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魂穿(上) “陆蒅,一会儿我们要庆祝,你要去吗?” “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去了。” “那好吧!” 陆蒅是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资深编辑,每个月领着一万元的工资,住着七十平米的商品房。 二十岁就在这个时尚杂志社工作了,已经五年了。 陆蒅下班回家后,她的副业是一名音乐人,每晚回到家就是练歌,再录好,发布到网络上。 这天她一如既往的练歌,有些累了,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来人啊!快救救小姐,小姐落水了。”一名女婢哭喊着。 不一会儿,就有很多侍卫下水救人。 侍卫将人救上来后,那女婢一直哭着喊着。 “快去喊大夫,快去啊!” 另一女婢去找大夫,“快把小姐抬进房里。” 在一旁的侍卫匆匆将落水的女子抬进房里。 大夫来到,给那女子看诊。 “小姐怎样了?”那女婢问到。 “小姐无碍,好生休息即可。”大夫回答说。 “那就好,小姐没事就好。”那女婢松了一口气。 “阿菊,你送送大夫。” “是。” 吩咐阿菊的那名女婢,便是落水女子的贴身女婢,从小便跟着她,名唤姝瑶。 她将帕子打湿,替那女子轻轻擦拭。 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瞧见的画面,有些朦胧,她用手轻轻揉了揉眼睛,一下子便清晰了许多。 姝瑶见那女子醒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姝瑶了。”姝瑶可高兴了。 姝瑶将她轻轻扶起,用枕头靠着,“小姐,就算你不想嫁给那北王爷,也不能跳池寻死啊!” “你喊我什么?” “小姐啊!” “你又叫什么?” 姝瑶瞬间脸色大变,“小姐,奴婢是姝瑶啊,从小便待在你的身旁伺候,小姐不记得了吗?” “那,那我是谁?” “小姐,你是南宫府的小姐啊!南宫倾蒅。” “你说我是南宫府的小姐,南宫倾蒅?!”她用手指指着自己说。 “是啊!”姝瑶点了点头。 她将被子掀开,跑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说,“我分明就是陆蒅,什么南宫倾蒅,乱七八糟的。”她在自己的脸上东看西看。 姝瑶在她旁边看着她一直对着镜子东看西看。 她突然转身看着姝瑶,“你是不是在骗我?”她很认真的看着姝瑶说。 “小姐,我骗你什么?”姝瑶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你肯定是在骗我,我明明就是陆蒅,根本就不是什么南宫倾蒅。”她说着说着便站了起来。 “奴婢没有骗你啊,你就是南宫倾蒅啊,小姐,你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姝瑶带着一丝哭腔说着。 “你你你,你还说你没有骗我,”她用手指着姝瑶说,“我的脸分明就是陆蒅,你还说我是南宫倾蒅,这不是骗我是什么?” 姝瑶听着她的话,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仅什么都不记得,还说自己在骗她。 姝瑶一下子眼眶就红了,“小姐,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可是南宫府的小姐,你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南宫倾蒅。”姝瑶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看着姝瑶说着着就哭了,就不知所措,撸起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 “你别哭啊,你说就说嘛!怎么还哭上了?”她最不喜欢哭了。姝瑶这一哭,她就有点不知所措。 她拉着姝瑶坐在凳子上,“你先别哭,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姝瑶停止哭泣,擦了擦眼泪,“小姐你问什么,姝瑶定当知无不言。”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北凉的南宫府。” “北凉?!”她的音量高了几个分贝。 心想:北凉是哪?这是什么山卡拉地方,为什么历史书上没有听过? “嗯。”姝瑶乖巧的点了点头。 “那你是多大就跟在南宫倾蒅身边?” “奴婢四岁便跟在小姐身边,若是没有小姐,奴婢现在还不知在何处呢。” 她心想:那就是说,南宫倾蒅是姝瑶这丫头的救命恩人咯! “那我平时对你如何?” “小姐平时对奴婢很好,总是有好吃的就想到奴婢,别人欺负奴婢的时候,小姐你就会帮我。”姝瑶说着说着,嘴角不禁的微微上扬。 “那我为什么会跳池?” “许是因为皇上将你赐给北王爷,小姐又不想嫁给他,所以寻死吧!” “北王爷?他是谁?” “北王爷是当今皇上的第八个儿子,名唤北然,别人都唤他北王爷。” “那皇上为什么要将南宫倾蒅许给北王爷?” “不知道,听老爷说,这是北王爷主动向皇上赐婚的。” 陆蒅不知怎的就来到了北凉,又莫名其妙的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那北王爷为人如何?” 姝瑶摇了摇头,“不知,只听闻那北王爷长得十分漂亮。但却不近女色,冷得很。” 陆蒅皱了皱眉头,“他不近女色他还向皇上赐婚?” “小姐,这不是听闻嘛!”姝瑶笑着说。 “那南宫倾蒅都会些什么?”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她不是南宫倾蒅,却成了她。 姝瑶听到这个就来精神,“小姐会的可多了,能弹古筝与琵琶,还能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平时无事,就爱画画,也能下得一盘好棋。” 陆蒅听了差点没晕倒,“会这么多?”她带着一丝丝怀疑问着。 “那当然,小姐你从小素来无事就爱做这些,慢慢的,就会了。” “可是我不会啊!”陆蒅小声地说。 “那南宫倾蒅何时嫁给那北王爷?” “现如今小姐你落水了,应该不会太快嫁到北王府。” “那是何时?” “还不知道。” 陆蒅心想:要是几天后就嫁过去,肯定会露馅。如果能拖个一月半月,应该还能多活几天。 “那你快去打听一下,打听到了就告诉我,但记住了,一定要确准无误的答案。” “是,小姐。” 姝瑶一溜烟就出去打听了。 陆蒅离开凳子,直接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大”字。 “烦死了,我怎么就来到北凉了?来到北凉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嫁给一个不近女色的王爷!这都什么跟什么嘛!”陆蒅哀怨着。 —— 南宫倾蒅落水的事情,传到老爷跟夫人的耳朵里了。 找来姝瑶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在南宫倾蒅无事,不然整个南宫府都得跟着她陪葬。 —— “王爷,南宫府小姐无事。”一名侍卫说道。 “下去。” 第二章:魂穿(下) 一名侍卫从门外进入北王府,“拜见王爷。” “起。”那王爷缓缓说出一个字。 “禀报王爷,南宫府小姐南宫倾蒅落水了,现如今已被救下,无碍。”一名侍卫说道。 “下去。” 那名侍卫退下后,十一王爷墨然来到北王府。 墨然从小与北然交好。 墨然在门外,便听到那侍卫向北然禀报的话,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放在背后,“怎么,你还派人监视南宫倾蒅?” 北王喝了一口茶,这才回答墨然,“你偷听侍卫的话,反倒来质问我?” “八哥这说的就不对了。” “如何不对?” “现北凉何人不知,南宫倾蒅是未来的北王妃。你现派侍卫监视那南宫倾蒅,便是你的不对。” 墨然嘴角微微上扬,却有一丝嘲笑之意。 “话说回来,八哥为何要向父皇主动赐婚南宫倾蒅?” “这才是你来我北王府的目的吧!” “知我者,八哥者也。” 还未等北然说,墨然倒是插上一嘴。 “素闻南宫倾蒅与四王爷楚然自幼相识,莫不是八哥为了扳倒四王爷,所以请父皇赐婚?”墨然试探性的问道。 北然倒是不急着回答,倒一杯茶,亲情抿一口。 倒是把墨然给急着了。 “八哥,你倒是回答我呀,怎么还喝上茶了?”墨然有些愤怒。 “你可知南宫倾蒅自小同何人是青梅竹马?” 墨然细细想了想,“莫不是六王爷,羽然?” 北然轻轻地点了点头。 “羽然怎会与南宫倾蒅是青梅竹马?羽然自小便在宫里,而南宫倾蒅便是在南宫府里长大,此二人如何会有交情?八哥莫不是弄错了?” “有没有弄错,往后便知晓。” “如今那南宫倾蒅落水,八哥认为如何?” “无论她落水,亦或是不落水,都与本王无关。只要她还活着,便是要嫁于本王。” 墨然笑了笑,“够狠。” “那婚期,是否会推迟些?” “不会。” 北然拒绝婚期推迟,晚些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 姝瑶到处打听消息,问十个人,有八个人的答案竟然相同。 姝瑶将消息告知南宫倾蒅,“小姐,奴婢问了十人,八人的回答皆是婚期不会推迟。” 此时南宫倾蒅正在吃糕点,听到姝瑶的话,差点没将吃的糕点全都吐出来。 “什么!”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这都掉水里了,居然不推迟?” 她万万没想到,北王爷居然会这么坚持。 “小姐,姝瑶不明白,这延不延期,不迟到是要嫁去北王府,延期与不延期,又有何关系?” 姝瑶不明白南宫倾蒅为何要如此在意婚期是否延期。 陆蒅心想:当然有关系啦!我又不是南宫倾蒅,她会的那么多,我碰都没碰过,要是暴露了,我有十条命都嫌少。 “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姝瑶,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姝瑶点了点头,“小姐你问。” “古筝跟琵琶,还有下棋跟写字,你会不会?” 姝瑶摇了摇头,“这奴婢不会。” “难道以前南宫倾蒅不会教你吗?” “小姐,莫说教奴婢,就算小姐你有那心意,奴婢也看不懂,学不会啊。” “你......”陆蒅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姝瑶不知道南宫倾蒅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小姐,这些你不是都会吗?” “我.....”她握紧了拳头,“我不会。” 姝瑶听后,不敢相信,“小姐,这些您都是从小就学的,怎么会不会呢?你莫要骗奴婢了。” “我真的不会。” 陆蒅急得站起来,徘徊着走来走去。 姝瑶想了想,“小姐,要不这样,奴婢悄悄给您请师傅,这几日,小姐尽力学一些,可好?” “好,你快去,记得要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奴婢会小心的。” 姝瑶立即到府外,去找师傅。 一路上,有一名侍卫偷偷地跟在姝瑶后面。 ——八日后 虽然只有几日的时间,但陆蒅学的很快,多少能弹出一些曲子。 虽然棋下得不是特别好,但好在学会了。 字写的虽不如从前,好在写的好看得过去。 —— “拜见北王爷,十一王爷。” “起。” “禀报王爷,这些时日,南宫倾蒅都在府里学古筝与琵琶,也请了师傅教她下棋,写字。” 那名侍卫如实禀报给北然。 “退下。” 那侍卫退下后,仍旧回到南宫府里盯着南宫倾蒅。 在一旁的墨然听着侍卫向北然禀报,觉得甚是奇怪。 “这南宫倾蒅一直以来有着‘才女’的称号,为何会请师傅学习这些?莫不是落了一次水,连这些都不会了?” 北然没有回答墨然,他也觉得奇怪,号称“才女”的人,竟然请师傅在府里学习这些。 ——两日后 今日便是南宫倾蒅嫁到北王府的日子。 姝瑶一早便给南宫倾蒅梳妆打扮。 南宫倾蒅身穿嫁衣,美得不像话,一改往日他人对她的认识。 她在自己的额间画了一个额印,再拿墨水在眼角间点了一颗极小泪痣,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了一分往日所没有的妩媚。 北王到了时辰,早已在来到南宫府迎亲。 姝瑶给南宫倾蒅盖上盖头,扶着她上轿了。 第三章:凤冠霞帔(上) 姝瑶将盖头给南宫倾蒅盖上,扶着她,走进轿子。 南宫府到北王府,有些距离。 南宫倾蒅在轿子里,偷偷将盖头掀开。 心想: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穿着凤冠霞帔嫁人,虽然嫁得是一个没见过面的人。但凤冠霞帔是我一生的梦。 也看了看自己的纯衣,纯衣上绣着许多曼珠沙华?!虽然很小,但仍旧能够瞧见。 为什么会绣曼珠沙华在纯衣上? 紧接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镜子,这是从现代穿过来的时候自带的。 她拿着镜子照,左看右看,怎么看,什么角度就觉得美,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的完美无死角。 只是没想到,自己身穿凤冠霞帔的时候,竟然是嫁给一个既不认识,又没见过面的人。 真希望一觉醒来,只是她做的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回归正轨。 她拿镜子照了很久,便把镜子放好,将盖头盖好,安静的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北王府。 她下轿子的时候,由姝瑶轻轻搀扶着。 这身喜服,是正宗的纯衣。南宫府在北凉,也算是一等一的贵族,南宫倾蒅也算是贵族之女,故能配得上着纯衣。 下了轿子以后,南宫倾蒅同北然一同牵着手,走进王府。 该行的礼数,一步都没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南宫倾蒅虽是从现代穿到她的身体,历史是差了点,但她也知道,夫妻对拜时,女的必须弯的比男的要低一些。 她虽盖着盖头,可也能感受到自己比他低了不少。 “送入洞房。” 姝瑶搀扶着南宫倾蒅进洞房,北然则在外头迎宾饮酒。 还未到时辰,南宫倾蒅独自一人在房里端正的坐着。 她悄悄的将盖头掀起来,瞄了瞄,屋内空无一人。确认屋内空无一人,这才敢休息一会儿,坐的不那么端正。 “也不知道我能在古代活多久,啥都不会,居然还穿到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的身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自哀自怨。 她一边抠着手指,一边说,“要是我在古代死了,我会不会就真的死了呀?要是我死了怎么办?我才二十五岁,我怎么就英年早逝了呢?我也太惨了吧!”说着说着,竟不知不觉带有一丝哭腔。 “好不容易五年混到资深编辑的位置,月薪过万,刚买了七十平米的商品房,我还没住够呢!而且我还没有找男朋友,我还没有谈恋爱,还没有结婚,要是就这样死了,那我的人生未免也太不完整了吧?” 不禁自言自语,反倒被自己给说哭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手背上,一点温度也没有。 眼泪流到嘴角处,倒是吃进一些,咸的,就跟吃盐似的。 她将眼泪擦干净,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将盖头放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隐隐约约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咯吱咯吱”的。 “你们都下去吧!”一道令人觉得有些冷的语气。 “是,王爷。” 在门口的婢女都下去了,北然将门关好就走了进去。 北然的酒量甚好,没有很醉,只走路有些踉跄。 南宫倾蒅盖着盖头看见有一个人的脚,这应该就是北王爷吧! 北然拿起掀盖头的棍子,将盖头掀开。 他将盖头掀开后,一句话未说,便坐在凳子上,独自一人饮酒。 她看了看那王爷的面相,确实生得不错,生得白净,鼻梁挺,让姑娘一见倾心,难以忘怀。 南宫倾蒅也不敢乱动,盖头虽已被新郎官掀开,但她终究不是北凉人,也不想死的那么早,只好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北然一直在饮酒,不曾同她说过任何一句话。 她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如今又要坐着,且不久前刚哭过,因为哭过,使得眼睛有些疲倦,不使劲儿都撑不开眼皮。 “十日前,你落水,是宁愿死,也不愿嫁进北王府吗?” 冷清已久的房屋,突然增添了一些声音。 她心想:我怎么知道? “回王爷,臣妾只是不慎落水,并无他意。”她的回答,很冷静,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可冷静却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他只点了点头,不曾回话。 好在她特别爱看古装剧,会一些古代人怎么说话。 “本王饮酒有些时候,你难道不催本王吗?” “回王爷,王爷想要做些什么,这是王爷的自由,不得干涉。臣妾只是一介女子,男子为大,妻室不必过问。” 只见他走向南宫倾蒅,她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 他停在她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使得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一点点的靠近她,直至几乎贴近她的脸庞,“你究竟是忘不掉六王爷,还是真的妻室不必过问?”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心想:六王爷是谁?!南宫倾蒅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王爷,您在说什么?臣妾不懂。” “你听不懂?” 她不知自己说了什么,竟然会让他有些生气?! “王爷想说什么便直说,何必绕来绕去。”她不想猜他在说什么。 北然用力别开勾住她下巴的手,力道有些猛,使得她坐不稳,有些摇摇欲坠。 “你听不懂也没关系,毕竟为了维护自己的心上人,也没什么说不出来的。” 他倒是愤怒,可她听的却是一头雾水。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他说完就又坐在凳子上,拿起酒杯饮酒。 而她仍旧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酒喝完了,就命人送酒进来,饮完一壶又一壶,可就是丝毫没有醉意。 反倒是她,坐着坐着,就犯困了。不知不觉的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她还没有将头上的发冠摘下来,重得很。现在又这样坐着睡着了,头太沉,不小心身体往前倾,直接摔倒了。 这一摔,愣是把她摔醒了。 她摔倒的动静有些大,北然不禁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她。 他看着她摔倒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身扶她起来的想法,而是淡定的坐在凳子看,看着她自己站起来。 她摔倒以后,就醒了,反应过来自己摔倒后,就赶紧站起来。 她站起来后不小心跟北然对视,虽然他喝了酒,但是看他的眼神,也不像喝醉了的样子。眼神凶神恶煞的,就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他看她自己站起来后,就继续饮酒。 她看他丝毫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就自己坐到梳妆台前,将发簪一根一根的取下来,有排面的摆放在梳妆桌上。 披头散发的,没敢脱喜服,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刚一躺下去,闭上眼睛,就瞬间熟睡了。 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将发簪一根一根的取下来,然后就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北然心想:南宫倾蒅不是贵族之女吗?难道不知需等夫睡,妻才可睡吗? 他走到床边,仔细瞧了瞧她,虽生得不是那种在万人眼中一眼便能瞧见的人,但也算是生的不错。 有这一张鹅蛋脸,眼睫毛黑而浓密且翘,眼距正好,不会显得过宽亦或是过窄。 细细一看,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莫不是哭过? 他笑了笑,这笑得有些讽刺,“不能嫁给自己所爱之人,哭过也是再正常不过。” 南宫倾蒅睡在床上,他也不想同她睡在一张床,便甩门而出,去书房睡。 虽然南宫倾蒅熟睡了,但北然在床前说的那句话,她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虽熟睡,却能半睡半醒状态,潜意识想着:六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早一定要问个清楚。 北然去到书房,自行宽衣解带,便睡觉了。 第四章:凤冠霞帔(下) 北然去到书房,自行宽衣解带,便躺下睡觉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晨,阳关撒进屋内,显得暖和。 一大早,姝瑶就在床边侯着,南宫倾蒅起床醒来一睁眼便看见姝瑶。 “除了姝瑶,其他人通通退下。” “是,王妃。” 其他婢女都退下后,南宫倾蒅就下床把门关上。 姝瑶递给南宫倾蒅一杯水,用来漱口。 “小姐,我帮你梳妆吧!” “嗯。”说着便坐到梳妆台前。 “姝瑶,我问你一个问题。” “小姐你问。”姝瑶一边给她梳妆,一边同她说话。 “六王爷是谁?” 姝瑶听到“六王爷”,手就停了下来。 “你怎么停了,继续啊!” 姝瑶反应过来,就继续梳妆,“小姐,在北王府里,切忌提六王爷。” “为什么?” 姝瑶停下来,走到南宫倾蒅面前,看着她说,“小姐,你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还是只是在戏耍奴婢?” “哎呀,我真的不记得了,我要是记得,我问你干嘛?”落了个水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确实是令人怀疑。 姝瑶看了看周围,小声说,“小姐,六王爷名唤羽然,自小便同北王,十一王爷不和。而小姐你,与六王爷自幼便相识。” 她想起昨晚北然那么生气,原来从小就不和。 “我与六王爷自幼相识?” 姝瑶点了点头,“是的,你与六王爷不仅自幼相识,而且六王爷很喜欢小姐你。”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姝瑶想了想,“是小姐你,帮了六王爷一个忙,救他于水火之中,这才认识的。” 南宫倾蒅皱了皱眉,“我喜欢他吗?” 姝瑶摇了摇头,“那倒不喜欢,只是六王爷单相思罢了。” “那就行,那就行。” 姝瑶给南宫倾蒅回答她的问题后,就继续帮她梳妆。 南宫倾蒅心想:还好不喜欢,不然小命又要不保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 南宫倾蒅笑的很开心,姝瑶在镜子里看见,很疑惑。 “小姐,你不喜欢六王爷,你就那么高兴吗?” 南宫倾蒅笑着说,“当然啦,这样就不会给我带来麻烦,我就可以活得久一些。” “小姐当然会活得久啦!”姝瑶笑着说。 姝瑶与南宫倾蒅在聊天中搞定梳妆,虽然久了些,但过程愉快,才是最重要的。 姝瑶给南宫倾蒅梳完妆后,就换衣服了。 姝瑶拿了一身衣服给南宫倾蒅换,她拿起那身衣服看了看,便放了下来。 “还有别的吗?” “小姐,这是你最爱穿的。”姝瑶拿着衣服说。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衣服在哪里,带我去看,我亲自挑。” “小姐,你现在不方便出去,奴婢将所有衣服拿过来,让小姐挑选便是。请小姐稍等一会儿。” “去吧!” 姝瑶去取衣服,南宫倾蒅就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坐在凳子上,一边看书一边吃糕点。 一刻钟后,姝瑶带着五六名女婢跟在身后,取了很多衣服回来。 “小姐,你来看看喜欢什么样式。” “奴婢参见王妃。” 南宫倾蒅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站起来挑选衣服。 “起来吧。” “谢王妃。” 南宫倾蒅挑了有半刻钟,还是没有挑到喜欢的样式。 “姝瑶,就只有这些吗?” 姝瑶点了点头,“难道这么多样式,小姐都没有喜欢的吗?” “嗯。”南宫倾蒅点了点头。 “小姐,从前你也没有那么挑呀?” 南宫倾蒅徘徊走了几步,笑着对姝瑶说,“以前是以前嘛!我现在比较挑。你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样式,好不好?” 她对着姝瑶撒了撒娇,姝瑶就带了女婢出去了。 她看着她们出去后,就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南宫倾蒅的衣品不行,眼光太差了。”说着就顺带头也跟着摇了摇。 又过了一刻钟后,姝瑶就回来了。 这一次,姝瑶拿着更多的衣服回来,南宫倾蒅看了不到一会儿,就选到自己喜欢的衣服款式。 这件衣服的款式是纯衣,是何必显眼的艳红色夹着一些深沉。衣服上的花纹是茶花,绣的很细致。 当南宫倾蒅拿了艳红色那身衣服的时候,姝瑶感到很奇怪,因为南宫倾蒅从来不穿这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颜色的衣服。 姝瑶让其他人退下,便把门关上了。 姝瑶给南宫倾蒅换上衣服后,就问她,“小姐,你从前是不会选这个颜色的。你总说,艳红色太过招摇了,不好。” 她听后,眼睛眨眼的频率变得更快了些,“我现在想尝试一下,以后你都给我取这种样式的衣裳给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紧张的时候,她的声音就容易颤抖。 “姝瑶知道了。” —— “拜见王爷。” “说。” “回禀王爷,王妃选了一身艳红色的衣服。” “退下。” 侍卫退下后,北然眉头皱成了“八”字。 心想:南宫倾蒅不是向来喜欢素衣吗?红色显得招摇,她怎么会选了一身红色? —— 第五章:进宫 “拜见王爷。” “说。” “回禀王爷,今日一早,王妃起床让所有婢女退下,除了她的贴身女婢姝瑶。而后,王妃问了关于六王爷的时候。还有,王妃选了一身艳红色的衣服。” 侍卫如实禀报听到的消息。 他不紧不慢地说,“问了关于六王爷的什么事?” “回王爷,王妃问了女婢姝瑶,六王爷是谁?是怎么认识的?自己喜不喜欢六王爷?” “姝瑶怎么说的?” “回王爷,女婢姝瑶说了六王爷是羽然,在北王府切忌提到。有一次王妃帮了六王爷一个忙,这才相识。王妃并不喜欢六王爷,只是六王爷单相思。” “行了,退下。” 侍卫退下后,北然眉头皱成了“八”字。 心想:南宫倾蒅不是向来喜欢素衣吗?红色显得招摇,她怎么会选了一身红色?而且,她不是认识羽然吗?为什么要问羽然是谁? —— 南宫倾蒅换好衣服以后,就坐着吃糕点。 “小姐,今天要跟王爷一起进宫面圣。” 她手里拿着的糕点,突然不香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糕点顺势从手里滑落下来。 “为什么要进宫面圣?”她非常不爽地说。 “小姐,你又不是第一次进宫面圣了,为何那么大反应?” “我就是第一次进宫面圣。”她想到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姝瑶瞪大眼睛看着南宫倾蒅,“小姐,你都进宫面圣好多次了,打小就进宫多次,怎么会是第一次进宫面圣?” 南宫倾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就双手捂住嘴巴。 南宫倾蒅捂住嘴巴说,“我,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当然说是第一次进宫面圣。”慌慌张张,结结巴巴地说。 “小姐,那进宫的礼仪,可还记得?” 她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小姐,这都只剩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你还开玩笑?” 南宫倾蒅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姝瑶着急的一直徘徊的走,突然想到,“小姐,以前奴婢跟你一起进宫过,或许有一些我可以告诉小姐。” “真的吗?”她听到姝瑶说也许可以把之前她看到学到的告诉她,眼睛都是光。 突然有一个嬷嬷进来,“老奴,参见王妃。” 南宫倾蒅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起来吧!” “谢王妃。” “你来有何事?” “回王妃,王爷现在在府外,等着王妃,请王妃收拾一下,与王爷一同前往进宫。”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都吓得张开了,变成一个“O”型,“这,这么快?” “回王妃的话,请王妃现在立即与王爷一同坐马车,前往皇宫。” “我能不能,晚点自己去?”她试探的问着。 奈何嬷嬷板着一张脸,跟容嬷嬷似的,“王妃莫要老奴为难。这要是耽误了时辰,别说您的小命如何,就是整个北王府,也会受到牵连。请王妃以大局为重。” 南宫倾蒅没办法,嬷嬷都把小命搬出来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跟活着过不去。 “王爷在哪,走啊!”她不耐烦地说。 “来人啊,领着王妃去找王爷。”那嬷嬷大声的喊着。 这嬷嬷就在南宫倾蒅旁边,这一大声,都要把她的耳膜给震破了。 嬷嬷喊完,就有两个掌事嬷嬷在前面带着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走的时候,还不忘吐槽,一边走一边说,“小点声儿会死啊!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说着她还摸了摸耳朵。 那嬷嬷自然是听得见,但又能如何呢?南宫倾蒅是王妃,而她,只是嬷嬷。 在南宫倾蒅前往北王府门口的过程中,南宫倾蒅小声跟姝瑶说话。 越临近北王府门口,她越慌,慌得她用手指甲,用力捏自己手背上的肉。 她微微靠近姝瑶,说,“怎么办?我完全不会那些礼仪。”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 “小姐,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见机行事。”姝瑶小声地说。 刚跟姝瑶说完,就到北王府的大门口了。 “王爷呢?不是说王爷在等我吗?”南宫倾蒅已经到了王府大门的地方了,连北然的影子都没看见。 “回王妃,王爷已经在马车上坐着,等着王妃。”前面领路的一个掌事嬷嬷说。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只“哦”了一声,侍卫就搀扶着她上了马车。 她上了马车以后,跟北然没有任何交流。 北然在闭目眼神,而她则用手掌托着脸,看看沿途的风景。 从北王府到皇宫,起码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南宫倾蒅一直在看沿途的风景,就连北然看着她,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北然不是没有见过南宫倾蒅,只是现在看着她,反而觉得她跟以前,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南宫倾蒅看着马车外的沿途风景,心想:果然跟小说里写的一样,沿途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而且就连空气,都是清新的,不是浑浊的。真好看。要是在现代,我一定要用手机将这些景色,全都拍下来,这必定将会是最新的一期杂志。 她喜欢这样令人心静下来的风景,哪怕一晃而过,那也都是值得的。 不禁,她不知不觉的嘴角微微扬起,笑的很灿烂。只怨没有灿烂的阳光,只有阴凉。若有阳光,光线照射在她的脸庞,相机定格,一定会是一张人人看了都喜欢的胶片。 虽阴凉,却静心。 北然在一旁看着,却不知她为何笑的如此灿烂。 南宫倾蒅看沿途风景看了许久,眼睛有些倦了,就把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想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不曾想,一转身,边看见北然正盯着她看。 虽然表面淡定,实际上,内心..... “王爷看着我做什么?”她好奇看她干嘛。 被抓包后,他淡定的闭上眼睛。 只听到她“切”了一声,嫌弃地说,“还不说话,又不是哑巴。” 刚说完,北然突然睁眼盯着南宫倾蒅。 他突然睁眼,把她吓到了,跟看鬼片一样,鬼突然睁眼看着你。 “你最好给我闭嘴。”他冷淡的说道。 她翻了个白眼,对他说,“我可以闭嘴,但嘴,长在我的身上。” “还顶嘴。难道南宫府的嬷嬷跟师傅没有教你不要跟丈夫顶嘴吗?亏得南宫府还是北凉数一数二的贵族,怎会有你这样的人。” 北然说的这番话,就把南宫倾蒅气得够呛的了。 “北然你.....”她被气得直接直呼他的名讳。 经常追古装剧的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能直呼别人的名讳。 “看来,回府后,得让嬷嬷教教你什么是规矩。”说完后,他就默默的把眼睛闭上了。 南宫倾蒅心想:回府让嬷嬷教我什么是规矩?!你应该祈求嬷嬷别被我弄死,就感天动地了。 第六章:青筋暴起·昏迷 “看来,回府后,得让嬷嬷教教你什么是规矩。”说完后,他就默默的把眼睛闭上了。 南宫倾蒅心想:回府让嬷嬷教我什么是规矩?!你应该祈求嬷嬷别被我弄死,就感天动地了。 她“切”了了一声,将头别过去。 到皇宫后。 “儿臣参见父皇。”“臣妾参加父皇。” “平身。” 他们眼前这一位,是北凉拥有最大权利的北凉王——北熙。 在他十一岁时,先皇驾崩,先皇临死前,下了一道圣旨,让嘉炀王北熙继承皇位。 因此,嘉炀王北熙便在十一岁时继承了皇位,成了这北凉的王。 “倾蒅,在北王府住的,可还习惯?” 南宫倾蒅在很小的时候,也在皇宫住过一段时间,讨得皇上欢喜。 “回父皇,臣妾在北王府里住的挺好的。王爷也很照顾我,缺什么就会立刻补缺。” 陛下听到她的回答,甚是高兴。起初还担心北然会对她不好,看来是想多了。 “那就好。” 陛下找他们进宫,就是想知道,南宫倾蒅在北王府过得好不好。 “你们路途也劳累,就先下去休息吧!” “谢父皇,儿臣告退。”“谢父皇,臣妾告退。” 北然与南宫倾蒅走的时候,北然小声说,“算你有眼力见,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南宫倾蒅看了他一眼,“我是贵族之女,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陛下给他们安排在楚清阁,姝瑶给南宫倾蒅收拾好,就沐浴更衣了。 北然坐在椅子上看书,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南宫倾蒅从外面进来,看见北然坐着一动不动,书都拿反了。 “喂,姝瑶,你过来。”她超小声地说,一边说,一边向姝瑶招手。 姝瑶看见就跑了过来,“小姐,怎么了?”一边喘气一边说。 “嘘。你小声点。”她笑着说。 “小姐,怎么了?” “你看,”她指了指北然,“他一动不动,书都拿反了。” 姝瑶看了看,还真是。实在是搞笑,就捂着嘴巴偷偷笑。 南宫倾蒅笑的仰面朝天的,凑近他的脸,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前她都是无声的笑,就像抽搐一样。可是靠近他,觉得更加搞笑,就发出了鹅的笑声。 姝瑶听见了,都吓了一跳,南宫倾蒅怎么会笑成这样。 她只顾着笑,没有看见北然正在看着自己。 姝瑶看见了,拉了拉她,结果她没有理会。 北然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南宫倾蒅,感觉下一秒她就要挂了。 姝瑶一直在拉她的袖子,可是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北然起身将南宫倾蒅举了起来,来了个过肩摔。 “啊!!!!!!!”叫声十分惨重。 “小姐。”姝瑶连忙扶起。 南宫倾蒅躺在地上,表情狰狞,一手轻轻护着腰,在姝瑶的借力下,才慢慢站起来。 北然将她摔了以后,表情冷漠。 姝瑶扶着她,她用手指着北然大骂,“你他妈有病吗?脑子不正常啊!你敢摔我!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居然打女人。” 南宫倾蒅破口大骂,惹得北然将姝瑶赶了出去,把门关上。 “王爷,你把门打开,小姐她受伤了。”她狠狠地拍打着门。 只听见北然大喊,“你要是还不滚,别怪我把你扔出北王府。” 姝瑶不敢喊了,也不敢拍门了。 心想:若是被王爷赶出府,就连照顾小姐的机会都没有。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小姐把王爷给骂了。 她只能在门外一直徘徊的走来走去,只能干着急。 没了姝瑶扶着,南宫倾蒅根本站不起来。姝瑶被赶出去后,她直接倒在地上。 北然把姝瑶赶出去后,就站在门那,背对着南宫倾蒅。 “你把姝瑶赶出去干嘛?她是我的贴身婢女,轮不到你赶。” 北然突然转身,靠近她,掐着她的脖子,“贵族之女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本王真是大开眼界。” 她被北然掐着脖子,难以呼吸,脸上被憋的满脸通红,“我还有,还有你,你没见过的。”说话一段一段的。 她的双手试图用力掰开北然的手,奈何北然的力气太大,即使的双手也抵不过他的一只手。 “是吗?”他对着她笑,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十分惊悚。“那还得看你有没有命说给我听了。” 他掐她的力度越来越用力,她也因为难以呼吸,说不出话了。 南宫倾蒅突然对着北然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说,“你若是把我掐死了,你就交代不了了。” 她用尽全力,将一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说完这一句话,她的青筋暴起,十分明显。 她虽然说的小声,但他靠近她,听得也十分清楚。 她笃定他若是掐死了她,他定无法交代。 他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别让我抓你的把柄。” 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姝瑶见北然开门,就赶紧进去,看见南宫倾蒅青筋暴起,满脸通红,脖子上还有红红的手掌印。 北然松开手后,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护着脖子,一直干咳。 姝瑶将她扶了起来,哭着说,“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姝瑶哭得泪流满面的,可南宫倾蒅却一字未说。 姝瑶小心翼翼的将南宫倾蒅扶到床上躺着。 她跑到门外大喊,“快来人啊,喊太医。” 不到一刻钟,太医就来了。 “太医,快小姐看看,她,她刚刚摔倒了。”姝瑶领着太医到床前。 太医把南宫倾蒅的衣袖撸了起来,整个手臂都是淤青。 “这是怎么摔的!怎会摔成这样?” 姝瑶哭着说,“快别说了,快给小姐看看。” 太医给南宫倾蒅的手臂涂了两三种药膏,并嘱咐姝瑶,每天都要给她身上的淤青涂上他给的药膏。 “太医慢走。” 太医走后,姝瑶把门关上。 她知道除了手臂,身上肯定也是淤青。 南宫倾蒅痛的昏迷了,即使昏迷了,脸上依然表现出痛苦的表情。 姝瑶一点一点的解开她的衣服,轻轻的将她侧过身来,背后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 姝瑶轻轻的给她涂药膏,她涂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是,她还会疼的发出一些声音。 就这样,南宫倾蒅昏迷了整整五日,姝瑶每日都会用湿帕子给她擦身体,擦完身体就给她上药。 楚清阁的人也已经五天没有见过她了。 南宫倾蒅一直昏迷,没有办法进食,姝瑶就用勺子,一点,一点的给她喂水。 北然这五日用早膳,都没有看见南宫倾蒅,他以为她还在赌气,不吃东西。可是没想到整整五日,不管是早膳,午膳,还是晚膳,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 就算一日赌气不用膳,也不可能五日不用膳。 虽然皇上安排他们住在楚清阁,可是北然并没有住在楚清阁,而是在墨然的默锦殿休息。只是到了用膳的时间,才会回楚清阁。 他很好奇,五日不用膳,她是怎么过来的,就去屋内看看。 他直接把门推开,只看见姝瑶正拿着勺子给她喂水。 姝瑶听到门被打开,她还没看清楚是谁打开门,就大喊,“不是说了吗?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姝瑶喊完以后,才发现是北然,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王爷。” 她这样骂了北然,定吓得不轻。 北然走到床边,看了看南宫倾蒅,她脸色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而且表情痛苦。 北然指着躺在床上的南宫倾蒅问姝瑶,这是怎么回事。 “回,回王爷,自从那日您把小姐摔了以后,就没有再醒过来,一直昏迷了五日。” 她身体一直颤抖,生怕北然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昏迷了五日?”北然半信半疑。 “是的。” “就摔了一下,就昏迷了五日?”他笑了笑,这笑得反倒是有些嘲笑的意思。 姝瑶听北然这意思,就是觉得自己只是轻轻的摔了南宫倾蒅一下。 就从跪着,起身站了起来,“王爷,什么是只是摔了一下?您知不知道,您这只是摔了一下,小姐昏迷整整五日,至今未醒。您这只是摔了一下,小姐全身都是淤青。” 她也是拼了,哪怕北然要把她赶出府,她也还是要说。 果不其然,北然听了姝瑶这一番话,着实有些恼了。 “你这么跟本王说话,你就不怕本王将你赶出北王府吗?” “王爷,就是您要将奴婢赶出王府,要把奴婢给杀了,奴婢也还是要说。您要杀一个奴婢,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小姐对奴婢而言,是奴婢的恩人。奴婢的这条命,是小姐给的。” 不知为何,竟说出了这番话,虽是真理,却说着说着就哭了,着实有些“煞风景”。 虽然姝瑶以下犯上,但却说的北然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那她如何进食?” “小姐不醒,无法进食,头两日,滴水未沾,脸色越来越差,这才用勺子,一点一点的给小姐喂水,脸色才好了些。”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袖子撸开,淤青依旧是青紫青紫的,甚至紫的有些发黑。 “让太医看过吗?”他轻声问。 “回王爷,看过了。” “上药了吗?” “上过了。” “照顾好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南宫府会跟她一起陪葬的。” “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第七章:杖责 “让太医看过吗?”他轻声问。 “回王爷,看过了。” “上药了吗?” “上过了。” “照顾好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整个南宫府会跟她一起陪葬的。” “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 他离开后去到默锦殿,与墨然彻夜饮酒。 他在默锦殿已经五日了,忍不住一问,“你都已经在我的默锦殿住了五日了,你还不回你的楚清阁?” 他饮了一杯酒,“她昏迷了整整五日。” “谁?”墨然都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南宫倾蒅。” 他十分惊讶,这才刚进宫,怎么就晕迷了五日。 “她为什么会昏迷了这么久?” 北然就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墨然,墨然听了以后,笑的仰面朝天的。不过突然想到,南宫倾蒅是因为被北然摔了,这才昏迷了五日,就突然止住笑他的笑声。 “就因为她笑,然后你就给她来了个过肩摔?!” 他点了点头。 墨然拿着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额头。 “她就笑了笑,惩罚一下就好了,你怎么还把她给摔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拿起杯子饮酒。 “那南宫倾蒅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床上躺着。” 墨然将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拉着北然起来。 他用力甩开了墨然的手,“你干什么?” 墨然没有回他,就拉着他走。 他拉着北然会楚清阁。 “南宫倾蒅在哪个房间?”他问北然。 他没有说在哪,“你到底拉我会楚清阁干什么?” “你不说是吧?行。” 他松开了拉着北然的手,随便拉了一个女婢问南宫倾蒅在哪个房间。 墨然跟北然都一样,有一个毛病,就是不敲门,直接破门而入,就跟那扇门不存在一样。 姝瑶还在给南宫倾蒅喂水,墨然直接用脚踢开了门,把姝瑶吓了一跳,不小心将水撒在南宫倾蒅的脸上。 她用衣袖轻轻擦去南宫倾蒅脸上的水。 她要看看是谁把门打开,殊不知转身一看,是王爷跟十一王爷。 “奴婢参见王爷,十一王爷。” “起来吧。”墨然说。 墨然上前看了看,脸上没什么血色,一脸惨白。 转身跟北然说,“人都这样了,你还往我的默锦殿走。” 北然没有理会他,转身就走。奈何墨然拉了回来。 墨然这一拉,触怒了北然,北然大骂,“你到底想干嘛?” “我告诉你,这人成这样你也有责任,我不管你对她什么感情,可现在人已经这样了,你得照顾她。莫说以后你会不会真的爱上南宫倾蒅。要是真的日后爱上了她,你回想起现在,你都不知道上哪哭去。” 墨然知道北然现在对南宫倾蒅是没有男女之情的,但他竟把人摔的昏迷了整整五日,至今还未醒来,实在是过分。 北然用手指着墨然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最好别管。” “北然你.....” 姝瑶站在一旁,看着北然跟墨然都要打起来了,她怕吵到南宫倾蒅休息,就对着他们说,“两位王爷,你们若是想吵,请到别处吵,莫要打扰小姐休息。” 墨然听了倒是不会生气,他们确实是有些吵了。 但是北然不会这么想。 果不其然,北然令人将姝瑶拖下下,杖责五十。 “你要是把姝瑶给打了,谁来照顾南宫倾蒅,你吗?” 墨然对北然这样的做法非常不满,破口大骂。 北然没有理会他,只大喊,“给本王狠狠地打。” 墨然是十一王爷,而北然是八王爷,自然听北然的。墨然也只能站在一旁祈祷姝瑶没什么事。 —— 南宫倾蒅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满头冷汗。 突然睁开眼睛,就听到屋外好像有惨叫声。 她就起身打开门看看,竟没想到,被打的,竟然是姝瑶。 她冲了过去,趴在姝瑶身上,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狠狠一杖落在南宫倾蒅的身上。 侍卫一杖下去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才停下。 南宫倾蒅冲过去替姝瑶挨了一杖,墨然跟北然都被吓到。 她挨了一杖后,迅速起来,走到北然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处,大骂,“我不是告诉过你,姝瑶轮不到你来教训吗?你到底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的。” 南宫倾蒅这一举动,让墨然“大开眼界”,在他的印象里,南宫倾蒅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北然将南宫倾蒅推开,她差点没站稳摔倒。 “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姝瑶吗?” “她以下犯上,本王没有将她处死,已经是饶了她。本王告诉你,不管是姝瑶,还是你,都是北王府的人。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南宫倾蒅大笑,“是吗?那请问王爷,打了王妃,该当何罪?” 渐渐从大笑,变得眼神要杀人。 “臣妾倒是想向王爷请教请教,何为以下犯上?难道奴婢的命在王爷眼里,就这么廉价吗?这么该死吗?” 她古装剧看的不少,在剧里,奴婢的命,都是主子的一句话,小命就不保了。 她说着说着,眼眶里蓄满泪水。 “是不是在你们眼里,他们的命,根本不是命?你是主子,他是下人。王爷的命高贵,下人们的命就低贱,该死吗?” 她没有大喊大骂,只与他细细道来。 北然眼睛看着她,听着她说。 在一旁墨然觉得南宫倾蒅说的严重了一点,便说,“八嫂,没,没那么严重,说的都是气话,气话。”他笑着说。 南宫倾蒅的视线转移到墨然身上,“气话?” “当然,都是气话。”墨然笑了笑,用笑来掩饰此时的尴尬。 “既然是气话,那我就带走姝瑶。” 说完她就走向姝瑶,轻轻扶起姝瑶。 姝瑶被打了十多下,得慢慢走。 北然还没说可以将人带走,正要说话的时候,被墨然堵住嘴。 笑着跟南宫倾蒅说,“带走带走,记得请太医看看。” 南宫倾蒅扶着姝瑶进到屋内,喊奴婢请太医过来。 太医给姝瑶看了以后,叮嘱南宫倾蒅要让婢每日给她上药,这样不出一周,就可痊愈。 南宫倾蒅没有让婢女给姝瑶上药,而是她亲自给她上药。 虽然穿过来不到一个月,但是姝瑶对她的好,是打心眼儿喜欢她。 是真心把她当做朋友一样来看待。 对她好的人,她会用千倍万倍的对她好;可如果那些存心想要害她的人,她会用亿倍还回去。 她一边给姝瑶上药,一边抹眼泪。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的感觉告诉她,她会被杖责,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给姝瑶上完药以后,就装了一点水,将手帕打湿,给姝瑶擦了擦手臂。 她怕姝瑶有什么事情,就坐在地上,靠着床边睡着了。 虽然因为南宫倾蒅因为北然的过肩摔而昏迷了整整五日,心存愧疚。但是北然还是让府里最厉害的嬷嬷过几日去管教南宫倾蒅。 ——几天后 姝瑶的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跟皇上请辞回府了。 回府后,东西也收拾好了。南宫倾蒅到现在还是不熟悉王府,就让姝瑶跟她一起到处转转。 等到回来后,发现多了两个嬷嬷。 问姝瑶这是怎么回事,姝瑶也不知道。就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是北然从宫里带回来的。 心想着:反正不关她的事情,爱带谁回府就带谁回府。 就没有理会,回府吃东西了。 第八章:自有办法整她 心想着:反正不关她的事情,爱带谁回府就带谁回府。 就没有理会,回府吃东西了。 就在南宫倾蒅在吃糕点的时候,突然那个新入府的嬷嬷进来了。 “老奴,参见王妃。” 南宫倾蒅手里拿着糕点,看了那嬷嬷一眼,“起来吧!” “谢王妃。” 南宫倾蒅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不知嬷嬷有何事?” “回王妃,老奴奉王爷之命,前来教王妃礼仪。” 她听到这话,嘴里的糕点差点没有喷出来,“你是说,是王爷让你来教本宫礼仪?!” “正是。老奴今日前来,是来告知王妃,明日卯时过半,老奴便会在前院等着王妃。老奴的话已带到,先行告退。” 嬷嬷说完就离开了。 嬷嬷走后,南南宫倾蒅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姝瑶从外面进到屋内,只见南宫倾蒅坐着,一动不动。 “小姐?”姝瑶喊着。 突然,南宫倾蒅就干哭,没有眼泪,纯哭嚎。 姝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 南宫倾蒅将手中的糕点扔在桌子上,起身对着姝瑶哭嚎,“姝瑶,北然请了一个嬷嬷,要我明天卯时过半在前院等我,北然让那个嬷嬷教我学礼仪。” “什么?!”姝瑶大吃一惊,“小姐,从小您的礼仪都没有任何问题,王爷为何要让嬷嬷教您?” “我不知道哇。” 南宫倾蒅突然想起之前在马车上,北然曾经说过,要找一个嬷嬷教她礼仪。竟没想到居然真的找了一个嬷嬷来。 她突然止住哭嚎,认真的想了想,反正现在魂穿到了北凉,学一学北凉的礼仪,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想到这个,她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立刻回复到原来的状态,继续吃糕点。 姝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哭嚎,一下子又坐在凳子上吃糕点。 姝瑶心想:变得真快。 北然派人召了那嬷嬷到默锦殿。北然也留意到现在的南宫倾蒅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有些活泼,不那么拘谨。 他也不敢确定,南宫倾蒅会认真的听嬷嬷教导,如果她不听,就可以用鞭子抽她。但是只是轻轻地抽她。 —— 嬷嬷还未到卯时过半,就已经在前院等着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还未到卯时,就起床梳妆了。也按照昨日说好的时间,抵达前院。 明明昨日南宫倾蒅还很拒绝,没想到过了一个晚上,竟然接受了,而且也好好上课。 南宫倾蒅上课三个时辰,而休息的时间,只有那么一刻钟。就这样上了一天的课。 不仅这样,而且嬷嬷还布置了作业,交作业就是明日上课的时间。 这简直就是恶魔啊!上了一天的课,居然还有作业,还让不让人活了。 课上到傍晚酉时才上完,用完晚膳又立刻去完成作业。 等到完成作业以后,都已经是半夜三更了。睡觉的时间连四个小时都没有,就要爬起来上课。 一直这样的状态坚持了一个星期,要放在现代,这样都瘦了十斤了。 虽然她在现代是时尚杂志的资深编辑,但是也没有试过工作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啊! 她也坚持不住了,卯时已经起不来了,就继续睡觉。姝瑶叫也叫不腥,就去前院跟嬷嬷请假。 奈何嬷嬷不同意,转身拿起鞭子,走进屋内。 姝瑶看见嬷嬷拿着鞭子,就在后面紧跟嬷嬷。嬷嬷一进到屋内,挥起鞭子抽在南宫倾蒅的手臂上。 姝瑶本要阻止嬷嬷,奈何力气没有嬷嬷的力气大,被嬷嬷推到在地上。 “啊!!!!!!!!!!!”南宫倾蒅被嬷嬷抽醒了。 她坐了起来,大喊,“谁啊?是有病吗?敢抽本宫!”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嬷嬷手里拿着的鞭子。 她用手指着嬷嬷大骂,“是你用鞭子抽本宫的?” 嬷嬷拿着鞭子说,“正是老奴。王妃,已经辰时了,还在瞌睡,实在是有失大雅。” 南宫倾蒅掀开被子下床,看见姝瑶摔倒在地上,就急忙将她扶了起来。 “本宫睡觉,你说睡觉有失大雅?嬷嬷,莫说是有失大雅,你试试一日只睡四个时辰,你试试!”南宫倾蒅破口大骂。 嬷嬷看南宫倾蒅破口大骂,又挥起鞭子抽了她一鞭,“王妃,儒雅之人不得大声说话。您是贵族之女,怎可如此大声说话?” 南宫倾蒅被嬷嬷又抽了一鞭子,摸了摸被抽到的地方。 “大声说话就有失大雅,那本宫想请教嬷嬷,皇上大声怒斥,可也算是有失大雅?” 嬷嬷又挥起鞭子抽了南宫倾蒅一鞭,“皇上岂是王妃可以议论的?议论皇上,这可是要杀头的。” 南宫倾蒅一步一步贴近嬷嬷,皮笑肉不笑的跟嬷嬷说,“难道你就不怕本宫将你扔出去?” 嬷嬷笑着说,“王妃,老奴已经在宫中二十多载了,王妃老奴自然是不怕。若是怕,老奴也不敢用鞭子抽王妃了。” 姝瑶在南宫倾蒅抢先一步说,“嬷嬷,尽管您在宫中二十多载,可王妃终究是王妃,怎可由奴才打主子的道理?”姝瑶怒斥嬷嬷的声音有些大。 嬷嬷一巴掌扇在姝瑶脸上,“老奴还从未见过贱人如此大胆,敢大声同老奴这般说话。” 姝瑶被嬷嬷扇了一巴掌,脸上留下红红的巴掌印。南宫倾蒅忍无可忍,还了一巴掌给嬷嬷,直接把嬷嬷扇的摔倒在地上。 “贱人?你骂谁贱人呢?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就算本宫的奴婢顶撞了你,也论不到你来处罚本宫的奴婢,这一巴掌,你给本宫记住了。你要是再敢动本宫的人,本宫要你学会死字如何写。”南宫倾蒅为了姝瑶破口大骂。 那嬷嬷慢慢德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说,“老奴,告退。” 嬷嬷走了以后,姝瑶就把南宫倾蒅扶到床上,她去拿药膏。 南宫倾蒅被嬷嬷抽了三鞭,每一鞭很狠,就算是结扎了,也可能会留下疤痕。 姝瑶给南宫倾蒅上药,南宫倾蒅一边跟姝瑶说,“姝瑶,若是往后还有哪些比本宫位置还要低的人打你,你定要还回去。就算是位置比本宫高的人无缘无故打你,你要告诉本宫,本宫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姝瑶被南宫倾蒅说的这番话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哭着说,“小姐,你对奴婢这么好,奴婢该怎么报答您啊?” 南宫倾蒅被姝瑶给逗笑了,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着说,“你对我好点,就算是报答我了。” “奴婢自然会对小姐好,奴婢的命都是小姐你给的。” “姝瑶,往后要是只有你跟我,就不必说奴婢,说‘我’就行。” “小姐,这怎么行?这要是被听见了,可是要被罚的。” “这不是说了嘛,只有你跟我的时候。” “知道啦,小姐。” —— 嬷嬷离开后,就去找北然请辞,请求回宫。 北然问嬷嬷是怎么回事,那嬷嬷颠倒黑白,说南宫倾蒅不愿上课,扇了她一耳光。 北然跟嬷嬷保证,南宫倾蒅会认真上课,若是不听,抽她便好。 嬷嬷也答应继续在北王府给南宫倾蒅上课,北然去到南宫倾蒅的蒅溪殿。 北然直接把门踹开了,南宫倾蒅跟姝瑶被吓了一跳。 正在看书的南宫倾蒅被吓到,破口大骂,“你是没有手吗?非得用脚踹门。” “你为什么要扇嬷嬷的耳光?本王让你学习礼仪,没有让你学习打人。”北然直指南宫倾蒅大骂。 南宫倾蒅用手中的书“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我的礼仪怎么了?我就看她不爽,我就是想扇她,你能把我怎么样?” “难道南宫府里的人,都是这么教你的吗?教你打人吗?” 南宫倾蒅靠近北然,“甭管南宫府的人怎么教我,现如今我就是不喜欢那嬷嬷,要么,你就换一个,要么,你就给我等着。” “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说完北然转身就离开蒅溪殿。 姝瑶不明白南宫倾蒅为什么不跟北然说实情,就问了她。可她却说,“我自有办法整她。” 到了第二天,南宫倾蒅卯时过半就去前院,竟没想到居然还是那个嬷嬷。 南宫倾蒅转身就走,之听见那嬷嬷说了这么一句,南宫倾蒅就定住了。 “王妃若是想让王爷找来更厉害的嬷嬷,王妃大可转身就走。” 南宫倾蒅就转身坐在上课的地方,只要那个嬷嬷说什么不能做,不能怎么样,她就非要怎么样,跟那嬷嬷反着来。 嬷嬷被气得实在是忍无可忍,就按照北然说的,要是南宫倾蒅不听,就用鞭子抽她。 不知从哪拿出一条鞭子,趁着南宫倾蒅没注意,就很狠的抽了过去。这一鞭,比之前那三鞭都还要用力,还要痛。 南宫倾蒅被抽了以后,就让姝瑶死死的将嬷嬷摁在地上,南宫倾蒅抢过嬷嬷手中的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嬷嬷的身上。 南宫倾蒅让姝瑶松开嬷嬷,她一脚踩在那嬷嬷的背上,“你是当本宫上次说的话,是废话吗?”她大骂。 嬷嬷被南宫倾蒅用鞭子至少抽了十鞭,也是被抽怕了,“是王爷给老奴的特权,说要是王妃不认真,就直接拿鞭子抽您。若不是王爷给的特权,就算给老奴是个胆子,老奴给不敢啊!” “王爷给你的特权?!”南宫倾蒅简直不敢相信,北然居然让下人用鞭子抽她。 “是啊,王妃你就放过老奴吧!”嬷嬷被抽了这么多鞭,也实属是被抽怕了。 南宫倾蒅将脚收了回来,放那嬷嬷走。但是,明日她还是要来给南宫倾蒅上课。 姝瑶不理解北然为什么要给特权给这嬷嬷,竟还让嬷嬷用鞭子抽打南宫倾蒅。 到了明日,嬷嬷依旧按时给南宫倾蒅上课,但是趁着嬷嬷给她上课,她让姝瑶在嬷嬷的屋里放了很都蟑螂跟老鼠。等到嬷嬷上完课后回到屋子里,全都是蟑螂跟老鼠,被吓的半死。 嬷嬷也知道是南宫倾蒅干的,但是她不敢说。她不敢说,不代表别人不敢说。跟嬷嬷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章嬷嬷看见她被欺负的那么惨,就给北然打小报告。 北然知道后,又去找南宫倾蒅的麻烦。 她也料到北然会找她麻烦,就淡定的用着晚膳,等着他来。 这一次,南宫倾蒅将门打开,这样,北然就没得用脚踹门了。 北然怒气冲冲地走进蒅溪殿,“嬷嬷屋里的蟑螂跟老鼠,是不是你放的?” 南宫倾蒅淡定的吃了一口饭,咽下去了,才说,“是我做的。” “是你做的你居然还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用晚膳!” 南宫倾蒅放下碗筷,起身站着说,“我既然敢做,我为什么不敢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用晚膳?” 北然被气得破门而出,南宫倾蒅接着继续用晚膳。 姝瑶假借说去厨房看看,实际上是去找北然。 南宫倾蒅知道姝瑶说去厨房是骗人的,她也没有戳穿姝瑶。 “北王爷,北王爷。” 北然走得太快了,姝瑶追的有些吃力。 北然听到有人喊他,就转过身,结果是姝瑶。 姝瑶喘了喘气,“奴婢,参见王爷。” “有何事?” “王爷,您冤枉小姐了。” “本王冤枉她?她做的桩桩件件,是本王冤枉她?” 姝瑶将实情经过,一丝不落的跟北然说,说完就走了。 姝瑶走了以后,北然不信,就回到廷扶阁,派人调查清楚。 经过调查以后得知姝瑶说的全都是真的。虽然南宫倾蒅把嬷嬷给很狠的教训了一顿,但是却没有想到,那嬷嬷第一次用鞭子抽南宫倾蒅,竟是用鞭子将她抽醒,并不是因为上课的原因。 发现自己确实做错了些,他也拉不下脸,就派人送了一些东西到蒅溪殿。 南宫倾蒅知道北然是不可能拉下脸跟她道歉,所以就派人送了这些金银珠宝,她就收下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第九章:大闹北王府 南宫倾蒅知道北然是不可能拉下脸跟她道歉的,所以就派人送了这些金银珠宝,她就收下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羽然在瀛洲救济一月有余,现在完成救济,返往北凉。 却在返往北凉的路上,得知南宫倾蒅已嫁到北王府,嫁给了北然。 他快马加鞭的回到北凉,原本从瀛洲回到北凉需要整整五日,现羽然从瀛洲回到北凉,仅仅用了三日。 羽然回到北凉以后,第一时间就是到绵娉殿见婉皇贵妃。 “皇贵妃,六王爷回到北凉了,正在往绵娉殿赶。”婉皇贵妃的贴身嬷嬷——苏姑姑向婉皇贵妃道喜。 婉皇贵妃此时正在画画,听到苏姑姑说的,高兴的不得了,立刻放下画笔,到大殿上等着。 一个束着发,身穿淡蓝色丝绸装,有着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的人走进绵娉殿。 “儿臣,拜见母妃。” 婉皇贵妃看见羽然回来,笑得跟花儿似的,“快起来,让母妃瞧瞧。” 婉皇贵妃左瞧右瞧,确认毫发无伤,这才放心。 “母妃,为何倾蒅会嫁给北然?”羽然一回到绵娉殿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北然向皇上赐婚,让南宫倾蒅嫁到北王府。” “可为何我在瀛洲一月有余,从未听到过倾蒅要嫁给北然的消息?” 婉皇贵妃摇了摇头。 “儿臣先行告退。” 羽然离开绵娉殿后,回到自己的羽婉阁。 “娘娘,这王爷从瀛洲回到北凉,问的问题不是娘娘您过的好不好,竟是南宫倾蒅为何会嫁给八王爷。”苏姑姑替婉皇贵妃生气。 婉皇贵妃叹了一口气,说,“苏姑姑,你还不知道吗?这孩子一直以来都喜欢南宫倾蒅。