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言 不知不觉,新书写到了一百章,多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我才坚持下来。往后的一两年我们携手相伴。我也希望看到大家的支持,求推荐月票,多动动你们发财的小手,点点关注,多多收藏。 下个感言,我们第二百章见! 2020-4-1 兄弟们,新的四月开始了,经过国家政府和人民不断地努力,中国的疫情得到了有效地控制,身为中国公民,流淌着炎黄的血,踏着华夏大地,让我真正的感觉到国家的力量和人民的团结,纵观世界,如今的中国确实最安全的地方,我真的很自豪。 四月开启,春暖大地。感谢投票给我的读者们,四月我会好好努力,加油。如果觉得这本写的不错的话,投一投推荐票,月票。好的东西需要分享,动一动你们金贵的双手,让更多的人看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四月开始一天两更,投票去吧! 第一章 亡国遗孤(一) 朝堂之上,天海国主君长阳眉头紧锁,微合上双眼,似乎再为某一件事发愁。若真会看面相之人,必能发现,君长阳额头似乎略带黑气,恐怕大难临头了。 朝堂之下,百余位朝中大臣则是鸦雀无声的跪在地上,低首着,不敢抬头说上一句话。 他们额头上的汗滴,早已经成一小股的流水,划过脸颊,聚集在下巴,滴答滴答的掉落。后背的朝服,早已经湿透了。 整个朝堂上,针落可闻,鸦雀无声。 “不知,众位爱卿对此事可有办法?”君长阳声音低沉,威严不减。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浑身直哆嗦,浑身不停的冒汗,用来擦汗的衣袖早已经浸湿,但是还是要擦。 众臣停留了片刻,异口同声说道:“臣等,无能,望皇上赎罪!” 君长阳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臣等无能!”旋即,脸色突然阴沉,吼道:“既然,都这么无能,朕要你们有何用!有何用!”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君长阳看着那一副副维诺的样子,那是一气:“有罪?哈哈。平日里你们嚣张跋扈,你们真以为朕不明白。可是一到关键时候,怎么都成哑巴了。” 丞相宋子义说道:“皇上,为今之计,就只有求和,方可保存实力。” “求和?我拿什么求和?那反贼已经率领着二十万龙魂军,来到我海皇城脚下,可如今我那什么求和,啊!你来告诉我,拿什么?” 君长阳一脚踹倒丞相宋子义。 丞相宋子义迅速爬起来,连忙磕头谢罪:“老臣无能,还请陛下赎罪!” 一众老臣看到此情景,更是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言语一声。 君长阳怒目看了一众老臣,甩袖冷哼,回到自己的龙椅,大吼:“我天海国就是有你们这般啃噬自己骨头的蛀虫,才会有今日。” 这时,朝堂大殿禁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个身穿铠甲之人,低头小跑,手中的纸条捧在自己的头上,高喊:“报!陛下前方战报。” 君长阳听到这番话,他的内心急促跳动,有些胆怯,说道:“快给我呈上来!” 身旁的太监,应允:“诺”随之,走到士兵身边。 太监将纸条递到君长阳的手里。 君长阳仔细看了一眼,顿时神色惊变,随后眼中那一丝生机,便荡然无存。 一众大臣,抬着头颅,眼神之中流露着期盼前方会有好消息,可是当他们看着君长阳的表情,一面死灰,就知道是个坏消息。 丞相宋子义说道:“陛下,前方战况如何?” 君长阳长吁了一口气,哀叹一声:“你自己看”将纸条扔到了宋子义。 宋子义拿起一看,眼神惊变,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言语什么。 君长阳叹息道:“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而他身边的礼部侍郎张拙问道:“到底写得是什么” 宋子义将纸条递过去,说道:“你自己看。” 礼部侍郎张拙打开一看,五个血字,出现在他的眼前,手在颤抖,念道:“玄铁关,已破!” 玄铁关是海皇城最重要的关隘,只要玄铁关一破,不出半日,二十万龙魂军逼到这天海皇宫,届时,此地之人无一幸免,都会变成这叛军的刀下魂。 张拙此言一出,朝堂中的大臣更是躁动不已,他们都知道玄铁关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陛下,玄铁关已破,我们逃命吧!”刑部侍郎罗教大声喊道。 君长阳怒喊道:“放肆,朕还没有害怕,尔等害怕什么!” 随后,几个老臣纷纷磕头,请求赎罪。 君长阳站在自己的龙椅旁,手抚摸着着龙椅上的龙头,说着:“今日是我天海国建国第四百五十六年,到我这已经是第八任国主。谁会想到这天海国会断送在我的手里,我对不起历代先皇。可是我如今要看着自己的江山就要易主,我何尝甘心。我问你们,你们谁愿意同我一起保护着万里河山。” 一众老臣互相张望,“这......” “你们的态度,让我知道了答案。”君长阳似乎也看出来了这些冠冕堂皇,平日里忠心耿耿的老臣。 而君长阳身边的老奴,王阳总管说道:“陛下,老奴十岁进宫,如今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这人世间算没有白来一次。老奴我愿意跟随陛下,不问生死,只问忠心。” 禁卫军统领方傲天站出来,说道:“陛下,我方家三代,世代为禁军统领,我方傲天更是忠良之后,我禁军上下,就算是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誓死保护这海皇城,保护大光明殿,保护陛下!” 君长阳心中甚是欣慰,他并不孤单,“好,好,好!不愧是我天海国的勇士。” 一众老臣跪在地上,维诺的样子,君长阳忽然大笑起来:“哈哈,你们这些人啊,腐朽之木也。来,这个胆子都没有,我看你们也离死不远了。” 君长阳甩袖而去,离开朝堂。 王阳总管,自然知道君长阳什么意思,高喊:“退朝!” 丞相宋子义很是不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公公,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太监王阳说道:“陛下让我转告你们,快去逃命去吧!” “陛下允了我们逃命?”宋子义愣在一旁。 “快快快,大家还不走,一会儿龙魂军到了,我们谁也别想走” “张大人说的是啊!快逃吧。我的妻儿,都在等着我呢。” 这时,一个军探破门而入,浑身是血,摔倒在门前,嘴里说着:“龙魂军已攻破城门,直逼大光明宫。”说完,失血过多而死。 “什么,城门已破!” 一时间原本庄严肃穆的朝堂,变得凌乱不堪,一众大臣推攘着,逃命。 而退朝的君长阳,直接回到怡景苑,看着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小儿子。 生母薏淑妃看着自己襁褓中的孩子,留下眼泪,“可怜我的儿子,刚出生还未去名字,就要.....” 君长阳也是眼中含泪,看着怀中的的婴儿,说道:“为父,就给你取名,为祭。希望你记住这一天,亡国之日。我希望你能长大之后,每年的今天祭奠这个日子。” 随后,君长阳掏出自己的含有蓝色水晶的玉牌,亲自题字,“祭”。 望着窗外嘶喊声,打杀声,仔细看了一眼君祭,吩咐王阳:“你去把凌震震叫来。” 王阳说道:“诺。” 薏淑妃那苍白的脸上略带着不解,“陛下,臣妾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孩子交给凌震,而不是你的亲信。” “若是我的亲信,我们的孩子就会被发现,到那时必死。而我心里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凌震,一个连宫女太监都很难见到的人,则是最安全的。” 第二章 亡国遗孤(二) 片刻之后,凌震来到了君长阳的寝宫。 “御膳房首席凌震,拜见陛下。”凌震低着头,拱手说道。 君长阳说道:“你起来吧!” “是” “凌震,今日没有君臣,现在我们只是朋友。”君长阳平和说道。 凌震说道:“臣不敢。” “凌震,朕要托付你一件事情。”君长阳的眼神透露着期待。 凌震有些不敢相信,皇上要让他办一件事,“不知陛下要我所做何事,我定当不负所望。” 君长阳说道:“好,我希望把朕的祭儿交给你抚养,在这皇宫被破之前,带他逃离这里。由你抚养他长大成人,让他好好地活着。我希望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凌震接过嗷嗷待哺的小皇子,看着那可爱的小脸蛋,应允了:“陛下,我会将小皇子视如己出,让他平安长大的。” “陛下,不知皇子的名字?” “君祭,我只希望他每年的今天,会祭奠这一天。” 王阳总管这时火急火燎的从门外走进来,喘着气说道:“陛下,不好了,龙魂军已经打到宫门口。几位御敌的皇子已经死了。” 君长阳说道:“凌震,快带祭儿先走,我给你们拖住,争取时间” 凌震不敢怠慢,急忙的从后门溜走。 君长阳看着凌震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君祭离开,默默地流下一滴泪。 薏淑妃哭着,“陛下,臣妾同陛下共生死。若陛下死了,我便喝着桌上的毒酒。” “好,爱妃。我若杀敌成仁,我们黄泉路上也有个照应。” 薏淑妃说道:“那几位姐姐呢?” 君长阳说道:“我已赐毒酒和黄金千两,要喝便喝,要离便离,她们自己选择。” 片刻,君长阳随即身披金乌甲,头戴紫金盔,手持盘龙剑,站在大光明殿门之外,高喊:“愿意跟我上阵杀敌的,跟我来!” 禁军统领方傲天站在君长阳的身后,喊:“我等愿意追随陛下。” “我等愿意追随陛下!” “我等愿意追随陛下!” 一股冷风吹进这深宫大院之内,飘零的落叶扫过,竟显着凄凉。 君长阳手持宝剑,矗立在最前面,眼神坚定,杀意果伐。 这时,只听步履整齐的践踏声,马儿的嚎叫声,一片黑云席卷在君长阳的头顶。 黑压压的士兵列着整齐并带着肃杀的气势,缓慢的走到殿外的广场之上,立在君长阳不足百米的地方。 而君长阳的对面,众将领中间一个年过四十出头的男子,鹰钩鼻,深凹眼,两边是棕色的发鬓,头戴虬龙盔,身披伏履甲,脚踩青绿靴。胯下之马,名为獒龙。而此人就是反叛之主,龙沧海。 龙沧海高喊:“停!” 龙魂军所有的士兵,枪头上扬,像在示威。 昔日的君臣,如今可成了仇人。 君长阳说道:“龙沧海,我平日对你不薄,我念你龙家四代为将,才破例封你为王。你不知图恩,可如今却要仇报。你就不怕永世背上骂名吗?” “哈哈哈,可笑!骂名?只要我统治这天下,我就是真正的王,到那时就没人敢说了。”龙沧海笑着说道。 君长阳说道:“你能封得住口,但是你封不住这千千万万的民心吗?” “哈哈,你如今还有心思考虑这个,还是担心你能不能活下来吧。” 君长阳说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逆贼,看剑。” 君长阳一脚踏出,凌空而起,一把紫金宝剑直接刺向马背之上的龙沧海。 龙沧海大喊一声:“你这是找死!”旋即,龙沧海拍马背起身,右脚抬起之间,只见一杆亮银色龙纹长枪飞出。 龙沧海右手紧握银枪,迎击君长阳的紫金宝剑。 瞬间,两把神兵接触,迸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那光的强烈,如同黑夜中的出现一道闪电般的耀眼刺目。 而二人刹那间的交手,背对着对方,中间之地则是留下一道很深的裂痕。 龙沧海说道:“没有想到,你这个皇帝果然不简单。武功比起十几年前,还要更上一层,已是武境级别的高手了。” 君长阳说道:“我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你的武功精进如此厉害,我能感觉得到,你依然踏入到武境第二重境界了。” “如果,我不是修炼到第二重,恐怕今天我就要死在你的剑下,不过,你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了。君长阳,再吃我一枪!” 龙沧海气势如虹,银枪破空的声音,响彻众人的耳朵。 “龙争虎斗!” 君长阳大喊:“就算是死,我也要伤你七分!” “惊涛骇浪!” 龙沧海的银枪如一条巨龙和猛虎缠斗,形成一道龙腾虎啸的枪气,破空而来。 君长阳剑影无数,在周身伫立,瞬间之息,无数的剑影如惊天巨潮,冲天而降。 “轰!!!” 顷刻间,狂风大作,乌云压天,万千道碰撞产生的光芒,四散当场,着实的耀人眼目。 二人被震退数米,神兵在地上划出了不浅的裂痕,二人这才挺住。 武境一重的君长阳还是抵不过龙沧海,涨红的脸色,最终还是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紫金宝剑发出嗡嗡的悲鸣。 君长阳笑了,说道:“哈哈,没想到我君长阳这一生会落到如此下场,可叹,可悲!” 龙沧海提枪走到君长阳身前,枪尖抵住脖子,说道:“成者王,败者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如今还不明白。你的时代,天海国从此刻,不再存在。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吗?” 君长阳仰天长啸,“苍天不负我穷生,今日落地何何为!” 突然,君长阳提起紫金宝剑,引剑自刎。 只见,那鲜血直射而出,在阳光下确显得暗淡。 方傲天流着泪水,“扑通”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好走!” 连磕三个响头之后,方傲天提刀而起,眼睛红肿,充满杀意,高喊:“兄弟们,给我杀!” 所有禁军头顶之上,都系着黑色条带,提着战刀,几百人蜂拥而至,杀向龙魂大军。 龙沧海此时已然回到战马之上,仰枪一指,“一个不留,杀!” 杀!杀!杀! 杀戮的嘶喊声,兵器的碰撞生,交织不解,混成一团。 而这一天,意味着一个政权的颓落,另一个政权的建立。 龙沧海每踏上一阶台阶,脚下的血便沾染一分。 而他的前面,则是一声声惨叫,和一幕幕刀剑所放倒在血泊之中的惨相。 夕阳西下之时,龙沧海此时已站在大光明殿之上,殿门大敞,浓烈的血腥味飘泊在空气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龙沧海缓慢的坐下,落在那他朝思暮想的龙椅之上,抚摸着椅子上的龙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龙沧海今日就是这天下之主!” 忽然这时,龙沧海的亲信龙魂军左军统领肖毅急忙报告。 “报,大人.....”肖毅欲言又止。 龙沧海忽然感觉到不对,说道:“有话快说,我可恕你无罪。” 肖毅半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属下无能,玉玺没有找到,而且还让一个人跑了!” “什么!”龙沧海惊呼。 没有传国玉玺,他这个藩王就算谋朝篡位成功,当了皇帝也言不顺。 龙沧海又说道:“什么人跑了!” “我刚派人逼问完,是君长阳最小的儿子,几天前出世,薏淑妃所生。”肖毅身体微微颤抖,不敢抬头注视龙沧海。 龙沧海说道:“全国通缉,抓住者,黄金千两。” “是!”肖毅迅速退下。 而这一天,海皇城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老天爷似乎有意为之,希望凌震带着君祭远走高飞。 这半个月,所有出城的道路几乎全部被水冲毁。 而凌震所幸在大水冲毁大桥之前,离开了海皇城,直接南下。来到了凌震之前的老家,凌家镇。 第三章 凌家镇托孤(一) 半个月之后。 夕阳西下,凌震拄着一米多高沾有污泥的木棍,左手抱着个刚刚吃了一些水果充饥,但睡态香甜的孩子,君祭。 天空渐渐的黯淡下来,凌震走在雾蒙蒙的林中小道,只能凭借着前方不远出的灯火来辨明脚下的路。 林中的雾气随着夜晚的到来,变得湿漉漉的。 凌震将自己衣角的一块布撕扯下来,盖在小君祭的脸上,生怕被雾气打湿得了病。 简单的收拾之后,凌震便走向灯火之处。 在记忆中,凌家镇的模样已经模糊了,凌震只记得回家乡的大概路线,毕竟他十三岁离开,在皇宫呆了三十年,记不清实属正常。 “汪汪汪!” 灯火的光越来越近,犬吠声也变得清楚。 凌震拖着疲惫的身子,脚下趟着混泥水,连续赶了十多天的路,脚底早已生疮。 但是他忍着,回身看了看身后,吁了一口气,没有追兵。 抬头望着木头垒成的木塔,一块长条木板,被风吹日晒,但上面的字依旧清晰。 凌家镇! 我凌震,回来了。 小君祭似乎有些燥烦,不停地在凌震的怀里挪动,但是没有哭喊。 凌震轻轻的拍打,这才安抚下来。 而这时,身后一个朴实的声音响起来,“这位兄台,你怎么如此狼狈?” 凌震回身看去,眼睛忽然呆滞,嘴唇微动,满脸的不敢相信的表情,虽然时隔多年,但是眼前之人的凌震还是能认得出,说道:“你是王二柱?” 在凌震面前皮肤黝黑,手里还拿着锄头之人,很是困惑,自己明明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记得我和你相熟。” 凌震忽然感到眼圈一热,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想要哭喊,发泄,但是他不能。而这些,他只能咽在肚子里。 凌震说道:“二柱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小栓子啊!”。 “什么!”王二柱手中的锄头,顿时掉了,说道:“你是小栓子?进宫的小栓子?” 凌震热泪盈眶地说道:“是我,是我,二柱哥,我回来了。” 王二柱那眼颊流出激动的泪水。 凌震在进宫之前,原名叫凌小栓。后来被当时的当官的看上,这才进宫,原本是要做小太监,但是凌震在宫里被御膳房的御厨王进看上,这才进了御膳房,后因凌小栓名字太土,王进这才将其改名为凌震。后来王进病死,凌震得了王进衣钵,当上了首席御厨,这一待,就是三十年。 王二柱拉扯着凌震就往自己家里领,路上还谈起二人儿时在一起的经历,期间王二柱也询问了凌震怀中孩子的事情。 凌震当然不能说出真想,只是含糊过去,说是自己的孩子,叫凌祭。 凌震就这样,在自己久别的家乡。当晚,在王二柱的家里住下了。 翌日,凌震回到故里的消息,可是一夜之间,这凌家镇的人全部知道。 虽然凌震想要低调些,但是想到日后还是要相处,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清早,凌震的房门前堆了一片人,男女老少,如同看奇珍异兽般围成一个圈,堵在房门外,等待凌震出来。 毕竟很多年过去了,这些乡远山村的人都没见过皇宫的人,这一听还是曾经的自乡人,说什么也要看上一眼,沾沾皇帝之气。 可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天下已经易主,不再姓君,而是姓龙。 凌震抱着小君祭,推开门出现在在大家的面前,而围观的人则是一阵切嘘,好是失望。跟他们一样,衣服比他们的还破。 不过,凌家镇上的人,还是有欢迎凌震回来的人,都是一些老人。 凌震逐一问候之后,打算回到自己曾经的祖宅,从此落脚,抚养小君祭长大成人,完成君长阳交代的任务。 其实,凌震也是在给君长阳报恩,报十年前的不杀之恩。 就这样,凌震带着小君祭回到了自己的祖宅,开始了新的生活。 ...... 半年后。 紫金龙霄殿(原大光明殿),紫金龙椅上,龙沧海大怒:“废物,都是废物!整整半年了,玉玺没找到,孩子也没找到,四大家族也没给我摆平,我要你们有何用!” 肖毅跪在地上,连忙说道:“陛下,息怒。臣一定会将两样东西找回来的。” 几个谋士,也低头拱手,不敢为肖毅多说一句话。 “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人和玉玺都找不到的话,我就要你的脑袋!”龙沧海坐到龙椅之上,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 “是,臣这就去办。”肖毅灰突突的离开了紫金大殿。 几个谋士也没出一声,看着肖毅的离去。其中为首的谋士,名叫罗建,也正是此人向龙沧海提出造反之说。 可如今黄袍加身,罗建在龙沧海的心里可称得上是心腹。 罗建能博得龙沧海的青睐,眼力自然不差。 罗建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我知你为何事忧心,我有一计策,可解你四大家族之愁。” 龙沧海一听,顿时惊喜,“罗先生,快说说......” 罗建抖了一下眉,则是示意龙沧海,这里有其他人。 龙沧海说道:“其余的人,都退下吧!” 侍女和其他谋士纷纷离开,罗建将他的计策,献给了龙沧海。 一个月后,凌家镇。 凌震安顿下来,已经快大半年了。以前的玩伴,大多数都离开了凌家镇,剩下的只有王二柱这一个人了。 这大半年来,凌震除了给人到地里干活,就是照顾小君祭,希望他能快些长大,告诉他自己的身世,但是又害怕自己身体坚持不住,只好写在一条白色的布上。 而凌震的另一个担心就是害怕龙魂军找到这里,但是他的担心却在这一晚开始,逐渐逼近现实。 夜晚过半,镇上的灯火也逐渐的熄灭犬吠也平息了。 尤其是深秋的夜晚,后半夜是格外的寂静。平常人家早已经熟睡入梦,而凌震则是辗转反侧,每每入梦,都会响起,从皇宫逃脱的画面,皇宫禁军的誓死保护,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鲜血淋漓,溅了一身血。如此血腥,即便屠夫见到也会恐慌。 那黑色盔甲,恶魔般的面具,挥舞着带血的冷刀,追砍着手无寸铁,苦苦哀求的宫女,太监。 伸出无助的双手,任意龙魂军士兵,丧心病狂的砍杀。 “不要啊!不要啊!” 凌震忽然惊醒,面色惊恐,冷汗直流。左手旁的君祭还在香甜的熟睡。 “呼~,还好这个是梦啊。”凌震安抚自己说道。 这时,突然窗外闪现一道光亮,透过窗纸缝,晃眼而过。 静听,会有一阵阵兵器碰撞的声音,甚是激烈。 凌震好奇,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凌震抱起小君祭说道:“干爹,晚上睡不着,抱你出去走走,你不会不同意吧。” 小君祭在怀里,露着香甜的微笑,凌震说道:“你不说话,就当同意了。” 房门一开,凌震朝着声音的来源而去。 第四章 凌家镇托孤(二) 走了少许的路,声音越来越近,大概离凌家镇两三里的地方。 凌震抱着小君祭,匍匐在一个小土坡上,看着不远处。 “砰砰砰!” 凌震看见有三个人在围攻这一个人。 那受围之人也是好生了得,在三人夹击之下,所施展的剑招游刃有余,还颇有占领上风之势。 随即,那人一道剑气逼得三人后退数步,双方持剑而立。 三人中立在中间之人说道:“噬血,你这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你坐了十年,是不是该让我们兄弟三人坐坐了。” 噬血嘴角轻佻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天星三煞,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哪位?” “那你听好了,我就是天星三煞的老大,七杀。”七杀说道。 “我是天星三煞的老二,破军。”破军说道。 “我是.....” 噬血打断老三的话,说道:“你应该是贪狼吧!” 贪狼说道:“正是。” 噬血眼中光芒突射,手中那跟着他杀人噬血的宝剑,发出阵阵悲鸣。 “我就不和你们废话了,我只要知道你们的名字就可以了。时间差不多了,我的兄弟口渴了,他现在需要饮血!” 噬血话音未落,手中已然颤抖嗡鸣。 噬血化身一道虚影,剑身散发着血红色的光,凛冽的杀气和撕破空气的刹那细风。 七杀破骂道:“噬血,你竟然看不起我们三兄弟,那你必然要付出代价。” “三煞阵!” 天星三煞三兄弟,将自己的气息顿然消失,化身一道残影。 高手之间对决,会在一息之间。而杀手之间,还是天下前十的杀手,对决更是在一瞬间,比眨眼的速度还要快。 噬血成名招数“残血”,竟然落空了! 血红色的剑气碰到了天星三煞的残影,顿时间原地轰裂出一道手臂粗细的剑痕,已然此地成了焦土之地。 凌震巨惊,神色更是惊恐,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人力所为。 这也太恐怖了!这就是凌震此时所想。 噬血忽然感觉不对,似乎无法感觉到他们三人的存在,感受不到三人的鼻息和心跳。 “有点意思”噬血嘴角微翘,似乎三人的阵法引起了噬血的兴趣高喊道:“不错,好久没有兴奋了,那我开始认真了。” 树林之中,微风起伏,土飞草动,没有月亮的夜晚正适合杀手杀人。 树林回响起了七杀的声音,“三煞阵,就是我兄弟三人为了杀你所修炼而成。你无法找到我们的位置,而在我们眼里你,则是很清楚站在我的面前。” 噬血冷哼道:“是吗?” 噬血一个闪影消失在原地上。 “老二,老三封住他的去路。” “是,大哥。” 破军,贪狼二人隐藏在暗处的身影突然消失, 七杀依旧在远处蓄真气。 噬血凌宇空中,施展看家本领“极影步”想跳出这一片树林。 树林搭配黑夜,就是杀手的猎场,同样也是杀手的葬场。 只有到了空旷地带,噬血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 凌震一时间看不到了四人的动向,但是有害怕自己会暴露只好一动不动,此时他已然有些后悔。 深夜的风,微微的阴冷,虽然在裹衣之中,但是稚嫩的小脸,还是变得有些苍白和冰凉。 酣睡的模样仍旧可爱。 过了半个时辰,似乎早已经没有打斗的声音。凌震仔细看了一眼,确认无人之后,这才离开。 夜已到了最深的时候,凌震有些困倦,小君祭依旧乖巧的酣睡着,时不时露出那让人看见就会酥软的笑容。 凌震此时就像父亲对着自己的孩子,亲切地说道:“希望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要快乐的活着。” 就这样,轻轻的拍着小君祭睡着了。 ....... 时光冉冉,清晨的第一道强光透射过窗纸,照进屋子。 那刺眼的强光,唤醒了熟睡的凌震。 凌震轻轻按压太阳穴,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看着暖洋洋的太阳,感觉深秋的初晨似乎不是很冷。 刚一推开房门,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了进来。 顿时,凌震被吓了一大跳。 凌震忽然感觉这个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眼睛上瞟,一把让他记忆犹新的宝剑,回忆到了昨晚镇外的那场打斗。 “这不是昨晚以一敌三的那个人吗?怎么会” 凌震小心的靠近,探了探鼻息,恰好还有一丝气息尚存,不然在自己家里突然死了一个人,凌震你真是百口莫辩了。 将昏死之人扶到床榻,简单的清洗伤口,再去找镇上唯一的大夫张老汉。 这时间一晃,男子躺在床上三天,知道三日后的夕下之时,放才醒来。 噬血是被一阵孩提的哭闹声给唤醒过来。 “嘶~,我的头好痛。咦?我这是在哪里?”陌生的地方陌生的问题充斥着他的脑海。 “我好像在......”噬血再努力的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用力想,脑袋就会剧烈般的头痛。 “哇哇哇.....”小君祭的哭喊声这才将噬血从回忆中拽出来。 “婴儿?” 噬血那无情的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柔情和喜爱。 噬血轻轻抱起小君祭,慢慢的摇晃,嘴角不知不觉的多了一抹笑。 凌震远处就听到小君祭的哭喊,迅速返回屋里,透过纸窗的细缝,看见那被他救回一条命的男子在抱着孩子。 凌震赶忙进到屋里,将孩子从噬血的手里夺回,抱在自己的怀里。 “孩子,还是让我自己来抱吧!”凌震似乎对男子有些敌意,毕竟君祭的身份,所以凌震必须要孩子在自己的手里,心里才踏实。 噬血有些懵,没有想到大人会如此在意这个孩子。 “我只是看见他哭了,所以就.....”噬血还是要解释一下。 凌震说道:“我看你已经醒了,我这就给你准备一下饭菜,毕竟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噬血说道:“那多谢了。” 一会儿功夫,凌震将准备好的饭食端到噬血的面前。 噬血饿得不清,一顿狂扫。 凌震说道:“我还不知你叫什么,你我相见必定有缘。” 噬血吃完饭,突然跪下,说道:“感谢兄台地救命之恩至于我叫什么,我实在是不能奉告,我只记得我俗家的姓封。不知恩公名讳,我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凌震看着噬血身体轻盈,气息丰盈,受了如此重的伤三天就能生龙活虎,必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是个武林高手。 “我叫凌震,恩公之名实在抬举,我看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就叫我一声哥就行。” 噬血说道:“小弟听大哥的。” 凌震笑了,说道:“封兄弟,请起。” 就这样,二人慢慢聊了起来,那是一个彻夜详谈。 翌日,天空仍旧放晴。 凌震怀里依旧抱着小君祭入睡,而噬血则是盘腿调息,而脑海里却不断回想起那晚他与天星三煞的决斗,那一晚给了噬血这一生的杀手生涯里一个惨痛的教训,因为从未败绩,从未失手的天下第一杀手,败了。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活着,而天星三煞此时已经死了。 晨光的和煦,打在他的脸上,缓慢的睁开眼,看着自己身旁的孩子,也会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我的孩子,你若是没死,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我这一身的绝学,必将传授于你。” 噬血仔细看了一眼孩子,心里颇有几分颤抖,与他的孩子还真有几分神似。 噬血的内伤很重,已经伤及到五脏六腑,而且经脉之中还带有一股煞气,需每日调息。 海皇城,紫金龙霄宫 龙沧海坐在龙椅之上,静目养神。 “报!” 一声喊叫,惊醒了龙沧海。 他身边的太监急忙说道:“陛下是八百里加急!” 龙沧海眼眉略低,微眯着,声音略低沉,说道:“把人带进来” 太监说道:“宣,传信使上殿!” 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跑上殿中,跪下叩首,“陛下,肖毅将军打探到消息了。还请陛下,出一道圣旨。不出十日,人必擒住。” 龙沧海精芒一射,说道:“好,告诉肖毅,人可杀,玉玺一定给我找出来。” “遵命!” 当天晚上肖毅接到圣旨,立刻整顿兵马,第二天一早,他要出发,凌家镇。 而凌震此时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两万龙魂军最快五天才能到凌家镇,而这五天凌震对噬血有了一定的了解,戒心也慢慢的放下来。 第五章 凌家镇托孤(三) 五日后,凌家镇。 平静的小镇,还是和以往一样,勤恳的镇民日出而更。 王二柱肩上扛着一个锄头,被阳光晒得黝黑的皮肤,冲着凌震打招呼。 “小栓子,你嫂子做了一些吃的,过一会儿你去拿” 凌震说道:“二柱哥,我知道了。你一会儿我就去。” 凌震没有把噬血的事情,告诉王二柱。他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让人怀疑,小君祭的身份也会被人怀疑,所以凌震把噬血藏的严严实实。 噬血除了日常,其余的时间都在运功疗伤。 作为杀手,对于杀戮的感知,超于常人。就在夕阳降落的那一刻,噬血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眼角微微的跳动。 “左跳吉,右跳凶。难道这凌家镇有血光之灾?” 噬血突然睁眼,他的眼角愈发强烈,而且他凝望这天空的云霞,成了血红色。 不好,此乃大凶! 就在他要独自离开,小君祭的一声啼哭,噬血止步了。 “我大伤未愈,但是保护两个人还是完全可以的。” 这时,凌震而归。 凌震看着噬血提剑裹囊,一副出走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你的伤好了?这是要走了?” 噬血说道:“凌大哥,你快收拾东西和孩子一块跟我走。此地不易久留。” 凌震一听,不知所以,笑了:“这是为何?封兄弟你没事吧!我知道你身份特殊,但是你的存在这镇上的人我一个也没说。你就放心在这里养伤就行。” 噬血眉头一皱,略精命卜之术的他,忽然隐约间看到凌震额头之上一团黑气,乃将大祸临头。 噬血说道:“凌大哥,你听我的,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害你的。此时走还来得及,若是此时不走,那真就走不了了。” 凌家镇每户人家的灯,渐渐的亮了。昏暗的街道,也被家家的烛火照的通亮。 这时,地面微微震颤,“砰砰砰!” 凌震顿感不好,那熟悉的频率,让他的心神,有些慌乱。 噬血也不想多解释,抱起小君祭,就往外跑。 凌震急忙追出,喊道:“把孩子给我!” 噬血还未跑出数米便停下了,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让他停下来。 凌震也停下来,呆住了。 他们四周有着无数个火把,死死的环绕着凌家镇,整个凌家镇如白昼般通亮。 在山坡的最高处,一面诺大的魂字黑旗,随风浮动。 凌震的心,崩溃了。 他们找到我了! 终究是逃不掉的! 噬血回到凌震身边,此时凌震已经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念叨,“完了,完了......”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我是龙腾国左军统领肖毅,只要你们把皇子殿下和玉玺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个镇的性命,否则——杀无赦!” 凌家镇上的人,此时站满了整条大街,孩童妇孺一脸惶恐的看着眼前的火光,依附着自己的丈夫身边。 王二柱紧搂着自己的老婆孩子,高喊道:“这位大人,我们这里都是寻常人家,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皇子!” 肖毅从黑暗之中走来,一手皮鞭,腰挎金刀,歪笑着:“来,你出来”指着王二柱。 王二柱缓慢的从人群出来,旁边的人拉扯,示意他不要出去。 王二柱还是走了出去,鞠躬:“大人,我们确实.....” “噗!” 王二柱胸口多了一把金刀,直接贯穿,眼睛睁着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扑通!” 王二柱死了。 王二柱的妻子和孩子,被村民藏在身后,捂着嘴,生怕再次连累他的妻儿。 肖毅把刀抽出,简单的擦试一下,看着刀身说道:“怎么,都这样了还是没有人告诉我,皇子和玉玺在哪吗?” 凌震躲在人群后面,好几个人拽着,捂着嘴。 凌震看着王二柱得死,全因自己。他心痛啊。 儿时的玩伴,活到这个岁数本应更加珍惜,可却如今,惨死眼前。 肖毅笑了,“既然没人告诉我,那我就开始随机问了,没有说出皇子和玉玺下落的人,那我就杀。一个一个杀。直到有人说为止。” “你,出来!” 一个孱弱白发老者,缓缓的走出人群。 “七公,不要出去!” “七公!” 老者乃是凌家镇威望最高的一位老者,凌肃,凌七公。 凌七公说道:“我活一辈子,我就不信,他还能乱杀人,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哈哈,王法?”肖毅抽出金刀,抚摸着,冷哼:“我就是王法!” 手起刀落,老者倒地,瞬间地上出现一摊殷红的血,老者睁着眼睛抽搐着,似乎是不敢相信,肖毅随随便便杀人。 “七公!七公!”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镇民哭喊着,叫骂着,甚至有人要去拼命,但还是被人拉住,因为那样,只有白搭性命。 凌震呆滞,在人群的后面,看着凌七公倒在地上,一种愧疚让他更加坚定,若他再不出来,这百十余人的性命,都要交代。 凌震冷静一下,看着噬血说道:“封兄弟,这个孩子我就托付给你了,还有这个包裹,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可信的人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说完,凌震转身进入人群之中,被无数身影淹没了。 噬血抱着小君祭,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要看着凌震接下来如何。 “怎么,还是没有人告诉我吗?那我只好继续杀人了”肖毅看着个个被吓得惊慌的镇民,他觉得这样玩才有意思。 “那我继续了”。 一声高喊:“我知道你说的人和东西!” 凌震从人群走了出来。 “小栓子,别去” “坚叔,没事的。”眼神带着悲伤,这句话代表着离别。 “哦,你知道?若是骗我,你知道后果。” 凌震说道:“我乃凌震,御膳房首席。你若不信,这个你信了吧!” 只见凌震从怀里掏出一个四方龙雕玉器,翠绿无暇,暗金龙身。 “这,是玉玺?”肖毅眼睛不敢眨一下,这个玉玺他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此时找到了。 “如假包换!” 肖毅喝道:“那还不快快给我。” 镇民之中,有人喊道:“凌震,不能给!” 老者凌坚也说道:“就算是死,也不能将玉玺给这个人,否则,天下无安呐!小栓子。” 凌震高举,说道:“皇子已死,玉玺在此,他龙沧海想顺理成章的做他的皇帝,做梦!没了这玉玺,我看他如何称帝! 手臂一挥,将玉玺摔出。 肖毅高喊道:“不要!” “咔嚓!” 迎击石堆的玉玺瞬间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凌震仰天长啸:“陛下,臣来见你了!” “你这是找死!” 肖毅手起刀落,只见天空一道血痕飞溅,凌震人头落地,双腿跪地,鲜血淋漓直溅五丈。 肖毅顿时怒吼:“血洗凌家镇,一个不留!” 身后两万龙魂军齐喊:“是!” 站在远处高树的噬血,望着凄惨哀嚎一片的凌家镇,默默说道:“凌大哥,我会让这孩子好好的长大成人。” 那一晚,凌家镇成了怨气横生的鬼城! 第六章 拜师学艺 (一) 八年后.....穹顶山,撼天崖 一个男童背着半米高的柴火,小跑着往山顶背去。 而远处一男子瞭望看着男童,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欣慰的笑。 不错,此人正是噬血。 八年前,噬血看着凌家镇全镇被屠,于是也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事,决定退隐。 而此地便是他,从小学武之地,穹顶山。 男童自然是君祭。 此时的君祭,已经八岁。 三年前,噬血就开始让君祭每天往返山顶和山下,一来二去,君祭的身体也要你同龄的小孩强壮的多了。 这也是噬血给君祭安排的功课,为了传承他的衣钵打下基础。 太阳渐行渐远,君祭这三年来也习惯了,这种砍砍柴日子,虽说无趣,但是充实而且安心。 “师傅,师傅,君祭回来了” 一声稚嫩的孩童声,惊醒了正在运功盘膝的噬血。 噬血出门一看,君祭肩上的柴火似乎多了一倍,呼吸平稳,只是汗滴在不停的滑下脸颊。 “嗯,还不错。君祭你过来,跪下!”一种无形的威严弥漫在空气中。 君祭不知所措,只好听话,跪在噬血的面前。 “这三年,你可有偷懒?” “弟子,有时会和山涧的动物戏耍。”君祭低头。 “算你诚实,很好!你现在再磕三个响头” 君祭不解道:“师傅,为何?” “废话太多,快磕!”噬血厉喝。 “噢!” 君祭磕完,脑门上淡淡的血痕。 噬血说道:“从今天起,你是为师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一个。明天开始,我将会把我的毕生所学,全部教你。何时打赢我,何时下山。” 君祭不敢相信,师傅终于要教他武功了。顿时欣喜若狂,“太好了!” 噬血说道:“别高兴太早,拜师的第一件事,把晚饭给我做了。” 君祭瞬间蔫了,低声道:“嗷,知道了,师傅” 看着君祭走进来厨房,噬血不禁的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晚饭之后,一师一徒,一老一少,盘膝而坐,吐纳着空气。 那一老一少的背影,在昏暗的夜晚,显得有些苍茫。 “师傅,你说,人死了会化成一颗星星,挂在天空上吗?” 君祭搭着小脑袋,靠在噬血的身边。 噬血说道:“这人只不过是这个诺大的世界的一粒尘沙,想要如星辰般发光,那你就必须付出超于常人的努力。” 君祭似乎还是不理解,呢喃一句:“是吗?” 虫鸣夜深,不知不觉君祭睡着了。 清晨,君祭如以往起得很早,正准备拿起水桶到半山腰的悬泉瀑布接水做饭。 “君祭,你过来!” 君祭跑到噬血的身边说道:“怎么了,师傅。” “我说了,为师今天要正式教你武功,所以今天你不用打水了。” “啊!太好了。”君祭惊讶之后,便是兴奋。 噬血双手一背,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你的东西在那里”。 只见,一棵缸口般粗细的圆木,倒在地上。 “不是吧!师傅你让我扛这个!”君祭猛的吐口水,惊讶说道。 “怎么,这就想退出?你不是做梦都想让我教你武功吗?” “这个没错,可是这也太大了吧!” “想要练武功,就要先吃苦。你何时能将它扛起来,并且跑到山下。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说完,噬血消失在原地。 日复一日,渐渐的三个月就这样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君祭在这三个月把把力气练就到了能同时扛起俩个缸口大的原木,并且还能山下山顶跑上一个来回。 常人三个月,都不一定能完成,而仅仅只有八岁的君祭,却能完成,简直不可思议。 君祭把修炼的成果展示给噬血看,露出洋溢的笑容。可是他却不知,这一切的背后,全是噬血在君祭半夜熟睡时,慢慢的渡功给他。 君祭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日益庞大的容器,随着身体越发强壮,加上噬血每天晚上将自己的一点点的功力渡给君祭,否则君祭不可能三个月就能完成。 如今的君祭已经有了噬血一年修炼而来的功力。 “师傅,我完成了。”君祭说道。 噬血说道:“嗯,还不错。接下来,我要你每天都扛着圆木,山下山顶十个来回,每一个月增加一个圆木,直到增加到十个圆木为止。” “什么!” 君祭大呼,这个修炼量是原来的十倍。这对于他来说,无意是巨大的挑战。 噬血看着君祭有些不开心,说道:“若你能完成,我将传你天下绝世武功的心法,并且还会教你我的三大绝学!” “真的!师傅你可不要食言”顿时,君祭干劲十足。 “为师说话,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就这样,为了修炼噬血的绝学,君祭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他面前的十个圆木较劲。 时间飞逝,一个月之后,他已经可以扛起三个圆木,山顶山下来回跑。 修炼累了,就躺在密林之中的粗树枝上睡一觉。渴了,就喝山涧里的河水。饿了,就摘些野果来充饥。 不过,每天晚上噬血都会烤野味,让君祭吃饱。 自从君祭开始完成十倍的修炼量,每夜饭后睡前,都会跳到噬血特制的药缸之中泡个澡。 噬血也是一如既往的将自己的功力,不断的灌输给君祭。 山中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十个月...... 日过晌午,日上三竿,烈日下,君祭在完成他噬血交给他十个月任务的最后一个来回。 此时君祭正要从穹顶山下,往山顶走去。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尖叫入耳,君祭放下十根圆木,闻声走去,躲在树后。 一个落魄的七八岁的小女孩,拼命地向前跑。而她的身后,则是一只凶猛的老虎。 只不过,这老虎鱼普通的老虎不同,身上的虎纹暗黑色,瞳孔血红色,异常凶狠。 第七章 拜师学艺(二) “救命啊!” 小女孩拼命地跑,黑色的老虎,张开獠牙,左跳右跳,左扑右扑,似乎要抓住女孩。 君祭眼看危险,抓起一块一丈宽的大石头,扔了过去。 呼~。 石头不偏不倚的扔到了,小女孩和黑色老虎之间。 女孩黑老虎都停住了。 小女孩怔住了,不知道眼前的石头从何而来。腿一软,倒在地上。 而在黑色老虎的身后出现一个人,身穿黑色斗篷,一声厉喝:“什么人!竟敢阻挠我阴师抓人!还不出来!” “欺负女孩子,算什么本事!”君祭从树后现身。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小屁孩。”阴师实在没有想到,一个孩子毛还没长齐,就学会英雄救美,不过,阴师杀心已有,声音低沉,说道:“你若是没看见,你还有命,现在,我要把你抓了,当我的试验品吧!” 咻! 阴师消失原地。 眨眼间,来到了君祭一丈之内。 君祭吓了一跳,这速度,完全没有看清楚。 “正好,一对童男童女,你们的血,是我炼尸的药引子。” 阴师的手刚要抓起君祭,这时,一道血光划过,直逼阴师。 阴师反应不慢,瞬间闪躲,只不过手上还是留下一道血口,黑色的鲜血顺着手指滴落。 “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阴师看了落在地上的通红宝剑,眼睛一怔,有些惊讶,惊呼:“残阳泣血剑!” 这时,君祭身前多了一个人,身穿青衣,头发长飘。 君祭一眼便认出,是自己的师傅。 “师傅,您来了!” 阴师撇眼看去,眼眸微颤,说道:“噬血,你没死!”语气之中带着震惊和惊讶。 “阴师,怎么你看到我似乎很惊讶?”噬血说道。 阴师眉头一皱,顿时感觉到此时情况有些棘手,他曾经与噬血交手过几次,但是噬血的强大,他只有落败的份儿,而且还有一次,险些丧命。 噬血说道:“我看你多年本性不改,抓孩童炼阴尸,这次还妄想抓我的徒弟,那我这次容不得你,你必须死!” 噬血的话,阴师无不一惊,没想到自己要抓的男孩是他的徒弟。 不过,十多年过去了,他自己的实力也非同日而语,就算打不过,逃跑保命还是可以的。 “噬血,你已过中年,况且你身受天煞三星的阴煞之气,必定修为有损。” 噬血一听,不解:为何他知道我受了阴煞之气。 “不用猜了,我告诉你,我曾经给过天煞三星渡过我十年的功力,自然知道了。” 噬血顿然明白,天煞三星的煞气为何会如此厉害。 “哦?是吗?我倒是想看看这些年,你的功力精进了多少!” “好,当年你毁我尸王,令我修为大损,如今你没死,我今日一并讨回来。”阴师凌空跃起,大喝:“拿命来!” 噬血灵决一掐,残阳泣血剑回到手里。 “鬼魄阴尸!” 忽然间,天色黯淡,阴风阵阵。 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浑身冒着黑气,猛然抬头,恐怖狰狞的脸皮,并缝着碧绿色的线。 “呃呃呃” 阴师法决一出,尽数打在被召唤出来的鬼魄阴尸身上。顷刻间,煞气大涨。 君祭害怕的躲到噬血的身后,额头之上冒着虚汗,“师傅,我有些怕!” 噬血摸着君祭的小脑袋,说道:“莫怕,为师要替天行道,灭了这妖人。在远处躲好。” “鬼魄阴尸,给我上!把他给我撕碎!”阴师大喊。 噬血动了。 人剑合一,身随剑动,剑随心动。一人一剑,化身一道红光,直击阴尸而去。 那一刻,红光大作,从天而降,炙热的剑气,撕裂空气,“滋滋滋”。 噬血的三大绝世剑招,“残血”出现了! 阴尸只听从命令,无法感知噬血的剑气的强大。 阴师顿感不好,噬血的剑气之强,远远不可与昔日相比。 “不,鬼魄阴尸,快回来!” 这时,已晚。法决一出,刹那间收回,已然不可能。 不!不!不! 轰!!! 穹顶山一声巨响,传遍整个山谷。 一道红光炸去,阴尸变成了尘烟,残余的剑气,也毁了周围十米之内的树。 阴师被轰出十多米之外,嘴角留着黑色的血 噬血落回了原地,残阳泣血剑剑身微鸣,冒着些许的白气。 阴师没想到自己败得如此彻底,倒在原地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噬血,即使已过中年,还是强得没道理。我阴师认栽了。也让我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人剑合一的残血,也算无憾。你杀了我吧。” 噬血背身持剑,眼眉一微皱,说道:“我今天不想杀人,你走吧。” 阴师一怔,他不敢相信噬血竟然要放了他。 “你不杀我?” 噬血一怒,说道:“在我没改变主意前,还不快滚!” “哈哈,好我滚。噬血今日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再给我十年,我要我的徒弟,报我今日之仇。”阴师说完,化身一道黑风,消失原地。 君祭问道:“师傅,你为什么不杀死他,” 噬血“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冒着黑气。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君祭问道。 “为师,不是不想杀他,只是为师此时没有能力杀他。”噬血嘴角的黑血发出淡淡的腥臭,可见这煞气威力不是一般。 “为师,要在寒泉之中调息七天,这七天好生照顾这个小姑娘。但是你修炼一日不能停,十日之后,为师再教你绝世武学。” 说完,噬血一会袖子,残阳泣血剑收回手中,消失在原地。 君祭将小女孩抱起来,回到了山顶。 没了是个大圆木的束缚,这百尺之高的撼天崖,对他来说,只是轻松。 不用半个时辰,便可来到山顶。 而小女孩在昏睡之中,被颠簸惊醒了一瞬,看到自己被人抱起,但是那男孩的脸庞是如此的稚嫩,但却有如此的清晰。 经历生死苦楚的小女孩,内心此时却感觉到安逸和踏实,带着安逸踏实,在此进入了梦乡。 而这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的早上。 君祭早早起床,昨日噬血所施展的武功着实让君祭大开眼界,心中早就决定,要跟师傅将武功学好,将来要打败阴师的徒弟,为天下除害。 他也深感觉到自己的弱小,内心深处更加的坚定了。 有了十个月的训练,他现在的力气可是常人的五六倍之多,挥拳之处,略带劲风,其威力足以震得树叶,沙石飘落移动。 准备好了早饭,君祭刚要给师傅噬血送去。抬头间,看到小女孩站在门外看着他。 “你醒了,小妹妹。”君祭说道。 小女孩说道:“小哥哥,昨天谢谢你救我。” 君祭有些腼腆,毕竟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小女孩说话,“没,没有了。昨天的事还是要谢我师傅,不然就连我的命也要留在那里。” 风一吹,扑鼻的饭香,直接扑在小女孩的脸上,顿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小哥哥,我有些饿了。能不能给我一碗”小女孩说道。 “这个是给你准备的。”君祭拿起一个装满清粥的碗递过去,顺便还有一个馒头,“小心烫,慢点吃。我现在给师傅送去,若是不够,我再回来给你再做。” 君祭转身离去,前往撼天崖的秘密之地,寒泉池。 小女孩看着君祭的背影,有些神往,嘴里说道:“小哥哥你真好,长大了我一定嫁给你” 第八章 绝世武功(一) 君祭提着饭篓,迈着不大的步子,在飞瀑下的积池上蹦来蹦去,很是小心,不然,这一飘香四溢的饭菜则就回归大地了。 寒泉池,常年阴寒,不见天日,其水温更是冰冷彻骨,若是常人掉进去,不出几个呼吸间,必定已成冰人。只有内力极其深厚之人才能进入寒泉呆上一刻。 寒泉之水,其寒冷则有另外奇效,那就是能够降低血流速度,以及可控制毒素或是煞气等阴毒东西的蔓延速度。 噬血则是利用寒泉水的这一奇效,在运功将自己体内的煞气引出。 这八年来,噬血体内煞气已所剩无几,但是昨日一战,残血击毁了阴尸,但是阴尸的煞气确又被噬血吸入不少。所以才会放阴师的一条小命,若不然,阴师在这世上就是一座无人问津的坟墓。 君祭去过寒泉池的秘境,但是未到深处,只是在外侧徘徊过,仅此这样,还是让噬血痛骂一顿,并告诉他没有十年以上的内力,不可进入。否则,寒气入体,对练武筑基则是致命的。 君祭来到寒泉池的洞前,大喊道:“师傅,小祭来给你送饭了!” 洞内传来,道:“饭,放在洞口,你回去练功,十日之内,为师出关,那时我将教你绝世武功。” 君祭高兴地说道:“是,师傅,徒儿明白了!” 回到撼天崖的住处,君祭看到小女孩在收拾碗筷。 “妹妹,你快歇着吧,这些活还是让我来吧。”君祭说道。 小女孩说道:“娘亲说了,有人施粥,那收拾碗筷,自然应该。” “娘亲?” 君祭一时间,莫名的伤感,心头一颤,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很是陌生。因为他自记事起,我眼里的亲人,就只有师傅噬血。 小女孩似乎看出了什么,说道:“怎么,你不会连你爹娘都没见过吧?” “爹娘?”