第一章 带着地球穿了 李辰很爽,做为一个刚刚创业的有为青年。今天他遇到了创业生涯中的第一个愣头……,不对,合作伙伴。签下了人生中第一笔大单,合同金额500万。作为一个奸……,又不对,一个善良纯朴的商人。他仅仅只是小赚了二百五十万,尽管这个数字可能有些不对。算了,有钱赚岂不是很开心。 三天后,魔都 正所谓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 凭本事赚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李辰,自然是开启了自己会所嫩模的生活。 我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 而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嗯,没错,此时的李辰正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喝着可乐。 吃饱喝足,抹了抹嘴。跟着前面的人流,李辰懒洋洋的向商城走去。 七月下旬,正值暑假。这会正是旅游的高峰期,魔都这个全国经济中心,自然也不例外。整个商场密密麻麻全是购物的人流,空着手进来,满载而归,就像是搬家的蚁群。 “你好,欢迎来到优衣库,进店有惊喜哦。” 离了老远,就可以听到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 “老婆,你看优衣库唉,一库,一库,优衣库。”只见,旁边一个男子怪叫道。 “不要脸,想什么呢。”他旁边的女生拉着他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想什么,那肯定是想男人都想的事情啊。” “唉,结婚就是不好,买个衣服都不能自己做主。”李辰心中想到。 “哟,一库,我李青来了。”李辰一个摸眼打不扭走进了优衣库的大门。 “这件,这件,这件,我都要了。” “那个小妹妹,哥哥问一下,有人的试衣间在那里。” “呸,不对,试衣间在那里。” 李辰眉毛一挑,摆了一个自认为十分风骚的pos,对长相不错的导购说道。 “那边。”导购小姐姐一脸嫌弃的指向角落的方向。 “唉,惊喜呢,说好的惊喜呢。” “张无忌的妈妈说的果然没错,悔不听老人言啊。” 李辰将衣服慢悠悠的试了一遍,那久等的惊喜果然没有如期而至。 李辰提着大包小包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那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来这边,进店有惊喜哦。” “这边不好吧,大厅广众之下,要不然我们去那边。”李辰下意思的向试衣间看去。 “抽奖区就在这里啊?”负责抽奖的小姑娘有些不明所以。 “唉,原来是抽奖啊,算了,抽抽看吧。”李辰心道。 只见,一个圆形的转盘上有很多奖项位置,上面的奖品字样被胶带贴住,一根指针正杵着。 “先生,转吧,奖品丰厚哦。”小姑娘说道。 “蹭。” 轮盘转动的声音让李辰有些急躁,停了,他迫不及待的揭开贴在奖项上的胶带。 随机穿越加随机外挂。 “这是怎么回事?” 李辰紧盯着小姑娘,恶狠狠的说道。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末了,还踩了两脚。 “这个,轮盘都是经理写的,和我没关系啊!”看着李辰恶狠狠的样子,小姑娘连忙甩锅。 “叫你们经理来。”李辰发出了河东狮吼。 “那个先生,这个穿越呢这个事,谁也说不清,搞不好呢,今天穿,搞不好呢,明天穿。本店呢只是提供一次穿越的机会,这个呢都是随机的,搞不好您的这次机会是死了之后魂穿呢。”这经理捏着兰花指,慢声细语的说道。 “要是能魂穿,老子就今天穿,穿成tm的乞丐。”李辰气呼呼的喊道。 “轰。” 话音未落,李辰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临晕之前,他仿佛看到那个转盘变成了经理的脸,指针就像竖起的中指。 “死娘炮,气死老子了。” 他如是想到。 次日,头条 魔都某商场因戏弄顾客,导致顾客因气愤脑死亡,赔偿金额已于家属达成一致。 某歌手再次表示欲哭无泪。 始皇二十八年,秦都,咸阳 “哗啦啦。” “哗啦啦。”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李辰搂了搂身上破旧且单薄的衣服,看着面前没有几个铜子的破碗。 没错,李辰,穿了。没错,随机穿的,秦朝。也没错,身份职业,乞丐。 穿了,老子认了。乞丐,老子说的,也认了。可是,贼老天,我的随机外挂是不是忘记给了。 “是去找刘邦,还是找项羽。算了,还是找刘邦吧,毕竟是老乡。俗话不是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李辰躲在屋檐下,盘算着。 “噔。” 一声脆响,把李辰从胡思乱想的状态惊醒。 “是月公主。” “月公主赏了他一块银子。” “公主肯定是又跑去打猎了,这小子运气好正好挡在了公主回来的必经之路上。” 周边的人窃窃私语道。 “哒,哒,哒。” 马蹄踏水的声音,李辰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匹红色的烈马,驮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纤廋的腰身后面的长发被一条红丝带缠绕着,就像一根马尾。 偷窥过背影,是我想骑得马。 “什么刘邦,项羽都去死吧。想抢我岳父的江山,门都没有。”李辰心中暗暗想到。 将那枚碎银子拿在手里,银子上还有这体温,一股幽香往鼻子里窜去。 “那红衣红马的姑娘,用纤纤玉手从怀中取出一颗散碎银两。”李辰闭着眼睛幻想着。 突然,一颗蓝色的星球出现在眼前。近了,近了,视角越来越近,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李辰紧张的闭上双眼。 在次,睁开双眼,已经回到了那个高楼林立的魔都。还是那个熟悉的人民广场,难道都是梦。 正巧,此时一个小朋友拿着一本书飞奔着向李辰跑过来。 “砰。” “哇,哇,哇。” 小朋友摔到在地,哭了起来。李辰连忙去扶,却一把捞了个空。看着自己的手从小孩身上穿过,李辰愣了几秒。 难道,我死了。 缓了几秒,李辰慢慢蹲下,捡起了那本书。这次,他居然将那本书拿在了手里。 书上是一本漫画,封面上画着一只猴子,上书西游记。 “砰。” 突然,眼前的一切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一瞬间烟消云散。 咸阳,李辰看了看手里这本简体字的漫画,又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这一刻,李辰明白,外挂也许会迟到,但觉不会缺席。 第二章 咸阳说书人 次日,雨停,阳光明媚 李辰懒洋洋的躺在屋檐下,破碗就扔在眼前。看着手里的漫画书,他心中涌起了一个大胆却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辰哥,东街有一家饭店刚刚开业。咱们一起去唱个吆喝,搞几个馒头啃啃,要是老板大气,说不得还能搞几个铜板。”一个半大的小子,趴在李辰身边说道。 “小六子,你信不信辰哥。”李辰问道。 “信,哥,你给其他乞丐不一样,俺们这群人就你喜欢看书。依俺看,你将来当五大夫的人。”小六子是个孤儿,从小就当乞丐。在他的见闻里,除了皇帝之外,他就听过五大夫这个官职。 “你信哥得,去给哥编套桌椅。咱不吃啥馒头,哥晚上带你去对面吃去。”李辰说着,手指向对面的木楼。 木楼有两层,上书牌匾明月楼。这可是咸阳城顶好的馆子了,据说原本是不叫明月楼的。打月公主来了一次后,便改了这个名字。 “好嘞,哥,俺去找些竹子。”小六子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小六子没名字,却手巧的没边,不知在那学了这编织的功夫。后来,李辰给他讲了三国演义的故事后,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刘备。 日上三杆,小六子早就把桌椅编好了,还按照李辰的要求,编了一块竹制的惊堂木。 “哥,俺饿了。”看到李辰还躺在那里,小六子心里有些没底的说道。 “你小子,猴急个啥。饿了先喝点水垫垫,也不看看街上现在都是些啥人,等那些当官的下了衙门,哥带你去赚当官的钱。”李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哥,到底是啥赚钱的买卖。你给俺说说呗,俺肚子饿,心里没底。”小六子嘟嘟囔囔的说道。 “小孩子家懂啥子,看着太阳。等那个太阳落到半山腰的时候叫我,我先睡会,养足精神。”李辰说着,闭上了眼睛。 “啥秘密啊,还不给俺说,待会,俺不还是得知道。偷和抢,俺六子就是饿死也不干。”六子嘟嘟囔囔的蹲在门前,两个眼睛死死的顶着太阳。 太阳慢慢从山顶坠下了山腰,天空中的洁白的云彩逐渐变成了火烧云。 “哥,起来了,到点了。” 正在熟睡中的李辰被小六子摇醒。 “行了,敲你这个猴急样,晚上这个大餐咱们是吃定了,把桌椅搬出去吧。”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好嘞,哥。”小六子又忙了起来,好像说起吃,他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桌椅摆放整齐,李辰站在桌前,六子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托盘。 “哥,咱们坐着给人要钱不好吧,要不你坐着我站着吧。”六子坐的浑身刺挠,不安的说道。 “你小子给我老实坐着,咱们现在不是要饭,咱们是手艺人。”李辰历声说道。 “咳,咳。”两声清嗓的声音响起,李辰开始了今天的表演。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话说: 这天地分为四大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瞻部洲,北俱芦洲。这东胜神州有一国,名曰傲来国,这傲来国有一山,名曰花果山。 这花果山上有一灵石,要说这灵石,那可是了不得。这块石乃是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时,剩下的这一块。 只见这石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 这石吸日月精华,感天地灵气。这一日产一石卵,迎风便长,化为一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这两道金光却是只冲到了,这天上的凌霄宝殿。惊动了那至高无上的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玉帝即命千里眼、顺风耳开南天门观看。二将果奉旨出门外,看的真,听的明,须臾回报。 …… …… 却说这猴子一路飘洋过海,经历了千难万险,总算到了这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窃听下回分解。 李辰讲着便已经渐入佳境,一段讲罢,只见外面已经聚集了满满一圈的人。 “叮,叮,叮。” 不断的传来铜板落入托盘的声音,把小六子笑的合不拢嘴。 “小哥,接着讲,咱们有得是钱,打赏还多着嘞。”这时,有人喊道。 “是啊。” “在来一段。” 立刻有人附和道。 “我们弟俩今日饿了,诸位若是要听,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在来便是。”李辰说道。 看到李辰执意不讲,众人陆陆续续散了。 “哥,你真有本事。咱们今天足足搞了三贯钱,还有几两碎银子。”小六子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可两个眼睛确一直离不开李辰手里的钱袋。 “这才几个钱,你小子没点出息。好好跟哥混,等你长大了,哥给你在这咸阳城买个大宅子,取他三五房媳妇。”李辰摆明着手里的钱袋,说道。 “那俺都取三五房媳妇了,哥,你取几房啊。”小六子一本正经的问到。 “哥,有意中人了,哥就取一房就行。 “哥,那俺嫂子是谁,能领俺见见不?” “见啥见,哥自己都见不着。”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ps:秦半两的计算单位太过繁琐,本书货币一百文铜钱为一贯,一贯铜钱等于一两银子,一百两银子等于一两金子。) “蹬,蹬,蹬。” “驾,驾,驾。” 这时,只见远处一匹白色的大马驮着一白衣青年疾驰而来,即时在这人流密集的街道依然是横冲直撞。好一个,嚣张跋扈。 “哥,快躲开。” “砰。”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六子将李辰退开,自己缺被撞飞出去。 “六子,你怎样了。”李辰赶忙跑了过去,这时六子已经爬了起来。 “哥,没事,就是蹭了一下。”六子说着举起胳膊,还好只是有一片红肿。 “你小子,下次莫要管我,去医馆看看。” 李辰说道。 “那可不行,哥,可比我金贵多了。医馆就不用去了,今晚除了烧鸡,在给我加个肘子吧。”六子说道。 第三章 天下第一烧 两人走近这明月楼,小楼不大,上下二层,加在一起也只放得下十来张桌子。 李辰细细端详着,这楼却越发显得精致。不知是什么木料,让这栋楼整体都散发着一股幽香。 “臭要饭的,滚开,滚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吃饭的地方。”两人刚要进去,便被门口的小二拦了下来。 “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有钱。”小六子有些不服气,抢过李辰手里的钱包说道。 “甭管你们有钱没钱,这明月楼今天你们是进不去。咱们这是给王公贵族吃饭的地,你们二位这形象,就是搬来一座金山,今个也是吃不上这顿饭。”小二牛气的说道。 “你们这是不讲理,那里有这种给钱吃不上饭的道理。”小六子气的眼泪汪汪,好像今天他刚刚给自己摆脱了乞丐这个身份,又立马被打回了原型。 “咱们这馆子可是有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的份子。咱说的话就是咱们掌柜的说的话,咱们掌柜的说的话就是赵高赵大人的意思,那赵大人的意思自然就是道理,就是规矩。”正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这小二确是着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没想到这楼很香,这人却是臭气熏天,不吃也罢,不吃也罢。”李辰说着便向远处走去,小六子紧跟着。 刚刚提到中车府令赵高的时候,小六子已经有些胆怯了。据他所知,这赵大人可是皇帝身边的宠臣。皇帝那就是天,这中车府令吧可是能摸着天的大官了。 “小二。” “烧鸡,酱牛肉,肘子,在上几个拿手的好菜,来壶烧酒。” 还没走进店里,小六子便急不可耐的喊到。 “得嘞,客官稍等片刻。”小二将肩上的抹布象征性的在桌子上抹了两下,喊到。 约莫盏茶的功夫,菜便上齐了 吃惯了二十一世纪的山珍海味,在吃这个时代的东西,着实是让人提不起胃口。当然,缺也比前几日在温饱线上徘徊的日子强上许多。 “六子,这几日咱们就住在这里吧,破庙就不回去了。”喝了口酒,李辰说道。酒很浊,微甜,就像前世自家酿的米酒。 “呜,嗯。”小六子不短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呜滋呜滋的答应道。 这是家客栈,比不得明月楼那般精致。但饭菜却也能够下咽,屋内暖和明亮,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算是一个遮身庇护之所。 “小二,开两间房。”稍微吃了些饭菜,李辰便冲小二喊道。 “饭菜是三十文,房钱两间,每天二十文。”小二盘算道。 李辰拿出一贯钱说道:“那便先订个三日。” “六子,吃罢,去成衣铺买几件衣服。”李辰说着放下一贯钱,便上楼走去。 七日后 咱们接着这昨天的讲 这太白金星前去招安,玉帝却给这孙猴子封了个弼马温。孙猴子一怒反下天去,二郎显圣真君与这猴子战的那是不相上下,难舍难分之时。 太上老君祭起金刚镯,打在孙猴子后脑,将孙猴子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擒住,将其丢到了八卦炉中,看看能否反炼出这蟠桃金丹。 老君到兜率宫,将大圣解去绳索,放了穿琵琶骨之器,推入八卦炉中,命看炉的道人,架火的童子,将火扇起锻炼。原来那炉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 他即将身钻在“巽宫”位下,巽乃风也,有风则无火,只是风搅得烟来,把一双眼红了,弄做个老害病眼,故唤作火眼金睛。 不觉七七四十九日,转眼即到,开炉取丹。只听得炉头声响,他就忍不住将身一纵,跳出丹炉,唿喇一声,蹬倒八卦炉,往外就走。即取耳中掣出如意棒,迎风幌一幌,碗来粗细,依然拿在手中,不分好歹,打的那南天大门是屋倒房塌。 有诗为证: 混元体正合先天,万劫千番只自然。渺渺无为浑太乙,如如不动号初玄。炉中久炼非铅汞,物外长生是本仙。变化无穷还变化,三皈五戒总休言。 欲听后事如何,咱们且听下回分解。 说罢,两人便开始收摊。每日沉迷故事的众人,为了多听几句,打赏也逐渐多了起开。 “从明日起,我们兄弟二人便不在此处了。” “隔北大街盘了个铺子,每日闲事说书,忙事卖些吃食。” 李辰拱手说道。 “但愿掌柜的掌勺的手艺,能赶的上这说书的收艺。”人群中有人取笑道。 两人收了摊子,向这北大街走去。 北大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多是居住了一些商人。在这个士农工商的古代,商人虽然有钱,却不讨官府喜欢,特别是以战功为尊的老秦。商人就像个尿屎桶一般,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了便塞到床底。 “天下第一烧。” 诺大的牌匾挂在店的门头上。这家位于北大街中心,原本也是一家不错的饭馆。只是老板去世了,老板的儿子手艺差劲,慢慢走向衰败,被李辰花了二十两银子的价格盘了下来。 烧烤,这个超前的餐饮方式,便是李辰接下来要卖的东西。 至于为何要卖烧烤,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李辰又进入了那个神秘的地球空间。这次他足足将所有的银两都带在了身上,然后在那个神秘的空间仔细端详了起来。 根据上次的经验,他知道只要自己拿起物品就会被这个空间驱逐。所以这次他没有拿任何东西,不过五分钟后这个空间还是出现了裂缝。 当然,李辰自然是不可能当“空军”的,。在裂缝完全破碎之前,他冲进了旁边的某新鸡排,将所有的调味品揽入怀里。 回归现实之后,李辰看着身旁的调味品,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大胆而又不怎么成熟的想法。 没错,就是烧烤。 “六子,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家店掌柜的。我只负责说书,其他的都是不的工作。”李辰说道。 “哥,你放心吧,俺只要吃饱了,力气就大,啥活俺都能干。” “不过,哥咱们可说好了。力气活俺干,钱还得是你管。俺一个乞儿,大字不识两个,可管不了帐。”六子一遍搽着烧烤架,一遍说着。 自从吃过几次烧烤之后,他已经这副烧烤架当成了自己媳妇一样,每天都要摸来摸去。 “行,哥给你攒钱取媳妇。”李辰笑道。 “哥,钱都给俺取媳妇了,你怎么办。”六子问道。 “哥的那个媳妇,不是花钱就能娶到的。”李辰幽幽的说道,眼睛望向了皇宫方向。 第四章 真香 “陈兄,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是有一股异香,不知是那家馆子传来的。” “陈兄,咱们一探究竟如何。”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摇着折扇的男子对身旁另一位同样装扮的男子说道。 两人循着香味,一直向前走去。 “嗯,这股异香怎么是从北大街,这种商人聚集的污秽之地传来的。”两人停在北大街的街口,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呼,呼,呼。” 一阵风吹来,香气更加浓郁了起来。 “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饿,咦?这是香味太过奇怪,不知这群商人在搞什么鬼。” “不错,我辈读书人需为民请命。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便为了这咸阳城的民众,以身犯险去探一探这到底是那家商人在搞鬼,用着异香来诱惑民众。” “不错,不错,陈兄说的对。我辈读书人,就是饿死,从这咸阳城楼跳下去,也不会在北大街这商贾聚集的污秽之地,吃上一口饭。”这两位读书人一边聊着,一边循着香味继续前进,只是这步子却迈快了许多。 “五太太,您吃点吧。” “不吃,没味口。” “您怀胎七月,就给老爷生了一个健康的大胖小子。老爷可是高兴坏了,专门交代了要伺候好您。”这咸阳城一处高宅大院里,一个丫鬟端着食盒正劝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 “小红啊,老爷可是真高兴,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五姨太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爷没啥异常表现啊,老爷这两天可开心了来着,今天还专门跑去花园逛了一圈。不过这花园的草长的可旺盛了,绿油油的一片一片的。”小丫鬟挠了挠头,疑惑的说道。 “真没有?”五姨太又问道。 “老爷真没啥异常,要说异常,最反常的就数管家了,老是一个人嘿嘿的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小丫鬟说道。 “唉,这股味道真香,还有股甜甜的味道。小红,你去让管家出去买些,等会让他给我送来。”五姨太抚着胸口说道。 “好嘞,我让管家多买点。您多吃点,小少爷才有奶水吃。”小红说着跑了出去。 今日,这股香味将以北大街为中心,蔓延整个咸阳城。整个咸阳城也因为这股香味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这味美不怕被人吹。 “老板,蜜汁羊肉串20串,麻辣的来十串。” “好嘞。” “老板,加些青菜,香菇也要点。” “好嘞。” “老板,烤鸡翅在两串,灌肠也要两串。” “好勒。” “老板,打包二十串蜜汁羊肉串。” “好勒。” “老板,什么时候有位置啊,等半个时辰了” “稍等,马上腾出一个桌子。” “孔子曰:食不言寝不语。” “吃个饭如此大呼小叫,有辱斯文。” “这桌椅这般矮小,必有蹊跷。” “陈兄,说的对,我们走吧,这家食物必有问题,不然怎聚集如此多人。咱们去官府举报,查他一查。” “陈兄,且慢。我决定以身试毒,虽千万人吾往矣。” “如此,豪杰之事怎能让孟兄专美于钱,吾于孟兄一道试毒。” 只见,烧烤摊不远处,两名书生正在小声窃窃私语。 “老板,吃饭。”被称为陈兄的书生小声说道。 “呦呵,这北大街居然还有书生,真是稀罕。”小六子一边烤着串,一边打趣道。 “不过俺们这里可不认功名,拿个号吧。” 六子说着抽出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丁”字。 半个时辰后 “老板,在来二十串蜜汁羊肉串,麻辣羊腰子来两串。”那名白衣书生喊到。 “哎呀,妈呀,真香。” 只见这两位读书人,踩着小板凳,大口得吃着烤串,油脂抹满了白袍。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两个读书人陆续加了几次菜,却是吃的不少。 “孟兄,你我兄弟二人,明日还须在来试毒。” “陈兄,说的对。你我兄弟二人多受其害,百姓便少受其害。” “对极,对极。” 两人好像吃的多了,勾肩搭背,相互扶持,没了半点读书人的气质。 “哥,读书人是不是比商人还有钱啊。”晚上,小六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向李辰。 “六子,士农工商,这士可是排在第一。这读书人未来可都是要当大官的,这官字两张口,你说这读书人厉不厉害。”李辰笑着解释道。 “哥,这些活俺来干吧,你去读书吧,俺觉得你天生就是当大官的料。”六子扯着嘴巴笑道。 “那你说,哥能当多大的管。”李辰笑着问道。 “哥,你看那个最高的,俺停人说那是皇帝住的。在俺心里,你就比皇帝差一点,你该住旁边那栋。” 随着六子的手指看去,他指的那栋是阿房宫,而旁边那栋第二高的是秦川宫。 六子不会想到,今日的笑言,有朝一日既然成就了事实。 “好,等哥住到了那里,也给你弄个五大夫耍耍。”李辰看着远处的皇宫说道。 几日的功夫,烤串已经成了咸阳城新兴的美食。 阿房宫 “老将军,我打算将王离调到御林军做个副将,你看如何。” 这大殿当中一中年男子,一身黑色长袍上盘旋着一只九爪巨龙。 “陛下,我老王家可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贲儿,正在长城外和匈奴人干仗呢。说不得,哪天说没就没了。实在不行,老头子我上。 离儿,就让他跟着月公主打打猎,跑个腿,这就挺好,也给我老王家留个独苗。”这大殿下坐这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着急的说道。 “好,老将军莫要着急,朕便依老将军所言。”始皇一挥衣袖,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普天之下能够在始皇年面坐着的,恐怕也只有解甲归田的武城候王翦了。王家如今是圣恩正眷,一门两彻候,老子王翦封了个武城候不说,儿子王贲也封了个通武侯。着实称的上是大秦第一世家,便是蒙家也要逊色许多。 “陛下,要不我带您出宫吃点新鲜的。”白发老将军凑到始皇身边说道。 “这咸阳城里还有东西能比的上朕的御膳房,老将军莫要哄朕。”始皇说道。 “陛下还别说,和您这御膳房比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要不咱们去瞅瞅,老头子我可是流连好几天了。” “那便,去瞅瞅。” 第五章 爱撸串的秦始皇 咸阳城,铁匠铺 “大牛,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吗。”李辰问道。 “早就好了,就等你来拿了。李师傅,这铁疙瘩到底是用来搞啥子的,可费了俺老鼻子功夫了。”大牛凑过来说道。 李辰端详着面前的蒸馏器,这蒸馏器整体都是铁制,由一根铁管连接大中小三个密封罐组成,大罐子是储酒罐,中罐子是冷却罐,小罐子是成品罐。整个设备外表银亮,卖相十分不错。 “嗯,卖相不错。”李辰由衷的感叹道。 “啥子叫卖相不错,俺大牛可不是干样子活的人。虽然不知道你干啥用的,但是俺保证很好用。 你看这管子和罐子的缝隙,俺全部用牛皮胶和铁水封住了。虽然俺不知道你说的真空是啥子意思,但俺能保证三年不漏气。 不是俺大牛吹,俺这手艺可是祖传的。这整个咸阳城除了军匠,就没有比俺大牛手艺好的。”大牛听到李辰说卖相不错,连忙不忿的说道。 “手艺好,咸阳城第一。不错,不错。”李辰看了看这大秦最完美的蒸馏器,又看了看一脸纯朴的大牛,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了一个大胆而又不成熟的想法。 “大牛,你手艺这么好,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呢。”李辰看了看大牛,一脸真诚的问道。 “俺就是赚个辛苦钱,在说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能多要,俺绝对是这整个咸阳要价最低的匠人。就这俺一个月也能赚七八十枚铜子,够俺吃喝了。”大牛说着昂起脑袋,好像七八十枚铜子很多的样子。 “大牛,你多久吃一吃肉啊,我那烤串香不香啊。”李辰又问道。 “俺干的体力活,饭量大,七八十铜子能够俺吃饱,肉寻常肯定是吃不上的。你那烤串真香,比俺过年时吃的肉还要香。”大牛说着咽了咽口水。 “大牛,你想不想娶媳妇。”李辰又问道。 “想,当然想了。俺娘临死前就盼着俺能取个媳妇,可俺不争气,存不到钱,隔壁村的翠花也嫁人了。俺要是取了媳妇,一定带她回俺们村里。上俺娘坟前,让俺娘看看。”大牛说着,抹了抹眼泪。 “那你干这个,这辈子也娶不上媳妇啊。你看看你这里又破又脏,你又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家闺女能跟你。”李辰打击道。 “你到底想说啥?”也许是李辰的话扎心了,大牛没好气的说道。 “你跟我干吧,我给你每个月三两银子,每个月三两银子,你很快就能娶个婆姨,生几个大胖小子。”李辰诱惑道。 大牛听到三两银子有些心动,但立刻好像想到了什么:“俺不卖身,俺娘临死前交代了。饿死都不能卖身给地主老财,地主老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咱不签卖身契,我也不是地主老财。这样,我一个月给你开三两银子,你给我打工。你要是不想干了,随时都可以走。”李辰说道。 “真的,俺不签卖身契,你能给俺开三两银子,还有这种好事。”大牛疑惑的问道。 “保证不签,而且我还顿顿给你烤串吃,怎么样,干不干。”李辰为了将这个在大秦遇到的第一个技术性人才哄到手中,也是费了浑身解数。 “只要不签卖身契,俺干了。”大牛咽口水,显然烤串和媳妇的力量是强大的。 “大牛,你先去烧火,把锅里的水烧热。” “六子,你去把买来的酒,用纱布滤一遍。” 半个时辰后,烧烤店后厨,李辰正指挥着两人干活。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把蒸馏器抬上去。大罐放到锅里,对发,放稳了。”李辰吆喝道。 “大牛烧火,越旺越好。” “老板,你放心吧,俺保证比俺的铁炉子烧的还旺。” “吭哧,吭哧,吭哧。” 大牛把风箱拉的吭哧直响,火焰就像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不一会,蒸馏器的大罐开始冒烟,火候差不多了。 “六子,中罐加水,大罐加酒,一直加,不要停。” “好嘞,哥。” 约莫一个时辰,整整一大缸酒已经全部倒完,堆积了半个橱柜的木材也已经烧完了。 李辰拧开小罐的开关。 “嗯。” 正在打开开关的那一刻,一股浓重的酒香扑鼻而来。酒水就像涓涓细流从嘴壶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酒坛里,装了两坛,还剩下五碗,六子连忙将那两坛用黄泥封上。 “来,尝尝。”李辰指着桌上的酒碗说道。 “我就不喝了吧。”闻这酒香,便知是价值不菲的好酒,大牛迟疑道。 “让你喝,你喝便是。大哥可是小气人,跟着大哥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六子连忙说道。 李辰表示小子很有眼力劲,赞许的点了点头。 “好酒。” “好酒。” 两人喝完,连忙赞许道。 “砰。” “你小子晚上还干不干正事了。”看到六子向另一个酒碗摸去,李辰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 “准备开张了,六子烤串,大牛打杂。” 李辰说着睡在了柜台旁边的躺椅上,今天可算能当一个正经的甩手掌柜了。 “哟,老爷爷今天又来了,带朋友来吃啊。”刚刚开张,便听到六子给一老人打招呼。 这位老人可是常客了,几乎天天来。别看年龄大,那饭量可是一点也不小。吃起肉来,可是能抵得过三五个年轻小伙子。 “小家伙,你哥呢。”老人问道。 “我哥读书呢,我哥可是读书人将来要当大官的。”六子骄傲的说道。 “当官可不一定要读书,那群臭酸儒当了官,也不是什么好官。”老者笑骂道。 “五十串蜜汁羊肉串,五十串麻辣羊肉串。烤鱼两只,烤羊腿两只。” 刚刚开张人并不多,很快老人的菜就上齐了。 “店家,你桌上的酒可否尝尝。”同行的中年男子看到李辰在抿着酒便开口问道。 “大牛,把那一碗拿给他。”李辰头也没抬,冲大牛喊道。 “砰。” “这可是老板刚刚酿的美酒,你还真是好眼力。” 大牛将酒碗丢在桌子上,许是力气有些大,酒撒了不少。 “滋。” 中年男子酒刚入口,发出一声低吟。 “陛……” “无事,酒很烈,却实是世间少有的好酒。”中年男子打断老人的话,一口将碗里的酒饮了个干净。 “店家,酒还有吗。”中年男子问道。 “有,但这酒可不便宜。”李辰答道。 “无妨,你尽管上。”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吃,李辰连忙拿起一坛刚刚灌好的酒送了过去,毕竟是送上门的肥羊。 “老爷爷,您这小辈可真是……贵不可言啊!” 酒放到桌上,李辰看向中年男子,确怎么也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憋了半响,说道。 “莫要胡言,老廋不过一老仆尔。” 老人连忙说道。 若干年后,李辰想起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在这个时候,跪下喊一声岳父。 第六章 赢月 已是正午时分,烤串虽是只有下午开始才有的吃。但天下第一烧的门口还是人流涌动,说书马上要开始了。 每日正午开始,两个小时的说书。听书并不需要银子,顾客只需有根据自己的心情来随意给些打赏。 这生意简直是火爆到了极点,恐怕这是自大秦建都咸阳以来最火爆的生意。 “月公……月姐,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北大街新开了一家馆子,这馆子白日里说书,讲的都是些神鬼志异。下午开始,便开始卖一种叫做烤串的东西。听说很是美味,前天陛下和和我爷爷一起出宫搓了一顿。”这路上一个身材魁梧得男子骑着一匹黑头大马对旁边的女子说道。 这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父皇,会去这种地方用膳?”女子眉目之间露出一丝异彩。 “千真万确,我爷爷亲口说的。”黑装男子说道。 “走去看看。” “驾。” 这女子话音刚落,一甩鞭子。身下枣红色的大马,迈开四蹄,健步如飞。 “月姐,等等我。” “驾。” 黑装男子立刻追了上去,只见他这匹黑马左边挂着一只兔子,右边一只狍子,显然是刚刚打猎回来。 这唐三藏师徒四人,途径一山,这山名为火焰山。却说这山无秋无夏,四季皆热。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围寸草不生。若过得山,就是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化成汁哩。 要说这山为何这般,却要从孙猴子大闹天宫说起。当年这孙猴子一棒打翻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这种正好有一块火砖掉落在此处化为这火焰山。当真是一琢一饮,自有天定。 要问如何过得这火焰山,便要找这芭蕉洞中的罗刹女。这罗刹女有一至宝,名曰芭蕉扇,这扇子一扇来风,二扇来雨,这三扇便能暂且熄了这火焰。 这孙猴子一听,且道,我与牛魔王乃八拜之交,说起来还要称呼这罗刹女一声嫂嫂。且看我去借了这宝扇,熄了这恶火。 ………… 却说,这孙猴子使了一个七十二变的绝招,变化成了牛魔王,骗了牛魔王的座骑避水金睛兽便来了这芭蕉洞。 ………… 你这冤家,好久没来了,莫不是忘了我。罗刹女牵着孙猴子变化的牛魔王便忘屋里去了。约莫过了片刻,只听那孙猴子大声吼道。 “嫂嫂。” “把嘴张开。” “俺老孙要出来了。” 咱们今日暂且讲到这里,预知后事如和,咱们明日在讲。 李辰摇了摇折扇,笑着说道。 “呸,这登徒子。” 远处那红衣女子美目一瞪,笑骂道。 “你这老板,怎得讲的人心痒痒,便停了。” “今日在讲一段,在讲一段。” 台下的人一边给着打赏,一边喊到。 “不讲了,明日在讲。这故事就与美食一般,听多了也是要厌的。”李辰笑道。 “让让,让让。” “官家办事,都让开。” “掌柜的出来,你的事发了,跟我走一趟吧。” 只见几个衙役,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原本正在后厨忙乎的六子和大牛立刻抄着菜刀冲了出来。 看到大牛五大三粗的样子,这衙役头领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公……公然抗法,可是要充军发配的。” “几位官夜,想必你们弄错了,我与你们陈都尉是知交好友,且容我问上几句。”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青年男子,冲几个衙役说道。 “原来是赵三爷,好说好说。”衙役连忙说道。 “店家,依我看这些人就是来要些利事。我赵老三在咸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干爷爷是赵高赵大人,不如这样,你许我五成利事,今后我保证无人来找你麻烦。”华服男子趴在李辰耳边小声说道。 事到如今,李辰怎能不知这是有人眼红自己的生意。这空口白牙便要吃下五成,也着实是把李辰气乐了。 “今日,就是他赵高亲自来了,我也明摆着告诉你,别说五成,连一根毛都没有。我李辰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要抓便抓。” 围观的众人此时怎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瞬间便议论起来。 “赵高这个阉人,要吞了这家店。” “这阉人可不是好人呢,这种事可没少干。” “民不与官斗这下店家要倒霉了。” “光天化日之下,父皇眼皮子底下的咸阳城。赵高这个老东西,既然敢做这种事。” “王离,都给我拿下。” 红衣女子,眉头紧皱冲黑壮青年说道。 “月公主到,都给我跪下。” 王离举着一枚令牌,只见附近围观的群众纷纷跪下,几个衙役和华服男子也是吓的一哆嗦,赶忙跪下。 “光天化日之下,穿着这身皮来干这种事情,我会去找魏临的,滚吧。”红衣女子拿着鞭子,冲几个衙役说道。 她知道,这几个衙役寻常定然是不干这么干的,她要找咸阳府令魏临问个清楚。 “谢,月公主饶命。”几个衙役连忙磕了几个头,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唰。” “谁让你走的。” 华服男子看到几个衙役跑了出去,也想悄悄溜走。刚刚走了两步,便被一鞭子打在脸上。 “唰。” “唰。” “跪下。” 华服男子脸上又多了两道鞭子印,赶忙跪在地上。 “月公主饶命,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华服男子跪在地上,心态已经崩溃,鼻涕眼泪抹的满脸都是。 “哼。” “一条老狗,有什么面子。” “今日赵高若是在此,这几鞭子便不是打在你的脸上了。” 少女轻哼道。 “是赵高让你来的。”少女问道。 “是,不是,是小人自己做主,是我看这店生意火爆,借着干爷爷的名号来弄些钱花。”华服男子刚要承认,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赶忙把事情揽了下来。 