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简爱》从16岁第一次读,就喜欢上这本书。简爱一个独立、倔强的女人,深深的植入我的心,那时懵懂的我,也向往过书中简爱和罗切斯特的火热的爱情,但是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少年时对于爱情的的炙热,也渐渐地熄灭。留在心中的还是简爱那份傲骨,不是因为罗切斯特的财富,就算双方彼此之间的地位差距,简爱也没有因为爱情放弃自己的自尊和自立。直到今日,无论遇到多少艰难困苦,都在告诉自己不哭泣,挺起脊背坚强面对。伙伴也曾说过,财富可以让你少奋斗10年,轻松的生活。我微微一笑,世界上最棒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靠自己。 当自己到了适婚年龄,一众人等开始找到了谈资。介绍一个,再介绍一个,于是每个人都经历着,相亲或者在相亲的路上。为了结婚而结婚,情感排在其次。婚后,各种频道掺杂其中,最为典型的是你家巴拉巴拉,我家巴拉巴拉,你妈巴拉巴拉,我妈巴拉巴拉。一场场家庭情景剧在一个个房子里上演着,没有剧本可是演员们确极其努力的诠释着自己的角色。 社会物质的巨大丰富,带来的拜金风潮。女人间谈论的是lv限量版、手里的金钱有多少;男人们交流着不同的石榴裙。曾经一档节目的街头采访,如果有人出100万买你和你的男朋友(女朋友)分手你怎么办?结果出人意料。十位女性有8人同意收钱.......女性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相信男人的话就等于相信母猪能上树! 曾经也有男性朋友和我聊天时说起:大街上那么多的女人,看着都那么淑雅,怎么我就遇不到一个。我戏弄的说他:因为你看到的是他让你看到的淑雅,你还没有和她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没有看见她剔牙、放屁的时候。反过来,在和你谈恋爱的时候,她没有参与你的生活,不知道你晚上不洗脚,你是在极其贫困的情况下成长的,你还有一个农村的妈。她看到的永远是你光鲜亮丽的样子,她还没有被你这把生活的磨刀石,打磨得“圆润”无比;所以,她美丽、善解人意、懂事,然而,和你同甘苦的那位女人,就成了无事生非、霸道、遭你厌弃黄脸婆。你会想过,在最初你们相识的时候,黄脸婆是不是也是让你怦然心动的人。 男性和女性本来是相辅相成的两个群体,却在现实中成为了相互伤害的两大阵营。 2020年3月于洛阳 第一章 惜别家乡 晨光冲破黑暗,缓缓地走入我的房间,房间从暗夜中点点明亮。我坐在沙发上,茫然的看着光亮,秀丽的脸庞上被晨光逐渐明亮。当光明彻底燃亮了窗户,我依然的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向外看去,红色的朝霞染红天边,像是预示着我的浴火重生。一抹璀璨的笑容浮上我的脸上,蓦然我转身走到行李箱旁,拉起拉杆坚毅的走出那个曾经是自以为安全港的房子。 王子安身穿睡衣站立在窗前,低头看着从楼门走出那一抹蓝紫色身影,心里百种滋味。回想自己和那抹身影的相识相知时光,可不知什么时候高挑的身影逐渐淡化了,王子安仔细回想,只记得那是一张秀丽的脸庞,无奈的笑笑,王子安心安理得的转身脱掉睡衣走进浴室,哗哗的流水声瞬间填满了房间。 熙熙攘攘的火车站,我站在进站口前,随着长长的队伍,缓慢的向前挪着。漫无目的的向周围观看的我,突然觉得这个城市陌生起来,仿佛每个城市角落都没有留下过我的脚印,我眼神暗淡下来。 父亲在几年前就随着母亲离开了我,父亲走的那天虚弱的和我说着:小鱼儿,你妈妈在等我了,我走后就你一个人了,好在还有子安照顾你,我也就放心啦。子安,小鱼儿我就托付你了,照顾好她。我猛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一丝湿漉漉,我又哭了,我以为这段时间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小鱼儿,小鱼儿”一个焦急的女声由远而近。 我寻声望去,只见欣兰左右张望的寻找着,我扬起手臂向她喊到:“欣兰,我在这里。” 欣兰听到我的声音快步跑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就往回走。我连忙拉住她的手,欣兰停下脚步,怔愣的望向我。我静静的说到:“我没事。”欣兰眼圈瞬间染红,泪水蓄满了眼眶。欣兰伸出手臂把我拥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哽咽着说到:“鱼儿,非要离开吗?” 我微微抬起头,仰望蔚蓝的天空,使劲眨动了几下眼睛,坚定地答道:“欣兰,这样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欣兰松开了手臂,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美丽的双眼在我脸上来回的巡视了一遍,然后释然的拍拍我的肩膀,“好,确实离开是最好的选择,鱼儿,走吧,但是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如果外面待不下去,一定回来,还有我在这里。好吧,走吧!” 欣兰松开了我的肩膀,帮我整理了一下鬓角被风吹动得散乱的长发,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拉过她微暖的双手,用力握紧,“谢谢!”转身加入到进站的队伍,缓缓地向车站里走去。 当我走到检查口将旅行箱放到皮带上,回头向火车站外望去,欣兰微胖的身影还伫立在广场,伸着脖子透过人群间隙看着我,我扬起手挥挥,坚定地转身走进车站。 车站里,人们匆忙的奔向自己的候车厅,每个人脸上都是对未来的向往,但只有我像是游荡的孤魂,看着人来人往从我身边走过。 收回思绪,我拉着旅行箱走向候车厅,进入候车厅找到空位,放好旅行箱静静坐下。呆愣中,猛然回醒,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离开车还有40分钟,突然目光停顿到手腕上那块手表,惨然一笑,随手摘下这块一直带着、珍惜着8年的手表,站起身走到垃圾桶前,率性的扔到桶里。 回到座位,环视了周围的人,每个人都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对于其他人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间或有几个带着孩子的妈妈,也是一边照顾着孩子一边在玩弄着手机。懵然,我发现这个世界已经让我无法认识,我被王子安放在家中的5年时间,只有王子安和家务,缺失了5年的社会的发展,难怪欣兰当时戏称“你负责貌美如花,子安负责养家”。今天回头来看,自己当时那样执着的相信所谓的爱情,放弃了自己参与社会的5年时光,心中再次重重的鄙视着自己。 相识之初,王子安的热情和信誓旦旦让我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就只有我,于是结婚后,王子安对我说“鱼儿,不要去工作了,在家相夫教子吧。”我就那样心安理得的做起职业家庭主妇。当爱情的颜色不再是火热的红色时,自己还无数次的责备自己是杞人忧天,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过认定人心。 “请乘坐G9898次的旅客前往2号检票口检票” 候车厅的广播把我从深深的回忆中拉回,我怔愣了一下,伸手将鬓角的长发捋到耳后,我站起身拉拉上衣的衣襟,整理好因为久坐导致蓝紫色套装的皱褶,习惯性优雅的拉起旅行箱,当手碰到冰冷的旅行箱拉杆时,一下子停住了,暗暗的摇了摇头,自己呀,还没有认清现状,是否还在留恋之前的生活?又间或是习惯成自然?无奈的笑笑,依然拉起旅行箱,挺起脊背向等待检票的队伍走去。 拥挤车厢里,人们因为行李的摆放争吵着、怒吼着,我找到自己的铺位,放好旅行箱我座到铺位上,漫无目的的望着车窗外急速行走的人群。 “姑娘,这是你的位置吗?” 我回过头来,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对着我。我连忙对问话的老太太点点头,老太太和蔼的说:“姑娘,能和你换一下铺位吗?老先生腿不好,买票时只买到一个下铺,另外一个是中铺。这中铺上上下下的,老头子不太方便。”老太的眼中满是期许。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可以,阿姨,您让大爷在下铺吧。” “谢谢,谢谢,姑娘真善良。老头子,这姑娘可以和我们换位置了。”老太太兴奋的对着老先生絮叨着。 我连忙收拾了自己的物品把铺位腾给老先生,老太和老先生忙碌的整理着自己的物品,我悄然走到过道的座位静静地看着两位老人彼此张罗忙碌着,彼此讲述着。 心里涌起阵阵心酸,父母的时代,他们没有金钱、房子、电器,每月的工资只有10几元,那时代的人结婚时连一张床都没有,有些人就用两个单人床拼起来的,很多东西都是借来的,但是在那样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确呈现出父母们那真挚的情感。 然而随着我们的物质逐渐丰富,人们之间怎么也没有了真挚,物质不知不觉就掺杂其中,更有为了彩礼、房子、车子等出卖情感。 “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情感成为了商品,彼此计算着的是感情的标价斤斤量量。 男人抱怨女人只看拜金,女人埋怨男人花心,情感的双方都是患得患失,渐渐地情感变得多种多样,有人风流,有人冷漠。风流的一个一个的游走花丛,冷漠的用坚实的盔甲包裹自己。于是,像是螺旋循环,男人再抱怨,女人更埋怨,恰似不能融合的油和水总在某个时间彻底分开。 “姑娘,来,阿姨带了水果,你来吃一点。”我摇摇头,摆手推辞道:“谢谢阿姨,不用了。” 老太像是有些失望,但是转瞬温暖一笑,冲着老先生说到:“你今天还没有吃水果,快去洗洗手。”