君祭摇了摇头,说道:“自我记事起,我没有爹娘,我只有师傅。我不知道谁是我的爹娘。” 小女孩顿时感觉道君祭有些可怜,竟然连爹娘都没有见过,自己还有父母在世。 “小哥哥,那你的师傅没告诉你,你的父母是谁吗?”小女孩说道。 君祭摇了摇头,说道:“我曾经也问过,但是师傅闭口不言,说长大了之后,我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君祭” 小女孩说道:“我叫妙仙儿,君祭哥哥可以叫我仙儿。我爹娘都是这么叫我的。” “仙儿?好名字!”君祭夸赞道。 仙儿笑嘻嘻的说道“君祭哥哥的名字也不错。” 君祭摸着仙儿的头,似乎像哥哥在摸着妹妹的脑袋。 仙儿吐着粉嫩小舌头,眼前的一幕深深刻在脑海里,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纯洁的心灵此时暗自衍生出一种让人无法察觉的东西,直到她长大后才知道,这东西是——情愫。 这十日里,穹顶山,撼天崖却多了几分欢声笑语。 一少男一少女自由的追逐在树林里,与兽为伴,与蝶虫花草为舞,嘻嘻哈哈声,动物的嚎叫传响一片。 君祭还是和以前一样,日未出,便是到山下扛着圆木训练,这十日以来,他身上的肌肉又多了一丝结实之感,力量也强了几分。但是身形却还是九岁孩童该有的模样。 十日时光,转眼即逝。 傍晚,天渐渐的暗下来。一阵凉风扫过,树上的蝉儿纷纷落下,躲到树下继续鸣叫。 君祭看着天空,师傅许下的十日之期已到,为何还不出关。 仙儿此时便早早睡下。 这时君祭感觉一阵风吹过自己的发鬓,一双厚重无比而又温暖的手,按在肩膀上。 君祭转头看去,惊呼道:“师傅,你出关了!” 噬血单手背后,一只手按着君祭的肩膀,欣慰的说道:“恩,不错。身体很结实,看来你的基本功没有落下,为师答应你的话你可还记得?” 君祭说道:“徒儿,记得”。 “从明天开始,为师就教你,不过这其中修炼的苦方是以前修炼的十倍,你可愿意?”噬血看着君祭的眼睛说道,可是君祭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畏惧,而是激动和坚定。 “徒儿愿意,我等了这一天好久了,不管有多苦,我不会退缩!”君祭的声音洪亮无比,透露着内心的坚定。 噬血却说道:“明日你就要修炼,屋里的小姑娘,过了明日你将不能再见,明日午时我就将她送下山顶,而修炼最重要的是心无旁骛,所以你准备好告别吧!”右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君祭的小脑袋,说道:“若是有缘,将来自会相见。” 随后化成一道风,消失在原地。 君祭没想到这离别的一天会是这么快,他打算做几道菜当做送别。 在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君祭也对妙仙儿有了少年悸动的好感有些不舍,但是没有经历情感的孩子,仍旧是不懂内心的悸动到底是怎样的。 翌日,天蒙蒙亮。 穹顶山上雾气缭绕,有些缥缈朦胧的景象。而木屋外的火灶上更是烟雾缭绕,淡淡的饭香随着烟雾而出,飘向空中。 君祭将自己最好的手艺拿了出来,蒸果糕。而这蒸果糕只有过年的时候后,才会吃上一次。而今日蒸果糕就当是与仙儿的最后一顿饭,他日再见却不知何时。只有拿出让人记住的东西,他日会凭着记忆会想起对方。 艳阳慢慢升起, 透过屋外的树叶缝隙,阳光放大在君祭的脸上,似乎这稚嫩的脸上,多了一丝坚定和刚强。 噬血则是站在不远处的树顶之上,背手而立,仅凭天空微风吹拂,也丝毫未动。只是这一夜之间,发鬓白了许多,眼睑微低,少了些许的生机。 “仙儿,起床了!”君祭在屋外喊道。 半天没有回应,于是敲门,“我进来了。” 只见,屋内无一人。空荡荡的。木床之上,留下书信一封。 “君祭哥哥,不要怪仙儿的,不告而别,当你读到此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穹顶山,再返回家的路上,和你在的日子很开心,若是你修炼有成,下山可到云州妙家找我,我随时欢迎,保重!” 君祭默然,忽然知道师父昨天对他说的话,所以趁着夜晚将仙儿送走。 君祭自语道:“我会去找你的”,将手中的信叠好放入怀里。 噬血这时从树上飘落下来,君祭看到师傅回来了跑了过去,扯着噬血的衣袖说道:“师傅,请教我真正的武功” 噬血微笑道:“看来你,想通了。看来不用为师开导你了。” 君祭说道:“师傅这么做,也是为我好,也是为了以后的相见。” “恩,明白就好。我有些饿了,让我尝尝你的蒸果糕。”噬血似乎经历了什么,没有以前的严厉,却多了一份和蔼。 君祭将自己的蒸果糕递给了噬血,却发现噬血的两鬓已白,说道:“师傅,你的头发似乎白了不少” 噬血说道:“为师老了,不胜当年,以后的天下是你们年轻的人的了。” 一老一少,吃着蒸果糕,一边说着,那一刻的时光很是美好。 接下来,君祭的修炼之旅才真正的开始。 第九章 绝世武功(二) 五年后。 憾天崖,半山腰的一处飞瀑下的石台上一个一米七多的少年,此时正在淋着带着强大冲击力的奔驰而下的河水,一拳拳打出,刚劲有力,威势不减。每一拳击打着飞泻的河水,“砰砰砰”的破空声音,每一滴水都被震得碎开,飞溅四处。 每一脚踏在石台上,积水都会激涌而起,荡起半尺之高。 少年那古铜色的肌肤,在河水的冲刷和阳光的折射,显出光亮,但是身上一道道似大地沟壑办的淡红伤痕,着实显目。 那一道道伤痕,还渗着浅浅的血丝,快要愈合的情况。 “小祭,准备好了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出现在少年的耳旁,撼天崖顶一个身影矗立在那,背手而立。 少年应道:“师傅,我准备好了!”声音洪亮。 “那好,你跟我来!” 此少年正是君祭。 君祭身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但是他知道师傅这么做就一定有道理。 这五年的修炼,每日都遍体鳞伤,疲惫不堪。早晨在飞瀑下冲凉,经过一天的修炼,夜晚在噬血所配置的药缸里,泡一泡,第二天伤口会愈合十之八九,再开始修炼。 日以继日,反反复复,这样的日子,君祭从九岁开始,持续了五年。 噬血每日都会与君祭比试几个回合,从原来的一招都接不住,到现在的三百个回合下来,仍旧游刃有余,气息平稳,毫无杂乱之气。 “砰砰砰”...... 一连串的空气碰撞的声音,响彻撼天崖。 一处山涧之内,一老一少对立而战,周围的鱼虫飞禽,无一不敢接近,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空气之中那股无形之气所带来的压抑。 二人面前只有飞沙略过。 “师傅,还要继续吗?”君祭说道。 噬血捋一捋白色胡子,点头说道:“嗯!还不错,有长进。不过拳脚的功夫还算凑活,不知你的剑法和轻功,这几日是否有长进?” 噬血轻踏地上,如飞鹰浮空,消失原地。他手中的剑顷刻之间,幻化出无数剑影,虚虚实实,无法辨认。 “徒儿,看剑!” 君祭眼眸之中,精芒迸射,似乎一道寒光射出,紧紧盯住那飞身而来的剑影。 “砰!”一脚重踏,君祭身体后倾,倒飞出去。 那插在石堆上的铁剑,嗡鸣颤动。 “剑来!” 君祭大喝一声,铁剑顿时飞出,飞速的来到君祭的手上。 “好小子,你的真气有强了不少。” 噬血紧接着,落地挑剑,一道破地留痕的蓝色剑气,强势祭出。直逼君祭面前。 君祭接力打力,手持铁剑,挥出一道剑气,一直抗衡。 “轰!” 尘土激荡,飞扬四处。 谁知,君祭的剑气破了噬血的剑气,势不可挡,冲向噬血。 噬血未慌,嘴角却多了一抹微笑,“好小子,实力又强了。” 这时,出自杀手的本能,噬血顿感不妙,头顶一股寒风。 抬头望去,一个影子映在自己的脸上。 这气势,这压迫感,难道....! 噬血有些惊慌,说道:“这是.....残血!” 如此眼熟的招式。 “嗯?不对!这比残血的压迫感,威力还要强。这不是我的残血,却比残血还要强!” 噬血直接以自己三大绝技的流雨飞花迎击。 “流雨飞花!”无数剑气如流星雨般汇聚一点,形成一击。 “陨流杀!”君祭大喝。 “轰!” 两股强大的剑气汇聚并碰撞一起,顿时此地飞沙走石,叶落飞花。 一朵小蘑菇云,在撼天崖下,炸开。 近处飞禽走兽,也无一幸免,被余波震飞数十米远。 寂静了几个瞬息,君祭搀扶着噬血从尘沙中走出来,扶到石堆上休息。 君祭看着刚才地方,出现了一个五丈的坑,还冒着热气的白烟。 “好小子,你的陨流杀竟然结合了我的两大绝技,很不错。为师,输了。”噬血不得不承认,君祭此时的功力已经超越了此刻的自己,心中深感欣慰的说道。 君祭笑了笑,“都是师傅教的好,若不是你每天对我残酷的训练,增强我肉体的强度,不然我也不敢将两大绝技合二为一。师傅,你没事吧!” 噬血说道:“无事,只不过我是真的老了。此时的你已经超越我了。但是此时你还不是下山的时候。” 君祭难免有一些失望,这五年他熬过了寻常人难以想象的修炼,甚至可以说是被人虐代般修炼。 为了,增强肉体的强度,每日都要经受火油鞭的抽打,每一寸皮肤都会受到。 火油鞭乃是由荆棘藤蔓和碎铁屑,并且还有地油涂抹点燃而成。 “接下来,受虐吧!”噬血有点为老不尊的微笑道。 “啊!师傅你不是说,我只要接过你三大绝技的一招,就不用了吗?”君祭脑海中仍记着火油鞭抽在身上的每一次的痛。 “是啊!接下来,我将传你天下冠绝古今的内功,混元无极功。此功对肉身要求极强,所以,还要继续。” “什么!”君祭倒吸一口凉气,“师傅,练内功和这个肉体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觉得普通的刀剑刺伤我,我只会留一点血,根本不会痛。” 噬血说道:“那只是一般的刀刃,若是遇到神兵利器,那刀剑之气,可不是你这肉体可以挨得住的。所以,我传你的混元无极功,可以辅助你的肉体更强。而且混元无极功,炼至极致,则天下间少有敌手。并且,可强可弱,不过到底有多强,为师却不知道。” 君祭一听,颇感兴趣,问道:“师傅,你练到极致了吗?” “极致?”噬血摇着头,说道:“只掌握了皮毛,勉强才会第一层。” “第一层?不会吧!”君祭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看得出噬血的表情就告诉他,噬血并未夸大。 “难道这内功真的这么难?” 噬血摇着头,“不是难。而是残。” “残?”君祭不理解。 “这混元无极功是我的师傅,在我年轻的时候临终时传授给我。我后来自行修炼我才发觉这是残篇的内功心法。而且只有这第一篇之中的三层功法。” “三层功法?而师傅才会第一层,那岂不是很难!”君祭惊呼道。 “确实,就连三层我始终未练成,只将这第一层学会,耗费了我五年的时间。”噬血从怀里拿出指尖大小厚度的秘笈。 混元无极功,五个大字模糊的印在上面。 这秘笈的纸张,早已经泛黄,但是字迹依旧清晰。 “若你能修炼着第二层,便可下山了。为师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噬血将秘笈递给君祭,“为师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算是习得这第一层。你比为师悟性好,希望你能在五年之内修炼成。” 君祭身上给予了噬血的厚望,不然不会每日每夜渡功给他。 此时,君祭的体内已有噬血十年的功力。这也是为了君祭更好的修习混元无极功的目的。 渐渐的,夜已深。 点着油灯的小木屋内,结束一天的修炼,泡完药水的君祭,从怀里掏出“混元无极功”。 他翻开第一页,便写到:混元无极,此乃天地。 “阴阳二气本自有,丹田之内混游走。天灵顶下七经树,膻中腋下八脉通......” 不知不觉,君祭内心随着口诀,注意力慢慢的集中,全身的毛孔微张,感受这天地之间空气的流动。 而且自己的丹田似乎有气流汇聚,一阵灼热感,燃烧着自己。 君祭此时身体冒汗,额头之上,皆是汗珠。 “啊!” 君祭有些挺不住了,大喊。 “挺住!真气漩涡马上就要形成了!” 噬血此时在为君祭护法。 “师傅,我快挺不住了。我要炸了。”君祭脸色通红。 “不要放弃,若失败你将无法修炼,更不要说至高境界。”噬血大喝。 君祭大喊:“给我,成!” 轰! 体内一阵巨响,将君祭自己震晕过去。 噬血把脉一探,欣慰的说道:“果然成了,看来我之前猜的不错。这真气漩涡练成,还真的需要十年以上的真气。小子,这混元无极功第一层基础我给你打好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这些话,君祭浑然不知,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而君祭的丹田之内,有一个极小的气团,如漩涡一般,将噬血渡给他的十年真气,以飞快的速度释放到丹田之中,加上他之前的真气,此时的君祭是拥有着十五年功力的少年。 第十章 考验(一) 从那一晚开始,君祭才真正的踏入武者之列。 时间似流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三年后,穹顶山山顶。 夕阳的光不再那么刺眼,到显出一丝柔和。 一个少年面对着即将下山的太阳,俊朗的面庞,在夕阳的照射下,有几分久经风霜的沧桑。 渐渐的少年睁开眼睛,缓慢的站起来,此时的他已站在山顶最高的石头上,冲着远处眺望,张开双臂高喊:“啊!我成功了。” 声音四处激荡,仿佛方圆几十里都能听见。 “很好,很好!” 少年的背后,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 君祭跳了下来,笑道:“师傅,我已经练成混元无极功的第二层了。并且我能感受到,我丹田内的真气漩涡似乎变大了一倍。吐纳真气,也是之前的好几倍。” 噬血的手搭在君祭的肩上,感觉到,君祭所说并非虚假。 “这第二次层,如今你还未练成,只是初涉而已,并未完全练成。不过呢,为师就算你到了第二层。”噬血说道。 “师傅,是不是我可以下山了?”君祭有些期待。 噬血背着眼睛微眯,呼吸有些急促,有些沉重,说道:“一个月之后,你便可以下山。” 君祭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下山了。”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在这深山里待了十七年的君祭来说,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对他来说,很快就会过去。 噬血语重的说道:“下山可以,但是你要接受下山之前的考验。考验不通过,这山你就不要下去了。” 说完,噬血消失在原地。 “什么!考验?” 君祭虽然现在已经将噬血的剑法,拳脚,内功全部都学会了,但是却少了一件东西,那就是经验,杀戮的经验。 而噬血所有的武功,都是用来杀人的。不然这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声,早已经丢了。 “后日一早,此地见!” 噬血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君祭说道:“师傅,那我们后日见。” 这几年,君祭忙于修炼混元无极功的功法,很少做饭给师傅吃了。他自己饿了就抓野禽和水鱼烤着吃。 吃饱了就继续修炼,夜晚就席地而睡。过惯了这一个人的生活。当然,肉体的训练也没有落下,没有了火油鞭的抽打,而是在长满荆棘的草丛里,快速穿行。 每一次,则是遍体鳞伤。 但是运转混元无极功疗伤,却是要好的快。君祭着实也感觉到,这内功之法甚是了得。 三年的时间,君祭的肉体可以说强大的很多,已不是三年前能比。 “我现在的境界应该是武境二层巅峰了吧!”君祭仰着头,嘴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自语道:“不管下山考验是什么?我一定要过去。” 撑开懒腰,看着无边的晚霞,“仙儿妹妹,不知道这些年,你还好吗?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 看着太阳落下,待了好几个月的山顶,有些腻了,于是君祭施展流影步下山,瞬间消失原地。 山上的生活相比于山下,那真是枯燥乏味。因为山上除了飞鸟之外,就是天空,太阳,和云朵。 而山下则是百兽。 此时一米八几的君祭,骑着被他早已驯服的老虎的身上,号令着百兽。 “小家伙们,你们有没有想我!”君祭说道。 百兽对君祭似乎没有敌意,愿意将其围在周围,呼和嚎叫,以作回应。 君祭身下的白虎,“嗷!”的一声,没有凶狠,只有温顺。 “小白,我就知道,你是最想我的。等我一会儿,给你抓一只野猪。” 野猪就是白虎的死敌,两年前白虎生产,野猪借此机会攻击,君祭看到,救了白虎一家,还杀了当时攻击的野猪,从此野猪在君祭在的地方不敢出来。但是却经常攻击白虎,掠夺领地。 白虎嚎叫“嗷”,表示感激。 或许君祭的施手救命白虎,在多年后,白虎也救了他一命。 两天很快...... 每天初晨,已经养成习惯的君祭,坐在房顶之上,吐纳这天地之间最纯净的空气,来巩固真气。 “呼,呼”气息平稳,此时君祭已进入最好的状态。 “砰!” 房顶一响,君祭纵身一跃,施展流影步,消失了。 也只是过了片刻,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穹顶山山顶。 而这时,他师傅噬血,背手而立,微风抚发,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师傅,弟子来晚了!”君祭说道。 “刚刚好而已!”噬血突然一动,身上的气势顿时迸发,汇聚成了一把无形的巨大利刃,冲向君祭。 “师傅,您这是....” 君祭怎么也没有想到,师傅会突然向他出手。 一道劲气猛得撞在君祭的胸口上,君祭未即使做出防御,不敌,轰飞出去十几米之远。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一击未成,噬血紧接着又是一击,威力更强,威压更大。 君祭立刻挺身,运转真气,抵挡。 一把巨刀仿佛就在君祭头顶,无形的压迫,脚下滑行出两道很深的痕迹,不得不逼君祭使出真本事。 “给我碎!” 硬生生的将头顶的无形巨刃,震碎。 “师傅,你这是”君祭不解道。 “这是我今天要教你的东西,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噬血严肃地说道。 君祭说道:“就连师傅都不能信吗师傅,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 “亲人有时候亲人也会被出卖。” 君祭刚走到噬血的身边,无形的巨刃再次刺向君祭。 “这......” 君祭以为攻击已经结束,没想到噬血的突然一击,毫无防备的君祭,直接被击飞倒地。鲜血再次吐出。 “师傅......” 君祭伸手眼神看向噬血,怎么也不敢相信,师傅会偷袭他。 “小祭,记住,为师再教你行走江湖的经验” 君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噬血说道:“不要怪为师手黑,只有这样才会让你记住这世间险恶,要处处小心。” 天黑了。 灯火通明的木屋内,一个大木桶里,君祭靠在桶边安逸的睡着。 热腾腾的气,将木屋蒙上了一层雾。 没过多久,君祭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泡在药水里。 胸口的伤,已经不在疼痛。 是师傅为我疗伤的可是,他却将我打晕的 “醒了,小祭。”噬血推开屋门,坐在床上,说道:“为师,这么做,就是让你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除非是你真正能信任的人,否则不要将自己的身后留给他人”噬血微笑着说道:“当然,为师也不会害你,你也是为师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说完,噬血默默的离开了。 师傅...... 君祭默默的看着噬血消失的地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伤感。 第十一章 考验(二) 翌日。 过了一晚的调息,君祭的伤好了十之八九。 今日他和噬血同行下山,要完成考验。 这还是君祭第一次走出穹顶山。 天气炎热,头顶的太阳如一鼎火炉,在蒸热着地上的行人。 走了半日的路,此时已是中午,距离穹顶山脚,有了百余里的路。 这时,路边有个茶棚,稀少的行人坐在茶棚里喝茶乘凉。 君祭也有些口渴,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噬血说道:“休息一下,喝口茶水,吃点东西再走。” 君祭跟在噬血的后面,朝着茶棚走去。 “掌柜的,一壶茶水,六个包子。” 茶棚掌柜,一看又来了两位客官,吆喝道:“好嘞。稍等片刻。” 很快,掌柜提着一壶凉茶水,和两个碗来到二人身边。 “二位客官,您的茶水” 噬血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掌柜的两眼冒光,搓着手掌,没想到这么多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位客官,你还想要点什么?我这就去做。你看....是不是”话还未说完,就摸着这一锭银子。 噬血将这银子收回,放在掌心上,笑着说道:“想要这银子可以,我想从你这里打听个事。” “客官,你尽管说,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掌柜的说道。 “我想知道,这一带最厉害的马贼,在哪里?” 掌柜一听,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阴沉,眼神中带着畏惧。 “我不知道,你找错人了。赶快吃,吃完走人”原本和善的态度,瞬间变得冷漠。 噬血眉头一皱,似乎掌柜有意避开。 君祭此时已经吃饱,将他自己的那一份,吃的干净,茶水喝去一半。 抬头看着噬血的脸色,好奇问道:“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看来,这一带的百姓,受这马贼祸害,已经到了,闻声色变的地步。”噬血抿了一口茶水。 师徒二人谈论之时,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五个大汉在茶棚下停住了。 下马。 每个马背之上,都绑着一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她们嘴里绑着布条,身上被大拇指般粗细的绳子,死死捆绑住,动弹不得。 为首的大汉率先下马,其余四人紧随其后。 “别他妈动,老实在地上呆着,否则你们都得死。”为首的大汉恐吓道。 “哈哈哈,三哥,你别吓到这些小娘子,吓坏了,晚上玩耍起来,兄弟们打不起劲儿来。”身后一大汉说道。 “是啊!这些小娘子,可是兄弟们这几天的玩物,都憋坏了好几天了。才弄来这几个。” 为首大汉怒道:“都给我滚蛋,这些小娘子不是给你们玩得,大哥吩咐这些女的,都要活的,谁他妈敢动她们,大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们。” 一听说是大哥要的人,其余四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知道了。” “在这茶棚稍作休息,一会儿再走。” 君祭看到这五个人,就顿感厌恶,言语之间毫无重视别人的生命,双拳紧攥。 噬血说道:“别急,看看再说。” 五个大汉找了一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 四个小弟之一的脸色较黑的人,敲着桌子,甚是霸道的说着:“人呢!都他妈瞎了,没看到我大哥在这坐着吗?还不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掌柜的有些胆怯,赶忙出来说道:“各位爷,有怠慢不周之处,还请见谅。我这就上菜” “小翠儿,赶紧出来给各位爷好酒好菜的招呼着。”掌柜的不敢得罪这几个人,“好酒好菜,马上就到” 这时从厨房走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一米六几的身高,粗布短衣,脸上还有少许的灰烬,脸蛋圆润,墨黑的头发披肩,破有几分姿色,倾国倾城谈不少,但是很耐看的那种。 小翠低着头,将酒食端到大汉面前。 脸较黑的大汉,一把将掌柜推开,“哎呦我去,还有个小妞。不错不错。我黑子,今天艳福不浅啊!” 黑子一把抓住小翠的手,拉了过来。 “黑子,你瞎吗?三哥,在这呢。要玩妞也是大哥先来,还轮不到你吧。” 黑子笑呵呵说道:“三哥,你先,我们喝汤就行。”擦擦嘴上口水。 为首大汉说道:“看你们跟着我辛苦了,你们拿去吧。” 黑子几人说道:“多谢三哥!” 掌柜的哭喊,抱着黑子的大腿:“各位爷,求求你们放过小女吧!我这顿饭不要钱。” “哈哈,老子们在哪吃饭要过钱,滚一边去”黑子一脚踢飞茶棚掌柜,说道:“老子,好几天没开荤了。就那你女儿解馋” 掌柜嘴里吐着鲜血,老泪纵横,用尽全身力气,爬到为首“三哥”的面前。 “这位爷,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老朽愿以命换命,放过我女儿!咳咳咳” 为首三哥依旧坐着,嘴里吃着肉,俯视着掌柜,“你的命,在我这里不值钱。” 小翠被黑子和几个大汉扛起,往厨房走去。 “爹爹!爹爹!救我,呜呜呜呜” “放开我!放开我!” 小翠极力挣扎,但是于事无补。 君祭忍不了了,喝道:“把人放下了,然后滚!” 一声厉喝,所有人安静下来。 就连为首的三哥,也停住了。回头看向君祭。 黑子怔住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想妄图英雄救美。看你大腿连我胳膊都比不上,你他妈,这是找死!”黑子放下小翠,走过来。 噬血捋着胡子,一种懒散的样子,老态龙钟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狂妄吗?你的爹娘没有教育你吗?” 黑子怒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老不死的,你这是找死!” 君祭动了,“休要对我师傅无理!” “砰!” 那黑子直接飞出,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剩下那几人,顿时慌了,因为他们和黑子功夫差不多。 “三哥,黑子他” 为首的三哥缓慢站起来,身后小弟语止,紧跟身后。 “啪啪啪,啪啪啪!”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身手,在这穹顶山下百里还从未见过,不知少侠从哪里来的。” 这时,噬血站起来说道:“我们老少是云游而来。” 嗯?师傅,为何要说云游,我们不是从山上而来的吗? 难道是要防止别人打听我们的来历? “哈哈,原来是云游啊!那就好”为首三哥微眯双眼尽透阴险,手中一团气,“你们多管闲事,还伤我兄弟,我严山就不可能让你们活着离开” 原来为首三哥,叫严山。 严山重重跳起,手掌化拳,跃起四五丈。 猛然挥出一拳,接着大喝道:“黑风铁煞拳!” 黑风铁煞拳,一种外家武功,修炼巅峰,可斩树碎石,拳风散叶。 君祭一动不动,在他的眼里,严山的动作很慢,脑海里无数的应对招式划过,但最终还是决定。 硬碰硬! “区区嫩肉小子,如何挡住我这一拳!” “死吧!” 君祭抬手间,真气运转,挥出一拳,与其硬撼。 “空!” 严山震飞。 他右手尽毁,被君祭一拳震得粉碎。 “噗” 严山重伤倒地。满脸惊骇,额头上感受到了威胁。 倒吸一口气,内心深处一个想法顿显。 此子,恐怖如斯。无可匹敌。 逃跑,是严山唯一生路。 君祭说道:“还不快滚,想死啊!” “撤,快撤” 严山拖拉着手臂,见事不好,拔腿就跑。 身后小弟说道:“大哥,那这些小妞。” 严山忍着痛,“妈的,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小妞,你们都他妈想死啊。” 严山根本不管,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向马背上,要骑马离开。 噬血冷生说道:“你下山的考验,就是杀人,杀够三百人” 什么! 君祭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从未想杀人。 可如今师傅让他杀够三百人,他怎么会不惊。 “把他们都杀了,你就离下山进了一步。”噬血说道。 “师傅!我.....我做不到”君祭从未杀过人,这对他来说,是个巨大挑战。 “你不杀他们,等他们恢复过来,就要杀你。” 话刚说完,噬血眼睛一睁,施展流影步,瞬间来到君祭身后。 “呲!” 君祭呆住了。 一把大刀直插噬血背后,血流不止。 君祭连忙封住穴道,止血。 严山骑在马上,怒道:“小崽子,你断老子一臂,我就弄死你师父。这事没完。架架架” 君祭大喝道:“严山你必须死!我要你们马贼团的人陪葬!” “放心,这点伤还杀不死我” 眼前一黑,噬血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第十二章 石铁马贼团(一) 茶棚五十里外,石铁马贼团。 “大哥,老三回来了”马贼团二当家韩化说道:“但是他们没有把人带回来,老三还断了一只手。” 坐在虎椅上的大当家石铁,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感到好奇:“哦?是什么人?” 二当家韩化摇头,“不知道,还是我手下的小弟告诉我的。” “走,一起去看看,老三” 韩化紧跟石铁身后,朝严山的住所而去。 “疼疼疼,你他妈给老子轻点。” 严山让手下小弟,在身上擦拭伤口,涂药。 屋外,一众小弟齐喊道:“大当家。” 严山一听,立马坐起来,即便伤口疼痛。 “大哥,您来了。老三我没有把事办好,还请大哥责罚”严山跪在地上。 石铁背手,“起来吧,和我说说,何人伤你如此之重”语气虽轻,威严无比,在场的人都默默低头,就连呼吸也很急促。 ...... “什么!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崽子?你确定?”石铁大惊。 因为严山的武功是他亲自教授的,而且铁煞拳威力,他是最清楚的。 即便是严山才修炼到第三层,但是铁煞拳的威力早已经不容小觑。 一个少年竟能硬撼铁煞拳,丝毫不伤。那到底有多强。那他师傅有会强到如何地步。 “大哥,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我岂敢骗你。”严山将断手给石铁看。 “那他的师傅呢?”石铁担心他们得罪一个高手,“他师傅实力如何?” “那个老头吗?没见过他出手。但是我却伤了他”严山连道。 “哦?”石铁疑惑看着严山。 “大哥,其实我是偷袭那个小子,结果那个老头挡了我一刀,我估计那老头虚张生势,我那一刀力度很强,现在那老头非死即伤。我估计现在应该死了。” 石铁一听,心中的担心少了些许。他就怕那老头是个老江湖,现在看来,若是真如老三所说,老头已伤,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崽子,还不手到擒来。 毕竟混江湖这么多年,手段还是有的。 “老三,你好好养伤,等过两日,我让老二把那小子抓回来,给你出气。”石铁说道:“不过,那些小妞儿,你还是要在给我找回来。” 严山有些激动,说道:“多谢大哥,二哥。这次,我绝对不会失手的。” 石铁和韩化离开了。 可是,严山却有些疑惑,大哥以前的脾气,好像没有这么好说话的?怎么会让二哥帮我,好奇怪? 离开严山的住所,韩化跟在石铁的身后,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哈哈,知我者,莫二弟也。”石铁笑着说道:“不错,看着老三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所言是真的,若是一个毛头小子真有那么厉害,那么其身上,必定有助长功力的丹药或是功法。若我们将其杀死,夺其丹药功法,那你我兄弟二人还会怕那个人?还会每半年给他送五个年轻女子?” 韩化眼睛一亮,笑道:“大哥不愧是大哥,英明神武。我韩化愿一直追随。” “可是,若那小子身后有门派的话,该如何是好”韩化略显担心,“万一我们杀不死他,他回禀宗门,我们就完了。就连那个人也不会保全我们,到那时又该如何” 石铁道:“放心,那小子逃不了,若是宗门来调查,我们可以杀人毁尸,什么蛛丝马迹都没了,又有谁能找到,死无对证就是最好的杀人方法。” “大哥,英明”韩化看着严山的屋子,“那老三呢?” “难道你希望再来一个人瓜分自己的东西吗?” 二人相视一对,哈哈大笑起来。 凉风飒飒,皎月泛光。 谷稻村。 此时,君祭在一所木屋内,帮师傅噬血运功疗伤。 半个时辰后,君祭额头上的汗珠流进了眼睛里,这才停了下来。 屋外,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我可以进来吗?”一个女人的声音,略带稚嫩。 “等一下” 君祭把噬血的衣服穿好,毕竟人家小翠还是没出嫁的小姑娘。 “好了,进来吧!”君祭说道。 小翠推门,看到君祭面色有些难看,额头虚汗直冒。床榻之上,则是噬血。 “这是爹爹让我给二位准备的一些饭菜,略表心意。”小翠看着君祭面色微红,很少见过俊郎的男子,情窦初开的女子难免心动。 君祭此时怎会注意,他现在只在乎师傅受伤情况。 “多谢,小翠姑娘。只不过我师傅至今未醒,还请.....”君祭话说一半,小翠自然知道,这逐客令自然明显不过了。 “小翠,这就走。” 君祭拱手说道:“那就多谢了。” 小翠有些失望,还望能多说两句,可是人家注意全不在自己身上。 过了片刻,君祭来到掌柜的房门前。 “大叔,在吗?” 掌柜喊道:“谁啊!这大半夜不睡觉的。” “吱”门开一看。 “恩人啊!快请进。”掌柜的一看是君祭,笑脸相迎。 君祭直入主题,说道:“大叔,可否告知,这白天那伙人究竟落脚何处。” “这......这.......” 掌柜犹豫不决,回想起这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眼前的年轻人还着实有几分真本事。 “放心,大叔”君祭连忙说道:“大叔,我不会告诉任何的人。我也看得出你们甚是害怕这帮人。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个难题。” “这......”掌柜犹豫一下后,说道:“好吧,但是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在这穹顶山下还有一座小山,叫铁石山。那里距离这不足四十里,在山里有一个叫石铁的人,建立了一个叫石铁帮,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最近,他们开始瞄上十六七岁的女子,说是给他们大当家练功,所被抢去之人无一幸存。据说,死人的尸骨就被他们埋在山后。” 君祭说道:“难道就没人管吗?” “管?谁敢管?这石铁据说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修炼者,身后有着不知道的势力撑腰。手底下,四五百人,但是和他最亲近的只有两个人,二当家韩化,和被你打跑的三当家严山。” 君祭听闻,心中揣测,这石铁韩化二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多谢大叔” “客气了。你救过我女儿,你就是我的恩人。”掌柜说道。 “还麻烦掌柜照顾我师傅,我出去几天,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必回。”君祭说道。 “好说,好说。”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君祭背着一把临时在铁匠铺买来的一柄铁剑,按着掌柜所指的方向走去。 第十三章 石铁马贼团(二) 走了半日,已是中午。 君祭略有些口渴,准备在前方村落找口水来喝。 忽然这时,一阵马啸蹄踏,风涌而来。 “快跟上,老大还要我们赶快回去复命。”为首一人腰间挎着一口五环大刀,对身后的小弟说道。 “是”一众小弟回答。 而他们后面则是一村民夫妇哭喊,“还我女儿,求你们不要带走她。” “呜呜呜” “连大哥,你看这些人怎么办?”一小弟指着哭喊夫妇说道。 “不要管”连关破骂道:“一帮贱民,若是再纠缠,下马砍了。” “是。” 君祭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余光看到,为首之人,马脖之上还标记这“石铁”字样。 竟然是石铁帮的! 君祭嘴角一笑,这下不用问路,还有现成的向导会给带路。 默默的走到大路中间。 “大哥,前面有个人把路挡住了。” 连关说道:“敢挡路,压过去。” “知道了。”一众小弟超过连关,使劲驱赶着马。 马的速度着实飞快,身后一阵尘烟。 君祭连老虎都能驯服,更何况这区区几匹马儿。 “吼吼吼” 学了几声老虎叫。 顿时,马儿迅速停了下来,一众小弟狠狠地摔倒地上。 “扑通。” “吁~” 连关挺住马,骂道:“小子,你这是找死啊!快滚开!” 君祭没理,抱着双臂说道:“你们是石铁马贼团的人” 连关说道:“知道就好,识趣的快点滚开!不然老子杀了你。” “那严山可是你们三当家”君祭又说道:“你们大当家和二当家是否都在?” 连关此时怒了,下马。 手中提着五环大背刀,说道:“是又怎么样。你挡我道了,就得死。”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君祭点了点头。 “什么!我看你就是想死” 连关双手持刀,猛然砍下,“给我死!” 电光火石间,一轻翠敲击声。 “嘭” 什么!两个手指夹住了我的大刀! 这对于只会一些功夫皮毛的连关来说,惊讶不已。 “你已出招,现在轮到我了。” 君祭刹那时,眼中精芒一射,一记重拳打了连关胸前的铁甲前。 连关被轰飞十多米。 胸前出现一碗口大小的凹陷。 连关嘴里鲜血直流,嘴里发出颤抖的声音,“原来你就是....就是...那个.....少.....年!.”眼中充满着震撼,自己死在了一个少年的手里。 “你很荣幸,你是死在我手里的第一个人。” 大哥死了?那些小弟想趁机慌乱逃走。 “快走,连关死了。” 一众小弟四处逃窜,君祭岂能放过,他不想在有之前的事情发生。 必有杀伐果断心,不留祸害于世间。 这是噬血告诫他的。 “想跑!都死吧!” 剑光影闪,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只见光影飞,不显剑身留。大概说的就是出剑快到一定程度。 君祭并未全都杀死,还留着一个活口,而这个人就是之前询问连关之人。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小弟一脸恐惧神情。 “我可以不用剑杀你,你叫什么,在石铁里当什么职位?抓女子做什么?” 君祭持剑抵在小弟脖子上说道:“若你骗我,我不保证,我的手会抖” “我说,都告诉你。” “我叫小班,在严山手下,给他抓女子回去交差,要女人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三当家要把女人给大当家,然后我们就有赏钱” 君祭说道:“你们大当家二当家武功如何?”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都比三当家强。” 君祭想了一下,掌柜和此人说法大似相同,却还是不知石铁韩化二人实力如何。 看来没办法,只能硬闯了! 那小弟说道:“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放过”君祭笑了。 “你.....你....说过不杀我的!你言而无信!” “我只记得,我不会用剑杀你,但是没说真正要放过你”君祭笑了:“你可以去死了。” “我....我可以给你带路的”小弟恐惧说道。 “我不需要,你可以死了。” 君祭运转真气漩涡,施展自己所创“化气为剑,剑孕指尖,破之”——剑指。 这也是君祭修炼之时,自悟的保命技之一,会有出奇不易的效果。 “你就是个骗子” 临死前,就只看到一道亮光划进眼中,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我说过,只要和严山一样,那就要死。”君祭看着倒地的尸体,恨声道:“伤我师傅,我就用你们石铁马贼团所有人陪葬,这是第五个人,你会很快和他们见面了。” 那对夫妇在远处根本不敢上前,但是他们看着一个个土匪死去,心中的不快烟消云散。 因为他们看到了,终于有一个人敢与石铁马贼团抗衡。 君祭将女子救下,交还给了那对夫妇,讨口水喝完,便骑着他们留下来的马,前往石铁寨。 一众村民跪地磕头,感谢君祭大恩。 从此,这铁石山留下一段,少年怒杀贼人的佳话。 君祭策马飞驰,在日落之前终于看到了山寨的影子。 日落西山,山寨之内,灯火通明。 马儿,藏在一处,只身前去叩响山门。 山寨门前,哨岗台。 “额怎么有个人朝我们山寨大门走来,兄弟,你看看是不是?” 旁边之人,仔细瞭望说道:“还真是有人,后面背了一把剑!” “不好,有人要闯山门” “咻!” 一道破空的声音,说话之人头顶上多了一个飞镖。 而刚刚第一个看见君祭的人,看着自己兄弟死了,马上要吹响号角之时,只感觉到自己脖子一丝凉意。 之后,脖子上一道殷红血痕,崩然裂开,鲜血似喷涌状射出。 毙命,只在一瞬。 这飞镖的稳准狠,全是噬血所教的。练了三年,才有所小成。 “轰!” 君祭运足真气在脚掌上,一脚踹开这一拳之宽的实木大前门。 山寨两处内室,石铁韩化二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气势,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皱眉头,道:“这是何人?好强” 而严山此刻正在牡丹花下,风流快活。 君祭真气运转,在山寨的石塔上,说道:“严山,速速出来,准备受死!” “严山,速速出来,准备受死!” 第十四章 石铁马贼团(三) 山寨处于铁石山环绕之中,回声四处震荡,一句话传荡着整个山谷之中。 此声一出,整个山寨完全亮了起来,如同白昼。轮班休息的小弟,拿着兵器举着火把,出了木屋,他们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在此撒野。 严山耳边突然想起,顿时心中一惊,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脑海里不断回忆。 “严山,你必须死!我要你马贼团所有人为你陪葬!” 什么!是他的声音!严山惊到了。 再不停的抽出中,被这叫声一吓,严山的小弟弟顿时蔫了。 他身下女子,意犹未尽,如水蛇缠身般抱着严山的身子,情绪高涨地说道:“大爷,不要停。妾身,我.....” 这时,一声耳光“啪” 严山破骂道:“滚蛋!臭婊子!” 女子抵不过这一巴掌,顿时昏死过去。 严山扶在床边。 “小子,你这是真的找死。竟然找到我门前,我这次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严山咬着牙,看着自己的还未复原的断臂,“今日你必须死!” 过了几息功夫,三位当家出来一位。 那便是,二当家韩化。 而韩化出面,也是当日石铁吩咐交代的事情,抓住眼前攻山的小子,最重要的是试一试这个能打伤严山的少年,修得是哪一个门派的武功和实力深浅。 君祭站在高处,看着一群小弟身前有一个人一袭蓝衣,手拿水墨纸扇,步履轻浮,一见就是当家做派。 “不知,你是何人,为何日落西山,叩我山门,扰我等兄弟休息!”蓝衣持纸扇的韩化开口问道。 君祭深感此人非比寻常,外表一副文弱书生,但是能在这穷凶恶杀的马贼团里,做当家,定会有着让其他人所谓惧的凶狠和毒辣。 此人武功不弱! 这是君祭和韩化一个照面,所得结论。 “严山伤天害理,我乃练武之人,自然见不得,最重要的是他伤我师傅,其罪当诛。而且,你们还要陪葬。”君祭淡淡道。 “哈哈哈” “小子,你是在说笑吗?” “你知道我们这兄弟有多少人吗?官府都不敢管我们,你一个刚出世的小崽子,竟如此口出狂言。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一众小弟,捧腹大笑。 他们认为君祭说的话,实在逞能,不知好死。 “哦?是吗。” 君祭手一挥,几根银针消失手中。 只见前面几人,就在一瞬间,静止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停歇在那一刻。 “噗,噗.....” 面朝下,倒地。 笑声戛然而止。 那一刹那,所有人的脸变得如此僵硬,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韩化则看到了,君祭的手段。 “啪啪啪” “好,小兄弟这招飞针之法,果真巧妙,让我大开眼界。”韩化说道:“这几个人,有些没了规矩,死了也罢。还请小兄弟下来,我们要好好招待你。” 一众小弟,吓得后退,不敢上前半步。 甚至有人吓得,冒冷汗,吞口水,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兵器。 “招待我你会有这么好心?”君祭始终记着噬血的教诫——人心险恶,居心叵测。 韩化打开纸扇,笑着说道:“小兄弟,你这暗器手法,我等也近身不得,看我这身后的兄弟都不敢靠近你,你有什么好怕的呢” 韩化眼眸之中,泛起一道寒光。 君祭嘴角一微起,随声应道:“好,我下来可以,但是有条件。” “条件” 韩化说道:“不妨说说,我在这里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让严山出来受死!” “严山这恐怕不行,他是我三弟,你要杀他我当然不能答应,但是我可以派人叫他过来,和你将事情当面说清楚”韩化吩咐到身后一小弟,道:“去内堂,把三当家叫来。” 随之,转身看向君祭“这样如何” 君祭说道:“好吧!” 旋即,从石塔之上跳下来。 韩化哈哈大笑起来,愤怒道:“小兄弟,你还真是没有阅历。” “呼” 一张指粗般的密状大网,从天而降。罩住了君祭。 “你好卑鄙”君祭大喊。 “要怪就怪你没有江湖阅历,不知人心难测的道理。”韩化走进,看着牢网之中还再挣扎的君祭,“不要枉费心机,三五只猛虎都不能挣脱,何况你区区一个小崽子。” 韩化本性露出,没了文质彬彬,多了阴险狡诈。 “是吗?” 韩化回头皱眉,似乎听到君祭的话,“你说什么” 突然起了风。 起风了韩化惊异不已,因为这山寨每年只有夏日会有风,可此时已是入秋,不可能有风的。 大感不好,回头转去,那张束缚君祭的大网突然张开,近不了君祭身边一丈。 “这....这....是....真气外放” 只有真正的武者才会。 他是武者! 韩化顿时大惊。 君祭拔剑,那剑身寒光乍显,十几道剑光留空,随即消逝。 那头顶之上,一段段网线掉落。 韩化勉强的看清,君祭的剑光,惊呼道:“好快的剑”。 紧紧握着双拳,“这小子,身上必有秘宝功法。” 一众小弟,原本还想上前凑一凑,可如今此阵势已不是他们能招架住得。 韩化此时已知,自己再不出手怕是镇不住场面。 没了刚才的客气,韩化大喊:“小子,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纸扇扇面水墨丹青,顿时粉碎,露出一面铁面,扇面上勾勒着曼妙的痕迹,看似是一件不同寻常的兵器。 “你实力不错,值得看我铁扇。第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去” 韩化内力操控铁扇飞出,“嘶嘶嘶嘶”在空中盘旋之声,甚是刺耳。 “这是,二当家的——喋血飞扇”一身后小弟出声。 “没有错,我三年前见过,二十米之内,铁扇取人首级。” “那,那狂妄小子必死” “必死” 那铁扇扇面之上,一小股气流悬其而上,那是韩化真气操控。 君祭见事不好,连忙后退。 此时,一段空隙空出。 “破云剑指!” 真气运转,包裹着君祭右手食指和中指。好似一把利剑,从指尖突然射出,迎击那喋血飞扇。 “空!” 一声碰撞,二人震退几步。 韩化一探君祭身手,更是一惊,“以指化剑!” 以指化剑,乃是内力深厚者,内力外放的一种手段。高深者,可以指待剑,交手之时不落下风,但弊处则是真气耗费极大。 此子,不可留!韩化心中道。 “小兄弟,不知师从何门?竟有如此手段”韩化问道,但他心中打量,如何诱计将君祭绞杀,因此时已经交恶,没有留活口的余地,不然,被宗门知道,就连他们身后之人,也保护不了他们。 所以,在韩化的心里,君祭必须死。 “师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害怕我身后的势力报复你们”君祭看出这山寨二当家,语气明显没有刚刚有底气,笑着说道:“放心,不用宗门,我自己就能解决你们。” “你,你太嚣张了。难道你师门长辈没交过你,莫要夸口,否则实力不济,会死的很惨。”韩化说道。 “哦?是吗。我们再来过,试一试。”君祭食指一勾,“放马过来。” “狂妄,太狂妄了!” “是啊!二当家一定会教训这个嚣张小子。” “当他死了,我要在蹂躏他十遍八遍,来解气!” 身后小弟,只做声,却无人敢上。 第十五章 石铁马贼团(四) “年轻气盛,够狂妄。不过,没有资本的狂妄自大,换来的只有死路一条。”一洪亮的声音,在这山寨中央炸响。 声音源自山寨内堂。 这时,内堂之中,出现两个身影。 君祭望去,其中一个很熟悉,那便是偷袭,伤了噬血成重伤的石铁马贼团三当家,严山。 不过,君祭的目光只是短暂的停留在严山的几息之间,随后则是看向严山身前之人。 此人面容老成,身形高大,足有两米,稳重不惊,走路轻声不沉闷,背手而行,给人一种厚重不可惹怒的感觉,若是一种猛兽来形容,那便是未发威的猛虎。 “看来此人便是,在暗处观察,却未曾露面的大当家,石铁马贼团的老大,石铁。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看来是个足够硬气的狠茬”君祭心道。 严山跟在石铁身后,默不作声。但是眼神里却是杀机满满,想除君祭而后快。 君祭微笑回之,淡淡说道:“想必你就是这山寨的老大。” 石铁眼皮一挑,冷生说道:“小子,既然你知道,那还不快跪下,磕头认错,这样我会考虑留你全尸,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我石铁说话算话。” 韩化也退到了石铁身后。 “哦呵!没想到你,在这里很有威慑力。就连你这兄弟也变得如此乖巧。还真是好手段。” 君祭完全没有听石铁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严山恨得牙痒痒,早已经看不惯君祭这比他还要傲慢,请缨说道:“大哥,祸事我惹得。让我了结吧!” 石铁莫说,而是在观察。 韩化说道:“大哥,还是我来吧。老三你手未痊愈,再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石铁看向二人说道:“你们退下!” 众人慌忙避让。 “小子,我还是那句话,但是此时已晚。” “嘭!” 石铁一跃而起,一拳击出,颇有着不小气势,顿时来到君祭面前。 “喝!” 一声厉喝,“黑风铁煞拳!” 君祭没有犹豫,挥拳迎击。眨眼之间,两拳相碰,劲气四散,尘埃飞扬。 围观的小弟,用手遮挡着沙石尘埃。 只能朦朦胧胧的看见两个身影,站立其中。 而韩化和严山,却是看的很清楚,惊呆了。 这一拼拳,竟是平手! 二人对视而立。 “年轻人,不得不承认你很强。除了我见过的那几个人大宗门的天才弟子之外,便是你了。”石铁吹了吹自己刚才的拳头,说道:“那一拳,我使了三成力” 君祭说道:“不好意思,我使了一成不到” 石铁眉头一皱,又舒展开来,嘴角微斜,道:“希望,再走一招,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呼” 石铁周身气势大涨。 真气汇聚于他,似乎身体有所变化。 “空!” 石铁的肌肉扩涨了一倍,再加上两米身高,此时石铁如石头人般,站立在君祭面前,他的脚下也略微凹陷。 韩化严山猛惊,目光呆滞,严山说道:“这.....这...是大哥的体化术!” “力量和身体都以倍数增强,看来大哥一招的试探,也发现这毛头小子实力很强”韩化说道。 严山有些紧张和后怕,猛吞一口水。他怎么没有想到,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强,还好刚才大哥没让我上。 君祭有些凝重,他有所感觉“这和刚才判若两人,他的真气波动已经强到了武境二重后期” 这体化之术,很费内力,确实是石铁的杀手锏之一。 但速度不减。 “黑风铁煞拳,叠加蛮牛诀!” 黑气缭绕,再加上这一身铜墙铁壁般的防御,好似一头庞大的黑牛,冲撞而来。 “破云剑指第二式” “指碎山河!” 无数剑气围在君祭周围,又即汇于指尖。 君祭流影步瞬间施展,身后只有留下的残影。 硬撼着体化的石铁。 汇于指尖剑气,如闪电般穿梭在空气之中,“滋滋”的声音,宛如在跳动。 “给老子,死去吧!”石铁眼中带着怒意,大喝。 “轰!” 君祭的指尖与体化的石铁碰撞在一起,强大的余波,顿时毁掉了他们周身十丈的树,真气碰撞,脚下顿显一出凹陷。 在场数人,只有韩化和严山未曾挪动出三米,其余的人全部被震翻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严山大叫! 