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已然身死 “别打了……别……!”一身轻薄衣衫的女人哭得声嘶力竭,一面护着肚子,一面在屋里左躲右闪。 旁边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见此笑得越发开心,手中的鞭子呼呼生风,不会往女人的身上甩去,边打还边大叫:“跑啊,继续跑,跑快点!” “不要……” 长时间的被虐待,段绮云实在是没力气了,索性倚着架子向着里面,只紧紧得将肚子护住,用后背承受男人无尽的鞭笞。 后背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突然停下,她以为男人终于累了,正要舒一口气,头发却被人猛地扯住用力往后拉去。 眼前映出男人狰狞的脸:“老子叫你跑!你还敢停下!跑啊!” “夫君,我……我实在是跑不……啊!” 话还没说完,男人将段绮云一甩,狠狠撞在了桌角。 啪! 桌上仅剩的几个破茶碗摔碎落在地,碎瓷片划破了段绮云的手掌,鲜血直流,可她现在却顾不得这个了,从肚子中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又惊又怕,一双眸子惊恐地望向站着的男人:“夫君……孩子……” “装什么装。”男人冷笑一声,一甩鞭子狠狠抽在段绮云脸上,苍白的小脸立马肿起一道红痕,“今儿个你要是不陪着爷高兴了,爷抽死你了!” 段绮云被抽倒在地,肚子痛得更加厉害,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度正在慢慢从她身体中流逝,一股无比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她一面祈祷一面颤抖着手往下身摸去…… 血! 段绮云心头一凉,强撑着直起身去看,素白的裙裾已经被鲜血染红,还在不断往外流去。 男人似乎也有些被吓到了,愣了片刻,鞭子一甩转身就走,却被扑上来的段绮云一把抱住:“夫君!孩子!救救孩子啊!” 男人像躲瘟疫一样狠狠啐了一口,厌恶道:“鬼知道你这个荡妇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没了更好!放手!”” “不是……不是……”段绮云神智已经几乎丧失,只不住地摇着头,眼泪混着鲜血扑棱棱往下掉。 拉扯了一会儿扯不开,男人不耐烦了,一个窝心脚将她踹翻在地,扬长而去,临走还吩咐守门的小厮将门锁上,免得她出去大吵大闹。 “不要!”段绮云强撑着扑过去,大门却砰地一声紧紧锁上,毫不留情。她不住地拍着门,却没有一点回应,鲜血在地上拖出一串刺目的血痕,还没有半点要止住的痕迹。 她瘫倒在地,晕倒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大力的拍门声,还有焦急的呼唤。 段绮云悠悠醒转,仔细听了听,辨出是她贴身丫鬟红芜的声音,忙惊喜地扑上去,隔着门叫喊:“红芜,怎么样了!你见到我爹了吗!你快让他来救我!救我的孩子!” 门外传来惊呼:“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少爷他怎么了!” “没事的。”段绮云一面笑着抚摸自己已经瘪下去了的肚子,一面道:“我们都没事,只要爹来了就好了,我和孩子都好了。” 她今早帮红芜偷偷翻墙出去找她父亲,现在红芜回来了,那她父亲肯定也知道她在这里的遭遇,很快就会来救她了。 “小姐……”红芜低低的声音打断了段绮云的幻想,她沉着性子听红芜继续说下去,说说她父亲什么时候来接她,什么时候带她回去…… “奴婢见到了老爷,可今日……段府在办喜宴……老爷他……不愿来……” 喜宴? 段绮云有些诧异,她就是段家唯一的女儿,她出嫁后哪里还有喜宴? “是表小姐,哦,不对,是大小姐和……齐公子。” 段绮云脑袋一懵,她扯着嘴角笑笑,轻声道:“你逗我玩儿呢吧,表姐不是我表姐吗,怎么就成了大小姐了,还有齐君瀚……” 一提到这个名字,段绮云就觉得心头一痛,他本来是她的未婚夫的,可因为她被人扒去衣服丢到酒楼,身子被无数人看遍 从此名声尽毁,这门亲事就此做罢,她也只能被发嫁给如今这个变态。 红芜终于绷不住了,声嘶力竭地哭道:“小姐!他们都是一群贱人!姨太太早与老爷有私情,云嘉月就是他们的私生女!他们合起伙儿来谋划了那件事毁了你名声,又害死了太太,如今才好大大方方地操办婚事!都是臭不要脸的狗男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段绮云已经听不清红芜还说了什么,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是摇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明明姨母和表姐之前对她很好的,怎么会这么做,还有齐君瀚,那件事怎么会是他一手操办的……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纠缠打斗的声音打断了段绮云的思索,她分辨出似乎有男人的咒骂和红芜的怒斥。 段绮云忙透着门缝往外望去:“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小姐……!” 随着一声闷响,红芜的声音戛然而止。 段绮云有种不好的预感,死命地拍着门要门外的人不许乱动,却只得到几句冰凉的奚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这家的主母啊,不过的是万人可睡的荡妇,还敢命令我们。” “就是,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就是接到段家的消息要处置你们,先是这个臭丫头,马上就轮到你了,急什么。” 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嘻嘻哈哈,段绮云一颗心彻底落到了冰窖,她疯了似地扑在门上捶打,却再没有半点回应,剧烈的动作使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又崩开,鲜血似决堤一般从下身涌出。 段绮云脸色越来越白,捶打的力道也越来越小,下腹再次的痛苦终于让她反应过来,她的孩子早就已经没了,趴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闭锁的大门,她依旧还是颤巍巍地要去抓门,她恨啊,她好想出去,出去咬死所有的人,那一个个的,害她落得如此地步的人! 良久,鲜血淋漓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下。 大齐三十年六月,段家大小姐卒,死时浑身狼狈,猪狗不如。 第二章 滑稽可笑 “开门……开门……”细若蚊嘤的声音响起。 正拿着团扇扇风的红芜没有听清,她诧异地俯下身去温柔询问睡得不安稳的人儿:“小姐,你说什么?” “开门……开门啊!”段绮云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红芜呆愣的双眼,眼中嗜血一般的狠辣吓得她下意识地惊叫一声往后倒去。 红芜? 段绮云脑子还有些懵,一把扑上去拉住她:“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看着红芜惊魂未定的俏脸,她一把揽住她,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保护你,没有人再能伤害咱们,没事的……” 红芜被段绮云搞得有些迷糊,小姐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说要保护她,还有那个眼神,想到刚刚刺目的凶光,她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正要开口询问,屋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奴婢求见大小姐。” 红芜忙借此机会将自己从段绮云怀中拉了出来,开门后,进来一个粉衫的小丫鬟,眼角透着机灵,笑嘻嘻地递上一张淡雅的梨花小笺:“大小姐,齐公子邀约。” 红芜笑着接过递给段绮云,却冷不防被她一把拍开,这股梨花清香她死都不会忘记,齐君瀚就是通过这个将她骗出去,迷晕之后丢到酒楼,被所有人看光,从此名声尽毁,可怜她直到死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张涂着毒药的纸! 不对,她分明已经死了的呀。 段绮云愣愣地看向红芜:“我这是……在哪里?” 红芜不解道:“这是在小姐您的青宁轩啊,小姐您……没事吧。”红芜也有些慌了。 段绮云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捏了捏红芜的,确实是真的。难道她……重生了? “小姐,齐公子还等着您的回音呢。”冰儿催促道。 红芜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耐烦,正想开口训斥,段绮云却率先开口:“你去告诉齐公子,就说我去,地点嘛……”她眯着眼想了想:“就定在醉香楼吧,二楼雅座花阁。” “好。”冰儿笑眯眯地答应,开心地退了下去。只可惜,笑容中带着满满的不屑和嘲弄。 段绮云轻嗤一声,嘲笑她蠢?她倒要看看明天到底是谁丢了那张恶心的脸。 “小姐您……笑什么?”红芜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是真的有些被段绮云吓到了。 “没什么。”段绮云敛起笑意扭头看向红芜,这个丫头不论怎样一直跟着自己,最后还被她所累枉送了性命,这一世,她一定会将那伙人施加在她们身上的一一讨回来!至于红芜,还是不要让她掺和进太多事吧。 “红芜,明天我想吃桂花糕,你好好待在府里等着我回来,哪儿也不要去。” “为什么?”红芜瞪大眼睛。 “没什么,乖啊。” “可是……”红芜再想说话,却见段绮云已经躺下闭上了眼睛,她无奈地拿起团扇继续给她慢慢地扇,不住地安慰自己,醉香楼不过是个酒楼,又在雅座,小姐一个人去也没事的…… 醉香楼是酒楼没错,可就在那里明天会出一件大事,一定会出! 约定之时很快就来了,段绮云又和红芜磨了好久的嘴皮子,做了无数保证,这才得以自己出门。 醉香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平时人来人往极其热闹,段绮云为了能坐到自己想要的座位刻意早来了一个时辰,不过还好,花阁对面的风阁还空着。 点了一壶茶并几个小菜,段绮云就挥退了小厮,嘱咐他无事不要上来。 自己则将门微微翕开了一条缝,坐在桌旁慢慢品茶,透过门缝恰巧能看到正对面的花阁,此时大门还紧紧关着,显然还没有人来,不过段绮云有的是耐心。 涂着杜鹃口脂的唇角微微扬起,段绮云几乎能预见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笑得越发开怀。 正在她沉浸在自己的预想中无法自拔之时,大门猛地打开,又啪地一声关上,眼前黑影一闪,一柄长剑就结结实实地架在了段绮云雪白的脖颈上。 “冒犯姑娘实在我无奈之举,只要姑娘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在下保证不会伤姑娘分毫。” 这话说得有礼,可长剑却毫无要取下的迹象,反而威胁性地又紧了紧。 段绮云也没想到会有这遭,她皱着眉看向眼前的玄衣男子,翻飞的袍袖间隐隐闪着金线的色泽,脸上戴着一个玄铁面具,只有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露在外面,深不见底。 男子见段绮云不答话,心中诧异,正要再开口威胁几句,就听到段绮云淡淡道:“我看那柜子不错,阁下要是不介意倒是可以躲在里面。” 她眼角瞥了瞥镂花架子后面那个檀木大柜子,满心的不高兴,时辰就快到了,这人能不能不要再挡着她。 男人愣了愣,利落地收回长剑,抱拳道:“多谢。”返身就直接躲进了柜子中。 段绮云忙上前又将大门翕开了一条缝,正见到齐君瀚摇着扇子从楼梯口上来,只冲花阁而去。 又见到曾经她痴恋无比的俊朗身影,段绮云此时心中却再也没有了半分旖旎心思,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比起恶棍无赖更令人感到恶心,而那个她从小喜欢到大的人偏偏就是这种人。 段绮云扒着门边的手渐渐握紧,几乎要把整块门板直接掰下来,前世的惨剧再次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脑海里,失母之痛,受折磨之苦,孩子被生生打掉的恨,一股脑儿全涌了上来,她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掐破,才能忍住不直接冲上去一剑杀了那个禽兽! 齐君瀚自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正满目憎恨地躲在一旁注视着他,摇着扇子推开了花阁的门,满心的喜悦全堆在脸上,这个蠢女人,还真就赴约来了。 “绮……” 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生生堵在了喉咙口。 齐君瀚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走错了房门。房中确实有人不假,可…… 房中的两人原本正纠缠在一起搂搂抱抱,齐老爹的手正要伸进女人胸前衣服,却被人开门突然打断,女人啊地轻声尖叫一声,就躲到了齐老爹的背后。 第三章 断袖之癖 好事被打断,齐老爹怎能不怒,正要怒骂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却发现正呆鹅一般站在门口的混蛋竟是自己的儿子…… “爹……”齐君瀚怔怔愣了半秒,慌忙拱手就要夺路而逃。 这一声爹却偏偏被那个妖艳的女人听到了,她整了整衣服从齐老爹背后钻出来,笑得勾人,抚了抚齐老爹沉郁的黑脸,又朝着俊朗的齐君瀚抛了个媚眼:“原来是父子啊,吓死我了,小公子进来一起玩玩啊~” 齐君瀚还未来得及答话,一盏茶杯就猛地朝他飞来,吓得他慌忙躲开,茶盅砸在门框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飞四处飞溅。 这一声巨响更是引来了更多的食客,不明所以地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齐老爹恼羞成怒,老脸上的褶子都快要挤出黑水来,毫不留情一脚就踹在齐君瀚背上,踢得他一个踉跄滚出门去。 齐君瀚又气又羞,却又不敢对自己的老爹动手,想要离开,无奈周围又堵满了看戏的人根本跑不掉。只能一面狼狈求饶,一面忍受着齐老爹愤怒的打骂,像只滑稽的猴子一般在人群中跑来躲去,惹得周围阵阵哄笑。 段绮云亦笑了起来,齐老爹今天去青楼的丑事她前世就知道了,所以刻意将齐君瀚引到此处,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她想象得更加有趣。 花阁的吵嚷最终以齐君瀚的屁滚尿流告终,齐老爹大小是个官,很有些脾气,胡子一瞪就拂袖而去,将那位妩媚佳人直接丢下了。 众人见主角都走了,相互讨论了下也都各自散了。 段绮云心情甚好地收拾收拾也打算打道回府,没想到这事竟会闹到众人皆知,齐老爹还以为自己当个小官有多了不起呢,还真以为他嫖个妓没人敢抓他?前世还只是偷偷摸摸尚且被抓住大做文章,何况如今闹出这样的丑态,老爹嫖妓被儿子抓到,哈哈哈哈,光是想想段绮云就几乎要笑出声来。 “究竟是何事如此好笑,惹得姑娘满面春风。”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段绮云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还真是看戏看得太开心了,倒忘了柜子里还藏着一个人。 男子已经自己从柜子里出来了,隔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可段绮云却总觉得这人眼中似乎闪着某种危险的光,她微微点头致意:“告辞。” “咦?”一声拉长的语调又拉回了段绮云开门的动作,男子有些诧异地询问:“难道姑娘就不好奇在下的身份?” 段绮云转身站正,带着三分不耐严肃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在下只是个小女子,只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还请阁下不要再为难我。”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要是这人再不依不饶,可就真的是故意的了。 男子一听此话,眼底的玩味越发浓重起来,他看出了段绮云急于想走,就偏偏不让她走,一个闪身挡到了大门前,一把握住段绮云要开门的手:“姑娘真是聪慧。俗话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身无长物,不如就以身相许,如何?” 段绮云一把甩开男子的手,刚刚看这人还蛮正经的,怎么一会儿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一个急着走,一个偏不让,推推拉拉之间段绮云只觉得对这人的嫌弃越来越深,正要发怒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嚷声。 男子迅速一把捂住段绮云的嘴,将她抵到墙边,死死禁锢住,严肃沉稳,半点也没有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 段绮云也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似乎掌柜的都来了,陪笑着不住说着好话。不过那伙人似乎并不领情。听样子应该是在一间间搜查包厢的样子,惊起无数前来闲坐品茗的小姐的尖叫。 “是官兵。”男子压低声音道,他扭头看向淡然的段绮云,眸色突然一亮,:“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不过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说完见段绮云点了点头,这才放开她的嘴。 “所以你的计划呢?”揉了揉有些疼的锁骨,段绮云不开心地抬头看向男子,却见他已经将面具取了下来,面容刚毅冷峻,剑眉锋利,薄唇优雅,似乎天生带着弧度,总给人一种随时在微笑的感觉,可段绮云不敢笑,她现在面上虽然还是一派淡然的样子,心里却是早已经惊叫出声来,这个通缉犯竟然是——睿王陆敛?! 当今陛下最小的皇叔,带兵打仗的奇才,名声自十六岁时开始响彻整个大周,本该是手握军政大权的铁腕人物,怎么会成了个被通缉的小贼? 段绮云悄悄看向被他随手扔下的玄铁面具,心中疑窦丛生,要是她没记错,外界放出的消息睿王现在本就在福元楼饮酒,所以前世齐君瀚才会把她迷昏扔到那里想要借此勾搭上睿王,不过最终睿王没等到,却是等来了一众无赖将她看光。 往日回忆被勾起,段绮云不觉握紧了拳头,却突然肩头一热,她一抬头差点撞到陆敛坚毅的下巴,精美的锁骨近在咫尺,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突出优美的弧度。 她还没反应过来,陆敛就直接将脸埋向她的肩窝,段绮云一惊习惯性要躲,右手一甩就要狠狠给眼前这个登徒子一巴掌,却在刚要动时就被一只大手一把紧握,陆敛沉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冒犯姑娘是在下不对,还请姑娘见谅。不过事急从权,姑娘可是答应了要配合我的。” 也没说要这样配合啊! 段绮云满心不乐意,可她这副柔弱的小身板哪里挣得开陆敛常年习武的力气,死死挣扎却丝毫不见成效,眼见着陆敛一手紧紧抓着她,另一手已经将外衫脱下。 “王爷且慢!”段绮云低喝一声止住陆敛的动作。 “你认识本王?”陆敛果然站住了,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段绮云今日只随便穿了一身淡绿衣裙,配饰简单,他本以为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民家女儿,如今看来,竟是他看走眼了。 第四章 惊险万分 段绮云叫出睿王也实属无奈,她本来是绝对不愿意掺和进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的,可如今骑虎难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想想办法,尽量能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多远就尽量多远吧。 她简单行了个礼,道:“睿王十六岁成名,京中多少女儿对您敬仰有加,我知道也实属正常。” 这通马屁拍得段绮云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过看对面这个不讲理的男人似乎很是受用,她暗自舒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我等敬仰之心有,亲近之心却万万不敢有,毕竟王爷您断袖之名也是响彻京城,我又是女子,您这样做外面那群官兵是绝对不会信的,依我看……” 段绮云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她转头看了看四周,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向薄纱掩映中的房梁,看向陆敛:“您不如就躲上房梁吧,那里被轻纱遮着,不大容易看得出来,至于官兵,我一个人将他们打发走就好了……” 段绮云一个人说得畅快,却没发现面前的某人脸色越来越黑…… “看来姑娘对本王是断袖这件事很感兴趣啊。” 沉郁的声音打断了段绮云,下一秒,一个黑影便猛地一下朝她压来。 段绮云忙要躲,却被陆敛死死锁在怀中不能动弹,她不敢大叫,只得压低声音做着最后的威胁:“王爷,我说了外面的官兵不会信的,您这样说没用的……” 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道温热的气息直冲着唇瓣而来,吓得她慌忙闭嘴将头扭到一边,这才险险避开某人的强吻,她几乎要目瞪口呆了,这人……真的是那个断袖王爷吗? “从今天开始,本王不是断袖了。” 话刚说完,陆敛就又将脸凑了过来,段绮云慌忙躲避,两人正纠缠不休的时候,大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 终于来了。 官兵的到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注意到蛮横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段绮云正想长舒一口气,却突然想起来两人现在的姿势……极其不雅啊!幸好她是背对着门,好歹护住了脸,这要是被看到了,那她做了这么多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和前世没差别! 段绮云又羞又怒,几乎恨透了眼前这个人,可又半点不敢乱动,身体半僵在原地,甚至还主动将脸往陆敛胸前贴,暂时丢脸与名声尽毁,段绮云还是很拎得清的。 陆敛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段绮云的小动作,轻笑一声,右手扶住她的肩轻轻拍了下,不知是安抚还是取笑。 气得段绮云几乎要背过气去,恨不得直接就这样在胸前咬他一口! 本来气势汹汹的官兵见到这一幕也是愣了下,按理说堂堂王爷和女子在此寻欢不足为奇,可这睿王不是断袖吗?联想到要抓的小贼,眼前这不寻常的一幕不得不叫人疑心。 为首的官爷是个粗壮的大汉,说起话来声响如雷,他转了转手中赤铜柄大刀,瞪大眼睛看着睿王阴阳怪气道:“原来是睿王在这里,倒是小子们冒犯了。” “无妨无妨。”陆敛装作不在意般随意挥了挥手,“不知道衙门出了什么事,你们动静这么大。” “小事小事,哪里劳得王爷挂心。”官爷笑了笑,看向背着脸的段绮云,眯了眯眼:“不过王爷不是一向爱清秀可人的少年吗,怎么今天有兴致和这个姑娘……” 果然是这样。 段绮云心都要揪到了嗓子眼,果然和她预想的没有错,陆敛这家伙断袖的名声在外,肯定会被怀疑的啊! 陆敛却半点不着急,云淡风轻道:“最近美少年越来越少了,无聊得很,正好这女人胸小,也就将就着用了。” 此话一出,那队官兵中间顿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为首的官爷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 陆敛正经地和那人客套了几句,便打发了他们。 听到大门啪嗒一声扣上,段绮云立马从陆敛怀中钻了出来,一张脸已经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气,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敛一把捂住嘴,段绮云瞪大双眼呜呜乱叫,却听陆敛用更大的声音调笑道:“怎么,被打断了生气了呀。” 段绮云皱了皱眉头,见陆敛不住地挤着眼睛,眼神不住往门口飘去,这才恍然大悟,那伙人哪有那么容易打发,肯定还在听墙角呢! “没事啊,现在爷来好好疼你,乖啊~” 陆敛一面说着轻薄的话,一面注意段绮云的举动,见她安静下来,不再乱嚷,知道她应该是懂了自己的眼色了,这才缓缓松开手。 终于解开了束缚,段绮云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自己在桌边坐下,静静地看着陆敛一个人表演,他竟然也跟着来坐在了段绮云对面,似乎口说渴了,示意段绮云给他倒水,却只得到一个白眼,他只得自己倒了杯水,一面喝水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调笑的话。 段绮云坐在对面看着他,竟然莫名有些佩服起这人来。 隔了好半晌,陆敛终于不说话了,又猛灌了一壶茶后,长舒一口气:“终于走了,累死本王了。” “王爷果然厉害。”段绮云知道那伙人已经走了,淡淡的行了个礼就要走,却被陆敛一把拉住,她皱眉回头,“王爷还想要干嘛?” 陆敛一脸笑得灿烂:“没什么,姑娘帮我本王如此大忙,不如留下姓名,改日本王好登门亲自道谢啊。” 段绮云心说别了,您这样的还是少来见我的好,正想推辞,就又听到陆敛嬉皮笑脸地补了一句:“提亲也得有个地方不是。” 段绮云看着眼前这张俊脸愣了半秒,突然飞起一脚一下踹在他腿肚子上!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陆敛发出一声闷哼,竟直接倒在了地上。 段绮云这一脚并不重,再兼陆敛此人还是练过武的,怎么可能就这样就受伤了,又在她面前演戏! 她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走。 可直到走到门口,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第五章 蛇蝎表姐 段绮云想要开门的手僵在原地,她回头看了看,那个高大的人影还躺在地上,似乎不像是假装。她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扭头走了过去。 见陆敛平躺在地上,双目紧紧闭着,段绮云大着胆子踢了踢他,:“喂,别装死啊。” 没有半点动静。 “喂,你没事吧。”段绮云觉得不大对头,俯身下去摇了摇他,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喂!”段绮云急了,好歹也是个王爷,要是在这里死了,那她的罪还不大了!本想把他扶起来,手上却温热一片,她抬手一看,只见满目殷红。 血! 段绮云忙将陆敛翻过身去,只见棕黄的地板上已经沾染了一大片刺目的血渍,右肩处已经被血色染深,因为他穿的是深色的衣服,所以并不明显。 原来这人早已身受重伤了,竟然还坚持了那么久。段绮云看着他苍白的脸,一瞬间竟有些迷茫,冷冽,风流,不正经,霸道,蛮横,短短不超过半个时辰,这人已经在他面前展现了如此多面,可是……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本想直接一走了之,可段绮云到底心软,要眼睁睁丢下这人自己走掉,她良心上无论如何也过不去。 唤来小厮要了一壶温水,给陆敛清洗了下伤口,又撕下他衣服下摆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下,见大概没有再流血了,段绮云擦了擦额上的汗,狠狠瞥了一眼昏睡着的男人,他睡得倒香,可怜她受了这么久的累。 坐在桌旁休息了会儿,忽然想到陆敛现在是昏睡着的状态,要是放任他就这样大剌剌地躺在地上,似乎不太安全,可她又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等他醒来啊!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了会儿,忽然瞥见这雅阁内间有张供人休息的小床,一个邪恶的笑渐渐出现在了她那张清丽的脸上。 反正这陆敛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那般戏弄于她,现在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况且她这也是为他好。 段绮云开心地擦了把脸上的汗,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自己的杰作,又将露出床缝的半截衣袖塞了进去,确保准确无误后方才心情大好地出门回府。 要是陆敛醒来发现自己被塞在了床底下,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大叫。越想越开心,段绮云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一回府就朝段府正院奔去,昨天醒来时间太仓促,今天也是时候去看看娘亲了。 段绮云的父亲是状元出身,如今虽身为礼部侍郎,身居高位,可到底没有家底,宅院不大,中规中矩,段绮云的娘亲何氏又不是个精明的人,因此后宅连精致都算不上,如今正值六月暑中,收拾园子的婆子越发躲懒去了,整条路上全是杂乱的花丛,看不见一个人影。 段绮云皱着眉头一路到了何氏所居的正院,轻敲院门,半晌没有回应。 就算是何氏不在,也该有守门的婆子,怎得没有来开门?段绮云心中直打鼓,手上一用力,竟一把推开了院门,院中空荡荡的,只听得声声聒噪的蝉鸣,她忧心更甚,快步绕过影壁来到屋前,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正拿着把团扇坐在屋门口打盹。 终于见着个活人了。 段绮云急忙上前拍了拍小丫头的头:“醒醒,太太呢,这院子里的人呢?” 小丫头正睡得香甜被突然叫醒,吓得一个激灵,待看清眼前的段绮云一脸严肃,顿时吓得六神不在,嗫喏着低声道:“太太……奴婢……奴婢……” 段绮云急了,正要开口骂她,就听到一道细细软软的声音自屋内传出:“是琦儿吗,快些进来吧,外面怪热的。” 原来这丫头是被抓住偷懒才吓着了,段绮云放下心了,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窗户皆大敞开着,凉风丝丝拂起满室轻纱,一位青衣妇人正坐在阴凉靠窗的大炕上,就着日光翻看小几上的什么东西。 “娘。” 不过是个背影,段绮云就几乎要哭出来,她红着眼眶来到何氏身边,想要抱抱她,却又有些不敢,前世娘亲被云嘉月母女害死的时候她还被蒙在鼓里,认贼作母,该是有多伤娘亲的心,今世再见,竟莫名有种恐惧的情愫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大抵是因为愧疚和自责吧。 何氏扭头见段绮云站在自己身旁,又不说话又不坐,一脸深思的模样,轻笑一声,拉她到身前坐下,又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又跑哪儿野去了,这大热天的也不怕晒,当心晒成个小黑妹。” 还是一贯的温柔。 段绮云回过神来,揉了揉红了眼眶,笑着握紧何氏的手,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今世都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一定要护娘亲周全。 何氏被段绮云搞地有些糊涂,笑着抽回手,又拍了拍她的头,吩咐小丫鬟给她端碗酸梅汤来,又继续埋头翻看眼前的书册。 段绮云有些好奇,也凑上去瞄了几眼,见竟是账本,她问道:“母亲突然看这些做什么?”段府一向是月初查账,如今才月中,看什么账本。 何氏笑笑:“嘉儿和姐姐整日无聊,不如叫她们帮我管管铺子,一来解忧,二来她们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这样也能有点进益,第三嘛,嘉儿也不小了,差不多快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如今我给她选几个铺子练练手,以后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这件事这样一说确实是一件一举三得的好事,可如今的段绮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姐,云嘉月母女以无依孤苦做筹码搜刮走何氏嫁妆的手段她早已是清清楚楚了,说是帮忙管,到时候只要云嘉月一出嫁,或者说是她那位姨母又使些手段,掉几颗金豆子,这几个铺子哪里还回得来。 段绮云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即道:“这些铺子都是母亲您的陪嫁,怎可随意与人,正所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姨母和表姐本就没什么进益,您这样一来她们吃到了好处,以后还不得不肯松口,母亲,您也该警惕一些的。” 第六章 又见渣男 何氏看着女儿严肃的面容,知道她是认真,扯着帕子沉思了会儿,终究还是不忍道:“你姨母她们过得也是极其不容易的,咱们能帮就帮着些,况且她们也真是无聊了才说要帮着我管些铺子,哪里就有那么多心思了。” 何氏心软面软段绮云自然清楚,也知道要直接打消了何氏的念头紧靠这几句话是不可能的,可她还是忍不住道:“母亲您就是太心软了,不光是对姨母,对下人也是一样,我来的时候再门口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院子门也没锁,进来了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吓得我以为您出什么事了。” 何氏笑着戳了戳段绮云脑门儿:“这天儿这么热,你都知道要去阴凉处坐着,我看她们也辛苦,就都打发她们去休息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总要那么多人围着做什么。” “可不能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吧,要是有别的人随意溜进来怎么办。”段绮云有些急了。 “这傻丫头,越说越不像了,这是在后院,能有谁能溜进来。” “可……” 段绮云话还没开口,就突然被一声娇滴滴的姨母打断。 一席淡粉衣裙翩跹而出,人还未到,话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口了:“姨母,嘉儿来拿账本,您……” 云嘉月突然闭了嘴,屋中只闻得珠帘噼啪的响声,她瞪大一双美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坐着的人,段绮云!她怎么会在这里…… 段绮云一见便更加笃定了云嘉月之前果真是知道齐君瀚要迷晕她这件事的,这样的迫不及待,那两人怕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 冷笑一声,段绮云暗暗握紧掩在广袖下的拳头,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 何氏见到云嘉月脸色不好,忙拉过她的手关切道:“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别是中暑了吧。” “没……没事……姨母我没事。”云嘉月强自笑笑,眼角却还是忍不住不断瞥向一脸闲适的段绮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分明是万无一失的事,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段绮云拉住何氏的手,装作不经意道:“许是表姐突然见到了我觉得有些诧异吧。” 云嘉月一听,以为段绮云知道了什么,吓得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我身子本就弱,暑热天气尽量不出门,表姐今天在母亲这里见到我觉得诧异也正常。” “是啊,是啊。”云嘉月吓出了一头冷汗,连声附和看向段绮云,却见段绮云也在看她,一双眼似笑非笑,像只捕食的狐狸。惊得她心头一懵,直接向何氏告了声罪就转身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出门前恰好撞到前来送酸梅汤的红儿,汤汁淋得一身都是她也来不及擦,跌跌撞撞朝自己的院子跑去,活像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嘉儿今天是怎么了?”何氏诧异地望着云嘉月的背影,一瞥桌上,才发现她连账本都忘了拿,忙唤住要去再换一碗酸梅汤的红儿:“你先将这账本给表小姐送去。” 段绮云忙按住何氏的手,将账本稳稳地压在小几上,又暗暗给红儿使了个眼色叫她退下。 何氏还记得段绮云之前要自己小心云嘉月母女的事,以为她还是不放心,安抚道:“姐姐守寡可怜,嘉儿又一向是个孝顺懂事的,不过是接济一下,没事的。” 段绮云见此知道要立马让何氏警惕她们两人是不可能了,眼珠一转,立马摆出一副笑脸,拉着何氏的手甩啊甩,撒娇道:“是是是,表姐最好了,母亲都不疼我了。” “傻孩子,又说傻话了,母亲怎么会不疼你。”何氏笑着摇摇头。 “那母亲怎么只想教表姐管铺子上的事,都不教我。”段绮云装作生气的样子,赌气看向一边。 何氏一愣,打量着面前耍小脾气的女儿,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自己的女儿也这么大了,段绮云从小亲事就定下来,何氏从未再操心过她的婚事,所以竟有些忽略了女儿都是已经快要出嫁的大人了,这样一想,何氏不自觉鼻子一酸,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拉过段绮云的手:“好好好,是母亲的错,母亲竟忘了我的琦儿也是该学这些的年纪了。” 段绮云注意到何氏语音中带着些哽咽,正想开口询问,就听何氏又道:“这几个铺子原也适合小女孩儿家练手,你要是想学,母亲就先给你了。” 软语拳拳,满带爱意。 段绮云心中一暖,扑上去一把抱住母亲,:“母亲最好了。” “好好好。”何氏轻拍女儿的背,笑得开怀:“你表姐那里,我之后再挑几个给她就是了。” 之后?段绮云心底冷笑一声,她能拦住一次就能拦住二次,云嘉月她还做白日梦呢。她倒要看看,她还有没有以后。 事情了解了,段绮云和何氏又闲聊了好一会儿,她有意要何氏摆出规矩好好规束下府里的下人,可何氏性子绵软,只说下人也是人,不可过于严苛,竟是执意不肯动手,段绮云无法,只得暂时做罢,一面无奈,一面在心里默默宽慰自己,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从正院回到青宁轩已经是黄昏,橙红的夕阳撒在一院的桃树上,透过缝隙在地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斑驳明光。微风袭来,扫尽暑热,带来丝丝清凉。 段绮云撩了撩飞扬的耳发,眸色深得像平静无波的古井。一天之内做了这么多事,都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分明才过了一日,可生生死死,欺骗与真相,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滚滚而去,放佛已过百年。而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一直走下去,从今天开始,没有人再能保护自己,一切都要她自己去面对。 很难受吗? 很难受的。可这和前世那股撕心裂肺的痛,和如坠冰窟的绝望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段绮云轻笑一声,眼中映出摄人的光彩,右手随手一扔,一个粉彩色的影子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跌落在桃树下。 第七章 被坑了 这是齐君瀚送她的,她一直爱若珍宝,视若希望的荷包,从今天开始,她不再依靠任何人。 走进屋内,小桌边竟趴着一个人影,她走上前去一看,正是睡着了的红芜,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白窑小碟,上面覆了一条雪白的手帕。 段绮云轻手轻脚地撩开手帕,里面竟是几块黄澄澄,码得整整齐齐的桂花糕。 这丫头…… 段绮云心中一暖,拈起一块尝了尝,立马就丢下了,好难吃—— 夏季哪儿来的桂花,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丫头真的就做出来了,应该是拿隔年的桂花粉做的,即使放了再多糖也还是透着一股苦味儿。 看着熟睡中的人,段绮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早知道她这么较真就换一个了,换什么呢…… 第二日又是一大早,段绮云就抛下了红芜自己出了门,这次的名头换成了做枇杷糕,希望这丫头能做个好吃的出来。 其实今天没什么事,带上红芜也无妨,可昨天戏弄齐君瀚只是她突然想出的计策,仅仅靠这些就想报仇是肯定不行的,齐君瀚不是傻子,上了一次当又怎么会轻易再上第二次,她必须得想出一个完整的计划…… 正自想着,突然一道满含怒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段大小姐当真好手段。” 齐君瀚!他怎么在这里! 段绮云一愣,立马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回过头去一看,齐君瀚一袭蓝色长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角还擦破了好几块皮,隐隐可见血渍,平日的风流俊朗再不见了踪影,一脸阴郁,脸黑得能挤出水来。 