老先生听到后匆匆放下手中的东西,连连点头:“好,好,好!”老先生乐颠颠的离开。 老先生离开以后,老太露出忧伤,回头对我说到:“你大爷呀,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次我是陪你大爷去帝都看看走走,哪里是他出生的地方,后来我们在大学认识,毕业后参加工作,然后结婚。没多久,你大爷就被下放,我也跟着他一起去了A市。这一晃我和你大爷已经52年了,他最后的日子就想让他快快乐乐的走完人生的最后时间。” 我不无羡慕的听着老太的话语,同时也细细的端详着老太,高挑的身材,白发苍苍,眼睛明亮而传神,没有这个年纪所特有的浑浊,脸庞上随布满皱纹,但是一样就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吸引人目光的并不是容貌,确是那种发自骨子中的优雅,举手投足间的淑女风范。 那样的气质上的雅致,让我迷恋。老太的风度让我不仅想到中国的宋氏三姐妹,诗书传承的培养的女子。 老太已经停下了,柔和的目光看着我,“姑娘,你遇到变故了,是吧?” 我点点头,苦涩的笑笑。 “阿姨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可是阿姨能看出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也是个坚强的姑娘,再大的事情你都会挺过去,那些劝慰的话阿姨就不多唠叨啦,阿姨就想给你讲个故事: 有个富翁家里的水管坏了,请了一位水暖工来维修,这个富翁很苛刻,对水暖工百般挑剔,一会儿这里不对,哪里不好,导致水暖工无数次进行修改返工,但是水暖工都愉快的按照要求完成维修工作,可是富翁还是能看出水暖工烦躁和无奈,于是富翁更加变本加厉的苛刻要求。 虽然富翁百般苛刻,维修工作还是每天一早愉快的按部就班的完成,维修工作终于完工了。富翁让水暖工第二天来结算工资水暖工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第二天来结算工资。 水暖工收拾好工具,疲惫的离开了富翁家。富翁满心疑惑,他是什么样的人,能忍受自己的苛刻。 于是富翁悄悄地跟踪水暖工,远远的望见水暖工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的往家里走,水暖工沉重的走到家门,重重叹口气放下工具,接着奇怪的绕着门前的树走了三圈,然后停下脚步,水暖工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只见他从心脏掏出什么挂在树枝上,随后又从脑袋上,脸上都抓出什么挂在树枝上,之后水暖工挺起颓废的身躯,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匆匆走到门口,推门进入屋子。 屋子里发出孩子们欢快的呼叫声和水暖工开朗的笑声。富翁很是疑惑,他走到那颗树下寻找水暖工挂在树枝上的东西,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富翁满心疑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水暖工精神饱满的来到富翁家,富翁请水暖工坐下问到:我是个很苛刻的人,你在给我工作时,什么让你忍受住我的苛刻?每天你走时都很沮丧,可是第二天你又能非常愉快的来工作,你是怎么做到的? 水暖工轻轻的抬起头:给你工作我每天都会很暴躁,只是我学会了放下和遗忘,每天我把我所有的烦恼和沮丧挂在树上,第二天我发现很多的烦恼和沮丧、抱怨、遗憾甚至恨都找不到了,我们需要的是更好地生活,而不是更多的牢记。所以遗忘和放下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姑娘,也许阿姨不能帮助你什么,但是阿姨可以告诉你遗忘和放下真的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我安静的听着老太的故事,思索着自己之前走过的人生道路。诚然我现在离开了王子安,看似坦荡的放手,心中总遗留着对他的怨恨,怨:他对于自己的不忠,恨:他对于情感的欺骗,现在细细思来,既然自己选择了离开,空留些个怨与恨对于自己没有什么营养,反而将多年父亲的教导而养成的积极向上的独立人性,变成一个自怜自愿的巨婴。 为了一个无法执手的人,放弃了自我,放弃了生活。思基于此,我瞬间觉得压在肩头和脊背的大山,瞬虞崩塌,我发自内心的生出一种放松,一种犹如重生般的轻松。我想老太是看到我细微的变化,欣慰充盈她布满皱纹的眼睛,我们相视一笑,在没有言语,只有老太苍老的不断轻抚的手。 “你们聊得很开心呀!”我和老太一起看向返回的老先生,老太努嘴示意老先生:“喏,水果在那里,你自己吃吧,别打扰我和闺女聊天。” 老先生连忙答道:“好,好,好!我自己吃。你和姑娘聊。”话毕,转向我:“姑娘,和阿姨好好聊,有什么就和阿姨说啊!” 就这样,本来以为会是一个漫长而孤独的旅程,在和两位老人的愉快互动中结束了。“旅客们,前方到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帝都......”车厢中的人群,瞬间鼓动起来,杂乱的整理随身物品。 我动手帮助两位老人整理好物品,打点好旅行用品,一手搀扶着老太,另一只手拉着自己的旅行箱。 随着人流,我们走出车站来到广场。“姑娘,这个电话和地址你留好,以后有困难就来A市来找我们。”我急忙眨眨眼睛猛地点点头:“好。”阿姨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站在广场上,我透过人群看着两个佝偻的苍老的身影,迎着阳光走去,阳光钻过缝隙洒在他们身后,像是从他们身上发出的霞光。我再次挺起脊背,迎着阳光甩动一下长发,拉起旅行箱走上新的道路。 第二章 迷茫帝都 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洒在书架,我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认真的阅读着。到了帝都我就经营起这个书店,看书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事情,记得之前我还特别在家里收拾出一个私人的书房,里面装满了父亲留给我的各种书籍以及后来我采购的书籍。 离开家乡时,我最大的遗憾就是那些书无法带走,自从我开了这个书店,就委托欣兰帮我把书寄过来。而现在我终于又拥有了在书籍中遨游的时光。 今天,给小薇放假休息,于是我自己在店里看店。安静的书店,没有一个客人,我心安理得的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低头翻动着书页。 叮铃,店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他环视着店面,静静地走到书架前挑选着,我抬头看了一下进来的人,复又低头继续看起书。 “老板!”男人的声线那么沉稳、舒适。 “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走向男人。 “这本书应该是一套,这里只有三本,还缺少二本。你这里是否还有? ” 我伸手接过他递给我的书,翻开看了看抱歉的说到“先生,抱歉这套书就只有这三本,出版社当初出版印刷就不多,书又比较小众,所以没有办法找全。” “啊!那太遗憾了。” “是呀,这套书我也很喜欢,找了很多年也一直没有找全。先生如果喜欢我就送给您吧。” “怎么好意思,不能夺你所爱。” “没关系,您是爱书之人。货卖有缘人。” “那我愧领了。” “好,我帮您包好。” 男人拿着书满心欢喜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我想起父亲,每次获得新书时那欢喜的情景。 我的书店位于帝都的一个古老街面,来往的多数是偶尔路过的路人,书店的书大多是文学性、知识性的,可以说曲高和寡。 自从开业以来,每每入不敷出,但自己却觉得这是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应该用收入来评判。 为了做喜欢的事情,我的积蓄大部分都用来开办书店。如果父亲还在的话,也会欣慰,我做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 书店是个里外两间的,在开店装修的时候,我把里面一间作为我和小薇住处,外面一间作为书店。书店的装修也才用了田园风格,人一进来就向进入到美丽、宁静的田园。 书店的生活,是我最惬意的生活方式,可是,客源稀少导致只出不进,经济危机日子终于到来了,我看着不断减少的储蓄数字,突然惊醒,我不再是父亲和王子安庇护的娇女,现在需要自己面对困难,努力生活。 我不得不辞退小薇,把自己的几身名牌衣服送个小薇,自己亲自照顾店面,我投资购买了咖啡机,把书店转为了一间书咖,每天书店中飘出咖啡的香气,吸引了一群小资人士络绎不绝的前来,在这里看书和聊天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储蓄数字止跌转升,虽然涨幅较小,但是终是逐渐增加。我每天都为我书店里的客人量增加而欣慰。 这日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书店,我也就收拾好店面,返回里间盥洗后躺下休息,因为白天的劳累我躺下后不久就和周公下棋。 梦中我遨游在树林里,畅游在美丽的山间......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睡眠中吵醒,周围充满了浓烟,晕头转向的我连忙摸到门口,打开房门,门外冲进了一位消防员,拉起我就往外跑,我惊恐的跟随者往外跑去。 等到了安全地带安定下来,我才发现书店左右有好几间房子都在着火。我的书店也开始冒出火苗,我颓然的坐到地上,我的书店..... 经过2个小时的扑救,大火终于被扑灭了,我和周围的邻居都被暂时安排在一家酒店中。 