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江湖有多大?你的心有多大就有多大,江湖有多小?你的心有多小就有多小。野心造就了江湖的大小,金钱与权力是成就江湖的两个帮凶。有江湖,就有金钱,权力、美女,就有争斗。男人是天生的主宰,也是争斗的主角。故事从夜郎王兴同胁迫周边二十二邑反叛汉王朝,汉使陈立指挥汉军逼近夜郎王兴同的皇宫开始。 夜郎王兴同听着皇宫外帝国军队的喊杀声,又看着自己个个束手无策的文臣武将,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一边笑一边大声地说道:“帝国与我谁大?,曾经有人经常这样问帝国使臣,现在看,是多么的狂妄自大与无知,帝国有多大,有多强,现在就在眼前,一个小小的使臣陈立,就能使我夜朗国灭国,而帝国根本就没有动,仅仅动了使臣陈立一根小手指,不不,半根小手指都不到,就将我夜郎国压垮了,灭国了,哈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陛下……”群臣低头想劝慰,但不知从何说起。 “夜郎自大,夜郎自大……千古流芳,不枉此生,哈哈……,我夜郎王兴同从此史册留名,足以光耀后世” 帝国的铁骑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夜郎王兴同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他的夜郎国所剩余的时间也不多了,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事要做。于是夜郎王兴同镇定了下来,恢复了以往威仪。 “众卿家,夜郎国再过个把时辰,不复存在,各位逃命去吧……本王不会归罪的。”夜郎王兴同挥了挥袍袖说道,“你们快快走,逃命要紧!” “陛下,跟他们拼了!”群臣个个义愤填膺,“陛下,臣等保护陛下冲出去……” “罢了,罢了,冲出去又能怎样,大家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你们快快逃命吧,不然真来不及了” 群臣一个个神色慌乱在跑出了皇宫,生怕被越来越近的汉军砍死。 夜郎王兴同看着一个个惊慌失措逃命的丑态百出的群臣,只有苦笑,什么君臣,都是扯蛋,到危难的时候,还不是树倒猢狲散,这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臣子,说不定一转脸的功夫就成了帝国天子的臣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 大将军赫章仍然没走,他静静地站着。 “你为什么不走”夜郎王兴同指着大将军说道,“你看,群臣一个个都走了” “臣不走,也不能走”赫章说道。 “很好,本王有重要的事托付与你,你随本王来”夜郎王兴同拉着大将军赫章向内宫急急走去。 后宫的太监宫女已经逃走了,他们临走前,能拿的一件也没有留下全部拿走。宫内已经是零乱不堪。后宫娘娘和三个嫔妃,还有几个皇儿,公主,仍然再静静地等着,她们出奇的平静。 夜郎王兴同看着后宫娘娘和三个嫔妃,目光落在抱着幼小的仍在吃奶的小皇儿身上。他抱过小皇儿,看着红红的小脸蛋,虽然睡着了,但皇儿的小嘴仍然做吮吸状。 大将军赫章听旨:“本王命你与贵妃李氏将皇子,兴飞,扶养成人,赫章并与贵妃李氏结为夫妻……” “陛下……”赫章伏地痛哭。 “陛下,臣妾不去,愿随陛下同赴黄泉” “赫章,你难道让本王连一点骨血都不能留在这个世上吗?”夜郎王兴同说道,“这是本王最后一道旨意,你难道也不听了?” “陛下……”赫章一听,当即明白,这是为皇室留下最后血脉,他身上的责任重大。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分明已经听见撞击宫门的声音了。 “赫章你们快走吧,记住本王在包裹中的信件千万不能丢,抱着小皇儿,快走快走……” 已经听见众多脚步声,喊杀声朝这边来。 赫章抱着小皇子,拉着李氏,很快逃离皇宫。 “皇后,皇儿,女人,本王对不住了!”夜郎王看着赫章消失,立即开始疯狂的血腥的大毒杀,这次他杀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夜郎王每刺一剑,就感觉剑是刺在自己身一样...... 宫门被闯开,夜郎王举着血淋淋的剑,狞笑着说道:“夜郎王在此,尔等......“ 夜郎王的话未说完话,就被冲到眼前的,杀红了眼的帝国士兵,正眼都没有瞅一眼夜郎王,一刀挥出…… 不知有多少的帝国士兵从夜郎王的身体踏过,他的尸体逐渐分解.......夜郎王彻底消失了,他为他的不明智的政治变脸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 赫章抱着小皇子,扶着李氏,看着夜朗国的皇宫大火四起,知道皇宫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夜郎国也随着火光,一切都化为无有! 赫章低头看了看小皇子,又看了看李氏,这个女人比想像的坚强,现在居然不哭了,她知道哭是没有什么用,从现在开始要活在当下。 “我们走吧!”赫章,李氏,还有这位小皇子跪了下来,朝皇宫方向庄重地跪拜,起身擦干了眼泪,转身走去,长路漫漫,不知何方才是路的尽头...... 第二章 牛刀小试 太阳露出了笑脸,阳光像利剑一样刺穿了浓雾,这黎明前的黑暗,被光之剑搅得七零八落。于是,树上的鸟儿都唱起了歌,地上的花儿也仰起了笑脸,笑迎阳光,很好的太阳,这是美丽的一天! 一辆孤零零的马车迎着太阳走来,王中珏在柔软的马车里,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又捏起了酒杯,深深地吸了一口酒,皱着眉头咽下,好苦啊!酒本来不是好东西,但有时候你不得不喝这辣汤一样汤水。 王中珏,二十五岁,岁月的刻刀已经在他年轻的脸上锉出了折痕,生活的磨炼使他变得很是成熟! “少爷,这是去那儿?”,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王中珏唯一的一位亲人,朋友。他叫刘完虎,王中珏自小就在他的陪伴下长大的,刘完虎对于他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走吧,直管往前走就是了。”王中珏看着杯中之物,百无聊赖地轻声说,马车吱吱扭扭地继续往前驶去。这辆马车没有目标地沿着这条路移动着,驶进了江湖。 王中珏又端起来酒杯,恨恨地吸了一口酒,皱着眉毛艰难地咽着,由于过多地喝酒,他脸色苍白,身体瘦弱,还不时地一阵阵地干咳。听着少爷干咳的声音,刘完虎心里很是不好受。这个少年踏进了江湖,他不知对于江湖来说是祸是福。 刘完虎也知道这么多年,这个少年活下来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仇恨,又由于仇恨力量,促使少爷踏进了这个江湖。虽然江湖是血雨腥风的是非之地,但少爷必须要踏进这块事非之地,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刘完虎也深知江湖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但以少爷现在的武学修为,有能力足以在江湖中掀起血雨腥风,搞得整个江湖永无宁日。天堂与地狱之间往往一线之隔,这个线就是少爷的生命之线。“决不能让少爷越过这条线,决不能!”刘完虎暗下决心,他想引导少爷减少心中的仇恨,平淡少爷报复之心,但这谈何容易! 这么多年,少爷疯狂地学习武功,领悟武学的真谛,等的就是这一天:学成之后,将这个江湖之地搅得翻天地覆。血债血偿,要把失去的加倍地索回,把血债加倍地奉还,快意恩仇,这几乎就是少爷心中的人生信条。 刘完虎想着,心中忐忑不安。但他也已下了决心,不能让少爷再搅进仇杀中,一切的一切,由刘完虎来替少爷担着。 马车在没有尽头的路上行驶着,车轴吱吱扭扭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路上,越发显得宏亮。 “咦,在这样的路上也还有人赶路?”,王中珏呐呐地说。 “是啊,少爷,前面有四个人在赶路”,刘完虎也说道。 “通臂大侠果然名不虚传!”,王中珏软软的声音说道。 “哈哈,在少爷面前献丑了”刘完虎自信地说道,“这点事还是难不倒我的”。 “那道也是”,王中珏点点了头,又开始研究手中的酒杯中的酒。 “啪,啪”,刘完虎甩了几个响鞭,惊起昏昏欲睡的老马,“咴,咴”叫了几声,甩了几下尾巴,奋蹄前行,车轴又吱吱扭扭地加快节凑弹起了单调的小曲儿。马车又走了很长的时间,前面才有几个人影显现,渐渐地人影越来越清晰,刘完虎又甩了个响鞭,马车超过了四人向前驶去。 刘完虎突然感到周身一阵阵地发冷,不自觉地拉紧了衣襟。他周身很是不自在,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罩着自己,而无法动弹。刘完虎觉得四人的眼睛就像刀一样刺向自己,禁不住激灵地打了个寒战。好重的杀气啊! 刘完虎不自觉地又甩了个响鞕,想让老马更快一些,好离四人更远一点。 “等等”,突然一个人说话了,“你的鞕甩的好响啊,你不知道我有耳病?”冰冷的声音刺得刘完虎又一次缩了缩脖子。 “客官,说的是,小的真的不知,小的下回不敢了”,刘完虎小心地陪着不是。 “下回,这回怎么办?” “是,是,是……”刘完虎点头哈腰,低声下气地陪着小心。刘完虎知道,麻烦自动找上了自己。 这四个人就是河西欧阳家四杰,老大欧阳忍,老二欧阳能,老三欧阳雄,老四欧阳声,在河西地界上也是说一不二的响当当的角色。欧阳家的人一向是不出河西地界的,今天怎么在这个地方碰到了呢?刘完虎确实感到很是奇怪。 老四欧阳声毫无征兆地突然出手如风,五指如钩,直袭向刘完虎的咽喉,刘完虎直觉劲风袭体,呼吸也不顺畅了! “你……”,刘完虎惊叫,但汹涌而来的劲风像一道墙压向刘完虎,以至于惊叫声都被强劲的力道堵了回去,刘完虎就像风浪中一叶扁舟,身不由已,任人宰割。 欧阳声冷笑,笑声刺耳,冰冷,他正享受杀人的快感!突然他的命脉门一紧,有一只手已经搭在他的命脉门,力道引而不发。他发出的汹涌的劲道犹如石沉大海一样,消遁于无形。要知道欧阳声这霸道的劲气,已经罩住了刘完虎,欧阳声自信任何人是无法承受这致命一击。但难以置信的是,在这劲气中突然多了一只手,不但防位自己的劲气,并且他自己已经受人控制,不能动弹。王中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刘完虎的身旁边,手搭在欧阳声的命门。 “等,等……”王中珏的手搭在了欧阳声的命门大穴上,但力道引而不发,轻声说,“你觉得杀人很有趣,是吧,你觉得杀人很有意思?其实杀人真的最无趣的一件事。” “你没有杀过人,怎么知道这里面的乐趣呢?我……”,突然欧阳声感到一股柔和的力从他的命门侵入,暖洋洋的,舒服之极,然而他的力道就像千年寒冰遇见温暖阳光一样,慢慢地消融。欧阳声收罗心神,急急静心运功对抗这股柔和的温暖的力道。一会儿额头溢出密密的细小的汗珠,欧阳声感到他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他被王中珏控制的胳膊好像慢慢地从他的身体上消失一样,逐渐失去了知觉。 “手下留情,留情……”,欧阳忍急急地说。 “我要让你知道一件事,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杀人。对于我的朋友你要尊重一点,不要动不动就起杀心”王中珏缓慢地说,但语气透着不容质疑的权威,“你对我的朋友起了杀心,你要用代价来还” 王中珏松开了搭在欧阳声命门的手说道:“你这条胳膊,做平常的事还可以运用如常,最好不要用这只手拿刀杀人,否则你的整个人都会不好” “我不信,我现在要杀人,你奈我何?”,欧阳声试着用功,他的这条胳膊突然像万条蚂蚁在啃咬,既痛又痒痒,说不出的有多难受,欧阳声勉力强忍,一会儿功夫,欧阳声满脸通红,汗珠如雨,混身都在颤抖,狼狈异常。欧阳声倒也是条汉子,如此的痛痒折磨着,一声不吭。 “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地忍受,当你很难受时,你喊出来,或许能好受一点,我知道这个苦楚”,王中珏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了欧阳声,“我敬你是一条汉子,把这个服下,能解这次的痛苦,以后就看你的了,不过每次你想用这条胳膊杀人,都会出现相同的事,会持续三天,然后会慢慢消失” 欧阳三兄弟也围过来,扶着欧阳声。检查了一下欧阳声的胳膊,没有异常。他们用眼神交流着,知道今天是碰到的不是善主,但找回面子的话还是要说的。欧阳忍抱拳对着刘完虎说道:“我四兄弟学艺不精,过几年一定登门求教,后会有期。”欧家四兄弟转身径直走去,他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仍然沿路向前。 王中珏,刘完虎仍然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走吧,还有正事没有办呢,别耽搁了” “大哥,就这样放他们走了,老四的伤怎么办呢?” “老四的胳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就这样吧,正事要紧!”。 欧阳四兄弟渐渐地远去消失在西下的太阳的余晖之中。 刘完虎的心终于绽开了,原以为年轻的王中珏一踏入江湖这个事非之地,就会不问青红皂白,一通乱杀,搅得江湖腥风血雨,今天看来他并没有随意杀人,这是很好的一件事! 王中珏为了报仇而活着,为了报仇而进入江湖。在王中珏的内心深处,仇深似海,这个巨大的心魔缠绕在这个年轻人的心头,这个巨大的石头压在王中珏的心里,挥之不去,可怜的王中珏只有默默地承受着,承受着…… 今天发生的事能使刘完虎放心,王中珏并不是一个杀人的机器,而是会想事的复仇机器。谢天谢地,阿弥托佛。 王中珏没有回到马车,而是凝视着天边的血红的夕阳,呐呐地说:“白天又要结束了,这该死的夜又要来了” “走吧,少爷”刘完虎轻声地说。 马车又凑起了单调的吱吱扭扭的小曲,驶进了残阳如血的余辉中。 第三章 血刀,疤痕与血花 王中珏在车内看着血红的太阳,夕阳西下,天色暗了下来,心里感到恐惧。他讨厌黑夜,他讨厌黑暗,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王中珏感到是多么的无助,感到的是孤独,寂寞,恐惧。每当夜色来临,人们大都进入了甜蜜的梦香,而王中珏不能,他不能闭眼睛,因为自己一旦闭上了眼睛,就会有一把闪着寒光带着血滴的刀向他砍来,这么多年了,这把刀挥之不去,是王中珏的心魔,无法解脱的心魔。 残阳如血,这血的颜色又勾起王中珏血的记忆。 年幼的王中珏有个幸福的家,严父,慈母,可爱的弟弟,还有跟随到现在的刘完虎,他的家庭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旺族,家底也并不丰厚,但王中珏的父亲也乐善好施,也愿结交江湖朋友。说是结交江湖朋友,最大的交情就是一桌酒菜,好意留宿的交情,不是什么两肋插刀的生死之交,就因为这样,招来了杀身之祸,给他的家庭带来了灭顶之灾。 江湖,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就会卷进江湖仇杀之中。王中珏的父亲将犯了江湖的大忌,身不由已卷进了仇杀之中。 那一年王中珏五岁,天一黑,王中珏和往常一样,到刘完虎住处玩,住所在不起眼的后院,安静,很少有来,普通得都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刘完虎给他制作了木剑,木刀……给他教基本的武功招式,王中珏也乐意在这儿玩,他觉的这位仆人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只有进了这个小场所,王中珏疯玩一气,玩的忘乎所以,直到很晚才回前院自己房间睡觉。 王中珏玩得正开心时,突然前院火光冲天,喊声四起,并且伴随着“扑通扑通……”的人倒地声。 “前院怎么了”,王中珏拔腿就往前院跑去。 刘完虎听到前院不寻常的动静,脸色大变,他看到小少爷要冲到前院去,急急上前一把拿住王中珏死活不让他跑到前院。 “你……要干么,我要到前院去……”,王中珏开口大声说。 刘完虎迅速掩住了王中珏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小声点,少爷,今晚你不能到前院去了,咱家大难临头,藏在这后院,能不能躲过,就看你我的造化了” 王中珏挣扎着,牙咬进刘完虎的肉里,血流进嘴里,刘完虎仍然死死地抱着王中珏,手仍然捂着嘴,不让王中珏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王中珏从门缝里,借着火把的光,只能死死地盯着那闪光的带着血影的刀在上下翻飞,和那张左脸上有一长长的像蜈蚣一样的伤疤的男人。王中珏死死地盯着,死死地盯着,那刀,那脸,还有胸前绣着的血花,渐渐地一切模糊了,王中珏昏死在刘完虎的怀抱中。后来,他也知道家人的尸体一具也没有留下,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知道埋在那去了,后来他也知道他的家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留下……,从此,王中珏害怕黑夜,害怕刀,他讨厌黑暗,每到夜色降临时,他只有喝酒,不停地喝酒,用酒来麻醉自己,打发这漫长的黑夜。 今天,如血的残阳又一次勾起了王中珏内心深处血色的记忆,他的手在擅抖着,王中珏急忙回到马车,倒上酒,狠狠地吸了几口苦酒。刘完虎叹了口气,默默地给马喂上草料,然后蹲下来,点上烟慢慢在吸着,他的眼睛从来也没有离开过马车,他关注着马车里王中珏的一举一动。 马车里的王中珏缩成一团,呼吸急促,他的眼睛充血,如野兽般死死地盯着蜡烛,那一团红色,慢慢地变成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血色变成洪流向他冲来,王中珏急忙挥拳击出,“砰……”一声,马车的门应声而落,王中珏惨叫一声,撞了出来,疯了般的拳打脚踢,“呕,呕……”,王中珏喉咙如受伤的野兽一样吼着,他撕,他咬,他疯子般地捂着胸口,腰弯下去,弯下去,弯下去……两只手死命地抓着土,十指渗出了血,嘴啃着草,咬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痛苦,只有才能减轻他心中的仇恨。 好一会儿疯了般的王中珏筋疲力尽,死了一般地躺着,一动也不动。刘完虎默默地看着王中珏,他已经习惯了,对于王中珏来说,隔三差五受什么刺激,就会变疯,然后就会安安静静地,像死去的人一样躺一会儿,晚上只有这样,王中珏才能闭一会儿眼睛。 刘完虎将王中珏小心地抱上马车,舒服地躺好,然后轻轻地安上马车门,尽量不要出声,好让王中珏闭上眼睛躺会儿。软绵绵的王中珏,仍然活着,他动了动胳膊,支着上身一节一节地起身,王中珏居然冲着刘完虎笑了笑了。 “对不起,又吓着你了”。 “少爷,你……,唉……”刘完虎说不下去了,现在他觉得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要少爷能活过来,比什么都好。从小看着王中珏长大的刘完虎能深深体会到这个年轻人的苦楚,深深体会到刻骨的仇恨而又无从下手报仇的绝望。 夜深人静,马儿吃着草料,甩着尾巴,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刘完虎和着衣服躺了下来,而王中珏仍然吸着酒,鲸饮,好让酒来麻醉自己,好让自己挨过这该死的夜晚。 万物进入了梦香,唯独王中珏瞪着血红的眼睛,喝着苦酒,在痛苦地等着天亮。 刘完虎也没睡着,他在想着欧阳四杰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正事呢? “究竟是什么正事呢?”王中珏一边喝着酒,一边呐呐地说,“明天追上欧阳四杰看个究竟吧” 欧阳四杰离开了王中珏,,对于老四的伤势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看看,胳膊没有什么异样,老四自己感到没有继续痛痒,四个人也就放下心来。飞快地赶路。 天晚,碰见酒家,招牌上写着“路尽酒家”。 欧阳忍看着这个招牌,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这叫什么玩意儿,能不能叫人愉快地住店啊!要知道,行走江湖的人最讲究的吉利,对于黄道吉日,吉字祥词更是格外的在意,今天冷不丁遇到这样称呼的客店,欧阳四杰心中老大的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这个地方的客店就此一家,没有第二家可换! “晦气晦气……”,欧阳吞忍不住嘟噜了几声。 “客官,您这边请……”小儿二倒也热情,勤快,麻利地将桌子抹干净,摆好了茶具,并倒好了茶水,“客官,您请喝茶,请问您吃点什么呢?” “好酒好菜尽管上,真啰嗦。再准备两间上好的客房”欧阳吞说道。 “好嘞……甲桌好酒好菜,上好的客房两间”跑堂的一看有生意来了,响亮地答应着,越发地勤快。 这家路尽客店,由于独特的位置,在此落脚的赶路客人增多,不一会儿路尽客店变得热闹了,越来越多的人聚在这儿,客店热闹拥挤,喝酒吃饭,大呼小叫。忙得小二恨不得长出翅膀,脚下有个风火轮。即使是这样,一些性急的客人不耐烦起来,拍打着桌子一个劲地催。 欧阳四兄弟安安静静地消灭桌上的上好的饭菜,饮着上好的酒,但他们时时地关注着店内的一切,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四兄弟的眼睛和耳朵。行走在江湖的人,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任何细节都不得半点的疏漏,否则就会糊里糊涂地丢掉自己的生命。 欧阳忍不动声色地仔细地观察着客店里的客人,客店中央的大桌周围坐着八个人,他们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客店里的每一个人。细看桌面上的盘子摆的也很讲究,盘子是青一色上好的青花拼盘,桌面的盘子摆成了一梅花的图案,正中的盘子里盛着一颗硕大的红烧狮子头从来也没有动过筷子,如果再看得仔细些,其它盘子的红烧狮子头也是没有吃,而这些红烧狮子头正中那一颗大的是花芯,其他小一点则围着花芯组成梅花状。再看八人的衣着,每人胸前都绣着一朵血红的梅花样的图案。血花,曾经给江湖带来了多少的杀戮,带来了多少的血雨腥风,带来了多少的妻离子散。血花过处,鸡犬不留,寸草不生!江湖上见血花色变,血花就是死亡,血花就是催命符!正当江湖人谈血花色变时,江湖各方人士密谋,对血花群起而攻之,想要解决血花这个江湖顽疾时,突然血花销声匿迹,一夜之间若大的一个组织凭空消失,如此宠大的血花组织,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随着时间的留逝,江湖上的人们逐渐淡忘了血花,淡忘了血花的杀戮,江湖终于归于平静。 欧阳忍心中一动,两眼盯着八人胸前的血红的花状的图样,这熟悉的图案,犹如一朵朵血花,要人命的血花!要人命的血花重现江湖! 第四章 夜半魅影 欧阳四兄弟也端起了酒杯,同时饮下杯中酒,在此客店中,至少有一半客人都像欧阳四兄弟一样,在相同时间,做着同一件事,端起桌上的酒,干。 这是某个组织,这个组织的徽章是流血的血花,相聚在这个路尽客店,在秘密开一个什么重要的会,他们用各种图案,各种手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所有信息都传达给了众位兄弟,高效而严密! 天色暗了下来,客店掌上了灯。酒足饭饱一些客人逐渐离去。这时围坐在中间的大桌的八人中间的一位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又冲着其它七位喊了一声:“弟兄们,酒足饮饱,挺觉去”,说完一仰脖子将酒喝完,然后把酒杯倒扣在桌上,笑嘻嘻地坐了下来。 欧阳四兄弟也做了同样的事,饮完酒,把酒杯倒扣在桌上,然后上楼去,其它的桌上依次干着和欧阳四兄弟相同的事之后,都离去,上楼进了房间。 很快地偌大的客店的大堂,留下不多的几桌客人。老哥又环顾四周,再也没有发现做相同事的客人,才对首位的人说:“长者咱们也休息去了”,一干人依次上楼,进了各自的房间。 路尽客店的灯慢慢地被小二依次吹灭,客店的庭堂变得灰暗下来,客房的灯也一盏一盏的灭了,客人们也已安睡。渐渐地,路尽客店的客人一个一个进入了梦乡,路尽客店入睡了,安静了! 正当客店都熟睡的时候,一个幽灵般的魅影出现,越墙上楼,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间房门,闪了进去,一会儿又悄无声息地闪出房间,黑影从进入客房到从客房出来,轻车熟路,没有弄出一点响声,也没有惊动路尽客房的任何客人,犹如暗黑幽灵一样很快消失在黑夜色中,这个幽灵进入了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什么呢? 也许,客房中和客人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但每一个人都抱着行走江湖的态度,能少事就少一事的心态,懒得出声查问,更懒得起身查看。这里面的有这样的客人就包括欧阳四兄弟,欧阳声的耳朵一向灵敏,当魅影越墙而进,他已经听到了轻微的双脚落地的声音,他不自觉地握住了枕头边的刀柄,当黑影跃上二楼时,微弱的脚步声也惊动了欧阳忍,他也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握住了刀柄。行走江湖的每一个人刀不离身,那怕睡觉,刀也要放在枕头边。微弱的脚步走向了另一间房子,欧阳四兄弟紧握刀柄的手也就松了下来。此时的欧阳兄弟不用说话,心有灵犀,都知道大家的想法,也不用出声交流。他们躺了下来,静听外面的动静,只要不来他们房间一切都好说,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对于他们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欧阳兄弟订了两间房子,其实另一间房子是空的,但仍然伪装有人睡在床上的样子,其实四兄弟都睡在同一间房,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只有这样四兄弟都不会出意外,行走江湖一切都小心谨慎都是必要的。 当魅影跃墙而出的声音传进了欧阳声的耳时,四兄弟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四兄弟明白,今天在这间路尽客店已经有什么事发生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到了天亮才会知晓。四兄弟仍然留一人不能睡,警戒,其它三人沉沉地睡去。 在马车中的王中珏仍然瞪着血红的眼睛死盯着蜡烛,好像与之斗气一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当一丝亮光从马车缝中挤了进来,照在王中珏的身上。“天终于亮了……”,王中珏舒了口气,呐呐地说道。 刘完虎已经给马喂好草料,重新批挂上,准备上路。 王中珏挪出了马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他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劲骨,很好的天气,很好的太阳,今天还是有希望的一天! 王中珏快速整理头绪,整理今天要干的事! 欧阳四兄弟的行踪有些疑惑,怎么也得看看到底是什么正事。还有那张带伤疤胡脸,总是要查访一下的,还也那闪光的刀所用的招式,也要打问一下!但茫茫人海,找到这样的一个人,谈何容易呢! 王中珏跳进了马车,吱吱扭扭的小曲又响起了,孤独的马车又倔强地向前驶去。 路尽客店有急着赶路的客人,已经起床,洗漱完毕,简单地吃些东西,备足了路上的干粮,没等天亮早早上路了。 大部分客人好像今天没有赶路的意思,慢慢吞吞地在客店的大堂里找位置坐下,享受着可口的丰盛的早点,他们没有急着赶路的样子,倒是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然而甲字八号房门的仍然闭着,也没有人出来,欧阳四兄弟也享受着丰盛的早点,欧阳声两眼时不时看着甲字八号房,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打开,欧阳四兄弟交换了一下眼神,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时他们想起了昨晚的神秘的脚步声,欧阳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内心深处有不祥的感觉,甲字八号房的客人凶多吉少,但四兄弟仍然不动声色品尝着早点。和昨天一样,本来中间圆桌上坐着八个人,但却空出了两个位置,就是昨天那位老哥的坐的椅子。 “小二,去叫一下甲字八号房的客人”,东首的一位长者对着跑堂的说道。 “好嘞”,小二高声应着,飞快地跑上了二楼,敲响门,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客官,你老睡醒了没,您的同伴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房子里面仍然是鸦雀无声。小二回头看看了长者一眼说道:”没有声音,还叫不?” “你进去看看吧”,长者大声地说道,“怎么回事,这也睡得太死了吧!你们俩上去看看”长者指着下首坐着的两个年轻人说。 “是,我这就去”两位年轻人站了起来,尊重地口气说道。 两位年轻人上楼,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着的,三个人进了房间。 “妈呀……”,小二的惨叫声嘎然而止。好像有人用什么堵住了嘴一样,再也发不出声来。 一个年轻人面色凝重走出了房间,他没有一丝慌乱,脚步稳稳地下楼,来到长者面前,俯身耳语。 长者听着听着神色大变,但瞬间又恢复一向所保持的威仪,他冲着年轻人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年轻人径直走上了楼,进了甲字八号房间。 第五章 惊 变 长者站起身,抱拳说道:”各位,两位同伴在昨晚遇害,此事在没有查清之前,在此店的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请各位多多担待。” “什么杀人了……”路尽客店变得吵杂,“我们又没有杀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我们还要赶路呢。” “我劝各位还是安静地坐着为好”中间圆桌上的又一位年轻人说道,“不会耽搁大家很长时间,就会有结果!那时,会让你们走的,但是现在,你们还是坐着吃早点为好!”声音不大,但给人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声音就是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违抗。 “好好,又不关咱们的事,人不是咱们杀的,坐下来等一会儿,有了结果,证明咱们的清白,再走不迟!”欧阳四兄弟大声说道。 “好,这位仁兄识大体,来敬你一杯,先干为敬!”年轻人举起了酒杯,仰头,喝干了酒。 欧阳四兄弟也喝了酒,客店里的客人慢慢地也安静了下来,心里再想,等就等会儿吧,自己没有杀人,怕什么! 长者走进了房间,眼前景象使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他心里清楚,老哥一向做事精明谨慎,晚上睡觉也是不能马虎半点,但现在看起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中刀,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年轻人的喉咙中了一刀,杀人者在抽出刀的瞬间,在伤口上塞了一团棉布,堵住了血喷射。年轻人脸肌肉扭曲,神色看得出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刀的威力与速度。 老哥坐在床边,一条腿还在床上,一条腿垂在床沿,脚伸进了一只鞋,老哥的一只手握着刀柄,想要拔刀,想必看到年轻人中刀,想拔刀抵抗,但手刚握到刀柄,自己的喉咙就已经中刀。老哥的面色自如,面带一丝笑容,死得倒似解脱了一般。 店小二已经吓得昏死过去。面色苍白地躺在墙角。 “你俩找找老哥留下什么遗物”长者说道,“等等,我自己来找” 两个年轻人退到旁边站定,长者走上前去,在老哥的周身,床上,搜寻着什么,找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找!长者大失怕望,突然密密的汗珠出现在长者的额头。 “坏了,那本手语图集不见了,如果这本书丢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长者心里想着。这本小册子的重要性是不言而语的!而且这本书中的内容在组织中只很少的几个人知道,老哥就是这其中的几个人之一,现在老哥在此毙命,长者怎么不着急呢! 长者又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长者脸色大变,汗如雨下,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什么东西如此重要?就在刚才,当听到老哥死时,长者只是脸色稍变,瞬时又恢复了原状,可是现在由于没有找到什么东西,而变得如此的惊慌失措呢!两位年轻人不解地看着进退失据的长者,感到十分的惊讶,什么东西比一个人的生命更重要呢? 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比人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在特定的时间的决定全局的某件重要的特定的事或者物。在这个时间点上,他就是比人的生命重要。因此为了使这个特定的事或物为达到目标而有价值时,就会不惜任何代价在特定的时间去实现他。也许那本书就是特定的时间的特定的物。但现在却由于老哥的死而丢失,长者能不着急吗! 长者的失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又恢复镇定,脸又变得威严而不苟言笑,他稳稳地站了起来,挺直了腰。 “你俩把老哥他俩尸体收拾一下,处理掉,店小二让他活着”长者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年轻人答应,并执行。江湖上行走的人,对于尸体的处理一向快速而有效,年轻人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盛着无色无味的液体,年轻人在老哥已经僵了的尸体上滴了几滴,又在另一具尸体上也滴了几滴,不一会儿,尸体开始起了青烟,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两具尸体随着浓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两具尸体完全变成青烟飘出了窗外,骨头都没有剩下! 年轻人提起墙角还昏死的店小二,揉揉了人中穴,有苏醒迹象,又放了下来,让他自己恢复! 长者走出了房门,站在二楼,吵吵闹闹的客店立即安静下来,都抬头来,等着长者说什么。 “各位,今天是我兄弟八人的落难日,两位兄弟不幸遇害,凶手或许还在店里,或许已经逃离,为证各位青白,请将各位将包裹打开,衣服纽扣解开,裤子也褪下来,当然短裤就不用脱了,家伙什也放在桌上”长者停了停又说道,“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各位来说有些难为,但人命关天,在下不得不这样做,请各位赎罪。当然了女客,请到楼上的房间来,暂且一避” 中间桌上的几个人留下一人,其余都四散开来,或坐或站,都是出店的必经之路。楼上的两位年轻人也守着必经的路。他们确实是训练有素的年轻人。 “这也太欺负人了,打开包裹倒也罢了,再大庭广众之下还要我们脱裤子,这是那儿的道理,还讲不讲道理,再说我们是来住店的,不是来杀人的”汉子激愤地说道。 “我奉劝你还是脱下来吧,检查一下,大家都相安无事,否则……”坐在中间的一位年轻人说的话不多,但是已经很明白! “我知道,这种事很难做,现在如果做了,至少会为以后减少很多麻烦,我敢肯定,今天如果没有检查,侥幸走出这家客店,我敢肯定,以后你永无宁日,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人找你的麻烦”长者仍然说得很慢,但每一句话都很有力度,不容置疑,长者对刚才不想脱衣的大汉说,“这位大侠,杀人二字没有写在你的脸上,你没杀人只是你一家之言,做不了数。这样说吧,自家兄弟身上带着一件珍贵的东西,它也随着兄弟的生命一样,也不知去向,如果是在座的某一位干的,东西肯还在身上,这是打开包裹与宽衣解带的初衷,给各位带来麻烦,再下这厢陪个不是,但是各位还是照我说的做,大家会相安无事的。” 其实长者也知道凶手肯定已经逃之遥遥了,但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麻痹,他敢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他们的同伙,长者让他们的同伙知道,他的主要目标是店内,傻傻地在店内无目标地追查凶手而浪费时间,就足够了。其实他的人已经兵分四路,早以在追查的路上。 欧阳四兄弟就是这四路中的一路,其实就在长者上楼查看的时候,就已经用手势给四组人下了命令,这四给人不动声色地利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长者身的时段,悄悄地,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客人,一个一个溜出客店。他们机敏地搜索着任何有益的蛛丝马迹…… 欧阳四兄弟仔细地搜寻着,客店周围的任何细微的变动都逃不过欧阳四兄弟的眼睛,逐渐地墙上依稀的脚印找了出来,脚印的去向也现显出来,欧阳四兄弟沿着脚印逃离的方向追了下去…… 欧阳四兄弟变得犹如猎犬一样轻捷,矫健,灵敏。他们的耳朵,鼻子,眼睛以及全身所有能利用到的组织都会有效地运用,搜寻草丛中,树指间,只要有一丝杀人者留下的痕迹,都不会错过,甚至于空气中的一丝杀人者的气息,他们都能捕捉得到。从没有逃过他们的追踪。 很快欧阳四兄弟追踪到一片小树林,所有的踪迹凭空消失,唯独杀人者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就像是站在身边那样的清晰可辨。欧阳四兄弟不约而同地互相靠拢,提高警惕! “不要分散,沉住气,不要妄动”欧阳忍轻声说道,“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处境非常的不利”。的确,欧阳四兄弟很是被动,他们已经知道对手离的很近,但就是不知道确切的位置,这才是最要命的。小树林突然一片萧杀,浓浓的杀气围住了欧阳四兄弟。头顶的树叶禁不住这种萧杀之气,也开始飘落,一片,两片……纷纷地飘了下来。 “大哥,上面……”欧阳声急促地说。但一切都为时已晚,飘落的树叶突然变成了锋利的刀。“噗,噗,噗……”欧阳四兄弟的喉咙和脖子上的大动脉被树叶割断,血像箭一样喷射而出,在空中又碰在一起,改变了方向,变成花状洒落下来,血花洒了一地。欧阳四兄弟手捂着脖子倒了下来,到死都没有看清被他们追踪的杀人者的真实面目! 这就是江湖,视生命如草芥,生命之花毫无征兆地就凋零。 路尽客店,又一朵生命之花也毫无征兆地凋零了。长者他们并没有动手,只是这位不想脱衣服的大汉突然像喉咙里塞进异物一样,堵住了呼吸,大汉使劲把自己的手伸进喉咙,想要掏出什么东西,到死时把自己的咽喉血淋淋地掏了出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长者看到大汉死去的样子,肯定是中毒,至于什么时间中的毒,不得而知。 客店里的其它客人,看见不想脱衣服的大汉如此恐怖的死法,都变得乖巧很多,再也没异议,很快脱掉衣服,接受了检查。 什么也没有发现。 “今天之事,老夫再一次给大家陪个不是,是不得已而为之,请见谅,请见谅……”长者抱拳再次言辞恳切地道谦。 “好说,好说……”客人们穿戴整体,鱼贯而出,离开这个事非之地,越快越好。 客店就剩下一位年轻人,他叫燕飞儿,他做事一向认真,就穿衣服这件事,他也做一点都马虎不得,认真地并注意到每一细节,纽扣不能系得歪歪斜斜,腰带也要系得整整齐齐,头发也不能乱……,然后把解下的剑也细心地挂在腰间。 “在下燕飞儿,今天之事,是生平奇耻大辱,请您留下府上地址,五年之后,定上门讨教一二”自称燕飞儿的年轻人抱拳对者长者说道。 “噢,五年不够,再过十年,你来敦煌,长史府,随时奉陪!”长者看了一眼燕飞儿微笑着说。 “一言为定,我会准时赴约,就此别过”燕飞儿告辞出了客店。 路尽客店变得冷清多了,长者下楼坐在中间的圆桌的位置上,客店老板支使店小二给各位上茶,由于受到过度的惊吓,小二腿还直哆嗦,颤抖着的手把茶洒到桌上。小二舌头不怎么灵光,道谦的话就是说不出口。长者没有在意,微微笑着,并且伸出手拍拍小二的胳膊,竖起大拇指,以示鼓励与赞许。 长者忐忑不安地等着他派出的四组追踪人,希望他们会带来好消息。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三路人都回来了,他们一无所获,现在只有欧阳四兄弟还没有回来,但长者本能地感到,这四兄弟恐怕不会活着回来了。 “路尽客店,嗯就是这里,你们放下担架,拿赏钱,走吧” 客店外突然有人大声地说话。长者看了一眼一位年轻人,年轻人尊敬行了礼,走出了客店,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刘完虎看着有人从客店里出来,大声问道:“你是长史府的人吗?” “我就是长史府的人,请问……” “这四个人是我们在路上碰到的,三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没有断气,他让我帮忙送到这家客店”,刘完虎没等那人把话说完,就打断又说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请你给我三十两黄金吧” “三十两黄金?……” “要抬三具晦气尸体,不花大价钱是没有人来干的” “好,三十两黄金,我们给,小齐,送黄金给这位大侠”长者也出现在门口说道。 称作小齐的年轻人拿出五两黄金,双手奉上。 “这还差不多”刘完虎毫不客气地拿过黄金说道,“还有一位老兄没有断气,不要耽搁治疗,或许还能救活,在婆婆妈妈地,恐怕就要断气了。走了!” 马车又吱吱扭扭地唱起了单调的小曲,沿着路行驶。 “恭送,大侠!”长者双手抱拳,低头说道。其余的人整体划一地做着和长者相同的动作。 马车的中的王中珏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你这坐地起价的本事,真是稳兼不赔啊,看来以后的生意要你做了!哈哈……” “这黄金不要白不要,他们也没亏,至少救了他们一个人吧!”刘完虎大声地说。 敦煌长史府的人默默地坐在客店中,谁也不说话,但每一个人心中都在想着同一件事,这是怎么回事,这次行动是秘密进行的,是谁透露了风声。 而长者心中想的是另一件事,那本书失落,对于敦煌长史府来说是巨大的损失,无论如何都要把那本书找到。先回府,而后在慢慢查访! 第六章 木 偶 “王中珏,男,二十四岁……”上官依依念着纸条就停下了,因为纸条上面就这几个字,“这帮废物,想不想吃饭,江湖中新出现的武林奇才,青年才俊王中珏,就写了这几个字,这那能行呢?” 上官依依掌管着“包打听”这个组织,它是江湖上传播消息最快,最准确,是详细的组织。一旦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管什么事,在什么地方,发生在什么时间,都会很快地收集到并且把非常完整的信息写成文书放在上官依依的桌上。但这次传来的信息如此的简单,显然这是上官依依最不能满意的地方。 “吩咐下去,今后谁传来的信息如此简单,我要他的脑壳”上官依依对着一个话筒说道。 说也奇怪,经过话筒传给外面正襟危坐的下属的时候,声音比原来苍老多,变成了老妪的声音。 包打听的帮众从来没见过大当家的真实面目,他们与大当家的隔着一道木墙,而所有的命令与指示,都是从木墙上伸出的听筒传出来的。他们就像一个个的木偶,被这个话筒操控着。 帮众就知道他们的大当家的复姓上官,至于叫什么名他们也不知道。对于一干帮众来说,上官大当家是神秘的,而且又是神通光大的,对于包打听内部的所有事,她都一清二楚。 上官依依最大的特点就是赏罚分明,她让每一个帮众都知道一件事,背叛包打听的人都会死的很惨,无论包打听中的任何人。但是如果对包打听有贡献的人,不仅是他自己,而且他的家人都会有很好的照顾! 包打听大堂的一面木墙就像是一个面具,将上官依依和帮众分开,这种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大当家的更增加了帮众神秘感,同时也会让帮众有十二分的小心为包打听买命! 由于包打听的有众多的消息方面的优势,所以各大门派都和包打听合作,甚至官府也会和包打听通力合作完成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所似包打听在某方面来说,黑白两道通吃,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更增加了包打听生存的危险性!这需要包打听大当家的上官依依审时度势,量力而行,什么活可以接,什么活不可以接,这需要超强的智慧与敏锐的时局感知能力,这方面上官依依做的相当不错,这么多年,包打听还没有危机出现。 可是眼下有一件事使他踌躇不决,是长史府送来的帖子和首付金,首付1000两黄金,事办成之后另2000两黄金奉上,但这事也和这黄金一样棘手,就是关于路尽客店惨案这件事,是接还是不接,上官依依一时拿踌躇不决。 路尽客店的事,包打听案头上已经有人将事情的详细过程记录文档送了过来,上官依依也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这件事的来络去脉,至于凶手,相信不会废吹灰之力很快就会有结果!但然后呢,会给包打听带来什么,上官依依一时拉捏不准! 长史府是什么来历,上官依依对此了解不是很深,只是一知半解,一点皮毛,她觉得要想对这件事拿捏准,首先要了解长史府的情况。 “吩咐下去,命白堂主速查清长史府的底细,七日为限” “遵命!” 木墙的外面永远会有两个像木偶一样人轮流守候着,随时等着话筒传出来的命令,一字不差地传出去。包打听的办事效率之高是出了名,命令一旦出了包大听话筒,就会有很多人开始认真为这道命令奔忙。上官依依对他的下属深信不疑! 上官依依将这件文档拿着,移步后院,这又是别具洞天的好去处,身处此地具有世外桃源般的感受,漫步在后院的小道,阵阵泥土的清香飘入脑门,羊肠小路上野花一丛丛,一簇簇,尽情地向人们炫耀自己动人的身姿。汩汩的泉水欢快地唱歌。一片生机勃勃,一片绿色,让人心旷神怡,一间小亭点缀在这花丛中,更显得别具一格。 上官依依轻步来到后院的小亭,一位老人正在摆棋,对着棋盘,苦思冥想,他手捏着一粒棋,思前顾后,想放到此处,觉得不妥,提起棋子又放到另一处,还是不妥,又提起棋子,手凝滞在空中,两眼盯着棋盘,思索着。 他叫上官文栋,是包打听的大当家,这几年由于年龄的关系,逐渐不过多地过问包打听的事务,而是将包打听的事务逐渐都交给他的宝贝女儿打理,上官文栋欣慰的是,宝贝女儿居然将包打听打理的井井有条,有条不紊。老人最近几年索性放手不管,全让女儿打理,自己倒也落得清闲自在,游山玩水,垂钓河畔,把酒言欢,棋秤对决……这是老人最惬意的生活。 上官依依没有惊动老人,只是静静地站在老人身后,看了一眼棋盘的局势,棋盘的大势已经很明了。 “爹,你看白子下在此地,你看如何?”上官依依拿起一白子下在棋盘,以达到逼敌近坚垒的效果,将黑方棋子逼向白方较厚实的地方,以便最大限度地发挥白方厚势的威力。 “唉呀,妙着,你爹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爹呀,你这叫身在棋中,忘了全局啊,你女儿我在你身后站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 “傻丫头,爹早就听出我宝贝女儿的脚步声了,要不有谁还能在我身后靠我这么近,普天之下没有几人”上官文栋自信地说道。 “那倒也是,谁敢在爹身后玩小伎俩,真是活腻味了” “哈哈……,就给爹说好听的”上官文栋爽朗地大笑说道,“有事吗,乖女儿?” “什么也瞒不住爹,女儿确有一事决断不了,想请教爹” “噢,什么事这么难,连我女儿都做不了决断,说来听听?” 上官依依将长史府的帖子双手递给爹,上官文栋打开帖子,越看脸色越凝重。 “乖女儿,你认为这事应怎么做呢?”上官文栋反问道。 “爹,我认为先要从查清楚长史府底细做起,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我决不能将包打听置于不利” “很好,你做很对,有些事当机立断,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在你做决定之前一定要先想到给我们办事的那些兄弟。当然不能因为这些兄弟而怕事,那就更不好了” “嗯,知道了,爹……,可是那金灿灿的黄金实在是惹人眼啊!” “哈哈……钱没挣到,以后还是有机会挣的,人如果失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好你个小财迷的丫头” “长史府您能给我说来听听吗?”上官依依说道,“还有这次路尽客店事件,有一位年轻人,好生了得” “噢,这倒是一件新奇的事,这么多年很少有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少了。至于长史府,为父只知道是夜朗国的遗老遗少,其它的为父一概不知,这个长史府很是神秘,势力遍布各地” “噢,长史府有这来头,这下就有些麻烦了。” “是啊,面对这样的主,他们的活你接了,怕完不成任务,不接也不是,怕得罪不起他们……两难啊,不过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上官依依惊奇地问道 “燕飞儿”上官文栋说道,“这位年轻人在当时危险时刻,还能表现得如此镇定,实属不易” “燕飞儿倒也有骨气,十年之后,看吧!” 上官依依非常奇怪,足不出户的老爹,对于江湖中发生的事仍然了如指掌。 “乖女儿,你在奇怪我为什么对路尽客店这件事知道的这么详细,是不是?”上官文栋笑着说道,“不要忘了你老爹还是包打听的大当家的,有时候你老爹坐不住,会出去溜溜弯,这时两只耳朵也会忙碌一会儿” “真不愧是我亲爹,女儿心中想的事,你老全都知道!爹,你研究你的棋谱,女儿有事要办了”上官依依快步地一边走一边说。 “哎,哎……,陪爹多说几句……”上官文栋话还没有说完,上官依依已经走出了后院,“这孩子,怎么老是这么火急火燎的……” “出来吧”上官文栋说道,“继续说你的故事” 刘心应声而出,他继续讲着江湖中所见所闻,及包打听里的所有的事,当然除了上官依依,他知道这是上官文栋的禁区,谁也不能越雷池半步。 刘心就像上官文栋的眼睛与耳朵,他的任务就是将江湖中所见到任何事,任何人;所听到的任何事,任何人都原封不动地告诉大当家的。当然他也会写文档告诉上官依依。 刘心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受着上官文栋的控制,通过刘心,又有很多木偶一样的人被包打听这个团体所控制,这根无形的线就是包打听的规矩,由这些规矩将这些作为木偶的人牢牢地系在一起。在包打听里像刘心这样的人很多。 在这个江湖里的芸芸众生,个个何尝不是木偶,都受根根无形的线控制,人人都摆脱不了这根无形的线。 第七章 控制木偶的手 “如果把这木偶的线抽掉会怎样呢?”王中珏玩着手中的木偶,问车外的刘完虎。 “只能当柴火用了,少爷” “其实欧阳四兄弟就像这木偶一样,始终躲不过这根线,当线断的进候,就是他们生命结束的之期”,王中珏呐呐地说,“可是我们呢,,我们是不是也是一个木偶,是不是也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时时刻刻在控制着我们呢?” 王中珏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和刘完虎两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欧阳四兄弟,结果却是三具尸体,和快要断气的一位老兄。还好在刘完虎机智的运作下,挣了30两黄金,至少今后的很长时间生活有了着落,这还不错,怎么说也有些收获,这就足够了! “我们何不去云城,走一趟,听说云城长史府是一家武林豪强,乐善好施,喜欢结交朋友” “好啊,那我准备准备,这头老马该换一匹年轻力壮,还有得准备些酒,水,这些都是路上的必备品,还得买些干粮,以备路上一时之需” “好好,你去准备吧,幸好咱们有你赚的金子,这些东西还是够花的,另外这匹老马就不用卖到马市上了,换上一匹年轻力壮的,让他就跟上咱们一起上路吧!” “这个……”刘完虎欲说又止,他知道王中珏念旧,把用过的东西喜欢始终带着,这匹老马也不例外,“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准备!” 王中珏孤零零的马车,又唱着小曲,向云城进发,不过这次多了一个伴,就是那匹老马,由于老马没有拉车,所以轻松了很多,它“咴咴……”地叫个不停,一会儿撒开了四蹄在前狂奔,没跑多远,老马又转过身来小碎步跑了回来,老马变年少,在前面撒着欢!引得拉马车的年轻的马也“咴咴……”地叫着加快了步阀,赶路快了很多! 在云城,云城长史府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院落,之所以叫长史府,就是因为院落前的石柱上刻着“涨势”二字,开始叫云城涨势府,后来就叫成了云城长史府,院落的主人也乐见其成,不介意怎么叫,习惯了,府邸的名字云城长史府就一直延用到现在。 云城长史府,近些时间大门紧闭,很少有人进出,这与先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热闹景象大为不同。 自从路尽客店回来之后,云城长史府中的每一个都提不起精神来,长对于此次的路尽客店中的秘密会议非常满意,即将大功告成之时,突然老哥被杀,那被老哥视为命根子的神秘的书也不翼而飞,更另长者愤怒的是,寻查凶手的欧阳四兄弟,被人击毙,这对于云城长史府来说是奇耻大辱,多少年了云城长史府还没有遭遇到如此的失败! 长者阴沉着脸,在房间城里踱来踱去,他最担心的还是那本书,关系到云城长史府的命运的书,经多方查访还是杳无音信。不仅书没有查得到,出去查访的人也石沉大海,不见踪影。才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云城长史府好像被一种什么无形的篱笆隔绝于世!