看来不只是昨天在醉香楼被打,看这样子怕是昨天回了家又被打了一顿。段绮云极力忍住笑意,见齐君瀚怒气冲冲又要开口,先一步泪眼婆娑地扑上去,一脸心疼道:“齐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还不是你害的!”齐君瀚恶狠狠道,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段绮云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齐君瀚,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噼噼啪啪掉得越发厉害,她掏出帕子捂着嘴哭得几乎泣不成声:“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我……” “好了好了。”段绮云话还没说完,齐君瀚就打断了她的话,一把拉住她转身往僻静处去。 段绮云这才发现她不管不顾得一哭,本想借此将自己从这件事从择干净,竟无声无息引来许多看热闹的路人,全都对着齐君瀚指指点点。 她低埋着头跟着齐君瀚一路走,额发遮挡下的眼睛中闪出不可抑制的笑意。齐君瀚心肠虽毒,却最重视面子,这样被路人指指点点,他更是觉得丢脸丢大了。 果不其然,两人好不容易来到一条小巷中,段绮云见齐君瀚的脸红得都快到耳根子了,一脸羞恼,要是他是女子,估计得当场哭出来。 “齐大哥……”段绮云一面忍着笑,一面面上装作悲戚状,拉着齐君瀚的袖子不撒手:“我昨日在醉香楼等了你一下午,你怎的不来,害得我昨晚回去差点被父亲骂。” “什么?!”齐君瀚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在哪里等我的。” “风阁啊。我不是叫冰儿告诉你在风阁等你么,你却爽约,害得我好苦……”段绮云越说越来劲,话语中带着满满地不满和埋怨,又开始抹眼泪。 透过帕子看向齐君瀚迷茫的脸,天知道她有多想笑! “不可能啊。”齐君瀚想了会儿,终究还是否定了段绮云的话,他可以确定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在花阁,怎么会莫名跑风阁的? “怎么不可能。”段绮云急得要跳脚了:“分明说得好好的,我在那里坐了一下午都没见你的人。齐大哥你……难道是本就不想见我么,你已经厌弃我了么?” 齐君瀚见此连忙安慰,他的目的还没达成,何氏的财产还没拿到,他现在绝不能放开段绮云。可齐君瀚本就不是蠢人,怎么可能就此就信了段绮云的话,想了会儿,突然道:“既然琦儿你昨天在风阁待了一下午,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段绮云觉得她是真的有些佩服他了,竟然拿自己的丑事来做试探,要是她道看见了,两人相见岂不是尴尬至极。 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段绮云埋首哭哭啼啼道:“我一个人等在那里害怕,半步不敢出门,不过有一段时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边说边投过帕子的缝隙瞄齐君瀚的脸色,见他面色还有些犹豫,又道:“昨日还有官兵来,齐大哥你不在,真是吓死绮儿了……” 看着眼前越说越伤心的人儿,齐君瀚也不由得将信将疑,看样子段绮云确实是去了的,至于没见到估计真的是小丫鬟报错房间号了。 齐君瀚心底暗暗思索,却半点没想到段绮云是故意耍他的。 看着齐君瀚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段绮云知道他应该是信了,正想再随便补两句,就见他怒气冲冲按了按自己的肩,一脸怒意道:“应当是小丫鬟报错了房间号,昨日我才走错了房间门,委屈绮妹妹了。” “无事。”段绮云波光粼粼的眼神扫过他脸上的伤,故意急道:“不会齐大哥你脸上的伤就是昨日来的吧,你到底走错去了哪里?!” 齐君瀚忙躲开段绮云抚过来的手,一脸的不自在,随便敷衍了几句,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一直到看不见他狼狈的背影,段绮云这才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悲戚,这齐君瀚假装斯文吃瘪的模样,实在是看得她太爽了。 笑了好一会儿,段绮云方才缓过气来,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角,继续往街上走去,没走两步恰巧看到醉香楼就在眼前,她心中一动,走了进去。 本来打算好好想想今后地出路,如今被齐君瀚一打断,心情竟好了许多,莫名想要犒赏一下自己。 还是二楼雅间花阁,接过跑堂手中的菜谱正想点菜,却见眼前黑影一闪。 第八章 卖人贩子 再回神时菜谱已然不见了,身旁却多了个黑袍锦衣的男人,一面满脸挑剔地看着菜谱,一面点了许多菜,末了,还吩咐小二说要再来一壶青衣酿。 段绮云黑着脸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等到小二离开,这才突然暴起,看向男人俊朗的脸恶狠狠道:“睿王殿下是否忘了,此处是我先来的。” 顿了顿,又道:“既然殿下要在此处,那小女子就让给王爷就是。” 说完起身就要走,却被睿王一把拉住,“段大小姐真是好大的脾气。” 果然还是被他查出来了。 段绮云早在刚刚见到他时就知道她想要抽身不会再简单了,如今听到自己的身份从他嘴里传出,却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颤。 睿王嘻嘻一笑,拉着半僵的段绮云坐下,拱手道:“昨日是本王冒犯了,今日这顿饭就算是本王赔罪,还请段大小姐一定要领情。” 这声段大小姐刻意被咬得重了几个调调,由不得段绮云不答应,身份已经暴露,以睿王的权势,想要覆灭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家还是轻而易举的。 “早闻段大人状元出身,是个宁折不弯的清流,也难怪段大小姐这样冰清玉洁,聪慧机敏……” 段绮云面容冷静地听着陆敛给自己戴了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心中却是疑云顿生,这人究竟想干嘛? 说了半晌不见段绮云答话,陆敛觉得有些无聊,正巧菜上了,他自饮了一杯,又笑嘻嘻地取过两杯酒倒上,一杯递给段绮云,:“这酒敬小姐,多谢小姐昨日深明大义,救我一次。” “不敢不敢,睿王客气了。”段绮云只想早点摆脱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清冽的酒水滑入腹中,顿时消散了暑热,她不禁暗暗赞叹这醉香楼的青衣酿果真绝品,待放下酒杯,却瞥见睿王脸上一丝诡异的笑意一闪而过,她正诧异,却听睿王突然大叫道:“哎呀,错了,那个是我的酒杯。” 段绮云一惊,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人……这算是耍流氓么! 睿王面上吃惊,但却对眼角眉梢的笑意完全不加掩饰,根本就是故意戏弄她的! “你……”段绮云羞恼,正想骂人,却见罪魁祸首已经一闪到了门边,朝着段绮云拱了拱手:“最后,再多谢小姐了。” “混蛋!” 怒气冲冲的斥骂被禁闭的门掩在了狭小的雅间内,而睿王早已是不见了踪影。 看着面前一大桌菜肴,段绮云哪里还有心情吃,也转身直接下了楼,正要出门时,却被掌柜拦住:“小姐……这……您还没付钱呢。” 段绮云皱眉看着掌柜,睿王不是说要请她吃饭赔罪的吗,怎么…… 掌柜笑得像只狐狸,搓着手道:“刚刚走的那位公子给小姐您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 “说是饭钱就是您把他塞到床底下的惩罚……” 这个无赖! 段绮云气得几乎牙痒痒,一下打断掌柜的话,将荷包一把甩在桌上:“结账结账!” 段绮云付完钱回到府中已是下午,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又兼天气暑热,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走得虎虎生风,环佩叮当。 待来到院门前,正要敲门,大门却突然打开,一个粉衣小丫鬟一把殷勤地揽住段绮云:“大小姐累了吧,快些进屋。” 怎么能这般凑巧,必是在门口等了许久了。 段绮云不动声色跟着冰儿进了院门,暗暗打量她不知遇到了什么开心事,眉开眼笑,她虽不甚美,却胜在白皙,两颊两个酒窝深深的,倒是多添了几分可爱。 段绮云随口道:“在门口等许久了?” “等着大小姐回来本来就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想着大小姐在外头逛了这大半晌,日头又毒,必是热着了,自然是要等着的,酸梅汤已经冰上了,大小姐吃饭没,要不要先传饭……” 段绮云突然停住,挑了挑眉看向冰儿:“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般为我着想。” 冰儿被段绮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还是强撑着笑道:“以前红芜姐姐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奴婢怎敢逾矩。” “逾矩?”段绮云细细把玩着这两个字,突然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冰儿白皙的脸上,高声怒道:“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绑起来!” 冰儿没料到会突然被打,跌坐在地捂着脸愣愣地看着突然发飙的段绮云。 院子里本就有诸多下人,只是何氏温厚 她们也学着自己回屋去躲日头,如今听到段绮云的怒吼,全都一股脑儿钻了出来,对着两人指指点点,分明就是在看热闹。 段绮云一见此,火气更盛,被陆敛耍了就算了,如今连这群仆婢也敢看她的笑话了,当即黑下脸来,沉声道:“我说的话是都没听到还是都是一群聋子,我青宁轩不养废人,要都是聋子就全都给本小姐滚出去。” 这话声音不大,分量却重,立马就从人群中站出来两个婆子要去绑冰儿。 冰儿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挣扎着不肯就范,红着眼眶朝着段绮云哀声道:“大小姐,冰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 婆子本也只是被段绮云震慑住才上前的,如今听冰儿这样委屈可怜,想想她确实没有大错,手下又松了几分,周遭围观的仆婢也隐隐对段绮云有了不满之意,只是不敢明说,只敢在私下窃窃私语。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段绮云几乎要气笑了,这就是她母亲要的宽以待人,可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没了规矩,这群仆婢竟敢连她的话也不听了。 段绮云扫了周遭一眼,冷笑一声:“去叫牙婆子来,我要卖人。” 卖人!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段绮云满意地看着周围的反应,好歹重活一世,她哪里不懂这些下人的心思,段家向来以仁义著称,从来只有买人没有卖人的,况且当家主母何氏温厚,她们平时也过得轻松自在,因此才会几乎忘了自己根本不是自由身这件事,卖身契还在主家手里,生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第九章 立威 有人木然,有人允悲,有人脸上带着深深的怒意。 可是没关系,段绮云知道她已经震慑住她们了,再看向已经被完全吓呆了的冰儿,分明是暑热天气脸色却白的可怕,两眼无神地望着地面。 好了,解决了。 段绮云收回眼神,抬步往屋内走去,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牙婆来就行了,或许都不需要她出面,交给管事的就行…… 段绮云还在细细考虑这件事,突然一道柔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段绮云一听这声音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无奈转身,只见一个身着淡蓝湖绸衣衫的美妇被云嘉月搀扶着而来,眉头紧锁,一脸不满意,正是她那柔善的母亲——何氏。 段绮云忙上前扶住另一边,嗔怪道:“这大热的天气,母亲您来干嘛?” 一面说,一面瞟向她身后,一个绿衣小丫鬟瑟瑟缩缩跟在后头,一见段绮云看她,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 这好像是她院子里一个三等丫鬟,好像是叫什么采芹的,段绮云也想过卖人此话一出,必然会给其他人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却没想到还真有胆大的敢偷偷溜出去请何氏。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闹了大笑话!”何氏语带嗔怪,皱着眉头看着段绮云,继续道“我段家又不是小户,哪里还有卖人这个说法,你……” 段绮云忙及时打断何氏的长篇大论,指着红了眼眶,凶狠地像只小兽一样的冰儿,冷冷道:“她叛主,女儿觉得该给些教训。” “冤枉啊!”冰儿很明显也知道何氏的性子,一下竟挣开了两个壮硕婆子的束缚,扑倒在何氏面前:“太太,太太!奴婢没有啊,没有啊!” 何氏看着冰儿这样,犹豫地看向段绮云。不知道该怎么办。 段绮云还没开口,就听冰儿又低低哭道:“奴婢分明一心一意为了小姐好,小姐竟不由分说就要卖了奴婢,奴婢死了不要紧,可段府的名声,小姐的名声该怎么办!往后人家说起小姐来,岂不都要说小姐歹毒娇纵,伤了小姐的名声,这才真是奴婢的错了!” 何氏心肠软,越听越觉得有理,竟有些赞赏冰儿的识大体起来。 一旁的段绮云却是脸色越来越黑,不过是发卖,这在大户人家也不过是常事,在她嘴里怎么就成了要她性命的歹毒事了。她竟没看出来,冰儿还有这份心机。 看看站在一旁看热闹不说话的云嘉月,段绮云几乎能从她掩饰的眼角中看到嘲笑,可她现在还没空管她,抬手一把拉过想要扶起冰儿的何氏,段绮云道:“原本我以为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该清楚,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还敢攀污我,那我今日就说清楚,也好叫大家听听清楚,我段绮云不是那等恶毒的主子!” 铿锵有力的语调震得周遭仆婢立马垂下头去,不敢再看。 段绮云看向冰儿:“今日我出门的消息只有你知道,可是?” 冰儿愣了半晌,想到今早她一早就守在院子门口,从段绮云那里打听来了她行踪的消息,这是半点不能狡辩的,只得咬着下唇,道:“是。” “那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 冰儿脸色开始有些白。 段绮云冷笑一声:“京城那么大,偶遇的可能性有多大?何况齐公子他还明显是有备而来。” “琦儿你见到君瀚了?”何氏看向段绮云。 段绮云冷笑着看向瑟缩的冰儿,:“那就要问问你了。” 冰儿埋首不语,眼珠子不住地转啊转,突然抬头冲着段绮云大叫,脸上瞬间布满泪珠:“奴婢看出齐公子与小姐多有龃龉,有心想要帮小姐与齐公子多有接触的机会,这才会偷偷将小姐的行踪告诉齐公子,原本是一番好意,可是……可是……”冰儿说到一半就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好孩子……”何氏见她那样,一颗心又软了,上前一步就要把她拉起来,却被段绮云一把拉住,她正要说话,却听段绮云悄悄伏在耳边轻声道:“母亲不用管,且看我的。” 何氏诧异地看了看女儿,还是点了点头。 段绮云笑眯眯地走向冰儿:“如此说来冰儿你果然是忠心耿耿啊。” “不敢……”冰儿擦着眼泪,不敢抬头看段绮云。 段绮云笑笑,拉起冰儿,仔细端详了下她:“真是忠心,心地又好,长得也还不错,我要赏你。” 冰儿摸不准段绮云的心思,不敢受赏。 段绮云却连声道:“要的要的。”她装作想了会儿的样子,道:“我看冰儿你也不小了,不如就替你指一门婚事吧,我看……” “不!”冰儿突然大叫一声打断了段绮云的话,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描补:“奴婢……奴婢要跟着小姐,一直侍候小姐……” “可我终归是要嫁人的啊。”段绮云无奈地看着她:“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那我自然也是要跟着小姐陪嫁过去的!”冰儿脱口而出。 这话听着也不算错,错的只是冰儿说这话时的神情,两眼泛出金灿灿的光。 果然,段绮云之前就猜到冰儿应该是想要被齐君瀚收房,这才为他收集消息,如今看来,确实是这样。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了,何氏性子虽柔,但毕竟是后宅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要看出冰儿的小心思简直易如反掌。 果然,何氏脸色一沉,立马吩咐人堵住她的嘴丢去柴房。齐君瀚可是她自小就替女儿定下的亲事,这样的乘龙快婿怎可被一个丫鬟惦记! 何氏气得牙痒痒,竟直接就要吩咐下人将她直接打死! 主母发话,众人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就有人颤颤巍巍地要上来拉冰儿,而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她已经被直接吓傻在了原地,连求饶都不会了。 段绮云忙拦住,道:“冰儿虽叛主,却也罪不至死,既然她想先去齐府,那不如母亲就先把她送过去吧。” “绮儿?!”何氏惊诧,正要劝她,却见段绮云也正看着自己,眨了眨眼,脸上挂着奇异的笑。何氏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可见她坚持也就依了她,摆了摆手叫人将冰儿拖下去。 第十章 说漏嘴 冰儿没想到段绮云竟会给自己求情,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段绮云微微笑着不说话,心里却是自有自己的一番计较,齐家就齐君瀚一个儿子,齐母自然是报以极大的期望的,怎么可能任他被一个女人狐媚,何况还是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丫鬟,冰儿自以为做了美梦,可真到了齐府,齐夫人怕是没那么好心。 周围有明白人看出了这层关系,可却没一人敢说,如今眼前的两个主子都在气头上,谁敢再去碰壁。 可却偏偏有一个人敢跳出来反驳,不过她更不是因为可怜冰儿。 “姨母,不可啊。”云嘉月拉着何氏的手不肯放,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段绮云率先上前一步挑眉看着云嘉月:“怎么不行?” “这……”云嘉月之前见冰儿要被送去齐府,心里一急就站了出来,如今被段绮云一问,懵然愣住,还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喜欢齐君瀚,根本容不下冰儿过去? 慌乱中看到段绮云似笑非笑的眼睛,云嘉月一惊,忙垂眸掩下慌乱,不知为何,自从昨日见过段绮云后,她总觉得这个单纯的表妹有些不同了,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都不知道,越发地看不透了起来。 “这……自然是为了表妹的名声着想。”云嘉月避开段绮云的目光,看向何氏:“表妹与齐公子有亲是早就定下的,如今还未成亲先送个丫鬟过去,这叫什么?外头那些不知情的人还不得说表妹善妒,还未成亲就先送个人过去拴住夫婿,哪里是好话。” “今日的事是在我青宁轩发生的,在场的不是我院子里的就是母亲院子里的,还有就是表姐你了,谁会传?谁敢传?”段绮云说着深深扫了一眼四周,四周仆婢慌忙低头,话也不敢多说。 段绮云满意地笑笑,看着云嘉月:“统共就这么些人,要是消息漏出去要查简单得很,相信大家也不敢,至于表姐你……应该不会刻意说出去吧。” 又是这样阴阳怪气的语调,云嘉月心头一颤,立马别过眼神,尴尬笑笑:“表妹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不会的……不过就算这消息传不出去,可表妹你终究是要嫁过去的,要是这丫头不安好心,到时候暗害你可怎么办?” 段绮云装作天真道:“我救了她一命,还成全了她,她怎么可能暗害我,表姐多虑了吧。” “这……”云嘉月看着一脸茫然的段绮云,竟真有些摸不定她到底知不知道冰儿此去危险。要是挑明说了,难保不被人说心思深沉,要是不说,难道就任由冰儿过去齐府……?! 云嘉月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眼前一抹青色一闪,吓得她慌忙抬手,正好看到何氏怜惜的眼神,何氏轻轻地给她擦了擦汗,道:“姨母知道你是为了你表妹好,可这事做好了也并非不可行,绮儿她心善,不忍伤人,这样也好,也算是眼不见为净吧。” 云嘉月无奈,只得做罢。恨得帕子几乎都要绞碎。也不顾段绮云的邀约,装作身体不适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找她娘商量办法去了。 段绮云送走何氏,回头见一院子的人还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今天的事应该是确实在这群懒散惯了的人心上敲了个警钟,如今虽然全都埋着脸看不清表情,可段绮云很清楚,这样的惩戒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这里面又有多少人是真心敬服自己。 呵呵轻笑一声,段绮云直接回了屋内,现在怎样没关系,慢慢来,她有这个信心。 晚饭时分,消失一天的红芜终于回了青宁轩,还捧着一碟枇杷糕,黄澄澄的,看起来甚是喜人。原来她是在外面跑了一天,这才买到适合做糕点的枇杷。 段绮云简直对她的执着哭笑不得,恰巧今日天气热,她没什么胃口,枇杷糕酸酸甜甜正好开胃,也就吃了几块就躺院子里桃树下消食,一面和红芜闲聊,见她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心中安稳了下来,看起来果然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乱传话。 正在和红芜闲聊的时候,院门口突然走来一个紫衣的圆脸丫鬟,走到段绮云面前躬了躬身,笑得温柔可亲:“大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红芜忙站起身在旁边福了一礼:“紫珠姐姐。” 这是段崇德身边的大丫环,红芜自然不敢轻视。 段绮云大概猜到了段崇德的意思,轻笑一声,让红芜留在院子里,就起身跟着紫珠出去,一路弯弯绕绕来到正院,还没进院门就听到屋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紫珠仿若没听见一样,还是一脸温柔的笑,给段绮云推开院门:“大小姐,请。” 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 段绮云冷笑一声,径直走进屋内。 果然一进屋门,就看到云嘉月坐在一旁,还在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段崇德一直在她旁边温声安慰,焦急又慌张。 一看到段绮云走进了,脸色立马一黑,直接就厉声斥责道:“你是闺阁女儿,是我段家的小姐,怎么能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 段绮云心中冷笑一声,果然是这样,她醒来不过几日,今日才第一次见父亲,竟然一见面就被这样斥责,果真是她的好父亲啊。 “女儿不知父亲说的是什么事,还请父亲明言。” 段崇德一拍桌案,怒气冲冲:“今日要不是你表姐说漏了嘴,我竟不知道你竟敢直接卖人,还将丫鬟送去齐府,小小女儿,哪儿来的那么多事,闺阁女子当以贞静为佳,你看看你!心思都偏了!” 说漏了嘴?这两人还真敢说。 段绮云瘪了瘪嘴正要开口,就听到段崇德继续道:“你不好好和你表姐学就算了,竟然还敢欺负她?你哪里学的那般娇纵无理?!” 欺负她?段绮云瞪大眼睛看向一直埋着头的云嘉月,这女人到底又在胡说些什么?“不知女儿哪里欺负表姐了,还请父亲详告。” 第十一章 一块玉佩 段崇德冷哼一声:“你抢你表姐的铺子,这还不是欺负?” 段绮云愣了一下,一股酸楚猛地自心头涌出,揪得心生疼,她强自忍住,深吸口气,即使知道了一切真相,可直接从自己的父亲耳中听到这些刺心的话,她还是忍不住不心痛,毕竟这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段绮云好歹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心生一计,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挤出两滴眼泪,上前一步拉住段崇德的袖子,抽泣道:“那铺子是我母亲的,凭什么说是我抢她的?本来也只说是给表姐代管的,哪里就成了表姐的了。原来在父亲的心中绮儿竟是这样的人,到底我和表姐谁才是父亲的女儿!父亲怎可偏心至此!” 此话一出,段崇德的脸立马僵住,云嘉月抽泣的身子也一下怔住,一阵诡异的安静突然溢出。 愣了半晌,段崇德突然扬起巴掌就要狠狠甩到段绮云脸上,脸上怒意更甚,“无意”被女儿戳破最上不得台面的一面,段崇德岂不恼羞成怒。 幸亏段绮云机智,一直在假意擦眼泪,实则是暗暗观察段崇德的动作,见他动起手来,慌忙往旁边一闪,堪堪躲开这一掌。 段崇德见段绮云敢躲,心中怒意更甚,大喝一声就又要打,段绮云正想躲,却被身后的一双手紧紧箍住,竟是云嘉月! “姨父,不要打表妹啊,不要啊……”云嘉月一面假意劝架,一面狠狠抱着段绮云就要把她往段崇德那边拖。 段绮云看出了云嘉月的意图,心中越发恨意加深,索性顺着云嘉月的意思跌跌撞撞往段崇德那边挪去,待段崇德一掌要甩下时,狠狠一掐云嘉月腰间软、肉,痛得她惊呼一声松开了手,段绮云身子一弯,灵敏地从缝隙中躲了开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屋中响起。 屋中本来的混乱戛然而止。云嘉月伏倒在地,捂着脸已经懵了,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段绮云,又看了看段崇德,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 段崇德也慌了,急忙要去拉起云嘉月,又是劝又是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段绮云冷眼看着眼前的闹剧,一脸不屑,见两人都没有心思再理自己,也懒得再待下去,她直接转身就走。 段崇德见段绮云走了,再没有顾忌,一把搂住云嘉月心疼地直道歉:“嘉儿,乖啊乖啊,没事的,不疼不疼。” 云嘉月之前哪里受过委屈,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任凭段崇德使尽百般解数道歉,就是不肯理。 段崇德急了,轻抚云嘉月后背温声道:“嘉儿乖,我马上就去找太太要她再给你重新挑几个铺子……” 云嘉月一听,想到刚刚段绮云的话,脸刷得一红,哭着恨声道:“那铺子是姨母的,是表妹的,又不是我的,拿了白受人闲眼,说我贪人财产,平白受人戳脊梁骨。” 缓了会儿,又道:“可怜我母亲没嫁妆,父亲又……”说到这儿,云嘉月停住看了段崇德一眼,一双眼泪光连连,我见犹怜,又扭头继续道:“是嘉儿命薄,家产单薄,又没人照伏,才如此受人欺负还得不到公道,我还活着做什么?索性死了一了百了!” 段崇德本就被她那一眼看得心都要化了,如今又听她这样说,更是心疼地紧,急忙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塞到云嘉月手中:“谁说嘉儿福薄,嘉儿是最有福气的。” 玉佩触手生温,凉凉柔柔,云嘉月不禁往手中一看,发现手中的玉佩呈双鱼形,雕工精致,玉体呈乳白色,内里还有丝丝琥珀色的丝缠绕,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幽幽的白光。 这不是段家的祖传玉佩吗!向来都是在女儿出嫁那天才给出去的,如今竟然…… 云嘉月心里笑得得意,面上却装作犹豫的样子忙要推辞,却被段崇德一把按了回去:“嘉儿快收下,这玉佩只配你才能拥有,本来想等到你出嫁那天再给你的,今日恰逢其时也就给了,不过你当心,千万不能让你表妹和姨母知道。,” 见云嘉月平静下来,段崇德放下心来,悄声道:“嘉儿放心,总有一天父亲会让你们母女有一个风风光光的正式名分。” 这话说得极轻,云嘉月轻轻点了点头,也轻声回道:“好。” 屋中父慈女孝温馨一片,屋外偷偷站着的段绮云眼神冷得可怕,那玉佩是只给段家女儿的,段崇德沉不住气先给了出去,她倒要看看这次母亲还信不信她的话。 主意打定,段绮云转身悄悄地往院外走去。 “云儿,你这是……怎么了?”何氏温温柔柔的看着段琦云。 段绮云气愤的坐下,看着何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 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有拱手让人的理。 “母亲,前几日你可把那账本给了表姐?”段琦云定了一下心神,决定从侧面入手。 “自然是没有。” “方才,爹爹唤了我去,却是责备我抢了表姐的铺子。母亲,你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段绮云一想起段崇德竟然瞒着众人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给了云嘉月,一个外人,心里难受的同时也留了一个心眼。 “嗯?为何?” 何氏一听,觉得事出蹊跷,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 “女儿且不知。爹爹不仅偏袒表姐,就连祖传的玉佩都悄悄拿给了表姐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表姐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呢。” 段绮云悄悄的观察着何氏的表情,见何氏明显不信的神色,决定加把火。 “母亲,难不成那玉佩可随意交于旁人?从小您不是说,等到我成亲时才会给我的?” “你从何处得知?” 何氏还是有些不信。 段崇德作为整个段家的家主,又如何不知那祖传玉佩的重要性,绝不会轻易的把玉佩给外人的。 “乃是偷听到的。” 段绮云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 何氏自然是听说了,不过这其中的种种却是不知。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女儿,何氏有些乱。 第十二章 送回来 “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瞎说。”最终,何氏还是选择相信了段崇德。 不过,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的。 “嗯……女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段绮云偷偷观察着何氏的表情,见隐忍的表情,心里痛快了些。 “云儿,你并未做错什么。”何氏拍了拍段绮云的肩头,“只不过,那可是段家祖传的玉佩,老爷可不会轻易的给谁的,待我去问问便知。” 何氏作为段家的当家主母,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母亲,你可要为我做主。” …… “老爷,夫人来了。”小厮在门口通报。 段崇德一听,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起身去迎接。 “夫人今儿个怎么会有空来这里?”段崇德有些心虚。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何氏的语气有些冰冷,这还是头一次。段崇德冷汗都要掉下来了,稳住心神。 “夫人说的什么话,夫人自然是能够来了。不过,夫人向来足不出户,今日来我这书房有些稀罕。” 何氏心里一震,没有说话。 见何氏沉默,段崇德心里有些毛躁,不过依然保持着耐心。 “夫人今儿个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段崇德不知道为何,就是受不了何氏突然这般的冷漠。 “咱们云儿也不小了,得张罗一下她的亲事了。从小我就为她定了一门亲事,所以想着定个好日子去和齐家说一声。” 何氏端庄的坐着,等着段崇德的话。 “咱们云儿不是还小嘛?再过些日子吧。”段崇德想起云嘉的心思,否了。 “也对,最近齐家发生了些不太好的事情,等风声过去再说也不迟。” 何氏这算是同意了段崇德的话。 何氏走了之后,段崇德赶紧去了云嘉的院子里。 “嘉月,玉佩可还在?”段崇德心虚的哄着云嘉。 “自然。我可是宝贝得不行呢!”云嘉月想着以后自己的待遇,就心花怒放。 “嗯,喜欢就好。不过,这玉佩暂时还不能给你。”段崇德有些头疼的说。 何氏来的目的他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是何氏一直都不露锋芒,温婉罢了。 “为何?”云嘉月早就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自然知道如果没有把玉佩交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已经到了她手里,况且还是这么珍贵的东西,要这么拱手让人还真是不甘心啊。 “爹爹……” 云嘉月抬头,像兔子一般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段崇德,眼泪在眼眶边打转。 “爹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这些都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了!” “只不过,现在段家没了何氏还是不行的,你也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这些琐碎的府中事务是入不了眼的。所以,现在把一切揭开还为时过早。” 段崇德心里也有一把算盘,还没万全的把握,有些事情就不能见光。 “是我不懂事……”云嘉月眼泪直掉,从脖子里掏出玉佩来,眼巴巴的递给了段崇德。 “嘉月,很快了。爹已经给你新指了几间铺子,位置和规模都是段琦云那间比不上的。” 云嘉月心里高兴,但是面上却难受得不行。眼泪就像倒豆子一样,哗哗往下掉。 “我终究不过是外人,若是把那几间铺子给我,府中的人必定会说闲话的。” “不会的,我都已经打好招呼了。且这些铺子都已经转入了你的名下,你对外说是代为管理就好了。” 段崇德自认为聪明一世,许多的事情做好准备才会出手的。 “真的吗?”云嘉月总算是喜笑颜开了。 看到云嘉月开心起来,段崇德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心中又记恨了段琦云。 “真的,明儿个你去瞧瞧就明白了。” “还是爹爹对我好。” 云嘉月开心的扑进段崇德的怀里。 …… “夫人,玉佩。”段崇德把手中精致的盒子放到桌上,往何氏的方向推了过去。 “老爷这是何意?”何氏接过来打开,温润的玉佩安静的躺在盒子中,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段崇德。 “今日收拾书房看到了,这玉佩本就是传家物,交给你保管再合适不过了。你也知道,我忙得紧,这些小物件也不知道放在何处。” 段崇德笑了笑,随意编造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何氏嘴角一勾,“老爷言尽于此,那我只能收下了。” 何氏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自己爱了半辈子的男人,若是没有云儿的一番话,自己也还被蒙在鼓里…… 想起方才段绮云的话,心里就一阵恶寒。 竟然没想到,一直恩爱的枕边人,心早已经到了别处,一直营造着一副假象。 如今还欺负到亲生女儿的头上来了,这口气是不可能咽下的。 …… 第二日,云嘉月心情不太爽快。原本自己的计划已经几尽完美了,却不知为何段绮云总是坏了自己的好事。 玉佩原本都已经在她这里了,竟然还给要了回去,想必是段绮云在何氏那儿说了什么。 不过…… 云嘉月想了想,唤了丫鬟来。 “你且把这个帖子拿去给永宁侯府的世子。” 段绮云悄悄的打听到了消息,根据前世的回忆,今日的云嘉月必定会和齐君瀚感情升温。 所以,等云嘉月出门之后,段绮云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约齐君瀚在醉香楼的海阁,心情不佳的云嘉月早早地到了,一边小口抿茶一边看着窗外的行人。 这醉香楼的位置是整个京城位置最好的地方,而这个海阁的位置处于街边,能把整个街道一览无余。 “嘉月,你来的竟这般早?”齐君瀚一身象牙白的衣衫,如玉的脸庞,一举一动都牵引着云嘉月的心。 “君瀚哥哥,我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才特意找你出来散散心,没有打扰你吧?” 云嘉月拿出招牌笑容,明亮又美丽,几乎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招架的。 “哪里的话,咱们之间可没那么见外吧?”齐君瀚笑了,语气暧昧。 要说这个云嘉月,身材样貌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不过却是个身份低微的。然而,却是一颗好棋子。 第十三章 猝不及防 云嘉月一听,美丽的脸庞微红,嗔了一眼齐君瀚。 在门外偷听的段绮云只觉得一阵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臭味相投。 听着里面的对话和里面传来的阵阵娇笑,段绮云准备破门而入,揭穿两人,然后和齐君瀚退婚! 但,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段绮云抬脚准备踢开门的时候,却被人抓住了后颈衣服。整个人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扑向大地,却跌入一个陌生的怀抱。 段琦云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陆敛。 “这才几日没见?怎么段大小姐就投怀送抱了?难不成是看上了本王?” 陆敛一脸惊喜的表情,带着魅惑的笑,危险又让人忍不住沉迷。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段绮云赶紧摇头,把这种可怕的想法给抛出脑子外。 “却是不知,堂堂睿王竟是背后使手脚之人。”段绮云赶紧从陆敛温暖厚实的怀里出来,嫌弃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语气不善的说。 “段大小姐不感谢本王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要是知道方才要摔倒的曼妙女子竟是你,那我也就不出手了。陌生人都会说声感谢,而知书达理的段大小姐却是反咬一口?” 陆敛张口就把全部责任甩到了段绮云的身上,还一副你就是不对的表情。 段绮云有些恼火,这个睿王怎么就咬着自己不放呢? 看了看周围,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解决才是正事。 “多谢王爷相救,小女子还有急事,告辞。” 段绮云说完就准备开溜,然而在转身的一瞬间又被陆敛抓住后颈领子,动弹不得。 “等会儿,若你跟我去个地方,咱们之间呢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 有这等好事?段绮云眼前一亮,点头。 然而,在舒适的马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这是出城的路。 段绮云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心情不太爽快。安静的坐在马车里面,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陆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段琦云,这个丫头竟然出奇的安静?难不成真是自己把她吓到了? 正在陆敛思考的时候,突然马车颠簸了几下,而对面坐着的段琦云没有防备一下子失去重心,好巧不巧的撞到了陆敛。 陆敛只觉得一阵少女的清香袭来,让人忍不住沉迷。 “王爷,方才遇到了坑氹,您没事吧?” 外面的马夫传来声音。 “没事。” 段绮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陆敛怀里出来,尴尬的脸红了。 马车又平静无事的行驶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好似不存在一般。 段绮云不敢看陆敛,头低着,不过耳朵都红了。 虽然,上一世已经为人母,为人妻,这种突然的接触和扑面而来的男人气息却是依然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找个茶亭,歇歇脚吧。” 陆敛突然提声,对外面的人说。 很快,马车就慢慢的停了下来,外面也传来人多的声音。 “爷,到了。” 陆敛率先下车,也不管后面的段绮云,径直王茶亭走去。 “几位喝点什么?”小二眼尖的看着来人穿着不俗,却是不卑不亢。 “茶。” 陆敛开口,刚坐下段绮云也跟着坐下了。 “王爷,那个啥,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去方便方便。”段绮云捂着肚子,一脸难受的表情。 陆敛皱了一下眉,有些怀疑的看着段绮云,这个丫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看着她的表情又不像骗人的样子…… “需要人跟着吗?”陆敛问。 “不不不……不需要,不需要……呵呵呵……”段绮云一听,赶紧连连摆手。 走出了好远,段绮云悄悄观察了一下,果然没有人跟来。 “哈!还不是被我逃出来了!”段绮云简直快要跳起来了。 放才在马车上思来想去就只想到一个办法了。 “掌柜的,来二两巴豆!不用找了!” “好嘞!给您!” 