三日后,火灾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起火原因是电线老化造成的火灾。我的书店没有保险,不能获得没有赔偿。 虽然国家提供维修房子,但是房东因为这次火灾,取消了和我的租房合同,并要求我赔偿火灾造成的损失,和房东清算完赔偿,我的储蓄所剩无几。 父亲留给我的所有书籍都在这次大火中荡然无存。我一无所有的在帝都的大街上游荡着,身上穿着好心的邻居给我的一套老旧过时的衣服。 第三章 艰难困苦 一栋栋老旧的楼房门口亮着一盏盏昏暗的灯泡,勉强可以在黑暗的深夜照出楼门的轮廓和地面,间或几个楼门灯泡已经破损,就像一个个张着黑网的陷阱。我疲倦的走在楼前小径上,长发被我简单地用皮筋抓在脑后,随着我的走动左右摇晃着。偶尔有一两个夜归的人从小径匆匆走进某栋小楼,只有我始终是不急不忙的向前方的小楼走去。 这个小区是我在帝都后第几个住处,我似乎都已经不在记得,我经历了很多人近一生的时间才会遇到的困难,不记得从什么书上看到过这样的话:“20岁的贪玩,造就30岁的无奈;30岁的无奈,导致40岁的无为......”我像是一语成谶,少时有父母的庇护无忧无论的成长,花信年华时又自我封闭在王子安编织的虚幻中,当有一天我冲出了虚无的梦境时,我就像奥斯佳站在迷雾中无所是从。 短短的半年时间,我已经没有了刚到帝都时的兴奋和憧憬。我总是以为自己是堂堂985毕业的高材生,找个工作将会是多么轻松地事情,可现实却狠狠的给我一记漂亮的五指山,当我拿着我的简历走过一家家公司时,等到的都是:“你是**毕业的呀?!可怎么没有工作经验?”“咦,你没有写上家公司的情况。”“很抱歉,你的情况不适合我们公司。” 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失望,我曾经不可一世的自信,被碾压得一点不剩碎了一地。 开始是我主要选择一些知名企业、公司,随后无奈改到大企业,乃至到后来终于有了一家小公司录用了我,我兴奋的准备好物品上班,经过了一天晕头晕脑、手忙脚乱的工作,等来的是:“我们觉得你的工作能力不够,明天你不用来了。” 我怔愣的站在当地,双手不自觉的抓紧在一起,默默地低下头,悄悄地收拾东西,拿着提包走出了办公室,身后传来几个女声“据说是**毕业的,怎么连这么基础的事都做不了。” 一个傲慢而鄙视的声音“**毕业!?哼,还不知道怎么毕业的那。”另一个悄悄地不无神秘地说:“你们看她那身衣服,lv的限量版嘢,一看就是傍的,现在这个年纪,是不是被替了,所以只能出来工作了。” “是呀,是呀,姿色不错,肯定没有哄好男人。” “哈哈哈”“嘻嘻嘻”一阵阵灭顶的嘲笑、讥讽在我身后犹如猛兽追逐而来。我停顿了一下,想回去争辩、抗议,但是我随即就加快脚步逃离了这个长着大嘴狂笑的楼宇。 在漫长的路也终有走到头的时候,顺着漆黑一片的楼道,我摸索到群居房前,借着楼道下层飘上来的灯光,我找到锁眼插入钥匙,打开房门,房间狭窄过道里亮着一盏顶灯,我走到中间的一个门口用钥匙打开门锁推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来到自己的上下床铺前,把我手中提包放到自己的上铺上,随手拿下居室服换上,不知是窸窣的换衣声音还是过道的灯光,把住在下铺的小薇弄醒,她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看我嘴里咕噜着说:“鱼儿姐,你回来啦。吃饭了吗?我煮了面条给你留了一碗,估计都坨了,厨房有热水,吃了快点睡觉吧。”小薇说完翻了个身子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我嘴角翘起来,轻轻的帮她拉拉被子掖好被角。转身来到屋里唯一的桌子前,桌上一个白色瓷碗,上面倒扣着一个白瓷盘子,旁边还有一个小碗里面放着一些黑色的调料,小心翼翼的拿开盘子,里面一堆面条黏连在一起成了一坨。 我端起瓷碗蹑手蹑脚的出了屋门,去到厨房,打开厨房电灯开关,拿起热水壶,手上一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水壶走到水池前,准备接水烧热水。 我旋转水龙头接满了水,提着水壶放到燃气炉上,按动燃气炉的开关,开关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但是燃气炉始终没有点起,仔细检查了燃气灶,发现是燃气表亮起红灯,没有了燃气。 无奈的关好燃气炉开关,端起瓷碗返回屋里拿起筷子,把小碗里的调料倒在面条里,一股酱油和花椒伴随着辣椒的味道窜出,我把面条使劲的搅拌着,粘成一坨的面条无法分开,我只能用筷子夹着面条坨,张嘴咬下去,忙碌奔波了一天的我,已经饥肠辘辘的我无法用多年养成的优雅姿态吃下今天的第一口饭,狼吞虎咽的吃完面条坨根本无暇品尝调味是否过咸、面条冰凉,用手轻轻的拭去嘴边的调料汁。 将桌上的盘子和碗收拾到一起走到厨房,清洗干净拿回到自己的屋里,放到塑料的箱子里。 来到屋门口的架子上,找出自己的牙刷牙膏和毛巾去到厕所,走到厕所门口,厕所里亮着灯知道有人在使用厕所,我扭身走到厨房在水池前洗涮,没有热水,这能用凉水刷牙漱口后,打湿毛巾,当冰凉的毛巾挨到脸颊时我一个激灵,咬牙用毛巾擦了身体。快速的回到屋里,小心翼翼的爬上上铺紧忙躺下,盖上冰冷的被子,用自己的身体捂暖这被子,眼睛疲倦的闭上,很快我就陷入到嘿嘿睡梦中。 第四章 借机发难 “服务员点菜!” “好的,来了。”我清脆的应答着。 “毛氏红烧肉,鱼香肉丝,大拌菜,再来个清拌西葫芦丝,就这些。”“您的主食还有需要吗?” “主食待会再说。” “好的,我给你重复一下您点的菜,毛氏红烧肉,鱼香肉丝,大拌菜,清拌西葫芦丝,请问您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好的,我下单了。”我记录下客人点的菜品,走到前台,交给收银,“服务员,过来。”我急忙答应着,快跑到6号桌旁, “先生您好,您有什么需要?” “你们这个菜怎么回事?” “先生您有什么事?菜出什么问题了?” 同桌的另外一个中年女人气急败坏的说到:“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才还能吃吗?”说着就拿起筷子,扒拉着菜,随后指点着菜,我伸手将菜盘端起,仔细端详着盘子中的菜,只见里面一只虫子躺在绿色的菜叶上,我连忙鞠躬向6号桌的客人,真诚的道歉道:“对不起,我给您换一盘,您看可以吗?” 中年女人撇一撇眼睛:“那就快点去吧。” 我端着菜盘来到前台,找到领班“6号桌的菜里有个虫子,需要给他们换一份。” 领班张娜瞬间爆发:“谁给你的权利,答应换菜的,你通过我同意了吗?” 我呆愣“张领班,我,我,我只是怕客人闹起来,所以才答应客人换菜的。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向和你说。” “下次,还有下次?!你是不是想诅咒我们饭店呀。”我手足无措的低头嘴里只会说:“不是不是,张领班,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了?这是在干什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张领班猛然停止气急败坏的叫嚣,换上一副笑意炎炎“李经理,您怎么今天来了。咳,新来的服务员擅作主张,我正在批评她。” “嗯,这么多客人在,注意一下,别惊扰了客人。如果菜有问题就换掉。”温和的男声威严吩咐着,然后就转身对着我温和的说“你做的对,去做事吧。”随即上楼离开我们。 “好的,好的,我马上安排。”领班点头哈腰的答应着,眼中溢满了迷恋。 见李经理走上楼后,狠狠地瞪着我,咬着牙命令我:“经理都吩咐了,还不快去。” 我连忙说:“是,马上就去。”我端起菜盘走向后厨,但是在我看不到的背后,张领班正用中毒蛇般狠毒的眼神盯着我。 自此,张领班每每总是针对我,今天服务态度不好,明天餐具准备不对,战战兢兢的熬过一个月,领工资的时候,我已经被扣得所剩无几。但是这个工作管吃管住,自己可以节省很多支出。为了生存下去,我只能坚持下去。在后来的日子,我尽量躲着张领班,减少在她面前露面一切机会。 中国人有句“黄鼠狼专咬病鸭子”,我不折不扣的就是那个病鸭子。虽然我一直小心谨慎,可是最后的爆发还是终于来临了。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我也随着大家机械性的喊着。 “先生,您两位坐这个位置吧,这里紧靠窗口,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风景。” “好的,我们就坐在这里吧,子安。” “行,听你的。”当这道男声响起,我突然僵直了身体,那个听了8年的声音,怎么会在这里又出现了?我不敢相信的抬起头,和恰好看过来的王子安对上视线,双方都愣住了,王子安手足无措,而我则觉得天旋地转..... “你在干什么?叫你这么多声,快去给客人倒水,点餐!”张领班疾声厉色的教训着我。我连忙打起精神走上前去,开始准备点餐,王子安也急忙转过视线看向窗外。 和王子安一同来的美貌女人,疑惑的看着王子安,又转头看看我,掩饰的拿起菜谱遮挡着自己的脸,悄悄地审视着我和王子安。安排好碗筷,倒好茶水,我退步走到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我将撤下的碗筷放到推车里,把推车推到后厨,慢慢的走向大厅。这时一个身影挡在我的面前,“小鱼儿,你怎么在这里,你过得不好,是吗?你和我回去,我给你安排。”王子安双手抓着我的手臂焦急的问道。 我轻轻而坚定把王子安的手掰开。平静的说到“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在担心我的事情。” 王子安愣愣的看着被我无情的掰开的手,颓然的闪到一旁。我走过王子安,心里就像抛弃了什么恶心的垃圾。 王子安在我走后也沉重的离开,就在王子安离开后,旁边走出了和王子安同来的美貌女人,女人美丽的脸上浮现了阵阵恨意,紧抿着的双唇造成了扭曲了她美丽的脸庞。 女人攥紧双手,长长的指甲刺痛她,她松开双手笔直的走出过道。女人离开不久,在旁边的门后闪出一个身影,阴影在她的脸上造成一种恶毒的面具,阴险的笑容出现在面具上,转瞬,身影向大厅走去。 