韩化也惊呆无比。 那是因为,倒地的却是他们的大哥,而不是君祭。 噗! 君祭吐血。 而石铁则是断了一只手臂,不!是那只对战的手臂消失了! 严山愣了几秒,迅速来到石铁身边,简单点了几处穴道,减少血流。 韩化也紧忙赶来,话有些磕巴,道:“大...大哥...的手臂...被剑气.....化了!” 那如刀锋般齐整的切口,就是剑气所伤。伤口处,还惨留着未消尽的些许残留剑气。 韩化震惊不已,他有心报仇,但他知道眼前少年已经不是他所能对抗的。 这时韩化对天空大喊:“前辈,还望出手助我,必定重谢!” 呼!呼!呼! 天空忽然挂起了风。 树叶随风飘落,刚刚被激起的沙石,再次激荡。 空!山寨内室之内一阵破空。 房屋尽毁。 君祭轻轻擦拭嘴角的血,因为他感受到一股很强的气息,心中的战意和杀戮蠢蠢欲动。 这时一位老者,突然出现。 那老者,脸色苍白,面容瘦弱憔悴,皮肤干裂,手掌如枯骨一般,白色的鬓发,黑色眼底,眼如鹰眼,似识人时,洞察犀利,充满怨恨。整个人,就似一个枯骨老人。 枯骨老者说道:“你把我叫出来,有何事?” 韩化恭敬说道:“大人,请你把我杀了他。我将每月多抓一倍的少女,孝敬您!” 枯骨老者眼前一亮,似乎很满意,再看向一受伤的君祭,点头道:“希望你能兑现诺言,不然你们的下场比他还要惨”眼神看着已经残废的石铁。 此时的石铁,吊着一口真气,已是个半死之人了。 君祭手中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知道此人武功之高,顿时谨慎起来。 “小子,我看你如此年轻,不知师从何处,老夫还想知道,你的实力为何比我亲自调教的废物好要强” 废物!在枯骨老者眼里,石铁竟然是废物! 这一句话,不知道打碎了身后多少人的心。 老者身后一众人都知道,这方圆百里,石铁是最强的。不然,这官府早就将这里灭了。没有石铁的庇护,他们早都死了。 “想问我师傅呵呵,老头,恐怕你还没有资格吧!”君祭已然运转真气漩涡,要施展噬血的三大绝技。 枯骨老者哈哈笑道:“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这十多年来你是第一个!所以...”老者迟疑一息,怒道:“你必须死!”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煞气扑面而来。 “好强的煞气!”君祭惊道。 老者一出手,韩化和严山不由自主的向后退,那煞气威势不是他们能抵挡的。 “小儿,受死吧!” 枯骨老者凌空飞起,那一掌,手掌心一团煞气所凝成的气团,直逼君祭面门。 “看老夫的,惊煞阴掌!” 君祭接连发出几道不弱的剑气,回击。但是还未碰到老者的衣服,就已经消散了。 “剑气不弱,但是你遇到是我,小儿,你注定要输” “喝!” 君祭一脚重踏,向后倒撤。 手中铁剑,在指尖轻划一下,鲜血流出,随即君祭念叨: “血光见,残血现!” 饮了君祭的铁剑,瞬间被血包裹,红光乍现。 嗡嗡剑鸣,如铃儿般响亮。 真气包裹着铁剑,君祭此时落地右脚支住,不再躲避,届时,便是冲天一剑,迎击惊煞阴掌。 “你也接我一剑,残血!”君祭大喝。 刹那间,整个山谷内,一道红光崩出,炸响了整个铁石山。 第十六章 石铁马贼团(五) “轰,轰!....” 谷内的余波,也传到了千米之外。 而石铁经营多年的山寨,被这一击,尽毁。 到处是,瓦砾碎片,断树残花。就连山寨圈养的几只饿狼,早已经四脚朝天。 严山,韩化则是被震得,受了不轻的伤,二人嘴角流血,四肢颤动,只能勉强的站起来。 但是他们身后的小弟,之前受伤的,此时已经被震死,为受伤的,也被震得七孔流血,“唉,呀”倒地。 受伤最重的,则是枯骨老者。他的手掌,被剑气贯穿,断了四只指。左胸口凹陷,身上的衣物,也是破烂不堪。 但是他惊讶不已,不敢相信自己会败给一个未出世的小子。 更让他惊讶的是,打败他的这招,竟然是“残血” “残血!残血!这不可能!”枯骨老者不敢相信,颤动说道:“你到底是谁?噬血和你是什么关系!” 君祭手支撑的铁剑,勉强的站起来,在受伤的情况下,施展残血这一剑招,反噬不小。 “怎么?惊讶了”君祭笑了:“我劝你,老头,还是离开吧。” “小辈”老者语气略平和,道:“噬血,是不是你师父?”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君祭说道:“我师傅已经不再问世事。你还是切莫要管,我和他们的事,不然你会死在这里的。” 老者笑道:“哈哈哈,老夫我已经知道了!大哥,二哥,三弟我贪狼终于找到了我们的仇人。噬血果然没死” “天星三煞的贪狼?没死?”君祭惊呼。 “看来我果真没猜错,噬血果然没死。小辈你上当了。”贪狼说道。 君祭这才知,“你,好阴险。” 贪狼猜测的试探,君祭说漏嘴了。 “哈哈,小子,这只能说阅历太浅。”贪狼恨道:“先收拾小的,然后再收拾老的。为我大哥二哥报仇。” 清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君祭笑了:“那你可要拿出真本事,不然,打不赢我,你就报不了仇。因为这天下只有我知道,噬血在哪里。” “哦?”贪狼嗔道:“是吗?我打得你,只有一口气,我相信噬血自己会现身的。” 君祭心中一颤,这一战不能输! “想要找到我师傅?老头,你必须死!” “啊啊啊.....”君祭体内的真气漩涡极速运转,周身的气势不断的增强,强大到武境第二重境界。 “什么!这小子已经到了第二重境界?”韩化惊呼,不敢相信不满二十岁的少年,竟然如此强,竟到了恐怖如斯的地步。 严山吓得额头滴汗,猛吞口水,眼瞪如铜铃,“这,这....少年.....是妖孽!” 得知君祭实力如此恐怖,身后的一众小弟内心恐惧之外,早已经问候了三当家严山的祖宗十八代,里里外外骂了个遍,只是他们都是在心里默默咒骂。 “哈哈哈” 贪狼哈哈大笑,他看君祭实力竟然突破到了武境二重境界,必定耗费这一生的心血。 他将要亲手摧毁,噬血一辈子的心血,就好像毁了一个人在世的希望,岂不乐哉。 “区区,二重中期。也妄想杀了老夫,狂妄!” 喝! 贪狼的气势,汹汹直上,在他的身边,真气形成一个漩涡包裹着。 “老夫,用了十五年,已经到了二重后期,即将巅峰。”贪狼说道:“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差距” 原本,贪狼身上的剑伤还留着血,可如今血止,但是冒着热气,好似在自行愈合。 君祭惊讶,他有些不敢相信,伤口以肉眼的速度开始愈合,“这......这...怎么回事?” 贪狼咆哮,双臂张开,道:“小子,你溜神了。” 嘭!嘭!两声。 眨眼之间,贪狼已来到君祭头顶。真气包裹着拳头,一团灰色煞气崩出。 君祭连施展剑气抵挡。 轰! 只见,君祭倒飞出去,撞断了身后的大树。“噗”,鲜血喷出。胸前的衣服,被刚刚的真气所化的煞气撕毁,留下了五道抓痕。抓痕之处的血,已是红黑色,冒着灰色热气。 “嘶~” 君祭能感受到,胸前的伤痕处的煞气不断侵入体内,伤口处则是传出隐隐的沙痛。 “怎么,滋味不好受吧!这是我吸收多少少女的纯阴之气,增强我的煞气。如今我的天煞绝已练成第三层。你不是我的对手了。” “我想试试”,君祭缓慢站起身,拎起手中刃口残缺的铁剑,说道:“你也知道,我师傅的绝招吧” 呼~。 君祭真气涌动,眼眸精光迸射,手中铁剑慢慢被真气包裹,剑尖嗡鸣,微微作颤。如水滴敲打,如飞花飘落。 好似,波澜不惊,却有杀机四伏。 出现了! 流雨飞花!!! 剑走偏锋,在君祭手中飞速旋转,剑气所带动的不只是滴水声,落花声,还有的是沙,和土的结合的撞击声。 “流雨飞花?!这...这....不可能!” 贪狼恐惧不已,惊呼:“没有二十年的功力,怎么可能施展,你骗我,这不是真的流雨飞花!” 噬血的流雨飞花,强大之处就是全方位的攻击对手,对手只有硬撼或是防御。 之前,噬血与君祭交手那只是几分的真气。可如今君祭使出了八成内力施展,剑气肆虐,所到之处,仅剩残枝断叶。 贪狼不甘心会败于此招之下,只有拼命硬撼,他不相信不足二十岁的小子,能真正施展曾经天下第一杀手的杀手锏“流雨飞花”。 毕竟,噬血此生只施展过两次,一次刺杀恶贯满盈的贼盗团,而另一次则是杀,杀人狂。 “天煞绝,第三层” 贪狼身上灰色煞气暴涨,周身和手掌则是煞气聚积,大喝:“煞绝天下!” 无数道深灰色煞气聚拢,汇聚,形成一道灰色光柱,直击君祭的流雨飞花。 轰!轰!轰! “小子,你还是赢不了我的。你这流雨飞花,还未成气候,所以,去死吧!” 君祭连连后退,脚下划出很深的沙痕。 嗵! 君祭一只脚,在后突然立住,半个脚掌已深陷进去,喝声:“叠加,混元无极功第二层!十成全开!” 刹那间,君祭内力大涨,身外的真气漩涡直冲云霄,气势锐利,汹汹有势。 忽然间,君祭凌空飞起,化身一把五丈巨剑,飞来,直接破开“天煞绝”的光柱。 电光火石间,与贪狼擦身而过的瞬息,无数剑气在贪狼身上肆虐。 最后一下,便是头颅眉心处。 一道剑光,眉心闪过。 沙...... “你........”贪狼头一扭,“你......” 贪狼的脖颈,一道血痕,慢慢的流出血,没过几息,便是血迸射而出。 扑通,头,落地了。 “我说过,你必须死。”君祭看着满手的血,“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众人一听,呆滞了。 一个不留! “还愣着干嘛?还不跑!”一个身份不高的马贼呼唤身边呆了的人。 “哦?哦哦!”所有人慌张的逃窜。 严山正要回头换喊二哥韩化一起走,怎知韩化已经跑出二十多米。 “二哥,等我。” 可怜石铁,已是废人,身体不停挪动,可是才挪动不足半米。 “啊!” 君祭杀完贪狼后的第一个人,便是石铁。 铁剑,插入了大腿,石铁惨叫不止。 “害了,这么多人。你早已经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石铁道:“少侠,饶.....” 君祭拔剑,剑起,剑落。一道鲜血射出,洒落地上。 “......命” 接着,韩化严山也没逃出,纷纷死在君祭剑下。 “啊啊啊啊啊!” 惨声不断。 费了不少的力气,完成了三百人的下山考验。 君祭的脑海里,依旧记着噬血的话。 百人是屠,千人为戮,万人成杀! 看着自己满手都是血,剑尖还在滴血,君祭的心多了一种莫名的悸动。手,不停的颤抖。 不敢相信,自己杀了这么多的人。 这时,丹田之处,一丝凉气由下而上,流窜全身,那种不安也渐渐释怀。 “我不应该,有负担,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自语道。 而此时已过了深夜。 天蒙蒙亮,君祭拔剑一挥,所有的灯柱瞬间倾倒,灯油洒满一地,零零散散的火星顿时点燃。 呼! 整个山寨,陷入在一片火海之中。 火,是毁灭痕迹的天时。这一夜,祸害这百里的马贼团,被灭了。 三天后,这消息一传开,周围村庄大贺三日,杀鸡宰羊,颇为热闹。 第十七章 下山(一) 连赶了十几个时辰的路,君祭回到了师傅噬血养伤的地方。 “吁” 下马直奔噬血住处。 君祭没有和茶棚掌柜和小翠姑娘打招呼,直接推开门,但是他却看到了空荡荡的一张床。 眉头一皱,君祭困惑,“师傅人呢?” 这时,小翠姑娘突然出现在君祭面前。 “恩人,你回来了。” 君祭问道:“小翠,你知道我师傅在哪儿?” 小翠看见君祭颇为焦急,连忙说道:“恩人的师傅,昨日就醒了。他说他的伤,已无大碍。便回家了。”随即,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个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信,还让我告诉你,看完信,请速回。” 君祭讶然,道:“给我的信?” 迅速拆开,君祭打开信笺一看,一行字“为师,时间不多了,请速回。” 君祭感觉这一行字,笔力轻浮,毫无力量,心道:难道师傅有难? 此时,君祭已不敢多想,丢下上百两银子,和一本练气练体的书交给了小翠。 “这些东西,是为了报答你们这几日对我师傅的照顾,还有这本秘笈,你可以自行修炼,这样日后至少可以保护自己和你的家人。”君祭拥抱了一下小翠,“我随然涉世时间不长,但是你的心意我都看见,谢谢你。” 随即,君祭上马,挥手道别:“若是有缘,日后再见” “驾,驾......”君祭策马奔腾而去。 小翠嘴角,露着笑,看着君祭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恩人,我叫张云翠!” 回声传荡,君祭也高喊:“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一阵尘沙,淹没了君祭的身影。 云翠抱着上百两银子和一本书,目送着君祭离开自己的视线。 木屋外,一声轻咳,“咳”。 云翠转身看去,茶棚掌柜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用他的食指,点了点自己闺女的额头,“你这小丫头,都看愣神了” “爹,我哪有啊”云翠害羞道。 茶棚掌柜无奈摇头,说道:“你啊,别指望了。这个小子,实力不凡。哪是我等人可以攀得起的。我们还是回老家,给你找一门正经的亲事,把你嫁出去。我也算瞑目了,也对得起,你那不知生死音讯的父母。我这个义父才算称职。” “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算了不说这些了,那这些银两怎么办?”云翠故意拆开话题,因为她忘不了那离去的身影。 “留一百五十两,剩下的分给乡亲们”,掌柜接着说道:“后天给你过完十六岁生日之后,我们就离开这。” 云翠疑问道:“那我们去哪?” “回云州。”茶棚掌柜看向远方。 ...... 回穹顶山的路上,君祭一刻未停歇,累死两匹马,终于在深夜之前赶到了穹顶山脚下,抬头望着陡峭凛然的撼天崖,脑海里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顿时感觉山上的生活,无忧无虑。但是山下的经历,却更加吸引他。 下马,施展流影步,“踏,踏,踏”。伴随着黑夜,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在穹顶山中。 咻,咻,咻! 圆月当空,凉风习习。 穹顶山,此时已是入秋之初。但是,山顶之高,冷意越大,已有深秋感觉。 半个时辰,君祭出现在山顶木屋中。 “师傅,师傅”轻唤了两声,屋内无人回答,君祭道:“不在?哦,对了,寒池” 瞬间,一道残影,飞驰而去。 寒泉池,是穹顶山的禁地。就连君祭也未曾入内过,只是在寒池的洞外徘徊过。 “师傅”,君祭拿着燃烧的火把,慢慢的探入洞内。 呼,呼,呼。 火把顿时熄灭,温度骤降,穿着单薄的君祭难免打个冷战。 “这里的温度,好低” 这时,洞内原漆黑一面,陡然大亮。 幽蓝色的火焰,在石壁上燃烧起来,照亮了整个山洞。 君祭丢了火把,沿着山洞继续深入。 走了半刻时间,眼前一亮。 一个巨大的水池出现在君祭面前。 水池之上,全是寒气所形成的白烟。白烟不停的翻滚,溢出。 寒池之内,噬血盘膝而坐,紧闭双目,周身寒气不得近身。 君祭轻说道:“师傅,徒儿来了。” 噬血未回应,但是此刻君祭的目光,却停留在一把略带锈迹的长剑身上。 而长剑之下的剑台,却源源不断的冒着白烟,铁剑却未曾上一层霜。 而君祭能感觉到,这剑有些不寻常,但又说不出来。 可这时,坐在寒池的噬血,突然吐血,君祭大惊赶忙将噬血扶了出来,坐在一旁。 噬血道:“咳,为师时间不多了,听我说。” 君祭哭道:“师傅,你会好的。你还未看我娶妻生子呢。我给你输真气,你一定会好的。” “小祭,已经来不及了,你听我说,我现在拼着一口真气吊着,我有事跟你说”噬血呼吸有些沉重,道:“为师,早些年,被煞气所伤,煞气未除,却借此已入骨髓,再加新伤,体内伤势反噬,我已命不久矣。接下来,为师要交代你三件事。” 君祭有些慌,道:“师傅,你说。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好,你听着。” “嗯” 噬血说:“这第一件事,我要你在这寒池内修炼一个月,固本培元之后在离开。不要露出你全部的实力,除非生命危险,切记。” 君祭应道:“好好,我知道了”,看着噬血苍白无血色的脸,自己却无能为力,自责难过。 “这第二件,就是为师希望你不要说是我噬血的徒弟,你要拜一个门派或是家族,作为靠山。有了靠山,你将来才会有依靠。不然,想凭一己之力做些事,还是太难。” “好好好。”君祭说道。 “这第三件事,为师给你一个水晶坠,时刻要带在身上,不要摘下。” 噬血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水晶坠,君祭接过戴上,君祭说道:“师傅,你一定没事的。” “为师大限已到,已无力回天。从小到大,师傅我也没有送给你什么东西,那把剑,为师就送给你了当做离别礼物吧。”噬血奄奄一息道:“切记,哪怕剑丢了,那水晶坠都不能丢。当你一无所有时,它会给你新的希望,切记,切记!” 噬血死前一微笑,看着头顶,“封大哥,小弟来了。” 哒,君祭紧握着噬血的手,此时已经无力,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君祭仰天长啸,脸上泪成一片。 “师......傅!” 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喊:“您,好走!” 噬血死后慈祥的笑容,君祭深深的刻在脑海。 随即,抱着噬血的尸体,走向墓地。 ...... “师傅,这是什么?”九年前,小君祭问噬血。 噬血摸着君祭的头,笑着说道:“这是墓地,人死后的房子。” “人死后的房子?那为什么要现在要挖?以后死了再挖,不就行了吗?”小君祭道。 “哈哈哈,小家伙问题还挺多,练功去。” ...... “师傅,你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九年前......” 君祭鞠躬道:“师傅,你安心的走吧。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埋下最后一培土,君祭磕头跪谢,道:“师傅,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虽然,名义上是我师傅,但是您在我心里却像是亲爹。” 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擦拭眼泪,转身离开。 寒池洞内。 君祭将自己的出生牌“祭”和紫色水晶坠一同挂在脖子上,塞入衣内。 既然答应师傅噬血,要在这寒泉池内,打坐一个月,那他就打坐一个月。 三日后,初晨。 穹顶山顶,一少年舞剑。 刷,刷,刷! 一袭淡蓝色长衣,一把铁剑,一少年。 一动,风飘叶落。一静,剑微嗡鸣。 “呼,这把剑好重,足有几十斤,这挥动起来,还真是有点费事。”君祭手中所持,正是噬血所赠的洞内之剑,再一挥动,空气似乎在颤抖,“空,空,空”。 颤抖的声音,似乎打中了君祭那不悦的心,君祭好似舞动的越发起劲,身心也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剑鸣,兴奋起来。 “再来” 唰唰唰,几道剑气射出,在树上,岩石上,脚下,留下深深的痕迹。大小不一,深浅相同。 一时间,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心神有些累乏,才停下来。 君祭擦拭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望着天边,已经日落西山。 黄昏的晚霞,似烧天大火,笼罩着西边的天际。 环绕穹顶山顶的栖木树的鸟群,叽叽喳喳的飞舞,远处的猿蹄,风划树稀的晃动,每一个声音都在敲击着君祭的心。 “我在这里,已是十年。这里的每一个声音,每一个树木,甚至每一寸的沙土,都有着我的足迹。我将离开之时,还能感受到你们的,谢谢你们的送别” 张开双臂,君祭大口呼吸,高喊着,他用自己的方式,拥抱着,为每一个自然之景,做出感谢。 “啊!呦呦呦,嘿,哈哈哈.....” 一通的宣泄,那是彻底的舒畅,“我还会回到这里的。”君祭高喊。 这时,“吼,吼,吼” 一声厉吼,响彻云霄。 只见,一道白色巨影,以极快的速度,猛然扑向君祭。 君祭眯眼,鬓角的发,被吹的凌乱。 “十米.....五米......” 噗! 君祭双手张开,一道白色影子出现在怀里,扑倒在地上。 “哈哈哈,小白,你怎么也来了?” 一只白虎,疯狂的舔着君祭的脸,君祭没有拒绝。只将白虎抱在怀里,在白虎的耳边轻声说道:“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不要想我。” 白虎似乎听懂了君祭的话,停下来坐下面对着君祭,巨大的虎眼,留着难舍的虎泪。 “你这么大了,还流泪。”说着,君祭也有些眼圈泛红,毕竟这些年,白虎是他唯一的玩伴。 “好了,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能真正的通灵。看见你成为这里真正的王者。”君祭摸摸白虎的头。 吼! 白虎应道。 旋即,君祭要离开山顶之时,回头说道:“对了,你相公死的早,还是再找一个吧!” 说完,“哈哈哈”笑着离开了。 白虎眼中冒着泪,吼,吼,吼,接连三声。似乎在说些什么。 此时,天色已深黑。 君祭独坐在寒泉池内,他要连续二十天的修炼,以待下山之日...... 第十七章 下山(二) 二十日后。 周身寒气笼罩着君祭,一片白茫茫的寒气似白烟般吞噬者,君祭则一动不动盘膝而坐,吐纳着寒气。 寒气入喉,入肺,入丹田。 这时,众星捧月,空朗气清,偌大的皎月泛着白光。 穹顶山顶,白虎啸月,宛似天狼。 白虎一声震啸,则是警告。似乎再说:远离这一带。 虎威一怒,众兽避让。 这一晚,不止觅食的动兽,就连静兽,也要避让。 “给我,成!” 寒池洞内,一声厉喝,形成不小的劲风,再寒泉池上肆意呼啸。 幽蓝色的火焰,被吹得摇摆不定,洞内,忽暗忽明。 就连,插在石台的长剑,震得微响。 随即,君祭笑了,睁开眼睛。 “呼,终于成了。”君祭说道:“我也明白师傅为什么要我在这里修炼一个月了。” 看着自己的皮肤,紧握着双拳,看着掌纹,这一个月是质的飞跃,不仅仅是内力,还有肉体。 “真气漩涡增了一倍,我现在的实力,应该是武境二层后期巅峰这样。”看着身后寒泉池,君祭自己说道:“若是,在这里再修炼一年,我说不定能达到武境三层初期。不过,一味的修炼,没有实战,或许不适合我。” “所以,明日我要,下山!” ...... 破晓的第一道阳光刺穿了黑暗,划出一道天痕,那时黎明降临。 天亮了。 完成了,许久未做的早课,还是那么轻松。 一顿早饭之后,便是离开。 简单的收拾,临走前屋门禁闭,深深着上一眼,轻声说:“再见了。” 拎起长剑,背上包裹,向山下走去。 君祭步伐缓慢,仔仔细细的环顾每一个有着自己记忆的地方。 而今天的这里,颇为安静。 君祭自然知道为什么。 随后,深山一声长啸,“小白,我走了。” 白虎站在山顶,听到了君祭的告别。旋即,白虎仰天长啸:“吼,吼!”。 君祭这时留下了泪,转身离开。 白虎一直目送着君祭,直到看不见身影后,离去。 ...... 下山之后,君祭拿着噬血留给他的钱财,买了一匹快马和食物,询问了云州的方向后,驾马而去。 普通的快马,一般日行百里。而云州距离穹顶山却有数千里之遥。 君祭还记着九年前,仙儿被阴师所掳,连夜奔袭千里躲避妙家追杀,之后仙儿趁机逃走,这才与自己相见。 相见的一幕还记忆犹新,九年前,仙儿就是美人坯子,不知九年时间,是不是化作了天仙? 君祭幻想着美好的相见。 站在马背之上,马儿奔袭如风,君祭丝毫未受影响,高喊道:“云州,我来了!”,心却道:仙儿,我来找你了。 云州,是龙腾国五大州之一,与通州,幽州,江州,中都合称五州。 时间如白马过隙,二十日飞快过去。 终于,来到了云州境内。 云州境内,一座主城,七座附城。 而妙家则是在主城城中,并且是城中三大家族之一。 坦云城,七座附城之一。 君祭牵马步行,抬头上看,“坦云”两个大字落入眼中。巨大的城门甚是大气,城门十多米高,守卫对进城之人盘查,严查得很紧,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而坦云城是离主城云城最远的附城。 城中,一家酒楼。 君祭牵马来到酒楼门前,一店小二笑脸相迎:“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君祭说道:“小二哥,这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城中还会有军队巡查。” 店小二一听,打量君祭一番,说道:“客官,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我今天刚到” 店小二说道:“难怪,这城里确实发生了怪事。” 君祭讶道:“哦?什么怪事,小二哥,可以说说嘛。” 店小二近身君祭,君祭侧耳,店小二小声说道:“这城里,有怪物,会吃人的!” 这时,酒楼掌柜走出来,看见手下伙计闲聊,喝道:“怎么不用招呼客人了?” 店小二立即低头走开,牵着君祭的马,朝马棚走去。 “哈哈,这位客官里面请。”酒楼掌柜笑脸相迎。 “好,随便给我来几道好菜,一壶茶,还有我要一间房。”君祭说道。 掌柜说道:“好的,马上就好” 君祭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等了片刻,君祭桌子上了五道菜,一壶茶。 另一个伙计说道:“饭菜以上好,还请慢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君祭点头,伙计随即离开。 随便吃了两口,“味道还不错,比我做的好多了”君祭自语道。 而邻桌两个食客此时闲聊起来,闲聊的便是城中之怪事。 “唉,兄弟你知道吗?城西的刘老汉和城东的李木匠昨晚上都死了” “我今早听说了,死相狰狞,血还像还被吸干了,就剩一点肉皮。就连仵作看见了当时就吐了。” “可不是嘛,我还听人说,就连打更的子时之后就不敢再出来,怕没命啊!” “谁说不是呢,这第一个死的人不就是张老头吗?” 二人语声不大,也只有邻桌的君祭勉强才能听到。 君祭待在山中,对于这种怪事很难听到,一听颇感兴趣,便移步到邻桌。 “两位大哥,我对二位刚才所说的怪事,有些兴趣,不知能不能详细给我讲一讲。”君祭说道。 其中一位食客说道:“你谁啊,为什么和你说,滚开,别打扰我们吃饭。”,语气不甚客气。 而另一位食客说道:“你还是走吧。我看你是从别处刚到这里的,还是不要到处打听,晚上不要到处乱走,乖乖待着,便好。这是对你的劝告。” 话不投机半句多,君祭也没好追问,只说:“多谢!” 饭后,才是午时。君祭回到房间,放下包裹,出去走走。 繁华热闹,物件无数,这些都是山上没有的。君祭也是大开眼界。 琳琅满目的物品,看得君祭眼花缭乱,微笑自然多谢。 “这坦云城好热闹啊!” 确被一位摆摊的人听到,讥笑道:“一个土包子,你是没有去国都海皇城。” 这时,一个轿子队伍在人群之中走来。 “城主巡城,闲人避让!” 为首骑马士兵,开道喊:“都让开!给我让开!” 为首士兵马速很快,一边喊着一边骑马。 这时,一小女孩手拿着娃娃,在让出的道路中哭泣。 那士兵发现小女孩之时,想要勒马急停,已经来不及了。 君祭看到,说时迟那时快,流影步施展,来到小女孩身前。 此时,士兵的战马离君祭只有咫尺。 很多人,都闭上了眼睛。 嘭! 战马和士兵飞出了五米之外。 君祭抱起女孩,回到路边,这时女孩的母亲慌忙赶来,抱住女孩,对君祭连道:“谢谢!谢谢!” 那士兵爬了起来,提着刀喊到:“刚才是谁,敢打我的马,害我摔倒。” 君祭微笑地摸摸女孩的头,转身说道:“是我,怎么了?” “妈的,你这是找死?” 说完,士兵一刀劈下。 君祭抬手一指,那刀刃顿然崩裂,指力沿着裂缝一直延伸刀背。 “砰!” 那士兵的军用战刀一分为二,前部飞出,直击士兵头盔,瞬间头盔击落。而刀柄被士兵紧握。 而士兵怔住了,握着刀的手不停颤抖,额头上的汗,顺势从脸颊上流下,害怕至极。 “这....” 手一松,刀柄落地,士兵回神:“你是什么人?胆敢要杀我” “平民一个,有人危险救人而已。”说完,君祭要离开。 “你...别想走” 而巡城的城主的轿子队伍,已经到了。 一朱红色的四方娇内,一个严厉声音响起:“为何停下” 那被吓坏的士兵,告状说道:“大人,前方有人阻道。” 城主在轿内说道:“速速将此人拖走,我还有要事。” 那士兵喊道:“把那个阻道小子,抓起来。让出道路,大人要回府。” 几个盔甲士兵将君祭抓起来,押在一旁。巡城队伍继续前行。 那士兵来到君祭面前说:“我一会把你押到小街道,我要好好教训你” 君祭笑了笑,不说。这街道人数众多,不易动手,只说:“随你吧。” 巡城的轿队渐渐离开,几个士兵将君祭押到街后。 而被救得女孩呆呆的看着君祭被带走,女孩的母亲,蒙住了小女孩的双眼抱走她。 街后小巷,人少。 “来,哥几个给我打,我请你们喝酒。” “那好” 旋即,几个盔甲士兵同时挥拳,结果...... 君祭没事,那几个士兵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当然,能治好的。 最重的,则是带头要教训他的士兵,重度残废,好不了了。 离开时,君祭甩了一句话:“不要欺人,不然你会比这个还惨。” 傍晚,日落月出 君祭没有忘记修炼,坐在床上,吐纳着空气。 真气漩涡不断地真气涌出涌入,一刻不会停歇。 脑海里,浮现出混元无极功第二层的口诀,丹田之处的真气漩涡就运转速度快一分。 真气遍及自身的大小经脉,一个大周天一个小周天的运行。 从天灵到地枢,从膻中到会阴,一遍一遍真气流转。 醒来之时,已是深夜,距离子时还不到三刻。 听了白日那二人食客的隐约对话,君祭决定子时出去看看。 看着月亮,静呆了一会儿。 圆月当空,此刻已是子时。 门禁闭反锁,阁楼窗户一开,一道身影消失在月光下。 城西,乐坊。 乐坊,常是文人骚客,或是官员相见闲聊之地,也是坦云城过了子时也不会休息的地方。 当然,这些都是君祭打听来的。 乐坊外。 一酒醉的文人甚是高兴,左手酒壶,右手纸扇,,醉念叨:“我本才子配佳人,怎奈佳人爱钱财,可悲,可叹!” “哈哈,还说城中有怪事,我就在这里,我怎么没看见呢。我不也没什么事嘛。” “因为都是坊间瞎传,瞎传。” 君祭蒙着面,仔细观察,子时已过未见有怪事。 那醉酒秀才,君祭也是随即瞥了几眼。 “啊!” 君祭一看,那醉酒秀才不见了! “什么东西,好快的速度?”君祭似乎看见一个虚影。 仅仅是一个虚影! 第十九章 尸人(一) 虽然君祭没有看到那极快的虚影是什么,但是却知道消失的方向。 于是,君祭施展流影步追了过去。 全力施展流影步,速度极快,所到之处如一阵劲风划过。 片刻之后,城西外,枯木崖下。 “消失了到底是什么人,速度如此之快,。我今凭着风动的感觉追到这里。” 君祭一袭黑衣,独自一人在深林中徘徊。只是皓月当空,深林内泛起了夜烟,给漆黑的深林罩上了一层朦胧。 找了半天,也未曾发现任何异动。 “难道,我感知错了”君祭不解,“看来今日只好离开。” 君祭施展流影步,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原地。 就在他离开不久,一个呆状身体抽动的身影出现,口中吐着寒气,“啊.....”低声吼着。 而君祭轻而易举越过高高城墙,以极快的速度从城西回到客栈。 而此时的东方逐渐的亮了起来。 阁楼的窗户,一关。君祭蒙头大睡起来,毕竟调查了一个晚上,有些乏了。 几个时辰之后,房门响了,“咚咚咚” 君祭揉开惺忪睡眼,说道:“稍等一下。” 简单的穿上衣服,整理头发,前去开门。 这时,店小二端上一盆热水,一块白布,笑着说道:“客官,您昨晚睡得可好?” “还可以。” “那您今天是不是还要继续住店?”店小二问。 “嗯。你在给我开三天的房钱。”君祭正在擦脸。 店小二高兴的道:“好勒。” 君祭给了三天的住宿费和饭钱,店小二高兴坏了。 客官们多住一天店,伙计他们就会多分一点月钱,谁会不高兴呢。 随后,君祭换了一身青色衣服,下楼吃饭。 城中,城主府。 城主府,是坦云城数一数二的大房子,坐地面积上千亩之地。 而在城主府内堂之上,一墨红色实木长椅上,一个穿着官服之人,闭目养神,躺着休息。 突然这时,一士兵慌张的闯了进来,“报。” 那躺椅上的人,缓缓张开双眼,低沉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没有大事不要扰我清梦。” “报告大人,出大事了!” “大事!”那男子忽然起身眉头一皱,“什么大事?” 士兵不敢大声:“大人,我们城中又有十人失踪,还有二十多人死了,而且死相凄惨和之前相比更恐怖,而案发就在昨夜。” “什么!”男子彻底坐不住了,速喊道:“来人备马。” 就在这时,另一个士兵也慌张的跑来,跪下说道:“城主大人,不好了。主城上面来人了,要大人马上接见。” 此时,城主慌了,两件事情都撞在一起,好似晴天霹雳,慌忙说道:“上面的人呢?在哪?” 报信士兵说:“已到府门前。” “什么!这么快。”城主说道:“来人,备衣!” “不用了!”一声音响彻城主府内堂。 坦云城主顿时慌了,看着来人有些说不出话来,“南......南宫.....大人”。 来人正是主城派遣下来到坦云城了解的使者,南宫浦,也是主城云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南宫世家的南宫肃的次子,也是云城执法司副御史。 整个云州权利可排得上排面的人物。 “张大人,你这城中接连数日死人丢人,都怕是有上百人了吧!”南宫浦站在城主张成平面前,声音洪亮,“你竟然欺上瞒下,谎报人数,你可知道现在事态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 张成平低头说道:“属下,并没有....” “你给我闭嘴!”张成平话未说完直接被打断,南宫浦说道:“这件事,云城城主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很震怒。所以派我来解决这件事。而你现在城主职位保留,权利现在收回,现在坦云城我说的算。” 南宫浦很是强硬,雷厉风行,现在却暂代城主之位。 “属下,领命。”张成平只好听话。 晌午,坦云城主府,后院,伙食房。 “唉,兄弟你知道吗?咱们城主大人被停职了,说是城中怪事,被上面知道了,然后派人下来解决此事。而城主大人因谎报此事,被上面来人一顿臭骂。” “是吗?上面来的人是谁啊这么厉害,敢骂附城的城主。” “好像叫什么,什么,南宫浦的,还挺年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吧。” “什么!南宫浦!”聆听的士兵,呛了一口。 “兄弟,你慌什么,慢点吃。怎么,南宫浦有这么吓人吗?” “我去,你这都不知道!你还混什么啊!” “怎么这南宫浦很厉害吗” “当然,这南宫浦是主城执法司的副御史,三十二岁,是南宫世家家主南宫肃的二儿子,乃是云州世家公子中的翘楚之一,他大哥是云城督军副统领,南宫野,据说他大哥南宫野的武功很高。还有个他最疼爱的妹妹,南宫云裳,年芳二十三。南宫云裳是云州四大宗派之一的水月宗的亲传弟子之一,更重要的是他妹妹是个天仙。” “我去,兄弟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以为我是你呀。整天就知道拿着点月钱,逛青楼,这些事,我都是听茶楼说书的说的。” “那下次,你也带我去听听。” “没问题。” 二人聊得火热,这时他们身边走来一身穿盔甲之人,拿着一把钢枪点了二人脑袋,喝道:“还不去守卫,在这瞎聊什么?再让我看见你们两个偷懒,这个月月钱扣一半!” 二人笑呵呵说道:“别的老大,我们这就去,别扣钱就行。” “那还不快滚!” “是是是。”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南宫浦不仅调整了每日的巡逻次序,还加派了人手在各个主要干道的巡逻队伍。 “一经发现有好吃懒做者,都给我抓起来关大牢。”南宫浦对自己的亲兵说道。 “是。” “今天晚上我要亲自抓,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作祟。敢在我云州境内,这是不想活了!”南宫浦说道。 城西,乐坊。 君祭背着裹布长剑,一身青衣,缓慢的走在乐坊的街道上。 这里,青楼,酒楼,茶馆,衣店.....可谓是应有尽有。 不一会儿,君祭就来到昨晚那醉酒秀才最后出现的地方。 “应该是这里了。” 抬头望去,是个酒楼的门前,名为“再来”。 而这时,再来酒楼的伙计出来招呼:“这位客官,你这是吃饭啊,还是住店呢?” 君祭说道:“我即不住店也不吃饭,我只是想打听个人。” 一听是要打听人,伙计顿时没有好脸色,道:“滚,不吃饭住店,那你就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君祭很是无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之多。 伙计顿时傻眼,心道:有钱的主儿。 “客官,你要知道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伙计眼睛死死的盯着君祭手中银子,笑脸相迎。 “你还记不记得,昨夜子时,一个秀才在你这喝酒”君祭问道。 “哦!你说的是,王秀才吧!这个人我这都知道,不过子时的时候他就走了,还是我送他到门口的。” “那之后呢” “之后没之后了。我们就打烊了。” 君祭再问:“那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那伙计仔细回想一会儿,说道:“声音嘛没听到,不过我看见我们对面的小巷子里好像有人,好像是喝醉了,歪歪扭扭的站的不稳。” 君祭说道:“好了,这锭银子归你了。” “谢谢公子!”伙计高兴道。 到了酒楼伙计所指的小巷,君祭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以及腐尸上的恶臭。 这股味道,一下子想起了九年前见师傅第一次使出残血的场景。 “难道是阴师?” 阴师,九年前追逐妙仙儿至穹顶山下的人。 他那尸王,对君祭来说记忆犹新。 君祭深入巷内,却发现血腥味越来越重。 “不好,有人遇害了。” 君祭施展流影步到了小巷转角时,让他大惊的是,一个全身泛灰,肌肉腐烂之人此时正在啃食活人内脏。 “怪物!还不住口!” 那吃人之人,停了,转过身来。满脸腐烂,蛆虫飞蝇乱爬,面无血色,脸色苍白,面容凹陷得很,眼神空洞无神,两个灰色的眼球看着君祭。 “嗷......” 张开带着獠牙的嘴,嘴中的黏液和牙齿相连,向君祭猛扑过来。 “破云剑指” “给我,破!” 一道剑气射出...... 南宫浦此时正在巡街,突然有士兵来报。 “报告大人,有人举报,前方乐坊小巷内有血腥味!” 南宫浦一听大喜,迅速命令:“来人,把乐坊都给我围住了,一只苍蝇都别给我放走!” “是”,身后士兵应道。 上百个士兵将乐坊围个水泄不通,就连青楼寻欢作乐的人,也没了心情。好多人,纷纷好奇的趴在窗户上看。 南宫浦来到再来酒楼门前,问道:“在哪呢” 身边士兵指着那小巷,说道:“就是那里。” 南宫浦说道:“走,我们进去。” “大人,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士兵害怕说道。 “进去!”南宫浦怒道:“以后我的话,不希望说两遍!” 士兵传令:“五人一组,依次进去。” “保护好大人!”士兵说道。 南宫浦骂道:“一帮胆小怕事的人,都给我滚,我先进。” 这样,南宫浦打头,身后士兵紧随其后。 第二十章 尸人(二) 君祭没有想到,这尸人会如此厉害,中两道剑气竟然还能行走自如。 “破云剑指,第三式” “指动乾坤!” 无数剑气从手指尖发出。 咻,咻,咻! 剑气贯穿了尸人整个关节,顿时出现无数的血洞。 “嗷.....” 速度慢了,还再走向君祭。 这时,一笛声耳边响起。 那尸人灰色眼球忽然转动,“嘭”,一下子跳上天空,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昨晚出现的,应该是尸人。究竟是何人炼成这速度和防御很强的尸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君祭不敢多想,走过去看看那被尸人抓住的人,是否有救? 君祭看着已经失去内脏的倒地之人,俯身探了探那人鼻息,已经死了。 而这时,身后一声厉喝:“妖孽,还不住手!” 南宫浦速度极快,迎着君祭的面门,就是一掌。 只不过,君祭的反应更快,转身之间,施展流影步倒飞出去。 南宫浦这一掌,落空了。 不过,这一掌的威力足以将一个普通人的头骨,打得粉碎。 在君祭看来,这一掌,此人是下了杀心,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哦?竟然躲开了!”南宫浦惊讶,他明白自己的速度有多快。 能在先发制人的情况下,躲开南宫浦一掌的人,云州境内不多,但如此年轻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南宫浦怎么能不吃惊? “你是何人,为何出手毒辣,要置我于死地?” 君祭说道。 “等我杀了你,你就知道为何了。妖孽,看掌!” 南宫浦再次出手。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手掌之间,幻影无数,掌法也瞬息万变,周身空气突然暴动,形成了劲风。 狭窄的小巷内,施展惊人掌法,威力难免会释放不开,但是南宫浦诛心已有,是必要杀死君祭。 “惊风掌,惊风狂乱!” 身后士兵惊叹:“是南宫世家的祖传武学,惊风掌” 君祭眯眼,眼眸一出寒光,感觉到此掌法非比寻常,此人功力更是不容小觑。 “指动乾坤” 无数剑气从指尖迸发,汇成一道聚拢而成的剑气柱,直击南宫浦的掌心。 嘭! 刹那间,风停,人止。 君祭站在原地不动,而南宫浦却退了两步。 君祭说道:“这位大人,我想这里有什么误会。我也是闻着血腥气,追寻至此。” “哈哈哈,妖人,休要做多解释,抓个现行,还有诸多狡辩。刚才那一掌,只是试探,这次我要将你毙死在我掌下!”南宫浦说道。 “大天灼玉手!” 强大的真气,化成一只几丈般的大手,从头顶而降。 无形的威压,强大到让身后的士兵都感觉到恐惧,不自禁的向后退。 “南宫大人,这使出的难道是云山派的武学?” “不错,这等威压,我等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在掌法之下的妖人。无敌的正义之气,必将妖人打得无所遁形,身死当场。” 士兵窃窃私语的说。 “这掌法好强!” 君祭连退几步,仍旧在大手之下。眼看着大手直拍而下,再不用真功夫就要命丧于此。 于是,拔剑! 剑袋一出,其内的锈迹长剑,顿时飞出,君祭伸手当空,接住。 体内真气漩涡极速运转,提剑之间,一道剑气射出。 随后,第二道......三道.....四道.....五道..... 瞬息之间,数十道剑气射出,君祭踏地而起,持剑凌空,化身剑气,要刺破这真气虚化的“大天灼玉手” “妖人,狂妄!镇压下去。” 空! 轰! “什么!镇压不下去?我要败了?”南宫浦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输,“我就不信了” “大天灼玉手,叠加修元诀!” 君祭道:“青罡剑气,叠加混元无极功” 青罡剑诀,是噬血教君祭比较高等的剑诀,为了隐藏实力而特意教授的。不过,青罡剑诀练至圆满,不亚于“陨流杀”。 轰!轰!轰! 整个小巷瞬间毁于一旦,两边的砖墙倒塌,乐坊在一瞬间损失了五六间房子。 士兵相互搀扶,从瓦砾中走出来,都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彼此。 默默念道“这他妈还是人嘛?” 这破坏力,恐怖啊! 在场的很多士兵,看着他们眼中高手对决时,浑身冒冷汗,就是害怕殃及鱼池。 很多人,安慰自己,也庆幸自己没事。 南宫浦也从瓦砾中爬了起来,手掌掌心隐隐作痛,而自己的手掌心多了一道小口子,血已经止住了,略微红肿。 紧握着拳头,这点伤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更在意的是,自己面前之人究竟是谁一种奈何不了对手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好久没有出现过了。 这种感觉,让南宫浦更加对君祭感兴趣。 “我看你修炼此境界,颇为不易,未曾下狠手,我现在好言相劝,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若你再执意动手,那你将知道我南宫浦的恐怖。”南宫浦说道。 君祭收剑入剑袋,掸了掸身上灰尘,解释道:“我不是杀人的人,我也是闻血腥味,刚刚赶到。” “哼!刚刚赶到可为何我却当场抓住你,要吃人!你作何解释”南宫浦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不过他看到了只是个动作,但却坚定自己的判断。 君祭很是无奈,若未使出真正的实力的情况下,再次动手,那只是平分秋色而已,谁也奈何不了谁,摇头说道:“我知道,我现在作何解释,都是无济于事。我可以跟你走,但是若是三天之内,还会有人惨死。那么就不是我所为。到那时,我就是清白的。你就要放了我。” 南宫浦想了一下,答应了:“好,若那时真有人死,与你无关。我自然不会冤枉你。” 君祭说道:“希望你说话算话。”君祭走到南宫浦的面前,双手一合,自愿束手就擒。 “来人啊,把我的寒铁锁链拿来,给他绑了。” “是,大人。” 南宫浦说道:“还有,你不要妄想逃走,我这寒铁链,就连我都弄不坏,所以不要白费力气。” 君祭微笑道:“你想多了。” 而南宫浦的身边士兵提醒道:“大人,就算三日内还会有人惨死,不是他所为,要是有同伙,那我们到时岂不是放虎归山?” 君祭拷着锁链:“我从来是独来独往,所为同伙,怎么可能笑话。” “大人,此人实力很强,所说我们不得不防。” 南宫浦笑着说道:“若是有同伙,那就更好了。本官,有实力将其一块拿下。” “我们撤!”南宫浦下令,押解君祭回城主府。 君祭站在牢车里,锁着寒铁链,看着街道两侧的百姓脸上带着恐惧和憎恶,指指点点的说着。 也不知是谁,突然喊道:“妖人,杀死他!” 一应百喝,所有人都喊着:“杀死妖人” “杀死妖人”...... 君祭虽然心中有些许委屈,但是他记得师傅噬血告诉他的一句话。 “记住真正的强者不会因别人的眼光和话语改变自己,虽有委屈,当真相大白之时,这些所受的将是那些冤枉人的人的内疚。届时,你的内心将会更强大。强者,必定有强者之心。” 转即,则是会心一笑,君祭知道真相会有大白的一天。 路过一妇人,那妇人用狠毒的眼光,瞅着君祭,破骂道:“穿着人皮的妖人,杀死你都不解气!” 君祭瞥了一眼,怔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了,那妇人身后一人穿着黑衣斗笠,看不清脸,只能看清手中一翠绿玉笛,笛子坠是一个小手指骨。 牢车慢慢的走着,视野越来越看不清楚,君祭眉头一皱,顿感奇怪,想说又说不上来。 一行护卫,护送着牢车进了城主府,特有的地牢。 城主府的地牢,关押着最重要的犯人,看管也是最严的。 ...... 地牢中。 君祭被关在只有一个一出口,四周都是铁墙的牢房,这里的人管这个牢房叫鬼牢。 因为就连鬼也出不去。 君祭的所有东西,全部上缴。只有脖子上的出生牌和水晶坠之外,其他一无所有。 君祭被推了进去,看管牢房的衙役吼道:“还不快进去,看什么看。害人无数的妖人,你现在在这里,这就是报应!” 君祭无话反驳。 “啪”,牢门紧锁,整个牢房只有一个脑袋大小的排风口,仅仅能看到一掌的天空。 君祭也没想到,这才刚下山就遭受了牢狱之灾。 随即,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等待三天后的到来。 翌日,早晨。 南宫浦亲自端着早饭,走进地牢。 守卫见南宫浦,恭敬的说道:“大人” “嗯。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南宫浦说道。 守卫看南宫浦手里提着木盒,说道:“大人,这种送饭的小事,交给我们做就行了。”边说边要伸手要拎。 南宫浦低沉道:“废话太多了,做好你自己的事。”,随即,开门而去。 “属下,错了!” 君祭被锁在地牢中最里面的“鬼”牢,很清楚的听到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随即,缓缓睁眼,说道:“没想到,大人这么就坐不住了。想给我点甜头,让我松口。” 牢门外,南宫浦哈哈笑起来:“哈哈,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南宫浦还不至于如此,不,应该说,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如此。” “那大人来,不会是仅仅给我送饭来吧”君祭转过身来。 “我只是欣赏你而已” “欣赏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让大人如此青睐。”君祭说道。 “实力”南宫浦接着说道:“在云州,能和我交手几个回合不落下风的年轻俊杰,不超过双手之数。” 君祭走进牢门前:“那我就是第十一个。” “不错,正是因为你打破了我的心理平衡,这也是我来的原因” 君祭说道:“那你想怎样” “不怎样,我敬你的实力,但不是你这个人,我只是好奇,你来云州有何目的?我不希望我管辖的地方,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君祭说道:“我只是路过而已!若证明了我的清白,我立马就走。” “好,希望你能数到做到。”南宫浦说道:“这是,我命人做的饭,好好吃吧”,放在地上,离开了。 拿起了木盒,打开一看,有肉有菜有酒,颇为丰盛。 “还不错”君祭赞道。 ...... 第二日,南宫浦还是拎着装有饭菜的木盒,走进地牢,看望君祭,顺便闲谈几句,再离开。 只不过,君祭已经知道南宫浦的真正来意。 见南宫浦身影消失,君祭拿起木盒,道:“若我清白,要我做他的手下,若不是清白,欲除之而后快!” 这种攻心计,在山上噬血教他很多。 君祭拿起木筷,放心的吃着。对于,南宫浦这种人自傲不已,宵小伎俩根本不会用。 最后期限,第三日,黄昏。 第二十一章 群尸围城(一) 狱卒接到命令,将君祭押到城主府内堂。 “大人,犯人带到!”狱卒说道。 “嗯,很好!你下去领赏吧!”南宫浦坐在之前张成平的位子上。 狱卒高兴,谢道:“多谢大人。” 狱卒一离开,南宫浦的身边一个士兵喝道:“见了,城主大人,还不跪下!” “这辈子,我只给过一个人下跪,那便是养我长大的师傅。跪他....”君祭说道:“凭什么!” 那士兵刚要说话,南宫浦抬手制止,说道:“此人有些傲气和本事,不跪也罢。” 南宫浦离开位子,走向君祭,面对面的看着,说道:“三天期限已到,我并未接到任何有人死亡的消息。” 君祭看了看外面,夕阳西下,随即说:“大人,还有半刻时间,等了半刻时间一过,你在拿我是问也不迟啊!” 南宫浦笑了,“哈哈哈”,说道:“好!我就在给你半刻时间,因为这半刻时间,也阻挡不了我,杀了你”瞬即,南宫浦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说,我该怎么杀你,是砍头,还是绞刑?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可以告诉我你最想死的方法” 君祭点头,“你把我放了,我就告诉你”回应道。 “哈哈,痴人说梦。”南宫浦回到自己位子,手扶着椅子。 “不,你会的。”君祭道。 这时,一个盔甲士兵满身是血,慌张跑来,并高喊:“报!” 南宫浦见自己的兵,满身是血的颇为疑惑,于是问道:“你怎么回事” 那满身血士兵:“大....人,不...好了。城....城西” 南宫浦怒道:“快他么说!” “城西,枯木崖下,十几个村庄被屠。而且,还有大批尸人!见人就咬,见人就吃!” “什么!”南宫浦大惊,身子已经站了起来。 “我们的军队,死伤过半,还有些兄弟,也变成了尸人,恐怕现在那尸人已有数百人之多。” 南宫浦冷汗直冒,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接手城主,更是死伤无数,上面若是知道,他这个城主怕是做不久了。 可是隐瞒不报,罪责更大,那他这执法司的御史的位子也要不保。 “老陈,写信给主城城主大人,说这里的情况” 南宫浦身边的士兵,犹豫:“大人,你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还是尽快告诉主城城主大人,这样我最起码不会丢了主城的职位。” “好,我这就去写信。” 南宫浦审视着君祭,也想起了刚才的对话,紧握双拳,“没想到你还会算。” 君祭对视南宫浦,说道:“那你可以把我放了吧。” “放了,我现在改主意了,等我解决这件事情,我再放了你”南宫浦说道。 “你不讲信用!”君祭微怒。 “对。我就不讲信用,你能奈我何!哈哈” 南宫浦靠近君祭说道:“你是犯,我是官。” 君祭冷眼回视:“好一句,你是犯我是官。不过,你不放了我,我相信你会后悔的。” “哈哈,后悔笑话。我南宫浦纵横云州这么多年,就没有什么事,我会后悔。” 南宫浦说道:“来人!” “属下,在。”门前侍卫说道。 “把他给我带回去。好生看管,若是出了任何纰漏,你们知道后果。”南宫浦说道。 “属下明白!” 君祭随即又被押会地牢。 之后,叫老陈的士兵,回到内堂。 “大人,书信已写好。并用最快的信鹰送出。相信一日内便送到。”老陈道。 