他心中清楚,月公主这关最多是挨顿打,顶天了是送去官府。但要是把这屎盆子扣到赵高的头上,到时可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店家你说怎么处置他。”月公主向李辰问道。 “罪不至死,公主看着处理便好。”李辰淡淡的说道其实此时心跳已经快的不行。 “你给我跪着,跪到明天早上。” “谢公主饶命,谢公主饶命。” “唰。” 又是一声鞭子落到脸上的声音。 “滚远点,跪着,倒胃口。” “嗯,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李辰看向华服青年左右脸各两道的鞭子印,表示同情。 这是一个有强迫症的公主,最后甩的那一鞭子,仅仅只是为了凑个整。 第七章 相聊甚欢 “唰,唰。” 几把烤串在李辰手里不断的翻腾着,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二十串蜜汁,二十串麻辣,你们先吃着。”李辰将烤串放到桌子上说道。 “好吃,好吃。怪不得我爷爷迷上了这里,整天不在家吃饭。”王离顾不上烫,一个劲的把烤串往嘴里塞。 相比之下月公主的吃相就文雅的多了,小嘴微张,贝齿轻启向烤串咬去。果然美人吃饭,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快点,店家,抓紧上。”四十串烤肉,约莫盏茶的功夫就被王离消灭了个干净。 “这种吃法还真是第一次见,虽都是烤着吃,却比军中的烧烤好吃百倍千倍。”月公主不知何时来到烧烤架前,静静的看着。 “你这里面烧的是什么。”月公主指了指烤架里的木炭。 “木炭,用木头做的。烧起来温度高,比起烧柴烟雾要少的多。”李辰说道。 “我来试试。”月公主说着,将烤串从李辰手里接了过来。 李辰站在身后,看着,她学得很快,仅仅看了一遍,便烤的有模有样。 “你说什么。”月公主俏目微瞪,问道。 “那个兔子好大,兔之大,一锅炖不下,需两个烧烤架,一个蜜汁,一个麻辣,在来一瓶勇闯天涯。” 李辰说着,指向王离大黑马上的兔子。 “来,一半蜜汁,一半麻辣。”李辰话音还未落下,王离便取下猎物,塞到李辰手里。 “你这人还真是有趣,对了,你那个勇闯天涯是什么。”月公主贝齿轻启,语轻气柔的问道。 “六子,把咱们的勇闯天涯拿出来。”李辰冲六子喊到,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六子这小子当真是聪明的紧,眼珠一转,便知道李辰的意思。连忙跑到后厨,将剩下的那坛蒸馏酒搬了出来。 “就剩下这一坛,俺还没喝呢,六子你给俺留点。”大牛小声的嘀咕道。 “就,你话多。”六子踢了踢大牛说道。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 “来烤好了,一半蜜汁一半麻辣。”李辰将烤好的兔子搬上桌。 “店家,坐下一起吃点。”突然,月公主开口说道。 “这么好意思呢,这不好吧。” “六子好好烤串,大牛招呼好客人。”李辰冲两人喊到,便坐了下来。 “店家,你这烤串和木炭好似都不是中原产出。”月公主吃着东西,问道。 “嗯,这些东西是我出国就学的。”李辰吃着东西说道。 “出国留学?”王离一脸黑人问号。 “出国留学,诸子百家的典籍里从未出现这个词汇。”月公主也十分不解。 “就是飘洋过海去海的另一边读书。”李辰解释道。 “扶桑,高句丽。”月公主问道。 “不是,要比这远的多。在大海的另一边,那里叫做美立坚。那里的人身材高大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李辰说道。 “这不就是夜叉吗,俺读过道教的典籍。”王离说道。 “你闭嘴。”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么说店家还是个读书人,可对做官感兴趣。”月公主显然对李辰有些感兴趣,问道。 “我之所学和诸子百家都不一样,怕是做不得官。”李辰说道。 “可以讲讲吗?”月公主的兴趣越发强烈了。 “我学的叫做科学,类似于大秦的格物,却远远强于格物。”李辰说道。 鸡与兔放在同一个笼子里,共有二十个头,62只脚,问鸡和兔格多少只。 看到月公主还是有些不解,李辰便出题问道。 月公主拿了一根烤串的签子,在地上画了起来,过了半响说道:“不知,何解。” “我们假设全部是鸡,总脚数将是2个总头数,多出来的实际脚数=实际脚数-2个总头数实际脚数多出来,就是因为有兔子,每多一只兔子,就多2只脚,兔子数=实际多出来的脚数有多少个 兔子数=实际总脚数的一半-总头数。” “所以兔子是11只,鸡是9只。” 李辰说着,用签子在地上写出了答案。 “你这写的这些,是什么。”月公主看着地上的数字,问道。 “这叫大食数字,就像我们大秦的算筹。不过,却要比我们的算筹好用上千百倍。”李辰说道。 “你还会些什么。”月公主又问道。 “那可就多了,比如为什么太阳是东升西落,苹果掉下来为什么是落在地上而不是飞向天上,我在王离身边坐上一柱香,为什么时间过的很慢,而在公主身边坐一柱香,时间过的却很快。”李辰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嗯,管我什么事。”正在胡吃海喝的王离听到自己的名字,赶明问道。 “你,闭嘴。”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 “先生,这般学问在这做些吃食,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平生所学。为何不将腹中才华用在朝堂之上,将来封侯拜相岂不是一段佳话。”月公主说道。 “人活着舒服就好,我不习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在者说了,为民谋福祉也不仅仅是在朝堂才能做。发展实业,让百姓都住上大房子,让百姓们的粮仓都装的满满的,让小孩子都读的私塾,让普天下的人丢的上新衣,我觉得这些仅仅靠着官僚是做不到的。这需要商人,农民乃至全天下的人一起努力。”李辰说道。 “让百姓丰衣足食,让世间在也没有兵灾,这也是父皇一生为止努力的事情。”月公主说道。 “陛下还想将大秦的黑龙旗插边目光所及的地方。”王离吃着东西,嘟囔着。 “吃罢,在不吃就全被他吃光了。”李辰看着月公主陷入沉思,说道。 “对,月姐快吃吧,这酒也很好喝,简直就是那个什么琼浆玉液。”王离说道。 “嗯,这酒好烈,好暖。这如果能够用到军中,那么冬天士兵再也不会因为伤寒而苦恼了。”月公主说道。 “这个工艺倒是不算复杂,过些日子应该就可以量产。”李辰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 “唉,这般美食可是要有好一阵吃不到了。”王离叹气道。 “为何。”李辰问道。 “月姐,要去长城代替陛下劳军,我自然也要跟着去,这一来一回要好几个月。”王离说道。 “六子,拿些调料过来。”李辰将满满的一包调料塞给王离。 “路上烤肉用得到,虽然没有这般美味,也差不了多少。”李辰说道。 “唰” “我会放出风去,就说你的产业我赢阴嫚入了份子。” “你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的做,整个咸阳城除了父皇,没人敢驳我的面子。” “希望下次想见,你能够再次给我一个惊喜,小乞丐。” 淡淡的声音传来,只见,红马驮着那红衣少女远去。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月姐的人了,整个咸阳城就没人敢不给你三分薄面。” “驾。”王离说罢,便向前追去。 “你等着,你早晚是老子的人。” “让你傲娇,给你扎个小马尾,就像你骑马一样……” 李辰心中嘀咕道。 第八章 黑冰台 “皇兄,赵高这个狗奴才可是要敲打敲打了。”皇宫御花园中,始皇陛下与一中年女子漫步在御花园中。 “黑冰台,又传来什么消息了。”始皇谈谈的说道。 “勾结咸阳都尉,强取豪夺。赵高这狗贼的孙儿,今日居然还和阴嫚起了冲突。只抽了几鞭子算是轻了,若我看就该剁了喂狗。”中年女子恶狠狠的说道,露出的半个侧脸上有一道如同蜈蚣一般,狰狞的伤疤。 “赢淑,你的戾气越发的重了让你执掌黑冰台也不知是对是错。”始皇说道。 黑冰台,大秦的秘密情报机构。负责监察,刺杀,情报等。内有一千六百黑鹰剑士,外有遍布全国的分支机构。由大秦长公主赢淑为台主,下设一典客,一廷尉,在往下又有十六都尉分章各地。 皇城,内务司 “爷爷,不好了,三哥哥被阴嫚公主打了。”一个小太监喊着,跑了进来。 赵高此时正睡在虎皮做的躺椅上,旁边还有几个小太监在捏肩锤腿。 “怎么回事?”听到这个消息,赵高一下子惊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小太监趴在赵高耳边说道。 “老三这个没眼力劲的,怎么偏偏就得罪了月公主。这月公主可是比扶苏,胡亥还要受宠。若是是陛下知道了,这可是要落呱唠的。”赵高急的那是满头大汗。 “陛下知道了最多也就训斥两句,若是赢淑那个丑八怪知道了,可就真要了亲命了。”旁边的小太监提醒道。 “啪。” “赢淑是你能叫的吗,自己想死别连累我。”赵高一耳光扇到了小太监的脸上。 “长公主,长公主,若是长公主知道这事,怕是要来找麻烦的。”小太监说道。 “传信给老大,让他给我往死里打,留口气就行,一定要让月公主知道咱家的态度。”赵高冲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把咱家的那颗夜明珠拿过来,咱家亲自去给月公主赔罪。”赵高说道。 咸阳城,芷阳宫 “阴嫚,这长城路途遥远。你要是不想去,姑姑去给你父皇说。” “姑姑,我知道您舍不得我。父皇年龄大了,经不起这般舟车劳顿。大哥太过文弱,整日沉迷儒家经典也做不了这般事情。二哥性子急躁,狂傲自大,也只有在父皇跟前才能收敛一些。这皇室之中,也只有我去最合适。” 芷阳宫中,一大一小两个公主交谈着。 “你们兄弟姊妹这么多人中,要么能文不能武,要么能武不能文。只有你是最像你父皇的,可偏偏却是一个女儿身。”赢淑叹气道。 “姑姑说这做什么,父皇千秋鼎盛,扶苏兄长的脾性也未比不能改。”赢月说道。 “俗话说,三岁看老,扶苏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天性便是如此。堪堪能算的是一个守成之主,最为难的还是你父皇啊。”赢淑道。 ………… “姑姑走了。”两人聊了许久,赢淑说道。 赢淑这边刚刚走到门口,正好赢面撞上了前来道歉的赵高。 “唰。” 赢淑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在赵高脸上。 “我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还送上门了。” “滋。” “长公主莫打,都是下面的人有眼无珠,我过来正是给月公主道歉的。” 赵高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上面传出火辣辣的感觉。 “滚进去吧,若在有下次,小心我把你剁了喂狗。”赢淑恶狠狠的说道。 “公主,赵高带着东西前来求见。”赢月刚刚躺下,一个侍女进来说道。 “东西收下,让他退下吧,就说我睡了。” 赢月声音轻柔的说道。 “东西留下,人退了吧,公主躺下了。”侍女冲赵高说道。 夜半,始皇处理政务的阿房宫还亮着灯,烛光在夜晚中忽明忽暗。 赵高提着灯油,往灯里续着。 “脸怎么回事,赢淑打的?”始皇透过眼的余光,看到赵高脸上的鞭子印。 “都怪奴才管教不严,该打,挨的不怨。”赵高赶忙跪在地上,忙不迭的说道。 “嗯。”始皇淡淡的应了一声。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过了月余。 李辰看着眼前成堆的书籍,心中也是笑开了花。 刚刚他又到了那个莫名的地球去扫荡了一圈,最近几次他已经把目标全部集中在书籍上。 经过这几个月的实验,李辰已经摸清了前往那个神秘地球的规律。 每七日可以去一次,每次需要一些银子做为媒介,而且随着过去次数的增加,需要的银子已经从一两变成了五两。相应增加的是李辰能够活动的范围和携带出来物体的重量。 如今李辰的活动区域,已经从最初的方圆五百米,扩展到了两千米。李辰堆了半屋子的书籍便是从一些办公室的书架和培训机构扫荡出来的。 当然,除了这些书籍,李辰也在这两千米的活动范围内找到了一间警务室,里面正好有一把07室警用手枪。 有了这把在大秦能够堪称神器的东西,李辰心中也是有了底气,心中好多计划也准备实施起来。 咸阳,牙行 “呦,李爷来了,您可是稀客啊。” 李辰刚刚走进一家牙行,掌柜的立刻迎了上来。 “你认得我?”李辰有些惊讶。 “认得,认得,和您老可是神交已久啊。您可是能直达天听的人,这份殊荣整个咸阳城也是数的着的。”掌柜的赶忙说道。 “行了,别捧杀我了,带我看些好货色。” 李辰说道。 “好嘞,您里边请。”掌柜的说着,便带着李辰转悠了起来。 整个牙行里弥漫着一股臭气,小姑娘被铁链拷住手脚,栓成一排。青壮年更加可怜,脸上烙着铁印,被关在笼子里。 “大爷,行行好吧,把我买走吧。” “买我吧。” “买我,吃的少,干活多。” “大爷,买我吧,我还是处子。” 看到有人来,这些人乱哄哄的喊到。 入了奴籍的人也多半是一些犯了大罪之人的家眷,要么便是一些异族俘虏。 在大秦奴籍是没有任何权利所言的,若是摊上不好的主家,一言不合便是乱棍打死。打死了也是白打,无非是郊边的乱坟岗子又多了一具尸骨。 即便是这样,牙行里的奴隶也十分渴望被买走。因为主家在差,也差不过这里。 第九章 置办田地 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便是出了名的律法苛严。连坐,抄家,夷三,诛九,严苛的秦律奠定了这个第一帝国的基础。 “李爷,您放心,咱们这些奴隶来历那都是清清白白。你看那一堆是犯官的家眷,都是白白净净的美人。这一堆是军中送来的匈奴人,看家护院比狗还好用。”牙行掌柜恬着脸笑道。 “还有匈奴人,不怕野性难驯,伤了主家吗。”李辰看了看笼子里五大三粗的野人,说道。 “这狗这怎么会咬主人呢,您放一百个心,奴性全部给驯出来了。” “啪。” “啪。” “您就当这是几条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平时扔些吃食,保证比狗还听话。” 牙行掌柜的拿着一根铁尺,铁齿上沾满黑红色的血浆。挨打的匈奴奴隶,卷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 这根铁尺怕是不知抽走了多少人命,命贱如草,人与粪一般,都是论堆算! “那堆白净的给我来一堆,匈奴人给我来一堆最青壮的。我要品相好的,可别糊弄我。”看着这满屋成堆的凄惨,李辰指向两堆。 生存在这个世界当中,你便要适应这个世界。若是不然,迟早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这其中一人,被人品头论足的按堆数着。 “您可是月公主的人,咱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糊弄您。”牙行掌柜一副巴结的表情。 “快将人给李爷牵出来,让李爷细看看。”看到李辰没有说话,牙行掌柜连忙招呼伙计。 “你这牙官真不老实,还说没糊弄我们,这一群大姑娘里杂还掺了个老头。”六子看向那群奴隶中的一个白胡子老头问道。 “这老头是那犯官的师爷,添头,算个添头。”掌柜的连忙解释道。 “六子去将钱付了,将这些人洗洗干净,换身衣服,晚间送到我店里。”李辰说着,便向牙行外走去。 “哥,这奴隶还真是便宜,就是十几头牛羊也不止这个价钱。” 这话说着,三人便从这买卖人口的街道,走到了这买卖土地的街道。 相比之下,这边人稀少了许多,却也少了那污浊的气氛,掮客们乱哄哄的招揽着客人。 咸阳城,赵府 “大爷,长公主看中的那个小子正在婆罗街买庄子。”一个家丁跑了进来说道。 “把老三叫来,把咱们城北的庄子连带着附近的佃户都送给他。”一个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对身旁的家丁吩咐道。 “大哥,依我看咱们把城西的庄子给他得了。城北那边可都是些肥田,连带着几百户的佃农,每年可是有不少产出的。”只见那说话的青年,脸上还有着四道不浅的淤青。 “嘭。” “整天惹事生非,成天为你擦屁股。”中年男子将手里的茶杯砸在青年脸上。 “呦,赵老三,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找麻烦吗?”老远看到来人,大牛嘲讽道。大牛这小子是个混人,今时可不比往日,当初光杆都敢抄家伙和赵老三干,如今可是挂着月公主的名头,更是丝毫不怯。 “小兄弟说笑了,今日鄙人是带着诚意来给李爷道歉的。都在舍弟有眼无珠,冲撞了李爷。” “这位便是李爷吧,果然是年少有为。鄙人赵全,恬为赵府当家做主之人。”赵全便是那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冲李辰说道。 “赵爷,找来想必不是为了和我讲这几句闲话的吧。”李辰说道。 “您在我怎敢称爷,在下年长几岁,若是不嫌弃,便称呼我一声赵大哥,我叫你一声李贤弟。”赵全说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全将姿态摆的如此之低,确实是李辰没能想到的。再者说了,除了赵高在历史上留下的那恶臭的名声外,李辰和赵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天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李辰说道。 “听说李贤弟要在城外置办一个庄子,这事好办,我赵府庄子多,便在城北匀一个给兄弟罢了。”赵全大气的说道。 “如此,怎能好意思呢……” “咱们去看看罢。”李辰沉吟了一下,说道。 这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在说了这赵高府上的东西想必也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收下也算是为民除害。 至于什么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这一说。不好意思,李辰是属饕餮的。 三人上了赵全的马车,一路向城北驶去。 马车行驶的很稳当,一点也不显得颠簸。咸阳城的主路大多都铺上一一层层厚重的青石板,哪怕是下雨天也不会显得泥泞。这些青石板在长期的人踩马踏之下,已经光滑如同镜面。 “吭哧。” “吭哧。” 马车驶出咸阳城后,开始颠簸起开。 “贤弟,你看,这片庄子怎么样。”马车停稳之后,几人陆续下来,赵全指着不远处的村庄说道。 村庄不大,却也不小。有着七八十栋的茅草房,按照秦如今一家三五口人来算,也有着将近三百口人。 土地将近有着五百亩,都是上好的水田。如今正值正午,地里男女老少都在劳作着,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些无人看管的小孩子,都在田梗上玩着泥吧。 “怎么样,李贤弟,可曾看中了。”赵全问道。 “这庄子不错,很不错。咦,后面那片林子是谁的,月公主可是很喜欢打猎的,若是能经常在这边山林里打猎,想来会十分欢喜。”李辰好像无意般的说道。 “好说,好说,那林子也是我们赵家的,没什么产出,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一同送给李兄弟了。”赵全顺水推舟的说道。 “无功不受禄,这怎么能好意思呢。赵兄送我如此大礼,做为兄弟我也不能白白占赵兄的便宜。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枚平安符,可是在有道高人那里请来的,便送与赵兄了。”李辰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赵全拿着这张所谓符纸,端详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只是感觉上面画的十分高深莫测。 “既然贤弟一番心意,那为兄便却之不恭了。”赵全小心翼翼的将符纸叠了起来,放入荷包当中,想来是真当成了了不得的宝贝。 “噗嗤。”身后的六子强忍着笑意。 这群人中只有他知道,那张纸那里是什么得道高人画的符纸。那明明就是李辰昨天晚上统计账目用的草稿纸,那些让人看不懂的图画叫什么大食数字。 第十章 烧炭,制砖,开发房地产 “咚,咚,咚。” “大家到村口集合了,新来的主家有话要说。”里长敲着那面破铜锣在村里吆喝着。 村头,那颗郁郁葱葱的老槐树下,村民们不安的站着那里候着。换了主家,便意味着今后的生活可能要变了。说不准是变好或者变坏,让人忐忑着。里长家栓在老槐树上的干瘦的黑驴也踌躇着,不安的走动。 “从今天起,大伙都是我李家的佃农,田税从今日起不在是十税三,全部改为十税一。”李辰说到税负,佃农们都侧耳听着。土里捞食的人,最关心的便是这。 “大伙平时操持农事,农闲的时候可以来我李家做工,明日起我李家开始招聘伐木工人。壮年每日2文,妇人每日1文。所有工钱全部都是当日发放,待会大伙散了之后到里长那边报名。”李辰说完顿了顿。 “什么,每日有2文。” “这可是一家五口的用度。” “这新来的主家还真是阔气。” 老槐树下的佃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那头黑驴也打了个欢快的响鼻。毕竟人吃的饱,糠便全是它的了。 “静一静,静一静。”李辰打断乱哄哄的佃农说道。 “今天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我决定每口人发二十斤白面,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的稚童人人都有份。” “快给主家磕头。”里长听到这话,连忙带头跪下,紧接着老槐树下哗啦的跪倒一片。 “在我这里可不兴这套,你们在不起来可将面粉收回去了。”李辰说道。 “谢,主家。” “主家可真是那天上的菩萨转世。” 人群中响起歌功颂德的赞美声,李辰看到人群中几个妇道人家在摸着眼泪。 大秦的百姓实在是太过质朴了,你给他些吃食,哪怕不管饱,能让他活着他便不会造反。你让他吃饱,他便可以将命卖给你。 “主家,明日咱们庄子里的壮年都去,一共是一百八十三口子人。”过了晌午,李辰正躺着在院子李晒着太阳,里长拿着一个册子说道。 “都来,不会耽误地里的活计吗。”李辰问道。 “这个季节地里没什么活做,无非锄草翻田,这些妇道人家也做得。都是闲不住的人,平日里也是瞎忙。”里长说道。 “大牛,取五两银子给里长。”李辰冲屋里喊道。 大牛正带着买来的匈奴奴隶打扫着屋子,这屋子挺大,却遍布灰尘。平日里是无人居住的,以前偶尔有赵家收份子的人住上个一两回。 “里长,这是明日的工钱。多余的你拿去在村里买些肉食,在我这里做活,不止给工钱,中午还管一顿饭。”李辰将钱递给里长,说道。 里长走后李辰又做在摇椅上晒起太阳,大牛带着人在房顶上修修补补。 秦朝百姓居住的大多是土坯房,屋顶就用些稻草糊上泥巴,勉强算是可以遮风挡雨。 能住的上木屋的便算的上是中产阶层了,哪怕是里长也不过住着稍微大一点的土坯房。而李辰的这处房子便是村里唯一一处木屋了。只是这处木屋长年无人居住,有些破破烂烂。 “从今天起你们九个便全部姓李,名字便以金木水火土和风雨雷电命名。”几人收拾完毕之后,李辰冲九个匈奴奴隶说道。 “是,主人。”奴隶们连忙应道。 “从今天开始,你和大牛一样叫我老板。” 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叫着主人,李辰也是感到一阵恶寒。不过,主人这个称呼若是月公主叫可就有趣的多了。 “老板,咱们伐这么多木头是要盖房子吗。”大牛问道。 “烧炭,制砖,开发房地产。”李辰说道。 “老板,房地产是干啥的,俺不大明白。”大牛一脸不解的问道。 “带人去干活吧,到后山去建几个咱们烧木炭的地窖,尽量建大些。”李辰实在是不想和大牛这个混人讨论房地产这个高深莫测的话题,只好打发他去干活。 大牛,人如其名。天生劳累命,干活从不喊苦喊累,一但闲下来便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秦朝民间主要还是用木材烧饭,取暖。有些方士炼丹时会用到石炭,只是产量非常之小,并未被人重视。 木炭相对于木材,优势十分明显。质量更小,燃烧时间更长,温度更高,且无烟。 大量的木炭可以用来烧砖,酿酒,冶炼铁器。当然李辰手里还有着大杀器,造纸。只是纸一但出世,可能会引发惊天大浪。月公主不在咸阳,李辰可不会去尝试自己这小身板能不能抗的住这惊天巨浪。 烧木炭的土窑建造方法十分简单,就是一个上窄下宽的土窟,底部挖一条烟道,上面留着一条通气口,在烧制的时候封上便可。 太阳渐渐隐入了西山,李辰正在屋里看着书。大牛带着几人回来,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老板,一共建了二十个土窑,都是宽四五米的大家伙,靠近河边,取炭的时候用水也方便。”大牛说道。 大牛从小便给人学打铁,对火有关的事情有一种莫名的热爱。就拿学烧木炭这件事情来说,他学的飞快,而且对烧炭有着自己的见解。 “大牛,我打算提拔你做咱们这边炭厂的厂长。”李辰说道。 “厂长,是啥东西。”大牛问道。 “厂长不是个东西,厂长就是你。厂长是个职位,你当了厂长以后,咱们所有烧炭的活都由你来负责,这些人也都由你来调度。”李辰解释道。 “那感情好,俺就喜欢烧炭。老板你放心,俺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多多的给你烧炭。”大牛一脸诚恳的说道。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咱们炭厂的第一任厂长了。”李辰拍了拍大牛的肩膀。 第二日,天还没亮,大牛便带着几个奴隶兴冲冲的继续去建造土窑了。大牛刚刚当上官,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这种生活对几个奴隶来说,也简直是天堂上的生活。每天吃的饱,睡的暖,无非就是干几把子力气活,力气正是他们最廉价的东西。 第十一章 红砖烧不得 “大家都好好干活,把在家和婆娘野的力气都给我使出来。主家给我们工钱,管我们饭。你们那个要是敢偷懒,那就是驴子生狗娘养的。”里长佝偻着腰,却声如洪钟。 “里长你放心,咱们就没有偷懒的人。”佃户们应道。 里长年龄大了,做不得重活,被李辰安排了一个监工的活。原本也是要开每日两个铜子的,里长却不愿意收,最后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定为一枚铜子。 始皇刚刚统一了货币,这铜子的购买力十足,一枚铜子可以买的了十余斤的面粉。 “硜,硜,硜。” “幺,幺,幺。” “轰。” 汉子们先将水桶般粗细的树木朝着一个方向砍出缺口,然后在树身上绑上绳子,一齐用力朝一个方向拉去。树木轰然倒下,有人紧接着将树冠树枝砍下来,用锯子将树干锯成等长的树段,然后用斧子劈开码成一堆。 这就像前世的流水线,各自有各自的分工,这样可以保证最大效率的工做方式。 “硜,硜,硜。” 负责砍树的男子累的满头大汗,看到这一幕李辰问道。 “为何不用锯子伐树,锯子应该会省些力气。” “主家有所不知,这鲁班锯用来伐些小树还好。若是用来伐这些巨木,经常会被卡断。用起来,还不如这斧子。”砍树的壮年,抹了抹头上的汗说道。 李辰拿起一把锯子,端详起来。秦朝用的锯子,据说是鲁班发明的,以青铜铸成,锯齿很大,排列整齐。 “大牛,你过来。”李辰冲正在河边做土窑的大牛喊到。 “去打把锯子来,按照这个锯齿缩小三倍,整体加宽,前面略窄,锯齿做成左右倾斜状,后面就加一个把手。”李辰将手里的青铜据递给大牛说道。 “老板,这锯子能行吗。”大牛看着图纸,心里没底的说到。 约莫一个时辰,大牛将改良好的青铜锯拿了回来。 “嗤碴,嗤喳,嗤喳。” 锯子在树干上划动,木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 “好快,好快,太快了。” 佃户们在旁边喊到,主家发明的锯子果然和鲁班锯不同,用这锯子工作的效率提高了,还能剩下不少力气。 “这锯子若是能普及开来,妇孺都可以独自砍柴劈木若是将这锯子的制作方法传到县衙,还能获得不少的赏赐。”里长说道。 “那便交给里长去办吧。”李辰说道。 “老板,只是把锯齿变小,变密。这小小的改动,锯子的作用便比之前强上十倍,百倍。”大牛此刻又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齿条做成左右倾斜状的目的是为了在被锯物体上形成更宽的槽,避免摩擦阻力增大,而造成锯齿发热变形,甚至断裂。 三角形的密集小锯齿非常尖锐,尖锐的齿尖在物体表面移动时,齿尖会破坏物体结构,使之快速变成粉末。”李辰给大牛科普道。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可是俺没听懂。”大牛挠了挠头说道。 “滚。”李辰骂到。 这个混人,总会有特殊的办法让人的心情变的糟糕起来。 三日后 “挖,把黑色的滋泥全部挖出来,我们要下面的黄泥。”李辰站在河边,河里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被黑滋泥染的黝黑。 “主家,出土了。”河里一个汉子喊到,手里抓着一块黄色的河土。 “就从你周边开始挖,把这河里的黄泥都给我掏出来。”李辰说着,丟上来的那块黄泥,叠成了一个碗状,甩到地上。 “啪叽。”一声脆响。 “老板,咱们截河断流,费心劳苦的掏河泥,原来您是想完这个啊。”大牛正好看到这一幕,一副恍然大雾的样子。 “啪。” “滚一边去。”黄泥碗被甩道大牛脸上,李辰实在不想和这头二货说话。 “啪叽。” “啪叽。” “老板,你别说还真好玩。” “滚去挖泥。”李辰冲这二货喊到。 河边,杨柳树下,柔嫩纤细的纸条在微风中摇曳。 李辰和老里长促膝坐在柳树下,聊着天。 “里长,知道秦砖吗?”李辰问道。 “秦砖长约九寸,宽约七寸,以骊山铅土搅以糯米汁烧制而成。这每块砖都小篆刻写的海内皆臣,岁登成熟,道毋饥人,这十二个字体。”里长说道。 “秦砖可不常见,整个咸阳城恐怕也只有阿房宫通体以秦砖铸成。里长能知道的如此清楚,想必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李辰看着貌不惊人的里长,有些惊讶道。 “想多了,我给秦砖烧过窑。”里长抽了口旱烟,淡淡的说道。 “里长,可知我挖这黄泥干嘛。”李辰问道 “烧砖,不烧砖你问我秦砖干嘛!”里长吐了个烟圈,依然十分淡定。 看来里长也跟大牛学坏了,好好说话都不会了。接连被怼,李辰想来是要重振一下主家的威严了。 “从明天开始你带着大家烧砖。”晚上李辰对着刚刚洗完一身黑滋泥的大牛说道。 “老板,盖房子咱们用条石好了。明天我就带人去后山凿,用糯米汁烧砖太奢侈了。”大牛说道。 “谁告诉你烧砖一定要用糯米汁了,好好听着,方法我交给你。明天烧不出砖来,脑袋给你打肚子里去。”李辰瞪了这个话唠一眼,大牛缩了缩脑袋。 “咱们今天取的土叫粘土,也叫胶泥。明天你带人把它烘干,然后粉碎,过筛子,只留最细密的纯土。 将纯土加水滋润,像和面一样反复和炼,踩踏做成稠泥,人力翻泥和炼最少要5到6遍。 和炼好的泥土通过制坯模塑形,塑形时泥土要压实,放砖坯的地方要铺层细沙,防止泥土粘连。砖坯要阴干,千万不能曝晒,不然会使砖坏出现裂纹和变形。 等到砖坯完全干燥后,大约三天左右,就可以了入窑烧制了,一开始先用煤炭作燃料,第三天开始用草、松枝等燃料慢慢缓烧。 经过七天的烧制后,坯体被烧结。若此时慢慢熄火,外界空气进入窑内,出来的便是通红的砖。” “老板,红砖烧不得,有忌讳的。”大牛认真听完,赶忙说道。 “你这混人,还有粗中有细的时候。”李辰笑骂道。 大秦属水德,喜黑厌红。若是用这通红的砖建起房子,怕是离抄家灭族也不远了。 “你第三日换火的时候,用泥将窑口的通气孔封住,减少空气流入,这样烧出来的砖便是青色了。”李辰说道。 “老板,你懂的可是真多,都是这书里写的吗。”大牛指了指书架上满满的书籍。 李辰虽说做了甩手掌柜,可整日里并未闲着,已经将收集来的书籍镌刻到竹简上。毕竟在大秦这个以竹简和娟为主要文字载体的社会,地球的书籍太过惊世骇俗。 “不错,我这屋子里的书籍可都是无价之宝。”李辰说道。 “那俺能看看吗。”大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随便看,爱读书是好事。”李辰说道。 一柱香之后 “呼噜噜,呼噜噜。” “啪。” “给我滚,以后在看到你摸我的书,手给你打断。” 李辰看了看地上沾满口水的,五年级物理竹简。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想到让这个混人读书。 第十二章 不平静的河套 自打始皇一统六国来,国内的安稳让老秦人骨子里的热血躁动不安。以军功立国的老秦,开始和匈奴跨度长达十余年的战争。 去年,也就是始皇二十七年,奉始皇命,蒙恬将军率领十万秦军征伐匈奴,收复河套南地八百里。击退匈奴,迫使匈奴后退三百里。 河套是整片草原最肥沃的牧场,同样这里也是整个草原的纷争地。 大月氏是河套明面上最强的势力,在这小小的河套,他们整整盘踞了二十万牧民,大大小小百余个部族。 至于为什么说是明面上最强,是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自从打废了匈奴,便老老实实在河套南面建城的大秦,还能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匈奴原本和大月比,还要强上一筹,在老秦没来之前,曾经占据了整个河套一半的牧场。 曾经那个匈奴,可以将大月氏赶出河套,斩杀大月氏单于,用他的头颅制作酒器。 可当三十万匈奴人直面十万老秦人的时候,却被打的溃不成军。秦弩,秦戈,青铜剑还有那“风,风,风”的喊声,已经成了每一个匈奴人的噩梦。匈奴如今蜗居在河套的南面,已经不负当年的威风。 东胡一个很小的部族,却像一群沙漠里的野狼一般。游荡在河套东部的草原,不管是老秦,大月还是匈奴,一有机会都会狠狠的咬上一口。 河套,秦城 这座坐落在河套平原南边正在建设着的巨城,现在的它还没有名字,草原上的人都呼喊它秦城,那是远方那个庞大帝国的名字。 秦城已经修建了半年有余,外围的城墙已经修好,城内有着无数的工匠正在忙碌着。 “将军,运盐队又被截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这这样下去民工和军队就要断盐了。”城内简陋的军营里,蒙恬正端坐在主座,下面一个副将拱手说道。 盐是秦往河套贩运的最主要的物资,草原上盐的缺乏,让其虽然价格高昂却异常紧俏,仅仅一小袋便能从草原换来一匹骏马。 “如今已经不单单是影响贸易的问题了,在这般下去我们的军队恐怕也要和马血来补充盐分了。”又一个副将说道。 盐是维持生命的重要资源,其中包含的成分是维持肌肉反应、消化道运动、神经信号传递必不可少的微量元素。一个人如果缺盐,轻则食欲不振,四肢无力;重则肌肉痉挛,视线模糊威胁生命。 “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诉苦,是让你们来想办法。”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众人,蒙恬一阵的火冒三丈。 只是,这一屋子的大老粗能有什么办法。 “大月氏,这种接二连三的出手,只能是大月氏。东胡人是一群狼,不把手里的东西吃光抹净,是不会轻易出动的。匈奴人已经被我们打怕了,躲我们还来不及呢。”随着声音响起,营帐的门帘被拉开。 “参见公主。”看到来人营帐里的将军跪倒一片。 “蒙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月公主连忙将单膝下跪的蒙恬扶起。 “我也老早便怀疑月氏,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今刚刚和匈奴止戈。贸然于月氏开战,不能确保取胜不说,城池的建设也必然落了下来。”蒙恬对月公主说道。 “主动开战对我们确实不利,我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大月氏自知理亏也不敢声张。”月公主说道。 “蒙叔叔让斥候散出消息,便说咸阳来了一支大商队。这次我带来了一支六百人的黑鹰剑士,计划先将四百人藏在货物当中。等月氏的人前来劫掠之时,突然暴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月公主说道。 “不行,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始皇陛下那边谁也没办法交代。”蒙恬立刻否决到。 “蒙叔叔,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黑鹰剑士。在者说了,大月氏的哨鹰就在大营外面的天空盘旋,我们任何军队上面的调动,都瞒不过大月人的眼睛。现在只有,我的人可以办这件事。”月公主说道。 蒙恬作为秦始皇的心腹,自然是知道黑冰台下面的这支黑鹰剑士的恐怖。毫不客气的说,每一个黑鹰剑士如果单独放到军中,都是十人敌百人敌。 至于,月公主文从尉撩,武从王翦,是始皇陛下三十四个子女中最具始皇之风的,同样也是始皇最宠爱的子女。坊间流传,若不是月公主生成了女儿身,现在便不是大公子扶苏,和小公子胡亥的交锋了。 “不行,就是不行。”蒙恬刚想答应,突然想到始皇刚刚登基的前夕。 那一晚始皇还是秦王,他说,都是孤杀孽太重,若不然上天怎会让月儿脱就成女儿身。孤便是打下这万里江山,谁又能守的住,扶苏不行,胡亥更是差的远。 尉撩子,在这个年代能够被称之为子的存在。王翦,大秦继武安君白起后的第一战神。这两位都是月公主的老师,始皇也一直将月公主当做男儿来培养。可她终究不是,连这大秦最伟大的人都免不了自己欺骗自己。 蒙恬仿佛能够想到,假设月公主出事。始皇的怒火会像海啸一般,吞没边军,吞没大月,吞没整个河套平原。 “奉始皇命,赐赢月鹿卢剑,行专横独断之权。”月公主一甩披风,红色的披风下是一柄四方的古朴长剑,剑长八尺。 鹿卢剑是历代秦王的佩剑,同样也是王权的象征。 “奉皇命。”营帐中呼隆的跪倒一片,秦王剑是王权的象征,见剑如陛下亲临。 河套,大月氏,休密部 “翼良王子果然厉害,今日又打了一头狼。” “那是,听说翼良王子是代表贵霜部前来缔结盟约的,等着盟约缔结了,咱们就能将匈奴和东胡都赶出河套。占据他们的草原,抢夺他们的牛马,睡他们的婆姨。” “到时候整个河套就只有我们和南边的老秦人,只是老秦人怕是连贵霜帝国也惹不起,据说他们来自一个比贵霜还要强大的帝国,那里叫大秦。” “整日打猎,也忒过无聊,你们这种小地方果然是无趣的很。” “翼良王子,不如明日我们去截老秦人的商队,杀人可比打猎有意思的多了。” “好,好主意。” “哈,哈,哈。” 这个帐篷里聚集着整个大月氏休密部和贵霜部的所有纨绔子弟。 第十三章 跪着也得死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月姐,这都马上到秦城了。这帮瘪犊子玩意,不会是不敢来了吧。”王离驾着马车,赢月倚在车里擦着鹿卢剑,剑锋闪着寒光。车厢的侧壁挂着一把黑色的铁弓,弓旁是一壶箭。 “要来了,你小子打起精神,别等会在让我救你。”长剑入鞘,赢月说道。 王离突然想到,当年两人被爷爷王翦赶着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相比赢月这个天生的战士,自己的表现就逊色许多了。很难想象,这个小小的身躯,每次冲锋都是一马当先。