回到大厅的我又忙碌起来,“上菜”张领班一声命令,我走到桌旁,端起菜盘走向王子安他们桌子,突然我脚下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我的身体向前倒去,菜盘飞出去正好扣到王子安对面的女人身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住。 “啊~~~~~”美貌女人尖声叫喊着,王子安慌手忙脚的站起身来帮忙,他习惯性的先伸手拉起我,美貌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到“王子安!”王子安身体一颤,连忙松开扶着我手臂的手,快速跑到美貌女人身边,帮她清理身上的菜叶和汤汁。 美貌女人愤怒的叫喊着“我这是限量版衣服,你给我弄脏了。” 王子安安抚的说着“没关系,我再给你买一套,我在给你买一套” 女人更加愤怒,她伸出涂满蔻丹的手,指着我“不行,不行,我要她赔偿!” 我迷茫的看着这一切,好像我并不是事情的主角,而只是一个旁边者。“你还不给客人赔礼道歉,站着这里干什么?”张领班魔咒般的声音,一下把我从迷茫中来回现实,我走上前正要道歉。 然而,美貌女人确变本加厉的说“我不用你赔礼道歉,你也不会有钱能赔的起,叫你们经理来。” 我惊异的看向女人,又转头看向王子安,王子安愧疚的躲开我的视线,我内心中曾经成长了8年的那棵树---王子安的最后一点亲情轰然倒塌,我嘴角显现出嘲弄的笑容。 女人还在叫嚣着,张领班这时也走上前来貌似劝解,实则是煽风点火的劝解道:“您好,这次是我们服务员不对,您别生气,我们让她给您赔干洗衣服的钱,他平时工作的就很粗枝大叶,我总是要批评她,唉,现在的服务员水平越来越差,您别生气,我让她给您道歉。我开除她。” “不用钱,她这种阶层的人也赔不起钱,就让她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我就原谅她!” 我定定的看着两个人的表演,很是奇怪,为什么我的心里一点伤心和悲伤都没有,就在两个人还在一唱一和的演戏时,我突然双膝一弯,直挺挺的跪在女人面前,旁边一片惊呼声,我的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咚,咚,咚,三下,我站起身转身走出大厅。 迎面走来焦急的李经理,他差异的看看我,我迎面和李经理擦肩而过。回到宿舍我换好衣服收拾了简单的行囊,返回大厅,对着诧异的张领班将工作服甩到她的脸上厌恶的说到“是你绊倒我的!”张领班的脸色从得意转到吃惊再到心虚。 李经理站在旁边听到我的话惊异的看着张领班。我没有过多的停留目光,提起行囊走出了饭店。 第五章 无妄之灾 我坐在床上披着外套,抱着热水袋,但是身体还是不断地寒战。我终于病倒了,那天,离开饭店后,我只好又拨通了小薇的电话,小薇就像救人危难的大慈大悲菩萨,每次我最危难时,总是她踏着祥云来接我。火灾后我孤独的漫步在帝都的街头,就是她,知道我的书店着火后,急忙赶到书店,没有找到我就满大街找我,终于在立交桥下找到我,并把我带回她的住处,给了我一个住处。这次她又是在接到我的电话后,急忙驰援了我,再次把我带回到她的住处。小薇把我安顿在之前我的上铺,我昏沉沉的睡去了,光怪陆离的梦中父亲、母亲都来看我,还有王子安也来看我但是随即他就被美貌女子强行拉走.....第三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小薇拍拍心口“吓死我了,鱼儿姐,你终于醒了。”我对她微笑着,准备爬起来,可是一阵头晕,我又躺回枕头上,小薇发现问题,急忙摸我的额头,惊叫道:“呀!鱼儿姐,你发烧了。我去给你买药,你等一下。”小薇匆忙往外跑去,我艰难的爬下床,翻出热水袋灌好热水,接这样抱着热水袋坐在床上等待小薇,迷糊的脑袋带动了迷糊的眼睛。“鱼儿姐,鱼儿姐”小薇推动着我,我睁开双眼,看到小薇手里拿着水杯水杯中飘出浓重的药味,“鱼儿姐,起来把药喝了再睡。”我抬起上身接过小薇手中的水杯,望向水杯中黑乎乎的药汤,我犹如勇士赴死般端起水杯凑到嘴边一仰头水杯中的药汤被我喝下去。将水杯的递还给小薇真诚的说到“谢谢!”“看你说的,鱼儿姐,我来帝都第一个工作就是你的书店,你不嫌弃我是山里来的,照顾我教我识字,我爸老说人不能忘恩。鱼儿姐,别多想了,快点睡觉吧,好好休息。”帮我拉拉被角,转身走到屋外,我目送着小薇走出屋子,眼睛开始湿润,我转身面向墙壁,拉过被子双唇咬住被子任由泪水沿着眼角留到枕头上...... 一周后,我在小薇的照顾下终于疾病,也许,你会说生病为什么不去医院。对于漂流在帝都的人们来说,去医院看病动辄每天2、300元的药费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每天的医药费相当于我们整月收入的10---20%,一个月的工资中50--60%是被房东掠取,二环附近一套房子的每月租金要7000元,无奈我们只能跑到五环、六环以外租房住,但是这样就会加大我们交通的成本,每天为了上班我们不得不早点起床2-3个小时,一天花费在路上的时间长达4-6小时,吃饭上我们不求营养但求吃饱,因此我们不敢生病,就算有病我们也首当其冲的选择找个药店买点药或者找个黑诊所,买些便宜的药物了事,能扛着我们就扛着,能挺着就挺着,不敢去医院。 炎热的马路上,我带着遮阳帽,皮肤被夏日的骄阳烫晒的发红,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摞宣传单,红灯亮起,我急速的跑到停在路上的汽车间,走过一辆一辆汽车,快速的把宣传页卷成蛋卷样子,插在汽车把手上。在发宣传页同时我不时的看着红路灯,随时注意着信号灯的变化,发现黄色灯闪烁起来,我连忙从两辆车的夹缝跑到路边。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瓶,对瓶口猛裂地喝起水来,半瓶水稍倾就被我喝得底朝天。环视四周,怀中的宣传页减少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这些都发完才能回去结算工资,一万份宣传页结算下来也就100元,也是一份收入客观的工作了。我转眼看到另一侧的红灯亮起,我就想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斗志昂扬的冲入车流。 天色逐渐暗下来,街头人群嘈杂,人们纷纷涌上街头,涌入地铁、汽车站,我随着人流挤上一辆公共汽车,宽大的公共汽车就像是吞金兽,把车站上翘首以盼的人吞入肚中,车站上瞬间人影稀少,汽车刚刚开走不到半分钟,车站又被下一群人影淹没。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随着汽车摇晃着,人昏昏欲睡。 路过小超市,我进去买了青菜和几个土豆洋葱,提着塑料袋回到群居屋子,到厨房放下塑料袋,我走进自己的屋子,从背包里拿出了今天结算的120元,小心翼翼的拿出放在枕头下的小铁盒,把钱放到里面,里面放着一沓红色的纸币,这是自己拼搏了两个月存下的2000多。将铁盒又放回到枕头下,并把上面盖好书本和衣服掩藏好。换好衣服,我就走到厨房收拾青菜做饭。小薇回来时,我已经把饭做好,躺在床上手伸到枕头下,触到铁盒我心里踏实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是一个和平常没有别样的日子,一样的奔波,可是今天我异常兴奋,销售那里电话我说,有人拿着我发出的宣传单去咨询了,如果交易成功我可以拿到0.01%的提成,他帮我计算了一下大约要有1万多,放下电话我心情就像热气球直升天上。提前结束一天的工作,我轻快的赶回住处,经过小超市我买了2斤猪肉,回去给小薇做顿好吃的炖肉。当我两只手提着满满的塑料袋走到住处时,我惊呆了,房门被撬开,四敞大开着,我心怀侥幸走进房门,只见我们住的屋门也被撬开,塑料袋跌落到我的脚旁,突然我猛醒过来冲入屋门,看到自己的床上枕头被掀翻,扔在一旁,原本的铁盒盖子被打开,里面的红色钞票渺无踪影,我颓然的跌坐到地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鱼儿姐,鱼儿姐,你怎么了?”我回过头看着小薇,颤声说“小薇,钱被偷了,钱被偷了。”小薇搀起我让我坐在床上,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一会儿警察赶到开始勘察现场,有警察进来向我询问发现被盗的情况。一个小时后房东赶到现场,警察把房东带到派出所进行调查,我们几个开始整理屋里的物品。大约2个小时后房东气急败坏的回到我们的住处,派出所对他进行了处罚,我们的房子里一共住了18个人,严重违反了出租房的管理要求,房东来就是告诉我们另找住处,而且三天内就要搬走,她还告诉我们要修理房门,我们的租房押金不退给我们。我们和小薇相互搀扶着站在房间里,任凭房东吼叫着,默默地我们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第六章 艰难前行 “新鲜的蔬菜,新鲜的蔬菜,2块钱一把,5块钱3把” 清晨,喧嚣的菜市场,我一边把蔬菜按类别摆放在石台上一边高声叫卖着,拿出电子秤准备好,手里拿起零散的青菜,一棵棵这里起来捆扎起来。手上的动作略显笨拙,但是我还是努力的整理、捆扎着。 “姑娘,这菜怎么卖?” “2块钱1把,5块钱3把。” “给我拿3把”“给我拿1把”“给我拿3把” 你一把,我三把,时间不长,我的蔬菜就被抢购一空,我兴奋的蹲下身子,悄悄清点着口袋中的钞票。 虽然它们是一堆零散的钞票间或还能看见若干硬币,手上清点着钞票眼光无意中停在自己的双手上,一双粗糙、黝黑的双手,指甲里面黑黑的泥土,食指和中指上的细小伤口结痂愈合,我努力回忆着2年前我的手,苦苦笑了一下,浮现在脑海中的是:岁月是把杀猪刀,我内心戏谑的的想到:生活才是那把刀,只要你从神坛上走下来,这把刀就会一刀一刀的把你雕刻。 “你哪来的?这个地方是你的吗?”一道流里流气的男声突然响起。我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满脸油腻,金鱼般双目透露着浑浊,下眼皮那厚厚的眼袋标识着生活的荒淫,他下巴抬起眼睛睥睨着我。 