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忍辱负重 "本台消息,今天上午在汉代墓葬群发现的所谓'汉代古尸'纯属乌龙,实际情况是一市民不小心跌落墓坑被泥浆包裹造成的,现该市民已经送往医院抢救……"--阮江电视台 …… 阮江市,鄱家大宅。 "哈哈哈,看新闻没,陈天那个沙雕竟然掉进了墓坑被当古尸挖了出来!" "这个废物,入赘我们鄱家三年,一点贡献没有,反而让我们家族成了全阮江的笑柄!" "没错,必须让鄱雅跟他离婚,我们鄱家容不得这种废物!" 众人议论纷纷,首座上的鄱老太君脸色如铁,冷厉的目光投向站在最后排的清瘦女子: "鄱雅,陈天是你的丈夫,今天你必须给在做的叔伯们一个说法!" 女子二十来岁,秀眉大眼,十分漂亮,只是一身朴素的打扮,完全不像大家族的女儿。 "奶奶,陈天现在病情严重,急需一百万手术费,请您无论如何帮我们一下,等他康复后,我一定带他跟各位叔伯谢罪……" 不等鄱雅说完,大宅里立刻哄闹了起来。 "什么?还要借钱!还是救陈天那个废物,你疯了吧!!" "哈哈,滑稽,那废物死了最好,为他花一毛钱都是浪费!" "哼!" 鄱老太君一声冷哼,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但所有人的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不屑和嘲弄之色。 自打鄱雅的父亲去世,鄱雅姐妹和母亲就成了鄱家人排挤和攻击的对象。 谁能想到,鄱家贵为阮江四大家族,但鄱雅一家四口却住着100平米的房子,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是几十块的地摊货? 鄱老太君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命令般的说道:"鄱雅,你是我的孙女,我也不想为难你,宋家的宋海明一直对你有意,你去讨他欢心,搭上宋家的关系,那么,陈天的医药费,我帮你出了。" 鄱雅闻言,脸色变得煞白,"奶奶,雅儿是有丈夫的人,怎么可以……" “住嘴!陈天是入赘我们鄱家的,就算你找个再找三四个男人,他一个废物,敢说什么!” 女孩急红了眼圈,拼了命摇头道:"奶奶,这种事雅儿做不到。" "呵!很好,那你可以滚了,而且,从今天起,家族要收回你经营的那家古玩店!" 鄱家旗下,大小古玩店数以百计,而今,鄱老太君却要收回鄱雅手里唯一的小店,这相当于断了一家四口的生计! "奶奶!" "给我轰出去!" …… 陈天缓缓睁开眼,就看到鄱雅那张憔悴的俏脸。 "老婆,这是……哪里?"陈天虚弱的问道。 "陈天你醒了!"本来正在打盹的鄱雅满来惊喜,"你别动,你刚刚手术完,现在需要休息。" 在泥里睡了一晚,没溺死真是奇迹! 陈天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突然发现眼前世界不一样了。 落在天花板上飞虫丝毫毕现,身上被褥甚至能看到纤维。 就连输液吊瓶里面的小气泡,他都能轻松分辨其间的区别。 更可怕的是,他的脑海里,竟然充满了形形**的古器皿的构造知识。 "难道,是因为昨晚汉墓里那本古书?"陈天震惊不已。 但这时候,他发现一直带在鄱雅手上的翡翠镯子不见了。 "老婆,你的镯子呢?那不是你爸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吗?" 鄱雅闻言,眼神躲避着陈天的眼睛。 陈天立刻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冷哼响起。 "哼,要不是你这个废柴,姐姐怎么舍得卖掉爸爸给的翡翠镯子!" 小姨子鄱瑾儿提着一个饭盒,板着脸走了进来。 "瑾儿,住嘴!"鄱雅生气的说道。 "本来就是嘛,姐姐,要不是他,咱们怎么会被看不起,要不是他,咱们怎么会连古玩店都被收走,他根本就是个丧门星!" 陈天顿时一愣,继而瞳孔收缩。 什么? 竟然连那间古玩店也…… 他猛然转过头,不可置信的望向鄱雅: “老婆,这是真的吗?” 鄱雅俏脸已是雪白,默默的低下头,她贝齿紧咬着红唇,始终没有应声,眼角处却隐隐闪过一丝泪光。 陈天见状,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那间古玩店,不仅是已逝岳父鄱明一生的心血,更是他们一家四口现在唯一的生计。 看着鄱雅眼角的泪光,一瞬间,陈天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内疚。 他五指攥紧了床单,痛苦的想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雅儿又何至如此委屈自己?” 这时,病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青年大步而入,神态间充满了傲气。 正是鄱瑾儿的男友,马兵。 “哟,你们都在呢?” 马兵轻挑的笑了笑,来到鄱瑾儿身旁,浑不在意的开口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老太太这次的做法是有点过。” “不过大姨子……” 马兵话锋一转,又望向鄱雅,皱着眉埋怨道:“这事儿我该怎么说你好?” "区区一两百万嘛,不过是点小钱罢了。” “只要你开口,妹夫我瞧在瑾儿的面子上也断然不会吝啬的。” 鄱雅强笑着点点头:“好意我心领了。” “只要陈天他没事就行。” 说完,仍不忘转头望一眼病床上的丈夫。 “哼,花一百万,就为了救回这么个废物?” “连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马兵嗤笑一声,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时,小姨子鄱瑾儿却是愁容满面,叹着气道: “唉,现在古董店也被收走了……” “咱们一家四口人今后生存都成了问题……” “放心吧,宝贝。"马兵闻言,却是豪气的一挥手。 “只要有本少在,你们还用为生计发愁?“ “赶明我就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给你和你姐开一间规模更大的古董店!” 听了这话,鄱瑾儿顿时喜极而笑。 “嘻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马兵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故意提高音量道: “那是自然,连自己的女人都养活不了,像什么话?” “本少可不是某些只会混吃等死的窝囊废!” “一辈子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吃软饭!” 讽刺的话语,在狭小病房内响彻。 每个字眼,都犹如一根尖针,深深刺入陈天的心底。 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又无力反驳。 毕竟,事实就摆在面前,若非为了自己,鄱雅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 “咦……” 正在此时,陈天的注意力,忽然被鄱瑾儿手上的翡翠镯子吸引了。 他凝神观察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只镯子,和鄱雅当掉的那只本是一对,都是鄱家代代传下的珍宝。 照理来说,它们的颜色质地都该是别无二致,一模一样的。 可眼下鄱瑾儿手上这只…… 不管是纹理细节,还是翡翠的成色都逊色了不少。 放在市面上,最多是几千块钱的便宜货。 以陈天如今观察入微的卓绝眼力,几乎是一眼便看出了差异。 难道……是仿的? “瑾儿,你手上的镯子是怎么回事?” 沉吟片刻,陈天还是忍不住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 鄱瑾儿错愕的一挑眉:“什么怎么回事?” 马兵却是怒不可遏的抢声道: “陈天,你该不会是觉得鄱雅为你卖了镯子还不够,又打上瑾儿这只的主意吧?” “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做人得要点脸面!” 陈天没有理睬马兵,只是缓缓摇头,语气无比坚定: “不,瑾儿,你手上的这只……是假的。“ 此言一出,鄱雅等人同时脸色一变,满脸震惊。 “什么?你说是假的?” 鄱瑾儿娇躯一颤,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 “这镯子平时我是从不离身的……“ “也就上回摘下来,让马兵带回去给家里人见识了一下。” 她说完,看向马兵:“亲爱的,你说是不是?” 然而,此刻的马兵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没……没错!” “这镯子,瑾儿平日爱惜的很,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他走上前两步,气势一下提了起来,指着陈天的鼻子骂道: “姓陈的,你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合着你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本少捣鬼么?” “我告诉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明白,休想走出房门一步!” 第二章 火眼金睛 直到这时,沉默已久的陈天终于开口了。 “我确实不会鉴定古董……” 马兵闻言,心底悄然松了口气,正欲说话时,却听陈天又道: “但我老婆鄱雅却是出自古董世家,况且,我想除了瑾儿外,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对翡翠玉镯。“ “玉镯的真假,只要经她手一鉴定便知!”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让得鄱雅等人,俱是心头一震。 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陈天如此镇定且自信的一面。 “这……陈天,真的有必要吗?”鄱雅有些为难道。 “老婆,你相信我。”陈天点头,向她投去一道坚定的目光。 见他如此坚持,鄱雅也只好转身,让鄱瑾儿将镯子递给她。 “陈天,丑话我先说在前头!” 鄱瑾儿一边褪下镯子,一边冷声道: “要是鉴定没有问题,你必须得当面给马兵道歉!” “没问题。”陈兵微微一笑。 然而,到了这时, 一直凶神恶煞的马兵却是面色煞白,赶紧出声阻止道: “等一等!” “为什么非要鉴定?” “难道你们宁愿信陈天这个废物,也不肯信我?“ 这一下,即便是鄱瑾儿也看出了马兵的反常,心底升起一阵狐疑。 而鄱雅更是美眸微眯,笃定其中必有猫腻。 她拿起翡翠玉镯,在马兵面前晃了一晃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是真是假,我只要看看就知道了。” 轻轻两句话,便堵得马兵无话可说,只能在旁干瞪眼。 在陈天等人的注视下,开始鉴定的鄱雅并未用肉眼去观察。 反而是将翡翠玉镯提到耳边,屈起食指轻轻一弹。 只听“吨”的一声闷响后,双眸紧闭的鄱雅顿时面色大变。 “不对!这镯子有问题!” 鄱雅霍然睁眼,眼神变得无比凌厉: “这绝对是一块价值低廉的人造翡翠,而我家传的玉镯却是实打实的天然原质!” 话音未落,旁边的鄱瑾儿不由失声惊呼。 身为鄱雅的亲妹妹,她比谁都清楚。 姐姐便自幼跟着父亲鄱明学习古董鉴定,十数年来的积累下,眼力见识都可谓非凡。 既是姐姐亲口所言,那她便不会再有半点疑虑。 “马兵……难道你?"鄱瑾儿以手掩口,不可置信的望向马兵。 后者已是额上冷汗涔涔,别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 而躺在病床上的陈天,却是神色一松,心底涌起一阵狂喜。 和鄱瑾儿一般,陈天也绝不会质疑自家老婆的判断。 看来,苏醒后眼力突飞猛进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光凭看上两眼,便能辨认出翡翠玉镯的真假。 再加上刚才鄱雅的一席话,此刻的陈天无疑是对自己的眼力信心大增。 “马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鄱瑾儿紧走两步上前,急声质问道:“你真的将我的镯子偷偷掉包了?” “我……我……” 垂头丧气的马兵竟开始结巴起来。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终没给出个下文。 瞧着百口莫辩的马兵,鄱雅姐妹俩对视一眼,顿时了然于心。 “马兵,你这畜生!" 鄱瑾儿气得眼眶通红,恨声道:“亏我那么信任你……” “那可是我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啊,你居然也下得了手?“ “瑾儿,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马兵却是仍不死心。 陈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然道: “马兵,别怪我没告诉你,这可是鄱氏的传家之宝。“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说出来!” “如若不然…… “等鄱雅将这些上报给鄱老太君,你猜猜她老人家会怎么处置你!”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 马兵身躯一软,竟是瘫坐在地,心志彻底被吓垮了。 毕竟,鄱家作为阮江四大家族之一。 要捏死他一个小小的马兵,那简直比捏死蚂蚁还轻松! “两位姑奶奶饶命…… “我说,我都说!” 马兵一轱辘爬起身,顿时磕头如捣蒜。 原来,他压根就不是什么亿万身家的富二代。 反而是个成日吊儿郎当,就靠掏女人荷包混饭吃的三流混混。 自从偶然得知鄱瑾儿手上的镯子价值不菲后,马兵便偷偷打起了歪主意。 “那镯子卖的时候……” “我就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古董铺子,也没敢开口要价。“ “人家上来开出二十万,我就答应了……” “才二十万?” 鄱雅听得一脸痛心,忍不住拍案而起道: “那镯子的价值,可足足有一百五十多万。” “你这不长眼的蠢货!” 马兵缩了缩脖子,惴惴不安道: “这……当时我也没空考虑那么多了。” “还敢为自己狡辩?”怒不可遏的鄱瑾儿冲上前,猛地揪住了马兵的耳朵: “快说!卖镯子的钱呢?” “那二十万在哪?” “哎哟,姑奶奶,您轻点,疼疼!” 马兵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掏出张银行卡,急忙道: “有十万被我花了,还有十万都在卡里,密码是123456!" 鄱瑾儿接过卡后,仍觉得不解气,又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看她那架势,是恨不得将此人痛打一顿,方可泄心头之恨。 然而,鄱雅却从旁将她拉住了,用极度嫌恶的语气道: “滚,别让我们再看到你!” “是是……” 顿时,马兵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溜了。 …… 一个小时后,鄱家大宅内。 灰头土脸的马兵,老老实实跪在堂下,几乎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愚蠢……你这不中用的东西!' "本少爷要你何用!" 听完汇报后,一袭白色西服的俊朗青年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正阳少爷……” “都怪小的没用,小的该死!” 马兵叩首连连,甚至还伸出手来,噼里啪啦的扇着自己耳光。 “够了!” 俊朗青年断喝一声,勃然大怒道: “本少爷派你去卧底,是为了搞垮鄱雅一家……” “不是为了来看你这条狗掌嘴的!” 若是鄱雅与鄱瑾儿在此,恐怕怎么也想不到。 幕后指使并操纵这一切的,居然会是她们的堂兄。 鄱家大少爷——鄱正阳。 “是,正阳少爷您教训的是。” 霎时,马兵吓得连口大气也不敢出了。 在这位真正的主子面前,他便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一片寂静中,鄱正阳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下巴。 回想着马兵方才的话,他眼底翻过一丝怨毒,自语道: “嘿,陈天?” “你这癞蛤蟆,竟然敢坏本少爷的好事?“ “简直是自寻死路!” 稍一思索后,另一条更为恶毒的计划便涌上心头。 鄱正阳嘴角缓缓上扬,笑容极为阴冷。 “去!” “给我花重金买通主管陈天病房的医生。” “让他们以没钱缴费的名义,立刻把陈天几个轰出医院!” …… 安抚好突遭沉重打击的鄱瑾儿后。 为了解决一家四口的生计,鄱雅不得不火急火燎的出门去找工作了。 只剩下躺在病床上的陈天,以及留下来照看他的小姨子鄱瑾儿。 此刻的鄱瑾儿刚痛哭过一场,仍是顶着一双通红的大眼睛。 而陈天则是随手拿了份报纸,百无聊赖的翻看着。 没过一会儿,陈天忽然眉头一皱。 一阵急促的尿意,直直窜入小腹处,不禁让他浑身一激灵。 “瑾儿……” “干什么?”怔怔发呆的鄱瑾儿没好气道。 陈天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能不能扶我去上个厕所?” “什……什么?” 鄱瑾儿闻言一愣,转瞬间俏脸腾的一下通红。 可没办法,眼下的陈天术后尚未痊愈,走路的确不大方便。 正是出于如此考虑,鄱雅才特意让妹妹留下来照顾一二。 犹豫一阵后,实在没辙的鄱瑾儿只好将陈天扶到了厕所内。 随即,她慌忙闭上眼睛,耳畔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半晌过后,只听陈天长出了一口气,悠然道: “可以了……” 鄱瑾儿使劲咬了咬牙,这才又如法炮制的将陈天扶了出去。 忽然间,病房外的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动静。 其中还夹杂着一名男子撕心裂肺的哭求声: "大伙出来看看吧,求求各位好心人了!“ “这砚台可是我家祖传,大宋年间的好东西啊。” “十万,为了救我爸一命,我只卖十万……” “你们拿到市场上去转手卖,绝不会亏本的!” 一听“砚台”二字,陈天顿时便来了兴趣。 于是,经不住软磨硬泡的鄱瑾儿只好扶着他去瞧个究竟。 只见走廊中央处,乌泱泱的围了一大帮子人。 来到近前,陈天才看清情况。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人跪在人群中,神情焦急而绝望。 他手里握着一块方方正正的古朴砚台,旁边还有个青花瓷式的笔洗缸。 “切,什么宋朝古董?“ “我看多半是串通起来骗人的把戏!“ “就是,这年头哪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大伙别凑热闹了,散了散了吧。“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声,陈天也大致明白了经过。 他微微眯起眼睛,将目光投向中年男人手里的砚台。 泥胚黯淡,工艺粗糙…… 即使是宋朝的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 十万块不是笔小数目,尤其是对如今的他们来说。 若这方砚台真是个宝贝。 那他倒不介意施以援手,充一回好人。 可眼下看来,很显然是个赔钱货,自己便也爱莫能助了。 