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俊美和尚 东晋,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红彤彤的太阳挂在西天,围着它的是一片片泛出红晕的云彩。 齐云山上,身穿一身尼姑衣裳的白莞莞拉着后面的春兰吃力的往山下方向跑去。 本一人跑着就有些吃力,再加上春兰,白莞莞感觉更加吃力了些。 想着后面还有人追着,白莞莞使出浑身解数往下山的方向用力狂奔。 初夏的风微微着,吹起她灰色佛衣的一角,似一只富有生机的蝴蝶,欢快地张开着翅膀。 一想到马上就能逃出这齐云山上,白莞莞心下十分欣喜。 就在这时,听到不远处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白莞莞不由得眉头微蹙,这喘息,明显是哮喘发作的声音。 想到后面还有追着她的人,白莞莞摒弃心中的善念往前继续跑了两步,却是抵抗不了心中的那份柔软,叹一口气,拉着春兰往声音处跑去。 “小姐,走错路了。”春兰急忙叫道。 小姐怎么忽然转变了方向了,这不是下山的路啊! 没有回春兰的话,白莞莞拉着春兰往声音处跑去,她只想赶快救了那个哮喘发作的人,然后再继续往山下跑。 听那粗重的喘息声,这哮喘应该伴随了他最少有二十年了吧! 直至见到前面一个身影,愈来愈近,此时白莞莞才看清,那个蹲在地上的人竟是一个和尚。 白莞莞跑到那和尚面前,来不及看他长什么样子,忙拿下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递向那和尚。 玄真本是在这清幽的齐云山上练功,肺痨却突然发作,并没有带着药的玄真正蹲在地上捂着胸口费力的呼吸着,不料两个人倏然跑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个人还递给他一瓶药。 玄真不禁抬头看去,见递给他药的那人竟是一个女子。 只见她一身素衣,头上却并未带着僧帽,长长如墨般的头发被解了开来,随意的垂荡在胸前,用一根青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黑发如云,青丝带穿插在其间,一丝丝的墨发在风中微微飘扬。 未施粉黛,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娇艳若滴。 微含着笑意,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看着自己,清澈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 看到这般美貌的白莞莞,玄真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白莞莞此时才看到那和尚的样貌,不由得一怔。 竟有长得这般俊美的和尚。 只见他身穿僧衣,光滑的头上并无戒疤。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倨傲冷酷;眸子幽暗深邃,神色淡漠,眸光内敛,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 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眼底凝聚着冷似寒冰的精芒。周身虽无任何凌厉锋芒的气势,却令人感觉他有着无上的尊华。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白莞莞心下一惊,不再欣赏那和尚的样貌,忙上前把手中的药递向那和尚的怀中,而后又在包袱中的瓶瓶罐罐里面翻找着什么,一脸急切。 边翻找边说道,“这个药你只要发作的时候闻一闻就行了,能减轻些你的喘息。” 不消片刻,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那两瓶药,白莞莞拿起一把塞在和尚手中,一副如释重负样,气喘吁吁。 “这两瓶药,每日三次,每日一粒,大师,今日我有急事,若是有缘再见,我定会治好你的病。” 说完忙系上包袱跨在肩上,拉着身后呆愣着的春兰往下山的路上跑去。 玄真看了看手中的药,眉头微蹙,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尼姑上来就给他药?她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 不久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的声音,“姑娘,请随我回到山上。” 而后刚才给她药物的那个尼姑声音传来,“我想要离开,不要呆在这山上,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我不是尼姑,不要呆在这尼姑庵。” “放开我,我可是黑带六段,小心我打爆你的头。” “放开我……” “放开小姐,你们不要抓着小姐,小姐……” 声音愈来愈远,玄真起身,看着白莞莞消失的方向,眸色寒冷。 拂手打开其中一瓶药放在鼻子处,轻轻闻了一下,顿时感觉畅快无比,身体内似是涌入了一股清凉,也不似原来那么喘了。有些惊讶,这药竟如此有用。 眸中寒光深邃无比,浑身散发出一丝戾气,那个女人是谁?竟然没有为他把脉就知道他的病症? 她身穿一身素衣出现在这齐云山上,定是慧慈庵的尼姑,只是她还未落发,刚才那些人定是把她抓去。 她不想要出家却要必须呆在这慧慈庵上? 看了看那三瓶药,玄真起身,拿着药运起轻功朝法华寺飞去。 白莞莞被抓进慧慈庵直接带到了庵内最偏僻一个院落内。 两个尼姑用力把白莞莞往屋内一推,力气之大,直接把白莞莞给推倒了地上。 其中一个尼姑面露凶狠,神情冷淡,“姑娘还是好好的呆在这院落,下次若是再试图逃跑,别怪奴婢不客气了。” 说着转身与另一个尼姑离开了屋子,站在了破旧的小院门口。 “小姐。” 春兰上前扶起白莞莞,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一脸忧色。 “小姐怎么办,怕是此次逃脱不成,下次更难逃脱了。” 白莞莞眉头紧皱,暗想了一下,安慰道,“没事儿春兰,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完转身直接走至床边坐下,拿下背上的包袱,心中暗骂自己多事,‘都怪她,若是没有一是心慈手软去给那和尚送药,她们此时怕是已经跑下山了吧’ 不过她不后悔,她本就是一个医者,怎么能见死不救,虽然那人并不会死。 看着白莞莞在床边坐着,想到了现在已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春兰转身走出屋子,走向一旁的厨房去做晚饭。 心中却是暗骂着王爷心狠,竟然把小姐给关押在这慧慈庵,她家小姐乃堂堂丞相府嫡女,怎能被关在这尼姑庵里,她家小姐又不是尼姑。 白莞莞见春兰出去了,放下手中装满瓶瓶罐罐药的包袱,叹一口气。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白莞莞,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自小便对中医有独特的研究,二十二岁便医学双修,二十五岁就任职华医大学副校长,是全国最年轻的医师教授。 就在升职副院长的当天,站在台上演讲的时候,头顶的大吊灯倏然掉落,把她给砸到了这东晋。 想到三日前,当她知道她穿越了的时候,她依稀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第二章 穿越到东晋 三日前 “呜呜呜,小姐……” 春兰在一旁哭着,神情悲戚。 她家小姐太可怜了,成亲当日就被送到了这慧慈庵,王爷怎么这般心狠,虽然小姐有点儿痴傻,但小姐那么爱他,为了嫁给他小姐不惜以死相逼,王爷竟然在成亲的当日未掀盖头就把小姐给送到了这慧慈庵内。 小姐又不是尼姑,为何要把小姐给送到这慧慈庵里。 白莞莞睁开迷离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素色的幔帐,不由得一怔,她这是在哪里?医院怎么可能有这么破烂的病房。 见白莞莞醒来了,春兰忙擦擦眼泪,哽咽道,“小姐,小姐你醒了。” 白莞莞没有说话,她是被哭声吵醒的,她记得她在演讲的时候,头顶的大吊顶掉落砸到了她的身上,但身上出奇的没有疼痛感,只是感觉身下的床十分的坚硬,不如她家的舒服、柔软。 “小姐?” 春兰上前拂手在白莞莞的眼前晃了晃,见她睁着眼睛痴痴的没有动作,以为她给摔傻了,哭得更加厉害了。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她家小姐本来就有些痴傻,现在好像傻的更厉害了,她家小姐以后该怎么办啊! 白莞莞被哭声吵的眉头微皱,转眼看向春兰,见她身穿一身尼姑衣服,头戴僧帽,不由的再次一怔。 扫了眼有些破落的屋子,眉头紧紧皱起,询问道。 “你们,是在拍戏吗?” 春兰听到白莞莞的话哭的更狠了,“小姐,呜呜呜……” 她家小姐果然摔傻了,她家小姐以后该怎么办啊! 听到春兰更甚的哭声,白莞莞两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忙伸手打断。 “停。” 春兰哭声倏然停下,眸中泛着泪光,抽泣着不敢再哭出声。 白莞莞放下手,再次看了眼屋内,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白莞莞话音刚落,春兰立即又哭了起来,“呜呜呜,小姐,你果真摔傻了……” 以前小姐还是自己是谁,还知道喜欢王爷,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谁傻了?你才傻了呢?”白莞莞立即反驳道。 看了眼四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再次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春兰忍住哭泣,眼泪却是忍不住夺眶而出,抽泣着说道,“小姐,奴婢是春兰啊小姐,你不记得奴婢了吗?” 白莞莞眉头紧皱,春兰?她不认识啊? 她叫她小姐?她是谁? 转眼看向身上,见她亦是身穿一身尼姑衣服,心下顿时一惊,忙起身跑到一边铜镜旁看她的样貌。 见到铜镜内出现的是一个被胭脂水粉掩盖住原来的肤色,脸色白的吓人的一张脸,吓得白莞莞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这脸上是扑了多少粉啊!若是晚上见到,她一定以为自己看到了鬼。 忙跑到一边打了一盆水洗净,而后再次跑到铜镜旁,看到铜镜中映出的精致玉颜,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 这,这是谁?这不是她的脸啊!她虽然长得并不丑,但也没有这么美啊! 转眼看向春兰,有些着急,“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春兰上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啜泣着回道,“小姐,你是丞相府嫡女白莞莞啊小姐,奴婢是春兰,这里,这里是慧慈庵啊!” “什么?”白莞莞吓得大叫一声。 丞相府嫡女?她是丞相府嫡女? 慧慈庵又是哪里? 上前一把抓起春兰的肩膀,有些急不择言,“现在,现在是什么年代?” 春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白莞莞,十分地心疼,饮泣吞声,抽噎着回道,“小姐,此时是晋国十三年。” 这下完了,她家小姐真的傻了,原来还是知道些什么的,现在就连此时是什么年代都不知道了。 “晋国?” 白莞莞默念了一下,努力回想着历史却毫无所获,历史上什么时候有晋国吗?她怎么不知道?而且晋国的皇帝是谁? 再次问道,“现在的皇帝是谁?” 春兰默了默,眉头紧皱,“小姐,现在的皇上是皇甫琨。” 而后忙捂住嘴巴!皇上的名字怎能乱说,若是被人听了去,可是要杀头的。 “皇甫琨?” 白莞莞默念了一下,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历史上根本没有这个年代,也没有这个时期,历史更是没有姓皇甫的皇上。 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 不禁叹口气,老头真是厚待她,她刚被提拔为副院长就穿越到了这古代。 转眼看向春兰,揉了揉太阳穴,佯装头痛。 “春兰,我,好像失忆了,想不到任何事情了?一想头就痛的厉害。” 春兰一脸惊讶,“小姐您失忆了?” 白莞莞点了点头,走到床上坐下,再次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你给我说说这个年代的事情吧!还有,你不是说我是丞相嫡女吗?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穿着一身尼姑的衣服?” 春兰忍着伤心,回道,“小姐,我们是在东晋,小姐是丞相府嫡女……” 听完春兰的话,白莞莞明白了,现在是四国鼎立时代,东晋,西蜀,南楚,北梁,其中东晋乃四国之首,再是西蜀,而后南楚,最后北梁。 她是东晋丞相府嫡女白莞莞,自小便痴傻,在十岁的时候见到东秦大皇子宸王殿下皇甫宸便就喜欢上了他,为了嫁给他以死相逼,由于她是丞相府嫡女,丞相对她又极其偏爱,在丞相的游说下皇上下旨把她赐给了宸王。 宸王殿下当场拒婚,丞相却拿出半个丞相府的财产充足国库,丞相府的财产并不止是丞相府里面的,丞相府还经营着十几家商铺,每年光利润分成就极其丰厚。 皇上没有禁得住诱惑,直接下旨让宸王十日完婚。 宸王虽十分生气,但也不能抗旨,只能要求在娶白莞莞的同时一齐娶了太傅的女儿林筱筱。 林筱筱是东晋第一才女,他早已有对她有求娶之心,此时因为她白莞莞,只能让名震东晋的第一才女林筱筱作为侧妃,故而宸王十分的生气。 成婚当日未掀她的盖头直接让人把她送到了这慧慈庵内,并对人三缄其口,不得告知任何人她在这里,亦是对她严加看管,不得让她偷跑出去丞相府告密。 白莞莞伤心之余,在上山的时候摔下山下,昏迷不醒。 白莞莞顿时怒火中烧,这渣男,既然那么喜欢那个第一才女,就应该不畏强权直接拒婚,不然也她不穿越到了这个白莞莞身上。 好在她名字与她原来一样,都叫白莞莞。 白莞莞看了眼周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往外面走去。 看到白莞莞出来,外面站着的尼姑一惊,这女人除掉那满脸的胭脂水粉,竟然有这般倾城之貌。 她们是被王爷派来监视白莞莞的,心中本就有些不忿,此时见她并没有好脸色。 白莞莞直接走了过去想要出门,那两人立即拦下道,“姑娘还是不要外出的好。” 白莞莞见她们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带着蔑视之意,十分恼怒,“我乃堂堂宸王妃,你们敢阻拦我?” 其中一个尼姑嗤笑,“姑娘说笑了,这里并未有宸王妃,只有尼姑。” 白莞莞顿时怒火中烧,又觉得不能硬来。她们虽然都身穿素衣,头带僧帽,但她们并未剃发,两人均手持长剑,想来是会些武艺的。 眸色一转,转身走至屋内,自一个箱子内翻找出了些首饰,再次出去放入那两个尼姑手中,一脸笑意,“两位姐姐,我就是觉得在这屋内十分的烦闷,只想去山上走走。” 那两人看了眼手中的首饰,脸色好看了些,“那姑娘可不要走远。” “哎,我肯定不走远。”白莞莞点了点头而后叫上春兰出去了。 走在山中,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林,白莞莞思想快速运转着, 那两个持剑的尼姑就跟在她的身后不远处,若是此时她跑了,定会被追上带回去的,只能从长计议。 白莞莞看向山中的花草,见那花木之中竟稀稀松松的长着些药材,不由得上前去采了些。 这些草药在现代的时候虽然很也容易买到,但那些大部分都是人工培育的,不如这野生的药性好。 看着白莞莞蹲在地上摘草,春兰走上前,十分的疑惑,“小姐,你摘这些草做什么?” 白莞莞并未回话,只是摘着山上的药草入神。 这些药草之中有一些药草都是些极好的药材,可以入药的,虽不是十分的珍贵,但平常也很难寻得。 直至摘了一整日的药草,白莞莞晚上回到屋内便开始捣鼓药材。 拿着首饰换了些药瓶子,把各种药分类装好,直至全部弄好就是三日后了。 傍晚黄昏时刻,白莞莞叫海棠收拾好行礼,拿着剩余的几个首饰走向门外的那两个尼姑,笑道,“麻烦姐姐再给我弄些药瓶子吧!” 看了眼手中的首饰,两人笑了笑转身离开去拿药瓶了。 白莞莞见两人离开,忙对着后面的春兰摆手,春兰提着两个包袱跑了出来,白莞莞拿起其中一个背在肩上,拉着春兰往下山的路上跑去。 待两人回来发现白莞莞与春兰没了身影,忙运起轻功追了去。 白莞莞拉着海棠使出浑身解数地跑着,想着马上就能离开这该死的慧慈庵,心中十分的兴奋。 ~~~分割线~~~ 第三章 再遇和尚 “小姐,小姐。” “啊!”白莞莞从思绪中出来,看着春兰端着一个碗,碗中只有一些青菜面条,不由得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这三日她每天都吃青菜面条,现在一看到苗条都想要吐。 看着白莞莞满眼嫌弃的表情,春兰一脸心疼,“小姐,这里只有面和青菜了。” 白莞莞拿起春兰手中的碗和筷子,笑了笑,“没事儿,吃。” 深吸口气,忍着恶心劲儿把碗内的面条都吃了进去。 没办法,她不能浪费春兰的一番心意,而且她不吃的话就得饿肚子。 看着白莞莞这样,春兰面露愁色,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都怪那个宸王。 夜晚,齐云山上,层层叠叠的高山之中,法华寺是东晋第一大寺庙,建在层岩秀石、峰豁万千的山顶之上,殿阁巍峨宏伟、飞檐斗拱,极是气宇辉煌。 法华寺之中一个极其偏僻却又十分华贵的院落内,玄真坐在屋内,看着桌子上的三个药瓶。 这三个药瓶中的药他已经让人去验过了,虽看不出是什么药方,但对他的肺痨是极其有用的。他的肺痨已有二十五年,寻片名医却不见起色,每次都要硬挺过去。 此次有了这个药,着实感觉有些心惊。 那个女人,也就十几岁的年纪,竟然会制作这么好的药。 看她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定均是她研制的药吧! 只是,她是谁? 看那情形,定是被人关在这里的,今日,若不是他,她必然能逃脱出去,但她却为了他,被捉了回去。 或许,他可以把她救出去,以报答赐药之恩。 想起她今日所说的话‘大师,今日我有急事,若是有缘再见,我定会治好你的病。’ 玄真眉头微蹙,她能治好他的病? 想着又摇了摇头,都二十五年了,他这个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寻遍名医都没有治好,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此时,元一出现在屋内,对着玄真抱拳行礼。 “主子,属下去找慧慈庵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主子说的那个带发修行的尼姑。” 玄真眉头微蹙,白皙地脸庞露出丝丝阴寒。 他明明听到那人把她抓进了慧慈庵,怎么会没有? 难道又逃走了? 还是已经被剃发了? 也没有在意,对着元一摆了摆手,元一便消失在屋内。 没有再看桌子上的药,玄真走到卧榻前,两个身穿僧服的小沙弥上前,替他宽衣后便上床睡下了。 次日早晨,白莞莞背着手,手中紧紧攥着昨夜连夜磨好的辣椒粉,朝门口那两个宸王派来看管她的尼姑走了过去。 走至面前,对着那那两个尼姑一脸笑意,“姐姐,那个,我想出去采药,可以吗?” 那两人眉头紧皱,昨日她都偷偷跑了,此时绝对不能再让她出去了,想着便拒绝道。 “不行,姑娘还是咳咳咳……” 还未说完,白莞莞快速把手中的辣椒粉朝那两个尼姑撒去,那两个尼姑瞬间被撒了一脸的辣椒粉,有的进入了眼睛,不由得紧闭双眼咳了起来。 “咳咳咳……” “春兰。” 白莞莞看向屋内,对着屋内的春兰大声叫道,春兰忙挎着那两个包袱跑了出来,白莞莞拿起一个包袱背在肩上,忙伸手拉起春兰朝下山的路上跑去。 那两人心惊,但此时两人眼睛里都有些辣椒粉,眼睛被辣的睁不开半分。 白莞莞拉着春兰再次跑向下山的路,跑着跑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后拉着春兰忙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小姐,我们跑错方向了。” 春兰急忙叫道。 小姐怎么忽然转变了方向了,不会是那个和尚还在那吧! 白莞莞拉着海棠使出浑身解数的跑着,解释道,“我们现在不去下山的路,先找个地方躲着,等那两个人离开了再下山。” 这一次,她一定要跑掉,不然可能再也没有机会逃跑了。 “哦哦哦。” 春兰在后面点头,她家小姐自从失忆了不仅不痴呆了,人也聪明了很多,不仅会制药,还懂得谋略了。 看到前面一座小山,山的高度也就两米,陡峭庞薄,十分地适合藏人。 白莞莞忙拉着春兰躲了小山的后面,倚在山上,微喘气息,静静听着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想起,“姑娘跑哪里去了?” “她没有武功,定是跑不快,我们运起轻功追还没有追上,是不是没有下山。” 白莞莞顿时一惊,这俩人竟然这般聪明。 不禁屏住呼吸,怕两人走过来。 就在此时,一个脚步声走了过来,愈来愈近,白莞莞心下一惊,正要准备奋起反击。 今日,她一定要逃走,不能再呆在那慧慈庵了,再在那呆着,她都快成面条了。 直至一个声音走近,白莞莞双手紧紧攥着肩上地包袱,眉头紧皱,往声音望去,倏然见到昨日她救过的那个和尚,不由一怔。 又见面了? 为什么每次逃跑都会遇见他。 不由得一脸苦相,十分苦恼。 玄真见她一脸苦恼的表情,不由得眉头微蹙,她见到他这么苦恼做什么,他以往每日都来这里练功的好吧!这两日是她倏然闯进来自己的领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想起,“在那。” 白莞莞忙一把拉过玄真,把他压在小山之上,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一只手放在嘴边。 “嘘……” 白莞莞此时全身贴在玄真的身上,呼吸尽入他的鼻息之内,玄真不由得一怔。 看着她此时离他二十分的距离,白皙的皮肤由于刚才奔跑有些绯红,未施粉黛却明眸皓齿,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 长发如墨散落在素衣上,依旧用一根青色丝带把顶上墨发给盘起来。微风习习,那散落的墨发被风吹散与青色丝带交织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风向微转,几缕墨发顺风瞟向玄真,扫过他的俊美的面庞。不由得心底似是被猫儿挠了一下一般,痒痒的。 直至那两人跑离开了,白莞莞放开玄真,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对不起啊!” 说着便拉着春兰蹲在了地上,倚在山上,怕那尼姑会来个回马枪,又怕下山的路上会碰到她们。 这次,她一定不要再被逮回去了。 蹲了一会儿,见那和尚并未离开,白莞莞转头看向他,催促道,“大师,你走吧!” 玄真不由得眉头微皱,眸光一寒,这是在赶他吗? 这本是他的领地好吧! 片刻之后,有些等待不急的白莞莞转眼看向春兰,“春兰,这下山的路还有没有别的路。” “小姐,没有了,就这一条路。”春兰回道。 白莞莞没有再说话,心中十分的煎熬。 就在此时,那两个尼姑再次跑了上来,其中一个人说道。 “我们运起轻功下山都没有见到姑娘,她此时定是在山上还未下山,你去庵内叫人来搜山,我去山下守着,这下山的路就这一条,只要守着下山的路,姑娘就跑不出去。” “好。” 紧接着两人都没有了身影。 白莞莞不由得脸色发白,这人怎么这么聪明。 春兰也是一脸着急,“怎么办小姐?” 白莞莞摇了摇头,“不知道,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再被逮回去了,要是再被逮回去,我就真的成了尼姑了。” 每天吃面条青菜,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她可不就真的是尼姑了嘛!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深邃的眸子闪出一丝冷冽。 她是被迫前来出家修行的? 若是再被抓回去,就会被迫剃发修行? 不知为何,一想到她会被迫削发以后常伴青灯,心中有些怒意油然而生, 白莞莞一脸焦急,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转眼看向玄真,激动道。 “大师,大师你能不能救救我,把我带回你的寺庙,明日我就离开。” 玄真眉头微蹙,脸上淡漠,思考着要不要救她。 若是救她,他直接让元一把她送下山就行。 想起上次她赠药之恩,本想点头却听到她再次说道。 “大师,你的病跟着你二十多年了吧!我上次听你喘息声,甚是粗重,只要大师能救我,我定能帮大师把病给治好。” 玄真挑眉,她能治好? 见和尚不信,白莞莞忙游说道,“大师,你信我,我定能给你治好,不信你问春兰。” 而后看向春兰,春兰见此忙点头附和道,“大师,我家小姐很厉害的,定能治好大师的病。” 心中却是暗想,对不起大师,为了能逃走,我只能说瞎话了。 她家小姐虽然失忆后总是捣鼓些瓶瓶罐罐的药,但还未在真人身上试验过。 上次给大师的药,她都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 玄真见白莞莞一脸认真,想起了上次的三瓶药,他吃过之后却是好受了许多,点头。“好。” 而后转身离开。 白莞莞一脸高兴,忙拉着春兰追了上去。 第四章 法华寺 午时,直至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走断了还没有到达寺庙,白莞莞叫苦不迭,“大师,怎么还不到啊!我都走不动了。” 春兰看向白莞莞,解释道,“小姐,这法华寺乃在山顶之上,十分的雄伟壮观,自山下到山顶之上,足有六十里地。” 白莞莞皱眉看向春兰,疑问,“你来过?” 春兰点了点头,“奴婢曾陪小姐与夫人来过一次,只是小姐忘记了而已。” 白莞莞点了点头,深吸口气,“好吧!为了我的自由,加油。” 心中暗自打气,为了能逃脱那尼姑庵,走这些路并不算什么。 使出浑身解数往前走了几步,顿时再次感觉累极了,丝毫没有了力气。 看向前面稳步走着的和尚,见他依旧喘息不变,不由得赞叹,大师体力真好。 而后快速上前两步,一把抓起他的僧服,借着他的力量继续行走。 玄真蓦然一怔,冷漠又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却是没有说什么。 直至到了山顶,看着巍峨宏伟、气宇辉煌的法华寺,白莞莞不由得赞叹,太大了,太豪华了。 在现代的时候从未见过这么豪华的寺庙,坐落于山顶之上,自此处看向山下,有一览众山之势。 玄真带着两人直接走了后门,期间并没有一个和尚经过,白莞莞不由得眉头微皱,“大师,为何这寺内一个和尚也没有。” 玄真并未答话,直接带着白莞莞走向他的院落。 那个后门,本就是为他而开的,不会有人出现的,不然他会这么带着她走进来。 白莞莞则是对着玄真的背影白了一眼,得,大师您高冷。 刚走至院内,便有两个小沙弥走了上来迎接,看到倏然出现的白莞莞与春兰,不由得十分惊讶,怎会有两个尼姑,还是带发得这种。 终于看到了两个小沙弥,且十分的俊朗,白莞莞不由得赞叹道,“大师,这法华寺的和尚,都长得这般俊俏吗?” 这两个小沙弥虽然不如大师俊美,但也是极其俊俏的。若是在现代,也算是十分稀奇的物种。 那两个小沙弥眉头一皱,大师怎么带了个花痴来。 “给她们两个准备客房。”玄真淡淡说了一声,便抬步走进他的殿内。 那两个小沙弥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个对着白莞莞俯身道,“姑子跟我来吧!” “好。”白莞莞点了点头,而后改正好,“大师叫我姑娘即可,我不是尼姑。” 并未理白莞莞的话,其中一个小沙弥带着白莞莞走进客房,另外一个走向了大师的房间。 白莞莞跟着那个小沙弥走进房间,看了眼房间的装潢,觉得比在慧慈庵那个房间好太多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满脸笑意,“谢谢大师。” “姑娘在此住下即可。” 小沙弥说完转身离开了。 见那小沙弥出去了,春兰忙惊讶道,“小姐,这法华寺比慧慈庵真是大太多了,连客房都这般华贵。” 白莞莞直接走进床上躺了上去,笑道,“是啊!比那尼姑庵好太多了。” 闭眼,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她一路从慧慈庵下走到法华寺,走了都快二十公里了吧!快累死她了。 春兰上前,从包袱里面拿出衣服放在另一边的榻上,也坐上了床上。 虽然她经常走路,此时也有些有些累了。 法华寺周围树林葱茏,雨露云雾,甘露淋漓,幽静宜人,白莞莞一觉睡到了天黑,醒来后感觉饥肠辘辘。 见白莞莞醒来,春兰上前说道,“小姐,大师送来了斋饭,你起来吃点儿吧!” “好。” 听到有吃的,白莞莞起身走到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顿时开心无比。 这法华寺就是大寺庙啊!斋饭竟然如此丰盛。 忙坐下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看着白莞莞十分不雅的吃相,春兰不由得惊讶万分。 小姐以前虽是有些痴傻,也没有如此吃相的啊!像是三天没有吃饭一般。 若是白莞莞知道春兰所想,定会回一句‘丫的,我都连续五天吃面条了,终于见到了新的菜肴了,能不急吗?’ 风卷残云的吃完所有的菜肴,白莞莞不禁打了一个饱嗝。 好撑啊! 撑的她肚皮有些疼。 有些不适,白莞莞直接躺在了床上。 穿越到这个年代,这是她第一次吃这么多的饭,虽然是素斋,但感觉极其好吃,不愧是第一大寺啊!连斋饭都如此可口。 躺在床上,想着近日来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她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什么? 她还能不能回去了。 她想她的爷爷和爸爸了。 若是她的爷爷和爸爸见到她死了定是很伤心吧!她的爷爷是现代医学界的中医教授,爸爸亦是第一大医院的院长,自小她耳濡目染对中医极其喜爱,又极其聪明,二十二岁就医学双修。 闭上眼睛,眉头紧皱,想着她该如何穿越回去。 在现代,她是被大吊灯砸到的,古代的白莞莞是摔下了山崖晕过去的,她是不是再次摔下山崖或是被什么砸晕就可以了。 想法刚从脑袋出来白莞莞立即摇了摇头甩掉,若是在现代她死了,那她就算是穿越回现代也没了身体。 或是她再次穿越到了别的地方怎么办? 想着想着感觉肚子倏然十分的难受,许是吃饱了撑的,白莞莞起身,想要去包袱内拿些药,却是抵不住身体中产生的痉挛,疼的额头冒汗。 春兰收拾完碗筷再次回屋,见到白莞莞蹲在地上,忙上前询问,一脸担忧。 “小姐,你怎么了?” 捂着肚子,白莞莞眉头紧皱,“春兰,我的肚子好痛,我……” 还未说完,便被春兰打断道,“什么,小姐肚子痛?怎么会肚子痛? 春兰惊讶的叫道,想起小姐刚才吃了饭菜才肚子痛的,疑问道。 “难道是饭菜里有毒?”而后忙起身跑了出去,“我去找大师去。” “哎,哎,春兰?” 白莞莞忙叫着春兰,春兰却是没有听进去,直接跑了出去。 白莞莞无奈,忍着剧痛起身朝包袱走去,想去拿些消食的药。 春兰跑到大师的房间外面,那两个小沙弥在外面站着,见到春兰,眉头微蹙。 春兰见到那两个小沙弥,急忙说道,“我家小姐吃了你门刚才送来的饭菜,此时肚子疼痛难忍,你们是不是给我家小姐下毒了?” 那两个小沙弥一怔,那些饭菜并无问题啊!怎么会肚子痛。 而且,她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着实让他们不喜。 他们好心为她准备斋饭,她却说他们下了毒。 偏巧此时玄真自外面走了进来,他是去后山练武刚回来,看到春兰在门口,好看的剑眉微皱。 春兰见到玄真从外面出来了,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气势顿弱,却是一脸着急。 “大师,我家小姐吃了刚才这两个大师送来的饭菜,此时肚子疼痛难忍。” 玄真默了默,眸色一沉,转身朝白莞莞的房内走去。 走入房内,见白莞莞躺在了床上,捂着肚子,脸上有些汗水。 玄真上前,拿起她的胳膊伸手探去,顿时冷冽的脸上有些龟裂。 他久病成医,寻常病他早已信手拈来。 此时她这脉象,明明是积食之症。 白莞莞转头看向玄真,看到他的表情忙收回手,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大师,呵呵,无碍,我只是吃的有些多了。” 春兰与另外两名小沙弥走进屋内就听到了白莞莞的话,春兰不禁脸色一红,心中暗自排腹‘小姐,你竟然都撑成这样了。’ 其中一个小沙弥却是开口,“你这小尼姑,是多长时间没有吃饭了吗?都能撑成这样。” 玄真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拿个痰盂过来。” 春兰忙转身去拿痰盂放在床边,扶起白莞莞。 玄真伸手运起内力,朝白莞莞背部拍去。 白莞莞顿时感觉一股气息涌入身体之内,而后肚子内的食物一下朝上涌了上来,忙低头对着痰盂吐了起来。 “呜……” 直至把所有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顿时感觉好了许多,肚子也空空的。 春兰转身给她倒了杯水,白莞莞接过漱了漱口,而后吐出。 春兰再次把白莞莞放在床上,白莞莞脸色有些苍白,对着玄真道谢,“谢谢大师。” 没想到大师一推就把她的食物给推了出来,难道是用了内力? “无碍。” 见她已经无恙,玄真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这一阵折腾的白莞莞有些困了,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春兰则是收拾屋内的一切。 第五章 制药 次日早晨,白莞莞醒之后见桌子上一已经摆上了饭菜,许是怕她再吃撑了,这次只有两菜一汤。 春兰端着水走了进来,白莞莞洗漱完毕穿上了便装,她只有身上那一身尼姑衣裳,还好春兰包袱里面带着几个身便装,由于是被人送到尼姑庵拿的都是素色衣衫,否则她在寺庙穿艳丽的颜色着实有些不妥。 穿上衣裳,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斜插一根碧玉簪固定,十分简单的装扮。 白莞莞坐下吃了饭菜便想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事情。 “春兰,收拾东西我们下山吧!” “好的小姐。” 春兰亦是吃完了饭,此时正在收拾碗筷,收拾完毕便开始收拾行李。 行李本就不多,两人一下就收拾完毕,白莞莞背着包袱出门,本想直接离开,想到玄真,觉得有必要与他告别一下,便转身直接走入玄真的殿内。 此时玄真正在殿内看书,见白莞莞走了进来,一身浅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三千青丝绾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之上插着一根极其简单的碧玉簪,腰间松松的绑着浅绿色宫涤,绰约的身姿娉婷纤细。 这是玄真第一次见白莞莞穿便装,似是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他遽然失了魂魄。 最另他难忘的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眸中尽是清澈笑意却有着丝丝魅.惑,引人无穷的遐想。 只是见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不由得眉头一皱。 她要离开? 白莞莞对着玄真抱拳,“大师,小女子要走了,感谢大师收留之恩,若是有缘,定会再见。”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玄真眸色一沉,语气冰冷,“你不是说要治好我的病吗?” 白莞莞听到玄真的话顿时一停,对啊,她答应了要治好他的哮喘的。 可是,她不想一直呆在这寺庙之中,若是治好这多年的哮喘,怎么也得三个月的时间调养身体。 想着便道,“大师,那个,我,我是想要治好大师的病,可,可是没有药材啊!” 玄真却是眸色深冷,毋庸置疑的口气道,“无妨,药材写出来,我让人去抓。” 白莞莞眉头一皱,“可是大师,我,我家里还有事情,我想要回家了。” 玄真见她百般推脱,眸色转为寒冷,“你是被人抓进那慧慈庵的,那些人对你严加看管,定是你的家人把你送上山的。” 浑身散发冷气,沉声道,“难道,你昨日说能治好我病,是骗我的?” 白莞莞见他脸色似是要发怒,想着她现在身无分文,那些首饰全给了那两个尼姑了,或许,可以从这个大师身上敲诈一笔,然后再离开。 这样的话她出去就有钱做些小生意了。 想着便道,“那大师,我与你看病,你可是要付我诊金的。” “好,”玄真点头,沉声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肺痨,多少银钱都可以。” “肺痨?” 白莞莞有些惊讶,这明明是哮喘怎么会是肺痨? 想着便纠正道,“大师,你这可不是肺痨,你这是哮喘。” “哮喘?”玄真眉头微蹙,这是什么病?他从未听过。 见玄真一脸疑惑的表情,白莞莞解释道。 “哮喘性支气管炎是指有哮喘表现的下呼吸道感染,是一种发作性的过敏性疾病,气候变化、情绪激动也能诱发。” “而肺痨的话,是有慢性发作过程的,发作前有鼻、眼睑痒、喷嚏、流涕或干咳等过敏先兆。发病后出现乏力、食欲减退、盗汗、咯血等中毒症状;支气管哮喘呈发作性,间歇期正常,发作时胸廓胀满,呼气性呼吸困难,两肺广泛哮鸣音,叩诊呈普遍性过清音。” “而大师,并未有这些现象,由此可见,大师得的乃是哮喘,并非肺痨。” 听完白莞莞得话,玄真脸上一怔,她说这些他均未听说过,自小到大所有大夫都说他得的是肺痨,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此时她竟然说是哮喘。 哮喘是何种病,他从未听说过。 身边那两名小沙弥也听的惊讶万分,没想到这小尼姑竟然懂得这般多,虽然他们都没听懂。 但听她那口气,似乎这病并不难治。 看到三人的表情,白莞莞走上前,在案前拿起一个纸张,对着上面写了些什么。 写完后拿起递给玄真,“准备好这些药材,再准备黄金百两,待我研制好药材你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你的哮喘病三个月即可痊愈。”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了眼手中的药方,玄真寒冷的眸中出现一丝讶然,这药方,他从未见过有这种开药的。 上面的字乃中医专用的字体,他是能看得懂的。 把药方递给一旁的小沙弥,“按照上面的药方抓药。” 那小沙弥接过,“是,大师。”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这小尼姑说的一本正经,真的能治好大师的病吗? 白莞莞走出玄真的房间,对着外面的春兰说道,“春兰,咱们回房吧,不走了。” “不走了?”春兰疑惑,忙跟上白莞莞走进屋内,疑问道,“小姐,为什么不走了。” 白莞莞放下手中的包袱,“待我研制好治疗大师病的药材再离开,况且,我们现在没有银子,出去后无法生活。” 春兰眉头紧皱,“小姐,我们可以回丞相府啊!” 白莞莞摇了摇头,“回丞相府,父亲若是心疼我去找皇上评理怎么办,我不想让父亲为难,而且,若是回去再被送去宸王府怎么办?” 春兰十分不解,“小姐,你不想回宸王府吗?”她家小姐以前可以十分喜爱宸王的,她以为小姐恨不得想要马上回宸王府。 白莞莞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了,经过此事我已经看清了许多,而且,以前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不喜欢那个宸王了,甚至是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转眼看向春兰,一脸认真的问道,“春兰,我想要浪迹天涯,游山玩水,或是找一个城市开一家药房。” “春兰,你愿意跟着我吗?” 虽然对白莞莞说的话有些惊讶,春兰还是点头,“小姐,奴婢誓死跟随小姐。” 她自小便跟着小姐,小姐虽然痴傻但对她是极好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小姐的。 白莞莞笑着点了点头,“那等我研制好药我们就离开。” 春兰点头,两人再次把包袱拿了出来。 和尚办事十分的迅速,晚上就把药给白莞莞全部送来了,白莞莞看着眼前的一堆药,殷唇一勾。 研制好药,她就能得到黄金一百两了。 拿到钱先去外面游山玩水一番,再开个药房,真是美哉美哉。 接连几日,白莞莞并未出房间,一直在房内研制药材。 玄真坐在案前看书,想到几日未见得白莞莞,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几日怎没有见过那尼姑。” 身边的小沙弥回道,“回大师,那尼姑这些日子都在房内研制药材,并未出门。” 听到小沙弥的话,玄真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这几日没有见到她,他竟然有些想她。 真是可笑,许是想她研制的药材吧! 又过了一日,终于研制好了所有的药材,白莞莞拿起十几瓶药走进玄真的房内,把药瓶放在案前,“大师,药已研制好了。” 伸手拿着两个大大的瓶子放在一边,“这两瓶药,每日三次,每次一粒。” 而后又拿起其中一瓶,“这一瓶药,每日一次,晨时服用。” “这两瓶药,每日三次,每次两粒……” 待说完所有的药材服用剂量,白莞莞最后拿出三个小瓶子单独放在一边,“大师,这三瓶药,十日一瓶,大师每日三次,打开瓶盖闻一闻即可。” 玄真看了眼桌子上的十几瓶药,拿起那单独放着得三个小中的一瓶,打开瓶盖,一股清香之气涌入鼻息,直达肺部,顿时神清气爽,不由的眉头微蹙。 这药为何如此清香?药不都是苦涩的吗? 而且,她为何把药全部研制成了丹药,直接熬药不是更好。 虽然疑问却并未问出。 看着玄真的样子,白莞莞不由得惋惜,这大师可真帅啊!有一股禁欲系男神的气息,可惜是个和尚。 摒弃心中的想法,白莞莞笑道,“大师,这些药乃是一个月的用量,我会在一个月后再次来到法华寺,看大师的情况研制新的药材。” 而后伸手要道,“大师,一百两黄金。” 大师对着身后人看了一眼,那个小沙弥从腰间袋中拿出一个钱袋,自里面拿出两个黄金递给白莞莞。 白莞莞则是满眼放光,接过黄金,顿时眉开眼笑。 抱拳准备离开,“大师,药已研制好,我就先走了,一个月后,我定会来法华寺为大师诊断。” 玄真眉头一皱,脸色如常淡漠,声音冰冷,“你呆在这里,直到我得病治好为止。” 白莞莞忙摇头拒绝,“不行大师,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 玄真眸色一寒,“你住在这里,每月给你黄金百两,直至我得病治好。” 他看出来了,她有些财迷。 玄真的话让白莞莞惊得长大眼睛,每月黄金百两,三个月不就黄金三百两了。 看了看手中的两个金锭子,思虑了下,抿了抿嘴,“好,大师,一言为定。” 说着便高兴的跑开了。 待白莞莞离开,玄真对着身后的小沙弥说道,“让元一把这些药与药方送到游神医那里。” “是,大师。” 小沙弥点头,把桌子上的药收起便离开了。 白莞莞回去后,拿着手中的两个银锭子笑道,“春兰,我们不走了,在这住上三个月为大师治病,一个月一百两黄金呢,赚大发了。” 春兰眉头紧皱,犹犹豫豫道,“小姐,你那药,真的能治好大师的病吗?” 她以前见别人治病都是直接熬药的,她家小姐倒好,全部制成药丸了。 放下手中的两个银锭子,白莞莞看向春兰,一脸正气,“相信你家小姐。” 看着白莞莞一脸自信的样子,春兰没有说话,只是心中依然担心。 她家小姐醒来后便对药材极其喜爱,这些日子净是制药了。 但是她以前从未学过医,怎么会突然懂得医理了。 虽然疑惑,但并未说出口,只觉得小姐与以前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地。 第六章 偷鸡 夜晚,游南川拿起桌子上其中的一瓶药,打开闻了闻,一股清香之气沁人心脾,不由得神清气爽。 而后又拿起其他的药皆数打开,见每个药瓶之中均是制作的药丸,瓶内散发出的皆是清爽又带着丝丝甜甜的气味,不由得有些惊讶! 拿起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并未看出什么头绪。 伸手拿出瓶内的药挨个闻了一下,他这个没有肺痨的人都感觉肺部清爽了许多,心下大喜,或许这药,真的能治疗肺痨。 看着游南川的表情,元一不禁问道,“游神医,这药真的能治好主子的病吗?” 游南川放下手中药,点头,眸色深谙,“可以一试。” “太好了。”元一面色一喜,心下暗自排腹,太好了,主子这次有救了,再也不用忍受病痛折磨之苦了。 看着桌上的药瓶,游南川面露疑惑,“这药真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所研制而成?” 元一点头,一脸欣喜之色,“是啊游神医,那女子身在慧慈庵但并未剃发,貌似是被家人带到庵内的,还有人把守着防止她出逃。” “主子发病的时候被她偶然遇到,给了主子三瓶药,就是上次我送来的那三瓶。而后那女子再次出逃的时候被主子救了回去。” “药方乃是她亲手所写,药也是她亲手研制而成。” 游南川点了点头,惊讶赞叹,“如此说来,那女子乃是神医了。” 他乃是号称第一神医鬼医的弟子,师傅从未说过他还有其他弟子,为何那女子医术如此之好,连师傅都治不好的肺痨都轻而易举给研制出了药,且这药物研制方法如此奇特。 或许,他该见上一见了。 法华寺殿内,元一把游南川所说的话悉数给了玄真,听完元一所说,玄真不由得眉毛一挑,凌厉的眸子露出一丝惊讶! 这药,竟然如此有用,连游神医都说可以一试。 另外两名小沙弥亦是非常高兴,“大师,那快把药吃了吧!” 说着一个小沙弥上前打开药,按照早晨白莞莞的说法计量依次拿出,打开递给玄真。另外一个小沙弥倒了杯水递了过来,玄真接过,踌躇了一下,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一股神清气爽的气息涌入全身,这药竟然如此神奇,不苦不涩,反而有一丝丝清甜。 看着玄真把药吃了下去,元一再次说道,“大师,游神医说了,过些日子会来法华寺,他想见一下那个尼姑。” 玄真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他早已让人去查了她的身份,却是什么也没有查出。 她逃走之后,尼姑庵内所有的尼姑在山上搜索了一整天也没有搜索到,他派人去问,那些人只说是寻找一名丢失的尼姑,她们也不知道那尼姑的身份,只道是身份不凡,送来的人并未说是何人。 玄真眸色一寒,她会是谁呢?被人送到尼姑庵内,隐姓埋名。 宸王府内,连续找了十日也没有找到白莞莞的那两个侍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皇甫宸一脸怒意,“跑了,竟然让她跑了,你们两个竟然连一个痴傻的人都看不住?” 其中一个侍女犹豫回道,“王爷,王妃自摔下山崖醒来后便失忆了,也不痴傻了,性情大变,整日与药材为伍,炼制丹药,与原来的王妃不似一个人似的,但奴婢从未离开过王妃,确定她就是王妃并未被人掉包。” “不痴傻了?失忆了?”皇甫宸眉头紧皱,那白莞莞竟然不痴傻了,也失忆了? 想起她逃跑可能会丞相府告状,一脸恼怒。 “再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来,同时派人观察着丞相府,看她会不会回丞相府。” “是,王爷。” 两人对着皇甫宸叩首,然后起身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皇甫宸眉头紧皱,暗自想着白莞莞不再痴傻的事情。 次日早晨,白莞莞起身,拉起一旁的春兰偷偷出了房门。 看了一眼院内,见没有人便偷偷的走进后院,慢慢走进后院角上的鸡圈。 连续这么些日子都是素斋,她自己都快变成青菜了。 在现代她可是个无肉不欢的人,顿顿是必须有肉的。连续这么多日子没有吃肉,她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昨日她无意之间听到鸡叫声,再也忍不住了,想着今日一定要逮一只鸡偷偷去烤了吃。 走到鸡圈,看着鸡圈内仅有的五鸡,抬脚走进,上前一把逮住一个。 觉得一个有些不够吃,把鸡递给一旁的春兰,又上前逮了一只鸡,而后两人便拿着偷偷的从后门跑出了法华寺的后山上。 法华寺后山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边上还有个瀑布。 走到一个森林的暗处,白莞莞支起一个简易的烤架,而后从一旁捡起一些木头,开始钻木取火。 不一会儿火点燃了,白莞莞带着春兰拿着鸡去河边给处理了,而后架在烤架上烤了起来。 慢慢闻着烤鸡的香味,不由得肚子叫了起来。 感叹道,“真香啊!” 春兰亦是肚子叫了两声,面色微红,她也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肉食了,此时也是馋的不行。 虽然觉得偷鸡有些不好,但奈何顶不住诱惑。 而且小姐以前可从未这么长时间没有沾过荤腥的,她也定是馋到不行了。 香味越来越浓郁直至烤熟,白莞莞拿起吹了吹,忍着烫上前忙掰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顿时觉得香溢充斥着整个口腔,太香了,只是,若是能放上盐和佐料就好了。 咬住鸡腿,再次掰下一只鸡腿递给春兰,伸手拿起嘴中的鸡腿再次咬了一口,“春兰,快吃吧!这两只鸡我们都要吃完,不然就浪费了。” 春兰接过鸡腿,咽了咽口水,放入嘴中吃了起来。 许是许久没有吃肉的缘故,此时竟感觉这只鸡腿真是美味。 院内小沙弥去鸡圈里想去捡些鸡蛋来,看着鸡圈的三只鸡,不由得呆住了。 为何鸡圈内会变成三只鸡,明明是有五只的。 慌忙转身走向屋内,一脸急切,“大师,鸡圈内的鸡少了两只,明明是有五只的,此时只剩三只了。” 听到小沙弥的话,玄真眉头微蹙,面色却是不变,一如既往的冷漠。 少了两只鸡? 想到白莞莞,询问道,“那尼姑今日在做什么?” 小沙弥思虑了下,回道,“那尼姑今日并未出门,她那丫鬟今日也并未取早膳。” 而后想到了什么,面露疑惑,“难道,是那尼姑偷了那两只鸡不成。” 玄真眸色一转,并未说什么,接着看书,唇边溢出一丝笑容。 在法华寺这十五年,从未丢过东西,她一来便丢失了两只鸡,定是她偷了去。 小沙弥却是一脸愤怒,“岂有此理,竟然偷我们的鸡吃。” 那可是用来下蛋的鸡,她竟然敢偷偷拿去吃了,真是岂有此理。 白莞莞与春兰吃完了两只所有的鸡,去河边洗了洗手,一脸满意的从后门走像院内。 “站住。” 刚入院内,小沙弥便走了出来,挡住白莞莞的去路。 看着白莞莞与春兰的样子,一脸愤怒,疑问却又肯定的语气。 “是不是你们两人偷了后院的鸡。” 春兰一惊,白莞莞则是眉头一皱,“谁说是我偷了,我没有,呃……” 刚说完没有,白莞莞就不禁打了一个饱嗝,连忙捂住嘴巴! 那小沙弥顿时气的跳脚,“还说没有,你满嘴的肉味,跟我去见大师。” 紧接着那小沙弥一把拉起白莞莞的胳膊走向屋内,春兰则在后面叫着,“干什么,你放开我家小姐。” 白莞莞眉头紧皱,不就是偷了两只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拉入屋内,小沙弥看向玄真,指着白莞莞一脸恼怒,“大师,就是这两人偷了鸡,还不承认,满嘴的肉味。” 白莞莞忙摇头反驳,“哪有,你没有看到我偷鸡,就不是我偷的,呃……” 话音刚落又打了一个饱嗝,白莞莞忙捂住嘴巴,不敢再说话。 小沙弥却是似是逮住了证据般,一脸气愤,“还说没有,你这满嘴的肉味,若不是偷了鸡,从哪儿来的肉。” 玄真看着小沙弥拉着白莞莞的胳膊的手,眸色一寒,“无碍,许是姑娘许久未沾荤腥了。” “大师……”小沙弥一脸不忿,想要再说什么,白莞莞却打断他的话,“大师,你说的是真的?”眸中尽是兴奋之意。 看着白莞莞一脸希翼的表情,玄真点了点头,唇边勾出一丝浅笑。 看着玄真的笑容,白莞莞似是被电到了一般,大师很帅,就是太冷了,没想到笑起来竟如此好看。 身边的两个小沙弥看着玄真的笑容也不由得惊讶万分,他们可从未见过大师笑的。 第七章 温泉 入梦 有了玄真的这句话,白莞莞次日又去偷了两只鸡拿到后山上处理了烤了吃,此次还从厨房拿了些盐和佐料。 烤完之后,白莞莞吃着鸡肉十分欢快。 春兰赞叹道,“小姐,这鸡也太美味了吧!” 昨日是由于许久未沾荤腥了,她吃着那没有味道的鸡觉得非常美味,不曾想,这上了盐和佐料后,竟然这般美味。 “当然了,鸡肉放了佐料,肯定比不放好吃的多啊!。” 白莞莞十分的自豪,她对自己的手艺可是满意的很。 吃完两只鸡,两人去瀑布旁洗了洗手,又在河边走了走,消消食。 “小姐你看,那竟然有一个温泉。”春兰的声音倏然响起。 白莞莞随着春兰指着的方向望去,不远处有一个温泉池,远远望去云雾缭绕,忙高兴的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直径三米的天然温泉池子,一脸兴奋。 伸手摸了摸,水温不热不凉,温度正好。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殿内,小沙弥再次跑进了殿内,一脸愤怒,“大师,鸡圈内又少了两只鸡,定又是那两个尼姑偷了去。” 听到小沙弥的话,玄真一怔。 她怎这般能吃,昨日偷吃了两只,今日又偷吃了两只,这般能吃还这么瘦弱。 薄唇微勾,“无碍,去添上几只吧!多添些。”别让她不够吃了。 待回到院内,白莞莞再次被那小沙弥拦住,“你这尼姑,真是不害臊,昨日都被抓到偷鸡了,今日竟然还偷。” 白莞莞则是眉头一皱,“你管得真多,大师都没说什么。” 说着便抬步走向房间内,春兰忙快步跟了上去。 “你……” 小沙弥气急,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走入房间,白莞莞躺上床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觉得甚是满意。 想到那个天然温泉池,便闭眼睡了下去。 直至天色渐黑,白莞莞起身拿着换洗的衣服出门,直接朝后山上的那个温泉池走去。 走至温泉旁,看了眼四周,忙脱下身上的衣服,并未发现一旁树上挂着和尚的僧袍。 脱完所有的衣裳,白莞莞朝那温泉内猛地跳入。 玄真本在温泉池内闭眼静心打坐,温泉高度有一米五,他坐在温泉内头部完全被水盖住了,看不出温泉内有人。 倏然一个极大的声音响起,似是一个人跳入了温泉池内,玄真睁眼望去,见一个女子的玉体出现在泉水之内,而后那人慢慢在温泉内转了一个圈。 透着清水看到那女子吹弹可破、玉骨冰肌、柔若无骨、光滑细腻的玉体,不由得一怔。 而后便看到白莞莞那白里透红、肤如凝脂的脸,身上泛起一股燥热,连忙起身站起。 此时白莞莞听到一个声音,忙站起来往声音处看去,竟见玄真站着温泉之内,白皙的胸膛之上腹肌分明,身体上的水珠晶莹玉透。 一滴水珠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那是一种邪魅的诱惑,穿透灵魂的窒息感。 白莞莞不禁咽了咽口水,而后想起什么,吓得立马大叫了起来。 “啊!!!” 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忙向案边游了去,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上,而后手撑着上岸,慌忙地穿上裤子,手忙脚乱。 边穿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大师,大师对不起。” 待穿的差不多了,忙起身想要跑开,脚底却是一滑给滑倒了下去。 “啊!!!” 扑通一声,白莞莞再次落水,此次有些猝不及防,由于有些惊慌,白莞莞有些站不住脚,被水呛了两口。 见此,玄真上前,一把捞起白莞莞帮她站起来。 由于求生的本能,白莞莞忙伸手紧紧抱住玄真的腰顺势起身站定。 看着此时的白莞莞,如出水芙蓉一般,如墨般的头发垂在身后,白嫩娇小的脸此时绯红万分。 两人贴着身体,由于衣服都湿透了,白莞莞的衣裳有些透明,玄真不由得喉咙涌动,眸色一深,身体有一股燥热倏然迸发而出。 白莞莞站定后,抬头看向玄真,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她的身高只是到他的肩膀处,不由得呆住了。 大师太帅了,若是大师不是和尚多好,她都想要与他谈恋爱了。 感觉到身体的变化,玄真猛地一把把白莞莞推开。 白莞莞猝不及防被推倒在水中,呛了两口水。 慢慢朝岸上游去,上岸后对着玄真一脸歉意,“大师对不起,对不起大师。” 说完便拿着一旁的鞋子跑走了。 看着白莞莞跑开,身上的衣服贴着身子,玄真喉咙涌动,转身看向别处。 她是在故意勾引他吗? 还是她不知道他在此处? 运起轻功飞身离开水中,自树枝上拿下他的僧服穿上,转身正要离开,看着地上一个粉红色肚兜,眸色一深,弯腰捡起放入怀中,离开。 回去之后白莞莞一脸惊魂未定,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换了身衣服便躺上了床上。 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脸色微红,拍了拍脸颊,暗骂自己色胚。 那人可是个和尚,她怎么对一个和尚有了色心? 回到房内,那两个小沙弥还在房中,见玄真回来,走上前要给他宽衣,想到怀中的肚兜,玄真摆了摆手,“你们去睡吧!我自己来。” 那两个小沙弥互相看一眼,没有说什么,慢慢退后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玄真自怀中拿出那个肚兜,指腹之间摩擦了摩擦,感觉那肚兜的面料极其滑嫩,不似平常百姓可以穿的。 由此可见,她的身份定是非亲即贵。 权贵之中,竟有把自家女儿赶进尼姑庵的,还派人监视着她防止逃脱,真是可恶。 玄真深沉的眸子闪出一丝狠厉,浑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一股生人勿近之色围绕在周身。 把那粉色肚兜放在枕头下面,脱掉僧衣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入夜,玄真躺在床上,神思不由得飘到了温泉处。 玄真往温泉处走去,一个清灵的笑声从温泉方向飘了过来,玄真不由得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凌冽得冷气。 这温泉池是他独有的,是谁?竟然敢跑到他的温泉池中洗澡。 快步上前走向温泉池,看到一个女人在温泉池站着,背对着他。 身体纤细柔弱无骨,如墨得头发散落在水中,极其妩媚。 就在此时,那女人慢慢转身看向玄真,白莞莞那倾城的面容出现在玄真的眼前,面若桃花,满脸笑意。 身穿今日那粉色肚兜,伸出手指,对着玄真勾勾手指,尽是魅惑之意。 “大师,来呀!来嘛,大师!” 玄真不由得喉咙一动,咽了下口水,想要过去,但脚步似是千金重般挪不得万分。 见玄真不走过来,白莞莞慢慢走出温泉池子,身上肚兜慢慢全部露出来,下面穿着写亵裤,细嫩又白净的玉足,脚踝上系着一个铃铛,每走一步铃铛叮铃作响,极其悦耳。 直至白莞莞走至玄真的面前,脸凑近玄真的脸前五公分的距离,伸手拂在他的脸上轻轻划过,气若悬丝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处,娇媚的声音想起,“大师,你的脸怎这般脸红。” 感受着白莞莞娇嫩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身子,玄真想要推开,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此时,白莞莞笑了笑,踮起脚尖对着玄真的耳边吐了吐口气,惹得玄真身上一阵燥热,一股冲动自体内传出,想要抱起白莞莞,把她狠狠的抱在怀中。 白莞莞看着脸色绯红的玄真,娇媚的笑着,伸手对着他的双肩猛地一推,把玄真一下推倒了地上,白莞莞则上前趴在玄真的身上,对着他的嘴慢慢亲去。 感受着白莞莞柔弱无骨的身体,玄真慢慢伸手回抱住她。 却是在此时,一个声音想起,“大师,大师。” 玄真蓦然睁开双眼,见此时身处房间内,并非是在温泉池旁。 见玄真醒来了,小沙弥笑道,“大师,该起床了。” 玄真顿时怒火中烧,他还未抱到她,她也还未亲到他,他就被叫醒了。 浑身散发出一股寒冷气息,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刚站在在地上,倏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往身下看去,竟见自己身下都湿了,转眼看向床上,床上也湿了一片。 冷峻的脸色泛出一丝红晕,他竟然…… 两个小沙弥看到玄真的裤子和床上也不由得一怔,大师竟然…… 玄真眼疾手快地拿起一旁地被子挡住,面容窘迫,“沐浴。” “是,是是。” 两个小沙弥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忙退步出去准备热水去了。 玄真转眼看向床上那一片,冷峻地脸色绯红无比,着实感觉有些丢人。 他虽不是真的和尚,但自小他还从未碰过女人。 昨夜见了白莞莞的玉体,晚上竟然坐了那种梦,而且还…… 两个小沙弥搬来了浴桶,而后往里面倒好热水,直至水把浴盆填满,走入内室。 “大师,水已准备好。” 玄真上前,脱掉衣服走向浴桶,两个小沙弥伺候他沐浴完毕,再次给他穿上僧衣。 第八章 大师动了凡心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玄真也不打算出去练武便坐在案前看书,神思再次想到了昨夜的那个梦,有些意犹未尽。 两个小沙弥把水给提出去,而后把屋子收拾干净,上前准备把床上的被褥给换了。 掀开枕头却见一个粉身肚兜在枕头底下,两人不由得惊讶无比。 枕头下还有肚兜? 小沙弥两人对视着,无声的用内力对话。 ‘是谁的?’ ‘不会是那个尼姑的吧!’ ‘大师昨夜与那个尼姑……’ ‘应该没有吧!’ ‘那这肚兜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你要不要问问大师?’ ‘你怎么不问。’ 玄真看着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觉察两个小沙弥呆住不动了,转眼望去,竟见枕头下那个肚兜露了出来。 眸色一深,一脸不悦,面容却是红的更加厉害了,冷冷道,“扔了。” “啊?” 小沙弥转身,一脸疑惑,扔了? 见小沙弥似是没有听懂一般,玄真眉头紧蹙,再次说道,“扔了。” “呃,好。” 小沙弥忙伸手朝那肚兜拿去,还未碰到,玄真的声音再次传来。 “等等。” 