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任务来了
自己走后308会是个什么场面，钟小明用腚也能猜个大概。肯定每个人都会觉得，这孙子已然是被宝马事件搞疯了。
哼哼，等老子戴上江诗丹顿，超级爆改大奔开起来，这样的想法就会在瞬间被各种羡慕、嫉妒所代替。或者也会有恨，但谁在乎。
至于说一旦这些都是幻象，那也没什么了不起了。年轻人嘛，偶尔发一下失心疯不算啥，大不了被笑话个几天也就过去了。
一边走着，一边了解点系统的情况，没一会儿就走出了校门。钟小明过了马路，等着出租车的到来。
在这种涉及到几百万豪车，和不知道多少钱超级豪宅的大事上，就没必要为了省车钱而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这个时间段打车的人并不多，很快就来了一辆。开门上车，钟小明还是没敢直接报地址，只告诉司机去地质博物馆，下车也就是再过个马路的事。
全世界的出租车司机都是话痨，不过钟小明却不是个合格的好乘客，一路上压根没和司机多说半句话，就在那儿悄悄跟系统交流。
一直到下了车过马路的时候，钟小明还在佩服这系统，不管是钱还是物，都有明确的来路，经得起任何查证。如果这真是一个骗局，那自己有了这段经历，都不能算亏。
77号的大门就在临街，钟小明走上前去，在大门前左顾右盼，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就像个猥琐的小偷。
没办法，他是真的担心啊。在事情没有最终确定之前，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保持一点警惕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瞅准了一个左右百米内都没有路人的机会，终于壮起胆子走上前去，在大门中上段的密码盘上输入了系统提供的八位数密码。
接着，“咯嗒”一声，把钟小明吓得差点跳起来。要不是余光看到密码盘升起来，露出下面的扫描版，他真就能调头跑了。
抬起手再胸口抚了几下，安慰安慰不争气乱跳的心脏。这才在试了好几下确定不夹手之后，把整个手掌按在扫描板上。
隐隐约约一道绿光自上而下扫过，又是“咯嗒”一声，大门打开一条缝。钟小明把手掌放回胸口继续上下抚动着，应该是不会错了，也不用再担惊受怕随时准备转身逃跑了。
打开的只是小门，中门大开不是通常人进人出的路子。虽然是仿古新建的四合院，有很多东西包括一些建筑风格都有改动，但基本的规矩还是不能丢。
推门走进去，一段约莫十米左右的门洞，这就是新建筑和老四合院的区别，老年间很少能搭起这么深的架子，倒座房就更是不会搞这么大的入深。
走进去之后，右手是一片空旷的停车场，看面积至少应该能停十几辆车。一辆已经不大能看得出奔驰模样的黑色SUV孤零零停在那里，让人忍不住就想给它找个伴。
停车场上方大约三米多处有玻璃顶棚，周边也有几排重叠的同等高玻璃。看样子应该是能在天气恶劣的时候给封闭起来，还是有钱人会玩啊。
和系统的交流中已经知道，车钥匙在三进院书房的书桌上，但还是忍不住现在就想去看看。这可是正经奔驰啊，还是布拉巴斯顶级爆改的奔驰，光是站在外面看看都能感觉到生活的美好。
左看右看了三分多钟后，钟小明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没出息了。车都已经是你的了，还这么趴外边隔着玻璃看，吊丝的心态和行为都要收敛起来改一改才好。
怎么改呢？当然是拿上钥匙坐进去，开起来出去浪啊，车本来不就是开的吗。
转身走出停车场去三进院拿钥匙，才发现自己又被有钱人骗了。以前路过的时候看到，都觉得这一排超级大豪宅是院墙里四面种着树，现在才发现原来正面的树是种在倒座房后半截的。
所以说嘛，有钱人，哪怕是背阳面，也要在能引入阳光的前提下进行隐私保护。难怪只是一层就要盖差不多五米高，难怪倒座房都要入深十来米。不得不再次感叹，有钱人真会玩。
自从大门打开，钟小明就已经相信了九成九，系统的确是存在的，这所有的一切的确是真的。
又有了隔着车窗看自己车时候的自我警戒，接下来两层的一进院和二进院正房，他也就没那么多心思去细看了，反正都是自己的，啥时候看不行，现在的关键是接收奖励。
穿堂而过来到三进院，在中堂门前输入密码和掌纹，进去也不看两眼摆放着的奢豪古典家俱，直接撩帘子推门去了东侧的主人房。
里边的面积挺大的，得有一百平方以上，其中的一半是书房。一把带着“B”标记的黑色车钥匙，还有一份红彤彤的产权本，就在中央靠后位置的书桌上。走过去一手一样拿起来，握在手里，随着掌心的温度，蒸腾起一股钞票的清香味。
车钥匙和产权本收了，这只是一部分。出了书房上二楼，和楼下同等面积，除了卫生间和被一圈衣橱环抱着围榻的起居空间，就是六十多平米的大卧室。
也顾不上琢磨卧室里这架两米多长，足够他这个身高舒服睡觉的拔步床是怎么做的，现在钟小明眼里，只有枕头旁边那块散发着无限引力的手表。
关于这块表，路上的时候也从系统那里简单了解过了，让他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这块表现在的价值，足够买一辆刚刚他看到的顶级布拉巴斯爆改GL。车好歹那么大个物件儿，表呢，窄点的下水道网盖都漏不住，真尼玛奢侈。
把手表拿起来，按下左侧面的长条拨柄，果然传出了“当”的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叮当、叮当”，再接着“叮、叮、叮”三声，根据刚刚学到的计算方法，和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对照，果然是下午一点三十三分。（三问表的三种声响分别代表时、刻、分，相加之后就是当下时间）
这表果然牛逼，小小四厘米多直径的表壳里，要装下六百多个零部件，陀飞轮和三问功能代表的都是制表界的顶级工艺。保养和维修还得得送回瑞士原厂，花多少钱还是小事，光耗时就不少于三个月，你只有这一块表试试看？
很无奈的是，钟小明目前就只有这一块表，他不想做任何试探。
手表戴在腕子上，鳄鱼皮的表带不长不短正合适，这系统比手表还牛逼。
汽车收了，院子收了，手表也收了，接下来就是那什么药丸子。
打开床头柜抽屉，里面躺着一只红色锦盒。打开锦盒，再把一层红色的挡片挑起来，一枚蜡丸出现在眼前，正面是三个金黄色的楷书字“百生丸”。
根据系统的说明，这个名字很复杂也比较让人害羞的“天地阴阳调和百生丸”，其实和那些令人害羞的事并没有太大关系。它的主要功效是强身健体、调和阴阳、增强免疫力，顺带着能把身体各项机能指标上调百分之五。
注意了，只是顺带，某方面的机能提升就更是顺带中的顺带了。但没办法，人脑子里不装点那些让人害羞的东西，还能叫人吗？要么是废人，要么是圣人，都不是普通人想要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钟小明觉得，这药就是有那方面的功效，而且系统发放也是有目的性的。要不为什么在任务栏里，会由“输出服务”这一项，并且还会得到抽奖机会呢？
把蜡丸拿取出来，拇指食指捏住了一用力，一枚黄豆大小裹着金箔的东西掉在下面接着的左手上，这个头算不上药丸子吧？
管球他，反正是好东西。
张开嘴巴抬手丢进去，慢慢咀嚼。前味甜中带苦，略涩；中味加了一点点的酸，口水马上就出来了；后口又稍微带了一点点腥，但被更加浓重的酸甜压住了；咽下去之后，后口还有点回甘。一颗药豆子而已，竟然品出了香水的感觉，怎么就有点怪怪的呢？
这下连药也吃了，打开系统主界面，点击“礼包”页面，在百生丸下面点击“确定接收”。
系统对话框再次出现：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奖品接收，可以正式入“日常任务”阶段，现发放专属卡包一只。本卡包永不丢失，永不磨损，现在就请宿主尽快去完成任务，早早将卡包装满吧。
刚嗑完药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催着让人去做任务，还有没有人性啊？钟小明吐槽一句，却想到系统根本就不是人，哪来的人性？
任务介绍里的说法是，每亲自为他人提供一次任意服务，就可以买一张白卡。这任意服务应该就是什么服务都行吧，那该为谁服务呢，回学校去找同学，还是找个饭店应聘小时工，又或者扶老奶奶过马路？
叮咚
正想着呢，系统对话框又出现了：首先，扶老奶奶过马路属于助人为乐，不计入服务范畴。其次，宿主请你认真越多每一项说明，任意服务指的是在宿主技能和职业许可范围之内的任意服务，而不是随便做什么。鉴于宿主职业上无法提供服务的尴尬，以及目前仅有的摄影和驾驶两项技能中，摄影选项无法保证每天五人/次的服务数量，系统特为宿主选择了“服务周到的司机师傅”为日常任务。宿主拥有适用的新技能后，可通过设置选项进行修改。
任务完成方式：驾驶自己的汽车，完成五单“滴滴打车”服务，服务过程中必须保持热情礼貌，务必令乘客满意。系统已经为宿主进行了车辆和驾驶员注册，请宿主尽快上岗，完成任务吧！
滴滴打车，钟小明是知道这东西的，和出租车的意思差不多。可老子是个新手司机啊，拿到驾照后就没怎么摸过车，连上刚才摸自己的车，也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数，还只是纯摸的那种。另外咱也不是话痨，乘客会不会不满意，要是不满意的话算不算任务完成，怎么样才算让顾客满意？
钟小明决定好好想一想，顺便把这座已经属于自己的四合院认真看一看。系统介绍上说，跨院和后院的面积是主院的两倍还要多，还有可以用钢化玻璃全封闭起来的游泳池和网球场，这在全燕城都是极其少见的，二环内只有这阜成门内大街的五座院子能做到，怎么能不在第一时间见识一下呢。
迈开腿刚走了几部，还没下到一楼呢，就有听到“叮咚”的提示音，但眼前并没有出现系统对话框。正要怀疑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却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解锁了一看，手机上无端地就多了一个叫“滴滴打车”的程序，图标的角上有个被关在红圈里的“1”。
虽然是第一次用这东西，但这天下的程序都是大差不离，只要不点删除不中毒，操作是操作不坏的。
点开图标进入程序，果然有一个约车业务单，乘客的位置就在西边的帝王庙，目的地是工体。
“真是催命呀”，钟小明只能放弃参观一下这座豪宅的念头，一边后悔刚才进来的时候没认真看看，一边琢磨着怎么才算令乘客满意的服务。
这个时间点从帝王庙出来，下一站要去工体，多半不是工作人员，游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帝王庙这破景点，游客不都应该是跟团才会来的吗，或许人家就是好这口儿的吧。
胡思乱想没毛用，啥乘客不是乘客，不都得给人伺候好了吗。每个乘客都直接关系到一万块啊，谁敢说随便对付着就行这种话，钟小明当下就能跟他翻脸干起来。
时间也不允许琢磨了，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取出里边那个黑亮的鳄鱼皮长款钱包。简单翻看了下，是三叠的，约莫有三十多个卡槽，放现金的地方很薄，还真是个“卡包”啊。
快速把自己原本钱包里仅有的三张卡和几百块现金，再加上食堂的饭卡、网吧会员卡、一卡通啥的都塞进去。越看越寒酸，还是先出活儿吧，只要看努力，总有一天能塞满的。
快步来到停车场，还得先简单熟悉一下车子。
车是自动挡的，仪表和其他大多数车都大同小异，就是比教练车好看一点而已。而且一般开车也就只能用到几种普通的功能，知道转向、雨刷、灯光、空调、多媒体、后视镜调节、座椅调节这类基本操作做就差不多够了。
万事俱备，再掏出手机打开百毒搜索，查询“滴滴打车司机操作指南”，过滤掉半页多的垃圾广告，简单过两眼大致的操作流程，随即准备开始自己的首单业务。
关键那边人家乘客等着呢，万一不满意，系统不给算成绩咋办。
第三章：新点子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钟小明不只是第一次当滴滴司机，连单独驾驶四轮交通工具都是第一次，实话实说心里慌得一批。
二把刀的臭技术，从停车场到帝王庙门口拢共不够五百米的距离，开了快五钟才到。也得亏了是辆自动挡的，否则至少今天这第一单生意就得黄。
也不知道今天的游客是不是都疯了，帝王庙门口站着有十几个人。钟小明拿出手机，给乘客拨过去，按照之前脑子里想过的流程交流：“喂，您好！我是您刚刚叫的滴滴车司机，已经到您的上车点了……。我这是黑车，车牌XXXX，车标是个黑B。”
挂断电话，两个穿着休闲装束的女孩径直走过来，钟小明把中控锁解开。等对方上车关好门，保持礼貌笑着道：“欢迎乘车，现在咱们就前往工体，请两位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是有了乘客后自觉担了责任，还是几百米路程后已经熟悉了，又或者就是单纯看见两个漂亮两女孩兴奋的。总之钟小明的车技明显有了提升，一脚油门蹿出去两百来米后，貌似熟练地打着方向，转上了赵登禹路。
开了有一段路，钟小明觉得自己也太不像个出租司机了，于是决定话痨一点：“两位是刚从帝王庙逛出来吧，这个点儿上去工体，也没啥活动啊。”
后排的两个女孩好像有种浓郁的不安全感，并不接受司机师傅的热情，其中一个没什么感情地简单回了一句：“随便看看。”
好吧，人家不想说话，那自己就安静一点，省得闹个乘客不满意。钟小明果断选择闭嘴，专心致志开车。
过了一会儿，想起刚才自己查导航的时候，发现工体左右都没有调头的路口，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万一人家选工体只是一个大坐标呢。
尽量让着自己的语气热情一点：“呃，两位，如果你们只是去工体，那咱们直接过去就好。如果你们想要去VILLAGE，那就要往前面一点找个靠近路口或者天桥的地方下车了。当然，如果你们要直接在VILLAGE那面下车，咱们就得提前转向绕一段，因为那个路口不能左转。”
“不用了”，又是极简风格的回答，钟小明好像被人在胸口狠狠了一下。那股子难受劲有口难言，心里想着就有点气。
老子这颜值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帅哥了吧，开着大几百万的豪车只收你个出租车的价，拿出超级别的热情，换来的却是两张冷脸。
这两年给那么多美女拍过照，不管来自哪里，如何牛逼，都没有这么冷的。真不知道你们这种心态，还出来玩个啥，觉得天气快暖起来了，出门给大环境降降温吗？
冷就冷吧，老子也不说话了，服务行业的就不是人吗，非得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大不了就是个乘客不满意的结局，大不了多跑一趟，多大个事啊。
就这么着，车里双方三个人，相互保持着冷静与克制，一路无事安全抵达工体门口。
撑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把两个女孩送下车。钟小明刚准备再次上路，就被眼前蹦出来的系统对话框拦住了：宿主，记得要先在手机程序中点击确定送达，否则会被乘客投诉恶意绕路，系统也无法对你的服务做出评价。
钟小明拍了下脑门，这新手果然就是新手，随时都有可能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忙拿出手机点了送达，然后一边上路，一边等着系统给出评价。既然都好心提醒了，应该不会太差吧，再说自己也没犯什么错啊。
然鹅，现实总是比较残酷。
就在他刚上路走出不到五十米的时候，系统的评价出来了：客户满意度3，满分10，所以这次服务不达标。
握艹，这就不能接受了吧。要是给个5分6分的，哪怕不合格也能接受，可这3分算哪门子事。热情欢迎有错吗？热心指路有错吗？善意提醒有错吗？下车临别祝福有错吗？如果有，那什么才算优质服务？
再往前开一段，找到一个能停车的地方，钟小明把车靠在路边，和系统理论起来。
系统：本系统并不会直接评分，只是负责通过乘客脑电波接收反馈，并按照乘客的反馈给出最终评定，刚才两位乘客的反馈中，包括紧张、疑惑、担心、轻微厌恶等等负面情绪，正面的情绪只有到达后的安全感。根据评分规则，只能得到3分。
这特么啥评分规则啊，专门坑爹的吧？钟小明越发不开心了：“你说说，这一路上我哪里做错了，总不能玩跪式服务吧？就像刚才这俩妞儿，怕是跪式服务也不可能满意，难道不是应该以我的表现来评分吗？这算什么，猪队友规则吗？”
系统：规则已经设定在我的程序代码中，是无法更改的。请宿主继续努力，尽快完成今天的任务。
不行，不行，这么下去肯定不行。钟小明觉得自己得提点什么要求：“系统，既然有极小概率，那肯定就有更小的概率，所以你是不是能给我一张幸运符什么的？”
系统：呵呵，概率学是科学，幸运则是虚无缥缈的，幸运符只有骗子才会有，本系统无法提供。请宿主继续努力！
真实哔了狗，这系统特么是个神经病吧。
暗自腹诽着，钟小明也没办法了，只好继续上路，希望下一个乘客能正常一点，不会因为自己的热情而反感。
继续前行一段后，第二单业务来了。乘客位置在国贸，目的地是燕山国际机场二号航站楼。这一段还算比较好走，希望好运气吧。
到地方接了乘客，又是年轻人，不过这个比刚才的明显要差别很大，而且是个懂车的。
一坐好就开始很热情地跟钟小明聊了起来：“哥们儿，你这车可不便宜啊，少说得加一辆裸车的价格，怎么就想着干这个了呢，跑一趟下来都不一定够油钱吧？”
钟小明开上这辆车也还不到一个钟头，还真没算过。现在想想，油耗最少也要十八个，平均下来再刨了平台提成，好像真是亏损运营。不过好像说是有补助，两相抵消后也就不赔钱了，当然你不能算车子的保养和折旧。
这个问题，总不能说自己在完成系统任务吧。只好微微一笑开始装逼：“嗨，也不是为了赚钱，就是没事出来跑着玩，说不来还能碰上什么乐子。”
乘客显然是想歪了，撇着嘴角恍然大悟般“会意”地一笑：“握艹，你这个办法好啊，我特么咋就没想到呢。开几百万的车出来拉活儿，这就是典型的有钱有闲，哪怕脸一般，吸引力也直接爆炸了，但凡懂点事的妞儿，还不得瞪着眼珠子爬上来啊。接下来只要小兄弟给力，不行就磕点药，每天都特么妥妥的幸福人生。兄弟，你牛逼，会玩儿！”
钟小明真想告诉他“你想多了，刚刚才被两个妞儿给了耻辱性的差评”，可再一想自己需要的乘客满意度，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下去，附和着笑了两声没说什么。
但是人要想歪了就会停不下来，这哥们儿直接把钟小明的尴尬之笑理解成了“猥琐”的承认，继而兴致大发：“我的车没你这好，不过也是泰赫雅特小改的卡宴，整套下来得两百多个，足够了。赶明儿我就，不，今儿晚上回去我就弄。对了，兄弟，这玩意儿而怎么搞，你教教我。”
“这个还真帮不到你，我的都是别人给注册的，我也没用这软件叫过车。”钟小明哪知道啊，他都是系统给注册的呢：“你不是都已经叫我车了吗，你打开看看有没有注册的选项。”
“咳，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弄这个，这手机里根本就没有软件，酒店服务员帮着用微信叫的。”乘客没觉得钟小明说谎。毕竟全燕城上千万人，加上各种流动人口得接近三千万，这里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妞儿属于身体素质过关并且能上车就走的，他一个人也弄不过来呀，总不能每天就干这个吧。
不过钟小明所说的，他自己的都还是别人帮着弄的这句话，倒是让年轻乘客生出些紧迫感。一拍大腿：“大爷，敢情兄弟你还不是第一个，我这得落后多少啊！”
照这位的脑洞大开方式，必然是年轻的资深老流氓没错了。钟小明没那种想法，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个话题愉快聊下去，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附和着笑笑，力求能得到一个漂亮的乘客满意度。
话说回来，老流氓也得分专业和业余的，以及装大尾巴狼的。而这位，就是正经的老流氓，还没聊几句就琢磨出一个点子：“兄弟，我觉得吧，光是车好还不够，远远不够，咱们还是要有所追求的。首先是音乐，得有足够多的好音乐，上车来问人家喜欢哪一类的，咱就放哪一类的，能精确到歌手最好。还有就是这味道，味道不行就真的没味道了，弄个檀香的或者沉香的香囊，才显得更品味。咱既然想拍婆子，那就得下点功夫啊，不能纯靠着先天的干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得吧，越说越来劲，都开始“咱们”了，谁特么跟你咱们。不过这建议倒是还行，不管你最终是什么目的，让乘客感觉舒服了，满意度还能上不来么。
就这么尴尬中带着点自然地聊着，一路到了机场，两人交流还算愉快。临下车前乘客还把自己又想到的点子告诉了钟小明，除了音乐和味道之外，还可以加上饮料，范儿就更足了。
一路上乘客的兴致都很高，双方也没有发生什么摩擦，还交流了不少的心得。钟小明心说，这次应该不会再差评了吧。
果然，等乘客下了车，钟小明确认乘客到达之后，系统给出了9分好评。唯一有缺失的地方，就是乘客有点“遗憾”，估计就是觉得自己在专业方面落后带来的心理落差吧，总之整体是好的。
第四章：置装卡
机场落客区不能久停，钟小明简单看了下系统给出的评分，就赶紧打方向上正路了。交警叔叔可不管你有没有系统，逮住了一律扣两百分罚三块。
还没等出了机场大区域，新业务就又来了。赶紧找个能停车的地方靠边，拿出手机查看，这是一个从优山美地到东方广场写字楼的。
优山美地是独栋豪宅社区，里边的住户非富即贵，连着开发了好几期，属于燕城的传统豪宅品牌。看着手机软件上的信息，钟小明想通了一个道理，原来有钱人也坐出租车。
没时间瞎几把乱想，导航上可是说了，司机离乘客位置还有近十公里呢。不赶紧过去的话，搞不好又要得一个差评。
哪怕有任务在身，新手上路也还得安全第一，本来一刻钟的路程花了二十分钟才到。找个位置停好车，开始给乘客打电话，对方是个女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年轻。
挂断电话，钟小明的心里就开始嘀咕。头一单业务就是年轻女性，结果给了个极低的差评。这次又是年轻女性，还是传说中脾气都不太好，也很难伺候的有钱人，别特么又来个差评吧。
不一会儿，小区大门出来个头发烫了羊尾巴小碎花造型的女性，略长的面部被墨镜遮住了大半。这心灵的窗户一挡上，灵魂的内容就观察不到了，小心应对吧。
还好，虽然上了车也不肯摘眼镜，但乘客的态度倒是挺不错。能对钟小明的礼貌给与回应，也没有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还主动聊起了改装车的话题，有钱人好像也不全是怪胎啊。
然鹅，但是，真以为就这么简单吗，真以为出租车司机天生就是话痨？呵呵，不存在的。
路程大约过三分之一，车子刚上了机场高速，女乘客问出了一句他哭笑不得的话：“别看你这么年轻，车倒是开得挺稳，这车坐着也挺舒服，要不我包你车吧，每天来接我一趟送我一趟，价钱你随便开。”
刚才的交流中她能认出这辆车是布拉巴斯，就应该对这车的价格有个大致判断。所以钟小明很清楚，所谓包车是假，她馋自己的身子才是真实目的。
也许是自己的身上的行头跟这辆车不搭配，甚至完全是反差级别的，所以让她有了自己很可能是干“那个”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吧，这妞儿就是一个长到二十多岁还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少女”型千金小姐。还价钱随便开，哪怕自己真就是干“那个”的，她也不一定出得起等量的代价吧。再说了，你当老子没有职业道德的吗？
啊呸，想什么呢，老子可是有系统的男人，怎么可能干“那个”。
把脑子里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清理出去，钟小明还是想了个能让彼此都体面的方式拒绝：“那真对不住您了，我并不是专门跑这个的，今天也是因为下午学校没课出来练练车，平时根本没时间。”
这就等于变相告诉她，我能拿大几百万的布拉巴斯练车，你包得起吗？同时也亮明了自己大学生的身份，穿着普通只是因为要上学，而不是老子买不起班尼路。
图谋小帅哥的计划就此破产，女乘客的谈兴也降低不少，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更是不怎么交谈了。
钟小明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总不能为了一个好评就出卖自己吧，那代价也太大了一点。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女乘客到达目的地下车后，把他的电话号码做了一个储存。
所以，系统才会为这单给出8分的评价。
嗯，女人嘛，特别是还算漂亮的女人，四十岁以下都可以有些傲娇。
确定自己得到好评，钟小明先把软件关了，把车停到了停车场，就近找个能买饮料的店，把自己的服务水平提升一下。
先前那哥们儿虽说猥琐了点，可点子还是真心不错的。反正也不是靠这个挣钱的，哪怕只有一半的乘客因为有饮料而给好评，也能把概率提升不少呢。
当然也不能买太好的，不图挣钱也不能冲着赔钱去，这不是做生意的态度，零售不超五块矿泉水和不超10块的果汁和就相当不错了。
农妇三拳的非浓缩还原芒果汁、橙汁各一箱（请忽略时间差），昆仑的矿泉水两箱。如果是短距离的单子就放矿泉水，长距离的就水和果汁都有，这竞争力绝对妥妥的。
饮料搬回车上，也不能光是对乘客好，还得体贴体贴自己啊。停车场半小时一个收费门槛，干脆就在这停车场里等会儿吧，顺便喝个非浓缩还原汁尝尝，这种NFC级别的果汁自己还都没喝过呢。
味道果然比从小喝到大的颜色糖水好很多，但还没喝两口就被提示有新业务了，西单图书大厦到动批。
路程并不远，不严重堵车的话撑死了也就二十分钟出头的样子，不算油钱，利润也就够个两瓶矿泉水的样子。
事实证明，有付出就有回报这句话真的没错，乘客上车后得知矿泉水是可以免费喝的，当下就开始赞不绝口，到达之后系统也给出了极具肯定的10分好评。
钟小明也不由得在内心感叹，还是应该多在社会上闯闯啊，比大学里能学的东西多太多了。今天不就是吗，随便拉了个乘客的一句话，就让自己的服务水平直接MAX。
从这单开始，仿佛好运气开始降临。还没过三分钟，新单就来了，这次是从动物园海洋馆到华侨城。
去海洋馆玩的，不是带小孩就是搞对象，而且多半是带小孩。流程也不算短，值得加两瓶果汁。
结果还真就是一个妈妈带着小孩，上车后看到有果汁，并得知可以免费喝，那孩子都快高兴得跳起来了。
虽然小孩下车时候把另一瓶妈妈没喝的芒果汁也带走了，却送来一个10分的好评，钟小明觉得应该再奖励那个孩子一瓶橙汁。
刚确认送达，下一单就来了，马路对面欢乐谷到国贸的。接到乘客是搞对象的一男一女，提出先去一趟庚子大学东南门接个人，然后再去国贸。
钟小明作为服务者，当然不会有异议，只是觉得等下接到人的时候，应该给人家补上两瓶果汁，不能厚此薄彼嘛。
到了庚子大学东南门，接了一个颜值能有8.5分，看起来应该是学生模样的女孩，又把人送到国贸大酒店。
车资一百多块，利润足够三瓶果汁加两瓶矿泉水还多，又得了一个9分好评，这单应该是今天利润最大的了。
至于说一王俩后去酒店干啥，为什么庚子的女学生会在这个时间和人一起去酒店，那就不是钟小明这个司机该操的心了。
况且，他也没时间操那个心了。今天已经攒够了五单好评，日常任务圆满完成。
系统已经发来贺电：祝贺宿主顺利完成今天的日常任务，得到一元现金兑换白色储值卡一张的机会（限五张），请前往卡包兑换（若宿主需要自动兑换，请点击“设置”进行修改）。
另：由于宿主在首日常规任务中，得到了三个满分评价，满分率超过百分之五十。故，特此在日常任务奖励之外，奖励宿主“新晋小壕”称号，及新晋小壕专属置装体验卡一张，请宿主点击查收。明天，还请再接再厉！
有奖励当然是好事，“新晋小壕”这个称号钟小明并不在意，又不能给别人看，没啥可得意的。倒是这个置装体验卡让他很感兴趣，虽然不是追星族却也听说过明星的置装费什么的，这个多半就是类似的情况吧。
退出系统聊天交流界面，去奖励界面确认领取奖励。
进入奖励界面就看到一个很显眼的红色圆钮状图标，上面是“一键领取”四个字，这点还是很人性化的，其他方面都像这样就好了。
点击一键领取后，界面上显示放了个小礼花，然后出现提示文字。
宿主领取今日奖励：一元兑换白色储值卡一张（限5张），五元现金已从宿主银行卡扣除；“新晋小壕”荣誉称号，已列入宿主属性栏列表；新晋小壕专属置装体验卡一张，已置入宿主卡包。请宿主尽快查收，超过本日24点数据清零。
再打开个人属性界面的时候，已经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宿主：钟小明
职业：学生
积分：5/200
级别：Lv1
任务：任意服务（基础型任务，每日必做）5/5，定向服务（选择型任务）0/1
卡包：6
荣誉：新晋小壕
道具：无
技能：摄影（业余，可升级）、驾驶（入门，可升级）
再点开“卡包”，界面出现一个被打开的3D立体钱包，模样就是他身上装的那只，第一层的两侧分别插着五张白色和一张紫色的卡。
钟小明试着点了下其中一张白色的卡，果然有相关信息显示。上边一张白色的卡，下面是文字介绍内容。
卡的中间一排数字“8601-2004-1403-0001-001”，明白的人一眼就能看懂啥意思。数字的上面是金色飞龙LOGO和一排英文“BountyBank”，翻译过来就是“赏金银行”，是系统说的那个海外离岸基金的下属金融机构，专门为他一个人发卡。右下角是万事达和维萨的标记，只有银联的机器就不能用了，完后得问问问系统，该怎么解决这问题。
文字内容：白色储值卡，日常任务奖励。可消费万元以内任意物品，可累计，不可累加，不可续存，有效期至领取第二日24点。
根据系统的说法，累计就是好几样商品一起结账，累加就是几张卡加起来用，存续就是留着以后在用。
再点开右侧那张紫色的卡，图片内容除了卡面颜色变成紫色带洒金，以及卡号变化之外，其他没啥不同，就是看起来觉得逼格稍高一点。
文字内容：特别奖金卡，非常规卡片分类。金额五十万元红币（或等价外币），可累计，不可累加，不可存续。（注：奖金卡为体验性质，仅限一次性消费，超过发放当日24点自动失效。）
24点之前？钟小明马上就不爽利了，刚刚才因为系统只按照好评服务计算平均值，想要给系统点赞的心思，马上就被一种叫做“鄙夷”的态度取代。
这尼玛幸好是五十万，努努力花出去还不算难，可要是五百万或者更多呢，又该怎么花出去，花不出去就等着晚上十二点一过清零吗？这狗系统，一点都不人性化，简直就是坑爹。
埋怨归埋怨，动作上却是一点都不慢。看看车窗外的国贸建筑群，今天的第一个好评是从这儿拉的乘客，后面的点子自也是那哥们儿出的，最后一单好评还是送乘客到这里，也算是有缘了，那就把这五十万支持了国贸商城吧。
至于让很多年轻人因为觉得那个大电视太牛逼了，就喜欢去的世贸天阶，钟小明却喜欢不起来。刚出来时候还算新鲜，半年一过就怎么看怎么土鳖了，一个个都仰着个脖子去治疗颈椎病吗？
行动派就是要想到就去做，钟小明绝对是行动派中的实力派。快速从地图找到地下停车场入口，大脚油门把车开进去，老子也终于能体验一把痛快花钱的舒坦了。
第五章：正在路上
进入国贸商城，钟小明先去了服务台，确定是否所有商品都可以一次性结账。有些商场，或者有些品牌，是不能统一结账的，免得到时候白忙乎一场。
得到确定的答复，包括数码器材在内，所有的商品都是可以统一结账的，那就可以放开手脚大采购了。
作为一个学生的身份，钟小明觉得就算自己现在可以敞开花钱了，也不适合穿那些太花哨或者大牌的奢侈品。容易把自己和其他同学在无形中区分开来，并没有什么好处。
但毕竟是有钱了，不一样了，高档品牌还是要有两件的，注意挑选一些不扎眼的就行。大多数还是保持在有点小贵，却又没那么奢侈的区间，CK、汤米、唐纳·卡兰这类的就不错。
一个多小时，从B2到L3，连扫十几家店，除了杰尼亚、宝缇嘉、普拉达、巴利这几个品牌各有少数几件，和手机、平板、桌机、笔记本等水果大套以及适配音响、耳机之外，其他的价格基本没有过三千。纽巴伦的外衣+T恤+裤子+跑鞋+袜子跑步套装两套下来，也才七千块。
刚从汤姆·布朗选好了衬衫开票出来，一边走一边计算着自己所购商品的总价距离卡的限额还有多少，就接到了宿舍号长赵政良的电话。
“大明，你丫跑哪儿去了，不是真疯了吧？”赵政良的语气显得有点略急，两人都是燕城本地人，彼此更关心一些。
一听这话，钟小明马上就不开心了：“咋都盼着老子疯了呢，对你们有啥好？刚子没和你们说吗，老子今天要提个车，现在正购物呢。”
赵政良在电话那边摇着头，觉得这娃估计是没救了，但还是想再抢救一下：“牛逼吹个一下半下的就行了，该醒还得醒，小心吹太大绷着自己。我跟你说啊，你丫可正常点儿，要不今儿晚上的联谊就禁止你出席了。”
说到这儿，钟小明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宿舍的庞文涛缠着他老乡帮忙，和燕山经贸学院某女生寝室搞了个跨校联谊。据说对方阵容中有两个高分美女，整体平均水平也相当不低。一帮孙子憋了好几天了，就等着晚上发骚呢。
差点忘了这个事实，肯定是不能主动承认的。钟小明抬手看了下表，道：“联谊的事儿记着呢，晚上八点航天桥九头鸟，保准到。饭后再叫你们这帮土鳖见识见识，能让爷一下午发疯的宝贝，往后叔叔带你装逼带你飞。”
电话那边赵政良不知道钟小明说的宝贝是啥，顺嘴回了一句：“滚你丫的，爱啥宝贝啥宝贝，都跟你大爷没关系。”
钟小明正要再回一句斗斗嘴，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家红酒店，忙刹住话题，道：“那什么，如果我晚到个一刻二十分的，肯定是因为堵车。你们到了直接点菜就可以了，酒水饮料先别点，爷们儿给你们带点好的。”
又简单聊了两句，确认钟小明说带酒水不是吹牛，赵政良就挂电话了。钟小明则是继续往前，进了那家红酒店。
“欢迎光临名庄汇，先生您选点什么？”店员的声音清脆中透着热情，比颜值还要高一些。
钟小明左右看看，这些东西自己完全没了解，绝不适合装逼。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该选点什么，一般来说朋友聚会用哪种酒比较好，你们给推荐一下？”
估计是觉得这一单量不会多大，就由两人之中个子偏高一点，年龄也偏小一点的店员迎上来，但态度还是不错的：“先生，请问是什么类型的聚会，大约多少人，您有预算方面的要求吗？”
钟小明想了想：“大约十二到十五个人吧，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学生，男女比例对半。预算的话，我也没想过这个，你看着给推荐吧。”
看钟小明说起预算没想过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紧张的意思，店员心里就有个大概了。聚会是一般大学生规格，这个顾客估计有点家底，但又不是特别豪富。
于是抬手把钟小明的视线引向左侧的位置，介绍道：“如果是同学之间的小聚，我向您推荐这边的两款，澳洲奔富酒庄的Bin389和Bin407，品质优良且价格适中，足以支持大多数年轻人的日常交际场合。”
说着，还双手拿起一瓶酒标上带着“Bin389”字样的红酒来给钟小明展示：“奔富酒庄的顶级酒是Bin95，也叫葛兰许，属于收藏级，遇上法国五大名庄某些年份的红酒，也不落下风。而这款Bin389，被称作小葛兰许，虽然比真正的格兰需要有差距，也有人戏称它为穷人版的葛兰许，但却是中端酒中的顶级，可以说完全能媲美五大名庄的中端酒。现在我们店里这款Bin389正在搞活动，原价3999的六瓶装只要3600就能拿下。”
说完又拿起另一瓶，酒标上的数字变成Bin407，继续道：“奔富酒庄仅次于葛兰许，却也一样大有名头的另一款酒，叫Bin707，某些年份的品质要比葛兰许还高一些。就像刚才那款Bin389一样，这款Bin407也被称作平民版的707，同样是一款相当高品质的中端酒。并且，这款Bin407是单纯用赤霞珠葡萄酿造，没有添加西拉葡萄，所以也就没有707那么丰厚和复杂的口感，却又胜在酒体结构清晰，平衡度很好。如果您的朋友对酒的要求并不多，那我认为这款应该是最合适的。原价3888的六瓶装，只要3500就可以，这么一箱六瓶也差不多够十五个人以内的聚会饮用了。”
店员已经最大程度在相对简单的介绍中说明这两款酒的关键信息了，钟小明还是没有怎么了解和明白，就知道这两款酒一个600每瓶，一个583每瓶，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酒了。
“那行吧，就这两款，你一样给我来一箱。”左右自己也不懂，干脆就听人家专业人士的，随即又想起了红酒界的传说，就问道：“我请教一下啊，都说拉菲如何如何的好，可网上又说是吹过头了，到底谁说的对？”
店员抿嘴一笑，道：“嗯，怎么说呢。您要是说82年的拉菲，那只影视剧带动后又炒作起来的，真正懂行的人，在餐厅里几乎不点82年拉菲。拉菲的确是好，从葡萄到酿造技术，再到储存条件，都做得很好。但是法国波尔多地区有五大名庄，还有其他当年并未参加评级的顶级历史名庄，以及勃艮第地区的超级名庄罗曼尼·康帝，这些都不比拉菲差，拉菲最有名的其实是酒庄老板罗斯柴尔德家族。而且一款红酒的品质如何，还要看葡萄的采摘年份等等相关因素。我们店里现在就有一款07年的拉图庄，也是五大名庄，品质甚至要比同年度的拉菲还好，两瓶装的售价也只有9800。”
钟小明暗暗嘬了下牙花子，一边是六瓶三千六，一边是两瓶九千八，这里面的差别还真是大呀。不过也很成功吸引了他的兴趣，都说顶级红酒是有钱人的标配之一，那自己是不是也得练习起来呢？
盘算一下自己所剩的额度，决定干脆就撂在这家店算了，赶紧把钱花完，还得去参加联谊呢。可这价格有点不合适，买两组钱还有富余，买三组又不够，再了解一下吧。
又问道：“那还有没有类似这种的呢，就比如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707啥的？”
这个点没什么生意，店员面对着帅哥也愿意多聊几句，何况还是正经的客户。笑着解答道：“当然有啊，这个等级的新酒加上陈年酒，最少也有上百款。你问的奔富葛兰许和Bin707也是差不多相同等级的，但因为是新世界红酒，所以价格要便宜一些。Bin95葛兰许两瓶装的8998，优惠价8500；Bin707目前我们只有2011年的，两瓶装的优惠价是6200；拉图庄的那款07年，优惠下来是9200，在价格上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把优惠价格一加，目前剩下的余额足够，还能剩下个大几百。剩下就剩下吧，总不能每回都死磕死花到一分不剩，那可就没有花钱的乐趣了。
把那瓶店员严重推荐的07年拉图拿起来看了看，看不懂，就是觉得有点意思：“行吧，就这个，还有你刚才说的葛兰许和707，一样给我来一个两瓶套装，回家喝着试试看。”
店员明显是没想到，这个原本只准备买点差不多的酒搞同学聚会的家伙，竟然一下子就要卖两万多的高档货。这就是提成啊，加上之前要的那两件，都三万多块了，自己也能小赚一笔呢。
心里美着，脸上就跟着笑出来，边开单子边说点吸引回头客的话：“先生您一次性消费超过三万，将自动成为我们店的VIP，我们店里还会赠送您两瓶意大利仙山露起泡酒。意大利的起泡酒并不比法国的香槟差，仅是意大利威尼托大区的起泡酒年销量，就堪比法国的香槟，在世界范围都很受欢迎的，您可以尝尝看。”
什么红酒啊，香槟啊，洋酒啊等等之类的，钟小明大多数都只是听说过没喝过。但香槟之争他倒是在网上看过一点的，香槟本身就是起泡酒，不过是法国香槟区特别使用了这个称呼并且不让别人用。
话说回来，是不是因为法国有个叫“香波城堡”的，所以现在红国就没有“洗发香波”这种商品名称了呢？
时间不允许瞎想，接过店员满脸带笑递过来的销售票，钟小明就赶着去找收银台结账了。那边晚上还有联谊会呢，去太晚了也不合适。
去收银台的路上，又捎了三条万宝路，这下原本剩不多余额，就只有几十块了，倒是花了个干净。
结过了账，合计49.997万，就剩三十块钱没花出去，钟小明都有点佩服自己东拼西凑的能力了。
在两个商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一大堆的购物袋子弄到地下停车场装了车，又咬着牙给了一人一百块的小费后。一边感慨着两百张白卡没有了，一边开车往阜成门内大街77号的四合院赶。
至于说能有不少购物折扣，连国贸中心的酒店和餐饮项目都能打折的钻石会员卡，今天是没时间了，下回有空再来补办吧。
半路上就接到赵政良的电话，问走哪儿了。钟小明又做了一件自己往日里应该是鄙视的事情：“正往过走着呢，路上有点堵车，很快就到了。”
回到四合院，根本来不及整理东西，随便堆在停车场前面的某个倒座房，又快速跑到后面冲了个澡，这一通忙乎出了不少汗，不洗一下太毁形象。
洗完出来，头发随便擦一把，揪出一套阿迪换上就往航天桥去。也就是幸亏是下午买了不少首次免洗的内裤，否则这会儿就得光着腚穿裤子了。
第六章：交流的尺度
路上是真的有点堵车，不到六公里的距离，二十分钟出头才到。
把车停好了，打电话给赵政良让他下来帮着搬酒水。然后就站在楼下，看着饭店略显破旧的霓虹灯。
这家开了得有十几年了吧，周围的店一茬一茬倒下去，就他家依然坚挺，也不知道磕的啥药。
“我去，你丫真买车了？”赵政良的声音从侧面出现，打断了钟小明的胡思乱想：“这车什么牌子，看起来挺大的，一下午就弄好了？”
“爷开车需要买吗，特么的逼着不让人低调。”说着把一箱Bin407给赵政良，钟小明自己负责搬更重一点的果汁，腾出手来关上后备箱，指了指黑“B”车标：“布拉巴斯，改装车。”
赵政良出现了理解错误：“牛逼，明爷威武。敢情你家是卖车的呀，这么快就弄好了手续。”
钟小明不好多解释解释，但有些错误还得纠正：“扯淡，我家就我一个人，谁卖车去。都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嚯，老人家这思想够前卫的。”赵政良赞叹一句，两人小声聊着往饭店大门走去，钟小明还不忘叮嘱赵政良，别在女孩子们面前显摆自己的车。
进门的时候，赵政良表情很别扭地问了一句：“大明，你这些酒水花了多少钱？”
钟小明看了他一眼：“红酒一箱是三千五，饮料记得是七块一瓶吧。怎么了，又没让你们摊，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你大爷，滚蛋。”赵政良笑着骂了一句，表情有点像喜儿就要被带走的杨白劳：“我跟你说啊，你这点血可能要白出了。拢共来了六个妞儿，只有庞文涛的老乡还行，剩下的几个都傲着呢，连话都不愿意多说，我看今儿这个联谊呀，很可能咱们谁都没戏。”
这尼玛出师不利呀。
钟小明看看赵政良手里三千五一箱的红酒，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一百多一箱的果汁，再想想家里四千多一瓶的拉图。
人家有钱人的狗盆都用爱马仕的，自己想勾对个妹子，还能连几千块都不舍得？
如今自己也算有钱人了，系统都发下了“新晋小壕”的称号。要是还那么龟毛小气，不只是对美女的不尊敬，更是对自己的侮辱。
念头瞬间通达，但还得照顾到小伙伴的情绪，钟小明撇嘴一笑：“嗨，拿都拿来了，总不能再带回去吧。再说了，不还有哥儿几个呢嘛。”
赵政良也没啥好说的了，给钟小明大概说着对面几个女孩的情况，一起往楼上走去。
服务员很有眼力见儿帮着推开包厢门，钟小明走进去往桌上一看，大致就明白人家女孩们为啥不愿意多说话了。
这几个夯货，钱倒是没少花，点的也都是硬菜，可尼玛全都是硬核大荤菜。你们就不能长点脑子吗，请女孩子吃饭，还是带着目的请的，为啥不点几个女孩子爱吃的菜呢。
唉，就这个智商呀，真是让人着急，简直要操碎了心。以前只是当叔叔，现在看来，今后要升格做爸爸才行。
本着做任何事都要先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让别人没有挑理借口的原则。钟小明觉得，想要改善一下现场的气氛，还是要释放一点善意为好，同时也拯救一下这帮傻缺。
指了指桌上的豪华硬核大荤菜集群：“今儿怎么这么油腻啊，你们这几块货，只有见到美女的时候才舍得点硬菜。敢情兄弟就是蜈蚣的手足，女人才是过冬的衣服呗。我算是看透你们了，都特么见色忘义的卑鄙之徒。”
说完还恶狠狠给了几个白眼，又把刚出去的服务员喊进来：“那啥，太油腻了，我最近想吃清淡点的。你给推荐几个素淡点的菜，先点五样吧，再来两个菌汤。”