孤零零的,不能和外面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与外界孤立,外面的消息不能传到长史府,而长史府的消息不能传到分点,这才是最要命的! 长者的眉头皱在一起,怎么样解不开,什么人对长史府采取了如此致命的行动呢?长者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或许的仇家,但一个一个地被长者否定了,敦煌长史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交朋友的博得了好名声,乐善好施是他们口碑。但现在明显感到有什么人来者不善,想把云城长史府赶尽杀绝! “怎么办,怎么办……”长者苦思冥想,寻找脱困的办法。他得想办法把目前长史府遇到的情况传出去,长史府各分点做好准备,遇到危险,不管什么都可以反击。但现在长史府好像与世隔绝,什么都传不出去,这太煎熬人了! 长者试着安排了好几个人,经过乔装打扮之后,走出长史府送信,但都没有回来,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长者心中有了不祥的念头,这几个安排出去送信的人恐怕永远回不来了!长者头一次感到有些恐惧,,头一次有四面楚歌般的无助,头一次感到如此的迷茫! 长者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情不自禁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云城长史府的老庄主,郝进,一位深居简出的老人,十年前,正当云城长史府高歌猛进,一切顺利的时候,郝进却将长史府的一切事务交给了长者,自己激流勇退,过起了怡然自得的神仙般的生活。 自从长者接手长史府的日常事务,他兢兢业业,事无巨细地打理,长史府比起以前的规模略有扩大。但是近些年来长者也感自己精力上有些力不从心,而且有些重要的事,自己还能忘记!要不是下属的提醒,就可能酿成大祸,最近两年自己越发感到精力不济,而且比以往越来越明显,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 “真的是老了,不服老还真的不行”长者自言自语地说道。 侍者进门说道:“长者先生,庄主有请”。 长者心中一惊,庄主对长史府近些天发生的事,肯定是不满意,所以才招见自己。如果还能说得过去,庄主一般不会亲自过问长史府日常事务。长者跟着侍者进见庄主,心中很是忐忑不安,不知庄主会不会怪罪自己,会不会责怪自己办不力,而自己又怎样解释呢?无论用什么理由来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郝进一位普通的老人,当他的眼睛注视着你的进候,你分明能感到两只眼睛能射出闪电般的光的持续地扫描着你,摄人心魂的双眼!在这样的眼睛的注视下,你的一切都会被看穿! 长者弯腰行礼,然后安静地挺起腰板站在下首。 郝进挥了挥手,侍者退了出房间。 “很好,还没有垮,府内最近发后的大事,还没有压垮你……”郝进说道,“对于一位领导者,要有坚不可摧的意志,才能干成大事,你至少还能站在这儿,而且腰板还很直,这就够了!” “属下惭愧!” “你有三个错误,你兴师动众,牵扯太多的人,你为了这次会,你几乎动了长史府这些年来所有的力量,人越多,鱼龙混杂,越难控制。” “是,属下明白” “这些年,长史府的所有的弟兄及分点安稳日子过习惯了,而你对于自己的下属的真实想法实在了解得甚少” “是,属下明白” “你过于轻敌,自信,对江湖的现状了解太少”郝进略显激动说道,“所以对于江湖的出现的新人、新事、新帮会、新武功,你一概不知,而这恰恰是最致命!所以前前后后,你的错误的决定已经搭进了长史府的八位兄弟的生命,这是不能饶恕的!” 郝进眼睛盯着长者,不自觉地激淋淋地打了冷颤!郝进的眼光就像一把刀一样刺着自己,也像温暖的阳光一样扫描着自己内心的阴霾。 “你内心深处还有一处错误没有转化过来,人你没有放在首位,而是事你放在首位,这就导制了本末倒置,说实在的,书丢了可以找到,也可以找人再编,可是人没了呢,人没了什么也都没有了!” “是,庄主,您说的对,再下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书找回来,很少想到长史府的弟兄们!” “我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你也可以说一些你的想法和做法,好的可以继续,不好的改正” “庄主说的好,还是听庄主的吧” “那好,已经死的八人,你好生厚葬,至于他们的家人,你好生照顾,不要让他们的家属再受一丝的委曲!” “属下明白” “很好,你出去办事吧,记住关于路尽客店的事,你先放一放吧,等我的命令,可以不?”郝进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放在桌上。 “属下遵照庄主吩咐,属下这就告辞”长者转身离去。 第八章 路上之奇遇 其实路尽客店事件,及现在发生一切情况,郝进通过云城长史府的另一个秘密渠道通知了所有的分点,让他们严密防范。 这个秘密的渠道,在云城长史府中,只有三个人知道,是高度保密的,当然长者也对此毫不知晓。 庄主郝进对于长者,这么多年来对于云城长史府所做的事,都是有利与长史府的发展的,长者也为长史府干了很多实事,很多好事,以至于长史府比起过去发展壮大了很多,但是另庄主不解的是,这次的出行,却用的是血花的标志,这着实另人不解 “长者组织了这次神秘的会议到也无可厚非,但重要的是使云城长史府的曾经的血花重出江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郝进百恩不解其意。在他的内心深处直觉告诉他,他必需对长者多一个心眼关注他!他的直觉告诉他,长者在背着他干一件什么事,至于此事地于敦煌长史来说有利还是不利,不得而知! 还有一件事,长者只字末提,那就是王中珏向云城方向进发。对了,这件事长者是肯定不知道,因为长者对于信息送不出而焦头烂额,同样地信息送不进来也是火急火燎,此时的长者是瞎子,是聋子! 王中珏仍然躲在马车里吸着他的酒,懒洋洋地说道:“完虎兄,是不是这条道上的人多了起来。” “是的,少爷,人是多了起来,而且各个都步履匆匆,好像急着赶什么事似的” “那咱们也急着赶吧。瞧那匹老马,现在走路可欢实了”王中珏转了个话题说道。 “可不,老马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能不欢实吗!不过,老马应该享受没有事的时间了,应该整天无所事事,无忧无虑跟着我们,老马是时候享受这样的轻快了,因为在它年轻的时候,它都给我们拉车呢!” “好像又有什么麻烦事了!”王中珏一边喝着酒,一边呐呐地说道,“这年头,让人安安稳稳地赶路都是一件非常奢望的事” “少爷,前面的一棵大树上好像有人,不过要树上待着,看起来不怎么舒服”刘完虎说道。 “何苦呢,竟然将自己挂在树上”王中珏幽幽地说。 一棵大树吊着一个人,此人好像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死人的后背上写着一行字:请回吧,否则后果自负。 “这么说咱们要回去了?”刘完虎大声地说,好像说给什么人听似的。 “来都来了,回去干吗,往前走”王中珏大声地说。 马车没停下来,而是从“死人”下面径直驶过去。 看到马车驶去,突然“死人”活了,并且“死人”也说起话来:“马车上的朋友,能不能停一下,把我从树上放下来,行不?” “活见鬼,大白天的真的见鬼了,死人直的能说话?南无阿弥托佛”王中珏说道。 “吁……”刘完虎停了马车 王中珏从马车上下来,抬起了头,看了看说道:“上面小风吹上很是舒服,你何必下来呢,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样把自己挂在树枝上的呢?” “现在你最好做的是把我放下来,至于我怎么上去,就不劳老兄你费神了” “我还是好奇你是怎么上去的,这个实在是不容易,一般上是做不到的,至于下来吗,很容易,一般人都能做到”王中珏笑着说道,“唉,不对,我要怎么上去才能解开绳子,解开绳子之后又怎么样把你放来呢?要想出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都是很另人头痛的!” “那好吧,掉转马车,回头赶路,办法有的是,你在回去的路上慢慢去想,不送!”树上的人冷冷说道。 “噢,看来不需要帮忙了,那咱们继续赶路”王中珏笑着说道。 “好的,少爷,咱们赶路,这就走” “嗨,嗨……,你们俩这是往那走,弄错了,是这边,回去的路,不是那边”挂在树上的人着急地说。 “没错,就这边”刘完虎甩了几下响鞭,说道。 “喂,喂……,那边不能去,有青面獠牙的饥饿怪,有拿人索命黑白无常,有……,我讨厌那边去的人,黑白无常会来索命……,放我下来吧……”树枝上的人大声喊着。 “就这样走了,真不放他下来?”刘完虎问道。 “他自己能上去,也会能下来,说不定前面就会遇到他呢,不知他是青面獠牙呢,还是黑白无常?” “也许吧,难道这次我看走眼了?”刘完虎有些失落地说道,“难道他会飞?” “不是你看走眼,是他太会伪装了,而且伪装得天衣无缝,破绽很难发现的,我敢肯定前面还会遇到” “噢……,但愿如此!”刘完虎不相信的语气说道。 王中珏没有说话,又捏住了酒杯,吸着酒,皱眉咽着苦酒。老马咴咴了叫几声,拉车的马突然停了下来。 王中珏探首窗外,道:“什么事?” 刘完虎道:“有人挡路” “什么人道路?”王中珏皱眉问道。 刘完虎笑了笑道:“泥人!” 路中央立着一位憨态可掬的泥塑的人,宽额头,圆脸,笑态,大肚皮,后背上仍然写着:请回吧,否则后果自付。 他们都下了车,刘完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王中珏却出神地盯着泥人,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泥人似的。 “少爷,你猜猜,这个泥人是谁立在这儿的。”刘完虎看到王中珏的神情,生怕又一次触景生情,勾起童年时期的往事,而引起发疯,急忙找了个话题,把他的思维引开。“泥人立在路中央,如果这泥人会说话,他会告诉过往的客人什么话呢?不仅仅是后背上的那名话吧。” “说真,这泥人还真的会说话呢!”王中珏说道。 “怎么可能呢,少爷真会开玩笑,泥人怎么会说话呢!” “不信,就用棍子敲他的脑袋。” “好……,少爷,我这就去找棍子”刘完虎砍下一根手指粗的树枝,放在手中掂了掂,向泥人挥去。 “干吗,干吗……,哎哟呵,你的棍子往那儿敲呢?”泥人突然会说话了。 王中珏笑着,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敲泥人的脑袋” 刘完虎吃了一惊,藏在泥塑中的人的闭气功力如此精纯,这么近自己都没听得出,他又惊叹于少爷的听力之敏锐如斯!刘完虎挥动的棍子也没有停,直击向泥塑人的脑袋。 “停,停……,你有没有准儿,只打泥人的脑袋,而不敲我脑袋!”泥人说道。 王中珏仍然微笑,道:“那就看我这位朋友的心情了,心情好点,就使劲少,心情不好,劲就大点,真还拿不准”。 “问问你的朋友现在心情好不好。” “不用问,肯定不好”王中珏大声说道,“继续,用劲真敲下去” “等等……,为什么心情不好?” 王中珏道:“你藏在泥塑里,不出来,就感到生气。” “我待在我的泥塑里,干你何事?天那,这有没有公理,有没有王法呢?”泥人在声讨。 “干我何事,你在路中央,挡住了我们的路了?”王中珏给刘完虎递了个眼色,刘完虎手腕使力,棍子挂着风,呼的一声,直奔泥人脑袋敲去。 “哗……”没等刘完虎的棍子敲到泥人的脑袋上,泥人更碎片四散而飞,一个黑影跳出来,手快如闪电地切向刘完虎的腕部。 刘完虎手腕一抖,棍子由挥变成刺,棍头直点向黑衣人的膻中,印堂,人中大穴。 “好招,再看我这一招怎样!”黑衣人一边说一边变着手法,双手虚虚实实,似掌似剑,招式变化复杂,黑衣人精彩纷呈的招式向刘完虎功过来! 刘完虎凝神静气,专注地看着黑衣人招式,只觉得自己前后左右全是历害的招式向自己的要害功过来,刘完虎对黑衣人的进攻中那招是实那招是虚无法判断!刘完虎没有办法,只有牙一咬,也不多想,不管不顾黑衣人攻向自己要害的招式,也使出了一招攻向黑衣人必救的要害,这种打法是显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干吗,何必要拼命啊,我只是玩玩而已,不打了,走了”黑衣人一边说,一边用左手变掌为抓,把棍头带向一旁,右手顺势而进,双指似剑,切向刘完虎劲部大动脉。 刘完虎的棍子被黑衣人一引,自己身体不自觉地前靠上,就像是将自己的脖子直接送给对手一样,又见黑衣人双指向自己动脉切来,这时刘完虎的招式已用老,想变招显然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双手松开棍子,双脚点地,用了后翻滚总算把切向自己动脉的手躲过。 “还有这种躲法,领教了!后会有期”黑衣人说完,身子斜着飞出,不会儿消失不见! 刘完虎手忙脚乱地总算把自己的命捡回来,但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利害,利害,万幸,万幸……”刘完虎心有余悸! 第九章 食人间烟火的黑白无常 其实在王中珏的眼里,这不是打斗,而是过招。黑衣人点到而至,没有痛下杀手,就像熟悉的人拆招一样,所以王中珏对这场比拼压根就没有放在心手,只是凝神观看黑衣人的招式,在众多的虚招中总会有一招是简单实用,这才是杀招,如果实战,这样的招式具有一招毙命的功效!而刘完虎却恰巧没看出这招,所以他处处受制于人,处处被动挨打,处处被黑衣人压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少爷,黑衣人的招式逼得我不能应付,你看出什么门道了没?” “其实,在众多的虚招中,只有一招,才是要命的,那就最简单实用的那招,你再回想一下,是不是在众多的复杂的虚招中,裹挟着一招最致命的,这招是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 刘完虎,再也不说话,细细在脑中细细地放电影一样放着刚才的打斗,想着,想着,他微微地笑了! “想明白了,明白了就好!”王中珏看到了刘完虎的笑脸,欣慰地说。 “多谢少爷的指点,下回如果再遇上,不至于手忙脚乱,任人宰割的份儿”刘完虎自信地说道。 “要是下回碰到的不是泥,而是银塑人,那咱俩就发了”王中珏笑着说,“他们不让我们去敦煌,有几个意思呢?” “管他呢,咱们去敦煌是溜达的,顺道拜访一下莫高窟高僧,点拨一下少爷的慧根;到月牙仙境,洗涤一下杀气渐浓的心神,听说泉水喝上一口能延年益寿呢!”刘完虎一口气说了很多。 “对,对……,这些圣地仙境应该去参拜一下,受佛爷的醍醐灌顶,也不虚此行了!”王中珏道。 老马突然走向王中珏,将嘴搭在肩膀上,“哧哧……”喘着粗气吹着王中珏的面颊,王中珏摸着马的鬃毛,拍了拍马脖子。 刘完虎也摸了下马的脖子,道:“这家伙是要吃的了,他饥饿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咱们就歇会儿,再赶路,让马儿也吃些草料,我们的肚皮也叫唤了,你准备一下,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打牙祭的野物。”王中珏走下了大道,没入了小灌木林深处。 刘完虎把马车停在路边,给马儿给草料,然后找了一棵大树,在下面生起火,坐等王中珏的野物。 不一会儿,王中珏笑着地回来了,双手各拿着一只兔子,道:“奇怪,兔子都不怕人了,这两小东西看见我不仅不跑,反而迎着我来了,我只好成了杀兔大侠了!” 刘完虎看着王中珏手中的兔子,喜出望外,接过兔子,三下五去二打拔干净,说道:“少爷,今天咱就吃个叫化兔,你坐下歇会儿,剩下的事就看我的了。” “从前吃过叫化鸡,味道超棒,今天的叫化兔想必也不错,刘大厨在场,想必我也越帮越乱,坐享其成也算是帮了你大厨的忙了!” 刘完虎打开包裹,找出随身而带的食物佐料,熟练地在撑开已经弄干净的兔子胸腔,塞上佐料,并包裹好,然后在生火的地面上挖了小坑,将包好的兔子放在坑里,摆好,用土将兔子埋好,再盖上一层土,然后把火又移到上面,加上些柴火,让火烧旺。 “少爷,现在拿出你的酒,待会儿一起吃喝,那才叫香呢!” “好注意,我咋就没想到呢,上好的洒奉上,就着叫化兔,肯定是人间美味”王中珏吸了吸了口水,道,“我已经垂涎欲滴,等不及了!” 随着柴火越来越旺,逐渐地有香味溢出,而且越来越浓,香味随风飘去。 刘完虎蹙了蹙鼻子,辨别着叫化兔散发的香味的深浅,道:“火候还没有好,再等等,上好的叫化兔就快要出塘了” 王中珏闻到浓烈的香味,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搓着手,坐立不安! “这香味着实让人欲罢不能,着实勾人,刘叔,火候到了没,快成了吧?” “还欠点火候,再等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叫化兔就能出塘。” “还要等多长时间啊,真要人命,快点熟吧,快点熟吧。” 香味越来越浓,中间还夹着淡淡的一股糊味,刘完虎起身道:“好,叫化兔大功告成” “叫化兔成了,快,快……,起塘,真受不了这香味,都快馋疯了”王中珏急不可耐的催促。 刘完虎将柴活移到一边,小心地拔开上面的一层泥土,露出了包裹着的兔子肉,取出并慢慢地绽开包裹皮,一股兔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在加上佐料的辅助香味,更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兔肉的表面烤得焦黄而不糊,滋滋地仍然冒着油花,看上去真是人间的美味。 “两只兔子,两个人,一人一只,毫不吃亏,哈哈……”王中珏正要准备拿一只叫化兔时,突然有声音传来 “等,等……,将汝分成四分,分成四分,还有我们两个人怎么能忘了呢,这么美妙的人间美味,怎么能不让我们吃呢?” 这时从小灌木林中走出两人,一黑一白的打扮,高高的帽子,阴森的脸面,手里拿着用白纸缠着的烧火棍还有铁链子。 “黑白无常?……”王中珏,刘完虎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没错,本来我兄弟俩想晚上出来,拿人的,可是这个香味也太诱人了,太诱人了,只好寻着香味,来到这儿了”白无常说道,“把那个,分成四分,四分,均分,童叟无欺!” “两位无常兄,混得这么差,连一顿饭都没混到?”王中珏看着黑白无常的打扮,笑了笑,道,“阴间,最有油水的差事,让你俩当成这样,差评!你俩没救了!” “闲话少说,快,快……,将汝分成四分,均分,童叟无欺”白无常是一个性急的人,在香味的引诱下,已经急不可耐! “没办法了,两位神人抢凡人的饭,没有不答应道理,不过以后拿人的时候,碰见我们俩就多担待一点”王中珏一边撕着兔子肉,一边说道。 “好说,好说……”没等王中珏完全撒开兔子肉,白无常伸手就抢过,大啃大吃起来,风卷残云,一会儿功夫,半只兔子就下肚! 黑无常也接过刘完虎的半只兔子肉,很快也吃完了。 他两吸着手指上的残肉意犹未尽,“好吃,好吃……,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兔肉呢!” 此时,王中珏才开始吃,他慢慢地吃着,享受着兔肉的味道,他有个习惯,就是吃食物时很慢很慢,尽可能地享受食物带给人的快感!王中珏和刘完虎一边吃着兔肉,一边品着酒,一副享受的样子。 黑白无常看到王中珏拿出了酒,他俩人又傻眼了,“有酒喝,具然没拿出来,你们独自喝,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们拿酒的时候,你的兔肉已经吃完了,能怪我吗?”王中珏吃着兔肉,喝着好酒,说道。 “还是老规矩,将汝分成四份,均分,童叟无欺”白无常又说道。 “怎么分,没有酒杯?”刘完虎没好气地说。 “用什么酒杯啊,干脆把那一坛给我们兄弟两不就行了!”白无常笑容满面地说道。 “好,拿去”王中珏把酒坛扔了过去。 白无常伸手一牵一引,酒坛稳稳地接住,也不道一声谢谢,仰起头,张开嘴,坛中酒倒入,鲸吸。半坛酒已经下到白无常肚,然后转手送给黑无常。 黑无常喝酒如同白无常一样,满一坛酒经过黑白无常的这一转手,已经底朝天。 “好酒……”黑白无常同声大赞。 “谢谢……”王中珏淡淡的回应道。 王中珏,刘完虎也吃完了肉,喝足了酒。 “酒足饭饱,然后就该干正事了”黑白无常说道。 王中珏看着黑白无常,道:“我知道你们的正事是什么,不就是让我们沿原路返回,但这件事好像已经行不通了,你瞅瞅我的那匹老马,它可不愿返回去” 白无常面露难色,道:“这事就难办了,明知此路不通,你们为啥还要过去呢?”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但你必需去做,这是原则性问题!”王中珏严正说道。 第十章 杀戮 白无常想了想,道:“罢了,罢了……本来不让过去,也是我们的原则,否则就得死,但现在吃了你的叫化兔,喝了你们的好酒,总感觉嘴有一些短!这样罢,我们这边正想把一封信送到敦煌长史府,请你帮个忙当个信使,替我们送信怎样?” “看目前的情形,这事只能这么解决了,这封信只有我送了!但送信得另加三十两黄金。”王中珏说道,“看来我和云城长史府有缘,上次送的是三个尸体和一个半活不死的人,这回又要送信,有意思,回味无群啊!” “三十两黄金,好说,好说”白无常说道。 “其实,从我走上这条路,什么样的人都想要打扰我们一下,我最恨这些无故找麻烦的人,我讨厌这样的人!我希望剩下的路不要让我碰到这样的麻烦,否则……!”王中珏很严肅地说道。 “否则……,怎样?”白无常问道。 “死”,王中珏就说了一个字,两眼突然如利剑出鞘,眼神足以杀人。 “好,生意达成,你送信,我付钱!”白无常说道,“黑兄弟,三十两黄金给两位奉上” 黑无常将钱如数奉上。 “告辞……”王中珏抱拳别过。 老马现在惬意非凡,吃饱了肚子,喝足了水,又不用干活,踏着欢快的小碎步,走在马车前面。清脆的马铃声和着车轴的吱吱扭扭的声音倒也和谐。 “我现在才发现,做马才是最好的,要做马就得像这匹老马一样!”王中珏指着老马说道,“至少他现在不愁吃喝,不用干活,没人打扰,不用想事,只跟着咱们走就是了,简直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至少现在是!” 刘完虎笑了笑,没有言语,只是甩了几下响鞭,但鞭没落到拉车的马背上,他用这种响声来警告拉车的马,再不使劲,皮肉受苦了! 他们只管赶路,一时无话。 黑白无常目送着王中珏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感慨无限,白无常说道:“要是普通人,看到吊死鬼和后背上的字,我敢肯定吓个半死,屁滚尿流地回去了,他们倒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真难得……,还有咱们俩扮成黑白无常都无法劝说回头,看起来他们认定了的事,无论面临怎样的局面,他们会义无返顾,不达目标誓不罢休,这种人是最可怕的!” 白无常自言自语地说,然后和黑无常消失在小灌木丛中。 在不远的地方一个幽灵般的身影一闪,也消失了。 王中珏从车窗探出头,道:“走了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 刘完虎点点头,道:“是啊,少爷,我也有这种感觉,后背老有一双眼睛盯着,瘆得慌!” “一路小心在意,提防后背有眼”王中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如果这是武皇帝御用过的酒杯,那咱们是不是发了,大赚,特赚呢?哈哈……” “哈哈……”刘完虎也爽郎地笑了起来说道,“赚不赚钱,咱们说了不算,就看古懂商的眼睛亮不亮了,咱们确实说了不算!” “嗯,在理,生杀大权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个酒杯值不值钱,也是少数几个人说了算,不过今天的收成也不错,三十两黄金到手,这坐地起价的本领都尊驾你教我的,看来以后很长的时间,不用发愁吃饭的事了!” 夕阳西下,血红的太阳慢慢地落下去,天边被染成红红的一片,好像是在流血! 王中珏心中一紧,急忙上车,打开一坛酒,“嗞嗞……”地吸起酒来。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刘完虎问道:“少爷,前面有一个破庙,咱们将就着歇一晚吧” “好吧,你先进去看看,我随后就来。”王中珏又吸了一口酒说道。 “吁……”刘完虎唤住了马,老马也乖乖地停了下,天晚了,牲口也是非常依恋人的。 “吱扭……”刘完虎推开了虚掩着门,没等迈步进去,就听见很多人起身,并伴有刀剑碰撞的声。 “谁啊?”有人粗声地问道。 “过路的,想在此将就一晚上,请给个方便!”刘完虎客气地说。 “噢,这里面人已经满了,到别处去吧”有人又粗声粗气说道。 “打扰了”刘完虎掩上了门,退了出来,来到了马车前 “少爷……”刘完虎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王中珏打断,“我听见了,咱们就再走走,离这个庙远点,到那边的大树下面将就一晚也不错!” “好的……”刘完虎赶车,绕开一段残墙,在大树旁边停下,由于墙的存在也多多少少能避风。 夜色渐渐浓,世界的一切都进入了梦中,然而远处的蛙唱着情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情话呢! 王中珏瞪着眼睛,盯着绿豆大的一点蜡烛,他敏锐地听到脚步声,一大群人,但脚步声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整体划一的,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一大群朝小庙奔来。 王中珏将车中的蜡烛飞快地弄灭。 “少爷,有人来了”刘完虎轻声地说道。 “静观其变”王中珏也轻声说道。 一群黑衣人如幽灵般的,将小庙团团围住,他们不问青红皂白,也不查清里面的是什么人,就开始杀戮。 只听得其中的一个人大喊道:“搭箭” 围住一圈的幽灵抽箭弯弓,引箭待发 “放……”同一个人的声音喊道。 小庙里的人显然是被外面的喊声吵醒了,惊恐地,慌乱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接着听见抽刀剑的声音,不过为时以晚,瞬间,箭如飞蝗,齐齐地射向小庙,里面的人大多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已经身中数箭,如刺猬般倒地而死。 其中有几武功高强的人狂吼,手中的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射来的箭尽数打落,然后双脚点地,向房顶穿出,然而刚上房顶,黑暗中伸出无数的武器,往他身上招呼,有刀,有枪,有剑,还有链子锤……,刚上房的两人没有来得及看清房顶的形势,喉咙就已经被剑割断,同进身上,中了几刀,刀刀制命,中了几枪,枪枪刺中要害!两人又从房顶跌回屋内! 另外一人叫张明,拼命地招架,同时也不时地递出杀招,拼起命的人凶悍异常,刀刀杀着!嘴里狂吼,如受伤了野兽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有胆地留下万儿”嘴中惊怒地问道,手中的刀仍然招招进攻,不时地有黑衣人中刀倒地,但黑衣人也强悍异常,同伴倒地,就会有人补进了战团,不管不顾自已,只管拼命地进招。 一袋烟的功夫,张明力竭,进攻的刀光越来越小,眼看着张明就要被击毙。 “救人……”王中珏轻声说道.他抓起碎石,天女撒花般地打洒出,不打别的,专打火把,和围着张明的黑衣人。 “噗噗……”黑衣人的环跳穴被打中,一个个站立不稳,跌落下房顶,同时大多火把也被打灭。 一个黑影又出现在房顶,不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张明已经被提起,消失在黑夜中,这个黑影就是刘完虎。王中珏看着刘完虎的身手,暗暗佩服。 黑衣人看着张明被人救走,有几个随后就追,王中珏在黑暗处又是洒了一把碎石子,几个人中石倒地。 “道上的朋友请了,请出来一见”有人大声地说道。 王中珏没有发声,而是闭住呼吸,不让他们听出他的呼吸声而辨别方位! “射箭……”有人大声发着命令,箭如飞石,射向王中珏藏身的地方,王中珏早已藏在大树身后,箭尽数插大树上。 黑衣人见那边还没有动静!心里想道,敌在暗处,我在明处,再纠缠下去,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他们检查了同伴伤势,只是被石子打中了穴道,之外没有其他伤。 “点火……撤……”发号使令的人再也不理黑暗中的王中珏,而是命令将火把投到小庙中,大火烧起,小庙化为灰烬! 黑衣人看到大火烧起,又等了会儿,小庙里面没有活物时,才离开。 这得有多大仇啊,斩尽杀决,要不是刘完虎及时出手救人,肯定一个活口不留下!下手之毒,出手之狠,做事之绝,真是少见。小庙中的二十号人不问青红皂白,相干与不相干的人都一个也不放过,统统射杀,瞬间毙命!并且连尸体也随着大火而成灰烬! 这就是江湖仇杀,没有什么道理何言,没有什么公理可讲,对于江湖恩怨,最正确的通用的解决方法就是杀戮,流血!血流干净,恩怨才有可能是以解决!甚至将恩怨留给子孙后代。至到解决,这就是江湖的恩怨,一个神奇的存在! 第十一章 神奇输赢 王中珏见黑衣人分队离去,没有立即走出,而是又待了一会儿,感觉黑衣人全部离去之后,才从树后走出,来到仍然着火的小庙前,小庙的房顶已经全部塌下,将尸体埋在下面!空气中弥漫着另人作呕的焦尸味! 这种熟悉场景又一次发生!也许对他来说,这才是他苦苦寻找的在几十年前给他带来的无尽痛苦的答案的突破口!总会找到凶手的,一定! 王中珏已经听到身后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不能动,只能静静地戒备,无论如何王中珏不能显示半点的破绽让身后的来人看出!这才是最主要的保命手段。 “平生走江湖,第一次遇到出手为的是救人,也第一次遇到出手而不杀人!阁下着实令人很是奇怪!”返回来的黑衣人说道,“我的十几个手下没有受到一丝一豪的伤害,现在已经活蹦乱跳,无论怎样,还是要感谢阁下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他们只要没有死就比什么都好!”王中珏说道。 “其实有些人死了反而比活着更好,比如你刚才救走的那位兄弟,他今后会时时刻刻感受到恐惧,无论何地,何时都会与恐惧陪伴,活着不能感受到活着的乐趣,你说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无论怎样,只要是个人,活着总比死了的好,更何况这样豪无尊严地死去!”王中珏头也没有回,双眼仍然盯着火苗说道。 “你呢,为什么不跑?”黑衣人又说道。 “我,我为什么要跑?这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奇怪,什么人会如此绝情而毫无怜悯地将二十几个人赶尽杀绝,这样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一种人?” “你想了解?我奉劝你最后不要了解的好!”黑衣人声音冰冷! “我奇怪,你走了,为什么还要来?”王中珏也冷冷地说道。 话的尽头就是斗争。沉默的气氛突然变得萧杀!冰冷的杀气引着火苗招摇不定。周围的空气凝固了,将焦尸的味道圈住,不能四散逃逸,更是难闻作呕! 两个人僵立不动,但都在调动着自己身体的每一根肌肉的潜能,将他达到最大,做到不动则已,一动制命的效果! 两个人都僵立着,冷静地观察着对方细微的变化,寻找着一击致命的出手时机,潇杀的氛围更浓烈了! “咴咴......”老马突然叫了起来,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感觉空气松动了,流动起来! “其实,你已经输了”王中珏淡淡说道。 “是,我输了!”汗如雨下的黑衣人承认。 “但你没输”王中珏又说道,“如果你在年轻十几岁,输的可能就是我!” “但我还是输了”黑衣人气馁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王中珏道。 “你不杀我?”黑衣人惊讶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其实这些人的死与我无任何关系,我只是碰巧碰见而已。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同是人,你们却如此的残忍!”王中珏仍然平淡说着。 “我可以走了?”黑衣人问道。 “当然,你随时可以走,走之前我可以告诉你,我叫王中珏,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王中珏突然眼睛放过,沉声说道,“还要告诉你,我会找你们,来寻求答案,这个答案最好不要和你们有关系,因为这个答案太沉重了,你们抗不动!” 黑衣人离去,王中珏看着小庙,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刘完虎回来了。老马为什么恰恰在那个时候会叫唤,也是刘完虎的杰作,也老马的叫声冲谈了杀气,把一场拳脚的比拼消于无形!王中珏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不用杀人,不要打架,这正是王中珏所要的最好的结局! 第十二章 棘手的事想通了 “这个地方怨气太重,离开这里吧!”王中珏来到大树下,对刘完虎说道,“那个救下来的老兄没什么大碍吧?” “少爷,他还好吧!只是由于惊吓过度,内力用竭,现在昏迷状态,相信睡一会儿就会好的!”刘完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王中珏的问话。 马车又上路了,老马这次乖乖地跟在马车后面走着,天黑老马也需要主人的陪伴!王中珏这次的云城之行已经注定是不平常的,一路坎坷。 云城长史府一筹莫展,长者就犹如瞎子,聋子一样,对于外面一无所知,江湖之事,也不甚了解。虽然庄主已经明确告诉他,路尽客店的事要放放,但长者心里有一百个不安心。他的心里总觉得这件事不能这样结束,怎么也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他又安排出去了一批人到府外面打探信息!但是直到今天出去的人仍然杳无音信!这事由于我的失职而折损了云城长史府的威名,我必需要回来,即使付出任何代价,那怕是付出的是以生命为代价,也要把失去的要回来! 云城长史府的长者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必需有所作为,该承担的责任必需由自己来承担,不能藏在巨人身后当懦夫!但庄主已经吩咐了,把路尽客店的事放放,怎么才能让自己去执行这次任务呢?长者心里思量着。 云城的包打听分点的白堂主,将关于云城长史府的情况的厚厚的文档已经放在到上官依依的案上,离七天还差一天。 上官依依看到这厚厚的文档,心里说道“这还差不多,不管怎么样,这份量足够了,至于内容是否有用,看看再说!” “传话下去,云城白堂主及堂众,尔等收集信息又快又多,奖黄金五十两,如果内容能为我所用,再奖黄金五十两”命令从话筒传向外面,立即有人执行,不出几天,奖赏就会发放到白堂主及堂众。包打听执行的高效性,坚决性世间少有。 上官依依打开了文档,越看越心惊,越看越不安,这个重大的事件,她还真的做不了主,如果这个事件真的被云城长史府做成了,危及的不仅仅是江湖,而且还危及到帝国!“天啦……”,细密的汗珠层层地布满了上官依依的额头,眉头紧蹙,脸颊微红,每当上官依依遇见重大事件时,她都会沉不住气,紧张,忐忑不安,有时候也显得六神无主! “传令,命云城白堂主两天后,即6月28日,来包打听议事,不得有误,如若误期,提头来见!”包打听命令一向是简单明了!上官依依发的命令也是当机立断,雷厉风行,容不得半点析扣,对于这样重要的事情,她必需要亲自了解一下! 上官依依对于这个沉重的信息的确感到负不起责任,别说她一个柔弱女子,就是整个包打听都扛不住!如果这件事一不小心处理不恰当,就会引祸上身,而且很有可能会招来灭顶之灾!处理这件事必需慎之有慎。 上官依依每遇到重大的事时,就会想到她的父亲;她在想像着父亲如果遇到这种重大的事,会怎么处理?会不会和她一样也是六神无主,“不,不……肯定不会,父亲肯定会应付自如,完美地处理好这件事的!”,每一个少女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在女儿的眼里,父亲是万能的,像神人一样,能处理任何事,能解决任何问题!在上官依依的眼里,她的父亲也像神人,也是大英雄,任何困难的事,只要到父亲那就会迎刃而解! 上官依依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心里放松多了,顿感自己紧绷的神经轻松多了。上官依依微微笑了笑,心说“多大的事,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包打听上官父女俩的!”。 上官依依自信是有根源的,这些年来,无论父亲还是自己都没有出过差错,相信这次也会能平稳度过的。上官依依将文档捂在胸前,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轻步走出房间...... 上官文栋今天的心情可不怎么好,紧绷的心始终无法敞开,他抬脸望着蔚蓝的天空,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今天会如此的紧张,为什么今天脑海一片空白,为什么今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过得很漫长,为什么今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进行思考!这样的心情上官文栋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对于他来说是最特别的一天!也是最难的一天,生平还从没有遇到过。 上官文栋今天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这件事搅得他心绪烦乱。他有些怀疑自己,这是怎么了,往常他每遇到一事,都如过眼烟云,轻描淡写,轻松应对,一弹指间,万全之策就会应运而生。可是今天,他怎么也无法集中心力,想起对策。上官文栋觉得这事太重大了,容不得他半点的轻率,他必需要出一个万全之策。 上官文栋手中有一券文书,使他心神不定,不能思考的事就是出自这文书上的信息!上官文栋渐渐集中心智,慢慢地思考了很多,他一边沉吟着,一边用文书打着另一只手,他怎么选,如何选,陷入了两难。最好的一种选法,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不问,但这个可能吗?避了一时,不能避一世,将来如果江湖中有人知晓这件事,那可是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的蒙羞祖先的事!是一条不归路。那么其它的选法呢?只有流血!不仅仅是他们父女两的血要流,而且包打听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卷进到这场争斗而流干血,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但有什么办法避免呢?上官文栋真还没有想的出!他的心也乱了! 上官依依双眉紧蹙,她静静的思考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置身于这个难决的信息中,她皱着眉头在心里想了无数次的历害得失,但每一个所得利益都会被两个字“大义”推翻。上官依依睿智的双眼如一汪深幽的潭水,每一个对于包打听有害的细节都印在心头,这些她不能不顾,也不能不管,她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方法......,许久许久之后,他的双眼一亮似是有了答案,紧蹙的眉头松开,像得了糖的孩子,愉悦地叹了口气。 上官依依一边想着事,一边信步来到后院,不知不觉来到了父亲经常待的小亭子,上官文栋也在亭子,面色已经缓和很多,已经想通重大的事情! “爹,女儿又遇到了棘手的事,但现在想通了!”上官依依有些激动地说道。 “噢,今天为父也遇室一件重要的事,现在也想通了!”上官文栋扬了扬手中的文档说道。 “想必爹遇到的难以做出决定的事和女儿相同?”上官依依微笑着说道。 “看女儿高兴的样子,想必也想通了最重要的关键点。”上官文栋已经明白,他这个乖女儿,一旦做出决定,总会有不同于自己的观点,而总是对整个事态发展局势判断的有益的补充。 父女两个心中早已猜中了他们都说的那一件事!父亲看似将包打听的事全权交给女儿打理,但他有着自己的一些人,在暗暗地帮助着女儿,在扶持着女儿,必要时他会安排出得力干将替女儿排除艰难,当然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会拉捏分寸,不仅要让女儿顺利地完成任务,而且要让女儿感觉到为了完成任务,她掌管的包打听付出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女儿知道他仍然暗中帮助她,要让女儿有一种独立打理的成就感。要使女儿遇事独立判断,自信,果断,不慌乱,有自己的主张,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上官文栋最想看到的!让他欣慰的是,他的女儿恰恰在这些方面表现的特别好,这就够了,这种能力是他这个当爹的给乖女儿给的最好的礼物,这个礼物成为女儿终身的享受而受益终生! 上官依依自从打理包打听时,倒也艰难,但每每都能化险为夷,隐约中她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相助,但都是她群尽了所有的努力之后,就差临门一脚就要成功的最后时刻,感到后劲不足,就在这个时候关键的时刻总会有人出现给她提个建议,或者帮她做最后的临门一脚的事。上宫依依虽然有些遗憾,整件事都不是她自己完成的,但也可以接受,因为所有的铺垫都是她的努力下完成的,临门一脚是水到渠成,但为什么这一脚总是踢不出去,这才是她需要研究的问题!这才是她需要改进的缺点,要不永远是她上官依依致命的缺点!她必需要把这个致命的缺点补过来,至于为什么会出现最后的一脚踢不出去的现象呢?上官依依一时还没有想明白,可能在执行过程中有些地方考虑欠周到,或者遗漏了什么细小的细节,这个细节是某一分支的关键点,以至于临门一脚踢不出去。她必需得解决这个缺点! “爹,既然你我都想通了,何不写在纸上,同时亮出,看看英雄所见略同不” “嗯,好主意!”上官文栋提起笔写下了两个字,将笔递给了上官依依,她背身也写下了字。 两个人转过身来,微笑着同时展开,纸上写着“大义”二字。 “哈哈……“上官文栋大笑,原来乖女儿和为父想到一起了! 两个人都是想到的是同一件事,因为两个人手里拿着的都是关于敦煌长史府的惊人的相关信息,唯一的区别是不同的人分别递给父女两个人而已!包打听的所有事对于父女二人来说都不是秘密。 第十三章 议事 父女二人坐下来详细地讨论这两份文档,都是关于云城长史府的事,这上面别的不说,就这几个字:已经死了多年骷髅庄积极筹备复庄,足以惊得掉了下巴!父女二人对此虽然有些怀疑,但面对这样的事,任何有胆识的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父女两人必需要选择一条路的话,选择的是大义,不能让复庄的得呈,这是最低的底线! 既然路已经选好了,就要坚定沿着选好的路义无返顾地走下去!包打听需要做的是什么呢? 上官文栋觉得女儿做的很对,首先得找收集资料的人,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这些资料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的!然后再做下步的决定。 上官文栋总觉得既然把这件事传了过来,肯定不是简单的一件事,包打听需要准备,但又不能闹得动静太大! “包打听是不是找一个什么借口,让所有人都有所准备,如果这种事是真的,那就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而是所有人的事”上官依依加重了口气说道,“必需是所有人的事!” “对,面对这种事,只要有血性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但现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不能惊动任何人!” “爹,等白堂到了,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我想和白堂主一起去敦煌长史府看看去”上官依依商量的口气说道。 “你,去云城......”上官文栋有些犹豫,道,“路途遥远,你能吃得消吗?” “爹......,女儿不是金丝雀”上官依依说道,“你就让女儿去吧,让女儿到外面走走,见见世面吧。女儿总是对着那个话筒,烦都快烦死了!” 上官文栋有些举棋不定,他这个宝贝女儿,从小就没有离开过自己,今天宝贝女儿突然提出要到云城看看,一时让上官文栋无法适应,在他的眼里,女儿永远是是个长不大的懵懂小孩!但现在女儿已经要走自己的路了!女儿长大了,当爹的到放手的时候了,上官文栋有些伤感,是该让女儿自己去决定事的时候了! “好吧,爹答应你了,但你一定要小心在意,不能出半点差错,我女儿是怎么出去,要怎么回来!”上官文栋严肃地说道。 “谢谢爹,女儿理会得来。”上官依依高兴地说,“现在就等白堂主了” “传令,命云城白堂主四天后,即6月28日,来包打听议事,不得有误,如若误期,提头来见!”云城白堂主读着接到的包打听命令,心里面只犯嘀咕,首先他快速地梳理着他经手过的所有的事,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也没有处理不当的事!白堂主的心稍稍平定了下来。但是包打听越级给他下达命令,这本身却是极不正常的一件事,在白堂主记忆里,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白堂主知道,在包打听传递信息,一般不会越级传递命令,最长用的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直接传递命今,如果越级传递,那就说明肯定有重大的事发生,而且是致命的事! 白堂主心中却有些忐忑,他怀疑自己的顶头上司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使包打听直接越过上司而给自己传达命令!他犯了什么错误呢?自己的上司也是一位严谨的人,不会轻易触动包打听的规矩!难道是手脚不干净,对钱财动了手脚?......一道命令,使白堂主有些疑神疑鬼,好像自己有什么把柄被包打听抓住,自己的小辫子被包打听揪住不放一样! 白堂主哑然失笑,自己实在是想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将自己已经完成的和正在完成的工作整理个头绪,以备包打听的垂询,这才是现下最主要的事,至于其它的事,那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白堂主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前几天呈给包打听关于云城长史府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怕的信息,“莫非与此有关?”,他心里想着,“肯定是,包打听对此事已经严重关注了,自己对这件事要谨慎对待!” 白堂主没有把握对这件事的真实性做出正确的判断,只是觉得这件事实在太重要,也太惊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包打听一贯的作法,所以无论是谁,对于模棱两可的事,众人仍然会报上去,然后经过多方查证,去其真伪。如果没有报,在你的地界上确实发生了此事,那就是你的失职。包打听对失职的帮众的惩罚是严厉的!如果所报的事与所出现的事相一致,包打听的奖赏也是非常丰厚的。 这个惊人的信息是白堂主安插在云城长史府的人—钉子传出来的,相信这个钉在长史府生活的十几年的时间里,总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总会体查到什么异样的地方,也许是长史府不可告人的事的亲为者,更增添了事情的可信度。白堂主对他的这个钉子深信不移。钉子言辞凿凿态度没有撒谎迹象可寻!白堂主对他的这颗钉子有百倍的信心的。 白堂主将他这几天要干的事也整理出来,列了一个单子,命人请来副堂主,详细地交代清楚。就连用几个人,干什么,怎么干都要交代的一清二楚。显然白堂主是一个有能力的干将!这样的干将所得到的信息的可信度肯定是很高的! 早有人准备好上路的用品和马匹,白堂主挑选了四个随从,骑马向金城方向奔去。他们不能耽搁时间太久,因为包打听只给了他们四天时间,白堂主的傻想和交代工作足足用去了半天的时间,以至于给他留下赶路时间也减少了半天,所以白堂主必需要快马加鞭,刻不容缓地赶路。 张明醒了。王中珏和刘完虎的及时出手相救,把他从黑衣人手中抢了回来,也抢回来他自己的性命。由于之前的打斗过于急烈,现在突然停了下来,他感到混身的骨头好像都在疼痛,自己每一块肌肉在灼烧般的痛楚。张明想起身坐起,但自己的身体犹如散了架似的,混身软绵绵地毫无着力处,随着身子动了,痛楚更巨,张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最好别动,痛楚才会减轻”刘完虎说道,“这是剧烈打斗之后必然要出现的现象,现在好好休息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恢复!” “来吧,喝口水,吃点东西,体力恢复得更快”刘完虎将给张明灌些水喝,又喂了些吃的。 王中珏半躺在在草铺上,不时地扯些青草喂给老马吃,老马一边吃着主人喂的青草,一边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它也好像在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黑衣人,黑衣人……”王中珏努力地从他的记忆中寻找着,想找出这些黑衣人的蛛丝马迹,但在他的记忆中没任何的痕迹于黑衣人相仿。“他们简直是一群恶魔,毒蛇,豺狼……” “黑衣人是些什么人呢,等张明醒了,看看他能不能知道一点。”刘完虎看着张明说道。 “对于黑衣人也许他知道些什么,也许他什么也不知道,估计什么不知道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王中珏笑了笑了说道。 “这帮黑衣人训练有素,箭法精准,进退有矩,是利害的角色”刘完虎说道。 “可是这利害的角色,咱们一点也不了解,这才是最可怕的。他或许是对手,或许不是,但无论怎样,必需要了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王中珏有些担心地说道,“古人说过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黑衣人用的武功不是各门各派的武功套路,而是摆开阵势互相配合,互相掩护攻防,都是训练有素”刘完虎说道。 王中珏赞赏地点了点头,道:“噢,还是你比较犀利,能观察出这些门道,能说出这些特点,黑衣人只要有特点,难怕有一丁点的不同之处,就好办多了,总会能找到他们的!就怕什么也不知道而去寻访,那才是大海捞针般的难啊。” 昏睡了一个晚上的张明终于醒了,他活动活动身子,不是那么痛,但仍然酸酸的,不是很好受!伤势经过刘完虎的包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张明挣扎着坐了起来,道:“谢谢两位大侠的救命大恩,小的永生难忘,请问两位尊姓大名,日后再来谢过” “好说,好说……”王中珏说道,“有一事不明,黑衣人为何会对你们如此狠毒,斩尽杀绝,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一言难尽,自从路尽客店惨败……”张明说道 “路尽客店?”王中珏,孙完虎异口同声地惊问道。 “是啊,路尽客店惨败之后,众人回到了云城长史府……”张明将这些时间云城长史府所发生的事,一股脑详细地说给了王中珏他们二人听。 “原来是这样,看来,咱们两个真的和什么云城长史府有缘啊,这次又救了一位他们的人!”王中珏微笑首说道。 “你们知道杀你的这些黑衣人的来历吗?”王中珏问道。 “一无所知,听其他人说,好像和一个叫什么骷髅庄有关,具体情况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张明不是很肯定地说道。 “骷髅庄?……”王中珏问道,“他是也听说过这个庄,是邪恶的来源,但具体的详细情况,他也不甚了解” 但这也间接地印证了刘完虎的看法,黑衣人确实是训练有素,因为骷髅庄的武士都是训练有素! 第十四章 为什么总是云城长史府 “云城长史府,云城长史府,骷髅古国……,越来越有意思了!”王中珏回味着。 “你现在能走动了,伤势也没有大碍,你可以走了,我们也要走了,咱们就此别过”王中珏看着张明说道。 “不知二位来此地有何贵干呢?”张明问道。 “说来也奇怪,我们最近的每一件事,都和劳什子云城长史府有关,这不又受人之托,送一封信给长史府”王中珏没好气地说道。 “托你送信的又是谁呢?”张明又问道, “黑白无常,至于真名叫什么,还真的没有问过!”王中珏,刘完虎面面相觑,瞪着眼睛,好像把一个臭鸡蛋吞进嘴里般的难堪! 王中珏感到自己真的很愚蠢,道:“笑话,天大的笑话,受人之托送信,竟然不知受托之人姓甚名谁,简真笑死人了!” 王中珏郁闷异常,这个送信的差事,不是普通的差事,在送信的路上所遇之事一件比一件离奇,一件比一件血腥! 更让王中珏烦恼的是,只要与云城长史府沾上边,就永远不得好过,总会有麻烦找来,以至于信送不出去,老在路上,老是停留在送信的路途中,这确实是王中珏心里不爽之所在。 “云城长史府是怎样的存在?”王中珏心中在问,“只要云城长史府的人出现在什么,杀戮就会出现,这又是什么情况?” 云城长史府在王中珏的心里落下了烙印,这个府邸是不简单的存在!这府里的人也是不简单的代名词,就像刘明,经过如此残忍的杀戮,从昏迷中醒来竟然一字未提,而且是面不改色,泰然处之,好像从来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定力之强世间罕见,而像刘明这样的人,在刚才的谈话中得知,在云城长史府里刘明只能是个传送信息的小头目!闭上眼睛想想,云城长史府内确实是卧虎藏龙,高手云集! “那么一个小小的府邸,养这么多高手,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王中珏心里想着,“这不仅仅是看家护院这么简单吧,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而需要众多的高手,有这个可能!” 突然,王中珏觉得这封信发烫起来,妥妥地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幸运的是还没有人对这封信打起注意,虽然这封信与云城长史府有关!