现如今南宫倾蒅嫁给了北然,自然是生气,想问个清楚,明白。” “就算是这样,这对娘娘您太.....” 婉皇贵妃笑着说,“行啦,苏姑姑,他回来了就好,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是,娘娘。” —— “小姐,听说六王爷从瀛洲回到北凉了。”姝瑶一边给南宫倾蒅梳妆一边说。 “六王爷?是羽然吗?”她一边用梳子梳着放在来的头发,一边说。 “对啊,听说从瀛洲回到北凉要五日,可六王爷只用了三日,就回到北凉了。” 南宫倾蒅笑了笑,“那屁股不得磨坏了?” 姝瑶都被南宫倾蒅这句话给逗笑了。 “随意好了,反正与我无关。他回来亦或者是不回来,都是他自己的决定。只要不要影响我,啥事都好说。” 姝瑶点了点头,继续给南宫倾蒅梳妆。 —— “王爷,六王爷从瀛洲回来了。” “退下。” 墨然用扇子扇了扇风,笑着说,“你的对手,回来了。” “回来了又如何?南宫倾蒅已经是北王府的人了。”北然淡定的说道。 墨然摇了摇头说,“难道你就不怕他大闹北王府吗?” “就算他要大闹王府,若是南宫倾蒅不愿跟他走,结果跟他来不来王府闹,有区别吗?” “你为什么认定南宫倾蒅不会跟他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南宫倾蒅走得有多近。” “ 一会儿他来王府闹了,你不就知道了吗?” 他们刚说完,羽然就来北王府了。 门口拦住他的,全都被他打得站不起来了。 南宫倾蒅的蒅溪殿离门口是最近的,所以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是听的很清楚的。 姝瑶还在屋里给南宫倾蒅梳妆,听到外面有打斗声,就让姝瑶去看看。 姝瑶在蒅溪殿门口看了看,是六王爷,就赶紧跑回屋里,告诉南宫倾蒅,是六王爷把守着府外的侍卫全给打趴下了,现在正在前院站着。 南宫倾蒅听到姝瑶说六王爷把侍卫都打趴下后,就吓得站了起来,梳子还卡在头发上。 “六王爷这是要大闹北王府吗?!”她大声地问。 “这可怎么办?”姝瑶也很着急。 姝瑶突然看见一把梳子正卡在南宫倾蒅的头发上,就顺手将梳子取了下来。 “王妃,我先帮您把头发弄好,弄好以后我们就出去。” “行,那你快点。”南宫倾蒅坐下来,让姝瑶给她梳头发。 墨然跟北然在前院不显眼的地方看着。 南宫倾蒅梳妆完后,就跟姝瑶出来了。 羽然看见南宫倾蒅出来后,就直接牵着她的手,说要带她离开北王府。 不料被南宫倾蒅甩开了他的手,“你干什么?”她直接对着他大声说。 “我已经听说了,在嫁到北王府的前十天,你跳池寻死。”他急躁的说。 南宫倾蒅只笑了笑,“关于这个事情,本宫想,有太多误会了。本宫在嫁给王爷前十天,是不小心掉进池子里,不是因为不想嫁给王爷才寻死跳池的。还有,本宫嫁到北王府,日子过的很好,非常好。六王爷,不管过去我们走得有多近,关系有多好。但是从本宫嫁进北王府起,我,南宫倾蒅就是北王府的女主人,就是八王爷的妻子,北王妃。” 南宫倾蒅很严肃,很认真的将这番话说个羽然听。可在羽然的眼里,是北然威胁她这么说的。 “是不是北然威胁你这么说的?”羽然一定也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六王爷,本宫嫁给八王爷,整个北凉有谁不知道。没有人威胁本宫说这番话,也没有人可以威胁本宫。六王爷,您今天闹得这一出,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可是会说本宫不受妇道的。” 羽然摇了摇头,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如今的南宫倾蒅竟会说出这番话,用这种语气说出来。 “倾蒅,你从前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大声说话,从来不会。” “六王爷,您都说了,本宫是从前不会这般说话,那是从前。现在会这般大声说话,是现在。请六王爷莫要再活在从前了,越活越回去,好像不太好。也请六王爷莫要喊本宫倾蒅,还是喊本宫北王妃。”南宫倾蒅笑着说。 墨然跟北然在一旁看的可开心了,还有一些在旁边吃瓜的侍卫跟婢女。 “难怪你这么自信南宫倾蒅不会跟他走,原来南宫倾蒅现在会这么说话。” “我以前还不知道,也是南宫倾蒅嫁到王府我才知道。” “她这是深藏不露啊!” 北然只对墨然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六王爷,您是婉皇贵妃的独子,莫要因为本宫丢了脸面,还请六王爷,回去吧!”说完南宫倾蒅就转身走了。 羽然一把拉住南宫倾蒅的手,南宫倾蒅背对着甩开了他的手,直径走回蒅溪殿。 还在南宫倾蒅跟羽然距离不是特别远的时候,大概两人只隔了十米左右,羽然大喊,“我都为了你闯进北王府,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一起离开啊?” 南宫倾蒅听得到羽然大喊,她停了下来,背对着大声跟他说,“六王爷,本宫已经是北王妃了,除非王爷同本宫和离,否则,本宫生是北王府的人,死是北王府的鬼。即使王爷同本宫和离了,本宫也不会跟你走。”南宫倾蒅说完以后,就走了。 南宫倾蒅离开后,墨然就让那些在一旁吃瓜的侍卫跟婢女都散了。 墨然跟北然悠哉悠哉的走到羽然面前。 “六王爷,人家都走了,你还盯着看着什么。”墨然一边扇扇子一边笑着说。 “墨然你.......”羽然用手指着他说。 墨然用扇子将羽然的手压了下来,“本王怎么了?” 羽然甩袖离开了北王府。 墨然也有些疑惑,“南宫倾蒅以前都是说话很小声,而且声音很温柔,怎么掉进池子捞出来以后,就成这样了?难道掉进池子里会让一个人改变?” 墨然的疑惑,也正是北然疑惑的。 —— 南宫倾蒅回到蒅溪殿以后,就坐在凳子上喝茶。 “小姐,你刚刚真的是太厉害了。”姝瑶笑得跟花儿似的说。 南宫倾蒅挑了挑眉,笑着说,“是吧!很酷对吧?” 姝瑶猛地点了点头,惹得南宫倾蒅大笑,“姝瑶,你不用点头点的这么猛地,不然等会儿头都给你点下来了。” 姝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蛋。 “不过小姐,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跟六王爷说话。” 南宫倾蒅想了想,“那我以前是怎么说话的?” 他们都说南宫倾蒅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惹得她很好奇,她以前是怎么说话的。 “你以前都是说话很笑声的,而且说的很温柔。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 南宫倾蒅用阴谋的眼神盯着姝瑶看,“难道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是,”吓得姝瑶赶紧否认,连忙摇头,“各有各的好。以前的话会让别人觉得你很温柔,大家闺秀。现在的话,反倒是让别人觉得很亲和,很亲近,很好相处。”姝瑶说的很认真。 “那就是好事啊!” 姝瑶笑着点了点头。 “姝瑶,你去把门关上,我跟你说件事情。” 姝瑶快速的把门关上,南宫倾蒅拉着姝瑶走到床边上坐着。 南宫倾蒅想了很久,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南宫倾蒅,不管是性格也好,喜好也好,兴趣也好,都不一样,差的太远了。想把自己不是南宫倾蒅的情,告诉姝瑶。这样以后就不用跟她解释为什么自己跟以前不像,因为都不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跟以前一样呢? 姝瑶还在状况外,“怎么了?” 南宫倾蒅清了情嗓子说,“姝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严肃的回答我。” 姝瑶点了点头。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是南宫倾蒅,你信吗?” 姝瑶笑着说,“怎么可能会不是呢?” “难道你不觉得我跟以前一点也不像吗?我的性格,我爱吃的,都跟以前不一样。你说我以前很爱吃桂花糕,可是我现在呢?根本就不喜欢。” 姝瑶仔细想了想,确实是,“如果你是小姐,那你是谁?还有,那小姐去哪了?”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在另外一个世界,我叫陆蒅。” “那小姐呢?”姝瑶着急的问。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是在哪里看见南宫倾蒅吗?” “我最后一次,就是小姐掉池子里了呀!你醒来以后,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南宫倾蒅仔细想了想,难道是她掉进池里,早就已经死了,然后刚好我魂穿进她的身体里,成了南宫倾蒅? 姝瑶见南宫倾蒅沉默没有说完,就用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反应过来。 “也许,在南宫倾蒅掉进池子里的时候,早就已经....已经死了。而我刚好从另一个世界魂穿到她的身体里,变成了她。”她将自己想的转述给姝瑶。 “什么!”姝瑶“弹”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小姐被淹死了?!” 姝瑶说的有些大声,南宫倾蒅就站起来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你小声一点,这也只是我的猜想。” “那小姐是不是就回不来了?”说到这,姝瑶这个小哭包有哭了。 南宫倾蒅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安慰她说,“也许哪一天我不在了,南宫倾蒅就回来了。” 姝瑶听到这句话,哭得更伤心了。南宫倾蒅有些慌,“我不在了,南宫倾蒅就可以回来了,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都跟你相处这么多天了,要是你走了,我也舍不得啊!” 南宫倾蒅眼眶里含着眼泪,笑着说,“那你是要我留着还是你家小姐回来啊!” 姝瑶想了想,“如果可以,你们两个都留下来。” 南宫倾蒅将姝瑶抱在怀中,“我的傻姝瑶,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又怎么会留在这里呢!”殊不知南宫倾蒅安慰姝瑶,自己却哭了。 姝瑶紧紧的抱着南宫倾蒅。 姝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现在是另一个世界的陆蒅,对吗?”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说,“恩,现在南宫倾蒅身体里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陆蒅。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像南宫倾蒅保护你那样,一直保护你,直至我离开这个世界。” “好。” 第十章:绵娉殿“谈话” 姝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现在是另一个世界的陆蒅,对吗?”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说,“恩,现在南宫倾蒅身体里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陆蒅。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像南宫倾蒅保护你那样,一直保护你,直至我离开这个世界。” “好。” 南宫倾蒅心里想:若是有一天真的离开了北凉,也许她也会很舍不得吧! “对了,刚刚六王爷大闹,你为何要说自己在王府过得很好啊?还说自己生是北王府的人,死是北王府的鬼。明明过得就不好,还被下人用鞭子抽,抽的皮开肉绽的。”姝瑶替南宫倾蒅感到不值。 南宫倾蒅笑着说,“就算在王府里过得再不好,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何必让外人也知道呢?再说了,那可是六王爷,而且你不是说过吗,六王爷跟北然水火不容。我要是跟六王爷说我在王府里的时候,他们还不得打起来。倒是别说整个北凉了,恐怕别国都知晓,那该多不好啊!” “你这般处处为王爷着想,王爷还处处刁难你。” “不是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要让他知道,这都是自愿的,也没有人强迫我这么做。” “不管如何,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 南宫倾蒅笑着说,“傻丫头。” —— 羽然大闹北王府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北凉,现如今整个北凉都知道,羽然大闹了北王府被南宫倾蒅拒绝。 这件事情也已经传到北凉王的耳朵里了,北凉王大发雷霆。宣婉皇贵妃跟羽然前往旭养殿。 “臣妾参见陛下。”“儿臣参见父皇。” 陛下看了他们母子一眼,“哼,你眼里还有我有这个父皇。”陛下没给什么好脸色。 陛下没有说让他们起来,他们就一直行着礼。 “父皇,儿臣知错了。”他从来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错,但他知道,如果跟陛下硬杠,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陛下看他们还行着礼,就让他们起来。 “你明明知道南宫倾蒅已经嫁给北然,你为何还要大闹北王府?惹出如此笑话,成何体统?”陛下大怒。 “父皇,您不是不知道,儿臣自幼喜欢南宫倾蒅,可等儿臣从瀛洲回来,却得知她已经嫁给了北然。儿臣自然是不服,想问个明白。” 陛下皱了皱眉,“不服?你有何不服?朕亲自赐婚,你不服什么?” 婉皇贵妃拉了一下羽然的袖子,提醒他不要乱讲话。 “回父皇,儿臣想问,为何南宫倾蒅同北然大婚,瀛洲无任何消息?”羽然不惧陛下威严,依旧问了这个问题。 “是朕将消息封锁,除了北凉,外人皆不知。若是身在瀛洲的你知道,你还有在瀛洲安分的救济吗?” 羽然沉默了,确实,如果消息传到瀛洲,他是不可能安分的在瀛洲救济的。 陛下见羽然沉默,紧接着说,“你沉默了,所以,说明朕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可何为父皇明明知道儿臣早已中意南宫倾蒅,父皇还要将她许给北然?” 陛下将手别在腰后,一步一步的从龙椅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北然向朕赐婚,将南宫倾蒅许给他。就算北然不跟朕提,朕也打算将南宫倾蒅许给北然。” 陛下这个回答,让羽然充满不满,“父皇为何要将南宫倾蒅许给北然?”此时他情绪有些不稳定,语气上稍微有些冲撞陛下。 “南宫倾蒅自幼就入宫,朕对她甚是喜欢。朕也知道,你跟倾蒅走得近,但是,倾蒅不会成为你的王妃。倾蒅性情温柔,北然性情偏冷漠些,倒是互补。而你跟倾蒅,相差甚远。”陛下耐心的给羽然说明。 陛下给他的回答,听得他越来越气。在一旁的婉皇贵妃尽看在眼里。 “父皇,您这是偏心。”羽然大吼。 羽然这一句话,彻底将陛下触怒,“朕偏心?若是朕偏心,朕就不会回答你问的那么问题。” 在一旁的婉皇贵妃在心里替羽然捏把汗。 “父皇为何会觉得南宫倾蒅与北然的性情相互补,难道不应该两情相悦最重要吗?”羽然对着陛下吼。 “两情相悦?!”陛下大笑,笑得实在是嘲讽,“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两情相悦,真正白头相守?羽然你说的这句话,就是个笑话。” “怎会是笑话?若是两情相悦只是笑话,为何北凉的百姓却白头相守?” “羽然,你给朕听好了,你是北凉的皇子,是没有两情相悦的资格的。你问过南宫倾蒅,她爱你吗?” 当陛下问羽然,“南宫倾蒅她爱他吗”的时候,羽然沉默了。 婉皇贵妃小声跟羽然说,“你别在说了。” “羽然你又沉默了,说明,你跟本不确定南宫倾蒅爱不爱你,何来的两情相悦?” “父皇.......” 羽然还未说完,就被陛下打断了。 “莫要说了,闭门思过三天。” “父皇。” “羽然,别在说了。”婉皇贵妃阻止羽然。 “臣妾管教无方,情陛下责罚。” “你们都退下吧!” “谢陛下。” 婉皇贵妃强行将羽然带走。 “你怎么回事?居然敢同陛下硬杠。”婉皇贵妃训斥着。 “我就是对父皇这样的做法不服,凭什么北然要父皇将倾蒅许给他,父皇应允。”羽然对着婉皇贵妃吼着。 “不服?不服给本宫憋着,谁让北然的母妃是芸贵妃。” “算了,不说了。”羽然甩袖离开。 ——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暖和,姝瑶跟南宫倾蒅一起去花园里散步。 在散步的时候,听到一群侍卫跟婢女围起来说八卦,姝瑶跟南宫倾蒅就悄悄凑上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却不曾想他们竟在说六王爷大闹北王府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北凉,现在北凉无人不知。 姝瑶跟南宫倾蒅偷听完以后就悄悄离开他们的圈子。 “这怎么整个北凉都知道了?”姝瑶问。 “当然啦,六王爷把北王府的人都打了,能不知道吗?” “那倒也是。” —— 羽然大闹北王府的事情,让婉皇贵妃十分不满。自己的儿子闹出这样的事情,要她的脸往哪搁。 “娘娘,这南宫倾蒅,着实有些不识抬举。” 婉皇贵妃手里握着的杯子被她紧紧的撰在手里,“如果那南宫倾蒅跟羽然走,羽然就不会成了北凉的笑话。最多也只是南宫倾蒅不受妇道罢了。现如今,却成了笑话。”越说越来气,将手里的杯子大力的扔在地上,碎成一片。 “娘娘可要惩罚一下那南宫倾蒅,真当自己嫁进北王府,就是神了吗?” “明日,派人将南宫倾蒅带到本宫这,只要她。” “是,娘娘。” 苏姑姑亲自到北王府,将南宫倾蒅“请”到绵娉殿,而且是秘密将她带走。 南宫倾蒅来到绵娉殿的大殿上,等着婉皇贵妃。 等了大概一刻中的时间,婉皇贵妃就从偏殿出来了。 呈现在南宫倾蒅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年纪有些大,但是她的气场很强,气质也很好,就像现代职场女强人的既视感。虽然长得可能没有那么惊艳,普普通通的,但是气质好,啥都好。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 婉皇贵妃没有让南宫倾蒅起来,她就一直在地上跪拜着。 苏姑姑端了一杯茶递给婉皇贵妃,接过后她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本宫听闻羽然到北王府大闹了,说是让你跟他走,你一口回绝了他。不仅回绝了他,还口出妄言。” 南宫倾蒅心想:什么鬼?口出妄言?我就是让他死心,你就说我口出妄言?你大爷的。 “回皇贵妃娘娘,六王爷是北凉的六皇子,臣妾只是八王爷的北王妃,不敢口出妄言。” 南宫倾蒅心想着:这么官方的回答,应该不会得罪她吧! 婉皇贵妃笑了笑说,“原来北王妃也还知道自己只是八王爷的王妃。” 南宫倾蒅心想:说话要不要这么讽刺啊! “臣妾的身份不敢忘。” “不敢忘?本宫倒是觉得,你大胆得很。”婉皇贵妃句句讽刺。 “请娘娘明示。” “明示好,明示好,”婉皇贵妃笑得越来越讽刺了,“既然你知道要嫁给八王爷,为何还要纠缠本宫的六王爷?” 说着,她将自己手中的那杯茶,向南宫倾蒅砸了过去。杯子的碎片很狠的在南宫倾蒅的手背上划了一下,血没流多少,倒是痛得很。 痛的她轻声“嘶”了一声,“臣妾不明白娘娘说的是何意?臣妾从未纠缠过六王爷,请娘娘明鉴。” 苏姑姑扶着婉皇贵妃逐步靠近南宫倾蒅,一边走,一边说,“从未?” “从未。” “若不是你勾引羽然,羽然会被你迷地颠三倒四的吗?” 婉皇贵妃说的南宫倾蒅越来越懵逼,她怎么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 “臣妾,从未勾引六王爷,一直安分守己,坚守妇道。”手背上的划痕,着实痛的她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 “看来,本宫不用刑,你是不会承认了。” 南宫倾蒅心想:这人是要对我动刑吗? “来人啊,将北王妃拖下去,杖责二十,若是北王妃还是不说,那就继续,打到承认为止。”苏姑姑喊话。 立刻就来了两个侍卫将南宫倾蒅拖到长板凳上,“娘娘,你不能这样,娘娘~~” 那两个侍卫用长棍子打下去的时候,那长棍打在屁股上,还有声音。 一棍接着一棍打下去,南宫倾蒅的惨叫声从未听过。二十杖打完了,南宫倾蒅还是没有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承认。于是就这样,二十杖二十杖的打下去。 —— 南宫倾蒅未时去的绵娉殿,现在都已经酉时了,还没有回来。把姝瑶急得坐立难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 整个北王府只有姝瑶被婉皇贵妃身边的苏姑姑带走。 姝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只好去扶苑阁找王爷。 姝瑶去到扶苑阁的时候,北然正在跟墨然饮酒。 “奴婢,参见王爷,参见十一王爷。”姝瑶一脸慌慌张张的说。 “起来吧!” 墨然笑着说,“你来扶苑阁干什么?” “回十一王爷的话,奴婢是,是来求王爷的。” 北然听到跟他有关,“何事?” “求王爷,救救我家小姐。”说着姝瑶就哭了。 “南宫倾蒅怎么了?” “小姐在未时被婉皇贵妃身边的苏姑姑带去了绵娉殿,至今还未回来。” 墨然跟北然都吓得起身,“什么!”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奴婢怕小姐出什么事,没有办法,只能求王爷救救我家小姐。” “你赶快去绵娉殿吧!说不准,婉皇贵妃就是因为羽然大闹王府的事情,被父皇责骂,才将这些过错都赖在南宫倾蒅身上,往她身上发泄。”墨然劝说北然。 “我知道你,你看好王府。”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说完北然就备马进宫,去绵娉殿找南宫倾蒅。 北然离开扶苑阁后,只剩墨然跟姝瑶,姝瑶因为担心南宫倾蒅,急得哭了。 姝瑶本来就天真烂漫,现在这一哭,惹得墨然心疼。 “行啦!北然都出发去绵娉殿了,你还担心什么?”虽然墨然这么说有点欠打,但是却是在无形中安慰她。 姝瑶哭得哽咽,说话一段一段的,“我就是担心小姐,谁不知道婉皇贵妃喜欢屈打成招啊!万一小姐被婉皇贵妃打,那怎么受得了啊!” 墨然拉着姝瑶坐下来,让她一边吃茶一边等,“你坐下来,慢慢等。” —— 南宫倾蒅已经被杖责了整整八十杖,晕了被水泼醒,接着打。 而婉皇贵妃坐在椅子,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南宫倾蒅被杖责。 “你还是不承认吗?” 南宫倾蒅被打得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满头冷汗。 “给本宫继续打。”婉皇贵妃又发话了。 “谁敢动她!” 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他背着月光的照应下,他来了。 婉皇贵妃往后一看,“原来是北王啊!”笑了笑。 北然看见在长板凳上的南宫倾蒅满后背都是血,就跑了过去,将她轻轻扶起来。 “臣,参见皇贵妃。”北然扶着南宫倾蒅,站着行礼。 婉皇贵妃笑着说,“北王,你将这狐狸精扶起来做什么?” “皇贵妃,这是本王的王妃,出来许久,自然是要将她带回王府。本王,先告辞了。” 北然一把将南宫倾蒅抱了起来,直径走出绵娉殿。 “娘娘,就这么放过她?”苏姑姑问。 “苏姑姑,南宫倾蒅整整受了一百杖责,不死都一身残了。” 苏姑姑与婉皇贵妃相视一笑。 第十一章:杖责一百 “娘娘,就这么放过她?”苏姑姑问。 “苏姑姑,南宫倾蒅整整受了一百杖责,不死都一身残了。” 苏姑姑与婉皇贵妃相视一笑。 北然备马的时候,也备了马车。 北然抱着南宫倾蒅,很快的走到马车那,将南宫倾蒅放进马车里。 到了王府后,北然抱着南宫倾蒅小跑,将她送到蒅溪殿。 北然派人将姝瑶找来,姝瑶看将南宫倾蒅满身是血,趴在床上。 “小姐。”姝瑶蹲在床边哭着说。 南宫倾蒅抬头看了看,笑着对她说,“我没事,你别哭。”她脸色很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奴婢去喊大夫。”姝瑶起身准备跑出去。被北然制止了,北然早就已经派人去宫里请太医了。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墨然问。 “婉皇贵妃一口认定六王爷大闹王府,是因为我勾引六王爷。我没做过的事情,要我怎么承认。我不承认,她就杖责,直到我承认为止。我一直不承认,就整整受了一百杖。”南宫倾蒅说的很笑声,北然他们是凑到旁边听的。 “什么!一百杖?!”墨然大吃一惊。 虽然北然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是内心跟墨然一样,很惊讶。 姝瑶听到南宫倾蒅说被杖责一百杖,哭得更厉害了。 墨然不太喜欢听到女生的哭声,姝瑶这一哭让墨然觉得很烦。 “行啦,这人都回来了,还哭哭啼啼的。有这个时间哭,还不如给你家小姐上一点止痛的药膏。”墨然不耐烦的说。 南宫倾蒅听出墨然的不耐烦,轻声的让姝瑶不要哭。不久太医就来了。 太医给南宫倾蒅看的时候,墨然跟北然都离开了房间,在外面等着。 所谓在外面等着,只是一帘纱之隔。 太医出来后,“怎么样了?”北然问太医。 太医摇了摇头,“王妃可能要两个月才能完全下床,也许还会落下病根。” “太医,会落下怎么病根?”南宫倾蒅问。 “回王妃,这个还看不出来,也会不会落下病根,也许要等到下一次受伤才可以知道。” 南宫倾蒅虽然很痛,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要是在现代,早就可以知道了,还等下一次受伤。 “姝瑶,送送太医。” “是,小姐。” 姝瑶送太医离开后,就回到蒅溪殿,南宫倾蒅让姝瑶扶她起来。 “小姐,太医都说了,起码要两个月才能完全下床,这还没一天呢。”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快点扶我起来。”南宫倾蒅奶凶奶凶的对姝瑶说。 姝瑶扶起南宫倾蒅,走到那帘纱的外面。 北然跟墨然看见南宫倾蒅居然还能站起来走路,被惊到了。 “你挨了一百杖还能站起来走路?!”这波操作令墨然大吃一惊。 南宫倾蒅轻轻地坐在凳子上,一边倒茶一边说,“这才哪跟哪,痛是痛了些,但也没有太医说的这么夸张。” 南宫倾蒅在倒茶的时候,北然看见她手背上受伤了,“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她将茶壶放下,看了看,“哦,这个是婉皇贵妃将茶杯扔向我的时候,茶杯在地上砸碎了,碎片就划到我了。” 姝瑶听到北然说南宫倾蒅的手背受伤以后,就跑去拿药箱了。 姝瑶拿着药箱跑进屋里,给南宫倾蒅上药。 姝瑶给南宫倾蒅上药的时候,北然跟墨然回扶苑阁了。 在回扶苑阁的路上,“生生挨了一百杖,居然还能站起来,还能走路,而且很坐在凳子上喝茶。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 “我也很好奇。” —— 姝瑶一边给南宫倾蒅上药,一边说,“为什么婉皇贵妃要将你带到绵娉殿?” “羽然不是大闹了北王府吗?听闻羽然被父皇责骂,这不,皇贵妃要替她儿子教训我吗?”南宫倾蒅云淡风轻的说。 “那六王爷被陛下责罚,跟你有什么关系?” 南宫倾蒅叹了一口气,说,“我的好姝瑶,羽然是皇贵妃的儿子,而且现在后宫没有皇后,就数婉皇贵妃最大。这说明什么?说明未来有可能是六王爷继承父皇的位置。” “所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姝瑶蹲着给南宫倾蒅上药,南宫倾蒅一把把姝瑶拽到凳子上坐着。 “既然是未来的天子,皇贵妃当然是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而留下这样的口舌啊!既然不想六王爷被别人说是为了一个女人大闹王府,肯定要那个女人自己承认,是自己勾引他,教唆他这么做。”南宫倾蒅耐心的说。 姝瑶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不过小姐,你怎么挨了一百板子,还能下床走路?”这个问题,不仅姝瑶好奇,就连北然跟墨然也好奇。 南宫倾蒅笑了笑说,“小时候经常挨打,都习惯了。” “经常?”现在的姝瑶已经知道南宫倾蒅非彼南宫倾蒅,而是陆蒅。 她点了点头。 突然想到北然为什么会出现在绵娉殿,就问,“北然会出现在绵娉殿,是你找的北然吗?” “对啊,当时你都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我就担心婉皇贵妃是不是又想屈打成招。竟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沉默了几秒,笑着说,“谢谢你。” 姝瑶很好奇在南宫倾蒅的那个世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对了,在你的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 南宫倾蒅想了想,对她说,“在我的那个世界,是现代的二十一世纪。在那里没有凤冠霞帔,没有簪子,没有陛下。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科技发展的特别的好。有很多很多的高楼大厦,我所在的世界,叫中国。” 南宫倾蒅的表述,让姝瑶充满了对那个世界的幻想。 “那你最爱吃什么?” “我呀,我最爱吃冰糖葫芦。” “在那个世界也有冰糖葫芦?”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恩。” “你为什么最爱吃冰糖葫芦?” “因为小时候家里很穷,吃不起这些,所以后来我长大以后,可以自己挣钱了,我想吃的时候,就会去买”南宫倾蒅眼眶里含着眼泪,笑着说。 姝瑶看见她眼眶里含着眼泪,便上前抱住了她,“以后,我会给你做很多很多冰糖葫芦,吃到你吐为止。” 南宫倾蒅笑着,轻声的“切”了一声。 第十二章:记忆里的冰糖葫芦 “你为什么最爱吃冰糖葫芦?” “因为小时候家里很穷,吃不起这些,所以后来我长大以后,可以自己挣钱了,我想吃的时候,就会去买。”南宫倾蒅眼眶里含着眼泪,笑着说。 姝瑶看见她眼眶里含着眼泪,便上前抱住了她,“以后,我会给你做很多很多冰糖葫芦,吃到你吐为止。” 南宫倾蒅笑着,轻声的“切”了一声。 这天晚上,姝瑶跟南宫倾蒅一起睡觉。 半夜三更的时候,南宫倾蒅醒了,轻轻地下了穿,披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出了蒅溪殿。 她慢慢走,走到前院的石凳上坐着。她用手托着脸,撑在石桌上。 她撑在石桌上,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回忆现代1999年 1999年的时候,陆蒅那年五岁。 陆蒅家里很穷,连普通家庭都算不上。 她的父亲跟母亲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照顾她的,是嗜酒的父亲。 她的父亲经常在喝醉酒以后,对她进行暴打,拳打脚踢的。 更严重的时候,会用凳子砸她。所以她身上有很多伤痕。 在她四岁的时候,她妈妈带她上集市。她看见路边上有买冰糖葫芦的,红红的山楂外面裹着一层甜甜的冰糖,非常有食欲。 “妈妈,我想吃。”她用小手指着冰糖葫芦说。 她母亲蹲下来,问她说, “我们小蒅想吃冰糖葫芦吗?” 陆蒅点了点头,她母亲就从兜里拿出几张文绉绉的纸币,递给了那个卖冰糖葫芦的。 她母亲将冰糖葫芦外面那层包装拆了,递给陆蒅。 冰糖葫芦的味道,一直深深的记在陆蒅的记忆里。 ——回忆完 她回忆到小时候的事情,眼泪不断地流在托住脸的那只手的手掌里。 妈妈还没有离开她的时候,给她买的那串糖葫芦的味道,至今都不敢忘记。 如果不是因为爸爸嗜酒,妈妈就不会跟爸爸离婚。 她挨的那一百大板,根本不算什么。好像跟被板凳砸相比,被板凳砸更疼一些。 最痛的时候,她还被父亲拿刀劈过一回,所有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也因为被父亲劈过一回,所以当婉皇贵妃手中的杯子的碎片划到她的时候,她害怕极了。 想到这些,她哭得很难过,可无声的哭泣,似乎更加难过。 她怎么用手抚去脸上的眼泪,也擦不完。她将头仰起看天空,试图让眼泪流回去。可眼眶挤满了泪水,终究是沿着眼角慢慢的流下来。 这天晚上月亮一点也不亮,甚至被云朵遮住了它的光。 她哭累了,就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姝瑶醒来发现旁边的南宫倾蒅不见了,就赶紧穿好衣裳,派人去找。 找了很多地方,终于在前院找到了。 姝瑶看见南宫倾蒅在石桌上趴着睡觉,就走过去,轻声将她叫醒。 姝瑶喊了好几声,这才有反应。南宫倾蒅缓缓将头抬起来,视线很朦胧,就用手揉了揉眼睛。 “姝瑶?你怎么在这?”南宫倾蒅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姐,你怎么会睡在前院的石桌上?”姝瑶很担心她。 南宫倾蒅笑了笑说,“我昨晚半夜三更的睡不着,所以我就在下床散散步。没想到困了,就直接趴在石桌上睡了。” “我们先回蒅溪殿吧!”姝瑶扶着南宫倾蒅回了蒅溪殿。 —— 婉皇贵妃杖责南宫倾蒅的事情,除了绵娉殿,没有别人知道。 但不知怎的,婉皇贵妃杖责南宫倾蒅的事情传到了羽然的耳朵里。 自己的母妃杖责自己最心爱的人,自然是生气的。 他气冲冲的到绵娉殿,问婉皇贵妃是怎么回事。 “母妃,您为何要杖责倾蒅?”羽然大声地问。 此时的婉皇贵妃正在用早膳,羽然这一“闹”,婉皇贵妃的心情就没了。 婉皇贵妃“啪”的一下,手排在桌子上,站起来说,“一大早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本宫是这么教你行礼的吗?”她大声的吼着。 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就很敷衍的行了一个礼。 “母妃,你为何要杖责倾蒅?”羽然来绵娉殿,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所以,你是为了南宫倾蒅,跑到本宫这大吵大闹?” “母妃,儿臣只是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说,“南宫倾蒅以下犯上,本宫自然是可以杖责她。” 羽然知道南宫倾蒅是不可能以下犯上的,所以想都没有想,毫不犹豫的说,“不可能,母妃你在说谎。倾蒅怎么会是以下犯上之人,绝不会。” 婉皇贵妃浅浅的笑了笑,说,“看来,我们的六王爷,甚是了解北王府的王妃,南宫倾蒅。”她阴森森的说。 “自然,儿臣从小就同她玩的甚好,自然了解。”他很自豪的说。 婉皇贵妃慢慢靠近他,对他说,“堂堂六王爷,皇贵妃的皇子,竟然为了一个已经嫁到北王府的王妃,大闹北王府。本宫的好儿子啊!”这话说的甚是讽刺。 婉皇贵妃说到点上,羽然无话可说,选择沉默。 “北凉的六王爷为了已婚配的女人,成为整个北凉的笑话,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与笑柄。就算你羽然不在乎,本宫是皇贵妃,是后宫之主,本宫不能不在乎。你羽然不要面子,本宫要,本宫丢不起。你上北王府去闹,南宫倾蒅理你了吗?不但没有理你,还让你成了整个北凉的笑话。若是本宫连教训让你成为笑话的这个人的资格都没有,谈何后宫之主。”婉皇贵妃噼里啪啦的对着羽然一顿骂。 虽说婉皇贵妃说了这么多,但并非是废话。 婉皇贵妃说的话,让羽然无话可说。 羽然沉默了很久,“怎么?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婉皇贵妃大声说。 在羽然沉默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算是这样,母妃为何要杖责倾蒅?” 婉皇贵妃听到羽然说的这句话,冷笑了一声,“你大闹北王府,你跟南宫倾蒅都让本宫成了笑话,本宫想教训她,就教训她。本宫要教训她,随便找一个理由借口,有人敢驳本宫吗?” “母妃你......”对于婉皇贵妃这样的做法,羽然实在是..... “要不是你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早就连你一块儿打了。”婉皇贵妃死死的瞪着羽然大骂。 羽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甩袖离开了绵娉殿。 羽然离开后,婉皇贵妃被气得头昏眼障的,苏姑姑扶着她坐在凳子上。 “究竟是何人,将南宫倾蒅被杖责的事情说给羽然听?”婉皇贵妃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苏姑姑。 “请娘娘放心,老奴定会找到在这个人,将其杖毙。” —— 姝瑶给南宫倾蒅梳完妆后就不见了踪影。 “阿茗,你看见姝瑶上哪儿去了吗?”南宫倾蒅问她的婢女。 阿茗摇了摇头,说,“回王妃,姝瑶给王妃梳完妆后就没见过她人了。” “你一些人去找找,注意别太大动静了。” “是,王妃。” 阿茗带着一些婢女到处去找,终于在厨房找到了姝瑶。 “姝瑶,你怎么会在厨房?”阿茗问。 “我在弄一些东西,你有事吗?” “王妃派人到处找你。” “行,你先回蒅溪殿,我一会儿就回去。”姝瑶笑着说。 阿茗带着那些婢女回到了蒅溪殿。 姝瑶在厨房弄了一个时辰的冰糖葫芦,终于弄好了,就赶紧回蒅溪殿,以免等久了。 在姝瑶回蒅溪殿的途中,遇到了北然。 “奴婢参见王爷。” “起来吧!” “谢王爷。” 北然看见姝瑶手里拿着很多冰糖葫芦,便问,“你手里拿着这么多冰糖葫芦做什么?” 姝瑶看了看手里拿着的冰糖葫芦,笑了笑说,“回王爷,小姐她想吃,所以奴婢就做了一些。” 北然皱了皱眉头,说,“南宫倾蒅不是从来不吃这个甜食的吗?小时候宫里有人递给她,她都不碰。” 姝瑶的眼神有些飘,因为南宫倾蒅确实不吃冰糖葫芦。但是现在的南宫倾蒅不是南宫倾蒅,而是陆蒅。 “回王爷,小姐从前确实不爱吃,但是现在爱吃了。”姝瑶解释说。 “既如此,你便回蒅溪殿吧!” “奴婢告退。” 姝瑶行了礼以后,就赶紧回到蒅溪殿。 回到蒅溪殿后,姝瑶就把殿里的婢女都支开,只留下她们两个。 “姝瑶,你这么神神密密的干什么?”姝瑶的举动让南宫倾蒅一脸懵。 南宫倾蒅完全没有注意姝瑶手里拿着的冰糖葫芦。 “你看,”姝瑶将手里的冰糖葫芦拿到她的面前,“我在厨房做了一个时辰的冰糖葫芦。你尝尝看。”姝瑶拿了一串递给了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接过姝瑶的冰糖葫芦,“你在厨房呆了一个时辰?” 姝瑶点了点头,“恩,”她一边用盘子将剩下的冰糖葫芦放在盘子里,一边说,“你爱吃,我会做,我就做了一些。若是不和你的口味,以后我便不做了,到集市上去买。” 姝瑶这番话,使南宫倾蒅眼眶里含满了眼泪,哽咽的说,“谢谢你,姝瑶。” 南宫倾蒅的哭腔很容易就听出来,姝瑶笑着说,“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南宫倾蒅吃了一颗,在咀嚼的时候,眼泪不禁的流了下来。姝瑶看见后,就用手帮她擦掉。 “好吃吗?”姝瑶问。 南宫倾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好吃。 姝瑶笑着说,“好吃就行。” “谢谢你。”南宫倾蒅哽咽的说。 姝瑶上前抱着南宫倾蒅,笑着说,“小时候吃不到的东西,那就长大后,好好的奖赏自己,别亏待了自己。” 从这以后,姝瑶每天都会做一串冰糖葫芦给南宫倾蒅吃。姝瑶做的冰糖葫芦,是甜而不腻的那种,无论她怎么吃,都不觉着腻。 第十三章:北王府美食会 “谢谢你。”南宫倾蒅哽咽的说。 姝瑶上前抱着南宫倾蒅,笑着说,“小时候吃不到的东西,那就长大后,好好的奖赏自己,别亏待了自己。” 从这以后,姝瑶每天都会做一串冰糖葫芦给南宫倾蒅吃。姝瑶做的冰糖葫芦,是甜而不腻的那种,无论她怎么吃,都不觉着腻。 也是因为姝瑶给南宫倾蒅做了这个冰糖葫芦后,让南宫倾蒅打开了想做菜的欲望。 她魂穿到北凉以后,就没有再做过饭了。 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住,一个人给自己做饭吃。 姝瑶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所以,也想亲自下厨,给姝瑶做好吃的。而这些好吃的,都是北凉没有的。 南宫倾蒅一大早的就在厨房,做了各种各样的菜。 因为她起得比姝瑶还要早,所以菜的香味,都随着分子的扩散,飘到了姝瑶的味蕾。 姝瑶在睡梦中,被香味给弄醒了。醒来后,随着香味走。 南宫倾蒅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坐在凳子上看书,等着姝瑶闻着香味走过来。 还没等到姝瑶走过来,倒是把一堆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南宫倾蒅听到脚步声,以为是姝瑶,就把书放在一边,竟没有想到是别人。 府里的侍卫跟婢女都随着香味寻过来,却没想到,竟是王妃殿里的菜香味。 南宫倾蒅起身走在门外,问,“你们都是闻着食物的香味过来的吗?”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南宫倾蒅心想:反正姝瑶那丫头还没起来,等她起来了,再给她做一次。 “你们都进来尝尝,是不是色香味俱全。” 他们都站着不敢进去。 南宫倾蒅看出他们是很害怕,就用命令性的语气跟他们说,“本宫让你们尝尝,快去。” 她都用命令性语气说了,谁还敢不听。 侍卫跟婢女都纷纷进去,每个人都尝一点,不到一刻钟,就光盘了。 “怎么样?”南宫倾蒅问。 “回王妃,这怎么做呀?可否将配方告诉奴婢?”婢女们都纷纷问道。 南宫倾蒅听了这句话,笑得可高兴了,“真的很好吃吗?” 他们都纷纷点头。 南宫倾蒅想了想,“要不这样,明天我们都要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互相吃对方的拿手菜,怎么样?” 虽然这个很有诱惑力,但是多少他们都还是有些畏惧。 “怎么样嘛?”南宫倾蒅用撒娇的语气说。 “王妃,奴婢有一事想问。”有一婢女站出来问。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问。” “王妃,北王府从来都没有开展过这样的活动,若是王爷知道了,该怎么办?”这不只是她的担心,也是其他人所担心的。 南宫倾蒅笑着说,“这还不简单,要是有什么事情,有本宫在,定保你们相安无事。” “当真?”那婢女问。 “当真。”南宫倾蒅很确定的说。 有了南宫倾蒅对他们的保护,也就不那么害怕。就这样,北王府开启了美食会。 “好啦,我们说好了啊,明天开始。具体在哪里开展,本宫会让姝瑶跟你们一一解说。除了方才那个婢女先留下,其他人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等其他人都散开后,只留下那名婢女跟南宫倾蒅。 “你叫什么?” “回王妃,奴婢叫莲心。” “你现在在王府做什么?” “回王妃,奴婢现如今在王爷扶苑阁做打扫院子的。” “明天开始,你就来本宫的蒅溪殿,本宫会让姝瑶安排你做事。至于王爷那,本宫自会交代。” “是,王妃。” “你先回去扶苑阁做事吧!” 莲心离开后,南宫倾蒅就回到屋里。 过了大概一刻中,姝瑶寻着味道去到了蒅溪殿。 “小姐?!”姝瑶大吃一惊,这个香味居然是在南宫倾蒅的殿里。 南宫倾蒅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说,“我终于等到你起床了。不过,你来晚了,已经吃完了。” “啊?怎么也不给我留一点?”姝瑶坐在凳子上哀怨。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起身去厨房拿了两盘吃得出来。 “给你留了一点儿,你尝尝。”南宫倾蒅递给姝瑶。 姝瑶接过就直接开吃,“真的很好吃耶。不过,这个看着不像是北凉的。”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没错,的确不是北凉的。”她凑到姝瑶的耳旁,轻声说,“这是现代二十一世纪的。” 姝瑶听到以后,眼睛都发光了,“这居然是现代二十一世纪的食物?!” 南宫倾蒅笑着猛地点了两下头。 “对了,忘了跟你说。我从北然那挖了一个女婢,叫莲心。” “莲心?”姝瑶疑惑的问。 “恩,怎么了?” “小姐,你怎么把她给弄到蒅溪殿了?” “有什么问题吗?” 姝瑶看了看周围,周围没人她才说,“听说莲心是婉皇贵妃的人,是婉皇贵妃安排在王爷身边的人。” “婉皇贵妃的人?” “对啊,她在扶苑阁原本是王爷的贴身女婢,后来因为被王爷发现了,所以才被弄到院子里打扫。”姝瑶给南宫倾蒅解释着。 南宫倾蒅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说,“那为什么王爷不直接把她弄出王府呢?这样不是连防都不用防吗?”她看向姝瑶。 “这就不知道了,总之,别人都说莲心是婉皇贵妃安排在王府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让她明天在蒅溪殿做事,你看着安排。” “知道了,小姐。” —— 到了酉时的时候,南宫倾蒅跟姝瑶到扶苑阁找北然。 “王爷。”南宫倾蒅说道。 “奴婢参见王爷。” 此时的北然独自一人下棋,“你怎么来了?” 南宫倾蒅让姝瑶先下去,北然也把屋里的人都支出去了。 “我来,是来跟你说一下,我将你殿里的一个女婢,调到了我殿里。” “哦?是谁?” “莲心。” 北然听到莲心,反应有一些大,“你为什么会让莲心去你的蒅溪殿?” “看着机灵,喜欢,所以,可以吗?” 北然想了想,就答应了。 —— 第二天,说好的美食会,也开始了。 每个人都会做自己的美食,与别人分享。 因为这个美食会,所以整个王府都是美食的香味。 墨然进到王府,以为走错地方了。 “这......” 侍卫跟婢女们看见墨然来了,统统都在行礼,由热闹突然便安静。 南宫倾蒅转身一看,原来是墨然。 “我们继续。”南宫倾蒅大喊,一瞬间又热闹起来。 南宫倾蒅走向墨然,“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北然,你这是在干什么?”墨然指了指他们。 南宫倾蒅笑了笑说,“平时王府里太安静了,所以办了一个美食会。既可以分享美食,又可以交友。” “北然知道吗?”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会儿应该知道了。” “你最好小心点,搞不好北然就生气了。”墨然温馨提示南宫倾蒅。 “我知道啦,你赶紧去扶苑阁吧!” —— 北然在屋里听到外面很大声,“吴席,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是,王爷。”吴席是北然的贴身侍卫,也是北然的死士,誓死效忠。 “不用去了,是南宫倾蒅在王府里办美食会。”墨然正好进扶苑阁。 一边墨然说不用去了,一边又是北然让他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吴席,你先退下吧!”北然说。 “是,王爷。” 墨然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茶,说,“南宫倾蒅嫌王府里太安静,所以跟侍卫婢女们办了美食会。” “美食会?”北然一脸惊讶。 墨然点了点头。 “你来找我干嘛?” 北然被墨然支配的恐惧,每次墨然来王府,要么就是有问题要问,要么就是有事要求他帮忙。 墨然贼眉鼠眼的看着北然说,“听说婉皇贵妃将一名婢女安插在北王府,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墨然身体往前倾,“是谁?” “莲心。” “那那个莲心还在北王府?” 北然点了点头说。 对于北然这个做法,墨然表示很疑惑,“为什么?” “既然是婉皇贵妃安插的,再怎么样,也要让她带一些消息回去吧!” 墨然竖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说,“狠,是个狠人。” “不过,现在莲心在蒅溪殿。” 墨然的笑容瞬间消失,“为什么?” 北然摇了摇头,“是南宫倾蒅将她调到蒅溪殿的。” 南宫倾蒅这个操作让墨然感到很好奇。 —— 举办了一早上的美食会,终于结束了,也不用用午膳了。 回到屋里,姝瑶跟南宫倾蒅坐在凳子上喝茶聊天。 “姝瑶,莲心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让莲心负责洗涤你的衣裳。”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 “你说婉皇贵妃为什么要把莲心安插在北然身边?”南宫倾蒅问。 “虽然不知道婉皇贵妃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肯定没好事。” “姝瑶,要不你给我说说北然跟墨然的事情呗,为什么他们会闹成这样?”南宫倾蒅很好奇。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因为以前小姐也没有跟我说过。我知道的,都是听别人说的。据说在王爷三岁的时候,很讨陛下的喜欢。当时的婉皇贵妃还不是皇贵妃,只是妃子。六王爷比王爷大了一岁,相比起来,陛下更喜欢王爷。婉皇贵妃不服,就开始给六王爷洗脑,让六王爷处处与王爷作对。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样。”姝瑶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听后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这,这六王爷是跟北然作对作嗨了吧?”南宫倾蒅说出这话,姝瑶笑得见牙不见眼。 姝瑶只顾着笑,笑到肚子疼,“你说这话,也太搞笑了吧!” 因为姝瑶一直笑,南宫倾蒅也被传染了,也跟着笑。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么句话,就说出来了,谁知道会这么搞笑。”南宫倾蒅一边笑一边说。 “你这是想笑死人不偿命。” 姝瑶跟南宫倾蒅就这样笑了整整一刻钟。 第十四章:阿茗的死亡 因为姝瑶一直笑,南宫倾蒅也被传染了,也跟着笑。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么句话,就说出来了,谁知道会这么搞笑。”南宫倾蒅一边笑一边说。 “你这是想笑死人不偿命。” 姝瑶跟南宫倾蒅就这样笑了整整一刻钟。 “好啦好啦,不笑了。”南宫倾蒅清了清嗓子说。 “好。”姝瑶也恢复正常。 “姝瑶,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北然为什么要娶我?”这也是南宫倾蒅很关心的问题。 北然又不喜欢南宫倾蒅,对她又不是很好,为什么要娶她? 姝瑶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当初也是很突然的就接到陛下的圣旨,说是陛下将你许配给王爷。” 南宫倾蒅陷入深思。 —— “娘娘,那个将杖责南宫倾蒅的事情告诉给王爷的人,已经找到了,娘娘要如何处置?还是原来说的杖毙?”苏姑姑问。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说,“先将人带过来,让本宫瞧瞧。” “把人带上来。”苏姑姑大喊。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侍卫拖着一个宫女进来。 婉皇贵妃慢慢的走进那名宫女的身边,“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那名宫女全身都在颤抖,缓缓的将头抬起来。 婉皇贵妃看了,冷笑一声,“生的不错,只可惜,这嘴,太多了。苏姑姑,将她的舌头给绞了,若是还活着,杖毙。”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说。 “是,娘娘。来人,拖下去,绞舌杖毙。”苏姑姑大喊。 一会儿就有侍卫将人拖下去,侍卫拖着那名宫女,那宫女一直喊求饶。 婉皇贵妃揉了揉太阳穴,说,“莲心在北王府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回娘娘,还未。” “派人去告诉莲心,若是还没有找到北然相关的事情,她就别回来了。” “是,娘娘。”苏姑姑说完就离开了绵娉殿。派人到北王府悄悄的找到莲心,将婉皇贵妃的一字不漏的转达给莲心。 —— “小姐,不好了,阿茗她......”姝瑶急冲冲的跑进蒅溪殿,一路大喊。 南宫倾蒅不紧不慢的走向姝瑶,“慢慢说,不着急。” 姝瑶喘了口气说,“不好了,阿茗死了。” “什么!”南宫倾蒅的音量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分贝。 “跟阿茗一起睡的那个女婢一觉醒来,发现阿茗上吊死了。” “快带我去看看。”南宫倾蒅拉着姝瑶加快脚步前往阿茗的屋里。 房间门口有许多人围着观看。 他们看见南宫倾蒅来了以后,就纷纷行礼,南宫倾蒅根本来不及顾他们,就直径走入屋内。 南宫倾蒅刚踏进一步,一个人在她眼前晃着。与阿茗同一间房间睡觉的女婢正畏缩在角落,蹲着紧紧的抱住自己。 阿茗吊在天花板上,吓得南宫倾蒅往后小退了一步。 “快,快将人弄下来。”南宫倾蒅着急的说。 侍卫从外面进来,用剑将白绫砍断,一个侍卫在下面接着阿茗,侍卫轻轻地将阿茗放在地上。 南宫倾蒅一小步,一小步的上前,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昨天最后见到阿茗的人是谁?”南宫倾蒅问。 久久未有人回答,终于有一女婢站出来回答南宫倾蒅。 “回王妃,是她。”那女婢指着畏缩在角落,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婢。 南宫倾蒅给姝瑶使了一个眼色,姝瑶就走向那个女婢,不知同那女婢说了什么,竟然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南宫倾蒅问那女婢。 “回王妃,奴婢叫小蜜。”那女婢声音颤抖着说。 “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阿茗,是在什么时候?” “回王妃,睡前。” “阿茗可有异常?” 小蜜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临睡时的场景,“回王妃,并未有任何异常。在临睡时,奴婢曾与阿茗聊过天。” “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南宫倾蒅半信半疑,还强调了“任何异常”这四个字。 小蜜坚持自己的阐述,“没有。” “将小蜜带下去,好生看着,若是有什么意外,唯你是问。”姝瑶命令式的说。 南宫倾蒅将侍卫跟婢女都支开,只留下姝瑶跟她两个人。 南宫倾蒅蹲下来,看了看阿茗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痕。然而跟姝瑶两人都检查了一遍,一点伤痕都没有。 “姝瑶,你去找北然,让北然找一太医过来。” “好。” 姝瑶立刻跑去扶苑阁找北然,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北然。北然让他的死士吴席带着太医,去到阿茗的房间。 “卑职参见王妃。”吴席跟南宫倾蒅行礼。 “起来吧!仵作跟太医呢?” “在这。” 那太医正准备行礼的时候,被南宫倾蒅制止住了,“行了,不用行礼的。赶紧看看阿茗。” “请王妃与众人先行离开屋内。”那太医说。 南宫倾蒅跟姝瑶按照那太医说的,在外面等着。 过了大概一刻钟,太医出来了。 “如何?” “回王妃,此女身上并无任何伤痕,也没有身体不适或者中毒的迹象,所以,斗胆猜测,此女确实是自尽身亡。”那太医说。 “你们先退下吧!” 太医跟仵作离开后,南宫倾蒅跟姝瑶两人在屋里翻了个遍,啥都没有翻到,倒是把自己累惨了。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蒅溪殿吧!”姝瑶提议说。 南宫倾蒅满头大汗,从衣袖里拿出一方手帕,一边擦汗一边说,“找人将阿茗放入棺材里,派人守着。” “好。” 姝瑶扶着南宫倾蒅回到蒅溪殿以后,就去做南宫倾蒅吩咐她的事情。 阿茗在屋里自尽的事情,北然也在派人查,毕竟是王府里的事情。 北然跟吴席到存放阿茗管材的地方,查看阿茗。 吴席将管材盖掀开,北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阿茗的表情很安宁,一点痛苦的样子都没有。 北然让吴席看看阿茗颈后有没有被打过的痕迹,吴席小心翼翼的将阿茗侧过来,在她的颈后没有任何痕迹。 北然猜想,阿茗应该是被凶手打晕以后,拿一条白绫将阿茗挂在天花板上。 可是阿茗颈后没有被打过的痕迹,难道是....... 北然让吴席去找一名仵作,将阿茗的尸体给解剖,看看是否有吸入过迷烟。 仵作将阿茗的尸体解剖,在呼吸道处发现,果然是吸入迷烟。 仵作也将整具尸体看了一遍,除了呼吸道吸入了迷烟,再无任何迹象。 北然知道阿茗,从南宫倾蒅嫁入北王府,阿茗就是贴身服侍南宫倾蒅的人。北然命吴席将阿茗厚葬,给她的家人一些银子,足够让她的家人后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 南宫倾蒅得知北然将阿茗给解剖了,就到扶苑阁去找北然讨个说法。 “你为什么要将阿茗给解剖了?”南宫倾蒅很生气的问。 北然没有告诉南宫倾蒅为什么要将阿茗给解剖了,而是淡定的喝茶。 南宫倾蒅看见北然那么淡定的喝着茶,就更加生气,直接将茶杯从北然手里抢过来,砸碎了。 “我在问你话,你居然还淡定的喝茶?!”南宫倾蒅冲着北然怒吼。 南宫倾蒅将茶杯给砸了,北然就让吴席再去取一只茶杯回来,接着喝。就好像南宫倾蒅是空气,是透明人一样不存在。 吴席取了一只新的茶杯,还没到北然手里,就又被南宫倾蒅抢了过来,又给砸碎了。 “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将阿茗给解剖了,吴席取多少茶杯,我就砸多少。”南宫倾蒅试图用砸茶杯威胁北然。 “说完了?”北然不紧不慢的说。 “还没有,你把阿茗解剖了也就算了,你把阿茗弄哪儿去了?” “埋了。” 南宫倾蒅听到这两个字以后,感觉头顶被劈了一道闪电,她用手指着北然,被气得愣是没憋出一句话。 北然见南宫倾蒅没有说话,就起身走出扶苑阁。 南宫倾蒅见北然要出扶苑阁,就一路跟在他后面,一边大喊阿茗被他弄去那里,一边小跑。因为,北然的腿实在是有点长,北然走一步,等于南宫倾蒅走三步。 北然当然知道南宫倾蒅在后面跟着,也知道她走得很累。所以,故意加快脚步,让南宫倾蒅更累。 南宫倾蒅实在是走不动了,走得气喘吁吁的,“喂,北然。”南宫倾蒅大喊。 北然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当南宫倾蒅正想着回去的时候,看了看周围,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周围黑的啥都看不见,她都怀疑北然是怎么走路的,眼睛是长在脚底吗? 南宫倾蒅四处观望周围,寻思着找到一点光,奈何没看见。 “北然,北然。”南宫倾蒅大喊,虽然知道北然可能已经走远了,但是还是想试一试。 可是喊了很多遍,没有一点回应,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南宫倾蒅小时候经常被嗜酒的父亲关在小黑屋里,时间久了,就开始慢慢害怕没有光。 黑暗让她感到呼吸不顺畅,有些呼吸困难。每每这样,她都会蹲下来,紧紧的抱住自己。因为黑暗没有光,就容易让她回想起小时候被父亲打的场面。 黑暗让她害怕,蹲下来,眼泪“涮”的流了下来,嘴里一直重复的说着这句话,“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甚至在她的脑海里,呈现出当时父亲拿起凳子,往她身上砸的情景。就好像是真的一样,下意识要护住自己的头。 —— 到了亥时,南宫倾蒅还是没有回到王府。姝瑶坐立不安,一直徘徊在原地。 “小姐怎么不让我跟着?现在都亥时了,还没有回来。”姝瑶着急的自言自语了。 就在姝瑶还在徘徊着在原地,突然“轰隆”一声,姝瑶被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随着雷电的吼声,天空因乌云的笼罩,使得阴森森的,令人发麻。紧随着,一滴,两滴,三滴的雨滴滴在地上,随之倾盆大雨。 姝瑶心想着:这打雷又下雨的,想着小姐说是去扶苑阁找王爷,去看看小姐是不是还在扶苑阁跟王爷谈话。 姝瑶打了一把伞,去到扶苑阁。只见北然的死士吴席在阁外站着,“小姐还在跟王爷谈话吗?”姝瑶问。 “姝瑶姑娘,王妃早就跟王爷出去了。” “出去了?!” “是的。” 心想着:小姐跟王爷出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正准备走得时候,一转身,就看见北然。 “王爷?”姝瑶很惊讶的说。 北然看见姝瑶也有些惊讶,“你在本王阁外做什么?” 姝瑶左看右看,都没有南宫倾蒅的身影,就问,“王爷,我家小姐呢?” “她没跟着本王。” “可是吴席说小姐跟您出去了。” “哦,确实一开始是跟本王出去的,但是她跟不上本王,就自己回去了。现在应该也早该回到蒅溪殿了吧!”说完,北然就进去了。 姝瑶想着,王爷都回来了,小姐应该也回来了。 就赶紧跑回蒅溪殿,结果连影子都没看见。就想着应该是走得慢一些,就撑在伞在殿外等着。 第十五章:高烧 “哦,确实一开始是跟本王出去的,但是她跟不上本王,就自己回去了。现在应该也早该回到蒅溪殿了吧!”说完,北然就进去了。 姝瑶想着,王爷都回来了,小姐应该也回来了。 就赶紧跑回蒅溪殿,结果连影子都没看见。就想着应该是走得慢一些,就撑在伞在殿外等着。 可是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是连南宫倾蒅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姝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又跑去扶苑阁找北然。 姝瑶去到扶苑阁,却被吴席拦在阁外。 “姝瑶姑娘,王爷已经歇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明日明日,我家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王爷都已经回来差不多一个时辰了,我还是连我家小姐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明日明日,明日我给个官你做,你做不做。”姝瑶着急的有些出言不逊。 吴席听到姝瑶说南宫倾蒅还没有回来,也很惊讶,“王妃还没有回来?” “对啊,不然我来扶苑阁做什么。还不快去禀告王爷,让王爷派人寻王妃。” “我这就去禀告王爷,请姝瑶姑娘在此等候。”说完吴席就赶紧到屋内禀告北然。 吴席急冲冲的将北然的房门推开,惊醒了北然,“做什么?” “王爷,王妃到现在还没有回王府。”吴席向北然禀告情况。 原本北然在床上躺着,听见吴席说南宫倾蒅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还没有回王府?”北然也不相信南宫倾蒅还没有回来。 “是的,王爷,王妃的贴身婢女姝瑶姑娘还在阁外等着。” 北然赶紧下床穿好衣服,“你快去备马。”说完就离开房间了。 出到阁外,果然看见姝瑶在外等着。 “南宫倾蒅还没有回来?”北然确认姝瑶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奴婢不敢拿小姐开玩笑,小姐确实是没有回王府。” 北然回想起一个时辰前,南宫倾蒅因为跟不上他的步伐,等了下来。 “你回蒅溪殿等着,本王知道她在哪。”说完北然连伞都没有撑,就直接出府了。 吴席将马拴在府外的石柱上,北然一出府就看见。 —— 这雨下的很大,很大,雨水随着风向,拍打在南宫倾蒅的脸上。 南宫倾蒅没有在意是否在下雨,而因为黑暗,一直沉浸在父亲毒打自己的情境里。 雨水浸湿了她的衣裳,泠洌的风吹向她,使得她冷的全身发抖。 她淋雨的时间太长,冷与湿使得她全身滚烫,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也撑不起来了,蜷缩的晕倒在一滩雨水里,任雨水肆意的拍打在她的身上。 北然骑着马快速的赶到当时南宫倾蒅停下的位置,下了马以后,一直沿着路一直走,大声的喊着她,“南宫倾蒅,南宫倾蒅。” 不论北然喊了多少次,喊得多大声,甚至喊的破了音,都没有任何回应,回应他的,只有回声。 路很黑,没有光,但是这条路,北然他很熟悉。即使没有光,他也一样可以走。 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就绕着走,竟没想到被绊到了,差点就摔跤。 