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 皇后今日又来我殿上,至于我为什么不叫母后,大概与我不是嫡长子有关。她还没进门就开始摆好架势,“源儿啊,母亲为你求了赐婚,虽然小小部落里出来的姑娘比不得这城中榜首,但为你之后继位有直接影响,这门亲事必须成否则这赵家不会消停的。” 我在受封当天便一直想一个问题,如果这母后和舅父觉得我不受控会不会像对待二哥那样毁我?现下我自是不敢公然违抗他们,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是,母后,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和舅父所期。” 我抬头看了眼母后,她似乎很是满意,呵,是在满意找到一个合适的傀儡吗?我还想继续溜须拍马她却留下这么一句“那这几日你便去九黎与小帝姬谈谈顺便看望长公主。” 我看着皇后推门离开的背影“恭送母后。”思绪便飘到四岁时,我虽是皇后所生身份自是尊贵,但我毕竟不是嫡长子,一下生便就没那么讨喜,亏姑母待我好,在我被皇兄们欺负时,在被老先生责骂伤心时,姑母都会为我撑腰,想着法子逗我开心。姑母远嫁那日我央求官家派我一同前去,待了数日他们便强行带我离开,我大哭一场拿马鞭将沙土抽的东一条西一条,可我还是被带走了。唉,不知姑母是否安好。 在这冷冰冰的殿中没过几日我便出发了,耐不住相见姑母的心,和,逃离这里的渴求。在地图上看九黎并不远,仿佛一迈开腿就能到达,但实际上我们还要跨过一片沙漠,我虽激情澎湃、热血沸腾但终究抵不住浑圆的烈日,沙漠里气候顷刻之间就会发生很大变化,忽而天气晴朗,忽而风沙骤起,滚烫的空气简直能把人蒸熟似的。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中腾起一阵阵热浪,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之后我便病了,在梦中我又回到了小时窝在姑母怀里,细听,还有熟悉的笑声,那是谁家的孩子笑的如此无忧? 好冷,我好冷,“我好冷,姑母我好冷。”将要睁眼听见的却是小西的声音,“冷?我给您盖盖,小太子你要再不醒我都准备领罪去了!您说您怎么身子骨那么娇贵,还没出沙漠就倒了,可把我吓坏了。” “吵的我心烦”我眯着眼看了看周围,桌、凳、门、床、窗包括小西端着的碗暂且不判断做工,这些没一件完好的我有些疑惑的问,“这是九黎?” 小西看出来我的意思将水递给我说,“是九黎,但我们还没去王宫里,我们刚出沙漠急着求医便寻着了小帝姬,这地方是小帝姬找的。” 我还想继续问,看着进来一红衣姑娘,带着红色丝质头纱,我虽未长在此地但翻阅古籍了解过,未出阁的女性才可散发、这艳红应该只有正宫才能穿吧,所以没猜错的话她便是被九黎国主宠爱的小帝姬了。她见我打量她便直接说到,”我,是九黎的小公主,听说你就是那个亓国太子?“ 我也没想什么直接说,“正是在下,不知公主为何不将在下安排在王宫?” 小帝姬说道,“那个,我,是觉得吧你要抓紧医治,去王宫太过繁杂,误了时间不就不好了。”说完还冲我笑了笑。 看得出这个小帝姬一定是有其他打算,她既然是九黎最受宠的公主,我猜测她一定不想和亲,这到也能成全个好办法,如果和亲黄了,那赵家一定会借机推赵娘娘的儿子上台,我再稍加表现,就不用成为大家眼中钉了,万众瞩目是很好但总有种落入豺狼群的感觉。我反问道,“那小公主打算一直将我安排在此?,不如带我去城中逛逛吧,我躺在这也不便恢复。” 小帝姬看似很开心,她说,“那好,我先带你熟悉熟悉。” 接下来的三日她很守约的带我去了马场、斗牛场、以及杀猪场,她真的毫无府城,一点想法都可以直接写在脸上,我不禁想要逗逗她便说道,“你们这里果真是个宝地啊,你带我去的这些地方我真真切切感受到热血沸腾,我真想留在这里!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好?” 我戏谑的朝她看去,她右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两下,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忍不住的想去轻薄她,“真真是讨喜呢,小公主,就直说吧,我看你伪装的也够困难的,几次刚转身你就舞臂比剑的,还是爽快些吧。” 小帝姬道,“好,明人不说暗话,我不同意和亲。想必你也不愿娶一个不爱的妻子,你在这呆够了就赶紧回去。” 我发现这个小帝姬着实爽快便说,“你怎知我对你没有感情,很早前便听说九黎公主生的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可真是让我倾慕,如今可与小公主成婚,当真是美滋滋。” 看她警告我的表情,真喜人,玩够了便说,“不惹你了,我帮你。” 情二 “小公主,你们这什么地方最有趣,带我看看可好?” “我们这可不比亓城,我们的乐趣大多是骑马狩猎或者去边界守疆,没有你想要的抚琴作诗饮酒,对了我可以带你去酒市,碰巧中元节那会有些许乐子。” 一路上她叽叽喳喳的,可我不嫌聒噪,反而很享受她在我身边,走了不一会,眼前这两层刷白了的屋子,椽子上吊着几只熏火腿,窗台上摆着盆花,钉上挂着兽皮,还有少见的大杯子、瓷器和蜡制器皿,刚跨进门去,股股麦糠酒香飘来其间还夹杂着些许木料的香气,这时见小公主坐在正对门前的桌子上挥手示意我,刚坐下小公主便朝屋帐里大喊,“术姐,拿我上次没喝完的好酒来。”转头对我说我,“想吃什么随便点,各付各的。” 这小帝姬果真与传闻一样,就是这样的性子确不适合在东宫里陪我,我怎么在想这个,我与她本不同,又何苦为难她与我共受苦,到时我可护不住你啊,你还是在这里开心的做小公主吧。这时看她在与一姑娘聊什么,“我要参加!” 那姑娘说到,“这需得两人,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愿意陪小九一起。” 这是我抬起头莞尔一笑,“我愿意。” 虽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方才我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可能在愿意与不愿意中我更倾向愿意吧。 “你真的要参加?那可别扯我后腿,那白鹿兽角我势在必得,哈哈哈,如果我真的得了那兽角我要给母后做贺礼,哦那样的话,你,要不我拿别的东西与你换怎么样。” “如果我也只想要鹿角呢,你能怎么做?” “你要鹿角干嘛,你这人怎么不听好赖话呢,你要鹿角干嘛莫不是你肾阳不足?哈哈哈哈哈,听话,我让医佐给你配点更好的补药,哈哈哈哈哈。” 听着她笑的开心我也不恼,反而很想与她成婚,但我始终不配她。听得她笑仿佛可以见小时靠在姑母背上时头上铜铃。眼角瞥向那边,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照着金色的沙子映在她脸上透出一层深红,柔美一词形容都不太够。 是谁的笑声,是哪个孩子的还是那个她的,我会保护好,你,们。 “开门,开门,快点,今日的猜谜寻宝都要被别人抢了去了,快点快点,小太子!” 从梦中醒过,好吵,小西才将开门她便闯进来也不管我是否着衣,“走了小太子,起的这般晚莫不是反悔了?不守信用,那好,那,就让他陪我。” 我看眼小西,小西忙说“我不行啊,这猜谜还是让小太子来吧。” 他到底说的也是实话,“你仔细看看谜面。” “殿笛落,见石捞,江由碗浸。怎么了嘛?” “倒过来念。” 然而小西表现欲极强,夺过布条蹩脚的念着,我突然发现他们两个智力不相上下因为小公主的猜测,“用碗泡在水里捞点石头然后砸在殿里吹笛子的人,那是哪个江哪个殿呢?不会是我王宫里的吧,有溪有殿也可以有吹笛子的人,走走走,现在就去。” 我见她很认真就没有说什么任凭她拽着我的衣袖,也任凭她粗鲁的把我塞到假山缝隙中,说是要等着那吹笛子的人,看她拿着蒲扇赶虫子一晃眼就晌午了,我也是饿了对她说,“吃饭去。” “不行,要吃自己吃去,我等人。” “谜面的意思是:今晚有奖,老时间,老地点。” “什么意思,这意思是我们在这白等了这一上午了?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是不是闲的!我很忙的好吧,坏东西。” “好了,我对不起你可好,那我请你吃酒去。” 听到我这样说她突然很开心,还说要狠狠的宰我一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享受她在我身旁,甚至想要一直守护她。吃过酒后她拉着我逛地摊,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一直这样生活却没有一丝厌烦。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的所有都产生了浓厚兴趣,“小九,你为什么不想和亲,是不想离开这里吗?” “这肯定是一部分原因,但主要是身为妻子却只能得到丈夫分出来的关心,虽然我们这里的男人也有妾,但,算了你又不懂。” 我怎么会不懂,你想要的不就是我做不到的那个吗,小九,你一定不要嫁来亓国,因为那里没有人配得上你。 情三 “爷,香尽了,只有七组到场,您看。” 听到这个,我知道我们晋级了,我看向小九,她紧拽住我的衣袖,“看啊小太子,我们对了,真有你的!” 看得出她很开心,从眸子流露出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一时间想要占为己有,让我一直守护你好吗? 我听到看台上那位爷对上次的姑娘说,“术儿,你看,这,你这次出的题是不是难了点啊,这再往下进行还能有人到最后吗!” 我抬头看去似乎那位姑娘正在看小九,我大概明白了。 第二张布条拿到手时,看似是一张地图,我困惑了,一连两天都没能透彻,而这两天小九也一直按这地图寻,小九说从酒庄做起点,无论怎么走都不可行,唯一一条近似的路可终点都出边界了,看得出她有一丝不甘,便说,“你找术娘问问,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对其他人不公平的啊,唉,没事没事,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嘛,大不了我找那个赢的人高价买鹿角嘛,没事没事。” “小九,把你刚刚说的那条近似路画给我看,还有九黎的方位图。” 我大致看了一下,觉察到一点十分可疑,我带着小九从酒庄开始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到了我刚来时的那片沙漠,虽是不确定地图的比例,但我有了怀疑的答案。 “术娘,第二个的答案是亓国吧。” 看到术娘笑了,我知道一定很小九惊讶,这个答案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为了她我想要试一下。 术娘莞尔,“没有第三关了,你们胜了。” “术姐,那些人都没猜出来啊?我都感觉好简单啊,不可思议!” “他们的答案大多是沙漠、绿洲、流沙,都是猜测没人去尝试,自然不会知道方向,而殿下一步步走来定会猜出。” “那术姐,快点宣布吧,我要得奖了!” 听着三下击鼓声,街上的人聚集起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酒庄的爷大喊,“今日的中元节活动结束,已选出优胜者,就是身旁这两位,恭喜二位可获白皮鹿角,另外,另外,请大家先安静下,因本次遇良人且两人分得一件奖品确实欠妥,再三思量,决定将在下的小女一同许配给获胜者,也就是亓公子。” 我感觉有一点好笑听着底下的人乌泱泱的应和我回头看术娘,她低着头,但我还是能读明白这意思,想必我会是这未公布的第三个迷题的答案,可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却听到小九大喊,“别叫了!亓源是本公主的夫婿!叔,既然这样我们拿走鹿角就可以了吧!” 后来我和小九被传唤到王宫里,国主大怒质问我,“你是亓国来和亲的?才几天你就对我女儿做这种事,你们还没成婚呢,胡闹呢!你赶紧回去告诉你们官家这亲不结了!” “不要啊,父王,我们没啊,母后快求求父王,别生气了,我错了。” “不知国主说的哪件事,我自知并未与公主做出格之事,为何惹国主这般生气?” “你们,你们做了什么还好意思我替你们说吗,我这不知羞耻的女儿,还有你,这亲事才刚刚定下你们就圆房了?还有娃娃?还恬不知耻的昭告?不知反省的东西” “等等,父王,我们没有啊,你听谁在背后说的,造谣生事的人是谁!” “你看看这王宫上下还有哪个不知道,真是给我丢足了脸,给我禁闭!” “我真的没有啊,就这么不信我了?我在你们心中就是这样的?” “国主,请听我说,这谣言是从那日公主介绍我说起的,当时只是说明了我的身份,三人成虎的道理相信国主也是明白的,我与公主当真清白。” “这,这件事我会好好查的,毕竟影响太过恶劣,近日你们哪都不要去了,免防又出祸端,恰好王后的生日临近,你...” 这话没说完吧,小九气哄哄的跑出殿外,我担心她性子会吃亏也不知道后来说了什么话也就跑了出去,看她只是跑到菜园里拔萝卜我也就放心了,本以为她会摔那些瓶瓶罐罐,看到这样的她真的好生可爱,她回头看了眼对我说,“元元来,一起拔,这是老头珍品,咱拔了去喂兔子。” 