既然受人之托送信,就必需要送到,这是走江湖的规矩! “我们就此别过,你送你的信,我们也送我们的这劳什子不知受托人姓名的信!”王中珏抱拳行礼,送别。 “保重,就此别过!”刘明抱拳还礼。 王中珏又上路了,这次他们走的很快,老马也好像也知道主人的思想一样,在前面加快了步阀,引着拉车的马不由自主地快步而行。 “云城长史府越来越奇怪了。”王中珏问刘完虎,“这个府越来越有意思了!” “少爷,我也觉得这个府真的简单,而且给人一种有特别的感受,至于是什么感受,我也说不清!” “是啊,他的确很特别,很特别……”王中珏说转了个话题,道,“希望在路上再也不要遇到特别的事了。” “希望如此!” 刘明站在烧坏的小庙前,看了一眼,在这残垣断壁下面埋葬着众多的好兄弟,他们已经被大火烧成灰,无法辨认!可怜的这些起兄弟,有的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来,就稀里糊涂地被阎王爷带走了!这就是江湖,只要一踏入江湖,就无法左右自己,往往掌握在别人手中,这就是行走江湖的悲哀: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包括生命。 刘明将王中珏留给自己的水倒在碗里,然后跪了下来,庄重地叩头,将水碗举过头顶,说道:“兄弟们,今天只能以白水代酒,刘明我敬各位一杯,安息吧”,然后将水洒在地上。 刘明起身,转身想要离去,突然“嗖……”破空之声传来,刘明下意识地想躲闪,但已经来不及,感觉自己后脑勺一凉,接着前额一热,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意识飞快地离自己而去……,一支箭穿过了后脑,箭头从前额露出,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刘明像一根木桩一样仰面栽倒在地! 黑白无常出来,看了看倒地刘明,白无常肚里翻江倒海般翻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他见过的死人很多,但还真没有见过如此死相的人! 黑无常冷冷地看着刘明的尸体,毫无反应,道:“你要是跟上王中珏他们一起离开这儿,就能活命,给你一条生路,你不要,那只好对不住了!” 白无常呕吐之后,再也不敢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身离去,黑白无常两个人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远处有黑影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云城白堂主来到了莫邪城包打听的堂前,立即被人带着进了包打听大院的厢房,房间很快只留下他一个人,白堂主正襟危坐,两眼盯着鼻子尖,仔细地研究着它的形状。 白堂主的前面仍然是一道木墙,木墙上仍然有一个话筒,这和包打听正大厅布置的没有什么两样。白堂主也早以习惯了这种布置,自己只要坐等话筒传来的问话,并如实回答就行了! “白堂主辛苦了”话筒里传来了熟悉的老妪的声音,“你的工作是非常的棒,包打听已经嘉奖了你和你的兄弟们” “属下谢过,属下做事是份内的事,也是众位弟兄的功劳”白堂主起身抱拳行礼谢过! “很好,今天唤你来包打听大堂,就是想知道云城长史府之事,虽然你在文绢上已经写的非常清楚了,但我们还是想要你本人说出具体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属下遵命”白堂主说道:“属下在云城长史府安插了一位钉子,他……”白堂主又开始说起钉子从云城长史府打听来的消息的事。 上官文栋父女两个坐在木墙后面,静静地一边认真地听着白堂主的叙述,一边看着文绢上的记录,白堂主讲的与文绢上的所记录的大致相同! 白堂主最后说道:“属下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属下就立即将文绢送了过来,但愿没有耽搁事!属下讲完了。” “很好,你做的很对,已经安排好了,你先住下来,还有事会找你,随叫随到,你去吧!”话筒里的老妪声音吩咐。 门开了,有人进来带领白堂主出去,准备饭菜让白堂主先吃饱肚子。白堂主一到包打听大堂,没来得及吃一点东西,就被人领到厢房,给庄主说事,现在已经饥饿难耐,看到食物,不管不顾地大吃大喝起来! 上官文栋父女没有言语,从白堂主的讲述来看,这件事是真的,已经没有什么疑惑的了,既然安插在云城长史府的钉子是十分可靠的帮众,所得来的信息更有可信度。上官文栋一向相信自己手下的忠诚度,无论他们处多危险的境地,都会想办法完成了任务,但安插在长史府的钉子本是白堂主的无心之举,为的是万一包打听和长史府有什么过节,钉子做个内应,也是不错的选择,幸好这么多年了钉子从来没有起用过。白堂主无心的安插却派上了大用场,居然打听出如此重要的惊人的消息,上官文栋父女怎能不满意呢! 上官文栋对白堂主赞赏有加,认为这个钉子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包打听一定要保护好这枚钉子,在最合适的时机做出最重要的事,那才是最好的结果了! 上官依依听完白堂主的禀报,心里更是疑虑重重,在重大的事上,仅仅听下属的禀报是不够的,必需要自己去亲自了解一下,当听完白堂主的禀报,还有很多的事有待详细了解,这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爹,我……”上官文栋打断了上官依依的话,道:“今天就不谈正事,女儿,你爹我好像从来和你没有一起喝过酒?” “是啊,我也很少喝过酒,真想品尝喝醉酒是什么滋味!”上官依依今天奇怪,爹怎么突然提起喝酒这事,这还是头一次,爹一向禁酒,严令帮众不能喝酒,对她更是严厉,滴酒不沾才是爹对她的态度,爹一向认为喝酒误事!如果能力不足没有办成事,情有可愿,帮众喝酒误事,则严惩不贷!所以上官依依也没有喝过酒,不知酒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想知道喝醉酒的味道?好,今天爹就破一会例,陪你喝酒去”上官文栋说道,“而且不在家喝,而是去外面最好的酒馆去品尝酒” “真的爹?”上官依依惊讶地说,“爹爹真好!” 莫邪城这个边陲要塞在帝国的强大的文治武功的保障下,无战事已经有很多年,人们渐渐地回归繁衍生息,莫邪城慢慢地繁华起来,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芸芸众生在这个城镇安居乐业。莫邪城人心思定,一片祥和。 上官文栋看着这片乐土,不由得想起历史书中看到的过去的莫邪城:战争,杀戮,流血,充斥在这片热土上;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时时刻刻都在边陲要塞中发生。上官文栋在史书中知道,公园前121年,帝国派大将军两次出击匈奴部众,彻底扫灭休王部众,清除了对帝国的最大威胁!此时帝国开始大力加强对黄河以南的地区的管辖,莫邪城第一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这个边陲要塞从来不缺战争!公元前81年,帝国再次加强这个地区控制,设立莫邪郡。 上官文栋翻开金成的历史,满篇都是战争,动乱,流血,冲突,人们流离失所……,现在金城却是安静祥和,这个现状真是来之不易! 第十五章 来自上官文栋的信 上官依依高兴的像一个孩子,时时刻刻都和包打听的文绢,和墙上的话筒打交道的她,一到大街上感到什么都新奇的,什么都好玩,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对毛绒绒的小玩具小兔子更是爱不释手,她把小兔子拿在手里,高兴地玩的时候,又发现旁边的小囝囝也是蛮可爱的,也拿在手里玩…… 上官文栋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什么都好奇的行为,足以使他吃惊,对于女儿来说,什么也没见过的她更是危险,因为什么没有见过更容易成功引诱,而上当受骗! 上官文栋有些自责,疏忽了这一点,很少见过大场面的女孩更容易出事!幸亏对于上官依依来说,财富与金钱等贵重的东西,她从来没有缺少过,缺的只是自己陪上官依依玩的时间,这已经留下了遗憾,因为上官依依已经长大,或许很快就不需要自己陪着玩! 莫邪城最好的酒家安居斋热闹非凡,食客众多,酒保忙的不亦乐乎。 上官文栋选了一临窗雅座,窗外的街景一览无余,店内放眼望去,食客尽收眼底! 上官依依坐在桌旁,仍然好奇地东瞅瞅,西看看……,总是停不下来。“爹,看那边……,爹,看好可爱的小狗……,爹,那边的胖子足足有三百斤重……,爹……你看,你看……” 上官文栋看到自己女儿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很是内疚,要是自己每天能抽出一点时间陪着女儿上街玩,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爸爸!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菜也上齐,面对如此丰盛的美食,上官依依却一点兴趣都没有,连看一眼都懒得看!金银财宝,垂涎欲滴的美食对于上官依依来说是司空见惯,对她已经没有吸引力。但是街上那些新奇的小玩意,样样感到好玩,样样都足以吸引她的注意。 “来,今天为父和你放开大喝,不醉不归”上官文栋一仰脖子,一杯酒已经下肚。 “干……”上官依依学着食客吃酒的样子喊了一声,跟爹一样,豪气地一仰脖子将酒灌进嘴里。一股辛辣的苦涩的味道直呛上官依依的鼻腔,自己的舌头变得有些发麻,不听使唤。 “酒这么难喝”上官依依脱口而出。 “什么,酒难喝?酒是好东西,玉液琼浆、醇馥幽郁、馨香四溢”已经喝醉如泥爬在桌上的人一听道上官依依的喊声,憨态可掬地说道,“酒……难喝真……是……孩子……气,呵……呵……喝喝……酒。”甩了甩胳膊,说完一头撞在桌上,呼呼大睡! 上官依依伸了伸舌头,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不禁意的一句话引来了其它酒客的牢骚。 “喝吧,喝吧……,第一杯都这样,第二杯感觉就好点,第三杯就可以享受酒的味道了,正如这位老兄说的一样!”上官文栋又喝了一杯。 上官依依平生第一次喝酒,发现喝酒真是一件苦差事,喝醉酒又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呢?索性也试试,于是就放开了喝起了酒,渐渐地脑袋开始发涨,接着两眼重影,对面的爹若隐若现,要变成两个人,接着舌头不听使唤,好像不是自己的,“奇……怪……,两个……爹……”,后来自己坐不稳了,想溜下椅子……,上官依依醉了……。 上官文栋小心地扶着女儿回家,并让女佣细心照料!上官文栋看着女儿昏昏睡去,突然感到有些伤感,眼睛湿润,眼泪在打着转。自己好久没有这么仔细地打量着女儿,她已经长大。从小到现在,自己没有好好地陪女儿愉快玩耍,那怕一次都没有!都是因为有事忙,现在看着长大成人的女儿,上官文栋突然深深地自责起来,这确实在他心中是一大遗憾,久久挥之不去,但随着女儿的长大这个遗憾已经变得无法弥补!上官文栋坐了下来,慈祥地看着女儿,好久都不愿离去,也许,女儿已经开始嫌弃他这个老头子开始婆婆妈妈了,女儿已经有众多的事务缠身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糟老头,现在只有现在他才能看着女儿熟睡,陪着女儿,上官文栋感到很是满意! “老爷,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佣人小声提醒着上官文栋。 上官文栋从沉思中醒过来,道:“请您好生侍候小姐”。 “是,老爷,请您放心,会细心照顾好小姐的!”佣人恭敬地答到。 “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无微不至地照顾小姐”上官文栋说道。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佣人仍然很恭敬地回答。 上官文栋又站着看了一会儿熟睡的女儿,才悄悄离去,回到自己的屋里,休息。 佣人又收拾一下房间,自己在上官依依的外房和衣躺下,睡去。 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了桌子上,桌子宛如镀了金,金灿灿的,今天的朝阳特别美。在清晨时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每个清晨都是人们一次美的享受。 上官依依醒来,脑袋胀痛,头脑还有些眩晕,精神上还有些恍惚,她用力揉着太阳穴,想减轻难受的胀痛!上官依依才觉得酒这东西,不喜欢的人喝起来像喝毒药,而喜欢的人对它欲罢不能。此时她想起安居斋酒家那位烂醉如泥的客人,显然他是爱喝酒的,他沉浸在对酒的痴迷中,喝酒也能让人开心,是忘忧草,让人兴奋。上官依依在安居斋酒家看到,有人喝酒后会高兴地拍着桌子唱歌,也能体会到喝了酒能暂时忘记忧愁,酒也可以使平时喜怒不显于眼色的人变得冲动,酒能使亲切的人变得更亲切,可恶的人变得更可恶。酒是矛盾的载体,最好少碰它为妙! “小姐,漱口,洗脸”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品。 上官依依舌头仍然感觉有些麻木,口感苦涩,腿脚有些发麻,脑袋大如斗,醉酒后的症状还没有消退。 洗漱之后,上官依依还是感觉不舒服,坐在椅上休息一会儿。佣人端上来一杯水,“小姐,喝杯水,就会好很多” 上官依依一边喝着水,一边问道:“我爹呢,是不是在后院?” “老爷很早就出门了,给你留下一封信”佣人将信递给了上官依依,又道,“老爷昨晚在你床前,照顾你,很晚才睡的!” “啊,有这事,我咱不知道呢!”上官依依接过信打开,一边说:“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要留信?” 信封上写着女儿亲启,“嗯,是老爹的字!”这熟悉的字体,上官依依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的。 女儿: 从你出生的一声啼哭、蹒跚学步到咿呀学语……爸爸虽然没有像妈妈一样每天都和你腻味在一起,但是你成长中的点滴变化,都深深地留在爸爸的记忆里。随着时光的流逝,即便到爸爸白发苍苍的时候,相信这些依然会带给爸爸无穷的快乐和回味。 爸爸最失败的就是在你小的时候,没有带着你指认小狗,小鸡,小花,还有街上摆卖的小玩具……,现在才想起带你去认,老爸却发现,你已经不需要! 老爸最失败的就是在你小的时候,没有带你到大街上玩,看看大街上的干各种各样事的人,现在才想起,老爸却发现你已经长大,不需要爸爸陪! 现在你已经长大,已经将要独立,甚至已经将要插上翅膀远走高飞。等爸爸想起要陪你的时候,已经发现我的女儿已经能自己看外面的世界。 喝酒误事,这是老爸必需要说的,但是喝少酒有益身体,你的有益身体的酒量就是二杯女儿红,再过一点就会喝酒误事!这是为什么爸要把你灌醉的原因,就是替你找出你的不误事的酒量,盼女儿谨记! 老爸要出门一趟,包打听就靠你了。但爸爸还要送你八个字:珍惜,感恩,梦想,包容,成为你获益终生的信条。 女儿,你要珍惜阳光、珍惜蓝天、珍惜花草树木、珍惜入口的每一份食物、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女儿,你要学会感恩,一个人只有懂得了感恩,朋友才会越来越多,你所走的道路才会越走越宽。你要感恩每个人的付出,那怕一丁点付出,都要铭记于心。 女儿,你要有梦想,你的梦想有多大,你的人生格局就有多大,但梦想决不是野心。 女儿,你要有颗包容的心,要用包容的心来看待你的下属,你要学会倾听,学会容忍,学会克制,学会对下属无论是谁决不抛弃,对待已经认准的事决不能放弃。 江湖险恶,女儿去敦煌长史府要陪加小心! 落款是父上官文栋 上官依依看完信,已经是泪流满面,突然又破渧为笑:“老爸这是要搞什么啊,整得人又哭又笑的!”,她才明白老爸突然请她喝酒的良苦用心!抽个时间陪她到街上玩,让她自己看看街上的小玩具,还有让她明白喝酒误事的道理,让她自己体验一下喝酒的感受。她现在才明白其实喝酒是一项苦差事,这是不争的事实! 第十六章 无聊路途的时间 上官依依又坐在木墙后面,有记录信息的文绢放在他的案几上了,这几天的信息说也奇怪,都指向云城长史府。这个长史府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有这样的关注度呢?江湖的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长史府上了,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怎么才能到达云城呢?这也是问题,因为文绢上已经说得很是清楚,现在去云城,险相环生,凶多吉少。她必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顺利地到达云城。 还有她走之前,必需要把包打听的事安排好!要是老爹在就好了,她可以放心走人,这儿的事老爹就会打理好的,现在老爹也出门了,没有说啥时候回来,这个难题又得她解决! 上官依依脑中飞快地运转着,想着身在高位的每一个人的办事特点,性格特征,适合总理包打听的所有事务,当她和爹不在金城的时候,选谁呢? 周思正,此人稳重,办事快准狠,从不拖泥带水,每件事都能干净利落地完成!但做事过于霸道,过于狠毒,做事从不留后路!此人只能短期总理所有事务,长期恐怕是一个祸根!上官依依选到此人时,心中有些忐忑,但短期内她相信此人是可靠的。 上官依依将金城包打听的事务交代完毕,与白堂主上路,直奔云城而去! 坐在马车的上官依依现在不是包打听的当家的,而是化妆成一位老妪,变脸叫兰夫人,她在马车里,仍然在看着关于敦煌长史府的资料。 “骷髅庄灭庄一直到现在,这年头也够久远的,他们一直蛰伏到现在,真难为他们了,近些年骷髅庄的遗老遗少们都闻风而动,蠢蠢欲动,有复庄的迹象!”兰夫人自言自语。 “那为什么在云城呢,骷髅庄的古地离云城实在太遥远了”兰夫人疑问。继续往下看:大将军郝章带领小庄主,经过千辛万苦,辗转来到云城,隐姓埋名而定居在此……。 “噢,原来如此!”兰夫人缓了口气,到现在她大致了解了云城长史府的大概来龙去脉。 “也许这些都是以讹传讹,也未尝不可!”兰夫人心中这样想。兰夫人在马车中没有多长时间,就索然无味,百无聊赖的她感到怎么坐也不舒服,索性躺在马车中,还是不舒服,赶路是天下最无聊的,最最无趣的事了,兰夫人心里说。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明明是最无趣,最无聊的事,但你必需去做,也许你的生命的大部分时间就在在这种状态中度过,任何人都是相同的,不能幸免!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兰夫人何尝不是,每天都能遇到无趣的事,但她总是要面对,总要在这些无趣的事中浪费时间。要是每天都遇到有意义的事,然后自己踏踏实实地干完,这是生活中最惬意的事,但是可能吗?其实在生活中每个人者兰夫人一样,重复作着自己不喜欢的无聊的事,而且日复一日,就像把伤疤揭了一次又一次,但即使这样你必需还得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这就是生活!一个人为了生活,为了活下去,你必需去试着适应这种不喜欢的环境!只有忍耐这种环境,并努力适应这种不喜欢的环境,并且努力使自己变好,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兰夫人选择了适应新的环境,并且努力使自己变好!这就是社会精英的可怕之处! 王中珏也在努力地适应这种百无聊赖的无趣的赶路时光,他躲在马车中,独自玩着小游戏,这种游戏也是特别,天底下恐怕只有他才能玩的游戏,这个戏受罪的可是一粒粒的米粒,好像犯了什么罪似的正在受到严刑拷打,一个个米粒被吊起来挂在马车的顶棚上,王中珏就用另一些米粒扣在自己的手指间当作子弹,向挂着米粒发射,不仅要打中目标,更重要的是目标米粒仍然挂着不能掉下来,这就需要弹出的手指上的力道拿捏地合到好处,对眼力之敏锐也有着极高的要求。 王中珏独自乐此不疲地玩着这个游戏,他还有他自己独特的奖罚规则:打中了米粒没有掉下来,赏酒一杯;没打中罚酒一杯,打中了米粒,但米粒掉了下来,也罚酒一杯……,总之是自己必需能喝上酒。 “唉,这准头,又没打中,真烂,罚酒一杯!”王中珏懊恼拍着自己的脑袋,很自觉地仰头喝酒。 “还是没打中,该罚” “该罚”…… 王中珏不知喝了多少的酒,仍然打不中,而且准头越来越偏得离奇,每打一次,没有命中,都会懊恼地拍一下脑袋,喝酒从不落下。王中珏已经有些醉酒,醉眼迷离,手都有些不稳,怎么能打中米粒! “少爷,你把规则变一下,或许可以打中!”刘完虎在马车外,说了一句。 “变规则,怎么变?”王中珏惊讶地问道。 “打不中,罚你不能喝一杯酒,试试,我监督”刘完虎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 “打不中,不让喝酒,照这么说,只有打中了才能喝酒了?”显然王中珏的思绪还没有乱,虽然有些醉,但思考问题还是能接上思绪。 “正是,少爷”刘完虎答应道。 “好,我试试”王中珏屏神静气,手夹米粒,手腕一动,力过指尖,将米粒弹出,“唉,还是没有打中,罚酒一杯” “不能喝”王中珏大声地说道,“刚才,规则不是变了吗,打不中,罚不能喝酒一杯” “对,对,罚不能喝酒一杯,这才叫罚酒”王中珏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没打中” “不能喝酒” …… 游戏继续玩,但王中珏却不能喝酒,刘完虎的用心良苦。 “唉,你说奇怪不,这个世上,只有胜利者才能拥有奖赏,细细想想,唯独喝酒,只有胜利者不能拥有奖赏,看来喝酒是用来惩罚的,不是用来奖赏胜利者的,这么长时间,我喝了这么多酒,原来是个失败者!哈哈……” “嘿嘿……”刘完虎讪笑,不置可否。 “你喜欢看戏不?”王中珏突然问道,“你说,假如,咱们两个送信,当作一部戏,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送到,磨磨叽叽,这样的沉闷的戏你说有人看吗?” “这个……,就看你送信的过程是否曲折,如果过程离奇曲折,我想会有人看的!”刘完虎如实地说道,“少爷,干吗问这个?” “赶路不是很无聊吗,找点话题,乐呵乐呵。”王中珏说道。 “咱们赶路还无聊?”刘完虎惊问,“如果这次赶路都无聊,那再没有趣的事了!” 的确,这次送信,真是险象环生,血腥,刺激异常。他们虽然离敦煌不远了,但是谁知道前面还会发生什么呢!王中珏仍然在车中玩着他的小游戏来打发旅途的无聊。 “哈哈,这次打中了”王中珏在马车中突然大笑着说,他这次很完美地打中了米粒,而且也没有让挂在马车顶棚的米粒掉了下来,力道拿捏地恰到好处,“这次真的是赏喝酒一杯” “打中了” “赏酒” “又打中了” “哈哈,喝酒……” “停停……” “什么停,我打中了怎么能停下喝酒呢”王中珏不高兴地在马车中说道。 “吁吁……”刘完虎唤住了马,老马也停了下为。 “少爷,有人叫咱们停车呢,不让我们走!”刘完虎有些无耐地说道。 王中珏探出头,道:“有这事,他们又要干什么呢?真扫兴,问问他们,能不能让咱们愉快地赶路?” “看这样子,恐怕不行!”刘完虎已经代答。 “是要钱,还是要命,要钱给你们,要命,不给!”王中珏分明有些生气,不耐烦地说道。显然这一路的行程上出现的各种事,扰得王中珏不胜其烦。语气中杀机大动。 “钱,命都不要,我就要你身上的一件不值钱的小东西”何刚和颜悦色地说,“小兄弟,那件东西对于你来说一文不值,留在你身上却实是个不祥之物。” “噢,这么说,我这个不值钱的小东西对于你来说用处不小?再说了,我身上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值钱的,没有一件是废物点心”王中珏道。 “要不我身上的值钱的小东西对你们说为什么重要的说来听听,如果说得生动有趣,我可以考虑给你们,如果说的无趣得紧,对不起,你们从那儿来就到那儿去!” “我只能问一个问题”何刚说道,“你知道天马山下的遁水圣母?” “天马山?遁水圣母?”王中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淋得脸上全是问号!“这些都是啥东西,我怎么一个都不知呢?” “你不知?”何刚等众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一个大大问号,“难道是错了?我明明看到过那件东西在他的身上呢?” “能不能告诉我,我身上的什么小东西吸引了你们了?”王中珏看到这些人没有恶意,用缓和的口气问道,“也许我能替你们想想它在那儿!” 何刚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王中珏,眼神就像太阳光一样,射在王中珏身上,而且还能上下移动扫描,搞得王中珏好不自在! “我说这位老哥,你大男人,老盯着人家不放,讨厌!”最后两句话王中珏用的女人的声音说出,惟妙惟肖。 “噗哧……”刘完虎首先没有蹩住笑出了声,其余的人也轻声的讪笑着。 何刚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王中珏,突然这样的失态真的有些唐突失礼,忙陪了个不是“在下失礼之处,在这儿陪个不是!”。 “好说,好说……,幸亏我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一个耳光打过来,打你生活不能自理,至于我吗,就让我亏点吧!”王中珏说话有些不庄重起来。 “是吗,打我生活不能自理,普天之下还真找不出几个来!”何刚豪迈地大声说道,“你等小辈不自知情有可愿!” “是……吗……”王中珏话音拖得很长,显然有些不服气。 “怎么……”何刚闷声问道,他一向自负,认为自己的武学修可以在当今天下一论长短,而绰绰有余! 第十七章 黑白无常又显现 眼看两人说话要僵住了,刘完虎急忙打圆场:“少爷,你看这匹老马又怎么了,腿好像有啥不对劲了”,刘完虎在马的前腿处轻轻点了一指,老马“咴咴……”叫了起来,听得出老马吃痛。 “怎么了?”王中珏惊问,“刚才不是好好的吗,突然就这么惊吓了呢?” “不知道啊”刘完虎知道,王中珏听到老马的痛叫,肯定会分神,他对这匹老马也是照顾有加。 王中珏急忙过来,刘完虎轻轻地揉揉了老马前腿痛的地方,老马停止了挣扎 “看看这匹老马还是认你,你一过来,他就不挣扎了”刘完虎说道。 王中珏前前后后仔细查看了一下老马,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道,“也许是马蝇蜇了,那东西可毒着呢!” “嗯,叻……是是……”刘完虎尴尬地应着。 “在下认错人了,告辞了”何刚见王中珏忙着照顾他的马去了,便兴味索然,索性立马走人! 王中珏也没有去搭理这帮人,而是走到一棵大树下,用头撞着树干,对于他来说,今天的遇到的这帮人更是奇葩,这帮人的奇怪的行为,惊得他只能用头撞一下树干来缓解心中的好奇。 何刚走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言语,但他心中是激动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他所要找的人,没错,他确信!因为王中珏的面貌与他家祖传下来的一张画上的人十分相似,所以让他失态地盯着王中珏看个不停。老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了,何刚默默地感谢着上苍的眷顾。但何刚此时肯定不能把话说明了,那肯定是对大家都不利,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更是不利,他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事挑明,才能取得信服,对能得到支持。至于什么时间合适的时机呢?何刚思索着,至少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只要把人找到了,合适的时机还找不到,怎么可能呢?至于这个年轻人身上有没有信物,已经不重要了! 何刚从遥远的天马山来到中敦煌的地界,唯一的任务就是寻访与画像相同的人,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碰到了此人,他能不激动吗!但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认错人这句话说出口,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保护这个年轻人。在天马山,有多少人都在寻找这样的人的存在。但目的各不相同。谁曾想,这个人让何刚找到,这难道不是天意吗?但现在做的这是把这件事藏在心底,默默地关注着这个年轻人,等待合适的时机! 王中珏的马车又开动,他们离敦煌的距离又近一大截,但送信的路上所发生的事使他心绪大乱,他必需要把零乱的思绪理清楚,才能有个清晰的认识,才能有个比较合理的判断。他总觉得每一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的所指,至于是什么呢?他还没有理出个头绪,但他必需要理出这个头绪! 王中珏静静地坐在马车内,专注地思考!他需要把所有的发生的事,都要梳理,理理零乱的头绪,再加上自己的所想的,和自己的判断,得出一个初步的的结果,虽然没有实际的指导意义,但很多的初步的结果串起来之后就是显露真容的时刻的到来。 成功的人士往往会做事,但也会给自己留下思考的时间。王中珏正在努力着,除了自己会做事之外,也会为自己留下想问题,思考的时间,他要成功,必需成功! “唉哟哎,这年月,世上最奇怪的事让咱们遇上,瞅瞅,前面又有黑白无常在路边烤肉吃呢!”刘完虎突然大声说道。 “真晦气,阎王今天喝醉酒了,大白天的黑白无常就出来,说来也真是的,黑白无常混到这种样子,吃饭都靠自己烤,真是差的没谁了!”王中珏开玩笑,道,“别理他,咱们赶路!” “少爷,你说他们会让咱过吗?” “鬼才知道呢,这年月万事皆有可能!” “车上的客官,请下车,赏脸一起吃烤肉怎样?”白无常开声邀请。 “看来,我们别无选择了,黑白无常请吃饭,腿早就软了,还能跑得动?”刘完虎苦笑着唤住了马儿,“吁,吁......”。 “你两有完没完啊,再说了大白天的我们和黑白无常在一起吃饭,真是病的不轻!”王中珏没好气地数落着。 “好说,好说......,咱只管吃烤肉就可以,其它的事再说”白无常说道,在阴森的面皮下面,不知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王中珏指点着黑白无常,道:“你让路过的客官活不活啊,你确信不会把他们吓个半死?你们出来的时间肯定搞错,这是不务正业。这么有前途的职业让两搞得一地鸡毛!大白天有事没事出来吓人玩,想给老板搞事?” “嗯,你说的都有道理,来来,肉已经烤好,尝尝味道怎样?”黑白无常邀请。 “大白天,两个人和黑白无常,一起吃饭,这画面突兀有趣碜人,天底下有谁见过如此‘美如画’的画面,恐怕还真的不多!”王中珏打着趣说。 刘完虎抢先接过白无常递过来的烤肉,首先入嘴品尝,“嗯,噢,啊......”面部显示出非常丰富的表情,同时伴随着发出的代表着不同感受的声音,最后是惨叫嚼着烤肉。刘完虎向马车方向飞奔而去,他拿出水,狂喝几口,将嘴中的烤肉用水冲喉咙! 王中珏看着刘完虎吃的难受的样子,自己的胃好像也要翻腾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装满,开始往外泛着! 再看黑白无常却吃得津津有味,嗞嗞地喝着酒,和酒吃肉,没有难吃的样子呢,王中珏看一会儿,突然上去拿起黑白无常的另一个酒坛,喝了一口酒,拿起烤肉就吃,香脆的烤肉,火候恰到好处,油而不腻,再加上酒的味道,也算是佳品了。王中珏看看刘完虎,怎么吃得特难受,好像是世间最难吃的东西一样。 刘完虎看着王中珏吃的香香的样子,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味觉出了问题,不灵了!于是又小心地尝了一块,还是难以下咽。 白无常看着刘完虎的样子,道:“明明是人间极品,这位老兄却吃出了那样的表情,真是暴殄天物,牛嚼牡丹,对牛弹琴!”黑白无常不管成语用的对不对,想起来信手拈来,随到随用。 “来,喝一口酒,再尝一口肉,试试这种吃法,你能吃出什么味道”王中珏把酒坛递给了过去。 刘完虎依着王中珏的说法吃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烤肉,刘完虎嚼了几下烤肉,惊讶之情已经清楚地表达在脸上,“好吃好吃……”刘完虎,喝一大口酒,咬一口肉,大吃起来。 “哈哈……,牛终于上道了,知道怎么吃饭了,真不简单!”黑白无常调侃刘完虎。 正当他们吃得不不亦乐乎的时候,路上来了两骑,慢步而来,他们打着旗子,是为后面的人探路。猛然间看到眼前的景象,“妈呀……”一个人吓得没有骑稳,从马身上倒撞下来,另一个人慌忙掉转马头,不管跌下马的同伴,打马而回。没有骑人的马突然感到身上一轻,又见同伴前面跑去,马儿一高兴,“咴咴……”叫了几声,甩了甩尾,丢下掉在地上的人也绝尘而去,掉在地上的人连滚带爬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才站起来狂奔而回。 “看看,你俩的这副德形,这副尊容,吓不死人才算希奇呢!你能不能把你的阴森的脸丢掉?”王中珏没好气地说。 “这不能全怪我们,你们俩也有份” “我们俩也有份?” “你想想,什么样的人才能和黑白无常在一起喝酒吃肉呢,只有死人才有这个资格,哈哈……” “我……你……”王中珏居然无言以对。 吓得荒落而逃的两个正是兰夫人的大队人马打前哨的人,突见一个前哨打马飞奔而来,神志好像已经不清,大喊着:“大白天的活见鬼,黑白无常……,黑白无常……”,另一个仅仅回来了马,马背上去没有人。白堂主心里一惊,心说出事了,他手一挥,所有人都围在马车旁,手按刀柄,警惕地看着四周。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人也跑了回来,此人已经力竭,但他凭着毅力,硬是撑到现在,看到自己的大队人马,心中一喜,但实在是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下去,白堂主一看,立马脚点马镫,身形腾起,左手抓住将要倒地之人,右掌按在后背,真气到处护住心脉,让他一口气尚存。 “白堂主,此二人是惊悚过度,大家休息,待二人缓气来之后,问清前面情况,在做道理!”兰夫人苍老的声音说道。 “是,属下明白”白堂主恭恭敬敬抱拳答应,道:“众位兄弟,路边找地休息,吃东西,喝酒,等二位兄弟缓过来,再上路不迟” 好一会儿,二人缓过气来,交路上所遇到情况一五一十地详细地说给兰夫人与白堂主听。 “这么说,大白天活见鬼了?”兰夫人惊讶地问道,“有这事?” 白堂主从未听说过大白天会碰见黑白无常,也从未见过黑白无常长的什么样,现在看着二位兄弟吓成这样,觉得似乎真有这事,但又拿不准,只好如实回答:“属下一时真的拿不准!” “那好,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什么大白天活见鬼,众位兄弟休息好,继续前行,咱们见识见识大白天的黑白无常”兰夫人话虽不多,但每个字听上去犹如千钧,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第十八章 终于到云城 王中珏,黑白无常他们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白无常看着王中珏又说道:“酒饭饱,该干正事了!” “又是正事,说是什么正事?”王中珏没好气地说,“今天吃的是你们的美味,你先说来听听!” “我突然变卦了,那封送到云城长史府的信就不送了!”白无常说道,“当然这是我们不讲契约在先,给你们的资费,不用退还,另外还要奉上违约罚金!” “噢,这个……”王中珏一时不知怎么说,想了想说,“放心,我们送绝对安全” “我们绝不是怀疑两位老兄的能力,而是这封信实在没有必要再送到云城长史府了”白无常说话仍然听不出半点热力,阴森地可怕,从他的话音是分辨不出真心还是假意。 “既然主人不让送这封信,我们也苛求,原物奉还是天经地意之事”王中珏从胸口的衣袋中拿出原封未动的信,并展示给黑白无常,说,“瞧瞧……,这信的封印没动过,现在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两不相欠” “好说……,我们绝对相信两位的人品,只是觉得这信已经没有必要再送到云城长史府了,才要回信件”白无常说道,“黑无常违约罚金五十两黄金给两位如数奉上” 黑无常恭恭敬敬地捧着黄灿灿的金子送到王中珏面前…… 兰夫人的人马已经来到,他们远远地看着黑白无常,心惊胆战,队伍骚动起来!但当看到黑白无常反而给两个人送上金子,更是惊得下巴都收不回去。这是啥情况,怎么事都反过来了呢?听老年人说,黑白无常来索命时,如果奉上金子,他们就会延缓个一年半载,现在…… “不要招若他们,咱们走自己的路就是,跳大神的在装神弄鬼。”兰夫人在马车说道,“让受到惊吓的兄弟看清楚了,免得他们晚上作噩梦,他们是人,不是黑白无常!” 兰夫人从马车的窗户向外看着黑无常将黄金交给了王中珏,兰夫人想道:这个年轻人第一次见到黑白无常时不知怕了没有?可能怕,也可能不怕,也许就从来没有怕过吧。 “白管家,递给我水喝”兰夫人佯装咳嗽,说到。 “马车中原来是老妪”王中珏听到了声音心里说道,“这些人是省亲吧,管他干吗,与我何干!” 王中珏将信交给了白无常,说道:“交接完成,互不相欠!至于这黄金吗,实在太多,你就……” “不多,不多……”刘完虎抱过钱袋,说道,“他们不知道,这一路有多艰难吗?这一路的所遭受的事,值这么多金子!” “无事一身轻,哈哈……就此别过”王中珏向黑白无常抱拳,道,“你们最好把那张脸丢了吧,阴森的碜得慌。瞅瞅,刚才把两位仁兄吓得够呛!” “后会有期……”王中珏扬扬手,上路了。老马也欢快地踩着碎步,走在马车的前面! 黑白无常也消失在路边的小灌木丛中,他们走的不是人道,阴暗的地方就是他们常去之地!人人全部都离去时。不远又出现了个黑影,飞快地追向王中珏去方向,他像幽灵一样,跟定了王中珏! 云城到了,由于多年没有战乱,人们休养生息,这个边陲要塞,到也繁华。具有浓郁的西域风情建筑风格点缀在大气雄伟建筑中间,别具风味。街道两边有当铺、货栈、酒肆、客店。城内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各种肤色的人在寻找着商机。富贵华丽象征的丝绸,精美的瓷器,从西方过来的玲珑剔透的玻璃制品,银光闪闪的银制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王中珏看这热闹非凡的街道,感叹人的适应力的强大,只要没有战乱,不管怎样艰难的地方,人都可以生存,而且不出多年,就可以建设得像模像样! 刘完虎现在关心的是住宿与吃饭的问题,每到一处城镇,他都得打探什么地方住得舒服,什么地方的饭菜可口,这都是他的必备技能,今天也不例外,他没有注意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货物,而是主要搜寻客店与酒楼! 只有吃好休息好,才有可能完成任务,这是刘完虎的人生信条。沙湖客店看上去不错,房间里面的摆设也舒服,刘完虎订好了房间,将马车马匹交给客店跑堂牵到后院,并添上草料,一切收拾妥当。 “少爷,休息一下,然后吃个饱饭,再去逛云城不迟,现在的银两够咱们住个一年半载的了”刘完虎说道。 “嗯,这儿干净,安静,舒服,是个好地方,刘叔就是会办事”王中珏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说。 “这事我在行,少爷一定要住的舒服,吃的好,才行!”刘完虎说道,“少爷,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马匹和马车,顺便问问敦煌长史府怎么走?” “嗯,好的,刘叔想的真周到”王中珏躺在床上,舒服得已经不想说话。 刘完虎带上门走出了客房,他先看看两匹马已经换上草料,他又去看了看马车,也停放妥当,只有他亲自检查之后,他才放心,刘完虎对于少爷的马匹一向仔细照顾有加,容不得半点差池! 这时客店小二走了过,刘完虎拉住了客店说道:“小哥,请了” “好说,好说……”小二连忙还礼。 “请问云城长史府是不是离这儿不远了”刘完虎客气地问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都在打听云城长史府”店小二嘟嘟朗朗地说道,“出门,左拐,向前走百来步,就是你要找的云城长史府。” 刘完虎掏出一个小金叶子递给小二问:“是不是这两天有好多人都在向你们问云城长史府的事?你记得他们是些什么人呢?” 小二看到金叶子,两眼发着金灿灿的光,急忙伸手抢过金叶子道:“当然了,打听云城长史府的人不下十拔……”。在金叶子的感召下,客店小二将这几天看到的人和事全部详细地说给了刘完虎听。当然还有些是自由发挥,杜撰来的! “很好……”刚才如笑面虎的刘完虎,突然面露凶光,像提小鸡子一样提起小二说道,“你想死还是想活,如果想活,从今后闭上你的嘴,还有这两个金叶子,如过想死,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爷,小的当然想活了,从今天后,小的就当没有这张鸟嘴一样闭上,不会乱说话”店小二面如土色,紧张地说道。 刘完虎用两页金叶子打了打店小二的嘴,然后递给了他,店小二抓着金叶子一溜烟地跑到客店前堂。 王中珏仍然躲在床上舒服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一路上的不平静使他快要发疯了,这难得的片刻的安静,使他的神心得到了极的放松。但王中珏的脑袋却片刻也得不到休息,他在紧张思索着这一路所发生的事,并将这些事用一根线试着串起来,努力找着其中的必然联系,王中珏缜密地思考,努力地想从乱作一团的绳子里理出头绪! 刘完虎推门进来,神色有些不定,他打断了王中珏的思考,将刚才用金叶子从店小二嘴里换来的“故事”说给王中珏听。 “哈哈……”王中珏哈哈大笑,说:“我敢肯定,他现在手里拿着其它人的金叶子,说着与你听到的完全不同的故事” “我还用一片金叶子换他的故事,用两片金叶子堵他的嘴,或许真的堵不住这个店小二的嘴呢”刘完虎讪笑着说。 “他终究会被他的那张嘴害死的,话太多不是一件好事。走吧,出门逛街,今天寻找云城当地的特色小吃,一边吃着享受着特色小吃一边向长史府进发” “好嘞,走起” “云城有十大特色小吃:长寿碱面,莫高酿皮,敦煌水饺,驴肉黄面,泡儿油糕,羊肉合汁,羊肉粉汤,月泉浆水面,红柳拔疙瘩。这些小吃,一路吃过去,还撑不倒你!”王中珏如数家珍把敦煌的小吃一一列举出来。 先从长寿碱面吃起,王中珏和刘完虎走进了一家长寿碱面面馆,王中珏请面馆跑堂的详细介绍“长寿碱面”,面馆跑堂用清胞的声间说道:“敦煌的胡杨树上流出的一种能食用的树液碱,和面的时候加入适量,制作成面条,特点是柔韧劲道,爽口舒胃,面条细长,厚薄均匀,再加上鲜香汤汁,味道美不胜收,我们就叫‘碱面’,客官,吃长寿碱面,来我们面馆,您真来对了” “那就上两小碗吧,你说的我都急不可耐,快上面”王中珏催促着,王中珏冷眼看着四周,在寻找着有用的人,奇怪的人! 刘完虎也作着同样的事,他在记着在云城见过的所有的门派,一一记在心中。在长寿碱面馆里,碰到的是沈家,飞针是他们的拿手武功。刘完虎心中一惊,沈家也来到了云城,看来这边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王中珏吃完长寿碱面,付钱,道:“下一小吃是莫高酿皮,在云城人眼里仍是不可或缺的民间小吃,冬天吃酿皮可以败心火,也是不可多得小吃美食,云城酿皮爽滑顺口,味道鲜美,能另食客流连忘返!” …… 第十九章 城隍庙之梦 王中珏发现有很多来路不明的人环伺在长史府四周!好像有大事发生。是什么事呢,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必需要探查出在云城到底有什么事要发生,王中珏心中逐渐有一个计划,他需要物色一个倒霉蛋帮助他完成这个计划! 王中珏继续吃着云城的小吃,但心思已经不在品尝美味,而是像猎豹一样物色他的猎物,王中珏找来找去,还是放弃,心说:随便选个帮派,就可以把这个计划实现,还得着花费如些的精力去选猎物呢! 王中珏和刘完虎走出了小吃店,回到了沙湖客店,在回来的路上,王中珏看到了城隍庙,比起周围的建筑,这座庙宇显得更加大气,有气魄!这和他到过的所有城镇都是如此:最豪华,显眼的建筑不是祠堂,就是庙宇!而人们的宅第却个个显得寒酸,简陋! 天色暗了下来,守候在长史府的人们也有些劳累,一个一个地回客店休息,沙湖客店也住了很多这样的客人。 祁连冷龙宫的人马也住在这家客店,两个人守候在长史府一整天,天黑精力不济,回到客店收拾停当,赶紧躺下休息,明天还得守候,虽然无所事事,但也消耗精力,所以必需早点休息养精畜锐才能应付得了明天的一整天的守候的差事!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想着冷龙岭宫宫主的吩咐,一丝都不敢懈怠。明天还得去守候。两个人闲聊了几句话之后,就早早地睡去。 一会儿,睡在里屋的冷冰突然感到自己在身子在动,越升越高,越升越高,好像腾云驾雾,而且自己也看到了点点繁星,就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冷冰伸出手想抓住一颗星星,但又变得越来越遥远,冷冰奋力追赶,突然眼前又微微一亮,自己好像进了一座宫殿,殿内云雾缭绕,隐隐约约看到两位神仙端坐在高座上!冷冰极力睁大眼睛辨认座上的大神,但光线又暗了下来,怎么也辨认不清。冷冰揉揉眼睛,想极力看清,突然,灯光又起,云雾缭绕更甚,将高座上的两位大神掩去,若隐若现的大神周围又闪闪烁烁,如梦如幻!冷冰感到自己如入梦境,沉沉在睡,又感到已醒,冷冰游荡在这半睡半醒之间。 “下面之人,见了本城隍为何不下跪?”在高座上的大神处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这话分明是从高处传下来的,犹如天外飞音般的好听! 冷冰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虔诚地双手着地,扣下头去,道:“初来宝方,理应先拜,礼数不周,饶恕则个!” “本城隍应保一方平安,尔等戾气甚重,来此必要不轨,还不快快招如实禀报。” “奉祁连冷龙岭宫宫主之命,来此守候”冷冰半醒半睡,说话倒也流利。 “为何来此守候,还不如实招来”城隍怪眼圆睁,甚是恐怖。 “啊......”冷冰经不住吓,似要惊醒,旁边的一位侍者,急忙过来,打开一小瓶盖,凑到冷冰的鼻前,让他吸了些瓶中的不知是什么气体,冷冰又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快快招来,快快招来......”众城隍的侍者都瞪圆了眼睛吼着,更是恐怖。 冷冰惊慌地看着这群鬼怪,惊得语无伦次地说:“招......招......不知......有信......”手哆哆嗦嗦地伸向怀中掏信,冷冰终于支撑不住恐惧的撞击,心力崩溃倒地,不省人事! 王中珏自己从冷冰身上掏出信,凑到昏暗的蜡烛前看信,只有简短一句话:云城长史府有宝藏。着冷冰,冷雪二人监视。 王中珏,刘完虎相视一笑,将信又原封不动地放到冷冰的怀中,然后提起昏死的冷冰,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客店的床上。 王中珏,刘完虎又回到了自己房间,大功告成,正准备继续上床睡觉,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有人轻声道:“王中珏,见者分一半,若想活命,一个人随我来!” “少爷,这......我......”王中珏打断刘完虎的话道:“你在客店小心在意,我一个人去,会应付得来的!” 说完闪身出房,黑影在前面,向城外急奔而去,王中珏不紧不慢地跟在黑衣人身后,一直保持一丈之距! 城外的小山上,黑衣人消失了,王中珏停在小山上,并没有四处搜寻,而是沉住气,一动也不动,象山岳一样稳定。王中珏心里明白,黑衣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自己的所有都暴露给黑衣人,如果此时再到处寻找,会分散了注意力,会将自己处于更不利的境地。 王中珏以不变应万变,调动自己的每根神经,感管,感知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王中珏像猎豹一样敏锐地警惕着周围的一切细微的变化。 静静不动的王中珏,突然感到有一极细小的刃刺刺向自己的印堂大穴,刃刺的劲气不是霸道,而是阴柔而秀气,古怪的出手方位,也是凶险异常,就在电石火花之间,王中珏不知怎怎的仍然恰到好处地躲过,右手一引,掌风夹带着刃刺偏向一旁,左手成鹰爪,直锁黑衣人咽喉,招式狠毒,准确。王中珏瞬间便由守转攻,招招进击,攻中带守,守中兼攻,黑衣人也临危不乱,将王中珏的致命的招式都能化解于无形,同时也攻几招王中珏必救之式,一时间两人见招拆招,互有攻防,谁也一进无法战胜谁,两人打成个平手。 但是王中珏敏锐地感到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衣人内力有些不济,掌力并不是延绵不绝,无群无尽,而是逐步减弱,高手比拼,这是大忌,王中珏大吃一惊,心眼一动,要么这个黑衣人有伤在身,内力不能为继,要么黑衣人是女的,灵巧有余,内力深厚不足。 王中珏有心一试,催动掌力,将黑衣人的四面封住,只闻得黑衣人呼吸急促,掌力越来越弱,但仍然在拼命地接王中珏刚猛无俦的霸道劲力。 十招以内,黑衣人不死即伤!心想自己于黑衣人无怨无仇,何必痛下杀手。有心放黑衣人一马,王中珏心念动处,逐步收力,掌力越来越弱,直到掌力将尽未尽之时,突然黑衣人的掌力却如排山倒海直击过来,王中珏大惊,想用掌力排解,显然已经来不及。黑衣的掌力着着实实击在王中珏的前胸,第二掌也跟着击到,“你……”王中珏嗓子眼一咸,一口血涌出,王中珏百忙之中,左掌前击,沾上黑衣人的第二掌力的边锋,一个劲斗翻出两丈之外,然后站稳,强忍疼痛,双掌连画两圈,一股劲风如铁桶一般将王中珏围在中间,王中珏乘机深吸一口气,将要涌出的血压下,真气运行周天,顿时精神一爽,再试用真气,胸口仍然气息不畅,但也能应用, 王中珏缓过一口气来说道:“这层在下实在没有想道,多谢手下留情!” “我给你一个教训,任何和你过招打架的人都可能是你的敌人,如果对自己的敌人怜悯,就等同于自杀!”黑衣人说道,“这是治疗伤的药,你拿去用吧!” “在下铭记在心”王中珏听风辨位,接住药瓶,“谢谢阁下的药!” “你为了打听信息,还要亵渎神灵,真行,我给你药,救了你一命,作为交换,将听到的信息说给我听,这个卖买不是很公平吗?” “这个……”王中珏居然无可反驳,道:“其实那个信息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你想知道,我说给你听。” 王中珏想走过去,但一迈动脚步,立即气血翻滚,无比的难受。看来王中珏真的伤的不轻。 “好好,你别动,立即把药吃下去,运功将药运送到全身,会很快见效力的”黑衣人说道,“我在这儿替你守着,放心!” 王中珏吃了药,立即盘腿坐下来,真气到处将药运送到全身各处,药立即生效,立马感觉轻松多了。 很快王中珏已经能自如行动了:“其实这两个笨蛋告诉我的就是,敦煌长史府有宝藏!” “噢……”黑衣人沉吟一会儿,说,“你的伤病已无大碍,但要休息三五天才能痊愈。你得了我的药,我也得到了信息,两不相欠,就此别过” 黑衣人消失在黑暗中“你记住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伤害,我还会找你的!”黑衣人的话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 自从王中珏走入江湖以来,这是头一次吃亏,并不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自己瞬间心存善念,以致招来杀身之祸!这是心痛的领悟:对待任何可能是敌人的人,不能心存一丝的怜悯与善念,否则害已不浅! 人行江湖,时时刻刻都在变脸,以另一种脸示人,时时刻刻也要心存一把刀,这就是江湖! 黑衣人的治伤药倒也有效,吃下药明显感到痛处减轻,又经过自己内力附助疗伤,药效更是见长,伤势已无大碍!但还要静养才能不留后患。 “对待可能是敌人的人不能心存一丝的善念,那给我疗伤药又是怎么说,难道就是为换去那一句话。”王中珏苦笑道说,“这难道是公平的,用我的生命换去一句话!” 这世上的有些事物,事件,对于一些人来说他是普通的,不起眼的,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世间往往就是这样,一个物品,事件,如果它所处的环境,时间,与作用的不同,决定了它们的价值。你能说一个馒头不重要! 第二十章 背叛 王中珏回到客店,刘完虎还在焦急地等待,看见王中珏回来,喜出望外,道:“少爷回来了,没出事吧?” “出了点事,被人暗算,现在好多了!”王中珏脸发苍白,精神确实有些不佳。 “出事?暗算?......”刘完虎惊问,“受伤了,伤在那?” 王中珏看着刘完虎,伸展几下身体,说:“现在好多了,休息一下就会好,你去睡吧” “好的,少爷,有事叫我,我就在房外”刘完虎走出了内房。 王中珏盘膝坐床,两手如拈花般轻放腿上,两眼微闭,余光观鼻,鼻续心门,渐渐入定!随即调动丹田先天之气运行于奇筋八脉,先天之气充盈于受伤之处,逐步打通气脉的塞涩,渐渐地王中珏苍白脸有些血色...... 刘完虎紧张地守在门外,客店的任何响动都逃不过他警惕的耳朵,他知道王中珏在内屋干什么,每到这个时候,他替少爷做不了什么,只有守护,生怕少爷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什么差错。刘完虎的护犊般的关怀与关爱之情,不以言表。 天亮了,冷冰醒了,他好像还在梦中一样,摸摸自己的脸,又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感觉到了痛,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他细细回味昨晚的梦,自己隐隐约约在感到好像被人抓去离开了房间到了别的地方,但又觉得不是,云雾缭绕的仙境,和吓人的城隍铜铃般眼睛仍然历历在目,冷冰又伸手摸摸胸前口袋里的信,还好,信还好无损地待在口袋里。冷冰又起身查看了房间其它的地方,也没有发现异样,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人进出的痕迹。冷冰又坐下来想了想,确信昨晚半醒半睡是做梦无疑!他想起城隍的责问,觉得自己有必要到城隍庙去跪拜一次,并诉说自己来到贵宝地并无恶意,以了却城隍的疑虑,并祈祷城隍保佑自己平安! 冷冰,冷雪两人吃完早点,又匆匆地向云城长史府走去,他们还得守着,观察着长史府的动静。 冷冰将昨晚的梦说给冷雪听,冷雪听得饶有兴趣,听着听着不时地发出感慨,遗憾这个梦中会神仙的美事怎么没有发事在他的身上呢!冷冰看到冷雪羡慕的眼神和向往的神情,心中还有些小傲骄,他对昨晚的梦越发的信以为真,为显示自己的虔诚冷冰提出到城隍庙去祭拜!当然自己去祭拜的守点,只有冰雪代劳了。 