请女孩子吃饭，如果不是去什么顶级的高档餐厅，就少点那些所谓的鱼啊肉啊之类，搞得好像谁没吃过似的，新鲜时蔬加少量坚果类菜品为最佳，就算想要省钱，也得考虑荤素搭配。
你特么上来就是东坡肘子大猪蹄，梅菜扣肉叫花鸡，到底是请女孩吃饭呢，还是借着这个名头给自己改善伙食来的？
安排走了服务员，让他顺便送两个醒酒器和红酒杯上来。钟小明又忙乎着把带来的业务饮料每人分了一瓶，红酒也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在接手台上，这才找到唯一剩下的空位子坐下。
打开自己的饮料，给杯子里倒了半杯，举起来冲着对面的六个女生道：“对不住啊，各位小美女，路上真的是太堵了，还好只是耽误了十几分钟，这杯饮料代酒，权当是给大家赔罪了。”
言罢，不由人分说，咕噜噜一口喝下去，接着再倒上半杯，又举起来：“不知道刚才这几个货怎么背后埋汰我的，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钟小明，庞文涛的同学兼室友。第二职业是摄影师，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爱迪生那样的摄影师。这杯敬大家，再次道个歉，希望大家，尤其是各位女同学门，多多担待！”
身高体健的大帅哥本来就很能捕获女孩的好感，再加上刚进门就把几个“败类”教育一通，又点了好几个女孩子喜欢的菜品，还带着对于大学生们来说已经算得上小奢侈的果汁饮料和红酒，钟小明很快就被女孩子认可了。
就在他斜对面坐着的，长了一张带着精明的萝莉脸，颜值能有8分，个头比较小巧的女孩就抢先站出来“挑刺”了：“道歉不都该自罚三杯酒的吗，你怎么半杯饮料就想了事，这不合适吧？”
听到这句明显带着戏谑，而非揶揄和针对成分的话，钟小明就知道气氛已经有所好转了。
便换上一个略带“严肃”的表情，开始试探女孩子们的接受程度：“这位小朋友，实在抱歉啊，我今天是开着车来的，所以不能喝酒。要不警察叔叔抓住了会关起来打屁股，搞不好还得被抓去看金鱼，请你高抬贵手了。”
“哎呀，你这个人太坏了。看着很像好人的样子，一开口就占人便宜，还说点有的没的，讨厌死了。”萝莉女生“气鼓鼓”地看着钟小明，除了脸色微微发红，并没有其他表现。
那么，今晚交流的尺度有了个大概的标准，接下来就好办了。钟小明还是选择萝莉女生作为突破口：“诶，这就不对了。我是夸你娇嫩可爱啊，怎么能是我占你的便宜呢，明明是把便宜送给你让你占才对。”
这句明显带着“得罪人”成分的话，马上就遭到了一个颜值能有8.5分，身材却像认真熨烫过的西服般不见波澜的女生反扑：“哦，小霞这么娇嫩可爱，就是说我们这些和她同龄的女生，都已经老了吗？”
作为一个水平还不错的业余摄影师，钟小明和很多各种风格的漂亮女孩子打过交道，其中不乏有点小名气的，解决这种问题毫无难度，甚至还有余力疯狂试探。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念头？”双手一摊，做出个“我好无辜”的表情：“娇嫩可爱有娇嫩可爱的好，但这个世界上的女孩那么多，总不能都是娇嫩可爱的吧。就像我们能看到的不止一种颜色，总要有不同的风格，魅惑的、干练的、清雅的、热情似火的，种种类类，那样才多姿多彩，万紫千红才是人间春色嘛。”
西服女孩表情不为所动，钟小明则继续演讲：“当然了，如果只说年龄的话，你这种意识更是不对的。漂亮且善于管理自己的女孩，在她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与众不同的风景。举个例子吧，黛安·基顿你肯定是知道的，她年轻的时候，就把当时好莱坞最有魅力的男明星睡了个遍，沃伦·比蒂、伍迪·艾伦、阿尔·帕西诺、杰克·尼克尔森都是她的前男友；到五十七岁的时候，她还能吸引基努·里维斯这种比她小了近二十岁的大帅哥。可见，即使年龄偏大一些，岁月依然会送上最好的礼物。”
这段略带歧义的话，也给今晚的钟小明定下了人设。不但没有被女孩子们反感，还让彼此的互动增加了。
连六个女生中看起来最稳重，就像个大家闺秀的女孩，都只是说了一句：“你们男生怎么都这样啊，说话一点不讲分寸。人家黛安·基顿是著名的文艺女神，奥斯卡影后，让你说得好像什么不正经的女人似的。”
话是这么说的，言语之间却没有半点讨厌的味道。说打情骂俏还相差甚远，但至少表明了这种聊天风格还是可以接受的。
有时候啊，女孩子们不见得就喜欢那种没有温度的傻大方，或者故作礼貌的谦谦君子，一些偶尔耍点小流氓、小无赖的行为，会让她们更觉得真实，也更加感兴趣。
所以说，有些人总抱怨，好女孩都被坏男孩拐走了。而其实呢，坏男孩也是张弛有度的，流氓得耍对地方才行。
不然你试试一见面就对人家说“我想睡你”，不抽你只可能因为她是失足妇女，还得是失足超过二十年的那种。
第七章：她是个车迷
有了良好的开局，接下来的交流就更和谐了。不用再去试探什么，直接碰撞都完全没问题。
几轮交流下来，钟小明也对这六个女生有了最基础的了解。谈不上深入，但可以保证和多数人交谈都不引起反感。
短发女生宁虹，颜能打8分，室友庞文涛的高中同学兼老乡，是个热乎人，这点从她帮着组织这次联谊就能看出来。
扎马尾辫的叫沈佳彤，是庞文涛的主攻对象，也是今晚这个联谊局的起因。颜值和宁虹不相上下，但拥有C碗的身材要比宁虹强，说话有点拿捏，姿态摆得略高。
最早对他“发难”的萝莉女生叫刘维霞，性格偏活泼，也是最放得开的。最稳重的女孩叫石羽，应该有不错的教养，属于温和性格。
另一个女生叫关美，烫了和偏成熟相貌很搭配的大波浪长卷发，9分的颜和D碗的沟壑，让她成为六个女生中的颜值身材双担当。说话都是用最简单的语句，眼神中观察和分析的成分很明显。
最后一个，也就是自称比较老的西服女孩了，钟小明最不想与之有交流的。名字叫许安安，有着偏高的颧骨和薄薄的嘴唇，让她本就很强的攻击性一展无余。从谈吐来看，应该是公主病晚期，并发症齐全。
钟小明一来，就和女孩们和谐交谈，彼此激发出各种欢乐。另外的五个室友心里都不是滋味，有自省的，有单纯羡慕的，也有急于打断的。
号召这次联谊的庞文涛就是后者，看着钟小明和女生打成一片，急得都跟什么似的。喝了一口尝不出什么滋味的红酒，皱着眉终于想到一个能让自己有所表现的好话题。
找了一个大家都停下来吃菜的空档，对钟小明问道：“大明，你真买车啦，下午我们都当你开玩笑呢，什么车啊？”
钟小明把筷子上的菜吃下去：“哪儿买什么车啊，是家里的，就一个SUV。以前觉得一个学生开什么车，没事让自己那么扎眼，今天这不是赶上了嘛。”
没等庞文涛继续，话题就被公主病的许安安顺着尾音给劫了过去，仰着下巴看向钟小明：“呀，开出来怕扎眼，车应该很贵吧，进口的SUV吗，保时捷还是路虎？”
这话问的，带上耳塞都能听出金铁之声，挑衅味道也太浓了。多半是因为刚才交流中没占到上风，心里还憋着劲儿，随时想找个机会压人家一头。
不只是钟小明的室友，连其他几个女生都面露尴尬之色。今天的联谊是男生AA负责买单，人家钟小明还带了不错的饮料酒水，冲这点也不能太过分吧。
钟小明倒是一点不意外，如今的他本来就在心态上占着优势，表现在言语上自然就是毫不在意。
就好像没听懂对方的刻薄，用平淡口气说道：“都不是，一个小牌子，说出来可能都没几个人听过。”
自以为占了上风的许安安，心中生出些许得意。钟小明一身普通的阿迪，看起来还像是为这次联谊新买的，最多也就是中产之家，能开多高档的车，肯定不如自己老爹那辆公配的皇冠。果不其然，没人听过名字的小牌子，现在都要怀疑今天这顿饭酒水的来路是不是有问题了。
正要乘胜追击，却被石羽拉住了她衣襟的动作打断，抢在前面对钟小明解释道：“钟小明，你别误会啊，安安并没有别的意思。她其实是个车迷，一旦遇上和车相关的话题，就忍不住想发表点什么意见。”
旁边脑子比较活的刘维霞也赶紧帮腔：“就是，吃饭吃得好好的，你也得见缝插针聊到车上面去，要我说安安你当初就该考个机械类的专业。”
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把控局面，这才是有脑子的人。钟小明在内心对石羽和刘维霞给与较高的评价，同时也决定继续假装不明白。
今天这顿饭之后，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他才不会在乎这位公主病的患者，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痴迷到只认识保时捷和路虎两个汽车品牌，管求她是哪条沟里的蛆。
无所谓道：“我误会什么，这里面有问题吗？一个女生喜欢汽车，虽然不多见，但也不至于让人误会吧。就像我，虽然是男的，却对汽车什么的没多少了解。如果不是她刚才说的那两个牌子知名度够大，我都不一定知道。”
钟小明的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可毕竟还是没有揪着许安安的话不放，石羽也就不再去细细分辨了。
端着酒杯站起来，一手托着杯座，一手捏着杯梗，杯口微微倾斜，很有规矩地冲着钟小明，道：“敬你一杯，谢谢你的红酒和饮料，还有……，一切！”
本来是想说“还有特别为女孩子点的菜”，但想起钟小明只说自己想吃，肯定是给他的小伙伴保留面子，石羽也就顺势把这点省略掉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钟小明也是盼着能在和谐的气氛下把这顿饭吃完，否则自己的酒水不都用来买不开心了吗。
也站起来，端着果汁和石羽碰了下杯：“太客气了，出来吃饭就要开心，只要能吃舒服了，其他都不算什么。你随意。”
许安安攻击欲被两个室友打断，也接不上气了。只是在石羽和钟小明碰杯后，低声嘟囔了一句：“不就是几瓶红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拉菲呢。”
微不可闻的声音，被石羽听在耳朵里，只能默默摇几下头。她算是对这位室友服气了，走到哪里，都能有种谜一般的优越感。
算了，只要她不再搞事情，随意吧。
接下来的后半段饭局，虽然也称得上有气氛，但明显要比钟小明刚到的时候差了一些。
钟小明倒是没什么，和几个女生聊的都不错，其他室友也能偶尔插两句嘴，但回应并不热切。庞文涛多次试图和沈佳彤拉近关系，均未取得战果，不由得就有些气馁了。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钟小明并没有打算帮着做点什么。以他长期和各种女孩打交道的经验看，沈佳彤这妞儿不说是饱经风浪吧，起码在男女感情上有相当老道的段位。
自己的室友做什么都只能是无用功，继续下去的结果，不是备胎就是舔狗。除非能支援他大量的金钱和装备，可靠着别人的帮助氪金，对于庞文涛来说那就是更高级别的灾难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饭局在勉强还算融洽的气氛中结束。十二个男女从包厢出来，稀稀拉拉往外走去，并没有欢聚之后的兴奋余韵，反倒像刚刚经历了一场不那么愉快的谈判。
之所以约了八点的饭局，一来是因为女生们下课之后还要洗漱打扮很费时间，二来就是女生们原本就计划要在十二点前回到宿舍，根本没有准备留下去玩什么KTV的时间。现在这种气氛下，就更不用谈了，失败。
钟小明还是善良的，为了照顾室友的体面，忍着恶心说了句绝非本意的话：“那什么，我开了车，你们学校还在丰台呢，几个女孩子这么晚多少还是有点危险的，我送你们吧。车里空间挺大，挤一挤还是能行的。”
一直被室友压制着的许安安可算抓住机会了，不咸不淡道：“不用了，又费油，又费时间，我们还是习惯打车。”
这就是嫌他的“小牌子”车不够级别了，钟小明当然不会反对，只给出一个礼貌的建议：“那好吧，你们看需不需要有人陪着送一下，六个人一辆车肯定不行，正好每辆车上加一个男生，也安全点。文涛和宁虹是老乡加同学，再加上良子这个本地人，应该没问题了。”
这个建议还是被反对了，不过这次反对的换成了沈佳彤，倒是比较理智和礼貌：“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在燕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这会儿才十点，我们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到，不会有什么事的。”
“行吧，那就这样了，你们自己多注意安全。那个，宁虹啊，你们到了之后给文涛来消息报个平安。”钟小明应下来，回头给了庞文涛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哥们儿能做的可全都做了，现在只能给你一个最后的送别机会：“文涛，你丫也别杵着了，赶紧去外面拦车。”
坚持做完这一切，就再没什么好说的了。钟小明独自抱着剩下的几瓶饮料和两瓶红酒朝他的车走过去，顺便就上车到外面等着了，这些女孩一走，他再把室友送回学校，就算齐活儿。
刺眼的LED车灯，更具穿透性的低沉排气声浪，庞大的黑色车身，当这一切从二十多米外径直压过来，然后又从身边滑走。站在几个女生最后位置的石羽，眼神明显收缩了一下。
第八章：内讧
十几分钟之后，两辆出租车停在燕山经贸大学门口，六个女生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学校。
沈佳彤有些不满地对宁虹道：“红红，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就别叫我了。说实话，我对你老乡半点感觉都没有。而且他们工商大学跟咱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中间差着距离呢，就算勉强能处一段时间，最后也不会有结局的。”
宁虹作为被夹在中间的人，也比较尴尬：“好好好，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就算他哭着求我，都不可能再有下次，这总行了吧。其实我也很为难，他妈妈是我的高中班主任，人总得念点情分，可这情分真的不好讲啊。”
接着就是许安安开始各种花式贬低，点菜不行，不会聊天，就知道色眯眯看人等等；尤其是那个迟到了的钟小明，带了几瓶不知道哪来的破酒，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还开车送，你开的什么破车啊，都不好意思说的小牌子，不知道以为他开奔驰呢……
“他开的就是奔驰，而且不是一般的奔驰。”一直都没出声的石羽，好像拿定了什么主意似的，打断许安安的话。
许安安看傻子一样看着石羽：“石羽，你不会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吧，我再没常识也知道奔驰的车标是三个岔的，他那车标就是一个黑乎乎的B，连点亮光都没有，也就是看起来比较大，你该不会是因为那家伙还有点帅，就……”
话没说完，再次被石羽打断：“那是奔驰的顶级改装款，也的确不是大牌子，因为相对来说产量很小。改装厂的品牌名是BRABUS，基本上改装费最少都能再买一辆同样的车。看那辆车的尺寸和个头，应该就是奔驰的GL，能专门改装的不大可能是基本款，怎么也得一百多万。”
目标瞄准保时捷和路虎的许安安，现在已经有点懵了，她很难相信这世界上还有更贵的SUV，但又觉得石羽的语气太笃定了，疑惑道：“这，不大可能吧，你会不会搞错了？他也就穿了一身阿迪，怎么可能开得起那么好的车，要不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跟别人借的？”
石羽摇了摇头，并不打算给许安安普及什么叫超豪华车，这些话也不是说给她听的：“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表，我也是在他推开袖子挠胳膊的时候看到的，全镂空的款式，还带三问和陀飞轮功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江诗丹顿。还有他带来的红酒，虽然不是法国名庄酒，但也是很著名的酒庄产品，澳大利亚的奔富酒庄，你们可能不知道，在欧洲之外的红酒品牌中，奔富可以说是第一梯队，哪怕是普通年款，也不会太便宜。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你逼问他开了什么车的时候，拉衣服阻止你的原因，你如果继续问下去，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许安安眼睛瞪得像极了大铜铃：“我的妈呀，这么说他还真的是很有钱啊，那他肯定是个超级学渣，要不然为什么这么有钱还上不了燕大。唉，你应该早跟我说的，至少不能让他那么得意。”
没有人接许安安的话，众人已经放弃了对她清奇脑回路的研究，除非你和她是同类，否则那就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
最活泼的刘维霞，思路也一样是最快的，马上就找到了关键点：“石羽，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呢，难道说你也是个隐藏的富二代？”
“呵呵”，石羽自嘲地一笑：“我要是富二代，就先把你个小妖精给收了。这都是跟我表哥那儿学到的，他特别喜欢研究这些奢侈品牌，每次到他家都给我讲这个讲那个，捂着耳朵都能被他灌输不少东西，时间一长也就多少有些了解了。”
刘维霞若有所思：“那你表哥也挺厉害的！”
“红红，我觉得你还是再组织一次联谊吧。”这时候，就该真香定律出场了。最早提出“以后别带我”的沈佳彤，拉了拉宁虹的胳膊：“今天咱们可丢大人了，怎么也得给人家道个歉，最差也要扭转一下自己的形象，否则怕是你以后都不好跟老乡见面了。”
平常最稳重的石羽，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火力全开。直接拆穿沈佳彤的小九九：“佳彤，你肯定没戏，钟小明绝对不可能和你有任何发展。我说这话不是想打击你，而是为了你好。今天晚上钟小明一进包厢，就嚷嚷着想吃清淡的，点了好几个精品时蔬，可真正吃到他嘴里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那些菜是特意给我们几个点的，之所以说是自己想吃，就是为了维护他室友的面子。你觉得，这样一个人，连换菜都要照顾别人的情绪，可能会做出伤害室友感情的事吗？”
沈佳彤是个贪慕虚荣，又爱占便宜的性子，闻言反对道：“切，说这么多，还不就是你自己动心了，怕我挡了你的路。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联谊，我自己都可以不知道红红的老乡对我有意思，他就不可以吗？”
被室友如此猜疑，石羽并没有生气，只是收起了嘴角淡淡的笑：“说句不算自傲的话，只要我愿意，你怎么都挡不住我的路。只不过我短时间内还不想谈恋爱，劝你只是觉得你没可能成功，还不如把机会留给别人。比如说今天表现最好的小美，她很明显更适合钟小明。”
获得临时大魔王点名，关美心里早已经美滋滋的，嘴上却还要自我怀疑一下：“我？我不行吧，他整个晚上都没看我几眼，也没说多少话。”
几个女生热烈讨论、你挣我夺的时候，男生这边也在宿舍楼前闹起了小内讧。
有个人情绪的是王伟：“文涛，你这什么意思啊？说是帮大家搞联谊，其实就是让大家出钱请客，给你创造机会泡妞。搭上大明的好几瓶酒和一箱饮料，最后还给人家各种鄙视和打击。以后再有这种活动就别算我了，叫我我也不会去的。”
庞文涛剜了王伟一眼，闷声看着脚下的水泥砖不说话。今天这事，他的确是有私心，自己舍不得花那个钱，也没什么理由单独约沈佳彤，这才想到了让大家凑份子又创造条件的主意。
可是，最后我也没成功啊，我现在也很郁闷的好不好。你不管好歹还吃了个饱，我是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啊，咱俩一比较，我不比你惨吗？小气吧啦的海城男人，出这么点钱就心疼的要了命一样，人家大明出了那么大血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也好意思。
仝刚是班长，很自觉地站出来调节矛盾，当然也是先劝王伟：“嗨，没多大事，哥儿几个出去聚个餐不也得花钱吗，你就当是大家出去改善了一顿。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你要实在过不去，改天我们几个合伙请你一顿补偿补偿。”
比大家都小的小老弟齐俊彬，也跟着奉劝道：“伟哥，都是自家弟兄，别为这点小事闹别扭了，不值当啊。”
仝刚这边又转过去教育庞文涛：“文涛，今天这事你的确做的不合适。哥儿几个是那种小气的人吗，你完全可以直说啊，多的钱掏不出来，百八十块帮兄弟一把真不算啥，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赶紧过去跟阿伟握个手，再拥抱一下，今天的事就过去了。”
心里还抱着委屈的庞文涛看了王伟一眼，被仝刚拽着的手不情不愿地伸向了王伟。王伟更是略带挣扎地被抓着手，和庞文涛握在一起，但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用方言不知道说点什么。
“差不多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钟小明也有点腻歪：“这两天我还有事，就不回去睡了。下礼拜吧，抽个时间我请大家吃顿好的，两杯酒下去就特么啥都忘了，一个号里蹭了快两年，就为这点事过不去？”
说完，转过身摆了摆手，走了。他是真的有点心烦。
同学关系，说好相处也好，说难相处也难，就看你愿意稀里糊涂还是事事分明。
王伟的确是龟毛了一点，可原则上并没有错。大家都是靠着家长救济的学生，谁也没资格把几十块钱不放在眼里，只是他的表达方式太尖锐了。和他相处其实很简单，别过经济账就好了。
而庞文涛呢，也不是什么大心眼儿的人。想泡妞还不舍得出钱，你至少跟大家明着说一声，给谁凑份子不是凑呢。最关键的是，搞了半天他连点边都没摸着，总让人有种花钱买自己笑话看的感觉。
这两个室友呀，一对儿活宝奇葩。一个是扣了腚眼都要嘬手指，一个是玩儿命都想占点小便宜。
如今自己也算步入有钱阶层了，以后和他们相处，也得换个思路。要还是像以前那样，很可能好处舍出去不少，最后却没个好结果。
古往今来，大到国家小到个体，借钱借出仇人，帮忙帮出矛盾的事屡见不鲜。同窗四年，也是一段缘分，能保护还是要保护一下的。
这人啊，真特么麻烦。要是都能给装个程序管起来，兴许还挺好的，至少有个硬性的指标代码控制着呢。
唉，算逑了，想这些干啥，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了再说吧。
第九章：就是个遭罪的命
钟小明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别看这一天着急忙慌的，怎么看都有点陡然而富之后的消化不良，但心里却明镜儿似的。
有钱了是没错，不但有钱，还有了一个貌似很牛逼的系统。可自己呢，完全没有积累的空中楼阁啊，并没有能够支持自己做富人的根子。
所以说，不要太招摇，不要太显摆，先老老实实从一个普通有点钱的人做起。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根基，能够扛得动一定的风险了，再考虑个性的事。没个性是问题，太有个性就是送命题了。
另外一个就是职业的问题了，总不能一直跑车拉活儿吧。等哪天，自己真正腰缠亿万了，随手一抽就是支持百万消费的黑卡，乃至更高级别的卡片，难道还要靠拉活儿完成基础任务吗？
另类倒是挺另类的，可更多的评价应该是脑子有问题吧。想想某位被称为京城大少的，最喜欢开着劳斯莱斯去撸串，结果差点被人一枪给崩了不说，现在都特么得靠老婆赚钱还债。
就像系统说的，摄影这个技能肯定是难以满足每天五单好评业务的量。除非他愿意到火车站、公园啥地方摆摊给游人拍照，那还不如拉活儿呢。
可又该干点什么呢？
当导游，时间上根本不合适；做家教，更是不现实。送外卖、送快递？也够糟践人的。
唉，发愁呀，想就个业咋就这么困难呢。
算逑，不想了，还是先跑滴滴吧，至少是个稳妥的。
挂着满脸的愁云惨雾，一路回到77号大四合院。这次不用下去开门了，庭院安防系统和车内终端能够相互识别，只要汽车接近大门三米之内，就会自行启动门锁。
把车停好了，开始盘点在国贸疯狂消费的战利品，新买的手机和平板得充满电，桌机也得安装好了，衣服之类的都要分类清点，抽时间过个水，不能再像今天这么直接穿了，工厂的地面并不卫生。
买的时候没感觉，就顾着花钱了。一盘点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来了一次大扫荡，不算那些红酒和电子产品在内，都搬回来大几十件。
按照以往的消费规格，这么大的量，少说四至五年内的春秋装都够了。
以前没想象过五十万的购买力，现在看来还是挺强的。当然也是因为最高消费也就是少数的轻奢，真要买大牌的话，最贵的都买不起一件。
先挑出几件近期会穿的，扔洗衣机里过水，然后就去装置电脑和注册手机了。
二十多分钟后搞定，开始下载必要的软件程序，却又想起自己应该多买一台台式机。果机在其他方面先不做评论，作图肯定是相当好的，只要自己还坚持玩摄影，就得有一台。要不就等升了级能用银卡的时候，一次到位投资个工作站。
洗了两泡衣服，该下载的东西也下载了个差不多，觉得有点饿了，之前饭桌上其实并没吃多少。
出去到厨房看看，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默默给了系统一个差评，就准备出去随便买点啥，可又觉得这么晚还是算了，不如看看系统给的三十餐特供纯天然顶级食材大礼包吧。
虽然是按每一餐为数量单位计算的，一个人吃的话有点太浪费了，可自己也没什么请客的时候，一个月肯定用不完的，别到时候再浪费了。
调出系统界面，点击打开“礼包”选项，再打开“三十餐特供纯天然顶级食材”选项。看着页面上琳琅满目的名称，钟小明再次感受到了系统的强大之处。这狗系统的制造者，该不会本来是个开副食店的吧？
零零总总的一下子也数不过来有多少种了，简而言之就是足以用一句相声台词来形容——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样样齐全。
鱼虾蟹贝，肉品珍菌，各种蔬菜、果子等等，以及认出来和认不出来的火腿之类腌制品。但凡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壳里蹦的、庄稼地里长的，只要够高端，这礼包里就全能找到。
短暂的赞叹之后，钟小明在晚餐、一人份、自食这三个选项后面点了勾，又选择了金枪鱼、黄羊肉、松茸、青椒、菠萝五个小项，以及相应的调味，把接收点选在了厨房的冰箱。厨房里有电烤炉，他准备来个私人烧烤餐。
选择完毕后，页面下方出现系统提示：蓝旗金枪上肥250g、蒙古原生黄羊腱子250g，野生新鲜松茸200g，巴西原生种皇后菠萝净肉200g，原生种小青椒1只，烤肉调味料共计50g，请点击“确认”领取。
早就饿了，还等什么呢，马上点击确认。然后快走两步来到冰箱前，取出不知道怎么弄到里边的食材，洗个手开始准备腌肉。也就是食材奖励中没有酒水，要不然来两瓶啤酒，那就简直完美了。
十来分钟的时间，把肉都切了块腌上，打开烧烤炉低温预热。还得二十分钟左右才能上火，那就再去洗一泡衣服好了，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又不想出去买啤酒。
时间差不多了，赶到厨房用签子把肉块、菠萝、青椒相间着串好了，松茸刷上一层油也串好，架在烤肉机上，加大火力开烤。
结果发现，烤肉机特么会自己转，这是逼着老子去买啤酒啊。
就不，刚买了四千多一瓶的红酒，为啥不能尝尝。而且洗衣机也快停了，还是再加一一泡吧，闲着也是闲着。
为自己的懒惰找到最完美借口的钟小明，终于在又一个二十分钟后，吃上了美味的烤肉。一个人也没必要上餐桌了，就坐在厨房里，一口红酒一口烤肉，这滋味儿才是人生嘛。
吃到一半，钟小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抬起手来就给了自己后脑勺一下：“我特么真傻呀，为啥不学个厨艺呢？高档餐厅的顶级厨师，那都是受人尊敬的职业，比跑滴滴拉活儿的可操作性强太多了吧，还不用风吹日晒。”
调出系统界面，连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发现能学习技能的地方，只好向系统咨询。
得到的答复令人沮丧：宿主，你可能是小说看多了。本系统不提供技能培训，你只有使用技能卡，才可以获得一次技能速成指导。并且技能卡为随机发放，分类与行业也是随机。如果想要学习指定技能，请宿主自行前往技术培训学校报名学习，只要拥有了初级技能，就可以通过技能卡提升等级了。
“你大爷！”钟小明彻底失望了：“敢情老子就是个遭罪的命，每天要上学不说，还得抽出时间跑活儿，还要偶尔出活儿拍照，现在又要加一个学习技能，我特么要你有何用？”
第十章：奶奶
三个金枪鱼肉串，三个黄羊肉串，都是梁山级别的大肉块，再加上三个松茸的串，两杯四千多一瓶的拉图庄红酒。
制作过程用了近一个钟头，吃起来二十分钟就连个肉渣都找不着了，不得不说一米九几的大体格果然好饭量。
坐在凳子上舒舒坦坦打了两个饱嗝，钟小明揉了揉肚子，这顶级食材果真是好吃，要是没有限制就好了。
收拾干净厨房，已经是十二点多，也该睡觉了。
踱着小方步走进主人房，顺楼梯上了二楼，抬头间看到门上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404”标记，这啥意思？
系统第一时间解释：宿主，这是一个有保护作用的阵法，专门为干坏事时候配置的，可以防止任何人、任何器械的偷窥，保证全程安全无骚扰，以防你因为被窥探到而严肃处理。等你级别够高的时候，还会有404防偷窥空间，能随身携带的那种……
钟小明：“呵呵，花样还挺多的，不过我就不用你担心了，跟写书的那个臭道士说说兴许有用。”
推门进屋走到卧室，却被系统刚才的答复勾起了念头，自己好像还有个任务没做呢。
输出服务，这个点儿了，到哪去找人输出啊。话说，自己也有些日子没输出了，念头一起还真有点冲动的预感。
街上随便拉一个，那是要判刑的。花钱买的话，还有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好在不是必须完成的任务，不做就不做吧。
随即又一想，这都特么过十二点了，还做个毛线任务，赶紧睡觉。
脱衣服上床，躺在被子里，感受着拔步床带来的紧闭和结实，反倒有点睡不着了。
想起小时候在奶奶屋里，睡过的那张没这么大的架子床，那时候多好啊。
每天放学回家，奶奶都会做好热乎乎的饭菜等着自己。晚上就手里一边干点小零活，一边陪着自己写作业。转天早上起来，一个刚煮好的鸡蛋是必须的。
那时候也是一座四合院，虽然只有现在这座二十分之一的面积都不到。院子里一棵大树，瓷缸里养着金鱼，还有种在水缸里的不知名莲花。
大热天里，知了翁吵得人睡不着；下雨的时候，就能躲在屋檐下看土地上被雨点砸出的小坑，记得某一年傍晚的雨后还出现不少小小的青蛙。
冬天就不行了，北方的冬天太硬，看不到多少绿色，西北风吹起来那叫个冷。最冷的时候，感觉下一秒就会连鼻涕清子都给冻住了。
奶奶总说，棒棒油是最好的东西了，只要把它抹在脸上手上，就再也不会被皴了。
还有那个听她讲了很多遍，操作难度极高的名菜“拔丝冰溜子”。
后来，奶奶去世了，就在高考的那一年，就在高考的前几天，最终也没能看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那个没怎么见过面，却创造了自己的男人，带着他的妻子和女儿出现了。披麻戴孝，看起来很伤心。
他老婆说了，他是奶奶的儿子，拥有第一继承权，小院子和奶奶留下的东西，都属于他才对。
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又开始商量。得出的结果是，作为奶奶的孙子，可以继续住在院子里，但只能住。至于小院子将来的归属，要等到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再说。
马上要高考了，唯一疼自己的奶奶撒手人寰，还得和制造自己的人弄这套，考不出好成绩也在预料之中。
如果奶奶知道，她视为骄傲的孙子，最终只能靠着本地户口那点小小的优势，才上了一所普通大学的二批，一定会很失望吧。
不过好在奶奶太有先见之明了，在燕城房价还没飙起来的时候，就卖了一只祖上传下来的白玉竹节钏子，在蓝靛厂买了一套90平米的楼房，并在18岁的时候过户到了自己名下。
靠着出租这套房子，加上摄影这个个人爱好勤工俭学，足以保障学费、生活费，以及维持自己的摄影爱好。
唯一不太好的一点，就是没地方住了。当初咬着牙讲骨气，坚决不肯再住进那座小院子。那就只能流离失所，每年得在丰台租三个月的分割一室对付一下，需要出活儿的时候还得临时住一两天青旅。
倒不是说穷困到这个地步，至少那一套蓝靛厂的房子就价值几百万，每月租出去也有大几千的收入，一年就是近十万。再加上各种临时摄影工作，一年下来也能赚个十来万，两项收入加起来能顶燕城平均工资的两倍了。
只是要为将来考虑啊，自己没可能，也不愿意，从那个男人和某个远嫁到海城的女性那里获取帮助。今后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攒点钱心里没底呀。
直到今天，一切就突然不同了。神奇出现的系统，从天而降的豪宅豪车，唾手可得的财富，就这么找上了自己。却依然要打着奶奶的旗号，才能享受这一切。
如果奶奶还活着就好了，即使没有这一切，也必然更加开心。
钟小明躺在那里，任由思念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明天，明天上午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奶奶的遗像和灵位请到这座新院子来。
以后就再也不用除了清明之外，只有抽时间才去公墓祭拜奶奶了，就在这大宅子里，只要自己在这院子里住，就可以天天给奶奶磕个头，说几句话。
琢磨着心里的那点事，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上六点左右，生物钟准时把钟小明叫醒。简单洗漱以后，换上纽巴伦的跑步套装，延续每天早上的晨跑，顺便了解一下这周围的小环境。
刚住到一个新地方来，这是首先要去做的事情之一，对于日后的生活大有好处。哪怕是燕城本地人，也不可能对每条胡同、巷子都完全熟悉，走一走还是很有必要的。
四十多分钟，把周围各条大小路都绕了两圈，约莫能有差不多七公里的样子，再在院子里做做伸展，运动量也就基本够了。想要再增加，或者玩点标准动作，最好就是抽时间去健身房办张卡。
有了昨晚上那顿超奢侈级的烧烤，今天早上钟小明是不舍得再用仅有的三十个指标，来换取顶级食材做早餐了。
开车出门，找个早点摊子，来一份加肠加饼的卤煮。吃饱之后，驱车直奔奶奶所在的墓园。
买一束鲜花，先去祭奠奶奶。然后到墓园的管理处，请人家给制作一尊好料子的灵位，再把奶奶的遗像印一份装了框。
不是他不知道这里东西贵，可除了这地方他还真找不到别的地方，而且这种事情上，就不要再计较钱了。
当然墓园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玩命收高价，不怕你不舍得。
钟小明还有一个原因，反正是刷白卡，不够也当一万刷了，为啥不买个服务。
弄好这一切之后，也就快十一点了。折回到国贸商城，把钻石会员卡办上，又花了一张白卡买几个徕卡的滤镜，这玩意儿出效果巨好。
回去路上找一家花店，把该用的鲜花之类准备好，回家就能给奶奶安顿下来。
一上午忙忙乎乎，总算在十二点半搞定一切。奶奶的遗像挂起来，灵位摆正了，跪下规规矩矩磕上三个头。
又对着奶奶的灵位，絮絮叨叨说了一气后，钟小明总算是把心里的那点事暂时放空了。
这时候已经快两点，距离他得到系统，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
第十一章：好运气
距离明天的零点还有十个小时，但鉴于昨天开局不利的任务，今天也得提前做点防备才好。
另外还有呢，昨天兑换了五张白卡，现在还有三张没用出去，时间一到家就自动作废了，得想办法花出去。
午饭只能对付一顿算了，完成任务最要紧。且不说每天五万块的收入，还有升级和前途，就单单说天知道狗系统会不会因为没完成任务给出什么惩罚，钟小明就不敢大意。
开车出门，找个面馆吃了两份炸酱面，因为要拉活儿了，没敢吃大蒜，怕影响乘客体验，给差评。
结果就是近五个半小时下来，跑了八单才凑够五个好评。最过分的是，三个给了差评的单子里，有一拨乘客喝了三瓶果汁不算，下车把三瓶矿泉水也顺走了，最终还得了个差评。
完成任务后，钟小明把车停进一个停车场，躺在驾驶位上眼神中透着迷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的人到底得什么病了。
超豪华标准的车子，礼貌周到的服务，还要加上就差贴钱的饮料。你坐一趟车就干了人家三十多块，竟然还能生出“吃亏了”这样的心思，真特么是疯了。
昨天才只有一单差评，今天就涨到了三单，明天是不是还要翻倍，六单还是九单？照这样下去，怕是迟早有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也凑不齐五个好评了吧？
系统也表示很无奈，但目前只有驾驶这一项技能，可以满足完成每日任务。最后也只能劝钟小明，想办法赶紧学个新技能吧。
真是成也系统败也系统，这个郁闷呀。钟小明都觉得自己该去买两瓶速效救心丸备着了，真怕哪天扛不住就会爆了心血管。
生了半个小时闷气，该干啥还得干啥。总之生活就像那啥，享受着享受着，也许就能习惯了觉得舒服呢。
今天又兑换了五张白卡，加上昨天的一共是八万块，得赶紧花了呀，眼看着都八点多了，商场都快关门下班了。
想买两个镜头，可这几张卡加起来富裕，单一张又远远不够。想来想去，最后一咬牙，全买成红酒算逑。
名庄汇国贸店的店员算是抄上了，昨天刚消费了三万多的客人，今天又来消费，而且还是指定她服务，提成哗哗地来啊。
今天进了店，钟小明也不多问了，直接点单。两对07年的拉图庄，各加一瓶店员随便推荐的600左右香槟酒；两对奔富葛兰许，各加一瓶店员随便推荐的1300左右红酒或香槟，两对奔富Bin707，分别加一箱六瓶装的407和389。
对于钟小明要求分六单开票的要求，店员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妥，人家还不能买了送人或者代购吗。这可是正经大客户，万一多嘴多舌惹烦了，以后不来了咋办？
收银台的姑娘反而很迷惑，这个客人好奇怪啊，每结一张单子就要换一张卡，还是看起来没任何差别的卡。啥意思，组团的吗？
钟小明可不管那么多，一下午跑了八单，饿都饿惨了。红酒装车里，马上找地方吃饭。
就是这吃饭的时候呀，随便吃点啥就好几十。想想自己只要完成任务，一块就能变成一万块，这一顿饭吃下来就是几十万，太让人心疼了。不行，救心丸得赶紧买，晚了怕要出事啊。
吃完饭出来，就已经十点了，回家把红酒放下，稍微喝点水休息一会儿，继续开车出门。
明天下午早已经约好一个广告拍照的活儿，也不知道得拍到几点去，所以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把五个好评凑齐了。
照今天的情形看，明天很可能出现更诡异的差评，还是熬一会儿先跑几个单子吧，省得明天抓瞎。
十二点整，钟小明把滴滴打车的司机端打开。没过两分钟，单子就来了，顺珍宾馆到三里屯某酒吧。
顺珍宾馆钟小明是知道的，早起跑步的时候路过了，就在马路对面博物馆背后不远。到三里屯大概不出十公里，矿泉水的待遇。
可这单业务怎么就让人如此心慌呢，又特么是家附近到工体附近，这么晚去玩的多半是年轻人，不会再来个差评吧？会差成什么样，零分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已经被这狗系统绑架，只能干到底。
出门绕了大概有两公里的距离，才来到宾馆门前，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这么晚了不留在宾馆里嗨，偏要跑到酒吧去玩，也不知道脑子里都想点什么。
经过两天的锻炼，钟小明也学到了一些业务知识。比如现在吧，一男一女上车，还貌似搞对象的两人，那就什么话都不要多说，对方说什么热情回应一句就好了。
一路上还算顺利，二十分钟出头到达，人下车之后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如此素质让钟小明很是喜欢。
都说谢谢了，评价自然不会差，和想象中的零分承受底线一天一地，系统直接给了个10分，这是好运气来了吗？
接下来又比较顺利，还没走出去几十米，单子就来了。
某酒吧门口到昆仑饭店，上车的是两个女孩，来这种地方玩的很多都浓妆艳抹，也无法分辨是不是失足妇女，反正是挺热情的。
要不是转过路口以后遇上查酒驾，这应该又是一趟10分的单子。
钟小明算是懂了，这狗系统还说什么好运都是虚无缥缈，可它的评分规则就完全是看运气的。
好比这单吧，最后的评价是9分，丢掉1分的原因是乘客有“厌烦”的情绪。
这就不用说了，全程聊得那么开心，哪来的厌烦，肯定就是遇上查酒驾了呗。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了解到了一些系统打分的规律，以后慢慢想办法了解全面了，再制定一套应对的办法，好评率肯定会有提升的。
钟小明决定多跑几单，趁着这阵儿运气好，也许就能多捞几个好评。
俗话说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古人诚不欺我。刚刚两点出头的时候，钟小明就已经攒够了五个好评，而且是连续五个好评，满分好评多达四单。
然而让他再次失望的是，系统仍然只是给兑换了五张白卡，并没有爆出好评率过线的大奖。
狗系统对此的解释是：爆大奖是因为首日任务，只为鼓励宿主，逐渐熟悉之后就不会再有了。
钟小明是有气没地儿撒，想竖中指都找不到个方向，只能吐槽一句系统的大爷，然后一路腹诽着，把车开回家。
今天太不开心了，澡都不想洗，直接睡觉。
第十二章：连环怼
早上六点左右，机械式醒来。
没睡够，但还得起。再继续睡的话，很可能就一觉到中午了，直接破坏长期以来稳定的生物钟。真要想睡，上午抽空眯个把钟头就够了。
照着日常习惯去晨练，回来路上顺便买了早点，特供是真不舍得吃啊。
到出发去拍照之前，还有五六个小时，好好了解一下这座院子吧。前面两天根本没时间，除了三进院的地上部分，和某间倒座房，其他的一扇门都没打开过。
要参观整座院子，就得有系统帮着解说了，只是自己一个人看的话，很多东西怕是不能彻底了解。
最先出现在系统对话框面板上的，是第三进院地上部分的平面图：三进院的地上部分，宿主你已经比较了解了。中堂东侧是二层的主人房，包括一层的书房；中堂西侧靠东位置一层是餐厅和酒橱，二层是影音室；靠西位置是餐厨用具和食品储藏空间，以及一个西厨，连接着的西厢房是中餐厨房；东厢房空置，基本作为库房使用。
接着提示钟小明顺着楼梯进如地下部分，又是掌纹、密码等等这一套后，楼梯尽头处的门被打开。
系统面板也换上一幅比较大的平面图：第三进院和第二进院的地下部分是相连通的，包括四个普通库房、六个保险库、一个小型酒窖、一个食物储藏室，以及一个三百六十平米的避难空间。以酒窖东边墙为分界线，有密码门格挡。
钟小明看着平面图，跟建筑实物一一对比，最西边储物加西厨的地下部分就是食品储藏室，有楼梯和上面通着；接着往东是小酒窖，目前空空如也。再往东的全部面积，就是所谓的避难空间了。
扫描了掌纹开门进去，敢情三百六十平米竟然这么大，还带着几张简易的床和沙发，以及好多的箱子；角落里连对讲机、收音机什么的都准备着，还有几种他认不出来的机器，估摸着应该也是接收和发送信息时用的。
钟小明有点不解了，问道：“系统，我是生活在红国的，不是中东或者非洲，有必要弄这些东西吗，搞得跟灾难片似的？”
系统：宿主，这是院子的前主人留下的设计，重新布置的时候发现还是有可能会用到，例如洪灾火灾或者地震等等极小概率的事件发生，所以就留下来做了新的加固和安全措施。假设如果有一天，本系统突然失联，而宿主你又恰逢危险呢？在可控范围内，哪怕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要从潜在阶段就着手消除，这是本系统的运行规则。
这狗系统什么意思，诅咒我迟早有一天遇险吗？