想到这里,陈天摇了摇头,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正当他和鄱瑾儿转身欲走时,却无意中多瞄了一眼旁边的笔洗。 只这一眼,陈天便浑身剧震,再也迈不开腿了,直勾勾盯着地上的青花笔洗。 “这个……莫非是……” 陈天心头砰砰狂跳,再三确认了青花样式的特征。 经过刚刚的翡翠镯子那一役后。 此刻,陈天对自己的眼力,可谓是信心无限。 不,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第三章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热闹看够了后,走廊上聚集的人群逐渐散去。 不过少倾,便只剩下陈天,鄱瑾儿以及那个满面焦急的中年男人。 伸手扯了扯陈天的衣袖后,鄱瑾儿扭头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谁知,陈天却是摆了摆手,并未开口向她解释,只是拉着她在一旁默默等候。 “大哥……你这砚台真是宋朝的东西?” 待到四下无人时,陈天终于微笑着开口道。 “对对,千真万确!” “敢说一句假话,我王刚就不得好死!” 本已绝望的王刚,连忙抬头发誓。 “哎,大哥,用不着发誓……” 瞧他如此认真,陈天赶紧劝阻道: “我呢,也是想着助人为乐,做点好事。” “这样吧,那个砚台的真伪我就不计较了,就按你说的一口价十万好了。” 王刚闻言,激动得嘴唇连连哆嗦。 陈天的声音,此刻传到他耳中,简直犹如天籁。 “当真?!” “兄弟,实在太谢谢你了!” “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呐!” 喜出望外的王刚双目赤红,眼中已是热泪盈眶。 他一面说着,一面俯首下拜,直欲向陈天再磕几个响头。 陈天实在哭笑不得,便赶紧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大哥,你别这样……” “我无非是顺手帮你一把而已。” “不过……有个条件,咱们可得先说好了。” “兄弟,你尽管说!”王刚感动得热泪盈眶,拍着胸脯道:“只要是我能办到的,绝没有二话!” 陈天心下大喜,却不得不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还只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放缓语气道: “是这么回事,你脚边那个笔洗缸,我看着也挺喜欢的。” “本来呢,这方砚台我是打算拿回去送给家中长辈。” “恰好还缺一个笔洗缸,你看你留着它也没用,不如让我凑成一套拿回去得了……” “大哥,你看行不行?” 一听这话,王刚心头顿时长出了口气。 嗨,不就是个笔洗缸子么? 闹了半天,他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 当即咧开嘴,豪气一笑道: “成,兄弟,你一块拿去就是。” “这送礼也讲究个成双成对嘛,老人家瞧着肯定喜欢。” 然而,王刚却不知。 自己方才这一番话,却是正中陈天下怀。 听得陈天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便赶忙笑着点点头: “是,大哥你说得在理。” “那就说好了,待会我拿钱过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即便再是救父心切,这点耐心王刚还是有的。 双方说定后,陈天便拉着已经看傻了的鄱瑾儿,悄悄来到一旁。 “瑾儿,把马兵那张银行卡给我。” 陈天深吸了口气,直视着小姨子的双眼。 直到这时,目瞪口呆的鄱瑾儿才反应过来,瞬间柳眉倒竖: “陈天,你说什么?” “原来你是想拿我那十万块钱去充滥好人?“ 她猛地退后两步,死死护住上衣的口袋: “现在镯子没了,这十万块钱就成了我以后的嫁妆!” “而且就连我都看得出来,那方黑不溜秋的泥巴砚台绝对不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 “想拿我这十万块去打水漂……” “陈天,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怒气冲冲的鄱瑾儿,语声越说越大。 二人争吵的动静,又引来了周遭的不少目光。 就连等候在旁的王刚,也禁不住探头探脑的向这边张望,生怕谈好的交易有变。 这下陈天可为难了,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经过再三确认,他可以肯定,那个笔洗肯定是北宋汝窑的产物。 放到如今的古董市场上,价值起码上百万。 可这些话,眼下的场面他却不能说出口。 一旦走漏风声,这到嘴的鸭子便再也飞不回来了。 “瑾儿,你信我……” 陈天无奈,只好压低声音,再三耐心劝说。 “就像刚才的翡翠镯子一样,我不也能一眼辨认出真假吗?” “这十万块钱,我保证让你稳赚不赔。” 然而,眼下的鄱瑾儿气在心头上,完全不吃这一套。 眼看陈天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她也是连连摇头,死活不肯答应。 至于先前翡翠镯子那档子事…… 在鄱瑾儿看来,无非是陈天这只瞎猫撞上了一回死耗子,根本不具备什么说服力。 俩人这番拉拉扯扯间,走廊上围观群众的队伍也越发壮大了。 火烧眉毛的陈天一咬牙,冲上前摁住了鄱瑾儿的那双纤手。 “哎!陈天……” “你要干什么!” 鄱瑾儿惊叫失声,力气却终究拗不过身为男子的陈天。 陈天一言不发,左手擒住怀里的小姨子。 另一只大手,在电光火石间探入她的衣袋,迅速抢出了那张银行卡。 趁鄱瑾儿还来不及反应的瞬间,陈天三步并作两步,返身来到王刚身前: “大哥,这张卡里有十万,密码是123456!” “想救你父亲就赶快走,要不然你我都讨不了好!” 方才的一切情形,王刚也都瞧在眼底。 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过后,瞧见陈天背后,正紧追而至的鄱瑾儿。 他不敢再有半点迟疑,立刻将砚台与笔洗甩给陈天,扭头就往楼下跑。 “别跑!” “你给我站住!” 鄱瑾儿气急,愤然叫道,追着王刚一道冲向楼下。 可没追出几步,对方迈着两条长腿跑得飞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大楼下的茫茫人海中。 见自己眼睁睁的跟丢了王刚,鄱瑾儿重重的一跺脚,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天,都怪你!都怪你!“ 她风一般的跑回病房内,朝病床上的陈天哭喊道: “我一定要告诉姐姐,你欺负我!” “瑾儿,你听我说……” 陈天苦笑一声,正欲开口解释。 另一道靓丽的身影,却巧合般的出现在门口: “瑾儿,陈天……” “你们怎么了这是?” 陈天循声望去,顿时心底一沉,暗暗叫苦。 糟糕,鄱雅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看着莫名其妙的二人,鄱雅的精致容颜上满是不解。 她拉着鄱瑾儿的手,柔声道: “哎呀,瑾儿。” “你怎么又哭上了?有什么委屈跟姐姐说……“ 鄱瑾儿抽泣着叫道:“姐,陈天欺负我!” 说罢,便以极快的语速,将刚才的来龙去脉述说了一遍。 陈天在旁急的抓耳挠腮,却是完全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这……陈天,瑾儿说得是真的?“ 果然,鄱雅当即唰的一下起身,俏脸冰寒如雪。 “老婆,你听我说……”陈天咬牙开口道。 可他话未说完,鄱雅一眼便瞅见了柜台上放着的那方泥砚。 她是古董专家,当即便看出了这东西一文不值。 美眸中怒火翻涌,狠狠瞪着陈天道: “我真是看错你了,陈天!” “原本还以为你真的学了些门道,想不到竟是如此糊涂!” “花十万块钱当个冤大头,简直是被人坑了还替人数钱……” “你太让我失望了!” 满心怒火的鄱雅,将陈天劈头盖脸的骂过一顿后。 竟是转身将房门啪的一下重重甩上后,气冲冲的径直离去。 坐在床上的陈天见状,整个人都傻了。 压根来不及解释,他便只能张口结舌的杵在原地发呆。 第四章 价值300w的青瓷笔洗 鄱瑾儿还在床上哭泣,陈天张了张嘴:“瑾儿……” 鄱瑾儿立刻醒悟过来,直起秀美的身子,红着眼眶冲陈天喊: “陈天,你赔我的十万块钱!” “那是我将来的嫁妆!你这个蠢货,没有鉴宝的本事,还敢乱收东西!” “我要这一文不值的砚台有什么用!” 陈天也是急了,一把抓住鄱瑾儿手臂,分辨道: “瑾儿,你听我说!这砚台是个破烂没错,但这个笔洗值钱啊!” “你相信我,只要找个靠谱的买家,这个笔洗能卖大价钱!” 鄱瑾儿闻言,将目光望向那个青花瓷的笔洗。 她虽然出身鉴宝世家,但从小对古玩就没兴趣,所以没什么眼力。 在她眼中,那笔洗平平常常,无甚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卖个好价钱。 陈天见鄱瑾儿停止了哭泣,忙趁热打铁: “你别忘了,刚才可是我看出你那镯子的问题的。要不是我,你可就要被马兵骗惨了!” 鄱瑾儿一听,有些信了几分: “你说真的?这笔洗真能卖大钱?” “我也不指望卖什么高价,你能卖二十万!我就原谅你!” 陈天拍着胸脯: “没问题。不过瑾儿你到时候,要记得帮我给你姐解释啊。” 回想起鄱雅刚刚失望离去的身影,陈天便有些苦涩,她容自己解释一句也好啊。 也怪自己从前太没用,让鄱雅已对他不报什么希望。 一念及此,陈天就叹了口气。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证明自己的眼光没错。 他取出手机,对着那笔洗拍了几张照,然后发在了同城的论坛上: 北宋汝窑青瓷藏金笔洗,有意者请联系,过期不候。 帖子发出去才两分钟,陈天就收到了好几条私信。打开之后,全都是向陈天询问价格的。 甚至有一个,直接开口,只要东西真,他出三百万买走! 陈天见状,心中大喜:自己果然没看错,这东西确实值钱! 和几个人互相试探之后,陈天最终还是选定了这个ID叫做“鉴宝天尊”的人交易。 也就一个来小时,一名戴着墨镜口罩,将一张脸遮住了大半的人,匆匆而来。 对方一进门,就看到了放在陈天身旁的笔洗,眼睛一亮,问: “是你出青瓷笔洗?” “我能看看吗?” 陈天点了点头,将笔洗递给对方。 那人立刻珍而重之的将笔洗捧在手中,并三两步来到窗边。 之间他从怀里取出一杯透明粘稠的液体,倒在了笔洗之上,然后伸手轻轻擦拭。 原本光泽暗淡,表面粗糙的笔洗,污垢褪去。 光滑,清亮,在阳光下,甚至反射着金色的光泽。 只看了一眼,那人就迅速伸手捂住了笔洗。整个人激动的转过身: “兄弟!这东西,300W!我要了!” 陈天心里咯噔一下:卖亏了? 不等他开口,鄱瑾儿已经激动的跳了起来: “300W!真的吗?我们要现款现结!” 那人早有准备,直接取出一张写好的支票递了过去: “这里是300W,告辞!” 说完,他就抱着笔洗匆匆走了。陈天几次张口,都没有机会。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亏就亏了吧,自己用十万赚了三十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鄱瑾儿反复翻看着那张支票,此时终于回过神,扭头看着陈天: “陈天,你是不是一早就看上了这笔洗?买砚台是假,要这个笔洗才是真吧?” “你怎么懂的鉴宝?我姐没教过你啊。” 陈天挠了挠头,如果说自己摔了一跤,醒来就这样了,鄱瑾儿肯定是不信的。 要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不信。 于是,他就说道: “我平日里在古玩店帮忙打杂,也偷偷学了点东西的。你姐不知道。” 鄱瑾儿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哼,算你还有点能耐。” 她想起自己先前的举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将那支票递给陈天: “300W,我只要30W,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陈天摆了摆手:“瑾儿,那笔洗归根结底是用你的钱买的,我就是捡了个漏。” 鄱瑾儿这时却是分的清楚,不容置疑道: “给你你就拿着。打眼捡漏,那都是凭个人本事。你凭本事赚的钱,那就是你的!” “再说了,没有你,我还赚不到20W呢!” 陈天心里一直惦记着住院费的事情,确实需要这笔钱,便点点头,接过支票: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取钱!” 其实,打心里,陈天是打算和鄱瑾儿五五分账的。 鄱瑾儿正有此意,立刻带着陈天走出医院,两人去往附近银行,将那300W全都存在了陈天的卡里。 陈天正想转钱给鄱瑾儿,却见鄱瑾儿眼珠子一转,摇头说道: “陈天,我改主意了!我要买车!” “我只要十万存款,剩下的钱,你要给我买辆车!” 陈天一愣,倒也没有反对:“好。” …… 鄱雅一回到家,就扑倒在卧室里,大哭起来。 母亲李梅闻讯而来,急忙问道: “雅儿,出什么事了?” 随后,她一眼看到鄱雅手腕上空空如也,顿时大吃一惊: “你爸给你留的镯子呢?怎么不见了?” “你是不是卖了?” 她很快想通了事情,皱着眉头问鄱雅: “说!是不是没从家族借到钱,你为了给陈天治病,就把镯子卖了?” 鄱雅心中委屈,抹着眼泪,不肯说话。 李梅气的心潮起伏,看看泪流不已的女儿,气愤不已: “这窝囊废!扫把星!我们家到底作了什么孽啊!” “为了这么一个废物,我们还要受多少苦啊!” “不行!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这样,迟早要被那家伙给害死!” 她说着,抓起鄱雅的手,柔声说道: “雅儿,听妈的,跟他离婚!我给你找个更好的丈夫!” “以你的条件,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比他好十倍百倍的男人!” 说着,她就取出手机,指着其中一个联系人道: “就这个古凯!人我都见过了,特别喜欢你。家里千万资产,也是弄古玩的,和我们家,算是门当户对!” 鄱雅吃了一惊:“妈!你干什么,我没打算离婚!” “不离婚不嫁人,我们就等着被那陈天克死吧!” “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甘心?” “他克死了你爸,你难道忘了吗?” 最后一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锤在了鄱雅心间。 回想起陈天在医院里的荒唐举动,她心中凄苦无比。 “那……我去见见那个古凯好了。” 李梅见状,立刻笑着点了点头: “就是!我女儿就该过豪门富太的日子!” “而不是被那陈天,连累的只能睡这种小破房!” …… 马兵拿了鄱正阳的钱,正欲按照对方吩咐去医院使绊子。 却临时起意,转而来四海车行,打算给自己买辆豪车,微风威风。 一走进车行,他就看到了在奥迪Q3面前,徘徊不前的陈天和鄱瑾儿。 显然鄱瑾儿是看中了这一款车型。 旁边,销售员正在积极的给两人介绍。 一想到之前受到的羞辱,马兵握紧了拳头,冷笑着走了过去: “瑾儿,你来买车?” “这奥迪Q3要30w起步,你们有钱吗?” 鄱瑾儿一见马兵,顿时柳眉倒竖,生气道: “马兵,你还有脸出现!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马兵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扭头对销售员说道: “销售,这两人是个穷光蛋,诈骗犯,他们来这里不是买车的,是来借机碰瓷的!” 那销售员立刻警惕起来。 做他们这行的,不怕穷光蛋,就怕“诈骗犯”和“碰瓷”。 马兵见状,指着陈天恶毒的说道: “这家伙就是个病号,而且就快没钱住院了!要是等会儿试车时候,出了事情,那可说不定,就赖上你们车行了!”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就是新闻里那个掉进墓坑里的白痴!” “这种人,脑子不好使,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他是出了名的倒霉加扫把星,沾上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他的老婆一家,就是被他害的逐出家门的。” 陈天看马兵那得意的样子,心中气愤。 他可以容忍别人嘲笑他,但绝不容许有人侮辱鄱雅。 再加上身怀300w,钱壮人胆之下,更是自信无比,对马兵的行为,极为不耻: “马兵,你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骗子,少血口喷人!” “我吃软饭?”马兵冷笑,立刻指着旁边的奥迪Q3对销售员说道: “立刻把这辆车给我过户!我买了!但是,我不想见到这两个碍眼的家伙,请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说着,他已经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了销售:“爷不差钱!” 一名经理匆匆而来,身后跟着几个警卫。 鄱瑾儿拉着陈天的衣袖,气的俏脸煞白:“陈天,我们也买这个!我看他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陈天看着得意洋洋的马兵,冷冷一笑。 他转身对走过来的经理问:“你们这里,最贵的车是什么?” 经理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倒没有急着赶人,而是耐心的答道: “目前有一辆新到的帕拉梅拉,税费总共200W。” 陈天毫不犹豫的将银行卡递了出去:“我买了。让你们的人办手续吧。” “不过,这个碍眼的小丑,麻烦帮忙轰出去。” “我也不差钱!” 第五章 清理情敌 一辆宝蓝色的帕拉梅拉,在阮江的街道上风驰电池。 仿佛一道蓝色的魅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帕拉梅拉!” “最新款!太漂亮了!老公,我也想要!” “那玩意200W上下,我拿头给你买!” 鄱瑾儿坐在驾驶位,戴着墨镜,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享受着人们羡慕的目光。 一想起先前,马兵灰溜溜离开的情形,她就觉得心情畅美。 连带地,对副驾驶座上的陈天,也就顺眼许多: “陈天,你放心。我们这就回家,我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我到今天才发现,你人其实还挺不错的!” “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陈天坐在一旁,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忽然,街边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停车!” 陈天急忙喊道。 鄱瑾儿疑惑的停了下来:“怎么了?陈天?” 陈天指着不远处,街道边上的一道靓丽身影,急忙问道: “那个人,你看看,是不是你姐?” 鄱瑾儿闻言朝那边看去,立刻点了点头:“是啊。那肯定是我姐!” 陈天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因为,在鄱雅的旁边,还有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和她有说有笑。 鄱瑾儿这时也看到了鄱雅旁边的男人,再看看陈天苍白起来的脸色,急忙道: “陈天,你别多想!我姐不是那种人!” 陈天点了点头:“我明白。” 但看他的脸色,显然难以释怀。 鄱瑾儿眼珠子一转,立刻拉着陈天下了车:“走!我们跟去看看!” 这时,鄱雅和那名男子,一前一后进入了一家古玩店。 