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帮我拿瓶水扔下来。江雨看着手机上蹦出来的几个字。眉头一跳,俯向窗外,从这个楼层看到这人穿着足球队服招手笑得憨。在手机打到:有保险吗,砸死不付费。 这人一抖,四下看看,抬头望向江雨,表情奇妙。 江雨嗤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这人叫徐琛,是我转来不久第一个认识的人,勉勉强强算得朋友。自从他知道我家在教学楼的对面,就时不时来我这里刷存在感。用我的话说就是没脸没皮。 “拿着。” 徐琛伸手接过扔来的水,嘿嘿笑了声,咕嘟咕嘟,周边人见怪不见。 江雨走到没有班级体育课活动的地方,坐下。 “你天天让一个女生给你拿水,你也真是好意思了。”徐琛跟着走来,离着一个恰好的位子坐下。 “咋俩谁跟谁啊,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徐琛拿着毛巾擦着汗,笑得像个小太阳。既神秘兮兮的说:“你可别看他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在寝室差点没把我酸死,隔着空气都能感到酸唧唧的,牙都倒了。”江雨没在理他扯皮的样。 ‘过命的交情’是这么一回事。江雨来的时候是在初三,就算是在闷热又紧张,搞得人人自危,烦躁不安的时候。江雨的来临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你问我因为什么?长得好看啊,雌雄莫辨的感觉可把女生的心溅起了涟漪,也引起了众多男生的不满还有好奇。还有性格上的结合,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感,所谓‘舒服’这也牵动了班级学习风,连老师都不禁感叹江雨像个药引子。 可是这个‘药引子’经过徐琛的攒动,答应了带领班级若干同学,一定逃课去荒郊野外探险的举动。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惊动了学校上级领导,更惊动了媒体。也导致,他们换了班任,原来的班任至今还被革职,他们也差点受到严重处分。当有人问道,你们到底去做什么时,却奇妙的众口统一,甚至是在后来的月考中大幅度提高的成绩。本就没受什么伤,又发生了这事,学校、家长也就放弃了深究,跟孩子们答成了奇妙的目的,对待媒体也是一个话,自此这事也就成了公开的秘密。 “你以后还缺课啊。”装作不经意间提起的话题。江雨撇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你不也是缺课?” 徐琛一愣,笑骂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让你问的?” 徐琛一副什么都瞒不住你的表情。“这不是大家都很想你吗,还有同学家长想要你让你去家里吃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最近我家里还有些事没办完,至少这两周是上不了了。”徐琛眼睛噌的一亮,语气埋怨:“这样啊,那你这些小姑娘得哭死。” 江雨嘴角微弯,语调上扬调侃到:“哪比得上,徐大体委呢。” 滴滴答答的铃声响起。“下课了我走了,再找我要水,我锤死你。”江雨一个鲤鱼打挺,抖抖身上粘的草。随意的威胁道。 “翻墙小心点。”徐琛朝江雨的背影喊到。 江雨向后摆摆手。“我走正门。” 第二章 看似要回家,不经意间的左拐右拐,像个闲人,就这么走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面前。说是不起眼但也确实奇怪,一打眼是没有窗户的。而且水泥给人的感觉砌死的僵硬,中间只有一个木质的门可以进去,周边光秃秃的,屋顶也没有烟筒。硬要说是不起眼应是指周围人默契的无视。 前街的前街有条小吃街一直保留着上人留下的手艺与习俗,还有在这里生活的人,熙熙攘攘,不算多也不算少的人,支撑着这条小街的运转,偶尔也会有游客来此打卡。这也算是有固定流量的小街,原来可是比这破旧不少。 江雨站立在这个房子的门前,像是在犹豫,最终选择进去。 年老的木门吱呀呀的发出阵阵涩响。入眼,是一个供桌,但也没有排位,供桌两旁偏上有一对窗户,开着若有若无得缝隙,直瞅也看不出窗户外面到底有什么,还有两个长明灯在供桌上方系上的画轴两边散着柔光。 江雨静静地站在画轴前方,蓦地轻轻抚摸,像是解开衣襟般,画里的内容清晰的浮现,是一幅山水画。 用墨简易的勾勒,用词就是栩栩如生吧。 江雨看地出神,拿着画卷走了出去。轻轻关好门,拿走画卷只剩长明灯的供桌上,光亮逐渐暗淡。 关于画卷,那还是江雨爷爷辈的事。 自从她出生懂事之后,偶尔就能看到那幅画,不经意间还能再自己旁边的窗台上看到那幅画。一直以来小江雨都认为这事爷爷跟她的恶作剧。 她爷爷是个画水墨画的画家,虽然名不经传,但也不阻挡老爷子的热情,时不常跑出去与那些个好友相会,上哪去写个生,找个灵感,十天半个月不回来那都是常事。