此刻，钟小明内心无比想要炒个羊驼，但想想对方只是系统，还是忍了下来，别浪费口水了，默默腹诽就好。
这里没啥好看的，绕过最东边的通道，进入第二进院的地下部分。统一风格和尺寸的六扇大铁门一字排开，倒是挺吸引视线。
按照系统给出的流程，先输入一条密码，然后扫描掌纹、虹膜，继续又是一条密码，再把扫描板上出现的文字和数字组合诵读一遍做声音扫描，终于打开了一扇门。空间也不小，有一个卧室那么大了。
看说明上讲的，超强合金整体铸造，可承受同等份TNT当量的冲击而不变形，常规的电弧都无法切割……
我去，这尼玛是个怪物啊。可是有什么用呢，六个这种大家伙摆在地下，会不会被认为要搞事情？
系统马上给出解释：宿主，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价值连城的珍宝，必然也就须要有足够安全的储藏空间，相信你今后一定会用到的。
钟小明有些不屑：“有钱人的怪癖，花了那么多钱卖下来，却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自己也只是偶尔瞄两眼，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败给真香定律，讽刺一句后，就不再关注其余的保险库了。打开出口沿着楼梯往上走，出来的位置是作为库房使用的二进院东厢房。地下部分只能在主人的许可下进入，出口不可能布置在明处。
打开东厢房的门，来到二进院。这里除了院子的面积和西厢房都比三进院稍小一点，其他部分的规模基本上没有不同。
南北通透的中堂，东侧分割成两个单人客房，西侧是两个双人客房。全部两层，都带卫浴和洗衣设备，家俱清一色红木打造，绝对不比顶级酒店的套房差一点。
再往前的一进院就很简单了，比后面两进院子偏大一点的中堂，最西边一层是物料房，二层是保姆房。剩下的部分都布置独立空间，哪怕家里有六个人，也可以满足彼此互不干扰的会客需求。就是有点太奢侈了，一个会客室就是一套三居室啊。
地下部分是六个普通库房，前面的倒座房也都空置着。毕竟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一套宅子少说也得空置一半以上。
正院这就算是视察完了，再返回二进院，从正房东边的月亮门进入跨院。跨院的面积和正院差不了太多，除去近二十米宽的冷杉遮挡带，几乎全部种植了果树和开花乔木。
根据系统资料，分别有桃树、樱桃树、山楂树、葡萄架、玫瑰、合欢、泡桐，这个时候已经是满眼翠绿了。这个跨院很不错，有花看，有果子吃，还外带过滤空气。
再继续往北，进入后院部分，这里才是正经代表有钱人会玩的地方。
一个由四条国际标准泳道和部分四十米长散泳区域组成的泳池，一个国际标准的硬地网球场，全部加了可伸缩全封闭的钢化玻璃外罩，保证一年四季任何时间都可以享受运动的快乐。
泳池六个边和顶棚的遮挡钢化玻璃，全部隐藏在绕了池子周围一圈灌木丛下面的暗渠里，地面铺了撒金花的黑色大理石，还有两块柚木搭建的休息区。
网球场则略有不同，一部分遮挡用的钢化玻璃只降下去一半，还留着一米六左右的高度在地面以上，作为球场的格挡。
别说是在燕城这种寸土寸金的超一线大城市，哪怕是在普通的二线城市，想要有这么大面积的康乐功能区都极难做到。全燕城范围内，只有阜成门内大街的这五座院子，以及另外两座位于西山的院子。
这里的五座院子之所以能出现，还要感谢十年前广济寺的那些和尚，否则这片还是等待拆除的大杂院呢。
据传说，当初有几个僧人吃烧烤的时候没把火灭尽，结果半夜起了大火，牵连了旁边的其他住户，一直快要烧到历代帝王庙才被扑灭。
事后广济寺的上级出面，给与了周边住户不少补偿，把这一整片被烧毁的民居都买下来。停了一段时间后，连带被烧成灰的原广济寺在内，改建成为五座超大面积的四合院，并对外进行了销售。
不但把补偿住户的钱都收回来，还通过做房地产狠赚了一笔。要不就说这些和尚真的都特别有经济头脑，就是有能把危机变商机的手段，否则少林寺也不可能那么火了。
这五座相邻的院子，分别是阜成门内大街17、37、77、97、127号，业主全都是神秘富豪。别看大门就在马路边上，偏偏这么多年下来谁都不知道都有谁住在这里，可见有钱人保护隐私的手段之强大。
一圈转下来之后，钟小明停在了游泳池边上，看着眼前空空的大水坑，不住地咬着牙小声嘀咕：“太尼玛奢侈了，放满一池水得两千四百多吨，一万多块钱，老子去奥体中心办张年卡也花不了三千块。”
狗系统今天好像卯着要跟钟小明过不去，第一时间出来实施打击：呵呵。宿主，公共游泳馆是什么体验，私人场是什么体验？在这里，即使冬天最冷的时候，你也可以一边欣赏雪景，一边在温暖如春的天棚下自在畅游。公众馆有雪景吗，有雨景吗，有星空夜景吗？公众馆多少人，高峰时期也就只能玩个水吧？你知道什么叫多次循环水净化技术吗？你能想象，每天进行循环过滤，连续三十天还可以保证卫生达标，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吗？
一上午被系统几连怼，真是要忍不住了啊，可又能怎么样呢？
钟小明运着气，努力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别太计较，丫只是个没有思维能力的东西，气坏身体才是自己的……
第十三章：够不够大
鉴于在上午的最后阶段心灵受到创伤，钟小明自己补偿了自己一顿丰盛且豪华的午餐。但是因为下午还要出门，所以不能喝酒，只好用鲜榨的果蔬汁代替了。
饭后小憩一会儿，先驾车去一趟学校，把装备取上。因为没有固定居所，钟小明的全套摄影装备都寄存在学校摄影社和另外几个社团合用的库房。
关键是放其他地方包括宿舍里都不安全啊，前前后后在摄影装备上投资了有二十多万，都是随便拿一件就能出去变现的。财帛动人心，不能作为考验。
今天之后就好了，他准备把全副家当都带回去，怎么说也是有正儿八经豪宅的人了，再占用学校的公共资源就不合适了。何况每次取点东西都要麻烦人家库管师傅，真的是过意不去。
全副家当都取走，给库管师傅打了出库清单，又留下两条烟作为感谢。这才背着两个器材包，返回青年公寓停车场，开车沿着阜成路往西山方向而去。
今天这趟活儿是一家冀州服装公司的夏装广告，之前有过好好几次合作的广告公司给介绍的。服装公司的规模不大，否则也不可能找钟小明这种半业余的选手来操刀，至少得有点名气才行。
实话说，小厂家的服装基本谈不到设计和款式，大多数都以“参考”其他知名品牌为主，也就不存在什么保密的说法。
钟小明之前已经大致看过一些厂家自己拍的图片，介绍资料上说是走野性风格路线，但实际上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风格基因，怕是对“野性”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不是说豹纹或者其他的什么动物纹饰就野性了，月白色、粉红色就只能代表素雅和少女了。顶级设计师就是能把鹅黄色的材料制作出侵略感，把纯白色玩出顶级性感，关键还是在于对设计的感悟。
最早的时候，这家公司还准备在中关孙森林公园，或者找一个郊野公园随便拍拍了事，完全就是应付了事的心态。
还是钟小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跟广告公司一起劝说，郊野公园拍不出效果，中关村森林更是刚栽种没多久的树苗，纯靠后期作图简直就是灾难。
这才让服装公司改变主意，支付了比较高一些的场地费，把拍摄地点选择在了西山森林公园。但是也提出额外的要求，因为预算就那么多，所以希望钟小明或者广告公司能把图片的后期也做一下。
也就是半个多月前，五千块对于钟小明来说绝对算得上大活儿了，广告公司肯定不会做额外的付出，他就得捏着鼻子把这部分工作吃下来。给现在你试试看，一个字都不带多说，直接转头走人。
这不是说有钱了就如何如何，而是在没钱没地位的时候可以接受相对苛刻一些的条件。等收入和地位都上来了，你要是还这么干，就等于主动把自己和其他同行隔绝，变相损害所有人的权益。
到达西山森林公园停车场，也不在意有没有工作人员等着引路了，电话联系一下广告公司的人，做一个机械导航。就自己现在的业内地位，连牌都没有，大牌就更是只在想象中才有，你耍个毛线啊，纯粹找死。
步行了差不多等于从学校开车到森林公园停车场的时间，终于到达了拍摄场地，一片长着杂草的空地和一片老林子的结合处。
拽出一片纸巾，在已经见汗的额头和脖子上擦了两下，钟小明开始和广告公司的外派负责人，以及服装公司的负责人交流，讨论相关拍摄的细节。就算是小公司小牌子，钟小明也不可能扔掉自己的节操和职业素养。
好比最顶级的厨师，哪怕是炒一个简单的土豆丝、溜白菜，也要拿出不亚于制作鲍参翅肚的态度来。
诶，不对啊，怎么又扯上厨师了？
交流的过程并不那么顺利，甲方觉得自己额外支付了一笔场地费，那么效果就应该有一个可观的提升。钟小明确认为，你特么别说活物儿了，连个动物标本都不舍得租，从三流剧组请了个道具过来随便糊弄，能出效果吗。
最后还是在广告公司的协调下，双方各自退一步。甲方也不再无限拔高要求，钟小明也承诺后期修图上多下下功夫，然后开始准备拍摄。
不过钟小明也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以后这类的活儿是绝对不能再接了。并放弃原本准备使用徕卡旁轴取景M系列机械相机的计划，换成视觉上看起来更有气势的佳能机和大镜头。
虽然徕卡的M系列机械相机有很多好处，例如取景器不会有反光镜抬升时的瞬间发黑现象，更适合纪实摄影；短距离的旁轴法兰可以扩大广角镜头优势，15毫米上几乎不会有畸变。
但甲方的要求是，画面必须鲜活明亮，色彩要浓艳，等等之类的吧。钟小明搞不明白他这些要求都是怎么想到的，也不愿意去挖掘他的思想，你要求什么我给你做到什么就行了，后续那是你自己的事，甲方的要求一定要满足。
当然在拍摄的过程中，钟小明也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尽量拍好的同时，也给自己后期修图的工作留下更大的便利和空间。
对焦、光线、白平衡的利用等等，都有针对性的小技巧可以使用。另外钟小明还有一个独门的小绝活儿，大多数摄影师都会利用半按快门再移动镜头的方法锁定对焦，而他却能够做到在移动镜头的同时完成拍摄，拍出一张介于半虚半实之间的构图。
这样一张照片，给他的修图工作制造了无限可能，几乎是想怎么修就怎么修，却又不会破坏原有的光线和质感，几乎可以做到“换了一个模特”的感觉。这也是他身为半业余的学生摄影师，却能够拿到很多业务的一大利器，就因为照片能完美体现出客户要求的效果，还找不出什么精修的痕迹。
好在今天的模特够配合，让摆什么姿势摆什么姿势，让坚持多久坚持多久，除去偶尔补妆之外，几乎没怎么浪费时间。
原本准备拍到牌晚上十点多的计划，还不到九点就搞定了，要不是有几张必须在黄昏之后和夜幕下拍，收工的时间还能更早。
挑出一部分专门为应付甲方审美的照片，给服装公司派来的负责人看过，对方还是比较满意的。得到钟小明后期做出来会更完美的保证后，还提出了晚上一起吃顿饭的邀请。
钟小明以晚上还要回去复习应付一个考试的借口婉拒了，他真不想再和这个甲方有太多交道，这次合作就是最后一次。告知广告公司一个星期交图后，钟小明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正装包的时候，今天拍摄的模特杨雨桐过来主动搭话：“那个，钟老师，你是开车来的吗，我的车赶好在今天上午坏了，能不能捎我一段？”
老师什么的，就是一个礼貌性的称呼，可千万别当真。钟小明抬头看看她：“可以啊。不过刚刚卢经理说了要请客的，你辛苦了一下午，不吃了饭再回，有急事啊？”
杨雨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能听到自己的话，于是吐槽道：“快算了，我可受不了这种人，审美无限接近于零，真不知道怎么当上服装公司广告负责人的。要不是公司硬派了这单活儿，我才不会来呢。”
“有格调！”钟小明给了她一个大拇指表示认同，又道：“那就赶紧去收拾一下吧，你去哪儿？”
不管她是真的车坏了，还是有目的性来搭车，又或者干脆就是想勾对一下甲方却最终失望，钟小明都没想过拒绝。他能有这么多活儿，每年靠摄影这个爱好就赚十来万，人情关系的介绍在其中占了很大比例。
杨雨桐甜甜一笑：“嘻嘻，谢谢钟老师！我住望京，你把我放在四环内能搭地铁的地方就可以了。”
找个地铁站把人放下没问题，但钟小明不可能这么做，否则哪来的人情：“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毕竟不安全，望京也不远，四环过去一脚油的事。你也别叫什么老师，我可能都没你大。我叫钟小明，你喊我名字或者叫大明都可以，以后说不来还能有合作，不用那么生分。”
“好吧，谢谢你了大明，你也叫我雨桐好了。”钟小明的态度让杨雨桐感觉很舒服：“不过你明明是叫小明，为什么要让我叫你大明呢？”
这个问题还真是第一次有人问，大多数不都是这么个叫法吗，钟小明搞不懂杨雨桐的思路。就和她开个玩笑，伸出手来从头到脚扫了扫自己：“看看，够不够大？”
“噗……”，杨雨桐被逗笑了：“好吧，是挺大的。你稍等一下啊，我现在去收拾，马上就能好。”
第十四章：大师爱迪生
三月初的晚上九点，天已经彻底黑了。
这个甲方还真是纯大爷的性子，上来时候没人领路也就算了，走的时候都没人招呼着送一下，哪怕给个光源也好。
直到临走前，看到甲方负责人卢经理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还有跟杨雨桐说“期待下次再合作”时候相当重的语气，钟小明也就了然了。
应付着打了招呼就快速离开，那位卢经理什么心思更是懒得去管，反正这次之后他绝不会再跟这个甲方有任何交道，甩什么脸子都没用。
再说了，模特圈的风气比较乱是没错，只要你情我愿，谁都说不出个什么来。可人家女孩想要保护自己，就更是没错了，更别提还是因为嫌你太丑太没品呢，你特么冲谁撒气。
下坡比上坡还要费劲，又是走夜路，钟小明的小号便携手电显然没什么用，两人你拉着我，我拽着你，半个钟头多才来到停车场。
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杨雨桐的表情有些尴尬：“对不起啊，大明，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能这次要连累你了。”
钟小明摆摆手，很是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都很正常，有些人脑子不清楚而已。而且我也没打算再跟这家合作，连累不到我的。”
杨雨桐依然坚持自己的态度：“不跟这家合作，你还得跟广告公司合作啊，多少总会有些影响的。可惜我只是个毫无名气的小模特，想要回报和补偿一个摄影师听起来就像笑话，但我是真的想补偿你。要不这样吧，有机会我给你当模特怎么样，只要我没工作，随时都可以，而且我不收你钱。”
合作拍了一下午的照，作为摄影师的钟小明，对杨雨桐的硬件可以说是很了解了。大约174的身高，9分的颜，大长腿和胸前的D碗也能把她身材撑到9.5分，中长的头发烫了小碎卷，皮肤偏向于健康的小麦色，整体是一种偏野性的风格，的确有足够优秀的先天条件。
不过，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吗？只是帮个小忙而已，就要玩这么大阵仗来感谢，豪气是够豪气的，可是有些问题难道就不担心吗？
再想想自己只是玩人像、静物、风景摄影，对于社会接受度比较低的分类并不感兴趣。摇了摇头拒绝道：“又不是多大的事，有什么好感谢的，而且我也不拍人体。”
“你想什么呢，谁要给你拍人体了？”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杨雨桐脸上微红一闪而过，给了钟小明一个嗔怪中略带羞涩的白眼：“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要是临时需要模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不拒绝，你都想哪儿去了。”
“啊？呃……”钟小明被自己闹了个大红脸，难道我真的是思想很肮脏吗？可她这身材，真的很适合拍人体啊。
脑子里瞬间转了八百多个圈，才想到化解尴尬的办法：“嗨，你看，这不是闹误会了嘛。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我就是个半业余的摄影师，要说摄影爱好者还更贴切点，没那么高的艺术水准，不能糟蹋你的好意。那什么，赶紧上车吧，这都快十点了。”
“哈哈……”，看着钟小明着急解释的样子，杨雨桐发现，原来一米九几的大个子也能够很可爱，笑了笑道：“好吧，上车。”
作为模特，杨雨桐很清楚，钟小明会有那种错误的理解实属正常。
毕竟很多为了出名或上位的年轻女孩，都会选择人体这条为艺术献身的路。哪怕成功者寥寥无几，更多的结局还是陷入泥潭难以自拔，依然有人前赴后继。
就像多年前的某位舞蹈演员，不但拍了，还连拍了三个大套的写真，批量印刷高价出售。虽然只是火了一段时间，出演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之后就再次沉了下去。但依然有很多女孩，将她视作榜样。
业内环境和风气就是这样，不是轻易就能扭转和改变的，国外的模特行业都发展一百多年了，不也一样解决不了这种问题吗。不只是模特，在任何一个行业中，都不缺想要走捷径的人。
但钟小明的表现，却让杨雨桐很意外，并生出了更多的好感。
首先他能够把自己的理解很坦然地表达出来，说明他对“愿意拍人体”的自己没有什么反感和轻视，至少没什么龌龊的心思。
接着又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了。假设自己就是那个意思，那他至少可以大饱眼福，或者偷偷拍摄一些很过分的照片并私自留下，甚至做一些更龌龊的事情。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杨雨桐很了解，对于异性有着足够的吸引力。如果自己真的愿意去拍，没几个摄影师能忍得住去拒绝，即使并不一定会发生什么。而他，就这么拒绝了。
这样的一个人，哪怕在其他方面是有些瑕疵的，可就凭这份坦荡和磊落，交个朋友却是足够了，起码他不会有害你的心思。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只要心理上的防线放开了，大多数都会很快出现一个迅速的推进，或者可以理解为补偿心理。
杨雨桐作为一个独自来燕城打拼的女孩，做的还是模特这个行业，面对一个陌生摄影师的时候，当然是带着防备心理的。而且因为一些意外的小发现，对钟小明的防备心还要更甚几分。
直到跟着钟小明来到了停车位，刚刚放开的心理防线再受刺激，直接给出了更多的补偿反应：“啊，这车好漂亮，我认识这个牌子，叫BRABIS对吗？听说这种改装车都超级贵，你这辆一定花了不少钱吧，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土豪呢。”
钟小明有点理解不能，一边打开车门，一边问道：“什么叫‘没想到真是个土豪’，难道说，我很像是一个假装土豪的人，还是说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以为我假装土豪？”
原来彼此都有过误会，那么就算打平了吧。有了之前钟小明的坦荡，杨雨桐觉得自己也可以放开了说点实话。
很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像极了一只看到美味的猫咪：“白天拍照的时候，我看到你手腕上的表。当时就想，你这么年轻的一个小摄影师，竟然戴这么高端的江诗丹顿顶级表，就觉得你可能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喜欢买一些高仿和A货来武装自己，在别人面前炫耀。不过你能开这么好的车，那么高端的表也就正常了，看来你是真的不怕被我连累啊，害我刚才都白担心了。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干这种只能赚几千块的工作呢，是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摄影，还是有钱人的特殊癖好？”
我特么也不知道自己会突然暴富呀，要不然兴许就会改一个兴趣爱好了，搞得现在每天只能跑滴滴拉活儿为生。
真实的情况不能说，钟小明只能选性吹牛装逼：“那肯定是单纯的爱好啊，虽然我一直以来的理想都是成为一个爱迪生那样的摄影师，但也不可能变态到把这个当嗜好。从我第一次按快门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十年时间，这事儿吧，他挺有意思的，喜欢上就放不下。”
杨雨桐点点头，抿着嘴想了半天，也没从记忆中搜刮出有一位叫“爱迪生”的大师，对钟小明就更加佩服了。虽说是个兴趣爱好，可人家也是正经学习过的，还有追赶的榜样。
于是就求解惑：“你说的这个爱迪生大师，是跟发明家爱迪生同名吗，一定跟很多大品牌合作过吧，他是哪国人？”
这可不大好解答，说秃噜嘴的钟小明一手抓着方向，一手放在中控扶手上，把车开出停车场进入大路。
抽空认真想了想，答道：“对，同名的，他是加拿大人。真要论的话，他在摄影界的名气并不大，也就是前些年的时候，有段时间他作品流传很广，并且大受欢迎，后来就没怎么出现了。他主要拍职业性质的人像，跟明星合作比较多。合作品牌的话，几乎没怎么合作过，非要找的话就只有卡地亚了。”
杨雨桐不明真相，单纯出于对大师的尊重，赞道：“能和卡地亚合作，那也很厉害了，真正的顶级大品牌啊。像我们这种毫无名气的模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才能有机会个这种大师合作。”
哎呀，姑娘啊，有理想是好的，但是跟爱迪生同学合作还是不要的好。钟小明担心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收不住，赶紧转移话题：“现在的女孩好像都挺喜欢研究车的哈，前两天有个小聚会，一女孩就什么路虎、保时捷的大谈特谈，你更是连布拉巴斯都了解，真了不起。”
杨雨桐不疑有他，也没想避讳什么，直言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自己是逼不得已。要说心里话，谁愿意了解这些啊，家庭条件足够好的或者已经混出名头来的，人家都是了解爱马仕包包、夏奈尔新款这些，只有我们这种半新不旧，青春饭都吃不着，还随时面临被淘汰风险，却又梦想着也许有机会的无名小卒，才会关注大人物的日常，就为了避免什么时候不小心惹到低调大佬。就说你吧，这种几百万的豪车在你眼里就是一辆车，在我们的眼里却是生人勿进的信号。”
咦，好像被划进欺男霸女的的大坏人行列了，这不对劲啊，我明明是一个刚刚帮助过你的善良人才对呀。
第十五章：从善如流
钟小明认为，很有必要给自己正个名，不求多么正面，只要别是反面就好。
脚下油门加了点力，目视着前方，道：“你这么说也不对，应该算是阶级歧视了吧。有钱人也不全是坏人，没钱的也不全是好人，有时候说别人坏的也不一定就是无辜者，比得辩证地去看待事物。”
没想到钟小明的求生意识这么强，随时都能为自己代言，杨雨桐也笑了：“呵呵，你这人还真是挺逗的，谁也没指着你说呀，你急个什么劲儿呢。不过你也挺怪的，作为一个有钱人偏偏要当普通摄影师，年纪轻轻的就满嘴大道理。这会儿是辩证，再接下来是不是就要给我上思想教育课了？”
“嗨，没有的事，咱这不是闲聊嘛。”钟小明抬起右手来摆了两下：“其实人呀，无欲则刚，没必要担心这个那个的。我觉得把，当然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啊，真正的大佬们是没有那么容易惹到的，某些半吊子你多注意一下就好了，整天把自己绷那么紧，心脏都要出问题了。”
对这种说法，杨雨桐一点都不认同：“得了吧，你只是你自己，代表不了其他人。你觉得某些人很温和，那是因为你跟他们站在同一个阶层，他们有不愿意或者不敢得罪你的地方。而对于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来说，有钱有势有权有名的大人物们，就是碰不得的老虎屁股。”
钟小明自己并没怎么和有钱人打过交道，还真拿不出什么更多的说法来劝解，只能插科打诨再次歪楼：“老虎屁股能不能摸我不知道，但你也不是‘平头’百姓啊。”
“平头”这两个字的语调那么重，杨雨桐当然能听懂了，噗嗤一笑，道：“你总是这么坏吗，抓住任何机会调侃别人？”
钟小明立即换上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那绝无可能，我这个人很挑剔的，只有面对你这个级别美女的时候，才会敞开心扉有啥说啥，其他人根本没那个资格。”
“哈哈……”，杨雨桐再次被逗笑：“你就是典型的燕城人，又嘴碎又大大咧咧。算了不说这个，地域风格不同，也不是你的错。”
话题也终于成功转移，两人开始聊起了别的内容，电影啊，时尚啊等等之类的，气氛还是很欢乐的。
直到杨雨桐伸懒腰时候转了下头，看到放在后座位上的两个器材包，才又生出点别的想法：“对了，大明，你能帮我拍照吗？我不是说给我个人，是我开的一家网店，卖点服装什么的，大概一个到两个月拍一次，不需要精修图，能过关就行。我知道你不缺钱，我也给不了太高，每次不超过五十套衣服，我能出三千，行吗？”
“噢，我就说嘛。”钟小明恍然大悟：“难怪你这么好的条件还默默无闻，本来以为是你脾气性格的原因，现在看来你也是有底气拒绝的人啊。刚才还批判有钱人，你自己不也是老板吗？”
杨雨桐白了他一眼：“我辛辛苦苦一年下来，连你的表带、车轱辘都买不起，算哪门子老板。跟你说正经呢，阴阳怪气的，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不知道这妞儿为什么突然就开始交浅言深了，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钟小明也没打算拒绝，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立身之本。
当下就应承道：“当然没问题啊，给谁拍不是拍啊。再说了，拍美女的感觉那多舒坦啊，你要是亲自出镜的话，我都可以不收钱。你是不知道，有时候遇上实在不敢恭维的模特，我真的是连生存的勇气都快没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用奇丑无比的模特，怀疑他们是不是就像海城人说的那样，脑子特么都丢给瓦特了。”
“哈哈哈哈……”，杨雨桐爆笑。
跟钟小明这种人聊天有时候就会很欢乐，浑话、怪话、俏皮话什么都会说，编排人家模特不好看的同时，还要连消带打调侃一句海城人。
笑够了，又直起腰来：“你这家伙也太损了，人家海城人没招你没惹你的。不过话说回来啊，该收的钱你还得收，我可不占你便宜。”
能笑得这么狂放，说明女孩的性格不会太差，钟小明也似有意似无意继续玩笑道：“你还想占我便宜，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燕城第一守身如玉小郎君，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哎呀，不行了，再笑下去我可能会痉挛。”杨雨桐应该是没听懂更深层次的含义，只当他是开玩笑的浑话，扭过头笑了几声后，顺手捶了钟小明胳膊一拳：“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没吃饭呢，要不我请你吃宵夜吧，就当给你交路费了。”
钟小明其实早就饿了，一直想踅摸地方吃饭呢，只是担心女孩晚上节食减肥，自己非要停下来吃饭，搞得好像不愿意送人家似的。
现在杨雨桐主动提出吃宵夜，正中他下怀，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女孩请客：“吃宵夜可以，不过还是我请吧，大老爷们儿的让女孩子付账，丢不起那个脸。”
明白事理的聪明女孩，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给男人付账的机会，也就不再反对了：“那行吧，我就不和你这个有钱人争了。如果你不挑剔，也没什么忌口的话，我推荐我家附近的一个店，专门做广式宵夜的，品类特别齐全。如果你有自己的讲就，那我是随意的。”
中午往西山去的时候，钟小明就顺便走了一趟阜成路，在好几家酒楼都办了一万的会员卡，总不能天天买红酒吧。本来去阜成路是最好了，自己选的都是相对高档的酒楼，其中就有经营宵夜的，至少用餐环境都很不错。
可还是类似的原因，你非得去高档的地方吃，感觉好像就嫌人家请不起你一样。吃完了出来，再跟马路上“我非要送VS我非不要你送”揪扯一番，太丢人了。
那就只能选择从善如流：“吃啥不是个饱啊，我怎么都行，你尽量挑自己喜欢的。不过下四环你就得指道儿了，我对望京还真不怎么熟。”
第十六章：推销
半个小时后车下了四环，开始有杨雨桐指路，又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一家临街的二层餐厅前停下。
这家的生意还真是不错，晚餐才过去三个钟头，门口车都快停满了。也不知道是就有那么多人隔着晚餐等宵夜，还是大家都的消化特别快。
在停车场靠边的地方找到位置把车停好了，两人进店来到二楼，刚好赶上有一个卡座空下来。
说了让杨雨桐大包大揽，钟小明真就什么都不管了，大爷似的往靠背上一躺，只等着上菜以后祭五脏庙。
女孩子吃饭，特别是顶着模特这个职业的，铁定就是喂猫的水平，杨雨桐尽可能往多里点了，也只是点了六七个小笼，再加两样小炒，一人一碗粥。
然后问钟小明：“怎么样，够了吗？或者你还想吃点什么自己来点。”
看看那几样拢共都不够自己铺垫的小玩意儿，再想想自己以往的战绩。唉，果然是靠不住啊，就不是专业干这个的。
钟小明也没脾气，直接抄过菜单：“广式酒楼嘛，怎么能不来个炒牛河，然后肠粉再来两份，来个卤拼，诶，你们还有大拉皮，这也来一个，差不多就够了。不行，你还得给我来一个鲜榨红枣汁，这两天早晚冷，女孩子喝点有好处。好了，就这样吧。”
服务员姑娘惊叹遇上大吃货的同时，也羡慕杨雨桐被照顾得很周到，这种男人应该很大方吧，是个好的销售目标：“先生，咱们店里有鲜酿的德式黑啤，您需要尝尝吗？”
这种打着洋鬼子旗号卖鲜酿啤酒的，提成都很厉害。以前的话肯定就不考虑了，可现在不是有钱了吗，绅士风度也得讲究起来，这玩意儿其实是红国人的传统才对。
看了看杨雨桐：“雨桐你喝吗？”
杨雨桐摇头：“不用了，我喝红枣汁就挺好。”
钟小明：“好吧，那就不要了。”
服务员相当敬业，锲而不舍继续推销：“先生，咱们家的鲜酿黑啤真的特别好，特别纯正，原材料都是……”
“停，停，停！”钟小明拦住服务员的产品介绍：“我待会儿出去被交警叔叔扣了，你们店负责捞人吗？”
小姑娘被一句话问住了，愣在当地：“这……”
钟小明伸出手指扫了周边大半圈：“别这呀那呀的了，看看你那些同事，都忙成什么了，有这个时间你都能再开一桌，赶紧上菜吧。”
小姑娘有点委屈地走了，杨雨桐蹙着眉头看向钟小明：“你们有钱人就这点不好，处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人家小女孩也挺不容易的，你不喝就不喝吧，直接说不行吗，非得呛别人两句才痛快？”
老子才当了多一会儿功夫有钱人啊，三天之前你都是我仇富的对象好不好。钟小明觉得要教育一下这妞儿了：“你真傻假傻呀，她那是把我当傻子捉呢，都跟她说一遍不要了，还可劲儿嘚吧嘚推销，我累了一下午就想安静一会儿，哪有心情听她说这个。”
杨雨桐不认为自己有错：“那你也得客气点啊，好好说不行吗？”
钟小明一瞪眼：“客气，她跟我客气了吗，就让我客气？”
“你先别说，我必须得给你上一课了。”拦住正准备辩驳的杨雨桐，继续道：“要不就说你们这些女孩容易在社会上吃亏呢，经常吃了亏还帮人家说话。你认真回忆一下刚才的整个过程，我是肯定不能喝酒的，所以我问你喝不喝，这是不是给她机会了，同时也是第一次表达我不喝。再接着，我很直接告诉她，那就不要了，这是第二次表明我不喝酒。任何事情，当人家说两次之后，就已经代表很正式的表达了，可她还要硬推。这种情况下，我如果还能和颜悦色、柔声细语，那只能证明我脑子有问题。”
仔细一想，杨雨桐发现还真是这么个情况，一时间有点分析不过来了。钟小明也不需要她说什么，接着讲课：“我给你讲个铁一般的真理，每一家餐厅，特别是那些不上不下的餐厅，服务员们都很喜欢向男女搭配的客人推销。为什么呢，因为很多男人都好面子，喜欢在女人面前装大方，推销稍微用力一点，就很容易成功。刚才，这个服务员，就是这种心理，而且她的推销很毒辣。明着听是在推销，在做介绍，实际上的潜台词是，只给女伴点饮料自己不喝的都是抠猴儿，像我这种土鳖肯定没喝过正宗的鲜啤，在这儿喝上一杯都够我出去吹牛逼了。”
这个分析杨雨桐就不怎么认可了：“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我看是你自己心眼儿太多了。她要真有那么精明，何必在这儿当服务员啊，做个小生意都发了。”
“你看，这就是你对社会了解不够了吧。”钟小明一摊手：“餐饮行业有餐饮行业的套路，每一种推销的模式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总结出来的，只要能碰上好师父，很快就能学个通透。这个女孩就没遇上好师父，再加上一脑门子扎钱眼儿里出不来，所以只会用这种下乘的推销方式，成功率低不说，还容易得罪客人。你再看看这店里，好几个服务员，别人都是快速点完一桌马上去下一桌，只有她赖在一张台上卖啤酒，这是不敬业的表现，也不道德。对于这种不敬业又不道德的人，我为什么要给她好脸，如果不是担心她给菜里面加作料，我会说得更狠。”
钟小明的话说句句在理，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同时刚才那个服务员又在另一桌推销的画面出现在视线中，杨雨桐只能服气：“好像的确是这样，其他的服务员都很忙的样子，唯独这个女孩在每一桌停留很久。你说她推销方式不好，那什么样的方式才算好呢？”
“哈哈哈……”，钟小明大笑三声，脸上也是一副“听我给你吹”的自信：“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想当年我上高一放暑假的时候勤工俭学，直接就挣一个蔡司定焦镜头，全幅大光圈人像特写，当时的价格在一万五千多，主要就是靠卖啤酒拿提成。”
第十七章：买一张彩票
在杨雨桐睁大了眼睛的惊讶中，钟小明继续传道授业：“像刚才这种情况，我只要说‘先生没开车的话，可以尝试点一杯鲜酿黑啤，不但有助于您下饭，少喝一点黑啤还能降低心血管疾病和白内障的风险，而且微醺的感觉可以让人更容易入睡’，除非是真的不能喝或者有极高品牌忠诚度的，否则九成以上的人不会拒绝。”
服了，杨雨桐此刻是真的服了，把自己带入到钟小明的那个推销场景中去，好像真的是相当容易就接受了，不由得喃喃自语道：“你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就能够这么优秀了，看来有钱人的基因是真的会遗传啊！”
钟小明敲敲桌子：“你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从基因遗传的科学角度上来讲，人类所有的劣质基因和优质基因都是会遗传的，好与坏不过是一个概率而已。你这说法首先就走进自我否定的极端了，人人生而平等，这只不过是因为成长的环境和机遇不同，导致最终出现差异性的结果。”
“那即便这样，你也不能否认，普通人都把读书和奋斗作为起跑线，可你们从父母备孕期间就开始补身体了，有的还请私教。”杨雨桐的这种想法，代表了绝大多数人，贫富差距所带来的不只是物质上的区别，还有思想和意识上的对立。
这个时候的钟小明，恨不得自己是一百多个学科方面的专家，几句话就能给她解答清楚了。可没办法，他自己也只是个芸芸众生而已，连通过哲学去解释都做不到。
只能用自己的理解去纠正杨雨桐的错误思想：“你这个想法就更不对了，纯粹自暴自弃式的消极态度。我不是专家，没办法用最有效的数据来佐证，但我可以说的是，古往今来的人类历史中，绝大多数伟大人物的母亲，都没有在怀孕期间补充各种维生素、蛋白质等等，但依然不妨碍他们成长为一个时代骄子，并被后人铭记。后天的差异，不能归咎于先天的母胎，而是要想办法去改变自己的意识和看待世界的眼光。你刚才不是拿我举例吗，说我高中时候就能那么优秀，那我也拿自己举例。从小学到高中没上过重点学校，甚至在娘胎的时候就被喂过毒药，不到一岁开始和奶奶相依为命，和所有小朋友吃一样的东西，呼吸着同样内容多元化的空气，并不比任何同龄人多享受了什么优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认为他在高中时期就比较优秀了。之所以会这样，终究还是因为看待世界眼光的不同，这就好比……”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话说到一半，钟小明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姓名是仝刚，接起来就听对面一串连珠炮问题：“大明，你说有事要办，怎么样，处理完了吗？两天了，连个信儿都没有，家里没出什么事吧，明天你还来不来上课？明天上午没什么问题，我们都能帮你折过去，可下午的测试就不行了，你要不来的话得提前请假……”
“等下，等下，要不你倒口气再说？我担心再有个几秒钟，你非得窒息了。”钟小明打断仝刚背贯口似的几十连发，也给他来个贯口连发：“我没事，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没信儿是因为在忙，明天上午基本会去上课，下午的测试肯定不会耽误。现在正在吃饭，然后准备回去睡觉，你没事也早点睡，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爸爸爱你！”
“滚蛋，没死就挂电话吧。”几乎每次都被这个家伙抢占先机，仝刚都快气爆了。
收好电话，钟小明发现杨雨桐的眼神有些“奇怪”，就解释了一句：“呃，相互开玩笑习惯了，其实并不是我儿子。”
杨雨桐的眼睛都带上了笑意：“能听出来，你的同学吃了亏，最后那声怕是邻桌都能听到了。”
“那就好，我可不想让人误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钟小明调侃了自己一句，接着道：“刚才说哪儿了？哦对，看世界的眼光不同。就好比‘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有人理解为人性本善论，有的人则会结合后面的‘性相近，习相远’，理解为每个人都是天生就善于学习的，只不过习惯的不同或者学习方式的不同，才会在结局时出现千里之远的差别。否则怎么会有新钱与旧钱的说法，又怎么会有新旧势力的更换？通过自己努力获得成功的比比皆是，豪富人家培养出来的草包也不在少数。所以说，人的眼光不能局限在一点上，要不断适应更远的方向和更高的角度。不以极端个体为例，先天的出身固然是个优势，但个人的努力和坚持才更重要。即使老天承诺让你中大奖，你也得先去买一张彩票才行。”
长篇大论发表完毕，几个菜也都差不多上齐了，钟小明开始招呼杨雨桐吃东西：“其实说这么多也多大意思，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饿得两眼发昏，买彩票都可能填错号码。牛河你要来点吗，还有这卤拼，至少豆腐是不会长肉的，其实像你这种身材，稍微吃一点完全不会有问题。”
杨雨桐摇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破戒，也不动筷子，就那么嘴角浅笑盯着他看：“大明，你总是这样吗，对任何事情都这么认真？”
钟小明是真饿了，一盘六条肠粉，被他三两口就干下去了。闭着嘴巴嚼好咽了，又端过另一盘放在面前，才说道：“也不全是，基本上看人吧，有的人愿意听就多聊聊，不喜欢听就意思两句。有时候你如果太认真，就被被别人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审视，好像自己是个神经病，那种感觉很不好。”
其实杨雨桐也快受不了了，觉得这家伙就像个中老年妇女似的，说起来没完没了。让她坚持听下去的动力，只是因为钟小明的眼神足够真诚，继而被他后面那些讲述自己经历的简单语句所感动。
这是在真正和你交流他所认识的人生，而非那种夸夸其谈的浮躁青年。特别是他最后那番对“人之初，性本善”的解读，是杨雨桐活了这么大从没听过的新概念。
是啊，老天承诺给你一次大奖，但你也要先买一张彩票才行。自己没有期盼过中什么大奖，也没想拥有太过脱离现实的人生，可如果只是一份温暖的小小收获呢？
或者，也应该为自己的人生买上一张彩票，开奖之后最少有一个带着温度的“谢谢”，幸运的话还能再加上一份小小的安慰，也是一种很不错的人生体验了。
第十八章：真是一件遗憾的事儿
想到刚才钟小明接的电话，杨雨桐就决定逗逗他：“在西山的时候，你说你可能比我小，当时觉得你就是随口一说，原来你真的比我小啊，还是在校生呢。我是去年毕业的，你应该叫我姐姐呀。”
两个小时前还喊“钟老师”呢，现在就要自动升级成“姐姐”了。呵呵，女孩果然都喜欢占便宜。
对于这种行为，钟小明当然不会纵容了，快速咽下嘴里的河粉，就开始强力反击：“按照红国的传统，你我不是师出同门，连‘师姐’都轮不上，我最多能喊你一声‘前辈’，你如果不怕把你叫老了，我是没意见的。”
杨雨桐咽下嘴里的一块凤爪肉，小下巴一扬，颇为傲娇：“哼，不叫就不叫，好像谁稀得你叫似的，不知道多少人想叫我姐姐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欠妥，马上转移话题抢救：“大明，你是哪个学校的，艺术类吗？”
钟小明本来还想回一句“很多人抢着叫姐姐的，不是丫鬟就是那啥”，结果被杨雨桐歪了楼。只好放弃了，接上新话题：“工商大学，不是艺术类，摄影只是我的爱好，没想过当主业来发展。”
“噢”，杨雨桐有些疑惑：“你们家这么有钱，为什么没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大学呢，就我所知道的，排名前五的不好说，可后面的也不算难进啊？”
自己现在的情况就这么尴尬，一遇到相类似的问题就是麻烦，一点一点编吧，总能划拉圆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就在我高考前几天奶奶去世了，然后又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于是就高考没考好，勉强上了现在的学校。”
“哎呀，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女孩子大都是比较敏感和柔软的，一听到这个情况，就对如此身世可怜的钟小明同情起来。
近两年的时间过去，钟小明已经从思想上接受了这件事，不会有什么一提起来就伤痛不已的情况。对已逝亲人的思念，那是放在心中，表现于行动。又不是拍电视，动不动就来个沉重的表情啥的，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
耸耸肩，道：“没关系，这是每个人最终都会走的一条路，要说遗憾也是没能让奶奶看到我上大学。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老太太知道我考这么差，估计就不会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了。”
说完夹口菜吃了，又道：“另外，我得纠正你一下。再遇到类似情况的时候，你最好就别用今天这种反应了，这都是洋鬼子电影电视里忽悠人的一套。如果你真想表达自己的感情和关心，应该说‘哎呦，这可真是一件遗憾的事儿’这类的话，洋鬼子的话太虚了。”
“好吧，这可真是一件遗憾的事儿！”杨雨桐又发现了钟小明的一个特质，这家伙可能是个事儿妈，太喜欢叨叨叨了。
软钉子顶了他一下，才又接着问：“那你们家的公司啊什么的，那些高层管理人员，就没有站出来帮你出谋划策的吗，他们不可能一点办法没有吧？”
太难了，太难了，一点都不容易，这狗系统也不说给拉个发言稿要领和答题大纲啥的。以后这种问题肯定还会与很多，再这么下去估计都能应聘编剧了。
