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被救了 “鸢歌真人,请。” 木鸢歌将手背在身后,她穿着一身白衣,明明俊俏无比的模样却端着一副老年人的做派,“吾有何罪?” 她前方大约围着两百多人,她们大多是清一色的白衣白袍,手里统一拿着一把剑。 前面的几位年岁稍微大了点的人对着她行了一礼,“鸢歌真人,你勾结魔族之人乃是大罪。” 木鸢歌冷笑了一声,“谁是魔族之人?”此刻她手里的血符已成,她将血符收好而后扬声道,“吾何时与魔族之人勾结?” 浮尘和尚双手合十,“鸢歌施主,你和那魔人乃有师徒之称,我们早已在清居阁布好了人。” 他神色悲悯,半阖着双眼好似不忍再看下去了。 “鸢歌真人,你好歹是一代真人,怎么可干出这种勾结外族的事情?” “你瞧瞧,你现在还有真人的模样吗?” “鸢歌真人一向脾气古怪,而且听竹仙居的人说,这鸢歌真人平生最喜欢拿人喂她的妖兽了。” 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谣言和一声声的讨伐仿佛是精神上的攻击,不见血却疼得她这个真人甚至差点站不稳。 鸢歌真人是她们所封,而封了以后,那些人一口一个道义让她用爱发电。 她不在意这些俗世,自然不计较而如今她想计较了,却又不能计较,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想起了徒弟那日所说,“师尊,你今日不亲自杀了我,来日我必定会牵连与你。” 来日,木鸢歌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如今还不到五天,这些人就来动她了。 那手里拿着一把拂尘的道士再一次的开了口,“鸢歌真人请。” 她前方是一座塔,这塔名为天机塔是惩罚恶人所用,传说那些恶人不过在里面呆了一天就忍受不住,将自己知道的说的一干二净。 如今竟然她也要进去了,她握着血符的手紧了紧,到底是心中那丝道义阻止着她,她沉默不语就那么跟随着几人进去了。 她也不管外面的欢呼声,她仔细的打量着天机塔里面的环境,虽然不是一尘不染但还算干净,整个塔内只有两个垫子供人休息。 而除从让人难以接受的却是这里没有一丝灵力,她的修为刚才已被浮尘几人给封了,如今她如一个凡人一般,会累会饿…… 她这个时候甚至也不在意那垫子上被多少人给坐过,她盘腿而坐,心中默念着清心诀。 可第一遍还没念完,她脑中突然出现了一副画面,她的徒弟操作着毕方在竹仙居到处放火杀人以及烧山。 她过去阻拦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杀了,这个时候的孟玹霖已经走火入魔六亲不认。 那是木鸢歌最害怕的事情,她此刻终于明白这天机塔为何这么恐怖了。 它没有用任何武器攻击让你受伤,却折磨你的心绪让你日日夜夜的看着你最害怕的事情在你面前实现。 她心神一向坚定堪称得上固执,可她如果在这种地方,大约两天的时间也算是对她的高估了。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一道男声,“师尊……” “师尊,你可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将这些人弄死的。” 她的耳边也传来一道的声音,“师尊,你睁开眼看看我。”这两种声音到最后竟然重叠到了一起。 她的睫毛颤了颤一时有些不敢睁开眼,生怕自己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脑中的那一幕。 那声音越发的清晰,最终她眼皮一抖就那么睁开了眼而后她看到了自己的徒弟,“子铭是你吗?” 只见来人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着象牙的折扇可以说是翩翩公子的打扮,可此刻那衣袍下摆处有着些许泥土,不难猜出刚才的经历过的狼狈。 “师尊。”孟玹霖此刻已经进来了这天机塔,这塔里的功效好像对他没有多大的作用。 “师尊,我带你出去,你坚持一下。”说着孟玹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师尊,你在等一下,很快就可以回家。” 他低着头甚至有些不敢去碰一下自己怀里的人。 大约是太过恐惧了,或者是因为许久没有吃饭的缘故,此刻她脸上没有一片血色,整个人都是苍白的。 他一边输入自己的灵力一边喃喃道,“师尊,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谁知两人才走出天机塔没两步,就有许多人陆陆续续的冒了出来。 浮尘和尚叹了口气,“阿弥陀佛,鸢歌真人这次可不算冤枉了吧。” “鸢歌真人,将这魔头交出来,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木鸢歌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声音不大可以说很是轻柔,但却不容拒绝,“子铭,将我放下,你自己走。” 还没等到孟玹霖的拒绝,那边的人已经出招了。 这一招可以说丝毫没有留情直接打到了孟玹霖的身上。 而他因为抱着她竟然没有躲过去,或者说他并没有躲就那么撑着,“师尊,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紧接着他将木鸢歌放到了地上而后从贮藏戒中掏出了自己武器。 他手里握着一把扇子看起来有些风雅,好像有些玩笑,可这把扇子是木鸢歌亲手为他所铸,这一击堪比堪比合体期全力一击。 而孟玹霖如今也不过是化神期的实力,来的人中光是化神期就有不下十个而合神期的更是不下三个。 因此尽管孟玹霖一边喝药但还是打不过。 他嘴角流着血,看起来很是吓人,他咳了几声,声势浩大的像是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他知道自己大约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他看着面前是女人眼里有些不甘,“师尊,我……我,” 他最想说的话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他想真是遗憾啊,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可以她呆在一起啊。 他还有许多话想说,可他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他在心中念想,“如果可以,一定要早早的告诉师尊,自己喜欢她。” 吾死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一个不过元婴期的男人突然出手袭击了木鸢歌。 木鸢歌此刻全身精力一部分抵抗着其余几人,另一部分分散给了子铭。 现如今就算注意到了敌袭,也不能躲过,她想着不过一个区区元婴期的小友,只要撑着就可以了。 可当那道攻击打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一震,灵魂受到了侵袭,只一秒,她就疼得浑身发抖。 这疼痛太突然了以至于鸢歌真人停顿了一秒,而高手过招本就要小心。 她停顿这一秒就就知道自己这次躲不过去了,不过她也没打算就那么放弃抵抗。 她甚至没有躲闪直接坐了下来,她嘴里念念有词,竟然在那些法术到她身前的时候,聚起了一个结界将她护在了里面。 同时她也为孟玹霖撑起了一个虚无结界。 孟玹霖在没有感受到痛苦时努力睁开自己的双眼,而后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眼眶顿时红了,他摇了摇头哽咽道,“师尊,……师尊不要。” 但他离木鸢歌的地方隔了许多人,他的声音自然没有传到鸢歌耳中。 他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随后他咬了咬牙,手里握紧了那把折扇,那扇子在他手里竟然就这么碎了。 他的实力竟然也如同开了窍一般增添了许多。 “他……他他竟然入魔了。” “可不是早就入魔了吗?” “诸位道友小心,他现在已经被心魔所控。” 这一声让那些道友立刻警惕了起来,他们手中的剑划了几道飞了过去…… 结界外面是五颜六色的灵力其中以金色居多,这么多的灵力竟然都被那小小的薄薄的结界给抵抗住了。 尽管那结界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没了,但那结界确实是抵抗住了。 有识货的家伙开了口,“这是虚无结界。” 这句话一说唤起了众道友心中的记忆,鸢歌真人被众人封为真人是因为木鸢歌以一己之力用虚无结界抵抗妖族救了无数道士。 可以说没有鸢歌真人,她们这些人如今都不知死活。 而那虚无结界更是被无数结界师评为第一结界受到了无数人追捧才,她们也没想过当初她们那么崇拜的人,现在却被她们攻打。 有些道士停下了攻击,看着那一层虚无结界,那结界是白色的光夹杂一丝金色就像是一层透明的薄膜。 有人小声道,“鸢歌真人,不是这样的人吧!” 她声音本就没有底气,这时有一个面色红润,五官俊朗的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他道:“鸢歌真人明知故犯,简直是监守自盗。” 这个男人一身白衣,在他身上看起来很是飘逸,而他脸上满是正气,让刚才说话的人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就不敢再大声反驳了。 鸢歌真人的虚无结界尽管很是厉害,但木鸢歌毕竟灵魂受损,而这虚无结界需要燃烧自己的生气,再加上众多合体期的长老的攻击。 终于鸢歌真人嘴角涌现出了几口血渍,而她甚至不敢分心去擦,耳边是别人的惊呼声,她听到名字分心的看了一眼,“子铭,你们怎么敢。” 只一眼,就让她筋脉断碎,血脉倒流,就如那走火入魔之人。 而此刻那摇摇欲坠的虚无结界终于耗尽了它的生命,那被聚集到灵力稍微有些消散。 那灵力依依不舍的在她身边围绕了一下,随后彻底消失了。 “师尊,小心。”和木鸢歌看着孟玹霖一样,孟玹霖也一直在看着她,此刻见到浮尘的动作。 …… 鸢歌真的不认为这些人会要自己的性命,毕竟她是木鸢歌,她是这修仙界的结界大师也是这修仙界的第一个炼制出半神品的丹药师。 在这种种美名下她有些有恃无恐,但等到孟玹霖将她扑倒,挡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她眼里有一瞬间的惶恐,她的手都在颤抖,“子铭,” 孟玹霖的眼眶里有一些热意,他想说什么但一开口,吐出来的却是鲜血。 鸢歌真人,此刻哪有平日里的一丝端庄,她头上的簪子此刻也掉了下来,脸上也都是些灰烬。 她伸着手将孟玹霖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没事的,子铭你会没事的。” 孟玹霖睫毛颤了颤,他将脸放到鸢歌真人身上蹭了蹭,仅一下让她那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此刻更加破旧了。 鸢歌真人察觉到温热的体温,她心都在颤抖,“子铭……” 可孟玹霖到最后却没有了任何温度只将手靠了过去。 她手里握紧了拳头,她的手里的血符已经没有了,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孟玹霖,在他的手里看到了血符。 这血符是她在天机塔的时候给他的。 这血符可以燃烧制作者的生命,从而达到自爆的效果。 这是她制作的血符,在得知孟玹霖与魔界之人勾结的时候,她就准备了这个东西。 天机塔中,她再一次见到那人就道,“子铭,这是我在秘境中找到的东西。” 她将自己的性命就交付给他了,她的徒弟不管如何,她都会护着,更别提她相信他。 而这时,那吵闹的声音又出现了,浮尘和尚叹了口气,“鸢歌真人,节哀。” “不过,魔族之人真是该死,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还有一些修士提着剑就想过来,“你给我师兄弟报仇。” 鸢歌真人不躲不闪,但她的身边却出现了一层结界抵挡住了那攻击。 紧接着,孟玹霖的尸体烟消云灭,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他连自己的尸体都用到了只为保护自己最后一次,鸢歌真人得出这个结论,笑了起来。 她将手中的血符拿了出来,然后一步步的走着,“这是他手里的血符,他没有用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虽然是吾交给他的,他不想用也可能是因为吾,不过这些鸢歌自然是不会说的。 只要他想,那么这些人谈何将他弄死,她一步一步逼近,“他是吾的徒弟吾让他兼济天下,你们却要污蔑他。” 她不等那些人反驳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就算是真的又何妨,吾依旧会护着他。” 明明她一身血衣,只有她一人,可其余修士却在后退。 她深深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然后捏碎了血符,“吾来找你。” 吾重生了 鸢歌真人一个合体期的自爆可以将这整个山头给移开。 在她刚有动作前,浮尘和尚就发现了什么,他大吼一声,“退后。” 他让众人退后,自己也随之后退,但在眼看躲不了鸢歌真人的攻击时,他当机立断用自己合体期的实力做了一道屏障将剩余的人保护了起来。 木鸢歌在意识逐渐消失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这么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由浮尘带来的那些怨结突然有些消散了。 浮尘和尚是大师,他身为佛家人,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世人。 因此就算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这世人,可惜这一次她和子铭不是浮尘要保护的那个人。 可惜浮尘结界没有虚无结界那么厉害,他保护的那些人也大约受了伤。 鸢歌真人不知道这些人的性命会怎么样,但那天机塔在她的力量下坍塌了,而天机塔中的黑气也飘了出去。 不过除去这些,她想的最多的却是,“子铭,吾为你报仇了。”只是有些可惜你看不到了。 她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但她等了许久却发现自己还有着意识。 木鸢歌只好睁开了眼,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好像还活的好好的,哦除了衣服破旧一点。 而天机塔以及这座山都因她的力量所致变成了废墟。 她记得这座山附近有一条河,于是她在这废墟中走了过去。 而在这片废墟中她看到了无数人的尸体,浮尘和尚,温铎,宗典,徐士…… 她一一扫过这些人,牢牢的记住这些人的样貌,虽然知道这些人不过是被那流言蜚语所致跟风的愚蠢人。 可她还是想要记住这些人的样貌,如果可以,她甚至还想对这些人扎小人。 水流离这边并不远,她走了大约10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她想要洗一洗自己身上,手上,脸上的血渍却发现她根本就触碰不到水流。 她定睛一看,那水流中她竟然没有影子。 她死了?木鸢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可为什么她还有意识难不成是鬼? 而于此同时一个孩子听到远处的轰响被吓了一跳,他有些稚嫩的脸上全是恐惧。 紧接着一个妇人她伸出手将小孩儿抱了起来,“宝宝,怎么了?” 那小孩儿将自己缩在了妇人的怀里,“母亲,我怕。” 而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一把将妇人怀里的孩子捞了起来,“夫人,这小兔崽子又怎么了?” 那妇人缓缓一笑,“夫君,前方可是发生了什么?” 那男人皱了皱眉,随即恢复了平静,“鸢歌真人和那玹霖被正道围攻……最后鸢歌真人自爆了。” 怀中的孩子有些好奇的问道,“母亲,父亲,鸢歌真人是谁?” 妇人叹了口气,“又是两个可怜人。” 另一边木鸢歌依旧坐在河边,她看着河流慢慢流过,她此刻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算什么? 而此刻那河流上竟然有一团光,木鸢歌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她看了过去,却发现被光团包裹的里面竟然是一本书。 她看着封面无意识的伸手触摸了过去,等她回神,那本书已经在她手里了。 这本书的名字是《诸天至尊》,她想着,既然都在手里了,那她自然就看了起来。 她阅读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看完了,而看完以后她只想将这本书放火给烧了。 想着她就施法准备运作,却发现自己法力全失,她叹了口气,准备换个方法,比如撕书…… 这样想着她就这么这么做了,而她的手刚放到扉页上,那书抖了抖竟然出现了一行字。 【鸢歌真人你是否想要回到过去改变结局?】 木鸢歌冷笑一声,手里撕书的动作没停,那书竟然又抖了起来,那频率看样子是想挣脱束缚。 可惜这一会儿她如有了实体一般,将这本书抓得死死的。 那书如求饶一般紧接着又浮现了几行字,【鸢歌真人,我可以让你回到过去。】 木鸢歌有些心动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道,“你要什么?” 那书也不抖了,很快又出现了一行字,【神器】 “只是神器?”这神器虽然稀奇但对木鸢歌来说其实也不算多么难做,况且这本书并没有说是什么作用的神器。 果然那书抖了抖又像挤牙膏一般挤出了几个字,【一具身体。】 木鸢歌在心里重复了一片,很快她明白了什么,“要我复活你?” 这次书上没有浮现什么字,看来自己猜对了,复活一个人需要神品丹药。 她将手里的书合上淡淡道,“帮我复活吧。” 那书很想说,你还没答应呢,但是呢,他没有嘴又怕她反悔,毕竟她是最有希望炼制出神品丹药的人。 因此他也不敢说些什么生怕她真的反悔,毕竟他连重生这件事也不能当做把柄。 那书不情不愿的发散着光芒,这光芒越来越大,最后将木鸢歌包围起来。 紧接着木鸢歌失去了记忆,她是被传音符给叫醒的。 “鸢歌真人,今天是收徒大典,你要过来吗?” 听到这话,她楞了一下,真的回来了吗? 她努力镇静下来,淡淡道,“来人。” 很快有有个少女进来了,这少女面容十分妩媚,一双杏眼勾魂夺魄,穿着一身红衣露出性感纤细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 她对木鸢歌抛了个媚眼,“鸢歌真人找我有什么事?” 这少女是她的妖兽毕方姬千钰,她看到这人的打扮就知道自己回来了。 因为除了她刚将毕方收服的那一段时间外是这种穿着,经过收徒大典后,她的穿着就变成了白色。 但不管什么样的衣服,她穿上都是好看的。 那个时候的木鸢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当她穿腻了,现在看来她大约是听到了什么这才让她脱下了自己喜爱的颜色。 她在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千钰,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她准备将子铭收到名下后,就带着几人离开这个地方,不过不管在哪她都会护着她们。 青玄门招徒 “怎么,木鸢歌你这是要放我走吗?” 姬千钰有一瞬间的惊喜,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难以察觉的失落,她厉声道:“木鸢歌,你休想将我一个人丢下。” 她当初被木鸢歌所救,所以她堂堂毕方才会屈服于一个人类成为她的妖兽,但两人并没有结契按理说她是自由人。 可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完全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木鸢歌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姬千钰就已经放不下她了,她想到那本书关于姬千钰的结局心口处就有一阵的酸痛。 她忍住自己心中的凄楚问道,“如果我死了,千钰会怎么做?” 姬千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是潇洒道,“自然到处潇洒,活得自由自在。” 木鸢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千钰,你要好好活着,而且一定要活的自在。”一定要自在的活着,不然我…… “那是当然了,我堂堂毕方神鸟难不成还会为你一个人类伤心。” 木鸢歌淡笑不语,上一世在听到那些谣言以后,她当即立断就把姬千钰派过去保护他了。 可在天机塔的时候当时有些混乱因此木鸢歌没有这么注意到她,而书中却将她的结局一笔带过。 姬千钰被孟玹霖下了药失去了意识,等她知道以后已经来不及了,她在废墟中徘徊了许久,甚至在废墟中安了家。 世人将之称为神冢,要是这样木鸢歌倒不至于那么难过,关键的是书中的男主黎玉泽先是以朋友之名接近然后强行与其契约,并趁机与她行了周公之礼。 姬千钰遭到如此侮辱,她生不如死,但因为主仆结契原因,她甚至连死都做不到,最后堂堂毕方神鸟,活生生的疯了。 而木鸢歌和孟玹霖的踪迹只是在姬千钰的回忆中,才能看到她们。 她们在书上的形象是一个的传说,传说一百年前有个炼制出神品丹药的大师,受到正道的尊敬但这人与魔道勾结,然后遭到了正道围攻。 而毕方是鸢歌真人的妖兽自然有这真人的丹药,因此黎玉泽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上古妖兽和许多美女后依旧选择了收服姬千钰。 就连子铭短短几天居住的魔族也成了遗迹遭受到了后人的“临幸”,而这些在那本书中的笔墨不过只有万字,却代表了几个人的一生。 她想到这些,手中无意识的握紧,而后只听“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好像碎了,她连忙回神,只看到自己那用上好的黑漆木所做的床就那么裂了一个大坑。 姬千钰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她咽了口口水,“我就是说了一句话,你就那么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那迷茫的小眼神,让木鸢歌有些哭笑不得,“和你没关系。” 这一打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毕竟收徒要紧,“千钰要和我一起去收徒大典吗?” 姬千钰一向活泼好动,或者说是一向神经大条在得到不是对自己发火以后立刻活跃了起来,“当然要去了,木鸢歌快快快。” 青玄门这座山头下,一群孩子费劲了千辛万苦终于靠近了青玄门。 他们这些人在青玄门外有些踌躇,不知是否打开这扇门。 今日是青玄门招生的日子,青玄门是正道三大门派之一,里面有会炼制丹药的鸢歌真人,行侠仗义的许广济,神机妙算的诸葛行以及剑术高超的司锦泉掌门还有些长老…… 这青玄门有三位真人分别在三个山头,鸢歌真人在竹仙居,许广济在游侠阁,诸葛行则在山水阁…… 而同时门派中还有十二峰三十六洞…… 可谓是弟子繁多,因此不管是在修仙界还是在人界都颇有盛名。 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神色中有些矜傲大约10岁左右的小孩,在众人怀疑惊讶的推开了那扇门。 那门看起来很是沉重气派但那孩子不过轻轻一碰就将其给推开了。 这时众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闯了进去,生怕自己是落后的一个。 而一开始的小孩儿在众人的推挤中落在了最后,那小孩儿低着头,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大约有些生气。 正在通过注视水月镜注视着他们的几位长老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一点笑容。 许广济更是放声大笑了出来,让坐在椅子上的几位峰主和洞主面上有些嫌弃。 一旁的金麓,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训斥道,“还不闭嘴。” 金麓是十二峰的峰主之一,她实力强悍做事泼辣是个十足的疯子。 而许广济如今不过是化神期三层,甚是有些怕这个疯子,他嘟囔了几句果断闭嘴了。 诸葛行细细的品着茶,看着戏,随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双眼睛看着那唯一的空位,竟然有了几分好奇。 而水月镜中的那些人还在走动中,那些人进去了门以后就看到了一条桥,这桥架在高处下面是万丈深渊,而这深渊中还有许多食人鱼。 这对没有修炼的凡人来说不亚于地狱,她们脸色苍白,在等一个打头阵的人,“要不还是回去吧。”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下小数,“叶兄,我们还是回去吧。” 被叫做叶兄的人,他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他眉宇间满是坚定,“李兄,我们好不容易已经爬上来了,怎么到这就放弃。” “可,叶兄,你……”李兄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叶芝龙打断了,“李兄,你放心,坚持不了我会停下的。” 他说完就径直走向了那条桥上,他知道下方多么恐怖,他本就有些恐高现如今为了进入青玄门,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过去。 外面司锦泉赞赏道,“这个孩子心性不错。” 而此刻那推开大门的孩子眼里是一片幽深,他名为孟玹霖,他有记忆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 他看着外面的小厮意识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了青玄门收徒这一天。 青玄门是正道门派,在那些流言蜚语到来之际,她们大约是顾忌着师尊,并没有参与正道围攻。 因此他并没有怨恨青玄门的人,反而心中依旧是感激和向往的,因为这是师尊呆过的地方。 他虽然不知道师尊是否也是重生的,但一想的一会儿就可以见到师尊,他心中就有些期盼。 他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走到了桥上。 痴心桥 孟玹霖在青玄门呆了那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桥的作用。 这桥名为痴心桥,你走上去以后,你的脑海中会出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如果不能坚守本心那么这场考核就算失败了。 上一世他拜青玄门的时候,衣食无忧,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要吃什么,因此他可以说是第一个过去的。 而如今他经历了孟家人的死亡,对师尊的念想…… 他不知道如今自己是否还能像之前那样有着赤子之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顺利过去,但不管发生什么,他一定要进去。 他踏上痴心桥的那一刻,他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孟氏一族的死亡,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场景林林总总到最后定格在了木鸢歌的身上。 孟玹霖对此并不意外,他上一世活了几百年了,对于孟氏一族的存在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而师尊,木鸢歌,他和这个人相处了几百年,他对这个人爱而不得了几百年,怎么可能不会痴,不会疯魔。 他脑中是一段画面,那年他一百多岁,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己对师尊抱有了其他想法。 孟玹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有几分惶恐不安但更多的却是释然和喜悦。 他那个时候按耐不住,喝了瓶酒,酒劲上头更加让人难熬,于是他偷偷摸摸的跑去了木鸢歌的房间,随后趁着夜色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如果没有重生,这一幕大约会成为他心中的一道坎,可现在他只觉得有些好笑,“我当时那么蠢吗?” 自己当初应该早早的明白自己的心思然后软磨硬泡的求得木鸢歌的喜爱。 紧接着他警惕了起来,虽然痴心桥里的东西水月镜是看不到的,但他依旧怕那诸葛行可以察觉出什么,他不想这么早就暴露。 那幻境好像被他的话给气到了,那副画面开始变幻,变幻成了一间房间。 那房间里是烟雾缭绕的看起来如仙境一般,紧接着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进来,她关上门后随意的看了一眼周围。 她容貌绝美,神色淡然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女,修仙界也确实不食人间烟火因此这么形容也不错。 紧接着她伸出一双纤细的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袍,仅露出了半片肩膀,那如玉脂般的皮肤很是想让人抚摸一下。 但下一秒她就将衣服弄好了,她微微皱眉,满脸的警惕,“谁在那?” 孟玹霖本捂着鼻子的手放了下来,随后他笑了出来,“唉,你不行,你要是不放这一段说不定我就不走了。” 这痴心桥虽然开了灵智但到底不懂世俗他可以看出这世人最想要,最喜爱的画面,但他却不能更改。 他此刻被嘲笑了有些气急败坏,想要在换一副画面。 孟玹霖却收起了笑容,“你这已经算是违规,就不怕真人处罚你吗?” 那痴心桥心中一抖猛地想起那画面中的女子是鸢歌真人,要是被人知道,光是想想他的心顿时凉了一半,可他看着幻想里不过10岁的孩子,“你怎么会认识鸢歌真人?” 见面了 孟玹霖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这痴心桥的智商在青玄门一直都是个迷。 他以前小时候经常和痴心桥玩一会儿但现在他想要见木鸢歌的心情明显比和他玩要高得多,“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孟玹霖年龄不大,大约是娇生惯养着长大,他眉宇间有股矜傲,但是他脸颊鼓鼓的还带着些婴儿肥, 因此看起来并不讨厌,此刻他冷着脸反而有种装大人的感觉看起来很是可爱。 