第一次听这样唤我名字,心里紧了一下,这种感受倒是让我舒心,想象着与她一起耕地、播种、收获直到被宫女制止“别拔了,坏了坏了,这可是进贡的上好白萝,国主很上心的,小公主,别拔了,我担待不起啊!” 情四 前几日派小西打听亓国的风声,今日见他风风火火的跑进屋子,又火急火燎的出来才见着我这位存在感极低的主子,我憋着笑嘲讽他,“真不愧是铁骑将军的小公子,走路都不带刹车。” “你还说我,我这不是打听到重大机密了嘛,猜猜你不在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皇后针对赵家这类的琐事。” “这怎么知道的,你为何不猜是赵家对皇后使绊子?” “皇后推我上太子还寻了九黎公主联姻,这种情势下对赵家不妙,他不会做什么小动作反而是皇后和高家,这种局面下必定要制裁赵家。” “猜的不错,皇后设计八公子私通宫女,这种丑事传的宫里人尽皆知,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将此事编成故事贴在告示栏里,现在啊估计宫外都传遍了,那故事的尺度也就当事人描述的出吧,这不官家把八公子支到九黎来了。” “这心思怎么猜得出,这敬察司会查不出幕后?还有就算此事是派死士做的,那官家总能不怀疑这蹊跷吧,将他派来九黎又是为何?” “谁知道呢,总不能想着来取你太子之位吧。” “小心。” “源源,源源?源源!小西,源源,小西,嘿嘿嘿,你们怎么都不吭声啊,听父王说你弟弟要来啊,需要我做点什么?我把他安排在你后院了,都收拾好了贴心吧。” 听此话小西忙说,“哎,小公主,别啊,这院子我俩住就够挤了,还是把八公子安排在他处吧!” “可是,没有适合的屋子了,就你们的院子最大在住一个人还能呈不开吗,难不成跟我住一起?” “我看...” 在小西还没把那话说完前我忙打断,“自然不行!就让他住在这里好了,不然国主又要动怒。” “小太...” “就这样安排好了,还有近来公主就不要亲自来这里了,有事找人传信来就好,不然国主会生气。” “你耍什么脾气,我还懒得来,正好!” 看你不明白我的样子,很心疼,八弟这次来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在没查清之前我不能扯上你,傻瓜。 “小太子,你这样安排我们之后就危险了,唉” 风吹沙,蝶恋花,水中月,镜中人,还是放不下。 八弟是在晌午来的,宫里上下忙活着接风宴,见小九悄悄拉走了小西,是有什么事只有他能做吗!什么时候他们关系这么不同了?昨日摘槐花都要叫小西,还有,前日就前日风筝坏了也是喊的季西,怎么,找到对的人了是吗?这婚事还没推毁你就这般不在意了?真真是个随便的女子,管她作甚。 “四哥,几日不见气势果真是不同了,真是宝地养贵人,今后要承四哥和四嫂照顾了。” “这太子妃是定下了,这最后太子是谁可还拿不准,说不定你此趟前来这太子位就易主了。” “四哥这话说的,皇子虽多但哪位比得上四哥。” “那你此次来有何目的。” “说来羞愧,我是被官家量罚来此,是我让皇室子弟蒙羞了。”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思绪本就不在这里,刚刚又略显暴躁,无心酒席,这次说出的话太过没脑,也是我太过情急,见小西随小九一并进来,我更加恼怒,不想去理会,谁知他没眼力见的蹭过来,“我说你又说什么了,八公子来找我了!” “怎么,我说什么你也要管了?我要说什么难道还需同你商量?那我的太子妃你要不要。” “你在说什么,脾气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不会就这样跟八公子说的?也行也行,你扮一个冲动暴躁的昏庸无能的,并且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蠢货,这不错。” “闭嘴。” 我知道小西故意说给我听,我也知道我这样子着实蠢,现如今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好了。 “静一静,此次亓国八皇子虽是被罚前来,但安排在这,想必是为了小女与亓国的联姻,既然亓国如此心急你们就携小女一同去亓国完婚吧。” “国主,这件事还是缓缓为妙,毕竟路途遥远,不如让公主准备准备,等父王气消了我陪同四哥公主一起。” “既然这样说,那也好。” 情五 “姑姑,近日四弟来了,我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是好是坏也不明了,我该怎么做?” “源儿,我虽知赵家与高家世代相争,现也牵扯到你们这辈了,但你要记住,赵家与高家没有血缘可你与希儿却是同根生,你既是太子,那就不要在意旁的事了。” “可姑姑你不清楚,现我是太子,可八弟仰仗赵家必会与我一争,他此次前来必有阴谋,我若不做处理,会助长赵家气焰。” “我远嫁九黎多年,对亓国的发展了解甚少,帮不了你,只要你记得不要太过就好,毕竟你父皇很是反感内争外斗。” “明白。” 从姑姑那出来,一路上都在理层层的关系,若八弟陷困赵家必会设法搭救,可若是我,他们可能会另寻棋子,我连同归于尽的锦囊资格都没有,再加上表面上拥护我的人,实则只认皇后与高家,我到底还是废人。 刚踏进门去,听见后院里小九的声音,她必是与亓希在一块,怎么一点都不防着点,蠢,“不知九公主有何要事,还需的亲自跑来找八弟,现如今季西都帮不了您了?” “我来嘱托八皇子参加明日母后的生日宴,不知太子又觉得哪里不妥,我可是特意离你的屋子远了点,还是招惹到你了,那看来以后还需八皇子来我院详谈。” “不识抬举!” “既然这样,那烦请公主同我去挑些礼品。” “好好,我知道有家珍宝藏,既然这样我们走吧,别碍着太子眼。” 他们走的越近我就越是不安,为了太子妃的安全,我得去看看。 果然,买礼都买到酒楼去了,这是正经办事要做的吗,再不来还不知道我的太子妃被拐到哪去。 “八弟怎么在这里,不应该跟九公主在一起吗?哦,原来九公主也在这,这里人太杂乱没有瞧见,那既然这样就一起吃酒吧。” “可真不巧啊太子,我们这里坐不开。” “我拿个凳子就行,难不成八弟也不欢迎我?” “怎会,今后还要仰仗四哥与四嫂的照料。” “那既然这样,我吃好了,你们兄弟两个随意,告辞,老板记账。” “四哥,吃好,我送四嫂回去。” “我也一起走吧,看样子小西已经回去了,我也就不等他了。” 走到宫门,亓希被国主叫走了,我正想借机让她注意些亓希有些防备,她却先开口,“前日子的槐花好吃吗?” “什么?” “看你最近有些消瘦了,给你换些新鲜的菜品,省的被以为对你招待不周。” “好吃。” “那我先回去了,不用送了。” 原来槐花是要给我吃的,怎么我没见着?季西! “季西!过来!槐花好吃吗?” “挺好吃的啊,想吃?明天给你煎点吃。” “是吗,那明天拿点去给铁骑将军送点去。” “我父亲在北郊海呢,几个月的功夫都到不了。” “让你去适应适应,以后就派你镇守那里。” “我?我算了吧,不得守着殿下嘛,行军打仗什么的我也没有实战经验您说是吧,我要是最近做的不好您跟我说,我改。” “看你喜欢吃槐花,本想让你给将军也送点去。” “这路途遥远,我若是走了谁能保护殿下?连打听消息的人都没了,多亏啊。” 到了第二日早小西带着满大篮子槐花说是小公主送来的还说抱歉不知道我对蘑菇过敏,这次煎着吃不熬汤。我问小西她人呢,小西说被国主叫走了。 “小西,拿些槐花给姑母送去,就说这是公主送的,太多吃不完。” “好嘞。” 小西刚走不久,小九悄悄的就站在门口,打手势让我过去。 “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源源,听父王说你弟弟这次来的目的不单纯,你小心一点。” “知道,你也离他远点吧,别天天跟他混在一起,你好歹是太子妃。” “知道了,其实他人也挺好的,但是你们这个争来争去斗来斗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好不好。” “不管好坏,今日王后生辰,你快去准备准备,别让亓希知道你来过。” “看他一早就出宫南去了,不知道干嘛了。” 情六 距离约定开宴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可国主和王后迟迟没有到场,宾客等的也有些不耐烦,小九忧心忡忡地走过来对我说,“按常理父王母后应该到场了,我也派人去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应该是被什么耽搁了,你先去安抚一下其他人。” “可,我总觉得不踏实,在这我也没见阿木,会不会是边关不太平啊。” “阿木将军需要巡视后才能到场,不要着急。” “殿下,殿下,殿下!” 我转头看去,小西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进来,眼神有一丝闪躲和惊慌,他示意,附耳对我说,“八殿下派兵攻打九黎熊区,眼看就要攻进来了。” “哎,四哥,来来来,有事找你商量。” 我朝殿口看去,亓希就站在门外,身着战甲手持佩剑,挥手招我过去,我回头看了眼小九,知道出事了。 “四哥,我攻下了熊区,这里就由你来攻占,回亓国一起领功。” “是官家下令攻打九黎?” “是,可我并不想参与争权斗位,如果这次全权由我来领功,那怕是赵家和高家又要无休无止了。” 可,小九要怎么办呢,我现在是太子,我应该做又不该做, “九黎国主和王后能不能救下。” “这要看四哥怎么选择了。” “进攻!” 可能情绪太过,后面我便没了意识,据说醒来都是三天后了,睁眼,见床边的小西,着急问他,却发现嗓子太沙说不出话来,他倒来一杯水清清嗓子问,”小九还好吗?国主和王后还在吗?“ “殿下,小公主看上去不太好,国主...八殿下他们没有杀国主,但在彻底攻下九黎后,国主自尽了,王后她,她也变得痴痴傻傻,就在昨日投河了。” 我这才注意到,这间屋子是我初来九黎时小九带我们住的地方。 “小九在哪?” “九公主和长公主在屋外。” 我连忙起身,手伏在门边的那一刻,我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原来亓希对她说了是我下令攻占九黎,突然间天昏地暗,恍恍惚惚,是我愧对她。我不敢面对她,或者我无法面对她。 不可否认,逃避是我唯一的选择,闭着眼都能感觉到睫毛的颤动。听到她走过来的脚步声,心口砰砰的跳着,好想一把将她拉过来抱着对她说对不起,可我不敢。 ”源源,这些天我多想恨你,恨你灭我九黎,恨你无情无义,恨你欺骗我的感情,可我总是恨不起来,我真的好煎熬,感觉我撑不住了,现如今只剩我一人了,小西,照顾好他。“ 等我发觉想要拦住她时她已经出去了,我在后面紧紧跟着,穿过一条街两条街,一直走到街角走进一片树林,我想了很多要对她说的话,有道歉,有解释,有承诺,但我始终不敢叫住她,直到亲眼见她从桥上跳下去,不,不,不要,我拼命的跑过去想要拉住她,可她在看清我后将握住她的那只手掰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两滴水狠狠拍在我脸上,我随你纵情一跃,今后不管在哪我定不会让你伤一分。我紧紧抱着她一同坠入江里。 又在这个梦里,我拉着九黎小帝姬的手围着姑母转圈圈哼童谣,我是九黎唯一的公主,我答应长大后嫁给你,但是你必须对我好,有糖也要分我一口!原来我们缘定三生。 “醒了醒了,太子醒了,太子醒了!殿下还记得我吗?我是小西。” 睁开眼,好像是在寝宫里,小九呢?我怎么会在亓国?小九还好吗? “小九,在哪?” “殿下,九公主在偏殿,只是公主..殿下,殿下,你还不能下床,殿下,九公主无大碍!” 我跑来偏殿,发现小九正在喝粥,我满是兴奋,拉着小九便跟她道歉,可她似乎不记得我了,小西说小九跳的那条江叫做忘川江,九黎人传喝了忘川江水便会忘记想要忘掉的人和事,可我,竟然是她想要忘记的那一部分。对啊,我对她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 “九公主,这是我们太子殿下。” 这或许是给我的机会,忘川江本不会有传说那种作用,可小九却真真实实的忘记了那些,那我就帮你远离那些个伤心事 情起 “禀父皇,四哥已攻下九黎,现由铁骑将军管辖治理,以后九黎不再是威胁,四哥可算是立了大功。” “是吗,那太子想要什么赏赐。” 我没什么想要的,如果是破坏小九的幸福换来的奖赏,我宁可不要,但看着官家,我说我想要娶郑家千金为妻。皇后和颜悦色,这确实会是一步好棋。 “但这为妻不好办,四哥与那九黎公主的婚约怎么处理,现如今人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太子妃。” “八弟,九黎不是被我攻下了吗,哪还有什么九黎公主,不如这郑家的千金可是亓国一大才女。” “源儿,九黎公主再不济,这婚约也不可作废,不然必失亓国之威严。” “暂且听皇后的,此事不可儿戏。” “是父皇。” 我是想娶小九,但我已经不配了,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她远离这里,可没成想,这也落空。东宫远不如战场安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真刀明枪也没得暗箭难防。 “殿下,郑家小姐请您上楼有要事。” “推了。” “不能再推了,这周都第三次了,郑岚青说了这次再见不到人就直接商量把小公主咔嚓了。” 