小沙弥转眼望去,见玄真放下书朝他们走来,伸手拿起枕头下的那个粉身肚兜攥在手中,想了想,走向一旁的柜子处打开放了进去,而后一脸淡漠的转身再次看书,似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 小沙弥惊讶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也不敢说话,忙换床上的被褥出了屋子。 此时玄真是什么也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尴尬,他真不该拣那个肚兜的。 换好床品后,两个小沙弥走了出去,走到院内离大师殿内比较远的石阶旁坐下,讨论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其中一个小沙弥一脸惊讶的表情,“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大师与那个尼姑那个了?” 另一个小沙弥纠正道,“什么尼姑,叫姑娘。” “哦,对对对,这姑娘以后不同凡响,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啊!” 那小沙弥一股明白了的表情,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懊悔,“前两次那姑娘偷鸡吃的时候,我真应该当作不知道的。” 另一个小沙弥点头,“是,以后我们可要好好的对待这姑娘了,不然若是回宫了,有我们好受的。” “对对对。”小沙弥附和着,心中亦是这样想的。 就在这时白莞莞走出门,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自己发痛的肩膀和腰部。 两个小沙弥看向白莞莞,见她此时动作,两人均一副明白似地表情,点了点头。 白莞莞看向两人,见两个小沙弥在那坐着讨论着什么,走上前亦是坐在他们身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小沙弥互相看一眼对吧,忙摇头道,“没说什么。” 其中一个小沙弥小心翼翼地询问,“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白莞莞摇了摇头,摸了摸有些酸痛的腰,一脸愁色,“没睡好,腰酸背痛的,实在难受地很。” 两人更是满脸深意地点了点头。 见此,白莞莞有些不明所以,她昨夜回来睡觉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便去后山上跑了大半夜的步。 她现在这个身子实在是缺乏锻炼的很,想着多锻炼锻炼身体素质会好的许多,等下山的时候就不会太累了,这俩小沙弥这是什么表情,魔怔了吗? 此时已是中午,一个和尚想忽然起什么,忙起身,“即将要吃饭的点儿了,快去给大师准备午饭。” “呃对对对。”另外一个和尚也起身,两人对着白莞莞一拜,“姑娘,贫僧告辞了。”说着两人便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白莞莞有些摸不着头脑。 转了转脖子便起身离开走向屋内,再次躺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待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白莞莞起身打了个哈欠,想着已经过了几日了,大师吃了那药不知道效果如何,她应该去看下他,听听他的肺声看看有没有好转。 打定主意白莞莞起身朝大师的殿内走去,一入殿内一股饭菜香味传来,转眼望去,竟见桌子上摆放着八个菜一汤。中间还有鱼、鸡肉、牛肉,就差一壶酒了。 不由得大叫起来,“哇……” 听到声音,玄真望去,见到白莞莞,眸色有些不自然。 白莞莞忙跑进桌子旁,对着桌子上的菜闻了闻,太香了吧!想到她那三菜一汤,与这个相比相差也太大了吧! 抬眼看向玄真,满脸委屈之色。 见此,玄真唇边勾起一丝笑容,“给姑娘一副碗筷。” 小沙弥忙转身拿起一副碗筷递向白莞莞。 接过碗筷,白莞莞忙坐下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大师,你都不戒荤腥的吗?” 玄真眉头微蹙,淡淡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咽下口中的菜,不由得看向玄真,一脸怔住,“大师,那你戒色吗?” “咳咳……” 此话一出,站着边上两个和尚均咳了起来。 面色蓦然一红,心中却是暗想,这姑娘都与大师那样了,怎还问这种话。 “咳……”玄真亦是咳了一声,脸色微红,没有说话。 白莞莞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吃着桌子上的菜,两个小沙弥却是在给玄真布菜。 见此,白莞莞有些疑惑,她虽然并没有见过其他的和尚是什么样的,只是她有一种面前的这个大师并不是真正的和尚的感觉。 不仅不忌荤腥,身边的这两个小沙弥更是贴身照顾,整个法华寺这个院落似是与世隔绝了一般,并没有见过其他和尚经过。 看着白莞莞有些心不在焉,玄真眸色深沉,“有事?” “呃,没,没有。” 白莞莞摇了摇头,忙扒拉着碗中的饭,只是心中对眼前的玄真有了一丝丝警惕。 吃完饭后白莞莞把碗筷放下,上前走至玄真的面前,一脸正色,“大师,我听听你的肺部声音吧!你的药已经吃了几日了,我看看病情有没有些好转。” 玄真点了点头,起身走至床边坐下,白莞莞上前,一把扒开玄真的衣服,玄真忙握住她的手,冷峻的脸色再次出现一丝绯红。 白莞莞顿时一怔,想到古代都是男女有别,安慰道,“医者无性别,在我的眼中大师你并不是男人。”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眸色一寒,他不是男人? 白莞莞突然觉得这种话好像有损男人的尊严,忙改口道,“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看你的身体就像是不是在看男人一样。” 想了想,觉得也不对,继续解释道,“那个,我以前可是看过很多男人的裸体的,你这样的不算什么。” 嗯,想着觉得这样解释比较好,却没有看见此时玄真的脸色极其难堪,眸中寒意乍现,浑身散发出嗜血的气息。 她看过许多男人的裸体? 看着玄真的脸色越来越冰寒,两个小沙弥默默的为白莞莞叹息,这女人,你都看不到大师的脸色是什么样子了吗?你都已经是大师的人了,一点儿为人女人的自觉都没有。 扒开玄真的衣服,白莞莞俯身侧耳贴在玄真的肺部地方听着声音,喘息不自觉地喷洒在玄真地胸口之处,惹的他身体一股燥热之气涌出。 低头看向白莞莞,看见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部,想起昨夜那个梦,她的手,她的唇,想到昨夜他并未抱上她,有些遗憾,不由得心下一动,伸手想要抱住她。 此时白莞莞却是已经听好,起身看向玄真,一脸笑意,“很好,继续吃那个药吧!” 看到玄真此时落空的动作,两个小沙弥不由得再次为白莞莞汗颜,她都看不出大师想要抱她吗?她竟然就这么走了,怎得一点儿作为大师女人的自觉都没有。 放下手,玄真拢了拢衣服,看向白莞莞,有点儿可惜。 想到她刚才所说地话,忍不住问道,“你以前,经常给人这样看病吗?” 听到玄真地话白莞莞一怔,想到她可能说的是她看他的身体面不改色,觉得这古代男女有别观念根深蒂固,坦然一笑。 “当然了,我是一名医者,给人看病望、闻、问、切,你这并不算什么,男人的身体我看多了,你别在意,在我们医生呃,是大夫,在我们大夫眼中,并没有把你当成男人。” 话音刚落,玄真脸色再次一寒,她不仅看过许多男人的身体,还并未把他当作男人。 此时倏然有一股冲动,想要把她拉到床上好好的教训一番,让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两个小沙弥却是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姑娘,能不能不要再说了,你没看到大师的脸色现在多难堪吗?你这是想要失宠吗? 白莞莞并未发现玄真的异常,觉得目的达成转身离开房间。走到房间门口,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玄真,贼笑道,“大师,我以后能不能来你这里吃饭呀!”他这里的饭菜比她的好太多了,主要是有肉哇有肉。 看着白莞莞一脸希翼水汪汪的大眼睛,玄真冰寒的脸色好转了许多,薄唇勾起一丝笑容,“好。” 看到玄真的笑容,白莞莞不禁一怔。这大师最近笑容比较多啊! 而后转身离开,走出殿内,拍拍自己的胸口,默默道,“不能心动,不能心动,大师是个和尚,若是心动了就玩完了。” 第九章 神医游南川 第九章 神医游南川 深吸口气,抚平心中那个狂躁不安的心,抬脚正要走向她的屋内,却见一个身穿雪白直襟长袍的男人出现在院内。 那男人衣服垂感极好,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发丝仅用了一个简易的竹簪挽起一半,其余的发丝垂直肩膀处直至腰间。与他整个人的气质相符合,透着一丝成熟的诱惑,俊美到了极点。 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美的让人惊心。 白莞莞直接呆怔了,这男人长得真是俊朗风逸、温润如玉,如同嫡仙。 与大师的俊朗不同,大师倨傲冷酷,眸子幽暗深邃,浑身散发着寒光,周身尽是凌厉冰冷的气息,配着他和尚的身份,散发着浓浓的禁欲系气息。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平静似水、温润如玉,一看就是一个十分温柔的男人。 不禁心中暗自赞叹‘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游南川一进院内就看到一个女子从殿内出来,拍了拍子的胸脯,脸色绯红。 而后看见他便痴痴的呆怔着,有些好笑,上前走至白莞莞面前,见她一身但淡绿素雅衣衫,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朱唇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迷人,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想必,她就是为大师制药的那个女子吧!他原以为她仅是医术不凡,不曾想她竟如此绝美。 这般绝美的秒人医术超群,在东晋竟然没有丝毫名号,真真是辱没了。 抬手,用力一甩手中折扇打开,对着自己扇了两下,一脸笑意,“姑娘可是看清楚了。” 白莞莞呆怔着点了点头,而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公子,你找谁?” 游南川淡淡一笑,“在下游南川,乃大师的好友。” 大师的好友?白莞莞有些惊讶!正要说什么,就在此时,一个小沙弥走了出来,对着游南川行礼道,“游公子,大师有请。” 游南川抬眸看了眼小沙弥,并未回话,而是看着白莞莞,笑容可掬,“不知姑娘芳名?” 白莞莞敛了敛眉,抿嘴回道,“我姓白,公子叫我小白即可。” 她可不能说出真实姓名,说不定外面宸王府的那两个人还在找她,万一暴漏了身份就不好了。 游南川点了点头,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莞莞,抬脚走向殿内。 白莞莞转眼看向游南川走入殿内的身影,有些疑惑。 她来到这寺庙这么些日子了,没有见过一个和尚,好像这个院内与世隔绝了一般。 今日倏然来了一个如此风姿卓越的男人,还是大师的好友,总觉得大师身份不一般。 看着小沙弥走进,白莞莞咬了咬下唇,抬脚慢慢走向大殿门口,轻手轻脚趴在门窗上,附耳想要听听里面说着什么内容。 玄真看着游南川走进,眸色有些微寒,游南川有些不明所以,他有一阵子没来了,此时他怎么这种表情。 感觉到门口的动静,有些好笑的往门口看了一眼。 玄真看向门口,知道白莞莞在那偷听着,也没有说什么。 游南川走进,上前一把拿起玄真的脉象把起脉来,而后有丝惊讶!此次情况竟比原先好了许多,想必是吃了那女子配置的药的缘故。 看着游南川的神情玄真便知道身体情况有些好转,想起白莞莞,凌厉的眸子泛过一丝柔软。 白莞莞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见里面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由得皱眉起身离开。 真是怪了,竟然也不说话。 回到房内,见桌子上摆放好的四菜一汤,想起刚才吃过的肉,一脸满足,“春兰,你自己吃饭吧,我已经吃过了。” 春兰有些惊讶“小姐,你去哪儿吃饭了?” 白莞莞转身躺到床上,晃着两条腿,满脸兴奋,“你都不知道,那个大师虽然是个出家人,但是不忌荤腥,那桌子上满满的八菜一汤,也不知道那大师是什么身份,竟然一个人一顿就八个菜。” 春兰对于白莞莞说的明显是不信的,大师那可是世外高僧,怎么会不忌荤腥。一脸难色,觉得小姐可能是想吃肉想疯了。 白莞莞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也是不信的。 只是心中暗暗猜疑,这大师的身份定是不凡,不忌荤腥的和尚她还从未见过。 而今日来的这个男人,看着也不像一般的人。抬眼看了眼四周,着实觉得无聊的很,整日就是呆在这寺庙之中,真真是无趣。想到什么,忙起身走到一旁桌子旁翻找了起来。 看着白莞莞在翻找着什么,春兰眉一脸疑惑,“小姐,你在找什么?” 白莞莞翻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转身看向春兰,“春兰,有没有比较硬的纸张,净色的那种。” 春兰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没有见过小姐说的那种纸张,“小姐,你找那纸张做什么?” 她不记得小姐会写字画画啊! 白莞莞一脸贼笑,“等我做好你就知道了。” 说着跑了出去,跑到玄真的殿门口,慢慢趴在门上,头慢慢往里靠去。 玄真见白莞莞去而复返,转眼看向门口趴着的她,见她一脸笑意的看向自己,转眼看了眼身边的小沙弥。 小沙弥有些摸不着头脑,顺着玄真的眸子看去,见白莞莞正趴在门框之上只露着一个头,一脸笑意。 见他看向了她,还对她眨了下眼睛。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忙走了过去。 “姑娘,有事儿?” 白莞莞看着小沙弥,笑道,“大师,有没有那种比较硬的纸张,就是特别硬的那种,净色的。” 小沙弥想了想,转身走向一旁案前,拿起一大块纸张走向白莞莞,“姑娘,是这种吗?” 白莞莞伸手摸了摸,感觉十分得厚实,忙伸手接过,“对对对,就是这种,还有吗?多拿几张。” 小沙弥转身再次走向案前,拿起案上的纸张正要离开。却见白莞莞对着他喊道,“大师,把笔墨也拿来吧!” 小沙弥转眼看了眼玄真,见他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纸张、笔墨走向白莞莞。 接过纸张和笔墨,白莞莞十分的高兴,“谢谢大师。”而是满脸笑意转身走向了她的屋子。 见白莞莞离开了,游南川开口问道,“这姑娘,你可知她身份” 玄真摇了摇头,眸色暗沉,脸色冷冽,他一直让人暗自调查,却依旧没有查出她是什么身份。 见玄真摇头,游南川不由得蹙眉。 他身份不似常人,这么一个女子留在他的身边,还查不出身份,是非常危险的。 想到她刚才说她姓白,并不愿透漏姓名,不由眉头微蹙,“她说她姓白,让叫她小白即可,想来,是不愿透漏姓名,难道,她身份不似平常人?” 玄真眸色一转,姓白? 这东秦之内姓白的且身份不凡的,只有白国栋了。 白国栋乃东秦丞相,膝下只有一女,天生痴傻,长相极其丑陋,她不可能是她。 那她是谁呢?或是,姓白也并非是真的姓白吧! 想到她那一手好医术,游南川不由得赞叹道,“这姑娘医术不凡,活泼灵动,看着倒是不像有心机之人。” 玄真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所表现出的纯真、聪慧,不似有心机之人,只是有些贪财而已。 见自己来了玄真仅是点头、摇头,也不说话。游南川眉头微蹙,“我这跋山涉水来看你,你竟然不说一句话,真是让人伤心。” 玄真撇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起身走至一旁的案前坐下,拿起书看着,心中却在想着刚才白莞莞拿走的笔墨与纸是有何用处。 看着玄真这般清心寡欲的样子,游南川感觉甚是无趣,起身走出殿内,想要走至一旁的偏房休息一下。 走至院内,转眼看向白莞莞的屋子,见她正坐在桌子旁,拿着笔对着刚才拿的纸张写着什么,不由得转身走进她的屋子。 待看到她手中所画,有些疑惑,这一大张纸上画了这么多小格子是作什么? 而且旁边的丫鬟还把画好的纸张一个个裁剪成小方块,一样的图案只有一张。 感觉到有人到来,白莞莞抬眸一看,见是刚才那个俊朗的男人,好似是叫游南川。 笑道,“游公子。” “白姑娘这是画的什么?”游南川看着白莞莞画的小格子十分的疑惑。 这些小图案极其简单,但见过世面的他,此时也看不出她画的这些是什么?更是看不出画这些简单图案的意图。 也没有回答游南川的话,白莞莞只是回道,“公子等下就知道了。”继续画着手中的扑克牌。 由于好奇,游南川转身坐在桌子一旁,看着白莞莞画着手中的画,十分的好奇。 春兰则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十分俊朗的公子,有些吃惊。 寺庙之内竟然来了个这么俊朗的公子,比王爷的样貌还好看上几分,虽然不如大师俊朗,但也是极其俊美的。 把刚才白莞莞画好的那张纸,拿着剪刀剪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白莞莞终于画好了所有的画,递给春兰,春兰接过继续剪了起来。 白莞莞收拾了下桌子上剪裁好的纸牌,对着游南川眨了眨眼睛,“游公子,一起玩游戏吧!” “游戏?”游南川面露疑惑,“什么游戏?” 他从未有人拿着这种小纸片玩游戏的。 第十章 欢乐斗地主 白莞莞把手中的纸牌在桌子上一摊,其中有方块,梅花,黑桃,黑点。 解释道:“游戏规则,方块、梅花、黑桃、黑点共四种,一、二、三一直到十三一共是五十二张牌, 每张牌每个花色只有一张,其中三最小,一直到十三,再就是一和二。 四能压制三,五能压制四以此类推,十三压制十二,一压制十三,二压制一。 紧接着白莞莞从一边拿出单独的两张纸,上面分别写着大王、小王。 解释道,“这两张是大小王,能压制住所有的牌。一到十三各十三张,加上大小王,每人各发17张排,剩下的三张为地主牌,谁抢到地主就是谁的,也就是地主有二十张牌。 出牌的时候,有单张、对子、三带一(或一对)、顺子(五张以上)、**(四个一样和一对王)。这些牌型中,**可以压制其他任何的牌,大小从三起,至一,然后是四个二和王炸,三炸最小,王炸最大。其他的牌型只能用对应的牌型来接,也就是单张接单张,对子接对子,顺子张数必须一样多,而且必须比对手的大,大小依然是从三起,三最小。” 待白莞莞解释完,春兰一脸懵逼的状态,游南川却是看懂了些,伸手拿起其中的一张牌,眸色一转,薄唇微勾,“此游戏在下还从未玩过。” 白莞莞笑了笑,把桌上所有的牌拿了起来,而后拿起游南川手中的那张放在纸牌之中,打乱了顺序。 看向旁边的春兰贼贼一笑,“我们玩游戏就玩弹脑壳,若是输了的话就弹脑壳。” 游南川眉毛一挑,点了点头,感觉十分的有趣。 玄真在房内看书,时不时听到外面白莞莞房内传些声音,不由得眉头微蹙。 “啊,游公子你又赢了。” “好痛,你都不知道轻些。” “游公子,你确定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 “……” 玄真放下手中的书,听到一声声白莞莞时而愉悦激动,时而幸灾乐祸,时而郁闷的声音,声音冰寒,“看看她们在做什么?” 游南川一来,她竟笑得这般开心,着实有些气闷。 小沙弥对着玄真点了点头走出了殿内,朝一旁白莞莞的房内走去。 见桌子上摆放着一对小方块纸张,上面画着简单的画,看似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白莞莞此时是在兴头上,没有发现小沙弥的到来。 游南川却是发现了,也没有说什么,深深觉得这个游戏有些新颖,一时之间也玩的很开心。 小沙弥看了一会儿,似是看懂了些,转身走了出去。 走至殿内,对着玄真,“大师,游神医在与姑娘玩游戏,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玄真眉头微蹙,玩游戏,以前没有玩过,怎么游南川一来就玩起了游戏。 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出了殿内,走至白莞莞房内,想要看一看她到底玩了什么游戏,竟如此开心。 走至房内,白莞莞此时是背对着房门的,并没有发现玄真的到来,把手中仅剩下的两个**往桌子上一扔,兴奋叫道,“啊,我赢了我赢了。” 看向游南川,贼贼地笑着,终于一雪前耻了,伸手挽起胳膊上的袖子,动了动筋骨。 看着白莞莞此时的表情,游南川有些后怕,“白小姐,你不会是想要弹死在下吧!” 白莞莞却是不答,伸手朝游南川的额头用力弹了一下,俨然是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让他一直赢她,虽然一开始她也赢了两把,谁知道这游南川后来发力,她就再也没有赢过了。这次终于赢了,她要把前几次输的力气全部加在这次上面。 “呃。”游南川闷哼一声,伸手摸了摸被弹的额头。 还真是痛,这女人此时怕是使出了全力弹他的额头。 “哈哈!终于一雪前耻了。”白莞莞爽快大笑,而后坐下收拾桌上的牌,想要继续玩,没有看到此时玄真的脸色阴寒无比。 看着白莞莞由于挽起了袖子此时玉臂漏了出来,纤纤玉臂洁白无暇,娇皮嫩肉、肌肤胜雪、肤如凝脂、吹弹得破。 不由得眸色暗沉,散发出寒冷的气息。 感觉到玄真有一丝不同,游南川有些惊讶! 转眼看向白莞莞依旧意兴阑珊着,一脸意犹未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个,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们明日再接着玩。”说着便起身,想要离开。 虽然他也还未尽兴,但见此时玄真的表情,有些后怕!不敢再玩下去了。 白莞莞却是一把拉住游南川的胳膊,“别呀,游公子,再玩两局。”她好不容易等到寺庙里来了个人,可以凑一桌斗地主了,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玄真看向白莞莞拉着游南川的手,不由得眸光冰寒一闪而过。 游南川忙伸手把白莞莞的手拿开,眸色有些不自然。 这女人怎么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没看到大师现在脸色多难堪吗? “那个,今日上山有些累了,在下去休息下。”说着便抬步离开了。 “哎……”白莞莞想要拉住游南川,奈何他一溜烟跑走了,却见玄真一脸阴寒的站在她的身后,不由得一吓! 大师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个表情? 拿着手中的牌,小心翼翼问道,“大师,你也要玩吗?” 玄真看向白莞莞此时的表情,十分恼怒。 拉着游南川玩的时候那般高兴,对他却一脸兴致缺缺。冷冷看她一眼,拂袖转身离开。 看着玄真离开的身影,白莞莞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生气。 春兰则是有些害怕的问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声音太大了,吵到大师清修了?” 白莞莞一脸明白的点了点头。对哦!定是她们声音太大吵到大师了。 玩了一个时辰了,白莞莞起身躺去床上闭眼休息一会儿,一直到了吃饭的点儿才起身朝玄真殿内走去。 刚走入殿内,见小沙弥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不由得对自己点赞,她来的正是时候。 看着玄真坐在对面,一脸冷峻,脸色阴沉。白莞莞眉头微蹙,“对不起大师,我是不是扰到你清修了?” 玄真脸色一变,身边的小沙弥却是有些惊讶! 这姑娘今日怎么忽然这么说? 她都与大师那个了,当然是扰乱大师清修了。 但是大师又并非是真的和尚,清修不清修都是无所谓的好吧! 见玄真脸色变了一变,白莞莞以为自己说对了,忙解释道,“对不起大师,以后我玩游戏会小点儿声,尽量不会打扰你了哈。” 笑话,他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她还想每天来蹭肉来呢。 就在此时,游南川走了进来,见到白莞莞面色一怔,稍纵即逝,“白小姐也在大师这里吃饭?” 白莞莞看向游南川,见他依旧丰朗俊逸,笑着点了点头。 游南川直接坐到了白莞莞的旁边,想着她医术的事,不由得问道,“白小姐师承何处?竟有那般神奇的医术,大师的病在下研究了许久也未研究出来,白小姐却是一下便能对症下药,在下真是佩服至极。” 听着游南川的话,白莞莞有些惊讶,“你是医生呃,大夫?” 游南川淡淡笑着点了点头,而后问道,“白小姐,为何你能如此准确的制作出大师的药,在下自小学医,对药物十分的痴迷,自从上次见了白小姐的药,不仅不苦涩,反而清凉带着丝丝甜味,着实有些好奇。” 白莞莞却是淡淡一笑,“这还不简单,把所有的药物捣碎成碎末状,加入些少了面粉和蜂蜜,揉搓成面团,而后制作成药丸即可。然后放到阴凉地方,将丸子阴干,时刻检查,防止发霉。药丸晾干之后,根据中药剂量,计算每天要吃的量,以免损害身体” 游南川明白的点了点头,“为何药制作成药丸,而不是直接熬药呢?制作成药丸是否药量会相对减弱。” 白莞莞摇了摇头,“制作药丸一是为了方便,无论去了哪里均可携带;而是有些人十分不喜中药的苦涩,药丸方便吞咽。” 游南川恍然大悟,“确实,这种药丸携带极其方便,而且便于携带,且不用熬制。” 而后想了想,接着问道,“那白小姐,你是如何看出大师的病情,且对症下药的?” 他听元一说,她好像并未把脉直接开了药方并研制出了药丸,她竟如此厉害。 白莞莞思考了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让她说在现代的时候哮喘她都是用的这种药吗? 想了想,回道,“中医讲究的望、闻、问、切,我以前也是治愈过同大师一般的哮喘病,所以按照原来的方子制作的。” “哮喘?”游南川有些疑惑?他从未听过这个词汇。 白莞莞见他不知哮喘,解释道,“哮喘也叫支气管炎哮喘,是慢性气道炎症,此种炎症常伴随引起气道反应性增高,导致反复发作的喘息、气促、胸闷和(或)咳嗽等症状,多在夜间和(或)凌晨发生。 哮喘病因有很多种,遗传因素哮喘、过敏原哮喘,大师的这种乃是出生之日呼吸带感染而成的,表现为发作性咳嗽、胸闷及呼吸困难。发作时的严重程度和持续时间个体差异很大,轻者仅有胸部紧迫感,持续数分钟,重者极度呼吸困难,持续数周或更长时间。症状的特点是可逆性,即经治疗后可在较短时间内缓解,部分自然缓解,当然,少部分不缓解而呈持续状态。 夏楚的这一番说辞,让游南川十分的惊讶! “那怎么区分哮喘与肺痨,在在下看来,这两者并无差别”他从未听说过什么支气管炎哮喘,有这种病理吗?但见她说的头头是道,却又不得不信。 看着游南川似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一脸的好奇,白莞莞解释道,“哮喘性支气管炎是指有哮喘表现的下呼吸道感染,是一种发作性的过敏性疾病,气候变化、情绪激动也能诱发。” “而肺痨的话,是有慢性发作过程的,发作前有鼻、眼睑痒、喷嚏、流涕或干咳等过敏先兆。发病后出现乏力、食欲减退、盗汗、咯血等中毒症状;支气管哮喘呈发作性,间歇期正常,发作时胸廓胀满,呼气性呼吸困难,两肺广泛哮鸣音,叩诊呈普遍性过清音。” “而大师,并未有这些现象,由此可见,大师得的乃是哮喘,并非肺痨。” 白莞莞说完,游南川点了点头。满含深意,她竟懂得如此之多,这些他从未听过。再次问道,“不知白小姐师承何处?” 游南川的话让白莞莞眉头一皱,想起了她的爷爷和爸爸! 她师承不就是他们吗?自小与他们接触中医,她也慢慢喜欢上了中医,三代中医也算得上中医世家了吧!但就在她的身上断送了。 不知道现代的她的身体怎么样了?爷爷和爸爸知道她死了后是不是极其伤心。 见白莞莞一脸伤心,游南川一脸歉意,“抱歉,在下是不是说错话了?” 白莞莞摇了摇头,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夹了一个菜吃了起来,眸中泛起丝丝泪光,“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或许,她再也回不去了。 听到白莞莞的话,游南川十分愧疚,“对不起白小姐,让你想起伤心事了。”他看她那表情,应该是她的师傅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白莞莞再次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开始吃饭。 见两人终于闭嘴了,小沙弥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姑娘与游神医讨论医理的时候,大师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这姑娘一点儿身为大师女人的自觉也没有,坐到凳子上就与游神医讨论医理,看也不看大师一眼!大师能不生气吗? 吃饭期间白莞莞有些心不在焉,看出了白莞莞心情有些低沉,玄真抿嘴夹起一个鸡腿放在她的碗中。 看到碗中多了个鸡腿,白莞莞抬眸看向玄真,有些惊讶! 摒弃内心的伤心,而后拿起那个鸡腿吃了起来。 吃了两口忽然想起游南川说他是大夫,不由得问道,“游大夫,你竟也是大夫,这样我们两个就是同行啊!” 游南川点了点头,一脸笑意,“是呀!只是在下的医术远不如白小姐,实在惭愧。” 白莞莞有些不好意思,“哪有,我也是半斤八两。”被人当面这样夸赞,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而后就好好吃饭,吃完后回到房间,不由得提起了游南川。 一听是游南川,春兰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小姐,游南川乃是四国第一神医鬼医的弟子,小姐你确定那公子是叫游南川吗?” “是啊!”白莞莞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她记得是叫游南川没错啊!他竟然在这里有着神医的称号,那肯定是医术不凡! 对于中医,她也是十分的沉迷,此时有一个神医在这里,她不由得想要去与他探讨下医理。 而且她以后还想要开一个医馆,若是有游南川的加入,打着他的名号,那医馆以后一定会门庭若市,看病的人络绎不绝。 第十一章 与神医讨论医理 心中有了想法,白莞莞待第二天早晨去玄真殿内吃饭的时候,游南川也已经坐在了那里。 见到游南川,白莞莞满眼放光,忙上前坐在他的身边,看着这个嫡仙一般的人物,满脸急切,“游大夫,你是不是叫游南川?” “嗯,在下游南川。”游南川有些不明所以,他昨日已经告知她叫游南川了的,为何她今日这般表情。 见游南川说是白莞莞十分的兴奋,双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脸的激动,“那你就是那个神医咯?” 听到白莞莞的话,游南川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神医乃是外人对他的称呼,因为他是鬼医的弟子。 只是在她面前,让他称为神医,着实感觉有些名不副实。 见游南川点头,白莞莞十分的激动,“哇塞,你竟然是神医?” 没想到穿越到了古代,竟然见到了古代的神医,着实让白莞莞十分的惊喜。 她对中医十分的痴迷,既然他号称神医,那必定有着过人之处。 玄真看着白莞莞看着游南川一脸激动之色,脸色骤变,浑身散发阴冷的气息。还未发怒,听到白莞莞的声音再次传来,“游神医,不如,我们一起游历四方吧!” “咳咳……” 听到白莞莞的话,小沙弥不禁咳出了声,被她给吓的。 大师都已经宠幸过她了,她竟然还想着与别人一起去游历四方,这么朝三暮四,着实有些放荡。转眼偷偷看向大师的眼神,见大师此时一脸冰寒,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吓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姑娘,咱能别天天这样吓人么? 你看大师的脸色都成什么样了? 你怎么一点儿身为大师女人的自觉都没有啊!都不知道看大师脸色的。 游南川有些惊讶,她的身份不似平凡人,竟然也会想着游历四方,不由的问道,“白小姐,你去游历四方你家人同意吗?而且,江湖险恶,外面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是极其危险的,” 若是她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出去游历的话,她的家人肯定都很担心吧! 白莞莞摆了摆手,满脸不在意,“没事儿,我呆在这里才叫危险,反正我也是要出城的。” 她本就没有打算再回丞相府,若是回丞相府的话,丞相那么宠溺她,知道她被宸王发配到了尼姑庵,肯定会去皇上那里评理去。 他已经因为她失去了半个丞相府的家产,她不能再让他为她做什么了? 而且,她本就是想要去游山玩水的,宫廷的事情她丝毫不想参与。 听到白莞莞的话,游南川不由得打探,“白小姐豆蔻年华,该是该许配人家的年纪,怎么来到了这寺庙之中。” 游南川的话另白莞莞眉头一皱,他是在打探她的消息吗? 想了想,回道,“对,我的婚事有点儿曲折,我暂时不能呆在京城之内。” “待给大师治好病,我就会离开京城,游山玩水、游历四方、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她本就是这么想的,就这么说了。而对于婚事,她却只能寥寥几句敷衍过去,不能透漏过多。 白莞莞的话让玄真眉头紧皱,她会离开? 去游山玩水、游历四方? 还想着与游南川一起? 想着觉得心里十分的烦闷,脸色冷意更甚。 游南川看着白莞莞,见她一个女子竟然想着游山玩水、游历四方、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对她心中的想法十分惊讶!她一个女子,长得这么绝色,去游历四方定会遇到重重困难吧! 眉下有些不忍,“若是白小姐不在意,到时倒可以与在下一起结伴而行。” 反正他也是要游历四方的,有这么一个人跟着,也不错。 以往都是他只身一人,此时加上她,心中一时有些向往。 “咳咳……” 小沙弥不由得咳的满脸充红,看着白莞莞脸色十分的愤怒。 这姑娘,都是大师的人了,竟然还想着与游神医一起离开,而且游神医还答应了,着实让他十分的吃惊后怕! 转眼看向大师的脸色,后背感觉有些发凉。 白莞莞被打断了,眉眼有些不快,看向小沙弥不由得问道,“大师,你嗓子不舒服?” 小沙弥顺势而下,“咳咳,对,近日来嗓子有些干涩。” “噢。”白莞莞点了点头,而后起身离开,再次回到房内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药瓶,递给小沙弥,“诺,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吃一粒这个,润嗓子。” 小沙弥尴尬的想要接过,游南川却是十分的好奇,拿下她手中的药打开闻了一闻,极其清凉的气味涌入鼻息,不由得吃惊,“你都常备着药的吗?” 白莞莞点了点头,“是啊!常用的药我都是常备着的,而且制造成药丸,保质期时间长,不易坏掉。” 说着拿起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放入嘴中,“这个药是润嗓子的,平常都可以当糖吃的,没有任何副作用。”再次倒入一粒递向游南川,游南川接过看了一眼,而后放入嘴中,感觉到一股十分清凉的气息在嘴中涣散开来,极其清凉爽口。 看着游南川的神情,白莞莞笑了笑。 现在是在古代,根本没有润嗓子的药片,想来她的药他肯定觉得十分稀奇。“游神医,这药是由简单的薄荷加蜂蜜制作而成的,吃到嘴里感觉清凉的很。” 游南川点了点头,看着白莞莞一脸深意,“你手中很多常备的药吗?” 看她随手就能拿出一瓶,他觉得她手中定不是仅有这一种药。 白莞莞淡淡一笑,“是啊!” 她屋里很多这种常备药,都是在尼姑庵那几日制作的。 见白莞莞应声,游南川对她手中的药十分的感兴趣,“不知在下是否可以看看。” “当然可以。”白莞莞笑着点头,特别喜欢分享自己的药材。 紧接着两人便没有吃饭,直接离开的殿内去了白莞莞的屋内看制造的药去了。 玄真脸色发黑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自始至终对方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深邃的眼眸缩了缩。 小沙弥却是再次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大师的眼神有些后怕。 心中暗自吐槽白莞莞竟然这么冷待大师。 走到白莞莞屋内,看着桌子上许多的瓶瓶罐罐,游南川十分的惊讶!他以为也就几种药,没想到竟然这么多的药瓶,加起来都有十几瓶药了。 拿起其中一瓶药,看着外面贴着‘感冒药。’ 打开闻了一闻,白莞莞在一旁解释道,“游神医,这个药是感冒药,家中常备药,若是得了风寒可以吃此药。” 游南楚点了点头,而后另外一瓶,白莞莞立马解释,“游神医,这个是发烧药,治疗发热之症。” “……” 直到游南川把所有的药都打开看了一遍,白莞莞则站在一旁解释了个遍。 后面看着的春兰却是十分的心虚。 小姐,你这随便制造的药丸真的吃不死人吗?现在还敢在游神医面前卖弄。 看完所有的药物,游南川此时对白莞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药材按照她所说的,都可以在家中常备着。每当生病之时拿起来直接吃了即可,不用传唤大夫、买药、熬药等步骤,十分的简便。 “这些药,都是白小姐所制作?”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药材都是白莞莞制作而成的。 他闻着药丸,有些不知道是用什么药物做的,着实让他有些懊恼,天下竟然还有他闻不出的药物。 白莞莞点了点头,感觉十分的自豪。 春兰看着游南川的表情,不由得开口询问,“游神医,我家小姐的药?没问题吗?” 白莞莞眉头一皱,春兰这丫头不相信她的医术啊! 也对,以前的白莞莞丝毫不懂医术,还天生痴傻,她怀疑很正常。 游南川面色一怔,有些不解,“白小姐制作的药,极好。” 心中暗自猜想,这小丫鬟怎么这么询问。白小姐的医术可是比他还高了许多的,她的丫鬟竟然会怀疑她的药不好。 听到游南川夸赞,春兰十分的高兴,“天哪,小姐竟然这么厉害,在山上随便采摘的草竟然真的做成了药。”而且游神医还说极好。 既然游神医都说好了,那想必是真的好了。 没想到小姐现在竟然这么厉害,不点即破,不学即会。 游南川听到春兰的话却是十分的吃惊,“山上采摘的?草?” 白莞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是,山上有许多药材的,春兰她不懂。”她采摘的那可是药材,是随便采的草吗? 听到白莞莞的话,游南川十分的想与她一起去山上,看看是什么样的药草竟能制作成这样的药物。 “不知,白小姐是否愿与在下一起去山上,采摘药草,在下对山上的药草十分的好奇。” “当然可以了。”白莞莞一脸兴趣之意,对于能分享自己采摘药物的过程,她是极其乐意的。 就像是在现代交流学术一样,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她有着游南川不懂的东西,游南川也必定是有着她所不懂得东西。 医学经验这种事情,还是要多交流些才会共同进步。 白莞莞说着便行动了起来,转身拿着一个筐子与春兰、游南川一起去采摘药材去了。 临走之前还去厨房内拿了些佐料和水,又去鸡圈逮了两只鸡离开了,打算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第十二章 误会大了 玄真在屋内坐着,左等右等也没见白莞莞与游南川回来,眉头微蹙,“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看药都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不吃饭。 这几日他也看出来了,白莞莞是个十足贪吃的人,此时满桌子上的佳肴她竟然也没有着急吃,就急着与游南川分享她的药物,着实让他有些不快。 小沙弥走到屋内,见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十分惊讶。 而后回到殿内,有些胆颤,“大师,游神医、姑娘和那个丫鬟都不见了。” 玄真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元一。” 暗藏着的元一立马闪了出来,“大师。” 玄真面色寒冷,“去看看,他们去干什么去了?”竟然几人都不见了?也没有知会他一声,还记不记得他们现在所在之处是他的地方。 “是,大师。” 紧接着元一便闪出去了。 小沙弥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天哪!这姑娘可真能折腾,不会和游神医离开了吧! 不过也不对,若是游神医离开的话肯定会与大师道别的。更何况游神医今日刚来,怎么可能会走这么快。 不一会元一便回来了,“大师,姑娘与神医还有那个丫鬟在山上采摘草药去了。” 玄真眸色一寒,看着满桌子上的菜肴顿时没有了食欲,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书看了起来,心中十分的愤怒。 游南川一来,他感觉被白莞莞给冷落了。 对着一旁的元一冷冷的命令,“元一,去跟着,看他们都做些什么。” “是,大师。”声音一落,元一闪了出去。 直至中午,小沙弥做了一桌子的菜,左等右等白莞莞与游南川也没回来。 此时元一回来禀报道,“大师,姑娘与游神医在山上烤鸡,中午应该是不回来吃饭了。” 玄真一脸怒意,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也没有吃饭的心情,起身躺在床上闭眼,准备午休一下。 脑袋里却是闪现出白莞莞笑看游南川的脸,不由得怒意翻腾。 既然他们不吃饭,那好,她就别想着回来吃了。 待到晚饭的时候,玄真早早的让人准备了晚饭自顾自地吃完就让人收拾了。而白莞莞与游南川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却并未回到殿内吃饭,两人直接走到了屋内开始研制药材,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春兰去了厨房见并没有斋饭便自己做了些,端到了屋内,见白莞莞与游南川两人十分认真的研制药材,也没有打扰,而是放在桌子上等着两人忙完再吃饭。 对于白莞莞与游南川而言,两人对药物都是十分的痴迷。 白莞莞会的那些东西游南川从未听说过,游南川会的一些东西白莞莞却是不知道。 虽然她在现代的时候医学双休研究中医,但是许多的医学典籍在那个时代已经没有了,她知道的也有限,两人此时正好互补。 直至天色越来越黑,月亮出现在云头,看着两人依然沉迷在药材之中,春兰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见饭菜已经凉了便撤了下去,而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玄真在殿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听到小沙弥的回禀,“大师,姑娘与游神医进了屋内,就没有出来了。” 玄真气愤的起身,已经过了子时了,她知不知道避嫌,与一个男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到子时,若是被人说了去,她还要不要名声了。 俨然,他把房内的春兰给自动忽略了。 眸色一冷,起身走至殿外,转眼看向白莞莞的房内,见此时两个人的影子出现在眼前,白莞莞似是眉眼含笑的往嘴里塞了一个药丸,而游南川此时正好低头,两人双唇相对,不由得脸色一寒。 抬脚朝白莞莞的房内走去,一脚踹开房门,却见此时白莞莞与游南川两人错位的站在桌前,摆弄着手中的药丸。 见玄真一脸怒意的冲了进来,白莞莞十分的惊讶,“大,大师,怎,怎么了?” 她难道又打扰到大师清修了? 她没有多大的声音吧! 游南川眉头一皱,也有些不明所以。 春兰被吓得忙站了起来,一脸唯唯诺诺,不知道小姐做错了什么,大师竟然这么生气。 见自己误会了,玄真面色有些尴尬,却依旧一脸寒意,“都子时了,你们两个都不睡觉还在研制药丸?” 白莞莞有些吃惊,“竟然都子时了。”时间过的真快,她以为也就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游南川顿时幡悟,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一个房间呆到夜晚子时,若是传了出去,对她的清誉受损。 转眼看向白莞莞,淡淡一笑,“小白,天色不早了,明天再继续做吧!” 他竟然都忘却了时间,还好大师来打断了,不然他可能会一直她的房内呆到早晨了。 “好的,游大哥。” 白莞莞点头应声,她也觉得很晚了,有了困意。 玄真面上更加寒冷,才一天的时间,两人都这般亲切了。 小白? 游大哥? 真是叫的亲切啊! 游南川对着玄真抱拳,“大师。”而后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内。 心中想着今日采摘的药物和研制的药丸,以及白莞莞说的那些病理,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大师此时的表情有多愤怒。 玄真冷冷的看向白莞莞,见她有些不明所以,十分的生气,转身走向殿内,却一夜未眠,天微微亮才睡下。 次日一早,白莞莞、游南川与春兰早晨一早就去山上采药了,离开之前拿了些吃的果腹,依然打算中午不回来了。 待玄真醒来之时听到元一的报告着实生气的很,竟然又去采药了? 这个女人,才一天的时间都与游南川走的这么近了,着实让他感觉气闷。 游南川没来的时候,她对药物也没有这么痴迷,怎么游南川一来,她竟然这么痴迷于采药了。 为了在游南川面前表现?为了赢得游南川的好感?还是为了让游南川带着她游历四方? 小沙弥两人看着大师冷冽的脸色心中十分的害怕,大早晨这姑娘就惹得大师发这么大的脾气,想来她的好日子也应该到头了吧! 如此不忠贞的女人,大师定不会再宠幸了。 默默的为白莞莞惋惜了一把。 多好的条件啊!占着大师第一个女人的身份,竟然这么白白断送了以后的荣华富贵,着实有些可惜。 三人又是至晚方归,许是昨夜感觉与白莞莞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一个房间不好,游南川今日只在白莞莞房内呆了一会儿分拣好药材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待早晨三人天还没亮又去采药了,玄真气的感觉一口老血要堵在口内,想吐吐不出来。 这女人,怎么对游南川这么上心。 春兰背着一个竹篮,白莞莞与游南川采摘的药材都放在了竹篮之内。 看着手中的药材,游南川不由得十分惊讶,没想到,这山上随手采摘的药材竟然这么大的作用。 转眼看向笑颜如花的白莞莞,薄唇一勾,觉得与这个女人在一起也不错,一起采药,一起制药,一起寻医问诊,一起游历四方、游山玩水。 白莞莞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株药草,抬脚快步上前去拣,却一时心急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哎呀!” 听到声音,春兰转眼看去,见白莞莞摔倒了,忙跑上前,一脸担忧,“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白莞莞坐在地上,摸着发疼的脚腕,疼的十分厉害,却是摇头,“没事儿,崴了一下脚。” 游南川此时也来到了白莞莞的面前,伸手扶起她,“小白,怎么样,还能走吗?”看着她疼的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有些心疼。 “我试试。” 白莞莞顺着游南川与春兰的手起来,脚踝倏然疼的极其厉害,“不行,好像崴到筋骨了。” 听到白莞莞的话,游南川蹲下脱下她的鞋子,看着她的玉足眸色一深,一闪而逝,而后对着她的脚踝揉了揉,白莞莞立马疼的叫了起来,“哎呦,疼。” 游南川眉头一皱,“骨头错位了,你忍耐一下。”说着两手一掰,白莞莞的骨头瞬间给接上了,疼的她呲牙咧嘴。 此时她已经不能再走路了,游南川在她前面蹲下,“上来,我背着你回去。” 白莞莞一愣,看着游南川坚挺的背影有些感动,却也没说什么。现代的女性哪有那么多的扭扭捏捏,也根本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 而后面的春兰则是担心白莞莞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跟在两人的后面拿着白莞莞的鞋袜朝寺庙走去。 游南川背着白莞莞直接走到了她的屋内,而后转身走进自己房内拿出了一瓶药膏,又回到白莞莞的房内给她抹药,蹲在地上使出内力揉着她的脚踝。 疼的白莞莞大叫,“哎呦,游大哥你轻点。” 在房内看书怎么也看不下去的玄真,倏然听到这个声音猛然一怔,脸上怒意更甚。 两个小沙弥也吓得虎躯一震,什么情况这是? 还没反应过来,此时白莞莞地声音又传来,“啊,好痛,别弄了。” 而后便是游南川暗沉的声音,“小白,你忍着点,” 小沙弥却是极其尴尬,这姑娘,与游神医干啥呢大白天的,还这么大声。 玄真猛地把书往桌子上一摔,一脸怒意朝白莞莞房内走去, 见此时房门大开着,冷冽的脸上布满了萧杀,整个人瞬间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气当中,就连身后紧随起来的两个小沙弥,都被眼前大师身上的阴寒气息所震慑。 走入房内,却见游南川蹲在地上拿着白莞莞地玉足揉着,左边春兰还一脸担心地在那站着,目光陡然一寒,“怎么了?” 并未转头看玄真,游南川再次往白莞莞的脚踝上抹了下药,而后拿起纱布包扎上,起身,“没事儿,崴了下脚,明日就好了。” 白莞莞抬眼看向大师,见他一脸怒色,想着是不是自己又打扰到他了。 小沙弥跟着走进房内,见到此时画面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还好还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第十三章 游南川生辰 见玄真一脸怒意的表情,游南川有些不解,眸中闪出一丝疑惑,“怎么了,大师?” 大师怎么看着这么大的怒气?他还从未见过大师有过这么大怒意的时候,浑身散发着冷意。 看着游南川与白莞莞疑惑的表情,玄真感觉自己的怒意打在了棉花上,软弱无力。 此时正好是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玄真深吸口气,隐去心中的一腔怒火。 冷声问道,“晚饭还吃吗?” “吃,吃吃。”白莞莞忙点头。 这几日上山采药,她有好几日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 此时脚踝受伤,正好什么都不用做,那就好好吃饭吧!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 游南川则是好笑的看了一眼白莞莞,满脸的宠溺,真是贪吃的女人。 看着游南川的神情,玄真一双阴鸷的锐眸紧锁着游南川,下巴紧绷着,而后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走出房内,冷冷的看了眼白莞莞的房间,对着身边的小沙弥下命令,“去准备晚饭。” “是,大师。”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朝厨房走去。 走到厨房,一个小沙弥忍不住开口,“你说,大师是生姑娘的气,还是没有生姑娘的气啊?” 另一个小沙弥回道,“当然是生气了,你看大师那脸色,真真是吓人。”现在想想他还有些后怕,从没见过大师这么生气过。 “可是,生气大师还让我们做饭给姑娘吃。”小沙弥疑惑的问道。 另一个小沙弥摇了摇头,“我也不懂,快做饭吧!别让大师等急了。” 待做完饭菜端到了殿内,白莞莞与游南川也没有来到殿内。 小沙弥正准备走出殿外去叫他们,此时游南川却扶着白莞莞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那么亲近,两个小沙弥顿时心惊,而后转眼看向大师,见他眉头紧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浑身散发的冷意不可忽视。 白莞莞走殿内,闻着桌子上的饭香,忍不住赞叹,“唔,好香啊!” 好几天没有吃好吃的了,此时她感觉嘴巴都快馋死了。 看着白莞莞一脸希翼的表情,玄真忽然觉得可以用饭菜引诱她,对于她这个贪吃的女人来说,留下她的方法岂不是只有饭菜。 坐在凳子上,白莞莞忍不住赶紧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觉得十分的满足。 满满一桌子饭菜什么都有。 若是在现代,这一桌子也算得上是满汉全席了吧! 时隔三日再次与白莞莞一起吃饭,玄真此时脸色好了许多。 夹起一个鹿尾酱想要放在白莞莞的碗中,此时游南川却是快了一步,夹着一个冬笋炒肉放在了她的碗内,“小白,多吃点儿,你看你瘦的。” 白莞莞点头,把那个冬笋炒肉给吃了,而后又吃了别的,完全没有看向玄真。 玄真面色一凌,生生的把鹿尾酱放在了自己的口中,脸色极其难看。 后面的小沙弥不禁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骂游神医没有眼色。 只是有些好奇,这几日大师这么生气,竟然还想着给这姑娘夹菜,看来,这个姑娘得荣宠还没有断啊,心下有了计量。 吃完饭,白莞莞扶着游南川离开了殿内,走之前还不忘对玄真说道,“谢谢大师,我明天还来吃饭。”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玄真眸色一寒,感觉十分的气闷。 这女人与游南川整日走的这么近,完全把他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为什么每次见到白莞莞与游南川笑颜如花,他就十分的烦闷。心中似是什么堵住了一样,有气却发不出来,而那两人还丝毫没有察觉。 起身,走至案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着,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闭眼,把手中的书放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想着他此时对白莞莞是什么样的心情。 游南川把白莞莞送到房内后就回自己屋子里去了,拿了些药材独自制作药丸。 一夜过后,早晨吃饭之时,春兰扶着白莞莞走到了玄真的殿内。 此时她的脚过了一夜已经好了许多,不用扶着就可以走了。 但是春兰还是坚持要扶着她,春兰一入殿内,看着满桌子得饭菜顿时惊讶得长大了嘴巴。 小姐说的对!大师真的不忌荤腥,这一桌子十几样饭菜有一半就是荤菜,着实让她吃惊得很,现在的和尚都不忌荤腥的吗? 白莞莞给了春兰一个你看吧的眼神,坐在凳子上,春兰恭敬地站在一侧。 白莞莞眉头一皱,拉了拉她,“一起吃啊!” 春兰忙摇头,“小姐,奴婢不饿。”她一个丫鬟,怎么能跟主子一起吃。 与小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小姐不计较,但是与大师和游神医一起吃饭她着实有些不敢。 白莞莞一脸不高兴,“不是说过了,你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以前你不来也就算了,今日来了就一起吃。” 她与春兰在房内都是一起吃饭的,在她的眼里,春兰对她极好。 原来的白莞莞痴傻的时候她贴心就照顾她,陪她一起来到尼姑庵,毫无怨言。 她已经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看待了。 但是这春兰就是个死性子,死活都叫她小姐。 春兰慌忙拒绝,转身走了出去,“那个,小姐,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情,我就不陪你了。” 看着春兰慌忙逃窜的声音,白莞莞有些不明所以。 转眼看向大师,有些疑惑,大师有这么可怕吗? 就在此时,游南川走了进来,看着春兰慌忙跑出去的身影有些疑惑,“春兰怎么了?” 白莞莞摇了摇头,也没再说话,吃起饭来。 吃过饭后白莞莞与游南川就去了房内炼制药去了,两人炼制药材的速度极快,原来白莞莞一个人需要三天才能炼制完成的药,两人竟然只用了一天就炼完了。 看着桌子上摆放着满满的药丸,游南川感觉十分的满足。 他以往从来没有这么炼制过药丸,此次与白莞莞在一起几日,他学习到了许多新的东西。 他不知道她小小年纪怎么懂得那么多,阅历感觉极其丰富。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有如此好的医术,还被监管在慧慈庵。 想起她说要与她一起云游四海,有些丝丝期待。 此时已经天黑,想起明日,游南川不禁叹息。 明日是他的生辰,以往生辰他都是与师傅一起过的。 自从三年前师傅游历去了,就再也没有人陪他过过生辰,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去了哪里,三年竟然一封书信都没有给他。 看出了游南川的有些不高兴,白莞莞忍不住问道,“游大哥,你怎么了?感觉你有些不高兴?” 以往游南川都是淡淡的,温润的,从没表现过这种神情,好像在思念什么东西似的。 游南川看向白莞莞,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分外想念我的师傅。” “鬼医?”白莞莞疑问。 听春兰提起过,他的师傅好像是叫鬼医。 “是啊!”游南川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师傅去哪里游历去了,以往每年生辰都是师傅与我一起过的,师傅离开之后,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只是分外想念他而已。” 听到游南川说完,白莞莞有些惊讶,“生辰?今天是你的生辰?” “不是,是明日。”游南川对着白莞莞淡淡一笑。 白莞莞抿了抿嘴,“游大哥,你今年几岁了,呃,就是你今年贵庚?” 明日是游南川的生日,她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他师傅不在,她可以给他过这个生日啊! 这些日子,她与游南川志趣相投,觉得有种相见甚晚的感觉。 现在两人也算是有些交情了,她完全可以给他过生日的,谁让他们现在是朋友呢。 “二十六。”游南川淡淡说道,而后看向白莞莞,“你呢?” 白莞莞咧嘴一笑,“十六,游大哥你足足比我大十岁呢。” 游南川伸手,摸了摸白莞莞柔顺的黑发,感觉她就像是一个小妹妹一样。 看着游南川温柔的样子,白莞莞不禁疑惑,“游大哥,你和大师是怎么认识的?” 她看两人气场相差太多。 大师感觉太过冷漠了,游南川又十分的温润,不知道两人怎么会成为朋友。 而且一个是神医,一个是和尚。 怎么也感觉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际。 唯一的交际应该就是大师的肺痨吧! 游南川想了想,回道,“我自小与大师一起长大,后来大师来寺庙的时候才分开,说起来,我与他生辰仅相差一个月。” 只是大师从来不过生辰的。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他不能透漏过多大师的信息。 “竟然只差一个月,那大师就是下月的今日?”白莞莞惊呼。 “对。”游南川点头。 他比大师大整整一岁一个月,他从记事儿起,师傅就带着他给大师看病,两人算是自小一起长大。 只是大师十岁那年,为了保护他送进了这法华寺,两人便分开了。 但是之后他与师傅也时常上山来给大师瞧病。 “大师为什么会当和尚?” 白莞莞再次疑惑问道,她很好奇,为什么看着那么有气场的一个男人,竟然会当了和尚? 见白莞莞这么问,游南川眸色一变,“小白,天色不晚了,你早点儿休息。”说着起身离开了。 看着游南川离开的身影,白莞莞猜想到是与大师有关。 难道大师的身份,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但就算是有什么秘密,现在也只是个和尚了。 想到明日是游南川的生日,白莞莞暗自笑了一下,便转身上床睡下了。 第十四章 真心话大冒险 次日早晨,白莞莞早早的就醒来了,想到今日是游南川的生日,白莞莞早晨一早起来便拉着春兰去厨房忙碌了起来。 厨房内,白莞莞首先拿了四个鸡蛋,用蛋壳分离蛋清、蛋黄,蛋黄中倒入牛奶、油药均匀。而后把蛋清交给春兰打泡。 古代并没有打泡沫机器,需要手动打,每间隔一刻钟放入一次白砂糖,继续打,直至放入三次白砂糖,且打的拉起来有直角的感觉才可以。 而后白莞莞便过滤下面粉,与蛋黄搅拌均匀,搅拌至无颗粒状。蛋白霜分三次加入面糊中,搅拌均匀,最后倒入抹好油的锅中,震去起泡,放入锅中蒸煮。 春兰添着柴火,有些疑惑,“小姐,我们做的这个叫什么呀?” 她以前从未见过有人这样做饭的。 白莞莞一脸笑意,“这叫蛋糕,生辰吃的蛋糕,等你生辰的时候,我也给你做一个。” 春兰满脸激动,“谢谢小姐。” 她家小姐对她真好,还想着她生辰亲自给她做蛋糕吃,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叫做蛋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白莞莞转身走向一边,拿起些早就准备好的透明精美杯子,自己手动调制些果汁鸡尾酒。 只是把普通的酒中加入了果汁,摇匀,酒内便有了丝丝甜味。 制作了许多种不同颜色的果汁鸡尾酒,品尝了下,虽然没有现代的好喝,但感觉也不错。 所有东西制作完成后就全部搬到了她的屋内,准备到了晚上给游南川一个大大的惊喜。 傍晚之时,玄真在殿内看书,想到白莞莞,今日一日都没有见到她,中午她也没有来吃饭,着实有些意外。 “那尼姑今日在做什么?” 小沙弥低头回道,“大师,那姑娘今日一整日都在厨房之内,说是待到晚饭之时会有一个大惊喜,也并未说是什么惊喜,十分的隐秘,我去做饭的时候还去看了看,有些看不懂那是什么,不过看着成色不错。” 玄真眸色一变,惊喜?什么惊喜? 是给他的吗? 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晚饭之前,两个小沙弥去了厨房照样做了饭菜,而后端走入殿内也没有见到白莞莞出来,不由得纳闷了,不是说晚饭会有惊喜吗?怎么还没来! 就在此时,春兰走了过来,对着小沙弥叫道,“大师,小姐让你们帮我搬些东西过来。” 