冷冰谨小慎微,处处谦恭地向城隍庙走去,他认为这时越发的一心向善,谦恭,越发能打动神灵而保护自己,他甚至主动向路边的乞丐的钵放几个子儿的讨资,以显示自己的向善之心,他甚至能护送小狗狗安全地跳过水沟,他相信做这些事时候,神灵就在自己的头顶看着,这时的冷冰完全忘了自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江湖舔血的日子。 城隍庙里香火旺盛,城隍老爷坐在高案上被香火燃烧的烟笼罩着,若隐若现,城隍老爷眼睛比起昨晚梦里见到的小了很多,但旁边立着的武判官眼睛如铜铃,和梦里的相比过之,冷冰看到这双眼睛,禁不住一激灵,急忙双手前伸,整个身子平铺着行了个大礼,嘴里还小声地嘟噜:“城隍老爷,信徒初来宝方,没有及时来祭拜,请神爷宽恕则个,爷......爷......”,然后起身又行整个身子平铺着的祭拜的大礼,才起身,然后又虔诚地又点上香。当然冷冰在功德箱里投上几个子儿是少不了的,这更能显示他的诚意! 冷冰做完这些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去,突然听分明听到有人在说:“下面可是冷龙岭来的信徒” 冷冰心里激灵,心说难道城隍又一次显灵了,就在他略迟疑间,那个飘渺的声间又传了过来:“见了本城隍为何不下跪?” “爷......,信徒行礼了......”冷冰慌忙跪了下来,不停地叩头,道,“爷爷,信徒初到宝方,没及时拜祭,饶恕则个” “好说,好说,本城隍保一城的安危,你来本城有何贵干,还不如实招来” “这个......”冷冰迟疑,欲说又止 “嗯......”城隍威严地哼了一声。 “信徒不能说,写给你吧”冷冰变通了下,用手指在地上写上了信中的几个字,等了一会儿,想必城隍老爷看清,然后就擦去! “嗯,你倒也诚实,本城隍保你在此地平安,你叩头可以走”城隍老爷嘴在动,分明是在说话! 冷冰虔诚地叩头,前额贴着地面,而屁股却高高地撅起,看到这个姿势到也滑稽!冷冰行完大礼乖巧地退出了城隍庙,他边走边哼着戏文,心里已经高兴地像小孩子拿着糖果一样,脸上在笑,嘴上在笑,心里也笑开了花。冷冰今天感到特别幸运,昨晚梦里遇见城隍老爷,今天大白天城隍老爷显灵,问的话和自己昨晚梦里的一模一样,互相印证,梦里与今天发生的事对照,显然都是真的了,城隍老爷托梦给他要他来庙里相见,由于自己的虔诚感动了城隍老爷,并亲自来点拨!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冷冰一走出庙门,城隍老爷像后面跳出两个人,他们相视而笑,这个傻鸟居然就相信,而且相信地五体投地!他们将带在城隍老爷嘴上的假唇解了下来,原来假唇是用一根细线系住牵在一个人手里,当另一个学城隍老爷说话时,另一个人就用细线控制假嘴唇上下而动,下面的跪的善男信女肯定会认为城隍老爷的塑像显灵,会说话,有谁还能分辨出真假呢! 包打听云城白堂主将兰夫人安排在一座别致的小院里,小院子种了一些花草,多了些精致的盆景,将小院子点缀的也是别具一格!上官庄主吩咐过,兰夫人爱清静,不要人打扰,但云城包打听分堂的事务要向兰夫人禀报!兰夫人也是包打听中很重要的人物,白堂主即上下必需要尊重,不然上官庄主会很不高兴! 他将城隍庙里得到的信息讲给兰夫人听。 “噢……”兰夫人沉默一会儿说道,“这儿没事了,你忙你的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走”白堂主轻步走出了小院子。 兰夫人走进内堂,并掩上了房门,她的贴身丫头守在门口,一刻也不能离开,没有兰夫人的传唤谁也不能进房门。 云城长史府内的长者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信息送了出去,外面的信息送了进来,另人安慰的是,外面的各位弟兄好像未卜先知一样已经做好了准备,才没有受多大损失。但有个不好的信息是有种种迹象显示江湖各门各派齐聚敦煌,他们的目标是敦煌长史府的藏宝图而来! “藏宝图,我怎么不知道云城长史府内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呢?又是谁造谣,将祸水引向长史府,手段毒辣”长者苦笑着自言自语地说道。 长者苦思冥想,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将这个祸水引走,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这个祸水引走,长者这时想起老哥死的时候的诡秘笑容,欧阳四兄弟的死,失去的敦煌长史府的奇书,送信而惨死的兄弟和现在的谣言之困都有同一个目标就是将祸水引到长史府。 长者踱着步,思考着。 已经有半个月了,天一亮,长史府周围就会有很多客人,他们大多在小吃店里坐吃,但两眼却死死地盯着长史府的一举一动,和尚,道士,尼姑,乞丐……比平时都多了很多。 今天没什么两样,天一亮三三两两的人在长史府四周,而且比昨天更多! 突然长史府内有人大声喊道:“有人偷东西了,有人偷东西了,抓住他……”,又有人喊道:“着火了,着火了……”。打斗时兵器碰撞声,喊叫声,府内人声鼎沸,乱作一团…… 府外的客人一个个紧张地站了起来,抽出了刀,但不知道府内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知干什么,一个个呆立,不知所措。 “砰……”长史府的站被撞开,长者持刀冲出来,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刀上滴着血,看得出在府内经过激烈的打斗,才冲了出来,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若大的包裹,也被飞溅的血染红。 长者没有跑多远,很快被鱼贯而出的长史府的护卫围在中间,但并没有立即进攻。 长史府内的火越烧越旺,很快府内的房间全烧起来,府内的人急着救火,但车水杯薪,已经来不及。 郝进走了出来,他的脸已经被烟熏黑,衣服也被烧掉了半边衣襟,略显狼狈! 郝进长史府庄主,他指着被围在中间的长者说道:“叛徒,准许你投降,放下包裹便可不计前嫌,放你一条生路!” “我为长史府买命这么多年,现在老了,不中用,你们就想把我赶走,我自己拿我应得的一份,这难道错了吗?”长者大声地说。 “好,你和我长史府恩断义绝,经后长史府所有人遇见此人杀无赦” 武士依次分层进攻,看起来确实是训练有素。长者刀光起处,也是招招进手,这套刀法的奇怪之处就是没有守势只有进攻,而且招招都是奇锋尽显,都从不可思义的方位劈将过去,每一刀总能收到意外的收获,众武士在这样凌厉的刀的进攻下,已经有几人种刀倒地,也许长者手下留情,并没有毙命! 第二十一章 激战 众武士在长者的刀锋的威逼下,渐渐退缩,圏已经越来越大,长者乘机甩出一长索勾住树干,然后招招攻向众武士的要害,逼得武士向四周躲闪,长者手腕一抖,借长索之力,腾空而起,向树上飞去,同进刀光飞舞,一幢刀影将长者围在中间,击落了射向他的众多暗器! “追......”一声令下,众武士如影附随,其它的客人也紧跟着追去。 长者站在较粗的树枝上,随手一挥,砍向另一碗口般粗的树干,没等树干落下,长者伸脚踢向树干,“呼......”树干挂着风砸向追来之人。 正在追赶的武士和众多为了财宝而来的江湖豪强见树干砸来,急忙闪避,脚步稍缓,长者利用这个间隙,手又一甩,绳子又飞向另一棵树,长者借力,几个起落飞向另一棵树,如法炮制,借树与之间的间隔在空中辗转腾挪,很快远去...... 郝进看着长者远去,好像有些气馁,也有些失落,在这么多人的围追堵截下,仍然让长者跑了,这让他这个庄主的脸往那搁啊,但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 “长者背叛于敦煌长史府,偷走长史府宝图,放火烧庄欲掩盖罪迹,从今以后长者与长史府恩断义绝,豪无瓜葛,传令下去,长史府的任何人见到,格杀勿论!”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再场的所有江湖豪侠都听到了“宝图”二字,认定长者偷了宝图得手之后,放火烧庄,欲趁乱逃走! 三三两两的江湖豪侠面面相觑,逐渐退去,他们沿着长者逃跑的方向急急追去。这些江湖豪侠个个可是追踪的高手,无论到天崖海角,都会被追到的! 郝进命令龙其琛带领八个武士也沿路追去! 云城长史府接连的变故另郝进一时无所适从,今天长者的背叛更是无法接受,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长者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呢背叛就是死,这是长史府的铁律,无论长者走到那都会被追杀! 郝进看着大火之后的长史府,残垣断壁中依然冒着缕缕青烟,长史府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救火的众人个个沮丧地呆坐在地,眼睛含着热泪,他们似乎到现在都不相信会有如此的结果! 郝进看着多年的家业被毁于一旦,心中在滴血,但他还不能外露,此时的每个人都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埋怨,推诿,指责!只要是能留下来救火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都是和自己是一条心的,这些人个个都值得信赖!郝进心里明白,最有效鼓舞一干庄众士气的话就是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不是找借口。现在庄众需要听到他的说话声音,不管是说什么话,只要能听到庄主说话,心里就会安定,危难时刻,庄主就是希望! 郝进挺直了腰杆,昂起了头,道:“大火是烧尽了我们的所有,幸运的是我们最宝贵的东西没有被烧尽,就是你们,云长史府能留下你们,就是最好的财富,只要有人在,我们还能东山再起的!” 沮丧的庄众听到庄主的话,慢慢地抬起了头,两眼含着热泪,赞许地点头。这算什么,庄主说的对,只要人在,过不几年,又一个崭新的云城长史府会建起来的! “现在,我要求大家站起来,收拾干净,挺起腰板,昂起头来,不能哭丧着脸!”郝进又大声说道,“我们现在去沙波酒坊吃喝痛快,再做打算!” 郝进看到众人一个个来了精神,嘴角有了一丝的笑容!但一想到了长者,他的心就痛! 长者逃出了长史府,他并没有慌不择路,专走山间小路,而是堂而皇之走官道大路!这奇怪的行为,与亡命天崖的人的做法完全不同,很不合常规。也许长者是艺高人胆大,不把追他的人放在眼里! 长者行了一段路,回头看看没有人追上来,索性不走了,找了一块平板石头,解下包裹,摆上吃的东西,自顾自地吃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越来越多的江湖豪侠追了上来,他们见长者居然坐着怡然自得地吃食物饮酒,居然没有逃跑的迹象,不由得心生敬意!但他们仍然将长者围了起来,相距约有十丈,但却不进攻紧逼。 长者仍然好整以暇地坐着吃食物饮酒,对这些人不闻不问,好像他们并不存在似的。人越聚越多,黑压压的将长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龙其琛领着八个武士也挤进了人群,他们几个也散开了,将长者围住。 “长者,晚辈敂你是前辈,请你回府,等庄主发落,晚辈会竭力包全你老而不失!”龙其琛尊敬地说道。 “哼……”长者鼻孔里出了一束长长的气,他并没有言语,而是专心吃他的食物,饮酒。 龙其琛再也不说话,众武士也没有进攻,只是静静地等着长者吃,众多豪侠从早晨就到长史府来盯哨,一大早他们吃的食物本来就少,现在看着长者狼吞虎咽地吃食物,自己的肚子也下自觉地咕咕地响个不停,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缺少食物支撑而发声抗议。 祁连冷龙宫的冷冰,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次来本来就是为了这个藏宝图来的,现在图就在眼前,还不动手不知在等什么! 行走江湖的老手肯定现在不会动手,冲在最前面的肯定是死最早的。他们在等着,最好打起来,打个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长者吃饱喝足,井井有条地收拾妥当,将包裹重新背起并绑在肩上。一切利索了之后说道,“你们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话音刚落,长者动如脱兔,身影一晃,他已向江湖豪侠冲了过去。 霎时间刀光耀眼,祁连冷龙岭宫教众十余件兵器都向他砍去,长者身形闪动,斜刺穿出,欺近冷雪,冷雪拔刀迎长者的面门就砍,长者身形一闪,已经绕到冷雪身后,右肘反撞,卟的一声,已然撞中了冷雪的后心,长者左手轻探,小擒拿手用处,冷雪的刀已然夺在手,长者反手一挥,刀影闪过祁连冷龙岭宫教众的几人的手已断,连着刀掉在地上,长者的招式实在太快,电石火花之间已经削断了手腕,这些人脸上瞬间无血色,手足无措片刻,才向后跃开,此时才发现自己手腕已断,疼痛加上惊悚,已然昏死过去! 长者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众人想施救,已然不及。脚尖点地,又回到石板前坐定。 龙其琛及众武士采声雷动,几人大叫:“长者身手精彩如斯,好!” 江湖豪侠那能受此之气,三人越众而出,他们三人分别用重型兵器,使锤,使大砍刀,使大盾,向长者攻来,使锤的直上直下直击长者,使盾在前护着身形,大砍刀远远的就可直削长者脑袋,三人有攻有守,配合娴熟,长者险相环生! 那知长者不可思义的身姿避开砸下的大锤,顺手一刀沿着锤柄直削下去,使锤的大叫一声,手指削断,一只锤脱手,直砸在使盾的脑袋上,脑浆四溢,眼看着是活不成了!长者一招得手,有理不饶人,顺势单刀粘住大刀,引牵引着大砍刀,直逼使锤人,噔一声,刀锤互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两人的虎口震裂,半个身子都发麻,兵器都捏不稳,长者大笑,挥刀进招,两人那能躲闪过去,脖颈中刀,血如刀一样从伤口飙射而出,两人如木桩一样栽倒在地! 众豪侠见长者武功如此了得,心中有惧意,但在藏宝图的诱惑下,仍然围着不走!大家围住了,用长兵器和他车轮战,看看他能支持多长时间。 使长枪的越众而出,十杆长枪,四个方向,齐向长者攒刺,还有两个使地躺刀的人只要有机可用,就会顺势滚进去,直攻长者下三路!此时长者更是悬一线,十杆枪,分刺他的脸面,前胸,后背,前心,无处不是要害,而地躺刀进攻下三路,防不胜防!这十二人都是江湖好手,各用平生之所学,下手毫不容情。以前的几人之死已经给他们启示,和长者交手,多用些时间,就会向鬼门关更近一步,所以他们上来就是招招制命,绝不留情! 长者也非等闲之辈,他身法一变,像灵猿灵敏地在枪阵中穿来插去,并不时地攻上凌厉的几招,逼得枪手手忙脚乱! “慢攻游斗,消耗体力”枪手中一人大喊。十人各退两步,利用枪柄长的优势,游走,待到长者体力力竭,再大举进攻上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长者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心浮气燥,真气有些不纯!长者心说难自己一世英名就要死在此地! 龙其琛正在专注地观看着战局,他心中也是非常着急,他要助长者一臂之力!先助长者逃脱,至于以后会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长者的脚步开始有些零乱,挥刀的力道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强弩之末,长者做最后的挣扎! 第二十二章 救人 长枪手看到长者力道不能为继,大喜过望,看准时机,十人向前冲步,四面八方攒刺,眼看长者被长枪刺得体无完肤时,龙其琛正想动手施救时,便听到嗖嗖的破空之声。暗器如飞蝗一样射向枪手,枪手无法再继续攒刺长者,他们撤回长枪,狼狈地躲闪暗器! 又见飞来黑色小球,当它着地,砰一声响,浓烟四起,一会儿笼罩了整个斗场,长者突然感到有绳索将自己拦腰缠住,大吃一惊,急欲施救,但已经不及,长者觉得自己像小鸡一样被绳索提起,快速离去! 江湖豪侠一阵骚乱,等浓烟散尽,长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 “人呢……” 江湖豪侠互想讯问,谁也不知道长者是怎么被救走的。本来大多江湖豪侠心里明白,以他们微末的道行,来夺宝藏图,真是不自量力,为什么还是跟了上来呢,他们大多是为了看热闹,也是为了捡个现成的便宜,天上掉馅饼,要是掉在自己的手里呢,一切皆有可能!正当他们看得高兴处时,长者突然被人救走,一下变得索然无味,了无生趣!打架是看不成,捡便宜的事肯定是泡汤!一些江湖豪侠的嘴巴变得不干不净起来,于是污言乱语满天飞。 龙其琛挤开了众人,想离开此地。长者没有抓住,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庄主会不会责罚呢,谁知道呢?和长者共事这么多年,龙其琛怎么也想不通长者会背叛云城长史府!现在长者被人救走,对于龙其琛来说反而是再好不过了,和长者打个你死我活真还下不了这个手。正想着,龙其琛不小心碰了一下前面的人身上。 “对……”龙其琛刚想开口道谦,那个人已经开口道:“嘿,嘿……,瞎眼了,挤着爷了” “你……”龙其琛欲言又止,“你什么你……,看路睁开你的瞎眼,别往人身上挤” 龙其琛笑了笑,再没有和他答言,他知道如果再答言,就会无休无止地对骂下去了,图个口舌之利又能怎样,龙其琛突然在脑海中出现这样的画面,与禽兽比输赢的三种结局:赢了,你比禽兽还禽兽;输了,你还不如禽兽;平了,你跟禽兽没两样!龙其琛苦笑了一下,现在不正是这种局面吗。 “招子放亮点,别像猪一样,走路瞎撞人!”那人看龙其琛服软更来劲了! “骂谁猪呢?”旁边的人冷不丁地接过了话头,“瞧你这副德性,胖头红发,招风耳,小眯眼,鹰勾鼻,阔嘴巴,还有个丧心病狂的大肚皮,小短腿,简直是人间的丑陋极品,晚上鬼见到你这模样,都绕着走……” “我这德性,是我妈给我的,你管得着吗!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看你……”两个人大展嘴上功夫,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攻守,好不热闹! 龙其琛长舒了口气,终于摆脱这位老兄的邀请,要他展示一下嘴上功夫,他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呢!这下好了,有人接了过去,从战况的发展来看,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龙其琛心情是沉重的,当他追出时,云城长史府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他生存的依靠也化为缕缕青烟,变得飘渺!这次任务没有完成,回去庄主会怎样惩罚他,不得而知。做错了事总是要勇敢地面对!一味地躲避,对于解决问题一事无补,反而更会错过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机! 众武士都在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每个人的眼神仿佛都在问:我们去那儿。众武士心里也明白,走失了云城长史府的叛徒,长史府的问责是严厉的,或许会掉脑袋,但除了长史府,他们去那儿,他们能去那儿? “走,回长史府,听天由命吧!”龙其琛抢上几步,走在前面向长史府方向走去,众武士也默默地紧随身后。 郝进凭着在云城地面上集攒的薄面,让众弟兄吃了一顿饱饭,回到长史府,残垣断壁,冒着缕缕青烟,显然暂时这里什么都不能做,郝进突然想起,城外还有一处早已废弃的院落,先到那里,让这些人暂时能有地方住,再做打算! 长者被人用绳索拖出了包围圈,就见浓烟已经四起,刚才打斗的地方已经被烟笼罩,人影在烟中晃动,隐隐约约,分不清是敌是友。长者正在奇怪,眼前发生的一切。“随我来……”有人在黑暗中说了一句,接着腰间的绳索一紧,自己不由自主地迈步前行! 两人一前一后,越走越快,到后来快速在奔跑,长者就只听见耳旁风声呼呼地响个不停,路边的树快速地往后闪过,又奔跑了很长一段时间,由于打斗巨烈,长者的体力与真气消耗甚巨,又跟上这个人长时间奔跑,脚步明显已经跟不上前面的人,真气无法为继,体力不支,但前面的人仍然继续奔跑,还没有停下的意思。长者咬紧咬牙关,仍然坚持,但已经是强弩之末,真气体力无以为继,实在是无法跟上前面人的脚步了,到后来长者不在用力奔跑,而是索性让前面的人拖掇而行。 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长者已经汗出如浆,气喘如牛! “佩服,佩服……不愧为长史府的长者,经过如此巨烈的打架之后,还能奔跑这么长的路,不简单……” “见笑了,您再不停下来,在下真的吃不消了,骨头都要散架了!”长者苦笑着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好说,好说……区区小事,顺手而为”说完转过身来。 长者仔细打量一下这个人,他戴着面具,只留下两只眼睛,嘴巴其余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地,看不出半点的真实的模样! “多谢大侠搭救,大侠此身打扮,肯定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在下不必细问。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大侠尽管找我,两肋插刀,再所不惜”长者抱拳诚意满满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以后会有人来找你的,这两匹马,一匹你用,一匹我骑走,就此别过”说完,上马绝尘而去。 留下的马背有个包裹,里面有换穿的衣服,还有食物,水,长者感激此位不留姓名的仁兄,想的周到。长者再也没有托大,他很快收拾停当,脱下身上所穿之衣,换上新的衣服,并沿着叉路前行几丈将旧衣服扔到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然后打马快速离去。这次仍然没有走小路,而是沿着官道急行,从此长者开始亡命天崖的生活。但是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他不得不办的事,就是老哥的死和查访云城长史府的神秘书籍的下落。不把这两件事搞清楚,在他有生之年的心永不得安宁! 包打听云城分堂的后院,兰夫人悠闲地侍弄着花草,她今天的心情就像树上的小鸟一样特别的好,白堂主禀报的每一件事都是她最想知道的,白堂主提供的详细而及时,这都是另兰夫人满意的事情! 兰夫人想的是另一件事使他迷惑不解,就是云城长史府的发生的叛逃的事,长者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呢?长者在长史府内的地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荣华的地位也留不住长者?兰夫人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叛逃并放火烧府,想要掩盖什么?他带走的又是什么?是藏宝图?还是有什么秘密需要带出去?这些都是兰夫人不解的地方! 佣人走了进来,说:“白堂主有要事禀报”,兰夫人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向内屋。 白堂主进来低首立在堂屋外,道:“长者偷走的是云城长史府的藏宝图,逃跑的路上,被江湖豪强截杀,最后被一个带面具的大侠救走,但有一现象另人不解”白堂主停了停。 “说下去”兰夫人说道。 “龙其琛带领众多武士追杀,非但没有动手,而且到关键时刻有出手相助之迹象!”白堂主说完,低头站立。 “噢……这就奇怪了……论说龙其琛与长者就是拼个你死我活的主儿,怎么想出手相助呢?”兰夫人在屋内说道。 “属下也感到奇怪!” “王中珏这几天有什么动静?”兰夫人中屋内又问道。 “王中珏好像被什么打伤,在沙湖客店养伤”白堂主仍然很恭敬地回答。 “噢,打伤?他怎么这么不禁打呢”兰夫人在屋中有些不安地说道。 “好,没有其它事,你可以走了,白堂主这几天的活儿干得漂亮,我会请求庄主奖赏你的!”兰夫人不忘赞扬几句白堂主。 “谢谢……”白堂主走出了后院。 佣人关上了后院门,走进了内堂。小院子又安静下来。 王中珏经过三天的静养,内伤已经痊愈,今天一大早,他起身坐床,试着将丹田先天之气运用到全身的奇经八脉,畅通无阻,没有阻塞的异常情况出现,也没有出现胸酸痛之情况。 刘完虎看到少爷完全康复,心里也是高兴,少爷受伤,他很是自责,是他没有将少爷照顾好!今天少爷又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他有不高兴吗? “我好得这么快,还得感谢给药的那位仁兄弟呢,可惜……”王中珏停住了再也没有说下去,因为给药的那位仁兄没有告诉他姓甚名谁,他怎能去感谢呢?因此只有可惜了!但王中珏对于说话的声音的有些发音也会永运记住的,相信会再碰到这位仁兄的,一件事当面感谢给药之恩,第二件事再切磋几招……。 “王中珏住在这儿吗?”一个女人声音在外面问道。 “谁在问呢?”王中珏有些纳梦,“这儿没有认识的人啊!” 王中珏又看看了孙完虎,也摇了摇头,双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第二十三章 大火后的云城长史府 “王中珏在这儿住吗?有人吗,我进来了”外面的女人又问道。 “开门吧”王中珏说道。 “来了,请等一下”刘完虎一边答应一边打开了房门。 一位女的站在门外,见房门打开,道:“大男人家的婆婆妈妈的,打开个门这么难吗?” “请进,屋里坐”孙完虎让开房门,请女人进屋。 “这还差不多,王中珏死了没?”女的一边进屋一边大声地问道:“我家夫人让我来看看,好给你准备准备。” “你家夫人,她老人家是谁?”王中珏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管不着”那女的上下打量一下王中珏“嗯,还活奔乱跳的,没有死,这就好,我回去复命去了,走了”女的话说完,转身就离去。 王中珏,刘完虎面面相觑,打破头都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在云城,王中珏,初来乍到,在云城没有朋友,没有亲戚,怎么会出现个兰夫人呢?刘完虎也是纳梦!打破头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通,就不想了,越想越烦人!”王中珏大声说道。想不通,还非要想明白,那就是死钻牛角尖,与事无补,还伤神! “今天,还是到云城长史府看看,或许有什么收获”在养病的间隙,刘完虎已经把云城长史府的事全部告诉王中珏,由于疗伤,一时还无暇细想这件事,现在伤好了,他需要去看看,现场的实际情况可能会告诉一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这些事可能会更有利于掌握情况。任何蛛丝马迹的发现都会有利于对整个事件的了解。 “到那看看之后,再吃云城的小吃,还有好多没有吃,这可是好机会,不能错过,要吃够他”王中珏大声说道,他对这儿的小吃已经不能忘怀了! “好的……”刘完虎应了一声,说道,“我去看看两匹马的草料添足够没,也许这次吃饭需要很长时间,不能把马儿饿着。” “你让店家小二去喂吧,他们不会忘记的”王中珏说道。 “还是我自己去看看才能放心”刘完虎说道,“我去去就回,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两匹马正在吃着草料,看到刘完虎,马儿打着响鼻,咴咴地叫了起来,好像欢迎似的。刘完虎过去,摸了摸马的脖子,又把草料往马嘴旁推了推,才放心地离开了。 王中珏来到了失火之后的云城长史府前,长史府一片狼藉,残垣断壁,木制的房顶已经坍塌下来,由于火的燃烧木头已经碳化变黑,墙壁上留下一层细密的黑色的粉状物,显得诡异。瓦砾落了一地,房顶塑的神兽也落了下来,被火烤的面目全非,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屋内黄梨木做的名贵家具,已经被大火烧过留下半拉,还在冒着缕缕青烟,帷幄被烧成半截,还挣扎着挂在残垣上…… 王中珏眼里,这种场合是非常熟悉的,他已经见怪不怪,然而在他的脑海中的留下的那场大火和闪光的刀影,永运刻在他的脑中一样,永运不能忘怀,看着云城长史府的大火过后的惨状,二十几年前发生的大火想起来更是惨烈,大火照亮了翻飞的刀影,也照亮了一个个中刀之后倒下的亲人绝望的面孔,也照亮了那脸上带着刀伤疤痕的脸,那张脸,那把刀是他的心病,只有这个心病解除,王中珏的心灵才能得以安宁。 王中珏突然觉得他的胸口很痛很痛,痛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爬满了额头!感到自己的腿发软,自主站立都已经困难,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手捂胸口。犹如在滴血的两眼死死地在盯着大火过后的残垣断壁,断壁上分明是一张带疤痕的脸,那么清晰。王中珏的心病,只有找到那个脸上带伤疤的人和他用的那把刀,才能医好这块心病!这也是王中珏踏入江湖的唯一的理由。 王中珏心里已经有一万种方法来对付这个可恶的恶人,但这一万种方法最后还是汇成一句话:为什么要杀全家,非杀不可吗?但是茫茫人海,找到这样的一个人,谈何容易!幸亏他有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脸上的那道疤痕。王中珏心中有这个决心,一定要找到他,一定! 王中珏眼睛充血死死盯着那道断壁,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扑过去,他要把那张脸撕碎!刘完虎跟了过去,他没有阻止,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将烧剩余的半截帷幄挂在断壁上,王中珏扑上前去,用拳打,用手撕,最后他抱住帷幄像野兽一样用牙咬着,用牙撕着,直到成一条条的散落下来,才松手!然后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嘭”的一声响! 每到这个时刻,刘完虎只有默默地看着,防止不要因为发疯而自己伤到自己。等到把心中的仇恨发泄出来之后,暂时会恢复平静! 王中珏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微笑了一下,他居然还能笑!说道:“我极力想控制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又吓着您了” “少爷,你别这么说,好了就没事了,这啥时候才是个头啊!”刘完虎忧心地道。 王中珏又转过身来,盯着那道墙,他刚刚踢了一脚,感觉就像踢在鼓面上一样。难道这道墙是空的?王中珏心里疑惑。 “你们是?……”龙其琛疑惑地问。他带着众武士归来,到了云城长史府,他们没有发现其它任何人,只看见王中珏和刘完虎两个陌生人。他有些不解,庄主郝进他们到那里去了呢?难道将他们丢弃不成!。 “我们啊,我们是过路人,这里曾经烧着大火,想看看有什么值钱东西捡捡”刘完虎笑着说道。 “那你们捡到什么没有呢?”龙其琛又问道。 刘完虎又俯身装作寻找东西,道:“惨啊,什么都烧没了,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捡了!” “噢,那你们继续”龙其琛说道,“有没有看到其它人呢?他们到那个地方去了?” “没有,就我们俩,大火过后,没有其它人来过,也不知道去那儿了”刘完虎低头说话。 龙其琛仍然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想找到长史府的人留下的印记,这些不起眼的记号,也能告诉他,长史府其他人去的地方或方向。 云城长史府有一套记号,每个记号代表什么意思,已经规定好,庄里的众人已经烂记于胸,也规定了一般留记号的地点,他们把这些记号会在路口,墙上,树上,只有找到这些记号,并按规定的顺序排列,庄众就可以准确地知道所要传达的意思!经过努力辨认,龙其琛按照长史府的留放记号的约定。利用这种方法,在庄众之间传递信息,效率当然是极高的,龙其琛对庄主的去向了然于胸!他知道庄主带领其它人出城,南行七里路,有一家院落,长史府的众人暂时落脚的地点! 龙其琛带领众武士向城外走去,他终于可以把这些武士带回长史府,并向庄主交差,至于其他的事,到了再说吧!他没有在意刘完虎他们两个人的行为,失火之后一些不良之徒乘机过来翻翻,捞点好处,这种人不在少数。龙其琛反而觉得今天捞好处的人实在是太少,这反而不正常了!虽然大火之后长史府的宅院被烧的所剩无已,但一些金银的小东西,只要你细找,总会还是有的! 王中珏仔细地打量着这道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和其它的墙并无二致,但为什么敲起来会有中空的感觉呢?响声也是中空的如敲鼓般声音。 王中珏仔细地看着这面墙,并用手摸着墙的每寸,突然感觉到了一块砖松动了。王中珏心中狂喜,此处肯定是打开通道的机关,但是从墙和砖的光滑程度看,显然这个机关从来没有人用过。这又是为什么这呢,长史府的庄主不知道,有个机关直接通向墙后面的暗道中?这怎么可能呢,于情于理都行不通的。 看来这个砖的松动或许就是墙体年久失修,砖本身就松动了,与机关没有什么关系!也许吧,但现在王中珏真还不敢动这块松动了的砖,要是真的控制着暗门或者门后面藏有宝物,那就若大麻烦!王中珏得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来探个究竟。要是长史府的人回来,并开始动工修葺,那不是更糟! 事不宜迟,今晚来试一试,看看这块砖究竟与这道空着的墙有没有关系!幸好,长史府的人已经全部走掉,可能出城寻找一个落脚点,因而没有管,无论你干什么都没有人过问,这给王中珏极大的方便! 刘完虎也在认真地研究着地面的一个小东西,这个小东西是能转动的!王中珏也走过来看看这个小东西,也许也是机关。总之这些都要试一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今晚。 刘完虎,与王中珏肚子咕咕地叫了,他们有些饥饿。 “走了,云城的小吃继续吃起,肚子已经抗议了”王中珏说道。 “好嘞……”刘完虎一听到吃马上就来劲了,高兴地答应道。 第二十四章 死人留下的线索 “今天吃云城水饺,驴肉黄面。”王中珏走进了一家水饺店,对着小二道,“能不能告诉我这云城小吃水饺的来历,谢谢。”店小二可来劲了,他最愿干这个差事,道:“好嘞,据说,云城古代每逢宴饮,都有着装鲜艳、风格时髦的靓女歌舞助兴和侍奉,她们在人群中穿梭,看起来飘飘如天仙,人们称‘飞天仙女’。她们为宴会桌呈上一种食品,就是‘水饺’,又称‘飞天水饺’。饺子古代称‘馄饨或汤角’,又称‘角子’” 刘完虎听着,心不在焉,只是嗯嗯啊啊的乱应。他的心早已飞向即将上来的水饺上了。 “吃当地的特色小吃,不知小吃的来历,就犹如牛嚼牡丹一样的无趣无味”王中珏指点着说道。 “肚子饥饿了,谁还管那么多,吃饱肚子之后再说你的飞天小妇人吧!”刘完虎没好气地说。 “嗯……有道理,肚子饥饿,啥也顾不上了”王中珏无法反驳,只有附和着说道,“现在,我们还有得吃,就得了解一下这些小吃的来历,也不错哟!” 王中珏看着面前的水饺,一个个皮薄馅大,玲珑剔透,这样好卖相的水饺,使人食欲大增。夹一个放入嘴,细细品味,满口生津,蔬菜的清香与肉的香味交织在一起,更是色鲜味美。水饺的香味,将味蕾安抚地熨熨贴贴,王中珏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字:“香......。” 王中珏吃完云城水饺,满意走出了小食店,走向另一家驴肉黄面小吃店,还是和往常一样,王中珏让小二的介绍这个小吃的来历,当然,能言会道的小二把驴肉黄面说得津津有味:“‘驴肉黄面’,云城人以驴肉为副食料、黄面为主食料的一种吃法,吃起来美味可口,俗称‘驴肉黄面’。这种云城的民间美食,具有补气养血,保健益神的功效。云城民间谚语有云:‘要长寿,吃驴肉,要健康,喝香汤’”。 王中珏听着小二说的天花乱坠,道:“噢,这小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那更要吃的” “对,吃着这碗想下碗,吃了这次想下次,吃完驴肉黄面,你隔三差五地总要来吃,会上瘾的,一天不吃就想得慌,尤其我们这家店,保你满意!”小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面,快上面......”刘完虎瞪了一眼小二,大声说。 “好嘞,两碗驴肉黄面,二号桌”小二以抑扬顿挫的声音报面号。 两碗面上桌,黄面丝色黄晶亮,细如龙须,长如金线,柔韧耐拉,盖着煮烂的驴肉片,绿色的香菜蒜苗点缀其间,绿色与面的晶黄互相掩印。王中珏看着绿黄相间的面,引得他食欲大增,他将肉与面相拌,细细品味,面入口爽滑细嫩,驴内烂而不腻,面香肉香互相交织,更是香味溢口。吃下驴肉黄面,由于小二早就心理暗示的缘故,顿感开胃解腻,清热解烦。 王中珏一碗驴肉黄面吃完,才知道还有一种吃法,也是美不胜收:吃香菇汁黄面,面韧性,劲道,滑爽,汤汁味浓,在配以香菇末和豆腐在黄面中,更增加了味道,使黄面更好吃。可惜王中珏已经吃饱,实在吃不另一种驴肉黄面,只好吁嘘作罢,自感惋惜。 孙完虎也吃完了面条,他吃的干干净净,仍然吧嗒着嘴,意犹未尽,他不像王中珏一样品面,而是感觉肚子还没吃饱,又要了一碗驴肉黄面,填饱他的大胃肠! 兰夫人在屋内听完白堂主的汇报,这两天的汇报主要集中在郝进他们的去向,还有王中珏的动态,为什么对这个王中珏这么关注,兰夫不得而知,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兰夫人的佣人已经到沙湖客店里打探过,虽然有些突兀,但也了解到了王中珏已经活蹦乱跳,说明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伤势痊愈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云城长史府,对着一面墙壁发了一次疯,因为什么不得而知,王中珏发疯之后对那面墙感了兴趣,上上下下研究了很长时间,墙壁上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然而令兰夫人不解的是刘完虎的情况去一字未提,这是一个疏忽,刘完虎不能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 王中珏下一步要去那,干什么呢?兰夫人在想着,她突然有种预感,他肯定还会去云城长史府去研究那面墙,他有可能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兰夫人也奇怪,云城长史府的人为什么对王中珏两人的行为不闻不问,任由两人在府内出入,虽然大火过后的长史府面目全非,但任由人搜寻而不管,这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兰夫人的头很大,她一下碰到了如此多的为什么,还得一件一件地解决,得出结论。兰夫人已经把选择好了重点。 王中珏没有喝酒,这实在是让刘完虎大感意外的一件事。 王中珏吃得心满意足,云城小吃果然名不虚传,色香味俱全,好吃看得见!王中珏不仅吃了小吃,也听了小吃的来历,收获不小。 天色尚早,王中珏回到了沙湖客店,毕竟受伤刚痊愈,需要休息养精蓄锐,准备夜探云城长史府! “人为什么不快乐呢?”王中珏突然问道,他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会出现许多希奇古怪的想法。 “为什么不快乐?”刘完虎反问。 王中珏想了想,道:“人不快乐是因为:人可以像猪一样懒,却无法像猪一样懒得心安理得。是不是这个理?” “还真是这个理!少爷”刘完虎觉得少爷说的在理。 “比如说金钱权利,你懒得去争取,但你还想拥有它,你说你能快乐吗” “争取了,但不一定快乐,比如云城长史府的长者,少爷你说呢?” “他的至少是心安理得的,虽然争取了,成功与否另当别论,但他的心是平静的。长者已经想通了,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他是心安理得的!”王中珏说了很多,极力想证明他的这个话题是正确。 长者逃出长史府,他已经变脸,现在他是一个又脏又老的乞丐,无论谁也不会把这位乞丐和长者联系起来。他还是来到路尽客店,这个让他伤心,让他焦虑的地方,一切都是这里开始的,那么查访必需也从这里开始!虽然此家客店发生的事已经有好多天了,也话有些蛛丝马迹也可能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还静静地待着,等待人的发掘。 长者找偏僻的地方,又一次变脸,将自己重新梳妆打扮,改头换面,脱掉乞丐的脏衣服,换上体面的华贵的服装,一改蓬头陋面,变成比较富态的富商的模样。 长者来到了路尽客店,他订了老哥住过的客房甲字八号房,幸好今天没有客人订此房,长者进了房间,他要仔细地查看这间房里会不会留下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那怕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只有心细肯定会发现的!凭着长者的记忆,他站在年轻人中刀的柱子旁仔细地查看着柱子,一寸一寸仔细地检查,就在大约是中刀的地方检查得更是仔细,他发现了刀尖留下的一个三棱样的痕迹,虽然拿捏得准,但还是差点火候,一刀刺穿脖子,同时在柱子上也被刀尖刺中,留下了痕迹。长者心中一惊,这种刀是云城长史府的唯一的特殊的兵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长者将信将疑,他抽出自己随身带的短刀,将刀头试着比对,严词合缝,因为云城长史府的刀尖,无论怎样,刀尖突出的一部分是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现在经过比对,可以肯定的是,用长史府的刀刺穿了年轻人的脖子,并且刀尖也刺进柱子。将刀尖的样子留在了柱子!长者狂喜,终于找出来一点线索,自己没有白来! 长者又仔细回想老哥中刀死后的样子,眼睛看的方向,手指的方向,没拔出的刀柄指的方向,这些都有可能会暗示着什么!长者极力想着老哥的死后保持的状态,眼睛没有什么异常状态,手也没有什么异常,那个刀柄呢,为什么指向下?长者把床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边,终于在床与台阶的夹缝中找到了一枚纽扣,这枚纽扣与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上的纽扣也是一模一样!两样证物都指向了长史府的内部的人,这让长者的心情沉重之极!他虽然已经背叛了长史府,但也见不得这种在暗处杀害自己的兄弟的人! 长才把屋子所有的可能出现证物的地方细心地检查了一次,什么没有发现!长者的心才有些平稳,总算有了一点线索,虽然很少,但有比没有好,只要这些小线索能慢慢地发现越多,就离敌人更近了! 长者安心地睡了下来,行走江湖人都会有一种本领,那就是警惕性特别高,尤其是现在,长者更是十二分警觉,一有风吹草动,他都会醒来。只有这样,才能在江湖上立足,才能多活些时日! 第二十五章 小树林的玄机 天亮,长者变了脸,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乞丐,他来到欧阳四兄弟被杀的小树林,他想在这儿也能发现可以用的线索!这片小树林,只有一条中路从树林中间通过,参天大树盖着小路,使小路显得阴森可怕。小树林中没有低矮的小灌木,一眼望去就可以看穿树林,在小树林地面伏击是做不到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能发现。要想躲在暗处,一击而致命的最好的地方就是树顶,树冠宠大,树叶密实,人躲在上面,很难发现,如果藏在树冠上的敌人,从上往下攻击,树下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更何况还是暗器攻击呢!从上而下犹如天女散花,散的不是花,而是杀人的暗器,从天而降,避无可避! 不明真相的人进入小树林,就会陷入危险境地,必败无疑!欧阳四兄弟不知道是被人故意引进圈套,当他们反映过来时,已经太迟了,漫天飞舞的树叶就是暗器,防不胜防。 杀人者对此地非常的熟悉,才能在路尽客店杀完人之后,又将欧阳四兄弟引到这片小树林,并杀死了他们。 人已经死了太长时间,小路上的痕迹已经不复存在,无法辨认。长者仔细搜寻路的两边,满怀希望,相信有大的发现,但搜寻了很长时间,仍没有找到有价值的可用的线索。长者没有气馁,继续寻找,只要还有线索留在杀人之地,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这条路的过客稀少,自从长者来到这片小树林寻找有用的线索,过了很长时间,但没有一个人经过。只要当时能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有可能是不会被破坏!这给了长者很大的信心。 长者解下随身带着的飞索,手腕一甩,飞索就像蛇一样昂着头飞上了树,缠在粗树枝上,飞索的头部卡进了树干,稳稳地将飞索固定住,长者借力,飞身上了树冠。长者高兴地发现,树顶的树干上,发现大量的飞索固定孔,一直延伸到小树林外,明显可以确定至少有四个人在此聚集过。想必在欧阳四兄弟追到之前,已经有人在树顶上埋伏,当去路尽客店的人得手而来到小树林时,欧阳四兄弟也随后追到,他们从高处豪不怜悯地对四兄弟痛下杀手,其中的一个更是历害,达到飞叶成刃的境界!飞叶成刃混在漫天下落的树叶中,割断欧阳四兄弟的喉咙不废吹灰之力! 长者沿着树干上固定孔仔细地往前查看,令他大喜过望的是前面有一根飞索还好好地还挂在树干上。长者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仔细地观看着周围每一个细节,有江湖常识的人都明白具有明显持征的用具是不能轻易留在杀人现场的,如果这样做,就是不打自招,将自己暴露。但现在一根完好无损的飞索就在眼前,反而引起了长者的怀疑,莫非有什么陷阱?长者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轻易踏上挂飞索的树。长者凝神观察的飞索周围,很快他发现有很多条细如发丝的线引出,不知系到什么地方!长者沿着一条细丝慢慢找到它的系着点,才发现是一张弩弓的机关!长者抽出刀,砍下一根树枝,削掉树叶,并砍成几截,然后横着投过去,噗噗细丝一根根被树枝打断,机关引发弩弓,四面八方的短箭攒射,密如飞蝗!长者看到这场面,目瞪口呆,惊出一身的汗,幸亏自己小心谨慎,要是贸然踏上,触发机关,自己瞬间被射成刺猬!好利害的机关,长者不由得大为赞叹设置者的精巧,与机智。 长者用树枝扔向不同方向,仍然有弩弓被触发而射出强劲的弩箭!长者小心地试了好多次,再没有弩箭射出,才放心地用自己的飞索成功地踏上挂有飞索的树! 长者仍然没有贸然前行,而非常小心地试探着慢慢地挪动,生怕自己不小心触发剩下的机关。他小心站在树干上打量着这棵树的一切,他发现一条蛇死在离飞索不远,被卡在树叉间,随风晃动,而蛇的尾巴仍然和飞索粘在一起,再看蛇身在已经发黑,而且绿油油地发着荧光呢!这飞索有剧毒,这条蛇的经过树枝时尾巴不经意间碰到了这个飞索,便中毒而亡,毒发之快,毒性之剧致使蛇的尾巴都没有离开飞索,就毒发而亡!长者感到自己的后背发凉,他没有动飞索,而是原路返回,又回到原来的那棵树上。 长者坐下来,想缓解一下自己紧繃的神经,每到就差一步要胜利的时候,更不能松懈,这是长者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在江湖上行走,小心才能行得万年船! 长者眯目养神,他不能小看这个布置机关的人,说不定还有什么利害的机关在等着他呢!他养精蓄锐之后,长者精神抖擞,这次他没再踏上挂飞索的树,而是砍下一根长树枝,将这棵树枝削掉叶子有偏叉,然后伸过去,挑起飞索,当他挑起飞索,就要离开树枝的时候,就感到手中树枝被什么挂了一下,又有细如发细的线被拉断了,扑哧一声,一个大火球爆出,将这棵树冠瞬间烧掉半拉。长者看着逐渐灭掉的火,后怕异常,要是自己过去,近点挑起飞索,已经被烧成灰烬!长者也感叹布置机关的人一环套一环,一环比一环凶险,一环比一环杀伤力巨大!再看飞索,已经被火球烧成灰烬,不复存在。 飞索的绳虽然被火球烧掉,但还有一样东西还在树上,那就是固定飞索用的金属头。如果飞索还在,只需要腕上巧劲就能取得下,可是现在绳索已经被大火烧尽,金属头留在了树干内,取下金属头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到那棵树上,用刀从树干中扣出来!这个金属头可能会告诉更多的信息。 长者又吹了一根长点粗点的树枝,修剪成一根长的棍子,然后他伸过去打掉余下的树叶及被火烧的树枝,长者小心翼翼,嵌有金属头的树干尽量不动,长者感到万无一失之后,又一次甩出飞索缠在树干上,借力飞索把自己移到那棵树上,抽出刀,准备挖金属头,长者仍然很小心,他慢慢地用刀轻轻地一点点地拔开金属头周围的木材,让金属头露了出来,但长者又一次发现金属头与细如头发细的一根细线连接,这根细线沿着主树干一直布置向地面的方向而去……,长者不得不又一次停了下来,他不能动,他想到了刚才那个可怕的火球,这次这根线后面是不是一个更大的,更利害的什么武器。每到关键的时刻长者更是谨慎小心,这时候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就是前功尽弃,有时性命都会送掉! 长者小心地从树上下来,沿着这条细如发丝的细丝找下去,足以使他大吃一惊,这条线一直沿伸到刚才长者进入小树林的入口处,长者惊出一身冷汗,假如自己带领一组庄众来到这片小树林,前面几个人搜寻,其余的所有人肯定都集中在刚进小树林入口处等待,假如触动机关,这里一片火海,长者想都不敢往下想。 此人真够歹毒!幸亏自己足够小心,幸亏只有自己一个人,否则……,结果是悲惨的。 长者又小心地沿小树林出口方向寻找头发丝般的细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还好,这种细丝般的细线没有布置在所有的小树林,仅仅是布置在进口处地面上。想必按照一般的思维,出口处是不会布置人的,所有人都会集中在进口处待命,所以他的布置也就按照这个思维进行的,人之常情! 长者又静静想了一会儿,这个有价值的金属头实在不忍丢弃,他要想办法带走,因为这个金属头上是有铭文的,是属与云城长史府的那个组都会刻上去的,只要能看清上面的铭文,以后的事就会变得容易了! 长者用草编了长长的草绳,与自己的飞索连接在一起,飞索的一头小心地绑在金属头上,然后一直引到小树林出口有一丈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然后他想了想,所有的都已经做好,他闭上眼睛,平稳了一下心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收自己的飞索,哧的一声响,小树林的进口处燃起了熏熏大火,瞬间烧成了一片火海,这要是有人,那有活命的道理! 长者都没有收飞索上的金属头,就看到燃起的大火,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这真是要赶尽杀绝的安排,真是万幸! 长者在地上坐着,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撕下一块布,将金属头包好,放在衣袋里,并将草绳扔到火中烧掉,不留下任何有人活着离开的证剧。 长者吸口气脚尖轻点,几个起落,已经离小树林很远,草上飞的轻功也是炉火青纯,长者今天是有收获的,没有白来到这片小树林!他怀里揣着金属头,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将上面的毒清洗干净,然后擦亮了,以方便辨认上面刻的铭文! 第二十六章 兵器的秘密 长者又回到了路尽客店,这次他把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很精致的人,打扮时髦,腰带靓眼,腰间挂着一把漂亮的宝剑。 长者甩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订了一间豪华套房,此种套房店家配备了专门的人由客人支配,除了打扫卫生之外,还有供应饮食,也有出门抬轿,或者牵马游玩,还会送漂亮姑娘上房间玩......总之订了这种套房的人,店家一定想着各种方法让你玩的高兴,也会想着各种方法让你痛快地掏钱! 长者这种做法就是为了遮人耳目,此地就是住了一个纨绔子弟,来此地游玩,寻花问柳,无事找事地过一把支配人的游戏玩!长者的房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谁会再意公子哥的炫富呢!当然不入流的强盗会盯上的,但能在此处开客店,并且能持续地开了很长时间,想必会三脚猫的强盗也奈何不了。 当然套房内屋没有长者的吩咐,任何人是不能进去的,当然这也符合人之常情,一个人总会要有私密空间,这个空间是不需要也不能容忍别人来打扰! 中午,长者被漂亮的女佣人伺候舒服地吃完了午饭,他招招了手,女佣人已经会意,很快地由专人端来漱口茶水,长者漱口并吐到另一只杯子,然后挥挥手,又有女佣人递上已经打湿的毛巾,如果你愿意,擦脸擦手这些活儿都不用动手,女佣人会替你做! 酒足饭饱,漱口,洗脸洗手完成之事,长者深深地打了个呵欠,就女佣人过来扶长者起身向内屋的移去,早有人铺好了床被,扶着上床躲下,捶背、捶腿......好不舒服! “这位小娘子真可人留下,其它人可以出去了,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打扰我的好事”长者说着捏着小娘子的下巴让她仰起头,色色迷迷地端详着小娘子的脸颊。 “哎,等等,送一大盆水进来,外加六小盆水进来,就没有你们的事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门打扰我们的好事!”长者顺手又捏了一下小娘子的脸蛋,动作轻浮夸张。 依照长者的意思,水送了进来,一大盆水和六小盆水,整齐地放在长者的房间,并退出,掩上了门。 长者起身,迅速将带在身上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金属头取去,扔到水里,水一瞬间冒出大量的泡泡,变得绿油油的,甚是吓人!长者将金属头依次放进水里冲洗上面的剧毒,直到放入第六小盆水中,水没有出现异常,水的颜色也没有什么变化,长者稍有心安,但他仍然不可大意,又将金属头放入大盆水中,又细细地冲洗一番,确信没有余毒,才放下心来。但这毒药看起来实在是太吓人,太过厉害,他仍然不敢徒手去拿,他找了一双筷子,将金属头夹出了水盆,然后放在棉布上,将水擦拭擦干净,并擦亮表面,长者仔细地观察,是否能发现铭文,果然“天马山”几个字清清楚楚地印入眼帘。 “天马山......”