南宫浦点头,“嗯,很好!你现在赶紧集合军队,我要亲自那该死的尸人统统杀死。” 老陈担忧道:“可是,那里面还有一直跟随我们的兄弟啊!” 南宫浦抓着老陈肩膀:“他们已经不再是人了。难道你想看着他们继续祸害人?” 老陈沉默了。 “我不想看着我的兄弟,受着这样的痛苦。唯一解决痛苦的方法,就是结果他们。让他们快点结束痛苦”南宫浦低沉道,脸上略显痛苦。他也不想这样,亲手杀死跟随自己多年兄弟。 “现在我们做的就是,派出军队。抓住幕后者,杀死他们,这样才能平稳民心。不然,恐惧在心,会让整个城池陷入死亡。”南宫浦劝解老陈。 “我陈天远要为我兄弟报仇!” 陈天远是南宫浦的左膀右臂,跟随南宫浦十年,是南宫浦最信任的人。 “好!老陈,你现在集结军队,我要上阵杀敌” “好,我这就去做。” 城西,枯木崖,白鹿镇。 此地,尸横遍野,哀嚎不绝。若是有人站在高处,便可见这白鹿镇上方,一团尸气缭绕,久久不能消散。 仅幸存的老人妇孺,担惊受怕的躲在一处暗地苟活着。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出去,就会被撕咬得尸骨无存,鲜血淋漓。 那些尸人,也会感觉活人的生气,来判断哪个方向有人。 几个妇孺老人,大气不敢喘,只是不停的间隔换气。 一个幸存妇人怀里的三岁孩子,说道:“娘,我害怕。” 妇人低声安慰:“别怕孩子,我们会没事的。” 一老人连忙说道:“都别说话了,那些畜生该知道我们在哪里了。” “嘘......” 扭曲的身形,狰狞可怕的外表,身上留着红色的稠状液体,腐烂的肌肤,蛆虫攀爬,凹陷的眼空眼球泛白微微滚动。那是幸存者看到尸人恐怖的样子。 “都别出声了,那些畜生都在外面。”妇人说道。 此时,已经天黑。 南宫浦率领这一千人的军队,来到了白鹿镇。 白鹿镇,镇口前。 南宫浦下马,环顾四周,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空气,每呼吸一口气,那股强烈的血腥味就会被吸入。 陈天远来到南宫浦身边说道:“大人,这气味有些难闻,我看兄弟们身体有些不适。” “哪来那么多事,所有人给我点起火把。找人把这镇口给我看好了”南宫浦吼道。 “是” 即使上过战场的人,面对着浓郁的血腥味,也难免会受影响。 镇口留了一队人马,其余的都跟随在南宫浦和陈天远的身后。 所有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持兵器,慢步前行。 黑暗中,出奇的宁静,难免会让人心惊胆寒,毛骨耸立。 南宫浦也觉得这白鹿镇安静的可怕,命令:“所有人,保持队形。发现情况,立刻告诉我。” 南宫浦这样一个武者都谨慎小心不可,更何况士兵。 有些未经历生死的士兵,蹑手蹑脚得环顾四周,虚汗直冒,猛吞口水,手臂微抖。 陈天远见身边士兵这样,训斥道:“怂什么有大人在,怕什么。” “是.....是”。 白鹿镇生活着几百人,可一座房子都没有亮灯。士兵也不敢独自进入查看,也只在房子四周转转。 这时,一个士兵被吓破了胆,嚎叫:“啊!啊!” 南宫浦闻声而去。 乍一看,是一具没了血肉的干尸,面目狰狞,死相很惨。 “大人,这是我们到这来发现的第一具。”陈天远说道。 南宫浦蹲下来,仔细打量干尸,断定:“这是被吸干了血和掏了身体的内脏。这样的身体不止一具”,站起来,南宫浦说道:“所有人,分来寻找,看有没有活下来的人。” “是” 话音刚落,就有一士兵喊道:“大人,这有一具”。 接着,又有士兵喊:“大人,这还有”。 “大人,我这也发现了。”..... 半刻之后。 这时,突然一处房子内有响动。 南宫浦扔一火把过去,数十个火把顺势飞了过去,房子周围顿然大亮。 “什么人!”陈天远喊道。 那破败的房子里一个水木桶倾倒,水撒一地,从木桶下地道内钻出几个人,全是老人妇孺。老人妇孺以为天亮,可他们却不知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千人。 陈天远拔刀而立,道:“你们是何人?” 一老妇人说:“我们是白鹿镇的幸存者。” “幸存者”陈天远还是有些戒备,害怕尸人所化。 南宫浦给了陈天远一个手势,陈天远秒懂将刀放下,并安抚道:“我们是城中来剿灭尸人的。” 那妇人“嗵”的一声,跪下。 “大人,一定要杀了那些畜生。我们白鹿镇的人,就是被......” 那妇人还未说完,四周突然变得不再安静。 “啊........吼.......” 这种低沉而令人恐惧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并声音越来越近。 南宫浦顿感不妙,喊道:“所有人,警戒。” 最外侧的士兵盾牌一横,似一道铁墙,身后士兵向四周投掷出部分火把,照亮四周。 火把落地,周围大亮。 那低吼的声音越来越近,尸人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幸存的妇孺老人被军队围在中心。 “弓箭手,放箭!”南宫浦一声令下,所有弓箭手将箭头涂上火油,点火。 顷刻间,无数只火羽箭冲上夜空,朝着尸人的方向射去。 嗖!嗖!嗖! 部分羽箭直接穿透尸人的身体,头颅,脖颈。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反而,激起了尸人前行的脚步。 南宫浦一看,这些尸人简直超越常人,火箭投放都没有作用,看来只有用刀厮杀。 “你们五个带着这些老人妇人孩子,离开。其余的人给我上,把他们脑袋给我砍下来!”南宫浦说道。 陈天远道:“给我杀!” 五个士兵趁着混乱带着老人妇孺逃走。 那道士兵所组的盾墙,迅速扩大,冲向尸群中。 陈天远手提着一口大刀,冲进尸群,瞄准一个尸人的脑袋跳起来,就是狠狠一刀。瞬间尸人被劈成两半。 “哈哈,太爽了。”陈天远武境一重中期实力,区区一个尸人自然不在话下。 旋即,陈天远似乎很开心,一边叫喊一边屠戮,半刻间,死在他手下的尸人已经有二三十个。 只不过,他突然觉得这尸人好像源源不断的向他们涌来。 陈天远大刀顺势挑飞一个,快步来到南宫浦身边,气喘吁吁:“大人,这些尸人怎么越来越多。恐怕,足足有数百个之多。” 南宫浦一掌震碎了他身边向他猛扑的尸人,回头说道:“不止如此,而且涌来的尸人比之前我们击杀的尸人要强。” 话说至此,一个张着大嘴的尸人奇袭而来,飞扑南宫浦。 陈天远惊呼:“大人,小心!” 一口大刀扔出,那尸人敏捷无比,瞬间躲过。可是陈天远暴露在尸人身前。 陈天远未反应过来,被扑倒在地。那尸人一口咬在陈天远的手臂上。手臂瞬间紫黑,开始溃烂。 南宫浦怒道:“畜生,看招”。 “大天灼玉手!” 只见,南宫浦掌中一团真气迅速变大,化身一只幻影巨手,足有五丈之大。 捏住尸人,摔出二十米之外。 南宫浦见陈天远手臂紫黑,提起大刀,当机立断斩下陈天远手臂。 “啊!”,陈天远痛喊,鲜血遍地,疼晕过去。 那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腐蚀。眨眼之间,只剩白骨。 南宫浦见那击飞尸人原地站起,大惊不好,“这是尸将!” “所有人撤退!” 命令一下,原本略整齐的队伍,此刻溃不成军,纷纷逃命。 “妈的!这是你们逼我的!”南宫浦怒道:“老子,送你们一程。” 所有士兵都一一撤退,南宫浦断后。 “排云掌” 运足真气,全力一掌。 这一掌,气势汹汹,威力无穷。 南宫浦借着掌风未停,稍稍阻挡了尸人行军速度,背着陈天远,趁着夜色离开了。 这一夜,未曾平静。 第二十二章 群尸围城(二) 回到城主府,天蒙蒙亮起。 此时,城主府,内堂。 奄奄一息的陈天远躺在床上,那黑色的尸气慢慢的蔓延了整个身体,喘息着说道:“大人,我要走了。我老陈跟在大人身边十多年,不后悔。” 南宫浦眼眶湿润,“老陈,不会的。我现在运功帮你逼毒”虽然陈天远是他的手下,但是却一直那他当兄弟。 “不用了,我已经不行了。大人,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陈天远虚声说道。 “放心,老陈。我会安顿好你的家人。” 陈天远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有你这句话,我走的也就放心了。” 南宫浦喊道:“兄弟!兄弟!” 陈天远身上的尸毒已入肺腑,无力回天。 那一丝笑容,定格在那一瞬间,陈天远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南宫浦一滴泪水,划过脸庞,滴在衣角,狠狠的说道:“我会给你报仇的!” “我要让真正的幕后黑手给你偿命,祭你在天之灵。” 城主府,地牢中。 君祭闭目养神,但是他能感觉到牢笼外,发生了大事。 随即,一笑了之,自语道:“该出去了。” 天降夜幕,坦云城依旧灯火通明。 南宫浦以代城主的身份下令,禁闭城门,禁止外出入内。 军队也加强了,夜晚城中的巡逻。 “大人,你所让我们准备的东西,我们准备好了。明天一早,便可以行动。”一个亲信士兵拱手道。 南宫浦背靠着士兵,看着自己眼前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冷声道:“好,明日一早。我要这些该死的尸人,通通给我死。” “你下去吧。” “是,大人” 亲信士兵告退之后,南宫浦看着火焰,道一句:“兄弟,好走。若是来生相见,我们还做兄弟。” 呼,呼! 火焰随风而动,燃烧的更加猛烈,似乎在回应着“好的” 云州,云城,南宫世家。 家主南宫肃背手望天,眉头一皱,碎念道:“也不知道,云裳到了没。” 一日前,南宫云裳刚从宗门回来,进入家中便得知二哥南宫浦被尸人攻击,围城的事情。于是,自己请缨,要前往坦云城。 天刚亮起,雾气还未消散。 茫茫雾气笼罩着坦云城,南宫浦站在城主府楼顶之处瞭望。 太阳渐渐升起,笼罩在城中的雾气被阳光消融。 这时,南宫浦忽然看到城西方向灰绿色的雾气腾腾升起。 “不好!” 南宫浦说道:“来人,集结军队,带好装备,前往城西” 此时,城西下,尸人数百个,张牙舞爪的攻向城门。 南宫浦先行一步,脚踏清风,运转内力,在屋顶飞檐。速度很快,尸人攻城,转眼之间,第一道防御已被攻破。 “这是要进到城中,我真的就难辞其罪”南宫浦知道破城的后果。 南宫浦来到城西的主城楼上,一位将领满脸是血,说道:“大人,我们要守不住了。三道防御已破两道,最后一道只剩下城门一处。”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备有火炮和投石机?”南宫浦道。 “大人,这些尸人的防御比昨日的还要强。而且还有数十个更高级的尸人,简直刀枪不入。” 闻言,南宫浦大惊:“什么!还有数十个尸将!” “大人,什么是尸将?”将领问道。 “这天下,有名门正派,也有魔教邪派。而邪派之中又分多个系派,其中最令人害怕的有三个,万虫之力的苗蛊派,诅咒之力的巫派,以及眼前百阴之力的尸派,而尸将则是拥有武者一重的功力。普通士兵根本抵挡不了。”南宫浦说道。 这时,集结的一千人的军队赶了过来。 亲兵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南宫浦说道:“你们将城门给我抵挡住了。不能让一个尸人放进城。” “是”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轰”。 城门被攻破了。 什么!城门破了? 城门已破,尸人大举进攻。 坦云城士兵,有的直接当场死亡,有的奋死抵抗。 “兄弟们,我们身后都是我们的亲人。不要让他们进来,不然我们亲人都要死。跟我一起,把他们全杀了。”南宫浦喊道。 没有了陈天远在身边出谋划策,南宫浦此时却有些力不从心。 “杀!杀!杀!” 每一个士兵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尸人。可尸人的数量依旧增加,已过千人之多。 南宫浦动了,手持一把亮银白狐枪顺势而出,迎击尸将。 近处的十多个尸将,似乎感受到南宫浦武者的气息猛扑而来。 南宫浦喝道:“来吧!受死吧!” “嗷,嗷,啊....” 尸将身上竟是银片盔甲,不同兵器都很难伤其身体一分。只有宝器级别的兵器,才可毁坏。 亮银白狐枪所过之处,枪风阵阵,凛冽的枪风将尸将身上的盔甲撕裂,枪锋一扫,那尸将头颅数米之高。 “风云枪法,风卷残云!” 枪尖劲风,宛如龙卷,枪法变化,犹如游云。只见南宫浦化身游龙,穿梭在尸将周围。 叮,叮,叮。 银亮盔甲与亮银白狐枪的碰撞。 呼。 尸将盔甲已毁,尸体也被劲风撕碎,掉落在地上。 “果然,这尸将的攻击只有武者一重初期,但是肉体的强悍,堪比武者一重后期。”南宫浦望着脚下粉碎尸体,惊异:“究竟是何人,杀人炼尸。” 也未多想,南宫浦立即支援城门处。 “大天灼玉手” “风卷残云枪” 南宫浦两大绝招一同施展。 无形真气所化巨手压住进攻的尸人,风卷残云的劲风化成风刃,顿时间撕裂被按压住的尸人。 “轰!!!” 武者全力一击的威力,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 南宫浦的亲兵高喊:“兄弟们,大人施展神通守住了城门,我们杀出去。” “冲,冲!” 南宫浦耗费了不少的真气,接连施展绝学,有些气力不足。 突然,一曲笛音莫名想起,尸人停止了进攻,慢慢的退走。 “切莫追击”南宫浦说道:“回守城门,加强防御。” “是,大人” 清晨一战,伤亡惨重。 城主府,内堂。 “大人,周围村庄又被屠了两个,无一生还。”亲兵报告道。 嘭!一个木桌被南宫浦一掌轰碎。 “该死的尸人!”南宫浦下令道:“传我命令,城东城北加强防御,城西所有百姓,要禁闭家门。告诉他们不想死的就别出来。” “是” 南宫浦怒道:“你去看看,为何援兵迟迟未到。难道想让我南宫浦死在这里。” “属下,遵命” 城西,坊间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被尸人围城了!” “什么!我们该如何是好?” “城主大人,下令不准外出,否则后果自负。” “啊!” 其中,一个谈客就要走,另一谈客说道:“你干什么去?” “我要储备点粮食,不然禁闭家门不出,岂不饿死” “兄台,说得在理。” ....... 地牢里。 君祭此时处于一种奇妙的修炼状态,他能感觉到自己丹田出的真气如流水溢出,顺着七经八脉的走向,流向每一处穴道。 真气每过一处穴道,穴位就不由自主的跳动一下,大小周期循环九次,则大穴跳了十八次,小的穴位九次。 最后真气流向天灵,后经小脑,如脊柱,尾柱,会阴,再回丹田。 一吐一纳间,真气漩涡极速旋转,吸入真气,释放真气。 由快到慢,由慢转快。真气漩涡经了一下修炼,扩大了几分。 君祭的精神意识则处于一片空白的世界,他站在空白世界里仅仅的看见一道白色的光点穿梭在自己的眼前。 君祭伸手触摸光点,光点迅速躲闪,随即消逝。在空白世界的另一端亮起。 “嗯?奇怪?”君祭在空白世界施展流影步,想要抓住光点,可是就当要触碰到的时候,光点再次消失,出现在世界另一端。 渐渐的,君祭似乎找到了规律,十成功力全部施展出来,君祭几乎可以瞬移光点消失的那个时间点。 “这次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君祭眼眸精光,消失原地。 光点也要消失瞬间,君祭触摸到了光点,顿时白光大亮,刺眼无比。 而在空白世界一个莫名声音,响起:嗯,还不错。 君祭被白光吸走。 再睁眼时,君祭回到了地牢中。 此刻已是第二日,清晨。 “我刚才是怎么了?好奇妙的感觉。”君祭感觉自己身体似乎更强了一分,境界也上升了一层。 “武境三重初期巅峰”君祭笑了笑看着束缚自己的寒铁锁链,“那么,这寒铁链就当不住我了。” 真气运足,左右手各抓一端,道:“给我断吧!” 砰!地牢中,一声闷响。 这声闷响,惊动了狱卒。 一个狱卒说道:“什么声音?走,我们过去看看” 另一个狱卒道:“走。” ...... 城西,枯木崖,一个黑衣人看着脚下在不停地厮杀,露出了微笑。 “好戏,刚刚开始。” 旋即,拿出一翠绿笛子吹响起来。 “.......” 南宫浦在城门外奋力厮杀,高喊:“城门,给我守住了。” 而南宫浦此时正与数十个尸将交手,处于下风。 “妈的,这尸将怎么会越来越强。” “风卷残云” “大天灼玉手” “落雁身影” 一攻一躲,南宫浦勉强支撑数十个尸将围攻。 第二十三章 谁敢动我二哥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南宫浦一双拳和近百只手相抗衡。 “妈的,我快招架不住了!援兵什么时候到。”南宫浦的亮银白狐枪,似流水行云般抵挡着数十个尸将紧密的攻击。 嗒! 南宫浦一脚重踏,凌空而起,跳出了尸将的包围圈。可是南宫浦刚一落地,就有尸人向他扑过来。 “小小尸人,也敢阻我!” 南宫浦一枪横扫,面前的尸人身首异处。 笛声再响,一群尸将突然变得甚是灵活,有的尸将直接跳起猛扑过来,有的尸将匍匐极行。 “该死,又是笛声。”每响一次笛声,尸人的攻击就更猛烈。 南宫浦挥动着亮银白狐枪,真气包裹着整个银枪,怒道:“想包围我?做梦!收拾完你们,我再寻找那笛声的来源。” “喝!” “接我一击重枪!” “风云枪法,风云行天下” 只见,南宫浦手中银枪如行云般变化莫测,其枪风如狂风大作,形成枪罡之气。 “来吧!” 数十尸将将四周包围个水泄不通,密密麻麻形成合围之势,个个尸将张开利爪,獠牙,猛攻而来。 南宫浦怒道:“来啊,我这枪罡之气的首次露脸就献给你们这些畜生吧!” 枪罡之气包裹全身,银枪枪尖处一团枪罡所化的能量团。 再配合着南宫浦落雁身影的步伐,在尸将之中任意穿梭。 枪罡之气所触之处,尽毁。 一招使过,十多个尸将被枪罡之气瞬间撕毁,成了碎片。 远处,枯木崖下,吹笛之人颇感意外,眼神中似乎略微的惊喜。 “不愧是南宫浦,南宫世家还真是不简单啊!”吹笛人说道:“不过,在我这里,你南宫浦还不够看。若是你大哥来了,我还真的会有点兴趣玩玩。你吗?还差点。” 随即,远处吹笛人闭上眼睛,默念着口诀,几句之后猛得睁眼,“去,撕碎他们!” 城西,城门下。 不是武者的士兵,才能勉强的对上普通的尸人,可谁知,尸人的干枯的眼睛陡然发亮,幽幽的绿光,给所有的士兵一种不敢抵抗的恐惧。 “啊........啊.......快跑啊” 有的士兵吓破了胆,慌忙逃跑。退会城门口,勉强的抵挡尸人进攻。 南宫浦看到这一幕,破骂道:“妈的,一群胆小鬼。” 就连他面前的尸将,眼睛也是绿色的。 数十个绿色眼睛盯着,南宫浦此刻有些慌乱。因为他感觉到面前的尸人尸将,再一次变强。而且不止一倍的变强。 “来吧!我不会怕你们。我的枪罡之气会将你们撕碎” 空! 一脚踏,银枪施展所有绝学。 “风卷残云” “风云行天下” “大天灼玉手” 轰!轰!轰! 坦云城二十里外,一队人骑马疾驰。为首之人是一位女子。 女子的随从说道:“小姐,前面就是坦云城了。” “嗯,所有人加快速度。”女子道。 话刚说完,一阵轰隆的阵响在他们远处炸开。 “不好,是二哥的风云枪法”女子道。 随从问:“小姐,你确定是二少爷吗?” “不错,风云枪法是云山派的武功。我怎会认错。所有人全部跟住我。”女子道。 身后一众人道:“是,小姐。” ...... 一番交手,南宫浦受了重伤。 南宫浦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尸将会自行爆炸,其爆炸的威力丝毫不逊一个武者一重巅峰的全力一击。 而南宫浦则在这上面吃了亏,被炸得真气在丹田内乱窜,气息不稳,五脏六腑具有损伤,手掌的虎口崩裂,手臂,额头血流不止。 呼,呼,呼! 南宫浦手抓着银枪艰难站起,看着尸将一步步逼近,道:“我还未输,就算是输了,我南宫家族的子孙,都是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面对着十多个尸将,南宫浦打算拼死一搏。 这时,尸人和尸将突然停止进攻,一阵掌声响起 啪,啪,啪!...... 尸将身后一个身穿黑衣,腰间别着绿笛的人走了出来。 “好,好!不愧是南宫世家的子孙,没想到你这么有骨气!” 南宫浦看见了面前之人腰间笛子,顿时明白,说道:“你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吧!” “嗯。不傻。我就是” “你想干什么?不过,我想劝你就此收手还来得及。”南宫浦虚弱地说道。 “怎么,就凭你嘛?让我收手?哈哈,笑话。”黑衣人说道:“你现在受了重伤,你能奈我何,再说你现在的命,我说的算。” 南宫浦说道:“哈哈,我的命你说的算,那你要问我手里的枪答不答应!” “风云枪.....” 砰! 南宫浦话音未落,直接被击飞出去。 轰。 击飞二十多米远。 “咳咳咳”南宫浦咳出一大口血,面相狼狈,头发凌乱,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看清对手何时出手,他自己丝毫没有防备。 “武境二重巅峰?”南宫浦震撼不已,道:“这不可能!” 因为南宫浦的境界才是武境二重中期巅峰的实力而且已是云州城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哈哈,是不是很惊讶?没关系。等我将你练成尸王,让你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时,我想你会报答我的。”黑衣人道:“我只要肉体,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黑衣人来到南宫浦身前,正准备一掌了结,忽然一道红光飞来。 黑衣人一掌拍出,与那红光相碰。黑衣人被震飞十多米。 黑衣人惊呼:“宝器!” 这时,一道声音响彻云霄。 “谁敢动我二哥!”六个字简单霸气。 趴在地上的南宫浦惊呼道:“那是赤红水环!是小妹!是小妹云裳!” 黑衣人闻南宫浦的话,自语道:“南宫浦的小妹?云裳!难道是......” “南宫云裳!” 一女子,脚踏清风,身形曼妙,一袭淡粉长衣,水汪眼眸,樱红小嘴,随即飘然落地。 此女正是,南宫云裳。 “收。” 那道红光如灵性之物,回到南宫云裳的手中。站在中间道:“谁也休想动我二哥。” “二哥,你没事吧?”南宫云裳道。 南宫浦笑了,嘴角的血迹染红了衣襟,“你二哥还死不了。小妹你可要小心穿黑衣拿长笛之人。此人不简单。” “嗯。二哥,你先坐一会儿,等我解决他们,我再给你疗伤。” 南宫浦勉强爬起,靠在一个石头旁。 黑衣人被宝器击中一下,丝毫未伤,这让南宫云裳略惊,深感此人不弱。 这时,一队人马刚刚赶来。 为首者道:“小姐。” 南宫云裳看着自己所带的人,如数到齐,吩咐:“保护好我二哥。” “是。” 为首者来到南宫浦身边,南宫浦说道:“王叔,你怎么也来了。” 王路道:“二少爷,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能来就好,王叔你排几个人将城门守住。”南宫浦看着城门中的士兵拼命守着,吩咐道。 “是” “留下一半人,保护二少爷,其他的人跟我来。” “是” 而另一边,南宫云裳此时手持宝器“赤红水环”冲进了尸将群中。 那黑衣人邪笑:“来了个水月宗的亲传弟子,这样才有趣” 绵绵笛声,催动着数百尸人,数十尸将展开疯狂进攻。 就连重伤的南宫浦身边,六七个尸将围了过来。 “保护二少爷!” 南宫云裳呵斥:“伤我二哥都该死!” “万千环影” 那红光圆环,顿时光芒大作,仿佛幻化无数个圆环。 无数环影倾巢而出,将围在她身前的尸将,轰的粉碎。 轰! “名门正派的世家弟子,果然很强。此女实力远在南宫浦之上”,黑衣人道:“这样我才会更加有兴趣,玩一玩” 这次,南宫云裳所带的五十人,都是南宫世家自己的武者,实力大都在一重后期到二重初期。 当然,王路不同,实力武境二重巅峰,半步三重。 王路一招开山掌,瞬间将围城的尸将,劈成两半,转头说道:“把城门的尸人清理干净!” “是” 二十多个武者,加入到士兵与尸人之中,顷刻间,城门士兵压力剧减。 “兄弟们,我们援兵到了。” “杀!杀!” 随从解决了尸将,南宫浦被随从带到了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一棵树下。 “留下五个人就行,其余的去帮忙”南宫浦说道。 一个武者头领道:“是”。 随即点了五个人,“你,你....你们五个留下,誓死保护二少爷” “其余的人,帮小姐” ...... 第二十三章 君祭出手 即便,南宫云裳有宝器加持,威力剧增,但是尸将之多,难免有些招架不住。 “擒贼先擒王” 南宫云裳将赤红水环用力甩出,挡在她前面的尸人,尸将,全部都被击退,一个当口露出。 “就是现在”南宫云裳周身光晕泛起,嘴中念叨:“云水诀,水影流云” 南宫云裳速度极快,仿佛瞬间化身一道流云,周身水滴飘洒,水滴所落之处,便是一招普通一击,让还未站稳的尸人尸将,全部倒地。 嗵嗵嗵嗵~ 眨眼间,已然来到黑衣人面前。 “受死吧” “云水诀,水击千层云!” 只见,南宫云裳掌中一团蓝白色能量聚积之中,喝然爆出,直击黑衣人面门。 此时,不足五丈远。 于此同时,黑衣人在受攻击的瞬间,他面前突然出现,三道黑影,冒着惊人的尸气挡在他的面前。 轰! 超强的余波,强劲的劲风,顿时炸开,波及周围所有的人。 南宫云裳被震飞了,衣角,腿口,袖口皆被撕毁,没了之前的风采,略是狼狈。 就连远处的南宫浦被风沙吹脸,也难以掩盖惊骇的表情。 “旱魃!这,这是旱魃?”南宫浦震惊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黑衣人面前立着三尊尸像,身穿金甲,面带金盔,脚踩金靴,而南宫云裳的攻击仅仅在金甲上留下一个很浅的划痕。 对,浅浅的划痕。 南宫云裳道:“没想到,我武境二重后期巅峰的实力竟然伤不到他一毫。这面前的三尊尸像好强!” 一旁南宫浦喊道:“小妹!小心,那是旱魃!” “什么!旱魃!”南宫云裳惊呼。 手里的宝器握得更加紧,“这真的是旱魃吗?” 旱魃,行尸之王。旱魃的级别,也分三级,凡,宝,灵三品。传说,灵级的旱魃可以横扫天下。 “哈哈,不愧是南宫世家的人,居然能看得出,我面前的三尊尸像,是旱魃。我这三尊尸像生前都是武境二重后期的武者。不过,我这旱魃还未修炼到更深的地步,只有凡级而已,但是对付你们,足矣” 笛声吹起,旱魃动身。 三尊旱魃,眼睛瞬间发紫,“砰砰砰”跳动起来,双手张开,向南宫云裳飞去。 “小妹!小心”,南宫浦喊道。 南宫云裳刚刚突破到二重后期巅峰一个月,没想到此刻会遇到,传说的尸王旱魃。 赤红水环真气包裹,云水诀加持,接连施展水月宗绝学。 “月影涟漪” 南宫云裳的赤红水环瞬间划空,幻化出一个弯曲的月牙,月牙周围全是如水波荡漾的真气流动,这一招似空中弯月落在水中,荡起涟漪,看似浪漫招数,其实其暗劲藏锋,击中敌人便可暗劲涌动,藏锋泄洪,势如破竹。 轰! 接着,南宫云裳将宝器飞出,要趁着暗劲在旱魃体内,凭着撞击,就此引爆。 砰,砰,砰。 三尊旱魃猛然停下,身上爆发出许多能量点。 嘭...... 旱魃倒地。 “你以为,就这样能打败我所炼的旱魃?” 南宫云裳道:“什么”。她看到眼前的旱魃只有掉了几片盔甲,其他完好无损。 三尊旱魃陡然大涨尸气,身上得气势丝毫不输武境二重巅峰的强者。 空! 三尊旱魃攻向南宫云裳。 南宫云裳运用身法和宝器勉强抵挡三尊旱魃的进攻。 “旱魃手掌,牙齿,都是尸毒,触及者没有解药,不出半日,全身腐烂而死”黑衣人道:“所以,你们为她收拾吧” 旱魃的毒掌仅仅触碰到了衣服一角,那衣角便瞬间变黑。 南宫云裳道:“你究竟是谁?好恶毒的手段!” “想要知道我,打赢三尊旱魃” 三尊旱魃进攻越来越快,三尊旱魃三个毒掌叠加,威力之大,震退了南宫云裳。 而这时,刚刚解决完城门尸人的王路,赶了过来。 见状,一招阳刚的一掌,硬生生的对上三尊旱魃。 南宫云裳见状不好,喊道:“王叔,不要!” 却为时已晚,三尊旱魃对上一个王路,四个境界相同之人,三打一,结果可想而知。 王路硬接毒掌,瞬间被气势震飞,手臂也在刹那间被黑。沿着手臂直入心肺。 “噗!” 王路顿时喷出一口黑血,冒着黑气。 三尊旱魃趁机要结果王路,南宫云裳飞身护人,“不要杀我王叔” “不要,小妹”南宫浦道。 “小姐!”王路道。 三个人同时喊道。 黑衣人嘿嘿一笑,脸上转即阴沉,道:“晚了!” 这时,天地忽然宁静一片,众人耳畔,没了风声,水声,任何声音,这时一个声音突响。 “破云剑指,指动乾坤”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凝实,厚重,无形之中更是带着一种威压。 就在那一瞬间,三尊旱魃离南宫云裳只有一丈的距离,一股无形的力量,把三尊旱魃震飞。救下了南宫云裳及王路。 而王路那条黑臂,也在此刻折断。 “啊!” 王路一声嘶喊,把所有人都从刚才的意境中惊醒。 “刚才发生了什么!”南宫云裳问自己。 王路的止血穴道被点了,只有断臂之痛,没有流血之疼。 “王叔,你的手臂?” ...... 黑衣人满脸震惊,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尊旱魃,实在难以相信,有人一己之力,击退旱魃十几米。可确实有人做到了。 “不知,阁下是谁?还请现身!”黑衣人道。 “你是在找我吗?” 黑衣人更惊,因为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到我的身后的! 黑衣人惊讶不已。 只见一少年十八九模样,一袭蓝衣,俊朗脸庞,短发到肩,端着肩膀,叼了根小草茎,身后背着一把长剑,依靠在枪尖插在地上的银枪杆,晃悠着,以同样的黑衣人口气回道:“你又是谁,你不说名字,凭什么问我”语气略带嚣张。 黑衣人笑了,道:“好大的口气!方才是对你客气三分,既然你不识抬举,那么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人抬手一挥,三尊倒地的旱魃,霍然起身,直扑少年。 少年自知三尊旱魃实力不俗,没有小视,直接拔剑。 身形如魅,虚无缥缈。 “青罡剑诀,剑走游龙!” 少年拔剑那一刻,剑光宛似一条闪电,剑气射出更似一条游龙。 黑衣人和少年交手的缝隙,南宫云裳利用仅存的力气将王路带到,南宫浦的身边。 “哥,王叔他.....”王路此时昏死过去。 “王叔,此时还死不了,若是没有解药,恐怕过不了今晚”南宫浦打量一下,王路的伤势,旋即道:“你没事吧,小妹。” 南宫云裳道:“我没事,二哥。只是受了不小的伤,没有想到这旱魃如此厉害,若是一尊,我还能应付,可是这三尊,我.....” “什么!是他?”南宫浦惊呼。 南宫云裳看到二哥的惊讶表情,追问道:“怎么,你认识此人?” 此时,持剑少年一招一式完完全全的接住了三尊旱魃的所有攻势,隐约之间还略占上风。 “这不可能啊!寒铁锁链锁着他,他怎么能逃出来的?” 见此般交手,南宫浦说道:“看来我真的是错怪他了!” 南宫浦脑海里,依旧回闪着与少年交手的记忆。 南宫云裳道:“二哥,你真的认识此人?” “嗯。没想到他却如此厉害” 南宫浦将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二哥,你怎么没调查清楚,就将人锁起来。以现在看来,当时他和你动手,没有使出全力,不然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南宫云裳道。 南宫浦一听,南宫云裳的话颇有道理,仔细一想,心中明白,他自己错怪了好人。 招招凌厉,寒光闪闪。 那三尊旱魃身上的金甲此时已不在牢不可破,甚至是剑痕累累,那金甲下溃烂的皮肤若隐若现,隐隐之中冒着绿色的毒液。 等等! “阁下,真是好武功。剑法了得。我三尊旱魃竟然抵不过你的剑招。在这云州境内,年轻一辈,那做到这样的人,不出五指之多。而这样的剑术,云州之中,我闻所未闻,看来你并非云州之人。”黑衣人忽然停下进攻,淡然道:“在下沉谛,不知阁下究竟为何要插手此事。”沉谛将帽子脱下露出脸,一道溃烂的疤,很抢眼。 “插手?因为你,我被误认为凶手,被这个人关了三天”指着南宫浦,又说道:“这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我,看,不,惯,你!” 沉谛的脸阴沉下去,说道:“妈的,你这是多管闲事。” “那又怎样” “哦,对了,我叫君祭”。 君祭说完一刹那,提剑而起,长剑划地,留下一道火花激起的剑痕。 “给我上,撕碎他!”沉谛吹动这绿笛,三尊旱魃,展开最猛烈的攻击。 三尊旱魃拔地而起,紫色的眼瞳已成黑色。尸气更重,将君祭包围起来。 尸气相连,形成一道雾气墙。将君祭与外面的众人隔开。 “我这尸雾,足可以腐蚀衣物,我看你怎么出来。哈哈哈。”沉谛笑道 随即,三尊旱魃躲在尸雾之中,隐藏起来。 狭小的空间,只有几丈方圆的空间是没有尸雾,而君祭就在其中。 君祭颇为谨慎,看不清周围所有的事物,他体外有真气护体,更有剑气开道。 但是尸气太重,仍未找出出去的方法。 嘭嘭嘭! 三声破空的声音,同时响起,三个不同方位同时进攻君祭。 一拳,一掌,一脚,用气势封住了君祭在尸雾所有的退路。 君祭眼见没有退路,道:“既然,退无可退,那我只有一战了!” 长剑划破手掌,掌中鲜血直流。君祭将血掌强行抹在长剑之上,同时体内真气漩涡极速运行,似乎远远不断地真气,涌入丹田,涌入心脉,经脉,经络和骨骼。 “血光现,残血见” 顿时,红光大作,那长剑之上泛着血光,又在燃烧,炙热的温度,刺眼的红光,仿佛之间,光芒更胜阳光。 那像燃烧般亮着红光的长剑,君祭持在手中。此刻的君祭,宛如手拿杀戮之剑的修罗,光芒下变得冷峻。 “这......这....是,什么剑法?好刺眼!”沉谛惊呼,眼前的场景,从未见过,脸上更是惊讶表情。 “残血!给我破!” “想破我的阵法,休想!给我上!” 三尊旱魃被君祭的剑法气势震退的瞬间,便扑了上来。 “那就来战一战!” 君祭直接一招剑气射出,硬撼旱魃。 轰!轰!轰! 若之前的剑法,是静气的。那么现在的剑法,则是霸气的。 以硬碰硬。 残血,这招本应是燃烧气血,作为搏杀之用。但是噬血则将残血以心法入门,剑法做辅,将这不太完善的剑法,变得完善。 但,消耗气血之力,要比原版大的很。这也就是噬血要耗费多年真气,助君祭修炼真气漩涡的目的。 第二十四章 沉谛,你输了 “残血?这招就是残血!”沉谛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他是噬血?不,不对,他不是。” 三尊旱魃身上的金甲已损毁得再无防御之力,金甲上的剑痕出,还残留这些许的血色剑气。 君祭此时也有些疲累,他也没有想到这面前的三尊旱魃会如此之强,仅仅凡级就可以跟自己武境三重的实力抗衡这么久,怎能不惊奇。心道:“断不能,将此物留在世间,否则会遗祸众生。” 君祭喘息几瞬,再要施展残血,一击击毁这三尊旱魃。 就在君祭刚要动手之际,沉谛忽然喝道:“说,你到底是谁?噬血跟你什么关系?这招残血,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君祭皱眉,他没想到眼前此人竟然知道他师傅。 “噬血,是不是你师父?”沉谛眼神凶狠,语气沉重。 君祭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天你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眼中带着仇恨,忽然之间,沉谛真正的爆发了,道:“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个与我定十年之约的小男孩。” “十年之约?” 君祭脑海里回忆中。 “哈哈,好我滚,噬血今日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再给我十年,我要我的徒弟,报我今日之仇!” ...... “你就是阴师的徒弟!”君祭震惊道。 “哈哈,还不傻。当年我师傅就是被噬血剑气伤了心脉和五脏,身上的尸毒反噬,让他在一年之后毒发身亡。而他把他的毕生所学,全部传给我,并立了万毒之誓,若我十年之约不能完成,我将每日承受尸毒蚀骨之苦。”沉谛阴笑道:“今日杀了你再杀了噬血,我便能解除我身上毒誓。” “想杀我师傅,恐怕你没有机会了。不过,我可以送你去见你师父。”君祭说道。 “哈哈,既然噬血已死,那么我杀了你,我这身上的毒誓,就可以解开,受死吧!” 沉谛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掌纹上画下一道咒印,手掌之中突然迸射出一团黑气。黑气飘向空中,沉谛大喝道:“全部回来” 一声号令,所有的尸人全部从战斗中撤了出来,与此同时,地下突然炸开一个地洞。 轰! 所有的尸人全部涌入地洞之中,除了三尊旱魃外。 地洞内,传出撕咬的声音。 沉谛道:“我师父当年的鬼魄阴尸,现在在我手中,我此时的成就早已经超出当年我师傅巅峰的时候,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宝器级别的旱魃!” “宝器级别的旱魃!”君祭意识到不妙,提剑猛冲上去,道:“这等药物还是在未成形之前,我先毁了。” 就在此刻,那另外没有了金甲防御的三尊旱魃,吸收了空中沉谛释放的一团黑气,浑身笼罩着的全是黑气。仿佛在身体之外,又多了一层防御。 “哈哈,君祭,我已将你面前的三尊凡级的旱魃的防御力,提升到了极致。仅凭区区残血这一剑招,想毁掉,那是不可能的。” 咔嚓! 沉谛将手中驱使的翠绿笛子,折断了。 转身,跳入到地洞内。 地洞内,传来一声回响:“希望,我从洞内上来之时,还能看到你。” 地洞周围黑气暴涨,周围土地上的任何植物,全部枯萎。 “跳下去了!难道,这人要和以身为炉,将自己练成旱魃!”君祭不敢多想,施展流影步向地洞。 三尊旱魃,宛如三个鬼魂,如影随形,君祭根本无法靠近那地洞十丈之内。 君祭只好一拼,无数的剑气,无数的剑影,幻化出来,“去。” 无数道剑气形成一道气墙,只盼能阻挡三尊旱魃前行的几息时间。 可谁知,那气墙在形成的一瞬间,就被撕裂了。同时,一团黑气射出,幻化成一条黑蛇,吐着信子,张着大口,要将君祭吞入口中。 “要吞掉我?” 君祭飞剑直冲,人剑合一,化身一道剑光,瞬间破开黑气所化的黑蛇。 唰! 接着,君祭一划,一道剑光瞬间射出,直接轰在旱魃身上,震退了十多米。 “没有想到,这旱魃吸纳了黑气变得这么强”君祭皱眉道:“看来得用流雨飞花了。” 三尊旱魃被震退了,这时黑气突然从旱魃的身体里释放出来。 一团黑气在半空中凝聚,将周围所有的尸气全部汇聚在了一起,气势汹汹。而且,三尊旱魃身上起了变化,中间的旱魃身形暴增数倍,而后面两个旱魃随即溃烂,消散。化成一缕黑烟,进入了暴增数倍的唯一的旱魃体内。 那旱魃黑气环绕,双手举着一团能量庞大的黑色气团,张开那溃烂无比的嘴,一声嚎叫。 “嗷” 将手中的的能量团,丢了出去,直逼君祭面门。 君祭顿感,那能量团的威势,强大得很,不可轻易迎击但,若不能接住,则君祭身后的南宫兄妹以及城门之内的普通百姓,都会死。 所以,这一击,君祭必须接下。 君祭提剑,闭上双目,心中默念混元无极功的口诀,丹田内的真气,无穷尽的涌入身体经脉。 刷! 眼睛在一瞬间睁开。 手中紧握着剑,顿时,君祭外放的真气将手中的剑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了。 南宫浦惊呼:“真气外放!他才多少岁?就可以做到真气外放。”此时此刻,在南宫浦的眼中,君祭一次次的展现出来的实力,都足以震撼他的心。 而南宫云裳对于君祭的真气外放,颇为惊讶。但不足以惊呼程度,因为她的师姐慕容雪,也可以。 但是南宫云裳此时更加担心君祭,因为她能感受到,那黑色的能量团威力惊人。 她不知君祭能不能接住,若接不住,那么就意味着他们将要死在这里。 而君祭则是这里唯一一个足以匹敌暴走旱魃的人。 随即,南宫云裳喊道:“少侠,小心!” 砰! 君祭动了。 流影步施展,只见君祭身影消失原地,一跃而起,转眼之间,已然在空中。 君祭手中的剑,嗡嗡鸣响,剑上的真气凝聚得开始冒出了炙热的气。 “流雨飞花!” 刹那间,君祭周身幻化出,无数的剑气,每一道剑气威力足以炸裂百斤巨石。 然而,这并没完。 无数剑气,如九天星河汹涌磅礴般汇聚无数星辰般大小的巨剑,巨剑划过之处,阵阵劲风,发出好似空间撕裂的声音。 滋滋滋...... 随即,那一把把剑气所化的巨剑轰击在黑色能量团上。 那一剑,威力巨大,直接劈开来黑色能量团,顿时巨响。 “轰!” 那暴走的旱魃,胸腔被一道剑气所化的剑贯穿,伤口处的裂缝慢慢扩大,沿着胸腔向上下分裂,紧接着一声炸裂,“轰!” 旱魃炸开了! 君祭与此同时,身体倒退了几步,“噗”,被余波之力,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一口血,吐了出来。 君祭嘴唇挂血,抬头看着遍地的尸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知道事情还未真的完。 南宫云裳走过去,扶君祭一把,并说道:“少侠,你没事吧!”轻声细语的又说道:“少侠......” 南宫云裳的话,还未说完,一股强大的气势,顿时笼罩在众人的头顶。 君祭和南宫云裳,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比那爆炸的旱魃相比,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刚才的是小巫,现在的才是大巫。 地洞之上,一团黑气飘出。 “哈哈哈,君祭,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被一团黑气包裹,刚从地洞内沉谛说道。 君祭说道:“失望?这个词也配你对我说。不好意思,你苦心炼制的旱魃,让我给毁了。” “你毁了我多年炼制的旱魃!我要你死!” 沉谛从黑气之中冲出来,速度似狂风,朝君祭袭来。 君祭还未动身,南宫云裳便冲了出去,娇喝道:“休要伤他!” “不要啊”君祭喊道 沉谛在空中轻笑,眼神狠毒,道:“找死!” 随手一挥,刀掌所形成的劲风,一掌将南宫云裳击落。 君祭眼疾手快,在南宫云裳为落地之前,将其抱住。那一刻,南宫云裳感觉落入一个温暖的,而又安全的怀里,睁眼开去,接住她的,正是君祭。 “英雄救美?”沉谛低沉声音道:“再接我一掌。” “黑沙掌!” 一个黑气形成的手掌,速度极快,就算君祭施展流影步,但是如此距离,还是未能躲开。 嘭! 君祭中了一记黑沙掌。 但是君祭速度不减,眨眼之间君祭离沉谛已有几十米远。 “噗” 君祭再次吐血。 南宫云裳关心道:“你没事吧?” 君祭微笑道:“我没事,你在这里照顾你哥,其余的交给我。” 君祭将南宫云裳放下,转身过去,道:“剑,来!” 长剑嗡鸣,感应到了君祭的呼喊,“唰”,远在远处的剑,飞回君祭的手里。 而此时,君祭却没有发现,手中的长剑上的剑锈脱落了一点,露出点点亮光。 沉谛落地,彻底散去自己身边漂浮的黑气,显露出的身形,比之前涨了一倍。 “君祭,我不得不说,你是我所见过最具有天赋之人,在同龄中你可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沉谛又道:“若是你不插手,你必定在这云州闯出名声,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君祭一边说道,一边运足真气,再交手便使出自创的杀招。 “可惜,你要死在我的手里。”沉谛微笑着,道。 “哦?是吗。鹿死谁手,没打过,就怎么好妄下断言!万一,你输了呢?”君祭说道。 “哈哈,我会输?”沉谛笑了笑,脸色又变得阴沉,声音低沉:“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宝器级别的旱魃之体!” “哄” 沉谛身上的黑衣,猛然撕毁,露出那黝黑泛亮的身体,而且他自身的气息增长的迅速,而境界也在上升。 南宫云裳秀眉紧皱,随即那杏眸中流露出惊讶的神情,“这......这怎么可能?” 南宫浦惊呼:“四...四重天?” 南宫云裳问道:“二哥,你确定是四重天境界?” 南宫浦点头道:“这强大的气息,我是不会弄错的。四重天的强者,我只见过云城城主爆发过这样的气息。” “难道,我们都要我死在这里吗?”南宫云裳眼神中略带放弃道。 “哈哈哈,君祭你感受到了我这宝器级别的旱魃之体的气息吗?我此刻的实力已经是武境四重。而你在我面前就是蝼蚁一般。”沉谛道。 “即便我是蝼蚁,在足以掀翻你!”君祭一脚踏出,不多废话,便是一道剑气射出。 那剑气射出,直接攻击沉谛。沉谛右手一挡,就连浅浅的剑痕也没有留下。 “蝼蚁撼象!简直可笑。” 沉谛说完,直接迎着君祭攻击过去,每脚踏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很深的脚印。 “青罡剑诀” 沉谛道:“没用的,在这么施展,都对我造成不了伤害” 咚咚咚,锵锵锵! 君祭的剑碰到沉谛的身体,发出一连串碰撞的声音。 就在交手的空档,君祭喝道:“叠加,混元无极功第一层!” 空..空..空! 君祭的剑招,随着内功心法的加持,威力越来越大。 而对于沉谛来说,原来不通不痒的剑法威力,再加持了内功心法之后,所承受的攻击,每一剑都是越来越痛。 沉谛不解。 这是什么内功法决,竟然如此厉害! 不行,我要速战速决! 沉谛一掌打出,君祭剑气射出。两者相撞,都被震飞。 “君祭,我没想到,你受了不小的伤,还能和我拼成这样,你足以自傲了。” 沉谛身上黑雾缠绕,眼睛变红,“哈哈,这一击就让你魂飞魄散!” 就在这时,沉谛身上气息大乱,无数的黑气从心脏处冒出。 沉谛慌乱大喊:“你...你们...都给我回去!回去!我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 一旁受伤的君祭不解,这是怎么了?走火入魔了? 突然,君祭发现沉谛那旱魃之体的心脏处,有一个裂口。而那乱串的黑气也是从那个裂口处,放出来的。 释放的黑气?乱串?气息不稳? 难道.....? 君祭顿时明白了。 这沉谛的宝器级别的旱魃之体还不完全!只需要真正宝器便可破了那旱魃之体。 宝器?谁有? 君祭忽然一想.... 她有! 君祭此时已在南宫云裳十几米之外。刚想告诉南宫云裳利用她的赤红水环..... 南宫云裳眼力不弱,此时已经看出沉谛旱魃之体的秘密,就在君祭要动嘴之际,赤红水环已经飞出。南宫云裳仅存的一点真气,全部使出。 而赤红水环毕竟是宝器级别,直接轰击在沉谛心脏处的裂口处。顿时,沉谛大叫,无数的黑气蜂涌而出,不断地从沉谛的口中,眼中,耳中钻进钻出。 “不要!不要!” “我才是你们的主人!” “啊!” 裂口处的裂纹越来越大,身上的黑色皮肤慢慢的开始溃烂。 就在这时,君祭拔剑了! “噗” 嘴里一口鲜血,喷在了手中剑上。 君祭说道:“沉谛,你输了!” 第二十五章 重伤 沉谛那狰狞的脸上无数黑气乱串,眼角留着绿色的血,用仅仅的一丝尚存的理智,吼道:“不,我还没输!我还没输!” “我没有输!” 君祭不给沉谛一丝翻身的机会,若他理智恢复,翻身了,那死的人就是君祭以及这坦云城中的所有人。 瞬间来到沉谛身前,五丈内。一剑刺出,正对着那心脏处的无限蔓延的裂口。 “陨流杀!” 残血和流雨飞花的融合杀招。 天空顿时黯淡些许,君祭手中的剑,光芒四射。无数的剑气汇成一点,似一条游龙,贯穿了沉谛的整个胸膛。 沉谛喊道:“不!” 这一招君祭使出了八成功力。 而这一击,颇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 轰! 刺眼的光,顿然间如白昼一般。 爆炸时,产生的余波,直接将君祭震退了,重重的摔在地上,重伤加剧。 而他的剑,落在他的一旁。 南宫浦和南宫云裳因爆炸产生的光芒,遮住了眼睛。 光芒,慢慢的消散。 一片沉静。 南宫云裳睁开眼睛,缓慢的站起来,寻找着君祭。 “少侠!少侠!”南宫云裳喊道。 这时,君祭从尸人堆里慢慢爬起来。 南宫云裳看见君祭站起来,脸上流出了笑容。 而此时,一个突兀的声音,猛得响起,“哈哈哈,我还没死!我还没输!” 砰! 一个全身溃烂之人,从远处地上站起来。 “这声音!怎.....怎么....可能?” 众人之中,最震撼的便是君祭。 怎么可能!他没死? 君祭不敢相信。 此时的沉谛,气息已经不再是四重天的气息,恢复到他自己真正的实力,武境二重巅峰。 “臭女人,你毁了我,今生最完美的身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沉谛嚎叫道。 随即,沉谛踏地而起,朝着南宫云裳而去。 君祭顿感,大事不好。 南宫云裳用她的宝器,破坏了沉谛的旱魃之体,怎能放过她。 “剑去!” 君祭将自己的长剑飞出,希望可以抵挡一次。 咻! 一把飞剑,飞了出去。 君祭默念法决,眼眸精光一扫,“流影步,极电!” 刹那间,君祭身形宛如一道变弧的闪电,奔向南宫云裳。 “小妹!”南宫浦看着眼前一幕惊喊。 而身边的侍卫,虽然未曾受伤,但是仅仅凭着他们普通的身手,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宫云裳看着沉谛瞬间来到自己的面前,她那杏眸里只有恐惧。 我真的要死了吗?这样就死了,我好不甘心。 南宫云裳内心问道,随即闭上了眼睛,绝望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惊魂阴尸爪!” 沉谛那手掌布满黑气,离南宫云裳近在咫尺。 就在沉谛的利爪,在南宫云裳面前的一刹那,一道极光飞驰而来。 咻! 直接轰击在沉谛的手上。 嘭! 沉谛猝不及防,被那一道极光重重的一击。 南宫云裳的泪止住了,万念俱灰之际,她听到了飞剑而来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而她眼前之人,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声道:“姑娘,没事吧!” 而她眼前之人,就是君祭。 南宫云裳与君祭四目相对,南宫云裳道:“我.....我....没事。” 南宫浦心跳加速,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要死了,而他无能为力之际,妹妹确被救下,心舒了一口气“呼。” 守卫也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沉谛大吼:“没人能阻挡我!” 拾起地上君祭飞出而掉落的长剑,沉谛刺向了背对着他的君祭。 南宫浦喊道:“小心!” 为时已晚。 那把剑,直接插入到君祭的左侧胸膛,剑入三分,插入心脏位置。 “啊!”南宫云裳尖叫。 君祭顿时目呆,眉头紧皱,嘴角处血流不止,而他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双目合闭,轰然倒下。 倒在南宫云裳的身上。 “不!”南宫云裳伤心喊道。 沉谛看着君祭倒下,便哈哈大笑道:“哈哈,我说过,我不会输。我现在杀了你。我身上的毒誓已经解除了。” “我要杀了这里所有的人,让这一座城池,变为鬼城” 南宫云裳抱着君祭的身体,痛哭道:“你我不识,却救我多次,此等大恩,我南宫云裳无以为报,可今日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为你报仇”恶狠狠的看着沉谛。 法决一掐,南宫云裳道:“法器,回” 原本黯淡无光的赤红水环,突然大亮,微微抖动之后,瞬间化成一道光,再次回到南宫云裳的手中。 南宫云裳放下君祭,一跃而出。 “不知死活”沉谛释放出武境二重巅峰的气势,仅仅凭着劲风,南宫云裳有着宝器的情况下,不能近身仨丈之内。 南宫云裳拖着重伤,使出最强招数 “水云寒天!” “黑沙掌!” 沉谛即便与君祭大战,也受了伤,但是他的境界原本就比南宫云裳高,而这一击使了八成力。 南宫云裳的水云寒天直接被破,被沉谛击飞十几米,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伤上加伤,仅凭着意识,清醒着。 沉谛此时竟被自己尸毒反噬,身体有些站不稳。 看见自家小姐被打成重伤,保护着南宫浦的守卫,此时看到沉谛遭了反噬,疯狂道:“兄弟们,此人已经受了重伤,我们上!趁他病,要他命。” 南宫浦喊道:“不要去!” 沉谛见保护南宫浦的守卫趁着自己反噬之际要杀他,冷笑道:“不自量力。” 沉谛将自己的尸毒全部逼于双手中,眨眼之间,双手变黑。 领头的侍卫率先靠近沉谛,气势全开,却只有武境一重中期的气势,便是凌空跳起,举着刀高过头顶,喊:“去死吧!妖人。” 沉谛冷笑,手掌一缩,将领头的侍卫直接吸在手掌心。 而领头的侍卫,被吸住的那一刻,身上的衣物被掌风化去,黑掌直接接触他的皮肤。 “啊!” 领头的侍卫哀嚎,沉谛手掌上的尸毒从腹部蔓延到侍卫的全身。 也就喘息之间,沉谛手中便只剩下一副人皮所包裹的骨架。 嗒! 转眼间,沉谛就毫无费力的杀死一个武境一重的人。 “头儿!” “我们要给头儿,报仇!” “早晚也是死,就算是死,我们也能伤他一分” 保护南宫浦的侍卫,如疯了般,十几个纷纷攻击沉谛。 “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送你们一路!” “黑沙掌!” 黑气从沉谛的身体中释放出,汇于掌中,形成一股股黑色如劲气般的掌风。 一掌尽出,无人能挡。 “啊啊啊!” 那十几个人还未能近身,就被黑气所击倒,借此机会,黑气钻进他们的体内。 所被黑气钻进身体的侍卫,不停的抽搐,眼神露着恐惧,眼眶慢慢的凹陷。 “哈哈哈!我在我的掌风中,放了我圈养的尸虫”沉谛笑道:“现在还有谁,能够阻止我!我要将这里变成一座.....” 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还有我!” “还有我,能阻止你。” 南宫云裳捂着疼痛胸口,朝着声音的来源转身看去。 不止她,就连南宫浦,沉谛也闻声看去。 “这...这怎么可能?”