小沙弥转眼看了眼玄真,玄真点了点头。 还需要两人去搬,会是什么东西呢?十分的好奇。 而后见到两个小沙弥和春兰走了进来,端着一大杯一大杯的五颜六色的东西,不由得皱眉,看不懂那是什么东西,只是看着像是喝的。 而且还端了些酒水,暗自想着,今日是什么日子吗?怎么还端了酒。 就在此时,游南川走了进来,看着屋内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杯子不由得疑惑,“这是什么啊?” 玄真摇了摇头,他也很疑惑。 不知道那小尼姑摆弄的是什么东西,看着应该是喝的吧! 待所有东西弄完,白莞莞自己拿着一个蛋糕走了出来,由于天色黑暗,白莞莞手中蛋糕上蜡烛照耀下来的,灯光之下白莞莞显得格外的柔和,明艳动人。 “祝你生日快乐……” 白莞莞唱着一首现代的生日歌出现在殿门口,随着歌声走入殿内。 看着白莞莞走近,手中托着一个小巧白色的东西,上面插着造型是二六的蜡烛,玄真眸色一寒。 生日,就是生辰的意思吧! 今日可不是他的生辰,眉头微蹙,看向游南川,见他一脸呆怔的看着白莞莞,此时他才想起来,今日是游南川的生辰,他与他的生辰仅差一个月。 眸色瞬间一寒,她今日从早晨忙到晚上,她所说的大惊喜,是给游南川准备的。 不由得心中十分烦闷。 游南川看着白莞莞,没想到她一天没有露面是为了给自己过生辰。 昨日他也就是随口一提有些感伤罢了,没想到她竟然给记下了,还给偷偷的给他做了这个个白白的东西,十分的惊讶! 而且她唱的这个生辰歌是什么歌,他从未听过,这么简单的歌词里面包含了满满的祝福。 此时,白莞莞走至游南川面前,把蛋糕放在中间的桌子上,春兰忙把饭菜挪了挪。 转眼看向游南川,眼睛一眨,“游大哥,许愿,吹蜡烛。” 游南川疑惑,“许愿?” 过生辰还要许愿的吗? 白莞莞笑着点了点头,“生日的时候要许愿,然后把蜡烛吹掉,愿望才会成真,像我这样的。” 说着白莞莞两手合十紧握,闭眼许了自己的愿望。 游南川随着白莞莞的样子也闭眼许了个愿望,而后对着中间的蜡烛一吹,蜡烛熄灭。 白莞莞起身,拿起一个刀子对着中间的蛋糕切了几块,第一块拿起来递给游南川,“寿星肯定是要是第一块的。” 游南川接过,眸子闪出一丝涟漪、一丝感动。 而后白莞莞再次拿起一块递给对面的玄真,见他一脸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一个咯噔,大师这是又怎么了?她又惹到他了? 玄真则双手放在腿上没有接,眸子紧紧的盯着白莞莞,冷漠如斯,没有了往日的柔和,尽是冷意。 小沙弥忙弯腰伸手拿起,放在玄真的桌子旁。 而后白莞莞又拿了三块依次分开两个小沙弥和春兰,一起享受蛋糕的美味。 尝了口白莞莞所制作的甜品,一股甜意充满了嘴中,游南川不禁惊叹,“小白,这个是什么啊!这么甜?” “好吃吧!”白莞莞一脸狡黠,解释道,“这个是蛋糕,生辰的时候吃的蛋糕。” “生辰吃的蛋糕?”游南川有些疑惑了,他从未在东秦见过这个东西?其他四国也好似没有这个叫蛋糕的东西吧! 对她的身份又有了些怀疑,但今日是他的生辰,她为她准备了这些,他也不会打破这个宁静问些不该问的话。 春兰也不禁赞叹,“小姐,这个蛋糕还真好吃。” 她家小姐真厉害,自己不点即通的做了蛋糕吃,还这么好吃,她真是太高兴了。 自从小姐失忆后,小姐变化太大了,若不是从未离开过小姐,她都要以为小姐换了一个人了。 听到春兰的话,游南川更是疑惑,这个丫鬟好像也不知道这个东西? 那么她这小姐是怎么知道的呢? 游南川所想正是玄真所想,对白莞莞,他有着太多的疑惑。 他去查她丝毫没有查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好像是有人故意给抹了她的踪迹一样,一点儿也没有查出她的信息。 “今日是游大哥的生日,我们所有的人都一起吃吧!”白莞莞说着拉了拉春兰。 春兰慌忙拒绝,“不了小姐。”她可不敢和大师与游神医一起吃。 白莞莞转眼看下大师,颇有些哀求之意,“大师,让两位大师一起吧!人多才热闹不是。” 玄真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见此,游南川眉头也是一皱,大师身份不凡,怎可能与丫鬟、仆人同食。 看着白莞莞一脸希翼的表情,玄真虽然心中有些冷意,却是看向身边的两个小沙弥,“坐下。“ 那两个小沙弥顿时一吓,犹犹豫豫完全不敢坐。 看向大师的表情,见他眸子一寒,忙吓得坐了下去,脊背挺得直直的。 白莞莞见此立马拉着春兰也做到了她的旁边,一起吃着蛋糕。 蛋糕并不多,五个人她只做了五寸的小蛋糕,因为还有饭菜,而且蛋糕吃的多的话就感觉腻。 吃完蛋糕白莞莞拿起一个果汁果汁鸡尾酒,“哈哈,今天游大哥的生日,可以小酌一杯。” “来来来,都端起酒杯,让我们一起敬我们的寿星一杯。” 众人犹犹豫豫拿起那个透明里面却是五颜六色的杯子,只有玄真却是没有动。见此,白莞莞十分的纳闷,感觉今日大师怎么这么冷,比原先来冷些。 起身拿起玄真身边的酒杯,递给他,“大师,来嘛!”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蓦然想起前几日的那个梦境,梦中她也是这句话,‘大师,来嘛!’ 喉咙一紧,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见玄真接酒杯了,白莞莞暗自松口气。 真怕大师不给面子啊! 酒杯往中间一推,“来,敬我们的寿星。” 说着白莞莞率先喝了一杯,其他人也跟着喝了手中的果汁味的酒水。春兰小尝了一口,虽然酒里面加了果汁,但依然还是有股辣辣的味道。而后看了眼其他人都喝完了,也忍着难受全部喝完了。 紧接着众人吃着饭菜,几人之中,只有白莞莞和游南川吃的比较尽兴些,春兰和两个小沙弥却是小吃了几口而已,只道是不饿。 玄真吃的也并不多,好似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酒过三巡之后,白莞莞提议,“不如,我们玩游戏吧!” “什么游戏?”游南川对白莞莞说的游戏十分的有兴趣。 记得上次的那个纸牌游戏,他此时还未尽兴。 不知道她又会说起什么好玩的游戏来。 白莞莞笑了笑,把中间的那个蛋糕托子拿走,从下面拿出一个酒瓶横着放在中间,解释道,“就转酒瓶子,我们轮流来转,输了的就选择真心话或是大冒险,若是两个都不选择的话就罚酒三杯,真心话必须是真实的话不能说谎的。” 听着白莞莞的话,游南川感觉十分的有趣,“这还真是有趣,从未听过有这种游戏。” 没想到喝酒还有这种玩法。 “来来来,寿星先来。”白莞莞用胳膊肘戳了戳游南川。 游南川则起身拿起中间的酒瓶转了一转,那酒瓶在桌子中间转了十几圈,最后对准了其中一个小沙弥,小沙弥瞬间惊讶的忙站了起来。 “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白莞莞忍不住的兴奋起哄。 小沙弥有些局促,“真心话吧!” 他知道游神医是有分寸的,不会问不该问的问题。 白莞莞一脸坏笑的看了眼小沙弥,转身对着游南川的耳朵说了什么。 游南川眉头一皱,有些犹豫,最后问出了口,“咳咳,那个,你有没有想过女人?” 小沙弥脸色瞬间一红,神医,不带这样的,有没有想过你不知道啊? 我又不是真的和尚,虽然没有与女子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我还是会有七情六欲的好吧! 忙改口道,“那个,大冒险,大冒险,我选择错了,选择大冒险。” 听到小沙弥换大冒险,白莞莞贼贼一笑,俯耳又在游南川耳朵边说了什么,游南川看下小沙弥,脸色一红,“咳咳,你,在,在这屋内随便找一人,亲,亲一下吧!“ 他都不知道白莞莞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怎么竟是这些问题。 小沙弥瞬间脸色一红,“那个,我还是喝酒吧!“ “哎……” 白莞莞想说什么,小沙弥快手把手中的酒给喝了,又快速倒了两杯给喝完了,怕她再说什么惊人之语。 第十五章 大师 我想吻你 接下来该是白莞莞了,白莞莞拿着拿起中间的酒瓶子转了一下,那瓶子对准了玄真。 白莞莞睁大眼睛,她可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酒瓶子对准了大师,依然一脸坏笑,“大师,你戒色吗?” 白莞莞话一出口,两个小沙弥脸色一变。 姑娘,大师戒不戒你不知道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玄真则是面色不变,“你都没让选择真心话大冒险?” “呃,”白莞莞坏笑了一下,“那大师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不管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她都不怕的好吧! 玄真冷冷答道,“真心话。” 白莞莞眉头一皱,这和直接问有什么区别吗? 依然问出了刚才的那个问题,“大师,你戒色吗?” “不戒。”玄真不假思索回道,眸子紧紧盯着白莞莞,想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 白莞莞一愣,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脑补了一下大师跟着一个女人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掺。 接下来该是春兰了,春兰起身拿起酒瓶子转圈,最后酒瓶口对准了游南川,不由得心中一吓。 她不管转到谁的那里她都是不敢问的,她一个丫鬟,怎能问主子问题。 白莞莞却是坏笑的看向游南川,“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游南川眸色一沉,想着春兰不会问什么问题,但又怕白莞莞捣乱。 又想着今日是他的生辰,她定不会为难与他吧! 谁知此时白莞莞转身俯耳在春兰耳边说了什么,春兰脸色一红实在问不出口,白莞莞催促道,“快问。” 春兰犹犹豫豫的开口,“那,那个,游游神医,你,你有没有过女人?” 游南川脸色一怔,他有想过她会问什么问题,但是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眸色深谙,“没有。” “哈哈……” 白莞莞乐的大笑了起来,“游大哥,你都二十六岁了,还没有女朋友呃不,女人,哈哈哈……” 看着白莞莞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游南川脸色绯红。 他二十六岁没有女人怎么了,她怎么看起来像是在嘲笑他似的。 白莞莞也没有想那么多,真心话大冒险不就是要玩大么,不玩大怎么叫真心话大冒险。 紧接着就是小沙弥,小沙弥刚才被白莞莞问的那个问题此时还有些脸红,拿起桌子上的酒瓶一转,心中默念着转到白莞莞那里,他要一雪前耻,让她问他那么羞人的问题。 酒瓶慢慢停下,瓶嘴如愿对准了白莞莞,白莞莞眉毛一挑,“咳,问吧!真心话。” 除了身份,她有啥不能说的。 小沙弥还没想到什么刁钻的问题,此时一股内力传来的声音响起,“有没有许配人家?” 深知是大师传来的话,小沙弥忙问道,“姑娘可有许配人家。” 听到小沙弥的问题白莞莞乐了,这些没营养的问题才难不倒她呢,“有啊!” 话音刚落,两个小沙弥、游南川、玄真均一怔,有些惊讶,她竟然已经许配人家了。 而后想起前几日她所说的,她的婚事有点儿曲折,她暂时不能呆在京城之内,想来那个婚事她是不喜的吧! 接下来是另外一个小沙弥,小沙弥拿起转了起来,那酒瓶再次对准了白莞莞,白莞莞眉头一皱,怎么回事,竟然又到了她这里。 却是丝毫不怕,“问吧!真心话。” 她倒是要看看古代的人都会问什么没营养的问题,“你可喜欢他?” 白莞莞皱眉,宸王吗?她又不认识她,她为什么喜欢他,想都没想摇头,“不喜欢。“ 春兰脸色一变,看向白莞莞,一脸纠结,“小姐,你不能说谎的。” 白莞莞呆怔,“我没说谎啊!” 她确实不喜欢宸王呀! 春兰皱眉,“可是,你原来不是爱王,爱那谁爱的死去活来,非他不嫁的吗?” 而且还以死相逼,当然,最后的那句话春兰没有说出口。 白莞莞一怔,“我原来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可是我失忆了啊!我现在都不记得他了,还怎么爱他?” “嗯,也对。”春兰点了点头。 小姐现在都不记得王爷了,哪里还会爱王爷呢? 不过,可不保证小姐若是见了王爷再次迷恋上他,毕竟王爷长得丰朗俊逸,是十足的美男子啊! 紧接着到了玄真,玄真对着瓶子一转,瓶子转到了白莞莞那里,白莞莞一皱眉,怎么都是转到她这啊! 玄真看着白莞莞眸色深沉,“你叫什么名字?” 白莞莞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三杯,她的名字是不能说的。 见此,玄真剑眉一皱,也没有说什么。 游南川拿起酒瓶对着转了一下,那酒瓶转到了春兰那里,白莞莞贼贼一笑,正要对游南川说什么,春兰忙拉起白莞莞的手,“小姐,我喝酒。” 她才不要选择真心话或是大冒险,小姐问的问题都太过惊世骇俗了,她答不上来的。 看着春兰喝了三杯酒,白莞莞拿起桌上的酒瓶转了一下,那酒嘴再次对准了春兰,春兰顿时一吓,认命的再次倒了三杯酒喝了。 到春兰转酒瓶了,春兰起身拿着酒瓶转了一下,那瓶嘴对准了白莞莞。 白莞莞眉毛一挑,“问吧!” 春兰顿时气势十足,“小姐,若是那谁他来接你回去,你会与他回去吗?” 白莞莞想也不想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回去干嘛啊!” “可是,”春兰还想说什么,白莞莞连忙打断,“春兰,这种问题我们私下说就行了。” 春兰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紧接着到了小沙弥手中,“你喜欢得人是谁?” 白莞莞好笑摇了摇头,“我没喜欢的人。” 小沙弥,“你原来喜欢得那个人是谁?。” 白莞莞想了想,认命的喝了三杯酒,宸王的身份她能说吗? 另一个小沙弥,“你,你为何会有这么高的医术?” 白莞莞皱眉,拿起酒杯喝了三杯。 为什么会医术这个问题她怎么说。 说是她爹和他爷爷教的,春兰在这里,深知丞相不会医术的,只能喝酒了。 玄真拿起中间酒瓶转了一下,不出意外,酒瓶再次对准的白莞莞,白莞莞眉头一皱,感觉他们有使诈,但她又没有看到他们使诈。 只能说道,“真心话。” 玄真眸色冷冷的盯着白莞莞,“若是可以选择,你会选择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还是选择云游四海。” 他看出来了,她喜欢在外面自由飞翔。 感觉玄真的话是个送分题,白莞莞笑了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个时代的锦衣玉食,她还真看不上。 若是回去宸王府,靠着丞相父亲的关系,她略施小计宸王定会给她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 但是与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对于二十一世纪的她是极其不屑的。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玄真默默念了下着四句,觉得极其押韵又饱含深意。 她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不喜欢在深闺之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游南川却是对白莞莞的这句话也惊讶了一把,她竟与他有一样的心境,喜欢自由,怪不得她想要去云游四海。 紧接着到了游南川,游南川转了一下,那酒瓶再次对准了小沙弥,小沙弥瞬间一惊。 游神医,你今日是与我过不去了是吗! 白莞莞贼贼一笑,对着游南川的耳朵边说了句话,游南川却是看了眼那个小沙弥,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还是喝酒吧!” 这话他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白莞莞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那小沙弥认命的拿起酒杯倒了三杯喝了。 白莞莞拿起酒瓶对着中间一转,那酒瓶对准了玄真。 白莞莞眉头一皱,她真没想转到大师那里啊! 但既然转到了他那里,那她肯定得问不能放水啊! 想着便问道,“大师,若是有了喜欢的女人,你会还俗吗?” 玄真淡淡回道,“会。” 白莞莞忍不住拍手叫好,“大师威武,乃真男人也。” 堂堂一个和尚,不忌荤腥,不戒色,还能正大光明的说出若是有喜欢的女人会还俗,真性情啊! “……” 几圈下来,春兰已经倒下了,白莞莞也喝了不少,站起身,摇摇晃晃,“不,不行了,不玩了,不玩了,喝,喝大了。” 游南川站起想要扶她,玄真则立马起身,抢先一把扶起了白莞莞,而后走出了殿内。 游南川眉头一皱,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大师今日有些奇怪。 扶着白莞莞走出殿内,白莞莞虽然有了些醉意,但依旧有一丝丝的明智的。 全身力气压在玄真的身上,转脸看向他冷酷的面庞,一脸花痴样,“大师,你好帅。” “帅?”玄真疑惑,这个词语他甚少听说。 “嘿嘿,是啊!好帅。”白莞莞忍不住再次夸赞道。 听着白莞莞的话,玄真虽然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但看起来应该是夸赞的词语,一晚上的郁结瞬间散发了出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扶着她往她屋内走去,一走入屋内,白莞莞站定不再走了,转眼看向玄真,眼神迷离。 看着他那白皙冷峻的脸庞,倨傲冷酷的样子感觉十分的诱惑十足。 不由得舔了舔下唇,咽了下口水,“大师,我想吻你,” 声音如同吴侬细语,特别的好听。 玄真薄唇一勾,“那就吻啊!” 声音沙哑而又磁性,听的白莞莞心下一颤,再次舔了舔嘴唇。 看着白莞莞由于喝酒的缘故此时脸涨的通红,如红苹果那般,在夜晚之中散发着闪耀的光泽。 玄真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她无意识舔舌头的动作,不娇不媚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瞬间有股热血冲向脑际,喉咙滚动,伸出长臂,一手抱住她的腰际固定好以免倒下,一手摁住她头后面的乌发,捧着她红润的脸蛋,拉近,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带着丝丝酒气,感觉十足的醉人。 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他,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第十六章 大师恩宠 本想小酌一下,不曾想她味道竟如此甜美,玄真不由得张起嘴巴,温柔的探入,轻轻的碰到了她小巧的舌尖,如同羽毛一般的轻磨捻转,又像是漩涡,带着摧毁人意志的能力。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双手稍加用力,狠狠的揉搓着她的后背,有种想要把她吞入果腹的感觉。 直至白莞莞有种窒息的感觉,猛拍打玄真的双肩用力往外推着。 玄真双手一松放开,慢慢把她推后几步,喘着粗气,抬眼看向她已泛了红潮的脸颊。 眸中泛着丝丝晶莹,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猛吸着空气,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 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掠夺似地绕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允着她的唇蜜。 就在此时,两位小个小沙弥扶着春兰走了过来,还未走进屋内,便看到房内大师对着白莞莞猛烈的亲吻着,不由得一怔,惊讶无比。 感觉到有人到来,玄真单手一挥,那门瞬间砰的给关上了。 见此,两个小沙弥脸色微红着把春兰扶向了另一间客房。 心中暗自琢磨着,这姑娘今日惹得大师这般生气,大师竟还宠幸这姑娘,看来这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 直至感觉白莞莞再次呼吸不畅玄真才放开她。 此时白莞莞感觉脚步虚浮、双腿一软有些站不住脚。 玄真一把拦腰抱起,走向床边。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而后脱掉她的鞋袜。 本想拿起薄被给她盖上,白莞莞这时却伸手抱起玄真的脖子,双手用力一拉,玄真猝不及防被拉倒在了床上,覆在她的身上,感受着身下女人的柔软,不由得再次喉咙一紧,下腹升起丝丝涟漪。 看着被他亲的红红的嘴唇,似是在应邀他亲上去。 再次低头,双唇相对,与刚才的感觉不同,此时享受着身下的柔软,玄真瞬间感觉心潮澎湃,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此刻有种想要死在她身上的感觉,难以自持。 就在此时,游南川拿着一个药瓶朝白莞莞的房间走了过来。 听到走进的声音,玄真也没有停下,一手扯开白莞莞脖子上的衣服,俯身亲上了她的肩膀。 冷冽叫道,“元一,守着门。” “是。“紧接着元一就闪现在了门口。 游南川走到了房门口,元一持剑的手一挡,“不能进去。“ “为什么?”游南川面露疑惑,看着紧关的房门。 为什么不能进去? 元一一脸冷漠、面无表情,“大师不让进去。” 游南川皱眉,心下一转,有些疑惑。 就在此时,房内传来一阵娇/喘的叫声,游南川一怔,眉头紧皱,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内。 屋内,玄真嘴巴对准白莞莞的耳朵,轻咬了一下,白莞莞本闭着的眼睛一下睁开了,眸中有些迷雾,双唇紧闭,感觉身体有些难受,不禁叫出了声。 “呃……” 双手也不禁抱住了身上的玄真。 听到白莞莞那一声叫声,玄真感觉身体猛然一颤,不再动弹,趴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 但即使是不动亦是感觉身体燥热的厉害,愈来愈控制不住,忙起身离开她的身上,不再看她。 怕自己忍不住,心中默念着清心决。 次日早晨,白莞莞醒来已经是中午了,醒来后感觉头痛欲裂。 在现代的时候她的酒量还是可以的,可能是由于古代的白莞莞没有喝过酒的缘故,身体有些不胜酒力,浑身有些难受。 睁眼,看了眼头上的幔帐,想了想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是大师送她回来的。 她好像说,她想吻他。 天哪!!! 白莞莞吓得瞬间清醒了过来,昨天她都干了什么?她怎么能那么调戏大师呢? 后来怎么样了?她记不清楚了。 但,她好像又记得大师吻了她! 忙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见衣服完好无损,想来也没有酒后乱性,放心了不少。 甩了甩有些头疼的头,应该是做梦吧! 大师怎么会吻她呢?大师可是个和尚啊! 此时春兰端着一碗汤水走了进来,见到白莞莞醒了,忙走上前,“小姐你醒了,头痛吗?喝了这碗醒酒汤吧!喝了就好受些了。“ 白莞莞起身,接过醒酒汤喝了下去,依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再次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此时她已经不困了,只是感觉身体有些难受而已。 春兰看着白莞莞再次躺在床上,以为她还没睡醒,上前给她盖了盖薄被,而后拿着空碗走了出去。 玄真在从外面练武回来,见春兰拿着空碗走了出来,知道是白莞莞醒了,抬脚直接走入了白莞莞的房内。 走至床边,见她闭眼躺着。 剑眉一皱,怎么这么能睡?都睡到中午了。 闭眼假寐的白莞莞,感觉到有人来了,睁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玄真那冷傲英俊的脸庞。 想到昨夜梦到他吻自己了,白莞莞不禁脸色泛出丝丝绯红。 真是不该,她怎么梦到大师亲她了。 难道是思春了。 可是大师是个和尚啊! 虽然他很帅,但是他们两个是没有可能的。 看到白莞莞此时的表情,玄真便知道她还记得昨夜的事情,薄唇一勾,转身走了出去,神情愉悦。 见玄真出去了,白莞莞皱眉。 什么意思?就进来看她一眼就走了? 再也没有睡觉的心情,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出门。 走到门外,伸了伸懒腰,喝酒之后感觉身体十分的酸痛。 小沙弥此时刚做好中午饭,把饭菜端到了殿内,见到白莞莞出来了,一个小沙弥忙上前一脸笑意,“姑娘醒了,快去殿内吃饭吧!” 看着小沙弥一脸殷勤的笑容,白莞莞一怔。 什么情况?怎么一觉醒来感觉这个小沙弥魔怔了? 小沙弥看着白莞莞脸色呆怔着,以为她是害羞了,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的白莞莞一脸懵逼。 摸了摸空瘪的肚子,此时她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 一觉醒来都到午时了,能不饿吗? 摒弃心中对昨晚那个梦的不安,抬脚走入玄真的殿内,直径走至桌子旁,打了声哈欠,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此时游南川走了进来,看到白莞莞坐着吃饭,眸中有些晦涩。 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到了一旁,眼睛扫了眼大师与白莞莞,有些疑惑。 他感觉两人之间有些不同,白莞莞眸色清明,好似对大师并无爱意。 反倒大师,冷峻的脸上一脸柔和地看着白莞莞,那满脸的宠溺气息让人忽视不了。 暗骂自己没眼色,前几日他还与她走的那么近。 怪不得前些日子大师对他那么冷漠,原来是因为小白啊! 白莞莞吃着饭菜,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抬眼望去,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脸颊。 难道她脸上长花了,都这么看着她。 而后想到什么,看向游南川一脸希翼,“游大哥,等下我们玩纸牌游戏吧!” 白莞莞话音一落,屋内冷意乍现。 玄真一脸寒意的看着她,昨夜他俩都亲过了,她还与游南川走那么近?都不知道避嫌吗? 感觉到大师身上的冷意,两个小沙弥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姑娘啊! 你这昨夜刚得了恩宠,今日还想要与游神医玩游戏。 有没有考虑到大师的感受? 有没有身为大师女人的自觉? 你这是整天在失宠的边缘试探啊! 游南川则有些尴尬,“咳咳,那个,小白啊!我过几日就要走了。” 昨夜大师专门来找他谈话,说他看上了她,让他离她远些。 他本就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看待,并无其他感觉。 但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那他是不能继续呆在这了。虽然他有些不舍她的医术,但大师的话他不能不听。 听到顾南川说要走,白莞莞十分的惊讶,“这么快?什么时候走啊?我也跟你一起走,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游历四方,开一个药店……” 白莞莞每说一句话,玄真身上的冷意更加一份,直至最后,白莞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忽然感觉这么冷啊!这六月的天气不应该啊! 虽然说山上郁郁葱葱格外清凉,丝毫没有感觉到夏日的闷热,但也不至于冷吧! 游南川转眼看向大师,见他一双犀冷的眸子紧紧盯着白莞莞,迸发着点点寒意。 怕被殃及池鱼,忙扒拉了两下碗中的饭起身出去了。“我吃完了。” “哎……” 看着游南川慌忙逃窜的身影,白莞莞有些不明所以。 转眼看了眼玄真,见他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想起了昨夜的梦,不由得有些心虚,低头开始吃饭。 玄真则冷冷开口,“你什么意思?”眸子紧紧盯着白莞莞,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啊!”白莞莞有些懵逼,抬头看向玄真。 什么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懂? 见白莞莞疑惑的表情,玄真提醒道,“昨夜我们都那般了,今日你还想着与游南川去云游四方?” 心中怒意翻腾,深邃的眼眸缩了缩,感觉这个女人好像没把昨夜的事情当回事儿。 “我,我们哪般了?”白莞莞一脸疑惑, 他们昨夜哪样了?她怎么不记得?早晨她的衣服明明穿的很好的。 玄真见她在装傻充愣,薄唇一勾,起身走至白莞莞的身边,一把抓起她对着她的红唇亲了上去。 白莞莞有些懵逼没有反应过来,直至他的舌头深入她的口中,极其狂妄的吸允着她的双唇与舌头,忙伸手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看着两人忽然的亲热,两个小沙弥脸色一红,忙转身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站在外面守着,怕有人来打扰她们。 心中则是对白莞莞十分的佩服至极。 这姑娘手段非凡,都惹得大师这么生气了,大师还想着恩宠她,真是让他们着实意外、佩服。 直至白莞莞感觉她的嘴巴快要被亲烂了,玄真这才放开她。 一脸冷酷,“记起来了吗?” 白莞莞顿时惊讶万分,有些结巴,“昨,昨夜你亲我,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她还以为那是在做梦?但此时见大师的表情,好像那不是梦。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眉头一皱。 敢情他亲她,她还以为在做梦。 伸手,指腹摩擦着她那红嫩嘴唇上留着的丝丝唇汁,感觉她就像是一个妖精一样,吸引着自己。 声音暗沉,“嗯。” 听到玄真那声‘嗯’,白莞莞倏然被雷得外焦里嫩的。 什么,昨夜大师真的亲了她? 大师可是个和尚啊!大师怎么能亲她呢? 看着呆萌呆萌的白莞莞,玄真嘴唇一勾,再次对着她的红唇亲了一下,此次蜻蜓点水。 命令道,“以后,离游南川远一点儿,保持距离。” 而后转身坐到她旁边凳子上,伸手拉着她坐下,夹起一块肉放在她的碗碟内,冷峻的脸上满是柔和之色,“吃吧!” 他记得她喜欢吃这个肉的。 白莞莞有些懵逼的拿起筷子吃了碗碟内的菜,而后玄真再次给她夹了一个,她又吃了,他每次夹得都是她爱吃得。 忽然感觉有些惊悚,大师,不会喜欢她吧! 直至吃完饭菜也没有理出头绪,转身离开了殿内。 看着处于呆萌状态的白莞莞,玄真笑了一下,满是宠溺。 第十七章 逃跑 回到房内,白莞莞坐在床上,想着昨夜大师亲吻她的情形,还有刚才他亲自己的情形,觉得依旧有些懵逼。 大师是喜欢她吗? 不行,她得赶紧离开。 大师是个和尚啊!与和尚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 而且她看他不像是一般的和尚,这个单独独立的院落只有他一个人住,而且还有两个人专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难道,他是这个寺庙的主持? 唔,不会吧! 她忽然想起了仙剑奇侠传里面的徐长卿和紫萱,深觉他们两个不会有好的结果,她应该赶紧离开了。 打定注意白莞莞便偷偷进行着逃离的计划。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白莞莞写了两封信放在桌子上,带着春兰偷偷离开了院内。 暗处的元一皱眉,这姑娘大早晨拿着行礼是干什么去? 抬头看了眼依旧黑暗的夜色,思虑着要不要去给大师说一声。 想起前天夜里得事情,眉头一皱,一闪进入了房内。 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大师,开口叫道,“大师,大师。” 玄真眉头一皱,睁眼看向元一,元一一般是不叫他的,这大早晨叫他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声音暗沉,“何事?” 见大师醒来了,元一回道,“那个姑娘,和她的丫鬟带着行礼离开了。” “什么?” 玄真猛地起身,浑身散发冷冽的气息。 昨日她以为他亲吻她是在做梦,在他当面亲吻她之后,她竟然偷偷的离开了。 冷冽的脸上布满了萧杀,整个人瞬间被笼罩在一片阴寒之气当中。 薄唇轻启,“抓回来。” “是。” 元一起身,立马闪出了门。 白莞莞带着春兰朝山下狂奔着,犹如第一次逃跑的时候一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春兰有些不解,“小姐,为什么我们要突然离开?” 她记得小姐说是要给大师看完病后再离开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姐突然为什么要离开,而且还是大早晨离开,像是在逃避什么。 白莞莞喘着粗气回道,“春兰,我们在山上呆得时间太久了,总是打扰大师不好。” 心中却是暗自想着要赶快跑出去,别让大师发现了。 “噢。” 春兰明白的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在白莞莞后面跑着。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手持长剑倏然出现在白莞莞面前,一脸冷漠,挡住她的去路。 白莞莞顿时一惊,难道碰上打劫的了,还没开口,便听到他说道。 “姑娘请回山上。” 白莞莞皱眉,他不会是大师的人吧! 大师不仅有两个小沙弥贴身照顾,还有这么一个男人暗中保护。心中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大师可能是这法华寺的主持。 天哪!!! 她竟然不知不觉让这第一大寺庙的法华寺的主持破戒了,呃,不过他好像都没有戒色。 脸色一变,“干什么?我要去山下走走,在这山上呆的实在是太憋闷了 。” 不理元一,白莞莞转身走至一旁想要饶道离开。 元一长剑再次一挡,声音冰冷,“姑娘,大师让你回去。” 白莞莞怒及,“他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啊!他当是我什么人?” 她只是给他看病的,又没有卖身给他。 她想要下山,不想呆在这个寺庙了还得让他同意不成。 说着一把推开元一想要离开,却怎么也推不开。 怒哼一声,往旁边走了过去,元一手持长剑再次挡住,“姑娘,得罪了。” 说着上前一把抱起白莞莞扛走肩上,运起轻功朝寺庙内飞去。 春兰见此,慌忙大叫,“放开我家小姐,”而后转身朝寺庙的方向追去。 元一扛着白莞莞飞入院内,而后直接飞向殿内,倏然把她往地上一扔,白莞莞应声倒地。 “啊!!!” 倒在地上的白莞莞眉头紧皱,眼泪疼的流了下来。 该死,不能好好放吗,非要这样扔她。 玄真忙弯腰扶起白莞莞,一脸怒意,“谁让你扔的。” 元一立即抱拳跪下,“大师恕罪。” 白莞莞随着玄真的力气起身,而后把他猛地推开,自己也不禁退后了两步。 揉着肩膀,一脸怒意,眸色含泪,“你干嘛啊!我就是想要下山去游玩一下,都不可以吗?” 她真后悔,当初不应该手贱给他看病的。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眉头一皱,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仅是出去游玩一下?” “当然了,我只是想要去游玩一下而已。”揉着发痛的肩膀,白莞莞感觉有些委屈,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看个病还能招惹到堂堂第一大寺的主持。 玄真上前,单手扼制住她的下颚,眸色冰寒,“若只是游玩,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还要大早晨离开?” 白莞莞拍了拍扼制自己下颚的手,怎么也拍不掉,忍着疼痛,“我,我是怕你不同意。” 眸色一转,眸中的泪水如泉涌一样一涌而出,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个一道美丽的印记。 哽咽着,“我,整日呆在这寺庙里,感觉甚是无趣,想要出去游玩一下而已。” 其实她本就是想要逃的,但她还记挂着他的病,想着等到该换药的时候给她来换药,但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禁锢着她,不愿让她出去。 此时她生出了逃离的想法,再也不回来了。 说着抬眼看向玄真,一脸坚定,“而且,我还写了信,不信你去看啊!” 她信里内容本就是写着要去山下游玩几日,待换药的时候回来。 看着白莞莞一脸的委屈之色,玄真放下手,眸色冰冷,“元一,去拿。” “是。”点头,元一出门离开。 再次回来,拿着两封信递向玄真,玄真冷冷看了眼白莞莞,打开其中一封。 “大师,近些日子来感谢大师的照顾,不过我实在是在山上呆的有些无聊了,下山几日,待到换药的时候再回来。” 见到真如她所说的,玄真脸色好看了许多,声音也柔软了几分,“你完全可以与我说的。” 白莞莞嘴唇一抿,咬了咬下嘴唇,没有说话,一脸的委屈。 玄真转眼看向另一封信,上面写着游大哥亲启,不由得蹙眉,伸手打开。 白莞莞眉头一皱,急忙叫道,“你干嘛啊!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 玄真一怔,隐私权,北晋有这个权吗?他怎么不记得。 自顾自的打开白莞莞给游南川写的信,见到信上面的内容,不由得面色一寒。 “游大哥,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在寺庙内呆的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先去山下游玩几日,不知回来的时候你是否还在,待三个月后我给大师看好病,我就去找你,我们一起开一家药店吧!若是我们两个能合作开店的话,药店一定会生意非常红红火火的。” 转眼看下白莞莞,玄真眸色寒冷,“你竟还想着与他一起离开?” 白莞莞湿润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那个,都给你看好病了,我当然要离开了,不离开,难道我要一辈子呆在着寺庙内吗?”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脸色一怔。 也对,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和尚,她给他看完病是该离开了。 但是,到那时他就不是和尚了,他会带着她离开。 暗叹口气,他的身份还不能与她说。 伸手抚摸了下她柔顺的头发,感觉极其柔软舒适。 感受到玄真的温柔,白莞莞抬眼,看着他一身禁欲系气息,不禁吞咽了下口水,“那个大师,我,我能不能下山几日,等到给你换药的时候回来。” 玄真皱眉,暗自思虑了下。她是喜欢自由的,若是整日让她呆在这寺庙内她肯定是觉得无趣,下山游玩几日也好。 想着点头同意,“好,但必须五日内回来。” “五天?”白莞莞皱眉,五天能玩什么啊! 而后转眼一想,五天就五天,她五天内逃离京城就可以了,不怕。 还未开口,却听到玄真一句,“我派元一保护着你。” 白莞莞顿时一惊,让那人保护她还逃什么啊!他武功看着那么强大,忙拒绝道,“不用了大师,我自己去就行。” 玄真一脸严肃,毋庸置疑的口气,“必须有他保护,否则你不能下山。” 他怕她有危险,又担心不回来。 白莞莞顿时一噎,说什么保护,明摆着就是监视。 此时,她想要逃离的信念更深了。 柔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玄真想了下,“吃过早饭吧!”别饿着了,下山有很长的路要走。 白莞莞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房。” “嗯,去吧!”玄真颔首。 再次看了一眼玄真,白莞莞转身离开殿内,刚走到殿外就看见春兰一脸着急的跑进了院内。 见到白莞莞,春兰十分的急切,“小姐,你怎么样?” “没事儿没事儿。”白莞莞摆了摆手,上前拉着春兰走向屋内,“春兰啊!那个我们还是吃完早饭再离开吧!我想了下,还是与大师和游大哥道别一下比较好。” “好的小姐。”春兰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房内,白莞莞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的事情,大师好像不想让她离开,这么禁锢着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会娶她?还想让她在这寺庙陪他一辈子不成。 吃早饭的时候,白莞莞如约去了大师的殿内,此时游南川已经起来,还不知道有早晨白莞莞逃跑的那件事。 白莞莞坐在凳子上,转眼看向游南川,开口道,“那个,游大哥,我等下要下山了。” “什么?你要下山?”游南川十分惊讶!她竟然要下山。 而后看向玄真,见他没有表情,好像是知道似地。 两个小沙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姑娘,一大早晨就来点火吗? 今日他们见大师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姑娘点火,那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对啊!”白莞莞笑着点了点头,偷偷抬眼看了眼玄真,见他没说什么,心中放心了不少。 忙吃完碗中的饭菜,把碗放在桌子上,再次偷偷抬眼看了眼玄真,“咳咳,那个,大师,我走了哈!”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等等。”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顿时一惊,忙站住脚步。 他不会是反悔不让她走了吧! 玄真朝一边地小沙弥伸手,小沙弥有些不明所以。 见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给他,玄真眸色一寒转眼看向小沙弥,小沙弥此时才反应过来。 忙转身走到一个柜子里,拿出两金锭黄金递给玄真,见他眉头一皱,又忙拿起两个递给他。 此时见他脸色好看了许多,起身走至白莞莞身边,把四个金锭子放在她的手中,“五日,必须回来。” 白莞莞有些懵懵地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四个金锭子,有些感动。 她没想到大师还记得把剩下制药的钱给她,既然他这么守信,那她也不能无义,到该换药的时候,她会让人给他送来新制作的药。 “谢谢大师。”说着便抬脚出了殿内。 看着白莞莞走至她的屋内,玄真冷声喝道,“元一。” “大师。”元一立马闪了出来。 玄真眸色一沉,“保护她。” “是!” 紧接着元一闪了出去,默默的保护着白莞莞并不露面。 白莞莞走到房内,春兰已经吃好了饭,两人拿着行礼离开,在走出院子的时候,白莞莞不禁停下,转身看了眼玄真的殿内。 见他正站在殿门口看着自己,温柔的他此刻有种霁月清风的感觉,十分的俊朗。 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大师了。 淡淡一笑,对着玄真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有些眷恋,有些不舍。 看着白莞莞离开的身影,玄真眸色阴寒,转身坐到桌子上继续吃饭。 小沙弥却是两人相望,原来是已经争得大师同意才离开的啊! 大师不仅给她了四百两黄金,还让元一贴身保护。 看来大师对这个姑娘,是真的宠爱。 游南川却是感觉有一丝丝不对劲,却也没说什么。 他感觉,白莞莞此次离开,不会再回来了。 第十八章 尉迟寒 此次,白莞莞带着春兰下山,也没有早晨的那么的急切,两人慢慢走向山下。 她知道,早晨的那个黑衣人在暗中监视着她。 春兰见这次离开与早晨不一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知道此次不是不告而别,而是与大师和游神医道别后才离开的。 两人一直走到了下午才到了山脚下,下山比上山容易的多,只是双脚走的有些发软,并没有多累。 到了山下两人雇了一辆马车朝京城的方向赶去,等到了京城天色已经黑了,两人便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次日一早,白莞莞带着春兰早早起身退了房间,而后走向外面,看着周围的店铺,想着要找一个服装店铺买几身衣服。 就在这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锦衣阁‘三字,想来定是卖衣服的。 想到暗处的那个元一,攥了攥手中的包袱,带着春兰走了进去。 一入店内小二忙走上前,看着白莞莞一脸笑意,“姑娘,要买衣服吗?” 话音落下,才抬眼看清走入店内的女子的样貌。 只见她一身淡蓝色软纱服饰,盈盈浅笑,超凡脱俗的气质,趁着她一身翠色的湘裙,不施粉黛,却有着天人之貌。 他在店内这么多年,她不是他见过最美丽妖艳的,但绝对是他见过最清新脱俗的,犹如仙人一般。 白莞莞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直接走到后面,小声问道,“有没有适合我们两个身材的男装。” 看了眼白莞莞和春兰,那小二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直接带着白莞莞走向了男装区,指着一旁的一部分男装解释道,“两位小姐身材弱小,这些号码都可以穿的。” 白莞莞上前,看了眼各种颜色款式的锦袍,从中间拿了一身雪白锦袍,又给春兰拿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袍,两人便去后面换衣服去了 春兰看着手中的男装,有些疑惑,“小姐,为什么我们要买男装?” 白莞莞脱下身上的衣服,解释道,“我们两个女人出门在外,太危险了,女扮男装会避免许多麻烦。”后忙催促道,“快换衣服。” 等下若是那个元一发现了就完了,她们要赶紧换衣服离开才行。 “嗯嗯,好的小姐。” 春兰也忙换上了衣服,又给白莞莞与自己换了个男人的发型。 再次出来,只见白莞莞身穿一身雪白衣袍,眉眼秀丽尽是高山流水,唇若三月桃花,眼眸明亮有神,十分俊秀。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固定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而海棠则一身淡蓝色长袍,腰间束藏蓝色宽腰带,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似是白莞莞的书童一般。 见到白莞莞出来身穿男装这般俊秀,小二不禁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小姐身穿女装那般美貌,穿上男装又如此俊美。 夸赞道,“小姐穿男装真是风姿卓越、俊美无比。” “谢谢,”被人夸赞白莞莞十分的高兴,又拿了四件同样尺码的男装,两件是她的,两件是春兰的。 又拿了两个钱袋,从原来包袱里拿了一锭银子递给小二,“结账吧!” “好的小姐。”看到那个金锭子小二两眼放光,这有钱人见了不少,但买几身衣服就拿一百两黄金结账的还真不多。 忙找了零钱给白莞莞,白莞莞把碎银子收入两个钱袋之中,春兰挂上一个,自己挂上一个,又买了一个新的包袱,剩余的三个金锭子偷偷放在包袱内,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把原来的女装都放在了收银桌上,“小二,若是有黑衣人来找我,你就把这个交给他。” “好的小姐。”小二看了眼那个包袱也没有说什么,只觉得这个小姐应该是瞒着家人偷偷跑出来的。 白莞莞出门的时候头低着走了出去,生怕会被元一给认出来。 她不知道她女扮男装会不会被看出来,心中十分的慌乱面上却是十分镇定。 外面的元一丝毫没有注意一身男装的白莞莞,只以为她是去买了女装,根本没有想到她会穿男装跑了。 而且身为大师的女人,大师乃是天之骄子,没有一个女人不想依附大师的。 只是在外面等着,一刻钟过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就算是买衣服,都一刻钟过去了,也应该也买完了。 犹豫现身走进殿内,小二一见一个黑衣男人手持长剑走进了殿内,想到白莞莞说的话,“公子,刚才有一个小姐,身边跟着一个丫鬟,两人让小的把这个交给您。” 看到那个包袱,元一一怔,“人呢?” 那小二摇头,“那小姐与丫鬟换了男装离开了。” 听到小二的话,元一暗骂,糟了。 想到那两个俊秀的男人,忙拿起包袱转身去追。 白莞莞带着春兰朝出城的方向走去,刚走过繁华的街道,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吓得脸色一变。 那不就是宸王派来监视她的那两个女人吗? 春兰也看到了,一脸惊慌,“小姐,那两个人。” 见那两个女人搜查着什么,身后还跟着十几人,心虚的白莞莞深吸口气,若无其事的拉住春兰一脸光明正大的走着,只奈身边没有东西可以挡住她的脸。 叶乔、叶微两人在街道搜索着,已经十五日没有找到王妃了,王爷十分的生气,若是找不到,他们就完了。 一转眼看向身边走过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只是觉得他俊美无比,比王爷还俊美几分,不由得呆怔了一下。 白莞莞感觉到两人看了过来,一脸淡定的走过两人,内心则是慌乱无比。 待走过之后叶乔、叶微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怎么感觉那么面熟,长得有些像王妃? 有些疑惑,想要一查究竟,转身叫道,“站住。” 听到后面的声音,白莞莞一慌,忙拉起身边的春兰朝前面跑去。 见两人一跑,叶乔、叶微此时确定了他就是王妃,忙上前去追。 “快追。” 余下十几人一齐朝白莞莞追去。 跑到一个街道的拐角,白莞莞忙转身拐了进去,而后见旁边有一家极大的店铺,拉着春兰忙跑了进去,也没有抬头看顶上的牌匾写着大大的‘春风楼’三个字。 进屋后一股胭脂水粉气息扑面而来,呛的白莞莞咳了几声,紧接着几个女人涌了上了。 “公子,好俊俏的公子啊!” 白莞莞忙从钱袋中拿出一个一百两的银锭子,扔到了一旁的老鸨身上,拉着春兰忙跑上二楼。 在二楼内慌乱的跑了一下,感觉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十分的隐秘,猛地打开门闯了进去。 就在此时,叶乔、叶微两人带着人追进了春风楼,老鸨忙上前迎接,只见带头的是两个女人,不由得皱眉。 看了眼屋内的女人,叶乔眉头一皱,上前询问,“有没有见两个长相清秀的小哥走进来。” 老鸨忙笑道,“我们这里,长得清秀的男人多的是,你找的是哪位啊!” 见老鸨这般模样,叶乔拔出剑对准她的脖子,“说实话。” 她找白莞莞找的都快疯了,再找不到,王爷就会扒了她的皮的。 十五天了,终于见到了她,她不能再让她跑了。 那老鸨顿时一惊,指了指二层,脸色吓得惨白,“那俩人跑到了二层。” “搜。” 叶乔收剑,忙往二楼跑去,余下的十几人也一起追了上去。 走进房内的白莞莞,看了眼房内的装饰,听着有人走进的声音,忙上前推着春兰走到一旁的柜子旁,打开柜子,一脸着急,“春兰,快躲进去,不要出来。” 春兰十分担忧,“那你呢小姐?” 她不能把小姐一个人留在外面。 把春兰往里面一推,白莞莞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我不会有事儿的。” 说着关上了衣柜的门。 就在此时,感觉有人走到了门口,吓得白莞莞忙转身爬上了床上把被子盖上,闭眼默念阿弥陀佛,千万不要看到。 走进房内的尉迟寒感觉房内有一丝不对劲,转眼扫视了一圈,直接走到了床边,见被子下一个人弓着身体打着哆嗦。 眉头一皱,他都说今日不需要女人了,老鸨还给他塞了一个人过来。 只是今日这个与以前相比怎么相差那么多,竟然还打着哆嗦。 难道是刚来春风楼的清倌? 伸手把上面的被子一扯,见床上躺着的竟然是一个挡着脸的男人,俊美的面庞出现一丝龟裂。 说今日不要女人竟然给他送了个男人过来。 白莞莞盖着被子,哆哆嗦嗦的默念着‘阿弥陀佛希望不要发现自己’,但还是感觉被子给人打开了,不由得慢慢放下胳膊,抬眼看去,见一个陌生***在床边。 只见他身穿一身华丽的红色长袍,随意一扎腰带,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肌肤,显得无比狂野,又透着一丝成熟的诱惑,俊美到了极点。 此时正低垂着眼脸看着自己,刀削般的轮廓,如玉雕一般。一双迷人的金色丹凤眼,十分的勾引人。 薄薄的红唇勾勒着一抹坏坏的笑容,一头墨色长发随意的在背后束着,几缕细碎的刘海落在眼前,氤氲出几分颓废美。 白莞莞有一瞬间的惊讶,而后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那些人。 刚想说什么,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后便是踹门声,叫骂声,十分的混乱。 而后片刻,他们的房门被敲打了起来。 老鸨忙上前拦住,“这是我们东家的房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老鸨的话叶乔、叶微丝毫不理会,把老鸨往旁边一推,伸手拍着房门,“快开门,不然我就踹门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白莞莞忙起身一把拉住站着有些惊讶的尉迟寒,让其躺在床上,而后给他盖上被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神情紧张。 “嘘嘘嘘…….” 而后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给我踹。” “哎,不能踹,这是我们东家的房间,你们……” 紧接着便是踹门声。 听到外面的声音,尉迟寒好看的嘴唇一勾,眉眼含笑。 常年混在风月场所的他,此时已经知道他身边的这个男人乃是女扮男装,她身体的体香还不断传进他的鼻息之内。 凤眼一笑,伸手一下扯开她束发的银色丝带。 墨发散落在床上,见她未施粉黛,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娇艳若滴。 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满是惊讶的看着自己,清澈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 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 尉迟寒露出一丝坏笑,竟还是个美人。 既然送到了他的床上,他哪有不享受之礼。 坏笑一下,翻身一下压在了她的身上,扯开她脖子上的衣衫,露出雪白肌肤,“叫。” 白莞莞眉头一皱,脸色一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感觉十分的魅惑。 虽然感觉不耻,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只有假装两人在恩爱,才能避过宸王那些人。 忙佯装娇~喘两声。 听的尉迟寒小腹处一紧,起了丝丝涟漪。 低头凑在她那雪白肩上落下了一吻,吓得白莞莞顿时一颤栗。 忙用手推了一推,心中暗骂,‘卧槽,假装就可以不用来真的啊!’ 就在此时,门倏然再次被人踹开,白莞莞似是吓到了一般叫了起来,“啊!” 尉迟寒却是没有停下,嘴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一下,白莞莞吓得再次哼唧了一声。 叶乔、叶微没想到里面竟然是这种香烟画面,两人还未嫁人,脸色瞬间一红,却也是问道,“有没有见两个俊美公子。” 尉迟寒没有停下,那微红的嘴唇印在白莞莞雪白的肌肤上,不忘回一声,“你眼瞎吗?” 叶乔脸色一红,“打扰了。”而后忙转身离开,朝其他房间搜去。 老鸨转眼看向房内的尉迟寒,有些惊讶,今日东家说了不要女人来的,她今天并没有给东家准备女人啊! 那他身下的女人是谁?竟然私自爬上了东家的床! 感受到老鸨传来探索的目光,尉迟寒朝着白莞莞的肩膀咬了一下,薄唇轻启,“出去。” “是,是是。” 老鸨忙转身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听到门关上了的声音,白莞莞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躲了过去,吓死她了。 感觉到身上男人还在胡作非为,忙用力伸手一推,而后给了他一巴掌,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一脸怒意,“谁让你真亲的。” 抬眼看向身上的尉迟寒,想到刚才两人的动作,不由得脸色一红。 没想到白莞莞会给自己一巴掌,尉迟寒一怔。 摸了摸依旧有些发疼的脸,脸色一变,“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打过他,他想要哪个女人,还不是勾勾手指就有人前仆后继的走到他的怀里。 这个女人,他刚救了她,她不懂得感恩罢了,竟然还打他。 看着尉迟寒一脸阴冷,白莞莞有些后怕。 把他往后一推,自己慌忙起身。就在此时,尉迟寒一用力把她再次压在床上,看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慌乱的神情,不由得一笑。 “是你自己跑到我床上来的,我不享用,岂不是枉费你一番心思了。” 白莞莞脸色一红,再次一推却怎么也推不动了,男人女人力量悬殊相差太大了。 眉头紧皱,“你是这里的老板?我给你钱,你先放开我。” 尉迟寒脸色一变,给他钱? 她还当他是来卖的? 好心情的松开她的手,看她能拿出多少钱。 第十九章 入住春风楼 白莞莞亦是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虽然这个男人可恶了些,但他刚才救了她是毋庸置疑的。 由衷的感谢道,“谢谢。” 若不是他救了她,她就会被宸王的人给逮回去了。 好不容易逃开了大师的跟踪,若是再被宸王给抓回去,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尉迟寒看着白莞莞,一头乌发垂直在身后,白皙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巧的身子身着一身男装,显得十分的魅惑。 没想到女人穿男装,竟然会这般勾人。 想到刚才那些人,薄唇微勾,凤眼露出丝丝疑惑,“那些人,为何要追你?” 白莞莞敛了敛眉,没有回话,她不知道怎么回,她的身份不能人说的。 只道,“谢谢公子相救。” 而后起身走至一旁的衣柜前,打开衣柜,春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白莞莞头发散落了,担忧问道,“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摇了摇头,白莞莞从春兰包袱里拿出一锭金子,转身走至床边递给尉迟寒,“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是这个青楼的老板,若是钱少了,怕他不会放她们走,只能忍痛给他一百两黄金。 虽然她不舍,但她惜命。 看着白莞莞手中的金锭子,尉迟寒眉毛一挑。 不曾想他还救了个财神爷,金锭子啊,一百两黄金,可真是不少。 伸手接过,露出一丝坏笑。 见尉迟寒接了钱,白莞莞从床上拿起那个银丝带,准备起身离开。 尉迟寒却是拉住她的胳膊,分析道,“外面的人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你现在走,就是自投罗网。” 他见外面那架势,是势必要把她抓回去的。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看着她跑着进来的,怎么没搜到?” “不知道,是不是跑出去了?” “搜,挨家挨户的搜,这次一定要找到,不然就剥了你们的皮,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是。” 紧接着便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白莞莞脸色瞬间惨白,此时十分的后悔,她干嘛要下山,还不如呆在寺庙内呢,至少那里比较安逸。 春兰则是一脸害怕,“怎么办啊小姐。” 她感觉王爷是想要势必抓小姐回府的,心下十分的担忧她们到底能不能逃出京城。 白莞莞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此时心情有些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宸王的人这般尽心竭力地抓她,想必是怕无法给她的丞相爹爹交代吧! 毕竟丞相是极其宠爱这个‘白莞莞’的。 看着两人一脸惊吓的表情,尉迟寒上前,拿着那个金锭子,一脸笑意,“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上几日,待到风声过了再行离开,你这个一百两黄金,就算是住上三个月也是足够的。” 春兰忙拒绝道,“不行小姐,这里是青~楼,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她家小姐乃丞相之女,怎能住在青~楼,若是传了出去,她家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了。 尉迟寒坏笑一声,瞥了一眼春兰,有些不满,“青~楼怎么了?青~楼不是刚才才救过你们吗?” 白莞莞转眼看向尉迟寒,怕他不怀好意,刚才床上他可是对她动手动脚来着。 转身走至一旁的窗户上,看到外面站了好多人,眉头紧皱,好像出不去了。 尉迟寒走到白莞莞的身后,顺着她的眼光往下看去,见那些人围着自己的春风楼站了一圈,不由得蹙眉。 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人这么堵截。 看出了她眼中的防备,尉迟寒勾起一抹坏笑,“住不住随你,我只是提个建议,而且……” 尉迟寒一脸认真的看向白莞莞,表情十分的严肃,“外面的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抓你?这架势,感觉你像是刨了人家的祖坟一样,我可不想惹事,若是你与他们有深仇大恨,我这里也不敢留你。” 