砍头割耳,熟练无比,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次。王离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满脸血污,将挂满腰间的头颅,塞一半到自己怀里的样子。 老秦人以军功立国,而统计军功的方式便是以耳计数。秦人战士杀人割耳几乎是常态,更有甚者更是直接割头,将头颅系在腰间。也正是有这般的秦国战士,方能以一敌六,一统六国。 “啾,啾,啾。” 天空中一只灰鹰在车队上空盘旋一会,然后像远处飞去。 “翼良王子,鹰儿说附近只有这支车队。”训鹰人手臂上托着灰鹰,鹰啄着一块生肉。 大秦的长剑,秦弩,盔甲都远远领先这些原始的游牧民族。但在斥候上却被草原民族甩了老远,他们的哨鹰,哨犬都是大秦至今无法超越甚至模仿的。 “踏,踏,踏。” 一阵马蹄声传来,远方席卷而来一条土黄色巨龙。 约莫两千左右的大月氏骑兵,将车队团团围住。 “蹭,蹭,蹭。”两百多伪装成家丁的黑鹰剑士抽出长剑,与大月人对持着。 “哈,哈,哈。” “你看看,这群秦人,还真是天真。” “还真当你们可以以一挡十怎么的。” 几个带头的大月人调笑道。 “老秦人,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王离抽出长剑,剑指苍天。 “想多了,跪着也得死。”翼良王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猖狂无比的说道。 “没错,跪着也得死。只是谁死,还未曾可知。”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喝。 “翼良王子,你听既然还有个娘们。听声音应该差不了,咱们给你捉回去,这晚上你的营帐里可有的来乐呵了。”大月氏一个小部族的王子巴结到。 “没错,这秦人的娘们不像咱们草原的娘们,皮肤粗的想糙布一样。那皮肤嫩的紧,捏一把都能滴出牛奶来。”又有一人连忙说道。 “翼良王子乐呵完了,能让兄弟们喝口汤就行了。” “翼良王子的二道汤,可不是谁都能有资格喝的。” 大月氏的人乱哄哄的叫喊着,好像已经取得胜利一般。 “污言秽语者死。” “啾,啾。” 马车里的月公主张弓搭箭,那七石硬弓被拉了个满月。 “轰。” “轰。” 最后说话的两人,仿佛被巨锤重击了一般,被从马匹上带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铮。” “铮。” 箭杆上的白色鸟羽发出一声脆响,在看地上的两人,箭矢正中咽喉,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最少是五石的硬弓,这点子有点扎手。”一个大月人说道。 “杀,她在厉害也是一个人,我们人数是他们的十倍。我就不信他们,各个都能以一抵十。”又一人说道。 “准备冲锋,杀光他们,为死去的两个兄弟报仇。”翼良王子说着抽出长剑。 只是这时,在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污言秽语了。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兄弟们,出来接客了。”看着蠢蠢欲动的大月人,王离突然喊到。 “砰,砰,砰。” 马车上的木箱,麻袋纷纷炸开,里面跳出一道道人影。这些人立刻和车下伪装成家丁模样的人,汇集道一起。 “组车阵。”月公主一声轻喝,所有人立刻冲上装载货物的马车上。每车载五人,一人驾车马,一人持青铜剑位于车前护卫车夫。两人持青铜戈,位于车左右,主刺击。一人持弓,位于车中,主射。 “不好,中计了,是秦朝兵士。”正往前冲锋的大月士兵连忙勒住马匹,纷纷停了下来。 自春秋时期起,中原大地与草原的战争就没有间断,车兵也是中原大地对付草原骑兵最有力的方式。 战国时期七雄中的,燕,赵,秦,都与草原接壤,也都能打的草原民族到处乱窜,而这般牛批之国,中原大地上还有七个。大秦,覆灭六国,一统天下。 “不知对面是大秦的那一位,今日算我们载了,咱们就此揭过如和。”翼良王子,嘞了嘞马绳说道。 “你tm以为是下馆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还要老子给你叫几个姑娘,来喝上几杯。”月公主还未说话,王离率先骂了起来。 “让你家主子回话,你不够格。”翼良王子不屑的说道。 “劫我商队二十三次,杀我大秦百姓一千七百五十二人。血债重归血来偿,今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月公主的淡淡的声音传出。 “对,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王离喊道。 “既然如此,我贵霜也不是好惹的。杀,一个都不能放过。每天死在草原上的商队多的野狼都吃不尽,他大秦也赖不到我贵霜头上。”翼良王子冲身边的大月氏人说道。这话一说,众人仿佛有了主心骨,毕竟天塌了有高个顶着。 “杀,杀,杀。”翼良王子也不是白给的,一马当先带着大月骑兵冲了下来,大秦这方居然无人是他的对手。 “贵霜帝国,王子翼良在此,何人可堪一战。”翼良王子手持弯刀,对天长啸,好是猖狂。 “铮。” 赢月一身红色紧身皮甲,一袭红色披风,手中秦王剑一划,将马车从马匹身上划落。翻身上马,一抹血红,在黑潮和黄潮中异常显眼。 “大秦,赢阴嫚前来战你。” 在大秦这个崇尚水的国家,水德主黑。上到将军下至士卒,皆是黑袍黑甲。赢月着红甲,披红袍,乃是秦皇特许。由此可见皇恩盛隆。 “好是威风。”王离喃喃自语道。 第十四章 京观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六百人的黑鹰剑士哼唱着秦国的战歌无衣,这六百人仿佛有着六千人,六万人的气势。 “轰隆隆,轰隆隆。” “踏,踏,踏。” 秦军的战车和大月氏的骑兵碰撞在一起,黑黄两色交杂着。 “风,风,风,风。” 大秦的兵卒就像地狱里踏出的修罗,浑身浴血,各个都以一敌十。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有秦兵胸口被捅了个通透,还将敌军的头颅割下。 有秦兵断了右臂,便以左臂持刀。 有秦兵断了双臂,便以齿,以颅为兵。 有秦兵断了双腿,便匍匐在血浆中,以残躯抱住马蹄。 有秦兵断了头颅,还屹立不倒。 “轰。” 一辆秦军兵车翻到在泥泞中,这一车的秦军甲士都翻到在地。血泊,淤泥糊了一脸,一身。 “杀,啊。” “杀,啊。” 五人纷力推开身上的马车,拿起青铜剑跌落的青铜剑。 “风,风,风,风,风。”五人相视一笑,齐声呼喊道。 车兵落了马车,便是步兵了。以步兵对骑兵,必死的结局。五人以经存了死志,呼喊着无畏的向大月人冲去。 “砰,砰,砰。” 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最锋利的青铜剑已经卷了刃,五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只剩下了他一人,伤痕累累的站着。 他右臂插着一支箭,仅剩的左臂机械性的挥舞着剑。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右眼蔓延到耳边。嘴角往外涌着鲜血,高声的呼喊着。 “风,风,风。” 终于,他也撑不住了,他踢了踢脚边的尸体。 “铁子,二狗。这次没法带你们回家了,咱们下面见。” 他是一名伍长,如今他的这一伍已经全军覆灭。 六百秦军黑鹰剑士力敌两千大月骑兵,如今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上风,获胜已经是迟早的事情。 兵对兵,将对将。 王离使了一杆长槊,左右开弓,力敌五六员敌方大将,丝毫不落下风。此时,已经将两人刺倒于马下。 “砰,砰,砰。” 赢月长剑挥舞,已经将翼良王子稳稳的压制住。翼良王子万万没想到赢月小小的身躯中,居然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仅是招式精秒。气力比起草原上最强壮的大力士来,也丝毫不弱。 一番苦战之后,翼良王子的虎口已经裂开。血液沾染在刀柄之上,黏滑的刀柄,让他越发的使不上力气。 “我大月的勇士已经倒下如此之多,你我两清,就此止戈如何?”翼良王子知道,在战下去,恐怖会落个全军覆灭的结局。 “我赢月说话算话,说一个都走不了,便一个都走不了。”说着,横剑立马向前冲来。 翼良王子看到这一幕,已然胆寒。看向四周,仅剩的大月骑兵已经被秦兵车队围住。全军覆灭,已然成了定局。 “驾,驾,驾。” 翼良王子心一横,丢下正在战斗的大月骑兵,转身策马向战场外跑去。 “踏,踏,踏。” 赢月连忙策马追去,只是本身骑的便是拉车的驽马,远远比不得翼良王子所骑的大宛良马。起步又落后了一会,只能被越落越远。这会,连背影已经迷糊了。 眼看众人已经追不上翼良王子,这到嘴是鸭子就要飞了。 赢月伸手取下右腿边的长弓,张弓搭箭向翼良射去。 “啾。” “轰。” 箭音响起,翼良便从马上轰然落下。马匹不知是惊了,还是未曾察觉,依然飞奔向前。 “翼良王子死了。” “翼良王子死了。” 仅存的三五百大月骑兵已经彻底乱了,如今毫无半点战斗力可言。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赢月收起长剑,冷哼道。 “杀了我贵霜国王最宠爱的王子,你们准备迎接贵霜的怒火吧,你们都得死,都得死。”驯鹰人放飞手中的灰鹰,歇斯底里的吼道。 月公主定睛一看,只见灰鹰腿上绑着一个白色布条。只是眨眼间,灰鹰已经飞向苍穹。 “找死。”王离长槊一横,便要向他刺去。 “留他一命。”赢月道。 话音刚落,赢月张弓撘箭向天空中的灰鹰射去。 “你若是能把它射下来,我活吞了这鹰。”训鹰人看着在天空盘旋的灰鹰,不屑的说道。 “啾。” “啾。” “啾。” 七石硬弓被赢月拉了个满月,先是一箭射出,就在这一箭即将跌落的时候。赢月又是一箭射出,这一箭准准的撞击到前一箭的尾羽上。旧力虽怯,新力以生,这箭矢又向空中飞去。 “轰。”灰鹰从天空跌落,身上插着一枚箭羽。 “咕,咕。”这鹰此时还未死透,发出一阵阵哀鸣。 “来,吃了它。”王离将灰鹰串到长槊上,将它递到训鹰人面前。 此时,所有的大月人都已经被砍刀在地,只剩下训鹰人还站着。 “阿尔忒弥斯。”训鹰人不顾地上满是血浆,五体投地的俯在地上,高声呼喊。 阿尔忒弥斯是草原神话中的狩猎女神、月神,草原女神,亦被视为野兽的保护神。 “吃了,你活。”赢月淡淡的声音响起。 “咯嘣,咯嘣。”月公主的声音刚刚响起,驯鹰人抱着整只灰鹰吞了了起来。羽毛,鲜血粘了一脸。 “枭首,铸京观。”月公主淡淡的声音响起。 整个战场变的让人作呕,到处都是砍头割耳的画面。 “那个别放,留着。把这个什么翼良王子的脑袋给我垒最上面,打个样。”看到两个兵卒将翼良王子的头割下,王离连忙阻止道。 约莫忙了一个时辰,这两千人头颅已经密密麻麻的被堆积到一起。翼良王子的头颅被王离放到了最上面,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走罢,从今天开始,你便是鹰奴。”月公主淡淡的对驯赢人说道。 河套,休密部 “左顿首领,祸事了,翼良王子被人杀了,头颅被铸了京观。”斥候来报道。 第十五章 国之大事,唯祭与戎 河套,秦城,蒙恬营帐 “蒙将军,公主胜了。只是大月氏贵霜帝国的王子被砍了脑袋,恐怕大月人不会善罢甘休。”一名偏将来报道。 “传令下去将城外的马场,斥候营全部撤回来,大月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紧守城池,八百里加急,将此事禀报陛下。”蒙恬命令道。 “踏,踏,踏。”大月氏的骑兵激起滚滚狼烟,足足有两万余人。 “啊,大秦欺人太甚。”休密部首领左顿一声怒吼,持刀向眼前的京观扫去。 左顿这把刀是休密部流传已久的宝刀,只见京观上面最高处的头颅被扫飞出去,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 “大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身后一个草原汉子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发。”左顿此时心中怒火正盛,怒冲冲的说道。 “那个,你刚刚劈的好像是翼良王子的头颅。”那汉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将头颅包起来,派斥候,送到贵霜部,就说我休密部拼了命从秦军手里抢回来发。”左顿大王说道。 “走,去找秦人要个说法。” “踏,踏,踏。”两万草原骑兵,浩浩荡荡的向秦城进发。 今日的秦城越发的不平静,自从赢月带人进城之后,整个秦城的气氛都开始紧张起来,城门紧闭。 数不清的床弩,被搬上城墙,秦城的床弩是秦军最先进的八牛弩。 弩臂上有着三张弩弓,前端安两张,后面装一张,前后相对安装。由于这类床子弩力量很强,所以又叫“八牛弩”,表示用八头老牛的力量才能拉开它。用人力开弩,至少需要二十名军汉才能拉的开。 八牛弩使用的弩箭更为巨大,有粗壮的箭杆和铁制的箭羽,前端装有巨大的三棱刃铁镞,因为它的大小和一般士兵使用的长枪差不多,所以又叫“一枪三剑箭”。 “蒙恬,将杀害翼良王子的凶手交出来。不然,我大月氏和你秦城不死不休。”左顿大王领着骑兵,在秦城下游荡者。 “左顿匹夫,我就站这城上等着你,有种你便攻来。”蒙恬搭话道。 “放。”蒙恬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八牛弩开始蓄力。 “呦,呦,呦。”每辆弩车后面的二十名军汉,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动着绞轮。 “呼,呼,呼。” 巨大如同长枪一般的箭矢,向城外的大月骑兵射去。秦军弩兵的腰引弓与蹶张弓的最远射程都在八百步左右,左顿特意将骑兵部署在秦城一千米以外。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军居然还有八牛弩这般神器。八牛弩的射程足足有着一千二百步,大月骑兵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八牛弩的最佳射程里。 “轰,轰,轰。” “嘶,嘶,嘶。” “啊,啊,啊。” 密密麻麻的巨大箭矢落到大月骑兵中,一阵马嘶人吼的声音,这一阵箭雨足足将两千余骑兵射杀在地。 “退,退,退。”侥幸躲过箭雨的大月骑兵,逃命似的后撤。 “蒙恬,我还会回来的,帝霜帝国的军队马上就到。”左顿撂了句狠话,带着部族撤了回去。 虽然整个河套有着足足二十万的大月氏族人,休密部正是大月氏在河套的最大部族,足足有着十万余众。草原民族全民皆兵,休密部除却妇孺,老人,小孩足足可以抽掉出七万青壮。 大秦号称三十万长城军团大军北击匈奴,王贲部二十万大军固守长城,蒙恬部十万大军深入河套。 与匈奴的战争结束后,阵亡和伤员让蒙恬减员了三万于人,仅存的七万余人,除去后方各个关隘的守备,最前方的秦城仅仅只有不足三万。 “封锁公主在城内的消息,在大王的命令到来之前坚守城池。”蒙恬命令道。 大月氏休密部的左顿是个聪明人,没有切实的利益关系,此人不会白白给贵霜做马前卒的。但若让他们知晓大秦公主再次处,恐怕就会竭尽全力的攻城。毕竟大秦公主除了是一个巨大的筹码外,也是莫大的荣耀。 七日后 咸阳,阿房宫 “陛下,万万不可在与大月开战。我大秦一统六国,又与匈奴刚刚罢战。国内好不容易有时间休养生息,在打下去,恐怕国力不支了。”治栗内史跪倒在殿前。 “放屁,我大秦泱泱大国,还从来没有挨打不还手的时候。这大月人先劫杀我大秦子民,若今还倒打一耙。老臣虽然年纪大了,也还骑的了马,抡的动刀。”王翦白发白須,一身布衣却站在武将的最前头。 “杀鸡焉用牛刀,小小大月氏何须王老将军出马,我内史腾请战。” “末将请战。” “末将请战。” 呼啦啦的武将这边跪倒一片。 “一群莽夫,库房已经没有出兵的军械粮草了。”治栗内史话音一落,武将这边顿时沉默了起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没有粮草军械的仗是打不了的。 正当众大臣沉默之时,只见秦皇挥毫泼墨,在蒙恬的来信中写了一个大大的战字。 “派斥候,八百里加急,送回蒙恬部。” “将骊山皇陵的工程先暂停一年,先将修建皇陵的用度拨到前线去。”始皇淡淡的声音响起。 “万万不可,陛下,修建皇陵乃国之大计,万万不开暂停。”一名文官跪倒在地上。 “朕意已决,少府可曾听令。”始皇问道。 “臣遵旨。”文官中一中年男子跪倒在地。 “国之大事,为祭与戎也。万般事情,都要为战争让步,特别是与外族之间的战争。”始皇平静的音调中,饱含威严。 “尊陛下法旨。”乱哄哄的众人,齐声呼喊着,做五体投地状。 “陛下法旨,令长城王贲部调兵五万前往支援。” “陛下法旨,令李信率部下两万骑兵即刻出发。” “陛下法旨,赢阴嫚如朕亲临,蒙恬,王贲,李信三部,皆需听令行事。” 咸阳城,街坊 “听说了没,又要开战了。” “陛下又要打谁?” “听说,是什么大月氏。” “悔死俺了,前些日子征兵俺心想进来没啥战事,就没去。” “真是可惜,你这般气力去了战场说不得回来就是官老爷了。”身旁的同伴说道。 第十六章 横击三千里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贵霜帝国,皇宫 “我儿啊,我儿翼良有大帝之资。痛煞我也,斯曼元帅我命你起兵二十万伐秦。”贵霜国王坐着王座上,痛呼道。 “报仇,报仇,报仇。” 贵霜已经好些年没有战争,校场上的将领和士兵穿着崭新的战甲,拿着锋利的兵器高声呼喊着。 贵霜帝国举全国之力,精锐士兵二十万,大小将领三百余出兵伐秦。 秦城,蒙恬大营 “报,陛下回信。”风尘仆仆的斥候,单膝跪地,双手举着一只竹筒。 蒙恬接过竹筒,将里面的娟布倒出,只见一个大大的“战”字出现在眼前。看到这个战字,蒙恬心中已经有了底气,毕竟那个男人,从未错过。 在看这斥候,此时已经昏倒在地上。他一路人未歇,马未停。日夜兼程,整整跑死了七匹马,这才将旨意送达。 “将这位兄弟送去医馆,另外通知各部偏将和月公主来大营一趟。”蒙恬吩咐左右说道。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 这中军营帐又挤的满满当当的,一道红色的倩影如鹤立鸡群一般,夹杂在人群当中。 “月公主,请上帅位。”看到来人,蒙恬拱手道。 “蒙叔,这如何使得。”赢月连忙推辞道。 “陛下有令,请月公主发号施令,属下不敢违背。”蒙恬说道。 天子一言,天下皆服。莫说是月公主了,始皇陛下便是让一个乞丐,一个傻子来坐这个帅位,这一屋子的将军怕也不会有丝毫的意见。那个男人所说的,便是天言,便是圣旨。 始皇如此安排,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深意的。蒙恬,李信,王贲这三人论军功,论身家皆是不相上下,恐怕都难以让另外两人服气。 赢月在众将的注视下坐上了帅位,蒙恬将军符递上,这意味着城内三万兵士的指挥权交了出去。 名不正则言不顺,这番过后,赢月方才成了这秦城真正的话事人。 三日后 赢月端坐在大营帅位,下面三人正是蒙恬,王贲,李信。 “敌军集贵霜二十万骑兵,休密七万骑兵,对外号称三十万大军伐秦。而我军即便三位将军手里能动用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堪堪十万。此战,将如何胜之。”赢月问道。 “草原骑兵不善攻城,我们据城而守,在强弓硬弩的支持下,保持不胜不败之局应该不难。”王贲说道,与父亲王翦不同,王贲是有名的守将。防守有余而进攻不足。这也是为什么同样是长城军团,始皇安排王贲守长城,而蒙恬占河套平原。 “不胜不败,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一场大胜,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赢月说道。 “命,蒙恬与王贲率八万兵士守城。李信部两万骑兵一人双马,星夜兼程赶往贵霜帝国,我们来一场擒贼先擒王的游戏。”赢月说道。 休密部 “左顿大王,我贵霜王子在你休密部的地盘出事,你要给我王一个交代。”斯曼元帅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交代得咱们两家一起找老秦人要,这人是秦人杀的,为了夺回翼良王子我休密部也是损失惨重。”左顿赔着笑脸说道,毕竟势不如人,这二十万大军压境,该怂还是要怂。当然这两股势力之间事,也叫不得怂,这叫从心而为。 “这话,你自己去给我王去讲。” “这次休密部便给我军做后勤工作吧,粮草和攻城器械若是供应不上,我饶不了你。”斯曼一甩衣袖,气哄哄的说道。 “好,好,我休密一定做好后勤工作。”休密王左顿赔笑道。 贵霜的士兵远比休密这般由牧民征召来的兵士强悍的多,打仗是要死人的,能做后勤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大月五部中,贵霜最强,休密最弱。此事也是因为翼良被休密部的人撺掇着去劫秦人才落得如此下场,休密部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 三日后 秦城,熊熊战火升起滚滚浓烟,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秦”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随时都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城下贵霜帝国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一波接着一波向城墙涌来。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喊声。这种喊声,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大秦的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贵霜帝国的兵士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大秦士兵持刃迎上,横死墙头。 “格老子,滚下去下去!”大秦兵士疯狂的喊着。 “……”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秦城战役,成了秦军进入河套以来的最艰难的战役。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侥幸取得胜利的秦军,收敛着自己人的尸体。至于贵霜帝国士兵的尸体,便从城墙抛下去。城墙下,贵霜帝国的兵士也在打扫着战场。 今日,怕是不会在战了。双方都在利用这战后的宁静,歇息着,也酝酿着。 草原上,赢月带领着李信部的两万骑兵,星夜兼程,横击三千里。如同一杆锋利无比的长矛,直插入草原的心脏,贵霜王庭。 “公主,前方发现一支大月部落,避开需要浪费一天时间。”斥候来报道。 “高过车轮者,杀。”赢月历声道,身后红色的披风随风飘荡,这红好似血染。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秦军骑兵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秦军持阔身长剑,身前挂着秦弩。 一片又一片的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燃烧的灰烬中躺着一个个牧民模样的人,一些妇人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秦军士兵将成年男子屠戮殆尽,血红的目光盯向了妇人和孩子。 “公主,这些妇孺和孩子怎么办。”王离不忍的问道。 “我早就说过高于车轮者杀。” “在有下次,自己滚回秦城去。”赢月吼道。 “杀。”李信看了看王离吩咐左右道。 “噗嗤。” “噗嗤。”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王离不忍的闭上眼睛。 这万余人的部落,仅仅只剩下几十名不满十岁的孩子。孩子是无法在草原上生存的,血腥会吸引狼群,这些孩子无疑是秦军留给狼群的点心。 “继续前进。”赢月命令道。 “你觉得我是屠夫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小孩子他们会把仇恨刻在心里。然后把今日遭受的千倍百倍的施加在我大秦子民身上,妇人会源源不断的生出这写狼崽子。今日多杀一人,来日我大秦便少死一人。”赢月说完便纵马向前,也不知王离是听懂还是没有。 第十七章 飞速发展的李家庄 咸阳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自秦王一统六国之后,强迫六国豪强富贵,共计一十二万户迁到国都咸阳后。整个咸阳便是全国经济文化之中心,咸阳富户冠绝天下。 城郊李家庄是最近崛起的咸阳新秀,那成片成片的青砖瓦房着实是算的上阔气。 近来风靡整个秦国的精盐,白糖都是出自这个小小的庄子,坊间传言这是月公主的资产也无人敢打这庄子的注意。 最近李家庄发展的很快,李辰身边没有贴己的人,便把六子叫了回来。城里的产业也已经交给买来的犯官师爷打理,那小老头识字懂得经营,正好还能兼职说书。这买来的贱籍便是主家的私产,随便打骂,便是打死也是白搭。这诺大的产业交其打理,想来也是放心的过。 “哥,巴家的人来了。”院子里李辰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桌子上的杯子里是一杯黑色的液体。 六子咽了咽口水,那种黑色的液体他喝过一次,简直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他记得这个东西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肥宅快乐水”。 “八成来谈食盐买卖的,这巴家的寡妇可是大秦第一买卖人,是能好好谈谈。”李辰摸了摸下巴,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领头的是个娘们,虽说蒙着面纱,那条子,那气质简直勾人勾到骨子里啦。哥,你说不会是巴家的那个寡妇亲自来了吧。”六子眼睛溜溜的转,想来是知道想女人了。 “六子,哥给你讲。这找女人就给打拳似的,你有六十斤便打六十斤的。你有八十斤便打八十斤的。这小寡妇忒费油,你怕是抗不住。”李辰笑道。 “哥,俺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看咱们有货源,这俏寡妇有销路……”六子看着李辰认真的说道。 “想什么呢,针对你大胆的想法,大秦也有一套完整的刑法。”李辰拍了拍六子的脑袋,这小子整天抖机灵。 “李庄主,我便直说了,我巴家对精盐和白糖十分感兴趣。”巴清坐在客位,看向李辰。 “可以,我李辰向来是喜欢交朋友的,特别是长的好看的朋友。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庄主……说的没错。”巴清双颊微红,还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每月给巴家提供三千斤食盐,一千斤白糖,价格食盐每斤我只收五个铜板,白糖八个铜板,如何。”李辰说道。 李家庄出产的精盐,通体雪白细腻,呈粉末状。相比官盐的大颗粒,苦涩,暗黄可是不知好过多少倍。白糖更是整个大秦都没有的东西。 如今市面上李家庄的精盐已经被炒到了八个铜子,这白糖足足要十五个铜子才买的到。 “李家主大气,只是不知有什么条件。”巴清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彩,这笔生意若是谈成,对于巴家有着巨大的好处。 “这生意,我不要钱,我要人。”李辰一步一步向巴清走去,走到巴清面前,俯首探下,两人紧盯着彼此的双眼。 “好……”。巴清贝齿轻咬红唇,心中涌起一股羞耻感。不过为了巴家,也没什么不可以牺牲的。 “我是说,这交易我要你巴家拿工匠来抵,木匠,铁匠,泥水匠,农匠,这些我都要。这匠人的价钱,便按照牙行的一辈来低。”李辰说道。 “好,我巴家应了。” “三日后,我会送人提货。”知道自己想歪了的巴清,即可恢复自己女强人的模样。 “我还有一桩买卖,不知巴家主有没有意思。”李辰说道。 “李庄主,请讲。”得了好处的巴清,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天下第一烧这桩买卖,巴家主认为如何。”李辰问道。 “那自然是好的不得了,每日都是人山人海。说是天上掉钱的买卖也不为过,莫非是这桩买卖?”巴清问道。 “可惜了,这般美食仅仅只有咱们咸阳人才能吃的上。每次想想这般美食无法让大秦人都吃的上,我这心里就充满了对同胞愧疚。”李辰说着捂住心脏,一副心疼的表情。 “同胞。”巴清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些疑惑的问道。 “同胞啊,就是说大秦是我们的祖国,祖国就是我们的母亲啊,咱们这些大秦人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说起来巴家主年长我几岁,我还得称呼你一声巴姐姐。”李辰一本正经的胡扯道。 “你有话还是直说吧?”巴清实在不想和这厚颜无耻之徒扯下去。 “巴姐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是想啊,你巴家出铺子,我李家出方子。咱们将这天下第一烧开遍整个大秦,让咱们的同胞都能吃上这般美食。”李辰打蛇随棍上,这一会功夫姐姐便认上了。 “如何分成?”这一会功夫,巴清就算是认清李辰这人,这是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的主,干脆直奔主题。 “九一,我九你一。”李辰狮子大开口说道。 “不可能,最少七三。”巴清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底线,懒得在交谈下去,对面这货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成交。”李辰说道。 “告辞,具体事宜我巴家会安排人过来谈的。”巴清没好气的说道。 “哥,你真厉害。”六子伸了个大拇指说道。 “这娘们不好惹啊,若不用些手段,怕是要给她拿住。”李辰背着手说道。 这一个女人,撑起了这大秦的第一商业帝国。自然是不可小觑,不过在大秦这个年代,若论脸皮可没人胜得过李辰。死皮不要脸这招,用在女人身上显然格外有效。 李家庄,靠近后山的位置,这里已经建起了一座巨大的院落,或许应该称呼它为庄园,这庄园里有着五十余小院子。 “六子,等巴家将工匠们送来,签了契之后便安排在这里。守备工作一定要做好,里面的东西不准泄露出去。”李辰说道。 “哥,俺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就是俺不明白这工匠杂给这么好的院子住。”六子挠了挠头说道。 “你懂个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李辰笑骂道。 只见这院子的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达摩院”三个大字。 第十八章 改良农具 巴家能够将生意做到遍布整个大秦,自然也是信人。三日后,如约送来了二十余户匠人。 这批匠人是第一批补充到达摩院的匠人,而这里也将成为日后大秦征服全世界最坚强的后盾。日后黑龙旗插便了目光所及的地方,而这里便是铸造黑龙旗的地方。 达摩院,从高到低依次分为,院士,研究员,工程师,匠人。入了达摩院便可以分到一户单独的院子,每月有一百铜板是用度。获得工程师的职称便涨到了三百铜子每月,至于研究员和院士那更是不得了,这个级别已经可以申请单独的研究经费。 “从今天开始,入了达摩院便是真正的靠本事吃饭了。我们鼓励发明,鼓励创造,你们将是引领大秦进步的弄潮儿……”李辰长篇大论,只是这些话让台下的匠人有些听不明白。 达摩院是李辰到大秦以来,最费劲心思来筹备的东西。这里还仅仅只是一个雏形,但总有一天这里将引领时代。 “今日是达摩院开院以来第一课,便由我这个院长来抛砖引玉吧。” “大家且看这张图,这是我根据大秦的长直犁改良后的曲辕犁。” “长直辕犁,回转困难,耕地费力。曲辕犁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一来使犁架变小变轻。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牲畜。”李辰十分不要脸的将本该出现在隋唐时期的曲辕犁照办出来。 至于这图纸,不好意思他懒的画,也画不像,直接从一册初中历史书撕了一页下来。 “这曲辕犁由十一个部件组成。即犁铧、犁壁、犁底、压镵、策额、犁箭、犁辕、犁梢、犁评、犁建和犁盘。”李辰继续说道。 众匠人围观着,这图是画的十分明白,只是这上面的字体众人却看不懂。 “六子将图画在黑板上,我说你写。”六子手巧,根据李辰的吩咐将图临摹到实验室的黑板上,并用小篆标注出各个部件的名称和用途。 “曲辕犁相对于长直犁增加了犁评和犁建,如推进犁评,可使犁箭向下,犁铧入土则深。若提起犁评,使犁箭向上,犁铧入土则浅。将曲辕犁的犁评、犁箭和犁建三者有机地结合使用,便可适应深耕或浅耕的不同要求,并能使调节耕地深浅规范化,便于精耕细作。犁壁不仅能碎土,而且可将翻耕的土推到一侧,减少耕犁前进的阻力。”李辰按照书本上写的东西解释一通。 “妙啊,这般改直为曲,巧夺天工啊!”这些匠人都是整个大秦数的上的能工妙手,自然是一点就透。 “这般巧夺天工之物,制造却如此简单。我一天便可制造五套出来。” “我八套想来是可以的。” “我十套。” “我十五套。” “我五十套。”众匠人纷纷攀比起来。 来,那个五十套的哥们。你过来我们聊聊,一天做不出五十套,头给你打肚子里面去。 总之,曲辕犁很快便被做了出来。 “大牛,去试试这曲辕犁。”很快第一把曲辕犁诞生在大秦的土地上。 大牛熟练的给老牛套上了曲辕犁,这一切都熟悉无比,显然他是一个被打铁耽误的农夫。 很快,一亩地被大牛牵着老牛犁了个遍。 “停。”李辰喊住了想要在犁一遍的大牛。 “吁。”大牛勒住了老牛的缰绳。 “老板,你喊停俺干啥,俺还不累。”大牛一脸疑惑的问道。 “牛拉犁,你累啥。在说了犁一遍了,在犁还有什么用。”李辰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大牛。 “老板,有句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大牛用同意的眼神回敬给李辰。 “在废话,我把你当牛试,说说使用这新犁的感觉。”李辰踹了这糙汉子一脚,气不打一处来。 “俺刚刚就说了,这犁耕地不累。这虽然是牛拉犁,但这人得掌控方向。以前用直犁耕一亩地要歇好几回,俺用这犁耕一亩地一点也不累。而且这犁可快可慢,可深可浅,入土感极为舒畅,搞的俺还想在耕几遍。”大牛认真的谈起自己的感悟,但李辰总觉得他在开车。 七日后,巴清又出现在这个她极其不想出现的地方,又面对那个她极为不想见到的人。这算不得她生意对手中最聪明的,但绝对是脸皮最厚的人。 “清姐姐,咱们又见面了。”看到来人,李辰离开笑容灿烂的迎了上去。这可是财神爷,哪能不笑。 “还要多谢弟弟关照,有好东西立刻就想到了姐姐。”伸手不打笑脸人,巴清客套道。 “那可是,咱们可以一母同胞的亲姊妹,我有好东西不想着姐姐,想着谁。”李辰认真的说道。 “……” 巴清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晕,伸手不打笑脸人是谁说的。看着眼前的这副笑脸,她只想将巴掌冲下去,往死里抽。好想打死他,始皇也拦不住。 “说正事吧,弟弟。”巴清咬牙切齿道,她只想谈完正事抓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下次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姐姐你看,这给是曲辕犁,这个是水车,这个是连枷,这个是踏碓,这个是……” “清姐姐你看,这踏碓是木质的,底部长木一端有一个凹坑,放入待加工的谷物,上部长木臂一端安装击锤,人踩踏另一端,使击锤冲捣谷物,脱去皮壳。” “清姐姐你再看,水车是提水灌溉工具,车高10米多,由一根长5米,口径0.5米的车轴支撑着24根木辐条,呈放射状向四周展开。每根辐条的顶端都带着一个刮板和水斗。刮板刮水,水斗装水。河水冲来,借着水势的运动惯性缓缓转动着辐条,一个个水斗装满了河水被逐级提升上去。临顶,水斗又自然倾斜,将水注入渡槽,流到灌溉的农田里。” “清姐姐,你继续看。连枷……” 李辰十分熟络的,不厌其烦的给巴清一件件的解释这些农具的用图。 “这曲辕犁一具只要二十铜板。” “这水车贵点,八十铜板,组装很简单,有说明书的,有水的地方都能用……” “踏碓和连枷便宜,才十个铜板。” 巴清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过来的,迷迷糊糊的回到府里。虽然整个人马上要被那个话唠叨叨的眩晕了,但好在又为巴家拿下了一笔大生意。 “清姐姐,你看……” “清姐姐,你继续看……” “清姐姐,我有个宝贝你看不看……” 整个晚上,巴清的脑袋里好想都有着魔音环绕。 第十九章 实验田 “呼,呼,呼。” 又是那种坐过山车的失重觉,李辰又一次看到我眼前的蓝色星球。 “妈的,这次老子跳p城。”想到这里,李辰的意识体便扭了一下,好似从过山车跳了下来。 “果然是博一博单车变摩托。”李辰看着眼前的梯田,心中一阵兴奋。 一直以来落点都是人民广场,而人民广场作为一个商业区,除了奢华的生活外,能够给李辰带来的帮助实在是有限。 面前是一块稻田,此时好像正是丰收的季节,沉甸甸的稻穗就好像黄金打造的一般。 “杂交水稻,袁爷爷我爱死你了。”李辰心中狂喜,杂交水稻必然会在大秦掀起轩然大波。 “水稻,红薯,土豆,玉米。”每次仅可以携带一百斤左右的东西,李辰选择了这四种农作物。 秦朝百姓的主要粮食有五种,分别是粟(小米),麦、黍(大黄米)、水稻、荅(小豆)和菽(大豆)。田地则根据肥沃程度分为上,中,下。上田不用轮耕,亩产二百五十斤。中田要种1年休1年,亩产二百斤。下田要种1年休2年,亩产仅仅只有一百四十斤。 平民百姓多以粟,麦为主食。因为粟,麦不需有太多的浇灌,适用于较为干旱的下田和中田。而秦朝授地,一般下中两田是上田的二点四倍。 而秦岭以南,大片土地肥沃,雨水充沛的土地则种植着产量更高的水稻。水稻的口感相对于粟,麦口感更好,作为勋贵的口粮。 地球上杂交水稻的亩产在一千六百斤,土豆亩产在二千斤,红薯的亩产高达五千斤,玉米的亩产也有三千斤。大秦的土地自然是比不上地球,哪怕打个对折养活仅仅只有着两千万人口的大秦也是绰绰有余。 中国历史上的国家文明分为两种,一种是耕读文明,一种则是耕战文明。而大秦毫无疑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耕战文明的国家。 粮食与人口是耕战文明王国最重要的两个因素。 农民种地,丰收,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然后生孩子。孩子长大,种地,丰收,再次生孩子。 杂交水稻,玉米,红薯,土豆可以将种地和生孩子打造成一个保证秦国人口和粮食的完美闭环。 