痴心桥本就灵智刚开,此刻听言竟然想着,“好想摸一把啊。” 孟玹霖才不管那么多,他随意挥了两把,然后闭上了双眼,向前走着,走了大约百步他才睁开了眼。 而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分布在两排坐着的长老,他看到那么多人也不慌张行了一礼后就站在了一旁。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后才陆陆续续的来了人,叶芝龙脸色苍白,他过来的时候是被人搀扶着的。 但看到众人以后,他立刻从那人手里出来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行了一礼。 他的脸色过于苍白了,许广济不由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叶芝龙没想到关于许广济的传闻竟然是真的,他连忙行了一礼,“多谢真人关怀,我没事。” 许广济对他豪爽的笑了一下,而后,“我想收你为关门弟子,不知你是否愿意。” 其实这么说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对于许广济来说,这又有什么关系。 叶芝龙大喜,“弟子见过师尊。” 他这番操作确实惹恼了其他峰主,但是碍于许广济的实力,他们虽然愤愤不平但也只能愤愤不平。 “掌门,我想要收他为徒。”这人指着的正是孟玹霖。 孟玹霖这一路上表现的很是出色,小小年纪就如此,长大岂不是更加妖孽。 因此许多峰主都看上了他,但是彼此都要装模作样的谦让一番,于是他们互相打量但都不敢开口这才没有人决定他的去留。 但许广济直接开口倒是给了他们压迫,毕竟在谦让下去,人家被抢走怎么办。 司锦泉看了一眼,他沉吟了一会儿,“我也想收你为关门徒弟。” 掌门轻易不收关门徒弟,因为这是一种信号,他的关门徒弟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掌门。 因此其余几个峰主虽然想开口说几句,但面对掌门的这个条件,他们已经不报有希望了。 “玹霖小友,你意下如何?” 孟玹霖自然是不愿的,虽然上一世他有一段时间也是司锦泉的徒弟。 他正想法子婉转拒绝,但耳边却突然出现一声啼叫,紧接着众人看到一只蓝色的大鸟,而鸟背上有一个人影。 “鸢歌真人来了。” “这就是上古妖兽毕方吗?” 与激动的其他长老不同诸葛行眼里划过一丝了然,他察觉到属于鸢歌真人的星宿旁多了一颗星星,但这颗星星很淡,现在他大约知道是谁了。 随着毕方鸟的靠近,一个女人从上面跳了下来,她只一身简单的白衣,头上顶着一把簪子,虽然很是简单,但众人如看到了那九天玄女被她身上的气势压得不敢大声说话。 吾的小徒弟 司锦泉也几分惊讶,觉得这次见面木鸢歌身上又沉稳了几分,就连脸上的表情都让人看得不太真切。 以往她心中有什么想法,脸上都能看出一二,而现在她好像将自己的神态收敛了起来。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鸢歌真人,他连忙起身迎接,“师妹,你来了。” 说实话木鸢歌对这个掌门师兄的印象并不差,她微微点了下头随后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我这次来是想收徒。” 司锦泉微楞随即脸上带了点笑意,“你呀,可终于想到收徒了。” 两人聊了几句而后他对众人介绍着木鸢歌的身份,“这是鸢歌真人,她这次来是想收徒的。” 底下的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着木鸢歌,这木鸢歌在人界有许多声望,特别是她以虚无结界救了许多性命以后。 但鸢歌真人一向冷淡,很少与人打交道,因此如今见到她,众人难免有几分好奇。 木鸢歌与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了那唯一的空位上了。 对于这个已经可以炼制出仙品丹药的真人这些人都挺欢迎的。 金麓见到她立刻眉开眼笑道,“真人,你怎么来了?” 猛地看到以前认识的人木鸢歌心里还是有些波动的她言简意赅道:“收徒。” 两人聊天的这会儿功夫,司锦泉已经继续开始刚才的事了,“玹霖小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个名字,木鸢歌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小孩儿正盯着自己,大约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他对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不认识孟玹霖年少时的模样,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岁了身体已经抽条,脸也张开了。 如今见到还有着婴儿肥一脸稚嫩的孟玹霖难免有了几分好奇。 但自己的徒弟怎么能被人抢走呢,于是她看了一眼司锦泉,“掌门,我也想收他为徒。” 司锦泉以剑入道是心性坚定之人,他自己也是心胸开阔之人,但他不是那种谦让之人相反他一向追求那所谓的公平,“既然如此,那就让玹霖小友做主吧。” 木鸢歌当即不要脸的诱拐道,“你成为我的徒弟后,以后想要什么丹药为师都可以给你。” 虽然这话不要脸了一点,但也确实是实话,但木鸢歌在外人眼中一向是要脸的存在,猛地从她那面无表情的脸,听到这样的话实在是拉低了众人的下限。 孟玹霖眼眶微红,他当机立断低着头的行了一礼,“师尊。”借着低头的瞬间,他伸出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木鸢歌应了一声,而后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她对着幼年时期的孟玹霖简直是爱不释手,但碍着自己的以往的人设,她只能忍耐一番。 收徒大典一向无聊,她并不想这么呆在这,但是毕方鸟好不容易看到这么多人,她此刻叽叽喳喳的和许广济几人聊个没完。 才把掌门的爱徒抢了过来,再不遵守一下纪律,就算是鸢歌真人她也怕掌门师兄一个不高兴就把她送进纪律堂。 她从乾坤袋里掏了许久而后拿出了一瓶丹药递给了司锦泉,“掌门,这是固元丹。” 固元丹可以稳固自己的境界从而更好的突破,而司锦泉在化神期九层许多年了,很是需要这个东西,“你需要什么?” 木鸢歌对他笑了一下,“掌门师兄,这不是抢了你的徒弟嘛。” 司锦泉脸上柔和了许多,他伸出手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瓶凝香露,“这个给你。” 他将凝香露给木鸢歌随后道,“我确实需要这个东西,既然如此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木鸢歌把玩着那瓶凝香露,“师兄把送给美人的凝香露都给我了,我怎么好意思还要你一个人情呢!” 司锦泉的耳垂一下子红了,“师妹,你说什么呢。” 这么好玩的掌门师兄,最后却在突破合体期的时候失败了真是有些可惜,这次她要早些为师兄的突破最好准备。 木鸢歌收敛了自己的神色,她淡然道,“师兄要是过意不去的话,就让我提前走吧。” 司锦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还没长大,行,回去吧。” 得到命令以后,她当即带着孟玹霖和姬千钰走了,但毕方鸟有些不情不愿,“木鸢歌,我都牺牲这么大了,你还不让我好好玩一会儿。” 她和木鸢歌做了约定,所以才没有变成人形只当了一个会说话的毕方鸟。 孟玹霖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他伸出手在毕方鸟上拔了一根毛。 这一根羽毛对毕方鸟来说完全是挑衅,她长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一把咬住了他的胳膊,而后孟玹霖竟然抽泣了起来,他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一直掉着眼泪看起来可怜及了。 他这副模样让几人有些不知所措,姬千钰更是如遭到了什么袭击一般一下子蹦哒到了木鸢歌的身后 司锦泉也皱了皱眉,“玹霖小友如今才10岁,正是调皮的时候。”他说到这看了姬千钰一眼,“师妹还是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吧。” 木鸢歌只觉得有些头疼,她一手一个将两人拎回去了。 等她们走后,司锦泉为她们善了后而后又继续看起来收徒大典。 诸葛行的位置并不能看到几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以为司锦泉被抢了徒弟有些不开心于是他开导道,“掌门可是生气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司锦泉脸色已经如常了,“我到不至于如此小心眼。” “掌门多虑了。”诸葛行眉眼含笑,一举一动都温柔至极。 司锦泉只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他喝了口茶水压下自己心中的波动,“师父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不管如何我都会佛照她几分的。” 而后他将手上的茶杯放下了,“只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有毕方和玹霖小友在,以后竹仙居可有得热闹了。” 他和木鸢歌师从同一个人,这个师父算得上桃李满天下,被世人尊为天下座师。 而他的关门徒弟只有五人,这其中包括木鸢歌和他。 鸡飞狗跳的开始 木鸢歌不知自己师兄的评价,她拎着两人没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竹仙居。 孟玹霖呆在他的怀里看着下方的地方眼中的泪水就这么又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姬千钰依旧是毕方鸟的模样,大约见到他这么可怜的模样母性大发了,她伸出翅膀在他身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崽崽乖。” 谁知他并不领情反而一巴掌将她的翅膀给拍开了而后毫不留情道,“蠢鸟。” 毕方鸟当即炸了,用自己仅有的一只爪子踢了过去,两人的动作幅度很大,以至于木鸢歌差点没有抓好她们。 她脸上一片黑线,重生见到她们的喜悦完全没有了,她习惯性的威胁已经说出了口,“再闹,一人一万字检讨。” 还在她怀里的一人一鸟对视了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人了。 木鸢歌对这种效果满意了,“行了,孟玹霖你先跟我过来拜师。”随后她偏过头看向姬千钰语气带了几分柔和,“千钰,你是要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去玩。” 已经到竹仙居了,这整个山头都是她的后宫,因此姬千钰当即挣扎着从她怀里下来而后表示自己要去找她的小弟玩。 木鸢歌将毕方鸟放下,而后对另一边的孟玹霖微微扬起了唇,“小徒儿跟为师走吧!” 孟玹霖听到她这么温柔的语气脸颊莫名红了,他15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木鸢歌,但那个时候的她神色冷淡,好似谁都不放在心里。 虽然相处久了才能知道她是一个温柔的人,不过对于当时孟氏一族惨死而后又换了一个师父的他来说。 那个时候的木鸢歌太冷了,冷到他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就那么流出来了,甚至开始怀疑修仙这条路的正确性了。 而木鸢歌看着他神色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冷冷的,她淡淡道,“哭什么。” 她声音不大也不算和善却莫名有一种想要让人倾诉的冲动。 于是他当即就把事情告诉他了,他修仙前先是当了十几年的富家子弟,因此骨子里都是有着那些娇纵的 当时木鸢歌听完,却并没有给他同情的眼神或安慰她沉吟了一会,“传说大乘期和神品丹药有起死回生的功能……” 这句话像一个钉子扎在了孟玹霖的心底给了他一个变强的理由,从那以后他也不再浑浑噩噩而是成了修仙界的天之骄子。 回忆起以往的事,在看着现在温和的师尊,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师尊” 木鸢歌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抚,等到了清居阁后。 她带着人去了暗室紧接着取了孟玹霖的一滴心头血将血滴在了玉佩上,那玉佩闪了闪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而后随着那滴心头血的浸没又恢复了平静。 她将玉佩递给孟玹霖而后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徒弟了。” 孟玹霖死死的握住那个玉佩,随后行了一个师徒礼。 与此同时青玄门祠堂里有着许许多多的木牌,而关于木鸢歌的木牌下方凭空的多了一个有着孟玹霖名字的木牌。 副本开启 自从孟玹霖成了木鸢歌的徒弟以后,这竹仙居的地盘好像也一并分给了他。 姬千钰对此自然是大为不满,经常和他吵起来,甚至去和木鸢歌告了几次状,但鸢歌真人一向不管事儿只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就挥了挥手让她们自己玩了。 她最近在准备一些东西,许广济说关山山村有妖作怪,里面的村民如中了邪一般,变得奇奇怪怪的。 正因为这样,许广济才找到木鸢歌这个丹药师的身上不管怎么样木鸢歌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此她接下了这个委托,等她将出门用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后,这才将两个放养的小崽子叫过来了,“最近我要下山一躺,你们两个要和我一起去吗?” 青玄门不或者每个修仙门派都会接受人界的委托,从而赚取费用和人界的支持。 这些孟玹霖也知道,因此当机立断,“师尊,我要跟你一起去。”他装模作样的撒着娇也丝毫不维和。 姬千钰本来也挺开心的,但听到他的话顿时翻了个白眼而后咆哮道,“木鸢歌我不管,我不要和他一起玩。” 木鸢歌稍微皱了皱眉语气也随之凌厉了起来,“谁说是去玩的?” 虽然她平常对外漠不关心,但对这些事情一向比较固执,不管她是否重生还是之前她对于人界的委托都很在意,尽管这种在意只是一种责任而已。 孟玹霖当即立断的附和道,“就是,蠢鸟你瞎说什么呢?” 姬千钰好像突然就看到了那些妖王被美人吹枕边风的画面,她甚至有种感觉这个人来了以后她在木鸢歌心中的地位会下降许多。 她撇了撇嘴立刻认错,“我错了真人。” “知道错了就行。”木鸢歌这才满意随后她舒展了眉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嘱咐了一句,“你们两个好好相处。” 这两人彼此都看不顺眼,听到这话,只好在这她面前伪装一下和平了,她们对视一笑看起来很是相敬相爱。 木鸢歌点了点头,“你们去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在清居阁汇合后就出发。” 等她走了以后,两人呸了一声就分头行动了。 不过不到10分钟,两人很快在清居阁汇合了,孟玹霖看到她,立刻将行李放到了一旁他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后伸出手一副要抱抱的模样,“师尊。” 孟玹霖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了在装嫩撒娇这些手段上完全不陌生简直是天性如此,毕竟现在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木鸢歌低头看着小了几号的孟玹霖动作温柔的将人抱了起来然后对姬千钰道,“走吧。” 毕方鸟只有一足,此刻她也不甘示弱的往木鸢歌身上爬着。 这争锋相对的模样,她在心里暗想,“也不知道上辈子这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 她将姬千钰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而后御剑飞行。 关山山村如今不过是正午的时候,润红的娇阳为秋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按理说这个时候农民都应该在耕种可此刻这关山山村的田地里却没有多少人。 关山山村 快到关山山村的时候,孟玹霖就从她身上跳了下来改成牵她的手了,就连姬千钰也恢复了人形。 她们一进山村,就看到那田地的几个人唰的就跑了,不到五分钟这条街都没有了人。 木鸢歌觉的有些奇怪,可她在这个山村里并没有感觉到妖气,也没有魔气,非妖非魔,那会是什么。 她当即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符,双手随意将它夹了起来只见那张符就那么燃了。 她拿着符纸向四处走动了一会儿,直到符纸被烧成灰烬她也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千钰,你感受到妖气了吗?”木鸢歌再次向她求证,上古妖兽毕方鸟自然对同类很是敏感,但此刻她也摇了摇头。 木鸢歌并不意外,她牵着孟玹霖的手而后对姬千钰说了一句,“你们跟紧我。” 这关山山村不大,最多只有百来户人家,最近一家离她们足足有10m的距离,明明现在是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可看着那一排排的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 木鸢歌却觉得有些冷,她们三人走进最近的一家房子敲了敲门。 可里面并没有动静,好似门里没有一人,她也没有察觉到里面有人的生气。 可她一抬头,却从窗户里看到了一张脸,那张脸不算年轻时一个大约30多岁的男人,他就这么盯着几人,不知看了多久。 他眼珠转了转很快从那满眼的眼白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他动作有些僵硬的向前走了几步消失在木鸢歌几人的视线中而后那人打开了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动作已经和人类没有多大差别了。 他声音中满是警惕,“你们是谁?”他除了脸色有些发青外,和普通的百姓没有多大的差别。 木鸢歌道貌岸然的样子很是唬人,她将委托书拿了出来,“我们是青玄门的人。” “青玄门?”男人好似在想些什么,紧接着他放松了警惕然后有些乞求般的看着她,“你就是鸢歌真人吧!” 一般来说大佬温和的对别人表示过自己的礼貌以后接下来就该由弟子为其介绍大佬的作用和身份了以此来推高大佬的地位。 而现如今这弟子就被孟玹霖给代替了,他用一副你很有眼光的模样看了他一眼,“没错,我师尊就是大名鼎鼎的鸢歌真人。” 他这副到处炫耀的小模样在那张婴儿肥的脸上还是有些可爱的,要是换张脸绝对可以达到招仇恨的作用。 木鸢歌甚至分心的想着,“等以后自己那好面子的徒弟回想起不知道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而那男人顿时惊喜道,“鸢歌真人,真的是你啊,太好了我们关山山村终于有救了。” 他的手想伸出去表示一下他的欢迎但伸出去一半猛地发觉鸢歌真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个女人不能如此唐突,于是他半路做了个请的姿势 但他本人也不是很懂礼节的人因此他只礼貌性的做了一下而后就撒丫子的向前跑着。 他一边跑一边喊,“村长,青玄门的鸢歌真人来了,鸢歌真人来了。” 那表情和动作夸张的好像木鸢歌的到来和及时雨一样 爬出来的独子们 木鸢歌稍微提高了警惕,她离前面的男人不近不远是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 而这男人的呼喊好像一道信号,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很快这条街上占满了人,她们脸上带着笑容和憧憬。 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温馨极了,可经过刚才的不对,因此她们三人现在没有一个对此放松警惕。 木鸢歌小声的对两人道,“帮我注意一下,这里面有没有刚才那几个在田地里的人。” 孟玹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一片晦涩但一抬头他又恢复了那幅矜傲自持的模样,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师尊,你放心。” 姬千钰不甘示弱立刻道:“木鸢歌有本尊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木鸢歌没把两个小孩儿的话放在心里但表面上还是很放心的附和的嗯了一声。 而没等木鸢歌几人有什么动作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慢慢的走了过来,随着他的走近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老人。 老人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随着向下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 而他握着拐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他驼着背此刻有些局促道,“您就是鸢歌真人吧!” 他看起来就和那些日出而作的农民没有丝毫不同。 木鸢歌点了点头将委托书拿出来递给了老人,而后不经意的反问道,“你是?” 那老人的手抖了抖,他一只手死死按着拐杖好似将所有的力量的压了上去,而后他伸出那颤抖的手去拿了那份委托书。 他大约有些老花眼,将那份委托书放在了眼前仔细的辨认着,而后在下方看到青玄门的标记他放了心,“鸢歌真人光临大驾是我们关山山村的荣幸。” 他的生气看起来已经和那快要垂死之人差不多了,应该说不愧是一村之长,虽然这样了,但依旧条理清晰,做事稳妥。 他是关山山村的村长,姓关,据他所说,前不久村子里一伙人悄悄的溜了出去许久没有回来了。 她们的家人发现以后立刻报告给了关村长,那些人都是一家的独子是要开枝散叶的。 因此这些家人们对这件事都特别关心,村长也立刻派人过去找他们了,而派的人找了两天才回来。 他们回来以后脸色发白好像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惊吓一样,他们看到活生生的人,那些大男人竟然就那么哭了出来,“村长,那些人都死了。” 村长当即带着一群人跟着他们几个去了那地方,那地方在不远处树林里,树林里有一个大坑,坑里有些许尸骨和尸体,而那些尸体赫然是那些独子们的。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关村长下令将几人埋下以后,这些人竟然从墓地里爬出来了,而爬出来后他们性情大变。 以前他们这些人都是被娇纵着长大的,虽然不说是五谷不识但也是能偷懒就偷懒,可从墓地里爬出以后这些人竟然每天都去田地里干活。 最让人气愤的却是这些被娇纵着的独子却突然将自己的亲人赶了出去。 说到这时,这个经历了许多的关村长眼里全是气愤将手里拐杖敲得阵阵作响,要是那几人在这的话,肯定是恨不得抽一顿过去。 木鸢歌和孟玹霖在思索着事情,而姬千钰这时却有些疑惑道:“你们不怕吗?” 怕什么?木鸢歌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对呀,为什么不怕,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尸体多么令人毛骨悚然。 可提起这些人的时候,这个老村长却没有任何的害怕,而是对普通人的气愤,这点很是让人奇怪。 关村长没有多少感觉甚至愣都没有而是理所当然道,“这不是都有鸢歌真人你们吗?” 他的意思大概是都有木鸢歌这些修真界的人了,那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尸体也没什么关系了。 果然关村长下一句就是,“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还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 姬千钰略微有些不解,“那你们委托青玄门是因为什么?” 她这话太过于浅薄无知了,孟玹霖翻了个白眼有几分嘲讽道:“关村长是因为他们性情大变了所以才发的委托。” 如果没有性情大变的话,关村长大约是不会委托青玄门的,毕竟这种事情他们因为修仙界的存在对这些事上都有几分心大。 木鸢歌对他的答案有些满意,心想“自己的小徒弟果然从小都是这么聪明。”因此她伸出手摸了摸孟玹霖的头发以示奖励。 而得到了抚摸的孟玹霖,他身上那不把外人放在身上的气势立刻发生了变化,就像一头被顺了毛的大猫,乖巧的不像话。 就连一直和他争锋相对的姬千钰看到他这副模样也第一瞬间熄灭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手心更是有些蠢蠢欲动,她死死的咬着唇才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关村长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鸢歌真人,你们可以看出有什么不对吗?” “劳烦村长先带着我们去墓地看一下。” 关村长毕竟年龄大了,他挥了挥手,指了一个男人,“小良,你带真人过去看看。” 这小良赫然是刚才那个大吼大叫的男人,他脸上有几分红晕在那黑色的汉子身上有一丝好笑。 他此刻站了出来,“是,村长。” 他揉了揉自己的双手,带着庄稼人独有的憨厚,“真人,这边走。” 木鸢歌几人连忙跟着他走了过去,那个地方大约是关山山村一族人死了以后的墓地,这里的墓地很多,多到有些不对劲,至少应该经历了几族人口。 可关山山村是迁移过来的,最多只有三代人口。 这个时候关良走到了一处介绍道,“这就是他们的墓地。” 木鸢歌没有看墓地而是看着他淡淡道,“他们是你们亲自埋下去的?” 关良脸颊有些红,“对,我亲手将他们放下去的。” 爬出来的独子们2 姬千钰早就在第一时间去看那些人的墓地了,可仅仅一眼,就让她顿时愣在了原地。 木鸢歌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大概没有人来墓地玩耍的原因,这墓地的痕迹还是保存完整的。 正因为保存的完整才更让人可怕,那墓地旁到处都是印记,显而易见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一个说出来。 她眼中有几分无奈,她最怕一直都不是武力多么高强的妖魔,怕的是软弱的凡人明明知道自己会死 但依旧心中抱有侥幸不会说出什么信息,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天道的宠儿一般,不到死的那一刻就真的肆无忌惮。 孟玹霖只见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现在的想法,因此他一脸懵懂的看向他,“关良,这些痕迹是什么?” 他的这张脸确实是很乖,因此关良也没有计较他的称呼反而低下头尽量温和道,“小道友,这些痕迹我也不知道。” 他声音中没有一丝心虚,看起来应该是真的不知情。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后,这人在孟玹霖眼中也就算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因此这个在关良眼中乖巧的小道友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就不搭理他了。 莫名被抛弃的关良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头。 木鸢歌对姬千钰使了个眼神,后者眨巴眨巴眼好像明白了什么,而后她带着关良离开了墓地。 等两人走了以后,她一只手随意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而后她对孟玹霖道,“过来拉住我。” 孟玹霖当即迈着小短腿过去了,他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搂住了她的腰。 察觉到腰上的触感,木鸢歌低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有些空洞,让孟玹霖莫名觉得自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那只在空中比划了许久的手慢慢的划过了自己的双眼。 而后这个墓地发生了些许变化,伴随着哭声一行人拖着几个麻袋走了过来。 那麻袋被包裹得紧紧实实的,并看不出里面有些什么,可那显然不是早早死了的尸体。 因此那麻袋在动在挣扎,可那一行人都没有发现,木鸢歌在他们的镇定下有一瞬间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偏了。 那麻袋应该是那些尸体只不过随着抬着的人晃动他们也随之动了起来。 但这记忆并不会因为木鸢歌的想法而改变着什么,就如普通的人丧事一般,除了将棺材换成麻袋外有些不对外,其它的流程不变。 紧接着就是关良所说的亲手将他们抱下去,那麻袋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份量不轻可那人竟然就一脸轻松的将麻袋抱了下去。 也没有人觉得奇怪,墓地周围到处都是白花,几个哭丧的人也哭的真心实意,就在这时关良手里拿了个东西将麻袋给划开了。 她顿时看了过去,她看到那尸体的模样,她没注意过死了几天的人会怎么样。 但现在眼前的这副尸体,他保存的完整如真人一般,就好像这人只不过是睡着了,下一秒就能醒来一样。 你骗我 木鸢歌心想,“这尸体到最后依他们所言也确实爬了出来。” 紧接着关良更是洒了第一捧土,看起来与这个尸体的关系很好。 这些麻袋有许多,埋了一个以后还要埋其它的。 等这群人将麻袋里的尸体埋好没过多久,这些坟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撕开那一层被关押许久的束缚。 紧接着被埋在地下是尸体有了动作,他们开始发出惨叫挣扎声,而后他们所在的坟地里的土开始一点一点的被人从里往外给顶了出来。 这些人从躺着一下一下的往上顶,到最后站了出来和正常人一样。 