白莞莞转身看向尉迟寒,见他站在自己身后离自己很近,不由得皱眉,忙伸手推开,“你离我远点儿。” 暗自思虑了下,眉头微蹙,从钱袋里面拿出一个一百两银子,递向尉迟寒,一脸高冷,“那个是我给你的报酬,这个是房费。” “劳烦老板给我们两个准备一个清净的房间,待风声一过我们就离开。” 看着白莞莞手中的银锭子,尉迟寒眉毛再次一挑。 真好,还是个散财童子。 但依旧一脸正色,“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我可不想惹事,若是你与他们有深仇大恨,我这里可不敢留你。” 他看出来了,她满脸对他都有抵触的情绪,只有这样她才能放松些警惕。 唔,女人欲拒还迎的计谋,他也会用。 见尉迟寒此时的拒绝之意,白莞莞有一瞬的惊讶! 但转念一想,他毕竟是做生意的,想来也是怕惹事。 抿了抿嘴,倏然面露伤心之色,眸眼含泪,看着尉迟寒,一脸委屈,“老板,下面的人是都是来追我逼迫我回去成婚的,我爹给我许配了人家,但是我已有心爱之人,我们约定好了要一起离开,我是想着要赶快出城与他汇合。 老板,我只在这呆几日便可,待到风声一过,我就立马离开,绝对不给老板添麻烦。” 对白莞莞的话,尉迟寒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她眼中的狡黠他可没有忽略。 面上却是有些动容,“嗯?这么说,你是要去私奔?” 白莞莞连忙点头,“嗯嗯,对。” 她此时出不去,只能想办法留在这里。 这个老板若是不让她留在这,她一出去必定会被宸王的人给抓走,或许会在被送到尼姑庵,或许会被禁锢在宸王府内,若是想再离开可就难了。 “好。” 伸手接过那一百两银锭子,尉迟寒凤眸闪出一丝得逞的意味,一闪而过,让人丝毫察觉不到。 “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姐既然与情郎这般情深意重,我定是要帮助小姐,小姐只需要安心在这里住下即可,我这就给小姐安排房间。”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莞莞,转身离开。 春兰一脸不情愿,“小姐,你怎么能住在青~楼呢?” 白莞莞也是十分无奈,“春兰,外面检查太严了,我们出不去的,我们等到了晚上看看他们会不会离开,等他们一离开我们就走。” 她也不想呆在这青~楼,感觉那尉迟寒不像好人。 但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计可施,现下只能呆在这里了。 春兰有些犹豫,“小姐,你不考虑回丞相府吗?” 她家小姐完全可以回丞相府啊!何必要委屈自己住在这青~楼之中。 白莞莞摇了摇头,“不去了,我不想爹为我担心。” 心中暗自思虑,她已经嫁给了宸王,若是她回了丞相府,想必定会再被送去宸王府的,这古代又不像是现代,随随便便就可以离婚。 傍晚,玄真在房内与游南川下棋,白莞莞走了已经有一日了,算下昨天那一日也就是两日了,还有三日便能回来。 两日不见,他对她有些想念。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玩的可是开心。 看着玄真有些心不在焉,游南川面露疑惑,“大师,你有心事?” 今日下棋,他见大师时常走神,并未专心,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身后两个小沙弥两人却是对视一眼! 自从昨日开始,大师便时常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吃饭也都有没有了胃口。 难道在想那姑娘不成。 自从那姑娘走后,大师才变成这样的。 玄真眸色暗沉,并未回话,只是心中默默想着白莞莞那个小女人。 就在此时,元一飞进了殿内,手中拿着包袱跪下,面露惭愧,“大师,那姑娘和丫鬟,跑了。” “什么?”玄真眸色一寒,瞳孔深缩,“怎么跑的?” 元一的功夫他是清楚的,能在元一手中跑掉?他显然十分不解。 元一有些无地自容,说起这个他十分的羞愧,“姑娘带着那丫鬟去了服装店铺,换了一身男装偷偷离开的,属下并未在意,只以为姑娘是去买的女装,不曾想竟然会换男装偷偷离开。”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口,他没想到,那姑娘拿了大师四百两黄金后,还会离开。 女子都是贪图富贵的,大师乃天人之子,又给了她那么多银钱,他以为她会牢牢抓住大师,没想到她会逃。 元一话音一落,玄真猛地一拍桌子,那十分贵重的红木桌子被他的内力一下便给震碎了,棋盘上的棋子散落在地上,噼噼啪啪一阵声响。 猛地起身,深邃冰冷的脸上尽是冷意,目光陡然一寒,“废物。” 他就是安排他监视她防止她逃跑的,他竟然这般粗心大意。 身后的两个小沙弥被那一声响吓得一哆嗦,心中暗骂那姑娘不知好歹,大师都这般宠爱她了,她竟然还想着跑。 玄真一张冷冽的面庞越发阴沉,怒极攻心,咬牙切齿沉声说道,“给我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你就不用回来了。” 元一心中一惊,忙叩首,“是,属下遵命。” 他没想到大师对那姑娘这么情深,她不仅会时不时惹怒大师,这次还处心积虑的逃跑,大师竟然还想着让她回来。 想到什么,元一把手中的包袱上前一递,“大师,这是那姑娘让店小二交给属下的。” 玄真眸色一冷,伸手拿过那个包袱,打开看到上面一封信,下面还有几身原来穿过的女装,眉头微蹙,打开信封,看向信中内容。 待看清里面内容,怒意更甚。 ‘大师,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保重。 放心,你的病我都记得,待到该换药之时,我会让人给你去送新的药,保证你的病三个月能好起来。 此次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大师,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勿念。’ 心中怒意翻腾,冷萧的眼神杀气腾腾,拳头紧握,青筋毕露,那手中的信瞬间化为粉末。 她早就想要逃了,只是昨日早晨她想要逃脱怕逃不掉,便留了那么一封信,说待到换要之时再回来,其实她根本没有打算再回来。 她竟然敢骗他。 他还亲自让人把她送下了山。 逃?普天之下莫非黄土,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儿去。 游南川在一旁坐着,眉头微蹙,他就猜到她不想回来了。那日的‘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他还谨记于心,她怎么可能会整日呆在寺庙之内。 想到那个药方子,玄真走至一旁的架子上,拿出白莞莞当初写的那个药方子,对着元一冷喝,“观察着所有京城的药铺,若是有人买这里面的药材,那必定是她。” 因为里面的药材是治疗他的病的,从未有人出过这种药方,只要他顺着这个药方查下去,定会查到她的踪迹。 她的药他吃了已经十二天了,离下次换药还有十八天的时间。 他等不到那么长时间。 现在就想把她逮回来,好好惩罚一下。 “是,大师。”接过药方,元一便起身离开。 心中对自己十分懊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多关注一点儿让那个姑娘给跑了,惹得大师这么生气。 玄真看着手中的包袱里面的几身女装,用力朝一旁挥去,若是她此刻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好好惩罚她。 让她知道,惹怒他的厉害。 看着一脸怒意的大师,两个小沙弥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心中为白莞莞默哀。 经过这次事情,想必大师不会再恩宠她了吧! 把她抓回来,想必是要好好折磨一番吧! 敢挑战大师的威严,真是找死。 原来她是整日在失宠的边缘试探,这下好了,直接在生死边缘试探。 第十九章 入住春风楼 白莞莞亦是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虽然这个男人可恶了些,但他刚才救了她是毋庸置疑的。 由衷的感谢道,“谢谢。” 若不是他救了她,她就会被宸王的人给逮回去了。 好不容易逃开了大师的跟踪,若是再被宸王给抓回去,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尉迟寒看着白莞莞,一头乌发垂直在身后,白皙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巧的身子身着一身男装,显得十分的魅惑。 没想到女人穿男装,竟然会这般勾人。 想到刚才那些人,薄唇微勾,凤眼露出丝丝疑惑,“那些人,为何要追你?” 白莞莞敛了敛眉,没有回话,她不知道怎么回,她的身份不能人说的。 只道,“谢谢公子相救。” 而后起身走至一旁的衣柜前,打开衣柜,春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白莞莞头发散落了,担忧问道,“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摇了摇头,白莞莞从春兰包袱里拿出一锭金子,转身走至床边递给尉迟寒,“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是这个青~楼的老板,若是钱少了,怕他不会放她们走,只能忍痛给他一百两黄金。 虽然她不舍,但她惜命。 看着白莞莞手中的金锭子,尉迟寒眉毛一挑。 不曾想他还救了个财神爷,金锭子啊,一百两黄金,可真是不少。 伸手接过,露出一丝坏笑。 见尉迟寒接了钱,白莞莞从床上拿起那个银丝带,准备起身离开。 尉迟寒却是拉住她的胳膊,分析道,“外面的人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你现在走,就是自投罗网。” 他见外面那架势,是势必要把她抓回去的。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看着她跑着进来的,怎么没搜到?” “不知道,是不是跑出去了?” “搜,挨家挨户的搜,这次一定要找到,不然就剥了你们的皮,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是。” 紧接着便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白莞莞脸色瞬间惨白,此时十分的后悔,她干嘛要下山,还不如呆在寺庙内呢,至少那里比较安逸。 春兰则是一脸害怕,“怎么办啊小姐。” 她感觉王爷是想要势必抓小姐回府的,心下十分的担忧她们到底能不能逃出京城。 白莞莞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此时心情有些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宸王的人这般尽心竭力地抓她,想必是怕无法给她的丞相爹爹交代吧! 毕竟丞相是极其宠爱这个‘白莞莞’的。 看着两人一脸惊吓的表情,尉迟寒上前,拿着那个金锭子,一脸笑意,“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上几日,待到风声过了再行离开,你这个一百两黄金,就算是住上三个月也是足够的。” 春兰忙拒绝道,“不行小姐,这里是青~楼,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她家小姐乃丞相之女,怎能住在青~楼,若是传了出去,她家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了。 尉迟寒坏笑一声,瞥了一眼春兰,有些不满,“青~楼怎么了?青~楼不是刚才才救过你们吗?” 白莞莞转眼看向尉迟寒,怕他不怀好意,刚才床上他可是对她动手动脚来着。 转身走至一旁的窗户上,看到外面站了好多人,眉头紧皱,好像出不去了。 尉迟寒走到白莞莞的身后,顺着她的眼光往下看去,见那些人围着自己的春风楼站了一圈,不由得蹙眉。 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人这么堵截。 看出了她眼中的防备,尉迟寒勾起一抹坏笑,“住不住随你,我只是提个建议,而且……” 尉迟寒一脸认真的看向白莞莞,表情十分的严肃,“外面的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抓你?这架势,感觉你像是刨了人家的祖坟一样,我可不想惹事,若是你与他们有深仇大恨,我这里也不敢留你。” 白莞莞转身看向尉迟寒,见他站在自己身后离自己很近,不由得皱眉,忙伸手推开,“你离我远点儿。” 暗自思虑了下,眉头微蹙,从钱袋里面拿出一个一百两银子,递向尉迟寒,一脸高冷,“那个是我给你的报酬,这个是房费。” “劳烦老板给我们两个准备一个清净的房间,待风声一过我们就离开。” 看着白莞莞手中的银锭子,尉迟寒眉毛再次一挑。 真好,还是个散财童子。 但依旧一脸正色,“我还是那句话,我是开门做生意的,我可不想惹事,若是你与他们有深仇大恨,我这里可不敢留你。” 他看出来了,她满脸对他都有抵触的情绪,只有这样她才能放松些警惕。 唔,女人欲拒还迎的计谋,他也会用。 见尉迟寒此时的拒绝之意,白莞莞有一瞬的惊讶! 但转念一想,他毕竟是做生意的,想来也是怕惹事。 抿了抿嘴,倏然面露伤心之色,眸眼含泪,看着尉迟寒,一脸委屈,“老板,下面的人是都是来追我逼迫我回去成婚的,我爹给我许配了人家,但是我已有心爱之人,我们约定好了要一起离开,我是想着要赶快出城与他汇合。 老板,我只在这呆几日便可,待到风声一过,我就立马离开,绝对不给老板添麻烦。” 对白莞莞的话,尉迟寒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她眼中的狡黠他可没有忽略。 面上却是有些动容,“嗯?这么说,你是要去私奔?” 白莞莞连忙点头,“嗯嗯,对。” 她此时出不去,只能想办法留在这里。 这个老板若是不让她留在这,她一出去必定会被宸王的人给抓走,或许会在被送到尼姑庵,或许会被禁锢在宸王府内,若是想再离开可就难了。 “好。” 伸手接过那一百两银锭子,尉迟寒凤眸闪出一丝得逞的意味,一闪而过,让人丝毫察觉不到。 “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姐既然与情郎这般情深意重,我定是要帮助小姐,小姐只需要安心在这里住下即可,我这就给小姐安排房间。”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莞莞,转身离开。 春兰一脸不情愿,“小姐,你怎么能住在青~楼呢?” 白莞莞也是十分无奈,“春兰,外面检查太严了,我们出不去的,我们等到了晚上看看他们会不会离开,等他们一离开我们就走。” 她也不想呆在这青~楼,感觉那尉迟寒不像好人。 但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无计可施,现下只能呆在这里了。 春兰有些犹豫,“小姐,你不考虑回丞相府吗?” 她家小姐完全可以回丞相府啊!何必要委屈自己住在这青~楼之中。 白莞莞摇了摇头,“不去了,我不想爹为我担心。” 心中暗自思虑,她已经嫁给了宸王,若是她回了丞相府,想必定会再被送去宸王府的,这古代又不像是现代,随随便便就可以离婚。 傍晚,玄真在房内与游南川下棋,白莞莞走了已经有一日了,算下昨天那一日也就是两日了,还有三日便能回来。 两日不见,他对她有些想念。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玩的可是开心。 看着玄真有些心不在焉,游南川面露疑惑,“大师,你有心事?” 今日下棋,他见大师时常走神,并未专心,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身后两个小沙弥两人却是对视一眼! 自从昨日开始,大师便时常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吃饭也都有没有了胃口。 难道在想那姑娘不成。 自从那姑娘走后,大师才变成这样的。 玄真眸色暗沉,并未回话,只是心中默默想着白莞莞那个小女人。 就在此时,元一飞进了殿内,手中拿着包袱跪下,面露惭愧,“大师,那姑娘和丫鬟,跑了。” “什么?”玄真眸色一寒,瞳孔深缩,“怎么跑的?” 元一的功夫他是清楚的,能在元一手中跑掉?他显然十分不解。 元一有些无地自容,说起这个他十分的羞愧,“姑娘带着那丫鬟去了服装店铺,换了一身男装偷偷离开的,属下并未在意,只以为姑娘是去买的女装,不曾想竟然会换男装偷偷离开。”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口,他没想到,那姑娘拿了大师四百两黄金后,还会离开。 女子都是贪图富贵的,大师乃天人之子,又给了她那么多银钱,他以为她会牢牢抓住大师,没想到她会逃。 元一话音一落,玄真猛地一拍桌子,那十分贵重的红木桌子被他的内力一下便给震碎了,棋盘上的棋子散落在地上,噼噼啪啪一阵声响。 猛地起身,深邃冰冷的脸上尽是冷意,目光陡然一寒,“废物。” 他就是安排他监视她防止她逃跑的,他竟然这般粗心大意。 身后的两个小沙弥被那一声响吓得一哆嗦,心中暗骂那姑娘不知好歹,大师都这般宠爱她了,她竟然还想着跑。 玄真一张冷冽的面庞越发阴沉,怒极攻心,咬牙切齿沉声说道,“给我找回来,若是找不回来,你就不用回来了。” 元一心中一惊,忙叩首,“是,属下遵命。” 他没想到大师对那姑娘这么情深,她不仅会时不时惹怒大师,这次还处心积虑的逃跑,大师竟然还想着让她回来。 想到什么,元一把手中的包袱上前一递,“大师,这是那姑娘让店小二交给属下的。” 玄真眸色一冷,伸手拿过那个包袱,打开看到上面一封信,下面还有几身原来穿过的女装,眉头微蹙,打开信封,看向信中内容。 待看清里面内容,怒意更甚。 ‘大师,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保重。 放心,你的病我都记得,待到该换药之时,我会让人给你去送新的药,保证你的病三个月能好起来。 此次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大师,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勿念。’ 心中怒意翻腾,冷萧的眼神杀气腾腾,拳头紧握,青筋毕露,那手中的信瞬间化为粉末。 她早就想要逃了,只是昨日早晨她想要逃脱怕逃不掉,便留了那么一封信,说待到换要之时再回来,其实她根本没有打算再回来。 她竟然敢骗他。 他还亲自让人把她送下了山。 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儿去。 游南川在一旁坐着,眉头微蹙,他就猜到她不想回来了。那日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他还谨记于心,她怎么可能会整日呆在寺庙之内。 想到那个药方子,玄真走至一旁的架子上,拿出白莞莞当初写的那个药方子,对着元一冷喝,“观察着所有京城的药铺,若是有人买这里面的药材,那必定是她。” 因为里面的药材是治疗他的病的,从未有人出过这种药方,只要他顺着这个药方查下去,定会查到她的踪迹。 她的药他吃了已经十二天了,离下次换药还有十八天的时间。 他等不到那么长时间。 现在就想把她逮回来,好好惩罚一下。 “是,大师。”接过药方,元一便起身离开。 心中对自己十分懊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多关注一点儿让那个姑娘给跑了,惹得大师这么生气。 玄真看着手中的包袱里面的几身女装,用力朝一旁挥去,若是她此刻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好好惩罚她。 让她知道,惹怒他的后果。 看着一脸怒意的大师,两个小沙弥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心中为白莞莞默哀。 经过这次事情,想必大师不会再恩宠她了吧! 把她抓回来,想必是要好好折磨一番吧! 敢挑战大师的威严,真是找死。 原来她是整日在失宠的边缘试探,这下好了,直接在生死边缘试探。 第二十章 偶遇皇甫宸(一) 夜晚子时,白莞莞睁开眼睛,穿上衣服走到一旁的窗户前,打开窗户往下望去。 见外面白日追着抓她那些宸王的人已经离开了,心下一喜。 走到一旁的春兰身边,看着熟睡的春兰叫道,“春兰,春兰。” “小姐,”睁开眼睛,春兰有些迷糊。 见春兰醒了,白莞莞高兴说道,“我看外面的那些人走了,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吧!” 她实在受不了春风楼里这浓浓的胭脂水粉气息了,各种香味掺杂着,杂乱无比。 “好的小姐。” 一说要离开春风楼,春兰十分的高兴。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想在这春风楼里多呆一刻。 穿上外衫整理了下两人的头发,拿起包袱两人便打开了门,偷偷往外面望去。 与白天相比,春风楼的晚上比白天要乱的多。 此时她们住的是二楼最里侧极其安静的一个房内,隔音效果也还不错,与这店内东家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 打开房门偷偷的看了眼外面,见没有异样,两人便走了出去。 虽然春风楼夜晚是最繁忙的时候,但现在已经到了子时。 该来的客人早就来了,该走的客人也就走了,大多数的客人都已经进了房间。 两人走到楼梯处,见楼下没有异样,快步走了下去。 在另一个房间的尉迟寒,听到两人离开的脚步声,不由得露出一个坏笑。 今日他已经让人去查了,外面的人乃是宸王的人,他们在找一个女人,并未透漏那女人身份,只道是非找到不可。 有点儿纳闷,难道她是宸王看上的女人? 白莞莞和春兰走到了一楼,立马有女人围了上来,“哎呦,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此时虽然是子时,但依旧有一些女人没有客人,见到白莞莞模样这么俊俏得男子,那些女人一个个前仆后继得拥了上来。 此时,除了店内老鸨,其他人都还不知道白莞莞已经住在了这春风楼里。 白莞莞眉头一皱捂住鼻子,这些女人的味道她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一个个恨不得把所有的香粉扑在身上。 春兰赶忙上前挡去那些女人,一脸怒色,脸色绯红,“放开我们公子,离我们公子远点儿。” 她是第一次来这青~楼,感觉这青~楼女子一个个太过放荡,看到男人就往上扑。 还好她们要离开了,不然小姐若是住在这里,清誉可就毁了。 老鸨此时上前,对着那些女人呵斥,“好了,都忙自己的去吧!” 她可是得到了东家的命令的,不能打扰这位女扮男装的女人。 “哼。” 那些女人听到老鸨的话,眉头一蹙,转身离开。 有几个女人边走着还不忘给白莞莞抛媚眼。 “谢谢鸨母。”白莞莞对着老鸨抱拳一拜,转身离开。 春兰紧跟其后,两人走到门外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任何异常,心下十分高兴,忙抬脚走了出去。 刚走了几步,抬头就见到对面的叶乔身后还跟着十几人在搜索着,两人心下一惊,忙转身背身过去。 心中暗骂,都夜晚子时了,还在搜索,都不睡觉的吗? 双眼一闭,白莞莞抬脚再次走入了春风楼内。 一入春风楼,白莞莞立即拉着春兰偷偷藏在了门后面。 直到听到外面搜查的声音过去,两人再次踏出春风楼的门口。 想着她们已经搜查过去了,后面应该不会再有搜查的人了吧! 慌忙抬步再次走出春风楼,转眼看了眼四周,急急忙忙朝城门口方向走去。 这次刚走了十几步左右,又见对面迎来了十几人在搜索着,心下一慌,竟然这么多人都在搜查。 忙拉着春兰转身再次跑进了春风楼内。 见白莞莞和春兰走了又回来了,老鸨不禁有些疑惑。 这两人不是要走么?怎么又回来了。 东家说了,这两人想离开的时候就离开,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不能阻拦。 只是有些好奇,他怎么走了又回来了。 此时尉迟寒正在二楼看着下面的白莞莞,见他们又再次回来了,薄唇一勾,凤眸一挑。 唔,他就知道她走不了。 外面全是宸王派来抓她的人,她怎么会逃脱得了。 白莞莞拉着春兰认命的跑到了二楼,在走过尉迟寒得时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抬脚朝房内走了进去。 而后尉迟寒就看到十几个搜索的人从春风楼的门口走了过去。 刚才过去了十几人,这下又过去了十几人,想来抓她的人,已有百人了。 更加怀疑她的身份,能让宸王这般搜捕的,会是什么人呢? 宸王喜欢的人? 想想也不对,宸王不是喜欢那个林筱筱么。 林筱筱可是太傅之女,又有东晋第一才女之称。 宸王素来最爱有才华的女人,对林筱筱那是十分喜爱的很啊! 回到房内,春兰一脸惊慌,“小姐,现在怎么办啊!” 她们好像离不开了,外面搜捕的人那么多。 没想到王爷会派出这么多人搜捕小姐,是还想着抓小姐回慧慈庵吗? 白莞莞摇了摇头,一脸苦恼,“现下,只能住在这里了,明日看看有没有办法离开。” 外面搜捕的人那么多,他们知道了她是女扮男装的。 那么,明日,她得乔装打扮一下,不能再穿男装了。 十分烦闷,暗骂着宸王无耻,竟然派这么多热搜捕她。 她逃出尼姑庵已经十几日了,他不想办法赶快把她给摆脱了,还派人这么多人找她。 次日早晨,白莞莞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窗户外面看着外面的情况。 她相信,那些人不会二十四小时不停歇搜查她的,总会有懈怠的时候。 白莞莞出门给老鸨要了一身青~楼女子穿的衣服,又给春兰拿了一身普通丫鬟的衣服。 涂抹了些胭脂水粉,脸上蒙上了一个面纱,想打扮成青~楼女子出门,以逃脱宸王那些人的耳目。 出门之后,带着春兰走下了楼,恰巧此时尉迟寒出来,见到白莞莞这一身女装,面色一怔,有一瞬的惊艳。 只见她身穿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满满的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可惜的是她的面容被面纱挡着,让人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动人心魂,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薄唇一勾,真是个一丝不安生的女人。 昨夜逃脱不掉,今日换了路数了。 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逃出去。 直到白莞莞走下楼去,下面的人顿时有些惊讶!但昨夜所有的人都被人封了口,也没有人说什么。 只是老鸨看着这样的白莞莞,暗自赞叹,若是这姑娘能在他们春风楼就好了,定会是个花魁般的人物。 白莞莞一步步摇曳生姿的走出了春风楼,出门后慢慢朝城门口方向走去,不急不缓,十分的悠哉。 她怕露出马脚,步履之间只当是散步一样,心脏却是狂跳,生怕被给认出来了。 就在此时,见到叶微在搜查,白莞莞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直接带着春兰看也不看她一眼,光明正大的走了过去。 走过去的时候,还带着一身浓浓的香粉气息,手帕对着她身后搜查的那些男人轻轻一挥,显得十分的妖娆魅惑,惹得那些人一个个神情迷离。 叶微不禁皱眉,有些厌恶,直接走过朝一旁继续搜查,心中暗自鄙夷不屑,现在的烟花女子都直接出门揽客人了 见瞒过了叶微,白莞莞十分的高兴,神情放松,朝城门口的方向走去。 此时,张锦华走出茶楼,本想直接回府。 身边小斯看到对面走来一个十分妖艳的女人,忙对着张锦华笑道,“公子你看,那有个女人。” 张锦华转眼望去,只见对面走来一个女人,一身妖娆青~楼女子着装,光那身段就十分的勾人。 只是头戴面纱看不出她的模样,但看那步履之间袅袅娜娜,摇曳生姿的姿态,便知道是一个十足的尤物。 弱柳扶风,柔情似水、千娇百媚的媚态在那双勾人的大眼睛尽显无疑,十分的魅惑至极。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露出一个坏笑,直接朝她走了过去。 白莞莞本不急不缓的走着,想着今日就能逃脱了,心下十分高兴。 但怕被人看出了马脚,虽然宸王那一队搜捕的人已经走了过去,还有其他的人,所以她面上依旧显得十分的悠哉。 并未注意此时对面走来的张锦华,身后还跟着五个仆人,直接朝着她走了过来。 上前一下挡住她的去路,一脸色相,“这位姑娘,是要去哪里?” 见到被人挡住了路,白莞莞转眼看去。 只见对面男人身穿一身深蓝色锦袍,脸色黑瘦黑瘦的,大大的眼睛深凹了进去;眉毛细而斜;头发束冠固定在头上,正看着她一脸淫笑。 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吐槽‘卧槽,刚躲过了宸王的耳目,现在又来了个色狼,她是不是水逆,自从穿越到了这里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怕节外生枝,白莞莞也不说话,转身走到一旁打算绕路走过。 张锦华见白莞莞不理自己,舔了舔嘴唇,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头往白莞莞脸上的面纱凑去,闻了闻她身上的香粉味,一脸坏笑,“姑娘怎么不说话呢?” 看她身穿这一身青~楼女子的衣服,想来她是青~楼女子,言语之间十分的放荡,说话也十分的轻佻。 春兰沉不住气了,她家小姐哪能让这些人侮辱,上前挡在白莞莞的身前,十分恼怒,“放肆,你们是什么人,快快让开?” 张锦华见到春兰,虽然不如白莞莞妩媚,但看着也清秀的很,伸手朝春兰的脸摸了一下,“哎呦,主子长得妖娆,这丫鬟也不错噢!” 被倏然摸了脸的春兰脸色一红,从没被人这么调戏过,只骂,“无耻。” “无耻?”张锦华听到春兰的话,转眼看向白莞莞,淫~淫一笑,“更无耻的你还没有见过,姑娘要不要见识一下啊!” 春兰更是恼怒,一下挡在了白莞莞面前,“放肆,还不快让道。” 心中却是十分的惊慌,怕这些人会对小姐不利。 张锦华眉头一皱,面露不快,“滚一边去。”说着把春兰往旁边一推,力气之大,直接把春兰给推倒在地。 白莞莞忙上前去扶起,转身看向张锦华,心下十分生气。 这次她感觉就要逃出去了,现在这几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看样子是一个恶少!专门欺负良家妇女类型的。 眉头紧皱,十分厌恶,“让开。” “哎呦…”听到白莞莞的声音,张锦华忙捂住心脏,一脸情迷样,“这声音可真是销魂啊!” 身后的仆人跟着大笑了起来,看着白莞莞均露出了淫笑。 白莞莞眉头一皱,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转眼看向春兰拉住她的手,转身朝后面走去。 既然今日逃不出去了,那她就等一日再逃,反正这身衣服刚才那宸王的人没有认出她,她明日再穿这身出去,想必也不会认出的。 总比这恶少欺负的强,只恨她的没有身手,不能打他。 张锦华见白莞莞往后走了,对后面的仆人伸了伸手,“给我堵住。“ 五名仆人忙跑到白莞莞和春兰的面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把她们两个围了一圈。 白莞莞暗骂不好,这么多人,她怎么逃。 不由得吐槽自己运气真是不好。 逃了大师的手下,逃了宸王的追踪,现在又被恶少缠上,真是水逆。 只能怒吼,“滚开。” 此时,坐在二楼喝茶的皇甫宸听到声音,往下望去,只见两个女人被一群人给围住了,那带头的,看着是一品侯府的嫡子张锦华。 眉头一皱,张锦华这人他早就听说过,十分的放荡形骸,欺辱良家妇女、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但他也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只是继续喝茶,并不打算管。 就在此时,张锦华上前,一把扯掉了白莞莞脸上的面纱,还未来得及回头的皇甫宸见到白莞莞的脸,有一瞬的惊讶! 只见她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白白净净的脸庞,肤如凝脂白里面透粉,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樱桃小嘴的嘴,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好看的眉毛紧皱面容显得十分的烦躁。 没想到,竟长得这般国色,怪不得会带着面纱呢! 第二十一章 偶遇皇甫宸(二) “小姐。” 见到白莞莞脸上的面纱掉下,春兰忙伸手去挡,怕宸王搜捕的人看到了。 见到白莞莞面纱下的脸,张锦华也惊讶了一把! 光看身段就知道她长相并不差,但没想到会这般绝色。 手中的面纱凑到鼻尖用力吸了口气,一脸沉迷之色,“唔,真香啊!” 没想到,今日竟碰到了这么国色美人,着实让他兴奋的很。 以往他常年游走风花雪月场所,也没有见过这么勾人的女人。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魅惑至极,此时极想把她带到房内好好享受一番。 “美人,不如,跟我一起回家做我的十八小妾吧!” 他本是一品侯府的嫡子,府内已有小妾十七个,但那十七个小妾,没一个这么勾人的,光看身段就让他兴奋的很,真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白莞莞心下十分的恼怒,让她做他的第十八小妾,做他的美梦吧! 春兰气的面红耳赤,“放肆,你可知,我们小姐是什么人?” 白莞莞忙拉了下春兰,摇了摇头。 若是说出了她的身份,她此时穿的这身衣服,只能给丞相府丢人。 张锦华大笑一声,“什么身份?说出来,不就是青~楼的**吗!” 穿着一身青~楼女子衣裳,还谈什么身份。 就算是有身份,能有他的大。 他乃是一品侯府的嫡子!哪个女人不想要巴结他,不想要做他的小妾。 “无耻。”春兰十分得恼怒,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莞莞心中暗自思量了下,上前一步,对着张锦华妩媚一笑,“公子,今日我还有事儿,公子若是喜欢我,大可以晚上去找我?” 此时,她只要是能离开这里即可,出了城她就不怕了。 这人看着也像是个有身份的人,她不能招惹。 “嗯,好啊!”张锦华被白莞莞的笑容给惹得眼神迷离,神情愉悦,“你是哪家的?我现在就带你去赎身?” 想要赶快带她离开,好好的享受一番,他现在就等不及了,可等不到晚上,。 白莞莞妩媚一笑,“公子等到晚上不行吗?竟这般着急。” 说着还不忘给他眨巴了下眼睛,抛了个媚眼。 “唔,公子我可是一刻都等不了。” 张锦华见白莞莞这般销魂绝色,更是不舍得放手了。 上前一把拉住白莞莞的胳膊,凑到她如墨的黑发上用力猛吸口气,感觉香气怡人,一脸迷离。 见这人不放过自己,白莞莞后退两步,转身拉起春兰往一处跑去。 张锦华见此,忙上前两步拉住白莞莞的胳膊,力气之大,直接把白莞莞的衣袖给扯了下来。 半截藕臂瞬间裸漏在外面,肤如凝脂,白里透粉。 白莞莞一惊,春兰忙上前去挡住,“小姐。” 看着被撤掉的半截衣袖,张锦华感觉瞬间脸色泛出潮红,只见她这一截藕臂他感觉心潮澎湃。 看向白莞莞,露出一丝坏笑,“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拿着那半截衣袖,凑在鼻尖出嗅了一嗅,还带着她身上的体香,着实让他神情迷离。 看着张锦华这轻佻模样,白莞莞脸色一变,十分的恼怒。 白莞莞快速从头上拿下那个镂空发簪,一手抓起他的脖子,用那发簪对准她喉咙,面容清冷,“都给我让开。” 她实在是被气恼了,若不是这人,她此时可能都已经出城了。 而且看这人,好像是不愿意放过她的,着实让她十分恼怒。 想把这两日的怒火全部发散了出来,手中力道加大。 张锦华被倏然抵住了脖子,十分的生气,但感觉到她身上的香气,又是十分的沉迷。 没有管脖子上抵着的发簪,身体朝后面她的身上蹭了一蹭,“唔,真是舒服。” 白莞莞气急,一脸绯红。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她都拿着发簪抵在他脖子上了,还这般色相。 越想越生气,手中的簪子对着他身上的某个穴道用力扎去,她本就会医术,深知哪个部位会让人全身发麻。 本来应该是使用银针的,现在她手中没有银针,只能用发簪当银针了。 “ 啊!!!” 被白莞莞倏然扎了一下,张锦华瞬间抽搐了起来,感觉全身发麻大声叫了起来。 见此,那些仆人忙叫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张锦华此时十分的恼怒至极,“你这个臭**,给你脸不要脸了。” 竟然真的扎了他,着实让他十分生气。 他本想拉着他回府做十八房小妾的,不曾想她竟然这般不识好歹。 白莞莞看向那些仆人,一脸怒意,“给我让开,不然我扎死他。”说着再次对着他别处的穴道扎了一下。 张锦华瞬间再次抽搐了起来,全身发麻的停不下来,口中连忙叫道,“都给我让开。” 听到张锦华的话,那些仆人便让出了一条路。 白莞莞此时顿时一喜,拉着张锦华往后退了几步。 她全身心放在了眼前的人,没有看到身后一个人拿着棍子对着她的肩膀打了上去。 楼上的皇甫宸见此,冷眸一敛,拿起手中的水杯朝那人一扔,瞬间打到了他的头上。 听到声音,白莞莞往后望去,见到一个人拿着棍子倒在了地上,手快速一转,直接扎到了张锦华的脖子处,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张锦华瞬间疼的大叫了起来。 “啊!!!” 如愿听到张锦华的惨叫,白莞莞对着那五个仆人,一脸恼怒,“快点给我让开,不然我下次扎得可就是血管了!” 张锦华此时有些害怕了,慌忙叫道,“都给我让开,想让少爷我死了不成。” 疼死他了,从没对人这么对待过,心中对后面的白莞莞极其愤怒。 暗自想着,等她栽倒他手中,一定用鞭子抽她一百下,让她敢扎他。 那些仆人都后退几步,白莞莞拉着的张锦华往后退了几步,感觉这样走着不行,太引人注目了。 忙伸手用力把手中的张锦华往前一推,拉着春兰往后跑去。 张锦华被推倒地上,仆人忙上前去搀扶,“少爷,少爷你怎么样?” 起身,张锦华捂住流血得脖子,一脸怒意,“臭**,给我追。” 所有人便一齐朝白莞莞追了上去,白莞莞心下一惊,不一会就被两个人给追上了。 两人抓起她得胳膊固定了起来,手上力气极大,弄得白莞莞胳膊疼的厉害。 “放开我家小姐。” 见白莞莞被抓住了,春兰忙上前去救她。此时另外两个仆人上前一下抓住了春兰,使其动弹不得,只能叫嚷,“放开我家小姐。” 张锦华上前,看着白莞莞绝美得小脸,愤怒至极,“臭**,给你脸不要脸了。” 说着伸手朝她的脸猛地打了一巴掌,力气之大,直接把白莞莞的脸上打了一个红掌印。 “小姐。”春兰慌忙叫道,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十分的恼怒,“快放开我家小姐。” 摸了摸依旧有些发疼的脖子,张锦华伸手拿下白莞莞头上的另一个发簪,一把拉过她露出半截藕臂,想要扎去,以报刚才之仇。 却倏然见到她手臂上的红色点点。 常年游走在花丛中的他,怎会不知道这个红点儿代表什么。 “哎呦,还是个雏啊!”说着上前去摸了下那个红色印记,感觉十分的惊喜。 没想到,她还没有破瓜,真是让他十分惊喜。 此时不舍得扎上那白皙的手臂了。 楼上的皇甫宸见到那个红色印记,冷眸一敛,露出一瞬的错愕。 他见她是没有身手的,但是她刚才用发髻扎张锦华的那几个穴位,是十分得快、狠、准,想来是十分熟悉那穴位的。 对她有些好奇,她这般模样,可不像是青~楼女子。 感觉到张锦华摸着自己的手臂,白莞莞感觉十分的厌恶。 抬脚单腿用力朝他胯下踢去。 “啊!!!”被踢到胯下的张锦华忙捂住下身,惨叫了起来。 几个仆人没有想到白莞莞会有这一出,一时有些松动,忙上前去扶张锦华,“少爷,少爷你怎么样?” 白莞莞转身拿起一个发簪朝抓着春兰的两个仆人胳膊上的穴位扎去,两人瞬间抽搐全身发麻不能动弹。 而后拉起春兰往后跑去。 张锦华此时面露凶狠,“给我逮住这个臭**。” 几个仆人虽然没有武功,但是经常跑腿,且白莞莞这个身体本就有些柔弱,一下就被人给挡住了去处。 面露惊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时她真的后悔下山了,还不如呆在法华寺呢? 有吃有喝,多么悠哉啊!!! 张锦华面露凶狠,一瘸一拐朝白莞莞走去,“臭**,给你脸不要脸了,敢踢你爷爷,等会我舒服了把你扔给府内的下人,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白莞莞顿时一惊,感觉这次她是在劫难逃了。 难道她的一世英名要毁在这个恶少的手中,真真是后悔。 此时楼上的皇甫宸看不下去了,运起轻功从二楼飞出,单脚一踢把抓着白莞莞的那个仆人给踢倒,口吐鲜血,牙齿也掉落了几个。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感觉她这么一个绝美的女人,若是被这些人给欺辱了,岂不是有些可惜了。 虽然她身穿青~楼的衣服,但整个人有一股圣洁端庄的气质,加上那藕臂上的守宫砂,看着不像是红尘中人。 见来了个多管闲事的,众人一拥上前,均朝皇甫宸打去。 此时皇甫宸的随身侍卫林殇从楼上飞下,对着张锦华的那些人三两下就给全部打倒了。 张锦华看着打不过,忙往后跑走了,走之前还放狠话,“给我等着,等我叫人来收拾你们。” 白莞莞眉头一皱,她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转眼看向皇甫宸,见他身穿一身浅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绿玉佩,玉佩随着他轻快的脚步左右摆动。武功这么高强,随身还有侍卫,想来并非常人。 对着皇甫宸抱拳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无妨。”皇甫宸摆了摆手,看着白莞莞感觉意趣十足。 就在此时,春兰才看清皇甫宸的模样,吓得顿时抽了一口气。 忙拉了拉白莞莞衣袖,白莞莞有些不明所以。 “不知姑娘要去何处?”皇甫宸难得好心情询问,此时她身手的衣服有些破落,衣袖被扯坏了,露着那截藕臂,看着那个守宫砂,喉咙不禁涌动。 白莞莞淡淡一笑,“出城。” “姑娘要离开京城?”皇甫宸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要出城,还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这不是明摆的招人吗? “是啊!”白莞莞干笑了一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我们有缘相见。” 说着转身正要离开,却见前面叶乔带领着一队人搜了过来, 白莞莞顿时一惊,忙转身拉着春兰往回走去。 走过皇甫宸面前的时候,皇甫宸有些疑惑,“姑娘不出城了? ” 刚才见她是要往出城的方向走去,怎得回来了,有些疑惑。 白莞莞对皇甫宸展颜一笑,伸手挡了挡自己的脸,“我记得我好像有东西忘记拿了。” 说着便抬脚朝春风楼的方向快步走去,心中暗骂自己点背。 皇甫宸对着身边的人林殇了点头,林殇便尾随着白莞莞离开了,直至白莞莞走进了春风楼里,才返回去。 对着皇甫宸抱拳一拜,“王爷,那姑娘去了春风楼。” “春风楼?”皇甫宸眉头一皱,还真是风尘女子。 心中却是有些不舍,不知为什么,见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感觉整个人像是被迷惑了一般。 想到她藕臂上的守宫砂,薄唇一勾,抬脚离开。 第二十二章 自投罗网(一) 白莞莞一走进春风楼,那老鸨立马上前走至她的身边,看着她一身狼狈模样,有些惊讶。 “姑娘,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见她身上衣服有些凌乱,原来蒙着的面纱也不见了,衣袖也成了半截,手上还有些血迹,面上十分的担忧。 东家说了,让她随便折腾,但哪有这么折腾的,一出去浑身凌乱还带着血回来了。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见她出去两次了,两次出去又都回来了。 深知外面有抓她的人,不由得好奇她与东家是什么关系,东家也不管她,只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没事儿。”白莞莞苦笑了一下,再次抬脚走上了二楼雅间内。 她就不信离不开京城了她,明日再接再厉。 走到房间,白莞莞准备换下身上的这身衣服。 春兰却依旧十分惊恐,吓得说不出话来。 见春兰这样,白莞莞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想要安慰几句,还未开口,便听到她说道,“小姐,小姐你可知道刚才救了我们的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白莞莞面露疑惑。 她看他身穿的那身衣服面料极好,想来也有钱人罢。 “那可是王爷啊!”春兰现在想想还十分的后怕!她们竟然撞见王爷了。 可笑的是,王爷竟然没有认出小姐。 不过想想,小姐以前痴傻,面上时常涂抹厚厚的胭脂水粉,把她原来的面貌都给遮盖了起来。 王爷认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若不是她一直跟随小姐,她也不会认出现在的小姐就是以前的小姐的。 “王爷?”白莞莞有些惊讶,竟然是个王爷?怪不得穿的衣服那么华贵。 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一个普通的王爷而已。 并没有往这个王爷就是她的夫君皇甫宸这方面想。 见白莞莞没有反应过来,春兰提醒道,“是王爷啊小姐,宸王,小姐的夫君宸王。” “什么?”白莞莞吓得大叫一声,“宸王?” 而后面露疑惑,“那他为什么没有认出我?” 她见他根本不认识她,若是宸王,为什么不认识她。 怎么说他们成亲前一定见过面吧! 听到白莞莞这样问起,春兰面露苦色,犹豫开口,“成婚那日,王爷并没有掀开小姐的盖头,而且,小姐原来在丞相府的时候,打扮有些,有些…反正与现在不同。” 春兰话音刚落,白莞莞此时才有些后怕! 那个人竟然是宸王,还好他没认出她。 刚才她可是在生死边缘试探了一下啊! 经过此事,现在她想要逃离京城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而这时老鸨已经到了尉迟寒的房间,把刚才白莞莞的事情说了一下。 听到老鸨所所说,尉迟寒眉头一皱,也没有说什么,想着她是不是受伤了,他刚才应该派人跟着她的。 这么美的人,受伤了可不好了。 当天下午,春风楼开业之前,一群人涌入了春风楼内。 一入春风楼便开始打砸了起来,带头的便是晌午那名被白莞莞刺伤的张锦华,走进春风楼,朝里面大声吼叫,“臭**,给我出来。” 见来了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一些伎~女吓得退后了几步,老鸨却是临危不乱,“这位公子,是……” 还未说完,张锦华一下把她给推倒了,“去你的,把那个臭**给我叫出来。” 敢扎他,他饶不了她。 “鸨母。” 众人上前去扶老鸨,张锦华则带着的人朝屋内打砸了起来,边打砸边骂着,“臭**,给我出来。” 此时,屋内的尉迟寒听到动静眉头一皱,走了出来。 看到下面的情况,脸色一寒。 他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眸色一深,拍了拍手,楼里面瞬间涌出了一些仆人。 看着下面的那些人,凤眸闪出一丝冷意,“关门,打狗。” 春风楼的大门瞬间关闭了起来,二十几人出来朝张锦华与带来的人双方打了起来 。 在房内本想要睡觉的白莞莞,听到一些打砸的声音,顿时一惊,不会是宸王的人又找上来了吧! 偷偷打开房门往外看去,见二楼没有人,一楼打骂声一片,而尉迟寒则站在二楼看着楼下,一脸阴冷。 白莞莞不禁走上前去,看到下面的情况吓得瞳孔立即睁大了,眸中尽是惊恐。 那人,不是下午调戏她的那个人吗? 他们是找上门来报仇来了? 看着下面凌乱的场面,白莞莞感觉十分不好意思,转眼看向尉迟寒,一脸歉意,“对不起,我好像给你惹事儿了。” 尉迟寒转眼看向白莞莞,见她满脸歉意,薄唇一勾,“无碍,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一品侯府的嫡子,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以往也就算了,此次他招惹了他看上的人,着实让他气愤。 看着下面有些凌乱的桌子,白莞莞十分的心疼,“那个,下面损坏的东西都算在我账上吧!你看看多少钱?” 有些心疼,她的钱全部都花在了这个春风楼里。 但是没办法,那人是她招惹的,若是她不赔,有些过意不去。 看出了白莞莞眼中的心疼,尉迟寒凤眸尽是笑意,“不用,姑娘上次给的一百两黄金和一百两白银,足够多了,你还是留着钱想着怎么出城,去找你的情郎吧!” 听到尉迟寒的揶揄,白莞莞脸上一红。 也没再说什么,看着下面的情况,十分的郁闷。 想着明日一定要离开,不能再给春风楼惹麻烦了。 次日,白莞莞按兵不动,想着要在傍晚的时候再离开,那时春风楼刚开门,有些混乱,她可以趁乱离开。 傍晚的时候,白莞莞与春兰两人身穿男装准备离开。 她怕再碰到那个恶少了,只能身穿男装了。 闭眼,深深给自己打气,今日一定要出城。 拿起包袱,本想与尉迟寒告别,但想着还是不要了,她只是租住在他这里,两人并无任何关系。 白莞莞与春兰趁乱走出了青~楼,老鸨看到了便去报告给尉迟寒了。 尉迟寒眉毛一挑,没有说话,等着她再次回来。 宸王的人,怎么可能让她逃出去,她太自不量力又太有毅力了。 走出春风楼,白莞莞与春兰慌忙朝城门口方向跑去。 此次并没有看到宸王府的追兵,心下一喜,忙快速朝城门口方向走去。 两人刚出春风楼,皇甫宸就出现在了春风楼的门口,抬眼看了眼春风楼大大的牌匾,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来春风楼,不知道为何,想到昨日那姑娘,心中有些心痒痒的,想要来见上一见。 一入春风楼,老鸨立马上前迎接,“哎呦公子看着很是面生啊!是第一次来这春风楼吧!” 看了眼老鸨那满脸堆笑地神情,皇甫宸眉头一皱,有些厌恶,一脸冷意,“昨日,一位头戴面纱,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呢?” 听到皇甫宸的话,那老鸨顿时一怔,又是找那个女人的? 忙摇头佯装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位?” 皇甫宸看出了她那一怔,深知她知道自己说的是谁,眉头一皱。 旁边的林殇,从怀中拿出一个黄金锭子递给老鸨,老鸨看着那个金锭子,眼睛瞬间放光,有些不敢接。 但看着这么多钱,还是犹犹豫豫接过了,“公子稍等。” 而后转身走到二楼去禀告去了。 心中却是暗自琢磨,若是这姑娘能答应委身春风楼多好,一定是她们春风楼里的招财树。 看这爷出手大方的,一拿就是一百两黄金。 走到二楼尉迟寒的房间,敲了敲门,“公子。” 里面的尉迟寒正在查账,听到外面的叫声,眉头一皱。 “何事?” “外面来了一个锦衣公子,给了一百两黄金,找那个姑娘。” 听到老鸨的话,尉迟寒一怔,又是找她的。 她来了之后好像他这里特别忙。 放下手中账簿起身出门,走至楼前看向下面,见下面的那人顿时一怔。 下面站着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人,不就是当今宸王殿下皇甫宸吗? 薄唇一勾,走了下去,对着他抱拳,“公子来的不巧,她今日刚离开。” “离开了?”皇甫宸眉头一皱,转而问道,“何时离开的?” “公子,她刚离开不久。”尉迟寒满脸笑意。 心中却是暗自想着,唔,可千万别这个时候回来啊!若是回来就直接给撞上了。 “刚离开?”皇甫宸眸色有些惊讶。 他晚了一步,若是早些来就能见上她了。 不过昨日她好像就是要离开的。 看着皱眉的皇甫宸,尉迟寒对着他拱手,“既然来了春风楼,就是有缘,不如公子与在下小酌几杯。” 心中暗自踌躇着,想来她过不了多久就得回来了,他得先把这个宸王给稳住。 她回来后只要直接回房,两人就不会撞见。 皇甫宸皱眉,本想离开,但又想问那女子的去处。便抬脚走了上去,一齐走到了尉迟寒的屋内。 落座后丫鬟上前奉茶,皇甫宸面容清冷,“不知,那位姑娘去了何处?” 昨日见了那一面,回去后他时不时得会想到她,想要问下她得去处,看有没有机会再次见到。 尉迟寒淡淡一笑,“这个在下还真不知,她只是说要出城。” 尉迟寒的话皇甫宸显然是不信的,脸色一寒,“她不是你们春风楼里面的人?” 她明明住在这春风楼里,她去了哪里他这个春风楼的老板怎么会不知。 明摆着是骗他。 尉迟寒摇了摇头,“她不是我们春风楼里面的姑娘,只是暂住而已。” 唔,这个是实话。 她可不是给了钱在这暂住吗? 虽然他有打算让她成为这春风楼里面的人。 但是此时竟有些不舍了。 就在此时,白莞莞与春兰还没走到城门口,就碰到叶乔带领一堆官兵走了过来,那搜查之势比前几日更加猛烈。 白莞莞吓得深吸口气,带着春兰忙转身朝后面走去。 心中暗骂,宸王这些人都不吃饭睡觉的吗? 往前走着,见到前面两个岔路口,一个是通往春风楼方向的,一个是通往其他方向的,白莞莞转身走向了通往其他方向的路,她今日不想再回春风楼了。 都连续走了好多次了,现在再回去的话,感觉实在太打脸了。 还没走几步,见到叶微带着一堆人走了过来,吓得忙转身返回。 刚走到岔路口,此时叶乔也走到了岔路口,转眼一望就看到了白莞莞。 白莞莞顿时一惊,忙拉起春兰朝春风楼的方向跑去。 叶乔忙抬脚去追,“站住。” 叶微听到声音,也忙追了上去。 一下两队人马汇合,足足有三十余人,均朝白莞莞离开的方向追去。 跑到春风楼门口,此时正好是人多的时候,白莞莞认命的跑进了春风楼里。 老鸨见她回来了,连忙走了上去,想要告诉她,让她进门别再出来了。 却还没走到她面前,她便拉着春兰跑向二楼的楼梯处。 连忙叫道,“哎,姑娘……” 此时后面的叶乔、叶微紧跟着追了上来,看到白莞莞跑进了春风楼,忙上前去追,只见她跑上了二楼便再也没有了身影。 面上一急,对着身后的三十人怒道,“搜。” 这次她可是亲眼看着她跑到了二层,这次绝对要逮住她,不能再让她跑了。 忙快速上前带着人追了上去。 见到此时情景,老鸨上前去拦,“哎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刚跑到二层的白莞莞,听到一层的声音,顿时一惊。 完了,她们看着她跑了上来,如果像上次一样搜捕的话,她肯定会被搜到的。 想起尉迟寒,上次是她救了他,虽然那个方法有点儿不耻,但效果还是有的。 忙拉着春兰再次跑进了尉迟寒的房间,一入房内立即关上了房门,趴在门上长吁口气。 尉迟寒与皇甫宸在谈论着什么,倏然两个人闯了进来,身边的林殇抽出长剑对着来人的脖子上一放,声音冷漠,“什么人?” 白莞莞顿时吓得站定不敢动弹,“哎别别别,大哥,我,我无意闯进来的。” 她不知道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啊! 只是这人是什么人,竟然看也不看就动刀。 第二十三章 自投罗网(二) 尉迟寒见是白莞莞,心中一惊,忙起身走了过来,“实在是抱歉,找我的。” 而后拉着白莞莞准备出去,白莞莞则是站着不动,眼神无声的说着自己的无奈。 她不能出去,外面可是有追她的人啊! 一出去就会被抓到的! 尉迟寒看着她无奈的表情,听到一楼的混乱,不由得眉头微蹙, 心中暗想,我的姑娘哎,下面有追你的人,你可知屋内的人就是追你的人的主子。 论是见多识广的他,此时也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皇甫宸看着白莞莞的背影,感觉有些熟悉,而且她那声音,不像男人的声音。 面色清冷,薄唇轻启,“转过身来。” 白莞莞听到后面的声音,眉头一皱,转身望去,见是皇甫宸,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儿站不住脚。 尉迟寒忙伸手扶着双腿发软的她,防止她倒下去,一脸无奈。 你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让你好好呆在屋内不好吗?偏要整天作死想要逃跑,这下好了,亲自送到了抓你人的手中。 看到白莞莞的脸,皇甫宸有些惊讶,薄唇一勾,露出一个笑容。 起身走至她的面前,眸色暗沉,有些疑惑,“你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还身穿一身男装。 白莞莞尴尬的笑了笑,想起皇甫宸不认识自己,指了指春兰背上的包袱,“走了,没走成,又回来了。” 春兰此时才看到皇甫宸的模样,吓得顿时一惊,双腿亦是发软,差点儿倒了下去。 白莞莞忙上前搀扶着,转身,背对着皇甫宸,闭眼,暗骂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看着白莞莞与春兰见到自己一副害怕的表情,皇甫宸有些疑惑。 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姑娘,上次你都搜过了,不能再搜了。” “滚开。” 听到声音,白莞莞求救似地看向尉迟寒,尉迟寒此时却是十分的疑惑。 外面追她的人是宸王的人,但是屋内的宸王好像不认识她,而她明显是认识宸王的,看她吓得腿软那劲儿就知道。 更加疑惑她到底是谁?宸王为何要抓她? 听到外面地嘈杂声,皇甫宸眉头一皱,却也是没说什么。 看着白莞莞与尉迟寒两人无声的互动,面露不快,“你们是什么关系?” 不知为何,他们两人怎么看着这般亲近,心中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白莞莞眸色一转,忙伸手拉过尉迟寒的胳膊,那样子十分地亲近,“我们是兄妹。” 为了摆脱外面的追捕,她只能撒谎,希望这个男人再帮助她一次。 “兄妹?” 皇甫宸有些意外,他看他们两个长得并不相似。 白莞莞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拉着尉迟寒走到一边,小声说道,“那个,帮我。” 尉迟寒坏坏一笑,“帮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意外,谎话连篇,撒谎出口就来,丝毫不会脸红。 白莞莞暗压住心中的不安与肉痛,“我给你钱。” 想着她现在也只有四百两黄金了,着实有些心痛。 为了逃跑,她得花多少钱啊! 尉迟寒眉毛一挑,又是给他钱,当他稀罕那! 却是转身看向皇甫宸,一脸笑意,“是的,我们是兄妹。” 说着伸手摸了摸白莞莞柔顺的头发,那模样,看着十分地亲近。 皇甫宸有些疑惑,兄妹?他感觉两人不似兄妹。 听到外面吵吵乱乱的声音,尉迟寒拉着白莞莞往旁边猛地坐下,而后看向她,一脸柔情的说道,“你不是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 白莞莞感觉十分得委屈,他妈的她好像离开不了了,想了想,回道,“突然感觉,很不舍的哥哥,而且,我觉得不辞而别不大好。” 唔,她真的是想要离开啊!可是怎么也离不开,外面找她得人太多了。 宸王得人,那个恶霸得人,唔,不知道大师的那个元一有没有在找她。 皇甫宸看着白莞莞与尉迟寒的互动,不由得皱眉,“姑娘是哪里人?” “呃…”白莞莞顿时一噎,她穿越过来对这里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四个国家的名字和京城好吧! 转念想了下,“我是,东晋人。” 嗯,这个回答应该可以, 皇甫宸见白莞莞好像不想说自己是哪里人,脸色一变,“姑娘昨夜为何会穿着烟花女子的衣服离开。” 白莞莞尴尬笑了笑,解释道,“那个,我只是想要出去游玩一下,但是哥哥不让我离开,整日呆在这春风楼里面甚是无趣,所以才想偷偷离开的。” 怕他再问什么,继续说道,“刚才,我碰到了昨天的那些流氓,他们追我,我就回来了。” 这样就顺带解释了,她刚才慌忙跑进屋子的事情。 看着白莞莞,皇甫宸继续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莞莞有些无语,他怎么这么多问题? 她要说她叫什么名字?刚才这个春风楼的东家有没有给他说他叫什么名字,转眼看向尉迟寒,只见他一脸坏笑丝毫不搭理自己。 只能说道,“公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就像是审犯人一样。” 皇甫宸顿时一噎,“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对姑娘好奇罢了。 心中有些恼意,这女人,昨日他救了她,今日她怎么对他看着十分不喜的样子。 昨日还没有这种感觉,今日她看他的眸中有一丝丝警惕。 白莞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着,听着外面声音越来越大,那些人好像是到了二楼。 春兰吓得双腿哆嗦,有些站不住脚。 白莞莞转眼看向尉迟寒,他昨夜店里出来好些人打跑了那些流氓,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打跑这些人。 尉迟寒却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宸王在这里,宸王的手下是不会搜进来的。 整个春风楼里面,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 听着越来越近地吵闹声,直至有人拍着他们地房门,“开门,不然我就踹了。” 宸王眉头一皱,对着旁边的林殇看了一眼,林殇领命出去,打开门再次把门关上。 看到林殇,外面的叶乔、叶微明显一怔,他们没想到,王爷会在这里。 见是叶乔和叶微,林殇眉头一皱,一脸冷漠,“这屋里没有你们找到的人,去其他地方找去吧!” “是,打扰了。” 叶乔、叶微忙转身去下一个房间搜索,搜索的正是白莞莞住的房间,只是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能悻悻离开。 他们明明看着她跑进看了这春风楼的,怎么会找不到? 在屋内的白莞莞见人离开了,不由得暗松口气。 而后想到什么,面上十分恼怒,“这些人真是的,上次都搜了春风楼了,这次又来搜一次,说什么找人,若是这里面有他们找的人,肯定会搜到了,三番两次来搜,还怎么让人做生意。” 尉迟寒也点头称是,“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三番两次来搜一次,也不知道是查的什么人。” 皇甫宸转眼看向林殇,林殇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他眸中一寒,一脸冷意,“竟然这么放肆,不过应该是搜重要的人吧!” 白莞莞尴尬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坐在一旁。 皇甫宸看着白莞莞一身男装,和昨日的女装相差甚大,感觉十分的有趣。 