两人立刻跟了过去。 而在这家名叫“古事”的古玩店里,店主古凯,正彬彬有礼的,请鄱雅落座喝茶。 “鄱雅小姐,我对你仰慕已久。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 “相信,伯母已经将我的条件,和你说过了。” “我家虽然不如你们鄱家有钱,但我相信,只要我们肯努力,将来的成就,也不会低。” 鄱雅微微皱眉,但还是礼貌笑道: “古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来这里看看。” 虽然答应了李梅,但鄱雅早就打定主意,无论对方什么条件,她都不会真的“相”。 而在古玩店外的玻璃窗前,鄱瑾儿和陈天,将一切看的分明。 当看到鄱雅脸上的笑容时,陈天心中一沉,而鄱瑾儿,已经义愤填膺的拉着他手臂道: “走,陈天!我们进去看看!这家伙竟然敢翘你墙角!” 两人大步走进古玩店,鄱瑾儿直接站到了鄱雅身边: “姐,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家伙是谁!” 鄱雅没想到陈天和鄱瑾儿会出现,顿时有些慌乱: “瑾儿,陈天,你们怎么来了?” 鄱瑾儿却不理她,而是盯着对面的古凯,一字一句道: “喂,我姐是有老公的人!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别破坏他人幸福!” 古凯呵呵一笑,鄱雅的事情,整个阮江谁不知道。当即淡淡道: “瑾儿小姐,你这位姐夫是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 “老实说,你觉得他配得上你姐姐吗?” “他不但是个窝囊废,还是个扫把星。入赘你们鄱家之后,你看看你们家成什么样了?” “恕我直言,这种废物,不配拥有幸福!” 说着,他直接将一把车钥匙拍在了桌子上,转向陈天,嘴角勾起冷笑: “看到没有,门外那辆宝马5系,就是我的!” “一个男人有没有本事,看看他开的车就知道了。” “陈天,你这种人,连车都没有吧。吃软饭吃到你这份上,也是奇葩了。” “听我一句劝,如果你对雅儿还有感情,就放手吧,别再害她了。” “你配不上她!” 陈天冷冷地看着古凯,双手紧紧的握着,心中充满愤怒: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钱就算成功人士?” 古凯傲然笑道:“不然呢?你连钱都没有,拿什么给她幸福?” 鄱瑾儿“哦”了一身,不动声色的将帕拉梅拉的钥匙放在了古凯车钥匙旁边: “那这么说来,我姐夫可比你高了好几个档次诶。” 古凯望着桌子上的帕拉梅拉车钥匙,整个人的脸色,立刻变的如同猪肝色。 这陈天他事先早就打探过,根本就是废物一个。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有钱了? 一辆帕拉梅拉,购买好几辆宝马5系了! 偏偏自己还大言不惭,说什么靠车才能体现男人地位。 现在倒好,自己打自己脸。 他不动声色的把车钥匙收回去,摸了摸鼻子: “其实车这个东西,够用就行了。帕拉梅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真要买,我也是买得起的。” 他强自镇定,干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能赚钱才是本事。” 鄱瑾儿立刻冷笑起来,双臂抱胸,指着陈天骄傲道: “好叫你知道,我姐夫一个上午,就赚了300W!你有那能耐吗?” 鄱雅望着那车钥匙,再听到鄱瑾儿的话,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陈天: “陈天,这是真的?” 鄱瑾儿立刻道: “姐,这当然是真的!你刚才误会姐夫了!姐夫要买的可不是那个砚台,而是……” 陈天立刻咳嗽一声,提醒鄱瑾儿古凯的存在。 鄱瑾儿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 “总之,姐,姐夫比这个古凯强多了!” 她之前虽然颇看不起陈天,但经过今天的一系列事情,早已对陈天多了认同感。 这时候看这个古凯,自然同仇敌忾。 古凯脸色越发难看,当即忍不住反驳: “哼,区区300W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个古玩店,随随便便一件藏品,就能卖个三五百万!” “你陈天有多少狗屎运,能够挣够这么多钱?” 陈天此时也随意打量起古凯的古玩店来。 经过连续两次的尝试,他现在对自己的眼睛无比自信。 虽然还不知是什么缘故,但他相信,眼中所见的古玩,价值几何,一目了然。 随时指着一个雕龙翡翠镇纸,陈天就笑着对古凯道: “这个雕龙翡翠镇纸,你竟然敢标价280w,那翡翠杂色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能卖2w吗?” “还有这青铜小关公,是现代仿制的吧?你敢说是汉代的?” “按照我们古玩界的规矩,你这种恶意收假,一旦被人当面拆穿,可是要按照标注价格十倍赔偿的。” “就这两样东西,我就能让你赔三千万!你敢说,你是千万富翁?” “我看是负数的负吧!” 第六章 揭穿古凯 “陈天,你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了!整个阮江市谁不知道你是一个入赘到鄱家的废物,还真以为自己是鉴宝大师了?”古凯也是一脸平静的回复,略微提高了音调。 “呵呵,的确,我承认我是入赘的废物,但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凭借赝品和高仿的古玩店,你确实是一个成功人士。”陈天随即淡淡道。 “姐夫,你和他费什么话呢?是真是假,不是有我姐在这里吗?你说对吧,姐。”鄱瑾儿一脸坏笑的看向鄱雅。 鄱瑾儿也是想借助现在这个时机,好好的向鄱雅炫耀一下陈天这突如其来的鉴宝能力。 鄱雅听到自己妹妹的一番话,也开始半信半疑的走向陈天所说的这两件古玩,一番审视之后,淡淡的道: “我妈,倒是被你的外表给骗了,古玩界怎么有你这样的人渣!” “这雕龙翡翠镇纸,外观上倒是能迷惑不懂古玩的小白,但是那里面蕴含的杂色,只要是稍微懂些古玩的人,就能够看出来。” “至于那什么青铜小关公,就更不用提了。” 听完鄱雅的一番话,鄱瑾儿也是“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对着面前神色慌张的古凯喊道: “我姐可是我们鄱家的天才鉴宝大师,我姐夫刚才说的话你不信,那我姐刚刚说的话与我姐夫所说一丝不差,难道说我姐也是废物吗?!” 古凯听此也是额头上连冒虚汗,支支吾吾的半句话都是说不出来, “这个……这个……” “姐,姐夫,我们等下去向古玩鉴宝平台揭发这人面兽心、捞黑钱的人渣!让他下半辈子和监狱解释吧!”鄱瑾儿满是不爽。 “别,别,二位姑奶奶,是我的不对,我给你们磕个头,放过我吧!”旋即古凯直接便是跪向鄱雅和鄱瑾儿二人。 “怎么?我姐夫不是人吗?”鄱瑾儿此刻也是为这陈天开始打抱不平。 “对,对,陈天兄弟,不,是陈天姑爷爷,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好几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弟弟妹妹……”古凯已是开始胡言乱语了。 听到古凯说的一番话,陈天心里也是忍俊不禁,想起刚刚还仪表堂堂的古凯,现在却是跟一条狗一样,不禁感叹这古玩界一行的规矩起来。 “好了,我跟你们这种人渣不一样,你先起来吧!”陈天淡淡的道。 古凯也不顾及自己的尊严了,当下起身拱手向陈天三人道谢。 鄱瑾儿不停的撇嘴,三人转身出门而去,只见门口来了一个慌慌张张的男子。 男子走了过来之后,手中拿着一个罐装的东西,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直接掠过陈天他们三人,还撞到了脾气火爆的鄱瑾儿。头也不回的直接走进了古玩店里。 陈天看到有客上门,眼神也是瞟过男子手中的东西,本来想要动身回医院,但是他有着直觉告诉他,这位男子手中的东西绝对不平凡。 鄱瑾儿吼道:“你眼睛瞎啊!”想要上前理论,一旁的鄱雅将其拦下,道:“算了,也没有伤到,我们走吧。” 陈天立刻叫住鄱雅和鄱瑾儿,示意跟着那名男子进去。 鄱瑾儿又抱怨道:“我这跑车还没有开过瘾呢,姐夫你干什么啊!” 鄱雅拦住瑾儿,对她说:“走吧,看看你姐夫的样子,肯定又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大哥,你想买点什么?”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一样大的男子东张西望,古凯开口询问道。 男子盯着古凯,说:“你是这古玩店的老板?” 古凯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男子似乎不相信,再次追问:“你真的是老板?” 古凯很肯定的再次点头。 男子没再说话,将那个罐装的东西放到柜台上,打开来,里面却是一个红色的圆筒盒,而后才看着古凯,道:“我要卖东西。” 男子的话让古凯愣了一下,虽然古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古玩界的规矩还是懂的,没有先打开东西看,转身先关上了门。 要知道古玩这一行,首先讲究的是一物不可看二主。也就是说,东西到了自己店里,在价格没谈好之前,那是万万不可让别人看到的,故而他首先去把门先关上。 男子看向陈天他们三人,又看向古凯,脸色依然是有些惊慌失措。 古凯见到他这种变化,当下苦笑道:“这三位是我的朋友,你放心就好了。” 说完话,关好门,古凯转身走到柜台前,小心翼翼的打开圆筒盒,只见里面放着一轴古画。从画轴来看,纸张的颜色显得很是陈旧,泛出黄褐色,一股古朴的味道传来,并四处散开。 将画轴轻轻取出来,古凯慢慢放在柜台上,展开半张来看,是一张古代的画作。 全图设色典雅绚丽,线条流畅圆劲,画中构图错落富有变化,为唐代绘画的代表性作品。 图卷右半是在宫女簇拥下坐在步辇中的唐太宗,左侧三人前为典礼官,中为禄东赞,后为通译者。唐太宗的形象是全图焦点。 画中宫女有的双手持扇下垂,有的执手抬辇,体态丰盈,举止有安详之态,头部勾勒精人晕染匀净,与唐太宗的壮硕形成鲜明对比。 陈天心里一沉,呼吸明显的急促起来,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是唐朝画家阎立本的名作之一,步辇图! 阎立本,其绘画道释、人物、山水无所不能,最擅长历史人物画,善于通过绘画刻划人物性格,被誉为“六法皆备”。 他的绘画线条刚劲有力,神采如生,色彩古雅沉着,笔触较顾恺之细致,人物神态刻画细致,其作品倍受当世推重,被时人列为“神品”。 古画鉴定有两种方法,一是目鉴,二是考证。所谓目鉴,就是用眼睛看。看画风,线条的流畅度,气韵,落款,印章。 考证这个是需要用真画来做比较的,涉及到很多画家生平的资料,书画著录,诗文,历史知识等等文献。 陈天之前见过不少名画,但是阎立本的画还是第一次看到。 此刻他的心中也是无比激动,时刻关注着这位打扮奇特的男子。 第七章 送子天王图 古凯哪里懂得看画,旋即抻了抻画卷,看着面前这发黄的古画,发现上面还有着斑斑点点的黄色印迹。 随口一问:“你小子,开个价吧!” 这位打扮奇特的男子,平静的看着古凯,脸上毫无表情的蹦出了三个字:“三十万!” “三十万!你他妈的是疯了吗?还是脑子进水了,一张破画要三十万?!”古凯闻言破口大骂道。 只见这名男子似乎是没听见古凯的破骂声,依旧一脸平静的冲着古凯说道: “我来你这古玩店之前去过拍卖行了,那里面的人对我说,这幅画值三十万,或者你可以找个懂行的人再来鉴定一下。” “得,得,得!你骗得了他们,可是你骗不了我!”古凯忿忿的道。 这名男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那您请给出一个价钱吧。” 古凯嘴角微微上扬,旋即伸出五个手指,放在这名男子的眼前。 “五十万?!”这名男子见到古凯给出这个价位,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一道欣喜之声传了出来。 这名男子刚欲想把“成交”二字脱口而出,古凯翻了翻白眼,当下说出一句能让这名男子吐血的话来: “五千块!” 这三个字不仅令这名男子惊掉下巴,还让陈天、鄱雅、鄱瑾儿三人称赞连连。 “五千块?给你自己多买一些纸钱烧烧吧!”这名男子明显是看出这古凯是在戏耍他,直接将这幅画作卷起收进筒子里,拂袖出门而去。 古凯见此,怒道:“不识抬举的王八蛋!五千块老子都怕亏了!” 陈天见到这名男子出门而去,示意鄱雅二人赶紧跟上。 “喂!小兄弟,请留步,请留步!”陈天也是顾不上自己体内的伤势了,急忙追上那名男子。 这名男子看到陈天跑来,质问道: “你是?” 陈天看到他这一脸警惕的样子,也是主动介绍了自己: “你好,我是陈天,你手中的画可否借我观赏一番?” 这名男子见陈天态度诚恳,不像是坏人,便将圆筒盒打开,将里面的画作取了出来,递到了陈天的手上。 陈天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卷,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幅阎立本大师的神作,凝重的眼神扫过画卷,浏览到尾款的时候,却是清楚地看出这是唐画清仿的画卷。 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丝失望。 随即准备将画卷还给这名男子之时,陈天眼中一道虹光乍现,突然发现这幅画卷的底下还隐藏着一副画。 “这是?”陈天眼神一眯,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送子天王图!唐代‘画圣’吴道子的名画,看起来是真迹!”陈天在心中狂喊道。 “姐夫,你跑这么快干什么!一会进去,一会出来,真烦人!”鄱瑾儿不停地在旁边抱怨。 这名男子见到陈天,拿着画卷,一动不动,顿时恼羞成色: “喂!我说你买不买!不买就请还给我!” “不好意思哈,有些入迷了,说吧,多少钱?”陈天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回答道。 “三十万!一分钱也不讲价!”这名男子一口咬定,将头抬起看向空中,叹了口气。 陈天见此为了和他套近乎,掏出烟来,递给了他一根。 这名男子接过陈天递过来的烟,将之点着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并狠狠的将烟气吐了出来,旋即叹了口气道: “我要不是为了救命,我也不会就这么着急的将家里面祖传的宝物给卖掉。” 一旁的鄱雅听此,不仅捂嘴一笑,编故事来说明东西的来历,在古玩一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古玩行里的人通常把这个称为“演戏”。 “演戏”分很多种,有独角戏,双簧戏等等。 独角戏指的是一个人单独说,讲述东西的来源,经过,到底为何要卖。 而双簧戏则是有一个人说,另外还有托儿在一旁添油加醋。 “演戏”的目的就是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让买家相信自己的东西是真的。 陈天虽然在这一行没混多长时间,这些还是知道的。 仔细的观察年轻男子的表情,看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时不时的带出的忧伤,心里便认定这年轻男子不是在扮演独角兽。 “我爸得了脑出血,需要动手术,光手术费用就是三十多万,我一个打工仔,哪有那么多钱,为了救我爸,我就只好……” 话到这儿,这名男子似乎是有些太悲伤了,眼中留下两行泪花,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嗯,这画我买了,就按照你说的价格,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给你拿钱。”陈天看向身旁的鄱雅和鄱瑾儿。 “我说,姐夫,你不会想买这幅破画吧!这画又破又烂,买回去当纸烧吗?姐夫你脑子也不会进水了吧!姐,你看看我姐夫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鄱瑾儿十句话当一句说,停不下来。 陈天攥着鄱雅的手,对着她说: “老婆,你就信我这一次吧,这绝对是逆天的名作,我这次绝对没有看走眼!” 鄱雅看着那名男子手中的画,一眼看出来,道:“这是高仿的画卷吧,撑死卖二十万,他卖你三十万,你是不是傻啊?” 瞧见鄱雅和鄱瑾儿二人都不看好自己的眼光,心里嘀咕说道:“有你们两个后悔的时候!” “好妹妹,好妹妹了,你给姐夫往这张卡转三十万,我发誓以后赚钱了,少不了你的,我说到做到……” 鄱瑾儿转头看向鄱雅道:“姐,这……” “吃一堑,长一智吧,给他转吧,毕竟他是我老公。”鄱雅也是不相信陈天的眼光,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哼!要不是看在跑车的份上,我才不会给你这钱!”鄱瑾儿当下一阵冷哼声。 “你这臭丫头!头发长见识短!”陈天说完白了鄱瑾儿一眼。 第八章 前去拍卖店 鄱瑾儿不情愿的将三十万转到了陈天的卡上。 “叮咚!”一阵短信提示声,三十万已经到账。 “喂,兄弟,这张卡里有三十万,密码是123456。”陈天转身对着这名男子微笑道。 刚刚陈天和鄱雅、鄱瑾儿二人的谈话,被这名男子听得一清二楚,看得出陈天是真心想买他的画。 “好,这幅画就归你了!”男子话音刚落,接过陈天手中的银行卡,直奔东面而去。 “呼!”陈天吐出一口气,终于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得到了这幅画。 “老婆,你过来看看,几百万的名画到手了,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陈天一脸坏笑的冲着鄱雅。 “就这高仿的画,我对你无话可说,你太让我失望了!”鄱雅冷哼道。 陈天心平气和的对着鄱雅和鄱瑾儿说道: “你们话不要说的这么死,一会有你们后悔的!” 旋即,陈天将这幅画铺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用手指甲划破画卷的右下角,然后猛地一撕! “你疯了!姐夫……”鄱瑾儿不可思议的望着陈天。 将这幅画“毁完”,一道带有古朴气息的“新”画展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这是……画圣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拍卖价至少五六百万!”鄱雅脸上满是震撼。 “卧槽!五六百万?!姐,你没看错吧!”鄱瑾儿也是被这一幕惊呆了。 “绝对错不了,陈天你怎么看出来的,你怎么知道那幅画的下面还有着一幅画。”鄱雅激动的看向陈天。 “嘿嘿,这是秘密,不可说。”陈天偷偷的笑道。 鄱瑾儿小心翼翼的将这幅画收起来,道:“姐,我说的没错吧,我姐夫这次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之前说的话你现在也相信了吧。” 鄱雅沉默不语…… “咳咳,走吧,既然已经盆满钵满,那咱们回家吧!”陈天展现出一副病态的样子,全程被鄱雅搀扶着。 一刻钟之后,三人来到鄱家,鄱雅的母亲住处。 “妈,我回来了!猜我带谁回来了?” 鄱瑾儿高兴地喊道。 母亲李梅听到喊声,便急忙出来。问道: “嗯?瑾儿你回来了?我听你姐说,你不是在医院照顾陈天那个废物吗?” “咳咳,妈,你说什么呢?陈天可是我姐夫。”鄱瑾儿干咳一声。 “什么狗屁姐夫。把你爸留给你姐的镯子都给那个废物治病了。我们鄱家造了什么孽啊!真是天杀的!” “妈,你不要说了,我姐和我姐夫在后面呢。”鄱瑾儿急忙解释道。 “哟呵,陈天那个废物好了吗?这么快就出院了。”李梅没好气的说道。 “妈我回来了。陈天暂时出院了。”鄱雅搀扶着陈天,道。 李梅瞅也没瞅陈天,直接是将它忽视掉。向鄱雅问道。 “我给你介绍的古凯怎么样?家里千万资产,正儿八经的富二代,还不错吧。这才叫做门当户对。” “妈,你别给我提那个古凯,提到古凯我就来气。你全都让他给骗了。经营的那家古玩店全都是赝品,让我姐夫给揭穿了。” 鄱瑾儿在一旁洋洋得意的笑道。 “古凯骗我?我看全都是因为陈天你这个废物吧,自从你入赘到我们家。我们家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被赶出家族是拜谁所赐。你们的爹是谁害死的?你现在居然还有脸回来。我要是你,我早一头撞死算了。” “我们鄱家的脸面全都被你个废物给丢尽了。又要维持生活,又要照料你个废物。你是想要把我也克死是吗?” 李梅接二连三的数落陈天。 陈天早知道鄱雅的母亲就是这个脾气,听完也没有和他计较,就当做他的话没听见一样,自己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我说陈天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我们鄱家没有你的容身之处。请你从哪儿来,滚哪儿去。我说你……” 李梅又要开始唇枪舌剑。 “够了妈,你适可而止吧。陈天从医院回来,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今天这一天他就赚了七八百万。门外停的那辆两百万的帕拉梅拉就是陈天买的”鄱雅向李梅喊道。 “是的,我姐夫今天可厉害了,他的鉴宝能力也太强了,我只看到他随便一出手就是几百万。真是开了光了。你要是再说我姐夫的不好,我第一个不愿意啊!”鄱瑾儿也是帮忙圆场。 “妈,你要是再不相信那我给你这张卡,这张卡里还有70万全给你。这是买车剩下的钱。” “而且我姐夫刚来的时候还买了一幅画。当时我姐都没有看出来,我姐夫却看出来了。这不是天才,这是什么?” “妈,我跟你说件事,你可要挺住,我姐夫今天买的这幅画,我听我姐讲了少说价值五六百万。” “雅儿,瑾儿说的这是真的?”李梅慌慌张张地向鄱雅问道。 鄱雅轻微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唉呀,陈天贤婿,刚才妈说的那些话,你就当妈是在放屁,别往你心里去啊。我就说那古凯不是什么好东西,雅儿你可要长点记性,别被别人给骗了。瞧见李梅这会变脸比翻书还快。 一时半会儿让陈天也没有转过来。看着李梅由怒转喜的脸色。对着李梅笑了笑道: “没事,我没有往心里去!” “对了,那幅画呢?能不能让妈看看?”李梅对着陈天微笑道。 陈天将一个圆筒打开,一幅旧黄的画卷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李梅睁大眼睛看了看这幅画卷。又看了看周围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残屑。旋即,对着陈天吼道: “我还以为是你小子开了窍儿呢!原来依旧是废物一个,就这幅破画能值五六百万,你搁这忽悠谁呢?滚,赶紧给我滚。滚出我们鄱家!” 话音刚落,李梅直接将画装进筒里扔了出去。用手指着陈天的鼻子大骂: “滚!滚!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陈天见此便不再自讨没趣,转身想要夺门而去。 鄱瑾儿一把拦住了陈天,鄱雅对着李梅说道: “妈,你这是干什么,你信不过陈天,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咱们现在去拍卖店,验验真假。一验便知!” 第九章 受尽屈辱 “呵呵,去就去,还真以为乌鸦飞到枝头变成凤凰?”李梅冷嘲热讽的看向陈天。 “姐夫,你别跟我妈计较,他就这样。”鄱瑾儿安慰陈天道。 陈天又有什么办法呢,也是苦笑了一声。 出门捡起地上的画筒,朝车上走去。 片刻功夫,一家四口坐在的车上,李梅时不时的给陈天一个白眼,仿佛以为别人不知道她瞧不起陈天。 一行四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阮江市,市中心的拍卖店。 鄱雅搀扶着陈天缓缓地走向拍卖店,李梅一看到陈天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瑾儿,我们在前面走,得到给废物探探路,别在半道上摔死啊!” “妈!我求你别说了……”鄱瑾儿也是十分的无奈。 “没事,瑾儿……”陈天示意鄱瑾儿不要再惹怒面前这位老太婆了。 几人在前面行走着,一道熟悉而又嘲讽的声音传来。 “呦!这是谁家啊?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陈天吗?”声音的源头来自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 “表哥,是你啊,你也来拍卖店拍卖吗?”陈天问道。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一个攀上门的女婿,还被我们鄱家给赶了出来,陈天你还有脸来到拍卖店?是谁给你的勇气?” “这位就是鄱雅吧!唉,一朵鲜花插进了牛粪里,可惜了,可惜了!” “这老太婆也跟着你们遭罪啊,哈哈,陈天,你还配当男人吗?算了,既然我也是鄱雅的表哥,那我就可怜可怜你,我这鞋脏了,给我舔舔鞋,喏,这一万块钱就是你的了!” 陈天四人被这名男子疯狂的羞辱着。 “怎么你他妈的哑巴了?我问你话呢!”这名男子嫌弃的看着陈天。 “你是哪里来的跳梁小丑?臭虫一只!”一旁的鄱瑾儿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我说,陈天是废物,你们跟着他也他妈都是垃圾!”男子逐渐越加猖獗。 陈天紧皱眉头,一脸鄙夷的看着眼前的表哥,碍于和鄱家的亲戚关系,他不想惹事,但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落井下石。 “赶紧走啊,如果被拍卖店其他人看见,我的老脸还往哪放!”说着,李梅大步冲着拍卖店走去。 鄱雅和鄱瑾儿抿了抿嘴角,当下跟上李梅。 就在陈天跟着他们走向拍卖店时,迎面有着两名女子走了过来,看到陈天在这便围了起来。 “哟,这不是鄱家的大家主陈天吗?” 陈天脚步一顿,脸色瞬间一变,瞥了眼面前的女子,心中一股烦闷。 这两名女子一位是鄱雅表哥的老婆,一位是鄱雅的表姨。 “原来是表姨和表嫂啊,怎么了?” 陈天嘴角挂着勉强的笑。 “没什么,打个招呼而已。”表嫂嘴角冷笑一声。 他们慢慢把目光转到表哥身上,突然眼睛瞪圆,夸张地喊道: “我说你老是在外面耽误什么时间,跟你这入赘多年的窝囊废物表妹夫叙旧吗?你咋把什么人都带来拍卖店啊?拍卖店是这种废物能来的地方吗?” 他们几个人的话如同针尖一般扎在了陈天的心头,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他们可是极其的巴结陈天…… 陈天也是怒火中烧,眼神也阴沉下来:“管你们什么事,碍眼的狗!滚开!” 陈天一把推开面前的表哥,径直冲向前面的拍卖店。 边走边听着后方传来,若有若无的嘲骂之声,胸口也是快速的起伏着。 “真不知道鄱老夫人当初怎么想的!入赘过去不说,连个工作都没有,要我是他,直接死了算了!” 陈天的表哥发泄地大吼,但是吼了半天陈天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旋即怒极反笑:“也是,我干嘛要跟一个脑子有病的废物置气,我简直是疯了。” 看着陈天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在原地嘀咕着。 外界的人都认为陈天现在成为了整个沅江市的笑柄,却不知道这陈天已经和几天前完全不同了。 如今人人都可以欺辱他,讽刺他,他在心中发誓,不出三年,我定要让你们这些人全都跪在我面前! 这一天或许不会远了。 想到这里,陈天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脑海中的各种鉴宝知识,不禁揉了揉双眼。 今天这个画卷,便是他崛起之路的一个开端! 想到此,陈天眼中忍不住闪烁起激动之色! 鄱雅、鄱瑾儿一行三人先进入了拍卖店,店里十分宽敞,琳琅满目,各种古玩宝物摆放的井井有条。 “嗨,梅姨!”一名身材修长,风度翩翩的男子冲着他们打招呼。 “是海明啊!你不是去滨海市发展了吗?”李梅疑问道。 “梅姨,我也是今天刚刚回到阮江市,准备来拍卖店看看有什么宝贝,顺便看一看鄱雅。”宋海明淡淡的笑道。 宋海明是宋家的大少爷,也是鄱雅的同学,很早就爱慕鄱雅。 李梅看了看宋海明,又想起了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废物女婿,跟眼前的宋海明一比,真是给宋海明提鞋都不配! “对了,阿姨,我这次回来也是给你和小雅带了小礼物,瑾儿也有哦!”说完,宋海明看向鄱雅二人。 鄱雅自始至终没有拿正脸瞅过宋海明,因为他知道宋海明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 宋海明从身旁佣人拎的箱子里,拿出了三个精心雕刻的紫纹龙样式的盒子,对着他们三人说: “梅姨,这是送给您的,蜀锦剪彩鸳鸯珍珠项链。” “瑾儿,这是送给你的,珞黄平针芙蓉耳钉。” “还有,雅儿,这是我单独给你买的,丁香紫玉攒丝戒。” “哎呀,海明,梅姨怎么好意思呢,这礼物这么贵重,随便一个就价值百万,我不能收。”李梅狡猾的试探道。 “梅姨,你这是哪里的话,要是不收下,那一定是看不上我这小礼物……”宋海明反驳道。 李梅眼中的贪婪尽收宋海明的眼里,宋海明又怎么猜不透李梅的心思。 李梅转身对鄱雅、鄱瑾儿二人道: “海明,一番心意,都收下吧 !” “妈,这不好吧。”鄱瑾儿示意不要收下这几件东西,生怕一会儿引起陈天的不满。 第十章 拍卖店神秘老者 “对了,梅姨,怎么不见陈天和你们一起来呢?”宋海明问道。 “提起那个废物,我心脏病就要犯了,自从这个陈天入赘到我们家,你梅姨可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李梅向宋海明哭诉着。 “真是岂有此理!竟然还把鄱叔留给雅儿的镯子给卖了!”宋海明怒骂道。 话音刚落,陈天来到了拍卖店里,看到了宋海明和鄱雅他们在一起,连忙问道: “这位是……” “我是宋海明,你就是陈天吧!经常听梅姨提起你来。梅姨,既然您女婿来了,我也就不跟你叙旧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宋海明看到陈天的憨样,不禁笑了起来,转身带着佣人离开了拍卖店。 李梅嘴里感叹道:“要是雅儿能和宋家联姻就好了……” 陈天没有理会李梅的语气,旋即,将手中的画卷交给了一名管理人员。 鄱雅的那名表哥叫做鄱寒,和鄱家属于表亲表戚关系。 看到陈天转交给了管理人员一样东西,便又是过来冷嘲热讽道: “我说,废物陈天,这拍卖店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还想着拿你那种破烂来到这里拍卖,我都感觉到丢人,收拾收拾,自己滚。” “拍卖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拿仿品和赝品来到这里拍卖,可是要被抓,要坐牢的!你自己蠢没关系,可别连累其他人,哈哈……” 李梅被鄱寒的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是陈天已经将画卷交上去了,即使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 “姐夫,你有把握吗?”鄱瑾儿现在有些迟疑了。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陈天信心满满。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道急促的声音从后台传来: “几位贵客,我们拍卖店倒是眼拙了,管事呢?赶紧将这几位贵宾上座贵宾席。” 这道声音十分洪亮,传至了拍卖场的每个角落。 鄱寒揉了揉耳朵,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语道: “刚才是我幻听了吗?拍卖店叫他们进入贵宾席?!” 这道声音顿时打破了拍卖店压抑的氛围,不仅打了鄱寒和李梅的脸,还提高了陈天在他们心中的地位,鄱寒开始正眼看向陈天,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废物。 距离拍卖会正是开始还有着一段时间,一位穿着素衣的老者冲着陈天他们的方位走了过来。 “老夫是这家拍卖会的管事,不知你们谁是刚刚那副古画的主人?”老者的语气很平和,虽然满头白发,但是整体看起来十分精神,不像是一个老人。 “老先生你好,小子陈天,侥幸得到那幅古画,也算是这幅古画的主人吧!”陈天也是起身冲着老者恭敬的抱了抱拳,道。 “小兄弟,你不简单啊!依我在古玩界行走这么多年,这幅画视为‘画中画’,一般人可是看不出来其中的秘密,小兄弟,你眼力过人啊!”老者也是对陈天竖起大拇指,止不住的称赞。 “老先生过奖了。”陈天随口应付道。 “我来找小兄弟你,也是有事相求。”老者表情一变,郑重的说道。 陈天看了看老者,旋即开口道: “老先生,有事但凡请讲。” “我想让小兄弟你,帮我鉴定一样东西。”老者语调略微降低了一些。 “让我鉴定?还有着拍卖店鉴定不出来的东西?”陈天看向鄱雅和丈母娘,疑问道。 “我也就跟你不卖关子了。”说完,老者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块色泽亮丽的玉石,摆在了陈天面前的茶几上。 “这应该是前唐时期的东陵翡翠玉。”鄱雅看了看玉石道。毕竟鄱雅也是古董世家的人,对于这样的玉石珠宝类从小就接触了。 “这位小姑娘,倒是天生丽质,你是怎样看出来的呢?”老者问向鄱雅。 “这块玉石,棱角分明,没有机器切割和抛光的痕迹,属于天然工艺品,当属于东陵翡翠,总价至少一千万。”鄱雅向老者解释道。 “如果这块玉石当属你所说,我可不会白白让你鉴定的,我会给你一百万的鉴定费。”老者说着便挺直了腰杆。 “一百万?”李梅听到老者提到光是鉴定费就是一百万,眼中直冒金光,贪婪涌上心尖。 “我觉得我女儿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东陵翡翠。”李梅随声附和道。 老者心中也更是坚定了想法,旋即向陈天问道: “小兄弟也是否觉得呢?” 正在此时,陈天的注意力,忽然被这块玉石给吸引了。 他凝神观察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的眼睛清楚地看见这是人工拼接而成的玉石,从外面看不出什么,若是将其砸开,里面的“艳景”便会立即展现在众人眼前。 “老先生,这块玉石有问题,是假的,不是真的!”陈天皱了皱眉头道。 “陈天,你不要满口胡说。雅儿比你早进入古玩界多少年,她能够看错了?”李梅本是想要骂陈天一顿,碍于老者的面子,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老婆,你再仔细看看这玉石的侧部,是不是有着一道暗纹,这明显是人工合成的翡翠玉石,不过骗子的手法十分精明,使用了特殊的化工手段在翡翠玉石外面包了一层,把它砸开就显而易见了。” 陈天苦口婆心的向众人解释道。 “暗纹?”鄱雅银牙轻咬了咬嘴唇,走近玉石一看,果然,在玉石的侧部果然是有着一道暗纹…… “我说,你们不要被陈天的话给骗了 ,我看你是想自己吞掉那一百万吧!这位老先生你不要听他的,他脑子有些问题。” 李梅依旧不死心,继续辱骂着陈天。 “额,这位老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女婿呢。我看这位小兄弟所说不差。” 众人面面相觑,李梅闻言,在此刻也是无话可说。 第十一章 展露锋芒 “老先生,你将这玉石砸开,真相就会大白,反正我的意见已经给出了。”陈天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好,老夫就赌一次,小飞,给我把切割器拿来。”老者向身后的佣人吩咐道。 片刻时间,佣人拿着一把切割器递到了老者的手中,二话不说,老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对着玉石切下。 大约过了一分钟,玉石被切割器完全切开,分成了两半。 “果然是人工合成的,假的玉石。”老者吐出了一口气,道。 除了陈天,其他人都是面露震惊之色。 鄱雅在心中想法万千,如果一次是巧合,这第二次,第三次,又该怎么解释呢,他开始发现陈天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的老公将要把“废物”“累赘”等几个词给脱下了,自己也不再看鄱家的颜色了。 “小兄弟,真是天资过人、天赋异禀,我也不会食言,这一百万都在这张银行卡里,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再找你合作的。”老者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后台。 这一段小插曲不料正被在一旁偷听的鄱寒听到。 “这个小子!气死我了!他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哪有之前的废物样子,看来陈天这小子一定是有着一些奇遇……”鄱寒的心中此时已经被羡慕、嫉妒、恨冲昏了大脑,双手攥拳“嘎吱,嘎吱”的响。 “不行,我要搞死陈天他们,如果把鄱家搞垮,我鄱寒一定能够得到更多的钱!” “有什么办法呢……对了,我记得他要拍卖的是一幅画,有办法了!”鄱寒此时正在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你给我把钱交出来!” 李梅一身厉喝,陈天愣了一下,微微皱眉也没有反抗。 他是觉得,李梅是鄱雅的母亲,自己也不好跟她发脾气。 一直以来,李梅都看他不顺眼,陈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把这些当回事,旋即把银行卡给了丈母娘。 看到陈天听话,李梅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还没等她再开口,鄱雅两步走到她面前。 一把将银行卡抢了过来,说:“妈,这是陈天靠本事自己应得的,你那里不是有着70万了吗?” “怎么?你妈我向你们要钱,还这个态度?早知道我就跟你爸一起走了……鄱海你走的好早啊……”李梅在大庭广众之下,耍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好了,鄱雅,把卡给妈吧……”陈天叹了一口气。 鄱雅见到李梅这个样子,有苦说不出来,便又是将卡给了母亲。 李梅接过银行卡,方才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真是一个财迷! 陈天他们所在的贵宾席离着普通席没多远,见到自己的画卷拍卖还没有开始,他告诉鄱雅,自己去拍卖店看看其他的东西。 “哎呦!我的紫砂壶呦,全被你们这些黑心拍卖店给毁了!小东西,你的心真是歹毒啊!我好心拍下紫砂壶!你却给我弄坏了!” 陈天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这名佣人听着这老者的话一脸慌张,他明明记得紫砂壶应该没什么事情才对,怎么到了这个人的手里突然有了一道裂痕呢? 老者的吼声肆起,顿时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告诉你,要么,你就去监狱坐牢!要么,你就赔偿我五百万!” “这…… ” 这名佣人懵了,双腿不停的打哆嗦,这完全是狮子大开口啊! 