看小西严肃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哼,想动小九,我倒是想要会会这位才女了。 “把小姐请到汇成酒庄,不要在我包厢。” 我刻意晚到了一会儿,“抱歉抱歉,有事耽搁了,实属不敬,跪求原谅。” “太子本就公事繁忙,是小女子不知礼数耽搁了太子时间,此次前来只是想知道个原由。” “是关于赐婚一事?” “自然是,不知太子为何求官家赐婚,我郑家虽不比这赵家高家,可也算得上,虽说您是太子,但我俩本就不识,您的太子妃还没有入东宫反而让我这偏房先入,这没有道理吧。” “郑小姐不知,我最喜欢三月的风,四月的你,不落的太阳和最好的你。只不过我拗不过母后,不能给你该有的名分。未经允许,擅自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都传殿下是正经严肃之人,不曾想这种话殿下也可以不害臊的说出。” “这辈子就跟我在一起吧,不行的话我再等等,还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殿下,虽说我们是陛下赐婚,但还需给彼此一些时间吧。” “这是自然。” 确实如此,这太子妃的位置小九还没坐上我怎么能让个旁人先一步入东宫?看来是需要想想折子了。 “小西,挑两件皇上的赐品送去给郑小姐,算了,我亲自去。” “小西,母后送来的缎子,挑两批给郑小姐送去,就拿青色吧。” “小西,小西,这是边南进贡的甜柑橘,分一半给..” “给郑小姐,知道知道,也不知道天天的给她送个什么劲,见异思迁,小公主还自己个呆着。” “唔,你想办法把这话传到皇后耳朵里去。” “殿下莫不是要...高明,我这就去办。” “哟,季少爷啊,您来送什么东西啊,殿下没来吗?” “哎,殿下啊,忙着呢,天天搁那郑家跑,东宫里头的东西啊都快搬到这郑家了,不说了不说了,我还得给皇后娘娘送去,走了走了。” “哎,哎,季少爷!” 听到小西出的戏,可真是满意,这利用宫女们添油加醋的本事,传到皇后耳朵里还不知道会多难听,她必定会怕我真的得到郑家势力,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处理。 “殿下,这计划完成的顺利,据说皇后已经去求皇上尽快让您跟公主成婚了!” 我知道她会很急,但这确实也超出我规划的时间,看来这成婚可以提上日程了,这几日没好好瞧过小九,不知这几日她是否舒心。 “九公主呢?” “小的不知。” “小的没寻见。” “九公主好像出门了。” “出门?谁跟着?” “八王殿下。” “亓希?” “是,八王殿下常常寻九公主一同出去。” “是吗。他是不惦记太子位了倒开始惦记太子妃了!” 第二章 “殿下,九公主回来了,但去了书房。” “她去这书房做什么。” “不知,哎,九公主来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在我这啊,找我有何事?” “不知今日公主玩的可还好?” “挺有趣的,尤其是那唱玉女与田公子的爱情,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里的爱情故事都这么含蓄的吗?真是让人等得着急。” “是吗,那以后就让小西带你四处逛逛。” “不不不,我还是想与元元一起。” “你,叫我,记起我了?你原谅我了?” “我与殿下还不熟何谈记起与原谅,哦对,你叫亓源,是我冒失了,元元是叫的八王殿下,这名字我叫着熟悉就这么叫了。” “他答应?” “八王殿下教我写亓,我看做了元,所以才叫的元元,这只是逗乐子他也答应。” “是吗,小西,内院禁止外人随意进出,增派人手,免得打扰九公主休息,走。” “是。” 想切我的软肋,到哪都想来掺一脚,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否真的不觊觎我的位置。 “殿下,郑岚青来了。” “她来干嘛,人呢?” “去,去九公主那了。” “不是不让外人随便进吗!走,快,去看看。” “殿下,慢点,这在东宫,能出什么事儿啊。” “她做不了什么,但指不定会说什么!” “殿下,就在这里头了,咱不进去?” “在外边听听。” 她们声小,听不出来在讨论什么,只听得姐姐妹妹的叫着。 “姐姐在这住的可还习惯?实在想家的话送你这条链子吧,这是殿下送来的聘礼里头的,据说是九黎的东西,这我也带不出什么意思来,就借花献佛了。” “这,可否让我好好看看。” 坏了,季西你个蠢货,一股脑地冲进去,可倒是尴尬了,见她还在半空中的手未垂下,我就一把攥住了。 “青儿,你怎么到这来了,这野蛮女人没伤到你吧,来我瞧瞧。” “谁野蛮了!” “殿下,我来这看看姐姐,怕姐姐思乡睡不好特意送点东西。” “这东西她配不上,走吧,带你去看看新做出来的衣裳。” “正好给我滚,什么人啊这是!” “九公主别生气啊,殿下不是这意思。” “你叫季西是吧,你也滚,没一个好东西!来人,都给我赶出去!来啊!行,我亲自动手!” 她越气越好,只要是让郑岚青觉得我俩不和就行,郑岚青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一趟怕是想来摸清这东宫的,哼。 “青儿,这两套布料是从江南水乡带来的上好绸缎,来挑一套。” “一套?那我就选红色吧,殿下每每给的都是青色。” “青儿适合青色,衣袂飘飘才好看。” “可是,想跟殿下一起穿红色。” “红色太过乖张,而青儿温文尔雅,我穿红色你穿青色不更能显出你贤良淑德吗。” 我示意小西将红色布料给九公主送去。 “那我还挑什么嘛。” 你不会挑青色吗?让你先挑就不错了! “好了,我订了票去听戏吧?” “哪出?” “玉女。” “化为山峰的玉女?” “化为树的玉女。” 深一 “殿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伯伯请讲。” “近日听闻九黎公主与八王殿下走动颇为密切,这不知是殿下有意安排的?小女既然是要嫁给殿下的,那郑家自是会支持殿下,目前是与高家一派,所以这赵家的人还是对立面较好。” “我不知情。” “既然是这样,那赵家人有何意图?况官家怎么想的我们也不知道,就当初让八王殿下去九黎,这步棋我着实没明白。” “这公主我本不想娶,他们要拉拢就随意。” “殿下万万不可这般说话,公主是亓国的太子妃,这是你我改变不了的,改变不了就只好收为己用。倘再不行,只能毁掉了。” “粗夷之人,有何利用之处。” “殿下此言差矣,结敌不如结友,这不求公主可有多大助力,只愿不会拼死妨碍。” “此事就听郑伯伯的。” 亓希,原本我并不看重这太子位,现在可真是比命还重。她是不变的太子妃,那太子必定是我,你永远都看不到希望。 “殿下回来的怎这般早。” “小九怎么样了?” “在后殿..呢。” “去看看。” “殿下,你有好几日没没整理书房了吧,可乱了,你也不让旁人动,不如去打扫打扫吧!” “先去瞧瞧小九。” “哎殿下,这管家将将说有事要找你汇报来着,上哪去了。” “小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就,八王殿下来了。” “这是东宫,他来难不成我还要避着?谁让外人进来的?” “这,翻墙进来的。” “愣着嘛呢,轰出去。等等,叫几人抄棍子随我来。” “好嘞,接下来我知道怎么做了,瞧好了吧您。” 见小西抄着锄头带着几个侍卫大喊着捉贼就往西苑奔。 “住手啊你们,他不是贼,再不停手我不客气了!” “停,瞧瞧你们打的是谁,这不八弟吗,怎么来我这也不说声,都把你当贼人了,真是对不住啊。” “八爷,对不住了,我也没看清,下手狠了点,您说您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人跟我报备声,怎么在九公主这里,这也不太好吧。” “小西说的是啊,八弟在太子妃这里,还是翻墙进来的,这传出去可不太好吧,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送客。” “好嘞,八爷,您自己还能走吗,要不找人背您回去,慢点慢点,别摔着咱们八爷。” “人模狗样。” “太子妃说的对极了,我这八弟啊逃不开这四个字了。” “说的你,小人。” “我是小人,他也不是什么大人,你离他远点,给你带了米花糕,还有这根木簪给你了。” “簪子你还是给郑岚青吧,我受不起。” “她不稀罕。不要就扔了,走了。” “你是怎么把簪子送给公主的?公主竟然稀罕一根木簪?不对,公主竟然收了你送的东西?” “闭嘴。” 这根木簪没有特殊的含义,唯一珍贵的对我来说只是那几夜不眠的思念。终于可以将它送你。 “皇后传话来,说是下周与公主完婚,免得夜长梦多。许是听说八王殿下的事儿了。” “你回复皇后就说郑岚青的婚事也一并了。” “这,皇后会同意吗?这种大事怎可一同办,这郑家也不会同意的。” “你尽管去说,看皇后态度。” “是。” 深二 这次皇后的态度有丝反常,不知为何她竟应下,只是官家不同意。这怕是官家连太子位也不想给我吧,毕竟这高家势力终会危及帝权。 “殿下,九公主求见。” “进来。” “太子殿下,同我进宫去。” “公主进宫是...” “我要说服官家与郑岚青共入东宫。” “哦是吗,为何这样做?” “我羡慕你和郑岚青的感情,那样的日子你同我大婚她会很不开心的,既然我只能是你的太子妃,那我就只好这样成全你们。” “九公主气量实属让人佩服,只是公主不想拥有这样的爱情了?” “从我踏上亓国国土的那一刻我便没了选择,皇后昨日找我说教了,我会遵着宫里边儿的规矩。” “皇后对你说什么了?” “皇后很客气,只是对我讲明白了我该做什么。殿下我先下去了。” “小西。” “这,据说是皇后给九公主演了出戏,把掌宫婆婆杀了,说什么地位做什么事有什么气量。” 皇后这出也是演给我做的吧,大费周折还自折一婆婆,用心良苦倒也是提醒我了。 官家 “顺则,王相这次的折子,你怎么看。” “官家,王相这次集结众臣请求太子尽快完婚,这是站皇后边,看来是想让太子早日立根基啊,这我见解浅陋,皇上说呢?” “亓希终究比不过亓源,这不就是赵妃比不上皇后,赵家比不得高家,这赵家好除,日后高家就难了。” “官家能为太子除去一家势力就足够了。” “他,哼,他都未必斗得过皇后,若传给他,这亓国怕是要改姓!” “所以官家派八殿下去九黎是想制造机会?” “可,不成想这小子也是个废物!” “那,这折子是否给批?” “是好是坏听天由命,到时候我一撒手就捞得清闲了。” “我倒是很看好小太子,官家不喜欢太子还是因为皇后?” “只是不想她变成这样唯利是图的样子。” “当年的恩恩怨怨竟然一直持续到今日,明明是话赶话,却谁都不愿解决。” “顺则,我知道那时伤了她,但她一直记得,总不能逼她。” “皇后只是赌气而已。” “当初是气我没有信她,现在别是恨我了吧。” “不会的,当年的事官家也没责罚,皇后虽生气也无逾矩。” “这事由她。” 中宫 “姑娘,殿下与九公主入宫了。” “是为何事?” “直奔官家那,应该是郑岚青那件事,随他们。” “另,顺则捎来了南大街的米饼,说是官家允的,记得姑娘喜欢吃。” “分下去吧。” “这,姑娘为何不肯退一步,官家许是觉得姑娘的难处了。” “我并不会怨他,我既然没做过,他信与不信我不放心上。另外,太子大婚,每宫多加些赏钱,还有王婆婆不是有个孙女,多给点钱。” “她们本就活该,姑娘不必给补偿,偷鸡摸狗的贱胚子惯了,倚老卖老不知欺负了多少孩子。” “在宫里本就不容易,拿命换的,总该补偿的,行了,快去。” “是。” 三 “殿下怎不开心?今可是你大喜之日,别愁眉苦脸的。” “这怎么让我开心。” “和九公主大婚,您不开心?” “你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 大婚的日子夫君不在,你不会怪我吧,枪打出头鸟,而我不想让你做那只鸟。我能做的只是让这里成为你最喜欢的*********妃,殿下未至您不可撤席,这是规矩。” “新婚之夜,太子不来,这也是规矩?撤,我累了。” “快撤了,快撤了吧,太子妃,今日马山头匪患猖獗,殿下被临时叫走...” “晨枝同郑妹妹说声,让她也别等了。” “这...让我去就可不用麻烦旁人了,快晨枝伺候太子妃歇息,今日一定累坏了,我就先走了。” “太子妃,我伺候您歇息。” “不用了,都出去吧。” 我不是生气,发这脾气应该只是嫉妒,嫉妒郑岚青可以拥有而我却怎样都得不到,我不怨恨他误我,今日他能让季西来这候着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了吧,我在多情什么。今日的月好大好亮,九黎那边也能看得到吧,不知他们如何了,父王母后还有七哥大黄会有多想我啊。 “九公主!这边这边。” “元元?你怎么在这?来找我吗?” “嘘,小点儿声,四哥不喜欢我来找你。” “你快下来,小心点儿。” “等等等等,崴到脚了。” “你怎么翻墙进来,慢点儿,我扶你过去坐下。” “别别别,搁那容易被发现,在这就行。” “那你先坐下,我给你掰回去。” “哎哎哎,别动别动,就这样吧,太疼了。” “你怕疼啊,可是掰回去就好了,我有办法,就...出其不意!” “啊,我,我感觉你掰过了,看来我是要瘸了。” “我看看,别动,哎,没事儿,矫情死了你,瘸了我就养你!” “那我真想成瘸子。嗯,这个给你。” “这板指这么丑的吗,我不要。” “这是儿时射箭父皇赏赐的,其他哥哥都没有呢。” “那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不该说它丑的嘿嘿嘿,既然是官家给的那你就收好了吧。” “给你就拿着,话这么多,其实是我带着小了才给你的,来给带上。” “射箭戴这东西?