咸阳,城郊,李家庄 “主家疯了吧,地里好好的粟苗都被拔了出来。” “据说是要种些海外来的新粮种。” “海外,那不是神仙住的地方吗,莫非主家要种的是神仙吃东西。” “现在已经入秋了,啥东西也种不活了。” “主家还将粪便倒在地里,说是要肥田。” “那臭气哄哄的东西,种出来的东西还能吃吗。” 自打李辰让大牛将天里的秧苗拔了之后,整天大牛和匈奴奴隶轮番往地里挑粪,庄子里都传言李辰是疯了。 “老板,你建那个啥公共茅房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在算计俺。”大牛将最后一桶粪倒在地里,郁闷的说道。几个大汉,浑身都是臭气熏天。 “你懂个啥,这叫肥田。明日等粪沤下去了,你们几个把田在犁一遍。”李辰吩咐道。 “老板,让俺干这肮脏活没啥,你能不能给俺讲讲。俺整个人云里雾里的,现在庄子里的人看俺都给看傻子是的。”大牛有些郁闷。 “这些实验田你给我好生看管着,过几日咱们将种子种下,我保证亩产在最少番一番。”李辰解释道。 “老板,你没骗俺。”大牛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咱们李家庄的田都是些中田,若是上田,便是翻个两三番也不是不可能。”李辰感叹道。 “那个老板,俺觉得那几个茅房里还能捞些粪来,俺在去看看。”大牛这个老农民出身的人,听到亩产能够达到五百斤以上,顿时也顾不得臭和累了。 “将这些土豆全部切块,大小不要太大。大牛刀要先用酒搽一下,六子你来扎眼,每块土豆扎两个眼。” “种一号地里,培土要深,六子不行太浅了,大牛你来,挖深些。” “大牛,红薯不能这么切,红薯要大块。” “对,五个土豆那般大小。” “种红薯要有间隔,对,间隔在大些,保持均匀。” “二号地,对,二号地种红薯。” “玉米的种法和菽(大豆)一样,种三号地里。” 李辰搬来了躺椅,睡在实验田地头的树荫下。 “地主老财。”大牛经过李辰身前时,小说的嘀咕着。 “地主快乐吗,你以为地主像你想象的一样快了吗。” “不,地主的快乐你想象不到。”李辰反驳道。 土豆的成熟期仅仅只需有三个月,不考虑田力的情况下,一年最少可以种植三季。红薯的成熟期在四到五个月,一年也可以种植两季,玉米也是四个月左右,一年种上两季也是毫无问题。 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李辰很快就能成为整个大秦最大的地主。而掌握了新型作物粮种的李辰,毫无疑问成了掐住大秦喉咙的人。这是好事,也是祸事。 这几块实验田里种植的不仅仅是红薯,土豆,玉米。这种植的是李辰的身家性命,也是大秦的将来。这种能够改变大秦命运的东西,必须掌握在始皇的手里。而李辰此时还入不得始皇法眼,李辰在等,等赢月回来,来接受这个大大的惊喜。 入夜,干完活的几人围聚在一起吃着晚饭。 “大牛,从明天起你带着人日夜给我看住实验田,这里面的东西在公主回来之前万万不能泄露。”李辰对大牛说道。 “俺知道,俺是实诚,又不是傻。”大牛一边往嘴里塞着土豆牛肉一边嘟囔着。 没错,这桌子上的土豆就是李辰扣下来的粮种。吃着美味的土豆牛肉,李辰也体会了一次非洲同胞的乐趣。 至于牛肉,不错,大秦杀牛是犯法的。但是作为上层人士,偶尔吃点累死的,病死的牛也是很正常的吗。只是,这牛的棺材板有点压不住了,你tm才是病死的,累死的。 “老板,咱们砖厂还有些砖。咱们给实验田垒上一道围墙吧,老是有人去看,俺心里不踏实。”大牛守了一天地头,第二日便提议道。 次日,李辰召集闲杂的佃户,累了一道三米高的围墙,将实验田整个圈了起来。里面建了几间青砖瓦房,从达摩院专门调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农过去。这新建的院子也挂了一个诺大的牌匾,上书“农科院”三个大字。 第二十章 始皇之怒 李家庄,农科院,墙头 大牛顶着两个黑眼圈,又显着精神十足的,蹲在墙头。虽说这实验田的围墙建起来了,可是大牛却还是不放心。但凡有人往这边望上两眼,他便忧心忡忡。这些日子,大牛是看谁都像防贼一样。 “大牛哥,昨晚又没睡吗。”六子看着蹲坐在墙头犹如大猩猩一般的大牛。 “嗯,这土豆快熟了,俺放心不下。”大牛说道。 自从知道了这些农作物的产量之后,大牛就把这田里的秧苗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伺候,每天一有空闲便盯着,生怕它长腿跑了。 日上三杆,李辰醒了,他是个懒人,从来都是。 起床后,用着从地球空间扫荡出来的牙刷和牙膏刷牙漱口。每周一次的地球之旅,优先级最高的自然是那些划时代的东西,其次便是保证李辰基本生活的东西。 在这个未开化的朝代,即便是秦始皇也只能用竹批加食盐漱口,而这种原始的东西,李辰想来是用不惯的。 想到这,李辰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商机。此时,被打仗耽误的发明家蒙恬,这个后世被称之为“笔祖”的男人已经发明了毛笔。 拿出娟布,李辰拿出一小截木炭,在上面画了起来。图画很简单,很像毛笔,只是毛笔的毛刷在前面,而这个东西的毛刷在侧面。 娟布的下面写着,植物油,精盐,田七,金银花等中草药。 “六子,将这个东西交到达摩院,让里面的工匠尽快做出来。”李辰说道。 “这是漱口的工具。”六子很是激灵,看了一眼便猜到了用途。 “嗯,暂且叫它牙膏与牙刷,做出来便又是一桩进项。”李辰说道。 “哥,咱们库里的银子都已经快装不下了。咱赚这么多银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若单是为了娶婆姨,便是娶个十房八房也是用不掉的。”六子问道。 “我对钱不感兴趣,我从来不在乎钱。自从我建立了李家庄之后,我从来没花过钱。这些银子只是大秦百姓交给我们保管的,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让每一个大秦百姓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李辰说道。 虽然李辰还暂时没有将整个大秦带入到幸福美满的道路,但李家庄的佃户们却已经步入了小康生活。 原来李家庄的人都是靠着老天爷赏饭吃,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若是遇到些天灾人祸,饿肚子也是在所难免的。自从李辰来了之后,农税免了不说,这时不时的还会雇佣庄户干些杂活。每日两个铜板,虽然说一个月干不满,除去农事,每月也能干个差不离,平白多个三十四块铜板的进项。 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大秦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节目。而却又律法严苛,百姓的生活可谓相当压抑,而这释放压抑的办法便是生孩子了。 这大秦人家每家每户都有着三五个孩子,虽说大秦北驱匈奴,南逐百越,打下了诺大的疆土。这疆域大了,分的田地自然也就多了。孩子多了,养个活命不是问题,但要说吃饱喝足又谈不上。相比之下,这李家庄的佃户的日子便幸福美满的多了。非但能吃饱喝足,还能偶尔吃个肉食,添个新衣。 正午,李辰的午饭很简单,一份不多的扁食。 不知怎的,近些日子心有些发慌,饭也吃的不多。躺在院子里,摇椅发出的“咯吱”声,越发的刺耳。 河套,秦城 “蒙将军,大月人撤了,休密部也跟着撤了,牧场全都让出来了。”斥候向蒙恬报告道。 “看来是月公主得手了,来人,点齐兵马给我追上去。我秦城可不是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蒙恬吩咐左右道。 兵败如山倒,用这个词来形容大月氏毫不为过。贵霜帝国的兵士撤退还稍微有些章程可讲,休密部夹杂着牧民,羊群,这甚至说不上是撤退,叫它逃荒可能更贴切一些。 秦军此时也只是外强中干而已,连续两三个月的守城战,消耗了秦军将近一半的生力军。此时,秦军也已经是全军尽出了。 首先追击拖家带口的休密部无疑是最划算的,一来休密部人多却战斗力底下,可以获得更多的奴隶。其次可以接收休密部携带的大量牛羊,家资。 “杀,杀,杀。” 在蒙恬的指挥下,秦军首先向战斗力底下的休密部包抄过去。轻骑兵从两翼包抄过去,重骑兵在中间驱赶着。就像赶着几万只猪羊,所有掉队的人都会命丧在秦军的铁骑之下。大秦人就像是在溜兽猎人,在大秦铁骑的驱赶下,休密部的大月人很快筋疲力尽。 “全部绑起开,陛下的皇陵正愁没有奴隶。这几万头奴隶,可是够用上一段时间。”在一个将领的指挥下,这几万大月人很快便被秦军用麻绳串成一串,被驱赶着走向秦城。 三日后,王离和李信带着仅剩的万余名骑兵,马车上绑着贵霜王室你。 “蒙将军,月公主受伤了,速速安排人护送公主回咸阳。” 蒙恬取得了进入河套以来最大的胜利,还未来的及欢喜。一个天大的噩耗,传入耳中。 此时蒙恬有些懵了,他知道,再大的功劳,恐怕在始皇眼里也比不得月公主一根毫毛。若是月公主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了。 咸阳,阿房宫 “报,月公主横击三千里,跨过伊犁河,杀上大月氏圣山祁连山,生擒贵霜王室八十七人。” “只是……” “啪。”竹简砸在了脸上,鲜血迷糊了斥候的双眼。他颤抖着,不敢擦拭。 “快说。”始皇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安,这种感觉很不好。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帝王的身上。 “月公主在攻破贵霜王室之时,中了毒箭。此时离咸阳还有三百里,已经昏迷不醒了。”斥候结结巴巴的说道。 “送他去太医房包扎。” “贵霜王室不用进咸阳了,枭首,曝尸七日。” “通知蒙恬,枭首大月万人。若月儿出事,朕先杀大月十万人,再灭其族。大月五部,老少不留。”始皇淡然的声音里蕴含了无尽的杀机,大殿上匍匐着无数的大臣。他们不知,这个他们不敢直视的男人,手指在微微颤抖。 第二十一章 主要我喜欢看病 “太医令,阴嫚如何了,你可有治疗之法?”秦始皇负手而立,语气关切,向太医令问道。 太医令属于少府管辖,负责与宫廷百官治病,掌管卫生医药事宜。此时,的太医令正是夏无且。夏无且这人医术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却是傍上了秦始皇这条天下第一大腿,这才当上了这个太医令。 这话要从荆轲刺秦王开始说起,那会始皇还是秦王。这荆轲图穷匕首现,满大店的文臣武将都没反应的过来。正是这夏无且将手中的药囊丢向荆轲,为秦王争取了时间,这才使得秦王能够绕柱反杀。 “箭头有毒,这毒已经深入骨髓。箭疮引发的并发症,高烧不退。陛下,且多唤几名太医前来会诊。”夏无且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就自己这三脚猫的医术,可是不敢打肿脸充胖子。 “赵高,去将所有太医都唤来。”始皇吩咐道。 “这……” “刘太医……” “还是夏太医去说吧……” 一众太医会诊过后,窃窃私语道。没有人敢去向始皇禀告,最后只能是夏无且硬着头皮说道:“陛下,目前只能先退烧。只是这毒疮不除,恐怕还是会反复的。而且这阴天下雨,只怕会痛苦难耐。” “毒疮没有办法根治吗。”始皇问道。 “这个,暂时真没有。”夏无且硬着头皮说道。 “庸医,一群废物。赵高,发皇榜为阴嫚寻医。”始皇恼怒道。 咸阳,城郊,李家庄 “大哥,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一大早上,李辰睡的正香,被六子摇醒。 “快说,小小年纪学别人卖什么关子。”有着严重的起床气的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好消息是月公主打胜仗了,据说整个大月氏贵霜帝国的王室都被月公主俘虏了。”六子说道。 “坏消息呢。”李辰问道。 “听说月公主受伤了,好像很严重,寻医的皇榜都发出来了。”六子回答道。 “快备车。”李辰急冲冲的收拾者,将自己从地球空间收集到的药物装到箱子里。 “哥,你着急也没用,在说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在那,你又不通医术。”六子嘀咕道。 “撕皇榜,进宫。”李辰背起药箱,急冲冲的往前走。 咸阳,阿房宫 “你们这群废物,若是阴嫚在褪不去烧,你们这群庸医,全给我滚去修皇陵。”始皇正发着脾气,满大殿的太医,侍从都低着头做鸵鸟状。 “陛下,有人揭了皇榜,此时正在宫外候着。”赵高守在门外,来了一个小太监在赵高耳边一阵耳语后,赵高说道。 “速传。” 始皇话音刚落,赵高便领命向店外赶去。刚刚出看大店,赵高感觉殿外的气氛格外轻松。 “在下李辰,拜见陛下。”李辰跪倒在地,抬头看向正端坐在龙椅上的秦始皇。黑色的龙袍上是一张熟悉的脸,贵气,威严。 四目相对,显然始皇也认出了李辰。 “你和那个老者一起在我店里吃过饭。”李辰脱口而出。 “你一厨子,怎能识得医术,莫非胆敢戏弄朕不成。”始皇双目一瞪,整个大殿仿佛产生另一种压抑的气氛。 “那个陛下,我说,我其实是一个被厨师事业耽误的医生你信不信。” “我这里有祖传的灵丹妙药,在下有十足的把握医好公主。”李辰抬着头,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赵高趴在始皇耳边耳语半响,始皇缓缓开口问道:“你是阴嫚麾下的人。” “没错,我可是公主的人,不会害她的。”李辰答道。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不顺耳,始皇还是却也没有找到什么毛病,便开口说道:“若是你救的下阴嫚,高官厚禄随你来选。” “官不官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给公主看病。”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在内侍的带领下,几日走到了内殿。李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几月不见她显得更加瘦弱娇小了。也许是发热的缘故,嘴唇裂开,发白。受伤的玉臂漏在外面,诺大的毒疮隆起。 李辰从药箱里,拿出了两粒阿莫西林和两粒阿司匹林。这两种是在地球上大名鼎鼎的消炎药和退烧药,想来用在毫无抗体的古人身上是十分有效的。 “用温水给公主服下去。”李辰吩咐身边的侍女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父皇。” “李辰。” 赢月幽幽转醒过来。 “阴嫚醒了,后面要怎么做。”始皇爱女心切,赶忙问道。 “是你救了我?”听到始皇的话,赢月语气虚弱的向李辰问道。 “嗯,先别说那么多了。你的伤很重,要开刀的,不然手臂可能保不住。”李辰说道。 “开刀?”始皇显然没有听过这个词,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这毒已经入了骨髓,我要用刀把你的手臂划开,然后将侵入骨头的毒素刮下来后,在将骨肉缝合。”李辰说道。 “放屁,手臂受伤便要将骨肉划开。那我若是头疼,岂不是要将头颅打开。”李辰话音刚落,始皇身后一青年男子立刻反驳道。 “扶苏公子果然聪慧,这么快便会举一反三了。不错,这开颅治病也是一个疗法。”这说话的人,李辰是认识的,正是那大公子扶苏。 “你动手吧,我信的过你。”赢月看着众人说道。 “来一柄细长刃薄的匕首。”李辰用煮开的白酒洗净双手说道。 “将朕的鱼肠剑拿来。”李辰说罢,始皇吩咐左右道。 这鱼肠剑乃是当初荆轲刺秦时用的匕首,这匕首短小,轻薄,却异常锋利,一直以来被始皇当做战利品收藏。 李辰将鱼肠剑用火烤了两面,找准位置,将毒疮刨开。 “嗯,嗯,嗯。”赢月嘴里咬着手帕,因为疼痛忍不住发出一声声轻哼。 “滋” “滋” “滋” 刀刃和骨头碰撞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没刮几下,刀刃上便粘满了黑色的毒素,李辰将刀刃用热酒冲洗过后继续刮着。 直到骨上的箭毒全部被刮净,李辰用绢布粘着热酒将伤口清理干净,然后用丝线将伤口缝合。这时,地上的铜盆已经接了小半盆鲜血。 “好了,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痊愈了。”李辰擦了擦汗说道。 “白色的这个是退烧药,蓝色的这个是消炎药都是每日三次每次两粒。这个粉末是云南白药,每日给公主换药的时候敷在外创处。” “记住,七日之后来城外的李家庄找我来拆线,不然可能会留下伤疤。” “公主失血过多,让太医开些补血的药膳给公主。”李辰对赵高吩咐道。 “李先生这次救了公主,日后可当真是平步青云了。”赵高应承道。 第二十二章 封赏 次日,整个咸阳城中,上到朝中大臣,下到黎民百姓,都在议论着李辰给月公主刮骨疗毒的事情。 坊间 正值早上,人们都在吃着早餐,卷粉摊的人自然不少。小小的窝棚下几张桌上坐满了人,有的在喝汤,有的坐在位子上等待“小二”上菜,有的边吃边聊……而做卷粉的人则是忙而不乱。 “听说了没,公主的伤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没辙,最后是被那李家庄的庄主治好的。” “我那侄儿是李家庄人氏,若论穷苦,前些年这李家庄在整个咸阳也是数一数二的。若今不同喽,攀上了贵人,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月公主可是咱们大秦的女武神,这刮骨疗毒的时候那可是一声没吭。” “据说李庄主手起刀落,将公主受伤的手臂剁下,然后喂了公主一粒仙丹,只消片刻公主便长出了一只新的手臂。” 这坊间的传言,越发的离谱起来。 夜,咸阳城,城郊,李家庄 “哥,你真狠心。”哥几个围坐在院子撸着串,六子冷不丁的说道。 “啥?”李辰咬着羊肉串,有些梦的看向六子。 “口口声声说喜欢人家,人家这雪白的胳膊,你怎么下的去手。”六子捏着兰花指,学着女人的声音。 “滚!”李辰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羊肉串扔了过去。 如今的天时已经入了秋,夜晚已经微凉了。天空中的星星越开越多,那一轮明月也高挂起来。 “哥,你看天上有两个月亮。”六子歪七扭八的半躺着,身旁是洒落一地的酒瓶。 李辰看着六子这个半大小子,他是真的拿六子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也许是到了这个陌生地方的恐惧在作怪,人总是需要一个情感的寄托。 “哥,你真的和俺不一样。从俺记事开始,你就在俺身边。俺想着,这辈子俺哥俩就这么过了。俺没想到,有一天你变了,变的就像那月亮一样,俺就像那颗星星,还是最暗的一颗。哥,俺真希望帮到你,俺想变成和你一样的月亮。”六子喃喃自语道。 “俺也一样,俺也想帮到老板。跟着老板的日子,是俺最开心的日子了。可俺除了看家守院子,实在不知道干啥。”大牛也凑了过来。 三个人背靠着背,望向天空。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表现欲,这些日子两人闲了下来。可闲下来对于庸人才是快乐,闲暇对六子和大牛来说,会让你和你想追赶的人越来越远。 一直以来李辰对于改变历史,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毕竟改变历史便意味着,已知的变成未知。 若是顺其自然大秦仅剩的几年的命运里,做为公主的赢月也自然不会有好的结果。李辰不想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失去身边的人。 “六子,若是大秦有一天不在了……”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 “俺不懂啥大道理,俺就知道大秦是俺们老秦人打了几百年才打下来的,谁破坏俺们的生活,俺就和谁拼命。” 咸阳,秦朝的国度这里除了被始皇强制搬来的六国贵族,便是纠纠老秦人,六子和大牛显然都是后者。 “既然来了,那就不应该留下遗憾。”这一刻李辰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祖龙不死,秦国不乱。始皇在一统六国后,从未杀过任何一个功臣。甚至连六国的皇室也秋毫不犯,一人镇压一国他便是有这样的底气。 刘邦和项羽,在始皇死后颠覆了大秦的两个男人。如果说刘邦行的是王道,项羽使的是霸道。那么始皇便是一个将王道和霸道进行到极点的人,巍峨如山。 李辰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在始皇心中取得位置。 且不说始皇信不信有仙,即便信他也绝不会甘居仙之下,仙只会激起他更强大的征服欲。想到这,李辰心中已经有了腹稿。 天明,咸阳,阿房宫,朝堂之上 “月公主与蒙恬将军此番立下大攻,为我大秦在河套平原开疆拓土。有功不得不赏,臣为蒙将军请候。”老将军王翦说道。 虽然卸甲归田许久,但这朝中若是有看什么大事,这大秦军中第一人,也是始皇第一贴己的人自然少不了。 “起翦牧廉,用兵最精。”老将军王翦是秦朝自武安君白起之后,用兵第一人。而这一家两彻候的殊荣,也是独一个份的。这王翦为蒙恬请候,着实惊呆了朝中众人。 “准。”始皇淡淡的应道。 “若说功劳,月公主丝毫不逊色蒙将军,老臣为月公主请重赏。”李斯匍匐在地,高声呼喊道。 “甚得朕心,准。”始皇的声音,有着一丝喜悦。 李斯爬起来,略带挑衅的看了一眼王翦。这文官第一人好似对武将第一人说道:“兄嘚,当舔狗你还嫩了点。” 妈的,又慢了一步,这俩老货。宦官第一人赵高心中骂道,又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匍匐在地高声喊到:“庶民李辰,妙手回春,救公主于危难之中。当重赏,以安民心。” “准。”始皇道。 “王离……” “准……” 这场朝会愣是被开成了封赏大会,众多文臣武将纷纷为别人请着功。虽然没自己什么事,但能在始皇面前漏个脸也是好的。 “封蒙恬将军为定疆候,食邑三千户。” “封公主赢阴嫚为神武大将军,令其组建新军神武军。改秦城为月城,食邑月城,赐号阳滋。” “封庶民李辰为荣禄候,食邑千户。” “王离……” 朝会刚散,皇榜已经贴满了咸阳的大街小巷。 蒙恬一跃变成了不次于王翦的勋贵,同样是彻侯,同样的食邑三千户。 月公主更是一时间风头无两,封神武大将军,组建新军,食邑月城,赐号阳滋。大秦从战国以来,第一个统军的公主,而阳滋这个称号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众所周知,始皇最大的遗憾便是月公主不是男儿身阳滋这个称号是否意味着始皇要打破祖制,将月公主当成接班人培养。 李辰说是一夜之间平步青云毫不为过,虽说没有实值,但这食邑一千户的关内候也是羡煞旁人。 “老板,封候了,关内候啊。”正在城中天下第一烧说书的小老头,一路狂奔的向李家庄跑去。 第二十三章 李氏六问 咸阳,丞相府 “李相,一介庶民怎能封候,您也不阻止一下。” “赵高这个腌贼,这李辰肯定是腌贼一伙。” “陛下,糊涂啊!” “赵大人慎言,若是出了我李府便入了黑冰台的大牢便不好了。” 李斯府里热闹起来,一群文官就像前世的键盘侠一般。在始皇面前一个个装的比鸵鸟还鸵鸟,这会而各个都能指点江山。 “听闻公主已经能下地了,这几日的朝会陛下想来会召见那庶民。各位应该知道,陛下的意思忤逆不得。届时,诸位大人考校考校咱们的新侯爷,出一下胸中恶气。”李斯开口说道。 李辰这几日爱上了散步,走在田陇,地头之间,这人人见了都得称呼一声侯爷。这称呼比起庄主,果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许多。 三日后 “侯爷,明日早朝陛下召见。”李辰刚刚起床,便看到门外来了几名宦官。 “几位慢走。”李辰送走了几位笑的合不拢嘴的宦官,这茶水钱可是没少给。 送走了几人之后,李辰在心里盘算着。 要知道秦朝这二十级爵位制度,晋升起来是异常的严格。李辰虽然只是封了一个闲散侯爷,恐怕朝中有很多人不服气。 明日,不拿出点真本事,恐怕是过不了这关了。 咸阳,阿房宫 “李辰,你想做个什么官啊。”始皇端坐在龙椅上问道。 “驸……”看着那站在众臣最前列的红色倩影,李辰连忙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这话若是在大殿之上说出来,被打断腿都是轻的。 “臣以为,这朝堂之上,并没有适合的位置。物无法尽其用,人无法尽其才。” “臣若为官,那自然是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所以,臣以为陛下应为臣单独设一官职。”李辰毫不怯场,侃侃而谈。 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侍卫宦官,都目瞪口呆得看向李辰。这tm吹牛不打草稿吧,大秦有史以来最大的狂人。 让始皇专门为自己设立一官职,当真是茅坑里打灯笼。 “放屁。” “竖子。” 还未等始皇说话,文臣中一些老学究便已经忍不住开骂了。 “唉,哗众取宠。”赵高嘀咕着,这一会已经有些后悔帮李辰请封了。 “我大秦有诸子百家,这才有了这诸多官职。兵家,可战,便可为将。法家,儒家,通教化,便可为官。墨家,阴阳家,纵横家,名家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便也可为官为吏。这儒家有孔子,道家有老子,墨家有墨子,法家有韩非子,兵家有孙子。这能被称呼为子的,每一位都是当世人杰。不知侯爷,读的是那一册的书,习的是那一门的法,又拜的是那一家的祖师。”李斯说着,语气已然有些不善。 “既然如此,鄙人问李相。燧人取火时,可曾有书。有巢建屋时,可曾有书。缁衣制衣时,又可曾有书。伏羲创八卦时,可曾拜了祖师。神农尝百草时,可曾拜了祖师。大禹定九州时,又可曾拜了那一家。”李辰毫不示弱,如同口吐刀锋。 后来,李斯和李辰两李之间的这段对话,也被学习科学的学子,称之为李氏六问。 “若李相所说的,这诸子百家我偏偏就一门没有学过,这百家的祖师我也一家都未拜过。我认为知识也不是在书中,知识在路上,知识在脚下。这治世的学问,在民间。这农家的学问,在田里。这兵家的学问,在战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李辰有一学问,名科学。我李辰有一书籍,名百科全书。庸人才会一只走在前人开辟的道路上,固步自封。我辈应该去开辟,为后人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李辰字字珠玑,如同重锤敲击在李斯身上。 “黄口小儿,猖狂无比。百科全书,自创学科。好大的口气,莫非要我等称呼你为李子如何?”李斯还未喘过气来,立刻便有文臣走出痛斥道。 “我李辰从不是空口说白话之人,陛下请看此物。此乃我随手作的玩物,此物看观千米之远,如在眼前。”李辰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只单筒望远镜。 “呈上来,朕管之。”始皇向赵高吩咐道。 赵高接过望远镜,递给始皇。始皇陛下将望远镜靠近眼前,超宫外望去。皇宫是一个极大的建筑群,始皇向镜筒看去瞬间惊了一跳。只见那宫门外的侍卫好像就在眼前。 “此物甚好,朕观宫门外的事物仿佛就在眼前。” “传下去,让众臣观之。”始皇愣了半响,说道。 “此物千米之外,如若眼前。若是仅仅只是看清,那距离还可远个一倍。”李辰淡淡的说道。 “好,此物若是用在军中,我们的斥候那就等于人人都长了一双千里眼。”王翦正拿着望远镜,突然一拍大腿说道。 “此物可量产否,造价几何。”始皇问道。 “量产简单,造价亦不贵重。”李辰答道。 “奇淫技巧而已,有些小聪明,算不得什么。”有大臣不忿道。 “本就是随手所作之物,只是不知这位大人,在你眼中何事算不得小聪明?”李辰立刻反问道。 “我秦军向来强横,此物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算不得雪中送炭。相比军事,我国长年征战,民生已经濒临崩溃,不如侯爷来讲讲如何解决这民生,民计。”这大臣说道。 “民以食为天,我且问这位大人,粮多则民安可对。”李辰问道。 “自然,可我国人口有限,短时间内产粮已经到了极限。”这人想来是管粮草的,对这方面很是清楚。 “无需讲了,此时好办。”李辰淡然道。 “好办。” “好办。” 这满朝文武,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粮草好办来着。要知道秦军每次打仗,都要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一段时间。也得亏是秦人好武,不然这世道早就乱了。 “我李家庄培育了四种新型农作物,为土豆,红薯,玉米,杂交水稻。若是上田,这杂交水稻亩产八百斤,土豆亩产可达千斤,红薯和玉米亩产可达一千五百斤。”李辰不顾众人,自顾自的说道。 “此话当真。”始皇问道。 “陛下可遣一队卫士到我李家庄查看,我那土豆正好成熟。”李辰笑道。 “扶苏,你去。”始皇吩咐道。扶苏此人虽然性情死板,但却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最是公正不过。 约莫过看半个时辰 “父皇,喜事了,天大的喜事。这土豆的亩产足足一千两百斤,是中田,中田啊。其余几物虽未成熟,但也长势惊人。我大秦的百姓有福了,大秦万安。”扶苏浑身都是泥土跪倒在地。 “朕知道了,你起来吧。”始皇的声音有些颤抖。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扶苏跪在地上说道。 “说。”始皇道。 “儿臣请求侯爷为师,学习科学,请父皇恩准。”扶苏说道。 “准。”始皇道。 “李师。”扶苏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李辰鞠了一躬。 “父皇,儿臣也想学习科学。”月公主的声音响起。 “李卿,你看如何。”始皇问道。 “这科学是一个颇为繁琐的学科,在下精力有限,怕是无法同时交两个徒弟。不如这样,扶苏公子在我这边学习之时,月公主可随时观摩听课。”李辰心里可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那是打死也不会收月公主为徒。 第二十四章 臣有三请 阿房宫里,气愤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儒家和法家的老学究们,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这一躬不为阵营,不为学术,只为天下百姓。”李斯冲着李辰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时的李斯还是干净的,他可能会因为政见不同,阵营不同,学问不同而产生矛盾,但绝不会因为黎民百姓的利益产生矛盾。 “赐座。”始皇的声音响起。 就这样李辰成这个大厅中除始皇和王翦外,第三个有资格坐着的人。只是他算不得文臣,也算不得武将。就只好自成一派,将那大椅子摆在文臣武将的中间。与始皇一上一下,对坐着。 “李卿,想要朕为你设立什么官职。”始皇问道。 “臣有三请,还请陛下听完。” “这第一请,臣为陛下所请。自殷商之后,人间帝王皆称天子,为上天之子。臣以为此称呼不妥,我皇功盖三皇,德过五帝。怎能为上天之子,臣请陛下封禅泰山,复称人皇。” 始皇这一生不弱于人,一生三次泰山封禅。 李辰此话一出,赵高,李斯慢,王翦,满朝文武心中都冒出了两个字:“舔狗”。 “臣等复议。”满朝文武当真是反应及时,李辰话音刚落便齐齐跪倒。 这始皇是个闲不住的人,刚刚和大月人干完仗。去封禅吧,爬爬泰山总比心血来潮在去打个什么仗,建个什么宫强吧,满朝文武估计是这般想法。 “臣第二请,是为满朝文武,边疆兵士所请。臣请建三庙一祠,这三庙为帝庙,崇文庙,尚武庙。这一祠,为忠烈祠。” “帝庙供奉陛下先祖,历代秦王。” “崇文庙当供奉为我大秦做过巨大贡献的先贤,臣以为当以商鞅商军为主祭,李斯李大人当入其中。” “尚武庙当供奉为我大秦出生入死的将领们,臣以为应以武安君白起为主祭,王翦老将军,蒙恬将军当入其中。” “使不得,使不得。老臣这微末贡献,怎能入得此庙。”王翦一副却之不恭的表情,嘴上却直呼使不得。 李辰没有理会这老不要脸的,继续说道。 “忠烈祠则为我军中万千普通士卒所建,忠烈祠中立忠烈碑。论我军中,兵士,军匠,伙头只要在军中所亡,均应在忠烈祠中留下姓名。臣以为,这为君,为国流血者不应被遗忘。” “如此一来,文官甘为民请命,武将有必死之心,兵士无贪生之念。我大秦的民生,兵锋势必更加强横无匹。” “臣等复议。”李辰话还未落,又哗啦的跪倒一片。 “臣这第三请,便是为这天下黎民百姓所请。臣请在全国各地建立学堂,进行三年的义务教育。由招收八岁到十五岁的少年,讲我秦国的英雄事迹编写成册为思想课。学科内当有军事科,思想科,和一些浅薄的知识。” “如此一来,我大秦当真可谓是上下一心,全民皆兵,全民皆战。”李辰说完。 “臣等复议。”众大臣道。 “李卿此三请,朕都应了。” “听君一袭话,如醍醐灌顶。” “爱卿且说要什么官职,朕都应得。”始皇说道。 “臣之科学日后必将成为主流,请陛下建一所大学,为臣教授科学之处,臣斗胆请封为副院长。”李辰说道。 “为何是副院长?”始皇问道。 “臣以为,这院长必然是要由陛下来作。日后这天下是天子门生,岂不是一桩美谈。”李辰知道,始皇必然晓得此中关节。这建军校,当校长,拢人心的套路,后世有一个光头可是玩的非常之溜。 “嗯,朕准了。”始皇淡淡的应道,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想来关于建校,建庙事宜,荣禄候已经有了计划,便一起说说吧。”始皇问道。 “臣以为,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我大秦连年兵荒,如今刚刚止戈,国力还未曾恢复巅峰。臣以为每县建一所小学即可,于咸阳成郊建一所大秦皇家学院。这小学每期三年,期满则考,择优而录,每所小学取头名入我大秦皇家学院。大秦皇家学院为期六年,设军事系,民生系,医疗系,器匠系等等,因材施教。如此以来,天下之才,皆入陛下囊中。只是这从小学到大学的用度还须陛下拨款,这套计划臣称之为九年义务教育。”李辰缓缓说道。 “即日起将作少府负责筹备三请事宜,所有用度皆由少府拨款,命荣禄候负责监察事宜。”始皇命令道。 “陛下,我秦国有三十六郡,共计一千余县。如今秋粮虽然已经收成,可也不足以支撑这千余所学校的用度。”少府令跪倒在地呼喊道,这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荣禄候可有办法。”始皇向李辰问道,却也没有怪罪少府令,大秦如今的国力确实无法同时支撑这千余所学校的建造。 “这帝庙,崇文庙,尚武庙,忠烈祠与大秦皇家学院由少府拨款建设。全国各地小学虽然工程量更大,但臣却有办法让陛下不出一分一厘便可让这千余所小学,拔地而起。”李辰说道。 “爱卿,有什么办法还请速速说来。”始皇赶忙问道。 “臣有一法,名为招标。可让这普天之下的豪强富户,自发建设小学。”李辰道。 “此话怎讲,众说周知,商人都是一些无君无父之人,唯利是图。又怎会拿出钱来,做这般吃力不讨好之事。”李斯赶忙问道。 “臣计划,这大秦皇家学院第一期为速成班,于明年开学。以每一郡为一个标,由各郡商人投标,价低者中标。中标者负责建设郡中小学,同时可得三个大秦皇家学院的名额。”李辰说道。 “秒,李师此计甚秒。如此一来,这些商人,恐怕为了这天子门生的称呼,便是一两银子建一所学校,也是愿意的。”李辰刚刚说完,扶苏恍然大悟道。 “命荣禄候全权负责三请事宜,少府,将作少府全力配合。”散朝后,始皇的圣旨同时到了,李家庄,少府,将作少府。 “此子,不可小觑。”丞相府中传来低呼。 “离儿,多给荣禄候亲近亲近,你们年轻人必然是能聊的到一起去的。”大将军府里,一个白发老者在教着孙子。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御花园中,那一道红色的倩影望向空中。 第二十五章 你有男朋友吗 咸阳,石门山,神武军军营 自从始皇陛下命公主赢月组建神武军之后,这里便是两万神武军的驻地。 石门山位于咸阳城郊处,距离李家庄不远。要知道如今整个大秦的军政大全都执掌在始皇手里,除戍守边防的军队外,其余军队调动都需要从始皇手中请虎符。而月公主却在始皇的眼皮子底下统领了两万大军,这份殊荣可想而知。 “月姐,在想什么。”见到赢月正看着校场操练的士兵发呆,王离问道。 “父皇让我演练新军,可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训练。如此一来,我们这新军有什么意义。”赢月说道。 “我爷爷说荣禄候不简单。”王离趴在赢月耳边说道。 “驾,驾,驾。”只见匹快马从大营向李家庄奔驰而去。 咸阳,李家庄 “参见公主。”红衣红马入了候府,候府中立刻跪倒一片。 “起来吧,小六子,你哥呢。”赢月问道,她对这个机灵的小子印象不错。 “俺哥病了,床上躺着呢。”六子连忙说道。 “李辰,六子说你病了,怎么样了。”赢月进了屋子,只见李辰躺在床上,跟前放着黑乎乎的药汤。 连着十几天,李辰几乎每天都是连轴转。整天的在少府和将作少府之间来回跑,时不时的还要去城郊选址。秦朝这会还没有马鞍,当然有李辰也未必会骑。只是这马车坐起来也是相当颠簸,连日的折腾让李辰病了。 这新晋的侯爷病了,又是始皇陛下的大红人。太医院自然忙不迭的安排太医来看了,只是到底也没差出个什么病,只好定了个体弱肾虚,阳气不盛。开了些个滋养的方子,补着。 “太医来看了,说俺哥就是肾虚,没啥。” 听到六子的回答,李辰的脸立刻黑了起来。 “别听这小子瞎说,你来有什么事情。”李辰连忙说道。 “原本有些关于军制上的问题想问你,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然,还是改天吧。”赢月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陛下组建新军的用意便是为了草原上的胡人吧。我大秦军制多是战国时期沿用下来的,用以平原作战还好,但在草原上却没有多少优势。”李辰说道。 “不错,面对灵活的草原骑兵,我们大秦除了兵器之利居然毫无优势。”赢月说道。 “三请事宜已经筹备完毕,剩下的建造事宜交给将作少府便可。” “只是这军制改革不是三日五日之事,还须公主请一道圣旨,我才方便插手。”李辰说道。 历朝历代,军队应该都是皇帝的逆鳞了。若是贸然插手军事,被人弹劾个一二,到时候恐怕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你好好歇着,明日早朝过后我来见你。” 赢月说罢,便向外走去。 李辰直勾勾的看着那道红色倩影,心想:别走,聊会啊! “哥,你别说,月公主还真是漂亮。那就是在咱们整个大秦,那也得是数一数二的。”六子赞美道。 “我根本分不清谁漂不漂亮,我也不知道她嫖不漂亮,我这个人脸盲。我喜欢她,也根本不是因为她漂亮。”李辰说道。 “哥,俺相信你,一定能把公主变成俺嫂子。”六子赶忙打断李辰的不要脸演讲。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李辰心中想到,不过马上又想打死这臭小子。 “毕竟鲜花再美,也得配点牛粪。” “癞蛤蟆,还能吃天鹅肉呢。”六子接着说道。 “啪。” “滚出去。” “切,还分不清漂不漂亮,大小总能分清吧。”六子躲过李辰砸过来的药碗,嘀嘀咕咕的跑出去。 次日,朝堂之上 “父皇,儿臣以为改革军制势在必行,新军的建设必然不可延照从前的军制。若是如此,新军便没有存在之意义。”赢月说道。 “既然让我儿来负责新军,此事无需禀报。”始皇应道。 “只是,儿臣还想向父皇借个人。” “借谁。” “荣禄候李辰。” “准。” 