段绮云哼着小曲,手里拿着一把自己釆的野花高高兴兴的返回了茶亭,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竟然还有药店,真是惊喜啊! “何事如此开心?”陆敛见脸上“痛苦”全无的段琦云,剑眉一挑。 她身上传来的味道有些不一样,是巴豆的味道。 有趣。 陆敛扯了扯嘴角。 “这城外我还是头一次来呢,没想到这边景色竟如此美丽,有些后悔啊。”段绮云装作惋惜的模样。 “是吗。”陆敛笑而不语。 “当然,你看这花儿,多美啊!”说着,段绮云还举起了自己釆的花。 野花都是小小的一朵,但是颜色却是五颜六色的,合在一起就格外的好看。 “嗯,是挺美的。”陆敛看着段琦云飞快动了一下的手指,嘴角上扬。 “不过你这手指可是划伤了?我瞧着有些红了。”陆敛指了一下段琦云的小拇指,不解的问。 才不是受伤!这可是……巴豆!嘿嘿嘿…… “是吗?”段绮云收回手,细细的看了起来,没有注意陆敛已经把茶杯里面的茶水倒了。 “你这满头大汗的,快些喝口凉茶,解解暑气吧。”陆敛很是“大方”的把自己的茶杯给递了过去。 因为方才这个桌子只有陆敛一个人坐,所以小二就只上了一碗茶。 段绮云惊了! 瞪大了眼睛,突然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还自己把自己活埋了的感觉!! “我不渴……呵呵呵……”段绮云干笑两声,把茶又推了过去。 “怎么?不敢喝?怕我下毒?”陆敛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语气有些微冷。 “怎么会……”段绮云一听,赶紧否认。 “我是没有下毒,只不过你下了毒而已。”陆敛的话成功的让段琦云目瞪口呆。 他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说笑了,这谋害亲王可是死罪,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呐……”段绮云头疼死了,这个陆敛不简单啊!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那你为何不敢喝?”陆敛不依不饶。 “我不渴……”段绮云皱紧了眉头,得想个法子才行。 第十四章 溜之大吉 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一些江湖义士。 何不利用他们呢! “都说了我不渴……呜呜……你还强迫我喝,你大白天的把我掳到这里来也不告诉我原因……呜呜……” 果然,段绮云一哭,顿时这一桌就成为了焦点。 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到了陆敛身上,眼神不善。 段绮云还硬挤出了眼泪,“你为何这般欺负我……我又是何处得罪你了吗?” 陆敛有些头疼,这个丫头怎么总是不按常理? 陆敛头疼的捏着眉头,这个丫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奸诈许多,得想个办法治她一治才是。 而段绮云一边哭一边偷摸观察四周人的反应,果不其然许多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但是,还没完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于是,段绮云哭得更加大声。 “我不过是安分的做些自己的事,且不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咱们之间并无任何关系,你为何要这般欺负我!” 段绮云大声的“吼”,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别闹……”陆敛早已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变了,只能出声制止段绮云。 不过,段绮云说的也是实情。她不过是在偷偷做坏事而已,碰巧被自己给遇着了。不知为何,看着她脸上那“做坏事”的表情就觉得有趣得紧。 而陆敛自己也不知,为何这次偏偏要带着这个丫头来办事。 “这位公子,欺负一个女子可不是君子所为。” 来了! 段绮云听见一个正义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 “姑娘莫怕,有我们在,绝不会让这个登徒浪子欺负你的。”一群江湖人士齐刷刷的把段绮云与陆敛隔开。 陆敛的脸色黑得可怕,这个丫头……果然是小瞧了她,竟然被她给反将了一军! 不过,现在段绮云已经被健硕的男男女女挡住了,看不清身影。若是看得见,必定会看到奸诈得逞的模样。 “各位误会了,我与她不过是闹了别扭,她受了委屈才会如此。”陆敛耐着性子解释。 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身边的叶粟都惊呆了,王爷竟然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解释无聊的事情。 “我们也并非不讲理的人,不过你这么对待一个姑娘家总归是不好的……” “他……会把我……把我……关在地牢里……””段绮云继续火上浇油,还露出了“证据”。 只见段绮云撩开袖子,洁白的藕臂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疤痕,有旧的有新的…… “救救我……”段绮云“虚弱”的倒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热心肠的人们。 大哥们,对不住了。为了脱身,只能利用你们了……段绮云在心中想,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就那么盯着他们。果然有些人已经怒发冲冠! “欺人太甚!” 伴随着话音落下,是剑出鞘的声音,场面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双方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叶粟一下就拔出了剑,气势汹汹的看着对面的人。 “不关你们的事。”陆敛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那些个江湖人士一看,此人不太好惹。但是,在江湖之中最讲究的就是义气了。看到被强霸欺负的人,若是不帮助一下怎么也是违背了心。 “你们现在若是退开,我饶你们不死。”叶粟同样也是了冷着脸说。 这些人也太不识好歹了,王爷都如此耐心的同他们讲话了,竟然还胡搅蛮缠。 段绮云一看此情此景,似乎快要打起来了。正好!趁乱就可以跑了。 双方还在争论着,箭弩拔张的事态一触即发。 果然,双方打起来了。 叶粟只一人,而对面有四五个人。双方的实力似乎悬殊很大了,那些人一看,顿时喜上眉头。而陆敛依然在淡定的喝茶,全然不管周围发生了何事。 叶粟一人对抗四五个,压力还是有,但是却不是吃力,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几人周边,没有伤到分毫,自然也没有下狠手,只是给了他们一些苦头吃了。 “住手。” 陆敛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原本都不存在的灰尘,长身负立,浑身的气质让人如何都不能忽视。那是一股强者和上位者的威压,扑面而来的肃杀气息,让那些人停了下来。 “你们的江湖意气令人敬佩,但做事要讲求证据和实情,你们连实情都不知道,就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陆敛停下来,有些轻蔑的看着他们。 顿时,他们脸上都浮现出羞赧,低下了头。 “你们谁是领头的?”叶粟出声问。 “我是,在下王簌。没想到是误会了,这也是不打不相识了,哈哈哈……”王簌干笑几声。 然而对面的陆敛依然沉着脸,叶粟意会。 “就因为你们的误会,耽搁了我们许多的时间,而方才那个姑娘乃是我们家二小姐,本就是事出有因,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如今二小姐跑了,你们是不是应该负责?” 叶粟的话成功提醒了王簌。 跑了?? 王簌等人转过身,哪里还有段绮云的身影,人家早就逃之夭夭了。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王簌等人更加羞赧了。 “罢了,也是因为你们心善,我家爷就不计较了。”叶粟轻轻看了看陆敛,忍着笑。 “多谢公子。”王簌赶紧道谢。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想到他们以为的强霸欺凌良家妇女竟然是妹妹,这就很尴尬。坏了人家的事不说,还让好不容易抓住的“妹妹”给跑了。 这个罪过就大了。 然而,陆敛并不是那么领情的人,回到了马车上,很快就离去。 再说段绮云这边。 已经逃之夭夭的段绮云却是迷路了。因为这郊外自己从未来过,一时间就迷失了方向。眼看着日头渐渐的往西而去,段绮云有些慌了。 “我如何欺负你了?”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啊!!!”段绮云被吓得飞快的跳起来,惊魂未定的看着陆敛。 “吓死我,你走路都没声的吗?”段绮云被吓得不轻,气呼呼的说。 第十五章 到了晋城 “我如何欺负你了。”陆敛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问着方才的话,沉静的脸庞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欺负我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说哪一件?”段绮云梗着脖子,有些心虚。 这么细细一想,好像两人的误会是有一些的,比如……说请她吃饭却逃了让她付钱! 嗯!没错!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段绮云慢慢的跟在陆敛的身后,语气中有一些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期待。 陆敛叹了一口气,这丫头还真的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沉迷下去的特质。 “这方圆几里,几乎没有店家,过往的行人寥寥无几,且你孤身一人,身上有无钱财不知,路上能碰见能大发慈悲载你一程的人更是没有。” 陆敛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段绮云继续说,“而你不过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腿脚并不利索,能走多远?” 段绮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要不要这么实诚啊。 “那王爷为何不丢下我不管?我不过是个累赘罢了。”段绮云索性躺在草地上。这里的草几乎到小腿,躺下去别提多舒服了,还会有徐徐的风夹着微微的清香而来,惬意得紧。 “你是我带走的,若是弄丢了,段大人得那我是问不是。再者,本王也得落个骂名,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陆敛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舒服躺着的段绮云,心里突然有些柔软,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王爷,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启程了。”叶粟在远处提醒。 段绮云睁开眸子,已然是困顿了,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往马车走去。 一路上,段绮云都在睡觉,还霸占整个马车,睡得旁若无人。 一路上的斗智斗勇早就让段绮云精疲力尽了,何况如今的段绮云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罢了。 陆敛为了避嫌,只得出去与叶粟坐在一起,凉风吹在脸上,也是惬意得紧。 …… “啊……”是被子…… 段绮云猛的坐起来,迷糊的看着四周。是陌生的场景,这里是何处?昨晚怎么来到这里的? 段绮云打量四周,这似乎是一家客栈。清雅的布局,还有细小的光线透露进来,空气中有灰尘在舞蹈。 “醒了?”陆敛推开门进来,已然换了一身衣服,一身微澄的衣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清爽。 “这里是何处?”段绮云掀开被子,往洗漱的地方走去。 “晋城。” 陆敛言简意赅的说,有些意外段绮云竟然如此淡定。 “我们何时回去?”段绮云边漱口边含糊问。 这里是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何时才能回去啊。突然被劫走,谁都没有告诉,怕是母亲要担心了。 “本王已经派人到段府知会了一声,不急。”陆敛像是看穿了段绮云心中所想一般,慢悠悠的说。 诶?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早知道昨日就不折腾逃跑了。 等段绮云洗漱完毕,桌上早就摆上了早餐。精致的凉菜,白粥,馒头等,看起来就很好吃。 但是,陆敛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爷这是……要和我一起吃饭?”段绮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怕我下毒?” 陆敛头也不抬,端着白粥就开始吃。 这英俊的男人哪里都好看,脸也好看,手也好看,唇也好看…… 段绮云抱着碗看痴了,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看够了吗?”陆敛放下碗,认真的看着段绮云。 段绮云面色一红,赶紧低头,扒着碗里的粥。 …… 早餐过后,段绮云提出要去外面玩,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外面的世界的诱惑力非常巨大。 “随你,不过这晋城远比京城差些,你随意就好。”陆敛丢下这么一句以后,就派了一个女子过来,美其名曰照看她,实则是监视吧。 “段小姐,我叫芷竹,今日由我陪您。”芷竹笑盈盈的看着段绮云说。 “嗯,睿王是……” “是我的主子。”芷竹依然笑着说 好吧。段绮云明白了,这个芷竹怕是一个笑面虎,对任何人都是笑容满面,不过这笑容可是不达心底。 “那你今儿个就带我玩个开心吧!不然我可是会向睿王告状的。”段绮云嘴角一勾,慢慢的说。 芷竹一愣,笑容更盛,“包在我身上!” …… “爷,前面就是了。”叶粟指着前面一个矮矮的房子说。 那房子平淡无奇,与一般的房子无异。 “你留在这里。”陆敛说着就往前走,直直的向房子走去。 叶粟点头,戒备的看着四周。 “睿王爷,你可算是来了!”一个青年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陆敛不回答,直接踏入门中。 门一下子关了。 …… 陆敛已经回到了客栈,但是却没有发现段绮云的身影,眉头皱了起来。一边的叶粟会意,赶紧上前去。 “爷,估计是还未回来。这晋城临边界,稀罕物数不胜数,也许是贪玩……” 叶粟这边还在说,外面就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是段绮云他们。 “爷。” 芷竹一进门就赶紧给陆敛打招呼,然后把身上的大包小包给放下。 而段绮云把东西放下之后,就赶紧拆开,一件一件的给分了类。 “这是给母亲的,这是给红芜的,这是给……”段绮云不知疲倦的做着。 “这是给芷竹的。”说着就塞给了芷竹一个发簪,“这发簪我瞧着很适合你,送你了。” 芷竹惊讶了,这个发簪方才她不过是多看了几眼……没想到段绮云竟然给买了下来。 “这是给叶粟的。”段绮云又给了叶粟一个盒子,“想不到吧,你也有的!多谢你保护我,一路上你辛苦了。” 段绮云根本就不给叶粟说话的机会,叶粟不敢接,只能看陆敛。 陆敛点点头,叶粟这才接过来,里面竟然是上好的金疮药。这对于叶粟来说是很需要的了,磕磕碰碰的难免不会受伤。 陆敛的脸色越来越沉,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来了。 “这是王爷您的。”段绮云在一堆东西里掏出了最大的那件,一张纸。 第十六章 无所事事 陆敛疑惑,不过面色缓和了许多。接过来,等看清了纸上面写着什么之后,面色还不如之前了,只觉得这个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这是什么?” 叶粟好奇的一看,接下来整个人都惊呆了,竟然是账目! “这都是今日的花费呢,还请王爷笑纳~王爷那么富,不会计较这点小钱吧?” 段绮云笑得奸诈无比,其实这不过是自己瞎编乱造的罢了,这些东西本就便宜,也花不了多少钱,且一番讨价还价下来还有更多的零头呢。 陆敛的脸色很可怕,但是段绮云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往陆敛的面前凑。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陆敛接过来,认真的看了起来,看到最后的一个总花费几百两的时候笑了。 “堂堂段家大小姐,一整日的花费下来也不过区区五百两,想来平日里段家也是家教甚严吧。”陆敛确确实实是惊讶了,没想到这个丫头竟这般持家。 虽然花了这么多,但是买的东子一个个的都是有种处的东西,并没有随意的买上一通。不简单啊。 “这个礼物,甚好。”陆敛竟然这么说。 段绮云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看着陆敛,这个睿王的脑子是不是有些毛病啊?为何与正常人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睿王谬赞了。”段绮云突然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日,段绮云就不再出去了,每日在客栈中看书。 …… 而在段绮云舒舒服服的时候,云嘉月却是没有闲着。 上一次与齐君瀚会面之后,两人之间的来往更加的频繁,平日里一起吃酒,赏花更是你来我往。 京城的百姓们都在传着,齐君瀚和云嘉月两人情投意合,天作之合。 何氏心中不满,但又无可奈何。虽说是与侯府有了婚约在前,但是如今齐君瀚与段绮云两人并未定下任何的有意义的事情。 所以,何氏如今的处境很是尴尬。 若是女方提出成亲,那肯定会让段绮云以后在段家抬不起头来的。所以,何氏就一直等着。但是,无论外面怎么风言风语,侯府就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让何氏只能干着急,眼下段绮云还在外面,还是跟睿王一起,更加找不到主心骨了。 “姨娘,月儿来看您了。近来您的身子不大爽快,这是新摘的莲子,还是月儿亲自吩咐厨房给你熬的呢。” 云嘉月施施然的走进去,端着一碗莲子羹。 何氏自从段绮云提醒她小心云嘉月之后就多了个心眼,不会轻易的动云嘉月的任何东西。 “放那儿吧,我现在不想喝。”何氏白客摆手,兴致缺缺的说。 云嘉月眼里闪过一丝阴暗,面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好,那月儿就放这儿了。”云嘉月乖巧得不像话,“这表姐都出去这么久了也不见人捎个信儿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啊?” 云嘉月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精神气不太足的何氏,心里高兴的紧。 “云儿和睿王殿下在一起,自然是安全的。还是说月儿你连睿王殿下都不信任?” 何氏笑了笑,依然是温声细语的说,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和以往不同。 以往的何氏太过温柔,且脾气很好,心思单纯,让人很容易的就给骗了。但是,如今的何氏,温柔依旧,却多了些什么东西。 “月儿不敢,只不过这睿王神出鬼没的,怎会把表妹给找了去?”云嘉月在意的还是这个。 从未听说段绮云和睿王殿下熟识,何况两人还如此的亲密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何氏准备赶人了,“我有些乏了,你且回去吧。” 何氏如今越看云嘉月越觉得此人的心机深沉,让人捉摸不透。是要远离一点,免得惹火上身。 “夫人,这莲子羹……”玉兰看着桌上放着的莲子羹,有些为难的看着何氏。 “倒了。” …… “小姐,你说那何氏为何突然这般冷漠了,从前她可是对小姐您关爱有加的,如今竟眼中没了小姐一般。” 云嘉月身边的贴身丫鬟绿萝有些疑惑的问。 “这就得拜段绮云所赐了。之前差点就得手了,没想到竟然让她给逃了。”云嘉月想起那日计划好的事情就怒火中烧。 那么完美的计划,为何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够让段绮云身败名裂,惨淡一生了。 “小姐,最近段小姐不是没有在府中吗?咱们何不来点计划,让她回来之后无从下手?”绿萝一双眸子透着邪恶,之前的计划都是她一手策划的,然而都失败了。 这一次一定要一举拿下! “你可有何点子?” 云嘉月非常信任绿萝,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连绿萝自己也这么觉得。 “咱们可以这样……” …… “这都第五日了啊!”段绮云有些绝望的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大雨,心情颇有些不佳,只能双手撑着下巴发呆。 “段小姐,你还是回来一些,等会儿大雨把衣服打湿了可就没有换洗的了。”芷竹无奈的在里屋说,看着聪耳不闻的段绮云,叹了一口气。 “没事啊,反正你们王爷富可敌国,也不会差这一两件衣服的钱。”段绮云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且一脸的坦坦荡荡。 说得很对,睿王他确实是有许多别人穷及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东西,但是这都是他拿命换来的。 芷竹觉得无奈,虽然王爷看段绮云的眼神不太对劲,但是遇到一个这般有趣的女子也是实属不易的。 “你们王爷为何每日都早出晚归的?”段绮云原本就是过来游玩的,但是每日几乎都看不见了。突然看不见,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王爷说在做重要的事情,我的任务就是陪伴你在这里不走丢,不被人掳去。” 芷竹的话成功的让段绮云笑了,”你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气? 段绮云点点头,“去买一些必须总比总是成功了。” 段绮云突然有点想家,如今她走了,何氏不是凶多吉少吗?何况云嘉月总是在暗地里给人使绊子,何氏肯定会吃亏的。 想到这里,段绮云想回家的念头疯狂的在心中滋长。 “咱们今日回去吧。”一见到陆敛,段绮云就赶紧贴了上去,非常热情的问。 第十七章 自恋狂 陆敛一身黑色墨袍,剑眉斜插入鬓,周身强大的气场,让段绮云心中咂舌。 那刀削般的侧颜上,让段绮云看不出一丝的神色,这个男人好歹说句话啊? 在一旁静候传话的芷竹,察言观色的看了一眼睿王殿下,默默的退了下去。 “回哪里?”睿王殿下薄凉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随后,甩开衣袍,端坐在桌前。 “当然回礼部侍郎段家啊?”段绮云张口解释,眉梢凝视着陆敛。 眼前的男人,修长的玉指握着杯盏,轻抿一口,动作说不出来的洒脱,可段绮云没有功夫在这里欣赏美男。 “段小姐,舍得丢下在下吗?”睿王脸不红,心不跳的吐出几个字来,依旧没有要放段绮云离开的意思。 话语一落,段绮云秀眉微蹙,娇美容颜上流露出一丝的嫌弃的神色,她和睿王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瓜葛吧? “陆敛,能不能别这么自恋。”段绮云用手扶了一下头顶的羊脂玉钗,白了睿王一眼。 还真没看出来,俊美高冷,文武双全的大启睿王,居然是一个自恋狂,传闻睿王不是一个断袖吗?难道是风声有误? “礼部侍郎的千金小姐,知道什么是以下犯上吗?”睿王听到段绮云直呼自己的名讳,当即脸色黑了起来,随后又道:“难道礼部侍郎就是这样管教自己的嫡女的?” 无声的硝烟在段绮云与陆敛之间悄然升起。 这个可恶的家伙,段绮云心中冷笑。 “睿王殿下强强民女,以身作则,皇上知道吗?”段绮云被撞破了睿王殿下的行事,就被强行带走了,她心中的委屈她说什么了? “也要看段小姐有没有命,能再见到皇上。”冰冷的声音传来。 这时,睿王将手中的杯盏重重的放在梨花杉木桌上,一道幽深的目光射向段绮云。 这话,触动了睿王心底的阴暗,睿王虽然是皇帝最小的皇叔,文武双全,是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可不被朝廷,不被皇上所重用。 “……” 段绮云感受到睿王身上强烈的寒意,被那道隐藏着杀意的目光盯着有些发憷,她吞了一口口水。 隐约感觉不对劲的段绮云,心生一计,看样子睿王是不打算放自己回去了,难不成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而段绮云再怎么说也是重生一次的人了,上一世死的凄凄惨惨的,这次还未手刃仇人,就被睿王给灭口,想想都糟心。 “睿王,你消消气。”段绮云话锋一转,心中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迈步碎步走到陆敛的身边。 一双玉手,端起杯盏,送到陆敛的眼皮子底下,一副谦卑的模样,与方才那个狡猾的女人还真显得格格不入。 睿王剑眉紧蹙,目光森冷的扫向眼前那笑得花枝灿烂的女人,这个女人变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不想着走了?”睿王冷声道,衣袍一甩,随即站了起来。 此刻段绮云双手举着杯盏站在原地,抬眼凝了一眼睿王那高大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心中越发的担忧起来,这个睿王带走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 “睿王何时放小女子回家好与父亲团聚啊?”段绮云放下手中的杯盏,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睛却瞄着睿王的一举一动。 段绮云长得娇美可人,唇红瓷白的,说起话来柔柔弱弱的,听着让人骨头都酥了。 既然睿王不吃硬的,那她段绮云就来软的,思既如此,段绮云语气更加可怜起来,“睿王殿下大人有大量,小女子也是一时思家心切,还望睿王不要与小女子计较。” 睿王冰冷如玉的面孔上,闪过一抹诧异,目光幽幽的打量着低声抽泣的段绮云,勾唇冷笑道:“段小姐变脸的样子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有趣,真有趣,还真没想到礼部侍郎家的嫡小姐居然这样有趣。 可段绮云眼底的那么狡猾,一眼就被睿王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拆穿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段绮云。 “睿王说的什么?小女子听不懂。”段绮云拿起丝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一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表情。 此刻段绮云哭的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任凭那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可这个冰冷的睿王怎么还不怜惜自己,难不成真是一个断袖? “听不懂,那段小姐就继续呆在这里,直到听懂为之。”睿王冷声丢下这句话,转身打开房门,走出厢房内。 他似乎是有意要捉弄着段绮云一番,临走时,故意放慢冷了脚步。 段绮云顺着睿王开门的空档,目光朝着茶铺楼下望去,楼下都是来来往往的客人,眼中一喜,踩着碎步尾随着睿王走下楼去。 “睿王殿下,你就带我回府吧!”段绮云不死心的追问着,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眼中隐约有晶莹的泪水在流动。 似乎睿王不答应,下一秒便哭了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睿王饶有兴致的说道,深邃的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段绮云,似乎在等着段绮云下一步要做什么? 话语一落,段绮云上前一步,一把就拉着睿王的衣袍不松手,大声的哭喊道:“睿王殿下强强民女,谁来救救小女子啊?” 茶铺内正在喝茶的客人,一下子被段绮云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杯盏,看了过来。 四下的目光都聚集过来,段绮云柔美的容颜上勾起一抹冷笑,人越多越好,看热闹不怕人多。 “这不是睿王殿下吗?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又是谁?”有人满是疑惑的问着。 “成何体统,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拉拉扯扯真不知廉耻。”另外一人附和道。 “瞧这个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真让人心疼。”众人的视线被段绮云那绝美的容颜吸引着,尤其是看到段绮云那伤心的模样,心生不忍起来。 “你小点声,这可是睿王殿下,惹怒了他,你的小命可不保。”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段绮云听着四下的议论声,眼眶中的泪水流的愈发汹涌起来,视线对上睿王那冰冷的视线,低声挑衅道:“既然睿王殿下不送我回府,那就别怪我出此下策。” 第十八章 想要离开他身边 眼前的这个柔弱无骨的女人,还真是会给自己惊喜,睿王微眯着眼,周身令人望而却步的寒意,让那些议论纷纷的人顿住了嘴。 “睿王殿下动怒了,还不快走。”被睿王殿下那森冷的目光环视的众人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朝着茶铺外跑去。 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而让自己的小命不保,即便这些男人对段绮云也十分的同情。 段绮云秀眉微蹙,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围观者一个一个走掉,娇美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的紧张,随即大声喊道:“求哪位爷救救我,我是被睿王强迫的。” 听着这妩媚撩人的声音,那些围观者用爱莫能助的眼神看向段绮云,这样一个美骄人还真是可怜,落在睿王殿下的手中,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这时,段绮云的视线落在一道身影上,是一个男人,头上插着一只木簪,一把长剑放在手边,此时的他背着段绮云,让人看不清楚面孔。 不过以阅人无数的段绮云意识到,眼前的男人能在这么危机关头,端坐如斯,从容淡迫独自饮酒,此人一定非比寻常。 “谁来救救我啊?”段绮云用力的朝着那个人的背影喊去,可对方却无动于衷,难不成是一个聋子,顿时心中失落起来。 “你给我闭嘴。”睿王语气清冷的说道,目光森冷的扫向身旁叽叽喳喳的女人,视线落在段绮云紧握着自己衣角的小手。 段绮云听得睿王语气中带着杀意,下意识止住了嘴,顺着视线望去,连忙将自己的双手收回。 这时,段绮云看睿王阴沉不定的面孔,也有些拘束起来,趁着对方转身的空档,当下咬牙,迈着步子朝着茶铺外跑去。 就在这时,睿王勾唇冷笑,朝着段绮云飞去,双手还未触碰段绮云的一片衣角,就被人打飞了出去。 一向战无不胜的睿王自然没有受半点伤,目光阴沉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感受到对方身上强大的功力,冷声吐出几个字:“你是谁?” 段绮云被睿王的气势吓倒了,走到那个帮自己的男人身边,一脸感激道:“求恩人相救。” “姑娘先站在一边,莫要伤了姑娘。”那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语气柔和的说着。 “嗯,好的。” 段绮云听到之后,心中窃喜,连连退到一边,准备看着睿王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 “识相的,还不快滚。”睿王冷声呵斥着,剑眉微起,流露着一丝不屑神色。 还从未有人敢管他的闲事,除非是不想活命了。 佩戴着长剑的男人,扬起一张冷峻的面孔,毫不畏惧的直视和睿王,沉声道:“不受朝廷重用的睿王,有本事敢于我比试一场?” 这话是赤裸裸的挑衅啊!躲得角落里的段绮云,一脸看笑话表情。 “你简直找死。”睿王冷哼一声,目光森冷的扫向刀疤男,身子飞快的朝着对方袭来。 听到这话,刀疤男也抽出长剑,冲了上去,二人扭打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时间难分胜负,不过一直是睿王占据上风。 见事情不妙的段绮云,收起看热闹的心思,转身,朝着礼部尚书府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段绮云都在脑海中思索着,上一世她与睿王毫无瓜葛,只知道对方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睿王罢了,可这一世她却与这个睿王扯上关系,不知是福还是祸。 一连几天嫡小姐都不曾回府的消息,传到段嘉月的耳中。 “小姐,听说前院这些天一直忧心忡忡的,大小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绿萝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着。 话语一落,一个打扮着娇美如花,端坐在铜镜前细细端详着自己花容月貌的女子,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浓浓的得意。 “真的?那个贱人还没有回来?”似乎不相信一般,段嘉月不放心的重新问道。 “是的,小姐,大小姐一连几天都不曾在前院出现,奴婢的眼睛不会错的。”绿萝踩着碎步,走到段嘉月的面前,将对方搀扶着坐下。 “那个贱人被睿王带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好永远也别回来。”段嘉月恶毒的说着,这样恶毒口吻,与那柔美的外表显得格格不入。 “小姐,说的是,大小姐若是死了,你可就是府内的大小姐了。”绿萝在一旁附和道。 这话似乎是说道段嘉月的心底了,她勾唇浅笑,眼底闪过欣喜的神色,似乎又想起什似的,眼神变得狠戾起来。 段嘉月一想起段绮云是礼部尚书的嫡小姐时,心中就来气,她也是父亲的的亲生女儿,奈何不能相认,只得喊自己的亲生父亲为大伯不说。 就连自己的母亲,本是段绮云的姨母,是何氏的庶出妹妹,身份卑微,只得做个小妾,要不是有何氏挡路,她母亲云氏早就礼部尚书的正妻,而她也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小姐了。 “段绮云最好死在外边。”段嘉月越想越气,毒辣的说道,目光森冷如冰。 似乎早就见惯了段嘉月这幅恶毒的样子,绿萝眼神也冷了下去,冷声道:“小姐,段绮云八成是死在外边了,眼下就只剩那个病秧子何氏了。” 对啊,但凡是挡着她段嘉月的路的人,都必须得死,哪怕对待一直善待她的何氏,可段嘉月心底却一点都不领情,还一直偏执的以为是段绮云与何氏不过是看她们笑话的。 “走,何姨母该喝药了。”段嘉月投给绿萝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语气柔和的说着。 “嗯。”绿萝点了点头,她早就吩咐了下人。 这时,段嘉月由着绿萝搀扶着自己,身着一袭碧蓝色的长裙,一层薄纱若隐若现,举止端庄优雅的踩着碎步,走向何氏的前院。 所经之处,下人们都纷纷谦卑的喊道:“小姐好。” “都起来吧!”段嘉月目不斜视,娇美的容颜上带着温婉的笑意,一颦一笑都让人赏心悦目。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段嘉月就是礼部尚书府的千金小姐,下人也都是眼高手低的人,都心里明白,尚书府大人对主母的庶妹亲生的女儿,格外的好,甚至好到无所不应。 这个时候,前院侍奉着段绮云的贴身侍女红芜,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段嘉月抬着下颚,高贵典雅的样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底就不屑。 第十九章 白莲花庶妹 不过是自家小姐的庶妹而已,借宿在主母名下,还真敢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小姐了,不过令红芜好奇的是,还偏偏尚书府大人对这个庶侄女还格外的好。 绿萝一眼就看到红芜站在那里,眼神示意着段嘉月。 “这不是红芜吗?”段嘉月柔美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踩着碎步,朝着红芜走去。 本不想搭理段嘉月的红芜,心中替自家小姐感到同情,正想该如何躲避着段嘉月,却被对方叫住了。 “段小姐找我有事?”红芜没好气的说着,心中也有些着急起来,自家小姐到底跑哪了,一连几天没了消息,主母才派她出去打听消息,还未走到前院,就被段嘉月给拦住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甩脸色给谁看呢?”一旁的绿萝语气严厉的呵斥着,分明就是狗仗人势。 “绿萝不许这样对待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段嘉月低声呵斥着,那娇美的容颜上露出歉意,走到红芜的身边。 这样的段嘉月在下人的眼中,就是善解人意的主,她们都快忘记在尚书府内,谁才是真正的大小姐了。 “红芜,你家小姐回来了吗?”段嘉月语气柔和的问着,目光带着审视,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瞧着红芜低垂着头,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这个丫头对段绮云最是忠心,说出的话自然也是最真的。 “小姐她……”红芜支支吾吾的,双手紧握着衣角。 “她怎么了?”段嘉月满肚子的好奇,那双名目中流露着几分的欣喜,看来段绮云还未回来,真是太好了。 “主母叫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段小姐在此赏花了。”红芜不想告诉段嘉月小姐下落不明,她分明就是来看小姐笑话的,哪有半点的担心的样子? 刚说完这话,本想借机溜走的红芜,一把就被几个仆人拦住了去路。 “你,你们想干什么?”红芜一下子就慌了起来,这里距离前院还有些距离,想喊人是不可能了。 “小姐问你话呢?你就是这个态度?”绿萝冷声呵斥着,眼神示意着那些仆人死死的将红芜拦住,不给她任何一个逃走的机会吧。 一旁的段嘉月似乎没有看到红芜脸上的惊慌似的,原本温柔的脸,顿时变得平静下来,仆人搬来座椅,段嘉月悠哉的坐了上去。 “段小姐,这是做什么?”红芜紧张的问道,显然对方来者不善,而且是冲着她来的。 “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婢,还敢质问我家小姐,你简直就是找打。”绿萝收到段嘉月眼底的那么狠厉,迈着步子走向红芜。 红芜脸上惊慌,睁着眼睛四下张望,哪有半点人影,自己又被几个粗实婆子围着,瘦小的身板,就算拼命,也冲不出去的。 “你想干什么?我家小姐可是嫡小姐,且有你在这放肆?”红芜语气强硬的说着,一步一步朝着身后退去。 这话落入段嘉月的耳中,对方那娇美的容颜上,眼中的笑意达不到眼底。 绿萝上前一步,眼神示意着几个仆人,仆人识相的一把就拉着红芜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啪,啪。”的两声清脆的声响,红芜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哼。“红芜强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下贱痞子,还真倔。”绿萝那恶毒的脸上,带着冷笑,扬起手来准备朝着绿萝的脸上狠狠的扇去时。 “啊。”一阵凄惨的喊叫响起。 红芜闭着眼,咬着牙,等着那打在脸上的巴掌时,耳边却响起一阵凄惨的喊叫,是绿萝叫的。 刚睁开眼,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红芜眼眶中的泪水顿时流了下来。 “大小姐。”红芜一脸的委屈,大小姐不再府内才几天,她们就开始迫不及待要收拾她,何况她是大小姐的贴身奴婢,打她就的打小姐的脸面。 “红芜,你没事吧,让你受苦了。”段绮云刚回府内,经过段嘉月的院子时,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刚还觉得奇怪,原来是在这里收拾自己的奴婢来的。 “大小姐,奴婢没事,你可算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你了。”红芜上下打量着段绮云,见对方好好的,一颗心总算沉了下来。 段绮云看了眼一脸红肿的红芜,随身拿出丝帕,轻轻擦拭着她那嘴角的血渍,柔声道:“我回来,就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的。” “大小姐。”红芜低声抽泣着,心中很是高兴段绮云回来了。 “绿萝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身边的奴婢。”段绮云冷声喝道,眼神冰冷的扫向那个被自己一脚踹翻在地上的绿萝。 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 “是红芜先对我家小姐不敬,我就是教训教训她。”