可现实当前还得编啊，好在狗系统也算给了个中心思想：“呃，我们家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国内就没什么投资。全部的资产，都是海外的基金在负责管理，他们对国内的大学不具备影响力。”
多大的财富量啊，还得在海外搞基金来管理，杨雨桐瞬间就把钟小明和传说中的“神秘富豪”画上了等号。但她也知道，后面的问题就不是自己可以了解的内容了，有些事不知道可能会更好。
“哎呀，那可真的是挺遗憾的。”话刚说了个开头，就看到钟小明眼神不对劲，忙解释道：“这个是真的觉得遗憾。你看啊，你因为意外没能考上好大学，又不能通过一些运作进入好大学。堂堂一个基金的继承人，却沦落在一所三流大学读书，怎么说都是挺遗憾的吧。不过你也没去留学，应该还是挺爱国的，毕竟像你的这种情况，想要出国应该是非常容易的吧。”
哎呦我去，人的大脑真是厉害啊，随随便便就能脑补出一个别人的优点。嗯，这个优点必须承认，而且自己也的确是爱国的。
钟小明嘴里嚼着东西，同时一个劲儿地点头，含糊不清道：“爱国那是必须的，洋鬼子的学有什么好上，意识形态和基本国情就完全不同，最后不中不西的都学成了妖怪，有的还留在人家国里甘愿当末等公民。就算是学完回来的，大多数要么给洋鬼子打工，要么搞互联网。看起来好像挺风光的，可实际上前者都快忘了自己是红国人，后者只知道拿洋人剩下的零碎哄骗老百姓。红国那么多互联网企业，排名前十里边有几家企业的创始人和掌舵人是海归的，最多不超过三家，而且不是正在走下坡路的，就是玩坑蒙拐骗那套骗钱的。”
这话可算勾起绝对共鸣了，杨雨桐也是个半主流的小愤青，两人就开始一边吃喝，一边发表自己的愤青言论，越说越投机。
聊至酣处，杨雨桐甚至还点了一杯啤酒。当然了，在钟小明的虎视眈眈下，她也没去照顾最早开桌那个女孩的生意，换了其他人点单。
喝着鲜酿的黑啤，还不忘了挤兑钟小明：“诶，这啤酒的确不错啊。你要是不开车的话，也能品尝一下，真是一件遗憾的事儿。”
钟小明气得想咬牙，你还好意思说，老子要是没开车的话，你特么现在还跟西山灌冷风呢。不就是纠正了你一个错误，而且还是善意的，你犯得着这么记仇吗？
心中苦恼，谈兴也就随之渐淡了。在杨雨桐各种小气男人等等的开心挤兑下，熬到她喝完一杯啤酒，干脆结账走人。
第十九章：喊爸爸
出饭店上了车，钟小明打火着车，杨雨桐盯着他抓在方向盘上的手腕：“大明，你这表的三问功能是怎么响的，我能听听吗？你不许笑话我啊，这么贵的表我还是第一次靠近一米之内呢。”
钟小明也是刚当上有钱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刚开始他不也也听了好几遍。闻言把左手伸过去给杨雨桐：“你按那个左下角的钮就可以了。”
杨雨桐依言轻轻按下机钮，很快就传出叮叮当当连续二十二响报时，在密闭空间的车内很是悦耳。
迎着询问的的眼神，钟小明解释道：“一声‘当’代表一个小时，一声‘叮当’代表一刻钟，一声‘叮’代表一分钟，所以现在是十二点二十四分。”
杨雨桐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再听一次可以吗，这次放耳朵边上听，应该会更清楚。”
有什么不可以的，钟小明转了转身子，把胳膊伸得更长一些，手腕靠近了杨雨桐的耳朵：“你现在可以按了。”
杨雨桐抓住钟小明的手，把表盘贴在自己耳朵上，按下机钮，这次响了二十三声，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
接着，不等钟小明把胳膊抽回去，就被杨雨桐双手抓着，反过来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睛道：“别动，你的手心真暖和。”
气氛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钟小明可不是什么初哥乖宝宝，大一后半学期到现在已经交过两个女朋友，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个意思。
脑子快速反应了一下，从今天遇到杨雨桐开始，直至刚才吃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而且知道自己当下情况的人没几个，还不至于发展到有人来打自己主意的地步，所以哪怕她别有目的，也不过就是拜金女而已。
那么，人家女孩现在都这么主动了，自己是该上呢，该上呢，还是该上呢？
这不都废话嘛，难道还要等人家再进一步，自己才含羞带怯地欲拒还迎？那也太不是爷们儿了，真男人就得直接冲动。
念头通达，自然不能再犹豫，直接把上半身探过去，右臂伸开将杨雨桐抱紧，血盆大口直扑要害。
一分多钟的“撕咬”结束，得到回应的杨雨桐更大胆了，双臂环抱着钟小明的脖子，连续好几次打破刚创造的时间记录。
如此几番之后，依然不放开，微微带着些喘=息道：“去我家吧，很近的。”
感觉钟小明的身体顿了一下，杨雨桐还以为他有些抗拒，心中无奈，解释道：“我是成年人，能分得清什么是冲动，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很难有什么结局。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对我负责的话，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很放松，能让我感觉到温暖。”
“舒服、温暖都可以有，但是你得先放开一下，我被安全带勒到要害了。”钟小明的声音从牙缝里钻出来，十分煞风景。
“砰，砰，砰……”，杨雨桐还没来得及放开手，车玻璃就被敲响了，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来：“哥们儿，你还走吗？”
杨雨桐赶紧放开双手，钟小明坐回驾驶位上，把车窗降下来：“这就走，你在后面吗，要不要等你一下？”
这时候，来人才看到副驾驶还有个人，忙道歉：“哎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哥们，打扰了。那什么，我车就在旁边停着呢，谢谢啊！”
把车位让出来，开到大路上，照着杨雨桐指的路线前进，钟小明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想睡我呗。”
“好话就是让你这种人说臭的！”杨雨桐捶了他一拳，有些气恼道：“什么叫想睡你，不愿意的话你可以选择拒绝啊。”
为了掩饰刚刚发生的尴尬，钟小明开始耍三青子：“想睡就是想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敢直接承认，我现在就是想睡你，特别想睡。正常人类哪个没有这种需求，难道你真的只是想和我秉烛夜谈，而不是睡我吗？”
杨雨桐自己主动本来就有点不适应，现在被他说得羞心更盛，真想朝脖子上咬他一口。最终却换成大声怒吼：“是，我就是想睡你，行了吧，臭流氓，嘴里能有点好话吗？前面红灯右转，过两个红灯再右转。”
车到半路，杨雨桐的紧张感消退不少，又开始胡思乱想，小声问道：“大明，你会看不起我吗？我这么主动的女孩，在你们的圈子里，是不是属于……”
一时半刻是纠正不过来了，钟小明赶紧拦住她的话，右手伸过去和杨雨桐的左手相握：“绝对不会，我保证。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东西、人，包括感情等等一切，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想法，主动和被动只是个人性格的表现，和有钱没钱扯不上关系，而且我也只是一个正常人。”
一路到了杨雨桐住的小区，找到她的车位停好车，上电梯到十六楼进家，是一套六十多平米的一室一厅住宅，装修风格很温馨。
有了之前的那些个么么哒，这么一路过来早就攒够了火力，一进门还没缓过温度来，就直接就开始上演干柴烈火的戏码。
杨雨桐比较卫生，哪怕两人已经坦诚相对，眼看就要火烧祁连山了，还是坚持冲洗一下再正式开战。
一个钟头后，钟小明扛着瘫软如泥的美人儿走出卫生间，在床边就势一倒，还要提枪再战。
杨雨桐提起精神迎战的同时，也提出了要求：“那你得叫姐姐！”
钟小明也不客气：“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不过，老子先让你喊爸爸……”
第二十章：奖品
半个小时后，云收雨住。两人去卫生间简单冲洗一下，杨雨桐就困得不行很快睡去了。钟小明从衣服兜里拿出烟和火机，又返回卫生间。
刚才两番折腾动静太大，美味当前又太过专注，都没注意到系统给出了两次提示信息，应该就是那个什么抽奖了吧。
坐马桶上点了一根烟，钟小明调出了系统消息面板，果然有两个新的提示。
打开第一个：恭喜宿主，在本系统的帮助下，完成了一次高质量的输出服务，现获得一次兑换抽奖的机会。请宿主尽快确认兑换，并前往“百步穿杨大抽奖”进行抽奖。（注：十二小时内未进行兑换，视为主动放弃）
钟小明就不乐意了：“狗系统，老子输出一下都算服务就不说了，怎么还得是在你的帮助下，你特么纯粹是恶心人呢吧？”
系统：呵呵，宿主，平心而论，如果是以前的你，能有这么高质量的输出吗？如果不是你服用了天地阴阳调和百生丸，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钟小明还真是无法克说，不过，狗系统不是说过，那药丸子并不是大力丸吗？不是说了，主要功效是强身健体、调和阴阳、增强免疫力，顺带着能把身体各项机能指标上调百分之五，某些功能不是顺带中的顺带吗？
系统：那么宿主，你看广告吗？
钟小明：“看啊，谁能不看广告。”
系统：那广告里的内容，你全都信吗？
钟小明：“你还真是个人渣，不，系统渣……”
这句话之后，系统直接拒绝交流了：宿主，请尽快点击确认兑换，然后去抽奖，时间有限，要抓紧哦！
“你大爷！”拿这个贱嗖嗖的系统真是没办法，钟小明也只能劝自己大度点，返回消息界面点击了确认。
先不急着抽奖，打开另外一条消息看过后，心情已经好了不少：鉴于宿主在拥有富足的生活后，并没有丢掉个人在艺术方面的追求，还以此为基础得到了一名高品质美女的青睐，且与之完成了输出服务。现奖励宿主新称号“有艺术坚持的富人”，并激活两次开宝箱机会，抽取高价值艺术品两间。请宿主点击确认接收，并前往开启宝箱。（注：十二小时内未进行兑换，视为主动放弃）
这还差不多，总算能稍稍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尊严，暂时就先放这狗系统一马吧。
退出，返回主界面，原本灰色的“百步穿杨大抽奖”已经变成绿色，下面多了一个金黄色的箭头形标识；“开宝箱”也从灰色变成了亮银色，下面是两个金黄色的钥匙。
点击打开“百步穿杨大抽奖”，最先出现的是文字提示：百步穿杨大抽奖，是一款射箭类抽奖游戏，宿主通过自己的意识控制弓箭，射向前方的标靶，可获得箭头所中格子内标注的物品作为奖励。
（注：每支箭需从宿主银行账户中扣除一元进行兑换，宿主点击确认后自动扣款。每次抽奖，标靶会自动刷新21845件奖品，分为一至八级，越靠近靶心，奖品等级越高。在本系统内营造的特殊重力环境下，保证每箭必中，童叟无欺。）
点击“确认”，文字内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雕龙画虎的古朴大弓和一支红色的羽箭，以及，视觉上看起来应该有几十米距离的一个巨大标靶，约莫能有十几米直径，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内容。
钟小明很想放大了看看，上面都有些什么，但被系统提示操作无效。得，那就射吧，反正是必中的，一块钱总不会白花。
人生中第一次射箭，还是这种虚拟的方式，别说还挺不适应的。瞄了一分多钟，脑仁都有点累了，一箭射出去却直中标靶边缘，这个臭啊。
结果也很快显示出来：恭喜宿主，射中八等奖的1901号奖品，收藏级大师作品和阗籽料玉牌一对（墨玉籽料梅花玉牌&红皮籽料国色天香玉牌），规格为9.5×4.2×1.4cm，请宿主确定接收点后接收。
也不知道这收藏级的和阗玉是什么样子，传说中倒是挺昂贵的，应该会比较值钱吧，回家后好好端详端详。
选择了将玉牌接收点放在床头柜，退回主页面后再点击进入“开宝箱”。
还是文字提示最先出现：恭喜宿主获得两把宝箱钥匙！因为宝箱是根据最新的称号“有艺术坚持的富人”而选中，所以宝箱内容全部与宿主的摄影技能相关。现分别摘选了世界顶级摄影艺术大师的作品五十件，每只宝箱中都有代表一件艺术品的号码随机置入。每开启一只宝箱，系统将自动从宿主银行账户扣除一元金额。祝你好运！
看完介绍后，钟小明决定吐槽一波：这不就是个换了花样的大抽奖吗，放在一起弄还能省点事呢，这狗系统就是太喜欢秀了。
然后就遭到系统反击：宿主，在没有了解到真相之前，请不要随意揣测。本环节与“百步穿杨大抽奖”有着本质的区别，今后你自然会发现的。请尽快开启宝箱，你无论怎么拖延时间，都不可能等到价值最高的那个自动跑到你面前。
又被打击了，这狗系统，还特么是个阴谋论者。
钟小明也不想再说什么，反正说了也没用，还是赶紧开宝箱吧。
一样的都是碰运气，索性随便选两只，就把自己面前最近的两只打开好了。
两只宝箱先后打开，分别爆出一团小花炮，存属浪费时间、浪费眼球。
系统的提示也随之出现：恭喜宿主获得两件高等级艺术品，摄影大师辛迪·谢尔曼的作品，自拍《无题92号》-第9版（共10版）、电影剧照自拍《无题21号》-第6版（共10版）。因为属于十分昂贵的艺术收藏品，所以接收点自动设置为阜成门内大街77号地下保险库甲，请宿主前往查收。
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业内人士，钟小明不可能不知道辛迪·谢尔曼的大名。这位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摄影师的摄影艺术家，一直以来都以“表演者”自称，虽说有自我炒作嫌疑，但不可否认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性摄影艺术家，与理查德·普林斯、安德烈斯·古尔斯基等人齐名，是摄影作品价值最高的五位摄影艺术家之一。
辛迪·谢尔曼以自拍而闻名，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自拍的人，一点都不为过。她模仿时装杂志插图、电影剧照、神话故事、历史人物、小丑表演等等风格进行自拍，有时候还会使用人体道具这种夸张的辅助，扮演谋杀案件中的被调查者、不谙世故的年轻女孩、爱慕虚荣的中年妇女、被垃圾和污秽包围的尸体等等不同角色，作品被很多大型博物馆和美术馆收藏。
记忆中应该就是差不多两年前，她的一幅电影剧照自拍《无题96号》，以三百八十多万美元的价格成交。其他的作品也不乏数十上百万，乃至几百万美元的拍卖纪录。
现在开宝箱开出了两件辛迪·谢尔曼的作品，很令人感到意外。这两幅摄影作品的具体价值钟小明还不得而知，但想来也绝不会低了，否则不可能被系统自动置入保险库。
好吧，今天还算是挺值的，输出服务就输出服务好了，一个名称而已，只要最后得实惠的是自己，管他叫啥呢。
第二十一章：嗷嗷待哺
这一觉无比香甜，还梦到把辛迪·谢尔曼抓起来，拍各种照片去开展览，大受欢迎。
第二天一早，钟小明六点零几分自动醒来，杨雨桐听到动静也醒了。
看到钟小明只穿一条裤子去了阳台做拉伸动作，就过去帮他把跑步机打开，又咬着牙撑起酸困的双腿去厨房收拾早餐。
不是她不想再睡一活儿，她只是不愿意刚勾对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让钟小明认为她是个懒虫。
要是游玩逛街什么的也就罢了，可晨练这么个健康的事，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体力耗费更大的男人都起来了，她不起也不合适。
而且她自己也有体型管理，健身属于常规项目，如果不是被折腾到太晚，再过一会儿她也该起了。
晨练过后冲洗了一下，忍着强烈的进攻欲望吃了早餐，又把杨雨桐送去望京的一家奔驰4S店，她的小smart正在那儿维修。
没想到这妞儿还挺能挣的，二十三岁就已经在燕城立住了跟脚。从大三开始零零碎碎接活儿，到大四签了一家模特公司做退路，就开始自己弄网店，到现在已经买了小二十万的车，还按揭了一套六十多平米的房子。在这个时代，大多数男人都弄不过她。
把杨雨桐狠狠夸了一顿，来了个吻别，二人各自离开。
钟小明想着，上午的课已然是误了，干脆办点正经事。给童刚打电话帮着应付一下老师，就打开滴滴软件，趁着周一外出办事的人最多，先接他几单。
九点多跑到快十二点，拉了四拨乘客，结果还算不错，最差的也给了7分的好评。照这个样子，晚上再出来小跑一会儿，就能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才几天工夫，就连课都没法上了，现在又勾对上了杨雨桐，也是要花时间的营生。得赶紧弄个新技能，要不然每天跑滴滴真受不了，可这又哪是容易的事。
送了乘客从石景山游乐园出来，就开始往学校走，还没到晋元桥就听到打车软件提示。钟小明一拍脑门，刚才忘关程序了，不熟练，不谨慎啊。
掏出手机开看看，燕钢工学院到空军总院的，还挺顺路，那就接了吧。赶紧顺着主道往前走，找辅路准备转弯。
一边往过走，钟小明还一边在想，最近这两天运气还是不错的。每单业务都像是衔接好了的一样，放下乘客很快就能有新单，没怎么浪费时间，否则至少需要一点五倍的时间才够。
然鹅，系统再次很不适时宜地跳了出来，对他进行打击：呵呵，宿主，你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运气吗？如果不是本系统帮助你做了小区域内的信息引流，你哪来这么顺利？你的未来是服务型神壕，本系统自然也就要做服务型系统，自从你连续两天都有抱怨和疑问后，本系统就开始为你想办法了，而不是像你一样就知道抱怨。不用谢了，请努力完成任务吧！
这还真是令人意外啊，难道以前真的错怪这狗系统了？钟小明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算了，今天暂时先把狗字去掉，以后再看它表现吧。
完成了今天的最后一单，钟小明把车停在路边，开始查看自己的属性内容。
宿主：钟小明
职业：学生
积分：27/200
级别：Lv1
任务：任意服务（基础型任务，每日必做）5/5，定向服务（选择型任务）1/1
卡包：6
荣誉：新晋小壕、有艺术坚持的富人
道具：无
技能：摄影（业余，可升级）、驾驶（入门，可升级）
积分已经有27，日常的滴滴司机任务每天能给5分，跑了四天也就是20分，剩余的7分不用说肯定是输出服务得来的了。
也就是说，一次输出所得到的积分，比累死累活跑好几个小加起来时都高。不只是积分高，奖励也是差别严重。
他今天早餐时候可是在手机上搜了，收藏级的大师和阗玉雕刻作品，几乎没有十万以下的。系统出手，品质上必然会更好，价值也就更高了。
一边是辛苦好几个钟头，还得贴钱，然后五块换五万；一个是快活不到一个小时，又能增进和妞儿的感情，然后两块换二十万加。
连系统都是这么判定的，看来这应该就是大多数人的统一认识了。敢情这男人要是豁出去卖肉，只能是更值钱啊，难怪那么多人哪怕抛弃所有廉耻都要去做被人唾弃的小鲜肉。
鲁班的手被草割伤，就只能发明一个没有知识产权保护的锯子。而小鲜肉的手被草割伤，却能获得万千少女的同情和爱心，甚至还能博得在镜头前痛哭流涕的机会。一个就默默无闻做木匠，一个就备受呵护还赚大钱，两相一比高下立判。
只是没想到，自己如今也享受到了这个好处，唉，耻辱啊。
这个点钟，去食堂也赶不上啥正经吃食了，干脆在校外的面馆解决午饭，然后再回宿舍去。
回到宿舍，几坨货正在磨枪呢。下午是宏观经济学测验，这门课的老师相当严格，只要你敢不好好学，他就保证让你永远挂科。
周五晚上的小内讧，经过两天多的时间洗刷，好像也淡去了不少。王伟和庞文涛之间，已经恢复了相互帮着准备小抄的合作。
见钟小明推门进来，正在折纸条的小老弟齐俊彬第一个蹿起来大声高呼：“哎呀，明哥，你可算回来了，下午我必须坐你旁边。如果这次我还不过关，就攒够三次了，牛姥姥绝对会枪毙我的。”
赵政良跟着第二个打申请：“还有我，还有我，我坐另一边。大明，明哥，明爷，你得拉兄弟一把啊，我不想被牛姥姥拉出去随便蹂躏。”
庞文涛排在第三位，尴尬地举起手来啊：“诸位，作为已经被枪毙过一次的人，我想我是不是可以拥有一定的优先权？”
钟小明不禁摇头，这帮货是没救了。宿舍里六个人就有四个是嗷嗷待哺的，除了仝刚和自己，几乎每次测验、考核，都得等着别人对他们施以援手。
第二十二章：文采顿生
都是一个号里混了近两年的，钟小明也不忍心看着他们被牛姥姥惩罚，能帮衬一点就帮衬一点好了。
几个人商量了十多分钟，确定下来具体的选择题暗号，以及可能有机会传递的填空题暗号后。
钟小明和仝刚这两个火力点，开始简单翻看近期的课堂笔记。另外的四个货则继续准备小抄，哪怕有了火力支援，这个也是必不可少的。
牛姥姥之所以能以男性的身份被称呼为“姥姥”，自是有他变态的地方。每次测试都会打乱座次，就属于其中之一。
据传说还打听到了他手下每个班在各宿舍的床位情况，专门针对同宿舍的下手，一般老师谁有这份闲心啊。
下午的测试开始，果然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那样，同学们选择性排好的座位顺序被严重打乱。
钟小明身边只留下一条漏网之鱼齐俊彬，王伟获得了靠近班长仝刚的机会，另外的两个直接被支到了教室平面布局的左上、右下两角。未来可能会面临的惨痛结局，简直让人不忍去想，惨无人道啊。
下午四点钟，测试结束。得到支援的齐俊彬和王伟信心满满，今天的选择题占到一半分数，过关应该没问题了。赵政良和庞文涛两个，则是一脸肝肠寸断却欲哭无泪的便秘表情。
钟小明琢磨了一下，今天下午没课，也没什么要紧事，杨雨桐要去塘城一个服装加工厂看货，肯定是没时间鬼混了，干脆把时间奉献给室友好了。
正好之前承诺过要请客，今天就是个不错的机会。男人大老爷们儿，一口吐沫一个钉，绝不能做那种一个改天就改到三年后都没影儿的怂瓜。
“唉”，装作很同情地叹息了一声后，拍了下手又摊开，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这种事谁也没办法，下次努力吧。周五时候不是说了吗，这礼拜请大家吃顿好的，不如就选在今晚吧，用美酒佳肴来浇灌和慰藉一下你们俩饱受摧残的幼小心灵。”
一听有酒有肉，赵政良和庞文涛的心情马上好了很多。牛姥姥是谁已经忘记，只剩下大声疾呼：明爷威武，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收，收，收！”这都什么呀，还在教学楼前呢，钟小明赶紧做了个抓紧拳头的手势：“晚上是金悦吃海鲜，还是蒙古包烤全羊，你们选一家。我待会儿先去把酒水买了，然后咱们到点儿一起过去。”
简单聊了几句，钟小明就与几人分开，准备先去把酒水买上。前两天都在买红酒，今天他准备把钱花到白酒上去，国内的酿酒企业也得大力支持嘛。
几天下来，他也对花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如果不是整日花天酒地的那种，想要每天都消费五万块，还是在特别前提之下，真不是多么容易的事。
现在他都有点怀疑，系统之所以给发了个77号这种的大院子，就是考虑到有一天变成库房的可能性。
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来，把静音模式关了。结果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没有查看的微信。
微信是杨雨桐发来的，一张是她网店办公地点，一张是她自己画的服装设计稿，文字内容是让他点评，以及询问他测验结果怎么样。
给杨雨桐回复了微信，打开通话记录，来电全部是同一个号码，蓝靛厂那套房子的租客。
从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这家人就租了蓝靛厂的房子，近两年时间通话的次数少之又少，今天这么急着打了好几个，肯定是有事了。
钟小明当下就拨回去，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是女房客焦急的声音：“哎呦，大明啊，你可算给我回电话了。”
看来还真是着急，钟小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在平缓中透露出感同身受的关心：“对不起，阿姨，下午有一个考试，不允许开手机。我这刚看到您的号码，就赶紧拨过去了，有什么事您跟我说。”
事情不大，但也算是个急事，家里热水器坏了。
根据房客的说法，热水器从春节后就开始出现问题，找维修工处理了两次，本是想勉强将就着用完这几个月，孩子高考结束后也就退房了，到时候钟小明再换个新的，再来房客也能算个优势。
今天房客午睡起来准备洗个澡，发现又出问题了，又找了维修师傅，人家说这次是彻底坏到没救了，必须换新的。
租期再有几个月就到了，钟小明就算想让人家先换上都没可能，当下也不犹豫，直接答应马上换新的。
房客也是通情达理的，知道钟晓明是个大学生，不可能哪天都有时间等着安装。很痛快地接下了监督安装的任务，只是下午人家还有事，丈夫还在外地开会，钟小明得把相关的单据送到家里去。
这点小要求，钟小明肯定不能拒绝。作为房东，手里是有一把备用钥匙的，也不用耗时间等，送一趟不费事。
挂了电话，也不用去买酒了，先给宿舍群里发了个消息。告知自己突然有个急事，可能迟回来一会儿，晚上的饭局照常进行。
室长赵政良代表全体成员询问，是否需要帮忙，钟小明回复：区区小事，众卿家无需惊慌，朕去去便回，尔等跪待便可！
群里齐齐回复了五个排列有序的中指图片，钟小明哈哈一笑，打出一个王炸——他亲手PS的五人组跪舔热翔图片，上方还有文字解释“钟氏新鲜直送”。
然后快速发出编辑好的文字：此条以下，所有风言恶语一律无限反弹！
如此弱智操作一番，冲着宿舍楼方向比了个中指，然后点火着车，大脚油门快速离开，好像出了学校那些恶毒的回复就伤害不到他似的。
从手机地图上选了家距离蓝靛厂最近的电器城，一路杀将过去，在导购员热情的介绍下，大出血花了九千多买下一台新款的智能控温热水器，还赠送了一只电子体重秤。
约好了第二天下午上门安装，钟小明收好单据，给女房客打电话：“阿姨，热水器我已经选好了，明天下午三点半左右上门安装，到时候就麻烦您招呼一下了。您和家里人今晚如果需要洗澡，就暂时找个宾馆将就一下，费用都算我的。”
房客真的人很好，当下就拒绝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叔叔阿姨就连这点钱都掏不起，还得你付吗？行了，不多说了，我这边还有事，你把单据放一进门鞋柜抽屉里就好。记得把发票带走，别到时候弄丢了。”
通话结束，钟小明感叹一句如果所有的房客都这样多好啊，就驾车前往蓝靛厂送单据了。
南丽苑小区三号楼前，钟小明带着单据下了车，刷了中控钥匙进入二单元，在401室门前掏出钥匙开锁，推门进去……
“啊……”
一声尖叫把钟小明定身在原地，张大嘴巴呆了两秒钟后，迅速抬起分别拿着钥匙和单据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饶是他已经极力让着自己去忘掉那一幕画面，脑子里依然是禁不住地文采顿生，一句诗如同字幕般刻在画面的下方——乌峡青江蜿蜒去，雪岭红梅并蒂开。
唉呀，真是好文采啊，这到底是该放上半阙呢还是下半阙呢？
很快，这个诗意的画面就被一句相声台词代替“坟头儿倒比馒头的个儿大呀”……
真的不小……
第二十三章：人好心善
这一切虽不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也足以称得上“说时迟那时快”了。
迅速恢复冷静的钟小明，往前迈出一步，随着对面更加尖锐的叫声，用又脚勾住房门使劲带回去。
“哐……”
大门被关上，至少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看见，钟小明这才提醒面前的女孩：“那啥，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穿衣服，而不是尖叫。”
“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许走，给我等着。”女孩留下一句警告，踢踢踏踏地离开现场，应该是听进去劝告了。
根据刚才女孩不着寸缕的情形计算，她穿上衣服出来至少需要十秒以上的时间，所以，为避免彼此的尴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怎奈何女孩早有防备，钟小明刚把单据放进抽屉，准备蹑手蹑脚离开，里边就传来第二次警告：“你如果敢跑，我就报警！”
都被人看光了，不说息事宁人当做没发生，还要把人家留下来，你到底是要干嘛？给自己留下更羞耻的回忆镜像，还是想讨论一下观后感？
得，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能怪我。反正自己没吃亏，钟小明索性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着。
女孩出来的比较慢，窸窸窣窣了将近半分钟后，才又传出脚步声。
接着，钟小明就看到，女孩双手举着一只花瓶，高度已经超过肩部，满脸的怒色快要凝成实体：“臭流氓，偷窥狂，大变态，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洗澡，热水器是不是你弄坏的？”
这尼玛玩大了呀，钟小明忙站起身来，双手伸出做安慰状：“你别激动，先把手里那玩意儿放下来，万一摔碎了，玻璃渣很可能割伤你的脚和腿。”
女孩明显没打算听他的，往后退了一步，提高声调继续吼道：“你别动，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说，我说。”这算哪么回子事啊，钟小明在内心哀叹一声，保持着防御姿态，用最缓和的声音道：“你千万不要激动啊，其实是你妈让我来的，她……”
话刚开口，就被女孩喝断：“你胡说，我妈怎么会知道我这时候在家洗澡？啊呸，我妈怎么可能让你干这种事，你个死变态，还敢栽赃我妈，你去死吧……”
眼看着女孩就要把花瓶扔过来，钟小明都快结巴了：“别，别，别，别，别……；你别激动啊，我不是说你妈让我来看你洗澡，你妈也不知道你这个时候在家里，她只是给我打电话，说热水器坏了……”
女孩明显很不冷静，再次阻止了钟小明的发言：“哈，我妈告诉你热水器坏了，所以你就来偷窥我洗澡？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看起来像个人似的，内心怎么这么肮脏……”
不冷静的心态，会降低人的智商，顺带迟缓动作。趁着女孩大骂特骂，激动情绪达到一个界点，钟小明两个大步迈过去，从她手中把花瓶抢下来，又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以防她再去找什么攻击性的武器。
一把将挣扎的女孩甩在沙发上，钟小明也不再压着脾气了：“你特么有完没完？老子给你解释，你就是不听，还说老子变态。你特么才变态好不好，洗澡都不知道裹块浴巾吗？你妈是女人没事，就不怕你爸回来看见了？我跟你说，要不是你父母人都挺好，就你这个态度，这个智商，老子一个大耳帖子给你丫抽整形医院去。”
手里两条胳膊的挣扎逐渐停下来，钟小明也松开了手，把音调降低一些：“热水器坏了，你妈给我打电话，我去商场买了新的，和你妈约好明天安装。然后你爸在外地开会，你妈今天也有事，让我来把单据放下，谁知道你这个时候在家……”
说到这里，钟小明脑海中灵光一闪，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对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会在家里，是不是逃课了？不是我说你，你爸妈为你付出了多少，多辛苦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不知道，你爸妈每年租这套房子就要花九万多，当初转学二分校也是一大笔钱，还有你的各种补习、特长、营养等等费用，这么多钱加在一起，都能在普通的县城买这样一套房子了。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不知道珍稀，还敢逃课，你对得起他们吗？这样也就算了，你还想趁机绑架我的意志，让我这个无辜的房东帮你说谎，你怎么能如此阴险呢？”
“哇……”，一顿教训直接把女孩说哭了，不服气地指着钟小明：“你，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把我看光了，还要倒打一耙，呜呜……，污蔑我逃课。你等着，呜……，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告诉他你偷窥我……”
女孩也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要起身去找手机。钟小明一看，这还了得啊，大好形象要毁了有木有。
忙伸手拉住女孩：“你急什么急，电话啥时候不能打，反正你妈又跑不了。现在我问你，你既然没有逃课，为什么这个时间出现在家里？”
女孩并不理会，还是坚持要去找手机，结果被钟小明再一次抓住甩到沙发上：“你特么有病吧，老子啥都没看着，你非要说看光了，你就这么想被别人看光吗？还特么大喊大叫，又是要报警，又是要找妈妈，恨不得别人都知道你被看光了，这样就很有面子吗？”
“呜呜呜……”，估计是从小没被人这么训过吧，又哭了，也忘记了去找电话，再次和钟小明掰扯起来：“我又不是暴露狂，为什么会希望被人看光。呜……，明明是你看了我，现在还不承认，我叫了那么长时间，最后你才捂眼睛的，之前你敢说没有看吗？”
好吧，愿意正常理论就好办了，钟小明摆出一副严肃无比的表情：“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当时我是愣在门口了，心里还在想，你妈明明跟我说家里没人，可为什么家里有又一个人，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走错门了，还是进贼了，哪有时间看啊。”
女孩还是不信：“你真的没看？”
钟小明委屈地双手一摊：“看什么看啊，也就是我手里没家伙，否则一早就冲上去开干了。再说就你们这种高中生柴禾妞儿，有什么好看的，给钱我都不稀得看。”
前面的话可信度不怎么高，权当半真半假就可以。但钟小明后面带着鄙视的批判，还说什么柴禾妞儿，倒是让女孩放心了不少。
一米六八搭配C碗的身材，在成年人中都可以排前面了，和柴禾妞儿完全没关系的。倒是这家伙，真够可怜的，估计认识的都是点柴禾妞儿，根本没见过几个好身材的。
想是这么想，但是对钟小明还是带着怀疑的，毕竟这种事只要发生了就没那么说得清楚。所以还是要加个保险才行：“那你发个誓，就说你……，就说你什么都没看到，否则就双目流脓，浑身长疮，烂脚趾……”
能想到这些，说明基本上是过关了，钟小明赶紧鸣锣收官：“发什么誓，你当演偶像剧呢，发誓要有用的话，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多人吗？还有就是你那誓言，还重点高中的学生呢，就算我愿意发誓，那话我也说不出口啊，用光一管牙膏还觉得嘴里有味道。”
女孩想想也是，的确有点恶心了，可又不想这么放过钟小明：“那行吧，不用发誓了，但你得接受惩罚。”
完美！给自己的机智表现点了九十九个赞，打完最后一招就能收工了：“大姐，差不多得了，我没该你没欠你的，凭什么惩罚我啊。对了，这个点儿你怎么没在学校呢？”
“你叫谁大姐呢？”女孩板着小脸：“这就是我要惩罚你的原因啊，下午课间活动时候有同学打翻颜料，结果泼了我一身，我就回家换衣服洗澡，接着就是这样了。所以我现在要惩罚你，送我去一个能洗澡的地方，然后再把我送回学校。”
握艹，就这么点事啊，差点吓死老子，还以为你要抢鸡蛋呢。钟小明松了一口气，但话语上还得抢占制高点：“看你挺可怜的，遭受无妄之灾。送你去洗澡没问题，但不是惩罚，而是我人好心善。”
女孩还要反驳，却被钟小明抬手拦住：“停，你肯定赶着回学校上课，我也有很多事要忙，都没时间斗嘴。所以，你现在马上去收拾东西，然后我送你去洗澡，再磨磨蹭蹭可不管了啊。”
第二十四章：目送
钟小明的计谋终于得逞，成功让女孩认识到，一个偷窥狂绝不可能这么面不改色地强词夺理，错怪的可能性被大比例提高。
等女孩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和一大套洗澡用具，就带着她下楼，送到了就近一家还算不错的宾馆。
结果女孩还要让他付钱，说自己出来没装钱。钟小明问她微信也没钱吗，女孩说没有，自己一般不怎么花钱。
为避免她当众闹出什么丑闻，钟小明只能忍痛交钱开了一个钟点房，还很负责任地跟上去检查了房间内是否有隐患。
现在的一些人太缺德了，偷偷在宾馆的房间安针孔摄像这些东西，然后偷拍其他入住者的视频，发到那种他叫不来名字的论坛网站。
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误会来，好心出钱给人家洗澡，结果又被冤枉说什么安装摄像头偷窥，那可就说不清了。关键这小妞儿她还不那么讲理，闹心啊。
确定安全后从宾馆出来，暂时还不能走，得把这妞儿送回学校去才行。钟小明保证，自己这么做单纯是出于房东对房客的关照，以及热水器出了问题本来就是他要负责的原因。跟之前那半阙诗、相声台词，以及女孩高达9分的颜、大于C级的碗，等等之类的，完全没关系。
当然了，如果女孩太丑的话，他也会想出任何借口拒绝。毕竟在这个颜值为王的时代，他一个结合了颜控、手控、足控、身材控、气质控等等硬核要求于一身，还是个胸奴的普通男大学生，也是有“拒绝”这项基本权利的。
在宾馆房间就已经问过女孩了，她洗澡大概需要半小时到四十分钟。这么长时间不能干等着，钟小明决定去就近的商场，把酒水先买了。
买酒这种事，钟小明有个忌讳，就是不去那种挂着“XX专卖”的店。正规不正规一般人根本搞不清楚，相对有统一管理的大型商城来说，那种店里买到假货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好在这一片属于大型聚居区，又是学区房，又是高档住宅，购物中心虽然不多，但也还能找到几家，而且都是信誉度够高的那种。
十分钟出头，来到网上点评这片区域内最可信的万柳购物中心，直奔烟酒专柜。这种地方都是统一购买统一销售，一时半刻想跑都跑不了，犯错成本比较高，也就相对更可信。
今天买热水器刷了一张白卡，现在卡包里还有五张，留下一张卡作为备用，还有四个一万的额度可用。
前面两天已经在红酒上花了不少钱，今天怎么也得支持一把自家国内的酒厂业务，红酒虽好，但勿忘爱国呀。
实话说，红国的酒类产品不比国外的差，尤其是那些大牌子的白酒，从根子上就不是洋鬼子那些伏特加和龙舌兰之类能比的。
之所以价钱卖不过某些洋酒，一来是因为国内产品不需要关税，二来就是无良商人的炒作，最终形成了一种洋酒要比国酒高档的伪真相。
特别是被大众所误解的一条——洋酒比国酒更烈、度数更高。其实这就真的是没见识了，国酒中茅台、五粮液、汾酒、泸窖这些高端品牌，大多数产品都是53度或以上，洋酒中很少有达到这个度数的，威士忌基本就是40出头，伏特加超过50的也很少。
至于说极少见的魔鬼春天、墨西哥之心这类超过70以上的，只是少数中的极少数。而那种吹嘘90度以上的，拜托，那都不是直接给人喝的，专门调酒才会用到。
要说酿葡萄酒这些东西，咱们的确是有差距，毕竟算个外来物种。可要是玩度数，红国人才是祖宗，红国的超高度酒多得是，少见多怪罢了。蜂蜜酿酒超过60度，大红枣酿酒接近80度，绝大多数人望而生畏，更别提喝一顿了，这才给了那些无知洋吹们跪舔的机会。
再折回头来说，喝酒就是个怡情的行为，要那么高度数干啥？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纯度就已经达到消毒酒精的标准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就钟小明自己来说，他只在给相机镜头做清洁的时候用过。
闲话少叙，来到研究专柜前，具体买什么酒，钟小明已经有了打算。
在红国，南方烧酒多以酱香型和浓香型为主，北方则偏爱清香型；这其中又以西南的茅台和华北的汾酒为代表。四万块钱对半分开花在这两个牌子上，买不了多少，但日子还长不是吗。
简单咨询了解后，55度的30年青花汾酒每箱9000整，53度的飞天茅台每箱8280。各来两箱还要剩出不少的额度。左右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了，五十万都能凑到仅剩几十块，一万简直就是小意思。
每箱茅台各加上三瓶井台装的水井坊和一条万宝路，总价离一万只差十几块；每箱汾酒各加一瓶水井坊，其中一箱再加部分啤酒和一条红塔山经典150，另外一箱换成业务饮料和矿泉水。
最终是汾酒茅台各两箱，水井坊一箱又两瓶。啤酒和烟也有了，业务饮料也补充了，还赠送了一箱认不出牌子的外国木瓜饮料。结账走人，剩下一万块备用。
返回宾馆后，又等了十多分钟小女孩才出来。女人就是这样，洗澡、化妆、搭配衣服等等，都是极其浪费生命的。
先把人送回家里放下旧衣服，再接着送到学校去。临下车前，钟小明还把特意赠送的饮料拿出两瓶给她：“拿去喝吧，进口的好东西，补补身体。”
女孩看到玻璃瓶上贴着的木瓜图案，就想起钟小明那句“高中生柴禾妞儿”。剜了他一眼，心中暗骂臭流氓，却还是把饮料收起来了，刚洗完澡挺口渴的。
出于礼貌，钟小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下车站在路边，用目光把略显苗条但已经颇具曲线的青涩版葫芦形背影送进校门。直到女孩回过头来看到他还在等着，也很礼貌地挥了挥手告别，这才准备离开。
第二十五章：我一定要报复你
跟女孩招手告别，刚要上车离开，却被三个学生打扮的大男孩给拦住了。为首的男孩留着彰显智力下限的棒式发型，满脸都是“我很吊，你要当心”的表情。
在前机盖上拍了一巴掌，用带着青春骄傲的居高临下口气，对钟小明道：“哥们儿，不管你是谁，最好都离周佳诺远一点。”
这尼玛算哪门子事，当一回好人反倒拉出仇恨来了，有点意思。钟小明也是这个年龄过来的，对于这种来自中学生的无端飞醋式威胁和警告，完全没兴趣理会。
只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对方会罢休。正值青葱岁月，又恰逢患上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综合症的男孩，就是“冲动”这个词的标准解释。
棒式发型的男孩见他不言语，估计是感受到了一种被无视的恼火，往前迈了两步，来到车门旁，直勾勾盯着钟小明的眼睛：“跟你说话呢，听到了吗？”
这下可就让钟小明来劲了，送上门来的游戏，不玩一把合适吗。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男孩：“不然呢？”
男孩被看得有些发毛，但心中无处释放的火苗却让他不能后退，咬着牙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手指上下晃动着对准钟小明，道：“不然？呵呵，不然我们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你只是一个人，我们只要喊一声就能喊出几十个，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也许揍到你爹妈都认不出来，也许给你这车砸了。你还不能还手，我们都是未成年人，不用负任何责任。”
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这是法制教育普遍缺失造成的恶果，让“神经病杀人不犯法”之类的说法大行其道，更有甚者主动去“患上”精神病，眼前就是典型的代表。
你可以说他不懂法，甚至是不懂事，可他还偏偏有一颗利用法律的心。有时候追究刑事责任的角度也该变通一下才对，否则像这种货色，迟早因为玩校园凌霸酿出祸事。