薄唇轻启,“姑娘,贵庚?” 白莞莞眉头一皱,回道,“十六。” 心中暗自吐槽,真是可笑,她明明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 两人面对面,他却不认识他自己的妻子,还问自己妻子多大了。 皇甫宸眸色一转,“嗯,十六,是该许配人家了。”年龄刚刚好。 白莞莞顿时一吓,这个宸王,不会看她现在长得好看,想要娶他吧! 忙说道,“我已许配人家了。” 听到白莞莞说已经许配人家了,皇甫宸顿时一怔,她已经许配人家了? 怕他再说什么,自己又在尉迟寒的面前说过,她不喜欢那个人。 只能说道,“是的,我已经许配人家,只是奈何我不喜欢那个人,此次是逃婚偷偷跑出来了,而且,我有了心爱之人。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离开,游山玩水、游历四方,他就在城外等着我,过几日,我就离开了。” 看着白莞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春兰不禁吓得脸色变了又变。 双腿哆哆嗦嗦发软,有些站不住脚。 感觉到春兰的恐惧,皇甫宸转眼看了眼她,眸色一寒,“你的丫头很怕我?” “呃,”白莞莞顿时一噎,解释道,“我的丫头怕陌生人,凡是不认识的人,她都怕。” 心里却是在吐槽,她也非常害怕的好吧! 感觉外面没有了声音,白莞莞起身,“那个,既然你们有事要谈,我就先回房 。” 说着便带着春兰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她自己的房内。 待白莞莞离开,尉迟寒对着皇甫宸拱手,“小妹调皮,公子见笑了。” 皇甫宸拿起桌上水杯喝了一口,并没有说什么。 想到她已许配人家,但是她对她的婚事十分不喜,此次是想要与情郎私奔,着实有些不快。 第二十四章 琴箫合奏 一入房内,白莞莞吓得瘫坐在了地上,此时双手全部被汗液浸湿。 刚才实在是太吓人了,还好躲了过去。 心中暗自琢磨着,她得想办法赶快离开京城!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惊吓了。 春兰也是一脸后怕,刚才她差点儿吓晕了过去,“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每日逃跑时都极其惊悚,她都有些不敢出门了。 怕碰到昨日调戏小姐那个恶少,又怕遇到王爷的人。 此时觉得这个春风楼好像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哎,”白莞莞长叹一口气,十分得气馁,“想来也跑不出去了,就在这春风里呆着一段时间吧!” 整个京城里面,只有春风楼最安全了。 “恩呢,好。”春兰点了点头,她也有此意。 虽然依旧不想住在青~楼里,但与小命相比,觉得春风楼里面是最好的选择。 白莞莞回到房内直接躺在床上睡下了,最近她为了逃跑的事情都没有睡好觉。 直到一个敲门声响起,白莞莞起身,“谁啊!” “你哥哥。” 听到外面尉迟寒的声音,白莞莞一怔,起身打开门,看到外面的尉迟寒,脸色一红。 她好像又给他惹麻烦了,刚才宸王的人来搜捕,对他的店铺会有一些影响吧! 看着白莞莞脸色绯红,尉迟寒看出了她内心所想。 想到刚才宸王离开满脸意趣之味,疑惑问道,“你和宸王有什么关系?” 他见宸王好像是刚认识她一样,以前并不认识她,那为什么他要抓她。 听到尉迟寒的问题,白莞莞眉头一皱,有些结巴,“他,他就是,昨天从那个流氓手中救出我的那个人。” 听到白莞莞所说,尉迟寒眸色一深。 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昨日的情况宸王刚才与他提过了。 想到那个张锦华,眸色一寒,昨日他不应该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再次发问,“那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哥哥?” 白莞莞顿时一噎,“我,我住在青~楼里,又不是青~楼里面的姑娘,我只能说是你的妹妹,不然,若是有人看上我怎么办?” 她就是这样想的,若是不说她是他的妹妹,宸王以为她是青~楼里面的姑娘,要点她怎么办? 她感觉宸王此时对她有些心思。 尉迟寒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是不信的。 “你别想着再逃跑了,外面的那些人整日搜捕的极其严格,你每逃跑一次就给我这春风楼惹一次事儿。” 白莞莞被说的脸色一红,也没再说什么。 他说的对,她每出去一次,都会给他惹一次事儿。 现在看着他,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尴尬。 尉迟寒拿着手中的衣服往前一递,“既然你都对外声称是我妹妹了,以后不要再穿男装了,短时间就在春风楼里住下,待到外面风声一松再出去。” “谢谢你。” 接过尉迟寒递来的衣服,白莞莞对尉迟寒由衷的感谢,他一而再这么帮助她,她却一而再的给他惹事,实在有些不该。 有些认命的说道,“我短时间不会再出门了。” 她怕她再出去会被逮到,因为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气的。 “好。”深深的看了眼白莞莞,尉迟寒转身离开。 薄唇一勾,凤眸间尽是笑意。 这下这个女人该安生些了吧!该好好的呆在这春风楼里面了吧! 关上房门,白莞莞换上了女装,在这春风楼里,她有了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春风楼东家的妹妹。 接下来几日,白莞莞整日呆在屋内,也不敢出门了。 的确是,她每一出门,就会给这春风楼惹一次事儿。 三日后,夜晚,白莞莞在房内无聊的很,让人拿了一个古筝,在屋里弹奏古筝。 在现代的时候,她喜好中医,又喜欢中国古典文化,钢琴、小提琴什么的都不会,古筝倒是十分的精通。 春兰在一旁听着白莞莞弹琴,十分的惊讶! 小姐以前可是从未学过琴艺的啊!怎么失忆后不仅会医术了,连琴艺都会了。 着实让她吃惊的很,看着眼前的小姐,总觉得不像是原来的小姐。 但她肯定的是小姐就是她的小姐,并没有被人掉包, 旁边房内的尉迟寒听到白莞莞房内一阵清脆的琴音传来,有些惊讶! 这琴音,这曲调,真是清脆无比。 起身,拿起一旁的玉箫,走到一旁白莞莞的房内,敲了敲她的房门。 听到声音,春兰去开门,见到门外的尉迟寒,俯身行礼,“公子” 此时她对尉迟寒是感激的很。 他已经好几次救下了小姐,觉得他是一个十分好的人。 白莞莞停下,见尉迟寒走了进来,有些疑惑,“老板,有事儿?” 尉迟寒走近房内,看着坐在琴前的白莞莞,觉得此时的她十分的安静。 淡淡一笑,“觉得你弹奏的琴音曲谱十分的好听。”说着拿起手中的玉箫晃了晃,“不如,我俩合奏一曲罢!” “好啊!”白莞莞欣然一笑,已经三日了,她感觉自己在屋内呆的都要发霉了。 与他合奏,也好! 也算是有人陪了。 看着白莞莞的笑容,尉迟寒一瞬的惊艳,“这么好听的曲子,自己独自弹奏太暴殄天物了,不如,在楼道里,我俩合奏。” 这么美妙的曲谱,相信会很多人喜欢的。 去楼道合奏,让整个春风楼的人都听到这绝美的声音,岂不快哉。 “唔,可以!” 白莞莞点了点头,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妹妹,而且前几天她给他惹了那么多的麻烦,他提的建议,她现在不会拒绝的。 紧接着,尉迟寒让人把琴搬到了二楼的楼道内,可以纵观下面的人,亦是可以让下面的人都看到他们。 白莞莞坐到琴旁,看了眼尉迟寒,轻轻抚着手中的古琴,而后执手弹了起来。 婉转低沉的琴音,随着白莞莞的手指拨动,慢慢传出。 美妙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尉迟寒见此,亦是把手中玉箫放在嘴边,随着白莞莞的琴声附和着箫声。 刚才他已经在房内听过她弹奏这曲,心中已有沟壑,合奏起来十分的和谐。 本来一楼是十分混乱的,琴音一出,所有人都静止了,转眼看向二楼的白莞莞和尉迟寒。 只见两人一个绝美动人,一个丰朗俊逸,十分的和谐般配。 皇甫宸走到春风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画面。 白莞莞坐在二楼的古筝前弹奏着古琴,尉迟寒则在一旁吹着玉箫。 琴箫合奏,曲谱又十分新颖。 三日来他时不时会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还有身穿男装的她。 感觉她就像是个精灵一样,时而妩媚动人,事儿调皮洒脱,便忍不住再次来到了春风楼。 今日再次见她,身穿一身素雅衣衫,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不施粉黛,却如此倾城倾国,似是一个仙子一般。 弹奏古琴时候的她,十分的安静动人。 且这曲谱,真真是极其动听。 琴声如靡靡之音,回响在每个人的耳中,似有细雨打芭蕉,犹在耳畔,使人慢慢陶醉在这低调的琴声里。 悠扬的琴声像一条欢快的小溪,缓缓地流出来。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 又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清澈明净、潺潺流动。 似是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老艺人洞悉尘世的盲眼,静静地淌着。 忽而,忧思满上心头,忽而哀伤之感,就像亲人的离去,挥别时,远远的只看背影,渐行渐远,手连影子都捉不住,却只能在心中祝福,即使不能相伴左右。 随着手指的旋转,速度加快,激昂时如高山流水,缓缓流下,激荡回旋…… 而尉迟寒附着的箫声,回旋婉转,箫声渐响,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 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两人弹奏着的曲谱是他从未听过的,浓浓的情感之中掺杂在里面,就像是两个相爱的人一样。 而此时,两人琴箫合奏,亦是看着十分的和谐般配,如同一堆金童玉女。 不由得十分怀疑,他们真的是兄妹? 哪有这样的兄妹?看着就像是恋人一样。 尉迟寒看着弹奏古筝的白莞莞,一脸的柔情。 与平常不同,此时的她十分的静逸。 不曾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一面,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看着她的指尖在琴上跳跃着,尉迟寒此时想到了一首名诗。 龙吟未尽朱弦弄,难并柯亭携绿绮。 素指轻盈堪写恨,此情只应两心知。 琴箫合鸣起凤鸾,月宫嫦娥寂寞寒。 高山流水遇知音,两心相悦情愫延 一琴一箫走天涯,仙籁天音人间传 海角天涯何处寻,佳音传情两心牵 琴箫犹醉碎银铃,未悯佳人孤阑凭。 漏断错聆乱芳处,难留寒枕半边宁 若是以后,他们两人,能日日琴箫和鸣,那该是多好,不由得心中有些期待。 一曲过后,众人均沉浸在了这美妙的琴音与箫声之中,不能自拔,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琴音已停。 “好。” 直到不知道谁先拍手叫好,众人才反应过来,“好,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 一楼顿时人声鼎沸,均想要她们再弹奏一曲。 第二十五章 再见皇甫宸 见一楼众人的反应,白莞莞转眼看向尉迟寒。 没想到,他竟然能附和上她的曲子,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财大气粗的人大叫,“这是店内新来的清倌吗?以前从未见过。” 老鸨一脸笑意的上前解释,“这位爷,这位是我们东家的妹妹,不是店内的姑娘。” 那人眉头一皱,拿出二百两白银放在桌上,“爷乃是喜欢音律之人,刚才那琴音着实美妙至极,二百两银子,再来一曲。” 听到那人的话,白莞莞眉毛一挑,没想到她弹奏一曲,竟然会有人拿两百两银子想要听她弹琴。 忽然想到了发财大计,转眼看向尉迟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样,我弹奏曲子,挣到的钱我们五五分,怎么样?” 尉迟寒淡淡一笑,“好。”心中却是笑她的财迷。 这么财迷,想来上次给他那一百两黄金之时,心中肯定是非常心疼的吧! 紧接着白莞莞再次弹奏了一首‘莫失莫忘’。 此曲与刚才那曲不同,有点儿伤感,弹奏之时不忘哼出声。 此曲本就是纯音乐,期间只夹杂着“啦啦啦!”的音律,显得十分的动人。 虽然没有一句是歌曲的,全程只有啦啦啦的哼唱,但依旧好听无比。 一开始只是听到白莞莞的琴音,不曾想此次还会开口吟唱,下面的人顿时感觉好听极了。 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委婉动人,极其悦耳。 一曲过后,那位财大气粗的人,再次拿出一个二百两白银,往桌子上一扔,“二百两银子,再来一曲。” 看到钱,白莞莞满眼放光,直接再次弹奏了一曲‘共伴闯天涯’! 徐长卿和紫萱的爱情,她十分的向往,但可惜是个悲剧。 这曲谱,她十分的喜欢,期间依旧只是纯音乐,薄唇轻启,哼起两人直接缠绵悱恻的爱意。 听着白莞莞的手中弹奏的曲谱,红唇哼出的声音满是爱意。 尉迟寒此时并未合奏,这两个曲谱他都没有听过,怕他合奏不出曲谱的感觉,扰乱了者琴音的美妙。 听着白莞莞弹奏琴音,他忽然感觉,她好像已经经历过一番爱恨情仇了,这曲谱之中,尽是爱而不得之意。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她有一个情郎,两人十分相爱,要一起私奔。 不然她怎么会弹出这么满怀爱意的曲谱。 皇甫宸走至一旁坐下,听着这曲谱,只觉得十分好听,比林筱筱弹奏的还要优美。 琴音之中的爱意,口中哼唱出的情谊,让他不禁想起了她所说的那个情郎。 难道,这曲谱是为她那个情郎所创。 她说她与情郎家人并不同意,两人是要私奔的。 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这般美妙的人儿,是谁得到了她这深深得情谊。 曲声落下,白莞莞起身,对着下面的人俯身,转身准备离开。 她可不能一下弹奏许多,少而精,若是一下弹奏太多的话,就感觉不新奇了。 楼下那个财大气粗得人,见白莞莞要离开了,忙起身叫道,“两百两黄金,买这姑娘一夜。” 那老鸨听到两百两黄金,吓得一哆嗦,但忙上前解释。 “这位爷,她可不是我们的姑娘,她呀,是我们东家的妹妹,我们店内有许多个姑娘,爷可随意挑选。” 那人却是眉头一皱,“我就要她。”就算是不干啥,只听一夜的曲子也行啊! “这……”老鸨抬眼看向尉迟寒,他只递给她了一个眼神就离开了。 老鸨心中觉得十分可惜,若是这姑娘能委身给春风楼内,那就是太好了。 她还从未见过有人要两百两黄金买人一夜的。 见白莞莞要走,那人有些着急,“我只是觉得姑娘的琴音美妙,想到听姑娘弹琴而已。” 白莞莞淡淡一笑,“爷若是喜欢听,这春风楼内有许多会弹琴的姑娘,爷可以随意挑选”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尉迟寒也跟着白莞莞回到了房内。 一入房内,忍不住问道,“你这曲谱,我从未听过,是你自创的吗?” 白莞莞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点头,脸色微红。 她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本就不是她创作的曲谱,现在说是她创作的,有些尴尬。 但这曲谱这里并未有人弹奏过,若是说别人所创,又觉得不符合实际。 “真是美妙至极。”尉迟寒忍不住赞叹。 心中感觉面前的她更加有趣了几分,不曾想,她竟然这般有才华。 能自创出这样的曲谱,真真是让人意外。 此时,皇甫宸走到了二楼房间,转眼看向屋内的尉迟寒与白莞莞,拍了拍手夸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听到声音,白莞莞转眼望去,见是皇甫宸,不由得十分惊讶! 尉迟寒也有些惊讶!以往宸王从不踏入烟花之地的,不曾想,他会倏然到来。 想到上次他看白莞莞的眼神,眉头一皱,有些担忧。 皇甫宸走入屋内,看了眼屋内的摆设,而后看到桌子前放着一张纸张。 走上前,看到上面娟秀的字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段话,写明了她对自由的向往。 若是爱情和生命相比,她会选择自由。 真是一首好字,一首好诗,一首好琴音,才华横溢。 都说林筱筱是东晋第一才女,若是与她相比,想来也会差许多吧! 尉迟寒也看到了上面的诗词,眸色一变。 但见皇甫宸眼中更深的意趣之味,不由得眉头一皱。 转身走至白莞莞的面前,伸手拂了拂她耳边的碎发,一脸笑意。 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皇甫宸眉头一皱,有些不快。 就算是兄妹,也没有必要这么亲近吧! 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前,薄唇轻启,“姑娘叫什么名字?总不能每次都叫姑娘吧!” 白莞莞淡淡笑了笑,“公子可以叫我小白!” 心中却是暗骂‘这皇甫宸,怎么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小白姑娘,”皇甫宸在一旁桌子前坐下,心中对白莞莞的忌惮着实有些不快。 她都不想告诉他真名,只让人叫她小白。 春兰则是忙走上前上茶。 她感觉,王爷好像喜欢了小姐,这样的话,小姐是不是不用跑了。 小姐现在变得这么美,而且还这么有才华,若是回了宸王府,王爷一定不会再把小姐打入慧慈庵的。 尉迟寒坐在一旁,让人上了些酒菜,皇甫宸却是笑道,“小白姑娘,可否再弹奏一曲。” 白莞莞皱眉有些不情愿,婉转拒绝,“公子,实在是抱歉,今日弹奏的有些累了。” 听到白莞莞的拒绝,皇甫宸眉头一皱,眸色一寒。 转眼看向一旁的林殇,林殇从钱袋之中拿出五百两黄金放在桌旁。 见到五个大大的金锭子,白莞莞瞬间满眼放光,十分的欣喜,“好,别说一曲了,十曲我都弹。” 这么多钱,她这下发财了。 若是与尉迟寒五五分,那她也能得到二百五十两黄金。 唔,虽然这个数字不大好,但那可以是黄金啊! 看着白莞莞对钱十分的热衷,皇甫宸薄唇一勾,露出一丝笑容。 尉迟寒则是摇了摇头,真是个小财迷。 见到白莞莞这样,春兰有些无奈。 转身走到外面把琴抱了进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白莞莞坐在桌前,执手缓缓划动细细的琴弦,优美的音符一个个轻快的跳出。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琴上跳跃着,抬起手腕,落下指尖,美好的音乐流淌出来。 当优美的‘梁祝’在屋内悠悠响起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白莞莞用琴勾勒出来的音蒹葭动人的美感,像一条流动的溪水,把人带进聒美的心境。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 空灵之声令人忆起那山谷的幽兰,高古之音仿佛御风在那彩云道之际。 曲谱之中的爱意,比起刚才那三首有过之而不及。 让人感觉,她与她那个情郎是多么的情深意切,不可分离。 楼下那个财大气粗的人刚被安抚住,听到一阵阵缓缓地琴音从屋内传出,不由得大怒。 “你说那姑娘是你们东家的妹妹是不接客人的,为何刚才上去两个人,她就接待了?” 他可是亲眼看着两个人走上了二楼的。 听到那人的话,老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复。 那人大怒,起身冲上二楼,老鸨忙上前去拦,却被他身后的两个小斯给挡住了。 走到二楼,闻着声音走到白莞莞的房间,见到皇甫宸、尉迟寒在坐着吃着饭菜,白莞莞在一旁弹奏着曲子。 此时曲音刚好落下,白莞莞抬头看向这个四十多岁一脸怒意的人,眉头微蹙。 那人此时十分的愤怒,看向桌子上的那五个金锭子,讥笑一声,“什么东家的妹妹,我看,你就是这楼里的姑娘,是嫌爷给的钱少是不?” 说着上前,从怀中拿出五百两黄金扔到她的脚边,“五百两黄金,我也有,我就买你一夜。” 白莞莞眉头一皱,有些不快,但看着下面的这钱,却是十分的高兴。 对着那人嫣然一笑,“爷,这位公子,五百两黄金可只是买了我一曲噢!” 说着调皮的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听到白莞莞的话,那人一怔,五百两黄金,只买了一曲,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但看着这么勾人的白莞莞,心中感觉瞬间绽放了一层迷离。 刚想说什么,皇甫宸却是开口,满脸冷意,“林殇。” 此时他极其愤怒,见她对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眨眼,感觉她为了五百两也会为他弹奏一曲,心中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是。”林殇点头,转身朝那人走去,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 见到这么暴力的画面白莞莞下了一跳,转眼看向脚下的那五百两黄金,伸手去捡。 皇甫宸却是上前挡住,单脚一踢,把那五百两黄金给踢到了屋外。 白莞莞眉头一皱,想要发怒,这可是她的钱啊! 那人被打跑了,这钱也有她的一份,捡钱都不可以吗? “林殇。” 皇甫宸再次冷叫一声,林殇立即上前,再次拿出五百两递给皇甫宸。 皇甫宸拿着五百两黄金的钱袋,递给白莞莞。 白莞莞有些不明所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放着五百两黄金。 有些惊讶看向皇甫宸,觉得他是不是傻子,撒钱也没有这么撒的。 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最后抬眼,看向皇甫宸,淡淡一笑,“公子是拿五百两,再买一曲吗?” 皇甫宸薄唇一勾,“你也可以这么想。” 看着皇甫宸那冷漠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白莞莞心下一惊。 想着过几日她就走了,便笑道,“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曲,乃是最后一曲了。” 说着便转身走到琴前,再次弹奏了一曲。 只是这一曲弹奏之时,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这个皇甫宸可能看上自己了,她就感觉有些惊悚。 她不能再在这呆了,古代都很惧怕王权,她怕他把她给逮回去,就算不知道她是白莞莞,他若是把她逮回去做侍妾就玩完了。 听到白莞莞说要离开京城,皇甫宸冷眸一寒,转身走至桌前,听着她弹奏着她所说的最后一曲。 直至弹奏完,白莞莞起身坐在尉迟寒的旁边,祈求此时的尴尬的局面赶快过去。 第二十六章 缠绵悱恻的爱恋 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白莞莞,皇甫宸开口问道,“小白姑娘,可否讲述下你与你说的那个情郎的事情,听着小白姑娘的琴音,感觉姑娘与那人情深意切。” 听到皇甫宸的话,白莞莞敛了敛眉,抿嘴胡诌,“我与他初次相遇,乃在一个庙会之上;当时我有些贪玩,与家人走散。 见面之时,我们都头带面具,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感觉一眼万年、一见钟情。 而后我与他便相爱了,却不知,他乃是道观里的一个道长。 之后他前去道观,让我等他一年;期间我与他书信往来,他却从未回过书信。 我以为,他把我忘记了,直至一年后,我再去与他初次相遇的地方,再次遇到了他。 才知道,他从未收到过我的书信,是道观里面的人把书信给藏了起来。 而后,当他要还俗之时,道观里面的道长却给他下了忘**,致使他完全忘记了我。 再次相见,如同陌生人。 当时我极其伤心,但又不死心。 时常游走在他的身边,或许,我与他就是有缘分吧!就算是他忘记了我,却也是一眼爱上了我,犹如我们第一次像见一样。 但他却忘不掉他的责任,此时他已是道观里面的主持。 我不死心,凭什么他说忘记就忘记,凭什么他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 对他用尽了各种手段,直至最后,他终于答应还俗要与我在一起。 只是后来,那道观里面的人把他给抓走了。 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他。 道观里面的人对我说,他死了。 可是我不相信,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尸骨,我是不会相信他死了的。 一年以后,再次相遇,他又忘记了我。 伤心、悲痛、愤恨,却抵不上我对他的爱意。 我依旧不死心,爱情,真真是让人无奈。 我忘不掉他,只能去道观找他。 道长见到我,准备给我下忘**,让我忘记那份情爱,我却不舍得忘记这段痛彻心扉的爱情。 直至最后,我逃离了道观。 本以为不会再相见,不曾想,我们会在机缘巧合下再次相遇。 命运使然,一眼万年。 我不知道,为何我们两人的情谊会走的这么曲折。 虽然他没有想到以前的事情,但是,他依旧再次爱上了我。 与他之间的爱情,是我得执念。 现在,他已还俗,我却要被逼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俩相约,要一起离开,仗剑天涯、游历四方。 哪怕是自此以后我们隐姓埋名,也总比分开的要好!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直到白莞莞说完,皇甫宸、尉迟寒被两人的爱情所感动,不曾想,两人的情谊竟如此之深。 春兰听到白莞莞所说,一开始有些惊讶! 小姐是从哪里听到的这话本,她从未听过。 直至后来说完,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小姐口中所说的爱情,她都被感动了,真真是太凄惨了。 听到春兰的哭声,皇甫宸与尉迟寒确定了她所说的均是真话,不然她的丫鬟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白莞莞想到紫萱与徐长卿的感情,亦是有所感触。 若是她是紫萱,她定不会再爱!那样的爱,太累了。 若他是徐长卿,他定会还俗去找紫萱,什么天下大义,舍了自己心爱之人就叫天下大义? 在她看来,他那是无能。 既然所有的邪恶之人已经解决,为什么还要放任紫萱一个人伤心。 他若是真的懂她,就会知道,她并没有喝下那忘情水。 看着白莞莞眼中的忧伤之意,皇甫宸眸色一寒。 闭眼,真想把她口中的那个男人给杀了。 却是开口,“若是这次,他再次忘记了你呢?” 白莞莞睁眼,眸子泛出丝丝泪光,“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俩的爱情是三年,但是我感觉经过了三生三世一般,痛彻心扉。” 心中暗自想着,若真的有第四世,徐长卿和紫萱,会相爱吗? 此时,白莞莞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抬眼看向皇甫宸,有些惊喜,“现在,我离开京城有些困难,不知公子,能否派人把我送离京城?” 他是宸王,但是他不认识她,若是他安排人把她送出京城,那是最好不过了。 忽然有些兴奋,眸眼之中一丝委屈之色,“公子,我看你并非常人,还有侍卫相护,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你帮我离开京城好吗?” 说着便起身把今日所有的那一千两黄金和她仅剩下的四百两黄金放在桌子上,跪在桌子前,哀求道,“公子,公子你能帮我吗?” 眼下,只有他才能帮助它逃出去,她只能寄希望与他了。 看着桌子上一千四百两黄金,深知这是她身上所有的钱。 皇甫宸眸中一闪冷意,她竟然为了那个男人,隐姓埋名不说,还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一个道士,能有多少钱! 想必若是两人私奔,定会拿着这些钱来生活。 她却为了他,放弃了荣华富贵不说,把所有的银子全部拿出来,只为离开京城,与他在一起。 尉迟寒此时不知道白莞莞所说的是否是真的,但见她说的那么凄凄惨惨,感觉十分的真实。 但就这么放她离开,他有些舍不得。 转眼看向皇甫宸,他抓的就是她,若是他能安排人把她送出去,她定能出去。 难道,他就是她家里给她指婚的人? 但他没有听到最近宸王有纳妾或是娶妃的消息! 见皇甫宸不说话,白莞莞面上一急,跪着上前走至他的身边,拉着他长袍的衣角,“公子,你能帮我是不是?” 看着白莞莞一脸希翼的表情,眸中还挂着丝丝泪水,皇甫宸皱眉,“你是何人?与你指婚的人是京城的人?” 白莞莞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圆谎,却是说道,“公子若是不愿,那就算了。” 她对这里丝毫不熟悉,瞎掰也不知道该掰到谁的身上。 见白莞莞一脸落寞的表情,皇甫宸有些不忍,伸手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她,眸色寒冷,“若是我能把你送出去,你拿什么报答我?” 白莞莞顿时一喜,指了指桌子上的黄金,“一千四百两黄金,都给你,只要公子能把我送出去。” 皇甫宸看了眼桌子上的黄金,其中一千两还是自己刚给她的。 怪不得刚才她见到钱那么高兴,原来是在给自己挣以后的生活钱。 冷笑一声,“钱,我可不缺。” 他要的是钱吗?他要的是人! 白莞莞眉头一皱,“那公子,你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听到白莞莞的话,皇甫宸喉咙涌动,心下似是被猫儿抓了一下,痒痒的。 ‘你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这句话对一个男人说,真是让人无限遐想。 薄唇轻启,“若是我说,我要你一夜呢?” 他可是记得,她手腕上依旧是有守宫砂的,那是女子的贞洁。 她与那人相爱三年,那般情深,竟然还是纯洁的,真是让他意外。 白莞莞顿时一怔,想到什么,忙伸手拉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 转身不再看他,心中暗骂他无耻,竟然想着这种事情。 叹一口气,看来,让他送走是不可能了。 冷冷说道,“算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公子若是吃完了,尽早离开吧!今日,我有些累了。” 皇甫宸眉头一皱,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转身离开。 听到皇甫宸离开的声音,白莞莞转头看去,暗自松一口气。 尉迟寒却是看着白莞莞,眸色尽是疑惑,“你说的,是真的,还是你胡诌的?” 三年,那般情深,听着感觉有些不真实。 白莞莞转眼看向尉迟寒,“当然是真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离开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药方,还有一些必备的药瓶什么的,递给尉迟寒,“那个,我想买些药材什么的,你能帮我吗?” 她自己出不去,只能让他帮忙买了。 尉迟寒面露疑惑,接过那个药方看了一眼,着实有些看不懂这是治疗什么药物的药材。 疑惑问道,“买药?你生病了?” 白莞莞摇了摇头,“不是,我买药有用。” 心中想着,她要在离开前,给大师配了药,这样才能放心离开。 看着手中的药方,尉迟寒眸色一转,“这药,莫不是给你的那个情郎的吧!” 白莞莞眉头一皱,却是点了点头。 当大师是情郎就是情郎吧! 尉迟寒脸色一冷,竟然还是个短命鬼,还需要药物才能续命,真是让他意外。 “好,我去安排。”把药方放在衣袖之内,尉迟寒便转身离开了。 “谢谢。”对着尉迟寒的身影,白莞莞由衷的感谢。 第二十七章 欺辱(一) 见皇甫宸与尉迟寒离开了,春兰忙走到白莞莞的身边,询问道,“小姐,你刚才所说的那故事,是从哪个话本子上看的?真是让人感动极了。” 此时她还没有从小姐所说的那个故事中走出来,心中对故事中的女人报不平,为什么那个修行的道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记她,她为什么依旧不死心的想要跟着他。 既然那男人不懂得珍惜,那她就去找别人好了,何必要委身给一个道长,还爱而不得,那般委屈自己。 听到春兰的话,看的她眼中依旧噙着的泪水,白莞莞不禁笑道,“从哪个话本子上看的我忘记了,但这些都是假的,骗他们的。” 真是个傻春兰,这种故事都能相信,还哭成这样。 “小姐,你真坏。”跺了一下脚,春兰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心里依旧对小姐说的那个凄惨的爱情故事有所介怀、有所感动。 次日,白莞莞在房内直接呆了一天,春风楼的白天是极其清冷的,没有一个客人,安安静静的。 一到了傍晚,顿时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好在她的房间在最边角上,外面嘈杂的声音传不进来。 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白莞莞拿起毛笔练习着字。 在这古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真是无聊透顶。整日呆在这房内,她感觉她都被憋出抑郁症了。 就在此时,春风楼刚营业不久,昨日那个四十岁左右财大气粗人来到了春风楼的门口,身后跟着三十余人,一个个面露狠色,直接冲进了春风楼内。 一入楼内,老鸨便看出了那人是昨日被打离开的那个大爷,看着架势,像是来找茬的。 忙对着后面的仆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仆人便转身去了后院叫人去了。 老鸨上前陪笑,“大爷,您来了啊!” 男人本就黑胖的脸上此时还带着些青色痕迹,是昨日被林殇打所留下的。 此时一脸怒意,上前一把推开老鸨,走进春风楼内,手中的皮鞭朝一旁的桌子猛地一抽,那桌子立马碎成了两半。 见此,春风楼里面的女人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大惊失色。 老鸨亦是眉头紧皱,看出了此人今日是有备而来。 那人对着身后的三十余人大手一挥,那些人便朝四周的客人大叫道,面色十分狠厉,“该走的都走啊!今日,我们爷包场了,若是不走,等下小心吃鞭子。” 那些客人一个个吓得忙跑走了,不敢招惹这些面露凶狠的人。 把人给轰走之后,两人走到门口关上春风楼的大门,而后站在门外,对着要走出春风楼的人一个个轰走,“今日这春风楼,我们爷包场了,不怕死的就进来,怕死的就等明日再来。” 那些本来想要走进春风楼的,一个个吓得忙转身离开了。 他们可不想招惹麻烦,看这两人的神色,想必是这春风楼得罪了人了。 春风楼内,那财大气粗的男人一脚踩到凳子上,一手紧握皮鞭在手中轻轻拍打着,看着周围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冷哼一声,“把昨日弹琴的那个姑娘给我叫来。” 一听是找那个姑娘的,老鸨脸色一僵,这些日子,找那个姑娘的人也太多了,每次都是来找事儿的。 只是东家声称那姑娘是他的妹妹,她却是知道,她并非东家的妹妹。但是东家那般保护她,心中思量着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本去后院叫人的仆人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二十个仆人。 一入大厅,忙对着那三十余人动起手来。 一时之间,大厅内极其混乱,打斗声、吵闹声、叫嚷声不断。 在屋内的白莞莞听到外面一丝丝打斗声,不禁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有打斗声? 她这两日并没有出门啊!并没有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吧! 放下手中的笔,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一楼内那春风楼的二十个打手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看着地上哀嚎一片的仆人,那财大气粗的男人冷笑,昨日他被那个人打的那么厉害,今日他可是专门花钱请了打手来的。 这些打手都是有名气、身手又极好的,这些个看家护院的仆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就在此时,白莞莞走到了二楼楼梯处,看到下面的情况,顿时吓得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一楼春风楼里所有的人都被控制住了,那中间穿黑衣服黑胖的男人是谁?是春风楼得罪人了吗? 看这架势,像是要血洗春风楼一般。 忙转身走到一旁的尉迟寒的房间轻轻拍拍房门,小声叫道,“东家,在吗?一楼被人给控制了?” 此时一楼极其安静,那黑胖男人也是练过武功的,虽然白莞莞的声音虽然极小,他还是听到了。 鞭子用力一挥,那鞭子瞬间缠绕在一旁的一个女人身上,而后用力一抽,那女人便被打到了地上,痛的大叫起来,“啊!!!” 听到一楼的声音,白莞莞吓得心中一颤,暗自排腹,不会是这人要血洗春风楼吧!完了,她也要跟着遭殃了。 转身想要回到房内,找春兰想办法偷偷躲起来,却在此时听到下面一个粗狂的声音,“姑娘,昨日我二百两黄金买你一夜,并非是想要轻薄与你,而你却让那人如此羞辱与我,真是让人太失望了。” 此时白莞莞才想起来,下面那人,不就是昨天扔给她脚下五百两银子的那个黑胖男人吗? 显然,他此时是在对她说话,心下一惊,他发现她了。 转身走至楼梯处,看着一楼下面此时的情景,眉头一皱,心中虽然害怕,面色却是十分沉静。“爷,我不是春风楼里面的姑娘,昨日乃是有感而发才弹奏曲子,说实话,我也就会那么几首而已。 爷若是想听,春风楼里面的姑娘,多的是会弹奏曲子的,爷想听谁唱,谁就给爷唱。” 看着白莞莞一脸沉静之色,男人厚重的双唇露出意趣之味,与楼里其他姑娘相比,她此时如此与众不同。 若是平常女子见了这时的画面,定会吓得花容失色吧! 而她,还一脸沉静与自己说,楼里多的是会弹曲子的姑娘。 真是高傲啊! 放下凳子上的脚,站定,抬眼看向二楼白莞莞,朗身笑道,“姑娘如此与众不同,我只对姑娘情有独钟。”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千两黄金,扔在一旁的桌子上,“爷说话算话,今日,这春风楼,爷包场了。” 看着桌子上那十个明晃晃的黄金,白莞莞有种闪瞎眼的感觉。 殷唇一勾,笑道,“恭喜爷,春风楼里曲目众多,爷可自便。” 说着便抬脚准备回房,此时那男人再次执鞭朝另一个女人挥去,那人身上立马被打出一个鞭痕,皮肉炸裂,疼的那女人大叫,“啊!爷饶命,爷。” 听到声音,白莞莞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楼下那个男人,眉头紧皱,“爷这是做什么?” 她知道,他刚才是有意让她看到的,想来是想要威慑她,不禁心中害怕起来,也不知道这春风楼里的那个东家去了哪里,祈求他赶快回来,不然她就要遭殃了。 心中懊悔不已,她昨日应该给他弹琴的。 那人看着二楼的白莞莞,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笑道,“昨日,我对姑娘的琴音是喜爱的很,一千两黄金,今夜春风楼我包场了,今日,我就想听姑娘对我独奏。” 白莞莞眉头紧皱,拒绝道,“爷,我不是这春风楼里的姑娘。” 她若是此时弹琴了,不知道等下他又会要求她做什么,她不能妥协。 见白莞莞在这时情况还能拒绝自己,那人一脸愤怒,转身从一旁一个黑衣人腰间拿起一把长刀,那人立马上前,拉起老鸨的胳膊朝桌子上摁去。 老鸨吓得大叫起来,“啊!爷,有话好好说爷!” 白莞莞亦是脸色一变,还未说话,那男人愠怒道,“今日,你若是不弹这琴,这老鸨的胳膊就别想要了。” 说着那长剑朝老鸨桌子上的胳膊凑去,吓得老鸨闭着眼睛求饶,“爷饶命啊爷!” 那男人冷笑,“求我没用。” 老鸨瞬间明白了,忙叫道,“姑娘救命啊!” 心中十分的害怕,怕她的胳膊就这么给砍了。 更是暗自祈求东家赶快回来吧!再不回来,这春风楼就变天了。 白莞莞抿嘴,思虑了下,“爷就只是想要听我弹琴?” 若是只是弹琴,她可以给他弹,但若是其他的,她绝对不奉陪。 那男人见白莞莞服软了,手中的刀离开老鸨的胳膊,面色好了许多,“对,仅是弹琴。” 听到那男人的话,白莞莞转身慢慢走下楼,脚步十足的沉重。 她不想管老鸨,但是就算是没有老鸨,这春风楼已经被他给控制住了,所以,就算不是借着老鸨的逼迫,她也逃脱不了给他弹琴这件事。 暗自懊悔,她昨日不该弹琴的,这下好了,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看着白莞莞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姿态优美,步履轻盈,绝美白皙的小脸许是因为害怕没有一丝红晕,惨白惨白的。 与青楼女子那涂抹一脸胭脂的脸不同,她的小脸未施粉黛,樱桃小嘴是粉红色,犹如水蜜桃一般,看着极其诱人。 男人不禁喉咙滚动,笑出了声。 见白莞莞一步步走向自己,就像是臣服自己一样。 刚走到一楼,一个女人忙抱着一把琴放在一个桌子上,白莞莞直接走到琴的前坐下,隐去心中的不安与恐惧,执手正要弹起来,那人却是说道,“就弹昨夜给那男人弹的那曲。” 敛了敛眉,白莞莞手抚了一把琴弦,执手弹奏起那首‘梁祝’。 优美的琴声自手中的琴上传了出来,幽怨的旋律,潺潺凄诉生死的盟约。 情到深处,命定的情缘,萦绕琴弦。 听着白莞莞弹奏着曲子,那男人脸色十分的沉迷。 他精通音律,素来喜欢音律,这曲谱,明显表达的是一个情深意切的一对恋人爱而不得的故事,极其优美,又极其悲惨。 直至一曲弹完,随着白莞莞手停下,那优美的琴声戛然而止。 睁眼,看向白莞莞,厚重的双唇轻启,“接着弹,还是这曲,我不让你停,你就不要停。” 暗自吞咽了下口水,白莞莞接着弹奏了起来。 就在此时,二楼房内的春兰,见白莞莞出门以后好大会儿没有回来,想要走出房门去找下,却一出房门听到一个琴声传来,而本应该十分热闹的春风楼,此时安静无比。 疑惑的走到楼梯处往下看去,见到一楼的情况,她家小姐正在坐着弹琴,春风楼的所有人被隔离在了一旁,一楼的桌子还打砸的痕迹,急忙叫道,“小姐。”而后忙往楼下跑去。 听到春兰的声音,白莞莞转头看向春兰,见她一脸担忧的跑下了楼,眉头紧皱,转眼看向一旁的男人看了一眼,继续弹奏她的琴。 看出了白莞莞对那个小丫鬟的在乎,男人冷笑一声,对着一旁的人摆了摆手,两人上前一把抓住春兰拉到了男人身边。 白莞莞吓得一顿,看向男人,十分恼怒,“你想干什么?” 手却是不敢停歇,依旧弹奏着古琴。 他说了,他不说停下她就不能停下。 男人见自己抓了她的丫头,她脸色终于变了,不再是一脸沉静之色,冷笑一声,伸出右手,朝她抚琴的右手摸去。 白莞莞吓得一顿,也顾不得弹琴,忙往后退去。 那男人见她此时的动作,冷笑一声,拿起一旁的刀子朝春兰的脸上凑去,放在她的脸上用刀柄拍了拍她惊吓得惨白得脸,脸上尽是兴奋之色,“若是不想你丫头得脸开花,就来伺候爷。” 白莞莞脸色一变,此时再也装不了镇静,一脸慌张。 春兰则是大叫,“小姐,不要管我,你快跑。” 声音刚落,身边一个黑衣人朝着她得脸狠狠得打了一巴掌,春兰她脸上立即印出了一个红掌印。 白莞莞急了,上前朝打春兰的那个男人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那人被倏然打了,上前就要朝白莞莞动手,那四十多岁的男人却是一脸意趣之色,没想到,她竟如此刚烈。 上前走至白莞莞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看着她白皙的纤纤玉手由于用力红了一分,伸手摸了摸她的掌心,吓得白莞莞忙往后抽去,却怎么也抽不动。 男人力气太大,她丝毫动弹不得。 一脸愠色,“放开,你这个流氓。” “流氓?”听到白莞莞叫他流氓,那男人冷笑,“既然都叫我流氓了,我若是不流氓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你对我的称呼。” 说着伸手一把用力撕开她的衣袖,那白皙洁白的藕臂赫然出现在眼前,那藕臂之间,还有象征女子纯洁的守宫砂,不由得一怔。 伸手摸了摸她手腕上的守宫砂,一脸兴奋,“我以为,你昨日已经伺候过那个男人了,呵呵……” 白莞莞吓得忙往后退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那人一时不察,没有握紧给抽开了,却也没有发怒,上前一把拂开桌子上的古筝,把白莞莞朝桌子上摁去,而后俯身上前一把撕开她领口处的衣服,嘴唇朝他的脖子亲去。 白莞莞心中顿时一慌,伸脚朝他胯下踢去,那人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双腿一夹给夹住她不安的双腿,此时十分的兴奋,朝她洁白的脖子亲去。 第二十八章 欺辱(二) 皇甫宸走到春风楼的门口,看到春风楼大门紧闭,冰冷的眸子闪出一丝疑惑,以往这个时辰春风楼都是人声鼎沸的时候,为何今日会大门紧闭,没有营业。 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人,感觉有一丝异样,一脸冰寒的朝春风楼走去。 那两人见又来了一个客人,轰喊道,“今日这春风楼,我们爷包场了,不怕死的就进来,怕死的就等明日再来。” 听到黑衣人的话,皇甫宸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伸手朝那两人攻去,林殇也抽出长剑朝那两人攻打。 站着的两人没想到皇甫宸和林殇会倏然出手,一时没有躲开被打倒在了地上。 看了眼地上倒着的两人,皇甫宸伸脚用力朝春风楼的门一脚踢开,映入眼帘的则是白莞莞被一个黑胖男人压在身下,俯身亲着她的脖子,衣衫凌乱,衣袖也被撕开了。 皇甫宸神色一凌,一脸恼怒,飞身上前朝那男人运起内力攻打而去,却被一旁的黑衣人给挡了去。 黑胖男人听到门被人倏然踢开,转眼望去,见是昨日那个教人打自己的男人,顿时恼怒无比。 并未起身,看着皇甫宸,露出一个淫笑,“呦呵,又来了。” 说着伸手拿起白莞莞那带着守宫砂的藕臂,朝皇甫宸让其看去,淫笑着,“怎么?看上这姑娘了?此时还未破瓜,待我给她破瓜之后,再让给你。” 说着再次俯身朝白莞莞的脖子亲去。 白莞莞忙伸手去推,“滚你丫的臭流氓,给我滚开。” 心中哀嚎,他奶奶的,她招谁惹谁了,怎么出了法华寺,竟然三番两次遭人欺负,早知道,她就不下山了,还不如呆在法华寺内。 虽然有些无聊,但至少是安全的是吧! 她才下来这几日,这都是第二次被人欺负了,此时她不知为何,非常想念大师。 极其后悔,不该私自逃脱的。 不知道大师见她逃了,是不是非常生气。 想着不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她真是不该逃脱的,此时好想回到法华寺内。‘ 感觉到白莞莞的泪水,身上的男人一怔,看着身下一脸懊悔之色,眸子一脸委屈之意,那如泉水般清澈的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冷笑一声,“怎么,被爷破瓜就这么委屈?” 看她哭的伤心的,她知不知道,她哭的这样伤心,更是激起了他内心兴奋的欲~望。 “小姐……”一旁被拉着的春兰,朝白莞莞叫道,一脸的担忧,害怕。 怕这个男人会对小姐做些什么。 皇甫宸与林殇与三十余名黑衣人攻打着,却时不时看向白莞莞方向,见她在那个恶心男人身下哭着,不由得心揪。 用尽全力朝这些人搏斗,攻打。 就在此时,一名仆人趁乱朝春风楼的门口跑去,跑出之后朝尉迟寒的府邸急忙跑了过去,用尽了全力。 尉迟寒本在府内查询其他店铺的账目,就在此时,一个仆人快速跑到了宅子内,见到尉迟寒,一脸着急,身上还带着伤,急忙说道,“公子,不好了,春风楼出事儿了。 昨日那个说花钱要买那姑娘一夜的那个男人今天又来了,还带了三十个打手,武功高强,把春风楼给控制住了。 强行让姑娘弹琴,然后又,又要强行与那姑娘……哎呀公子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听到仆人的话,尉迟寒手中的账本一扔,忙起身走出屋门。 仆人急忙叫道,“公子,那三十人武功高强,人太多了,公子打不过的。” 心中十分的着急,若是公子只身前去,一定也会被控制住的。 尉迟寒把腰间的玉佩朝那仆人扔去,“拿着玉佩去官府找叫人,快去。” “是,是公子。”仆人拿着玉佩,朝官府的方向奔去。 尉迟寒把宅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叫了去,足足有七十余人,忙骑上一个马朝春风楼的方向赶去。 此时春风楼内,皇甫宸与林殇两人虽然武功极高,但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已经带伤,以二敌三十,人数相差太大,此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白莞莞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不堪,胳膊上留下了几个红印,是被掐的。 身上的男人似乎是比较喜欢虐待人,掐的她全身都疼,脖子上爷有一些红色印记,泪流满面,无比伤心,用力推着却推不开。 身上的男人,似是一个大山一样,挪动不了半分。 看着身下楚楚可怜的白莞莞,那黑胖男人感觉极其兴奋,张嘴朝她脖子用力咬了下去。 “啊!”白莞莞疼的叫出了声。 皇甫宸听到叫声,周身尽是凌厉气势,双拳用力厮杀。 就在此时,尉迟寒到了春风楼的门口,连忙下马朝春风楼飞去。 一入春风楼,看到白莞莞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落,原本温润的脸色冷意尽显,运起内力飞身朝那男人攻打而去。 四周的黑衣人并没有察觉又有人进来了,白莞莞身上的那个黑胖男人也有些投入,一时没有察觉被尉迟寒给打倒在地滚了两下快速起身,还未出手,却被尉迟寒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长剑朝他的腿部刺了上去。 那黑胖男人瞬间双腿跪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尉迟寒带领的那七十余仆人也赶了过来,一个个面露狠色朝四周的黑衣人打去。 尉迟寒走到桌子旁,看着躺在桌子上一脸泪水没有反应过来的白莞莞,此时她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衣服已经破落无比,那露着的半截藕臂上尽是痕迹,脖子上也是青紫还有一个牙印。 忙伸手拿起一旁的一个纱帐用力撕下一块覆在她的身上,而后俯身抱起她朝二楼走去。 此时白莞莞才反应过来,她被人给救下了。 抬眼看着尉迟寒,忙伸手用力抱紧他的腰际,身体不禁哆嗦。 刚才,她都以往自己要失守了,吓死她了。 感受怀中白莞莞的哆嗦,尉迟寒十分的心疼,抱着她走到二楼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一脸歉意,“对不起。” 他不该今日去查账的,让她遭受这种事情,十分的懊悔。 白莞莞没有说话,依旧有些后怕。 此时春兰跑了进来,一把跪在白莞莞的床前,哭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小姐,呜呜呜……” 她家小姐真是可怜,怎么尽是遇到这种事情。 她们还不如不下山呢,在山上呆着多么的静逸,没想到一下山,就遇到了这种情况,被人追着搜查不说,被逼着躲进青~楼不说,竟然还遇到了这种事情。 真是懊悔死了,都怪她没有保护好小姐。 摇摇头,白莞莞伸手擦了擦春兰脸上的泪水,想要安慰她两句,此时春兰才看到白莞莞手上的痕迹,哭的更是凶猛了。 还有那脖子上的痕迹,真是太心疼她家小姐了。 一楼的人此时已经被控制住了,尉迟寒带来的那七十余仆人均非常人,武功都很高,并没有多长时间,就把局面给控制住了。 皇甫宸飞身到二楼白莞莞的房间,走进房内床边,看着床上躺着手臂上的痕迹,脖子上的痕迹,一脸冰寒。 此时拿着玉佩去官府找人的那些人也都过来了,见这时局面已经被控制住了,暗自松气。 还好东家来的快,不然就出大事儿了。 官兵上前把所有的人都带走了,只留下春风楼的人依旧一脸后怕! 老鸨起身走到二楼,那姑娘也算是为了救她才弹琴的,经受过那种事情,虽未得逞,但想必定是极其害怕的。 走到房内,也顾不得看一旁站着的皇甫宸和尉迟寒,忙扯了扯哭着的春兰,柔声道,“别哭了,快给你家小姐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吧!“ 这种事情,还是她们老人有经验。 “嗯嗯。”春兰忙点头准备热水去了。 深深的看了眼白莞莞,皇甫宸转身离开了房间,直接下了楼,林殇忙上前说了刚才的事情,皇甫宸便快速走出了春风楼朝官府大牢方向走去。 一楼内仆人都在收拾规整桌椅,那桌子上还扔着一千两黄金,不由得蹙眉,转身走到自己房内。 刚才看到她的那个样子,真是揪心。 别这件事情对她心理造成影响了。 皇甫宸直接一身冰寒气息走进官府大牢内,直接让人把那个黑胖的男人绑在了十字木桩上!一脸阴寒,拿着烙铁直接朝他身下给烙了上去。 “啊!!!” 那黑胖男人瞬间疼的大叫了起来,抬眼看向皇甫宸,见他眼中的杀意,此时才有些后怕! 十分的后悔,不应该招惹那个姑娘的。 他一开始只是想听她弹奏曲子而已,真的只是弹奏曲子而已。 只是见她单独为别人弹奏不给自己弹奏,着实让他没有面子。 而后被人给痛打,便心生怨恨! 想着去报仇,却见到她一脸沉着之色,与以往见到的女子都不同,才心生了歹意。 那时,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以往以来,他从不会这样的,不知为何,见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想欺辱她,下手也没个轻重。 今日他其实是想去找回场子的,谁知道见到她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待到反应过来,已经在了牢内。 十分的懊悔,此次他怕是要命丧这牢内了。 第二十九章 手帕寄情 白莞莞一直到了次日早晨才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粉色幔帐,想起昨夜差点儿被自己给憋死的事情,有些郁闷。 看,穿越到了这里,憋个气都能差点儿憋死了。 以后她要小心些,别下次吃饭、喝水都能把自己给呛死了。 就在此时,春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端着饭菜。 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见白莞莞睁眼了,高兴的立马叫道,“小姐,你醒了小姐。” 忙跪在床边,看着床上睁着眼睛呆怔着的白莞莞,哽咽着,“小姐,你以后不要再做傻事儿了小姐,若是你不在了了,春兰也不会独活,小姐,呜呜呜……” 一旁的尉迟寒早晨起来,正想要出门,听到白莞莞房内春兰的哭声,眉头一皱,以为她又要自杀,忙转身走了过去。 一入房内,见床上白莞莞看着头顶的幔帐呆怔着,一脸懊恼神色。 而后似是忽然活了过来一般,转眼看向春兰,眉头微皱,刚想说什么,抬眼见到尉迟寒。 想到昨夜他又救了自己一次,心下十分的感激,“东家,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见白莞莞对自己说话,尉迟寒凤眸一转,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笑容,“无碍,你以后莫要在寻死觅活了,昨夜,你的丫头可是哭了一夜。” 听到尉迟寒的话,白莞莞转眼看向春兰,此时才看到她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忙起身,一把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春兰,你别哭了,我没想死。” 她以为她昨天自杀,所以哭了一夜的吗? 冤枉啊!她真的没想要自杀,她只是憋气而已。 春兰见白莞莞起来了,也与自己说话了,擦了擦眼泪,不想再提昨夜那伤心事,只道,“小姐,你饿了吗?我准备好了饭菜,你吃点儿吧!” 昨夜的事情,她以后不能再提了,那是小姐的伤心事,若是提起,她必定十分的伤心。 “嗯,还真是饿了。” 白莞莞起身,直接穿着中衣走到一旁的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感觉颇有食欲。 想起尉迟寒,转身问道,“东家,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他都救了她这么多次了,她也给他的春风楼带来了许多次的麻烦,此时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看出了白莞莞眼中的歉意,尉迟寒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凤眸之间闪出丝丝情意,一闪而过。 “还没。” 他是吃过了的,但难得她开口邀请,他就陪她一起吃吧! 春兰忙转身再次拿了一副碗筷,放在尉迟寒的桌子前。心中对这个东家十分的感激,昨夜,还好东家及时赶来了,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她家小姐定不会安然无恙。 此时看着他就像是看着自己恩人一样。 白莞莞拿起饭菜,夹起其中的一个牛腩肉,放在尉迟寒的碗内,由衷道谢,“东家,谢谢你。” 她是真心的觉得,这个东家其实是不错的。 她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每次都是他救了她。而后忽然想起,她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东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都救了她那么多次了,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感觉有些不该。 尉迟寒一怔,夹起碗内的那个牛腩肉,凤眸潋滟,唇角再次勾起一个笑容,吐出三个字,“尉迟寒。” 这是她第一次问自己名字,心中有点儿兴奋。 “尉迟寒,”白莞莞默念了一声,转眼看向尉迟寒,一脸笑容,“还真是好听。” 尉迟,鱼翅,名字与某个吃的联系在了一起,不禁笑出了声。 听到白莞莞念着自己的名字笑了起来,尉迟寒不明所以,但见她满脸笑容,也没说什么。 本想问她叫什么名字,却没有问出口,怕被她给拒绝了。 却在此时,听到她说道,“尉迟寒,我叫莞儿,草字头再加一个完的莞。” “莞儿,”尉迟寒亦是默念了一下她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说出她的名字,有些意外,有些惊喜。 白莞莞点了点头,“对,莞儿。” 这是她现代真实的名字,亦是古代白莞莞真实的名字,她不想骗他,不想胡诌一个名字。 他此时就像是她的恩人,一次次救她与水火,若是骗了他,觉得十分的过意不去了。 想到什么,解释道,“这个名字,我从未对外人说过,若是有旁人在的时候,你叫我小白吧!私下里,你可以叫我莞儿。” “好的,莞儿。” 尉迟寒隐去心中的兴奋,夹起桌子上的饭菜放在她的碗中,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吃吧!多吃些,你看你瘦的。” “嗯嗯。” 白莞莞点了点头,吃了起来。 吃完饭之后,尉迟寒便离开了春风楼,满脸春风得意之色,看的楼下老鸨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今日,东家看着这么开心。 也没有多想,继续安排人整理东西,等待傍晚营业。 昨夜经过那人闹场之后,春风楼歇业了一日,许多人都休息的不错,以至于此时楼下女人有些多。 尉迟寒刚离开不久,皇甫宸就走入了春风楼。 老鸨连忙上前迎接,一脸笑意,“公子,今日我们东家不在。” 她可是记得,昨夜这位公子亦是出手帮了春风楼,所以此时对皇甫宸并没有丝毫芥蒂,再加上前些日子还都是东家亲自接待的他,以为他是东家的好友,。 皇甫宸依旧一身冰冷之色,抬眼凝视了一下二楼白莞莞的房间处,淡漠开口,“你们东家的妹妹,怎么样了?” 昨夜他一夜没有睡好,有些担心她,怕她再做傻事儿。 所以一早上完早朝处理了府内的事情,就来到了春风楼。 “啊!”老鸨有些惊讶,竟然是来找那姑娘的。 但一想到,昨夜他出手救了那姑娘,便以为他只是寻常的探寻病人,毕竟他是东家的好友。 忙答道,“已经醒了,也吃过饭了,今日神色也好了许多,想来,是无碍了。” “好。”点头,皇甫宸抬脚走上了二楼。 见此,老鸨也没有阻拦,只以为他是探病的。 皇甫宸直接走到了白莞莞的房门口,看着屋内她正在桌子上坐着,执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抬脚走进了屋内。 见到皇甫宸到来,春兰吓得哆嗦了一下,忙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知道王爷是如何看待小姐的,是不是喜欢上了此时的小姐。昨夜,王爷可是出手救小姐了的。 但,又担心王爷知道小姐就是他的王妃,再次把小姐赶到尼姑庵去。 那时冰冷肃杀的眼神,她至今记忆犹新,难以忘记。 所以骨子里对王爷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见到自己一来春兰就吓得一哆嗦,皇甫宸眉头紧皱,没有说什么,抬脚走到桌子前,见她对着桌子上写着一行小诗。 ‘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 旁边还有一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与上次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意境不同,这句诗,像是在表达昨夜的事情。 这句诗,极其押韵,又极包含深意。 原来,她如此才貌双绝,比起林筱筱,她更胜一筹。 人们都说,林筱筱是这东晋第一才女,想来她也是写不出这样的诗来的。 白莞莞放下毛笔,感叹穿越而来的事情,与昨夜的事情。 转身本想走出案前,倏然见眼前一个身影,抬头望去,见是皇甫宸,眼中露出一丝惊恐、一丝惊讶。 见白莞莞见到自己亦是一脸惊恐的表情,皇甫宸眉头一皱,为何她与她的丫鬟,都这么害怕他。 现在他的身份可是普通的一个公子,他并未对她表露出王爷身份,她为何这么怕他。 