绿萝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脸不服气的说着。 听到这话,段绮云心上心来,自己贴身的奴婢自己都不舍得动一指头,哪轮得到外人来教训。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妹妹我都担心死你了,”段嘉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迈着碎步走了过来。 方才段绮云远远的便看着段嘉月,她正优雅的端坐着,眼睁睁的看着红芜受罚,那娇美的容颜上可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段嘉月,哦,不对,应该叫云嘉月。”段绮云目光冰冷的看向那柔若无骨的女人,转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你不过是我的庶侄妹,居然敢教训我的奴婢。” 这话正是段嘉月心中最在意的地方,她的脸色顿时变了,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段绮云怎么还不去死,最好死在外面,居然又回来了,简直要气死她了。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段嘉月委屈的说着,那小巧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伤心。 段绮云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恶心,让她想起前世的段嘉月对她的所作所为,手段残忍的将自己害死,恨不得上前撕开那虚伪的面孔。 “云嘉月,你听不懂人话?”段绮云眼神无比的嫌弃,沉声说道。 被段绮云的态度怔住的段嘉月,感受到段绮云那冰冷的目光,心底发虚,隐约察觉到对方好像变了。 以往段绮云对她一向很好,从未红过脸,段绮云这么怎么了?怎么回去一趟就变了? “姐姐,嘉月惹你生气了,我自会向主母请罪。”段嘉月收回思绪,委屈的说着,眼眶中聚集着晶莹的泪水,看着模样楚楚可怜。 第二十章 她高调的回来了 可这一切在段绮云的眼中,很是碍眼,这个女人还是像前世一样,装柔弱,装可怜,可这幅绝美的相貌下,隐藏着一颗蛇蝎心肠。 “不必了。”段绮云当即拒绝,视线扫向那些粗实婆子,这些都是受过段嘉月的恩惠的奴婢,对段嘉月马首是瞻。 被段绮云突入起来的气势所震慑到的段嘉月,一时间被噎住了,望向段绮云的视线闪过一抹冰冷。 这些仆人看到大小姐那冰冷的视线,顿时脸色白了起来,眼神纷纷望向段嘉月。 “来人,将这些粗实婆子给我发买了。”段绮云语气冷声吩咐着,便有一些的侍卫走上前来。 听到这话,这些粗实婆子顿时吓得脸色白了起来,当即跪了下去,求饶道:“大小姐,不是奴婢的错,都是绿萝吩咐的,奴婢也是听绿萝的话的。” 段绮云勾唇冷笑,尚书府是姓段,何时是她云嘉月的天下了,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她要一一清除才好。 “绿萝算什么东西,是尚书府里的一条狗,居然还怂恿下人动手打我的贴身侍女。” 语气冰冷,段绮云勾唇一冷笑起来,目光不屑的扫视着眼前的绿萝。 这话落入段嘉月的耳中,垂在衣袖中的手发狠的紧握着,暗自咬牙,眼神望向身旁的绿萝。 不是说段绮云不会回来的吗?怎么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眼前不说,居然句句都讽刺她,简直找死。 就在这时,绿萝心中也十分的疑惑,可眼下她没有心思想太多,因为段绮云的目光正冷冷的看着她。 “既然你们这么听绿萝的话,那就一并将绿萝发买了。”段绮云云淡风轻的吩咐着,吩咐着侍卫动手,她可不想再看到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绿萝是我的贴身的奴婢,你怎么说买了就买了?”段嘉月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上前一步,挡在绿萝的身前。 “小姐,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被买掉。”绿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段嘉月的衣角求饶道。 府内的奴婢,一旦被发买下场是极其悲惨的,即便再次被他人选走,也得不到府内的信任的。 “云嘉月,你忘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敢这样和我说话?段绮云语气冷然的提醒着,果然狐狸的尾巴就藏不住了。 “你……”段嘉月最讨厌被人大声呵斥,尤其的段绮云。 “你管教下人无妨,由我替你好好管教管教。”段绮云冷声说着,说完便朝着绿萝走去。 “小姐,你救救奴婢啊?”绿萝一脸的焦急,眼看着段绮云就走到眼前了。 “……”段嘉月心中很气,她也是尚书府的女儿,为什么她却是以外侄女的身份入住在段家的,才会被段绮云这个贱人给拿捏在手中。 “来人,将绿萝给我按住。”段绮云吩咐着侍卫,将绿萝拉了起来。 “绿萝是怎么打了红芜,你就这么给我打回去。”段绮云吩咐着身边一个粗实的婆子。 “是,大小姐。”那个粗实婆子恭敬的回答,走到绿萝眼前。 “你敢,我可是小姐身边的奴婢。”绿萝脸色一变,语气强硬起来。 “啊。”话语一落,便响起绿萝凄惨的喊叫声,粗实婆子的眼中就只有段绮云一个主子。 一个外来的侄女还敢在尚书府内造次,简直就是找死。 “住手。”一道严厉的声音在段绮云的身后响起。 她还没有回头,心中便知道是谁,除了在关键时刻出来帮助段嘉月的父亲,还会有谁? “大小姐,是老爷来了。”红芜低声在段绮云的身边提醒着,心中暗道不妙。 “伯父。”段嘉月柔弱的喊了一句,眼底流露着一丝窃喜,尚书府大人回来了,看谁再敢对自己不敬。 瞧见老爷来了,段嘉月顿时哭着扑进尚书府的怀中,低声抽泣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下子让尚书府老爷的心都软了。 “嘉月,你别哭,有我在呢。”段尚书温柔的安慰着段嘉月,眼神严厉的扫向段绮云。 方才发生的事,他都听下人汇报了。 “父亲,我身为尚书府的嫡小姐,正在管教下人呢?你怎么来了?”段绮云看着眼前那一对父女情深的画面,差点反胃。 “休得无礼,还不快向嘉月认错。”段尚书严厉的指责着段绮云,脸上哪有半点的慈爱。 听了这话,躲在段尚书怀中的段嘉月,探出头来,抽泣道:“伯父,不要责怪姐姐,都是嘉月不好,惹了姐姐生气。” 还真是可笑,身为受害人还未跑到自己父亲面前哭诉什么,一个外侄女倒是比自己先行一步不说,自己的父亲还赤裸裸的偏向段嘉月。 “嘉月,你放心,我会为你出气的。”段尚书柔声安抚着,望向段绮云的眼神毫无半点的亲情。 此刻段绮云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沉声道:“父亲,对一个外侄女如此体贴,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尚书府的嫡小姐呢?” 这话让段嘉月心中一惊,她顿时止住了哭声,仿佛心虚一般,低垂着头。 “你胡说什么呢?段绮云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段尚书冷声呵斥着,打断了段绮云想要继续说的话。 这话落入一些仆人耳中,都是十分的认同,他们在尚书府内做了多年的奴婢,从未见过段尚书对嫡小姐有过好脸色,反倒对一个外来的侄女格外的仁慈。 “大小姐,你别再惹老爷生气了。”一旁的红芜低声在段绮云的耳边说着。 “父亲,难道是心虚了?”段绮云大声道,站在原地从容不迫,眉梢一眨不眨的盯着段尚书。 似乎被说中心事似的,段尚书眼神躲闪起来,视线与身旁的段嘉月对视一眼,俩人都不约而同的别过视线。 “段绮云你身为尚书府的嫡小姐,怎么能与侄妹计较呢?”段尚书转移话题道,但说话的语气还是在指责着段绮云。 计较?狗仗人势的欺负自己的贴身奴婢,居然还想让自己宽厚,难不成自己还跪舔就她欺负自己不成? “侄妹身边的奴婢不知规矩,丢了尚书府的脸面,我来管教一下,侄妹没意见吧?”段绮云沉声说着,目光不屑的扫向脸色难看的段嘉月。 第二十一章 父女情深 这个段嘉月就只会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前世她被这虚伪的面具蒙蔽了双眼,才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看她重生归来,亲手撕碎了她这张白莲花。 听到段绮云直呼着自己为侄妹,心中就来气,她段嘉月本该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小姐,段绮云的父亲段崇德本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奈何自己只得管他叫姨夫。 想着段嘉月心中就难受得紧,秀眉微蹙,眼中含着恰到好处的泪水,低声抽泣道:“表姐姐,不要称呼嘉月为侄妹,显得我们姐妹之间有些生分了。” 她段绮云与和段嘉月生死不共戴天。 一旁的段崇德看着段嘉月一副羸弱的样子,顿时心疼起来,当即安慰道:“段绮云,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表妹的吗?” 话语一落,段绮云美眸流转,眼底闪过一道嘲讽,不再去看眼前一副父女情深的画面。 她冷声喝道:“父亲,自先帝以来,最重家风,若是表妹的奴婢在尚书府内仗势欺人的消息流传出去,不知道父亲头顶上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 前世的段绮云也曾是被自己的父亲时常灌入要关爱表妹的思想,也同情表妹年幼丧父的遭遇,对段嘉月处处忍让,可换来的却是对方致自己于死地。 那时的段崇德时常表露出一副清高的做派来,实际上却是最重名义自私自利的人,一个品行高洁的人,怎么会赶出私通妻妹的事来。 更是心恨手辣的做出杀妻杀女的事来,想起前世的种种,此刻段绮云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恨不得上前撕碎了眼前狼狈为奸的父女。 听到这话,果然不出段绮云所料,段崇德那原本慈爱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的犹豫神色。 他一向最重声誉,爱惜自己的羽毛,自然不会让自己沾惹半点的污点,更不会让自己的乌纱帽不保。 “段绮云,你要惩治下人,就交给刘婆子了,”段崇德低声说着,眼神示意着刘婆子。 段绮云心中清楚,刘婆子是尚书府内的老人了,对自己和何氏一向很忠心,可前世的段绮云临死前才看清真面目,原来刘婆子是段崇德安插在何氏身边的眼线。 这时,段绮云想起前世的种种,自己的母亲何氏身患恶疾,一直迟迟未好,本该危机不了性命,可却被刘婆子暗中动了手脚,长年累月下来,何氏的身子就虚弱的成了一个躯壳了。 原本这一切都是刘婆子受段崇德指示,今天反而让她想起这个人来。 思既如此,段绮云望向刘婆子的目光变得阴晴不定起来,手中握着的丝帕,差点要撕碎。 被盯着有些发蒙的刘婆子,不敢与段绮云对视一眼,心中隐约奇怪,今天大小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以往段绮云都会听老爷的话,善待段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老爷。”刘婆子附身恭敬的说道,经过段绮云的身边时。 段绮云那双妙目中瞥了眼刘婆子,娇美如花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笑意,那笑让刘婆子心中一冷,连忙别开视线。 “既然父亲让刘婆子惩治绿萝,那就当众赏给她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段绮云冷声说道,目光直视着段崇德。 这个不孝女这是在顶撞自己,简直太不像话了,一点都没有段嘉月温柔贤惠懂事,段崇德心中暗想着,看着段绮云那张神似何氏的脸,心中就来气。 “段绮云,你可真是恨心啊?”段崇德用手指着段绮云,一脸的不认同,五十大板,就绿萝那个小身板能受的了吗?那不把人打死了? 听了这话,段嘉月一脸的惊讶,望着段绮云的视线带着狠戾,求情道:“表姐,看在我们姐妹的分上,你就从轻处罚绿萝吧。” 然而父女俩一唱一和的样子,落在段绮云的眼中就像看戏法似的。 “父亲,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段绮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看到段崇德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一向清洁,眼里容不得沙子,自然会顾全大局。” 这话从段绮云口中说出来,倒是让段崇德着实一惊。 段嘉月抬眼看了一眼父亲,见对方有些动摇,心中一紧,连忙用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娇美的脸颊上满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然而段崇德的注意力都被段绮云给吸引了去了,心中忍不住咒骂道:这个该死的段绮云到底想要说什么。 “父亲身为朝廷命官,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若是父亲今天不当众惩治绿萝,只怕无法震慑那些刁蛮的奴婢。” 段绮云说起这话时,视线朝着段嘉月的方向望去,眼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若是段崇德不当众处罚绿萝,就不足以令人信服,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会谣传一个尚书府大人居然宠爱姨母的女儿,将尚书府嫡小姐不放在眼里。 似乎被这些话给惊醒了,段崇德眸光暗淡的扫了眼一脸红肿的绿萝,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任何人都不得撼动自己的官位。 察觉到段崇德身上的寒意,段嘉月抬眼,便看到父亲眼底的恨意,一时间呆住了,心中隐约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段嘉月秀眉紧蹙,目光愤恨的望向一脸云淡风轻的段绮云,对方的娇美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挑衅道:“想来表妹也不会让父亲的名声受损吧?” 她心底再清楚不过,段崇德爱惜自己的羽毛,可绿萝自幼便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奴婢,想着,段嘉月眼神可怜的求助段崇德。 “既然表姐都这样说了,还请姨夫对绿萝从轻处罚吧!”段嘉月暗自咬牙,低声说着,看来这次是栽倒了段绮云的手中。 这个贱人,她段嘉月早晚都饶不了她的。 听了这话,段崇德目光阴沉的看了一眼绿萝,冷声道:“来人,杖打绿萝二十大板,罚三个月的银子。” 这话一出,段崇德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段绮云不再说些什么,转而又安慰道:“请段小姐先回厢房休息。”其实是为了不让段嘉月看到这血腥的画面。 “多谢姨夫。”段嘉月柔柔的说道,对着段崇德微微行礼,踩着碎步路过段绮云身边时,看着她那笑得花枝灿烂的模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角,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第二十二章 以儆效尤 “大小姐,你得罪了段小姐可怎么办呀?”一旁的红芜自然也看到了段嘉月眼底的那抹恨意,担忧的说道。 在尚书府内,老爷是十分宠爱段嘉月的,方才老爷一直安慰着段嘉月,不曾对自家小姐说半句贴心的话,这是赤裸裸的偏向啊。 “红芜,你别担心我,我自会应对,倒是你怎么会冲撞她呢?”段绮云投给红芜一个暖心的笑意,一边安慰道。 这里是尚书府,她才是嫡出大小姐,只要有她段绮云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受半点的伤害。 “奴婢也是气不过段嘉月那得意的样子,她巴不得大小姐你永远也别回府。”红芜嘟着嘴,替段绮云打抱不平的说道。 瞧着红芜红肿的脸,段绮云心中很是心疼,连忙拉着红芜的手, 走向前院。 段嘉月心中的那点算计,段绮云何尝不知,自己才不在府内几天,就迫不及待的要打击自己的奴婢,以此在府内立威。 “不要说话了,先回去上点药。”段绮云拉着红芜的手,正准备要走。 “嗯。”红芜一脸乖巧的应答着,由着段绮云拉着自己的双手。 自从那日大小姐醒来,言行举止似乎都变了一个人,却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红芜心中想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 刚踏进前院内,便有仆人急匆匆的迎接了过来。 “大小姐回来了!是大小姐回来了!”李婆子急匆匆的走到段绮云的身边,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欣喜。 “李嬷嬷,母亲在里边吗?”段绮云连忙拉着李婆子,低声问道。 “夫人一直在念叨着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夫人在里边呢,大小姐快请。”李婆子上下打量着段绮云,这才松开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段绮云看到李婆子,心中也是掩饰不住的高兴,重生一次,李婆子对自己还是一样好,前世的李婆子总是摆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段绮云也受了段嘉月的挑拨,对李婆子很是厌烦。 如今段绮云再次的看到李婆子那严肃的面孔,心中顿时觉得亲切了不少。 此刻段绮云随着李婆子一起踏进厢房内。 “母亲。”段绮云走到何氏的床前,低声喊了一声,何氏正要下床,却被段绮云给拦住了。 “绮云啊,你上哪去了?吓死为娘了。”何氏眼眶中聚集着晶莹的泪水,语气满是担忧。 见状,段绮云心中生出几分不忍来,坐在床畔前,拉着何氏那瘦弱的小手,安抚道:“母亲,绮云是出去耍了几天,想娘亲在,这才回来。” 段绮云开玩笑的口吻让何氏顿时破涕而笑起来,用手拍了一下,浅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讨为娘欢心。” “都说母子连心,我感受到母亲担心我,就急匆匆的跑回来看看。”段绮云继续打趣的说着,一旁的李婆子也露出少有的笑意来。 看着段绮云讨何氏欢心,心中暗道大小姐长大了,知道心疼何氏了。 “你这丫头,身上哪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何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声说道。 段绮云看着何氏那憔悴的样子,心生不忍,即便脸色蜡黄,可也掩饰不住那娇美的容颜,何氏的性情温婉恬静,就像一朵睡莲。 这样的女人对段崇德一心一意,侍奉左右,不曾有半点的怨言,何氏心底善良,看到段嘉月母女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心生怜惜。 听信庶妹的话,说是段嘉月自幼丧父,请表姐收留自己,何氏心软,收留了二人,却不知自己最敬爱的夫君早就与自己的庶妹暗结珠胎。 段绮云定神看了一眼何氏,自己的母亲对待下人都不舍得重罚,却对段嘉月母女算计着,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既如此,何氏见段绮云发呆,秀眉微蹙,似乎在想些什么事,何氏这才想起早前,段嘉月向自己提及过段绮云被睿王带走的事。 “绮云,你和睿王殿下认识吗?”何氏担忧的问着,她也听说过睿王殿下不受朝廷重视,若是被自己夫君知道了,只怕段崇德又要生气了。 被何氏的话问住的段绮云,心头诧异,低声道:“母亲,你怎么知道我被睿王带走了?” 这件事除了段嘉月知道,无人知晓,一定是段嘉月搞得鬼。 “是嘉月担心你,来我这院里打听你的消息呢。”何氏柔声说着,紧紧拉着段绮云的手,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什么意外。 感受到何氏满是担忧的目光,段绮云娇美的容颜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安抚道:“母亲,我这不好端端的回来了吗?你就不要在担心我了。” 就连何氏都感觉到段绮云有些变了,瞧着段绮云处处安慰自己的话,想着嘴角慢慢笑开,自己的女儿长大了。 “嗯。”何氏低声应答。 就在这时,何氏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到红芜红肿的脸颊,低声问道:“红芜,你这是怎么了?” 方才她派红芜出去打听段绮云的消息,对方一直迟迟未回来,脸上那片红肿十分的惹眼。 被问话的红芜,躲闪着何氏的视线,忙将头勾得低低的,支支吾吾道:“是奴婢不小心摔的。” 这话显然是在撒谎,就在这时,刘婆子刚把听到的消息,瞧瞧的在何氏耳边说着。 听了这话,何氏脸色微变,秀眉紧蹙着,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段绮云,质问道:“绮云,你怎么那样对待你表妹?” 似乎对何氏的话早有预料,段绮云心中叹息一声,自己的母亲太过心软,居然还相信了段嘉月的说辞。 “母亲,是表妹仗着父亲的宠爱,打了红芜,我才还手的。”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着,特意将父亲方宠爱加重。 一旁的李婆子可是人精,听得出段绮云话中有话,李婆子私下里早就劝何氏不要对段嘉月母女太好,可何氏从未听过,每每还把李婆子给说一顿。 “真的?”何氏有些不可置信,记忆当中的段嘉月可是柔弱的样子,更不会与打字扯上关系的人。 见何氏那一脸的疑惑,段绮云娇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神色,低声道:“母亲,你就是心太软了,听信了小人的话了,不相信自己的女儿。” 第二十三章 你就是心太柔 段绮云一时也与何氏说不清楚,自然不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何氏,说她的庶妹早就与父亲勾搭在一起了,那个张口闭口喊她姨母的段嘉月,就是父亲的私生女。 语言太过苍白无力,何氏也不会相信的,到时候再惊动了段嘉月母女二人,对方还不置何氏与死地啊。 一旁的李婆子看了一眼沉思的何氏,低声道:“主母,你就是心太软了,什么人都信。” 段嘉月母女每回来何氏这里,就是哭诉装可怜,博取何氏的同情,就连原本属于何氏这个当家主母的院子,也被段嘉月母女的花言巧语给哄骗走了。 “李嬷嬷,你也知道我与云妹情同姐妹,她如今落难了,我且能袖手旁观。”何氏低声呵斥着,语气中带着严厉,云妹就是何氏的庶妹。 见状,李婆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段绮云的眼神止住了,段绮云拉起何氏的手,低声道:“母亲,总是你别为担心了,一切都有我呢。” 听了这话,何氏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一脸的欣慰的神色。 “嗯。”何氏说完,便由段绮云搀扶着躺下了。 “母亲,你先休息一会,我先出去一下。”段绮云一边说着,一边帮何氏盖上被褥,看着何氏闭上了眼睛,这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李婆子守在厢房门口,看着段绮云走了出来,低声道:“大小姐,你找我?” 方才段绮云制止了李婆子将要说的话,段绮云示意着李婆子候在外边等着她。 “李嬷嬷,你随我来。”段绮云看了一眼李婆子,转身踩着碎步走向自己的厢房内。 段绮云的厢房和何氏不再一个院内,身为尚书府大小姐,自然有自己的独院,就连奴婢丫鬟也都是段嘉月那院不可比的。 李婆子见段绮云神色凝重的样子,本就阅人无数的她,也明白大小姐有重要的事与自己说,便识相的跟随在身后。 刚回到自己碧玉庭内,段绮云端坐的梨花杉木桌前,示意着李婆子也坐下。 “大小姐,这可使不得,你是小姐,我是一个下人,不能没了规矩。”李婆子郑重的说着,恭恭敬敬的站在段绮云的身后。 见状,段绮云想起记忆当中的李婆子,也是一副战战兢兢地的样子,整天摆着一张严肃的面孔,段绮云每次去何氏的房内,都非常的讨厌她。 如今,段绮云想起前世的李婆子为了救何氏,不惜与段嘉月母女拼命,被她们一刀砍死的场景,心中忍不住痛心起来。 再次看到李婆子还是如前世一样一脸的严肃,可这些却让段绮云感觉到亲切。 “李嬷嬷,我是你自幼看着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的清楚的。”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道,目光柔和的望向有些局促的李婆子。 听了这话,李婆子一脸的惊讶神色,看和段绮云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心中万分的欣喜。 “大小姐的为人,奴婢心中清楚。”李婆子恭敬的回答着。 “以往都是我使小性子,惹了李嬷嬷不高兴的地方,还请李嬷嬷不追究。”段绮云低声说着,想起自己曾今时常没事就找李婆子的茬,心中就很懊悔。 在李婆子的眼中,段绮云是有些小脾气,可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呢,每当段绮云和段嘉月在一起时,每回来前院都要呵斥李婆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小姐受了段嘉月的指示了,才对李婆子不敬的,段嘉月之所以讨厌李婆子,还不是因为李婆子劝了何氏不让收留她们母女,这话传入段嘉月的耳中,自然给李婆子记了一过。 “奴婢清楚大小姐的为人,大小姐是受人蒙蔽了。”李婆子直截了当的说出口。 段绮云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李婆子,转而吩咐一旁的红芜道:“你去门口守着,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是,大小姐。”红芜低声应答,走出厢房,候着厅下。 就在这时,段绮云站了起来,上前一步,靠近李婆子,低声道:“李嬷嬷,你也看得出段嘉月母女不怀好意?” 这话直截了当的问出口,让李婆子一惊,看了一眼一脸严谨的段绮云,点了点头,担忧道:“不瞒大小姐知道,那个云氏自幼与夫人在闺中时,就不是一个好货色。” 云氏曾在府内做小姐的时候,时常与何氏一起出府,云氏时常与名门望族的公子哥眉来眼去的,李婆子看在眼中,就只有何氏看不出来。 “既然李嬷嬷也知道段嘉月母女的心思,还请李嬷嬷多加照顾我母亲。”段绮云低声说着,前世令段绮云不解的是,何氏身子不过是一点小毛病,怎么会要了性命? “大小姐不说,奴婢也会照顾好夫人的。”李婆子谦卑的说着,看着段绮云能为何氏担心,心中很是欣慰。 “多谢李嬷嬷了,另外还请李嬷嬷对我母亲的饮食多加注意。”段绮云一边思索着,一边吩咐着。 “大小姐放心,奴婢心中都清楚。”李婆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似乎是想起什么东西,段绮云娇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质疑的神色,低声问道:“李嬷嬷,你觉得刘妈妈为人怎么样?” 这话一出,李婆子一脸的疑惑,随后又道:“刘婆子为人也算忠厚对夫人也很好,时常为夫人熬药。” 话语一落,段绮云心头一紧,一向精明的李婆子也没看得出来刘妈妈这个人有问题,看来她段绮云还是要多加防备一些才是。 见段绮云沉思着,紧抿着嘴角,流露出一丝担忧来,下意识的问道:“大小姐,刘妈妈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多想了,”段绮云低声回答着,并没有将实情直接告诉李婆子,眼下还不是要动刘妈妈的时候。 “李嬷嬷,母亲也快醒了,你先回去吧。”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着。 “是,大小姐。”李婆子说完,朝着段绮云行礼,这才走了出去。 这时,红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段绮云一脸凝重的样子,担忧道:“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过神来,段绮云抬眼看了一下红芜红肿的脸颊,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脸歉意道:“你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给你上药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玉百露涂抹在红芜的脸颊上。 第二十四章 指腹为婚的夫君 “大小姐待奴婢可真好,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大小姐。”红芜俏皮的说着。 “难不成,你要一辈子不嫁人了?”段绮云放下手中的玉白露,打趣道。 红芜的小脸顿时红了起来,娇羞的低垂着头,羞怒道:“大小姐,就别打趣奴婢了。” 段绮云看了一眼红芜,见对方那羞愧的样子,心中觉得有趣起来,大声道:“红芜,你害羞了。” “大小姐。”红芜羞怒的跺了跺脚,看着段绮云那娇美的样子,转而又道:“大小姐还说奴婢呢?大小姐与齐公子早定了娃娃亲。” 这话一出,段绮云这才想起齐君瀚,大启的第一才子,俊美如斯,吸引着京城无所的少女心,不知段绮云被多少千金小姐妒忌过,居然与齐君瀚有了娃娃亲,让还未出生的她们都没有机会和齐君瀚攀上半点的关系。 “那个男人我才不稀罕。”段绮云冷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段绮云想起前世的齐君瀚私下与段嘉月勾结成双,心中忍不出的嘲讽着,果然云氏是何地的有心计,居然私下与姐夫鬼混,自己的女人儿段嘉月也勾搭上了自己表姐的未婚夫,还真是一对小三母女。 “大小姐,你别生气了,你马上就能见到齐公子了。”红芜以为段绮云思念齐君瀚心切,才会如此说的,下意识的安慰道。 “什么意思?”段绮云低声问道,心中有些好奇,前世齐君瀚什么时候与段嘉月勾搭在一起的。 见自家小姐一脸的疑惑,红芜提醒道:“大小姐,过几日京城内所有的千金小姐都会进宫一聚。” 听了这话,段绮云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拍了一下额头,这才想起前世皇帝下旨让所有及笄的名门千金进宫一聚。 说白了,就是在为太子选妃而已,段绮云想起前世的自己,那一日段嘉月苦苦哀求自己,自己才不得己带着她进宫的,也是那日段嘉月强走了所有的风光,一时间成为众人打听的对象。 重生一次,段绮云想起段嘉月那张虚伪的面孔,心中就恶心,很快她便收回了思绪,勾唇冷笑道:“这些可有好戏看了。” 看着段绮云眉眼间流露着的欣喜神色,红芜也替她高兴,自家小姐的夫婿可是大启第一才子,也只有自家小姐才配的上。 “红芜,走,跟我一起去看看母亲。”段绮云低声说着,踩着碎步走出厢房内,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眼下段嘉月或许已经在何氏母亲苦苦哀求了。 “是,大小姐。”红芜低声附和着,跟随着段绮云朝着何氏的前院走去。 诺大的尚书府内。 段绮云还未踏进何氏的厢房内,远远的便看着段嘉月院子里的奴婢红罗站在厢房外。 四目一对,红罗看到是段绮云朝着这边走来,下意识的别开视线,连忙的走进厢房内。 这是要去给段嘉月通风报信去了,段绮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在前世的记忆当中,段嘉月为了进宫,参加所有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当中,不惜向段绮云低头,段绮云出于可怜,便带着对方。 然而这一世,段嘉月却是略过了自己,直接来找何氏来了,段嘉月的警惕心还真高,段绮云心中暗自的佩服,怪不得前世的自己被段嘉月耍的团团转呢。 厢房内,段嘉月坐在何氏的床畔前,玉白的小手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水,正一口一口喂着何氏。 “嘉月,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去做吧。”何氏关切的说道,望向段嘉月的眼神充满着慈爱的神色。 “姨母,不碍事的,嘉月想亲自照顾你。”段嘉月软糯的说着,声音说不出的悦耳。 一旁候着的李婆子,看着段嘉月,眼底闪过一抹不屑,上前一步,低声道:“段小姐还是要我们下人来吧。” 说完,李婆子也不管段嘉月脸上的神色,还未将碗给从段嘉月的手中拿走时,却被对方一躲,怒道:“你个婆子也太大胆了,我只不过是想亲自照顾姨母。” 这话一落,段嘉月娇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看了一眼平静的何氏,又道:“姨母对我的大恩大德,嘉月不会忘记的。” 瞧着段嘉月那副懂事乖巧的样子,李婆子严肃的脸上,闪过一抹嘲讽,既然知道夫人的恩惠,那为何还怂恿下人欺负大小姐? 被李婆子那嫌恶的眼神刺激到的段嘉月,当即眼眶湿润起来,委屈道:“嘉月就是想亲自喂姨母汤药,也算是嘉月对姨母的报答了。” 说的好听,那次段嘉月来何氏的院落里,不是求着何氏帮助自己办事啊?一旁的李婆子心中嗤笑道,瞧着段嘉月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就嫌恶。 可偏偏何氏对段嘉月无外心,当即冷了眼,眼神示意着李婆子离开,低声道:“李妈妈,你先去门外候着。” 听了这话,段嘉月眼底露出一丝喜色,眼神不屑的扫了一眼李婆子,心道:还是何氏最好骗。 “可是……”李婆子犹豫一下,却被何氏的眼神瞪住了,随后,行了行礼,这才退了下去。 何氏低垂着眼帘,看了一眼委屈的段嘉月,安抚道:“嘉月,李妈妈就是直心肠的人,你别往心里去。” “姨母说得是,姨母说什么嘉月就听姨母什么。”段嘉月乖巧的回答着,脸上笑容灿烂,将汤勺中的汤药送到何氏的手中。 “慢着。”一道清冷是声音响了起来,段嘉月秀眉一蹙,视线朝着厢房外的方向望去。 段绮云踩着碎步还未踏进房门,迎面就撞上了李婆子,瞧着李婆子的脸色难看,一看就是被段嘉月给赶出来了。 好歹李婆子也是何氏身边的老人了,一向很受何氏重用,自从段嘉月搬进尚书府内,时常挑拨何氏与李婆子的关系,李婆子受段嘉月的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可偏偏她母亲何氏还对段嘉月有求必应,段绮云心中有气有急。 “表姐,你来了。”段嘉月娇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慌张,下意识的张口甜甜的喊道。 “表妹,你也在啊?”段绮云装出一副不知道段嘉月在的样子,上前一脸友好的打招呼。 被段绮云突然和善的举止惊吓到的段嘉月,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局促的坐在何氏的床前。 第二十五章 手撕白莲花 段绮云绕过段嘉月的身边,走到何氏的面前,拉着何氏那双瘦弱的手,柔声道:“母亲身子可好些了。” “嗯。”何氏娇弱苍白的脸颊上,目光慈爱的看着段绮云,点了点头。 “母亲,方才绮云路过花苑,看到新进的绿菊,我都吩咐了婆子给你搬来了。”段绮云浅笑的说着。 “你有心了。”何氏目光慈爱的看着段绮云,拍了拍她的手背。 听了这话,段嘉月眼底闪过一抹妒忌,绿菊可是名贵的奇花,何况云氏也很喜欢。 段绮云居然将那上好的绿菊,搬到这病秧子的屋子里,简直是糟蹋了那花。 这时,段绮云身子一闪,将脊背对着段嘉月,坐在何氏的床畔前。 身后的段嘉月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不稳,要不是被红罗搀扶着,差点坐在地上。 须臾,段嘉月的眼神恨恨的瞪了一眼段绮云的后背,身子朝着后边挪了挪。 这个段绮云居然敢无视她,还差点将她挤掉床,真是可气。 “嘉月,你怎么了?”何氏见段嘉月沉思着,也不说话,疑惑的问着。 正在心中谩骂着何氏怎么还不死的段嘉月,回过神来,眼底闪过一抹心虚,转而低声道:“姨母,嘉月没事。” 然而,段绮云也看了过来,捕捉到段嘉月眼底的那么妒色,勾唇冷笑。 段嘉月的小心思,何氏看不出来,可她段绮云可的清楚的很。 想起前世,段嘉月利用何氏的心软,不仅霸占着原本属于何氏的院落,就连云氏喜欢绿菊,每每到了供奉绿菊的时候,段嘉月都会一个不落的送到云氏的院落里。 重生之后的段绮云,再也不会任由着段嘉月欺负,这个外表柔弱,内心诡计多端的女人,她段绮云要好好的收拾她。 “表妹,该不会是坐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不要意思和母亲说吧!”段绮云开玩笑的说着,看着段嘉月她就心烦,巴不得她立刻从眼前消失。 听了这话,何氏看了一眼段嘉月,善解人意的说道:“嘉月,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姨母这里有你表姐呢。” 这话让段嘉月脸色一变,抬眼就看到段绮云那带笑的眼睛,这分明就就是要赶自己走。 可自己这次来,要不是为了求何氏,让段绮云带自己进宫,自己也不想踏进这病秧子的屋里。 “姨母,嘉月想要照顾姨母。”段嘉月柔弱的说着,娇美的脸上带着笑意。 见段嘉月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意思,段绮云心中嘲讽,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这里呢,那还轮的着你一个外人照顾? “表妹,这说的哪里话?母亲好端端的还需要照顾吗?”段绮云冷不丁的讥讽着。 这话让段嘉月脸色涨红,双手局促的紧握着丝帕,被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表姐,嘉月也只是一时担忧姨母,才说错话的,还望表姐见谅。”段嘉月强忍着气愤,压低声音说着。 她那娇美的脸颊上露出委屈的神色,眼神朝着何氏的方向望去。 见状,何氏看着段嘉月那副柔弱无骨,面露委屈的模样,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流出来的可怜模样,拉了拉段绮云的手,柔声道:“绮云,都是一家人,说错话也无妨。” 何氏都替自己求情了,段嘉月心中窃喜,想着段绮云向来对何氏说一不二,自然也会乖乖的听话的。 “母亲,现在在尚书府内,表妹一时口不遮拦,若是那日出了府,说错了话,那就丢了尚书府的脸面了。”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着,露出一丝的担忧。 似乎被这话,有些说服的何氏,秀眉紧蹙,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段嘉月。 “姨母,嘉月再也不会说错话的,请姨母原谅。”段嘉月柔声的替自己辩解,目光恶毒的瞥了眼段绮云。 她心头疑惑起来,以往段嘉月在何氏面前,口不遮拦,何氏从未说过自己什么,却被段绮云三言两语的给说服了。 何氏还真是病得不轻。 “表妹,你该去求父亲原谅才是。”段绮云冷声提醒着,表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又道:“父亲为官清廉,待人处事和善,你在外说错话,就是给父亲闯祸了。” 一旁的何氏,思虑了片刻,她一心为着段崇德着想,就连时日里也一直提醒着段绮云不要在外闯祸。 若是因为庶妹的女儿给自己的夫君闯祸了,何氏心中犹豫,有些后悔自己心太软,看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尚书府的。 “表姐,我不过一时说错话了,表姐至于说这些多吗?”段嘉月厌烦的听着段绮云说一大堆话,心中来气,目光带着撒娇的意味望向何氏。 何氏一向最疼段嘉月,以往都是可怜段嘉月,她犯什么错也从不责罚,想来这次何氏一定不会处罚自己的。 这时,段绮云一双妙目凝了一眼段嘉月一眼,眼底带着嘲讽,果然是和云氏一个德行,别人可怜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母亲,你看表妹一点这个样子,那还有半点的悔改。”段绮云叹息一口,眼神示意着何氏,见何氏那犹豫的眼神,又道:“莫非表妹给父亲闯了祸事,才知道悔改吗?” 一旁的何氏,娇弱的脸颊上,秀眉紧蹙着,目光暗淡的看了一眼不服气的段嘉月,心道: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段嘉月还有这么一面。 “姨母,你看表姐越说越难听了。”段嘉月抬眼就撞上了何氏那审视的眼睛,带着责怪的口吻说着。 见何氏还不为自己求情,段嘉月双手紧握着丝帕,差点要撕碎了。 “嘉月,你听你表姐的话,你表姐都是为了你好。”何氏低声说着,无视着段嘉月眼底的那么委屈与不甘。 以往都是看在段嘉月年幼丧父的面上,何氏一再可怜宽恕她,今日的段嘉月却有些不懂事起来,看来还要找嬷嬷好好管教一番才行了。 “姨母你偏心。”段嘉月眼眶中挤出几滴泪水来,拿起丝帕轻轻擦拭着眼角,颤抖着声音说着。 听到这话,段绮云心中冷笑,段嘉月还真不知好歹,自己的母亲宠爱自己的女儿反而是一个错了,更何况段嘉月以下犯上,多次与她这个表姐叫嚣,她说什么了? “表妹,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顶撞母亲呢?”段绮云冷声呵斥着。 第二十六章 恶人先告状 一旁的何氏无奈的看了一眼段嘉月,听着对方哭哭啼啼的声音,有些头疼起来,下意识的伸出头来揉着太阳穴。 段嘉月见何氏不替自己说话,哭声更大了,吵得何氏一个头两个大,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段嘉月这么烦人呢? “呜呜,姨母,不疼嘉月了。”段嘉月哭得有些不耐烦了,偷偷瞄了一眼何氏,心中骂道,这个病秧子怎么还不来安慰自己。 刚巧,段绮云探出身子,一双妙目与段嘉月对视一眼,吓得段嘉月将脸埋进丝帕当中。 “嘉月,你别哭了。”何氏低声不耐烦的说着。 见状,段绮云冷哼一声,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来,“表妹太聒噪了,吵得母亲头疾犯了。” 这时,段绮云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搀扶着何氏躺下。 