自从来到市场摆摊,男人已经骚扰很多次,为了能够继续摆摊,我只能委曲求全的周璇着。 我连忙满脸堆笑“这位大哥,我这段都在这里,这是别人的地方吗?如果有人我这就走,这就走。” 男人张开香肠一样厚实的大嘴,满嘴的黄斑牙龇出来“走~现在想走,晚了,你在这摆摊,和谁说了,交管理费了吗?” 我的心里紧张得不行,发自心里的惧怕,我强自镇定的赔笑说道“大哥,大哥,要交管理费,我交,我交,您说多少钱,我交。” 伸手向背在身上的口袋掏出一沓被整齐叠放的钞票递到男人的面前,啪!男人扬手一巴掌打开我拿着钞票的手,火辣的疼痛瞬间弥漫我的手背,我看着飘落一地的钞票,眼睛一下子被辣了一下,紧珉起双唇,强压下心中的委屈、不甘,抬头望向男人男人那种。 叫嚣霸凌的油腻脸出现在我面前,低声淫邪地对我说“如果你今天来我住的地方,我就让你一直在这里摆摊。” 我吃惊的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厌弃的神色“那我这就走,以后不来这里摆摊了。” 说罢,我蹲下身子开始收拾自己,我的行为激怒了男人,他一把拉起我的头发,扬手就是狠狠一击耳光,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大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着,我的脸上一下子就浮现五个手印,男人又扬起手有连续给了我几巴掌。 他松开手,我被他推倒在地,男人抬脚有向我踢过来,这时旁边的人赶快拉住他,他却挣脱人们的双手,挺着突出的肚皮,摇晃着肩膀耐着步子向我走来,蹲下肥硕身子,对着我“臭*子,给脸不要脸,好好伺候好我,有你好处.....嘿,你还拿上桥了。” 我忍下心中翻涌上来的悲哀,手指碰到一个玻璃瓶子,悄然我把瓶子抓到手中,男人看到我满脸的鄙夷和厌恶,男人又伸出手要抓住我。 “哐!”的一声,一个破碎的玻璃瓶子的尖锐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本来看热闹的人群一下紧张起来,我恶狠狠的对男人低声说道:“别惹我!否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被突然的变故惊呆了,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低声下气的连忙说道“大姐,大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我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松开手,我异常坚定的说“记住,别来惹我,否则,我和你拼。无论你身后有什么靠山,死也要让你的靠山垫背,看一看周围多少手机拍照,你要是不想当网红就立马消失。” 男人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孬种,本想欺压我没想到我今天豁出去了拼命,男人看着周围人群中无数举起的手机,赶紧点头说“好,好,好” 得到男人的承诺,我慢慢松开手,男人一感觉的锋利瓶子离开自己的身体,马上挣脱落荒而逃。 我将手中的瓶子扔到一旁,弯腰继续收拾好物品和散落的钞票,拉着自己的小拉车离开的摩肩接踵市场。 在路上人们诧异地目光中,我拖着小拉车步履蹒跚的回到我和小薇的临时住处,自从上次我们被房东赶出群租房,我们就来到城市边界的一个城中村,合租一间公寓房。 就在我走进公寓楼时,门口的房东透过窗口看到我,拉开窗户处着我说“223,该交房租了。” 我点点头,同时抬起双手假装整理头发遮挡着脸上的手印。来到223房间门口,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开门进入到房间,走到桌子前面,把包中的钞票全部倒出来开始清点,清点完和要交的房租,手里就剩下几张最小面额的钞票。叹口气,心中的凄凉不可言喻。 小薇推开门愉快的走进来,“鱼儿姐,你在家呀。” “小薇,你回来啦,稍等一下,我去做饭。”我站起身来,准备走去厨房。 小薇突然拉住我,定定看着我的脸,“鱼儿姐,你的脸?谁打的?”“没事,已经过去了。”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小薇一动不动的看了我一会儿,轻轻地伸手揽住我的腰,头默默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伸手臂环住她的身体,手轻轻地拍扶着她的背脊。 我抬起头,狠狠地眨动眨动眼睛,柔柔的对着小薇“小薇都过去了,我们去做饭吃饭,明天你还要上班。” 我抬手搭在小薇肩膀,忍着脸上的疼痛装出一脸笑容,“走去做饭”我和小薇到厨房开始摘菜做饭,突然我想起房东的话,对小薇说“小薇,该交房租了,钱我放在桌子上,你去给房东送过去。” 小薇答应一声,快步走到桌子前准备拿起那摞零散小额钞票,但是手还是停顿在哪里。小薇悄悄地把我准备的前放回到我的背包里,就拿着自己的钱包走出屋子。 第七章 无须之祸 “你会做饭吗?” “会” “你知道怎么使用家用电器吗?” “基本家用的电器都知道。” “行,那你就去试试。” 我从椅子上起身,面试的中年女人,优雅的站起身来,回头对家政公司的办事人员点点头说“这样,我今天就带她走,三天后你们来办手续。” 办事人员慌忙点头说到:“好的,好的,小鱼儿呀,去拿你的东西和张女士走吧,她是我们的公司的老客户,你到家里做事要认真,主动,别偷懒。” 我点头随着中年女人走出家政公司的大门。坐上名牌轿车来到一个高档社区,社区中设计雅致,小桥流水,别有洞天。 来到一栋二层的小楼面前轿车停下。司机停好车开门出去跑到后门处,拉开车门请中年女人下车。 我看到司机下车也连忙从副驾驶开门下车,规规矩矩的站在司机旁边,等待女人下车。 女人下车后径直走向小楼的大门,司机快步上前打开大门,我也随着女人走进了小楼。 身后司机轻轻关上大门,转身走向轿车。女人走到大厅,里面迎面走来了一位年龄较大的保姆,保姆恭敬的对女人鞠躬“太太,您回来啦。”保姆伸手接过的女人递去的提包。 女人走到沙发前坐下,保姆送上一杯泡好的茶水,女人仪态端庄的端起茶杯喝口茶水,然后示意我走过去,我把包裹放在门口,走到沙发前恭敬的立在女人的侧前方, “你到我们家来做事,要守规矩,这几天你和老张一起,让她教你怎么做事。老张!”女人提高声音。 “太太”保姆走过来,“你带小鱼下去,安排一下,再告诉她做那些事情。”“是,太太” 我和保姆一起答应鞠躬退后走出大厅,保姆等我拿上背包,带我去楼下的住处。 我和保姆聊天知道她姓张,家里儿媳生小孙子,要她回去带孩子。在这里主要是照顾老太爷,平时家里其他人都不回来,老太爷是老干部很正直的人。 保姆还告诉我东家的情况,老爷是老太爷的大儿子,太太是大儿媳,老太爷还有一个儿子和女儿。他们除非过年过节,平时都不会回来,老太爷人和蔼,但不喜欢别人叫他老太爷,你就叫王爷爷。 保姆特别提醒我,老爷和太太非常注意规矩,你以后要注意。我不停的点头称是。 5年的全职主妇生活,早已磨练出我一流的厨艺。在试工的三天就得到王爷爷和太太的肯定,我一举获得这份管吃管住的工作。 小薇知道我去做了保姆暗自伤心了很久,我安慰她,这份工作最适合我,家务我最擅长还有人提供住宿和伙食,工作不用东奔西跑,多理想的工作。这样小薇才释然。 “王爷爷,王爷爷,起来了吗?”我敲着门问到。 “小鱼儿,我起来啦。你进来吧。”我推开门走进房间。 王爷爷已经穿戴好衣服,正寻找拐棍,我连忙拿起放在门后的拐棍,走上去递给王爷爷。 王爷爷拄着拐棍,在我的搀扶下走到餐厅,帮助王爷爷坐下,我把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王爷爷拿起了自己想吃的食物。 “王爷爷,我能从您那里借书看嘛?”我紧张的拉着围裙,谨慎的说 “当然可以。小鱼儿,你喜欢看书?”王爷爷停顿下来,惊奇的而看着我。 “是呀,王爷爷,从小就喜欢看书。” “哈哈哈,现在喜欢看书的孩子不多,你想看什么书就去书房拿,但不许我的书。” “谢谢,王爷爷。”那以后我就开始“凿壁偷光”的生活。 王爷爷的生活很规律,每天研究、写书、户外运动,我负责家务、做饭,家里还有个司机兼园丁,自从来到帝都,这样的生活对我可说是安逸舒适,我从生活的窘迫和压力中解放出来,虽说家务很繁杂,对于我却是一种放松,整齐的物品、明亮的用具、干净的衣物,能够让我心情愉快。每天面对各种食材,制作出各种不同的菜品,看到食用的人满足的神情,我由衷的满足。最惬意的就是每每忙碌后的看书时光,更是如登春台。 这日我做完所有事情,正抱着书在窗边的小凳子上看书,“哐”大门被重重推开,太太急火火的走进来,眉毛微微颤动,眼神犀利,挺括的鼻子鼻翼微颤,漂亮的双唇刻意的维持着微笑,由于走路匆忙胸部起伏也被大牌上装掩盖了些许。 太太进门一眼就看见坐在窗前的看书的我: “你不去做家务,坐在这里干什么?我们花钱请你来是做事情的。” “太太,家里的活,我都做完了。” “谁让你顶嘴,你是不是想着我们不在,没有人监督你,你就可以偷懒!” “太太,我没有偷懒。” “啪!”脸上一阵熟悉火辣。太太优雅的放下手,优美脖颈处,珍珠项链颤动着。 “喂,**公司刘老师吗?请你们派人来,把小鱼带走,在找个年龄大的,别再给我塞那些小妖精似的人。”极力压制的声音,故作的轻松的太太对着电话说着。 我的心中一瞬间飘过了几只黑色的乌鸦,我怎么就躺枪啦?唉.....这一巴掌还真疼呀。没有多做争执,我走去楼下整理物品,熟能生巧现在我整理物品的速度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 番一 欧阳总裁(1) 番一欧阳总裁(1) 小静生下彦宁就离开了我,同时把发小丽佳推给了我。面对丽佳我总是会想起小静,小静和我白手起家,刚刚有些起色,她就离开了。丽佳我无法接受,只能给她舒适的生活。 开始,丽佳对彦宁还是很上心照顾,但是逐渐本性中的品质就暴露出来,为了彦宁我不断迁就丽佳,只要她提出的要求我都会满足,哪怕是婚姻。 