不用汇合,他们就站在了一起,而后一步步的走到了关山山村。 木鸢歌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玹霖只觉得自己脑子稍微有些印象,但那灵感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尊要不我们先去和姬千钰汇合。” “好。” 两人出了墓地没多久就看到了姬千钰和关良的身影,姬千钰脸色发白,脚步也很快看样子是发现了什么。 她见到木鸢歌当即道,“鸢歌真人借一步说话。” 她神情严肃好似看起来有急事要说,木鸢歌脚步迈出去的一瞬间,她看到孟玹霖的身影,在这么个地方她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呆着,于是她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 她因见到姬千钰身影的喜悦也一并警惕了起来,“你是谁?” 姬千钰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木鸢歌并没有放松警惕,她退后了几步,一把将孟玹霖抱在了怀里。 孟玹霖窝在她怀里好似已经明白了什么此刻格外乖巧的叫了一声,“师尊~” “嗯?” “师尊就这么信任我吗?” 木鸢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胸口一痛,她低头一看却发现孟玹霖的整只手赫然都埋了进去。 这个时候她甚至分心的想道,难怪会这么痛,但下一秒她就将人给扔了出去,而后立刻服了一颗丹药。 那“孟玹霖”被扔出后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师尊,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木鸢歌忍不住纠正道,“我没说过。”天地良心她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对孟玹霖说过这话。 那“孟玹霖”一愣脱口而出,“你们正道的师徒之情也不过如此。” “可我把我制作的血符给他了。” 他好像知道这血符是什么东西,当即在自己身上找了起来。 木鸢歌若有所思,“你是附身在他身上的?”她先前以为孟玹霖不过是一个幻象。 “孟玹霖”不理她的问题,还在孟玹霖的身上找着,可他找遍了孟玹霖的身体上的每一个角落依旧没有发现血符的踪迹。 他耸了耸鼻子有些生气,“你骗我,我不开心了。”他一不开心就想动手了。 他就知道这修仙界都是一群伪君子,他竟然还信了,甚至为之感动了一番,真是可笑。 他拉下了脸,手里聚起一团黑气就那么朝木鸢歌飞去。 木鸢歌见此闪射躲避而后道,“'子苑。” 逃走了 子苑是木鸢歌的武器,一把通体透白的玉剑,至于一名丹药师的武器为什么会是一把剑,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此刻她手里拿着这把子苑剑,整个人也如一把出了鞘的剑一样周身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此时一阵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白花,子苑剑,剑气袭人,这一瞬间天地仿佛都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木鸢歌将子苑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孟玹霖。 “孟玹霖”冷笑一声,“这可是你徒弟的身体,你就不怕他受伤?” 木鸢歌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提醒道:“你也说过,正道的师徒之情不过如此。” “孟玹霖”有一瞬间的哑口无言,他眼珠子转了转想着弄死面前人的主意。 这孟玹霖的身体还是太过年幼了,因此他刚才聚起的一团黑气就已经消耗了身体里大部分的力量。 “孟玹霖”的视线转向一旁,正好看到那抱着胸在一旁看戏的“姬千钰”,他咬了咬牙,“还不过来帮忙?” “姬千钰”一脸茫然,“我不认识你。” 就算她这么说,木鸢歌也不相信,不过她乐得两人闹别扭,但她也没有那种等两人讨论完在打的绅士风度。 此刻她手里拿着这把子苑剑毫不留情的朝孟玹霖打去。 “孟玹霖”大惊急忙道,“回去让给你三分。” “姬千钰”笑了一下紧接着她飞快将孟玹霖拉到了一旁,“鸢歌真人还是和我打吧。” 姬千钰是毕方鸟,而毕方鸟伴火而降,她的攻击一向是以纯正火元素为主,可如今这攻击竟然夹杂了些黑气。 木鸢歌见此也不客气,子苑剑气势如虹丝毫不惧他们手上的黑气,那么直直的穿了过去。 姬千钰躲闪掉子苑剑是剑气,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手里的那把剑,“你这是什么剑?” “与你何干?”木鸢歌手中动作不停,两人很快又过了百招,彼此都受了点伤。 就在这时,有一道人影走了过来,因为这个人影,三人手上的攻击稍微停了下来“孟玹霖”见此有些质疑,“你没有将人迷晕?” “我下药了,谁知道他这么快就醒了?” “不应该啊,那药可以将人迷晕一下午呢。”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琢磨了一下好像找到了台阶,“算了,主上说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他们也没有想到不过区区一个丹药师竟然这么厉害,再打下去输的人绝对是他们因此,他们这么说完也不管身后木鸢歌的表情,一溜烟就跑了。 两人从孟玹霖和姬千钰身体里出来以后,那两具身体就软软的倒下了。 木鸢歌一个闪身将两人接住,这个时候那道身影走了过来,他见到这一幕急忙帮她扶着孟玹霖,“鸢歌真人,她们怎么了?” 来人赫然是关良,没有抓到那两人木鸢歌的语气也有些不好有些不耐烦道,“你和姬千钰怎么回事?” 关良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了她身上的伤口却满是关心,“鸢歌真人,你受伤了,严重吗?” 我在地狱等你 见木鸢歌摇头,关良这才平复下来,他思考了一下说辞,“我带着这位真人去了当初我们找到他们的地方看了每一会儿 她说要自己看一会儿,然后我去旁边呆着了没过几秒我就觉得眼皮子有点困然后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说到最后他稍微压低了声音显然是知道了自己当初困的有些奇怪。 木鸢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后她指了一下孟玹霖,“劳烦你帮下忙。” 孟玹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他当即下了床。 而后打量了一下周围,墙上有些泛黄还带着些泥点,仔细看的话甚至还可以看到一些蜘蛛网。 他年少住在孟氏,孟氏一族有着富可敌国的称呼,因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房子更别说住过了。 他一时有些无措,甚至想到了师尊她会不会将自己一个人丢下了。 “鸢歌真人,真厉害。” “那是,也不瞧瞧她身边有谁。” “仙君也很厉害。” 紧接着老人和小孩的笑声从窗户传了进来。 孟玹霖当即将视线透过窗户看了过去,明明那里有许多人,可他一眼就看到了被众多人围着的木鸢歌。 比起其他人,孟玹霖应该更了解木鸢歌一点,他知道她并不像外表那么冷淡。 她起初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说话,渐渐的她就懒得理这些人了。 此刻木鸢歌坐在那,她神色淡然,按理说在这群人中会有股说不出来的不搭。 可她眼底深处是一片温柔,正认真的倾听者旁边人的说话,这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贪恋凡尘的神。 木鸢歌差觉到了一道视线,她看了过去看到了呆呆站在那的孟玹霖,她弯弯唇笑了一下,无声道,“不过来吗?” 孟玹霖愣了一下,而后小跑着推开了门,跑了过去。 旁边的姬千钰看到她的动作,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但她并没有看到什么,因此她又将自己的注意力转了回来。 孟玹霖小跑了过来,“师尊~” 他一过来,一群人自然而然的打着招呼,“小仙君,你醒来了。” “你师尊刚才可是急坏了。” “小仙君,饿了吗,姐姐这里有糖你要吃一点吗?” 一来就遭受到这么热情的招待,孟玹霖下意识的往木鸢歌的身后躲着。 那些妇女见到他这副模样,不由调侃着,“呀,小仙君这是害羞了?” 孟玹霖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服,而后将自己的脸埋到她的身后。 隔着衣服木鸢歌只听到他闷闷道了一句“师尊~” 木鸢歌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徒弟小时候脸皮会这么薄。 面对这样的孟玹霖,她下意识的压低了自己是声线尽量温柔道,“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姬千钰在一旁撇了撇嘴,她饿的时候木鸢歌从来都是一副,想吃就吃不吃拉倒的嘴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她一手拿着一个烤红薯,此刻她低头一口咬掉了半个红薯而后被红薯烫的舌头一疼,忍不住想吐掉。 但面前那么多人,她一时又不好暴露自己不淑女的一面,于是只能忍受着,她整张脸都扭曲的不像样。 一位大姐见此连忙到了一杯凉白开递给她。 姬千钰端着碗使劲的灌了一大口,那妇人在一旁笑了出来。 这边孟玹霖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模样了,其实他一个几百岁的老妖怪了,还这副模样孟玹霖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 但10岁的孩子在不暴露重生的前提下,要么装个小大人,要么就是撒娇卖乖,孟玹霖本身也是个喜欢卖乖的人,因此现在更加卖力了。 他和木鸢歌撒了会娇就起来和其余人打招呼了,围着这个桌子而坐的全都是女人另一边则全是男人。 因此见到白白嫩嫩的孟玹霖的时候这一桌子的女人都眼冒红光看样子恨不得上手掐一下。 修真界是有避谷这一说法,但这种说法是在闭关的时候才会吃颗丹药从而达到避谷。 而平常的时候还是要吃饭的,虽然不像普通人一样一日三餐,但一个星期左右总要吃一两顿的。 但修真界的人很少吃杂物,她们的吃食都是带有灵气但是没有灵识的动植物。 因为杂物对修真界的人来说相当于一片汪洋大海中出现了一些垃圾,是需要排出去的。 不过孟玹霖接过那妇人手里的碗筷吃得不亦乐乎。 一顿饭结束以后,天也黑了起来,关荔带着几人来了一个房间,“真人,这是你们休息的地方。” 这个房间是孟玹霖刚才睡得地方,她们三人看着那仅有的一张床,难得的愣了一下。 关荔连忙道,“最近因为那几个不孝子,空房都没了,只能委屈真人在这挤挤了。” 木鸢歌脸上没有多大变化,“劳烦你帮我们准备了。” 关荔又说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关上门,看着那唯一的一张床姬千钰当即变成了毕方鸟而后她朝那桌子上飞去,“木鸢歌你和孟玹霖睡吧,我睡在这就行。” “今天你先不要睡。”木鸢歌打断她的话,“你注意一下晚上那些独子们会不会出来。” 听到有任务,姬千钰精神了许多,“放心。” 孟玹霖不管那么多他脱了些就爬上了床,他自己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然后拍了拍一旁空的地方,“师尊,快来我们一起睡。” 木鸢歌对休息并没有多么喜爱,她也很难睡得着,一闭上眼,记忆中那些尸骨好像活了一般。 “木鸢歌,你把我们害的那么惨怎么好意思当真人?” “木鸢歌,我在地狱等你。” “木鸢歌,你早就该死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向一脸期待的孟玹霖,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躺了进去。 等她躺进去的那一刻,孟玹霖立刻搂住了她的腰,将整张脸也埋在了她的怀里。 木鸢歌有几分不自在,刚想把人推开就听到他道,“师尊,我今天醒来好怕你已经走了。” 木鸢歌想要推开他的手,半路改成了摸头杀。 半夜起来去种田 两人之间难得温情了一会儿,但对姬千钰来说她一直睁着自己的双眼,感受着寒风凛冽。 毕方鸟虽然伴火而生但依旧被冻的瑟瑟发抖,她抬头望天,满天的繁星在空中闪耀着而后她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向外探出灵识果然通过灵识看到几个人正在偷偷摸摸的走动,她当即飞了出去。 毕方鸟的叫声就是毕方,她挥舞着翅膀站在高处,看着那几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独子们。 他们神色和普通人没有多大差别,他们好像也不认为自己不是普通人。 那几个人好像察觉到什么,悄咪咪地抬头看了几眼,毕方的声音也随之发生了些变化。 如果说她刚才的声音显示出了她身为毕方鸟的特色,那么现在她就和普通的家雀没有多大变化。 那些人稍微放心了一点,“别那么紧张就是普通的鸟雀而已。” 几个人稍微放心了他们继续前进着,毕方鸟盘旋在他们的头顶,这次没有人担心头顶的鸟雀了。 他们仿若有着目的一般,小心的远离着其他房子,而后只见这些人去了田地,他们几个人掏出随身携带着的工具,开始认真耕种。 姬千钰是一脸疑惑,“???”,她有些不信邪的在这看着,可在她眼皮底下这些人当真都在认真耕种甚至没有任何偷懒的迹象,更别说有其他小动作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这些人才回去,姬千钰是亲自护送他们回家的,他们回去以后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大有一觉睡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姬千钰只能一脸颓废的回去了,房间内,她刚一进去就看到木鸢歌睁着眼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她和木鸢歌相处的时间也久了,她隐隐约约的知道一些什么,她知道木鸢歌有许多心事,知道她不喜欢闭眼,她平常也会做噩梦。 孟玹霖虽然有些讨厌,但确实让木鸢歌轻松了一点,因此仅凭这些她也不会对孟玹霖生气。 这么久了木鸢歌都是温和的,她以为这人已经放下了,可如今看来她心里背负着的那些东西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她放松自己的脚步慢慢的飞了过去,看到床边挂着孟玹霖白天穿得衣服,她将自己的爪子放了过去甚至小气的踩了几下。 那白色衣袍很快留下了一个个脚印,姬千钰察觉到差不多随后才飞到木鸢歌的肩膀上。 肩膀上一沉,木鸢歌自然感觉到了,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而后将孟玹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随后她穿好衣服下了床。 这房间的门很是破旧就算木鸢歌再放轻力道,那门也还是不堪负荷的发出了“吱”的声响。 一人一鸟下意识的朝床上看了过去,但床上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木鸢歌松了口气带着姬千钰出去了,关门的时候那木门又发出了一声噪杂的声音。 床上的孟玹霖有些哭笑不得,他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看起来应该醒了许久。 他现在只想笑出声来,这么可爱的师尊还是第一次见,真的好想过去摸一把。 外面两人顶着寒风陷入了沉思,姬千钰更是发出了灵魂的呐喊,“我们两个为什么要出来,不是可以用灵识交流吗?” 木鸢歌也觉刚才得自己脑中稍微少了一根筋,她刚才下意识想着不打扰熟睡的小徒弟所以才出来的。 现在再进去,肯定会打扰到人的,她一看了下自己肩膀上的毕方颇为高深莫测道,“早上的灵气是最好的,你现在可以吸收一下。” 姬千钰刚想说一句,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却发现木鸢歌的耳垂有些红,她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张着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她下意识的摇头,咳了两声,将自己盯梢了一夜的成功告诉她。 “一直都在耕地?”木鸢歌重复了一遍,她脑中有一道光闪过,“千钰,你带路。” “是” 这个时候还有些早对日出而作的村民来说也有点早,因此两人这一路没有遇到什么人。 她看着那田地,虽然木鸢歌不懂这田地里的东西长势如何但她掐了个诀扔了进去,田地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没有妖气,也没有鬼气和魔气。” 她又像旁边的田地掐了个诀,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姬千钰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他们就是过来耕种的,非要晚上吗?” “晚上。”木鸢歌道而后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千钰,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躲着其他人?” 那为什么要躲着其他人呢,为了躲他们甚至半夜去种田,简直有些难以理喻。 “找个机会,过去问问。” 两人看完田地又去树林里的大坑看了一会儿,看完后又去墓地转悠了一圈。 这一次没有人打扰,木鸢歌带着毕方鸟,两人挨着每个坟墓都看了一遍。 这些坟墓大约有几百个,前面的坟墓从土得色泽来看都是新埋的,看得出有些粗糙。 木鸢歌试图去看这些坟墓之前的事情,却发现她看不到。 她也没有气馁,转了一圈后,一人一鸟就回去了,不过这次已经有人醒了,关荔是昨天几人整理床铺的人也是为姬千钰倒水的妇女。 她今年不过20几岁却成亲6,7年了孩子也有了两个。 她看到木鸢歌立刻打着招呼,“真人,吃饭了吗,我这边做了点粥,真人要吃一点吗?” 姬千钰早已恢复成了人形的样子,她下意识的想答应但话说出口,她看了木鸢歌一眼。 木鸢歌注意到她的神色点了点头而后对关荔道,“我去叫孟玹霖起床。” 关荔笑了起来,“小孩子难免会贪睡。” 木鸢歌拍了拍姬千钰的肩膀用灵识对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和关荔寒暄了几句这才回去。 注意一下关荔顺便问一下那几个人,注意她做什么,姬千钰心里有些不解,但面上依旧热情的和她说着话。 打探消息对姬千钰不难,没一会儿她就和关荔聊了起来。 还挺好的 “你说他们呀。”她说到这个向四周看了一下好像有些警惕她对姬千钰笑了笑,“我家老头子不让说,不过要我说了他们这些肯定都是中邪了,不过那些个孩子以前还挺好的。” 说到这时有一阵冷风吹过,她身体抖了抖,面上不由露出了些害怕的神色。 姬千钰见此有些不可思议,“怕什么,有木鸢歌在。” 关荔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神色恍惚的笑了两下,“也对,真人那么厉害。”不过话这么说,那凉意还在胳膊上迟迟不散去。 没一会儿木鸢歌就牵着孟玹霖过来了,他们两个过来,姬千钰已经上桌吃起来了。 不过,桌子上除了关荔和她的孩子外并没有一家之主。 姬千钰一开始觉得有些奇怪趁着关荔去忙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下那两个小孩儿。 那两个孩子听到她所说的父亲,有点疑惑反问道,“我们有记忆的时候就没有见过父亲,姐姐你知道我们的父亲是谁吗?” 然后姬千钰她就自闭了,果断低着头喝着粥没有再瞎打听什么。 关荔很是和善,她将粥盛好递了过去,“真人你吃这碗,这碗放了红枣。” 木鸢歌看了一下桌上的粥,发现只有她们三个不是稀粥而是实打实的白米粥里面还带了红枣。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姬千钰,她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种特殊的待遇,正准备推辞的时候 孟玹霖倒是直接甜甜的开了口,“谢谢姐姐了。” 姐姐这个称呼对于关荔这种结了婚还有两个孩子的人来说,其实并不妥当。 关荔脸色带了点笑意,“小仙君都把我叫年轻了。” “可姐姐本来就很年轻。”孟玹霖说的这话确实是实话因为才25,6岁是花信年华,还有着大好时光,甚至还不到木鸢歌和姬千钰的一个零头。 可这就是修真界的神奇,修真界,时间是多的东西,一眨眼就是百年。 关荔只当孟玹霖随口哄自己开心的话,她看了下一旁出除了喊人外就一直埋头吃饭的两个孩子不由想,要是能像小仙君那样,她也就放心了。 几人吃完以后,开始回房间整理这些线索,木鸢歌从乾坤袋里拿出了毛笔和宣纸,开始记录。 首先,她们来的时候是中午,独子们在干活,其他人则在休息,那些独子见到外来人直接跑了。 而休息的人是被关良吵醒的,紧接着去了埋着独子们的墓地,至于被附身的那两人,木鸢歌分别问过孟玹霖和姬千钰,两人对这件事都不知情。 她有种说不上来的直觉这两人和关山山村的事情没有关系,到像是来试探她的。 这种感觉在她脑中盘旋着却又苦于没有证据支撑,不过现在不是想着东西的时候木鸢歌收回自己的思绪。 “那些独子,不想和其他人打交道。”这是三人得到的一个浅而易见的结论,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恐惧还是其他什么。 “千钰,你在她们身上弄得禁制有波动了吗?” 姬千钰感觉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还没有。” 活埋 姬千钰才摇头,而后察觉到自己下的禁制有波动了,她连忙道,“木鸢歌他们有动静了。” 好像两人一开口,那边就醒了,如若不清楚的人来说,还以为那些人的苏醒是因为她们开口才苏醒的,不过这种事情谁又可能说的准呢。 三人在姬千钰说完禁制有波动的时候就立刻前往那些人的住处。 另一边有个黑影他看了一下床上已经醒来的村民,他贴近的那村民做了个手势,那村民的眼神中慢慢的充满了迷茫了好似被他控制了一样。 紧接着他说了两句话,那男人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黑影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琢磨了一下时间就飞走了。 他前脚刚走,木鸢歌几人后脚就过来了,床上的男人看到她们下意识的想逃,但还没走两步就走不动。 他只能停住脚步,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很美的女子拉着他的衣角,她的美就如那太阳一般是带着攻击性的。 但男人去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甚至直接上手去拍着衣服想将她的手给晃掉。 “这么怕接触人?”木鸢歌淡淡道,“接触了会怎么样?” 男人眼里全是恐惧,“不要碰我。” 姬千钰不厚道的伸出手朝他摸去,那男人,吓得几乎“花容月色”,“别碰我。”好像姬千钰不是好看的美人一样,而是那骷髅一般。 木鸢歌一向很好说话,“可以不碰你,但是必须要回答问题。” 她神色淡定,看起来真的如那高人一般,男人看到她莫名松了一口气好似相信了她的话,“你随便问吧。” “你们知道自己被埋了吗?” 男人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将自己的手心放在了桌子上,“知道,他们那些人竟然要活埋我们。” 活埋,木鸢歌想到那天在坟墓看到的场景,他们脸上的表情如活得一样,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也有可能。 不过她们也不怎么相信,因为他们几人爬出坟墓的动作太过恐怖了。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几个人回来以后,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我的父母,村长她们都不见了,明明我们走之前她们还好好的,但是我们回来以后,她们就消失了。” 他说话有些无语伦次,但流露出的都是真情实感,“我们几个人自然过去去找了,却在树林里发现了她们的尸体。” 他的视线移到自己的手心上看了许久,他好像还能看出那一天的他们经历的事情,“我们几个人,将整个村庄的人都埋了进去。” 所以那些坟墓才会多出来那么多。 “可是等我们将她们埋进去以后,我们就回去睡觉了,谁知第二天一醒就看到了她们又出现在村子里了,然后她们就把我们装进麻袋里将我们活埋了。” 他们爬出来以后,才会觉得有些害怕尽管知道这对修真界不算什么,但他们依旧觉得有些恐慌,所以才和她们那些人闹翻的。 姬千钰笑了一声看向了木鸢歌,“所以这是让我们思考到底相信谁吗?” 特殊的 确实就像姬千钰说的那样,她们面临一个选择,是相信村长她们还是相信面前这人呢? 木鸢歌选择了谁也不信她稍微扬起了眉,声音也带了几分厉色,“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那男人身体猛地一抖,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他身上也有一股力量飘了出去。 姬千钰急忙伸手将那力量抓到手里而后带了几分笑意调侃道,“木鸢歌,你已经……厉害到一句话就可以击退敌人吗?” 其实她原本想说的让人恐惧,可她嘴里刚冒出来这个词,孟玹霖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和平常几人打闹的神色不一样,此刻他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 也因为这样,她在嘴边徘徊的话,就那么咽了下去转而在心里变了一下。 然后她就感觉到孟玹霖的眼神稍微平和了一点,她有着说不出的不对。 但如今孟玹霖不过10岁的年纪,她一时也察觉不出有什么,最多怀疑他是被哪个大佬夺舍附身了。 可她在看过去的时候孟玹霖对着木鸢歌的时候是满眼都是星光。 然后姬千钰就想不管孟玹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只要他没有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那又有什么关系。 “千钰是魔还是妖?” 姬千钰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立刻道,“是魔的气息。” 那男人对修真界大概有些了解,听到魔这一字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惧怕,“什么魔不魔的,我不知道。” 木鸢歌隔着袖子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往里输入了点灵气,那男人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人接触的地方,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碰到。 “师尊,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木鸢歌已经将手放下了而后对孟玹霖解释道,“查探了一下他身体里的力量。” 随后她好像想到了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教过他于是补充了一句,“过几天我教你。” 孟玹霖顿时眉眼带笑声音中满是信赖与欢喜,“是。” 木鸢歌的灵力在男人体内旋转了一个周天,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不是魔族之人。” 那丝气息还在姬千钰的手里,这是一种特殊的保存方法,木鸢歌伸手一抓那黑气就乖乖的飘到了她手上。 魔族之人找他做什么,这件事魔族还插手了吗? 这是她心中的疑问连带着附身在姬千钰两人身上的东西也有些怀疑,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木鸢歌问了一句,“你在说一遍,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谁知这次男人一脸迷茫的看着她,“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木鸢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功法,她的视线不由的移到那团黑线上然后她将黑线送到了他的身上。 那黑线在男人身上时,男人好像被点亮了记忆功能,黑线在记忆在,黑线无记忆无。 木鸢歌察觉到黑线的存在后就发布了任务,她将里面的男人捆好以后又下了一层结界,让孟玹霖在这看好人,她和姬千钰去检查村子里的其他人。 等木鸢歌走了以后,孟玹霖坐在一旁,他似想到了什么东西,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他在心里暗想,“不可能,这种东西应该只有他一个会,肯定不是那种东西。” 再这种暗示下孟玹霖稍微放了点心,一旁的姬千钰此刻毫不留情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要是伤了木鸢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明明是在骄傲不过的毕方鸟但在木鸢歌这里却低微到了骨里甚至一向骄傲的她想要和她契约,她不怕受伤,也不怕被人用主仆契约,只是怕没有保护好木鸢歌。 上辈子的姬千钰对木鸢歌几乎百依百顺,到最后哪怕是主仆契约她也不在意,只是想更好的保护她。 百年后的姬千钰,也许不是没有察觉到黎玉泽的心思,只是她不想在反抗了,反正那个让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已经不在了。 但那个人说过,“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活着。”所以她会活着,但也会放纵别人杀她。 这个时候孟玹霖微微勾起了唇角,明明是还带着婴儿肥的孩子,却有一股邪气,“你只需知道,我会以性命保护好她。” 就像上辈子那样,把尸体也当做了一个道具就是再保护她一次。 