李家庄,近日可是变成了一处风水宝地,旁人一辈子也接不到的圣旨,这些日子是接二连三。一些想要出仕的士子整日来李家庄闲逛,说是要蹭一蹭贵气。这不,又来了…… “始皇命,荣禄候李辰协助阳滋公主建设新军。” 李家庄 “跟我走吧。”赢月请了圣旨,骑着红马冲李辰说道。 “走是没问题,可是我不会骑马啊!”李辰不好意思的说道,一时间气愤有些尴尬。 “别磨蹭,上来。”赢月说道,心中有些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会骑马的男人。 按说这与公主同称一马怕是不合规矩,只是改良军制是赢月心中第一要务,也顾不得这许多忌讳。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辰说着连忙翻到赢月马上。 “驾,驾,驾。” 两人紧贴在一起,香气直往李辰鼻子里钻,一股热气呵在耳边,背上也有着一股软绵绵的触感。 “吸溜溜。” 红马打着响鼻,感觉背上好像有根钉子,扎的马背生疼。 “公主,你有男朋友吗。”马背上的两人有些尴尬,李辰开口问道。 “什么叫男朋友。”对于李辰时不时嘴里冒出的莫名其妙的词汇,赢月有些不明白。 “男朋友,朋友就是关系很好的人。顾名思义,就是男性中关系很好的。”李辰不要脸的解释道。 “我没有什么朋友,王离算一个吧,不过更像我弟弟,我们算朋友吗?”马儿疾驰着,耳边的风有些大,月公主的声音断断续续。 “算,当然算,我可是一直拿你当朋友的。”李辰套路道。 “那好,你就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了。”月公主说道。 “除了我没人敢给你交朋友的,因为你是赢姓,赵氏。他们会害怕你,敬畏你,但绝对不敢和你做朋友的。所以,我是你第一个男朋友,也是最后一个。”李辰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快感,果然欺负古人就是爽啊。 “嗯,有你一个男朋友就够了,小乞丐。”赢月说道。 “我现在荣禄候,过些日子我要当驸马。”李辰喊道。 “你说什么?驸马?”赢月仿佛看穿了眼前眼前这人的坏心思,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驸马是什么她可一清二楚。 “风大,你听错了。” “我是说我过些日子还得坐你马的副驾驶。”李辰解释道。 “副驾驶是什么意思。” “你驾驶着马,我坐的这个位置就是副驾驶。”李辰看到叉开了话题,抹了一把冷汗。看来这虎妞也不能随便调戏自己可打不过她。 第二十六章 改革军制 “王离,演兵。” “风,风,风。” “轰,轰,轰。” 李辰和赢月站在中央的点将台,台下校场中两支约莫百人的军队,在演示着秦军战法。 大秦军制中,陆军主要是三个兵种,轻车,材官,和骑士。 轻车即为车兵,战车皆为木制、单辕,驾四马。每车载五人,一人驾车马,一人持青铜剑位于车前护卫车夫。两人持青铜戈,位于车左右,主刺击。一人持弓,位于车中,主射。 站车兵主要用于平原地区的作战,进攻时用以冲陷敌阵,打乱敌军的战斗队形;防御时用战车布为阵垒,阻止或迟滞敌军的冲击;行军时置于前锋和两翼,有利于保障部队的安全。 材官分为弩兵和步兵,秦军的弩兵自然不用多数。秦弩冠绝天下,也正是精良的弩兵为秦军一统六国做出了最大的贡献。步兵又分为重甲步兵和轻甲步兵,秦军步兵几乎无重甲。步兵一部分披皮甲,持秦戈。一部分批皮甲,持刀盾。 秦军骑兵也算是异常精良,每骑配双马,配秦弩,秦剑。只是这时的骑兵由于没有马鞍马蹬,双脚悬空无着力点,不适合马上格斗,基本以游曳射击为主。 两只演练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气势却一点不弱。虽然皆是木制武器,也打的杀气凛然。 “公主认为,我们的车兵追的上匈奴人吗?”李辰问道。 “追不上。”赢月答道。 “我们用车兵防守了草原异族几百年,这是我们移动的长城。可当我们要进攻之时,我们毕竟将车兵淘汰掉。” “弩兵保留,步兵与骑兵需要改良。” “军种改良,作战方式改良,训练方式改良,兵器置换,几乎整个军制都需要革新。”李辰说道。 “你放手去干,我支持你。”赢月说道。 “我需要时间,大概三天,我会做出一套改革计划。”李辰说道。 整整三日,李辰每日只睡觉短短两个时辰。根据收集来的书籍,整理着地球从古至今,从中到外的军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蹂炼着一套属于大秦的军制。 三日后,李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桌子上摆着一本手写的册子。 野战军军事手册 兵种规划篇 一军,兵两万 弩兵,六千,善射 骑兵四千,双驹,皮甲,配弩,马刀,标枪,矛 刀盾兵六千,皮甲,圆盾,朴刀 陌刀兵四千,重甲,陌刀 军事训练篇 日三餐 令行禁止,体能,军事技能 …… 一本厚厚的册子,密密麻麻的记载了李辰几天的心得。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李辰出现在了石门山大营中。 “公主,新军置换兵器后,当以铁器为主。”两人对坐在大营中,李辰说道。 “铁器过于脆弱,缺少韧性。战场上容易碎裂,这铁器如何用得。”月公主说道。 大秦如今还以木柴为主要燃料,温度的不过关,导致铁器的淬炼成了难题。如今的铁器极脆,只能用来做些餐具,农具。 “我有一法,可以将铁百炼成钢。这钢铁所铸造的武器,远胜青铜十倍百倍。”李辰说道。 “公主且看,此物为陌刀,用来对付匈奴的轻骑兵堪称神器。一刀下去,连人带马一分为二。”李辰指着地上一杆长刀说道。 这一地的兵器有陌刀,朴刀,圆盾。都是李辰前些日子从地球空间的一家历史博物馆扫荡出来的,届时以此为模,在以高炉锻钢法练出钢铁,装备全军。 秦军此时步兵用以对抗骑兵的兵器,多是秦戈,以战阵刺击为主。实际应用起来,在阻挡第一波骑兵冲击后很难保持战阵阵型。 陌刀,长刃兵也。重约60斤,长约八尺,刃,柄皆四尺。这陌刀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有两种,劈,和挥舞。 由军中壮汉,身着重甲,手持陌刀。铁甲如墙,寒刀如林。 正面遭遇骑兵,将陌刀挺在身前,手臂弯曲,留出前劈的余力。明晃晃的陌刀如墙前推,一方面可以有效鼓舞本方战士们的士气,另一方面厚重,锋利的陌刀对阵身穿皮甲的轻骑兵,一刀下去,人马皆碎。 我军秦弩不论威力,射程,速度都远胜于异族的弓。但我军步兵目前装备的方盾太过厚重,不便于移动。由于草原异族弓弩弱于我军,必然不会于我军对射。必是以骑兵冲锋,迅速拉进距离。所以我军步兵应换更为轻便的圆盾,来应对短兵相接。 还有秦剑,剑的使用需要更多技巧。而刺,砍,撩,摸,戳这类技法不适合兵士掌握。相比之下,刀只需要大力劈砍便具有杀伤力。我认为,我军除必要将领外,都应该以剑换刀。 在没有马鞍,马镫的秦朝。骑兵需要骑跨于裸马的背上,仅靠抓住缰绳或马鬃并用腿夹紧马腹使自己在马匹飞驰的时候不致摔落。但这种方式是很不可靠的,在近战中,骑兵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刀剑和长矛。劈砍或刺杀落空、双方兵刃的撞击等都随时会令骑手从马上滑下。因此骑兵除速度占优和游曳射击外,其战斗力还不如脚踏实地的步兵的。 马鞍,马蹬,马蹄铁这三物对于骑兵来说便是神器。大秦骑兵一直弱于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人,此物将彻底将草原异族从马背上拉下来。 将马鞍马蹬缚于马背上,骑兵双脚可以用力。非但免除跌落的危险,不论是持枪刺击,还是持刀劈砍都更加有力。 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的摩擦,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钉马蹄铁主要是为了延缓马蹄的磨损。马蹄铁的使用不仅保护了马蹄,还能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 每骑左右各配四支标枪,借马匹冲锋之力,将标枪投射出去。标枪之力远大于弓箭,可以更好的打乱阵型。 “如何?”李辰问道。 “甚好,无懈可击。”赢月直勾勾的看着李辰。 “铸造兵器需要时间,这些日子便让王离根据我写的军事训练篇先进行体能训练吧。”李辰说着,将手里的册子递给赢月。 赢月看了一会,缓缓说道:“真想劈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你累吗?”李辰说着,走出了大帐。 “我累吗?”留下的赢月有些莫名其妙。 第二十七章 钢铁大秦 暮秋 石门山,冷风凄厉,落叶飒飒 “啪。” “狗奴才,磨磨蹭蹭的。” 军汉的鞭子抽打在苦力身上,这些苦力身材粗壮,毛发浓密显然不是汉人。 “父皇调拨了三千匈奴奴隶供我调配,军匠和铁矿石也都准备充足了。”赢月看着身旁的男人说道。 “今日高炉就可以建起来了,结果就在这几日了。”李辰轻声说道。 “呦呵,呦呵,呦呵。” 奴隶的肩膀上拉着拇指粗细的稍绳,稍绳后面绑着一辆破旧的木板车。板车的上面载着切割完整的青石条,左右的奴隶在推拉着。 “咯吱,咯吱,咯吱。” 木制的车轮碾压着满地的落叶,碎枝,向山后的小溪方向艰难前行。 秦朝兵器以青铜器为主,青铜的熔点低于铁器。而用炼制铜器的竖炉炼制的铁器很脆,且产量很少,多以用来制造农具,厨具。 在李辰的指导下,石门山军营建起了高炉。 高炉的结构主要由五部分组成:炉喉、炉身、炉腰、炉腹、炉缸。 炉喉:主要起着保护炉衬,合理布料和限制煤气灰被气体大量带出的作用,在这里形成热流的3次分布。 炉身:主要起着炉料的余热、加热、还原和造渣的作用。在这里发生了一系列的物理化学变化。 炉腰:起着缓冲上升热流的作用。炉料在这里已部分还原造渣,透气性较差,故炉腰直径有逐渐扩大之势。炉腰高的则不易过高,因为炉腰部位的物料冲刷严重,所以炉腰是高炉的一个重要环节。 炉腹:连接着炉缸和炉腰。其上大下小,也正适应气体体积增加和炉料变成渣铁后体积缩小的需要。炉腹,的倾斜度也应适宜。为了改善此处炉料的透气性,炉腹角也又扩大趋势,一般大中型高炉的炉腹角度在80─82度之间。另外,炉腹部位温度很高,并有大量的熔渣形成,所以渣蚀严重,又是高炉部位的一个薄弱环节。 炉缸、炉底:主要起着燃烧焦炭和储存渣铁的作用。随着炼铁强度提高,炉缸直径也在扩大。炉缸部位工作环境最为恶劣。特别是风口区温度是高炉内温度最高的地方,内衬除受高温作用外,还受渣铁的化学侵蚀和冲刷。炉底主要收到渣铁特别是铁水的侵蚀。 完整的高炉,高8米,直径14米,上下细,中间粗。为腰鼓状,炉内有烟道,烟道有三至五个不等,炉外有石梯蔓延到炉顶。冶炼高炉内膛用青石条砌筑而成,内外皆涂有泥封,开有1个或多个拱形门洞,用于加料、点火、清渣,底部设有多个通风炉道。 “老板,封上条石便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开始试炉了。”大牛被李辰调来石门山,担任建造高炉的技术指导。 “风箱一定要检查好,千万不要出问题。”李辰叮嘱道。 木炭充分燃烧的温度是一千八百度,而铁矿石的熔点在一千五百度。为了保证能够充分的将铁矿石融化成铁水,李辰在每个高炉上安装了四组风箱,不间断的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鼓风。 “盯紧点,今天必须完工。”赢月向身旁的军官吩咐道。 “啪,啪,啪。” 监工的军汉们,手中的鞭子抽动的更加频繁了。 次日 高炉前摆放着用来祭祀的三牲五谷,在看完祭官一阵跳大神般的表演后,李辰开口喊到:“试炉。” 匈奴奴隶肩抗着半人高箩筐,箩筐中装着被敲成小块的铁矿石。如今的条件没有办法将铁矿石粉碎,只能暂且敲成小块,将就着用。 将铁矿石铺满高炉底部后,将木炭倒人,点燃高炉。 “呼,呼,呼,呼。” 在点火的一瞬间,四个占据风箱位置的奴隶,呼哧呼哧的拉起了风箱。风箱带动着旋风向事先留好的风道中吹去。 “呜,呜,呜。” 炉中的火苗一下子拔高起来,直往炉顶冲去。 “哥,快看,化了,化了。”大牛目不转睛的看着窥孔,喊到。 高炉中的铁矿石已经开始破裂,其中蕴含的杂质已经经不起高温,只是离融化为铁水还差些火候。 “还不够,继续加大风力。”在李辰的吩咐下,拉着风箱的奴隶更加迅速的抽动着。 随着炉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铁矿石已经开始逐渐发红,慢慢融化成岩浆一般的物质,涌动着留向出铁孔。 很快炉中的木炭和铁矿石已经全部燃烧殆尽,在高温之下除了铁水外,所有的杂质都灰飞烟灭。炉中除了温度极高外已经没有明火。 “加生石灰和碳粉。”在李辰的吩咐下,有奴隶端着事先准备好的生石灰和碳粉往高炉中加去。 生石灰这个东西在大秦可算是一个高档玩意,石灰石的露天矿很少,仅有的出产也基本都被一些道家人用来炼制无用的丹丸。这炼制钢铁的石灰石,便是赢月从咸阳大小庙宇中“借”来的。 “滋,滋,滋。” 生石灰和碳粉接触到铁水,顿时又燃起了一阵明火。 刚刚未接触碳粉和生石灰的铁水,仅仅只能算是生铁水。 石灰石可以使铁水中的杂质附着在石灰石中,形成氧化渣,便于清理,利于铁水纯净。 而加入的炭粉会根据铁水的流动扩散,均匀的分布在铁水中,加入碳粉的铁水 会更具有韧性。 传说中神匠铸造神兵利器的时候会以活人祭炉,也是这个原因。人的本质也是炭水化合物,活人燃烧过的灰烬进入铁水,会让铁水更具韧性,铸造的兵器也就更加锋利。 经过石灰石和炭粉处理过的铁水,凝结出来的铁锭已经能算是熟铁了。 “开闸,放铁水。”随着李辰一声令下,高炉的出铁口被打开,通红的铁水流入准备好苷锅里,等待着凝结成铁锭。 “出铁了。”作为公主的赢月远远的看着,轻声低语道。 这是一块对大秦有着深刻含义的铁锭,它以为着大秦青铜时代的终结。 铁相对于青铜来说,造价更低廉,青铜的密度远大于铁,这也意味着同等体积下的青铜更重。 硬度和韧性是决定武器强度的两个重要因素,偏偏硬度和韧性又往往是互相矛盾的。在同样硬度的情况下,钢铁的韧性远远大于青铜。 这也是为什么秦军装备的主要兵器的剑,因为青铜过于脆弱,没办法劈砍,所以只能用来刺击。 与钢铁相比,青铜造价更贵,更加脆弱,更笨重。除了好看,别无优点。 “开炉。” “开炉。”李辰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这意味着大秦从青铜时代到钢铁时代的进步,这以为着战场将由剑,戈为主的刺击战场,转化为刀为主的砍杀战场。 第二十八章 秦刀 “嘭,嘭,嘭。” 军营的作坊内,匠人们用着李辰传授的百炼法锤击着刚刚出炉的铁锭。 大秦的军工业在历朝历代来看,都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先进的流水线作业方法,每个工匠负责一个部件的铸造。一来可以保证熟练度,二开所有的工匠都只会自己的步骤,确保了军工业的保密性。 百炼法就是将铁锭经反复折叠锻打变形而制成钢。 其特点是反复加热锻打。多次反复锻打可排除钢中夹杂物,减少残留夹杂物的尺寸,从而使其成分趋于均匀,组织趋于致密,细化晶粒,改善铁的性能。工匠把“精铁”加热锻打一百多次,一锻一称一轻,直到斤两不减,即成百炼钢。 “嘭,嘭,嘭。” 在铁匠手中是锤子不断的抡击在铁锭上,一把刀的雏形逐渐显现出来。 “陛下到。” 正当两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降世一般,耳边出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拜见陛下。” 看到走进来的黑色身影,众人齐齐跪倒。 “起来吧。” “进展如何。”始皇问道。 “钢铁已经炼出,只等打造出兵器。”赢月达到。 “滋,滋,滋。” 只见这时,工匠先是将长刀放入马尿中淬火,尿液中有盐分,金属冷却速度快,可以保证钢铁的硬度。 随后又将长刀放入猪油之中,在油脂中,冷却速度要慢很多,这就保证了金属不易变形、开裂,拥有较好的韧度。 “陛下且看。” “此刀长约三尺,是一柄长而宽的刀形兵器,介于大刀与单刀之间。使用时,两手握着刀柄,像使用大刀那样,利用刀刃和刀本身的重量,来劈杀敌人。” 匠人已经将第一柄刀铸造完毕,李辰将刀递向始皇说道。 “嘣。” 只见始皇左手持刀,右手持一柄青铜剑。两两相交,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青铜剑崩裂开来,而长刀上却连一个豁口都没有。 “此物,可否装备全军。”始皇问道。 “可。”李辰答道,铁的存量远远大于铜的而且露天铁矿很多,也容易采集的多。 “此刀配上爱卿发明的马鞍马蹬,刀借马力,马随刀势,这一劈之下当真惊天骇地。从此我大秦骑兵在也不惧草原人。”始皇说道。 “请陛下为此刀命名吧。”做为一个资深舔狗,巴结领导可是李辰的必修课。 “如此,便叫秦刀吧。”始皇说道,这前世大宋的朴刀便这样被改了名字。 “无论是钢铁,还是这些武器皆是不世之功,你想要朕怎么封赏你。”始皇问道。 “文武岂能不两全,铁器是我献给陛下的武功,待我将文功献上,一起封赏也不迟。”李辰此时却并不想要什么功劳,如今已经是关内候,在上一步便是与王翦一般的彻候。而自己改造大秦的步伐还仅仅只是迈了一小步,封无可封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大秦军士除奴隶兵是长期兵种外,不管是征兵还是募兵基本都是为期两年。而在短短的两年中,士兵很难掌握剑技。假若军队全部换装长刀后,只需要训练士兵的气力,掌握劈砍便可以形成战斗力。 深夜,石门山,神武军,中军营帐 “李辰,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连我一个弱女子都喝不过。”赢月端着一只海碗,左脚踩在凳子上,恰着腰,脸蛋因为酒精的作用红扑扑的,比身上的红色皮甲还要鲜艳。 “是不是男人,你试试。”李辰看着这虎妞说道。 “你敢调戏我,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的头。” “嘭。” 赢月刚刚说完,整个人突然载倒在桌子上,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李辰连忙帮赢月检查身体,还好,只是喝多了,没有摔出好歹。 一个时辰前,为了庆祝铁器的诞生,赢月非要拉着李辰喝酒。不得不说,虽然是在军中,但身为公主的赢月,伙食还是相当不错的。 宫里的御厨负责赢月的小厨房,这手艺自然要多说。食材也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菜是好菜,但这酒却是差了许多。秦朝的酒还是发酵酒,以麦或粟做成酒曲,挺过发酵做出酒液。酒很浊,还会有些残渣,度数也不高,最多只有十来度。 “平日里你就喝这酒吗?”李辰问道。自己和巴家合作卖出的蒸馏酒已经流入了秦国的高端市场,赢月身为公主没有理由还在饮用这些浊酒。 “我平日里不喝酒的,这些酒是从伙房那边拿来的。”赢月说道。 “月姐,李兄,来尝尝这个清酒。”就在这时,王离提着两坛酒说道。 “嗯,好浓烈的酒香,这酒居然清如泉水。” “巴家的东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赢月打开坛子上的黄泥酒封,赞叹道。 “月姐,这可不是巴家的东西,这酒的老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离说道。 “这酒是你的。”赢月惊讶道。 “嗯,赚些小钱而已。”李辰说道。 “如今咱们整个大秦的贵族富户,谁家还喝的下那黄澄澄的浊酒,你恐怕是赚的盆满钵满了。”王离说道。 “王离,坐下一起。”赢月说道。 “不了,李哥的野战军操典里说了,为将者应该和士兵同吃同喝同睡。”王离放下手里的酒,便向帐外走去。 李辰手写的野战军军事手册,这几日已经被王离奉为圣典。 “没想到你一个小乞丐,居然还懂得军事。”赢月调笑道,她从小学习军事,自然深荫此道。在她看来这本野战军军事手册里的一些战法,如游击战,闪电战等等。 其中“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简简单单的十六字道理,居然丝毫不逊色她的老师尉缭子所写的军书。相比这下,这本书更加直白易懂,仿佛是专门为了那些读书不多的底层军官所准备的。 “哎,你让王离整天带着士兵站桩有什么用啊,还整天做那些不要脸的动作。”赢月问道。 “那叫俯卧撑,是锻炼臂力和腰力最有效的方法。俯卧撑做好了,挥出的刀才能更加有力。”李辰说道。 第二十九章 就职神武军副帅 “李兄,父皇可是钦点你为神武军的副帅,负责新军的操练事宜。”大营中赢月说道。 李辰手扶着额头,说道:“能为陛下效劳在好不过,只是我的知识都是纸上得来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要公主多多指导。” “无妨,你只需负责平日里的操练,行军打仗的战阵我来。再说了,你这小身板虚成这样,打仗恐怕是真不行。”赢月说着,上下打量着李辰。 “个子不高,胸还小,人不聪明,脾气还不好。”李辰的目光毫不示弱的回击回去。 “你!再!说!一!遍!”赢月拿起桌子上的青铜酒樽,只见酒樽在她手里被攥成一团废铜。 李辰着这个虎妞一阵无语,谁tm能想到就这小身板下居然蕴含着这样的力量。明明一个小姑娘却偏偏力大无穷,李辰估计便是后来的项羽也不过这般。 赢月出生在夜里,生时月由半月变为圆月,由银白变成猩红色。生而俊美无比,力大无穷。有方士说赢月乃修罗转世,会给大秦带来厄运。只是这般话多的方士,都被始皇送去见他们的祖师爷了。 赢氏族谱记载。赢氏,阴嫚,生于夜,月由缺转盈,由白转猩,生儿力大无穷。秦王政,赐号月。 “我说我们的月儿,是个温柔体贴,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为了避免和那青铜酒樽一个下场,李辰果断从心道。毕竟,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算是怂呢。 “谁允许你叫我月儿的,只有父皇在能叫呢。”赢月皱了皱小鼻子,嘟囔道。 “公主……”李辰试探道。 “两个人的时候不许叫我公主。”一声河东狮吼传来。 “我太难了……”李辰心道。 李辰是个不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人,随着这些时日两人的相处,李辰的心思越来越明显。就差没直接问赢月处不处对象了,可惜,她是一个从小没朋友的感情白痴。李辰这花式表白法,怕是对牛弹了琴。 果然,在大秦只有变的强大,才能获得择偶权和交配权。 营帐里静悄悄的,对于李辰这个空降的副帅这营中的众将可谓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秦皇的威望便是如此,一言出便无人胆敢违抗。 再者说了,李辰就是喜欢看到别人一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从今日起,军中分为二十个营,每营一千人。伍长,什长,百夫长不变。千夫长改为营长,另设营副一名。”李辰率先打破沉默。 “你这是在打破军制,二十级军功制是我大秦立国之策,也正是因为这二十层军功制的鼓励,我大秦将士才会这般英勇无畏。”李辰还没说完,便立刻有奖励反驳道。 一级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大良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彻侯。这二十级军功制为商鞅所创,也正是商鞅变法后大秦才真正站了起来。 这种对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相对完善的军功制,在李辰看来也是漏洞百出的。其中最直接的便是指挥混乱,一个伍里的士兵里可能有公士也有上造。除了听从伍长的号令外,上造对公士一样有指挥权。这种一个小队里出现多人指挥的情况下,在李辰看来是极其不利的。 “不错,我李辰前来便是为了打破腐朽的军制,如同当年的商君那般。当年为了在七国中挺直腰板,商君建立了二十级军功。如今我们一统了六国,中原大地只有我们。但是我们不会停止脚步,始皇也不会停止脚步。为了我们能大步的走下去,我们必然要打破旧制从立新规。我们神武军是新军,只是大秦的一个开始。”李辰慷慨激昂的说道。 “始皇有命,赢月公主行战时之权,副帅李辰行练时之权。从今日起,除了战时,包含赢月在内皆要服从吾之命令。王离,今日起你兼为军纪官告诉他们违反军纪怎么处置。”李辰说道。 “报告副帅,练时,小过,杖五十,大过,斩。战时,皆斩。”王离大声喊到。 “听到了没?”李辰吼到。 “得令。”众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喊到。 “好,就是这样,我要不管你们是否心甘情愿,我只要结果。”李辰说道。 “从今日起,军衔军职为两个体系。二十级军功制为军衔,仅仅只代表着荣誉和军饷的区别,不在有指挥权,军职即为指挥权。”李辰说道。 “我是荣禄候李辰,可能你们当中有人不认识我,没关系从今日起你们一定会记得我。从今日起,你们从一日两餐提升为一日三餐。不用感谢我,让你们吃饱是为了狠狠的操练你们。我保证,你们以后会无比怀念一日两餐的日子。” “发给你们的军事手册便是我撰写的,里面有一句话说的是为将者,当于士兵同吃同喝同睡。没错,那是我写的,但那是写给为将者的。本候是帅,本候天天,顿顿都有肉食。你们不行,你们三日才有一顿肉食。”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希望大家能把天天食肉当成奋斗的目标。” “从今日起,二十营每月一小比,没年一大比。月比前三的营从三日一次的肉食,提升为一日一次。而月比后三名的营,降为五日一肉。年比第一的营,奖励三月军饷。” “服从,团结,武勇。个人的武勇永远是最没用的东西,我要的是一群狼,不是一只只猛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之下前面便是刀山火海你们也得给我躺过去。” “这柄军杖,这台铡刀,便是我神武营的军纪。希望从今日起,它不会用在各位的身上。” 校场下的军士有些骚动,当兵这些年,边军,郡兵都做过。这一日管三餐的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对于大部分军士来说,当兵没有什么大道理,只是为了吃个饱饭而已。 第三十章 赢耳龙 夜深了,空气中弥漫一股闷热的湿气,这是一种不属于秋的躁动。神武军大营中,只有巡逻士兵铠甲抖动时发出的“唆唆”声。 一幢洁白的营帐,这是李辰的大营。透过昏黄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屋里两个人影正在推杯换盏。 “副帅,你是不是喜欢月姐啊。”王离一边往嘴里塞着羊肉,一边嘟囔着。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李辰问道。 “不是我说,这整个大营除了她自己不知道,连老郭头都看的出来。”王离说道。 老郭头是营里的文书,营里的士兵写家书的时候都会去找他。这老锅头算是整个营里最老的兵了,据说经历了三代秦王。秦国灭齐的最后一战中,老郭头的右眼中了箭,上不得战场了。 右眼中了箭伤,左眼因为年龄大了也有些昏花。每次帮别人写家书的时候,总要摸索好久。 “不管,俺觉得你有机会的。”王离接着说道。 “怎么说?”李辰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知道吗,陛下一直拿他当男孩子养的。你可以想象一个没有童年的女孩子,长大后性格会扭曲成什么样子吗?” 王离说着,一副你还很年轻的样子。 “快说,三坛好酒。”李辰说道。虽然如今巴家已经开始往大秦的贵族阶层贩卖蒸馏酒,不过整个大秦最好的蒸馏酒自然还是在李辰这个老板手里。 “五坛。” “成交。”两人交易着赢月的秘密。 “她挺愿意和你亲近的,你说月姐吧,要是光看外表也挺不错的。之前也不是没人追她,别说你这样了,稍微离她近点都不行。远的不说,就今年一共阉了俩,废了三。”王离小声说着。 “聊什么呢。”正当两人嘀咕着的时候,正主到了。 “我在请教副帅,如何把这群新兵驯的像狼崽子一样嗷嗷叫。”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错,我们在聊正事。”李辰心虚着笑着。 “你们说咱们整天这么练到底有没有效果啊,咱们可是把大秦的军制改的乱七八糟了,要是没效果父皇那边可不好交代。”赢月摆弄着手中的鞭子,说道。 “别的不说,若是咱们的装备到位,每个士兵以一敌三都不在话下。”这几日的训练李辰都是看到眼里的,短短几天已经给他们带来脱胎换骨的变化。 “副帅,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突击检查,要不然咱们来一次。”王离提议道。 “好。” “来一次。”没多会,三个精力旺盛的人便拍板决定。 “嘭,嘭,嘭,嘭,嘭,嘭,嘭。” 王离挥舞着鼓槌,槌头如冰雹般砸在鼓面。七声鼓响,这是校场集结的声音。 校场上李辰拿出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半主香。 “嗯,哼,什么声音。”一个睡眠比较浅的士兵被鼓声惊险,突然一个激灵从大通铺上坐了起开。 “快起床,集结了。” “快起床,集结了。” 这个早前的士兵,挨个的将他们里的人叫醒。 “我的靴子呢?” “我的盔甲?” “哎,小老刘,你靴子穿错了,这是你的。” “谁把我的内杉拿去了。”一个喜欢裸睡的士兵,抱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 “快点,肯定是李阎王又在折腾人,抓紧点,不然要挨板子的。” 整个大营随着鼓声响起,变的手忙脚乱。 “蹬,蹬,蹬。” 在香即将燃尽的时候,士兵们陆续集结在校场里。 看着这群裤子都没有提好,外甲随意批在身上,歪七扭八站着的士兵,李辰好像回到了当年军训的时候。 “整理军容。”李辰喊到。随后停顿了百十个呼吸后继续喊到。 “列队。” “报数。” “一营全员到齐。” “二营全员都有。” “三营全员到期。” ……………… “七营……” “报告副帅,除七营外全员都有。”王离喊到,整个人正如大秦的黑龙旗杆一般,站的笔直。 “七营怎么回事。”李辰问道。 “七营副,出列,回答。”王离命令道。 “报告副帅,营长赢耳龙偶感风寒,暂时不方便来。”七营副目光躲闪的说道。 “你确定。”李辰看得出,这事有鬼。 “确定,偶感风寒。”七营副回答道。 “走,去看看,你也去。”李辰冲七营副说道。 “赢姓,什么人,你亲戚。”去的路上,李辰向赢月问道。 “长安君赢成蛟的儿子,二世祖罢了。”赢月不屑的说道。 长安君嬴成蛟是始皇嬴政同父异母的兄弟,被奉为长安君。这货和始皇有些不对付,当年领兵灭赵时,曾在陈留起兵反对始皇。 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显然是有造反的心,确没造反的本事。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便被扑灭了。始皇是个大度的人,没杀他,将其圈养在咸阳。 这赢耳龙便是他的儿子,父亲为蛟,儿子成龙,显然这赢成蛟对儿子的期望不低。 “嗯,啊,嗯,啊,嗯。” 还未走都帐前,便听到耳边出来一股靡靡之音。 “这便是偶感风寒发出的声音吗。”李辰语气不善的向七营副问道。 “可能,可能,是咳嗽的声音吧。”七营副结结巴巴的说道。 “王离。” “在。” “拉出去,杖一百。” “不是杖五十吗,怎么是一百。”王离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欺瞒上官杖五十,侮辱老子智商杖五十。”李辰怒冲冲的出来。 “赢耳龙,你给我出来。”还未等李辰说话,赢月便在营帐李喊了起开。 等了约莫盏茶功夫,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走来。 “月姐,王离兄弟,你们二位怎么来了。”赢耳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装作没看到李辰。 “我看你不止是耳聋,你还眼瞎。鼓声没听到吗,我站在这里没看到吗。此时是非战时期,这里我说了算。”李辰也不是善茬,就这样被人无视,自然要怼回去。 “哎呦,李副帅啊。稀客,稀客,屋里坐,唉算了,屋里也不方便,大夫在帮我检查身体。”赢耳龙说道。 “检查身体,莫非这味道是汤药味。”赢月闻着空气中的异味,又皱了皱琼鼻。 “不对,有血腥味。” 第三十一章 只活了一集 “血腥味?”李辰有些惊讶的重复道,心想莫非这货还弄了一个雏。 “对,很浓的血腥味,出血量很大。”赢月肯定道,这是她的天赋,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鼻子。 “哼,哼。”李辰也皱了皱鼻子,只可惜除了那股恶心人的腥臭其他什么也没闻道。 “能不能判断出是那个部位出血。”李辰继续问道,心想这老秦人不止战力强,这方面也可以吗,都搞大出血了。 “我是嗅觉灵敏,不是算命。”赢月没好气的回答道。 就在两人还在推理着的时候,王离卷起了帐篷上的门帘。 “公主,副帅,有死人。” 王离看着帐篷中衣衫不整的女尸喊道。 “我承认我是在军中招了娼,不就是五十大板吗,我认了。”嬴耳龙看着三人的目光,赶明说道。 “招娼,那尸体是怎么回事。”李辰问道。 “刚刚你们叫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在说了这些娼妓都是贱籍,死个把个扔乱坟岗便是。”赢成蛟说道。 秦朝的勾栏都是官营,里面的娼妓都是些犯官家眷,全是贱籍。若真是如此,恐怕还真就如赢耳龙所说,死了也是白死。他也只不过是犯了招娼的军纪,挨个五十大板了事。 “不对。”李辰心道。 这女尸穿着丝绸华服,看起来很像勾栏里的娼妓。李辰细看之下,发现这衣服并不合身。这般华贵衣物,必然是量身定做的,应该不会出现这般不合身的情况。 在细看下去,这具女尸虽然长相标致,但皮肤却曾小麦色。并不想勾栏女子那种不见天日的惨白皮肤,相反这种肤色应该是经常接触阳光,甚至暴晒形成的。 李辰此时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多,将女尸紧握的拳头掰开,发现她的手心里布满了老茧和死皮。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李辰已经心中有数。 李辰将手在王离的袍子上擦了擦,指向赢耳龙喊到:“王离,给我拿住他。” 不得不说,这赢耳龙果然有几分勇武。王离带着两名亲卫,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他按住。 “姓李的,你要干什么。我是皇族,你凭什么拿我。”赢耳龙扭动着身子,喊到。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清楚。我还告诉你了,在神武军中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李辰历声道。 “我没犯法,我只不过是招了娼而已。”赢耳龙狡辩道。 “你不承认没关系,这人是谁我自己弄的清楚,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嘴硬。”李辰说道。 赢耳龙此时有些慌了,向旁边自己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 那侍卫好像是看懂了什么意思,悄摸的往帐篷外退去。 “拿住他,审。”这点小动作自然满不足李辰,手一指便将赢耳龙最后的希望破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公主,副帅,都招了。那名女子是山下的一个农妇,是被赢耳龙抢来的。”李辰说到。 “强抢民女,奸淫至死。今日,必斩了这厮。”李辰怒气冲冲的说道。 “副帅,他是皇族,杀了,陛下那边不好交代。我看,还是交由陛下定夺吧。”王离提醒道。 “军中有军中的法纪,既然行了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我李辰若是放了他,那么所谓的军制变革,就是放屁。 “去山下将那农夫家属找来,今夜便执行军法。”李辰命令道。 “副帅,三思。”王离说道。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若是陛下怪罪,那我李辰便辞官回家,做个富家翁罢。”李辰说道。 “去。”赢月说道,攥着剑柄的手青筋毕露。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娼妓的。”赢月问道。 “我们一进去,他宁愿认下五十大板,也想尽快赶我们走。若真是招妓,身为皇族,他不认我也未必拿的住他,认罪肯定是要隐瞒更大的事情。” “虽然他将那女子打扮成娼妓的模样,但肤色,手上的老茧,这些是改变不了的。”李辰缓缓解释道。 “咯咯喽,咯咯喽。” 伙头营养着的两只公鸡叫了起来,天蒙蒙亮,雾色很大。 浓雾中,依稀可以看到王离带着两人搀扶着两名老人走了过来。 “花儿,花儿,你怎么了。”两名老人看到尸体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老人家,我是这营中的副帅,你有什么事情给我说。”看着这一大声说话都仿佛能给他喊走的老头,李辰尽量细语道。 “这是我儿媳妇,三天前他和我儿子两个去地里干洗农活,就没回来了。我们两把老骨头也走不远,已经找了好久了。”老头缓了口气说道。 “还有一个,王离去给我审。所有参与此事的全给我绑了,一个也不能放过。”李辰连忙说道。 没等多会,王离带人抬来了一具满是泥土的尸体。 “儿啊,我的儿啊,你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两个老人嚎啕大哭道。 “三天前绑来的,男的当天晚上就被打死了。女人一直不知道,为了换男人一条活命,就一直被这群畜牲糟蹋着。今日不知怎么说漏了,这女人抽空便自杀了,咱们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糟践尸体。”王离说着,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涉及几人。”李辰问道。 “就赢耳龙和他的六个亲兵,已经都绑了。”王离说道。 “老人家,先别顾着伤心。这七人便是罪魁祸首,中间这位便是主谋,这六位便是帮凶。” “老人家,莫急。且看,我给你一个交代。”李辰说着,抽出王离腰间的长剑。一剑一个,将这七头畜牲捅了个对穿。 “我父亲,不会,不会放过你的。”赢耳龙嘴角冒着血沫,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等着。” “噔。”李辰说完,将手中的长剑丢在地上。 这时,只见一直趴在地上哀嚎的老人。突然狠狠的扑了过去,充着赢耳龙的耳朵咬下去。 “儿啊,爹娘随你去了。” 话音刚落,两名老者齐齐撞死在两居具尸体旁边。 第三十二章 杀了小子来了老子 “副帅,这是一名老兵,二十多年里参加了大大小小几十场的战役。没有死在齐人的手里,没有死在楚人的手里,却偏偏死在了我们的大营中。”王离趴在地上哽咽着,拳头狠狠的锤击着地面,鲜血从指缝渗入到泥土。 “枭首,给我挂在营前,以儆效尤。”李辰很气愤,前所未有的气氛。 校场中心,那飘扬的黑龙旗下面,悬挂着一颗头颅。有秃鹫围着转几圈,没有下口便飞走了,也许是嫌臭吧。