沉谛目瞪口呆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南宫浦和南宫云裳惊呆了! 他活了?还是他没死? 这不可能啊! 此时,君祭的身体突然动了。 君祭身后的剑,在伤口处慢慢的向上蹭,并且背部剑的插入伤口,冒着白气。 站起来了!君祭缓缓的站了起来。 右手狠拍自己的身体,那插入的长剑被逼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而剑尖出的锈迹已然没有,露出了藏在其中的剑身。 “嗡嗡嗡” 长剑微微颤动。 “还有我,我能阻止你。”君祭眼神有神,但周身毫无气息波动。 当然,面对君祭突然活了过来,最震撼的人,便是沉谛。 就连沉谛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用了一半的力,将剑插入心脏,人竟然没死,谁遇到都无不震惊无比。沉谛也不例外。 不过,沉谛虽然震惊不已,但是他相信就算是不知用什么办法复活的君祭,此时也没有实力和自己过招。 “活过来了又能怎样,你如今走路都费劲,还怎么阻止我。”沉谛道。 君祭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杀你,我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口出狂言,那我就再费一次力,将你彻底杀死”沉谛露出邪恶的笑,因为他很好奇,一剑穿心却不死的秘密。 “少侠,你既然活了,那就快走!不要再把命搭进去了!”南宫浦劝君祭赶快离开。 “恩人,你快走吧!”南宫云裳也道。 君祭拖着疲惫的身子,微笑不语。随即,左手法决一掐,插在地上的剑飞回手中。 沉谛说道:“临死前,还装!那我就让你尝尝我尸虫的厉害,将你啃的一块不剩。” 随手一挥,又道:“去吧!我的小宝贝们” 沉谛的尸虫,从那些侍卫的身体里跳出来,所有的尸虫体型增长了一倍,原来只有一截手指般大小,如今却如拳头一般。 沉谛唤出这些尸虫,有两个想法,一个是试探君祭是否有隐藏的杀招,经过这几番交手,沉谛知道眼前的少年,手段招式无穷无尽,出手狠辣,实力惊人,另一个便是要让尸虫吃了君祭这样他就会多了一个手段。 “滋滋滋”十几条拳头般大小的尸虫扭动着身躯,张着布满口的数十个细小的牙齿,朝君祭爬去,将受伤的君祭慢慢的包围起来。 与此同时,君祭身上一股真气从头顶上升,升到了天空。并缓慢的抬起手中的剑,指向天空。 南宫云裳看着君祭奇怪的动作,但是吸引她的便是那飘香天空的一股真气,道:“这气竟如此凝实!他这是要干什么?” 沉谛也看到君祭剑指长空的奇怪动作,害怕有变,直接下令:“小宝贝们!给我把他吃了!” “嘶嘶嘶”尸虫得到了沉谛的命令,兴奋的叫起来,并吐着半米长的带着吸吮的舌信。 也就在那一刻,尸虫纷纷跳起来,朝君祭的身上冲过去。 第二十六章 尘埃落定 这时,天空阴暗起来。 君祭头顶上,一片灰云笼罩。 “这时怎么回事?”沉谛暗道。 那十几条尸虫在距离君祭一丈之内之际,天空突然炸响,雷声混动。 天际顿闪电光,同时降下数十道如青丝般粗细的雷电降落在君祭的周身,并且击中了要吃掉他的尸虫。尸虫乃是阴物,最怕的便是雷电之类的东西。 也就那一息之间,十几条尸虫全部电死,化成了焦土,散落在君祭的脚下。 “这怎么可能?这家伙在向天借雷电之力!”沉谛惊呼道。而他最怕的便是雷电,和地火。 南宫云裳和南宫浦都十分惊呆。因为他们知道,以凡人之躯,引这可以毁灭天地的雷电之力对他们来说,都是天方夜谭,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却足以让这云州境内所有的宗门震惊,更何况这些拜在宗门内的弟子呢? 不过他们也知道,即便是引雷入体,哪怕是一丝雷电之力,对身体的伤害都是致命的。若一步错,便是当场殒命,化作焦土。 南宫浦知道,自然沉谛也懂得。但是引雷入体,那便是个传说。 “不可能!这不可能!”沉谛说道,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此时面对,引雷的君祭满脸震惊和恐惧。 君祭放下剑,持在手中,步子缓慢走向沉谛,气息不稳,略为虚弱地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因为我说过,我会阻止你。” “不!就算你会引雷之术又如何!在我面前,重伤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受死吧!” 沉谛喊道,手中,周身黑气大涨,将自己身体内这些年所积攒的尸气,阴气全部释放出来。 随即,沉谛身体膨胀几杯,手变成巨大的利爪,脸上的那道血疤蹦开,身体高了几丈,转眼间沉谛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怪物,似尸非尸。 “嗷”一声嚎叫,沉谛成了怪物,口吐人言:“君祭,这便是我的最终形态,魁尸” 君祭也不甘示弱,祭出了最强的杀招。不过在这之前,君祭暗道:“师傅,我曾答应过你,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出引雷术这种禁术,但今日便是万不得已之时,我便用师傅你一生的最强杀招,惊雷。” “天地万法,雷修吾身。证法大通,以净吾魂。” “惊雷一出,万象寂灭” 君祭吐了一口血在手中剑上,扔在空中。丹田内真气漩涡极速运转将刚刚引入到体内的一丝雷电之力,牵引出来,并且引入空中长剑,再与自己的经血融合。 “喝!” 君祭将真气全部释放出来,庞大的真气丝毫不亚于沉谛的黑气。 君祭运转混元无极功第二层心法,几息之间,将那一丝雷电之力从丹田内调出,从额头眉心出逼出。 一丝雷电之力进入长剑,与君祭的精血融合在了一起。 而此时,凌空于君祭头顶的长剑,剑身泛着血红色,剑身外带着一丝毁灭的雷电之力。 血蓝色的剑成形的那一瞬间,极速飞出,飞向沉谛所化的怪物。 “这招惊雷虽然没有完全完成,但是有这一丝雷电之力,毁灭你,足矣!” 君祭说完,踏出,在空中持着血蓝色的剑,大喝:“人剑合一,惊雷寂灭” 沉谛一跃而起,喊道:“去死吧!” 只见天空这时,一团黑气和一道血色的光翻着蓝白色的电弧相撞。 那一刻,天上轰隆炸响,布满天空的灰云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熟悉的光照射下来。 这一切,结束了。 ...... 半月后,坦云城城主府,一座寂静院落内。 清晨,阳光明媚。一道光芒透过窗子,照射在床上。 那刺眼得光,照醒了君祭。 “我这是在哪里”君祭轻轻的挪动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多出伤口,透着白布渗出了血迹,“嘶哑,我的伤口好疼。” 这时,木门被推开了。 “吱呀” 一袭白衣的南宫云裳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看见君祭醒来,脸上流出极美的笑容,赶忙搀扶君祭,说道:“恩人,你伤口未好,还是不要动得好。” “无妨,无妨。我只是见今日阳光如此的好,躺在这里许久,身子有些僵了,想出去走走而已。” “恩人,你的伤还未好,任何行动都会牵扯到伤口,伤口会流血的。”南宫云裳关心道,并将毛巾放入水盆之中。 君祭这才发现,面前的穿着白衣的南宫云裳竟然会如此的美,她的眼眸宛如清澈的水滴,手指纤细白皙,动人得很。 “云裳姑娘” “嗯?” “那个,能不能不要叫我恩人,我......”君祭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不叫恩人,那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君祭。”君祭说道:“你叫我恩人,叫得我有些不自然” “既然,你听的不自然,那我就叫你,君公子”南宫云裳弯眉一笑道:“你觉得如何?” “嗯,顺耳多了。” 南宫云裳将毛巾拿出来,拧干,要解开君祭身上的白布,君祭道:“云裳姑娘,你这是?” 南宫云裳道:“公子,大夫说了,要每天帮你擦拭伤口,上药。这样会好的快” “那这几天,都是你帮我的” “是啊!”南宫云裳回答的如此自然。 “那我......” 君祭暗道:“我的全身,不会都被她全看到了!” 随即,君祭笑了笑,说道:“这种事情,我就不麻烦姑娘了,我自己来吧。” “不行!”南宫云裳道。 不行! 君祭没想到这南宫云裳竟然说这话,见她这般美丽容貌,若让这云州追求她的男子,看到这一幕,会有何感想。 “不行,你是救我才伤”南宫云裳话说一半,感觉有些暧昧,瞬即改口:“救我们才伤成这样的。” “咳咳”君祭似乎听出隐晦的意思,轻咳两声。 君祭只好默然,心道:这上身可以,这下身绝对不行。 君祭只好默不作声的盘坐在床上,等着南宫云裳给自己擦拭伤口。 刚开始,南宫云裳主动请缨要亲自照顾君祭,擦拭着君祭身上的伤口时,还有些害羞,君祭也没有醒,脸红也也渐渐褪去。当然,南宫云裳只是擦拭君祭上半身,君祭下半身则是由男人来管。 而如今,南宫云裳的脸上又有些泛红,不敢直视君祭的眼睛,只是轻轻的解开那包裹身体的白布。 君祭也不敢直视,之前他是昏迷不醒,南宫云裳触碰他的身体,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可现在君祭醒了,一个美女在帮着自己清理伤口,心跳莫名的加速起来。 南宫云裳身上天生自带的淡淡的体香,不觉间让血气方刚的君祭,血流直下。 当南宫云裳解开白布,看到君祭皮肤上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旧伤疤,狰狞的留在每一寸皮肤上,都是那么触目惊心,震撼不已。 南宫云裳每每看到这些伤痕,都要想知道君祭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新的伤口不长,但却很深。最深的一道,便是穿心一剑,所留下的伤口。 南宫云裳揭开药布的瞬间,君祭身体微微一颤,他能感觉到伤口至深,修养并非一日之功。 君祭背上的伤口处,新痂和旧痂连在一起,药布撕开的瞬间,将其全部撕扯下来,脓水和血液一同流出。 “嘶”君祭轻叫。 南宫云裳说道:“这个伤口最深,这个药膏必须填满伤口,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疼。” 片刻之后,南宫云裳在君祭的胸前打完药布的最后一个结,抬头之际,君祭也看向她。 那一刻,仿佛静止了。 四目相对。 一男一女。男,血气方刚。女,美貌细致。 两颗心,在同时跳动。 只不过,这一刻的却短暂得很,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 “咚咚咚” 二人这时有些尴尬,南宫云裳先开口:“公子,药上好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嗯”。 南宫云裳刚一开门,却发现是自己的二哥,南宫浦。 “小妹!”南宫浦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那个.....二哥你先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南宫云裳话音刚落就匆忙离开。 “慌慌张张的”南宫浦说道。转身一看,君祭醒了,而屋内的地上则是带血迹的药布。 南宫浦不傻,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走进去,君祭看到南宫浦进来,赶忙要行礼,不过立马被南宫浦阻止了。 “哎,别别别。少侠,你这是折煞我南宫浦”南宫浦上前扶道。 君祭说道:“之前,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给你行礼吗?” 南宫浦随之一笑,说道:“哈哈,少侠你说笑了。” 君祭忽然间,发现南宫浦没了之前的城主架子,反而随和了一些。 “说笑了。城主大人我记得你可不会说笑的。”君祭道。 “瞧少侠说得,之前那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确实是个误会。一个让我在这城主府的地牢里,戴上寒铁锁链,拎着盒饭给我警告的误会” 南宫浦内心一惊,没想到君祭会记得如此清楚。随即笑脸相迎道:“哈哈,少侠好记性。我给你道歉。” 君祭说道:“不必了,这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就此作罢” “呼”南宫浦舒了一口气,以为君祭会刁难他,看来他自己是多想了。 南宫浦说道:“既然你我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又年长你几岁,那我就叫你君老弟了。私下我叫你君老弟,其他时候,我叫你祭先生,怎么样?” 君祭默不作声,南宫浦说道:“你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这时,南宫浦忽然抱拳说道:“君老弟,谢谢你救我们兄妹二人。” 君祭道:“你想多了” 随即,二人相视一笑。 第二十七章 离开 时间转眼即逝,两个月过去了。 那么深的伤口,那么重的伤势,君祭在这两个月里恢复地神速。 除了刚醒来的那几日,有南宫云裳的照顾外,剩下的时间,君祭都是自己动手擦拭的伤口。 外伤,药敷内服即可,但是内伤却是伤及到了心脉丹田,必须要运功慢慢调息才可以。 经历一场战斗,君祭不仅增强了战斗经历,而且身体的各个方面都增强了很多。 两个月的修养,君祭另外感觉到自己的境界有些了松弛,再稍加突破,便是武境三重中期。 他还记得两个月之前,在地牢中那个莫名的突破,那似乎是一种灵魂导致的。正因为那一次莫名的突破,也让君祭武境三重的突破提前了两个月。 仅仅两个月,君祭就连突破两个等级。这要是让世人知道,不知会有多惊讶。 “武境三重中期,看来我离师傅所说的四重天的分水岭不远了”君祭暗道。 天色渐渐暗了,入夜了。 繁星点点,皓月当空。 坦云城的夜空,此夜确实很美。 城主府最高的阁楼上,一位长裙飘飘的女子独自站在上面,时而有轻风拂过,吹起那女子的长发,在月光的映射,宛如从月中来的一般,纯洁,神圣。 在她的手上,一个赤红的手环从手腕滑落衣袖。 而她站立着,双目所看的地方,便是那处君祭修养的寂静庭院。 “好了,别看了。”这时对于女子来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想起,转身看去。 “二哥!你怎么来了?” 此女子正是南宫云裳。 “怎么,我就不能看看你。再说了,你是我妹妹,做哥哥的想看自己的妹妹,怎么,不可以吗?”南宫浦说道。 “二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二哥,我不和你说了,你快下去吧!我要单独欣赏一下月光。”南宫云裳道。 南宫浦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是醉翁之意不在月光,而是月光下的小楼。” “二哥,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南宫云裳脸色微红,有些害羞。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对这小子是动情了了吧。” “哪有” “我和这小子说过话,言语之中也曾想打探一番来历,师从何人。可这小子却巧妙的避开了。他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洞,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一旦将他惹急了,他就会像黑洞吞噬着一切。”南宫浦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是他为人端品也不错,能在危难之中救你我二人以及坦云城的百姓,着实不错” 南宫云裳听到二哥南宫浦的对君祭的评价,她笑了。 南宫浦接下来的话,略有些低沉。 “你不要忘了,你与曹家的婚约。虽然,我们南宫世家和妙家,曹家同为云城里的三大世家,但你也知道真正的含义上的世家,也只有曹家。曹家老祖,便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就连云城城主大人都要给三分薄面。虽然妙家和我们南宫世家关系不错,但是他们妙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能抵得过曹家老祖的实力。而与你有婚约的曹家曹真,实力之强,就连这小子都不一定抵得过”南宫浦看向君祭的院落。 “二哥,你也知道。我虽与曹真见过一面,但是我对他真的不喜欢。他曹真实力强又如何,就算死我南宫云裳也不嫁他曹真。”南宫云裳说道。 南宫浦唉道:“二哥,其实也不想看到你嫁给你不爱的人,可是....” “哥,你不要说了。我知道又是父亲让你劝我回家,既然我能从宗门回来,我也能回宗门闭死关。” “你,唉!” 夜,渐渐深了。凉风习习,兄妹二人一提到婚约,对话就草草了事。 “二哥,你若还要当爹的说客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倦了,休息去了。” 纵身一跃,南宫云裳消失在月色泛泛的黑夜里。 南宫浦说道:“唉!哥哥难道希望这样,可是咱死去的老祖曾约定的事,若是口头约誓还好说,可是人家是有婚书的。小妹啊,二哥也替你难过。” “曹真还真没这小子俊朗,也没这小子相处起来舒服。小子,你要是能把我小妹娶了,能有多好啊!” 随即,南宫浦在阁楼上,消失了。 翌日。 城主府内堂。 断了一条手臂的王路匆忙地走了进来。 南宫浦此时正在整理坦云城安抚那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生还者,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抬头一看,是王路。 “王叔,你怎么来了?” 王路仅存的一条手,拿着两封书信,匆忙走到南宫浦身边,说道:“二少爷,加急书信。一封是家主,另一封是云城主府” “哦?加急书信?”南宫浦没有多想便拆开来看。 先看的是南宫肃写给他的信,眉头一皱。紧接着又拆开云城城主府的信。 眉头更加紧锁。 王路看着南宫浦那烦扰的样子,好奇的问道:“二少爷,怎么了?” 南宫浦将两封书信,扔给了王路说道:“王叔,你自己看。” 王路打开一看家主的信,信上只是写了区区几个字:速回,三个月后,云裳订婚。 而城主府却写了几行字:我已知晓坦云城危机,你处理的很好,我已派信任之人接管你的位子,速回。 “二少爷,看来城主对你还是不放心。”王路说道。 “好了,王叔。你先下去吧。我去和小妹说说。”南宫浦说道。 “是” 南宫浦穿过内堂,来到南宫云裳的院子。这是一处清新雅致的地方。 “咚咚咚” 南宫浦敲了几下门。 无人应答。 吱嘎。南宫浦推门进来,却发现空无一人。只在床上看到一封书信。 打开一看。 “二哥,我已接到爹的来信,但是我现在我不想回去,三个月后我从宗门回来,我会亲自退亲。小妹云裳。” 南宫浦静静地呆了一会儿,随后又走出去。出了庭院,南宫浦心道:小妹,二哥回去之后,会帮你说情的。若不成,那只能靠你自己了。 在南宫浦看到南宫云裳信的同时,君祭也正在读南宫云裳留给他的信。 信道:“感谢公子地救命之恩,你在我心里是大英雄。云裳无以为报。若公子有闲,便可在三月后到云城南宫府找我。” “云城吗?”君祭说道:“我会去的。” 君祭修养了俩个月,正想出去走走,他计算着今晚趁着夜色,离开坦云城。毕竟这里他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他现在需要一处安静的的地方,突破境界。 所以今日他准备买一些酒和风干的食物。 君祭没有从正门走,而是纵身一跃。 城西,乐坊。 闲逛了一上午,君祭添置了一套黑色夜行衣,一袭长衣,以及一件能遮住脸的斗笠和一个面具。 君祭有些饿了,于是又来到了再来酒楼,找了一个无人的位子坐下,招呼小二:“三碟小菜,一壶茶。” 酒楼小二一眼辨认出曾经和他打听过事的君祭,不是因为君祭英气不凡,而因为君祭有钱,误认为了有钱家的公子,说话一改风度,对君祭很是客气的速说道:“公子,你还需要些什么?小的马上去办。” 君祭想了想,说道:“给我一壶酒,和三斤风干牛肉打包带走。” 酒楼小二说道:“公子,请稍等。” 片刻后,酒楼小二将饭菜以及打包的东西,全都拿来了。 “客官,这是你要的,请慢用。”小二随即离开。 君祭在城主府每天素菜,苦药,着实有些腻了,今日这一顿,怕是不足以解馋,只不过君祭的钱财确实不多了。 就这样,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君祭踏着月色,进了城主府。而他在城主府的事情,却很少人知道。在他回城主府的途中,听到了城中不少人在议论着自己,很多人茶余饭后称赞自己是大英雄,当然他们不知道君祭的名字,只知道是一个背剑的少年人。 这一切,也是城主府公开的,只不过没有说君祭的名字,相貌,去向,而这一切都是南宫浦抚慰民心的镇定剂。 君祭对南宫浦,对此事的处理颇为满意,这也是南宫浦间接的还了一个救命之恩的一小部分。 经历一战,城西的城墙也重新修好,有加固了几成,百姓有恢复了安居乐业。 在这灯火通明,虫飞蝉鸣的朗朗夜空下,君祭拿着剑,背着行囊,在桌子上留下几个用剑刻的字“我已走,感谢照顾,有缘再见”。随即,消失在自己的庭院内。 伴着月光,君祭施展流影步离开了坦云城。回头望去,君祭看着天上星辰,说道:“师傅,徒儿做到了。用你教我的本事,守护着我心中所想。” 之后,君祭的身影,没入了黑夜。 ...... 天蒙蒙亮起。 君祭寻找了一夜,没有找到可以居住的石洞。 城主府。 南宫浦得到信之后,准备了一天,打算今日和君祭告别,他要回云城。 南宫浦来到庭院,他不知君祭早已经走了。 门微开,南宫浦敲了敲门,没人应答。随即问道:“君老弟?” 无人应答。 南宫浦推门一看,屋内无一人,桌子上,剑留下的字,比较醒目。 南宫浦看完道:“会再见的。”,转身便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 血菩提 山林里,一条小道。 君祭沿着小道,直接到了山下。 山下则是一处不大,仅有十几丈的小湖。小湖的水从山涧中飞泻而下,注入湖中。 君祭顿感口渴,于是下山喝水。 解决完口渴,君祭起身正准备离开,抬头之间,却发现一个隐秘的山洞。 那山洞的洞口被藤蔓遮挡住了,若不注意看旁人还真看不出来。 君祭站在洞口将藤蔓撕扯下来,洞口变得明亮很多,从洞内吹来一阵凉风,略有些刺骨,与穹顶山撼天崖的寒泉洞一般。 君祭没有犹豫,一脚踏进去想一探究竟。 山洞的岩壁全都是水滴,透着亮光,君祭慢慢的深入。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落不停。 不过越到深处,光线也渐渐的暗了下来,有些模糊不清。 滋! 一个奇怪的声音。 君祭感觉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黏在脚下。尽管用力的拔出自己的脚,但还是无济于事。 君祭低头一看,那是一个手掌般的蛛网,与鞋子粘的非常牢靠,君祭只好用剑锋将其割断。 嘭! 当蛛网割断的那一刻,山洞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在苏醒。 君祭只觉身后微凉,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就在这时,“呲呲呲呲”几道白色的液体朝君祭过来。 不好! 君祭反应不慢,施展流影步的瞬间就躲开了。流影步不仅仅是有速度,而且还有身法,闪躲。 只不过,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白色液体黏到了岩壁上,凝固在岩壁上,并形成网状。 君祭一看便知,这是蛛网,黏性很强的蛛网。那蛛网完全张开足足有五丈大。 这时,“砰砰砰”,洞内出来响声。 “嘶” 一声厉叫,那黑暗中的影子现身了。 一丈大小的脑袋,巨大的肚子,外表黝黑,八只锋利无比的腿,还有那看起来可以咬断任何东西的嘴。 “这么大的蜘蛛!” 君祭讶然,他之前只是听他师傅提起过,没想到今日竟然看见了真的。 君祭没有多想,便向洞外跑去。 那巨型蜘蛛身体虽然巨大,但是行动时的速度却是极快。 “我去,这蜘蛛的速度难免也太快了吧!”巨型蜘蛛紧跟在君祭身后。 就在君祭马上要出洞口之时,巨型蜘蛛吐了一口蛛网封住了洞口。 君祭无路可走,只好拔剑。一道剑气瞬间射出,剑气没入了蛛网中。 “唰!” “蛛网竟然无事!” 君祭惊讶,有些不可思议。 巨大的蜘蛛此时已到达君祭面前。 君祭看的很是仔细,那巨型蜘蛛的蛛眼竟然是紫红色的。 “紫红色的蛛眼?” 巨型蜘蛛又吐了一口蛛网,想要束缚住眼前的人类,做腹中餐食。 君祭流影步一闪躲,那白色的蛛网落空了。此时君祭已然来到巨型蜘蛛的脚下,他想用剑展开巨型蜘蛛的近身战。 巨型蜘蛛似乎感觉到君祭在自己的腹下,顺势一跳,用身体彻彻底底的封住了洞口,方才还会有一些光照射进洞内,如今巨型蜘蛛那巨大的身躯堵住洞口,一点光也照不进来了。 君祭只能凭借巨型蜘蛛泛着红色光亮的蛛眼,来识别巨蛛的位置,紧接着在漆黑一片的的山洞内,君祭收敛了体内的气息,将自己的呼吸降到了最低。 更令君祭惊讶的是,不管他怎么移动,那红色的蛛眼好似能看见他一般,跟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滋” 又是一口蛛网! 君祭凭着洞内的风声,来感知蛛网对自己的攻击。 再一次,落空。 就是现在! 君祭在蛛网落空的那一刹那间,施展流影步,脚踏着岩壁化身一道残影。 紫红色的蛛眼似乎跟得上君祭移动时的速度,“咕噜咕噜”的转动。 而君祭的目标就是那能看清他一切动作的红色蛛眼。 “嗒” 君祭一跃而起,无数的残影合在一处,暴喝:“流雨飞花!” 而君祭的下面就是巨型蜘蛛的头颅。 黑暗之中,看不到无数的剑影和剑气,但却能听到轰隆的击打声。 “轰!” “我还没完呢!”君祭一气呵成,接着施展青罡剑诀。 “青罡剑诀,剑冲云霄” 君祭一剑而起,再次从巨型蜘蛛的腹部下手,希望一剑能够刺穿,将其斩杀。 剑尖顶着巨型蜘蛛的腹部,接触之处剑气肆虐,试图一举刺穿。 万万没想到的是,巨型蜘蛛的腹部竟然会有一个大小无二的脑袋。 叮!一口咬住了君祭的剑,而且咬得死死的。 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君祭慢慢的将气息不断的扩大,又将自己的境界提升到武境三重。 “嗯?竟然能够与我武境三重的功力僵持这么久。看着模样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变异成这样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强的力量和防御力。”君祭暗道:“不能在这么僵持下去,一定要脱离才行。” “惊雷不能使出,不然我能抹杀你。” “陨流杀,叠加混元无极功第二层” 君祭此时的功力,和境界接近武境三重中期。身体突然爆发的气势,将巨型蜘蛛的一只腿震伤。 巨型蜘蛛腹下的脑袋因感到腿上的阵痛突然一甩,将君祭甩飞出去。 君祭自知现在的实力能伤那些自诩天命的天才,却伤不了这吞了不知什么等级的天材地宝而变异巨蛛。 “这样,都只能伤他一分。看来现在要想办法逃走才是。” 洞口被封,自然不能再向前。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后走,进洞。 君祭再次射出几十道剑气,之后向着山洞深处逃去。 岩壁上滴落的水滴声处处都是,想要凭借着听力和感觉,来感知风声,略有些难。但是这里的空气确异常的充盈和清爽。 “什么味道?” 一股淡淡的香味,沿着山洞弥漫着。 巨型蜘蛛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君祭没有多想,沿着气味进入山洞深处。 一道微光,吸引了君祭。 随后,君祭沿着微光,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内洞。 内洞中,一个巨大的水潭映入眼中。 而水潭中间,有着一棵半米左右的小树,树上结着几个微微发亮的颜色如血大小如杏儿一般的果子。 洞内淡淡的香气就是果子散发出来的。 君祭好奇,一脚踏出,落在小树的旁边,想仔细看一看。 近处一看,君祭震惊不已。 “这.....这是....血菩提!”。 君祭笑了,“哈哈,没想到竟然是血菩提。怪不得这蜘蛛会变得如此巨大强悍,原来如此。这里应该是个宝洞” “既然,你吃了这么多,那剩下的就归我了。” 君祭刚刚将六个血菩提全部摘下来,那巨型蜘蛛已经赶到了深处的内洞洞口。 君祭拿了一颗,放在嘴里,道:“这回,我到要看看你是否还是那么无坚不摧。” 血菩提入了体内,顿时进洞内红光四溢,君祭的身体通体泛红,实力大增,就连衣服也没能隔住那红光散发。 君祭这时,腾在空中,眼睛,口中,鼻子,耳朵七孔之处都散发出一股红色的能量,如云烟一般,环绕着君祭的四周。 巨型蜘蛛看到君祭如此,想趁机用蛛网黏住君祭,可谁曾想到,蛛网还未到君祭的身边,就被那红色的能量给融化了。 那飘荡的几股能量,最终都汇聚在君祭的眉心处,进入身体。 “啊!” 君祭大喊。 凌空的君祭,此时睁开了眼眸,眼眸中多了一抹红色的能量。 君祭此时感受到,自己身体内有一股狂躁的能量,想要释放出来。 君祭凌空,而他面前的则是巨型蜘蛛。 咻咻咻!三道剑气射出。 巨型蜘蛛竟然受伤了,想要逃走,君祭当然不会让它走。 紧接着,君祭来到了巨蛛的头上,滴了一滴血在剑上,暴喝道:“去死吧!” 这一剑,肆意的能量包裹着剑身,插向巨蛛的脑袋。 那无形的巨大剑气,直接贯穿巨型蜘蛛的身体。 轰! 巨型蜘蛛的脑袋被轰成了碎片。 整个蛛身,轰然倒地。 只不过,这血菩提内蕴含着无比强大的能量,哪怕吃了一颗,那股狂暴的能量在身体里乱窜。并且身体奇热无比。 虽然血菩提能给君祭如此强大的力量,但是血菩提所蕴含的能量不是什么肉体所能承载的。 就连君祭也不例外,现在的君祭浑身上下,被那股狂暴的能量充斥着,似乎会随时要破体而出。 “啊!好热。” 君祭想都没想,直接跳进水潭之中,来缓解身上的温度。 君祭越潜越深,而水潭则是越深越寒。 潭水的寒正好可以和君祭体内的热中和。 ...... 两个月后。 君祭在内洞的水潭边上盘膝而坐,长呼了一口气。两个月,君祭将血菩提内所蕴含的大部分能量全部吸收了。 此时他的境界早已经突破,不再是是武境三重初期巅峰,而是武境三重后期巅峰,仅差一步,武境三重巅峰。 君祭站起来,看着自己的拳头,能清晰的感受到血菩提的能量在自己的身体里流动,握紧拳头,感觉更加的充实。 “是时候,去云城了。” 出了山洞,那刺眼的阳光照在君祭的脸上,感觉很舒服。 这时君祭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恶臭,笑了笑:“两个多月没洗澡了,洗洗再上路” 毕竟要去找人,自然要干净一些。 君祭则是来到发现山洞的小湖中,清洗一下。 翻腾了一番之后,君祭一丝不挂的从湖中走出,穿起衣服,走出了深林。 第二十九章 云州城 ...... 太阳渐渐地西斜。 晚霞映在天边,景色很是不错。 君祭观望着四周,一座城池出现在眼中。 “走了一个月,终于到了”君祭说道。 上了官道,君祭才真正感受到这云城的偌大,那城墙十多米高,几米高的城门上,写着“云城”二字,约有一两丈之大,颇显气派。 君祭则是带着斗笠,朝着城门口走去。 城门口,一队士兵在严查过往人员。 “你抬起头!” “好了,你可以过了,下一个”。 很快,就到君祭了。 一个士兵问道:“你把头抬起来。” 君祭将头抬了起来。 那士兵将斗笠的布纱掀开,对比着手中的画像,说道:“你可以走了。” 君祭说道:“多谢。” 进了城门,君祭则算是见识到了,云城是多么繁华。 近处是沿街的各色各样的摊位,远处则是朱红瓦砾,阁楼府邸。 街道上的人,如水流,喧嚣热闹。 此时已经傍晚,大街上的灯也逐渐的点亮起来。 君祭找寻了半天,才找到一处不太热闹的酒楼,名为鸿运,便走了进去。 曾经备的风干的牛肉和酒早已经没了,这几日君祭只是随便在路边摘些野果充充饥。 君祭摸了摸自己的怀里还剩十几两银子,这才敢走进酒楼,不然他只能找一找破旧的寺庙了。 “客官,里面请”店小二道。 君祭走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露台般的地方,坐下。 “客官,你点了什么?” “给我三碟小菜,一壶酒。顺便再给我收拾一间上房。” “好嘞” 二楼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见街道的繁华景色,此景色要超出坦云城十倍还不止。 “真不愧是,云州第一大城”君祭心里暗道。 过了一会儿,酒菜上齐了。店小二正准备离开,却被君祭叫住,说道:“小二哥” “不知客官还有何吩咐?” “我想打听一个地方,不知小二哥可否知道。” “不知客官你要想打听何处” “云城,妙家。”君祭说道。 “在西南方向,不过我没有去过。” 君祭说道:“多谢!” 店小二退下了。 片刻后,询问了自己的住处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明日去找妙仙儿。 看着窗外的月,君祭道:“仙儿,你还好吗?不知你还记得我吗?” 夜,渐渐的深了。 这偌大的云城,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暗流涌动。 微风拂动,夜半时分,月色潜藏,天空飘起了小雨,闪闪的滚雷在云层之中翻腾。 君祭打开了窗子,小雨飘了进来,屋内略显着湿润,呼吸着爽朗空气,身心仿佛洗涤了一遍。 随后,坐在床上盘膝运功,将血菩提在丹田内剩余的红色能量炼化吸收。 一吐纳,一呼气,慢慢的进入了修炼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踏瓦砾的声音传入君祭耳中 “嗒嗒嗒嗒” “屋顶有人!” 君祭猛睁开眼睛,身形一闪,便来到屋顶。 环顾了四周,确实没人,君祭蹲下,却发现一片被踩坏的瓦片,拿起来的瞬间,瓦片粉碎,成了瓦渣。 “瞬间消失,还丝毫不留下气息,无迹可寻,看来应该是一名二重境界以上杀手”君祭自语道。 君祭将瓦砾串了一下位置,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在距离君祭所住客栈只有一道街相隔的一座府邸,在这深夜里悄悄然的着起了大火。 火势凶猛,一连府邸内数间屋舍难以幸免,哪怕下着小雨,也依然被火烧的一寸不留。 修为越高的人,修炼时五感全开,五感的敏感程度不亚于一次厮杀。 五感的灵敏程度达到一定程度,也会让处于修炼状态至深的人感受到自己身边的危机。 而君祭便是这种人,毕竟小时候修炼时,噬血就训练他五感。一旦修炼入神,噬血便开始偷袭,一次次训练。如今,君祭在这方面可算是小成。 君祭的房间没有靠阳面,而是坐在阴面,但是清晨花草上的水露,所折射的光却能投进他的房间。 而这一刻,君祭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夜半雨后的晴天。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客官,你醒了吗?” 君祭说道:“醒了,进来吧” 君祭只是房门禁闭,没有关门。这一道门只对普通人有些用处。对于修行者而言,有和无都是一样的,稍稍一用力便可破门。 “吱...” 店小二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饭菜和洗脸水。 看到君祭正在穿衣服,店小二说道:“客官,若没事,我就先下去了。” 君祭点头,店小二退走,带上了门。 饭后,君祭下楼,出了客栈。 客栈门前,此时就有人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吗?昨晚一场大火将张府烧得一分不留。” “是啊!听说,张府没一人生还。就连张宝庆他自己也葬身火海。” 身旁的几人讨论着,君祭颇为好奇,走进一些,侧耳倾听。 “是啊!张宝庆可是妙家的人,想必妙家一旦知晓,必定会追查起来。” “没错,张宝庆可是武者,怎么会被大火烧死,蹊跷得很啊。” “是啊!不如这样我们几个一同前去张府看看。这时,张府外面围了很多人,据说妙府也来人了,应该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走” “走” 一拍即合,便要离开。 君祭一听,瞬间联想到昨日消失的屋顶之人,隐约感觉到二者有些联系。 就在那几个谈客离开之际,君祭抓一个谈客手臂,问道:“这位老兄,不知这张宝庆是妙家什么人?” “你是谁啊!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被君祭抓住的谈客说道。 旁边之人又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还费什么话,快走” 君祭无奈,他初来匝道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只好摇摇头。 就在此时,君祭身边走过来一位老者,老者白发苍苍,拄着拐杖,淡淡说道:“那张宝庆是妙家的中坚力量,烧坏的院落,就是妙家给张宝庆安置的。” 君祭说道:“多谢,老先生。不知老先生为何知道会如此详细,难道和妙家有关系?” 老者笑了,说道:“哈哈,我儿子就在妙家当一个小厮,这些都是他和我讲的。年轻人,最好不要掺和这些不必要的纷争,小心会丢了命。” 君祭拱手谢过:“多谢老先生提点,只不过我有位朋友在妙家,我关心而已。” “朋友?”老者笑呵呵的离开“呵呵呵.....” 看着老者的离开,君祭准备先去看看那被烧得一片狼藉的张府。 不一会儿,君祭就来到了只剩下一片焦土的张府。府门前,有一大批人,大多数都是看客,还有一些人从张府内向外搬运尸体,抬到车上,将其拉走。 当张宝庆的尸体抬了出来时,浑身上下全部焦黑,就连人脸已分不清楚,只能通过身上所带的配饰和兵刃,才断定是张宝庆。 张宝庆的尸体刚刚被衙役抬了出来,这时人群顿然散开,一道倩影出现了世人的眼中。 这女子,妩媚多姿,身形曼妙,是一位极美的女子,和君祭小时候见过的妙仙儿有几分相似。 “这难道是仙儿?”君祭心想。 这时,一个男子喊道:“都让开!” 君祭站在人群后面,跟随着人群向后退了几步。 人群之中,有人小声嘀咕着:“没想到,执法队王统领都来了,看来事情不简单。” 王义,云城执法队队长。 “媚儿小姐,你请。”王义很是客气地说道。 “媚儿小姐?不是仙儿?”君祭心道:“可是为何会有几分相似。” 君祭问旁边之人,说:“老兄,这位姑娘是谁?这么大面子?” “我去,你是外来的吧!” “嗯。” “我告诉你啊,这媚儿姑娘可是云城四大美女之一,妙家的大小姐,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我还告诉你,这媚儿姑娘在四美中算是末位的,最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妹妹妙仙儿,人如其名,跟天仙似的”这位老兄,开始了梦境般的联想,口水直流,一脸花痴的样子。 君祭一笑,道:“多谢!”,说完便离开了。 随着,尸体慢慢抬走,张府被封,围观的人也慢慢的离开了。 人群中,“切,没意思。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消息呢?” “行了你,不过今日也没算白来一次,能看到四美之一的媚儿小姐,能一饱眼福,也算不错了。” “是啊,要是能在摸上一把”说话之人露出猥琐表情,“那就很好了” “哈哈哈!” 几个略带富态的公子哥,边走边谈些风月之事。 像这种人也只能过着嘴瘾,仅此而已,若真的媚儿小姐站在他们面前,估计大气都不敢喘。 毕竟,妙媚儿可是三大世家之一妙家长女。 一条无人的长巷子内,只有妙媚儿和她的侍女,这时一道黑色的影子跟随在她们的后面。 妙媚儿秀眉一皱,停下了脚步说道:“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她身边的侍女手中亮起一把红色剑柄的短剑,站在妙媚儿的前面。 忽然,黑影显形。 一个男子现身,还蒙着面纱。 男子说道:“我家主人想让我再和你确认一下。只要你能拿到那个东西,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好!希望他说话算话!不然的话,谁也别想好过。”妙媚儿转身过去,道:“我们走,杏儿。” 男子面纱下,嘴角一翘。随即,消失在原地。 不过片刻功夫,君祭也来到这条小巷。 “嗯?人呢?明明看着走进来的,怎么会消失不见了?”君祭说道:“本来还想和仙儿的姐姐认识一下,现在只能登门拜访了。” 第三十章 登门拜访 云城,妙家,府门前。 半米大小的匾额,就印着两个字“妙府”。府门前的石狮,好似飞腾般。 君祭前脚一步还未站稳,就被府门外的护卫拦下,说道:“你是何人?擅闯妙府” “麻烦你说一声,我是来找朋友的。”君祭说道。 “朋友?这里没有你见的朋友,还请速速离开,不然我们会武力赶你走” “我是来找你们家仙儿小姐的”君祭说道。 而这时,一个魁梧大汉,身穿皮甲从府门走过来,讽刺说道:“哈哈,你还挺实在的” 护卫见此人,恭敬的说道:“头儿。” “这些年我也见过不少追求者,但是头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坦诚的。”语气一边,又说道:“你怎么不说是我家小姐的师兄呢?也不照照镜子,你那穷酸样也配说是我家小姐的朋友,给我滚!不然,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胡虎的拳头。” 胡虎以为君祭又是一个追求者,自从他当上了外院护卫的队长,见到像君祭这般的人,一顿讥讽之后,识抬举者转身离开,不识抬举的人免不了一顿暴打。在胡虎眼里,只认云城中能叫得上名号的人。 胡虎靠在君祭面前,俯视着君祭。 君祭说道:“若我今日非要进呢?” “那你大可试试,我的拳头”胡虎道。 君祭心里讨厌那些看不起弱者的人。“嗒”,上前走了一步。周身的气势慢慢释放。 胡虎一看君祭竟然不听劝,只好挥起拳头朝君祭脸上打去。 呼! 武境一重初期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 胡虎拳头还未落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后两步,其中一个护卫见形势不好,跑去找外院掌事。 “咦,本事不小,区区这点境界也敢在妙家门前放.....放....” 呼! “武境一重中期......一重后期.....一重巅峰” 君祭将自身气势扩大了好几倍,胡虎此时有些慌乱,“你你你....” 呼! 武境二重初期! “不....不...可能!” 瞬间境界增长一个大等级,胡虎此时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他了。 因为他完全傻了。 胡虎才是一重巅峰的境界,面对武境二重的君祭,顿感自己渺小。 可是,这还没有完。君祭的气息还在增长...... 武境二重初期.....还再涨。 胡虎惊呼道:“什么!武境二重初期!” 对于,胡虎来说,武境二重初期足以让他更加重视。 猛吞口水,心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小.....子!” 呼! 君祭再一次释放了自己的气息,直接飚到二重后期才停下来。 此时,胡虎已经傻眼了。 “这.....这...”胡虎开口想要说却不知怎么说。 武境二重的气息慢慢散开,随之笼罩了整个妙家,就连妙家家主妙震天都震惊了。 妙家内院。 “嗯?好强的气息!这是.....?”在内院,看书的妙震天忽然感觉到不对:“这气势怎么会离我如此之近!” 妙震天这次是真的惊住了。 这气息笼罩着整个妙家。他忽然觉得不好,暗道:“难道,有高手擅闯我妙家?” 房门一开,化作一道孤影,消失原地。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胡虎问道。 君祭一笑,随即收了气息,反问道:“怎么,你害怕了。” 胡虎有些慌乱的说道:“你别乱来,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妙家,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这时,外院掌事赶来,对胡虎说道:“你回到你的职位上,这里我来处理。” “孙掌事。” 孙掌事怒道:“怎么,我的话是不好使了吗?” 胡虎只好听从命令,离开。 “在下,孙永福,是这里的掌事。不知少侠,来我妙府有何事?”孙掌事说道。 孙永福接到了护卫的通报,原本早一点见到君祭,可当他到了大门之时,感受到君祭身上所散发着不弱于他的气息,顿知这门外少年不是一般人,怎奈当君祭散发着武境二重后期的气息之时,他也是大惊不已,心中暗自,不可于此人交恶,这才现身。 君祭说道:“孙掌事,麻烦你通报一声,我要见你家仙儿小姐” “你要见二小姐!”孙掌事更是一惊。他自知二小姐从八岁起就进宗门拜师学艺,除了家主长老之外,没见过其他男子,更不要说是朋友了。 “怎么了?难道她出事了?”君祭看着颇为惊奇孙掌事。 孙掌事说道:“那倒没有,只是我从未听过二小姐有什么朋友?这么少侠,你莫不是记错了。” 君祭道:“不,我们很小就认识了。还请禀报。” 孙掌事看着君祭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又道:“这位少侠,不是我不禀报,只是我家二小姐这些年在外修行,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 “五年没有回来!”君祭想了一想拜宗门修行,确实要常年在外修行,几年没有回来很是正常,又说道:“不知你家二小姐何时能回?” “五日后,便是二小姐的十七岁生辰,我估计到那时小姐应该会回来的。” “五日后?” “不错,家主已经差人置办,小姐生辰宴。宴请了云城很多人。” 君祭心想,既然十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五日,对孙掌事抱拳说道:“多谢告知,我五日后再来。” 孙掌事说道:“还不知少侠名讳” “在下,姓君” 没有逗留,君祭便离开了。 妙家内堂。 妙震天坐在首位,其下的次座是两位老者,一位是白发老者,手中一拐杖。另一位稍稍年轻一些,但都比妙震天年长。 三人静静的坐着。这时,孙掌事来到内堂,看见两位老者,恭敬的行礼,道:“妙老,黎老。” 妙老说道:“行了,免了。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我等本来实在闭关,却被着突然的气息,惊起。” 黎老玩弄着手中拐杖,笑道:“我还在睡觉,却被这不弱的气势给吵醒了”孙掌事震惊无比,把修炼说成睡觉,恐怕只有这位黎老了。 家主妙震天道:“怎么回事?详细一点。”声音虽不大,但是却威严得很。 孙掌事不敢相瞒,说道:“是一个十八九岁少年,要见二小姐,他说他是二小姐的朋友。” 家主妙震天疑惑道:“十八九岁的少年?仙儿的朋友?”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竟会有如此实力? 妙震天皱眉,说道:“你确定?十八九的少年释放的这个气息?” 孙掌事赶忙下跪,说道:“千真万确,护卫找到我时,我没有第一时间到,而是在门内停留片刻,那很强的气息,确实是这个少年所释放的。” “哦?”妙老捋了捋胡子,点头说道:“十八九岁就有如此实力,我们若是要交好的话,等两个月后的比试,我妙家自然就会多了一个出现的名额。” 家主妙震天沉默了一会儿。 黎老面带微笑说道:“若是人家不愿意呢。毕竟这可不是儿戏,而是关乎着整个家族的前途。” 妙老说道:“我说黎老哥,这有什么难的。人家都说是仙儿那妮子的朋友,等仙儿回来,让仙儿出面,我们在给他一点好处,不就得了。而且我觉得这少年实力绝非武境二重后期这么简单,我估计他真实的实力应该直逼武境三重” “哈哈,妙老弟,你说的好听,但是仙儿那妮子毕竟不是你的女儿,具体还要看家主什么意思”黎老笑着说道。 而家主妙震天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并且嘴中念叨:“仙儿的朋友?” .... “爹爹,女儿好想你”七岁的妙仙儿说道 “仙儿,爹爹也想你。让爹看看,你没伤到吧!”妙震天担心说道 “没有,我被一个小哥哥和他的师傅救了。我一点事也没有。” “小哥哥和他的师傅?” “是啊!我被坏人给捉走后,后来小哥哥救了我,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小哥哥还亲自做饭给我吃呢” “你能回来,爹爹才放心。你告诉爹爹他们住在哪里,我好亲自,谢谢!” “我是被打晕时上的山,后来,下山时也是睡着的。不记得怎么找到他们”妙仙儿又道:“小哥哥说,他回来找我的” 妙震天的记忆慢慢的回忆到了十年前的场景,嘴里念叨:“难道是他?” “家主,家主”孙掌事道。 这时,家主妙震天才回过神来,道:“怎么了?” 孙掌事说道:“要是没我的事,我就下去了” “嗯。” 孙掌事离开了。妙老却说道:“震天啊,我和黎老说的话,你听没听进去啊。” 妙震天连忙点头,说道“我听到了,不过,此时我在想想,等我做了决定,定会告诉二老的。” “那就好。毕竟你是家主,你自己把握就好。”黎老微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两把老骨头就回去了。我还要做个好梦呐。” 妙老说道:“黎老哥,你不要把修炼说得好像睡觉一样,等过几天,咱哥俩切磋切磋。” 黎老说道:“我这几天隐隐感觉瓶颈松动,看来我得多睡一会。等我睡醒了,在和你切磋。” 说着说着,两位老者则相互走出内堂,黎老道:“震天你不用送了,我们自己走” 妙震天站起来说道:“那震天就不远送了。” 嗖嗖! 两个老者就消失不见了。 第三十一章 暗影杀手 缥缈宗,紫云殿。 “猜猜我是谁?”一双秀手蒙住了一个相貌极美,皙白肌肤貌似天仙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那樱唇笑了,抓住自己的眼睛上的手,笑道:“云罗师妹,别闹了。” “不好玩,不好玩”被唤作云罗的女子,撒娇道:“师姐,为什么你每次都知道是我。也太没劲了。还有水洛师姐,一猜一个准,不好玩” 青衣女子微笑着,勾了云罗的小鼻子,说道:“因为每次都是你蒙我们二人眼睛,这个当然不难猜了。” “对了,师姐。我听说,你明日就要回家,过生辰。你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云罗使劲摇着青衣女子的手臂,撒娇道:“你看水洛师姐都跟你去了。我也想去。” 青衣女子手指点了一下云罗的脑门,说道:“师尊若是答应,我带你到也没什么问题。” 云罗一听,欢快道:“我这就去求师尊” 云罗刚要起身,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不用了,师尊知道你,没了我们几个你会在山里寂寞。和其他师叔伯的弟子又不亲近,所以让我告诉你一声,你可以下山,和仙儿,我一同去云城小住几日,便顺便给仙儿过生日。” 青衣女子,便是初长成的妙仙儿,而此时缓缓走来的,则是妙仙儿的师姐,林水洛。 云罗高兴道:“水洛师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我刚从师傅那里回来,不过现在师傅要闭关半月”水洛看着仙儿,说道:“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只见,水洛手中多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了妙仙儿。 “师傅说了,虽然不是法器,但是你可带在身上,有延年驻容之效”水洛说道。 妙仙儿朝着师尊的住所,鞠了一躬,道:“多谢师傅。” 云罗有些羡慕道:“师姐,赶快打开看看” 妙仙儿打开一看,是一块碧色的温玉,发着极微的光,云罗说道:“哇!好好看啊!我也想要” 水洛俏皮的敲了云罗的小脑袋,笑道:“小贪鬼,咱们三人就你宝贝最多。” 妙仙儿对自己这个年纪还小的师妹,无奈笑道:“好了,等你过生辰的时候,我送你一个比这个更好的。” 云罗一听,高兴的抱住仙儿,道:“还是仙儿师姐好”随即,冲水洛师姐摆了一个鬼脸,道:“水洛师姐,坏坏”语气俏皮可爱。 毕竟,云罗只有十四岁。 仙儿,水洛相视无奈一笑。 夜晚,鸿运客栈。 君祭自从离开了妙府,又在城中转了几圈,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其中,有三个比较吸引君祭。 一个是妙家的宴请,为给妙仙儿庆祝成人礼。第二个就是南宫云裳与曹家曹真的定亲,第三个则是两个月后,三大家族包括附属家族和城主府进行一场比试,选出六个人最强的子弟进入,四方势力共同掌管的秘境。 君祭坐在床上,想起了南宫云裳留给他的信,说希望他三个月之后到南宫世家做客。 