姬千钰冷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孟玹霖不甚在意只是抬了抬手指着窗外,“还不去做事,不怕一会儿木鸢歌训斥你吗?” 姬千钰啊了一声,直接变成毕方鸟飞走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木鸢歌才回来,见到只有孟玹霖一个人她不由皱了皱眉,“千钰呢?” 她只让,姬千钰去查了那些出走的人应该说很早就回来了。 孟玹霖在心中笑了一声然后不动声色的给她上眼药水。 姬千钰一回来就听到孟玹霖在木鸢歌身边说她的坏话。 她当即就想骂了两句,“孟玹霖,你t……挺好的。”但她刚发出一个音节,木鸢歌就转过身来了她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于是她不敢在木鸢歌身边放肆唯恐自己形象全无。 孟玹霖纯纯一笑,满是天真无邪,“师尊,你累不累呀。” “不累。”她以为孟玹霖已经累了于是带了几分安慰道,“等你以后修为厉害了一点也不会那么累了。” 孟玹霖:“……”为什么师尊总是听不懂我话里想表达的内容。 姬千钰在知道孟玹霖喜欢木鸢歌以后,对这种场景简直乐见其成,恨不得在当场补上几刀,让木鸢歌就这么厌恶了他。 但她还没补刀,木鸢歌就道,“千钰你发现了什么?”才到了一杯水准备喝一口的姬千钰,果断的悲催了。 她咳了一声,“除了这个人之外都没有黑线。” “果然,他是特殊的。” (不开心)融化 整个村庄除了面前这个男人外其余人的身上都没有黑线,除了特殊外还能用什么来形容。 可男人并不想要这份殊荣,他恨不得当场去世,也不想让这些人围着他转悠,可惜他被下了禁言,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叭叭。 孟玹霖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故作不解道,“师尊,他有什么特殊的?” 木鸢歌也觉得有些奇怪,她并没有觉得这人比较特殊,不过倒是有些奇怪。 和其他人相比这个男人未免太过于讨厌别人的碰触就像是刚用阴气修炼的厉鬼一样,生怕别人的一个碰触就被弄掉一条小命。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个?这也确实很让人不可思议,可……? “难不成真的是这样可为什么?” 孟玹霖在心里有种想法,毕竟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他这个时候应该会选择先逗逗师尊。 但不管怎么他不可能让木鸢歌和什么恶人接触,这个做法确实很有他的风范,不过如果要是真的这样,那一切都乱套了,他尽量将这种想法压制在心里。 姬千钰摇了摇头,“不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英俊,不孝顺甚至面对她这个美人也不为所动,可以说哪里都不好,可却……就是他。 想不明白,木鸢歌还是把抓住黑线的背后的人给放弃了,现在也却是处理委托书的事情,而不是考虑其他。 但却仿佛陷入了一个瓶颈,她们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证实到底哪一方是真,哪一方是假。 那男人被她们三人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在骂了几句,谁知他的禁言突然被解开了那一连串的脏话就这么说了出来,在这一片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这些正道的修士不好好去找魔族之人算账,非要将我一个可怜人绑起来……” 木鸢歌听言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极淡,但却有一股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慢。 她,不在意这些,或者不管他做了什么,这鸢歌真人都没将他放在心里。 这是男人最为直观的感受,他在这种视线下身体向后倾斜着,慢慢竟然从椅子上跌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后发出咚的一声很是丢脸。 木鸢歌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紧不慢的吩咐道,“千钰给她松绑。” “是。”姬千钰才不会玩那种温柔解绑的把戏,她手里放出了一点火花然后弹到了绳子上,就像是一条火蛇有种诡异的凄美。 “救命,真人,救命啊!” 木鸢歌本来是背对着他们的因此没有看到姬千钰的动作,她听到动静后立刻回头随后竟然发现,那男人在毕方火的靠近下竟然在慢慢融化。 是真的在融化,就像她曾在人界看到过的冰棒一样,那冒着白气的冰棒在炽热的太阳下一步步的融化着。 现如今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慢慢的融化,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脸已经开始崩塌。 木鸢歌当即呵斥道,“姬千钰,住手。” 精心雕刻 “真人,快救救我。”男人几乎哽咽道,“不然我会死的。” 一个大男人哭出来,尽管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还是有些让人触动的。 不管面前的几人显然都不是心软的人,木鸢歌更是在说了住手以后就没什么动作了。 男人身上的绳子虽然不是普通的麻绳但在毕方火的的烧毁下也断掉了,那毕方火也停止了燃烧可男人却依旧在融化。 他也有些迷茫的摸着自己的血肉一块块想着泥一样掉了下来,“水,我要水。” 他如发了疯一般的向外面跑去,这个时候男人已经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处境了,他直接去了井边,看样子是想舀水。 可他的脚已经融化了,他已经走不了路了,可他眼里的光还没有消失,全是对水的渴求,“水,水。”他蹒跚着慢慢移动着。 木鸢歌几人跟在他后面,此刻她看到这副场景皱了皱眉,她手里动了一下,而后那井里的水就这么被引了上来,然后朝着男人的方向过去。 那如橡皮泥一般的身体被弄了点水,好似凝固了,他开始给自己做胳膊,如果缺少材料他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那泥就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姬千钰沉不住气立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男人没有回答她,依旧低着头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毕竟是自己要用的身体当然要静心雕刻了。 还不容易他的脚已经安装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在自己的脸上动手,那手法娴熟就像是雕刻泥娃娃一般。 哦,他自己也是泥娃娃只不过是成了精,可以说话的泥娃娃。 很快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微微抬起了头,此刻他的脸和原先雕刻的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那么奇怪没有一丝人气,“谢谢你救了我。” 这话是对木鸢歌开的口,他语气有些平静这种平静是自暴自弃后已经不报任何希望的平静。 木鸢歌沉吟了一声,白二八经道了一句,“不用谢。” 孟玹霖可以明确的看到那平静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说不出是被气到了还是什么。 “说说吧,怎么回事?” 地上的男人没有抬头依旧在摸着自己的身体,此刻他'终于完全说了真话,“我是泥娃娃,他做的泥娃娃。” 根据这人说,他说被一个男人做的泥娃娃,那个男人做好以后将他送给了这个身体的主人,这个主人也挺喜欢那个人的。 然后他渐渐有了灵识,他知道创造自己的人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他还有一个妻子,他的妻子到不怎么温柔,有时候挺可爱的。 谈起这些这个那眼里一潭死水的男人有了点名为回忆的光。 但越是故事就越怕一个转折,而这个泥娃娃的故事中显然就有这么一个转折。 泥娃娃说有一次原身带着几个小伙伴和泥娃娃又去找了那个男人。 男人脸色温和答应了孩子的请求,为他们几个孩子一个个雕刻了泥娃娃…… 掉入谷底 但是刻在最后一个的时候,男人被人叫回去家,说是有急事,于是男人就回家了。 没有得到泥娃娃的小孩儿很生气,灵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回来。 泥娃娃因为原主的原因最后也知道创造出它的主人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原主也一下蔫了,而女主人生下来了两个孩子。 这线索简直非常明了,三人脑子立刻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关荔。”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第一反应就是她。 “你还认识那个人吗?” 灵识沉吟了一会儿,“大概吧,只要让我看到。” 灵识很是识相,“那我是接着说,还是跟你们一起去。” “接着说。”反正关荔又不会跑掉,几人如实想到。 那灵识继续说,自己有一天醒来,莫名其妙就可以从泥娃娃里出来了,紧接着他就跟着原身,看着他们几个人不见了,村长派人去找他们…… 他的意识就在那儿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了树林里的那个大坑。 在大坑中他的意识就附身到原身的身上,不过他附身后一直昏昏沉沉的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东西。 这追根到底都和那坑有问题。所以不管如何还是再去那里观察一番。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很是诚恳,眼里满是深陷回忆的无助。 这灵识要多乖巧就有多么纯良,看起来就是一朵纯洁不沾染世俗的小白花。 木鸢歌不为所动甚至隐秘的在他身上弄了一道定位符。 等三人出去以后,孟玹霖拉着她的袖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尊,你相信那个人吗?我不相信他,怎么会那么巧呢?” 木鸢歌脸上不为所动表情很是认真依稀散发着初为人师的光芒,“是真是假都要等看到证据以后才能下结论。” 孟玹霖自然是认真的应下了,“是,师尊。” 没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和所有都有联系的深渊,坑旁边。 这坑好像除了深度外都很普通,不过几人已经来过几次了。 第一次来这里是姬千钰和关良一起来的,但姬千钰中途被人附身,关良被迷晕。 第二次是姬千钰和木鸢歌,两人在早晨由于检查了成百上千个坟墓,因此草草的用肉眼看了一下。 如今这是第三次了,她不希望再有什么漏洞,还要再去检查第四次,第五次了。 她表情难得有些凝重,手也无意识的搅在了一起。 这坑在树林深处,值得一提的是关山山村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地方,只有穿过这片树林才会到达另一个地方。 他们几个人大约是想要离开这个山村,但是不幸掉在了隐秘的大坑里,而这个坑大约是一种谋界? 木鸢歌用了点手段,那坑里依旧没有魔,妖的气息,不过阴气很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化而成的。 这坑有风刮过时大坑呜呜的响着,如女鬼在哭,听起来很是吓人,也如低语,不知在诉说着什么。 “师尊,怎么办?” 木鸢歌没有回答,她迈着步伐,向前了几步,而后稍微靠近了点坑,这坑很深大约有两三米,也可以称作为谷。 这坑阴气深深,不自觉的吸引着人的注意,突然她只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就那么推了她一下。 她一时不查被这么一推就被了下去,不过她反应极快当即一只手抓住了那旁边的泥土。 可下面的大坑像是有一股吸力,她的身子一直往下坠着,木鸢歌向下看了一眼,确实很深,就算她没有恐高,这个高度下也是有些眩晕。 她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另一只手也死死的抓住旁边的泥土,准备借力上去。 这个时候姬千钰咋咋呼呼走了过来,她一个失蹄,木鸢歌直接被她弄了下去。 她此刻只有一个想法,“等回去一定要让她写个几万字检讨。” 孟玹霖本就在两人后面,此刻一走过来就看到了两人掉下去的场景,他眼眶微红,如针扎似的,他想都没有想也跟随着两人跳了下去。 等三人以后,这树林慢慢的竟然有了些动静,“下去了吗?” “终于下去了,不枉尊上设了那么多陷阱。” “你先去汇报,我在这守着。” “是。” 寥寥几语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紧接着这一片又恢复成了寂静的模样。 而掉下去的几人反应都算快,姬千钰第一时间恢复了毕方鸟的形状,她张开翅膀就想靠近两人将她们带出去。 可变成原型不过几秒,她就恢复成了人形,以极快的速度跌落到底。 木鸢歌本可以勉强保持住自己的身形,但这坑里的吸力很大,她还来不急做什么,就跌了下来。 一击不成,她又被孟玹霖砸一下当即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孟玹霖急忙坐了起来,他的手到处摸着木鸢歌的身体,以便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师尊,你没事吧?” 木鸢歌脸上有一瞬间的纠结但最后依旧淡淡的将人弄了起来,她自己也站了起来,“无碍。” 紧接着她看向一旁尽量缩在角落不让自己那么引人注意的姬千钰,“怎么回事?” 姬千钰哼唧了一声,“鸢歌,有人推我,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一向都是木鸢歌,木鸢歌连名带姓的叫着,叫鸢歌的时候一向不多,除了感到内疚很心虚的时候。 “我何时不信过你。”木鸢歌对她伸出了手,“我也是被人推了一下。” 姬千钰看着面前的手,握了上去,然后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她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忍不住叫道,“木鸢歌。” 知道她受了委屈,木鸢歌拍了拍她的头,安抚了她一下,“行了,堂堂毕方神鸟,还撒娇,是会被笑话的。” 她说完就将人给推开了,也正是这样没有看到在她身后的孟玹霖眼里有多深的阴霾与戾气。 好像如果可以,下一秒那个趴在她怀里的人就会被千刀万剐一样。。 木鸢歌将人推开以后,她低头将一旁的孟玹霖抱了起来,“小徒弟,不要怕,为师会保护你的。” 万人谷 孟玹霖小小一只大约只有1.3m,被木鸢歌抱着就像一个大型的娃娃看起来很是可爱。 此刻大型娃娃耳朵有些红,当然他不介意被木鸢歌抱着,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天天抱着木鸢歌日夜笙歌,永远不分开。 他此刻甚至有些感谢自己还小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不然单单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恐怕就要当众出丑了。 木鸢歌察觉到他的依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她不厚道的捏了捏他通红的耳垂,“有为师在呢。” 孟玹霖曾听,这人间欢喜有,年老高中,老年得子,以及洞房花烛,可现在他觉得年少欢喜之人不做设防也是之一。 不过不管他如何荡漾,抱着他的木鸢歌此刻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这坑在上面看起来不过和一口井差不多大,但其实底内很宽敞,足够容纳几十人。 这四周划满各种各样的刮痕,没有任何规律,有的甚至只是指甲刮过的痕迹,木鸢歌伸出手稍微靠近了一点,近似要抚摸上去。 可才刚刚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因为这墙壁上有些灼热,就像是被火烧的通红的砖一样。 她淡定自若的收回自己的手,“千钰,你试一下。” 姬千钰听言当即摸了过去,而在她手下,这墙并不够看没一会儿就被融了,这就是毕方鸟的可怕之处。 这墙越融越大,最后尽然露出一个可容一个成年女子过去的洞口。 姬千钰见此松开了自己的手,她抬头示意,“木鸢歌,要进去吗?” 自然是要进去的,木鸢歌抱着孟玹霖抢先一步进去了。 这里面并不黑暗反而有种阴森森阴森森的火光,这光半明半昧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不过仅仅这点不知是吉是祥的光却照耀这这条不知去向的道路。 而在火光的照耀下,几人发现了一个牌子,那牌子上面写着万人谷。 这牌子很是简陋看起来和废旧纸箱没有什么区别,不像是搭在门前备受展览的牌匾,而是那随手支起来记号。 不过这么一个破旧记号里面却有大能的气息,让人不敢生出妄念,这个人仅仅是一丝气息,却能如此厉害。 木鸢歌人当即将怀里的孟玹霖放了下来,而后她行了一礼,“多有打扰,请高人见谅。” 她行这一礼时,孟玹霖和姬千钰两人也跟着她行了一礼,不知是否错觉原先有些阴森以及那些沉重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一点。 木鸢歌松了一口气,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要老实一点的。 她行了礼以后,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和呼吸,也不敢在抱着他,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带路。 而孟玹霖在后面则偷偷摸摸的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玉佩,那玉佩闪过一道光,竟然就那么飘到了那木牌上。 而明明是互不相容的两道力量竟然融合在了一起,不过除了一直关注着这一幕的孟玹霖外其余人都没有发觉。 而发觉这一幕的孟玹霖他心里一顿,怔然地抬首看向前方自家师尊,“不管如何……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这万人谷,被融化以后,里面就是自然形成的台阶,这台阶没有规律,或大或小全凭心情。 木鸢歌在前方走着,突然看到了一扇门,这门是用泥土做的,,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木鸢歌难得发散了一下思维想着这里会有什么,总不可能会有异闻录吧? 她拿着子苑剑碰了一下那道大门,不知道那泥土是什么材料做的,被她轻轻一碰竟然就塌了。 木鸢歌立刻将孟玹霖抱了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满天的灰尘下去以后,他们这才向里面看了过去,里边是满地的珍宝,金光闪闪的很是耀眼。 一不小心就刺得人眼睛一痛,木鸢歌闭上了眼顺便还伸出手遮住了小徒弟的双眼,等差不多适应了才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一旁的姬千钰遭受了灰尘的袭击以及金子光芒的闪耀,现如今却还要遭受这两人的打击当真是备受煎熬。 木鸢歌定睛一看,顿时惊讶道,“竟然有异闻录?” 她朝着那本书走了过去,这书在一片珍宝中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平庸。 但传说中异闻录记载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上至远古,下及未来,甚至可以看到几千年后的场景,堪称是一大神迹,现如今竟然在万人谷? 木鸢歌此刻已经靠近了那本书,这周围并没有符咒,大约对原先的主人来说,这和那些珍宝一样都是不值得注意的东西罢了。 突然一道男声在她脑中浮现,“鸢歌真人,好久不见。” 木鸢歌默不作声,她看了下周围发现不管是孟玹霖还是姬千钰,她们两人好像都没有听到这句话。 男声好像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当即解释道,“鸢歌真人,放心,这就是……唔……你们所说的传音,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听到。” 她找了个隐秘的位置背对着两人,而后用灵识回道,“你是《诸天至尊》?” “鸢歌真人能记得在下,当真是我的荣幸。” 木鸢歌伸手抽出了那本异闻录,放在了自己的手里翻看了起来,当然这是在外人眼中的样子,实则她的手正蠢蠢欲动着,似乎在看哪个地方更好下手。 那男声当即变了个音调,语气也急促了起来,“真人,何须如此……木鸢歌你怎么敢……真人饶命啊!” 她在心里琢磨了几下,“来龙去脉说清楚。”说到这她笑了一声,手中的异闻录更是被她捏了起来,“不然……呵。” 那男人不敢动弹,当即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几遍,他和木鸢歌做完交易以后,就陷入了昏迷,一醒来就附身在异闻录身上了,至于《诸天至尊》他也不知道去哪了。 木鸢歌没说信或是不信,她冷笑了一声,就将异闻录放在了自己的乾坤袋里。 远处的孟玹霖在看到几个熟悉的物件后,心里的那些翻滚也泄露了几分。。 他身上的玉佩也阵阵作响如遇到了什么重敌,他在心里念了几遍清心诀终究还是强行留下了一点清明,“师尊~” 心想事成室? 木鸢歌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有种说不出飘逸出尘,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孟玹霖一直看着她,才恢复了一点清明的眼神现在近乎痴迷的盯着她。 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就这么看了过来,孟玹霖心下一惊立刻对她扬起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果然木鸢歌没有说些什么继续低头打量这四周的东西了。 这四周珍宝无数,看起来,很是让人震惊,不过对毕方鸟一族来说,这世界上绝大数珍宝都不够毕方火的糟蹋,因此她没什么兴致。 不过有的人是兴致,在乾坤袋里的男声一直叫着,“'真人,快装起来啊,这可是上古琉璃珠以及仙品丹药啊。”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和姬千钰的变成毕方鸟一样差不多噪杂,她忍不住训斥道,“闭嘴。” 孟玹霖四处环视了一下,“师尊,你说什么?” 这时木鸢歌才发现,她的声音没有通过灵识就这么在外面说了出来。 乾坤袋里的男声不厚道的笑了出来,“真人,哈哈哈,让你把我关起来。” 她用灵识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然后对几人摆了摆手,“无事。” 不过这次孟玹霖眼神有几分微妙,“师尊,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等等,还有人可以听到我的声音,真的吗?”乾坤袋里的男声顿时惊讶的说了几句,“快放我出去,木鸢歌你快放我出去。” 姬千钰手里也立刻聚起了一团火她环视四周最后停留到了木鸢歌的身上,“谁在说话?” 她见此不在隐瞒,木鸢歌从乾坤袋里将异闻录拿了出来放在两人眼前,“大约是他。” 姬千钰手中的毕方火没有熄灭,她指挥着毕方火靠近了一点这本书,这异闻录看着面前的人一时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这本书的种种,自然也知道这人是谁,她是姬千钰,这世界上最后一只毕方鸟。 他记得书上关于毕方鸟的东西有很多,不过大多都在描述毕方鸟是神兽还是妖兽,她伴火而降不知是福是祸。 在《诸天至尊》的评论里曾经有人说过她是最幸运的一个。 她年少有劫却被木鸢歌所救,正魔大战,她被孟玹霖迷晕没有参与,就连男主黎玉泽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反而只有她可以恃宠而骄。 当初看到本书上中的评论时,他不以为然,现如今他终于明白什么叫骄阳如火。 不过毕方火现在离他那么近他很难不恐慌,“真人,救我,我不要被火烧啊。”他声音近乎哀求着,“姬千钰,你离我远一点。” 姬千钰有些好奇,“你知道我是谁?”而后她手中的毕方火收敛了起来,“行了,别叫了。” 随后她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异闻录怎么都有守护者了?” 异闻录是天地生养之物,没人知道它的创造者是谁,只知道异闻录在南山之巅,在北冥之海……哪里都有它的身影,它无处不在。 而上一次异闻录的现世至少有几千年的光景了,是仙界之主黎少怀用来创造分隔结界的时候。 这世界只有这一本,如今怎么会在这小小的关山山村呢? 孟玹霖见到异闻录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那他重生这件事,这异闻录会不会出现,那师尊会不会知道,师尊知道以后会怎么想他,她会不会不要自己?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中一一闪过,如果说意念可以伤人的话,异闻录大约死过几百次了。 但很可惜,这世界上唯一一本异闻录刀枪不入,就连那毕方火也不怕,更别说意念了。 不过此刻他内心的波动没有人知道,因为其余两个人都被一本书给吸引了,这本书也不负他的美称撒娇卖乖样样精通。 木鸢歌孟玹霖都不是话多的人如今来了一个这样的人很是对姬千钰的胃口,两人一迎一合,就像那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许久都不停歇。 不过现在这个环境显然不是相谈甚欢的地方,木鸢歌扒拉一下一旁的物件,随后竟然看到了一扇上了锁的门,这运气简直了。 她打断了几人的交谈,“你们过来看,这锁有点奇怪。” 孟玹霖看了一眼后毫不思索道,“这是同心锁。”他曾经历练的时候在人间的集市上看到过,传说是给相互喜爱之人使用的。 那次他买了一对和这个差不多的,可惜最后没有送到师尊的手上。 管它是用什么的锁呢,毕方火直接将这个锁给融化了。 “注意掩住口鼻。”木鸢歌提醒了一句然后用子苑剑将其打开了,果然浓浓的灰尘扑面而来。 这下面是一个密道,木鸢歌从乾坤袋中拿出荧光石,将它扔了下去,这荧光石和夜明珠都是居家必备的东西,但它要比夜明珠便宜许多。 荧光石发出了幽幽绿光,等了一会儿没有察觉到危险,现在又找不到出去的路,她想了想,“接着走吧。” “是。” 几人依次下了密室,这密室和上面的宽敞不一样,只可容纳几人,姬千钰不得不变成了毕方鸟跟着。 如果说上面是奇珍异宝,仙品丹药,书籍……下面就是毒物。 这些东西都是至毒之物,有些毒甚至可以利用自身的香气来达到杀人的效果。 不过这些毒物却被透明的结界包围着,如人间那没有威胁的花朵一样供人欣赏。 木鸢歌对这里的主人燃起了几分好奇,大能前辈为守卫,仙品,神品随意摆在地上简直是视如粪土。 而从同心锁……看来这里的主人对人界有着一定的了解或者是向往……,她寻遍了修真界的前辈,却都对应不上。 而当她脑中才出现这个念头时,孟玹霖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尊,你看头顶上有字。” 木鸢歌看了过去,那赫然就是这主人的生平,她此刻终于抓住了那一缕不对。。 她运气一向不好,发现异闻录,找到密室这种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难不成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心想事成室了? 小姑娘 心想事成室,这个概念在她脑中出现以后,这种种画面竟然消失了,就连孟玹霖和姬千钰身影也不见了。 木鸢歌看到两人的身影离开,拿着子苑剑的手抖了几下,那子苑剑划过墙壁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听到这声音以后稍微镇静了一点,她现在要冷静下来,必须冷静下来,她们还等着她呢。 她十指紧扣着,她用的力量极大,没一会儿掌心中鲜血就流了出来,那鲜红的血滴到了子苑剑上。 那子苑剑竟然慢慢的吸食了鲜血发出了嗬嗬的声响如在饱餐。 而没一会儿又恢复成了那洁白的玉剑,很是纯洁无暇,就连她掌心的疤痕也恢复成了原样。 此时“异闻录”有些惊讶,“木鸢歌,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你怎么还在?” 异闻录硬生生的从她没有波澜的话中听出了几分嫌弃的意思,“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 木鸢歌翻着手上的异闻录左捏捏右翻翻很是不解,“你竟然是真的?” 男人翻了个白眼接着话题,“不然呢,这还能有假?” 他说完这句好像明白了什么,“假的……,真人难道除了我……我以外都是假的?” 虽然附身到书上已经够不科学,但此刻他依旧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炸裂他又求证的问了一句,“真的都是假的?” 木鸢歌嗯了一声然后将思绪捋顺,从告别前辈进入大门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她一开始就曾在门外想过里面会是什么。 她曾想过有异闻录,而异闻录应该知晓她回来,然后真的有异闻录的存在,……林林总总不难让人怀疑这里不对。 “对了,你现在是异闻录,你看一下她们两个有事吗?” 男人被她这毫不客气的指挥给弄乱了,“谁说异闻录是这样用的?” “那要你有何用?” “我……我。”男人果断的闭上了嘴,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他决定不与女子较量。 木鸢歌此刻心里已经有了思索,她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枚丹药放在嘴里咽了下去。 紧接着她用另一只手将桌上的异闻录拿到手里,另一只手拿着子苑剑直接飞了出去。 而后她提着剑一步步走了下去最后来到那写着万人谷的木牌旁,“前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手中的子苑剑也随着她的话发出了声响。 