作为一个算得上从小无父无母，又偏偏有些胆色，身体条件还很出色的孩子。钟小明的成长过程中，从来不缺与他人的大力度肢体接触。对于这种怀揣恶意，又心藏歹念的货色，他绝对是有一个揍一个，从来不以瞎哔哔为解决争端的途径。
快速伸出左手，抓住晃动的手指，稍微用力一掰，男孩立马扭曲起身体，贴在了车门上。嘴里还不干不净：“握艹，你特么放开我，嘶……，再不放我喊人了啊。”
当下求饶的话还好，这货竟然反过来威胁上了，钟小明更不能和他客气。就那么掰着手指头推开车门，下来的时候男孩已经快成悬挂状了。接着放开手指，甩手就是一个耳刮子。又熟练地抓住对方手臂，一个反锁压在车门上。
瞪大了眼睛，目露凶光：“孙子，我要说你是傻逼你肯定不愿意承认，爷爷今天就给你上一课。我国刑法规定，年满十六岁且生理和智力发育正常的人，都有刑事责任能力。父母供你上学不容易，你特么不学好，整天琢磨这些歪门邪道，对得起爹妈的大米白面吗？今天只是赏你丫一耳帖子，让你记住点教训，你要真干出那种事来，等你的说不来就是花生米了。”
高中生而已，哪怕有混账的高官富豪爹妈，也只是不懂事的小孩。欺负欺负软弱的同学，搞搞校园凌霸，也就撑到头了。即便有家人的权势可仰仗，也没几个能免疫对痛苦和死亡的畏惧。
对待这种货色，只要你拥有不在一个级别的实力，或者简单点说就是敢和他玩命，这帮货马上就会变得比孙子都怂。
眼前的棒式发型男孩就可以作为代表，被比他高出一头还多的钟小明瞪着，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越发强烈，深怕下一秒就又会被抽，眼泪都出来了，关键是太彪悍啊。
忙不迭地点着头，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再也不敢了。大哥，我保证，再也不会对周佳诺有什么心思。大哥，您赶紧松手，这胳臂都要断了。”
旁边的两个货更是不中用，早吓得躲到五米开外，随时准备逃跑了。不过好歹还算有点义气，小声地帮腔劝说：“大哥，真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您别计较……”
本来也就没打算大动干戈，只是咋呼一下这帮小崽子。既然已经求饶，钟小明也就松了劲儿，把男孩翻转过来，揪住领子压着。
另一只手弯回来，手指指着自己：“你记住了，我才是那个不用负责任的。别特么有事没事就觉得自己特牛逼，实际上就特么只会干点标定的傻逼才会干的事。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让人都觉得你有用，这才是正经。周佳诺和你是同学，正常的同学关系还是可以有的。行了，滚蛋吧。”
几个家伙落荒而逃，钟小明上车离开。以前只知道女孩是姓周，今天才知道叫周佳诺，名字是不错，就是这性格和脑子有点跟不上名字。
学校里，刚进去的周佳诺也被骚扰了，只不过骚扰她的都是女生。话题同样是钟小明，讨论的内容也离不开女生最喜欢的话题。
波波头的女生甲：“哎呦，瞧瞧这是谁啊，诺诺被大帅哥送回来了，那些颜料该不会是人家帮你洗的吧？”
无框眼镜女生乙：“谁说不是呢，诺诺就喜欢帅哥。不过诺诺啊，那帅哥叫什么名字，哪儿人啊，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
正在整牙期的女生丙：“喂，喂，喂，你们看到没，木瓜饮料啊！诺诺，你老实说，那两坨是不是喝这个喝大的，给大伙儿传授传授呗！”
周佳诺不胜其烦，对着这帮没羞没臊的女生翻了一圈白眼：“瞎说什么呢，一个比一个下流，你们只是高中生啊，思想健康点行不行。父母花钱把我们送到学校，付出那么多辛苦，是希望我们努力读书的，你们整天想这些东西，对得起他们吗？”
诶？这话好熟悉啊，我为什么要学那个大坏蛋说话呢？
周佳诺纲要纠正这个错误的命题，抓住了重点的马尾辫女生丁就抢先开口了：“诺诺，有了成年的男朋友果然是不一样啊，说起话来都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那帅哥开着车送你的，他是大学生还是已经工作了，你父母知道这事吗？”
紧接着，长着小雀斑的剪发头女生戊喘着气跑进教室：“诺诺，诺诺，你男朋友在校门外把李杰给打了，常俊凯和孟辉吓得躲边上话都不敢说，那样子可真帅啊。你们是没看着，个头比他开的那辆SUV还高出不少，颜值绝对秒杀那些校草什么的，简直是少女心中最梦寐以求的男朋友模板。”
否认的心思在女生戊的讲述中瞬间消失，并被另一个大胆的想法取代。周佳慧因为太漂亮，长期遭受同校男生的骚扰，让她很是苦恼。现在，有这么个人出现，还是没什么关系的，这不就是天赐的挡箭牌嘛。
仰起头来装作犹豫的样子，实则在组织语言，片刻后耸耸肩，承认道：“好吧，看来我遮掩也没用了。他叫钟小明，的确是我男朋友，我们认识有差不多两年了，我父母也认识他。消息透露到此为止，其他的你们再问也不会说。”
马尾辫女生丁再次抛出核心话题：“所以说，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拒绝男生追求的原因？诺诺，他，哦，就这个钟小明，他是干什么的，多大年龄了，跟成熟男人搞对象是什么感觉，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对你干什么？你们是不是已经那个过了，啥滋味儿啊？”
“就是，就是，诺诺你透露的信息太少了，我们还是等于什么都不知道啊。”
“诺诺，你的小明哥是温柔型的还是粗暴型的，你们玩过亲亲没有啊？”
“诺诺，你们第一次是在哪儿发生的，你家还是他家，还是酒店，又或者什么浪漫的场所？”
其他女生也开始跟着一起架秧子，各种令人害羞的问题纷涌而来，好像这不是一个高中教室，而是成年水蜜桃们的私房话沙龙。
“他不叫小明，他是大明！”话一出口，周佳诺就发现，周围的眼神都有点戏谑的意思了，为什么一定要强调“大”呢？
别以为高中女生就怎么了，疯狂起来也是很恐怖的。
周佳诺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把自己给坑惨了。
而更让她气恼的是，从这些同学看着她的眼神中，她竟然回忆起了钟小明当时的眼神。绝不是他坚持的“什么都没看到”，而是直直地盯着一览无余。
唉呀，这个狗东西，臭流氓，偷窥狂，说谎话不眨眼的大混蛋，我一定要报复你……
第二十六章：心态不一
挤在已经有拥堵迹象的四环路上，钟小明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周佳彤拿去做各种花式挡箭。
一边和杨雨桐聊电话，约好明晚一起吃饭，一边保持直线匀速前进。他可不想只是因为小小插了个队，就被身后说几百辆车齐呼“贱人”。
被人指责谩骂还是小事，但你随便这么一插队，很可能就会引发拥堵，甚至酿成车祸惨剧。说句带有诅咒性质的话，也许因为拥堵等不来救护车的那个人，就会是你自己。
哪怕从最基本的个人利益角度考虑，他也不会做违反交通法规的人。不管是因为违章被扣车，还是出了事故需要维修，都会耽误到他的每日任务，目前可只有这一辆车啊。
先回了一趟77号院，把车上整箱的酒和两条万宝路，以及一部分业务饮料都放下，只带着两箱啤酒和两瓶水井坊，外加一条红塔山出门。
这可不是钟小明不舍得还是怎么，茅台和汾酒并不比上次的Bin407贵太多，今天预计好的就是花个大几千块吃海鲜，不可能舍不得两瓶酒。
只是一来太昂贵的酒不符合学生的身份，二来不想让室友养成靠着自己吃大户的习惯，这样不利于大家的同学关系发展。
井台装的水井坊，每瓶价值五百出头，一般大学生喝这个已经很超标了。而且大多数大学生基本都只能喝两瓶啤酒，钟小明准备的啤酒也是十二块的金白，可不是那种两块半的普京。
至于说红塔山，也只是每盒比万宝路便宜一块钱，完全是因为其他五个人都抽不惯，所以才专门买的，剩下的也会都让他们带回宿舍去。
拎着电子体重秤回到宿舍，和几坨货就着体重与健康问题神侃一气，最终五票同意一票反对，“确定”190cm以上的人是不健康的。
懒得和几个儿子计较，踩着七点钟的准点儿，一帮人从宿舍楼呼啸而出。三个人去停车场，三个人去校门外打车，这就是有人愿意照顾他人的结果了。
钟小明车上连他自己在内最多能坐五个人，这时候交警叔叔还在到处活动，违规的话很容易被抓起来打屁屁。全宿舍六个人就要有一个给落下，怎么也得再有一个人陪着，但为了相对范围内的公平，三三组合就最好了。
班长仝刚，室长赵政良，和普通学生庞文涛去打车，钟小明开车带小老弟齐俊彬和走不惯北方四通八达道路的王伟，在校门口会合后一起去饭店。
小老弟齐俊彬是塘城人，经常会在问问题的时候露出家乡口音。例如这会儿，坐在副驾驶位上摸着车内的装饰和仪表，一口塘城话就飙出来了：“哎呀我去，明哥，上次没仔细看，今天一瞅你这车还真牛逼，嘛嘛都是定制的呀。这车能跑多少，上三百没问题吧？”
钟小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你一辆这么好的车，有人坐上来了解了解很正常，所以他也是有准备的：“说是去了锁子能跑三百三，不过我没试过，谁没事跑那么高啊。市区基本就是龟速，高速最高不让超120，你会飞也没用。”
海城北上求学的王伟比较关心相关经济的东西，他的问题就是价格了：“那天回来后，我专门上网查了一下，这种改装车最少也要两百多万的，大明你这个花了多少钱？”
价格钟小明当然知道了，可他真不想显摆，那样只会疏远彼此的距离。笑着晃晃脑袋：“这车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我觉得其实吧，只要不是特别差的车，基本上都差不多，就像吉利老板说的，不就是两排沙发加轱辘嘛。”
德逸楼的距离并不远，就和工商大学在同一条路上，几个人说着聊着，有点小堵车的路况下，十分钟也到了。
饭店门口下车，体格强壮的钟小明和仅次于他的赵政良各搬一箱啤酒，小老弟齐俊兵拎着两瓶白酒胳膊夹着烟，一行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径直来到楼上包间。
几个人都兴致很高，开着玩笑或你言我语。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某辆轿车副驾驶上，一张极度惆怅的脸庞，伴随着喉结做出的吞咽动作，颜色越来越黑。
进门一边发烟一边点菜，钟小明是奔着花个大几千来的，可其他人多少还要矜持点，不能真的没边没沿。连最喜欢占便宜的庞文涛，都没好意思下重手。
钟小明最后又加了几个菜，把价格提升到了六千出头。对于在中央八项规定下，经营状况日渐艰难的高档餐饮业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自带酒水什么的，现在谁还敢说不让，都有特么快饿死了，还挑食？
不多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众人也撸起袖子大吃二喝。酒过三巡，菜上五味，有些话题就要开始了。尤其是对于突然“亮身份”的钟小明，各人的心态不一。
内心比较从容，且对钟小明信心十足的仝刚和赵政良。只是关心钟小明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才会一改之前保持了近两年的低调生活。根本就没有相信过，钟小明那个“被刺激之下回家开了辆车”的说法，因为完全没必要。
学业问题就更不用担心了，能随手抛出一辆大几百万豪车的人，一张工商大学的毕业证对他来说有和没有并无区别。而且这家伙还是他奶奶的唯一继承人，就算是个文盲也没人能代替他。
王伟为人比较小气，就连说点拉近关系的话都很节约，只是变相称赞了钟小明一句：“你不是那种会和朋友渐行渐远的人。”
爱算计的庞文涛就怕今后占不到钟小明便宜，几杯酒下肚后就开始豪言壮语，总结下来就是“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等等之类，实际上每个字里都透露着“苟富贵，勿相忘”。
一直以来都是被呵护对象的小老弟齐俊彬，说话也比较简单，但核心明确：“我也不是嘛大人物，成不了大事，可跑个腿送个信还是没问题的，肯定丢不了。”
一餐饭两个小时下来，还算得上愉快。钟小明是六岁起就得在社会上打滚的人，对很多事情看得比同龄人要明白和很多，最知道人心的险恶和柔软都在哪里。
他对眼前这五个人的秉性也很清楚，有些人日后还能常打交道的，有些人则是别闹矛盾过完四年就了事的。如今他有钱了，请客吃饭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过期就得作废。就像某街坊大爷特招人烦，可你见了也该有个称呼，伤不着根本。
大家都还算节制，没有谁喝多了又哭又闹的。从饭店出来快十点，也能做一点危险系数不那么高的事了，小老弟被塞进了后备箱，开车运回青年公寓楼下的停车场。
跟几个室友告别后，钟小明先回家把周日拍的照片倒进电脑，做一下简单的排序，然后就要出门拉活儿了，每日必遭这一罪啊。
自从有了系统的帮助，拉活儿的确容易了很多，每天都是两到三小时结束战斗。今天也不例外，凌晨两点二十分就攒够了五个好评。
打道回府，洗了个澡就躺床上睡觉，连热茶都不敢喝。可能就是因为那个什么百生丸的原因，身体素质变得出奇好，稍微刺激一下就可能睡不着。
一个人住的好处就是安静，不一会儿就着过去了。
而呼呼大睡中的钟小明却不知道，工商大学的校网上，有一片针对他的帖子正在上传。
第二十七章：有图有“真相”
周二一早，还是老一套的循环，只是吃饭改在家里自己做了，烤面包加培根煎鸡蛋，配蔬菜沙拉和牛奶。
吃罢了饭洗好了碗，就开车往学校去。毕业证现在对他是没什么用了，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肄业。想把大学生活顺利过完，至少老师的面子得给。
刚出门没两分钟，就接到赵政良的电话，情绪不怎么好：“大明，哪儿呢？”
钟小明很奇怪，从来没在这个时间，通过这样的电话啊，问道：“路上，正往学校呢，怎么了？”
赵政良的语气有点着急了：“你先靠边停车，听我说。”
这就更让人奇怪了，钟小明知道赵政良不是故弄玄虚的人，抱着好奇心顺路边停了车：“现在停路边了，你说吧。”
赵政良：“咱们的校网上出现了一些攻击你的内容，是从昨天半夜的一个帖子开始的，说什么你被富婆包了，还配着图片。我们几个专门去看了一眼，应该就是昨晚上在饭店喊你去挪车的那个大姐……”
两三分钟的时间，赵政良和几个室友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总之就是有人在校网上黑钟小明了，而且这个事现在已经传播到了校外的媒体上，有点控制不住的趋势。
今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学校有早起上网习惯的同学，发现校网论坛上有一个题为“羞耻，悲哀！燕城工商大学最优秀的学生，背后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有图有真相）”的帖子，并且已经有了好几十个回复。
好奇的学生就点进去看看，内容很直白，直接点名钟小明，说他表面上开起来积极阳光向上，但背地里却甘愿委身于一个富婆，那个富婆还给他买了价值数百万的豪车。两人同居在燕城某超高档豪宅里，因为安保极其严密，所以根本拍不到任何有用的照片，记者跟踪了好长时间，才在万分惊险之下拍到了他们外出就餐离开时的照片。
还说什么这个富婆是港村人，在大陆投资了很多项目，燕城是她的主业金融公司总部所在地，身家在数十亿上下。
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这位富婆的真容不方便公开，但是记者很愤怒于现在的大学生不知廉耻，竟然干出这种道德败坏、不知廉耻的丑事，所以才冒着极大危险揭发出来，希望工商大学的领导能够慎重对待、严肃处理，并且已经做好了被某些部门约谈的准备。
帖子里的图片基本都是背后偷拍的，少数能看到侧脸的也都给那个“富婆”打了马赛克，但钟小明的脸却能看得很清楚，包括笑着和“富婆”对话，以及“满脸兴奋”地开门坐进那辆数百万豪车等等。
整篇帖子诚恳深入、字字泣血，处处显露着这位记者的用心良苦，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觉得有假。
要不是昨晚上一起吃的饭，了解他中途被喊出去挪车，知道钟小明穿哪身衣服，也能看出那个位置就是最后大家上车的地方，他的室友都有可能动摇了。
仝刚第一时间组织了几个室友上去辟谣，把真相还原出来，结果被众人群起而攻之。工商大学有近万学生，哪怕只有一少部分参与进来，也不是他们几个能抗衡的。
现在这个事在学校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仝刚他们开始担心了，这才让赵政良给钟小明打电话通知。也建议钟小明，如果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还是考虑回避一下，等风头降下来一点再回应这件事。毕竟人们在坚信谣言的时候，是完全没有理智的。
钟小明一时间也有点发懵，琢磨着自己也没得罪谁啊，怎么就有人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呢？
想用最快的速度毁一个人，网络是最好的办法。在网上发言，完全不用担心责任这个问题，道德更是可以抛进垃圾堆的东西。任何人，或者内心有不满，或者遭受过挫折，或者被人欺凌过等等，都有可能对某件影响到自己情绪的事情做出毫无底线的攻击。
即便是那些一路顺风顺水的，难免也有个仇富心态，看到有人以这种手段先富起来，也会自动加入到攻击序列中去。
于是，话题风潮就这么被带起来了，再经过各种花式炒作之后，足以把一个人死死地钉在耻辱柱上。
即使总有一天能真相大白，但过去的事实已经造成，大众眼中的形象已经固化，不跳出来说你洗白就算仁义的了。
更何况那些流传在网上的，被人收藏起来的各种消息，你删都删不干净。哪怕现在的人都信你了，以后还是会有新网友会看到这些旧闻，不断地进行小范围攻击。
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就是利用了普通人的这种心理，针对他人进行网络暴力攻击，以达到他们不可见人的肮脏目的。
但那大都是娱乐圈的事，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和这种事根本扯不上边，得是多大仇才值得干这么一票呢？
室友的话不无道理，现在这件事已经闹起来了，自己去了学校于事无补不说，很有可能还会激起更大的波澜，暂时苟一下吧。
让室友帮着请假，钟小明找路口掉了个头，又返回到77号院。他现在不仅仅是要避开一下，还得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名声臭了可就很难挽回了。
进了书房坐下来，先打开电脑看看那帖子具体说点什么。结果手贱到百毒上搜了一下，至少有三页的结果是关于这个的，这尼玛事情搞大了。
进入校网，点开排在最上方的帖子，已经有一万多条回复了，代表至少工商大学的学生平均每人一条以上。
先看内容，说得有鼻子有眼，照片是烂到家的技术，但胜在清晰，还特意把车牌都加了马赛克，这就更是无法查证了。
后面的回复内容中，几乎清一色的暴躁和肆无忌惮，仅有极少一部分是带着理性思考的，都被追加了不少于十条以上的谩骂攻击。
当然参与论战和攻击的并非大多数，只有那些闲着没事的人才会有大把时间参与，其中一些ID至少有一两百条回复，回复量最高的几个目测应该在五百以上了。
“钟小明我认识，以他的家庭条件，绝对买不起几百万的豪车。如果他不是被包了，哪来的几百万？”
“这帖子内容应该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上个月还在西单见过钟小明跟一个妖艳贵妇挺亲密，当时觉得可能是家里人，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也可以作证，因为是同一班的，所以上了马甲。过年前的时候我还给钟打过电话，想拜托他帮个小忙，具体什么事就不说了，但当时他自称在琼州岛过节。人格保证绝无虚言，你们自己想吧！”
“学校的领导呢，都死绝了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工商大学的脸都丢尽了，你们还要躲躲藏藏，给这个所谓的好学生做保护伞吗？”
“楼上说得对，像这种学生，就应该趁早清理掉，否则必然会成为害群之马。建议大家集体请愿，用正义的力量把他赶出去。”
“严重同意‘昨天还是葵花’同学的话，就从我这楼开始吧，大家保持队形。强烈抗议校领导包庇道德败坏、鲜廉寡耻的害群之马，不把钟小明赶出工商大，我们就一天不上课。”
“保持你妹，人家傍的是十亿级的富婆，随便拔根腿毛就能把校长的老腰压弯。我敢打赌，钟小明最后肯定白白净净留在学校里做美男子，那些攻击他的反而有可能被开除，想想你们的小身板吧，工商大有几个学生的学籍能值人家一辆车的？”
“楼上同学的话不好听，但是很在理。学校不会处理钟小明的，只要他的‘女朋友’肯拿出一笔巨款，任何事都会随风而散。”
在钟小明这个当事人的角度去看，这些回复中带着明确目的性的不少于三成，而且都是新注册的ID。
这就是校网管理不当的坏处，随便什么人都能上来注册，一个人注册百八十个ID也没问题，关键时刻就能换着马甲发言。只要速度够快，或者有足够多的电脑，完全可以在一时间掌握到话语权。
到底是谁这么黑呀，钟小明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昨天那个要他挪车的大姐，看起来倒是有点富贵人家的样子，难道说是他丈夫或者什么人，想要对她下点手段，然后自己碰巧撞枪口上了？
还是说那个大姐要自导自演一出戏，来达到一些他自己的目的，自己成为他利用的对象了？
想了无数重可能，最后都被否定了。就算有人想针对自己，也得是了解足够信息的人，才能做到。
知道自己在哪个学校，叫什么名字，提前获知行程，还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挪车的事，并且有足够的深仇大恨。
符合这些条件的人，绝对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那这件事就很诡异了。
想来想去也找不出个头绪，不行就问问系统？这货虽然有时候挺操淡，可能力也是真有的，兴许能出个主意。
第二十八章：借贷
想到这里，开始在心中默念：“系统，你出来一下，有事和你咨询。”
系统很快给出回复：宿主，这是你第一次通过正式的方法，以及没有用某种动物作为前缀，带着些许善意地跟本系统交流。到底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还是你仍有挽救一下的必要？
呀，犯脾气了，你一个系统，这么拟人化，还会闹情绪，真的好么？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可不能真的表达出来，现在有求于人啊：“系统，咱们现在是说正经事，针对有人在网上攻击我这个问题，你有什么好的处理方法吗？”
系统：你的任何正常交流，本系统都会进行捕捉，这件事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没预料到，你会这么快就向本系统求助。关于这件事，解决是可以解决的，主要还是看你本人的意思，是要快速暴力破解，还是采取利益最大化的方式？
这系统够牛逼的啊，不但能解决，还有多种方法，钟小明不禁有些肃然起敬了：“系统你很厉害啊，那什么叫暴力破解，什么又叫利益最大化呢？”
系统：暴力破解很简单，快速发酵网络上关于你的负面消息，在短时间内造成一定的影响力，并且追踪恶意信息的IP地址，然后进行有效反击，揪出罪魁祸首，并给与相应惩罚，再将所有内容全部删除。整个过程，会在很短时间内结束，后续再通过一定时间的操作来收尾。
这么牛逼的操作吗？钟小明顿时惊叹了：“还能找到IP地址，系统你也太神通广大了吧，这可要比那些明星的公关团队厉害多了！”
系统：宿主，请你不要随便插话。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就是在早期任由事件发酵，达到几乎无法控制的地步，这个时候再反转出手，就可以把所有人对你的痛恨和谩骂转化为愧疚与同情，这对你来说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另外，对操控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来说，你在此期间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对方就会受到至少双倍于你的沉重打击。
解释很简单，或者都有点笼统，钟小明却有些不明觉厉，能做到这个地步的都不会是简单手段。
这其中对舆论的火候、风向掌控，以及各种追踪调查，和对时机的把握，都要做得恰到好处才行，难道这系统的制造者也是个传媒业高手？
不管怎么说吧，能解决就是好消息，可这两种方法都分别有什么缺点没有，会不会造成其他影响，这个就得了解一下了。
系统的回答是：暴力破解的好处是快速及时，但可能会让这件事留下一些后遗症，例如造成少部分顽固者的“公关洗白”认识。利益最大化的好处是结局干净彻底，还能名利兼收；但过程中会让这件事广泛流传，部分信息无法及时删除，后续影响不会多大，但被影响的群体会变大。
钟小明琢磨一下自己的情况，又不是什么明星之类的公众人物，公关、洗白这些影响对自己没什么伤害，反倒是因为流传太广而给某些人造成的负面印象更麻烦，谁也不愿意好端端就被人指着说“这人以前是个傍富婆的小白脸”。
至于说幕后主谋，只要能揪出来是谁就行了，现阶段给与什么样的惩罚都不是关键。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这个风波过去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炮制他。
于是很快做出决定：“系统，我选择快速暴力破解的方式。我的生活圈子没有那么大，更不需要搞什么‘人设’这类的东西，越快解决越好。”
系统：好的，就以快速暴力破解的方式处理。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解决这件事不属于本系统的日常服务范畴，必须经过额外的“临时事件处理规则”授权。每购买一次授权，需要支付200积分，宿主你只有32积分，还不够支付一次授权的额度。所以，就需要进行一次积分借贷。进行积分借贷后，宿主每日必须增加百分之二十的任意服务比例，作为偿还借贷的利息，这百分之二十不会计入你的积分记录。如果宿主同意进行接待，请前往主界面临时项目选项点击确认。
积分还特么能借贷？还百分之二十的利息？敢情这系统制造者不只是媒体专家，还特么是个金融家。关键时刻总能拿出让你入套的选项，真是拿捏得一把好手段啊，吸血鬼本色毕露无疑。
钟小明忍不住鄙视吐槽：“系统你疯了吧，积分不是升级用的吗，怎么又跑出授权来了，黑心也没有你这么黑的吧？”
系统显得很耐心：宿主，请你理智一点，你并不是系统，也不是本系统的制造者，对于系统运行规则毫无所知，你从哪里了解到积分是用来升级的？首先我们可以确认，这件事并不是本系统做的，所以本系统完全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其次，是你主动求助，而不是被动接受，所以你同样可以选择愿意或不愿意。另外你可能不太清楚，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进行多么复杂的操作。而你，只是需要付出最多234个积分，就能将一个危机化解于无形，还得到部分额外的好处。
还真是个狗系统啊，坑得一手好爹。无力感侵袭全身，钟小明能做的只有妥协：“好吧，系统，你赢了。借贷就借贷，利息就利息，但是咱们把话说在头里，你多长时间能够搞定这件事？如果做不到，或者不够完美，又该怎么办？”
换来的却是系统的有一次鄙视：呵呵，宿主，本系统出马，能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好吗？现在请你前往主界面进行操作，再去校网上发布一篇不要太详细也不要力度太大的自辩帖，然后就可以安坐家中，该干什么干什么了。本系统会在下周一上午，拿出一个完美的结局；后续收尾的一个月左右时间结束后，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就无限接近于零了。
行，既然能把牛逼吹得这么认真，老子就信你了。
第二十九章：还傲娇上了
返回主界面，发现果然多了一个新选项，和其他六个都是矩形不同，这个是黑色的等边三角形，上面是“临时-01”的字样。
点开这个临时选项，里面只有文字内容：宿主选择通过积分借贷的方式，获得一次“临时事件处理规则”授权，以完美解决宿主面对的困难局面。现将积分借贷规则以文字形式告知宿主，每当宿主向系统提请积分借贷，需以新增每日任意服务比例二成的积分偿还利息，直至所借贷的基础积分偿清为止。如宿主同意借贷，请点击“确认”，开始本次危机公关行动！
反正自己暂时也没能力去揪出幕后主谋，索性花点积分买个平安顺气好了，钟小明颇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下了“确认”按钮。
系统界面上随之出现一颗闪亮的红色五角星，几秒钟之后，再次转为文字内容：恭喜宿主获得一次危机公关服务，请宿主安心等待，本系统将尽快为宿主解决所有烦恼。同时，请宿主前往“物品”选项接收相应配置。
这是啥意思？钟小明记得很清楚，之前的时候“物品”选项还是灰色的，难道自己花了两百多个积分购买“临时事件处理规则”授权，顺带着把物品选项也激活了吗？
不管什么原因，消费之后还有赠送，也算是能稍微弥补一下受伤的心灵了，去看看都有哪些配置吧。总不可能给一套装备去做侦探，否则要系统干啥，花积分干啥。
返回主界面，“物品”选项已经变成了亮紫色，还真是激活了。
点击打开，里边又是六个矩形的选项框，其中三个是灰色，三个是靓蓝色。后者应该是被激活了的，分别包括房产、交通工具、艺术收藏三项。
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钟小明继续点击房产选项，打开后是一个表格的样式，顶头一排是序号、形式、位置、来源、时间、备注等分类标注，下面排列着四个项目……
诶，自己只有两套房啊，怎么会有四个项目呢？
一行行看下去，最上面是蓝靛厂的老房子，然后是阜成门内大街77号，下面两格里分别是西总布胡同7号和温榆河畔-燕山大院49号，获得时间为“13-3-11”，来源标注是“危机公关项目附属”。
钟小明退出去重新点开，内容没有任何变化。这里边有问题啊，看看其它选项是不是也有增加。
然后点开“交通工具”选项，第一排是BRABUS-850GR，这是他正在开的车。再往下面也有两个新条目，BRABUS-GV12和泰赫雅特-帕纳梅拉，获得时间13-3-11，来源“危机公关项目附属”。
再退出去点开“艺术收藏”选项，里边的条目就更多了。包括他已有的江诗丹顿传承系列腕表、两块和阗玉玉牌、两幅辛迪·谢尔曼的自拍；以及新多出来的五块手表，涵盖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积家、法穆兰、罗杰-杜彼五个品牌，并且获得时间全部为13-3-11，来源“危机公关项目附属”。
这算怎么回事？钟小明马上就联想到了一种恶劣的经营模式：“系统，你给我出来。你说我主动向你求助解决问题，这个我承认了，可你弄出这些东西来算怎么回事，该不会跟老子玩捆绑销售这一套吧？两百多个积分啊，我得辛苦多久才能攒够，就让你这么轻轻松松骗去了，你得给个说法。”
系统的答复稳如老狗：宿主，在你的理智还未消失之前，请你认真考虑两个问题。第一，你的积分是怎么来的，对目前的你来说，有什么价值吗，本系统要你的积分有什么用？第二，自从你激活系统以来，失去过什么没有，本系统向你索要过任何东西没有，你有什么是值得本系统惦记的？
好像还真是啊，钟小明有点尴尬了：“呵呵，呃，那个啥，系统啊，你这已经是好几个问题了，被气糊涂的是你吧！”
系统咬定青山不放松：宿主，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既然能够认识到自己理解有错误，就要承认错误，这是勇敢的一种表现。
“行行行，对不起，我冤枉你了！”钟小明嘴上还有点硬，但心里是真的不好意思，系统要是个人的话，估计非得打一架才能歇了气吧。
系统也不是完全咬着不放：既然你能虚心接受，那本系统就给你解释一下。本来，这些东西是要在未来逐渐以奖品形式派送的，但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需要强行增加你自身财力的证明，以作为危机公关中的一环，所以才会提前派发给你，并不是200积分的赠品，而且车和手表你这几天都是要轮换使用的。你自己想想，这些是不是为了你，你见过只有一处房产一辆汽车一块表的富豪吗？这些物品加起来的价值，是200积分能相比的吗？
钟小明是彻底没弦儿了，看着对话框中的文字，都能感觉到系统有多受伤。唉，算了，以后对它好点吧，只要它不作妖。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系统，这个物品选项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记录我有哪些财产吗？这样的话，好像有点配不上你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形象啊！”
系统：嗯，宿主你总算说对了一句话。这个本系统也是要给你解释的，物品选项只有在宿主所拥有的顶级奢侈类财物超过十件，且在两个分类之上的时候，才能满足激活条件。你的级别并未达到，但拥有的数量已经达到，今天只是赶巧了。至于具体的功能，现在还不方便向你透露，今后你会收获一份超级惊喜的。
我去，这货还傲娇上了，敢情是个喜欢被拍的啊，看来今后可以针对这点想想办法，也许就能有意外收获呢。
被黑的事有系统出马，其他问题也已经搞清楚，那就安静等着吧，相信到时候系统会让自己很满意的。
按照系统的安排，上去校网发了一篇不痛不痒的自辩，钟小明就关掉电脑，把手机设置了只剩不到十个人能打进来的防骚扰，躺在靠椅上悠闲自得起来。
晃了没几下，又想起自己刚得了不少的房产、豪车、名表，不赶紧接收了，还闲晃个蛋蛋啊。
第三十章：说支持就支持
最先接收的是五块腕表，根据系统辅助的介绍，最便宜的一块江诗丹顿传袭系列收藏级，也能换到燕城郊区不错地段的一套两室一厅，都是好东西啊。
以前只有一块表，基本上都会整天带着。现在有六块了，其中五块就得闲下来，摇表器就成了必需品。
有人传言说，摇表器会损坏手表，不建议使用。而实际上，手表长期不工作才不好，除非手表本身价值不高，犯不着配摇表器。
从地理位置看，两套派发的新房子中，一套在西总布胡同，也就是朝阳门南小街上，外交部街靠南的位置；另一套在温榆河东岸的中央别墅区，紧靠着优山美郡的西边就是。
系统说，两处房子最近几天都得住住，那就不用选了，挑近便的先来。
两辆新车也得开一开，也就是说这两天尽量少开现在这辆850。可这辆已经开着很适应了，空间也很宽敞，所以要放在就近的位置。
先选了泰赫雅特爆改的保时捷帕纳梅拉，接收地点设定在西总布胡同7号的停车场，再收拾一些替换的衣服，上车出门往东城区方向去。
这周二上午还不算堵车，二十多分钟就到地方了。门锁和安防系统跟77号院一样，都是掌纹、密码、虹膜的组合，第一次来必须有这个流程，以后就不需要了。
把车开进院子里的停车场，比77号的要小不少，但两层的立体停车架发挥了空间作用，也能停个十几辆车，就是要多费一道手续了。
这是一座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花园老宅，坐北朝南，东、南、北三面分别临着南小街、西总布胡同、外交部街，向西边延伸出去一百多米。
院墙内四周也和77号一样，有一整圈高大乔木作为遮挡，只是这边的外圈用了常绿乔木冷杉，内圈换成了开花乔木。以钟小明的植物知识，目前还看不出是什么花。
院子比阜成门内大街那排院子任何一座都要小不少，但是在燕城也算得上是超级豪宅了，毕竟二环内的大院子呀。
位于院子偏西北角的主建筑造型很有意思，由东南方向的中等面积二层和西北方向小面积二层附楼，加中部大面积三层主楼组成，造型有些怪异，风格却是纯正的巴洛克建筑。
主楼的正前方，是一横三竖的水槽喷泉池，夹着两条甬道和几排造型灌木丛，通向大门进来的行车道方向，被六尊大型石雕拦断。。
院子里没游泳池，也没有网球场。主建筑之外的面积，搞了一个分割成两块还各自带着喷泉的花园，一块面积足以支持举办室外大趴的草坪，两个面积不小的玫瑰花池分布于主建筑的西南和东北位置，再加上把停车场、花园、草坪、主楼分隔开的造型景观树木。
真不知道这些洋人设计师咋就那么喜欢种花，高的、低的、各种造型的，到处都是。一派花团锦簇的气象，带着极其浓烈的芬芳味道和女性特征，钟小明有点不大适应，决定以后在这里住的时间最少。哪怕这里是燕城二环内唯一的，巴洛克风格纯欧式大宅子，也只适合带着妞儿来玩一日游。
屋里的东西倒是很齐全，这次连电脑什么的都配齐了，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金黄色光泽的柚木地板和西式古典家俱，如果不出门的话，当这是国外的宅子完全没问题。
钟小明简单巡视了一圈，放下几套替换的衣服，就准备离开了。换上之前已经选择在这里接收的帕纳梅拉，先得去把摇表器买了。
这次就不去国贸了，来前已经打电话了解过，国贸正好没有他要的摇表器。离国贸不远的玩大广场有现货，虽然对国贸有点感情了，可跟谁家花钱不是花呢。
进去以后就奔专柜去，默达咯的单位摇表器六只直接拿下。明明只有五块表闲着，为啥不买五只？因为一只的价格是三千出头，三只正好差点一万，省下三千多给谁呢？
摇表器买好了，再去逛逛烟酒专柜。钟小明也是个言出必行的，昨天说了要支持五粮液，今天只要没有意外，就肯定会支持五粮液。
可五粮液品类太多了呀，该支持哪个才好呢？现在卡包里还有四张白卡，要留一张备用，这三万块真不够支持所有啊。为啥就不能学学茅台，主打产品要突出一点好不好。
好在有万能的网友，买五粮液还要选吗，当然要经典52度或者1618了，其他都是浮云，还有骗钱的。
好吧经典玻璃瓶和1618的五粮液，玻璃瓶的829每瓶，1618的原价1399现价1099。已下降了三百块，这不科学呀，还是选普通玻璃瓶吧，价钱也好算一点。
不过这五粮液是真的不扛打呀，三万块就能买六箱，离茅台还是差着距离呢，以后要加油努力了。
钱花完了，心里也就痛快了，把爆改奔驰G的BRABUS-GV12接收地点设定在燕山大院49号，上车再次启程。
燕山大院的名气还是相当大的，近两年新推出的顶级豪宅。整个小区占地760亩，人工湖就用掉了七分之一还多点，拢共建了72座新古典主义中式大院豪宅，最小的占地六亩，最大的能有十亩，平常来说就是绝对的顶级奢华空间了。
当初开盘的时候，各种广告软文满网络飞，但凡是个网民就没有没听说过这个项目的，差点就炒成红国第一豪宅社区了。
这种宅子在面积和位置方面不能跟77号或者西总布胡同7号那样的比，但也有自己的优点，就是重在设计感。
像系统配发的49号这种，占地面积达到十亩的，一共只有四座。全部是南临人工湖的纯向阳大宅，占地2200平米的前二后三层主建筑，仅是地上范围的使用面积就高达2800，还有室内游泳池和花园、游廊、小型荷塘等等，完全按照北派园林的风格来搞，景致上要比之前的两处宅子超出一倍不止。
进到院子里巡视了两圈，钟小明非常满意。77号虽然好，但是太大了，这里不仅是环境优美，布局上也更贴近人性化，要不是77号离学校最近，他真想在这里长住。
把衣服之类的先收拾放好，一块法穆兰高级复杂、一块百达翡丽超复杂装盒子里摇起来，再看看也没什么事了。
昨天约了杨雨桐，本来还在为到哪里过夜犹豫，现在好了，这地方就是最好的选择。不是自己的老巢，也不是西总布胡同那种让人冷静不下来的奢靡，古典淡雅的气氛，级别上也远没有前两者的惊人，很符合自己现在所表露的身份。
第三十一章：辅助手段
今晚要住燕山大院，那光这点准备就不够了。常用品必须要有，对自己家也得足够了解才行。
不能说人家问你卫生间在哪，你就知道一楼大厅旁边和主人房这两处，合适吗？哪怕租房子住的，也不可能这么草率糊涂吧。
报着认认真真的态度，把整座院子的各个功能空间仔细了解清楚。荷塘边上的凉亭和桌椅用料都是酸枝木的，每一种花草都叫什么名字，地下一层影音室分别有哪些碟片和CD，等等之类都得说得出来。
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开上另一辆新车，布拉巴斯爆改奔驰G的BRABUS-GV12，返回77号院再取点东西。
备用衣服多加两套，五粮液放下两箱，换上茅台和汾酒各一箱，以及其他十几瓶红酒和香槟起泡酒，把笔记本和Pid也带上，送去燕山大院。
实话说燕山大院离市区也不近，晚上一起吃饭就不用出去了，路上怪费时间的，有这功夫不如用来玩玩输出，如今可是欠着系统一百多个积分呢。
今晚十二点前输出一发，十二点过后再输出一发，按照上次的结果来算，应该还能拿到十四个积分，这可是一大笔呀。
为了尽可能在晚上的输出服务中得到更高的积分，钟小明不但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食材，哪怕剩下超过两成多算一顿，也得保证准备工作的完美。
另外还在路上专门买了几根蜡烛，他记得燕山大院屋里是有烛台的，情况允许的话，玩个烛光晚餐兴许更有情调？
再进燕山大院49号，就开始准备晚餐了，提前把肉片什么的腌上，需要清洗的清洗干净，能提前改刀的这些都伺候齐全，到时候就方便愉快了。
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从一层库房找出一个摄位车，骑着准备把整个社区逛一圈。半小时后，钟小明很是狼狈地回到49号，他太低估760亩的面积了，人类发明汽车果然是极有意义的。
坐在沙发上感叹自己的鼠目寸光，钟小明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怎么出过远门呢。跟着奶奶去过一次苏杭，去过一次山城；然后就是做结婚照跟拍蹭着去了一趟滇州，其他地方基本只是在网上看过。
等啥时候不需要跑滴滴拉活儿也能完成基础任务了，老子也正经去旅旅游，先把国内的好地方转一遍，什么九寨沟，什么张家界，这些个山清水秀的摄影圣地，必须待个十天半月的过足了瘾。
行吧，也就这个境界了，可以说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本质上还是个久居燕城的本地土著加土鳖，旅游也只是为了拍照。
让思绪畅游了一会儿，收起这些暂时不可能实现的幻想，还是考虑一下今晚的事吧。目前的关键是，尽快把借贷的积分换上，要不然浑身难受啊，从小到大还没欠过债呢。
说起这输出服务，好像也不只是吃点鹿肉这一条，应该还有很多方法啊。以前啥都不懂，就知道疯狂输出会爽，傻了吧唧的一猛子扎进去玩儿命长吹冲锋号，根本没认真关注过“更加愉悦”这种下流的内容。
今天发现了系统一个弱点，这家伙应该能有不少点子，为啥不试一下呢？
于是就开始组织语言，然后对系统猛拍：“系统啊，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像你这么博学，能量这么强大，啥都知道，啥都能搞定，一定知道很多关于输出方面的知识吧。你说，我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输出服务品质更高呢？你看啊，我欠着你一百多积分呢，得尽快还上啊，万一哪天我不小心出个意外，直接就噶嘣儿了，你连账都收不回去，那就太不划算了。”
傲娇小系统的回复果然风格不同了：宿主，请你放心，只要有本系统在，就没有出意外的可能。我们是共生的关系，本系统不会看你有意外不管的，你有的是时间偿还借贷。不过看在你这么明白事理的份儿上，还是给你分析一下吧。输出这种事，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地方，就像人们常说的某种点，在不同的人身上，数量和位置都会有不同，因人而异。另外就是身体条件、气氛、心情等等多种元素的配合，再加上巧妙的操作手段，才能达到最高程度的愉悦。这些都是需要在长期的输出服务中，不断摸索和探求才能搞清楚并熟练的。在追求输出服务最高境界的这条路上，没有捷径可走，必须经过一点一滴积累。你非要本系统说的话，那也只能告诉你，对每个人都得有不完全相同的操作，不可能有放之四海皆准的规范性守则。