五百万,就算是他在这拍卖店工作一百年挣的钱也不够啊! 这名佣人无助的看向周围的人群,被他看到的人立刻低头后退。 显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惹上这个事情。 毕竟,此次来的这位老者,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一不小心惹上,他们可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陈天看着这名佣人可怜的模样,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骚动,接着两名拍卖店的管事走了进来! 而看到这面前的情况之后,他们两个也吓了一跳。 当下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了! “二管事,三管事……”佣人看到管事来了愣了一下。 “你不要怕,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二管事咽了口吐沫问道。 佣人咬了咬牙,赶紧解释了一遍,因为自己运送这个紫砂壶,不知道为何在给老者的时候会突然出现了裂纹,但是除了给他运送,我给其他人送的时候并没有这个情况发生。 “这紫砂壶你运送之前检查过了吗?” 三管事问道。 “检查了,我确认无损坏方才给运送的。” “也就是说,紫砂壶是到了老先生你手里才坏掉的吧!”二管事笑了笑道。 “你放屁!这小子一派胡言!”老者也是不甘示弱。 “呵呵,赶紧拿出来五百万赔偿款,再给我下跪磕头道歉,这件事情就算了!” “否则,就给我坐监狱去!拍卖会拍卖损坏的东西,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老者怒喝出声! “什么?五百万?” 两位管事也懵了。 陈天皱眉上前:“这位老先生,刚才这位小兄弟也说了,给别人送紫砂壶并没有出现损坏,但只有你出现了这种情况,显然不是他的原因。” 老者一听脸色瞬间一沉:“臭小子,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自己把它弄坏来讹诈吗?” “呵呵,你这番解释倒是自圆其说,这位小兄弟运送之前检查时,完好无损,到了你手中就有了问题,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的右手袖口定有着一根针状物。”陈天冷喝道。 “老三,抓住他!检查袖口!”二管事一声令下。 老者见到被拆穿,扔下紫砂壶就跑路了。 三管事正要去追老者,二管事挥手道:“不要追了,让他去吧!” “多谢小哥出手相助!”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陈天憨笑道。 见到陈天拆穿老者的把戏,周围的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在陈天拆穿老者的同时,他却不知躲在暗处的毒蛇最可怕。 鄱寒见到大厅嘈杂不堪,混乱之中,见机进入拍卖会的后台,一番打听,知晓了陈天的拍卖画卷价值五六百万,立刻起了歹心。 “呵呵,陈天、鄱雅你们等好吧,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面度过吧!” 第十二章 作茧自缚 拍卖店后台的储藏室,只有几个佣人在无聊的打理这里。 “咱们这次的拍卖品,看起来都是挺贵的。尤其是那个天王送子图,听说要好几百万。”一个拿着扫把扫完地的佣人,站在一旁休息着说道。 而他身边的佣人则是耸了耸肩,摆出了无奈脸,“几百万也是他们的事情,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工作吧。” 看着这两个佣人拿着清扫工具离开了这里,躲在墙角的鄱寒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摸摸的进入储藏室。 按照这个拍卖店的一贯作风,所有的拍卖品不管价值几何,都会放在这里。 偷东西,鄱寒不敢。但是掉包的胆子,那还是大大的有。 记得陈天拍卖的那个图,就是这些佣人说的天王送子图吧。 这样也好,随意仿一下。等到拍卖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子再指认,哼哼,陈天就要背负起卖假东西的骂名,就会成为众人的笑话。 ... 时间过了片刻后,随着一声重重的铃声响起,整个拍卖店就静了下来。 这是拍卖开始的独有的铃声。 二管事瞧了瞧手上的手表,颇为抱歉的朝陈天笑了笑。 “小兄弟,我这就得走了。如果不嫌弃,楼上还有一个包间...” “不用了,我们坐在下面就好。大厅看藏品颇为容易些。”陈天婉拒着说道。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小兄弟你直接让佣人过来寻找我即可。” 二管事说完之后,就带着三管事离开了这里。拍卖开始,接下来就是最忙的时刻。 一切都得靠他们来安排。 寻找到了贵宾席的座位,李梅正拿出宋海明给她的蜀锦剪彩鸳鸯珍珠项链,细细观看。 啧啧声不绝。 鄱雅面容之中勉强的带着笑意,刚刚她的母亲,可是给她灌输了很多改婚论价的理念。 “姐夫,你来了!”鄱瑾儿的眼睛一亮,就看见了自家姐夫走了过来。 急忙腾开了位置,示意陈天过来坐。 而李梅则是“切”了一声,表达着心中的不满,阴阳怪气的说着: “你看看人家宋海明,一出手就是这个百万级别的项链。唉,我怎么就招了这么一个废物女婿。” “妈。”鄱雅说了一声。 李梅这才停止说话。 而看台上面走上来了一个中年人,带着白色的手套,面容带着微笑。 看着大厅里面的客人,轻轻清了下嗓子,就开口说道: “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要心急,咱们接下来拍卖的第一件宝贝是柜子。” 穿着旗袍的古典美人就从黑暗中出现,手中红布托着一个粗糙的黄梨花木料做成的柜子。 外表是橘红色,还带着已经模糊不清的凤鸟雕刻。在世面上的价格大约是在五十万左右。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就看各位眼力了。”拍卖师讲完之后,就任由着下面的人出价。 陈天没有去理会,而是闭着眼等待着自己的画卷。相信天王送子图的价格,会让众人大吃一惊。 随着中年拍卖师拍卖的藏品有了三四件,场面也渐渐变得火热起来。 最高的一个,价格成交也是在两百万左右。 鄱瑾儿数着数字,突然一下就激动了。 “姐夫,接下来的拍品好像就是咱们的画。”鄱瑾儿说道。 李梅“切”了一声,说:“不就是运气好,我看啊,下次说不定就没有这个运气了。” 李梅这才说完话,台上的拍卖师就郑重介绍着接下来的藏品。 “接下来的藏品,这可不是各位用一两百万就能拿走的东西。” 穿着旗袍的古典美人,用手捧着用红布包裹着的画卷。站在黑暗处,等待着拍卖师的召唤。 陈天坐在贵宾席上,眼睛远远的喵了一眼,心里面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画卷外露的画轴不对。 “瑾儿,你确定现在准备拍卖的东西,在咱们的东西吗?”陈天开口问道。 “没错。” 鄱瑾儿刚刚回复完,就看见陈天当着无数拍客的面,站了起来。 “停停停,这副画可不是我的。” 那唐代画卷天王送子图,距今可有千年的历史,画轴不可能是新的。 听到陈天这么多,坐在附近的拍客议论纷纷,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失控。 站在台上的中年人拍卖师,显然是有些经验,向一个佣人打了一个手势。 就带着笑容朝着诸多拍客说道: “诸位抱歉了,既然这位先生说这个画卷不是他的。为了保证我们拍卖店的公正性,就好好的查一下。” 那个佣人去查了储藏间的监控,回来的时候,身后则是跟着二管事。 中年人拍卖师见到了二管事,微微欠身。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拍卖师就能解决的了。 “陈天小兄弟,我的称呼没错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想我们得私下说说了。” 二管事说完之后,顺手就把那个假冒的画拿走了。陈天也从贵宾席上走了出来。 拍卖接着继续。 而鄱雅担心陈天的身体,跟着去。鄱瑾儿不想跟自己这个母亲在一起,也跟着去。 最后,就剩下李梅在座位上面打量着那价值百万的项链。 等到观赏完了,这才询问这四周的人,才知道陈天三人去了二管事的办公室。 不甘寂寞的她,也离开了座位。 二管事的办公室里面,陈天看着眼前播放的监控视频,神情之中露出了一丝不忍。 “这个人,我已经抓来了。拍卖会的规矩不能被打破,尤其是这种在背地里面害人的东西。”二管事的语气冰冷。 轻轻的拍了拍手,鄱寒就被两个佣人带了进来。见到了陈天,瞬间就跪在地上。 知道拍卖会规矩的他,现在心中都是恐惧。 “陈小兄弟,你说吧,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是半身不遂,还是让他成为一只流浪猫。”二管事凶狠的说道。 鄱寒一下就被吓到了,眼泪鼻涕瞬间流淌下来,看起来惨兮兮的。 语气透露着胆寒。 “陈天,不,天哥。这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哼。” 二管事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刚想让人带走处理。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就是不甘寂寞的李梅。 见到了鄱寒如今的样子,心思灵动,几乎就是在瞬间get到了重返鄱家的想法。 第十三章 日常操作 “能不能把他放了啊,他与鄱家有关系,也算是门面。放了他对你们拍卖会没有什么损失,我说不定在鄱家那里留点印象。” “你是谁?好大的口气。”二管事看向了新进来的中年妇女,嗯...胸前的项链倒是一个值钱货。 陈天有些不好意思,就朝二管事解释着说道:“这是我丈母娘,现在我还住在她们家。” “原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那这样,这个企图让我们拍卖店名声损失的人就断去一只手吧。” 二管事敲定了鄱寒的命运,再没有去管。从兜里面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就放在了桌子上。 “我们拍卖店表示道歉,天王送子图的价格不菲。这样吧,六百五十万我们买下来。其中五十万,就是对陈小兄弟的一点补偿。” 银行卡往前一推,二管事就示意陈天收下。 “那,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会念着你们的。” 陈天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半推半就的就把银行卡收入了兜里面。 这一番动作,当场就让李梅的眼睛直了。 这才在二管事的送别下出了拍卖店,就立刻提出要去附近的商场的购物。 “我养你们几个含辛茹苦十多年,一件好东西都没有买过,今个就要好好购物一番。” 这是李梅的原话。 而陈天的小姨子,也是眨巴着眼睛,显然是心动了。 “姐夫,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奢饰品店铺,里面有好多衣服包包,据说都是从外国购买的。”鄱瑾儿也是朝陈天说道。 最后,一行四个人就去了奢饰品店里面。 节俭习惯的鄱雅,显然也是有些抗拒,但拧不过母亲和妹妹,只好也是趴在柜台,看着那些价值几万的金项链。 “鄱雅,你看着挑两件。咱现在可是有钱了。”陈天开口说道。 顺手就拿着一枚金戒指,不由分说的就套在了鄱雅的手指上面。 “刷卡。” 那个服务员原本有些愣,但是听到陈天付款的声音,POS机就瞬间摆了出来。 而鄱瑾儿和李梅,也是过了一把富人的瘾。手上提着的物品,总得价格至少有个几十万。 对于刚刚赚了六百万的陈天来说,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这,这是不是有些贵了。”鄱雅声音有些颤抖。 “不不不,这对于你这些年吃的苦来说,还是远远不如的。既然有钱了,那就把这些年亏欠你的,补上。” 正当陈天准备深情表白的时候,一个擦了不知道有几斤粉底的貂皮女子,就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 “哟,这是从哪里来的土包子,身上穿的这么破,也配在这里买奢饰品。” 貂皮女子的语言,就像是带刺一样,把自尊心极强的鄱瑾儿一下给惹毛了。 “你说谁是土包子,咱的,穿貂皮就以为自己很吊了?” 鄱瑾儿丝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你”,貂皮女子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词汇反怼,只好小声的嘀咕: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就只剩下牙尖嘴利。” 远处,一个拿着皮包的秃顶男人,周身打扮的跟一个成功人士似的。 见到这里发生了争吵,就走了过来。 “小丽,怎么了。” 秃顶男人询问道。 同时眼神不安分的打量着鄱瑾儿,这样泼辣的女子,他还真的是没见过。 “这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欺负我,哥哥你要替我做主。” 貂皮女子的糯糯的一声哥哥,直接让秃顶男人的心都化了。 目光从鄱瑾儿的身上移开,移到了陈天身上。 “你就是带她们来到土包子?我奉劝你一句,现在滚还来得及,不然我灭人如同杀鸡屠狗。”秃顶男人的语气严厉。 那个貂皮女子也是在一旁符合着说道: “没错,我家哥哥可是一个大老板呢。手上百万级别的生意可是有三四个呢。” “大老板?” 陈天当场就笑了。 百万级别的生意很值得自傲嘛,自己刚刚可是净赚六百万。虽说有些捡漏的成分在,但也是靠自己的真实实力。 李梅也是看着面前的这个秃顶男人,神情有些不快,声音微微一压。 “我说这位大老板,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带着你身边这个关系不明的女人赶紧离开。” 对于这种外人,李梅也是稍微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没有向之前那样撒泼。 “关系不明?瞎说,她明明是我的老婆。”秃顶男人的神情一变,继而肯定的说道。 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人,很多事情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 “那好,您的老婆手上提的这个包包。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外面的牌子是假的对吧。” 陈天微微一笑,当着秃顶男人越发难看的脸色,接着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包包里面,应该有MADE IN CHINA字样。” 有些话同样不需要点的太透,只需要提一个因子,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放任自由了。 貂皮女子皱了一下精心画上的眉毛,动手翻了一下包包。 果不其然,上面还真的有。 “你你你,你竟然骗我。不是说这是从外国给我带回来的吗?”貂皮女子将手中的包包一扔,就朝秃顶男人的头发抓去。 “停停停,头发没了。” 秃头男子也是吓了一跳,感受到头发上面的疼痛,也是开口解释道: “宝贝,你听我给你解释,这个包真的是我从外国带回来的啊!停停停,疼!” 这两个人就打闹成了一团。 鄱瑾儿朝着那个貂皮女子翻了一个白眼,“还以为这个老板有多厉害呢,原来是连奢饰品都买不起的土包子啊!” 土包子这三个字咬的声音特别重。这让貂皮女子抓着秃顶男人头发的力度越发的大了。 付过了钱,出了奢饰品店。鄱瑾儿就像是一下子释放了天性。 “啧啧啧,姐夫你好厉害!” 鄱瑾儿夸奖道。 陈天耸了一下肩膀,这才说道:“这有什么厉害的,这都是日常操作。” 第十四章 重返鄱家 陈天的天王送子图只是一个小插曲,拍卖会上的拍卖还在继续。 由于出了物品被掉包的这档子事情,原本一直在后台负责安保的三管事则是跑到了台前。 负责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 中年拍卖师一个人可镇不住场子。 “接下来,就是刚刚那位先生委托我们拍卖的天王送子图。经过多方查证,已经给了那位先生妥善的安排。”中年拍卖师说。 从旗袍女子手中拿起画卷,微微展露。 属于纸本手卷的那种文人墨客的感觉瞬间爆炸,加上吴道子‘圆间折算,方圆凹凸’之感越然而上。 楼上包间里面,两个展家的子弟正在无聊的喝着茶。 听到拍卖师所说的天王送子图,一时之间也来了兴趣。 甲:“天王送子图,纵35.5厘米,横338.1厘米。也算是唐代的一副不错的画了。” 乙:“是啊,二管事拿六百多万直接买下来了。根据他说,这是一副画中画。” “画中画...那可不能让人拍了去,让三管事派人拍下来,送到展家,相信那些公子哥会对这个感兴趣。” 还在阮江市市中心逗留的陈天,则是被在鄱瑾儿的强行要求下,开着那辆帕拉梅拉,载着一行人去向了古玩街。 根据鄱瑾儿的说辞,自然是希望从中搞上那么几件宝贝。 上演出一幕幕低价买高价出的捡漏场景。 而那两个展家子弟,也从三管事哪里取得了天王送子图。 以他们的眼力,也只是看出了一抹异样。 作为阮江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展家,书香门第,对于各种文玩观赏也是颇有天赋。 等到画到了地方之后,各路展家子弟纷纷出动,想要见识一下这所谓的‘画中画’。 展家家主展令堂自然也在其中。 “这画保存的还挺新,不会是别人手里捡的漏吧。”展令堂开口说着话。 同时眼睛就看着天王送子图边角上还没有撕扯干净的表画。 这时,那个展家子弟朝着展令堂的耳朵边捣鼓了一两句。 只看见展家家主的表情逐渐变得喜悦起来。 “这画是陈天的,还是他从别人手里面捡的漏。” 展令堂开口之间,手章就轻轻抚上了画,将表画一撕扯,天王送子图的档次瞬间又有了提升。 “诸位展家子弟,谁愿意把陈天招揽过来。市中心有家古董店还差一个上的了档次的管事。” 诸多展家子弟相视一看,皆是低下了头。对于他们来说,去招揽一个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呆在展家提高一下眼力。 “没有人愿意去吗?”展令堂有些失望。 就在展家家主叹息之时,一个穿着合身休闲装的绅士男子就出声了。 “家主,听说这个陈天可是被鄱家赶出去那个赘婿。他如果真的有勘破画中画的能力,那我便去为展家结识一二。” 此人是展唐玉,也算是在展家里面一个颇有权利的新生代。 “那就交给你了,要是他真的能有看出画中画的眼力,代价大一点又有何妨。” 展令堂说完之后,挥了挥手,就示意展唐玉可以自由活动了。 一个能够看穿画中画的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不烫手的人才。 自然是多多益善。 展唐玉应了一声,就让那两个送画的展家子弟开车出来。 这一趟,就是专门过去试的。 至于陈天的妻子鄱雅,倒也是个美人,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 不管展唐玉现在怎么想,陈天则是在一条文玩街里面遇见了宋海明。 在阮江市市中心诸多文玩街之中,就这么赶巧,也不由不说这个运气是多么差劲。 “阿姨、小雅、瑾儿。想不到咱们能够在这里相遇,不知道我送你们的礼物你们还满意吗?” 宋海明说话温和,像极了一个翩翩贵公子。 “满意,阿姨太满意了。一出手就是几百万的首饰,我家的上门女婿,还真的是比不起你呦。”李梅将宋海明的手拉了过来,轻轻拍打着说道。 鄱瑾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插着腰就开口询问:“宋海明,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专门跟踪我们。” “去去去”,李梅示意鄱瑾儿不要开口,而是专门把宋海明拉到一边。 “海明啊,不要跟那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小雅你过来,你们是大学同学,现在有时间可以相互交流一下。” 言罢,就想让鄱雅过来。 而陈天现在则是在一个小摊前,听着摊主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大抵都是什么十大神器,得之其一便可天下无敌,听起来有些玄乎。 站立起身,就看见了宋海明企图跟鄱雅搭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唉唉唉,宋公子好久不见啊。” 陈天说着话,就走到了鄱雅和宋海明中间,隔开了这两个人。 宋海明这才看见了陈天,有些尴尬,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刚准备出声打一声招呼,古玩街外面就传来了汽车的刹车声音。 那个展唐玉就从车辆走了下来。 “呦呵,这不是宋家宋公子宋海明吗?怎么,跟我们展家的坐上宾闹起矛盾来了。” 展唐玉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 想不到这里还能够遇见这么多年的老对头,还真是上天给的机会。 “呵,这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展公子吹来了。”宋海明表情一紧,心里面跳的有些快。但话语中确是不落下风。 “可能是前不久某人赌石败给我来着吧,我手上又痒了几分。” 展唐玉巧妙把话语引到了之前。 接着,就看见了宋海明面孔一僵,朝李梅表达了歉意,飞速离开。 之前那场赌石,真的是让他的颜面尽失。 陈天这才开始打量面前的这个人,带着有些疑惑的语气问询: “你刚刚说谁是展家的座上宾?” “哈哈哈,陈天兄弟,展家听说你的眼力不错,特意派我过来招揽你。” 展唐玉丝毫没有掩饰,反而是大大方方的表明了来意。 陈天看了一眼身后的鄱雅,则是摇了摇头,“我们要回鄱家,所以挺抱歉的...” “抱歉什么抱歉,”李梅眼睛一转,就走到展唐玉身边亲热的说: “你是展家的公子吧,没事,我们正好要回鄱家,咱们路上可以做伴。” 展唐玉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鄱雅,笑着回复:“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第十五章 楼中楼 帕拉梅拉的发动引擎启动,而它的后面,则是跟着一辆漆黑的小轿车。 这上面的人,自然是陈天一家还有展唐玉。 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拿救下鄱寒说事,来重新返回鄱家的李梅,心思雀跃无比。 可她不知道的是,鄱寒却早一步回到了鄱家。 而一直想要把陈天一家彻底赶出去的鄱正阳,听闻了此事,心思也是泛活了不少。 如今的鄱家,鄱老太君一人独掌,可谓是一言九鼎。要是能够把一些关键节点修改一下,陈天他们这一辈子都别想返回鄱家了。 陈天一行五人进入了鄱家老宅,展唐玉的啧啧声不绝。 尤其是陈天观了他的玉佩之后,心中的佩服之情则是越发的重了。 “我这个玉佩是我早年被骗买的假货。没有想到陈天兄弟一眼看穿。” 展唐玉的说完之后,脚步停下。 “接下来的路,我这个展家人不太方便进入,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几个鄱家的仆人,就带着展唐玉去了会客厅。 而陈天他们,则是在一个管家的带领下进入了正厅。 此刻,鄱老太君,还有一众有实权的人都在,都是专门过来看看被赶出鄱家的人,是怎么想要重新返回鄱家的。 “老太君!” 李梅一步踏了出去,眼泪就从她的脸庞上面流淌了下来。 “我们在拍卖店挽救了鄱家在外的名声,就让我们重新返回鄱家吧。” 鄱雅和鄱瑾儿见此也都跪了下来,而陈天站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已经提高了不知道多少的眼力,自然而然是能够看出来鄱老太君脸上的一模嘲弄。 看来,这个老太婆就没有想着让他们重新返回鄱家啊! 不过,陈天心中还有些希望。 可是当鄱正阳开口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都已经迟了。 “这怎么行,我有话要说。”鄱正阳站了出来,当着鄱老太君的面,就开始了一番添油加醋。 “鄱寒虽然说是我们的远方表亲,可是,身为鄱家人我就要还他一个公道。” 鄱正阳看向了鄱老太君,得到了允许后,这才继续开口说: “鄱寒的手原本是不会断的,他只是想看看陈天的画。可惜,陈天怀恨在心,故意使计,让拍卖店断了鄱寒的手。” 而高举着断手的鄱寒,则是疯狂点头。 “陈天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不要这样诬陷他。”跪在地面上鄱雅出声辩解。可惜没有什么用。 鄱老太君直接定了案。 未曾显现出老态的脸上,展示出了属于上位者的气息。 “好啊,李梅,你找的好女婿啊!来人下令,全阮江的古董店要是敢做陈天的生意,就不用开了。” 三言两语,直接让李梅的想法彻底落空。 在鄱正阳的胜利者目光之下,鄱雅只好拉着自己的母亲还没妹妹离开了这里。 出了正厅,在这里等待许久的展唐玉出声询问: “陈天兄弟,你们这是成功了没有。我听说鄱老太君的脾气可不太好。” 鄱瑾儿看了一眼展唐玉,带着闷气的说了一句。 “老太君何止脾气不好,这简直就是武断专行。这下好了,鄱家算是回不去了。” 听到鄱瑾儿这么说,展唐玉心里面顿时狂喜,这下子倒是好了。 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朝陈天再次发出了邀请: “陈天兄弟,要不来我们展家当一个管事,负责给古董掌眼。” “唉。” 陈天叹息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鄱雅,说真的,其实他也不想接受的。 但现在,也只能够暂时依附展家了。 毕竟有鄱老太君下令,这一整个阮江,怕是没有一个胆大的古董店敢跟自己做生意了。 “只是给古董掌眼吗?我答应了。”陈天无奈的开口说道。 “哈哈哈,”展唐玉爽朗的大笑,眼角的余光就看向了鄱雅。 “既然陈天兄弟答应了,那我自然也是不能够亏待你。这是市中心一套400平的楼中楼钥匙,给你了。” 展唐玉将钥匙递给了江寒之后,就笑着坐上了黑色轿车。他得回去复命了。 得了钥匙的江寒,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鄱瑾儿一把抢过了钥匙。 看着上面春风花苑字样,一下子就露出了十分腼腆的笑。 “姐夫,这个展家公子肯定是个富豪,这价值过千万的房子说送就送。” 鄱瑾儿说着,就走到了帕拉梅拉的车前,打开了窗户。 李梅也从被鄱老太君阻止回鄱家的心态之中缓了过来。 坐上了豪车,就拿着手机大声嚷嚷: “来来来,你们订外卖,这搬家后的温锅宴,我要请个人过来吃饭。” 至于请谁,当然是请当年的好闺蜜了。 到了春风花苑,鄱瑾儿寻到了居住的楼房,一双眼睛里面闪闪发亮。 “妈,你请了谁来啊。” 鄱瑾儿询问道。 以前没有钱的时候,那些个亲戚朋友不是玩消失,就是装掉线。 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实在是有些惊奇。 “诺,远处那个穿着白色貂的。”李梅往前一努嘴,一个打扮的跟二三十岁似的中年妇女就走了过来。 随后,就当着陈天三人的面前,好好的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大学的好闺蜜赵花,找了个小老板,家底可谓十分丰厚。” 那被叫做赵花的中年妇女,则是往前一搭手,有些害羞的说: “是啊是啊,还感谢梅姐当年把他让给我,然后嫁入了豪门。现在我老公啊,一单生意干个半年才有一百万,实在是比不起。” 就算是当年的闺蜜,这么多年不见,之前的感情也都浅薄了许多。 三句不离钱,就是要比一比,看谁过的更好。 可站在一边的陈天有些忍不住了,见过了大钱的他,对于一个一百万还是提不起心,于是开口: “一单生意才一百万,我捡个漏好像都赚了六百万吧。” 这一下,就让赵花气的跺了一下脚。 “小梅,看不出来啊,这么多年过的还算不错。吹的牛皮还真的是越吹大。” 第十六章“普通”民众 “哈哈哈,小花走了。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房,瑾儿催了一下外卖,我要和你花姨好好唠个磕。” 李梅爽朗的大笑道。 见到自己的闺蜜没有过的比自己还要好,这个心情自然是舒畅无比。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渐渐张狂了些许。 赵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李梅,两个人就相互挽着胳膊走了上去。 中年妇女的友谊就是这般如此...怎么都离不开。 晚上八点,春风花苑的楼中楼大门被人敲开,一个衣装革履的中年人拿着牛皮公文包就站在门外。 “小雅是吧,多年不见你都瘦了,回头让你妈多做点吃的。” 这个中年人就是赵花的老公,李梅坐在桌子上看见,也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晚上11点,将一切收拾好的陈天,也是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 鄱雅坐在陈天的身边,用素手轻轻帮他捏着肩。 “陈天,我发现我有些看不透你了,要是你有一天家财万贯会不会离开这里。”鄱雅询问道。 “不会。” 陈天直接当场拒绝。 “你可是我的老婆,这一辈子我就是赖上你了。” 听到这个穿着寻常的男子说出了答案,鄱雅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给陈天捏了两下,就打了一个哈欠,道了声“晚安”,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之中。 “呼,相信我,我一定能够通过努力,让你们过的更好。” 客厅的灯光暗淡了下来,有几抹红色的灯光突然闪烁。 “这是什么,”陈天感觉有些不对,已经得到了某种强化的眼睛,看见了类似针孔摄像头的物件。 随手取下,眉头顿时紧皱。 这个房子是展唐玉送的,这里面的针孔摄像头自然跟他脱不了关系。 但目前,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捏着脚步,悄无声息的在家里面逛了一圈,鄱雅早就安心睡着了。 至于丈母娘...睡的死死的。 打开鄱瑾儿的房门,陈天差点就扭头回到卫生间洗眼睛了。 这才多久,她就把好好的一个房间弄的这么乱了。两双玉腿,则是毫不客气的搭在被子上面,这是真的不怕外人看了去。 眼睛往四周一转,镶嵌在角落的针孔摄像头红光微微闪露。 “呵,展唐玉。” 陈天取下针孔摄像头后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显然也是记在了心里面。 给自家小姨子把被子盖好,就转身离开了房间了。 既然现在危机已经排除,接下来就安心睡觉吧,明天还要去上班。 微微打个哈欠,陈天回到了鄱雅在的卧室,安心躺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明天都会变得更好,不是吗。 次日凌晨,陈天是被手机上的短信提示声给吵醒的。上面只有一个陌生电话来的短信。 “市中心,天旭古董店。——展唐玉” 天旭古董店算是展家的一个地盘,只不过离鄱家的店铺有些近。 而每日的人流量居多。 看来作为一个管事,也是清闲不得了。 吃过了早饭,在鄱雅和鄱瑾儿的鼓励之下,陈天就将自己的帕拉梅拉开启,去往了市中心。 本以为这第一天上班会很寻常,但...早已经得到消息的鄱家人,可不打算冷眼相观。 天旭古董店外,三四个抱着字画的“普通”民众,就坐在店铺外面,一言不发。 一个展家管事感觉有些奇怪,特意走出来询问: “几位朋友如果是过来卖字画的,请去店里面,不然在外面呆着显得我们怠慢了客人。” “我们是过来卖字画的,不过是卖的是画中画,你看不出来。” 其中一个高傲的说道。 这么一说,那名展家管事这才反应过来。好家伙,上面这才说有名会看画中画的人来,这些人就知道了,当下不疑有它。 转身就让几个佣人准备茶水。 远处,陈天的帕拉梅拉就到了。那些人看到后,一个个顿时眼前一亮,就抱着字画往前蹦了过去。 “大师大师,你帮我看看,这个据说里面有着唐代韩滉所画的《五牛图》。” “大师,别听他说,来看看我的,我这副画据我爷爷说,里面藏着唐代阎立本《步辇图》。” 这些‘普通’民众,张口就是千万起步的十大名画。如果换作以前的陈天,恐怕也是会被这个名头给吓到,可是现在...呵呵。 只需三四秒,就瞬间确认了这些人是过来找麻烦的。而这个幕后的人,不用猜都是鄱家。 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接下来的戏,就得好好的演下去了。 “展管事,劳烦你把这些人带进去,我一个个给他们看画。顺便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过来守着门,这些画万一真的,可就说不好价格了。” 陈天说完之后,那些‘普通’民众一个个笑口常开,没有多想就进入了天旭古董店。 “大师,看之前我想跟你谈谈价格。毕竟那画值老牛鼻子钱,九百万,就九百万买给你。你看看怎么样。” 那个拿着据说是《五牛图》画的伙计,把画甩到了陈天面前,一副强买强卖的表情。 那个展家管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伙计现在的态度有些问题啊。 门口,站着三个满是肌肉块的展家护卫,他们平常也只是收拾一下卖假字画的人。保护店门,这还是第一次。 陈天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画,语气发出了一丝质疑。 “这画不对吧,里面为什么没有夹层。你不是说这里面有夹层吗?” “胡说,这里面明明有《五牛图》,你要是想砍价,做梦。” 那个持有《五牛图》的民众还想要做些什么,但陈天已经动手撕了画。 画是普通的画,里面没有夹层。 站在外面的展家管事看见这一幕,这才恍然大悟。呦呵,这些人怪不得要拿着画中画来,原来是想赌这位新来的管事眼力差劲。 “所以说,你们是专门过来卖假字画的吧。展管事,可以操作了。” 在这个世界上,敢于向古董店出卖假字画的,只有挨打一途。 那个持有《步辇图》的伙计,眼神也是一变,手中的画也不小心次啦一声化作了两半。 这位兄弟也是个卖假画的。 第十七章 鄱家的应对 展家管事轻轻一拍手,隶属于展家的护卫就展示出了残暴的一面。 “我就知道,我们哥几个还是走上了正业。” 展家护卫狰狞的说着,把那些‘普通’民众吓破了胆子。 “你怎么敢让人打我们,我们可是鄱家人。” 这些‘普通’民众想拿出自己真实身份来压。 可惜...展家管事也不是吃素的,冷声说:“卖假字画也就算了,还企图用鄱家的名号招摇撞骗,打,给我狠狠的打。” 一时之间,这些鄱家人就被打的嗷嗷直叫,也把陈天看的暗爽不已。 可以想象的,鄱老太君见到这些人回去,面容上一定很精彩。 等到展家护卫打的舒畅之后,鄱家的这些人才相互搀扶着,唉声叹气的离开了这里。 当然,脚下的步伐可是一点都不慢。 生怕被展家护卫追上在打。 这些人回到了鄱家老宅之中,见到了鄱老太君。陈天想的一点都没错。 鄱老太君重重的一拍桌子,面色都有些扭曲。 “鄱家的脸皮真的是被你们丢光了。还有那个陈天,竟然敢打鄱家的脸,真的是不可饶恕。” 站在一旁的鄱正阳,小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恭恭敬敬的朝鄱老太君行了一个礼,就开口说道: “老太君,我倒是有一个计划,即可以惩治展家,又可以收拾陈天,但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嗯?但说无妨。”鄱老太君一看是鄱正阳,就让他继续讲。 “我是这样想的,不如我们就接着鉴宝大赛的名号,给展家来一场友好的交流。” ... 距离鄱家子弟乔装卖假字画,只过去了半天时间。鄱家就做出了应对。 一封由金丝烫好的信封,就送到了展家家主展令唐的手中。 上面由名家勾勒出的‘鉴宝友谊交流会’,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藏在其中。 “这个鄱家想要做什么,如今的阮江市太平已久,难不成,他们还要再起波浪?” 展令堂打开了信封,继而就生气的把信纸扔在了桌子上。 “这个鄱老太君,还真的是够毒了。鉴宝,鉴宝,这是要以己之矛,攻我之弱啊。” 一时之间,展令堂又看的很远,鄱家这分邀请,他还不得不接受。 尤其说是参赛的只有鄱家和他展家,这要是不接受,相信隔天,整个阮江市就流传出展家不如鄱家的声音。 “这家伙,还真的难办啊。” 书房外面,早已经通过情报网络得知这一切的展唐玉,脸上则是露出了一抹胸有成竹。 “家主,这鄱家也是太过分吧。我听我二大叔说,今天有几个鄱家人来我们店闹事,幸好最后被赶出去了。不然我们展家的面子何在。” 展唐玉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就走进了书房,也让展令堂的眼前一亮。 “原来是唐玉啊,这个鄱家想让我们跟他们来一场鉴宝友谊赛,不知道你认识的人里面,有谁擅长鉴别古董的?” “这个,”展唐玉装作微微一愣,随后就是瞬间想到:“我记得那个在咱们展家当管事的陈天,似乎曾经就是鄱家的赘婿,听说他鉴别古董也有一手。” 展令堂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就示意这件事由展唐玉全权负责。 走出展家大门,展唐玉的脸上露出了一模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想要得到鄱雅,还需要徐徐图之。那个陈天,一点都不像是别人说的那么废材。” ... 天旭古董店,经过了一天的劳累之后,陈天终于撑到了下午五点。 要不是鄱家老太君绝了捡漏这条道,否则,又怎么会度日如年的等待下班。 这市中心的古董店,这一天天的人流量也是够多了。尤其是那些个企图用假字画蒙混过关的人,那一个个的嘴脸,还真的是让人心烦。 “展管事,这里明明是收字画的,为什么不叫书画店,反而是叫古董店。” 陈天开口询问道。 反正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跟人闲聊,时间也能够过的快一些。 此时,展家管事刚刚才鉴别完了一副字画。听见陈天这么问,这才有些羞愧的笑道: “这还不是当年家主跟鄱家老太君打赌,结果赌输了,结果这间书画店就被改成了古董店。” 打赌...陈天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憋住了,只好给展家管事一个笑脸。 等到了下班的点,告别完之后。帕拉梅拉的引擎之声瞬间响了起来。 陈天意气风发的开着车,就回到了春风花苑。可是,一个目前最不想到的车,就在临时停车位上停着。 黑色轿车,这一看就是展唐玉的座驾。 “这个展唐玉,来这里干什么。肯定没有安好心。”陈天暗自嘀咕了两句。 停好车,就上了楼。 此刻,在展唐玉彬彬有礼的姿态之下,李梅则是越看他越顺眼。 “阿姨,展家有一场友谊鉴宝赛,据说最后还给一笔数额不菲的奖励,你看...”展唐玉询问着说道。 “哎呀,叫什么阿姨,叫梅姨就行。等陈天回来,我会让他去的。