突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似悲似叹,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怜惜,“子苑剑…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人知道子苑剑啊。” 木鸢歌脸色瞬间变了,连脸上一贯维持着平静也没了,“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子苑剑?” 那声音有了点笑意,“小姑娘,那可是我的东西啊。” 她眼里划过一丝了然,而后她将子苑剑收了起来,并将子苑剑递了过去,“原来是樊缘大师。” 樊缘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小姑娘如今我只是一道神识,这子苑剑既然认你为主,你收着便是了。” 木鸢歌微微勾唇笑了一下,然后转了一下手腕,那子苑剑又被她握在了手里,然后她一下划了过去。 “我称你一声大师,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师了吗?” 那子苑剑锋芒毕露,就那么直接将木牌削成了两半。 “小姑娘,这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吧。” 一旁的异闻录有些疑惑而紧接着他脑中出现了一些信息,“樊缘幼时被佛家收留,法号缘空 不过对经文不通,喜好铸造,也因打铁入道,生平为魔界,妖界炼制出了许多仙品武器 而最出名的却是半神品子苑剑但子苑剑是用九九八一个男童女童的心头鲜血浸泡而后炼制而成。” 这么残忍?男人顿时瞪大了双眼,那《诸天至尊》书上没有这么多的描述只有一句,子苑剑是半神品。 没想到被书繁衍出来的世界后,就连这些东西也有理有据了。 “不劳你费心了。”木鸢歌手里的子苑剑被她挥得刷刷作响。 樊缘笑了两下轻飘飘的躲开了,“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戾气如此深厚不好。” 他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穿着一身白袍。 长长的白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他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看似温柔至极实则一片冰凉。 他有些不耐的眯着眼,随后他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 木鸢歌却再也动弹不得,她如今是化神期一层的修为,而能一招定住她的人修为至少在合体期。 不过仅一个神识就有这么大的能耐,至少在合体期五层以上。 “小姑娘,吾不想伤子苑剑的主人。” 木鸢歌暗中冲刺这那一层禁锢,而后分出心神,“多谢樊缘大师手下留情。” 樊缘笑了,“小姑娘,你倒是好玩。” 自从那个人死了以后,他许久没见过这么放肆的人,也许久没有人和他交谈过了,想到那个人,他眼神黯淡了些许。 木鸢歌见他没有生气,于是继续问道,“大师,你把那两人放哪了?” 樊缘随意找了东西,坐了上去而后百般聊赖道,“你还是不要叫我大师了,叫我樊缘就行。” 他顿了顿接着道,“那两人不在我这。” “她们两个有危险吗?” “不算。” 木鸢歌哦了一声,而后也放松了点神色,不怎么在意了。 另一边孟玹霖看着桌上的异闻录,将它翻开了,却见那异闻录上一片空白,他换了一种方法,“查看孟玹霖。” 那异闻录上显示出了几行字,“这世间有二百三十个孟玹霖。” “孟家三少爷木鸢歌的徒弟,青玄门的弟子。” 那异闻录上面又出现一行字,“孟玹霖,身高1.3m,体重30kg今年十岁零八个月。。 是孟氏三少爷,一个月前拜入青玄门并被木鸢歌收为徒弟,如今修为是炼气期三层,灵识为化神期。” 尊上 樊缘大师这异闻录将孟玹霖的生平得一清二楚,但并没有描写重生,只有一句语意不详的灵识是化神期外就没有了。 解决了这个时石盘候他终于安心了,而后他朝前方继续行走着,那小小的密室竟然可以无限延伸他不紧不慢的走着,好像那就是深渊尽头。 另一边姬千钰神色冷淡,她手里还拿着两颗荧光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樊缘见她如此不由自主道,“小姑娘,不担心了?” 木鸢歌动了动唇,“他们有什么让我担心的。” “那不如我们来猜一下谁会赢。” 见木鸢歌没有说话,樊缘不由再接再厉的诱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是谁先出来,放心,只要你能赢,我的东西随你挑。” 不管木鸢歌内心有多么大的波动,现如今她被樊缘所定,不管如何都做不了多大动作。 樊缘笑了两下,“小姑娘,怎么样?” 木鸢歌面无表情,“随你。” “好。”樊缘微微勾唇,而后他手一挥几人面前竟然出现了一面镜子和水月镜差不多 而姬千钰和孟玹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那上面,“选一个吧,你要哪个?” 电视上经常演那些选一个,或是爱人和亲人或是朋友和朋友之间总要选一个现如今他也遇到了这样的东西。 “异闻录”有些好奇面前的这个真人会怎么选择? 木鸢歌问了一句,“最后出来的会怎么样?” “最后一个出来的人,当然会有惩罚。” 她听言立刻加了九层的功力去冲破那层禁制,没一会儿口里溢出了些血渍,她将那口血咽了下去。 樊缘没有想到面前的人会这么固执,他手一挥木鸢歌身上的禁制就没了。 木鸢歌顿时咳了起来,那口鲜血让她咳的撕心裂肺,等稍微好了一点,她握紧了拳头,“会有什么惩罚?” 他本想说当然是死呀,没有用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 可她那明知道最后的答案是什么却固执想要一个答案的模样像极了那个人。 他顿了顿终究对这一点相似生气了,一点怜爱之情,“吾一个人待在这里呆了许久,甚是寂寞,不如你陪我百年。” 木鸢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她觉得樊缘刚才的答案不应该是这个,不管没有伤及性命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刚准备同意,空气中却传来一声冷笑,“呵,不过一个小小的合体期竟然也敢作为要挟。” 樊缘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上扬,眼里闪过一丝明了,原来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尊上教训的是。” 尊上对这个化神期的小姑娘格外关注,只要用这个姑娘做为要挟,那么尊上必定会出现。 来人冷哼一声,“她不是你能碰的。” “尊上的话,属下自然会听从的。”樊缘恭敬道,“不过尊上一向神出鬼没,属下为了见到尊上,自然是要想点办法的。”。 那人木鸢歌一眼,她也看清了面前的人,他隐藏在黑雾中,只露出一双眼。 你来了 那明明是最为多情不过的桃花眼,此刻却满是冷厉好像只看一眼就会被他的冷意给刺穿。 木鸢歌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尊上是谁,但她也不会傻傻的去问。 那黑雾中的人有几分矜持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找本座何事?” 樊缘神色慵懒但眼里那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冰凉,他的眸色有几分黯淡,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渐深,凤尾一般的眼角撩得越发俊朗,“属下想进婺天历练。” “是为了历练还是为了找人?” 樊缘不语,只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一点。 黑雾中的人,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语气逐渐冷冽,“去找五鬼。” “多谢尊上。”樊缘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他本来就如娇娇艳欲滴就如那清晨盛开的玫瑰,现在他展颜一笑能让人看痴了过去。 黑雾的人开始提出自己的要求了,“将里面的两个人放出来。” 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樊缘大师却耸了耸肩,“尊上应该知道我不管这些。” 木鸢歌在一旁听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她抬头看向屏幕中的那两人。 孟玹霖此刻已经走到了密室的尽头,他伸出手敲了敲那道墙而后那双手不经意的碰了一下胸前的玉佩。 只见那道墙就那么倒了下去,因为之前的墙很容易就碎了木鸢歌并没有怀疑什么,她脑中也跟着他的举动去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咳,尊上……” 只见那道本就虚弱的神魂现如今更是虚弱了,甚至接近透明。 木鸢歌立刻看了过去发现那黑雾的人一招就将樊缘给打伤了,“我不管这么多既然不行,那就说服他。 不然别说是去婺天,就算是你的性命,那也别想着要了。” 即使遭受到如此威胁,他也没有多大的动作,“尊上,属下也想与那人沟通,只不过属下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本座不管这么多。”黑雾的人依旧挥手将法术打了过去,“本座只是知道要是你受伤的话,那个人一定会出来。” 有了这一句话,他挥手施法更加肆无忌惮了。 樊缘大师不知出于何种理由,竟然没有任何反抗,就那么乖乖受了。 很快他那虚弱的神魂,竟然隐隐约约有点要种要散去的意思。 而他嘴角一直有一抹微笑,只不过那么微笑越来越僵硬,眼神也越发黯淡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神魂快要不行了,可他竟然也一点不想反抗,他成为神魂已经千年了,有意识的生活也已经几百年了。 他到最后唯一的执念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他,如今那人一直没有出现,他竟然也没有勇气在等下去了,万一他其实还在厌恶他呢。 他闭上了眼等着最后的决策,突然樊缘听到了一声吸气声,他猛的睁开了眼。 只见尊上的和他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不躲不闪替他挨了那一掌。。 “你来了。”说樊缘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谁喜欢她? 来人本想去接住他,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接住他伸出的手也收回了,也因为这一瞬间的停顿樊缘的神魂就那么躺在了地上。 那人见此眉宇间有几分纠结最终他还是低下头看了地上的神魂一眼,又将自己的灵识探进去游走了一圈,没有性命之忧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灵识。 他许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如今樊缘的样貌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多了几分憔悴。 大约是神魂的缘故,他的生气也越发的薄弱几乎微不可查。 他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么多年里眼前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多大的人了,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会照顾好自己。 尊上一如既往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座不管,但樊缘做出的事情你需要给本座交代。” 来人苦笑了一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包揽了樊缘所有的事情,樊缘闯下大祸有他承担,他的生活吃食由他管理。 他甚至一度成为了樊缘的代名词,有他就必定会有樊缘的存在。 他有时候就想问一句,凭什么呢,他凭什么要去管一个人的行踪轨迹呢,他凭什么要去照顾一个人呢,明明他自己也是五谷不分。 可他为了樊缘,变了那么多,最后成了他自己也大为惊叹的人,大约是他对那个人太好了。 好的那个人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那个人才会理所当然的伤害他,他也才会伤的那么深。 沈白想对面前的尊上说,他已经和樊缘许久没有说过话了,他的事情不应该现在不应该由他做主。 可他看着面色苍白的男人。他终究没有忍心说下这句话。 “多谢尊上手下留情。”瞧,就算是现在,即使是趁着他昏睡的时候说一句坏话,还没说出口他都已经不忍心了,多么可笑。 沈白行过礼而后看着那面屏幕上的两人念了个法决,就将孟玹霖和姬千钰弄晕传送了过来。 木鸢歌急忙过去看了下两人,发现只是普通的晕倒过一会儿就可以醒以后,她悬在胸口的心终于松了,然后她对两人道谢,“多谢前辈出手帮忙。” 沈白对这女子很是好奇,他曾听五鬼说过尊上有喜欢的人了,他那时很是不信,如今看来五鬼口中也能吐出几句真话来。 他刚想说句不用谢,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他心里清楚自己这是被尊上下了禁言,果然下一刻脑中传来一道灵识,“不许多言。” 沈白默默的退后了两步将尊上的身影让了出来。 却听尊上颇为冷淡的嗯了一声,他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样下去,再过几百年尊上也不一定娶上媳妇。” 木鸢歌想了想还是道,“阁下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自当献上。” 异闻录刚想冒个话头说,你是不是傻,人家都没说要什么,你送上去做什么,你知道人家是谁吗? 却见那人看了他一眼好似知道了他的存在,他顿时闭上了想要说话的嘴默默的缩回了乾坤袋。 尊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好几眼,“就你,你身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沈白在一旁听到这话彻底无语了,如果尊上能脱单的话,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做不成,说不定樊缘都能对他道歉了。 木鸢歌倒是不介意他的语气,毕竟连合体期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自然是一介大能,也不差她这点东西。 不管虽然这么想,表面的功夫还要'做好,“不管如何,我欠阁下一次。” 尊上不怎么在意的哦了一声随后便不在理她转而对沈白道,“其余几王还在等你,既然现身了就回去吧。” 沈白顿时苦笑了起来,“属下以为他们恨不得天天去祈祷属下不出现。” 他挺有自知之明,魔界本就不是相爱相亲的地方一切都是实力至上,胜者为王,之前他在魔界是一人之下的地位。 三王五鬼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管樊缘闯了多大的祸,那些人都要受着,现在他被樊缘所伤掉落在万人谷,不知他们怎么笑话呢。 尊上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樊缘和本座坐过一个交易,本座那还有你一个位置。” 沈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他,他瞳孔放大手也无意识的握紧,“怎么会?”樊缘怎么会? 尊上说着别人的隐私也丝毫不慌,他不急不缓道,“对了,樊缘还想去婺天历练,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 沈白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他自然是知道为什么要进婺天历练,他那个时候说过一句婺天里可以沟通阴阳,寻找三魂六魄,没想到他竟然记在心上了。 木鸢歌听了几耳两人的对话,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活不久了那两人是不是要杀了她,不然这两人怎么就这么放心她呢? 要不她现在偷偷溜走,这种念头一出就越发不可收拾,她将姬千钰变成毕方的样子然后将两人弄好正准备走,谁知一抬头就看到本在说话的两人此刻都盯着她。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就算是木鸢歌此刻也有点脸红,她咳了一声,“阁下在此交流我还是不在这打扰两位了。” 尊上哦了一声他不甚在意道,“那就走吧。” 木鸢歌顿时带着两人离开了万人谷。 等她走了以后,沈白忍不住问了一句,“尊上,你不是喜欢她吗?” “喜欢她,谁喜欢她?”尊上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就在沈白思考自己回去以后到底是将五鬼蒸了还是煮了的时候就听到尊上轻声道,“有那么明显吗?” 沈白,“……”他有些崩溃,但作为那几个可以和尊上交流的人,他此刻只好传授一点经验,“尊上一向不近女色,如今那么关心一名女子,属下自然略有所查。” “哦,那你说她会知道吗?”。 说真的沈白从他这句话里听到几分期待和局促,天知道他是不是多了什么特殊的功能,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能感受到了这些? 子苑剑来源 沈白忍不住道,“尊上,根据属下所知对待女孩子需要温柔一点,不要那么冷淡,这样那些女孩子才会发觉。” 他对自己的答案很是满意可是谁知频频点头的尊上竟然有些嫌弃道,“本座问你做什么,你又没有妻子。” 沈白心里想骂娘,但他却不敢这么做,他低头看了一眼娇艳欲滴的樊缘,微不可查的感慨了一句,“有樊缘一个就够我受了,我可不想在忍受其她人了。” 另一边木鸢歌带着姬千钰两人还没走出去多远,两人就醒了。 姬千钰见到她立刻变回了人的模样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刚才的事情,孟玹霖则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一脸后怕看着她。 木鸢歌将孟玹霖抱了起来,“不要怕,为师一直在这儿呢,不管发生什么为师一定会找到你的。” 孟玹霖将这句话在心里念了两遍,而后他对着她甜甜的笑了一下,“徒儿相信师尊,徒儿最喜欢师尊了。” 他没有作假的信任让木鸢歌心中一暖,她想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慰,但此刻竟有些腾不出手,她只好将这个动作放下了。 但孟玹霖却凑了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暖暖的还带着几分热气,让木鸢歌的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她本能的想将孟玹霖抖开。 可那小鹿一般的眼神,让她不去手,她只能在心里做着暗示然后僵着身子接受了他的亲昵。 姬千钰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她自己有些雏鸟情结,她第一次见到木鸢歌的时候也想对她亲热几下但木鸢歌却毫不留情的将她挥走了。 她和木鸢歌相处了那么久,最亲昵的一次却是前不久两个人的拥抱,但没一会儿就被推开了。 除此以外只有她变成毕方鸟才能和木鸢歌接触,她承认自己现在羡慕和嫉妒了。 她回想了一下刚才孟玹霖的表现于是她顿时也可怜巴巴了起来,“木鸢歌,我也怕。” “怕以后就老实点。” 姬千钰,“……” 异闻录毫不客气的嘲笑了起来,“哈哈,你也太搞笑了吧。” 姬千钰果断变成了毕方鸟用一只爪子开始踩着异闻录。 两人一鸟一书,此刻原路返回到了外面,这万人谷的坑很深,不过元婴期的修士就可以御剑飞行了。 于是木鸢歌带着几人上去了,可才出坑底就被人围了起来。 这大约有几十个人都是关山山村的人,她一一扫过却没有在这些人中见到那几个独子的身影。 她有些疑惑,“诸位怎么在这?” 她话音刚落关荔就道,“村长,是鸢歌真人。” 那村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道,“不管是谁,私自来这都要抓起来。” 木鸢歌握紧了手中的子苑剑问道,“这万人谷,都有什么?” 关良那个憨厚的男人此刻也多了几分严肃,“鸢歌真人得罪了,这万人谷是不详之地,我们需要将你们关起来以确保你们是不是被附身了。” 木鸢歌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她手里的子苑剑还握在手里,她从来不信这些人,但她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伤这些人。 她将孟玹霖放了下来,然后改为牵着他的手,做好这一切以后她才道,“前面带路吧。” 这群人就在前面带起了路,关荔此刻凑了过来,她带着几分歉意,“真人,真是多有得罪,不过这条规定很早以前就有了,那些人回来以后也被关了起来。” 木鸢歌依旧平淡道,“无妨,既然是规定那我自然会遵守。” 她那没有任何语气的话很是打消人的积极性,因此关荔只是寒暄了几句就回到大部队了。 等她们走后,那万人谷又冒出了几个人。 沈白看到这一幕不由问道,“尊上,不去救夫人吗?” 听到夫人二字,他稍微勾起了唇角,连见到孟玹霖的不爽也没了几分,“不过是些执念,她能处理好。” 她能一个人处理好,那还要你做什么?沈白吐槽了一句但表面依旧恭敬道,“尊上圣明。” “行了,你何时和本座回去。” 沈白看了一眼樊缘,“还是等他醒了在说吧。” 樊缘此刻做了一个梦,梦中是他才到魔界的时候,魔界的人生来就丑,只有金丹期的时候才会变一个样子。 他那个时候实力并不强大,名气也没多大,不过他有一副好样貌就那么被几个魔给迷晕了送进了拍卖行。 他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就说出了自己的炼器师的身份,谁知那些魔更来劲了兴致勃勃的给他弄了许多花名。 什么天下第一炼器师,有望炼制出神品的炼器师以及第一美人炼器师…… 不过还没到拍卖行这群魔就被人给杀了,那人就是沈白。 他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傲气凌人,手上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剑,他哑着嗓子问道,“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炼器师。” 后来根据他所说,那一天还有一波魔带回来了一个炼器师,他是为了劫那个人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了他。 尽管沈白的样貌很危险,可那个时候樊缘人不生地不熟的,在救命之恩的滤镜下,就那么赖上了他。 他起初只想要一个安身之地,可两人慢慢相处的时间长了,樊缘觉得和他有说不出的默契。 而那个时候他隐隐约约的摸到了仙品的门槛,沈白自然是想要的。 于是就慢慢的演变成了有沈白的地方必定会有他的身影,他闯祸了有沈白担着,他五谷不识,沈白为他准备好吃食…… 总之他只需要炼制武器,其他都有沈白呢,可梦中这些美好的回忆总是短暂的,那一天还是来了。 他那个时候是炼制子苑剑的关键时刻,他被心魔入了体。 子苑剑是九九八十一个男童女童的心头血浸泡而成自然是戾气很深很难控制,就连他也抵抗不住。。 于是他被心魔附体,用子苑剑伤了沈白,而子苑剑吸食了沈白的血以后彻底的成了半神品。 见人 子苑剑阴气很重,戾气很深,它身为半神品可以抵抗和无视这世界许多攻击。 沈白那个时候一直没有伤他只能不停的躲避但出鞘后的子苑剑锐不可当,没一会儿他就受了重伤。 那一幕幕画面都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沈白,躲开,不要啊!” 他听到这声音顿时楞在了原地,下一刻却见樊缘睁开了眼,他看到沈白直接伸出手将人抱住了,“沈白,你真的来救我了。” 沈白想要躲避可他已经习惯了樊缘的接触了此刻竟然没有一时挣脱开,耳边是他的低喃,“大白,我以为你再也不见我了。” 他有几分傲娇的转过了身,“我本来没有想过要见你。” 樊缘没有接话,反而蹭了蹭他的肩膀,“大白对不起。” 樊缘一向高傲即使是落魄的时候,他也不曾低过头,更别说是道歉了。 就算是沈白,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樊缘会对他道歉,他甚至想过只要他稍微低下头说个软话他自然会无条件的原谅他。 现如今既然能亲口听到他低头道歉,他觉得自己此生大约已经无憾了。 沈白伸出手将樊缘的神魂抱了过来,“好了,我原谅你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他也从来没有怪罪过他意思,毕竟子苑剑的戾气很重,他被伤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不想去怪罪任何人,即使是被心魔附体的樊缘他也不想怪罪。 他只是有些不自在,他和樊缘之间太过于亲密了,亲密到了一定的界限,甚至要比普通人的夫妻还要亲密。 此刻樊缘被他抱在怀里,听到答案他带着几分笑意的抬起来头,“大白,你真好。” “现在终于知道我对你好了吧,看你还惹不惹我生气了。” 樊缘突然直起了腰,整张脸满是认真和小心试探的表情,“大白,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对不对。” 沈白眉宇间也多了几分认真,“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他自然会是和樊缘是朋友的而且是好朋友,不然他为什么会一直对他那么顺从, 甚至为他改变那么多,这只是因为他将樊缘这个人当成好兄弟了。 尊上看着两人腻歪的模样,冷笑了一声,“啧。” 还说他没有情商,这两个男人也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以后也不知道谁才会单身。 木鸢歌被关山山村的一行人关了起来,不过也没有关多久,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让关山山村的人确定了她们没有被魔附身。 被关起来的这一段时间几人听异闻录讲了许许多多的故事。 包括樊缘以及密室里的种种东西还有关山山村,姬千钰和孟玹霖两人也讲了各自的经历。 孟玹霖记得他一直和师尊在一起,看着木鸢歌将门打开了,他们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珍宝下了密室以后,她就不见了。 姬千钰和他一样,两人都是在密室发现不对的,而木鸢歌也则是在密室的时候醒悟的。 三人对了一下时间发现是木鸢歌醒悟了以后,她们两人才依次觉得不对的。 异闻录在一旁解释,“这种阵法没有伤及性命的意思,只要一个清醒就会立刻停止。” 几人表示清楚了,就在这时关荔,她手里端着吃食走了过来。 “真人,这是你们的食物。”说着她蹲了下来然后将食物放在桌子上一一摆放好。 食物很精致,有汤有菜甚至还有甜点,摆盘也很精致有种宫廷菜的风格。 姬千钰尝了几口还不错,味道也有点熟悉,“这是你做的嘛,真好吃。” 关荔点了点头,她笑容中有几分温婉贤惠,“是呀,仙君喜欢就多吃一点。” 姬千钰听言当真又多吃了一点,关荔见此笑了两下有几分满意,“小仙君,真人,你们也吃一点吧。” 孟玹霖刚才听了那么多事情现在并不怎么想吃,“姐姐,你先放下吧,我们一会儿再吃。” 关荔点了点头随后随意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有种想要促膝长谈的模样,“大约再过半天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姬千钰此刻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了,她心中有几分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附身的吗?” “也没什么”关荔随意道,“也就是一天为期限看一下,这期间你有没有变化。” “他们几个是在这期间有变化的吗?” 关荔好像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些不过这也不是大事,于是她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当时村长派人去找他们以后,但是发现他们几个已经死了,他们只能将人埋了起来,因此也就没有被关起来。 孟玹霖也多了几分好奇见此不由问道,“那姐姐怎么样才不算私下过去?” “唔,至少要告诉村长,让村长知道这件事。” “有什么由来吗?” 传说万人谷是关押恶魔的地方,那里面的恶魔会附身在别人的身上,然后被附身的人会性情大变。 “也就是说他们那些人都是被恶魔附身了?” 这个说法倒是一下子给几人都定下了罪。 不过说过来几人才从万人谷出来他们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因此这种被附身的说法完全不成立。 不过到底是谁传的这个谣言? 关荔也不清楚这些事情毕竟传说只是传说,她摇了摇头,“以前也有几个人进去过不过都没什么事。” “只有他们是死的吗?” 她停顿了一会儿方才点下了头,“对。” 就在这是关良过来了,他带来了个信息,说是村长要见几个人。 他说完这句话看了明显少了许多但依稀可以看出之前有些精致的饭菜不由带了点笑意,“这是关荔准备的吧,也就是只有她才会弄这些东西,非要弄一个色香味俱全。” 关荔不自在的捏了下自己的胳膊,“给大宝和二宝准备着也就习惯。”随后她摆了摆手有几分催促道,“老良你先带着真人去见村长吧,晚了就麻烦了。”。 关良应了下来随后他伸出手道,“真人,走吧。”他和关荔告辞以后就在前方带着路。 泻药 木鸢歌三人跟在他身后不发一言的走着,突然姬千钰惊呼了一声,“疼,木鸢歌我肚子疼。” 异闻录名为邹书泽他曾不止一次在看这本书的时候脑补过,姬千钰和木鸢歌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怎么姬千钰一有事就找木鸢歌,现在他想,这大约就是慈母吧。 木鸢歌直接伸出手将灵识在她上身上游走了一圈,而后立刻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封住了她的筋脉,“怎么会有毒?” “怎么回事。” 