江雨的父母经常因为工作原来飞来飞去。想要找到他们比找她爷爷还难吧。至时可就苦了小江雨,两三不懂,天天苦守一个大家,除了保姆,还有家教,时常看不着活人,那时小江雨才10岁左右。 在某天某时,小江雨的父母可能发现自己还有个女儿,终于回来吃了个饭。才发现生活是这样‘凄惨’。在此后就托付给了爷爷,让他带着小江雨一起去感受自然。 小江雨清净,亦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博得了众多老人的喜爱。 意外发生在了某天的出玩儿。具体小江雨是没参与的,当时身体不太舒服的小江雨在民居等着他门回来,但到了晚上也不见得人影,这可是大事儿。小江雨找了父母。 奇怪得事儿来了,小江雨父母着急忙慌的问小江雨在哪,生够气了吗,没有关注到她作为父母是失职,会多陪陪她的。 还说父亲早已经去世多年了,问小江雨在说什么胡话呢。小江雨听的一脸雾水,懵懵的看向四周,静悄悄的。 不是不信只是来的莫名其妙,小江雨决定去隔壁看看,那是爷爷睡的屋子。 刚打开门的小江雨犹豫了,黑漆漆的外面,像是能把人吞下去的大口。给自己鼓足勇气的小江雨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随着心快要蹦出来的节奏,头昏沉沉的。像是压了千斤顶。最终一头栽了下去。 没过几分钟后,小江雨的父母、警察赶来,小江雨的父母心疼的抱着小江雨,嘴里说着谢谢警察的话。 第三章 小江雨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模糊白到反光的天花板,阳光顺着天花板流落到小江雨眼睛上,晃得生理眼泪。 没过一分钟,两个气场非常足的男女跑了过来,女人眼里满是愧疚男人眼里满是不忍。 嘴巴微张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叹息。回过头对着那群护士说:“照顾好我女儿。”又对小江雨道:“等你好点了我们再来看你。” 原来至少走时小江雨还有塞塞的感觉,现如今可都被那个奇怪的事吸引了过去。在小江雨昏迷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虚无。就像是地球没有引力的浮。 护士应了声,眼中怜悯的疼爱。听别人说这个小姑娘可是在一个极破烂的坍塌地找到的,那女孩儿就直挺挺的躺在废墟上,脚上手上还有嘴都是血。身上灰扑扑的。到处是伤痕,还有一些像是被尖齿蹭伤的划痕,头上还有血与土的混凝块。气息若微弱,这次醒来还真是老天保佑神仙显灵,咳.....医学奇迹。 到了医院也没检查出个一二三,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本不抱有希望,却奇迹般恢复了心跳,瞧,这不醒了。 其实更奇怪的是,那个地方是几年前出现过重大坍塌事故,其中有一个是这个女孩的爷爷,还有若干在界享有盛誉的画家,当时真可是苦悲不少人。虽然咱信服科学,但这又不得不想到什么牛鬼神蛇,灵异事件。要不大半夜的跑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还是小姑娘心里有什么疾病。 小护士晃了晃神,收回了莫虚无的想法。 微笑着给她打理身体,把针管拔掉。刚想要走时就听见小姑娘问她:“现在是什么时候。” 声音也没什么病人该有的样子,就是小孩子脆生生的声音,能听出的迷茫。 小护士微笑到:“3月9号了。” 小姑娘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随后直挺挺的瞅着某个方向,眼神涣散。 小护士看她如此,善解人意的瞧瞧退出去,还关好了门,打定主意让小姑娘自己好好呆着,迟了不久才告诉小江雨的父母。 这件事也就这么落定了,一切都是那么不符合常规,但又觉得本该如此。 日后的生活还在继续。世人像是忘了这事般,就本人也是如此,但总归是变了的。 小江雨父母的公司越发的蒸蒸日上。小江雨是越发的超脱。 某天小江雨父母发觉,小江雨不常跟同龄人接触的时候,觉得不可,便叫她去上学。 乖乖上学也就罢了,小江雨总能搞得学校鸡飞狗跳,三天两头的,还就小江雨所在的班,管他是好事还是坏事,都发生过。就算是带来不少好事,有甚带来升分率,但这也算在不良里了吧,总归是有不好影响的。 就这么发生了小江雨经常转学事件。 转学也就转学了,平常有一两个好朋友感到不开心这也正常,可到小江雨转学,搞得班级同学丢了魂似的,甚至还有孩子跟家长哭闹着想要跟小江雨走。 总是上瘾的莫宁奇妙,飞蛾扑火,甘之如饴。 第四章 江雨拄着脸颊,偏头向那个被她解开的画卷看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像是两个不甘心认输的人,谁也不肯放弃。从艳阳到余晖,最终江雨默默地收起画卷。 这种情况每天都有,时常不定,偶尔也念叨什么。 也是亏得江雨家里没有什么人。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在江雨周边3d围绕。江雨笑眯眯的打着招呼。