然而,候着门外的李婆子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冷眼扫了一眼段嘉月,不屑的说道:“段小姐,每回来,夫人的头疾都会犯一次,段小姐请吧。” 说的都是什么?难不成她段嘉月是瘟神吗?段嘉月也止住了哭声,尴尬的站了起来,目光扫向闭着双眼的何氏,心中很是不爽。 “哼。”段嘉月见事情落空,便也不屑待在这个病秧子的屋里,朝着李婆子甩了甩丝帕,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呸,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李婆子朝着段嘉月远去的身影,讥讽道。 “李嬷嬷,你将段嘉月送过来的汤药给倒掉。”段绮云一边替何氏盖好被褥,一边吩咐着。 “是,大小姐。”李婆子恭敬的应答,转而将那碗汤药倒在院落里的杂草中。 被段嘉月吵得头疼的何氏,不久就睡着了。 这时,红芜急匆匆的走进厢房内,面露焦急神色,附身在段绮云的耳边说道:“大小姐,不好了,奴婢瞧见表小姐朝着老爷的院落里去了。” 段嘉月这是赶着和段崇德告状去了,段绮云心中冷笑。 “走,我们去看看。”段绮云娇美的容颜上很是平静,将何氏的房门轻轻的关上,又吩咐了李婆子几句,这才踩着碎步离开了。 瞧着段绮云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跟随在身后的红芜担忧的问道:“大小姐,你就不怕表小姐在老爷面前说三道四吗?” 说起段嘉月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演技,尤其是那装作柔弱无骨,梨花带雨的模样,那次老爷不被她给说服了,自家小姐性格直爽,屡次吃亏。 “说就说呗,反正嘴长在她身上呢!”段绮云勾唇浅笑,步伐轻快的走着,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 “……”红芜被段绮云的话给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段绮云慢悠悠的走在花菀里,欣赏着姹紫嫣红的一片灿烂的鲜花,想起刚才段嘉月那气愤的样子,段绮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瞧着自家小姐那笑颜如花的脸,红芜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红芜,我想吃你做的桂花糕了。”段绮云睁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桂花树,柔声说着。 “奴婢这就去采些桂花,给大小姐做桂花糕。”红芜欢快的说着,一边小跑的走到桂花树前。 “还是红芜最疼我。”段绮云俏皮的睁着眼睛,扬起一抹浅笑。 这话语中带着暧昧的气息,红芜还未听出来,一边伸出手来采摘着低树枝的桂花,下意识的回答:“大小姐也疼奴婢,奴婢自然要疼大小姐。” 这话一说出口,红芜的小姐顿时红了起来,抬眼羞愧的看了一眼段绮云,低声道:“大小姐又打趣奴婢了。” “哈……红芜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段绮云有意挑逗着红芜。 就在这时,几道人影急匆匆的走向花菀里。 “大小姐,老爷找你。”几个侍卫将段绮云团团围着,面露不善。 “哦,我知道。”似乎早有预料,段绮云无所谓的说着。 瞧着段绮云被一群身上佩戴着刀剑的侍卫围着,红芜心生不安,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走到段绮云的身边,低声道:“大小姐。” “红芜,你先回去给我做桂花糕,我去去就回。”段绮云云淡风轻的说着,伸出手摸了摸红芜的额头,安慰着。 身旁的几个高大的侍卫听到这话,眼底露出一丝的嘲讽,方才老爷可的气的脸色铁青,大小姐还有没有命回来都是一回事,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去去就回,难不成当成游玩的了。” 红芜瞧着感受到那些侍卫阴沉的气息,担忧的说道:“奴婢也要跟着大小姐一起去。” “乖啦,你就在院里给我做桂花糕,在我回来之前,你必须要做出桂花好哦。”段绮云语气坚定的说着,给了红芜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就跟着那些侍卫一起离开了。 此刻红芜也只得照做,不情愿的回到院落里,精心的做着桂花糕。 早就在段崇德屋内候着的段嘉月,看了一眼走在厅内的段崇德,阴沉着脸,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心中就得意。 她段嘉月方才在何氏哪里受过的气,这次一定要找段绮云好好算账。 就在这时,段绮云被几个侍卫领着走进了内堂内,前脚还未踏进堂内,头顶就传来段崇德那暴怒的声音。 “段绮云,你给我跪下。”段崇德严厉的说着,眼神气愤的盯着一脸平静的段绮云。 欺负了段嘉月,居然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简直就是将他这个父亲不放在眼里。 “绮云向父亲请安了。“段绮云慢条斯理的走进内堂内,从容的给段崇德行了一礼,无视着段崇德方才说的话。 端坐在座椅上的段嘉月,眼神恶毒的扫向眼前的段绮云,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段崇德,勾唇冷笑。 父亲叫你跪下,段绮云你是个聋子吗?装作不知道,看你还真是活腻了。 “表姐,姨夫让你跪下呢,你难道听到吗?”段嘉月低声提醒着,眼神扫了一眼段崇德。 “什么?表妹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段绮云面露诧异,目光不解的望向段嘉月。 瞧着段绮云装疯卖傻的样子,段嘉月心中就来气,这个贱人,在父亲面前还敢嚣张,看父亲能饶了她。 “段绮云,你给我跪下。”段崇德看着段绮云那从容的模样,好似没事人一样,不由得诧异的望向段嘉月。 第二十七章 被戳透心事 方才段嘉月向自己哭诉着,说段绮云连同何氏欺负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连个父亲也没有。 顿时让段崇德心生愧疚,他们分明是亲生父女,却以为有了何氏着段绮云这两个绊脚石,却相识不能相认。 “绮云为何要跪?”段绮云不解的问着,眼波流转,漫不经心。 段嘉月感受到段崇德那质疑的眼神,当即站了起来,拿起丝帕擦拭着眼角,委屈道:“表姐刚才还指责嘉月不懂礼数,不就是瞧不上嘉月年幼丧父,身后无靠山吗?” 听了这话,段崇德脸色黑了起来,冷眼看着段绮云,他本就对段嘉月心有亏欠,听到这话,心头一气,冷声喝道。 “段绮云,你就是这样善待你表妹的?你表妹好歹也是你亲……表妹。”段崇德本想将姐妹说出口,却下意识的止住了。 顿时,段崇德脑海中浮现何氏那张讨人厌的脸,何氏的嫁妆以及段绮云的外祖母家的家产足以富可敌国,何氏又是死心眼的人,若是知道自己与云氏的奸情,只怕会活活气死。 何氏气死是小事,若是被何氏的娘家知晓了,只怕会拼死也要让段崇德乌纱帽不保。 段绮云淡漠的看着段崇德护着段嘉月的样子,以及那还未说出口的亲姐妹,勾唇冷笑。 回想起前世的段崇德,利用这个瞒天过海的消息,在何氏只剩下一口气时,说出这个他和云氏的奸情时,何氏是被段崇德活活气死的。 即便段崇德对何氏没感情,可好歹也是几十年同床共枕,居然这幅道貌岸然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蛇蝎心肠,不惜为了云氏与段嘉月,杀妻,杀女,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段崇德见段绮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好像要看透人心似的,他心虚的别过视线,似乎为了壮胆,大声的说道:“段绮云,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饶了你。” “父亲,莫要让人笑话了去。”段绮云勾唇耻笑着,似乎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以往段绮云见了段崇德黑着脸,都是要跪下来求饶的,如今疯魔了,居然敢当着父亲的面大笑不已。 “表姐,这是在嘲讽姨夫吗?”段嘉月大声的说着,似乎在提醒着段崇德,这个段绮云一点都没将他这个当家老爷放在眼底。 被段绮云的举止感到奇怪的段崇德,定了一下神,冷声喝道:“段绮云,你敢对我无礼,你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父亲了。” 候着堂外的侍卫与婆子,都是一脸的惊讶,听着大小姐那大笑的声音,心中都在暗暗的揣摩着,莫不是大小姐被老爷给吓傻了不成。 “父亲,你息怒,女儿在笑表妹呢。”段绮云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低声说着。 段绮云真是疯魔了,居然当着父亲的面嘲笑自己,简直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果然如段嘉月所料,段崇德当即冷着脸,目光阴沉的盯着段绮云,怒不可歇道:“段绮云,你表妹也是你想笑就笑的?” “你还不给我跪下,你个不孝女。”段崇德大眼瞪着段绮云,气的身子都抖了起来。 “父亲,女儿无罪,为何要跪,”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着,斜了一眼一脸得意的段嘉月,冷声道:“父亲为了一个表妹,居然当众责骂尚书府内大小姐,若是被下人传了出去。” “只怕父亲会落下一个大不孝的罪名。”段绮云目光环视着段崇德与段嘉月之间,只要段崇德不承认段嘉月就是私生女,那亲外人,远亲人的罪名,段崇德就非担待不可。 段崇德黑着的脸,闪过一抹的诧异,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段嘉月,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此刻的段嘉月,目光带着殷切的回视着段崇德,脸上带着一丝的急切,她迫切的希望段崇德能能将她的真实身份公布于众,她也是段崇德的亲生女儿,也是尚书内的大小姐。 “段绮云,你胡说什么呢?”段崇德在心底斟酌片刻,收回视线,冷声喝道。 眼下还不是将云氏和段嘉月澄清的时候。 “父亲为官清廉,待人宽厚,就连云姨母你也一并照顾了。”段绮云意味深长的说着,说起这话时,目光幽幽的打量着段崇德脸上的神色。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奇怪,段崇德视线不定的躲闪着,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边的段嘉月,心中一暖。 他又道:“段绮云,你云姨母也是你母亲的亲妹妹,若是让你姨母知道你欺负嘉月,你姨母该是何等的伤心。” 这话无疑就是讽刺,前世的云姨母,在段绮云母亲何氏母亲,装柔弱可怜,骗过何氏的眼,私下里与段崇德勾搭成奸不说,还曾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何氏的当家主母的位置。 让段绮云对待杀母的凶手,反而要她心慈手软,她段绮云做不到。 “若是被外祖父知道父亲为了云姨母的女儿,不惜要责骂女儿,只怕外祖父也不会容忍的。”段绮云漫不经心的提醒着,目光望着躲在段崇德身后的段嘉月,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听了这话,段崇德脸色微变,剑眉拧着,看着段绮云那神似何氏的面孔就气不打一处来,“段绮云,别拿你外祖父来压我。” 段崇德心中想着云氏是何氏的庶妹,也是何老将军的女儿,对待自己的女儿,父亲总不会恨心的。 其实听到段绮云提起外祖父时,段嘉月就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问,不给她们做靠山,她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表妹,姨母都嫁到尚书府了,你还提起外祖父做什么?”段嘉月柔弱的说着,转而看了一眼段崇德,又道:“这里是尚书府,不是何将军的府衙。” 轻飘飘的几句话,勾起了段崇德心底的不甘与屈辱,段崇德是武状元出生,而何氏却是名门贵族的千金小姐,世代从军,得皇上重用。 这样的千金小姐不乏有人追求,也有不少人奔着何老将军的名声来的,何老将军本不愿何氏嫁过来,段崇德稍稍用了点手段,便让何氏死心塌地。 第二十八章 渣父打渣女 如今回想起何老将军那不屑的模样,段崇德心中顿时来气,这里是尚书府,即便对何老将军心有忌惮,但这里还是自己说的算的。 “段绮云,何氏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段崇德不屑的说着。 “……” 站在门口的段绮云,轻抬着美眸,扫了一眼段崇德,勾唇冷笑,这笑刺痛来了段嘉月的眼,她当即走了上前。 “姨父,你看表妹还很不服气呢。”段嘉月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着,眼底遮掩不住的得意。 这时,段崇德顺着视线望去,看到段绮云笔直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认错的样子。 “姨父,你消消气。”段嘉月瞧见段崇德眼底的怒色,装出一副求(情qing)的样子。“姨父,可千万不要处罚表姐哦。” 段绮云听到这话,(娇jiāo)美的容颜上勾唇冷笑,段嘉月巴不得段崇德处置自己,还特意提醒段崇德要用刑。 似乎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似的,段崇德当即吩咐道:“来人,上家法。” 就在这时,见段绮云一直迟迟未回来,红芜心中担忧万分,便闯了前厅过来,听到段崇德要请家法责罚大小姐,当即就跪了下来。 “求老爷,不要责罚小姐。” 段绮云笔直的站着,冷眼看着段崇德与段嘉月一唱一和,自己还未看够好戏,耳边便响起红芜的哭喊声。 顿时段绮云秀眉紧蹙,这个丫头,求他做什么,何况红芜求了也没用。 “红芜,起来。”段绮云冷声喝道,示意着红芜起来。 听了这话,段崇德(阴yin)沉着脸,用手指着段绮云,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扇过去,可他知道他不能,再有几(日ri)便是进宫的(日ri)子了,若是段绮云伤着脸,被人认出来,只怕传到皇上的耳中,他的地位不保。 “你个((贱jiàn)jiàn)奴,敢在姨夫面前造次,你是不想活命了。”段嘉月走到红芜的面前,不屑的说着。 “求段小姐给我家小姐求(情qing),让老爷放了我家小姐。”红芜哭喊着向段嘉月求(情qing)。 段绮云秀眉微蹙,冷眼扫了一眼段嘉月,当即将红芜拉了起来,斥责道:“我不是好 好的吗?你哭什么呢?” “可是……小姐,老爷都请家法了,你难道不害怕吗?”红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同(情qing)的说着。 听了这话,段绮云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柔声道:“你就这么盼着你家小姐受罚了。” “奴婢不是这样想的。”红芜连连解释着,目光满是担忧的打量着段绮云。 红芜心中隐约感觉奇怪,自家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淡定?以往老爷请家法,小姐都吓得不行,难道小姐不害怕吗?小姐何时变得这么大胆了。 “父亲,请家法,自然是要收拾一下乱嚼舌根的人。”段绮云故意大声的说着,眼神瞥向段嘉月。 只感觉段绮云的眼神古怪,段嘉月心中说不出的冷意,转而朝着一旁的段崇德望去,他气的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 “老爷,家法来了。”仆人恭敬的将一条碗口粗的鞭子端了上来,上面隐约有些血渍,可见一鞭子下去,顿时皮开(肉rou)烂。 一旁的段嘉月忍不住的幻想着,这个鞭子打在段绮云(身shēn)上的场景,忍不住的嗤笑了出来。 瞧着段嘉月那得意的模样,段绮云眼底闪烁不定,安抚了一下红芜,低声道:“没事的。” 就在这时,段崇德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冷声喝道:“来人,将段绮云拉住。” 一群仆人听着,便要朝着段绮云冲了过去。 “慢着。”段绮云冷不丁的一声响起,马上就要受刑了,还想要做什么?段嘉月一脸看笑话的神色。 “段绮云,忤逆长辈,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段崇德沉声道,眼神示意着仆人拉着段绮云。 “你们忘记谁才是尚书府的嫡小姐了?”段绮云大声的喝道,冷眼斜视长得那些要扑上来的仆人。 听到这话,仆人顿住了脚,眼神犹豫不定的看向段崇德与段绮云。 尚书府只有一位嫡出小姐,那就是段绮云,即便段嘉月搬进府内,受了老爷垂怜,可也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在嫡出小姐的面前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而已。 “段绮云,你可真是牙尖嘴利,”段崇 德用手指着段绮云,眼神示意着那些仆人,见仆人都一副不敢上前的样子,心中更是来气。 “还不快给我打。”段崇德迫不及待想要处罚段绮云来解气。 一旁的段嘉月捂着嘴在偷笑着,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的神色。 “父亲今(日ri)若是打了我,只怕明(日ri)朝廷之上,父亲官位不保。”段绮云轻飘飘的说着,语气别有深意。 “你个不孝女,妖言惑众,口出狂言,还不快给我打。”段崇德愤怒的甩着衣袖。 然而,段绮云目光森冷的扫视着那些上前的仆人们,无人敢造次,她们谁都不敢得罪大小姐,上次大小姐处罚绿萝的事,还让她们意犹未尽呢。 绿萝打了红芜几巴掌,便被段绮云杖打了几十大板,如今小命就剩下半条了,听说还残废了,她们被段绮云的目光盯着有些害怕,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见众人都无视着自己,段崇德心头来气,朝着段绮云走了过去,就在这时,段嘉月也随着靠近段绮云,她还想看着段绮云被父亲一巴掌抽翻在地上的狼狈样子。 “父亲(爱ài)惜自己的羽毛,不会让自己落得一个家宅不宁的罪名吧!”段绮云勾唇冷笑,(娇jiāo)美的脸上带着淡漠的神色。 都是何氏那个病秧子(娇jiāo)惯出来这么一个刁蛮的女儿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段绮云这么可恶。 “表姐,你还不向姨夫求(情qing),”段嘉月一步一步跟着段崇德走进段绮云,每迈出一步,就说道:“姨夫,你可千万不要打表姐。” 段嘉月巴不得段崇德狠狠抽下去,将段绮云那如花似玉的脸颊打烂,看她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还喜欢她不。 “若是被沈差师知道父亲为了一个外人,杖打女儿,若是这个消息传到皇上的耳中,父亲还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吗?”段绮云一字一句的提醒着。 听了这话,段崇德急红了眼,这个不孝女居然敢拿皇上威胁她,气上心来,段崇德当即扬起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 “啊!”一声凄惨的声音响起,段绮云微闭着眼,正疑惑那巴掌迟迟未打在脸上的痛意时,耳边响起段嘉月的声音。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二十九章 活该打错人 “你没事吧,嘉月。”段崇德见自己打错了人,连忙收回了手,安抚着捂着脸颊抽泣的段嘉月。 “呜呜,姨夫你打我。”段嘉月低声抽泣着,眼睛毒辣的看向安然无恙的段绮云,心中只恨,方才她想走近要看段绮云被父亲抽翻在地的态。 谁知,她太心急了,居然抢先一步走在段崇德的(身shēn)前,被他那一巴掌差点抽翻在地,她怎能不气? “表妹,谁让你多嘴,父亲能不打你吗?”段绮云朱唇微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娇jiāo)美的脸颊笑颜如花。 段嘉月真是太聒噪了,谁让她(爱ài)在父亲面前装小白兔,说风凉话,被父亲打,简直太解气了。 听了这话,段嘉月一脸的羞愧,甩了一下衣袖,背对着(身shēn)子,怒道:“姨夫,你看表姐说的什么话?” 本该是她看段绮云的笑话,一向心气高的段嘉月,居然让段绮云看到自己被打的丑态,心中不服。 “段绮云,你住嘴。”段崇德转(身shēn)怒喝着段绮云,一脸心疼的看着被打红脸的段嘉月,心生不忍,安慰道:“嘉月,都怪姨夫没看清,伤着你了。” 好一对父女(情qing)深的画面,让段绮云看着只犯恶心。 候在段绮云(身shēn)后的红芜,双手撕扯着手中的丝帕,眼神埋怨的看向自家老爷,真替段绮云感到抱不平,老爷爷太偏(爱ài)一个表亲,居然无视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此的下人,也都一脸无语的看着段崇德,瞧着老爷温声对一个表小姐说话的样子,仿佛就像自家女儿一样,倒像是段绮云是一个外来似的。 段绮云目光淡然的扫来了一眼被段崇德护在怀中的段嘉月,嗤笑一声道:“父亲,快莫要让人笑话了。” 被段绮云的笑声刺激到的段嘉月,扭过头来,眼神与段崇德对视一眼,分明要段崇德好好处置段绮云。 “段绮云,你真是满口胡言,我又什么好笑话的?”段崇德也被气得了,当即冷声开口道,一点都没有父亲该有的慈(爱ài)。 下人们低垂着头,眼神相互的 对视一眼,见自家老爷对大小姐的态度与表小姐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心中的疑惑更深。 “父亲如此善待表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表妹是你的私生女呢!”段绮云嬉笑一声,不慌不忙的说着,忙用丝帕遮挡着那闭月羞花的脸颊。 这话问出了所有仆人的心声,她们本就瞧不上段嘉月,本是一个外来的表小姐,成天往老爷的厢房内跑,还在老爷的耳边说大小姐的不是来。 听了这话,段崇德(阴yin)沉的面孔上闪过一抹心虚,甩了一下衣袍,定了定神道:“休得胡言乱语。” 私下里,段崇德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段嘉月,恰好这时,段嘉月也望了过来,俩人心底都心照不宣的别开了视线。 “父亲,莫气,女儿不过是说说笑话罢了!”段绮云眼观鼻,鼻观心的也不说开,嘴角勾唇意味深长的浅笑。 段崇德被段绮云盯着有些不自然,干脆走到座椅上,坐了下来,拿起杯盏,轻抿了一口茶水。 一旁的段嘉月停止了哭泣声,小脸从那丝帕下抬起眼来,瞄了一眼一脸(阴yin)沉的段崇德,对方的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姨夫,还不处置了这个((贱jiàn)jiàn)人。 “表姐什么话都乱说,倒是惹姨夫动怒了。”段家也冷不丁的嘲讽着,目光不屑的扫了一眼段绮云。 “表妹,我和父亲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分?”段绮云(娇jiāo)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讥讽,沉声呵斥着。 堂内站着不少人的家奴与仆人,听到达小姐说这话,都一脸的认同,纷纷提起头来,眼神带着嘲讽的望向段嘉月,被数道视线,盯着的段嘉月,心中来气。 “姨夫,你管管表姐。”段嘉月见段绮云那嚣张的模样,下意识的走向段崇德的(身shēn)边,带着撒(娇jiāo)的口吻。 此刻段崇德那还有心(情qing)去管段绮云,他在思虑着,是不是他真是太宠(爱ài)段嘉月与云氏,居然被一向傻乎乎的段绮云看出来了。 方才听到段绮云提及私生女,段崇德脸上差点就绷不住了,还好他反应快,要不然就真是露出马脚了,段崇德 刚抬眼就看到仆人望向自己那意味不明的眼神,顿时有些心虚。 “嘉月,你住嘴,不要再说了。”段崇德冷声喝道,目光不舍的看了一眼段嘉月,她那小脸当即白了。 被段绮云捉弄,被姨夫责怪,段嘉月心中只觉得委屈,小眼睛闪烁着,眼中的泪流了下来。 “表妹呀,父亲责怪你都是为了你好。”段绮云巧笑的说着,一双美眸在段嘉月那(娇jiāo)柔造作的脸上打了一个圈。 “表姐欺负嘉月,就连姨夫也不疼嘉月了。”段嘉月拿起丝帕,捂着脸颊,低声抽泣着。 “表妹哭哭啼啼的,云氏就是这样管教你的?”段绮云冷声呵斥着,(娇jiāo)艳的容颜上流露着一丝不屑。 段绮云提及云氏,段崇德的脸色变了,眼神不定的看向一脸平静的段绮云,今天的段绮云是怎么了?居然连连说中他心事,难不成真是自己对云氏和嘉月太好了,都让她怀疑了。 若是段绮云都起了疑心,那这些下人岂不都心知肚明,思既如此,段崇德的脸色难看,丑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来他不能继续在护着嘉月了,要不然就堵不上这些下人和段绮云的嘴。 “嘉月,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惹你表姐生气了。”段崇德低声责怪着,眼神别开段嘉月那惊异的视线。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段嘉月心中更委屈了。 “姨夫,分明是表姐先欺负人家的。”段嘉月不服气的嘟着嘴说,本以为段崇德会立刻上前哄哄自己。 “住嘴,绮云是大小姐,你私下就是这样对待绮云的?”段崇德压低声音说着,眼神瞥了眼一脸平静的段绮云。 “表妹,父亲教训你,都是为了你好。”段绮云适当的表态,优雅从容的站在原地。 段嘉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段崇德与段绮云,好似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呜呜。”段嘉月拿起丝帕捂着脸颊,低声啜泣,连行礼都没有,就哭着跑了出去。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章 少女怀春 安静的站在原地的段绮云,幽深的目光盯着那跑去的(身shēn)影,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果然是和云氏一个德行,居然连点礼数都知道。 似乎被段嘉月无礼的举止,有些动怒的段崇德,眼神低沉可怕,他愤怒的将手中的杯盏摔在桌上,冷哼一声,看来他是太骄纵段嘉月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段嘉月居然还有这一面?原来什么事不也全都怪段绮云,但也与段绮云脱不开干系。 “父亲,若是无事,绮云就先回去了。”段绮云懒得看段崇德那心虚的神色,微微行礼,转(身shēn)优雅的离去。 未等着段崇德开口,段绮云便径直的走出堂内。 呆愣在原地的下人,手中还举着家法长鞭,脸色尴尬的站在原地,大小姐都走了,这家法看来是不打了。 “老爷。”仆人轻声提醒着,将家法送到段崇德的眼皮子底下。 “拿下去。”段崇德冷声喝道,人都走了,还打谁。 “是,奴婢这就拿下去。”仆人恭敬的应答,退了下去。 方才她们也被大小姐那威武的样子惊吓到了,段绮云才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一言一行都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倒是段嘉月这个表小姐,倒是小家子气。 刚回去自己院落的段绮云,就红芜搀扶着坐了下来。 “大小姐,你吓死奴婢了。”红芜担忧的说着,面露不安。 方才老爷多半护着表小姐,差点就打了打小姐如花似玉的脸。 瞧着红芜那慌乱不安的模样,段绮云朱唇浅浅笑开,用手指了一下红芜的额头,低声道:“你不老实在院里待着做桂花糕,跑去厅堂,看我不收拾你。” 段嘉月的那点心思,她段绮云还应付得来,不想红芜卷入她和段嘉月的争斗之中。 “大小姐,奴婢也是担心你,才跑去看的。”红芜低垂着头,露出无辜的神色。 何况她早就做好了桂花糕,见段绮云迟迟未归,心中不安,顾不得小姐的命令,就闯了进去。 “以后可不需这样做了。”段绮云用手拍了一下红芜的脑袋,柔声说着, 方才红芜为自己求(情qing)的样子,让段绮云心疼。 “奴婢都听大小姐的。”红芜一脸乖巧的回答着,眼睛在发光,只要段绮云好好的,她心中就开心。 “好香哦,什么味道啊?”段绮云小巧的鼻子轻嗅着,厢房内散发着阵阵香气,勾人味蕾。 听到这话,红芜轻笑着说道:“小姐,怕是饿了吧,奴婢这就给你端来桂花糕。” 说罢,红芜转(身shēn)走进偏(殿diàn)内,将一盘金灿灿的桂花糕点放在段绮云的眼皮子底下。 段绮云睁大了美眸,(娇jiāo)美如花的容颜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口中,做出一个美味的表(情qing)。 “红芜,你做的桂花糕真好吃。”段绮云轻轻的咬了一小口,一脸夸赞的表(情qing)。 “若是过几天,大小姐进宫了,吃了宫内的糕点,就不觉得奴婢做的好吃了。”红芜低声说着,露出一副自愧不如的表(情qing)来。 进宫! 段绮云拿起一小块糕,还未放在口中,手中微顿,(娇jiāo)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她险些忘记了进宫的时(日ri)了。 “红芜,还有几天要进宫。”段绮云下意识的问道,将手中的糕点放下。 “回,大小姐,明个就是进宫的(日ri)子了。”红芜掰着手指,默默的数着(日ri)子。 “呀!明天大小姐就要进宫进到你是如意郎君了。”红芜惊呼一声,吓得段绮云(身shēn)子一抖,听到红芜说的话,段绮云(身shēn)子更是一抖。 “你小点声,吓死人了。”段绮云低声喝道,白了一眼红芜,她还没着急,倒是红芜先替自己着急上了。 这时,段绮云想起前世的齐君瀚,那个负心汉,(身shēn)为大启的第一才子,听说俊美无双,是一位翩翩公子,可最终与段嘉月狼狈为(奸jiān)。 和段嘉月勾搭上的男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见段绮云沉思着,红芜以为她在想着,指腹为婚的齐君瀚,下意识的提醒道:“大小姐,明(日ri)就要见到齐公子了,奴婢真为小姐高兴。” 听了这话,段绮云心中想吐,她才不想这么快就要见到前世的负心汉,白了一 眼红芜,没好气道:“搞得好像你比我还想见到齐君瀚似的?” “奴婢能见到齐公子,是奴婢的荣欣。”红芜没听出段绮云在调侃自己,羞红了脸颊,低声回答着。 段绮云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瞧着红芜一副少女坏(春chun)的模样,心中担忧起来,红芜心思简单,善良的小白兔,就怕被大灰狼给盯上了。 前世的段嘉月曾利用红芜善良,来陷害自己,还曾挑拨红芜和自己的关系,曾暗中收买红芜,但却被红芜一一拒绝,当时红芜曾提醒自己要提防段嘉月,自己却误会她了。 想起前世红芜为自己惨死,段绮云此刻心中就疼起来。“既然你想去,明我就带着你去。” 听了这话,红芜一脸的喜色,当即点了点头,柔声道:“奴婢多谢大小姐,大小姐快点吃。” 说罢,将糕点送到段绮云的眼前。 此刻的段绮云想起,马上就要见到齐君瀚了,心中就来气,哪里还有胃口,将盘子一推,站了起来,低声道:“走,我们出去散散心。” “好,奴婢这就吩咐马车。”红芜将手中的盘子放下,一边附和着,一边就要朝着门外走去。 不多时,段绮云与红芜坐在马车内一起出府了。 这个时候,段嘉月(身shēn)边的奴婢红罗看到那辆消失的马车,转(身shēn)就朝着段嘉月的院落里跑去。 “小姐,大小姐出府了。”红罗走进厢房内,来到坐在铜镜前的段嘉月,低声汇报着。 “那个((贱jiàn)jiàn)人,走了更好,免得让我见到烦心。”段嘉月冷声喝道,将头上的玉簪丢在桌上,瞧着这成色不均匀的碧玉,心中更是来气。 她段嘉月也是段崇德的亲生女儿,凭什么段绮云那个((贱jiàn)jiàn)人享受着大小姐的待遇,方才段崇德居然还责怪了她,简直就是要气死她。 “是谁惹我的宝贝女儿伤心了?”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一个(身shēn)材姣好的妇人扭着(身shēn)躯走了进来。 她穿着淡褐色的长裙,即便岁数大了,由于保养得宜,肌肤很好,一双泛着精明的眼睛一眼就不捕捉到段嘉月眼底的那么恨意。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一章 抢你的姻缘 “母亲,你要为嘉月出口恶气。”段嘉月透过铜镜,看见(身shēn)后的云氏,愤恨的说着。 这时,云氏并未坐下,径直的走到段嘉月的(身shēn)后,一双玉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金钗,替段嘉月插着秀发内。 “嘉月,凡事你就不会沉住气。”云氏见那只金钗似乎过于俗气,转而又拿起一只羊脂玉的插在段嘉月的秀发上。 “母亲,嘉月就是不想看到那个((贱jiàn)jiàn)人,你没见她那个((贱jiàn)jiàn)样?”段嘉月(娇jiāo)美的容颜上露出恶毒的神色,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云氏,又道:“同样是小姐,为何我要被她骑在头上。” 一向(性xing)(情qing)高傲,虚伪心极强的段嘉月,绝对不会容忍段绮云处处强了自己的风头。 听了这话,云氏眸光一斜,眼神(阴yin)暗的瞪了一眼铜镜中的段嘉月,转而又道:“段绮云是大小姐,你是表妹,她若不让着你,你父亲都看在眼底的。” 云氏提醒着段嘉月不要将私生女的(身shēn)份说出去,眼下她们才初来乍到,在尚书府的根基不稳,还不出风头的时候。 何况方才段崇德对云氏迷得神魂颠倒的,见段嘉月受委屈了,自然也亏待不了她们母女。 听到云氏提及段崇德,段嘉月脸色难看起来,眼睛看着那些成色不好的簪子,一把就推掉在地上,冷声道:“如今,父亲也不心疼女人儿了,居然还帮着那个((贱jiàn)jiàn)人说话。” 然而,云氏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那愤怒的脸,那(娇jiāo)美的脸颊上,唇红瓷白的,分明就是遗传了云氏的貌美,亭亭玉立的段嘉月,不比那个病秧子的女儿差。 “傻孩子,你父亲那是做戏呢。”云氏安慰着段嘉月,一边将她头顶上的成色不好的簪子拿了下来,秀眉紧蹙。 看着这些成色款式极差的簪子,心中也不由得来气,她时常去何氏的院落里闲聊,瞧瞧那个病秧子的屋内都是什么装饰,如今,再瞧自家女儿的穿戴,顿时心中来气。 “母亲,你是说父亲是为了给下人做样子,才会责怪孩儿的?”段嘉月惊诧的说着,心中隐约明白了段崇德望 着自己的眼神,都怪这个段绮云,要不是有她们母女挡着路,她早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小姐了。 “你父亲知道你没消气,特意给我一些银子,让你买些首饰。”云氏笑盈盈的说着,心中对段嘉月的反应很是满意,还是自家女儿最为聪明。 “真的吗?母亲。”段嘉月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自从搬进尚书府内,云氏一直让段嘉月低调一下,免得让何氏提防。 如今她段嘉月每每看到段绮云被下人称呼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样子,整天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时,她妒忌的快要发疯了。 “嗯。”云氏浅笑着,那保养得宜的脸颊上满是欣喜,当看到段嘉月那满是期待的目光时,心中发酸,本该是尚书府的小姐,却被那该死的病秧子的女儿霸占着。 想想,云氏心中就不甘心,眼底闪过一抹毒辣,眼下她要尽快笼罩着段崇德的心,免得被段绮云三言两语再给迷惑了去。 听了这话,段嘉月眼底都发光了,扫来了一眼铜镜前这些难看的首饰,她眼底满是不屑,低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些首饰都给我丢了,碍了我的眼。” “是,小姐。”红罗恭敬的说着,连忙吩咐着下人将那些首饰都给丢了出去。 “母亲,你说那个((贱jiàn)jiàn)人居然那么好命,还有一门好亲事?”段嘉月早早的便听人说起,有关段绮云的事,得知她有一门指腹为婚的婚事时,当即妒忌的恨不得要将对方撕碎。 “听你父亲说起,齐君瀚是大启的第一才子,人长得俊美不说,就连家世也分外显赫。”云氏低声说着,(娇jiāo)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算计。 单是听着,段嘉月就不由得脸红起来,想起齐君瀚那俊美无双,风度翩翩的模样,心中就好奇起来,同时也疯狂的妒忌着,段绮云居然这么好命,居然一点机会都留给她段嘉月。 “齐君瀚。”段嘉月低低的念着这个名字,真是一个好名字,那个男人应该也像这个名字一样,长相绝美吧。 “这么好的姻缘居然被那个((贱jiàn)jiàn)人抢走了,那个((贱jiàn)jiàn)人不 知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居然有这好命。”段嘉月冷声说着,(娇jiāo)美的容颜上流露着一丝失落的神色。 云氏是何等的精明,一眼就看透了女儿的心思,也不点破,继续的说道:“不过是何氏救了齐君瀚的(奶nǎi)(奶nǎi),还未出生,就被指腹为婚了。” 想起当初(身shēn)怀六甲的何氏救下一个老婆子的场景,云氏的指尖都要掐进(肉rou)中,当初她也在场,见一个老婆子打扮穿戴脏乱,心中都要嫌弃死了,更不要说去救人了。 谁知,那个相貌平平的老婆子居然是齐君瀚的(奶nǎi)(奶nǎi),早知道对方的显赫家世,云氏就是拼死也要为去救人,当初云氏还曾阻拦何氏去救人,不知道这事何氏说出去了没有。 “何氏那个病秧子也是碍眼,女儿每每去她院落,都快被那满屋子的汤药味给熏死。”段嘉月露出一张嫌弃的模样,冷声嘲讽着,心中巴不得那个病秧子快点死。 “嘉月,你时常去你姨母的院落里送汤药,你姨母每每都喝下了?”云氏话中有话的说着,眼神含着复杂的(情qing)绪,与段嘉月对视一眼。 母女俩的心中都是心照不宣,那个病秧子的(身shēn)子也消磨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身shēn)子虚空了,人就彻底消失了。 “母亲,嘉月每回都哄骗姨母,将你熬得汤药喝下。”段嘉月低声说着,眼中带着笑意。 听了这话,云氏的心(情qing)似乎好了很多,一脸欣慰的看着亭亭玉立的段嘉月,低声安慰道:“还是嘉月最懂事。” 段嘉月那(娇jiāo)美的容颜,玲珑有致的(身shēn)材,这样的外貌不必段绮云差,想起自己本就是庶出,才被一直被何氏压在,如今她绝对不会让她的女儿也被段绮云欺负了去。 “嘉月,你放心,母亲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的。”云氏慈(爱ài)的望着段嘉月,柔声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恨意。 听着这话,有些不懂的段嘉月,抬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低声问道:“母亲,你说什么,孩儿不明白。”但看到云氏眼底的那抹算计,段嘉月心中明白,云氏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好。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二章 你还不配 “你(日ri)后会明白的。”云氏浅笑着望着段嘉月,转而吩咐着刘婆子道:“去准备马车,小姐要出府置办首饰。” “回,夫人,奴婢这就去安排。”刘婆子恭敬的说着,转而走出了门外。 听到自家要在京城内逛逛,段嘉月也不想那么多,当即就拉着云氏走出厢房外。 不多时,段嘉月便坐在马车上,也朝着闹市走去,小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 瞧着自家女儿离去时,那高兴的模样,云氏心满意足的转(身shēn)走进府内,朝着何氏的院落走去。 …… 此刻段绮云坐在马车上,透过窗帘望向窗外,看和繁华精致妆面的首饰铺,吩咐着(身shēn)旁红芜,一起下了马车。 刚走出店门的小二,一眼就看到段绮云,掐媚的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大小姐来了,里面请。” “玉公子不在?”段绮云低声问出口,一双美眸环视着铺子内。 这件名为玉如意的首饰铺内,可是京城第一首饰,有不少千金小姐,在这里挑选首饰,然而段绮云却从不在外边挑选,而是直接去找玉公子。 “大小姐,你今天来晚了,玉公子出去几天,才回来。”管家听说是段绮云来了,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解释着。 段绮云脑海中想起玉公子那温润的面孔,心中一气,这个登徒子何时走了,都不告诉自己一声。 “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段绮云下意识的质问着。 一旁的红芜一脸的诧异神色,她瞧着自家小姐好像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似的,低声问道:“小姐,你口中的玉公子是谁啊?” 就连一旁的小儿也一脸惊诧的望着段绮云,别说玉公子是谁,就连他们这些伙计打杂的也不曾见过一面,段绮云居然一来就要找玉公子,简直匪夷所思。 “一个登徒子。”段绮云语气冷淡的说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有。”管家犹豫 再三,低声说着,面露不解的望着段绮云,能把玉公子说成是一个登徒子的,也只有段绮云一人了。 “那好吧,我改(日ri)再来。”段绮云低声说着,目光环视着四下,见摆放的首饰自己无一样中意,便甩了甩衣角,离去。 “大小姐,你还没有告诉奴婢你鹤玉公子的事?”红芜跟随在段绮云,一脸好奇的问道。 方才小儿与管家的眼神中,足可以看出玉公子一定不是一般人物,传闻世上只有一个玉公子能做出上好极佳的首饰,就连宫内的娘娘都争相花重金买玉公子的首饰。 “一个登徒子啊!”段绮云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红芜,低声说了一句,那个玉公子,外表温润儒雅,实际上却是一个登徒子,那晚她差点被睿王带走。 玉公子便使了一计,趁机将段绮云会调戏了,段绮云才因此逃过一劫,至此段绮云便与玉公子有关关系了。 “奴婢还是听不懂。”红芜低声喃喃,秀眉紧蹙在一起。 “走,陪我挑选几个衣裳。”