听到南宫云裳要订婚于曹家曹真的这件事,怕是想明白了南宫云裳心中内容。 君祭虽然救过南宫云裳,虽说不上喜欢,但是君祭仅仅只是有对南宫云裳有好感,仅此而已。 至于要去南宫家,君祭还没有打算。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五日后,仙儿的生日。 至于要准备什么礼物,君祭还没想好,对于女孩子喜欢什么,丝毫没有头绪。 有些发呆的看向窗外。 月光打在屋檐下,不用点灯,也能看得清楚。 忽然,这时一个极快的黑影,闪过对面的屋檐。 “嗯?”君祭以为眼花,这时又闪过一个黑影。 由于刚才没看清楚,君祭盯住了那个屋檐,几瞬之间有一个闪过,便是看得清楚。 没有犹豫,施展流影步,化身月下残影,君祭追了过去。 君祭前面的黑影速度很快,但君祭不敢全力奔袭,只好收敛气息,将气息调整到最低,紧紧跟住。 城东,破庙。 “嗒”。 “嗒”。 两个黑影纷纷落地,二人都蒙着面。 “你为何要杀我。”被追之人说道。 “为何?”追杀之人说道:“你身为主人所训练的暗影杀手,你不知道我为何要杀你?” “不可能!”被追之人震惊不已,道:“我做得已经很干净了,不可能留下线索。这不可能!” “哈哈,你确实做得很干净,杀完人一场大火,将尸体烧得干干净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被追之人手中紧紧握着自己腰间的弯刀。 “只不过你做的太干净了,反而生出许多破绽。”追杀之人又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你少杀了一个人” “不可能!就连那未满月的孩子,我也杀了。张宝庆一家加上丫鬟小厮一共七十二人。我一个没少,一场大火,片甲不留。不可能少杀一人,留下破绽” “不!留下了破绽。”追杀之人动了杀心,语气顿声一提:“那个破绽就是你,因为你死了,才可算天衣无缝。” 唰! 追杀之人瞬间拔剑,一道寒光闪过,那被追之人还未拔刀,脖颈之处一道血痕。 “呲” 血痕慢慢殷红,随即呲出血液。 那被杀之人捂着脖颈,断续地说道:“没....没想....到.....主人.....他竟然.....如此狠毒” “他......定会......不得.....好........死!” 死字说得很用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没办法,这件事妙家调查起来,会很快查到。只好牺牲你了。当然这也是主人的意思。”黑衣人擦拭着自己的剑,轻弹一下,剑身发出清脆响声。 君祭则是在暗处看到了一切,心想:暗影杀手?还和妙家有关系。 君祭脚下一滑,“哒”瓦砾挪动一下。 “谁!” 黑衣人一惊,他没想到有人会在上面偷听。 君祭只好现身。 “既然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你只有死”黑衣人拔剑速度极快,只见一道光闪过。 不过君祭的反应很快,身体向后一倒,巧妙的躲开了致命一击。 “嗯?比我还快的速度!”黑衣人惊叹道,不过黑衣人并没有就此罢休。 “剑影分光” “破云剑指,指破乾坤” 君祭的手指好似一把剑,指尖无数的剑气射出,而且距离如此之近,黑衣人却无法躲开,数道剑气射中。 “这是剑气?”黑衣人难以置信,有人会用手指代剑射出,密密麻麻的剑气。 “你是谁?为何要插手我暗影杀手的事情。”黑衣人此时毫无招架之力,说道。 “我只是碰巧路过,听到了你们的对话。可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主人打算要对妙家做什么事。若你说出来,我还可以考虑放了你”君祭道。 “哈哈,你休想知道。” “咔嚓” 黑衣人咬舌自尽了。 “果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君祭道:“我却对幕后之人有些兴趣。看来这幕后之人,对妙家谋划着什么。” 君祭只是将尸体处理一下,用刀伤覆盖了剑气所造成的伤口,引人耳目。 夜渐渐深了。 君祭回到了客栈,现在深知这云城表面繁华,暗地则是杀机四伏。他躺在床上,一直冥想着什么,知道天亮。 君祭等天亮,寻一寻女孩子过生日的礼物。 闭着眼,冥想着...... 而在城中的一处府邸,别院。 “什么!你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椅子上的人说道。 而他对面跪着一个蒙面男子,说道:“是。不过我已派人去找,相信天亮就能找到” “你记住,不管死活,都要带回来” “是” “去吧!这件事我要上报主人,你先退下吧” “属下告退。” 天蒙蒙泛亮,店小二还是依旧敲门。 云城,花街。 花街,云城三大最繁华街道之一。只所谓称作花街,那是因为,这里不只有许许多多的花,还是富家子弟,达官贵人寻花问柳之地。 花街上热闹非凡,君祭看着琳琅满目的物品,有些眼花缭乱,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玩物,也感到新奇。 走到一摊位上,杂货小贩迎着笑脸道:“不知公子看中了什么,价钱我们好商量。” “我随便看看”君祭随意的挑拣,忽然一道光亮吸引了君祭。 那闪光的东西很小,夹在两个大物件之间。君祭拿起一看,是一枚戒指,而在戒指上镶嵌一块石头,内心暗惊:“这是暗金石!” 暗金石,一种坚不可摧的石头,极为稀有。恐怕这云州也就出这么一块。如此之小的暗金石,镶嵌在这枚小小戒指上,那么这戒指便是稀有之物。 君祭能一眼认出,那还是小时候他缠着他的师傅噬血给他讲一些奇闻异事才知道的,最让他记住暗金石的特点就是他师傅噬血告诉他,若是将人一般大小的暗金石和玄铁放在一起,用烈火烧融,便可铸成一把灵器级别的兵器。 暗金石,本是无坚不摧,若是将其取出与自己的兵器融合,那兵器自然可提升一个层次,威力也能更胜一分。 君祭也看得出,摊位老板不识货,又害怕起疑,于是又随便点了几样别的东西,说道:“这几个我都要了”那枚戒指也在里面。 “好嘞,公子”摊位老板给君祭打包,道:“一共三两银子” 丢了三两银子,君祭没有久留,转身便离开了。 第三十二章 初见肖奇山 就在君祭没有离开多久,一个富家公子跑到摊位面前,似乎很着急地说道:“老板,我昨天看上的戒指呢?今天我带好钱了。” 摊位老板一看,是肖大公子。随即开口道:“肖大公子,你看中哪一个了。我给你打包”,摊位老板指了指自己那些上等货色的东西。 “我昨天看中的那个暗金色的石头,在哪里。多少钱我都买,一千两,两千两,还是....多少你开个价。” “哈哈,肖大公子你别开玩笑了。”摊位老板昨日以为肖奇山是在开玩笑,可没想到当肖奇山从怀里拿出上千两银票时,才感觉到这整日无所事事的肖大公子好像要动真格的。 “老板,你看我钱都带来了,你告诉我它在哪。五千两行不行。” 看着肖奇山眼神中的那份渴望,摊位老板才知道肖奇山没开玩笑,肖奇山出五千两买一个小小不起眼的戒指,他却以三两卖出,还是和其他几个东西。此时老板的肠子都悔青了。 “肖大公子,不是我不肯卖,只是你来晚一步,就在刚刚一位公子刚刚将它买走了。”摊位老板说道。 “什么!卖了!”肖奇山估计着,那人若要是看出了暗金石的珍贵,自己去讨要卖给他,价钱自然不低,肖奇山询问道:“你卖了多少钱?” 摊位老板尴尬一笑,道:“三....” 话未说完,肖奇山惊呼道:“三千两” “不是,是三两银子” “三两!”肖奇山惊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想暗金石这种奇珍异石,竟然被一个无知的人卖出了三两的价钱。若此刻,有一个木盆,那肖奇山得要吐满一盆血。 “无知!你此等就是在玷污这块奇石”肖奇山说道:“什么样的人,去哪个方向了” 摊位老板指了指君祭离开的方向,说道:“一个蓝衣的公子,后面背了一把剑。” 肖奇山随即朝所指方向而去。 君祭边走边看手中的戒指上的暗金石,微笑道:“既然没有什么礼物可挑选的,那就把这个暗金石送给仙儿,当做生日礼物。也不知道喜不喜欢,识不识得此物。不管了,它就算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了。” 那暗金石下面的戒指样式古朴,纹路花样清晰,再加上暗金石镶嵌加以点缀,包在一盒玉盒里面,这简直就是婚戒。 君祭也未曾考虑,仙儿看见这份礼物会有何想法。 随后,君祭闲逛了一上午,有些饿了,便想穿过一条无人的小巷,去到另一条街的酒楼吃饭。 怎知,君祭刚刚走了三分之一的小巷,身后就有人呼喊他。 “蓝衣的,给我站住!” 君祭转身一看,一眼便看出是一个锦衣的富家子弟,他那嵌玉的锦缎腰带十分扎眼。 “不知,这位公子是在叫我吗?” “怎么,这里就我们俩,除了你穿蓝衣之外,还有吗?” 君祭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 肖奇山身高比君祭矮了几分,身体还算结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将你刚才所买的东西拿出来,放地上。然后离开” “哦?”君祭没有想到自己遇到劫道的了,笑了笑,说道:“那我要是不交呢?你会怎样?” “不交的话,我会把你打到地上啃泥,然后......” 肖奇山话还没说完,小巷子里突然之间多了十几个黑影。 君祭眉头紧皱,莫名的多出十几个黑衣人,而且他们的气息很强,杀气也颇重。 “老大,就是他。肖家大公子肖奇山。”一个铁面黑衣人指着说道。 “很好!”黑衣人之中,为首的带着一个银色面具说道。 肖奇山看着两个黑衣人好像在说他,有些心慌的问道:“你们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没关系,我们认得你就行。”银面黑衣人道:“然后杀了你,就可以了。” “杀我?”肖奇山惊道,他也没想到今日竟会遇到杀手。此时,肖奇山心中顿悔,心想:“早知道我就听元叔的话,有他保护我肯定没事。” 君祭则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感觉每一个人的气息。抬头看着戴着银色面具黑衣人,因为君祭感受到此人的气息收敛的很强,是一位高手。再看看这黑衣人的服饰,胸前的图案与昨晚黑衣人的一样。 君祭似乎知道了什么。 “你....你们为...何要....杀我?”肖奇山此时已经害怕,他不会武功,在这些杀手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临死还这么多话”银面黑衣人道:“主人有令,你肖奇山今日必须死。” 而银面黑衣人身后的一个铁面黑衣人叮嘱道:“老大,小心他身边的姓元的老头” “不怕,那姓元的老头此刻没有跟在肖奇山的身边,想必是二人走散,此时正在寻他。”银面黑衣人说道:“此时动手,不然姓元的老头来了,就来不及了” “那这个人呢?”黑衣人指着静静站着的君祭。 “杀!”一个字果断无比,银面黑衣人道:“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为了不让咱们漏出纰漏,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 “明白。” “动手!” 肖奇山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之前那股小霸王的气势完全没有了。 几个黑衣人围杀肖奇山,另几个人围杀君祭。 那十几个黑衣人举起剑,闪闪寒光亮起。 寒光亮起的瞬间,君祭动了。如鬼魅一般,留下一道残影,消失原地。 与此同时,肖奇山也消失于原地。 咻! 十几把剑都刺空了。 所有黑衣人都惊呆了! 人呢?消失不见了? 君祭在千钧一发之际,使出流影步最快的速度“极声”,将肖奇山救了下来,并且逃跑了。 因为君祭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的实力。 “人呢?”所有的铁面杀手都懵了,不敢相信自己剑下必死之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银面黑衣人也为之一惊,就连他也没有看到活生生的两个人是怎么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随后他一想,更是震惊不已。他自知肖奇山武功不济,那只有一个原因,心道:“难道那蓝衣少年是个绝世高手?” 银面黑衣人仔细想了一下:“若真是蓝衣少年救走的肖奇山,实力必定在我之上,看来要禀报主人。” 他身旁的铁面黑衣人道:“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回去,将此事告知主人”银面黑衣人道。 “是。” 唰唰唰!十几个黑衣人消失了。 在离小巷千米之外,肖奇山缓缓的睁开眼睛,身上没有伤口,惊道:“我没死!”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笑道:“哈哈,我真的没死!” “你当然没死了!”君祭道。 看着眼前穿着蓝衣的君祭,肖奇山说道:“是你救了我?” “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好像没有其他人吧。”君祭说道。 肖奇山看向四周,又是一个小巷子,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他也知道他的元叔此时也不可能来救他,元叔怕是此刻还在酩酊大醉。 “多谢兄弟救命之恩!”肖奇山拱手谢道。 君祭说道:“不用多谢,我刚才以为你是劫道的。却不知道你一点武功都不会” 肖奇山笑了,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让兄弟见笑了,我从小就不爱习武。见到刚才的场景,有些失态。” “不知道,兄台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肖奇山说道:“兄弟,你是不是在那杂货摊位那买了一枚戒指” “不错”君祭说道。 “其实,我昨日已经看中此戒指,本以为很贵,今日方才那老板竟然不识货,以三两卖给了兄弟”肖奇山谦和说道:“不知,兄弟可将此枚戒指卖给我如何。我愿出之前的一千倍,三千两的价钱买你的戒指。” 君祭从怀里拿出来那枚戒指,肖奇山如痴汉一般盯着这枚戒指。 “我想兄台看中的不是这么戒指,而是戒指上面镶嵌着的暗金石吧!” “暗金石!”肖奇山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暗金石君祭也会认得。 “你认得这块石头?”肖奇山惊呼道。 “不错,不然我也不会买。”君祭又道:“只不过,我不会卖给你。这块暗金石,我自有用处。实在抱歉。” 肖奇山心中后悔,只怪自己昨日没买,无奈的摇着头。 “既然兄弟你识得此石,你又救过我的命,我自然不能在向你讨要。”肖奇山说道:“哦,对了。还不知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君祭,十八” “我叫肖奇山,十七”肖奇山说道:“没想到你还比我大一岁,那我就管你叫君大哥了。” 君祭没说话。 肖奇山看着天色不早了,他要在元叔醒来之时回去,只好此时告别,若是回去晚了被元叔发现,元叔就会告诉他爹,那就完了。 “君大哥,今日的救命之恩我肖奇山记下了,若你有时间,可到城东的肖家来找我,我随时欢迎。”肖奇山说道。 “好的,我记下了。” 肖奇山随即离开了。君祭则是也离开了,走向另一个方向。 第三十三章 三女下山 缥缈宗山下,五十里外的林子。 三个女子结伴而行。 “水洛师姐,仙儿师姐,我们如今出了宗门要去云州云城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啊”云罗小心翼翼的说道。 水洛笑着说道:“我的云罗小师妹,你是不是害怕了。” 云罗挺起她那还未完全发育成的小胸脯,说道:“我....我害怕了吗?”底气明显不足,毕竟这是云罗第一次下山,难免有些害怕。 “小云罗,我告诉你,这江湖可是会有很多色魔,专门抓,未成人的少女,进行蹂躏摧残。”水洛故意将语气放的低沉。 “啊!不要,不要”云罗有些害怕的抱着一旁未说话的仙儿。 随即,水洛看到云罗害怕的小模样,可爱极了,哈哈大笑起来。 云罗抬起小脑袋,看着水洛师姐那灿烂的笑容,才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哼声道:“水洛师姐,你好坏啊!”,举起自己的拳头,要打水洛。 二女则是打闹起来。 妙仙儿看着二女嬉闹,感觉这样很好,这一路上若是自己独自回去,难免会有些寂寞。 看着云城的方向,妙仙儿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多年的想念的人。 “君祭哥哥,十年了,你说过会来云城找我的,你怎么还不出现?” “君祭哥哥,你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了?” 十年前的一幕幕回忆在脑海里,一小男孩在煮饭,一小女孩在烧火,相视一笑,那笑容是多么灿烂。 妙仙儿还在回忆。 而云罗和水洛看见仙儿,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停了下来,坐在妙仙儿的身边。 “仙儿师姐,你在想什么呢?”云罗说道。 “是啊,我看你最近,老是自己发愣。你不会是想家了吧?”水洛说道。 仙儿说道:“没有了,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想起了一个人” 水洛好奇的问:“男的女的?” 云罗直接就猜,很准地说道:“不会是男的吧?” 仙儿被云罗猜着了,脸色微红,点头。 “啊?不是吧!!”云罗和水洛顿时一惊,水洛道:“仙儿,你竟然有心上人了!” 妙仙儿赶忙解释道:“不是,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而已,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云罗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道:“师姐,我不相信。” 水洛道:“我也不信。平日里还好,可是你这几日发呆的时间很频繁,说,如实交代”。 三女闲聊之际,周围忽然安静的连一只鸟叫都没有,寂静的有些可怕。 呼~,风吹过,树枝叶颤动的厉害。 三女都感觉到周围不对劲,脸色变得冷峻些。 云罗有些害怕道:“师姐,我有点害怕。” 水洛一改脸色,严肃地说道:“云罗,你别害怕,有我和仙儿保护你,没事的。” “没错,我和水洛师姐会保护你的。”妙仙儿又道:“你的实力虽然没我们高,你实力自保没有问题。” “来了!小心!”水洛道。 十几个碗口般大小的树木向着三女横飞过来。 水洛瞬间拔剑,持着一把蓝色的剑迎了上去,射出几道剑气,将飞来的树木全部劈折散落在地上。 “什么人!躲在暗处鬼鬼祟祟,滚出来。”水洛喊道。 这时,只见三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走了出来。 左侧的银面黑衣人拍手道:“没想到,性子还挺辣。老大这个留给我吧” 站在中间的银面黑衣人道:“随便,我只要穿白衣的。”看着妙仙儿。 右侧银面黑衣人道:“看来我只能,来那个小姑娘了” 妙仙儿和水洛相视一下,点了点头。看来她俩都感受到对面三人的势力不可小觑。 “动手!”为首银面黑衣人道。 “好嘞” “是,老大。” 三名银面黑衣人突然发起了攻击。 水洛和妙仙儿站在云罗的身前,仙儿道:“大家都小心,这三人身手不凡。” “嗯。云罗你自己一会要小心,若你不敌,不要硬撑。”水洛叮嘱云罗。 云罗点头示意。 刹那间,银面黑衣三人已来到三女面前。 为首的银面黑衣人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极为锋利的黑刀,一刀劈下。那黑刀所射出的刀气,朝三女而来。 “快闪躲!”水洛感知这刀气很强,不可硬接。 三女顺势而躲,被强行分开。 “哈哈,老大这一刀,将三人分开。一一击破,我喜欢!小辣妮子,我来了。” 左侧的银面黑衣人,找准了水洛,丝毫没有留手,一掌拍了过去。 “先把你打残,然后我在品尝你,看掌!” 水洛说道:“就凭你?谁把谁打残还不一定呢!” “星火掌。” “幻水流月,去” 水洛直接祭出自己的宝剑,一道蓝色的光朝银面黑衣人刺去。 水洛掐动法决,宝剑随着法决驱使,斩出无数剑气,密密麻麻织成剑网,攻击眼前的黑衣人。 “剑气织网!怎么会如此密集!”黑衣人惊叹,又道:“不过,想困住我,还没那么容易!” “星火掌,星火燎原” 银面黑衣人手掌忽然炽热起来,真气化成热气,手掌泛着红光,身体凌空,正准备迎击这剑气织网。 为首的黑衣人此时已与妙仙儿交手几番,尚未讨到任何便宜,不管他自己如何施展招式,眼前的白衣女子都能应对。 他被妙仙儿震退,转身看到了自己兄弟和持着蓝剑的水洛,一眼撇去水洛手中蓝剑超越自己黑刀的级别,顿惊,心道:“不好”,随即高声喊道:“老二,不可硬抵!” 可为时已晚,水洛也没有想到与她自己交手的黑衣人,竟然选择硬拼自己宝器级别幻水流月所射出的剑气。 不过,水洛没有给敌人任何喘息,道:“幻月剑诀,残月斩!” 那与水洛交手的黑衣人手掌与剑网触碰,剑气直接破开星火掌上的真气,瞬间将黑衣人的手掌割掉,鲜血直流。黑衣人也因此掉落在地上,呻吟着。 而水洛的残月斩已经临在黑衣人的头顶,剑气的威压,将黑衣人死死压住,无法动得。 “不!”为首的银面黑衣人喊道,想要解救自己的兄弟,准备摆托妙仙儿。 妙仙儿身法精妙绝伦,就在为首银面黑衣人刚要摆托她时,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道:“你的对手是我。” “滚开!”为首的黑衣人暴喝,气势大涨,想要一击击退妙仙儿。 “烈气斩!”一种以燃烧真气的霸道刀法。 妙仙儿感受到这一刀极其霸道的能量,朝自己袭来。 法诀一掐,手中的青白色的剑猛然出鞘,顿时青光大亮。 随即,以剑身硬接这一击。 轰! 妙仙儿的剑未断,那击刀法的能量却被引爆在空中。 “什么!宝器级别的剑!”为首黑衣人惊呼。 此时,水洛持着蓝色的幻水流月,赶来。 为首的黑衣人见水洛赶到,心中一惊,说明老二已经死了,现在的他二对一,已无胜算。他心中这时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撤”。 “老三,我们撤!”为首的黑衣人高呼,除了一开打之后,只见老二,却不见老三。 而此刻,云罗有些狼狈的赶来,身上的衣服有些灰烬,脸色有些慌张。 妙仙儿看见云罗脸色慌张地回来,关心道:“云罗,你没事吧?” “仙儿师姐,我....我一不小心,把刚才追我的人给杀了。”云罗第一次杀人,自然有些慌张。 水洛和妙仙儿一听,惊讶的同时也是高兴,水洛微笑道:“你没事就好。” “一不小心,就把老三杀了!”为首的黑衣人一听,心火上升,“噗!”一口血喷了出来。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以为是一件轻松的刺杀任务,可结果还搭上两个兄弟的命。 此刻,以一敌三,他自认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仅仅一个白衣女子都不一定将其困住,更何况是三个人,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并将此事告知主人。 水洛道:“你若此时说出,幕后主使,我们可考虑不杀你,放你一条生路。” 云罗道:“对,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就会像追杀我那个人,死掉。”第一次杀人自然慌张,但是她和水洛师姐,仙儿师姐一起,内心自然抚慰很多。 “我此时是一个人,是打不过你们。但是你们要想拦住我,恐怕你们还没那个本事。” 水洛道:“是吗?我倒想试试。” 黑衣人一道刀气横向射出,三女凌空一躲。黑衣人手中突然多出来几个雷火球,向三女一扔。 “小心”仙儿说道。 轰! 在地上炸裂,一阵白烟滚滚。 “咳咳咳” 三女从白烟走出来,水洛刚要去追,妙仙儿却道:“师姐,莫追。小心有诈。” 水洛便停下来,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道:“看着三个黑衣杀手,身手不凡,都应该是武境二重中期的实力” 妙仙儿又道:“而刚刚逃走的那个,实力应该更强一些,二重后期左右。若不使出全力,短时间内还真未必能拿下他。” 云罗则是在一旁,弹着自己身上的灰尘。 水洛转过身来,有些好奇,说道:“小云罗,你刚才还害怕着呢,没想到你竟能斩杀其中一个,告诉师姐怎么做到的。” 云罗眨眨眼睛,道:“追我的那个人一直追我,到那里”指了一下,距离此地也有个几百米远,接着道:“他一出招,根本没有用力,而我却用的全力,谁知他连我一下没有接住,就死了。” 追击云罗的银面黑衣人,一交手便大意了,完全把云罗当做小女孩,出手时却以试探性的目的。可他不知云罗使出了她最强招式之一,仅一个照面,就倒在了地上,永远起不来了。 水洛和仙儿相视一笑。 水洛道:“仙儿,此事有些蹊跷,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回来的路。” 妙仙儿也是不思其解,道:“师姐,我也不知道。这幕后主使想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水洛点头,道:“看来我们得多加小心。” 云罗笑嘻嘻地看着水洛和仙儿,说道:“有两位师姐保护我,我才不怕呢。” 水洛指着云罗脑袋,道:“你呀。” 随即,三女将死的黑衣人尸首掩埋,继续朝着云城走去。 第三十四章 妙府盛宴 ...... 半日后,天渐渐地黑了。 云城,一座府邸,暗室内。 暗室内,一片昏暗。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禀主人,夜鹰来信说,任务失....失败了” 一个暗影杀手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还损失了两个” 说完,暗室内,顿时寂静。 中年男子的声音,沉默了一下,又道:“嗯。我知道了,告诉夜鹰回来。我还有其他的事,要他做。” “是。” “你退下吧” “属下告退。” 三日后,夜。 距仙儿的生辰宴,还有一天。 君祭躺在床上,手中翻看着今日妙府送来的请柬。请柬之上,一个“妙”字,画得倒是飘逸轻盈,还散上了金粉。 妙仙儿的生日宴,正是开始则是下午,而上午则是迎宾客入席。 君祭想起了黄昏,吃饭时所听到谈客的话,“唉,你知道吗?我这次听说,妙家二小姐的生辰宴很是热闹。” “这个早已经不是,最新的消息。我可有最新的消息” “快说出来,让我们知道知道。” “我听说啊,这次妙家不仅宴请了关系较好的南宫世家和城主府,而且还宴请了曹家。” “曹家!不会吧。曹家和妙家关系有这么好了吗?怎么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听说曹真也会去。” “什么!曹真也去!他不是去皇道宫拜师学艺了吗?怎么会回来?” “好像是为了妙家二小姐回来的。”...... “仙儿,明日你我就能相见了。也不知你我见面会是怎样情景。”君祭看着手中请柬,道:“十年了,我有些期待。” 一夜无话,君祭便开始盘膝而坐,修炼起来,朝着混元无极功的第三层修炼,渐渐的进入了状态。 翌日。 妙家今日却是热闹非凡,妙家附属的家族有十几家,城北李家,城西赵家......还有城东的肖家。 对于一个云州主城中的世家,这样的大家族子女的成人礼势必要办得隆重,既能彰显财力,人脉,更能显出家族的地位。 而妙仙儿的成人宴,便是妙家彰显权势的表现。 妙家门前此时一改往日的门可罗雀,变得无比热闹。 “城北李家,送翡翠如意一对!” “城西赵家,送白玉脂佛一个!” ...... 随后,门外的小厮,喊道:“城东肖家,血石砚一个” 李家家主身边的随从听着肖家的礼物是一个墨石砚,不屑道:“一个墨石砚而已,还好意思拿出来。我们老爷有好几个呢。” 这时,肖奇山和他父亲肖立德走过来,也听到了李家家主随从的不屑。 肖立德说道:“李兄,你们家的仆人都会抢着主人之前说话了,不知李老爷是怎么管教的,这么没规矩要是让妙家主看到了,会怎么想。” 李家家主李通被肖立德说得感觉到丢脸,转过头来看着那个乱说话仆人,道:“你们几个把这个乱说话的,给我拉下去好好管教。” 李通身后几个仆人将那小厮拉了下去,看着肖立德道:“没想到,我李某让肖兄费心了,只不过李某的家事肖兄以后还是少费心的好” 说完,李通带着家仆进入妙府。 肖奇山看着李通那句话,忍不住地说道:“爹,你看他那样子,早晚我肖家会超过李家成为妙家客卿家族,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嘚瑟。” “行了,山儿。等一会进去,你别乱说话,一切要看我的。多听,少说。虽然我肖家今年进贡妙家不少好东西,地位也长了不少,但是他李家却仍在我们头顶,今年的客卿家族之位还是空缺,所以......” 肖奇山道:“爹你不用说,我也能明白。只要当上客卿家族,那我肖家真的是高枕无忧了。这种时候我不会给家族抹黑的。” 肖立德很是心慰,道:“有长进!我们该进去了。” 哪个小家族当上了三大家族的客卿家族,那么便是和世家为一体,若小家族有难,主家必定全力帮忙。 妙家门前的小厮很是有眼力,看到是肖家父子,低头恭敬道:“请进,里面入座。” 肖氏父子点头示意。 日上三竿。 渐渐的十几个附属家族送来的礼物,如数收入妙家钱库,人也差不多到齐了。 妙家将这次来的宾客请到了一处十分宽敞的院子,足以纳下百人。 几个熟知且平日里有往来的家主时不时的三三两两交谈着,等待着后面更加尊贵的客人。 肖氏父子则是找了一个靠后的位子,和熟知的钱家家主钱令谈论着一些话题。 妙家,内院,妙仙儿闺房。 昨日回来的仙儿,云罗,水洛一同住在了一起,一间房。 水洛正在给仙儿梳头。淡淡的粉妆,浅粉色的长衣,齐腰的长发如瀑布直泻腰间,今日妙仙儿美若天仙。 就连一旁的云罗都赞叹不已。 云罗道:“仙儿师姐,你今天太好看了。” 水洛拍着自己的胸口,自夸道:“那你不看看,是谁给仙儿打扮如此美。” 云罗扭着头,一脸嫌弃道:“切!” “你啊”水洛被云罗的动作逗笑了。 “哈哈哈”三女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水洛道:“仙儿师妹的姐姐,竟和仙儿破有几分神似,但是多了一些妩媚。” “是啊!我若是男子,说不定为媚儿姐姐神迷”云罗道。 妙仙儿有些高兴不起来,她一看到自己的姐姐,总会想起十年前的事情。 那阴师被想抓姐姐媚儿,抓错了,抓走了仙儿。只因,媚儿的生母说了一句错话,妙震天雷怒,出手震伤了媚儿的母亲,最后伤重而死。 仙儿救了回来之后,随着时间过去,同父异母的两姐妹长大,关系疏远,现在连说话的态度也变得冰冷。 妙仙儿知道,她们回不去了。 妙仙儿还记得昨日回来看见自己姐姐妙媚儿对自己说的话。 “仙儿,父亲为你准备如此的成人礼,还真是疼爱。不久之后,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礼。” 声音冰冷,说完,妙媚儿便离开了。 看着妙仙儿发呆,云罗说道:“师姐,你是不是又在想你的那个心上人” 水洛道:“这还用说吗?” 妙仙儿脸色羞红,道:“我哪有。好了,外面准备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云罗嘻嘻一笑,知道仙儿师姐故意转移话题,道:“那我就不说了,我肚子好饿,我们去吃东西吧” 水洛点了点云罗脑袋,笑道:“你啊,就知道吃。你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 云罗的脑袋一歪,哼道:“就我这么漂亮,还愁嫁吗?水洛师姐,你都二十了。还是担心担心你吧,你都老了”又吐了吐舌头,跑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小丫头。别让我逮到你”水洛追了出去,道:“敢说我老了,逮到你我要教训你一顿。” 妙仙儿苦笑着摇头,习惯了水洛师姐和云罗的嬉闹,跟上她们走出了屋子。 鸿运客栈,楼上。 修炼一晚上的君祭此刻睁开了眼睛,眼眸清澈,神光彩彩,下了床,伸展了一下腰,背。 看着窗外的阳光,君祭感觉时辰差不多了,道:“该动身了。” 昨日,君祭就吩咐小二今日不用任何伺候,饭菜也不用准备。 所以今日也没有敲门声音。 仅仅喝了一杯茶水后,君祭走出来了客栈,朝着妙家的方向走去。 君祭沿着街道,看到不少华丽马车队在道中穿行,路旁的行人也是议论纷纷。 “你刚下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就刚才的车队,就是南宫世家的车队。据说,南宫家主南宫肃和次子南宫浦一起去妙家的宴会。” “我也听说了,现在的妙家可是几乎集中了这云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君祭在一旁路过,倒是听得仔细。 这时,有一个车队路过。 金黄色的马车,就连马车的轱辘都镶上了薄薄的金片。 “不想死的都让开!”骑在马背上的侍卫喊道。那侍卫的衣服上,印着一个红黑缝制的“曹”字,字周围还有金粉包裹,乍一眼看上去,很是耀眼。 “竟然是曹家!”路人惊呼。 君祭只是听说过曹家不凡,今日得见,给人的印象倒有些霸道。 “这曹家还真是霸道”君祭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路边之人却能听见。 路人看着车队渐渐离去,叮嘱道:“这位公子,你今后说话可要小心,这曹家在这云州势力庞大,就连城主府也要给三分薄面。” “难道是因为曹家老祖实力之高,没有人能出其左右?”君祭说道。 路人环顾四周,小声道:“这只是一方面。” “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 “公子,有所不知。曹真自从两年前拜在皇道宫门下,这曹家就和朝廷勾上了关系。你说这云州谁不敢给曹家面子。就连妙家这次也宴请了曹家。你看到的那个车队,上面坐着的应该就是曹家这次派去的人。” 君祭心中一惊,没想到曹家竟然和朝廷有关系。这层关系君祭之前还真的不知。 对曹家,君祭有了新的认知。 嘴角一翘,君祭笑了,道:“看来这宴会,倒是热闹了。” 君祭拱手谢道:“多谢!提醒。” “无妨,无妨。” 君祭又与这路人交谈几句,作别后,没有停留直奔妙府。 第三十五章 各方来宾 妙府门前。 两队车马,同时停下。 一个马车上下来一对父子,而另一个马车却下来一个中年男子。 “哈哈,肃老弟,我们还真是巧啊” “邪天兄,我们还真是有缘” “城主大人” 三人见面拱手道。 那中年男子,便是云城现任的城主,云邪天。 而这对父子便是南宫肃和南宫浦。 “哈哈,侄儿上次坦云城的事情处理得不错。我当时在闭关,近几日才出关。等这次宴会之后,我会将侄儿调整调整。” 南宫浦一听,大喜道:“多谢,城主大人!” “小事小事。” 南宫肃道:“既然,小儿有幸得邪天兄的提拔,我再次谢过了。” “唉,肃老弟,你太客气了。我们进去吧!” 妙震天听家仆禀报,说城主和南宫肃已到门前,不敢怠慢出门迎接。 这时,妙震天出门迎接。 “妙老弟”城主云邪天,笑道:“哈哈,我和肃老弟没有来晚吧?” 南宫肃未开口,拱手而已。 妙震天笑道:“怎么会,邪天兄和肃兄能来,我妙震天很是欢迎。” 南宫浦恭敬道:“妙世叔。” 妙震天点了点头,道:“邪天兄,肃兄,里面请。” 这三位可是云城的大人物,在云城说一句话,便可翻云覆雨。 就当三人走过府门的一刹那,一个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怎么妙兄只欢迎肃兄和城主,不欢迎我曹立吗?” 三人一听,声音如此熟悉,并夹杂着浑重的内力。转移一看,一身金丝纤缝的黑衣,腕口和胸前的虎纹都是金线,从金色马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子,其身后下来的则是一个身穿锦服的少年,十八九岁模样。 妙震天一眼就认出,此人是曹家家主曹立,而跟在曹立后面的少年,有些认不出,心道:“难道是曹真?” 妙震天道:“怎么会,曹兄说笑了。” 曹立身体似虎躯,每上一个台阶,妙震天,南宫肃及云邪天都能感觉到微微的震动。 南宫肃看着曹立,暗道:“这曹立的实力又精进一分。” “真儿,还不赶紧见过你几位叔伯。”曹立道。 曹真抱拳,道:“曹真见过三位叔伯。” 妙震天道:“原来是曹真侄儿,我一眼还真未看出来,两年变化不少” 曹真比两年前多了几分英气,就连身上气息,三位大人物无一不惊。 南宫浦几人之中,看见曹真最为惊讶,实力强到,就连他也无法感知曹真的实力。 “我刚刚还在想,将邪天兄和肃兄引进入席,我在等曹兄。既然曹兄来了,那我们一同进去吧。” 曹立看见城主云邪天,稽首道:“城主大人,请”随即,跟在城主的身后,走了进去。 云邪天点头,跟在妙震天的身后,进了妙府。 几人随着,妙震天的指引进入了宴厅。 十几个家族的家主,闲聊时看到主家进来,便邀请了贵宾时,整个宴厅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真正的顶尖人物,云城的四方巨擎。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猛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坐在位子上,就连李通也不例外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妙震天道将三位引进到贵宾坐席。妙震天作为东家,自然坐在首位,其次是城主云邪天,曹立,南宫肃。 妙震天对身边下人,说道:“你去把小姐叫来,和大家见个面” “是” ...... 此时已过午时,太阳渐渐倾斜。 君祭没有马车,自然步行。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妙府门前。 “站住!你是何人。”护卫道。 君祭拿出请柬,道:“我是来参加宴会的,这是请柬。” 护卫一看,瞬间恭敬道:“公子,里面请。” 君祭这次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妙府。 当然,君祭不是来吃喝的而是来见仙儿的。 府门外的护卫道:“这宴会都开始了,怎么还有人才来。” 与他一同守卫的护卫道:“谁知道呢。” 偌大的府邸,君祭没人引路,有些迷了路。 妙府安排的很周到,凡是随从都会安排到一个专门供给下人吃饭的地方,而只有家主才能在宴厅有一席。 片刻之后,妙仙儿,云罗,水洛三人从偏厅里走出来,来到宴厅内。 妙仙儿还是一袭白衣,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云罗和水洛则是坐在妙仙儿的位子旁边坐下。 “哇!”在座不少跟随着自己父辈,才有机会一睹这云城并列四美之首的芳容。 不少的家主,见到妙仙儿的芳容都赞叹不已。 肖奇山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妙仙儿,毕竟妙仙儿很美。虽然云罗和水洛也很美,但是与妙仙儿相比少了一股仙气和脱俗,妙仙儿的美,是一种浑成天然的美。 曹真也有些坐不住了,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着要将妙仙儿据为己有。曹立看到自己儿子有些坐不住了,用眼神提醒了一下。曹真见了父亲的眼神,将自己的欲望强行压制住了。 一时宴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妙仙儿。 就连妙震天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一出场就陷入了寂静的场面。 而一旁的云罗和水洛却低声道:“师姐,没想到仙儿师姐竟然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虽然我承认仙儿师姐很美,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水洛小声道:“你要是男的,你就知道仙儿是多有魅力。恐怕就连她的姐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妙媚儿除了与昨日和妙仙儿见了一面之外,便一直锁在自己的闺房,只有贴身丫鬟进入之外,外人一律不让进入。 “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为何了?小屁孩儿”水洛低声道。 “师姐,你!”云罗刚要说话,水洛打断:“先别说话了,你听...” 妙震天率先打破寂静,“咳咳咳。” 几声咳嗽,将诸位从幻想中来了回来,有些定力差的,还想着美好的未来。 云邪天,南宫肃,曹立随被妙仙儿的容貌所惊,但是对于美色这些早已经不是他们所追求的了。 而南宫浦出于妙仙儿的美貌,只有惊叹和欣赏,以及和自己妹妹所对比。 “各位,既然今日我妙某人,邀请大家来我女儿的成人礼宴,自然让我女儿说两句。”妙震天说道。 妙仙儿举手投足间,仙气十足,随即说道:“在座的各位叔伯,有些看着我长大的,这五年仙儿虽然不在府上但是与家父有着书信往来,得知是各位叔伯的扶持,我妙家才会有如此好。这杯酒敬各位叔伯” 坐下的十几家家主同声说道:“二小姐客气了。”举杯一口干了。妙仙儿随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又斟满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妙震天道:“我借着今天这个日子,宣布一下客卿家族的事” 十几个家族肃然起敬,全部起身。 “这今年的客卿家族,便是城东肖家”妙震天道。 坐在角落里的肖立德,一时间懵了。 城东肖家?那不就是我吗? 肖立德怔了一下,肖奇山也没有想到肖家竟然超越了李家,直接成了客卿家族。 肖立德赶忙倒满酒,道:“多谢主家信任,我肖家定不会让主家失望” 肖奇山站在他爹的后面,鞠躬感谢。 妙震天微笑道:“肖家主,你送的墨晶石砚,我很喜欢,谢谢你。” 李家家主李通,则是暗怒。本以为这客卿家族,是囊中之物,可谁知肖家的的礼物竟然是墨石砚中的极品,墨晶石砚。 肖立德心中窃喜,他可是花了十万两白银才弄到手的墨晶石砚,石砚中的极品。一个墨晶石砚能换来一个妙家的一个客卿家族,这买卖肖家赚大了。 肖立德恭敬道:“只要主家喜欢就好。” 而南宫肃这时却开口说道:“墨晶石砚确实是罕见之物,我几年前也想弄一个,可却寻访了云州各地,未得一见,妙兄看来这位肖家主还真是费心了。” 肖立德虽然和南宫肃想差不了几岁,但是身份地位极为不同。而南宫肃却能为肖家肖立德开口赞扬,无疑让肖家的地位在这十几个家族里地位提升不少。 “哈哈,既然肃兄如此说,那我就将这墨晶石砚送给肃兄”妙震天随即吩咐仆人,道:“来人,将墨晶石砚拿来送给南宫家主。” “是,属下这就去办。” 十几位家主中有人看着肖立德投出羡慕嫉妒的眼光,这一个墨晶石砚,竟然讨好了这云州境内两个顶尖人物,日后这肖家便是顺风顺水。 肖立德激动得又有些颤抖,肖奇山看见,小声问道:“爹,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病犯了?” 肖立德道:“没有,爹这是高兴。”肖奇山虽然平时无事可干,但却是个孝子。 李通回身看了一眼肖氏父子,心中压抑着怒火,心道:“妈的,到手的鸭子飞了。肖立德你给我等着。” 片刻后,妙家的仆人将装有墨晶石砚的礼盒抬了进来,放到了南宫肃的身旁。 妙震天道:“肃兄,你打开看看何不何心意。” 南宫肃站起来,拱手道:“妙兄客气了。” 南宫肃打开一看,眼前一亮,果真是墨晶石砚。 妙震天道:“哈哈,咱们大家举起杯,再干一杯” 云邪天,曹立此时也无话可说,只是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曹真一直在看着妙仙儿,就连喝酒眼神也一直未曾离开过,毕竟他是为了妙仙儿来的。 云罗道:“师姐,你看那个叫曹真的,一直在看着你” 水洛道:“是啊。他不会是喜欢你吧?眼睛都直了。” 妙仙儿不语,只是淡淡的喝着茶。 一旦,过了成人礼,便可谈婚事。 第三十六章 你不配 “爹”,曹真道。 曹立饮下一杯酒,听见自己的儿子喊自己,点了点头。 曹真忽然站了起来,走了出来。 妙震天以及在场的众位家主,,目光都投向了曹真。 “曹真侄儿,有事?”妙震天问道。 曹真道:“伯父,侄儿斗胆一事相求,还请伯父成全!” 众人一听,曹真有事相求妙家主? “哦?曹真侄儿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妙震天此时却看向曹立。 曹立稳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只饮酒。 云邪天和南宫肃一听,颇有兴趣,谁也没有说话。 曹真跪在地上,道:“侄儿心仪仙儿许久,恳请伯父成全。” 轰! 曹真这一句话,如一道惊雷,轰在了在座每一个人的心里。 妙震天惊了,妙仙儿也惊了,就连云罗水洛也没有坐的住。 云罗道:“哇!太劲爆了!” 水洛看着妙仙儿的脸色,道:“云罗别给仙儿添乱。” 妙震天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侄儿,你这......” 南宫肃此时便怒了,道:“这事,我不同意!曹真你与云裳有婚约,怎么还能娶......” 话未说完,曹立开口道:“肃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是吗?你动什么怒。”语气慢慢沉重。 “但是,我南宫家与你家老祖订的婚约上,分明说只求一个妻。” 曹立厉喝道:“南宫肃!我曹家老祖若不是三十年前救了你们南宫家,给你们保留些根基。你们还会站在这里吗!” “曹立,你!” “此事,是我曹家和妙家的事情。怎么还轮不到,你南宫世家来管吧!”曹立道。 南宫肃怒道:“那好,既然你如此说话。到那时,我女儿便不嫁了。” “好啊!那我就去请老祖宗,到你们南宫世家去喝喝茶。” 南宫肃道:“曹立,你!” 曹家有曹家老祖坐镇,这曹立的话是对南宫肃赤裸裸的威胁。 云邪天则是在一旁看热闹,谁也不相帮 妙震天看着局面有些不可收拾,赶忙圆场,道:“二位!今日是我曹家的宴会,请两位老兄给我秒某个面子,不要再争吵了。” 南宫肃道:“既然妙兄这么说了,这件事就先放下”,说完坐下了。 曹立没说话。 “既然,曹真侄儿喜欢仙儿,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好决断,还是让仙儿自己说。”妙震天将话抛给了自己的女儿。 而就在宴会厅屋檐上,有两位老者看着下面的热闹。 “黎老哥,你说仙儿这姑娘会答应吗?”妙老说道。 黎老眼睛笑成一条缝,笑道:“老夫,我已经许久不沾情爱这些东西,妙老弟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妙老道:“我反正不喜欢曹立这小子,仗着那个曹家老不死的,在这里嚣张跋扈。我估计他儿子也是一个德行。我真不希望,仙儿这姑娘会答应” 黎老无意抬头看见一个身影朝宴厅走来,脑海里回想,随即笑着说道“仙儿不会答应的。就算曹立能用曹家老不死的镇住在场的所有人,还是会有人说不同意的。” “哦?黎老哥,你这话意思?”妙老不解此话。 黎老道:“那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宴会上。 所有人都看妙仙儿。 云罗道:“我师姐是不会同意的!” 水洛随即附和:“仙儿,根本就不喜欢这个人” 曹真微怒道:“你们是何人?凭什么替仙儿回话。” 云罗倒是不怕曹真,道:“我是她师妹,这个是她师姐,我们算是娘家人。自然可以替仙儿师姐说话。” 曹真微怒,转身看着其他人,道:“这里还有谁不同意我和仙儿在一起” 十几个家主,都默然了。 曹立都搬出来曹家老祖,若是这时候说不同意,那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曹立微笑着,心道:老祖宗还真是厉害。 “还有谁不同意吗?” 妙仙儿看着在座的人都惧怕,她只好自己亲自拒绝,道:“我....”妙仙儿话还没说完。 忽然,宴厅门外出现了一个声音,一个少年的声音。 “我不同意!” 所有人震惊了,闻声看去。 曹立听到这个拒绝声音,微笑瞬间收敛,脸变的阴沉,目光向外看去。 曹真微怒看向厅外。 只见一十八九岁模样般的少年走了进来,走到宴厅的中央。 一袭青衣,步伐稳健,并没有被投射的目光吓得心慌,淡定得很。 肖奇山和南宫浦更为震惊,看到少年的模样,几乎同时说出。 “祭先生!” “君大哥!” 肖立德道:“山儿,你认识?” 肖奇山说道:“就是他,几天前救过孩儿。” “哦?”肖立德打量着君祭。 南宫浦的惊呼,引起了南宫肃的注意。 “怎么浦儿你认识?南宫肃道。 南宫浦低声道:“爹,此人就是我说的那位救我和云裳,解坦云城之危的少年,名叫君祭。” “此人真的有这么强?” “爹,绝对。孩儿亲自见过。” 经南宫浦的描述,南宫肃也观察着君祭。 曹真看着君祭,怒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君祭笑了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不是瞎了?你没看见我手中拿着可是请柬。”还晃了晃手中请柬。 “你敢骂我?”曹真微怒。 “你不尊重我,我自然要还击了。” 曹真道:“你究竟是何人?敢拿着这种假的请柬,糊弄我们,来人还不赶紧轰走。” 君祭道:“现在就在妙家开始发号施令了,你还不是妙家的女婿吧!我记得你叫曹真吧,你不姓妙。所以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是吧?妙家主。” 妙震天道:“曹真侄儿,你还是坐下。” 话虽很轻,但是却是有种命令的语气。 “这位君公子拿着的却是是我妙家请柬,他说他姓君,是我女儿的朋友,所以叫人给了他。”妙震天又道:“只不过,此人是不是仙儿的朋友还是要仙儿自己说。” 妙震天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可妙仙儿当听到眼前的十八九岁的少年姓君的时候,眼眶已经湿润。 云罗和水洛看着仙儿的表情,云罗忍不住猜道:“难道仙儿师姐的心上人是他?” 君祭也看向妙仙儿,内心激动,暗道:“仙儿,十年了,我来找你了。” 君祭和妙仙儿对视着,妙震天心道:“难道是他?” 此刻的这一对视,便是十年前的约定。 ..... “君祭哥哥,我明日便要走了,你可记得十年之后你要来找我,我在云州等你”妙仙儿道 “嗯,我会的。你可一定要等我。这是我们的约定”君祭道。 ...... 妙仙儿心道:“君祭哥哥,你终于来了。” “仙儿,不知道这位君公子是不是你的朋友?”妙震天道。 所有人都看着妙仙儿。 云罗拉扯了一下妙仙儿,低声道:“师姐,伯父在问你话呢。” 妙仙儿回过神来,道:“爹爹,这位君公子,确实是仙儿的朋友” 曹真一听,有些尴尬,被妙仙儿的话狠狠打了一巴掌,虽然无声,但是在内心却是很响。 妙震天也微松了一口气,若自己的女儿说不是,那接下来的局面还真不好控制。 “既然,君公子有我妙家的请柬,还是小女的朋友,自然落座”妙震天一个请的手势,道:“君公子,请!” 君祭道:“多谢!妙家主” “且慢!” 君祭刚要动身,曹真却叫住君祭。 “不知曹公子有何事?” 曹立道:“我还不知道,公子名字?” “君祭。” “哦?君祭。好名字!”曹真又道:“但不知君祭公子,为何不同意我与仙儿在一起。”曹真按压着怒气,若不是曹立叮嘱他,想要抱得美人,一定要将脾气稳住,剩下的事交给他爹曹立。 “我知道你们曹家,家大势大,你又是皇道宫的高徒。但是若只有这些,我觉得”君祭稍稍停住,又道:“你还不配!” 这一句“你还不配”,说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几位家主身边的儿子,内心无不为之一爽。 就连肖奇山为之一振,心道:“君大哥,太厉害了。竟然当着四位云州顶级人物,说出这样的话。这魄力绝对是云州第一人。” “你” “你说什么!” “我不配?” 曹真此刻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脸色一沉,狠声道:“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捏碎!” “哦?我倒想试试!” 此时,宴厅内的火药味很浓,弥漫着每一处角落。 云罗最喜欢看热闹,贴耳仙儿道:“师姐,你这个心上人好帅!” 水洛能感觉到,气氛凝重,敲了一下云罗小脑袋,道:“你小声点,你不要烦仙儿。” 云罗道:“噢。” 妙仙儿此时也没有说话,他很想帮君祭,但是又忌惮曹立,虽然她身后有宗门可守护她,但是她的家族却没有人可以守护。 所以,她此时只好忧心的看着,这事情会发展如何,还是要看她爹妙震天如何解决。 这时,一阵掌声响起。 “啪啪啪.....”