北然被绊到以后,就接着走,脚刚踏出一步,才反应到,绊到他的,好像是一只脚。 他转过身蹲下,大概的摸了一下,摸到手背上有一条浅浅凸起的。 就想起之前南宫倾蒅在婉皇贵妃那,曾被茶杯的碎片划到过,当时看见的伤痕,大概也是这个位置。所以,他肯定这个就是南宫倾蒅。 他将南宫倾蒅扶起,一直喊着她的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烫的发滚。 他一把将南宫倾蒅抱起,一路快走回到王府。 姝瑶一直在殿外等着,她隐隐约约的看见北然回来,就撑着伞跑了过去。 她看见北然怀里的南宫倾蒅,嘴唇惨白,“小姐。” “快去打一盆冷水到屋里。”北然顾不得,一边走一边跟姝瑶说。 北然让她打一盆冷水,就猜到南宫倾蒅发烧了。 姝瑶就赶紧跑去打冷水。 北然将南宫倾蒅轻轻地放在床上。 “水来了。”姝瑶喊着。 “你给南宫倾蒅换一身衣服,再让人将床单换了。”北然说完就出去了。 “是,王爷。” 姝瑶将那盆水放在桌上,赶紧给南宫倾蒅换衣裳。 “来人啊,快将王妃的床单换了。”姝瑶大声的喊着。 等姝瑶给南宫倾蒅换好衣裳以后,床单也换好了。 姝瑶将手帕浸湿,擦拭南宫倾蒅手臂以此降温。 北然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就进屋。 北然进屋的时候,姝瑶正在给南宫倾蒅擦手臂。 “本王来吧!” 姝瑶转身一看,是北然。姝瑶听到北然说这句话,整个人都惊了。 “奴婢来就行。”姝瑶委婉的拒绝。 “本王来吧,你去熬一些粥。”北然已经伸手跟姝瑶要手帕了。 北然都伸手了,姝瑶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就把手帕递给北然,就去厨房熬粥了。 姝瑶出去的时候,还把门关上了。 北然重新将手帕浸湿,给南宫倾蒅擦拭手臂,擦拭好以后,就将手帕洗一下,拧干净以后就放在她的额头上。 北然那张凳子放在床边,一边看书一边照顾她。 安静的屋里,突然有了一些声音。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正在看书的北然听到南宫倾蒅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他将书放在凳子上,看看她怎么了。 南宫倾蒅满头冷汗,眉头紧皱,嘴里一直重复“不要打我”,肢体也随着她说的话做出护住头的动作。 南宫倾蒅一直护住自己的头,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北然将南宫倾蒅额头上的手帕取了下来,换了一方新的手帕,重新浸湿,放在她的额头上。 北然轻轻地把南宫倾蒅的手放进被子里,但是在她的梦里,北然拽住她的手,就等于是她的父亲将她拽起来打,所以她一直都抵抗北然。 北然有些不知所措,就把姝瑶叫了进来。 姝瑶一进来就听见南宫倾蒅嘴里一直念着那句话,就知道她是又梦见她父亲了。 姝瑶坐在床边上,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她的手臂。她这才又重新安静的入睡。 北然站在一旁,感到十分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姝瑶见她安静入睡,就把紧握她的那只手,用被子盖住,起身说,“回王爷,小姐经常梦见有人打她,所以反应有些激烈,王爷莫见怪。”姝瑶解释说。 “原来如此。” “王爷,您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还有奴婢。” 北然点了点头,就出了房间。 姝瑶见北然离开以后,就把门关上,便坐在床边,自言自语说,“你是又梦见你的父亲打你的场景,对吗?” ——回忆提及冰糖葫芦那天 “你为什么最爱吃冰糖葫芦?” “因为小时候家里很穷,吃不起这些,所以后来我长大以后,可以自己挣钱了,我想吃的时候,就会去买。”南宫倾蒅笑着说。 姝瑶听了这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选择沉默。 “其实啊,与其说是因为家里穷,不如说,是因为我没有母亲。我还记得我四岁那年,我还有我母亲一起去集市,我说想吃冰糖葫芦,我母亲就拿出几张文绉绉的纸币递给卖糖葫芦的。那是我第一次吃,也是最后一次。后来,因为我父亲经常嗜酒,醉酒后打我的母亲,母亲受不了,就跟我父亲离婚了,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和离。也是从那以后,我的父亲经常醉酒欧打我。不仅殴打我,还用凳子砸我,更严重的时候,他拿刀劈过我一回。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我都熬过来了。” 说完,她眼眶里含着泪水,浅浅的笑了笑。 姝瑶看见她眼眶里含着眼泪,便上前抱住了她,“以后,我会给你做很多很多冰糖葫芦,吃到你吐为止。” 南宫倾蒅笑着,轻声的“切”了一声。 ——回忆完 “还记得上一次你跟我讲完以后啊,你那天晚上,又像今晚这般,一直重复说着那句话。这样的童年,你一定很痛苦吧?小时候的伤痕,要用余生弥补,甚至是一辈子的伤疤。我真的非常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与你相比起来,我好像比你幸运多了。” 说着说着,姝瑶一滴眼泪滴在被子上。 “往后,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受委屈,不遭挨打。” 就这样,姝瑶趴在床边上睡了一个晚上。 姝瑶醒来后,摸了摸她的额头,高烧已经退下去了。 南宫倾蒅的高烧退下去以后,姝瑶就到厨房将粥热一下,等到她醒来以后就可以喝到热腾腾的粥。 姝瑶离开房间,去厨房热粥。 姝瑶离开后,南宫倾蒅就醒了。 南宫倾蒅睁开眼睛,眼前迷迷糊糊的一片,她慢慢的坐起来,靠在床上。 她刚坐起来不久,姝瑶就端着热粥进来了。 姝瑶将热粥放在桌上,走到床边,说,“你醒啦?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就是头有点晕。” “那正常,你先把粥喝了吧!”姝瑶将粥端给南宫倾蒅,“有些热,小心一些。” 她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南宫倾蒅把粥喝完了,姝瑶接过碗勺。 “对了姝瑶,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我在外面的呀!” “昨天王爷回来了,你还没有回来,我就去扶苑阁找王爷,是王爷把你带回来的。” “算他有良心。”有些小傲娇的说。 “不过,你到底去哪了?”姝瑶问。 “哎哟,这话说起来,我觉得有些....恩.....” 南宫倾蒅说的不清不楚的,姝瑶听的一脸懵。 南宫倾蒅就把昨晚的时候,给姝瑶复述了一遍,姝瑶也听明白了,终于不是满脸问号。 “所以,王爷把阿茗给解剖了,而且阿茗不知道被王爷弄哪去了?”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就是为了让他说出来,跟着他不知道去了一个什么鬼地方,黑漆马虎的,一点光都没有。都不知道北然的眼睛是不是长脚底下了,这么黑都能走。”她埋怨的说。 姝瑶轻声“切”了一声,一脸不屑的跟南宫倾蒅说,“没准王爷对那条路很熟悉呢!昨晚不到三刻钟,王爷就把你找到并且带了回来。” 南宫倾蒅轻轻地戳了姝瑶的手臂一下,“你这死丫头,你跟谁一边呢?”她假装生气的说。 姝瑶笑了笑,挽着南宫倾蒅,说,“当然跟你是一边的啦!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怎么对你,我对你是永远不会变的。” 姝瑶突然那么抒情,南宫倾蒅反倒是被她的这句话,给感动到了。 第十六章:北王府事件 南宫倾蒅轻轻地戳了姝瑶的手臂一下,“你这死丫头,你跟谁一边呢?”她假装生气的说。 姝瑶笑了笑,挽着南宫倾蒅,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当然跟你是一边的啦!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怎么对你,我对你是永远不会变的。” 姝瑶突然那么抒情,南宫倾蒅反倒是被她的这句话,给感动到了。 南宫倾蒅用手推开她的头,“干嘛呢?一大早的。”她嫌弃的说。 表面嫌弃,其实心里感动的要死。 “没干嘛。” “切。”说完就对着姝瑶翻了一个白眼。 在姝瑶跟南宫倾蒅畅谈的时候,北然进来了。 “还好吗?”他问。 南宫倾蒅看了他一眼,“托你的福,很好。”她很讽刺的说。 她回答了他的话以后,转身就走。 南宫倾蒅见他准备走了,就喊住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解剖阿茗,还有,阿茗被你弄哪儿去了。” 北然淡淡地说,“阿茗是吸入迷药,被凶手用白绫吊上去的,本王已经厚葬阿茗了。” 北然说完以后,就离开了蒅溪殿。 南宫倾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姝瑶,姝瑶被她看着,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就说,“你看着我干嘛?” “北然居然把阿茗给厚葬了!”南宫倾蒅很惊讶的说。 “阿茗从你嫁进北王府,阿茗就一直跟在你身边,王爷也不是瞎子,像阿茗这么好,当然要厚葬。” “不过,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呢?”南宫倾蒅问。 姝瑶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有可能是....” “你说莲心?” 姝瑶点了点头。 “可是阿茗又没有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杀了阿茗?” 南宫倾蒅心想:如果真的是莲心杀的阿茗,可是为什么要杀了阿茗呢?阿茗平时也不是到处惹事,树敌的人。 南宫倾蒅问的,也正是姝瑶想不通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阿茗,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杀的人。但是,我就是觉得是莲心杀的。”姝瑶很认真的说。 “如果,阿茗真的是莲心杀的,如果莲心真的是婉皇贵妃安插在北王府的眼线的话,那么,接下来,应该还有事情发生。” —— 阿茗“自尽”的事情,传到了墨然的耳朵里。墨然这么八卦的人,怎么会不去北王府了解情况呢! 墨然去到扶苑阁,问北然阿茗的事情。 北然也将事情的经过跟墨然描述了一遍,墨然听了以后,第一反应的凶手是莲心。 “那你有查凶手是谁吗?”墨然问。 北然摇了摇头,“我让仵作将阿茗的尸体解剖了,什么迹象都没有,只有吸入过迷烟。”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只要是凶手杀了人,就一定会有线索留下,没有人可以做到干干净净的杀人。 北然摇了摇头,“那天南宫倾蒅跟姝瑶在阿茗的房间里搜了很久,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后来我也派人去找,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既然这样,她还会有下一个目标。” —— 果不其然,第二天,跟阿茗同一间房间的小蜜,也死了,跟阿茗的死法一样。 “小姐,不好了,小蜜也死了。”姝瑶气喘吁吁的从殿外跑进屋里说。 南宫倾蒅听到小蜜死了以后,直接蹬了起来,“小蜜死了?”她半信半疑的问。 姝瑶点了点头,“死了,而且跟阿茗一样,被白绫吊在天花板上。” “快去看看。”南宫倾蒅跟姝瑶去到小蜜的屋里的时候,北然跟墨然也在。 进到屋里的时候,正好看见仵作在解剖小蜜的尸体。 “怎么样了?”南宫倾蒅问。 “这不还在解剖嘛!”墨然说。 一刻钟后,“她跟上一具尸体一样,没有别的伤痕,只有呼吸道那有吸入过迷烟的痕迹。”那仵作说。 南宫倾蒅给姝瑶使了眼色,不一会儿,姝瑶就带着一堆侍卫进来搜房间。北然跟墨然在一旁看着侍卫搜房间。 搜了大概一刻钟,“王妃,什么都没有搜到。”一名侍卫说。 “你们都下去吧!”姝瑶说。 侍卫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个。 “猜猜下一下会是谁。”墨然说。 南宫倾蒅想了想,阿茗跟小蜜是在一个房间睡觉的,平时也挺好的。那跟小蜜还有阿茗玩的挺好的,还有,靖远! “是靖远。”姝瑶说。 姝瑶跟南宫倾蒅想到一块儿了,就先说出来。 “靖远?”墨然问。 “阿茗,小蜜还有靖远,她们三个人平时走得比较近。现在阿茗跟小蜜都不在了,也许下一个,会是靖远。”姝瑶解释。 “你又为什么会觉得凶手下一个一定会是靖远?”墨然半信半疑。 姝瑶还在思考的时候,南宫倾蒅替她回答了,“之所以会是靖远,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凶手只是想让整个王府不得安宁,而阿茗跟小蜜相继死了,那么靖远肯定不会落下。” “你又怎么肯定凶手只是让王府不得安宁仅此而已?”北然问。 “如果她是真的想杀人,为什么要杀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南宫倾蒅反问北然。 “最好你说的是真的。” “那就拭目以待啰!”说完南宫倾蒅就拉着姝瑶转身就走。 走了没几步,就站在原地,大喊,“记得厚葬小蜜。”说完接着走。 姝瑶跟南宫倾蒅离开以后,墨然对北然说,“你说真的会像南宫倾蒅说的那样吗?” 北然的眼睛还在看着南宫倾蒅走得那个方向,看着那个方向回答墨然,“不知道。她不是说拭目以待吗?明天不就知道了吗。” —— 南宫阙倾蒅回到蒅溪殿以后,又坐下来关上门跟姝瑶分析。 “姝瑶,虽然我们想到下一个人可能会是靖远。但是,如果真的是靖远,难道真的要看着靖远这样被杀死吗?”南宫倾蒅很沉重的说。 姝瑶叹了一口气,说,“可是我们也只是猜测下一个会是靖远,就算是真的,你跟我又不会武功,就算有心想要就她,也有气无力啊!” “算了,不想了,准备午膳吧!” “可现在才......” 姝瑶还没说完,就被南宫倾蒅插话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还没有用早膳,所以你快去准备午膳。”她笑着对她说。 “好。” 姝瑶离开后,南宫倾蒅笑着的脸,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到了晚上戌时,今晚南宫倾蒅格外的早睡觉。 南宫倾蒅躺下以后,就让姝瑶也回去睡觉。 姝瑶关上门以后,就下了床,她拿一支簪子将头发束起来,已现代扎丸子头的方式将头发束起来。束完发以后,就从衣柜里拿出一身男子的衣服换上。 弄好以后,南宫倾蒅轻轻地打开门,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就出去了。 王府里没有像宫里那样,有侍卫巡逻。 南宫倾蒅小心翼翼的去到靖远的房间。靖远是一个人一间房间的,南宫倾蒅轻轻的将门打开。 靖远在房间里正在整理床铺,她感觉到门开了,就转身一看,是一名“男子”,差点叫出来,幸好南宫倾蒅及时捂住她的嘴。 “嘘,我是王妃。”南宫倾蒅将自己是谁告诉靖远,就将捂住她的嘴的那只手放下来。 “奴婢参见王妃。”靖远赶紧行礼。 “快起来,”靖远起身后,“什么都别问,按本宫说的做,懂了吗?”南宫倾蒅说。 “王妃请讲。” 在南宫倾蒅讲之前,又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才说,“今晚,你去本宫的蒅溪殿休息,睡在本宫的床上。” 靖远听了之后,吓得又行礼。南宫倾蒅看出她准备又要行礼,就在她准备行礼的时候,拽住她,“本宫说了,什么都别问,按本宫说的做。现在立刻马上去蒅溪殿,注意小心一点,别被别人看见。” 虽然南宫倾蒅说什么都别问,按她说的做。但是她怎么敢睡在王妃的床上啊! “本宫知道你很为难,但是,你一定要按本宫说的做。走,现在就去蒅溪殿。” 南宫倾蒅说完就轻轻的打开门,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确认没有人以后,就让靖远赶紧跑去蒅溪殿。 靖远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就坐在梳妆台前,梳成靖远的发型后,躺在靖远的床上。 到了午夜的时候,南宫倾蒅还精神着,虽然躺着,但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南宫倾蒅微微抬头,注意窗户那。 南宫倾蒅刚抬头不到五秒,就看见有一根管子插进来。 她看见那根管子以后,就知道是迷烟,凶手来了。于是就赶紧躺好,暂停呼吸。不呼吸就不会吸入迷烟。 南宫倾蒅心想:还好劳资会游泳,学游泳的时候学了憋气。 那根管子放出迷烟后,大概过了十几秒,就听到门“咯吱~咯吱~”打开的声音。 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以后,就开始让自己呼吸了。凶手敢进来,就说明迷烟肯定已经散了。 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凶手现在在哪。但是她能够感受到,凶手在慢慢靠近她。 凶手靠近床边,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并不是靖远,正准备举起来将南宫倾蒅劈晕,结果南宫倾蒅睁开眼睛看着她。 南宫倾蒅睁开眼睛后,凶手后退了几步,南宫倾蒅就下了床。 南宫倾蒅下床以后,就一直紧盯她的眉眼,是莲心。 莲心的眉眼很清秀。南宫倾蒅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注意到她很清秀的眉眼,一眼便记住了。 南宫倾蒅紧盯莲心的眼睛,对她说,“你是莲心,对吧?” 凶手蒙住觜鼻,看不到脸。 凶手没有回答她,而是一直在慢慢的后退,她后退,南宫倾蒅前进。 “就算你不回答我,我也知道,你就是莲心。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被你清秀的眉眼给吸引住了。就是因为你眉眼清秀,所以我一下子就记住你了。” 南宫倾蒅一边向凶手靠近,一边跟她说。 “你不要再往前了。”凶手对着南宫倾蒅说。 “你为什么要杀阿茗跟小蜜?你为什么想要杀靖远?是不是她们得罪你了,所以你杀了她们?” 南宫倾蒅一步步逼近凶手。 “我说了,你不要再靠近我。”凶手大吼。 可南宫倾蒅却笑着对凶手说,“你让我不要靠近你,就说明你根本就不会杀我。可是你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杀她们吗?” 凶手突然停住,不往后退了。 凶手眼睛紧盯着门,而南宫倾蒅看着凶手。 凶手推开南宫倾蒅破门而出,南宫倾蒅还没有反应过来,凶手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南宫倾蒅就跑了出去。突然,感觉眼前很多星星,眼睛一闭就倒在地上。 第十七章:王妃失踪 凶手突然停住,不往后退了。 凶手眼睛紧盯着门,而南宫倾蒅看着凶手。 凶手推开南宫倾蒅破门而出,南宫倾蒅还没有反应过来,凶手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南宫倾蒅就跑了出去。突然,感觉眼前很多星星,眼睛一闭就倒在地上。 —— 第二天,姝瑶按照往常一样去南宫倾蒅的房间,叫醒她洗漱梳妆。 姝瑶进去的时候,南宫倾蒅没有看见,但是看见靖远在床边蹲着紧紧的抱住自己。 姝瑶看见靖远后,就跑过去,将靖远拽起来,大声地问,“小姐呢?” 靖远颤抖着身体,对姝瑶说,“昨晚来我房中,叫我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按照她说的做,王妃叫我在她的床上睡觉。” “所以,小姐昨晚一整晚都在你的房间,对吗?” 靖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小姐猜测凶手下一个对象是你。现在你在小姐的房里,那小姐呢?”姝瑶大吼。 靖远一边摇头,一边说不知道。 姝瑶就跑去靖远的房间,发现门是开着的,可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姝瑶看见房间里没人的时候,就猜到南宫倾蒅被凶手带走了。 姝瑶下意识的就跑去扶苑阁找北然,但又被北然的死士吴席拦在阁外。 “你为什么又拦着我?” “姝瑶姑娘,王爷正在跟十一王爷谈话,有什么事情,等王爷谈完以后你再进去。” “等你家王爷谈完,我就再也见不到我家小姐了。”姝瑶大声吼着。 “姝瑶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席问。 “哎呀,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跟你再多说一次,你现在带我进去,你在一旁听着。”姝瑶很着急,实在不敢浪费时间多说一次。 吴席看姝瑶也很急,就带姝瑶进去了。 “王爷,蒅溪殿姝瑶见。”吴席说。 “奴婢,参见王爷。” “起来。” 北然跟墨然正在下棋,他们一边下棋,一边听姝瑶说。 “王爷,小姐出事了。昨夜小姐跟靖远换房睡觉,现在小姐不见了。”姝瑶将南宫倾蒅不见了的事情跟北然说。 北然跟墨然听到姝瑶说南宫倾蒅不见了,不约而同的蹬了起来。 “南宫倾蒅不见了?”墨然问。 姝瑶点了点头,“昨天小姐不是猜测凶手下一个目标是靖远吗?所以在昨晚小姐去靖远房间,让靖远昨夜睡在小姐那,而小姐则睡在靖远那。可是今天奴婢到靖远的房间的时候,连小姐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王府派人找了吗?”北然问。 姝瑶摇了摇头,“还没有,但是小姐也没有回蒅溪殿。小姐不可能不洗漱不梳妆就到处乱跑的,所以奴婢怕耽误,就直接来找王爷了。” “墨然,派你的人也去寻。” “我知道。”说完墨然就离开北王府,回自己王府,派人去找。 “你派人到王府里找,若是找不到,就在蒅溪殿等着。”北然说。 “是,王爷。” 姝瑶立刻派人在王府里找,大喊,“每一个角落都别放过,仔细的找。” 南宫倾蒅不见的突然,北然跟墨然也不知道去哪找。 北然还在府里,先让吴席查一下莲心。因为他怀疑的人,是莲心。 墨然带着人到了王府,找北然。 “我不知道上哪找,就带着人来王府,听你安排。”墨然说。 “现在先等吴席的消息。”北然说。 —— 南宫倾蒅昨夜跑出去追莲心,结果一出门,就被莲心劈晕了。 南宫倾蒅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茅草屋里,手被绑在木柱上,脚也绑着。 茅草屋的窗户很低,清晨可以看见有阳光照射进来。但是她对这里不熟悉,也不能判断这里大概是哪。 阳光也可以从门缝照射进来,天气真好。 门“咯吱”一声,就有一个人背对着阳光走进来。 “你醒了。”她冷漠的问。 因为她背对着阳光,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她认得她的声音,她就是莲心。 “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她问。 她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将你绑了,我还会放你回去吗?” 南宫倾蒅相斗没想,脱口而出,“你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你回去?” “如果你要杀了我,你早就趁着将我劈晕,把我用白绫挂在天花板上了。你作为一个凶手,你会给我跟你说话的机会吗?”南宫倾蒅反问。 她一下子无话可说。 “不过你为什么要跟靖远换?”凶手问。 “从阿茗死了以后,我就猜到,是你杀了她。再后来,你杀了小蜜。平日里,阿茗跟小蜜还有靖远走得比较近。现在阿茗跟小蜜都死了,那么我就猜测,凶手下一个目标会是靖远,所以我跟靖远换了。” “你难道不怕死吗?”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如果凶手真的是莲心,那么,我就不会死,我会好好的活着。但如果很不幸运,我没有猜对凶手是莲心,我就只好怪自己。” “那你又为什么觉得莲心不会杀你?”凶手再一次问。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如果凶手是莲心,她就不会杀我。” 凶手没有再问,转身离开。 “莲心。”南宫倾蒅大喊,叫住了她。 凶手下意识的站住了。 南宫倾蒅万万没有想到,喊她莲心,她竟真的站住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阿茗跟小蜜。” 凶手回眸看了南宫倾蒅一眼,冷笑一声,“我想杀她们,没有理由。”说完,就走。 “你就是莲心,你刚刚站住的动作,就暴露了,你还要装吗?”南宫倾蒅再一次喊住。 “就算你猜到我是谁,那又怎么样?” “你会放我离开的。”南宫倾蒅肯定的说。 凶手没有回应她,直径走了出去。 —— “王爷,昨夜莲心大概在戌时离开自己的房间。”吴席说。 “可有查到去了哪里?” “有去过茂林。” “茂林?” 吴席点了点头。 “立刻派人到茂林寻王妃。”北然说。 随后墨然让他的人也一同前往茂林。 侍卫们一边走一边喊,“王妃,王妃。” 北然也喊“南宫倾蒅,南宫倾蒅。” 茂林处在山上,林中有很多竹子,还有很多别的树。茂林的阳光很好,透过树叶照射在土地上。抬头一看,就可以看见阳光。 北然跟墨然,还有侍卫们都寻了很久,都没有寻到南宫倾蒅人在哪,就在原地休息。 在原地休息的时候,北然就在附近走走。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个小山洞,就小心的走了进去,发现山洞里并不黑暗,而是一路有光线。 坐在地上休息的墨然发现北然不见了,就赶紧站起来找,在附近走着走着,也发现了那个小山洞,就让所有侍卫跟上。 墨然跟侍卫走进去的时候,被小山洞惊到,一路居然都有光线。 北然率先走出小山洞,走出小山洞后,阳光比小山洞外的更灿烂,更暖和。 走出小山洞就看见一间茅草屋,看着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 紧接着墨然也走出了小山洞,看见北然正在前面。 “你进来了怎么不叫上我?”墨然问。 北然转身看见墨然跟所有侍卫都在,“我以为这个小山洞没有出口,所以先进来看看。” “哦哦,那你发现什么了吗?” “就一间茅草屋,什么都没有,跟小山洞外面一样。” “那就去茅草屋看看吧!” 他们都往茅草屋去了,推开门就看见南宫倾蒅被绑在木柱上。 北然走前,将绳子解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南宫倾蒅一脸好奇的问。 “稍微查查就知道了。”墨然笑着说。 北然将绳子解了之后,就扶南宫倾蒅起来。 “你为什么要冒险顶替靖远?”北然一脸严肃的问。 “不管是我,还是姝瑶,还是你或者墨然,都猜测凶手的莲心。如果凶手真的是莲心,我就不怕,因为莲心不会杀我。” “你为什么觉得莲心不会杀你?”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凶手真的是莲心,她一定不会杀我。”南宫倾蒅很坚定的说。 “所以呢,凶手是莲心吗?”墨然问。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虽然她蒙着脸,我看不见。但是我第一次见到莲心的时候,因为她眉眼清秀我就一下子记住她。她蒙住觜鼻,露出眉眼,我一下就可以认出,她就是莲心。” “那她人呢?”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出去了。” “先回王府。”北然冷漠的说。 南宫倾蒅就跟着他们一起走,走着走着,突然想到靖远,就问,“靖远没事吧?” 北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走。 墨然见北然没有回答她,就说,“靖远没事。” 南宫倾蒅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还好没事。” 他们从茂林回到王府用了一个时辰两刻钟,南宫倾蒅回到王府后,跟北然他们道谢后就直奔蒅溪殿。她知道姝瑶肯定很担心,所以就跑着去蒅溪殿。 南宫倾蒅跑到殿外的时候,果不其然,姝瑶就在外面一直低着头徘徊的走来走去。 “姝瑶。”南宫倾蒅大喊。 姝瑶听到南宫倾蒅的声音,立刻抬起头,看见南宫倾蒅,就跑向她。 姝瑶跑过去一把抱住南宫倾蒅,眼泪绷不住大哭,“你为什么要跟靖远换,你知不知道,你担心死我了。”姝瑶即使大哭也不忘记埋怨。 南宫倾蒅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好啦,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她笑着说。 “笑,你还笑得出来,我都担心死了,你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行啦,我都回来了,别担心啦!” “你下次别在这样了。你说你又不会武功的,万一有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我知道了。” 靖远在角落看着,看到南宫倾蒅安全的回来了,不禁的也落下了眼泪。 南宫倾蒅看见靖远在看着她,她轻轻推开姝瑶。 “靖远,你过来。”南宫倾蒅大喊。 姝瑶看向靖远,靖远听到南宫倾蒅喊她,她就快走过去。 “奴婢参见王妃。”靖远带着一些哭腔说。 “起来吧!” 南宫倾蒅左看右看,确认靖远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本宫就放心了。”南宫倾蒅笑着说。 靖远眼泪绷不住,就流了下来,跪了下来,“奴婢靖远,谢王妃的救命之恩。”她带着哭腔说。 南宫倾蒅扶起靖远,给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对她说,“只要你没事,本宫就放心了,也不枉费本宫的心意。” “王妃对靖远的救命之恩,靖远永生难忘,只要王妃需要靖远,靖远定当竭尽所能。” “好,本宫有事,一定找你。” “好了,你先去做事,别弹误了。” “奴婢告退。” 靖远离开后,姝瑶就扶南宫倾蒅回殿里。 第十八章:宫墙深谈 “王妃对靖远的救命之恩,靖远永生难忘,只要王妃需要靖远,靖远定当竭尽所能。” “好,本宫有事,一定找你。” “好了,你先去做事,别弹误了。” “奴婢告退。” 靖远离开后,姝瑶就扶南宫倾蒅回殿里。 在南宫倾蒅从小山洞出去以后,凶手就从茅草屋后走出来,她慢慢的,慢慢的将蒙住她觜鼻的那块布扯下来,她就是莲心。 —— “娘娘,听闻北王府有两个婢女死了,是南宫倾蒅的贴身婢女。”苏姑姑有些得意的说。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说,“只是死了两个婢女罢了。” “娘娘,老奴听闻昨夜南宫倾蒅失踪,今日才寻到。” 婉皇贵妃听到苏姑姑说南宫倾蒅失踪六字,精神就来了,“你说南宫倾蒅昨夜失踪,今日才寻到?”她怀疑的问。 苏姑姑笑着说,“正是,而且是在茂林找到的人。” “那南宫倾蒅可有受伤?” 苏姑姑摇了摇头,“并未受伤,说是只是把她绑在木柱上。” “派人告诉莲心,动作最好快一些,否则,别怪本宫无情,将她的......” “是,娘娘。” 莲心从茂林回到北王府,正准备走进去,被一人拉住。 “娘娘让我告诉你,你最好动作快些,否则.....”那人说完以后,立刻消失在莲心眼前。 莲心听了她的话以后,整张脸都黑了。 这一幕,正好被姝瑶瞧见了,就赶紧回去告诉南宫倾蒅。 姝瑶神神秘秘的把门关上,在关之前,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南宫倾蒅看姝瑶这个样子,就笑着说,“你干嘛呢?” 姝瑶坐到她身边,小声说,“我刚刚准备出去的时候,在府外看见有一个人跟莲心不知说了些什么,莲心整张脸都黑了。” “莲心?” 姝瑶点了点头。 “那你认不认得那个跟莲心说话的人是谁?” “不知道。但是看他的行头,有点像婉皇贵妃身边的人。”姝瑶猜测。 南宫倾蒅皱了皱眉头,说,“又是婉皇贵妃这个老妖婆。” 姝瑶听到南宫倾蒅说婉皇贵妃是老妖婆,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心点,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传到婉皇贵妃那,可是要杀头的。” 南宫倾蒅掰开姝瑶捂住她嘴巴的手,“不过话又说回来,莲心是有什么把柄被婉皇贵妃抓住了吗?” 因为在现代的时候,每次都会有人因为被威胁,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就会被迫无条件的帮那个人做事。 姝瑶摇了摇头,“谁知道莲心有没有被婉皇贵妃抓住把柄。” —— 墨然去了北然的扶苑阁,“你为什么不搜茅屋?” “我知道她在茅屋后面。”北然淡定的说。 “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搜?” “阿茗跟小蜜直接死了,而南宫倾蒅还好好的活着,只是被绑在木柱上。这就说明莲心根本没有想过要杀南宫倾蒅,又为什么要去搜呢?” 墨然被北然说的语塞,“不是,就算这一次她没有对南宫倾蒅怎么样,你能保证下次吗?”北然不着急,墨然都替他着急。 “再说。” —— 自南宫倾蒅失踪回来后,王府安宁了好一阵子。 南宫倾蒅也已经来到北凉两月有余,从未好好看过这里的一切。 “姝瑶,我来到北凉,两个多月了,我还没好好看过这里。要不,你带着我到处看看吧?” “好。但是,你现在这身打扮有些华丽,换一套素衣再去吧!” 姝瑶给南宫倾蒅换了一身素衣,鹅黄的纯衣,黄花闺女的编发,一根很简单而又优雅的簪子戴在头上。简单而又不是优雅。 姝瑶带着南宫倾蒅到集市上,在集市上,有很多有趣的。 集市很热闹,盛世繁华的景象。 一路上人来人往的很多,可他们都匆匆离开,不曾仔细看一眼。 在逛集市的时候,有很多东西都引起南宫倾蒅的注意。 比如糖人,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也有,但是现在身处北凉看见糖人,还是挺开心的。 她在这看见有表演,就跑过去看,手里拿着糖人。 她在集市上看了很多,突然提出,“姝瑶,要站在哪里才可以看见整个北凉?” 姝瑶想了想,“对,宫墙。” “那就走吧,去宫墙。”南宫倾蒅拉着姝瑶走。 姝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为什么想要看看整个北凉?” 姝瑶也看出来,其实她并没有表面表现的那么开心。 “我就想看看整个北凉。” 南宫倾蒅不愿说,谁都没有办法让她张嘴。 姝瑶带着南宫倾蒅去了宫墙,姝瑶站在远处看着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来到宫墙,呈现在她眼前的那座宫墙。这里不仅是令人心之向往,也令人心生畏忌。终究是心态如何,感受到的,也同人不一样。 南宫倾蒅慢慢的站在宫墙上,一抬头,便可以看见整个北凉。 北凉繁华盛世,百姓安居乐业,百姓家庭和睦。 当微风拂过的时候,她慢慢张开双手,用心去感受整个北凉。 而此时此刻,她脑子一闪而过的念想,竟然是:如果有一天,她没有活下去的念想,便来到着宫墙上,一跃而下,永远的离开。 她将双手放了下来,小心的坐在宫墙上。 南宫倾蒅坐在宫墙上这一举动,吓得姝瑶跑了过去。 还好她只是坐下,并不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她背对着姝瑶,对姝瑶说,“姝瑶,你说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我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这个问题太沉重了,姝瑶从来不敢想。 “我不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下人来说,能够好好活着,就是赐予我们最大的恩惠。”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她背对着姝瑶,姝瑶没瞧见。 “姝瑶你知道吗?在我的那个世界,没有下人,没有只要活着,就是赐予你们最大的恩惠。在我的那个世界,人人平等,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权利。生命是我们自己的,生与死,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死。除非你犯了很大的错误,否则,你的命,轮不到别人决定。所以在那时嬷嬷打你时,我还手了。” 在来到北凉,来到古时候,最怕的就是生或者死,是由别人来决定。 “在我的那个世界,有电视剧,我特别爱看古装剧。每次看古装剧的时候,娘娘,王爷,陛下,动不动就要杀人,动不动一个人的命就没了。好像在你们这,下人们的命不是命,一点儿不珍贵。陛下娘娘王爷的命才是命,才最珍贵。该死的却活的好好的,不该死的,却死的惨不忍睹。” 今天的风,格外的有些大。 南宫倾蒅说了这么多,可姝瑶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姝瑶是下人,从小生活在最底层。在她的世界里,只要能好好的活着,便是给她最大的恩惠。 姝瑶许久没有说话,南宫倾蒅回眸看了一眼姝瑶。随着她的回眸,风吹向她没有盘起来的散发,随风飘。 “姝瑶,若是你生活在我的那个世界,好好的活着,不会是最大的恩惠。” “也许吧!”姝瑶微微的笑了笑。 南宫倾蒅看得出来姝瑶是在强颜欢笑。 “今天风有些大,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别着凉了,我们回去吧。”姝瑶说。 “恩。” 姝瑶上前扶着南宫倾蒅,两人慢慢的走回王府。 —— “陛下,泉州有许多难民,急需救济。望陛下派人前往救济。”傅太卿说。 “不知傅爱卿可有人选?” “臣认为北王可胜任。” “准了。” 陛下恩准后,就派人告知北然,让北然即刻前往泉州救济难民。 北然接到陛下的旨意后,就立刻前往了泉州。 几天后,南宫倾蒅突然跟姝瑶说,“姝瑶,我想学射箭,你帮我找一个比较厉害的师傅,好不好?” 姝瑶心想:你说就说嘛!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干嘛? “你怎么突然想学射箭了?”对于南宫倾蒅的操作,实在是令姝瑶费解。 她笑着凑到姝瑶耳旁,小小声的说,“不是古代射箭都很厉害嘛!我想学一学,反正在王府里整日不是吃就睡,又没事做。” 姝瑶点了点头,就答应南宫倾蒅了。 第二天一早,姝瑶请的师傅已经在前院等着了。 姝瑶昨日跟师傅约好大概的时间,今日一早便叫醒南宫倾蒅。 姝瑶给南宫倾蒅换了一身专门狩猎的衣服,衣服很沉,很重,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为什么这衣服这么沉啊?我都要透不过气了。”南宫倾蒅有一丝抱怨地说。 姝瑶一边给她整理衣服,一边说,“你不是要学射箭吗?我就给你穿一身狩猎的衣服。这衣服自然是沉了些,压得透不过气。不过,你习惯一下就好。” “好吧!不过姝瑶,这师傅怎么样?”这也是她很关心的问题。 “这师傅也算是北凉数一数二的,挺厉害的,花了不少银子。你可得好好学,别白费了这银子。”姝瑶也是一个小财奴呢! “知道啦!”她笑的可灿烂了。 姝瑶看见她现在笑的那么开心,忍不住泼她一盆冷水,“你现在高兴了,一会儿你就知道哭是什么。” “哎呦,干什么呢?我这还没开始学,你就泼我一身冷水。” “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姝瑶给她整理好衣服后,就跟她一起去前院。 南宫倾蒅看见一个极矮小的师傅站在石桌旁,师傅背对着她,也看不见正脸。就这样看这背,坨的有些严重,岁数看着应该也有五六十了。 她上前跟师傅打招呼,“师傅,您好。” 那师傅转过身来,礼貌的行了一个礼,“草民,拜见北王妃。” 那师傅竟也没有那么老,看着大概四十多。 南宫倾蒅赶紧让师傅起来,“师傅,现在您是我的老师,本宫是您的学生,理应是学生给师傅行礼。” “王妃严重了。” “师傅,本宫从未学过射箭,今儿个也是第一次,若是哪里做的不好,望师傅指出纠正。无需因为本宫是王妃而放松。”她向师傅表明自己想要学习的态度。 那师傅慈祥地笑了笑,说,“在射箭,草民从不马虎,还望王妃莫要觉得草民严厉。” “不知师傅如何称呼?” “草民名唤李序,王妃唤草民李师傅即可。” “李师傅请多指教。” 第十九章:学射箭的艰辛日常 那师傅慈祥地笑了笑,说,“在射箭,草民从不马虎,还望王妃莫要觉得草民严厉。” “不知师傅如何称呼?” “草民名唤李序,王妃唤草民李师傅即可。” “李师傅请多指教。” 李师傅在石桌上拿了一把弓给南宫倾蒅,“王妃,这是一把普通的弓。”李师傅将弓递给她。 她接过弓以后,看了看那把弓。 “接下来,草民说一个要求,请王妃跟着做。”李师傅严肃地说。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 “左手持弓,左肩对着目标靶位,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的重量必须要均匀的落在双脚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李师傅将站位一一给南宫倾蒅解说。 李师傅说的,南宫倾蒅都一一照做。 李师傅转了一圈,看了看南宫倾蒅的站位,说的都一一照做了。 紧接着,李师傅在石凳旁拿出箭囊,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这支箭,是艾叶头箭。箭的箭头呈艾叶状,尖刃之下有前斜之若于尖刺,整个剪头呈扁平状。” 李师傅将艾叶头箭递给南宫倾蒅,她接过箭以后仔细的看了看箭头,果然箭头呈扁平状。 “中艾叶头箭者,箭必入骨。拔箭时,必带骨连肉,虽不至死,却痛苦无比。” 李师傅解说箭的时候,反倒是引起南宫倾蒅的好奇心,“那李师傅,什么箭中了必死?” “铁箭。它的箭头以铁或者铜铸成,中脊线高起,两旁各有凹槽,槽内可贮毒。箭头下装有细箭杆,装配不求太紧,以插住为限。箭杆一拔即出,而箭头则嵌入人体而不能自拔,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无法将其拔出,便毒发身亡。中箭者若非刮骨疗伤,必死箭下。” 南宫倾蒅听后,毛骨悚然,都起鸡皮疙瘩了。 “此箭怕不是箭中的‘阎王’吧?”南宫倾蒅随口一说。 不料李师傅一句,“正是。” 南宫倾蒅目瞪口呆,“我就随口一说,还真是啊?”自己都怀疑。 “往后还会介绍别的箭,接下来要学的就是搭箭。” 李师傅接着开始教学,南宫倾蒅也回到学习的状态。 “把箭搭在箭台上,单色主羽毛向着自己,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 李师傅说完搭箭的要求以后,看了看南宫倾蒅,见她跟上节奏,紧接着讲。 “右手以食指,中指及无名指扣弦,食指置于箭尾上方,中指及无名指置于箭尾下方,此为扣弦。” “射手举弓时,左臂下沉,肘内旋,用左手虎口推弓,并固定好。此为预拉。” “以左肩推右肩拉力将弓拉开,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颌。此为开弓。” “开弓过程将眼,准星,与靶上瞄点连成一线。此为瞄准。” “瞄准后右肩持续加力,同时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张开,箭即出。此为脱弦。” 南宫倾蒅按李师傅说的做,将箭射出,直接脱靶。 “这仅仅只是射箭的基本要领,至于王妃能否射中靶心,便是慢慢练出来。今日草民该说的,都说了。往后三日,王妃需练习,直至射出的箭不再脱靶。” 南宫倾蒅听到三天就要射出的箭不脱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才三日。” 李师傅笑了笑,“能否在三日之内不脱靶,那得看王妃您自己。草民先行告退,三日后,今日这个时辰,草民前来检查。” 说完李师傅就走了。 南宫倾蒅按照李师傅说的照做,可是射出的箭,全部都是脱靶的。 在整个李师傅的解说过程,姝瑶都不在身边。 两个时辰后。 姝瑶到前院看看南宫倾蒅练的怎么样了,走到前院的时候,只见她坐在地上。 “你坐地上做什么?”姝瑶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弓箭,将弓箭靠在石桌旁,将她扶到石凳上坐着。 “好累啊!累就算了,射出去的箭居然全部脱靶!”南宫倾蒅简直不敢相信,一支在靶上的箭都没有。 姝瑶听到后,笑的可开心了,“我跟你说,这是正常的。李师傅说的那只是基本的要领,就算你都照做,做到了,你也不一定可以射中靶上。” 南宫倾蒅用手掌心撑着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说,“唉,怎么就那么累呢?我为什么要学射箭呢?” 姝瑶看见她这么累,忍不住笑她,“那你现在是想吃完就睡,还是学射箭?” “每天吃完就睡的生活太无趣了,总得找些事情做。虽然学射箭很累,但是总比吃完就睡,睡完就吃要强多了。” 她虽然抱怨很累,但是她习惯充实。在现代的时候,拼了五年才拼到资深编辑的位置,多不容易。别人去玩她在工作,别人睡觉她在工作。现在在北凉成了王妃,更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都无聊死了。 南宫倾蒅说了这话以后,勾起姝瑶的好奇心,就坐在石凳上,问,“你这样一说,我就很好奇在你的世界里,你是怎么的生活。” “你真想知道?” 姝瑶猛的点头。 南宫倾蒅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跟姝瑶说,“在我的那个世界,我们每一个人每天都要工作。就像北凉的百姓一样,为了吃好喝好穿好,为了挣钱一样。我在我的那个世界,我是杂志社的资深编辑。每天都要做很多事情,每天都很累。虽然很累,但是很充实。” “资深编辑是什么?”姝瑶问。 南宫倾蒅想了想该怎么跟姝瑶解释,灵机一想,“所谓的资深编辑就是一个职位,就像我是北王妃,北王妃只做她应该做的事情一样。这样说,你听的明白吗?” “这样我就明白。” “我在我的那个世界,每天都在工作,每天都累的立刻睡着。但是在北凉,我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你们总说王妃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我习惯了充实,自然不习惯无聊,所以我必须找一些事情做,让自己累起来,充实起来。” 姝瑶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先练习,到了饭点,我就来喊你吃饭。” “好。” 南宫倾蒅跟姝瑶聊了这些,反而怀念起以前累而充实的生活。这样没事做,又不充实的生活,反而一点也不习惯。 她耸了耸肩,“算了,与其在这里想,不如练射箭。” 说完就在石桌旁拿起箭囊背在身上,左手拿弓,右手拿箭,站好位置,开始练习。 前院的阳光很足,很灿烂。这天的太阳有些猛烈,不是暖和,反倒是巨热。 就练了一个时辰,就满头大汗,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姝瑶知道学射箭很辛苦,很累,就拿了一壶茶放在石桌上。只要她练累了,觉得渴了,就可以倒上一杯茶,喝上一口茶,能量满满。 南宫倾蒅练的满头大汗,就将弓箭放在石凳上,看见石桌上有一壶茶,便知道是姝瑶拿来的。 她站着倒了一杯茶,喝完紧接着练,用完午膳也接着练。 就这样练了一天,练到戌时就洗澡,洗完澡之后一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熟睡了。 姝瑶习惯会在自己要去休息的时候,到蒅溪殿看一下南宫倾蒅。 她轻轻地推开门,脚步放轻,她走到床前,看见她睡得很熟,很安稳。不像往常那样,就连睡觉还时不时紧皱眉头。 姝瑶浅浅的笑了笑,就离开蒅溪殿了。 第二天一早,姝瑶就到蒅溪殿叫醒南宫倾蒅,给她梳妆。谁知姝瑶推开门,她已经不在房里了。 姝瑶就到前院去看看,没想到她没有将头发束起来,就开始练射箭了。 姝瑶走过去,跟她说,“要不我先帮你将头发束好,你再练?” “不用,你先去做你的事,束发太浪费时间了。” 姝瑶连忙说,“我很快的,半刻钟就好。” “后天李师傅就要检查作业了,我到现在还是脱靶,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她一边预拉一边跟姝瑶说。 “那行吧!有事你就喊我。”姝瑶知道是拧不过她的,所以就去做别的事情。 平时要吃一刻多钟饭的南宫倾蒅,今日不到半刻钟就把饭吃完了,吃完又跑去前院练射箭。 这两天的太阳都太大了,在太阳底下练射箭,不到一会儿就会大汗淋漓。 这样的强训练,很费力气。拉弓需要用力,拉得开弦,箭才射的远。 她连续三天都这样,肉眼可见的脸都瘦了一圈。她自己也知道,从来没有试过这样。但是她这样晚上却睡得很好。 —— 泉州 从北凉到泉州需要四日。在前往泉州的一路上,就看见不少难民。 泉州在前几年一直都很繁华,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田地?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日到泉州后,泉州的县长在城门口等候北然的到来。 北然到城门口,便下了马。 “臣参见北王。”泉州县长孙骞说。 “你是?”北然只知道前几年泉州繁华,却不知是谁在管理泉州。 “回北王,臣是泉州县长孙骞。” “原来是孙县长。有劳孙县长。”北然客套地说。 “北王,这边请。”孙骞引着北然等人进入泉州。 一进城里,便看见在集市上摆摊的百姓,路上几乎没有多少人,就算有,大部分都是难民。 “本王记得前几年泉州繁华,为何如今却落得这般?”北然要了解泉州的情况。 孙骞为难地说,“前几年泉州确实繁华,但也不知怎的,百姓突然就吃不起饭了。” 北然听的感觉哪里不对劲,眉头紧皱,“繁华的泉州难道会一夜之间变得贫穷?”他质疑的看着孙骞。 孙骞眼神有些漂浮不定,眼珠子左看右看的,“正是不知为何会这样,这才上禀陛下,请陛下指示。” 孙骞眼神的漂浮不定,慌慌张张的,全被北然看在眼里。 孙骞带着北然他们到了一间客栈歇息。 北然让孙骞那出这几年来泉州的所有资料,将资料送进他的房间。 孙骞将资料都送到北然的房间后就离开了客栈。 在房里,北然让吴席去查一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北然则在房里看资料。 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想象的到,繁华的泉州变成如今这般。 第二十章:“繁华”泉州 孙骞将资料都送到北然的房间后就离开了客栈。 在房里,北然让吴席去查一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北然则在房里看资料。 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想象的到,繁华的泉州变成如今这般。 北然一卷一卷的看那些资料,看到其中一卷,上面写着:北凉323年,泉州开始繁华。直至北凉327年,泉州开始衰落。 泉州的繁华是繁华了四年,就开始衰落。 卷宗上也写到,孙骞是北凉327年来的泉州当县长。 刚好是泉州开始衰落那一年来的泉州,有这么巧吗? —— 三天过去,到了李师傅检查的时候,李师傅一早便在前院候着。 在三天前的同一时间,南宫倾蒅还没有来到前院。 在时间超过一分钟后,突然有一支箭穿过李师傅肩旁直击箭靶。 李师傅转身一看,是南宫倾蒅。李师傅鼓了鼓掌,南宫倾蒅面带微笑的都向李师傅。 “李师傅,我射的怎么样?”南宫倾蒅问。 “王妃能够用三天时间,射中箭靶,确实不错。”李师傅夸着她。 李师傅夸她,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自然,本宫三天都在勤奋练习。”真的是不经夸,一夸就得意。 “虽然王妃三日能够将箭射中箭靶,但是这仅仅还不够。五日以后,草民会来查看王妃能否将箭射中靶心。” 南宫倾蒅听到后,笑容瞬间消失,“五日射中靶心,李师傅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王妃能够用三日将箭射中箭靶,自然也可以用五日射中靶心。”李师傅这是给足南宫倾蒅信心。 南宫倾蒅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三天少睡多练才勉强可以射中箭靶。现在要射中靶心,简直是有点吃人说梦。 南宫倾蒅尴尬的笑了笑,“李师傅,虽然你说可以。但是本宫自己几斤几两,心中还是有数的。” 李师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王妃可以做到五日射中靶心,只是这其中的本领,王妃能否领略,就看王妃您自己了。草民,先行告退。” 说完,李师傅便离开了王府。 南宫倾蒅还未听懂李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走了。 姝瑶一直在一旁看着。 “姝瑶,你说李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宫倾蒅想不出,就问姝瑶。 姝瑶听到南宫倾蒅问她,瞳孔放大的看着南宫倾蒅,“小姐,我看的书比你走得路还少,你问我?!”姝瑶质疑的语气说。 南宫倾蒅从下往上的看了姝瑶一眼,摇了摇头,说,“也是,我怎么就问你呢?”她假装嫌弃的说。 姝瑶听了这话,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仔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南宫倾蒅在嫌弃她。 “你嫌弃我没文化!”姝瑶大声的说。 南宫倾蒅笑的仰面朝天的,笑到肚子疼,她捂住肚子说,“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哈哈哈哈~” “这不是你自己先说的嘛!要不是你自己说出来,我还没想接着话。”南宫倾蒅笑着说。 姝瑶双手握紧小拳头,气自己怎么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南宫倾蒅看见姝瑶把自己气成小气包,看着就觉得很可爱,可爱又好笑。 “好啦,你要是再气,就变得更搞笑了。”南宫倾蒅收起笑脸,认真的说。 姝瑶瞟了南宫倾蒅一眼,叉着腰说,“行吧!看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我就不气了。”姝瑶一本正经的说。 姝瑶这么一本正经的话,反而又惹得南宫倾蒅仰头大笑。 南宫倾蒅的笑点真的很低很低,典型的白羊座女生。 姝瑶见南宫倾蒅又仰头大笑,就觉得很莫名其妙。 南宫倾蒅止住笑声,认真的问姝瑶,“怎么这几日都不见北然?” “哦,前几日陛下派王爷前往泉州救济难民了。” “泉州?救济?难民?” 姝瑶点了点头,“嗯,怎么啦?” 南宫倾蒅心想:电视剧里去救济的不都是宫中的大臣吗?为什么会派王爷去救济? 南宫倾蒅瞄了瞄周围,没什么人,就凑近姝瑶小声地说,“我在我的那个世界里,电视剧里救济都是派宫里的大臣去的。可是为什么陛下会派一个王爷去?” “这就不清楚了。陛下的决定,谁敢质问啊!” “算了算了,你赶紧给我弄一些吃的,吃完我也好练习射箭。”南宫倾蒅摸了摸肚子说。 “我知道啦!”说完,姝瑶滋溜的就跑去厨房做吃的了。 —— “王爷,目前查到有关泉州由繁华变贫穷所有的卷宗都在这里。”说完就有三四个侍卫捧着一堆卷宗放在桌上。 北然大概看了一下,“只有这一点?” 吴席点了点头,“目前查到的只有这么多。” 北然让其他侍卫都退下,留下吴席,两人一起在卷宗里找线索。 看了挺多卷宗的,很多记载的都是一些无用的。 吴席拿起一卷卷宗,看了以后眉头紧皱,就把这卷卷宗递给北然,“王爷,你看看这卷。卷宗里说到,突然来了很多土匪,将泉州很多的物资都给抢走了。” 北然接过卷宗看了看,也觉得很奇怪,就算真的有土匪,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将泉州变成这样。 “将孙骞找来。”北然说。 不一会儿,吴席就把孙骞带过来了。 北然将卷宗扔给孙骞,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孙骞结结巴巴地说,“臣也不是很清楚啊!臣被陛下派到泉州来的那一年,泉州就开始衰落了。” “你真的不知道?”北然怀疑的语气问。 “臣真的不知道。”孙骞慌慌张张地说。 北然使了一个眼色,吴席就把孙骞带出去了。 孙骞慌慌张张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做贼心虚。 北然将那卷卷宗跟其他的卷宗区别分开,然后继续看别的卷宗。 越往后看卷宗,也发现了很多疑点。 比如,泉州繁华好些年,为何偏偏在北凉327年就有土匪将泉州劫空?既然泉州在北凉327年就开始衰落,为何孙骞还会愿意来到泉州任县? 就北凉那些大臣,若是没有一些利益,绝不可能来到一个衰落的地方任县。 吴席把孙骞带出去后,就回到客栈。 北然让吴席去查一下孙骞的背景。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让一个大臣甘愿到衰落的县任县长。 在吴席去调查孙骞的时候,北然就呆在房里继续看看卷宗,喝喝茶。 —— 姝瑶给南宫倾蒅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她魂穿到北凉以后爱吃的。 比如桂花糕,玫瑰花糕等等很多很多糕点。 虽然这些糕点在现代也会有人做,但是味道终归是没有这里的正宗。 南宫倾蒅吃完以后,就继续回到前院练习射箭。 虽然现在已经可以射中箭靶,但偶尔还是会脱靶。 射中箭靶都还不是非常稳定,现在突然要五天射中靶心,这真的不是痴人说梦吗? 而且李师傅说的那番话,南宫倾蒅都还没有琢磨出什么意思。 南宫倾蒅还是会在心里抱怨:就不能说的通俗易懂吗?非得搞得神神秘秘的,非要我自己领悟。万一我领悟不出来呢?是不是就不用学了? 虽然抱怨归抱怨,但还是乖乖的练习,琢磨。 头两天,南宫倾蒅还是跟之前那三天一样,每天疯狂的练,练,练。丝毫没有执着于李师傅说的那番话。 直到第三天,她射中靶心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只剩三天的时候,她不得不停下来,仔细琢磨李师傅的那番话。 到底是什么本领要领略? 南宫倾蒅想着想着就坐在石凳上,双手托着脸,细细的想。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射箭的状态,感觉没有什么毛病,就是多练,多练习终归是不会错的。那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呢? 于是就拿起弓箭,从站位,扣弦,预拉,开弓,瞄准,脱弦,一步一步的放慢速度,慢慢来。 她放慢速度,重复了好几次,慢慢的就发现了问题。 原来自己三天以来的练习,练的不是射中靶心,而是仅仅为了射中箭靶。 发现问题以后,就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 瞄准前的所有基本要领,都做好。在瞄准的时候,全神贯注,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靶心的位置。 感受到靶心的位置以后,睁开眼睛,松手脱弦,直击靶心。 她很开心,但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多射了几箭,全都击中靶心。 她终于知道李师傅说的本领是什么了。 “原来李师傅说的本领,就是用心感受靶心的位置。”她笑着自言自语地说。 在往后的两天的时间里,她不求练习的速度有多快,只求每一箭都要射中靶心,用心感受靶心的位置。 姝瑶每天差不多到了那个时辰,就会给南宫倾蒅换上一壶茶。 当她到点给南宫倾蒅换一壶茶的时候,看见她每一箭都可以击中靶心,心里忍不住替她高兴。 “你先来喝一杯茶,休息一下吧!”姝瑶说。 南宫倾蒅没有像往日那样练到渴了才停下来,而是将弓箭放在石桌上,坐下来,慢慢的喝上一口茶。 “你是怎么做到每一箭都射中靶心的?”南宫倾蒅的突飞猛进,不得不让姝瑶感到好奇。 “我一直都不知道李师傅说的本领是什么,直到我调整状态,放慢速度,一步一步看自己哪个步骤不正确。了后来才发现,不是我的步骤不正确,而是我没有用心感受靶心的位置。” 南宫倾蒅慢慢的,细细的解说自己领悟的过程。 南宫倾蒅说的认真,姝瑶也不自觉的坐在石凳上,看着她的眼睛,细细聆听她的解说。 “不过我也很好奇,明明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学,你为什么会想要学射箭?”这个问题也算是姝瑶最想知道的了。 南宫倾蒅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回答姝瑶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为什么会想要学射箭。也许是因为在我的那个世界里看古装剧看多了,也想学一下射箭。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学习射箭。” 这么说的虽然有些模棱两可,但是这却是南宫倾蒅心底里最真实的答案。 “那除了学射箭,你还想做什么?” “嗯.......”她想了想,“也许我还想研究一些弓箭。” “研究弓箭?”姝瑶惊了。 南宫倾蒅很坚定的点了点头,“那天李师傅首先给我介绍的是弓,紧接着就是给我介绍箭。我现在手里的这把弓,”她指了指石桌上的那把弓,“这把弓,它仅仅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弓。而现在我所用的箭,是艾叶头箭。我心想,如果一把好弓配上一支好箭,会不会不一样?” “虽说有一把拿起来顺手,好的弓,可以事半功倍。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研究箭呀!”姝瑶说。 南宫倾蒅思考了一下姝瑶的话,摇了摇头,说,“箭有太多种,不是任意一种都适合自己。我要找到那支适合我自己的箭。” 第二十一章:泉州那些事 “虽说有一把拿起来顺手,好的弓,可以事半功倍。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研究箭呀!”姝瑶说。 南宫倾蒅思考了一下姝瑶的话,摇了摇头,说,“箭有太多种,不是任意一种都适合自己。我要找到那支适合我自己的箭。” 姝瑶还是不能理解南宫倾蒅为什么要执着于找到那支适合自己的箭。 “那你现在领悟到了李师傅所说的本领,那之后你是不是可以稍微多给自己一些休息的时间?”姝瑶试探性的问。 南宫倾蒅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拒绝了姝瑶的说法。 “虽然我现在能够领悟到,但是并不代表我熟能生巧,我还是得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练习才行。” 姝瑶点了点头,“行吧!你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就继续练吧!我去做事了。”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姝瑶就离开前院,回到岗位上了。 —— 吴席去调查孙骞,查出好些东西。 孙骞表面是个清官,实际背地里做了不少勾当。 比如,强娶民女,若是不从,悄悄找人给杀了。家中正妻被抛弃,妾室上位。而且不止一个妾室,个个明争暗斗,斗的你死我活。不仅如此,而且收了不少贿赂。 吴席将这些都一一禀告给北然。 北然想过孙骞会收贿赂,但是没有想到家中有许多妾室,正妻抛弃。 北凉的任何一个王爷家里都没有妾室,即使有,也只有一个。他孙骞家中竟然有多个妾室,还抛弃正妻。 “还查到什么?”北然问。 “孙骞在来泉州任县前,曾与婉皇贵妃见过面。”吴席说。 “婉皇贵妃?”北然不敢相信。 吴席点了点头,“在泉州任县前,确实跟婉皇贵妃见过。” 北然心想:难道泉州变成现在这样,跟婉皇贵妃有关? “把孙骞抓到牢里。”北然说。 “是。” 吴席立刻到孙骞府上,将孙骞抓了起来。 北然到牢里见孙骞,命吴席把孙骞绑出来。 孙骞一出来,就喊,“王爷为何要将臣绑起来?” 北然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一笑,“本王为何将你绑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吗?” 孙骞猛地摇头,说不知道。 北然使了一个眼色,吴席就拿起鞭子猛抽孙骞。 只听见孙骞一声声的惨叫。 吴席停下,北然很凶的问,“那卷卷宗到底怎么回事?” 孙骞眼神又飘浮,左顾右盼的,吞吞吐吐的说,“臣真的不知道啊!” “看来不让你受点苦,你是不会松口了。” 说着,北然在桌子上,顺了一把小刀,拿在手里转。 他一边转着他手中的小刀,一边在他周围来回地走,说,“你说,如果这一刀,该刺在哪里好?” 北然拿起一块布,反复来回的擦那把刀。 北然动作越慢,孙骞就越害怕。