说罢,段绮云的(身shēn)子灵巧一闪,走进一间衣铺。 “将你们这里上等的衣料都给小姐包起来。”红罗扯着嗓子喊着,用手随意指着那上好的蚕丝,一脸的得意神色。 “小的,这就去。”管家眼神示意着小儿,将那些布料包起来,转而,一脸客气的走到段嘉月的(身shēn)边,瞧着段嘉月那陌生的面孔,疑惑的问道:“请问你们是哪位府上的千金小姐,小的给你送上府衙。” “我家小姐可是尚书府上的小姐。”一旁的红罗喜滋滋的应答着。 段嘉月最喜欢被人关注,能花这大手笔买一堆的布料回去,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四周议论纷纷。 “这位小姐长相绝美,一定是那家府上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有妇人在一旁议论着。 “你瞧她那副寒酸样,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佩戴,算什么千金小姐。”其中一个眼尖的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 “要说千 金小姐,那只有段家的大小姐,你瞧人家那穿戴华贵,多半是宫内赏赐的物件。”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 段家大小姐,段嘉月听到这议论声,还未回答管家的话,朝着(身shēn)后望去,一眼就看到一张绝美的容颜,段绮云?这个((贱jiàn)jiàn)人。 “大小姐,你来了,这边请。”管家一看到段绮云来了,便掐媚的迎了上去,无视了一旁站立的段嘉月。 “许管家,你这里还有进贡的雪蚕吗?”段绮云朱唇微启,柔美的声音响起,就连那长相绝美,单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自然要为大小姐留着。”许管家恭敬的说着,眼睛精明的示意着(身shēn)后的小儿,让他去后院拿那上好的雪蚕。 什么雪蚕,段嘉月听都没听说过,方才许管事都说了,店铺内就之后眼前这些上好的面料,一下子就被没见识的段嘉月给打包完了。 这时,段绮云好似才刚看到段嘉月一样,惊呼一声道:“呀!表妹也在这里。”瞧着段嘉月眼底中的妒色,段绮云心中冷笑。 一旁的红芜,瞧见红罗打包的一大堆的布料,低声道:“表小姐若是没衣服穿了,也不至于打包这些极差的面料来做衣服啊?” 虽然这些是上好的面料,可怎么能与段绮云的衣服相比,(身shēn)为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单是宫内娘娘赏赐的,就足够穿的的了,不过自家小姐喜欢低调,今天闲来无事才回来选衣裳的。 “你胡说些什么?这些可都是珍贵的面料。”段嘉月怒视着红芜一眼,冷声喝道。 这个((贱jiàn)jiàn)人的奴婢,还真刁钻,居然敢调侃自己的眼光。 听到这话,段绮云睁着一双美眸,幽幽的扫了一眼段嘉月,低声道:“若是表妹没衣裳穿了,怎么不语表姐我说呢,直接去我房内拿就是了。” 这话,顿时在诺大的衣铺内炸开,众人都纷纷的探出头来,好奇的盯着段嘉月打量着,方才段嘉月也还自称是尚书府的小姐,原来是表小姐,居然打着尚书府的旗号。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三章 白的说成黑 “原来是一个表小姐,还真以为自己是尚书府的小姐啊?”一个妇人低声调侃着。 “嫡出小姐从不抛头露面,怎么今(日ri)过来亲自选衣裳了?”有人疑惑的问着,像段绮云这样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缺任何东西。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段嘉月垂在(身shēn)侧的手,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丝帕,这个((贱jiàn)jiàn)人敢羞辱她段嘉月,简直找死。 “表姐,从不让嘉月进你厢房内,嘉月怎么知道表姐有这么多的衣裳呢!”段家月眸光一闪,(娇jiāo)美的容颜上露出无辜的神色,好似被段绮云吓到一样。 这话让段绮云落下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罪名,段嘉月柔柔弱弱的模样,又段绮云的面前低眉顺眼的模样,让旁人瞧了去。 好似在尚书府内,段绮云不少欺负段嘉月似的,一般贵为千金,养尊处优的养着,多多少少有些骄纵的(性xing)子,没想到段绮云这个嫡出小姐居然欺负一个表妹。 “我家小姐何时不让你进屋了?”红芜听出段嘉月有意诬陷段绮云,站了出来,冷声指责着。 优雅站立的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勾唇一笑,一双美眸扫了一眼段嘉月,对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段嘉月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见长了,段绮云心中耻笑,前世的自己怎么没发现段嘉月居然这么能算计,瞧着段嘉月那柔弱的模样,也难怪前世的自己被蒙蔽了眼睛。 “红芜,大小姐私下里就是这样教你不敬我家小姐的。”一旁的红罗开口为段嘉月辩解,随后看了一眼段绮云,又道:“大小姐平时在府内欺负我家小姐也就算了,我家小姐躲着你,你倒是追来了。” 这话显然将段绮云苛待表妹的罪名给坐实了,一点都不给段绮云喘息的机会。 听到这话,红芜一脸的急促,气不打一处来,她家小姐何时欺负表小姐,倒是表小姐时常大小姐还差不多,“大小姐,你看她们都胡说些什么呢?” 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勾唇冷笑,一双美眸扫了一眼气的脸色涨红的红芜,眼神示意着后红芜不要动怒。 这时,周围响起了议论声。 “瞧那表小姐多可怜?大小姐居然欺负表姐,一点度量都没有。”妇人当即转变了对段嘉月的看法,不屑的说着。 但谁也不敢当众指责段绮云什么,毕竟人家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她们这些人得罪不起。 “大小姐是千金小姐,瞧不上表姐,一点都不顾及手足之(情qing)。”有人替段嘉月打抱不平。 “大小姐一定是欺负表小姐了,要不然怎么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露馅了吧。”有人耻笑着。 “快别说了,大小姐看过来了。”他急急的说着,转而将闭住了嘴。 这些议论声落入段嘉月的耳中,那(娇jiāo)柔的脸颊上闪过一抹得意,为了让自己看得更加楚楚可怜,垂在(身shēn)侧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眼泪来。 “表姐,想哭就别强忍着,表姐看着会心疼的。”段绮云一双美眸幽幽的(射shè)向段嘉月,一眼就看到那掐着大腿的手。 她心中冷笑,段嘉月还真是什么招式都使得出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表姐了,这是在当众装可怜,让自己无地自容吗? “你……”段嘉月(娇jiāo)媚的脸颊上难看起来,被段绮云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然,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小姐。”红罗见段嘉月即将要露出的暴怒,连忙用手拉了一下段嘉月的衣角,低声提醒着对方。 这时,小儿将打包好的布料提了过来,段绮云一双美眸扫了一眼,柔声道:“表妹,表姐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了你去?” 段绮云幽幽的说着,眼睛看着段嘉月眼底的那么嫌恶的神色,若不是有人在,她段嘉月一定当场就要扑上来咬人了。 听了这话,段嘉月美眸微抬, 眼底闪过一抹嫌弃的神色,心中只泛恶心,她段嘉月才不需要段绮云心疼,掩饰着心底的(情qing)绪,段嘉月低声道:“表姐,做过的事还不敢承认了。” 话语一落,衣铺内,众人的视线都落在段绮云的(身shēn)上,眼神 各异,谁也不敢议论段绮云什么,但对段嘉月报以同(情qing)的心里,似乎很同(情qing)段嘉月这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 “让表姐想一想,表姐都对你做了什么好事?”段绮云饶有兴致的说着,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了起来。 (身shēn)后站着的红芜,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小姐的怪异的模样,心中一急,低声道:“小姐,你作甚呢?表小姐在说你欺负她。” 明眼人都听见得出段嘉月话中有话,她家小姐倒好,不嫌事大的当众板着手指头,数着自己欺负段嘉月的事来。 “红芜,别打断我,你家小姐在想是怎么欺负表姐的。”段绮云低声呵斥着,绝美的容颜上秀眉微蹙,流露着一丝不解的神色。 红芜听到段绮云的话,差点晕了过去,瞧着自家小姐那绞尽脑汁思索的模样,红芜笑了出来,似乎有些懂自家小姐的意思了。 这一幕,落入段嘉月的眼中,她眼睁睁的看着段绮云那个((贱jiàn)jiàn)人怪异的模样,心生疑惑,和红罗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是不解的神色。 衣铺的众人的视线自然没错过段绮云脸上那奇怪的表(情qing),底下头去低声喃喃。 “大小姐是不是傻了?居然还数起欺负表小姐的事,真是一个刁蛮的小姐。”几个人私下低语。 “你瞧那表姐怪可怜呢,寄人篱下的滋味多多少少要受些委屈。”妇人低声喃喃。 这时,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惊呼道:“呀,表姐,表姐我想起来了。” 突然的声音响起,吓得段嘉月(身shēn)子一抖,(娇jiāo)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的凶狠神色,一惊一乍的,这个((贱jiàn)jiàn)人吓死她了,话说她到底想起什么了? “表姐想起什么了?”段嘉月收起眼底的狠戾,柔声问道,一双美眸紧盯着段绮云穿着那(身shēn)绸缎华服,心中很是妒忌。 段嘉月再仔细一瞧,段绮云穿着碧蓝色绸缎纱裙,头上带着洁白的羊脂玉,一看就是好东西,配上那绝美的容颜,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四章 你没那好命 她段嘉月以前还真没发现,段绮云居然有这么美丽的一面,这样的倾国倾城的容颜,嫡出大小姐的(身shēn)份,出生显赫,早早便有一门好婚事,真真是气死她了。 “当然是想起那个了呀?表姐忘记了吗?”段绮云挑逗着,美眸上挑,用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扫了一眼段嘉月。 段嘉月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贱jiàn)jiàn)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该不会是耍她玩的吧! 见自家小姐那不解的目光,一旁的红罗当即走上前去,大声道:“大小姐欺负我家小姐就算了,还拿我家小姐寻开心吗?” “大胆,你个刁奴,大小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分?”红芜本就对红罗诬陷段绮云的事,心中有气,见红罗气红了脸,又道:“难不成表小姐私下就是这样叫你不敬大小姐的?” 一个外表妹,搬进尚书府内,说白了,在嫡出大小姐面前和下人一样低((贱jiàn)jiàn)。 话语一落,红罗气红了脸,她可是段嘉月(身shēn)边的一等丫鬟,岂能让红芜欺负了去,仗着背后有段嘉月撑腰,红罗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家小姐面前造次。” 段绮云美眸微眯,不屑的扫了一眼红罗,冷声道:“红罗,你是借宿在尚书府的奴婢,自然也听从尚书府的规矩。” 名门贵族自古以来家训甚是严厉。 “若是你想仗着尚书府可怜你们,一再坏了规矩,轻受责罚,你们便心生不服,那尚书府你们便也不用待了。”段绮云轻飘飘的说出几句话来,一双美眸幽幽的打量着脸色铁青的段嘉月。 “表姐,是想要赶嘉月走吗?”段嘉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段绮云算什么东西,敢赶着她们走,要走也是她们何氏母女走才是。 “表妹,方才你都没瞧见吗?”段绮云冷声说着,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目光望向红罗。 “我(身shēn)为大小姐,被一个下人当众顶撞,按照尚书府的规矩,早就一棒打死丢出去了。”段绮云沉声说着,绝美的容颜上很是平静。 听到这话,段嘉月当即睁大了眼睛,眼神扫了一眼(身shēn)后的红罗,低声道:“红罗是我是贴(身shēn)奴婢,要处罚也轮不到表姐。”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段嘉月,她们很好奇段嘉月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敢大言不惭的当众顶撞大小姐。 “听表妹的意思,我(身shēn)为尚书府的大小姐,还不能处罚一个下人?”段绮云勾唇冷笑,用丝帕遮挡和自己的绝美的脸颊,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众人将段嘉月都看在眼底,交头接耳的低声喃喃着。 “一个表小姐居然敢当众顶撞大小姐,胆子还真肥。”妇人议论着。 “一个表小姐,说白了,就是尚书府的下人,怎么能与大小姐相比?”其中一人嘲讽的。 “一个表妹敢叫嚣大小姐,可见没少在尚书府嚣张。”几个人私下的说悄悄话。 “说错话,被大小姐责罚,就当做被大小姐欺负,表小姐可以被大小姐赶出尚书府了。”议论声不断的传入耳中。 段嘉月站在原地,将这些话听到耳中,垂在(身shēn)侧的手,撕扯的丝帕,眼睛直勾勾盯着段绮云,这个((贱jiàn)jiàn)人,让她颜面扫地,她真想扑上去撕碎了那张碍人容颜。 “表姐怎么不说话了?是在生表姐当众斥责你吗?”段绮云用手扶了扶头顶上的玉簪,低声说着,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到。 一旁的段嘉月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睁着一双美眸看向段绮云,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不知道段绮云死多少遍了。 “表姐这是说的哪里话?红罗还不向表姐道歉。”段嘉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神瞪了一眼红罗,谁让她多嘴,被段绮云这个((贱jiàn)jiàn)人抓住了把柄。 红罗听到要被段绮云打死的话,心中一急,段绮云的狠意,她可是领教过了,绿萝被杖打了几十大板,如今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成了搀扶,她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求大小姐开恩,红罗一时说错了话,还请大小姐别见怪。 ”红罗低声求饶道,眼底却依旧是不服气的样子。 如今有云氏和段嘉月在,尚书府的老爷又是十分的宠(爱ài)段嘉月,自然也委屈不了她红罗。 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勾唇冷笑,一双美眸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红罗的视线与段绮云对视一眼,吓得将头低了下去。 “我本来是看在表妹的分上不想责罚你,可你刚刚又说错话了,看来我不得不责罚你了。”段绮云语气幽幽的说着,眼神示意着(身shēn)后的红芜。 听到这话,红罗脸露惊慌,她不安的抬起头来,望向段嘉月。 段嘉月被段绮云气到了,她现在哪还敢说话,一开口就被段绮云抓住了把柄,害的她在心思思绪了良久才开口道:“表姐,今天是来买衣裳的,都怪比红罗不好,坏了表姐的心(情qing)。” “还请表姐不要责罚了红罗,让表妹带回去,好好责怪。”段嘉月指甲都掐进(肉rou)中,咬着要从牙缝内挤出几个字来。 瞧着段嘉月和红罗一副强压着怒火的模样,段绮云心中冷笑不已,勾唇冷笑道:“以后表妹若是喜欢什么了,就让表妹出来给你买回去,免得表妹丢了尚书府的颜面。” 说完这话,段绮云也懒得搭理段嘉月,转而去看被许管事早就拿出来的雪蚕。 听了这话,段嘉月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段绮云的脊背,气得差点要吐血,这个((贱jiàn)jiàn)人是在说她没脸出来见人吗?真是气死她的。 瞧着段绮云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许管事眼神不屑的扫来了一眼段嘉月的方向,一个表妹居然敢和大小姐叫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小姐,你瞧瞧这雪蚕。“许管事收回视线,一脸恭维的看着段绮云。 段绮云迈着碎步,走了两步,轻轻弯下腰,一双美眸朝着雪蚕望去,深处吧雪白的玉手抚摸着雪蚕的料子。 这时,段嘉月眼神瞪了一眼地上的红罗,冷声道:“还不起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贱jiàn)jiàn)人选什么样的衣料。”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五章 相逢故人 说完段嘉月便一脸好奇的朝着段绮云走去,当视线落在那雪白一尘不染的雪蚕上,段嘉月勾唇嘲讽道:“表姐,这是什么料子,难看死了。” 话语一落,段绮云与许管事相互对望一眼,彼此的眼底含着浓浓的嘲讽神色,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妹,还真是没见识,这上等的雪蚕就是一尘不染。 段绮云勾唇轻笑道:“这料子不及表妹(身shēn)上的花纹耐看。“她那一双美眸打量着段嘉月(身shēn)上的色彩斑斓的花纹布料,心中冷笑。 话中有话,就连一旁的红芜,也捂着嘴偷笑着,瞧着段嘉月(身shēn)上穿戴着艳丽服饰的花纹,不及段绮云一分好看。 “你笑什么?”段嘉月眼睛不屑的扫了一眼红芜,冷声喝道。 一旁的许管事看透不说破,心中冷笑连连,下人总就是下人,怎么能与大小姐的眼光独到。 雪蚕名为上好的蚕丝,光滑,柔顺,穿上(身shēn)上,既不俗气,也不显得艳丽,反而乘着人气质优雅高贵。 也只有段绮云这样的千金小姐,眼光独到,原本雪蚕是稀有的面料,每每都被段绮云花重金给买下了。 “奴婢想笑就笑,表小姐还管着奴婢笑吗?”红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听到这话,段嘉月冷眼扫了一眼段绮云,这个刁奴,和段绮云一个德行,什么话不说清,总是话中有话的调侃她,她有时还听不出来,等反应过来时,段绮云不知道早走远了。 段绮云以前不是傻乎乎的吗?段嘉月以往最(爱ài)话中有话的嘲讽段绮云,如今倒好,被那个((贱jiàn)jiàn)人反着调侃自己了。 “你……”段嘉月气的咬牙,眼神瞪了一眼红芜,瞧着段绮云打量着雪蚕的样子,好像这个面料是个宝贝似的。 段嘉月的视线落在被段绮云的手指上,段绮云握着雪蚕的一角,这算什么面料,一点都没有自己选的好看。 “表姐若是穿了这雪蚕做的衣服啊,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那该多吸引人啊。”段嘉月冷声嘲讽着,眸光不屑的扫了一眼那半透明的雪 蚕。 听了这话,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勾唇轻笑起来,眼神讥讽的看了一眼段嘉月,低声道:“表妹还未出阁,就说出这等不知羞的话来,还是快快回府吧。” 一个外来的表妹,大言不惭的羞辱大小姐,还真是不知羞耻,许管事精明的眼眸中,露出嘲讽的神色。 “哼。”段嘉月冷哼一声,那(娇jiāo)美的容颜上流露着一丝的暴怒,她甩了甩衣袖,转(身shēn)朝着衣铺外走去。 果真是下((贱jiàn)jiàn)的东西,居然不对大小姐行礼,就当众甩袖离去,还真是没有一点教养?许管事心中暗道。 等到段嘉月离去时,段绮云这才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段嘉月以往的伪装出来的温婉娴静的模样,今天倒是在段绮云的面前现行了。 “大小姐,表小姐还真是没眼界。”红芜低声笑道,目光瞥了眼那怒气冲冲离去的(身shēn)影。 “哪位姑娘是大小姐的哪位表亲,大小姐居然还容忍着她?”许管事恭敬的说着,瞧着段绮云那言行举止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那像段嘉月那样粗鄙。 “是我远方姨母的女儿,骄纵惯了,也不知道在外收敛点,让许管事见笑了。“段绮云客气的说着,视线落下那雪蚕上。 听听,这才是尚书府大小姐的做派,即便当众受辱,心中有气,也强忍着,(日ri)后找个机会再还回去就是了,哪像段嘉月那个女人,受气了当众甩脸子怒气冲冲的离去,真是小家子的做派。 许管事一边想着,见段绮云不再言语,便也识相的闭上了嘴。 “许管家,麻烦你将这雪蚕按照我的(身shēn)量职称纱裙,今晚送到府上。”段绮云低声吩咐着,明(日ri)就是进宫的(日ri)子,她不想太过招摇,还是一如即为的低调。 “小的,这就吩咐下去。”许管事恭敬的说着,眼底闪过一抹精明的神色,示意着小儿将雪蚕拿了下去。 “有劳许管事了,我还要四处逛逛,就不打搅许管事了。”段绮云客气的说着,说完这话,便踩着碎步,走出衣铺外。 走在街道上的段绮云一脸的平静,(身shēn)后的红芜一脸不解的看着段绮云,低声问道:“大小姐,你瞧表小姐那么的大手笔,居然卖那些面料。” “管她呢。”段绮云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冷笑,倒是想起段嘉月方才自报家门的场景,若不是有她在,段嘉月还真把自己当成尚书府的大小姐了。 正是这样的想着,(身shēn)后便走过来一个人影。 “绮云。”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带着欣喜的口吻。 段绮云刚回头,入目就是一张熟悉的人脸,是林木然,前世段绮云最好知己。 重生之后,段绮云见到林木然,心中感慨万分,一双美眸中顿时湿润起来了,口中低声喃喃道:“木然,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啦。”林木然上前一步,拉着段绮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上,(娇jiāo)美的容颜,一点朱唇,一双美眸,还有眼角旁那颗小小的朱砂,真是是林木然。 段绮云一双美眸打量着林木然,心中五味杂陈,有些感慨万分,想起前世的林木然,曾告诉过自己,不要相信段嘉月,可那时的自己却被段嘉月蒙蔽了双眼,听信了段嘉月的谗言,渐渐的与林木然疏远关系。 记忆中的林木然见自己听信了段嘉月的谗言,不再与她往来,当面大骂自己,自己心中有气,听了段嘉月的挑拨,最后与林木然绝交,想起前世自己所做所为。 如今的段绮云心中很是后悔,这一世,她只想好好的保护着自己的亲人和友人。 见段绮云眼眶内泛着晶莹的泪花,被盯着有些不自然的林木然,担忧道:“绮云,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似乎想起什么,当即嗤笑一声道:“绮云,你是不是还在声我的气?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嘉月几句,你至于不搭理我吗?” 听了这话,段绮云回过神来,她想起来了,是林木然那(日ri)劝自己不要和段嘉月一起去上香,自己偏不信,最后自己被睿王(殿diàn)下救了,昏迷送回府内。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六章 你妒忌就好 也是那(日ri)起,段绮云便重生回来了。 “我才不会生你的气,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呢。”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着,一脸的认真。 话语一落,林木然眉头一松,嘴角缓缓的笑开道:“那就好,倒是绮云,你那个表妹……” 林木然正要说起段嘉月,心中一想,段绮云最护着段嘉月,下意识的住着了嘴,也不想因为段嘉月的事,而伤了她们姐妹间的和气。 其实林木然早就听自己的母亲说过,有关何氏与云氏的事,什么人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那个段嘉月她看的第一眼,林木然心中就非常不喜欢段嘉月。 虽然林木然也说不出段嘉月哪里不好,就是直觉觉得段嘉月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不好相处,总之来说就不是一个好人。 段绮云一眼就看出林木然眼底的心思,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会意的神色,低声道:“木然不提起那个人了。” 听了这话,林木然总感觉段绮云变了,好像自己一提起段嘉月,段绮云心中就不喜欢似的,瞧着段绮云一脸欢喜的模样,林木然也懒得想起那个女人。 “绮云,就要进宫了,我们去看一下首饰吧。”林木然拉着段绮云的手,朝着玉芳阁走去。 “嗯。”段绮云低声应答,被林木然拉着手的感觉真好。 玉芳阁内,有不少的千金,贵子来这里挑选首饰,此刻段嘉月方才被段绮云怼了,心中有气,本想着立刻回府,找父亲哭诉,转念一想,不买点什么回去,只感觉自己亏的慌,便看着许多人走进玉芳阁内。 段嘉月想也不想,就走了进来,诺大的店铺内,琳琅满目的首饰,都让段嘉月看的眼花缭乱的,很快,段嘉月掩饰着眼底的惊喜,面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姐,你瞧那簪子多漂亮,带在小姐的头上一定很好看。”红罗用手指着那闪闪发亮的红宝石镶嵌的簪子,低声说道。 “走,去看看。”段嘉月表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迈着碎步走了过去。 “小姐,让奴婢给你带在头上 瞧瞧。”红罗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镶嵌的红宝石簪子插在段嘉月的秀发中。 段嘉月高扬着下巴,朝着铜镜里望去,那只红宝石簪子,显得她分外的俗气,顿时心中来气,一把就扯掉了簪子,丢在桌上,冷声道:“小二,你这里都有什么名贵的簪子,都给我拿出来。” 口气倒是不小,要说哪里的首饰最精致华贵,当属玉芳阁,可若是让小二将名贵的簪子都拿出来,那就有些为难人了。 “这位姑娘,你看你喜欢什么样的首饰?”小儿眼光精明的盯着眼前的段嘉月。 瞧着对方穿戴华贵,或是那家千金小姐,可这说话的言行举止,却有些低俗,一时看不出对方是什么(身shēn)份,小二说起话便也不客气起来。 “小姐,你瞧这个好看吗?”红罗将一直镶嵌着珠宝的玉簪送到段嘉月的眼前晃了晃。 “拿走,难看死了。”段嘉月不屑的说着,一把紧红罗推开了,用手指着柜台上那高挂着的一直蓝红镶嵌的祖母绿簪子。 “给本小姐拿下,本小姐就要那个簪子。”段嘉月倨傲的用手指着那个高挂的簪子,口气不小的说着。 听了这话,首饰铺内的众人都像看笑话一样,打量着段嘉月,这一定是才刚入京的哪位远亲吧,说起话来也不看看自己的(身shēn)份。 段嘉月美眸环视着四下,感觉到自己被数道目光盯着,心中顿时得意起来,她就是喜欢被人关注的滋味。 “还不快去。”段嘉月见小二呆愣在原地,下意识语气严厉的喝道,心中越发感觉到那簪子带着自己头上,自己一定成为亮眼的一道风景。 “姑娘,那簪子不买。”小二低声解释着,一点都不将段嘉月放在眼底,但凡是京城的名门贵女都清楚。 玉芳阁内有一个规矩,就是有压轴的首饰,作为镇店之宝,那上好的祖母绿镶嵌的簪子,可就是玉公子的宝贝,自然出任何价都不卖的。 有多少千金小姐,想要得到那簪子都被玉公子一一拒绝了,即便你是皇亲国戚,玉公子一样不放在眼底,何况皇宫内的娘娘们也都私下里争相找玉公子 打造首饰。 有宫内的娘娘担保着,玉芳阁自然也不会受到半点的威胁,也不会怕被那个皇亲国戚给欺负了去。 “出个价!”段嘉月傲慢的说着,(娇jiāo)美的容颜上带鹤势在必得的得意。 周围的人看了一眼段嘉月,便也觉得无趣,便也都自顾自的挑选自己的首饰,段嘉月说出这话时,前头不知道被多少千金给说过了。 “表妹,你在这呀?我还以为你羞愧回府了呢!”段绮云与林木然刚踏进玉芳阁内,便听到一个女声叫嚣的声音,原来是段嘉月。 听到这话,段嘉月转过头去,看到是段绮云与林木然在一起,当即脸都黑了下来,可手悬在半空中,保持着用手指着那簪子的举止。 顺着视线望去,段绮云与林木然二人都看到那只簪子,顿时也明白过来,俩人相互对视一眼,当即就笑了出来。 段嘉月一眼就看出段绮云和林木然在嘲讽自己,(娇jiāo)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的寒意,冷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里是表姐的家吗?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段绮云没好气的应答着,一双美眸幽幽的扫了一眼段嘉月头顶上的珠宝簪子。 “你……”段嘉月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愤恨的将手拿了下来,冷眼扫了一眼小二,气愤道:“这个簪子我买了,你给我拿下来。” “姑娘,玉公子吩咐了,这个簪子是要留给……”小二见段绮云来了,眼神闪过一道明亮,支支吾吾的说道。 顺着视线看去,段嘉月心中一气,又是段绮云,她还很是(阴yin)魂不散,哪里都有她,难不成这个簪子是要留给段绮云的,那绝对不可能。 “小二,玉公子还未回来吗?”段绮云无视着段嘉月那要吃人的眼神,低声质问道。 小二当即麻溜的跑到段绮云的(身shēn)边,一脸讨好的的说道:“回,大小姐,玉公子还没回来,说是让那个给你留着,当做见面礼。” 什么?绝对不可能?段嘉月睁大了眼睛,看着小二用手指着的方向,难不成那谁人都不买的祖母绿,居然是给段绮云这个((贱jiàn)jiàn)人留着的。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七章 定情信物 段绮云踩着碎步,走到段嘉月的面前,这时小二讨好的示意着下人将那祖母绿簪子拿了下去,一脸虔诚的双手将那簪子奉上。 “玉公子的手艺见长了。”段绮云勾唇浅笑,一双玉手拿起祖母绿簪子,在手中把玩着。 一旁的段嘉月睁着一双妙目,直勾勾的盯着段绮云手中的簪子,眼底闪过一抹妒色。 瞧那成色极好的祖母绿簪子,既然是给这个((贱jiàn)jiàn)人的,段绮云脸上的笑意,刺痛了段嘉月的眼睛,她恨不得上前一步,将这簪子摔在地上。 她段嘉月得不到的东西,她段绮云也休想留着。 “玉公子特意给段小姐留的。”小二一脸献殷勤的说着,在京城内,谁都知道玉芳阁里的玉公子,那是从来不抛头露面的,更不要说送一个女子家什么首饰的。 听了这话,诺大的玉芳阁内,不少千金的小姐都私下议论着,脸上神色各异。 “头一次见到玉公子送给一个女子首饰,居然还是难得一见的祖母绿。”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掩面低声道。 不少的千金小姐,见惯不少的奇珍异宝,自然一眼就看得出那祖母绿价值非凡。 “段绮云和玉公子是什么关系?”有人好奇的问道。 “听说段绮云早有婚约,还是大启的第一才子齐君瀚呢!”京城内,齐君瀚的名讳这些千金的小姐早有耳闻。 这时,这些千金小姐们,望着段绮云的眼神含着复杂的神色,有的妒忌,有的羡慕,更多的则是羡慕妒忌恨。 “玉公子一向不近女色,能送给段绮云一个祖母绿簪子,难不成是定(情qing)信物?”有人惊呼一声。 语气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这时,段嘉月听到有人在议论齐君瀚,那(娇jiāo)美容颜上染上一层红晕,两只小手不知觉的紧握着丝帕,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段绮云一双美眸幽幽的看了一眼段嘉月,勾唇浅笑道:“表妹,脸怎么红了?” 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 落在段嘉月的(身shēn)上,一眼就看到段嘉月眼底的那抹浓浓的(情qing)意,千金小姐们都明白过来,又是一个对齐君瀚着迷的女子。 在大启内,但凡是未出阁的少女们,都怀揣着对齐君瀚的(情qing)意,段绮云还未出生就与齐君瀚指腹为婚了,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她们。 “表姐……”段嘉月支支吾吾的说着,美眸躲闪着段绮云的视线。 “表姐大庭广众之下收下玉公子的定(情qing)信物,一点都不羞愧吗?”段嘉月冷笑一声,(娇jiāo)美的容颜上带着不屑的神色。 定(情qing)信物?段绮云瞧着段嘉月那气愤的模样,难不成是在为齐君瀚打抱不平吗? “表姐,觉得表姐该羞愧什么?”段绮云勾唇冷笑,一双美眸忽闪忽闪的,透露着一丝的探究。 段嘉月当即睁大了眼睛,盯着段绮云,只觉得那笑刺眼,冷哼一声道:“表姐与玉公子之间不清不楚的,对得起齐君瀚吗?” 这话问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京城内都在流传着玉公子不近女色,如今公然送给段绮云一个价值不菲的簪子,一定是定(情qing)信物,并且段绮云与玉公子之间一定有(奸jiān)(情qing)。 听了这话,段绮云心中冷笑,一双美眸幽幽的打量着段嘉月,此刻的段嘉月还太过稚嫩,眼底的心思一眼就被活了两世的段绮云看透。 段嘉月眼底满是(情qing)意绵绵,原来就是这个时候才计划着要勾搭上齐君瀚,齐君瀚也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不然怎么会和段嘉月勾搭在一起。 前世的齐君瀚常常与段嘉月厮混不说,还一边欺骗着段绮云,与段嘉月狼狈为(奸jiān),不惜害死自己和何氏,就连外祖父家里也栽秧了。 最后何氏惨死,外祖父活活被齐君瀚气死,就连自己也被段嘉月设计,失去了清白,段崇德无(情qing)无义,为了让段嘉月嫁给齐君瀚,不惜让自己下嫁给陈刚,一个杀人的变态。 齐君瀚与段嘉月狼狈为(奸jiān),对得起她段绮云吗? 思既如此,段绮云深吸一口气,掩饰着眼底的(情qing)绪,转而笑颜如花的说道:“表妹还未出阁 ,真是不知羞,齐君瀚是你叫的吗?” 这话一出,段嘉月当即脸红了起来,眼底的(情qing)意绵绵,一下子就被众人看了去,当即羞愧得紧握着丝帕,忙低垂着头。 她就是(爱ài)慕齐君瀚怎么了?她早晚都是齐君瀚的女人,至于段绮云,这个碍眼的人,早晚都要死。 “表妹害羞什么?难不成对齐君瀚……”段绮云慢悠悠的说着,美眸盯着段嘉月脸上的神色,似乎是有意挑逗着段嘉月。 “表姐胡说什么呢?齐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我不过是仰慕齐公子的才华。”段嘉月羞答答的说着,双手不自觉的撕扯着丝帕,流露出一副小女人的做派。 仰慕才华?最后仰慕到与齐君瀚厮混了,段绮云心中冷笑连连,面上一脸平静,一双美眸幽深的看向段嘉月。 这时,(身shēn)后的林木然走了上前,一眼就看透段嘉月眼底的那么羞怯,冷哼一声道:“像齐公子这样才学的人,怎么是你这等下人仰慕的,你就不该生出这个心思。” 林木然最看不惯段嘉月一副小家子气,本是一个外来的表小姐,总是想压在嫡出小姐的的头上不说,还时常生出一些非分之想,但是段嘉月口中提及的齐君瀚,难不成段嘉月也对齐君瀚生了那份心思。 “你才是下人,我本是尚书府的小姐。”段嘉月最不喜欢被人传呼下人,即便她是段崇德的私生女,也是尚书府的小姐,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让段绮云占去了,她不甘心。 “一个表小姐,在尚书府和一个下人有分别吗?”林木然替段绮云出气的说着,目光直视着段嘉月。 还真是穷乡僻壤来的远亲,一点礼数都没有,公然顶撞嫡出大小姐,可想而知,在尚书府内段嘉月不曾将段绮云放在眼底。 下人?她段嘉月才不是下人,要不是有段绮云这个((贱jiàn)jiàn)人挡着她的道,她段嘉月才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叫嚣。”段嘉月眉梢一挑,目光不屑的扫向林木然,这个((贱jiàn)jiàn)人处处针对她。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八章 狼狈为奸 “你……”林木然脸色气红了,用手指着的段嘉月那嚣张的模样,这等粗鄙下((贱jiàn)jiàn)的话,也只有段嘉月能说的出口。 “表妹,成何体统。”段绮云站了出来,一脸安慰的看想林木然,示意着她不要动怒。 被段绮云训斥的段嘉月,顿时心中来气,眼睛不知觉的扫了一眼段绮云手中的祖母绿,心中越发来气。 “表姐,你还好意思说我。”段嘉月(娇jiāo)美的容颜上勾唇冷笑, 扫了一眼段绮云手中的祖母绿簪子,又道:“你和玉公子不清不楚的,难不成表姐早就和玉公子厮混了不成。” 这话一出,众人诺大的玉芳阁内,声响更大了。 “表妹,还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段绮云勾唇轻笑,一点都不将段嘉月的话放在心上,随后又道:“表妹有证据吗?” 一旁的林木然瞪了一眼段嘉月,不愧是穷乡僻壤来的远亲,这张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闺中女子,一点都不知羞耻。 “你手上的定(情qing)信物就是最好的证据。”段嘉月倨傲的扬起下颚,露出一个捉(奸jiān)在(床chuáng)的神色。 “我家小姐才不是这样的人。”红芜看了段嘉月那得意的神色,心中就来气,替段绮云辩解道。 段绮云目光幽幽的扫了一眼段嘉月,随后勾唇冷笑道:“不知表妹是聋子,还是瞎子。” 什么?段绮云敢骂她,简直找死,段嘉月小脸一红,望向段绮云的眼神要喷出火来,喝道:“你个((贱jiàn)jiàn)人,敢骂我。” 这话一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段绮云收回自己的玉手,轻轻的在丝帕上擦拭一下。 段嘉月的(娇jiāo)美的脸颊当即红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神色,用手捂着脸颊,冷声道:“你敢打我,你别不承认你和玉公子的(奸jiān)(情qing),被我说中了,你就打我。” 这时,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勾唇冷笑,当即又扬起手来,装作要打段嘉月的样子,对方一个躲闪。 “表妹还未出阁,就知道(奸jiān)(情qing)二字,看来表妹甚有经验。”段绮云幽幽的说着,眼神意味深长的看 想段嘉月。 想起前世的段嘉月和齐君瀚厮混在一起的样子,段绮云想想都觉得恶心,如今这一世,段嘉月还未见到齐君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给毁自己的清白。 段嘉月还真以为她段绮云是纸老虎吗? “你……你个((贱jiàn)jiàn)人,你和玉公子之间一定有事,不然他怎么会送你如此珍贵的东西?”段嘉月一手捂着红肿的脸颊,一只手指着段绮云,模样好不凄惨。 “表妹该不会是聋了吧,方才小二说什么你都没听见?”段绮云冷声说着,一双美眸幽深的看了一眼段嘉月,又道:“难不成表妹太过思念齐君瀚,才一时着了迷。” 这话一出,一旁的小二趁机走上前去,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低声提醒道:“这位小姐,玉公子说是给段小姐的见面礼,可不是定(情qing)信物。” 说完,段嘉月眼神毒辣的瞪了一眼小二,还未说话,就被小二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 “玉公子说了,谁要是敢诋毁他的名声,可要去府衙走一趟的。” “你……”段嘉月噎了一口气,(娇jiāo)美的容颜上铁青,愤恨的将手放了下来,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不知道段绮云都死了多少遍。 一旁的林木然淡然的扫了一眼段嘉月,走到段绮云的面前,低声道:“绮云,这只簪子极好看,带在你头上,最合适不过了。” 一边说着这话,林木然伸出手接过段绮云手中的簪子,轻轻的插在段绮云的秀发内。 本就长相绝美,(身shēn)材玲珑有致,一头乌黑的秀发上一点翠绿色,为段绮云平添了一丝俏皮,一下子成为众人的视线焦点。 “不愧是尚书府的嫡出小姐,瞧那装扮大气高贵。”有恩羡慕的说着。 “倒是她(身shēn)边的那个表小姐,显得庸俗,还未出阁,满口(奸jiān)(情qing),一点就不知羞耻。”有人暗暗的耻笑一声。 听到这些话,真真是气死她段嘉月了,(身shēn)后的红罗,用手拉了拉段嘉月的衣袖,低声问道:“小姐,我们还挑首饰吗?” “还不快滚。”段嘉月气愤的怼了一句 ,丢人现眼的东西,脸都丢尽了,还待在这里做甚?捂着红肿的脸颊,当即就羞愧的跑了出去。 路过段绮云的面前时,段嘉月冷声道:“你给我等着。” “随时奉陪。”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勾唇一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看笑话似的看着段嘉月。 这个((贱jiàn)jiàn)人,气死她了,她要回去告诉父亲,让父亲好好收拾她。 瞧着段嘉月那狼狈逃走的模样,一旁的林木然碎了一口,冷哼一声道:“绮云,你瞧你那表妹一点礼数都没有。” “还真把自己当做尚书府的小姐了。” 以往段绮云都是护着段嘉月的,林木然便也不敢多说段嘉月什么,如今段嘉月欺人太甚,段绮云能及时清醒,看清段嘉月的面目,林木然心中很替段绮云高兴。 段绮云听到这话,只微微一笑,便也不再说些什么,何况段嘉月真是段崇德的私生女,若是段崇德的丑事被林木然知晓了,不知道林木然又要何等的惊讶。 这等丑闻,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木然,我们去看首饰吧。”