是将弓弦嵌入背面的深槽中吗?” “对,可以防止勒伤拇指。” “那,这个给你。” “你随身带着果子啊?” “我偷偷藏的,嘿嘿嘿。” “他们不许你吃东西?” “那倒没有,我在这里放得开,放心放心。” “你放得开还能大婚之夜自己呆在花园啊,知不准是被谁欺负了!” “没有,我这不是知道你会来所以让你瞧瞧这身新衣服吗。” “这身不好看,如果你穿八王妃的衣服才会好看。” “额,都不好看,厌倦了红色,我觉得郑岚青今日的这身挺不错的。” “她是偏室,想穿红色都不配呢。” “元元,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你?” “你,想起了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这样叫你好熟悉啊。” “是啊,之前你也是这样叫的。” 四 “来人呢!来人呢!太子妃与八王殿下在院外呆了一夜,快来人呢!” 不曾想到,除了我未与小九圆房这一件事,还凭生又多了两件,麻烦。 “糊涂!你们三人耍什么花招!太子不去太子妃那圆房跑去哪了!亓希夜半翻墙东宫!太子妃私会八王殿下!你们一个个是要造反!” “荡妇!孤男寡女的在我东宫想要做什么!不守本分,不遵妇道,今日我便休了你!”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小九,你...” “都闭嘴!亓希,去赵妃那领罚去。亓源!昨夜你未在太子妃殿里,那你在哪!” “太子在书房。” “在书房?一早我就听说太子昨夜在郑姑娘那,怎么又成了在书房!传她入宫,罢了罢了,罚两个月俸禄禁足一个月,太子也不许看她!” “遵旨。” “走吧走吧,去官家那挨骂去,看见你们心烦。” “儿臣告退。” “扰人精!” “说谁呢你!” “说的你,三更半夜的翻墙幽会,还靠了一晚上,不守妇道!你们九黎都这么随便啊!还是你就这么想勾搭亓希?” “啊,太子妃,您!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亓源!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上亓希了,但是说我们九黎的女人你不配!” 她打的好疼,疼到了心里,我刚刚那么说是因为皇后的嚒嚒在门口站着,只是演场戏,却搭进了自己。 听得小九几日都不曾好好吃饭了,这怎么受的住呢,让小西拿进去的吃食也都完好的拿出来,我真的急坏了,只好夜半翻窗假借亓希名头去送点吃的,一早看着她精神饱满的出来晒太阳,我心里别是一番滋味。连送三日,我忍不住留了封信: 小九,我是源源,看你最近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痛,你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记得我们之前的默契,但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敢与你相认,以后不能实时保护你,你一定要独立,不要为难自己,答应我好吗?我会一直陪你下去,弥补我的过错。 你的源源 没成想今日小西送进去的菜又退了出来,但今日再送她,会有防备吧,万一故意见到我怎么办? “小西,子时拿些饭菜去太子妃殿里,不要走正门。” “这,这是不是,不好吧?” “蒙面进去,不要被知道身份。” “好吧,真为难。” 今日她不会睡,但我现在不能与你相认,原谅我。 “站住!等的我都困着了,你真的不是亓希!” “不是。” 在窗外的我担心死了,幸好有所防备,也幸好小西学过伪音。 “那我之前认识你?” “很熟。” “九黎还好吗?” “我不太清楚。” “走吧。” 舒了一口气,小西从不敢说谎话,幸好这次没什么好说谎的。 “哎!走正门。” 这就算完了?她没别的想要问的了?她一点都记不得我了? 今儿一早小西就被小九叫去了,在屋子里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难不成是问以前?大夫说小九并无大碍,只是跳水时磕到了脑袋,里面的瘀血块让她忘掉的恰恰是她最伤心的那部分,那这次问的会不会是...大约半个时辰后吧,瞧见小西灰头土脸的出来,我抬手示意他过来。 “太子妃知道我不是你。” “还有呢?” “没了,一直在说她的推理,她摸到我的护腕了。” “没问源源是谁?” “没。” 五 “等一下!这秋葵哪来的?” “自然是厨房拿来的。” “厨房?,不是说没了?”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因为这给郑姑娘吃的。” “是吗,李忠天!出来!怎么个意思,太子妃在你这无关紧要?怎么这秋葵可以给郑姑娘不能给太子妃?” “吉恩,别为难我了,这郑姑娘昨日说要吃秋葵,让我给留着。” “怎么,我天天来这要秋葵,太子妃就好这口,非要我说出来你才知道留着?” “那,我也没法子啊,毕竟这郑姑娘...” “毕竟什么!谁才是东宫的女主人,太子妃可是将来的皇后,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 “怎么回事?” “小季爷,他们狗眼看人低,把所有秋葵给偏房那位送去了,秋葵可是太子妃天天吃的。” “全部?胃口这么好,不会腻呢?” “什么啊,这是禁足一过就开始兴风作浪,给谁下马威呢真是的。” “行了,秋葵一会儿就给你们送去,这种事就别跟太子妃说了。” “是。” “季西?殿下说什么了?” “姑娘,是我想来蹭顿饭,听厨房说您把这秋葵都带来了?不知为何啊,就很想吃秋葵了。” “做好了给你送去。”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这碗筷我都带来了。” “这不合规矩吧。” “哪不合规矩?年前,你们郑家还说要替你求亲呢,奈何我爹不想我那么早娶,不然我们...” “星月,给季爷拿着那些秋葵,送客!” “谢姑娘了。” “吉恩,快快快,秋葵来了,给太子妃备上。” “您怎么做到的,可真厉害,要不然我们又要受人欺负了。” “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先走了。” “哎,好嘞!” “季西?他来干嘛了?” “太子妃,小季爷来送秋葵。” “怎么这么多秋葵?” “咱季爷的战利品!” “行,那今日吃蒜蓉秋葵、凉拌秋葵、秋葵蒸蛋。” “是。” “太子妃好大架势啊,拿来这么多秋葵吃得下?” “殿下。” “我吃不下啊,要不你带走些?” “既然太子妃这么喜欢,那就日后旁的菜果就不要送来。” “是。” “你什么意思!看我就不开心是吧,我也没请你来看我啊!” “你做了什么不觉得很上不得台面吗?让季西去恶心岚青这种事你都做得出。” “我犯得上恶心她?没招我没惹我的,你以为我是你啊见人就咬,疯狗!” “来人!把太子妃赶出去!” “你说走我就走吗,有多大本事啊。” “还不动手!” “是。” “行,那我自己走。吉恩,跟娘娘说去。” “你搬谁都没用!” 中宫 “娘娘,东宫吉恩求见!” “见。” “娘娘,殿下将太子妃赶出东宫了,您帮帮太子妃吧。” “又出什么事了?季西不拦着点?” “小季爷也被赶回去了。” “姑娘,婢子听说是太子妃让小季爷抢了郑小姐的秋葵,殿下是为郑小姐打抱不平。” “可婢子却听说是郑小姐拿了厨房全部秋葵,小季爷才去要的。” “究竟怎么回事?” “回娘娘,就是郑姑娘给太子下马威故意将秋葵全部带走的。” “这样说的话三人都有错,行了传太子来听听。” 六 “就算是这样,也与岚青无关,她只是想吃秋葵而已,这秋葵也没标示太子妃的名号,但她让季西给岚青难看就是错,请母后重罚!” “我看你是糊涂了!若是这样,我看太子妃做得对,该让她知道知道东宫是谁的地方了!让郑氏禁足三个月,太子妃去哪了?” “回娘娘,太子妃去八王殿下那儿了。” “蠢货!人家巴巴的求太子妃去呢,你可倒好还往外撵!我看你是被狐媚子给迷住了!让郑岚青赶紧的搬去清晨殿。” “这,请母后收回,这清晨殿太过孤僻,况年久失修,这不妥啊。” “看太子妃是否原谅你!” “谢母后。” 我不是不想郑岚青搬出去,而是我觉得还不是时候,毕竟我没有主权,小九的性子又容易遭人设计陷害,若没有郑岚青,小九怕成为众矢之的,怕对你的偏爱太过明目张胆。 “为何,为何又惩罚我一人!” “小青,对不起,我...” “源源,你帮我求情了没有。” “皇后坚持,我没办法,日后我会补偿你的!” “源源!源源!源源!” “殿下,都准备好了!” “走!” 刚走到门口,看八弟似乎等候已久,应该是猜到我要来。 “四哥,请回吧,小九不回去。” “是太子妃。” 直接带季西硬闯进去,见小九站在池边,我径直走到她身后抬手用帕子捂住她口鼻,没错是蒙汗药,扛着带人离开,毫无废话。 “亓源!你放老子下来,老子打爆你的头!” “怎么醒的这么快?” “我,我怕这对太子妃身体有影响,所以少用了点。” “亓源你个王八蛋,怎么认怂了?没罚你去边疆啊?” “你可到贴心!这剂量跟没用也差不多了。” “这不正常出来了嘛!” “季西,季西!你怎么还跟这王八蛋,这混蛋六亲不认的!” “你若嫌吵要不打晕?” “季西!你在说什么!看错你了!你个没良心的,你忘了之前还拿酒给你吃,还给你介绍姑娘!你小子!” “你说什么?你记起了?” “啊,当然记起了,还有你这个混蛋,放我下来说!” “小九,你记起我了,你原谅我了吗?” “就你这种的,我怎么会认识你,我之前可没那么倒霉。” “这...怎么回事,太子妃,你确定认识我?” “你忘了我们在酒市吃酒了,你还调戏人家姑娘呢,所以,之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对我也好点!别一天天的跟他算计我!” “殿下,没事没事,太子妃会记起你的,只是时间问题,找医官问一下。” “你先带她回去,我有事。” “哎!殿下!殿下去哪?” “走了小西西,管他干嘛,走走走!” 她会慢慢记起我,但这不会是件好事,可我很期待她能够记得我。单薄语言能否表达我对她的悔欠?她若不原谅我又该怎么做?她若原谅那我又如何保全她?我能否假装敷衍的对待这份感情?她会不会很失望?我,能怎么做? 情殆 “听闻九黎公主从未看望过兄长,不知是为何听到禁狱说公主的兄长被啮齿咬伤,他们那帮人也不处理一下,我也...” “哥哥?他在哪?” “太子妃不知?不是在九黎被灭后随同众俘押在禁狱,这...太子未同您讲?” “你刚刚说九黎被屠?什么时候发生的?” “这,这,既然太子不对您讲,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说!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发生这种事!我父王母后在禁狱?” “这,九黎被灭后国主王后都归去了,现在九黎由铁骑将军管辖。” “你瞎说什么,怎么可能。” “老夫绝不扯谎,这还是太子领兵攻打的九黎!” “带我去。” “这,您还是自行去吧。” “吉恩,备钱。” “您,还是等殿下...” “那你等着亓源说我一定会杀了他。” “这...我还是跟您一起去!” “备马。” “还是马车吧,我不敢骑马,这...” “那还不快走。” “我去跟管家说声。” “走。” 一刻也不想耽搁,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同意联姻了为何又出尔反尔,难怪二娘娘会跟着回来,原来他们把九黎屠杀了,又难怪郑岚青会有九黎的东西。 “二哥哥四哥哥,嫂嫂们,你们,还好吗,受了什么苦?我来晚了,对不起。” “九黎,在路上就听说你跳忘川了,没事吧?还记得我们吗?” “记得记得,我都还记得。你们,这都怎么了?这究竟怎么了?” “不要哭,这仇终究会报!我们在这活得下去,只是要小心亓源!” “我会替他们报仇的!你们,我会救你们出来!” “他们多么阴险狡诈!你还是逃得远远的。” “这可是怪你,带这么个没良心的来九黎,平日里对他多好,下令屠城也毫不含糊!” “你少说两句!这怎么怪得妹妹?” “我会报仇,我会亲手将亓源人头割下为九黎祭献!” 终为那一身爱恨情仇负了天下,容华谢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九黎不在,九黎也不再!留了几锭银子,都给狱卒了,自认为这虽不是我的错,但却是责任,在铁匠铺买了把破了的匕首,怕他不死,我准备以药萃之。 “姑娘,您这是?这药啊,是宫里边严格控制的,买不到。年纪轻轻得莫言做傻事!” “我不会做傻事,这不是傻事,来个锯!” “快快快,你快躲躲,这,管家说太子妃手拿锯进来了!” “让管家支开所有人,不要让旁人看到太子妃,跟太子妃说我在她殿上。” “好好好!” 一早就听说郑家来人了,我也没当回事,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对小九说这个,为什么会知道我对小九隐瞒了? “季西,出去。” “这,不行!” “出去!” “好了,你要问什么?” “我要杀你!” 我只是没想到她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么些天来,也确实,我对不起她。