但是这些都并没有阻止丽佳,彦宁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彦宁开始出现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直到,那天2岁多的他从楼梯上滚下去,我看到医院病床上小小的身子,我暴怒的找到丽佳,不准许她在插手彦宁的事情,并且给她在欧洲安排了住所。 这天老李满脸笑容的和我说找到了新的人员照顾彦宁,我没有在意他的高兴和欣慰,只是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彦宁。我每每深夜回到别墅,总会到彦宁的房间去看看他,慢慢的我发现彦宁的睡颜渐渐放松下来了。 老李陆陆续续向我汇报着彦宁的事情,彦宁大发脾气,小鱼儿是怎么教育的,小鱼儿给彦宁做了什么活动,我从点点滴滴中感受到这个小鱼儿的善良。 那天,老李气急败坏的来找我说:小鱼儿把花园破坏了,那个花园是花了巨额资金打造的,有几棵树是当时他从重金采购来。 当晚我回到别墅花园中看到那些为了彦宁设计的运动项目,不觉心里为彦宁高兴,他的童年不会再是孤独和痛苦的。 第二天,我叫来老李,告诉他只要小鱼儿要求的全部满足,老李开始吃惊不已,“小鱼儿都是为了彦宁,没有私心。”老李细细的琢磨,一下子醒悟到“是的,是的,以后我照办。” 彦宁生日会之前,接到小鱼儿的电话,电话那边轻柔的声音让我有些失神,小鱼儿告诉我彦宁生日会我要参加,一定要参加,彦宁最喜欢超级特工的大白。放下电话,我走到了窗前,窗外阳光明媚,蔚蓝的天空下人们行色匆匆,脸上却洋溢着希望。 生日会当天早上手机上意外收到一条短信,小鱼儿提醒我彦宁的生日会别忘了。 我匆忙的做完手头的事情,推掉一切会议应酬,吃过中餐后,安排好公司就赶回别墅,到了别墅我在车库换上人偶,透过窗口我看到老李和司机两人强韧着的笑,没有搭理两人我走进别墅大门,彦宁看到大白时那欣喜若狂,在发现是我装扮时的狂喜更是让我惭愧,晚上小鱼儿帮我给彦宁准备睡觉,我在旁边看到了彦宁的成长,小鱼儿只是用提醒很少插手,彦宁洗漱和穿脱衣服都是自己做,熟练的动作,自信的神态,让我那样感动,我的彦宁长大了,我躺在彦宁旁边揽着他睡熟。 我走出房门来到丽佳的房间,她坐在沙发上,满脸的孤独,“你什么时间回来的?”我礼节性的问候。 “你还在意我回不回来?!”尖刻的声音带给我一阵烦躁。 “你觉得如何就如何吧!” “你知道你很自私吗?你只是为了完成小静的遗愿,小静,小静,他有什么好?我们同时认识你,你却选择了她,可是你知道吗?我比她还要爱你。” 我定定看着丽佳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丽佳,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是因为小静,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你,小静怎么会那么晚出去,结果被车撞倒,造成早产。我一直想问你,那天你和小静到底说了什么?”我本来已到达愤怒的顶点,“欧阳,替我照顾丽佳,她也是个可怜人。”我放松下肩膀“你还是回欧洲吧!我一会儿送你去宾馆,明天你就走吧。” 我走到书房,坐在书桌前面,桌前小静的照片,眼前迷茫了。拭去脸上的泪水,我向楼下走去,路过了彦宁和小鱼儿所说的游戏室,推门进去,房间中铺满了彦宁的作品,彦宁第一次的手印,第一次画的房子,所以有的都被精致的装饰后挂在墙上。我仿佛看到,彦宁和小鱼儿在这里欢笑的身影,彦宁欢呼雀跃,小鱼儿的娴静。 我下定了决心,敲响了小鱼儿的房门,请她全权照顾彦宁,有事情和我说,不用管别人。并让她搬到彦宁的房间陪伴他。 现在我真的庆幸当初的决定,彦宁上幼儿园,彦宁放学回来的教育,的安排我都是非常满意。 小鱼儿提出在彦宁在学校期间,去大学旁听MBA的课程,是个上进的女人,但是我的彦宁还没长大那,不能让彦宁失去这样一个人生的好陪伴者,要给她增加一些工作吧,别墅的所有事情都交代给她打理。老李后来曾告诉我,小鱼儿管理别墅后,别墅的支出大幅度减少,会不会是他们在“节衣缩食”。 可是我几次回别墅,并没有发现有破败的现象,反而别墅里有了种吸引我回家的魔力。 每天忙完我都要赶回别墅,虽然那时彦宁都已经沉浸在睡梦中,我也要去房间看一看他,房间里再也不只是彦宁那股奶香,其中还夹杂了些温暖的气息。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别墅中没有了彦宁、小鱼儿的踪迹,整栋别墅中确飘洒着一股明媚的阳光。 第八章 初次相识 第八章初次见面 生活从来不会因为你的愿望而给与你更多的优待,只是它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为你开一道缝隙,当你想通过缝隙获得更多时,生活就关闭了这道缝隙。 “我是本科毕业,学士学位。” “哦,不错,什么专业?” “儿童教育。” “那太好了,我们就想找个学历高的人带孩子。你有什么要求吗?”中年精干的男人兴奋的说着。 “嗯,我的要求:1、每周休息一天;2、孩子的教育事情听我的,因为我专业,教育的计划我会先和您商量好再执行。3、我只负责孩子的事情,你家里的其他家务我不负责。4、每月工资*****元。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好好好,我没有要求了,只要你能好好照顾少爷,个人要求我们都会满足。” 我的心里一丝异样飘过,但是却又只是飘过。 “这个是需要您们准备的书籍和物品的清单。” “好的,我来安排,我姓李,叫我老李,以后有事情就找我。” 帝都北部众多的别墅群中,我在其中一栋安顿下来,三层宽敞的别墅这就是我今后工作的地方,别墅的富丽堂皇让我有些局促,无论是之前的小家碧玉,还是后来的金屋藏娇,都只不过是平常人的平常生活,这种殷实富裕的日子从来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思想中。 现在突然介入到别人的生活模式,我还是多少有些不知所措。谨小慎微的住到工人房里,我不时提醒自己不要被繁花似锦迷失了心智,别人的荣华富贵生活又是多少卧薪尝胆换来,我们只是看到别人珍馐美味,可又何曾看到富贵的别人在最初时的艰辛创业、朝不保夕、委曲求全、点点心酸终才能云开日撒,就在人家已经走到顶峰,你再去锦上添花,你觉得别人会和你产生交集吗? “啊~~~”“啊~~”现在2岁多的骄横魔兽欧阳彦宁正在躺在地上,一边闭着眼声嘶力竭的大哭,一边双腿乱踢乱踹,我则坐在他的旁边,平静的看着他, “啊~~~”“啊~~”随着声音音调的微微减轻彦宁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悄悄地瞄着我的情况。 “哭闹是错误的方法,如果想要出去玩,请用小嘴巴告诉我。” “啊~~~”“啊~~~”魔音又一次高亢起来,我不为所动的继续看着彦宁。 40多分钟的循环往复,“你哭够了吗?”我平静的问到, 彦宁停下魔音气鼓鼓的看着我,“你哭够了吗?如果哭够了,请坐起来。” 他委屈异常的、抽抽搭搭、努力的爬起坐到我面前,我伸手轻轻抹去彦宁挂在脸颊上的泪珠,温和的对彦宁:“彦宁,哭能出去玩吗?” 彦宁摇摇头。 “你想要出去玩是可以的,我还会帮助你,但是你这样大哭大闹我不会让你出去玩,请你用小嘴巴说:我想出去玩可以吗?” 彦宁满怀疑惑的看着我“我想出去玩。” “好的,我们出去玩。”彦宁惊呆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就这样答应,这和他之前所经历的其他人的对待他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看到彦宁心理已经放松下来,我开始进行自己的教育“在我们出去之前,我们需要把你弄乱的房间和玩具送回到他们的家里,做好事情我们就去外面玩。如果你自己不能做,可以请我帮忙。” “鱼鱼姨,请帮助我。” “好的,看看我们彦宁都可以用小嘴巴说话了。来,奖励一下。” 彦宁扭着短短小腿跑到我的面前“鱼鱼姨姨,彦宁喜欢姨姨。”软糯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蹲下身体抱抱彦宁心不自觉得就化了。 日子一天一天就那样悄悄地流逝着,带彦宁一转眼已经4个多月了,今天是彦宁三岁生日,一个星期前我就和彦宁商量好生日会。 一早我起来就开始准备,大厅里点缀起各种气球、花朵、条幅一派喜气。 我走到彦宁的房间,将彦宁从睡梦中唤醒,并帮他选择套帅气的服装,然后跟着他盥洗换装后拉着他向楼下走去。 彦宁看到漂亮的大厅,欢呼雀跃着到了大厅,高兴异常的这里摸摸,哪里看看。 看他无比愉快的神态,我由衷的欣慰,孩子的快乐从来就是那么简单,一次小小的尊重,一个个游戏,都能让他们开心,他们没有成人那么复杂的思想,只是简单的对和错,高兴快乐就会笑,伤心不满就哭,自己当初上大学时选择示范类就是希望能融入到孩子们的世界。 彦宁蹦蹦跳跳跑到我跟前,扬起小脑袋:“鱼鱼姨,我好开心。” 我蹲下来,柔柔的看着彦宁“彦宁喜欢吗?” 彦宁坚定地点点头“喜欢。” 彦宁伸出小手揽住我的脖子“谢谢!鱼鱼姨。” “那,鱼鱼姨给彦宁一个大大的拥抱,生日快乐!” “好,我还给鱼鱼姨一个大大亲亲。”彦宁咯咯笑着说。 下午,我背着已经趴在我身上睡着的彦宁回到了别墅,大厅中悄无声息,我上楼到了彦宁的房间,把他慢慢放到床上,脱去衣服盖上被子,房间了的物品整理好,就走进我和彦宁的游戏室,打开电脑开始准备教育材料。 当初和王子安结婚后,一直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加上自己的专业,总想着怎么培养孩子,头脑中设计很多的教学内容,如今这些想法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抬头环视游戏室,哈哈,这里怎么看怎么像个幼儿园教室,丰富的环境资料,彦宁的第一次手印,第一张粘贴,笑容逐渐弥漫房间。自己毕业前的幼儿园实习给自己奠定了今天的优秀。 噔噔噔的上楼声音,我侧耳听听,应该是欧阳太太回来了。我低头继续我手里的工作。 噔噔噔的上楼声径直向楼上走去,没有出现在彦宁的房间。我心里稍稍有些失望,转瞬又释然彦宁终归和她只是继母子,暗暗叹息,这也是为什么我给彦宁很多关心,孩子需要成人的倾心关怀。 