也不知道系统这些东西都是从哪来的，听起来很有道理，可仔细一琢磨，跟没说一样。敢情系统也有解决不了的困难，翻不过去的山坡，真是多余问它。
然而，系统好像读懂了钟小明的想法似的，很快就再次发言：宿主，本系统知道你的想法，你就是想要一点助兴的手段和工具。其实你完全可以去某些专卖店的，那里边有很多商品都能起到一定作用，还给你详细的使用说明。本系统在这里也可以给你一个小小的劝告，人类在输出行为中获得的愉悦感，外力手段只能提供不到百分之十的帮助，努力提高自己的才是正道。
又过了片刻，系统好像心软了：算了，本系统觉得你也挺不容易，咱们今后还有相当于你一生的时间要相处，本系统就帮你一把好了。现在给你发布一个小任务，只要你完成任务，就能得到一份礼包。如果宿主你愿意，请前往点击确认接受新任务。
系统有时候就是太轴了，这种好事哪还有个不乐意的，上那么多字不是浪费公共资源嘛。呃，好像不是公共资源，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管他呢，爱咋咋地吧。
迅速退出对话框，来到主界面点击打开属性版。别的不说了，看到积分那一栏就心痛啊。
宿主：钟小明
职业：学生
积分：－168/200
级别：Lv1
任务：任意服务（基础型任务，每日必做）5/5，定向服务（选择型任务）0/1，临时任务（限时完成）1/1
卡包：1
荣誉：新晋小壕、有艺术坚持的富人
道具：无
技能：摄影（业余，可升级）、驾驶（入门，可升级）
增加了一个临时任务，钟小明点击打开后，系统提示出现：为解决宿主对自己输出服务品质不满意的问题，特发布此任务，要求宿主在两个小时内，购买优质葛根500克，优质红参200克，十年以上林下山参200克，优质鹿茸100克，并混合磨制成粉状。任务完成后，可获得顶级香品礼包一份。
第三十二章：燃香
钟小明的脸瞬间变得犹如锅底一般，什么就叫个“对自己输出服务品质不满意”，系统你也太不会用词了吧，这么表达真的恰当吗？
唉，算了，这货也就是个没文化的。不满意就不满意吧，谁让自己先提出来的呢，抓紧时间办正事要紧。
香品礼包，不用说肯定是能够燃的那种香啊，连系统都说是顶级，想必绝对是超然的存在。还等什么呢，立即点下“确认”，化作风一般的男子。
任务要求购买的都是中药，买中药当然是去同仁堂了，百年老字号大品牌，种类也更齐全。另外就是，根据地图搜索结果显示，距离燕山大院最近的大型药店就是同仁堂，开车十分之内就到。
猪八戒腾云驾雾般一路杀至同仁堂，告知中药师自己要买的东西和要求，很快就接过一张明细单子，要自己去缴费。
葛根500克45，高丽红参200克3080，20年长白山林下参200克3100，优质鹿茸粉片100克3280，总价9505。
此刻，钟小明再次严重怀疑系统，这家伙很可能就是照着自己卡包内所生的余额来计算的，否则为什么如再次巧合。
可又能怎样呢，谁让你活人家手里了，猪油蒙了心就想要点什么秘方啥的，要不然能有这事吗？
再想想，这不也是为了自己吗，提高输出服务质量，争取早日摘掉贫困的帽子，过上当家做主的正常生活，忍了吧。再说了，万一系统真的没有阴谋，而是真的要帮自己呢，搞出事情来多尴尬。
单子上已经是9505的价格，还有不到五百的额度，这不能浪费了啊，有钱也不能随意糟践。
再买点什么呢，想想自己来药店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点事吗，做那点事必须的工具得备齐了啊。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要不是杨雨桐再三表达不会玩地雷战，自己连个单薄的甲胄都没有，就提枪上马高唱战歌，很容易走火出人命的。
所以，买雨衣，买豪华型的雨衣。在货架上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包最大号的高端款，价值四百八十块的十六只装空气型超级雨衣。虽说还是有点小，像三尺腰围的壮汉穿了二十八的紧身裤，可眼下就这么个条件，将就吧，以前不也这么过来的吗。
买好了东西赶紧往回走，到家找出一个容器，把几中粉末全部装进去混合起来。大功告成，调出系统，打开属性界面，在临时任务项目中提交完成。
内容极为令人愉悦的提示文字出现：恭喜宿主完成临时任务，完美达到任务要求！任务相关的礼包已经发放，请宿主前往查收。（注：十二小时内未进行兑换，视为主动放弃）
还十二小时，老子十二分钟都等不了，现在就去搞定这件事。为了这些东西，钟小明都甘愿背上“对自己输出服务品质不满意”的黑锅了，哪还能多等一秒种。
打开礼包选项，点击待领取的“顶级香品礼包”，里面的罗列的小项不多，一共就五项。
清-乾隆官造-浮雕云龙纹和田白玉香炉（直径14.6cm，高19cm），北宋-汝窑-乳钉纹莲瓣三足香炉（直径14.8cm，高14.5cm），明-嘉靖-螭龙钮金胎掐丝珐琅双耳香炉（宽15.8cm，高19.8cm），白玛瑙砂十公斤，檀麝混合玲珑香1500克。（注：每只香炉单配一套燃香工具）
香品礼包页面上有专门的介绍，说明了每一件香炉的来历和文化、艺术、经纪价值，白玛瑙砂则是用来在香炉内铺垫的，燃香的用具都是纯金打造的高端货。
檀麝混合玲珑香就是最主要部分了，也是其他奖品的根源。由檀香和麝香再加上几种其他香料混合制成，每次使用前都得以三比二的比例与今天买来的药材混合后点燃，可以达到催化情境气氛的作用，同时对身体有一定的补固效果。
每次点燃5克的混合香粉，香味和效果可持续十二小时，最大覆盖面积为方圆三十米。1500克的玲珑香，加上刚买回来的药材1000克，够使用五百回了，每天点一次都能用将近一年半。
系统倒是表达得颇为文雅含蓄，钟小明内心就直接多了，有了这玩意儿，输出服务的回馈将会大幅提高，达到10分也很有可能，自己就可以早日翻身了。
只是有一点，这样做会不会有淫贼嫌疑呢？万一人家对方不愿意，却因为这个香的原因给搞上了，事后会有负面作用吗？
系统及时给出解释：宿主，你想太多了，玲珑香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并没有主导和影响人类行为的功能，而且香这种东西也没有传说的那么玄妙，请你科学理解。以本系统的道德底线，更是不可能为你提供单纯为输出行为服务的用品，这种香的主要作用是培养气氛，请你注意，不要总是有某些不和谐的念头。否则当神兽降临，本系统也帮不了你。
钟小明以前也没玩过香，为避免晚上弄的时候手生出丑，还是先演练一番有个准备比较好。
现在时间是快到六点，简单学习一下，就可以点上一炉香。定位已经给杨雨桐发过去，七点左右应该就能到，等晚饭吃过之后聊聊天，气氛也正到浓时，明早起来恰好消散无踪，时间上配合得刚刚好。
也不用太复杂的学习，就是提前把玛瑙砂铺好了，掌握一下两种粉末的搭配比例，点燃时候的分寸，差不多就足够了。
如今市面上很流行什么香道之类的把戏，钟小明对此很不感冒，燃香就是燃香，搞太多的形式主义上来，让这件事从根子上就变味儿了。
燃香就是为了闻味儿，又不是上节目表演，你弄那么多花哨有啥用。但凡脑子正常点的，谁有闲工夫看你玩这个，自己回家玩不好吗，还花钱看别人。直白点说，这就纯属于强行装逼，一旦不小心把裤裆撑破，可就霸气侧漏丢大人了。
这规矩那规矩的，怕是比特么搞核试验的要求都多，有的还十分变态。你燃你的香，我聊我的天，说个拉屎、放屁，就能把你的香给熏臭了？
就像很多人去学习香道，还得专门穿上汉服，又是净手，又是静心。授课“老师”不知道从那个山沟旮旯里淘换来的手摇破石磨，硬给说成家里祖传的香料粉碎机，而且还有大把的人就相信了，然后从老师手里海量进货。
唉，有时候人傻钱多也不只是传说啊。
第三十三章：能吃有力气
捣鼓了小半个钟头，终于把一只和田白玉香炉装足了玛瑙砂，填好了香粉，端到二楼正厅点起来。
休息片刻喝点水，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开始操持晚饭。系上围裙进厨房，把宝塔甘蓝掰好了准备焯水，发到差不多的竹荪和羊肚菌洗巴干净，腌了不短时间的鹿肉片和野生大黄鱼从冰箱取出来回温，葱姜蒜切好了备用。
七点十几分的时候，杨雨桐到了。小区门卫上已经提前通知过车牌号码，家里的安防系统也给她弄了授权，直接就能把车开进这座独院里来。
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上门，钟小明必须出去迎接一下。洗了手在大客厅门口站着，杨雨桐过来后拥抱一下，再简单玩个亲亲，就算是有礼有节了。
杨雨桐先把手里为明天早餐买的面包之类递给钟小明，又摇了摇另一只手提着的纸袋：“本来是想买束花的，后来想起燕山大院广告上繁花似锦的图片，觉得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进来以后果然如此。只给你带了一件卫衣，过些天暖起来就可以穿了。”
“噢，谢谢！”接过典型巴博瑞风格的袋子，打开看了一下，是一件纯黑色的连帽卫衣，这牌子可不便宜啊，价格应该在大几千了。
对很多人来说，当面看人家的礼物很不好，。但是对于能在床单上滚动的两个人，尤其是钟小明和杨雨桐这种身份上有着极大差距的两个人，你要不当下看看而是放在一边的话，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完全不在意的感觉。
所以对钟小明的表现，杨雨桐心里很舒服，这让她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笑着问道：“我买不起那种一万多的，太便宜的也不合适，只能选一件中档区域的了。怎么样，喜欢吗？”
这种时候就是不好也不能说啊，钟小明点点头：“很好，很喜欢，不过以后不要这样了。实话实说，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件这么贵的卫衣，我很少有超过五千块的衣服。”
杨雨桐仿佛看到了外星人，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钟小明：“不是吧，你家那么有钱，你一块手表就要几百万，燕山大院最小的别墅价格都得数以亿计，你竟然没有穿过顶级奢侈大牌？”
钟小明也没办法啊，只能继续强撑着装下去了，耸耸肩道：“我就是个学生，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老师和同学，没必要穿那么贵的衣服。让自己显得太离群，并不是一件好事。”
又发现这家伙一个优点，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出问题，死心塌地爱上这家伙？杨雨桐心里有点乱了，但也不至于表现出来，给了一个大拇指：“真的，包括我听说过的在内，你是最质朴的有钱人。”
“嗯，我就当你是夸我的听了。”钟小明也觉得自己挺质朴的，开了个玩笑，接着道：“东西先放门口衣帽廊架子上吧，你外套也得脱一下，家里挺热的。然后去洗手，就在衣帽廊出来往里边走，过了沙发右转的位置。我得赶紧去厨房，锅里的鱼差不多了。”
安排好杨雨桐，钟小明就快步去了厨房。计时器还有两分钟才到，现在上火热油正好能赶上大黄鱼出锅。
“滋啦……”，热油淋在撒了葱条的黄鱼身上，一股微不可查的青烟缭绕而起，钟小明摇摇头：“唉，鱼皮破了，不完美。”
身后杨雨桐的声音冒出来：“什么鱼不完美了，闻起来好香的样子，你要求也太高了吧。”
钟小明指着盘子里的大黄鱼给她解释：“这是正经野生的大黄鱼，两斤以上重量的已经很少见了，做这样一条鱼，如果不能尽善尽美，那就是糟蹋。”
“野生大黄鱼？”杨雨桐被刺激到了：“你们有钱人每天就吃这个吗，也太奢侈了吧！我前段时间看新闻，说有个渔民捕上来一条一斤半的，好像是卖了三千块。”
钟小明腾出手点了点她脑门儿：“你这就仇富心态了啊，别说我不可能天天吃这个，就算我真的天天吃，最终也是渔民赚钱了啊，这是对捕捞业的大力支持。如果有高价值的商品却没人买，那才是真正的悲哀，说明我们国家又穷又落后。”
杨雨桐也就是感慨一下，和钟小明勾对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了。凑上去闻了闻香味，就开始绾袖子：“没想到你对做菜还有这么多讲究，其他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厨艺也说得过去的，打下手至少没问题。”
钟小明摆摆手：“不用，你等着吃就行了，留下来看也可以。其实我厨艺真的很一般，最近正在逐渐学习的阶段，也许有一天我会开个餐厅也说不定。”
杨雨桐被钟小明的神思路打败，这家伙真的不正常啊，哪个他这种级别的富人会想要开餐厅呢，要搞也是餐饮集团才对吧。
索性啥都不管了，就站边上看他个人秀，偶尔问一下某样食材怎么称呼。无奈，有些食材她是真没见过，比如身体很大却长了一对迷你版钳子的新西兰小龙虾，颜色深红很像羊肉的鹿脊肉。
实话说，钟小明有点后悔了，他过分高估了自己的厨艺，这么一堆顶级的食材，在他手里也只能得到一个味道普通平常的评价。
其实今天应该出去吃啊，哪怕是刷自己的储蓄卡呢。如果以后到了黑卡、红卡、钻石卡阶段，还能有这种食材礼包的话，一定得雇个厨子。
菜的品相和口味都很一般，可杨雨桐却吃的挺开心。顶级食材是一个原因，钟小明亲自动手也是一个原因。女人看着男人下厨房，即便技术一般，动作也不帅，依然是一幅风景。
而对于钟小明的好胃口，杨雨桐早就全方位领教过了，今天再见已经不会稀奇，就那么看着他把六菜一汤的绝大部分塞进嘴巴，慢慢消失不见。大块头，果然是需要更多热量，不吃这么多，关键时候哪来的力气！
桌上的盘子几乎全部见底，又加了一碗小份面条，一瓶葛兰许也所剩无几，钟小明可算是吃饱了。
饭后杨雨桐负责刷碗，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干活的女人终究会被自己淘汰掉。即便是身份再高也一样，英国女王上了厕所不也得自己冲吗！那些什么活儿都交给别人，吃饭还得让人喂的，最后都被干掉了。
这话，它在理啊！
第三十四章：大师饶命
之后，刚刚熟悉了自己家没几个小时的钟小明，带着首次等门的杨雨桐，要把这座屋子参观一圈。因为天气还不暖和，院子里就改日了。
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令人身心愉悦的香气，杨雨桐皱着鼻子闻了几下：“这味道好香啊，有寺庙里那种香的味道，但一点都不呛鼻子，你也喜欢焚香吗？”
钟小明歪了歪鼻子：“你骂谁是和尚呢，怎么，上次叫爸爸不过瘾，今儿准备喊大师了吗？”
“诶呀，你臭流氓！”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杨雨桐撇着小白眼道：“这是夸你呢好不好，不都说现在有品味的人时兴玩香吗，你这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跟不上潮流。”
钟小明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快得了吧，还品味呢，就是一帮正经东西玩不来，只能往新东西里边硬塞内容的货。要不就是那些收藏和囤积香料的人们，专门拿出来炒作抬升行业地位和价格的。听说过倒流香吧，正式的名称叫‘飞瀑流香’，去年才有的专利，你觉得能有多少真正的文化在里边，人家原创者都说只是心血来潮搞的一件玩意儿罢了。”
上了楼梯，指了指一张香几上，已经不再出烟的白玉炉子：“味道就是那儿来的，这东西叫玲珑香，具体成分不是特别清楚，基本上就是檀香、麝香、人参、鹿茸这些，具备一定的理气和胃、活血通经、醒神开窍、补精养肾、强身健体效果，最关键的是能够助长情趣，顶级的闺房之宝。”
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用的材料也都是高档货，一直不相信那些传说中各种香啊、药啊、散啊这些东西的杨雨桐，不由得就想凑近了去看看。
来到香炉前，凑上去深吸了一口，等了十几秒钟后，除了身体感到比较舒服之外，没有任何神奇的的效果。
转过头对边上一直看着她的钟小明道：“你不会上当买假货了吧，我闻了那么大一口，不还是好好的。用你的话说了，又不是没睡过，用得着玩这套吗？”
钟小明被这妞儿的实验精神彻底震撼了：“不是，大姐，你不能这样啊，人家谁跟你说说这东西有啥效果，你就直奔过去亲自试试，这样很容易上当出事的。”
“切，你以为我傻呀？”杨雨桐对此颇为不屑：“这是在外边吗，我在你家里，还是你点的香，就算真的有什么奇效，大不了也就是被你睡，我能有什么危险。自己上当买了假货，还说别人，咱俩到底谁傻？”
好吧，不是傻大姐就行，钟小明把提起来一半的心放下去。至于香的问题，就只能继续用装逼的方式解说了：“上当，我会上当吗？这可是浓缩了顶级技术的产品，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变态的东西，主要的作用是养身，陶冶情操只是稍带的，而且只是助兴不是诱导，你脑子都在想什么呢。这是可是独门秘方，一般人我都不舍的给他用。”
杨雨桐看了他一眼，回敬一句几天前他自己的话：“说这么多，还不就是想睡我呗。”
我艹，这就是不能好好讲道理了啊，钟小明瞬间就没了继续带她参观的念头，一把抱住腰扛在肩上，朝卧室走去：“老子想睡你怎么了，你就不想睡老子吗？今儿要是不让你喊出‘大师饶命’，老子就不歇气儿。”
杨雨桐太爱讲卫生了，不清洗一下绝对不让你触碰，不只是对钟小明，包括她自己也是一样，反正是不弄干净了就会有心理障碍。这点上，钟小明也没什么好反对，讲卫生总不会是坏事，而且玩玩水乐园也很有意思。
茫茫大海之上，一艘体量中等大小，进行了些许伪装，船体已经有些开裂的牡蛎船，战战兢兢地面对着另一艘丝毫不加伪装，拖着黑烟直撞而来的海盗飞梭船，攻防大战一触即发。
牡蛎船的船长远道而来，对这片海域并不熟悉，本以为只要坚持边退边守的战术，就能够安全逃出这场遭遇战。
然而，她想得太简单了。很快她就发现，四周远远的海面上，布满了白色的风帆，自己被包围了。
最坏的还不止于此，仿佛对面海盗会魔法一般，天色瞬间就变得暗淡，乌云密布之下，海面上也有滔天巨浪席卷而来。
牡蛎船船长不断安慰和提醒自己，坚持，也许再坚持一会儿，这巨浪就能把对方的包围阵型打乱，自己就能抓住机会逃出生天。
但海盗船长可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狂风巨浪中丝毫没有迟缓，满帆正舵加速袭来，片刻间便到了近乎于跳帮肉搏的距离。
牡蛎船船长刚要操舵闪开，却发现另一个方向上，更加巨大的海浪扑面盖下，一瞬间就将牡蛎船淹没。
牡蛎船船长感觉自己像是被巨浪拍昏到了，又像是被海盗船的撞击震晕过去，迷迷糊糊之间连意识都不那么清醒了。
只觉得自己仿佛忽而被巨浪带上天空，忽而又重重摔下来沉入海底不能呼吸；过一会儿又好像得救了，有人在为自己清理口腔，还在自己的胸口按压急救。
但也许是幻觉把，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了。自己又一次被巨浪抛向天空，浑身都出现被礁石轻微擦伤后又被海水冲洗的那种既痛又痒的感觉，不知道什么鱼钻进了嘴巴，有的鱼甚至还想咬破了腹部皮肉钻腹腔里横冲直撞。
牡蛎船船长觉得，自己可能快要死了。于是放弃了抵抗，放松了身体，管他什么鱼，管他什么撕咬，管他什么海水巨浪，我太累了，不想再抵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浪终于停下，感觉自己像是被冲到了一处柔软的沙滩上。太阳好像也出来了，照在身上暖暖的，从来都没有这么舒服过。
船长很想看看这是哪里，但之前的搏斗太激烈了，让她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暖暖地昏睡过去。
第三十五章：妖孽
帮已经抬不起手指的杨雨桐擦干身体，抱进到室放进被子里面，温纯一会儿后，等她睡着了，钟小明套上一件睡袍去了书房。
今天晚上是不能出去拉活儿了，干脆趁着安静把上周日拍的照片做做修图，答应人家一周就交货呢，信用这东西还是要尽力保住的。
打开电脑，把U盘插进去复制图片。这段时间也不能闲着啊，今天的输出服务已经完成，看看在玲珑香的帮助下，能多的几个积分呢。
可当他打开属相选项，却发现一个惊人的，不敢相信的现象。
宿主：钟小明
职业：学生
积分：－161/200
级别：Lv1
任务：任意服务（基础型任务，每日必做）5/5，定向服务（选择型任务）1/1
卡包：0
荣誉：新晋小壕、有艺术坚持的富人
道具：无
技能：摄影（业余，可升级）、驾驶（入门，可升级）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7分？上一次的时候，什么都没弄还有7分呢，今天花了这么多心思，还是7分，怎么回事？
这就要问一下系统了，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质问，毕竟被打脸好几次之后也学乖了，不明真相前先不要招惹这货。
钟小明沉吟着抬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道：“系统，会不会是那个香出问题了，还是我的操作方法不对，为什么今天只有7分呢？”
系统是不睡觉的，只要它愿意，瞬间就能给出答复：宿主，香没有问题，你的操作也没有问题，而是你的服务对象出了问题。通过本系统对她脑电波的反射回馈分析，整个输出过程中，虽然她的愉悦值已经超过了9分的临界点，但是因为她情绪中带有紧张和焦虑的成分，影响到评分规则，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评分结果。
“紧张？焦虑？”钟小明完全搞不清楚：“出现这种情绪，大概会是什么原因呢，跟我有关系吗？”
系统：这个问题本系统无法进行解释，从系统运行规则的宗旨来说，本系统只服务于宿主你一个人，是无权对其他人类进行除脑电波反馈数据采集和分析之外其他任何探查行为的。所以现在只能给出两点建议，宿主你亲自询问，或者下一次继续努力。
亲自询问，这怎么问啊。就直接问“你为什么不爽”，或者“是否没有上一次爽”吗？可明明今天爽到昏天黑地了好不好。
算了，还是采取第二条建议吧。也许是工作什么的其他原因，那就不是能通过鬼混感觉出来的了，而且也不是现阶段自己合适提出的。
今天的输出服务已经完成了，图片传输还要一小会儿的时间，先把这份奖抽了，看看今天又能得到个什么奖品。
打开系统主界面，进入百步穿杨大抽奖项目，确认兑换一支箭。就自己这个臭水平，也不用再瞄准什么的了，怎么瞄还能比八等奖更低吗。
一箭射出去，果然还是直奔边缘区域，但最终停在了倒数第二圈的位置，应该是七等奖了吧，比上次专门瞄了射得都准。
系统给出抽奖结果：恭喜宿主，射中七等奖的2571号奖品，边线包金六面雕花正背面嵌金工艺紫檀麻将一副（规格：42×32×22mm×144）（意外破损可以1元/张的价格置换）及紫檀麻将桌椅一套（包括四个单人茶几），请宿主确定接收点后接收。
钟小明对麻将没太大的兴趣，也没怎么玩过麻将。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呢，上次两块八等奖的玉牌都至少每块价值十几万了，这次的麻将只能是价值更高。反正自己也不玩，干脆仍保险库就好了。紫檀麻将桌，也许还能派个用场，扔在77号院三进的库房吧，随用随取。
设置好接收位置，钟小明就开始修图了。拍摄的时候已经留下足够的处理空间，清晰度、白平衡、曝光、色调等等都在一个很好操作的界点上，加上自己惯用的手段和模式，后期修起来就易如反掌。
凌晨一点多，正准备处理好手上的这张后就去卧室了，杨雨桐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响起来，钟小明抬头看过去，人已经来到了门口。
“大明，你还在工作吗？”杨雨桐一边往进走，一边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么有钱，住这么豪华的别墅，却偏偏喜欢做摄影师。做摄影师就做吧，世界这么大你去拍什么不好，连末流小厂家的活儿都接，你说你最后到底图个什么！”
钟小明拍拍自己的腿，让杨雨桐坐上来，调笑道：“图什么，还不就是琢磨着多勾搭几个像你这样的漂亮姑娘，然后过每天都没羞没臊的日子。”
打开钟小明覆盖在自己左边娇臀上的大手坐稳了，杨雨桐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问道：“诶，你怎么没有给我美白呀，还专门弄得颜色更深了一点？”
钟小明重新打开一个窗口，把图片复制过去，三几下操作就把图片上的杨雨桐变白了很多，也更加柔和了。
“你现在来看看，哪张图比较更直观，更能体现主题？”鼠标在两张图上来回划了划，也不等杨雨桐的回答，继续道：“这个甲方要求的主题是野性，如果弄太白的话，就失去了那种压抑的感觉，野性完全成了一眼看过去的模糊感觉，根本不可能在脑子里留下概念。可如果用这种压抑的风格呢，野性就凸显出来了，你的形象也更加立体，我做摄影完全就是兴趣，不会去想太多其他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三六九等的教条，不管谁是甲方，都会尽全力去做好，这本来就是对自己的负责。”
说完，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每天跑滴滴拉活儿就得三个小时左右，再加上学校和鬼混的时间，也就周末的时候有时间轻松一下，真的不适合再接太多的摄影生意了。
又接着道：“其实我也想了，从现在开始就准备减少这些不痛不痒的工作，有时间多去拍拍有意义的东西。当然了，你的生意我肯定是要做的，毕竟是这么优厚的酬劳，谁舍得拒绝啊。”
再次打开钟小明的大手，杨雨桐继续欣赏起照片里的自己来。别说还真是钟小明说的那样，压抑风格下的图片中，自己的肤色虽然比现实中还略微重一点，但相比于白亮风格的图片，那股美感却是遮也遮不住了，这家伙还真有一手。
本来就计划着这个晚上要双开，现在又有美人在怀，肉腻腻的感觉挡都挡不住，钟小明也没心思再继续修图了，直接开始上下其手。
杨雨桐对钟小明的引诱几乎没有免疫力，很快就同样无法把心思放在图片上了，加上玲珑香的效果犹存，逐渐进入到配合阶段，顺着大手的指挥扭动起来。
气氛越来越腻，钟小明也不等了，两脚一蹬地面让座椅向后滑动，双手把杨雨桐抱起来：“你这妖孽，果然来为祸人间的，今日就让本大师再给你发一次功吧。”
电脑屏幕还亮着，可谁还会去管这个呢……
第三十六章：变态的方向
前面睡了三个多小时，后面又是三个多小时，杨雨桐这一夜勉强还算休息够了，早上六点跟着钟小明一起起床，并没有太困乏的感觉。
这儿没有她的运动服，她也就没跟着钟小明出去晨跑，留在家里做做拉伸什么的，再做做器械也就够了。
半个多小时后，钟小明撒够了欢儿回来，开始简单的器械练习，杨雨桐就去操持早饭。
钟小明一边举铁，一边打开系统界面，把凌晨的这次输出服务大奖抽了。
这次又是末位的八等奖，一张额度为三十万的单项消费卡。值得开心的是，输出服务的评价终于起来了，拿到了8分。
卡外观是铁灰色洒金的，材质是钟小明认不出来的一种金属。所谓的单项消费，就是只能在同一商家消费；如果是购物中心的话，就只能购买同一专柜或品牌的商品；并且购物数量不得超过三件。
联合之前抽奖得到的奖品分析，大概也能摸到一点相关规则的边，八等奖基本就是总价值五十万以下的某一件或某几件，单价不低于十万的物品。
这可了不得啊，如果每天都能够输出的话，一年就是365次抽奖，即使每次都是八等奖的最低位水平，也能得到总价值3650万的奖品。比某彩强太多了，而且系统不需要游艇，也不会喝拉菲。
随即，钟小明就想到了杨雨桐。自己睡人家都睡出至少百万以上的奖品了，虽说是输出服务，可难道自己没有爽吗？而且人家和自己相比也能算低收入人群了，还送了自己一件大几千的卫衣，真是有些惭愧呀。
前两天拿到那两块玉牌的时候，钟小明就想过以是不是送杨雨桐一块。那块国色天香的红皮籽料牌子，底色洁白晶莹，花色娇艳欲滴，搭配上她小麦色皮肤，极具美感冲击力。
左思右想后，还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放弃了。刚鬼混了一天，送点小东西还行，这种比较高价的，最好还是放在特定的时间与场合才好。否则要么让人你是在换取什么，要么就是给人家一种“大爷随便赏你件玩意儿”的既视感，搞不好就是败事有余了。
还有一点就是觉得目前和杨雨桐还没有彻底了解清楚，不能确定彼此的关系定位到底该怎么来，所以不好贸然出手，想着等等以后再说。
可眼下的情况看来，人家女孩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请他拍照坚持付钱，首次上门还带礼物，相比之下怎么能不自惭形秽呢。
再想想自己早上出去晨跑，留下人家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合适啊。还是自己不够细心，对人家不够关注，这些都必须要改进了。
吃饭时候，杨雨桐想起昨晚她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两辆车，就问钟小明：“大明，你那辆车呢，我昨天进来时候怎么没看到？”
杨雨桐的问话很平淡，可眼神中的关心是藏不住的，钟小明的惭愧又增加了一点：“那车啊，在另外的住处停着呢，那里距离学校比较近。”
杨雨桐放心了，给钟小明递过去一块面包，又问道：“你好像很喜欢德系的车，特别是这个布拉巴斯牌子和SUV，见了你的三辆车都是德系，两辆是同一个牌子的SUV。”
都是系统派发的，我也没选择的权利啊。钟小明不挑食，可也的确不是自己选的，面对这个问题，还是得胡诌：“没那么夸张，只不过我这个身高条件，更适合开空间比较大的车。而且院子里这辆可不是SUV，本质上它是一辆越野。奔驰的G系是军车转化来的越野车，不是SUV。对了，那不还有一辆泰赫雅特的帕纳梅拉嘛，要不你拿去开吧，我开着不合适。”
杨雨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快算了，我要彻底不当模特了还差不多，现在我就是一个小模特，可开不了那么好的车，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且我现在这辆就很好啊，好开还省油，很多大车进不去的小路都难不住我，好处不比你的豪车少。”
拒绝总是有原因的，钟小明也不再说，转而问起了杨雨桐的工作：“你前天不是去看货了吗，结果怎么样，定下来了吗？”
杨雨桐放下手里的筷子：“已经定了，新货这两天就会陆续到齐。说起这个，你看看最近哪天比较有时间，得在上新之前把照片拍出来。”
这事是早就说好了的，钟小明肯定不会忘：“只要是这周之内，时间你随便安排就行了，我最近都不会去学校，哪天都没问题的。”
杨雨桐探究的眼神看过来：“最近都不会去学校，为什么，是放假吗，还是你们学校有什么特别活动？”
这怎么说呢，钟小明有点自嘲地笑了笑：“嗨，和这些都没关系，就是有人在网上给黑我，说我被一个港村的富婆给包了什么的。挺让人恶心的一个事儿，所以我就在家躲两天风声。”
“啊？”，杨雨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黑你，你有什么好黑的？又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官面人物，最多就是比别人有钱，拿这个黑你有什么意义吗？我突然想到，要是真的有人包你，那要多有钱的富婆啊，得不得是乔布斯的老婆和沃尔玛继承人那种的？”
这话让钟小明有些哭笑不得：“我也很奇怪啊，按理说就算是跟我有过节的人，也不可能恨我恨到这个程度。而且你知道吗，那个传说中包我的富婆，只有几十亿资产。”
“唔……”杨雨桐嘴里的牛奶差点笑喷出来：“如果这样的话，那个富婆给你买了这座宅子，他公司就得面临资金链断裂啊。”
“谁说不是呢，可关键问题在于……”，钟小明也接着吐槽起来，两个人好像把这件事当称真事来讨论了，各种可行性和难度问题，不断碰撞出来。
就这么一路神侃，到了快八点半，杨雨桐的工作要求她不得不动身出发了，这才打住了极其无聊的话题。
半个多小时里，最有用的交流就是杨雨桐问钟小明，有没有自己可以帮到忙的地方。钟小明说暂时还不用，这种事有专门的办法解决。然后杨雨桐说的确如此，要是这种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个什么海外基金管理团队也就差不多该全员开除了。
钟小明换上衣服和杨雨桐一起出门，杨雨桐有点奇怪：“你最近不是都不用去学校吗，还这么早出门干什么，又有活儿啊？”
“噢，这个你还不知道，说起来我们得重新认识一下。”没什么瞎话好编，钟小明只能选择半真半假，向杨雨桐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一名光荣的滴滴打车司机，有什么业务还请多多关照。”
“我……，哎呀，真是没法说你了，简直一个怪胎。”什么人长什么脑子，杨雨桐就没有钟小明头天拉的那哥们猥琐，她只会从正面的思路去考虑：“你这算什么，实打实为人民服务，让普通百姓也可以花普通出租车的价格，体会一把豪车的享受吗？我看你就是闲的。”
话音刚落，钟小明的手机就收到提示，今天的第一个单子已经来了。从燕山大院不远的御龙湾到燕山机场，质量很高。
一前一后出了门，看着钟小明喜滋滋去迎接他的乘客，杨雨桐也无奈地摇摇头笑了。她越来越发现，这货就是个奇葩，住着最贵的别墅还要跑去做几千块工资的摄影师，开着好几百万的豪车去拉活儿，还有比他更无聊的人吗？
不过也好，就当是体验生活加打发时间吧，他变态在这些方向上，总比把自己搞扭曲了强。
第三十七章：领导关注
出了燕山大院南门，两人就东西分开了，钟小明去接乘客，杨雨桐则是去忙今天的一个业务。
有了系统帮着抢单，效率真不是盖的。把御龙湾的乘客送到机场，出来时候就又接到了去交道口南大街的新单，再接着又是去798的单子。
连着六拨乘客，最低的还是一个6分的及格好评，总算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比平时多跑了一单，任务奖励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只能兑换五张白卡。
时间已经十一点半多，差不多也该吃午饭了。77号院今天安排了保洁公司做清洁，搞完了得一整天工夫，肯定是不能去了。西总布胡同那里又不招自己待见，还是回燕山大院吧，下午继续作图。
半路想起自己还真够笨的，一直以来都花自己原本的钱给车加油。直接找了两个不同品牌的加油站，各办了一张一万块的加油卡，这可是省下一大笔钱。
回到燕山大院，就该做午饭了。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食材大礼包刚用了两餐，还有28个指标没动，下个月七号一过可就作废了。
回想起这几天各种不舍得，还真是够扣的，也不知道那么节约干啥，省到最后系统也不会退钱啊。干脆从今天开始，有条件的话，每天至少来一餐顶级料理。
呃，料理顶不顶级是其次，主要食材得顶级。鉴于自己的厨艺真是很一般，今天中午就继续选择烤肉吧，至少第一天的烤肉还是过关的。
选好了食材，刚把肉都腌上，电话就响了。这时候能打进电话来的，除了几个室友之外，就只有蓝靛厂的房客两口子和杨雨桐，以及一个业务关系的电话了。
拿过来看看是仝刚，估计是系统发功有效果了，按下接听：“怎么了刚子，是不是学校的事情有变化？”
周围声音挺杂的，仝刚应该在外边：“变化是有，至少一部分人选择理性站在了你这边，不过效果并不大。给你打电话是老胡的意思，他打不通你手机，估计是你设置拒接了，就让我给你打一个。”
老胡是班导，关系一直以来还算不错，可他代表学校啊，这时候联系是什么意思？扛不住压力想对着自己下手，还是表示一下对自己的信任和支持呢？
不管怎么样，该来的都会来，还是看看学校啥意思吧。就问道：“老胡让你打电话什么意思，学校这么快就有处理意见了？”
仝刚也是毫不知情：“老胡没说，只是让我转告你，今天下午到学校来一趟。不过听他那意思，应该不会是坏事，他说院领导和校领导都很关注这个事情，让你下午来学校了解下情况。”
按照以往多次关注相关事件的经验，这种时候没事就是好事。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也许就能造成负面的影响。
比如说自己被校领导喊去学校谈话，一旦被有心人捕捉到了，就是再次制造舆论的有力证明。
管他呢，就算不是好消息，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逃避也没什么意义。而且钟小明还是相信系统的，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当下告诉仝刚自己会跟老胡联系，让他们都安心在学校待着，过不了几天就什么事都没了。仝刚也只能选择相信钟小明，安慰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钟小明没有什么再等等的想法，直接就给老胡拨了过去。不管有用没用，先是为电话设置拒接道了个歉，然后确定了下午什么时间去学校，在哪里拜见校领导，又被老胡安慰和关心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听老胡在电话里的口气，不像是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意思，钟小明就更不担心了。把肉烤好了，就着鲜榨的果汁美美吃了一顿，也许自己可以开个烤肉店。
从燕山大院的位置去工商大学，得有一个小时以上的车程。修图是没时间了，干脆在二楼阳光房的躺椅上小小休息一会儿。
钟小明压根儿没有午睡的习惯，休息也就是闭着眼睛养神。顺便还能调出系统来，了解一下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目前进展很顺利，校外网站上的有关内容已经全部删除，并且设置了关键词和相关句式的敏感预制，把事情的影响力控制在了大学生范围内。
同时还有一些系统控制下，或者也有可能是那个什么基金管理团队控制下的账号，在各大高校的校网上开始发声。这些声音相对要弱一些，但又勉强能打个旗鼓相当，为的就是让这件事在可控范围内快速发酵。
在了解了情况后，钟小明就不再询问什么了。反正自己插不上什么手，也帮不上忙，发表太多看法就是捣乱了。
休息到两点，起来洗把脸换了衣服，准备去学校。
原计划是今天把图修完了，明天上午凑够六个好评，然后把那张三十万的卡和这两天的白卡攒在一起用掉，看来得改到今天了。
到学校时候是三点二十多分，有课的学生们都还在上课，没课的也不会这个时候到处乱窜，钟小明没受多少关注就进入了学校主楼。
坐电梯到达九层，刚进了楼道就听见有人在争执，内容正是关于他的。说话的这个人很是激动：“你看看他在校网上发的自辩帖，有一点诚意吗？什么叫纯属污蔑、子虚乌有？什么叫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证据呢，证据在哪里？你既然要自辩，总要拿出点能让人相信的东西来，不是你随便写一段话别人就能相信你。要我看，他这就是做贼心虚了，至少没那么单纯。”
和他相对的是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老姜，刘校长，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们就这样妄下定论不合适吧！钟小明这个同学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校三好学生，成绩一直都很优秀，在班级中也很受欢迎，我不太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
另一个声音站出来和稀泥：“哎呀，大家不要这么激动。这人很快就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他自己说清楚嘛。有问题，我们就要批评教育帮助改正；没问题，就想办法把眼下的麻烦解决掉。我们在这里吵吵闹闹，又能有什么用，都是学校的领导，让人听到了多不好看，对吧。”
第三十八章：装
看来情况不算太坏，至少还是有人站在自己这边，选择相信和支持的，钟小明多少有些为现在局面开心。
快走几步赶到一间小会议室门口，敲了敲门。过来开门的是班导老胡，里面应该就属他最没地位了。
进去以后，钟小明先环视了众人一圈。商学院的院长和一位副院长，校学生处和教务处处长，还有两位副校长，好家伙竟然来了快十个人，也太重视了吧。
停顿了几秒种后，老胡开始主动说话：“各位领导，他就是钟小明，商学院工管11级的学生。钟小明，今天这么多领导百忙中抽出时间，就是为了解决你在网上的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和情况，你一定要认真如实讲清楚。”
老胡刚说完，商学院的院长马双彦就接上了话：“钟同学，今天把你约到这里来，就像胡老师说的，是为了解决网络上的关于你的传言。我们大家也讨论了不短的时间，但都不清楚这件事的起因究竟是什么，你能给我们说说吗？”
这么明显的意图，钟小明哪能不知道，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抢先陈述的机会嘛，老院长还是偏向于自己学生的。
这份心意绝不能浪费了，钟小明立即顺着老院长的话开始倒委屈、吐苦水：“马院长，各位领导和老师，首先我要对因为自己而给学校带来的麻烦道个歉。而实际上，对于这件事我也是毫无头绪。我可以保证的是，这件事绝对是子虚乌有的，完全就是栽赃和陷害，也许是对我，也许是对学校，总之目的绝不单纯。至于说证据，我的几个室友已经在校网上说了很多遍，那些照片中的时间里，我正在和室友一起吃饭……”
教务处长成列君，对钟小明也是持友善态度的，等他前前后后把自己所知和猜测的情况说完后，就马上接过话题，问道：“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说的，那问题就很简单了。你现在可以想象，自己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也许是你无意间得罪的人？”
钟小明很是无辜地双手一摊：“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自从我进入咱们学校以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发生过矛盾，连口角上的争执都没有，每天学习都还忙不过来，根本没时间干那些事。退一万步讲，哪怕是有过一些无意间的轻微摩擦，也达不到这种恶劣的程度。”
自己本身就是这件事的受害者，钟小明自然是不能随便编个故事来转移火力，那样对别人不公平。
可就是因为他的公正，不愿意虚构事实说假话，让别人抓住了机会。学生处的处长姜志宁，就是刚才那个暴烈的声音，第一个站出来针对钟小明。
“啪”手掌重重地排在扶手上，姜处长开始发难：“也就是说，你讲来讲去，除了和室友吃饭这个不能算做证据的证据之外，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那我问你，如果这件事的影响越来越大，甚至给整个学校造成危机，我们也只能用这套毫无意义的说辞去面对吗？不论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过程如何，但我们总要拿出一个结论来。作为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你应该拿出自己的态度，而不是两手一摊说句不知道就行了。”
一直在做观察状的第一副校长刘辉，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钟小明同学，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是很清楚的，究竟谁对谁错，确有其事还是无妄之灾，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除非你能找出那个散布消息的人，否则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平息下去。我个人的建议是，作为牵涉其中的关键人物，你应该担负起应有的责任。就像姜处长说的，哪怕学校愿意站在你这边，你也得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而不是发一个无关痛痒的说明，就任由其发展了。”