因为他不知道北然手中的刀什么时候刺向他。 北然一脚踏在板凳上,用刀尖勾起孙骞的下巴,冰冷的问,“本王最后再问你一次,那卷卷宗,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尖勾起孙骞的下巴,孙骞吓得毛冷汗,慌慌张张的说,“臣真的不知道啊!” 孙骞还是不肯松口,不肯说。 “啊~~~~~~~~” 北然一刀刺在孙骞的大腿根,孙骞一阵阵的惨叫声随之而出。 紧接着,北然又走到刀具处,又顺了一把更小的刀,走到孙骞周围。 北然一边擦刀,一边说,“抛弃正妻,妾室上位。多个妾室,个个明争暗斗。强抢民女,不从的都死了。孙大人真是厉害。不知道如果父皇知道这位清廉的孙大人是这般,父皇会怎么处罚孙大人。” 北然若无其事的说,可孙骞却听的很害怕。 说着,北然将小刀刺在孙骞另一条大腿的大腿根。 “孙大人可以不说,本王不能保证你死后,身上会有多少个被刀刺的窟窿。”北然若无其事的说。 孙骞已经一把年纪了,哪还受得了这些刑。 “我说,我说。” 北然坐在椅子上,听着孙骞说。 “王爷方才说的,确实是臣做的。泉州一点点变空,也是我做的。”孙骞忍着腿部的疼痛说。 “你一个小小的县长,泉州那么大,那么繁华,你一个人就能把泉州变空?!”北然怀疑的说。 “是.....” 孙骞才说了一个字,不知从哪飞进来一个镖,镖割破孙骞的喉咙,当场死亡。 这个镖让北然措手不及,吴席探了探孙骞的气息,摇了摇头。 那个镖划过孙骞的喉咙,镖卡在墙上。 北然将镖取了下来,看了看那个镖。镖的反面有一个图腾,就像是某个组织的专有图腾。 北然将镖递给吴席看,让吴席看那个图腾。 “你去查一查,有没有那个组织的图腾是这样的。”北然说。 “是,王爷。” “王爷,现在孙骞死了,泉州怎么办?” 北然想了想,“启程回北凉。” “是,王爷。” —— 到了第五天,李师傅仍旧像往常一样,在前院等候南宫倾蒅。 这次南宫倾蒅按时前往前院,她到了前院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弓箭,一箭击中靶心。 李师傅看见后,鼓了鼓掌,面带微笑的说,“王妃果然是聪明之人。” 南宫倾蒅将弓箭放在石桌上,面对李师傅说,“原来李师傅所说的本领,就是用心感受靶心。” 李师傅点了点头,“王妃能够领悟,实属不易。” “不过,李师傅为何不直接告诉本宫?”这个问题,已经纠缠南宫倾蒅三天了。 李师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若是草民直接告诉王妃,草民也就无需来检查王妃功课。”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本宫还想问一下李师傅,箭的种类多吗?” 李师傅想了想,“多,那还挺多的。” “那有多少种?” “几十种,区分的主要是箭头。箭头的杀伤力是很大的。但也得分是什么箭头。”李师傅细细解说。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那今天学什么?” “王妃,该教的,草民都已经教给王妃了。所有射箭厉害的,那都是自己练出来的。从中的道理,也都是在学习中领悟。草民,先行告退。” “谢李师傅教诲。” 南宫倾蒅坐下来,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八天的学习。其实李师傅教的不多,更多的是领悟。 姝瑶到了时辰就来前院给南宫倾蒅送茶,来时看见她坐在石凳上发呆。 姝瑶将茶放在石桌上,南宫倾蒅正想的入迷,没有留意到姝瑶来了。 姝瑶喊了她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是姝瑶就很大声的喊了一句,“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猛的眨了眨眼睛,左看右看,看谁说话那么大声。结果一转头,就看见姝瑶坐在她旁边。 南宫倾蒅轻轻地拍了姝瑶一下,奶凶奶凶地说,“你这个死丫头,你那么大声干嘛?” “谁让你不理我?我都喊了你这么多遍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只好大声叫你咯。” 南宫倾蒅只“哦”了一声。 “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啊!”姝瑶好奇的问。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射箭的事情。” “李师傅不是已经授完课了吗?为什么还在想射箭的事情?” 南宫倾蒅轻轻的拍了拍姝瑶的小脑袋瓜,“李师傅的课授完了,不代表我就完全学会射箭了。我会射箭,又不代表我射的好。” 姝瑶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 “那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姝瑶问。 南宫倾蒅仔细想了想,“我想,我想研制一支属于我自己的箭。我要让这支箭,成为北凉独一无二的箭。” “你还想造箭呢!那么多种箭头,你要想造独一无二的,你还得把所有有的箭头样式都了解一遍。你了解的来吗?”姝瑶不敢相信。 南宫倾蒅得意的笑了笑,“你等着看吧!” 这根本就难不倒她,对她来说,难得不是了解箭头的样式。而是怎么造出独一无二,并且很厉害的箭头。 “对了姝瑶,你明天把市面上所有各种各样的箭头的箭各带两支回来。” “全部吗?”姝瑶问。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 “那么多?” “我要是不把所有的看一遍,怎么造独一无二的箭?” “行吧!那你要将那些箭放在哪?” 南宫倾蒅看了看周围,“就放在这吧!”她指了指石桌下。 姝瑶也应下来了。 果然第二天前院的石桌下全都是各种各样箭头的箭。 —— 北然回到北凉以后,第一时间就是进宫。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 “泉州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北凉王问。 “回父皇,泉州发生那样的事情,都是孙骞做的。”北然如实说。 “什么?”北凉王不敢相信这样清廉的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是孙骞亲口承认。但,孙骞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北然想了想,“孙骞是被人暗杀的。” 北凉王叹了一口气,说,“也罢,也算是对他的惩戒。可有查到是谁暗杀孙骞?” 北然摇了摇头,“还未查到,儿臣会尽力查出来的。” 北凉王点了点头,“行了,你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北然回到王府,必定经过前院。 他看见石桌下有很多箭,指了指石桌下的箭,问吴席这是怎么回事。 吴席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好姝瑶从府外进来,抱着一堆箭放在石桌下。 吴席就问姝瑶这么多箭是怎么回事,姝瑶就告诉他,“王妃最近在学了射箭,现儿个对箭头感兴趣,所以让奴婢把市面上有的不一样的箭头的箭都带回来。” 北然在一旁听着,“南宫倾蒅学射箭?”北然问。 姝瑶点了点头,“是的,王爷。” 北然愣了一会儿,就回扶苑阁了。 第二十二章:莲心的过往 吴席就问姝瑶这么多箭是怎么回事,姝瑶就告诉他,“王妃最近在学了射箭,现儿个对箭头感兴趣,所以让奴婢把市面上有的不一样的箭头的箭都带回来。” 北然在一旁听着,“南宫倾蒅学射箭?”北然问。 姝瑶点了点头,“是的,王爷。” 北然愣了一会儿,就回扶苑阁了。 吴席也继续调查那个图腾。 南宫倾蒅醒来洗漱梳妆完后,就去前院。 她在远远就看见石桌下全部都是箭,就跑了过去。 随意拿起一支箭看,箭头有孔。她就拿起一把弓,并拿手中的箭扣在弓上,射到靶心。 南宫倾蒅心想:这支箭射出去的时候,带有镝鸣声,这应该就就是鸣镝箭吧! 然后就把弓箭放在石桌上,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这本书是关于介绍弓箭的书。她翻开了那本书,对照了一下那支箭,就是鸣镝箭。 南宫倾蒅还让姝瑶弄了一个稻草人,代替箭靶。一个时辰内,南宫倾蒅把这里所有不同种类的箭头,全都试了一遍。发现三棱箭跟铁箭的杀伤力是比较强的。强到甚至可以将稻草人刺穿。 于是就让姝瑶那一把钳子出来,南宫倾蒅把那两支箭给“解剖”了。 姝瑶在一旁看着南宫倾蒅捣鼓,“你为什么要将它们给拆了?”姝瑶好奇的问。 南宫倾蒅一边拆一边回答姝瑶,“因为只要把它拆了,你才知道的内部构造怎么样。这两支箭可以说杀伤力是比较强的。如果我想要造出独一无二,并且杀伤力强的,就必须知道杀伤力强的箭的构造,以此效仿。” 姝瑶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继续站在一旁看着南宫倾蒅拆箭。 —— “将莲心给本宫抓过来。” “是,娘娘。” 莲心出府帮别人买东西,刚踏出北王府,就被装进麻袋。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莲心大声的说。 那人一脚踹在莲心的背上,“闭嘴。” 就这样,莲心被那人一路扛回绵娉殿。 到了绵娉殿以后,苏姑姑就让下人们下去,整个绵娉殿里只剩下婉皇贵妃、苏姑姑跟莲心。 苏姑姑将麻袋的袋子解开,莲心从麻袋出来后,就看见婉皇贵妃跟苏姑姑。 莲心见了,赶紧行礼。 “本宫将你安插在北王府这么久,你什么消息都没有带给本宫,你是想要你的爹娘为你陪葬吗?”婉皇贵妃说着说着吼了起来。 莲心一听婉皇贵妃说要自己的爹娘为自己陪葬,就开始慌张,“请婉皇贵妃放过奴婢的爹娘。” 婉皇贵妃冷笑了一声,“若是想要你的爹娘活着,那就将北王府的消息带回来。” 莲心想了想,“最近南宫倾蒅在研究弓箭。” 她本不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但是她不能让自己的爹娘因为她的出事。 “南宫倾蒅研究弓箭?”听到这个消息,婉皇贵妃也惊讶。 “正是。” 婉皇贵妃想了想,“南宫倾蒅是何时开始的?” “昨日。” 北王府里的人谁不知,南宫倾蒅早在八天前就开始学射箭,昨日研究。 “南宫倾蒅研究弓箭做什么?” “听说南宫倾蒅是想造一支独一无二的箭。” “很好,继续看着南宫倾蒅,一有动作,你就传信。否则,本宫不敢保证,你的爹娘.....”虽然婉皇贵妃没有将话说完,但是不用说下去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奴婢知道了。” 莲心离开绵娉殿,在回北王府的路上,她一直在回想两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回忆 两年前 莲心从小就跟自己的爹娘在一起住。 现在莲心的爹娘,并非是她的亲生爹娘。 莲心是孤儿,刚出生就被扔在现在这家人的家门口。她的养父母正好也没有生育小孩,就把她收养了。 他们从小就对莲心很好,就像亲生的一样。 在莲心六岁时,便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亲生爹娘。 她的爹娘是卖绣品的。那天她让自己的爹娘在家休息,她去集市上卖绣品。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莲心回家的时候,发现爹娘不见了。只看见桌子上留着一封信,信里的内容大概就是,让莲心到信里指定的地方,见一个人。 莲心按照信里说的,到信里的那个地址,见一个人。 她到了那个地方以后,就看见自己的爹娘被绑在树干上吊着。 “爹,娘。”莲心大喊。 只见身着一袭淡紫色长裙,长及曳地。宽大衣袖纹着朵朵白梅,傲骨风霜却又不失大气。腰被一深紫腰带束紧,衬出窈窕身段。端正五官略施粉黛,蜜色的唇瓣泛着浅亮的色泽,柳眉浅描,黑眸中,碎波点点,眉间笑意莲莲。三千青丝挽一凌月髻,斜插一紫宝石玉簪,垂下流苏,稀疏作响。淡雅却不失高贵。 “只要你答应帮本宫做事,那么你的爹娘,自然也平安无事。” 莲心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你是谁?” 只见她冷笑一声,“我是北凉的婉皇贵妃。” 她倒是不避嫌,直接告诉莲心她是谁。 “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事?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为什么要指定我?” “如果你想你的爹娘平安无事,你最好帮本宫做事。至于本宫为何指定你,亦或者是为什么会找到你。你没有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若想你的爹娘平安无事,最好,听本宫的。” 婉皇贵妃就这样没有理由的威胁莲心。 莲心看了看被吊在树干上的爹娘,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可以帮你做事,但是我的爹娘,必须平安无事。” “可以,只要你好好的帮本宫做事。”婉皇贵妃笑着说。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莲心问。 “本宫会将你培养成一名杀手,但是你只有两年的时间。若是你两年之内没有办法成为一名真正的杀手,本宫会杀了你,也杀了你的爹娘,让他们为你陪葬。”婉皇贵妃威胁着说。 “杀手?”莲心惊讶的问。 “没错。” 就这样,婉皇贵妃将莲心培养成了一名杀手。 在婉皇贵妃面前,她是一名没有感情的杀手。但是,莲心从来都没有变过。若是非要说变了,那便是变得会演戏了。 在莲心被培养变成一名杀手时,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进行一场比拼。只有杀死那些想要杀死你的人,你才能够活下来。 这两年来,莲心被迫杀了很多很多人。 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自己的爹娘。 她有想过,如果当初自己的爹娘没有收养自己,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可如果当初爹娘没有收养她,那么她也许活不到现在。 现在她的爹娘因为自己,而遭受这样的事情。她唯一可以为他们做的,就是保他们平安无事。 两年后,莲心通过了无数次的比拼,让自己活了下来。 她变成一名杀手以后,婉皇贵妃给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将她安插在北王府,关注北王北然的一举一动。 ——回忆完 她好不容易变成一名杀手,而婉皇贵妃给她唯一的一个任务就是关注北王的一举一动。说谁不会说,北然精得很。想要得到他的消息,比登天还难。 好不容易进了北王府,在北然身边服侍。奈何被北然安排到院子里打扫,紧接着又被南宫倾蒅弄到蒅溪殿,就更难。 婉皇贵妃没有给她任何的实践机会,两年时间一到,她就被安插到北王府。 这两年里,她只顾着练武,根本就没有想过做别人的眼线。 这一来任务,就让她当眼线..... 婉皇贵妃说的没错,在北王府做眼线的这五个月以来,我没有给婉皇贵妃带回任何消息。 一是确实没有发现有用的,二是只知道南宫倾蒅要造箭,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真不知道婉皇贵妃为何要她紧盯北王。 虽然她现在是一名杀手。但若是同真正的杀手相比,她连杀手的皮毛都还没有学到。 莲心离开绵娉殿后,苏姑姑对婉皇贵妃说,“娘娘,这莲心当真还有用吗?” 婉皇贵妃沉默了一会儿,说,“她有用,只是她现在,还没有习惯自己是个杀手。” “可是莲心这五个月来,一点消息都不曾带回来。”莲心的苏姑姑找的,自然也担心不能为婉皇贵妃做事。 “苏姑姑你放心好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看见成果。”婉皇贵妃自信的说。 —— 吴席去调查图腾的事情,查了好几天,都没有调查都那个图腾的出处。 北然心里想着: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会如此难调查。 南宫倾蒅拆了一个上午的箭头,愣是没有看出是怎么样的构造。 姝瑶在一旁陪着南宫倾蒅,都快要被晒成姝瑶干了。 “小姐,你都拆了一个上午了,你不饿吗?”姝瑶慵懒的问。 南宫倾蒅用余光瞟了姝瑶一眼,“是你饿了吧?”南宫倾蒅灵魂反问。 姝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你看出来了。” “你去拿一些吃的过来吧!”南宫倾蒅说。 姝瑶一听到说拿吃的,就来精神,跑的比马还快。 不到一会儿,姝瑶就端了一堆吃的来前院。 南宫倾蒅继续做她的,姝瑶一边吃一边在旁边看着南宫倾蒅,时不时给南宫倾蒅投喂食物。 到了中午,太阳更加猛烈。南宫倾蒅跟姝瑶正在太阳底下,热得全身滚烫,汗流满面。 南宫倾蒅拆着拆着就用袖子擦汗,姝瑶看见就麻溜的跑进屋里短处一盆冷水,浸湿帕子,给南宫倾蒅擦汗。 到了下午的时候,南宫倾蒅就让姝瑶拿笔纸,开始设计箭头箭尾。 就在南宫倾蒅专注设计的时候,姝瑶被吴席叫去扶苑阁。 姝瑶不想打断南宫倾蒅的灵感,没有打招呼就去了扶苑阁。 “奴婢参见王爷。” “起来吧!” “不知王爷唤奴婢前来有何事?” “南宫倾蒅最近为何对弓箭如此感兴趣?” “小姐只是突然想学射箭,学完就想制作一支独一无二的箭。所以也就有了现在王爷所看见的景象。” 北然心里想:南宫倾蒅从前从来不碰这些凶器,怎么现在突然就碰了? “南宫倾蒅从前不是从来不碰这些的吗?”北然怀疑的问。 姝瑶才反应过来,真正的南宫倾蒅这辈子都不可能碰这些。 她意识到,又要撒谎骗北然了。 “回王爷,小姐最近也是无聊,才想着学射箭,捣鼓这些。”姝瑶面带微笑地说。 虽然姝瑶跟北然解释了,但还是会令人难以置信。 “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王爷。” 北然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皱了皱眉头。 第二十三章:真正的南宫倾蒅 “回王爷,小姐最近也是无聊,才想着学射箭,捣鼓这些。”姝瑶面带微笑地说。 虽然姝瑶跟北然解释了,但还是会令人难以置信。 “没事了,你出去吧!” “是,王爷。” 北然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皱了皱眉头。 姝瑶从扶苑阁出来后,就回到前院,继续陪着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累了就放下手中的笔,休息一下。才发现是要不见了。 正准备喊,就看见姝瑶走过来。 姝瑶走着沉重的步伐,沉重的走到前院。 “你去哪了?” “王爷召我去扶苑阁。”姝瑶冷淡地说。 “他让你去扶苑阁干什么?”南宫倾蒅关心的问。 姝瑶摇了摇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南宫倾蒅没有继续追问,只轻声“哦”了一声,便坐在石凳上喝茶。 姝瑶站在一旁,看着南宫倾蒅,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有时候无聊发呆的时候,姝瑶时常会想:她只身一人不知因何事魂穿到别人的身体里,变成别人,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连自己认识的人都没有,那该多孤单。 “我先去做一些事,我一会儿再过来。”姝瑶说。 南宫倾蒅转头看了她一看,笑着说,“嗯,你去吧!” 姝瑶离开以后,南宫倾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呆呆的望着姝瑶的背影。 ——回忆吴席让姝瑶去扶苑阁 吴席走到前院,召姝瑶前往扶苑阁。正准备给南宫倾蒅行李,被姝瑶阻止住。 姝瑶拉着吴席走到一旁,“不知你有何事?莫要打断小姐的灵感,在这说便好。” 吴席看了一眼南宫倾蒅,便跟姝瑶说,“王爷让你前往扶苑阁一趟。” 姝瑶转身看了看南宫倾蒅,就答应跟吴席去扶苑阁了。 吴席跟姝瑶转身去扶苑阁。 南宫倾蒅转头发现姝瑶不见了,就左看右看,看见姝瑶跟吴席在一起,就偷偷的跟了上去。 吴席跟姝瑶一起进了屋里,所以外面没有人。 南宫倾蒅轻轻地靠在门外听,听到北然问姝瑶问题。 没想到北然竟然问姝瑶关于自己学射箭的事情。 姝瑶回答北然的时候,竟说的如此流畅,就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南宫倾蒅心想:姝瑶不是那种撒谎不紧张的人。如果她没有丝毫不紧张,只能说明,北然不是第一次问姝瑶类似这样的问题。姝瑶也不是第一次回答类似这样的问题。 听完姝瑶回答北然的问题以后,南宫倾蒅就轻声的离开了,回到前院,拿起笔,继续画,假装自己一直都不知道姝瑶离开了。 ——回忆完 如果不是这一次偷听到姝瑶跟北然的对话,她也许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像南宫倾蒅。原来自己有那么多的“漏洞”,跟真正的南宫倾蒅有这么多的不像。 虽然姝瑶曾经说过,真正的南宫倾蒅是很温柔的,不会像她这般。但不曾想真正的南宫倾蒅竟会这么多不可能会去做的事情。 但既然自己跟真正的南宫倾蒅有这么多的不像,索性就不要演从前那个温柔的南宫倾蒅,做那个有着陆蒅灵魂的南宫倾蒅。反正除了姝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大可以说是那次落水以后就变了,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 虽然很扯淡,但是没有人能够让自己变得跟别人一模一样。再怎么学,再怎么努力变成另一个人,总会有漏洞。 既然这样,那就多做从前南宫倾蒅不可能做的事情,让北然多谢看见。这样,姝瑶会不会就不用解释那么多了? —— 姝瑶说是去做一些事情,实际上是回房间了。 姝瑶坐在凳子上,身体因哭泣哭得厉害而抽泣,身体也随之有些颤抖。 姝瑶很想真正的南宫倾蒅,可她却又很是喜欢现在这个有着陆蒅灵魂的南宫倾蒅。 她总是坐着从前南宫倾蒅不会做的事情,她总是那么大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从不需要想着淑不淑女。 从前那个真正的南宫倾蒅,因为她是南宫府的独女。而她的父亲南宫阙,是北凉数一数二的富商。虽只是富商,却从小便入宫面圣。 就因为这样,她从来都不能做那个真正的自己。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想着会不会给南宫府丢脸,总是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可是却丢了那个真正的自己。 依稀记得,有一次南宫倾蒅跟姝瑶十分闹腾,玩的有些疯,不小心被南宫阙瞧见了,就被一顿打。 也从那以后,所有闹腾的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做。所有偏男儿一般的事,永远都不会做。就连说话,也从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声说。 就像现在有着陆蒅灵魂的南宫倾蒅会学射箭这件事情,真正的南宫倾蒅永远都不可能触碰。 就像有着陆蒅灵魂的南宫倾蒅会大声说话,会顶撞王爷,会动手打嬷嬷,这样的事情,真正的南宫倾蒅永远都不可能做。 有着陆蒅灵魂的南宫倾蒅做了真正的南宫倾蒅永远不可能做的事情,甚至做了很多真正的南宫倾蒅很想做的事情。 原来南宫倾蒅也该有着像陆蒅这般的性子,却因为南宫府,而永远丢失了那个真正的自己。 姝瑶真的很喜欢现在这个有着陆蒅灵魂的南宫倾蒅。与其说不像南宫倾蒅,倒不如说,这个才是原本南宫倾蒅会有的样子。 而这些,除了姝瑶,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只有姝瑶知道,曾经的南宫倾蒅若不是为了南宫府,她也会活得像现在这样。无需唯唯诺诺,只管做自己。 想到这些,姝瑶没有办法停止哭泣,哭得更厉害了。 —— 姝瑶离开扶苑阁后,北然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南宫倾蒅很小就进宫了,跟北然、墨然、羽然三人都玩的来。 从前在猎场上,南宫倾蒅只会同陛下一起坐着观赏。 墨然曾多次让南宫倾蒅学射箭,但每一次都会委婉的拒绝他。 现在的南宫倾蒅反而学射箭,不仅学射箭,还研究箭。 那个曾经婉拒墨然多次的人,现在竟然学起射箭?! 可如果她不是南宫倾蒅,又是谁?除了孪生姐妹,可在北凉生出孪生的,都是不吉祥的。像南宫府,家中是不会允许的。 所以南宫倾蒅只能是南宫倾蒅。 可是现在的南宫倾蒅跟从前完全不一样,难道落池真的会让一个人改变吗? 北然让吴席派人紧盯南宫倾蒅一举一动,都必须跟北然禀告。 —— 姝瑶哭了许久,眼泪都哭干了。就擦了擦脸,抑制一下情绪,就到前院了。 姝瑶过来的时候,南宫倾蒅看得出姝瑶哭过,眼睛都哭肿了。 南宫倾蒅停下手中的笔,将笔放在一旁,靠近姝瑶,说,“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南宫倾蒅从前的事情?” 姝瑶很疑惑,“为什么?” “我想着,我现在是南宫倾蒅,我总要了解一下从前的南宫倾蒅是怎么样的。若是旁人问起一些什么,我不知道,就不太好。” 姝瑶刚刚正因为想起从前的事情而难过,现在要她说出来,着实有些为难。 “我晚些想好怎么说,再告诉你,可好?” 南宫倾蒅笑着点了点头,“行,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你再告诉我。” 姝瑶轻声“恩”了一声。 —— 自那次婉皇贵妃将莲心给带到绵娉殿一顿“谈话”以后,莲心就开始时刻关注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现在也还在沉迷设计箭头,却还没有样图出来。 过了大概一周后,南宫倾蒅终于将箭头设计出来了。 南宫倾蒅每日都在猛烈的太阳底下设计箭头,终于设计出来了。 她将样图拿给姝瑶看,姝瑶也看不懂,就问,“我看不懂,要不你给我解说一下?” 南宫倾蒅笑着说,“行,你坐下,我给你慢慢解说。” 南宫倾蒅将样图放在石桌上,手拿一支毛笔,用笔的另一边,一边指着样图,一边解说。 “这个箭头,也是三棱型的,它跟三棱箭头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可以像鸣镝箭一样,射出去的时候有很刺耳尖锐的声音。它跟三棱箭、铁箭一样,都可以刺穿身体,即使没有刺穿身体,也必定必死无疑。虽然是三棱型的,但同三棱箭头有一些细节上的不同。三棱箭头是完全是三棱型,但是样图上的三棱,是在三棱的基础上,棱边有‘牙齿’,比三棱的更加锋利一些。” 南宫倾蒅解说的很细致,姝瑶也听的很入迷。 “箭尾呢,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同普通的箭尾一样。但在一样的情况下,我设计了一个小细节,那就是箭尾的羽毛,是由丝绸同铁丝缠绕在一起。会让箭尾的羽毛摸起来跟顺一些。” 姝瑶不明白为什么箭尾的羽毛不用羽毛,而是用丝绸同铁丝缠绕在一起。 “为何要用丝绸做羽毛?” “没有特别的原因,我就是觉得好看。羽毛的颜色过于单一,而丝绸的颜色有很多种。我们可以根据自己喜欢的颜色,而做成自己喜欢的羽毛。这样看着也开心,顺眼许多。”南宫倾蒅笑着说。 “可是你觉得有工匠能做出来吗?” “箭头工匠可以做出来,箭尾我可以自己做。” “你会将丝绸同铁丝缠绕在一起?”姝瑶惊讶的问。 “当然。” 当然能做,她的手工活还是可以的。 南宫倾蒅将样图递给姝瑶,“你将这样图找一个好的工匠,将箭头做出来,做好以后拿给我。还有,买一些好的丝绸回来,还有铁丝,也要好一些的。” 姝瑶接过南宫倾蒅手中的样图,带着一些婢女到集市上,买丝绸、铁丝。找工匠做箭头。 由于南宫倾蒅样图的箭头比较特殊,所以用了三日才做好。 三天后,姝瑶到工匠那取箭头,带回去给南宫倾蒅。 在等箭头的这些时间了,她已经把箭尾的羽毛给做好了。 姝瑶将箭头取回来后,南宫倾蒅就立刻将羽毛弄上去。 一个时辰后,独一无二的箭,就完成了。 南宫倾蒅让姝瑶找一匹质量超级不好的布,将它做成一个布娃娃,而且布娃娃里面塞满了很硬的石头。 姝瑶跟南宫倾蒅联手花了一天的时间,将这个布娃娃做好了。 做好以后,就将那个稻草人取下来,换上那个塞满石头布娃娃。 南宫倾蒅拿起弓箭,用自己设计的箭,射向那个布娃娃。 在箭脱弦的那一瞬间,发出十分刺耳的声音,紧随着那支箭刺穿那个布娃娃。 南宫倾蒅跟姝瑶走到布娃娃那看,箭头已经刺穿布娃娃的身体。在布娃娃的正面,看不到箭身,只能看见箭尾的羽毛。 姝瑶看见后,一脸惊讶的看着南宫倾蒅。 这支箭有这样的效果,南宫倾蒅也完全没有想到。 第二十四章:生辰设宴 在箭脱弦的那一瞬间,发出十分刺耳的声音,紧随着那支箭刺穿那个布娃娃。 南宫倾蒅跟姝瑶走到布娃娃那看,箭头已经刺穿布娃娃的身体。在布娃娃的正面,看不到箭身,只能看见箭尾的羽毛。 姝瑶看见后,一脸惊讶的看着南宫倾蒅。 这支箭有这样的效果,南宫倾蒅也完全没有想到。 这么硬的石头,这支箭竟然也能刺穿。 姝瑶看见能有这样的结果,比南宫倾蒅还要高兴。 “你做到了耶!”姝瑶笑着说。 南宫倾蒅笑着“嗯”了一声,就伸手将那支箭给取下来。 取得时候有些困难,因为这支箭刺穿石头布娃娃,得用些力才能取下来。 南宫倾蒅将箭取下来后,就跟姝瑶回到蒅溪殿,将箭放在梳妆台上。 放好以后,她就跟姝瑶坐在凳子上喝茶。 “不过,这支箭叫什么?”姝瑶问。 南宫倾蒅认真的想了想,“嗯....就叫鸣蒅吧!有刺耳的声音,唤鸣。因为是我做的,不管是陆蒅还是南宫倾蒅,都有蒅字,所以唤蒅。就叫鸣蒅。” 姝瑶嘴里重复这“鸣蒅”两字,“鸣蒅好听。不过,你还会再制作吗?” 南宫倾蒅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不会,我只会要这一支,不会重复做了。” “为何?” “说了独一无二,那它就是独一无二的。” 姝瑶与南宫倾蒅相视一笑。 —— 吴席派人紧盯南宫倾蒅的人,向北然禀告关于鸣蒅的事情。 “王妃跟她的贴身婢女说,这支箭叫鸣蒅,不会再造,仅此一支,独一无二。”那侍卫禀告说。 吴席让那名侍卫下去。 “王妃只造这一支箭,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王妃就.....”吴席说。 北然皱了皱眉头,“想办法,将她的设计样图偷出来。” “是,王爷。” 现在莲心在王府,没有人可以预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这一支箭消失了,而未来有人出事了,那么不仅南宫倾蒅遭殃,严重的整个北王府都会跟着遭殃。 到了深夜的时候,吴席就偷偷潜入蒅溪殿,找鸣蒅的设计样图。 蒅溪殿很好进来,不像扶苑阁有时候有侍卫巡逻。 吴席潜入蒅溪殿以后,就找鸣蒅的设计样图。 图没找到,鸣蒅倒是看见了。 因为鸣蒅只有一支,如果要拿走,就必须在一定的时间送回来。现在恐怕是来不及了,没有找到设计样图,只好先离开。 “王爷,没有找到设计样图。”吴席说。 北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吴席,“没有找到?” 吴席无奈的点了点头,“确实没有找到设计样图,但是看到了鸣蒅。” 连吴席都找不到,会放在哪里呢? 第二天,北然直接到蒅溪殿,找南宫倾蒅。 北然去到蒅溪殿的时候,南宫倾蒅正在吃早膳。 姝瑶看见北然来,赶忙行礼。 “你最近不是在研究箭吗?本王听说你已经造出来了。”北然开门见山,不绕来绕去。 南宫倾蒅放下手中的糕点,看了北然一眼,“所以呢?” “本王想看看你的设计样图。”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你来晚了。” “你什么意思?” “鸣蒅造出来后,设计样图就已经被我给烧了。没了。”南宫倾蒅无所谓的说。 北然有些恼,“你为什么要烧掉?” 南宫倾蒅对北然的表现感到很奇怪,就起身站起来,问,“你为什么对我的鸣蒅设计样图那么感兴趣?你到底想干嘛?”她大声地问。 北然也注意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没想到你烧了。” 说完北然正准备转身就走,不料被南宫倾蒅拦住了。 “你就为了一张设计样图你跑到我这来,你自己难道不觉得诡异吗?” “这里是北王府,我想去哪就去哪。”北然理直气壮的说。 南宫倾蒅听到这句话以后,就很勉强的挤出一抹微笑,“你要这么说,我还是王妃呢!那我是不是跟你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你......”北然用手指着南宫倾蒅。 “我什么我。” 北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推开她,破门而出。 北然只轻轻地推开南宫倾蒅,北然走了以后,南宫倾蒅就把门关上。 姝瑶站在一旁看着,别说南宫倾蒅觉得北然奇怪了,姝瑶也一样觉得北然奇怪。 南宫倾蒅把门关上后,紧接着坐在凳子上,继续用早膳。 “为什么王爷跟你要设计样图啊?”姝瑶问。 “谁知道他呢!”南宫倾蒅不屑地说。 —— 连心一直在暗中关注南宫倾蒅。 现在南宫倾蒅已将鸣蒅造出来,并且是独一无二。 连心将这个消息派人传给婉皇贵妃。 南宫倾蒅将鸣蒅放在衣柜里,无事是不会拿出来的。 婉皇贵妃收到连心的消息,就找机会利用这支箭,让北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傅太卿一直以来都是婉皇贵妃的死对头。 陛下曾经问过傅太卿,羽然,北然,墨然三人当中,谁更适合太子之位。 傅太卿给陛下的答案是:羽然过于莽撞,冲动;墨然好玩,过于活泼,不够稳重;北然稳重,成熟。 傅太卿的这个答案,等于间接告诉陛下,北然是那个适合太子之位的人。 在婉皇贵妃的心里,太子之位,非羽然莫属。 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那就让傅太卿消失。 正逢五日之后是陛下的生辰,陛下会在宫中大摆宴席,那天所有的妃子,皇子,王妃等都会前来赴宴。 婉皇贵妃派人将一封信带给莲心。 信的内容是:五日后,陛下在宫中大摆宴席。你要趁着北然跟南宫倾蒅前往皇宫的时候,将南宫倾蒅那支箭带在身上。你的任务是在恰当的时机,用南宫倾蒅那支箭,杀死傅太卿。至于恰当的时机,会有人告诉你是何时动手。 莲心心想:傅太卿是谁?长什么样? —— 陛下生辰前一日 北然让吴席去蒅溪殿告知南宫倾蒅,明日是父皇的生辰,要她准备。 吴席将北然的话带给南宫倾蒅,“明日是陛下的生辰,请王妃准备。”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吴席离开后,南宫倾蒅将门关上。 “以前南宫倾蒅有参加过陛下的生辰吗?”南宫倾蒅拉着姝瑶问。 姝瑶点了点头,说,“自然是去过的。” “那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姝瑶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特别需要注意,上次你不是进过宫吗?大概也差不多。因为那天来赴宴的人很多,陛下不可能每一个人都照顾到。” 听了姝瑶的话,微微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每年陛下生辰都会大摆宴席,小姐也去过不少次,每次衣裳都是我准备的。我还记得你说过,你在你的那个世界是杂志社的资深编辑。这样你还要我准备吗?”姝瑶问。 南宫倾蒅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姝瑶,诡异的笑着说,“姝瑶你不错啊,居然能记住我在我那个世界的工作职位。” “我记忆力又不差,当然能记住。” 南宫倾蒅笑着说,“挑选的衣裳在哪里?你带我去,我亲自选。” 姝瑶带着南宫倾蒅到挑选衣裳的地方,那个房间,是专门放她的衣服。而且是专门放那些重要宴席的衣裳,就相当于是现代的礼服。 姝瑶一开门,眼中呈现出各种各样的衣裳,南宫倾蒅看见这么多好看的衣服,都不知道选哪件好。 第二天,北然一早便在王府门口等着南宫倾蒅。 呈现在北然眼里的,是一个淡粉色宫装,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薄施粉黛,只增颜色。额上用胭脂画上一朵微小的红梅,涂上复古红的口脂,显得妩媚一些。 今天的南宫倾蒅通往日一点也不一样,往日她的衣着打扮显得活泼些。而今日的她,活泼没了,留下往日所没有的妩媚。 北然看的有些入迷,南宫倾蒅已站在原地好几分钟了。 “你还走不走了?”南宫倾蒅不耐烦的说。 南宫倾蒅除了不耐烦,说的还有些大声,这才把北然的魂给招回来。 北然反应过来以后,没有回答南宫倾蒅,就直接上马车了。 在进宫的路上,南宫倾蒅同上次一样,看着一路的风景,只字未说。 北然也同上次一样,看着南宫倾蒅。 也许第一次的时候,他会觉得没什么。可这是第二次,上次她也看了一路,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南宫倾蒅一路都在看着外面的风景,但是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认真的看风景。这一次,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北然,不仅尴尬,而且无话可说。 上次他们还有架吵,这一次,一路上非常的安静。 到了宫里后,北然跟南宫倾蒅前往旭养殿。以往陛下生辰大摆宴席,都是在旭养殿,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去旭养殿的一路上,南宫倾蒅被不少人注视。 南宫倾蒅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很不习惯,感觉很不自在。 姝瑶在南宫倾蒅旁边,她小声说,“,姝瑶,他们为什么要盯着本宫看?” 姝瑶看了看周围,笑着回答南宫倾蒅,“他们看着小姐,是因为小姐很好看。小姐一改往日,妩媚了许多,自然是盯着小姐看。” 南宫倾蒅心想:就算好看也不用这么盯着看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想干嘛。 就这样一路被注视到旭养殿。 “儿臣参见父皇。”“臣妾参见父皇。” “平身。” “赐座。” “谢父皇。” 北然跟南宫倾蒅双双入座,北然知道给她添酒。 —— 北然跟南宫倾蒅出发前往宫里后,莲心就偷偷到蒅溪殿,找到鸣蒅。 紧接着就独自前往宫里。 莲心在宫门被一名侍卫拦下,那侍卫在莲心耳旁小声说,“酉时旭养殿,听到鸣镝声动手。” 莲心赶忙问,“傅太卿长什么样?” 那侍卫好像早就知道莲心会问这个问题,就把一张纸塞给莲心。 莲心收到消息后,就进旭养殿了。 莲心在旭养殿一个隐秘的地方藏着。在藏着的时候,找了一处光,看了一眼傅太卿的画像。 就这样,一直到酉时,莲心听到鸣镝声后,就用轻功上了旭养殿屋顶上。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瓦片,在那个洞口看哪一个是傅太卿。 因为不敢掀太多的瓦片,洞口很小,所以看的有些费劲,找了一些时候。 用箭杀人,是难不倒莲心的。在被培养成杀手那两年,她就已经完全掌握了射箭。虽说不上射箭的技术十分了得,但用箭杀个人,那还是很容易的。 她找到傅太卿以后,就小心翼翼的预拉弓箭,鸣蒅只有一支,机会只有一次。 她预拉好以后,单眼瞄准傅太卿,脱弦。 鸣蒅刺穿傅太卿的喉咙,当场死亡。因为脱弦的速度过快,所以鸣蒅刺穿傅太卿喉咙时,没有流太多血。 第二十五章:莫口难辩 她找到傅太卿以后,就小心翼翼的预拉弓箭,鸣蒅只有一支,机会只有一次。 她预拉好以后,单眼瞄准傅太卿,脱弦。 鸣蒅刺穿傅太卿的喉咙,当场死亡。因为脱弦的速度过快,所以鸣蒅刺穿傅太卿喉咙时,没有流太多血。 宴席才开始不久,傅太卿就被暗杀。 众人都被吓到,“来人啊,护驾,护驾。”陛下旁边的胡公公大喊。 很快侍卫就进来护驾。 北然与南宫倾蒅坐在傅太卿对面,那支箭插在傅太卿的脖子上。南宫倾蒅一眼就能认出那支箭,是鸣蒅。 南宫倾蒅看见是鸣蒅以后,就离开了座位,走到傅太卿身旁。 她的这个举动,让站在后面的姝瑶很紧张。因为她也一眼辨认出来,那支是鸣蒅。 傅太卿周围的太卿都离得远远的,只有南宫倾蒅敢靠近。 傅太卿当场死亡,就连陛下都被吓到。 当南宫倾蒅靠近傅太卿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她。 她颤抖着手,从箭头那,毫不犹豫的将箭拔了出来。拔出那支箭以后,血喷了南宫倾蒅一身,甚至脸上也有一些血滴。 她的这个动作,吓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北然。 “北王妃这是为何?”婉皇贵妃问。 南宫倾蒅没有回答婉皇贵妃的话,而是手紧紧的握住鸣蒅,手不停的颤抖着。 在一旁的太卿都在说,“这北王妃实在是太残忍了,竟然直接将箭拔出来。” 当南宫倾蒅将箭拔出来那一刻,北然就知道,那支杀死傅太卿的箭,正是她的鸣蒅。 “陛下,这北王妃如此在乎这支杀死傅太卿的箭,莫非北王妃就是杀害傅太卿的人?” 婉皇贵妃在这时添油加醋,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南宫倾蒅就是杀害傅太卿的人。 南宫倾蒅缓缓看向婉皇贵妃,眼睛无神的说,“婉皇贵妃莫要诬陷臣妾。”她声音颤抖着。 婉皇贵妃冷笑一声,“若不是北王妃杀害傅太卿,你又为何要毫不犹豫的将那支箭拔出来?” 在一旁站着的太卿跟着附和,“就是,如果不是北王妃,你为何如此在意那支箭。” 北然见情况不妙,就走到南宫倾蒅身旁,替她说,“王妃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王府学习,从未出去过。再者,王妃与傅太卿并不认识,为何要杀害傅太卿。请父皇明察。” 陛下一直以来都十分喜欢南宫倾蒅,自然是相信她。但是她此时的举动,不得不令人怀疑。 陛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呵。”婉皇贵妃冷笑一声,“北王妃一直在王府学习?学习什么?难道不是学习射箭,研究制造独一无二的箭吗?” 婉皇贵妃不断的添油加醋。 “婉皇贵妃一直以来都在宫中,如何得知王妃在府中学射箭,研究制造独一无二的箭?”北然这一句话,就让矛头转向婉皇贵妃。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说,“王妃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学射箭,造箭,不用本宫说,王爷也该知道。整个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就算整个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那为何身在宫中的婉皇贵妃如此清楚?” “北王难道不应该执着于本宫为何知道,而是应该担心王妃。” 这一下就变成北然跟婉皇贵妃在吵架。 “够了,北王妃还不曾说些什么,你们俩倒是吵起来了。”陛下大吼。 “南宫倾蒅,朕问你,你为何如此在意那支箭?” 南宫倾蒅看向陛下,缓缓说出,“回父皇,杀死傅太卿的那支箭,正是臣妾近日刚造好的箭。” “什么?!你为何要造箭?” “臣妾只是近日来学习射箭,都箭感兴趣,这才造了这支箭。”她解释着。 “你.......”陛下被气得无话可说。 婉皇贵妃见陛下被气得无话可说,就来了这么一句,“这支箭,是否是独一无二的?”婉皇贵妃看着南宫倾蒅问。 南宫倾蒅看了北然一眼,再看向婉皇贵妃,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陛下,北王妃她以承认是她杀害傅太卿,请陛下治罪。” 婉皇贵妃这话一出,南宫倾蒅就死死的盯着婉皇贵妃,“臣妾何时承认傅太卿是臣妾杀的?”她压抑著怒气。 “既然那支箭是独一无二的,那也就说明,只有你有那支箭,旁人都没有。除了你能用这支箭,还有谁可以?” “就算这支箭是独一无二的,那也不能说明就是臣妾杀的。箭是独一无二的,但是臣妾一整晚都在旭养殿,从未离开过,又如何杀得了傅太卿?箭是独一无二,但是不代表没有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臣妾的箭杀害傅太卿。” 南宫倾蒅说着说着火气便上来了,没有压制住情绪,便对着婉皇贵妃大声吼。 婉皇贵妃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北王妃火气如此之大,莫不是做贼心虚?” 婉皇贵妃的家族在朝中有一些势力,自然是会附和。 “请陛下立即治罪。” “请陛下立即治罪。” 这两位太卿,正是婉皇贵妃家族的势力。一旦他们也跟着附和,那么别的太卿,也会跟着附和。 “父皇,不能因为王妃造箭就说她是杀害傅太卿之人啊!”北然大声说。 陛下也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最为信任的傅太卿,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南宫倾蒅。 太卿们看陛下没有做出决定,便一直附和,“请陛下立即治罪。” “父皇,臣妾真的没有杀害傅太卿。”她看着太卿们附和,她慌了。 “父皇,南宫倾蒅从小便进宫,她是怎么样的人,父皇您应该了解的。”北然大声说。 婉皇贵妃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慌张,而自己却淡定的很。 陛下失去了最信任的太卿,陛下一定会因为受不住太卿们的附和而降罪。 陛下犹豫了许久,“来人,将北王妃带入大牢,等候处治。” 北然以为陛下犹豫了这么久,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却没想到,他还是他,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陛下下令后,就有四个侍卫进来,将南宫倾蒅拖入大牢。 就在南宫倾蒅要被侍卫拖走的时候,姝瑶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哭着说,“陛下,小姐绝不会是杀害太卿之人,请陛下明察啊!” “陛下,那婢女是北王妃的贴身婢女,也许她也是同谋。” 不仅将南宫倾蒅弄进大牢,还要将姝瑶也给弄进去,不愧是婉皇贵妃。 陛下动容了,“将她也给带下去,关在一起。” 南宫倾蒅没想到姝瑶竟会跑出来,向陛下求情。 “父皇,姝瑶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南宫倾蒅大喊。 “拖下去。”陛下大吼。 陛下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生辰设宴,竟会发生这些事情。 “都散了吧!”陛下以无力。 忠臣退下以后,整个旭养殿,只剩下北然跟陛下。 “你为何还不走?”陛下问。 “父皇,你明明知道南宫倾蒅不是杀害傅太卿的凶手,为何还要这么做?”他不服气。 “证据确凿,你还要辩解什么?” “父皇,您不是很喜欢南宫倾蒅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您难道不知道吗?” “够了。”陛下大吼,“你若是觉得南宫倾蒅是被冤枉的,可以,朕给你十天。若是十天以后你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那么,南宫倾蒅就要砍下她的脑袋,为傅太卿陪葬。” “儿臣还有一个请求。” “说。” “儿臣必须可以随时出入大牢。” “准了。” 北然没有回北王府,而是去了墨然的默锦殿。 这个宴席,墨然跟羽然都没有参见。 因为那支箭不知从何处射向傅太卿,所以没有办法缩小范围,只能封锁整个皇宫。 莲心用箭射死傅太卿以后,没有离开屋顶,因为她射出的那支箭,一般人没有办法分辨是从哪个方向射出去的。所以她就在屋顶上看着殿里发生的一些。 她在屋顶上看了这一切,才知道婉皇贵妃要她监视南宫倾蒅的一举一动,是为了利用傅太卿的死,诬陷南宫倾蒅。 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希望北然可以将南宫倾蒅救出来。 —— 南宫倾蒅跟姝瑶被关在大牢里,大牢里很阴冷,很阴冷。 姝瑶很害怕,一直在无声的留着眼泪。 因为大牢里很阴冷,所以南宫倾蒅跟姝瑶抱在一起取暖。 “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被砍头啊?”姝瑶抽泣着问。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死了,那么这一切,都结束了。”南宫倾蒅冷淡的说。 姝瑶听得出她很冷淡的说,便抬头看了她一眼。其实她心里比谁都害怕,比谁都慌张,只不过是表面淡定罢了。 “那时候,你不是跟我说,想要知道真正的南宫倾蒅的事情吗?我想好了,我现在跟你说吧!” “恩。” “其实,我家小姐,原本应该跟你一样,很活泼。可是因为南宫府,她不得不变得唯唯诺诺。我还记得,小姐最活泼的时候,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小姐闹腾了一些,老爷打了小姐一顿。或许小姐现在跟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姝瑶很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 “她为什么因为南宫府而变得唯唯诺诺?”南宫倾蒅不解。 “南宫府是北凉数一数二的富商人家,虽然是富商,但是小姐经常出入宫里。你也知道,宫里的规矩甚多,稍有差池,命就没了。就因为经常出入宫里,所以老爷从不让小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老爷给小姐请了很多很多师傅,让小姐变得样样精通,知书达理。如果小姐反抗,或者是不听,那老爷就会拿鞭子抽小姐。” 尽管姝瑶很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可是南宫倾蒅不是会经常出入宫里吗?那他拿鞭子抽她,不会在她身上留下疤痕吗?” “所以啊,小姐为了不留疤痕,老爷让她做的,她样样都做得很好。” 南宫倾蒅的泪点很低,听到这些,很容易流眼泪。 “那她知道自己要嫁给北然,就跳池了?”南宫倾蒅突然想到这个。 姝瑶摇了摇头,“不是的,小姐不是这么想不开的人。虽然小姐对王爷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他们玩的说,说得来,自然可以做到和睦相处。” “那南宫倾蒅跳池是怎么回事?”她不禁发问。 姝瑶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怎么就掉池里了。 “你说,王爷会不会救我们出去?” “不好说呢。平时我也没给他使什么好眼色。” 第二十六章:沁洲部落胥明公主(上) “那南宫倾蒅跳池是怎么回事?”她不禁发问。 姝瑶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怎么就掉池里了。 “你说,王爷会不会救我们出去?” “不好说呢。平时我也没给他使什么好眼色。” 虽然南宫倾蒅是这么说,但是她希望北然可以救她出来。 北然到默锦殿找墨然,把今天在旭养殿发生的事情都跟墨然复述了一遍。 “所以父皇给了你十天的时间,对吗?” 北然点了点头,“现在最坏的就是南宫倾蒅将那支箭的设计样图给烧了。如果没有烧,那么可以说有人偷了图纸,自己找工匠做的。然后再做一支放在蒅溪殿。” 墨然想了想,“你不是可以随意出入大牢吗?你可以让南宫倾蒅再画一张一模一样的设计样图啊!” 北然犹豫了一会儿,说,“走吧!去大牢。” 墨然那好纸笔墨,跟北然一起去大牢。 “参见北王,参见十一王爷。” “开门。” 因为是陛下应允的,所以侍卫会直接开门。 姝瑶已经躺在南宫倾蒅的大腿上睡着了,而南宫倾蒅还精神得很。 南宫倾蒅看见北然跟墨然来了,就轻轻地将姝瑶放下来。 “你们怎么来了?”南宫倾蒅疑惑的问。 墨然将纸笔墨放在木桌上,“你赶紧把那支箭的设计样图再画一次。”墨然着急的说。 “为什么?” “如果你想活着从这里出去,你就按我们说的做。”北然说。 因为进来的时候,北然跟墨然看见姝瑶睡着了,所以说话没有很大声,都是轻声说话。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再画一次?”虽然她很想活着出去,但是她还是想要知道为什么。 墨然把他们的计划告诉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听后,“不行。”很鉴定的说。 “为什么?”墨然不理解。 “如果你们这样做,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在一旁的北然听着南宫倾蒅这么说,有些恼,“所以你是想要等死吗?”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我不想死,但是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出去。” “我们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以后,若是我们没有找到真凶,你就得死。”墨然着急的说。 “你们可以找到真凶的。还有我希望,你们可以先把姝瑶弄出去。”她强装镇定的说。 “你都自身难保了,你还要管别人。”北然冷漠的说。 南宫倾蒅转身看了姝瑶一眼,浅浅的笑了笑,说,“姝瑶她本来就无辜。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才不会受到这样的苦。” 南宫倾蒅否定了他们的计划,没有办法,那支箭只有她自己知道整个设计。 北然也不愿在这浪费时间,就甩袖而出。 墨然见北然出去了,就转身离开。可刚走两步,就转身看了一眼熟睡的姝瑶,便走了。 北然跟墨然离开后,南宫倾蒅坐在地上,紧紧的抱住自己,轻声抽泣。 此时此刻,南宫倾蒅心里想的,确实有些理解南宫阙的做法。 也许南宫阙那么做,是为了保护她吧! 北然跟墨然离开大牢后,回到默锦殿,重新想办法。 北然静下来想了想,谁是最有可能杀死傅太卿的人。 北然让吴席去调查一下婉皇贵妃在朝中有没有什么憎恨的太卿,出事的是南宫倾蒅,而南宫倾蒅曾经得罪过婉皇贵妃,被杖责一百。她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不可能不反击。 北然负责找真凶,墨然想办法救姝瑶出来。等到姝瑶救出来后,就跟北然一起找真凶。 墨然将默锦殿暂时给北然住着,他去母妃林嫔那住。 —— “娘娘,王爷来了。”方姑姑高兴的说。 方姑姑是林嫔的陪嫁女婢,这么多年都跟在林嫔身边。方姑姑对林嫔来说,不只是陪嫁女婢,已经是家人了。 林嫔听方姑姑说墨然来了,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就到大堂。 今日林嫔身穿紫色宫装,一袭浅紫长裙拽地,用一支烧蓝点翠牡丹簪固定,垂下少许流苏。 墨然见林嫔来了,赶紧行礼,“儿臣参见母妃。” 林嫔笑着说,“起来。” “让母妃看看,”林嫔左看右看,“还好,没有瘦。” “儿臣吃好穿好,母妃无需担心。” 林嫔拉着墨然的手,同他坐在凳子上,“今晚为何会来母妃这?” 墨然平时基本不会来林嫔这。 “想必母妃也清楚南宫倾蒅的时候。” 林嫔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些年来也没有怎么参加宴席。陛下的生辰不也例外。 林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倾蒅这孩子一直都乖巧得很,怎么会是杀害傅太卿之人。” “父皇给了北然十日的时间找真凶,现在他住在儿臣的默锦殿,儿臣只好来母妃这暂住了。” “原来是这样。方姑姑,派人打扫一下从前墨然的房间。” “是,娘娘。”方姑姑立即派宫女去打扫房间。 在墨然来之前,林嫔正在烧纸钱,所以还有很浓的烧味。 墨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便问,“为何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林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重的说,“每年陛下的生辰,都是阿惹婧兰殿下的祭日。” “阿惹婧兰殿下是何人?”墨然问。 “阿惹婧兰殿下是沁洲部落的公主,二十年前代表沁洲与北凉交好。因为太后十分喜欢阿惹婧兰殿下,所以将殿下留在北凉。有着身孕来的北凉,后在北凉诞下胥明公主。可不知为何在胥明四岁的时候消失了,随之阿惹婧兰殿下也一病不起,去世了。” 阿惹婧兰生前同林嫔是最要好,与林嫔无话不说。阿惹婧兰去世后,林嫔每年都会给她烧纸钱。 “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 “说来也巧,胥明消失,阿惹婧兰殿下去世的时候,你、北然、羽然都在塞外,不在北凉。陛下将这件事情给封住了,你们回到北凉后,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墨然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林嫔抬头看了看天色,“休息吧!倾蒅出事了,你应该也会帮着北然找到真凶。” 墨然笑了笑,“懂我者,母妃者也。” 墨然去休息后,林嫔便到后院,给阿惹婧兰再烧些纸钱。 第二天一早,方姑姑跟林嫔在院子里浇花时,突然有一只火红色地大鸟翱翔于半空之中。 炫丽的火红色尾羽,完美的体态,晶莹中带着一些红色的血丝一般腾起,庞大的火焰冲天而起,嘹亮的凤鸣声也随之爆发开来。 方姑姑指了指天空中那只火红色的大鸟,说,“娘娘,这不是凤凰吗?”苏姑姑惊讶的说。 林嫔不知觉的将手中浇花的壶,抬头看着那火红色的凤凰,“是,这是凤凰。” 凤凰消失后,林嫔与方姑姑意犹未尽,“这难道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吗?”方姑姑不自觉的说。 “想必是有好事要来了。”林嫔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 凤凰在林嫔的遇眀殿飞过,不止方姑姑跟林嫔看见,许多人都看见。 就在凤凰出现的那天晚上,林嫔熟睡时,梦见了阿惹婧兰。 ——梦境 林嫔来到这里,不知是何处,眼前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 一片朦胧的雾中,有一异域女子出现在林嫔眼前。 “阿惹婧兰殿下?!”她看见阿惹婧兰,十分惊讶。 只见阿惹婧兰殿下笑着对林嫔说,“林嫔姐姐,我找到胥明了。” “你找到胥明公主了?”林嫔惊喜的说。 阿惹婧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有一女子从一片雾中走了出来。 她生的不是那么异域风情,也没有阿惹婧兰如此惊艳。但是她的眉眼,像极了阿惹婧兰殿下。 “她就是胥明,我找到她了。”阿惹婧兰笑着说。 就在林嫔一步步靠近胥明的时候,阿惹婧兰与胥明离她越来越远。 只听见一声回音,“林嫔姐姐,替我照顾好她,她的左肩有一朵红梅花的印记。” “阿惹婧兰。”林嫔大喊。 ——梦境完 林嫔大喊着“阿惹婧兰”,从梦中醒来,满头汗。 方姑姑在林嫔隔壁休息,她听见林嫔大喊,便赶紧起身到遇明殿。 方姑姑进到遇明殿,跑到林嫔房里,只见林嫔坐着。 “娘娘,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方姑姑一边给林嫔擦着汗,一边关心的问。 林嫔抓住方姑姑的手,着急的说,“方姑姑,快去找墨然来书房,快去。” 方姑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只管去把墨然找来。 林嫔披了一件衣服,便到书房了。 一刻钟后,墨然跟方姑姑跑到书房。 墨然见林嫔脸色有些惨白,急忙问,“母妃,你怎么了?” 林嫔看着墨然说,“你现在还有画画吗?” 墨然点了点头,“有,怎么了?” 林嫔拿起毛笔,递给墨然,“你将母妃描述的,一丝不差的画出来。” 墨然接过林嫔的笔,“好。” 大概过了两刻钟后,墨然将林嫔描述的,画了出来。 林嫔拿起那副画,看了看。 墨然也在一旁看着那副画,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母妃,我觉得她有点像那谁。” “像谁?”林嫔问。 墨然想了想,“对,像南宫倾蒅的贴身女婢姝瑶。” 林嫔皱了皱眉,“姝瑶?” 墨然点了点头,“可是母妃,你怎么会梦见姝瑶?” “姝瑶现在在哪?” “跟南宫倾蒅被关在大牢了。” “快,带我去看看。” 墨然对林嫔的举动觉得很奇怪,“母妃为何要见姝瑶?” “你先带我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好。” 墨然让侍卫挑好灯,就跟林嫔一起去了大牢里。 侍卫看见墨然跟林嫔,行了礼就开门。 南宫倾蒅跟姝瑶都睡不着,躺在一起数绵羊。 看见有人来了,就互相搀扶起来。 “墨然?”南宫倾蒅疑惑的说。 “这是我的母妃,林嫔。”墨然介绍说。 “参见林嫔娘娘。”南宫倾蒅跟姝瑶异口同声的说。 林嫔见到姝瑶,不自觉的上前,“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姝瑶很奇怪,就抬起头来。 只见林嫔看了姝瑶以后,嘴里不自觉的说,“像,太像了。” 不仅姝瑶觉得奇怪,就连南宫倾蒅、墨然都觉得奇怪。 “不知林嫔娘娘说像谁?”南宫倾蒅问。 突然林嫔抱着姝瑶,一滴热泪滴在姝瑶的囚衣上。 被林嫔抱住的姝瑶很惊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嫔娘娘为何哭了?”姝瑶声音颤抖着说。 林嫔松开姝瑶,流着眼泪,却笑着说,“你叫姝瑶,对吗?” “回林嫔娘娘,正是。” 南宫倾蒅跟墨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你的爹娘呢?” “我没有娘,我爹是个酒鬼,因为欠债,差点把我卖给别人,还好有小姐。” “那你的爹是你生父吗?” 姝瑶摇了摇头,说,“不是,在我四岁的时候,就被我爹捡了收养。” 墨然听到姝瑶说自己在四岁的时候被别人捡了收养,不自觉的想到了阿惹婧兰殿下的胥明公主。 “母妃,难道姝瑶是........” 第二十七章:沁洲部落胥明公主(下) “那你的爹是你生父吗?” 姝瑶摇了摇头,说,“不是,在我四岁的时候,就被我爹捡了收养。” 墨然听到姝瑶说自己在四岁的时候被别人捡了收养,不自觉的想到了阿惹婧兰殿下的胥明公主。 “母妃,难道姝瑶是........”墨然问。 姝瑶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南宫倾蒅,南宫倾蒅跟她一样,都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嫔没有立即回答墨然的问题,“那你左肩是否有一朵红梅花的印记?” 姝瑶瞪大眼睛的看着林嫔,惊讶的说,“林嫔娘娘为何知道我身上有红梅花的印记?” “是,你就是胥明公主。”林嫔激动的说。 听到这句话,姝瑶更加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啊?” 林嫔流着眼泪,却笑着说,“你是沁洲部落阿惹婧兰殿下的女儿,胥明公主。” 南宫倾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姝瑶。 姝瑶连忙摇头,“林嫔娘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只是普通人,不是什么沁洲部落阿惹婧兰殿下的女儿。”她连忙解释。 “不,你是胥明公主。”林嫔很肯定的说。 “难怪昨日会有凤凰出现在遇明殿,原来是要告诉母妃,阿惹婧兰殿下的胥明公主是姝瑶。”墨然说。 “等等等等,”南宫倾蒅走在姝瑶旁边说,“姝瑶只是普通人, 怎么就变成什么沁洲部落阿惹婧兰殿下的胥明公主?” 林嫔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长。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林嫔、墨然、南宫倾蒅、姝瑶四人坐在床榻上,给他们三个讲当年的事情。 ——回忆二十年前 “阿惹婧兰,过几日,便要到北凉,与北凉交好,切记莫要失了礼仪。” 同阿惹婧兰说话的,正是沁洲部落的洲君的妻子,也正是阿惹婧兰的母亲——相雨拉奕。 “女儿知道了。” 相雨拉奕摸了摸阿惹婧兰的肚子,嘱咐说,“你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要小心,莫要莽撞。” 阿惹婧兰笑着说,“女儿知道,母亲莫要担心。” 几日后,阿惹婧兰与她的丈夫幡因文德一同前往北凉。 从沁洲到北凉,需要两日。 两日后,阿惹婧兰与幡因文德抵达北凉。 北凉王亲自在城门迎接他们二人。 幡因文德扶着阿惹婧兰,慢慢的走向北凉王。 “阿惹婧兰,见过陛下。”“幡因文德,见过陛下。” “请起。” 北凉王请他们二人到旭养殿商讨。 “此番阿惹婧兰与幡因文德代表沁洲部落,与北凉交好。”阿惹婧兰向北凉王表明自己来北凉的目的。 北凉王听后,十分高兴。沁洲部落是近些年来最得力的异域部落,能与沁洲部落交好,北凉王高兴还来不及。 北凉王十分高兴,“北凉,愿与沁洲部落,永世交好。” 阿惹婧兰到北凉半个月后,就临盆,诞下胥明公主。 阿惹婧兰给她取名为胥明,是因为“胥”字有等待的意思,而“明”字有明天的意思,是因为她希望她的孩子,可以一辈子都等待美好的明天。所以给她的公主,取名为胥明。 阿惹婧兰殿下深得太后喜爱,所以让殿下多留些时日。 却不知不觉的在北凉呆了四年。 就在胥明公主四岁的时候,在院中无故失踪,再也找不到了。 因为胥明公主的失踪,阿惹婧兰殿下成日抑郁,久而久之,心病加重,一病不起。 再后来,阿惹婧兰殿下眼睛一闭上,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幡因文德因为失去了妻子阿惹婧兰,生生世世便守着阿惹婧兰。 虽胥明在北凉失踪,也因此失去了阿惹婧兰。但是沁洲仍与北凉交好,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秘密寻到胥明公主。 幡因文德将阿惹婧兰带回了沁洲,便再也无人见过幡因文德。 ——回忆完 “这就是阿惹婧兰殿下与幡因文德的故事。”林嫔说。 南宫倾蒅与姝瑶听得入了迷,还未反应过来,故事已经说完了。 姝瑶跟南宫倾蒅二人听得如了迷,眼泪也不禁的流了下来。 墨然见她们两个还没有从故事里出来,便喊了她们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所以,姝瑶就是沁洲部落阿惹婧兰殿下的遗女——胥明公主?”南宫倾蒅哽咽的说。 林嫔点了点头,“是的。” “敢问林嫔娘娘为何如此确认姝瑶就是胥明公主?” “昨日,有凤凰在遇明殿飞过。能遇凤凰,这是好事。紧接着到了夜晚休息时,本宫梦见了阿惹婧兰殿下,是她告诉本宫,她找到了胥明公主。而本宫醒来后,让墨然按照本宫的描述,一丝不差的将胥明公主画了下来。在梦里,阿惹婧兰殿下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的左肩有一朵红梅花印记。墨然将胥明公主画下来后,他告诉本宫,是姝瑶,这才来确认。” 林嫔解释着。 “那父皇这些年来,有寻胥明公主吗?”南宫倾蒅问。 林嫔点了点头,“陛下这十六年来,都在秘密的寻胥明公主,但都未果。如今好了,终于找到胥明公主了。” 姝瑶眼眶中含着泪水,看向林嫔,“所以,我的父亲幡因文德,在何处?”她哽咽的问。 林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自幡因文德将阿惹婧兰殿下的尸体带回沁洲部落以后,发誓要生生世世都守着殿下。自那以后,再无人见过幡因文德。无人知道幡因文德在何处。” “所以,无论我是姝瑶,还是胥明公主,我的亲人,都没了。”她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手背上。 南宫倾蒅见姝瑶伤心,便拍的她背,安慰着她。 “既然姝瑶是沁洲部落的胥明公主,是不是应该告诉父皇?”墨然问。 “没错,现在应该要告诉陛下,胥明公主已经找到了。”林嫔激动的说。 “姝瑶,你跟本宫去见陛下吧!”林嫔说。 姝瑶犹豫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回答林嫔。 “姝瑶,你跟林嫔娘娘去吧!要是你真的是胥明公主,那你就可以离开大牢,这样你就可以帮着北然帮我找真凶了。”南宫倾蒅笑着说。 姝瑶看着南宫倾蒅,哽咽的说,“我真的要去吗?” 她以笑回应姝瑶。 “走吧!”林嫔说。 姝瑶点了点头,跟林嫔走了。 还未出大牢,因为姝瑶也是嫌疑犯,没有陛下的允许,谁都不敢放走犯人。 侍卫把他们拦住了,“林嫔娘娘,此女是杀害傅太卿的嫌疑犯,没有陛下的圣旨,谁都不能带走。” 林嫔冷笑了一声,“正是陛下要见,所以才命本宫前来。还不退下。”她大声吼着。 那侍卫半信半疑,墨然瞧见了。 “难道连陛下的话,你们也不听吗?”墨然大骂。 那侍卫也不敢得罪他们,便把路让开了。 现在已是深夜,要见陛下,必须由陛下同意,方可见到。 陛下身边的胡公公在殿外候着。 “老奴参见林嫔娘娘,参见十一王爷。” “禀告陛下,林嫔求见。” “娘娘,您看着已经天色已晚,陛下早已歇息。有何事不如明日再说。”胡公公小心翼翼的说。 “你同陛下说,胥明公主,陛下便会见本宫。去吧!”林嫔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胡公公也不好拒绝,只好进去禀告。 胡公公将林嫔那句话带给陛下,果真陛下见他们。 “臣妾,参见陛下。”“儿臣,参见父皇。”“奴婢,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谢父皇。”“谢陛下。” “林嫔深夜有何急事,需要拿出胥明公主。”陛下的声音有些沙哑。 “回陛下,臣妾找到胥明公主了。” “什么!”陛下从睡眼惺忪的状态变得十分精神。 林嫔将事情给陛下解释了一遍,陛下听了也十分惊讶。 陛下指着姝瑶,惊讶的说,“你是说这个人,就是当年阿惹婧兰殿下的女儿,胥明公主?” 林嫔坚定的点了点头,“正是。” 林嫔料到陛下会问她怎么确认姝瑶就是胥明公主,便在陛下抢先一步,将自己梦里看见的事情给陛下复述了一遍。她也料到陛下会不相信梦中发生的事情,便把凤凰出现在遇明殿的事情搬了出来。 历史以来,能够一遇凤凰,乃是吉祥的吉祥。没有一位君主会否认。 陛下认真的想了想,既然现在有证据能够证明姝瑶就是胥明公主,那便承认。 “陛下,当年您答应过幡因文德,会找到胥明公主,并且尽一切可能,原谅胥明公主所犯的错。那么,姝瑶是不是可以....”林嫔试探的问。 就算林嫔不说,陛下也记得当年的承诺。而且姝瑶会入大牢,只不过是因为婉皇贵妃在一旁煽风点火。现如今只需说已找到证据证明姝瑶无罪,即可。 “胡公公。” “老奴在。” “传朕旨意,姝瑶无罪释放。令,已寻回十六年前遗失的沁洲部落孙系胥明公主,大赦天下。封府邸拎沁阁,封号阿惹季沵·胥明公主。” 阿惹季沵是沁洲部落的姓,而胥明是她的名字,既然她就是胥明,那么这一切本该属于她的,都要将它恢复。 寻回沁洲部落的孙系胥明公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北凉。 姝瑶已经不再是姝瑶,而是沁洲部落孙系胥明公主。 沁洲部落是胥明一生的荣耀。 在大牢里,侍卫们也在说胥明公主的事情。 侍卫们说的很大声,所以南宫倾蒅也听得到。 南宫倾蒅浅浅一笑,心想:她终于不是那个任别人欺负的姝瑶了,她是那个有着了不起的母族的胥明公主,她的母亲是阿惹季沵·阿惹婧兰殿下,她的父亲是琏原部落的王子,幡因文德。她有一个护她一生周全的母族,真替她高兴。 —— 距离南宫倾蒅被斩首还剩八日,若是这八日,北然还是找不到杀害傅太卿的凶手,那么,南宫倾蒅就...... “我让你把姝瑶从大牢里弄出来,你倒好,姝瑶摇身一变,变成沁洲部落的胥明公主。” “这个是意外啊!” “不过也好,她是胥明公主,也好帮南宫倾蒅。” 墨然轻声的“嗯”了一声,“不过,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那个杀害傅太卿的凶手?” “我怀疑的是.....” 第二十八章:屈打成招 “不过也好,她是胥明公主,也好帮南宫倾蒅。” 墨然轻声的“嗯”了一声,“不过,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那个杀害傅太卿的凶手?” “我怀疑的是.....” “莲心!”墨然脱口而出。 北然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上次莲心都没有想要杀南宫倾蒅,可为何这一次要做这样的事情?” 这个问题,墨然也摸不着头脑。 “王爷,陛下曾问过傅太卿,您,六王爷,十一王爷,谁更适合太子之位。而傅太卿间接的答案是,您更适合太子之位。” 就在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吴席查到了傅太卿跟婉皇贵妃的事。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的过去,“如果凶手真的是莲心,那么陷害南宫倾蒅不是莲心的计划,替婉皇贵妃杀死傅太卿,才是她真正的计划。莲心在蒅溪殿做事,殿外没有侍卫巡逻,想要偷到那支箭,轻而易举。” 通过吴席查到的,北然很快就分析出这一切。 在北然的分析里,墨然有一点觉得很不符合逻辑。 墨然摇了摇头,“不对。既然南宫倾蒅不是莲心的计划,那为什么要用她的箭杀死傅太卿?既然要杀死傅太卿,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她一定要用南宫倾蒅那支箭?而且她在蒅溪殿做事,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支箭是独一无二的。” 墨然说出的这个问题,北然仔细想了想,也对。 北然突然想到,“胥明公主不是一直在蒅溪殿吗?可以问问她知不知道一些什么。” “走吧!去拎沁阁。”墨然跟北然立刻去拎沁阁找胥明公主。 拎沁阁不是北凉的装修,整个拎沁阁充满着异域风情的味道。 “胥明公主,北王、十一王爷求见。”胥明的贴身女婢,茆茹说。 胥明听到是他们来了,就赶紧让人请进来。 自从姝瑶恢复胥明公主后,陛下就给她找了很多师傅,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认字读书,教她皇室以及沁洲部落的基本礼仪。完全没有空余的时间玩,整日都在后院学习。 茆茹带北然跟墨然来到后院,看见后院全都是书籍,还有一些琴棋,甚至还有一些嬷嬷在。 因为胥明公主是沁洲部落的孙系公主,所以北然跟墨然需向胥明公主行礼。 “臣,参见胥明公主。”北然与墨然异口同声的说。 胥明见他们行礼,赶紧让他们起来。 胥明让下人们先退下。 “无人时,还是喊我姝瑶好了。虽然胥明是我的母亲取得,但是总还是有些不习惯。”姝瑶说。 “好。”北然说。 “你们怎么回来拎沁阁?你们不是在调查谁是杀死傅太卿的凶手吗?”姝瑶疑惑的问。 墨然把他们分析的那些,都告诉姝瑶。 “你仔细想一想,莲心那些时候有没有一些什么异常的地方。”墨然说。 姝瑶仔细的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就摇了摇头。 —— 姝瑶恢复沁洲部落阿惹季沵·胥明公主的身份,这件事情也已经传到婉皇贵妃的耳朵里了。 婉皇贵妃心想: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是沁洲部落阿惹季沵·胥明公主! 既然南宫倾蒅是姝瑶目前最在乎的那人,那就让她感到心痛吧! 南宫倾蒅在大牢里,每日都会被带出去审问。 距离南宫倾蒅被斩首还剩下三日,她一个人在大牢已经五日了。 今天被带出去审问格外早,早了两个时辰。 以往她都是站着被审问,没有任何东西绑住她。 唯独今天,她被带出去后,被侍卫用铁链紧捆在木架上。 “参见婉皇贵妃。”侍卫们行礼。 婉皇贵妃挥了挥手,侍卫们就退下了,只留下审问的李大人跟行刑的侍卫。 南宫倾蒅看见婉皇贵妃来大牢,而且今天审问的方式跟前五天都不一样,就感觉都大事不好。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南宫倾蒅大声的说。 婉皇贵妃瞟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这里是大牢,不是你家,本宫想来,自然就来。” “你也知道这里是大牢,想你这么尊贵的人,会来这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南宫倾蒅嘲讽着。 婉皇贵妃听得出来南宫倾蒅在嘲讽她,她也无需理会她。 “说吧!你都要被斩首了,还是不认罪吗?” 南宫倾蒅听到这话以后,大笑,“哈哈哈哈~~~~~~~~”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这笑声让婉皇贵妃甚是不爽。 “婉皇贵妃您不是说了吗?我都死到临头了,我为什么还要认罪呢?”南宫倾蒅一招反问。 婉皇贵妃摇了摇头,说,“不不不,认罪了,起码让陛下知道,他没有弄错。” “我都快死了,就算父皇弄错了又如何?” 婉皇贵妃原来不紧不慢的,一瞬间就变脸。 “你到底认不认罪?”婉皇贵妃大吼。 南宫倾蒅笑了笑,“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认罪?” 婉皇贵妃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便拿起鞭子抽南宫倾蒅,一鞭一鞭的抽在她的身上。 只听见一声声的惨叫声。 婉皇贵妃做了一个手势,侍卫便停了下来。 “你还是不认吗?”婉皇贵妃冷漠的问。 南宫倾蒅没有回答她,只对着她,邪魅的笑了笑。 “既然你不怕鞭打,那就换一个。” 侍卫将铁链松开,将南宫倾蒅拖到地上,用拶子套在南宫倾蒅的手上。 当拶子套在她手上时,她是真的慌了。 之前在现代的时候,每次看古装剧的时候,偶尔会出现这个刑具,看着都觉得疼。 侍卫将拶子套在她手上后,就开始拉紧绳子收缩,竹子夹在她的手指之间,疼痛不已。 她疼得已经喊不出声了,只能咬紧嘴唇。 她咬的过于用力,以至于嘴唇都咬破了,有一丝血迹遗留在嘴边。 婉皇贵妃做了一个手势,让侍卫们停了下来。 “拶刑有多痛苦,现在你也已经感受到了,你认罪吗?” 她已痛的有气无力,只能靠近她,才能听到她说什么。 婉皇贵妃靠近她,听她说些什么。 “我都快死了,我想知道些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吧!”她用气说。 因为古装剧里都是这样,在死到临头的时候,都会知道真相。 婉皇贵妃让他们都退下,她笑了笑,说,“当然,你都快要死了,你想知道什么,本宫都可以告诉你。”她得意的说。 “傅太卿是谁杀的?” “莲心。” “她为什么要杀傅太卿?” “因为那是她的任务。” “给她任务的人是谁?” “本宫。” “莲心为何如此听你的?” “因为她的爹娘在本宫手上。” “你将她的爹娘藏在何处?” “绵娉殿后院的一个隐秘的地方。” 她没有想到,婉皇贵妃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说了出来。 南宫倾蒅心想:看来她真的要死了,婉皇贵妃都已经将威胁莲心的把柄都告诉她。 南宫倾蒅邪魅的笑了笑,“看来,我果真是要死了。不然,娘娘怎么会把这些都告诉我。” 婉皇贵妃贴近南宫倾蒅,说了这么一句话,“本宫等着你死,已经等了很久了。” 说完,婉皇贵妃便离开了大牢,南宫倾蒅也被拖回牢房里。 —— 在大牢里,有姝瑶安插的人在里面。南宫倾蒅每天在大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有人跟她禀告。 “胥明公主,婉皇贵妃对北王妃用了鞭刑跟拶刑。”那侍卫禀告。 姝瑶此时正在练字,她以为会像前五天那样,只是审问。竟没有想到婉皇贵妃会到大牢对她动刑。 她听到侍卫的汇报后,让茆茹准备了一些药,就前往大牢看南宫倾蒅。 她去到南宫倾蒅的牢房后,看见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满身是鞭痕,还有她的手指,红肿红肿的。 她流着眼泪跑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小姐,小姐。”她轻声喊着。 南宫倾蒅听到有人喊她,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是姝瑶。 她勉强的朝姝瑶挤出一抹微笑,说,“你怎么来了?” 姝瑶哭着说,“在大牢里有我的人,他每天都会跟我汇报你的状况。我万万没有想到婉皇贵妃竟然对你动私刑。” 南宫倾蒅听后,摇了摇头,“虽然我受了这些刑,但是,我知道了莲心的事情。你把我跟你说的,你必须要一字不差的告诉北然跟墨然。” 姝瑶点了点头,凑到南宫倾蒅的嘴旁,听她说。 “杀死傅太卿的凶手是莲心,莲心的爹娘在婉皇贵妃的绵娉殿后院的一处隐秘地方。让北然务必小心,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莲心的爹娘救出来,并且好生照顾。” 姝瑶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茆茹,拿药过来。” 茆茹立刻拿出药,递给姝瑶。 姝瑶接过茆茹的药,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这是上好的药膏,是陛下赐给我的,虽是疼了些,但是好的快。”姝瑶哭着说。 南宫倾蒅笑了笑,“你都是公主了,就不要叫我小姐了。” 姝瑶摇了摇头,“不管我是姝瑶,还是胥明公主,你都是我的小姐。” “傻丫头。” “你都受了这么重得伤,你还逗我。” 姝瑶不断的流着眼泪给南宫倾蒅上药,南宫倾蒅艰难的举起手,擦去姝瑶脸上的眼泪。 “你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姝瑶了,你是沁洲部落阿惹婧兰·阿惹季沵的女儿,阿惹季沵·胥明。你有一个了不起的母族,有一个能够护你一生安好的母族。你的眼泪不能再轻易的落下来了。” “我知道。” “好了,你快去把我刚刚说的,去告诉北然。”南宫倾蒅推开姝瑶。 “好,茆茹,你留在这里给北王妃上药,每日都要来,懂了吗?” 姝瑶离开还不忘嘱咐茆茹,要每日给她上药。 “是,公主。” 姝瑶不舍得离开了大牢,快马加鞭的到默锦殿。 “王爷,胥明公主来了。”吴席说。 “快请进来。”北然说。 姝瑶进来后,仍旧带着一些哭腔,说,“王爷,你快想办法,到婉皇贵妃的后院,找到莲心的爹娘。莲心会杀傅太卿,都是婉皇贵妃给她的任务。因为莲心的爹娘在婉皇贵妃的手上,她不得不听婉皇贵妃的话。” “什么!”墨然惊了。 “快,你们快想办法将莲心的爹娘救出来,不仅要救出来,而且还要照顾好他们。这都是小姐用痛换来的。”姝瑶不禁有想起刚刚在大牢里的画面。 北然跟墨然都有注意到姝瑶的眼睛红肿,像是刚刚才哭过,“什么叫这是南宫倾蒅用痛换来的?”北然问。 “婉皇贵妃对小姐动了鞭刑跟拶刑,婉皇贵妃自信小姐会被斩首,所以将这些都说给小姐听。”说着说着,姝瑶又流下眼泪。 “拶刑!”墨然大声的说。 “别再说了,快想办法把莲心的爹娘救出来。还有,只要说服莲心认罪,小姐就不会有事。”姝瑶哭着说。 北然让墨然留下来,他想办法把莲心的爹娘救出来。 姝瑶想起南宫倾蒅受伤的样子,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得很伤心。 墨然也不会哄人,现在姝瑶哭得那么伤心,他只能给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第二十九章:刀下留人(上) 北然让墨然留下来,他想办法把莲心的爹娘救出来。 姝瑶想起南宫倾蒅受伤的样子,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得很伤心。 墨然也不会哄人,现在姝瑶哭得那么伤心,他只能给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自南宫倾蒅入大牢后,莲心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北然让吴席派人去找莲心,务必明天之内找到莲心。 自从南宫倾蒅入狱后,莲心就躲在自己的家中。因为在那里,有她跟爹娘美好的回忆。 在家中,她不是那个被培养了两年的杀手。她只是莲心,她只做莲心。 在反复做着以前跟爹娘一起做的事情。 没事的时候,就扫扫门口的树叶,擦擦桌子。 她的家,住在小竹林里的一间茅草屋。周围都是竹子树,一出门便能看见一片绿色。而那种绿,是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温暖的。 莲心的爹娘也没什么钱,但是尽他们所有的努力,给莲心最好的。 吴席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找到莲心在哪里。找到以后,就紧盯莲心。莲心不曾察觉。 “现在莲心找到了,就差找莲心的爹娘,跟要莲心承认是自己杀死傅太卿。”北然说。 “既然南宫倾蒅说莲心的爹娘在绵娉殿后院的一个隐秘的地方,那怎么样,总能找到。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墨然问。 北然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计划,就是到了深夜的时候去绵娉殿后院找。绵娉殿有人把守,但是不知道把守的严不严。” “今晚就去探探,只剩下两日了,没有时间了。” 北然点了点头。 “就我们两个去。”墨然说。 北然也答应了。 到了深夜的时候,北然跟墨然两人穿了一身黑,遮住觜鼻,夜探绵娉殿。 一路上都很顺,没有太多侍卫巡逻。但是到了后院以后,就多了不少侍卫巡逻。 那些侍卫看着跟别的侍卫不太一样,感觉上是比其他侍卫更能打一些。. 后院巡逻的方式跟其他地方又很多不一样,后院巡逻的分布,是全部都是侍卫巡逻,唯独一个地方没有任何侍卫巡逻,那就是后院的花园。 整个绵娉殿那么多侍卫巡逻,唯独后院的花园没有侍卫把守,未免也太明显了。 既然只有后院的花园没有侍卫巡逻,就肯定是那里。越危险越安全。 如果不能仔细观察,肯定会以为是侍卫多的地方。 北然指了指后院的花园,墨然顺着北然指的方向看,是后院的花园。墨然点了点头,二人就小心的越过侍卫。 他们二人在用轻功上了屋顶,从屋顶上走。从屋顶上走,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加上轻功的加持,他们很快就到了花园的附近。他们在屋顶上看看花园有没有什么房子啊,山洞之类的。 因为天色很黑的原因,所以不好看,得慢慢看。 墨然看到在很黑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侍卫把守,就拍了拍北然的肩膀,用手指了指那个地方。 北然顺着墨然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也看见有侍卫把守。 他们心想:难道后院的花园没有什么人把守,原来把守的人在那。 两人相视,点了点头,便从屋顶上下来了。 他们左顾右盼,慢慢靠近。 那只有门口有四名侍卫在把守,墨然暗暗的笑了笑,便上前,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迷烟,洒在他们脸上,瞬间倒下。 对于墨然这一举动,北然也料到。 那些侍卫晕倒后,墨然直接进去了,北然还是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发现,这才进去。 墨然进去后,看见一对夫妇被关起来。 墨然没有带什么刀剑之类的,只能看周围有什么可以将锁撬开。 那对夫妇不仅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而且还被分开绑着,而且他们被堵住嘴。 当他们看见北然跟墨然二人时,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北然进去后,看见墨然一直在四处找东西,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带小刀。 北然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刀,上前将锁给撬开了。 墨然看见北然将锁撬开,就跟北然一同进了笼子里。 北然跟墨然分别将他们松绑,并问,“你们就是莲心的爹娘吧?” 那夫妇二人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你们不用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他们一人一个,将他们带走了。 反正也不知道将他们放在哪里好,索性就将他们带回北王府安置了。 北然跟墨然将他们安置在王府中,并命吴席派人看好他们。 “莲心在哪?”莲心的娘问。 “她在你们的家中。” “她,过得好吗?”她娘眼眶中含着眼泪问。 北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只能说,“莲心为了你们二人安好,而另一个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们二老也猜到会是这样的接过,“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救你们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那个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人。” 第二天,北然写了一封信,让一个人将这封信送给莲心。 一个时辰后,莲心收到了北然写的这封信。 心中说:你的爹娘在北王府,你若是想见他们,那就前往北王府。 当莲心看见这信中的内容,双手颤抖着,眼眶中蓄满了眼泪。 莲心心想着:若是她的爹娘在北王府,那就说明,她的爹娘,被北王给救了。 这也只是她的猜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北然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引她出现。 不管怎么样,她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们二老了,就算是骗局,她也要试一试。 果不其然,她真的去了北王府。 刚进北王府,就看见二老正在前院打扫。 她不敢相信,她眼前的两人,是她的爹娘。她小心翼翼的上前,她害怕这只是她的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爹,娘。”她试探的喊着他们。 二老听见有人喊他们,便抬头看了看,是莲心。 莲心跑上前,抱紧他们,哭着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二老也很是感动,二老推开莲心,流着眼泪说,“莲心,你去认罪吧!救我们的人,正是两日后要被斩首的北王妃。” 莲心感到很奇怪,南宫倾蒅明明在大牢里,怎么可能救他们。 “北王妃在大牢里,她是怎么救你们的?”莲心问。 “北王妃确实是在大牢里,但是王爷告诉我们,婉皇贵妃对北王妃动了鞭刑跟拶刑,婉皇贵妃自信以为王妃一定会被斩首,所以将什么都告诉了她。就是因为这样,她才将消息带出来,救出我们。” 莲心的娘流着眼泪说。 莲心听了以后,不禁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心想:她都害得她要被斩首了,被用了鞭刑跟拶刑后,竟然还想着这些。 “你还是不愿认罪吗?你是想害死你爹娘的救命恩人吗?” 就在莲心愣住的时候,墨然出现在她眼前,同她说了这话。 莲心听见后,便看着墨然。 “南宫倾蒅到死都在想着你是不是被威胁,所以才做了这么多事情。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做了这么多错事,也将你的爹娘救了出来,你还要躲着吗?”墨然紧接着说。 “莲心,你就认罪吧!将王妃救出来。”莲心的爹娘帮着劝说。 莲心还在犹豫着。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你认罪了,就没有人照顾你的爹娘。这是你担心的吧?”北然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说。 莲心连忙点了点头。 “关于你的爹娘,你无需担心。本王会让他们二老留在王府做事,每月按时给俸禄,会留意他们的身体状况。”北然给了莲心保证。 莲心半信半疑,“你保证?” 北然点了点头,“就算我不这么做,南宫倾蒅也会这么做。” 莲心想了想,便决定去认罪了。 “王爷,不好了。”吴席跑过来说。 “怎么了?”北然问。 “王妃提前了五个时辰,被送往断头台。”吴席着急的说。 听到这个消息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惊讶。 “所以现在南宫倾蒅是开始从大牢出来了,对吗?”墨然问吴席。 吴席点了点头。 “快,快跟本王走。”北然跟莲心说。 莲心跟北然快马加鞭的到宫里。 断头台是在北王府附近的集市,墨然先把莲心的爹娘安顿好,就只身前往断头台等着。 北然带着莲心到旭养殿觐见。 “父皇,儿臣已经找到了杀死傅太卿的凶手了。” “是何人?”北凉王问。 “是奴婢。”莲心说。 “你?”北凉王半信半疑。 莲心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杀死傅太卿?” 北然猜到莲心会不知道怎么说,而北凉王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父皇,先下旨将南宫倾蒅放出来,再审,可好?”北然着急的问。 北凉王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已经被送往断头台了。” “父皇,您写一道圣旨,儿臣会快马加鞭的赶过去。” 北凉王拿起笔,就写了一道圣旨给北然。 “圣旨朕已经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赶到,那就看你自己了。” “谢父皇。” 北然拿了圣旨以后,就快马加鞭的赶到断头台。 莲心则被陛下暂时关到大牢里,等候审问。 —— 姝瑶在半个时辰前,就得知南宫倾蒅被提前五个时辰送往断头台,于是拿了一些糕点,在南宫倾蒅到断头台前就已经到了。 姝瑶到了断头台一个时辰后,就看见墨然也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姝瑶走过去问。 “北然进宫求圣旨,我是来推延时间的。”墨然说。 姝瑶开始担心,北然能不能及时拿着圣旨赶到刑场。 “你们是怎么说服莲心认罪的?”姝瑶问。 “如果莲心知道自己的爹娘是南宫倾蒅用鞭刑跟拶刑换来的,她还会无动于衷吗?” 姝瑶想了想,也是,她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她又不是冷血之人。 他们说着说着,南宫倾蒅的囚车就来了。 姝瑶跟墨然的视线,一直在南宫倾蒅的身上。 这天在刑场的人很多,北王妃杀死朝廷命官的事情,也已经传遍了整个北凉。 南宫倾蒅被送到刑场后的一个时辰后,监刑的是柳大人。 柳大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抽出一张签令牌,“时辰已到。” 姝瑶拉了拉墨然的袖子,墨然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的意思。 “住手。”墨然大喊。 那行刑者正喝了一口酒,就被组织了。 “是何人?”柳大人大喊。 “胥明公主到。”墨然大喊。 封了一个沁洲部落阿惹季沵·胥明公主的事情,整个北凉也已经传遍了。 在北凉无人不知,这么多年来,就是因为跟沁洲部落交好,所以这些年来,北凉没有什么战争。 北凉的百姓都十分感激沁洲部落,所以当有人说胥明公主到了,众人行礼,“参见胥明公主。” 姝瑶走上断头台,“平身。”姝瑶大喊。 柳大人见到胥明公主后,也急忙行礼,“臣,参见胥明公主。” “柳大人平身。” “谢胥明公主。” “柳大人莫要担心,本宫只是来给北王妃送些吃的,待她吃完后,再行刑。”姝瑶说。 柳大人也不敢得罪,所以只好答应。 当有人通报说姝瑶来了,南宫倾蒅很惊讶,姝瑶怎么会来到刑场。 第三十章:刀下留人(下) “柳大人莫要担心,本宫只是来给北王妃送些吃的,待她吃完后,再行刑。”姝瑶说。 柳大人也不敢得罪,所以只好答应。 当有人通报说姝瑶来了,南宫倾蒅很惊讶,姝瑶怎么会来到刑场。 姝瑶的出现,让百姓们都很惊讶,激动。 世人皆说,沁洲部落的公主生的很美,充满了异域风情。 而胥明公主正是沁洲部落阿惹季沵孙系公主,自然也会生的很美。 虽然姝瑶是沁洲部落阿惹季沵的孙系公主,但是她的样貌,没有异域风情的味道。反而更像是北凉人。 说不得是生的惊艳,但也确实是生的很美。 姝瑶拿着点心,一点一点的喂给南宫倾蒅吃。 “你怎么来了?”南宫倾蒅小声说。 “莲心已经认罪了,王爷跟陛下要圣旨,现在我是在拖延时间。” “你吃的慢些。”姝瑶说。 过了大概一刻半钟,柳大人等的有些不耐烦。 “胥明公主,这时辰已到,耽误不得啊!”柳大人说。 姝瑶转身看着柳大人,“本宫知道这是刑场,有些事情耽误不得。但是这是北王妃,也曾是本宫的主子,本宫的恩人。如今本宫的恩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宫能为她做的事情不多,就是想让她吃的好些,好上路。难道柳大人这样都不允许?” 柳大人被姝瑶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胥明公主莫要为难臣。” “柳大人这意思是本宫故意拖延时间?” “臣不敢。”柳大人慌了。 “既然如此,慢一些有何妨?” 姝瑶彻底说得柳大人无话可说。 对于姝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南宫倾蒅跟墨然都完全没想到。 姝瑶见柳大人没再说些什么,便继续喂南宫倾蒅吃点心。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你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容易啊!”南宫倾蒅调侃姝瑶说。 “你就别笑我了。自从我封号后,陛下就找了各种各样的师傅教我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我要是说不这样的话,那我也是白学了。” 而台下的百姓们看见姝瑶这番举动,都在议论,说胥明公主重情重意,真好。 整整过去半个时辰,已经拖不得了。 “胥明公主,这已经半个时辰了,想必北王妃也吃好了。”柳大人小心翼翼的说。 姝瑶也知道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也不好再推脱,便走到一旁。 柳大人大喊,“时辰已到,行刑。” 就在行刑者准备喝酒的时候,墨然走上断头台,说,“柳大人,请稍等。” 柳大人一看,是十一王爷,急忙行礼。 “不知十一王爷有何事,需要暂停行刑?” “毕竟北王妃也是本王的嫂子,如今要被斩首,有些话,本王想要同北王妃说说。” “是。”柳大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答应。 墨然走到南宫倾蒅跟前,“再等等,北然肯定会来的。” 等的越久,就越煎熬。 “北然真的会拿到圣旨吗?”南宫倾蒅不禁发问,怀疑。 墨然坚定的点了点头,“北然肯定会拿到圣旨的,现在一定还在赶来的路上。” 南宫倾蒅心想:我真的,可以等到圣旨吗? 墨然跟南宫倾蒅并没有那么多话要说,柳大人也知道,所以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的。 “十一王爷,你看这时辰.....”柳大人试探的说。 墨然只好同姝瑶站在一旁,只盼北然立刻到。 现在胥明公主跟十一王爷都已经搞定了,想必没有什么阻止了。 柳大人大喊,“时辰已到,行刑。” 签令牌一扔,行刑者便口含一口酒,喷在大刀上。 姝瑶的双手紧握,手掌心全都是汗水。 南宫倾蒅此时此刻心里想着的,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梦,梦结束了,就该醒了。 南宫倾蒅被送上断头台这天,不知为何,阳光异常的灿烂,仿佛是为她而来。 南宫倾蒅做好要死的准备,闭上双眼。 行刑者举起大刀,正要砍下去的时候,“刀下留人。” 只听见一句“刀下留人”,行刑者与他手中的大刀,悬浮在空中定格。 当听到“刀下留人”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一声而望去。 姝瑶随着那声“刀下留人”望去,是他来了。 南宫倾蒅紧闭的眼睛,也睁开了。 柳大人听到后,十分恼,又是何人前来阻挠。 北然下了马,手中拿着陛下的圣旨,穿过人群,走上断头台。 柳大人见是北王,立刻行礼。 “圣旨到。” 三字出,全场下跪行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谕,朝廷忠臣傅太卿之死凶手另有其人,北王妃蒙冤,当场释放。” “臣接旨。” 柳大人接过圣旨,姝瑶跟墨然赶紧给南宫倾蒅松绑。 —— “娘娘,莲心认罪了。”苏姑姑说。 婉皇贵妃听后,“认罪?” 苏姑姑点了点头。 “莲心这是想要她的爹娘给她陪葬吗?”婉皇贵妃冷漠的说。 苏姑姑冷漠了,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北然跟墨然将莲心的爹娘救出来后,就让人假扮莲心的爹娘,代替他们呆在铁笼里。 所以当那四个侍卫醒来后,进去看了看,发现人还在,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也认不出在铁笼里的是不是莲心的爹娘。 南宫倾蒅从刑场回到北王府,姝瑶就请了宫里的太医给她看伤。 虽然姝瑶有给她上药,但是拶刑不是三两天就可以好的。 姝瑶给她上的药膏,只能缓解她的疼痛,不能药到病除。 南宫倾蒅的手指到现在都还是红肿红肿的。 当太医给她上药的时候,南宫倾蒅痛的发出一声声“嘶”。 太医给她上完药后,就帮她包扎好。 “最好不要碰水,每日上药三次,拶刑让王妃伤到筋骨,如果不好好治,就容易落下病根。” “送送太医。”姝瑶说。 “很痛吧?”姝瑶问着。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鞭刑也好痛,不过没有拶刑痛。” “知道痛就好,还独一无二,还烧设计样图。活该。”北然泼了南宫倾蒅一脸冷水。 南宫倾蒅瞟了北然一眼,没有理他。 “不过,你们把莲心的爹娘救出来,他们不会发现人不见了吗?”姝瑶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让人代替莲心的爹娘,所以他们才不会发现。”墨然笑着说。 南宫倾蒅看了墨然一眼,“那他们不会发现那是假的吗?” “估计他们连莲心爹娘长啥样都不知道吧!”墨然脱口而出。 南宫倾蒅只轻声“哦”了一声。 “那莲心呢?”南宫倾蒅问。 “被关在牢里。”北然冷漠的说。 南宫倾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去看看莲心。” 姝瑶仿佛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惊讶的看着南宫倾蒅。 “她都这么害你,你还要去看她?” 南宫倾蒅只浅浅的笑了一笑,“我想,她应该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吧!” “当然多,她这么对你,你还对她那么好,帮她救出她的爹娘,不再受制与婉皇贵妃。当然一肚子话想要跟你说。”姝瑶吐槽着。 南宫倾蒅看了北然一眼,说,“可以吗?” 北然只点了点头,“今晚我会带你去见莲心的,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北然就离开了。 “你好好照顾南宫倾蒅啊!”墨然叮嘱完也离开了。 现在屋里只剩下南宫倾蒅跟姝瑶两人。 南宫倾蒅回想了一下这十天,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姝瑶见她嘴角上扬,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这十天,我经历了电视剧里所经历的一切,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坐牢,屈打成招,鞭刑,拶刑。我这辈子都不敢想,我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姝瑶听后,抱着南宫倾蒅,眼眶中含着眼泪,笑着说,“还好,你从断头台上,好好的回来了,脑袋还在。” 到了晚上的时候,北然按照早上说好的,带南宫倾蒅到大牢里看莲心。 吴席备好了马车,跟南宫倾蒅一起去大牢。 大牢里的侍卫看见南宫倾蒅跟北然,都纷纷行礼。 莲心也隐隐约约听见,当南宫倾蒅真的出现在莲心面前时,她感到不可思议。 侍卫将门打开,南宫倾蒅慢慢的走进去。 北然在外面等着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看见莲心看她的眼神很不可思议,南宫倾蒅朝她浅浅笑了笑。 莲心瞧见她的双手被纱布裹着,定是那因为那拶刑,一定很疼吧! “我知道你看见我来这里很不可思议。我只想听听,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莲心不敢看她,便背对着她。 “谢谢你,让王爷将我的爹娘救出来。” 南宫倾蒅浅浅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从你上次将我绑了,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被别人威胁,亦或是被别人抓住你的把柄。而正好,婉皇贵妃对我动私刑,以为我死定了。我问什么,她就把一切都告诉我。如果她没有把这一切告诉我,我也不可能让北然将你的爹娘救出。” “不管怎么说,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莲心有些哽咽。 南宫倾蒅听到莲心跟她说的那句对不起,瞬间就释然了。无论鞭刑跟拶刑有多痛,她都释然了。 那一刻,她笑着,流下了一滴眼泪。 她转身出去的时候,莲心喊住了她,“我没想到婉皇贵妃让我杀傅太卿是为了诬陷你,我以为她只是想要拖累王爷。” “我知道。你好好活着,要报答我。”说完,南宫倾蒅便离开了。 莲心不知道南宫倾蒅那句“你好好活着,要报答我”是什么意思。她杀死了傅太卿,陛下怎么可能会让她活着。 在出去的路上,南宫倾蒅一直面带微笑,却流着眼泪。 走到外面后,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安插一些眼线在大牢里吧!婉皇贵妃让她杀死傅太卿,婉皇贵妃定不会放过莲心的。”南宫倾蒅有些哽咽的说。 虽然天色很黑,但是她说话是带着哭腔的,他知道她哭了。 “我知道了,走吧!”北然扶着南宫倾蒅上了马车。 南宫倾蒅离开大牢后,莲心一人傻笑,“如果可以,我想用余生报答你。” 那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她的囚衣上。 第三十一章:“假死” “我知道了,走吧!”北然扶着南宫倾蒅上了马车。 南宫倾蒅离开大牢后,莲心一人傻笑,笑着说,“如果可以,我想用余生来报答你。” 那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她的囚衣上。 她没有比任何一个时候,更想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可以用余生赎罪。 婉皇贵妃突然想到自己在大牢里跟南宫倾蒅说的那些话,就赶紧派人去看看莲心的爹娘还在不在。 虽然莲心为她做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但是只是死人,才真的不会说话。 派去查看莲心爹娘是否还在的侍卫回来禀告,说莲心的爹娘还在。 这样就令婉皇贵妃觉得很奇怪,她的爹娘还在她的手上,她竟然还敢认罪?! 婉皇贵妃想要知道答案,所以深夜到大牢里,问莲心个明白。 婉皇贵妃深夜到大牢看莲心,莲心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奴婢,参见婉皇贵妃。” 婉皇贵妃冷笑一声,“行了,别虚情假意的了。” “奴婢不知婉皇贵妃在说何事。” 婉皇贵妃捏住莲心的脸,“你的爹娘还在本宫的手上,你竟敢认罪?” 虽然婉皇贵妃捏住了莲心的脸,但是莲心还是忍不住的笑了笑,“原来婉皇贵妃也会如此气急败坏。” 婉皇贵妃甩开她的手,“本宫会气急败坏?呵。你真的是太小看本宫了。” 莲心邪笑的看着婉皇贵妃,“既然婉皇贵妃没有气急败坏,是奴婢小看娘娘。那娘娘为何要到这大牢来?” “本宫问你,你的爹娘还在本宫的手里,你为何敢同本宫作对?” 莲心心想:爹娘不是被救出来了吗?为什么婉皇贵妃还会说她的爹娘还在她的手中?难道是..... 莲心冷笑一声,“对,奴婢的爹娘还在娘娘的手中。但是娘娘您忘了,他们只是奴婢的养父母,他们不是奴婢的亲生父母。奴婢为何要如此紧张?” 莲心这样说,婉皇贵妃就觉得更加奇怪。 “既然你没有必要如此紧张,在两年前,你大可以不答应本宫的要求。可你为何要答应本宫的要求?” “对,奴婢本来就可以不答应娘娘的要求。但是奴婢还是答应了,没有为什么,就是答应了。” 莲心回答的这么模棱两可的,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既然你不在乎你的爹娘,你又为何要将南宫倾蒅的消息告诉本宫?”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好了。反正告诉你又不会怎么样。” 莲心越是这样无所谓的说出来,越让婉皇贵妃生气,不解。 “那你又为何要杀傅太卿?” 莲心听到这句话以后,“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娘娘,您可别冤枉奴婢,是您要奴婢杀的。您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不敢不做。” 莲心这一笑,让婉皇贵妃浑身不自在。 “本宫再问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认罪?” 原本莲心嬉皮笑脸的,婉皇贵妃问到这个问题以后,莲心瞬间变脸,变得十分的冷血。 “我帮你杀了傅太卿,我原以为你只是想要弄北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想要南宫倾蒅死。”莲心说的时候,眼神都是冰冷的,这样的莲心,婉皇贵妃从未见过。 婉皇贵妃看见这样的莲心,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搁得慌。 “本宫想要南宫倾蒅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莲心冷笑一身,慢慢靠近婉皇贵妃。 牢房里的阴冷,与莲心的冷笑,使得呼吸都觉得困难。 “如果不是南宫倾蒅总是那么的信任我,我会为了南宫倾蒅承认杀了傅太卿吗?”莲心大声的吼着,“不,不会。如果不是你想要弄死南宫倾蒅,我根本就不会承认,我也根本不会出现在牢房里。” 莲心的怒吼,震慑到了婉皇贵妃。 婉皇贵妃原来还可以装作没事,可现在,脸上却不容的多了一些慌张。 莲心看见婉皇贵妃慌张的那一瞬间,便取笑她,“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婉皇贵妃大声的说。 莲心知道她慌了,如果她没有慌,她根本就不会这么大声的说话,声音根本就不会颤抖。 莲心指着婉皇贵妃,一边大笑,一边说,“婉皇贵妃,我亲爱的婉皇贵妃娘娘,您慌了,您知道了。您动容的那一刻,我看见了。” “啪” 婉皇贵妃不知该说些什么,第一反应,就是扇了莲心一个耳光。 莲心被婉皇贵妃扇了一个耳光,巴掌印在莲心的脸上清晰可见,红肿红肿的,隐隐有些疼。 婉皇贵妃这一举动,彻底暴露她慌了。 莲心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笑得更大声了,“婉皇贵妃,您,真的,慌了。”她挑衅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婉皇贵妃实在是暴露的太多,便狠狠的瞪了莲心一眼,便离开了。 婉皇贵妃离开后,笑声仍旧为停。 牢房的阴冷与她的冷笑,合二为一,不相上下。 却殊不知,莲心虽在笑,可眼眶里却蓄满了泪水。眼泪都沿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囚衣上。 婉皇贵妃怒气冲冲的离开大牢,在外面,苏姑姑看见婉皇贵妃怒气冲冲的,不敢多说些什么。在婉皇贵妃愤怒的时候,多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在火上浇油。 “两日之内,让莲心死。”婉皇贵妃恼怒的说。 “是,娘娘。”苏姑姑应下。 —— 北然跟南宫倾蒅回到王府后,立刻派人在大牢里,盯紧莲心。如果有什么事情,立刻禀告,并且如果莲心遭暗杀,必须立刻救她。 在南宫倾蒅出事的这些时日,墨然不在宫中,在外面。 等回到北凉后,人人都在讨论南宫倾蒅被斩首的事情。 墨然听到他们说南宫倾蒅被斩首,便快马加鞭回到宫中。 墨然跟宫人了解,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墨然、北然、羽然他们从小便一起长大,还有南宫倾蒅。他们三个谁不知道,从前南宫倾蒅一进宫,最高兴的就是太后跟陛下。 如今说南宫倾蒅杀害傅太卿,陛下怎么可能会相信。可南宫倾蒅却是在最后时刻,才被救下来。 他知道这中间,肯定有婉皇贵妃。快马加鞭回到宫中,第一时间就是到绵娉殿,找婉皇贵妃问个清楚。 婉皇贵妃正好从大牢回到绵娉殿,气还在,没有消。 墨然气冲冲的走到绵娉殿,这刚一踏进绵娉殿,礼没有行,直接质问婉皇贵妃。 “母妃,你为何要在父皇面前煽风点火?”墨然大声的问。 在一旁的苏姑姑都替墨然捏一把汗。 只见婉皇贵妃看墨然的眼神,想要杀了他的感觉,“真是本宫的好儿子啊!帮着外人来质问母妃。” “儿臣只是想知道母妃为何要这样做。” “本宫做甚,难道需要向本宫的儿子汇报?”婉皇贵妃讽刺的说。 墨然并没有感受到婉皇贵妃的讽刺,而是不知所以的继续问。 “儿臣只想知道母妃为何要这样做,母妃莫要跟儿臣扯些别的。” 墨然这是要往枪口上撞啊! “给本宫滚出去。”婉皇贵妃怒吼。 “母妃。”墨然也跟着大吼。 “王爷,您先回去吧!”苏姑姑说。 墨然对于这个,还是知道些。也不讨无趣,便离开了绵娉殿。 墨然离开后,苏姑姑小心翼翼的说,“娘娘,您也不要同王爷生气,他这不是不知道嘛!” 虽然婉皇贵妃很恼,但是断不会冲苏姑姑吼。. 婉皇贵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墨然什么时候可真的长大啊!” 苏姑姑笑了着说,“娘娘,这孩子成长,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急不来。” “若是墨然能够明白本宫的良苦用心,本宫也无需这般担心。” “这人总会长大,娘娘也莫要如此担心。” 婉皇贵妃同苏姑姑讲了这么些话,心情也好了一些。 ——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深夜,有黑衣人潜进大牢,弄断了莲心牢房的那把锁。 莲心睡觉很轻,一些动静便会醒来。加上两年前被训练的时候,就会养成这样小心翼翼的习惯。 莲心起身看看使什么动静,哪知刚起身,就被一条白绫勒住脖子。 虽然莲心是被训练过的,但是这个勒住她脖子的人,她打不过。 莲心拼命的挣扎,她想要喊救命。奈何白绫紧勒她的脖子,一丝声音都喊不出来。 渐渐地,莲心放弃挣扎。 慢慢的,莲心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那黑衣人见莲心没有动静,便探了探她的气息,确定死了以后,就离开大牢。 正准备离开牢房,一转身,便被捅死了。 捅死那个黑衣人的,正是北然的人。 北然的人捅死那个黑衣人后,立刻去看莲心。 那人摇了摇莲心,莲心感受到摇她的那个人,不是那个杀她的那个黑衣人。 她干咳了几声,缓缓的睁开眼睛。 北然的人见莲心还活着,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莲心看着那人问。 “我是王爷派来看着你安全的人。”那人说。 莲心只点了点头。 “你知道刚刚杀你的人是谁吗?” 莲心点了点头,“是婉皇贵妃的人。” “你没事就行。” “不行,你快去把北然叫过来,快。” 虽然他不知道莲心叫北然来干什么,但是知道他很着急。 那人赶紧把北然叫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跟北然说。 北然来到大牢后,让人在外面守着。 “你找我来何事?”北然问。 “现在婉皇贵妃定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我想请王爷制造一场走水,这样,我就真的‘死’了。” “我可以帮你制造走水,但是,你要去何处?” 莲心想了想,笑着说,“我的爹娘在北王府,我也想回到北王府。” 这对北然来说,并不是难事。 “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回北王府?”北然问。 莲心浅浅一笑,笑着说,“我要好好活着,用余生的时间,来报答她。” 北然知道莲心说的那个“她”,就是南宫倾蒅。 “那你的爹娘呢?你有想过他们若是知道你死了,他们会怎么样。”北然说。 莲心想了想,“我的爹娘在王府,相信她可以照顾好爹娘的。” 既然莲心都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也把照顾她爹娘的事情交给南宫倾蒅,便也不说些什么。 北然让人找来一具与莲心很像的尸体,带走莲心,让人在大牢里放火,务必将那具尸体烧毁,看不清人样。 北然来时,是坐马车来的。 他们两人上了马车。 莲心看了北然一眼,说,“王爷,我可以莲心的身份,呆在她的身边。” “要如何用自己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北然问。 “今晚大牢这场走水,相信她也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这世上名唤莲心的人,不止我一人,所以,这个无需担心。只是,我会成日戴着面具出现,这样,她就看不见我的样貌了。” 这一切,都是在经历一场“死亡”以后,她所想到的。 北然听后,点了点头。 —— 大牢走水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婉皇贵妃的耳朵里。 加上她已经派人用白绫勒死莲心,又加上这场走水,莲心肯定活不了了。 婉皇贵妃以为莲心真的死了,所以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第三十二章:用余生赎罪 大牢走水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婉皇贵妃的耳朵里。 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大火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 加上她已经派人用白绫勒死莲心,又加上这场走水,莲心肯定活不了了。 婉皇贵妃以为莲心真的死了,所以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 婉皇贵妃想着,既然莲心已经死了,那么她的爹娘,也该为莲心陪葬了。就让苏姑姑亲自带人,将莲心的爹娘给杀了。 苏姑姑一进到那屋子,一眼便认出,那不是莲心的爹娘。 “来人,将他们带出来。”苏姑姑大喊。 随后,侍卫就将笼中的人带出来。 “他们是谁?”苏姑姑面对着守着他们的侍卫说。 那侍卫镇定自若的说,“他们不就是莲心的爹娘吗?” 苏姑姑走过去,每人一个巴掌,“他们是莲心的爹娘,是你瞎还是我瞎?” 那四个守着莲心爹娘的侍卫不敢相信,相互对视,“这怎么可能,从未有人来过。”其中一名侍卫说。 另外有两名侍卫也在说没有人来过,还有一名侍卫在深思回忆。 “不对,有人来过。就在北王妃要被斩首的前一日深夜,我们四个无端晕倒。”那名深思回忆的侍卫说。 这名侍卫一说,其他三名侍卫就想起来了,“对对对,就是前几日。”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为什么不通报?”苏姑姑大骂。 “我们也没见过莲心的爹娘,给他们送饭菜的也不是我们。看见有人在,就以为是莲心的爹娘。而且每天给他们送饭菜的都不是一个人。”一名侍卫解释说。 苏姑姑对着那名解释的侍卫冷笑一声,“人丢了,提着你的人头跟娘娘解释吧!” “来人,将他们四个带走。”苏姑姑大喊。 而冒充莲心爹娘的,也被带走。 在去绵娉殿的时候,他们其中一个拿出一把迷烟,迷晕了苏姑姑跟那四名侍卫。 他们迷晕了他们后,就离开绵娉殿,回北王府。 —— 北然将莲心带回王府,在回王府之前,莲心在集市上买了一个面具。 在到了王府后,下马车之前,莲心就把面具带上。 在进王府前,“你确定要以莲心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吗?”北然问。 莲心没有一丝的犹豫,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 北然会问莲心这句话,是因为他知道,南宫倾蒅很精明。如果莲心不能完全丢掉曾经的那些习惯,南宫倾蒅很快就会认出来。 北然带着莲心回蒅溪殿, 此时的南宫倾蒅在看书。 南宫倾蒅在大厅上看书,门打开着,阳光很灿烂,照射入屋内。 北然跟莲心走进来,照映在阳光下倒出影子。 南宫倾蒅看见有影子,便抬头一看,是北然跟一个女的。 南宫倾蒅放下手中的书,问,“你怎么来了?” 北然看了一眼桌上的书,“你的手还没好,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反正也无聊,就看看书,手不碍事,只是翻一翻书。” 南宫倾蒅看见北然旁边还有一个女的,便问,“她是谁?” “她是我给你找的婢女。现在姝瑶也已经封号,赐了阁,你身边也没有一个贴身婢女。”北然解释说。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贴身婢女不嫌少,那就留下吧!” 北然知道莲心会照顾好她,但还是要做做表面工夫。 “好好照顾王妃。” “是,王爷。” 北然离开以后,南宫倾蒅就很好奇她为什么要带面具。 “你叫什么?” “回王妃,奴婢叫莲心。” 南宫倾蒅听到“莲心”二字,心里咯噔一下。 “你叫莲心?”南宫倾蒅不敢相信的问。 莲心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带着面具?” “回王妃,奴婢小时候不小心被瓷片划伤了脸,所以从此便带着面具。” 南宫倾蒅轻声的“哦”了一声。 “以后本宫的起居吃穿用度,便由你来负责。若是有什么不会亦或者是不懂的,要及时问本宫。” “是,王妃。” “行了,你先站在一旁吧!” 说完后,南宫倾蒅便小心翼翼的拿起手中的书,继续看。 虽然南宫倾蒅表面是在看书,实际上是在想莲心。 她明明让北然找人看着大牢,看着莲心。最后竟没想到,大牢走水,牢中没有一名囚犯生还。 如今北然又找来一名婢女,也叫莲心。真的有这么巧吗? 虽然她知道,这世界上叫莲心的,不止她一个人。但是这也太巧了吧! 不管怎么说,既然她也叫莲心,那就当作是莲心在泉下找人来照顾她的。 莲心知道南宫倾蒅很精明,她会通过行为举止,包括说话的音色认出一个人。所以她将自己的声音变得跟之前有些不一样。虽然只有一点不一样,但是应该不会被发现。 —— 假装是莲心爹娘的那两人将苏姑姑等人迷晕两个时辰以后,苏姑姑一干人等都醒了。 他们醒来以后,假装是莲心爹娘的那两个人早就跑了。 苏姑姑心想:糟了,莲心的爹娘不见了,现在连假装的都不见了。该怎么跟娘娘解释。 ”快走。“苏姑姑大喊。 他们去到绵娉殿后,苏姑姑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姑姑,本宫让你去带人过来,这都两个时辰了。”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说。 “回娘娘,莲心的爹娘早在南宫倾蒅被斩首的前一日,就被救走了。被救走后,有两个假扮莲心爹娘的人一直呆在笼里。就在两个时辰前,他用迷烟迷晕我们,逃,逃走了。” 苏姑姑内心十分的慌张。 “逃走了?”婉皇贵妃很冷的说。 苏姑姑慌张的点了点头,“是。” 婉皇贵妃沉默了一会儿,“还不去追。”破口大骂。 “是,娘娘。” 苏姑姑就赶紧派人去追。 都逃了两个时辰了,想追回来,比登天还难。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那两人逃走后,回到王府,找到北然。 “王爷,婉皇贵妃已经知道莲心的爹娘被救走了。”其中一人说。 北然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那两人离开扶苑阁后,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该干嘛干嘛。 他们离开后,北然笑了笑,自言自语说,“这么晚才发现。” —— 一个月后 南宫倾蒅的手指涂了整整一个月的药膏才好了。 这一个月里,莲心每天都按时给南宫倾蒅涂药,给她换纱布。 每天莲心都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给南宫倾蒅,包括,她爱吃的桂花糕跟玫瑰糕。 她爱吃桂花糕跟玫瑰糕,只有姝瑶知道。 莲心之所以会知道南宫倾蒅爱吃桂花糕跟玫瑰糕,是因为那时每日监视她的时候知道的。 这天早上,莲心端着桂花糕跟玫瑰糕给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也很好奇莲心是怎么知道的,便问,“莲心,本宫很早就想问你了,你是怎么知道本宫爱吃桂花糕跟玫瑰糕?” “桂花糕跟玫瑰糕许多人都爱吃,而且奴婢做桂花糕跟玫瑰糕的手艺也不错,想着做一些给王妃吃。只是没有想到第一次做的时候,王妃全都吃完了,所以奴婢记着,您爱吃。”莲心解释着说。 莲心猜到南宫倾蒅会问,所以提前想好了怎么解释。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莲心轻声的“恩”了一声。 “你会些什么?”南宫倾蒅日常磕唠。 “会一些武功,也爱做菜。”莲心说。 南宫倾蒅听到莲心说会武功,眼睛都发亮了。 “你会武功?!”南宫倾蒅有些惊讶。 莲心点了点头,“是的。” 莲心武功自然是会的,毕竟训练过两年。 “既然你会的话,要不你教本宫吧!”南宫倾蒅笑着说。 “王妃,奴婢会的只是皮毛,没法教王妃。”莲心婉拒着。 “会一些皮毛那也是会。” “要不奴婢给您请师傅吧!毕竟师傅专业些。” 南宫倾蒅犹豫了一会儿,“也行。” 莲心心里:这么好说话的吗? “那行,等奴婢找好了师傅,再跟您说。”莲心笑着说。 南宫倾蒅轻声的“恩”了一声。 莲心没那么快找师傅,因为受了拶刑,没那么快完全恢复。 —— 姝瑶整日沉浸在学习当中,日复一日的学习。 她从前很渴望学习。但是现在一下子学习这么多东西,有的东西又不有趣,乏味得很。 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北王府找南宫倾蒅了,甚是想念。 她开始怀念以前在北王府的日子,那个时候虽然是婢女,但是因为有南宫倾蒅在,所以生活不会那么无聊,乏味。 “嬷嬷,今日可否不上课?”姝瑶问。 那嬷嬷摇了摇头,“胥明公主,老奴的任务就是让公主将过去没能学到的知识,补回来。这要是一日不上课,往后公主您要花更多的时间补回来。”嬷嬷耐心的说。 “可是嬷嬷,这太无聊了。”姝瑶撒娇的说。 这嬷嬷也没有那么的严厉,“公主,您若是再不学,可就真的学不完了。” “嬷嬷~~~~~~~”姝瑶拉着嬷嬷的手,一直摇啊摇,试图用撒娇让嬷嬷放过她。 嬷嬷无情的松开姝瑶的手,“公主您把今日的内容学好了,不就可以去玩了吗?” “这怎么学得完啊!” 嬷嬷笑了笑,“公主用心学,总会学完的。” “哎呀嬷嬷,你就放过我一日吧!”姝瑶比划了一个“一”,“就一日,就一日。” 嬷嬷摇了摇头,“公主,老奴放过您,谁放过老奴呀?” “嬷嬷,你就放过胥明公主吧!” 第三十三章:重返北王府 “哎呀嬷嬷,你就放过我一日吧!”姝瑶比划了一个“一”,“就一日,就一日。” 嬷嬷摇了摇头,“公主,老奴放过您,谁放过老奴呀?” “嬷嬷,你就放过胥明公主吧!” 嬷嬷转身一看,是墨然。 “老奴参见十一王爷。” “嬷嬷请起。”墨然笑着说。 “你怎么会来?”姝瑶问。 “我这不是来帮你嘛!” “不知十一王爷来拎沁阁有何事?”嬷嬷问。 墨然笑着说,“嬷嬷,今日你就放过胥明公主吧!胥明公主自封号以来,每一日都在学习。你也知道,胥明公主曾是北王妃的贴身婢女。北王妃对下人们也宽松,胥明公主是贴身女婢更是宽松。这一下子就整日学习,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就劳烦嬷嬷,放胥明公主一日吧!” 墨然这么对嬷嬷说,实在是折煞嬷嬷。 “十一王爷,您这么说,实在是在折煞老奴啊!”嬷嬷急忙说。 “嬷嬷,今日便放过胥明公主吧!” “这.....”嬷嬷十分为难。 墨然知道嬷嬷也是听人差遣,“胥明公主今日的功课,嬷嬷让人送到本王府中,本王会看着公主完成今日的功课的。” 姝瑶听见墨然说这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墨然。 嬷嬷听到墨然这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答应。 墨然带走姝瑶,紧接着嬷嬷就把姝瑶今日的功课送到默锦殿。 “现在要去哪?”