我拿出手机给彦宁爸爸发了个信息,告诉他彦宁生日会时间,请他准时回来。 看看时间,我走去彦宁房间,小家伙到起床时间。 叫醒彦宁,彦宁闭着眼睛“鱼鱼姨,我还想睡。” “彦宁,不能睡了,一会儿彦宁还要开生日会那。” 一听到生日会,彦宁一下子兴奋起来,挣脱了我的怀抱,拿起衣服自己穿戴起来。 楼下,彦宁邀请的小伙伴陆陆续续来到,彦宁飞野似的跑下楼去,随即大厅里响起了孩子们欢快的嬉笑。 转身关上房门,下楼先到厨房拿出各种食物走进大厅,带着孩子们比游戏比玩耍。 孩子们的时间总是飞速消失着,厨房端上来漂亮的生日蛋糕,双层蛋糕被放置在茶几上,彦宁站在蛋糕后面,低下了头,我敏锐的感觉到彦宁心中的失落,我走到彦宁的身旁,蹲下身子轻轻地在他耳边问到:“彦宁想爸爸参加,是吗?”彦宁点点头,“我去电话问问。” 彦宁的伙伴们开始聚集过来,我退到人群外面,拿起电话准备联系彦宁的爸爸。 正在这时大门被推开,一个巨大的大白走了进来,大白走到彦宁面前送上一个大大的心。 彦宁和小伙伴一起张开小嘴巴,“哇~~哇~~”我打开音响,生日快乐歌瞬间响彻房间,大家合着音乐一起唱起祝福的歌曲。大白也摇摇摆摆向彦宁祝福着。 彦宁在祝福中吹灭蜡烛,我走到他的身边,说到“想要什么可以心里想,就会实现。”彦宁小脸认真地看着我,“真的?!”我郑重地点点头。 彦宁小手捧着脸蛋认真的想起来,想好久说到“我想爸爸一起吃蛋糕。” 我的手停顿了,刚要和彦宁解释,只听大白说到“好的”,大白的头被拿掉,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头浓密的头发,衬托出棱角分明而刚毅的脸,我迷惑的看着这个男人,只听一声喜极的童音“爸爸”,彦宁扑向男人,男人抱起彦宁,幸福的笑意在父子二人之间游荡。 彦宁爸爸抱着彦宁来到蛋糕旁,我将刀子递给他,他和彦宁大手握小手切起蛋,我在旁边把蛋糕分发给小伙伴们,每个孩子都洋溢起笑脸。 彦宁自从爸爸回,就没有离开他的身边,还拉着爸爸去了游戏室。 我和其他人收拾完大厅,来到游戏室敲门后走进,对彦宁说“彦宁现在是睡觉时间了。” “我不要,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小鱼,今天让他和我一起睡吧。你去休息吧。”彦宁爸爸吩咐到。 “好的。那我去休息。如果您需要帮忙,就叫我。”我恭敬的回答道。 回到自己房间,忙碌一天我很快就陷入沉睡。 一阵嘈杂的声音,把我从梦境中惊醒,躺在床上迷糊的发愣。 楼上一对男女的争吵声传到耳边,我把被子向上拉拉,转身向里准备继续睡觉。 正在我朦朦胧胧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我一下子坐起身,楞磕磕半晌,敲门声再次响起。应了一声,我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拉开门。 彦宁爸爸站在门外,歉意的说:“小鱼,请你去陪彦宁,我有事情要出去。” “好的,我马上过去。”回手关上房门,我准备上楼。 “小鱼~~”我停下脚步。发现彦宁爸爸欲言又止。 “彦宁爸爸,有事情?” “小鱼,以后还请你多照顾彦宁,其他人我不放心。你从明天开始就住彦宁房间,我通知老李明天安排好。彦宁有事,你直接电话联系我,不要再让别人插手,就算......就算是欧阳太太也不要插手。你的工资,我每月让公司直接打你账号。” “好的,彦宁爸爸。我会照顾好彦宁。您放心。”我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前方,躬身答道。 自此,我每天24小时陪在彦宁身边,彦宁更是欣喜若狂,每晚看到他安心平稳的睡颜,我心里总是有些小傲娇。彦 宁爸爸间或回到别墅,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主动地回到之前的房间,让彦宁能更多一些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 “风李峤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彦宁稚嫩的声音在房间中飘荡着。 “哇~~~彦宁现在又学会了一首唐诗,嗯,彦宁这么努力,鱼鱼姨都没想到。” 彦宁扬起小脖子歪着小脑袋,满脸得意。我伸手呼啦着他的头发,彦宁嫌弃的推开我的手,还为自己整理好头发。 “彦宁,我们现在去准备一下,下面要去外面玩了。” “哇呜!!”彦宁欢呼雀跃的从游戏室里跑出去。 在宽大的院子里,原本花团锦簇的庭院被我改造成一个运动场,一个个轮胎叠成一米多高,网子被绑在四棵树中间,一根粗粗的大树被架在木桩上。亭子中我还吊着粗粗的绳子,一排一列小轮胎固定在墙面上,草坪上竖起一排排高矮不同的木桩。 建设这个运动场时,老李曾经愤怒的找到彦宁爸爸告状,彦宁爸爸来到场地查看我的设计的场地,回去不知怎么和老李嘱咐的,那以后我只要提出要求,老李都会极力满足有时还会对我的要求进行合理改做,到后来我干脆只提要求如何做就全权交给老李。运动场在我的提议和老李的设计施工下成了彦宁无拘无束的场地。 最初彦宁对于这些活动还是很惧怕的,“彦宁今天我和你一起做个特种兵,看我们两个特种兵那个能完成的”。彦宁眼睛里闪烁出璀璨的光芒。 一直以来,现代教育总是把知识、技能的学习作为及主要内容,这些观念也被广大家长接受,可是孩子的运动能力被彻底忽视,我特别认同的一种观念,运动中孩子的肢体肌肉得到发展,对自己身体、物品产生控制能力,于是孩子在运动中就可以获得成功,成功导致自信心的整体发展,并且运动过程中多次失败又造就了孩子抗挫折能力。 在彦宁的教育中,我把孩子的运动能力的培养确定为核心能力培养,每天都要在运动场上尽情玩耍一个多小时,彦宁从最初的动作蹒跚的孩子,如今的步履矫健、健步如飞。看到他这样成功的发展,同小区的家长都活动起来,每天经常有小伙伴来院子里玩。 彦宁的到来引起所有小伙伴的欢呼,院子里的欢声笑语一下子掩盖了鸟儿的歌声。 第九章 无中生有 我和彦宁在一起的日子,就像白驹过隙,彦宁眼看就要进入幼儿园啦。在欧阳家照顾彦宁我获得休养生息,身体和精神都得到喘息,同时带来的是储蓄的增加。 依照彦宁爸爸的要求,我带着彦宁把周边的幼儿园都跑遍了,让彦宁选择自己喜欢的幼儿园,彦宁小大人似选择了一所私立幼儿园,他的理由是教育的内容很多。 我蹲在彦宁面前,看着彦宁认真的说道:“鱼鱼姨为你骄傲,你选择了享受学习的乐趣,我想彦宁的爸爸也会为你骄傲。” 和彦宁爸爸汇报了彦宁的选择,彦宁爸爸眼里散发出无比的自豪。“好,就按彦宁的选择,入学手续你负责完成。另外,我还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如果你没有其他客户,我想继续请你照顾彦宁。彦宁和你相处很好。” “可以,彦宁爸爸,彦宁上学期间我做什么?” “这段时间你可以自己安排。” “您看这样好不好,早上送彦宁上幼儿园后,我先去大学旁听,下午回来做家务,你看可以吗?” “家务就不用做,有保姆做,你把家里管起来,老李毕竟是公司的员工,家里没有人管理也不行。我让老李和你交接一下。就这样吧!你去安排吧。” 我有些忐忑的看看彦宁爸爸:“我管家?彦宁爸爸,我从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 “你可以做好。有不懂的问老李。”彦宁爸爸挥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患失患得离开彦宁爸爸的书房,途中遇到老李,老李微微的点点头走过去。 炎热的天气,我挥汗如雨的从外面走进别墅,这时的别墅里,大家都在午休。我快步上楼来到我和彦宁的房间,房间早在我搬进来就改成套间,走进我的套间洗涮换好衣服,就走到游戏室,现在已经改造成彦宁的小书房,里面除了一些彦宁的作品外,最大的变化是图书的增加,靠墙一排矮小的书架上面添置了大约300本的图书,这部分是我准备让彦宁一年内阅读的书籍。 做到自己的桌子前,拉开抽屉拿出票据,整理起各种支出。 这时,大门被撞开,一阵吵吵闹闹从大厅传到我耳朵,略一思考,我站起来走下楼,到了大厅只见欧阳太太被一群年龄不同的女人簇拥着,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谄媚的笑容,间或有能说会道的极尽夸奖之能事对欧阳太太逢迎着,其他人更是争先恐后的附和。 我恭敬的来到欧阳太太旁边,“太太。” “啊~~你把这些拿上楼,在给大家准备房间还有晚饭。”欧阳太太眼睛轻蔑的藐视着我吩咐道。 “是,太太。”我低头鞠躬拿起物品走上楼。 别墅中的所有人员一下子忙碌起来,一阵熙熙攘攘的矫揉造作的杂乱后,大厅中一下清净下来。 欧阳太太独自靠坐在宽大的沙发中,处处透露出别样的孤寂。 我端着一杯茶水走到茶几旁,轻轻放下茶杯。“太太,各位夫人的房间都安排好了,晚餐安排在大餐厅,这个是菜谱,您看一下,需不需要调整?” 欧阳太太接过我送上去的菜单,随意的看着。“哦,这几个可以,这个和这个换成海鲜,这个不要,酒水就上82年的。” “好的,太太,我去安排。您房间里的物品都放好衣帽间里,洗澡水也准备好了,您清洗后休息休息。晚餐时,我再去请您。另外,彦宁要放学了,我需要去接他。大约需要40分钟。您还有什么吩咐?” “嗯,没有什么事情。你去吧!”欧阳太太神色不详的端详着我,我的心里涌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 接到彦宁后我们回到别墅,别墅里一群女人嬉笑吵闹声很远就已经清晰听到。 我暗自摇摇头,清净一年多的美好日子没有了,心中的小人捂脸望天。彦宁听到杂乱的声音,下意识的往我怀里钻了钻,我感觉到彦宁的轻轻战栗,我揽过小小的肩膀,轻轻地拍拍弱小的后背,“没事,有鱼鱼姨。” 彦宁和我一直躲在小书房,我们按部就班的进行每天都要的思维训练,在一年的训练中,彦宁的观察力和注意力都发展的很突出,由于我注重他的全面发展,他的综合能力在进入幼儿园彰显出来。训练结束后,我和彦宁就开始阅读时光,彦宁对书籍的渴望那样让人惊叹。阅读时光缓解紧张的心情,彦宁慢慢的开心起来。 安顿好彦宁睡下,我下楼走到大餐厅门外,看到大家都守候在门外,细细询问了情况,发现没有纰漏,心里安定了许多。 