长者怎么也不能相信会出现这几个字眼,自从他加入了云城长史府以来,就会从府中收藏的文典中,就知道云城长史府起源于“天马山”,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早早地就植入到他的脑海中,直到现在他认为这只是个传说,只是一个图腾!但现在天马山的物品就在眼前时,长者仍然将信将疑,不是十分的相信。 飞索是云城长史府的每个人都要掌握的工具,但飞索的金属头上的铭文从来没有刻过“天马山”这样的铭文,难道有其他门派仿制?长者再仔细看了看桌上的金属头,这种制作工艺,以及金属头的一些细节其它门派是根本不可能仿制,这是云城长史府的绝密技艺,绝不会外传! 长者仔细回想,难道云城长史府,近期发生的离奇的事,都与天马山有关,始作俑者是天马山的人!作为云城长史府的起源,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长者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陷入了谜团之中,难以自拔! 路尽客店突然一片吵杂之声传来,惊醒了沉思之中的长者,他凝神听着楼下的吵杂声,很可能是追他的江湖豪客追到这里!这帮大呼小叫的草包,长者并没有放在眼里。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又重新打扮,确定再也没有人认出他来。 长者将金属头又细细包起来,放在包裹,收拾停当之后,他才打了几个响指,佣人应声而入,问道:“爷,有何吩咐?” “拿一个大水桶,将这些水全部装入水桶倒掉”长者指着地下的几盆水说道。 佣人拿了一个大桶进来,准备将盆中的水移到大水桶中时,长者又说话了。 “等等,现在我说的每一句话,你要听清了,否则你会后悔的”长者很严肃地看着佣人道,“盆里的水千万别沾到你身上,包括你的手上,倒水的地方越远越好,将水桶,盆子扔掉,你听清了?” “爷,我听清了”佣人点着头说 “确实听清了再告诉你一遍,这水是不洁之物,千万别碰他,切记,切记......”长者很认真地嘱咐他,生怕他没有听清。 “这不洁之物,你要倒到什么地方去?”长者又问了一句。 “路尽客店不运的地方,有一棵枯井,我想倒进里面,并将这盆子与水桶一并扔进去。”佣人说道。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长者点点头,连连叫好,又道,“你去倒吧,按照我说的做完来领赏钱吧!” 佣人小心地将盆中的水一并倒入水桶,并找来一条扁担,一头挑上盆子,一头挑上水桶,临走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小娘子,小眼里充满着复杂神情!心说这个小娘子多少天没有洗澡,都洗出这么多的污水,还绿油油的,这得有多脏呢!这位爷也能忍受的了? 长者解开了小娘子穴道,她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你睡得像个木头人一样,将大爷我扔到一边,真没意思,滚蛋!”长者假装大怒。 小娘子起身一边整衣服,一边离开房间,她在纳梦,进房之后好像什么也没有干,就是睡了一觉! “问问掌柜的,外面吵吵啥,搅得睡不着觉,是从那来的客人?这么吵吵”长者吩咐另外一个佣人。 随着佣人的下楼,长者很快收拾好行礼,他不能在此久留,江湖豪侠已经有人追了上来,虽然自己已经变了脸,相信不会有人认出,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早点走的好! 佣人上来说道:“这帮人是从云城那边来的,是要追捕一个什么人!” “很好,你叫掌柜的上来,结账,安排一个人把我的马牵到门口”长者说道。 掌柜的算盘噼里啪啦拔得飞快,一会儿算了出来,总共花费二百两银子,长者扔下一锭银子,足足有三百两,然后就下楼出门骑马而去! 他的目标是天马山,长者总想看看天马山是怎么回事,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仅仅是一个传说。因为在他的思想中有太多的关于天马山的传说,既然在金属头上的铭文有了天马山的信息,这很可能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将这个脑海中的天马山与真实存在的天马山能互相印证的话,会真的能了确了长者心中多年的心愿! 王中珏瞅着刘完虎手中的水杯,问道:“刘叔,你的心愿是什呢?” “心愿,我?”刘完虎好像没有听明白,又反问道。 “对,你的心愿?”王中珏又重复了一句。 “我的心愿就是少爷你平平安安” “噢……,这算是一个心愿吧”王中珏心里热乎乎的,又说道,“谢谢,刘叔,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心愿呢?” “嗯……我是行走江湖的人,那就是江湖上的人对我的看法了!” “你很在乎江湖人对你的看法,你是希望对你看法是好,还是坏呢?”王中珏实在没有想到刘完虎这样在乎江湖对他是怎么看的! “嗯……我也说不好,好也说不上,坏也说不上” 王中珏笑笑了,道:“如果你太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那么你的生活将变成一件裤衩,别人无论放什么屁,你都得接着!话虽然粗了点,但理是不是这个理儿?” “嗯,有道理”刘完虎说道,“但我就是在乎江湖上的看法,至少他们不把我当成懦夫!” “当成懦夫又能怎样,你会比别人矮了一截?”王中珏问道 “是的,是比别人矮了一截,如果江湖上把我刘完虎当作懦夫,还不如死了算了”刘完虎口气很坚定! “很好,谁把通臂拳王看成懦夫那真的是脑壳想被当作球踢了!”王中珏开玩笑地说道,“但话说回来,偶尔当一次懦夫又何妨?”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刘完虎有些腼腆,若大的一个大汉居然有些害羞。 “威风八面的通臂拳王,还有些害羞,真是天下奇闻!”王中珏哈哈大笑。 “呵呵......”刘完虎讪笑,再也不说话。 通臂拳王刘完虎,曾经在江湖上也是传奇,但不知为什么突然销声匿迹,有人说为了朋友,有人说为了女人......到底为了什么,王中珏从来没有问过,刘完虎也从来没有说过。有些事不能问,有些事不能说,只能将它烂在肚子里。如果逼不得已要说的时候,那就是末路,是绝路!这就是江湖。 第二十七章 夜,忙碌 “咱们变变脸,再去一次云城长史府,我好像发现了点秘密,你也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同之处,不把这个搞清楚,是不是心痒痒呢!”王中珏说道,“我们打扮一下,穿黑衣,脸也化妆一下。” “好的少爷,我也有此想法”刘完虎高兴地说,他正惦记着地面上的那个能动的小东西,他藏在桌子的腿里面,由于大火的缘故,将桌子烧掉,露出了那个小东西,幸许这个小东西就是通向另一秘密的钥匙! “我发现了一面墙是空的,并且有可能发现了打开这面墙的机关,你呢,你有什么发现?”王中珏部刘完虎。 “我,发现了一个会动的小可爱!不知称不称心,就不得而知了!”刘完虎幽默地说。 “小可爱?我喜欢,事不宜迟,快去会会你的那个小可爱。”王中珏说。 两个人闪身出了沙湖客店,他们夜间行动,都不会光明正大地从正门中出进,而是从窗中进出,从房顶上走路,从树枝上行进......总之夜间行动,从不走正道! 两个人到了大火后云城长史府外面,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跳到更高的地方,匍匐着,借着微弱的星光仔细地观察。隐隐约约地看见有几个人影在动,他们在翻动着烧剩的木头,在寻找着什么!也许当碰到一件东西,就会点起火把,看看是不是值钱!借着火光签定完成之后,又怕被别人发现,很快将火把弄灭,然后又在黑暗中摸索着继续寻找。王中珏借着火光,才看清,他们是乞丐,也许想在黑暗中,找点值钱的东西,来换些饭吃! 王中珏本想做个恶作剧,吓吓这帮乞丐,但想了想,这些人活着也不容易,都是为了生活,被逼的。王中珏刘完虎耳语了一下,刘完虎点了点头,飞身而下,没有惊动他们,而悄悄来到他们身后,也假装开始搜寻。 “哎,哎......大兄弟,这儿我们先来,就归我们了,你能不能到那边去呢?”一个乞丐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初来乍到,不晓得你们已经早来了,咦,这是啥东西?我的脚踩着什么?”刘完虎小声地说道。 “踩着什么了?”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小声问道。 “借用一下谁的火把”刘完虎小声说道。 火把亮了,围过来的几个人看清楚脚下,瞪大眼睛盯着刘完虎的脚。刘完虎,抬起来脚,发现是一个荷包,鼓鼓的。 “荷包,有银子!”几个同时伸手去抢。但是刘完虎的手更快,迅速将荷包抢到手。 “按规律,见者有份,再说了这儿是我们先来的地盘,你是后到的,所以大份儿的是我们的”一个乞丐非常不友好的语气说道。向个乞丐将刘完虎围了起来,生怕跑了。 刘完虎沉吟,道:“这样吧,这些银子全归你们,今天就回去睡觉,咱们明天再来找行不?” “这个好,就这么定了,咱们约定好,明天再来,今晚就回去睡觉!”众乞丐说道。 “好,那就走吧,我们分这些银子”刘完虎走在前面,众乞丐跟在事,走了很久,离长史府很远,才点上火把,将荷包打开,分掉银子,刘完虎将荷包口朝下,抖了抖,以显示里面确实没有银子,众乞丐仍是不放心,生怕荷包里还有银子,他们又检查了下荷包,才放心。 “银子分完了,说好了,今晚就不能再去了。”刘完虎说道,离长史府远去的方向走。他绕了圈子,很快返回去。王中珏已经下来,开始摆弄他的那个松动的砖头。 刘完虎来到了王串珏的身后,“他们走了,再来不来?”王中珏头也不回地问道,他对刘完虎的脚步声太熟悉了。 “也许吧!”刘完虎不能肯定。人是贪婪的,尝到了点甜头之后,肯定还想着更大的甜头! 众乞丐分了银子之后,见刘完虎离长史府运去,他们也装模作样地一个个散去,他们边走边捉摸:既然在长史府还能找到这么多的银子,肯定会找到更多的银子,现在其它人都离开了,不如自己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地返回去,继续寻找,说不定会找到更多的银子,等天快亮的时候,再离开,这不是比别人找到的机会更多吗?再说了要是他们都回去,而自己没有回去,那不是更吃了大亏了!每个人都是这种想法!各心怀鬼胎的乞丐并没有走远,而是转了个圈,一个一个又返回来了。 刘完虎看着众乞丐又返回来,决定想吓跑他们,他将头发散开,将衣服的纽扣解开,使衣服看上起来更加宽大,然后脚下用劲,悄无声息地从众乞丐眼前闪过。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众乞丐惊问,“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闪过,不会是烧死的冤魂吧?” “阿弥托佛,阿弥托佛......”有的已经念起了佛,心里发虚。 刘完虎又很快返回来,很快绕到他们背后,在他们的脖胫上吹了口气。又一闪而过。 “谁吹我脖子,谁吹我脖子......”众乞丐心惊肉跳问。一个个觉得后脊梁发冷,他们的心理处于崩溃的边缘! 刘完虎见他们还不走,索性又飘过来,寒冰掌功力用到右手掌,立即手掌冰冷,他在每个乞丐的脖子上摸了一把,然后手掐一个大个儿的脖子上不动。一股冰冷之气沿着脖子直流向脚底,大个儿乞丐分明感到一只冰冷的手在他的脖子上不动,吓得他僵立不动,众乞丐突然见到有个黑影立在身后,“妈呀……“,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头也不回地跑远。 大个乞丐机械地挪动着身子,慢慢地将脖子从冰冷的手中脱离,他感到裤裆一热,一股尿流出,骚味扑鼻。刘完虎脚下用劲,一闪而过,大个的乞丐仍然机械地慢慢地挪动着身子,远去,他被吓得不轻,神志有些混乱。 刘完虎看着大个乞丐被吓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心生歉疚! “说让你不要来了,你偏偏要来,这也怨不得我啊”,找着比较有利于自己的合适的理由为自己脱,以寻求些许的心理安慰。 在刘完虎吓走乞丐的这段时间,王中珏小心地把松动的砖取了下来,发现后面有个小空间,伸出一个轴,轴上面连接十字杆,王中珏看到这个十字模样的杆连接一根轴,心里狂喜,心脏狂跳个不停,这肯定是需要找的机并,这空的墙后面肯定是一个什么藏室,至于藏的什么,只有打开之后才能知晓。 “找到了,这肯定是打开空墙暗门的机关”刘完虎小声地说道,刘完虎也正在专心地研究着他的从桌腿中冒出的小可爱。 “刘叔,咱们先来整这边的一个,这个时候,人多力量大,打开门之后,说不定会碰上啥幺蛾子呢!两个人好应付”王中珏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好的,少爷”刘完虎停下研究地面上桌腿里小可爱。 “打开门之前,先要准备几样东西,少爷”刘完虎说道,“足够的火把是必须的,还有火种,还应准备些足够长的绳子以备用,带够喝一天的水” “嗯,对对,我还没有想到”王中珏赞许地说道。 “当然要是捉一只老鼠就更好了,用绳子系住,在进去之前先将老鼠放进去,过些时间再拉出老鼠,看看它是活是死,活着,我们可以进去,如果死了,我们一时不能贸然进去”刘完虎一边准备火把,一边说道。 “如果活老鼠,一时抓不到,又该怎么办?”王中珏问道,他觉得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学习并记住可以爱用终身的。 “将绑一个长的火把伸进去,火把不灭,说明人可以进去,否则就不能进去!” “进门之前,还有这么多的学问”王中珏赞叹。 “如果里面有毒,老鼠是活不了,火把不能长时间地燃烧,就是这个道理”刘完虎低着头,绑着火把,说道。 其实,王中珏还是担心的是,云城长史府的来到这里,并碰见了,要怎样应付,但现在已经深夜了,除了那几个乞丐之外,再也没有碰到其它人,今天或许是安全的,在也碰不见人。 刘完虎收拾妥当之后,王中珏转动墙上的机关,沉重异常,好像连接着一个很大的东西。“嘎嘎……”沉重地叫唤着,嵌在墙里的一扇石门打开。 王中珏和刘完虎快速闪在一旁,静静地等着,并没有什么暗器或者箭射出,这才放心了。 王中珏起步就想暗门,但被刘完虎制止:“等一等,少爷,你忘了一件事!” 刘完虎拿起长火把伸进门里等了一会儿,火苗并没有熄灭,而是被吸着拉长了。刘完虎又捡起一块比较大的石头,滚进去。“骨碌骨碌……”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 “这又是为什么?”王中珏问道。 “如果有什么机关,大石头滚下去,犹如人踩到一样,也会触发机关的”刘完虎解释道,“靠石头滚动的响声,你也可以判断深浅!” “刚才听起来,这个不是很深”王中珏说道。 “是的,少爷”刘完虎说道,“进去之后,要听我的,不准你乱跑,不准你乱摸,不准大声叫喊” “好好,这回都听你的,刘叔”王中珏说道,他很佩服刘叔的这引起江湖经验,这些都是不知经历了多少,积累而来的。 第二十八章 云城长史府里的秘密 刘完虎掌着火把走在前面,进了暗门,里面又有一个机关,刘完虎拧着转了几下,门又沉重地嘎嘎响着关上了,门嵌在墙里恢复了原样!但里墙上分明写着大大的点火把三个字。 王中珏这时才发现沿着地道两边的墙上有一排火把插在墙上,刘完虎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墙上的火把,火把燃烧起,照亮了地道,原来这是一条向下行的地道,一条台阶之路一直延伸到地道的底部,刘完虎一边点着墙上的火把一边小心地沿着台阶拾级而下,王中珏也紧跟在身后,内心有些小紧张。 两个人拾级而下,好像要通向地狱般的阴森,离地面越来越远。小心前行,碰到了两叉路,刘完虎豪不犹豫地左转前行。 “哎哎......,刘叔,你怎么知道左转呢?”王中珏轻声地问道。 “墙上不是写着左转吗,跟着走就是了,还用得着想吗!” 王中珏这时才看清迎面的墙上,写着大大的二个字“左转”,自己由于过份地紧张,居然没有发现! 越往下走,感觉越是小风扑面,说不出的舒服。 王中珏两个人一边沿着墙上标出的字走一边点着墙上的火把,七拐八绕的,终于走到尽头,前面没有路了,难道是一条死胡同! 王中珏想伸手摸墙,能不能在墙上发现什么秘密。 “少爷,千万别动,千万别乱动......”刘完虎出声阻止。吓得王中珏急忙缩手,惊讶异常!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做错任何一件事,都可能会有无法弥补的危险出现,我们必需要小心谨慎,不要莽撞”刘完虎说的很认真,神情很严肃。 “刘叔,脚低下好像有字”王中珏指着脚下说道。 刘完虎低头,才看清了脚下的字,“跪下叩八个响头”。刘完虎没有犹豫,立即跪下叩头,“少爷跪下叩头”,王中珏听到喊声,也跟着跪下。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听见啪的一声,好像什么被拉断,只听见,“呜呜......”什么东西呼叫着贴着王中珏的头皮飞过,插入对面的墙上。 王中珏刚想抬起头,“别动,少爷”刘完虎又出声制止。 只听见呜呜声大作,四面八方都有什么东西射过来,呼叫着贴着头皮飞过。王中珏只觉大汗淋漓,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再动。 行走江湖之人对于膝下都是很在乎,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这是行走江湖普遍的作法。到了此地,建造此通道的人也深谙江湖心理,设置了这个机关,只要弯下膝盖,就能躲过这一劫! 刘完虎叩完八个响头之后,叩头的地方陷下去,露出开关,旁边小字写着“左拧”,刘完转过身来,向王中珏招招手,示意靠过来。 王中珏小地移到刘完虎身旁,道:“刘叔,又发现什么了?” 刘完虎指了指开关,道:“少爷,我左拧开关的时候,不知会发生什么?” “拧呗,如比刚才的攒射还利害?只有自认倒霉!”王中珏轻声镇定地说。 刘完虎伸手左拧开关,当拧开一圏时,面前的墙又嘎嘎地沉重地响起,一扇石门慢慢地打开,眼前一亮,一股清新的风扑面而来,王中珏深深地吸着清爽的空气,心情顿时变得爽朗,走地道时的压抑一扫而光。 “难道我们已经走出了地道?”王中珏轻声地问道。 “但愿吧!”刘完虎的语气并没有一丝的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是很严肃。 王中珏迈步想跨过门,还是被刘完虎挡住,把他拉到了身后,然后自己跨了过去,等了等,什么也没有发生,才让王中珏过来!王中珏感激地看着前面的刘完虎,这个老头,为了自己的安全,将他的安危置身于度外,这样的“佣人”世上难找! 刘完虎走过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心里一喜,就想径直往前走去,但被身后的王中珏拉住。 “刘叔,看前面木牌上写什么?”王中珏指着不远处的木牌说。 “停,右转”刘完虎眯着眼,费神地看着,小声地念着,又自嘲地说,“唉,年龄大了,这眼神也不好使,稍远的字有些模糊看不清” “已经很好,刘叔,从鬼门关带到这个好去处”王中珏笑着说道,“右转继续走吧” 依照文字的提示,两人终于走出了地道,此时才有心情细细打量这个上美丽的地方。 “刘叔,我们是不是来到了世外桃源?”王中珏赞叹着说。 这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香远益清,幽芳入谷。水曲折迂回流淌在山涧,脉脉柔情,百流汇集。花娇艳地开在微风中,百花争艳,芳香四溢。绿树成荫,一条小径掩映在树阴下,小径的两旁长着一团团一蔟簇的野花通向了树林深处,花径通幽的美感体现得完美无缺!远处有一座院落掩映在绿树中,淡淡的雾缠绕在树间,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小院落犹如仙境胜地,美不胜收。 王中珏,刘完虎两人走走停停,来到了小院落外,静悄悄的,没有人的声音,也没有家禽的声音,院墙上爬满了藤蔓,就连小院门也被藤蔓长得锁住了一般。 “看来这儿好久没有人住了”王中珏说道,“可惜了!” “嗯,要不把门打开,进院子看看”刘完虎征求的口吻说。 “好吧,砍掉藤蔓,进去瞧瞧”王中珏说道。 刘完虎抽出刀,挥刀砍去,藤蔓齐刷刷地被切开,胳膊粗的藤蔓也被切下,掉了下来,腕力之强,也是惊世骇俗。门被打开,这次两人大胆地走了进去,再如此美丽的环境中,肯定不会设置杀人的行档的! 院子里由于长时间没有人住,杂草丛生,藤蔓都爬满了屋顶,小野花的蔓爬满了屋子的窗户,这个小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这个院子多少年都没有人住过,看看这些房子倒也修得结实,还没有塌下来”王中珏看了一会儿才说到。 刘完虎又砍了缠绕在房门的藤蔓,推开了门,两个人呆住了,房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好多箱子,足足有二十多箱。但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难道是宝藏,云城长史府的宝藏!”王中珏,刘完虎异口同声地惊问。 两个小心轻身轻脚地走了进去,生怕又会碰到什么机关,刘完虎打量着这间房子内部,除了箱子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物品。王中珏也仔细地观察着房子的屋顶墙角,有没有什么硬弩弓挂在上面,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王中珏上去就想用手打开箱子,又被刘完虎制止。 “等等,少爷,先不用手打开为妙”刘完虎抽出了刀,说,“先用刀打撬开箱子,千万不要用手触摸你看到的任何东西,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比如涂上毒” “噢,还有这种说法啊”王中珏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刘完虎走近一只箱子,箱子用锁锁住的,将刀插进锁鼻,轻轻一撬,锁子脱落下来。然后用刀轻轻将箱盖打开,两个人瞬间惊呆了,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这箱金银珠宝,时间好像停止不动一样,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平生真还没有见过如此多的财物。现在突然发现怎能不震撼人心呢,幸亏两个人都收略了心神,要不肯定会乐疯的! 王中珏伸出了舌头,舔舔嘴唇,道:“刘叔,是不是发了,赚大发了!”他经不住诱惑,开始发神经地手舞足蹈。 “要是这些箱子全部是金银珠宝,那才叫发呢!”刘完虎感到口干舌燥,全身微汗。 箱子全部打开,整整二十箱金银珠宝,眼前有这么多的财富。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过,在这地底下有这么个好院落,并且堆满了财富。王中珏和刘完虎两个人眨眼之间,便富可敌国,这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富分呢!。 云城长史府的人也可能没有发现,就连他们的庄主郝进也未必知道在他们的府内有这么个秘密的地下院落,有这么多财宝呢!这个院落隐密,与世隔绝,想必在修建长史府的时候,就已经选好了这块风水宝地,然后从长史府内挖地下通道与这个院落连起来,地下通道的入口有谁想到会在长史府的墙上呢!当然在通道里布置机关暗器作为防御是必不可少的。以防止心怀不正者占为已有。 为什么长史府内就连庄主郝进都不知这个宝地呢?这就奇怪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突然变故,没有来得及告诉继任者,还是另有原因?王中珏脑袋里乱想,把自己搞得也七零八落,思绪有点找不到北。 “少爷,你说长史府上下好像没有人知道这块宝地?”刘完虎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可是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事不能传下来,这像个密,一定有故事!”王中珏看着刘完虎说道。 “管他呢,再去看看其它房间,还有什么宝贝” “嗯,肯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宝物呢” 两个将所有箱子的盖子原封不动地合上,也没有伸出手拿些财物! 第二十九章 府中之院 二十箱财物是放的房间是南北向,是上房,可能是主人的房间,也许主人每天就和这些财宝为伴。东西两面都有厢房,也是藤蔓弥漫,他们互相缠绕着,年长日久,将门窗都封死。 好奇之心促使两人很快将所有的房门都打开,其余房间再也没有什么贵重的宝物。只是些日常用的平常之物。 王中珏和刘完虎停在了最后一间房,这是东面的中间的一间房,看起来是所有厢房中最大的一间房,两个人稍显失望的心,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这间房能有什么宝物呢,最好有这个院子的主人的什么遗物,能知道主人是谁,就完美了!”王中珏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院子主人的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起,在来云城长史府的路上,听到的宝藏,夜郎复国的故事,他嗤之以鼻,认为那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民间故事,但现在这个院落发现如此巨大的财富,是真实的存在,王中珏不由得想到夜郎复国这个骇人听闻的大事件,难道这也是真的! “刘叔,这是最后一间房子,你最想看到什么?”王中珏笑着问道,“进屋之后我看到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这家院子的主人是谁,岂不更好!” “少爷,我还是想第一眼看到的是大元宝,更实惠!”刘完虎的两只眼睛犹如两个大元宝,神气地说道。 “假如,这些财宝都是你的,你用得完吗?要是把这些财宝放在家里,能不能心安理得地过日子,那就很难说了!你得每时每刻地守着它,生怕被别人占有。其实财宝越多,并不代表着你就有快乐日子过!”王中珏独自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刘完虎在最前面,将王中珏挡在身后,才推开了门,房子里的一切又惊呆了刘完虎与王中珏,是四具尸体,更准确地说是四具白骨!被没有腐化的衣服包裹而没有散架,仍然保持着生命离开瞬间的姿势。也许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这样的一座美好的院子却没有人住,如此巨大的财富就在长史府的地下储藏,而没有人知晓。 王中珏仔细地看着四具尸体,也许这里曾经发生过惊心动魂的故事。两男一女围坐一桌周围,桌上的酒杯,碟子,碗一应俱全,分明是三人在一起饮酒吃饭。东首坐着的人身后也有一具尸体,他仰面躺在地上,他右腰眼处插着一把小刀,刀刃没入身体,只留下刀柄,离他的右手不远,有一只酒壶摔碎在地面。女的左手空着,向前伸,脸朝着躺在地上的人,嘴大张着,好像在喊着,叫着。东首的人后背上插着一把刀,他的右肘后伸,左手在桌下面握着一把刀插在他正对面人的前腹,刀尖穿过直透后背,而西面坐着的人左手持刀的插在女的右腰眼中,对穿而过,也是致命的伤! 王中珏看着这奇怪的两环一击,惊讶之极,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会杀做一团? 刘完虎看着四个人的死法,好像是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事一样,惊恐之极,面容表情扭曲,全身在颤抖! “刘叔,你怎么了?”王中珏部道,他也感到有些恐惧。 “没什么,只是看到这四个人死得也太奇特了,有一些害怕了!”刘完虎有此不安地说道。 “哈哈......通臂拳王也有怕的时候?真是世间少有啊”王中珏想缓和一下过于紧张的气氛,开了一句玩笑。 看着这些尸体,我们可以这么理解,主人是东首坐着的这位,客人是西面坐着的这位,而这位女的就是女主人,而地面上躺着的一位是佣人,可能是西面这位安插在主人家的细作。这样的身份就可以解释得通整上事件的全过程! 事情是这样的,王中珏开始了讲叙理解中的故事:主人邀请属下到家作客,很可能是主人发现他的属下对这巨额财富图谋不轨,并有可能做出对他自己不利的事情,或者主人想独吞这巨额的财富,两种假设,发展到后的结果就是杀人灭口。没曾想到的是,他的属下已经做好了按排,将他自己的亲信早就安排在他的上司家中,并赢得了信任,鞍前马后地跟随上司。 酒过三巡,正当大家喝得兴头有些高,并且有些醉意的时候,大家的警惕性有些放松,东首的这位首先发难,悄悄地握住早已藏在桌下面的刀,豪无征兆地刺在西面的那位的前腹,西面的那位中刀之后,惊惧,不安心,疼痛而扭曲面宠,不正是现在这个骷髅脑袋张大嘴要表达的吗!正当东首的这位眼见得手而暗自高兴的时候,没曾想的是站在身后的佣人突然一刀插在东首坐着的人后背,东面坐着的人大叫一声,右肘本能地向后撞去,正中佣人的心口,中刀的他头无力地垂在桌面就此不动。佣人经不住主人右肘的后撞仰面就倒,手中的酒壶掉在地上,打碎。女主人惊怒异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佣人在这个时候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大喊着刺出了致命的一刀,插进了佣人的右腰眼。西边的人中刀之后,拼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拔出藏在腰间的刀,乘着女主人的惊怒,分神的时候,也刺出了一刀......,这个世界安静了,只有四具尸体留在此屋。 王中珏讲完他所猜想的故事之后,舒了口气,这个故事太沉重了,人的贪婪,人的猜忌的本性,造成了这个悲剧! 佣人最有可能活下的一位,但阴差阳错地参加了这次刀的盛宴,也将自己的命搭进去了,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忠于西面的这位上司,也许是贪婪之心的驱使,认为自己有利可突,也卷进了杀戮,结果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送了自己的性命。天堂与地狱一线之隔,一念之差,就看你瞬间的选择,或踏入地狱,或升入天堂,这是这么简单! 也许还有第五个人,他在窗外偷偷地关注着屋内的一切,相从中渔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思意的杀戮时,心灵受到震惊,如醍醐灌顶般醒悟,对于巨额的财富也瞬间失去了兴趣。他此时反而非常地镇定地将房门掩上,悄悄地出了此地,从此隐姓埋名,从江湖上消失! “刘叔,这个故事这样说是不是完美!”王中珏有些沉重地说。 “嗯,嗯......少爷,差不离儿吧!”刘完虎若有所思,很有兴趣地听着,他听王中珏问他,回答道。 “我敢肯定,除了刚才来的路,其它地方肯定有出去的路”王中珏坚定地说道,“因为第五个人发现了这条路,并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此地,当他离开此地,隐姓埋名时,此条路就埋在在心里,让他烂在心里” 王中珏,刘完虎两人悄悄地退出房间,轻轻地掩上了房门,好像是不想惊醒此四个人的梦一样离开房间。然后双手合十,朝屋里鞠躬,不管怎样,无论生前做了多少坏事或者好事,人已经死了,一切都还清,归零。对于死者要受到尊重这也是人性。 两个人都-不想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王中珏首先打破了沉默。 “刘叔,要不咱们出去,找一个地方吃一点东西,这么长时间,都饿了,肚子咕咕直响个不停。”王中珏说道,“你说咱们在地道中走了多长时间才到这儿呢,才地道时开还是黑的,走出地道,到这儿时,天已经寺亮了,这儿离长史府有多远呢,很可能有几里地远吧?” “是啊,少爷,地道里是走了很长的时间?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真的饿了!走,这地方阴气太重,出院去,找地方吃去”刘完虎拍了拍肩膀上的包裹说。只要一提起吃东西,刘完虎又神气起来! 两个人离开这个院子,找到一个阳光明媚,小溪潺潺,小花争奇斗艳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吃饭喝酒。 “刘叔现在有个难题,不知怎么办?”王中珏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说道。 “少爷,是不是怎么样处理这些财宝为难你?”刘完虎说道,“其实这个最简单了,我们原封不动地放在这儿,看看下一个有缘人会出现吗!” “嗯,不简单,通臂拳王,视金银财宝如粪土,是个人物!”王中珏赞叹地说。 “说笑了,少爷,我也爱钱财”刘完虎有些腼腆,道,“但现在把这些财宝拿走,是不是有些硌得慌” “好,就这么定了,出去后咱俩守口如瓶不宣扬,至于其它人怎么说这儿有什么宝藏,管不着也不用管。出去之前把这儿的一切都恢复原状,静等下一个有缘人的出现!”王中珏做完这个艰难的决定之后,顿时感到心情舒畅,心态放松,说不出的舒服。 “少爷,是原路返回?”刘完虎问。 “不,这儿肯定有其它的出去的路,要找到这条路,出去。”王中珏斩钉截铁地说道,王中珏一旦做出决定,八头牛是拉不回头的。 “要想在陌生的地方找路,有上山,有入水,有下地道,看看这儿四面环山,而山势陡峭悬崖峭壁,猴子上去都难,何况人呢。” 第三十章 另一条路 “看来上山出去,此路不通,已经从地道走进来的,如不安原路返回,其它地方再不会挖地道,照刘叔的说法,是走水路,这条小溪流也能走船,真会开玩笑”王中珏说道,“等等,水是流动着的,他会流出这个地方,如果沿着小溪流动的方向走,就会走出这个山谷的” “呵呵……少爷说的也是”刘完虎点点头,赞许地说。 两个人又回到了小院子,将门都关了,将藤蔓又拉了下来,掩盖房门,他没有再进房去惊动那四个人的美梦,只是把藤蔓重新拉了一下,保证藤蔓重新长起时,能将门掩盖,出了院门,也是收拾了一下藤蔓,让生长出来的新藤将院门也掩盖。一切都收拾停当,才离开了这个小院子。 “等在江湖上跑腻味了,来到这儿养老,确实是个好去处,安安静静,没人打扰,多好,在这儿住两三家好朋友,开垦些荒地种粮食,养些家禽……田园生活,多惬意!”王中珏已经向往这样的生活,但现在不能,他还要出去继续走江湖,他是有使命的,还没有完成! 兰夫人认真地听着站在外堂的白堂主说话。 “属下差人远远地看着王中珏,他们在大火后的长史府去了两次,白天去的一次,王中珏发疯了,对着墙拳打脚踢,好像于两面墙有深仇大恨一样……” “刘完虎,在干什么?”兰夫人打断了白堂主,问道。 “他……拿着烧剩余的半截帷幄挡在王中珏面前,说也奇怪,王中珏将所有疯劲全发泄在帷幄上” “这也不奇怪,刘完虎这样做,只是避免王中珏的拳脚碰到墙上而爱伤”兰夫人说道,“发完疯之后又干什么了,说下去” “到了两家小吃店,分别吃了云城水饺,驴肉黄面,然后回到沙湖客店,直到晚上双到长史府,好像要找什么东西。” “噢,真会享受,真有福气!”兰夫人又停了一倒儿,说道,“晚上到长史府干什么就详细” “晚上又到云城府……”白堂主将孙完虎怎样骗离乞丐,怎样吓唬乞丐说的很是详细,最后他又说道,“另人不解的是……” “说下去,我最喜欢听另人不解的事” “王中珏与刘完虎突然不见,凭空消失了,不知去向,属下有些纳梦!” “嗯,有这事”兰夫人惊问,“两个大活人怎么突然消失不见呢,盯梢的人中间都了什么?” “一个内急,小解,一个睡着了”白堂主如实地说。 “这就对了,这就是人为什么凭空消失的原因,也许他们找到了秘密通道进去,这两个恰巧都忙其它事!”兰夫人有些愤怒,在关键的时候居然出问题了,这绝对是不能饶恕的,“吩咐下去,砍掉这两个人小指,留点教训,让他们长个记性,看以后还不尽心尽力地办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白堂主低头,两腿在打颤,脸上汗珠啪啪地掉着。 “很好,那你呢?你难道就没有错”兰夫人轻声地问道,但威严异常。 “属下……有错……” “什么错?” “错在……错在……”白堂主结结巴巴地没有说出错在那。 “你错就错在用人不当,这么重要的事,你却选了两个不称职的人去办,这是你白堂主的责任,识人用人,将合适的人用在合适的位置,办合适的事,这是你白堂主要着重关注的事!” “是……是……属下知道错了” “你知错,很好,依照包打听的规律,怎样处罚你呢?” “鞭笞二十!”白堂主如实回答。 “很好,你对包打听的规律到也清楚,对你的惩罚暂且记着,我想王中珏肯定还会来长史府的,你可要盯紧了!” “我派谁去合适呢?”白堂主怯怯地问道 “那我管不着,你看着办吧!”兰夫人再没有说话。 内房一片安静,白堂主也沉默。 “你还有事?”佣人问道。 “嗯,属下告退”白堂主行礼退出了房。 王中珏突然不见了,兰夫人独自想,他会去那儿呢?肯定在那个地方发现了通道,进去,包打听的两个人没有看见。 另人想不通的是,云城长史府的人居然不问不闻这个经大火烧过的院子,难道他们通过这种行为表明一种态度,不像江湖传说中的那样,此地没有宝藏。王中珏,郝进,长者,还有散谣言的神秘人都说不明道不清的纠缠!至于有什么纠缠,现在还没有清晰线条把他们串起来! 自从长者出逃,云城长史府居然没有动静,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对于江湖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江湖上讲究的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快意恩仇。任何江湖帮派,绝不能容忍背叛!然而云城长史府异常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大火过后的府邸也懒得管,这着实让人难以理解,难道这个府邸仅仅是幌子,云城长史府迁移到更隐蔽的地方,狡兔三窟!兰夫人眼前一亮,她想到了这一层完全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他们放弃火后的府邸,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卫!那么除了城内的和城外的两处之外,另一处重要的地方在那呢?这是需要搞明白的事件。兰夫人觉得在城外的云城长史府落脚点需要增加更多的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才是正确的选择,至于城内的无人过问的烧焦的长史府,略加注意就可以。兰夫人让佣人把她的意思传达给了白堂主,照她说的做。 王中珏到那去了呢?这又是个棘手的问题。但她有种直觉,王中珏他一定还会来“观看”长史府! 沙湖客店的老板这几天很是不解,甲字二号的客房里的客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露面,行礼,马匹都在,就是人不在,但付的房钱够住半年的。 “管他呢,只要钱够,他们爱住不住!” “老板,甲字二号房的客人这几天在不在?”一位女人问道。 “刚才还纳梦呢,好几天没有来住了,但行礼,马匹还在” “有几天没住了”女人又问道。 “四天”老板脑袋上扬,想了想确定地说,“找他有事,是不是欠了钱?” “没事,谢谢”女人转身离去,留给老板一个浮想翩翩的背影。 “刚来几天,就欠了女人的钱,真是的!”老板一个人嘴里不清不楚地说,在他的眼里,凡是和人交往,都是和钱有关,设若与钱没有关系,那为什么和人交往呢!每天有钱进有钱出,才有人来人往,这就人与人之间的最基本的交往。商人的眼里,对于钱的进出是放在第一位的! 王中珏已经在山谷里找出口好几天,仍然豪无希望,随身带的食物已经消耗殆尽,两天已经没有吃东西,幸好这里有水,但两天只喝水不吃食物,觉得不是滋味,肚子里装的全是水,走起路来直晃荡,肚皮随着肚子里荡漾的水的节奏也一起跳舞,更显得肚子里空旷无食! “少爷,还继续找出路吗,按原路返回怎么样?”刘完虎问道,显得有气无力。 “我们已经找了三天,不能半途而废,或许就差一点点就能找到,现在走了,多可惜!坚持,坚持,再坚持”王中珏强振精神,强笑欢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也是王中珏的人生信条,只要他认准的事,那怕上刀山下油锅也要坚持干下去! “没食物已经两天,少爷,再不吃食物,还能撑得住?”刘完虎看着王中珏,这个年轻人,有股狠劲,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随随便便,没有主见,但一旦认定了要干的事,就在没有回头之说,那怕头撞南墙,还是要撞上去,绝不回头!但也不是一味地蛮干,而是用他的脑子。 “食物,这儿有这么多的草,草的根,总有能吃的吧,还有飞禽,走兽,老鼠,蚯蚓,蛇,都能吃,活人还真饿死!” “对,这些都能吃,有水,有火,找到了可以清蒸,可以烧烤,可以叫化蛇” “找蛇,找蚯蚓,找老鼠,还有一个任务,沿着溪流找,顺便能碰到出口,就皆大欢喜!” 王中珏沿着另一条溪流找所有可吃的东西,在水的附近,肯定会有活物,他们也要喝水! 王中珏收获不小,抓了三条蚯蚓,两只老鼠,还有一条花蛇,这些东西当食物可以勉强维持一天,有食物,有水喝,还找不到出口还真不信这个邪。 刘完虎的收获也颇丰。看来只要动手,食物是不缺的,就看你勤快还是等死罢了!快到山涯下时,小溪变成一个小池塘,水面平静如镜,几条小鱼吐着泡,引起渏涟向四周散去。 “哟,这儿还有鱼,看来吃的真还不愁,怎么没早到这儿来呢,害得饿了两天了”刘完虎真准备下水抓鱼。 “等等......,刘叔,看看水里是什么?” “再仔细看看倒影,头顶上的山岩上有六撮草,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王中珏指着水中的倒影说道。 刘完虎认真地仔细地看着水中的倒影,是有六撮草,草中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少爷,真看清了,还有字,但具体写着什么,是看不清了” 第三十一章 出路 “说不准今天还真找到出路!”王中珏大喜过望,道,“那几撮草下的东西要是开门的机关,那就太完美了!只是这太高,怎么上去也是个麻烦事” “这个不怕,只要能建到那,肯定就有办法上去,大不了,咱们花些时间制作个梯子上去吧”刘完虎轻松地说,微笑都写满了他的脸。虽然暂时不能确定,终于有希望。 “好的,把这个暂时的希望先保持一会儿,先抓几条鱼做个叫化鱼吃,把肚子先安慰安慰再说”王中珏说完,下水抓鱼,当然抓鱼于他来说真不是难事。王中珏右手快如闪电,一下就抓了一条鱼,捉出水面,才发现这鱼是假的,是木头做的,如逼真的木头做的鱼,鱼尾系着细绳。 “木头鱼,假的!”王中珏惊叫,当他又发现鱼尾系着细绳时,又大声地提醒刘完虎,“小心,别扯断鱼尾的那根细绳!” 刘完虎听到王中珏的叫声忙小心在意,这时他才细看手中的这条“鱼”,它是木头制作,逼真如生,以假乱真! 王中珏惊叹于手中的木制鱼,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鱼鳞被雕刻历历在目,生动异常,放入水中有谁能分辨出是木制作的呢!而且还有醒目的颜色,他手中的鱼是黑色,王中珏看到刘完虎手中的鱼是白色,再看水中的四只木鱼,分别是红,黄,蓝,青。这颜色是不是有着什么特定的含义,有什么特定的功能呢? 王中珏看了一眼刘完虎,他也在恩考着。 “我们拉鱼身上的线试一试?”王中珏看着刘完虎商量着。 “好,少爷,试试,我手中的是白色,先拉这条试试”刘完虎说完慢慢地拉动和鱼连接的细绳,起初,有些沉重,慢慢地越来越轻松,最后听见咔嗒一声,像是和什么衔接在一起而发出的响声,然后再也拉不动。这时轱辘转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头顶上的一撮草动了,慢慢地垂下,草里隐藏着白色的绳结。 “原来是这样,鱼是头顶上草的下垂的机关,隐藏在草里的绳结又是什么的开在呢”王中珏佩服地五体投地,设置这机关的人心思缜密,想法奇特,要不是今天肚子太饿而抓鱼,有谁会注意水中鱼呢! “少爷,今天是肚子引我们到这儿,立了大功,如果出去的话,要好好地犒劳一下这肚子!”刘完虎开着玩笑说,由于暂时的成功,对于找不到出路的忧虑一扫而光,他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嗯,嗯,说得有理,出去之后不能亏待肚子老兄” 两个人开始将剩余的鱼全部抓起,慢慢地拉动和鱼连接的细绳,让头顶的六撮草缓缓滑下,隐藏在草中的绳结的颜色与六条鱼的颜色一一对应。这时头顶的一方石头也缓缓地打开,远远地看去,隐隐约约好像有字写在上面,至于是什字,实在是看不清。 “是什么字呢,也许和这垂下的六根绳有关吧”王中珏低下头思考,这是他发现水面上有倒影,由于自己和刘完虎站在水中,将倒影打散的支离破碎。 “刘叔,我们出去,等水平静了之后,从倒影中看,能看到什么呢?”王中珏走出了小池子,刘完虎也跟着出去,小池的水面慢慢地平静,山崖的倒影清晰地显现出来,完全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写的字:红,黑,白,黄,蓝,青。 “这是鱼和绳结的颜色,写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刘完虎不解地自言自语。 王中珏也在沉思,颜色用文字表示出来是什么意思呢?他捏着手中的鱼摆弄着,突然他想明白,“顺序,这是顺序”王中珏大喊着说。 “顺序,什么顺序?”刘完虎仍然有些迷惑。 “我们按照红,黑,白,黄,蓝,青的顺序,依次拉下绳结会发生什么?肯定会有好结果”王中珏兴奋地说。 “对,对,少爷,只认字真的会误了大事”刘完虎高兴地又加了一句话。 “少爷,你站远点,这种力气活就交给我干了!” 王中珏心里明白,刘叔让自己离远点万一有什么危险,会保全自己。王中珏心中只有感激。万一有危险,自己会丢下刘叔而独自离开吗,肯定不会! 刘完虎按照红,黑,白,黄,蓝,青的顺序依次拉下草里的绳结,地突然在颤动,感觉地下面有个巨大的什么在转动,小池塘的底部突然打开,水瞬间流进打开的洞口,接着嘎嘎的声音又响起,在小池塘地垫稍高的一块又开了一个洞口,之后变得安静。 王中珏由于开始的声音过于恐怖,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生怕在出什么变故,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现在一切又恢复平静,他的心才落到肚子里去了,看来一切进展顺利! “是不是我们找到出口”王中珏明明已经知道结果,但还是要忍不住问了一声。 “应该没啥问题吧,事不宜迟,收拾必要的东西,往出走,免得夜长梦多”刘完虎早已带上了水,身上带着火种。 “水流进的洞口,看来是不能走人”王中珏看了一眼水流进的洞口,深不可测,显然不能走人的,又回过身来走到另一个洞口,有台阶延伸而下,“看来只能走这个洞口” 刘完虎也看了一下然后说道:“只能是这个洞能走。” “我再想,咱们出去了,怎么这里的一切恢复原状呢,包括这个洞口?”王中珏道,“不能让洞口就这样开着,让一些不相干的人很容易地进来” 刘完虎已经走到洞口,听到王中珏的话,又停了下来,心说:真这么走了,是太鲁莽点,洞口敞开,什么人都可以到此一游,真的不太好。 刘完虎已经向下走了好几步,他被洞壁上的画吸引,六种颜色的绳子聚在一起,被一只大手牵着,六只鱼围着头朝里。画得也是逼真犹如活的一样。 “少爷,过来看,这儿还有图画”刘完虎对着王中珏大声说道。 “噢,图画,我看看!”王中珏过来,仔细地看了一眼图画,眼睛一亮,道,“我明白了,怎么做” “怎么做?”刘完虎问。 “刘叔,你抓鱼,六条鱼按照顺序,摆放在六条下垂线的中央,头朝里” “好的,少爷” 王中珏将垂下的绳结收在一起,和鱼的颜色一一对应,然后又双手紧紧地握着。 “刘叔,咱们好不容易发现这个好去处,发现这么多财宝,现在什么也不带走,就离开,心里真是不舒服,是不是很傻呢?” “嗯,确实有些傻,少爷”刘完虎说,“是不是要将六根绳子一起往下拉,这活让我来干吧!” 王中珏看着刘完虎的眼睛,道:“刘叔,你就先进去,让我拉一回吧,什么事你都干了,让我做什么呢?” “好,少爷,这回你就拉了”刘完虎退回到洞口,等着王中珏。 王中珏将六根绳子同时拉下。流水的洞口慢慢地关闭,六根绳子和草一起慢慢地升起,小池塘的水越来越多,木鱼开始游动,刘完虎站着的洞口也开始慢慢关闭。 “快过来,少爷,洞口开始关闭。”刘完虎焦急地对着王中珏喊。 王中珏发现一切都在慢慢地恢复原状,才闪身进入洞内,不一会儿,洞口也关闭,洞内漆黑一片!只听见水漫过洞口盖的哗哗的声音。尽管盖子已经被水淹没,但洞下面就是不漏水! “又是这该死的黑洞!”王中珏骂到,他讨厌黑暗。 “少爷,当人我咒骂黑暗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对黑暗非常恐惧,现在你该做的是深呼吸,逐步放松由于对黑暗恐惧而紧绷的神经,慢慢地适应黑暗”刘完虎在黑暗中说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但有些话明明说了无用,但你必需还是要说。 王中珏听着刘完虎的话,依照着去做,深深地呼吸,缓解紧绷的神经,试着消除对黑暗的恐惧!但是他很难办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由于紧张而握紧拳头,指骨节啪啪地乱响。正当王中珏由于恐惧黑暗而濒临崩溃时。 哧的一声,刘完虎点亮了火把,只看见王中珏脸色苍白,两眼充血,全身的衣服已经被淋漓的大汗湿透。看见火光犹如见到救命的观音菩萨一样,双手抱住火把再也不愿松手。 刘完虎紧紧地握住了这个年轻人的手,这个时候必须要给这个年轻人安抚,给予支持,给予鼓励,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起到莫大的作用。 刘完虎感觉到王中珏冰冷的手逐渐变得温暖,紧握的手也逐步地松开,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平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他全身都放松下来,他终于没有发疯! “少爷,我们走吧,黑暗中,在山洞中走,一定要小心脚下,有可能会碰到,踩到毒蛇!”刘完虎走在前面,在火把的光亮的照引下,拾阶而下,好像又是离开地面,越走越深! 往出走的这条地道,到也平安没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刘完虎心中稍微平静,警惕的神经有些松懈! 第三十二章 蜕变 “刘叔,前面闪着两光点的是什么东西?”跟在身后的王中珏突然说到。 刘完虎急忙将火把伸到前面,才看清,一条大蛇横在前面。 “好大的一条蛇”刘完虎惊叫了一声,又说,“嗯,还好,来的正是时候,少爷是吃烤蛇肉,还是蛇羹” “长这么大的蛇,估计也不容易,放了他吧”王中珏动了恻隐之心,对蛇心怀慈悲之念。 “是,少爷,那咱们只能饿着肚子”刘完虎摸着肚子说,“你这慈悲之心要不得,他会害你的!” “走吧,让他守着洞也不错,一般的小偷遇见这么长个的大蛇,还不吓个半死!” 两个人慢慢地绕着蛇走了过去,蛇也没有招惹这两个人,相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个人终于看到前面有微弱的亮光,被小灌木丛遮挡,通过依稀的树枝,可以看到天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两个人终于通过地道,来到洞口。 刘完虎拔开灌木枝,走出了洞口,他回过头来拉了一把王中珏也走出来。王中珏直起了腰,张口嘴深深地吸了口气,清爽清凉的空气填膺了整个胸腔,顿感精神摆脱逼仄空间的束缚,整个身体突然间也宽松了许多,有说不出的宽愉。王中珏伸展开双臂,仰起头,放松整个心神,享受没有羁绊的自由! “刘叔,还是活在外面的好,里面太逼仄,压抑,时间长了会生病的!”王中珏享受无限空间带给他的宁静,无拘无束的精神自由,使他遨游于世间万物,感受万物的灵动,瞬间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王中珏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世间万物,而世间万物也是自己;心灵的平静,与万物灵性的相通,使王中珏感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的变化。一股暖流像水银般地游走于手三阴经: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再过手三阳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回绕至足三阴经,再过足三阳经,而最后所有的阳经会于头,阴经会胸腹。然后再过任督二脉,汇聚于气海丹田,与先天之气交融贯通! 王中珏无意间打通了任督二脉,真气游走于十二正经,八脉。奇经八脉尽数打通。 山洞的狭小压抑了王中珏的潜能,当走出山洞的狭小,空间突然变大,压抑很久的潜能突然得以释放,并于大自然融会贯通,与自己的气海丹田先天之气交融,不禁意间成就了王中珏的绝世武功,只是王中珏还处在懵懂之中,不清楚自已经成就神功。只是不晓得怎样应用神功而已。 刘完虎也明显感到王中珏周身的气场变化,有时刚劲霸道,有时和煦暖融,有时细雨绵绵......,王中珏大功告成,犹如成神成佛! 刘完虎懂得,学习武功也是讲究机遇,是可遇不可求!有时学武一生仍然没有抓住机遇,并不是没有机遇,而自己没有准备好,让机遇白白流走!这也叫武障。如果领悟武学的真谛,调节身体的各个环节,随时抓住机遇,才能突破武障,武功进展才略有小成! 天边显现鱼肚白,天要亮了。 王中珏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知身在何处。 “刘叔,我们现在什么地方”王中珏问道。 刘完虎已经做好了食物,是香喷喷的叫化兔。王中珏一看到食物,才感觉到自己实在是很饿。就好像前后肚皮快要贴在一起。 “先吃东西,吃饱饭后,天就要大亮,先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想办法回到云城!”刘完虎说着递给王中珏半只兔子。 王中珏接过烧熟了的半只兔子,大吃。饥饿改变认知,他觉的世间再没有这样好吃的东西!风卷残云,不一会儿半只烤熟的免子下肚,王中珏意犹未尽,仍然砸吧着嘴巴,回味着个中兹味。 太阳露出笑脸,天亮了。 吃饱肚子,来了力气,王中珏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才看清所处位置的地貌,洞口在一座山的半山腰,灌木丛生,平时没有人会来这儿的,况且洞口隐蔽,很难发现。极目远眺,在山下灌木丛中间穿过一条路。王中珏眼大眼睛,想找到人家,但另王中玉失望的是,方圆几里路中没有人烟! 王中珏有些找不到北,身处此地,不知往那个方向走才能回云城呢? 刘完虎也在看着四周,他好像也有些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方向肯定是判断的了,看着太阳是东方,可是云城在那个方向呢?”王中珏有些沮丧。 “少爷,先到路上再说吧,看看能不能碰到过往的客商” “只有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中珏又将洞口的灌木恢复原状,抹去从洞口出来的痕迹,这才下山,朝路的方向走去。 这条路是南北向的一条官路,很宽。再看看马蹄印大多是从北向南而去,马粪已经半干透,说明过去的客商已经有很长时间。 “少爷,先跟着这些客商向南走,前面可能有驿站,打听一下再做道理”刘完虎看着马蹄印的方向说。 “好吧,暂且这样走,幸许会碰见驿站!”两个人向南走去,也许真的会碰到驿站,有希望就有动力。 沙湖客店的老板在专心的地拔着他的算盘珠子,眼神从他的镜片上方穿过,打量着每一个进店的客人,经过老板的眼神扫描过后,那位客人有钱,那位客人无钱一目了然,直接的结果就是服务的水准大不一样!虽然客店标榜的是童叟无欺,但经老板眼睛扫描之后,得到伺候结果就有细微的差别,虽说细微的差别,但客人的感受上却是千差万别,比如没钱的客人经常被小二以白眼伺候,爱理不理的态度,要了很长时间的茶水,也不见送上来......,这些对于有钱的客人来说从没见过!所以沙湖客店的老板眼睛在进店扫描就决定了你将受到的服务水平! “老板......”女人的声音又传进了老板的耳鼓里。 “姑奶奶,那间房的客人,还是没有来,不过他的行礼还在这儿,压的钱足够住半年的了,反正有这么多钱在我手里,我不怕!”没等女人把话问完,老板已经接上话头回了过去,并且啰啰嗦嗦地附近几句。 “好的,谢谢老板”女人又转过身来向店外走去,这个背影不知让老浮想多少回了! “感情,这两个客人欠了这女人好多钱啊,隔天就会来查问,看那女的身姿,肯定是风流债!”老板不怀好意地独自笑了。 “小二,把甲字三号房的客人的行礼可要看好了,不能丢,设若这两人不回来,咱们是不是要赚一大笔呢!”老板叫来小二吩咐着,心怀的不是好意,无商不奸! “好的,老板,知道了!”小二痛快地答应着,“还有那两匹马,吃了多少草料,喝了多少水,花费了自己多少时间去照料这两个畜生!” “现在要是有两匹马骑有多好!”王中珏蹒跚地走着。 “看,少爷前面有一个驿站!”刘完虎指着前面高兴地喊。 “真的,快走,快走……到了就可以歇歇脚,弄点水喝,如果运气好一点弄两匹马骑,就更完美,然后再打打听去云城的路总比瞎转好吧!”王中珏不由得加快了步阀。 驿站到了,五里铺驿站的招牌随风晃动。但总感觉到怪怪的,那儿好像有些不对劲,至于是那不寻劲,就是说不上来! “那儿有些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王中珏敲着脑门极力地与驿站对照,又说,“好像一座山寨的大门?” “对,对,少爷,说不定这儿不是驿站,专门抢钱财的强盗窝”刘完虎点着头说。 驿站外,正有人把马车上的东西往驿站里搬,神色慌慌张张,脚底下踩碰上的是押运的镖旗,江湖上旗是非常珍贵的,那能随便在脚下踩呢!几辆马车已经被打的残缺不全,显然是经过打斗之后的残存,勉强拉到这儿已经是万幸! “这儿不是驿站,是强盗窝,小心在意”王中珏小声说道。 “少爷,咱们应付得来,看看左面有马匹,抢两匹马,走人!” “不给打家劫舍的强盗点教训?也不打听打听云城走那边” “有官府管这事,我们就不掺和了!” 王中珏,刘完虎径直走向驿站的大门。 “站住,干什么的?” “过路的,想进驿站歇歇脚喝口水”刘完虎答到。 “去去,一边去,人已经满了,找别处去吧!” “请问大哥,云城往那边走?”刘完虎客气地问道。 “一直南走,叉路口,左走,约二十里路就到了,走走,别烦人” “谢谢,这位大哥,行行好,借两匹马用用,好不好?”刘完虎突然对强盗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是与虎谋皮般的有勇气。 “什么?哈哈……,真是笑死了,平时只有我们从别人手里要东西,没有别人向我们要东西,今天遇到你们两个奇葩,活宝!竟然向我们要东西,真是少见,爷今天高兴,给四十两银子,牵走吧!”头目模样的人指着王中珏两个人像是见到了两个不正常的人一样,笑着说道。 第三十三章 夜幕下的长史府 “要是我们有四十两银子,但还要把马牵走呢?”王中珏笑迷迷地说,仍然没有停,向马走去。 “给你活路你不走,非要走死路,找死!”小头目大怒,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的事,站在墙垛上的小头目恶向胆边生,张弓搭箭,嗖一声,一支利箭射向王中珏后背。 王中珏头也没有回,听见辩位,伸出手指在箭的腰部弹了一下,箭掉转方向,直射向墙垛上的小头目,去势比用弓射出的更猛!小头目吓得低头避让,箭擦着头皮飞射而过,将帽子钉在身后的墙里,仅仅箭尾露在外面,小头目的帽子挂在箭尾晃荡着。小头目惊得目瞪口呆,呆立不动。 王中珏走到马棚下面,若无其事地,好像是解开自家的马样,牵出两匹马。 “反正这是不义之财,我们牵走两匹马也不为过!” “朋友请留步”一个大汉大踏步走出了驿站的门,边走边大喊。 “怎么,比嗓门啊”王中珏不紧不慢地说。 “见笑了,如不嫌弃,进站一叙”大汉抱拳行礼,盛情邀请。 “高攀不起,谢过!”王中珏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刘完虎紧随其后。 “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知,说不定那天,你的脑壳掉了被人当球踢!”王中珏的话飘来,传进了大汉的耳朵里。 两人骑马一路狂奔,真的遇见了叉路,刘完虎毫不犹豫地打马左行,王中珏也紧随其后。想必小头目的等话是可信的。 沙湖客店的老板还是用镜片后面的两只眼睛透过上沿度量每一个进店的客人,今天的度量的结果是收成不太好,大多进店的客人不是腰缠万贯的富商。老板有些泄气,看来今天的进项要大打析扣。 王中珏刘完虎走进客店,老板眼睛一亮,就儋像见到了两个大金元宝一样,两眼放着光彩急忙迎了出来。 “两位爷,你们终于来了,这多天不见,愁死我们了,你们来,这就好,这就好!”老板笑迷迷地说道,笑容就像蜂蜜一样的甜! “我们没有欠你的钱啊,要足够的订金吧,你愁啥呢,愁你的钱吧!”王中珏没好气地说。 “那是当然,两位客官没有欠小店的钱,可是有一位女人隔两就就来打听一次,好像是你们欠了她的好多钱一样的着急”老板添油加醋地油油腻腻地说。 “女人,欠钱,这从何说起?”王中珏惊问。 “可不是吗,你们欠了好多风流债吧?要不怎么追债追得这么紧。”店老板的小眼睛发出的目光从镜片上沿穿过,色迷迷地扫向王中珏,油腻腻地说。 “多嘴,掌嘴!”王中珏没好气地说。没想的是店板真的好听话,他伸出手打了自己了两个耳光,一边说:“看我这嘴,该打,该打” “唉,这年月,怎么奇怪的人这么多呢,自己打自己嘴巴!”王中珏叹了口气说道。 “我的四匹马,给我养好了,如果掉半斤膘,我扣你的房费”刘完虎大声地对老板像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地说。 “是是......客官......”老板陪着小心说,“小二,把两位爷的马养好了,否则就扣你的工钱!” 老板转眼间就将风险转嫁出去,亏了谁都行,就是不能亏自己,这是精明的老板的处世真谛! 到了沙湖酒店,王中珏,刘完虎两个人吃喝完毕,洗了热水澡,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兰夫人认真地听着白堂主的汇报,当她听到王中珏三个字的时候,玩着玉佩的手停了下来。 “王中珏离云城二十里的地方突然冒出来,在五里铺驿站的强盗窝里强抢了两匹马,两人中午到沙湖客店,现在两人还睡觉!”白堂主说着流水账。 “又是突然冒出来,难道两个有飞天遁地,来去自如本事?”兰夫人感到很是失望,前几天的王中珏是突然消失,今天是突然冒出来,而且是在二十里之外的地方突然冒出,这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云城长史府的长者那边传出消息......”白堂主停了下来。 “说下去......”兰夫人在内屋崔促。 “长者在路尽客店中好像得到了什么线索,现在往贵州方向赶去!一群江湖豪侠也尾随而去,是为了长者身上的藏宝图......”白堂主感到口中干渴,停下说话,喝了口水,又说道,“在欧阳中兄死的小树林长者也去查过,不知怎地小树林突然起了大火,将小树林烧成一片火海,幸好长者安然逃出。” 兰夫人听得索然无味,她想听不是这些大家都能看到的现象,而是无法看到东西,比如为什么小树林突然发生大炎,为什么长者会向贵州方向去,长者找到了什么线索?这些他们一概不知。 “好,白堂主,辛苦了,你可以走了”兰夫人停了停又道,“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而不是大家都能看到的表面现象。” 白堂主慢慢地走出了房门,长舒了一口气。每一次进这间房门,出来时他都会大汗淋漓,这间房的好像有炽热的火焰在烤一样,自己热得难受,在这个房间站一会儿,就像每时每刻在火中煎熬! 白堂主突然发觉自己要干活之所在,王中珏返回来,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这次真的再不能出差错了,兰夫人的二十鞭子还挂着呢!要是这次再出差错,白堂主突然感到后背有些发凉!这次只有自己亲自出马,看看王中珏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在这块地面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这时马文武进了白堂主的房间,没等此人说话,白堂主就问道:“王中珏行动了?” “是,堂主,王中珏要出动了”。 “很好,给我盯住了,随时给我报告。”白堂主盯着马文武说,“这次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我真的保不了你们”。 “是,堂主,属下明白”马文武抱拳行礼,出了房间。 王中珏睡醒,店小二送来了茶水,喝着茶水,闲聊几句。 “这几天云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刘完虎不经意问了一句。 “你听说了没,云城长史府闹鬼!”小二神秘地说,“据说有几个乞丐都亲眼所见,其中的一个乞丐被捏住了脖子,但没有要命!” “那个被捏住脖子的乞丐,现在怎么样了?”刘完虎问假装很好奇的样子问道。 “那能怎样,吓傻了呗!”小二有些惋惜地低声说。 “傻啦?”刘完虎有些不相信,确认的口气又问。 “是啊,能不傻嘛,冰冰的手,掐着脖子,捏死到也罢了,却像嬉耍一样,不下重手,就像猫嬉老鼠一样,谁能受的了,不疯才怪呢!”小二有引起幽怨地说。 王中珏看了一眼刘完虎,心里说:本来想吓吓,让他们自己离开就行,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把一个活森森的人吓得生活不能自理,真是不应该啊! “这么说,黑夜云城长史府再也没有人去了?”刘完虎又问了一句。 “谁还敢去,这不是自找死路吗?”小二盯着刘完虎有些惧怕的样子说,“大白天都很少有人去,更何况黑夜。” “谢谢你,小二哥”刘完虎说着递给小二一个小金瓜子。 小二见到金瓜子,小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说:“谢谢客官,有事随时吩咐” 王中珏看着小二退出了房间,他心里想着另一件事,这个随时打探他们底细的女人的又是谁呢?她们有什么用意?得想个办法会会这个女人。 “少爷,是不是再探探云城长史府,我觉得那个‘小可爱’也能打开另一扇门”刘完虎看着王中珏笑着说。 “现在去?既然没有人敢去那个不祥的地方,现在咱们两个人贸然前往,是不是太明目张胆,还是等等天黑吧”王中珏早就想去看个究竟,那个‘小可爱’肯定是打开那扇门的机关! “你还记得在路上,后背有双眼睛盯着我们吗?”王中珏问道,“这双眼睛无处不在!” “进洞之后,再也没有感到那双眼睛,一出洞,那只眼睛又出现了!”刘完虎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知是敌是友,老盯着我们,是不是也为了这个宝藏的事?” “可能吧,有可能他们还是没有盯住!小心在意就行。”刘完虎心里有些不安。对于任何人来说,被一双眼睛盯着后背,有谁会感到舒服呢?任何人心里会发毛!总会想把这双眼睛取掉或者把他移到眼前而后快!但是总是无从下手,这双眼睛飘乎不定,是敌是友也捉摸不透! “这双背后盯着我们的眼睛,只要对咱们没有危害,大可不必太在意”王中珏缓慢地说。 黑夜中,依稀的月光下,两个人向云城长史府走去,一路中离长史府越近,人越少,到达火后的长史府,一个人影都没有,冷冷清清。 看来,那天的演出真的有效果,现在这儿没有人气,看来真的被吓怕了! “乞丐是吓怕了,可是还有其它人呢,他们可没有吓怕”王中珏突然说道。 “里面有人,少爷”刘完虎悄悄地说。 “不止里面的一拔人,瞧瞧,左边房顶上的那儿还有一拔人,他们配带的什么东西,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王中珏专注地听着,看着,分辨出两拔人来。 “不惊动里面的一拔人,把左边房顶的那拔人先让他们离开,我感觉咱们后背的那双眼睛,就是他们!” 王中珏两人将衣服脱下,伪装成人状,从远处看,两个人仍然爬着,没有挪动地方,然后悄无声息地沿着墙的影阴接近左面房顶的人。屋顶上有三个人,他们仍然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两个伪装的人。他们三个小声地讨论着。 “那两个一动不动地爬了好长时间,感觉上不大对劲。” “只要人在那,没有逃出视线范围,就没什么大问题,放心!”另一个人接过话说。 “白堂主让我们盯着这两个,没说什么原因,好像他们要干出什么大的事似的,的这个地方闹鬼,说实在碜的慌!” 第三十四章 府中又现新洞 “你这人那壶不开提那壶,乌鸦嘴,旁边的气不打一处,嘴里直骂”。 王中珏,刘完虎相视一笑,看来那天的鬼的神威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在这些人的心里留下些许的恐惧,这就够了,只要一点点的动作,就可以将这个恐惧无限地放大。足以使他们的心理崩溃! 王中珏想到了那个大个子乞丐的遭遇,不就是这个原因吗,由于恐惧,直接将自己的灵魂出了壳! 王中珏现在却想着要不要对这些人再吓一吓,会不会出现像乞丐大个子老哥一样的结局,真的就不太好。心存善念,对已不利,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黑衣人的警告。王中珏咬咬牙,心说再也不能对自己的善念而招来不利于自己的事。 王中珏轻声地说道:“三个人,想办法让他们睡一觉,到天亮之后醒来,不要打扰咱们办事就行”。 “好的,少爷,把对付祁连老龙岭宫的傻小子的药让他们多闻一会儿,就可以了”刘完虎掏出了小瓶子,曾经让冷冰如醉如痴,如梦如死的幻药,稍稍过量仍然会让他昏睡好几个时辰,再过量用之,就会在美妙的极乐世界幻境里,一命呜呼。 王中珏伸手接过小瓶子,心说,这么奇妙的药,真想自己亲自试试!他羡慕这些人,让他们享受这美妙的幻境,真是便宜他们这些狗仔子!他明白,是药三分毒的道理,何况这本身不是什么药,而是毒药呢!自己是绝对不能碰。在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是因为好奇心驱使,经不住诱惑而沾上毒瘾而无法自拔! “点住穴道,让他们闻,睡着了之后再解开穴道,这样他们受到的伤害是最小的!如果封住穴道,血不流动的时间太常,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王中珏小声地说。 “嗯,少爷是这个理,可是......” “他们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何必对他们痛下杀手呢?”王中珏打断刘完虎的话又道,“刘叔不是劝我不能滥杀无辜吗,现在怎么驻反过来是我在劝你呢!” “这个......”刘完虎有些语塞,无法反驳。 “好,你在下面看着有没有其它人,这次我上去‘喂药’,得手后进院,看看另一拔人在忙啥?”王中珏话没有说完,脚尖点地,快如闪电般上屋,没等屋顶的人反应过来,手指已经点中三人的昏睡穴,出手之快认穴之准世间罕有。上屋,出手点穴电光石火之间一气呵成。 刘完虎在房下面看呆了,王中珏武功精进得如此了得。心中衡量自己,以前与王中珏尚可一战,现在只能望其项背,连勉力一战的资格都没有!刘完虎瞬间心灰意冷,以前自己一起随行是保护王中珏,现在呢,现在随行是干什么?刘完虎突然感到王中珏现在不需要自己的呵护,完全可以独自行走江湖!以前刘完虎害怕王中珏滥杀无辜而循循善诱,不至于走错道。其实一开始自己是错的,王中珏在杀人这件事上,有自己的主见,自从踏入江湖,他更多的是在救人,而不是杀人!刘完虎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如此的多余。 王中珏点倒三人之后,将瓶凑到鼻子前,让气体飘出,他心中数了五个数字之后,立即换下一个人,生怕闻多了而伤其生命!然后又使他们舒服地躺下睡去,然后又解开穴道,才跳下房顶。 “相信他们会睡到天明,而不打扰自己干事”王中珏小声地说,“走,刘叔,进院,看看那一拔人在院子里忙啥?” “少爷,我......”刘完虎欲言又止。 “刘叔,今天怎么了?变得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王中珏说话的声音添加了笑意! “好,我再陪少爷走一遭,进院”刘完虎率先行动。 “这就对了,才有通臂大侠的风采!”王中珏跟在刘完虎的身后进了院子。 院子里已经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人影!王中珏放慢脚步,轻步前行。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难道这一拔人就离开了此地?”王中珏心里在问,“或许他们已经找到进口,下到地道去” 王中珏突然感到空气中有些异常,有细微的变化,是非常细小的犹如针之类的武器的破空声传进耳朵。 刘完虎还在往前慢步走着,显然是没有感觉到这种破空的声音。 “刘叔,小心!”王中珏提醒,并抢先一步挡在刘完虎的身前,左掌当胸竖立,蓄劲待发,犹如盾一样护在身前。王中珏不想进攻,在强有力的劲风面前,好让来袭者知难而退! 来袭者不但没有退,反而破空之声突变,绕了个弯,直扎太阳大穴,阴柔毒辣,致命之招! 王中珏心念闪动,想到黑夜在云城城外小山上的那个黑衣人招式,难道是他?王中珏凝神接招,几招过后,就分明感觉得到,此人的内功修为比起黑衣人更绵长雄厚,招式更是凶险异常,招招致命,毫不留活路! 由于此前黑衣人送药治伤于自己,王中珏心存感恩,招招忍让,不出杀着,几招过后,已经试探出此人不是黑衣人,王中珏招式陡变,招招攻势凌厉,处处杀着,精妙的身法精彩分呈,一时间就将来人逼得手忙脚乱,疲于应付。 此人用的武器是一支绣花针,并系在蚕丝的细丝上,这针长不逾寸,几乎是风能吹运,落水不沉,如此轻的针当作武器被此人当作流星锤用,实在巧妙非常。但小有小的好处,尤其是在黑暗中,针是悄无声息地刺到,更是防不胜防! 自从王中珏突破武障,功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他听风辩位之术更是炉火青纯,索性闭起了眼睛,把耳朵当作眼睛使用,只听见针带着微风袭向膻中穴,王中珏右手食指紧握,一指弹出,叮一声,针变了方向,直向此人射去,此人也听到了针向自己飞来,急忙低头,让细针绕过自己左肩膀,然后拧腰,细针从右肩膀飞出,这下刺的王中珏的印堂穴,在黑暗中,仍然认穴之准甚是惊人! 王中珏仍然伸指弹向针的腰部,针折回,王中珏跟在针后,左手双指并拢,成剑状,切向此人的内关穴,右手一掌直击此人胸部。王中珏借着针折回之势,同时攻出两招,由守转攻。此人百忙中急展身形后退,欲拉开距离再出飞针。王中珏怎么能让他得逞,如影附形,跟上去,仍然是双指切向内关穴,右掌仍然击向此人的前胸,招数仍然是一样的招数,但右掌的两股力道叠加,掌力之强更是惊人,王中珏拿定了注意,逼近此人比拼掌力,让他不能发讨厌的针!近战更是凶险,容不得半点的疏忽。此人仍然后退,但同时右掌击出,也还出一掌,当单掌之力触到王中珏汹涌掌力边缘,只觉自己右半身发麻,右腿酸软,几乎站立不稳,此人大吃一惊,敌人的掌力之强自己闻所未闻。又吸了口气,出掌齐出,避王中珏掌力的正面,仍然触其边锋,欲借势急速后退,王中珏仍然是如影附形,紧跟其身,右掌扣式不变仍然还是一掌拍出,此时三掌之力叠加,如一堵移动之墙一样,直逼此人而去,此人就像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被巨浪打翻!王中珏左手变抓,抓住此人命门大穴,向旁一引,避开王中珏三掌叠加之力,砰的一声,只听得前面的一棵大树应声而倒,被王中珏刚猛无俦的掌力拦腰击断。 此人双腿不听使唤地抖个不停,即庆幸躲过摧枯拉朽的掌力,又惋惜于自己已被敌人控制,任人宰割! 刘完虎见此人被擒,急忙过来,把飞针缴下,这个家伙也太厉害了,不得不防。 “其实,你我素来无仇,你用不着招招都是要人命的狠毒之式,你留有余地,犹如玫瑰留香一样美妙!”王中珏很平静,继续道,“我完全可以杀你,但我为什么没有取你性命,而是让你活着,就是我给你留了余地” “再说了,你这飞针确实不错,要是你死了,这门绝技可能又要失传了”刘完虎接着说道:“现在我猜你感到奇耻大辱,但活着比什么都强,这是我刚刚才明白的道理!” “你可以走了,我叫王中珏,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切磋武学”王中珏并没有赶尽杀绝,而处处留以活口,救其性命,这是祸是福,不得而知。 此人转过身来,欲离开。 “等等……”刘完虎又叫住了,说,“你的武器还给你,在应用此武器之前可要想好,招式太过阴毒,凌厉,招招都是要人命的打法。”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飞针,抱拳行礼,说:“两位的话我王虎铭记于心,有朝一日一定会拜访两位,就此别过!” 刘完虎已经发现他的小可爱已经被人动过,地板出现了洞口,显然已经有人进去了。 “少爷,洞口已经打开,有人进去,咱们还进去吗?”刘完虎声音不大,轻轻地问道。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这个地道下面有什么财宝,开开眼界也不错哈!”王中珏回答。 刘完虎仍然走在前面要抢先进去。 “刘叔,能不能让我先进,行吗,你每回都冲在前面,把危险自己抗,把安全留给我,这次咱们换一换,我跟在我的后面,可以不?”王中珏很是诚恳地说。 “这……”刘完虎有些迟疑,但,还是痛快地答应道,“好的,这次你走在前面,但事事要小心,不能大意!” “放心,刘叔。”王中珏闪身进入地道,刘完虎有颗护犊之心,生怕王中珏有个闪失,也紧随身后进入地道。 地道走过十二级台阶左转又向下走十二级台阶,就进入了一宽阔区,左右两边各有两处大点的洞门,正前方有一洞门,正前的方的洞门向右八尺,又开一方小洞门。 第三十五 地下兵器库 除了小洞门没有打开之外,其余洞门已经全被打开!正当王中珏两个人进去想要检查洞里有何物时,出去的洞口悄无声息地将要关上,王中珏已经听见出口洞门开启的声音,脚向使力,闪电般地向洞口冲去,但已经晚了,洞口的门已经关闭只留一条缝,这时刘完虎赶到,大吼一声,如疯了一般扑向石门,挥拳击向石门,想要破门而出,但为时已晚,石门纹丝不动,稳如磐石。但刘完虎仍然在不停地挥拳猛击,拳头那能禁得住如此猛烈的碰撞,皮肤破裂血迹泊泊。 “刘叔,冷静,现在你这样做,与事无补,徒增恐惧!”王中珏反而此时异常冷静,又道,“与其在此做无用的事,不如四处找找有没有新转机!” 刘完虎逐渐冷静下来,他在洞口仔细查找,能不能发现重新打开门的机关,王中珏走到洞里面,他的心思在还没有打开的门的洞,那里面藏的是什么呢? 洞外闪出了两个人,看着洞门关闭,将王中珏两人关在洞里面没有出来。说道:“两个时辰之后,打开洞门,放两人出来,记住两个时辰,我要的仅仅是让两个人吃点苦头,而不是要他们的命,明白!” “明白!”黑暗中有人答应。 “哼,让你坏我好事,不让你吃点苦头不知马王爷三只眼”一个人非常生气地说。 王中珏一一看完已经打开门的洞,这里原来是个兵器库,洞里面藏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还有甲胄,足足有五六千之数!历朝历代私藏兵器者都是死罪,更何况如此数量之巨的兵器。云城长史府私藏这么多兵器要干什么?或许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许真的包藏祸心! 王中珏的目光落到了还没有打开小洞门,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呢?不会是玉玺吧!在这个云城长史府内,有巨额的财宝,有大量的兵器,还有众多的教众......,王中珏心中有些忐忑,这些资源被心怀叵测的人掌控,那有多大的危险!王中珏想着也感到后怕。 小洞轮廓有门的样子,但是看起来是门面的独石是光滑。王中珏试着用力推动这块独石,纹丝不动。王中珏拿过火把凑近门仔细寻找有无开门机关,仍然一无所获。但王中珏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每当他将火把靠近独石的缝隙时,火焰就会被吸引而偏向缝隙,王中珏将面脸凑过去,感到微弱的小风在流动,墙那边有暗道,或许直通地面! 刘完虎在洞的出口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能打开洞门的机关,已经泄气地坐下来,感到胸口像压着一快巨石,憋气的慌,脑袋刺痛。他张大嘴呼吸,但仍然无法满足肺的需求。由于紧张,恐惧,不甘心,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刘叔,快过来,我可能发现出口了”王中珏看到刘完虎已经绝望,就喊了一句。 “出口?......”刘完虎一听到出口,就来了劲,猛地站起,急切地问,“在那,在那?” “就是这儿,这些缝隙能透风,你先把鼻子靠近,慢慢地享受些新鲜气”王中珏指着小洞门说道,“要沉得住气,千万不能自乱!” 刘完虎将鼻子凑近缝隙,清凉的小风渗过来,他贪婪地吸着,享受着这难得的新鲜之气,心情慢慢地恢复平静,大脑一片空明,慢慢地入定。 王中珏暗暗地告诫自己,千万要镇定,不要慌乱,永不放弃,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是人造就的,肯定在那会留有出口! 随着时间的流逝,洞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王中珏逐渐感到不适,大脑开始迷糊,刺痛,慢慢地注意力开始无法集中。王中珏急忙走过去,将鼻孔凑近缝隙,吸了一会儿透进来的新鲜风。随着新风的吸入,刺痛减缓,大脑也能思考,突然他想到这一大一小的洞是并排的,是不是大洞里也有进入小洞的暗门!刘完虎已经入定,如老僧一样端坐。王中珏又吸了一会儿,才进入大洞。就在进洞的一瞬间,火把火苗突然增大,并偏向和小洞相隔的墙。 “刘叔,进大洞,这里面好点”王中珏喊了一声,刘完虎从冥想中醒过来。也来到了大洞,顿感精神一爽。他仍然盘腿而坐,眼睛微闭,观鼻通心,心情镇定平静。他知道,这时越镇定越平静,更有益自己! 王中珏将火把举在前面,火苗仍然偏向隔离小洞的墙,他将散落在地下的兵器一一移开,有一人宽的通道显露出来。两边是码好的兵器,中间留只能一个人能通过去的通道,王中珏打着火把走进通道,火苗向前飘着,好像有什么吸引,而且火苗越来越旺! 王中珏沿着通道走靠近隔墙,各右拐没走多远,就看见一道门还没有完全闭,而是半口着,原来风是从这儿来的!王中珏快步走过去,才发现一把丢地地上的刀把要关闭的门挡住了,这扇门才没有关严实! “哈哈......”王中珏大笑,他们没有放弃,不懈的努力,才得来的回报,当然值得高兴。 “刘叔,快来,找到出口”王中珏大声叫着。 “找到了?”刘完虎一听到叫声,一跃而起,沿着通道小跑着进来。 “瞧瞧,是这把刀救了我们”王中珏指着地上的刀说 “嗯,先把门推开”刘完虎看了一眼地上的刀,说道。 两个人合力推门,门嘎嘎地响着,慢慢地艰难地打开,当足够一个人能通过的时候,刘完虎又抽出一把刀顶住门。 刘完虎捡起地上的刀,刀刃薄如纸片,寒光闪闪,锋利异常。薄如纸片的刀刃能顶住如此沉重的石门,足见精钢刀刃之强! “好刀!”王中珏接过刀,看了一眼,并且比划了几下,赞叹。 “如果没有这把刀的支撑而门没有关闭,如果关闭严实,怎么打开这扇门呢?”王中珏仔细观察当门被推动时,墙有没有异常变化。经过反复关闭石门,他发现了打开或关闭石门的机关。设置精巧,机关隐蔽,很难发现,找到他要费周析。 两人快步走出了石门,刘完虎抽掉顶石门的刀,石门又嘎嘎地响着关闭,与墙紧密吻合,看不出一丝的缝隙。 这窟石洞小了很多,石洞里看起来什么也没有,石洞的正中间石壁有佛龛模样的盒子,上写一行小字:“铁令合二为一”。 “此盒只有两铁令合二为一之后才能打开。”刘完虎说。 “如果没有铁令,把佛龛摔碎,拿走里面的东西,会怎样?”王中珏问道。 “无铁令洞坏人亡”刘完虎念着下面的一行大字! “后果如此严重,还是别动它为好,不知铁令是什么样的东西呢?”王中珏惋惜地说,他心有不甘,既然进来,最好打开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然后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但贸然行动,后果严重,代价甚大,还是收手吧! “风是从那儿来的呢?”王中珏查看了四周,没有一个通气孔,王中珏有些纳梦。 这时一束阳光射到洞的中央,照亮了洞窟!原来头顶上一开窗只通外面,到某个时间,太阳经过时,恰巧有阳光能照射进洞里。 “噢,洞里的风是从这儿来的!”王中珏向旁走了一步,躲过太阳的直射,仰望,仔细观察这个气孔,隐隐约约地看到有支洞的洞口。 “刘叔,通气孔有支洞” “是吗,少爷,在那?……”刘完虎顺着王中珏手指的方向,果真找到了支洞洞口。 “这些人为什么像老鼠一样,这么爱打洞”王中珏没好气地说,“真的怕见光啊!” “也许吧,有些人就喜欢生活在阴暗处,也不得光的地方,他们才感到安全”刘完虎王中珏的话也来了一句。 “只要有支洞,他们的有时会下来,有时会上去,肯定会有办法”王中珏笃定地说。 “唉,这字下面有一块不同的小石头,并且上面写了按字!”刘完虎看着“无铁令洞坏人亡”一行字下面的石头说。 “那就按一下”。 “好的,少爷”刘完虎伸出手指按了下石头,那快石头陷了进去,不一会儿又自动弹出恢复原位。 哗啦啦的声音,通气孔从上到下垂下铁链做成的软梯。 “看来,还是要听话做个好孩子,才能干什么事都顺利”王中珏笑着说。 刘完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抢先一步抓着软梯开始上往上爬。 王中珏等刘完虎爬上去,并进了支洞口,他才开始往上爬,很快地爬上并进了支洞口,挂软梯的一根轴自己开始转动,将软梯收回! 太阳已经过了通风洞口,此时再低头往下看,下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再抬头看着支洞口上面的部分,洞壁光滑异常,滑不留手,任你武功有多利害,休想从这儿爬上去。 “走吧,顺着洞继续前进”王中珏停了停又说,“这几天咱们快成耗子了,老在地下生活!” “是啊,少爷,难道云城长史府真有见不得阳光的龌龊之事!”刘完虎有些担心。 “其实,云城长史府已经在行动,只是这些尘封的财物,兵器还没有启封。他只是等待适合的时机罢了”王中珏肯定地说。 第三十六章 长史府别院的利器 “看来江湖传说并非空穴来风,捕风捉影,而是有一定的根据!”刘完虎想起一路上的关于藏宝的各种传说,以至于大批江湖豪侠闻风而动,齐聚云城,使此边陲小城突然热闹非凡! 王中珏点点头,肯定了刘刘完虎的说法,道:“那么长者的出逃,长史府的大火,是不是他们合演了一处苦肉计,将大家的注意力从长史府全部转移到逃亡的长者身上,以缓解压力,这种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的策略不失是一种高明的计谋”。 “嗯,少爷,答案会慢慢地揭晓的!” “最好抢到他们起事之情揭晓,免得战火燃起,生灵涂炭”王中珏忧虑地说。 “何不请各大门派出来帮忙!”刘完虎深有同感。 “赞同,如真出现这种大事件,就不单单是你我二人的事,而是中原所有人的事,包括中原武林人士,把这种大事件最好解决在萌芽状态,则是皆大欢喜!”王中珏深思了一会儿,才语气有些沉重地说。 “嗯,但愿如此”刘完虎也有同感,道,“今天还要当一次耗子,要把这条洞走完,看看洞的尽头又是什么奇珍异宝!” “好,这就走!”王中珏抢着走在前面。 两人走进洞,约走了五六十步之遥,左右两旁各出现了支洞,洞里黑幽幽的,看不清有什么,王中珏打起了火把,又往支洞里了大约十步,洞里的路突然下陷,一个大坑横在面前,坑的上面有翻起的翻板,王中珏探头下看,坑里插满了竹签,削尖的锋利的一头全部朝上。天啦,这要是人失足掉了下去,还能活,被竹签活森森地插死! 王中珏刘完虎面面相觑,看得心惊肉跳,这活脱脱地为了战争而设制的,假如战事发生,将敌人引进洞里,不明就里的敌人走上主洞,踏翻翻板,一部分掉了下去......,死相肯定会很难看。此时敌人肯定不会后退,突然发现有支洞,毫不犹豫地进入了支洞......,得到的是相同的结果:踏翻翻板,掉入坑中很残忍地一个个地被活森森地插在竹签上! 王中珏想象着战事的惨状,由于恐惧的心理作用,突然感到竹签像是插入到自己的肉中一样,隐隐作痛! “看,少爷,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刘完虎指着坑内说道。王中珏将火把前移,并向下伸去,才看清竹签上已经插着一头肥大的野猪!锋利的竹签透过猪身...... 王中珏只觉周身发凉,大汗已经湿透了衣服,洞里的风一吹,更是透心的凉!人的聪明才智用在杀人方面,总是比用在其它方面好用得多! “另一个支洞肯定具有相同的效果与作用!”王中珏想都不用想,就得出了结论。但他还是走了过去,看了看,也是同样的布置! 幸好,由于战事还没有发生,大概是为方便自己人的日常生活,洞里的所有翻板都没有盖上。所以王中珏与刘完虎走起来用不着考虑踏翻翻板的问题。假如翻板已经盖上,并伪装好,贸然进入此洞......,王中珏想起来就后怕,自已肯定就像那位猪兄弟一样,被活森森地插在竹签上! 主洞里的翻板也是打开的,坑里的布置与支洞是相同的,王中珏两人小心地试探着踏上预留的只能容下一个人过去的小径,走过陷阱坑!往下看着锋利的竹签,有些头晕目眩! “小心,少爷,不要看下面!”刘完虎急急地在后面提醒。 王中珏扭头,目光收回转向洞壁,眩晕才有些好转! “好险,好险......”王中珏回头看,有些后怕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这一段洞没有翻板,有三丈长的样子,但细看洞壁,却有很多小圆洞,小洞高度能达到人胸脯,这又是干什么的,王中珏心想:总之又是什么杀人的武器藏在里面吧! 刘完虎发现了小门,他矮身钻进,眼前的景象又惊到他了! “少爷,快进来看!” 王中珏矮身也进了小门,这里又是另一凡洞天,齐胸高的一排长枪整齐地排列着,这些长枪被一巨大的木板固定在一起,形成一排,而木板被绳子吊挂在洞顶,就像是秋千一样自由晃动,洞顶和洞底分别布置着两槽卡着两根木棒,木棒镶嵌在巨型木板上,起到固定的作用,使排枪只能前后运动,而不能左右晃动,枪头一半伸进前突出洞壁的小圆洞里,起到导向的作用;还设置了一个大点洞口齐眼高,可能是观察孔。在厚厚的前洞壁上固定两条像皮筋一样的能伸缩的东西,连接在巨形木板上,洞的后壁上有粗大的绳子连一人个勾状的东西。若六个士兵站成一排,推动排枪,将木板勾在勾状东西上,拉紧两条能伸缩的皮筋,这是另一种威力巨大的弓!在三丈长的洞里设置了三个这样的威力巨大的弓。 王中珏看到这个巨型的杀人机关,惊得脸色苍白。设若外面有一队人经过,由于前面的陷阱而停了下来,拥挤在这三丈长的洞外,然后里面的人通过观察孔看清楚了外面的一切,一声令下,脱勾,排枪射出,不用想,不明真相的外面的敌人都是穿胸而过,而且左右两边的都射出如此威力的排枪......,没有人能活着离开此洞。 王中珏刘完两个在这个洞中见识了什么是杀人机器,此洞的每走一步都是危机四伏,险相环生,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进攻的队伍,不想其它的办法,只一味地进攻,可怜那些士兵,死光了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 “如果进攻这样的山洞,采取什么办法最好?”王中珏自言自语地说,“采用水攻,这里没有足够的水,肯定是不行;如果用火攻,浓烟都会从通气孔中排出,可能效果不会太大” “用火攻,发烟的材里多放些辣椒粉,呛死他们”刘完虎想起了火熏兔子时用过的方法,说道。 “嗯,好注意,呛不死,也得弄个半死,而失取战斗力”王中珏点头表示同意,又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进攻,将外围的敌人全部杀掉,然后进攻山洞,当第一波人进去之后,肯定是全军覆灭,发现之后停止进攻,围而不打,饿死他们,不过这个方法用的时间长,但伤亡小” “也许,将所有的通风孔都封闭,才是更好的办法,就像刚才一样,我差点崩溃而支撑不住”刘完虎心有余悸。 “嗯,憋死洞里的人,就像刚才有人想憋死我们俩个一样,他们可没想到,咱们阴差阳错地又到了另一洞天!”王中珏没有放弃,一味地坚持,才能进入这个洞天。 “两个时辰了,现在把门打开吧”云城长史府的黑暗中有两人闪了出来,他们扭动桌腿处的机关,沉重的门嘎嘎地打开。 又有两个黑衣人出现,道,“进去看看,如果里面的两个人已经晕死,不要伤他们,赶快背出来救治!” “是......”打开门的两个人答应着走进了地洞。不一会儿,他们空着手出来,并没有背着什么人。 黑衣人惊问:“人呢,死了?” “洞里没人,王中珏和刘完虎两个人没有踪影,不知去向!” “什么,又是凭空消失?”黑衣人不信地问道。黑衣人移步向洞内走去,他要看个究竟,为什么王中珏就能逃脱呢。 白堂主远远见黑衣人进了洞,他没有过去,他不清楚这位黑衣人是何方神圣,但自从王中珏两人进了洞,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出来,就感到大事不妙,八成王中珏两人又凭空消失! 他们急忙来到左边的房顶上,有他安排盯着的云城长史府的兄弟,当他跳上房去时,三个人仍然睡得像猪一样,白堂主大怒,踢了睡在边上一脚,喊了一声:“起来,看你们干的好事!” 三个人惊醒,翻身而起,发现是白堂主,顿时脸色苍白,心说,这下完了。 “你们盯的人呢?”白堂主威严地问。 “在那儿呢?”其中的一位指着王中珏伪装的看起来两个人仍然爬着的地方说。 “蠢货,擦亮你的狗眼看看,那是人吗?”白堂主大骂,啪啪扇了其中的一位两个耳光。 “说,你们盯的时候发生什么了?”白堂主问道。 “我们正在盯着,突然闻到一股说不出什么味道的气,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位低声地说道。 “就这些?......”白堂主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这三个兄弟着了道居然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实在是滑稽可笑! “王虎呢?”白堂主换了一个话题又问。 “不知道,王虎没有来这儿。” 白堂主看了看这三位老兄弟,再没有说什么,盯着王中珏真的有点难为他们。自己又一次失算了。 “你们回去吧,总算知道王中珏打开了洞进了洞,是吧!”白堂主突然对着三位老兄弟说着。 “对,对......,是这样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白堂主下了房顶,就看见王虎静静地坐在屋下面,白堂主奇怪,自己为什么过来时没有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位包打听的兄弟呢! “王虎兄弟,你有什么发现没?”白堂主问道。 “太利害了,太利害了,王中珏只用一招,就将我打败”王虎嘟嘟着说。 “王中珏?” “是的,堂主,他打败我之后,就进了地道,就用了一招,就用了一招......”王虎着魔了。 “你回去休息吧,你太累”白堂主说完,点了一下王虎的后背。王虎一惊,才从失败的阴影中惊醒过来。 白堂主感叹于王中珏的能力,总是千钧一发之间躲过一劫!他没有进洞,仍然远远地看着,黑衣人进去会有什么收获。 第三十七 头上的一柄锋利的刀 黑衣人站在中间大洞的里面,码得整齐的两堆兵器形成的通道,直通小洞的隔墙,他们是从这儿出去的! 黑衣人对王中珏有些迷恋。他怎么能找到这个通道呢!真是心细的人。这种永不放弃,永不服输的性格黑衣人自叹不如! 黑衣人再仔细地查看,这扇门与墙严词合缝,而周围又没有打开门的机关,他是怎么逃出去的,王中珏真的犹如神助,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黑衣人没有找到开门的机关,就走出了洞门。也许这就是与王中珏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容易放弃,王中珏坚持永不放弃这就是他的性格。 “我的性格就是不放弃”王中珏说,“只要有半点希望就不能放弃,而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实现,才有可能转危为安” “难怪,当我已经要放弃的时候,你仍然努力地寻找出路,这点我真还不如”刘完虎若有所思地说。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害怕,经濒临崩溃。但我坚信,建造洞的人肯定会给自己留有后路,我必需要找到这个后路。那把刀支住了门就是他留给自己的后路,被我恰巧碰到!”王中珏轻松地说,但这轻松的背后有多少付出,只有他自己知道。 两个人走到了洞的尽头,停了下来,王中珏回过头来看看这个洞,如果战事一起,这个洞就不是这样的安静了,而是像一部绞肉机,将士兵成批成批地杀死。这样的事绝不能让他发生,王中珏暗下决心,无论有多难,有多艰险,这部绞肉机绝不能让它开起来! 刘完虎也心事重重,这个洞里的一切都可怕了,如果战事一开,生命在洞里就变得豪无尊严,任人践踏!只要走进洞里,生命就变得豪无意义,瞬间凋零。 云城长史府绞肉机果然利害! “先出去吧,像耗子一样老生活在黑暗里,真不是兹味!”王中珏轻声地对刘完虎说。 刘完虎还是抢在前面,轻轻地推动洞口的盖板,打开一条缝,这个洞口好像在桌子下面,桌子的围幕将洞开与外而隔开,通过围幕与地面的缝隙只能看到八只脚在移动,房间里有四个人想必是打扫卫生,走来走去的!刘完虎慢慢地,轻轻地,没有一丝响声响推开盖板爬出了洞口,果然是一张桌子下面开了一个洞口。 王中珏也爬出了洞口,然后将盖板恢复原状,两个人挤在桌子下面耐心地等着这四个人抺桌子,扫灰尘……,四个人磨磨唧唧的总是干不完。 “还不扫完,想憋死老子啊”冷不丁王中珏大声地说道。 “谁,谁在说话?”外面的四人齐声惊问。 “你祖宗!”王中珏不知怎么使力,身子几乎与地面一样平地闪出桌子,然后腰中使劲,身子直起来,站在四个人的面前。 “妈呀,祖宗,给你叩头了”四个扑通一下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这还差不多”王中珏顺口说了句,但他大感意外,四个人为什么会跪下行大礼呢! “走了!”王中珏招呼一声刘完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刘完虎钻出了桌子,环顾四周,也许这间房是议事厅,东西两边整体地排列两列椅子,正中间有一把椅子面南而设置,可能是头领的第一把交椅,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幅画像,刘完虎一愣,这画上的人怎么这么脸熟呢!好像从那儿见过一样,突然他一时想不起!画像下面是供桌,摆满了丰盛的祭祀品。洞口就在这供桌下面! 刘完虎听到王中珏的喊声,急忙跟在王中珏身后,经过跪在地下不敢起身的四人,闪出了议事厅。院内静悄悄,空无一人。 两人快步走出院子,也人阻拦! 王中珏出了院子的大门,又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上挂着“云城长史府别院”几个字。 “又是云城长史府,看来自己是躲不过了,无论走到那,都会遇到这讨厌的名子”王中珏自嘲地说。 “人到那去,为什么没人呢?”刘完虎不解地问,“很是奇怪,云城城内的长史府大火过后好像要放弃,城外的这个别院里又人丁稀少,真的让人费解” “这么多天的耗子般的地下生活,刘叔你有什么想说的?”王中珏笑着问刘完虎。 “云城长史府真的不一般,少爷这就是我想说的。”刘完虎说出了他的想法。 “不一般?他是悬在中原大国头上的一柄锋利的刀,凶险异常!”王中珏很认真地说,“这柄刀什么时候落下,就是战乱的开始,荼毒生灵,万物不得安宁。” “不至于吧,少爷!”刘完虎感觉就凭这些就能断定长史府居心叵测,有些牵强。 “真希望是我想多了!”王中珏有些忧虑,又道,“回云城城,回沙湖客店,美美睡一觉,像耗子一样的地下生活,累得够呛!” 王中珏又仔细地观看着云城长史府别院,它地处在云城城南五里地,这里稀稀拉拉地零散地住着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子,长史府别院就在这个小村子的最北面,从外面看,别院与这村子里的住户没什么两样,只是破落的院墙有些高罢了,破破烂烂的院门上挂着云城长史府别院的牌子,而且有些歪斜,牌子上已经落满了尘土,将字几乎覆盖。茅草搭成的屋顶也不怎么显眼,在这个村子里,从外面看像这样的院子这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要说能引起人们注意的就是落满尘土的牌子,但它现在斜斜的摇摇欲坠,谁会去注意呢?。 云城长史府别院外面与里面看起来大相径庭,这是在刻意地掩盖,还是仅仅是不想炫富?总之云城长史府感到怪怪的,不同与常人的思维! 云城长史府处处都在示弱,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再不能示弱了,要主动出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长者感到非常的气愤,一味地忍让,一味地躲避,得到是是这帮江湖豪侠的得寸进尺,是时候进行反击,让这些不知轻重的江湖豪侠知道知道马王爷真长三只眼! 长者已经到达贵州,但这些江湖豪侠如影附形,怎么也甩不掉,扰得他不甚其烦!在长者的心里,这群江湖豪侠只不过是一群蟑螂一样的讨厌,又如苍蝇一样的烦人,挥起蝇拍拍打时,一哄而散,放下拍时,又嗡嗡飞来围着你只叫唤!需要给他们点颜色,让他们有所忌惮,远离自己就行。 长者骑马疾行,前面是一道急拐弯,有一大石立在拐弯处,长者突然跳下马,拍拍马屁股,马儿继续前行,自己藏于石后。 不一会儿,马蹄声传来,祁连冷龙宫的狗仔追过来了,这帮家伙最烦了,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啰里啰嗦。动起手时,他们比谁逃得快;自己走的时候又比谁都追得买力。现在自己躲在石后,悄悄地给这帮狗仔子来点教训。 由于山道比较狭窄,马也只能慢走,长者让三个骑马人,走了过去,突然跳出,落在最后一匹马的背上,提起骑马之人,甩向山谷, “啊……”一声惨叫,久久回荡在山谷中,甚是凄惨吓人。很久才听见嘭一声着地。长者如法炮制,没等前面两个骑马的人回过神来,就从后面扑了过去,如老鹰抓小鸡一样,从后领提起,扔向山谷。“啊……”,“啊……”两声惨叫,回荡在山谷中,如鬼哭狼嚎,更是凄惨吓人。后面跟随的众江湖豪杰听见惨叫声,知道前面有人已经着了长者的道了,凄惨的叫声只听得他们心里发毛,脊梁直冒冷气,浑身发冷,他们急忙勒住马,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现在追过去,只能送死,他们自动地让出一条路,看看有没有人自告奋勇地追前去。 又有两个人追了上来,他们一看有人让出了道,心中高兴,就马不停蹄地过去了,一边走一边问:“前面有惨叫声,是不是有人得手了,分到财宝没有?”。 “快点,他们正在分呢,越快过去越分得多!”有一豪侠起哄,道,“看你那愣头愣脑的熊样,过去能多分些卖棺材的钱!” “加油啊,越快越好,连卖棺材的钱都省了”另一个豪侠笑着说。 “有这等好事,那加快马过去,能省就省!”过去两个人闷声闷气地说。 “哈哈……”众豪侠大笑,有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看看,分到钱的都高兴地笑了,咱们还不快点”那两个人看到大家都高兴的样子,以为分到钱财而高兴,也不细想他们实是笑自己。 “快点,到时候你马连饭钱都省了”又有人笑着说道。 果然两个呆头呆脑的甩了几下鞭,马儿加快了步阀。长者见又有人追了上来,吹了声口哨,他的马跑了回来,长者骑上马向走去,没有主人的马见马在前面跑去,它们也跟着长者的马前行。 两位愣头愣脑的人看到前面的人骑着一匹马,后面跟着三匹马,以为此人分了三匹马,更是有心气了,分三匹马也不错,自己赶上去,说不定能分上什么发东西呢! 这凑热闹的江湖豪侠就连追的是谁都不知道,只是跟着众人一路追,一路看热闹!眼见长者在前面,他们也一边追着一边问:“朋友,前面的人是不是已经抓住,这些马是分给你的?” “是啊,抓住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他们正在分财物呢!”长者看到这两位仁兄呆头呆脑地,也来追自己,凑热闹当大侠,真是自不量力。 “借过,老兄弟,让我们俩过去,看能不能分点什么”两兄弟对着长者抱拳说道。 “好说,好说”长者勒住马闪在路边,让开了道,又说,“请便,就在前面,他们可分的欢呢!” “多谢,老兄如果兼分的少,兄弟我给你多要一份”呆头呆脑的两位仁兄打马跑到前面。 长者见再也没有人追过来,打马加快步阀,跟着两个呆头呆脑的仁兄。 前面山路上出现了一个开阔地,在路边上长着几棵大树,大树的阴凉下有石凳石桌,这是为赶路人歇歇脚,他们走路累了,就停下来在树阴下坐坐,吃喝,然后再赶路。长者看到这两棵树,就想好了对付两呆头呆脑的仁兄。 “前面两位老兄,歇歇脚再走不迟!”长者大声喊。 “快点,老哥,去晚了什么也分不到了”两位仁兄勒住马回头说,他们已经骑了好长时间的马,确实有些累了!他们俩互相看了看,道:“要不在这儿歇歇,再赶路!” 两人下马在石凳上坐了下来,长者也下了马,三个坐了下来…… 第三十八章 长者的反击 后面的众豪侠等了很长时间,才上马慢慢前行,他们一边走一边警惕周围的情况,他们个个都手握刀柄,随时准备拔刀战斗。 这样慢慢地走了很长时间,有人大喊:“瞧瞧,前面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有情况!”有人喊了一声,唰唰众多拔刀的声音,明晃晃的刀握在手,围成一圈,以防不测!好一会儿并没有发生什么,才逐渐松了一口气,纷纷收刀。 众豪侠抱团来到树下,这才发现是赶在前面分财物两位愣头兄弟。他们剥得赤条条地只剩下裤衩。挂在树上。后背,前胸分别写着几个字:尔等再追,此就是榜样。众豪侠看到兄弟二人的样子,笑得直打跌! “唉哟喂,财宝分到了,就在树上凉快,惬意”一个说道。 “想必是财宝分多了吧?”另一个打趣地说,“怎么会到树上去呢” 兄弟二人愁眉苦眼地说:“唉,那位大哥没有给我们分财宝,还剥了我们的衣服,并且把我们吊起来” “哈哈……”众人大笑,“你在和谁分财物呢,他可不是你祖宗,怎么凭白无故地分给你财物呢?” “你没问问那位老哥姓甚名谁?再分财物不迟啊” “对啊,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问清了老哥的名号,也许以咱们的大名,会多分一份呢,可是现在,唉!” “哈哈......”众江湖豪侠笑得直打跌,每个人都想把这两个活宝当作笑料,逗着笑而取乐! “唉,大哥你看那位脸上像长着条屎”呆头呆脑的小弟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取笑他俩的人。 “哟,真的,看那条恶心的像狗屎一样,还分上下两瓣,真难看”呆头呆脑的大哥接上话,下面群侠互相看着,不知这两位老兄在说谁。 “呦,恶心死了,说你呢,看什么看,就是你!瞧两片狗屎横在眼上,真的好恶心啊!”呆头呆脑的大哥嫌弃地说。 “唉哟哎,那么恶心的人,居然还混在一起,他们怎么不嫌弃呢?瞧瞧,那们恶心的狗屎还上下动呢!”呆头呆脑的小弟没有停下的意思! 江湖豪侠慢慢地起来疑心,都感觉到这两位仁兄在说自己,互想不信任地看着彼此,刚才还拥挤在起,听着两兄弟的话,慢慢地松动了! “哟,狗屎还在动,恶心死了,在他脸上呢,两瓣,像是在太阳下晒了几天的陈屎一样,呕呕......”呆头呆脑的小弟做呕吐状。 “你在说谁呢?闭上你的臭嘴!”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骂着。 “谁脸上有狗屎就说谁了,你出来说话,感情你脸上真有狗屎,瞧,那狗屎,能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还散发着味,真佩服他们仅然还能呆地一起呢!”呆头呆脑的大哥没有停下的意思,仍然继续说。 “你再说,砍下你的脑袋”这位豪侠和呆头呆脑的两兄弟杠上了! “我说,脸上长着狗屎的这位老兄,你何必用刀呢,真接用脸上的狗屎熏死人”呆头呆脑的大哥说。 “大哥,这种武器真是世间少有,唯独这位老兄一家的武功,狗屎杀人大法!看,狗屎在动,是不是杀人的前兆!”呆头呆脑的小弟看这下面的人满脸通红,显然是被激怒,他有此种方法提醒大哥。 “唉哟,这位老兄满脸通红,是不是要用狗屎杀人大法杀咱们俩呢。可惜,咱们手被绑着,不能跑,要不早就逃之遥遥。”呆头呆脑的大哥大声说。 江湖豪侠心说这不提醒这位老哥自己的弱点了吗,总的来说,这两位还是有些呆,脑袋瓜子有些不灵光。但有些豪侠明白,看似呆呆的兄弟,他们故意用语言激怒有沉不住气的人,然后再处用这些人想办法脱困,至于什么办法,他们不得而知,看出道的江湖豪侠也不喝破,也不制止,他们也在看热闹,想看看这场戏是怎么收场。 被骂的这个人开始有些忌惮,突然被称大哥的话提醒了他,心里活动:对啊,他们双手被绑着,而且被挂在树上,行动不便,我怕个甚!他的胆子大起来,走到被挂着的呆头呆脑的大哥的脚下,抽出刀拍拍大哥的肚皮,说:“我现在杀了你,就像宰一头猪一样的容易” “是吗......”话没有说完,呆头呆脑大哥右脚闪电般踢出,踢中被骂人的手腕,他拉捏不住的刀像长了眼睛一样刀柄飞到呆头呆脑小弟的脚前,小弟两只脚不偏不倚正好夹住刀柄,腰间使劲,两脚夹着刀朝上,从中间砍断绑着手挂在树枝上的绳子,呆头呆脑小弟大头朝下直向地面落下,就在这电石闪光之间,他在空中一招鲤鱼打挺,头朝上,稳稳地落上,没等落地,小弟手一挥,刀光闪过,呆头呆脑大哥的绳子也被砍断,轻轻地落下。 江湖豪侠看着呆头呆脑的哥俩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脱困,愣住,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禁不住大声喝彩,“好,好......” 从大哥踢刀到小弟用脚接刀,到砍断绳子,再到挥刀砍断大哥的绳子,这些动作一瞬间被呆头呆脑的兄弟完成,兄弟之间的心有灵犀,配合的天衣无缝惊呆了被骂的人,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大哥的手掌已经按在此人的膻中穴上,劲力涵而不吐。 “要想活命,就乖乖地站着不要动,否则震断你的心脉”呆头呆脑的大哥一点不像开玩笑。 “现在,我大哥问一句你得答一句,不能说慌”呆头呆脑的小弟用刀拍拍此人的屁股说。 “好的,好的......不说慌,不敢说慌!”此人连声说。 “你听着......”大哥停了下来,好像是在想,众豪侠都平息静气地,静静地听着这两兄弟要问的话。 “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借我们兄弟两套穿,瞧瞧,我们俩光着身子,成何体统?”大哥近乎用祈求的口气求着。 “哈哈......”群侠哄堂大笑,以为这哥俩要问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是求着要一件衣服穿呢! 这时群侠注意力才放到呆头呆脑哥俩还光着身子上,两个人赤条条地站着,只穿着裤衩,站在一群人中间瑟瑟发抖,这场面真有些滑稽可笑! “你能不能将手移开,我才能找包裹取衣服,包裹在马背上呢!”被按住穴位的人指指大哥按在他膻中穴的手愁眉苦脸地说。 “唉哟,我差点忘了,好说,好说,请便”大哥急忙将手移开,有些谦意地说。 此人离开,走到马前,取下包裹,找出一套衣服,递给大哥,并大声说道:“各位出门都是兄弟,这两位有难处,谁有多出的衣服,给这两位兄弟穿,多谢啦!” 大哥接过衣服,自己并没有先穿,而是递给了弟弟:“快穿上衣服,有些冷,哥还能挨得住!” 众人看着兄弟两个还有如此患难的情意,很是佩服,大哥对小弟的关爱的情意,更是看在眼里,众豪侠中也有古道热肠之人,他们也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给两位兄弟穿。 刚才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瞬间画风转变,成了互帮互助的暖心的有爱的一面。 两兄弟穿戴完毕,虽然不太合身,但总比没有强。两兄弟对着众人团团行礼,说道:“各位的大恩,再下永铭在心” “好说,好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送衣服的人说道。 两兄弟然后对着被骂的人说道:“是我兄弟的不是,恕罪则个,我兄弟为了脱困才出下策,冒犯之处,多请原谅!” “好说,好说......”被骂之人还礼,一场争斗如过眼烟云一样消与无形。 这就是江湖豪侠的可爱之处,直来直去,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快意恩仇,仗剑行走江湖! 呆头呆脑的两兄弟抱拳行礼,道:“再下还要赶路追那位老兄,就此别过,只要还能跑得动,决不放弃!” “还追,你们?”众豪侠惊讶地问道,但两个人已经打马离去,留下扬起的尘土久久不能散去。 长者出其不意地将呆头呆脑的两兄弟擒住之后,并没有将他扔下山谷,而是将他们剥光了衣服赤条条地挂在树上,然后才从容离去,他知道后面还有一群的江湖豪侠,会将他们解救下来的! 长者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追上来,这帮家伙,给点利害就有效果,只要离他远一点,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他们追于不追那不是他能左右的! 长者本来姓杨,名叫家臹,他由于是云城长史府的总管,事无巨细,他都得过问,他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要成熟得多,所以大家都叫他长者,反而真实的姓名却无人再叫,时间久了,大家都叫他长者。江湖中,无人再叫他本名杨家臹!只有长者的威名。现在从长史府出来,行走在江湖,他不能叫长者,而要恢复原名才不至引起注意! 这次来到贵州,主要是寻访夜郎国之谜,他要实际了解一下这曾经出现过的国家,但又被大汉灭国的夜郎国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而云城长史府又于夜郎国相隔如此之遥远,又是怎样扯上关系的!还有就是他的江湖恩怨,老哥是怎么死的?那本书是被谁夺走的,云城长史府的宝藏又是怎么回事,是谁将祸水引到长史府的,这些都他慢慢地查访! 对于杨家臹来说,夜郎国是图腾一般的存在,从小就会有人灌输夜郎国的伟大!他要查访一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伟大! 杨家臹骑在马上,信马由缰,马儿走得很慢自己在马背上想着心事。一阵马蹄声又响起,把他从冥想中惊醒过来。杨家臹回过头来一看,只有两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又追上来。不知死活的东西,杨家臹心里骂到。 “前面那位老哥,等一等”呆头呆脑的兄弟两在后面喊。 杨家臹干脆不走了,勒住马,回头等待。 “吁……”两兄弟唤住马,道,“你老跑得还真的很快,追了这么长时间才追上” “你错了,我知道你还要追我的,我是在等你啊,没想到你然居然这么慢!”杨家臹慢慢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俩还要追你呢?”两兄弟惊讶地问道。 “你猜猜!”杨家臹没有直接告诉他们答案,而引道他们直钻牛角尖! “我们猜猜!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两个绞尽脑汁在想着这什么。 “再见,你们猜到了再告诉我,再见失陪了!”杨家臹打马远去。 两兄弟陷入苦想中,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杨家臹会知道他哥俩还会追过来的! 人有时候会因为某件事而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将自己的思维集中在某一个点,死钻牛角尖,这必然会出现思维上的定势而有损自己。两兄弟被杨家臹引导下,成功进入了死钻牛角尖的状态!这种方法何尝又不是杀人呢。 杨家臹没有停留,打马绝尘而去,直奔心中的圣地柯洛倮姆城。 第三十九章 流香寨 留香寨是虎威帮的分支之一,在大军团战火的洗礼下,已经残破不堪,但通过残垣断壁仍然能依稀看得出这个留香寨昔日的辉煌与荣耀! 战争过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来生活在留香寨的住民陆续返回来,回归是个漫长的过程!经地无情的战火过后的留香寨城是不能住了,他们就在留香寨城周围寻找宜居的地方,三五家安定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扩大,形成寨子,他们仍然将寨子叫留香寨。 从山上潺潺而下的小溪犹如缎带般汇入北面的一条河流,清澈见底河流由东向西奔流去。山着嫩绿的枫林、杉树等乔木和不知名的藤本植物,葱郁秀丽,青翠欲滴,绿树葱葱,阳光从透射而下,在山间的小道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安静的留香寨坐落在一座大山腰间,似浑然天成,沿山势而建,从河谷到山脊,寨子房落在绿树丛中,如一颗珍珠,恰到好处地点缀林间,留香寨与青山绿水相融合,人工于大自然完美的结合,更显完美。 留香寨一片祥和,人们都各自忙碌着。 “若兰妹,上山采药去哟”清脆的女声在留香寨中响起,如歌唱般的好听。 “来啦......”甜美的声音应着。 留香寨中走出一群肩负背篓姑娘,她们额头包裹着黑色的头巾叽叽喳喳地说笑着走向后山。 “若兰妹,你的燕儿又飞到那去了?” “他呀,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他了?” “你也让他乱跑,小心被别小妮子抢走了” “你这死妮子,口没遮拦的,小心我撕破你的嘴!”若兰一边骂着,一边追打着刚才说话的姑娘。山林间传出银铃般的笑声,惊起了枝头的小鸟,也亮开了嗓门,叫了起来,鸟儿的叫声加入了姑娘们的笑声中,林间变得好不热闹! 在田间劳作的男人们,直起了腰,休息一会儿,他们听到这银铃般姑娘们的笑声,也会心地默默地微笑! 她们把采到的药材,通过不同的配方,加工之后形成治疗病人的药,所以采药也是一件重要的事。在留香寨中每一家人都有他们自己奇特的配方,专治一种病,这个配方是秘密的,除了自己家庭成员,一般不会告知外人知晓。所以这就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突然头痛,自己家无药可治,只能跑到村东的张家,他们家有专门治头痛的药是一绝。他们的医生只能治疗一种病人,这种奇怪的现象已经长时间存在,留香寨中人也习以为常,其实这也有他的好处,人活在世,怎能不生病,每当有人生病各家有各家的绝招,都会出谋划策。这反而增进了留香寨中人的友情! 林若兰正和她的姐妹们采着药,听到了马的嘶叫声:“咴咴……”熟悉的马儿叫声。燕飞儿回来,他已经出山三个月了,今天他终于回来了,林若兰的心儿突然加速跳了起来,她当然高兴了。但在众姐妹面前,故作矜持。 “听马声,有人回来了,是不是有的飞儿哥呢,还不去看看?”众姐妹嬉笑着说。 “来了就来了呗,我才不去看呢”林若兰嘴上说的虽然很是轻松,但心怀小鹿的心突突跳个不停,那颗心已经飞到燕飞儿身边去了。 “对,对,你不能便宜那小子,一定要让他先来看你!”众姐妹打趣地逗着林若兰。 “去你的!不跟你们说了,采药”林若兰佯装生气的样子,转身自顾着采药,但思绪已经不在采药上了,他的手在捏着药,心里却想着甜蜜的往事,不是低头掩口而笑。 “哟,若兰妹子,想着啥呢?你采的药呢,都采到那去了”众姐妹起哄,林若兰脸瞬间变红。 “妹子脸变红,心里在思春!哈哈……”众姐妹们大笑。林若兰显得有些局促,两只手不知放到那好,采药不是,不采药也不是! “哟,林若兰大妹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活动不会干了!哈哈……”林间的笑声清脆悦耳。 燕飞儿离开留香寨已经有三个月了,他每回来一次,总是先到留香寨旧城去看一看,这个地方是他想事的地方,每当他思绪不宁静或者有什么棘手的事委迤不决时,他总会来到这个地方,看着残破的留香寨才能静下心来想事情,今天也不例外,他回到了寨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了留香寨古城,看着满目苍夷,思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这片变成废墟的古城能给他力量,也能得到启示,更能使他的心安静下来,从从容容地做事!对于燕飞儿柯洛倮古城是他心目中的图腾! 林若兰采完药,也来到已经变成废墟的留香寨古城,他远远地看见燕飞儿,心头一热,她突然想哭! 燕飞儿听到了林若兰的脚步声,这熟悉的声音,多少次在他的心头响起,是那样的亲切,是唯一能拔动他的心弦的声音。燕飞儿听到声音,将他冷俊的脸收起来,换上了另一幅面孔:笑容满面,然后转过身来面向林若兰,见林若兰下走在石坎下,忙向前跑了几步,将她扶上石坎。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兰妹?”燕飞儿笑容可掬地问道。 “我听见你的马叫声就知道你回来了,也知道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这儿”林若兰笑着仰面看着燕飞儿说。 “是啊,只有来这儿才能给我力量,才能使我的心安静下来!”燕飞儿又转过身来面对着废墟,“我在倾听着这座残破的留香寨古城诉说着他的辉煌,诉说着他荣光的过去,我在和它交流!” “快别说了,碜得慌!”林若兰急忙阻止说,“走吧,到别处走走吧。” “好吧!这就回去吧”燕飞儿高兴地答应着,两个人走了回去。燕飞儿小心地扶着林若兰,生怕她被乱石磕碰。 “你猜猜我给你带来什么了,兰妹?”燕飞儿一边说一边从口袋中掏着什么。 “你能带什么好东西啊?”林若兰故意冷着脸说道。 “这你就小看我了,眯上眼睛,我让你见识,见识”燕飞儿将礼物藏在身后说。林若兰听话地闭起了双眼,燕飞儿将打开盒盖放在若兰的鼻子前。 “胭脂水粉!”林若兰闻到香味脱而出说道。但她马上冷下脸说道,“是不是兼我脸上不好看,给我买这个东西!” “还有这个,看你喜欢不喜欢!”燕飞儿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了林若兰。 “玻璃镜子!”林若兰惊叫一声,一把夺过镜子,洋洋洒洒地照起来,她清纯可爱脸宠清晰地显现在镜子里时,她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这是燕飞儿送给她的最称心如意的一件礼物! 由于云城是东西方贸易的交汇点,商人将西方的货物运来换去中原的丝绸,当然也有玻璃制造的镜子! “你出去这么长时间,没一点音信,其实你不用买礼物给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心满意足了!”林若兰幽幽地说。 “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瞧瞧,我不是平安地站在你身旁了吗!”燕飞儿轻松地说道,逗着。 “我老是担心,我不知道你干什么事也许你干的是大事,也许不是,但我只想让你平安!”林若兰低下头幽幽地说。 燕飞儿轻轻地安慰着林若兰,道:“放心,兰妹,没有什么人会把我怎么样!” “这次我去了遥远的云城做生意,这镜子还是从那儿买的呢!”燕飞儿笑首,继续说道,“留香寨古城外的中原大地,繁华似锦,像是人间天堂!” “是吗,要是有机会出去看看,那该多好啊!”林若兰向往地说道,“但归根结底,我还是觉得这儿好!出去看看可以,但看完还是来这儿生活!” “好啊,下回出去做生意,带上你出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果真带你出去,看到外面的精彩的世界,迷得你都不想回来了!”燕飞儿指着林若兰的鼻子说道。 “走吧,时候不早,要是回家迟,阿爹又要骂我了!”林若兰轻身说道。 两个站起身来向留香寨寨子走去。 林剑锋阴沉着脸蹲在门外的台阶上抽着旱烟锅,吧嗒吧嗒地直响,烟锅的烟叶被火烧得兹兹地响着。女儿好久没有回来,他心里担心,怕出什么意外。这个世道并不太平,一个女孩子家外出总是要担心的,尤其是当爹的,更是放心不下。当林剑锋远远地看到自己的女儿与燕飞儿一起回到寨子,脸色更加阴沉,他不想让他的女儿老和这小子粘在一起,他觉得这个燕飞儿有些小心思,心术不正!她怕自己的女儿会吃亏! “这妮子,又和他在一起”林剑锋不情愿地说。 “女儿长大了,当爹妈的能管得住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林剑锋的身后说。好是林若兰的母亲。 “我总觉得燕飞儿这小子心术不正,怕有一天会给若兰带来麻烦的!”林剑锋阴沉着脸说。 “那有什么法子,若兰这孩子很愿意和燕飞儿呆在一起,唉。”女人叹了口气,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真到不愿意的那一天,一切都晚了,唉!”林剑锋忧愁地说。 女人看到女儿与燕飞儿一起走回来,急忙迎了上去,道:“若兰,还不快回家,又惹你爹生气。” 林若兰冲着自己的母亲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妈”。然后又回过身来向燕飞儿挥挥手,说了声,“再见”,才蹦蹦跳跳地往家走去。 燕飞儿连手都没有来得及挥一下,就见林若兰转身离去,他只好放下手,朝林若兰母亲点点头。林若兰母亲张了张嘴,好像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第四十章 父母的心思 林剑锋蹲在门口抽着闷烟,见女儿蹦蹦跳跳地回家来,没有言声。 “爹,我回来了”林若兰怯生生地说。 “还知道回来,快回家吃饭,都凉了”林剑锋用温暖的眼神看了一眼女儿,第一句话略含责备,第二句话已经变成关心。 “好的,爹”林若兰扶起林剑锋,道,“进屋吧,爹,天都凉了” 林剑锋撑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地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故意板着脸道:“岁娃子,爹不让你和姓燕的来往,你偏不听,你让爹说你什么好,爹是过来人,那后生心术不正!” “知道了,爹,我心里有数!”林若兰扶着林剑锋进屋。 “你心里没数,当爹的要提醒你,否则后悔都来不及!”林剑锋还在啰嗦。 “爹,知道了,吃饭啦,饭都凉了”林若兰反过来劝着林剑锋。 “岁女子,吃饭吧,孩子他娘,忙啥呢,来吃饭吧”林剑锋冲着房门外喊道。 “妈,快来吃饭了,我都饿了”林若兰看着桌上的好吃的,就是没有动筷子,这是规矩:长辈没有落座,没有动筷子吃饭,小辈是不能吃桌上饭,这是礼数,不能越过!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温馨的家,幸福的人!这样美好幸福快乐的家庭温馨,林若兰怎能感受不到呢?家庭的温馨犹如美丽的图画般永远的镌刻在林若兰的脑海里。家里有什么?家里有亲人、有温暖、有亲情……满满的都是温馨。是什么让我们有自己的一片蓝天,是亲情。在家中,谁和我们是最亲的亲人?是爸爸,妈妈。林若兰瞅瞅爸爸,这个倔强的但又慈祥的男人,她从心底里深爱着她的爸爸;又瞅瞅妈妈,这个任劳任怨的女人,无怨无悔地爱着家里每一个人,这个坚韧的女人,她也爱她,林若兰觉得自己生活在这上家庭,好幸福! 家是温馨的港湾,容纳漂泊的灵魂;家是根深如树的大伞,遮挡酷夏的骄阳;家是清凉的春雨,拂去心头疲惫的浮尘;家是永远的牵挂,珍藏幸福的根。 燕飞儿看着林若兰回家,自己也回到家,他的家在留香寨里是个小商贩,燕飞儿每次出去,都会运回一些小商品,日常用品,每次他一回到家,就将货物交给父亲验点,自己则来到留香寨老城独自呆一会儿,这已经成了习惯。但今天不知怎么林若兰突然出现在留香寨老城,他有些惊讶,有些意外! 平时这儿很少有人来,除了他自己!燕飞儿只要来到这儿,他的心会短暂平静,之后就变得膨胀,这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好像在招呼他燕飞儿,给他使命要恢复昔日的荣耀,雄图霸业就是他的使命! 虎威帮的伟业要从燕飞儿的手中重新开创!他的内心在呼喊,他的斗志随着每次来到留香寨老城都会膨胀。他已经开始秘密地奋斗,并且制定出严密的行动计划,已经赋予行动。他也知道,这条路是一条不归路,这条路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否则满盘皆输,赔进去的就是生命。这条路只要开始走通,就没有回头的箭,带来的只有血雨腥风,杀戮!如果想要成功,将要用无数人的生命尸体,无数的金钱作为铺垫。而自己却要从容面对容不得半点的眨眼与怜悯!这条路确实很是艰辛,但他已经上路,只好拼命地沿着这条自己选的路永不回头地走下去! 商人只不过是他身份的掩饰!燕泽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儿子细微的变化,这些变化使燕泽感到很是担心。天下的父母都有相同的心思,就是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出事,只有平平安安地过上日子就已经知足! “飞儿,今天的货物中少了两样东西”燕泽看到儿子回来,拿着账本和货物清单道,“一件是一个洋镜,一件是一盒胭脂水粉”。 “爹,这个孩儿知道,孩儿自己用了,这是钱,就把账消了吧!”燕飞儿自己掏出银子递给燕泽。 “噢,账目就能对上”燕泽接过银子,道,“银子先归入账吧,你需要的时候再支给你。” “好的,爹”燕飞儿知道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对于账目是非常在意的,账面上的收支平衡是他的平生追求。 琳琅满目货物都摆上了货架,留香寨里又热闹了,人们选着自己家缺的东西。每到燕家商铺的货运到时,这个小寨子就像过节上样,姑娘们也来,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也来凑个热闹,在人从中选着自己中意的郎君,小伙这天也来,他们敞开前襟,露出雄健的胸肌,逗留在商部前的小场地,等着美丽的姑娘垂青。 燕飞儿看着外面,焦急地等着可爱的姑娘,但林若兰没有来,他失望地耷拉下了脑袋。心中老大的不高兴。 林若兰的心早就飞到小商铺的小场里去了,那里可爱的姐妹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说笑呢!她们指着年轻的小伙子们评头论足,有时会擦也爱的火花,这些都是最热闹的场面,也是她最喜欢的,在这种场合,那个猪一样傻瓜燕飞儿肯定不会出现,他总有忙不完的事!她没想到的是今天恰巧燕飞儿也在等她出现呢!这个烦人的老爹,早没活,晚没活偏偏这个时候给她安排活,而且这么多活儿。真烦人! “妈,你看这么多活儿,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啊”林若兰给她母亲撒娇。 “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想出去玩?你的那点花花肠子当妈的能不知道吗”女人伸手捏捏林若兰的脸,“快快干吧,干完就出去疯去!” “妈啊,干完都什么时候了!”林若兰哭音连连地说。 “乖,好女儿,今天就依你爹一回,不要出去了,好吗!”女人哀求着自己的女儿,她知道林剑锋的本意就是不让林若兰见燕飞儿,这种场合下,肯定林若兰出去就是去见燕飞儿的,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办法,今天不让去,那以后呢,难道每天都跟着女儿身后看着不成!唉,孩子大了由不得爹娘。 各家各户都挑好自己家所需的商品,回家去了,小场地人越来越少,年轻的男女一个个都回家去。燕飞儿望眼欲穿地看着外面,就是不见林若兰的身影,他的心情极度的不好! “飞儿,各家都把商品挑走了,你点一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走?”燕泽道。 “好的,爹”燕飞儿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外面,还是不见林若兰的影子,他才不情愿转过身来按照爹的安排去做,燕飞儿不时地看着外面,但林若兰始终没有现身! 突然燕飞儿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怒火,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他容不得半点林若兰对他的冷落!他的眼睛突然清光闪烁,杀气乍现。只因林若兰没有出现在这儿,他感到自己被博了面子,虚荣心得不到满足!狰狞的面孔保持了一眨眼的功夫,随即他又换上了祥和动人的面孔。 林若兰含着泪干完活,天已经暗了下来,她回头看看,林剑锋仍然蹲在门口抽着烟,没有挪动的意思,林若兰跺了跺了脚,赌气转身进了房间,扑在床上生着闷气,泪水禁不住留了下来。林若兰心里明白,自己只是觉得和燕飞儿在一起好玩,仅此而已!主要的是她要和姐妹们一起去玩,去疯,去唱山歌,去跳舞。可是她的这个要求被烦烦的老爹剥夺了,她能不伤心吗! 林剑锋很少说话,只是抽着烟,眼见天色暗了下来,林若兰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再也不会走出家们,他才双手支撑着膝盖艰难地站了起来,拍拍土默默地进了屋!他心里好像隐藏着很多心事,有很多故事的人,但他把这些事闷在肚子里从不跟任何人说起! 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一天除了下地干活,就是蹲在地上抽闷烟,沉默寡言,很少说话,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男人,总感觉到好像在雾里一样有些模糊不清,总觉得自己的男人有很多心思,至于是什么心思,不得而知,自己男人从不开口诉说。女人看着自己男人背影,佝偻着,心里有些疼!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家,操劳,忙碌,现在连背都直不起来。生活的艰辛塑造了人的性格,也封住了人的话。 现在若兰这孩子又给这个男人找不顺心的事,让这个男人又多了一分的操心,这怎么能行呢,真是不懂事的孩子! 林若兰在自己的房间里无聊地撕着纸玩,她在想象着白天姐妹的怎样的高兴,姐妹们有的唱唱歌,有的跳跳舞,说说笑笑,开开心心地谈天说地,其乐无群!她也想到了燕飞儿,也算优秀,但总感觉在他身上缺了一点什么,至于是什么,她还没有去细想,燕飞儿真的还不能够吸引她的心。 留香寨老城的残垣断壁中有一丝的灯光透出,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在这儿建起房,就隐藏在这残垣断壁中,白天看卢来仍然是乱石纷乱,杂草丛生,有谁能知道在这里面竟然建着房子。 房子中灯火辉煌,靠北面南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人,他被黑色的衣服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脑袋也被包裹,只留一条缝,眼睛从缝中看下面的人,就像射出的刀一样刺着每一个人。没有人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因为看清他真实面目的人的血都已经流尽,他是不会允许看到他真面目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今天留香寨古城主的他心里特别不好受,总有一快石头压着发泄不出来,感到烦燥异常。他看着下面的各个堂口的堂主,一个一个用锐利的目光扫过,但藏在包裹后的面容是什么表情,是喜,是笑,是愤怒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出的!大家都端坐着,静心在研究着自己的鼻子! 第四十一章 大漠里的神秘扬尘 “永安瑞祥堂堂主来了吗”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大家一跳。 “属......属下......在......”冷不丁地听到留香寨古城主点到他的名,着实有些惊慌,已经语无伦次。 “你没做亏心事,何必如此的惊慌!”城主冰冷语气问道。 “是......是......”永安瑞祥堂堂主冷汗直流,全身已经湿透。不管城主问什么,他只管回答是。 “你说‘是‘是什么意思?”城主又道,“你来这儿之前的一天,你吃了两只烤鸡,两碗油波面,四个油饼,四个甜点,还喝了半碗枸杞乳鸽汤,其余全部倒掉让流浪狗吃掉,对不对?” “是......是......”安瑞祥堂堂主还是说只回全是。 城主仍然是同一个腔调,道:“很好,这就是说,我说的都是实情,没有半点冤枉你?” “是......是......” “那好,我倒要问问,永安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瑞祥堂所处于永安属你掌管,进项却一年比一年少,这又是什么原因?” “是......我......”瑞祥堂堂主越来越心惊,不知该怎么说。 “三年前你的体重是一百七十斤,二年前你的体重一百九十斤,一年前你的体重是二百三十斤,现在你的体重是二百五十斤,像一头猪!” “是.....不......没有那么重!”瑞祥堂堂主突然变了口气终于说出了不同的话。 “很好,拖下去,宰了,将血收起来,然后割成八块,称一称,要是少一钱的重量,算我输!”城主仍然冰冷的没有一丝热气的语气说。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瑞祥堂堂主惹这么大的祸。 瑞祥堂堂主突然狞笑起来,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话刚说话,脚下生风,向房的出口闪去! 古城城主双指连弹两下,瑞祥堂堂主栽到在地,两片竹子插在他的双腿的环跳穴上,不能动弹。 两个大汉进来,架起瑞祥堂堂主就走。 “饶......”瑞祥堂堂主惊惧地打颤,牙抖得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不一会儿,大汉进来禀报:“禀城主,瑞祥堂堂主连血和分成割八块的肢体分别过了称,体重不多不少正好是二百五十斤” “很好,看来我是没有冤枉他,公正合理。大家都记住了,我处理事一向赏罚分明。这里没事了大家都努力去办事吧!” 一群人鱼贯而出,这时他们才舒了一口气,好像压在胸口的石头才放了下来,出了房间一个个地都打了冷颤,原来自己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由于刚才神经高度地紧张,直到现在凉风一吹,才感觉到通体冰冷。 “柳平,你去永安瑞祥堂接替堂主,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城主叫住了柳平说道。 “属下遵命,属下明白”柳平领命而出。 留香寨城主见众人走出了房间,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长时间的坐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今天他杀了祥瑞堂堂主,其实他并没有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今天他需要杀人,以泄泄心中的闷气,可是杀完人,没有感到愉快上身,心中的烦闷还是继续存在! 留香寨城主编织的计划慢慢地展开,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何刚回到了留香寨城,自从在云城的路上见到了王中珏,他并没有立即赶回而是尾随王中珏了解了一些他的情况,也了解了云城长史府的一些情况,才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他激动万分,总想找一个人一吐为快,但路上他不能。现在回到了留香寨城,他得找人倾诉,他想到了林剑锋。 何刚回到了家,首先和妻儿说说话儿,歇歇脚,喝口水,然后才出了门走向林剑锋的家。林若兰唱着歌一蹦一跳地出了院门,看见何刚到了字家门口,高兴地打招呼:“何叔回来了,出了远门,带没带好东西啊”然后回过头大声地说,“爹娘,何叔回来看你们来了” “唉,快让何叔进屋”林剑锋小跑着迎了出来,把何刚让进来上房,坐定,道,“若兰,给何叔上茶” “好嘞,一会儿就好”林若兰答应着,利索地泡好茶端了上来。 “怎样,还顺利吧?”林剑锋端起茶喝了一口,问道。 “都很顺利,而且也碰到了他!”何刚激动地说,他满脸通红。 “是他,确信?”林剑锋紧张地问,好像这个人有很重要的关系一样。 “确信,千真万确”何刚确定地说。 “这就好,这就好……”林剑锋重复地说。 “咱们出去一趟”林剑锋看着何刚说 “好的”何刚站起身,随着林剑锋走出了房。 “何叔,这就走啊,再不坐会儿?”林若兰挽留何刚。 “唉哟,若兰越长越漂亮了,看年叔叔给你带什么礼物了”何刚说完从袋中掏出丝绸做的头绳递给了林若兰。 “好漂亮的头绳,还有蝴蝶”林若兰接过头绳,美兹兹地头上比划着。 “还不谢谢你何叔,这岁女子”女人笑着责怪女儿。 “谢谢,何叔”林若兰伸了伸舍头之后才说道。 林剑锋,何刚起出了院门,一路走一路说着话。何刚将他这次到中原的所见所闻,一直到云城的所见所闻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林剑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当何刚说到王中珏时他听的格外认真,格外仔细,生怕落下一句话! 当听到云城长史府大火时,林剑锋皱起了眉头,在思考着。当听到江湖传言云城长史府有夜郎古国的宝藏时,林剑锋显然有些不安,而且大为着急地问道:“传言这件事,郝进是怎么解决的?” “郝进?”何刚疑惑地问道。 “你就直截了当地说云城长史府怎么解决传言这件事的”林剑锋催促着。 “他们不知怎么解决的,最后长者叛逃,逃之前一把火烧掉了长史府”何刚简单地说。 “噢,这就好,这就好……”云城长史府的人还不算笨,“不管长者叛逃是真是假,至少他们把视线很好地转移到长者身上,这就足够” “他在调查老哥之死,好像是找到了什么线索直指留香寨城……”何刚将长者的事说了个大概。 “老哥死了?”林剑锋惊问,神色很快黯淡下来,脸露悲哀的表情!他又问道,“老哥是怎么死的?” “是被人用刀割断了喉咙而死。”何刚说道。 “能将老哥一招之间杀死的人普天之下没有几个,要么可见此人的武功也种害之至,要么老哥认识此人,而且很熟,此人乘人不备,杀了老哥”林剑锋推测着说道。 “听人说,老哥死的时候不是惊惧,而是笑着好像是解脱了一样死去的”何刚又加了一句他从店小二那里听到的信息。 “这就对了,他肯定是熟悉的人杀的!”林剑锋几乎肯地说,“长者现在何处?” “他被江湖豪侠追杀,因为是藏宝图在他身上,正当身临屠戮时被一蒙面之人所救,现在来留香寨城的路上”何刚说道。 “安排人手盯着各路口,一旦长者的现身立即报我”林剑锋对着何刚说道。 “好的,我会安排人手盯着路口的。”何刚没有推辞,爽快地答应。 “这次出去收获不小,得到了王中珏的信息是最好的结果,现在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解决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任何人,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这件事”林剑锋严肃地对着何刚说。 王中珏从云城长史府别院出来,心事重重地走在前面,他还在想着云城绞肉洞的事。 “看,少爷,那个山谷里有沙尘扬起,是不是很奇怪?”刘完虎指扬起沙尘的地方说。 “这很奇怪吗?”王中珏站定看了一会儿才说到,“嗯,的确很奇怪,凭白无故地怎么就起沙尘暴呢?” “我敢肯定,那是马队走过时才扬起的沙!”刘完虎肯定地说。 “马队?为什么那里会有马队呢!”王中珏半信半疑地说,“有商队从那儿经过也能有沙尘产生。” “商队经过,沙尘也随即散去,这个不同,持续有沙尘扬起!”刘完虎指点,道,“有可能是土匪在操练!” “操练?土匪?”王中珏眼睛一亮,道,“为什么云城长史府别院没有人?......” “难道别院的人全在那扬沙尘玩?”刘完虎幽默地说道。 “不是玩沙尘,玩的心跳,玩的性命!”王中珏加重了口气说。 “要不过去瞧瞧,看看他们玩的是什么心跳!”刘完虎看了王中珏一眼询问。 “好,悄悄过去,不要打草惊蛇!”王中珏也正想过去看个究竟。他猜想是云城长史府别院在训练人马,操练队型。 两个人悄悄地绕个圈,登上了左边的山包,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出路的场地,有大队的人马在操练。王中珏看着服饰,不像是中原王朝的军队在操练,难道是云城长史府的人马! 在这样的偏僻的地方,那有中原王朝的军队呢!再说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过路的客商之外,中原王朝官府的人不会再光顾这个地方,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人明目张胆地在此演练。 中原王朝的法律:聚众是要杀头的,何况如此多的人在操练! 再看训练的人,纪律严明,调度得当,令旗指出,训练的人行动反应迅速,犹如疾风掠过,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缓慢行军时,训练的人犹如静止的森林,肃穆、严整。当进攻时,训练的人要如同燎原的烈火,锐不可当。当驻守时,训练的人如同山岳一样,严阵以待,随时做好投入战斗的准备。当隐蔽时,训练的人像阴云遮天不见日月星辰一样。当行动起来时,训练的人犹如雷霆万钧,勇猛迅捷。 虽然没有甲胄在身,没有车骑穿插,没有相互掩护的交替掩杀,但仅从这些演习已经能看出,这俨然是一支初具规模的训练有素的军队!再看那位拿着令旗的指挥官,他的右前方立着牌子霍然写着云城长史府几个大字!果然是云城长史府的人,一个商号之家,居然有这么多的人!再联想到洞内堆积如山的兵器,积累的富可敌国的财宝;绞肉机存在的洞窟,种种迹象表明云城长史府有图谋不轨的心机! 第四十二章 上官的请帖 在帝国的统治之下,连年的战争休止,人们休养生息,安居乐业,难道这样的生活不好吗?非要走上不归之路,将人们又一次引入水深火热之中!这帮虎威帮的遗老遗少们真的想走上一条不归路。王中珏内心是很不平静!战争,战争,这该死的战争。 王中珏无意中发现不远的地方也有两个人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这里的一切,他们是干什么的?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也是来打探云城长史府虚实的?一连串的问号呈现在王中珏脑海里,他心里有些自责,两个大活人来到这里,距自己不远的地方落脚,自己居然不知道,这真是太不小心了!他转头看看刘完虎,从他的诧异的眼神来看,显然发现那两个人时间并不比自己发现的早!对于身处险境的王中珏来说,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刀刃舔血的江湖,时时刻刻都要警惕自己周围的任何负风吹草动,只有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一点。 那两个也发现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对着王中珏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王中珏也挥挥了手。 突然号角之声大起,指挥官的令旗指向藏身之处,立即从大队里分出一小队人,散开队形朝这边疾奔着包抄过来。 “走……,发现我们了”王中珏喝了一声,起身迅速向山下跑去,他们真是玩命地奔跑,直觉疾风割面!谁都不愿被训练有素的‘军队’包围起来,即使武功再高,也经不起他们的轮番冲击。 另两人也发现不对,立即冲下山坡向人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王中珏也顾不得说什么,听凭他们而去,自己和刘完虎从原路返回。 “少爷,有两匹马追上来了”刘完虎说道,“但为什么是两匹马呢,而两匹马后面却是很多人的脚步声。” “嗯,听到了,除了两匹马之处,还追上很多人,至少有十六人,个个一顶一的高手!”王中珏边跑边说,豪不影响奔跑速度,可见他的内功之绵长世间罕见。 刘完虎在如此的巨烈的奔跑,已经不能说话,只能静下心来,调整呼吸,才可勉强跟上。 两匹马越跑越近,王中珏暗暗叫苦,骑马追上来的肯定顶尖高手,如果一时不能打发掉,陷入苦斗之中,今天脱身就难了,虽然自己仍然可以自保可以全身而退,刘完虎能否自保就困难! “前面的朋友,上马”骑马的人喊着,王中珏听到回头一看,疾驰而来的马上的人冲王中珏伸出了手,王中珏豪不犹豫握住手,借劲翻身上马,骑在身后。刘完虎也上了另一匹马。马载着两人仍然健步如飞,越跑越快,王中珏直觉风呼呼地吹着自己的耳朵如刀割般地疼痛,但他仍然能敏锐地听到后面追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又跑了一会儿,终于听不到脚步声。前面的人收了收马缰绳,马放慢脚步变成小碎步,慢慢地走着。 “哎,哎,你也下马来,是不是骑着马不想下来了?”刘完虎已经下了马,另一个人对着王中珏大声说道,“追的人早就甩脱了,下来吧!” “好,好,我这就下马”王中珏手一推马背借力腾起,拧腰,利索地下了马! “好身手”后面骑马的人大赞! “多谢,这都你看出来了,刚才亡命奔跳的丑样,想必你也欣赏过了,那样你的丑态你还能赞‘好身手’,是最好不过的赞了,哈哈……”王中珏自嘲地大笑。 “多谢两位的美意,要不可就麻烦了”王中珏抱拳行礼,礼多人不怪。 “要谢就谢那位吧,我可担当不起!”后面骑马的人推着说。 王中珏笑了笑,道:“担得起,担得起,今天要不是你们两位的马,我们两位能否全身而退,那可就另当别论!” “客气了!”前面骑马的人勒住马,行礼,冷冰冰地说。然后对着后面的骑马的人说道,“我们走” 两匹马绝尘而去,其中的一个人道:“这人真哆嗦,婆婆妈妈的”。王中珏分明听到,这就尴尬了,原来礼多,人也怪啊! “少爷,我们也走吧,没马只能靠两条腿”刘完虎含笑说道。 “你没觉得前面两个是女的?”王中珏问道。当他握住那人手时而借力上马时,就如握到丝绸一样柔软嫩滑。骑在身后,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是啊!”刘完虎也说道。 “好像有什么事还蒙在鼓里一样,自己不知道,这两位又是谁,帮助咱们呢,这两位打探云城长史府的实情,也是为了什么?”王中珏一时不明白,又笑了笑,道,“是不是想多了,每遇一件事都要弄明白,想明白,是不是很累,刘叔。” “嗯,嗯……说对了,不要事事都要想明白,顺其自然,遇事解决事情就行”刘完虎也觉得这样的是很累的,如果心思太重,生活就缺少乐趣! 白堂主很无趣地站在外面,但是兰夫人很长时间都没有让他说话,贴身佣人挡在门前,就是不让他进去。白堂主百无聊赖地来回踱着步,又过了一个时辰,兰夫人才起身,道:“白堂主,你有事?” “属下盯着王中珏……”白堂主将这几天的王中珏的情况简要地说了下。 兰夫人听完沉默了一会,道:“很好,再有没有其它的事?” “属下没有其它的事可说”白堂主低下头,站着,等着兰夫人的回话。 兰夫人没有说话,好像是在思考,好一会儿又道:“我问你,当黑衣人进洞时,你在干什么,你进洞看了没有?” “我原本想进洞去看,但进洞去怕狭路相逢,怕坏了大事,所以属下就在外面等候”白堂主如实地回答。 “很好,你很会说话,事也办得不错,免了责罚,你的属下三个人责罚也免了吧!”兰夫人沉吟了一会儿,好像才下定了决心说道。 “谢兰夫人,我替他们三个谢南夫人大恩”白堂主抱拳行礼,谢兰夫人的不打之恩。 “你可以走了,白堂主的礼数越来越周到了!”兰夫人称赞着说。 “礼多人不怪,况且对兰夫人更应尊重”白堂主退出了外屋。 兰夫人和自己的贴身佣人说着话:“白堂主怎么突然这么礼数周到呢,是不是有些奇怪?” “是啊,兰夫人,白堂方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好像不是以前的那个白堂主了!”佣人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以前的白堂主有自己的主见,办事果决,遇事能沉着应对,真不像现在的白堂主!” 兰夫人与贴身佣人在内屋依稀地好像在收拾什么,在换着什么衣服! 天色已晚,王中珏与刘完虎终于到了沙湖客店,走的路确实有些远,两个人有点累,店老板仍然在用他那两双眼睛度量着每一位进店的客人,然后迅速判断出富贵贫贱,在这方面他从不拖泥带水。老板看到王中珏和刘完虎进店,这两个金元宝出去好几天又回来,于是笑迷迷地迎了上去。 “店家,这几天再有人找我没有啊?”王中珏问道,“尤其要账的女人来过没有?” “好呀,来了一回,一打听你出去了,没吱声就走了!”店老板笑嘻嘻地说。 “太好了,没吱声就走了,我最怕她们闹事,如果在店里闹将起来,你的生意做不做呢!”王中珏笑了笑,又道,“我的四匹马喂好着没有,少一两膘,我就罚你银子” “好,好,每天都吃上好的草料,喂得膘肥体胖,放在我这儿准没错”店老板点头哈腰地说。 “嗯,这就好,准备些水,然后准备些店里最拿手的好菜,最好喝的酒送到房间里来!”刘完虎吩咐着说。 “好嘞,小二,甲子三号房洗脸水两盆,好菜好酒尽管上”店老板大声地对小二说,对于有钱人,店老板都会自己忙着照顾一会儿。 “好嘞,甲子三号房好菜好酒一桌”小二拖着长腔唱着菜单。 王中珏刘完虎两个洗漱完毕,饭菜也上齐全,两个放开胃肠大吃起来,这几天没有吃上一顿好饭,现在有如此丰盛的菜,怎么不放开吃呢!酒足饭饱,哈欠连天,睡意渐浓,王中珏起身伸了个懒腰移步到床,倒头就睡。但两个人长时间深入云城长史府的地下洞窟,如耗子般的不分昼夜,现在突然正常了时空,反而不太适应,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好长时间才慢慢睡熟透。 云城这个边陲重镇也进入了梦乡。只有打更的人走街穿巷,每到更时,敲着杠子当当当,接着有一声没一声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当当。一夜无话。 天刚放亮,王中珏还懒在床上,就听见有人敲门。 刘完虎没好气地回应,道:“谁啊,烦不烦,让人睡个安稳觉都不行!” 外面店小二传着话:“客官,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人找!” “有人又找?”两个人也是纳梦,这次又会是谁呢,不会又是那位女人吧! 俗话说不打上门口,既然有人上门找,那就得尊重上门的客人。 “请稍等,我们还没有起床呢!”刘完虎客气地说。两个人利索地穿戴整体,让小二送上水洗漱完毕,才出门。 两佣人模样的人迎了上来,其中一个尊敬地躬腰,双手递上帖子,道:“我家主人邀请王中珏到月亮茶楼一叙,请赏光!” 刘完虎接过来帖子,递给王中珏,道:“你家主人是谁?” 王中珏打开帖子,隽秀的一行字迎入眼帘“月亮茶楼备茶,请赏光一叙”,落款是上官,但具体时间没说。 “什么时间去赴约合适呢,你的帖子上没有说?”王中珏摇了摇手中的帖子说。 “我家主人说随你定时间!”佣人肃立着,恭敬地回答。 “你家主人请客,让我定时间,这个合适吗?”王中珏笑着说。 “我家主人说了主随客便。” “你家主人还说了什么,统统告诉我吧。”王中珏对佣人打了个小趣,又道,“请转告你家主人未时准时赴约” “告辞!”佣人低头退出房间。 “上官,又是何方神圣。我们和他熟吗?”刘完虎看着王中珏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个上官老兄弟”王中珏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上官是谁。 第四十三章 上官的茶经 刘完虎突然想起来一个人,他有些不相信是真是假,道:“少爷,我想起来,江湖有个包打听的组织,他的庄主叫上官文栋,在江湖上是个大有来头人物,是不是他?” “包打听,上官文栋?与我何干,王和他们不熟悉,他找我会干什么事呢?”王中珏不解地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至于找你干什么,我也爱莫能助!”刘完虎也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不想了,赴宴之后就知道找我的目的了!现在想就是瞎想,没有实际意义。”王中珏笑了笑说,“月亮茶楼听说是个好去处。” 月亮茶楼坐落在云城比较繁华的地段,它整体看起就像弯月亮的二层小楼,月亮茶楼除了喝茶之外,还有很多好玩的比如听戏,跳舞,唱歌,下棋,当然也有喝酒的地方,月亮茶楼在云城是个休闲娱乐的好去处。达官贵人,商旅过客,只要腰包鼓鼓的,都会来这儿消费,娱乐!一到未时,这儿就已经人来人往,穿梭如织,月亮茶楼变得热闹起来。 大腹便便的商人趾高气扬走了进来,众多的跟随前呼后拥,哟三喝四,时时都要显示他有的是钱,这种客户出手阔绰,不选对的只选贵的,什么最好尽管上就好。店家对这种客户最喜欢!达官就显得低调多了,但出手更是阔绰,不知心疼钱,因为他们花的钱都不是他们自己的,都有人替他付,或者可以消帐,他只管玩就行!一般的客人,进来只是吃一点小菜,喝一点小酒,最低的消费过后,起身离去! 王中珏走进了月亮茶楼,侍者过来:“客官,订位子没,我们这儿人多,要想玩就得预先订位” “我的朋友复姓上官,应该订了位置了吧”王中珏将帖子递给侍者。 “噢,知道了,请随我来”侍者走在王中珏斜右前方,引着他向包间走去。侍者将王中珏七绕八绕领进了包间门前。敲敲门,才推开门,手向前一介作了个请的姿势,让进王中珏。 包间不大,窗户临街,但倒也安静,没有喧闹。一个年轻人站在窗户前看着大街上的行人,他听到王中珏进屋,并没有转过身来。 王中珏尴尬地站着,好一会儿才道,“我说哥们,这是你上官家的待客之道?这也太没有礼数吧!” “没有人理我,我只自己照顾自己了”王中珏自顾自地坐下,自斟茶自饮 “你就不怕里面有毒”年轻人转过身来,说道,“要是茶里有毒,你现在会怎样?” “怕,怎么不怕呢,现在已经喝了,没有办法可寻,只有等着,看看有什么结果会出现”王中珏又自斟一杯,一仰脖子喝下。 “你那叫喝茶,叫牛饮”姓上官的人坐了下来,他熟练地泡茶,道,“能品出茶的韵味与喝茶牛饮有天壤之别!” “噢,喝茶听起来还有大学问,愿闻其祥”王中珏停下来,求解地问。 “那当然,学问可大了,每一种茶有它独特的韵味”姓上官的人说道,“茶韵是品饮茶汤时所得到的特殊感受,是一种茶的品质、风格,是同类茶中的最高品位。茶韵是一种感觉,是好的象征,是一种境界。茶汤除了色泽、香气、滋味外,还有气韵,称作‘茶汤四相’。对“茶汤四相”的感受就称茶韵。” 王中珏听了这新颖的对茶的解释,细想也是在理,道:“喝茶有如此多的感受,在下真是孤陋寡闻,如果只把茶当解渴的物对待,是不会感受如此美妙的韵味” 姓上官的人看了一眼王中珏,含笑地说:“孺子可教,有长进。茶比风情万种的美女更不可预测,味纯之茶在没有喝之前,你只能想象。每一泡茶由于水,器,温度,手法,时间,气候,环境,心情,同饮者不同,最后到你口中的茶是绝无一样的,茶是活的精灵,用心对她,才能体会她的美妙与神韵。” 王中珏端起一杯茶,这次没有牛饮,而是轻轻地吸了一口茶汤,慢慢地品味入口的茶汤,果然能品出茶的味道,清香淡淡,浸润着王中珏的舍头,欢愉的心情随之而来……,好一会儿,王中珏才说:“以前喝茶算是白喝了,根本就是为了解渴而喝,没想到喝茶还有如此精妙之论。” 姓上官的人又斟一杯茶,双手递给王中珏,听到王中珏的话抿嘴而笑,道:“那不是喝茶,是牛饮,暴殄天物。茶也有神奇的一面,茶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逐渐地以茶为生的人,会有一些特质,低调,智慧,精神,男儒女素,茶的品性会改变一个人的品性。比如你王中珏怕黑暗,如果在黑夜之中你认真地品上一杯茶,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可能对你这个顽疾大有裨益” “我的这个秘密你也知道?你真是无所不能!”王中珏停杯惊讶地问,又道,“幸亏你我坐在一起只管品茶!” 姓上官的人脸上微微一红,没有理会王中珏的打岔,又说道,“人从开始接触茶,到常饮茶,再到喜乐茶文化,茶天天在改变我们,以一种最柔软的力量,让我们向善向美。” “这点能解释通吗,我表示怀疑?”王中珏不服气地说,“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是喝茶的,但不见得是向善向美……” “别打岔”姓上官的打断了王中珏的话,道,“茶能让一个人从生理到心理到精神上逐步醍醐灌顶般地改变,经常喝茶的人的健康无需赘述。茶会让人愉悦,这才是人对于茶产生的最大的依赖,从生理到心理最后到精神逐渐改造你。” “原来喝茶有这么多的好处,今天真是大有收获”王中珏称赞,“原来对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知之甚少,这个不孝子孙,真是太不争气了。” “你也别自暴自弃,由牛饮到品茶也是潜移默化的过程,你得按照茶文化,慢慢地符合,就会好的!”上官也不谦虚,直接点出王中珏的不足之处。 “好,依你之言,我要逐步向茶文化靠拢,作一个有品味的人!哈哈……”王中珏大笑着一仰脖子喝下一杯茶,才想起茶文化伸伸舌头作了怪脸,“要品茶,不能牛饮,自罚三杯茶” “你呀,贫嘴的本事见长了。受一种文化的熏陶,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上官责怪的语气说,“要是很快让你接受这种茶文化,真的难为你了!” “是是,以前牛饮茶习惯了,现在突然改成品茶,真还不适应”王中珏笑着说。 “好,茶经给你讲完了,来品茶一杯”上官将茶沏好,递了一杯给王中珏,然后自己吸了一口茶汤,慢慢地品着味。 王中珏也学着上官的样子,品茶! “云城这边玩得差不多,该看的都看完了,下一步准备去莫高窟,佛教胜地,值得一看,阿含心宫院主持凡夫佛法无边,拜会求教,肯定受益匪浅”上官看着王中珏,道,“像你的秘密求得主持开导,肯定大有益处”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同路而行”王中珏高兴地说,“阿含心宫院主持有如此的高深的佛法,一定要求教!” “我来云城的路上,遇到了好多奇怪的事,想你也一样?”上官突然转变了话题说道。 “是啊,现在想起来也可笑异常,也遇到了血腥残酷的杀人之事,现在想起来都后怕”王中珏眼里明显留露着不愿再提这些事。 “你知道是谁为主谋吗?”上官又问道。 “难道你知道?”王中珏反问,道,“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他们是魔不是人!我一定要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 “但我知道,他们是从那里来的”上官胸有成竹。 “噢,恭喜,知道从那儿来就好办”王中珏眼神放光,他想要问那些人从那里来这个问题,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你为什么不问他们是从那儿来的?”上官有些惊奇,一般的人当听到有人如此说,肯定会接着问地方,但王中珏却没有。 “有些事不问就会说,有些事问了也未必会说”王中珏看着上官,又道,“但我总会想办法会知道的,虽然查访时间有些慢,但我一定要办到,一定能办到” “刘明,黑白无常你还能想得起不”上官又转变了个话题。 “当然,刘明是我们救了他的命,黑白无常混吃混喝,曾经要我们送一封信到云城长史府,结果半道上又要走了信,不过没有关系我赚了三十两黄金”王中珏仍然清晰地和黑白无常一起吃‘叫化兔’滑稽神态! “可惜,他们都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黑白无常的结局早就想到了,可惜刘明还是没有逃脱魔掌”王中珏惋惜地说,“难道这些都是同一帮人干的?” 上官笑了笑,没有言语。 “你说耗子打洞有什么作用”上官又转变了话题。 “耗子洞作用有三,为了躲避猫,藏食物,躲避人”王中珏数着指头,又道,“耗子的财富只有食物,可是人就不同了,洞里可以藏的东西就多了!” “耗子洞里藏那么东西,耗子想要干什么?”上官不解地问。 “干的事可多了,也许咱们这些普通人想不到的事都可以干!”王中珏豪不犹豫地说。 “假如,你是云城长史府的庄主,你会怎么做?”上官又转变了话题。 “我?怎么做?”王中珏确认上官的问题,道,“金钱分给弟兄,遣散,过各自的日子,其余的一把火烧了” “为什么?”上官不解地问。 “现在的日子不好吗?”王中珏反问。 “还可以”上官回答地有些犹豫。 “这不就对了,大家的日子还能过得去,这多好,何必在瞎折腾呢!”王中珏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那你呢,散尽了财宝,烧了东西,你干什么?”上官又问。 “我留一亩三分地,自食其力,足矣!哈哈……扯得远了……”王中珏大笑,道,“多虑了,这事肯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谢谢今天你能来听我讲茶经,过两天要起身到莫高窟,我会遣人通知你同行”上官抱拳行礼。 