(ps:僵尸打开了你的脑子,全是tm是屎,僵尸气愤的走了。) 咸阳城,长安君府邸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祸事了,少爷他……”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急冲冲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到。 “什么事,天大的事都是小事。”屋里传来懒羊羊的声音。 “什么事,说吧。”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屋里走出了一个和始皇有着七分相似的男子,只是他没有始皇那股蔑视天地的气质。 “老爷不好了,少爷被神武营的副帅给斩了。”这家丁刚刚在城中和人喝酒,在在酒桌上听得这个消息。 “什么,那里传开的消息。”赢成蛟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很难想象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杀皇族的人。 虽然他这个长安君是被始皇软禁的废物,但不论怎么讲,他都是始皇的弟弟。而赢耳龙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并没有因为他曾经做下的事情收到牵连。始皇多这个颇有几分屋里的子侄很是青睐,从将他安排到神武军这点便可看出。 “老爷,这事我怎敢说谎。真死了,头颅正在营中的旗杆上挂着呢。据说是少爷奸淫民妇,至一家四口全部死亡,全城都知道了呢。”家丁说着,低下了头,不敢看赢成蛟愤怒的样子。 “我的,儿啊。李辰,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嬴成蛟急忙向马廊跑去。 “驾,驾,驾。” 家丁看了看骑着马急驰而去的嬴成蛟,又看了看半掩的房门,心中映出赢成蛟这第十八房小妾娇滴滴的模样。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这家丁心中发狠道。 “妈的。” 连忙带来半掩的房门冲了进去,还不忘将房门从里面销上。 嬴成蛟心中急切,一路狂奔向神武营方向驶去。 “儿子,为夫一定让李辰为你偿命。”嬴成蛟远远的看到军营中的旗杆上飘荡这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 一路冲进了大营,嬴成蛟穿着代表皇室身份的蟒袍,到也一路顺畅,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神武军大营,校场,点将台 点将台的旗杆下面是排成一排的七具尸体,其中一具缺少了头颅,而那缺少的头颅正在旗杆上挂着。 赢成蛟自然认得这七具尸体,这七人正是他安排在儿子身边的侍卫,而那具无头尸体显而易见,正是他的儿子,赢耳龙。 “啪。” “将我儿子的头颅放下来,让李辰和赢月来见我。”赢成蛟一鞭子甩在看守的士兵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在赢成蛟看来,赢家的好血统好像都给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嬴政。从小到大,不管是习文还是学武,嬴政都是强于自己。后来他成了一统六国的始皇,自己只是一个长安君。他有着三十三个子女,血脉绵长。而自己却只有赢耳龙一个孩子,血脉单薄。 赢成蛟打心眼里是不服的,当年灭赵的时候,在陈留。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嬴政,可就是想用自己的命来换嬴政的伤筋动骨。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嬴政。他没有让嬴政伤筋动骨而嬴政也没有要他的命。 长安君,长安,长安永乐罢了,这又何尝不是嬴政对他的提点。 “长安君,没有李副帅的命令,谁也不敢放。”看守的士兵说道。 “信不信我杀了你。”赢成蛟心中怒火中烧,拔出长剑指向看守的士兵。 “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能放。”这士兵是个愣子,脖子往长剑上凑了凑喊到。 “李辰,你给老子滚出来。”嬴成蛟怒吼道,杀李辰可以说是报杀子之仇。就是到了始皇那边也能说是一时激愤,可若是无缘无故杀了士兵,到时想要堵住蒙毅的嘴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里来的犬吠。”李辰掏着耳朵,王离紧跟在身后。 “李辰杀我爱子,拿命来。”赢成蛟举着长剑,向李辰冲来。 “王离,给我拿下。”李辰命令道。 “得令。”王离抽出腰间秦刀,冲了上去。若是之前王离还敬这长安君的皇室身份几分,但经历了赢耳龙这边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小,丝敬意已经烟消云散了。 如今秦刀还没有装备到全军,只是在军官中少量的装备。 “砰,砰,砰。” 秦剑和秦刀相撞,这是青铜时代和钢铁时代的撞击,这也是旧制与新制的撞击。 相比儿子的勇武,老子便要废物许多。赢耳龙是王离加上几名侍卫战了许久才堪堪将其拿住,这嬴成蛟和王离战了几个回合,长剑便被磕飞出去。 “绑了。”王离一刀背拍在赢成蛟后肩,嬴成蛟在倒在地。 看守尸体的士兵连忙拿出麻绳,将嬴成蛟绑了起来。也许是为了报复他,将绳子狠狠的勒紧。 “李辰,你杀了吾儿不算,非但无悔过之心,居然还敢绑我。我要去始皇那边告你,狠狠的告你。”赢成蛟一边扭动一边喊着。 这两人不亏是父子,连被绑的时候扭动的姿势都一样 “告我,你不告我,我也要告你。纵子行凶,奸**女。”李辰义正言辞的说道。 第三十三章 拖后腿的皇亲们 咸阳城,黑冰台 “你说什么,李辰将赢耳龙斩了。”赢淑看着面前的暗探,惊讶的说道。 “没错,不光斩了赢耳龙,还将赢成蛟给拿下了,此时正关在神武军大营里。”探子说道,这暗子长的当真是普通至极,属于那种扔在人海里,你便是见了一百次也未必认的出的那种。 “行了,下去吧。”赢淑表面淡然道,随后心中想到。 “这小子,还真是有种,居然当真和赢成蛟结下死仇。杀的好,要我说当年就不该就嬴成蛟一命。” 咸阳城,阿房宫 “陛下,黑冰台来报,李辰斩了长安君之子赢耳龙,长安君去讨说法,如今正关在神武军大营中。”小太监走进房内冲始皇说道。 始皇,这个后人眼中暴君,此时正埋在成堆的竹简下面。 秦始皇为了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中创建一个空前强大和统一的帝国。 秦始皇每天都在夜以继日地拼命操劳,白天断狱,夜批公文。每日要审批整整三大车的奏折,事事都是亲力亲为。 此时大秦主要的书写材料便是竹简和丝帛,而竹简正是大秦奏折的书写材料。 丝帛虽然书写方便,但其昂贵的造价即便是贵族也无法承受。而且其不耐水,遇水则化。丝帛书写仅仅只是存在一些不方便运输的特殊情况下,并不是主流的书写材料。 竹简,大秦用来写字的竹片,削制成的狭长竹片(也有木片,称木简)。 牍比简宽厚,竹制称竹牍,木制称木牍。均用毛笔墨书。册的长度,如写诏书律令的长三尺(约67.5cm),抄写经书的长二尺四寸(约56cm),民间写书信的长一尺(约23cm),因此人们又称信为“尺牍”。 竹简多用竹片制成,每片写字一行,将一篇文章的所有竹片编联起来,称为“简牍”。这是我国古代最早的书籍形式,用于书写文字的木片称木牍,多用于书写短文。 竹简的制作工艺很是复杂,需有经过裁、切、烘(杀青)、书写、钻孔、编六道工艺。 虽然竹简除了笨重外的缺点外,造价低,保存久等等都是它的优点。 “事出缘由。”奏折山下,传来始皇淡淡的声音。 “据黑冰台的调查,是长安君之子赢耳龙强抢民妇,在军中淫乐时被李辰副帅巡营中发现。此时,至民妇一家四口全部丧命。那民妇的公公是咱们大秦的老兵,也算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李副帅一怒之下将赢耳龙斩了。”小太监缓缓道来,不急不忙。 “嗯,朕知晓了。”始皇淡然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表态。 咸阳,城郊,神武军大营 李辰营帐中,李辰三人正吃着晚餐。今天的晚餐格外的丰厚,有酒有肉。可能是因为心情沉重的原因,食肉而无味,三人都是不吭声的喝着闷酒。 “李辰,你放了本君,到时候陛下怪罪时,本军饶你一命。” “本军饿死了,给本君上酒上肉。” “李辰,你个王八蛋,你想饿死本军吗。” “李辰……” “狗日的,瘪犊子玩意,等老子出去了饶不了你。” 赢成蛟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当真是没了力气。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在来神武军大营前还刚刚进行了剧烈的运动。 也不知道自家小妾怎么样了,正搞的不上不下的,刚刚武斗一场,还未战的进行。 想到自家娇滴滴的小妾,赢成蛟居然石更了。 “妈的,饿成这样了,还想那事,果然父子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负责看守的士兵,看着赢成蛟鼓起来的裆部想到。 嬴成蛟此时饿的两眼发红,看着看守的士兵说道:“我要……” “下流。” 吃饭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见看守的士兵一个耳光扇了过来,赢成蛟被这一耳光打的有些懵了。 “这里没女人啊,这货怎么硬了,难道他想……”看守的士兵想到这里,臀部突然凉飕飕的。 转身看去,只见赢成蛟正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士兵一时心慌,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李辰,我与你没玩完,居然让手下的士兵羞辱我。”长安君知道自己在这神武军中怕是落不了好,自己那侄女恐怕正在看自己笑话,所幸也不在说话。 “李兄,若是陛下怪罪当如何办。”王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问道。 “赢耳龙该死,若是依我性子早早的便将其千刀万剐了。父皇若是问起,便说你们都是听我号令。”赢月提起此时,简直是狠的牙痒痒。 “月姐,这事情是我们一起做的,怎能能让你担下开,不管是死是活,我们一起承担。”王离说道。 “莫要悲观,若是说早上我还有些不确定此事的结果。但此时我已经有十层把握,我们不会有事,搞不过此事非但无过反而有功。”李辰轻酌了一口小酒,平静的说道。 李辰前世便是政哥儿的粉丝,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秦吹。当年为了秦皇和汉武那个更强,可没少在论坛给人展开骂战。 始皇是个季度自负和雷厉风行的人。若是认为自己等人是错的,那么此时应该已经将自己这个主犯拿下,下了黑冰台的大牢了。既然到了傍晚还是相安无事,那么大概便是真的无事了。 “陛下,熊启老皇叔捧着赢氏家书带着皇亲国戚们堵在了阿房宫门口。”一个身穿黑衣黑甲的侍卫拱手道。 “他们要怎样。”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始皇刚刚批完了所有的奏折,伸着拦腰问道。 “熊启老皇叔要求将李辰五马分尸为赢耳龙复仇,追究月公主这个主帅用人不当的责任。让月公主交出神武军军权,由公子胡亥掌控。”黑甲侍卫说道。 “就这些?”始皇紧跟着问道。 “熊启老皇叔还说,他说女子当权于国不利,陛下若是不答应便撞死在阿房宫门前。”黑甲侍卫继续说道。 “让他撞,将其余人都给我赶出去,若不听话,生死不论。”始皇霸气的说道。 第三十四章 赢熊启 “赢氏家书不需要存在了,告诉他们,朕说的话,便是国法,便是家规。”黑甲侍卫朝门外走去,始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走。” 这黑甲侍卫走出殿外,冲殿外看守的同伴喊道。 “唰,唰,唰。” 一阵铠甲与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响,只见约莫十余人的黑甲队伍,向阿房宫外快步走去。 “熊启老皇叔,你是撞还是不撞,若是不撞便抓紧带人回去吧,惹恼了陛下,咱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陛下令诸位回府。”黑甲侍卫右手扶着腰间的秦剑,语气不善的喊到。 “李辰匹夫不死,老夫今日绝不离开半步。” “赢氏家书上写的明明白白,赢家之人当视族人为兄弟手足,伤我手足者必生生世世永不罢休。” “我赢家能从秦地一个小小的家族建立秦国,又建立大一统的王国,靠的便是团结。” “你去告诉嬴政,今日若是不将李辰处以极刑,我这个叔叔便撞死在这阿房宫前。”熊启皇叔高举着一册破烂的竹简,这竹简看起来年头久远。串竹简的绳子都已经腐朽了,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散开。 “嘭。” “霹雳啪啦,霹雳啪啦。” “陛下有旨,从赢氏再无家书,陛下的话便是家规,便是国法。” 黑甲侍卫快步向前将熊启皇叔手中高举着的竹简一把夺了过来,扔到了旁边燃烧着的宫灯里面。 阿房宫的宫灯,是一个高大的青铜铜柱顶着一枚莲花状的灯炉。灯炉中燃烧着的是东海的鲛油,这种灯油一但点燃在灯油没耗尽之前便不会熄灭,哪怕是在大风大雨中也依然可以燃烧照明。 “噼里啪啦。”竹简燃烧嘣起了一连串的火花,一时间灯炉里的火更加的烈了。 “你,你,你该死……” “噗嗤。” 熊启指着黑甲侍卫,一时气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真tm的臭。”黑甲侍卫抹了抹脸上的鲜血,骂道。 两人离的太近,几乎是面对面。熊启皇叔的这口黑血是一点不剩的全部喷到了黑甲侍卫的脸上。 “唰。” “唰,唰,唰。” 随着黑甲侍卫将手中的长剑拔出,其余侍卫也紧跟着拔出手中的长剑。 始皇并不待见自己这帮仗着皇室余荫,混吃都等死的亲戚们。平日里老实蹲在家里做个米虫还则罢了,今日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逼宫。既然始皇恼怒了,那么这些侍卫也便敢大胆施为了。 “尊陛下令,将诸位驱赶出去,若是不从,生死两论。”带头的黑甲侍卫高声呼喊道。 只见,在黑甲侍卫的带领之下。众黑甲侍卫的青铜剑的剑尖斜指着众人,宛如一股黑色的浪潮席卷而来。 阿房宫前有一群侍卫,一个是黑甲,另一个也是黑甲。 “砰,砰,砰。” “砰,砰,砰。” 黑甲侍卫每向前进了一步,众人便向后退一步。 “蹬,蹬,蹬。” 看到十几把长剑简直已经抵到了自己的鼻尖,熊启老皇叔迅速的向后退去,敏捷的简直不像是一个老人。 一众皇亲国戚很快便在十几把寒光凛凛的青铜剑的威胁下,被赶出了阿房宫门前。 黑甲侍卫们只是将众人驱逐到阿房宫门外,便不在搭理众人。 “老皇叔,您不是要撞死在宫门外吗?”一个赢氏后辈看着正躲在众人中,胆气未定的熊启。 “咳,咳。本皇叔那是不想降低身份,和一个个小小的侍卫较劲有什么用。若是陛下前来本皇叔相信,在本人的痛斥之下,陛下必然幡然悔悟。”熊启挺了挺胸膛,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皇叔,说的是。我等什么身份,我等可是留着皇室血统的人,怎么能立于刀兵之下。” “熊启老皇叔可是陛下的亲叔叔,便是陛下也要给皇叔几分薄面。这帮侍卫必然是让李辰收买了,假传圣旨。” “李辰妖人,杀我龙孙,我赢氏之人于其势不罢休。” “李辰……” 与阿房宫隔街相望的街道上,一群穿着华服的男女老少,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走,去神武军大营。”熊启老皇叔看在始皇这边是讨不了好,便想着柿子捡软的捏。 “皇叔,李辰这人不好惹啊。成蛟兄都被他关起来了,我等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一中年男子说道,看起来是始皇陛下的同辈。 “无妨,老夫自有妙招。”熊启大手一挥,趴在一青年耳边嘀咕道。随后这人便快速向街中跑去,好似要买什么东西。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城郊走去,雄赳赳气昂昂的,仿佛是慷慨赴义而去。 “熊启爷爷,一时间买不到更好的了,要不然你先凑合着用。”只见刚刚跑去卖东西的青年,气喘吁吁的喊道。身后跟着四个苦力,背着一口薄皮棺材。 “行,有了总比没有强。” “古有廉颇抗棺上阵,今有我熊启抗棺怒斥李辰妖人,传出去也是一番佳话。”熊启扶了扶花白的长须,颇有一番贤者的气概。只可惜金玉其中,败絮其外。 “李辰,你刚杀人,为什么不干出来。” “李辰,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李辰你且出来,老夫给你絮叨絮叨。” 熊启老皇叔蹲坐在棺材上,正堵在大营外面,也不进来,在外面喧嚷道。 “这老东西是谁?”李辰并不认识熊启,向王离问道。 “赢熊启,皇族现存的最年长的人,整天倚老卖老。”王离显然也是瞧不上这群米虫,语气中没有丝毫敬意。 “这老东西,一把年龄还老凑热闹。”李辰骂道。 “要不然副帅,咱们别管他。我怕你出去,在把他给气走了。”王离担心的说道。 “容我想想,怎么对付这老东西。这把年纪了,要是被碰瓷了可就不好了。”李辰嘀咕道。 “碰瓷,啥叫碰瓷。”王离问道。 “碰瓷,我真是太聪明了。” “走,去会一会这老东西。” “哥,让你知道什么叫碰瓷。” 李辰脸上浮起贱贱的笑容。 第三十五章 碰瓷 “副帅,这边是去伙房的路,营门在另一边。”王离见李辰直冲冲的向伙房走去,提醒道。 “没错,就是先去伙房。”李辰露出坏笑。 “老孙头鱼泡有没有。”李辰走进伙房问道。 “有,刚刚杀的鱼,晚饭要给公主煲汤。”老孙头说着,将鱼泡从盛鱼的盆里翻出来。 “来,倒点鸡血。”李辰说着将鱼泡撑起来,示意王离将桌上的鸡血倒入鱼泡中。 看着李辰拿着装满鸡血的鱼泡走出伙房,老孙头嘟囔道:“这是什么玩法,不是说猪肉钻孔更好一点吗。要不,晚上拿块猪肉回去试试。” “副帅,你要拿这个干什么。”王离看着小心翼翼捏着鱼泡的李辰问到。 “山人自有妙计,待会见机行事。”李辰说道。 “他来了。” “他来了。” “他带着士兵走来了。” 堵在大营门口的众人,看到李辰先是一喜,不过随后看李辰身后的士兵,齐齐的往后退了几步。 “妖人,蛊惑公主杀害血亲,哄骗陛下封你为候,你,你简直是大秦第一大骗子。”熊启蹲坐在薄皮棺材上,手指着李辰骂道。 “哎呦,我说今天是刮了什么风。将老皇叔给刮来了,原来是买了新房来给我炫耀来了。”李辰笑道,这嘴上的功夫放眼大秦李辰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新房,什么新房。”熊启老皇叔有些迷茫的问道。 “这人呢,不管是荣华富贵也好,是蹉跎一生也罢。到了啊,都得给熊启老皇叔一样,给自己准备一间七尺小木屋。”李辰说道。 “哈,哈,哈。”王离和一众士兵笑的前仰后合。我们是经过训练的,一般不会轻易笑,除非实在憋不住。 “噗嗤。” 有些赢氏小辈强忍着笑意,憋的满脸通红。刚想要笑,突然看到身旁长辈的恶狠狠的眼,只能憋了回去。 “欺人太甚。” “无法无天。”赢熊启气的浑身只哆嗦,慢蹭蹭的从棺材上往下爬。 “哎呦,熊启老皇叔要出家门了,稀客稀客。”李辰拱手说道。 “你是在咒我死啊。”赢熊启一巴掌向李辰打去,他气的肺都要炸了,越是年老的人越是忌讳这个。 李辰自然不能让这一巴掌打在脸上,说那时迟那时快,李辰恰巧一转身,赢熊启的一巴掌拍在了李辰后脑勺上。 趁着背对众人,李辰连忙将藏在袖子里的鱼泡塞到嘴里。 “噗嗤。” “轰。” 李辰咬破盛满血的鱼泡,一口鲜血喷了老远,然后整个人轰的一下倒在地上,临了倒地前给王离眨了眨眼睛。 旁人以为李辰是被赢熊启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打倒在地。王离可是知道这鲜血是从那里来的,他也是当真明白了碰瓷的含义。 “还有这种操作?”王离一脸黑人脸问好,对李辰的这手操作惊为天人。 “不好了,副帅被熊启老皇叔打死了。”王离也是激灵立马抱着李辰嚎啕大哭起来。 那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响若惊雷,声若鸿鹄。 “王离将军,下令吧。你一声令下,咱们就斩了这些废物,给李帅报仇。”士兵们抽出秦刀,刀锋上闪着幽幽的光。 平日里的训练都是李辰负责,士兵们对于这个虽然要求严格,但却没有丝毫架子的副帅,是从心里面敬佩。甚至可以这么说,在士兵的心中对李辰的亲近还在月公主之上。 “把刀放回去,他们都是皇亲国戚,天生便高人一等。李帅已经死了,我不能害了兄弟们。陛下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李帅不能白死。”王离抱着李辰,哽咽道。 “老子欠你一个小金人,演的比那些小鲜肉,娘炮好多了。”被王离揽在怀里的李辰,在心中想到。 “打死了?” “我闯祸了?” “怎么办?”赢熊启此时当真心慌,我很慌,怎么办,在线等。 自己擅闯神武军大营不说,这下还打死了神武军副帅,打死了陛下亲封的荣禄候。这不是打人,这是一巴掌扇在了陛下脸上。 赢熊启是越想越怕,越想事越大,心中可谓是万分悔恨。想着,赢熊启略带求助的目光向身后看去。 身后的这群人虽然是酒囊饭袋,却也知道事情大了。这些人比赢熊启还不如,又怎么能靠得住。看到赢熊启求助的目光短浅,这些人立刻目光躲闪起开,迅速的像后退了几步,与他划开界限。 “这应该不可能真死了吧,我觉得还能抢救一下。”赢熊启小心翼翼的咧着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向李辰的鼻息探去。 “真没气了。”感到李辰已经没有了鼻息,赢熊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许是心有不甘,缓了一会赢熊启伸着脑袋向李辰看去。花白的胡子耷拉在李辰脸上,痒痒的。正憋着气十分难受的李辰,终于忍不住了。猛的睁开眼睛,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惊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你,你……” “噗嗤。” “轰。” 众人只见赢熊启指向李辰,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轰然倒地。 “我夫人病了,我得抓紧回去。” “我刚想起来,我家媳妇要生孩子了。” “我也想起来,隔壁家生孩子,我得回去准备一千两白银包红包。” “隔壁生孩子,怎么包这么多。” “嗯,结婚包了一两,生孩子得包一千两。” “等等,我不就是在你隔壁吗?” “告辞。” “告辞。” 皇亲国戚们一看到赢熊启这个背锅的也倒在了地上,一时间面面相嘘。一瞬间 就散了干净,当真是树倒猢狲散。 “叫随军大夫来。”王离冲身后的士兵喊到。 过了没一会,一个大夫扛着药箱走过来。 “先给他看。”王离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赢熊启。 大夫放下药箱,把脉诊疗过后说道:“无妨,年龄大了,一时怒火攻心,气血上涌堵了心脉,缓一缓便好了。” “李帅这是怎么了。”大夫说着便向李辰走来。 李辰怎么敢让人看病,一看不全部露馅了。就在这时李辰缓缓的站了起来:“怎么了,我好像梦到阎王爷了。地下不收我,便将我放了回来。” 第三十六章 和始皇一起涮火锅 “副帅,还是看看吧,若是有着什么内伤,虽然暂时没事,但日后突然暴毙也是可能的。”大夫认真的说到。 “副帅,还是看看吧。” “对啊,副帅,你若是出了事,可让我们怎么活。”王离身后的士兵附和道。 李辰实在是受不了这群大老爷们关切的眼神,好像自己真的被赢熊启这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头,一巴掌拍出了什么内伤。 “咳咳。”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本帅身体倍棒,阎王那的生死薄上帅爷的日子还长着呢。”李辰连忙打断众人,说道。 “大伙散了吧,想来阎王是给了陛下几分薄面才将李帅放了回来。李帅是要辅助陛下的,必然不会轻易出事,”王离连忙解围道。 李辰看了看王离,给了他一个小伙子,你很不错的眼神。 鬼神崇拜为中国古代原始宗教意识之一,早在原始社会就已经存在。先民基于万物有灵的认识,在经历了对自然神的崇拜、图腾的崇拜、祖先的崇拜之后,形成了对至上神崇拜的雏形。先民除了认为万物有灵而产生对神的崇拜之外,还认为人死后灵魂不灭,又产生了对鬼的崇拜。 这时期还出现了专门从事沟通鬼神和人类的宗教职业者——巫祝。其中巫以歌舞降神,并有一套符咒驱鬼的巫术;祝以言辞悦神,是宗教祭祀活动中负责迎神祈祷的司仪者。他们替人治病、卜筮吉凶、画符念咒等。 在始皇一统六国之前,当时国家和社会均受巫祝支配。周朝鬼神崇拜进一步发展,所崇拜的鬼神已形成天神、人大傩图傩是-种驱除疾疫的民间习俗;画中鬼、地抵三个系统,并把崇拜祖宗神灵与祭祀天地并列,称为敬天尊祖。周人对鬼神的崇拜,成为后来秦国民间宗教多神信仰的渊源。 “哗啦啦。” “哗啦啦。” 秋天的雨是透着一股邪气的,前一刻天地间还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转眼之间,天地间的燥气变化成豆大的雨点。 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原本干燥的地面如今已然满是泥泞。赢熊启就这样躺在地上,仿佛已经被人遗忘了。 “走了,回营了,公主还在等着咱们吃饭。”李辰拍了拍王离的肩膀,说道。 “他怎么办。”王离朝地上的赢熊启指了指问道。 “人家不是自己带了新房子来了吗,帮人家搬进去。”李辰说道。 “雨下的这么大,要是真淋个好歹,怕是会要了命。”王离道。 “没事,气血攻心晕了过去,此时正是心中燥热难耐的时候。受些凉气倒也不会损害身体,这雨水也好办,搭个棚子便解决了。”大夫说道。 “听大夫的,你们几个给老皇叔搭个灵棚。”李辰冲几名士兵命令道。 咸阳城,阿房宫 始皇用过膳后,冲身边的小太监问道:“外面的雨可大。” “回陛下,还可,不大却也不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摆驾,去神武军大营。”始皇说道。 晚间,李辰,赢月,王离三人正在营中围坐在一起。 “好吃,在来一口酒,过瘾。”王离热的满头大汗,口齿不清的说道。 “李兄,这个东西是叫辣椒吗?若是边关将士有了这个东西,冬天就更加好过了。”赢月看着眼前这个红红的,尖尖的东西说道。 三人面前是一座铜制的火锅,火锅的外观是按照前世的老北京火锅制造而成。四周是铜锅,中间是铜炉烧着木炭。 浓厚的鸡汤里放着尖红的辣椒,四周的碟子里,除了牛肉,羊肉,猪脑花等荤食外。还有菠菜,金针菇,白萝卜,冬瓜等等素菜。 李家庄如今可以说是蒸蒸日上,有着前世的蔬菜种子。如今李家庄,蔬菜大棚也已经搞起了实验田。这桌子上的稀罕玩意,便是实验田里的产物。 “陛下到。” 正当三日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 声音刚落,便看到帐篷的门帘被撩起,李辰三人立刻停下了筷子。 “咦,这是什么。”始皇走进屋里,看着三人面前的吃食,有些惊讶的道。 始皇自信这大秦的美食他都品尝过的,火锅这个东西他还实在是没有见过。 “父皇” “参见陛下。”李辰和王离两人立刻单膝跪地喊到。 “起来吧,一起吃罢。” 说着,始皇陛下自顾自的拿起了一双筷子,向青铜锅里夹去。 李辰三人吃的可谓是浑身不自在,锅里的肉都进了嬴政肚里。和始皇陛下一起涮火锅,压里可谓是非常大的。 “呼哧哧。” 始皇辣的大汗淋漓,显然多数的老秦人是吃不得辣的。 “此物是什么,味道居然比野辣子还烈。” 始皇问道。 中国古代的辣味主要是辛辣,辛辣也是大秦许多地区饮食文化的重要特征。在大秦庞大的领土中,辛辣的调料十分多,重要的花椒、姜、茱萸、桂、胡椒、芥辣等,在大秦,花椒、姜、茱萸使用最多,是大秦民间三大辛辣调料。 茱萸在中国古代是十分寻常的辛辣料,食茱萸民间称为野辣子,山茱萸民间称为茱萸子,吴茱萸民间称为高脚红。民间又九九重阳节登高插茱萸的风俗。而茱萸恰巧也正是咸阳地区,主要的辛辣调料。 “此物乃是辣椒,来自大海的另一边,是臣偶然所得。”李辰解释道。 “味道与茱萸相仿,但却可以产生热量让人浑身燥热,若用于军中可以很好的祛除寒气。”始皇说道。 “辣椒可以抗寒取暖,刺激味觉,治疗厌食。还可以祛除风寒,湿寒,当真是一个不错的东西。”李辰说道。 “滋,滋,滋。” 一片片切好的羊肉被放入锅中,发出滋拉滋拉的声音。 “朕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许多事,还当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吃法。” “美味,当真是美味。”始皇赞叹道。 身后站着的两个小太监,闻着香气,吞咽着口水。 第三十七章 君臣夜谈 “啊,啊,啊。” 神武军大营外,一个临时搭建的小芦蓬中。赢熊启迷迷糊糊的醒来,只感觉自己在一个极其狭窄的空间里。 “我是谁?” “我在那?” “发生了什么?” 赢熊启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这三个问题仿佛弹幕在眼前滚动。 “醒了。” “嗯,好像醒了吧。” “杂又没动静了。” “不知道啊,要不看看。” “中,咱俩一起。” 帐篷中两个看守的军汉,在小声的交流着。 这两人其中一人身材高瘦,似麻杆,面白而无须。又一人,体态短胖,面黝黑,长着络腮胡子。在这电闪雷鸣雨夜,两人正好似黑白无常一般。 “这是我那口棺材,这该死的李辰,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我可能死了,我怎么可能死了?”赢熊启后知后觉,疑神疑鬼的想到。 棺里的人慢慢的,摸索着爬了起来。棺外的人,好奇的向棺中探着头,瞅着。 “啊,啊,啊。” 两个军汉一左一右伸着脑袋,赢熊启此时正好半坐起来,当真是吓了个半死。 “你别叫。” “你别过来。” “说了,你别叫。” “你别过来我就不叫。” 三人僵持着,大眼瞪着小眼。 “这是那里,你们是黑白……无常?”赢熊启伸着手,颤抖着问道。 “什么黑白无常,你还没死呢。这里是神武军大营,我俩是李帅安排保护你的。”高瘦的侍卫说道。 “保护我,就这样?”赢熊启质疑的问道。 “当然了,要是没有俺兄弟俩,你早就让狼叼走了。俺们神武军大营是靠着大山而建,什么野狼,老虎查看,熊瞎子都多的是。”高瘦侍卫说道。 “李辰呢,是他把人丢在棺材里的吗。今天我必然饶不了他,我要打死他,嬴政也保不住他。”赢熊启气呼呼的说道。 “俺们李帅也是为你好,你看我们军营中都是些大老粗。每天晚上这汗臭,脚臭,打呼噜声,磨牙声,放屁声可是充满了整个帐篷。我们这边除了李帅和赢月赢月公主外,便是王离将军也是住的大通铺。和我们这些老粗住在一起,想必你也是住不贯的。”黑无常……叠叠不休的解释道。 趁着这会功夫,赢熊启已经从棺材中爬了出来,怒气冲天的李辰大营中走了过去。 “老年人脾气挺大。” “嗯,气大伤身啊?”两人又交头接耳的说道。 赢熊启闷着头像李辰营帐的方向走去,此时他的心头就像是爆发的火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陛下正在和李帅一起用餐,依我看不如从心吧。”白瘦高个冲赢熊启喊到。 “人家说了,不怕陛下。”黑胖子认真的说道,只是听到赢熊启的耳中却满是嘲讽的意味。 赢熊启冒雨的身子猛然一顿,整个人挺在大雨当中。听到始皇也在的消息,他停也不是,进也不是。 此时,他的心中一个长着黑色牛角的天使和一个头顶光环的洁白天使正在天人交战。 黑色牛角天使:“不能放过他,你赢熊启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洁白光环天使:“得饶人处且绕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暂且不和他一般见识。” 黑色牛角天使:“不行,不能放过他。” 洁白光环天使:“陛下正在,去了也未必能讨的了好。” 陛下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火堆上,赢熊启心头的火一瞬间熄灭的干干静静。 “啪,啪,啪。” 豆大的雨点拍在赢熊启脸上,仿佛在说“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此时,赢熊启距离李辰的营帐仅仅只有几十步的距离。透过灯光可以看到里面的两人正在聊着什么,相谈甚欢的样子。 赢熊启的脑海中浮现出阿房宫里那个独自坐在大殿上的伟岸身影,似乎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这般相处过。现在的这两道身影就像是朋友,而那个人仿佛从来没有朋友。 看到这一幕,赢熊启的心头挣扎着。突然,他猛然转头向大营外走去。他知道,在他转头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必须放下心中的怨恨。毕竟他能活到这般年龄的秘诀,不是养生,而是从心。 “爱卿,刚刚营中是什么声音。”帐篷中君臣二人饮着温酒,始皇发文道。 “陛下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李辰问道。 “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始皇轻抿了一口烈酒,淡淡的问道。 “若是假话,那便是谁家的猫儿发春了。若是真话,那便是熊启老皇叔可能醒了。”李辰说道。 “赢熊启是皇室老人,爱卿不可太过分,适当教训即可。”始皇吩咐道。 “老皇叔是老糊涂了,算不得坏人。陛下放心,若是臣下手没有分寸,熊启老皇叔便醒不过来了。”李辰说道。 军臣二人对坐在席子上,席子中放着一张四方小桌子。这桌子上一鼎青铜釜,釜中温着热酒。 “爱卿可知,朕大半夜来找你所为何事。” 始皇开口问道。 “莫非不是黑冰台的细作打探到我正在吃火锅,陛下赶来尝尝。”李辰插浑打科,他发现始皇并非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反而更想一个邻家大叔一般,威严而不失温文尔雅。 “你若在这般不正经,朕便将你扔到路边,继续做你的小乞丐去。”始皇笑骂道。 “陛下想问什么便问吧?”李辰知道既然始皇这般说了,想来黑冰台的细作已经将自己这具躯体的来龙去脉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据朕所知,你自幼便是乞丐,从未离开过咸阳。那你李家庄出产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从那里学来的,土豆,玉米这些又是从哪里得来。”始皇将心中的疑点说出。 李辰知道除非自己碌碌终生,小富即安。不然自己所展露出来的东西必然会引人怀疑。对于现在的情景,李辰也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暴露的如此之早而已。 “陛下,心中还有什么疑问,便一起问来吧。”李辰淡然的说道。 第三十八章 唠嗑秦始皇 “朕熟读百家,科学之说却是闻所未闻。你从何来,欲为何事,有何所途。朕皆不知,你是这巍巍大秦中朕唯一拿捏不准的人。”嬴政说道。嬴政自幼便在赵国为质,夹缝中求生的经历成就了他看人极准的火眼金睛。这个识六国为无物,弄大秦于鼓掌中的人物,第一次有看不透的人。 李辰心中正是百转千回,看着始皇这个前世被称之为暴君的男人。 商纣王,秦始皇,隋炀帝这三个并列被后世黑成昏君,暴君的男人,在李辰看来这三人才是真正的帝王。 商纣王帝辛是最后一位人王,至周以来,人间帝王皆称天子,为上天之子。西周说是整个人族的罪人毫不为过,将原本天人平等的局面,平白的作了上天的儿子。 秦始皇更是不必多言,于武来说一统中原,南逐百越,北驱匈奴。于文来说,废除分封制,实行郡县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货币,度量衡。于民来说,始皇修筑灵渠连接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修筑都江堰使原本水旱灾害十分严重的成都平原,变成了天府之国。千古第一第当属如此,李辰一直是这般认为的。 隋炀帝杨广,他应该是和李辰一样的人。都在似秦始皇为偶像,纵观杨广的一生,也确实是在追赶着始皇的脚步。始皇修筑长城,杨广便挖掘大运河。始皇南逐百越,北驱匈奴。他便西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当真如同一个小迷弟一般,一生都在追逐始皇的脚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秦始皇死在了最后一次的出巡中,有后世有传言是赵高下的毒。而隋炀帝也正如始皇那般,被宇文化及勒死在西行的龙舟之上。 “陛下以为大秦安稳否。”李辰一字一顿的问道,这个问题让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愣了半响。 始皇又怎能不知,他清楚的知道,六国贵族心中所想,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大秦非但说不上安稳,反而就像是一座积木城池。如今他在一人镇压一国,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大秦必然是屋倒楼塌。 这也是为什么在大秦的后期,始皇那般痴迷长生。因为他知道,大秦一旦离开他必然崩溃,无论是扶苏还是胡亥都差的远。 试问,始皇若在谁人敢反。 “给朕三十年年,大秦千秋万世。”始皇的言语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霸气和自信。 “大秦千秋万世自然也是臣所希望的,若陛下没有三十年呢,假若十年都不到呢。”李辰试探着问道。 “若朕只有十年时间,那么大秦必然二世而亡。”始皇说道。 “你tm不会是穿越来的吧。”李辰心中想到,这都给你猜到了,我还怎么装逼。 “臣想问,若是有一天陛下不在了,是传位与扶苏公子还是传位于胡亥公子。”李辰知道,也许这个问题很唐突。甚至若是一个多疑的帝王,恐怕就是一个送命题,李辰信得过眼前这个男人的肚量。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朕居然想传位于月儿。扶苏太过保守,胡亥太过暴虐,两人都算不上合适的人选。”始皇道。 “传位于月儿,不错,那样月儿便是千古第一女帝。等等,好想那里不对。那样自己便是千古第一皇后,若是月儿在来个宫三千佳丽,那自己岂不是变成史上第一牛头人了。”李辰想到。 “爱妃,看朕宠幸你。” 想到这里,李辰就是一阵恶寒。 “难怪医生说我胃不好。” “tm的老子坚决不吃软饭。”李辰这样想到。 “臣以为不妥。”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爱卿以为有何不妥。”始皇问道。 “臣以为女子当政,必然天下皆反。六国遗族,可是正等着陛下出这样的昏招呢。六国遗族不可怕,可怕的是天下悠悠百姓。