钟小明只是做了简单的自辩，其他话都还根本来不及说，这些领导们就把谈话的主导权抢过去，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发表自己独到的，却对解决问题毫无作用的见解。
十几分钟过去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钟小明也从其中嗅出了一些味道。
学院的正副院长和教务处主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团书记焦志忠和自己的本家钟副校长属于和稀泥的角色。
第一副校长刘辉和学生处处长、学生委员会副书记则是有目的性针对自己，尝试着想要捞点好处的。
他们估计是相信了那些谣言，毕竟以自己从前所表现出来的家境，绝无可能沾到半点豪富人家的边。
只有班导老胡，从开始之后就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站在自己身边，给几个“我从精神上支持你”的眼神。
面对着这样一群校领导，学生出事以后表示支持的连一半都不到，更有甚者还打着捞一票的心思。
钟小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甚至在想，自己留在这样一所学校里，坚持完成学业，到底是不是还有意义。
给了支持自己的几位老师一个抱歉的眼神，钟小明对着泾渭分明坐在另一边的几位领导，重重吐出一口气，道：“各位领导，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只能保证自己问心无愧，却没办法去证明一件自己没做过的事。如果你们很担心的话，可以开除我，我没意见。对不起，我想，接下来的内容我已经不适合参加了。抱歉！”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留下几张目瞪口呆的脸，在那里面面相觑，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大胆了吗，还把不把领导放在眼里？
老胡还是比较负责任的，告了声罪跟在钟小明后面出来，在楼道里拽住他：“钟小明，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你这样做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对目前的形势完全于事无补啊。”
“那我该怎么办？”钟小明给他一个了然无趣的眼神：“我也很希望解决这件事，可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对每个人说‘这是谣言，我很无辜’，但这有用吗？好吧，哪怕是学校需要我认下这件事，也得给我一个认下来的理由和方法吧。他们这叫什么，领导一个眼神，然后我自己体会吗？”
老胡翻了个白眼，指着钟小明恨铁不成钢道：“你呀，你呀，那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就不知道用对地方呢？刘校长他们的确别有居心，可也不是没人支持你啊，学校还真能因为这件事把你开除了啊？关键是你的态度，你得给领导留点面子啊……”
“等等”，钟小明拦住他的话：“老胡，你这话啥意思，枉我这么信任你，还把你当哥们儿，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也觉得那事是真的？”
老胡本来就不怎么相信，现在钟小明的眼神就让他更价确认了，但还是觉得这家伙不争气：“嘿，你怎么说话呢，我哪就不信任你了，这不是给你支招嘛，你急什么急。”
见老胡真有点急了，钟小明也不再逗他：“行了，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也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慢慢等着看吧，你多帮我搞几天假，正好趁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就这样，没事我先走了啊。回头我把电话给你通了，有事直接找我。”
品，细品，细细地品，老胡突然反应过来，冲着钟小明的背影低喊道：“大爷，你丫刚才在里面全是装的。”
第三十九章：李莉莎
对于学校领导有人会因为这件事刁难自己，钟小明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堂堂第一副校长都参与进来了。
被针对的理由很简单，不论他是真的有了一个十亿级富婆“女朋友”，还是自己本身有这个财力，都已经被定义在了“怀璧其罪”的项目栏里。
平常无事也就算了，现在也不知道哪位好心人帮了大忙，把钟小明顶到了风口浪尖。此时不下重手，刮他三五层肥油，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
网络上面出现的黑料，除非是涉及国家安全的危险分子，最终的结果基本都是不了了之，更何况这种毫无根由，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的呢。
这也就是在燕城了，天子脚下的皇城根，各种人物鱼龙混杂、神通广大，有些事情做起来都要收敛一点。
你放在地方上试试，教书育人的园丁们干起第二职业来，比毁人不倦还要卖力气。拦在通往考场的路上为广大女生提供“考前辅导”算什么，批量培养文成公主了解一下？
对于某些人巧变名目的勒索，钟小明半点脸都不会给，否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N次，胆子大的还会学着对这种事如法炮制。
钟小明心里很清楚，就为了这么点事，学校毫无理由开除他。哪怕他就真的傍富婆了，只要没有破坏别人家庭，只要是你情我愿的，谁都没资格说三道四，更别提什么处罚了。
会造成的影响，无非就是一些不知所谓的道德批判，甚至是狐狸看葡萄的酸言腐语，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系统的好消息，同时努力完成任务赚积分还债，努力升级解锁更高额度的卡片。
只要你自己的实力足够强大，哪怕昨天还是敌人，今天也一样会匍匐在面前给你嘬脚趾，自然界的法则历来如此。
走出综合楼，这时候已经下课了，很多后面没课的学生都开始在学校里各处游荡，也有的准备出去浪一把。
托这两天校网上疯狂议论的福，钟小明算是出名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有的还远远地指指点点，估计不会说什么好话。
钟小明也懒得搭理这些，一路来到停车的位置，给室友打电话说一声自己没事，就准备上车离开了。
先去国贸商城把今天的配额消费了，然后就回燕山大院去，趁早把剩下的照片都修出来。明天上午出车跑滴滴，下午还有一个棚拍的活儿，还得腾出时间来给杨雨桐的网店拍照，这周的可时间可不怎么宽裕。
把车开出校门，准备往大路上转，就见一个大长腿上面搭配着红蓝格子短裙和黑色皮夹克的妞儿在路边向自己招手。
年轻女孩，170加的身高，轧花靴子，长腿雄峰，烈焰红唇，皮肤白得发光。如此的穿着打扮，这个时间出现在在工商大学门口，只能是外语学院第一美女。
这位和钟小明也算是颇有渊源了，大一上学期就敢对他猛烈放电，而且搞得人尽皆知，很是热闹了一阵子。
也就是钟小明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自己什么行情，家底子陪不起这种货色，也给不出女孩子最想要的东西。各种遁术施展下来，才让她知难而退，转移了目标。
以钟小明还算能摸到正直边缘的良心，从来都觉得当初自己的做法多少有些不合适。毕竟女生主动放电被男生拒绝大小是个没面子的事，谈不上过节，却也很难当做没事一样。
这会儿自己在校网上被黑得那么惨，她还敢主动撞上来。这就让人有点搞不清楚了，她到底是真猛士，还是脑子有问题？
光天化日的，钟小明也不能装看不见。把车开过去，解了中控门锁。刚准备降下车窗来说话，顶着一头大波浪长卷发的李莉莎，就直接拉开车门，踩着踏板坐进来：“钟小明，捎我一段而呗。”
你都上来了，我说不捎你会下车吗？钟小明对这个妞儿很是无语，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好在不是要去拉活儿，捎就捎一段吧：“去哪儿？”
李莉莎舒服地靠在座椅背上，系好安全带，在两只比杨雨桐还要大的双碗间压出一道沟痕：“随便。”
呃，钟小明当下就迷茫了，这个天聊不下去啊，那你待在原地不好吗，如果我只是去前面十字路口呢？
李莉莎“噗嗤”一笑，转过头来大眼睛看着钟小明：“就你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有富婆喜欢。行了，不逗你，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就是觉得挺无聊，想出来逛逛。你去哪儿，我陪你去呗？”
暂时还摸不清这妞儿的脉，但从她的话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只不过这妞儿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行为作风都大胆得很，得小心应对才是。今天这事，反正不科学。
不论怎样，在未明真相之前先预防着点吧，钟小明看了她一眼：“我去接女朋友吃饭，要一起吗？”
“切”，李莉莎对这个回答颇为看不上眼：“还女朋友，你说的是那个为了三十万放弃一千万的索佳佳吗？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上学期末就分手了吧！”
闻言，钟小明又是一顿，这话里边信息量挺大啊。当着老子的面调侃索佳佳为了宝马错过布拉巴斯，会不会有讽刺老子拒绝你追求是瞎了眼的成分？
管球他，你横不能生吃了老子吧。钟小明打方向把车开上大路：“嗨，这话说的，既然已经分手了，我还不能再找一个啊？”
李莉莎显然是不信：“得了吧，钟小明，你就是防着我。从开学到上星期，你都是在宿舍住的，上礼拜五还参加了你们宿舍跟经贸一个女生班的联谊，你要有女朋友，会是这样吗？”
了解的够全面啊，连周五和经贸女生联谊的事都清楚，也不知道哪个孙子透露出去的消息。宿舍这几块料啊，都特么狗窝里搁不住干粮，人家一个都没看上你们，还好意思觍着脸出去吹。
不过都没关系，钟小明是一点都不虚，咱有底啊：“这位同学，以你的才能，不去当侦探太可惜了。更可惜的是，你当侦探估计也不灵，我的女朋友是上礼拜天刚交的。”
说完就觉得不对劲，我犯得着跟她说这个吗？有没有女朋友，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一个女生，整天扫听我的消息干啥？
李莉莎表示依然不信：“那好，不就是和你女朋友吃饭吗，我就跟着一起去了。你当初拒绝我的时候，说我们不是一类人，可你后来又是乔慧，又是索佳佳，她们俩也不是一类人啊。我今天就要去看看，你这新女朋友是什么人，到底什么人才是和你一类的。”
第四十章：有底线的渣男
一直以来李莉莎都搞不明白，钟小明当初为什么拒绝自己，不是一类人这种说法她从来都没觉得是实话，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太漂亮吧。
钟小明之前的两个女朋友都是本校的，基本情况什么的很好了解，漂亮是挺漂亮，身材也还说得过去，但李莉莎觉得她们都配不上钟小明。
换句话说，李莉莎一直觉得，整个工商大学的女生里，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钟小明。这也是她为什么在被拒绝之后，还坚持关注钟小明，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
以前她也想过，是不是钟小明某些方面条件略差，觉得自己拴不住一个太漂亮性感的女朋友。可后来发现并不是，钟小明不但成绩很好，而且还很挺能挣的，专业的单反相机都有好几个。
然后等钟小明和第一个女朋友乔慧分手，李莉莎就动过再试试的念头，可当时的男朋友人真的很好，对她百依百顺的，真狠不下心来当坏女人。
这次，钟小明又分手了，赶巧的是自己没多久也分手了。于是就想着，也许经历了两次分手后，这家伙就开了窍，分别出谁才是合适他的那个了。
新学期开学后，李莉莎就开始增加自己出现在钟小明视线范围内的几率。现在他被人黑成这个样子，不正是自己释放温暖和温柔，把他彻底拿下的天赐良机吗。
更巧的是，今天突然想出去逛逛，就在校门口遇到了。作为一个主动型选手，李莉莎毫不犹豫就拉开阵势进行突击。可得到的反馈却是，又有新女朋友了。
如果钟小明真的有了新女朋友，她还真想跟着去看看，然后和他之前的两任女友对比一下，到底什么样的才和他是一类人。到底是怎么一种类型的女孩，连续把自己打败。
她这么一来，可就难为钟小明了。如果杨雨桐今天没事，还有个应付的空间，偏偏杨雨桐今天有夜拍。
换个其他女生还好，钟小明大可直接拒绝，拉脸子都没问题。但对于李莉莎，不管人家当时什么感受，他总觉得自己有愧。
有一说一，像这种颜值身材都能算顶级的，燕城人有个称呼叫尖儿蜜，绝大多数人都难以拒绝的存在。
就算钟小明是个瞎子也知道该怎么选择，可当时不是情况不允许嘛，明知道很可能没未来，何必去找那个不痛快呢。
女人眼中的男人分类，基本都是遵循宅男小于直男小于暖男小于帅男小于型男小于猛男小于渣男的排列法则。
而在很大程度上，从宅男到猛男这部分，都有成为备胎的潜质。在实际操作中，全都干不过渣男，渣男则干不过有钱干爹。
话说要是系统早出现个两年多好啊，谁特么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拒绝李莉莎，那样也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即使给不了婚姻，也能保证她有足够优渥的物质生活。
换个时髦的说法，就是钟小明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导致对婚姻完全没有信心。放不下心中对异性身体的迷恋，又舍不得伤害优秀的女孩，所以就只能在渣男与好人的边缘疯狂试探。
尴尬了片刻，钟小明的气势也弱了不少，只能选择换个角度侧面迂回了：“不是，你这么干有意思吗？我女朋友倒是不会说什么，可你总要考虑一下你男朋友吧，他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么没底气的话，让李莉莎瞬间抓住了关键，呵呵一声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们在开学前已经分手，我现在是单枪独马，不用考虑任何人感受。我现在是铁了心了，就想看看你女朋友是什么人。”
分手了，分手了……
这三个字如同魔音贯耳，让钟小明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姐你这应该算犯规吧，咱们的信息不对等啊。
眨巴了几下眼睛，钟小明脑子里迅速把刚才交流的内容过了一遍，然后决定再挣扎一下：“那你分手就分手了，也不能憋着搅和我呀。你说，我还好心停下车来捎你，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钟小明话说的越来越没底气，李莉莎心里也越来越兴奋，这个货就是欠怼，索性跟他来硬的：“是啊，我就是恩将仇报，我就是要搅和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步步紧逼，让人都没有腾挪的余地，那咱们谁也别痛快。钟小明也豁出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咱能不这么绕着吗？行，我承认，今天的确不是去和女朋友吃饭，但有女朋友这件事没骗你。她是个模特，拍照认识的，你要真想见见，抽时间我约你，行吗？”
这就不像是假话了，李莉莎有点傻眼，有点宕机。两次放下面子主动出击，两次都被打击，她真的有点沮丧了。
看着前方的马路，憋了好几分钟，才又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讨厌吗？”
钟小明是真的有点不落忍，从李莉莎上车后说自己知道他开学后都在宿舍住，还知道307和经贸的女生班联谊，他就感觉有问题了。
后来李莉莎又一直揪着女朋友的话题不放，说自己已经分手了。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不能再明显，她准备要故技重施了。钟小明可是个坏胚，哪能听不出来。
可现实却是，他真的没打算接受一段有结局的恋情。如果星期天晚上，杨雨桐提出的是做他女朋友，肯定会得到一个拒绝的答案。
当初在大一，之所以拒绝加逃避李莉莎，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当时的钟小明还有些青涩，这么漂亮的女孩，还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让他不舍得去伤害。
至于说另外的两个女朋友，绿茶不绿茶，莲花不莲花，钟小明心里门儿清。要不然为什么说，和索佳佳分手后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呢。
而现在，李莉莎这个傻妞儿，明明自己已经很打击她了，还是把这样的话都问出来。这不是逼宫吗，这不是逼着他承认自己一心想当渣男吗？
算逑，渣男就渣男吧，谁让渣男也有暖心的时候呢。索性光明磊落讲出来，做一个有底线、有格调的渣男。
第四十一章：给你几小时考虑清楚
鉴于接下来的谈话可能会耗费点时间，钟小明把车停在了路边。做了个深呼吸，让着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更沉重一点。
才对看着自己的李莉莎道：“为什么不是你，这是个不错的问题，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你很漂亮，身材特别棒，性格也很惹人喜欢，是很好的女朋友人选。当然，我说的是正经交女朋友，并非一个称呼那么简单的那种。”
一番话把李莉莎搞得有些糊涂了，但又好像抓住了什么，反过来问道：“那乔慧和索佳佳呢，他们不都是你的前女友吗，你这是偷换概念。”
“哎呀”，钟小明叹了口气：“刚刚还夸你，你就不给人留面子。那我就给你直话说白了，我和一个女孩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处，并不是奔着结婚为目的去的，只是以这种名义相处一段时间，然后不论谁主动提出分手，我都不会在乎。用你们女孩的话来说，就是渣男，明白了吧。”
探索了一年多的谜底终于揭开一半，李莉莎有点懂了，但还是准备坚持执迷不悟：“好啊，你是渣男，那你也可以渣我啊，我没意见的。”
天雷滚滚有木有，钟小明觉得自己的良苦用心全都白费了：“不是，你，你这个人三观能不能正常一点？别人躲渣男都来不及，你怎么还生扑呢？”
“我三观不正？”李莉莎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越来越清晰，直接高举大旗开始反攻：“你可是一个渣男，连不如我的乔慧和索佳佳你都渣，就是不愿意渣我。你说，咱俩到底谁有病，到底谁三观不正？还有你现在这个傍尖儿，好吧，女朋友，还有你现在这个女朋友。光我就知道的你就连着渣了三个，唯独不愿意渣我，我就那么让你难以下咽吗？”
这算什么，世纪新思路吗，老子到底做错了什么？钟小明也来劲了：“合着我不渣你还对不起你了是吧。还有啊，你是一个女孩，把‘傍尖儿’这种词挂在嘴边，你觉得合适吗？”
李莉莎这种主攻型选手，基本都是一竿子到底不拐弯的，现在更是咬住不放了：“那你渣我啊，只要你渣我，我就不说了，因为我也成你的傍尖儿了。”
钟小明双手捂脸趴在方向盘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的女孩怎么都这么疯狂，杨雨桐可以啥都不要，李莉莎更是主动求渣，到底是世界疯了，还是我特么过于落后？难道说女孩更爱坏男人，真的是人间至理？
面对如此情形，要说一点不动心绝对可以自己掌嘴了。170+啊，E碗啊，大长腿啊，雪白的皮肤啊，娇艳欲滴的脸蛋啊……，所有这些组成了一个死循环，在脑子里不停地转，打都打不散。
真的要渣吗？真的要吗？要渣吗？要渣……
真要渣的话，前几天还是一个，今天很可能变成两个，以后会是多少，老子最后会不会变成药渣？
道德题突然就变成了健康题，钟小明不太擅长，虽然不合时宜，但还是想了解一下：“系统，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计算一下，就我这个体格，最多可以承受和几个异性保持长期有效的输出，我坚持多久才会变成药渣？”
系统：宿主，理论上来讲，只要你能够坚持升到十五级，就可以获得十五枚百生丸。这十五枚百生丸足以将你的身体进行基因级别的改造，让你达到相当于拥有了无限核能燃料小火箭的程度，变成药渣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
都说学好一辈子，学坏一出溜，鸡蛋要是裂开一条小小的缝，变质就只剩下时间这一个问题了。
现在，钟小明就觉得，自己的道德蛋壳被敲开了一条缝隙。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就像无孔不入的细菌，被挤压着从缝隙里涌了进来。
无限接近于零啊，这么大的概率，或者真的可以试一下？反正不会结婚，那就不会涉及到法律，不违法的事为什么不能做！
杨雨桐也好，李莉莎也罢，又或者今后还会有的其他人。也许她们真的无所求，也许是想玩曲线救国，但只要老子保证自身立场坚定，有什么好怕的。
整天被这些糖衣炮弹攻击，一味躲闪终究不是办法呀，为啥不能把糖嘬了，把炮弹扔掉或者打回去呢？
心理建设完成，钟小明的思想也有了一番脱胎换骨的改变。再看李莉莎，越来越像是一块鲜美可口的蛋糕，还特么是个翻糖的。
那就，尝一尝？
尝归尝，但该有的约定不能缺了，必要的试探也不可或缺。得是彼此你情我愿，保持最纯粹的男女关系，不带任何其他目的，然后再说渣的问题。
抬起头来，脸上换成“我被迫选择妥协”的表情，真正的渣男诞生了：“这是你说的，我不渣你还对不起你了。那咱们就得先说清楚了，你不是唯一一个，我可能还会有其他人，你能接受吗？”
李莉莎好像早就做好准备似的，不带打磕巴地答道：“我不同意有用吗，反正就是渣呗。”
行，有胆气，那就继续：“我不保证未来能给你什么，或者换个说法，我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这点你要想明白了。”
“我现在还没到找老公的年龄呢，有一天真想找的话，不给你渣不就行了。”李莉莎的回答比钟小明还有气势。
只是这些都不过小儿科，真正最大的考验往往都在最后：“好，那假如我能渣你很长时间，到了一定年龄后，我还会变成别人的有钱干爹，你觉得呢？”
李莉莎算是摽上了，钟小明说什么，她就敢应什么：“没问题啊，咱们一边大，你当干爹我就当干妈，到时候还娘儿俩呢，你不是更满意？”
呀嗬，钟小明不得不对这妞儿刮目相看，虎起来不是一般的虎啊。点点头，重新打着车：“得，那我也没啥说的了。给你最后的几个小时考虑清楚，晚上十点之前有什么都能说，十点以后你就后悔都没用了。”
第四十二章：同病相怜
车上了路，李莉莎不知道要去哪里。说了是要渣，可他真怕钟小明还会玩什么花样，就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干嘛，拜见大房姐姐吗？”
“我也不知道，走哪算哪吧，”钟小明的回答没有任何营养，他说了到晚上十点，那就肯定是晚上十点，在此之前不会做什么，但也不会轻松。不告诉李莉莎接下来的一切，让她在真实的压力中尝试一下，才能奠定坚实的基础。
或者她也会反悔，但是没关系。反正渣男之门已经打开，没有了李莉莎还会有李莎莉，还会有一大排某某莉莎。
李莉莎倒是把“既来之则安之”发挥得淋漓尽致，很快就放稳了心态，开始关心起钟小明面临的处境：“你知道是谁在黑你吗，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我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奇怪。”
这种调节能力让钟小明有些意外，却也不打算对此说点什么，就着李莉莎的话聊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是谁，完全没头绪，一切就跟算计好了似的，但又充满各种巧合，的确是够诡异的。不过没关系，真相总会付出水面的，我正好抽空偷几天懒，都不用去学校了。”
钟小明说得笃定，李莉莎也就不再问了，开始关心起他身上最大的疑点：“那个帖子里你开的车和今天的车不一样，够有钱的啊，为什么就要上这么个三流大学呢？”
这个问题算是逃不了了，并且今后只要有人和自己走进，这就会是必选题。钟小明只能一次再一次解释：“高考时候家里出了点事，导致发挥严重失常。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没办法疏通国内大学的关系，我又不愿意出国，就只能考到哪家上哪家了。你呢，先天条件这么优秀，怎么没想着考个艺术类学校？你要是当演员，肯定能火。”
说到这里，李莉莎好像找到了共同话题：“咱们俩的经历还真有点相似的地方呢，我也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才进工商的。我爸因为聘请翻译吃过亏，所以就希望能有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来做翻译，所以我就考了外语学院，同时满足了给他做翻译和将来自己不用翻译两个条件，不过我是因为成绩只能考到这个级别的学校。”
从相互探讨为什么进入这所三流大学开始，到李莉莎吐槽学生会的干部多么臭不要脸，一路上的气氛都很轻松融洽。只有李莉莎自己才知道，内心连续半个小时打鼓是一种什么感觉。
直到钟小明打着转向把车开进了国贸停车场，李莉莎心里的鼓点终于达到最高频率。这是要做什么，晚上就住酒店了吗，他为什么不回家……
停好车，跟在钟小明身后，一路来到中区的徕卡专卖。之前的疑虑散去，又被新的问题困扰。不是去酒店，那十点之前都会发生什么呢？
钟小明可就不管她那么多了，问清楚有现货后，直接让店员开了一张徕卡M10-P加一只75镜头和一只90镜头的销售票，拢共是三件商品，价值29.96万，成功消耗掉单项消费卡。
以前钟小明只有两只徕卡机，一直不舍得花十万块买M10，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徕卡镜头，一如既往、众所周知的贵，他的六七个普通镜头中，有一半都是副厂货，今天也正式收纳了两只原厂大头。
大部分摄影迷心里，都有一个收藏徕卡的梦想。放以前，钟小明是想都不敢想的。而现在，他终于能够放开手脚在徕卡店扫货，心里别提多爽了。
李莉莎也对钟小明有了进一步认识，买个照相机和镜头就要三十万，看来是真喜欢这个。早就听说这家伙照相厉害，改天也让他给自己拍几张。哈，私人摄影师，想想还挺不错的。
接着来到楼上的安德玛专卖，李莉莎终于百分之百确定了，钟小明的确是个渣男。因为他让自己选一身喜欢的运动装的同时，也选了另外一套女士运动装，比自己的还要大一个号，就身高来看是模特无疑。
不知道为什么，当确定钟小明就是个渣男后，李莉莎反而放松下来了。至少他没有骗人，说渣就渣，不再玩无聊的躲避游戏。
买完东西去吃饭，钟小明今天也不打算修图了，先把李莉莎这个妞儿熬一熬，不能接受趁早一拍两散，免得误人误己。
吃饭不用去其他地方，国贸内就有很多选择，如果不是特别挑嘴的话，东西方风格的口味都能得到满足。
选择吃什么的权利，交给了李莉莎。钟小明是个纯杂食动物，只要不是活老鼠之类极其变态的恶心玩意儿，在他这里就不会拒绝。
说到吃饭，红国虽然有比全世界其他国家菜式总和还要多的选择，但每当你很难选择的时候，火锅就会帮你做出最中庸的决定。
有人不吃辣，鸳鸯锅；有人不吃荤，鸳鸯锅中锅；不想和别人碰筷子，你可以选九宫格啊；受不了共餐制，一人一小锅总不会有错吧。还不行？你可以去饿死了。
李莉莎和所有女孩一样，在不确定自己以外其他小伙伴口味的情况下，很明智地选择了火锅这个万金油。
在一个人干掉两份肥牛和两份羊肉，以及不少其他蔬菜和菌类后，钟小明满足地放下了筷子。
把杯子里最后一点饮料喝掉，喊来服务员结账，带着早已经吃饱的李莉莎离开。留下服务员对着一桌空盘子感叹，这个人也太能吃了。
饭是吃过了，但还不是最后的环节，总之在十点之前，要给足了李莉莎思考的空间。十点之后，她就是想退，钟小明也不一定敢让她退了。
时间差一点才到八点，还有两个小时，看场电影是最好的打发方式。
来到地下一层的影院，临近开场的有三部《西游》、《霍比特人》、《萧红》，钟小明没有选择困难症，直接敲定半个小时后开场的《劫案迷云》。
李莉莎对此很是不解，明明就是为了打发时间，看什么不是看，为啥非要选择等半个小时，而不是就近的三部呢？
志同道合的才是同志，鬼混虽然不需要志同道合，但至少得有比较接近的审美和三观。之前李莉莎主动求被渣已经很毁三观了，现在钟小明准备拯救一下她。
指了指那三部电影的海报，问道：“那你说说，这三部电影你最想看哪个？”
李莉莎：“《西游》吧，挺逗的，用来打发时间很不错。”
钟小明直接否定：“这种片子，看一次就足够了。”
李莉莎：“那就《霍比特人》，特效很不错。”
钟小明继续否定：“同样也是看一次就够了，洋鬼子的神话玄幻体系和我们不一样，看多了没意思，还不如上点娘看看小说呢。”
还剩下一部，李莉莎也不发表评论了，直接问钟小明的看法：“那《萧红》呢，为什么不看这个？”
钟小明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给出了自己的客观评价：“萧红是二十世纪早期最优秀的女作家之一，文学洛神，悲剧性的代表人物，这种片子的确值得一看。可你看看这个女主演，看她我倒不如买根苦瓜回家看，也不知道这导演怎么选角的。”
本来还想问一下为什么不看品质更高的《悲惨世界》，但看到那两个半小时的片长，李莉莎还是放弃了，那样会让自己显得很傻。
选择看《劫案迷云》，还有一个钟小明不能说的原因，那就是他觉得自己和凯奇大叔同病相怜，都是不得不加大工作量努力还债的人。
凯奇是被人坑了，以及自己的投资失败、奢腐生活等原因；而他除了投资失败这点不存在，另外的两点都极其相似，网上的黑料绝对是巨坑，另外还想靠着系统过好日子。
一个半小时的放映结束，电影确实是烂片，却也不算极度无聊，至少比什么《王的盛宴》、《极速天使》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要好一点。值不值票钱的问题，不在钟小明考虑范围之内，他原本也不是为看电影来的。
第四十四章：败家子气质
凌晨时候已经和杨雨桐输出过了，这次酣畅淋漓的输出服务没能得到系统评分，让钟小明颇为遗憾。
不过也仅仅是短暂的一会儿工夫而已，零点的钟声刚敲过没多久，平生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美妙输出服务的李莉莎，就主动缠了上来。
此番鏖战，从双方彼此的小规模刺探开始，直到城门大破，持续了一个钟头还多点，相比之前更加壮阔。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了这么完美的开端，李莉莎也终于恢复了全部的主动姿态。休息了一会儿，就拽着钟小明一起去冲洗，让他都没能在第一时间查看自己的属性内容变化。
冲洗完出来，又贴着钟小明说话，唠叨了半个小时才沉沉睡去，钟小明也能抽出时间来去关注一下自己的债务问题了。
调出系统界面，进入属性选项。
宿主：钟小明
职业：学生
积分：－139/200
级别：Lv1
任务：任意服务（基础型任务，每日必做）0/5，定向服务（选择型任务）1/1
卡包：1
荣誉：新晋小壕、有艺术坚持的富人
道具：无
技能：摄影（业余，可升级）、驾驶（入门，可升级）
效果令人满意，这妞儿不愧是榨汁姬，第一次和钟小明玩臭不要脸的输出游戏，就提供了9个积分，也不枉他劳心费力一整晚。
每一次输出服务之后，伴随的就是抽奖环节了。钟小明信心满满地射出一箭，换来的奖品却让人不好评价，30年精品普洱一桶（7饼），高值易耗品。
今天是干不成活了，干脆搂着怀里的娇躯美美睡一觉。自从有了系统，整天就是忙来忙去，没个轻省的时候。
星期四上午，吃完早饭后，先把李莉莎送回了学校，她可不像钟小明有条件光明正大不上课。
车停在学校门口，李莉莎腻腻歪歪不肯下车，抱着钟小明好一顿啃咬，才依依不舍地进了学校。
李莉莎也说了，希望能在被黑这件事上帮钟小明做点什么。钟小明也觉得李莉莎能帮忙的话，应该能有作用。于是咨询了系统，系统的回复是暂时不合适，再等两天到临近收尾时候效果才好。
这就是身处同一个学校的优势，杨雨桐也想帮忙，可她不是本校的，更已经踏上社会了，不太合适。
送了李莉莎，钟小明又转头到了77号院，把刚获得的奖品普洱茶放了三饼在这里。像这种消耗品，他可没有屯起来等着升值的概念。
除非是数量足够多，但也只会留着自己用或者送人。都有系统做靠山了，还要琢磨屯点什么靠炒作赚钱，太低端。
从77号院出来，辛勤的一天又开始了。上午没别的，就是拉活儿，一直到中午十二点过半，三个多小时跑了八单，总算是凑够了六个好评，
中午随便对付两口，再回一趟77号院把摄影器材包带上，到酒仙桥的一个摄影棚开工，给某美容美发机构的宣传画册拍照。
这个活儿很轻松，二十多个托尼老师同时开工，钟小明只需要在他们的工作完成后，给模特们分别拍上一组照片，回去简单修一下就可以了。
可偏偏就是这个最轻松的活儿，让钟小明再次坚定了放弃这份工作，改为纯自由摄影的想法。
这么简单的活儿，都得从下午两点出头干到六点多，还因为工期延续太长，连一个服务指标都算不上，真的是太耗时间了。
又要上学，又得跑滴滴做任务，又得输出做任务，就这都已经快没有生活的空间了，再来个什么事还不得愁死啊。
改变就从今天开始吧，以后再有这种零敲碎打的营生，除非是那种实在抹不开面子的，最好就别接了。
离开摄影棚，正是高峰期，在熙熙攘攘的车流中挤了三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国贸，和已经等在一家餐厅的李莉莎回合。
这妞儿她就是主动和大胆，昨天才刚勾对在一起，今天就玩上花活儿了。午饭之后就开始给钟小明发微信，各种疯狂暗示，瑜伽照片、泳装照片、小时候练舞蹈的照片，还问他喜欢哪一张，就差明着说求解锁了。
面对如此大胆、露骨、香艳的诱惑，钟小明绝不会无动于衷，坐以待毙，直接给她发了四个字：我全都要！
于是就约好了晚上见面，李莉莎还很体贴地提出自己去国贸，不用钟小明再多跑一截，白白在路上浪费一个钟头了。
吃完饭也没什么好逛的，单纯就为把手里的卡用掉。钟小明的选择范围并不大，太贵的奢侈品要么是用不着，要么是额度限制买不起，干脆全花在酒这一个分类上。
时隔几天再看到钟小明，名庄汇的店员远远地就露出笑脸迎上来：“钟先生晚上好，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吗？”
为啥每次来都能遇上同一个人，钟小明也有点意外，不过跟谁买不是买啊，环视了店内一圈，问道：“今天有什么好推荐的吗？”
“有的，请跟我来！”店员应了一句，就转身带着钟小明往一侧走去，边走边做推荐：“今天您可来巧了，店里刚到了新货。09年和10年法国的多数葡萄酒产区连续出现两个顶级品质好年份，这是从二十世纪以来一百多年中仅有的一次，特别是10年的品质，被很多大师评价为‘也许要比1982年更令人期待’，这次进的高档新品大多都是09年和10年的。”
走近后，拿起一瓶来递给钟小明：“您看这款，2010年的武当庄正牌，波尔多一类名庄的品质您也不需要我多讲，绝对好品质就是了，这一款的大师评分没有低于98的。这款现在也有活动，您是名庄汇的VIP，算下来的话9680每瓶。”
说完又递过另一瓶：“还有这款，是09年的，圣达美隆产区一流名庄白马庄的正牌，八大名庄的品质同样不必多说，总之白马绝不比波尔多的任何一座酒庄差。您如果需要这款，VIP的价格是9798每瓶。”
对钟小明这种有消费能力的顾客，每一个店员都会尽可能做更好的介绍，一气下来把玛歌庄、杜卡庄、杜福庄、迪仙庄、奥比昂、孟侯斯、费里埃、多朗戈、布朗康田等等十几个店内有新货的酒庄品牌挨个儿介绍了一遍。
钟小明也很痛快，直接让店员开了白马庄和武当庄各两瓶，碧尚男爵普通年份一箱，外加2010年的飞爵庄正牌一瓶，总计消价格接近五万，留下一张白卡备用。
店员对这位一周之内消费十几万的客人，也表达了足够的尊重，只是第三次消费就已经记下了钟小明的一些习惯。开销售票的时候会主动询问，票是分五份开还是开在一起。
钟小明感觉，自己越来越有败家子的气质，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把钱花完才能痛快。长此以往，不知道会不会跟燕城每一个商城的店员都成为熟人。
第四十五章：酸气
回到西总布胡同7号，今天可不能继续荒淫无度了，得先把工作做了再说。
上礼拜天的照片都还没修完呢，今天又是一批，接下来还有杨雨桐店里的活儿，短时间内不会太轻松。
一直忙到十二点多，总算是把第一波工作完成，省了明天连夜赶工的苦恼，才腾出心思来招惹李莉莎。
这妞儿在玲珑香的熏陶下，早已经连眼神里都能拧出水来，只是轻微的刺激，就直接巨浪决堤，一溃千里了。
四十分钟后，浑身是汗的两人从二楼的健身室出来。钟小明一边走一边抖动双臂，负重50公斤以上连续划船超过半个小时，真不是可以轻易尝试的。
不过，付出努力就必定会有收获，第一个10分的输出服务评价来了。天可怜见啊，总算有一笔收入和付出的努力对等了。
看着个人属性列表中，已经变成“－124”的积分，钟小明好一阵激动，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如果每天都是这个情况，就算没有基础任务的积分，也能在两周之内还清债务。
今天的抽奖结果不是很让人满意，四组自然金晶体，每组包括一枚150克的2厘米边长立方体和一枚180克的十二面体。
这种东西钟小明以前也听说过，有些人很喜欢，而且价值不菲。可真要说的话，除了换钱也就没其他作用了，当作礼品都只能送给学地质的人。
可学地质的女生，呵呵，出美女的概率太低了。地质大学倒是有美女，可都不是学地质的。
所以这几块金坷垃的命运，最大可能就是落灰了。或者等某一天自己有名了，也玩个什么捐赠，毕竟按照已知的知识分析，这几块自然景晶体的个头还是比较少见的。
把自然金的接收位置设为77号院的保险库后，系统对话框再次出现：恭喜宿主完成了一次品质极高的输出服务，鉴于宿主是第一次达到10分级别，特奖励宿主时尚大礼包一份，以资祝贺。希望宿主再接再厉，戒骄戒躁，力求达到更完美的境界。奖品已置入“礼包”，请宿主前往查收。
有礼品可以拿，这是个不错的事。可另外的一点就让人有点不解了，力求达到更完美的境界，也就是说10分并非最高，一浪还比一浪高吗？
好吧，不管这些了，总之都是对自己有利的。先去看看这个时尚大礼包是什么东西，迄今为止，每一份礼包内容都很丰盛，远不是自己抽奖能相比的。
点击打开时尚礼包，是一份橙色背景的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列满了条目，每一条前面都是“HERMES”的前缀，这就有广告嫌疑了啊。
钟小明从头到尾划下去看了一遍，是整整一百件，分别以黑色、白色、蓝色三种字体出现。其中黑色和白色都是45件，蓝色只有10件。
蓝色字体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45玻璃包、40商务包、双肩背包和三条皮带四双鞋。
而黑色和白色的内容，则是小到丝巾扣，大到玻璃包，从普通丝巾到昂贵的镶钻凯莉手镯，鞋、包、皮带、服装、腕表、首饰等等一应俱全，基本能满足除了袜子和内衣之外，一个女人常规出行的所有着装需求。
相同的分类和数量，不同的风格与款式，不用任何备注也知道这是啥意思。钟小明甚至都没想过问一下，为什么自己只有十件，只是女款数量的九分之一。
照系统的尿性，问了也是自取其辱。你特么一个提供服务的，能有几件意思一下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唉，就这个命啊。
选择了接收位置就安心睡吧，我只是爱马仕的搬运工。
转天早上起来，告诉李莉莎旁边储物间里有她东西，这妞儿过去刚打开门看了一眼，就兴奋地大叫起来：“钟小明，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
钟小明能说什么，你是不知道，我其实有一个对女人来说世界上最伟大的系统吗？
接着就是体现奢侈品对女性吸引力的时刻了，李莉莎抱着钟小明好一顿又揉又亲，然后果断放弃晨跑这个完全不重要的项目。
到钟小明晨跑回来，这妞儿已经把四十五只盒子运输到了二楼的一个休闲厅，搭积木一样堆起各种不同形状，拿着手机正拍照呢。
看到钟小明露脸，还让他帮着拍了几张合照。当然只是和爱马仕的合照，这种照片里，任何第二个人类出现都是不协调因素。
收礼物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送礼的人也不能被忘却。于是正在冲洗的钟小明，就遭到了李莉莎最为热情的感谢，直接在浴室里被这妞儿以霸弓硬上王的方式凌辱了一回，长达半个钟头之久，也不知道报警有没有用。
早餐时候，李莉莎拿着手机给钟小明看她拍的照片，还让钟小明帮着选出最好的几张来，编辑一条朋友圈发出去，标题——早上醒来就看到这个情形，我该不该晕倒？
奢侈品之所以称为奢侈品，就是因为它对某个人群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哪怕是隔着手机屏幕，都不会有半点下降。
结果就是早餐后碗还没刷呢，李莉莎的微信就开始被信息轰炸了。高中同学群、大学同学群、闺蜜群等等日常交际圈子里，不断发来各种饱含羡慕、嫉妒的问候和关心。
即便李莉莎没有做出任何回复，也依然阻挡不了那股热度，就像是那些看图片的人比她还要开心、兴奋一样。
由此可见，有时候你发了朋友圈没人回复和评论，不一定就是大家都在忙，也许只是不够引起广泛关注罢了。
一直到去学校的路上，信息轰炸都保持着密集的火力。李莉莎难得显摆一回，边看着各种风格的信息傻乐，还不忘了摘选一部分念给钟小明听。
有关心的：“莉莎这是被表白了吗？”、“有了主的大美女终于可以成功躲避骚扰了”
有羡慕的：“哇，爱马仕的海洋，全都是幸福的味道呢！”、“莎莎，这位大手笔的哥们儿有兄弟吗，年龄小点或者未婚的叔叔也可以啊！”
有嫉妒的：“唉，长得美就是不一样哈，有爱马仕早餐，不像我只有两个煎蛋。”、“吃煎蛋的那位，你不觉得某人的早餐还比你多了一根火腿吗？”、“呵呵，我只想说，谁敢保证不是一根迷你肠呢，所以只能用爱马仕补救一下。”
还有逗比搞笑的：“歪，是妖妖灵吗，我要举报，有人昨天晚上把爱马仕商店打劫了。”
当然也少不了拈着酸破坏气氛的，某位并非李莉莎好友的同学就在群里发言了：我觉得她这样很不好，当一个人拥有了更多当财富，应该考虑的是回馈社会，而不是购买奢侈品，随便一件就是几万块，足够一个贫困的小孩从小学读到大学毕业……
这种话，完全就是双商严重欠费的表现，都不用李莉莎说什么，很快就有小自来水们群起而攻之了。
妹妹是馋猫：我说谁这么大怨气，地狱之门都要打开似的，进群一看，常规幻象。
法棍三次方：是啊，是啊，李莉莎是大坏人，这种好事竟然不知道让出来献给田大小姐，这是要抢走人家一整年的仇恨吗？
孙猴你要乖：啧啧啧，柠檬树下嘬青梅，田丽你这酸劲儿真是没谁了，莉莎就是长得比你好看，身材比你性感，还有这么好的男朋友而已，你一个东施，何必为难自己呢！！！
李莉莎也忍不住要凑个热闹，手机对准手腕，给玫红色鳄鱼皮表带的镶钻小月相腕表来了个特写，发进群里。