敲门走进大厅,来到欧阳太太身边,恭恭敬敬的在欧阳太太低头在她耳边询问还有什么需要增加?她摇摇头挥挥手让我出去。 就在我走到门口即将关上房门时,一个娇声娇气的声音,“太太,您家的佣人被您调教的真好,很规矩。看来我们真要向太太学习呀。” 一阵阿谀奉承的话语响彻房间,一个突兀的女声:“是呀,是呀,太太假的佣人有规矩,还漂亮,看来太太还是有本事。”我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门把手上,脑海中千千万万个羊驼飞奔。 房间里就像是被下了禁声咒,安静得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咯咯咯,王太太,你也看出太太的本领啦,我们欧阳太太那可不是一般人,和欧阳总裁那才是郎才女貌,对了我家那位昨天还说:这段太太不在,欧阳总裁天天住在公司,多钟情呀!” “是呀是呀”我慢慢的吁了一口气,悄悄地转身对大家嘱咐了细节,逃离了鼓噪的女人们。 气喘吁吁的回到房间,彦宁安稳的睡在床上,从晚上回来时的紧张心情还是出现在他的睡梦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轻轻的拉拉被子,抚扶彦宁的小脑袋,安慰的拍拍的他,终是不放心的躺在他的旁边轻轻拍拍着他,彦宁似有知觉扭动身子向我靠来,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小嘴角放松下来。 自从欧阳太太回到别墅,我和彦宁就开始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们尽量不在欧阳太太面前露面。 彦宁爸爸也曾无奈的和彦宁通过几次电话,但是彦宁还是除了必要的礼节不在欧阳太太面前出现。 中国有句俗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祸事是不会因为你谨慎就不光顾你。 彦宁和我低声欢笑着走向别墅,在我们进入别墅大门时,我和彦宁彼此默契的闭上嘴,轻手轻脚的准备走上楼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没看见有长辈在吗?” 我和彦宁默默地彼此对视同时躬身:“太太”“太太” “小鱼呀,你是怎么教育彦宁的,这应该的礼节一点也不知道。” “太太交代的对,我以后在这方面多教育。” “彦宁,你不尊长辈,是要接受惩罚的。去吧,跪在地上,好好反省反省。” 彦宁拉着我的手颤抖起来,仰头渴求的望向我。 “太太,惩罚是应该的,彦宁还小,能不能减轻一下。” “小鱼呀,既然你觉得这样,你和彦宁一起接受惩罚吧,你们跪两个小时吧。”欧阳太太一边吩咐一边娴静的站起身,伸手抚了抚鬓角。缓缓地转身优雅摆动着腰肢迈步上楼。 我直挺挺的跪在坚硬的地面,彦宁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体,我极力将娇小的肢体支撑在我的身体,减少彦宁直接跪在地上带来的不便。 大厅的钟表的表针一点一点缓慢的走着,我内心为彦宁心痛不已,小小年纪就感受到成人的借机发挥而导致的伤害。 我的观念中没有孩子就不能惩罚的理念,反而我觉得适当的惩罚,在孩子成长中是应该比认可的,但是这种惩罚一定是针对孩子本身行为和后果。如果惩罚只是成人个人心情和好恶引起的惩罚,那么这种惩罚影响对孩子来说就是毁灭性的。 “鱼鱼姨,彦宁实在没有对太太不尊敬,为什么太太让彦宁跪着?” “彦宁现在非常有礼貌,知道见到其他人主动问好,知道帮助爸爸或者李伯伯、鱼鱼姨做事情,我想太太今天这样,是因为他刚回来还不知道彦宁学会了很多事情,我们等太太不忙做事情的时候,在告诉太太好吗?” 彦宁用力的点点头,明亮的眼睛中又焕发出耀眼的星光。 “彦宁,鱼鱼姨和彦宁比赛好不好,看看谁的脑袋更灵活。” 游戏是孩子最喜欢的活动,哪怕有时是披着游戏外衣的苦难,曾经的电影《美丽人生》的父亲以包裹游戏外衣的形式,在残酷的集中营生活中儿子还能够快乐成长,保存着永远的笑容。 时间在我和彦宁的游戏中度过,我抱着已经熟睡的彦宁艰难的站起身,活动者僵硬的双腿和酸胀的膝盖,慢慢的走到房间安顿好彦宁。慢慢回到自己房间,摔倒在床上睡过去。 欧阳太太对于院子中的运动场,曾经找老李质问过,但是被彦宁爸爸承担下来,我心里庆幸自己远离危险。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女人心里要是埋下这个、那个,疑心就是最好的肥料,长成大树那是必然的。 第十章 暗流汹涌 春节是中国人的阖家团聚的日子,我没有可以团聚的家,节日从来就是我旁观着别人的团聚的日子。彦宁因为节日的到来兴奋着、欢笑着,他参与着我们成人的各种活动,看到他的快乐,我和彦宁商量提前休假,他瞪大双目:“鱼鱼姨,我可以提前休假吗?” “可以呀,这个选择的权利我交给你。”我坚定地拍拍彦宁的小脑袋,肯定的点点头。 从腊月二十三开始我就开始和彦宁一起演绎着各种习俗,虽然平时我也很注意传统文化,但是像春节这样的综合节日,我还是极其希望彦宁从小就能亲身经历。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推糜黍;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首;三十晚上守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彦宁欣喜若狂的加入到我们的年节准备,我更是找了大量传统文化的知识,借此让彦宁感受华夏文明。 每天睡觉时彦宁都要和我商量很多第二天的事情,闪烁星光的眼睛总是恋恋不舍的闭上。 忙忙碌碌的年三十来到了,欧阳太太在吃完饭之前回到别墅,踏进别墅大门的同时,欧阳太太满脸嫌弃的看着别墅的华夏文化风装饰,“土气”那种嗤之以鼻的不屑发自骨子中羞与哙伍的神色,我暗自翻了翻眼睛,这样忘却祖宗的事情人还真不少。 想要反驳的彦宁刚要说话,“太太,一路辛苦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开放我去请您。”我急忙截住彦宁,抢着对欧阳太太说道。彦宁看看我,又看看欧阳太太,低下头不再说话。我带着彦宁回到房间换好衣服,一身红色唐装,幼小的身体被小唐装衬托的宛如金童下凡。 “鱼鱼姨,彦宁帅帅?”“帅,第一帅。”我们两个嘻哈笑起来。 我拉着彦宁的小手,来到大餐厅,今天打击都聚集在餐厅。我进门环视了一下,和大家对视彼此祝福,“太太已经请过了。” “先生也回来了。” “好,大家做事都小心一些,别出纰漏。”我叮嘱着大家。我将彦宁安排到座位上做好,就静静的站在她的后面。 哒哒哒,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欧阳太太一袭纯白礼服出现在餐厅门口,我示意彦宁赶快起来向欧阳太太行礼,欧阳太太用眼角瞥视彦宁,就走过去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示意大家端上茶水。 噔噔噔,大门被推开,彦宁爸爸走了进来,所有的人都抬起头,一身红色唐装,头发一丝不苟,神采奕奕,彦宁蹦下座位扑向爸爸,两个红色唐装融合在一起。 彦宁抱着爸爸的脖颈软糯的说着“爸爸,我想你呀,你怎么总是不陪我,我很是伤心。” “哈哈哈哈,那爸爸过节好好陪你。” 欧阳太太在彦宁爸爸进来的那一瞬间,震惊得张开优美的双唇,眼神中突然迸发出狠狠的光芒。 老李招呼大家上菜,并走到父子两人面前准备把彦宁抱走,彦宁猛地抱紧爸爸脖子,怎么也不松手,彦宁爸爸示意老李,就抱着彦宁坐到主人位置,彦宁坐到爸爸的腿上。 这时,彦宁爸爸才冲着对面的欧阳太太冷淡的招呼着“你回来了,回来就安静的待在家里吧。” 我借着和大家上菜的机会,背身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心中叫嚣着,这个欧阳总裁呀,能管理庞大的集团怎么就不会和一个女人相处那?现在的表现不是在给彦宁拉仇恨吗?唉..... “小鱼、老李坐下一起吃吧。你们也下去吃饭吧。今天过节下去过节吧。” 我和老李对视一下,老李示意我坐下,我忐忑的坐在桌边,悄悄地看向欧阳太太,那愤恨的脸色,微微颤动的双手,都预示着欧阳太太的内心中的惊涛骇浪。 我在桌下用脚轻轻的踢了老李暗示他欧阳太太,老李巧妙地看着欧阳太太,老李不动声色的开始照顾欧阳太太,讲几句俏皮话就哄得欧阳太太云开雾散。 整个年夜饭吃得一身冷汗的大概就只有我。 “破五”饺子吃完,彦宁爸爸就又不见踪影,我和彦宁小心谨慎的龟缩在我们的书房里,我开始让彦宁背诵《论语》,对于孩子背书我是极力要求的,我为彦宁选择了几个经典的古籍,《三字经》《弟子规《论语》《道德经》等了解中国传统的文化体系,还选择了一些国外的纪录片让彦宁观看,树立尊重生命的态度。 就在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背诵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老李推门进来,“小鱼儿,这是总裁让我给你的。” 我迷惑的看着老李“给我,什么给我?” “这是总裁安排的汽车,以后你和彦宁两个出去会方便一些。这是车钥匙,和汽车的材料。车已经停在大门口。” 彦宁听说有汽车,就捧蹦了起来,拉着我的手飞奔下楼来到大门口,一辆崭新的白色奥迪静静地停在路边。 彦宁拉开车门爬上车,一看就是老李安排的,里面一应用品俱全就连儿童座都准备好了。看到彦宁高兴的心情,我也被感染了好心情。 “彦宁,鱼鱼姨开车我们出去玩,好吗?” “好呀,好呀。” “好,我们去拿衣服用品。”老李,这时已经帮我们取来随身用品,笑意盈盈的递给我们。 我让彦宁在儿童座上坐好仔细的系好安全带,对着老李开心的笑着挥手再见。 带着彦宁先跑到白云观,打金钱眼,摸猴,彦宁咯咯咯笑着,和我一起在道观里寻找5个猴子,西侧的四不像,拜八仙、拜文昌,我们玩的不亦乐乎。 但是我却不知道,别墅里的那个房间里,被摔碎了一堆的物品,一辆汽车车主是**集团的奥迪,带来了的疾风暴雨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