当她得匕首切进颈脉,泪与血滴在手上,我很清楚地知道,那只是我的血。 “小九,对不起,不要哭好吗,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躲!” “对不起。” “你等死吧,上面有毒,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 第三章 “你去哪!” “怎么要留我在这杀你不成?” “留在这吧,你,下手也方便。” “你是想趁机喊人来抓我?别想了你!” “我把所有人都支开,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现在能去哪,八王殿下那?” “你们都是一伙的!” “是啊,那不如你留下来,随随便便都能发泄。” “小西!进来!” “殿下,没事吧?” “给他包扎。” “幸好没事,太子妃果然知分寸,确实这根本怨不到他,这还找个人瞧瞧吗?” “不用,无大碍。” “加了点毒,这两天死不了。” “这,九公主,你这,传人来看看。” “不用!” “九公主,我要跟你说一下,这不怪殿下啊。” “怎么,我父王母后得死也不怪?” “这...” “行了,季西出去。” “不行,今天我必须将实情告诉九公主你们都别拦着!公主,王后宴辰那日,八王殿下攻到城中,这些殿下不知,才被迫的下令继续进攻,导致国主和王后被迫自杀,那日...” “行了,那日是母后生辰?我也在场?” “是啊,只不过都忘了,把殿下都忘了。” “够了,季西带太子妃回去歇息。” 原来不只是小九忘了那些,我也忘了,印象里只有我抱着小九她哭啊哭,都是我的错。只是季西印象里我永远都是被动的。是我无能为力,护不住你们。 “九公主,能否拿出解药,这,殿下真的是无辜的,殿下真的只是为了保全你们。” “我很困,要睡了。” “好嘞好嘞,快快快吉恩!” 记忆里缺失了什么?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这晚,我看见了从前那个九黎,她挎着亓源的手臂,大笑的向我招手,是向父王母后招手。怎么?转身亓源就将她狠狠摔在地上?那个被困在梦中的九黎拼命的对我喊谢谢你的绝情,给我一个绝望的理由。是谁的绝情,而谁又绝望? “吉恩,去叫季西来。” 我有事要问,那个源源是不是就是他! “太子妃,管家说小季爷从昨天离开就没再回来,好像是殿下有急事要办。” “知道了。” “昨日小季爷让我对您说,殿下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您包括您身边的人,在九黎他真的是拼了命的去救下国主,求您不要怪殿下。其实太子殿下真的很好,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一定不要怨恨殿下。” “知道了。” 一 “小九,小九,一定很想回九黎吧,我带你走!” “我不回。” “你不能在这呆下去了!” “为什么,我还没有救哥哥他们出来,也没有复仇,我不能走!” “真相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不撑不住的!” “我不用你管,少装好人,亓希,你安的什么心我现在看的明明白白!你们都别想再利用我!” “我之前是利用你,博取信任,但现在我对你绝对不是,今天你必须走!” “怎么,你也要绑架我一次?这可是东宫,就你...” 刀起手落,他竟然连药都不用,劈的我生疼,这样的话应该是扛着我翻墙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只是屁股好疼。本以为醒来就是九黎,哼竟然还在亓国,的狱房?那就解释通了!亓希是直接把我扔下去了吧!我还相信他是真心待我,看来这是要拿我人质?也不知这里面还关着什么人? “哎!赵兄!赵兄!这是哪啊?” “你就别想耍花招了,上面传话了,务必看住了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姓赵?” 那可不废话,亓希难不成带我进宫里边儿,他又不傻,肯定藏在赵家这儿啊,我肯定有用处所以看守我的人一定是赵家内氏人。 “这不看您气宇非凡一定不是普通人!” “行了,看你是太子妃,我也不对你怎么样,毕竟事后你会出去的,一边呆着去吧。” 看来八成是要拿我威胁太子退位了,那剩下的两成估计是夫凭妻贵了,要改嫁喽! 东宫 “殿下,太子妃似乎被劫走了。” “怎么回事?在哪被劫走的?” “应该在殿内,小的在北墙边发现几缕丝,证实过了是太子妃的衾,派人一直寻到城门口的马日传内。” “人呢?” “搜过了,没人。” “走!拜访八王殿下。” “四哥!四哥!” “八王殿下来了。” “我倒是要找你去呢,没想到你自己跑来了!” “四哥,小九在这?” “原来是跑来作戏!” “小九是我带走的,我只是不想她恢复记忆后见你痛苦!她回九黎是最好的选择!” “你就与国主的死毫无关系?怎么这是要大言不惭的将所有过错推到我身上?我是不配保护小九,只是你更不配!” “她不能在这里!我也只是将她带回去,四哥就成全小九吧!” “她回去自然是好的,只是她已经掺进来了,其他人不会轻易放过她,更何况她是太子妃!” “权位重要还是她重要!” “她的安全重要!” “我必须带她走,把她交出来!” “人不是在你那!” “她不见了?怎么回事?” “是谁?” “我问过了,说是有人背走的,但不认得。” 怎么会不认得,光明正大的带走昏迷得人,店家不报官?不会,店家认得且那人怕是有权,放眼这城中,能做到的不少,只是有理由的只有这赵家!八弟看样子不知情,那暂时他可以帮我。 “赵家哪里可以藏人?” 二 “你们赵家定会约时间谈,你就借机将小九带出。” “怕是不行,看守得是表弟,他太过认真刻板,不好办不好办!” “这你熟悉你想办法。” “如果赵家办家宴,就会换人看守,只是近日没有什么大事。” “你娶妻。” “现在?你觉得赵家同意还是官家同意?” “赵卓礼是你们赵家吧?” “可以可以,二舅母还催呢!” “我,这,二位殿下,没有合适由头,怎么会轻易办成呢。” “就说亓希要请求去九黎驻守,你随同去,怕日后错过了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立刻。” “我?去九黎驻守?” “委屈八弟了,感激不尽!” 果真,按计划进行中,赵家老爷子亲自上门约谈,估摸着八弟已经请旨,只是赵家老爷子好不知道吧。 “太子,我跟你们这下小年轻得也没什么可以多说的,就直说了。” “您说。” “郑家破灭,郑老头被劫匪屠杀,这跟太子有关吧。” “如果您有证据就不会加猜测的语气,您这是想拿太子妃交换证据。” “的确是这样啊!” “您还是想推亓希当太子,这可难,毕竟昭告都下了,除非我死吧?” “怎么做你不需要知道。” “老爷子,您还不知道?亓希求旨镇守九黎了!” “什么!什么时候?” “将将。” “若这样,她也留不得!” “您随意。” 你没有时间了。 “一切都备好了,太子妃那边一有问题我埋伏在那边的人就动手。” “你也去那边守着,我不放心。” “可,你要一人去赵家家宴?” “无关紧要,守好太子妃。” 天空布满了乌云,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我多希望这雨能够冲尽我所有不必要的担忧,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占据不安跳动的心情。 “姑姑,一会儿我有事离开,你帮我挡一下他们。” “是小九吧,我说这天怎么事情安排这么紧凑,你放心好了。” “我走了,亓希会帮您一块拖住他们的。” “去吧。” 我还是不能干等着她回来,烦躁、猜疑、不安统统涌动在内心,我要亲自带她回来。巧合的是我在路上碰到了小九、季西。 “殿下!我们带太子妃平安出来了!” “下这么大雨,你们不知道避避吗!” “怕你担心啊,再说留在那时间越长越危险,我就带太子妃冒雨出来了。” 我心疼极了,她还在傻笑,等生病就笑不出来了,我跑的急也没有带伞,只好拿单薄的外衣给她挡挡。 “还笑什么,还不快走!被淋傻了!” 她拉着我的衣袖踩着地上的暗处,跳来跳去的,我也学着避开那些个水坑,也许是路上太泥泞,又或许是为躲同一水坑,不知撞在我怀里多次,她笑的很开心。 “殿下,这烧还没退。” “怎么还没退!” “我们抓的药完全不起作用,这剂量不能再加了。” “殿下,长公主送来的,说是管用的。” “给她服下,你拿去看看吃这有没有不妥。” “是。” 三 “二娘娘,我现在不知该怎么办,我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亓源,怎么办。” “这是好事啊,小九你现在是太子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不能,作为九黎人我有责任讨还说法!” “我虽不知这发生了什么,但是不可冲动,我没有资格解释什么,但小九今年是及笄之年,除了意味着你肩负复仇重责,还告诉你新的使命,毕竟在外人眼里九黎还在,而你需要坐稳你的位置。” “但这两个是完全相反的,我只能选其一。” “仔细想想,未必不可两全,你只是把一个看的太重而已。” “我要怎么做才对?” “不知你是否记得,我初嫁九黎担惊受怕,满目愁容,你二人虽不懂人事,但整日看你们打闹便也释怀,直到小源走后你还躲起来哭呢,还是我找到的你。” “亓源?小时候是亓源?” “是啊,所以在知小源求亲时我才劝国主应下。” “那,我之前爱哭他也知道?” “这,不知他记得否。” “姑姑,来看您了。” “你这来的可是巧,正说你们小时候呢。” “有什么好说的陈年旧事,你回去吧别打扰姑姑休息。” “是要我休息还是要小九休息啊,得,回去吧回去吧。” “把这带回去,我有事不回。” 给她带件衣服没什么吧,虽然郑家垮台,但这只是插曲,我的目的只有高家和皇后,而我还是需要藏匿爱情。 “岚青,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的郑家。” “怎么会,每年都会拿百分之三得利润跟那些土匪交易,为何出尔反尔!” “许是得罪什么人,又或许价格之类得谈不拢,总之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再让发生。” “你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怕你太伤心了没了理智,你好好冷静一点,不要伤心。” “又许是跟外域贩子,也可能是那商会的会长和老鬼们,源源,你告诉他们查查好不好,一定是那几个。” “这,郑家树敌过多,且有些棘手,我尚无权势,日后会给个交代,好吗。” “可,我无法接受,家人蒙冤我却不能帮忙,源源,帮帮我好吗。” “好,我会多关照的,你太累了,别想了,休息吧。” “你能陪我吗,好想你。” “今晚我需要整理南岗案件主事人凭期,休息吧,我叫人热了碗安神汤,你先喝,有需要跟管家说声。” “我能去陪你吗,不会扰到你。” “这些事我要处理到很晚,你还是早早的歇息,明日带你赏鹄。” “好。” 多少次觉得对不起小九,这份温柔理应全为小九,我也会为岚青担责。 “小西,安神汤是否喝下。” “太子妃喝了。” “你也回去吧。” “这南岗案件还没整理完全。” “我自己来就可。” “突然客气什么,安神汤都没我的份让我怎么睡好,我来我来吧。” “你怎么没偷喝口太子妃的汤。” “我敢吗,我这样做就能见到远在边疆的父亲了。” “怎么?不想?日后我都想带着她远离这里。 不承认你喜欢我 “太子妃,这是河戏园会的扮装,给您穿上?” “我需要做什么。” “您什么都不需要,穿着这件行头美美的站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不需要游船?不是所有的姑娘都要上船吗?” “这是为给各位殿下贵人选妻,您就安安生生看着吧,免得失了身份。” “没我的事我还眼巴巴参与什么,不去不去。” “哪能不去啊。” “行了,知道,走吧。” “我这也不知去哪,待我请示殿下。” 前几日岚青说要讨好皇后,问我支法子,我就说了一句投其所好,今日季西就说郑岚青划船邀皇后去了,这本不是坏事,但季西好像并不开心。 “嫂嫂!来这!” “欢悦?” “嫂嫂想不想划船?快快快换下衣服我们偷偷跟上。” “小公主,这不可!” “嫂嫂,别听她的,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带身宫女的衣裳也不知合不合身,快快穿上。” “不会的,问便就是我新宫女,快来快来,我一人好生无聊呢。” “好,吉恩,你就说我肚子不舒服。” “嫂嫂,我还偷备了好多果子都是给外宾吃的,都没吃过呢。” “走走走!我来掌船。” “嫂嫂!嫂嫂,快躲开,那船好像失控了呢!” “我我,怎么办,转不过去。” “嫂嫂!快点啊嫂嫂!” “别吵!完了完了,这卡死了转不过来啊!” “跳水嫂嫂!” 她这一跳这船完全不平衡了,我挣扎了好会儿,死扒着船沿不放。 “有人落水了!快快快,捞人!” “嫂嫂,快跳啊,要撞过来了!快跳!” “我不会水!我不行!我会淹死的!” “再墨迹我动手了!” “别别别!别碰我!” “郑良娣落水了!来人!” “你别拽我,等等!别拽,要沉下去了,不要扑!你冷静一点!” “我,我沉下去了,救我!” 我这还昏迷没醒,吉恩就一遍遍磨叽着说是殿下亲自捞的我,是殿下首要救的我还气着了郑良娣,原来我还是有地位的。 “郑良娣将殿下赶出来了,我去请殿下来这歇息?” “不要。” “您作为储妃哪有不争恩的道理。” “人家又不爱来这,为何强求,被拒绝像他那样我可受不了。” “您哪能...” “行了,我不听,今天我有幸活着那定要感谢各位神仙相助。” “也是,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渡劫吧,这次女君可都知道了。” “知道了?” “是啊,据说郑良娣本想驱船载女君,没成想船失控与公主的船撞上了,殿下还第一时间冲过去救起一宫女。” “这宫女是我吧。” “是,就在别人疑惑时,公主大喊救太子妃,这事被传得人尽皆知,前朝都知道,女君肯定知道了。” “欢悦害死我了!” “殿下追下去那一幕,不知有多少贵人为倾倒呢。” “定是要救郑良娣,那我更要拜神了,多谢多谢。” “什么啊,您与郑良娣隔得很远呢,若是殿下想要救郑良娣定不会认错的。” “既然这样,那我看不起他。” “为...” “我累了,休息了。” “是,您休息吧。” 在你这是早晚的 “有刺客,快来...” “太子妃!怎么了!” “别吵,是我。” “来人来人快来人!吉恩!把他轰出去。” “殿下。” “你先出去,都不要进来。” “那殿下、太子妃早点休息。” “哟,被让人家赶出来了?怎么还这么厚颜无耻的爬上我的床。” “你不也是我的人。” “床是你的,人可不一定。我这可不欢迎你。” “在这,明日好交差。” 她不会拒绝。 “那你靠里点儿。” “你睡里边儿,怎么?还想半夜溜走?” “我习惯靠外睡。” “以后你都要在里边儿,今天就先习惯。” “那也行,半夜给你推下去就得了。” “快睡,明日一同入宫。” 她确实习惯朝外睡,蜷缩着身体,喘息的空气骚扰着颈部血脉,又不敢吵醒她,不知不觉退到床边。 “小九?小九?” “干嘛!” “怎么醒了?” “不是你叫我?” “我是叫你往里点儿。” “爱睡不睡。” “刚刚你是故意的?” “是啊,料到你不会碰我,早这样不就得了。” “磨人,真当我不碰你?” 她若不反抗,我确想行夫妻之实,这也用不得向外人解释什么,小九也不会无所凭靠,我跟不用忍者躲着了。 “你有郑良娣,不然解释不清的。” “我为储君,日后为建交、为社稷、为传宗少不了的责任,岂管儿女情长。” “这道理不要说给我听。” “你必须听,日后啊不要为这恼怒生气使性子,爱只对你,情是我无可奈何。” “这你对郑岚青说去,我读不懂家国大义就像女则一样不懂。” “那你分得清你父王对姑母的感情吗?” “我不知道,那你爱我吗?不不不,你爱郑良娣吗?” “我爱你,我可以保证日后只给她们名分,好不好?” “我要睡了。” “小九,不然给我个孩子。” “什么,什么意思?” “女君旨意第一个孩子需得你来。” “这怎么强求?郑良娣那...” “她不会怀上。” “为什么?” “快睡吧,太久了。” 女君看待我的感情凭增了些许自己的感受,许是她还玩不下曾经,许是她的不甘愿,可她这样对待郑良娣是太过严苛,我虽只爱那小九,但也不可毁那旁人家的女儿,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却要对上一世的情缘付账,若我与小九再不圆房生子,良娣怕是不会再有子了。 “好好好,赶明儿配个调理的方子,好好养着。” “谢母后关怀。” “离你父皇退位时间不久,你也好生学着,你这储妃也好生伺候着学学规矩,将来琐碎小事都指着你呢,你没事多来我这看着。” “是。” “行了今日你们就先回去,昨日落水没有着凉吧,对了,小九啊没事就来宫里边儿陪陪欢悦,劝劝,她怎么就这么怕出嫁呢。” “为欢悦找了合适人家?” “昨日官家说曹家有那个意思,奈何那小妮子就是看不上,你也帮着说道说道。” “是。” “行了,最近你们都不要放松,好好学着,将来就没人能一直指点了。” “是。” 当真收拾不了你 “何事?” “是郑良娣那来人给您送下了这。” “这,不就是她平日穿的那件衣裳?” “是啊,我这拿去扔了。” “等等,这关系跟她很好了?她送我这干嘛?” “这不是件新衣裳,这骚里骚气的味儿我都要憋死...” “她把穿过的给我?” “是啊,含沙射影的...” “扔她门口去!” “好嘞。” “等等,把前两日给你们发的缎子挑两匹一并扔去。” “这...” “再补给你们好的,快去。” “是。” 一些时候不是我不会这些个争斗,从小便觉得这很无趣并且低端,既然在一再二的往我这凑,那我只好照女君说的整顿整顿。 “太子妃,郑良娣分给宫女了。” “好办,按规矩处置,藐视储妃无视宫规罚抄三十遍宫文,每日午头去殿门口罚跪,七曜后瞧瞧她态度。” “是。” “说明白点,我还得报上去,也算是我的调理有方。” “您还需去与殿下说声。” “这种事儿用不着。” “张良娣定会去告状,您提前说明白了,那就算她再怎么说也没理多三分啊。” “你看着去办。” “是。” 我是觉得这种事又无关紧要,女君一日日要处理多少人的琐碎,这要都向官家禀报,那岂不是就累坏官家,这几日瞧着殿下与少师夜夜处理到很晚,我也本是好心,但若真的他确实偏心郑良娣,那我岂不威严全无,这样告诉他也好。 “太子妃,果不其然,婢子去时那郑良娣正在殿下那哭情呢。” “你怎么说的。” “如实说,只是殿下有些恼怒,将我们都轰出来。” “殿下怎么说。” “殿下说不管这些,这意思不就是听您的吗。” “前几日女君还特意指点,他确实不敢公然袒护。” “这郑良娣真是被宠上头了。” “这郑良娣不是什么才女吗,怎么智力这般低下?” “还以为自己有了靠山,谁都不放在眼里,女则谦卑这些规矩又怎么记得。” “让她闹去,就这个样子还指望殿下袒护?” “太子妃,您今日是否进宫述职?” “去瞧瞧欢悦,女君说欢悦交给我了,也不知我该怎么劝。” “公主从未离宫不知这外面的情爱,您要不带公主出来走走?” “可,这宫内确没什么乐趣。” 是宿命的悲、还是轮回的痛 泅渡一个世界、共一场生死。 “娘娘,不好了,女君作古。” “孩子呢,孩子怎样?” “是位小皇子,平安。” “官家那呢知道了吗?” “官家已经去了,只是,只是旁人都说是您做的手脚。” “我用得着陷害个不会再受宠的人。” “可,官家传您过去。” “说我见不得生死,不去。” “娘娘,您怎么说要去解释...” “我解释什么?不是我做的!” “官家自会相信您,我搀您去。” “行吧,这天可真热,味道也真让人心烦啊。” “是啊,娘娘您瞧那花垂了。” “花垂了等那凉快时还会有人玩弄欣赏,可若凋了便不会有人记得。” “娘娘咱还是快走吧,官家等着呢。” “他若是会信我怎么不是第一时间处理后事,传我作甚。” “娘娘,您别抱怨了,到了。” “官家。” “怎么来的这么久。” “要怎么处理?” “没有解释?” “你信?” “这碗是,你不解释?” “这种东西我都未尝过怎么会拿来给她。” “可姐姐一直对女君怀恨在心,之前怎么闹得我们是看在眼里的。” “是吗,妹妹可是不知道怀胎在身,脾气可暴躁了,现在我还真是想打人呢。” “你别乱来啊,官家在这呢!” “妹妹怎么不包容,也不知是有身孕的更嫉妒还是没身孕的。” “你这什么意思!” “你们几个天天凑在这儿,还真说不准呢!” “够了!” “真的够?” “是不是你做的。” “官家说的都不是问句,这是给我定罪吧?” “都出去!你站住。” “都走了,您说吧。” “为什么?” “不是我。” 是他原谅了我还是我放过了他,再一再二谁又能做得到?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 “您又记得了。” “我在河之彼岸,守望曾经归来,归来无望。” “女君是失望?” “是绝望吧,我也算得是受到尊崇了,从无一人信到他一人不信,这也是我的蜕变。” “君妇那件事太过蹊跷,婢子明白您很无奈但其实官家也是想为您考虑。” “不核查清楚是为我考虑?说清楚些还是认为我做的,包庇我?” “误会太多,官家是在用最妥善得法子。” “是啊,那三皇子早产也怪得我。” “这...” “我不会计较什么、期待什么,其实我早该知道他看我的眼睛里没了星星,只剩下那长丑恶的脸吧。” “不是的...” “不用解释,我不会解释也用不得向我解释。” “婢子先出去了。” 总在不经意的时看着,纵然发现光景绵长,却挥之不去那些惨痛,完整的月与残缺的星刺烧着内心中倔强的不甘,是我啊你不记得? “女君,这是官家留下的苏饼,这...” “拿下去吧。” “女君,下面的人说官家,一直站在外面,许是将将的话被听进去了。” “下去吧。” 刚刚的话又如何,怎能比上我之前的交代?自那不信,这又怎会有波动? 辗转在谁的回忆谁的期许 “亓希,欢迎回来!” “九公主见我能开心就好。” “额,那个在九黎过的都好吧,看你都瘦了!” “自是不好,离思念的人远到天边。” “呵呵,那个,九黎那么多吃的就没好好玩玩啊。” “一切那么陌生怎么有心情。” 终于回到正题了,怎么这些话堵得我那么尴尬,他怎么变了啊。 “额,以后我领你去逛逛!” “不如现在。” “啊?” “你在这东宫一点都活不自在。” “没有啊,瞎说,挺好的!” “我都听说了,天天被人算计的日子怎么过的安稳。” “没有没有!可热闹了,真的!” “你还是不肯与我走?” “你怎么就是想让我走呢?” “你在这不安全。” “我怎么会,也确实不安全,但是我就是不能走!” “为什么?你,喜欢上亓源了?” “不不不,我走了就是认输了,九黎那笔帐我一直记得。” “小九!你听我...” “我是太子妃。” “好,这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不干涉。” “不绑我了?多谢多谢!” “那件事还未来得及道歉,是我莽撞了,日后,若你要来问罪,我听你处置。” “原谅你了,你也没把我弄缺胳膊少腿儿的,没事没事!” “日后你还会怪我,我还有事告辞。” “哦好,慢走。” 他是在说九黎的事?现在只知道他与亓源都参与了,只这参与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报复的是幕后主使,不是这些小兵。这幕后主使不应该是官家吧,那可真的不好办。 “这八弟来找你了?怎么说完就走了。” “哟,太子出关了?这十天半个月的我以为您在房里修炼武功秘籍了呢!” “我再不出来看看外面,怎么能知道这八弟刚回就给你找了份好差事啊!” “什么差事?给我?” “他没说?” “没啊。” “你们都谈什么了这么重要都把官家口谕抛掷脑后了?” “阴阳怪气的干嘛?自宫了?说什么差事!” “哼,亓国至九黎一带常有山匪打劫过路人,官家传亓希和你治理土匪。” “我?不不不,女君肯定不同意。” “官家下令。” “我能帮上什么忙!莫名其妙!” “这不是你希...” “殿下!殿下!殿下!您怎么在这啊,女君说让您与太子妃八王殿下一同参与。” “哟,这可不是你希望的了吧。” “季西呢!” “小季爷,这小季爷走了。” “走了!走哪了?” “他说去九黎了。” “哟,小西走了都不知道,唉难怪人家那么伤心呢。” 活该,谁让你这么无视别人感受了,什么事都让季西做,什么点子也是季西考虑的周全,说到底没有季西你什么都做不成,还全毛病,这下好了,谁还没有脾气。 “他什么时候走的?” “问我?” “跟你没关系?” 难道他知道是我把季西劝走的了?不会吧,他听见了还是谁跟他说了? “没人跟我说,我也不曾出门。” “什么?你,听得到?” “明日出城,要带什么自己备着,我带的可不会与你同享。” “谁稀罕!” 不关风雨月对你仍痴情 “为何派遣亓源一同去?” 抬眼瞧了瞧,官家看似还没有爆发,我回答,“老四作为太子,历练也错?”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做!” 他不喜亓源,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所以忍不住的反驳他,“每日批折不如实际锻炼。” “我怎么向大臣们交代!” “比起这,官家您让太子妃陪同亓希一起更不好解释吧。” “你一直对我有怨言对吧。” “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修改诏令、勾结外臣、诽谤亓希,做这些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敢了?” “我确实很大胆的都做了,既然这样也轮不到我自行退位了。” “为什么这样做?” “循规蹈矩的事情我做够了。” 确实,一些方面若不赶在旁人前头,那什么都不会给你留下,即使你认为你有足够可依靠可骄傲的靠山。 “亓希的良配是九公主,无关继位,你为何也不满?” “循规蹈矩的事情我做够了。” “为何当年的事你都不解释,这种你却...” “我没做过的为何解释?”我不怪也不怨,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可我现在才有体会。 “对不起。” 多少年后我是否也会揉碎在怀里一遍遍演示,如果换我先开口,日子是否还一样细水长流。 迟了这些年,原来我要等的还是这句话。 城外边 “那个亓希啊,你还有水吗?” 一点水你也只想到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是让他觉得我们二人不合还是想说你们有希望! 我冷呵出声。 “还有些,拿给你?” “多谢多谢了。” “慢着,这还给你,她自然是要喝夫君的水了,来都给你夫人。” “切,你不是不给喝吗。” “我是让你长些记性,就算是想着游山玩水你带那些衣服首饰却不考虑饮食?不给些教训枉费官家的心意!” “慢点喝,别呛着。”我夫人用得着你操心,多管闲事。 “哼,说不定出来这一趟我就不回去了。” “那我会把这些衣服首饰完整带回去。” “无耻!” “彼此。” 亓希大概是容不下我们这般恩爱,挥了挥手加快走远,小九也白了一眼去追上亓希,我拿起小九扔回的水壶,自顾自的喝着,他们别扭着我就舒服了。 他们走的快,我才刚走出几步远去就见他们折了回来,“四哥,前边儿的马日传没空房了,打算怎么办?” “怎么会没房间?多出倍房钱也不成?” “他们的人说是前方山脉塌陷,不只是矿洞连路口都给堵住了。” “小九呢?” “太子妃还在那了解情况。” 马日传离前边儿塌陷的路段不远,应该是前几日要通行的人发现之后又折回了,这才直接导致了马日传无空房。 “那个,亓源…” 我瞧着亓希在后面,有意提高了声音,“怎么,夫人?” “客家说是有人被困在前面不远的矿洞里有几日了。” “辅修官没来救?” 客家倒也不避讳,直接解释说上边儿没相处什么好法子但也不想炸福脉,就这么一直晾着,里面又是些九黎人,猜测上面是不准备救了。 说到这我下意识看去小九那,这才发现她一直泪眼婆娑的等我说,其实他们之所以不盲目救人是怕被降责,这福脉其实就是亓国代代依靠的矿产资源,这责任确实担当不起。 眼中是别人的故事,手中是自己的事故 实话说来,我并不想处理这件,现在的生活虽已渐入佳境,但舅舅嘱托不要太过放肆,否则稍不留神赵家朋党便会借此弹劾。我看去亓希,想要听听他是如何拒绝,可不曾想,他握住小九手腕对她说,“可以做到!” 我可清楚明白,他是在激我,在看到小九满心欢喜想要回握住亓希手的一刻,我承认我被拿捏的死死的,“哎,此事八弟能做什么?我虽无才无能,可这手里有一司半职,也比八弟好做些。” “眼下情况紧急,不知四哥要怎么做?” “此事再做商议,小西...”没有季西难度确实又增加了,即使他无法调用军权、无法派遣官员、无法出谋划策更无法担当责任,所以还是亓希更好用,“咳咳,小希,与之巡抚员拿份山体图来。” “我!”看他不可置信的食指撂在半空,我兴起又让他寻碗茶水来喝,我当然要借此好好指使,毕竟此事百害一利若我受弹劾,那这组织上奏的第一人必定是他赵家。 “四哥,这是西市果子酒、苏饼、糖串,这是南市柿饼和...风筝。” “咳咳咳,小九来吃点吧,一会儿去放风筝。” “四嫂已经睡了,并且现在天黑了。” “那,行,做的不错,你先出去吧。” “额,那我带四嫂先出去了。” “不用,她留在这睡。” 夜半风凉,见她伏在卧榻,怕惊扰她就走了便没叫她上床榻,担心她会着凉将起身关窗,见亓希已在外掩上,又想着拿衾披上,回身就瞧见他不知何时进来欲为小九盖上披衫,做完这些后还随手剪了蜡烛,这么贴心,我怎么心动了? “亓希,出来,有事找你。” “小点儿声。” 呵,不教育教育他,真的就是不放弃啊,非逼我动手是吧,“说,怎么解决。” “就说一起炸福脉,各自的人保准不妄自下手。” “好!”挥手给了他一拳,稳稳正正划破颧骨,“这样才好交代,就说我胁迫你。” “四哥要如此,也行,记住四哥的教训了。”自负 说真的,我没有用力,自从什么时候开始,亓希就与我认识的那个他不同了,不再高傲、不再自负,如果是在以前,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僵硬。 回房后又标记了些最佳安放位置,便匆匆倒在小九一旁,也就眯了一小会儿,小九大喊着找我算账,破门而入虽然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等我醒了她已经扔来了几个柿饼,欻欻欻,拍在了腰上、脸上,还有个直接飞过了头顶,“亓源!你竟敢这么欺负亓希!你个小人!” 一点皮肉伤,你就这么在意!“你就这么在意他的脸?” “什么东西?明明是你公报私仇、挟私报复,额,对!” 见亓希也跟了过来,却瞥见他脸上的伤已然看不出了,这修复作用也完全了,竟一点都看不出!那也就是她说的并不是这? “你买这些东西,吃死你拉到!亓希,我们走!” “那你们顺便把雷布好,这是草纸按这来,我再睡会儿。” “不在商议?万一官家强制不许...” “说到底你还是怕了,官家若真反对,那早就该听到传信派人阻止了。”就是这样,官家其实也很为难,不做失民心,做了天下族人咒骂,这种烂摊子竟然砸给了我。 我与你福祸相依 刚吃过午饭,辅修殿中的仆子还未将餐盘收起,就见女君身旁的李嚒嚒前来传唤我与小九二人,约莫着是头午炸福脉一事,只不过确是母后先一步找上来,见着李嚒嚒将欲睡的小九轻拍叫醒,心里萌生不知怎样的感触,很闷。 “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于常理这一步我错了,在历经多少磨难的今日,我最应该做的是本本分分作为太子、按常理拉帮结派占一足之地、规矩做事继承皇位,今天的事不知又会有多少个赵家弹劾我年少无知、目光短浅,不能胜任太子之位。 “女君,亓源是为救矿山下的数百民众,您不要怪...” “太子定是无错,是你好大的胆子,竟公然怂恿太子炸福脉!” “母后,无她无关,仅我一人所为。” “与她无关?那与谁有关?你为太子应当权衡利弊!” “是我一人自作主见,与她无关!” “亓源!你...你知不知道就算你顶下罪名来她也难逃惩处,你延期继承受尽弹劾甚至有被废的危机,你的太子妃因未尽劝勉职责导致形势恶劣,她是要被重新认定的!” “如果是我承认怂恿一责呢,是不是与他就无关系?” “你瞎说什么!母后,与她无关。” “你们统一下说法,时间不多了,官家那边...官家已经来了,你们想好再说。” 不论什么,我的每一句都很危险,事已至此我已经顾不得多少,就今日小九安然渡难就好,也或许实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糟糕... “不要太过劳累,当心身子。” 我还正惊叹着官家温柔的关怀,母后的回答更让我好奇近期的故事,“还不是咱那乖儿子,这么倔也不知随了谁了。” “官家,是我出的烂主意怂恿的太子殿下,您惩罚我吧!” “亓源,你要说什么。” “是我的主意,也是我做的。”我示意小九不要乱说话,看具体情况处理。 “这荔枝真甜,要做荔枝酒定会爽口。” 看不透会怎么处置,官家一直与女君随情谈论,时间过了很久,估计小九又累又困要撑不住了吧,我刚要起身女君问,“这事,如何办?” “亓希那小子,说是他做的,这么看来,他们关系都挺好的。” “怎么会?那要怎么处置?” “这群小兔崽子炸出来这么多麻烦,一定要严惩!” 听到这,我也不敢也不知说什么法子,轻轻安慰小九,不要多想不会有事的。 “亓源,这贪污案是你们炸出来的就由你们处置完善!” “贪污案?只是这样惩罚他们?” “这矿山是世代依靠的直接经济,让他们一炸才知道这早无矿产!” “怎会这样,亓源,一定妥当处理。”如果是这样,上下忙着撇关系、藏证据,我们也算是逃过一劫,若处理得当也是一项功绩,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对不起,亓源,我不知道会惹来这么多麻烦,我只是想救下那些九黎人,对不起对不起。” “不,你做了件好事,既救了他们也帮了我。” “这还能是好事?” “我将那些贪污官员收网判罪,亓国就可以更加安定了对不对,我要谢谢你呢,有远见!” 谁应了我寄存的不忍 官家赞赏除贪一事做的极为周到,打击高家嚣张气焰又摆除朋党势力,特此,唉,特派郑良娣陪同出行,“母后,这,着实不妥啊!” “有何不妥,官家见你二人情比金坚、如胶似漆,特地的将她派遣到你身旁,怎得你还不满?” “只是,我与亓希三人出行本就是为解决残留势力铲除作奸犯科祸难百姓之人,带储妃本就拖慢行程还徒增危险麻烦,现如今这...岂不更加困难。” “此番出行,不知多久你二人才能再次相见,这之中的相思愁眠官家能够理解,你且带她去吧。” 岚青与小九本就不对付,表面的姐妹和睦,官家许是不知难道女君不知?这其中必掺杂了些无谓的试探,不知为何,自从官家与女君恩怨愁楚解开仇结后他们便越发关注我与她二人的感情,难不成... 于此同时,另一时空下的繁华城镇中心的普通合租房内,一身着红衣汉服的年轻女子蹲在沙发前目不转睛盯着眼前屏幕轻声嘟囔,“亓源与郑岚青情比金坚!是不是还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啊!陈星!你不是说本仙女是女主吗?逗我呢!”眼前这位姐姐越说越来气,砰的一声摔下鼠标咒骂“这不好使的玩意儿!” 惊得沙发上躺着的人儿立马弹起,“集美啊,你不心疼我还疼呢,不要发那么大火啊,这不是剧情需要吗,这亓源指定是喜欢九黎的行不行?” 李九黎听了不做声,反复想想逼问这位小作家,“那为什么感情戏这么淡,都娶了这么久了还不洞房,你现在快麻溜的用什么合欢香啷闲的道具,促进下感情。” 陈星推了推她那圆底黑粗边略带反光的眼睛架,很不满的说,“大小姐,你这么牛批怎么不去青青草原抓羊?我这第一次写也不会有人看就不错了,你还指望我一笔成名啊。” 李九黎从冰箱第二层抽屉里拿了一支绿舌头和一山楂的雪糕,捏了捏递上前那山楂味,“你不是要签约了么,当然要有成名的欲望,要不然就咸鱼一条了。”说着抖了抖舔了有一会儿的绿舌头。 陈星咬着雪糕,半会儿不敢说话,心情很沉闷吧,而李九黎却在一旁絮絮叨叨一直没停嘴,“...这两天可不错了,我那些小伙伴都说写的还能看,就是更新太慢,哎哎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我这身行头你猜多少钱,老贵了,我打算等你开什么发布会的时候我就穿这身,怎么样...我可是女主原型,可太爱了呢,男主原型是谁?我认识...” “我没签。”简简单单一句话,声音小到李九黎以为是听到了陈星的心声。 但这也足够让李九黎原地爆炸的,“你说什么!怎么会没签?不是每天两千字你说还ok吗?” 陈星起身,将四周牙印还不时滴答着甜腻腻糖水的雪糕丢到垃圾桶里,似乎爆发的说,“你以为那么容易?我可以做到但那就意味着我将这小说视为了全部,若是,若是没人看,我该怎么办?自我安慰?” 李九黎惊慌失措,她这不会安慰人的直女也不懂察言观色,这下慌了神,“对不起啊,集美啊,那咱就不签!想什么时候写就什么时候写,不要有压力...害,那什么,我看那九黎啊根本就不适合当女主,你说呢,害,没事没事,咱去TiMi去?我野我野。” 听到此处陈星做了个抹泪状,抱着电脑,“不玩了,我不能辜负你,还是去整理大纲吧。”转身却见她邪魅一笑,很像小计得逞的显摆样,若是李九黎看到知不准会踹哪。 陈星转角轻飘飘走进屋里,伏门探头瞅了瞅,砰,关上屋门,自言自语道:“什么九公主太子妃还女主光环,多俗一套,还不切实际,看我来!” 随手将电脑放在榻榻米的上,360旋转翻身精确迅速的坐在离电脑仅七八厘米的位置上,屏幕上正显示作品大纲,陈星盯着看了几秒,霸气外漏下按了三分钟backspace,随后敲敲减减仅留下几字:亓国女君,觉九公主并非胜任储妃一人,设计处死,谨防留九黎余孽,八皇子亓希雄心未泯,隔日处死,此时天降祥瑞、日月同辉,亓国太子亓希携郑良娣登上万军注目下的王位。 “这才是美好的结局,哈哈哈,保存!嗯?保存啊!靠,这破网要加载到什么时候!九黎!开下热点,麻烦了!靠!怎么都没了!”陈星大惊失色,疯狂按着F5,于事无补。 突然的实在 刚刚的场景李九黎还历历在目,前一幕还忙着开热点,下一秒金光闪烁、祥云万兆,方要起身便看到周围场景渐渐虚无化,再一瞬耳边嗡一阵刺破心肺的忙音,待她看清后,周遭再也不是她熟悉的仙女合租屋,“我这是...穿越?丫的,这都行,非要给我近乎完美的履历添上一笔?”可这瞧了半天也没猜出是哪个朝代,但这过路男女穿的跟我这也差不多,说是汉朝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位...”李九黎正准备实际一点直接询问,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被路人直接穿过,“香蕉你个扒拉,我是什么鬼?这拍戏呢吧,哈,哈,哈哈这特效可真好,不错不错!” 见身边的路人仍没有什么反应,李九黎是真的怕了,这种穿越题材也没见过这种的啊,“这难道是游戏空间?还能是我做梦?”想着想着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实没有感觉。李九黎就在这大街上溜达,不知饿也不知累,就凑在买菜的大姨之间听她们拉八卦,“她们就跟说书一样,讲的生动形象、跌宕起伏,那画面感跟亲身经历一样,要是陈星在这肯定也要加入,唉,陈星应该会找我吧!”说着又难受了又不甘了。 这乙大姨又说起来:“你们不知道啊”,说着左右瞅了瞅继续说道:“这九黎公主是冤死!”说完还留意其他人的表情变化,见所有人都一副吃惊、好奇、看戏的样子这乙大姨才肯接着往下说:“我外甥在东宫里头报信,听说啊是女君不满九黎公主做派,联合郑良娣把人给害死了。” 李九黎听到这满眼惆怅、自言自语道:“集美写的小说不是胡诌的吗,怎么还有历史考证?我碰巧穿到了这个背景下?”其他人附和道:“还能有此事!这东宫女人真是不好做哟!”乙大姨很满足,不紧不慢的继续爆料,“这九黎公主也极为神奇,死后彩蝶缠身,祥云围绕,足足一刻钟才尽尽散去!” “难不成是...我在集美的小说里?那我为什么这样死了?我不是女...丫的陈星!”李九黎越想越暴躁,她也知道就这么溜达下去实在也不是办法,只是陈星刚写的她还没来得及看,“对啊,手机!现在就看,现在就看!害,我傻了,不在服务区啊,这能怎么整?” 就在此时,正路过此地的八皇子亓希见道:“小九!你怎么...还在这?”