她从乾坤袋里拿了一颗解毒丸让她咽下下去,等她咽下去以后木鸢歌又伸出手将灵识在她经脉里游走了一遍。 她神色一变直接封住了她的穴位,“解毒丹竟然用不了。” 此刻姬千钰只觉得肚子里一阵一痛,她总觉得这种痛不是那种毒的痛而是……她脸稍微红了一点声音也有些别扭道,“木鸢歌,我想去厕所。” “……” 现场的几个人楞了一下,木鸢歌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千钰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还有毒不是还没有被解毒丹解开吗? 姬千钰捂着肚子,一脸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有些肚子疼。” 关良松了一口气,要是小仙君几个人在山村中毒最后受伤的还是他们,毕竟真人一怒伏尸万里。 这个时候姬千钰拉了拉她的衣服,“哪里有?” 关良连忙为她指了一个地方而后其余几个人在这等着她。 大约10分钟左右姬千钰从里面出来了,几人才走了几步,姬千钰又扶住了肚子,“木鸢歌,我不行了,我还要去那里,你们先走吧。” 木鸢歌神色有几分担心,一次没什么可再一再二就不是巧合了。 等姬千钰进去以后,孟玹霖道了一句,“师尊,姬千钰她的状态我以前好像见过。” “嗯?”她将视线看向了一旁五官精致的人。 只见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以前的时候,我有点调皮想要跑出去玩,就给侍卫的食物里下了泻药然后那侍卫就是这个模样。” 泻药,木鸢歌年少就被了痴收为徒弟,所以她吃的都是带有灵气的水果食物,而且她和几位师兄弟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所以她不知道泻药这种东西的存在。 她也没想过会有人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法下药,毕竟修真界的毒很多,见血封喉的毒更多。 要是泻药的话那姬千钰自然不会傻到生吞泻药的,那只能是……这么一想木鸢歌眼神一变直勾勾的看向了一旁的关良,“你知道吗?” “不,不可能,关荔不会这么傻的。”关良如临大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他急急忙忙的解释着,“关荔不会这么做的,她没有理由啊。” 她那耀黑的长发落在那双冷厉的凤目旁,衬得这张脸庞更加高冷出尘,如同月色一般冰冷淡漠,“你应该庆幸姬千钰没有死不然这关山山村也不想要了。” 关良直接愣在了原地,嘴里求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说,真人应该以天下人性命为己任。 村长之死 就算是自己的同伴死亡也要保护世人,毕竟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真人这个称呼。 可如今她却为了一个妖兽竟然无故的威胁普通人, 关良知道她不是在说笑,她是真的这么想过,眼前的鸢歌真人和那些人不一样,她对他们这些弱者没有多余的责任感。 他急急忙忙道,“真的你要相信我关荔没有理由这么做。” 他来来回回也就这一句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木鸢歌在心里想着,这泻药只可以拖延一下时间,时间木鸢歌在嘴边重复了一遍,随后她立刻抬起了头,“快带我们去见村长。” 好像除了这一件事情和时间有关外,现如今也不需要时间去做。 关良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摇头,“不会的。”话音刚落他就唰的就跑了。 他速度很快,不到10秒的样子这人就跑了百米有点不像普通的,虽然木鸢歌不知道普通人的速度是多少,但无疑眼前这个人确实够快。 万幸木鸢歌是练过的真人也不是白叫的,她将孟玹霖抱了起来跟着他走了过去。 关山山村的的地方很大,每家都隔了几米,村长家和这个地方也隔了很远,不过在关良的速度加成下三人竟然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村长家。 关良此刻的手都有些颤抖,他甚至不敢去推开眼前这扇门,他怕,他自己想的都是真的。 当时能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打开了门,他看到三人行了一礼,不过在他身上倒显得有些不卑不亢,“真人,村长在里面,等你们许久了。” 关良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我这就带真人过去。” “是,良哥。”那人笑了两下然后就与她们告别了。 “真人这边走。” 村长家的小房子,自带一个小院落以及一个长长的通廊,经过这走廊可以看到嬉戏的孩童和两三个妇人在交谈。 大约走了一分钟三人才看到几间房子,关良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那一点点恐慌现在还在心上,因此他直接闯了进去。 他进了里屋,有一个人背对着众人坐在椅子上,他背本就佝偻因此此刻几乎是瘫在那上面。 村上上了年纪一些老年人的毛病也都有,比如“老眼昏花和耳鸣”,此刻见到人还在这关良稍微放了心,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村长,我是关良。” 他的嗓门很大,就算是收敛了一番还是有些大,至少这相隔几米的位置完全可以听到。 可椅子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私闯民宅本就是不对的就是是关良一向与人交好也不行。 特别是村长这种身份在偏远一点的地方完全是土皇帝是有尊贵身份的存在,因此关良平时也不敢放肆,不过此刻他却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直接奔到了椅子旁,而后他停顿了几秒将手放到了村长的鼻子下。。 而后他看到了一旁的木鸢歌,他立刻跪了下来哭喊着,“真人,求你救救村长。” 还是活的吗? 木鸢歌将人拉了起来也立刻上前给村长喂了一颗续命丹。 但这村长的生气本就薄弱和那张死之人,没有多大差别此刻他能坚持到现在也就靠着一口气。 所以他死了的话,木鸢歌并不意外,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死在这个关头。 他死在这个关头不由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死,他是被人所杀,还是没有了生气,也真是应了那句话死到临头还是一个麻烦。 木鸢歌用灵识在他身体里游走了一圈,她不是那些入殓师,因此此刻也不怎么能推出他生前的反应,比如愤怒。 她只能验明村长身前到底有没有中过毒。 她检查了一下,发现村长的身体并没有出现过毒素,也就说他不是被毒毒死的那关荔的下的泻药到底是为了拖延什么东西。 木鸢歌用灵识游走了一遍还不放心,又剥去了他的衣服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可面前这个老人除了眼睛是睁开的有点死不瞑目之外,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就连五脏六腑也没有任何器官突然衰竭。 她给老人做了几下紧接治疗的动作,那老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紧接着她还是伸出了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感受了一下,老人没有一点呼吸和死人一样。 木鸢歌微微低额虽然说生老病死是常有之事,可关良哭得也太过伤心,据它所知,关良和村长之间并没有存在血缘关系,他只能低声安慰道,“节哀。” 关良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才被木鸢歌浮起的身体,此刻就这么没有预兆的跌落在地,眼神有些呆滞,“村长怎么会死呢?” “生老病死本就不能强求,你无需介怀。” “呵,哈哈哈哈。”关良大笑了起来,“既然村长已经死了,那这个山村还有存在没必要吗?” 此刻他头上的发带就这么掉了下来,披在了他的身后,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模样整个人都从一开始的憨厚变得凌厉了起来。 此刻慢慢走过来的姬千钰看到变身后的关良眼睛顿时直了一下,她伸出手指了指关良,“木鸢歌这位小生是谁?” 木鸢歌不想为她解释那么多,在她乾坤袋里的子苑剑已经出现在了手上,这个关良的速度很快他自己也发挥到了极致。 他每次有动作的时候,周身都会冒出一串黑雾这黑雾隐隐壮大,有种想要吞噬着世间万物的气魄。 关良对村长家的地形极为熟悉此刻又有速度的加成整个人都是滑不留滴的像遇到了水的鱼。 木鸢歌也用了些时间才将变身的关良给制服。 关良被她制服后一脸愤愤不平,“真人只要你让我把这关山山村等人都杀了以后,我认凭你处置。” 木鸢歌听言突然笑了一下,“你就这么确定这关山山村的人还是活着的?” 这关山山村的人究竟是他的幻境还是他的执念? “关良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本就被她一语惊醒的关良又听到这话,他此刻竟然一时来不及反应。 执念难消 他眼神一片黯淡,甚至有些纠结。如遇到了什么难题,“他是小强对小强。”他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可能,他怎么会不认识那个人。 明明不久前,他还和他…… 这种结果对他来说打击有点大难不成真的如他所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就连村长也都是由他的执念而已执念……他祈求的看着一旁的真人。 他双眼一片冀希,不忍让人忽视,不过有些可惜木鸢歌的心里很久之前早已有了决定。 她只是一时不知道到底是关荔还是关荔的幻想,这人生易死执念难消,如今既然已经确定了那自然就要执念。 “我不管,他们是不是我的执念,我只要他活着,我只要村长他一个人活着。”这个念头在关良的脑中越发越大,到最后,他竟然是真的这么想的。 这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魔鬼的声音,“你想让他活着吗?” 关良自然毫不犹豫,“我想。”他最终还是与魔鬼做了交易。 与此同时,他的头发被吹被风吹的肆意飘荡,那周身的黑雾也慢慢,扩大,大到足够吞噬整个房间。 那黑雾做的一件事就是将村长的尸体吞噬了,大约过了两三秒的时间,他又将村长尸体吐了出来。 只见那原先已经死了的的村长,此刻竟然又活了过来,虽然呼吸有点微弱。 那道声音还在诱惑着他,“为什么要相信这世间人,你看她们连村长都救不活,他们有什么用吗?” 他们什么用都没有,“所以,乖乖的把身体交给我,我会将这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你还想见那个人吗,只要你把身体给我你会见到他的。” 他们什么都没有用,我为什么还要相信他们的话。 关良只觉得炙热的温度透过皮肤相触的地方传递过来,顺着血管流遍全身看着躺在地上的村长竟痴痴的笑了起来,“她能将村长救活,那我为何还要信仰与你。” 当初这个男人第一次见到木鸢歌的时候他称她为真人眼里满是信任,可如今他眼里的光芒熄灭他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 我信任神佛是因为相信你能给我带来好运,可如今你连村长的性命都救不了那我为何还要信任你。 执念难消,人心易入魔,当心里有了一道刮痕的时候,那往往就是入魔的开始如今关良就是如此。 木鸢歌皱了皱眉,刚才关良身上被一层黑雾给笼罩着,她们几个人用了些方法都不得靠近关良直到现在他被同化。 现在关良这幅模样显然是入了魔,很难在让他恢复正常。 他邪邪的笑了一下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神色慵懒,那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而后他道,“鸢歌真人,这关山山村,此后不归你管。” 木鸢歌镇定自若道,“我既然接了委托就一定要管到底。”。 “那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说着关良就动起了手。 旱魃(加更) 抱歉最近在学校事情有点多,所以更得时间有点少。 他长发飞舞,十指慢慢伸出,周身被黑雾包围着,像极了话本上的僵尸,周身的空气随着他的吐息竟然也炎热了起来。 观他种种变化,让人不禁想到了那旱魃的存在。 在修真界极为注重承诺,这代表着因果,如果因果为了那么难成大道。 因此除了魔和妖外这修真界也有地狱一说,这地狱是人死后去的地方,那里有人的三魂七魄。 而僵尸这种东西死后因遭受阴气的侵染经过时间的塑造最后成为了僵尸,可以说是和地狱抢人的存在。 因此僵尸这种东西是不受天道所喜,是世间阴气所存,不被喜欢之物也是没有三魂七魄的存在。 他们惧怕阳光只能夜出而动,只有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才可以行动自然。 而旱魃就是那最高的境界,僵尸是受某种影响而变成的妖。 而第五级僵尸已近乎魔,名为“魃”,又称“旱魃”“火魃”“干魃”,飞尸吸纳精魄数百年之后,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而旱魃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 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而旱魃也是最可怕的僵尸他已经不是尸而是魔王,拥有着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数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 眼前的关良被人附身的存在就是旱魃,或者他已经拿回了一部分存留着的力量成为了旱魃,可这关山山村,不过才几百年的存在。 关良如今一吐一吸间都带着炙热,木鸢歌当即给三人弄了一个抑制炎热的驱火结界。 在这结界中,几人没有感受到一丝灼热。 而近在眼前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涸,远处的独子们,他们竟然也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始融化。 最后他们融化形成的东西顺着空气直奔到了关良附近,他们好像格外亲近关良径直投入到他的怀抱成为了他的力量。 关良感受到身体里终于填满的力量,又看了一下面前的结界,他冷笑了一声。 只见他声音刚落,那结界就咔吧咔吧的出现了裂痕。 沈白看了好几眼状况不由问道,“尊上,我们要帮忙吗?” 他们尊上嘴上说着要回去的话,实则心里根本就不想走,这不果断的跟着她生怕她受什么委屈。 面无表情的尊上难得多了些沉重,“没想到竟然是旱魃。” 而眼前这个旱魃实力堪比在加上旱魃特有的特有特征,因此此刻才化神期的木鸢歌是打不过的。 他将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两人拉住,“在等等,她应该还可以在坚持一会儿。” 这修真界就要与天争与人争,虽然他可以护着她,但现在插手无疑是取了她的机缘。 木鸢歌从驱火结界出现裂痕以后就开始了施法,不过合体期的实力对她来说还是太过于强大了。^O^ 关良仅仅是一个吐息,她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水份都在蒸发。 而姬千钰此刻以火攻火,将毕方火弄得到处都是,整个房间很快成为了火的海洋。 关良见到毕方火不怎么在意的躲了过去,却发现那火遇人才会消停那浩浩荡荡的火焰仿佛红是泄洪一般扯开关良的血肉。 他脸上嘲弄的表情顿时变了,他握紧双拳,那双拳之上凝结了无尽的黑雾。 宛若黑色的长龙,浩浩荡荡的冲向两人此时天空半明半昧,一瞬间竟然隐隐重云密布,整个天空都因这而有所改变。 木鸢歌脸色一变,她右手举着子苑剑在半空中一迎,刹那间好像所有的黑雾都被她抵抗。 可她不化神期一层的实力怎可抵抗旱魃的一击,只见那黑雾犹如千军万马就那么直冲冲的过来了。 木鸢歌脸色不变,手上的动作不停歇立刻支起了虚无结界。 大约是重新回来的缘故让她的时间有些混乱以至于让她忘记了上一次使用虚无结界正是前不久。 而她使用虚无结界所耗费的生气并未恢复,现在重新支撑虚无结界让她的生气,有一瞬间的透支。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从乾坤袋拿出了一瓶回元丹,她用嘴咬开了盖子而后一瓶直接倒进了嘴里。 回元丹是她知道虚无结界的副作用,以后特意面值的可以恢复人的生气。 这回元丹的材料十分稀奇需要百年的五叶花,五叶花顾名思义有五朵花瓣。 而能入药的也就只有那五朵花瓣,一朵花,不过可以做5颗回元丹而已。 木鸢歌刚才倒进嘴里的那一瓶至少有五颗以上。 不过五颗的回元丹一起吃,但还是有效果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生气在以一个很快的速度增加。 她心中一喜,就连身体上的那些不适都削弱了几分而后她手腕用力,灵识通过经脉慢慢游走,从手中涌现,白色虚无结界也凝实了几分。 关良啊呜呜的叫了一声,嘴角的獠牙也长了几分。 现在他身上竟然没有一点以前那个憨厚老实的样子,完全被旱魃的魔性所控制。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就像还没有进化成旱魃的飞尸一样,令人作呕。 “鸢歌真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既然还叫着真人那说明他还没有被旱魃完全控制。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影冲了出来,只见他右手朝虚空一抓,他的十指变得其长径直向木鸢歌的方向掐了过去。 旱魃的手指坚硬无比,算是子苑剑也不能完全抵抗,她连连后退。 一旁的孟玹霖的也跟着几人的步伐向后退去,他本在看到虚无结界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涌起了无限的波动,那涌现出的恨意迟迟不能消散。 他紧紧握着胸前的玉佩,第一次觉得原来恢复成次幼年的身体是如此的麻烦,竟然又成了她的累赘拖了她的后腿。。 姬千钰见不得别人无视她,更见不得木鸢歌受伤,此刻她换了一个方向变成了原型口中的毕方火朝他喷去,“本神鸟还在这,汝未免也太放肆。” 中毒 旱魃当即泼了冷水他甚至没有转身,“不过区区一个没有成年的妖兽竟也敢拦吾,好大的胆子。” 毕方本就在妖兽与神兽之间徘徊着,而姬千钰则最讨厌别人叫她妖兽,她一字一顿道,“吾是神兽。” 明明是个还未成年的小妖,但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却是与生俱来的,这是她上古神兽的威压。 她的实力也有了一个跃的提升,如果是妖界的人在这此刻应是跪地迎接她们的王。 邹书泽在乾坤袋中看到这一幕,眼中没有任何焦距楞楞的看着她。 《诸天至尊》里有许许多多的女人,其中修真界的三大美人和妖魔界几千年一遇的美人有很多。 但应要说来他最喜欢的却是姬千钰。 用他那个时代的话来说姬千钰是长在他的审美观上的人。 她美艳她高傲,她重情重义,她可以笑着,算计着你的性命,也可以笑着让自己的性命一步步的走向灭亡。 邹书泽稍微静下了点心,不让它从自己胸膛中跳出去。 “姬千钰,小心。”木鸢歌来不及提醒,手中一个翻转用灵识为她罩了一个虚无结界。 只见那本来不屑一顾的旱魃,此刻飞身而起,朝姬千钰的方向过去,他速度极快再次现身的时候竟然在她的背后。 姬千钰空有一身血脉,除了糟蹋了上好的身世外并没有多么惊人的实力。 那旱魃仅一击就将虚无结界击碎而后打到了她的身上,姬千钰当即吐了一口血。 旱魃不依不饶的补充了几句,“就你这种实力,也敢出来跟吾较劲,我……吾……我,不想伤人。”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我,这其中他的眼神竟有一丝的清明,想来是关良在与他做斗争。 旱魃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他在心里训斥道,“不过一个区区凡人,吾看上你的身体,是汝的荣幸。” 他说完这句话自知失言,连忙补救他诱哄着,“你难道不想见到他了吗,把身体给我,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你是不是不想伤害她,吾不会伤他。”旱魃在心里保证着,实则他都在想,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凡人,呆在一个身体里。 甚至还要为了这个身体做出种种退让,只要他成功为旱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这个人的灵魂抹去。 仅仅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那副刀枪不入的模样,他刚在心里保证过转过身对着姬千钰又是一击。 木鸢歌也不是吃素的,只见她将手中的子苑剑扔了过去,抵抗了一会儿给她留了点时间 随后她一把将姬千钰从旱魃的手下拉了出去。 不过旱魃的实力还是很强悍,那黑雾就那么打在了木鸢歌的胳膊上。 旱魃的毒性很强仅仅是沾染了一角,木鸢歌就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她连忙封住自己胳膊附近的穴位。 又从乾坤袋里掏出了几瓶解毒丹,清心丹往嘴里倒着。。 姬千钰和孟玹霖的眼眶一下红了。 分析(520快乐) 她用子苑剑将那片被黑雾触碰的地方直接削掉了。 只见那伤口流出了许多黑血一股股的往外冒,没过多久那血就恢复成了新鲜的血。 然后那伤口开始慢慢的愈合最后留下了一道疤痕,这疤痕的不大但在她那洁白无瑕的皮肤上很是扎眼。 旱魃竟然没有赶尽杀绝,他……他就站在一旁静静的依靠着一个桌子手中的的指甲有意识地摩擦着, 他摩擦了一会儿指甲然后在上面吹了一口气,“吾在问一遍,这关山山村还不放手吗?” 这个动作在他身上有种别样的意味,就像那些将猎物放了血以后,看着他们一点点死去的屠夫。 木鸢歌将两人拦在身后而后强装镇定的拱着手行一礼,“阁下要在关山山村做什么?” 做什么,这关山山村有什么东西还能吸引他,自然只有那些人的执念了。 旱魃好生好气的道了一句,“不会伤及性命,要我发誓吗?” 对于取人性命,他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再加上他如今已是旱魃,如果再取别人性命的话,到最后渡劫的时候因因果的关系很难成功。 这木鸢歌他知道这个人的名声,听说是修真界有望成为炼制神品的大师。 “你师傅是了痴对吗。”旱魃突然发问。 木鸢歌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你认识尊师。” “自然是认识的。”旱魃脸上的神色有一丝的微妙他在心里回想着之前和了痴的恩怨,更加诡异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一开始就要开打呢? 如果一开始给点时间让他们说几句话交流一下,是不是看在了痴的份上就不会打了。 木鸢歌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她曾在万人谷的时候看到了这个谷主的名字。 不过那里的名字不是沈白而关锐,这个名字应该是关山山村里面的。 她还特意问了一下异闻录,不过不知道是邹书泽附身的原因还是什么。 这异闻录只能看出一点浅显的东西,“关锐是关荔的夫君和关良交好。” 因此,那些种种不对终于联系在了一起。 根据泥娃娃的口供木鸢歌推测关锐的死是因为他没有为那个小孩儿做那个泥娃娃, 那小孩儿被落下了面子自然不开心,于是小孩儿将关锐给弄死了。 而关荔当时怀孕受到了打击而后神智有些不清,所以在和姬千钰谈及那些独子的时候,她下意识道,“我家老头子不让说。” 就好像关锐还在一样而从她孩子的那些表现中,那两个孩子明显是知道有父亲这一个人存在 但却不清楚父亲到底在哪儿,也可以相互应证关荔的精神有些不好。 而关良的存在也过于蹊跷,木鸢歌几人现在所经历的事情,除去关荔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和关良在一起。 而其他时间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什么,木鸢歌几人并没有单独的见过其他人……。 那万人谷有那么多符咒,木鸢歌不信失去了挚爱和挚友的两人不会不去找的,因此报仇这也在线上。 反思,我是不是很失败 所以那个时候木鸢歌才会想着一句这到底是谁的幻境,是关良还是关荔? 他们两个人都有嫌疑她本以为是关荔可旱魃附身却让她有些不确定。 她也是突然想到即使万人谷里有修炼的法子和符咒,但关荔这种从这种不能接触修真界的普通女子很难使用这种符咒。 因此关良的嫌疑也增加许多,不过关良对于关荔下泻药这件事情好像并不知情。 因此本理清了两三缕的思路,又混乱了起来,她本阻拦着旱魃的举动就是因为关良有可能是布下这幻象的人。 如果他受什么伤,那这关山山山之行就彻底没有答案了,如今知道不伤及性命,那她也没必要担心了。 旱魃这时有些不耐她翻了个白眼,“想好了吗,只要你退出这个关山山村吾就不为难你。” 他根本就搞不清楚眼前这位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了痴那老不死的也没这么拙。 谁知他这么想着,却听被他称为固执的女人竟然有些随意的开了口,“随阁下高兴。” 旱魃楞了一下,有些不解,“我可是要让你退出关山山村,不打扰吾。” “嗯,我知道。” 旱魃突然不知是该笑还是什么,这分析错的尴尬也让他觉得挺好玩的。 他十指指甲的颜色是黑色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可他却很喜欢这十指,时不时的摩擦着,“那请你们离开吧。” 他一甩衣袖就想早点离开,他动作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就走了许多。 可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直接抱住旱魃,旱魃竟然有一瞬间的没有挣脱开。 可也就一秒,紧接着他用五指直接将那个人提了上来,他五指紧握,那人忍不住生理反应扑腾了起来,大约是有了这个预兆期以后,她竟然慢慢地顺了起来,不再折腾。 木鸢歌定一眼看却发现那人影竟然是关荔,她叫了一声,“子苑。”子苑剑直接飞身出鞘将旱魃逼退,让他不得不将关荔放下来。 旱魃脸色有些难看,本来已经谈妥了谁知道会冒出来一个关荔。 他眼神不虞,五指越发握紧与这具身体里的人做着争斗,他冷声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了。” 旱魃是真的生气了,他手下的力度不松反而又增加了几分,然后那本放弃挣扎的关荔此刻求生欲终于上来了,在那疯狂的争执着。 木鸢歌握着子苑剑厉声道,“你说过不伤及人性命。” 她猛然间提气跃起,子苑剑破空之声响彻云霄,电光火石之间直击旱魃的脊骨。 旱魃“啧”的一声,折腰而下闪过乘虚而来的姬千钰起身的一瞬间勾手回旋,左拳携劲风正中姬千钰面门。 他提着关荔忽然腾空,倒身冲下,白衣胜雪,手中五指竟是快过刀剑就地破开了众人的护身结界。 而旱魃衣袂翩飞,微乱的长发无风而动,赢得很是轻松。 旱魃冷笑了几声有几分嘲弄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啧,还想打吗?” “我不杀你,你还不感激,现如今竟然还要阻拦我,当真可笑至极。” 木鸢歌死死的抿着唇,握着子苑剑的手紧的泛白,“前辈武艺高强我等不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拦着还要冲出去,眼睛一片血红,瞪得几乎要滴出鲜血来的姬千钰。 “吾不会杀你。”旱魃将手里提着进气少出气多的关荔甩到了一旁,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木鸢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那口气还没松出来只见那旱魃手指微张直接将姬千钰给吸了过来,“不过这毕方可要借我几天。” 姬千钰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只青色,体型类似于麻雀的毕方。 毕方在他手里自然不会乖巧,只见她猛地用一足踢着他小腹的,眼见一击不成,她翅膀扑腾着。 不过也没高兴个几秒,就被旱魃捏住了翅膀,“吾可以看在了痴的份上放她一马,可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毕方,何德何能让吾放过你。” 他语气甚至还带了点笑意好像是在说笑,可姬千钰当即蔫了就连羽毛都低了许多。 邹书泽在乾坤袋里不禁操起了心,“真人,快就她呀。” “闭嘴。”木鸢歌呵斥了一声,她一向苍白的脸上这次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这次她是真的有点恼了,子苑剑也在她手里发出荷荷的声响。 她借着阻挡从乾坤袋里拿出颗解毒丹,将它扔到了孟玹霖的嘴里,随后自己也吃了一颗,随后她将毒药扔了过去。 那毒药是许广济弄出来的小玩意可以让人不自觉的流泪,木鸢歌趁此机会将他手里的姬千钰拿了过来,然后她一溜烟的跑了。 打不过就跑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 她出来以后立刻捏碎了青玄门的求救符,只见那求救符冒出了阵阵青烟,木鸢歌对着青烟将关山山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她将被施了法变成了原型的毕方鸟弄回人形。 被风吹着,她脸上的热气也消退了一些,她苦笑了一声,她自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就连上一辈子夜也因为那些美名才有恃无恐。 可最后的结局却是孟玹霖为她而死,旱魃轻轻松松将她逼退让她不得不向青玄门求救。 呵,就连一次死亡都没有改掉她那副自大的模样。 她看着一旁对她很是信任的孟玹霖和姬千钰她突然觉得有些累,她称不上她们所给的信任。 她一时有些站不住,尽然也不管此时在什么地方就那么坐了下去。 她眼眶有些湿润,木鸢歌努力瞪大了自己双眼,对一旁也一一躺了下来的两人道,“我……我是不是很失败。” 姬千钰想都没想,“木鸢歌,你可是除了本神鸟外最厉害的人了。” 这是她以往的回答,可如今不知为何她说得有几分无力,因为在那旱魃眼中她大约不过是一个空有血肉的小妖吧。。 