你放心。” 李梅朝展唐玉眨了眨眼睛,意味不明。 “那阿...梅姨,谢谢您了。相信陈天知道之后,那一定会很开心。” 说完之后,展唐玉想要走,但陈天来了。 “展兄弟,什么事情我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如果是什么友谊赛,抱歉,我工作繁忙。” 陈天开口就是拒绝。 鄱瑾儿则是丝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然后狠狠的揪了一下陈天后背的肉。 “姐夫啊,那可是有奖金的。据说数量不菲,要知道,我看上了一家奢饰品店,一直没有钱卖...” “陈天,这个友谊赛你必须要去。不然,这个家你就别想回来了。”陈天的丈母娘李梅也是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 “这什么这,瑾儿还不送送展公子,人家给咱们送钱来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李梅几句话,就决定了陈天明天的去向,一点都没有给陈天选择的权利。 “那好,谢谢梅姨了。”展唐玉爽朗的笑道,随后在鄱瑾儿的送别下离开了。 留下陈天看着他的背影,面露不快。 第十八章 没落的展家 “这个友谊赛是个什么情况?”陈天思虑再三,还是询问出声。 他可不想等到了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一个天坑。 鄱瑾儿送了展唐玉离开,这才叉着腰,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圆。 她的意思是这个友谊赛事非常隆重,奖金更是一笔巨款。 当晚,陈天的手机响个不听,那展令堂就把友谊赛的具体信息发了过来。 说是展家和另外一个家族的日常切磋,如果得了冠军的话,会有100万的奖金。 时间是明天中午,而地点则是离天旭古董店1公里外的阮江大酒店。 “呵。” 陈天当场就笑了,这展令堂心可真脏啊。如今的阮江,谁不知道他们一家子人被鄱家给赶出来了。如今还要去鄱家旗下的产业——阮江大酒店。 不过...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次日的凌晨,阳光才刚刚升起,已经收拾好的陈天就迈步去向了天旭古董店。 鄱雅则是在临走之前,叮嘱说:“路上注意安全。” 但陈天知道,真正需要注意的,还是今天中午那一场仓促无比的友谊赛。 天旭古董店里面,打着哈欠的展家管事正无聊的翻看着字画。 见到陈天过来上班,眼前就是一亮。 “陈天兄弟,听说你为了我们展家的名声,特意参加了这场鉴宝友谊赛。真的是感谢感谢啊!” 展家管事上前握着陈天的手,已经到了中年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等等,为了你们展家的名声...”陈天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自己只是一个打工的,什么时候跟展家又扯上了关系。 “我懂,我都懂。”展家管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进入店铺。 吩咐佣人沏上一壶茶。于是乎,整个一上午陈天都在听着展家管事苦口婆心的叨叨。 直到中午11点临近,陈天这才近乎解脱了一般从天旭古董店出来。 同时也从展家管事的嘴里面得知,此次和展家相约友谊赛的是鄱家。 此刻阮江大酒店里面,展家家主展令堂则是竖起眉头,死死盯着坐在大厅正位的鄱老太君。 而鄱老太君则是一副展家就是垃圾的表情,连屁股都不愿意抬一下。 “鄱老太君,这就是你邀请我们来的态度?”站在展令堂身边的一个中年人眼神一凝,开口说道。 “态度?那是赢家才需要的态度。” 鄱正阳不客气的开口,手放在桌子上面,一副二代的嘴脸。 双方瞬间剑拔弩张起来,鄱老太君只是轻声笑道: “听说你们收下了我们不要的废物,那就让我看看,那个废物有什么能力吧。” 说完话,轻轻拍了拍手掌,几个鄱家人就端着一把椅子,放到了主位旁边。 “那鄱老太君你可要仔细瞧好了。”展令堂哼了一声,同时手指微微一动。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展唐玉看见之后,就微微低下了身子。给陈天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可是,没有人接,都是忙音一片。 展令堂坐在了鄱老太君身边,随着鄱正阳轻声咳嗽之后,就宣布比赛开始。 隶属于展家的三个子弟,迈一步,挺身。他们都是对于古董鉴赏方面略有造诣的年轻人。 鄱家一方,则是派出了带着黑色棒球帽的中年管事。 几个穿着打扮都挺不错的年轻姑娘,用红布包裹着五件古董玉器。 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这场友谊赛由于是全场直播,所以我简单的讲一下比赛规则。” “这里有五件古董玉器,价值已经经过了确定,只需要辨别真伪,谁鉴定对了,就能够获得10万的鉴定费。鉴定错了,就反扣10万。 “没有先手后手之分,只看鉴定速度和正确率。” “最后,参赛双方的鉴定费一比,谁多谁就获胜。” 鄱正阳当着诸多人的面,讲述完了规则,就主动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面。 几个鄱家子弟,扛着摄像机,还不忘在镜头加个滤镜。 那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中年管事,摘下了帽子。 “诸位好,我是鄱还。鄱家古董鉴赏大师,曾在无数次鉴宝大赛代表鄱家拿到了头名。” 中年管事,也就是鄱还说道。 那几个展家子弟听到了这个名号,一时之间有些畏畏缩缩。 如果真的是友谊赛的话,他们不介意献个丑。可是,这是在现场直播。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让展家被扣上不如鄱家名头。 所以,他们很犹豫。 鄱还看着这些展家子弟,忍不住用鼻子出了口气。 “展家已经没落到这种地步了吗?就连一个能鉴赏古董,和我与之一战的人都找不出来,真的是没落啊!” 如此自大的话,让展令堂的眉头皱的老高,手使劲的握在椅子的扶手上。 展唐玉心焦的拨打第三个电话的时候,穿着普通衣服的普通陈天就悄悄的走了进来。 “陈天兄弟,这里!” 要不是顾忌场地,恐怕展唐玉就跳起来说话了。这等的,可真的是心焦啊。 ... “没有人愿意和我一战吗?你们展家,不会真的是没落了吧。”鄱还说话,嘲讽点数拉到了极致。 展令堂刚想站起来,就听见鄱老太君的声音响起: “那个躲在人群里面的陈天,你可以出来了,不要以为躲在展家我就收拾不了你。” 正在听展唐玉讲述规则的陈天,脑袋微微一侧,就看见了鄱老太君高高在上的嘴脸。 不知为何,本来足够老实的陈天,心里面燃起了一把猛烈的火苗。 迫切想让鄱老太君在这里丢掉了面子。 “呵。” 陈天冷笑,快走两步走上了台前。展唐玉规则还没有说完,但讲述的人已经上去,也是尴尬极了。 “你就是那个被赶出鄱家的陈天?看起来弱极了。”鄱还准备嘲讽两句,就听见陈天嘴里面叨叨的话。 “古玉血沁,土斑土锈,浮在表面,假货。” “唐代玉龟,表面匀净,光滑,无杂质堆积。真品。” ... 陈天一口气说完了,就看见鄱老太君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 展令堂明白,这个陈天说对了。 第十九章 看鄱老太君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展唐玉,你说过这场比赛的100万奖金要记得给我。我赶着上班,所以就不陪你们玩了。” 讲完话,陈天一点都没有犹豫的离开。 既然这五件玉器已经辨认完毕,那最后,自然是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只需要安心等钱就可以了。 有了自己这双眼睛,完全不可能出现出错的情况。 陈天对他现在的这双眼睛,非常的自信。 “老太君,这五件玉器,这是说对了吗?”展令堂眼角带笑,询问着说道。 鄱老太君神色有些僵硬,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这场原本一石二鸟的计,竟然就这样被解决。而破局的还是那个废物陈天。 此刻,那个穿着普通的普通人,正在迈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没有什么眷恋,一人独行。 不知为何,那些展家和鄱家的普通吃瓜弟子,见到这一幕,脑海中莫名的就想起来了一句诗。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身去, 深藏功与名。 鄱正阳从椅子上面站起来,面露阴沉,语气歇斯底里: “这不可能!” 而准备借此找回面子的鄱老太君,听到鄱正阳的话后,一口郁气卡在咽喉,想要使劲咳出来。 鲜血,飞咳而出。 直播被迫关停。 重新回到天旭古董店的陈天,则是安静的做起了本职工作。 鉴定往来人的字画是否真假,如果想要欺骗店铺,售卖假字画的。那些鄱家护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下了班之后,谢绝了展家管事饭局的邀请,就回到了家中。 从直播里面看见陈天帅气一面的鄱雅,则是已经在厨房忙活了起来。 至于鄱老太君最后的吐血...抽时间也过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展唐玉将奖金打到了陈天的卡里,而卡,自然是被鄱瑾儿拿走。 对于一个财迷来说,钱这种东西也是多多益善。 丈母娘李梅,也对陈天的态度有了一丝温和。这或许是看在鄱老太君吐血的份上,让她心里面舒畅无比。 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不让我们回鄱家,我们还不乐意回呢。 想到这里,李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说心里面还是想要回到鄱家,但这不影响她心里面骂鄱老太君。 餐桌上面,鄱雅给陈天夹了一些菜,语气略微柔和的询问道: “陈天啊,今天老太君都吐血了。不如,我们吃完饭买点补品去看看,怎么说她都是咱们的亲人啊!” “唉,老婆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去呗。”陈天无奈的说道。 如今的鄱家老宅,在陈天走之后,被展令堂嘲笑了不知道多少声的鄱老太君,火气正旺。 价值十万的装花瓷瓶,说砸就砸。更别说那些普通的玉器了。 “这个陈天,怎么敢这样。真的是该死,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入赘!” 鄱老太君这样骂骂咧咧的有下午了,吃过晚饭,还接着骂。 可想而知她心里面有多么愤怒。 而那些有着实权的管事,则是一个个待在远处,一句话也不敢说。 鄱正阳,鄱还,还有说数不清的鄱家子弟,静静的看着鄱老太君发泄。如果鄱老太君不爽,他们还得过去挨打。 “陈天,陈天他来了。” 一个鄱家子弟踉跄着脚步,半跑半摔的就摔倒了地上。 语气都有些颤抖。 鄱老太君听到陈天来了,也放下了继续砸玉器瓷瓶的想法。 “陈天,他怎么敢来?让他进来,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吃里扒外的废物是什么嘴脸。” 很快,穿着普通的陈天和鄱雅两个人就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价值几万的人参。 这对于曾经穷苦的他们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奶奶,我们给你送了点补品过来。”鄱雅出声说道。 差点被自家奶奶当做商品的她,其实心中对鄱老太君的感情也淡了。 当着面,也不好用老太君来称呼。 听到了鄱雅说话,鄱老太君则是丝毫不客气的开口骂道: “怎么鄱雅,你吃着展家饭还想要吃鄱家的粮?怎么那么不要脸?” 鄱雅原本都构建好了各种说辞,想让鄱老太君熄火,可没有想到挨了这么一骂。老实说,早有预料。 陈天往前迈了一步,挡在鄱雅身子前面。 “鄱老太君,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好心过来看你,你不要这般恶心人。” 看着鄱老太君的脸,陈天心中只有恼怒, “这么多年,你各种排挤刁难,我们都忍了。现在我们过来看你,你还不领情,你这种泥古不化的老古董,会把鄱家带向灭亡!” 这一番话说完,心中的火焰也散去了大半。 陈天看着鄱家众人,嘴角的冷笑渐渐多了起来。将人参扔到了地上,拉着鄱雅起步就走。 路过鄱正阳,鄱正阳带着几分狠毒看着陈天,说道: “陈天,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入赘的废物。” 鄱还也是冷眼相看。 不管这两个人是何种姿态,陈天就当作没有看见。只是一穷为虎作伥的人,不值得出声辩解。 快要走出鄱家古宅,也不知道是人嘀咕了第一句“废物陈天”。 接着那些吃瓜的鄱家子弟们一个个都出声呵骂: “废物陈天,不就赢了比赛,就敢这么说话?” “废物赢了比赛就敢这么飘,敢骑在鄱家的头上拉屎?” 这群普通的鄱家子弟表情狰狞万分,大有一种只要命令,就敢让陈天有来无回的气概。但实际上,也没有人真正敢动手。 因为...鄱老太君没有下令。 在鄱家,鄱老太君就是天。 ... 饭店。 看着鄱家和展家友谊赛复播的宋海明,一点都没有想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 还以一种绝对无敌的姿态,瞬间鉴定了五种玉器。要知道,就算是他,也会在其中几种上栽跟头。 陈天,不能留。 可是也不能亲自出手,不然让鄱雅知道,难度也会在无形之中增大。 “所以,该请谁出马呢?” 宋海明叨叨自语,最后,脑袋之中闪烁出了一个人名,使劲的拍了一下手。 “就他了。请他出手,一定万无一失。” 第二十章 蒙面打手 回到了春风花苑,鄱雅的神情复杂。她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这么一闹,重新返回鄱家的希望已经无限趋于零。 到了家门前,借着寻找钥匙开门的由头,陈天开口询问道: “你怪我刚刚做的一切吗?” 鄱雅摇了摇头,“不怪,谁叫你是我老公。” 一夜无话。 太阳依旧升起。 由于鄱瑾儿突发奇想,想要带李梅出去挥霍一把,购买一些新衣服。 所以陈天只好徒步去向天旭古董店,也幸亏路只有几千米,不然非得累死不可。 展管事此刻已经把店门撑起来了,指挥着几个佣人正在打扫门外街道的灰土。 “早上好啊陈天兄弟。”展家管事朝陈天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 双方打了一声招呼,就归于沉寂。今天刚开业,就有客人等着鉴定字画。 这个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带着口罩的普通人,手上拿着的画也没有多大价值。 只是一个仿元代的画,仿的还不怎么好,看在画工的份上能给出2000块。 “这位朋友,您应该是上当了。虽说不知道您是多少钱买的,但现在就值这个数目。” 陈天伸出了两根手指,“两千块。” “啥子!” 普通人惊讶,继而摸了摸下巴,用着略带沧桑的语调接着说: “我还以为它的价格能出个十万呢,可惜可惜。” 这沧桑的语调让陈天有几分熟悉,但死活没有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 手指在桌面轻轻扣了一下,还记得第一次捡漏那个青花笔洗...等等,这个带着口罩的人是王刚! “你是王刚!你家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陈天几乎笃定的说道。 王刚嘿嘿一笑,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看似憨厚的脸。 “我家老爷子已经手术完成了,感谢兄弟你的十万块钱。那个砚台不值这个价格,我家老爷子得知后非得请你吃个家常饭。” “这...” 陈天犹豫了半响,从那日的情况来看,这王刚的家里也不算富裕。 不然最后也不可能被十万块钱难住。 “兄弟,你就不必客气了。我家老爷子其实很有钱,只不过生病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但现在,哼哼。” 王刚装逼似的逼逼了两句,随手指了指天旭古董店外面的奔驰车上。 这样的一辆奔驰S级,市场最低价都要80w。可惜...陈天看不懂,只是很懵逼的点了点头。 从颜色和外观上来看,是一辆好车,但跟自己那辆帕拉梅拉相比,还是略有不如的。 “这车看起来是挺有钱的,那就等我下班,亲自拜会拜会老爷子。” “成,我就在宝马车上玩玩手机,兄弟你下班直接找我就行。” 王刚嘿嘿一笑,就带起口罩出了大门。 现在还是清晨,一会人就多了。再在这里待着,就是影响别人做生意。 吃过午饭后,陈天趴在桌子打着哈欠。那些过来鉴赏字画的,一个个还真的是蛮有意思。 有个偷拿着名画的中学生,竟然想要用2000块钱仿个一模一样的,这简直也是醉了。 一问原因,才知道是把画偷着拿出来,想要卖钱潇洒...这单生意,最后结果自然是没做。 钱虽然谁都喜欢,但这种蒙骗人的,实在是让人舒服不起来。 展管事沏上了一股好茶,陈天不懂茶,但香味也是过于浓烈了些。 于是颇为不好意思的坐在展管事对面。 “展管事,这茶闻着香味挺正的啊!”陈天上来就是一通马屁。 “当然,我儿子从外地带来的花茶,据说做茶的可是老师傅,手艺十分精湛。” 展管事刚准备给陈天递过茶杯,穿着黑衣服带着口罩的蒙面男就走了进来。眼神在店里面东扫西扫,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略微不查,就触碰到了展管事的腿。踉跄之下,差点绊倒。 “对不起对不起。” 蒙面人急忙低头道歉,眼角余光瞅见了陈天。是了,这就是上头让他们收拾的人。 展管事身体晃动,但茶杯还是稳稳当当的放在桌子上。茶壶倒茶,水汽蒸腾,一气呵成。 看来就这么个普通店铺的管事,手上也是有着绝活。 “没事。” 随意摆了摆手,展管事就朝陈天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茶,趁热。 ... 那个蒙面的人从天旭古董店出来,就朝着在阴暗处待着的三个同伴吱了一声,示意找到任务目标了。 坐在宝马车上刷着那些鉴宝视频的王刚,自然也是看见了这些人。 不过...没咋在意。 都是一帮弱鸡,能够挡住他一击都是在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下午,天旭古董店的顾客明显就少了很多。除去那些没钱的想要卖画的,只剩下专门过来欣赏画作的没钱人。 下午五点的闹铃刚响,陈天就麻溜的坐直了身子,给鄱雅发了个短信过去。 [晚上有人约我吃饭,就不回去了。] 随后,就朝展家管事告辞一声,气宇轩昂的踏出了店门。 寻到宝马车,刚准备过去,几个蒙着面的人就现身拦住了陈天。 “这位兄弟,我家主子想请你过去喝杯茶。我想,你会给这个面子的吧。” 其中一个带着口罩的,出声说道。顺便亮了亮藏在袖子里面的撬棍,一副你不同意就干你的姿态。 “我说各位大哥,我想我最近除了鄱家也没有惹过什么人吧。你们,难道是鄱家派来的?” 陈天往后退了两步,把希望寄托于天旭古董店的展管事能够看见。让那个几个身强力壮的展家护卫解救自己。 可惜...这群蒙面人的位置挑的太好了。 站在展家管事那个方向,也只能够看出陈天跟什么人讲话。不清楚现在在做什么。 “鄱家?咱们老大是鄱家的?”那个当头的蒙面人有些发愣,不过不影响他小弟们的动作。 三个小弟,狞笑着脸,朝陈天一步一步逼近。 情报上说他们的目标,只是个废物,虽说有些鉴宝的本事,但也只是普通人。 “你们这样做,不怕展家接下来的报复吗?”陈天还企图拖延时间。 可惜,这四个蒙面人只打算赶紧弄完收工。 