试问陛下,这普通之下可有人能接受坐在那个位置的是一名女子。”李辰说道。 人类从原始文明的母系社会,过度到封建文明的父系社会。自夏朝以来,由公天下转变为家天下,女人做皇帝,对于皇室的血统,皇位的继承都会出现问题。 “朕又如何不知,只是扶苏太过软弱,若是将来他来执政。那么儒家必然会替代法家,朕的大秦盛世如何维持。靠儒家那满口的仁义道德,如何来治理国家。”始皇提起扶苏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扶苏此人为人宽厚,温文尔雅。他相对于始皇勇武果决,扶苏更加仁慈宽厚,更加像是一个守成之主。 “扶苏公子也不是不可挽救,性格除了先天之外,后天的习惯也很是重要。臣以为经历的多了学习扶苏公子会有些改变也未层可知。”李辰说道。 “既然如此,扶苏日后便由爱卿教导,他已拜爱卿为师,能习得爱卿十之一二的本领也是好的。”始皇说道。 “不若这般,将扶苏公子隐姓埋名充入新军之中。这白日里就和士兵一起训练,同吃同住。这样一来可以让扶苏公子体验军中的氛围,二来离我近些,也可以因材施教。”李辰说到。 “好,那边这般定了。”始皇露出满意的眼神。 就这样,扶苏这个大秦第一公子哥的命运便这样定下了。 “爱卿,你可知,你献出的土豆,红薯这些高产量的良种,已经让整个朝堂闹翻了天。今日,朕想听听你的想法。”始皇抿了抿酒问道。 “此话怎讲,这可是让天下百姓吃饱的好事。”李辰不解的说道。 “如今,整个朝堂已经分为两派。以丞相李斯为首的文官派认为新型粮食要掌握在朝廷手里,现如今天下刚定,若是让百姓为了生存而奋斗,可以耗费百姓精力从而让大秦安稳。” “而以王翦为首的武将派则以为新型粮食将应该尽快普及起来,这样才能支撑大秦快速的扩张。” “爱卿以为呢。”始皇认证的问道。 “臣以为新型粮食必然要普及,至于百姓精力旺盛的问题,臣以为,不如对外转移对内的矛盾。”李辰道。 第三十九章 大地是个球 “此话何意?”始皇双目炯炯,看向李辰问道。显然即便是始皇这种天生的帝王,也没能理解李辰所说的含义。 商君变法使七国中懦弱的秦国站了起来,而军功制中严苛的奖惩措施也让秦人相对于六国更加骁勇善战。其废除贵族的井田制将土地收回国有统一分派,编丁入户,迁都咸阳等等确实是在很大程度上助力了大秦一统六国。 但其制定的连坐法,重农抑商轻视教化已经开始严重的制约大秦的发展。 “陛下可知,大秦内部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程度。崇尚军功制的大秦,如今无仗可打。哪怕强行开辟了河套和百越两个战场,可依然有许多勋贵无事可做。这帮子以军功上来的浑人粗人,压抑旧了就会将怒火发泄在百姓身上。时间越久,贵族和平民的矛盾便越发激化。”李辰说道。 “爱卿以为,此时何解。”始皇问道。 “臣以为,若要化解贵族与百姓的矛盾,唯战与建也。开辟更多的小战场,让贵族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异族身上。而百姓则参与到基建上,于军事,于民生,国家的基础建设也必然是不可少的。”李辰说道。 基建是战争和民生的基础,特别是在秦朝这个农业为主的时代。红薯,土豆,玉米解决了秦朝粮食不足的困境。 此时秦朝法令中规定,每个成年农民由国家授田“小亩五百”,秦朝的五百小亩就相当于前世的一百四十多亩。秦朝的生产力水平,即使一个最优秀的农民也是无法耕种如此多的土地的。 此时,大秦经历多年战乱,虽然打下了诺大的领土,但多年的战乱虽不能说是十户九空,但这十户也空了个四五六。此时大秦,正处于一个地广人稀的时候。正常一个五口之家往往有着上千亩的土地,轮耕制也让大秦的土地更肥沃。也正是这般的农业大国,才让大秦能够接连展开长城,阿房宫,骊山皇陵这些工程。 “细细说来。”始皇说道。 “臣以为,大秦的顽症在于彼时的法已经不实用于现如今,再次变法已经迫在眉睫。”李辰道。 紧接着他又说道:“秦法猛于虎,这应该是普天之下老百姓心中所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话虽然不假,但百姓也不应是被帝王圈养的猪狗,而应该是子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日臣下问了李相六问,今日臣下也问陛下几个问题。” “商君变法之时的秦为七国最弱,彼时七国混战,无人愿与秦为盟。商君行的是战时法,而如今已经是太平盛世。不可足一而论之。” “臣以为,秦律中砍手,砍脚,割鼻子,割耳朵的这种将好端端的人折磨成残废是酷刑应当废除。” “最大恶极者杀,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但罪不至死者。臣以为将其弄成残废,倒不如发配到边疆劳作。与其每年招募大量的民壮,到不如废物利用。” “爱卿所言有理,不若这般,秦律改革便交由你来主持。”始皇说道。 “不妥,不妥,臣下人微言轻。陛下这是将臣放在火上烤,且不说民间会有怎样的反弹。只说朝堂之上相比就是一片哗然。” “臣以为,当由扶苏公子为主,月公主为辅,臣下出些力气,将此时修改秦律的事情作的尽善尽美。”李辰说道。 “可。”始皇道。 两人饮着李家庄产的美酒,桌上是一盘酱牛肉。 “你我聊聊大秦,无需拘束,想到什么便可以说什么”始皇说道。 “陛下且看,就像桌上的这盘酱牛肉,你我可以大摇大摆的吃着。商贾富户可以偷偷摸摸的吃着,而平民百姓却将一头牛当做全家乃至全村活命的本钱。这便是特权,特权应该有,有了特权才会让人有奋斗的目标。但特权应该被律法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正如我们桌上的,可以是牛肉,但绝不能是人肉。”李辰说道。 ………… ………… “我以为要先打高句丽,在打瀛洲。”始皇已经喝的满脸通红,拍着桌子喊到。 “不行,我给你粮种是让百姓吃饱饭的,不是让你打仗的。打匈奴我们能够获得战马,打百越我们可以获得一年能种三季甚至司机一点良田。” “打高句丽,打瀛洲。一群原始人,打他们干嘛,帮他们捉跳蚤吗。”李辰也拍着桌子说道。 喝多了的两个人更像是兄弟一遍,没有高低上下,尊贵卑贱之分。 “我们打仗应该是为看资源,通过打仗掠夺帝国的资源,来让自己国内的百姓生活的更加美好。在者说了彰显大秦威严,不一定非要打仗,可以让徐福带着船队出海。”李辰说道。 “徐福,你怎么知道徐福这个人的。那个老头整日窝在宫里练丹,从来没有出来过,朕都不知道他还会出海这项技能。”始皇说道。 “派遣船队出海,大海中有许多大陆。这些大陆上生存者许多罗刹人。他们此时应该还远远不是大秦的对手,通过和他们展开贸易收集物质,我们可以知道当地产出货物对于大秦是否有用,由船队制造海图,为将来入侵做好充足的准备。” “我们要让大秦的黑龙旗插遍地球的没一个角落。”李辰说道。 “地球是什么东西。”始皇问道。 “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便是地球,地球是一个球体,海洋占据了百分之七十,而陆地只占了百分之三十。大秦应该也只有这百分之三十的千分之一而已。”李辰说道。 “放屁,若是一个球咱们怎么站得住。”秦始皇罕见的爆了粗口,显然对于自己站在一个球上的说法是不认同的。 “陛下,你看,这里是南美洲,气候长年湿润多雨,粮食一年三到四熟,盛产一种叫做橡胶的东西。” “这里是非洲,盛产金银矿。” “这里是西伯利亚,冰天雪地的咱们暂时不去。” “这里是澳洲,盛产大龙虾。” 李辰咽了咽口水,手里举着一个球状物体,正一一指给始皇看。 第四十章 要想富,先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种树。”李辰说道。 “多种树做什么,这满山遍野的林场,我大秦便是生生世世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始皇有些不解,辩解道。 多种树也确实是不怎么妥当,以大秦现在这个低下的生产力。对木材的消耗速度恐怕还比不上野生树木的生长速度,人工植树确实是没有必要。 “要想富,多修路,多生孩子,多读书。” 李辰说着这被改的七零八落的谚语。 经历统一六国这多年的战争,让始皇深切的体会到了后勤的重要性。一车粮草从后方运到前线,刨去路上的车马用度,便要去了半车。 自始皇即位以来,便下令天下开始积极的铺设秦驰道。以咸阳为中心,所修筑的驰道有9条。 东方大道,由咸阳出函谷关,沿黄河经山东定陶、临淄至成山角。 西北大道,由咸阳至甘肃临洮。 秦楚大道,由咸阳经陕西武关、河南南阳至湖北江陵。 川陕大道,由咸阳到巴蜀等。 江南新道,南通蜀广、西南达广西桂林。 北方大道,由九原(今包头)大致沿长城东行至河北碣石,以及与之相连的从云阳(今陕西淳化)至九原的长达900余公里的直道等等。 秦驰道在平坦之处,道宽五十步(约今69米),隔三丈(约今7米)栽一棵树,道两旁用金属锥夯筑厚实,路中间为专供皇帝出巡车行的部分。可以说,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正式的“国道”。 “陛下所修筑的秦驰道,更多的是为了发生战争时能够快速调兵,调拨粮草。这秦直道好则好,但却于民生无用。”李辰说道。 “这每一寸的驰道都要用滴入糯米汁的黄土,然后用铁锤击打,坌实。为了防止地面长草,还要拌入生石灰等物。这般造价,若是用到民生上,便是耗费大秦倾国之力,也是不成的。”始皇说道。 “不如这般,陛下将全国道路修建承包给我。我非但不让陛下从国库里出一分钱,这从公路上赚的钱每年我还与陛下二一添作五如何。” “臣计划建设,以驰道为基础,将各大城池的道路连接到驰道之上。这些道路臣称之为国道,乃我大秦大国崛起之道路。” “而后臣计划将城池与村落连接,这样一来粮草,蔬菜等物件可以迅速的从村庄输入到城池。这种道路会略窄于国道,臣称之为村村通。” “道路的畅通,会大量降低商品途中的损耗。原本我们从咸阳运输一车粮食到河套,日夜兼程也需要月余,如今可能只需有十余日。长此以往,市面上流通的商品便会降低价格。价格的降低会促进内需加具,这样一来,民富了,国强了,钱最终还是流入陛下手里。”李辰解释道。 “这般道路修成,朕将这些道路征用,出兵攻打你说的那个什么罗马帝国,安息帝国,希腊帝国,波斯帝国,便要快上许多了。”始皇霸嘀嘀咕咕喃喃自语道。 “嘴上说着不信,但身体却很诚实吗。”李辰心中想道。 不得不说,始皇的占有欲很强烈。当然他也是一个真正具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刚刚还说不相信地球之说,可如今却已经有了攻入罗马帝国的打算。 “爱卿,不如我们定个小目标,比如先打下他一个罗马。”始皇霸气无比的说道。 “大哥,莫非你也是穿来的,你是……”李辰听到这前世熟悉的骚话,有些怀疑的看着始皇。 “怎么了爱卿,莫非朕这个目标定小了。” 始皇看着惊讶的李辰,问道。 “不小,不小。”李辰连忙回过神说道。 “只是如此之大的工程,即便是顷全国之力恐怕也有困难,爱卿的办法若是可行,朕便将此事交给爱卿去办。”始皇说道。 “臣计划成立大秦公路交通总署,来筹备道路建设事宜。将工程分段招标由当地商贾富户进行投标,中标的商户自费筹建中标的标段,道路建设所需有的材料和人工。这般庞大的工程哪怕是大秦国库也承受不起,但分段来分包给各地商户却是小事一桩。”李辰说着,停顿了一下。 商人一直是大秦最低贱的职业,虽然富裕却被人看不起。对于朝廷来说,商人更是像韭菜一样。需要的时候便割一茬,予求予夺。 “如此甚好,朕这便下旨,令这些商贾每人承包一段路。”始皇霸气的说道。 “陛下,这般不妥。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事还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好。”李辰说道。 “朕不管他甜不甜,顶饿就行。”始皇说道。 “我……”李辰当真是语塞。 在大秦商人的地位真的是低下,哪怕是大秦第一富户巴家,别说是始皇陛下,便是随便一个勋贵都可以随便拿捏。 在前世的历史中,哪怕是大秦第一富户巴家,也是任由始皇拿捏。巴家是依靠 丹穴业发家,也就是采炼丹砂,其手中掌控着独特的开采和炼制技术。 巴家先是垄断丹砂开采的生意,积聚了数不清的资财。而后涉及大秦的各行各业,整个咸阳十之二三的铺子皆为巴家所有。其家财之多约合白银八亿万两,又赤金五百八十万两,到巴清掌管经营家业后,更至僮仆千人,依附者上万,私家保镖两千余人,凭借雄厚的财力而保一方平安。 可即便是这般大家族,却在始皇的威胁下,献出了近千吨水银。强迫商人无补偿的付出,似乎是家天下的象征。 “臣计划每百里设置一个服务区,用来给商户住宿,歇脚,喂食骡马。所有中标的商户,将获得服务站的十年的经营权。大秦公路交通总署为管理方,每年收取百分之二十的管理费,而中标的商户为经营方负责日常经营。” “另外每条道路靠近城池的入口处,设置收费站。由大秦公路交通总署设置。对于商队收取过路费,普通百姓则免收过路费。”李辰说道。 第四十一章 日后,你会更喜欢我的 “陛下,除了修路,还有一件事迫在眉睫。”李辰道。 “什么事。”始皇问道。 “生孩子,没错,陛下你得以身作则,多生孩子。”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生……孩子,还得我以身作则。”始皇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辰。 秦始皇完成统一六国的大业之后,全国人口大概有3000万左右。经历持续不断的领土扩张,秦朝此时已经有了360余万平方公里。 大秦经历七国之间延绵几百年的站在,造成期间全国的社会经济生产受到严重破坏,大量人口死亡,民生凋敝,全国各地到处一片凄惨萧条,原来的人口稠密地区的繁荣景象不在。 由于中国历史早期农业发展集中在人口最稠密经济最发达的黄河中下游流域地区,故全国人口分布格局为北多南少。 若以淮河、秦岭为界,那此时的华北人口超过85%。 华南人口不足15%。人口数超过百万的咸阳、邯郸、南阳、兖巨鹿、九原、五座城池均位于黄河中下游地带,这五座城市的人口总数占全国的30% 秦都咸阳,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宗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 在始皇一统六国后,在原有的秦都咸阳的基础上修建了咸阳新城。基建狂人秦始皇所造的皇城自然是差不了,足足有着三千余平方公里。 咸阳在战国后期,便是仅次于临淄和邯郸第三大城。秦朝实行严苛的户籍制度,其常驻的户籍人口达六十五万,在加上一些流动人口和奴隶等巅峰人口达到过一百二十余万。 自始皇一统六国之后,为了充实这座华夏有史以来的第一座大城,始皇也着实是煞费苦心。 秦始皇令天下富豪与六国贵族强行迁往咸阳,不迁则死。 强行迁移到咸阳,富户共计一十二万户。按每户六口人计算,就有七十二万人口,而实际上,富豪之家三妻四妾,仆从成群,每户远不止6口人,由此可以得出六国与富户迁移人数在一百万左右。 在加上咸阳城原有的秦人,整个咸阳城二百万人口应该是只多不少。 “对,生孩子。如今咸阳人口虽多,但却只是特例。我们的应该让整个大秦所有的城市都有着不次于咸阳的人口,都于咸阳一般繁荣富强。”李辰说道。 “说,计划?”始皇简练的声音响起。 “奖励生孩子啊,将生孩子和赋税挂钩,生的越多减的越多。” “明年土豆,玉米,红薯这种高产能的农作物就可以普及下去,届时即便将赋税减免到一成,也可以养活大秦二百万军队。” “臣以为,民间需有养活三千万百姓,应该占据全国库存粮食的八成。朝廷只需有养活两百多万的士兵,占据两成的库存粮草便绰绰有余了。” “而我大秦如今是朝堂与民间呈五五之数,百姓手里没有余量便不敢生养。” ………… …………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多,或者说是李辰说了很多。从给始皇科普地球,到天文地理,政治见地。 从民生,到政治,在到军队。从修路到革新律法,在到军队建设。 帐篷外的雨早就停了,屋里屋外弥漫着一股雨后的寒气。聊了一夜,已经忘记了时辰,此时已经到了黎明。 “陛下,早朝的时间要到了。” 正当两人聊的热切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挽开门帘,恭恭敬敬的说道。 门帘一开,门外的雾气止不住的往帐篷内涌。 “阿嚏。” 李辰不由的打了个喷嚏一夜未睡,有些疲倦。 “朕知晓了,且去候着罢。”始皇说道。 “要不陛下,你先回去歇着,这一夜未睡想必你也累了。臣年轻到是不打紧,你年龄大了怕是身体撑不住。”李辰揉了揉后腰,坐了一夜,腰酸背痛,口干舌燥。 “你这惫懒小子,朕还要回去上早朝。今日暂且到此,武事你可于月儿多作交流,文事可于扶苏想商。若想见朕,直接到阿房宫便可。”始皇说道。 “陛下放心,臣一定给月公主多多交流,深入交流。”李辰十分郑重的说道,至于扶苏就暂且抛入脑后啊。 “陛下,回去要以身作则,多生孩子啊。千万要当成个国之大事来办,毕竟您家有皇位要继承啊。”李辰看着始皇向帐篷外走去的背影贱贱的喊道。 这话说的始皇实在是找不到毛病,但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爱卿,也要多生。”始皇回击道。 “我倒是想生,关键一个人也生不了啊,要不,打个商量,您闺女借我使使呗。”李辰心中想到,当然说是不干说出来的,说出来大秦怕是又要少一个人口了。 “将赢成蛟放了吧,毕竟是皇室之人。罪魁祸首已经伏首,制他个管教不严之罪便可。”始皇的声音传开。 李辰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背影,心中不由的产生一股敬佩之情。 自13岁即位作了皇帝,凡事必亲力亲为。每日审批几大车的奏章,大事小事都要一一过目。也正是这般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刚才铸就了大秦这般伟业。 “这样当皇帝也忒累了吧,看来还是我这个侯爷逍遥自在。如果生活不是为了享受,那么再大的权利都毫无意义。”李辰心中想到。 太阳慢慢的从东方升起,天明了,旭日的光芒开始笼罩大地。 “呸,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暂且让你李辰猖狂一时,咱们来日在说。”赢成蛟站在神武军营前,吐了口吐沫小声嘀咕道,他的眼角有些晶莹。 那可黝黑的头颅依旧悬挂在旗杆上,赢成蛟没能为儿子报仇,甚至无法将他的头颅取下。 阳光很烈,将眼睛刺的生疼。赢成蛟浑身衣衫褴褛,原本华贵的锦袍遍布了血痕和鞭子印。 “我让人打了赢成蛟一顿,才将他放走的。”营帐中,赢月昂着头一副得胜将军的模样。 “你打人家干嘛?”李辰挺同情赢成蛟的,儿子被斩不说,自己这个当老子的还得挨打。 “子不教,父之过,早就看他们父子俩不顺眼了。”赢月一副我爱咋咋地,你管不着的表情。 “呦呵,任性,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李辰说道。 “日后,你会更喜欢我的。”赢月傲娇道。 “小姑娘,还挺自信。”李辰坏笑道。 第四十二章 饭是凉的,锅里没汤 “呼,呼,呼。” 路边,赢成蛟正坐在路边的青石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过惯了荣华富贵生活的他,一时间走这许多山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相较于来时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归去当真是落魄到了极点。 咸阳城,长安君府上 “嗯,啊,嗯,啊。” 一处幽静的院落中,传出这不可名状的声音。 屋里,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袍服,内衫,鞋履,肚兜等等。约莫数起来正好是一男一女两人的衣服,只是这女子的衣服都是些华服锦缎,而男子的衣服则都是些粗布麻袍。此事,不简单。 “冤家,你胆子也忒大了,大白天的就敢摸进来。”只见,那精致的秀床上,一年芳二八的女子正笑骂着一名小厮。 这女子正是赢成蛟近日才纳的小妾,原本是咸阳城内一处戏班的名角。赢成蛟这货虽然年龄不小,但却是个色中恶鬼。看戏的时候相中了人家,在戏台子上就把人给办了。 不过开,好在老赢家的人还算有些责任心。没有白玩,这不,前些日子将人纳入房中,也算给了个名分。 这事说来,也是你情我愿。二八年华的戏子嫁了中年而立的闲散皇族,也勉强算的上般配。 后事,不也有句话是这么说吗。只要男人混的好,老婆幼儿园里找。 至于这小厮,平日干些给赢成蛟跑跑腿的活计,整日待在赢成蛟身旁的时候,到事没有展露出什么特长。 这不,赢成蛟一走,便将两个特长展露给了赢成蛟新纳的小妾。一个特长是胆子大,一个特长是特长。 “没事,赢成蛟这厮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去找荣禄候的麻烦。仗着有个皇族身份,还真是想要上天了。”小厮不屑一顾的说道,李辰可是咸阳城的风云人物,风头比起赢成蛟可是不止胜上一程。 “我看,你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我的屋子里都敢摸进来。赢成蛟上不上天我不知道,我看不想要上天。”赢成蛟小妾的芊芊玉指点着小厮胸膛,娇嗲道。 “上天,我就想想要上天。来,你送我上天吧。”小厮怒吼着,扑了过去。 这当真是干柴遇到烈火,饥荒遇到放粮。想来平日里赢成蛟这把火烧的不烈,这新夫人这新炉还是头一遭遇到烈火。好一个,烈火焚身。 “咯吱,咯吱,咯吱。” 床发出不甘的怒吼,显然承受了难以言表的重担。 院落之中,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百褶长裙,眼睛里透露出调皮机灵的丫头,正端着一个食盒走在院子里。 饭盒看样子很重,丫鬟提着食盒有些步路蹒跚。 “新夫人不知怎么了,刚刚进府里没几天就病了。这都三日没出房门了,不过新夫人的饭量还真是大,整日都要满满一食盒的饭菜。”小丫鬟提着食盒,嘀咕道。 “踏,踏,踏,踏。” “啊,啊,啊,啊。” 小丫鬟听到院子中传来的声音,不由的停下脚步静静的听了起来。 “什么声音,莫非是谁家的猫跑高了。” “从夫人的房间传来的,新夫人还真是有爱心,居然偷偷养猫了,怪不得整天要这么多饭菜。” 小丫鬟还是个雏,当真是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ps:作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都是听朋友讲的。) “死鬼,别动了。小翠来送饭了,啊,你干嘛,让你别动了。找死吗,别动,啊,干嘛。”床上的女子拍打着身上的男子。 “咚,咚。” “夫人,饭来了。”小翠敲了敲门,喊道。 “放,放,啊,放门外吧,我身子不舒服。”屋里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到。 “夫人,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看一下。”小翠关心道。 “没事,你先走吧,啊,我躺一会就好。” 屋里传来声音。 “吁,总算回来了。”长安府前,赢成蛟看着熟悉的大门,一副死里逃生的感觉。 “那里来的乞丐,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门房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看着有些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是谁。 “啪。” “啪。” “啪。” “瞎了你的狗眼了,看清楚我是谁。”赢成蛟反手就是三个巴掌,然后扒开披散的长发,露出自己的面孔,对门房骂道。 “哎呦,君爷,你这是怎么了。”门房看着眼前落魄的不成样子的长安君,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了。 “废话少说,爷要洗澡吃饭。”赢成蛟闻了闻身上自己都嫌弃的味道,血腥味,汗臭味,屎尿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赢成蛟洗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 “饭怎么是凉的,锅里怎么连汤都没有。”大厅中赢成蛟看着眼前的饭菜喊到。 “老爷,大厨出去采买了,只有中午剩下的饭菜了,不然你讲究着吃吧。”小翠耸了耸脑袋怕怕的说道。 “算了,算了,就这么吃吧。”赢成蛟也当真是饿坏了,管不了这么许多,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桌上的碟碟碗碗都被舔的干干净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舔过了一样。 “新夫人呢,怎么样了。”正所谓饱暖思那啥,赢成蛟这会吃饱了正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夫人好像是病了,身体不舒服。”小翠说道。 长安府中,还是那幽静的小院子里。那小厮听到赢成蛟回来了,连忙哆嗦几下,快速的穿好衣服溜了出去。 虽然还是未尽兴,但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的清的,这事被抓到,可当真是必死无疑。 屋里新夫人迅速的打扫着一片狼藉,开了开窗户将气味散发出去,作完这一切后连忙躺在床上装病。 “秀儿,小翠说你病了,没事吧。”赢成蛟坐在绣床上,手往被子里摸索过去。 “咦,怎么是热的,这么湿。”赢成蛟好像摸到了什么,手上黏黏的,怀疑的问道。 “人家病了,捂的,发汗了。”秀儿夫人好像是怕被发现什么,连忙吻了上去。 接下来,赢成蛟便开始了为大秦人口添砖加瓦的艰巨任务。毕竟大号给删了,也得抓紧练个小号。 第四十三章 都怪地球引力小 “陛下有旨,长安君教子不严,败坏皇室声名,禁足三月,以示惩戒。” “长安君,接旨吧。” 长安君府中,赵高端着一卷皇册,对赢成蛟说道。 “臣,接旨。”赢成蛟愣了半响,尽管心中有天大的怨气,终究还是将圣旨接了下来。 “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赢成蛟试探的问道。 “不借。”赵高没好气的说道,心想赢成蛟这厮怎么搞的,一点都不懂事。 以赵高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必作这传旨的活计。 之所以接下这个差事,一来是因为赢月和扶苏的气势越来越盛,此消彼长之下他支持的胡亥,便不起眼起来。想着通过此时提点赢成蛟一二也算给胡亥拉个外援。 二来吗,自然也是有些自己小小的私心。这种身体上有缺陷的人,都贪财。而赢成蛟偏偏是个狗大户,赵高也想宰上一把。 看到赵高的反应,赢成蛟一拍脑门。心道:“自己也是糊涂了,怎么能忘记这般残缺之人的习性。” “赵大人,莫要见外,一些茶钱。”赢成蛟说着将一块诺大的黄金塞到赵高手里。 “客气了,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赵高看到金子脸色立刻多云转晴,笑脸相迎道。 “赵大人,陛下那边怎么说。”赢成蛟试探的问道。 “从神武军大营那边回来心情不错,这李辰如今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咱家也得罪不起,长安君近日还是不要忤逆陛下的好。”赵高说道。 “唉,我儿算是白死了。”赢成蛟叹气道。 “来日方长,这口气终有发泄出来的一天。”赵高拍了拍赢成蛟的肩膀说道。 咸阳城,望夷宫 “砰,砰,砰。” “啊,啊,又是大哥和二姐,父皇到底心中有没有我这个儿子。”咸阳城望夷宫中胡亥疯狂的砸着目所能极的一切东西,心中的怒火在澎湃着。 胡亥这位后世臭名昭著的秦二世,残暴不仁,刁蛮刻薄之人。 “公子莫要气恼,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正是他们二人风头正盛,待他们胜极而衰的时候,就是咱们落井下石的时候。”赵高在旁边安慰道。 中车府令赵高,兼行符玺令事,当真是始皇心腹之人。同时还是胡亥的老师,负责教授胡亥狱法。 ps:赵高著名宦官(一说并非宦官)。赵高本为秦国宗室远亲(一说赵国宗室远亲),入秦宫为宦官(一说赵高为“宦官”乃后世曲解)。具体赵高是不是宦官大家可以自己百度查资料,本书的赵高大家可以参考神话的高要。 两个时辰前,咸阳城,阿房宫 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中,始皇身穿一身黑色的袍子,正挥舞着一柄和锄头有着几分相似的农具,亲自耕种着一小块田地。 “扶苏,你来。”始皇将手中的工具递给扶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父皇,您这万金之躯怎么能做农事。”扶苏无奈的接过始皇手中的农具,嘟囔道。 “快去锄草,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日后少给那些儒家的人打交道。整日里满口仁义道德,若是讲道理有用,那还要官府做什么。”始皇一脚踹在扶苏屁股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不得不说,大秦应该是历史上所有封建国家中为数不多的以法治国的封建皇朝。 自汉武帝采纳董仲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观念后,儒家在朝堂上渐渐取代了法家。 相对于法家提出的依法治国的理念,儒家更崇尚以道德来约束人的行为。而事实证明道德并不能替代法制,无有规矩不成方圆。 一个强盛的帝国,还是需要术以专攻。儒家施教化,法家以治国。 “李辰说这个地球上目前能称的上国家的,只可能有两种形态,一种是耕战国家,一种是耕读国家。” “你小子,所以啊,不管是耕战还是耕读,都离不开耕这个字。”始皇教训扶苏道。 “地球。” “地球。”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显然不理解地球这个词的含义。 “李辰说这大地是个球,咱们都是站在这个球上的。”始皇说道。 “若是大地是个球体,那我们怎么站的稳呢。”扶苏不解的问道。 “李辰说,因为地球有一种吸引力。也正因为如此,树上的果子成熟时会往地上落,而不是朝天上飞。”始皇解释道。 始皇说道这,突然想到李辰那个贱人,在解释这个问题时说的话。 “陛下你想想,正是因为地球有引力,你拉的屎才会往茅坑里掉。因为磁场的原因,地球的引力会不固定。当我们拉屎拉不下来的时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便秘,另一种是地球引力过小。” “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我还是感觉李师很厉害的样子。”扶苏柱着锄头,感叹道。 “父皇你看,小时候先生还整日告状说我逃课。我去茅房根本不是为了逃课,是地球引力小,人家拉不出来。”赢月鼓着腮帮,不忿道。 “你说说,朕给你找了多少大臣当老师,让你气走了三,打跑了俩。要不是整日里想着办法逃课,怎么能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偏偏舞刀弄枪精通的很。你说说你,怎么能嫁的出去。”始皇点了点赢月的额头,宠溺的说道。 “人家才不嫁人呢,我要整天陪着父皇身边。”赢月趴在桌子上,耷拉着小脑袋说道。 “唉,一想到妹妹这般美女都要拉粑粑,我就一点纳妃的欲望都没有。”扶苏看着身旁父慈女孝的画面,想到。 “扶苏,你可知我叫你和月儿来是为看何事。”始皇的声音打断了沉思的扶苏。 “儿臣不知。”扶苏道。 “朕欲成立经改司,负责大秦之经济发展和全面改革。若是你来主持,可有信心。”始皇问道。 “这个,真没有。”扶苏显然没有想到这个任务会落在自己身上,扶苏虽然贵为大秦大公子。但一身所学多是儒家之术,与大秦主料的法家有所差异。 “朕说你行你便行,多去找荣禄候。”始皇丢下这句话,便气恼的走了。 在始皇看来,他什么都可以忍受扶苏,甚至包括父子两人政见不合看,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他唯一不喜扶苏的,便是这般缺少自信的唯唯诺诺。 相反,他甚至觉得那个没谱的荣禄候更讨人喜欢一点。 第四十四章 真“问你妹” “哇,哇,哇。” “老师,你说父皇到底拿我当什么。政务交给了大哥,军事交给了二姐。” “为什么啊,父皇当地要就这样把我当一个米虫一样养到什么时候啊。” 望夷宫中,到处是破落的装饰品的碎片,胡亥正趴在虎皮作的被褥上嚎啕大哭。 “小公子莫要伤心,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陛下不是不在乎你,兴许只是这时候把你忘了。”赵高拍着胡亥的肩膀安稳道。 “什么,你说,父皇已经忘记有我这个孩子了。”胡亥哭的更惨了。 咸阳成,文昌街,这条街道都是咸阳城里的各色府衙。至于这里为什么叫文昌街,可能是想取文运昌隆之意吧。 近日这里新建了一处宅子。宅子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经改司”三个大字。坊间传闻,这是陛下新成立的衙门,据说由大公子扶苏掌控。 这衙门据说是负责什么经济发展和制度改革的,至于经济发展这个词,不要说平民百姓了,便是诸子百家的一些学问人也是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咱也实在不清楚这经改司是干啥的,咱也不敢问呢。 衙门是建起来了,只是今日下来却仅仅只有几个仆人在打扫着房子,别说没有衙门里的官吏,便是扶苏自己也没来过几趟。 咸阳城,石门山,神武军大营 “喝,喝,喝。” 士兵们在教官的带领下,挥舞着手中的木刀,大声的喝喊着,手中的木刀也仅仅只是联系着劈砍的几个简单的动作。 “李帅,咱们每日这样训练到底是有用没用啊。”李辰站在校场上,王离紧跟在身后问道。 王离从军说不上长,也算不上短。在军中的日子怎么也有个三五年,秦军中的大将,近的说爷爷王翦,父亲王贲。远了说蒙恬,李信,内史腾这些数得着的大将,练军他都看过。可想李辰这般练兵的方法还是仅此一次,每日士兵绝大对数的时间丢在站军姿中度过,王离还是头一次见。 没错,就是站军姿,这个王离头一回听说的新词。 “陛下是让我练兵还是你练兵?” “你练。” “你会不会练兵?” “不会啊。” 王离被李辰问的有些懵,他一个大老粗打仗冲锋还可以,但练兵这个技能点他可没点。 “你行你上,不行别bb。”李辰瞪了一眼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相逢无人处,必打尔鼻青脸肿,花儿红。”王离瞪着李辰这气人的货色,没好气的说道。 “走,去吃饭。”看了半响士兵的训练,李辰对被怼的有些郁闷的王离道。 “好香。”两人朝李辰的营帐走去,还离的老远便闻到帐中传来一股香味。 不必多说,肯定是赢月回来了。赢月虽然是神武军名义上的主帅,如今没有战事,营中的事情还是李辰做主。赢月多数的时间还是居住在皇宫中,偶尔会来石门山打猎,顺便来军中看看。 “土豆炖牛肉。” “莫非军中的老牛又摔死了。” 李辰不客气的捏起盆中的肉丢到嘴里,厚颜无耻的说道。 秦朝此时的猪肉还没有煽过,肉很腥,李辰不喜欢吃。同样羊肉有股子膻味,李辰也不喜欢吃。 这厮独爱吃牛肉,可偏偏秦朝的牛都是耕牛。每只耕牛和人一样,都要登记造册,只有经官府审查是正常死亡的牛,排除恶意屠杀的可能,这样的牛肉才可以食用。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富贵人家每次想吃牛肉了,便会高价买牛。利润高了,自然就有了各种各样意外死亡的牛来吃了。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臭不要脸。”赢月白了李辰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瞎说什么。” “别冤枉我。” “在瞎说我生气了。”李辰连忙心虚的否认三连。 现在这牛是越发的不好买了,年轻体壮的牛要留着耕地,只有一些年老力衰的老牛才会被人高价卖出。 李辰前些时日实在买不到牛,肚里的馋虫又犯了。便撺掇着王离,两人把军中驮车的牛,牵到了山崖上,赶了下来。 这牛“意外”摔死的一幕,正好被打猎回来的赢月逮了个正着。 “这是山里的野牛,我捉了回来给你养在了后山。今天只是割了快腿肉,你想吃的时候就去割一块。一次别割太多,牛不死的话,肉会慢慢长回来的。这样,你就有源源不断的牛肉吃了。”赢月说道。 后山,某只后腿鲜血淋漓被随意包扎了一下的老牛,正疼的“哞,哞,哞”的直叫,好像在说:“我tm的谢谢你哦。” “你是如何想到这种办法的?”李辰对赢月的这手操作,简直是叹为观止,佩服的六体投地。(ps:五体投地是双手双脚和额头,至于为什么是六体,大家自己猜。) “前些日子,我在城中一家面馆里吃面。这家店面是很好吃,但牛肉很少。我好奇他们在那里买来的牛肉,便去问了问。” “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没有买牛肉,是自己养的牛。”赢月说道这里顿了顿。 “不对啊,月姐,擅自杀牛可是要蹲大狱的啊,他们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开店卖肉。”王离好奇的问道。 “我走到他们的后院看去,他们原来轮流养着十来只牛。每次都是轮流割肉,等长好了之后在割下一轮。这面馆开了十几年了,这牛居然只是皮外伤。” “就是这样,虽然他们明目张胆的买肉,可毕竟牛没死,负责督察的官吏也没有丝毫办法。”赢月说道。 果然,鸟大了什么林子都能飞,大秦人民的智慧不可估量啊。 “咦,你们那里来的牛肉。” 正当三日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扶苏的声音响起。 “问你妹。”李辰和王离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好的说着话,你们怎么骂人啊。”扶苏一脸郁闷的看着李辰和王离。 “问你妹。”两人看着扶苏再次说道。 “你们……”扶苏指着两人说道。 “啪。” “问我。”赢月将手里的筷子扔在桌子上,狠狠的瞪着李辰和王离。 “问她。”两人齐齐将手指向赢月。 第四十五章 扶苏论牛 “这牛真是野牛,我读书多,你们可骗不了我。”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野牛的肉比较黑,比较干,且涩。而耕牛的肉比较粉,比较湿,且滑。” “这野牛肉入口感不好,嚼起来比较老,但越嚼越有力,越嚼越劲道。” “这耕牛肉入口感虽然好,入口即化,鲜肉质粉嫩,鲜嫩可口,但浅尝即可,吃的多了却感觉比不得野牛肉。” “我总结了一下,这年龄大,牙口不好的人,便喜欢耕牛肉这种粉嫩,湿滑,入口即化的牛肉。” “这牙口好,胃口足,咀嚼力持久的年轻人,便愈发喜欢这肉质黑红,粗糙的野牛肉。”扶苏一副读书人研究学问的语气。 “啪。” “那来的那么多废话,要吃就吃,不吃一旁看着去。”赢月实在受不了扶苏絮絮叨叨的样子,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瞪向扶苏。 扶苏吓的一哆嗦,小声的嘀咕道:“我也没说不吃啊,凶什么凶。” 王离戳了戳李辰,示意李辰看向扶苏。