甚至不是木鸢歌是了痴这一层关系,她大约早就死了吧。 弦歌 木鸢歌听言心里有了心暖意她嘴角微微勾起然后一个起身就坐了起来,“徒儿,会不会觉得为师没用。” 孟玹霖摇了摇头眼里依旧是一片崇拜,“师尊自然是最厉害的。” 有她们两人的答案木鸢歌突然升起了无数的动力,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两瓶精力丹给了两人,“这是可以恢复精力的丹药。” 她现在已经不甚在意了,毕竟她的主职还是丹药师而不是剑士,打不过也挺正常的,她这般心大的安慰着自己。 可尽管这样子她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许多的不安以及几分自责,是不是她在强一点,那么关良几个人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她对这世间凡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可她也不想这世间人在死在她的眼前了,这一生她见过的尸体已经够多了。 三人将精力丹吃了下去然后随意找一个房间住了下来。 木鸢歌将自己在万人谷下下看到的名字对他们说了一下。 姬千钰很快就脑洞大开,很快就提出了一个设定,“木鸢歌,你说关锐会不会不是那个小孩儿所杀而是……”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木鸢歌的传音符就想了,木鸢歌摆了摆手阻止了她的话接了起来。 传音符中的让人是许广济,他身穿一袭青衣远远的看着竟有点文雅的气息,可他一开口就万万和这文雅两字搭不上边。 “鸢歌呀,你们在哪呢?” 木鸢歌看到他皱了皱眉,“怎么就你一个人。” 许广济当即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在嫌弃我,木鸢歌你怎么可以嫌弃我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一旁突然出现了一双手,将他的脑袋从传音符中给移开了,而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中。 他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他不急不缓的叫了一声,“木鸢歌。” 他的声音很沉重有种说不出来深沉、余音悠远,散音松沉而旷远,让人忆起远古之思。 他名为弦歌,他是青玄门的供奉长老,传说他如今实力已到渡劫期,甚至比渡劫期还要高上了许多,也没有人知晓它的来历。 木鸢歌在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青玄门的长老了,她小时后对这位美男子很是喜欢,经常粘着她,于是她偶然知道一个秘密,他是玉琴的化身。 这世界上能让木鸢歌这种一向自傲的人放在心上的也就那几个,了痴是一个,这弦歌也是一个。 因此她可以对徐广济各种嫌弃,但面对弦歌的时候,她不敢放肆,她一瞬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就连自身的气势也变得乖巧了起来。 “弦歌,你怎么来了。” 弦歌笑了一声,他语气很是温和,眼中尽是慈爱,“怎么鸢歌可是不欢迎我。” 叽叽喳喳的姬千钰此刻也闭上了嘴,这青玄门除了一个能让她闭嘴的木鸢歌外,也就剩下弦歌了。 看到他,木鸢歌也不自觉得带了一点女孩的娇憨,“弦歌,明知道我不是这种意思。” 都说娇羞是低头的那一瞬间,现在的木鸢歌大约也是如此。 孟玹霖将手握紧,那被修剪的指甲此刻竟扎了下去,只留下了紫色的疤痕。 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只注视盯着他。 弦歌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那一旁的男孩儿,“这就是鸢歌你收的徒弟?” 木鸢歌这时才反应过来孟玹霖的存在,她连忙将人抱了过来,如献宝一般讲着孟玹霖,“对弦歌这就是我的徒弟,是不是很可爱。” 孟玹霖的脸色有些难看,他面色发青,他上辈子迟迟不表白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 弦歌打量了他几下,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放了点心,“鸢歌的眼光我自然是认同的,对了你乾坤袋里我放进去几个小玩意儿,鸢歌可以给他。” 许广济这时不甘示弱的插着话,“木鸢歌,哎哎你们怎么就聊起来了,你到底在哪呢?” 姬千钰这个时候也开了口,“我们在青砖房里。” 要是平时她肯定还会嘲讽一下,可现在有弦歌在,她的脾气也好了许多。 但许广济才不给她面子调侃着,“哟,小毕方,你今天怎么就这么好说话?” 姬千钰听不起激当即道,“你快点滚过来了。” 邹书泽在乾坤袋里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傻鸟。” 他在异闻录里查了一下弦歌的名字,可除了弦歌性别男是青玄门的人外就再也查不出来了。 《诸天至尊》里这几个人的章节只有姬千钰的的多了些,不过那也才几万字。 更不用说弦歌了,他这种看了许多遍《诸天至尊》的人来说甚至连弦歌的名字都没找到。 “鸢歌乖乖的等着不要乱走,我一会儿就过去了。” 木鸢歌如今已经成为真人,身份地位很很尊贵对外的形象也是孤僻清冷 可如今有一个人如对待孩童一般道,“乖乖的在那等着不要乱走。” 而木鸢歌对那人也是如小姑娘一般,这怎么不让人觉得惊奇。 孟玹霖从这个男人的出现开始,就没几分好脸色,他那深色的瞳孔此刻更是一片幽深,那深处充满了愤怒和涩意…… 可他却不能以道侣的身份说些什么,他压住自己胸口的愤怒,努力挤出了一抹笑意,“师尊,他是谁?” 此刻传音符已经停了,木鸢歌也恢复了镇定她淡淡道,“他呀,你可以叫他为师祖。” 光是看她现在这幅样子,根本就不能看出她之前的那种娇羞。 孟玹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心中的苦涩几乎有些让他不忍在问下去,他怕他会失礼问出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 上一辈子,孟玹霖准备开口表白,他看到的是一向面色清冷的师尊,突然有些娇憨的对着一个男人撒娇。 他顿时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而后握着同心锁在清居阁站了一个下午。。 木鸢歌出来的时候看到孟玹霖的手里的东西有些好奇,“子铭,你手里的粉末是什么?” 找旱魃 木鸢歌趁着这个空间从乾坤袋里找出了一些小玩意。 他们是一些用木头做的玩具,很是精致,其中一个是缩小迷你版的马车,这马车前面还有一个小人拉着那匹马,被雕刻的很是精致栩栩如生恍若真的一样。 木鸢歌将这个递给了孟玹霖,“这个是只需要给它一点灵力,然后就可以让它变大。” 孟玹霖突然想起了上一世木鸢歌外出历练的时候几乎都是做了这个马车。 他心里有一瞬间的惶恐,他原先以为弦歌对木鸢歌来说只是一个长辈的存在,尽管有些特殊,但是他还是可以抱得师尊归的。 木鸢歌还在那边问着,“孟玹霖,你觉得怎么样?” 孟玹霖果断的摇头,“我不喜欢。” 木鸢歌又再次问了一遍,“真的不喜欢吗,这可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她语气有些低落,只好将那马车收回去了,谁知道手中突然一轻只见他的小徒弟手中死死的抱着那个马车玩具看起来很是宝贵。 木鸢歌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孟玹霖也丝毫不心虚,“这真的是师尊送给我的吗?” “嗯。” 孟玹霖立刻欣喜的抱着那马车不撒手,突然之间木鸢歌就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因为是他送的所以他才会喜欢。 不过呢,木鸢歌才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故意调侃着,“小徒弟,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要是普通的孩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应该会有点脸红吧。 不过孟玹霖是已经活了几百岁的老妖精了,他听到这句话竟然脸不红心也不跳,反而还凑了过去抱着她然后他还蹭了蹭软软道,“师尊,我最喜欢你了。” 于是弦歌和许广济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相亲相爱的两个人。 弦歌一来这小小的房间顿时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木鸢歌不自在的将孟玹霖放了下去,她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袍随后行了一礼,“弦歌。” 弦歌伸出了一只手把她的这一礼给弄掉了,“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鸢歌。这样子我可是会伤心的。” 木鸢歌顿时将手放了下来,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后她将这关山山村的地形一一讲诉给他听。 弦歌沉吟了一会随后开口道,“直接去找旱魃。” 许广济当即就往前冲,姬千钰也出去了,她慢慢的和弦歌走到了最后,木鸢歌有几分纠结的开了口,“弦歌,他认识师父。” 弦歌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所以鸢歌是想要我放过他。” 要是上一辈子的木鸢歌,虽然不会讲旱魃弄死,但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旱魃,至少会把他拔下来一层皮。 可如今的木鸢歌心中的道义感减少了许多,而且这整个关山山村除了关良或者关荔大约都称不上活人,因此旱魃罪不及死。 木鸢歌果断的点了点头,弦歌没有给什么答案只是有些感慨,“鸢歌大约是真的长大了。” 她把这句话当成了默许,她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她笑起来很好看,也很让人惊艳,不过真正欣赏的人却不在这。 弦歌是长辈见此他伸出了手,本想摸摸她脸颊的动作改为拍肩。 孟玹霖跟着前面几个人走了一会儿猛地发现木鸢歌没有在这,他转头向后看去,看到了相谈甚欢的两人。 这次他果断的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朝两人走了过去,“师尊。” 他一边叫着师尊一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木鸢歌果然低下身子将他抱了起来,“怎么了?” “想师尊了。” 木鸢歌点了点他的鼻子,“多大的人了,真是不知羞。”孟玹霖咧开嘴对她笑了起来然后偷偷的打量着一旁的弦歌。 弦歌见到他这副模样一时陷入了沉思,他曾经见过木鸢歌的母亲,那个时候他还是一把古琴,那个人只是个孩子和孟玹霖差不多的年纪。 她从小就人精,主意很多,被那群人宠的无法无天,有些矜傲,她不喜欢谈琴。 于是他就被放在了杂物间被冷落了,那杂物间黑黑的有许多玩具。 他是唯一一个开了灵识的琴所以难免有些孤单,那个时候他又遇到了一个小孩儿。 那是个男孩儿,他衣服上到处都是补丁看起来很是辛酸,他是做了些错事,惹怒了那个姑娘,于是男孩儿被她发配到了这备受冷落的杂物间。 他大约是练过古琴,看到古琴有些爱不释手,他……一来二去也很这个人熟知了。 弦歌收回了那些记忆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想多了,怎么会在这么一个孩童的身上看到那两人的模样。 …… 前面的许广济已经顺着追风找到了旱魃所在的地方,他眼里满是蠢蠢欲动,姬千钰用一只手抓着他然后带着他远离这里。 姬千钰用灵识传音道,“许广济,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一个人打的过吗?” 许广济被她偷袭的猝不及防此刻竟只能在哪呜呜的叫着,他用力的摇了摇头。 姬千钰这才放开了他,许广济等自己恢复了行动他立刻在比方鸟的头上敲了一下,“傻鸟,竟然还敢我拦我。” 姬千钰自然不肯这么受到他的攻击,想在打过去,不过木鸢歌走了过来,她抱着孟玹霖看到两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没有任何言语却让姬千钰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等木鸢歌的身影消失,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吐了吐舌头,但也不敢再闹立刻跟上了他。 追风是一条线,可以查到别人的踪迹,此刻它停到了一间房的门口不在动弹,木鸢歌将孟玹霖放了下来抬手握住了追风。 随后她将追风扔给了孟玹霖,“是个小玩意儿,你可以放在乾坤袋里。” “谢谢师尊” 木鸢歌嗯了一声随后看向弦歌,这追风是弦歌做的东西,虽然弦歌送给了她,但此刻她在原主人的面前将它扔给孟玹霖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虚。 弦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还不开门?”。 她立刻走了过去正儿八经地敲了敲门。 尸骸 旱魃自然是不开门的,木鸢歌于是直接一脚将门给踢开了,踢开后她整理了一下衣袍对后面的几人道,“请。” 凭姬千钰的眼力,她在这门上至少看到了不下三种禁制,不过就这么被木鸢歌一脚踢开了,她莫名觉得自己后颈发凉,她伸出手忍不住摸了一下。 这房间小小的旱魃的身影就背对着他们几个人,他盘膝而坐双手自然的搭在腿上像是在练习什么法术。 他听到动静手中很快做了几个动作,而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起初睁开的时候,他双眸有些不正常的青随后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样子。 紧接着他飞身而起面向几人他有些警惕的看向了弦歌,随后语气随意道,“怎么,木鸢歌打不过把家长都带过来了。” 这旱魃附身在关良的身上,按理说几人看到的面容依旧是关良的不过气质有些不符而已。 可现在这具身体的模样发生了许多变化,比如厚唇变成了薄唇 木鸢歌当即质问道,“你将关良怎么了?” 旱魃呵呵一笑,“你说呢?” 能改变附身的身体的样貌,只有两种可能一,身体的原主已经死了,二身体原先的主人快死了。 “你答应过我说不伤及性命的。” 旱魃反应极快立刻质问道,“木鸢歌你可是也答应过我退出这关山山村不打打扰吾的。” 木鸢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站在她一旁的弦歌将木鸢歌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无需多言。” 如果说旱魃对待木鸢歌的时候,她还可以勉强保持着风度,那么弦歌对待旱魃的时候…… 不过几招,那旱魃就落了下风,他身为一个僵尸,此刻竟然好像感受到了人的心跳,他竟然能察觉到那温弱的喘息。 弦歌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速度不快可在旱魃眼中犹如那索命的恶魔他忍不住撑着一只手就这么后退。 到最后他他退在了墙角,实在无路可退,他只好低下头等着最后的决定。 弦歌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你认识了痴,我不会杀你。” 旱魃顿时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木鸢歌,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弦歌的话还在继续,“不过没有下次。” 他话语中满是冰凉让旱魃刚升起的那些温度立刻没了,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走吧。” 旱魃摸着自己的胸口按了过去,只见下一秒一缕缕青烟,就那么从关良的身上飘走了。 这是一场碾压性的决斗,木鸢歌和许广济对视了一眼,她们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旱魃面前,她们不堪一击,可是旱魃在弦歌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如今的弦歌的实力到底到了那种地步,他会对七玄门造成什么危害吗? 木鸢歌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有些感慨弦歌的实力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她由衷地恭维道,“弦歌的实力越来越厉害了。” 弦歌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厉害怎么保护你。” 地上的关良也慢慢的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那个憨厚的男人也变了回来,不过迟迟为醒。 突然木鸢歌感受到了一丝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查看了一下这力量的来源猛地道,“定位符破了,千钰你和许广济将那泥娃娃带过来。” “是。” 弦歌有些不解,“怎么回事?” 木鸢歌急忙将定位符的事情说了出来,她自己本来已经忘了如果不是定位符破碎她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她的手无意思的握紧了子苑剑,一时怕再出现什么差错。 弦歌厉声道了一句,“木鸢歌。” 木鸢歌被他声音一震,只觉得那些情绪安定了下来,她立刻稳下了心神。 弦歌见她定心了,这才继续温柔道,“不要担心。” 木鸢歌对他点了点头,“是。” 紧接着她在这房间搜寻这个关荔的身影。 打开其中一个房间,木鸢歌愣在了原地,她急忙将门关了,然后她对孟玹霖道,“将眼睛闭上。” 孟玹霖虽然不解,但见她神色有些难看语气也是在开玩笑,他果断的听话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弦歌有些不解的朝她看了一眼,却见她神色有些不对,他当即将门推开了然后他也愣在了原地。 尸体他们就见多了,可是仍然让她们两人震惊的是 这些尸体全部像是被拧干的咸菜一样堆在角落里,如果是什么普通动物的尸骸,还没有那么让人恐慌。 不过最多被人说一句有什么诡异的癖好,喜好守着这一座座的动物的尸山。 偏偏这些有了智慧生灵的妖兽,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像是死猪死鸡一样,被人随意地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好不壮观。 木鸢歌此刻有些后悔,她甚至开始怀疑了人生,她觉得她做错了事情,她不应该让弦歌把人放走。 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将杀人犯给放走了,这么开了灵识的妖兽,她们是活生生的人啊,会说话,会思考……可如今却被这么残忍的被杀害了。 弦歌是玉琴的化身,他看到眼前这一幕竟觉得有些呼吸不顺。 他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众人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 他冷冷的看着那些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终于他缓缓道,“不是,他所杀的。”。 他刚才看了一下,这一座小山的尸体的生平,不是那个旱魃所做,那旱魃最多就是 找到关荔 木鸢歌心想,万幸她将姬千钰支出去了,不然的话她怕姬千钰会是疯了。 她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上面有除味结界还有禁锢符。 木鸢歌年少的时候,对什么东西都研究过,因此她对这禁制还是熟悉的 此刻只见她朝着那座小山绕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而后手中一动,手心中的一道道灵识就那么朝个结点过去。 那个结点被灵识一动慢慢开始发出了动静,然后开始动了起来,随后整个动了起来。 随着那一道灵识过来,那一道道声音越来越大,整个结界也开始晃动就出现了裂痕最后慢慢破碎。 那裂痕越来越大那结界最后彻底破碎紧接着那一具具尸体好似被施了魔法化成了点点星光围着木鸢歌转了一圈随后消散了这天地间。 木鸢歌目送着那些星光离去的地方,暗想,“再过不久这人间的一些地方又会孕育出许多生命。” 这世间自古就是如此,妖兽和人间修士吸取天地的灵气,那剩余的普通人得到灵气自然会少了许多,所以这也是现在普通人,人口稀少的缘故。 弦歌眼里划过一丝赞赏,“鸢歌,不管是做什么都如此厉害。” 木鸢歌有些不自在,她听过许多夸奖,年少时了痴曾对她说过,她在练习剑术上有很好的天赋,假有时日,她也许会成这修真界的剑术第一人。 可她却在那件事后就弃了剑术改为了炼丹,了痴很是可惜,可他依旧夸奖道,假有时日,她会炼制出传说中的神品丹药。 所以人都在夸奖她,不过起初她炼丹的时候是无数的人说她是异想天开,想不开是被心魔附体。 只有了痴和弦歌几人支持她,弦歌甚至找了许多炼丹大师的笔记让她修炼。 “鸢歌一向天资聪颖且心智坚定,我知道你自己心里有数,所以我不会劝你,只要你确定,那么我会为你铺好后路。” 这因为这句话木鸢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目标朝着炼丹师的方向过去了。 从此木鸢歌听到就是别人的夸奖,“鸢歌真人当真是神人,你看她……” 就连那些教导弟子的人也会将她的名头搬出来,“只要你有木鸢歌一半的天赋,那么我就不管你们。” 就好像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天赋,因为她天赋,因为她天资聪颖,所以她就可以成功。 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成为这如今的修真界所有最有望炼制出神品丹药的大师。 对于这些夸赞木鸢歌你说还会有些气馁。可到最后她也习惯了并无视这种夸赞。 可弦歌知道她的所有,能让他这么称赞的赞扬一句,木鸢歌只觉得她神经气爽,如今大约可以再多炼制几百炉丹药。 孟玹霖虽然闭上了双眼,可他还可以听到两人的交谈,在加上到了一定的结界,灵识可以当做眼睛从脑中看到整个世界。 他如今是化神期的精神力,因此他现在已经可以用灵识探物。 只要他想,他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了那些尸体,看到面前两人的交谈。 可他遵守着木鸢歌说得话,于是他没有运用灵识,只可以听到那些动静。 不过孟玹霖光凭借这些动静就能推出前因后果,此刻他附和着弦歌的话,“师尊自然是最厉害的。” 他话音刚落,木鸢歌下意识的向他望去,发现他的手还在捂住眼睛就放心了。 她走过去将他的手放下有几分宠溺道,“好了,可以睁开了。” 孟玹霖乖乖的点着头,依偎在她的怀里。 此刻许广济和姬千钰还没回来,木鸢歌三人继续搜寻着关荔的踪迹。 她在这间房间里走敲敲由磕磕却都没有找到隐藏人的地方,她有些急切的走了几步。 突然只听卡彭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上膛了,木鸢歌动作极快,立刻保持着脚下的力度,随后她低头向脚下看去,只见她脚下有一块木板凹了进去。 她不怕死了将凹陷的地方彻底踩了下去,随后只听到有些生锈发出咔咔的声音,紧接着面前的一睹墙就从中间分开了。 这墙分开留下了只容一个人可容纳放洞口,木鸢歌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三颗荧光石,随后一一递给两人。 然后她打头就那么进去了,接着幽幽绿光,木鸢歌看清了里面的人,这些人赫然是关山山村的人。 除了那些独子们关山山村的人都在这了,她们半死不活的,有些人甚至连维持个人形都难。 而关荔就缩在角落里,她蹲在地上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头,她的旁边是她的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好像在和她交谈着什么,“母亲,你怎么了?” “母亲别生气好不好。” 不过关荔只死死的抱着自己,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她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是默默的流着泪看起来很是辛酸。 突然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一把将两个孩子推倒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滚,快滚,你们不是我的孩子。” 那两个孩子对他没有任何防备,被她这么一推,立即坐到了地上,他们有些不解地望着关荔,“母亲你不要我们了吗?” 大宝好好保持双胞胎,他们两个人说话经常会异口同声,而且也是我们,我们的开口他们两个也觉得这样子有些好玩,所以从来没有改过这个习惯。 两道童音都是满满的疑惑,“母亲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关荔现在就像一个疯子,她劈头散发着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头发,“你们滚你们滚远点,你不是我和锐哥的孩子。” 而远处关山山村的人们都仿佛没有察觉到她们的存在。 她们漠不关心,甚至连看戏的样子都没有,就好像他们三个都是透明的。 只不过她们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许多,没有预兆不能维持不了人形的,就这么消散了。。 他们维持人形的法术好像是有人维持着的,如今维持人形的人收了回去,那她们也只能离开了。 副本倒计时 而随着执念的越越减越少,躺在房间躺在地上的关良竟然慢慢地有些转好,脸色稍微有了些红润,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彻底清醒过来。 木鸢歌几人和关荔交谈的时间不少,孟玹霖也叫过她几声姐姐。 如今孟玹霖稍微向着木鸢歌的地方靠近了一点但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里,竟然又叫了一次姐姐。 这声姐姐好像彻底刺激到了关荔,她眼里好像闪过一丝清晰,死死揪着头发的手也放了下来,“对我记得你也是小仙君。” 她声音里有股傻气可此刻正傻笑着,“那这位就是木鸢歌,鸢歌真人了。” 她用手指,指着木鸢歌随后竟然一把抓住了木鸢歌的衣服,“啊,你快来看看他们两个就是个妖怪,他们把我和锐哥的孩子偷走了。” 对木鸢歌来说,被陌生人抓着衣服,死死不放这也算是头一回,她向后退了几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不咸不淡道,“怎么回事?” 她的视线看向一旁的两个孩童,这两个孩子和关荔是整个密室里依旧没有散去的三个人。 想来那人始终还是放不下这三个人,他不想让这三个人就这么从他的梦中离去。 那两个孩童看了一眼精神不正常的母亲又看了一下面前三个人。 他们两个见过木鸢歌自然知道她是谁,他们两人有些局促,不知道说些什么。 “怕什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行,我会救你的母亲的。” 这句话好像给了那两个孩子一点主心骨让他们安定了下来,随后那个个子稍微高了一点点的男孩开了口,“真人,我……我和我我和小宝一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母亲就不见了。” “我们……我们去找但整个村子里的叔叔伯伯好像都睡着,小宝说自己肚子疼,然后我们就回家了。” 那大宝看了一下面前的人,也不知道是否还要接着向下说。 “继续” 大宝脸脸一下子红了,我我我我个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我和小宝出去玩了那么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醒来以后就在这个房间了,这个房间里有许多人叔叔伯伯都在这里,母亲也在这里。” 被叫做母亲的人要的这句话脸色都变了,她怒吼道,“滚,你们两个妖怪,你根本就不是我和锐哥的孩子,真人快救救我,他们两个人竟然想想伤害我的孩子。” 大宝和小宝年纪还小,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被自己亲生的母亲怒吼,听着她不要两两人的话当即哭了出来,特别是小宝哭得一抽一抽的。 木鸢歌上前了几步,“我不知道你这么说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说完这句话顿了顿,语气有些微妙,“不过我知道你可以听得懂我说的话。” 关荔抓她的力道有些不对,如果是真的精神不正常的人想要求救的话,她会死死死地紧握着那个人的衣袖,根本就不管她的身份是谁。 可关荔抓着她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用力,她只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关荔的手就那么掉了。 木鸢歌继续问道,“是关良对你说了什么吗?” 不知是出于对她的怜悯还是同情,她此刻的语气竟然可以算算得上温柔。 要知道面对眼前这个人,孟玹霖上一辈子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让她多了几分侧目。 关荔此刻愣在了原地,她心中好似有一个天平,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砝码是多少,她在思考着她该出什么发码才能打动面前的这个人,让她救她和锐哥的孩子。 木鸢歌的耐心一向不好,也没什么人,让她等过,此刻又收敛了所有的表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无声的施加着压力。 关荔的防备终于受不了,她号啕大哭着犹如一个孩子,大宝和小宝也凑到了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她擦干了眼泪,有几分哽咽道,“是关良,是他杀的锐哥。” 