第二十一章 功夫秘籍 坐在宝马车上的王刚刷着小视频,恰好看见了一个买卖不成两伙人因为古董打起来的沙雕视频。哈哈大笑之间,就看见了现在的时间。 5:15 按理来说,恩人应该下班了吧。 王刚带着这样的想法下了车,正好看见被四个蒙面人逼迫靠近的陈天。 “恩人,需要帮忙吗?” 信手从开着的宝马车窗里面,把那个只有2000价值的仿画拿出,抽出了画轴。 几个瞬息就到了那四个蒙面人的后方,提轴就打。一秒钟一下,一共甩了四下。 噼噼啪啪 “啊!谁敢偷袭老子!” 一个蒙面人扭头,看见了王刚,一愣。这人的装扮为什么和己方的一样?难道是自己人? “偷袭?” 王刚摇了摇头,接着说:“这明明是明打!” 价值低廉的画轴,在空中呼啸而过,落到了眼前的蒙面人耳朵上。 鲜血,还有惨叫声随即响起。 画轴在空中一横,这四人纷纷吃痛。最后,只能是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同行,还有陈天,就狼狈逃去。 得救的陈天,拍了拍胸膛,刚刚差点吓死。 “你这功夫了得啊,如果是去打擂台,你一个人岂不是打我十个都轻而易举。” 陈天夸赞道。 “恩人这话言重了,如果没有我家老爷子,我算个啥。来,上车,我家老爷子现在就盼着你过去呢。” 王刚说了两句,就走到奔驰处把车门打开,示意陈天上车。老司机带飞。 老爷子的家住的有些偏僻,不过离市中心也不算太远,也就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 奔驰车停在一个小两层的公寓前,王刚停住了车,出声道: “到地方了。” 这小两层的公寓,根据王刚所说,这都是老爷子刚来这里就置办的。 最上面一层是人住的地方,最下面一层是给平常租户租的。没事收收租,也能勉强维持一下温饱。毕竟在这里住的都是穷人。 推开了有些古旧的门,迎面的元代铁器就吸引住了陈天的实现。 内部有些崭新,表面是锈。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假的。但能够让人感觉到一股杀气...仿这个的,一定是个大师。 那个老爷子听见房门有开启的声音,就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 边走还边咳嗽。 见此,王刚走过去搀扶,但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扶我干什么,老爷子我老当益壮,还用别人扶?还不去准备酒菜,我要跟救我的恩人把酒言欢。” 王刚耸了耸肩膀,只好去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老爷子见到了陈天,突然表情就变得十分和善。 “你就是那个拿了笔洗,救我命的恩人吧。眼力顶级,不像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拉着陈天坐到了沙发上,老爷子就开始叨叨。 “你说说,我就这么一个养子。这么多年了,除了会打人之外连个鉴宝都不会,诶。” 在厨房里面的王刚听见了老爷子的话,顿时委屈了起来,小嘴一撅。 “爸,这在外人面前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没有鉴宝这个天赋,主要怪那些造假的人太多了。” “嘿你个臭小子,这是来劲了是不是!”老爷子怒目朝厨房一瞪,一副马上就要发火的表情。 见此,陈天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毕竟那个笔洗捡的漏,有些受之有愧。 “其实,会点功夫也是挺好的。不然今天没有王刚兄弟,我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匪徒给绑架了。” 陈天摊开了手,无奈的说道。 厨房里面,有一股猛烈的酒香飘了出来。还有炸花生米的油香味。 王刚拿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听到陈天的话,也只是腼腆的笑了两声。 “谁知道那些匪徒那么不经打,来来来,喝酒。不然一会老爷子又该说我不懂事了。” 将一个玻璃杯子推到了陈天的身前,里面涌动的透明液体,呛鼻的辛辣。 “这是自家酿的白酒,纯天然无公害,除了度数有点高之外也就没啥了。” 陈天拿起玻璃杯子,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一下。眼神有些畏惧了...自己真的要喝吗? 算了,干了。 入喉的辛辣,刺喉。 老爷子有些发愣,这算怎么回事。这不是还没有劝酒了吗?这小子怎么就喝了。 不过也好,他也干。 ... 几粒花生米下肚,老爷子就询问起陈天为啥被匪徒抓。 而陈天,则是很无奈的回复了一句。 “谁知道,这些日子把鄱家彻底得罪了,至于别人...也是极多的。遇见这种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白色的胡须,就从茶几下面摸出了一本秘籍,递给陈天。 “给你这本秘境,练会之后,别说是阮江四大家族了,就是那些真正的大家族派人抓,跑的时候也不至于腿软。” 这番玩笑话,把王刚逗的乐呵。但在老爷子的眼神下,只能是逼得难受,好不自在。 陈天接过了秘籍,随意翻看两页,满脸通红的说: “这,这就有点神奇了。” “那是,这本功夫秘籍乃是当年...”老爷子刚准备吹嘘当年的事迹,“叮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话语才讲到一半,两杯酒这才下肚,气氛这才搞起来。 这手机就响了。 陈天带着歉意的眼神看了眼老爷子,就示意是自己电话。需要接一下。 对此,老爷子也能够十分理解。 这样年少有位的少年郎,忙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哪像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养子,整天就知道刷小视频。 低下头,打开手机,来电显示是鄱瑾儿。 刚点击接听,一声非常紧张的话就传了过来。 “姐夫,你快来!就是上次咱们逛的那个奢侈品店,咱妈被打了。” “什么,谁被打了?” 陈天有些没有听明白,可能是酒劲的缘故,耳朵现在一片耳鸣。 话才刚刚问出去,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随后,瞬间酒醒。 “老爷子,我岳娘可能出事了,我得出去看一下,去完了可能要出大事。” “行,让我那不争气儿子陪你去。” 第二十二章 大闹鄱家 楼下别墅,奔驰的发车声响了起来。王刚这才拍了拍胸脯,一副担心受怕的表情: “幸好我没有喝酒,不然万一在路上出个什么事,那就很难看了。” 陈天面孔有些发红,眼前有些飘忽。这才喝了多少白酒,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听见王刚的话,也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等到车辆停止下去。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的陈天,下了车,扶着一颗树就吐的稀里哗啦。 “恩人...算了,我还是叫你陈天兄弟吧。”王刚自顾自的说了两句,就走上前轻轻的扶了扶陈天。 处于两个人面前的奢饰品里面,鄱瑾儿正在和一个人理论着什么。 鄱雅在一旁安稳着李梅,可以看到出来。李梅的左脸颊有些微红红肿,就像是被人给扇了一巴掌一样。 “妈,你没事吧,我们这就离开这个地方。”鄱雅柔声道。 她的眼眶里面也是有些泪水在里面,这个正在与鄱瑾儿争论的是鄱老太君最为器重的一个鄱家子弟鄱成武。 据说他刚刚从外地回来,学了一手非常娴熟的鉴宝技艺。 在鄱家的新生代里面,也是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可今日就是偏偏过来找麻烦了。 “我说你到底想怎样,我们早已经和鄱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有火别朝我们发!” 鄱瑾儿站在奢侈品店内,叉着腰,朝着堵在门口的鄱成武厉声呵道。 “没关系?” 鄱成武眉毛微微一跳,轻轻的甩了一下手,刚刚打李梅的时候力气使大,有些抽筋。 “你说和鄱家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是谁你们也很清楚,乖乖跟我去鄱家,我饶你们不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就是鄱家也没有任何例外。 “都说了我们已经不是鄱家的了,你要是过来找麻烦,明说就好了。不要整的这么文绉绉。”鄱瑾儿目光死死的盯着鄱成武。 鄱成武自然是丝毫不以为意,他可不是被吓大的。当场手就高高的扬了起来。 可还没有挥下去,就被一只长着老茧的手给抓住了。 “我说哥们,你给我躲开。” 王刚故作凶狠的眼神,一下子就把鄱成武吓到了。他自幼养尊处优,哪里见过别人敢对他这个样子。当下有点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不?”鄱成武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态,就朝着王刚询问道。 但王刚压根都没有怎么搭理他,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把有些晕车+醉酒的陈天,给扶了进来。 “岳母怎么样了,事情经过是啥样子的。”陈天有些晕晕乎乎的朝鄱瑾儿询问。 但身上的白酒气息,让鄱瑾儿皱了一下眉头,“姐夫,你喝这么多。你就不怕我姐不让你上床。” 安慰着李梅的鄱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家妹妹还真的是跳脱的紧。 可是,鄱瑾儿不及时回应,有人及时回应。那个躲在柜台的小姐,就讲述了这件事情经过。 “鄱家有人过来找麻烦,但那位大姐多说了两句,就被一巴掌拍到在地。” 听到这里,王刚顿时知道改怎么办了。微微一跺脚,扬起来了拳头,鄱成武就被吓到了地上。 “我身后可是鄱家,你打了我就是在鄱家的门面上摩擦起电。”鄱成武屁股在地面上蹭,不断的靠后。而他的眼中则满是惊恐。 瞳孔之中,王刚的影子正在慢慢扩大。 陈天还有点醉酒,看见王刚这样子瞎闹,忍不住劝阻: “行了,这个人就暂时放他一马吧。” 而后对鄱雅三人说:“你们一会就回家,这件事我来处理。” 王刚听到陈天的话,顿时有些不理解,“就这样放过他了?他可是打了你的岳母!” “不不不,”陈天看着鄱成功,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放过,当然不可能。” ... 奔驰车停到了鄱家老宅,陈天晕车感也随着之前的呕吐也好了很多。 被绑在后座上的鄱成武,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 “你们两个还真的是胆大包天,尤其是陈天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这里是鄱家!” 王刚带着几分好奇的扭过头看了看鄱成武,一点都没有明白这个鄱家子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看不出来,今天是过来砸场子的吗? 鄱家老宅门外的两个护卫看了看奔驰车,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来。 还没有发问,就看见了陈天的脸。 “陈天!那个废物赘婿又回来了!”这两个护卫高声喊着。 但陈天没有任何搭理的意思,敢打自己的丈母娘,那就一定把这仇还上。 再者,也挺想把这件事闹大,最好让整个阮江都知道,今天有贵客来鄱家到访。 于是乎,狠话还没有放多少句的鄱成武就被王刚拎了起来。 一路上逢人边说。 “我给鄱老太君送礼来了。” 那些鄱家子弟压根不敢上前拦,全因为王刚的肌肉快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 鄱老太君听到声响,从正屋走了出来。 而密谋办事的鄱正阳,也是疑惑,和鄱还尴尬的一对视。 就听见有东西呼啸而过。 “我,鄱家弃婿,陈天。承蒙鄱老太君多年照顾,算上给我岳母的一巴掌,特意给您送礼来了。” 陈天说道。 那个呼啸而过的身影,自然是鄱成武,这个鄱家的人才了。 鄱老太君一愣,看清楚人之后,顿时气愤不己:“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老太婆你不要话怎么多。”王刚忍不了这种啰嗦的话,当场就怼了过去。 这句话,瞬间就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来因为陈天闹得精神不宁的老太太,这一下子就怒急攻心,当场昏倒在了地上。 鄱正阳和鄱还见到,急忙去扶。可是陈天和王刚又怎么会给出这样的环境,价值不知道多少的瓷瓶丢在了地上,一时之间整个鄱家老宅就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起来。 做完这一切的陈天,坐着王刚的奔驰扬长而去。今天的鄱家,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第二十三章 大管事 将陈天送回了春风花苑,王刚只感觉到心情舒畅。至于可能来的后续报复...拜托,作为一个武学高手可真的是不带一点怕的。 “今天的事情就谢谢你了,改日一定请你喝酒。”陈天郑重打说。 王刚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没事的,我先回去了。到时候鄱家找你麻烦,找我就行。” 双方告了个别,奔驰车就带着尾气远走。 吹着清凉的风,酒气被驱散一空。 明天会发生什么,是鄱家的报复,还是展唐玉的暗藏心机,谁也不知道。 ... “本电视台插播一则重大消息,昨天下午鄱家古宅被一名普通的青年闯入。根据我们的消息,鄱家管事人鄱老太君被当场气晕...” 这条消息,一下子让整个阮江如同滚烫的油锅下了个丸子,顿时沸腾起来。 展令堂看着电视顿时有些合不拢嘴,“这个陈天倒是有些意思,回头给他放个几天带薪假期。跟鄱家这么一闹,还真的是人所共知了啊。” 鄱家看不出来陈天的价值,展令堂自然是看的出来。不然也不会派人去招揽。 站在一旁负责端茶倒水的展唐玉,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微微闪烁。 其余两大家族。 一个是靠着独特的辨别玉器手法发家的宋家,其家主看着电视,端着茶水的杯子都有些颤抖。 最后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查,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另外的就是苏家,一个美女如云的家族。和阮江其余三大家族都有联姻,其生意遍布全市。 “苏幕遮,你回头跟这个年轻人联系联系。如果有些才干,就让他入赘我们家族。如果不是...就让人打折腿送到鄱家。卖鄱老太太这个面子。” “是。” 苏幕遮看着面前的中年妇女,点头称是。 以上这些,跟如今的普通市民陈天来说,实在是扯不上关系。 在陈天眼里,自己只是一个想要自家老婆过的好一点的男人。 而鄱家一直同他作对。 最后实在气不过,就上门面谈了而已。 此外,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了。 开着帕拉梅拉,到了天旭古董店。此刻,那个曾经在拍卖店有几面之缘的二管事,一个人正在那人等候着。 “二管事,你这是想让我鉴定古董还是专程过来买点字画。” 陈天上前询问着说道。 二管事见到陈天眼前一亮,急忙走上前来,握住了陈天的手。 话语很简短:“我家大管事想要见你。” 这个大管事是谁,想要干什么,一概没说。二管事就站在原地,等待着陈天的回答。 整个阮江谁不知道,他们拍卖店因为大管事,办的可谓是一点不弱于四大家族。堪称是一头勇猛的过江蛟龙。 但陈天不知道,也不明白代表个啥意思。于是摇头急忙拒绝道: “抱歉,我还要上班。” 言罢,就让开了二管事,就准备进入店里面。可二管事一下子焦急了起来。 “上班?上什么班。刚刚我问过了,展家家主专门给你放了一个月假,还是带薪的那种。” 开什么玩笑,大管事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说那个能看出画中画的人必须要带到拍卖行来,不然结果...抱歉,没有结果。 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陈天就稀里糊涂的来到了拍卖行。 说白了,这是第二次来到这里了。 想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一个顶天的穷逼。就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哪像现在,有车有房有存栏。 真的是物是人非啊,啧啧啧。 跟着二管事上了二楼,在一个喷满黑漆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咚咚咚。 敲了三声,直到里面传来一声女神,二管事才打开了门。 “陈天兄弟,大管事想要亲自见你。我就不方便进去了。” 二管事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陈天推开门走了进去。 迎面的是坐在主位上的神秘女子,手腕上是一串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红木手链。 身后,门突然合上了。整个办公厅样式的屋子里面,充满着无比诡异的感觉。 眼睛有股热流流淌,那层遮着面的黑纱就如同无物一般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美丽到不可方物的脸。 这么一看,陈天差点痴了。 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神秘女子,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就示意陈天坐下。 “我是这家拍卖店的大管事,看过你的资料。听说你有可以看破画中画的本事。我想雇你去滨海市参加一次鉴宝大会。” 神秘女子开口说道。 而她口中的滨海市,那是一个历史非常久远。鉴宝行业非常发达的超大型城市。 如果在那里举办的鉴宝大会,那规模一定空前庞大。说实话,陈天心动了。 “我该怎么相信你,能够带我去滨海市。” 陈天是普通人,不是傻人。 滨海市那样的超大型城市,鉴宝大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进去的。 神秘女子轻轻一笑,将一只金色的瑞兽放在了桌子上面。 按照如今的价格,大概单只是100w左右。这个办公室里面,可是有着足足二十多只。 陈天看见金色瑞兽,瞬间被金子的光芒屏蔽了双眼。 如今的阮江市,鄱家是已经得罪死了。如果再得罪,没准就得去外地避难。 展家的态度有些分辨不清楚,但那个展唐玉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冲着室内安放摄像头这一条,就足够对他多留一个心眼了。 如果自己一走,这些人要是对鄱雅她们出手怎么办。没有自己,三个女人怎么在那些群狼面前独善其身。 刚这么想,那个遮着面纱的神秘女子仿佛就是会读心术一般,开口说道: “一千万,我出一千万雇你一个人。至于你的家人,放心,她们不会出意外的。我会派人去保护她们的。” 这一出声,就彻底解决了陈天的后顾之忧,于是定了定神。 站起身来。 “那好吧,我答应。” “这次滨海市之行,就多多拜托大管事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