姝瑶一边走一边问。 “去到你就知道了。”墨然笑着说。 墨然备好马车,扶着姝瑶上了马车。 一路上,姝瑶都没有看外面,只是闭着眼睛休息。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以后,马车就停了。 墨然先下马车,然后再扶着姝瑶下马车。 姝瑶下马车看见“北王府”三个字。 “原来你要带我回王府啊?”姝瑶笑得十分灿烂。 墨然只笑着点了点头。 姝瑶下了马车以后,没有等墨然,直径跑进王府。 此刻的南宫倾蒅正在院中,与莲心一起散步。 莲心跑进去后,她猜想南宫倾蒅肯定不在蒅溪殿中,所以就跑去前院。 这一到前院,就看见南宫倾蒅跟一名女婢在散步。 “小姐。”姝瑶大喊。 南宫倾蒅缓缓转头看向姝瑶。当她看见姝瑶来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渐渐显露。 姝瑶跑过去抱住南宫倾蒅,姝瑶的劲儿有点大,使得南宫倾蒅往后退了两步。好在莲心在后面扶着,这才没有摔倒。 “你怎么来了?”南宫倾蒅问。 “是墨然带我来的。”姝瑶笑着说。 南宫倾蒅轻声的“哦”了一声。 姝瑶注意到南宫倾蒅身后的婢女,“她是谁?”姝瑶看着莲心问。 南宫倾蒅转身一看,姝瑶指的是莲心,笑着说,“她是北然带回来的,是我的贴身女婢,也叫莲心。” 姝瑶听到南宫倾蒅说她叫莲心的时候,一脸惊讶。 南宫倾蒅看见姝瑶一脸惊讶,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姝瑶那个表情.....太搞笑了。 南宫倾蒅看着姝瑶那个表情,不禁的笑了笑。 “她怎么跟莲心同名啊?”姝瑶问。 “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莲心,同名也没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南宫倾蒅解释说。 “不过,她为什么要带面具?” “她小时候不小心被瓷片划伤了脸,所以就一直带着面具。” 姝瑶轻声“哦”了一声。 “莲心,这是沁洲部落阿惹季沵孙系·胥明公主。”南宫倾蒅怕莲心不知道,所以给莲心介绍说。 莲心给姝瑶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胥明公主。” “平身。” “谢公主。” “既然你是王妃的贴身婢女,有一些你必须要注意。王妃爱吃桂花糕跟玫瑰糕,虽然桂花糕跟玫瑰糕是甜的,但是不能太甜,八分甜足够。爱吃辣的,但不能太辣,容易上火。王妃平日的衣着,都是王妃亲自挑的。你要观察王妃挑的纯衣款式,要记住。王妃的穿衣打扮,你无需担心,因为王妃十分擅长。” 姝瑶说了一些基本的,莲心也牢牢记住了。 “莲心都在我身边一个多月了,你还担心她照顾不好我啊?”南宫倾蒅问。 “当然了,”姝瑶眼眶中含着眼泪说,“我在你身边那么久,突然就不在了,当然担心别人能不能照顾好你。” 南宫倾蒅都被姝瑶说的眼眶中含着眼泪,“莲心把我照顾得很好,你放心。你自己都要学那么多东西,你还来管我。” 莲心轻声的“切”了一声,便对着莲心说,“方才本宫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奴婢都记住了。” 姝瑶点了点头,“记住就好。” 墨然在后面,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我是带你出来开心的,不是带你出来哭的。”墨然嫌弃的说。 姝瑶转身一看,是墨然。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姝瑶慌慌张张的说。 墨然轻声“切”一声,“得了吧你,还不承认。” 姝瑶朝墨然翻了一个白眼。 “我让嬷嬷放你出来,除了让你跟南宫倾蒅见上一面,还有就是我们几个一起出去游玩。”墨然说着。 “‘我们几个’?”南宫倾蒅划重点。 墨然憨憨的点了点头,说,“对啊!怎么了吗?” “你让嬷嬷饶过姝瑶,你们两个去不就好了吗?” 墨然看了姝瑶一眼,“要是你不在,她会出去吗?” 姝瑶朝墨然翻了一个白眼,嫌弃的说,“你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墨然被姝瑶这句话给激恼了,“我好心让嬷嬷放过你,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吗?” 姝瑶躲在南宫倾蒅身后,朝墨然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墨然指着姝瑶大声说,“你个死丫头不知好歹。” 南宫倾蒅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有被甜到,“行啦你们两个。”她笑着说。 “要不是南宫倾蒅发话,我抽死你这死丫头。” 姝瑶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怂就怂,哪那么多话。” “你.....”墨然用手指着姝瑶,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撸起袖子,正准备朝姝瑶走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北然突然出现。 墨然转身一看,是北然。 “没干什么。”南宫倾蒅说。 墨然将撸起的袖子给整理回去了,“你怎么来了?”墨然问。 “这是我的王府,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北然说。 “我知道这是你的王府,我是问你,你不是在外面吗?你怎么回来了?”墨然解释说。 “做完事就回来,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墨然结巴地说。 “你们在这干什么?”北然问。 “哦,我要带姝瑶出去玩。你也知道,没有南宫倾蒅,姝瑶肯定也不出去。” 北然看了一眼南宫倾蒅,“哦。” “你要一起去吗?”墨然问。 北然认真的想了想,默默地点了点头。 南宫倾蒅看见北然点头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姝瑶也一样。 墨然反而没那么惊讶,毕竟他....... “去哪?”北然问。 “燕驹草原。” 去燕驹草原要大概一个时辰。 这次在马车上,因为有姝瑶,所以南宫倾蒅没有像上两次那样,一直看着沿途的风景。 因为有姝瑶在,所以南宫倾蒅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时不时墨然也插上几句话,惹得她们大笑。 因为姝瑶上了很多功课,学习了很多的可以让自己变得自己的课。陛下知道她这些年一直以来都是婢女,而沁洲部落是自信阔达之人,所以就给她找了很多学习这方面的师傅。 也正是因为上了这些课,才让那个小心翼翼的姝瑶,变得如此自信阔达,不再那么的小心翼翼。 而北然则一路上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 到了燕驹草原,墨然跟北然先下马车,南宫倾蒅跟姝瑶依次下马车。 南宫倾蒅一下马车以后,被一大片草原所惊艳到。 在这片草原上,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色的,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花朵。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中国画那样,到处翠色欲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 姝瑶一下马车后,眼睛都在这片草原上。 南宫倾蒅与姝瑶相视一笑。 “燕驹草原,是北凉最贴近沁洲部落的草原。这是我母妃告诉我的。”墨然看着姝瑶说。 姝瑶的眼睛一直在这片草原上,不停的看着。 “燕驹草原这么美,沁洲部落也一定很美吧!”南宫倾蒅说着。 在一旁的姝瑶听见南宫倾蒅说的这句话,一下子脑海里在想象沁洲部落的画面。 “是啊!一定很美。”姝瑶不自觉的接了南宫倾蒅的话。 南宫倾蒅听见姝瑶这话,转头看了姝瑶一眼。瞧见她的眼眶里含着眼泪,知道她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们有机会去沁洲部落吗?”姝瑶不自觉的转向墨然问。 墨然笑着说,“会有机会的。” 此时此刻,南宫倾蒅心理想到的,就是新疆的大草原。新疆的大草原也同燕驹草原很像。 当南宫倾蒅看着着诺大的草原想起新疆大草原的时候,北然眼睛一直在南宫倾蒅身上。 南宫倾蒅拉着姝瑶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 南宫倾蒅躺在草地上的第一个念想,竟是想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 这里的空气那么的清新,那么的洁净。 让人看一眼,都舍不得走,不愿离开。 “姝瑶,如果哪一天你要回沁洲部落了,你也把我一起带走吧!”南宫倾蒅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虽是不经意,却是心中所想。 姝瑶看着南宫倾蒅,笑着说,“好。” 墨然跟北然两人站在远处看着她们。 在这片草原上,她们不是北王妃,不是南宫府的独女,不是沁洲部落阿惹季沵孙系·胥明公主。她们只是南宫倾蒅,只是姝瑶。 墨然与北然心中所想的,是一致的。 如果可以,他们只想她们只做自己,只是自己。 在南宫倾蒅嫁到北王府之前,从未现在这样,受那么多的苦,受那么重的伤。 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她,是他还不够...... 第三十四章:赎罪的那些日子 如果可以,他们只想她们只做自己,只是自己。 在南宫倾蒅嫁到北王府之前,从未现在这样,受那么多的苦,受那么重的伤。 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她,是他还不够....... 是他还不够好,不够强大。 只嫁到北王府半年多,先有杖责,后有失踪,再有入狱差点被斩首。 才半年多,就经历了这么多。 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从小便跟在南宫倾蒅身边的小丫头,竟是沁洲部落阿惹季沵孙系·胥明公主。 曾经那个委曲求全的小丫头,那也不用委曲求全了。 如今在这整个北凉,没有人敢说沁洲部落的不是,没有人不尊敬沁洲部落。她是胥明公主,代表着整个沁洲部落。再也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了。 整个北凉,无人不知,是因为有了二十年前与沁洲部落的交好,才有了这二十年的平静。 她虽是异洲公主,却受着整个北凉的敬爱。 无论将来是谁娶了她,那都是高攀了。 过了许久,天色渐晚,该回去了。 享受了许久的燕驹草原,心情会放松许多。 天色渐晚,四人纷纷上了马车,返程。 四人上了马车后,只见光下映出一个人影。 姝瑶许是累了,上了马车以后,便睡着了。 南宫倾蒅似乎像个机器人一样,丝毫不觉得累。 看遍了整个燕驹草原,如今返程,却还要看沿途的风景。 马车外的沿途风景,可比去宫中的沿途风景好看多了。 沿途的山峰有高有低,峰尖有偏圆的,也有尖的。天色渐渐暗淡,逐渐看不清山的颜色,只见山的轮廓。沿途也都是小草,绿油油的。只因天色暗淡,逐渐瞧不见小草的样子,只瞧见月色照映的影子。这天的月亮格外的亮,形状更似月牙一般无二。 这天晚上,墨然与姝瑶都留在北王府休息。 姝瑶睡的很熟,墨然抱着姝瑶,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将她送到从前住的那间房间。 而北然与南宫倾蒅各回各的殿中,洗漱休息。 南宫倾蒅一回到蒅溪殿,就看见莲心一直在殿外等着,等着她回来。 莲心看见南宫倾蒅回来,面带微笑的走到她的身边,“王妃累坏了吧?”她问候着。 南宫倾蒅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奴婢已经打好了热水,王妃您可以准备沐浴了。”莲心笑着说。 南宫倾蒅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对莲心说,“对了,以后只有我们的时候,你不要称我王妃,也不要叫自己奴婢,只叫‘你’‘我’便好,像从前我与姝瑶一样。” “是,王妃。” 莲心将南宫倾蒅头上的簪子一支,一支的取下来放在梳妆桌上,然后服侍她沐浴。 在莲心服侍南宫倾蒅沐浴时,莲心会给她做一些按摩,让她的肌肉放松一些,不那么劳累。 南宫倾蒅沐浴完后,会习惯的将头发给梳顺了,再睡觉。 在莲心给南宫倾蒅顺头发的时候,南宫倾蒅会跟莲心聊天。 “莲心,你给我说说你的脸,是怎么划伤的,好吗?”她有气无力的说。 虽然她很累,但是她不喜欢一片宁静。所以再累,也想在聊天中度过。 “小时候给娘端一碗面,不小心将碗打碎了,而那时的我还很小,很矮,所以碗的瓷片反弹了上来,就划伤了脸。” “原来如此。”说着,南宫倾蒅的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虽然莲心的脸没有被瓷片划伤,但是被瓷片划伤的地方,是大腿,而非脸。 “你是从那以后,就一直带着面具吗?” 莲心摇了摇头,“是在我有意识到很丑的时候,才开始带面具示人。” “当时被划伤的时候,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吗?” “那时候家中没什么钱,所以没有找大夫看,让它自然好。小时候也不知道不能抠那个痂,所以就留下了一条伤疤在脸上。” “你的爹娘待你好吗?” 莲心笑着点了点头,“爹娘待我很好,倾尽努力,把最好的都给我。”说到这,莲心的眼中有光。 南宫倾蒅在镜中看见莲心眼中的光,随之浅浅一笑。 “那你有想过将脸上的伤疤治好吗?” 莲心认真的想了想,便摇了摇头,“我有想过。但是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南宫倾蒅知道,没有一个女生会喜欢自己脸上有一道疤痕在。 “没有为什么。虽然我知道,没了脸上这道疤痕会好看些。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这道疤痕的存在,习惯了以面具示人。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管做好自己就行。” 南宫倾蒅笑了笑,“你倒是看的开,看的透。” “自然。”莲心笑着说。 梳顺了头发,就休息了。 南宫倾蒅睡下以后,莲心便出去了。 谁知一开门,便看见北然正站在门外。 莲心急忙将门关上。 “参见王爷。”莲心小声说。 “起来。” 北然知道南宫倾蒅已经歇下,所以用手指了指前院的方面。意思是到前院说。 莲心随着北然到了前院。 “不知王爷有何事?”莲心问。 “今日你也跟着去了燕驹草原。” 莲心没有很惊讶,只淡淡地说,“王爷瞧见了?” 北然点了点头,“难道你不放心南宫倾蒅?” “奴婢不知王爷是否了解婉皇贵妃。但是奴婢却了解婉皇贵妃为人,这次王妃脱险,婉皇贵妃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你怕这路上会遇险?” 莲心点了点头,说,“是的。既然奴婢说过,要用余生报答她,定会护她平安无事。” “你先回去吧!” “是。” 莲心离开后,北然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 不久,墨然也到了这前院。 月色照映,墨然的影子反射在石桌上。 “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就出来走走。” 天色虽暗,但月光的照映,却能清楚的看见北然的神色。 “怎么,一脸忧伤的?” 北然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一个仅仅救了她爹娘的人,竟用余生护她周全。那那人该有多幸福?” 墨然听了这话,只笑了笑,“幸福?那人用余生默默的守护她,她全然不知,如何幸福?” “有一个默默守护你周全的人,难道不觉得幸福吗?” 墨然笑了笑,“那人用余生默默护她周全,她全然不知,究竟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晓,旁人不晓得。” 北然笑了笑,便没再回答。 第二天,姝瑶跟墨然早早便回到各自的府中。南宫倾蒅比往常莲心起得更早,让靖远去请一名北凉很好的大夫来。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南宫倾蒅就把靖远留在自己身边。 一大早,南宫倾蒅跟大夫在殿里候着。 南宫倾蒅让靖远去看着,等到莲心醒来后,让她洗漱好,就到殿中。 莲心来到殿中,看见一名大夫,便猜到是南宫倾蒅请来给她看脸的。 “王妃,这是?”莲心指了指大夫说。 南宫倾蒅笑了笑,“这是我请来的大夫,专门给你看脸。” “王妃,昨晚奴婢不是说过了吗?早已习惯脸上有一道疤痕,带着面具示人。” “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以面具示人啊!” “王妃,莲心愿意。莲心真的已经习惯了这道疤痕的存在,王妃莫要担心了。” “这.....” “王妃。”莲心用恳求的语气说着。 南宫倾蒅见莲心不愿治脸,便不再勉强。就让靖远送送大夫。 虽然莲心用着恳求的语气说,但是南宫倾蒅仍想确认一次,“你当真习惯了?” 莲心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当真。” 既然莲心这么说了,便不再说些什么,“若是哪天你想弄掉了,就告诉我。” 莲心笑着点了点头。 —— 苏姑姑派人到处到莲心的爹娘,找了一个多月了,都没有找到。 “娘娘,还是没有找到。”苏姑姑心虚的说。 “没有找到?”婉皇贵妃冷漠的说。 苏姑姑没有底气的点了点头,不敢说话。 人没有找到,婉皇贵妃心中的大石头便还在。虽然莲心的爹娘有些事情不知道,但是毕竟莲心的爹娘知道她曾经威胁过莲心。即使莲心已经死了,也必须要斩草除根。 “继续找,找到以后,直接杀了,将尸体扔到乱葬岗。” “是,娘娘。” —— 因为阿惹婧兰殿下生前与林嫔最是要好,如今也找到了阿惹婧兰当年丢失的公主,自然跟姝瑶很多话说。 而姝瑶也想知道一些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所以会经常到通明殿,找林嫔说话。即使有很多功课要做,但还是会尽力抽出一些时间。 “参见林嫔娘娘。” “快起来。” “公主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姝瑶笑了笑,“林嫔娘娘莫要这么说,您是我母亲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如同姐妹一般,您就等于是我的第二个母亲啊!” 自姝瑶学了很多功课,嘴甜了不少。 “公主能来看本宫,本宫已是很高兴。”林嫔笑得跟花儿似的。 姝瑶跟林嫔一起在院中散步,一边说,“林嫔娘娘,可否跟我说一些母亲的事情?” “当然可以,你可是阿惹婧兰殿下的孩子,你想知道一些自己母亲的事情,有何不可?” 姝瑶笑了笑,“林嫔娘娘能与我讲,最好。” “阿惹婧兰殿下是沁洲部落的公主,阿惹婧兰殿下的父亲,是阿惹季沵·阿惹文祺,是沁洲部落的王子,也是后来沁洲部落的洲君。而阿惹婧兰殿下的爷爷,是阿惹季沵·阿惹天序。阿惹天序生前最是擅长打战,败战屈指可数,而胜战却数不胜数。正是因为阿惹天序胜战无数,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沁洲部落。阿惹婧兰殿下的母亲相雨拉奕,只是沁洲部落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的祖母是普通的女人?”她不敢相信,一个普通的女人竟然会嫁给沁洲部落的王子。 林嫔笑着点了点头,“你一定觉得你的奶奶很厉害吧?” 姝瑶果真点了点头。 “虽说你的奶奶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但正是因为相雨拉奕的勇敢无畏,与他们之间的爱情,打动了阿惹文祺,才成了后来的洲后。” 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因为相雨拉奕的勇敢无畏与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嫁给了当时的沁洲部落的王子。这实在是了不起啊! “那现在沁洲部落的洲君是何人?” “是阿惹文祺的五弟弟的三王子——阿惹季沵·阿惹棠匀。” “那如今沁洲部落知道已经寻回我了吗?” 林嫔点了点头,说,“自然知道,从你在北凉恢复身份那天起,沁洲部落便知道。” “那阿惹棠匀没有让我回去吗?” “有来过信,信中的内容大概就是,无论你何时想要回去,沁洲部落的人们都会欢迎。” “难道他不怕我.......” 第三十五章:打闹 “那阿惹棠匀没有让我回去吗?” “有来过信,信中的内容大概就是,无论你何时想要回去,沁洲部落的人们都会欢迎。” “难道他不怕我回去夺走她的位置吗?” 林嫔摇了摇头,“自沁洲部落建起,从未有女子称洲君。所以,阿惹棠匀根本无需担心你会回去将他的位置夺走。” 姝瑶点了点头。 林嫔看着姝瑶,笑了笑,问,“莫非你想在沁洲部落称洲君?”她取笑她说。 “那怎么可能!我的学识还没有别人渊博呢,怎么可能称洲君。再说了,就算称了洲君,也无人服啊!”姝瑶解释说。 对于这一点的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而且她也没有想过要称洲君。 “那我的父亲幡因文德呢?”姝瑶问。 林嫔笑了笑,“关于你的父亲幡因文德本宫知道的甚少。你的父亲幡因文德是琏原部落的王子,与你的母亲阿惹婧兰殿下是门当户对。而你的爷爷,是幡因连豫。幡因连豫打得胜战虽不如你母亲的爷爷阿惹天序,但是胜战也不少。因为沁洲部落与琏原部落结为连理,所以成了强者中的强者。” “本宫知道的就这么多。” 姝瑶浅浅的笑了笑,“两个部落强强联合,门当户对,结为连理,真好。” 林嫔没有说些什么,只与姝瑶相视一笑。 她们两人散步有一些时间了,所以两人就回到殿里,吃些点心。 “你怎么在这?”墨然走进殿中,看着姝瑶问。 姝瑶正在跟林嫔吃着点心,听到墨然的声音,就转头一看。 “我怎么不能在这?”姝瑶反问墨然。 林嫔听着他们对话,就好像是认识的一样。 “你们认识?”林嫔问。 “认识。”姝瑶跟墨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回答林嫔的问题后,就两个人相互瞟了对方一眼。 林嫔看着他们这样,不自觉的笑了笑,“墨然,你要吃点吗?” 墨然没有回答,直接坐在林嫔旁边,拿起点心就吃。 “没想到你们认识啊!”林嫔笑着说。 墨然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姝瑶说,“当然认识,那时候天天跟在南宫倾蒅身后,想不认识都难。”说完还朝姝瑶翻了一个白眼。 姝瑶看见墨然对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就瞪着他说,“当然认识,天天在北王耳边叽里呱啦的,吵死了。” 墨然听了这话后,立即将点心放下,“什么叽里呱啦,你才叽里呱啦,你才吵死了。” “就是你,就你吵,最吵的就是你。”姝瑶驳回去。 “是你,你最吵。”墨然又驳回去。 “明明就是你,你最吵。” 这两人吵着吵着,就站起来吵。林嫔被他们两人夹在中间。 方姑姑看着墨然跟姝瑶吵,然后林嫔被夹在中间,就上前阻止他们。 “王爷,公主,你们别吵了,这娘娘被你们夹在中间,可难受了。”方姑姑说着。 墨然跟姝瑶同时停了下来,往下看了看,再看看对方,林嫔娘娘确实被他们夹在中间。 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下来。 林嫔笑了笑,“吵完了?” 两人不好意思的说,“吵完了。” “你们两人认识,还那么熟悉,也不用本宫介绍了。”林嫔说完便笑了笑。 这林嫔一直在笑,笑得姝瑶有些不好意思,“娘娘,你就别再笑了。” 林嫔努力忍住不笑。 “你们两认识也好,往后啊,公主要多些来遇明殿看看本宫。指望墨然来看本宫,那得下辈子啰!”林嫔说。 “母妃,什么叫得下辈子,说的我不来看您似的。”墨然听了这话很不高兴。 姝瑶笑了笑,“林嫔娘娘会这么说,不就是因为你天天在北王府叽里呱啦吗!不然林嫔娘娘怎么会这么说,也不反省反省你自己。”说完不忘翻一个白眼。 墨然起身要走到姝瑶那,撸起袖子,看着想要揍她。 姝瑶见他撸起袖子,就赶紧跑了出去。 墨然见姝瑶跑了出去,就也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你有胆说你就有本事别跑。” 姝瑶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墨然,一边大喊,“不跑的那个是傻子,我又不是傻子,我为什么不跑。” 墨然跟姝瑶跑了出去后,殿中只剩下林嫔跟方姑姑。 “娘娘,这王爷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了?”方姑姑不自觉的说。 林嫔看着门外,笑着说,“是啊,也不知道多久了。难得有这么个人出现,让墨然回到小时候,挺好的。” 姝瑶跑得快,墨然也追的上。跑得久了,就累了,跑不动了。 姝瑶停下来,一边喘气,一边说,“别追了,别追了,我跑不动了。” 墨然也有些喘气,姝瑶是停下来了,但是墨然还是有力气的,就慢慢的靠近姝瑶。 “你不是挺能跑得吗?”墨然一边接近姝瑶一边说。 “我就算再能跑,也会累得好吗?”姝瑶一边喘气一边说。 墨然走到了姝瑶的身边,但是没有刚才想要揍姝瑶的气势。 “你多些来遇明殿跟母妃说说话。” 姝瑶看了墨然一眼,“你为什么不跟林嫔娘娘多说些话?” “我始终不是女生,你们心中想些什么,我猜不透。你是女生,而是母妃同阿惹婧兰殿下关系甚好,你又是殿下的女儿。无论怎么说,你都比我更了解母妃。”墨然解释说。 姝瑶仔细想了想墨然说的话,话糙理不糙,是这么回事儿。 “我知道了。” “不过你为什么总是不回遇明殿看林嫔娘娘?”姝瑶问。 墨然想了想,“我有事要做,所以不能经常在母妃身边。” “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做?事情真的有那么多吗?” 姝瑶是没有了父亲与母亲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父母亲的关心与爱护。 “我不能说。” 不能说的事情,你再怎么逼,别人都是不会说的。 “你不愿说便不说。母亲生前与林嫔娘娘关系最要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经常来看林嫔娘娘的。” “谢谢你。” —— “孙骞是被谁暗杀的,可查到凶手?”陛下问。 “回父皇,还未。” 陛下听后,有些恼,“还未?都多久了,还未找到?” “凶手只留下了一个镖,而镖上的图腾还未寻到,所以凶手也还没有找到。”北然解释着。 陛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北然啊,朕知道你现在还要照顾倾蒅。但是有些事情,是耽误不了的。”陛下这话意味深长。 “儿臣知道。” “退下吧!” “儿臣告退。” 北然出了旭养殿后,墨然就问他,“父皇怎么说?” 北然跟墨然一边走一边说,“父皇要我快点找到杀死孙骞的人。” 墨然皱了皱眉头,“不是图腾还没有找到出处吗?” 北然点了点头。 “既然还没有找到图腾的出处,怎么可能找得到杀死孙骞的凶手?” “你知道的,父皇从来只看结果,过程不重要。这些年来,父皇从来就没有问过我们在查案的时候有没有受过伤,就算知道了,也只是找一个太医来看看。”北然这些话都随口说出。 一时之间,墨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北然说的,都是事实。 陛下从来就不关心他们好不好,只关心他们能不能替陛下分忧。 在陛下眼里,无论他多么的信任你,宠你。但最终都逃不过沦为他手中的棋子,在需要的时候,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无一例外。 就像当年芸贵妃中毒身亡。那时候的芸贵妃深受陛下的宠爱,突然中毒身亡,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食物中毒。 可是陛下没有彻查,就此作罢,草草下葬。 世人皆说北凉王独爱芸贵妃,可是又有谁知道,北凉王独爱的芸贵妃中毒身亡,陛下连彻查都没有,草草了事。 这就是世人皆说的北凉王独爱芸贵妃。 若是真心深爱的人,自己深爱的人中毒身亡,又怎会草草了事? 如若真的深爱,又怎么会不记得深爱之人的祭日?每一年芸贵妃的祭日,只有北然、墨然、林嫔娘娘三人记得。只有他们三人会偷偷的给芸贵妃烧纸钱。 世人皆说,北凉王最爱的皇子是八皇子北然。并且在所有皇子当中,目前只有北然一人被封王爵——北王。 可是那又怎样?北凉王是最爱北然,但是在伤害到他的利益的时候,就不是他最爱的皇子了。 “父皇如此着急,你怎么办?”墨然担心的问。 “不知道,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墨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 莲心每日都会陪着南宫倾蒅在王府中散步。 “王妃,我听说你曾经救过靖远?”莲心问。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我无意中听到婢女们在说这件事情,就知道了。”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也算是救过她吧!” “你不怕死吗?”莲心好奇的问。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浅浅的笑了笑,说,“如果是旁人,我害怕。但唯独她,我不害怕。”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她不会伤害我。” “你又如何笃定她不会伤害你?” 南宫倾蒅想了想,“几个月前,我说不出原因,我只能说是我的直觉。但是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她的本心并不想杀人。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些消息,告诉那个威胁她的人。因为只有这样,她的爹娘才会安全。” 莲心的心绪变得十分沉重,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变得沉重了些。 就在莲心沉默的时候,南宫倾蒅用余光悄悄的看了莲心一眼。 “可既然她本心不想杀人,可她还是杀了。你为什么还是笃定她不会伤害你?” 南宫倾蒅浅浅的笑了笑,说,“因为她杀了两个人以后,她才知道,无论她杀多少个人,她都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消息。所以无论是谁代替了靖远,她都不会再杀人了。” 说着,南宫倾蒅看着莲心。 “那,那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莲心有些结巴的说。 “后来啊!”南宫倾蒅笑了笑,眼眶中含着眼泪,说,“后来,在我要被斩首的最后那一刹那,她认罪了。再后来,我知道那个威胁她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我让北然派人看住她。可万万没想到一场大火,她没了。” “可是,这难道对她来说不是......” 第三十六章:那场走水(上) “那,那后来那个人怎么样了?”莲心有些结巴的说。 “后来啊!”南宫倾蒅笑了笑,眼眶中含着眼泪,说,“后来,在我要被斩首的最后那一刹那,她认罪了。再后来,我知道那个威胁她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我让北然派人看住她。可万万没想到一场大火,她没了。” “可是,这难道对她来说不是一种解脱吗?”她看着她的眼眸说。 南宫倾蒅看着莲心,说,“解脱?”她笑了笑,笑得很讽刺,“本宫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好好的活着,要报答我’,这句话,她到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还觉得这是一种解脱吗?” 她原眼中不含泪水,就因为南宫倾蒅这一句话,她的鼻子一酸,眼中蓄满泪水。 她看着她说,“那你的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她,你已经派人看住她了,对吗?” 南宫倾蒅只点了点头,“可没想到啊!那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毁了,不仅她没了,就连牢中的囚犯都无一生还。” 说到这,她的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过脸颊,滴落在她的手上。 她给她递了一张手帕,“你们明明相互不了解,你为何要如此难过?” 她接过她递的手帕,“人的心都是肉长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因为,她是迫不得已才做了这些错事,她本心是好的。如果没有婉皇贵妃伸过来的那只手,她现在应该过着很幸福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婉皇贵妃伸过来的那只手,她就不会以...... ——回忆南宫倾蒅在大牢的第九天 这一天,茆茹按照姝瑶说的,每天固定的时间来给她涂药膏。 “茆茹,你帮本宫叫王爷来一趟大牢。”南宫倾蒅说着。 “是,王妃。” 茆茹给南宫倾蒅涂好药膏以后,就到北王府,让北然到大牢一趟。 “你让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北然问。 “莲心的爹娘你救出来了吗?”南宫倾蒅问。 北然点了点头。 “你现在去帮我去查一下莲心的爹娘对莲心怎么样。你不要问莲心的爹娘,一定要用调查的方式。别问为什么,快点查到告诉我。” 北然也不知道南宫倾蒅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她说不要问为什么,那就先查了再说。 南宫倾蒅早晨让北然来的大牢,下午北然就带着查到的消息告诉南宫倾蒅。 “查到什么了?”南宫倾蒅问。 “莲心的爹娘没有孩子,所以莲心是养的。莲心在六岁时,就知道自己不是爹娘亲生的。但是尽管莲心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也一样倾尽所有,把最好的给莲心。而莲心虽然知道自己的爹娘不是亲生爹娘,但是跟她的爹娘一样,对她的爹娘很好。”北然把查到的,用简单的几句话复述给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现在莲心的爹娘在哪里?” “王府里。” “你写一封信,把她爹娘在王府的事情,告诉莲心。既然莲心的爹娘倾尽所有把最好的都给她,那么她知道自己的爹娘在王府,无论如何,她也一定会到王府一探究竟的。” 南宫倾蒅把自己所想的计划告诉北然。 “你想让莲心自己认罪?”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不,我是想让莲心通过这件事情,将婉皇贵妃告发。” 北然想都没想,直接否决了南宫倾蒅这个想法。 “绝不可能。莲心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不,她会。”南宫倾蒅肯定的驳回北然。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你按我说的做,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笃定了。” 果不其然,北然派人将信送到莲心手中。到了晚上,莲心就来到王府一探究竟。 经过莲心的爹娘的一番劝说,莲心决定认罪。 北然拿着陛下的圣旨到刑场救南宫倾蒅,而莲心则被问罪。 “你为什么要杀死傅太卿?”陛下问。 莲心冷笑一声,“因为我讨厌傅太卿,因为他心中的太子,是北然,所以,我讨厌他,我想杀了他。” 陛下听了莲心这话以后,直接让侍卫把她拖入大牢,等候发落。 莲心被打入大牢。 在南宫倾蒅去见莲心最后一次的那天晚上,南宫倾蒅到旭养殿问陛下,莲心说了些什么。 从陛下口中得知,莲心非但没有告发婉皇贵妃,还乱编了理由。 因为莲心的这份供词,所以南宫倾蒅才决定到大牢看莲心。 ——回忆完 “王妃你这话的意思.....” 南宫倾蒅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着说,“没什么。” “我们也出来挺久的,回去吧!”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便跟莲心一起回了蒅溪殿。 回到蒅溪殿以后,莲心的爹娘——林大爷跟林大娘让莲心出去一趟。 莲心的爹娘也在南宫倾蒅的殿中做事。 “林大爷,林大娘,怎么了?”莲心问。 林大娘拿出一个包裹递给莲心,莲心接过林大娘的包裹,问,“林大娘,这是什么?” 林大娘笑着说,“这包裹里都是莲子糕。我的女儿很爱吃莲子糕,只可惜她现在不在了。虽然你带着面具,但是我就这样看你,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女儿,所以就做了一些莲子糕给你尝尝。” “莲子这么苦,如何爱吃?” 林大爷笑了笑说,“说来也奇怪。莲子虽苦,但是那女娃娃就是爱吃这莲子糕。” 莲心笑了笑,说,“挺好的。” “我的女儿,她也叫莲心,跟你一样,是莲子的莲。”说完,林大娘苦笑了笑。 “这么巧吗?” 林大娘点了点头。 “你尝尝,若是爱吃,往后我也给你做。”林大娘说。 “好。” “那我们先去做事了。” 莲心轻轻地“嗯”了一声。 林大爷跟林大娘回去做事,莲心拿着林大娘给的包裹回了屋子。 她左顾右看,确定没什么人,这才把门关上。 她将包裹放在桌子山,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打开就有一阵莲子的清香扑面迎来。 她拿起一块莲子糕,咬了一小口,还是从前的那个味道。 她已经两年多没有吃过莲子糕了。就算是两年没有吃过莲子糕,但是莲子糕的味道,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明明她带了一个面具,他们却还是能够认出来。 他们也还记得,她爱吃莲子糕。 她为什么爱吃莲子糕,她的爹娘至今都不知为什么。 她爱吃莲子糕,是因为莲子虽苦,但有余后的清甜,所以她爱吃。 她吃着莲子糕,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她以为这么久了,他们会不记得。她以为她都已经“死”了,他们会过的很好。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给她做莲子糕,是因为她也叫莲心,长得也极像。 虽然她跟她,本就是同一个人。 她手中拿着那莲子糕,哭得蹲了下来,全身颤抖着。 “对不起,原谅女儿的不孝。”她哽咽的说。 她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无时无刻的照顾着他们。但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他们。 ——回忆大牢走水那天 “王妃,不好了,大牢,大牢走水了。”靖远跑到南宫倾蒅面前说。 “什么!”她大声的说。 “大牢刚刚走水了。” “那里面的人呢?” “火已经灭了,但是,听他们说,里面的人,无一生还。”靖远心中有些忐忑。 听到靖远说牢中无一生还时,差点晕了过去。 “无一生还?”南宫倾蒅对着靖远再问了一遍。 靖远点了点头。 南宫倾蒅想过无数种婉皇贵妃的手段,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会用这种这么残忍的手段。就算莲心背叛了她,她想要杀死莲心。但也没有必要让别人也跟着陪葬啊! “去大牢。”说着南宫倾蒅就走。 靖远拉住南宫倾蒅,“王妃,您的手。” “我伤得是手,不是脚。”南宫倾蒅有些凶的说。 说着南宫倾蒅拉着靖远就走。 她们去到大牢,还有一些余火。 南宫倾蒅拉着靖远要进去,但是被侍卫拦住了。 “王妃,里面还有一些余火,还不能进去。” “里面的人呢?” 那侍卫指了指旁边,“所有人的尸体都在那里。” 南宫倾蒅转身走向那堆尸体,一块布一块布的掀开看。 掀到最后一具尸体,当那块布掀开,南宫倾蒅一眼便认出,那就是莲心。 “将布盖好。”南宫倾蒅轻声对靖远说。 靖远走过去,拿过南宫倾蒅手中的那块布,盖在那具尸体上。 南宫倾蒅走了几步,突然停下,站在原地,突然大笑。 站在一旁的靖远感到周围一阵阴冷。 “我不是让你好好活着,要报答我吗?”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她那洁白的纯衣上。 靖远不敢说些什么,只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南宫倾蒅便跟靖远回了王府。 刚一进王府,就看见林大爷跟林大娘出府。 “你们要上哪去?”南宫倾蒅拦住他们问。 林大娘一边哭着一边说,“去大牢,他们说大牢走水了。我去看看莲心她怎么样了。” “你们不用去了,我刚从大牢回来。”南宫倾蒅有气无力的说。 林大娘就像看见光一样,期待南宫倾蒅说出些什么。 “无一生还。”她无奈的说出这四个字。 林大娘听到这四个字,与她当时的反应一样,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林大娘大喊。 “大娘,你冷静点。”林大爷劝说着。 “我怎么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大牢中无一生还,莲心没了,莲心没了,你知道吗!”林大娘大声嘶吼着。 “我知道,我知道!”林大爷大声说着。 林大娘拽着南宫倾蒅,大声嘶吼着,“大牢怎么会突然走水呢!怎么会呢!”林大娘拽住南宫倾蒅的力度有些大,使得她有些站不住。 南宫倾蒅也像是没了魂魄一样,任由林大娘肆意拽着。 靖远见林大娘拽的南宫倾蒅有些大力,她快站不住了,便将林大娘拉开。 “林大娘,您伤心,王妃也伤心。人已经没了,要节哀啊!”靖远劝说着。 “莲心这孩子没了。”林大爷一边护住林大娘,一边呢喃着。 “这孩子平日里乖巧得很,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林大娘有气无力的说,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下来。 林大娘哭得蹲下,哭得很凶。 林大爷则蹲下来,不停的安慰着林大娘。殊不知,林大爷心中早已心灰意冷。 而南宫倾蒅无能为力,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林大爷与林大娘。 过了好一会儿,林大娘突然站起来,拽住南宫倾蒅说,“是不是婉皇贵妃放的火?”她的眼睛极凶的看着南宫倾蒅。 原本无力的南宫倾蒅被林大娘这一拽,魂也回来了。 “婉皇贵妃?”南宫倾蒅怀疑的语气说。 林大娘猛地点了点头,“莲心不是背叛了她吗?像她这样的人,定容不下莲心。” 南宫倾蒅被林大娘这一说,就怀疑上婉皇贵妃。 林大爷听后,拽了拽林大娘,说,“你别乱说话,无凭无据的。” 林大娘用力甩开林大爷的手,“两年前她将我们绑了,还威胁莲心。如今莲心背叛了她,她能容得下莲心的吗?”林大娘大声说着。 “就算是真的,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你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林大爷劝说着。 南宫倾蒅认真的想了想,林大娘说的未必不是真的,便........ 第三十七章:那场走水(下) 林大娘用力甩开林大爷的手,“两年前她将我们绑了,还威胁莲心。如今莲心背叛了她,她能容得下莲心的吗?”林大娘大声说着。 “就算是真的,现在我们也没有证据。你这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林大爷劝说着。 南宫倾蒅认真的想了想,林大娘说的未必不是真的,便说,“林大娘,您这一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给我一些时间,我去调查一下。” 林大娘听到南宫倾蒅说要调查,苦着的脸,瞬间有了一丝笑容挂在脸上。 “王妃,您说的可是真的?”林大娘怕自己听错了,便再确认一边。 南宫倾蒅挤出一抹笑容,笑着对林大娘说,“当真。林大娘给我一些时日。” “好,好。” 南宫倾蒅答应林大娘去调查大牢走水的事情,她便到扶苑阁找北然。 “北然,大牢走水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北然点了点头。 “你能帮我调查一下大牢为何会走水吗?” “大牢只是普通的走水。”北然表现的有些无所谓。 南宫倾蒅不敢相信的看着北然,她走过去,一把拽住北然,“你在着深宫中待了这么久,你会相信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走水吗?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还是你觉得我是傻子?”她大声的吼着。 北然捻开南宫倾蒅的手,“我早就已经调查了,这就是一场普通的走水。”他大声的说。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说,“绝不可能。莲心背叛了婉皇贵妃,婉皇贵妃如此小人,又怎么会放过莲心?” “走水确实不是婉皇贵妃做的。但是在那场走水之前,莲心早就已经死了。”北然直接反驳南宫倾蒅。 “早就已经死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北然。 “婉皇贵妃找人用白绫活活勒死了莲心,我派人看住莲心,莲心被勒死后,我派的人才赶到。已经来不及了,莲心已经死了。” 南宫倾蒅不禁的往后退了两步,“所以,走水只是普通的走水,莲心早就已经被勒死了,才是真的。”她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呢喃着。 “你要接受事实。”北然冷漠的说。 南宫倾蒅没有听北然的劝说,跑了出去。 北然也追了上去。 南宫倾蒅跑了一小段路,就不跑了,改成走的了。 她一边走,一边抹着脸上的眼泪。 突然林大娘出现在南宫倾蒅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满怀期待的问,“怎么样了?” 南宫倾蒅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林大娘,说,“走水只是普通的走水,莲心早在走水之前,就已经被人用白绫活活勒死了。而那个勒死莲心的人,正是婉皇贵妃的人。”她哽咽着说。 拉住南宫倾蒅的手突然松开了,她后退了几步,“莲心的死,果真与婉皇贵妃那个小人有关。”林大娘大声喊着。 南宫倾蒅上前拉住林大娘的手,“林大娘,你要冷静些,想要报复婉皇贵妃,不急于这一时。”她努力安抚林大娘。 林大娘听了南宫倾蒅的话,点了点头,“对,不急于这一时,不急于这一时。”她反复的说了几遍。 “王妃,你会让婉皇贵妃付出代价的,对吧?”林大娘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南宫倾蒅一秒钟的思考都没有思考,便点了点头,“我会的,林大娘你放心。”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林大娘,我送你回去吧!” 林大娘点了点头。 南宫倾蒅扶着林大娘回屋里,而北然将这一切,都尽收眼里。 南宫倾蒅将林大娘送回屋里,便独自一人回到蒅溪殿。 她坐在床边,肆意的哭泣,将所有的难过,都发泄出来。 甚至她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导致手指痛的麻痹,她都没有感觉到。 虽然她跟莲心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她有一对对她倾尽所有的爹娘,她都来不及照顾他们,就先走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享受爹娘对自己倾尽所有的好,比如她。 当她知道莲心不是林大娘林大爷亲生的闺女时,当她知道林大娘跟林大爷对莲心倾尽所有的好时,她是多么的羡慕,多么希望自己的父母也可以这么对她。只可惜,没有这么机会了。 她哭了好久好久,哭累了,就直接躺在床边,一下子就熟睡。 北然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她哭泣,听到她因为哭得太凶而喘不过气的干咳。 所有的这一切,他都尽收在眼底。 ——回忆完 “爹,娘,只要你们在王府好好的,对我来说,这就是恩赐。”她哽咽着说。 —— “王爷,有图腾的线索了。”吴席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说。 “说。” “镖的图腾最近一次出现在六王爷那。” “羽然?”他皱了皱眉头说。 吴席点了点头,“是的。” 北然心想:羽然竟然会跟图腾有关?羽然是粗心之人,而图腾的纹路,都十分细致,怎么会跟他有关? “在哪里出现的?” “望亭楼。” “望亭楼?”北然怀疑的重复了一次。 吴席点了点头。 “有查到什么吗?” “六王爷与朝中元太卿见面,然后就出现了那个图腾。” “元太卿!”他惊讶的说。 吴席点了点头。 元太卿跟孙骞一样,是朝中人人敬重的清官。又怎么会跟羽然有关? “继续盯着元太卿跟羽然。” “是,王爷。” —— “元太卿,这些年来,母妃也给了你不少好处。现在,也该到了你报答母妃的时候了。” “臣知道。”他慌慌张张的说。 “傅太卿死了,父皇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元太卿点了点头。 “父皇应该跟你说过一些关于理储君的事情吧?”他试探的问。 元太卿点了点头,“确实有跟臣说过一些。” 羽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父皇打算立谁为储君?” 元太卿看了一眼羽然,有将头底下,吞吞吐吐的说,“陛下想要立北王为储君。” 对于元太卿的回答,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北然是所有皇子当中,第一个赐封号北王的人。就算是旁人也看得出来,北王是那个未来的储君。 “本王要你,联合朝中的大臣,说服父皇,立本王为储君。”他自以为是的说。 元太卿听了这话以后,觉得根本不可能。 陛下有心让北然继承皇位,又怎么会因为他们的一番劝说而改变他的做法。 “王爷,这.......不止您清楚,朝中无人不知。一旦陛下决定的事情,就难以改变。” 羽然对着元太卿邪魅的笑了笑,“所以啊,本王才要你联合朝中大臣,一同说服父皇,立本王为储君。” 这实在是为难元太卿了。 “王爷,您还是不要为难臣了。”说着,元太卿尴尬的笑了笑。 羽然朝元太卿笑了笑,这笑得甚是惊悚,“本王也不想为难你,只是这些年来母妃给了你这么多的好处,你也该为我们做些事情了吧?” 这些年元太卿拿了婉皇贵妃太多的好处,终归是要还的。 元太卿尴尬的笑了笑,说,“如果只是劝说陛下,那自然是简单。若是要让陛下改变他的决定,那可就难了。” “能不能让父皇改变他的决定,这个是你的本事了。至于怎么样才能让父皇改变,这就跟本王无关了,不在本王关心的范围之内。”说完,羽然冲元太卿笑了笑,便离开望亭楼了。 羽然离开后,元太卿就在发愁,要怎么样才能让陛下改变决定。 羽然从望亭楼回到宫中,到绵娉殿与婉皇贵妃商量。 “母妃,你说元太卿可以说服父皇吗?”其实羽然自己也知道,陛下一直以来都偏爱北然。他既然有心要立北然为储君,自然不会轻易改变他做的决定。 婉皇贵妃看了看窗外,浅浅的笑了笑,说,“元太卿是根本不可能说服陛下改变决定的。” 婉皇贵妃深知元太卿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就算是联合朝中大臣,也不可能。 “既然母妃你知道不能,可为何这些年要给元太卿这么多的好处?”婉皇贵妃的这个做法令羽然十分不解。 “本宫这些年给了元太卿这么多的好处,主要是为了拉拢朝中大臣。至于他能不能为本宫做事,令当别说。元太卿一直以清官自称示人,可又有谁知道,这些年若是没有本宫,也就没有他元太卿的今日。” “若是朝中大臣没有一人中用,拉拢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婉皇贵妃浅浅的笑了笑,说,“他们做不了大事,那就让他们成为本宫的垫脚石。就算是让他们死,也要让他们发挥他们最大的用处。” 说着,婉皇贵妃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羽然不理解婉皇贵妃为什么要没有用的人。 “元太卿远远不如死去的傅太卿,您拉拢元太卿,还不如当初拉拢傅太卿。可为何您不拉拢傅太卿?”羽然问。 “傅太卿?”婉皇贵妃反问的语气说,“你可知陛下为何有心要立北然为储君吗?” 羽然摇了摇头。 “傅太卿可是那个让陛下立北然为储君之人。就算本宫有心拉拢,人家傅太卿也未必领你的情。”婉皇贵妃有些嘲讽的语气说。 “什么!”羽然不敢相信傅太卿竟是那个让陛下立北然为储君的人。“傅太卿怎么会是.....” 婉皇贵妃见羽然一脸惊讶,便知道他定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让陛下决定立北然为储君的人就是傅太卿。 “你有心,别人未必领情。” 这个时候,羽然才联想到傅太卿的死。 “所以,傅太卿的死,是母妃你做的?”羽然惊讶的问。 婉皇贵妃也不避讳,点了点头,大胆承认。 此时羽然心中所想:母妃果真的果断之人,只要阻止她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既如此,若是元太卿是个无用之人,母妃可会.......” 第三十八章:生在皇家的逼不得已 婉皇贵妃也不避讳,点了点头,大胆承认。 此时羽然心中所想:母妃果真的果断之人,只要阻止她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既如此,若是元太卿是个无用之人,母妃可会要了他的命?”羽然大胆的问。 “这得看,元太卿他究竟,该不该死了。” “可母妃,您让儿臣交给元太卿的那个图腾,是何意思?”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做好本宫要你做好的事情,就行了。”婉皇贵妃严肃的说。 “知道了。” “没什么事,儿臣先退下了。” “退下吧!” “儿臣告退。” 苏姑姑见羽然出了这绵娉殿以后,便进去了。 苏姑姑一进去,便看见婉皇贵妃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娘娘这是怎么了?”苏姑姑关心的问。 婉皇贵妃看了苏姑姑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 “老奴见娘娘的脸色不太对劲,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苏姑姑扶着婉皇贵妃坐在凳子上,婉皇贵妃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羽然真的能成大器吗?”婉皇贵妃发自内心的怀疑自己。 苏姑姑尴尬的笑了笑,说,“娘娘为何会如此说?” 婉皇贵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羽然这孩子做什么,什么不行。总是让本宫操心这,操心那。根本不懂得为自己铺路,还得等着本宫为她铺路。” “王爷他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的。” 婉皇贵妃只淡淡地笑了笑。 —— “陛下,如今皇子们都长大了,也到了准备立储君的时候了。”元太卿说。 陛下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知元太卿心中的人选是谁?” 元太卿假装思考了一下,“六王爷稳重,八王爷成熟,十一王爷活泼。” 元太卿这简单地一句话,其实是在暗示陛下,羽然最合适。 元太卿跟傅太卿的答案,完全相反。 陛下听了这话以后,脸色不太好,“元太卿,六王爷稳重?”陛下用反问的语气问。 元太卿心里咯噔了一下。宫里谁不知道六王爷急躁,八王爷才是那个成熟稳重的人。元太卿这句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元太卿犹豫了一下,说,“虽然六王爷在他人眼中,有些急躁。但是六王爷实则是一个成熟稳重之人。” 这句话狗屁不通。一会儿急躁,一会儿成熟稳重。 陛下突然大笑,“哈哈哈哈~~~~~~” 陛下这一笑,元太卿心中更慌了。 陛下突然大笑,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瞪着元太卿,说,“六王爷成熟稳重在何处?”陛下大声的说。 一时之间,元太卿慌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见元太卿说不出话来,便说,“元太卿连六王爷成熟稳重在何处都说不出来,有何谈成熟稳重?” 元太卿见陛下恼了,便赶紧下跪,“陛下,臣知错了。” “元太卿真是令朕太失望了。” 元太卿只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陛下。 “退下吧!” “臣告退。” 虽说元太卿是傅太卿死后最信任的大臣,但是元太卿远不如傅太卿。 —— 清晨墨然陪着林嫔一起在院子里散步。 “墨然啊!你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林嫔笑着说。 “母妃,儿臣还没有自己心中中意之人。” 林嫔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墨然,说,“墨然,在这深宫之中,没有那么多终成眷属。”林嫔严肃的说。 “母妃,儿臣知道。但是这是儿臣的一辈子,儿臣只想跟中意之人过一辈子。” “你知道的,每年都会有异洲部落到北凉,要么就是部落王子,要么就是部落公主,终归是要送人出去,亦或是送人进来。每年的那个时候,很快就到了。” “儿臣知道,也很清楚。” “你既知道,也清楚,又为何要说一些无用的话呢?” 墨然沉默了一会儿,说,“难道母妃是觉得与自己中意之人相守一辈子是无用的?” 林嫔点了点头 ,“你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本宫便觉得这是好事。可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是皇子。你生在皇家,你的婚姻是没有办法只有情爱。你的婚姻必须对北凉有利,这才是你要娶的人。”林嫔严肃的说。 “母妃!”墨然大声的喊着。 “墨然!母妃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是那种眼中只有利益之人。但是你生在皇家,你是皇子,你的婚配,必须是对北凉有好处之人。” 一时之间,墨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嫔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芸贵妃,你知道的,北然的母妃。世人皆觉得他们是一对最佳的配偶,但是芸贵妃死了,陛下有为芸贵妃做过什么吗?在这后宫之中陛下最爱的,确实是芸贵妃。可那有怎么样,芸贵妃死后,陛下不也后宫佳丽三千吗?” “可父皇是陛下,是天子。天子怎么可能可以做到只爱一人?”墨然说。 林嫔笑了笑,笑得很讽刺,“隋文帝杨坚,一生只娶了独孤伽罗一人,成了一段佳话。杨坚是很爱独孤伽罗,但如果独孤伽罗不是独孤信的女儿,她会嫁给杨坚吗?他们会相遇相爱吗?” 墨然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墨然,你别再天真了。你是皇子,不是普通的男子。你没有办法决定你未来所娶之人。” “那北然呢?”墨然搬出北然。 林嫔听了这话以后,不禁的笑了笑,“你试想一下,若是北然当初提出娶得人是普通的女子,你觉得陛下会同意吗?南宫倾蒅虽只是商人家的孩子,但是南宫府是北凉唯一一个从小便进宫的人。而且南宫府是北凉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南宫倾蒅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深得陛下喜爱,就连当年太后还在世的时候,对南宫倾蒅也是十分喜爱。北然是未来的储君,而南宫倾蒅这样的家世,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帮助。所以陛下是不会拒绝北然的请求的。” 林嫔这一番话,让墨然彻底放弃抵抗。 但若是你爱上了沁洲部落的胥明公主,那就不一样了。 这句话林嫔想要说,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很快秦温式部落就要来北凉了,看看是公主进来,还是公主出去吧!你既想与心爱之人相守,便祈祷最好不要看上你。”林嫔说。 —— “参见胥明公主。” “平身。” “谢公主。” “林嫔娘娘呢?”姝瑶问。 “回公主,林嫔娘娘正在院子里与王爷散步。” 姝瑶点了点头,就到院子里去了。 姝瑶走了一段路,就看见林嫔娘娘跟墨然两人神情十分严肃。 “林嫔娘娘!”姝瑶大喊着。 林嫔听见有人喊她,便转身一看,是姝瑶。 “林嫔娘娘!”姝瑶笑着说。 “公主怎么来了?”林嫔笑着问。 “我来看看您。” “公主有心了。” 姝瑶看了看墨然,墨然神情十分严肃,看着有些不高兴。 “怎么,你表情那么丑。”姝瑶对着墨然说。 墨然听见这句话以后,不高兴的表情瞬间消失。 “你才丑。”墨然大声的反驳姝瑶。 姝瑶见墨然恢复过来,“切。” “公主的功课做完了吗?”林嫔关心的问。 姝瑶笑着点了点头,“恩,这不是做完了功课才来找您嘛!” “你的功课做得完吗?”墨然忍不住吐槽。 姝瑶听了以后,一手掌拍在墨然的手臂上,“怎么做不完?” 姝瑶那一掌,使了十成的力气,所以墨然被打得有些痛。 “你是属老虎的吗?”墨然大声的说。 “你才属老虎。”姝瑶驳回去。 “如果你不是属老虎的话,你怎么打人这么痛?” “那你是不是属老鼠的?说话这么欠揍。” 林嫔见他们两人又在吵,便悄悄离开了。 “你才属老鼠。” 姝瑶感觉到少了一个人,就转头看了看,林嫔不在了。 姝瑶转头,墨然也跟着看了看,发现林嫔不在。 姝瑶看林嫔不在,便问,“你刚刚跟林嫔说什么,神情这么严肃。”姝瑶问。 “没什么。”墨然不屑的说。 姝瑶翻了墨然一个白眼,“还没什么,没什么表情能这么严肃吗?你骗鬼呢!” “对啊,我就是骗鬼。”墨然笑嘻嘻的说。 姝瑶知道墨然在骂自己是鬼,就又伸手拍了墨然一下,“如果你在骂我,我把你打得连林嫔娘娘都不认识。”姝瑶威胁墨然说。 墨然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屑的说,“你不是公主吗?你怎么这么野蛮?” “是谁告诉你,公主就一定是那种温柔贤淑的?还有谁规定公主就一定要温柔贤淑?”姝瑶驳回墨然的说。 墨然翻了一个白眼,“你自己野蛮就野蛮,还在为自己的野蛮找借口,真的是。” 姝瑶用手指着墨然大声说,“我看你这个人就是不见管材不流眼泪。”说着姝瑶就举起手要拍墨然。 墨然被姝瑶拍了两次,经验都被拍出来了。见姝瑶举起手,一看就是又要拍他,就赶紧跑。 姝瑶见墨然跑了,就追着墨然,一边跑一边大喊,“你有本事就不要跑啊!” 墨然跑的比姝瑶快,跟姝瑶有一些距离,他转过身,大声的说,“为什么不跑?我有本事,我要跑。你想打我,那也得追的上我。”说着,墨然朝姝瑶做了一个鬼脸。 姝瑶被墨然那个鬼脸给弄笑了,直接跑不动,站在原地笑。 墨然跑了很远,发现没有姝瑶的声音,以为姝瑶跑不动了,就返回去。 发现姝瑶叉着腰,笑得仰面朝天的。 “你笑什么?”墨然不解的问。 姝瑶看了一眼,是墨然,就想起刚刚墨然的那个鬼脸,就笑得更凶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墨然有些不耐烦的说。 姝瑶努力抑制自己笑,忍着笑说,“你知道吗?你刚刚做的那个鬼脸,好丑,不仅丑,而且还很搞笑。”说完,姝瑶又哈哈哈哈大笑了。 墨然用手指着自己说,“你说我很丑?”墨然怀疑的问。 姝瑶点了点头,“恩,你的那个表情真的很丑,丑到我了。” 墨然听了以后,恼了,竟然有人对他说,丑到她了。 第三十九章:爱情小火花 墨然用手指着自己说,“你说我很丑?”墨然怀疑的问。 姝瑶点了点头,“恩,你的那个表情真的很丑,丑到我了。” 墨然听了以后,恼了,竟然有人对他说,丑到她了。 “你敢说我丑!!”这对墨然的颜值最大的侮辱。 墨然撸起袖子,拽住姝瑶,拽紧她的肩膀,准备拼命的摇她。 