况且,昨夜他还救了她好吧! 一想到昨夜的事,想到她在那个男人身下哭泣,不由得脸上闪现一丝丝寒意。 那人昨日已经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三十名打手也都处死了,也算是为她报仇了。 白莞莞低眼敛眉,神思快速的运转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时与他站在一起极其尴尬,昨夜他也是出手救了她的,虽然没有救成功。 若是他知道了,她就是白莞莞会如何做。 还会把她扔到尼姑庵吗? 忽然看到他手腕上绑着一个绷带,上面印出了丝丝血迹,不禁开口,“你的手受伤了。” 是昨夜为了救她受伤的吗? 此时,她忽然感觉眼前这个宸王,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无碍。” 看出了她对自己态度的转变,皇甫宸冷峻的脸庞露出一丝浅笑。 唔,她还会担心自己。 白莞莞转身走到一个桌子前,拿起一瓶药膏,而后转身再次走到皇甫宸的身边,执手拿起她的手,打开他的绷带。 看到里面的刀伤,皮肉已经翻开了。不禁拧眉,把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口之上。 这是他为了救她受的伤,她有义务给他治好,以后便两不相欠吧! 她要赶快离开京城,离开了之后,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了。 看着白莞莞此时的模样,低眼敛眉看着自己的手,一脸温柔。 此时两人站的非常近,他都能看到她肤如凝脂的脸上那柔柔汗毛,依旧未施粉黛,却容貌倾城。 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澄澈空灵,超凡脱俗。 身上被没有其他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道,而是淡淡的体香传入他的鼻息之内,惹的他喉咙一动,不禁俯身上前,想要朝她那俏丽的小脸亲去。 白莞莞此时拿着一旁桌子上的一个丝巾,系在皇甫宸的伤口处,抬眼看向他,见他正要朝自己亲来,忙往后退了一步,“好了。” 心中却是暗自吐槽,这个宸王一脸色相,看到好看的女的都想要去亲,刚才对他那一抹好感此时荡然无存。 见没有得逞,皇甫宸低眼看向自己的手,看着手上系的那个粉色手帕,不由得抬眸。 手帕寄情,她知不知道? 看着皇甫宸投来的眼神,白莞莞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嫌她给他系手帕? 看着白莞莞一脸疑惑的表情,皇甫宸薄唇微勾,露出一丝邪笑,“手帕寄情,你是在对我表达什么吗?” “什么?”白莞莞顿时一惊,忙上前去拆那个手怕,皇甫宸却是后退一步,把手放在身后不让她夺了去。 看着她那微红的小脸,面露喜色。 只是她那表情,显然是不知道手帕寄情这回事儿的。 虽然心中有一丝丝失望,但想起手中的手帕,也没有说什么。 深深的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皇甫宸离开的身影,想起他离开前那个饱含深意的眼神,白莞莞一脸的后悔。 她真是手贱,给他抹药;又真是手贱,给她用手帕包扎伤口。 手帕寄情,她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儿的好吧! 第三十一章 大师驾到(二) 马车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春风楼,玄真下车抬眸看了眼牌匾上大大的春风楼三个大字,眸色阴寒,一脸肃杀,冷峻的面容下蕴藏着可怕的风暴。 此时虽然春风楼没有营业,但是俨然大门敞开,玄真一入青~楼,立马几个女人凑了上来。 “呀!这公子长得真是好生俊朗。” 元一和乔装打扮的两个小沙弥忙上前阻拦,“起开。” 把玄真围了一个圈,不让任何女人靠近。 老鸨此时走了出来,看着这个架势,心中暗想,这人,不会又是找那个姑娘的吧! 这些日子,找那姑娘的人太多了。 玄真冷萧的眼神扫过一堆堆环肥燕瘦的女人,见其中没有白莞莞,眸色清冷,杀气腾腾 而后忽然闻到了各种胭脂水粉与香料之中,夹杂着一股药香,薄唇一勾。 还真是在这里。 一脸的肃杀之色炸裂,浑身散发出冰寒之意,春风楼的人见到玄真此时的样子,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两个小沙弥亦是被吓得脸色骤变,虽然这几日大师极其暴怒,但还从未这么冰寒过,想来,姑娘呆在这青楼之内,着实惹怒了大师。 此时房内的白莞莞终于熬夜炼好了所有的药,知道今夜子时就要离开,她便一夜未睡,与春兰两人连夜炼制药丸。 想着要赶在今天中午之前炼制完成,安排人给大师送去。 终于炼制好了药,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出屋子,走到一旁的尉迟寒房间,敲了敲门,见他没有回来,便转身准备下楼让老鸨找人去给大师送药。 刚走到楼梯口,往下望去,看到楼下的情景瞬间一怔。 春风楼不是晌午不营业的吗?怎么这时下面站着四个男人。 那中间的那个男人,被周围三个男人所保护着,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 待看清他的脸,不由得一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昨天熬夜没有睡觉以致于今天产生了幻觉。 睁眼再次去看,顿时一慌,那人的脸,不就是大师的脸吗? 只是头上多了头发。 而他周围的那三人,那一身黑衣的不就是元一,另外两个就是小沙弥,而且两人头上也多了头发。 顿时一惊,大师竟然找上门了。 玄真此时也看到了白莞莞,一双冷眸处于暴怒之中,恨不得立马上前把这个女人给痛打一顿。 还真是呆在青~楼里。 竟然为了躲他,委身在青~楼。 当他是洪水猛兽,都不如青~楼这种肮脏之地。 小沙弥此时也抬头看到了白莞莞,脸上顿时一喜,“姑娘。” 听到小沙弥的叫声,所有人都看向二楼的白莞莞。 白莞莞看着大师一脸暴怒的神情,美眸一转。 深知大师很生气,想起上次她逃跑被抓回去,她一哭大师就不生气了。 而且经过几日来三次差点儿被别人给侮辱了,此时感觉十分的委屈。 现在见到大师,竟然觉得十分的亲和。 心中思虑了下,忙对着下面的玄真大声叫道,“大师。” 而后佯装一脸欣喜之色,提着裙角朝楼下跑去,一脸欣喜的跑到玄真的面前。 看着眼前暴怒的玄真,隐去心中的不安。 上前一把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大师,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暴怒中的玄真,见到白莞莞一脸欣喜的抱着自己,顿时一怔。 他看错了吗?她怎么看到自己这么开心,那样子不像是逃跑啊! 更像是被人给禁锢在了这青~楼之中。 两个小沙弥却是十分的无语。 姑娘哎,你想大师你还逃。 不过她这一招还真有用,大师身上的戾气消减了不少。 感觉到玄真身上的怒意少了些,白莞莞想起近日来想要逃出京城又逃不出去的委屈,那日街道上遇到那个流氓的委屈,差点儿被那个恶心男人给凌虐的委屈,那还有昨夜皇甫宸差点儿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委屈。 顿时眸中泛泪,哭了起来。 “大师,你终于来了,这些日子,我过的好难过。” 感受到白莞莞哭了,玄真不由得推开她,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和脸上的委屈之色,想来是受了委屈。 顿时十分生气,是谁欺负她了吗? 声音暗沉,“怎么了?受欺负了?” “嗯嗯。”看着玄真问自己是不是受欺负了,白莞莞像是被点了泪腺一样,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哽咽哭道,“大师,我被人欺负了,外面有人抓我,我还被流氓欺负,只能呆在这春风楼,生怕一出去就被别人抓起来,大师我好惨……” 看着白莞莞哭的梨花带雨凄凄惨惨的样子,玄真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薄唇轻启,想要骂她两句,但看着她这么委屈之色,俨然骂不出口,有些心疼。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抽泣着,想来是真的受到了欺负。 心下一动,俯身上前,一手抱住她的腰际,一手摸着她后面柔顺的头发低头朝她的脸颊吻去,吻掉她那有些咸涩的泪水,而后吻上她的红唇,温柔至极。 已经八日了,他虽然很生气她的逃跑,但他又极其想念她。 蓦然又被亲吻了,白莞莞有些呆怔。 想要推开又怕推开后他会生气,而他的吻,此时让她有种迷恋的感觉。 双手抱住他的腰,任他亲吻着,直至感觉情动,生涩的回吻了下。 感觉到白莞莞的回应,玄真一顿,心中十分的兴奋。 所有的怒意全部消失了,用力禁锢住她的腰狠狠的抱着,揉搓着,想要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一样。 她身上还有淡淡的药香,是给他制药的味道。 让他明白,这个女人并没有忘记自己,还记得给自己制药丸。 看到两人的情形,小沙弥一顿。 脸上微红。 大师啊! 你忘了姑娘逃跑这六日来您的怒意了,怎么这姑娘就哭了两声你就不追究了呢。 而且,现在你看看这里是哪里好吧!这里可是青~楼啊! 周围还这么多人看着,大师你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真的好吗? 元一也有些惊讶! 连日来大师整日都处于暴戾之中就是为了抓这姑娘,为什么现在抓到了没有好好惩罚她,反倒是三两句就被她给搞定了。 直到白莞莞感觉被亲的天昏地暗之时,玄真才放开她,见她白皙的脸色飘出两片绯色,不由得喉咙一紧,下腹出现丝丝涟漪。 这个地方有些肮脏,若是在屋内,他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终于被放开了,白莞莞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转眼看下周围呆怔着看着她的那些人,感觉有些羞愤,两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 在现代的时候虽然这不算什么,但这是古代好吧! 一跺脚,忙把脸一下捂到玄真的怀里,娇声说道,“唔,没脸见人了。” 玄真有些好笑的把白莞莞往外推了推,怕憋坏她了。 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泛出的绯红,喉咙一紧。 想到现在所在的地方,眸色再次一寒,“走吧!” “嗯嗯。”白莞莞忙点头,这几日在青~楼她快闷死了,外面有宸王的人追着她,她都不敢出去。 一想到宸王,忙一手拉住玄真的手,一脸担忧,“外面有人抓我。” 怕那宸王的那些手下会抓她,而连累了大师。 玄真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放心,没人敢抓你。” 看着玄真的表情,白莞莞选择相信他。 想到元一的身手,或许,他真的能让她逃脱宸王的追踪也不一定。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说着要转身上楼,玄真却是一下拉住她,冷冽叫道,“夏春、夏秋。” 夏春、夏秋忙上前两步,对着选择抱拳,“是,公子。” 而后上楼去白莞莞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看着夏春、夏秋离开的身影,白莞莞一怔,“原来他们两个叫夏春夏秋啊!怎么起了这么女气的名字。” 夏春、夏秋上楼的脚一顿,差点儿摔在了楼梯上。 心中暗自吐槽白莞莞,这名字可是大师给起的,有意见,你去找大师。 看着白莞莞满脸笑意,玄真此时的怒意还未完全消散。 他可还记得她是怎么逃脱元一的。 就算是被欺负,也是她先逃脱元一的。 若是她不逃,怎么可能会被欺负。 不一会儿夏春、夏秋带着春兰还有包袱下楼了,看到楼下的白莞莞,春兰十分高兴,“小姐。” 连忙跑下楼,走到白莞莞身边,看向玄真,一脸惊讶,“大师?” 心中却是暗想,刚才她在房内休息,两个人走了进来说要收拾东西离开,她一看,那两人不就是法华寺的两个小沙弥吗? 只是多了头发而已。 那两人对她说,大师来救了他们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她便十分兴奋的跑了出来。 没想到,大师真的在这里。 此时见到大师,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大师,你是来救我们小姐的吗?” 听到春兰的话,玄真便觉得白莞莞刚才说的应该全是真的,不然她这个丫头为什么见到他就问他是不是来救她的。 眸色暗沉,点了点头,“嗯。” 有些后悔,他应该早些下山来救她的,不然她就不会在这青~楼里面呆这么多日子了。 见到大师点头,春兰十分的兴奋,“太好了小姐,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离开春风楼了。” 她在这春风楼呆地都快厌恶死了,一到晚上各种男男女女十分的不雅。 小姐在这呆了八日了,她都替着小姐委屈。 春兰的话白莞莞并没有接,只是觉着,这个傻春兰,大师来了会再次把我们带到寺庙的,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而后几人便转身离开,老鸨也没有阻拦,只道,“姑娘,你不等东家回来道别吗?” 东家早就说了,这姑娘可以随时走、随时回来。 以往每次走了之后都是灰溜溜的回来,但是这次,她感觉她好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不了,”白莞莞转眼看向老鸨,由衷的感谢道,“谢谢鸨母近日来对我的照顾,我走了,以后,有缘再见。 待到你们东家回来,帮我对他道谢,谢谢他近些日子来的照拂。” 说完毫不留恋的跟着玄真离开了。 一出春风楼直接上了一辆马车,几人便朝出京城的方向走去。 坐在马车里白莞莞十分的兴奋,终于可以离开了,虽然这次回去可能会在寺庙呆一段时间,但总比在这躲躲藏藏的好。 看着白莞莞一脸兴奋之色,玄真依然记着她是如何离开的,眸色冰寒,“你当时,为什么要逃?”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一怔,想着,她这次要与他说清楚。 他一个堂堂法华寺的主持,她们两个是没结果的。 淡淡开口,“大师,为什么逃你还不知道吗?” “……”玄真并未回话,只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看着玄真疑惑的神情,白莞莞解释道,“你是法华寺的和尚,我们没有结果的。 法华寺内,整日与你在一起,我发现有些喜欢上你了,但是,你乃是和尚,我们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所以我想着离开,怕自己与你呆的时间长了,会更加喜欢你,会爱上你。那样不仅会打扰你的清修,同时我们也没有可能在一起。 若是到了那种局面,我们两人都很难堪。 而此次与你回去,待你病好之后,我就会离开。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你好好的在你法华寺清修吧!”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一怔。 对,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和尚。 所以,她离开,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他,怕影响他的清修,怕两人没有结果。 想到此,薄唇不禁一勾,露出一抹笑容,“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会还俗。” 他都与她说了,他会还俗的,而且还是故意给她说的,她怎么没有记住。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顿时一怔,“什么?” 大师说他会还俗? 她是听错了吗? 看着白莞莞有些不信的眼神,玄真再次确认道,“我会还俗,以后,你不要再逃了。” 再次听到玄真口中说要还俗,白莞莞十分的兴奋,“真的吗大师,你真的会还俗?什么时候还俗?” 是为了她还俗的吗? 她有那么大的魅力吗?竟然让堂堂法华寺的大师为了她还俗。 看着白莞莞一脸兴奋之色,玄真也是十分的愉悦,“少则两三月,多则四五月,我就会离开法华寺。” “真的?”白莞莞顿时一喜,有些不确信。 大师说他会还俗,少则两三月,多则四五月。 为了她还俗,她太高兴了。 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看着十分高兴的白莞莞,玄真神色也好了许多, 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的夏春,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姑娘,真是非同一般。 都这么折腾了,大师还这么恩宠她。 看来以后,若是惹怒了大师,直接讨好这个姑娘就可以了。 想了想,便对着马车的帘子说道,“大师,后日便是京城内一年一度的诗会,到时候会比较热闹,要不要在这停留两日再上山。” 听到夏春的话,白莞莞十分的兴奋,“真的吗?” 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节日。 转脸看向玄真一脸希翼。 看着白莞莞十分期待的表情,玄真勾出一个笑容,“好。” “啊!太好了。”听到玄真答应,白莞莞十分的高兴,忍不住兴奋的朝玄真的脸上亲了一下。 玄真则是一脸愉悦。 外面的夏秋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得给夏春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夏春则是一脸傲娇! 看吧,只要是能让姑娘开心的事情,大师都会答应的。 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巴结这个姑娘。 第三十章 大师驾到(一) 想到委托给尉迟寒买的药材,已经两天了还没有消息,白莞莞不禁有些着急。等着他回来想要问一下怎么样了,有没有买到那种药材。 药材虽然简单,但都不是平常用药,是不是京城有的药店没有啊! 一直到了夜晚白莞莞睡下,尉迟寒依然没有回来。 不禁有些纳闷,怎么感觉他最近特别忙,已经连续两天了,早出晚归的。 也没有多想,直接躺在床上睡下了,直至第二天早晨起了个大早,准备去一旁的尉迟寒房间敲门。 尉迟寒起来后本想要出门,一开门见到白莞莞站在门外,手抬着正要敲门。 一早晨见到她,脸上有些愉悦,“莞儿,怎么了?” 看这神情,像是有事儿找他一样。 白莞莞放下手,脸上微红,询问,“那个,我让你买的那个药怎么样了?” 一大早晨去敲他房门感觉不大好,但庆幸自己来的早,不然他就出门了。 听到白莞莞说起那药材,尉迟寒此时想想起这回事儿,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几天我给忙晕了,今日我就给你安排。” 这些日子,他查账查的感觉都要晕了,若不是她在春风楼,他这两日就不会回来了。 他早就想好了,要把一年的账本这几日查完,然后带着他出城。 宸王看她那眼神,满脸的掠夺之意溢于言表。 所以他想着要赶快带她离开京城,以免宸王会对她出手。 “谢谢。”白莞莞由衷的感谢。 看他那神情,怕是真的忙吧! 加上今日,已经三日了,早出晚归的。 她还打扰他让她买药,有些不好意思。 “对我,你不用道谢。” 尉迟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那柔顺的墨发触碰着手心,感觉痒痒的。 “唔,你去忙吧!” 白莞莞催促尉迟寒去忙,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自己便转身回了房内。 看着白莞莞回房,尉迟寒凤眸潋滟出一丝情意,薄唇勾出一丝笑容,而后便转身离开。 到了府邸,尉迟寒用一旁桌子上拿起那个药方,认真看了一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头绪。 把药方递给身边一个仆人李正,安排道,“去药店按照这个药方买齐了药,送到姑娘手中。” “是,东家。”意义忙接过药方转身离开。 他就是那日春风楼里给他报告消息的仆人,若不是他,那日白莞莞必定会遭到侵害。 看着他极其机灵,他便把他安排在身边重用了。 并给他换了名字,李正。 以往他身边从来不留人的,此次看在白莞莞的面子上,他留下了他。 直至傍晚之时,李正把白莞莞要的药材已经全部准备好了,送到了她的房内。 看到药材,白莞莞十分的欣喜,她要抓紧制作药了,制好了药,这样她才能安心的离开京城。 此时,皇甫宸再次来到了春风楼。 看了眼手中带着的手帕,冰冷的眸子闪出一丝柔情。 抬脚走进。 见皇甫宸又来了,老鸨忙上前迎接,“公子,东家今日不在,公子是找东家还是?” 皇甫宸转眼看向老鸨,原本觉得她涂抹着满脸胭脂水粉的老脸,顺眼了些。 眸子依旧冰冷,“找东家的妹妹。” 而后直接抬脚走向二楼。 看着皇甫宸走向二楼的身影,老鸨没有阻拦。 心中却是有一丝丝疑惑,她感觉,这个公子好像喜欢那姑娘。 他以往从来没有来过春风楼,这些日子时常前来不说,还次次找那姑娘,对于春风楼里面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皇甫宸走到二楼白莞莞的门前,见房门紧闭着,丝丝药味从她房间传出。 眉头微皱,她生病了? 正要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声音,“小姐,你这药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你放心吧!这药一定能治好大师的病的。” “小姐,你真厉害。” 听到里面的谈话,皇甫宸冷眸一转,本带着一丝柔情的脸上闪出真真杀意。 药?大师? 大师怕就是她所说的那个道长情郎吧! 难道还需要靠药物才能活命,竟然是一个短命鬼。 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房门,浑身散发着冷意。 倏然被推开了房门,白莞莞吓了一跳。 见皇甫宸站在门口,一脸冷冽,白莞莞心中一咯噔。 他不会知道她是谁了吧!怎么会这种表情。 走入房间,皇甫宸看向春兰,眸中闪出一丝寒冷,“出去。” 春兰有些局促,看见皇甫宸十分的害怕。 见他此时的表情,就像是当初要把小姐赶到慧慈庵的表情一样,十分的冰冷。 白莞莞感觉到了皇甫宸今日的不同,转眼看向春兰,淡淡说道,“春兰,出去等着吧!” 她看这个王爷好像有话要对她说。 “是,小姐。” 春兰犹犹豫豫慢慢走了出去,刚一出去,林殇便把门给关上了。 十分担心,但又不敢进去。 房内,白莞莞手没有停下,也没有看皇甫宸,只是开口,“公子,有事儿?” 皇甫宸踱步走到她的身边,看了眼她手中摆弄的药丸,眉头紧皱,一脸冰冷。 “你这药,是给你那情郎所研制的?” 白莞莞一顿,怎么都这么想! 但也没有解释,只是点头,“嗯。” 当大师是情郎就是情郎吧!水让大师是个和尚呢,与她瞎掰爱情故事里的徐长卿身份那么相似。 听到她亲口说是,皇甫宸浑身散发冰凉的气息,十分的不解,“他是个短命鬼,又舍弃你了两次,你图他什么?” 心中怒意翻腾,他不仅次此抛弃她,还是个短命鬼,她竟然还这般对他情深。 白莞莞转头看向皇甫宸,淡淡一笑,“图他爱我。” 心中却是冷笑,这个王爷真是搞笑,图他什么关他什么事儿。 听到白莞莞那句‘图他爱我’,皇甫宸顿时一股醋意涌上心头,声音冷炙。 “他若是真的爱你,就不会三番两次抛弃你,就不会三番两次忘记你,有一次,两次,就会有三次,若是这次,他再把你忘了,或是他死了,你当如何。” 此时,他对她所说的那个情郎,已有了杀心。 白莞莞手中动作停下,看向皇甫宸,皱眉,“若是,他再把我忘了的话,那我也忘了他吧!这样的爱情,太累了。” 她是替紫萱回答的,就让她忘了他吧! 其实重楼挺好的,至少会心疼她。 看着白莞莞眸子似是想到了那个男人,皇甫宸醋意更身,冰冷瞳孔紧缩了下,一把抓起白莞莞摆弄药材的手,把她往一边的床上拉去。 而后一把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白莞莞被皇甫宸倏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这个宸王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忙伸手去推,“你干什么?” 皇甫宸冷眸一笑,“你说,若是我把你给要了,他还会要你吗?” 白莞莞顿时有些懵逼,什么情况,这个皇甫宸莫不是有病吧! 但却是抬眼看向他,满眼尽是屈辱,“若是,你强要了我,我绝不会苟活。” 看着这么决绝的白莞莞,皇甫宸有一瞬的惊讶!却也被惹怒了,上前一把撕开她脖领处的衣服,俯身亲了上去。 白莞莞顿时一惊,卧槽,不会真的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忙大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救命啊!” 此时尉迟寒刚从外面走进春风楼,一进楼里老鸨连忙上前说道,“东家,那位公子又来了。” 听到老鸨的话,尉迟寒眸色一变,忙抬脚往二楼走了上去。 皇甫宸对白莞莞的心思他看在眼里的,怕她有什么意外。 春兰在外面站着,忽然听到里面的求救声,忙转身推门,林殇却是一把挡在了门口,不让她进入。 急的她跳脚,“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小姐,小姐……” 就在此时,走上楼的尉迟寒听到春兰的叫声,忙快速走了进去。 还没走进房门口,便听到里面白莞莞的叫声,“救命啊!你放开我。” 忙快步走到她的门口,林殇却是上前拦住不让进去。 尉迟寒伸手打开林殇挡着的手,单脚用力踹开房门。 见此时皇甫宸趴在床上,对白莞莞胡作非为,十分的恼怒。 春兰见门口打开了,看见里面的情况,忙前去拽皇甫宸,“放开我家小姐。” 皇甫宸单手用力一下把春兰给推倒在一旁的衣柜上,发出一声闷哼。 听到春兰受伤了,白莞莞对着皇甫宸亲着她的嘴用力咬去,疼的皇甫宸松开了她, 被蓦然放开,白莞莞连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往后退了两步! 皇甫宸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转眼看向白莞莞,见她此时正惊恐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眉头紧皱。 听到外面林殇与尉迟寒的打斗,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看向尉迟寒,冷冽睨了他一眼,直接离开了。 看着皇甫宸离开的身影,尉迟寒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有些惊吓得白莞莞,叹口气,“明日我送你离开吧!” “什么?”白莞莞有些惊讶!他说他要送她离开,她听错了吗? 看着白莞莞一脸惊讶得表情,尉迟寒解释道,“他看上你了,不会放过你的,你尽早离开京城,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好在他的账目还有一日就能完全整阅完毕,明日他就可以带着他离开了。 “好。”白莞莞忙点头,“好好好,谢谢你,尉迟寒。” 既然他这么说了,想来他是有办法送她出去的,心下十分得高兴。 “你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夜晚子时离开。”看着白莞莞脸上高兴的表情,尉迟寒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凤眸闪出前所未有的寒意,刚才宸王那表情,是必须要她了。 他明日傍晚把账目整理完毕,子时就带着她离开京城。 只是出城后,是否要让她去找她的那个情郎,就不一定了。 法华寺内,玄真眸色中尽是寒冷。 已经八日了,还没有找到她,她是躲的太好了还是已经离开京城了。 跪着的元一面色十分的羞愧,他没想到,他找了八日丝毫没有那姑娘的消息,药铺也没有人回复他有人买了那种药方的药物。 他每日搜找的结果都会来告知大师,每次说完大师都十分的愤怒。 感觉自己真是无用,连一个毫无武力的女人都找不到。 玄真冷冽的脸上布满了萧杀,整个人瞬间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气当中,吓得身后得小沙弥打哆嗦,不敢说话。 心中暗骂那姑娘不识好歹,大师这么看重她,她竟然私自逃跑。 让他们整日处在大师暴怒的威慑之下。 阴鸷声音倏然开口,“收拾下,我们下山。” “下山?”小沙弥有些惊讶,大师竟然下山。 为了找那个姑娘,大师要亲自下山抓人。 转眼看向小沙弥迷惑的眼神,玄真狠狠的了看了他一眼。 小沙弥忙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看着院外,玄真眸色尽是寒冷。 他等不及了,他要亲自去抓她。 他不相信她能藏那么厉害,除非她离开了京城。 但就算是离开了京城,他也要把她抓回来。 次日早晨天未亮,几人乔装打扮了一下便离开了法华寺,其游南川早已在两天前离开,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几日大师那暴怒的脸庞,便早早的离开了。 几人到了京城,随即就去了元一租住的那家客栈。 一入客栈,在客栈门口等着的药铺小二忙走了过来,看着元一满脸笑意。 “公子,昨日傍晚有人来店内买了公子说的那药,虽然药方有所改动,但有许多相似只处。且字迹相同,小的跟踪的时候看着他们走进了春风楼。” “春风楼?”玄真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听着怎么这么像是青~楼的名字? 见玄真皱眉,看他穿衣打扮,像是几人的公子,小儿忙解释道,“春风楼是我们京城最大的青~楼。” 竟然是青~楼!!! 玄真眸色一寒, 她竟然为了躲他,藏匿在了青~楼? 身边乔装打扮的两个小沙弥,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得姑娘啊! 你咋地跑青~楼去了?你身为大师的女人,那青~楼是你能呆的地方吗? 玄真冷眸一转,转身走了出去,上了一旁的马车,两个小沙弥忙跟了上去,元一从怀中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药铺小二亦是跟了上去。 看到银子,小二连忙道谢,“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马车内,玄真一脸肃杀之色,想到白莞莞为了躲着自己,藏在了青~楼,心中怒意翻腾。 第三十一章 大师驾到(二) 马车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春风楼,玄真下车抬眸看了眼牌匾上大大的春风楼三个大字,眸色阴寒,一脸肃杀,冷峻的面容下蕴藏着可怕的风暴。 此时虽然春风楼没有营业,但是俨然大门敞开,玄真一入青~楼,立马几个女人凑了上来。 “呀!这公子长得真是好生俊朗。” 元一和乔装打扮的两个小沙弥忙上前阻拦,“起开。” 把玄真围了一个圈,不让任何女人靠近。 老鸨此时走了出来,看着这个架势,心中暗想,这人,不会又是找那个姑娘的吧! 这些日子,找那姑娘的人太多了。 玄真冷萧的眼神扫过一堆堆环肥燕瘦的女人,见其中没有白莞莞,眸色清冷,杀气腾腾 而后忽然闻到了各种胭脂水粉与香料之中,夹杂着一股药香,薄唇一勾。 还真是在这里。 一脸的肃杀之色炸裂,浑身散发出冰寒之意,春风楼的人见到玄真此时的样子,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两个小沙弥亦是被吓得脸色骤变,虽然这几日大师极其暴怒,但还从未这么冰寒过,想来,姑娘呆在这青~楼之内,着实惹怒了大师。 此时房内的白莞莞终于熬夜炼好了所有的药,知道今夜子时就要离开,她便一夜未睡,与春兰两人连夜炼制药丸。 想着要赶在今天中午之前炼制完成,安排人给大师送去。 终于炼制好了药,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出屋子,走到一旁的尉迟寒房间,敲了敲门,见他没有回来,便转身准备下楼让老鸨找人去给大师送药。 刚走到楼梯口,往下望去,看到楼下的情景瞬间一怔。 春风楼不是晌午不营业的吗?怎么这时下面站着四个男人。 那中间的那个男人,被周围三个男人所保护着,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 待看清他的脸,不由得一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昨天熬夜没有睡觉以致于今天产生了幻觉。 睁眼再次去看,顿时一慌,那人的脸,不就是大师的脸吗? 只是头上多了头发。 而他周围的那三人,那一身黑衣的不就是元一,另外两个就是小沙弥,而且两人头上也多了头发。 顿时一惊,大师竟然找上门了。 玄真此时也看到了白莞莞,一双冷眸处于暴怒之中,恨不得立马上前把这个女人给痛打一顿。 还真是呆在青~楼里。 竟然为了躲他,委身在青~楼。 当他是洪水猛兽,都不如青~楼这种肮脏之地。 小沙弥此时也抬头看到了白莞莞,脸上顿时一喜,“姑娘。” 听到小沙弥的叫声,所有人都看向二楼的白莞莞。 白莞莞看着大师一脸暴怒的神情,美眸一转。 深知大师很生气,想起上次她逃跑被抓回去,她一哭大师就不生气了。 而且经过几日来三次差点儿被别人给侮辱了,此时感觉十分的委屈。 现在见到大师,竟然觉得十分的亲和。 心中思虑了下,忙对着下面的玄真大声叫道,“大师。” 而后佯装一脸欣喜之色,提着裙角朝楼下跑去,一脸欣喜的跑到玄真的面前。 看着眼前暴怒的玄真,隐去心中的不安。 上前一把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大师,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暴怒中的玄真,见到白莞莞一脸欣喜的抱着自己,顿时一怔。 他看错了吗?她怎么看到自己这么开心,那样子不像是逃跑啊! 更像是被人给禁锢在了这青~楼之中。 两个小沙弥却是十分的无语。 姑娘哎,你想大师你还逃。 不过她这一招还真有用,大师身上的戾气消减了不少。 感觉到玄真身上的怒意少了些,白莞莞想起近日来想要逃出京城又逃不出去的委屈,那日街道上遇到那个流氓的委屈,差点儿被那个恶心男人给凌虐的委屈,那还有昨夜皇甫宸差点儿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委屈。 顿时眸中泛泪,哭了起来。 “大师,你终于来了,这些日子,我过的好难过。” 感受到白莞莞哭了,玄真不由得推开她,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和脸上的委屈之色,想来是受了委屈。 顿时十分生气,是谁欺负她了吗? 声音暗沉,“怎么了?受欺负了?” “嗯嗯。”看着玄真问自己是不是受欺负了,白莞莞像是被点了泪腺一样,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哽咽哭道,“大师,我被人欺负了,外面有人抓我,我还被流氓欺负,只能呆在这春风楼,生怕一出去就被别人抓起来,大师我好惨……” 看着白莞莞哭的梨花带雨凄凄惨惨的样子,玄真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薄唇轻启,想要骂她两句,但看着她这么委屈之色,俨然骂不出口,有些心疼。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抽泣着,想来是真的受到了欺负。 心下一动,俯身上前,一手抱住她的腰际,一手摸着她后面柔顺的头发低头朝她的脸颊吻去,吻掉她那有些咸涩的泪水,而后吻上她的红唇,温柔至极。 已经八日了,他虽然很生气她的逃跑,但他又极其想念她。 蓦然又被亲吻了,白莞莞有些呆怔。 想要推开又怕推开后他会生气,而他的吻,此时让她有种迷恋的感觉。 双手抱住他的腰,任他亲吻着,直至感觉情动,生涩的回吻了下。 感觉到白莞莞的回应,玄真一顿,心中十分的兴奋。 所有的怒意全部消失了,用力禁锢住她的腰狠狠的抱着,揉搓着,想要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一样。 她身上还有淡淡的药香,是给他制药的味道。 让他明白,这个女人并没有忘记自己,还记得给自己制药丸。 看到两人的情形,小沙弥一顿。 脸上微红。 大师啊! 你忘了姑娘逃跑这六日来您的怒意了,怎么这姑娘就哭了两声你就不追究了呢。 而且,现在你看看这里是哪里好吧!这里可是青~楼啊! 周围还这么多人看着,大师你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真的好吗? 元一也有些惊讶! 连日来大师整日都处于暴戾之中就是为了抓这姑娘,为什么现在抓到了没有好好惩罚她,反倒是三两句就被她给搞定了。 直到白莞莞感觉被亲的天昏地暗之时,玄真才放开她,见她白皙的脸色飘出两片绯色,不由得喉咙一紧,下腹出现丝丝涟漪。 这个地方有些肮脏,若是在屋内,他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终于被放开了,白莞莞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转眼看下周围呆怔着看着她的那些人,感觉有些羞愤,两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 在现代的时候虽然这不算什么,但这是古代好吧! 一跺脚,忙把脸一下捂到玄真的怀里,娇声说道,“唔,没脸见人了。” 玄真有些好笑的把白莞莞往外推了推,怕憋坏她了。 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泛出的绯红,喉咙一紧。 想到现在所在的地方,眸色再次一寒,“走吧!” “嗯嗯。”白莞莞忙点头,这几日在青~楼她快闷死了,外面有宸王的人追着她,她都不敢出去。 一想到宸王,忙一手拉住玄真的手,一脸担忧,“外面有人抓我。” 怕那宸王的那些手下会抓她,而连累了大师。 玄真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放心,没人敢抓你。” 看着玄真的表情,白莞莞选择相信他。 想到元一的身手,或许,他真的能让她逃脱宸王的追踪也不一定。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说着要转身上楼,玄真却是一下拉住她,冷冽叫道,“夏春、夏秋。” 夏春、夏秋忙上前两步,对着选择抱拳,“是,公子。” 而后上楼去白莞莞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看着夏春、夏秋离开的身影,白莞莞一怔,“原来他们两个叫夏春夏秋啊!怎么起了这么女气的名字。” 夏春、夏秋上楼的脚一顿,差点儿摔在了楼梯上。 心中暗自吐槽白莞莞,这名字可是大师给起的,有意见,你去找大师。 看着白莞莞满脸笑意,玄真此时的怒意还未完全消散。 他可还记得她是怎么逃脱元一的。 就算是被欺负,也是她先逃脱元一的。 若是她不逃,怎么可能会被欺负。 不一会儿夏春、夏秋带着春兰还有包袱下楼了,看到楼下的白莞莞,春兰十分高兴,“小姐。” 连忙跑下楼,走到白莞莞身边,看向玄真,一脸惊讶,“大师?” 心中却是暗想,刚才她在房内休息,两个人走了进来说要收拾东西离开,她一看,那两人不就是法华寺的两个小沙弥吗? 只是多了头发而已。 那两人对她说,大师来救了他们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她便十分兴奋的跑了出来。 没想到,大师真的在这里。 此时见到大师,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大师,你是来救我们小姐的吗?” 听到春兰的话,玄真便觉得白莞莞刚才说的应该全是真的,不然她这个丫头为什么见到他就问他是不是来救她的。 眸色暗沉,点了点头,“嗯。” 有些后悔,他应该早些下山来救她的,不然她就不会在这青~楼里面呆这么多日子了。 见到大师点头,春兰十分的兴奋,“太好了小姐,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离开春风楼了。” 她在这春风楼呆地都快厌恶死了,一到晚上各种男男女女十分的不雅。 小姐在这呆了八日了,她都替着小姐委屈。 春兰的话白莞莞并没有接,只是觉着,这个傻春兰,大师来了会再次把我们带到寺庙的,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而后几人便转身离开,老鸨也没有阻拦,只道,“姑娘,你不等东家回来道别吗?” 东家早就说了,这姑娘可以随时走、随时回来。 以往每次走了之后都是灰溜溜的回来,但是这次,她感觉她好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不了,”白莞莞转眼看向老鸨,由衷的感谢道,“谢谢鸨母近日来对我的照顾,我走了,以后,有缘再见。 待到你们东家回来,帮我对他道谢,谢谢他近些日子来的照拂。” 说完毫不留恋的跟着玄真离开了。 一出春风楼直接上了一辆马车,几人便朝出京城的方向走去。 坐在马车里白莞莞十分的兴奋,终于可以离开了,虽然这次回去可能会在寺庙呆一段时间,但总比在这躲躲藏藏的好。 看着白莞莞一脸兴奋之色,玄真依然记着她是如何离开的,眸色冰寒,“你当时,为什么要逃?”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一怔,想着,她这次要与他说清楚。 他一个堂堂法华寺的主持,她们两个是没结果的。 淡淡开口,“大师,为什么逃你还不知道吗?” “……”玄真并未回话,只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看着玄真疑惑的神情,白莞莞解释道,“你是法华寺的和尚,我们没有结果的。 法华寺内,整日与你在一起,我发现有些喜欢上你了,但是,你乃是和尚,我们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所以我想着离开,怕自己与你呆的时间长了,会更加喜欢你,会爱上你。那样不仅会打扰你的清修,同时我们也没有可能在一起。 若是到了那种局面,我们两人都很难堪。 而此次与你回去,待你病好之后,我就会离开。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你好好的在你法华寺清修吧!”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一怔。 对,在她眼中,他就是一个和尚。 所以,她离开,是因为她喜欢上了他,怕影响他的清修,怕两人没有结果。 想到此,薄唇不禁一勾,露出一抹笑容,“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会还俗。” 他都与她说了,他会还俗的,而且还是故意给她说的,她怎么没有记住。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顿时一怔,“什么?” 大师说他会还俗? 她是听错了吗? 看着白莞莞有些不信的眼神,玄真再次确认道,“我会还俗,以后,你不要再逃了。” 再次听到玄真口中说要还俗,白莞莞十分的兴奋,“真的吗大师,你真的会还俗?什么时候还俗?” 是为了她还俗的吗? 她有那么大的魅力吗?竟然让堂堂法华寺的大师为了她还俗。 看着白莞莞一脸兴奋之色,玄真也是十分的愉悦,“少则两三月,多则四五月,我就会离开法华寺。” “真的?”白莞莞顿时一喜,有些不确信。 大师说他会还俗,少则两三月,多则四五月。 为了她还俗,她太高兴了。 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看着十分高兴的白莞莞,玄真神色也好了许多, 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的夏春,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姑娘,真是非同一般。 都这么折腾了,大师还这么恩宠她。 看来以后,若是惹怒了大师,直接讨好这个姑娘就可以了。 想了想,便对着马车的帘子说道,“大师,后日便是京城内一年一度的诗会,到时候会比较热闹,要不要在这停留两日再上山。” 听到夏春的话,白莞莞十分的兴奋,“真的吗?” 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节日。 转脸看向玄真一脸希翼。 看着白莞莞十分期待的表情,玄真勾出一个笑容,“好。” “啊!太好了。”听到玄真答应,白莞莞十分的高兴,忍不住兴奋的朝玄真的脸上亲了一下。 玄真则是一脸愉悦。 外面的夏秋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得给夏春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夏春则是一脸傲娇! 看吧,只要是能让姑娘开心的事情,大师都会答应的。 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巴结这个姑娘。 第三十二章 离开春风楼 傍晚,春风楼营业一刻钟后,皇甫宸出现在了春风楼门口。 再次踏入春风楼,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已经是他这些日子第六次来春风楼了。 以前对于这种烟花之地他十分的不耻加厌恶。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这春风楼的常客。 想起昨日的情形,他当时听到她对那短命鬼那么在意,有些冲动,想来是吓到她了。 抬脚踏入春风楼,此次前来,想对她道歉。 老鸨在招待客人,见到皇甫宸进了顿时一怔,忙走上前,满脸笑意,“公子是找东家还是?” 皇甫宸眸色深沉,薄唇轻启,“东家的妹妹。”说着便抬脚朝二楼走去。 老鸨忙上前拦住,“公子,东家的妹妹已经离开了。” “什么?”皇甫宸脚步一顿,“离开了?何时离开的?” 是因为昨日他吓到她了吗?还是她着急与她那个情郎汇合去了。 老鸨淡淡一笑,“今日晌午离开的。”想起她离开时的情形,老鸨那老脸依旧有些羞色。 没想到,那姑娘那么开放。 与那俊俏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 不过那公子长得真是俊俏,眉宇之间尽是贵气,想来不是一般人。 看着老鸨的神色,皇甫宸感觉出了异样,冷眸暗沉,“自己离开的?还说与人离开的?” 老鸨拿着手怕的手抿嘴一笑,“那姑娘,是与一位长相极其俊俏的公子离开的。” 话音一落,旁边一个女人走上前来,忍不住插嘴道,“对啊!那俊俏公子长得十分俊朗丰逸,比我们东家还俊呢!看的我呀!十分的心动,可惜那公子眼中尽是姑娘,任何人都入不得他的眼。” “什么人长得比本公子还俊呢?”此时,尉迟寒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入门口就听到在谈论说有男子长得比他还俊,抬步走上前。 看到皇甫宸并没有吃惊,他早就猜到他今日会再来的。 终于把所有的账目审阅完毕,今夜就可以呆着白莞莞离开,此时他十分的高兴。 见到尉迟寒,那女人一脸羞涩调侃道,“东家啊!这可不是我瞎说的,那男子面庞白皙,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倨傲冷酷的气息。 眸子幽暗深邃,神色淡漠,眸光内敛,是个少见的俊俏男子,我在春风楼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比那公子俊俏的人呢。” 说着还戳了戳一旁的老鸨,“鸨母,你说是不是啊!我们这楼里好多姑娘都见到了呢。” 老鸨笑着点头附和,“是啊!确实如此,那男子周身环绕凌厉锋芒的气势,令人感觉他有着无上尊华,想来不是一般人。” “是啊是啊!”此时,另外一个女人也走上前,夸赞道,“那男子一出现,我的心跳都加速了,可惜,人家看不上我这蒲柳之姿。” 听到众人夸赞一名男子,尉迟寒不由得蹙眉,“夸的这么好,人呢?让本公子也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让你们这般心动。” 他可是少见有比他还俊美的男人,此时被人给比了下去,有些惊讶。 老鸨这是才想起,还没有对尉迟寒说白莞莞离开的事儿,忙解释道,“那人已经走了,而且把那姑娘给接走了,那姑娘见到那男子,十分的兴奋,高高兴兴的与人离开了?” 尉迟寒一怔,这时他才听出头绪来。 一个长相比他还要俊美的男子,把莞儿接走了。 脸色一变,“什么时候走的?” 老鸨笑回,“晌午之时。” 晌午?这么早? 尉迟寒眉头紧皱,他还没来得及把她送走,就有人来接她了。 难道是她的那个情郎? 急忙询问,“他们可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另外一个女人上前,一脸羞色,学着白莞莞晌午的样子,看着对面的女人,一脸情深。 ‘大师,’女人佯装一脸兴奋的跑到那女人怀里,抱着女人的腰,眸色含春的看向女人的脸,‘大师,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而后便学着白莞莞的样子哭了起来,‘大师,你终于来了,这些日子,我过的好难过。’ 对面的女人见此,也学着玄真的样子,一脸正色,‘怎么了?受欺负了?’ 而后女人学着白莞莞当时的样子,抽泣着哭着,‘嗯嗯,大师,我被人欺负了,外面有人抓我,我还被流氓欺负,只能呆在这春风楼,生怕一出去就被别人抓起来,大师我好惨……’ 说完之后,看向尉迟寒,一脸羞涩说道,“然后啊!两人就在我们众人面前当众亲吻了起来,看样子是十分得恩爱的很啊!看的我心花怒放。 那姑娘比我们还放的开,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看着两人学着白莞莞当时的样子,尉迟寒就能想象出她当时有多高兴。 不是说要出城一起私奔么,怎么他的情郎等不及来找人了。 皇甫宸亦是一脸冰寒,刚才两人刻意制造他们的情形,让他十分生气,她竟然跟着他的情郎走了。 两人还那么恩爱,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看出了尉迟寒的不一样,老鸨对着那两个女人催促道,“好了,快去招待客人。” “好,鸨母。” 那两个女人笑着挽着胳膊离开了。 老鸨看向尉迟寒,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犹豫开口,“东家,那姑娘让我给您带句话,说谢谢您近些日子来的照拂。” 尉迟寒长叹口气,摆了摆手,“知道了。” 而后抬步朝二楼房间走去,没有心思管一旁的皇甫宸。 皇甫宸见此,忙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一脸怒色,“她是你的妹妹,她就这么被人带走了?你丝毫不担心?” 他怎么看着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她的样子。 他的妹妹被人一声不吭带走了,他竟然丝毫不着急。 尉迟寒脸色一变,淡淡一笑,“公子,她是我的妹妹,但我的妹妹太多了,若是每个人我都要管的话,怕是管不过来。” 皇甫宸脸上一变,眸色冰寒,“什么意思?” 尉迟寒薄唇一勾,笑道,“凡是美丽的女人,都是我的妹妹。 她乃是在这交了银子在这借住而已,并非是我的亲生妹妹。” 他得把这件事儿提前给说好了,免得等宸王知道了她就是他手下辛辛苦苦要抓却抓不到的人,再来迁怒于他。此时又非常生气,白莞莞的不告而别。 “你骗我?”皇甫宸脸色一变,看着尉迟寒十分的恼怒。 他们竟然联手骗他,说什么妹妹,都是骗人的。 看着恼怒的皇甫宸,尉迟寒凤眸潋滟出一抹嘲讽之色,“公子,当时她是被人追着无意跑到了春风楼里,我看着她可怜才收留她,不过她也是给了我房费的。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哪往外推钱的。 而且她当时凄凄惨惨,我也是一时心软才收留她的。 若是不说她是我得妹妹,住在这青~楼里,被哪个客人看上了,可怎么办呢?” 说着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管他什么的宸王,此时他心情十分的低落。 早晨一早醒来他便去安排今夜子时离开的事情,不曾想,他安排好了,她却走了。 还走的那么高兴,想来是丝毫不留恋这春风楼吧! 若是昨日,他就带她离开就好了。 只是,她那般费尽心思出城,此时两人怕是应该早就出城了吧! 皇甫宸一脸阴沉的看着尉迟寒离开的身影,转身离开。 十分的生气,心中醋意翻腾。 想起她离开与那男人欣喜的画面,不由得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忙转身离开春风楼朝宸王府赶去。 想必他们此时已经出城,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得安排人去搜索。 宸王府内,林筱筱猛一拍桌子,脸上尽是阴狠妒忌之色,“王爷又去了春风楼?” 这已经是他近日来,第六次去春风楼了。 不知道春风楼里哪个贱人,这般勾引王爷,竟这几日王爷天天前往那青~楼。 以往王爷是从不踏入那烟花之地的。 最近也不知道是被哪个狐媚子给勾引了去,这些日子天天往春风楼里跑。 “是啊!侧妃,”林筱筱贴身丫鬟杏儿亦是一脸恨意,“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这般勾引王爷,竟让王爷时常去那肮脏之地。” 深吸口气,林筱筱将桌子上的茶杯打翻在地,怒意十足。 这几日,她发现王爷对她不似以前了,对她有了不耐烦之色,同时也有五日没有来到她的院内了,她去找他,却被他以公事为由推脱。 她让人一查才知道,他竟然整日往春风楼里跑。 真真是让她十分生气。 转眼,看向一旁的杏儿,一脸阴狠之色,“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让他去查下那狐媚子的底细,处理了。” “是,侧妃。” 杏儿领命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看着杏儿离开的身影,林筱筱绝美的脸上尽显阴狠。 她不会让任何女人夺了王爷的。 白莞莞那个女人,虽然痴傻,却是夺了她的王妃称号。 纵然已经被发配到了慧慈庵,但她头上还挂着王妃的名号。有朝一日,定会再次回到王府。 此时若是再来一个女人夺了王爷的宠爱,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了想,走至一旁的梳妆台前,拿出一个粉色盒子,红唇勾出一抹笑容。 这里面的东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物。 今晚,她就要靠这个留下王爷,尽快怀上王爷的子嗣。 母凭子归,若是她怀上了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想必王爷定会十分的开心。‘ 可恨的是,她现在竟然要靠这种手段才能让王爷留在她的房内,着实让她十分不耻。 刚成婚那时,王爷可是对她十分的宠爱,现在也就过了十几日,她竟然就这么受尽了冷落,着实让她气恼。 难道以后,她都要靠这***物才能让王爷对她宠爱了吗? 纤纤手指紧握那粉色盒子,有种想要捏碎的冲动。 想到后日一年一度的诗会,王爷是喜欢有才华的女子,她本就是东晋第一才女,到时候她一定要好好表现,让王爷对她恩宠如初。 第三十三章 一见钟情 客栈内,白莞莞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上面的菜全部是她喜欢吃的,没想到大师竟然都偷偷的记下了她的喜好,心下十分感动。 转眼看向他俊朗的面庞,不由得开口,“大师,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被倏然这么问的玄真脸色一怔,神思想到了初次见她的情形。 她当时身穿素衣,一丝丝的墨发在风中微微飘扬,未施粉黛,却依旧倾国之色。 那微含着笑意的灿然的星光水眸,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双眼睛,清澈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 或许在那日,他便喜欢上了她吧! 只是当时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看着玄真在这呆怔着,白莞莞拿着筷子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师?” 想的那么投入,什么时候喜欢她的都不知道吗?还需要认真的想一下。 反应过来,玄真转眼看向白莞莞,黑眸闪现出无上光华,转而询问,“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所喜欢的?” 白莞莞一顿,反驳道,“喂,是我先问你的,你怎么又来反问我?” 心中十分得不满,是她先问的好吧!怎么现在反问她来呢。 看着一脸纠结之色得白莞莞,玄真伸手摸了摸她柔顺得墨发。 淡淡回道,“初次相见吧!” 应该就是那初次相见,他便喜欢上了她。 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他就是觉得,那第一眼,他便爱上了她那星光潋滟眸子,还有那弯弯笑眉。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心中感觉十分得甜蜜。 没想到,大师竟然第一次见她就喜欢上了她,传说中得一见钟情啊! 想想就有些小兴奋,心中窃喜。 而后想到这些日子整日呆在青楼之内,从没出门过,白莞莞便提议道,“大师,明日我们去逛街吧!买点儿衣服什么的,等去了法华寺,再下来就比较麻烦了。” 这次她打算在法华寺一直呆到大师还俗的时候,准备做长久战的打算。 玄真看着白莞莞,冷峻的面庞此时尽是柔情,“若是你想出来玩,告诉我,我陪你。” 看着玄真一脸温柔的笑容,白莞莞感觉自己被电到了,心跳加速,像是要蹦出了一样, 大师好帅,好温柔。 忍不住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 看着白莞莞舔唇的样子,玄真喉咙一动。 上前一把摁住她的头,俯身凑了上去,覆在她那十分诱人的红唇之上。 双唇四对,顿时感觉心潮澎湃。 双手忍不住抱着她那白皙泛着淡淡红晕的小脸,轻柔的亲吻着,极其温柔。 微冷的舌滑入她那小巧的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白莞莞感觉到大师的柔情,亦是忍不住生涩的回应着。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就在这时,门倏然被打开,夏春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到屋内两人相拥亲吻的画面,脚步一顿。 感受到来人了,白莞莞忙伸手推开大师,咬了咬下唇,脸转向一边,一脸潮红。 玄真冷峻的脸上淡出冷意,冰冷的眸子睨着打扰他的那两人。 夏春忙端着茶水转身背过去,一手捂住眼睛,慌忙开口,“大师,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说完忙抬步背着关上了房门,而后离开了。 心中暗骂自己太冲动,为什么没有敲门就进去了。 谁想到大师竟然这么迫不及待,还在吃饭且并未到晚上就想过要和姑娘,咳咳…… 快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是被吓的,打断了大师的好事,只怕等会大师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屋内,白莞莞面露羞色,被人撞见亲吻,真是丢脸啊! 这个夏春真是的,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看着白莞莞一脸绯红,玄真伸手指腹摩擦着她唇上留着的汁液,感觉软软糯糯的,心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忍不住再次上前,捧住她那绯红的小脸,凑在她那水眸上亲着那个一直吸引着自己的眸子。 感受到大师嘴唇印在了自己的眸子上,白莞莞咬了咬下唇,这么温柔的大师,真是让她心动啊! 玄真在白莞莞的眸子上亲了一下,而后低头,看着满脸潮红的她,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再次低头亲上了那粉嫩的红唇。 与刚才相比,这次有种掠夺的意味,绕住她的舌尖,用力吸允着她小巧的舌头。 八日了,他想要吻她八日了。 在春风楼的那个吻与刚才那个轻柔的吻根本解不了他的渴。 此时,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双手稍加用力,狠狠的揉搓着她的后背,想要把她吞入果腹。 直至感觉浑身燥热,有些忍不住了,方才放开,慢慢淡化身体的冲动。 白莞莞此时亦是感觉到了情意,看着玄真白皙面庞上的潮红,深知他对自己有了欲~望。忙转身开始快速吃饭,而后跑开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看着白莞莞慌忙逃窜的身影,玄真冷峻的脸上闪出温柔笑意。 她还怕他吃了她不成,就算是他想,也要等到离开法华寺之后才会动她。 现在,他不想委屈了她。 跑到房门口,白莞莞喘了两口粗气,抚平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而后推开门走进。 见到白莞莞回来了,春兰满脸笑意,“小姐,已经收拾好了,现在睡吗?” 终于离开的春风楼,此时她十分的高兴。 “嗯,睡。” 白莞莞点了点头,直接走到了床边脱了衣服开始睡觉。 昨夜熬了一夜制作药丸,她此时困意十足。 房内玄真对着空气冷喝一声,“元一。” 暗处的元一听到叫声,忙闪现了出来,对着玄真抱拳跪下,“大师。” 转眼看向跪着的元一,玄真眸色微寒,冷冷命令,“从今以后,你给我形影不离的保护她,若是她再有什么意外,你就以死谢罪吧!” “是,大师。”元一抱拳回应。 心中哀嚎,以后他便有最艰巨的一件任务,就是保护那姑娘。 