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有魄力,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见曹家子弟竟被人说得如此不堪。”曹立站了出来说道。 一双有着杀意眼神,投向君祭。语气之中,带有内力的波动。 君祭无话,只是与曹立四目相对,丝毫不惧。 第三十七章 切磋 南宫肃和肖立德,对这个少年的心性倒是有些惊讶,内心完全不惧怕。 曹立道:“这位有魄力的君公子,那你有什么资格说出我儿不配。” 君祭道:“曹家主,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况且我还是仙儿小姐的朋友,作为朋友自然可以给仙儿小姐一些建议了。怎么曹家主认为我这样做有何不妥?” “好一张利嘴!” “真儿,将玄玉丹拿出来!”曹立道。 “是,爹!” 曹真将聘礼拿了出来。 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出现在曹真的手中。 “玄玉丹!”妙震天惊道。 就连其余的人,惊讶的看着曹真手中的小盒子。 南宫肃和云邪天也是颇为惊讶。他们也自知这玄玉丹是何等珍贵。 据说一颗玄玉丹,可让遇到瓶颈的武者,在短时间内突破,仅在四重天中期之前的境界有用。 曹真打开小木盒,一个白玉瓶子,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淡淡的丹香,若青烟飘出。 “竟然是真的玄玉丹!”有人惊道。 妙震天如今的修为正好遇到瓶颈,心想:若得此丹,修为更进一步,那妙家的整体实力就强了好几个档次。 可妙震天看着自己的女儿,却有为难。 “妙兄,我曹家愿意用着一枚玄玉丹,作为聘礼”曹立道。 “这......”妙震天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君祭说道:“这玄玉丹,我虽了解不多,但是你说这玉瓶内装有玄玉丹,也不知真假。可否让我们一睹真假。” 曹立虽未表现动怒,但是语气确实低沉,很显然这是强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若此时君祭出了妙府,那曹立必定出手。 “好!既然君公子这么好奇,老夫就让你们看看!真儿,打开让他们看看。”曹立微怒。 “是,爹” 曹真将丹药倒出,一颗洁白如玉的丹药滚出玉瓶。 没见过玄玉丹这样的丹药的人,全都傻眼了。 “怎么样,君公子这样满意吧!”曹真随即将丹药收回放到木盒中。 曹立道:“怎么,这丹药如何?” “据我所知,玄玉丹可让瓶颈的武者提高突破瓶颈的把握。好的玄玉丹成色是略微黯淡些,一种浑然之感,瓶颈突破最多可提至六成把握。可我看你这玄玉丹的成色,却不足三层。这突破瓶颈的把握就低的可怜。我看曹家主想用个次品玄玉丹来糊弄妙家主吧。”君祭字字如刀。 “放肆!你敢羞辱老夫!”曹立怒道,就要动手。 妙震天立刻喊道:“曹兄,稍安勿躁!” 曹立道:“妙兄,此子满嘴胡言。老夫已经隐忍很久了。不给点教训,太目中无人!” 妙震天劝道:“曹兄,小辈不懂事,切莫发怒。” 随即,又道:“君公子,你虽然是仙儿的朋友,但是毕竟这里不是可以乱说的地方。” 君祭说道:“妙家主,我若不是说到了曹家主的痛处,曹家主又怎会如此发怒。” “这......”妙震天觉得此话有理,一时陷入两难。 “小子!你就要胡说,老夫这就让你知道激怒我的后果!” 呼! 曹立气势突然释放,整个宴厅被一股强大的气浪充斥着。 屋檐上,妙老黎老看着正热闹。 妙老笑嘻嘻地说道:“这小子不错,老夫我很喜欢。竟能把曹立气成这样,像这样的年轻人,云城里还找不出来一个。对我胃口。让他曹立这么嚣张。” 黎老则道:“跟仙儿这丫头倒是挺配的。” 妙老道:“还真是啊。确实般配得很。黎老哥,用不用我们出手?” 黎老摇头道:“我们看着就可以,这种事情,震天会处理好的。若局面不可控制,再出手阻止也不迟。” 宴厅上,妙震天也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挡在君祭的身边。 “怎么!妙兄莫非是要护着这小子?”曹立怒道。 “曹兄,你我怎么说都是长辈。难道你要让别人笑话你以大欺小。” “若我今日不教训一下此子,他都不知道如何尊重长辈!” 妙震天气势丝毫不弱曹立。 但更多人看不懂的事,妙震天为何会护着君祭。 南宫肃和云邪天则是在一旁只看不语。 此刻,曹真道:“看来妙世伯是有意要偏袒这小子。我父亲自然无法出手,那我曹真便代劳了家父了。” 曹立一听,哈哈大笑,道:“好!我儿出手。妙兄怎么说!” 妙震天此刻已经为难,若不是自己的女儿有求自己,妙震天怎么会挡在君祭的身前。 可曹真的话,妙震天却无力反驳。 曹真见妙震天不知说什么,再道:“既然妙世伯没有反对,我曹真就向君公子讨教一番。” 妙仙儿不知君祭实力如何,害怕曹真下手狠毒,走下来说道:“君公子是我的朋友,那讨教就由我代劳了。”来到君祭身旁。 曹立哼一声,道:“仙儿丫头,你这么做不合规矩吧!真儿要讨教的是你的朋友。老夫也想看看你这朋友觉得我曹家到底哪一点不配!” 君祭微笑道:“仙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毕竟是男人间的事,还是由我来吧!” “君祭哥哥”仙儿低声道。 “不用担心仙儿,我会没事的。”君祭看着妙仙儿。 曹真看着君祭和妙仙儿你侬我侬,妙仙儿连正眼都没看过他,心中怒火滚滚,怒道:“既然你接受,放心我会给你留个气的。” 君祭道:“那到时我还要多谢你了。” 妙震天知道这比试在所难免,只好说道:“切磋一下,不可伤人性命。” 曹真靠近君祭,狠道:“我会捏碎你,让你在地上永远爬着走。” 君祭微笑处之,道:“我期待着。” ...... 妙家,演武场。 宴厅中的所有人以及家仆小厮全都来到了演武场。当然,小厮和随行的家仆都是君祭要求的。 要看就让所有人看。 “君祭,我刚才忘了告诉你。我拜师皇道宫两年有余,现在已经跻身内门弟子,并且我在皇道宫内门弟子排列第五名。”曹真得意道。 “所以呢?”君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看着君祭一脸不在乎的表情,曹真微怒。但是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就连妙仙儿也未曾想到曹真竟然如此厉害。 可是妙仙儿身边的云罗好奇道:“皇道宫内门弟子第五,很强吗?” 水洛很无奈,云罗的问题太多了。水洛道:“你呀。好奇心太重。不过,这曹真说的若是真的。那还真的很强。” 妙仙儿则道:“咱们宗门的掌门座下的大师姐,曾经和皇道宫内门弟子排第二的风灵儿交手过。二人伯仲之间” “哇!这么厉害,大师姐如今武境三重中期巅峰,这几日闭关后怕是要突破瓶颈了,达到武境三重后期。”云罗道,“这曹真岂不是武境三重初期巅峰或是中期的实力。” 水洛道:“还不错,懂得分析了。” 云罗吐了吐粉嫩舌头,调皮起来。 而妙仙儿则是担心君祭托大,毕竟这曹真的实力可不是吹嘘的。 演武场中有一个很大的圆形石台,周围每个石柱之间又是铁链相连。 君祭和曹真此刻走上台。 “君祭,我会让你走着上来,横着下去。”曹真狠道。 “那你恐怕是看不到了,不过你千万别横着出去。”君祭反击。 曹真没想到君祭的嘴如此伶俐,心中暗道:“一会之后,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妙震天和几位大家主则是落座看台。 看台之下,就是十几个家主和随从。 妙震天吩咐道:“给十几位家主看座。” 身边的下人道:“是,家主。”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演武场中心,石台之上。 妙仙儿则开始紧张起来。云罗和水洛紧紧握着仙儿的手,水洛道:“你的君祭哥哥会没事的。你爹在呢,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妙仙儿点头:“嗯。” 之后,三女静静地看着石台上的君祭。 妙震天看着四周已安排妥当,站起来说道:“既然是切磋比试,自然点到为止。曹真侄儿,君公子可清楚?” “清楚。” “清楚。” “既然清楚,老夫自然不会多说。为了安全,不可使用兵器。拳脚下轮输赢。”妙震天道。 君祭和曹真点头默认拳脚比试。 妙震天道:“切磋,我还是不希望看到伤残。” 曹真说道:“妙世伯,你还赶快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请教君公子了。” “我也是”君祭微笑道。 “那好”妙震天道:“比试开始!” 曹立自己深知曹真的实力如何,嘴上微笑着。已经开始想象君祭的下场。 去演武场的途中,曹立叮嘱曹真,道:“不要留手,出了事爹给你背着。就算打死这小子,妙震天也不敢怎样。” 曹真自当完全领会他爹曹真的意思,嘴角起了坏笑。 此刻,妙仙儿喊道:“君祭哥哥,你要小心啊!” 曹真一听,怒火更大,心中暗道:“臭女人,等我将你的君祭哥哥踩到脚下。” 君祭回了仙儿一个微笑,随即看着曹真道:“你还比不比了?我在等你出手呢。” “狂妄!” “看拳!” 曹真顷刻间将自己的气息释放出来。 气息如虹,气势汹汹。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找死,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皇道宫的绝学之一”曹真身法变换极快,喝道:“泰山坠!” 君祭皱眉,他没想到曹真这一拳的威势竟如此的强劲。 妙震天见曹真这一拳,威势如泰山倾倒,坠落之威,惊道:“难道是皇道宫的五岳震山拳?” 众人一听,无不一惊。 就连妙仙儿也知道此拳法,以威猛霸道著称,内心便担忧起来。 看台之下,位子排在最前面的肖家父子,感受到这拳法的威势之强。 肖奇山问道:“爹,这拳竟如此厉害。我都感觉到我脸上隐隐微痛。妙家主说这五岳震山拳你知道吗?” “山儿,你是这里面唯一个没有内力之人,自然会感觉到微痛。”肖立德道:“这五岳震山拳,是先人根据数百年前五岳形成之际,感悟的拳法。此拳分五式,泰山坠,华山劈,衡山碎,恒山裂,嵩山顶” 肖立德一遍解释给肖奇山听,一边看着石台上的情况。 第三十八章 一拳立威 砰! 砰! 砰! 接连三响破空声,曹真三拳全乎落空,一拳都没有打到君祭。 曹真他那每一拳的力量强劲,每挥一拳,拳力强劲得将周围的空气震荡得只响。 君祭巧妙的利用曹真每一个出拳的空档闪躲,屡试不爽。 曹真真的急了,他自己打出那么多拳,竟然一拳都没打到。 “妈的,君祭难道你只会闪躲吗?”曹真怒道。 君祭笑道:“曹公子这么心急,等你能碰到我,我在出招也不迟啊。” 君祭化身一道道残影,在石台上穿梭。 “好啊!等我碰到你,你就离死不远了!”曹真喝道:“五岳华山劈!” 曹真的拳,瞬间变成了刀掌,减少了拳的阻力,速度更快,力量更狠。 空! 空! 空! 每一次刀掌劈空时,空气震动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响。 君祭施展流影步,连忙倒退好几步,难免也被这曹真的‘华山劈’惊着,心道:“这速度,恐怕提升了好几倍。” 看台上,南宫肃却开口道:“这位君公子的身形步法,变换莫测,倒是精妙绝伦。” 妙震天道:“肃兄,那你能看出师出何派?” 南宫肃仔细观察一番,摇头:“未见过,不知。”随即,又道:“怎么?妙兄看出来了?” “我也没看出”妙震天摇头,又看想另外二人,道:“曹兄和邪天兄可见过。” 云邪天道:“就连肃兄和妙兄都不知,我怎会知” “那曹兄呢?” 曹立冷哼,道:“师出何门有何用!这小子虽然步法不错,真儿的速度渐渐的跟上这小子,但一味地躲闪能有个屁用,注定会输。” 在看台的不远处,一棵树上。 妙老和黎老关注着君祭的一举一动。 妙老道:“这小子怎么只会一直闪躲,虽然身形步法不错,如此长的时间下来,内力必定有所消耗。若再不反击,恐怕这个小子要输。” 黎老还是一副留着慈祥笑容,道:“妙老弟,别着急,你看下去就知道。” 曹真越逼越紧,原本曹真还进不了君祭的周身半丈。可如今,二人每次交汇的距离,不到一寸间。 君祭再化身残影,再一次躲开曹真那一击致命的刀掌。 妙仙儿越看越感到不好,曹真起初还比较遵守规则,可是越往后,下手越狠。每一招都是攻击要害。 前一击,可能攻击后脑,再一击便是眼珠。 曹真攻击的都是人体部位最脆弱的地方,并且力量之强,速度之快,若是君祭中了一击,那便是不小的伤。 妙仙儿道:“爹,你快让他们住手。曹真招招致命,根本就不是切磋。” 妙震天也看出,这曹真招招狠毒,无意切磋。若不是君祭身法精妙,闪躲其多次攻击。恐君祭就会受伤。 “我看比了这么久,二人也都累了。切磋就到此为止吧!”妙震天道:“各位,没有疑义吧。” 但除了曹立外,无人反对。 “妙兄既然同意两位小辈切磋一番,还未分出胜负,怎么能说到此为止呢?”曹立喊道:“真儿,使出真本事,速战速决!你妙世伯等着急了!” 曹真得令,道:“爹,我知道怎么做了!” 妙震天愕然,没想到曹立竟然不顾及自己的面子,这毕竟是在妙家。 “曹兄,你这......” 君祭躲闪了曹真的一下攻击,对妙震天道:“妙家主,这既然是切磋,自然有始有终,您不用担心。我有把握。” 既然君祭都这么说了,妙震天还能说些什么,只好坐下,看着石台上。 妙仙儿心道:“君祭哥哥,你可要小心。”妙仙儿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而石台上,曹真道:“这一下,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躲闪。” 君祭道:“我也不会躲闪。一招分胜负吧!” “哈哈,好。一招定胜负,这可是你说的。”曹真随即退后几步,喝道:“五岳衡山碎!” 曹真的气息接近武境三重天中期,气势冲天。 “这一击,我会捏碎你!” 曹真速度极快,刀掌化利爪,如鹰爪,真气包裹着犀利无比。 此时,君祭的眼眸,精芒一射。 呼! 他真正的境界是三重后期巅峰,但为了隐藏,他将气息只提升到了三重初期巅峰。 三重初期的气息如潮水从君祭的身体涌出。 “这....这怎么可能?” 而这第一个感受到君祭庞大的气息的便是曹真,这一幕真的惊道曹真。 只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还是朝君祭袭来。 随即,则是所有人无一不惊。就连一直看热闹的云邪天,脸上神情微微色变,暗道:“这股气息,竟然....” 此刻,一声轰响! 轰! 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了! 曹真被震出了石台,掉落在地上。 “这.....发生了什么!” 而君祭则是收回姿势。 曹立眼中充满着不敢相信,道:“真...真儿,怎么会输?” 但是他确确实实的看到了,君祭的那一拳。 因为君祭这一拳威力之强,足以立威于众人。 所有人都震惊了。 “曹真败了?”所有人不敢相信。 除了妙震天几人之外,看台下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石台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曹真被轰飞出石台。 而石台上站着的就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君祭。 曹立身影一晃,便来到曹真身边。 “真儿!你没事吧?”曹立看着曹真吐血,心疼不已。 曹真此时,气息不稳,被君祭一拳震得,受了不小的内伤。 “爹!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姓君的竟如此厉害。”曹真虚声道。 曹立道“真儿,放心。你受的伤,爹给你讨回来!” 远处树上的观看的妙老,隐约感觉不妙,道:“这曹立要出手了。黎老哥,你怎么说?” 黎老道:“先不急,我想看看这个小子能接住曹立几招。若是他实在接不住了,你我再出手。” 妙老点头。 曹立是出了名的护犊。 如今曹真重伤,而且还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打成了重伤,传了出去,若不找回来,他曹家还有何颜面在云城立足。 妙震天感受到曹立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四重天初期巅峰。 “小崽子,今日你休想安然无恙的离开。老夫要在你身上讨一些利息。”曹立怒道。 妙震天顿感不好,曹立这是要动手了。 “曹兄,且慢!” 妙震天想要劝解曹立住手,毕竟这里是妙家。妙震天自然不希望,有任何人损伤。当然他也没有想到,君祭竟如此之强,能躲过曹真的招招毙命,还将曹真一拳打成了重伤。 此刻,妙震天的心里想到的是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君祭,哪怕是付出一些代价。 曹立怒道:“妙兄,你不用再说了。我若损坏任何东西,我曹立承担。但是今日我必定教训一下此子。” 呼! 曹立气势全开,四重天初期巅峰的实力的气息也释放出来。 一瞬间,曹立已到君祭身边。 “这气势,竟然不输当初的沉谛。不,似乎比沉谛还要强”君祭暗道。这一次算是第二次遇见四重天境界之上的人。 君祭面对强大的气势,临危不惧。只是略皱眉头,感觉这面前的曹立不好对付。 “小子,受老夫一掌!” 呼呼呼,掌风的气流,似乎围住了君祭周身的空间,仅有方寸之地可以移动,但却还是躲不开。 “用掌风的暗流,封锁我的退路!” 君祭似乎懂了曹立的厉害之处。 “好高明的手段!” 刚刚收敛的气息再次爆发,还是三重初期巅峰的气息。 曹立一掌拍下。 那一掌夹杂着淳厚的真气,威力远远超出‘五岳恒山碎’。 君祭再想试试,与四重天的高手较量一番,可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破开了掌风的封锁,挡在君祭的前面。 这身影,刹那间顿开气息,硬接了曹立的一掌。 轰! 一阵气浪,如风刃将周围的互锁铁链的石柱,震断。 二人都退了几步。 “妙兄,你这是要阻我?” 曹立收起掌,怒色不减。 原来那个身影,便是妙震天。 妙震天害怕君祭会在曹立手下吃亏,突然出手也是惊吓到了不少附庸的家主。 妙震天道:“曹兄,我自然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妙兄这突然出手,摆明是要护住这个小子吧!” “曹兄,你多虑了。只不过,曹兄你一个长辈,欺负一个晚辈而且还在我妙府,这样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吧!”妙震天语气很淡,却有种警告的味道。 曹立怒道:“这比试前说好,点到为止。可这小子下手如此狠毒,将真儿打成重伤。这怎么算!” 君祭没想到,这曹立还真会倒打一耙。竟然借自己出手重伤曹真为理由,为曹真之前比试前的招招毙命做掩饰。 妙仙儿实在看不过去了,道:“那曹真之前招招狠毒,若不是君祭哥哥身法精妙,现在躺在地上的恐怕是君祭哥哥” 云罗,水洛也颇有不满,道“就是,就是。”” “够了!” 妙震天突然怒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都给我闭嘴!” 妙仙儿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反应,顿时不语。 妙震天的一怒,吓坏了不少人。 云邪天也奇怪,妙震天发脾气他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不经意的再次打量君祭,微笑暗道:“此子,还真是有趣。” 南宫肃则劝道:“曹兄,既然这位君小兄弟不小心上了曹真侄儿,不知你想打算如何?” “当然是要讨回一点利息,不然真儿这伤难道就白白受了!”曹立也没想到,南宫肃和妙震天都站在这小子说话,紧握双拳,道:“好!那我就看在二位的面子上,我退让一步。只要这个小子能接住我五成力的一掌,今日的事就算作罢。” 南宫肃和妙震天眉头顿皱。 曹立提出这个条件,看似简单接一掌。可是曹立可是接近四重天中期的高手,那五成力的一掌也相当于三中期的全力一击,那威力可想而知。 妙震天没想到曹立这个条件简直就是报复。 “曹兄,你...” “好!我接受!”君祭道。 妙震天还想再劝解一下,可没想到君祭答应了。 曹真捂着胸口,仆人搀扶着,笑道:“不自量力。”随即,脸色一变,阴沉道:“等我伤好了,我会毫不留手杀了你。” 君祭走到妙震天身前,拱手道:“多谢!南宫家主,妙家主为在下说情。不过,我确实出手伤了曹真。既然,曹家主提出一掌,我自然不能再好意思让二位家主费神了。” 深呼一口气,君祭又道:“这一掌,我接了便是!” 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妙震天一听,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只实在心中祈祷。 不止妙仙儿,就连云罗和水洛都被君祭的勇气震撼了。 水洛那颗如铁树一般的心,此刻竟然悸动起来。 “好!” “有气魄!” 曹立道:“这一掌之后,我就当今天没发生过。” “那希望,曹家主能说话算话”君祭道:“不要找妙家主的麻烦。” “当然”曹立邪笑,“不过,我这一掌不是什么人可以随便能接住的。” “就算在下不幸没有挨过,死了。也和曹家主无关!”君祭道。 “好!” ...... 第三十九章 无时无刻,都在想 妙仙儿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君祭走过妙仙儿的身边,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嗯,仙儿相信君祭哥哥” 妙仙儿说道。 君祭微笑,摸了摸妙仙儿的头。 转过身去,又道:“还请,各位离远些。免得伤及到各位。” 妙震天刚才阻止曹立时,便有很多人走到了石台近处。 妙震天道:“都散开些!” 所有人都远离石台十米之外。 云罗和水洛则是握住妙仙儿的两只手,紧张的看着君祭。 “师姐,你的心上人好有魅力。”云罗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掌。” 水洛道:“是啊!这一掌要是我接下,必定付出重伤的代价。” “我相信,君祭哥哥。他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妙仙儿道。 石台上。 就只有曹立和君祭二人。 “小子,你倒是有魄力,但是就是太愚蠢了!”曹立邪笑道。 “曹家主,多说无益。出招吧!” 君祭调动丹田里的真气漩涡,真气无休止的溢出。 呼! 气息陡然大增,已经达到武境三重中期。真气在体外如燃烧的大火顺着风,直冲云霄。 “这小子,如此气势。此刻应该是他的全部实力吧”曹立暗道。 面对君祭的三重中期的实力,怎能不惊。 “临危突破?”妙震天不敢相信君祭如此年纪竟能达到如此境界。 “不!妙兄。应该是他的真实实力。”南宫肃道:“此子,还真是让人惊讶。” 云邪天观察君祭很久,才开口道:“面无惧色。实力强劲,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之一。” “哈哈,很少能听到,邪天兄对一个少年,如此夸赞。” 妙震天哈哈一笑,道。 “毕竟,此子不可多得的人才”云邪天应道。 南宫肃道:“你们看,曹立有些认真了。” 三人看向石台。 曹立将自己的气息释放出来,将君祭的气息压得很低,但是被压到一定程度,却无法再压低半分。 “你给我不少惊讶” 曹立道:“也就仅此而已”。 嘭! 曹立瞬间来到君祭身边,右手化掌,气势磅礴,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不好!” 妙震天忽然感觉不对,急道:“这曹立用了七成力量” 南宫肃一听,身体气息也有些微微波动。四重天境界之后的人能够感受到微弱的能量波动。 虽然妙震天知道曹立违背诺言,但是此刻就算想出手就人,也于事无补。 已经来不及了。 ...... 君祭感受到庞大的力量,流影步使出,短时间仅仅倒退几步,真气灌于右拳。 退无可退,只能硬接。 右拳轰出。 轰! 一声巨大的闷响。 君祭迎上了曹立的一掌。 顿时间气浪,化身风刃在二人的周身切割,风刃交缠在一起,在石台上留下数十道风刃所有留下的切痕。 纵横交错,深浅不一。 而妙震天等人,在十米开外,都能感受到这一团劲气的气浪有多强,将众人淹没在灰尘里。 “咳咳咳” 离石台不远的地方,曹真也呛了一口土。 “这.....这.....” 曹真完全不敢相信,他爹竟然没有将君祭打出擂台。 君祭也只是划出了几米而已。 “他,他怎么会,这么强” 曹真的那股骄傲的劲,今日似乎被君祭表现出的层层,踩在脚下。 就连曹立都不敢相信,自己用了七成左右的力量,竟然只是逼退了眼前小子几步。 满腔怒气,因为他曹立感觉到了耻辱。 “多谢曹家主,手下留情!”君祭说道。 曹立哼一声,冷声道:“老夫,今日饶你一命。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曹立说完,摔袖朝着曹真而去。 妙仙儿松了一口气。 妙老见到君祭竟然无事,难免有些惊喜。 黎老道:“走吧,妙老弟。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嗖! 二人消失了。 ...... 云罗开心道:“师姐,你的心上人赢了!”欢呼起来。 水洛连忙说道:“云罗,不要胡闹。” 妙仙儿一阵脸红。 曹立四重天以上的实力竟然在一个小辈身上颜面尽失,自当不敢多留。 “曹兄,你这是?”妙震天道。 “小儿有伤,我曹家便不敢逗留”曹氏父子及随行家仆起身离开。 “曹兄,我送你” “不用了!”曹立怒道:“还是招待贵客吧!” 妙震天还想多挽留一下,被南宫肃拉住了。 “曹立如今在此折了面子,多费口舌也是无用” 妙震天停住了,剩下的人目送着曹家父子离开。 君祭看着曹家父子不见了身影,轻呼了一口气。 突然,体内气血翻腾,真气极速流窜。 “噗” 君祭仰天喷了一口血,血染石柱。 妙仙儿喊道:“君祭哥哥!” 君祭两眼在抹黑之前,看见很多人冲了过来,而第一个便是仙儿,随即,微微一笑,昏了过去。 随着,君祭晕倒,被救治。 其余的宾客,也没有留下的意思,全都纷纷离开了。 妙震天,南宫肃,云邪天交谈了半个时辰后,纷纷作别,离去。 之后,这云城之中,坊间流传着君祭力战曹氏父子的故事。 不少未婚的男子,大声叫好。 ...... 日与夜的不断穿梭,时间如一白驹过隙。 三日后。 夜。 妙家内院,一处阁楼。 君祭坐在阁楼之上,身上披着外衣,吹着晚霞拂面,轻盈的小风。 回想起三日前,与曹立对掌的情景。 “这四重天果然是个分水岭,以前还不信,现在信了。”君祭心道:“那一掌,虽然震伤了我的经脉,但却没有伤到根基。每次都能恢复如此之快,师傅传我的混元无极功还真是神奇啊” “师傅,我出来也快一年了。等再过几个月我回到穹顶山,我在回去看看你,给你上柱香”君祭内心暗道,回忆着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嘴上回味的笑了。 这时,一个脑袋探了过来,轻声道:“君祭哥哥,你笑什么呢?” 君祭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道:“没,没什么。” 妙仙儿道:“君祭哥哥,你刚醒,怎么不好好休息。” “仙儿,我没事的。受这点伤,不碍事。” 妙仙儿坐在君祭的身旁,道:“君祭哥哥,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君祭停顿了一下,看着天上的月亮泛着光,道:“挺好的。” 转头看向妙仙儿,又道:“仙儿,你呢?这十年过得好吗?” 妙仙儿此时,心脏加快跳动,虽然这一场景她想了无数遍,但场景真正的发生了,却有不知道该如何,只回答道:“我,我很好。” “对了,君祭哥哥。你师傅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妙仙儿道。 君祭悲伤道:“我师傅,已经.....死了” “对不起”妙仙儿道:“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仙儿,你和我说说,这十年你经历了什么?”君祭道。 妙仙儿简单的说了自己拜师以及宗门的事,当然君祭也说了自己这十年,已经近一年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直到深夜。 月色渐渐微弱,月亮被云遮挡住了。 “仙儿,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君祭说道。 此时他们已在阁楼下。 “嗯” 妙仙儿在离开时,对这君祭问道:“君祭哥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君祭道:“什么问题。” “我,我想说,这十年,你想,想没想过我?”妙仙儿脸红,害羞道 君祭怔了一下,看着妙仙儿的脸,笑道:“无时无刻,都在想” 突然月光再次撒向人间黑夜, “哦。” “其实我也是!” 这一刻,月光明亮了许多。 随即,妙仙儿高兴离去。 君祭笑了,内心兴奋不已。憋了十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砰! 君祭拿着剑,舞动起来。 剑光闪烁,一招一式,舞起来倒是酣畅淋漓。 半个时辰之后,君祭伤势刚好,却有些累了。回到阁楼。 看到暗金石,忽然才想起来,给仙儿准备的礼物还未给。 但天色已晚。 月亮开始倾斜。 “太晚了,只好等明天了。”君祭自语道。 这一夜,君祭没有修炼,却睡得很沉,很香。 第五十章有事相求 翌日。 君祭像往常一样,太阳刚刚生气的时候,便已经醒了。 赤裸着上身,吐纳着每日的东来之气,调息自己的内伤。 丹田内的真气,按照混元无极功上所记载的经脉走向,运转着大小周天。 一吐一纳,经脉内真气流转,修复着体内损伤的部位。 君祭感觉到体内那隐隐的痛楚,渐渐消失。呼吸更为舒畅,平缓。 一个时辰后。 “呼” 君祭自语道:“在需要两天的时间,我的内伤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每一次受伤恢复后,君祭似乎都能感受到内力就增强几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 “君祭哥哥,你起了吗?”门外,妙仙儿道。 君祭怎么没有想到,仙儿会这么早来找自己,连忙道:“稍等一下。” 君祭急忙的穿上衣服,开门。 吱嘎。 门开了。 君祭开门一看,自己的门外,除了妙仙儿多了两位女子,仔细看一眼。 这不是在仙儿身边的两个女孩? 一时间,君祭呆住了。 “师姐,你的心上人看你都看直了”云罗笑道。 妙仙儿脸一红,道:“云罗,你别乱说”。 水洛道:“就是,你这小丫头就是没正行。” 云罗吐了吐舌头。 君祭回过神,连忙道:“里面请!” 三女一同进入了,妙家专门为君祭安排的住处,一座阁楼。 第四十章 邀见 这阁楼偏为古朴,书香气息比较浓郁。文人墨客,在此附庸风雅,写字作画,在这里最好不过了。 此处,唤名:‘墨雅阁’。 君祭对字画也知之甚少,但对此处安静逸雅,却十分满意。 云罗一眼便看中了君祭的住处,傲娇道:“偏心,太偏心了!” 水洛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君祭和仙儿都看着忽然娇嗔起来的云罗。 “师姐,对心上人就是偏心。这么好的地方,我也要住” 云罗一句一个心上人,妙仙儿羞涩起来,君祭也难免尴尬。二人相视,意味深长。 水洛连忙缓解气氛,道:“君公子,住这么好的地方,是有伤在身。他需要疗伤。” 云罗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一耍起小孩子脾气,就连她的师尊都没有办法,更何况她的两位师姐。 妙仙儿道:“像这样的阁楼,我家还有几处,一会儿师姐带你去挑。” “好,好。”云罗高兴的跳起来。 君祭道:“仙儿,虽然昨日二位姑娘我见过。不知二位姑娘的名字”。 水洛先道:“君公子,我叫水洛,流水的水,洛水的洛” “这个是我的同门师姐,十九岁”妙仙儿道:“这个叫云罗,我师妹,十四岁。”指着云罗,向君祭介绍。 “君祭,见过水洛师姐,和云罗师妹。” 水洛点头回应。 “仙儿,你这么早来有事吗?”君祭问道。 “我爹想见你” 妙仙儿深色忽然沉重,道。 “见我?” 君祭看得出,仙儿脸色突然的凝重,似乎有不好的事情。 “那咱们走吧,你带我去见你爹”君祭毫不犹豫道。 “可是,君祭哥哥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爹会叫你有何事吗?” “不想”君祭道:“到了,自然会知道。” 云罗和水洛看着二人眼神中交汇,真是羡煞旁人。 “仙儿,既然伯父让君公子马上去,还是不要耽误了。” 水洛说道。 随后,君祭跟随着妙仙儿,朝妙家内院的内堂走去。而水洛和云罗则是跟在他们的后面。 她们毕竟是客,内堂有规定,凡是客人,没有主家的同意是不得进入的。 妙家内堂。 内堂之中,坐着三个人。 最上座,自然是家主妙震天。其下,就是妙震天的叔祖父,妙长通。以及,黎老,黎天明。 黎老一如既往的微笑着。 妙老则说道:“震天呐,你觉得此子如何?是不是和我们家的仙儿很配” “妙老,你的意思......” “我和黎老哥都觉得这小子不错,当妙家的女婿那是完全可以的。” “这.......” 妙震天没想到两位老祖宗对君祭竟如此看重。 黎老说道:“我两个老家伙,只是给你一点建议。毕竟你是家主,还是你的女儿。最后还需要你来拿主意。” 黎老在妙家的地位极高,就连妙老都会礼让三分。妙震天虽然是妙家家主,但是只要黎老开口,妙震天不得不重视。 “既然,黎老都这么说了,震天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但毕竟这件事事关仙儿的婚姻大事,我还要考虑考虑” 妙震天道。 黎老微笑:“此事不忙” 四人到了内堂前。 “云罗,师姐。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们很快出来”妙仙儿道。 云罗道:“等人太无聊了。仙儿师姐,我们还是回住处等你们” “你呀,一点没有耐心”水洛道。 妙仙儿道:“这样也好。” 云罗水洛离开时,水洛向后看了一眼。 云罗见师姐回头,问道:“师姐,你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随即,君祭和仙儿一起,走进了妙家内堂。 ...... “爹,我把君祭哥哥带来了”妙仙儿道。 “嗯。” 妙震天则是看向君祭。 妙仙儿又看到两位老祖宗,紧忙道:“仙儿,见过两位老祖宗。” 君祭一听,仙儿见两位老者喊老祖宗,不由的打量一下,切释放出一丝气息探测一番。 那一丝试探的气息还未到妙老黎老身边,就被一股莫名的气墙挡住并摧毁。 君祭暗惊:“二人好强!” 妙老和黎老相视一笑,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妙仙儿看着君祭站在那里不动,低声道:“君祭哥哥,君祭哥哥” 君祭回神,向妙震天和二位老者,拱手行礼 “小子君祭见过妙家主和两位前辈”君祭拱手道。 “君公子,你和仙儿是朋友,老是家主家主叫着,倒有些生分,不介意的话,你叫我一声伯父就行。”妙震天道 “是,伯父。” “不知伯父叫我前来所为何事?”君祭说道。 妙震天道:“其实,我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君公子能不能相助。” “有事相求?”君祭心道。 他没有想到,妙家竟然有事相求自己。 “您说来听听。” “或许你也听说过,这云城有四方实力,城主府,曹家,南宫家,还有我妙家。”妙震天道。 “我听说过。” 妙震天又道:“三个月后,就是我们四方实力争夺探索秘境的日子。” 君祭惊道:“探索秘境?” “不错,每五年,秘境就会自动的开启一次,开启一次之后,有十天的时间可以进入。十天之后的子时,那秘境就会自动关闭。若秘境关闭时,还有人没出来,那么此人就会被秘境中无形的力量撕碎。所以...” 君祭皱眉,道:“所以,伯父是想让我代替妙家进入秘境?” “正是!”妙震天道:“若你能从秘境中出来,你所得的宝物,我们五五分。” 君祭默然,似乎在考虑。 五五分? 君祭没想到这妙震天的算盘打得好精啊。 不过,君祭又想了想,若是在秘境中得到了宝物,那自己偷偷藏起,谁也不知道。 “这秘境虽然充满危险,但是确实不可多得的机遇”君祭暗道。 妙仙儿此刻心里很乱,不知道君祭会不会答应。 妙震天,以及二位老者都在等君祭考虑清楚。 内堂中四双眼睛盯着君祭。 君祭想了一会儿,便道:“伯父,这件事要我答应可以,但是我要弄清楚几件事情,我衡量之后,再给你们回答。” 妙震天微笑道:“好!君公子,随便问老夫定当知无不言。” 妙震天内心还是窃喜,若是君祭考虑之后,直接给他不愿意或是不想去冒险的答案,那他也只能作罢。好在,君祭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问几个问题,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怎能不窃喜。 妙老,黎老对视一笑,都懂了对方什么意思。 妙仙儿既希望君祭答应,又不希望君祭答应。她虽未曾进入过,但是她也知道这秘境中是多么凶险。 “既然伯父这么说,那我就说我的疑问。”君祭道。 妙震天等仔细听着。 “伯父可讲一讲这秘境的来历,以及其中究竟有什么,当四方势力如此看中” “好,如此深谋远虑,而不是盲目的答应或是拒绝。此次足以委以重任。”妙震天道:“那我就说说,这秘境” “此秘境是,二十年前,一个武者发现的。后来,我们四方势力,多次试探,折损了不少武者。直到十年前才探得出这秘境的规律和变化。” “每五年后的十月初八,秘境就会在距离云城二十里之外石山下出现,而且只开放十天左右,以及修为只能限制在四重天后期以下的境界” 君祭这才明白了,道:“所以前几日,你们则是看中我的修为和实力,这才要我替你们妙家去探一探那秘境。” “怎么说呢?你这么说虽对,但不完全是。”妙震天道:“这种事,也必须要找我们完全信得过之人,前去。” 君祭道:“你们信得过我?” 妙震天笑道:“君公子,你和仙儿的关系不一般。当然是信得过了。” 妙仙儿一听父亲的话中露着一丝暧昧,小声道:“爹,你谈正事,不要拿我开玩笑”,脸色羞红。 君祭也知道,妙震天这是利用自己对仙儿的情意,对自己展开攻心之术,并无多说什么,只是微笑。 “五年前,我们四方势力派出六人,我妙家一值得信任的家族弟子,实力不俗。” “实力不俗?能让妙震天如此说道,自然不会和自己相差太多。”君祭心道。 “南宫家,则是南宫家长子南宫野,曹家曹杰曹亮。以及城主大人的两个弟子。一行六人,除了南宫野和曹杰以及城主大人的一个弟子之外,其余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 “六个人,只有三个人活着出来!”君祭不惊道。 “不错!而且全部受了重伤。但是南宫野三人却带回来了珍贵的东西回来。” “珍贵的东西?” 君祭问道:“那是什么?” “法典,丹药和神兵”妙震天道:“南宫野得了丹药,碧清丹。” “碧清丹!”君祭惊呼,他知道‘碧清丹’。 碧清丹,百年前一位药师所炼,可将人体杂质祛除,将肉体强度提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但碧清丹的丹方,早已失传。所以现在这碧清丹,便是天下间罕见之物,无价之宝。 “法典则是被城主大人的弟子所得,此典名叫《金刚战诀》,也是一本修炼肉体的宝书” 君祭一听,顿没了兴趣。对于肉体修炼,他从小就被师傅鞭挞而炼,再加上每晚的药水泡治,如今肉体强度早已非比常人所能及。 “那这最后一物,神兵可是宝器?”君祭好奇问道。 妙震天还未开口,妙仙儿抢着说道:“不错,曹家曹杰当时带回来的确实是宝器级别的神兵,名为拓天刃” “哦?仙儿你也知道?” 妙仙儿道:“我是听我师傅说得” “你师父?” “嗯。我师傅虽然是女流,但是对兵器确实有见解。曾听师傅提起过。” 君祭点头。 “仙儿说的不错,她的师傅静颜师太确实如此。”妙震天道:“这拓天刃,虽是曹杰冒死拿回来的,但拓天刃戾气太重,曹杰几天后便死了。如今拓天刃被曹家视为家传宝物,由曹家老祖掌管着。” “这拓天刃,属于宝器级别中什么等级?”君祭道。 “宝器中的上品” 这么强! 君祭倒是颇为一惊。 妙震天道:“这也是,曹家这些年嚣张跋扈的原因” 一个曹家老祖,再加上一把上品宝器‘拓天刃’,自然有底气横着在云城走。 君祭也明白了,妙家和南宫世家感觉上会式微,点头心道:“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 君祭道:“你们看着曹家,南宫世家以及城主府都在上次秘境中得到了东西。只有妙家,什么也没有得到。所以你们这次想要我去,多拿回点宝物。你们妙家就可以弥补着上次。虽然这话不太好听,但是我却说的是实情” 妙仙儿此时有些后悔。 妙老笑道:“哈哈,不错!我们妙家却是如此想的。也希望君公子不要介怀。” 妙震天没说话。 “我不介意,只是我还是想知道...” 君祭看着妙震天,停顿了一下,道:“妙家真正的打算。” 君祭此言一出,妙震天不仅一震,就连妙老黎老也一震。 第四十一章 黄得仁 妙震天,妙老黎老一震。 “好小子,言语之间,就能探查到我们的隐藏的意思,心思还真是缜密不漏”妙震天暗道。 黎老微笑道:“好眼力,洞察秋毫。老朽就直说了。我们妙家的打算,就是让你进入秘境去和南宫家联手,一起抢夺。只要不让曹家得到稀世珍宝,方可。” “联手南宫家?”君祭道。 “正是。” 黎老微笑着。 “那城主府呢?” 妙震天道:“城主府,不插手三个家族之间的事情。他们不用管。” 君祭似乎明白了大概,点着头:这是妙家和南宫世家达成了某种联盟,要一起打压气焰嚣张的曹家。 我的修为和实力,可以匹敌曹真。 而我正是这联盟中的一环。 “我还有一点不明?” “说。” “难道你们妙家此次就我一人?”君祭问到关键点。 妙震天道:“不。此次秘境我四方同意每家族可进入两人四重天后期以下的武者。原本还要比试竞争名额,但是昨日达成一致后,便不用比试直接进入。” “而你此次的同伴,就是仙儿。” 妙震天看着君祭笑了。 君祭一听,原本还想好的问题,便不再想,看向仙儿。 妙仙儿也是一惊一喜,原本有些忧虑后悔和担心,全没了。 君祭拱手道:“这件事,我答应了。” “好!” 妙震天道:“我知道君公子不会让仙儿受到伤害的。” “我会保护仙儿的。还请二位前辈,和伯父放心。”君祭道。 妙震天以及二老,点着头。 “三个月后的十月初八,老夫将亲自送你们过去。”妙老道 君祭道:“那就多谢前辈。” “哈哈哈!你帮我们,此乃小事而已。”妙老道:“不知,君公子可否告知,你已到哪一地步?” 君祭想起了师傅噬血告诫他的话,不可将自己真正的实力和全部底牌说出。 “可有信心和曹真一战?把握多少?”妙老又道。 “我知道前辈所担心什么。那日确实是我出其不意,再加上曹真大意,我才重伤于他。”君祭道:“不过,我也可以告诉前辈以及伯父。与那曹真上有一战之力,十之八九可胜。” 妙老点头,心道:“此子气息平稳,说话颇有力度,可信” 妙震天道:“好!那这三个月,随你们支配。一切能用得到妙家的地方。君公子便开口。” “多谢,伯父” 君祭又和妙震天多交谈了几句,拉着仙儿便离开了。 妙老看着君祭离开的身影,道:“此子,不凡!” “妙老都看好此子,看来我妙家秘境之行或真的是找对人了。”妙震天道 黎老不言语,只是微笑。 ...... 此刻,已是中午。 君祭和妙仙儿回到了住处,阁楼。 云罗和水洛等侯多时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云罗见君祭和妙仙儿进了庭院,抱怨道:“我都饿死了。” 云罗捂着自己的肚子,肚子咕咕叫。 水洛说道:“你就知道吃”点了点,云罗的小脑袋。 君祭和妙仙儿看着云罗可爱的样子,笑了笑。 君祭道:“既然,云罗饿了。那我们出去吃饭。” 云罗一听要出去吃,高兴道:“好好,君大哥请客。” “没问题” 水洛无奈摇了摇头。 妙仙儿放下了担忧,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面对云罗这小丫头,妙仙儿和水洛都很喜欢,宠爱自然多一些。 妙仙儿道:“君祭哥哥,你也是刚来没有多久,不如我带你们去吃,这云城里的特色吧!” “嗯。”君祭笑了,“仙儿你领路,不过,说好我请客,自然我付钱。所以....” 妙仙儿道:“知道了。” 一旁,水洛抓着云罗,云罗道:“师姐,为何抓着我” 水洛道:“那是为了不让你离开我们的视线。” “哼!” 就这样,一行四人出现在云城的街道上。 “哇!” “哇!” “好漂亮啊!” 云罗常年居住在山上宗门,下山也不过一两次,对于街道上那些琳琅满目的东西,尤其是稀罕物件,对云罗是最具有吸引力的。 “云罗,走了” 水洛拉着云罗的手,道:“小丫头,你不是说你饿了吗?” 云罗看着摊位上那些女孩子装饰的头钗,有些走不动了。 君祭和妙仙儿走在前面,一转身,看见云罗和水洛在一个卖首饰的摊位。 此摊位上,首饰都是艳丽无比,样式好看。 君祭又看了看仙儿,发现仙儿头顶并无配饰,于是拉着妙仙儿一同来到摊位上。 “你们每人挑一件首饰,钱我出。” 云罗根本不见外,道:“好好,君大哥”,便挑了起来。 水洛虽然喜欢配饰,但是她自己银两并不多,君祭这一开口,有些难为情,道:“这....不好吧” 君祭道:“你是仙儿的师姐,没有什么。水洛师姐,你喜欢哪个,尽管挑。” 妙仙儿道:“师姐,既然君祭哥哥说了,你还是挑一个吧” 水洛看了看二人,委婉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看着水洛和云罗在选自己的首饰,君祭道:“仙儿,你也挑一个吧。” “嗯。” 过了一会儿,三女各挑选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首饰。 云罗,挑的是一个翡翠玉钗。 水洛,挑的是一个镶金玉镯。 仙儿,挑的是一个凤头紫钗。 君祭还亲自给妙仙儿戴上。 “哇!” “仙儿师姐,好漂亮。”云罗道。 云罗声音有些大,仙儿羞涩:“哪有。” 水洛道:“仙儿这个首饰,确实配你。”水洛对于妙仙儿的面貌还是羡慕,虽然水洛自己也知道,她自己的容貌很美,但是和仙儿确稍逊一点。 “嗯。不错!” 君祭也称赞道。 随即,君祭问道:“老板,多少钱。” 摊位老板道:“五十两” 云罗和水洛一听,大惊道:“什么!五十两!” 瞬间,二女欲要将首饰拿下来。 “不行,不行。五十两,太贵了。”水洛道。 君祭看到,一把抓住水洛的手臂,道:“水洛师姐,此物你喜欢吗?” “喜....喜欢”水洛不知怎么了,被君祭一把抓住,心脏跳动的厉害。 “既然喜欢,那你就收下。权当见面礼。”君祭又看想云罗,“你的也不许拿下来。不然君大哥会生气的。” 云罗看着君祭,“哦”的一声,就将首饰带了回去。 妙仙儿则是没有像二人反应一般,只是默默站在一旁。 “对,仙儿你也一样。既然我君祭送给人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拿回的道理。你们把东西收好就是。” 君祭回过头,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票递给了老板。 “你慢走,欢迎下次光临”摊位老板道,目送着君祭等人离开。 君祭原本没有这么多钱,之所以敢送礼物,那是因为在离开妙府内堂时,妙震天叫住他,偷偷给了他一千两银票。不然以他那十几两银子,付这些首饰毫不足矣。 四人又沿着街道,逛了逛。 谁要是遇到喜欢的东西,君祭就买。 不管是华丽好看的彩衣,还是味飘巷远的美食,通通都买。 当然,四人之中,就数云罗买的最多,吃的最多。什么糖人,豆膏,甚是还喝了一碗奇香无比的豆腐花。 而水洛和妙仙儿只是挑了一身便衣,留作日后出门远行之用。 云城,三大酒楼之一,天香楼。 二楼,窗边雅座。 “师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吃饭的地方?”云罗欢呼四周。 妙仙儿道:“不错!” “好像和其他酒楼没什么区别?”云罗道。 “这天香楼可是云城三大酒楼之一,虽然这酒楼样式有些旧些,但是这的饭菜却是远近闻名。” 君祭好奇道:“仙儿,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记得你不是一直在宗门修炼吗?” “五年之前,我还时常回家,那时我娘就经常带我来这里,可是五年前,娘亲病逝。所以我这五年就一直在宗门内修炼。” 君祭道:“对不起,仙儿。” “没事,君祭哥哥。” 云罗和水洛,也都悲伤不语。她们都是孤儿,妙仙儿的一番话,也忽然激起了对已故爹娘的思念。 君祭看着三女都默然,提议:“来,以茶代酒,我们干一杯。” 随后,饭菜相继上来。 云罗早已经摩拳擦掌,等待多时了。 水洛道:“吃了那么多东西,你还饿?以后看谁敢娶你。” “水洛师姐,你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吧。都快成老女人了。” 云罗一句话,差点没呛死水洛。 水洛佯怒道:“小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二女嬉戏打闹时,突然楼下一片杂闹的声音,传入四人耳中。 “都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老子,在这里包场了。” 一个嚣张的声音,将楼下所有的客人全部赶了出去。 “都给我滚,我大哥吃饭喜欢安静,识相点赶紧滚”一个小弟声音道。 二楼上,人并不太多,加上君祭一桌,一共七桌。 而二楼上的人一听,楼下嘈杂,有人探了一眼,惶恐不安,道:“黄......黄得仁” 什么! 黄得仁! 除了君祭四人之外,其余的人恐慌害怕。 没有一个人下楼梯,全部都从二楼跳了下去。 君祭四人颇为惊讶,这些食客听到这个‘黄得仁’的名字,就好像见鬼一样,拔腿就跑。 “这黄得仁到底是什么人?”君祭暗道。 云罗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想别的,继续大吃起来。 这时,君祭听到了,有人上楼梯的脚步声。 黄得仁一行人出现在君祭的视线里。 黄得仁身后的小弟,跟了有五六个。其中一个靠近黄得仁最近的一个小弟,喊道:“怎么,我们刚才在楼下说的话,没听清楚吗?还不快...” 滚字还未脱口而出,就被黄得仁猛扇了一个巴掌。 “你怎么和美人们说话呢?”黄得仁走上二楼的第一眼,就看见妙仙儿以及水洛云罗三女,至于君祭完全忽略。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身后小弟完全都仗着黄得仁,才横行。自然不敢忤逆黄得仁的意思。 “你们到旁边坐,我要和美人们谈谈心。”黄得仁露出淫邪的坏笑。 身后的小弟们,秒懂。走到旁边几米的桌子坐下,道:“掌柜的,给给哥几个上菜!” 第四十二章 叫人 黄得仁来到君祭所在的桌子,指了指君祭,眼睛盯着三女,道:“你滚开!” 妙仙儿和水洛的脸色,露出不悦之色。君祭给二女一个眼神,让她们勿动。 “滚开!” 黄得仁再次喊道,很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君祭冷道:“我要是不滚呢?” 黄得仁一听,还正眼看了君祭一下,道:“你不滚,那我就教你滚!” “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打废,扔出去。” 黄得仁的小弟来到身边,道:“是。” 其中一个小弟刚要上手抓君祭的肩膀,这时只听一声惨叫,那人便飞了出去,整个人卡在门里,还剩下一口气吊着。 黄得仁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君祭何时出的手。不由一惊。 “什么!” 黄得仁再道:“你们几个一起上”。 其余的小弟,听到一声令下,全都扑上。 嗖! 嗖! 嗖! 其余的人全部飞出,摔倒在地上,疼得哀嚎。 “怎么?现在还需要我滚开吗?” 黄得仁吓得瘫倒在地,额头冒着冷汗。 “你....你别走啊!” “你.....你给我等着!” 黄得仁没想到今日碰到了狠茬,便放下狠话,道:“有种你在这里等我,小爷我这就找人教训你。” “你给我等着!” 君祭笑道:“随时恭候!” 黄得仁慌忙逃走。 当掌柜的见黄得仁离开之后,走到君祭面前,拉君祭走开了几步,好心道:“这位公子,三位姑娘。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个黄得仁可不好惹,这顿算是我请你们的。你们还是赶快走吧。” 君祭见这天香楼的掌柜,面善且宅心仁厚,微笑道:“多谢!掌柜。” “不过,这件事既然是我惹下来的。我自然不能一走了之。不然,会连累你们这些无辜的人。”君祭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掌柜还是觉得君祭不知道惹恼了黄得仁的后果,再劝离道:“公子,我知道你会点武功,但是黄得仁身后可是有李家撑腰。” “哦?” “李家?”君祭道:“不知是哪个李家?” 掌柜说道:“三大世家之一妙家下属的李家。” 君祭一听,笑了笑,转头看向仙儿。 妙仙儿和水洛在品尝着佳肴,若是她们再不吃一点,就会被云罗这小丫头全都吃光了。 “掌柜的,这几个菜,再来一份。” 天香楼的掌柜,却不知君祭等人的身份,见眼前的年轻人如此不听劝解,无奈地摇着头,道:“好吧。” 掌柜离开后,心道:“难道现在的年轻人如此轻狂,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道理吗?” 妙仙儿道:“君祭哥哥,掌柜的都和你说些什么了?” 君祭笑道:“仙儿,过一会儿会有戏看。” 云罗一听有戏看,开心道:“什么戏?好看吗?” “你呀,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水洛道:“对呀。什么好戏?” 云罗噘嘴撇道:“还说我,你不也一样。” “小丫头片子,你这么说你师姐。” “就说,就说” 二女又嬉闹起来。 君祭侧身,贴近仙儿的秀耳,轻声道:“仙儿,一会儿我需要用你妙家二小姐的身份一用,你要配合我。” 妙仙儿耳畔能感受到,君祭那如抚摸般的呼吸,脸色有些羞红,道:“嗯。我知道了。” ...... 城北,妙家下属,李家。 黄得仁匆忙的跑进,李府的大门。 门外家仆见黄得仁,恭敬道:“得仁少爷!” 黄得仁没理会。 进入李府,黄得仁就像是进了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 而此时,李家家主李通,正在给自己的老母亲奉茶。 “娘,你喝茶!” 李家老夫人,慈祥地笑道:“儿啊!你不用没过几天,就回来奉茶,我自己还可以,能端得动这茶杯。” 李通在自己母亲面前是一个孝子,却不知道李通在其他地方确实心狠手辣。 李通道:“娘,我奉茶,那是应该的。” 这时,门被推开。 砰! 黄得仁破门而入。 李通转身看去,竟然是仁儿。 “出去!” 李通一声厉喝,“我不是说过,给老夫人奉茶,任何人都不可以进的吗?” 李老夫人眼神不大好,但也能看见个人影,轻声道:“是得仁吧!” 黄得仁被李通一声厉喝震慑到了,惶恐道:“对不起,祖母,得仁不是有意的。” “还不下去!”李通怒道。 “是” 黄得仁连滚带爬的出去。 李老夫人道:“哎,通儿。再怎么说得仁是你外甥,虽然不姓咱们李家姓,但这孩子终究是你妹妹的亲骨肉。” 李通没说话,一听娘亲提起他的亲妹妹,就恨得牙痒痒。 李通,对于黄得仁如亲儿子一般。但是却到处给他惹祸。 李老夫人再道:“得仁,毕竟有一半的血脉是我们李家的。你还是好生照顾得仁,你妹妹泉下有知,会感谢你的。” 李通安抚自己娘亲,道:“我知道了娘,这小子这么匆忙的找我,肯定是惹祸了。” “那你还不快去。” “嗯。等解决完了,儿子再给你奉茶。” 李通便离开了。 李府,会议大堂。 黄得仁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待着舅舅李通。 片刻之后,李通来了。 黄得仁见舅舅来了,扑通一声,会在地上。 顾装可怜。 “舅舅,仁儿让人欺负了。还请舅舅出面,教训一下。” 黄得仁一脸痛苦的表情。 “哦?” 李通倒是觉得稀奇,一般黄得仁都给别人惹麻烦,怎么今日还吃亏了。 “说吧!怎么回事?对方什么来路?”李通此时坐在家主之位。 黄得仁道:“一个会点武功的小子,他看上我身边的美人,二话不说大打出手,把我那几个小弟都打伤了。还口出狂言,说.....”故意顿了一下。 李通道:“说什么了?” “他还说,说不管你家有多少人,长辈多厉害。在他眼里都是个屁。还让我叫他一声爷爷。” “放肆!好猖狂的小子。”李通顿时一怒,道:“这小子在哪里,我还真想会一会他。” “带路!” “是,舅舅” 黄得仁跟在李通的背后,笑嘻嘻。 李通虽然膝下有一子,但是对于黄得仁来说,就相当于他的儿子。表面严厉,但极其宠爱。毕竟是他亲妹妹的儿子。他只恨他当初没有阻止亲妹妹嫁给一个没有势力的人,最后死在荒野之中,凶手是谁却无人知道。 李通坐上马车,黄得仁则是骑着马引路。身后又跟着一行二十几个护卫,朝天香酒楼驰去。 ...... 半个时辰后。 天香酒楼内,二楼。 整层二楼,也就君祭等人一桌的食客。 君祭后点了几道菜,早早就上齐了。 而此时桌上,只剩下底汤,被打扫的一片狼藉。 尤其是云罗,一米六的身高,却吃得下如此多的饭菜,食量还真是惊人。 “原来在宗门内,我也没见过你吃过这么多饭食。”水洛道。 “宗门的饭菜虽然还不错,但是我已经吃够了。”云罗弯眉一笑道:“这次,还多谢君大哥,一次吃够本了。” 另外三人被云罗可爱的小模样,逗笑了。 随即,君祭看向仙儿道:“仙儿,你还满意吗?” 妙仙儿点头:“嗯,想起了小时候,很开心。” “那以后有时间,我们经常带你来吃。” “嗯” 云罗想到了刚才的事情,道:“君大哥,你说有好戏看,在哪呢?” 这时,天香楼下,马声响起。 君祭笑了:“这,就来了。” 天香楼掌柜听到门外有马车停下的声音,出了柜台,抬头看了一眼。 看得非常仔细,从马车上下来之人,竟然是李家家主李通。 他心中大喊不妙。于是上了二楼。 酒楼外,黄得仁下马,指引着舅舅李通进入。 “舅舅,就是这里。”黄得仁道。 李通抬看一眼,酒楼之名。 天香楼。 “嗯。地方不错,就是可惜了。”李通道。 黄得仁没有明白舅舅李通的意思,追问道:“舅舅的意思?” “可惜了,这么好的酒楼。要是我们李家的,就好了。” 李通话语之间,略带点拨。 黄得仁忽然明白,笑道:“舅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等过一会儿,我会和这里的掌柜好好聊聊。” “嗯。孺子可教也”李通很是欣慰,他的话中意思黄得仁能明白,可以培养培养。又道:“你说的人,在哪里。” 黄得仁一把抓住,招呼客人的小二,恐吓道:“楼上的一男三女,走了没有。” 店小二完全吓傻了,他自然知道黄得仁身边的中年人是什么人,惶恐道:“没....没走。” 黄得仁一把将店小二推开,道:“滚。” “舅舅,人还在二楼。” 李通点头:“嗯。此人还有些胆识,我到想见上一见。引路” “舅舅,请” 黄得仁指着二楼楼梯,又对身边的几个护卫,道:“你们把酒楼四周给我看住了。别让任何人走出去。” “是,得仁少爷。” “去吧!” 几个随从护卫都是一重境界的武者,在李家当差,完全是混口饭吃。 ...... 二楼上... “公子,他们人已经在楼下,那黄得仁已经把他的舅舅找来了。”掌柜说道:“你们还是快逃吧。” 君祭道:“多谢!掌柜。不过,我们几人真没打算逃。再说了,我们要是逃跑,那你这天香酒楼势必会被觊觎。恐怕,就连你这酒楼都会保不住的。” “掌柜伯伯,你不用怕。我君大哥会把他们全都打趴下的。”云罗道:“还有我仙儿师姐,那可是......” 这时,云罗的话还未说完,就从楼梯上传出一句,“好大的口气!” 当然这句话,是还不知道君祭等人的身份的黄得仁说的。 第四十三章 道歉 “舅舅,请” 黄得仁将李通引上二楼。 李通走上二楼。 “我舅舅来了,你们都完了。现在下跪都还来得及”黄得仁一转话锋,道:“下跪也晚了。” 李通一看确实是一男三女。 有仔细一瞅,那男子。 嗯?不对啊,难道我看错了? 李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了揉,擦亮眼睛,睁大了再看。 瞳孔瞬间放大,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男子是? 是他? 李通又看向男子身边的女子,眼睛差一点突兀出来,猛咽一口口水。 神情忽然变得不自然起来,李通很难相信眼前众人之一,竟然是妙家二小姐。 李通又想到黄得仁的那些话,现在想来全是瞎话。 “二.....二小姐” 李通震惊后,小声道。 黄得仁则是在一旁,肆意妄为,胡言乱语。 “怎么?你们被吓傻了?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现在知道我舅舅是谁了吧?小子,你伤我小弟,还吓唬我。这下被吓到了吧。”黄得仁得意之色都显在脸上,很猖狂道:“你身边的三个小娘们,我相中了。你要是不同意敢反抗,我就废了你。” 君祭微笑着,妙仙儿等三女静静地看着黄得仁在哪里嚣张跋扈。 黄得仁此时感觉身后脊柱一凉,转过头看去。 这是才发现,李通脸上不悦和愤怒之色。 “李家主,我看你站了这么半天,相必认出我们了吧。” 君祭再道:“你这外甥,可是让我们足足呆了两个时辰。若我们再不回去,那恐怕会有人来寻我们。到那时,就凭李家主恐怕.......” 妙仙儿接着说:“李家主,我父亲平时什么脾气?相比你是知道的吧。” 李通有些恐惧,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弯腰恭敬道:“二小姐,对不起。” 黄得仁则是被李通的一句二小姐,给弄懵了。 二小姐? 什么二小姐? 黄得仁一头雾水。 “舅舅,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二小姐?”黄得仁道。 李通直接扇了黄得仁一个耳光,极为用力,且又响亮。 “啪” 脸都扇紫了,嘴里的门牙还被李通打掉一颗。 倒在地上,嘴里吐着血,哀嚎不已 黄得仁哪里受过这份罪。 “舅舅,你怎么可以打我?”黄得仁脸痛的火辣,顿时肿了起来,带着哭腔道。 李通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小子跟我什么都学就会没有学会眼力见,不识强者弱者。 “闭嘴!” 李通破骂道:“给老子滚过来!” 黄得仁被李通一打,立马乖巧,哭丧着脸,爬过来。 黄得仁此时完全懵了。 “舅舅” 李通道:“过来!见过妙家二小姐,仙儿姑娘”又给了黄得仁一脚。 妙家二小姐! 李通一句话,道出了君祭等人的身份。 就连天香楼的掌柜,也在一旁震惊了。 在这云城里,妙家二小姐谁人不知,她是云城四美,只是没人见过而已。 掌柜的有仔细打量一边,虽然三女长相不错,但是却达不到美女级别。 黄得仁也是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众人中有妙家二小姐。 “你们都露出真容吧!” 君祭再出府时,告诉她们,容貌极美很是招人嫉妒。所以君祭建议她们有真气稍微改变一下,出门行走方便,不太耀眼。 “嗯!” 三女将真容露出之后,除了见过几人真容之外的所有人都被三女的美貌所吸引力。 黄得仁都看直了。 倾国倾城的容颜,足可以让这里的所有人相信。 天香楼的掌柜,虽然一过知天命的年岁,但是还是忍不住去看三女。 三女的改颜之术,只有三重境界以及之上的境界能够看出其改颜之后的真容。 而李通便是如此。 黄得仁对三女的容貌惊讶归惊讶,但是妙家二小姐的身份,却是让黄得仁害怕。 妙家是谁? 那可是云城四方势力之一,对于他,乃至李家来说,那就是庞然大物,那就是大象与蚂蚁。 更何况,李家还是妙家的下属家族,更是主子和仆人。 黄得仁知道,自己惹了大祸。 李通骂道:“你这个不孝子,还不给二小姐道歉!” 黄得仁跪在地上,妙家这座大山压着心口,乱颤不已,道:“对不起,小娘们” 小娘们? 李通大惊失色。 “啪啪啪” 黄得仁一着急失语,自己连扇自己三个耳光,哭着连道:“对不起,对不起,仙儿姑娘” 李通实在忍无可忍,怒骂道:“仙儿姑娘,是你叫的吗?” 又踢了两脚。 “对不起,对不起。”黄得仁再哭道:“对不起,二小姐。是我黄得仁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二小姐。你看在我舅舅的份上,饶过我吧!” 妙仙儿看着君祭,君祭点头。 “好!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要你赔偿这里所有毁坏的一切” 李通恭敬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黄得仁点头。 君祭道:“还有这里,以后会是妙家的产业,所以我希望李家主可以保证.....” 李通道:“君公子您说” “保证你的外甥,不许在这里出现。不然下次我在看到,下场就不一定会是这么和平的方式,草草了事。” “清楚,清楚!” 李通保证道。 妙仙儿看着黄得仁,又道:“希望你能安分守己。” 黄得仁捂着自己的脸,道:“二小姐,得仁清楚。多谢,二小姐开恩。” “你们可以走了,不过这件事我会告诉我父亲的。”妙仙儿道。 李通一听,这件事会告诉妙震天,心中顿时大乱,但表情恭敬,道:“二小姐,那我们走了。” 李通让护卫将已经成猪头的黄得仁抬了下去,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妙仙儿那紧绷着的冷脸,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云罗和水洛也放松下来,一同道:“刚才,紧张死我了,差点没有绷住。” 君祭让三女保持冷酷,就是让李通感受到压力,让黄得仁内心害怕,这也是在李通来之前,君祭吩咐的。 天香楼掌柜来到四人面前,扑通跪下,感恩道:“多谢,几位保住了我这一辈子的心血,老朽多谢了” 君祭,妙仙儿连忙扶起掌柜。 君祭道:“掌柜,不必多谢。我只是顺手帮助一下,不用行如此大礼。” “是啊!现在你的酒楼在妙家名下,我会告诉我爹,时常照看你这酒楼,不会收取任何钱财。”妙仙儿道。 “多谢!二小姐” “那以后,我们在想到这里吃饭,可不可以不用花钱”君祭打趣道。 “君祭哥哥。”妙仙儿道。 掌柜的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 “哈哈哈哈” 几人闲聊起来。 ....... 当李通回到李府,天色也渐渐的黑了。 李府,内院。 李通坐在家主之位,气愤不已。 黄得仁忍着脸上火辣的痛楚,跪在地上,害怕的浑身发抖,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 砰! 李通一掌将自己身边的桌子,轰碎。 黄得仁吓得惊颤一下。 “你个废物!” “你个废物!” “我李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李通开始指着黄得仁,开口破骂道。 “舅舅,我错了” 黄得仁除了这一句话之外,不敢多说一句话。 “错了?” “你还知道错了?”李通站起来,怒道:“你不要脸,我李家还要呢!” “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做人不要太嚣张。不然老天不收你,也会有人收你” “我李家还不是天下无敌呢!”李通道。 黄得仁捂着脸,强忍的疼痛,说道:“舅舅,我也没想到,这几个人之中会有妙家二小姐。” “要是我早知道,我肯定不会招惹他们的。舅舅,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李通道:“你可知事态的严重性,现在恐怕那妙震天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那我李家在这十几个家族中,就会慢慢的被主家打压,扶持其他家族。那些以前被我们欺负的家族,就会成长起来攻击我们。到那时,我李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再说饶过你,这次错断不能轻饶了你”李通道:“来人啊” 门外,守卫进入内堂。 “在” “去,把他给我扔到家族禁闭室,关上三个月”李通此次狠下心来。 “舅舅” “舅舅” 黄得仁哭喊着,恳求李通。 李通转过去,负手而立。 守卫一看,家主竟然真的狠下心来,一把将黄得仁抓起来。 “得仁少爷,属下得罪了”。 黄得仁奋力嘶喊,“你们不想活了,敢抓我。啊!放开,把我放开!” “放开我!”黄得仁声嘶力竭的喊着。 守卫手下也没有留情直接将黄得仁拖出门外,声音渐渐的远去。 李通转过身来,无奈地叹息道:“得仁,希望你能好好反省一下。我不希望妹妹的后人,是个惹事的废物” 随即,李通将门关上。 转身后,才发现内堂,出现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人。 那黑色斗笠之人,揭开面纱时,李通见到此人大惊不已,有些紧张。 “怎么是你?” 那穿黑色斗笠之人,嘴角微扬,露出了怪笑,并笑道:“哈哈哈,不用紧张,我来是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 第四十四章 云游 ...... 妙府,墨雅阁。 “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君祭道。 三女点头正准备离开,君祭叫住了仙儿。 “仙儿,你等一下” 妙仙儿回头,道“君祭哥哥,有事吗?” “确实有点事” 云罗笑着道:“那我和水洛师姐,就不打扰君大哥和仙儿师姐了。” 水洛则是看着二人,被云罗拉着,默默的走开。 君祭道:“你跟我来。” 妙仙儿跟随着君祭进入了墨雅阁。 君祭翻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 妙仙儿看着君祭将小盒子递到自己的面前。 “这是我前几日想要送你的成人礼物,后来受伤我给忘了。”君祭道:“我这礼物有些送晚了,你不会怪我吧。” 妙仙儿有些莫名的感动,对她来说,能见到君祭已经是很好的礼物了。 可如今....... “君祭哥哥,你真好” 妙仙儿感动地险些要哭了。 君祭则是嘿嘿地笑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妙仙儿打开盒子,心中一惊。 一枚戒指! 妙仙儿心跳砰砰,心中暗想:“难道君祭哥哥是要求婚?”脸色羞红起来。 君祭道:“这枚戒指上,是一块天下罕见暗金石。等你将此石取出,与你的兵器淬炼一起,可将你兵器的品级提升一些,施展起来威力更强。” 妙仙儿一听,君祭话的意思,顿时有些失望。原来是她自己想多了。只是有些不甘心,再问道:“君祭哥哥难道你送我这个就是这个意思吗?” 妙仙儿盯着君祭的双眼。 君祭沉默了一下,道:“还有我的心意。” 心意! 妙仙儿似乎懂了,开心道:“仙儿知道了。” 君祭微笑着,抓着仙儿的手。 “我会保护你的,一直” 妙仙儿抱住了君祭,道:“我知道,就像十年前,那是你保护我一样。” 二人紧紧的抱着。 二人都能听见彼此,强烈而有力的心跳。 那一刻,爱扎根,情已深。 渐渐的,夜变得很深。 不知什么时辰,妙仙儿便离开了墨雅阁,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直到她自己入睡时,回想起拥抱的时刻,那张极美的脸多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又看着手指上那暗金石戒指,缓缓的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清晨。 昨夜,君祭没有熟睡,而是修炼混元无极功第二层。精气神特别充盈。尝试着将第二层修炼至大成,再一举突破到那就连噬血也没有见过的第三层。 墨雅阁外。 君祭拿起一把木剑,舞动起来。 剑影联动着剑身。 一刺,剑影归一。 一劈,剑影飘零。 再一看,君祭的剑,好似高山流水。乍一看,又还似变换行云。 变化莫测,神出鬼没。 君祭面前有一棵落叶的槐树,每飘落一片叶子,剑影就会擦身而过。 那片叶子,就会在微风中化为乌有。 唰! 唰! 唰! 再刺三剑。 无数的剑影,宛如一把把利刃,与散落中的槐树叶相撞。 顷刻间,化为灰烬。 “刚才那一刺,我所领悟的剑意连雏形都不是,只是力道。而这三剑却颇有剑意的一丝丝雏形的蕴意。” 不过,能悟出一丝丝剑意的雏形,君祭就很知足了。哪怕是噬血,也只是悟出了雏形般的剑意。 君祭停下,擦拭着汗滴。 墨雅阁,只有两位侍女伺候着。当然这是君祭要求的。 蓝衣侍女见君祭练剑完毕,走进一点,低头道:“公子,早饭已经给你放到房间了。” “嗯。” “辛苦了。” “不辛苦。伺候公子是应该的。谈不上辛苦。”蓝衣侍女其实心中很暖,毕竟遇到了这么好的主子,还会关心下人,蓝衣侍女则是感激万分。 饭后,君祭换了一身衣服淡紫色的衣服,刚出墨雅阁。 另外一个绿衣侍女,慌张的跑到君祭面前,喘着大粗气。 “公子,二小姐让我告诉你,去找她。二小姐说有事找你。” “那你可知是什么事情吗?”君祭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隐约听见二小姐说,好像是二小姐的宗门有人送来一份信” “嗯?宗门来信?”君祭又想到:“难道仙儿的师傅,出事了?” 君祭没有多想,飞快的朝仙儿的住处走去。 片刻后。 君祭很快来到仙儿的住处,也是一处楼阁,从不远处就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方向,从楼阁内飘出来。 “水洛师姐,云罗你们回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妙仙儿正在和已经收拾好包裹的水洛,云罗说话。 君祭看见水洛和云罗身上的包裹,问道:“你们这是?” 云罗一看是君祭,上前搂住君祭的手臂,道:“君大哥,云罗要走了。” “要走了?” 君祭追问道:“好好的。为何要走?” “君公子,今日我们二人接到师傅的飞隼,叫我二人回宗门,所以我们不敢耽误。” 水洛又道:“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只是云罗这丫头,说临走时再见一见你,这才把你叫来。” 云罗有些不舍,道:“君大哥,等我们走了。你只有仙儿师姐伴其左右,你会不会想我和水洛师姐?” 云罗这个问题,不仅考问君祭,更让其他二女脸红羞涩。 君祭笑了笑,摸着云罗的小脑袋,道:“当然啦。我会时常想你们的。” “我就知道”云罗开心道。 水洛内心也默默地暗喜,这一句话被什么临别赠言都要强。 “师姐,我近半年可能回不去了。还请师姐麻烦照顾云罗和师傅了。” 妙仙儿抱着水洛。 “你也照顾好自己。仙儿” 水洛道。 君祭能看得出,水洛,云罗,仙儿,姐妹情深。 四人出了府门。 仙儿为云罗,水洛准备了日行千里的快马。 临别之际,水洛深情的看了君祭一眼。 仙儿和君祭挥手作别。 二女,一匹马策马而去。 “保重!” 君祭看着马的影子,淡淡的说道。 回到仙儿住处。 君祭问道:“仙儿,你师傅何时这么着急唤她二人回去?” 妙仙儿坐下,道:“我师傅刚出关,就得到掌门的命令各殿,要选举出几名优秀的弟子,参加朝廷一年后的举办的宗门大会。” “朝廷举办的宗门大会?” “是啊!每四年一届,朝廷已经举办了三届,如今已是第四届。龙腾国内五州中所有名门正派都可以参加。我的宗门缥缈宗也在其中。”妙仙儿道:“君祭哥哥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君祭嘿嘿一笑,“我还确实不知。” “我师傅就我们三个亲传徒弟,所以才着急叫云罗和水洛师姐回去。” 君祭点头,心却道:“朝廷举行的宗门大会,一年后若是有机会到可以去看看。” 妙仙儿看着君祭有些愣神,触碰一下,“君祭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再想,有机会一定见识一下这朝廷举办的宗门大会。”君祭回神道。 “到那时,我和君祭哥哥一起去。”妙仙儿看着君祭。 君祭微笑道:“好,我们一起去。” “对了,君祭哥哥。距离十月初八,还有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你想干什么吗?” 妙仙儿想若是一直苦修两个多月,实在太无聊了,询问道。 君祭想了想,没有什么想法,道:“那你想怎么样。” 妙仙儿笑道:“不如,我们云游去吧!将整个云州走一走,君祭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云游” 君祭想了想,反正自己的剑意只是触摸到了一丝丝雏形,距离真正能感悟到剑意,还有很远,并非一蹴而就,也不急在一时。 于是便回应道:“好主意。” “不过我不希望别人打扰到我们,所以” “所以什么?”妙仙儿道。 “所以,这次云游,只有我们两个。其他人都不许跟着。”君祭道 妙仙儿脸色羞红,“嗯,就我们俩个。” 二人其实都希望能有相处的空间时间,只是他们都不敢开口罢了。 之后,二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分开后,君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二人相约离开云游的日子便是三日后。 君祭这三日没有离开墨雅阁,只是安心的修炼混元无极功第二层,及感悟那一丝丝雏形的剑意。 就连蓝衣绿衣两个侍女得了君祭的吩咐,不敢打扰,也只是将饭菜放入门外。 君祭这三日正处于一种空灵的状态,丹田的真气漩涡运转飞快,身体却平如静水,没有一丝气息外漏。 就这样,君祭在修炼之中,度过了三日。 而这三日,妙仙儿也没有闲着。 她亲自将天香酒楼的事情和父亲妙震天说了一遍,之后便回到自己的闺房,修炼。 如今妙仙儿的境界虽然和君祭相差两个等级,但却瓶颈松动,她也用了两日功夫,突破到了武境三重中期。 对武者来说,修炼便是最打发时间的。 此刻,众星捧月,皎洁月光。 妙仙儿打开了房门,抬头望着星空,那泛光的月亮,如浩瀚星河的一个光点,照亮着整个云州大地。 “也不知道,君祭哥哥修炼完了没有?”妙仙儿说着,便抬脚朝墨雅阁走去。 妙家身为云城四方实力之一,府邸自然大。若普通人想要步行穿越妙家府邸,没有半个时辰,是走不出去的。 而妙仙儿的住处与君祭住处相距不是很远,但也走了片刻。 而此时此刻,君祭却站在阁楼之上,负手而立,抬头望着这灯火通明的云城。 他心中有些迷惘。 君祭在妙府感受到了,回家的温暖。 第四十五章 出发(第一更,求票!) 以前,在穹顶山上的木屋,他有着养大他,又情如血脉关系的师傅噬血。 如今,师傅已经不在。君祭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而现在,他又遇到了,他思念十年的人。 这份心中的安逸让他再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可日后的路又是怎样? “君祭哥哥!” 妙仙儿喊道。 君祭闻声看去,看到一个在月光的衬托下的美丽倩影,微笑道:“仙儿!” 妙仙儿提身而起,来到君祭的身边。 “仙儿,你怎么来了?” 君祭打趣道:“你不会是想我了吧” “我....哪有?” “君祭哥哥,你现在学坏了,知道和仙儿打趣了。”妙仙儿脸红道。 君祭憨笑了一下,“可能前几日和云罗待久了,被她传染了。” “云罗?也对,我这师妹平时就喜欢开玩笑,弄得我和水洛师姐,有时很尴尬”妙仙儿微笑道:“等我以后回宗门,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妮子。” 君祭一听,笑了起来。 妙仙儿又道:“君祭哥哥,你这几天修炼的如何?” 君祭点头:“还不错。这里很安静,没人打扰。我能感觉到瓶颈开始松动了。” 君祭所言不假,这三日主修混元无极功的第二层逐渐的突破了小成的境界,向大成境界进发。而他武境三重后期巅峰的瓶颈也隐隐的松动。 不出半年,便可突破。 “君祭哥哥我一直觉得,你的实力不止三重中期。应该更高”妙仙儿道。 君祭笑而不语。 “我想和君祭哥哥切磋一下。” 君祭一听,颇惊。 君祭这才仔细感受到,妙仙儿的气息似乎厚重了几分,惊讶道:“莫不是,你突破了?三重中期?” 妙仙儿点头道:“嗯。昨日刚突破的” “好!我们就简单的拆几招。” 君祭和妙仙儿,二人此时已经来到地面。 相视而立。 妙仙儿没有释放出气息,只是将真气包裹着全身。 君祭道:“仙儿小心,我来了!” 流影步一施展,君祭化身月光下的鬼魅,在原地只留下模糊残缺的影子。 妙仙儿那极美的脸庞,露出冰冷的表情,认真对待君祭的进攻。 妙仙儿精神高度集中,耳,眼,口,鼻五官五感,感受着空气中每一丝微小的风的颤动。 突然,一睁眼,妙仙儿道:“在这里!” 妙仙儿那玉手化拳,一拳轰击出去。 而君祭本想一拳偷袭,结果却被发现,内心除了微微的震惊妙仙儿的反应之外,同样对妙仙儿的力量感觉好奇,便是一拳撼过去。 “砰!” 一道道劲气,从二人的双拳碰撞的夹缝中迸射出去,周围的花草被劲气硬生生震折,吹了起来,散落一地。 这时,十几个黑影瞬间现身。 “什么人?敢在妙府撒野!”十几个妙家护卫出现,为首说道。 君祭和妙仙儿都停下来。 妙仙儿道:“林大哥,不好意思。我和君祭哥哥再切磋,不小心把你引来,抱歉。” 为首之人,名叫林奇,实力三重天中期。妙家内院巡逻护卫长。 林奇闻声看见是妙仙儿,顿时恭敬道:“对不起,二小姐” “林大哥,对不起” “二小姐,不用自责。保护妙府,是我的职责所在。若没有什么事,我等退下了。” 妙仙儿微笑点头。 林奇挥了挥手,随即,包括林奇在内的十几个身影消失在月光里。 “仙儿,没想到你家的护卫反应竟如此迅速。”君祭道。 “我家的护卫都是严格选拔出来的,实力与我相差无几。” 君祭点头,他自然明白一个世家的护卫,尤其是内院保护家族的嫡亲子弟,实力自然不会如一般护卫。每一个护卫能在家族中保护嫡亲子弟,都是武者中的佼佼者。 君祭看着妙仙儿,道:“仙儿,我们还来吗?” 妙仙儿走过去,道:“不来了,君祭哥哥还真是厉害,仅仅切磋一下,仙儿就知道,君祭哥哥的手段远不止这些。” 君祭抓着妙仙儿的手,手背上有些泛红,轻轻的揉着,道:“仙儿,我实力确实不止这些,只是我答应过我的师傅,不在威胁生命之际,绝不露出我全部的实力。你不会怪我吧?” “嗯。我知道。当君祭哥哥你什么时候想说,你自然就会说的。仙儿不会强求,君祭哥哥的” 君祭牵着妙仙儿的手,四眼对视,深情的说道:“你真好。” 就这样,二人相依相偎,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月光。 直到夜深...... 翌日。 天朗气清,明媚照人。 君祭和妙仙儿,各自穿了一身朴实无华的衣服,并行的走在离开云城的官道上。 此二人,此刻好似一对年轻的夫妻,并行而走。 云城的城楼上,妙震天负手而立,那映衬的影子,显得修长,十数米长。 一手抚摸着胡须,微笑着。妙震天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点着头。眼神之中带着慰藉。 “小莲,女儿长大了。也有喜欢的人了。你的心愿,如今已经实现了。想必你在那边可以安心了。”妙震天自语道,眼角不自觉的流出些许的泪水。 此时,妙震天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一位老者。 “震天,怎么舍不得?仙儿只是出去走走而已,再说了有君小子陪着,恐怕这整个云州境内,没几人能奈何得住他。” 妙震天回头一看,老者露出了笑容。 “黎老” 妙震天恭敬道:“黎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你要闭关,突破五重天的瓶颈吗?怎么.....” 黎老微笑道:“我只是想出来散散步,谁知道却看到你在这,我这不就上来了吗。” “原来是这样啊。” “怎么?你不会觉得我是跟踪你吧?”黎老道。 “不敢,不敢。”妙震天苦笑道。 “对了,黎老。你刚才说这云州境内没有几人能奈何他,什么意思?” 黎老笑道:“你呀!平日除了家族之事,和修炼。旁事,你也管的少,其他的事情自然知道的少了。” “难道这小子,还有其他的事情?” 黎老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从南宫肃嘴里问道的事情,转述了一遍。 妙震天听完,眼睛的神情中,表露着不可思议。 “什么!” “引雷术?” “这小子竟然会引雷术!” 妙震天小声惊呼道。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大声声张。 黎老道:“不仅如此,这几日,我都远远的在窥探这小子,有一次我在近处就能感觉到他修炼时体内真气像是那种淳厚凝实一般,并且极其庞大。他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但是他体内的功力,至少有三十年以上。” “什么!” 妙震天一听,震惊了。他自然相信黎老说的话。 “而且以他目前的境界,拼死相博,再加上引雷术,就连老夫恐怕都不能将他完全打败,我必定会付出巨大代价。” “这也就是我说,云州境内没几人能奈何得住他。”黎老道。 妙震天听了黎老此番话,对君祭似乎有了重新的认识。 他也庆幸,与君祭交好,此举确实明智。 “还好,此子不是我们的敌人,若是让曹家得了。那我妙家此行恐怕是空手而归了。” “不错,不错。震天,与此子交好你确实有先见之明的。”黎老道:“或许,此子真的不凡。” 黎老和妙震天看着君祭远去的方向,静静地看。 哪怕人影都没了,也要看着,他们的心中似乎在筹划什么。 百里之外,青乌岭下,青乌镇。 君祭和妙仙儿比肩而行。这一路上,妙仙儿无比的开心。 君祭在一旁陪伴,也多了从未有过的放松。 花海鸟语,山涧丛林。 兽窜鱼跃。 一片大好的风光,尽收眼底。 二人此刻走在官道之上,来往之间,也有不少的行人。看着二人,都投出了羡慕的目光。 即使,妙仙儿与之前一般,稍稍修改了自己的容貌,但是从普通人眼里看到的容貌还是很美。 与君祭相配,简直就是郎才女貌之天作。 不远处,二人见到一个三四丈般大小的石碑。落灰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字。 ‘青乌镇’ 抬头之间,不远处则是炊烟袅袅。 “君祭哥哥,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到前面的青乌镇,休息一晚吧。”妙仙儿道。 君祭看着旁边不远的大山,延绵不绝,是一道山岭。 也正是因为这一道山岭,遮住了西斜的太阳。 这青乌镇才比别处,天色要黯淡的快些。 “嗯,好。” “我们就到前面的小镇留宿一晚”君祭道:“顺便,在弄些吃的。” 妙仙儿道:“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 青乌镇前。 虽然远处可见炊烟袅袅,但是君祭到了镇口前,确冷清得很。 只有些许几个壮年男子,拎着农具匆忙的回家。 “有些古怪?”君祭暗道。 妙仙儿也感觉出有一丝丝的不对劲,此时的青乌镇寂静的可怕。 “君祭哥哥,这里好像......” 君祭点了点头,他也发现了古怪之处。一把抓住妙仙儿的手,道:“你跟住我。” 妙仙儿见君祭主动牵着自己的手,有些含羞,小声道:“嗯。” 二人慢慢的进入镇中。 ...... 第四十六章 阴兵借道?(第二更) 很快,天色真正的暗了下来。 君祭和妙仙儿二人,此时已经在镇中。 镇子上的街道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有那一点点各家各户的灯火光亮。 街道上飘起了,些许的微风和晚烟,飘落在地上的落叶,时而吹起,时而落地。 这青乌镇,倒是显出了苍凉的景象。 二人走了几条街,却发现没有可以留宿的客栈。 家家户户,窗门禁闭。 出奇地古怪。 “君祭哥哥,这里连一家客栈都没有,好奇怪啊?”妙仙儿道。 君祭道:“确实如此。而且家中窗门禁闭,安静的很。” “那我们今晚住在哪里?” “没有找到客栈,只有找户人家,暂住一晚了。”君祭道。 随后,二人寻了一处人家。 “咚咚咚” 君祭敲门。 不一会儿,有人回答:“谁啊?” 声音有些虚和颤抖。 “吱嘎” 门开了一道缝。 “你们谁啊?” 说话之人,是一个中年男子。 君祭上前,道:“这位大哥,我和我朋友路遇贵地,且不料天色已晚,想借此一宿,不知可否通融?” “这......” 中年男子想了想,犹豫着。 “若是大哥可以的话,我们也是可以交房钱。”君祭拿出一锭银子,道。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似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就在中年男子点头要同意的时候,他身后冒出一个女子,年纪较大,便是中年男子的发妻。 “老张,谁啊?” 中年男子道:“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想要在咱们家留宿一宿。” 妇人道:“不行,我不同意!速速将他们赶走” “可他们说,给房钱的”中年男子又道。 妇人怒道:“你疯了!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要让这些不干净的人,进入家门。要是你敢放他们进来,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老娘,我饶不了你!” 随即,妇人回到屋里。 中年男子看着妻子,一腔怒火,无奈的摇头,本应能赚到的钱没有拿到,心中略有不甘,只有将君祭二人拒之门外。 “对不起,这位小兄弟。我妻子说了,不让你们进来。我也没有办法。也只能说我没有福气,挣你手中银子。”中年男子道。 君祭皱眉,道:“还请问,这是为什么?” 中年男子道:“我只能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对不住了。你们另寻他家吧!” 男子将门一关,又在门里上了一道锁。 来的不是时候? 君祭不明白,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说吗? “君祭哥哥,怎么了?是人家不愿收留我们?”妙仙儿看着君祭走过来。 君祭点头。 “我们在试试别处的几家吧。” 之后,君祭还是一样,提出了可以交房钱住宿,却无一人敢收留他们,有时还恶语相赠。 不过,君祭却能看得出,这几户人家的脸上都露出害怕恐惧的表情。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害怕。 天色也渐渐变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凉意。 是要下雨了。 君祭又走了几条街,敲了十几户人家的门,都被拒绝。 走了街道的中下部,一条小街的尽头。 “这是最后一户了。” 君祭刚要敲门,妙仙儿在一旁,道:“君祭哥哥,不如让我试试!” 君祭一听,这倒不错。 “或许,你真能成功。不然我们只好找一个破庙的地方了”君祭道。 “没关系的” “我不想让你委屈一下”君祭道。 “只要和君祭哥哥一起,妙仙儿住的地方再不好也没关系的。” 妙仙儿微笑道。 ...... “当当当” 门环撞击大门的声音。 “有人在吗?”妙仙儿轻声道。 声音不大,但着实清楚。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道。 门开一看,是一个老者。 妙仙儿恭敬道:“你好,老人家。我们想在您这里借住一宿,不知可不可以?” 老者打量着妙仙儿长得清秀美丽,说话客气,不像是坏人,道:“快进来吧!” 妙仙儿一听,微笑道:“多谢老人家。” 君祭也拱手谢到。 老者关上门,将二人引进屋内。 君祭仔细看了看,这个老者的家不大,只有一个院子,和两件房子。 老者将二人引到旁边的房子,道:“老朽,只有多出来一个的房子供你二人休息。” “我还要照顾我那病榻中的老婆子,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 老者随即离开。 君祭看着老者回到灯火通明的主室。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之后,妙仙儿,君祭四目相对。 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妙仙儿内心砰砰的乱跳,脸有些微红。 “君祭哥哥,这....这” 君祭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这不就行了吗?” “哦。” 妙仙儿又紧张,又有些失望。 君祭虽然想想和仙儿再进一步,但是这个镇上所投出来的古怪,更加的吸引他。 而感情的事,他不喜欢一蹴而就,而是愿意慢慢的水到渠成。 “仙儿,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君祭道。 “奇怪?” 妙仙儿不懂,道:“君祭哥哥,哪里奇怪了?” “我们敲了很多户人家,都不愿意接纳我们。而只有这位老人家愿意收留我们。而且脸上的恐惧也没有。这难道不奇怪吗”君祭道:“还有就是我总感觉这个镇子上最近不太平。我想问一问老人家到底怎么回事。” 妙仙儿明白了君祭的话,心中奇怪感猛升。 “走,我们一起去问问” “嗯” 妙仙儿道。 君祭二人来到老者的屋前。 “老人家,你睡了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君祭道。 老者那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们进来吧。” 屋门一推,那浓重的药草味,扑鼻而来。 这股草药味,如此重! 整个屋子,上面笼罩着熬制药草的热气。 君祭走到屋子的最里面,才看见老者在给床榻上的老婆婆喂药。 床榻之上的老婆婆,骨瘦如柴,气息微弱,脸如黄蜡,嘴唇一点血色没有。 在君祭看来,就是一个活死人。 老者喂完药,将被子盖好。 “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我们出去说。”老者道。 君祭,妙仙儿跟着老者出了卧房,进入偏厅。 “老人家” 君祭刚要开口,老者抢道:“我知道你们好奇,为什么整个镇子,只有我敢接收你们留宿。” 君祭也没想到,老者一句话竟然猜中了他自己想要说的。 “不错。我和我朋友也感到意外。”君祭道。 老者低着头说道:“唉!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害怕。” “害怕?” “为什么害怕?” 君祭看着老者追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青乌镇平日里,人很随和。只是这几日是我们这里特有节日‘阴节’所以对于你们外来之人,在我们这里是不干净的。他们这才不让你们留宿。”老者道。 君祭明白了。 只是这‘阴节’君祭还是头一次听说。 妙仙儿道:“那老人家,那你为什么肯收留我们?” 老者笑了笑,道:“我膝下无儿无女,老婆子也活不过几年,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无牵无挂。我还能害怕什么。” 妙仙儿懂了。 君祭比较好奇‘阴节’,问道:“老人家,你和我们说说阴节吧。” 老者犹豫了一下。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过了今晚,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若继续留在这里,性命不保啊。”老者道,“我们青乌镇在几百年前,便是战场。阴气浓重,在青乌岭的深处,阴气久驱不散。每年到了七月十五,我们这里便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曾经有人在阴节时候见过一个手拿大刀,骑着马的人,在镇上行走。见过的人,不是暴毙就是永远躺下,成了活死人。” 君祭一听,明白了。 “所以,床上躺着的婆婆,就是....” 老者点头,道:“不错,老婆子就是在三年前见过骑马拿刀的黑影,之后就成了这样。” “我们后来请了法师,法师也无能无力。法师告诉我们,这是阴兵借道。所以我们们把这几天叫阴节。” “阴兵借道?” 君祭听说过阴兵借道的事情,没想到今日竟然遇上了。 妙仙儿推开门,似乎门外的阴气确实比之前要浓郁一些。 “丫头。快把门关上。吸多了这阴气会出毛病的。”老者告诫道。 妙仙儿道:“老人家,无妨。” 像君祭,妙仙儿这样的武者,体内都有自身真气护体。这点阴气,对他们来说,不足为惧。 “君祭哥哥,我想留下来。”妙仙儿道。 君祭点头,道:“我也有此意。” 三日后,夜。 临行前,老者叮嘱道:“今晚的阴气最重,你们千万要小心!” “嗯。我们知道。” 君祭和妙仙儿穿着夜行衣,出了老者的家,踏着还未被雾气遮住的月光,往青乌岭中走去。 二人手中都带着兵器。 ...... 途中。 “君祭哥哥,你怎么知道阴气是从这个方向而来。”妙仙儿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确实能感觉到,这股阴气是来自这个方向”君祭想了想,道:“可能与我修炼的功法有关吧。” 二人此时正奔着青乌镇的东北方向极行着。 这三日,君祭住在了老者的家中。 一方面,是找寻方法,试着救治塌上的老妇人。另一方面,君祭则是观察整个青乌镇的地势。 白日里,每每从老者家出来,镇上的人都会如往常一样日出而作,但遇到君祭这样的陌生人都敬而远之。 就连,老者家门前的行人,路过时都担惊受怕,避而远之。 镇民在议论纷纷,君祭得知,镇上的人都说收留他们的老者是不详之人。 一到夕阳落下之际,每家每户都是房门禁闭。 三日场景,君祭历历在目。 他决心要找出这阴气的源头,揪出来,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四十七章 小师叔?(第三更,求票) 嗖!嗖!嗖! 君祭二人在极行中,忽然君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前面不远处。 “有异动?” “嗯。” 妙仙儿也感觉到了。 二人慢慢降低速度,停了下来。 前去一探。 越是靠近青乌岭深处,阴气越来越重。君祭和妙仙儿则是将真气外放,护住自己的周身几丈,不让阴气入体。 即使有少许的阴气入体也会被丹田内的内力所化,转为自己的真气。 君祭穿着夜行衣蒙着黑巾,小心翼翼的前行。 妙仙儿跟在后面。 片刻之后,君祭停下脚步,道:“仙儿,你看!” 妙仙儿美眸一扫,看见了不远处的东西,眼神略带着惊讶。 “这是......” “阴气所聚成的能量体,阴灵!” 妙仙儿小声道:“好重的阴气!” 君祭点头,“我要是没有猜错,这个阴灵便是让青乌镇上的人口中说到的东西。” “没想到,我师傅曾经说过的阴灵,竟然真的存在。”妙仙儿道:“并且,这阴灵已成人形” “君祭哥哥,这阴灵似乎在吸收这什么?” 君祭道:“他在吸收这地下埋葬百年的阴气,以助自己成长。” 这时,阴灵似乎感受到了,周围的风吹草动,感觉不妙。 突然起身,朝另一个方向逃窜。 “不好!阴灵要逃。” 君祭自然不能就让阴灵逃走,他想抓住阴灵,然后试试看能不能吸走老婆婆身上已入骨髓的阴气。 “仙儿,我们分开追!” “知道” 妙仙儿化身一道黑夜倩影,从另一个方向追去。 君祭动作不慢,流影步一经施展,速度快似疾风,所到之处,身后那淡淡的雾气,全部卷起。身旁的花草不停摇摆。 就在君祭极力的追赶逃窜的阴灵时,一道身影从他的头上,疾驰而过。 速度奇快,比‘流影步,疾风’还要快上几分。 君祭皱眉,他知道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而是等待一个机会。 君祭还不知,那道疾驰的身影,已经在这里等上两天。本要悄无声息的将阴灵抓住,岂料被君祭二人破坏,这才不得不出手。 “我要跟上去看看,此为何人?” 身影一晃,君祭消失,只留下残影。 另一边,妙仙儿速度不减,紧紧跟着阴灵的身后。 就在她离逃窜的阴灵不超过五十丈的距离,只见她头顶忽然一个身影划过。 紧接着,那身影大喝一声。 开! 无数道金光顿时乍起! 随即,妙仙儿停下。 那道身影此时金环绕身,手指一动,一道金光灿灿的光环顷刻之间飞出,朝着阴灵逃窜的方向飞去。 金色光环极快,没有任何阻力,没出几个呼吸间,便已经追上阴灵。 那阴灵似乎很害怕,这天降发着金光的光环,拼命的奔跑。 可这一切,对它来说,于事无补。 此刻,君祭已经与仙儿汇合。 妙仙儿看着天上金环绕身的人,以及所散发出来的金光,道:“莫不成,这就是无相的金光咒法?” “金光咒法?” “无相?” 君祭看着天上之人浑身的金光,但它确实没有听过金光咒法。 噬血也没和君祭提起过。 那天上之人,让青乌岭接近深处之地,一片金光,一片大亮。 “哪里跑!” 天上之人手腕处,一串佛珠此刻忽明忽暗,一声厉喝:“收!” 擒拿那阴灵的金光环,瞬间来到阴灵的身上,金光泛亮,光环收缩。 完完全全将阴灵死死地锁住。 “嗤嗤嗤” 被锁住的阴灵,极力挣扎着。 天上之人快速向阴灵靠近。 君祭不慢,“我们也去看看。” “嗯。”妙仙儿点头。 二人紧跟其后。 五十丈对于修行之人,也只是眨眼功夫而已。 刚刚那天上之人落下脱下衣帽,露出僧衣和光头,一副俊俏的样子,对着金光环束缚的阴灵,道:“妖孽,你害人不浅。今日小僧便度化你,超生极乐,轮回转世去吧!” 和尚便是一掌抬起要打在阴灵额头上的汇灵穴之时,一声音响起。 “且慢,还望手下留情!” 君祭赶来,喊道。 “哦?”和尚疑惑,顿了顿。 妙仙儿也赶过来,恭敬道:“还望大师手下留情。” 和尚眼睛冒着金光,打量君祭二人。 “这二人真气充沛,根骨绝品,修为高深,实力不凡”和尚暗道:“若真交手,讨不到任何便宜。” “手下留情?你可知这可是阴灵,会害人的。” “在下知道,只不过我还要用它救人”君祭道。 “救人?何人要救?”和尚不解。 君祭揭下面罩,微笑道:“救该救之人,还请大师将此阴灵交于我。救完人之后,我在自行处置” 和尚笑了笑,道:“你自行处置?若是我将阴灵交给你,那放了他,让他继续害人怎么办?此时逮到它着实不易。我怎能听你一人的片面之词,让我放我就放,哈哈,你岂不在说笑话!” 和尚一伸手,那束缚在阴灵身上的金光就锁紧一拳,随后缩成了一团灰色的能量,被金光包裹。 君祭一看,和尚完全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将已成孩童般大小的阴灵打回了能量体。 “你!” 君祭有些动怒,他的话句句属实。可眼前的阴灵,已被打回能量体,再成人形恐怕还要数年。 和尚一招,将阴灵多年修为毁了一半。留下一半,只是阴灵自己的本源,一股极强的阴气所聚的怨力。 君祭微怒:“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此灵可以吸收人身上的阴气,脚下的青乌镇就有一个要救的人,你把他打回成能量体,我还怎么救人!和尚” 和尚见君祭微怒,额头上佛眉一皱,对君祭有些改观。他原本以为君祭刚才的话不实,没有理会。 可现在看来,话或许是真的。 “这位大师,我这位朋友所说乃是实言。他和我都是武者,大师也是懂佛理的佛家之人。更何况大师出身‘无相’,想必是通习无上佛法的大家。我们并无欺骗之意。”妙仙儿道。 和尚可越看妙仙儿就越像前夜偷袭她的女子,身段,举止都颇为相似,唯一不像的便是说话的语气,先前的女子冰冷,可此女温雅。 “应该不是一个人”和尚暗道。 一旁,君祭问仙儿,“仙儿,你刚才说的这和尚出身无相,到底什么意思?” 妙仙儿小声道:“君祭哥哥,这和尚如此年轻,二十出头,但是却会用佛门中的金光咒法,而且他头顶的戒疤竟有九个之多,可见身份不一般。” 君祭点头,了解着。 “我从师傅那里听说,二十出头的年轻僧人,又会金光咒法,又有九点戒疤的。也只在无想寺里有。”妙仙儿道。 和尚此时想通了,道歉说:“对不住二位,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刚才误认了二位是前日来抓阴灵的一男一女。小僧,给二位施主道歉。” 君祭见和尚态度不错,道:“大师,言重了。” 和尚道:“前日那一对男女和二人穿的一样都是黑衣,这才认错。不过还好,没有交手,不然误会更深。” 君祭笑然对之。 “对了,小僧还未自我介绍” 妙仙儿道:“不用了,我已经看出大师身份” “哦?”和尚微惊。 “你就是‘无相寺’年轻弟子中辈分最高,圆空大师吧!” 和尚一听,微喜但不露神色,行佛礼道:“正是小僧。” “缥缈宗,静颜师太座下弟子,妙仙儿”妙仙儿道:“见过小师叔。” “小师叔?” 君祭一惊,仙儿竟然喊这个圆空和尚为小师叔。 “哦,原来是缥缈宗静颜师姐的弟子。”和尚圆空道:“见过仙儿师侄。” 静颜师姐? 师侄? 君祭听到和尚圆空回应仙儿,称为师侄。心里不由一想,这和尚的辈分难免有些太高了吧。 缥缈宗的静颜师太,虽是仙儿的师傅。但却是仅次于缥缈宗宗主静慧师太的高人,在云州乃至整个龙腾国所有叫得上的排名的名门正派中,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五重天的高人。 “哈哈,仙儿师侄,你这位朋友有些惊讶啊!”和尚圆空道。 妙仙儿解释道:“无相寺,虽是隐门,但是确实我云州的名门正派,佛家之地。而且,贵寺的主持,和我师傅按辈分是一个等级。而这位圆空大师虽然年轻,但却是上一代无相主持收的最小的徒弟,也是最有佛缘的人,更是这一代无相寺主持的师弟,所以,刚才处于礼貌,便称小师叔。” 君祭一听,没想到还挺复杂。不过,君祭也开始重视眼前的和尚。 虽说,佛道本一家。但是君祭能感受到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不安。 二人对视一下,双方的内心都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此人,一个眼神,竟能撼动我如磐石般坚硬的佛心。着实不凡” “这个和尚,那金光咒法和不动如山的气势,我竟感受到了威胁。” 圆空,君祭内心暗道。 “君祭哥哥,你怎么了?”妙仙儿看着君祭与圆空对视,立在那里不动,关心问道。 君祭道:“无事,我只是感觉见到这位大师,有一种似曾相识”,话未说完。 和尚抢道:“一见如故” “哈哈。大师说得好!”君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