第四十四章 上官的心思初长成 “其实还有一件事,不知你清不清楚”王中珏说道,“即打伤我,又送药医疗伤的人?” “你找他干吗,想报恩,还是想拼命?”上官淡淡地说,好像根本不当会事似的。 “还有昨天帮助我逃脱云城长史府的追击,二次救命,当然是报恩了”王中珏真诚地说。 “这个好说,你记住了,当我想起来时在告诉你!”上官还是淡淡地,冷冰冰,又道,“茶经讲给你听了,当你的秘密控制不住的时候,静下心来,品品茶,或许对你有帮助,学要致用,切记!” “多谢!”王中珏行礼。 “今天很高兴说了这么多,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现在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反而感觉舒服多了!”上官笑着说。 “这个好办,以后想说话时,我就是你的忠实听众,随叫随到!”王中珏也笑着说。 “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两句话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上官的脸微微一红,有些娇羞,但很快又恢复常态! 结完帐,走出了月亮茶楼,小厮早已叫好了马车等在门口,王中珏上车抱拳说道:“以后怎么称呼你?” “就叫上官吧”然后冲着赶马车的人说,“送这位客人到沙湖客店” “上官老弟再见”王中珏行礼告别。马车向沙湖酒店而去。 王中珏回到了沙湖客店,刘完虎不在房间,王中珏想都不用想凡知道他去那,王中珏信步走到客店的后院果然看见刘完虎看着四匹马儿在吃草。 “刘叔,你在喂马呢”王中珏笑着说。 “是啊,少爷,我看着马吃草已经习惯了,喂饱它们,赶路有力气”刘完虎看着吃草的马有些爱怜这几匹马。 “云城已经玩过了,我们去阿含心宫去拜访阿含心宫的大师们,武学造诣深厚,能得到大法师的指点定是受益良多!”王中珏和刘完虎商量。 “好啊,少爷,我已经厌烦,早就想去拜访阿含心宫!”刘完虎抬走头,就想收拾走人。 “再等二天吧,同行的还有一位同伴,等他的信息一起动身”王中珏笑着又道,“这个地方住的时间长了,我也烦,换一个地方也是很好缓解的方法。” 刘完虎再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过两天要赶长路,一些必要的用品还是要备齐的!水,食物,酒这是每次赶路的必需要准备充足,当然还有马儿的草料也要准备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二天过后,上官,王中珏四人如期上路,他们直奔阿含心宫。阿含心宫位于云城东南五十里处,上官,王等四人到阿含心宫有七八里处时,见路旁有两间茅舍,门前有一片菜地,一位老农正在浇水。 上官便道:“在这歇歇脚吧。” 王中珏走上前去,行礼,说道:“老人家,借光,我们四人行得久了,在此歇歇脚,讨碗水喝。” 那老农充耳不闻,不理不睬,只是舀着水,一瓢一瓢地往菜畦上浇去。王中珏以为老农没有听清,又说了一遍,老农仍然不理,只顾干着自己的活。 呀的一声,柴门被推口,一位白法婆婆走出,道:“我老头子耳聋,不爱说话,客官有事?” 王中珏道:“我们四人走不动了,想歇歇脚,并讨碗水喝,请行个方便!” 婆婆一个一个地审视了四人一下,直盯的王中珏心里直发毛心说:有这样看人的吗? “进来吧”婆婆才将四人引进门。 四个人跟着入内,屋内收拾得干干浄净,桌凳摆放整体,并抺得一尘不染,婆婆也穿着得体朴素,但也干净。 上官和他的随行进屋环视四周,心中满意,便坐下来喝水,王中珏,刘完虎懒散惯了,只要有地可坐就行,不管不顾,端起水就喝。 喝过了水,上官取出一锭银子,笑道:“婆婆,谢谢你给我们水喝” 婆婆看到一锭银子,道:“就几碗水,那能这么多银子” 上官又道:“婆婆你有所不知,我人产四人实在人困马乏,相在此过一夜,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过夜?”王中珏惊问了一声,不知上官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即也附合着说,“是是,我们四个人实在是走不动了,请婆婆行个方便” “可是,就两间房,不太方便吧,何况你们?”婆手指着四人,面有难色,道:“何况你们有女……” “我们没有女客,婆婆,我们四人只要一间房就够,您这不是有两间房吗?”上官没等婆婆把话说完,急忙打断说道。 婆婆看着上官央求的神态,有些迟疑,道:“好吧,那间房很久没有住过人了,我去收拾收拾那间房”。 “我跟你一块去,搭把手”上官跟了过去。和上官一起来的原本也想跟过去,但被上官制止道,“你就不用去了,我一个人就够了” 王中珏,刘完虎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搞不明白上官这位小老弟想干什么,又回头看看了他的同伴,他耸耸肩,两手一摊,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上官跟着婆婆进了另一间房,见上官跟了进来,说:“你这丫头,跟婆婆说实话吧,是不是跟哥逃了出来,私奔啊!” 上官早知自己女儿身已被这位婆婆看出来,所以她跟进来想让她不要拆穿,冷不丁地听到婆这样对她说话,上官羞得满脸通红,索性将错就错,但她也惊讶这位婆婆的眼力好历害,听她说话的口气不似寻常的农家婆婆,就看她有神的眼睛,绝不是寻常农妇。 上官,心一横,便悄悄说道:“婆婆已经看出,我也就不相瞒,那个王哥哥是我的相好,老爹嫌他穷还没教养,不肯答应婚事,我死活不肯再嫁作他人为妻,就私自跟王哥哥跑出来,过个三年五载,等有了……有了娃,再回去,爹有了外孙只好就肯了”上官说话进不时看着王中珏一眼,眼神中满是爱怜。 婆婆见上官一进屋就将自己的隐私全盘说给自己听,心中大有好感,虽然是女扮男装,但也遮不住上官的美丽。 婆婆呵呵而笑,点头称赞:“哎哟,妈呀,小人儿还注意挺正的,好吧,今晚就住这儿吧!你放心住,这地方绝没人知道,就知道了,我助你!可是,你们四人,这屋实在太小……” 上官知道婆婆什么意思,又说:“我的贴身佣人非要跟我一起出来,没想到她跟王哥哥的叔日久生情……作孽啊!” “嘿嘿……,你们啊,跟婆婆年轻的时候一个样,不瞒你说,婆婆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人物……,也罢,今晚你们就安心地住这儿吧,可是你的两个佣人就要委曲一下,后面有一间杂房,将就一晚”婆婆呵呵地笑着说道。 上官眼见天色以晚,才出此下策,先凑合一晚,等天亮再作计较。上官已经发现此婆婆是武林人物,不知在这是何用意,但要处处小心,不能露出破绽。 上官行礼道谢,道:“谢谢婆婆行此之便,感激之至,至于房间,我们四人挤挤就行!” 婆婆笑咪咪,对于上官的话未置可否,心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了,与我老太婆没多大关系,四个人愿挤就挤呗! 婆婆在房间搭了一简易床,垫上稻草,铺上一张草席,收拾妥当。四个人进入了房间,上官道:“今晚就在此将就一晚,明天在去阿含心宫专卖寺院吧!” “天色已晚,在此有个落脚点也不错,总比露宿在外好”王中珏赞称。 “好吧,我去外面马车上就一晚吧”刘完虎转身离开了房间,将马车拉到比较背风的地方。 “刘叔,委曲你了!”王中珏谦意连连地说。 “此两个都是高手,你瞧出来没?”王中珏尽量压低声音说,“尤其那位浇水的老农更是历害!” “噢,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上官惊讶地说。 王中珏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心说:以你的本事没有看出来谁信,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只是王中珏没有说破而已。 当晚四个人和婆婆夫妇同桌共餐,居然饭菜丰盛,有鸡有肉!上官故意捏捏王中珏的手,碰一碰肘,俨然在婆婆眼里是一对私奔的小情侣,蜜里调油,片刻分不得。王中珏初时还有些别扭,到后来也就不以为意,认为这位小兄弟在闹着玩。婆婆当然也瞧在眼里,只是微笑,但那老农混然不知,低头只顾吃饭。 饭后,王中珏上官四人进了房间,刘完虎进去之后一会儿就出来,一个人到马车去休息。 “两位你们两就在房间休息,我和刘完虎到马车里凑合一晚”王中珏站起身欲走。“等……等……你不能走”上官脸色微红,道,“你离开就露馅了” “露馅,露什么馅?”王中珏奇怪地问。 “你就别问了,总之你不能走”上官不耐烦地说。 “你就不要走呗!”和上官一起来的人也说,“但你只能睡地下了” 两个人将简易床上的稻草拿下来一部分铺在地上,上官说:“委曲你了,今晚只能睡在这儿。” “没事,我已经露宿餐饮惯了,我睡地铺已经不错了”王中珏笑着说道。 上官对着一起来的人说:“你出去给刘叔送一碗水吧” “我?”一起来的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让我去送吗?” “对,去吧”上官只说了这一句,再没有言语。 “好吧,我去送”那个倒了一碗水,送给马车里的刘完虎。 “小老弟,我不知道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搞的人莫名其妙的”王中珏问道。 第四十五章 仇恨的归宿 上官笑了笑没有回话,一会儿送水的人回来了,神秘兮兮地说:“那位老婆婆好像在窗里看着我呢,见我送水给刘叔,才离开窗睡觉了!” “看看,这下明白了吧,我是为了打消人家的疑虑的,这一家人是不放心咱们留宿”上官看着王中珏说。 婆婆看着有人送给马车的人水,心说这两个看来是闹矛盾了,情侣吗,发点小脾气没啥!婆婆放心睡去。 房间三个相继睡去,王中珏躺在地铺上朦朦胧胧间,忽听到脚步声响,由远而近,有人迅速异常地抢到门前。 王中珏翻身而起,凑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上官也已经起身,悄悄地来到窗前,和他一起来的人还在沉沉睡着。 上官有些紧张,他的手悄悄地握住了王中珏的手,王中珏感到小老弟的手冰凉,微微地发抖。王中珏小声地说:“不要害怕,有我呢!” 门外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刘星辉伉俪请了,故人夜访,老狗,寻访了十年,原来龟缩在此地,老狗出来受死吧!”前半句还是客客气气地,后半句则是诅咒! “宁中双雄,我夫妇避到这,算是怕了你盘龙府,咱们结的梁子早有公论,也是你家少爷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我夫妇撞破,如此苦苦相逼,真当是我夫妇怕了你不成!”只听得呀的一声房门打开,刘星辉夫妇点了火把,走出了房门。 “废话少说,纳命来”盘龙府的二老执刀执剑杀了上来。他们脸宠狰狞,怒目圆眼,就是吃了刘星辉夫妇的肉,喝了他们的血也难以解狠。 刘星辉夫妇见盘龙二老攻来,急忙出招,四个人斗在一起,四人上来就以性命相拼,招招制命! 盘龙二老忽左忽右,穿来插去,一剑一刀互相交织成一道网,将刘星辉夫妇围在中间,夫妇二人背靠背,老农双手各执刀,刀有五寸长,双刀左遮右挡,婆婆左手执小盾,盾四周有锋利的倒勾专勾敌人兵器,右手使用一短枪,夫妇两人配合严密,时攻时守,任凭盘龙二老怎样进攻,都被夫妇二人挡回,久攻不下,盘龙二老心浮气燥,渐显疲态。刘星辉夫妇见有机可乘,刘星辉猱身而上,短刀疾刺盘龙二老女人的小腹,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刘星辉短刀招招制命,险到极处,他刷刷刷三刀,全是进攻的杀着,绝不防自身,而婆婆则在身后挡开攻向刘星辉的刀剑,夫妇二人一攻一守,配合相得益彰,炉火青纯,攻者专攻,守者专守,无需兼顾。盘龙二老女人被刘星辉连戳三刀,刀刀伤肉,盘龙二老女人已然受伤仍然咬牙不愿后退,仍然斗狠。刘星辉欺身更近盘龙二老女人,刀刀不离女人的要害,越来越险,女人性命顷刻间就要被夺取!刘星辉一刀划向女人的脖子,眼看身首异处,可是不知怎得,老农的刀尖下沉刺中女人的胳膊,噹一声,女人的刀已掉在地,无力再斗!刘星辉更是得理不饶人,刷刷二刀,女人腿中两刀,站立不住,颓然倒地。盘龙二老男人看到女人中刀,心神大乱,婆婆当即用盾倒勾套住男人的剑,旋转盾,男人的剑拿捏不稳,被婆婆硬森森地夺去,短枪跟上刺向男人心窝,眼看穿心而过,但婆婆的刀刺破男人衣服时停住并没有刺下,拿捏之准,到也惊人! 盘龙二老男人长叹一声,心灰意冷,女人仍然是咬牙切齿,大声诅咒:“你杀我爱子,你刘星辉夫妇两老狗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这么多年,我夫妇忍让,东躲西藏,并不是怕了你们,而是让你们静下心来,没想到还是这样的脾性”婆婆摇摇头,显然失望之极。 “假如时间能返回的话,遇见你们的好儿子,我还是杀了他,他是畜生,不是人”刘星辉眼里喷火 “你......”盘龙二老女人嘶吼着,站起来蹒跚着向刘星辉冲去,狰狞的面孔,活脱脱变成了一只野兽,由于仇恨,扭曲了女人的心,她只有把刘星辉生吞活剥才能解恨。但由于腿部受伤,没走两步又倒地不起。 王中珏和上官悄悄地在看着,上官看到女人的狰狞面孔,在火光下更显得阴森恐怖,吓得急忙躲在王中珏身后,不敢再看! 刘星辉夫妇怎么处理盘龙二老呢,这还是个难题!王中珏心想,在打斗中杀掉也就罢了,现在留了活口,又能怎样呢! “上官老弟,你说刘星辉夫妇怎么对待盘龙二老呢?”王中珏悄悄地问道。 “刚才杀掉,一了百了,现在只有放掉,准备下次了”上官想的和王中珏一模一样! 刘完虎在马车里躺着,只要没攻击房里的少爷,没有对自己不利,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自己才不放心上。 婆婆收起兵器,眼见女人的流血过多,恐怕要危及性命,婆婆见状找出疗伤用品,过去包扎伤口,女人破口大骂:“滚,狗东西,我的死活与你何干,这么多年了,我生不如死地活着,为的就是亲手将你们两剁了喂狗,可惜,可惜......” “你包扎一下吧,我们夫妇两再等你们五年,再打一架如何?”婆婆听着女人恶毒的咒骂,没有发怒,而是温言相劝。 刘星辉见好就收,道:“老太婆,你过来,他们会自己包扎的”说完看了一眼男人收起了兵器慢慢地走开。男人见女人受伤,而又不愿包扎,心急如焚,眼见女人越来虚弱,更是急在心上。眼见刘星辉收起兵刃,退开,男人心知刘星辉的用意,他急忙冲过去,从婆婆手中抢过医疗箱,奔到女人面前急急施救。 女人见男人来为自己包扎伤口,非但不配合,反而更是变本加历地撕打,双手雨点般打着男人的脸上,肩上,胸前......男人脸上被女人抓得血痕累累,但他没有言语,也没有还手,默默地承受着,任凭女人打着,发泄着。男人手没有停仍然为女人紧张地包扎着伤口。 女人打着打着累了,突然抱住男人“哇......”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你这个没骨气的男人......哇......” 男人包扎完女人的伤口,双手也抱着女人,轻轻地拍着女人的后背,也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王中珏看得心里酸酸的,眼泪在眼框中打转,上官已经眼泪流得稀里哗啦,他抺着眼泪,又笑着说:“好感动哟!” 刘星辉夫妇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没有惊动二位老人,盘龙二老积攒了多少年怨气终于发泄出来,希望经过此劫,他们能从仇恨中解脱出来,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刘星辉夫妇也累了,这么多年也厌倦了东躲西藏的生活,他们不想也不希望再过提心吊胆日子!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这件事解决。眼见盘龙二老两人痛哭而抱在一起,也不打扰,等他们发泄之后,再做道理。 王中珏看着外面停止了争斗,变得安静下来,也舒了口气,道:“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没有想到!” “按理说,杀子之仇,不拼个你死我活,分出生死,是决不罢手的”上官说道,“盘龙二老两人中,女人是铁了心要分出死活的,男人当看见女人被打伤之后,就豪无斗志。心早已关心起女的伤势,根本无心打斗,看来男人对女人还是情深义重” “听刘星辉夫妇的口气,盘龙二老的宝贝儿子,也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死有余辜,二人寻仇,始终理亏,这气势上已经输给夫妇二人”王中珏分析着说。 “有道理,气势上输,打起架肯定有影响,处处受制于人肯定在所难免!”上官说道。 “什么有道理啊”和上官一起来的人此时也醒,依稀听到“有道理......”,就懵懵懂懂接上问道。 “你睡觉这么踏实,当然是有道理的了”透过窗的火光照在上官的脸上,看到了他的笑意。 “什么道理啊?”那人仍然再问。 “猪能睡就是道理”王中珏冷不丁地说。 “噗嗤......”上官抿嘴而笑。 “你骂我猪,你才猪呢”和上官一起来的人温怒。 天亮了,鸟儿唱起了歌。盘龙二老还是一动不动地相拥而坐。 刘星辉看着盘龙二老,心沉了下去,两位老人已经死去,这两位老人被仇恨扭曲的心终于得以解脱,安详地死去。刘星辉夫妇叹了口气,婆婆说道:“这样也好,为了仇恨奔波了十几年,现解脱相拥而死,终于找到了自己最好的归宿,厚葬了吧” “好的,斗了十几年,斗出了这样的结果,唉......”刘星辉没有说下去,他心灰意冷,索然无味,几十年的争斗,到头来就这样结束,追杀自己的人反而比自己死得还早,而且安详地死去,找到了他们最好的归宿。自己呢,自己的归宿在那?刘星辉茫然,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那儿! 第四十六章 悟 呀的一声,王中珏打开了房门,看到院内的一切,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你没听见?”婆婆问道。 “也许是太累了,睡得太死,没听见”王中珏回过头,又问,“上官老弟,你昨晚听到什么没?” “听到了什么了?”上官睡眼惺忪出了房门问,当他看到院子里两位老人时惊恐地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早上怎么有两个人,还是死的?” 随后出来的和上官一起来的人也吓得大叫一声:“啊,这是怎么了,还死了人!”,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刘完虎也出了马车,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长长地打了呵欠道:“昨晚是不是进了强盗了,打打杀杀的,吓得我愣是没敢出车,也没有睡着。困死我了!” 盘龙二老互相拥抱着,安详地死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也许他们突然想通了人生的真谛,可以无牵无挂地离去;也许他们是报仇无望,别说五年,就是再练个十年八年仍然不刘星辉夫妇的对手,与其在仇恨中活着,不如带着仇恨绝望地死去,真正地解脱了!也许仇恨是压垮盘龙二老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星辉突然也感到百无聊赖,多少年了,夫妻两人杀了盘龙二老的宝贝儿子,就过上了逃亡的日子,整天提心吊胆,精神高度紧张,现在盘龙二老突然死去,就好像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这么多年的日子都是为盘龙二老活着一样! “我们现在干什么,我们干什么去?”刘星辉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断地说! 婆婆见状,急忙过去握住刘星辉的手温柔地说:“星辉哥,我们做的事还很多啊,我们现在可以安心地一起散步,一起聊天,一起养一群小鸡,看着他们吃食。一起种菜,锄草,浇水,我们可以安心地生活,再也不用怕有人会认出我们……” “可是他们就死了,我们并不想杀他们啊,怎么就这么容易地死了呢?”刘星辉也是老泪纵横,不知是喜欢的流泪,还是悲伤地流泪,五味杂呈分辨不出! “星辉哥,盘龙二老不是我们杀的,是自己杀死了自己,仇人已经死了,我们高兴才对”婆婆顾不得还有人再场,她将刘星辉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背安慰,就像一个母亲安慰自家的孩子一样,其实男人看似强大,但有时比女人更脆弱,更需要安慰。 “看看,这就是你们男人真实模样?”上官用下巴指指,笑着说。 “对啊,男人们都一样,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的,看起来好强大,其实他们更脆弱”上官跟随忙接上话说。显然他在替上官掩饰什么。 “呵呵,两位好像自己忘了自己也是男儿身似的,这么对男人有成见”王中珏笑呵呵地说。 “盘龙二老值得尊重,我们能不能帮忙把后事了理了怎么样?”上官以征求意见的口吻说。 他的随从睁大眼睛看着上官,好像不认识一样,道:“你说话可从来是命令的口气!现在怎么变成有询问的语气” “就你话多,还快去问问有什么忙可帮”随从真的很听话,马上就去询问。 几个人帮着婆婆将盘龙二老安葬,两个人拥得太紧,分不开,只好保持原样,用草席裹住,安葬在有水,有草,有阳光的地方。并立牌子,上写盘龙二老之墓。 刘星辉呆立在墓前,婆婆握着刘星辉的手自始自终都没有放开过,她生怕放手,刘星辉就会离她而去。她必需要珍惜这个沉默寡言的老伴,两个人互相扶持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从没有倒下。由于突然的失去了敌人而无所适从的刘星辉显得颓废而脆弱。她必需要让他重新振作。 王中珏,上官等人辞行,欲去阿含心宫。 上官对着婆婆行礼,道:“多谢婆婆昨晚提供方便,我上官今后必然报答” “好说,好说,小小恩惠,不必挂齿,小伙子借一步说话”婆婆拉着上官走到了旁边远点的地方,又道,“我是过来人,那个小伙子人不错,千万别放手” 上官脸变得透红,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变得扭扭捏捏很是不自在。 “江湖之人,要敢狠敢爱,婆婆妈妈,扭扭捏捏就不可取了”婆婆笑着说道,“你我有缘,这是一部碧波剑法赠与你,望勤以修习,五年之后会有小成!” 上官大吃一惊,武功的学习也讲究缘分与机遇,可遇不可求,看来今天是真的是缘分到了,上官当即下拜,谢过。 “我夫妇不能在此久居,从今天起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若有机缘,今后若还能碰见定会指点一二,望你勤于研习,不可枉费机缘”婆婆扶起上官,乘机将一书塞进上官的怀中。 上官心领神会,也不伸张,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事。 凡是武林秘籍,都会保密,若是宣扬出去,肯定会永无宁日,所以婆婆当然要小心在意,以免惹祸上身,使上官从此永无宁日。 婆婆和上官又走了回来,刘星辉还是有些颓废,萎靡不振。婆婆小心在意地握着他的手,进了房门。 王中珏,上官等四人上路,直奔阿含心宫而去。阿含心宫位于云城东南大约五十里处,四人快马而行,两个时辰之后,就远远看见阿含心宫,它开凿在鸣沙山东麓断崖上。南北长约五十多丈,上下排列五层、高低错落有致、鳞次栉比,形如蜂房鸽舍,壮观异常。 刘完虎看到如此雄伟的建筑,翻身下马,虔诚地双手合十,拜倒下去,他被这伟岸的建筑所折服,更是情不自禁地佩服于工匠们的鬼斧神匠的技艺。刘完虎行三跪九叩之礼,他好像已经被醍醐灌顶! “刘叔,离寺院还有一段路,到了阿含心宫再拜不迟”王中珏在马上催促。 刘完虎我行我素,仍然走一步行三跪九叩之礼,对于阿含心宫依然虔诚如斯!王中珏没想到刘完虎对于阿含心宫虔诚到忘我的境地,催促几次仍不为所致力,只好作罢,打马与上官三人前行,只留下刘完虎一人在慢慢地行礼而来。王中珏总是心神不定,时时回头看刘完虎是否已经跟上。但刘完已经落在后面踪影全无。眼看天色又暗了下来,王中珏只好勒住马头对上官说:“上官老弟,我不能单独留下刘叔不管,马车留于你,寒夜可以避寒,我去看看刘叔。实在是对不住了。” “要不咱们都返回去,一起看看你刘叔,反正已经天黑了,赶不到寺院,不如在一起好有个照应,人生地不熟的,落了单还真有些吓人的!”上官老弟如是说。 “那真的对不住了,没有别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了,你二人进马车避寒”三人又原路析回。 刘完虎仍然在虔诚地朝拜,他取立正姿势,口中念念有词,王中珏有些诧异,刘完虎的所作所为好像已经醍醐灌顶。 天色已晚,冷月青光更显四周的青凉,刘完虎移至路边盘膝随地而坐,双手合什,已然入定。 王中珏看到刘完虎如此,心中无计可施,只好坐下来陪着过完这夜,等到在亮,到了阿含心宫再做道理。 王中珏不能一走了之,从灭门而自己有幸逃出,刘叔陪伴着自己度过了多少个不眼之夜,从小就和刘叔相依为命,自已欠刘叔的实在太多,现在刘叔突然之间好像换成了另一个人,怎么能把他一个人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呢! 第四十七章狼相随 王中珏让上官两人上了马车,然后将马车中的毡子拿了下来,披在刘完虎的身上,自已也钻在毡子下避着寒夜的冷意。 上官看着这个年轻人,有情有义,真诚无私。自己虽然一无所有,但把仅有的最好的不是留给了自己,而是给了别人,上官不由得心头一热,很是温暖。 “唉,好多你看绿油油的东西是什么,在冷月的青光下一闪一闪的,更是吓人”上官的跟随惊讶地问。这时马焦躁不安起来,咴咴地叫着,前蹄刨着地! “狼!”上官惊叫一声, “狼,在那儿”四周都是狼绿油油眼睛,在冷月下闪烁。 “上官,点火把,给我递出来,你们待在车里别出来”王中珏大声地急促地以命令地口气说,王中珏一改懒散的作风,说话利落。 上官点好火把,也下了车,狼已经慢慢地靠近,足足有二十多只!狼生性怕火,当看到火把之后,惊吓得退后,依着火把微弱的光,依稀地看到它们或站或爬,但没有散去的意思! “快快,将马车点着,将马解套,并让马卧倒!”王中珏见群狼没有退却,知道他们在等头脑的啸声发布的命令,一旦头狼发出命令,群狼就会潮水般攻来,如此小的火把是万万是抵挡不住的。 “将马车点着,那......”上官有些不情愿,犹豫着。 “少废话,要想活命,就点着马车,马上!”王中珏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上官再也没有说一名话,将马车点着,火光燃起,照亮了一大片的地方。上官接着打了声口哨,马立即卧倒!这马是受过特殊训练,只要主人在,它们不会乱跑。 大火燃熊熊燃起,狼吓地慢慢地后退,后退...... 王中珏突然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着。上官不解其意,但在这危险的时候,他能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没有出声。再看刘完虎,他仍然一动也不动,狼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过眼烟云,无所畏惧。 “嗷......”不远处一声狼叫,群狼一听到叫声,又一个个围了上来,呲牙咧嘴,蓄势准备发动进攻。王中珏辩明方位,头狼就在四五丈之外,没等第二声嚎叫,王中珏手一挥,火光之中有一道寒光闪过,同时黑夜中又有一道寒光闪过,两道光朝着同一个方向射去,“嗷嗷嗷......”显然头狼已然受伤,并发出垂死的哀叫。群狼听到头狼惨叫声,昂起准备进攻的头突然耷拉下来,一个个灰溜溜地夹起了尾巴,慢慢地逃散! 就在此时,嗖嗖的声响大作,要逃散的狼被弓箭跟射,都相继中箭倒地不起。“留下狼仔让它跑”黑暗中有人大声喊道,王中珏心中奇怪如此冷月的朦朦胧胧的青光下他们是怎样分辨出狼仔的,这倒是一门学问。群狼中有七八匹冲出重围逃出。他们可能也懂得不能竭泽而渔这个朴素的道理吧,给这个狼群留下余地,不能斩尽杀绝。这群人并没有来到这边来,而是沿着狼的跑的方向追了下去。黑暗中又有人说:“头狼是不是死透了,把它找回来!” 群狼退去,王中珏跌坐在地上,感觉到软绵绵的,浑身点劲都没有,汗水已经浸湿了全身衣服,夜风一吹,感到周身发冷!上官走了过来,将王中珏扶起,说:“我猜你已经汗水湿透了,坐在火旁,暖和点”然后又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头狼在那个地方” “我猜的!”王中珏有气无力地说。 “要是猜错了呢”上官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猜错了?那没办法,过几天......”王中珏停下来不说。 “过几天就怎样?”上官不问明白绝不罢休。 “过几天,成屎被拉出来呗”王中珏没好气地说。 “噗嗤” “你......不理你了”上官赌气转过身去。 “上官老弟,像小姑娘家一样,这样不好!”王中珏笑嘻嘻地看着上官,“不过你看上去真像个小姑娘哟”。 上官瞪了一眼王中珏没有言语,两手抱着小腿,盯着燃烧的马车,想着心事。王中珏歉疚地说:“真对不起由于我的缘故,害得你们寒夜露宿野外” “咱们同路,与你何干,说真,要是没有你,碰到这样狼群的袭击,真还不知结果会如何呢!”上官幽幽地说。 马车即将燃尽,夜深,寒意更浓,王中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看了看上官,两个蜷缩着身子,看起来很冷! “上官老弟,过来,先在这毪子下面挡挡寒吧,你身子单薄,受不了这个寒气”王中珏揭起毡子,自己往外挪挪,腾出有两人能挤下的地方,对上官说道。 “这个……”上官有些迟疑,犹豫着是否要进去避寒气。 “快点进去,扭扭捏捏地”王中珏不客气使劲地拉进毡子下面,几个人挤在一起,暖和一些。 王中珏一半身子露在毡子外面,一半身子在毡子里面,这种冷热各半的更使王中珏难爱,上官试着往里面挤了挤,想腾出点地方,好让王中珏完全进入毡子,但都无济于事,毡子就那么大,怎能庇护四个人呢!上官拉了王中珏一下,说道:“往里挤挤,小心着凉”。王中珏依言而行,往进挤挤,紧紧地和上官挨在一起互相取着暖。 刘完虎仍然一动不动地入定,今夜发生的事好像与他没有一点关系,至于狼群的叫声,他好像也没听见一丁点! 王中珏迷迷糊糊地有些睡意的时候,嗖嗖几声响箭惊醒了他,上官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王中珏的手,小声地说道:“强盗”。“可能吧,静观其变”王中珏小声地回应。黑暗中有人大声地说:“把他们围起来,一个也不能放跑!” 一群人四下散开,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点火把”,一会儿灯火通明。王中珏看到火把,这眼的前的景象与二十年前那个晚上何等的相似: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闪光的刀,还有带伤疤的脸涌现在王中珏的脑海中,王中珏呼吸开始急促,手在发抖,两眼在火光下充血,他要发疯了! “王中珏!心静才能归息,归息才能观心,心领神会,气入丹田”刘完虎突然开口念着口诀,引导王中珏平心静气。刘完虎是不是突然也开窍了,和以前的刘完虎在不相同。已往的王中珏发疯时,刘完虎束手无策,只能看着他发疯,等累了之后,才收拾,现在却出声指点行气之法,并加以引导使王中珏平静下来,这真是奇了! 上官仍然握着王中珏的手没有松开,他只觉得王中珏的手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烫热,又过一会儿温暖如初!王中珏彻底平静下来,充血的眼睛在火光下变得清澈! 幸好王中珏这次没有发疯,否则这些人真不知能活着有几个人,他们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上已经走了一回!王中珏每次发疯都是用毕生所学的雷霆一击,比起没有发疯的王中珏杀伤更大,更强,几个强盗怎能承受得了! “头狼是谁杀的?”有人问道。 第四十八章 医治 “是......”上官刚想自己承担这个责任,话到嘴边,就被王中珏打断。 “是我杀的!”有些疲惫的王中珏还是站了起来。他不知道下一步他们会怎样,但自己必需得承担起这个责任。本来是自己杀的,无所谓承担与不承担。 “这匹头狼对我们有多重要?我们追了十二天,才在这儿围住了它,本来是要捉活的,但你的刀还比我的箭还快,抢先一步就杀了它,这太让人泄气了!”说话的也许是这伙强盗的首领,他有些惋惜地说。 “再下确实不知这匹狼有这么重要,要是不杀它,我们几个人就成了狼的口中餐了,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不当之处请恕罪则个”王中珏抱拳赔不是。 “合情合理,无可辨驳,只不过......”首领接不下话,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唉,我做不了主,交给大当家的发落算了” “朋友,你看我们个个都长得很帅的,显然也许没有恶意,别反抗,跟上我们走,千万别伤了和气,是不!”首领又加了一句话,足以使人喷饭。 一个个贼眉鼠脸,鬼鬼祟祟,与帅字沾边,真有些,有些勉为其难! “噗嗤”上官的跟随笑出了声。 “睢,被我们帅笑了吧!”首领也笑着说,“谢谢你的夸赞,唉,我喜欢” “好的,我们跟你们走!”王中珏想看看这帮人为什么如此看重这只头狠。 “实不相瞒,大当家的得了一种怪病,听名医说用头狼的血才能治,而且头狠不能打死,我们弟兄们追了十二天,但还是被你打死了!”首领有些气馁地说。 “你学大当家的得的是什么病,还要这么奇怪的东西治疗”上官问道,“说来听听,也许我们会帮这个忙” “你会治病?如果你能治好大当家的病,我们就把你当爷一样供着”首领抱拳行礼,道,“说来难以启齿,大当家的嘴,嘴......” “嘴怎么了,你到是说啊!”上官催促着说,“唉呀,你这么帅,说起话来真急死人!” “嘴巴......嘴巴突然歪到一边,恢复不过来”首领咬咬牙,下了决心才说了出来,好像这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一件事! “原来这样啊,我可以一试”上官面带微笑。 “你......”王中珏有些惊讶,不相信,又带有提醒的意味又道,“上官小老弟,你真可以治疗,没开玩笑吧!” “你放心,我不会,还有你这位医病圣手”上官又把王中珏拉了进去。 “我......医病圣手?”王中珏指着自己惊得合不拢嘴!好一会儿才放低声音,道,“上官老弟你害我,想拉我做垫背!” 上官狠狠地掐了王中珏的胳膊一下,若无其事地说:“事不宜迟,快走吧!” 王中珏被掐得呲牙咧嘴,捂着胳膊直哼哼。 “叫你多嘴,再说话肉更疼!”上官低声警告。 “是,小祖宗”王中珏低声答应着。 “这还差不多,乖乖跟上我,医病,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王中珏含笑说道。 首领大喜过望,对着上官一个劲地做揖:“活菩萨,治好大当家的病,你就是活菩萨!” “活菩萨不敢当,要谢就谢这位吧”上官指着王中珏说。 “我,谢我?......”王中珏刚想说话,就觉得胳膊一痛,上官的手又掐,他立马闭嘴,选择了沉默。 “弟兄们,上马迎医病圣手进寨”首领高声大喊道。众兄弟听说碰到了能医治大当家的病的医病圣手,都高兴异常,他们都有同一个心思,忙活了这么多天,还算没有白忙活,活的头狼没有抓到,但碰到了个能治病的人也不错啊! 首领早早地安排人去报告,寨里 的人早已做好准备列队欢迎医病圣手的到来,那个热闹劲,就像遇见重大的节日一样。 首领高高兴兴带着四人返回寨时天已经大亮,他们簇拥着王中珏上官等四人进入大厅,其余人退出,只有四人在大厅,当四人看清来治病的人是三个年劲人,再加一个年龄稍大的中年人,大多把刘完虎当做医病圣手! “错了,错了......”在外当首领的人,一进到寨,他的地位是不能进到大厅的。当看到大厅的人弄错了对像,急忙跑上前去纠正,“医治圣手是这两位年轻人” “他们,医治圣手?”四人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相信他们。以往请到这里治病人的称作高手,圣手.......大都是年纪一大把的老头儿,他们来看过病之后,都是束手无策,毫无良方!现在来的是两位年轻人,行吗! “咳,咳......”上官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道:“各位,各位,据再下所知,大当家病,其实治疗很简单,用针灸主治,再配以适当的按摩,就可缓解大当家的症状!” 四人安静了下来,静听上官的解释。 “大当家的除了嘴有些不正常之外,是不是面部有些麻痹,没有知觉,症状是不是?”上官胸有成竹地问道。 “对,就是这个样子”四个几乎是同口异声地回答,当他们听到上官说的症状与大当家的表现一模一样时,心中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起。 上官看着他们四人逐渐打消了疑虑,又道:“这就好办,我用针疚之法,虽不敢说手到病除,但也有八成的希望” “那还等什么,快点治疗”四个人催促着说。 王中珏和上官移步大当家的病房,刘完虎和上官的随从留在了大厅,刘完虎双手合十,静静在站立,什么事都与他没有关系。 王中珏和上官进了门,就看到大当家躺着,面部症状与叙述的一模一样,上官成竹在胸,但他故作神秘,只允许房间留下二当家的一人,其余都退出房间,然后装模作样地号号脉,王中珏在上官的耳旁,小声地说,“你的样子也装得太像了吧,脉号得咋样呢?” “王中珏出去把我的药箱拿进来吧”王中珏依言走出,将上官老弟的医药箱拿了进来。上官打开他的盒子,拿出一个包裹,打开取出银针,开始下针。 上官一看,就知道大当家的患的是周围性面瘫。上官啃过的书本里是这样写的:由于多因素体气血不足,脉络空虚,卫外不固,加之起居不慎,风邪乘虚入侵脉络,致使该侧气血痹阻,脉络失于濡养,导致该侧肌肉弛缓无力,受对侧牵拉而歪斜,病因以风为主,次为风寒、风热或风邪与痰瘀相杂。针灸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大当家需要祛风通络,又由于眼睑不能闭合,露眼流泪,的症状,又要新增加几个穴位,才能更有效果。于是上官取穴:合谷、太冲、牵正、颊车透地仓、风池、下关、迎香、承浆,再增加攒竹、鱼腰、丝竹空,阳白透鱼腰等穴位以治眼不能闭合,流泪之症状。 上官选好穴位,采用什么手法,心中一时茫然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太合适,最后想一横,牙一咬,拿起针采用平补平泻抽针法直接上针:合谷、太冲、风池针用泻法,下关、牵正、迎香、平刺。然后新增的穴位又采用平补平泻法,上官用针将阳白向下平刺透鱼腰,地仓向颊车平刺,颊车向地仓斜刺。 上官一时记不清针留到穴位之后再做什么,想来想去还是不明所以然,只好用抽针法,使面肌向患侧抽动,这样行针大约半柱香的功夫。 上官对其余穴位采用什么方法,一时也不清楚只好采用自己最拿手的手法,均用平补平泻法。上官这样混乱行针,有效与否,不得而知。针留在穴位约有半个时辰,上官将针全部起走。 留在房中的人和王中珏看得呆了,上官这手法纯熟,有大家风范!上官行完针,舒了口气,他有些累,擦擦汗,道:“大当家的患此症有几天了?” “有十二天吧”留在屋中的寨子的人说。 “唉,有些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上官有些难为地说,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王中珏,到你医治了”上官转过头来,说道。 “我,行……”王中珏话还没有说完,上官打断的他的话。并接上王中珏的话说:“行,就好,你按照我的说法去做,保证能医好大当家的,否则谁也落不下好!” 王中珏一听,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听上官老弟的吩咐。 “下一步不是推拿按摩治疗,最佳时期是发病的后三天治疗最好,但已经过了十天之久,错过了最佳时期,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至于有多少把握,我也拿捏不准!”上官对着二当家说道。 “大当家的已经病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医吧”二当家的挥挥手,无奈地说。 “二当家的,你过来帮忙,让大当家的平卧,头枕部垫薄枕”上官对二当家的说道,二当家的依言而行,将大当家的抱着平卧,并加上垫薄枕。 “好,王中珏过来,按照我说的作,你使一成内力,一手固定其头部,另一手用指掌摩揉法施术于面部三五次”王中珏按照上官的所说的不析不扣地按摩,推拿。 第四十九章 医者仁心 “王中珏你以手指的掌面和大鱼际肌从额正中线开始向外至双侧太阳穴,再向前下至颊部掌揉至下颌,手法宜轻,放松于耳部,施术一袋烟功夫,再以中指指腹点按于太阳、阳明、攒竹、迎香、颊车、地仓、承浆穴约一袋烟功夫。之后一指推法施于对侧风池、翳风及颈项部,约约一袋烟功夫”上官口述,王中珏依言施为,催动内力,或点或按,拿捏之稳,认穴之准,火候把握恰到好处,显然也是一流! 上官看到王中珏炉火纯青的推拿之术,点头赞许,口绽莲花:“局部出现酸、麻、胀、痛感也属正常,不必惊慌”这句是说给大当家的听说,接着又说,“再拿肩井穴,半袋烟功夫,之后用拿法施术对侧合谷,仍然是半袋烟功夫” 王中珏依照上官的口述,推拿,按摩,再加上王中珏和煦般的内力修正面部肌肉得以恢复,这种外扶内正的双重作用对于面瘫的疗效更是惊人。 在上官与王中珏的配合下,大当家的面瘫已经有所好转,大当家的眼睛已经能闭上,嘴已经有所恢复!大当家的对着二当家招了招手,吐字虽然还是不太清,但也能分辨出他说的话:“谢谢两位神医,好生招待,怠慢者杀!” 上官见大当家经过自己的治疗,已经能说话,足以说明治疗已经大有效果,心中嘀咕,哎哟喂,这样瞎刺一通,也能有效,看来这老儿实在是洪福齐天啊!上官又看着王中珏,对于他的推拿之手法,也大为叹服! 上官的施针与王中珏的推拿按摩,业已完成,心想还是开点药吧,至于开什么药呢,上官心中一点头绪都没有,于是他又背起书本上的话,头头是道:“因本病形成以虚、风、痰、瘀四者为其基本病理基础,正气虚为病之本,风、痰、瘀为病之标。祛风化痰,活血通络,补虚益气为治疗本病的基本大法......”上官背到此处,有些卡文不能继续背诵。 上官铺开纸,记着书本上的药,写了一大堆药名,似是而非,好像于此病有关,又好像没有关系:祛风化痰常选胆南星、僵蚕、全蝎、蜈蚣、防风、荆芥、葛根、白芷、天麻、白附子、乌梢蛇等药;活血通络宜用当归、川芎、丹参、牛膝、地龙、赤芍、桃仁、红花、水蛭等药;补虚益气宜选黄芪、党参、太子参、白术。至于各类药的用量,他毫无把握,索性在药后面乱写一气,二钱,三钱,五钱......一付内服的洋洋洒洒的药方算是大功告成! 上官看着药方还蛮有成就感,就是不知吃下去是祸是福,他就不得而知了。临未上官还解释了药方机理:“此药根据大当家的症型而开,有所侧重,以祛风化痰为主,兼以活血益气,或以活血化瘀为主,兼以祛风化痰补虚,或以补虚扶正为主,兼以活血化瘀祛风。又根据病邪性质不同,偏寒者予以散寒,偏热者予以清热;热重者清热解毒,肝郁者疏肝解郁”至于是偏寒还是偏热,解毒还是解郁,上官一概分不清,药方主治是以活血为主还是化痰为主,他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药方解释完,上官递给二当家的,道:“照方抓药,温水煎药,一日服药三次!”二当家的安排人依方抓药,并命人温水煎药。 二当家的佩服上官与王中珏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神技,大当家的被那些神医们怎么医都不见效,被上官一通出神入化的针灸,被王中珏拿捏得当的推拿按摩,已经见效,这也算是一个奇迹吧! 再看大当家的,眼睛可以眨眨,嘴唇可以动了,面部有些表情,这些都是大当家的病情好转的征兆!上官与王中珏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笑意,再上官误打误撞针灸之下,在王中珏的配以些许的真气的按摩,推拿之下,大当家的病情有好兆头,这怎能不让二人高兴呢! 大当家的看起来兴奋异常,抱拳行礼,表示感谢,并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王中珏与上官等四人又在寨停留数日,每天除了替大当家的治病之外,也能到处游玩,不受任何限制。有时也为众喽啰治病,随着医治的人数增多,上官的针灸确有长进,针灸手法在治病施针过程中,捉摸,体会慢慢悟出些许道理,受益匪浅! 此日上官施针过后,道:“大当家病已无大碍,我等今日要动身拜会阿含心宫院主持。现留药方一付,依方煎药,调养数日,就可痊愈!”上官铺纸写药方,此次与上次所开药方不可同日而语,俨然是一付中规中矩的能治病的药方。 大当家起身,对着二当家的说道:“召集众位弟兄,我有话要说” “当当”高家寨几声钟响,众喽罗很快集合完毕。 大当家的登高,大声说道:“众位弟兄,我韩平的病是此四位恩人治好的,大恩不言谢,今后四位恩人的事就是我韩平的事,两肋插刀,再所不辞。凡是四位恩人用得着高家寨的地方,兄弟们都会用命相帮!” “应当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快意江湖恩仇”众喽罗齐声大喊!气势到也雄壮!突如其来的如此整体划一的声音,吓了上官一跳。 “治病救人,是行医的职责,韩平大当家的不必放在心上。大当家的按照药方,悉心调理,大当家的会恢复如初,今日我等就此别过。”上官也说了几句客气的话,抱拳行礼,四人出了高家寨上路。 “今天才感觉到,治病救人原来是这么高兴的一中!”王中珏笑着,愉快地说道。 “是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不用说救人对人与已都是有益的,怎么不高兴呢!”上官心情大悦,自己误打误撞,居然治好了韩平的面瘫杂症,获得了韩平死心塌地的支持暂且不说,自己的医术大涨,这本身就是值得喜庆的一件事。要是平时自己畏手畏脚,不敢行针,但当有要提出了死马当活马医时反而放开了手脚,大胆行针,反而治好了此病。 离阿含心宫近,人来人往,香客也越来越多,善男信女,来寺虔诚朝拜!佛家烧香一般都是三根香,由于香客众多,无处插香,香客索性将点的三柱香横放入寺院大殿前方有一巨大的香炉中,香枝在香炉中无明火燃烧,烟雾缭绕。又由于香中混有采集有浓香植物来驱疫避秽。烟雾中夹杂着挥发出的香气,犹如闻到百花盛开时所散发的芳香,众香客感受如仙境云雾缭绕的到美感,也能闻到香中所散发的香气快感。香客将花、果实、般芳香物质奉献给神,芬芳四溢而达到完美的宗教境界。 善男信女奉香,虔诚恭敬供养三宝,以此接引众生升入极乐;利用奉香来传递信息于虚空法界,感通十方三宝加持;利用奉香表示,燃烧自身,普香十方。香客们把香点燃后插在香炉中间,第一支香插在中间,心中默念:供养佛,觉而不迷;第二支香插在右边,心中默念:供养法,正而不邪;第三支香插在左边,心中默念:供养僧,净而不染。 第五十章 种菜的老僧 王中珏,上官等四人也毕恭毕敬地上了三柱香,心中也依次黙念着:供养佛,觉而不迷,供养法,正而不邪,供养僧,净而不染。 刘完虎更是虔诚,在来路上的所做的动作又重新再做!口中念念有词,是否念插香诵经,听不大清楚,也许只是念南无阿弥陀佛。心诚则灵,一心向善,无论口诵是什么! 王中珏也虔诚拜佛,用佛法的力量消除他心中的戾气,用佛法的力量消除他心中多年的恐惧,这种恐惧压在心头,真的喘不过气来!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佛,都有求于佛的事,这些事也许是多少年来都无法解决的,到后来只好求佛,以求得心理上的安慰!王中珏也是,心中的仇恨都无法释怀,虽然仇人是谁他都无法知晓,即使这样,他心中仍然是杀气如炽,虽然当杀人的冲动大盛时,他能极力克制,但心中的那股怨气,那股戾气却总是挥之不去。他心中对黑暗的恐惧却是他心头的痛! 上官虽不是佛教的善男信女,但在如此的庄严的氛围下,也不由得心生敬意,双手合什,拜倒在佛像前,也虔诚地拜了几拜,心中也许心愿,但这个心愿只有自己知道,现在不愿分享与他人。 王中珏,上官等几人在阿含心宫盘桓几日,王中珏除了游玩之外,就在寺院虔诚地朝拜,他静心思已之过,思已之长处,达到修心养性的目的。 一日王中珏做完朝拜的功课,同四个人信步来到阿含心宫的后山,这里是一片菜园,碧绿的菜一畦畦的,长势喜人,这是阿含心宫的蔬菜园,一老和尚在烈日下仍在劳作,看似无一丝的倦意,浇水,锄草忙个不停。 “奇怪,这大热天的,老和尚仍在劳作,不感觉累吗”王中珏挥着袖子扇着风,说道。 “不,那不是劳作,那是在修身,供养三宝,以此接引自己升入极乐;他是利用肢体劳作来传递信息于虚空法界,感通十方三宝加持;劳作所收获的食物供养全寺的僧人,象征着燃烧自身,普香十方,这仅难道不是修炼是什么?”刘完虎双手合十念了声佛,他悟出了劳作就是修身,供养三宝神机。 “阿弥陀佛”老和尚听到刘完虎之言,念了一声佛,投来赞许的眼光,“施主好见解,菜吸收天地之精华,长成之后,又经人的制作而成食物,菜生与土而最终回归土,人最终也回归土,这又是为何” 刘完虎毕恭毕敬双手合十,道:“菜源与土,人通过生与土的食物活在世上,生老病死,又归于土,人与菜来回一世都源于土,而归于土,人是菜,而菜又是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道:“你我有缘,就多说几句,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参透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你已参透人即是菜,菜即是人,实属不易!” 刘完虎双手合十,道:“求师父收为弟子,更加开导” 王中珏听到刘完虎的话,大吃一惊,急道:“刘叔……”但不知说什么好,王中珏在来阿含心宫的路上已经看出端倪,他在来阿含心宫的路上的所表现的异常听行为,王中珏早就有预感,但他宁愿相信,刘完虎的行动仅仅是对阿含心宫的雄伟的建筑所慑服而已,仍然不相信刘完虎在内心深处已经皈依三宝,立地成佛。现在当刘完虎真正说出自己的要求时,王中珏仍然感到吃惊! 老和尚道:“你想出家为僧,须阿含心宫中的大师们剃度,我有话不妨说给你听听”当即盘膝席地而坐讲佛法之理。 刘完虎随即恭恭敬敬地跪下,双手合十,聆听老和尚说经法。王中珏上官三人刘完虎跪下,跟着也跪下,老各尚说到精妙之处,王中珏不由得欢喜,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这时菜园其它的僧人闻听,也逐渐围拢过来,他们很是奇怪,原来这位种菜的老和尚原来道行如此之深,精妙的见解,将深奥的佛法讲解得易懂,种菜的其它僧人也皆大欢喜,一个个神情专注,细细听老和尚讲经。听到精妙之处,仰慕之情,从心底升起,不由自主跪地听讲佛经。 王中珏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印证着自己,将心中多年来的疑惑,在老和尚讲解的过程中逐步剥开,露出赤裸的部分,这是他困惑的最重要的部分,这部分他像是要懂得而解开,又像是不理解而剥不开壳子而不能露出最直接的部分,似是而非,似懂非懂之间而懵懂! 上官和他的跟随,跪着听经有些不耐烦,他们听得似懂非懂,也毫不在意,索性站起身来,信步来到远一点的地方,在树下阴凉的地方席地而坐,纳凉! 老和尚见有人离去,也不已为意,继续讲经。在上官心中,反而替王中珏想得太多,他深信这样的讲经虽然自己不愿多听,但王中珏听经,用在内心深处进行应用,肯定会对他有好处!这比起茶经的好处何止十倍! 老和尚讲经之事,早有人禀于阿含心宫主持悟真大和尚,悟真也是奇怪,种菜的和尚,竟有佛法如此高深之人,到也难得,阿含心宫凭空增加一大师,在好不过了。于是悟真也来到后山的菜园,早有很多人聚集席地而坐听经,不仅有寺院的和尚,一从香客也在听经,当听到精少之处,采声连连。老和尚道:“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真正的修行是修心,是修正自己,而不是修正别人,放下我痴我爱,慈悲一切众生,才是佛法的真谛,……” 悟真静听,当听到老和尚讲解精彩之处,念了声“阿弥陀佛”,顾不得自己是主持,便席地而坐,专听老和尚讲经。 “镗镗……”寺院钟声大作,这是召集全寺僧众的钟声,众僧人起身急急赶向寺院,老和尚也停止讲经,对众香客说声歉意,也随着众人去了寺院。除了每年的佛诞、达摩祖师诞辰等重要的几日之外,寺院向来很少召集全体僧众,今天突然鸣钟,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悟真也是奇怪,自己在此,此时鸣钟,肯定是有要事发生,悟真也急急向寺院赶去!王中珏见寺院众僧一个个步履匆匆,赶往前院,心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当下起身走向刘完虎,道:“寺院鸣钟聚众,咱们也到寺前院吧”,刘完虎仍然跪地,一动不动,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王中珏无法,只好自己在四处走动,也不去凑热闹。 寺院前院众僧已经集在殿前,众僧依辈分立,人虽然众多,但也是静悄悄鸦雀无声。 王中珏见寺院众长辈僧人,个个都是面色凝重。悟真走了过来,悟字辈僧人的行礼:“主持师兄,藏经洞窟……” “阿弥陀佛”悟真打断了师弟悟信,念了一声佛,道,“师弟暂且不说,稍安勿燥,悟静师弟,暂留此地,与众小辈僧众一起,照顾之安危” 悟静双手合十,道:“恭听主持师兄法旨”然后站于下首。主持师兄让他留了下来,就是为了这些小辈的安全,他们武功平平,既然有人进寺来盗藏经洞,有恃无恐,如将小辈们单独留此,恐有不利。 众师弟随悟真主持师兄,进入了藏经洞。早有人已经点清洞内所藏书籍。藏经洞中的武学经典一本者都未丢,倒是另人奇怪的是丢失了一本虎威帮史话真品古籍,悟真大惑不解,大凡来藏经洞盗经,武学典籍被盗的可能最大,至于史书古籍就是放在盗贼的眼前,他们不一定能正眼瞧瞧,更不用说专门来盗! “阿弥陀佛,老衲不解,武学经典未丢失,而史学经典却丢失,这也是奇事一件,更奇的是,大白天居然盗书,守护僧众居然不知,这又作何解释呢?”悟信眉头紧锁,怎么不信这本史书古籍也能被人盗去。 “阿弥陀佛,佛有佛眼,心有心眼,只要不被一叶遮拦,便会满目青山”悟真没有直接回答悟性的话,而是说了一句佛语。 “也罢,此书既然被偷,有缘于此人,我们何必强求追回,就送于有缘人吧,阿弥陀佛”悟真双手合十念了佛。 “主持师兄说得是,书与人有缘,就随缘吧。阿弥陀佛”悟信双手合十也念了一声佛。 “出家人不打诳语,经洞中也有一本虎威帮正史,此书是否与他有缘,就看施主的造化了”悟真停了一会儿又道:“此书也被有缘人拿走,也是一大幸事,对于流传虎威帮史大有裨益” “阿弥陀佛,主持师兄说的是,史书赠与有缘人,是恩泽后世的好事,也是弘扬阿含心宫信誉的大德之举”悟信恭敬地说道。 两位高僧走出了藏经洞,守护的众僧依主持之言,将虎威帮正史古籍放在显眼的地方,如果此有缘人重来,希望他能遇到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