段绮云打断的说着,拉着林木然的手去挑选首饰。 见状,林木然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林木然似乎是想起什么事,转而拉着段绮云的手低声道:“话说,绮云,你马上就要和齐君瀚见面了,你能有这样的良人,真为你感到高兴。” 听到这话,段绮云心中冷笑不止,齐君瀚若是良人,那自己前世惨死在他和段嘉月手中算什么?想起马上就要和齐君瀚见面了,段绮云心中不是喜悦,更多的则是仇恨。 “这样的良人,我还真不稀罕。”段绮云勾唇冷笑,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不屑神色。 听了这话,林木然还以为段绮云是太过思念了齐君瀚,一时说了气话,可定神一看,段绮云眼底那抹愤恨的眼神,分明就的敌意。 “绮云,方才你都瞧见了,就连你那个表妹都对齐君瀚动了心思,何况其他的千金小姐呢?”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三十九章 心怀鬼胎 林木然劝解道,齐君瀚的名声在外,大启第一才子,家世学识,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这样的男人,被多少千金小姐的眼睛盯着呢。 “好了,木然,我们不提他了。”段绮云收回了思绪,拉着林木然的手,像齐君瀚这样的渣男,不值得她段绮云为榻分神。 见状,林木然心中知道多说无疑,当即就闭上了嘴,她可不就想让任何一个人破坏她和段绮云之间的友谊。 …… 尚书府内。 刚从马上下来的段绮云,便看着李婆子站在府前等着自己。 “大小姐,你可回来了。”李婆子看到段绮云,当即走上前去,语气急促的说着。 李婆子时常在何氏(身shēn)边候着,不曾离开半步,如今居然到府前等着自己,难不成何氏出了事? “李嬷嬷,我母亲怎么了?”段绮云(娇jiāo)美的容颜上露出不安的神色,拉着李婆子的手质问着。 “大小姐别急,夫人没事,只是……”李婆子支支吾吾的说着,眼神却朝着段崇德的方堂屋内望去。 段绮云当即明白过来,一定是段崇德叫走了何氏,想起前世的段崇德能做出杀其妻杀女的事,想来这次叫何氏过去,也一定没安好心。 “我母亲被父亲叫去了?”段绮云低声质问着,秀眉紧蹙着,脚步下意识的就朝着段崇德的唐屋内走去。 “大小姐聪慧。”李婆子低声说着,想起方才见段嘉月脸色不好,还对段嘉月给怼了几句,李婆子心中就来气。 一个外来的表亲,敢在尚书府撒野,她李婆子可是夫人的陪嫁奴婢,在尚书府内下人们谁也不敢给她的脸色看,自从段嘉月来了,便处处给李婆子甩脸色。 一大把年纪了,心中怎不来气? “表小姐一回府就往何氏那院子跑去了。”李婆子低声说着。 听了这话,段绮云勾唇冷笑,(娇jiāo)美的容颜上是复杂的神色,段嘉月就这点本事,欺负了她,还先去告状,似乎是想起什么事。 段绮云停下脚步,低声在李婆子的耳边说些什么,李婆子点了 点头,转而离去。 “大小姐,老爷让你少去他的院子,你忘记了吗?”红芜见段绮云要闯进堂屋来,低声提醒道。 心中暗暗替段绮云抱不平,都怪那个段嘉月,在老爷耳边说风凉话,老爷才不会让大小姐进堂屋,哪有亲生的父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的。 “我还偏偏要去。”段绮云踩着碎步,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朝着堂屋走了过去。 她到要看看谁敢拦着她,她段绮云要看看段崇德会对何氏做什么?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老爷吩咐了。”刘婆子站在堂屋前拦着段绮云。 “放肆。”段绮云冷哼一声,美眸一扫,刘婆子当即就呆愣了,那眼神太过骇人。 刚踏进堂屋里,段绮云的头顶便传来一道严厉的呵斥声。 “大胆,段绮云谁让你闯进来的。”段崇德冷声喝道,人也随即站了起来。 “女儿给父亲请安了。”段绮云轻抬美眸,目光环视着四下,看到何氏那犹豫不决的面容,低声道。 看到何氏安安静静的坐着,段绮云的心这才放下,随后无视着段崇德冰冷的眼神,走到何氏的面前,撒(娇jiāo)道:“母亲怎么在这里?” 这话落入段崇德的耳中,他那(阴yin)沉的面孔上闪过一抹的古怪的神色,他和何氏是夫妻,何氏怎么就不能与他这个父亲在一起?段绮云怎么有些提防他和何氏在一起的感觉? “你父亲说有事要找我,我就来了。”何氏低声说着,眼神含着(爱ài)意的望向一脸威严的段崇德,顿时心中一急,父亲怎么能这样严肃的对待女儿。 “咳……咳。” 何氏低声咳嗽着,段绮云面容上满是担忧,一边搀扶着给何氏倒茶水,一边帮何氏拍背。 一旁站立的段崇德,眸光暗沉,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他别开视线不去看眼前这对碍眼的母女。 “父亲也真是的,明知道母亲(身shēn)子不好,还劳烦母亲亲自来一趟。”段绮云斥责着,一双美眸将段崇德眼底的嫌弃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听到这话,段崇德当即额下了三条黑线,眸光一暗 ,甩了甩衣袍,冷声道:“你个不孝女,你就是这样和你父亲说话的?” 说完,段崇德眸光不屑的扫了眼何氏,眼底满是不屑,他才不会去何氏的院子里,她那屋子都是汤药味,都要熏死他了,瞧着何氏这个病秧子,怎么还不去死。 “父亲本与母亲举案齐眉,明知道自己的发妻有病在(身shēn),不宜走动,还劳烦母亲亲自跑一趟,父亲还真是体恤母亲啊。”段绮云冷声说着。 那张如花如玉的脸颊上闪过一抹的不屑神色,这时,何氏轻抿一口茶水,皱起眉头来,看了一眼段绮云,低声道:“绮云,你怎么这样和你父亲说话?” 何氏一直对段崇德真心真意,从不曾忤逆过段崇德什么,就连当初不顾外祖父的阻拦,嫁给一个武状元段崇德,可却不知对方是一个心怀鬼胎的畜生。 “母亲,父亲明知道你有病,还让你来一趟。”段绮云低声说着,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段崇德。 段崇德见何氏为自己说话,也知道段绮云这个女儿最听何氏的话。 他当即用手指着何氏道:“都是你惯的,敢和自己的父亲顶嘴。” 然而,段绮云看也不看段崇德那虚伪的面孔,当即耻笑起来,冷声的道:“父亲不也时常和外祖父顶嘴吗?” 以往小的时候,外祖父时常来看望何氏这个傻女儿,小小的段绮云便时常躲在窗外,偷听段崇德与外祖父争执些什么,每回都是段崇德将外祖父气走了。 听了这话,段崇德(阴yin)郁着脸,似乎被凑中了心事,脸色铁青起来,用手指着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都会我滚出去。” 何氏抬眼,一脸落魄的看了眼自己的夫君,心中有些伤神起来,这个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吗?女儿不过是替自己打抱不平,就被段崇德赶出去。 这还是曾前那个道貌岸然的段崇德吗?何氏又片刻的伤神,随后被段绮云搀扶起来。 “父亲(日ri)后若是无事,就不要打扰母亲休息。”段绮云冷声说着,一边小心的搀扶着何氏,走出堂屋,即便段崇德留着她,她也觉得这里脏。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章 珠胎暗结 别以为段绮云不知道,云氏时常被段崇德叫到堂屋内,说是要有事,其实俩人之间在干什么勾当,真当她段绮云是傻子? “你……你给我滚。”段崇德听到这话,冷声喝道,目光(阴yin)沉的看向何氏刚刚碰过的茶杯,顿时觉得碍眼,当即举起就摔碎了。 “段崇德,你真是太过分了。”何氏还为踏出堂屋,脚步传来一声巨响,顿时杯盏中的茶水四溅,打湿了何氏的裙角,当即何氏气愤的说着。 她一直容忍着段崇德,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厌弃,她受够了,就连她的宝贝女儿段绮云也一并受着连累,她受够了。 看着何氏那发黄的容颜,依稀可见当年的倾城的容貌,让段崇德有片刻的失神,当年的何氏可是名门小姐,不少人追求,听云氏说何氏也曾和人纠缠不清。 想起这些,段崇德心中就来气。 “姐姐呀,你怎么和姐夫生气了?”得到消息的云氏急匆匆的赶来,一边焦急的说着,一边掩面偷笑。 听到这话,何氏转头看去,是云氏,段绮云垂在(身shēn)侧的手紧握着,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云氏那得意的模样。 “妹妹,你怎么来了,让你见笑了。”何氏面露尴尬神色,目光有些躲闪。 一向高高在上的嫡出小姐,当着妹妹的面,和自己的夫君发生争执,可见是多么的尴尬和难堪。 “姐姐这是说些什么呢?都是一家人那还见笑不见笑的。”云氏劝解道,可眼底却掩饰不住的偷笑。 云氏才刚来尚书府几天,还大言不惭的将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姨母,这话可说错了,”一旁的段绮云(娇jiāo)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强压下心头的愤恨,冷声道。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好心(情qing)的云氏,眸光一闪,眼神冰冷的看向段绮云,刚看过去,就与段绮云的视线对上了。 段绮云一双美眸含着浓浓的仇恨,这双眼睛好似能看透人心一样,云氏被盯着头皮发麻了,忙低垂着头,再一看时,段绮云眼底那还有什么敌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云氏直接称呼我,那保养得宜的容颜 上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显然就没将段绮云放在眼底。 “大胆,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段绮云沉声喝道,(娇jiāo)美的容颜上浮现一层(阴yin)霾。 听到这话,云氏脸色难看起来,眼神却看想(身shēn)后的段崇德,还带着撒(娇jiāo)的意味,显然在让段崇德帮自己处罚段绮云。 “你就是这样和你姨母说话的?”段崇德冷声喝道,目光暗沉的望向眼前的何氏与段绮云,心中来气。 瞧瞧这个病秧子养的女儿,整天就知道来气他。 “老爷,你别这样和绮云说话,你吓得孩子了。”云氏柔柔的说着,(身shēn)子朝着段绮云走去,一脸的友好的模样。 这时,一旁的何氏抬眼望向云氏,看到段崇德与云氏的眼神互动,那眼神只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段绮云睁着一双美眸,看想眼前云氏,瞧她与段崇德的眼神互动,说不出的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云氏就是尚书府的夫人。 “我母亲在这?哪有你说话的分?”段绮云冷声喝道,目光冰冷的扫向云氏。 这个段绮云还真是刁钻,欺负了嘉月不说,现在倒好来找她算账了,看她不将段绮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何氏整理了一下被段崇德丢掉的茶水打湿的裙角,眼底流露着一丝的暗伤,她被云氏和段崇德吵得头疼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个不孝女,还有你何氏,都是你将她惯的,你就这样和你姨母说话呢?”段崇德用手指着段绮云,气得脸色铁青。 她何氏的女儿,向来落落大方,不拘小节,倒是段崇德屡次挑段绮云的错处里来,让何氏很伤神,段崇德此刻的凶狠的模样,哪有父亲该有的慈(爱ài)? “姐姐,你瞧绮云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呢?”云氏上前一步,拉着何氏的衣角,她这个病秧子,以往都的自己说什么,她听什么。 说起这话是,云氏眸光得意的扫向段绮云,你等着,一会让你母亲亲自收拾你。 “大胆,我母亲可怜你才收留你,你在尚书府就是一个下人。”段绮云冷声喝道,转而将何氏护在(身shēn)后,瞧着何氏那犹豫不定 的眼神,段绮云心就心疼起来。 下人?云氏当即就急了起来,眼神扫向(身shēn)后的段崇德,心中便得意起来,冷声道:“这尚书府是老爷做主,你算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被段绮云护在(身shēn)后的何氏,那泛黄的脸颊上,露出一副诧异的神色,抬眼就看到云氏眼底的不屑。 这个云氏,这个庶妹,当初云氏求着跪在自己的脚下,求着自己说是段嘉月年幼丧父,让何氏可怜可怜她,何氏一时心软,就留下了云氏。 云氏在尚书府内有些跋扈,何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瞧着此刻云氏反倒说是老爷收留她们的,云氏翻脸不认人的模样,让何氏心中咂舌。 “我这个夫人,你是不打算放在眼底了?”何氏强撑着一口气,冷声说着,焦黄的面容上带着少有的严肃。 顿时,云氏脸上一白,显然没想到何氏对训斥自己,目光幽幽的看向(身shēn)后的段崇德。 “老爷(日ri)理万机,府内的事务都交给我掌管。”何氏一字一句的说着,段绮云本不想让何氏卷入与云氏的争斗之中。 看着何氏那坚定的神色,段绮云心中一喜,紧握着何氏的手,看来母亲是看透了云氏的诡计。 “姐姐,我一时说错了话,还请姐姐原谅。”云氏低声说着,露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来,看的段崇德的心都软了。 “你做什么呢?何氏,她可是你的妹妹。”段崇德开口为云氏辩解道,一双眸子不悦的看向何氏。 这个病秧子还敢向她叫嚣,也不看看有老爷护着她呢。 “老爷,府内的事由我管着,让你费心了。”何氏低低的说着,脸上带着一丝不苟的神色,随后淡然的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云氏,又道:“我和妹妹之前的事,不劳烦老爷了。” 这话顿时让段崇德脸色难看起来,他张了张开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用眼神安慰的看向云氏。 “父亲,你还是先回屋歇着,云氏的事就交给我母亲了。”段绮云在一旁冷声提醒着,未给段崇德说话的机会,又道:“若是让这些下人看到父亲你为姨母求(情qing),不知道又该怎么说你呢。”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一章 你那恶心的嘴脸 听到这话,下人忙底下头去,眼神各异的偷瞄了一眼云氏,自从云氏搬进尚书府内,老爷对云氏很不一般,从未踏进过何氏的院落里。 倒是时常叫云氏去堂屋说话,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知道都干些什么,这些下人也都是人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云氏安的什么心思,众人皆知。 眼下何氏有病卧(床chuáng),本就不讨老爷喜欢,云氏保养得宜,一举一动很是妩媚风(情qing),瞧瞧老爷听了何氏呵斥云氏,当即就气红了脸。 “你个不孝女,那都有你插嘴的分。”段崇德冷声喝道,不屑的甩了一下衣袍。 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露出得体的笑意,无视着段崇德那铁青的脸,垂在(身shēn)侧的手紧握,冷声道:“母亲训斥一个下人,那还用得着父亲((操cāo)cāo)心?” 未给段崇德说话的机会,又道:“父亲一向忙于朝廷,竟有空纠缠与妇人之间琐碎的事中,叫人笑话了去。” “这……” 听到这话,段崇德剑眉拧成一个川字,垂在(身shēn)侧的手握拳,定了定神,心中有些犹豫起来,一向(爱ài)惜羽毛的他,不会给人落下一个把柄。 云氏朝着段崇德看了一眼,察觉到对方的犹豫,云氏心中一急,那(娇jiāo)柔的面孔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拿着丝帕擦拭着眼角,低声抽泣道:“老爷,你可得要替我们母女做主啊!” 说完这话,云氏露出一双恶毒的眼睛,扫向段绮云,这个小((贱jiàn)jiàn)蹄子,居然敢顶撞她,今天看老爷不撕烂她那张嘴。 “嘉月在外被段绮云欺负了去,如今还躲在房内哭泣呢!”云氏颤抖着声音说着,看了一眼段崇德,又道:“我又被何氏给欺负了去,老爷你都不管管吗?” 下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各异的相互对视一眼,望向云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shēn)份,居然敢直呼夫人的名讳,还真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听了这话,被云氏三言两语给迷了心窍的段崇德,当即冷了眼,用手指着一脸平静的何氏,冷声道:“我是尚书府的老爷,我说得算!” 话音一落,云氏便趁机躲在段崇德的(身shēn)后,眼神得意的看望向何氏,瞧那蜡黄的脸,黄脸婆一个,就这德行还霸占着当家主母的位置,趁机死掉最好。 这时,何氏睁大了眼睛,看向被段崇德护在(身shēn)后的云氏,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她才是段崇德的正妻,段崇德的眼里还真没有她这个夫人了。 此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老爷这么护着外来的表妹,处处针对着夫人,难不成老爷真是与云氏有一腿? “段崇德!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发妻?”何氏用手指着段崇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何氏心中很是气愤,当即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咳……咳咳。” “母亲!”段绮云一脸担忧的搀扶着何氏,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段崇德这个男人不值得何氏付出真心。 “姐姐可别动怒啊!伤了(身shēn)子,妹妹我可是要心疼的。”何氏从段崇德的(身shēn)后走了出来,眼底得意的说着。 那温柔(娇jiāo)柔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同(情qing)与担忧,这个模样,勾住了段崇德的心。 “云儿,你别替她说话,她刚才还口出狂言教训你。”段崇德语气软了下来,目光含着(情qing)(爱ài)的望向云氏那搔首弄姿的姿态。 听了这话,段绮云心中冷笑,段崇德这个畜生,都叫上云儿了,生怕何氏看不出他与云氏的(奸jiān)(情qing)。 一向病弱的何氏,看到眼前的自己的真心对待的夫君,与自己一向宠(爱ài)的妹妹,相互打(情qing)骂俏的样子,顿时心寒,咳嗽的更厉害了。 “咳……咳咳。”何氏咳嗽得(身shēn)子微微颤抖着,面容憔悴,心中更是心痛,她早就听李婆子说起云氏和段崇德的事,可一向善良的她自然不会相信。 如今段崇德眼底那还有她这个正妻的影子,那眼神直勾勾的的被云氏给勾住了魂。 何氏那个病秧子骨瘦如柴,哪有云氏丰满(性xing)感呢!瞧那何氏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最好快点咽气,他也好名正言顺的迎娶云氏进 门。 “老爷!”云氏(娇jiāo)滴滴的说着,抛给段崇德一个媚眼。 段绮云眸光微敛,眼底闪过一抹冷意,自己的母亲还在眼前,云氏就与段崇德眉目传(情qing),还真当她段绮云是摆设? “住嘴!我父亲也是你这等下人叫的?”段绮云冷声喝道,美眸轻蔑的扫了一眼云氏。 这个((贱jiàn)jiàn)蹄子,还敢和她叫嚣上了,云氏有段崇德撑腰,腰杆(挺ting)了(挺ting),冷声道:“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还为你们母女求(情qing)。” “我呸!”云氏一脸嫌弃的碎了一口。 “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了?”何氏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指着眼前一脸嚣张的云氏。 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看着云氏,那柔弱的面孔上浮上一层毒辣的神色,越发的后悔自己心软,让云氏进了尚书府内,还辱骂自己的女儿。 “你个病秧子,配做我姐姐吗?”云氏挑了一下眉,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何氏。 瞧着何氏那病病殃殃的模样,蜡黄的小脸上依稀可见当年倾城的风姿,就连段绮云这个((贱jiàn)jiàn)人,也遗传了何氏的貌美如花,站着嫡出大小姐的(身shēn)份。 出生名门千金的段绮云,绝美的容颜,(身shēn)材玲珑有致,处处压制着段嘉月不说,居然还有一门好亲事,这些本就属于她女儿段嘉月的。 “你……亏我从小到大疼(爱ài)你,你却这样对我?”何氏揪心的说着,面容上流露着一丝的哀伤。 从小到大,那次不是云是闯祸了,都是何氏在定罪,替他她求(情qing),如今倒好,云氏落魄了,何氏可怜她,收留在府上,云氏却不自(爱ài),居然和自己的夫君眉来眼去的,还当众辱骂段绮云。 “何氏,你要是真疼(爱ài)我,就让出当家主母的位置。”云氏不屑的挑了一下眉梢,冷声说道。 就在这时,段崇德走了过来,也不忌讳什么,当即就搂着云氏,语气强硬的说道:“你只要让出当家主母的位置给云儿,我(日ri)后也会善待你们母女的。”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二章 做主母你没那命 善待?何氏嘴角流露着一丝苦涩的笑意,眼前的段崇德与云氏卿卿我我的样子,原来是早就勾搭上,让自己让出当家主母的位置,给云氏。 小三连同心(爱ài)的夫君,一脚要将结发妻子和自己的女儿踹开,让小三登堂上位,还要((逼bi)bi)迫何氏,忍气吞声,真是欺人太甚。 “你们居然……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何氏强撑着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道。 “母亲!”段绮云用手紧紧的握着何氏的手,安慰道。 转而,她绝美的容颜上勾唇冷笑道:“父亲,还真是好心机啊!” “不顾及发妻病危,不顾及女儿的安危,就急匆匆要云氏顶替我母亲主母的位置,还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段绮云冷声道。 “你个不孝女,敢这样和我说话,你还把我当做你父亲吗?”段崇德沉声喝道,眼神越发嫌弃的看着何氏与那个碍眼的段绮云。 “老爷,你消消气,这个小((贱jiàn)jiàn)蹄子仗着自己是大小姐的(身shēn)份不少欺负嘉月呢!”云氏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段崇德的脊背,动作很是温柔。 瞧着俩人在自己眼皮子前眉目传(情qing)的样子,何氏心中就犯恶心,当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噗。”的一声,何氏口出鲜血。 段绮云刚要说出口的话顿时止住了,一脸担忧道:“母亲!” 而段崇德与云氏俩人都十分嫌恶的后退一步,免得沾染那病秧子的晦气。 “老爷,看样子姐姐是不行了。”云氏眼底得意,嘴角露出张狂的笑意,看样子何氏马上就要死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云氏的脸上多了两个巴掌印。 “你个((贱jiàn)jiàn)蹄子,你敢打我。”云氏睁大了眼睛,眼神毒辣的瞪着眼前的段绮云。 “我母亲只要有一天在,你算什么东西?”段绮云冷声喝道,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一层(阴yin)霾。 一旁的段崇德看到云氏那红肿的小脸,当即气红了脸,冷哼一声,扬起手就要扇到段绮云的脸上。 这个不孝女,敢打她心(爱ài)的女人,简直和那个何氏一样找死。 “今(日ri),你若是打了我,你宠(爱ài)姨母的消息,((逼bi)bi)迫发妻病危的事,很快就会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笑话。”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个不孝女敢威胁他,看他不打死她,段崇德心中暗暗的想着。 那张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狠戾的神色,眼看着段崇德那巴掌就要落下来了,段绮云冷声道:“明(日ri)我若进宫了,皇上要是问起来我脸上的伤着怎么回事,请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会如此禀报!” 在大启,皇帝最重家风,更有不少官员宠妾灭妻,被皇帝活活处以绞刑,以儆效尤的例子更多,一向(爱ài)惜羽毛,又贪生怕死的段崇德心里最清楚不过。 “你……”段崇德使足了力气准备要打在段绮云的脸上,却一下子收住了手,脸色气的铁青,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段崇德的举止,早在段绮云的预料之中,她美眸微闪,扫向一脸怒气的云氏,冷声道:“云氏和父亲串通一气,((逼bi)bi)得我母亲吐血,若是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拿(性xing)命血债血偿!” 说完这话,段绮云便急匆匆走到何氏的(身shēn)边,这时,已经有仆人抬着何氏回到院落里。 “老爷,你看那个小((贱jiàn)jiàn)蹄子得意的样子。”云氏捂着红肿的脸,抱怨道。 段崇德听着段绮云的话,还未回过神来,面上是有气有急,冷眼看着段绮云那离去的背影,刚才段绮云那冰冷的眼神,不像是说谎。 若是何氏真是被他们给气死了,段绮云一定会找他们拼命,到时候他与云氏的(奸jiān)(情qing)人尽皆知,那他段崇德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就不该听云氏的话。 将段绮云((逼bi)bi)急了,云氏见段崇德不说话,黑着脸,叽叽喳喳的叫骂着段绮云。 “你给我闭嘴,我都是让你给害的。”段崇德喝道,厌烦的甩了一下衣袍。 云氏当即住了嘴,她眼下和何氏闹掰了,可不能再惹段崇德生气了,不然这个尚书府内无人护着她了,她刚才那样咒骂何氏去死,段绮云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老爷,那个((贱jiàn)jiàn)人都将我的脸给打红了。”云氏依旧不服气的说着,却被段崇德 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云氏还有脸说了。 这时,前院内,何氏被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chuáng)上,段绮云当即就扑了上来。 一路上她都在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绝美的容颜上泪流满面,她低声抽泣道:“母亲,你醒醒。” 这个时候,李婆子急匆匆的将府上的大夫给请了过来,大夫给何氏把完脉,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段绮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大夫严肃的面孔,担忧道:“大夫,我母亲怎么样了?” “回,大小姐,夫人这是气急攻心,(身shēn)子无碍!”大夫安慰的说着,转而起(身shēn)吗,走到桌旁,拿出纸笔来,写了一个药方。 听到这话,段绮云顿时松了一口气,美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水,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何氏。 她用丝帕擦了一下眼角,随后紧握在手中,她与云氏的仇恨不共戴天! “大小姐,按照这个去抓药就可以了。”大夫说完,将手中的药方递到段绮云的手中,最后摇了摇头走去。 段绮云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下药方,顿时秀眉紧蹙起来,一双凤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幅药方上药材有几幅是很难寻到的。 前世的段绮云曾在落难的时候,被一个精通医术的师傅给救了,在养病期间,曾与那个名医师傅学过一些医术,段绮云如今就一眼能看出药方上的端倪。 这上面(情qing)绪的写着雪莲,可这只有宫内才会有,何况也只有后宫的娘娘们才能用的,她(身shēn)为一个小小的尚书府,就是连看一眼雪莲,都是没有资格的。 一旁的红芜见段绮云沉思着,担忧的问道:“大小姐,你怎么了?夫人会好起来了,你别太担心。” 段绮云将手中的药方折叠好,放在自己的衣袖中,转而不舍的看了一眼何氏,低声道:“李嬷嬷,我要出府一趟,你要好好照看我母亲。” 说完这话,段绮云刚迈出一步,似乎想起什么事,一脸警惕的说道:“李嬷嬷,我走后,派人守着院子,谁也不要进,包括我父亲。”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三章 夜半遭调戏 听到这话,李婆子用力的点了点头,想起方才段崇德与云氏((逼bi)bi)迫夫人的样子,李婆子就寒心,低声道:“大小姐,交给我老婆子,你就放心吧!” 段绮云转而和红芜一起走出院落来。 由于段绮云担忧,自己晚上回府会引来云氏的注意,便与红芜二人瞧瞧的从尚书府的后门,徒步走向街市上去。 走在路上的,红芜环视着四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人影,红芜有些害怕道:“大小姐,你走慢点,奴婢害怕。” 听到这话,段绮云回头扫了一眼红芜,低声道:“你再走慢点,小心后面的东西吃了你。”说完步伐走的更快了。 这话显然是故意吓唬胆小的红芜的,段绮云嗤笑一声,美眸环视着四下,如今夜已经深了,就连药铺要都关了门。 正当段绮云与红芜俩人急匆匆的走在街道上,一个一个敲响着药铺时,顿时吸引来了一道幽幽的目光。 “店家,你开开门,我来买药。”段绮云焦急的说着,一边用手拍打着店铺的门。 然而店铺内最后一根烛火也被人从里面吹灭了,段绮云趴在门缝内,什么也看不到,便也起(身shēn),去敲另外一家门。 “大小姐,怎么办呀!药铺都关门了。”红芜一脸担忧的说道。 就在这时,段绮云美眸一转,看到一个亮着灯的药铺,急匆匆的走跑了过去,那有半点千金家该有的姿态,红芜也跟了过去。 “店家,请问你这里有雪莲吗?”段绮云焦急的问道。 对方一听,眼神怪异的打量了一下段绮云,随后嘲讽道:“没有,没有。” 说完这话,店家就赶着段绮云和红芜走了出去。 “你这里有雪莲吗?出多少银子我都买。”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着,其实她心中也清楚雪莲是什么价值的东西,越是珍贵的东西自然是要送进京城给后宫的娘娘们享用的。 “大晚上,哪来的疯子,雪莲那东西只有宫内才有。”店家骂骂咧咧的说完一句话,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大小姐,怎么办呀!这可是最后一家药铺了。”红芜焦躁的说着,担忧的看向段绮云。 然而段绮云那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浓浓的失落来,那双美眸在皎洁的月光下忽闪忽闪的,下一秒,便顿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此刻,醉仙楼上,有一个(身shēn)着墨袍,剑眉微蹙,冷硬面孔上,曲线精致的下颚,更不用说那巧夺天工的五官了,一双凤眸幽幽的看向那蹲在地上啜泣的女子,薄凉的唇瓣勾唇一笑。 就在这时,段绮云全然不知,她早就被人给盯上了。 此刻刚从青楼里走出来的一位公子哥,面上带着异样的绯红,一边整理的自己的衣衫,一边大摇大摆的走出青楼。 “李公子,今晚就别走了,我再挑个姑娘好好服侍你。”老鸨一脸掐媚的说着,一边拉着李公子的衣角。 “你这里的姑娘,小爷我都尝个遍,都腻了。”李公子不屑的说着,抬脚就往外走,可见没少来青楼。 这时,老鸨也不敢在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白花花的银子飞走了。 “公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老爷下朝回来,一定会训斥你的。”李渊(身shēn)后的侍卫说道。 李渊是李太尉的独子,是一个花花公子哥,放浪成(性xing),到处沾花惹草,给太尉惹了不少的麻烦,但太尉可是皇上(身shēn)边的得力官员,谁也不敢得罪,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瞧!”李渊睁大了眼睛,看着不远处(身shēn)姿优雅的段绮云,手中的折扇一合,那俊逸的面孔上带着放((荡dàng)dàng)的笑意,低声道:“走,过去瞧瞧。” 此刻,段绮云和红芜二人一脸失落的走着,却不知有人尾随着自己。 “小美人,大晚上的这是要上哪去?”一道声音从段绮云的(身shēn)后响起,让段绮云下意识的顿住了脚。 还未等段绮云回过头来,(身shēn)后的李渊双眼放光的盯着段绮云那玲珑有致的(身shēn)材,当即喉结滚动,一脸(淫yin)笑,一看就是一个大美人。 就在这时,段绮云当即拉着红芜急匆匆的就要往前头,却被李渊抢先一 步挡住了去路。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段绮云冷声喝道,一双美眸瞥了眼眼前一脸不怀好意的李渊。 本就放浪成(性xing)的李渊,看到段绮云那张绝美的容颜时,当即瞪大了眼睛,嘴巴里的口水差点就要掉落下来了。 “小美人,别怕。”李渊低声说着,眼神示意着侍卫将段绮云围起来。 红芜冲了出来,挡在段绮云的(身shēn)前,一眼就看出李渊起了色心,喝道:“你个登徒子,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听到这话,李渊脸上难看起来,用手指着红芜,冷哼一声道:“识相点,就给小爷滚开。” 此刻,李渊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红芜(身shēn)后的段绮云,瞧着段绮云那绝美的容颜,恨不得扑上前去,好好疼惜一番。 “啊,你别碰我家小姐。”红芜别李渊一把推开,直接走近段绮云一步。 段绮云凤眸一沉,看着红芜被那些侍卫拉着,冷声道:“你是谁,敢对本小姐无礼,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还(挺ting)倔!李渊一脸色相的靠近段绮云,一脸猥琐道:“小爷我就喜欢你这个泼辣劲,来让小爷摸一下。” 说罢,李渊一把就将手中的折扇丢在(身shēn)后,甩了一下衣袍,朝着段绮云伸出手去。 段绮云本能的后退一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李渊惨叫一声:“啊!谁打我?” 那面目狰狞可怕,李渊摇晃着脑袋,那是正要触碰段绮云的手被一个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疼的李渊惨叫着。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shēn)影,朝着段绮云走去。 “是你打小爷的?”李渊眼神毒辣的看向段绮云的(身shēn)后,眼神示意着侍卫。 “李公子夜半出来寻欢作乐,若是被太尉知晓了,后果怎样?”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好熟悉。 段绮云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入目便是睿王(殿diàn)下那张俊美无双的俊颜。 “是你?”段绮云(娇jiāo)声道,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疑惑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四章 睿王殿下救我 想起自己设计,让睿王与一个侠士厮打在一起,自己好借机逃走,睿王一定记恨了自己,可看着陆敛那冰冷的面孔,方才好像是他帮了自己。 当李渊看清楚睿王的脸时,顿时面上一惊,眼底闪过一抹慌张,随后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冷声道:“你个不受宠的睿王,敢管小爷的事,你简直找死!” 这话刚说完,睿王垂在(身shēn)侧的手微微一动,李渊的嘴当即红肿起来,“啊,我的嘴巴。”一边哭喊着,一边捂着嘴巴。 那些侍卫当即松开了红芜,跑到李渊的(身shēn)边,看着自家公子狼狈的模样,眼神警惕的看向睿王。 段绮云瞧着李渊那被打出血来的嘴巴,下意识的看向(身shēn)旁的陆敛,这个家伙居然武功这么高强,她都没看清对方使用了什么招式。 “段小姐盯着我做什么?”睿王冷声开口,一双幽深的凤眸扫了一眼段绮云。 “睿王(殿diàn)下,长得太帅了!”段绮云敷衍的说着,忙别过视线。 “……” 一旁的陆敛黑着脸,剑眉紧蹙着,一双幽深的的凤眸一眼就看到段绮云眼底的那么不屑神色。 “大小姐你没事吧。”红芜走到段绮云的(身shēn)边,上下打量着段绮云,一脸担忧的说道。 “我没事, 多亏了睿王相救。”段绮云美眸一转,扫了一眼(身shēn)旁的陆敛。 睿王?红芜朝着睿王行了一礼。 “原来你们认识?睿王你敢坏我的好事,给我上。”李渊用手捂着嘴巴,支支吾吾的说道,一手将挡在眼前的侍卫给推了出去。 那些侍卫收到命令,叫嚣着朝着陆敛扑了上去,手中都纷纷的抽出锋利的长剑。 “简直不自量力。”陆敛薄凉的唇瓣微启,吐出几个字,那冷硬的容颜上闪过一抹的不屑。 “小心!”段绮云惊呼一声,被红芜拉在角落里,一双美眸看着一把锋利的长剑直通向陆敛的要害,心下一急。 “你个((贱jiàn)jiàn)人,等会连你都一起收拾了。”李渊眸光冰冷的扫向段绮云,冷声喝道 ,原来她和是睿王的一起的。 “来呀,我等着你。”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笑意,白了一眼李渊,这个登徒子,敢调戏她,一会让陆敛好好收拾他。 “你……都给我上,杀了睿王。”李渊愤恨的说着,看着睿王一脚就将侍卫给踹开了,心中急躁起来。 “口气不小!”陆敛眸光微敛,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身shēn)子一转,将冲上来的侍卫,一脚就踹向李渊的方向。 被突如起来重力压倒在地上的陆敛,差点喘不过气来,气的脸色铁青,他堂堂的李太尉的独子,居然被人当街揍得鼻青脸肿的,心中怎能不气? “你们这些废物,都从我(身shēn)上起来,本少爷都快被你们给压死了!”李渊叫嚣道,眼神毒辣的看向陆敛。 十几个侍卫都被陆敛征服在脚下,一(身shēn)墨袍,不沾染一点的脏污,段绮云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惨叫的李渊,心(情qing)顿时好了起来。 “李公子,不仅喜(爱ài)女子,看来也好男风啊!”段绮云嘲讽的说着,一双妙目不屑的扫了一眼被侍卫压在地上的李渊。 “你们给我等着。”这时,李渊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喘息一口气,脸色铁青的用手手指着眼前的段绮云与陆敛,冷声道。 “还不快滚!”陆敛语气冰冷,周(身shēn)散发着强大的寒意,让李渊喉结滚动,(身shēn)子下意识的后退着,转过(身shēn)来,落荒而逃。 瞧着逃走的李渊,段绮云美眸闪过一抹的寒意,可那绝美的容颜上依稀可见几分的忧愁。 “段姑娘,天色已晚,怎么不回府?”陆敛沉了沉眸子,冷声开口道。 “睿王(殿diàn)下,不也是和奴家一样?”段绮云沉声说着,面上流露着一丝的哀伤。 一旁的红芜,环顾着四下,药铺都关上门了,这可怎么办啊?担忧道:“大小姐,怎么办啊?药铺都关门了,小姐要上哪去找雪莲啊?” 话音一落,陆敛那(阴yin)沉的面孔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一双凤眸幽幽的看向段绮云,眼角依稀可见一丝泪痕,方才段绮云是哭了? 这样一个狡猾的女人,居然还有伤心的时候?(身shēn)为尚书府的嫡出小姐,居然夜半出府买药,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半晌,段绮云并未开口说话,紧咬着唇瓣,沉思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段绮云目光复杂的望向(身shēn)旁的陆敛,陆敛可是睿王(殿diàn)下,想来一定有办法从宫内拿出雪莲,思既如此,段绮云心都提了起来。 “睿王(殿diàn)下,奴家求你一个事。”段绮云语气软了下去,柔声说着,那绝美的容颜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jiān)即盗,陆敛凤眸幽深的看向段绮云,薄凉的唇瓣吐出一个字:“说。” “还请睿王帮我一个帮,进宫给我拿一味药材雪莲。”段绮云柔声说着,语气带着一丝的哀求,目光期待的盯着陆敛看。 这时,陆敛剑眉紧蹙,冷硬的俊颜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神色,勾唇冷笑道:“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呃。”段绮云咂舌,想起自己设计算计陆敛的事,心中还耿耿于怀呢,这会又厚着脸皮求陆敛,(身shēn)为千金小姐的段绮云她忍下了。 “大小姐,你和睿王认识?”一旁的红芜低声提醒道,听着段绮云说话的语气,还有睿王救下段绮云的事,让红芜心生疑惑。 “当人认识啦!睿王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段绮云见陆敛黑着脸,从牙缝着挤出几个字来,对方显得一点都不给颜面。 听到这话,红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敢抬头去看陆敛,他那周(身shēn)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令人望而却步。 