莺莺燕燕的羞涩声,娇笑声,问话声,不断响起,把江雨要进的门围个水泄不通。 徐琛扭扭歪歪的挤进来,把她拽走,徐琛坐在后座夸张的擦着不存在的汗:“哇,你这,一回来就这样,你瞧瞧老师看你那眼神。”江雨抬头望去,走过路过的老师是有些奇怪,就像是在看祸水。江雨随意的笑笑。 徐琛又道:“你下回可管管你那群女粉吧,这还知道你是个女生,这要不知道时不时晚上你睡觉床上不会不会出现她们其中一个。” “这要是再这样下去,你离转学又不远了。” 上课铃响了,徐琛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一副我已经委托重任你自己要看着办的眼神。 后面的小姑娘回来了。江雨对她有印象,她叫沈千,是个阴郁的女孩子,平常不怎么接触同学,活动也不怎么参加,时常穿着宽大的校服,头帘挡着眼睛,不瞧不看任何人,声音若蚊。每个班级也都有那么几个,可就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还是众多女生羡慕的对象,因为她坐在了江雨的后面。可真是有许多女生找她想要换座位,但都被她一口回绝了。 气愤归气愤,经常下个小拌子,嘲讽嘲讽这个木鱼,一天天过去了,离江雨转到这里也四五周了,也没见得她去骚扰江雨,反倒是跟江雨不存在一样,这让那群女生放心不少,也让她们觉得就这么忽视江雨的别扭,还不如跟我换座,但总归是没有继续欺负那个小姑娘。 真让江雨记住她的还是她的味道,就是让江雨觉得好好吃的味道。有丝感觉像是那幅画的味道,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也就对她多了点关注。 没过多久出现个转学生,他说他叫重明,也惊起了一片波澜,那个转学生趴在沈千的耳边低语了句,江雨看到沈千的眼神一瞬的震惊还有恐惧。那转瞬即逝的感觉也让食物变了味道。 江雨也就多打量了转校生几眼。这不打量还好,一打量还真是让江雨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食物的香气就是因为他发出来的。也让江雨感觉到了他跟那幅画极其相似的磁场。 气氛莫名的转变,诡异的感觉在三人间流转,局外人脑袋里蹦出千种版本。那群女生看沈千的眼神更恶劣的,像是正宫抓的小三想要把她撕碎。 重明眯着眼说:“你看什么,在看把你吃了。”语气懒洋洋的,说出的话让人一寒。 那群女生气愤着刚要发作,老师便出来打圆场。随后重明变坐在了沈千的后面,原来坐在那里的人,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的换了座位。 第五章 这是一个夜,月明星稀的夜晚。江雨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画卷一动不动,身边还有重明百般无聊打着游戏。 “又死了。”重名语气不善。江雨自动忽略了抱怨的话。 “你真就这么想见它?”重名眼睛叽里咕噜转动。 江雨嫌弃的看它一眼,像是在说你在说什么废话。 “它要是不想见你呢?”重明来了兴趣。 “总归是舍不得的。” 重明哇叫一声,“要是我家那个有你一半觉悟就好了。” “不过,你把我叫来做什么。” “不是有句话,叫同性相吸。” “???”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没有阳光的它昏沉沉的。 重明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气。泪花闪烁。拿在手里的手机黑屏了。 “手机关机了,困死了。” “那你在这睡,我出去一趟。” “出去?你想出去找它?”江雨没应声。重明也像是明白了什么。 “要我说这东西不能强求的,等着它来主动找你就好了。活了这么多年,你这种上赶着也是不多。”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重明眼睛一瞪,“感情我是白浪费情感了?”回应它的是关门声。 重明收回了那幅嬉皮笑脸的样子,表情淡淡的笑了声。抻了抻胳膊,想到它那小气样,重明哼笑一声,我就是睡了又能怎么样。 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个地方早已经被改成另一个度假屋,外来游客络绎不绝。到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件。 江雨也不知去哪里找,像个无头苍蝇,总是要从事情的发生找起的。江雨月隐约的明白那次自己出事,怕不是跟它少不了干系,那件事是最有可能的起点,也没准是蓄谋已久。 江雨找了一个在她记忆中地理位置相似的屋子,住了进去。江雨这时的想法也仅仅是住进去。 事情发生在江雨进住去的第七天。 失火,不像是星星之火一点点增长的趋势,而是噌的爆发。火势迅速席卷了这个可怜的地方。噼里啪啦的烧灼声,还有一些没来得及逃离出去撕心裂肺的哭嚎。像是老天对人开的玩笑,没有任何前提,来的突然,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又开始有欢笑声的地方,化为一片废墟。