在她的讲述中,关良是因为嫉妒这个关锐,那一天关荔发现自己怀孕了,她顿时多了几分欣喜,但毕竟是头一胎,她有些害怕,于是连忙托关良去把关锐叫了回来。 关良早早的就过去了,然后他看到关锐在和小孩子玩耍,最后一个孩子是这里的富家子弟,听说家里还有个当官的哥哥很是嚣张跋扈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 那一天那个小霸王远远地看着关锐在雕刻泥娃娃,他落不下脸面,只好在旁边看着。 等其他小朋友走的差不多之后,他才有些别扭的开口想要关锐为他雕刻,那个时候关良出来了,他将关锐喊走了。 在她口中关良好像是挑着时间故意把他叫走的。 关锐听到自己要当父亲的消息,自然是欢欢喜喜的回去了,甚至忘记给那个小霸王说出一个承诺。 于是落下了颜面的小霸王,自然是要报复过去,他虽然小小年纪但混蛋事没少干过,就连那青楼也和小厮偷偷摸摸的去见过。 于是他就买了点迷药,下了进去,按理说这些迷药不足以致致死,更别说关锐最后死于水。 据关荔所说,那天关锐迟迟没有回来,由于孕期她心理有些敏感,于是她不顾着怀孕的危险,就偷偷摸摸就出去找他了。 然后她看到了关良将关锐推入了水里,她当时心中一惊,立刻躲了起来,那个时候关良大约是心虚原因,没有发现她。 她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还是怀着一个孩子的妇道人家,她不敢和关良撕下脸皮,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接受了锐哥的死讯。 关良大约是过意不去的原因,帮她找了最好的产婆大宝小宝也顺利的出来了。 她本来想报仇的,但是因为有了两个牵绊,她想着等两个人长大还一点,再说报仇的事情。 谁知道就出来这些独子的情景,她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于是一天起夜偷偷的出来了,然后他看到了关良一个人去了后山。。 面对关良,她心里所有的恨意都来了,她恨不得当场不管不顾的将人杀了,于是她鬼迷心窍的跟着关良走了许久。 倒计时 那天的事情关荔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她记得,她清醒了以后发现自己在禁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受到了惊险。 然后她看到关良下去了竟然进到了坑底。 她那时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也没有走,而是在那儿看着,看着关良的一举一动。 她看到关良带着那些独子们的尸体出来了,第二天村长派人找到了那些独子们的尸体…… 木鸢歌现如今只想问一件事,“你为什么要下泻药?” 关荔楞了一下,她猛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下药啊,真的真人我以锐哥名义发誓。” 木鸢歌眉头微皱,那姬千钰是因为什么才会停下来的,难不成是这幻象的主人让他们看到的吗? 这个时候姬千钰和许广济过来了,姬千钰手里还提着关良的身体,她见到木鸢歌就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下去。 随后她从许广济的手里,把那个泥娃娃身体给抢了过来也扔在了地上,她拍了拍手,“都带过来了。” 那泥娃娃缩小了一些,好像是真的泥娃娃一样,有几分可爱。 “这是怎么回事?” 姬千钰在一旁解释道,“我和许广济过去的时候,他就变成这样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关良和泥娃娃的身体正好躺在一起,头挨着头的都闭着眼睛,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相似。 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一缕缕黑线从泥娃娃的身体里传向关良的身体里。 关良的面色也红润了几分,突然他眼皮动了动,紧接着他睁开了双眼。 在一旁悄悄观察着两人的许广济第一时间道,“木鸢歌,他醒了。” 然后其余几个人连忙看了过去,关荔听到动静抱着几个孩子默默的向后挪了一些距离。 许广济温和问道,“小兄弟,你怎么样?”他一边问着一边还伸出了一只手将他付了起来。 看似温和,但许广济手中的一道禁锢符也贴了上去。 关良没有发现什么,他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脑袋,“我怎么了?” 而后他看到了关荔,眼里多了几分关心,“关荔,你怎么也在这。” 他这话音刚落,那泥娃娃发出了咔嚓的声音,紧接着裂开了,那一块块泥土摔倒了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关良听到声音吓了一个激灵,随后他低下了头看着这泥娃娃几眼,他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这是锐哥雕刻的泥娃娃吗?” 他明明是质问的语气但也不需要别人的回答,他自己好像有了答案,“真好,还有人记得住锐哥。” 这锐哥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莫名的讽刺,缩在角落的关荔,大约是觉得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关良不会做些什么。 于是她鼓起了几分勇气朝着他吼了一句,“你竟然有脸提锐哥的名字,我告诉你,你不配。” 关良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精神又不正常了好声好气道,“嫂子,我和锐哥是朋友,好兄弟。” “呸”关荔朝他吐了一口口水,“还说是朋友,我呸,你个杀人凶手。” 在也没有这句话让他觉得可笑了,关良脸上有几分为难,“嫂子,锐哥是不小心落水的。” 关荔缩在角落里,手里死死的抓着大宝小宝不放,那两人的被她抓得死死的。 小宝有几分呼吸不顺想要将人推开,可这个时候关荔如被刺激到了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弦歌如今的修为自然是可以看到这房间里的种种呼吸,不过他如今只是看了小宝一眼没有出声将人救下,毕竟不过是一道执念而已。 那小宝开始挣扎了起来,大宝在另一旁他没有看到小宝的动作,所以他此刻只缩在关荔的怀里享受着母亲的关爱。 小宝慢慢的开了口他声音小小的,“母亲……母亲放开我。” 不过关荔此刻好像是被魔怔了一样,她眼中只有着关良的身影,她死死的盯着关良生怕他继续杀人。 那小宝的呼吸不顺,身体竟然和那些执念一样有些维持不了人形,他只觉得自己有些疼,想着如果可以不疼该有多好,最后他化为了一缕黑烟钻进了关良的身体里。 关良愣在了原地,他脑中有无数场景在一一炸开,他看到了这件事的所有。 他缓缓的招手,大宝竟然也回到了身体里,随后他走了过去,看着披头散发的关荔。 他也坐了下来,然后将关荔拦在了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关荔起初有些不配合,但后来竟然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几个人等她睡着随后识趣的出去了。 关良脸上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随后慢慢平静,“劳烦真人跑这一趟了。” 这一路看来,这关良当真是多灾多难,起初他是憨厚老实的庄稼汉,随后是被旱魃附身的倒霉人,如今他身上举手投足间都有些侠士风范。 有许广济在根本无须木鸢歌和弦歌开口,只见许广济大兄弟,大兄弟的叫了一会儿就和别人真的称兄道弟了 木鸢歌每次见到都不禁感叹一下他这本领。 通过他们两人的交谈,这关山山村的事情也终于露出了原貌。 前面是一样的,不过那孩子将药下给了关荔,关荔被迷药所控昏昏沉沉的将关锐推了下去。 关良当时没有将关锐就出来,但查清真相他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有次去禁地的时候偶然得知了有起死回生的法子,于是他就准备将关锐救活。 这个时候那些独子们死了,于是他就准备先做一个实验,就在他们身上弄了那些符咒。 大约是实验不成熟的缘故,独子们虽然活了,但其实并没有自己的灵魂,在其中一个人的家里,他看到了关锐雕刻的泥娃娃的于是他突然奇想的将布娃娃的灵魂弄了进去。 果然从那一天开始这些人就像有了真实的性命一样,真的会能说会道,可是谁知他们会性情大变。。 村长甚至想去求助青玄门,他当时也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什么,竟然将人杀了。 倒计时2 木鸢歌几人还记得村长死的时候关良的表情有多么扭曲,他有多么伤心以至于会被旱魃所控。 可没想到竟然是他所杀?这怎么不让几人惊讶。 关良苦笑了一声,他看着自己手,他好像看到了那天就是这双手将那么多人给杀了。 “我鬼迷心窍将村长杀了是为了不让他们被你发现可……” 可他没想到,最坏事是会发现的,村长的尸体还是被发现了,当初那个下迷药的小娃娃也长大了成了那大霸王。 那大霸王也不知是真的看见他杀人了还是故意找茬,说了句是他杀的人。 关良当时被一激在加上新仇旧恨和村长的死让他胆子大了许多,于是他尾随着小霸王将人给杀了。 他将那小霸王扔到了河里,关锐死去的那条河里,他看着那小霸王从挣扎到求救最后回归平静。 那个时候他心里竟然平静了许多,他瞒着这两件事正准备回去的时候遇到了旱魃。 那旱魃听说了他要复活一个人,于是当即表示他可以帮忙。 他说他需要执念,说到这关良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他告诉我,村长这些人都是假的,都是执念。” 许广济听得似懂非懂,“也就是这些人都是假的。” 关良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旱魃说,“这关山山村就是一个大型的执念场所,在这里修炼只会事半功倍。” 弦歌心里多了一丝了然,他顿时知道了这前因后果,不过他并没有多言依旧淡淡的看着一旁的几人。 这世界有许多地方,这里分为人界,而人界又有修真界,魔界鬼界和妖界。 而在这之上,又有许多地方,那里是天界,是修仙界…… 他从异闻录上得知上界的大能会一种法术,他会编写一个个故事然后其中几个重要的人物是有灵魂的,除此之外那路人甲不过是没有灵魂的泥土而已。 那旱魃大约是从哪得到了一点消息,知道个一知半解。 “那大宝和小宝呢?”突然一个女声冒了出来。 几人立刻朝那个地方看去,看到却是关荔,和之前披头散发的她不同,此刻她扎着为嫁人的小姑娘的发饰,还整理了一下衣服。 关荔看见几人都看着她,她缓缓一笑,“小仙界,姐姐好看吗?” 突然被叫到的孟玹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关荔见此笑得更加开心了,这是一个没有任何阴霾的笑容,关良好像听到了那天的心动。 那一天是夏天阳光明媚,一举一动都是热气,他穿着短袖衣衫不整的去找关锐准备和他一起去河里抓鱼。 但是关锐的父母并不喜欢他,说关锐是要当秀才的,不能让人打扰。 关良不在意,对他来说锐哥那么厉害是他唐突了,不过锐哥那么好的人他也想和锐哥呆在一起听他将四书五经。 平常他都是爬墙去找他,那天他也是在爬墙,不知怎么回事脚崴了一下以至于那平常觉得简单的墙现在却艰难无比。 他好不容易爬到墙头向下喊了一声,“锐哥,抓鱼去。” 却听到了一个女子明媚的笑容,也就是那一笑彻底入了关良的心。 所以不管是因为什么,关良一定会复活关锐,毕竟那是他的锐哥,也是那人喜爱的人。 那天他在一旁没有救出关锐以后,他整个人都愣了,但他相信关荔不是那样的人,他带着关荔去看了大夫果然如此。 他那天。 所以关良才会 回戒律堂 这世间的事情很难两全,就算是木鸢歌也不能替别人的生命做主。 有时候她自己也想过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苦,她怎么还会在这个世间,大约赎完罪以后她才配去死吧。 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劝别人,让别人好好活着,她将手中的护心丹放在了地下,给了他们两个人一个交谈的时间。 许广济低头看了一眼那两人,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木鸢歌,他叹了口气,“万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性命还在。”说完他自己跺跺脚也离开了。 外面的气氛有些寂静,许久都没有人说话,一向比较活泼的许广济和姬千钰在这个关头也都静默了。 这关山山村之行死了许多人,到最后只剩下关良和关荔两个人很存活着。 过了许久关良一个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那瓶丹药神情有些落寞,他身后跟随着夕阳,在夕阳的照射下就连他的影子都有几分孤寂。 是啊,从今以后关山山村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想复活的人与他所喜爱的人,从今天起都离开了他。 许广济有些不忍心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关良有些勉强地对他笑了笑。 他看着面前的几人再也忍受不住哭了出来,“她说,她不怨我她还要谢我……。” 如果当初他没有想复活关锐的执念那关山山村的人是不是还会在,至少她独子里的大宝小宝也会不会还能活着。 “这事本就不怪你……”许广济忍不住开口,“如果不是那个小霸王……” 木鸢歌看着面前哭的男人竟然升不起一丝同情,如果是她,那关锐根本就不会发生意外,自然而然也就没有那些事情了。 就算关锐死了要复活,人家一个旱魃说什么就是什么格外信任别人不就是傻吗? 她只是有些怜悯关荔这个女子,以前以为关良害死了关锐,但为了孩子却不得不忍让。 最后却发现原来是自己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这种心情也怪不得要当场自杀。 许广济虽然心中不忍但毕竟是青玄门的真人,和他一起的分别是不管事的弦歌和懒得搭理人的木鸢歌。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为这场闹剧做个收场。 这天下正道有许多,各有各的的处置与规则,青玄门也有自己的规则。 不过青玄门一向不评价人的种种,不因坏事评价人的一生,也不因一件好事而夸赞别人。 “你可愿同我一同去戒律堂。” 听到戒律堂这三个字,孟玹霖心抖了抖竟只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这戒律堂可是让他受不了的地方之一。 关良此刻有些心灰意冷,他望着不远处的房子,竟然不知脚下的路在哪? 他从那唯唯诺诺的孩子,走到了现在,有时候他就在想,他怎么就有这么大本领呢? “好,我和你去。” 远处的威风拂过,一位穿着青袍的男子手里拿着泥娃娃仔细的雕刻着,旁边还有两位孩子。。 女子笑容可掬抬着头注视着青衣男子,而一旁的穿着洗的发白的灰袍脸上有几分红晕。 处罚 戒律堂的灯光不明亮也不黑暗,就一盏灯散发着微弱的黄光。 这点微光将整个戒律堂照耀的有些温馨关良就如游魂一样仿若找到了自己的家,他双手紧握着强装着镇定。 这戒律堂只有一人在这把守,他那人看到木鸢歌一行手急忙将手里的扫把放到了一旁。 他行了一礼,“孟雨见过长老和真人。” 木鸢歌微微点头,许广济则是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别来无恙。” 弦歌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坚持着一贯的作风。 从三人的表现中,就知道她们的性格,姬千钰有时候也很是惊奇,性格差别那么大的人怎么还会相处的那么好? 这孟雨眼睛上挑看了一眼木鸢歌和弦歌的神色,随后他伸出手将许广济的胳膊从他的肩膀上拿了下去,“几位请进。” 他这番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做得那叫一个利索。 许广济的胳膊被拿掉以后也没说什么,只在那傻傻的笑着。 木鸢歌见到两人的小动作只觉得有些奇怪,上辈子青玄门里也没有说许广济和孟雨认识! “孟玹霖,你和姬千钰在外面呆着。”她收敛自己的心思做下决定,“我和弦歌带他进去就行。” 这也是青玄门的规定进戒律堂至少要和一位长老一起进去。 姬千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顾好他,但脚下却稍微离那老妖怪远了一点。 孟雨为三人打开了门,与大门不同,这戒律堂里面可是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线。 木鸢歌找了一个不会被众人注视到的地方伸出手拽了拽弦歌的衣袖然后将一个东西给了他。 弦歌接过摸到是什么东西以后眼角微微上扬,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这两人的小动作没有人知道,但她还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这偷偷摸摸的成何体统。 木鸢歌清了清嗓子双手抱拳行了一礼,“竹仙居的木鸢歌携带弦歌长老拜见痴心长老。” “两位请起。” 如果孟玹霖在这他约莫会觉得这世间都疯了,因为那赫然是痴心桥。 这世间嗔痴,贪嗔……约摸着这痴一字最难堪透,孟玹霖对木鸢歌是痴,姬千钰对木鸢歌也是痴…… 这世间痴男怨女如此多,所有人都逃不过这一劫,他也是痴,所以他封存记忆化为痴心桥只为找到勘破这痴字的诀窍。 痴心长老手一扬就将关良一人笼罩在那种种烟雾中,他看着有几分不知所措的男人,“吾知你为何事而来。” 他脑中的往事开始一件件的回放,“你可是在愧疚。” 愧对于关荔,愧对于村长,甚至愧对于外面的几个人? 木鸢歌和弦歌在他有动作之前就默默的退在了一旁。 漆黑,对一些人来说代表软弱,可对一些人来说确实最好的防备。 她看向一旁的弦歌,现如今她的修为,已经可以夜探,这黑暗本对她来说并不起作用,可戒律堂不同。。 在这里,就算是再高的修为也不能夜视。 试探 木鸢歌面对这黑暗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相反她放松了警惕类似于开玩笑般道,“弦歌……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可以看到每个人的未来,你会怎么做?” 即使一片黑暗,木鸢歌也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注视。 “鸢歌说的可是异闻录。” 她听言没有辩解只是眼里的闪过几分迷茫,如迷雾一般占据着她整个眼球。 木鸢歌有记忆的时候就被了痴收为了弟子,她是最小的那个就连在练功上都没有吃过苦头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的长大,自然有几分这世界都是我的傲气。 可苍鹰长大翱翔需要经过多次磨练,木鸢歌想要自己一人翱翔自然也是如此。 于是她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陷进了淤泥里就算有那么多人拉着她,她还是没有爬起来。 那几年的时间她吃尽了一些苦头各种骂名让她这个天之骄子吃了不少苦,万幸即使经过那些事她凭着一股韧劲没有放弃。 她抿了抿唇,准备说些什么弦歌已经收回了视线也移开了头,“你看的世界大能那么多可有几个人像异闻录那般明白,但你看异闻录可有做些什么?” 木鸢歌瞳孔放大情绪也有几分激动,“就算是弦歌知道了我的未来也不会插手?” 弦歌语气很是随意,“我可以为鸢歌做任何事情,但鸢歌不行。”他不能让木鸢歌受伤至少不能是因为他。 大道理说是那么说,不要插手这个世界任何事情,这世间的存在本就有着道理。 但面对至亲至爱之事,你又如何能放任不管更不要说这修真界的修士本就是与天争的存在。 木鸢歌心中有几分涩意,明明是无比深情的话,她却觉得有些刺耳,什么叫她不行是不是在他们这些人心中她永远还是那个需要她们保护的孩子? 她总会做些什么的,她这么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随后笑道,“弦歌,你对我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好。” “受故人所托。” 说得依旧这么坦白,木鸢歌本就过了自多自情的年纪此刻也只是笑了笑了不再言语。 这戒律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但关良在痴心长老的包围下竟隐隐约约有要崩溃的意思。 这个时候痴心长老却找到了最适合的处罚,他手中一转一个吊坠就出现在了手里,“这吊坠会指引你接下的路。” 关良看着那吊坠手都在颤抖,最终他还是握住了那吊坠将它挂在了脖子上。 那吊坠散发着埋入他的脖子间,散发出一点光芒,随后关良眼前闪过一副地图。 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而后抱拳道,“谢过真人。” “无事。” 痴心长老手中一挥那阵阵烟雾就散回到了他的手里。 一团团烟雾在他手里晃悠着,随后他一掌将那烟雾按到了自己胸口里。。 他眼里隐隐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如修成正果的仙一般,看样子最后的结果很让他满意,他脸上带了点笑意,“从今以后,你可要谨遵教诲。” 灵根 这关山山村之行倒是打消了木鸢歌想要自立门户的想法,毕竟她要是离开青玄门那以后大约要过着被各路妖魔追杀的日子。 离关良处罚没多久,木鸢歌接受了司锦泉的委托每天传授给小兔崽子一些炼丹方面的经验。 这不这一天木鸢歌左手牵着孟玹霖右肩趴着一个毕方鸟随后用右手将炼丹室的门打开了。 这室内只有几十人,男女老少都有,木鸢歌甚至看到了许广济和金麓,金麓看到她的身影甚至还眨了眨眼带着头鼓起了手。 木鸢歌先是将孟玹霖安置好以后,这才开始将许广济准备好的稿子掏了出来,她看了一眼稿子读了几句,“今年青玄门招徒有一千人但适合炼丹的不到百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率吗?” 随后她笑了一声,将这台词扔到了一旁,“你是许广济的徒弟叶什么来着?” 叶芝龙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见许广济没有说话,他才站起身行了一礼,“回真人,晚辈是叶芝龙。” “哦,那你说一下,你对丹药师的看法。”即使问了人家的姓名,她也没叫他的名字。 叶芝龙沉思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缓缓的开了口,“外界对待丹药师的看法,一直都是救死扶伤,柔弱……” 他说道柔弱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看到木鸢歌嘴角微微上扬,那眼里有说不出的笑意。 叶芝龙想起了真人可是以剑术入道的人,他顿时不知是否还要继续,他下意识的一旁看了过去。 果然来这里的人嘴角都有些抽搐,大约是是突然不认识这种柔弱两个字了。 他一时有些为难下意识的寻找着许广济的身影却发现他嘴角一直带着微笑他顿时定下来心继续道,“丹药师在世人眼中……” 木鸢歌凤眼微挑,有着说不出的意味,“我不想知道在世人眼中,我只想知道在你看来你对丹药师的看法是什么?” 她记得叶芝龙被测出灵根是纯木灵根的时候,很是伤心,还特地去问了一下许广济可不可以效仿她弃丹药师改为学习其他的。 她本不应该为插手这件事情可惜许广济求到她这边,再加上叶志龙在丹药师的天赋上确实很好。 如果他们虚心修练的话,假以时日必定能超越她。 凡人都向往着修仙以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修真界是一个门槛有的人踌躇一生也不过才能达到金丹,可有些人不过几十年的风景就一次能达到别人一辈子的高度。 这一切都和灵根有关,有的灵根纯净,有的灵根有杂质,这一切都是天生的。 灵根的属性又有金木水火土冰雷风,而这些灵根又以其颜色深浅来判断纯不纯,颜色越浊越不纯,修炼的也慢,而颜色越清则越纯,修炼起来也比较快。 但是,纯灵根比较难见,都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而大多数人都分别为两系杂灵根,三系,四系,五系,六系,七系,这些灵根都是以上那八种任意组合的为最差灵根。 甚至3系以后都不能修炼,这种人也只能一辈子当个平民了,就算进入宗门,那也是最外层的弟子, 这种杂灵根也是非常常见的,满大街都是,按理说灵根越多,修炼越慢,但是有几分不同的是。 如果你拥有三系灵根,虽然为最差的杂灵根但每种灵根却格外纯净和纯灵根的灵力差不多的话,这种人将来必有大成就,就算修炼耗费的资源是恐怖的,但是宗门倾尽全力都要培养出来的。 不过,这种人少之又至甚至比纯灵根还要少上些许,除了万年前的两人,那俩人都是全灵根,且灵根无比纯净,不过如今他们大约早就已经飞升了。 因此这杂灵根的地位还是最低的。 木鸢歌的灵根是变异的冰灵根如果说别的木灵根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和物都近亲的心情的话,那么木鸢歌的冰灵根差不多让人生寒。 姬千钰是毕方鸟伴火而降而她的灵根也是变异火灵根,而孟玹霖的灵根则是金灵根。 虽然没有规定只有木灵根的人才可以修炼但不得不说,对于木灵根来说炼丹更加方便一点,那丹药会会吸取木灵根的生气从而达到最饱和的状态。 但是也有特例,不过并不多,木鸢歌就是其中一个。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纯木灵根还不想当丹药师不要说许广济着急了,就算是木鸢歌也不免说上一句暴殄天物。 叶芝龙沉默不语,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测出木灵根更难过的了,如果不是有木鸢歌这个例子在这,他今天甚至都不可能会来。 木鸢歌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逼他只是淡淡道,“每个职业的存在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她说完这句话就让叶芝龙坐下了,随后她开始为其他人介绍丹药师这一职业的厉害。 丹药师能杀人也能救人,她们能炼制出毒也能练出起死回生的神品丹药,这一切不过是要看自己的意愿而已。 能送到她这儿来的无一不是经过挑选的,都是从聪明天资聪颖之人,而灵根最差的一个也不过是三灵根而已。 清玄门今年招生了1000弟子,这其中测出纯灵根的包括孟玹霖不过就三人左右。 双灵根多了些许不过也就百人而三灵根也就三百人左右。 这修真界三灵根的资质就能翻出一个天翻地覆,几百年就能成为元婴期。 木鸢歌是变异的单灵根,他自制可以说是很好,天之骄子,被几位师兄也羡慕过,他不到二十岁的时间就结丹了,是修真界年纪最小的金丹。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一鼓作气,可她却弃了剑术改为了炼丹,不知多少人惋惜。 炼丹师对实力也有一定的重视毕竟只有到了一定的地步才可以炼制更好的丹药,不过很难。 木鸢歌花了百年的时间才达到了化神期一层虽然也算厉害,在修真界也称的上一声天才。。 不过纯灵根百年化神期的也不算少,在木鸢歌之前至少有三人。 天道所厌 木鸢歌简单的讲了一些关于丹药师的故事她首先是自行展示了一番,她席地而坐,静下心来,默默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周身的灵力。 底下的人只看到无数光点在她身上围绕着,而她的身边萦绕着无数白色的光点竟然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第一次接触修真界神奇的学生,此刻都有些惊奇的看着木鸢歌,就连叶芝龙也是如此。 而底下的许广济和金麓皱着眉头心里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的人。 在外人面前展示自身的灵气其实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这个时候只要有人有害人之心,那么木鸢歌可能这辈子都会废了。 木鸢歌吸收光点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周边的白点就吸收不见,与此同时她也睁开了眼随后手挥了一下周身的结界也消失了,“你们自己试一下。” 她刚说完底下的人的都有些迫不及待的闭上了眼。 木鸢歌纤细的手一转,手中的灵识朝天花板一处打去,只见这几十个人身上都多出了一层结界。 孟玹霖手上聚齐了一点灵识然后碰了碰那透明的结界,两道灵识接触着,金色与白色的灵识纠缠在一起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涟漪。 这仅仅是普通的隔离符,叶芝龙见过许多,叶家在修真界也有一定的份量,他虽然不怎么受宠但也毕竟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还算有些眼界。 这一个隔离结界需要的灵识自然是不多的,可这么多隔离的结界需要的灵识自然是需要大量的灵识,可看着脸上一片轻松的木鸢歌 叶芝龙不禁在自己心里想到,“难道丹药师真的这么厉害吗?” 木鸢歌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她现在走了下走下了讲台看着在她结界下的结界,学生。 这里的学生天赋最低的那个放在外面也是那种天才,此刻已经有些人可以感受到了自身的灵识。 她们迫不及待的吸收着周身的光点,木鸢歌在心里点了点头对她们的天赋给予了肯定。 然后她的视线转移到了孟玹霖的身上,他周围有无数光点有金色红色白色,好不热闹,可那些光点和他身体好像出现了一层隔膜,让他久久未能吸进身体。 孟玹霖如今已经是炼气二层的人了,在这个年纪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生天才,上一辈子的他也是小小年纪就成了元婴期。 木鸢歌原以为他吸收灵气的速度不慢至少,也不该这样。 她脸色微沉,快步走了过去,她与孟玹霖之间只隔着一层透明的结界。 她看到孟玹霖的眉头皱了皱,虽然她不知道孟玹霖的神色,但能感觉到他的认真,他正在努力的吸收着周身的灵识。 可那些灵识好像极为讨厌他这个纯灵根想要疯狂的逃离。 她在脑中回顾着自己看过的宗卷,被灵识讨厌的人也就是被天道所厌,他们最后的结局都不好,有的人堕入了魔界成为了那魔界之人。。 而上一辈子的孟玹霖也是如此,他最后也成了那魔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