想起她时不时的想要逃跑,他就有些后怕! 他真怕再被她跑了啊!若是她再从他手中跑掉,估计大师就能扒了他的皮了。 玄真转身走至一旁的床边坐下,想到今日见白莞莞她哭着对自己说她被欺负了的神情,眸子冷意乍现,“去查下,她是受到了谁人的欺负,处理了!” “是,大师。”元一抱拳低头一拜,而后飞身离开,去查白莞莞近日来发生的事情去了。 宸王府书房内,皇甫宸站在案前,执手画着桌子上的那个画像。 他所画的白莞莞的画像,画工入木三分,却画不出她的灵动、她的诙谐。 他已召集人马去京城方向往外搜素,想看看能不能搜到白莞莞。 想到昨日,他对她动粗,想必她对他印象极其不好吧! 若是知道,今日她会被带走,他昨日一定会先把她带离的。 就在此时,林筱筱出现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手动作没有停下,对着画上的眼睛画上最后一笔点睛之笔。 林筱筱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进书房的时候,就看见皇甫宸在案前认真着作画。 抬脚上前,走进案前,看的那画上女子的模样,只见一个身穿淡绿长裙的女子,坐在琴前执手弹奏着琴,淡扫娥眉、眉眼含春,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眼眸慧黠,显得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又让人觉得十分文静。 画作之上的女人,未施粉黛,却倾城倾国,似是一个仙子一般。 林筱筱脸上闪出一丝阴狠妒忌之色,这就是让王爷整日往春风楼跑的女人,真是一股狐媚样,怪不得能勾引到王爷。 虽是妒忌,嘴角却是含笑,“王爷,这个姑娘是谁啊?王爷画的可真好看。” 画完最后一笔,皇甫宸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画中的白莞莞,摇了摇头,“入木三分,仅画出了她三分相似。” 林筱筱脸上一变,眸中闪现的杀意一闪而过,面色淡淡如水,“照王爷所说,这女子莫不是仙子?都这般美貌了,才画出了三分相似。” 心中却是十分妒忌,王爷都没有给她作过画,竟然画了这么一个烟花女子,还声称画的仅有三分相似,想来王爷是多么喜爱这个女子。 心下更是想要除掉她,若是让她进了宸王府,想必会是她最大的敌人。 把手中的银耳莲子羹放在一旁,端起上面的碗,舀了一勺凑到嘴边吹了吹,而后递向皇甫宸,“王爷,这个银耳莲子羹是臣妾亲手做的,您尝尝。” 转眼看向林筱筱,皇甫宸张嘴喝了一口。 而后林筱筱淡淡一笑,再次舀了一勺,递给皇甫宸,直至整个碗内见底,方才罢休。 把碗放在桌子上,伸手一把抱住皇甫宸,媚眼如丝,“王爷,您好多日子没有去臣妾的院内了,臣妾想您可是想的很哪!” 看着林筱筱此时的样子,皇甫宸忽然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眩晕,闭眼甩了甩头,再次看向林筱筱,却见此时在他怀中的变成了白莞莞,身体一股原始的冲动冲入脑际。 忍不住叫道,“小白。” 听到皇甫宸的话,林筱筱一怔,眸中闪出一丝妒忌之色。 而后面带微笑,看着皇甫宸柔声叫道,“王爷。” 此时皇甫宸完全把怀中的林筱筱当做了白莞莞,一把抱起她朝一旁的榻上走去,轻轻把她放在榻上,俯身亲了上去,温柔至极。 一室旖旎过后,次日早晨,皇甫宸睁开眼睛,看向怀中的林筱筱,眉头微蹙。 他昨日,竟然把林筱筱当作了小白。 有些疑虑,他平常不会这样的,怎得昨日,感觉那么眩晕。 虽然有所怀疑,但也没说什么。 起身穿上衣服,走至案前,看着桌子上的画陷入了沉思,而后把画卷了起来,放入画筒之内,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看了眼桌子上那个银耳莲子羹的空碗,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抬步走出书房。 皇甫宸刚一走出书房,床上的林筱筱便醒来了,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脸嫉恨之色。 昨夜王爷要了她多次,次次情深之处都叫着小白两个字。 昨夜的他极其温柔,比与她成婚当日都温柔几分。 不禁愤怒之极,想到他口中叫小白的那个女人,猛拍了一下床榻,脸上尽是杀意。 她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 第三十四章 一品阁 晌午,白莞莞起床去玄真的房内吃了早饭,便与他一起出门了。 其身后跟着春兰、夏春、夏秋,暗处的元一也丝毫不懈怠,生怕这个爱惹事儿的姑娘再次逃脱了。 走到锦衣阁的门口,几人走进屋内,想着买几身女装衣服。 她前些日子买的都是男装,尉迟寒给准备的那些衣服她没有带出来,毕竟是他准备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此次出门她带了面纱,怕宸王府搜捕她的人会见到她,惹来麻烦。 虽然元一的武功极强,但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人多,她怕她们占不到好处。 一入锦衣阁,便有小二走上前迎接,“公子、姑娘,要买衣服吗?” “对,”白莞莞点了点头,抬步走到了屋内开始搜寻衣服,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 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极其喜欢的。 二十一世纪她本就不是爱购物的那种女人,若是心情不高兴了只是会吃,不会花钱购物什么的。 转眼看向玄真,一脸笑意,“大师,你帮我选吧!你选的我都喜欢。” 唔,自己男人给自己选的衣服,就是他想要她成为的样子。 她想看看,在大师的眼中,她是什么样子的。 玄真看了一眼狡黠的白莞莞,淡淡一笑,抬步走到屋内看了一圈,指着其中几件素色的衣衫,眸色深沉,“这些吧!” 法华寺内,不适合穿太娇艳的衣服,且她从不涂抹胭脂水粉,素色的衣服显得极其俏皮动人。 “好的公子。” 那小二忙上前把玄真指的衣服拿了下来。 而后白莞莞又去偷偷拿了一些肚兜,当然,是偷偷拿的,并没有让玄真看到。 却在付钱的时候,被那小二一个个拿出来算账,看的白莞莞脸色一红。 见此,玄真冷峻的面庞上也飘出一丝潮红,伸手挡在嘴边假咳了一声,转身离开。 后面的夏春忙上前付钱,而后拿着打包好的衣服跟着离开了锦衣阁。 后面跟着的春兰有些疑惑,总感觉小姐与大师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却也没说什么。 在路上逛着看着,一路上白莞莞时不时买一些吃食、买一些首饰,直至到了中午,夏春、夏秋手中已经提满了东西。 此时十分的后悔没有带一个马车过来,若是下午再买的话,他们就没有手拿了。 期间皇甫宸搜捕白莞莞的那些人走过,见白莞莞带着面纱,身边跟着锦衣男子,那凌厉气势看着并非常人,也并没有盘查。 看的白莞莞十分的惊奇,原来她在青楼里面躲了八日,一出来就会见到他们,又给吓回去了。 此次在街道上大摇大摆的买东西,竟然没有发现她,真真是有些可笑。 直至中午,到了饭点儿,恰好此时走到了一品阁门口,玄真直接带着白莞莞走进了一品阁内要了一个雅间。 点了一品阁内主推的所有饭菜,直至吃饭前白莞莞才便把面纱摘下。 看着露出小脸的白莞莞,玄真眉头微蹙,“你不必担心有人会抓你,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对你不利。” 白莞莞却是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日我们还要看诗会,今日我不想惹事。” 看着这么贴心的白莞莞,玄真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身后的夏春、夏秋此时感觉被雷得外焦里嫩的。 大师这温柔的笑容,是对姑娘的。 大师,你可是忘了前几日这姑娘逃跑的时候,你有多愤怒。 此时这般宠她,不担心把她宠上天了,再惹您生更大的气。 直至饭菜上来,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二十几道饭菜,白莞莞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龙凤呈祥 、洪字鸡丝黄瓜、 福字瓜烧里脊、 万字麻辣肚丝 、年字口蘑发菜、凤尾鱼翅、 红梅珠香、 宫保野兔、祥龙双飞、 爆炒田鸡、 芫爆仔鸽、八宝野鸭、 佛手金卷 、炒墨鱼丝、 绣球乾贝、 炒珍珠鸡、 奶汁鱼片、干连福海参、 花菇鸭掌 、五彩牛柳等等。 这些饭菜她以前都没有吃过,光是看着都非常有食欲。 看着白莞莞一脸惊讶的表情,玄真解释道,“这些都是一品阁内主推的菜品,都尝尝吧!等回到了法华寺,想要吃到就不容易了。” “可是,这么多,我吃不完啊!”白莞莞转眼看向玄真,有些无奈。 她是都想吃,但是她的肚子就那么大,想要吃完也得看有没有这么能力是吧! 玄真淡淡一笑,“吃不完,就每个尝一口,看喜欢吃哪个,以后再来的话,就点你爱吃的。” 他又没有让她必须吃完,这么多,要是吃完的话还能走得动路吗! “嗯嗯,”白莞莞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起了面前花菇鸭掌吃了起来。 倏然想起了什么,转眼看着站在一旁的夏春、夏秋和春兰,不由得开口,“这么多吃的,一起吃吧!” 这么多的饭菜,她一个人又吃不完,实在是太浪费了。 三人连忙摇头,春兰拒绝道,“不用了小姐,我不饿。” 夏春、夏秋亦是拒绝,“姑娘,你与大师吃就行了。” 让他与大师同食,他们可不敢。 上次游神医生辰之时,他们吃的都是食不下咽的。 见他们对大师的惧怕,白莞莞转眼看向玄真,声音软软糯糯,撒娇道,“大师,就一起吃嘛!” 她们两个大吃大喝,让他们三个干站着,她实在吃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感受到白莞莞的投来娇嫩的目光,与那软糯的声音,酥到了骨子里。 玄真忍不住喉咙一动,此时是在饭馆,若是在房内,他定要好好的惩罚一下她。 让她这般勾引他。 转眼看向夏春、夏秋、春兰三天,冷冽开口,“一起吃吧!” 三人吓得正要拒绝,见大师投来冷意的目光,忙坐了下来,认命的吃了起来。 夏春心中哀嚎,姑娘哎,你吃饭还能想着我们,我真的很高兴,但是,在大师的威慑之下,我是真的吃不下啊! 春兰还好一些,这些日子都是与白莞莞同食,并没有那么拘谨。 而且她并不知道大师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得道高僧而已。 所以也吃的畅快淋漓的,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京城第一饭庄一品阁,真是好吃。 吃过饭后,一行人继续去买东西,由于买的东西有些多了,夏春便租了一个马车,把买的东西全部放在了马车之内。 几人在路上闲逛一直到了傍晚之时,夜市开启,白莞莞走到一个卖面具的小商贩前,看着上面挂着各种面具。 从上面拿出了一个兔子面具,一个金马面具。 给自己头上戴上了一个兔子的面具,直接把脸上的面纱拿掉,另一个金马的面具递给玄真,“大师,带个面具玩玩吧!” 玄真看了眼白莞莞递来的面具,感觉有些幼稚,但看着她一脸兴趣之色,也没有拒绝,直接接过戴在了脸上。 京城的夜市比白天更为热闹,白莞莞从山上下来那么些日子,都没有见过夜市,今日见到,感觉着实有些兴奋。 跑到一旁卖冰糖葫芦的地方拿了五个冰糖葫芦,一人一个,看的夏春一脸感动。 姑娘自己开心之余还想着他们,真是让他太感动了。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当街吃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转眼看向大师,见大师已经吃了一口,自己也忙吃了起来。 管他呢,大师这样的人物都能吃得,他又怎么吃不得。 几人吃着冰糖葫芦走在街道上逛着京城的夜市,旁边走过的人,看到两人都不由得多看一眼。 不仅仅是白莞莞与玄真脸上的面具吸引人,更是两人的气质出众,众人之中显得极其显眼。 女人头戴兔子面具,一身粉身纱裙游走在众人之中,像是夜间的精灵一般, 身边的男人带着一个金马面具,那绝尘冷傲的气质让人不容忽视。 两人似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走在夜市众人之内极其抢眼。 不知不觉,几人走到了春风楼前。 看着春风楼的大门,此时里面人声鼎沸,白莞莞有些感叹。 以前,她总以为青~楼没有好人的地方,不曾想,她在春风楼这几日尽得她们得照佛。 春风里面的东家尉迟寒、老鸨都是好人。 她在里面没有任何自由的限制,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 并不是像电视剧里面的一样,见人长得好看就必须拉着你接客。 见白莞莞看着春风楼发呆,玄真眉头微蹙,“怎么了?” 难道她还怀念在青~楼的日子? “没事儿。”摇摇头,白莞莞直接走过春风楼门口。 转眼看向玄真脸上戴着的金马面具,与他原先那禁欲系的风格相差甚远,不禁大笑,“哈哈,大师,以后你就带着这个面具吧!真是可爱啊。” 一个大男人被人称作可爱,玄真脸色有些不大好,但见白莞莞这么高兴,也没有说什么。 在二楼坐着拿着玉箫沉思的尉迟寒,倏然听到一句‘大师,以后你就带着这个面具吧!真是可爱啊’ 面色一怔,这声音,不就是莞儿的声音吗? 而且还是喊的大师? 忙起身推开窗户门,转眼往下面看去,只见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子头戴兔子面具,与一个身穿玄色衣服男子头戴金马面具,在拐角处走了过去。 心下一喜,是她。 忙转身跑下楼去搜寻,待到了楼下之后,并没有找到刚才看到的那两个身影,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幻听了,亦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本来昨日夜晚他是要离开的,但白莞莞已经离开了,他也就没有那么着急要走了。 明日是一年一度的诗会,他待参加完诗会再行离开吧! 叹口气,转身再次走入了春风楼内。 白莞莞与玄真一直玩到了夜晚子时才回客栈,走了一天的路,此时累的瘫在了马车之内,头枕在玄真的腿上,慢慢睡着了。 看着白莞莞睡着的样子,玄真勾起一抹笑容。 若是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到了客栈玄真抱着白莞莞直接走到了屋内,把她放在床上便离开回房了。 春兰给白莞莞脱掉外衫便去一旁的榻睡下了。 经过了今日,她突然感觉,小姐与大师之间,好像有些什么? 但是又不敢想象,大师可是和尚啊!小姐又是有夫之妇,他们两个?有可能吗? 但见大师今日对小姐真好,那满脸的温柔之色,让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甜甜的味道。 若是大师不是和尚的话!大师必是小姐的良配。 第三十五章 诗会(一) 次日,白莞莞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来,许是昨日走到路太多了,醒来后感觉腿脚有些酸痛。 想到今日的诗会,起身穿上一身白色衣服出门。 当走到玄真房内之时,他正在桌前坐着看书,表情十分的投入。 白莞莞走进屋内,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托着下巴,看着认真看书的玄真。 与法华寺的时候相比,有头发的大师感觉十分俊逸冷傲,没有头发又有些禁欲系的感觉。 两种感觉不同,但她都十分的喜欢。 感觉白莞莞那灼灼地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玄真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一身白衣的她。 这身衣服还是他给她选的,穿上感觉如同嫡仙一样,淡逸安然,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薄唇勾起一抹浅笑,“饿了吗?” 看着自己女人穿着自己选的衣服,心情十分的愉悦 白莞莞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天哪,怎么办,她发现大师越来越帅了。 现在大师,时不时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她感觉心脏都酥了。 怎么办,她感觉自己爱了,爱了。 就在此时,夏春、夏秋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把饭菜摆在桌子前,瞟了一眼一脸花痴样的白莞莞,心中十分的纳闷。 自从青楼内救出这姑娘,她好似浑身被人加了蜜糖一样,那眸中甜甜地味道让他有些受不了。 但奈何大师吃的很香。 看大师那一脸纵容地神色,真真是让他惊叹。 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姑娘就是大师地克星。 看着依旧一脸花痴样子看着自己地白莞莞,玄真淡淡一笑,“吃饭吧!” 而后夹起一个鹅肝酱放在她的碗中,白莞莞则是头往他地身前一凑,“大师,求投喂。” 说着便长大了嘴巴!一脸慵懒之色。 玄真便夹起她喜欢吃的饭菜朝她嘴中喂去。 看着两人的互动,一旁地夏春不禁暗自吞咽了下口水。 天哪,大师,你看你把这姑娘都宠成什么样子了? 连吃饭都懒得自己吃了! 真不怕宠上天啊! 白莞莞则是一脸的满足,她真是感觉自己爱了! 自从与大师说开之后,她便与大师直接进入了热恋的状态。 每日都想着与大师谈情说爱。 吃完饭后,两人便坐着马车前去诗会的地方赶去,这次春兰没有出门,她在客栈收拾东西,准备次日离开京城。 白莞莞依旧头戴面纱,其实她是想要带面具的,因为带面具可以露着鼻子和嘴巴,呼吸会舒服一些,吃饭什么的也都不会耽误。但是此时是白日,若是带面具感觉太过显眼了。 便把面具给了一旁的夏春,让他随身带着,等到了晚上再戴。 诗会听说是下午一点左右开始,待几人到的时候,刚好一点,不早不晚。 走到诗会处,看着眼前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众人,白莞莞不禁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没想到一个诗会,竟然会这么多人,就像是现代参加音乐会一样。 不过也是,古代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许多的人都比较青睐于诗词歌赋,而且这诗会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人多也是正常的。 次此诗会,京城内以及周边的青年才俊、才子佳人都到了这里,有的想要在这里大展身手,有的想要一举成名。 由于来的比较晚了,走入诗会内场的通道已经关闭,两人此时站在了最外面一时走不进去。 人实在是太多了,一年一度的诗会吸引了京城所有的人,就算是没有才艺的,也都想来凑个热闹。 诗会外层是站着的许多人,里面则是有三百余座位,那座位是有些才华的人方可入座。诗会台上坐着四个名家大儒,是诗会的考核官。 台上的一侧有十几个座位,是有身份之人坐的。 其中皇甫宸、尉迟寒亦是坐在台上的一侧。 他们虽并不参加比试,但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故问坐在了一侧座位上。 看着下方比试的众人,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抬眼看了眼前面的众人,玄真一把揽起白莞莞的腰际,运起轻功朝人山人海的里面飞去。 夏春、夏秋互相看了一眼,亦是运起轻功跟随玄真飞入人群最里侧。 几人运起轻功飞入诗会报名处,若是想要入座,便要在报名处题诗。 众人看着两个一袭白衣的人忽然从头顶上方飞了过后,而后直接落在了诗会报名处,不禁看的呆怔了。 而后两个似是他们随从的人亦是从众人头顶飞了进去,直接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全场发出一个赞叹声音,“哇……” 听到一阵赞叹声,诗会里面已经落座人不禁往后看去,只见两个身穿雪白衣衫的人从天而降到了诗会报名处,似是仙人一般。 就连诗会报名处的名家张仲丘也不禁呆怔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看着两人均是身穿一袭白衣,有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有些不真实。 女子一身白色纱裙,随着淡淡清风裙角飘逸的飞舞着,远看幽影飘渺,仿佛出尘,神韵脱俗,恍若仙女下凡,玉~女临世,当真胜如凌波仙子,飘逸出尘,清丽无伦。 虽带着面纱看不到她的脸,但感觉她定是有着倾城之貌。 男子亦是一身雪衣,虽面容清秀,却给人一种倨傲冷酷的感觉,又有一种威震天下的气势。 稳定了下心神,名家张仲丘开口,“这位公子、姑娘,若是想要进入诗会内场,是需要题一句诗词的。” “好啊!”白莞莞眉眼弯弯笑着点了点头。 不就是诗词吗?现代唐诗三百首,她里面随便挑选就可以的。 见白莞莞一脸自信之色,那名家张仲丘便指了指桌子上的笔墨,“还请姑娘,用一句话来描述今日盛况。” 听到那名家张仲丘的话,白莞莞想了一下,而后直接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看到白莞莞写的诗句,玄真不禁露出一丝惊讶!而后薄唇一勾,点了点头。 这个小女人,不曾想还是个才女。 不假思索就能写出这句名句,真是让他意外。 懂得医术,又这般有才华,真是出乎意料啊! 名家张仲丘拿起白莞莞写的那句诗,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当看到那句诗的时候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赞叹道,“甚好,甚好。” 而后亲自带着白莞莞与玄真走向了最前面的一排座位处,每个座位前面都有一个桌子,是比试之时写诗、画画所用的。 内场三百座位是按照题诗词的好坏来分的,最前面一排也就五十人,上面坐的均是东晋极具有才华人,后面排着的座位依次顺序按照题词的好坏愈来愈浅。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两人刚才从天而降,直接到了诗会报名处,现在又有名家张仲丘直接引领到了第一排,不由得暗自猜想,这两人是何人?以往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那女人,一身雪白纱裙,美得不染半点尘埃,宛若最纯洁的梨花,气质脱俗,飘落人间,秀丽绝俗,清逸如仙,淡雅超群,又如冰山上冰清玉洁的雪莲花,神似仙女一般。 由于头戴面纱,只能看到那双眼睛格外灵动。 而身边的男子亦是一身雪衣,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虽然面庞尽是淡漠凌厉气息,但是看向女子的时候又是分外的温柔。 身后跟着的两个小斯也不似一般的人物,气势十足。 白莞莞与玄真直接坐到了一排最靠边的位置,虽然她题词很好,但是此时中间座位已经坐满,只能安排在靠边的位置。 况且,他们身后还有两个随从,站在靠边位置不会遮挡后面人的目光。 坐在一侧的尉迟寒,从白莞莞一入诗会就开始注意到了她。 总感觉她那身材神似是莞儿,但又觉得不是。 若是她真的是莞儿的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与情郎相见后立即出城了的。 凤眸之中尽是疑惑之色,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她,想要从她身上寻出一丝莞儿样子的踪迹。 两人刚落座,有着东晋圣人之称的庄孟肖起身上台,走至台上,宣读今日诗会的主题。 庄孟肖乃是东晋最有才华的文坛巨匠,才华横溢,自小便有神童之称,三岁诵诗,七岁赋诗,天赋异禀,故有庄圣人之称。 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众人,以及三百座位上比试的男男女女,庄孟肖开口,“今日是第十届诗会,此次诗会,我们做了些调整。 首先,我们先要比试的是诗词;而后是琴艺;再是棋艺;最后书画。 诗词分外诗和词两种,琴艺为古筝,棋艺乃是围棋,书画便是现场作画一副。 以往,我们只是比试的是诗词,棋艺与书画,今年我们加了琴艺。” 紧接着,庄孟肖拉开后面一个大大的字幕,字幕写的‘咏梅、咏春、咏柳,咏乡’。 继续说道,“今日,我们的主题便是咏梅、咏春、咏柳,咏乡,在坐的各位乃是我东晋饱学之士,需一刻钟内写出这四首,写完之后要在右下角写上自己桌子的号牌即可。” 听到台上庄孟肖的话,白莞莞转头看向玄真,询问道,“若是得了魁首,有什么奖励吗?” 这么大的盛事,想必是奖励颇为丰盛吧! 后面的夏春忙回复,“姑娘,这诗会若是得了魁首,男子是会得到东晋第一才子之称,女子便是东晋第一才女,并无实质的奖励。” 夏春说完,白莞莞那双好看的眉头一皱,“噢!那还真没意思。” 不禁暗自吐槽,‘又没什么实质性的奖励,还这么多人来参加,不就是为了名气吗?’ 旁边坐着的梁非夜听到白莞莞的话,忍不住皱眉,一脸不屑,“这诗会,乃是以文汇友,若是有什么奖励才愿意参加的话,岂不是变成了一身铜臭味。” 这女子,看着这般出尘绝艳,怎么这么世俗。 诗会乃是东晋一年一度才会有的盛事,他每年都参加,虽然从未拿过名次,但也不会妨碍他对诗会的热衷。 听到梁非夜的话,白莞莞蹙眉转眼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一身蓝色的长袍,面如白玉,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十分的俊秀,一举一动十分文雅,看着像是一位文质彬彬的美男子。 只是看多了大师的俊逸,白莞莞此时对美男子已经有了免疫力,且他的模样还没有尉迟寒俊美,被面纱挡着的小嘴瘪了一瘪。 自作多情,她和他说话了吗? 因不想惹事,便没有回话。 这些日子来,她在春风楼惹得事儿够多了,心中暗自灭下内心要上去对骂得冲动,对自己暗暗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忍。 梁非夜见白莞莞没说话,以为她理亏,冷哼一声,一脸的傲娇之色。 白莞莞忍不住白他一眼,也不搭理他。 看他那样子,像是被家人给娇惯坏了,想必以后一定是个能惹事儿的主。 玄真则是眉头紧蹙,转眼看向梁非夜,周身散发处一股戾气。 他的女人,怎能让人如此说。 感受到了玄真身边的凌厉气息,白莞莞忙转身安抚,“算了算了,别惹事儿啊!。” 她今日可不想惹事儿,这么多的人,若是惹事儿了丢的可是大师的脸面,谁让她带了面纱大师却是脸露在外面呢。 玄真听到白莞莞的安抚,凌厉气息不减,心中怒意却是慢慢隐了下去。 转眼看向白莞莞,见她此时大大的水眸看着自己,那一双大眼睛十分的勾人,亦如一开始见到她那时一样清纯。 不禁喉咙一动,想到此时是在外面,若是在房内,他定要去亲吻一下她那个大眼睛,让她这般勾引自己。 第三十六章 诗会(二) 坐在台上外侧的皇甫宸,却是忍不住看向他们两人。 刚才从他们进来他就关注这他们两人了,这女人,身材和那眸子看着都像极了小白! 只是小白与情郎相会后不是赶紧出城去了吗?怎么可能还会在这。 一双凌厉的眸子时不时的盯着他们两人,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知为何,一股怒意袭上心头。 感受到皇甫宸不怀好意的目光,玄真转眼望去,散发出一丝冷意。 四目相对,火光四射。 强者与强者之间的较量,顿时展开。 紧接着,便有仆人往每个坐位前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沓纸张,还有笔墨砚台。 而后所有人便低头写了起来。 白莞莞看了一眼众人,并未拿笔,她只是来凑热闹的,并不想参加比试。 而且,她若是比试了,感觉对这些才子太不公平了。 她知道的可是名家好几百首的诗词啊!各个是千古名句,着实会太过打脸。 引她进来的名家张仲丘从她进来之后就比较关注她了,因为她的那句词极其有韵味,可谓是绝句。 见她并未提笔,眉头一皱,不禁问道,“姑娘怎得不写?” 他见她并无紧张之意,也并无书写的打算,难道她写不出来? 白莞莞见张仲丘问自己,有些惊讶,询问道,“进来的人必须要写吗?” 她以为可以坐着看热闹的。 张仲丘微笑点了点头,淡淡笑道,“若是写不出的话,也是可以不写的。” 有些惋惜,他以为她心有丘壑,不曾想,她竟然写不出一字。 有些怀疑,那句‘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到底是否是她所作。 白莞莞身边的梁非夜却是嗤笑一声,“怕是胸无点墨,写不出来吧!” 听的白莞莞眉头一皱,心中暗自吐槽,‘我靠,想给你们留点脸面,你偏要往上撞是不’ 思虑了一下,直接拿起毛笔写了起来。 既然你想要打脸,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白莞莞直接写出了现代比较经典的几首诗词。 待写完之后,又在右下角写上了自己桌子上的号牌四十九号,而后往桌子上一放。 转眼睨了一眼左侧的梁非夜,一脸傲娇。 感受道白莞莞傲娇的目光,梁非夜转眼看向她,忙捂住自己的纸,嗤笑道,“怎么,还想要抄我得诗嘛?” 白莞莞忍不住想要爆粗口,真想上去打他一顿。 也不再看他,坐等他打脸。 坐在白莞莞右侧的玄真,看到她写的诗后,再次惊讶了一下。 这四首诗,她竟然随意就写了出来! 她脑袋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真真是让他意外。 这几首诗,首首都是绝句啊! 名家张仲丘见白莞莞是最后一个开始写的,但是第一个写完的,好似没有思考就写完了,不禁皱眉,对着旁边的仆人摆了摆手。 那仆人上前走到白莞莞的桌旁,拿着她桌子上写的诗词的宣纸递向张仲丘。 拿到白莞莞写诗的宣纸,张仲丘看到那的四首诗,不禁赞叹,“甚好,甚好。” 而后把白莞莞的那四首诗词的纸递给一旁另外三人。 其中一位是庄圣人庄孟肖,一位是大学士梁国栋 一位是名家公孙曜, 几人都是极高文学修养的人,每年都是他们担任考核官 。 看到白莞莞的那四首诗,均不由得头抬眼向她看去。 见她此时正托着腮,转着手中的毛笔,眉眼之间尽是笑意地看着身边的男子,思绪好似不在这诗会之上。 几人不由得皱眉。 她小小年纪竟然赋出这么四首绝句,真是让人意外。 庄圣人庄孟肖则是连连点头,她这么小的年纪写出的这四首诗,比起他当年是有过而不及啊! 这时比试的众人都写好了所有的诗,仆人上前把所有的诗的宣纸全部收走,送到了几位考核官手中。 几人依次一张张看了一眼!最后,庄孟肖拿起一旁白莞莞那张,朗声道,“经我四人考核,此次诗词获胜者,乃是四十九号。” 众人惊讶!转眼看向四十九号! 见那个女人正一脸笑意看着身边的男子,好像没有注意一样! 尉迟寒、皇甫宸看着白莞莞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身侧的男人,眉眼之间尽是情谊,不由得皱眉。 一旁的夏春,看着四周射来的目光顿时一惊,忙提醒,“姑娘,说你呢。” “ 啊!” 白莞莞转眼看向周围,见周围的人都看向了自己,有些疑惑,“怎么了?” 怎么都看着她?她脸上长花儿了吗? 听到白莞莞的话,那庄圣人庄孟肖脸色一变,却依然一脸笑意,“姑娘,这四首诗是你亲手所写的吗?” 他有些不信,这四首绝句是她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子所写。 白莞莞点了点头,他们不是看着她写的吗?这还能作假! 见白莞莞点头,庄孟肖点头,执起宣纸念道。 “咏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咏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咏乡: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待庄孟肖念完这四首诗,下面叫好声一片。 “好。” 第一排座位中间的林筱筱,转头看向白莞莞,眉头紧皱,以往,她才是写的最好的一个!不曾想今日会倏然多出一个女人来。 只是那四首诗,是真的不错,她是绝对写不出来的。 不禁脸上现出一股嫉妒之色。 庄孟肖看向白莞莞,一脸笑意赞叹道,“这四首诗,乃是绝句,就连我,也写不出这种千古名句。” 心中暗自赞叹,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小小年纪就如此才华,若她是男子,定前途不可限量。 刚才揶揄白莞莞的梁非夜听到庄孟肖念完那四首诗,又听到他的夸赞,此时脸色骤变。 白皙的脸庞有些难堪,刚才他还说她胸无点墨,此时竟然能写出这么四首千古名句,着实有些打脸。 后面的夏春也不禁赞叹道,“姑娘,你写的可真好。” 此时,他终于看到了她除了吃,还有其他的优点,真真是叫他意外的很。 对这四首诗依旧有些眷恋,庄孟肖忍不住再次提问,“姑娘,你是在何种境界写出的这四首诗的。” 这四首诗,能在这种情况下随意写出,真是让他十分的意外、惊喜。 想必她的境界极佳,才能赋出这四首诗来。 白莞莞盖着面纱的俊脸一红,却是淡淡回道,“就刚刚,忽然有感而发而已!”心中却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诗词都是现代名句,她拿来借鉴的一下而已,又不是她写的,虽然她脸皮厚,但依旧是要脸的。 庄孟肖点了点头,直接宣布结果,“此次赋诗比试,乃是这位姑娘魁首,接下来便是词。” 紧接着庄孟肖再次拉开后面一个大大的字幕,上面写着‘一七令,咏山’。 继续说道,“词的主题咏山,写作要求便是一七令,由一个字开始,接下来以此类推,直至七个字、七行。 写完之后记得要在右下角写上自己桌子的号牌。” 而后所有人便开始思索了一下动笔写了起来,一七令由于比较难,所以在以往的比试中从没有出现过,此次倏然词的比试是一七令,所有人不禁拧眉,心中没有一点儿信心。 而白莞莞现在依然转着手中的笔,看着身边的男子,心中赞叹着大师的帅气。 看着他俊逸的脸庞,真想上去咬一口啊! 玄真感受着白莞莞灼灼地目光,亦是转眼看向她。 四目相对,一阵甜甜地气息涌入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 身后的夏春、夏秋不禁心中咆哮。 大师啊! 咱们能注意下场合吗? 看着你们两个这样,我都想要娶媳妇了。 经过刚才诗句的比试,四位考核官均格外关注白莞莞,见她与那男子四眼相对,不禁咳了一声,皱眉提醒,“姑娘,你不写吗?” 白莞莞却是没有听到,依旧沉浸在玄真那双温柔无比的眸子之中,就差上去亲了。 身边的梁非夜转眼看向白莞莞,见她与那名男子四目相对的样子,不禁心中吐槽,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这般,真是不知羞耻。 看了眼四周传了的目光,夏春再次提醒,“姑娘,你写啊!”没看到台上那四个考核官都紧紧盯着你吗,这个时候还犯花痴。 白莞莞转头看向台上那四名考核官,见他们都在看着自己,皱眉,提笔写了起来。 比赛的其他人见白莞莞一开始并无写词的打算,此时提笔写了起来,一个个心中有些着急。 白莞莞三两下便写完了,写完后把笔放在一旁,也不敢再看大师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犯花痴感觉不大好。 见白莞莞写完,玄真则低眼看去,眼中再次露出了一丝惊叹。 一七令,是诗词里面最难的。 没想到她并未思考就能写出,对她的喜爱更甚,有些庆幸她当时被送去了慧慈庵,遇到了他,救了他。 见白莞莞写完了,庄孟肖对着身边的仆人点头,那仆人便上前拿了白莞莞手中的纸张再次走到了台上。 白莞莞一旁的梁非夜见她一下便写完了,不禁满脸充红,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开始不写,以为她不会,不曾想,她竟然写的这么快,还都这么好。 看到白莞莞写的词,庄孟肖不禁点头夸赞,“好,好,好。” 连续三个好字,让下面的人再次一惊,不会这词也是那个姑娘魁首吧! 直到所有人写完,仆人收了所有人的纸张,台上的四人依次挨个审核之后,再次点头,“此次词的比试,亦是四十九号魁首。” 众人不禁向白莞莞看去,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厉害。 而后庄孟肖念道,“赋山: 山, 耸峻,回环。 沧海上,白云间。 商老深寻,谢公远攀。 古岩泉滴滴,幽谷鸟关关。 树岛西连陇塞,猿声南彻荆蛮。 世人只向簪裾老,芳草空余麋鹿闲。 “好。”庄孟肖话音一落,众人再次拍手叫好。 一七令从是比较难的,以往从未出现在诗会之上,今日出现,不曾想会写的这般好。 听到众人的叫好声,白莞莞面巾下得脸再次一红,没有说什么。 第三十七章 画作 接下来便是琴艺,琴艺并不是所有人都报名的,仆人拿着本子走至白莞莞前面的时候,白莞莞看了一眼上面第一排仅仅只有十名报名,自己则是最晚的一个,若是第二排第三排接着报名的话想必是愈来愈少。 白莞莞转眼看向玄真,眨巴了下眼睛,拿起笔写上了四十九的号码。 中间的林筱筱看向白莞莞一脸阴狠妒忌之色,刚才诗、词她都得了魁首,这琴艺,她定不能让她再得了。 琴艺,是她最拿手的一个,整个东晋,就没有一个比她弹琴弹的好的。 紧接着便是琴艺展示,琴艺的主题是战。 所谓战,乃气势磅礴之意,这让林筱筱不禁皱眉。 她所擅长的乃是柔情的琴艺,直到前面五人都弹奏完成,到了她的时候不禁莞尔一笑,前面人的琴艺均是比不过她的,就算是她对战不熟悉,但也定能拿到魁首。 紧着便弹奏了一曲东晋名曲‘战天下’,听到林筱筱弹奏完,台上的四位考核官不禁点头。 林筱筱则是一脸骄傲之色,转眼睨了一眼白莞莞。 此时白莞莞却是并未在意,心中暗自吐槽古代的诗会真是无聊至极,竟都是这些单调的玩意。 直到古筝搬到她手中的时候,白莞莞执手弹奏了一曲现代名曲‘战台风’ 随着白莞莞的手指拨动,清零的声音传出,曲调气势磅礴,音乐形象鲜明,快速段落,紧张激烈,慢速段落优美抒情。 曲旋律优美、格调清新、韵味别致。 全曲塑造了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和压倒一切困难的英雄气概。 听着白莞莞的弹奏,林筱筱脸色一变,她这曲,她从未听过,却如此气势磅礴,比她的‘战天下’好太多了。 看着白莞莞手指拨动,玄真再次心惊。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 竟然这般厉害,这琴音一股磅礴之意,若是放在战场时,也必能鼓舞人心。 夏春、夏秋也惊讶万分,姑娘这琴弹的可真是好啊! 心中暗自思虑着,这般才艺的女子,配得上大师。 直至白莞莞弹奏完,台上的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互相点头。 而后再就是后面报名的那些人弹奏琴艺,听着琴音,白莞莞有了些许困意。 真是太无聊了,听的她都想要睡觉了,忍不住打了声哈欠, 看到白莞莞好似有些困意,玄真拉着她的头让其枕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白莞莞心下感动,便呼呼睡着了。 直至一个时辰后,琴艺展示完毕,台上庄孟肖宣布,“琴艺展示,依旧是四十九号魁首。” 而后众人心惊,再次看向白莞莞,见她睡着了,不禁心中暗叹世道不公,人家都并未在意此次比试,就能轻松夺得魁首。 林筱筱则是用力的绞着自己的手帕,此次,她东晋第一才女的身份,怕是要被这个女人给夺了去。 转眼看向她,见她此时已经呼呼大睡,不禁更是嫉妒愤怒。 直至现在,她才看清她旁边的那个男子,长得极其俊朗,比王爷好要俊上几分,不由得更是嫉愤。 皇甫宸则是眸色清冷的看着白莞莞和玄真,那琴音,气势极其磅礴,音律他又从未听过。 与春风楼的小白一样,独具一格! 不禁眉头微蹙,若是,能把她脸上的面纱去掉就好了,他有些怀疑,她就是小白。 尉迟寒也有同样的猜想,这曲风如此奇特,只有莞儿才能弹出。 转眼看了眼皇甫宸紧紧盯着她的深色,不由得眉头紧皱,为她担忧起来。 若是她真的是莞儿,又露出这般才艺,想必宸王定不会放过她的。 宸王可以素来喜爱有才德的女人啊! 接下来便是棋艺展示,当仆人走到白莞莞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熟睡,玄真对着仆人摆了摆手,那人便离开了。 他此次是带她来玩的,比试并不重要,既然她睡着了,那就继续睡吧! 伸手一把揽起她的肩膀,让其枕在自己怀中,安逸睡去。 见白莞莞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还在睡觉,旁边梁非夜都想要戳戳她把她叫醒了, 她的诗、词写的都是绝句,琴音又极其好听,想必棋艺也非凡。 真是暴殄天物,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睡觉。 只是由于她身边男子那浑身一股的冷意,他没有敢动手。 当白莞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比试书画才艺之时,正好那仆人走到了她的身边,白莞莞抬眼看了一眼他转头问下玄真,“到哪儿了?” 玄真薄唇一勾,“书画。”抬手整理了下她有些凌乱的墨发。 “哦哦!”白莞莞点了点头,在纸上写了四十九号。 此次书画随意发挥,直到那仆人把画纸铺在了她的桌子上,白莞莞意趣十足的拿起画笔画了起来。 她已经想好画什么了,她要画一副与大师初次相遇的场景。 看着白莞莞画画的样子,玄真眉头一皱,感觉她画画方法与常人不同。 直至半个时辰过后,看到成品,俊美的脸庞露出温柔的笑意。 那画作惟妙惟肖,如同真人一般! 画中她一身素衣,头发微微凌乱;而他一身僧服,蹲在地上捂着胸口。 画中的画面乃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她递给他药物的情景,真真是与真人无异。 后面的夏春见到白莞莞的话,顿时惊呼, “姑娘,这画跟真的一样。” 姑娘真厉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棋艺展示的时候她睡着了,但想来她应该也是会的。 若是白莞莞知道了他心中所想,必会扶额,棋艺方面,她是真的不懂啊! 一旁的梁非夜本还在认真作画,听到夏春的赞叹,不由得转眼望去。 见到那画纸上的两个人如同真人一般,十分的惊讶! 只见画纸上一个和尚与一个女子,画的惟妙惟肖。 那和尚的面容,如同她身边哪个冷峻男子一模一样,只是没有头发,身穿僧服。 而女子,有着一股倾城绝色美貌,身穿一身素服,未施粉黛,极其绝美。 他有种感觉,那画作上的女子,便是她。 原来她竟长得这般倾城之色,怪不得她会蒙着面纱呢!不然若是谁见了她的面容都会被吸引了吧! 心脏倏然跳的极其厉害,脸色飘上了一缕绯红。 暗压住心中的触动,继续画画。 虽然他拿不到魁首,亦是得不到名词,但他依旧会认真的画完。 仆人见白莞莞画完了,没有得到吩咐就忙上前来收取。 还未碰到画作,却被白莞莞伸手挡住。 她画的可是她与大师初次相遇的场景,他是和尚,她乃是尼姑,若是这画被人看了去,这可是禁忌之恋啊! 对着那仆人摆了摆手,“咳咳,那个,这个画我不交了,你收别人的去吧!” 那仆人看了眼那画作,就像是真人一般,十分的惊讶,“为何,姑娘,这画作若是交上,定会得到魁首的。” 虽然他只是看了一半,看不到画上她挡着的脸!但他能猜到,那画作上的男女必定有着绝艳、俊逸之姿。 见白莞莞不想交画作,台上的庄孟肖不禁走了下来,看到她画作的一角,规劝道,“姑娘,这种画作为何不交?” 白莞莞脸色微红,转眼看向玄真,玄真则伸手把画作给卷起来递给一旁的夏秋手中,这是她给他画的,交上去定拿不下来了。 而且,他的身份还不能对外透漏。 见此,庄孟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走至台上,直至所有的画作都交上,庄孟肖摇了摇头,转眼看向白莞莞,“这次书画魁首依旧是四十九号。” 白莞莞心惊,她没有交就说是她? 众人再次看向白莞莞,面露惊讶! 其中有人不服,“为何,她都没有交画,为何还是她得到魁首?” 庄孟肖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那画作,如同真人一般,见了那种画作,看着所有的画都觉得平淡无奇,只奈那画作极其珍贵,想必是送给身边的男子的,不得分享。” 心中却是赞叹,她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这般有才华,若是男子的话,定会成为新一代的文坛巨匠。 虽然庄孟肖如此说,底下还是有人不服。 不知是谁叫道,“没有交画作,就能得到魁首,难道是内定不成?” 余下人也均谈论了起来,“是啊!难不成有内幕。” 听到此,庄孟肖不由得看向白莞莞,询问道,“姑娘,你的画作可否让我展示一下,仅展示一下即可,待展示完毕,必会完璧归赵。” 她那画作,若是展示一下,必定所有人都会福气的。 白莞莞身边的梁非夜,亦是回想着她刚才所画的画,不由得规劝道,“不如,姑娘你就分享一下你的画作吧!” 他看着真真是与真人无异,那画工,若是不展露出来,岂不是暴殄天物。 听到梁非夜的话,白莞莞眉头微蹙,暗自思虑了一下。执笔再次画了起来。 见她要现场再画一副画,庄孟肖连忙走下台去观赏。 其他的三位评审梁国栋,张仲丘,公孙曜也走下台,走至白莞莞的桌前,看她现场作画。 台下的所有比赛者也都走了下来,想看一下那庄圣人所夸赞与真人无异的画作到底是何样的。 皇甫宸、尉迟寒也走至白莞莞的身边,看着她现场画画。 此次,白莞莞画的依旧是与大师初次相遇的场景,只是大师头上有了头发,身上穿的也不是僧服,乃是现在身穿的这身雪衣,而她穿的是也不是尼姑的衣服,亦是现在穿的这身白衣,两人脸上都带了一个面具。 看到那个面具,皇甫宸抬头看向白莞莞,此时已经确定,她就是小白! 她当时所说与情郎的初次相遇,不就是这个画面么。 男人带着金马面具蹲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女人带着兔子面巾站着递给她一瓶药,满怀笑意。 两人气质卓越,却均被面具挡住了的风采。 直至画完,众人惊叹,真是惟妙惟肖,如同真人一般。 看着那画作,皇甫宸抬手去掀白莞莞脸上的面纱,玄真却是察竟到了他的动作,在他面纱被掀开的同时,从一旁夏春的腰间拿出那个兔子面具给她戴在了脸上。 此时,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她的那张绝色容颜了。 感受到一时之间面纱没了又被带上了面具,白莞莞抬头看去,这时才看到皇甫宸,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而后忙低下头,不再看他。 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画,画上玄真的模样带着的那个金马面具,与他身上凌厉的气息有些不符,有些好笑。 不禁从夏春的腰间拿出那个老虎面具,给他戴上。 场内所有人看着画中两人,与此时真人一模一样,不禁赞叹,“真是绝妙啊!” 庄孟肖看着这绝妙的画作,伸手拂了拂下巴上的胡须,点头称赞,“姑娘作画的方法,真是奇特,一开始感觉平淡无奇,不曾想画完竟然如此绝妙。” 尉迟寒看着白莞莞,此时他已然确定,她就是小白。 转眼看向皇甫宸看她的眼神,不禁皱眉。 她竟然没有出城,还如此招摇? 那宸王会放过她吗? 看着皇甫宸眼中的杀意,不禁为她担忧了起来。 庄孟肖直接弯腰拿起桌子上的画作,抬手拿着让众人看去,展示着这惊人的画作。 众人看到画中上的两人,再次看了眼他们真人,那神态,与真人毫无差别。 此时,都心服口服。 众人发出赞叹的声音,“真是绝妙的一副画!” 第三十八章 剑拔弩张 已经比试完毕,而且皇甫宸也在,白莞莞便没有了逗留之心,转眼看向玄真,有些不安,“我们走吧!”此时已经是傍晚之时,她有些饿了! “好。”玄真点头,准备带着白莞莞离开,这时庄孟肖却是抱拳询问,“不知姑娘名号?姑娘方才诗、词夺得魁首,画作又如此惊人,我东晋乃是惜才之人,若是姑娘愿意,我愿引荐姑娘入我诗社。” 庄孟肖话音一落,众人心惊。 诗社乃是东晋独立设置的官衔,里面只有公孙曜、庄孟肖、梁国栋、张仲丘四人,若是这女子去了,便是第五人,就连上一届的魁首都没有进入诗社,此次庄圣人竟然主动邀请这姑娘,真是让人意外。 白莞莞转眼看向庄孟肖,笑道,“小女子吴名,乃是自由之人,不得整日憋屈在房内,怕是要拂了您的好意了。” 说完便要准备转身离开。 庄孟肖暗自想了下,吴名,无名。 想来她是不想告诉她的名字啊! 皇甫宸却是上前拦住,看着白莞莞,一脸阴寒之色,“姑娘看着好生熟悉,似是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虽然深知是她,但她带着面具不得相认。 看着她那一张俏脸,带着兔子面具极其可爱,忍不住想要把她拽在身边,让她离身边那个男人远一些。 又极其妒忌那男人,刚才他全场都在观察他们两个。 两人那甜甜的味道泛满了周身,不曾想,两人竟然如此相爱。 他从未见她如此高兴过,比试的时候也不禁看向身边的男人,满眼都是他,以致于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 待到他开口,才发现他也在这里。 白莞莞眉头一皱,想到他前几日想要对她霸王硬上弓,还有他的人在京城内遍布找她,极其厌恶,“公子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心中暗骂他无耻至极,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这么撩她。 那日他那样对她,他还好意思出现在她的面前,真是脸皮极厚。 “噢???” 见白莞莞矢口否认,皇甫宸薄唇一勾,忽儿抬手想要掀开她脸上的面具。 看到他的动作,玄真一把拦腰抱起白莞莞运起轻功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执手运起内力朝皇甫宸缓缓一推,皇甫宸瞬间被内力震的后退了几步。 一旁的林殇忙现身拔出手中的剑指向玄真,一脸冷漠,“大胆,竟敢刺杀王爷。” 说着上前朝玄真刺去,后面的夏春、夏秋一惊,准备上前阻挡,还未有动作,暗处的元一便闪了出来,手中的长剑并未出鞘便把林殇给打退了几步。 一招制敌,众人心惊。 见到此时画面,白莞莞眉头一皱,上前阻拦道,“哎,别啊!都是来参加诗会的,怎么打起来了。” 有些担心,她与大师只有元一一人保护,若是皇甫宸叫来了官兵,那就完了。 林殇被倏然打退,心中一惊却是不服,上前想要再次出手,皇甫宸却是抬手,看着白莞莞一脸冰寒。 “本王并未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姑娘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位友人,想一查究竟罢了。” 对于她的面子,他还是给的。 白莞莞眉头一皱,再次矢口否认,“公子,我并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缠。 皇甫宸再次上前挡去,“姑娘,已是晚饭时分,若是不介意,可以一起吃个晚饭?” 今日,他绝对不能让她走了,若是走了,他怕她会立即离开京城,再也找不到了。 这些日子,他让人找她的踪迹,丝毫没有找到。 让人去查了东晋各个道观,也没有找到她情郎的信息。 今日既然碰到了,他绝对不会放他们走的。 一旁站着的林筱筱,看着这么反常的皇甫宸,一脸的惊讶! 王爷从不会这般不分轻重,这次竟然会当场邀约一个女人一起吃饭。 看这架势,好似对这个女人十分的在意。 脸上不禁闪出一丝妒忌之色。 是因为她的才华王爷才会对她这般另眼相待吗? 听到皇甫宸的话,白莞莞眉头一皱,还未说话,玄真却是冷冽开口,“堂堂一国王爷,竟然这般轻佻,见到女子就上来邀约吃饭,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一双冰冷的眸子睨着皇甫宸,浑身一股无上尊华的贵气,又有一种威震天下之气,让人觉得,他并非常人。 看着这般傲气的玄真,皇甫宸脸色一变,满脸杀意,“你是何人?竟然敢这样与本王说话。” 心中暗自思虑,他一个道观里面的道长,竟还有这种气质,着实让他有些吃惊。 怪不得她会如此钟情于他,就算是被遗忘、抛弃多次也上赶着喜欢他,原来他看着这般华贵。 那冷峻的脸,比他还要俊上几分,浑身的戾气,比他还强烈。 若非知道他是一个道长,他都要以为,他的身份与他无异了。 玄真却是勾出一个冷笑,“无名小卒,入不得王爷的眼。”眸中的冰寒之气睨着皇甫宸不减而增。 此时他明白了,这个宸王,喜欢上他身边的这个女人了,想要与她争夺。 真是可笑之极,他有什么资格与他争夺。 一旁的林殇见玄真这般孤傲,一脸怒意,冷漠开口,“大胆,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当今大皇子宸王殿下,你既深知,还以下犯上。”而后一脸冷漠看向后面怒吼,“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小人抓起来。” 而后便从诗会的四周出现了三百名官兵,从一条小道上赶了过来,倏然把玄真、白莞莞、夏春、夏秋与元一几人围了起来。 周围的考生看到这种局面,都往后退了去,远远的看着这骤变的局面,却是心惊,怎么感觉王爷是看上了那个白衣女子。 官兵把几人围起来之后,均抽出手中的剑对准了玄真。 见此,元一亦是抽出手中的剑,看向四周的官兵,一脸冷漠。 夏春、夏秋亦是从腰间抽出软剑,几人围着玄真与白莞莞站着,背对着他们保护着。 他们大师怎能让这些人给剑指,真是气死他了。 见到此时画面,白莞莞脸色一变,忙上前挡在玄真的身前,看着皇甫宸一脸冷意,“你想干什么?” 心中暗骂自己,早知道她就不来这诗会了,不然早就到了法华寺了,也不会再碰到皇甫宸。 玄真单手拦住白莞莞,把她拦在身后,看着眼前的皇甫宸,一脸嘲讽之意,“堂堂王爷,竟然这般强加罪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玄真话音一落,众人心惊。 都这种局面了,这个男人怎么丝毫不惧怕,反而还这般挑衅王爷的威严。 林殇顿时气急,执剑朝玄真刺去,元一则是反手执剑一下给挡了回去,而后飞身上前,让人没有看到怎么动手的,直接闪现在了林殇的身前,用剑抵着他的胸口,一脸冷漠,等待大师命令。 见到自己的侍卫被人一招制敌,皇甫宸运起内力朝玄真攻去。 白莞莞顿时心惊,玄真却是没有动弹,直接伸手运起内力朝皇甫宸推了过去。 皇甫宸的内力还未攻到玄真的身上,就被反弹了回去,被内力逼的后退了几步。 见到大师三两下就把皇甫宸给打退了,白莞莞忍不住拍手叫好,满脸激动,“大师好厉害。” 玄真则是转眼看向一脸激动之色的白莞莞,冷冽的面庞闪出一丝温润笑容。 还未出手就被人打退了,且那人还在他面前如此高调秀恩爱,皇甫宸怒及,快速伸手从一旁一个侍卫手中抽出一柄长剑,朝玄真刺去。 玄真却是依旧丝毫没有动弹,白莞莞吓得连忙大叫,“大师小心。” 不看皇甫宸,玄真伸手对着他的剑运起内力,那剑便固定到了一处,动弹不得,直至玄真手往一侧一挥,那剑瞬间就飞了出去。 见此,皇甫宸心惊,这人竟然如此厉害。 白莞莞忍不住再次惊叹,“大师真棒。” 那满眼之中,尽是崇拜之色。 她决定了,等她去了法华寺,她一定要与大师学习武艺。 单手一挥就能秒杀别人的那种。 被人一招打败,又看着喜欢的人如此夸赞那人,皇甫宸脸上怒意尽现,怒吼,“来人,召集弓箭手,就此射杀。” 他就不信了,弓箭手杀不了他。 而后忽儿三百名弓箭手站在了三百名官兵之后,一个个打开弓箭,对准了中间的玄真几人。 见此,皇甫宸冷笑一声,朝白莞莞伸手,“过来。” 白莞莞拧眉,“我为何要过去。” 心中暗骂,这宸王莫不是有病吧!大师可没有招惹他,他竟然召集这么多官兵和弓箭手,想要射杀。 皇甫宸薄唇勾出一个冷笑,朝一旁伸手,便有一名弓箭手把手中的弓箭交给皇甫宸。 皇甫宸上箭,此时箭在玄上,对准了玄真。 见此,白莞莞脸色一变,忙上前挡在玄真的面前,一脸怒意,“皇甫宸,你他妈疯了吗?” 听到白莞莞的骂声,众人再次心惊,没想到这么绝尘的一个女子,竟然还会骂人。 一旁的梁非夜见到此时画面,眸中闪出一丝不解。 为何宸王会如此针对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宸王认识她、喜欢她,而她只喜欢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所以宸王吃醋了想要猎杀他。 不由得为她担忧了起来。 林筱筱看着皇甫宸因为白莞莞,叫了弓箭手,想要射杀她的那个男人。 手指用力攥着手中的手帕,十分的想要把这个女人给撕碎了去。 她是谁? 为何带着面具? 王爷为何看着这般在乎她? 十分的不解又妒忌,王爷从未为她如此过。 看着白莞莞挡在玄真的身前,皇甫宸浑身散发着冷意,用力拉起弓箭,对准她的身上。 她这般喜欢他,能为了他只身挡剑。 玄真嘴唇勾出一丝冷意,伸手摸向腰间,想要拿出那个象征着他身份的令牌。 第三十九章 不知大师 在哪里修行 就在此时,尉迟寒忙上前一脸笑意的走到皇甫宸的面前,俊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宸王殿下,今日这般好日子,一年一度的诗会盛宴,怎能动刀动枪呢。” 说着伸手慢慢推下皇甫宸手中的弓箭,使其弓箭对准了地上。 满面笑容地看向众人,爽快说道,“今日,是对才华之人来说乃是重要地日子,莫不要为了一些琐事扰乱兴致。 新的一代才女出现,为了庆祝,我决定,宴请各位。 全场比试的才子佳人都不要离开,我已安排人去了一品阁,稍后便有饭菜送来,我们庆祝一下今日的盛宴。” “好。”紧接着便有人附和,而后便是全场欢呼。 见此,皇甫宸也不好说什么,若是他再动手,就惹了众怒了。 而他刚才,也再纠结要不要射箭,若是她坚持挡在他的面前,他射出去就会伤了她,他若是不射出去,面子就下不来。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尉迟寒来搅局了。 尉迟寒则是没有看懂他眼中的纠结,只看到他眼中的冷意和杀意。 不禁转眼看向白莞莞身后的玄真,心中暗骂,让一个女人挡在身前挡剑,自己站在那里不动弹,真不是个男人。 而且不懂得圆滑世故,对堂堂一国王爷说话,句句话中带着不屑之意,存心挑事儿。 一个小小的道长,看着比王爷架子都大。 想来是常年在道观修道,对与人相处的事情一窍不通。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喜欢他什么?这么傻的一个男人,比起他可差远了。 见到尉迟寒,白莞莞心下一喜,他又救了她一次,对着他展颜一笑。 看到白莞莞对着尉迟寒发笑,玄真冷眸凝视着这个俊美异常,又极其圆滑的男人,闪出丝丝冷意。 这个男人,也喜欢她? 感觉到玄真对自己冷意,尉迟寒眉头紧锁,心中暗骂。 爷我都这样破财救你了,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心中暗自踌躇,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会幸福吗? 面上却是一脸笑容,对着玄真抱拳邀请,“阁下可否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玄真面上一冷,“不方便。”那满脸不屑之意让尉迟寒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顿时一怔。 大师怎么了,今日怎么这么大的怒意。 玄真转眼看向白莞莞,见她此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十分生气,她这是才出来了几日,就给他招惹了这两个男人,且这两人都非凡品。 心中醋意翻腾,她被困在青~楼,竟还能招惹两个男人,真想把压在身下好好惩罚一下。 见大师看着自己一脸怒意,白莞莞有些懵逼,她又惹他了吗?没有吧! 尉迟寒看着玄真对着白莞莞一脸怒意,眉头紧锁更是厉害,心中暗骂这人不识好歹。 他来帮助他们他不领心意也就罢了,还对着那么喜欢他的女人一脸怒意,难道他还有暴虐倾向,还会打她不成。 本在一旁怒意下去的皇甫宸,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这般对待,气的再次拿起箭对准玄真的胸口。 白莞莞见此,忙上前去挡,十分的生气,“皇甫宸你干什么?” 都已经和好了不是,怎么还拿剑对准大师,这人真是反常。 尉迟寒看了一眼着急用自己身体挡箭的白莞莞,转脸再次走到皇甫宸的身边,伸手拦下他手中的箭,陪笑道,“王爷,我们快进屋坐下吧!今日这种盛况,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心中暗自吐槽,他真不想再救这个男人了,真是让人生气。 他破财救他,他还要挑起怒火。 而后转眼给了白莞莞一个眼神,白莞莞瞬间懂了,这顿饭看来是不吃不行了。 转身看向大师,伸手拿起他的一只手,摇着撒娇道,“大师,我们就一起去吃一下饭吧!我好饿噢!” 而后上前抬脚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她露在外面白皙的小脸一红,有些羞涩的神情。 玄真俊朗的脸色也是一红,咳了一声,点了点头。 心中有一股冲动油然而生。 这个勾人的女人,就是个妖精。 竟然与他说,大师,我给你个机会,一起去吃饭啊!吃饭后喝个小酒啊!若是喝醉了就可酒后乱性、胡作非为了。 真是个大胆的女人,竟然这种话都敢说。 若不是他怜惜她,想等娶她的时候再碰她,不然今日晚上他一定会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圆了她的这个心愿。 感受到大师身上的冷意消失,夏春、夏秋互相看了一眼,把软剑再次隐藏在了身上,犹如没有一样。 元一亦是把剑收回鞘内,消是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心惊,这人武功竟然这么高强,真是让人意外。 皇甫宸看着白莞莞与玄真两人,不知道她刚才与他说了什么话,两人此时脸色泛红的厉害,不由得蹙眉。 尉迟寒常年混迹在风月场所,见两人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么。 暗骂这个女人太不正经了,对一个男人这么主动。 不过看两人神情,想必还未作过破格之事,不然怎么都这般羞色的神情。 紧接着众人便一起走进了诗会后面一个府邸之内。 此府邸乃是皇上所建的诗社,几人坐到大厅内落座。 由于此处乃是诗社,故而庄孟肖、张仲丘、公孙曜、梁国栋坐在了上坐上。 左侧依次是皇甫宸,皇甫宸身边坐着林筱筱,而后便是尉迟寒,最后还有一个公孙止。 右侧坐着的依次是庄闲忠,白莞莞与玄真坐在了第二的位置上,白莞莞左侧坐了梁非夜。 落座之后,白莞莞坐在凳子上,看着玄真偷偷说道,“大师,你知道吗?我下山之后遇到了许多事儿,是尉迟寒救了我好多次,若不是他救我,我怕是就见不到大师了,所以大师,你给他点儿面子哈!”