然后编一段文字：哎呀，真是抱歉，我真的没想过要考虑某人的感受。不过还是要善意提醒一句，请尽情释放你的想象力，就像这块表，它可不是随便几万块，而是限量的。你关注的是钱，我关注的只是谁送给我。
另外，请你搞清楚一点，我只是受赠方，一个没有收入能力的学生，你觉得我该拿什么捐款，慷他人之慨吗？
昵称“贫道有一套”马上跟着发言：某些人真有点过分了，你自己能做到才有资格说别人，否则请闭嘴，道德绑架都没这么干的。
第四十六章：新思路
对于李莉莎和同学之间的互动、互怼，钟小明并不打算干涉，没更不可能参与。
他自己还一屁股屎没洗干净呢，在傍富婆传闻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的参与只会让李莉莎变得被动。
而且说直白点，这就是那种只有一小撮的，恨人有笑人无外加脑子不够用的红眼病晚期，现实很快就会教育她怎么做人，根本无需太关心。
大学除了教授知识这个功能外，还是一个人走上社会前的培训班，让你学会最基本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何种情况下又该如何去做。
李莉莎晒出来的照片，明白人能看到的最关键信息就是，这妞儿是踩在浪头上的，已经走在“未来很可能对你有帮助的人”这条路上。
不捧没关系，但最好不要踩。因为一般人根本够不着，够得着的人没仇没怨更没那么傻。看不见那么多人站出来实名制批评对方吗，这就是大家都很懂事啊。
把李莉莎送到学校，确定下午第一堂课后来接她，然后连人带礼物都给送回她家去，钟小明就继续为还债大业努力奔波去了。
早上被女流氓耽误了半个多钟头，出门的时候就快九点了，这也直接导致六个好评凑齐之后，已经接近中午一点。
找个面馆把午饭解决了，然后直奔玩大广场烟酒专柜，支持国货滴干活。茅台、汾酒、五粮液，二加二加一组合，老规矩剩下一张白卡备用。
回到西总布胡同7号，沏杯茶休息一会儿，快到三点钟的时候，把送给李莉莎的那套爱马仕都装车上，去学校接了人直接送回家。
李莉莎家里的条件的确不错，住在西山一个中式独栋豪宅社区。家里没人，钟小明也进去坐了一会儿喝杯茶，差点又被这妞儿引诱着犯了错误。
从李家落荒而逃，又赶着前往西单，去接在某商场活动的杨雨桐。可算是为逼苦为逼忙为逼跑断肠，风骚人人见，辛酸仅自知，也搞不清到底是幸福还是苦恼了。
在商场外面看了一会儿校网上关于自己的黑料帖子，终于等到在一众羡慕眼神中，浓妆艳抹跑过来抱抱的杨雨桐。两辆车先去望京，然后再一起回燕山大院。
之前连着几顿在外面吃，顶级食材的配额有点剩超标，钟小明不得不放弃晚上继续在外面吃的计划，改为和杨雨桐一起动手操持一顿丰盛的周末晚餐。
回到燕山大院，今天是钟小明打下手杨雨桐掌勺，手艺明显要比某人强不少。六菜一汤伴着一瓶武当庄红酒，很快就都见了底。
晚饭过后，就到了派发礼物的时间。杨雨桐和李莉莎的操作基本相同，反正女人就是难以抵挡这些东西的诱惑，就像大多数男人难以抵挡极品美女投怀送抱。
不同的是，杨雨桐的交际圈子更加成熟和理智。在她朋友圈和微博下面的评论，几乎清一色的阿谀奉承和恭维讨好，极个别暴露心机的也只是侧面评价某些款式可能不适合她，以此来突出杨雨桐皮肤没那么白。
这么一派祥和的景象，跟早上以大学生为主的圈子里，看起来很不一样。而实际上，这才是江湖，对你有意见或心存恶意的人，往往不会主动，甚至不会正面表达观点。
正所谓防不胜防，大抵就是如此了，在时尚圈，尤其半正规半边缘地带，这才是常态。
秀完了礼物，气氛也很不错，但两人都没有要开始耍流氓的念头。
杨雨桐是因为接到电话，网店的访问量有点大，两个客服妹子快忙不过来了，她这个老板就得顶上去。
而钟小明则是单纯强行控制，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又是两连发，身体倒没什么问题，可一味的就是干那个，总让他有一种自己是配种公猪的感觉。
作图的电脑被杨雨桐占用，左右是没事，钟小明干脆就坐在旁边看她工作。以前对客服的概念只是网络对面一妹子，今天算是有机会在妹子身后进行全方位了解了。
事实证明，干正经的事，就会得到正经的结局。看着杨雨桐熟练地同时和好几个顾客交流，讲解不同款式服装的优点，回答顾客关于尺码等等方面的问题，钟小明突然发现，这或许也可以是一条路子。
每天就靠着跑滴滴拉活儿凑好评真不是长久之计，即便有系统帮着作弊，也需要最少三个小时左右。再把准备、加油等等的时间算上，差不多得有四个钟头，只算工作时间的话，这就是半天过去了。
摄影就不用说了，服务的确是服务，可周期太长，根本不可能做到当天结束。而且根据系统的解释，只要客户对成片表示需要修改，就达不到好评标准，风险太大。
至于心心念念想要开餐厅的想法，在今天尝过了杨雨桐的手艺后，钟小明不得不在内心承认，这种念头的确有些牵强，硬要搞的话，好评率可能还不如跑滴滴拉活儿。餐厅这件事，至少短期之内不要抱幻想了。
而网店就不一样了，杨雨桐一个人就能在几分钟内照顾到不少于三个顾客，并且快速达成交易。
只要你的语气真诚，有礼有节，再适当给一点小小的好处，或者说几句漂亮话，顾客当时就能在对话窗口表达感谢。
顺利的话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够拿到五单好评。这是什么效率，相比于跑滴滴来说，简直快到飞起啊。
当然了，这只是理论上最佳效果。怎么样才能让客户满意，网店初开时期的客源，经营哪一类项目，等等之类的都是关键因素。
但是，当你能看得见目标，到达之前的路程还是问题吗？
心里有了想法，自然就要行动起来。等高峰期过去，杨雨桐的工作忙完了，钟小明第一时间就向杨老师虚心请教。
开网店需要做哪些准备工作，网店的操作是否困难，操作过程中都需要哪些人手，一天之内就能完成的交易都有哪些前提，若干问题一连串丢给杨雨桐。
能这么问，不用说肯定是对网店感兴趣了。杨雨桐对此的第一个回答是：“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要跟我们这些赚小钱的人抢生意，真的合适吗？”
第四十八章：没那么简单
杨雨桐真是为这个大少爷感到无奈，太特么能折腾了：“我说同城可以，只是从技术上来说可以做到，但实际操作中能在一天之内完成整个流程几乎不可能。你的问题我也很仔细分析了，应该是包含了结算在内的吧？”
钟小明点头，杨雨桐上把双手朝房顶竖起来一摊：“网店的收款都是在客户确认收货之后才能完成的，但大多数人为了保证自己在万一会退货的时候能争取到一点主动权，都不会在第一时间确认收货，有的则是根本就不会去确认，直接等到十五天的周期后自动确认。所以，你这种想法就注定了不可能成功。”
“我去，忽略这点了！”钟小明抬起空闲的左手，在自己额头拍了一把。这下是彻底被打击到了，敢情就是空欢喜一场，还是个跑滴滴的命。
看看垂头丧气的钟小明，杨雨桐有一点心疼，觉得自己不应该让他难过。这个家伙的确挺奇葩的，不过可爱的成分更高，也许真的会有办法呢，再想想吧。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了十几分钟后，杨雨桐突然想到了一点东西。抱着钟小明的脖子晃了晃：“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我不保证肯定可行，但至少是一个方向。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叫声姐姐可以吗？”
都快摔倒悬崖底部了，发现自己要上居然绑着一条绳子，这种幸福感前所未有啊，何止是救命之恩那么简单。
钟小明捧起杨雨桐的脸蛋，不歇气儿亲了十几口：“叫，别说一声了，一百声都没问题，现在就先叫一声让你过瘾好不好！”
说完也不用杨雨桐答应了，直接就反过来抱着她胳膊，脑袋在胸前蹭来蹭去：“雨桐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会给你奖励的！”
这下完逑了，大男人撒起娇来威力更猛啊，杨雨桐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酥麻的感觉中，强撑着不让自己彻底瘫软，提起一口气道：“微信，现在有些人开始利用微信朋友圈做销售，我没有特意了解过，但是听说有人已经成功了。如果操作得当的话，应该是有可能做到的。不过商品问题你还是得解决，物流和收款的配合也要想想办法。”
有时候真的就是需要一个思路，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醒，就能够对撞出伟大的成就。钟小明倒是没撞出什么伟大来，但有这么一个思路，就已经让他有足够发挥的空间了。
微信销售，直送电商，同城业务，把这些结合起来的话，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路子。这妞儿果然有些商业天分啊，以后有条件了应该扶持一下。
一条貌似稳妥的路子，激发起了钟小明强烈的兴奋度，抱着杨雨桐又是好一顿亲：“哈哈，雨桐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没边儿的厉害啊，我现在就要奖励你！”
杨雨桐还没从酥麻感中醒过神来呢，就又被这声“雨桐姐姐”给提高了几个度数，闻言微眯着眼睛看向钟小明：“好啊，你要奖励我什么？”
钟小明一个翻身，直接压了上去，很是臭不要脸地给自己美其名曰：“先奖励你一支还我漂漂针！”
管他什么漂漂针还是飘飘针，都是正中杨雨桐的下怀，抬起胳膊抱住钟小明就迎着吻了上去。
唇分后，倒也不忘记提醒他：“你还得戴上，这两天特别危险。”
又是半个小时多过去，巩固疗效的第二疗程结束，把冲洗后的杨雨桐哄睡着了，钟小明延续老习惯，拿起烟走向卫生间。
打开属性界面，嗨点较高的杨雨桐，今天也给出了10分的答卷。
宿主：钟小明
职业：学生
积分：－109/200
级别：Lv1
任务：任意服务（基础型任务，每日必做）0/5，定向服务（选择型任务）1/1
卡包：1
荣誉：新晋小壕、有艺术坚持的富人
道具：无
技能：摄影（业余，可升级）、驾驶（入门，可升级）
输出服务的10分是有了，但礼包就不能每次都有，今天只能玩百步穿杨，不过好在是节假日，有两次机会。
也许是找到了新航向，钟小明的状态出奇般好。一箭射出去竟然扎在了倒数第三圈上，得到了自己射箭人生中的第一个六等奖，奥罗拉私人订制水笔一支。
PT850铂金笔身，阴刻云龙纹，笔帽顶端镶嵌1克拉艳彩级蓝钻一枚，尾端镶嵌0.8克拉艳彩级蓝钻一枚。
这特么哪是水笔，完全就是抓着一整箱钞票在写字，心情估计要比肌肉还紧张，不用一篇字帖就能达到健身房的燃烧后效果。
这种笔，除非是签订什么大合同时候用一下，平时没几个人真舍得用。所以说这种奖品，真的是没什么实用价值，还不如那副麻将呢。
把这杆还不了解价格的水笔设定接收位置在77号院保险库，钟小明开始射第二箭，这次的准头就没那么巧了，只拿到了一个七等奖，65万单项消费卡一张，还特么带零头的。
抽奖结束，就要开始和系统沟通一下了，新的方法到底合不合用，还得经过系统认可了才行。
对这个问题，系统并没有秒回，而是等了几秒钟，估计是做什么对比和查询了吧，才给出了回复：宿主，这个方法的确是可行的，销售属于服务项目，网店老板也是一种职业，具备提供服务的基本要素。但必须要有一个符合设定服务规则的前题，就是所有程序都要在一天之内完成。所谓一天，并不是指二十四小时，而是截至当天二十四点为止。
行吧，只要是能够认可这种方式就行，钟小明也没指望过转天完成任务，能有一条让自己脱离滴滴司机这片苦海的路子，就够偷笑的了。
五个好评这种问题完全不必担心，可以靠数量来提升质量嘛。一天搞他个百八十单的下来，对待每一个顾客都热情似火、持之以恒，难道还能连五个好评都没有吗。
路子是有了，方向也能找到，可还有一个问题不好解决，那就是商品、货源了。就像杨雨桐说的，本地特产不是有大户就是老字号自己搞，有名气的牌子也在自己搞；外地特产更不用提，也就是杨雨桐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每天五万块还得跑滴滴赚呢，收购生产商，基本就是做梦。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也想不出个头绪。商品货源问题解决不了，任你路子再好又能怎样，这事没那么简单啊。
第四十九章：只能买酒
周六早上，钟小明起晚了，自懂事以来，第一次除生病外的起晚。
不是睡过头，也不是被耽搁，纯粹就是发愁给愁的。魔怔了似的，满脑子都是开网店该卖什么。
要不是杨雨桐醒来后起床做早餐，顺便把他也叫起来，真不知道还要瞎琢磨到什么时候，每日任务可能都要被耽误了。
早饭过后，杨雨桐要去忙店里的事，顺便也把属于她的爱马仕大礼包给拉了过去，这些东西能给下午的图片拍摄增色不少。
在杨雨桐店里工作人员帮助下把东西搬进去，钟小明就赶着去拉活儿了。一路上还得强制让自己的脑子从各种商品中脱离出来，否则万一出个交通事故，于人于己都不好。
好在周六出门的人够多，短程的单子相对平时增加了不少，才能让他在十二点出头的时候，完成了六单好评业务的工作量。
吃了午饭，回家取相机设备，赶在两点前到了杨雨桐店里帮着拍照。
杨雨桐网店办公地址离她住的望京并不远，就在鞑子坟附近，一座旧仓库分割改建的办公场所。
因为是网店，本来就不需要太高大上的宣传图片，杨雨桐干脆就在角落里隔出一块区域来，平常还能给员工吃饭用，标准的小企业精打细算做法。
钟小明到的时候，店里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背景布、摄影灯这些东西全部就位，只等画好了妆换上衣服就能开拍。
模特出身的杨雨桐时尚品味本来就不错，又有了爱马仕大礼包的助阵，让每套衣服都搭配出了新高度和新境界。
不同款式的包包、丝巾、手镯、腰带衬托下，直接把原本几百块、千把块的衣服，硬是穿出了大牌的感觉，惹得专门请来的化妆师一个劲儿眼热。
她昨天晚上在朋友圈给杨雨桐点赞的时候，还只是单纯羡慕杨雨桐的收获，现在近距离直观感受过后，完全就是快要被击倒的感觉了。甚至还在心里有点短暂的小嫉妒，为什么被爱马仕流星雨砸中的不是自己。
到了最后几套，一个新签约设计师的古风裙装系列，早已经通过设计图对服装有所了解的钟小明，拿出了准备已久的红皮籽料国色天香和阗玉牌。结合杨雨桐自己的一只翠玉钏子，丝毫不差于之前的爱马仕衬托效果。
拍摄完成，直接把玉牌挂在杨雨桐脖子上：“前几天刚得的，正好赶上要拍片，就一起带过来了，这东西跟你配，你留着吧。”
“谢谢！”杨雨桐也不扭捏，抱着男人赏了一记香吻，就开始安排员工收拾现场，给化妆师结账去了。
这段时间鬼混下来，她也对钟小明的“身家”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出言拒绝，唯一的作用就是让钟小明没面子，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何必呢。
安顿好了后续工作，又把东西搬回车上，在憋不住想要留下扫听点消息的摄影师，和一众员工的艳羡目光中，两人一溜烟地离开了。
送走了老板回到店里，化妆师就开始八卦：“小宋，这位到底什么来头啊，出手也太大气了吧？”
笑起来带着酒窝的女孩摇摇头：“我们也是今天才见到真人，要不是杨姐昨天发朋友圈，都还不知道她交男朋友了呢，反正是神秘大人物就对了。”
是人就喜欢顺着风走，化妆师也认为自己有必要做点正面的回馈，语气中满是羡慕地对几个员工道：“你们老板算是熬出头了，跟着好好干吧，将来绝对有你们的好处！”
在她们看来，如果不是正经的男女朋友，谁疯了才会送这么昂贵的礼物，还自降身价来给这么一家小网店做摄影师。
杨雨桐不是喜欢显摆的性格，钟小明也没有刻意装逼的爱好，都不会多么在乎店里员工和化妆师的心理。
有那个闲功夫，还不如回家耍个流氓碰撞一下，看看摄影师和模特的第二次合作又能产生什么新的火花。
把杨雨桐的东西送回她家里后，出门前往下一站目的地国贸。今天抽奖抽中了一张65万的消费卡，这个额度很是不小了，钟小明决定尽快花掉，免得明天万一有什么事耽误给过期了。
对于这种单项消费卡，钟小明并不怎么喜欢。一来必须在单一品牌或门店消费，二来还有商品数量的上限，以他目前的消费习惯和观念，其实也没什么太多的目标可选择。
本人不是特别追求奢侈品，两个妞儿都是刚送了大把奢侈品礼物，再送就不合适了。也考虑过花在最喜欢的摄影器材上，可收藏品相机都在个人手里，昂贵的在售款又不可能有现货，超级镜头也都是需要定制的，时间上就不允许，所以这些钱就只能消费在消耗品上。
可消耗品也不是那么好消费的，再好的食材也难超过系统的顶级特供，买点不知所谓的东西又觉得毫无意义还挺傻，选来选去也就只能去买酒了。
十万以上的国酒品类太少不说，市面上在售的也很难找，陈年名酒倒是不错，但基本都得上拍卖会。反正就是各种的条件不合适，逼着人把钱花在红酒上。
还是名庄汇，还是熟悉的店员，钟小明都要怀疑这家店是不是请不起更多员工了，为什么每次都能遇到同一个，有缘也不可能这样吧。
店员倒是很热情，并且对钟小明换了一个女伴视若未见，有钱人嘛，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很正常。
今天是要大出血的，钟小明也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说辞：“买几瓶酒请客，挑比较贵的推荐。”
买卖人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话，店员眼神一亮，把钟小明带到了最左边的角上，一个上了锁的酒柜前：“钟先生要宴请重要客人的话，罗曼尼·康帝系列就是最好的选择了，红酒中的绝对王者。罗曼尼·康帝原酒庄的正牌，05年是最好的年份，VIP的价格是二十一万八，06、09、10年的十六万八，其他年份会便宜一些，但都是顶级品质。另外罗曼尼·康帝附属的拉塔希和蒙哈榭也都是特级庄，品质不次于拉菲庄、武当庄这些波尔多一类名庄，价格大约是罗曼尼·康帝原庄正牌的四分之一。我个人推荐的话，选择蒙哈榭要比拉塔希好一点。”
近些天以来，钟小明也在不断了解一些酒类的知识，对这个罗曼尼·康帝还是有过了解的。酒庄旗下一共是九个庄园，其中八座是特级名庄，唯一的一级庄园沃恩·罗曼尼，也不比绝大多数名庄差。
对这座传说中的超级名，庄最顶级的赞誉就是，勃艮第只要有一座罗曼尼·康帝，就能打趴下波尔多的五大名庄，可见这家的确是有超然之上的地位。
拉塔希和蒙哈榭都是相当牛逼的酒庄，在所有的旧世界红酒品牌中，是仅次于罗曼尼·康帝的存在，可以和拉菲、拉图、玛歌、白马、奥松这些著名的五大名庄、八大名庄比肩而论。
这些酒庄的酒，特别是好年份的，就是那种越放越值钱的类型。当然葡萄酒的储存是有年限天花板的，跟红国的白酒相比较，还是弟弟级别的存在。
最终就是要把钱花了，钟小明也没有太严格的要求，大致了解了一下价格后，拿下一对2005年的罗曼尼·康帝正牌，和两对同一年份的蒙哈榭酒庄正牌。
耗资64.7万，获赠两瓶04年巴黎之花海螺瓶美丽时光白中白香槟。比起之前几次消费赠送的礼品，今天这两瓶香槟档次有了大幅上升，店内销售总价近万，看来以后消费多了还会有更好的。
第五十章：最后的疯狂
拍了一下午的照都挺累，晚上就不回家吃了。在国贸找一家店解决掉晚餐，又驱车到了玩大广场，还是国酒老三样二加二加一。
完成了当天的消费额度，这才满载收获返回燕山大院，春宵苦短、曲径悠长，一番柔情蜜意自是不提。
这次的输出品质也算不错，最后给出了9分的评价，积分达到了“－95”。令人欣慰啊，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把债务降低到一百以内了。
到了抽奖的环节，就让人比较不满意了，连着两箭射在八等奖区域不说，打出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定制版自行车一辆，碳纤维加钛合金材质，各种高科技材料堆砌。要说高端的话，几十万的顶级材料自行车，的确是足够高端了。
可这东西他完全不实用啊，骑出去连厕所都不敢随便上，就怕一回头车给丢了。只有装逼这一个功能不说，还特么是高风险的。还有就是，这么贵的自行车，你要是没个镶了钻的气管子，好意思打气吗？
再接着又是一个定制款，16英寸自动寻星私人天文台。十六英寸就是四十厘米还多点的口径，整个一大炮筒子，架子比成年人还高。能连上电脑，还能接上相机拍照，好特么高端。
可问题是，钟小明绝对不是一个观星爱好者，更不是一个天文爱好者，甚至讨厌星座学说。除了看球赛之外，就没在别的场合用过望远镜。
你发这么个东西下来，纯粹就是放在库房里落灰的。真不知道这系统是不是有毛病，什么东西都能划拉出来。
结束了失望的抽奖环节，臊眉耷眼地回卧室睡觉。转天起来把杨雨桐送回她住处，又接着去拉活儿。
凑够了好评就去吃饭，然后又是买酒，整个人都有一种快要废了的感觉。网店的事情要抓紧想办法了，要不然说不来哪天就得疯了。
着急归着急，该干啥还得干。回家处理一阵儿照片的后期，再跑去接李莉莎，晚上继续努力输出，争取早日脱离赤贫阶级。
李莉莎发现地下层的影音室有不少原版碟片，就以有助于她的专业学习为借口，拉着钟小明一起看电影。
钟小明没有反对，三处宅子都有影音室，可他愣是一次都没用过。趁今天这个机会感受一把，顺便升华一下精神享受，也算是个不错的事。
站在碟架前十几分钟，李莉莎一边选，一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钟小明：“你们男生是不是就喜欢这类的片子，越是露得多，越是大胆火爆，你们就越喜欢？”
这个影音室的大部分碟片，都是严重的艺术分类影片。愤怒、导轨、桃色机密、火腿火腿、不可撤销、大开眼戒、戏梦巴黎、安娜情史、爱你九周半、天堂里的战争、一树梨花压海棠等等等等，少说也有一百多部，还都是没有挨过刀的原装版本。
钟小明没办法解释，这明明是系统的锅，到头来却得他背。只能强行找理由：“你这就不对了，看待艺术就要用艺术的眼光，而且我是持批判态度的。”
回答他的是李莉莎无所谓的语气：“我就是随便一问，你急什么啊。其实我也挺想看看，这片子的原版到底有什么不同，咱们一起批判呗。”
钟小明无奈地重重吐出一口气，你特么既然要一起批判，刚才那是什么眼神，搞得跟小学思想品德课老师似的。
最终是选择了更值得批判的《爱你九周半》，只是电影看到一半，钟小明就被系统弹出的对话框给分走了心思。
“傍富婆”事件的最新进展来了，系统简要罗列了进展步骤之外，还给出了几条网页链接，根据网址来看，其中就包括工商大学校网。
末尾还附了一份报案材料的电子版，是一家注册地为巴哈马，名叫“燕云华宝科技控股”的公司，向燕城警局报案，称公司实际所有人钟小明先生被网络谣言攻击。
向系统询问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得到的回复是警方明天就会公布信息，绝对是意想不到的目标。
以系统的尿性，必然是问死了都不会说。反正明天就有结果了，钟小明也不急在一时，先选择点击那几个网址链接进去，分别浏览了一遍。
网页内容基本就是三个主题，最早发布在工商大学校网上，然后被转载到了燕城各高校校网。
主题一：某记者抱着好奇心去追踪钟小明，发现他的确多次出入燕城某顶级豪宅社区，该社区安保十分严密，外人不获得邀请根本无法进入。同一时期内，钟小明还陪同一年轻貌美女子，多次出入燕城二环内某超级豪宅，因为涉及到一些特别的隐私内容，该豪宅地理位置不方便公布。
主题二：某燕山大院业主曾看到钟小明和一个年轻女子出入，向物业了解过后，确定钟小明就是业主。按照物业给出的信息，钟小明所持有的物业，是在四年前燕山大院刚开盘时候购入的。
主题三：自称某网络公司高管的的ID说，自己就是照片中那个脸上被打了马赛克的女主角，当天在德逸楼参加业务饭局，离开时自己的车被堵了路，于是才去找那位同学把他的车挪一下。因为人在国外，所以没办法亲自去学校作证，呼吁所有人理性看待这件事，不要被有心人带了节奏。
表面看起来，有了这三个帖子，应该是水落石出了。但实则不然，之前攻击钟小明和各种作证的ID，反而展开了更加疯狂反扑。
什么钟小明花钱找人洗白啦，连个图片都没有的水军太LOW啦，什么样的豪宅连地理位置都要隐私啦，等等之类，仿佛更有说服力。
部分纯粹就是吃瓜的学生，也开始偏向了怀疑钟小明的一边，毕竟这三个帖子里找不出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内容，相比于最早的那个黑帖，空口白牙很难让人相信。
前面两个帖子的内容，钟小明可以确定是系统搞出来的，第三个估计是那位大姐良心发现吧，没想到还是个网络公司高管。
不管怎样，这肯定都是系统的套路。欲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三个帖子里的反扑和撕咬，就是最后的疯狂了。
关闭了系统的浏览页面，系统又来了一个提示，让李莉莎在朋友圈发挥一下作用，把进度带入收尾环节。
钟小明自然知道该做什么，拍了拍正在认真观摩年轻时代金·贝辛格妖娆姿态的李莉莎：“手机给我用一下，拍几张照片，晚点儿你发个朋友圈，事情差不多该结束了。”
第五十一章：垂死挣扎
晚上十一点三刻，一部电影放完，李莉莎把钟小明选出来的照片发了朋友圈，两人就准备去洗漱。
这次是纯洗漱，没准备搞点什么别的花样，老是在浴室里玩来玩去容易审美疲劳，该换个环境就得换个环境，职场精英不也有跳槽的时候嘛。
李莉莎一边往身上打沐浴乳，一边问洗好了坐在浴缸沿上欣赏的钟小明：“大明，只发那几张照片有用吗，我总觉得还应该做点什么？”
抓过刚在碗底上抹过沐浴乳的白嫩小手，凑在鼻子尖上闻了闻，钟小明笑着道：“没必要，其实事情马上就要结束了，让你发这个只是为了做收尾，该做的一直都有人在做。”
这么笃定的话，让李莉莎放心了，于是加快动作，刚才那部电影还是很不错的，搞得她心里刺挠得厉害。
千金可买醉，良宵概难留，半个多小时的欢乐时光一闪而过。
又消掉9个负积分的钟小明颇为满意，靠在床头上继续琢磨关于网店的事情。
李莉莎则是惦记着自己的朋友圈，余韵还没完全散去，就迫不及待抓过手机打开微信。
回复五十多个，点赞超过七十，都半夜一点了，数据还再缓慢增加，这现象可是她压根没想到的。
若干回复中，就有几条是摸到了真相门槛的，可见善于发现的眼睛的确处处都在。
其中一个昵称叫“趣痛骗”的，就是李莉莎室友：姐妹们，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有重大发现的，第三张照片里右边那辆车，好像就是出现在校网关于钟小明帖子里的那辆。
外语学院某大三女生“有姐方成”回复“趣痛骗”：所以你的意思是，李莉莎家里老有钱了，钟帅哥其实是被她包了吗？
“趣痛骗”回复“有姐方成”：姐姐，拜托开动一下大脑啊，莉莎前两天刚收到爱马仕大礼包，你说呢？
外语学院某大二男生“大则不圆”回复“趣痛骗”：如果你的发现成证，校网上那个记者的帖子内容就很可信了，某超级豪宅的地理位置的确不方便公布，第五张照片为证，钟小明原来是隐藏的巨富。
另外一个外语学院男生“被罚洗桃”回复“大则不圆”：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不是说豪宅在燕山大院吗，那个小区全是中式别墅，第五张照片明显是西式建筑啊？
“大则不圆”回复“被罚洗桃”：审题要认真啊，难怪你总挂科。燕山大院是燕山大院，第五张照片是第五张照片，那座宅子只有少量老燕城人才知道，现在网上都搜不着图片，我只能透露这么多了。
越来越接近完整的真相，李莉莎都开始担心，会不会明天一早出门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有同学等在门口围观了。
李莉莎的另一个室友“孙猴你要乖”干脆就直接在群里艾特她本人了：莉莎，大家的猜测都是真的吗，钟小明其实是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只能问问钟小明的态度了。钟小明是无所谓的，反正自己心里有底线就行了，让她想怎么说怎么说。
李莉莎心里其实是没底的，想了想还是不要太直接的好，只回复了两个字：你猜！
这边还在犹豫着故布疑阵的时候，工商大学诸多宿舍里，一条代替她进行了肯定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李莉莎是钟小明的女朋友。
消息的来源还是那位好奇心极重，宣称跟了钟小明好几天的记者，新开了一个帖子，直接抛出钟小明驾驶两辆新车的照片，副驾驶上是依稀能够判断出相貌的李莉莎。
再结合李莉莎朋友圈的信息，大多数人都相信了，钟小明傍富婆是一条假消息，至少港村女富豪这个身份是假的。
而另一方面，那些坚持着黑了钟小明多日的ID，依然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说李莉莎是钟小明花钱请去帮着洗白的，还拿出李莉莎大一时候就倒追钟小明的事作证据，倒是也有少数几个不动脑子的，或者对这两个人有意见的人，选择了相信。
不管网上闹得多凶，钟小明都懒得去管，也没时间去理会，室友们的问题他都回答不过来呢。
从李莉莎的朋友圈发出去去开始，新一轮的讨论就开始了，并成为这个夜晚里工商大学最热门的话题。
307的几个室友发现事情有了转机，都纷纷向钟小明道贺，同时也对各自比较关注的内容进行了询问。
宿舍群——
清泉湖龙王（仝刚）：@汲水潭龙王，你真跟李莉莎好上了，原来不是不同意吗？
回答：个人隐私，拒不回答，此一时彼一时。
天塔湖龙王（齐俊彬）：明哥，出现在二环内豪宅的年轻貌美女子，和出现在燕山大院的年轻女子是同一个吗？
回答：滚蛋，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满脑子不健康的东西。
紫薇湖龙王（庞文涛）：大明，外语学院美女多，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乐呵，要考虑广大人民群众的感受啊。
回答：你是想换条船淹死，还是觉得自己腿长？四处撒网，重点培养，这种思想要不得啊。
私信——
赵政良：西总布胡同？你丫藏太深了吧！
回答：藏个毛线，爷不喜欢显摆。
仝刚：你不会别有目的吧，李莉莎可不是好利用的。
回答：能有什么其他目的，你别阴谋论。
跟室友们扯了一会儿淡，几坨货解除了疑虑，就都下线了。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挂网开黑，又或者赶着去给***们贡献信仰之力。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两点，身边的妞儿已经睡过去，自己也差不多该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去拉活儿呢。
带着烟先去卫生间，把今天的抽奖搞了。
准头一般，只射到七等奖，镶金嵌宝石水晶十二花神酒具一套，又是实用率不高的虚货，还是现代工艺制品。
七等奖，也就是至少价值五十万，平常喝酒肯定用不上，收藏的话又不够级别，就特么是个鸡肋。
第五十二章：幕后黑手
星期一上午早饭后，送李莉莎去学校。
这妞儿刚下车，就有两个应该是在校外吃了早餐，正准备回学校的女生，脸上带着“意外相遇”的笑容，跑过来跟她打招呼。
钟小明无意接受这些女生的恭维，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和李莉莎道别，打开接客程序，一脚油朝着航天桥方向去了。
接下来，就是见证人性和个人智力水平的时刻了。只要你站到了大多数人都够不着的层次，那么你的一切言行，都会被找到最正面的解释。
女同学甲是李莉莎同班同学，关系还过得去，首先发起了试探：“哎呀，你们俩可真般配，钟小明天天都送你来学校吗？”
李莉莎又不是傻子，应付道：“也不是，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今天正好顺路。”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女生甲也不气馁，一脸羡慕加八卦的表情继续问道：“他家是干什么的，很有钱吗，你见过他父母没有？”
你这是要查户口吗，李莉莎换一个诧异的语气：“他家的产业都在国外，他父母也在国外，哪呢么容易见到呀。”
女同学乙并没有太多想法，就是来单纯八卦的，挽住李莉莎的胳膊：“到底是谁在网上黑钟小明啊，搞得满城风雨，很多人差点就信了，你有没有内幕消息？”
这个就是真的不知道了，李莉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家已经报警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三个人一路聊着进入学校，不少认识的同学遇上了都主动打招呼，扯不上关系的也投以羡慕的眼神，李莉莎俨然已经成为工商大学女生中的第一红人。
学校外面，钟小明已经接到了今天的第一单生意，西三环经贸大厦到姚家园体育中心，距离可不短，估计是附近实在没有短途业务。
乘客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姐，属于活泼型性格，上车以后比钟小明这个司机还热情：“小伙子，你这车内饰真不错啊，我看外观挺像保时捷那款四门车，你这是什么牌子？”
钟小明不喜欢跑滴滴拉活儿，但业务上还是一直在进步的。有些乘客，就是会因为打到豪车而自喜，这种时候你就得把这辆车往天上吹，越牛逼乘客就越开心。
眼前的大姐应该就是这类，他也就不客气了，都是为了服务品质嘛：“您这双眼可真识货，好些个人坐我的车，都没看出点意思来，就您说在点儿上了。这车就是帕纳梅拉，不过是改装了的……”
四十多分钟车程下来，两人的聊天就没停过。特别是得知车上饮料可以免费喝之后，乘客大姐就开始一个劲儿夸钟小明，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被其他同行们知道了，会不会集体来找自己拼命。
接下来倒是挺顺，马路对面姚家园汽车市场的乘客，目的地是国奥村，这么早从汽车市场出来，也不知道是来买车的，还是卖二手车的。
第三单乘客，国奥村附近的国家会议中心上车，目的地燕山国际机场，是一位年龄挺大的老爷子，态度非常和善，短短二十多分钟的相处如沐春风。
送了第三位乘客，刚把车开立航站楼区域，电话就响起来了，来电提示是老胡。
钟小明按了免提接听，把电话放中控台上：“怎么着，老胡，礼拜一大上午的给我打电话，学校真要开除我啦？”
老胡的语气有些严肃：“没工夫跟你瞎扯，警察来学校的事你知道吗？”
警察到学校去了，钟小明第一反应就是幕后黑手竟然躲在学校，语气却还得保持着懵逼状态：“不知道啊，也没人通知我。”
老胡觉得钟小明还是故意的：“你不是已经报警了吗，怎么会不知道？你多少应该跟学校先打个招呼啊，搞得大家都很被动。”
“嗨”，突出语气叹词的同时，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打出一个响亮的喇叭声：“你说这事啊，我还真不知道。报警其实不是我报的，是公司代为行使权利，从开始到最后我都没有参与过。向毛爷爷保证，到现在为止，我了解的信息可能都没你多，还等着最后揪出来谁是幕后黑手呢。老胡，你给透露一下，我到底招惹谁了，某位教授还是领导？”
以老胡对钟小明的了解，基本可以确定这家伙没说谎，自己也能有个交代了。不过对于钟小明的问题，还是要给与批评：“钟小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觉得为人师表者会干出这样的事吗，还是说学校的领导能干出这么道德败坏的事呢？你这个话要是传出去，影响很不好啊，以后多长点脑子。”
停老胡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就知道他是一个人，钟小明也就没那么收敛了：“切，上礼拜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来着，还想坑我一把呢，老胡你还记得是谁吗？”
“你……，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学生！”老胡都快要气急败坏了，努力平静一下心情，让飙升的血压降下去一点，才又说道：“得，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了，坚持几分钟非给你气死不可。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警察已经来学校带人了，散布你谣言的是咱们学院工管11级1班的田菲。”
“我艹，怎么是这娘们儿，打破我脑袋也想不到啊！老胡，你不会是听错了吧？”钟小明是的确没想到，一个跟自己几乎扯不上什么关系的人，竟然就是幕后黑手，情急之下粗口都出来了。
如此真实的感情表达，也证明了钟小明的确不知情，老胡颇感欣慰，道：“人家警察带着传唤证来的，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听错什么。行了，不跟你废话了，最后传达一下校领导的态度，这件事学校绝不会包庇或者设置障碍，保证支持警方秉公处理。你自己的话，看看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吧。”
老胡这番话，钟小明信一半，不是不信老胡，而是基于对领导行为，或者说对人性的了解。之所以有这种态度，一来是警方已经直接参与并得出结论，二来就是那个巴哈马科技控股公司的名头，担心横加干预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谁愿意学校在自己任内发生这种事，不过是利害之间的选择而已。
看破归看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行，那就拜托你向领导表示个感谢呗。上课我就先不上了，等这事儿的热度降下去再说吧。”
第五十三章：臭鸡蛋
挂断老胡的电话，钟小明先看了一下滴滴软件。并没有新单发布，多半是系统给拦截住了，但还是选择了暂时关闭以防万一。
然后就把车开进了机场的停车场，降下车窗来，点上一根烟，躺在靠背上，他得捋一捋自己的思路。
钟小明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幕后黑手竟然是田菲。不过仔细分析一下，倒也不能算是多意外，田菲的确干得出这种事。
作为钟小明前女友索佳佳的闺蜜，或者说是跟班，田菲虽然相貌平平，实际上却有着一颗与外表极不相称心。
人人都以为田菲是索佳佳的跟班，钟小明却很清楚，这俩妞儿根本就是在不知情中相互利用，各自内心欢喜。
漂亮女孩索佳佳，需要一个相貌平平的尾巴来衬托自己；没有吸引力的田菲，则需要借着索佳佳来获得一些好处。
就以他和索佳佳分手这件事来说，田菲可是没少下力气。原因无他，钟小明不喜欢她这种人，她自然就要反抗了。
包括一些小道消息的说法，索佳佳能和许亮在一起，也是田菲帮着从中撮合的。闺蜜这种生物，真是一种很恐怖的存在。
可是，作为已经没什么交集的两个人，不过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而已，田菲是出于一种怎么样的心理，才会做这种事，钟小明就想不明白了。
另外就是，田菲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学生，她又是从哪来的能力和渠道，拿到了自己的相片，还动用水军来抹黑自己，这又是一个谜。
不用钟小明浪费脑细胞，部分真相很快就通过赵政良的电话传送过来了：“大明，田菲被带走了……”
和赵政良的通话刚结束，期间提示过两次来电的李莉莎就又拨了过来。同样是说这个话题，比赵政良说的还要详细，甚至加上了对几段微信群中小视频的复述，语气听起来颇有些解恨的成分。
两轮电话的时间，把刚刚发生在第二、第五教学楼的精彩一幕做了全面解说，基本上完美还原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上午第二堂课刚开始不到十分钟，几个警察就在校保卫处处长和工管11级1班班导的陪同下，敲开了教室门。
班导指出田菲是哪个后，警察上前对来意进行说明，请她接受传唤配合调查关于钟小明先生被网络暴力诽谤一案，并出示了传唤证。
在同学们众目睽睽的关注下，田菲最开始是矢口否认的：“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们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诽谤他？”
但警察也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田菲同学，虽然你使用了代理服务器，但这并不能阻止我们掌握了你多次在奥宇网吧登陆发帖的记录。另外你雇佣的网络服务代理组织，我们也已经正式传唤了。还有，配合警方调查是公民的义务。”
证据有了，连雇佣的水军都被揪出来，田菲的底气瞬间被抽空，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眼神都快涣散了。
哭着嚷嚷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想过要黑钟小明，都是许亮让我干的。”
“许亮，他是什么人？”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让负责案子的警察思路又明朗几分，本来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学生下大力气造谣抹黑男学生，现在看来在幕后黑手的背后，还有一个幕后主使。
警察表现出来的关注，让田菲产生了更多的求生欲，马上就竹筒倒豆子般来了个开口撂：“对，就是许亮。他是钟小明前女友的现男友，因为嫉妒钟小明，所以偷偷拍了他的照片，还给了我水军的联系方式，让我到网上黑他。”
虽然对这种年轻人爱恨情仇的套路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要抓住这个线索，办案警察又问田菲：“你和这个许亮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让你做这件事，你能拿出确实的证据吗？”
生的希望越来越大，田菲的锅也就越甩越稳：“我们就是同学关系，他和索佳佳是我介绍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但是我有一部分聊天记录，照片传送记录，和他转钱给我的记录，这个算证据吧？”
警察继续问：“聊天记录的内容中，包括明确的相关信息吗？”
田菲猛点头，还掏出了手机：“有，有，有，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看。”
警察接过手机翻看了一段记录，又交给另外两个同事看过后，拿出一个证物袋把手机装进去：“这个许亮现在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吗？”
不用田菲回答，边上的同学就主动帮忙了：“报告警察叔叔，许亮是传媒学院的，今天他们有课。”
接着，以为自己已经没事的田菲，哭哭啼啼地被警察带走，教室里乱成了一片，这堂课肯定是上不下去了。
要不是有保卫处的人，按照警方的吩咐留下来监督，说不来田菲被带走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许亮耳朵里。
当警察带着田菲到达传媒学院新闻系11级教室，毫无察觉的许亮还在神游天外呢，那里有索佳佳的各种身影。
面对警察的口头传唤，和田菲的指证，许亮可不像田菲那么快就怂了。从聊天内容是田菲造假，到自己需要律师在场等等，硬是磨了半个小时还多，才装出一副含冤的受害者模样被带走。
了解整个过程后，钟小明心情真的有点郁闷，一种哔了狗的不适感注满全身，怎么想怎么恶心。
为了一个妞儿，还是爱慕虚荣的拜金女，就干出这种事，犯得着吗？当初分手没几天工夫，索佳佳就跟许亮勾搭在一起，老子也没想过干点啥下三滥的事啊。
这许亮就特么是个臭鸡蛋，磕上来就溅你一身黑黄。人要是分等级，这货就是个次品。
要不是有系统，这回可就真的栽了，连那些影响力足够的明星都找不回公道，谁会管你一个小人物死活？网络抹黑，防不胜防啊。
叹了口气，锁上车门在停车场随便溜达起来，必须把这种负面的东西散干净。今天可是还欠着三单好评呢，带着负面情绪拉活儿，很难保证不会影响到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