结果不小心用力过猛,两个人一起“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姝瑶摔下去的那一刻,表情狰狞。 姝瑶没有惨叫声,墨然反倒是惨叫声不断。 两个人平倒在地上,墨然反应迅速,用他的胳膊护住姝瑶的头。 姝瑶坐起来的时候,“你推我干嘛!现在你自己也摔了,活该!”说完姝瑶打了墨然一下。 姝瑶艰难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见墨然还没有站起来,大声的说,“地上很舒服吗?你还不起来。” 墨然仰起头看着姝瑶,“我起不来,你还不快点扶我起来!”墨然大喊。 姝瑶见墨然这么大声说话,心想肯定是骗她的,想让她再摔一次。 “你说话这么大声还站不起来,你骗谁呢!” 墨然见姝瑶这脑子不太灵活,大吼,“我摔倒又不是摔我的嘴,为什么不能大声说话?” “你让我扶你起来,你还那么大声说话?你还吼我!” 墨然叹了一口气,“你先扶我起来再说,好吗?”墨然无奈的说。 说着,墨然“嘶”的一声,表情很难看,脸色有些惨白。 姝瑶见墨然脸色惨白,好像真的不太好,就赶紧走过去扶他。 姝瑶轻轻地扶起墨然坐着,她不知道墨然用胳膊护住她的手,姝瑶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墨然的那只胳膊上。 姝瑶不知道他展开的那只胳膊是护住她的那只胳膊,就拉着他的手。 “啊~~~~~~~”姝瑶碰到他那只胳膊了,墨然痛的不行。 姝瑶才反应,墨然那只手受伤了。 “你怎么了?”姝瑶担心的问。 墨然摇了摇头,“可能不小心摔到胳膊了。” “我先扶你回默锦殿,再去喊太医过来。”姝瑶说。 墨然点了点头。 姝瑶扶着墨然慢慢的走回默锦殿,在姝瑶搀扶他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看着她。 其实她也挺好的。虽然是有些“野蛮”,但是待人还是不错的。 他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浅浅的笑了笑。 他这一笑,给惨白的脸色添了些许的颜色。 姝瑶将墨然扶回默锦殿,就赶紧让人去叫太医过来。 太医来了以后,就给墨然看。姝瑶则站在一旁。 太医用剪刀剪开墨然受伤那只手的袖子,太医轻轻地捏了一下,墨然的惨叫声随之而来。 姝瑶看着都觉得很痛。 “太医,王爷他怎么样了?”姝瑶担心的问。 “回公主,王爷他可能伤到骨头了。” 听到太医说墨然伤到骨头,表情是控制不住的担心。 在太医给墨然治疗的时候,墨然无意的看见姝瑶担心的样子。 姝瑶担心的样子,她不是没有看过。只是,只见过她担心南宫倾蒅的样子。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姝瑶担心他的样子,也没有感觉都胳膊的痛感。 太医给墨然包扎好后,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跟姝瑶说,“公主,王爷的手伤到了骨头,可能要一阵子才能好。所以生活方面还是要注意些才好,不然又伤到的话,就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了。”太医嘱咐说。 “本宫知道了,谢谢太医。” “公主无需谢言,这是臣应该做的。” “茆茹,送送太医。” “臣告退。” 茆茹送太医离开以后,姝瑶就想到刚刚摔跤的时候,两人都摔倒在地上,她平安无事,而墨然却..... 姝瑶给墨然倒了一杯茶递给墨然,自责的说,“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吧?” 墨然接过她递的茶,喝了一口就把茶杯递给姝瑶,说,“怎么?你很担心啊?”墨然挑逗的说。 “你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 他真的很痛,但是看见她这么自责,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对她说,“既然你知道我是因为才受伤,那你还不照顾我!” 他也只是想她不要这么自责,他用自己的胳膊护住她的头,也是不想她受伤。她是女的,若是受伤了,不就更加严重了吗? 姝瑶坐到床边,看了看他的胳膊,“很疼吧?” “你好好照顾我到我好为止,就不疼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姝瑶看着墨然问。 墨然很认真的想了想,“你会做什么?” “我会做的可多了,你想吃什么?” “恩.....”墨然想了想,“梨花糕,你会做吗?” 姝瑶想了想,“现在都几月份了,梨花是三月份的时候才有的,怎么可能还会有梨花?” “我府中有梨花干。” 姝瑶想了想,“梨花干也行。但是可能没有新鲜的梨花做的好吃。”姝瑶说。 墨然点了点头,“那你就试一试吧!” “那我先去后厨给你做,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墨然点了点头,姝瑶就起身离开。 姝瑶走了几步,转身看了看墨然,就走了。 墨然完全不担心姝瑶做的梨花糕好不好吃。因为他知道姝瑶的手艺很好,特别是做糕点。 姝瑶到了后厨给墨然做梨花糕,她不知道梨花干在哪,就问了府中的丫头 ,一会儿就给她拿了很多梨花干来。 姝瑶在处理梨花干的时候,正巧林嫔来了。 “公主?”林嫔说 。 姝瑶转身一看,是林嫔。 “林嫔娘娘怎么来了?” 林嫔笑了笑,说,“本宫来做些梨花糕给墨然。” 姝瑶很惊讶,“林嫔娘娘会做梨花糕?” 林嫔点了点头,笑着说,“墨然很爱吃我做的梨花糕,所以我经常给他做。” 姝瑶点了点,说,“原来是这样。” 林嫔看了看姝瑶手中的东西,“你手中拿着的是梨花干吗?”林嫔问。 姝瑶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的,点了点头。 “这孩子竟然会让除了本宫以外的人做梨花糕。”林嫔惊讶的说。 姝瑶有些懵了,“林嫔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墨然不吃别人做的梨花糕吗?” 林嫔点了点头,说,“他吃梨花糕很挑,旁人总是做不出他喜欢的味道。所以从不叫旁人做,只吃本宫做的。” 姝瑶就好奇了,为什么墨然要叫她做。 “既然你给墨然做,你便做吧!要是墨然爱吃你做的,往后我也可以休息一下。”林嫔笑着说。 林嫔这一说,说的姝瑶有些不好意思,脸瞬间就红了。 “我的手艺怎么可能比得上林嫔娘娘做的。” “那倒未必。”林嫔笑了笑。 “不过,墨然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想吃让人给他做梨花糕。难道墨然受伤了?”林嫔担心的问。 姝瑶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墨然因为我,所以胳膊伤到了。”她自责的说。 “原来是这样。那得麻烦公主照顾好墨然了,墨然这孩子让你做梨花糕,怕是赖上你了。” 林嫔只是淡定的让姝瑶照顾墨然,是因为墨然这些年从未因为一个女生而受伤。而此时却因为一个女生而受伤,那只能说,这个女生对他,心中有一席位置。 “他因为我受伤,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 本宫就不打扰你做了,先走了。” “林嫔娘娘慢走。” 林嫔走了以后,姝瑶就继续处理梨花干。 过了大概三个时辰,姝瑶端着做好的梨花糕进了屋了。 在距离墨然的屋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墨然就闻到了梨花糕的香味。早早的坐在凳子上,等着姝瑶。 姝瑶一进屋里,就看见墨然坐在凳子上喝茶。 姝瑶将梨花糕放在桌子上,“你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墨然拿起一块梨花糕,小小的尝了一口。 姝瑶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怎么样?”姝瑶问。 墨然表现出一脸很难吃的表情,姝瑶以为自己做的很难吃。就拿起一块梨花糕尝,自己觉得没有很难吃啊! 墨然看着姝瑶拿起一块梨花糕尝,他猜测她内心肯定在想:是我做的太难吃了吗?也没有很难吃啊! 墨然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 姝瑶看见墨然大笑,就知道他刚刚是故意的。 “墨然,你故意的吧?”姝瑶生气的问。 墨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姝瑶举起手正准备打下去的事情,想起他的胳膊受伤了,就默默地把手放了下去。 “看你受伤我就不打你。” 墨然得意的笑了笑。 “不过听林嫔娘娘说,你从不吃别人做的梨花糕。” 墨然点了点头,“母妃跟你说的?” “恩。既然不吃别人做的梨花糕,为什么要叫我做?”姝瑶问。 墨然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我想尝尝你做的梨花糕好不好吃。” “那万一我做的不好吃呢?” “那就不吃啰!” 姝瑶“切”了一声,“那我做的好吃吗?”姝瑶问。 墨然拿起梨花糕又吃了一口,“怎么说呢?如果跟母妃对比的话,你自然是比不过母妃。但是你做的梨花糕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不是难吃,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难吃。” 姝瑶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叉着腰,“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呢?你直接说不难吃不就行了吗?”姝瑶十分无语。 “这是我对梨花糕的尊重,还有对你的尊重,好吗?”墨然一本正经的说。 姝瑶无奈的点了点头,“行吧!你从你嘴巴里听到好话也已经是不错了。” 墨然也跟着点了点头。 “既然不难吃,那合不合你的胃口?”墨然扯了那么多,还是没有说合不合他的胃口。 墨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合我胃口。” 姝瑶听了墨然这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很好看的微笑。 “既然合你的胃口,那就多吃吧!然后你今晚有什么想吃的吗?”姝瑶问。 墨然一边吃着梨花糕,一边想,但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想不到我想吃什么,那你就做你自己最擅长的就可以了。” 这个回答真是够随便了。 “那行吧!我就去准备材料了,你就在这慢慢吃吧!” “恩,再见。” 说完姝瑶就出去了。 姝瑶出去后,墨然拿起一块梨花糕,对着梨花糕说,“其实你做的梨花糕.......” 第四十章:深谈 “恩,再见。” 说完姝瑶就出去了。 姝瑶出去后,墨然拿起一块梨花糕,对着梨花糕说,“其实你做的梨花糕很好吃,甚至,比母妃做的,还要好吃一些。” 他吃了一口梨花糕,浅浅的笑了笑。 他不是口味挑,而是只想吃自己所爱之人做的梨花糕。 林嫔在门外看见墨然将盘子里的梨花糕吃得差不多了,浅浅的笑了笑,便离开了。 林嫔心中很清楚,这么多年来,除了她自己做的梨花糕,墨然差不多都吃完除外,他是第一次吃了那么多。而这个做梨花糕的人,正是姝瑶。 她是墨然的母妃,墨然心理是怎么想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么多年来,也有不少的女子接近墨然,各种摔跤什么的,都出现过。墨然都是宁愿那个女子受伤,也不愿自己受伤。但从未像今日这样,因为一个女子而受伤。姝瑶,她是这些年来第一个,也许,是最后一个。 姝瑶与想方设法接近墨然的女子不一样,她们大多数都是名门世家,生来尊贵。而姝瑶虽是沁洲部落孙系公主,但是却当了十多年的下人。她比那些女子更懂得尊重。 姝瑶或许不是最适合墨然的那个一个人,但是一定会是最懂他的那一个。 到了晚上,姝瑶端了很多很多的菜到墨然那。 姝瑶还没到墨然那,墨然就已经闻到香味了。那鼻子跟狗鼻子一样灵。 姝瑶一进屋里,墨然就凑过去,“这什么?” 姝瑶将菜一盘一盘的摆好在桌子上。 “这些都不是什么宫里的好菜,都是一些百姓们吃得小菜。你若是吃不习惯,我就让别人重做。”姝瑶说。 墨然看了姝瑶一眼,“这都还没吃呢,你就这么不自信吗?” 姝瑶瞟了墨然一眼,“你是皇子,这么多年都在宫里生活,吃宫里的菜。宫里的菜又是山珍海味,而我拿手的菜,都是百姓们吃得小菜,谁知道你吃的习不习惯。” “哎,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又不是只有宫里的菜才好吃,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的。” 姝瑶同意的点了点头,“恩,你说的确实没错,是这么个道理。” 姝瑶将筷子递给墨然,“你尝尝吧!不用问我这是什么菜,你一吃就知道的。” 墨然接过姝瑶的筷子,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姝瑶。 “你看我干什么,吃吧!”姝瑶使了一个眼色,让墨然开吃。 墨然按摆放的顺序,一道菜一道菜的尝了一遍。 姝瑶则坐在凳子上喝水,“怎么样?你吃的习惯吗?”姝瑶关心的问。 墨然只顾吃,没有回答姝瑶。 不过就算墨然没有回答姝瑶,看墨然吃得这么入迷,就知道应该合他的胃口。 半个小时后,桌子上就空盘了。 姝瑶都惊了,这么多的菜,竟然全部吃完了。 “这么多菜,你一个人全都吃完了?!”姝瑶惊讶的说。 墨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喝了一口水,说,“恩。不能辜负美食。” “这整整四道菜,我还以为你吃不完。我想着如果你吃不完,我就拿去喂猪。” 墨然瞪着姝瑶,“这么好的菜你竟然想拿去喂猪!”墨然大声的说。 姝瑶淡定的点了点头,“不然呢?你们宫里的人不都这样吗?吃不完都拿去喂猪。” “谁告诉你的?” “别人都这么说。” 墨然“切”了一声,“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没有主见。” 姝瑶实在是忍不住,一手拍在墨然的脑门儿上。 墨然摸了摸自己的头,“你又打我干嘛?”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什么没主见,你才没主见。”姝瑶超凶的说。 “那如果不是你没主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听说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是奴婢,那个时候,怎么会知道是真是假。” 墨然听了姝瑶说这句话,心中有些不快。 “你从前还是奴婢的时候,应该过得很苦吧?”墨然问。 姝瑶勉强的笑了笑,“没有什么苦不苦,能活着就不错了。不过,幸好我遇到了小姐。她对我从来就像亲人那样对我,从不把我当奴婢看。” 墨然发现,每次有关南宫倾蒅的时候,姝瑶的眼里,总是有光。 “南宫倾蒅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姝瑶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小姐对我来说当然重要。如果不是因为小姐,我早就不知道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那现在呢?你都已经是公主了,你为什么不像别的公主一样?”墨然看着姝瑶问。 姝瑶认真的想了想,“我从小便生活的普普通通的,无欲无求,只想好好的活着。就算我现在是公主,我也还是一样。我只想过好每一天,认真的过。” 这是墨然第一次从一个公主口中听到这些话,也是第一次有公主对他说这些话。 第一次从一个公主口中听到只想好好活着这样的话。 “那你有想过嫁给怎样的人吗?” 姝瑶想了想,“所嫁之人,一定要对我好,只爱我一人,是要生生世世都只爱我。”她说着脸上出现一抹微笑。 “就这样?” 姝瑶点了点头。 “你会在乎他的身份吗?” 姝瑶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我不在乎。不管我是不是公主,我都不在乎。只要那人只爱我一人,只对我一人好。这就足够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姝瑶心中的样子。 “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独孤伽罗,杨坚这一生只娶了她一人,成了一段佳话。可我现在是公主,有多少公主都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也许现在,我不能够像以前那样,选择与一人相守。” 说着,她眼中含着眼泪。 墨然看着她的眼睛,只看见她单纯的模样,没有半分别的面孔。 原来她也羡慕独孤伽罗,隋文帝杨坚一声只娶独孤伽罗一人。 姝瑶突然反应,她为什么要跟墨然说这样。 “你问我这些干什么?”姝瑶问。 “没什么。” “没什么?”姝瑶威胁的语气跟墨然说。 墨然听姝瑶这语气,怕是不说实话,又要被打了。 “这你不是从婢女变成公主吗?有一些想法总是会变得,就问问。” 姝瑶“切”了一声,“变你个大头鬼就变。什么道理啊?身份变了又不是人变了。” 墨然突然笑了笑,说,“谁说的,多数人都是身边变了,想法都变了。” “那是旁人,不是我。” “不过,在宫中说要一个生生世世只爱自己的人,很可笑吧!”姝瑶不自觉的笑了笑。 她明明知道在宫里说这些话,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假。但还是说了。 墨然笑了笑,“怎么会很可笑呢!你只想要一个生生世世只爱你的人,而我想要娶一个自己中意之人。生在皇家,确实有太多的无奈。不能娶自己中意之人,不能嫁自己中意之人。好像对他们来说,婚姻是一种获取利益的方式。” 姝瑶看了看墨然,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些。 而他们心中所想的,都是一致的。 都只是想要与自己中意之人相守,生生世世。他们不想让利益参杂在情爱当中。 而这些,在宫中,都太奢望了。 姝瑶朝墨然笑了笑,“没想到你竟也是一个跟我一样的人。” 墨然看着姝瑶的眼睛,笑着说,“我跟你一样,很惊讶吗?” 姝瑶点了点头,“你本就是深宫中的人。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妥协了,放弃了。但万万没想到啊!” “你现在知道还不晚。” 姝瑶轻声“切”了一声,便笑了笑。 墨然见姝瑶笑,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 “我问你哦!你为什么不爱吃别人做的梨花糕?” 明明墨然心中早有答案,根本就不用想,就可以回答。可他偏偏要假装想。 墨然想了想,“梨花的花语,有纯情的意思,最纯真,最浪漫的爱情。我只要一个与我白首。若是随意吃旁人做的梨花糕,岂不是辜负了梨花的花语?” 姝瑶点了点,“难怪林嫔娘娘说你只爱吃她做的梨花糕,原来是这样。” 墨然突然将头别了过去,浅浅一笑。 他只是想要你,与他共白首。 “都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聊天吗?”林嫔突然出现。 “林嫔娘娘?”姝瑶惊讶的说。 “母妃?”墨然也很惊讶。 林嫔朝他们笑了笑,“怎么,本宫来不欢迎吗?” “没有没有,”姝瑶搬了张凳子给林嫔坐,“林嫔娘娘快坐。” 林嫔坐在姝瑶搬的凳子上,“你们在聊什么呢?” 姝瑶尴尬的笑了笑,“就随便聊聊。” 墨然跟着附和,“就随便聊聊。”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姝瑶瞪着墨然,“你学我说话干嘛?” 墨然用手指着自己说,“我学你说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学你说话?”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林嫔每次看见他们相互斗嘴的时候,心中都很开心。难得有女子愿意跟他吵。 “每次见你们斗嘴,本宫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林嫔这话一出,墨然跟姝瑶都惊讶的看着林嫔。 “不是吧母妃,我们吵架你还心情好?” 墨然把姝瑶想说的给说了。 林嫔笑了笑,说,“你们能斗嘴,就说明你们还年轻,还有力气斗嘴。等到年老些,你就不想斗嘴了。” 是啊,没有与自己相爱之人相守,又怎么会想斗嘴呢!若是能与自己心爱之人相守,就算是到死,也想同他吵上一架。 墨然跟姝瑶都听出林嫔的话中话。 姝瑶拉着林嫔的手,笑着说,“娘娘,斗嘴太累了。” 林嫔知道姝瑶这是在安慰她。 “好了,本宫来这,是来看看公主在不在这,有些话要同公主说。墨然,你先离开一会儿吧!” “好。” 墨然离开后,“因为阿惹婧兰殿下同本宫,就如姐妹一般,你既是殿下的女儿,本宫自然也当你是本宫的半个女儿。” “林嫔娘娘您请说。” “不知公主,可有.......” 第四十一章:标题就是没有认真的标题 墨然离开后,“因为阿惹婧兰殿下同本宫,就如姐妹一般,你既是殿下的女儿,本宫自然也当你是本宫的半个女儿。” “林嫔娘娘您请说。” “不知公主,可有中意之人?” 姝瑶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林嫔不敢相信的问。 姝瑶轻声“嗯”了一声。 姝瑶跟墨然如此聊得来,而且看得出墨然对姝瑶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感情的。 “你当真没有中意之人?”林嫔再问一次。 姝瑶还是只轻声“嗯”了一声。 林嫔尴尬的笑了笑,“公主今年也二十了吧?” 姝瑶点了点头。 “那公主可有想过嫁给怎么样的人?” 因为这个已经跟墨然说过,所以姝瑶也没有犹豫,便说,“嫁一个一生只爱我,只对我好,生生世世都爱的人。” 林嫔听后,脸上有一些惊讶。姝瑶跟墨然一样,都想与相爱之人相守白头。 “那公主可知,在宫中想要实现,实在是痴人说梦。” 姝瑶笑了笑,“我知道,但是如果可以,我想这样。” 林嫔没有说话,只与姝瑶相视一笑。 第二天,姝瑶一大早便端着一些早餐到墨然屋里。 墨然也很早就起床了,一早就坐在书房看书。 姝瑶到墨然屋里,没有看见人。就问婢女,才知道墨然在书房。 “你怎么一大早的不休息在书房看书?”姝瑶问。 墨然抬头一看,是姝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问婢女的。” 墨然点了点头,“有事吗?” “我端了些早膳来,你还没用早膳吧?” 墨然只轻声“嗯”了一声。 “要吃一些吗?”姝瑶问。 墨然点了点头,姝瑶就过去,扶墨然回去。 姝瑶煮了一些清淡粥。 “早晨吃一些清淡的,等到午膳的时候,再做的丰盛一些。”姝瑶一边给墨然盛粥一边说。 “听你的,你比我懂。”墨然看着姝瑶说。 姝瑶盛好粥递给墨然,“吃完了再盛。” “好。” 碗不大,粥也不多,墨然很快就吃完了。 姝瑶见墨然吃完了,“你还要吗?” 墨然摇了摇头,“不吃了。” “吃这么少?”姝瑶惊讶的说。 “这不是留着肚子吃午膳吗?”墨然笑着说。 姝瑶“切”一声,翻了一个白眼,“粥都是水,能有多少,很快就消耗完了。再多吃一碗?”姝瑶试探的说。 墨然看着姝瑶,说,“好。” 墨然一说好,姝瑶就立刻给墨然盛粥。 姝瑶盛好粥就递给墨然。 墨然也很快的就把粥喝完了,喝完粥以后,他问,“昨晚母妃跟你说了什么?” 姝瑶看了墨然一眼,“干嘛?” “就问问。” 姝瑶朝墨然翻了一个白眼,“也没说什么。我们昨晚聊了什么,林嫔娘娘就跟我说了什么。” 墨然瞪大眼睛看着姝瑶。 “你瞪那么大的眼睛看着我干嘛?”姝瑶问。 “母妃跟你说那些?”墨然惊讶的说。 姝瑶点了点头,说,“干嘛?” 墨然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母妃跟你说这些。” “这有什么。我的母亲不在了,而林嫔娘娘跟母亲最好,会跟我说一些这些,也没什么。”姝瑶说。 墨然轻声的“哼”了一声。 虽然墨然哼的很小声,但是姝瑶还是听得见的。 姝瑶又伸手拍了墨然的头一下。 墨然摸了摸自己的头,瞪着姝瑶大声说,“你又打我干嘛?” “你哼什么哼!”姝瑶大声地说。 “我哼怎么了?我就哼。”墨然理直气壮的说。 “我看你是想中午饿着了。”说完,姝瑶对着墨然露出死亡微笑。 墨然用手指着姝瑶说,“你想饿死我?” 姝瑶将墨然的手掰了下来,笑着对他说,“要是你再唧唧歪歪,今天你就饿着吧!” 说完姝瑶就把碗那些端走了。 姝瑶出去了以后,墨然痴痴地看着姝瑶的背影。 —— “陛下,三日后便是秦温氏部落来北凉的日子了。”太卿说。 陛下点了点头,“该准备的,一点都不能少。” “是,陛下。” 每年有异洲部落来北凉,陛下都装扮的非常的隆重。 张灯结彩,就好像办喜事一样。 每年异洲部落的公主或者王子都生的很好看,宫中的人也都很期待,这次来的是王子还是公主。 当然,期待的,只是陛下、宫中大臣、下人。宫中的公主皇子绝不会期待。因为异洲部落的人一来,便有一对怨偶结成。 —— 南宫倾蒅跟莲心去集市上买东西,集市上热闹得很,张灯结彩的,好像办喜事一样。 “为什么今日集市如此热闹?”南宫倾蒅问。 莲心看了看,“王妃不知道吗?过三天就是秦温氏部落来北凉的日子。” “秦温氏部落?”南宫倾蒅疑惑地问。 莲心点了点头,“对啊!北凉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莲心笑着说。 南宫倾蒅听到莲心说北凉每一个人都知道,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吗?” 莲心点了点头,“对啊!” “可是有异洲部落的人来,是要和亲的意思吧?”南宫倾蒅问。 “对啊!” “这对于北凉的皇子公主来说,并不是好事。”南宫倾蒅冷漠的说。 莲心看了看南宫倾蒅,“为何王妃会这么说?” 南宫倾蒅看了看周围,说,“为了不再有战争,牺牲了皇子亦或是公主一生的幸福。甚至在异国不受待见,那比死还难受。” 莲心浅浅的笑了笑,“如果可以用一个人的幸福换一个国安好,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否认莲心的说法,“你说错了,只有不够强大的国家,才会用和亲来和解。” “怎么会呢?”莲心说。 “怎么不会。” “如果两个强大的部落强强联合,不是更好吗?” 南宫倾蒅看着莲心的眼睛,说,“你有见过哪个部落强大到要与异洲部落联合吗?” 莲心仔细的想了想,好像从古至今,确实没有这样的情况。 南宫倾蒅见莲心的想,便说,“你都不能脱口而出,又怎么会有你说的那样子呢?” “若真是像王妃您说的那样,那皇子与公主未免也太可伶了。” “可怜?”南宫倾蒅冷笑一声,“在他们眼中,宁愿用和亲,也不愿加强自己的兵力。若真是用一场和亲就可以解决战争,还会有这么多的战争吗?” “王妃.......” “没什么,回府吧!”南宫倾蒅笑着说。 莲心“嗯”了一声,便跟南宫倾蒅回府了。 一回到府里,就被通知三天后要进宫迎接秦温氏部落。 “王妃,王爷让我通知您,三天后要进宫。”吴席说。 “进宫?”南宫倾蒅疑惑的问。 “是的,三天后秦温氏部落到北凉,陛下让宫中所有的皇子王爷王妃都要去迎接秦温氏部落的到来。”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吴席走了以后,南宫倾蒅还站在原地,眼神游离。 莲心看见南宫倾蒅走神了,就喊了她几声。 “王妃?”莲心喊着南宫倾蒅。 南宫倾蒅没有任何反应。 “王妃?” 南宫倾蒅还是没有反应。 莲心就用力的摇了摇南宫倾蒅,这才有反应。 “怎么了吗?”南宫倾蒅看着莲心问。 “没什么,您又走神了。”莲心笑着说。 “哦。”南宫倾蒅尴尬的笑了笑。 “回蒅溪殿吧!”南宫倾蒅说。 莲心只“嗯”了一声。 —— 姝瑶跟墨然饭后在院子里散步。 因为秦温氏部落的到来,整个北凉都会被装扮一番。 “过三天,秦温氏部落就来了。”墨然说。 姝瑶只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你没什么反应吗?”墨然问。 姝瑶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墨然,很严肃的说,“你想我有什么反应?很兴奋?很高兴?” 姝瑶的这个回答,墨然没有想到。 “我就说说,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没什么你这么严肃干嘛?” “那我问你,知道秦温氏部落要来,你很兴奋吗?很高兴吗?” “不兴奋不高兴啊!” “那不就是吗?你是皇子,我是公主。我跟你一样,你还说我严肃。”姝瑶有些恼地说。 墨然看出姝瑶有些生气,“哎呀,我就说说嘛!你怎么还生气了?” 姝瑶瞪大眼睛看着墨然,“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你全身上下都写着我在生气三四个字。”墨然用手指着姝瑶,从上往下的指下去。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姝瑶大声的说。 墨然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你是不是又想打人了?” 姝瑶突然露出死亡微笑,“只要你没有皮痒,我就不想打人。” “行,我不说了。”墨然自行捂住嘴巴。 姝瑶见墨然自己捂住嘴巴,就没说什么。 墨然见姝瑶没怎么样,就把手放下来。 “不过,你怕吗?”墨然认真地问。 “什么怕不怕什么?”姝瑶问。 “如果来的是王子,而你是那个和亲公主,你怕吗?” 姝瑶想了想,“应该不会吧?我本就不是北凉公主。” “那如果你是和亲公主,你会害怕吗?” 姝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和亲应该比要死还难过吧!嫁给自己不中意之人。” 墨然没有回答姝瑶,只静静的看着她。 “你呢?”姝瑶突然问墨然。 “我啊!”墨然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是要我是死,我也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姝瑶笑了笑,“如果你娶了你不喜欢的人,就可以........” 第四十二章:秦温氏逋镰王子的到来 “你呢?”姝瑶突然问墨然。 “我啊!”墨然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是要我是死,我也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姝瑶笑了笑,“如果你娶了你不喜欢的人,就可以换北凉太平盛世,你也不愿意吗?”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用一个女人就可以换太平盛世。一个女人终究只是一个女人,永远也抵不过利益。” “那如果将来你是君王,只要和亲就可以换五十年的太平盛世,你愿意吗?”姝瑶突然问墨然这个问题。 墨然想没有都想,“不会。” “当真吗?”姝瑶不敢相信。 墨然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真。” 姝瑶与墨然相视一笑。 “老奴参见十一王爷,胥明公主。”一位公公行礼。 “平身。”姝瑶与墨然异口同声说。 “谢王爷,公主。” “不知公公有何事?”姝瑶问。 “回胥明公主,陛下让老奴来告知王爷与公主,三日后需进宫迎接秦温氏部落。” “知道了。” “老奴告退。” 终究还是来了。 —— 三天后 陛下,妃子,王爷,王妃,皇子,公主,大臣们都在宫门等着秦温氏部落的人的到来。 他们每一个人都穿的十分隆重,每一个人都身穿正宫装。 秦温氏部落派来的代表,是秦温氏逋镰王子。他是秦温氏部落的太子。 “秦温氏逋镰迎见北凉陛下。” “逋镰王子请起。” 逋镰的母亲是北凉的女子,所以他长的长相,偏北凉人。 因为他的母亲是北凉的女子,所以他希望他的妻子,也是北凉的女子。 “逋镰王子远道而来,路途遥远,累坏了吧?”婉皇贵妃面带笑容说。 逋镰看了看婉皇贵妃的衣着打扮,“想必您就是北凉的婉皇贵妃娘娘。” “逋镰王子好眼光,本宫正是婉皇贵妃。” “逋镰迎见婉皇贵妃娘娘。” “逋镰王子有礼了。” 逋镰扫了一眼面前的所有人,唯独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逋镰王子里面请。”陛下说。 “北凉陛下请。” 所有人都进了旭养殿,都坐了下来。 “逋镰王子远道而来,朕敬你一杯。” “北凉陛下将北凉管理的很好,逋镰您陛下您一杯。” 姝瑶坐在南宫倾蒅跟北然旁边。 而逋镰坐在姝瑶正对面。 姝瑶跟南宫倾蒅一样,都不希望有公主成为和亲公主,远嫁秦温氏部落。 两人的神情严肃,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与旁人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逋镰王子的母亲是北凉人?”南宫倾蒅小声问北然。 “正是。” “那逋镰王子的母亲是北凉的公主吗?” “不是。” “不是?”南宫倾蒅惊讶的看着北然,“既然她不是公主,怎么会嫁给秦温氏部落的洲君?” “据说逋镰王子的母亲救了洲君,差一点因为救他而丢了整条命,所以不顾一切娶了她。” “原来是这样。” 因为姝瑶坐在逋镰正对面,所以逋镰的眼睛都在姝瑶身上。 而姝瑶全然不知,只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的发呆。 陛下注意到逋镰看着姝瑶,便说,“逋镰王子直直的看着对面,可是有什么好看的?” 逋镰起身,笑着说,“回陛下,只是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多瞧了几眼。” “哦?是何人?” “坐在本王正对面的那名女子。” 陛下看了看,是姝瑶。 陛下大笑,“原来逋镰王子说的是胥明公主。” 姝瑶听到有人喊她,便回过神来,看着逋镰。 逋镰看着姝瑶说,“胥明公主长的很特别。” “哈哈哈哈~~~~”陛下大笑,“逋镰王子好眼光。胥明公主不是我北凉的公主。” “哦?”陛下的话,勾起了逋镰的好奇。 “胥明公主是沁洲部落阿惹季沵·阿惹婧兰殿下与幡因文德王子的女儿。”陛下介绍说。 “沁洲部落?”逋镰惊讶的说。 陛下点了点头。 “传闻胥明公主不是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消失了吗?” “是,但在不久前找到了。” “难怪看得与旁人不同。”逋镰小声自言自语的说。 当逋镰说自己看着姝瑶的时候,南宫倾蒅心里咯噔了一下。 姝瑶很惊讶,逋镰竟然看着自己。 逋镰这一说,很明显,他对姝瑶很感兴趣。墨然心中十分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姝瑶起身,勉强的笑着说,“胥明见过逋镰王子。” “胥明公主有礼。” “北凉陛下,逋镰有一请求,望成全。” “逋镰王子请讲。” 逋镰看着姝瑶,说,“本王希望这几日可以让胥明公主与我同游北凉。” 姝瑶瞪大眼睛看着逋镰。 陛下犹豫了一下,因为胥明不是北凉的公主,更不是他的公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胥明公主并非我北凉的公主,这个决定,朕做不了主。逋镰王子还得问问胥明公主得意见。” 姝瑶愣了一会儿,说,“感谢逋镰王子盛邀,能与王子同游北凉,是胥明的荣幸。” 墨然听了以后,死死的看着姝瑶。 “能邀请胥明公主同游,是逋镰的荣幸。” “既然胥明公主同意,这便好。”陛下笑着说。 姝瑶跟逋镰再次坐了下来,南宫倾蒅拉着姝瑶的手。 姝瑶看了南宫倾蒅一眼,眼中少不了一些悲伤。 一个时辰以后 “逋镰王子也累了,请移步文渊殿休息。” “谢过北凉陛下。” 宴席散后,姝瑶跟南宫倾蒅两个人单独在御花园散步。 “你为什么要同意跟逋镰王子同游北凉?”南宫倾蒅问。 姝瑶叹了一口气,说,“他是北凉的贵客,我没有理由拒绝他。更何况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他就更不合适了。” “那你知道逋镰王子话中有话吗?”南宫倾蒅担心的说。 “我知道,如果沁洲部落的洲君答应了,那么,我就会成为和亲公主,远嫁秦温氏部落。” “你既然知道你还。” “逋镰王子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北凉,而且还指名道姓的让我跟他同游北凉,我总不能就这样拒绝他呀!” 南宫倾蒅不知道该说什么,姝瑶都已经答应了。 —— 逋镰王子盛邀姝瑶同游北凉的时候,林嫔也已经听说了。 墨然回到默锦殿,就看见林嫔坐在凳子上,等着墨然。 墨然一进去就看见林嫔,惊讶的说,“母妃?” “你回来了。” “母妃你怎么来了?” “母妃已经听说了,逋镰王子盛邀胥明公主同游北凉。” 墨然勉强的笑了笑,“嗯。” 林嫔见墨然这么淡定的回答,着急的说,“胥明公主也许会是今年的和亲公主,你就这么不着急的吗?” 墨然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逋镰王子当着众人的面盛邀胥明公主,别人也不能拒绝。如果胥明公主真的是今年的和亲公主,那也得沁洲部落同意才行。” 墨然强装镇定,实际上心里紧张的不行。 “秦温氏部落的情况你可能不知道,秦温氏部落只是比沁洲部落弱了一点点,并不是很弱。也算是佼佼者了。你觉得要沁洲部落的洲君同意这门婚事很难吗?”林嫔大声的说。 墨然手中拿着茶杯,微微颤抖着。 “我看逋镰王子的母亲是北凉的女子,应该会尊重胥明公主吧?” 他明明知道这句话是不可能实现的,但还是想要心存侥幸。 “如果有那么多的尊重他人的意见,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和亲公主,你还想心存侥幸吗?” 墨然勉强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喜欢她。她要嫁给谁跟我没有关系。” 林嫔听见墨然说这话,心中恼了。 明明那么在意胥明公主,明明早就心中不知不觉有了她的位置。 “是吗?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啦!”他声音有一丝的颤抖。 林嫔笑了笑,这笑得很是讽刺,“墨然!你真当母妃是瞎子,是傻子吗?”林嫔大吼。 墨然选择沉默,不说话。 “这么多年来,除了本宫亲手做的梨花糕,你从不吃旁人做的。可偏偏你让胥明公主给你做梨花糕。你年少的时候,你为了让母妃给你做梨花糕,你就说旁人做的梨花糕不好吃,就爱吃本宫做的。你是真的觉得旁人做的难吃吗?你所说的旁人做的梨花糕不好吃,本宫每一次都尝了一遍。明明同本宫做的差不多,你却说偏别人做的难吃。你分明就是因为梨花的花语,纯情,最浪漫的爱情。从不吃旁人做的梨花糕,你却让公主给你做。若是旁人不知,还以为你变了。” “这么多年来,你从不与那个女生吵架,打闹。但是这些都出现在胥明公主身上。因为她,你受伤了。你还记得距离你上次因为救一个女人而受伤是什么时候了吗?你因为一个女人而受伤,五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再到后来,你说你要与心仪之人相守白头,那都是在你遇到胥明公主之后发生的。你在这深宫中生活了这么久,你难道心中没有数吗?你明明就知道与心仪之人相守白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可你就是这么跟本宫说。那也是在你遇到胥明公主之后发生的。” “这桩桩件件,你还要本宫说下去吗?”林嫔大声吼着。 墨然听后,眼眶中蓄满了眼泪,哽咽地说,“就算母妃给儿臣一一说出来,那又有什么用?胥明公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成为和亲公主,远嫁秦温氏部落。而我就像母妃说的那样,听候安排。” 林嫔站了起来,走到墨然面前,拽住他说,“可是现在你心仪之人是胥明公主,不是旁人。只要你努力争取,或许就会有奇迹出现,你知道吗?”林嫔努力劝说墨然。 墨然笑了笑,“母妃,你莫不是在开玩笑?难道母妃比儿臣还不清醒吗?” “现在逋镰王子仅仅只是盛邀公主同游,只是同游,一切都没有木已成舟,还没开始。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你自己争取一下呢?别等失去了,才开始后悔。” “可是.........” 第四十三章:同游北凉 墨然笑了笑,“母妃,你莫不是在开玩笑?难道母妃比儿臣还不清醒吗?” “现在逋镰王子仅仅只是盛邀公主同游,只是同游,一切都没有木已成舟,还没开始。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你自己争取一下呢?别等失去了,才开始后悔。” “可是就算儿臣争取了,儿臣根本就不知道公主对儿臣的心意。就算我做些什么,都不过只是徒劳一场。” 墨然心里可算是开始放弃了。 “不会徒劳一场的。本宫是女子,看得出来公主心中有你。只是公主不知道,她早已在心中留了你的位置。” 墨然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 墨然笑了笑,“这怎么可能。” “墨然,你要相信本宫。若是你再争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林嫔努力的劝说墨然,她不愿自己的儿子像年少时的她一样,与心仪之人错过。 墨然还是觉得不可能。 “公主看你的眼神,对别的男子的眼神是不同的。公主心中是否有你的位置,你会在争取的时候知道的。” 墨然开始动摇了。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中不自觉的留下她的位置。 如果没有逋镰的出现,或许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心中早就认定她。 如果没有逋镰的出现,他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些行为,早就因为她而改变。 能遇见一个让自己在心中留下一个位置的人,实属不易。若是再将这人弄丢了,就再也遇不到了。 “母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笑了笑。这笑,是他重新燃起信心的笑容。 “去吧!” 墨然离开默锦殿,只留下林嫔一人。 林嫔独自一人,不自觉的回忆起年少时所遇心仪之人。 ——回忆 “林檩(lǐn)(林嫔的姓名),你会嫁给我吧?”他期待的问。 她害羞的抱着他,“只要你不负我,我定嫁给你,陆觞(shāng)。” 陆觞紧紧的抱着她。 林檩遇到陆觞时,已十五了。 林檩回到林府,却收到圣旨。 林檩很高兴的回到府中,却见林将军脸色凝重。 “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林檩关心的问。 “檩儿,今日陛下命公公送来圣旨。” 林檩笑着说,“是什么圣旨啊?” “入宫成妃。” “什么!”林檩大声的说。 “爹爹,你知道的,女儿心中有心仪之人。”林檩哭着说。 “爹知道,但是这是圣旨啊!抗旨可是死罪。” 林檩腿一软,双腿跪在地上。 林将军见林檩跪在地上,立刻将她扶起来。 “爹爹,女儿不想入宫。” “爹爹也不想檩儿入宫,可是这是陛下的圣旨,皇命难违啊!” “可是女儿与陆觞......” 林檩还未将话说完,就被林将军给打断了。 “檩儿,你忘记陆觞吧!” 林将军早已将陆觞视为女婿。可如今陛下下了圣旨,皇命难违。抗旨者死。 “爹爹!”林檩大声的吼着林将军。 林将军也不愿这样。 林将军是北凉的功臣,为北凉打了不少的圣战。 陛下听闻林将军之女生的极美,心中产生了强夺之心。 就这样,三天后,林将军便带着林檩入宫,从此便没有从宫中出来过。 林檩在入宫后,托林将军将一封信给陆觞。 而信中的内容,便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你我只是路人。 陆觞收到林檩的信以后,心如死灰。陆觞此生只爱林檩一人。可如今林檩不在了,他也不想再爱她人。便决定终生不娶。 ——回忆完 因为陛下的一道圣旨,永失所爱。 现在自己的儿子心中也有心仪之人,她不想墨然跟年少时的她一样,永失所爱。 她年少时的失去,是无论如何争取,都不可能有结果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一切都还没有决定下来。逋镰王子也没有说要娶胥明公主,一切都可以争取。只要争取,就也许来得及。 她现在只希望,墨然可以娶到自己心中心仪之人。之前她说过的那些话,通通都不做数。 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相守白头,那是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 林嫔心想:墨然,母妃如今只想你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母妃从前说过的话,都不做数。母妃反悔了。 —— 逋镰派人告知姝瑶,明日一早在城门口等着她。 第二天,姝瑶早早的在城门口等着逋镰。 逋镰来到城门口,以为自己会比姝瑶先到,竟没想到姝瑶比她还早。 “见过胥明公主。” “胥明见过逋镰王子。” 逋镰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公主这么早。” 姝瑶礼貌的笑了笑,“逋镰王子是北凉的贵客,自然不能让贵客等本宫。” “但是是本王让你来城门口,自然是本王等公主。” “没关系。本宫也习惯了。” “不知逋镰王子想去何处看看?”姝瑶问。 逋镰想了想,“不知公主是否知道何处可以看见整个北凉?” 这不就是南宫倾蒅当初问过她的问题吗? 姝瑶笑了笑,“自然知道。逋镰王子这边走。”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宫墙。 “这里是宫墙,能看见整个北凉的地方。”姝瑶介绍说。 逋镰上前,闭上双眼,感受风,感受整个北凉。 “原来这就是母亲口中的北凉。”逋镰不由得感慨。 逋镰换换睁开双眼,转过身,看着姝瑶,说,“听闻公主消失了十六年,这才找到。不知公主这些年都在哪里?” 姝瑶慢慢靠近宫墙,一边走,一边说,“本宫四岁就不见了,被收养,差点被卖掉。如果不是小姐,本宫早就不知在何处,是生是死都尚未可知。”她平淡的讲述着这一切。 逋镰听到这些,很惊讶。 “不知公主口中的小姐是何人?” “北王妃,南宫倾蒅。” “她如何帮你?” 姝瑶走到从前南宫倾蒅坐下的位置,“小姐将我买了下来,留在身边,变成她的婢女。她一直都待我很好,从来不把我当婢女看,一直都把我当做家人,朋友一样。有什么好的,总想着跟我分享。当我被欺负了,她会帮着我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 她很平淡的讲述她的过往,但听者逋镰却惊讶不止。 “公主消失的这十六年,一直都在北王妃身边做婢女?” 姝瑶点了点头,“是的。” “与其说,是我成为婢女照顾她,还不如说,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姝瑶想起之前在宫墙跟南宫倾蒅的深谈,她浅浅的笑了笑。 “公主经历了这么多,如今恢复身份,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讨回的吗?”逋镰问。 “讨回?”姝瑶冷笑一声,她转过身,看着逋镰说,“我没什么想要讨回的。” 逋镰无话可说。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来北凉?”姝瑶问。 “因为我的母亲是北凉人,所以我想娶一个北凉的女子。”他说着来北凉的目的。 姝瑶笑了笑,“为什么?” 逋镰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姝瑶见他沉默这么久,就说,“逋镰王子说不出为什么,那又为何要来到北凉呢?” “我的母亲从小就给我讲北凉。因为母亲常常给我讲关于北凉的故事,所以,我便很想来看看母亲口中的北凉是何样子。” 他讲述的时候,很认真,很真诚。 “那为何逋镰王子要我与您同游呢?” 这个问题,她真的想了很久,怎么也想不通。 说到这个,逋镰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很美好的笑容。 “昨日你们迎接我的时候,在这么多人里,我一眼便注意到你。” “为什么?”这让姝瑶很迷惑。 “你跟别的女子长得不一样,给我的感觉很特别。所以我才邀你同游。” “就因为我给你的感觉不一样?” 逋镰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对姝瑶来说,实在是太可笑了。 “那逋镰王子可有中意之人?” 逋镰慢慢靠近姝瑶,凑近她耳旁,轻声对她说,“你,算吗?” 逋镰说了这句话以后,姝瑶的脚不受她的控制,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两步。 姝瑶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 逋镰“嗯”了一声。 “我跟你昨天才认识,你就喜欢我?” 姝瑶心想:你的喜欢也太廉价了吧! 逋镰笑了笑,说,“难道公主没有听过一见钟情吗?” 呸!还一见钟情。 姝瑶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本宫,从不相信一见钟情。” 刚刚的姝瑶,还是平易近人的姝瑶。 当逋镰说对她一见钟情的时候,她瞬间就变得严肃,认真。 “公主为何不相信一见钟情?”逋镰疑惑的问。 “我们互不了解,不相识,你却对我说,对我一见钟情。我丝毫不相信。” 姝瑶说出这句话,逋镰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这世上相信一见钟情的人极少,姝瑶也不例外。 “公主丝毫不相信,本王并不觉得意外。这世上能够相信一见钟情的人本就不多,也不缺公主您一个。”他很自然的便说出了这段话。 “但是,”他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认真了许多,“公主可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不能不给我证明的机会。如果公主连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都没有,那恐怕公主这辈子,都无法相信一见钟情。” 她知道应该给他一个证明对她一见钟情的机会,但是她不愿拖着别人,不愿让他将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既然不喜欢,就不要给别人希望。 姝瑶后退了几步,说,“很抱歉,本宫本应该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但是本宫想过了,无论是否给王子您证明的机会,最终的结果,就是无果。既然知道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就不必将时间浪费在本宫身上。本宫也不愿耗着王子您。您应该将时间都用在值得的人的身上,而不是浪费在本宫身上。” 逋镰摇了摇头,否定了姝瑶的话。 “公主,你........” 第四十四章:追求 “公主,你应该给我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也许你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但是如果我不争取,我又怎么知道最终的结果是没有结果?我想,如果我不争取,将来我会后悔的。” 逋镰肯定的说着。 “可是我现在很肯定的告诉你,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逋镰王子为何要执着于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呢?”姝瑶大声的说。 “公主,是不是浪费时间,这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姝瑶感觉自己实在是劝说不动了,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 婉皇贵妃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跟苏姑姑说,“真没想到逋镰王子一眼便相中了胥明。” “是啊!”苏姑姑附和着。 “若是胥明真的远嫁秦温氏部落,那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不过,最近胥明公主与十一王爷走得很近。” “什么!”婉皇贵妃十分惊讶,“墨然跟胥明走得近?” 苏姑姑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啊!据说十一王爷为了救胥明公主,还受了伤。而后胥明公主还一直在默锦殿照顾十一王爷,日日给十一王爷做各种各样好吃的。” 婉皇贵妃心想:若是胥明跟墨然在一起,那就大事不好了。必须要让胥明远嫁秦温氏部落。 “苏姑姑,最近派人留意一下逋镰王子,还有,盯着胥明跟墨然。” “是,娘娘。” —— 姝瑶跟逋镰从宫墙回到宫里,逋镰回到自己的文渊殿,姝瑶回到拎沁阁。 姝瑶一回到拎沁阁,就看见南宫倾蒅。 “小姐?”姝瑶惊讶的说。 南宫倾蒅见姝瑶回来了,赶紧站起来,说,“今天你们有没有谈一些什么?” 姝瑶点了点头,“说了好多。” “逋镰王子对你的态度怎么样?”南宫倾蒅担心的问。 “如果逋镰没有直接跟陛下请旨赐婚,那我就不会成为和亲公主。”姝瑶面无表情地说。 南宫倾蒅听后,就从姝瑶地说里可以知道,逋镰对姝瑶是有感情的。 “难道逋镰王子对你是一见钟情吗?” 姝瑶瞪大眼睛看着南宫倾蒅,“你怎么知道?” “听你的话就大概能够猜出来。” “那你是怎么说的?”南宫倾蒅问。 姝瑶叹了一口气,说,“我就跟他说,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我也不想托着他。但是他就说,是不是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说了不算,她说了才算。” 南宫倾蒅心想:都跟你说了没有结果了,还要这么说。真的是死缠烂打。 “那就没有再说什么吗?” 姝瑶摇了摇头,“没有。我还能说什么,他都这样说了。都跟他说了没有结果了,他还是要坚持,那我也没有办法。” “真是没有想到啊!竟然这么坚持。” 呸,这分明就是不要脸。 “他的坚持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是一种压力。这并不是享受他的追求啊!” “既然坚持要追求你,你也坚定地告诉他,他对你的追求是没有结果的。那你就要学会拒绝他,不要给他任何希望,任何他觉得有机会的希望。” 既然说了没有结果,那就不要给别人希望。如果因为你的不清不楚,让别人觉得给了他希望,就不好。 姝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 —— 逋镰不知道姝瑶喜欢吃什么,所以就买了很多各种各样的好吃的给姝瑶。 南宫倾蒅跟姝瑶在拎沁阁聊天,突然送来了很多吃的。 南宫倾蒅跟姝瑶看着婢女一个一个的将吃的放在桌子上,南宫倾蒅跟姝瑶相视一看,同步摇了摇头。 南宫倾蒅逮住其中一个婢女问,“为什么有这么多东西送进来?” “回北王妃,这都是逋镰王子命人送来给胥明公主的。”那婢女说。 姝瑶听到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南宫倾蒅。 姝瑶扫了一眼送来的食物,严肃地说,“你们都把这些东西送回去,本宫不喜欢吃。” 婢女们听了之后,都相互对视,都不知道要不要听姝瑶的。 南宫倾蒅见婢女们都看着有些为难,“胥明公主说什么你们是都听不懂吗?让你们把这些东西都送回去。”南宫倾蒅大声地吼着。 “是,北王妃。”婢女们惊慌地说。 南宫倾蒅这一吼,婢女们就赶紧把东西都拿走。 等她们把食物都拿走后,南宫倾蒅将门关上,坐下来跟姝瑶说话。 “逋镰怎么也不查一下你爱吃什么,就一股脑的送来一堆吃的。” 姝瑶笑了笑说,“我从来都没有跟谁说过我喜欢吃什么,就算他查了,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那难怪逋镰王子一股脑的送了这么多的东西过来。”说完南宫倾蒅笑了笑。 “不过,那些东西你真的不喜欢吃吗?”南宫倾蒅好奇的问。 姝瑶点了点头,“他送来的那些东西,我扫一眼就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吃。你可能不知道,平时厨房做的吃的很多都不合我的胃口。” “不合你胃口你为什么不说?” 姝瑶摇了摇头,“反正也没什么,只是不合我胃口,又不是不能吃。” “以后别再这样了,不合你胃口你要同厨房的人说,知道了吗?” 姝瑶点了点头,笑着说,“知道啦!” 婢女们将送往拎沁阁的东西都送回文渊殿。 逋镰正在阁中品茶,突然婢女们都将东西送进来。 “你们没有将东西送到胥明公主吗?”逋镰不解地问。 一名婢女慌慌张张的说,“奴婢们都将东西送到胥明公主那,但是胥明公主就扫了一眼,就让奴婢们将东西送回来。”她的声音颤抖着。 逋镰听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姝瑶只扫了一眼,就让婢女们把东西送回来,就说明她不喜欢,就可以排除掉这些东西,以后都不会再送。 逋镰笑着说,“行了,既然胥明公主不喜欢,就不要浪费,你们分了吧!” 婢女们听了以后,个个都笑得很开兴,“谢逋镰王子。” “退下吧!” “是,逋镰王子。” 婢女们退下,逋镰就又想着送什么东西过去。 紧接着,又有一堆东西送到姝瑶那。 这一次,不是吃的,而是很多各种款式的纯衣。 南宫倾蒅见了倒是很高兴,南宫倾蒅都看了看纯衣的款式,都还可以。 “纯衣的款式不错。”南宫倾蒅笑着说。 婢女们见南宫倾蒅笑着说,以为姝瑶会收下。 谁知姝瑶板着脸说,“统统都送回去。” 婢女们一听,就赶紧把东西拿走。 姝瑶淡定的坐下来,手中端着一杯茶,小声的说,“你是时尚杂志的资深编辑,见了这样的纯衣款式,当然觉得还不错。” “那当然。” “只可惜了,我不能收。” 南宫倾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若是几件纯衣,一些食物就把你也收买了,那就不是你了。” 姝瑶听后,只浅浅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婢女们将纯衣送回逋镰那后,逋镰仍旧没有生气,而是跟刚刚一样,将这么纯衣都赐给了婢女们。 紧接着,又让婢女们送一谢首饰过去。 逋镰三番四次的让人送东西到姝瑶那,而且还是退回去后,紧接着就送东西过来。 南宫倾蒅跟姝瑶看见逋镰又送东西过来,别说姝瑶烦不烦,南宫倾蒅就这样看着都已经看得有点烦了。 “怎么又送东西过来了?”姝瑶生气地说。 “真的是为了知道你的喜好,不断送东西啊!”南宫倾蒅无奈地说。 “将这所有的东西,全部都送回去。还有,你,”姝瑶指着一名婢女说,“你,告诉逋镰王子,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什么都不要送,也别再试探本宫喜欢什么。他不会知道本宫喜欢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姝瑶大声地吼着。 自从姝瑶恢复身份后,没有因为恢复身份而嚣张跋扈。她还跟以前一样,对人很好,很温柔。能不发火就不发火,能不生气就不生气。出了名得好脾气。当然,除了墨然。 那些婢女被姝瑶这一吼,给吓到了。 “是,胥明公主。”那婢女慌张地说。 “退下吧!”姝瑶说。 那些婢女们将东西全都拿走,送回逋镰那。 逋镰一见首饰又被退回来,正准备让婢女们将丝绸过去的时候,那个被姝瑶指定的婢女对逋镰说,“逋镰王子,胥明公主让奴婢给您带话。”她声音颤抖着。 逋镰以为姝瑶让人带了什么话,满眼期待,“说什么?” 那婢女吞吞吐吐的说,“胥明公主,让奴婢跟您说,您不要再送东西到公主那,也不要再试探公主喜欢什么。您不会知道公主喜欢什么东西,也没有人会知道。”婢女心里忐忑的不得了。 “胥明公主当真是这么说的?”逋镰怀疑地问。 那婢女不敢说话,只点了点头。 逋镰沉默了一会儿,就让她们都退下。 还真的是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啊!一点机会都不给。 不是没有人会知道,而是知道她真正想要什么的人,只有他。 那些婢女们都退下后,在院子里,围着议论纷纷。 “逋镰王子今日往胥明公主那送了三次东西,全都被退了回来,而且听说一向不生气,不发火的胥明公主都生气了。”一名婢女说。 其他人听到都不敢相信,“真的假的?胥明公主可是出了名的不生气啊!” “当然是真的,今天给逋镰王子送东西的婢女都看着胥明公主生气了。” “天啊!胥明公主是有多不喜欢啊!” 有一个婢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看来,逋镰王子是没有办法娶到我们的胥明公主了。” 另一个婢女笑了笑说,“怎么可能!就算胥明公主将逋镰王子的东西给退回去,那逋镰王子向陛下请旨赐婚,胥明公主不也还是得远嫁秦温氏部落吗?” 这名婢女倒是清醒。 那婢女翻了一个白眼,“就算是逋镰王子跟陛下请旨赐婚,又有什么用?胥明公主又不是北凉的公主,是沁洲部落的公主。这沁洲部落的公主的婚配,哪里轮得到北凉来决定。” 这婢女更清醒。 另一个婢女“切”了一声,“若是陛下跟沁洲部落的洲君说了,洲君也同意了,只要逋镰王子跟陛下请旨赐婚,胥明公主不还是得乖乖的远嫁秦温氏部落。” 其他没有发言的婢女们听了以后,都同意这婢女说的。 “谁让你们在这里议论胥明公主的?” 第四十五章:拒绝 其他没有发言的婢女们听了以后,都同意这婢女说的。 “谁让你们在这里议论胥明公主的?”他大声地吼着。 墨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那群婢女的后面,听着她们在议论姝瑶。 那群婢女转过身一看,是墨然,就赶紧跪了下来。 “奴婢参见十一王爷。”那群婢女慌慌张张的说。 墨然走近她们,“你们很厉害啊!竟然敢在背后议论沁洲部落胥明公主。”他吼着那群婢女。 那群婢女都不敢说话,把头低得都要钻进地里了。 “刚才哪三个人议论的,将头抬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将头抬起来。 墨然冷笑一声,“来人,将她们全部都拖下去,杖责一百。”墨然大声的说。 那群婢女听到要杖责一百,都哭着求饶。 “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命啊!” 那些侍卫将她们都拖了下去杖责。 墨然偷偷的笑了笑,“还好他送的东西你都没有接受。” 没有接受,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不能收。 收了就代表她接受了,就是因为她没有接受,所以没有收。 那群婢女被墨然杖责一百,共六个婢女,有四个撑不下去,被打死了。还有两个撑了下去,只是余生都得躺着。 墨然到拎沁阁找姝瑶,发现南宫倾蒅也在。 “你怎么来了?”姝瑶问。 南宫倾蒅看见墨然来了,没有一丝惊讶,十分淡定。 “我找你有些事。”墨然说。 南宫倾蒅大概能猜到墨然跟姝瑶想要说什么,“你们聊,我先出去散散步。” 姝瑶笑着说,“好。” 南宫倾蒅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关上了,并且让人守着外面,不要打扰她们。 “你想跟我说什么?”姝瑶问。 “听说你三拒逋镰送的东西?”墨然明明知道,却还是想要亲口听到姝瑶告诉他。 姝瑶点了点头,“嗯,你的消息倒是传的灵通。” “为什么?因为不喜欢吗?” 明知故问。 姝瑶摇了摇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收。我对他又没有感情,再说,他送那么多东西过来,就是想知道我喜欢什么。那就更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墨然听了以后,点了点头。 “你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墨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姝瑶听的一脸懵,“你到底想说什么?” “问你那些问题,是我来这里找你的原因之一。”墨然解释说。 “嗯,那你还来这里找我,干什么?”姝瑶面无表情的问 墨然走到姝瑶耳旁,小声地说,“你想去沁洲部落看看吗?” 说完,墨然期待的看着姝瑶。 “去沁洲部落?” 墨然点了点头,“怎么样?” 姝瑶想了想,说,“现在秦温氏部落在,怎么去沁洲部落?再说了,沁洲部落这么远,怎么去?” “秦温氏部落的确实在,但是也不影响我们去沁洲部落啊!” 姝瑶看了墨然一眼,就把眼睛放在墨然的手上。 姝瑶冷漠的问,“你的胳膊好了?” 墨然满眼的期待瞬间没了,“没有。” 姝瑶听到后,直接伸手拍了墨然的头一下,“没有好你还想着出去!”姝瑶大声的说。 