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不禁拧眉,抬眸看了眼对面座位上的尉迟寒。 尉迟寒本就关注两人,见玄真此时倏然看他,眼神有些躲避不及,凤眸直接迎上了他的冰寒的眸子。 见此,玄真直接给出了一个结论,“太过圆滑。” 听到玄真的话,白莞莞噗的笑了,大师说的对,尉迟寒是极其圆滑的。 今日这种局面都能让他给和稀泥给糊弄过去,不亏为堂堂京城第一大青~楼的东家啊!手段非凡。 对面的尉迟寒见到玄真口中吐出的那四个字,声音虽小,但他是练过武艺的,他听到了。 况且,他感觉是他用内力专门让他听到的。 不禁心中暗骂,爷圆滑,爷圆滑怎么了,爷圆滑还有自己的产业,你呢? 不由得对白莞莞抱不平,这女人到底看上他哪儿了,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榆木脑袋。 没眼光。 他自己比他好太多了好吧!至少他能一次次的救她,他呢?净惹事儿。 他忽然发现,她在春风楼是时候,她惹事儿他给她擦屁股,这出了春风楼,她的男人惹事儿他还要给他擦屁股。 此时他忽然觉得,他真贱,就应该不搭理他们,任他们给人乱箭射死。 却有些舍不得她受伤。 这时,一品阁的人把饭菜给上来了。 外面所有比试的人都在外面在自己的考桌上吃着拟定的饭菜,屋内每人桌子上也均上了一品阁主推的菜品。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白莞莞咽了咽口水,兴奋的拿起筷子,正要去吃。 就在此时,对面的皇甫宸开口找茬,“一同吃饭,却带着面具示人,不仅是对本王的不尊重,更是对整个殿内人的不尊重。” 听到皇甫宸的话,白莞莞一咯噔。 想着两人带着的面具,不禁蹙眉,反正他已经知道是她了,摘掉就摘掉吧! 玄真却是一把拦住她的手,不让她摘掉面具。 看的对面的尉迟寒扶额,真是个顽固不化的人,丝毫不懂得人情世故。 一起吃饭带着面具,可不就是对人的不尊重。 白莞莞也知道这个道理,敛了一下眉,转身俯身在大师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不出所料,他冷峻的脸上再次闪出一丝潮红。 白莞莞上前,亲手给他摘掉面具,见他此时脸上的潮红未退,不由得笑大师真清纯。 她不就调戏了他一下,他就这样脸红,明媚一笑,摘掉自己头上的面具。 把两个面具递给后面的夏春,夏春忙接过再次放在自己的腰间。 心中却是十分的好奇,她对大师说了什么,竟然见大师这么脸红。 见白莞莞的面具摘下,皇甫宸如愿见到了她那张倾国绝色的小脸。 两日未见,她此时比之前显得灵动多了,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澄澈空灵,超凡脱俗。 她身穿一身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 而他身边的男人,面容早已见过,只是原本冷傲的面上尽是潮红,似是想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般。 看着两人都是一袭白衣,坐在一起,那般该死的般配,皇甫宸心中怒意更甚。 林筱筱见到白莞莞的绝美的脸,顿时一惊。 她不就是王爷书房里上次画的那个女人吗? 原来,她就是王爷看上的女人。 不仅夺了她东晋第一才女的称号,还对王爷使出狐~媚手段,脸上闪出一丝妒忌之色。 她一定要除了她,不然她若是进了宸王府,不仅才华绝绝,又如此美貌,必定会是她最大的敌人。 尉迟寒则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早就知道是她了。 不然他能破费那么多的银子来救她的男人。 一旁坐着的梁非夜,转眼看向有侧的白莞莞,面露惊艳。 她比那画作上更加绝美,画作上的人没有她这般狡黠的神情。 心脏再次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慌忙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狂躁不安的心脏,不再看她,脑海之中她那绝尘的小脸却是忽略不掉,久久不能散去。 这边坐着的白莞莞,想到大师的清纯,不禁贼贼一笑。 转眼看向大师此时满脸红晕的俊脸,忍不住再次去挑逗他,覆在他的耳边说起一个黄段子,说完之后,果断如愿看到了他脸色更深的潮红。 乐她不行不行的,忍不住想要笑出声音。 玄真转眼看向一脸贼笑的白莞莞,伸手拧着她白皙娇嫩的小脸,询问道,“ 你都是从哪儿听说的这些?” 他忽然发现,这个小女人,那方面比自己懂得还多似的,着实让他十分气恼。 白莞莞忙把拉下她的手,紧紧的攥着,防止他再次施暴,俊美的小脸也闪出了一丝绯红。 她这也是第一次调戏人好吧!现代的黄段子太多了,随便一个都能把纯情的大师弄得脸红心跳,想想就很兴奋。 看着白莞莞一脸兴奋之色,玄真想起她对他说的话那个黄段子,不由得绯红都红到了耳根边了。 尉迟寒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给白莞莞一个白眼,此时他十分的相信她所说的话,用尽各种手段让他爱上了她。 看他那脸红的,虽然不知道她与他说了什么,但想来是比较污的。 皇甫宸看着两人的表情,心中怒意翻腾。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让他这般脸红。 有种想要替代他的想法,想要听听她到底说了什么情话。 忽儿想到什么,薄唇勾起一丝冷笑,“不知大师,在哪里修行?” 皇甫宸话音一落,众人皆心惊的看向玄真。 大师?修行?他是修行人士? 第四十章 厉害了我的夏秋 被倏然提到修行,白莞莞绯乱的脑袋顿时一惊,她倒是忘了这茬了。 当时为了逃离,她对他瞎掰了一个爱情故事,那爱情故事的主角正是一个道长,可不就是修行吗? 玄真冷峻的脸亦是一顿,冷眸睨向皇甫宸,见他此时正冷笑的看着自己,似是在等待看他的笑话。 并未理他,而后执筷夹起一个宫保野兔,放在白莞莞的碗碟之内;见她此时呆怔着,不由得摸了摸她那柔顺的黑发。 感受到大师的动作,白莞莞转眼看了他一眼,便把碗碟内宫保野兔给吃了。 刚吃完,碗碟内又放了一个鹅炒芦笋,白莞莞亦是夹起吃了。 见玄真依旧我行我素的行径,尉迟寒扶额。 得,您高冷! 不知道得还以为您是王爷呢!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吃饭,皇甫宸脸色顿时一黑,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加冷厉,四周的温度冰冷的像南极的深渊。 屋内其他人也都看着这个一直不把王爷当回事的男人,都在猜想着他到底是何种身份,竟然这么不把王爷看在眼里。 身后夏秋却是有些疑惑,为何宸王会如此问,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想着便俯身行礼,一脸困惑之意,“不知宸王殿下为何会如此问?” 皇甫宸睨了一眼夏秋,冷冷回道,“本王自有本王知道的方法。”薄唇却是勾起一股嘲讽的笑容,他并没有忽视玄真那一顿,想来是被他说中了心事。 不由得感觉自己扳回来了一局。 夏秋顿时一噎,暗自猜想,是否是大师走漏了什么消息。 面上却是一脸恭维之意,“宸王殿下怕是说笑了,我家公子自小得高人指点,也算不上修行。” 听到夏秋不漏痕迹的回答,夏春不禁偷偷给他伸出大拇指。 厉害啊!这回答的,真是滴水不漏。 夏秋却是没有心情搭理他,总感觉宸王知道了些什么。 对于夏秋的回答皇甫宸显然是十分的不满,一脸冷意,看向那个不断给白莞莞夹菜的玄真,再次冷冷开口。 “听闻,修行之人,忌荤腥,忌女色,不知大师,是否如此?” 心中已经确定他乃是修行之人,毕竟他的仆人都说是他自小得高人指点了。 言外之意,不就是修行过吗! 见皇甫宸依旧给大师扣一定修行的帽子,夏秋脸上也有了一丝不耐,“宸王殿下,我家公子不是修行之人,不忌荤腥,亦不忌女色,王爷以后莫要再这般说了,让人听了去,对我家公子的清誉有损。” 被一个仆人当众顶回,皇甫宸脸色一变,转眼看向夏秋,冷冷开口,“你家公子莫不是哑巴!连说话都要假口于人。” 夏秋眸子一转,继续回道,“我家公子自小受训,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之时不得开口说话,若是因此让宸王殿下误会的话,小的给您在此赔罪了。”说着对着皇甫宸深深得俯身行了一个礼。 见玄真身边的仆人处事如此聪颖,尉迟寒面露疑惑。 为何他这个仆人,感觉比他聪慧多了,这为人处世与说话的手段,完全不亚于官场之上啊! 此次对话之中,显然夏秋已然占了上风。 感觉到夏秋如此聪明,白莞莞不禁转头看向他给他点赞。 厉害了我得夏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和尚,这口才,完全可以参加辩论大赛去了。 看着白莞莞对着身后仆人一脸的和颜悦色,皇甫宸薄唇一勾,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众人冷冷开口,“今日,是一年一度诗会,此盛事完美举行,我东晋乃是爱才之人,本王就薄酒一杯,敬各位。” 见王爷都端起酒杯敬酒了,屋内的所有人均端起了酒杯,齐声道,“敬王爷。” 说着便一齐把杯内的酒喝了。 当然,所有人之中并不包含玄真与白莞莞。 白莞莞是一个女子,不喝酒是正常的。 但殿内也就玄真一人,淡然的坐在那里,并未拿起杯子喝酒,那酒杯还在那里摆放着,并未挪动半分。 见此,皇甫宸冷笑一声,“大师连酒都不喝,还说不是修行之人!” 显然是抓到了他的小辫子一样,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殿内的人也均看向玄真。 尉迟寒再次扶额,我滴乖乖啊!不是已经还俗了吗?既然都不忌女色了,喝一口就又能怎么样。 这一脸高冷之色,不是存心给宸王发怒的机会吗? 虽然在道观呆的时间长了,与人处事的道理均不懂,难道连君臣之礼都不知道吗? 看着众人望来的眼神,白莞莞一双眸子看向皇甫宸,一脸不满,“宸王殿下为何今日如此针对我们,若是宸王不喜欢我们在这里,我们大可以离开。” 心中暗骂无耻,竟然如此咄咄逼人。 大师又没有招惹他,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大师的。茬 皇甫宸看向白莞莞,眼中尽是冷意,“本王敬酒,按理,任何人都应该喝酒的。” 言外之意,是必须让玄真喝了那杯酒。 白莞莞拧眉,伸手想要拿起那杯酒自己喝了,就在此时,夏秋抢先一步俯身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皇甫宸俯身一拜,“宸王殿下,我家公子不胜酒力,这杯酒,小的代公子喝了。”说着便一饮而进。 见此,白莞莞再次对他点赞。 唔,做得不错。 皇甫宸却是不领情,他敬的酒,何时需要一个下人来代杯,冷冷怒喝,“你算是什么身份,与本王喝酒,你也配。” 言外之意,你一个下人,不配与本王一起喝酒。 白莞莞有些怒了,够了啊!哪有这样讽刺人的。 夏秋却是脸色不变的回道,“作为下人,主子不胜酒力之时,下人要代为喝酒是小的的职责。” “主子食不言寝不语,下人代为答话亦是小的的职责。” “小的自小便跟随我家公子左右,为其挡各种不方便的事情,其任何行为都代表着公子。” “若是因此惹得王爷生气了,小的在此,给王爷道歉了,还请王爷小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的冒失。” 看着这般圆滑,说话滴水不漏的夏秋,皇甫宸浑身散发着冷意。 什么时候,一个下人也能这样顶嘴了。 而后忽然想起什么,睿眸越发的深邃了几分,闪过一道潋滟,嘴角扬起,一脸的意味深长,“一个下人,代主子喝酒,代主子说话,莫不是,洞房花烛夜,也会代主子洞房不成。” 第四十一章 择一城终老 与一人白首 “咳咳,咳咳咳……” 白莞莞本听到夏秋滴水不漏的回答,也没有再想很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了。 不曾想,皇甫宸倏然来了这么一句,弄得她被口中的饭菜给呛了一下。 玄真见白莞莞被呛了,忙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白莞莞接过喝了,脸上有一丝的绯红,转眼瞪向皇甫宸,深深的觉得他十分的讨厌。 论是聪明如夏秋,此时却被说的脸色一红,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玄真却是眸子冰寒,一双阴鸷的锐眸锁着皇甫宸,冰冷回道,“宸王殿下有如此想法,莫不是有人代宸王行使过周公之礼?” “咳咳……” 此次是尉迟寒被呛了一声。 他本听着皇甫宸与夏秋的对弈,觉得甚有意思,一个仆人竟如此圆滑。 不曾想他的主子竟倏然说出这么一句。 论是见多识广的他,也没有见过这么愚钝的人。 没有身份不说,言语之间句句带着挑衅之意。 听到玄真的话,皇甫宸猛拍桌子,一脸肃杀看着玄真,“放肆,本王看你是活够了。” 一股恼怒之意涌入心头,整个人瞬间被笼罩在一片戾气之气当中。 身旁的尉迟寒看出了皇甫宸眼中的肃杀之意,心中一咯噔。 凤眸一转,连忙起身,自袖中拿出一个夜明珠,递向皇甫宸,一脸恭维之色,“宸王殿下,素来听闻宸王殿下见多识广,在下前些日子有幸得到一个夜明珠,想邀宸王殿下品鉴一二。” 皇甫宸则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尉迟寒,此次完全不给他的面子,转眼再次看向玄真,一脸杀意。 尉迟寒脸色一僵,心中想着,这画面该如何化解。 这时白莞莞亦是看出了皇甫宸的杀意,拍了拍身边玄真的手,连忙起身,走向尉迟寒,满脸意趣之色,“我从来还没有见过夜明珠,真是稀奇啊!” 说着走到了尉迟寒的桌前,伸手接过。 尉迟寒把手中的夜明珠,递给白莞莞,想看她如何化解这个局面。 毕竟事儿都是她男人挑起来的。 拿着夜明珠,白莞莞看了一下,不禁开口吟起一首李商隐的‘珠离掌’。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 只缘一点玷相秽,不得终宵在掌中。” “好。” 话音一落,坐在一旁的梁非夜连忙拍手叫好,此诗,绝句啊! 不曾想,她竟然看了一眼夜明珠,就能吟出这么一手诗,真是堪称千古绝句。 听到梁非夜的叫声,众人望去,梁非夜见此脸色一红。 他刚才有些激动了。 上方坐着的庄圣人庄孟肖亦是开口回味了一下白莞莞所吟诵的诗。 “皎洁圆明内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宫。 只缘一点玷相秽,不得终宵在掌中。” 一脸赞叹,“姑娘真是才华横溢啊!” 一旁的梁国栋亦是点头,“能短时间内做出这么一首名句,姑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上坐的张仲丘和公孙曜亦是点头赞叹,“是啊!真是好诗,好诗啊!” 而后庄孟肖起身,看着白莞莞,俯身行了一个礼,吓得在场的人都一怔。 庄孟肖庄圣人都给一个十几岁的女人行礼,感觉极为惊悚。 庄孟肖却是开口说道,“姑娘如此才华,若是不入我诗社,真是埋没了。” 知道她与那名男子情真意切,转身规劝道,“公子亦是武功盖世,有将相之才,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入朝为官,老夫愿为公子引荐。” 听到庄孟肖的话,尉迟寒再次扶额,心中暗自排腹,若是他入朝为官,这般迂腐不懂变通,想必会一日内把所有的人都给得罪给遍了,弄不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白莞莞却是心下一惊,她是想要与大师游山玩水的,怎么可能会入朝为官,大师愿意她也不愿意啊! 连忙拒绝,“实在是抱歉,我俩相约一起仗剑天涯、游历四方,择一城终老,与一人白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并不喜朝堂之上的争锋,怕是要拂了您的好意了。” 听到白莞莞的话,庄孟肖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念了一遍她所说的,‘择一城终老,与一人白首’。 不禁再次点头叫好。 此诗句中,写明了对爱情的渴望。 但又有些不理解,女子都是依附在男子身上的,与一人白首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 除非是极其穷苦的人家,否则不会出现有与一人白首的人的。 看她身边的公子,浑身散发着一股贵气,身边的仆人亦是意气风发,均不似常人,能与她仗剑天涯、游走四方吗? 虽是疑惑,但未问出口。 他一个五十岁的老人,问一个女子这种问题,实在是不妥。 林筱筱却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露出一丝嘲讽之意,抬眸看向白莞莞,冷嘲热讽,“姑娘怕不是在说笑吧!女子均是要依附男子的,若是嫁与**,定要为其纳偏房,怎可会与姑娘一人共白首。” 白莞莞转眼看向林筱筱,见她坐在皇甫宸身边,又参加了诗会,想必就是那个素有第一才女之称的林筱筱吧! 也就是宸王现在的侧妃。 殷红的嘴唇勾出一丝笑容,极其不屑,“我这个人,心眼很小,喜欢一个人,定会要做他的唯一;若是他做不到,那我便也不是他的唯一。” “如若不能一心爱一人,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将就。”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听到白莞莞的话,在坐的人均是心惊,还从未有女子说过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玄真则是眸色深沉,想着她所说的话。 她所说的,他一个也做不到。 他的身份,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身后的夏春、夏秋亦是眉头紧皱。 他们从没想过,这姑娘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林筱筱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已然看出了身后玄真眸色之中的意思。 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姑娘认为,你这种想法,你身边的男子能做到吗?” 白莞莞抬头挺胸、昂首阔步,一脸傲娇之色,“当然能。” 大师这么纯情,为了她还俗,怎么会与她在一起之后,还会要别的女人。 林筱筱眉眼亦是得意之色,转眼看向玄真,笑道,“可是我看,这位男子似是不愿啊!” 听到林筱筱的话,白莞莞转眼看向玄真,见他此时眼神有些躲避,不由得心下一怔。 上前走至玄真的身前,看着他眸色晦涩的脸,有些不解,“你不愿?” 第四十二章 此生不嫁宫墙人 双手紧握,心中暗想,若是他点头,她明日就离开,绝对不会与他回法华寺。 她此时已经爱上他了,若是他不愿与他一人白首,她以后定会更加伤心难过,还是早早断了念想的比较好。 看出了白莞莞眼中的决绝,玄真不敢说不愿。 他怕他说不愿,她直接逃开了。 他是愿意的,只是他做不到,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做到她想要的。 想着先安抚住她再说,直接点头,“我愿意。” 心中却是对她无限歉意,他骗了她。 他的身份,不可能与她择一城终老,与一人白首;更不可能与他仗剑天涯、游历四方。 眸中晦涩无比,极其愧疚。 身后的夏春、夏秋相互看了一眼,也并没有说什么。 心中感叹姑娘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 一旁的尉迟寒却也是看出了玄真眼中的躲闪,不由得敛眉。 她所要的,只是安逸的生活,游历四方、游山玩水,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而这个道长,给不了她所要的任何一样。 虽然嘴上说愿意,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他的脸上也有着不明的情绪。 他在骗她。 不由得敛眉,起身看向玄真,有些恼意,“我看阁下身份不凡,想来做到这种应该很难。” 白莞莞听到尉迟寒的话,转眼望去,不知为何,在尉迟寒的眼中,她看出了丝丝怒意。 连忙说道,“东家说笑了,我们两个都是普通人,哪有什么身份不凡。” 大师虽然是法华寺的主持,但是若是还俗之后,不就不是主持了吗? 他十岁被送到法华寺,想必已经没有了任何家人了,还能有什么身份不凡。 看着白莞莞一脸傻傻的表情,尉迟寒暗骂她笨蛋,被爱情冲昏了脑袋,他这么明显骗她,她竟然会相信。 而后白莞莞转身走到玄真的身边,拿着手中的夜明珠让他看了起来,满脸笑意。 她还从没有见过夜明珠呢。 玄真则是伸手一把揽起她的肩膀,让其依在自己怀里,眸色不明。 白莞莞有些不明所以,也没有挣脱。 看着白莞莞这么傻,尉迟寒不禁摇了摇头,为她的一片痴情叹息。 这男人,以后定会负她。 皇甫宸则是一脸眸色冰寒的看着白莞莞,她所要的,他一样也做不到。 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有什么好的,哪有在宫墙之内锦衣玉食享受荣华富贵的好。 忍不住引诱道,“嫁入宫门权贵之中,一生享受荣华富贵,岂不快哉。” 白莞莞转眼看向他,冷冷说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我,此生定不嫁宫墙人。” 白莞莞这话,亦是拒变相的拒绝了皇甫宸,听到她这样说,想必他以后定不会再缠着自己了。 玄真却是顿时怔住,此生,定不嫁宫墙人。 她竟然是这样想的。 一开始他便知道,她喜欢自由。 那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已经表明了她对自由的向往。 此次的‘择一城终老,共一人白首’,表明了她对爱情的向往 那么这句,‘此生不嫁宫墙人’,则表明了她的决绝。 眼神低敛,眸色晦涩,怕她看出什么,不敢表现出来。 白莞莞观察着却是手中的夜明珠,并没有发现玄真的不同。 皇甫宸却是十分冰冷眸色紧紧锁着白莞莞,她说的每一样他都不符合,但那又怎么样,他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就算是她不喜欢,他也要把她囚禁在他的身边。 白莞莞身侧的梁非夜,对她所说的话依旧有些心惊,不曾想,她竟然有这样的心境。 闭眼,想了想她所说那些话的画面,若是他与她一起仗剑天涯、游走四方,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哪怕是以后只她一人,两人吟诗作对、琴箫合奏,那是极其美好的一件事情。 睁眼,眼中带着不明的情绪,转眼去看她那笑颜如花、绝尘艳世的小脸,不由的赞叹道,“姑娘方才所言,虽惊世骇俗、有悖常理,但令在下神之、往之。” 说着对白莞莞抱拳行礼,“不知姑娘师从何处,哪里人士?自哪里来,到哪里去,以后是否还能再见到姑娘?” 他想要知道她是哪里人,亦或是要去哪里,以后还能不能相见了。 想来,他们定是去游走四方,有些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对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均不在意,哪怕是庄圣人邀她入诗社她亦是给回绝了,只是想要与身边男子一起相约仗剑天涯。 此时,他极其羡慕这位与她一起的男人。 听到梁非夜的话,白莞莞转身看向他,淡淡一笑,“我乃是籍籍无名之辈,自来出来,往去处去;以后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白莞莞话一出口,玄真俊朗的面庞有一丝龟裂。 这句深有禅意的话,她是自哪儿听来的。 不由得对她十分惊讶,她怎会懂得如此之多。 这么深意的话,也只有法华寺的方丈深有体会吧! 梁非夜顿时一噎,以为白莞莞曲解了他的意思,脸色微红,急忙解释,“姑娘,在下并非是有意为难姑娘,只是姑娘所言令在下十分向往;又觉姑娘才华横溢,想与姑娘切磋文学而已。” 听到梁非夜的话,白莞莞有些惊讶,“难道公子,也有一人,想要择一城终老,共一人白首?”没想到,这古代,还有支持她说的话的人,亦是没想到,这人竟是梁非夜。 梁非夜顿时脸色潮红,有些羞色,“在下还未有如此姻缘,但十分向往姑娘所说之言。” 白莞莞点了点头,此时觉得梁非夜其实也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看他的锦衣穿着,还能在这里一同吃饭,想必身份不凡。 竟然能同意她所说的共一人白首,着实让她有些吃惊。 上坐的梁国栋眉却是头一皱,暗骂梁非夜不知礼数。 林筱筱则是顺势开口,“梁公子乃是大学士之子,身负重任,切不可被这妖言所迷惑。”心中暗骂白莞莞狐媚子,竟然这么短时间都能把梁非夜给勾引了去,真不能小瞧她。 第四十三章 起死回生 梁非夜转眼看向林筱筱,对她所说的话十分的不喜,眸色暗沉,“在下以为,这位姑娘所言,所谓常理。” ”若真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在于与之择一城终老,共一人白首,仗剑天涯、游走四方,那是极其美妙的一件事情。” 而后看向白莞莞,一脸认真,“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成全。” “噢?什么事儿?”白莞莞有些疑惑,这人有什么事儿与她说的? 梁非夜对着白莞莞深深鞠躬,脸色微红,却是一脸坚定,“在下愿跟随姑娘、公子左右,游历四方,不知姑娘、公子能否应允。” 尉迟寒眉头一皱,看向梁非夜,这样也可以, 没想到他一个榆木之人,竟还懂得迂回之术。 皇甫宸脸色亦是一变,对梁非夜的话极其不满。 台上坐着的梁国栋脸色极其难堪,暗骂逆子不知礼数。 殿内的其他人也均看向了梁非夜,心中想着,这梁家大公子莫不是看上了这位姑娘。 玄真则是脸色冰寒,转眼看下梁非夜,一股冰冷之意散发而出。 他还在这里呢,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撬他的人。 这个女人,下山才几日招惹了两个不一般的人也就算了,这一下午又招惹了一个。 大学士之子啊! 竟然愿意为了她放弃荣华富贵,与她一起云游,着实让他十分气愤。 白莞莞却是十分的惊讶,转眼看向梁非夜,眉头微蹙,并未说话,心中暗想,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与她和大师一起云游? 见白莞莞眸中尽是疑惑,梁非夜慌忙解释,“姑娘,在下只是觉得姑娘才华横溢,想要与姑娘一起游山玩水,同时亦讨论文学。” “在下对文学十分的热衷,这东晋怕再也没有姑娘这般才华的人,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认姑娘为师傅,跟随姑娘游历。” 话音一落,殿上的人皆是心惊,这梁家大公子,竟然真的生了要离开的心。 只是心中赞叹,这梁非夜乃是大学士梁国栋之独子,本就香火不旺的梁家,若是他就这么离开了,而且还生了一人一生的念想,那梁家的香火,可就断了啊! 白莞莞还未来得及开口拒绝,台上的梁国栋倏然倒地。 坐在梁国栋身侧的公孙曜与张仲丘忙急忙上前去扶。 此时,梁国栋已倒地没了呼吸,公孙曜心惊,忙大声喝道,“快起请大夫。” 而后便有仆人忙跑了出去请大夫去了。 梁非夜此时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走至倒地的梁国栋身边蹲下,一脸着急,“父亲,父亲你怎么样啊!父亲……” 心中极其后悔,他不该那么不顾及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想必父亲是被他给气病了。 众人皆上前去查看,梁国栋一直以来便有顽疾,寻遍名医也不见好,只道是无治之症,此次想来必定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倒地的。 不消片刻,一个大夫手提药箱赶了进来,急忙走至梁国栋的身边,把了一下脉搏,脸色一变,而后掀了掀他的眼皮,转身对着梁非夜抱拳,“大学士已经回天乏力,梁公子准备后事吧!” 梁非夜顿时吓得坐在地方,转眼看着闭眼躺着的梁国栋,一脸懊悔。 他明知父亲身体不好,他竟还说出那话刺激他,都怪他,他父亲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啊! 殿上的人再次心惊,大学士,竟然就这么去了,着实感觉十分的意外。 庄孟肖、张仲丘、公孙曜则是一脸伤心,知他身体素来不好,顽疾缠身,此次竟然这么去了,着实十分的不舍。 他们诗社,本就四人,现在他去了,也就三人了。 白莞莞看着台上的众人,敛了敛眉,转眼看向玄真,见他眉头微蹙。 眉头一皱,起身走至台前,直接走至众人围绕之内的梁国栋面前,看着双目紧闭,嘴巴发白,上前蹲下,执手把脉。 见到白莞莞这样,林筱筱露出嘲笑的笑容,“姑娘,大学士都被你给活活气的去了,你怎好意思还出现在这里。” 白莞莞并不搭理林筱筱,只是凝思把脉,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喉咙处,给出一个结论,“大学士并没有去,而是休克了。” 听到白莞莞的话,那大夫连忙解释,有些着急,“老夫行医三十余年,还从未看走眼过,大学士此时已经离世,姑娘万不可胡言乱语。” 白莞莞抬眼看向大夫,深知古代并没有休克一说,都以为是去世了,抿嘴说道,“可否借大夫银针一用。” 听到白莞莞的话,那大夫一怔,脸色极其难堪,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包银针,却是规劝,“姑娘,可不要再折腾大学士了,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呼吸。” 白莞莞不理他的话,自顾自的打开银针,对着大学士的太阳穴扎了去,而后对着他的其他的几个穴道亦是扎了上去。 最后放下银针,对着他做胸部按压。 看着白莞莞救治方法这般奇怪,那大夫吹胡子瞪眼,一脸恼怒之意。 他都说大学士去了,这姑娘还这般救人,更何况,她才十几岁的姑娘,能懂什么。 众人看着白莞莞亦是十分的不解。 此时,玄真和夏春、夏秋也跟着走了上来,看着白莞莞这般施救的方法十分的不解。 但深知她有一手好的医术,莫不是这样便能起死回生不成。 就在白莞莞暗压了三十余下的时候,躺着的梁国栋咳了一口气,而后慢慢睁眼。 见此,众人顿时一惊,竟然给就活了,大夫都说已经离世了,她竟然就这么三两下给救活了。 那大夫亦是十分的心惊,忙蹲下给梁国栋再次把脉,待探得脉象之后,一脸惊讶,“在下眼拙,姑娘竟有如此高得医术,竟有起死回生之能。” 白莞莞伸手拔掉那银针,放入银针包内,递给大夫,淡淡说道,“大学士刚才并未离世,只是休克了而已。” “何为休克?”那大夫不解。 他从未听过休克一说,此时这姑娘说其休克,他十分的好奇。 第四十四章 治疗梁国栋 白莞莞解释道,“休克是系各种强烈致病因素作用于机体,使循环功能急剧减退来,组织器官微循环灌流严重不足,以至重要生命器官机能、代谢严重障碍的全身危重病理过程。在这种源状态下,全身有效血流量减少,微循环出现障碍,导致重要的生命器官缺血知缺氧。即是身体器官需氧量与得氧量失调。” “看着极像是死亡但还未死亡,若是不及时救治没便会离世。” 听的白莞莞说了一堆休克的知识,在场的人听的云里雾里的,大夫亦是一脸疑惑,“姑娘这些言语在下从未听过,不知姑娘师承何处?” 白莞莞敛了敛眉,有些忧伤,“我的师傅,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师承不就是她的爷爷和爸爸吗? 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穿越回去,还能不能见到她的爷爷和爸爸了。 听到白莞莞的话,大夫一脸歉意,“在下提及姑娘的伤心事了,十分抱歉。” 白莞莞摇了摇头,转眼看向梁国栋,想了想,说道,“大学士的病乃是心脏病,想必是跟随了大学士有三十余年了,心脏病是中老年人极其罕见的一种病,大学士竟然会有这么多年,想必是家族遗传原因。” 而后转眼看向梁非夜,一脸肯定,“且梁公子,亦是有极大的可能也有这种病症。” 听到白莞莞的话,梁国栋甚是惊讶,起身坐起,梁非夜忙扶着他起来。 坐定之后,看着白莞莞询问,“姑娘所言不假,老夫梁家人盯不旺,皆是因为这种病,不知姑娘,可有治疗的方法。” “老夫倒是无所谓,年纪已经大了,只是老夫担心我儿,若是姑娘能治好我儿的病,就算是散尽家财,老夫也愿意。” 他看着这姑娘言下之意,是能治好这种病的。 “爹。”梁非夜一脸伤心。 他知道,他的病,是他家里人所有的心病,但此时被梁国栋这样说,俨然有些自惭形秽。 刚才他竟然不顾及他爹的感受,想要与人一起游历四方,真是不孝。 白莞莞转眼看向梁非夜,拿起他的手给他把脉,稍后抿嘴说道,“梁公子的病亦是有十年了,不过,无碍,可以治好。” 而后转眼看向梁国栋,“大学士的亦是可以治疗的。” 心脏病,在现代是有药可医的。 况且他们两个这种病,并不严重。 白莞莞话音一落,众人心惊,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高超的医术,能治好梁大学士的病。 大学士的病找了各个名医都治不好,她却说可以治好。 林筱筱却是开口,“姑娘莫要说大话了,大学士与梁公子的病,可是请了游神医都治不好的,你能治好?” 见一晚上林筱筱都在逼迫白莞莞,身后的夏秋极其不满,对着林筱筱抱拳说道,“这位想必是宸王的妃子吧!” “我家姑娘乃天生医体凡胎,医术不凡。” “前些日子,游神医亦是专门来请我家姑娘,一起探讨医理。” “连游神医治疗不好的病状,我家姑娘信手拈来,若非是我家姑娘淡泊名利,不爱宣扬,想必这世上就不会有游神医,而是我家姑娘了。” 听到夏秋的话,众人更是心惊,连游神医都前去登门拜访姑娘,想必这姑娘真是医术高明吧! 林筱筱却是不信,“游神医专门登门登门拜访,你们莫不是在说笑吧!” 说游神医专门登门拜访,她是极其不信的。 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游神医专门去拜访,那可是游神医啊!鬼医的唯一徒弟。 夏秋却是从怀中拿出一枚写着‘天下第一’的牌匾,对着林筱筱十分的骄傲,“这乃是游神医的牌匾,游神医离开之前,想要与我家姑娘学习医术,但他已然是鬼医的徒弟,又比我家姑娘年龄大好些,我家姑娘怎么收徒。” “游神医却是深知医术不如我家姑娘,便把这牌匾赠与姑娘。” 这牌匾,还是游神医离开之前交给大师的,说他的医术比不上姑娘,愧为‘天下第一’这个称号,便让大师转交给姑娘。 他一直随身带在身上,不曾想,今日竟然能派的上用场。 看到夏秋手中的牌匾,众人再次一惊,这个牌匾乃是当初皇上所赐,现在竟然赠给了这个姑娘,想必,她真的是医术非凡。 此时,梁非夜看向白莞莞,满眼尽是敬佩之意,不仅那么有才华,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医术,连游神医都甘愿认她为师傅。 而后忙对着白莞莞叩头,“姑娘,能否劳烦姑娘给我父亲治病,若是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就算让在下做牛做马,在下也心甘情愿。” 白莞莞蹙眉,若是治好病的话,需要银针刺穴,外加医药调理,她是要离开京城的,不方便给他施针。 看出了白莞莞的犹豫,深知她有所顾及,梁国栋忙对着白莞莞抱拳,“姑娘,老夫的身体倒是不打紧,若是姑娘不方便可不与老夫治病。” “但是我儿,还请姑娘能施以援手,若是姑娘诸多不便,我儿可以与姑娘一起离开,让其侍奉姑娘、公子,只求姑娘能治好我儿的病。” 他看出来了,这姑娘想必是要离开京城游历四方的,再加上今日宸王如此咄咄相逼,她们定会想着赶紧离开京城。 若是给他治病,有些不便。 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他的儿子,他想要让其给医治好。 不然,他梁家的香火,怕是要断了。 听到梁国栋的话,白莞莞自是不愿,她可是要与大师去法华寺的,若是带着他去了,他便知道大师是和尚了。 在这里,这可是有悖常理的,忙开口拒绝,“大学士,并非是我不愿,只是我要与人相约游走江湖,带着令公子诸多不便。” 而后想了想,转眼看向一旁的大夫,说道,“不如这样,我把施针的穴道和方法交给大夫,大夫给大学士与梁公子施针,我再配置些药物,双管齐下,不出四月,便可痊愈。” 听到白莞莞的话,那大夫十分的惊讶,“姑娘,你竟然如此大度,要交我施针的方法?” 古代的大夫,都是极其自私的。 自己会的除非是自己的徒弟,绝对不会传给外人。 这姑娘不仅医术非凡,竟然还如此大度,着实让他吃惊。 第四十五章 赠夜明珠 白莞莞却是淡淡一笑,“这有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这施针的方法能治疗她人,我亦不吝啬。” 现代这种学术交流多的是,她并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 况且,她只是交给他银针刺穴的方法,炼制药丸还是她自己炼制的。 听完白莞莞所言,那大夫对着白莞莞深深抱拳,极其佩服,“姑娘一言,真是令老夫自惭形秽。” 他以往治疗方法,是从不交给外人的。 这姑娘小小年纪,胸襟却如此宽广,令他十分惭愧。 白莞莞并未回话,直接走至一旁的桌子上写下了几味药材的名字,转身走至大夫的面前,“劳烦大夫去准备下这几味药材,待我研制好药物,安排人给大学士送去。” 听的白莞莞的话,梁国栋忙抱拳,“怎敢劳烦姑娘安排人送药,姑娘说出住处,老夫让人去取药。” 心下十分感激,这姑娘给她治病他本就十分感激了,怎敢劳烦安排人送药。 白莞莞摇头拒绝,“实在是抱歉,明日我便离开京城了,而我的住处有些不便,这乃是药材并非是药方,劳烦大夫去准备这些药材,送到这里,待我离开京城后,炼制好药丸便让人给大学士送去。” 她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与大师是要去法华寺的。 看这宸王,总感觉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白莞莞话音一落,那大夫再次惊讶,“姑娘竟然还会制药?” 以往的药物都是直接熬制的,不曾想,这姑娘小小年纪,竟然还会制药。 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他十分的吃惊。 白莞莞点了点头,把药单子递给大夫,那大夫连忙接过那个药材单子,看了一眼看不出什么头绪,便转身离开准备药材去了。 深知白莞莞不愿透漏住处,梁国栋已经明白了,此时感觉身体好了许多,扶着梁非夜起身,对着白莞莞深深抱拳鞠躬。 “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的医术,又才华横溢,乃我东晋之福,奈何姑娘淡泊名利,真是让老夫佩服至极。” 而后对着身后看了一眼,一个仆人忙走上前,递给梁国栋一个钱袋。 梁国栋拿起钱袋递给白莞莞,一脸真挚,“这乃黄金五百两,还请姑娘不要嫌弃亦是不要推辞,老夫此次出来并未带过多银钱,待到他日,必有重谢。” 白莞莞伸手接过,十分的兴奋,竟然看了两个病人就得到了黄金五百两,她太高兴了。 转眼看向玄真,玄真只是淡淡一笑,深知她是一个贪财鬼,并未说他话。 白莞莞欣喜一笑,“谢谢大学士,那这些钱我就收了,待到大夫回来,我会交他施针的方法,以后,让大夫每日为大学士施针,配上我炼制的药丸,四月之内定会痊愈,大学士大可安心。” 梁国栋点了点头,一脸笑意。 她既然如此医术高明,他是十分的相信她所说地话的。 此时,对他这个常年缠身的顽疾,竟然有了些希望,真是令他十分欣喜。 而后所有人便再次落座,落座之后,众人看向白莞莞的目光有了敬佩之意,小小年纪,才华横溢,又精通医术,着实让人心惊。 白莞莞则有些饿了,吃饭已经半个时辰了,她还没有吃多少。 就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饭菜之上。 皇甫宸亦是没有再找茬,今夜,她如此大放异彩,让他对她的喜爱又加了一分。 她已经赢得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他不便再开口。 看着白莞莞吃的极其兴奋,玄真在一旁给她布菜。 林筱筱见白莞莞吃相如此不雅,一脸嫌弃,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是十分的妒忌。 尉迟寒则是看着白莞莞吃饭的样子连连点头,知道她会些医术,当初给她男人制药的时候他便看出来了。不曾想,她竟然如此医术厉害,着实让他吃惊。 半个时辰之后,那大夫回来了,白莞莞也吃的差不多了。 把药递向白莞莞,身后的夏春连忙接过,而后白莞莞便交给了大夫给梁国栋施针的方法,还有给梁非夜施针的方法,而后便要准备离开。 见白莞莞要离开,梁非夜有些不舍,眼神有些酸楚。 她不愿带着他离开,乃是因为她身边已有那男子,心中着实有些泛酸。 看出了梁非夜的不舍,梁国栋拍了拍他的手,也没有说什么。 这姑娘,他看着都十分的喜欢,怪不得宸王殿下会为她如此大动干戈,而尉迟寒则是一路相护。 就算不是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亦会是宸王或是尉迟寒,怎会轮到他这个傻儿子身上,连连摇头。 白莞莞回到桌子上,拿起那个夜明珠,对着尉迟寒眨了个眼睛,尉迟寒便懂了,起身走至白莞莞的身边,跟随她走至殿外。 白莞莞率先开口,“东家,夜明珠还给你,今夜,你又救了我一次。” 对于尉迟寒,白莞莞是十分感激的。 他都救了她很多次了,虽然第一次救她的时候,对她有些毛手毛脚,但后面却是实打实的在救她啊!而且每次都是救她与水火之中。 比如今日,若非尉迟寒,想必她与大师就会会被皇甫宸给抓走了。 尉迟寒却是没有接,凤眸闪过一丝情愫,“你若是喜欢,就赠予你了。”而且,他哪是救了他一次,今夜他可是费劲心力救了她两次好吧! 白莞莞有些惊讶,“这么贵重的东西,赠给我?” 见她一脸不可置信,尉迟寒坦然一笑,“这又有什么,夜明珠我多的是,这只是我今日随手带着一个而已。” 心中却是有些惋惜,这个夜明珠,是他近日偶然得到的,可是无价之宝啊!他也仅这一颗而已。 但是她既然这般喜欢,那他救赠给她了! 白莞莞虽是十分的喜爱,却知道无功不受禄,而且他还接连救了她那么多次,若是再要他这么贵重的夜明珠,她感觉十分的不妥。 连忙拒绝,“不行,太过贵重了。” 说着再次上前递给他,尉迟寒则是不接,眸中晦涩,“你们赶快离开京城吧,宸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见宸王看她的眼神,比在春风楼里面更甚,想必会用尽办法留下她的。 第四十六章 与尉迟寒分别 白莞莞点了点头,与尉迟寒相处了这些日子,他对她颇为照顾,还屡次救她,此次离开,怕是再也见不到了,有些不舍,眸中泛出泪光,有些哽咽。 “东家,这些日子深得你的照顾,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尉迟寒亦是十分不舍,看着白莞莞,一脸深意,“若是不舍,就赠给我一个东西吧!”也好让他有个念想不是。 白莞莞一怔,想了想,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转身看向夏春腰间的兔子面具,执手拿起递给尉迟寒,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与你的夜明珠相差太大了,不过我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莫要嫌弃。” 伸手接过白莞莞递来的兔子面具,尉迟寒指腹摩擦了下,隐去心中的不舍,直接转眼看向玄真,一脸认真,“好好照顾好她,定不要负她。” 而后便抬脚直接离开了,他怕再呆下去,会舍不得她。 低头看着手中的兔子面具,唇边勾起一抹苦笑。 她与他情郎面具定情,再赠给他一个面具,可有情意分给他一分。 看出了尉迟寒的不舍,身边跟着的李正十分疑惑,“东家,你就不留下姑娘吗?” 他看出东家对那姑娘十分在意的,东家竟然也不说留下的话。 尉迟寒摇了摇头,她心意已决,与那个男人那般情深离开,他插不进去一脚,只希望那个男人真的能对她好,不要负她。 否则,就算是千山万水,他也要把她给追回来。 看着白莞莞对着尉迟寒一脸不舍得样子,玄真眸色暗沉,却是没有说什么。 伸手,拉过她的手,直接离开了。 一路上白莞莞都有些心不在焉,想到尉迟寒的各种好,此次分开,怕是无缘相见了。 直到走至一旁的卖面具的地方,玄真上前再次拿了一个兔子面具,上前给她戴上。 她把面具赠给了尉迟寒,他再给她一个,面具虽多,但她只有一个。 而后拿过夏春腰间的面具带在了自己头上。 不知为何,他感觉,在尉迟寒的眼中,面具有着极其特别的深意。 觉察带上了面具,白莞莞抬头看向玄真,顿时笑了起来。 以后,就有大师陪着她了,真好。 狡黠的目光一转,看着玄真十分娇气说道,“大师,我的腿好酸噢!昨日走了一天的路,现在感觉走不动路了。” 听的白莞莞的话,身后的夏春忙提议,“那姑娘,我去叫马车,我们坐马车回客栈?” 白莞莞瞪了他一眼,暗骂没眼色。 夏春顿时一怔,他说错什么话了吗?姑娘怎么这个表情看他。 转眼看了眼夏秋,夏秋亦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玄真此时也不明白白莞莞所说的意思,脚累了,坐马车不就是了吗? 看着三个榆木脑袋,白莞莞忍不住白了他们一眼,再次撒娇,“大师,我现在不想走路了。”心道,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们应该明白了吧! 但白莞莞显然是高看了他们三个直男癌,此时三人均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夏春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姑娘,我们去茶馆歇歇?” 话音一落,见白莞莞怒瞪了他一眼,夏春一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看着玄真一脸疑惑的表情,白莞莞再次白了他们一眼,直接说道,“大师,我累了走不动路了,你难道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背我吗?” 听到白莞莞的话,夏春不由得心惊,这姑娘,又开始作死了。 大师的背那可是龙背,是能背人的吗? 玄真亦是脸色一变,却是没说什么,眸中黑色潋滟,薄唇一勾,“以后直说。”还这么拐弯抹角的。 而后直接转身,背对着白莞莞,凌厉的脸色泛出丝丝柔情,“上来。” 见大师准备背着了,白莞莞十分的欣喜,忙上前趴了上去,笑道,“我不是要委婉一下嘛!嘿嘿……” 而后玄真便背着白莞莞在夜市走着,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身后的夏春和夏秋此时极其的后悔,刚才他们也应该买个面具的,这样他们就不感觉丢人了。 却是心中感觉十分的震惊,看来,大师是真的喜欢这姑娘的,竟然会背着姑娘在大街上走着。 在一旁暗处看着两人此时如此亲密的模样,皇甫宸一脸的阴沉。 直接安排了人让人跟着,看他们会去哪里? 深知后面有人跟着,玄真也没有在意,只是眸中之中冰寒之意溢于言表。 想起白莞莞今日大放异彩的样子,此时对她更是喜爱,但亦是有一份疑惑。 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才华,医术又这般无双,她到底是谁? 他查了她许多日子,也没有查出她是什么身份。 而且,他记得上次游南川生辰的时候,她说有一个爱的很深的男人,后来她把他忘记了,便不再爱了。 但若是她再想起来,是不是还会爱着他。 一想到这个,他就极其难受。 抿嘴,直到走到了马车上,把她放下,而坐着马车离开了。 坐上马车,玄真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她的身份。 看出了玄真有些心不在焉,白莞莞有些疑惑,“大师,你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不高兴。 玄真转眼看向白莞莞,想了想,眸色一暗,开口询问,“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懂得这么多。” 玄真一脸认真看着白莞莞,他希望她回答。 她身上会的东西太多了,她才十几岁的年龄啊!怎么会这么多的东西。 看着玄真一脸认真的表情,白莞莞嘴角抽了又抽,她该怎么回他这个问题呢?说她是穿越过来的一缕幽魂,他会信吗? 想了一下,决定告诉他真实的事情比较好,如果两人真的谈恋爱,不应该骗对方不是吗? 抬头,认真的看着玄真的眼睛,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是人,你会信吗?你会害怕吗?” 白莞莞的话令玄真一怔,而后转眼看向别处,有些失望,“你不想回答也没事儿,不需要用这种理由来骗我。” 不是人?当他是傻子吗?用这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来骗他。 第四十七章 穿越而来 见玄真不信,白莞莞眨巴眨巴眼睛,再次确定道,“我说的是真的。” 她就知道,她说出来他不会相信的,这种理由说出来相信任何人都不会信的吧! 看着白莞莞一脸认真的神情,玄真眉头微蹙,心里有些惶恐不安。 紧接着听到白莞莞说的话,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只见白莞莞继续说道,“我其实,并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人!” “我在本名叫做白莞莞,是来自与几千年前后的现代人。”偷偷撇了眼玄真,见他眉头紧蹙着沉思着,继续说道。 “我出生在一个中医世家,自小与爷爷、父亲研究中医,所以对医术极其了解,就在晋升的当天,被头顶上掉下来的东西给砸到了。” “我以为我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到了这里。” “但是这里好像和我们那里不是一个时空的,因为历史上的这个时期没有这些地方的名字。” “总的来说,我算是一缕幽魂,附在了这个身体里。” “这个身体的主人也是叫做白莞莞,是丞相府嫡女,天生痴傻,与宸王有婚约。” “许是白莞莞她以前打扮的有点儿过分,宸王并不认识她。” “在成婚当日,并未掀盖头,直接下令把她送到了尼姑庵。” “白莞莞伤心之余摔下山,再次醒来,便就是我了。” “可能原来的白莞莞应该是死了吧!所以我才能附身在她的身上。” “醒来之后,我便想要逃脱那尼姑庵,第一次逃脱的时候就遇到了大师你。” “大师,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听到白莞莞解释完,玄真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她说的一脸认真又不得不信。 更何况,若是她此时的身份是丞相府嫡女白莞莞的话,那她说的十分的可信。 因为丞相府嫡女白莞莞,天生痴傻,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与她相差巨大! 看着玄真好像不相信,白莞莞笑了笑,“你看看,我就说你会不信吧!” 为了表达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白莞莞继续说道,“我们的那个时代,有飞机,就是在天上飞的像鸟一样的东西,但是很大,一辆飞机能装得下好几百人,有能坐五百人的,有能坐八百人的,也有能坐几个人的。 “飞机飞行的速度很快,一个小时能飞一千米。” “我们那里,还有手机,就像是现在的电话一样,但是没有电话线,无论是多远的距离都能随时通话,就算你在国外也一样。” “说个你感兴趣的,我们那里还有**,一颗**能炸毁一个城市的那种。” 听到白莞莞说的一大堆天马行空话,玄真听的很是惊讶。 一个**能炸毁一个城市,那威力是多大呀! 那个叫飞机的,能一小时飞行一千米,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最重要的,她说她是一缕幽魂。 如果她是一个人,他想要把她留在身边的办法比比皆是。 但是她是一缕幽魂,他该怎么留。 “那你,还会不会离开,还会不会回到你原来的那个地方。” 玄真心下蓦然一紧,双手不禁用力,他有些害怕,怕她会突然离开,就像是她突然来到了这里一样。 “我也不知道。” 白莞莞摇头,莫名感觉有些苦涩,她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去,在这里虽然呆了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她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她舍不得大师,但她又极其想念爷爷和爸爸。 看着有一些伤感的白莞莞,玄真一把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双手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眸色晦涩,“我不准你离开。” 回抱着玄真,白莞莞一脸的满足,“大师,我舍不得离开你了。但是,我很想我得爷爷和父亲,大师,我该怎么办!我感觉自己好没良心,到这里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爱上了你,因为你不想要回去,若是我爷爷和父亲知道了,肯定很伤心吧!”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眸色晦暗。 他知道,她肯定是想她的家人的,但,他不舍得她离开,不愿她离开。 而后放开她,看着她眸中泛着泪水的小脸,上前覆在她的双唇之上亲了上去。 想以此,让她忘记她心中的伤心。 “唔。” 突如其来的吻弄得白莞莞有些措手不及,想着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便也没有拒绝。 伸手,慢慢抱起玄真得腰,享受着他吻。 双唇四对,玄真瞬间心潮澎湃,但此时心中却是有着极重的心事,嘴上亲吻着白莞莞,心中想着她今日所说的事情。 她说,她是此时的身份是丞相府嫡女,也就是皇甫宸的王妃白莞莞。 那么,她就是他同父异母哥哥的妻子,是他的嫂子。 他的身份乃是东晋太子皇甫昭,母后在生产当日难产去世,由于父王对母后的喜爱,父王便当场宣布他为太子。 由于出生时难产,他自出生时便有肺痨,在宫内至十岁寻遍名医也一直未治好。 为了保护他,父王便把他送到了法华寺。 全天下只有父王、方丈、元一、游南川以及这夏春、夏秋知道他太子的身份,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心中十分的郁闷,为何她偏偏是这个身份,为何不附身在其他人身上。 她的身份若是公开,定不能与他在一起。 但他又十分庆幸她是白莞莞,因为这样皇甫宸才把她送去了尼姑庵,他才有几乎见到她,认识她,爱上她。 他要想办法,让她摆脱这个身份。 就在这时,马车门帘倏地被打开,夏春正要开口,看到马车内玄真抱着白莞莞十分情深的吻着,连忙放下门帘背过去身子。 “……” 十分的无语,大师,咱能不能稍微忍一忍,到客栈再咳咳……” 快速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他是被吓的,打断了大师的好事,只怕等会少帅会扒了他的皮。 只是大师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在马车上就一把拉上来直接咳咳……不可言喻,不可言喻啊! 一旁的夏秋看向白莞莞此时的表情,便知道他打断了大师的好事,眉头微蹙,对他的冒失十分的不喜。 第四十八章 许你一世深情 马车之内,玄真感觉到了夏春,仅是眉头一皱,并未说什么,而是继续吻着白莞莞。 想让她忘却她那个时代的事情,他有些自私的想要让她留在这里。 深知她对她的家人极其想念,他却还不想放她离开。 直至白莞莞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全身松软无比,全身力气挂在玄真的身上,才舍得放开她。 看着她白皙娇艳的小脸泛出丝丝红~潮,喉咙一动,隐去心中不安,一把抱起她走出了马车。 走出马车后,直接抱着白莞莞走向了客栈。 外面的夏春、夏秋见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飘上了一丝红晕。 心中暗想,大师竟然这般迫不及待。 咳咳,佯装咳了两声,直接跟在大师后面走进了客栈之内。 玄真直接抱着白莞莞走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后把她放在床上,夏春、夏秋却是很有眼色的站在门外,并未进屋,且双手关上了房门,把整个房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看着大师把自己抱到了他的床上,白莞莞顿时一惊,忙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结结巴巴,“大,大师,你想做什么?” 看着白莞莞此时的样子,玄真感觉有些好笑。 “你不是说,今晚要酒~后~乱~性吗?” 她都与他说了那些黄段子了,此时还这种表情,真是可爱。 白莞莞一怔,对噢!她今日为了让他去吃饭,对他说了,‘大师,我给你个机会,一起去吃饭啊!吃饭后喝个小酒啊!若是喝醉了就可酒~后~乱~性、胡作非为了。‘ “咳咳……” 佯装咳嗽了两声,白莞莞眸色有些慌乱,慌忙坐起,蹲在床上的一个角落里,抱紧了双腿,脸颊绯红,“咳咳,那个,我当时是开玩笑的。” 笑话,她刚认识大师一个月,就那啥,大师一定会认为她放~荡的。” 看着白莞莞这一系列的动作,玄真薄唇一勾,有些好笑,“只是单纯的睡觉,还是,你想做点儿什么。”说着上前凑到白莞莞地脸上,一脸地揶揄。 “唔。” 白莞莞顿时脸色红的更厉害了,好吧,是她乱想了。 玄真脱掉自己的外衫,直接躺在了床上,一把抱起白莞莞,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心中依然想着白莞莞刚才所说的。 想到她是从别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一缕幽魂,眸色有些深沉,“你给我说说你在那个时代的事情吧!” 他想多了解一下她原来那个时代的事情。 听到玄真说要让她说下二十一世纪的事情,白莞莞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我们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男人必须只有一位妻子,而且不能有外室,若是娶两个的话就是犯法,就会被抓起来的。” “而且,若是成婚后两人不喜欢对方了,可以离婚,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以后的男欢女嫁各不相干。” 听到白莞莞说她的那个时代男女平等、一个男的只能娶一个女子,否则就犯法,玄真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 古往今来,男子娶妾纳妾实属正常,从不曾想到,竟然还有她所说的那个时代,有这样的事情。 而且,成婚后两人不喜欢对方了,可以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以后的男欢女嫁各不相干。 这个他倒是可以理解,就是和离的意思。 但也只有王贵之女才有此权力,和离后再嫁。 一般人家,只有休妻,而不能再嫁。 看着玄真一脸沉思的样子,白莞莞知道,她所说的这些,在这个时代是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但依旧坚持询问,“大师,你以后,不会纳妾吧!你以后会只有我一人吧!” 看着白莞莞一脸希翼的表情,玄真暗自沉思了下,而后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就算是他有这个身份有如何,此生,有她,足以。 只要不是让他带着她去云游四海,他什么都答应她。 他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就算是以后后宫无妃,他也是愿意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喜欢她,她又如此独特,既然她那里就是这样的,那他便给她这样的生活。 见到玄真点头,白莞莞十分的高兴,忙伸手朝大师的脸颊亲了一下,她就知道,大师的纯情的。 也不再想这件事情,继续说道。 “嗯……我们那里有电视、电脑,足不出户就能看尽天下的事情,还有……” 白莞莞对玄真说了整整一夜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听着白莞莞所说的话,玄真此时无比的相信,她就是来自那个年代,不然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她说的这些事情若非是她说出来,他是做梦都梦不到的。 伸手用力抱了抱她的肩膀,声音暗沉,“莞莞,以后,我会代替你的爷爷和你的父亲照顾你,保护你,给你所有想要的一切。 许你一世深情,只愿你留在这里。” “嗯嗯。”点头,对于玄真的话,白莞莞有些感动。 在这个时代,大师能接受她只她一人的观点,果真没有让她失望。 一想到自己以后就要与大师过着游山玩水、云游四海的生活,白莞莞就兴奋的嘴巴咧开笑了起来。 此时天空已经泛白,白莞莞说了一夜的话明显感觉困意袭来,也不再说话,直接闭眼睡了过去。 待到白莞莞睡熟之后,玄真起身拿起外衫轻手轻脚走出屋子,生怕动作幅度太大把白莞莞给吵醒了。 走出屋外,见夏春、夏秋在外面站着,冷冷询问,“春兰呢?” 夏春一怔,低头回道,“春兰在屋内,早晨说找姑娘,我说姑娘与大师今夜讨论佛经,让她在屋内等着了。” 玄真点了点头,走至一旁的屋子,推门进入。 春兰本在房内收拾东西,见门被打开了,以为小姐回来了,转眼看去,不曾想竟会是大师。 忙上前行礼,“大师。” 睨了春兰一眼,玄真敛眉,眸色冰寒,直接走至屋内坐下,想起白莞莞所说的事情,询问道,“我已知道你家小姐的身份了,现在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春兰顿时一惊,抬头看向玄真,一脸疑惑,“大师,你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是小姐告诉大师的吗?” 玄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家小姐,醒来之后,与以前有什么差别?” 他此时是想来确认一下,虽然他已经相信了她所说的话,但还是想来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