陆敛眸光眯了眯,扫了一眼一脸讨好的段绮云,勾唇冷笑道:“段小姐这变脸的速度还真令本王佩服!” 段绮云如今一副献殷勤的模样,那双无辜的小眼神,满含着期待,仿佛自己一开口不答应,就要流泪似的,本是狡猾算计的伎俩,却落在陆敛的眼中有些可(爱ài)的感觉。 话说,陆敛貌似在提醒着段绮云,上一次他被耍的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一次陆敛救了段绮云,对方却不识抬举,厚着脸皮请求陆敛帮自己。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五章 一只独袖 就连段绮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厚着脸皮好意思向睿王(殿diàn)下开口了。 事出紧急,段绮云也顾不得什么千金小姐的做派,当即踩着碎步走到陆敛的(身shēn)边,语气软了下来:“睿王(殿diàn)下,方才英姿飒爽,武功高强,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尽,还请睿王(殿diàn)下再帮小女子一个小忙?” 语闭,段绮云附(身shēn)向睿王行了一礼,却是迟迟的未起来,好似睿王(殿diàn)下不答应,她段绮云就不起来似的。 然而,陆敛俊美无疆的容颜上染上一层(阴yin)霾,一双凤眸幽幽的扫了一眼,眼前姿态别扭的段绮云,心中冷笑。 这个女人是来((逼bi)bi)迫他的,那还给他一个反驳的机会,直接将他心中所有的不满都给堵得死死的。 “大小姐。”一旁的红芜,看着陆敛面上平静,那有半点要答应段绮云的意思,忙低声提醒道。 半晌,段绮云的腰都快酸痛无力,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眼皮子前的那抹金丝勾勒的衣袍,心中暗道,陆敛是睿王(殿diàn)下,即便在朝廷上再不重用,那还是皇上最小的皇叔,别人也不敢怠慢去。 在皇宫内,区区一味药材,难不倒睿王(殿diàn)下的,那就要对方肯不肯帮自己了! “睿王(殿diàn)下好人就帮到底吧!”段绮云颤抖着声音说道,一想起何氏那苍白的小脸,段绮云心中就焦急起来,面上的神(情qing)也就更谦卑起来。 一(身shēn)墨袍,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陆敛,神(情qing)漠然的站在段绮云的眼前,勾唇冷笑道:“本王倒是好奇,夜半能让尚书府的大小姐出府买药,不妨段小姐解释一下?” 语闭,陆敛向左走了几步,而段绮云调转了(身shēn)子,又朝着陆敛的方向再次的行礼,咬了咬牙,从牙缝内溢出来:“闺中女子的琐事,怕污了睿王(殿diàn)下的耳。” 段绮云是不打算告诉睿王(殿diàn)下,何况家丑不可外扬。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睿王冰冷的面孔上,凤眸下压,剑眉紧蹙着,薄凉的唇瓣轻启道:“既然段小姐不说,那本王也(爱ài)莫能助!” 听了这话,段绮云当 即就直起腰来,用手揉着早就酸痛的腰肢,绝美的小脸一白,看到陆敛嘴边的笑意,只觉得刺眼,冷声道:“睿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方才她段绮云可是行了好大一个礼,结果睿王根本就不领(情qing),瞧着陆敛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段绮云气都不打一处来。 睿王凤眸一挑,冰冷的视线落在段绮云(身shēn)上,段绮云一边用手揉着腰肢,一边气喘呼呼的怒视着自己,那有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与怜香惜玉一点都不搭边。 “本王对段小姐怜惜不起来!”陆敛语气幽幽的说道,那双墨眸凝了一眼段绮云,似乎有意在嘲弄着对方。 感受到睿王那倨傲的态度,段绮云当即就火大了起来,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不屑。 传闻中,睿王(殿diàn)下不近女色,就是一个断袖,刚才段绮云装作一副(娇jiāo)柔可怜的模样,任凭那个男子见到她都会心生怜惜,反而陆敛一点感觉没有。 果然是一只独袖! “睿王(殿diàn)下还真是断袖啊!”段绮云高呼一声,眉梢一挑,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惊讶。 闻言,陆敛俊逸的面孔上黑了下来,剑眉紧蹙,凤眸冰冷的扫向段绮云,周(身shēn)散发着强大的杀意。 见状,躲避在暗处的侍卫倒吸一口凉气,看来睿王(殿diàn)下要发威了,百米之内生人勿进! “……”陆敛额下三条黑线,凤眸重重的眯了眯,仿佛眼中那个瞎蹦的女人,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见陆敛不说话,段绮云知道凑中了陆敛的心事,当即就心中冷笑起来,你自己是断袖,还不许别人说了。 “睿王武功盖世,没想到是一个断袖啊!真是可惜了。”段绮云颤抖着声音说道,那双美眸中闪烁着晶莹着泪水,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此刻的段绮云表露出同(情qing)陆敛的神色来,一边用丝帕擦拭着眼角,一边低声哽咽道:“睿王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无以回报,本来想打算以(身shēn)相许呢!唉!可惜了……” 语闭,陆敛不知何时走到段绮云的眼前,高大的(身shēn)影笼罩着段绮云那 (娇jiāo)小的(身shēn)子,(身shēn)高悬殊,段绮云只得扬起小脸去看。 就在这时,陆敛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段绮云的头顶响起,“段小姐可是说话算数!” 什么?听到这句话,段绮云秀眉紧蹙,目光闪烁不定的望向眼前的陆敛,不得不承认,陆敛长相俊美无双,可那双墨眸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段绮云心虚的眨巴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着,难不成陆敛在说自己以(身shēn)相许的事。 反正陆敛是一个断袖,段绮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我本想以(身shēn)相许,可惜睿王(殿diàn)下是一个断袖!”段绮云不怕死的,重复了说着陆敛是断袖的事。 躲在暗处的侍卫,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段绮云如何凄惨的死在睿王(殿diàn)下的手下的。 “段小姐既然以(身shēn)相许,我便勉强接受!”陆敛沉声说道,俊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嘲讽。 闻言,段绮云顿时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陆敛,秀眉紧蹙,这个狡猾的陆敛,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不过是敷衍着陆敛而已,怎么可能会以(身shēn)相许呢!陆敛简直白(日ri)做梦! “睿王(殿diàn)下,不是好男风吗?”段绮云质问道,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不安的神色,妙目紧盯着鹤陆敛嘴角的那抹笑意。 总感觉陆敛哪里不对劲,传闻中陆敛是一只断袖,怎么可能喜欢女子,还是像她段绮云这样的欢快的女子? “也好女风!”陆敛压抑着怒火,冷声开口道,凤眸微凝着段绮云,似乎是有意在捉弄着她。 语闭,段绮云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紧张的(情qing)绪,好看的眼睛在眼眶里打转着,在思索着什么。 “睿王(殿diàn)下,该不会男女通吃吧!”段绮云错愕的说着,目光闪烁不定,心中后悔,都怪自己一时多嘴,居然将陆敛给揪住了尾巴。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陆敛剑眉微蹙,勾唇冷笑道,周(身shēn)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六章 以身相许 “呃……”段绮云被堵得说不出来话,绝美的小脸染上一层红晕,美眸羞愤的看向眼前冷笑不止的男人。 当即拿出丝帕,当着自己的脸颊,眼睛冰冷的看向眼前的陆敛,冷声道:“睿王光天化(日ri)之下,调戏奴家,一点就不羞愧吗?” 瞧着段绮云一副小女子的做派,陆敛眸光沉了沉,看着段绮云那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好奇,接下来段绮云又会做什么? “段小姐以(身shēn)相许,就是本王的人了,和你本王羞愧什么?”陆敛沉声开口道,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听到这话,红芜脸色不安起来,走到段绮云的(身shēn)边,低声道:“大小姐,你早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齐君瀚啊!你怎么把自己许给睿王了呢?” 躲在暗处的侍卫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复杂的看向段绮云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敢大言不惭的说他王爷是断袖,还要以(身shēn)相许,这样的女子,世间仅此段绮云一人了。 “我也就随口说说,谁知道他当真了!”段绮云咬了咬牙,与红芜交头接耳的说着。 语气不大不小,足以让陆敛听到,他那冰冷的面孔上露出一丝冷笑,凤眸幽幽的扫向段绮云,冷声提醒道:“段小姐可是一字千金,自今(日ri)起便是本王的女人了!” 语闭,段绮云倒吸一口凉气,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一层愤恨的神色,美眸凝了一眼,一脸漠然的陆敛,这个登徒子,敢耍她! “既然如此,还请睿王(殿diàn)下帮小女子拿出雪莲!”段绮云懒得与陆敛争辩,何况眼下何氏还府上昏迷中着,只要陆敛拿到雪莲,她段绮云又的是办法和他算账! “雪莲就作为定(情qing)信物!”陆敛一点都不给段绮云喘息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口。 “呃……”段绮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绝美的容颜上带着羞愤,垂在(身shēn)侧的手紧握成拳。 听到这话,一旁的红芜忙站了出来,不安道:“大小姐,你不是对齐公子(爱ài)慕甚深吗?怎么又与睿王私定终(身shēn)了呢?” 语闭,段绮云扬起小脸,打断了红芜,低声道:“ 先拿到雪莲再说!”眼下是要救何氏要紧。 “嗯。”红芜乖巧的点了点头,神色不安的望向陆敛与段绮云。 “睿王(殿diàn)下,什么时候给我雪莲?”段绮云冷声质问道,一双妙目直勾勾的盯着陆敛,话说陆敛长得也是极美,俊美无双,玉树临风,只可惜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 还是一个不受皇帝重用的皇叔,陆敛还真是可悲,攀附一个王爷似乎也很不错。 “段小姐回府便可看到!”陆敛沉声开口,冷硬的面孔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听到这话,段绮云附(身shēn)行礼,低声道:“多谢睿王(殿diàn)下,小女子告辞!” 语闭,段绮云未给陆敛一个说话的机会,转(身shēn)就拉着红芜朝着尚书府走去。 陆敛站在原地,微风吹拂着那金丝勾勒的墨袍,周(身shēn)散发着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让人望而生畏。 “去将雪莲送到段绮云的房中,调查一下段绮云为何会夜半出府?”陆敛沉声吩咐道,凤眸幽深的看向那远去的背影,今天似乎心(情qing)格外的好。 …… 尚书府内。 段绮云与红芜悄悄的从尚书府后面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内 刚一进门,入目的圆桌上,便静悄悄的放着一枚绽放着白色雪莲,散发着清幽的香气,段绮云一眼就看得出这个是上好的雪莲,顿时心(情qing)窃喜。 “太好了,是雪莲,睿王还真说话算数。”段绮云一手拿起雪莲细细的查看,唯恐陆敛做了手脚。 眼下,段绮云与陆敛接触不多,一点都不熟悉陆敛是何等的人物,还是提防些好。 “小姐,有了雪莲,夫人就有救了。”红芜高兴的说着,目光好奇的打量着那小小一朵的白色的花。 “等我母亲好了,我定要狠狠的惩治那些欺负我母亲的人。”段绮云冷声说道,眼底闪过一抹的恨意,想起云氏那刁钻的模样,心中的恨意翻卷。 听了这话,红芜面色暗淡了下去,抱怨道:“大小姐,老爷这是怎么了?” “居然和姨母厮混在一起不说,居然还当众((逼bi)bi)迫你和夫人让出主母的位置来,简直太欺人太甚了!”红芜想起段绮云被段崇德呵斥的样子,心中就来气。 “别提及他,我不想听。”段绮云冷声打断红芜要说的话,心中万念俱灰。 语闭,红芜看了一眼雪莲,低声道:“大小姐别气坏了(身shēn)子,好在有睿王(殿diàn)下在呢。” 提及睿王(殿diàn)下,段绮云就头疼起来,她还应付齐君瀚那个渣男,就遇到了陆敛这个难缠的男人,自己也口出狂言,以(身shēn)相许了。 “不说了,我们去看看母亲。”段绮云手中小心的拿着雪莲,语气软了下来。 眼下天大的事都没何氏的安危重要。 “嗯。”红芜低声应答,紧跟着段绮云走出了房间。 就在这时,窗外的一抹黑色(身shēn)影站立了许久,眸光复杂的看向段绮云急匆匆离去的(身shēn)影,转而飞上屋檐消失不见了。 此刻睿王府上,陆敛正站在屋檐下,抬头遥望着皎洁的月光,脑海中想起段绮云的模样,嘴角勾唇一丝冷笑。 “王爷,属下将那雪莲放在段小姐的闺中了。”(身shēn)穿黑衣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的说道。 “嗯。”陆敛冷声吐出一个字,冷硬的俊颜上平静无波。 黑衣人抬头,眼神复杂的扫了一眼陆敛,又道:“段小姐在尚书府好像极为不受宠,段崇德与姨母勾搭在一起,连同欺压段绮云母女。” 这时,黑衣人语气停顿一下,目光不明的看了一眼陆敛,主子从不关心任何一个女人,居然对段绮云上了心,那个该死的女人屡次挑衅睿王,不是早死绝了吗? “说!”陆敛冷声喝道,凤眸沉了沉,周(身shēn)强大的寒意消散开来。 “何氏知道段崇德的(奸jiān)(情qing),气的吐血晕倒,段小姐出府就是为了给何氏买药。”黑衣人一字不漏的说完,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听了这话,陆敛剑眉微蹙,冷硬的面孔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凤眸幽深望向远方。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七章 他送定情信物 脑海中回想起段绮云那担忧不安的神(情qing),那蹲在地上不断抽噎哭泣的模样,或许是同病相怜,陆敛的心猛然一紧,想起自己被先帝和如今的华皇上忌惮呢! 陆敛沉了眸子,冷声问道:“段小姐还说什么了?” 黑衣人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回答道:“段小姐说睿王(殿diàn)下你说话算数。” 难不成那个女人敢质疑他吗?陆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黑衣人飞快的退下了,王爷的心思他一直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段绮云拿着雪莲急匆匆的走到何氏的院落里,将雪莲递给李婆子,便让对方去煎药了,自己守在何氏的(身shēn)边。 当李婆子把药熬好了,段绮云小心翼翼端着汤药,将药水送到何氏的口中。 等到何氏喝完汤药之后,段绮云便也收拾一下,起(身shēn)回到自己的厢房内休息了。 翌(日ri) 天也雾蒙蒙的,段绮云便早早的起(床chuáng)了,穿戴完毕,便来到何氏的厢房内,此刻的何氏昏昏沉沉的睡着,脸色红润了不少。 段绮云心下一喜,低低的唤了一句道:“母亲。” 躺在(床chuáng)上的何氏,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段绮云那张泛着泪水的脸颊。 是她的宝贝女儿,段绮云! “绮云!”何氏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朝着段绮云伸出手去。 见状,段绮云紧拉着何氏的手,绝美的容颜上带着欣喜的神色,柔声道:“母亲,你醒了。” 何氏看着段绮云那晶莹的泪水,心中一酸,想起段崇德与云氏的狼狈为(奸jiān)的事,心下一急,怒声道:“都怪娘亲不听你的话,执意要将那云氏搬进尚书府。” 听了这话,段绮云知道何氏想要说些什么,当即笑道:“母亲心中明白就好了,不要再说了,只要母亲平安无事,绮云都满足了。” 段绮云心中咬牙,想起段崇德与云氏的事,心中只恨,可眼下何氏还病弱,受不得半点的刺激。 一旁的李婆子看着何氏那瘦弱的样子,也低 声劝道:“夫人,你就放宽心,只要有你在,云氏在这么蹦,都不会越过你去的。” “夫人,你的(身shēn)子要是康复了,何愁没机会惩治那云氏。”红芜凑上前来,安慰道。 听了这话话,何氏美眸扫向这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奴婢,心中感到安慰,拉了拉段绮云的手,低声道:“快别哭了,你今(日ri)还要进宫呢!” 语闭,段绮云擦了擦眼角,点了点头,柔声道:“母亲,你切莫和云氏争执,一切等绮云回来便是。” 何氏点了点头,答应道:“好。”看着段绮云那绝美的容颜,高挑的(身shēn)材,想起与段绮云指腹为婚的齐君瀚,心中更加的欣慰道:“绮云,你与齐君瀚第一次见面,莫要冲撞了人家。” 听到齐君瀚这个名字,段绮云就恨得牙痒痒,前世的自己被齐君瀚和段嘉月设计陷害,自己落得(身shēn)首异处的下场,都是这指腹为婚给害的。 如今这一世,段绮云马上就要见到齐君瀚了,心中并没有激动,而是十分的嫌弃,但段绮云看着何氏对齐君瀚很有好感,为了不让何氏担忧。 段绮云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娇jiāo)羞的模样,低声道:“绮云,知道了,母亲。” 说完这话,李婆子看了可能外边,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大小姐就进宫吧,这里有我这个老婆子看着呢!” “嗯。”段绮云点了点头,轻拍了一下何氏的手背,这才不舍的起(身shēn)起来。 红芜跟随在段绮云的(身shēn)后,看着段绮云并未去老爷的屋内请安,红芜低声提醒道:“大小姐,你今天忘记向老爷请安了。” 然而,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不屑,美眸瞥了一眼红芜,冷声道:“今(日ri)不去,往(日ri)都不去。” 让她去段崇德的屋内,眼睁睁的看着段崇德与云氏狼狈为(奸jiān),欺负她母亲还有她吗?段崇德宠妾灭妻,简直猪狗不如,昨(日ri)何氏被云氏气晕了,段崇德一眼就未去看过何氏。 这个仇,她段绮云记下了。 “这不是表姐吗?去哪去啊?”一道幽幽带 着嘲讽的声音在段绮云的(身shēn)后。 段绮云还未回头,便听出(身shēn)后那个女子的谁,绝美的容颜满是(阴yin)霾,咬了咬牙,朝着尚书府外走去。 见状,段嘉月(娇jiāo)柔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眼神示意着(身shēn)旁的红罗,红罗点了点头,大着胆子,跑到段绮云的(身shēn)前,伸出手拦着对方。 “大小姐,见到我家小姐,怎么吓跑了?”红罗不屑的说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段绮云看。 今(日ri)段绮云穿戴着精致华贵,乍一看,那雪白的蚕丝,不就是那雪蚕吗?光滑的绸缎包裹着那玲珑有致的(身shēn)材,绝美的容颜,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上,头上插着一只祖母绿,简直用国色生香,都难以形容眼前的活脱脱的大美人。 见状,段嘉月也忙走到段绮云的眼前,入目便是倾国倾城的美貌,段嘉月眼底闪过一抹妒色,(娇jiāo)柔的脸颊上满是不屑,冷声道:“段嘉月,你害我蒙羞,还打了我母亲,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语气高傲与不屑,段嘉月瞪着眼睛,恨不得要将段绮云撕碎。 未等段绮云开口,(身shēn)后的红芜挡在段绮云的(身shēn)前,冷声道:“表小姐,注意自己的(身shēn)份,敢这样不敬大小姐,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我家小姐说话,你个((贱jiàn)jiàn)人还敢顶嘴,简直找打!”红罗叫嚣着,走到红芜的面前,当即伸出巴掌,准备要打红芜。 就在这时,段绮云(身shēn)子一闪,伸出手去拦下了红罗的手,狠狠的甩开,火红的唇瓣轻启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奴婢还敢在我面前造次!” 语闭,段嘉月本就妒忌段绮云那张美貌,看到红罗被段绮云甩在一边,心中更气,当即走到段绮云的面前,不屑道:“你个((贱jiàn)jiàn)人,配做大小姐吗?” “父亲宠(爱ài)我母亲,我们母女马上就要顶替你们做上主母的位置。”段嘉月一脸得意的说道,目光挑衅的望向段绮云。 听了这话,段绮云心中冷笑,瞧着眼前段嘉月那张狂得意的模样,心中冷笑,前世的自己居然百般的相信这么一个畜生。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八章 不敬小姐该打 “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段绮云沉声喝道,绝美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冷笑。 眼前的段绮云优雅从容,气质高贵典雅,这样的女子,凭什么是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还有一门指腹为婚夫君,这么好的姻缘和出生本该属于她段嘉月的。 都是段绮云与何氏这对母女挡了她们母女的道,早晚有一天这主母的位置都属于云氏的。 “你那病秧子母亲,还没死呢!昨天她可是气的不轻。”段嘉月勾唇冷笑道,语气满是傲慢与讥讽。 段绮云垂在(身shēn)侧的手陡然握紧,眼神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当即扬起手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段嘉月的脸上边多了一个巴掌印。 “敢说我母亲,你简直找打!”段绮云冷声说道,目光冰冷的望向段嘉月,段嘉月口出狂言敢污蔑她母亲,这样下作的人,她岂能饶了她呢? “你居然敢打我?好你个小((贱jiàn)jiàn)人!”段嘉月一手捂着脸颊,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段绮云,(娇jiāo)柔的脸上满是愤恨的神色。 “你以下犯上,表姐不得不教训你!”段绮云勾唇冷笑,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的讽刺。 敢教训她段嘉月,段绮云简直找死,就在这时,听到堂屋外有动静的云氏,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看到云氏走出来,段嘉月当即一脸委屈的神色,扑到云氏的怀中,用手指着段绮云的方向,冷声道:“母亲,那个((贱jiàn)jiàn)人居然敢打我!” 见自家女儿被打,云氏那保养得宜的脸颊,当即就黑了脸,美眸流转,冷声看着段绮云,眼底闪过一抹惊异,段绮云优雅得体的站在那里,这风姿与相貌,哪能是段嘉月相比的。 似乎又想起今天是进宫的(日ri)子,云氏转而看了一眼段嘉月被打红的脸,心中来气,冷声道:“好你个小((贱jiàn)jiàn)蹄子,敢打女儿,你是活腻外了。” 说起这话时,云氏便怒气冲冲的朝着段绮云走了过来,瞧瞧那张绝美的小脸,云氏恨不得想要立刻上前去划花那张脸。 段绮云站在原地也不躲,绝美的容颜上勾唇冷笑道:“表妹以下犯上,不得不发落。” 她云氏已经的段崇德的人了,段嘉月就是府上的小姐,何况段嘉月那点比段绮云差,凭什么段绮云处处比段嘉月好百倍。 此刻段绮云(身shēn)边的红芜走了出来,见云氏那副气势冲冲的模样,一个外来的姨母,敢对大小姐不敬,那可是一棒子打残丢出府上的下场。 想起云氏昨(日ri)将当家主母气得吐血,今(日ri)便又找段绮云的麻烦,下人们都看在眼里,对云氏都嗤之以鼻,当即便有尚书府的老人,站了出来。 “你个狗东西,给我让开,看我不好好教训这个((贱jiàn)jiàn)蹄子。”云氏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用手指着红芜冷声开口道。 然而,段绮云优雅端庄的站着,神色平静,冷声道:“来人,给我掌嘴!” 听了这话,便有奴婢上前,拦着云氏,这些下人那可都是人精,在她们眼里,一个外来的姨母在蹦都比不过大小姐的位置。 何况段绮云才是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段嘉月算什么东西,外来的姨母被收留了,还欺负当家主母,她们这些下人早就看不惯云氏母女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老爷的人了!”云氏见几个粗实婆子围着自己,当即被呵斥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快点放开我母亲,小心我让父亲处罚你们!”段嘉月见云氏被拦住了,当即急了起来,口中谩骂着。 众人听到这话,都一脸鄙夷的看向云氏,果真是下((贱jiàn)jiàn)的东西,才来尚书府几(日ri),就勾搭上了老爷,可毕竟掌家之权在何氏的手上。 这些奴婢都听从着段绮云的话,将云氏拦住了。 “姨母勾搭上我父亲是什么时候的事?”段绮云语气幽幽的说道,美眸不屑的扫向一脸气愤的云氏。 语闭,云氏脸气的铁青,冷声道:“我早就是老爷的人了,何氏那个病秧子,早就该腾出位置给我了。” 这话让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婆子都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各异的看 向云氏,这等伤风败俗的话,也只有云氏这等下((贱jiàn)jiàn)的女人才说的出口的。 “来人,掌嘴!”段绮云冷声喝道,目光冰冷的望向云氏,敢党当众诅咒她母亲,简直不自量力。 “啪啪。”粗实婆子,当即抡起手臂,打了云氏两巴掌,云氏的脸颊当即就红了起来。 “住手。”一道呵斥声响起,段绮云抬眸望去,只见段崇德急匆匆的赶来了。 “父亲,你怎么来了?还未去上朝吗?”段绮云语气幽幽的说着,依旧从容镇定的站着,绝美的容颜上带着得体的笑意。 “老爷,你可来了,妾(身shēn)都要被那个((贱jiàn)jiàn)人给打死了。”云氏哭哭啼啼的冲到段崇德的(身shēn)边,用手指向段绮云的方向。 “父亲,你总算来了,可要帮我们母女出口恶气。”段嘉月看着段崇德来了,眼底带着得意的神色,望向段绮云。 这时,段崇德眸光暗淡的扫了一眼云氏和段嘉月,二人的脸上都有巴掌痕迹,正要训斥段绮云时。 抬眸,段崇德便看着段绮云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穿着一(身shēn)洁白光滑的丝绸,肤如凝脂,眉清目秀,这样的女人好似天女人下凡一样。 顿时段崇德心中的怒火消除了一半,轻咳了几声,语气软了下来:“段绮云,你怎么能打你姨母呢?还有你表妹?” 还未问清缘由,段崇德便一口咬定是她的错,这样的父亲,让段绮云心中很失望,或许是失望的多了,便变成了习惯。 “云氏母女以下犯上,我替父亲好好教训她们。”段绮云凤眸微抬,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神色。 “你个((贱jiàn)jiàn)人,老爷你一定要处罚她,为我们出口恶气!”云氏愤恨的说着,(身shēn)子不由得贴近了段崇德,抛了一个媚眼。 “当众辱骂大小姐,还敢说没以下犯上?”一旁的红芜站了出来,冷声斥责道。 段崇德眉头紧蹙着,眼神瞪了一眼云氏,以往云氏都是(娇jiāo)柔的模样,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贱jiàn)jiàn)人的,何况还是嫡出大小姐,还敢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四十九章 爱惜羽毛的渣爹 “父亲,云氏母女二人不知规矩,若是那(日ri)出了府,在外顶撞了哪位贵人,只怕父亲也不好收场!”段绮云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张吸引着众人的绝美容颜上,带着得体的浅笑,美眸轻挑扫向(身shēn)旁,何氏与段嘉月二人的半边脸上皆的红肿,都睁着恶毒的眼瞪着段绮云。 如若不是段崇德在这,她们母女都恨不得冲了上来,当即撕烂那张碍人的脸。 听了这话,段崇德神色异样,目光幽深的望向段绮云,一向(爱ài)惜羽毛的他,怎么可能容忍他人给自己带来半点的污点? 似乎察觉到段崇德的犹豫,不去处罚段绮云,一旁的云氏当即气红了眼,用手指着段绮云,讥讽道:“你个((贱jiàn)jiàn)蹄子,你别以为你今(日ri)进宫,你就得意了。” 今(日ri)是所有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进宫拜见皇后娘娘的(日ri)子,段绮云打扮的这么仙气((逼bi)bi)人,又要见到指腹为婚的齐君瀚,何氏心中怎能不急? 若是齐君瀚见到段绮云,万一被段绮云迷住了,那她的嘉月怎么办?齐君瀚可是大启的第一才子,这样好的姻缘本该是段嘉月的。 “你居然还打花了嘉月的脸,看我不撕烂了你的脸,让你出去勾人!”云氏转眼看到段嘉月那半边红肿的脸,又看了看优雅从容站在的段绮云,那章绝美倾城的容颜,顿时心中就来气。 段绮云矜贵的站着,美眸一挑,眼底露出不屑的神(情qing),冷声道:“父亲,你瞧瞧云氏那个嘴脸,你就不怕她出府给你惹了麻烦?” 说起这话时,段绮云美眸扫向被仆人拦住的云氏,她还在挣扎着,却依旧被几个粗实的婆子(禁jin)锢着双手,看样子要撕了她段绮云呢! 一个外来的姨母,当着段崇德的面,对嫡出大小姐叫骂着,下人都一脸鄙夷的神色,一点都不将何氏放在眼底。 “你还不住手!”段崇德扭头看去,看到一脸狰狞的何氏,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喝道。 以往何氏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今(日ri)那扑腾着双手,那还有半点的(娇jiāo)贵模样,反而给段崇德一个泼妇的感 觉! 站在一旁,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勾唇冷笑,一双美眸嘲讽的看向云氏白了的脸。 刚搬进尚书府,何氏就想迫不及待的露出真面目,想赶何氏下堂,让她母亲拱手想让主母的位置,何氏野心勃勃,简直是痴人做梦! “老爷,你怎么帮着那个((贱jiàn)jiàn)人说话?”何氏被段崇德责怪,那风韵独存的面容上了露出委屈的神色。 瞧着云氏那(欲yu)哭无泪的模样,瞬间就勾住了段崇德的心,他冷着的脸,语气就软了下来。 “你们还不放开她!”段崇德怒声喝道,目光瞪向那些拉着云氏的粗实婆子。 当即,那些下人的视线看向那优雅端庄的段绮云望去,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神色安静,给人高贵不可触碰的感觉! “你们都退下吧!”段绮云轻声开口道,一双美眸幽幽的看向段崇德。 瞧着云氏与段崇德之间眼神互动,段绮云心中就冷笑不已,昨夜母亲病危,段崇德一步都未踏进前院里来,倒是与姨母勾搭成双。 “父亲,你看嘉月的脸都被打红了。”段嘉月见段崇德对云氏的关切着,趁机走上前去,用手指着自己的红肿的脸颊,一脸委屈的说道。 段崇德抬眸看了一眼段嘉月半边红肿的脸,目光一沉,见状,云氏撒(娇jiāo)道:“老爷,你看妾(身shēn)的脸,好疼!” 这一声(娇jiāo)滴滴的声音,迷得段崇德的眼都移不开云氏的那搔首弄姿的(身shēn)上。 “段绮云,你怎么能打你姨母呢?”段崇德当即黑了脸,冷声喝道,瞧着云氏那垂帘(欲yu)哭的模样,段崇德的心都要碎了。 闻言,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沉声道:“姨母?真是可笑?姨母勾搭上父亲,我还要赔着笑脸吗?” 想起前世的云氏那毒辣的一面,段绮云心中就只恨自己心慈手软,居然被云氏和段崇德一同勾结,让何氏惨死不明,自己也(身shēn)首异处的下场。 早就和段崇德勾搭上的云氏,当即脸白了起来,她在闺中时就已经和段 崇德珠胎暗结了,可她是庶女的(身shēn)份,奈何何氏是嫡出小姐,压制着她,不然她云氏就是尚书府的主母了。 都是何氏这对母女当了她们母女的道了,云氏恨不得处之而后快,怎么会容忍段绮云当众辱骂自己? “老爷,你看这个((贱jiàn)jiàn)人,敢这样我说话,简直是目无尊长!”云氏拉了拉段崇德的衣袖,(娇jiāo)滴滴的说道,目光毒辣的望向段绮云。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不知道段绮云早就死了多少遍了。 还真当自己的长辈,别给自己抬高帽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个庶出的姨母勾搭上自己的姐夫不说,还想弄死嫡姐,取而代之,你简直白(日ri)做梦! “你倚老卖老,不敬嫡姐,我就替我母亲管教你了!”段绮云绝美的容颜上扬起一抹冷笑,一双美眸嘲讽的望向大言不惭的云氏。 “你……你个((贱jiàn)jiàn)蹄子,何氏算什么东西?还轮的着你管教我?”云氏当即指着段绮云叫骂着,那恶毒的嘴脸让段绮云恶心。 敢当众辱骂主母,一个外来的姨母,还如此的嚣张跋扈,跟在段绮云(身shēn)后的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相互低声议论着。 “一个外来的姨母,敢辱骂主母,简直不知死活!”其中一个年长的婆子说道。 “主母还卧(床chuáng)养病,老爷就忠勇姨母顶撞大小姐,真是宠妾灭妻!”三三两两的 粗实婆子低声开口道。 “真是可怜的大小姐,被云氏母女给欺负了,眼睁睁的看着嫡出小姐被辱骂,老爷也不管管!”几个年长伺候段崇德的婆子低声说道。 段崇德一向给人沉稳厚重的感觉,居然能做出与姨母勾搭的在一起的事,让这些下人都大吃一惊,更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 尚书府的老爷居然宠(爱ài)姨母,就连一个外来的姨母都压在嫡出大小姐的头上,简直是找死! 这些话多多少少传入了段崇德的耳中,他喉结滚动,目光环视着段绮云(身shēn)后的那些粗实的婆子,不少都是尚书府的老人了,段崇德也不好当面指责什么。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 = ) 第五十章 我要抢你未婚夫 “你住嘴!嫡出小姐也是你叫骂的?”段崇德冷声喝道,冷眼扫视和云氏,看着云氏那不服气的模样,心中暗道,自己真是太过忠勇了云氏了。 “老爷!”云氏委屈道,那保养得宜的面孔上流出伤心(欲yu)绝的样子来,转(身shēn)就扑到段嘉月的怀中,低声抽泣道。 “母亲,你别哭!”段嘉月安慰了几句,(娇jiāo)美的容颜上满是怨恨,眼神毒辣的瞪向那优雅高贵的段绮云。 都怪段绮云这个((贱jiàn)jiàn)人,父亲才对责怪云氏的,这个((贱jiàn)jiàn)人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就连她一个女子都移不开眼睛,更不要说是齐君瀚了。 思既如此,段嘉月面上有些焦躁起来,低声在云氏耳边道:“母亲,今(日ri)我也要进宫!” 语气不大不小,足以让段绮云听到,段绮云绝美容颜上浮现一抹嘲弄的神色,勾唇冷笑道:“宫内规矩甚严,不必尚书府,若是表妹进宫顶撞了哪位贵人,那可是死罪!” 宫内可都是娘娘,但凡一个那句话说错了,一个眼神不对,分分钟钟就被娘娘随口一个不敬之罪,给杖毙了! 听了这话,段嘉月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心中不服气,凭什么她段绮云可以进宫,她为什么不能? “父亲,嘉月也要进宫!”段嘉月见云氏只顾得哭泣,转而一脸哀求的望向段崇德。 语闭,段崇德神色复杂望了一眼段绮云,段绮云(身shēn)着洁白的丝绸,一举一动皆的大家闺秀的模样,什么时候段绮云居然还有这么美丽的一面。 难道是他这个做父亲一直忽视段绮云吗?想起这里,段崇德心底对段绮云有些怜惜起来,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即便段崇德对何氏厌恶,可段绮云却是对段崇德是有利的。 “听你表姐怎么说!”段崇德低声开口道,视线落在段绮云的(身shēn)上,段绮云进宫不少,多少知道宫内的规矩,若是段嘉月进宫,必须得有段绮云带着,段崇德才放心。 “哼。”听了这话,段嘉月冷嗤一声,美眸盯着段绮云回答,垂在(身shēn)侧的手紧握着,为了进宫,她忍了。 然而段绮云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的嘲讽,勾唇冷笑道:“表姐向来与父亲关系好,还是由父亲代为进宫吧!” 说完这话,段绮云似乎是想起什么事,又道:“时候不早了,女儿还要进宫,这就告辞了!”说完,段绮云朝着段崇德行了一礼。 (身shēn)后的红芜连忙走了过来,搀扶着段绮云,低声道:“大小姐,马车已经在府外等着了,我们莫要再耽搁了!” 说完这话,段绮云点了点头,一双美眸看都不看(身shēn)后那些怔愣的众人,走出尚书府,坐在马车内。 “父亲,你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嘉月也要进宫!”马车外传来段嘉月那哭喊着声音,她眼睁睁的看着段绮云进宫,心中妒忌的要死。 然而,马车越走越远,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大小姐,你瞧表小姐那嚣张的样子?那有大小姐你半点的矜贵!”红芜想起段嘉月刁难段绮云的样子,心中就来气。 还真是一对母女,云氏与段崇德珠胎暗结,前世的段嘉月又与齐君瀚厮混在一起,还真一对强强联手的小三母女啊! “一个下人,何必动气!”段绮云冷声开口,绝美容颜上带着一丝的嘲讽。 段嘉月想挤破了脑袋进皇宫,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皇后娘娘召见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进宫,一早就有不少的千金的小姐在皇宫内等候着。 半晌,马车停靠在皇宫外,红芜搀扶着段绮云走下马车,段绮云美眸轻佻,环视着皇宫内红墙碧瓦,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diàn),顿时心生感慨。 上一世的她进宫不久,便被段嘉月设计,并未出席这次皇后娘娘的盛宴,倒是段嘉月以尚书府嫡出小姐的(身shēn)份代替了她出席,也在这次宴会上,段嘉月与齐君瀚相识,本就心机深沉的段嘉月,使出浑(身shēn)解数勾搭上了齐君瀚。 这一次,她段绮云倒好看看她段嘉月这么勾搭上的了齐君瀚,这个伪君子的。 “绮云,你来了!”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林木然踩 着碎步走向段绮云。 “木然,你什么时候到的!”段绮云回过神来,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笑意,低声道。 “我就尾随你府上的马车,路过你府上时,看到你那个表 妹哭哭啼啼的。”林木然低声说道,看到段嘉月那哭哭啼啼,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姿态,转而又道:“一点规矩都没有!” 语闭,段绮云绝美容颜上露出一丝的嘲讽的神色,柔声道:“不说她了,走,我们进去吧!” “嗯。”林木然点了点头,与段绮云一起走进了皇宫内。 此刻这些刚进宫的千金小姐,都要先去后宫拜见皇后娘娘,段绮云便与林木然一起去后宫。 “绮云,估摸着时候,齐君瀚也快要进宫了!”林木然轻笑一声,(娇jiāo)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 “来就来呗!”段绮云漫不经心的说道,绝美的容颜上带着复杂的神色,眸底闪过一抹愤恨的神色。 这个伪君子,她段绮云一点都想见到。 闻言,林木然认为段绮云是害羞了,(娇jiāo)美的小脸上带着打趣的笑意,用丝帕捂着自己的嘴巴,低声道:“绮云,齐君瀚是你的未婚夫,你害羞什么?” 齐君瀚是大启的第一才子,俊美无双,风流倜傥,有多少的名门贵女盼望着要嫁入齐家,也只有段绮云这样好命,还为出生就与齐君瀚指腹为婚了! “我躲着他还来不及呢!”段绮云美眸上挑,露出不屑的神色,垂在(身shēn)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见到齐君瀚会害羞,那只能是上一世的自己,那样傻傻的痴迷着齐君瀚,却不知齐君瀚早就与段嘉月狼狈为(奸jiān)了,她段绮云对齐君瀚只有恨意。 这话落入林木然的耳中,倒是有些打(情qing)骂俏的意味,她看破也不拆穿,(娇jiāo)美的容颜上带着浅笑,看着段绮云那绝美的容颜上的神(情qing),心中叹息一声。 本该是家世好的段绮云,就连姻缘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倒是有个甩不掉的表妹,林木然想起段嘉月那嚣张的模样,都替段绮云着急。 还在找"重生为凤,摄政王爷从了我"免费? 百度直接搜索: "易" 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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