只见扶苏一副委屈的样子,低着头大口的吞咽着。 “这么怂?” “比你还怂?”李辰小声的说道。 “最怕月姐了,你是不知道。扶苏公子虽然是大公子,但比较长的瘦弱,而且文气比较重。所以我们一个学堂里的人都喜欢欺负他,每次扶苏公子受欺负都是月姐帮他出气。” “陛下不管吗?”很难想象,扶苏这大秦第一公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往事。 “这种事陛下不会管的,陛下很少会理会这些事情的。恐怕除了扶苏公子,胡亥公子和月姐这些比较受宠的子女以外。其他公子,公主,一年恐怕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几次。”王离紧接着说道。 “月姐天赋异禀,七八个同龄的男孩子都打不过他。要知道我们一起上学的可都是些将门虎子,各个都强壮的很。” “不过,还是说起扶苏公子比较有趣。那会扶苏公子整天抹着鼻涕跟在月姐身后,我们那会都叫他扶苏妹妹。”王离越说越兴奋,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这桌子不大,李辰和王离坐的很近,声音小时,还只是听到王离嘀嘀咕咕的,具体说什么听不真切。这王离声音一大,让扶苏和赢月听了个正着。 “你莫要污人清白,读书人打架打不过怎能叫怂呢。”扶苏将筷子摆在桌上,碗里的牛肉突然不香了。 “我错了,扶苏哥不怂,从来没怂过。是从心,从心。”王离舔着脸说道。 “王离,你在废话,信不信我把你的牙给敲了。”赢月看了看王离这个话唠,恶狠狠的说道。 “辰哥,我刚刚说的不对。我如果告诉你月姐从小到大一直是温柔体贴,贤惠大方,你一定会信的对不对?”王离看着要吃人的赢月,从心道。 “嗯,我信。”李辰十分真诚的说道。 只见,此时赢月已经用筷子将碗中的牛肉扎成了肉沫。 从心,真tm香。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聊起了正事。 “李师,如今经改司和学宫都已经建好。你这整日呆在军中,也不是个办法啊。” 扶苏率先开口道。 “你干嘛,李辰是我的。”赢月紧张的拉住了李辰的胳膊,随后好像是感觉到了这句话的畸意,连忙又解释道:“我是说,李辰现在是我神武军的副帅,练军之事还需有他,现在不能跟你走。” “扶苏公子,这政事改革和军事改革不同。军事改革说到底只牵扯到这军中兵士,是少数人的事。但这政事改革可是牵扯到了大秦三千万百姓的事情,不可操之过急。” “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辰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得先吃上豆腐,在考虑它热不热。”扶苏义正言辞说道。 “你tm说的好有道理哦。”李辰一捂额头,心道。 “政事改革不是三五日之功,必然会遇到数不清的阻力,引起不可预料的动荡。” “还有三个月就要过年,年前还是不要折腾,让老百姓过一个安稳的年。”李辰绝对不是因为知道一但政事改革开始,自己便会忙的脚不沾地。也绝对不是想和某公主黏在一起,培养感情。 “我觉得李辰说的对,我支持李辰。”赢月连忙点头附和道,随后又问道。“王离,你怎么看。” “我支持辰哥和月姐的决定。”王离很识趣的说道。 “好,三比一。哥,事就这么定了。”赢月连忙说道。 “那我走了。”扶苏见自己白跑一趟,有些丧气的说道。 “来了,还想走。” “王离,给我按住他。” 烛光下,李辰阴森森的笑道。 虽然不知道李辰要干什么,可是多日以来的令行禁止,还是让王离下意思的执行李辰的命令。 “给我把他的衣服扒了。”李辰又说道。 此时,扶苏突然感到菊花一阵凉风略过,心中害怕不止。看向李辰,仿佛是一个长着牛角的恶魔。 “这样,不好吧。”王离回过神来,试探的问道,心中也不断的打着问号,莫非是要兄妹通吃。 赢月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李辰。 “想什么呢,我答应陛下要将扶苏公子放在军中磨练几月。”李辰知道几人肯定是想歪了,连忙解释道。 “这,也用不着脱衣服啊?”王离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他和李辰接触的最多,危险性最大。 “你傻啊,他穿这身衣服谁会看不出来?” 李辰一副你tm脑子不好,我不想和你说话的语气。 “也是,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份。”王离看着扶苏身上的黑色云纹四爪祥龙袍。 “对,傻子都能看出来。”李辰说道。 “不对,傻子脑子不好,傻子肯定看不出来。”王离辩解道。 “真的,傻子已经看出来了。”李辰说道。 次日,天明 王离带着扶苏走到骑兵第一营,这第一营是整个骑兵队伍最精锐的部队。 “元博营长,从今日起这个新兵就补充到你们营里了。”王离带着一身黑色麻袍的扶苏,来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前说道。 “这小瘦鸡秧子能干啥,俺能不要不。”元博说道。 元博是第一营的营长,如果在旧军中那就是千夫长,也算的上是一个中层军官了。他这营中都是骑兵精锐,士兵各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仅次于那个新组建的陌刀营。看扶苏瘦弱的样子,实在是不想纳入营中。 “元博营长,新军军令第一条,重复一遍。”王离突然大声喊道。 “服从命令。”元博立正停止腰杆道。 这个动作是李辰在新军要求的,回答上官命令时,必须立正挺直腰杆。 “好,这个新兵就交给你们第一营了。”王离说着,向帅帐走去,打算给李辰复命。 “新兵,你叫什么名字。”元博问道,现在他只能接受这个新兵。 “报告营长,我叫苏扶。”扶苏回答道。 苏扶这个名字,是李辰连夜给扶苏改的,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因为他舒服啊。 什么,扶苏反对了吗。 然而,在神武军这个充满民主气息的环境下,任何人都有权利提出建议。 只是,对不起,你的建议李辰那个贱人不接受。 第四十六章 战神归来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把你当做摇椅,慢慢摇。”营帐之中,李辰躺在摇椅上轻轻哼唱着。 “哥,使劲摇不行吗?我感觉慢慢摇不如使劲摇舒服。”不知什么时候,王离窜了进来。 这些时日,李辰算是整个神武军最舒服的了。训练已经步入了正轨,每日都是王离在盯着。 “不在外面盯着训练,你来干什么。”李辰问道。 “哥,你摇椅借俺坐会。”王离说道。 “不好意思,摇椅和老婆恕不外借。有事说事,没事请回。”李辰看着手里的兵书,头也没台的说道。 “那个秦刀已经打造出了一批,俺寻思着轮流换装,先给一部分士兵装备上呗。” 王离问道。 “等等吧,过段时日统一换装。”李辰说道。既然装备不够,那在没有战时的时候索性将装备扔在库里,在军中最好还是不要区别对待。 “行,那我先去看看扶苏了公子了。”王离告辞道。 军中,校场 “老天爷啊,谁来救救我啊。”扶苏夹杂在跑圈的士兵中,心中呐喊道。 这才短短几日,扶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以前白静清瘦一副儒生的模样,而如今却又黑又瘦,不过看起来却精神的多。 扶苏是当真难受,这几日是吃不好,睡不好。虽然军中的饭菜自李辰来了之后改善了许多,但离扶苏当初的锦衣玉食却差的远。 吃的差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吃不饱。军中供餐是按营供给,按理说是每个人都能吃饱的。 但营中总会有人饭量大,有人饭量小。这样一来若是饭量大的人吃多了,那么便肯定会有人吃不饱。 所以在军中打饭是个大学问。每营中的饭,打第一轮的时候都可以打的到。可若是一碗饭吃不饱的人,第二轮就未必是每个人都能打到。 扶苏发现,一些老兵油子会在第一波打饭的时候,只打大半碗,这样可以比旁人先吃完。然后在第二波打饭的时候,打上尖尖的一碗,慢慢吃。 吃饭还是一个小问题,每天睡觉时的脚臭味,汗味,打呼噜,磨牙声也是折磨扶苏的一个重要因素。 “几日不见,扶苏公子看起来坚毅了许多。” “看来,辰哥果然是对的。”王离看着正夹在人群中训练的扶苏,感叹道。 “蹬,蹬,蹬。” “你怎么又来了。”李辰看着刚刚离开没多久的王离问道。 “哥,你们庄子上的大牛来找你了,看样子有急事。”王离连忙说道。 “走,快去看看。”李辰连忙起身,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大营外,大牛那健壮的身影显得有些憔悴,正在营外不安的走动着。 “老板,你快回去看看。小六子,小六子要不行了。”大牛看到李辰,连忙哭喊道。 “六子,怎么回事。”李辰紧张的问道,果然那种心悸的感觉不是没有来由的。 “啪,啪,啪。” “俺也不知道,都怪俺。哪天本该俺去城里采买,六子说他想去城里看看,就替俺去了。” “结果,结果,回来的时候鲜血淋漓,身上满是刀伤。” “六子这是替俺受的伤啊,俺该死,都怪俺。”大牛跪在地上,不断的抽打着自己的耳光。 “大牛,起来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是冲我来的,六子也是因为去受的伤。”李辰说道。 六子和大牛不管是谁,都是十足的老实人。平日里都居住在李家庄,不要说是仇人,便是平日里连句狠话都没说过。 如此想来,那么能让六子收这么重的伤,下手这般狠毒的去对付一个半大的孩子,那只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李辰想到这里,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赢成蛟。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赢成蛟,完全有理由,也有能力这样做。 “哥,你怀疑赢成蛟……”王离看着沉思的李辰,问道。 “目前看来只能是他,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载脏陷害,想让我们和赢成蛟干起来。”李辰沉吟道。 “王离,带我回去看看。”李辰说道。 至于为什么让王离带自己回去,因为不会骑马。 “驾,驾,驾。”三人两马向李家庄快速的奔驰而去。 李辰又一次体会到了不会开车,额,不对,是不会骑马的不方便。 战神归来,看到弟弟重伤在床,一声令下,大秦神武军两万将士火速奔来。 王离的马很快,算的上日行千里的宝马,很快李家庄已经近在眼前。(ps:邢千里是谁我也不知道,都别问我。) “六子,你怎么样了,谁干的。”刚刚到了院门前,李辰连忙跳下马,像屋里奔去。 “哥,俺没事,你说给俺取媳妇还没取呢”六子嘴唇干裂,一副失血过度的样子。 “嗯,哥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办到,你一定会没事的。”李辰握着六子的手说道。 “原本是不想让哥知道的,都怪大牛多事,俺能挺过去。俺知道哥在干一件大事,俺没本事帮不上忙。现在又给哥填麻烦了。”六子的手有些颤抖,眼角有泪滴流下。 “都怪哥,是哥连累的你。你告诉哥,是谁下的黑手。”李辰问道,心中的怒火澎湃。 “哥,算了。”六子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说。 “六子,你知道哥的脾气。你便是不说,哥也会想办法找到他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哥不是,哥报仇,一个时辰都嫌晚。”李辰说道。 “哥,俺知道你肯定会查清楚。俺不劝你,只是你做事情前一定要冷静,这个事情不一般。” “那天,俺去咸阳城采买。打算先去咱们店里看看,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妩媚的声音喊到:“小帅哥,来玩啊”。俺出于好奇,便向巷子里走去。” “刚刚走进巷子,便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颅。然后,就是一阵乱砍乱刺。”六子声音虚弱,缓缓说道。 “这么说,你没有和行凶的人打上照面。其他的线索呢,比如声音呢。”李辰问道。 “我正要说,他们声音尖细,很像那里的人。如果仅仅是声音,我还不会怀疑。慌乱之中,我摸向一个人的裤裆,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六子说着,手指了指天上。 “宫里的人,看来事情真不简单。”李辰喃喃自语道。 第四十七章 赢月的物理麻醉 “李帅和王将军呢?” 石门山神武军中赢月在营中逛了一圈,没能找到两人,便抓住看守营门的士兵问道。 “李帅家中好像有人出事了,今早便带着王将军回去了。”看守的士兵说道你。 “带王离回家了,莫非有什么事情?”赢月满是疑心,嘀嘀咕咕的向马廊走去。 “驾,驾,驾。”赢月骑着红马,向李家庄的方向驶去。 咸阳城,李家庄 “老板,六子又发烧了。” “伤口也一直在流血。”一行人站在屋外,大牛忧心忡忡的说道。 “发烧倒是好办,药已经喂给他了。想来几个时辰就可以退烧,他身上的伤口是个大问题。虽然现在天气凉了,可也不是没有发炎的可能。”李辰说道。 “你帮他缝上啊,就当是缝大皮袄了,当初我的胳膊现在不也好了吗。”赢月挥了挥手臂,提醒道。 “不行,你自幼习武,不管是体质还是意志都强于六子。他还是个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贸然动手,我怕他挺不过去。”李辰担心的说道。 “挺不过去会怎样。”王离好气的问道。 “活活疼死。”李辰答道。 “如果实在不想,只能用酒来代替麻醉药了。”李辰自言自语道。 几人聚集在屋外商讨着,屋子里是昏昏沉沉的六子。 “侯爷,你这兄弟怕是挺不过三日了。这伤口不好处理,我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口。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恕在下见识浅薄实在看不出这伤口是什么武器致成的。”大夫脸上满是纠结,一副无脸见人的表情。 “王离,你去将夏无且唤来。”赢月冲王离说道。 “且慢,夏无且就算了,随便唤个太医来就行了。”李辰可不敢让夏无且这老货来给六子看伤,这老货能当上太医令完全是凭借着帮秦始皇挡刀的功劳。若说起医术,恐怕太医院里随便牵条狗都比他强。 “为何,夏无且可是太医令,整个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王离好奇的问道。 “没时间解释了,快去叫太医。”李辰冲王离喊到。 “侯爷,伤令弟的凶器,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太医说道这里,顿了顿。 “快说,婆婆妈妈。”赢月不耐烦的说道。 “若我猜的不错,有些是宫中的制氏秦剑,有些是阉人用侧刀。”太医说道。 “太医,我兄弟的伤如何了。”能够同时调动宫中侍卫和太监的人必然不多,此事必然不能善了,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六子看伤。 “已经不烧了,只是肩膀上的伤口,长不好的话,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太医说道。 “大牛,将太医送走吧。”李辰叹了口气说道,此时的中医还是不善于处理这种外伤。 “缝呗,不缝必死无疑,缝了还有一线希望。”赢月看着六子不断渗血的伤口说道。 “不一样,你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都远远强于六子。他未必撑的下来不说,最关键的是肩膀的伤也不同于手臂。” “手臂上肉多,无关节。而六子的伤口正处在关节上,且肉少皮薄,我没有缝合的把握。”李辰说道,他除了超前的眼界外医术可能还比不得夏无且。 “你不行,那换个针线活好的呗。”赢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哥,我觉得这次月姐说的对。缝一下试试吧,你看看六子身上还有多少血流,这样下去挺不了几天的。”王离看了看六子惨白的脸,上面已经几乎没了血色。 “六子,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李辰看着六子的双眼说道。 “哥,要是俺死了,俺来生还给你当兄弟。” “不行,俺到时候年龄可能有点小。不然,俺投胎给你当儿子也行。”六子咧着嘴说道。 六子本来年龄就小李辰几岁,一直以来在六子眼中李辰都是亦兄亦父的存在。 “我tm拿你当兄弟,你却要当我儿子。”李辰心中想道。 “大牛,去将庄子里针线活最好的人找来。”李辰冲大牛吩咐道。 “六子,多喝点酒,醉了就不疼了。”趁着大牛去叫人的空,几日给六子灌起了烈酒。 “老板,这是李春花,咱们庄子里的兽皮都是她缝制的,算是咱们庄子里手艺最好的看。”没过多久,大牛便带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姑娘走了过来。 “侯爷,你放心,大牛哥都给俺说了。俺一定救活六子哥,俺舍不得六子哥死。”这小姑娘差不多和六子同岁,有些怕生,扭扭捏捏的说道。 六子直愣着脑袋,看着人家小姑娘,好像要把人家印到脑子里。 “哥,能不能往我肚子下面垫点东西。”突然,六子开口说道。 “怎么了?”李辰关切的看向六子的伤口,观察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哥,俺杵着,疼。”六子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时,李辰才发现,六子由于喝了许多酒,这不看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居然起了反应,现在浑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一个点上。 “啪。” “小小年纪,想什么呢。跟着李辰这个臭流氓,学不了好。”赢月一巴掌拍在六子头上。 六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这一巴掌下去居然晕看过去。大牛连忙扶住六子,将被子塞到六子身下。 “晕了,这样感觉不到疼。”赢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俺怕给他蹶折了。”大牛挠了挠脑袋,憨厚的说道。 物理麻醉,恐怖如斯。 春花小姑娘将李辰准备的缝合针在火上烤了烤,这针和缝衣服的针可就不同了,缝衣服的针是直的,这针却是弯曲的。 春花一点也不怕,举着针便向伤口缝去,手一点也不抖,稳的可怕。滚烫的针扎进皮肉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那个小姑娘,你不害怕吗。”大牛问道。 “这有啥好怕的,俺疯兽皮的时候,比这血肉模糊的都见过。”小姑娘翻了翻白眼冲大牛说道。 “那个你缝的时候能不能把针晾凉,我看着都疼。”王离打了个哆嗦,说道。 “你懂个什么,热针止血,针凉了就不止血了。”春花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是缝兽皮的吗,怎么懂这么多。”王离接着又问道。 “俺叔叔给牛缝伤口的时候也是这么缝的,这都是他教俺的。”小姑娘解释道。 “你叔叔是兽医?”王离又问道。 “不是,俺叔叔是城里卖牛肉面的。”小姑娘有些不耐烦。 第四十八章 鸡给你吃 距离帮六子缝合伤口已经过去三天了,还好,缝合的效果不错。 如今伤口已经不在渗血,开始结疤。只是,每次换药的时候伤口上的蝴蝶结都让大牛笑上半天。 六子已经没有看大碍,外伤就这点好,只要血止住,终归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如今就是每天躺在床上,静养着。 “来,六子哥,喝汤了。”春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走进屋里。 李辰已经花钱将这姑娘给雇了下来,专门负责照顾六子的生活起居。一来让大牛这种糙汉子来照顾六子李辰实在放心不下,二来六子的心思,李辰是知道的也算是为六子创造一个机会。 “天天喝鸡汤,等我伤好了非变成一个大胖子不可。”六子看着满碗的鸡汤,说道。 “你别不知足了,庄子里其他人可是想喝还捞不着呢。”春花咽了咽口水说道。 “花儿,我一个人也喝不完,锅里剩下的汤你喝了吧。”六子轻声说道。 “俺不能喝,侯爷花钱雇俺照顾你,俺怎么能抢你的鸡汤喝。”小姑娘摇了摇头说道。 “这样吧,我喝汤,锅里的鸡给你来吃怎么样。”六子说道。 “鸡俺就更不能吃了。”小姑娘连忙又摇了摇头。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六子假装生气道。 “花儿,你想想,这一锅鸡汤的精华都在汤里呢。这鸡肉是啥,这是煮剩下的糟粨,这是杂质。除了顶饿以外,没有其它用处。”六子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你想想,我要是吃了这种东西,对身体能有好处吗,这鸡汤不是白喝了吗。”六子紧接着又说道。 “俺真不能吃,俺娘从小就告诉俺,不能随便吃别人的鸡。”不管六子怎么劝,小姑娘还是不肯。 “真不吃,你不吃,我也不喝。到时候我身上的伤可还不了,为了让六子哥的伤早点好,你就吃了吧。”六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六子哥,俺听你的。你喝汤俺吃鸡。”小姑娘好像被说服了,点了点头。 “六子这小子,撩妹还真有一手。”这一幕被门外的李辰看的轻轻楚楚心中感叹道。 咸阳城中,前些时日六子受伤的地方,李辰和赢月故地重游。 至于为什么叫上赢月一起,完全是某个怂人不敢自己来。既然有人敢在此地袭击六子,那袭击他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神武军中的训练不能耽误,王离几日前便回去主持训练了。那么如今有能力保护李辰,又有时间的闲人也只有赢月那个虎妞了。 “时间太久了,已经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两人看了大半天,李辰叹了口气说道。 “啪,啪,啪。” “既然敢动我赢月的人,这事没完。”赢月生气的抽打着墙面,鞭子发出啪啪的声音。 “月儿,这事你怎么看。”李辰问向正在发火的赢月。 “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气死我了。不是你叫我来陪你一起,站在这里看吗。在说了,刚刚你不是也趴在地上看了吗,不也没看出什么。”赢月气鼓鼓的说道。 “我tm真是脑子有坑,多少明白人我不问,我问你。”李辰心中想到,她已经彻底对这个虎妞绝望了。 别人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赢月这妞偏科有点严重。 “月儿,赢成蛟能不能同时调动士兵和太监。”李辰决定还是有话直说的好,问这妞的看法,可能会先被她把智商拉到同一水平线,然后在被她丰富的经验打败。 “不行,先不说长安君府上只有两百余护卫。长安君和我父皇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这宫里的人他是万万调不动的,宫里也绝对没有人敢和他扯上关系。”赢月想了想,十分肯定的说道。 长安君赢成蛟可是造过始皇反的人,虽然侥幸留了一命。不过也对,宫中本来就是陛下的禁地。宫中的人若是和一个曾经造过反的人打交道,恐怕真是狐狸逮不着惹了一身骚。 为了给李辰填点恶心,最后恶心到始皇,恐怕没人会做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 “这么说不是赢成蛟了。”李辰心中想到,赢成蛟虽然有作案的动机,但却没有作案的条件。 “不是赢成蛟,那么到底是谁。或者说我们和赢成蛟发生冲突,最后是谁得利。” 李辰喃喃自语道。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不是长安君,长安君这个人我很了解。你虽然杀了他儿子,以我对长安君的了解他即便对付你也是堂堂正正的手段。绝对不会用这些阴招,你若说他拿着剑来找你拼命我都信得,但这事他定然不会干的。”赢月十分肯定的说道。 “能够同时调动兵士和太监,而且能够执行这种任务的太监必然是有些武力的。”李辰一头雾水的推断道。 赢月静静的站在李辰身边,听着他的喃喃自语。 “宫里的太监都是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货色。要说有武力的太监,那只有一个地方,中车府。”赢月好像想到了什么,冲李辰说道。 中车府负责掌管秦国的车马事宜,负责始皇的交通出行。中车府的位置正好是皇宫内院,宫里的男人必然都是没把的。为了确保始皇的出行,宫中强装的太监都被分配到了中车府里。 “中车府令赵高。”李辰突然说道,这个始皇身边的红人,自然能够同时调动兵士和太监,具备行凶的条件,但是李辰和他并没有什么冲突,赵高完全没有理由对付自己啊。 “是不是赵高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只见,远处一男一女走来,这男子正是赢成蛟。 “姑姑。”赢月突然喊到。 “相逢无人处,我必斩你头颅,祭奠我儿。”李辰与赢成蛟四目相对,赢成蛟开口说道。 “我相信不是你。”看到赢成蛟的那一刻起,李辰已经可以确定不是他了。 人的眼睛始终不会骗人,赢成蛟眼中有对自己的狠,有对自己的怨,但这些都是堂堂正正,不加遮掩的。 “我不需要不相信,我冒着被陛下怪罪的风险来见你,只是不想让人把屎盆子扣到我赢成蛟的头上。”赢成蛟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毕竟始皇的禁足令还在。 第四十九章 我阉过的……比你抽的烟枪都多 “姑姑,你怎么和他一起来了。”赢成蛟走后,赢月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的喊到。 李辰看着赢月一副很怕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个敢揪始皇胡子的虎妞,居然也有怕的人。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父皇给他下禁足令,他那长安君府四周全是我黑冰台的探子,没有我陪着他一步也难离开。”赢淑说道。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说说,多久没有去看姑姑了。”赢淑扭着赢月的耳朵说道。 “疼,轻点,姑姑,疼。”赢月呲牙咧嘴的喊到。 李辰看着暗自发笑,还第一次见到这小妞这副模样。 “还笑,我告诉你,我姑姑可不怎么待见男人,等会有你好果子吃。”赢月揉了揉耳朵说道。 “怎么,不喜欢男人,难道喜欢磨豆腐。” “什么叫磨豆腐啊?” 两人交头接耳的嘀咕道,显然大秦的人还真是无法理解磨豆腐这个稀罕词汇。 “你就是那个什么荣禄候李辰,看起来可不像个好人啊。”果然赢淑教训完赢月,又要拿李辰开刀了。 你tm才不像好人,你全家都不是好人,李辰心中喊到,脸上却赔笑道。 “姑姑说笑了,俺虽然长的俊俏一点,看起来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靠谱。不过认识俺的人都称呼俺为急公仗义小孟偿,诚实守信小郎君。” “姑姑,你叫谁姑姑呢。”赢淑发觉到李辰称呼的有些不妥,随即一副防贼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口误,口误,长公主,长公主。”李辰连忙喊到。 “月儿,这小子不是好人,你可别被她骗了。”赢淑盯着自家的鲜花,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 “姑姑,他瘦的给小鸡崽子一样。敢骗我,我打不死他。”赢月说着,恶狠狠的攥了攥拳头。 “切,谁瘦的给小鸡崽子一样,我的小鸡崽子可不瘦。穿着衣服我是打不过你,要是光着膀子打,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呢。”李辰心中嘀咕道,看来不战一场是不会服气了。 “李辰,你不敢骗我的对不对。”赢月望向李辰问道。 “当然不,会。”李辰一字一顿说道。 “唉,还问别人会不会骗你,谁骗你之前还事先给你打招呼的。”赢淑看着两人,一阵无奈的表情。 “总之,你小心一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赢淑仿佛看到了自家鲜花被连盆带花一起端走的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对,男人都是坏东西。”赢月对着李辰挥舞着拳头,一副示威的表情。 “这杂还一竿子打倒一片人呢,男人怎么了,男人是吃你家粮食了,还是喝你家水了。”李辰小声的嘀咕道。 “大秦是我家的,你就是吃我家粮食,喝我家水了,连你呼吸的空气都是赢家的。”赢淑说道,她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李辰的话虽然小声,却让他听的一清二楚。 “呵呵。” “你这么能抬,杂不去工地抬杠呢。”李辰心中想到,露出一副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的表情。 “想要知道你们正在查的事情,跟我去黑冰台一趟吧。”赢淑看着两人,淡淡的说道。 “你姑姑是不是现在还没嫁出去。”两人跟在赢淑后面,李辰小声的向赢月问道。 “你怎么知道?”赢月惊讶的问道。 “就这,傻子都能看出来。”李辰一副我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 “嗯,你看出来了。”赢月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我tm,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啊。”李辰一扶额头,这小姑娘居然也会怼人了。难道是跟自己学的,这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优点一点没学到啊。 “一旦是谁?”赢月好气的问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李辰郁闷的说道你。 “切,谁想和你说话是的。”赢月气鼓鼓的别过头去。 “那里那么多废话,走快点。”赢淑回头看着两人,说道。 “连男人都没有,肯定是个没见识的女人,我不和没见识的女人计较。”李辰嘀咕道。 “我阉过的那个东西,比你吸过的烟枪都多。”赢淑看向李辰,语气不善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没抽过烟枪,所以你还是没见识的女人。”李辰虽然身体不行,但嘴巴上的功夫可不饶人的。 “嗖。” “啪。” 突然,赢淑抬手一甩,一道寒光直冲李辰裆部。 “妈的,这娘们真狠,一言不合就杀人啊。这tm还不是杀一人,这是要屠千千万啊。” 李辰冷汗直冒,心道:“妈蛋,完了,要给赵高做伴了。” 说那时迟,那时快,就在这飞刀距离还有几寸之时,赢月的鞭子抽来,将飞刀抽飞。 “哎呦,吓死我了,还是我家月儿好,到底是护自家东西,靠谱。”李辰松了口气,心中想到。 “姑姑,你怎么能这样。”赢月责怪道,显然她也没想到赢淑居然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 “姑姑就是吓唬他的,飞刀离他那肮脏玩意好有好几寸呢,伤不到他。在说了,你紧张个什么,男人的那个东西就是祸害人的玩意。”赢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李辰看赢淑这副模样,心中想到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啊。 三人一起绕过几个弯弯曲曲的巷子,走到一处黑色的大门前。 “这便是黑冰台的一处据点了,里面有你们要找的人。”赢淑说道。 走进院落里,只见院子中摆放着七具尸体。 李辰从院中的树下,找看一根树枝,然后朝这七具尸体的裆部捅去。这七具尸体其中三具的裆部是空荡荡的,李辰心中已经明了,怕这几具尸体便是凶手,只是此时已经让其背后的人灭口了。 “我已经查过了,出事当天只有这七人不在宫中。而且在出事的第二天,这七人一起在河中被发现。” “根据现场发现的线索,应该是一起喝酒后一起跌落河中。”赢淑看着两人,缓缓说道。 “滴水不漏,背后之人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可是,越是这样,我反而猜到了是谁。”李辰心中已然明了,事情做的越专业,反而目标越小。整个宫中能把事情作的这般完美的,也就那几个人而已。 “赵高。” “赵高。” 李辰和赢淑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喊出一个名字。 第五十章 比狼人少一点 “不错,赵高完全有权利同时调动侍卫和太监,而且他也完全有能力将屁股擦干净。”李辰恍然大悟道。 “只是,他完全没有理由与我作对啊。说起来我能做上这个荣禄候,他也是说了好话的。”李辰实在想不通,赵高为什么要做这般和自己不死不休的事情。 “这件事牵扯宫内,黑冰台行事也不方便。我能帮你的也是有限,不过有一个消息,可能有用。”赢淑说道。 “什么?”两人问道。 “事发当日不在宫中的一共有八人,这里只有七具尸体,有一位叫赵缺的侍卫头子失踪了。”赢淑郑重的说道,显而易见赵缺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关键。 “咸阳城这么大,在这里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一样。在说了,那人也未必还在咸阳,说不定已经不知道跑去那里看。”赢月说道。 “赵高既然打算灭口,那么没理由放过一个。也就是说这个赵缺是从赵高手里跑的,屁股没有擦干净,赵高这个阉人一定比我们还急。”李辰分析道。 “那我们只要派人看住赵高,就能找到那个人了。”赢月恍然大悟道。 “我让王离带人去赵府,布控。”赢月激动的说道。 “算了,你们军中的人做不了这种事情。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还是让我的人去吧。” “啊三,带你的人去看住赵高。” 赢淑一声令下,只见院中一群普通百姓模样的人悄然离去。 “啪叽。” “谢谢姑姑。” 赢月狠狠的趴在赢淑的左脸啃了一口。 “你谢什么,要谢也应该是人他谢。”赢淑看向李辰说道。 “那个……” “这样……” “不合适吧……” 李辰看了看赢淑的右脸迟疑的说道。 “月儿,姑姑可以肯定这厮不是个好东西,你离他远点。”赢淑看向李辰,一副你离我侄女远点的表情。 “开个玩笑而已,我看你黑冰台的人除了那些暗探外,这些黑鹰剑士在街巷中执行外都是骑马。在这种拥挤的地方骑马很不方便,这样吧,过些时日闲暇下来,我送些交通工具来给黑冰台。”李辰对赢淑说道,他可不想欠这疯婆子人情。 “一言为定。” “整个咸阳城,除看宫中,便是谁家的狗生崽子了,都在我黑冰台的耳目中。”赢淑信心十足的说道。 “姑姑,有消息了去李家庄找我们。”两人离开前,赢月说道。 “太阳落山前记得回宫中,若是宫门关了,可以来姑姑着。”赢淑防贼是的叮嘱道。 “若是,让我知道你敢留月儿过夜,小心我打断你的三条腿。”刚刚叮嘱完赢月,赢淑又向李辰威胁道。 “长公主放心,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李辰认真的回答道。 毕竟这先上车后补票也要看是什么车的,这大秦的皇家列车,若是这么干。恐怕,始皇要提着剑杀来的。 咸阳城,望夷宫 今天的望夷宫格外安静,已经几天未来的中车府令赵高正在宫中和胡亥商议着什么。 中车府令赵高是始皇给胡亥找的老师,负责教授胡亥。赵高抛去宦官的身份外,他还是一名法家弟子,同时也是一名逻辑性极强的断狱高手。虽然比不得李斯这般法家大能,却也是整个大秦数的着的高手。 也许赵高在从政,学识,智慧都比不得同是法家的李斯。但相较于李斯的优柔寡断,赵高做事更加决然。 在大秦,赵高应该算是一个狠人。但绝对算不上一个狼人,因为他少了一点。 “你说你,你怎么能干这种糊涂事。陛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谁又能保的住你。”赵高正在苦口婆心的对胡亥说道。 “我就是一时气不过,自从那个李辰来了之后。赢月越来越受宠,现在扶苏也贴了上去。我不服,都怪李辰,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胡亥歇斯底里的喊到。 “李辰不能动,动了他你我都得死。你要记得,陛下活着一天,咱们都得趴着,谁跳起来,谁就得死。哪怕是你,也不可能例外。赢耳龙的头,可还在神武军挂着呢。”赵高提醒道,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知道了,你知道我不敢的。师父,只是赵缺跑了。怎么办,怎么办啊,若是父皇知道了。”提起始皇,胡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别怕,师父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有些事情不处理就永远是事情,处理好了就不是事情了。”赵高阴侧侧的笑道。 赵缺,是赵高的干儿子。他自幼习武,一身功夫便是在宫中也是上流。这人虽然武艺高强,但却没什么脑子。 为了巴结胡亥,他便纠结了几个同样想捧胡亥臭脚的侍卫太监。主动请缨去帮胡亥出气,这没脑子的赵缺和没脑子的胡亥凑到一起,自然是一拍即合。 原本以为这次怎么说他也算是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功劳,便是没什么赏赐也能给胡亥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事让赵高知道后,非但没有奖赏,居然要除掉自己动手的几人。 那一日,赵高命人以犒劳的名义将自己几人灌醉。然后抛入河中。作出溺死的假象,这亏看他酒量和水性都是一流。被抛入水中的一瞬间,他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也正是因为清醒的快,在加上水性不错,方才侥幸逃得一命。 对于赵高这等人来说,为了帮胡亥将屁股擦干净,别说是一个干儿子,便是亲儿子也是舍得。他在赌,赌有一天胡亥可以坐上那九五之外。只要那一天来临,一切都是值得的。 赵高离开望夷宫没有多久,只见两名侍卫携着一床被子。被子里好像有什么定西在挣扎着,远远看去好像是一个人。 “啊,啊,啊。” 整个床都在不断颤抖,胡亥在喊叫着。 “一个不够,在送来一个。” 胡亥的头从床的围帐中伸出来,冲外面的侍卫喊到。 “赵大人,你就这样纵容公子作这般糊涂事。”大殿外面,负责守护望夷宫的将军对赵高说道,他同样也是胡亥的心腹。 “发泄了也好,把精力发泄在这方面,总好过出去惹事生非。”赵高看向望夷宫,平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