墨然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你说就说嘛!又打我。” “你别扯开话题。” “我这不是想你去自己的母族看看吗?” “就算你想我去母族看,那你也要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墨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我那么辛苦的策划,你竟然不领情。哎~~~~”说完,墨然又叹了一口气。 姝瑶听到墨然说“策划”两个字,一脸怀疑的看着墨然,用手指着墨然,从下往上指,说,“就你,还策划?” 墨然听了以后,很不高兴,“我怎么了?怎么就不能策划了?” “你能策划出什么东西?”姝瑶不屑的说。 墨然瞟了姝瑶一眼,“要是我就这么告诉你了,那我策划还有什么意义吗?你想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姝瑶点了点头,“嗯,是这么回事。” 墨然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姝瑶。 “你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是,我,不,感,兴,趣。” 姝瑶一盆冷水浇在墨然的头上。 墨然抿了抿嘴,“行吧!反正就是我怎么说,你都是不会去了,对吧?” 姝瑶想都没有想,就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除非秦温氏部落已经走了,不然,没得商量。” 墨然听后,双手抱头,感觉头顶有一道雷电劈了下来,“啊!!!!!!!!” 姝瑶看见墨然这个举动,忍不住的笑了笑。 “行啦!又不是不去,就是等秦温氏部落离开以后再去,不都一样吗?”姝瑶安慰说。 墨然看了墨然一眼,就把头别了过去。 哪里一样?要是你远嫁秦温氏部落,哪里还有机会啊! 姝瑶见墨然将头别过去,说,“难道不一样吗?” 墨然转过头,看着姝瑶,很肯定地说,“不,一,样!” 姝瑶也跟着将头别过另一面。 是啊!当然不一样。也许等到秦温氏部落离开以后,她也跟着离开了。怎么会一样呢。 其实他们都知道,不一样。 —— 姝瑶三拒逋镰的事情,已经传遍宫里。 “苏姑姑,胥明三拒逋镰王子,是真的吗?”婉皇贵妃问。 苏姑姑点了点头,说,“是啊!听说逋镰王子往胥明公主那送了很多食物,纯衣,还有很多首饰,全都被胥明公主退回去了。胥明公主退回去的东西,逋镰王子全都赏赐给下人了。” 婉皇贵妃眉头紧皱,“现在逋镰王子在何处?” “听说是在文渊阁。” “苏姑姑,你去查一下胥明公主平日里喜欢什么。” “是,娘娘。” —— 姝瑶到遇明殿,跟林嫔聊天。 “公主,本宫听说你三拒逋镰王子?”林嫔笑着问。 姝瑶点了点头,“竟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林嫔娘娘这了。”姝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林嫔摇了摇头,宠溺的说,“是公主不喜欢逋镰王子送的东西吗?” 果然是母子啊!问的问题都一样。 姝瑶摇了摇头,“不是逋镰王子送的东西我不喜欢,而是我不能收。” “为何?” “在同游那天,我就已经很肯定的跟逋镰王子说,我们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既然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那么就像北王妃说的那样,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他希望,给他以为自己有机会的希望。” 林嫔听姝瑶这话,就是对逋镰没有任何的想法。 “公主的做法很好,很正确。若是没有知道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就不要给别人以为有结果的希望。”说着说着,林嫔免不了有些伤感,不禁的想起了自己跟陆觞的事情。 姝瑶看出林嫔脸色有一些伤感,但是没有捅破,假装不知道。 姝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逋镰王子放弃对我的喜欢?”姝瑶不禁感慨。 林嫔浅浅的笑了笑,说,“若是公主想要让一个人放弃对你的喜欢,那就要断了他的念想。比如,你心中早已有了想嫁之人。” 林嫔这是在妥妥的暗示啊! “可是我心中没有想嫁之人啊!” 林嫔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了两步,背对着姝瑶说,“公主,你不是心中没有想嫁之人,而是你还看不见。” 说完,林嫔就出去了。只留姝瑶一个人在遇明殿。 姝瑶独自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想了很久,但是就是不知道林嫔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到去南宫倾蒅那,问问她知不知道。 —— “小姐。”姝瑶喊着。 南宫倾蒅正在前院修剪花草,转身一看,是姝瑶。 “你怎么来了?”南宫倾蒅笑着问。 姝瑶将南宫倾蒅手里的剪刀拿了过来,放在花盆里。拉着南宫倾蒅坐在石凳上,说,“今天我去看了林嫔娘娘,跟林嫔娘娘说了一点关于逋镰王子的事情。然后她最后跟我说了一句话‘公主,你不是心中没有想嫁之人,而是你还看不见’,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倾蒅一听林嫔跟姝瑶说的那句话,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旁人都看得出来,墨然对姝瑶有情,姝瑶对墨然有意。只有姝瑶不知道自己早就在心里留了一个位置给墨然。 南宫倾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很快你就知道林嫔娘娘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知道你就告诉我嘛!”姝瑶撒娇说。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如果我就这么告诉你,那就没有意思了。这必须是你自己领悟才可以。”南宫倾蒅哄着姝瑶说。 姝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没爱了。” 南宫倾蒅知道姝瑶这是激将法,所以没有上她的当。 “你跟我叹气也没有用,你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会告诉你了吗?不,不会。” “这句话有那么的那啥吗?一定要我自己领悟。”姝瑶埋怨说。 南宫倾蒅很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一定要你自己领悟。” “啊!林嫔娘娘跟我说,要让逋镰王子放弃喜欢我,就必须要断了他对我的念想。” 南宫倾蒅听了觉得没有毛病,“对啊!本来就是。” “可是林嫔娘娘又说,如果要断了他对我的念想,就比如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想嫁的人。可是我现在没有啊!怎么可能断了他对我的念想。” “所以你就要赶紧想明白林嫔娘娘跟你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这样你就可以早点断了逋镰王子对你的念想。” 姝瑶仰头看着天空,大声的喊,“真烦人。” 当姝瑶仰头看着天空,南宫倾蒅就在想:姝瑶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得清楚自己的心,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墨然。 其实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难的是.......... 第四十六章:所有的不知不觉 当姝瑶仰头看着天空,南宫倾蒅就在想:姝瑶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得清楚自己的心,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墨然。 其实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难的是要怎么让喜欢你的人,放弃喜欢你。 其实有时候,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也不容易。 让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好像也很难。 姝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突然把头低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南宫倾蒅,问,“那你呢?” 南宫倾蒅一脸懵,“我干嘛?” “王爷都救了你这么多次,你对他的感情呢?” 面对姝瑶的突袭,南宫倾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南宫倾蒅慌慌张张的,“我也不知道。” 姝瑶贼眉鼠眼的看着南宫倾蒅,“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南宫倾蒅见姝瑶贼眉鼠眼的,用手指戳了姝瑶的额头一下,“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你还来管我我的事情。” 姝瑶“切”了一声,双手交叉,说,“我的事情要解决,但是也不妨碍我关心你的人生大事。” 南宫倾蒅瞟了姝瑶一见,将头别过去。 南宫倾蒅躲避姝瑶,姝瑶就起身坐多南宫倾蒅别过头的那边坐。 姝瑶看了看周围,小声说,“你魂穿到北凉,跟王爷日日在府中相见,而且王爷还三番四次的救你。是不是要是在你的那个世界的话,你早就已经喜欢上王爷了?”姝瑶八卦的问。 南宫倾蒅仔细的想了想,“是啊!要是在我的那个世界,要是在偶像剧里,我早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姝瑶听到南宫倾蒅不自觉的感慨,就满脸期待的看着南宫倾蒅,“所以啊!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喜欢上王爷了?”姝瑶就趁现在,又问了南宫倾蒅一次。 “不知道。” 姝瑶以为这样可以套出南宫倾蒅的话,却没有想到,南宫倾蒅根本不吃她的那套。 姝瑶听到南宫倾蒅说‘不知道’的时候,满脸的期待一瞬间就变成苦瓜脸。 姝瑶轻轻地推了南宫倾蒅一下,“没意思,还以为你会说有呢!” 南宫倾蒅一脸小人得逞的看着姝瑶笑,“你以为你的小伎俩我不知道,我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你知道啊!但是我觉得你已经会沉浸在其中,然后出现奇迹啊!” 南宫倾蒅又用手指戳了姝瑶的额头一下,“你怎么一天天的就想着出现奇迹啊?哪有那么多奇迹出现。” “这人还是要满怀期待的嘛!” 南宫倾蒅“切”了一声,不屑的说,“你去睡觉吧!” “我为什么要睡觉?”姝瑶不解地问。 “睡着了,就会做梦,一旦做梦,梦里就什么都有。” “小姐你.......”姝瑶的话被堵得死死的。 南宫倾蒅得意的笑着说,“我什么我?我怎么了吗?” 姝瑶被气得嘴都撅了起来,“没什么。” 南宫倾蒅用手掌心托住脸下颚,仰起头看着天空。 是啊!要是在偶像剧里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可是现在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却还没有在一起,就连她对他有没有一点点的心动,都不知道。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心里特别留了一个位置给他,自己却全然不知的人,不止姝瑶一个人,连她,南宫倾蒅也是。 —— “娘娘,胥明公主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苏姑姑说。 “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婉皇贵妃一点都不信。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的东西,绝对不可能。 “胥明公主确实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苏姑姑肯定地说。 “那,现在逋镰王子在何处?”婉皇贵妃问。 “没有出去过,在文渊阁。” “去文渊阁。” “是,娘娘。” 婉皇贵妃到文渊阁,“婉皇贵妃到。”苏姑姑大喊。 逋镰此时正在练字,听到婉皇贵妃来,就放下手中的笔。 “迎见婉皇贵妃娘娘。” “逋镰王子请起。” “婉皇贵妃娘娘请坐。” 逋镰一边给婉皇贵妃斟茶,一边问,“不知婉皇贵妃在文渊阁有何事?” 逋镰倒了一杯茶放在婉皇贵妃面前。 婉皇贵妃笑了笑,“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同逋镰王子说。” “婉皇贵妃娘娘请说。” “听闻逋镰王子对胥明公主很是喜欢?”婉皇贵妃问。 明明知道,还问还问! 逋镰点了点头,“不知有什么问题啊?” 婉皇贵妃摇了摇头,“没什么问题。只是逋镰王子为何对胥明公主如此喜欢?” 逋镰想了想,“我想,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也许她是你喜欢的样子,也许就是因为她的某一个瞬间,让你心动。” 逋镰说的摸棱两可的,也没有说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喜欢胥明。 “可是逋镰王子被胥明公主三拒,难道逋镰王子不想直接让陛下赐婚吗?与其这样等胥明公主对你心动,还不如先将她娶回去,再慢慢的让她心动。”与其说婉皇贵妃是在给逋镰出招,还不如说是婉皇贵妃是在搞鬼。 逋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婉皇贵妃,若是可以强娶,本王也不用被胥明公主三拒。本王就是希望胥明公主嫁与我,是因为喜欢我。而不是强娶。” 逋镰这句话,惹得婉皇贵妃心中有些不愉快。 婉皇贵妃勉强的笑了笑,“若是要等胥明公主动心,也许逋镰王子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哦?婉皇贵妃为何这样说?愿闻其详。”婉皇贵妃这一说,惹得逋镰很好奇。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说,“逋镰王子有所不知。胥明公主的母亲,阿惹婧兰殿下生前与十一王爷的母妃林嫔如同姐妹。如今阿惹婧兰殿下不在了,而且还是林嫔找回胥明公主的。再说了,最近胥明公主与十一王爷走得很近。十一王爷为了胥明公主而受伤,胥明公主心存愧疚,日日在默锦殿照顾十一王爷。” “逋镰王子,你说这就算原本没有感情,这一来二去的,不就有感情了吗?” 婉皇贵妃说的这些,逋镰确实没有听说过。 “不知婉皇贵妃与本王说这些想做什么?” 逋镰感觉到婉皇贵妃得用意。 婉皇贵妃笑了笑,“本宫告诉你这些,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提醒逋镰王子。若是想要等胥明公主回心转意,那可能,你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逋镰起身走了两步,“婉皇贵妃娘娘,本王会用行动赢得公主的回心转意。”他很自信的说。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站了起来,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说,“逋镰王子,你忘记了,还有先来后到四字。若是原本就已经动心了,心有所属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用行动赢得胥明公主得回心转意吗?” 说完,婉皇贵妃就离开了文渊阁。 苏姑姑一边扶着婉皇贵妃,一边说,“娘娘,逋镰王子真的会同十一王爷抢胥明公主吗?” 婉皇贵妃一脸小人得逞得笑着说,“逋镰王子他会,而且,就连十一王爷墨然,也会与逋镰王子争个鱼死网破。” 婉皇贵妃离开后,逋镰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逋镰回想了一下刚刚婉皇贵妃跟他说的话,他确实是忽略了先来后到了。 若是一个人早就已经心有所属,那么无论对方做什么,也无法感动到她。 婉皇贵妃跟逋镰说的话,让逋镰动摇了。 如果姝瑶真的已经心有所属了,那么无论逋镰再做什么样的努力,都只是徒劳罢了。 有时候,出场顺序也很重要。 “阿德,现在胥明公主在何处?”逋镰问。 阿德是逋镰的贴身侍卫。 “在拎沁阁中。” 逋镰立刻到拎沁阁找胥明。 —— “你们在干什么?”北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后面。 南宫倾蒅转身一看,是北然。 南宫倾蒅起身,“你怎么来了?” “该回去用午膳了,没有找到你人,就来前院看看。”北然说。 南宫倾蒅愣了一会儿,“这么快就用午膳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南宫倾蒅只“哦”了一声。 北然对姝瑶说,“一会儿墨然会过来前院找你,你在这等他一会儿。” 姝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去用午膳吧!”姝瑶笑着说。 “你慢慢等哈!”南宫倾蒅对姝瑶说。 “知道了。” 北然牵着南宫倾蒅的手回去,姝瑶注意到了。 北然离开不久后,墨然就过来了。 “还好你还在。”墨然气喘吁吁地说。 姝瑶站起来,说,“你找我有事吗?” 墨然喘了喘气,说,“母妃让我带你去遇明殿用午膳。” 姝瑶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着墨然,“林嫔娘娘说的?”她怀疑的问。 “对啊!” “林嫔娘娘怎么突然就让我去遇明殿用午膳?” 墨然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是母妃让我带你到遇明殿用午膳。” 姝瑶只“哦”了一声。 “走吧!” “嗯。” 墨然跟姝瑶两人并肩同行。 墨然跟姝瑶前脚刚走,后脚逋镰就来了。 逋镰来到拎沁阁的时候,刚走到阁外,就看见姝瑶跟墨然并肩同行。 一路上墨然跟姝瑶都又打又闹的,逋镰也看见了。 姝瑶脸上露出的笑容,是逋镰从未见到过的。 就好像那是墨然专属的笑容一眼,只属于他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这么笑。 逋镰不禁心想:难道胥明公主真的早已心有所属?所以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争取,都是没有用的。 逋镰突然想起那天在共墙上,姝瑶跟他说的话。 姝瑶的那句“既然知道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就不必将时间浪费在本宫身上”,一直在逋镰脑海中浮现。 难道胥明公主早就已经暗示他,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对于他对她的喜欢,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可是如果她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为什么不说呢?而是....... 第四十七章:宠溺 难道胥明公主早就已经暗示他,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所以对于他对她的喜欢,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可是如果她早就已经心有所属,为什么不说呢?而是长篇大论的让他放弃对她的喜欢。 可是如果她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有为什么会直接拒绝他的追求呢? 是不是只有跟他在一起,你才会笑得这样开心? 逋镰双手握成拳头,心中暗暗说:不管如何,除非你亲口告诉你,你心有所属,否则,我会尽我的努力,将你留在我身边。 姝瑶跟墨然到了遇明殿。 “林嫔娘娘。”姝瑶笑着说。 “公主来了。”林嫔看见姝瑶笑得可高兴了。 林嫔拉着姝瑶的手坐在凳子上。 墨然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不存在。 “母妃,你是不是把你的儿子给忘记了?”墨然假装生气地说。 林嫔这才转头看了墨然一眼,“哦!你不说本宫还真忘记了你也在。” 姝瑶听到后,笑得见牙不见眼睛的。 墨然看见姝瑶笑得那么高兴,眼睛瞪着她,“你还好意思笑,如果不是你,我母妃怎么会把我当成透明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欢迎我咯?” 林嫔见了,拉住姝瑶的双手,笑着说,“公主别理他,本宫巴不得你多来呢。” 姝瑶得瑟的看着墨然,“听见了吗?林嫔娘娘可发话了,巴不得我多点来呢!以后啊,你会经常看见我。要是不想见我,要么憋着,要么别来。” 墨然做到姝瑶旁边,“你就得瑟吧你。” 林嫔见他们还是跟从前一样,丝毫没有受逋镰王子的影响,心中可比表面上高兴不知道多少倍。 墨然见到自己的母妃这么喜欢姝瑶,心里也是很开心。他倒是更希望林嫔可以更关心姝瑶多一些,哪怕把林嫔对他的那份关心给姝瑶,也没有关系。 “本宫知道你的手艺的很好,可能会吃的比较挑,所以本宫亲自下厨。”林嫔高兴地说。 姝瑶听到林嫔说这是她亲自下厨的,惊喜得不得了。 “林嫔娘娘给我亲自下厨,那我是何德何能的荣幸啊?”姝瑶惊喜地说。 “本宫喜欢你,所以啊,喜欢给你做吃的。要是那人本宫不喜欢啊,本宫就是瞧都不想瞧见她一眼。”林嫔宠溺地说。 姝瑶拿起筷子,笑着说,“既然这是林嫔娘娘亲自为我做的,那我可得多吃点,不能辜负了林嫔娘娘的一番好意。” “你快尝尝好不好吃。”说着,林嫔就给姝瑶夹了很多很多菜。 墨然看见林嫔这么对姝瑶,“母妃,你就顾着给姝瑶夹,也不给我夹一些。”墨然有些吃醋了。 林嫔面无表情得看着墨然,“你是没手吗?你自己不会夹吗?” 姝瑶听后笑得老高兴了,跟着林嫔附和说,“就是,你不会自己夹吗?是没手吗?” 墨然生气指着姝瑶得手说,“那你不是也有手吗?你干嘛不自己夹菜?” 姝瑶看了林嫔一眼,笑着说,“我们不一样。” 墨然“切”了一声。 “快多吃点。”林嫔拼命的给姝瑶夹菜。 姝瑶吃了很多很多,她没有说好不好吃。只用行动告诉林嫔,这些菜好不好吃。 林嫔见姝瑶吃的欢,心里也欢。 墨然看见林嫔这么对姝瑶,心想:如果他们最终真的走到了一起,那林嫔该有多么的疼爱姝瑶啊! 那场面,应该会是墨然到处争宠吃醋。而林嫔给尽了姝瑶母亲的爱。 半个时辰后,姝瑶也吃饱了。 “林嫔娘娘,你的手艺真不错。墨然肯定幸福死了,从小就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姝瑶调侃地说。 林嫔听了也很开心呢,“要是爱吃,本宫以后常给你做。” 姝瑶猛地点头,“太好了。” “现在还早,你们去院子里散散步吧!也好消化消化。” “好。” 说着,墨然就跟姝瑶出去了。 “公主,要是你是本宫的儿媳,那该有多好啊!” 林嫔由衷的感慨。 姝瑶吃得很饱很饱,好像自从离开了北王府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饱了。 “林嫔娘娘真好。”姝瑶笑着说。 墨然看着姝瑶说,“当然好,你来了,母妃都对我不好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吃醋,殊不知墨然高兴得很。 “有时候看见林嫔娘娘对我那么好,我总会产生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 “总感觉林嫔娘娘就像我的母妃一样,林嫔娘娘总是给我一种好像我是她的女儿一样。”姝瑶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说出来。 墨然宠溺的笑了笑,“你有这种错觉很正常,毕竟现在我的母妃把那么多的爱都给了你。” 此时姝瑶脑补,要是林嫔娘娘有一个公主,墨然会不会就真的变成透明人了。 姝瑶突然停下来,看着墨然问,“你说如果林嫔娘娘有一个公主,你会不会就真的变成透明人了?” 其实墨然不用想知道,那是肯定的。因为现在姝瑶不仅不是林嫔娘娘儿媳,更加不是林嫔的女儿,就已经对她那么的宠溺。更何况真的有一个女儿。 “那还用说?现在你还不是母妃的女儿,母妃就这么宠爱你。要是真的有一个公主,那我的位置可还得了。” 姝瑶捂住嘴笑了笑,“我还真希望林嫔娘娘有一个公主,这样我就可以看见你在林嫔娘娘心中的地位了。” 墨然听后,无话可说,只瞟了姝瑶一眼。 墨然心想:如果她嫁给他了,林嫔不就是多了一个公主了吗?既然她想看见林嫔多了一个公主的样子,她嫁给他不就可以看见了吗? “现在逋镰还有找你吗?”墨然突然说起他。 姝瑶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没有也好,我也不想跟他打交道。生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他觉得我给他希望,给他机会。” “那你不怕他直接跟父皇请旨赐婚吗?” 姝瑶想了想,“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也许我这辈子都会恨死他。” 是啊!又怎么会不恨呢!女人一辈子只嫁一次,只嫁给一个人。若是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么这辈子都只能做到和睦相处。 “只是这样?” 姝瑶点了点头。 若是真的有那一天,怎么会只是恨他呢。她宁愿赴死,也不愿远嫁秦温氏部落。 这句话,是她这段时间藏在心底的一句话。一句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口的话。 墨然还以为,她会不顾一切的反对这门婚事。 你以为终究只是你以为。 —— “逋镰王子可还住得习惯?”陛下问。 “还算习惯。” “不知逋镰王子与胥明公主相处的如何?” 自从逋镰提出说要姝瑶与他一同同游北凉,就才想到逋镰对姝瑶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感情。 逋镰尴尬的笑了笑,“胥明公主与曾经本王遇到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这不就是答非所问吗?! “那逋镰王子是否有想要迎娶胥明公主的心思?” “本王确实有想要迎娶胥明公主的心思。但是,本王要胥明公主真心喜欢本王。若是胥明公主亲口告诉本王,她心中早已心有所属,那本王便不纠缠。离开便是。” 陛下眉头紧皱,“胥明公主难道有喜欢的人?” 逋镰还不能确定,只摇了摇头,“没有。” 陛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要是有的话,那该怎么跟秦温氏部落交好。 “敢问北凉陛下,胥明公主平日里可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逋镰查了好久,也没有查到胥明喜欢什么。 陛下仔细想了想,“朕不曾知道。自胥明公主找回,身份恢复,从未同朕说过。” 她还真的是应了对他说的那句话:没有人会知道她喜欢什么,更不会有人知道。 “不知胥明公主平日里是个如何的人?” “胥明公主是一个温柔,活泼的人。待下人是温柔,对北王妃是活泼。” 陛下说的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逋镰是异洲王子不知道而已。 “原来如此。”逋镰笑了笑。 “本王还有一些事情,先告退了。”逋镰说。 “逋镰王子小心些。” 逋镰离开旭养殿后,陛下就让公公将姝瑶找来。 “臣妾参见陛下。” “平身。” “谢陛下。” “不知陛下招臣妾来有何事?” 陛下清了清嗓子,很严肃的说,“胥明公主可知逋镰王子对你的感情?” “胥明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今日朕与逋镰王子的谈话中,有说到他有想要娶你为妻的心思。”陛下真开门见山的说。 姝瑶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必是逋镰王子说的客套话。” 她明明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客套话。 陛下冷笑一声,“客套话?呵。逋镰王子千里迢迢来到北凉,心中有了想娶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客套话!” “难道陛下今日招臣妾来,就是为了同臣妾说这个吗?” “朕只是同你提前说一说,若是沁洲部落的洲君同意了这门婚事,不久后,公主就要远嫁秦温氏部落。” “陛下的意思是,已经在征求沁洲部落洲君的同意?” “正是。” ——回忆 “臣妾参见陛下。” 陛下见是婉皇贵妃,“平身。” “谢陛下。” “皇贵妃有何事?” “陛下,臣妾探过逋镰王子的口风,逋镰王子似乎有意想要迎娶胥明公主。” 陛下同意的点了点头,“朕也看出来了。” “不如陛下先问问沁洲部落的洲君,是否愿意让秦温氏部落的逋镰王子迎娶胥明公主。” “也好。” ——回忆完 姝瑶从旭养殿出来后,在回拎沁阁的路上,一直在笑。 她明明要回拎沁阁,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北王府。 南宫倾蒅一出府,就看见姝瑶一直在大笑。 南宫倾蒅感觉姝瑶很不对劲,就赶紧走过去。 “姝瑶,你怎么了?”南宫倾蒅担心地问。 姝瑶一见南宫倾蒅,就紧抱着她,肆意的哭。 南宫倾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了?” “陛下,已经在征求沁洲部落洲君的同意。”姝瑶哽咽地说。 南宫倾蒅一听就知道是姝瑶嫁给逋镰的事情。 “什么!” “我不知道逋镰王子跟陛下说了什么,陛下竟然就征求洲君的同意了。” 南宫倾蒅拉开姝瑶,拿出手帕,擦净姝瑶脸上的眼泪。 “你先跟我进蒅溪殿。” 南宫倾蒅跟姝瑶进到殿里,关上门。 “你先别哭,你跟我说一下陛下都跟你说了什么。” 姝瑶抑制了一下情绪,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茶,说,“今天陛下跟逋镰王子谈到我,逋镰王子也跟陛下表明,有想要娶我的意思。而且在逋镰王子刚来的那天,逋镰王子邀我与他同游北凉,陛下就看出来逋镰王子对我又不一样的感情。所以陛下早已传信到沁洲部落的洲君,征求他的同意。若是洲君一旦同意了,我就要远嫁秦温氏部落了。” 南宫倾蒅听后,眉头紧皱,“这都是陛下亲口跟你说的?” 姝瑶点了点头。 “这逋镰王子怎么这样,他不是说.........” 第四十八章:劝说(上) 南宫倾蒅听后,眉头紧皱,“这都是陛下亲口跟你说的?” 姝瑶点了点头。 “这逋镰王子怎么这样,他不是说会等到你喜欢上他,他才去你吗?”南宫倾蒅生气地说。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呀!” 南宫倾蒅在心里都已经不知道咒骂逋镰多少遍了,什么粗口,诅咒之类的话,什么都有。 “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南宫倾蒅想了想,“要不直接跟逋镰王子说?” “这怎么可能说得了。” “我不行,有人行啊!” —— “北然,墨然在哪?”南宫倾蒅问。 “你找墨然干什么?” “父皇要将姝瑶远嫁秦温氏部落。” 北然听了也很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今天。” 刚说完,墨然就来了。 墨然见南宫倾蒅跟北然的神情严肃,就笑着说,“怎么了?一个个表情这么严肃。” 南宫倾蒅看了北然一眼,吞吞吐吐地说,“父皇要将姝瑶远嫁秦温氏部落了。” 墨然听后,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冷漠。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 “姝瑶在哪?” “蒅溪殿。” 墨然此时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 墨然知道姝瑶在哪以后,就跑了出去。 “墨然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啊?”南宫倾蒅看着北然问。 北然也不知道墨然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墨然跑到蒅溪殿门外,听到姝瑶啜泣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他进去的那一刹那,阳光伴随着他的脚步,逆着光,就像是姝瑶的救世神一样。 姝瑶看见门被打开了,便看了过去,是墨然。 墨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上前抱紧了姝瑶。 不知道为什么,在墨然来的那一瞬间,姝瑶觉得可以在他面前肆意的哭。 墨然紧紧地抱住姝瑶,而姝瑶来不及做出反应,而是一直肆意地哭着。 墨然抱着姝瑶,低声说,“你放心,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会让你远嫁秦温氏部落的。” 姝瑶听了以后,哭声突然就止住了,她轻轻将头转过去,看着墨然,“为什么?”她哽咽地说。 墨然没有一丝的犹豫,坚定地说,“姝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你了。也许是从遇见你开始,也许是在我因为你而受伤,也许是因为你为我做梨花糕。” 姝瑶推开了墨然,红肿红肿的眼睛看着墨然,“你.......” 墨然感觉到姝瑶好像不相信的样子,“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你是认真的吗?” “是,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认真了。” “可是我......” 姝瑶还未将话说完,整个人征住。 墨然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唇瓣,深情的看着姝瑶。 “你是想说,你不知道对我的感觉,对吗?” 墨然从未像现在这样温柔,小心翼翼过。 姝瑶还未反应过来,木然的看着墨然,呆呆的点了点头。 墨然笑了笑,此刻,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就连笑,都是温柔到极致的。 “你心跳快吗?” 姝瑶猛地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她惊讶的说。 墨然只笑了笑,温柔地说,“姝瑶,你同我一样,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对方。” 姝瑶回想起林嫔跟她说的那句“公主,你不是心中没有想嫁之人,而是你还看不见”,姝瑶脸上不禁的流露出一抹微笑,她高兴的看着墨然说,“原来当时林嫔娘娘跟我说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姝瑶高兴的跳了起来,紧抱墨然,“你知道吗?我终于知道林嫔娘娘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墨然不知道林嫔跟她说了什么,但是看见她这么开心,心里不知道比她高兴多少倍。 姝瑶高兴了好一会儿,安静下来,小心翼翼的地说,“墨然,原来你就是我心中那个想要嫁的人,我看见了,我看清楚自己的心了。” 墨然怀疑自己在做梦,听到了什么。 他推开姝瑶,惊讶地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姝瑶见墨然这个惊讶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她终于知道林嫔说的那句话的意思的心情。 “我说,墨然,原来,你就是我心中那个想要嫁的人,我看见了,我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姝瑶放慢速度,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了。 墨然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二话不说的抱紧姝瑶,姝瑶亦紧紧地抱住墨然。 虽然门关着,但是在门外就听到他们的欢笑声,南宫倾蒅同他们一样,脸上流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 可北然的表情却始终严肃至极。 “他们确认真心太晚了。”北然冷漠地说。 南宫倾蒅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可是如果没有逋镰的出现,也许他们这辈子都不知道心中早已有了对方。” “但现在姝瑶就要远嫁秦温氏部落了,除非有办法劝说逋镰王子放弃迎娶姝瑶。” 南宫倾蒅一边点头,一边说,“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逋镰放弃迎娶姝瑶的心思。” —— “逋镰王子,北王妃求见。”阿德说。 “北王妃?”逋镰惊讶地说。 阿德点了点头,“王子可要见?” “传。” “北王妃,请。” 南宫倾蒅跟着阿德进去。 “见过逋镰王子。”南宫倾蒅礼貌地说。 “迎见北王妃。” “北王妃请坐。” 南宫倾蒅坐在凳子上,逋镰给南宫倾蒅斟茶。 “不知北王妃有何事?” 逋镰将斟好的茶,放在南宫倾蒅面前。 南宫倾蒅笑了笑,“本宫听闻逋镰王子有想要迎娶胥明公主的心思?”南宫倾蒅试探地问 “正是。” 南宫倾蒅拿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说,“不知逋镰王子喜欢胥明公主什么?能让逋镰王子一眼便相中胥明公主。” “本王第一眼便注意到胥明公主,她与旁人都不一样。但是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也许是给本王的感觉不一样,很特别的感觉。” “那逋镰王子可知胥明公主最想要的是什么?” 逋镰想了想,也不知道胥明喜欢的是什么,便摇了摇头,“不知道。” 南宫倾蒅听后,讽刺的笑了笑,“逋镰王子连胥明公主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又何谈喜欢呢。”说完,南宫倾蒅一脸冷漠的看着逋镰王子。 逋镰看着南宫倾蒅的表情,一脸冷漠。 “北王妃这是话中有话?” “胥明公主在本宫身边待了十六年,本宫比任何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本宫倒是想要问问,王子究竟是想要真心迎娶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还是想要迎娶一个没有心,没有魂,只有一个空壳的人?” 逋镰皱了皱眉头,“不知北王妃是何意?” “逋镰王子只管回答本宫的问题。” “自然是想要迎娶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 “既然逋镰王子想要迎娶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那逋镰王子难道在宫中没有听到一些传闻吗?” 逋镰想了想,说,“胥明公主与十一王爷的传闻?”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 逋镰笑了笑,“既然北王妃都说了,这是传闻。既是传闻,便不可信。” 明明他就是信了,却还是想要亲口听到胥明告诉他。 南宫倾蒅此时真的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 “难道逋镰王子没有想要知道这传闻是否是真的吗?” 逋镰摇了摇头,“既然是传闻,便不想浪费时间。” 南宫倾蒅嘴角不禁的上扬,这是无语,不是笑容! “逋镰王子连证实传闻的时间都觉得是浪费。既然逋镰王子觉得是在浪费时间,那本宫就亲口告诉你。胥明公主与十一王爷两人心中早已有了对方的位置。”南宫倾蒅说着说着就来气,便说得大声了些。 逋镰听后,“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北王妃莫要开玩笑。”逋镰有些恼。 南宫倾蒅无情的笑了笑,站了起来,双眼瞪着逋镰,很认真的说,“本宫这么认真严肃的跟你说,难道逋镰王子是觉得本宫在开玩笑?” 逋镰无话可说。 “胥明公主与十一王爷两人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彼此,就连旁人都看得出来。本宫不信逋镰王子您看不出来。” “对,本王就是看不出来。”逋镰急了,他冲南宫倾蒅大吼。 “逋镰王子不是说要等到胥明公主爱上自己才迎娶她吗?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是怎么跟陛下说的。如今陛下已经在征求沁洲部落洲君的同意,只要洲君同意你迎娶胥明公主,不日胥明公主就要远嫁秦温氏部落。这就是逋镰王子所谓的等到胥明公主爱上自己才迎娶吗?这难道不是强娶吗?” 南宫倾蒅一股脑的说出了心里话。 逋镰听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本王是想要迎娶胥明公主,是说过要等胥明公主爱上本王,本王才迎娶公主,没有错啊!” 南宫倾蒅笑了笑,“是吗?可是陛下已经告诉胥明公主,只要沁洲部落的洲君同意,胥明公主很快就会远嫁秦温氏部落。本宫真想知道,究竟是陛下在撒谎,还是逋镰王子你虚伪。” “北王妃莫要冤枉本王。” 南宫倾蒅用手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地说,“本宫冤枉你?本宫犯得着冤枉你吗?本宫今日来这,就是要告诉逋镰王子你,胥明公主与十一王爷两人很爱彼此。而胥明公主想要的,不是任何你以为的东西,而是想要嫁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逋镰王子若是真心喜欢胥明公主,那就放开她。不知逋镰王子可有听过一句话,爱一个人,不是要将她留在身边,而是成全她。” 爱一个人,不是要将她留在身边,而是成全她。 这句话,也许在古代很少听到。但是在现代,这句话每一个人都听过。 “可是本王还想争取,北王妃你懂吗?真正爱上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能够遇见,已是不容易。为什么不能再多争取一次呢?” 南宫倾蒅将头别了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将头转过来。 “可是逋镰王子你知道吗?无论.........” 第四十九章:劝说(下) “可是本王还想争取,北王妃你懂吗?真正爱上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能够遇见,已是不容易。为什么不能再多争取一次呢?” 南宫倾蒅将头别了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将头转过来。 “可是逋镰王子你知道吗?无论你再怎么争取,都已经没有机会了。胥明公主的心在十一王爷那里,就算逋镰王子你对她多么的好,就算她看见了,感觉到了。但是最终她爱的那个人,还是十一王爷。你懂吗?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争取了就会有结果的。就像当初胥明公主告诉你的那样,你们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这难道不是胥明公主给你的暗示吗?” 南宫倾蒅苦口婆心的劝说。 “本王知道,本王怎么会不知道胥明公主这是在暗示本王。可是本王就是想要争取。” 南宫倾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双手插了腰,“逋镰王子你究竟想要争取什么?胥明公主的心已经在十一王爷身上了,无论你再做什么,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难道逋镰王子这一生只爱胥明公主一人吗?难道只有胥明公主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吗?”南宫倾蒅大声的吼着。 南宫倾蒅这一吼,外面都听见。 北然在殿外听到南宫倾蒅很大声地吼,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跑了进去。 北然一跑进去,就看见南宫倾蒅双手插在腰上。 南宫倾蒅看见北然跑了进来,就把手放了下来,“你怎么进来了?” “我在外面听见你很大声的吼,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进来看看。” 南宫倾蒅只“哦”了一声。 “谈得怎么样了?”北然凑近南宫倾蒅耳旁问。 南宫倾蒅摇了摇头,“说不通,他明知道姝瑶的整颗心都在墨然身上,却还想着要争取。” 北然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便看着逋镰说,“逋镰王子,胥明公主心中已心有所属,无论您怎么争取,都无法赢得胥明公主的心。您都已经知道胥明公主心有所属,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呢?” 北然好声好气的说。 逋镰从北然跟南宫倾蒅的眼中没有看到爱情。 “北王与北王妃并没有相爱吧!” 南宫倾蒅不知道逋镰为什么突然就说起他们。 “逋镰王子这是何意。”北然淡定的说。 “你们两个人的眼中,心里,都没有对方。”逋镰将自己看见的,都表明。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逋镰王子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本就心中没有对方。陛下赐婚,不得不嫁。”南宫倾蒅很无所谓的说了出来。 北然听到南宫倾蒅说出这句话,眉头不禁的紧皱,双手握成拳头。 逋镰以为南宫倾蒅跟北然会否认,但没有想到南宫倾蒅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就是因为本宫与王爷是陛下赐婚,并不是因为爱,而走到一起。而胥明公主在本宫身边伺候本宫十六年了。这十六年里,胥明公主不只是本宫的奴婢,本宫已经把胥明公主当做是自己的朋友,亲人。本宫不希望胥明公主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这也是胥明公主此时唯一想要的。逋镰王子你不是喜欢胥明公主吗?不是所有的爱,都必须要得到的。有时候,爱是一种放手。” 北然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 “逋镰王子莫要错把好感当成爱,莫要错把不甘心的执着当成爱。这都不是真正的爱。所谓的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可以开心,可以快乐。并不是像现在这般,日日担心会不会远嫁秦温氏部落,会不会嫁给自己不爱之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她吗?” 北然从未想过,有一天南宫倾蒅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北然的眼睛一直在南宫倾蒅的身上,从未离开过。 南宫倾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逋镰王子,你若是真的爱胥明公主,你应该放开她。或许只有同十一王爷在一起,胥明公主她才会感到真正的快乐。” 若是跟他说了这么说,他还是执着于要争取,试图让姝瑶回心转意。那就当这些话,她从来都没有说过。 南宫倾蒅看着北然,说,“我们回去吧!” 北然点了点头,就跟南宫倾蒅一起出了文渊阁。 逋镰还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是不是真的该试着选择放手了?”逋镰自言自语地说。 逋镰杵在原地,突然想到南宫倾蒅跟他说的,陛下已经在征求沁洲部落的洲君的同意。可他明明跟陛下说了,要等到姝瑶真心喜欢他,他才迎娶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要跟陛下问清楚。 —— 逋镰到旭养殿找陛下,“北凉陛下,逋镰有一事想问。” 陛下笑了笑,“逋镰王子请问。” “陛下是否在征求沁洲部落洲君的同意?”逋镰开门见山,没有兜兜转转。 陛下也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说,“正是。” “可是逋镰说过,要等到胥明公主真心喜欢上本王,本王才会迎娶胥明公主。陛下此举是为何?” “胥明公主心中没有所爱之人,逋镰王子想要感动胥明公主,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陛下还不知道姝瑶跟墨然的事情。 “逋镰恳请陛下收回。” “逋镰王子这是为何?”陛下不解。 “陛下莫要问,只希望陛下可以按照逋镰所说的那样做。” 陛下会这么问,就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姝瑶跟墨然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告诉陛下。 “逋镰王子这样做,当真不悔?”陛下再三确认。 逋镰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真不悔。” “既然逋镰王子开口,朕也就按照逋镰王子所说的做,便是。” “逋镰,谢过陛下。” —— 南宫倾蒅跟北然在回蒅溪殿的路上,“你说逋镰王子会放弃吗?” “也许会吧!” 南宫倾蒅跟北然回到蒅溪殿,就看见墨然跟姝瑶在殿外。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南宫倾蒅问。 姝瑶笑着问,“你跟王爷去哪了?” “我跟北然去了一趟文渊阁,找逋镰王子。” “你去找他干什么?” 南宫倾蒅看了北然一眼,说,“劝说逋镰王子,让他放弃迎娶你的心思。” “那他怎么说?” “不知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都跟他吵起来。” 姝瑶跟墨然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南宫倾蒅,“你跟逋镰王子吵了起来?”姝瑶惊讶地问。 “是啊!就是说着说着就来气,就直接冲着他大吼。他也不赖,也冲我大吼了。” 姝瑶默默的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 南宫倾蒅看向墨然,“若是这件事情完美的结束了,你也该好好的对姝瑶了。” 墨然笑着说,“当然。” 南宫倾蒅拉着姝瑶的手,看着墨然说,“虽然自从逋镰王子来了,你每日都在担心会不会远嫁秦温氏部落。但是我们还得感谢逋镰王子。若是没有他的到来,你们就不会认清自己的心,就不会知道原来自己心中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对方。” 姝瑶想了想,“你说得对。若是没有逋镰王子,”姝瑶看向墨然,笑着说,“我们就不会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对方。我就永远也不会领悟到林嫔娘娘对我说的那句话。” 南宫倾蒅戳了戳姝瑶的小脑袋,“你看,我就说吧!只有你自己真正领悟林嫔娘娘那句话,你就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这怎么听着就好像你在敷衍我似的。”南宫倾蒅贼眉鼠眼的看着姝瑶。 “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姝瑶拉着南宫倾蒅的手说。 “对了,王爷,借一下您的王妃给我。”说完,姝瑶就拉着南宫倾蒅进蒅溪殿了。 姝瑶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这才把门关上。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南宫倾蒅问。 “我跟你说,你现在是南宫倾蒅,小姐的生辰在下个月的十九号。我提前跟你说一下。” 南宫倾蒅听到下个月十九号,眼睛都亮了,瞪大双眼看着姝瑶。“这么巧?我也是在十月十九号生日。” “生日?”姝瑶疑惑的问。 “就是生辰,你们古代说的生辰。”南宫倾蒅解释说。 “哦哦。反正你跟小姐的生辰都是在一天,那也好记。” “怎么了吗?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南宫倾蒅问。 “是这样的,每年小姐的生辰,老爷都会在府里给小姐办生辰宴,而且今年小姐过了生辰以后,就是二十二了。”姝瑶解释说。 南宫倾蒅不可思议的看着姝瑶,“南宫倾蒅才二十二?” 姝瑶点了点头,“是啊!你多少?” “我都二十五了!” “那也只是大了三岁,我还以为你比小姐大了多少岁呢,你这么惊讶。”姝瑶笑着说。 南宫倾蒅用手指着自己说,“我一个二十五的人,魂穿到一个二十二的人的身上,我肯定惊讶啦!我还以为我跟南宫倾蒅的生日一样,岁数也一样呢!” “让你重回二十二,不好吗?” “好是好,但这不是我的人生啊!” 姝瑶“切”了一声,“你可拉倒吧!让你再活一次二十二,你还嫌弃上了。” “你怎么看出来我嫌弃了?” 第五十章:你要幸福 “好是好,但这不是我的人生啊!” 姝瑶“切”了一声,“你可拉倒吧!让你再活一次二十二,你还嫌弃上了。” “你怎么看出来我嫌弃了?” “就这样。” “可是为什么每年南宫阙都会给南宫倾蒅办生辰宴?”南宫倾蒅问。 姝瑶摇了摇头,“不知道,就小姐六岁时就开始了。” 南宫倾蒅只“哦”了一声。 ——沁洲部落 “迎见洲君,洲后。” “平身。” “洲君,北凉陛下送信来了。” “呈上来。” 护卫将信呈给洲君。 洲君打开信一看,是胥明公主与秦温氏部落逋镰王子的婚事。 洲后走进洲君,看了一眼那封信的内容。 洲后皱了皱眉头,“秦温氏部落?” 洲君看后,将信烧了。 “洲君,你怎么看?” 洲君思考了一下,“为何秦温氏部落逋镰王子会求娶胥明?” “不好吗?”洲后问。 洲君点了点头,“那倒不是,只是这秦温氏部落到北凉,是要娶北凉的公主。可胥明是沁洲部落的公主,并非北凉公主,为何会求娶沁洲部落的公主?” 洲后笑了笑,“洲君莫要想这么多,许是逋镰王子对胥明公主的心动,这才求娶胥明公主。” “洲后说的是。”洲君笑着说。 “那洲君可同意这门婚事?” 洲君摇了摇头,“我不能替胥明公主决定。若是胥明她也真心喜欢逋镰,自然是同意。若是胥明并不喜欢逋镰,我自然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洲君果然是明白人。” 洲君阿惹棠匀与洲后湘倾弗茵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了一起。洲后湘倾弗茵是沁洲部落湘倾族的公主,两人走到一起,也算是门当户对。 ——北凉 “陛下,沁洲部落来信。” “呈上来。” 陛下接过侍卫呈上来的信,打开一看。 信的内容是:若是胥明公主真心喜欢逋镰王子,自然结为连理。若是胥明公主不喜欢逋镰王子,那么这门亲事,自然不同意。所有的决定,都在胥明公主的手上。 陛下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说,“洲君倒是心宽。” —— “公主,北王妃,逋镰王子求见。”茆茹说。 “逋镰?”南宫倾蒅疑惑的说。 茆茹点了点头,“是的。” “请进来吧!”姝瑶说。 “是,公主。” 茆茹带着逋镰进到阁里,姝瑶让下人都下去。 “不知逋镰王子来拎沁阁有何事?”南宫倾蒅问。 “本王有些话,想要与胥明公主单独说,还请北王妃回避一下。” 南宫倾蒅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拎沁阁里,只剩下姝瑶跟逋镰两人。 “你想同我说什么?” “你要幸福。” “你说什么!”姝瑶仿佛在做梦。 逋镰笑着说,“胥明,你要幸福。” “你,你想通了?”姝瑶怀疑地问。 逋镰点了点头,“昨日北王妃到文渊阁,跟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她说的没有错,有时候爱一个人,也需要放手。我爱你,我希望你开心。如果我放手,可以让你快乐的话。那么,我愿意这么做。” 他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了这些话。 姝瑶瞬间觉得拨云见日,阳光都更加灿烂了。 “小姐的一番话竟然能让你想通了?”姝瑶高兴归高兴,但是还有一些小疑惑。 “小姐?” “哦,”姝瑶笑了笑,“就是北王妃。” 逋镰点了点头,“北王妃对你真的很好。你曾经有这么好的主子,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姝瑶同意地点了点头,“是啊,小姐对我真的很好。” 逋镰手中拿着一个盒子,递给了姝瑶。 姝瑶接过逋镰的东西,说,“这是什么?” “这是前几日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一支簪子。” 姝瑶打开一看,是一只白玉簪子,雪亮剔透,玉色中有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 “这簪子看着很精致。” “这只簪子是白玉簪子,簪子上的白玉是秦温氏部落上好的白玉。” “这太贵重了。” “你受得起,你值得。” “我会好好珍藏的。” “过几日,我就会秦温氏部落了。这支簪子,是我以朋友的身份,作为离别的礼物送给你。” “谢谢你,逋镰。” 明明是想要以追求者的身份,送给你。却没想到,却要以朋友的身份,把这支簪子送给你。 “我先回去收拾东西的。” “路上小心。” 逋镰只轻声“嗯”了一声,就离开了拎沁阁。 既然他给不了她幸福,那就索性让她幸福。 南宫倾蒅一直在拎沁阁外面等着,她看见逋镰出来后,就进去了。 “逋镰跟你说了什么?” 姝瑶一把抱住南宫倾蒅,激动地说,“谢谢你。” 南宫倾蒅一脸懵,“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姝瑶推开南宫倾蒅,激动地说,“逋镰过几日就要回秦温氏部落了。就是因为你跟他说的那些话,他想明白了。” 南宫倾蒅听了以后,也激动地说,“真的假的?” 姝瑶拼命点头,“真的,你看,”姝瑶将逋镰给她的那支簪子拿给南宫倾蒅看,“这是他以朋友的身份,给我的离别礼物。” 南宫倾蒅接过看了看,“以朋友的身份。”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南宫倾蒅听到这句话以后,脸色瞬间变得不好。 姝瑶看见南宫倾蒅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你怎么了?” 南宫倾蒅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姝瑶扶着南宫倾蒅做到凳子上,给她斟了一杯茶,递给她。 南宫倾蒅接过姝瑶的茶,放在桌子上。 “你想到了什么事情了?是在你的那个世界的事情吗?”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逋镰那句‘以朋友的身份’,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姝瑶盯着南宫倾蒅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说,“是不是有那么一个人,也跟你说过这句话?” 南宫倾蒅点了点头。 “是不好的事情,对吗?” 南宫倾蒅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姝瑶将南宫倾蒅揽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她。 她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默默地安慰她。懂你的人不需要问你,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 三天后,逋镰到旭养殿跟陛下道别,并且告诉陛下:虽然没有能够迎娶到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只要她好,那就够了。而秦温氏部落承诺会与北凉永世交好。 逋镰离开北凉的那天,姝瑶没有来送他,而是让人给他送了一封信。 逋镰一直没敢打开,直到快到秦温氏部落的时候,才将信打开。 信中写道:感谢你对我的喜欢,你很好,你值得更好的人。祝你幸福。 简单的几个字,却蓄满了姝瑶对逋镰真心的祝福。 “我会幸福的,你要幸福。” —— 婉皇贵妃万万没有想到,逋镰竟然就这样离开了。而且还跟陛下承诺,秦温氏部落会与北凉永世交好。 她还以为逋镰会为了得到姝瑶而不择手段,竟没想到是一个情种。 “苏姑姑,将元太卿叫来。” “是,娘娘。” 两刻钟后,苏姑姑带着元太卿来到绵娉殿。 婉皇贵妃让她们都下去,整个绵娉殿只剩下婉皇贵妃跟元太卿两个人。 “不知婉皇贵妃有何事?”元太卿心中有些紧张。 “元太卿好像没有按照六王爷说的那般做。”婉皇贵妃冷漠地说。 “臣已经劝了陛下了,只是陛下并没有听进去。”元太卿慌慌张张的说。 “是吗?”说完婉皇贵妃还冷笑了一声。 婉皇贵妃这一笑,让元太卿更慌了。 “是。” 婉皇贵妃抽出一把剑,那把剑抵在元太卿的脖子处。 “本宫怎么听说元太卿并没有尽力的劝说陛下。”婉皇贵妃大声的吼着。 婉皇贵妃将剑抵在元太卿的脖子上,元太卿被吓得半死。 “婉皇贵妃,您就放过臣吧!这陛下要臣说出六王爷的优点,这不是难为臣吗?六王爷是一个怎样的人,婉皇贵妃您最清楚。不仅您知道六王爷是一个如何的人,陛下也知道,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啊!这要臣怎么编啊!” 元太卿确实是为难了。羽然是出了名的暴躁,莽撞,绝不是最佳储君的人选。 婉皇贵妃手一动,“唰”的一声,划破了他的喉咙,血溅满了婉皇贵妃的脸。 婉皇贵妃眼睛都不眨一下。 元太卿眼睛瞪得大大的,“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姑姑。”婉皇贵妃大喊。 苏姑姑听见婉皇贵妃喊她,就赶紧跑了进来。 苏姑姑一进来就看见元太卿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娘娘。” 苏姑姑看见这一幕,没有很惊讶。 “派人将他扔到乱葬岗。” “是,娘娘。” 苏姑姑让人将元太卿拖出去,婉皇贵妃手中还拿着那把剑,她将剑垂直一扔,那剑立在地上。 —— 秦温氏部落的事情结束以后,北然就继续调查元太卿跟图腾的关系。 等到北然要吴席去找元太卿的时候,发现元太卿已经找不到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北然让吴席找遍了元太卿平时常去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元太卿。 有人说,元太卿那天被一个嬷嬷带走以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在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北然派了很多人到乱葬岗找元太卿。 他们在乱葬岗找了很久,才找到元太卿。 北然来乱葬岗时,也带了一个仵作过来。 仵作看了看元太卿的尸体,他的身上没有别的伤口,只有喉咙的刀痕。与其说是刀痕,不如说是剑痕。 而且是一剑致命,没有多余的伤痕。 北然心想:元太卿被一个嬷嬷给叫走了,他跟羽然有接触过,而且元太卿被一个嬷嬷给叫走,那个嬷嬷只可能是苏姑姑。如果真的是婉皇贵妃将元太卿叫走的,那婉皇贵妃怎么可能一剑让元太卿毙命? 婉皇贵妃也不是习武的人,她又不会医学方面的事情,怎么可能清楚的知道哪里最容易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