空气中还穿来阵阵烧焦的香气。 而江雨就站在不远处,体验着人世悲凉,不过,她并不懂,刚开始的怀疑逐渐转为确定,江雨认为这次做的有些过分。挑战生死权限总归是不好的。 警车的来临,让江雨恍惚间回到了那年。还有熟悉记忆的断层。 江雨默默的转身,绕过他们的视线。 警车旁边, 其中有一个年轻警察对着一个中年警察说到:“严老我刚才好像看到人了。” 中年警察怪嗔了一句:“别胡说,赶紧办完。” “哦。”年轻警察被训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么好看的人,难道真是我眼花了?视线经不住的瞟了瞟江雨出现过的地方。 “什么?”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的中年男人紧皱着眉头,拿着电话听着什么。 “一个不剩?”中年男人颤了颤手。 “啊,好的,我会让他们查的。”男人从接电话开始紧皱的眉头就没落下,视线直向窗外,又终落回了抽屉,粗糙的手,打开了闸门,亦然是幅没有被开的卷轴。 第六章 是家。 “你不该这么放任它。”重名气急败坏的说道。 江雨抬眼,“我要是不做它岂不是更不想见我。” “它想不想见你跟这种罪孽没什么关系。”沈千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重名。”江雨语气正经,正视着重名的眼睛。“你跟他生来便是不同。我根本不相信他失去信仰之力还能好好存活。” “他是恶的代言,现如今的人天天满腹抱怨,恶意滋生,但真敢求到他的又有几个?” “你能带给沈千的是一生平安,我能带给他的只有......”江雨怔了怔,收回了逐渐变大的音量,移过视线,“抱歉。”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江雨的名字。 重明怎么可能不会明白江雨的固执己见,但终究还是选择偏袒自己的想法。 沈千拽了拽它的衣袖,示意它不要再说了。早已恢复了神色淡淡的样子,“千宝贝,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阻止吗。” 沈千摇摇头,“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当初她爷爷拿到那幅画的时候我甚至我是帮手。” “那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沈千静静地听着重名念叨。用一个字一个字的勾勒出从始至终的荒诞。 在这之前已经出去的江雨顺着路过学校校门那条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说是有人叫她,她要出去,但谁都很清楚,这只不过是留给对方最后余地。 喊她的那个人坐在操场上,周边人无限制的调侃,他烦躁挠挠头,“闭嘴。” 看着徐琛是真的生气了,一股脑的散去,心中不屑。 徐琛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她生气了,还是她有什么伤心的事了,自己心里明白得很,这段时间也就自己主动找她,想尽办法刷存在感,要是没有,这关系就是陌路,就算没有自己,也会有很多人继承自己的位子,江雨的身边从不缺人。 别看徐琛是个男孩子,但也对江雨心细得很,自然感受到了自己与她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鸿沟,但对谁有一样的她也是让徐琛磕了一剂定心丸,就这么犹豫半晌,还是跑了出去。 徐琛找遍了几个自认为可能得地方,最终不抱希望的来到了河边。 这是一条细河,河水还很清澈,看起来很浅,岸的那头是看不尽的森林,徐琛也听老师念叨了很多次,耳朵都起茧了,说就算是这种河,也不能来,特别是夏天,河水吃人。有栏子也不行。 顺着河流刮过来的风冻得徐琛骨头直发疼。 江雨就站在离河很近的地方,偶尔溢流出的水打着江雨的鞋边。 徐琛脑袋宕机的那一刻,下意识的跑过去,想要抓住江雨,抓是抓到了,只是让徐琛觉得特别凉,手腕特别凉,就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有的体温。 徐琛惊疑不定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反倒被江雨抓住。转头看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熟悉的眼神,蹦动的心安定下来,“我来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雨生硬的勾起一个微笑,“我能出什么事。”徐琛看着那勉强的笑容,脑袋一热:“你一定是出事了,我可以帮你的。”说完就后悔了,人家姑娘不想承认的事,一定是人家私事,自己在这多嘴什么。徐琛懊恼的低着头后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