话音还未穿过耳朵就见一人拉住李九黎手腕,她缓缓抬手看着紧紧握住的另一只手,她震惊的道:“星星你个星星,你想捏死我啊!” 听闻,亓希连忙放手道:“是我莽撞了,我太过惊喜,你怎还在人世?身体有何不适?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要怨我不帮你。” “我也好奇,你能看到我?我不是死了吗?你是地狱使者?还是救我回去的?” “我是亓希啊,你不记得我了?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亓希!你,丫的她把你也写死了?” “小九,你在说什么?你死了?” 李九黎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楚,她卡在了小说里却以鬼魂存在,那是因为她死了,那为什么感觉亓希没死,那又是为啥他能够看到她? 一瞬间,心生一计,“亓希啊,给我买个果子吃好不好?”李九黎满眼可怜的看像亓希,仿佛一只被人扼住后颈的猫咪,这让亓希更加怜悯,于是,买下了一推车的果子,可李九黎心里不是被他霸气多金迷得神魂颠倒而是在想:我也吃不到,一会儿你就自己推回去吧,莫要浪费了果农的劳动成果。 这些亓希可不知情,精挑细选了个橘子扔给李九黎,这橘子仿佛烫手山芋般被李九黎颠来颠去,最后砸了自己的脚,这实实在在的一压还吓坏的李九黎,差点蹦起来。 亓希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道歉,这也看的李九黎一怔,可这手里残存的重力还未散去,她对着亓希说:“莫非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怪是怪可爱 又是闲暇一天,李九黎凑在八王府那群婢子之间探听着近日的秘密,一婢子先开头说,“自从咱殿下死里逃生以来,什么都变了,就昨天殿下还一直与空气对话!”另一婢子直接接话道:“这算什么,昨日殿下还亲自收拾了偏殿,连摆件都是亲手放上去的,问就是给九黎公主准备的!太恐怖了!”这一下,其他婢子也争相的补充,其中一端盘的小厮说:“昨晚殿下让我端些吃食送进去,今早我再去收盘时发现,盘子空了。” 李九黎忍不住狂笑,这闹得完美男二要变成臆想症患者了,笑死了,她正欲继续,亓希赶来将她带走,这些婢子见人来了,连忙的散尽,走远了他们又凑到一起深深的‘担忧着’。 为了调查清楚故事的发展方向,李九黎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亓源现在还是太子?我为什么死了?被冤死的?你怎么也死里逃生?为什么只有你能见到我?莫非...你跟我是一类人?” 这一连串的问题,亓希着实不想回答,他道:“小九,我带你离开这里。” 听到这李九黎可是开心了,“怎么离开!怎么离开?你是不是找到什么了?现在就走!” 可亓希说的其实是带李九黎回九黎。 “近日宫里在作法事,我带你出去逛逛,你想去哪儿?” 李九黎思索半天,“茶馆吧。”茶馆是个八卦来源地,虽然大多是说书先生添油加醋编来的,但大多也是可以考究的,绝对比厕所故事真实可信。 两人,应该说是一人一魂来到茶馆径直走到二楼西向包厢,此时先生正讲的热火朝天,亓希将茶桌上的每一块糕点摸了个遍,正欲拿起茶杯,想了想又放了下来,“小九,你怎么喝茶?” 这下问懵了李九黎,这才说:“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也真是奇怪,李九黎作为一个鬼,现在却在吃东西,这在情理上确实讲不通,不过这又有什么好纠结的,都可以穿越还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吃两口了。 就在这时,先生讲完结尾,抿了口香茶,扇一敲正欲离开,听众们却都缠着要听下一个段子,先生也在兴头上便应下,“...兵荒马乱之时,良娣假意摔倒,太子殿下一时情急着实担心良娣安危,一把推开九公主,恰巧这后面白刃闪烁直逼三人,九公主一踉跄,白刃霎时间染红和着红衣,九公主倒在漫天彩蝶之中...” “我是这么死的?这也太疼了吧!丫的陈星这个崽子...” “小九,这不是巧合,我...” “别说话,继续听。” “...太子悔恨万分,日日垂靡,夜夜落泪,这沉积的眼泪化作禹地洪水,冲垮了南边的三排老杨树,原来太子爱的一直是这九黎公主,为了王权霸业不得不隐藏保护内心所爱,这痛失爱妻...” 这还没讲完底下的人就不愿意听了,“换一个!换一个!” 这可正是李九黎想知道的故事,于是很不满的问:“宫门趣事都不想听,这群人还真挑剔!” 亓希没有回应却自顾自地讲起来,“当初那刃剑是冲着四哥去的,我眼睁睁看着你扑过去...” 见亓希旁若无人的哭着,李九黎也不会安慰道了句:“干得漂亮!”果然连空气都冷住了,缓了半晌,亓希问:“小九,你是不是记起了?” 对不起报警了 自从李九黎被穿越后,陈星越来越不淡定,本以为李九黎只是出门买点东西,但在‘嘟,您当前未开通国际长途业务’后越发着急,“这闺女跑去国外了?不能够,难不成手机停机了?不会的,还能是手机坏了?不会犯了什么法才跑的吧?也可能回家去了?那也不能打不通电话吧!我也没听见她出门啊?出门也会说声啊。害,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丢了不成!”转眼间陈星星就以过度疲乏的理由睡觉去了。 一觉到八点半,陈星被一陌生来电吵醒,那边“您好,是笔名‘一颗星星星’作者吗?您好,我是您的责任编辑‘莴苣女士’。”这一瞬间陈星可清醒了忙问:“是是,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这边收到您改换题材的申请,对于您的作品已经更新超过五万字,我们这边不建议并且拒绝您的请求,主要是因为突然改换会略显突兀,不知您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一下陈星被说懵了,“我,我没有改题材啊?昨天的大纲也没保存成功啊?” 对方却直接回答:“您不止递交了申请,并且昨天更新的两篇里也是直接采用了穿越题材。” 叮的一声提示音,陈星连忙打开写作平台,大跌眼镜,自己的小说阅读量竟然比平常加了两倍,“好的,我知道了。”匆匆挂断电话。穿越题材,怎么会这样?“这?我昨晚梦游写的?有人看不下去了盗我号?是阿黎?阿黎!你回来了?”并没有听到回应,李九黎从不会彻夜不归,纵然她想但绝对没这个胆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陈星忙打个李爸妈,自是不敢直接问,旁敲侧击的好一会儿达到目的,李九黎失踪了! “这位警察小哥哥,真的很急啊,厕所在哪?”陈星蹲在厕所里一直嘀咕着:“阿黎啊,不是我不重视你,这也没到二十四小时,他们肯定不会立案的,这不人有三急,莫怨我啊,听话,听话!” “您好,我要报警,我闺蜜一夜未归,她平时从未有过,电话打不通,她父母那边也问过了并未回去...” 陈星还未叙述完,旁边桌上一民警小哥哥问,“她叫李九黎?民俗二班李九黎?” “对,您怎么...”陈星看向这个小伙子,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光亮让人不敢小看,在学校很受小姑娘欢迎。 “我是她师哥,她失踪了?” 陈星想着‘有人就好办了,他们总会多上心点。’ 其实陈星想简单了,上心的只有那位师哥,“等一下,您能跟我说一下九黎失踪前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吗?” 陈星看着这秀气,应该说是帅气的师哥,说:“我带你去案发现场吧。” 这句话听的师哥心头一震,怎么这么像犯罪分子坦白从宽了呢? 陈星蹦跶蹦跶的带师哥顺便去楼下小卖部买了些吃的,当然是师哥出的钱,说是感谢能够照顾阿黎这么长时间,陈星心思着‘阿黎跟你关系有这么熟?就算是,其实平时都是阿黎照顾我的。’ “师哥,就...” 陈星刚拉开门,没等这句话吐完,“大猩猩~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我遭遇了什...王梓帆?你怎么跟我闺蜜一起?” 飘来飘去的时光机 陈星含泪送别了好看师哥,严肃轻声问:“你干嘛这样对师哥!” 李九黎省去什么憨憨、直男、一根筋、磨叽、啰嗦、娘...的形容词,“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个师哥吗?” 陈星一脸震惊,原来李九黎之前说的那位追她追到湖里、上公开课大喊带她吃火锅以及在同级晚会台上宣示主权的那个铁憨憨是这位小师哥,“如果长得这么好看,我就不嘲笑你了。” 李九黎受够了,“改天我撮合你俩成吗!现在要紧的不是问我去哪了吗!” 陈星没想问,或者说早就忘了,但见李九黎马上暴走的进度条,不情愿的配合道:“亲爱的,你搁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小说是真有那个历史背景的。” “你不会一晚上都在图书馆吧!也不能,图书馆也会关门的,你藏起来了?” “这件事放谁身上也信不了,我穿越过去了。” 陈星却认为李九黎是用最平静的语气开最幼稚的玩笑,“哦老北鼻,你没顺几件东西来,姐妹的发家致富靠你了!” 李九黎笃定知道陈星不会信,然后开始讲述她的全部经历,不由得引来陈星感叹:“亲爱的,你去图书馆看我更新的小说了?还是我这两章你写的?” “大猩猩,你怎么就不信呢,我见到了亓源!对你丫的还把我写死了对吧!” 陈星连忙转移话题,“咳,阿黎啊,你可把我害惨了,我没想写穿越剧啊!你看你写的这个,害惨了我了。” 接过平板,看着最新一章‘一吻情长’不由得想起来,就在几小时前,李九黎还在偷偷飘去东宫探索的路上,穿墙而过,李九黎轻车熟路的直奔书房,瞧着满屋子阴暗潮湿的氛围,酒罐满地倒,残损的白色帘帐还有坐在地上发愣的酒鬼,时不时还有低声啜泣,简直比鬼屋还鬼,李九黎蹲到亓源身边,瞧着眼前这个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点缀,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若在平常一定是个雷厉风行的老大模样。只不过发生了些意外,亓源与赶来的亓希打起来了,李九黎本是拉架不成想扑到了亓源,上演了一出吻戏。 “阿黎,我有一丝疑问,这九黎都成了鬼了怎么拉的架?还吻戏,这不得直接穿过去了?” “问题就在这!亓希碰过的东西我都碰得到,也真是奇了怪了!” “那亓源到底有没有感觉?后来他们什么表情?” “哪还有表情,等我缓过来就已经在这了。” “阿黎!你可真是新一届文学大拿,这题材应该很吸引人!再给我来点灵感,快快快!” “我真穿越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欺负我没看过穿越神剧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都是大结局了才能出来,切!” “懒得理你,虽然我也不信,就当是我做的一场梦吧,过了几天了?” “就出去了一晚,我要用这个题材,别打断我的思维!人才啊人才啊!” 要怎么顺下去?就写亓源感觉到了?就在陈星缓缓在word文档中打入冒号,一瞬间电脑退出程序,随即而来的是李九黎再一次的消失。 宝 李九黎再一次从八王府醒来已经是事发两天后,亓希并不在殿中,‘鬼屋’中也没有别的侍从,待她轻车熟路的穿墙而过,见府中并无二样,匆匆忙忙端茶倒水的仆人、殿门口神色严然的侍卫、以及...上次撞折了的木兰花,李九黎轻笑道:“只要这里不是白布素幔就好。” 说起那木兰花,李九黎就忍不住的要找亓希算账,那日李九黎想都不想的就被那木兰花枝戳到了腮、锁骨以及嘴里,那时李九黎刚刚适应鬼魂的身份,直到站在一旁的亓希轻飘飘说:“今早的木兰花我就是在这摘的。”尴尬,羞愧在李九黎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寻了很久,也没见着亓希,“不会去找男主打架了吧!”随即打消了这猜想,“这亓希不会这么鲁莽的,他也就只会使绊子为难为难男主而已毕竟男主有光环嘛。” 不过确实如此,亓希并没有直接找亓源麻烦,而是...去找巫师了,“这真的可行?对她有什么影响?” 眼前的那位大师又细细打量了亓希,神神叨叨的说:“无碍无碍,拿去用就可,倘若并无疗效,那必定是她执念不深,不可强求。” 亓希拿着大师给的这件秘器陷入沉思,过后又命人多留了些金子打发当事人离开亓国。 路上赵卓礼提醒亓希动手,亓希却摆了摆头笑着说他,“怎么你成了家也没什么变化。” 日行一善,一年行三百善,积善成德,改变命运,就当是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李九黎再次见到亓希都是在三日后了吧,亓希一直辗转于各区域间帮助生活中最底层但受迫害最多的穷苦人,说是为这宝器集念。“小九,这物你一定要带着。” “琥珀?这里面的是...血?还有松香味呢,看来不是塑料的。” 亓希一怔,“塑料,是何物?” 李九黎一时间语塞,总不能说是聚乙烯吧,“额,那个,就是赝品赝品。” 亓希明显的长舒了口气,“颜色深沉、质地坚硬、纹路无规则,是珍品也自是真品。” “你还会看这呢,果然男二是万能的。” “你说什么?” “这血是你的么?定情信物?” “不是,是从一位大师那求得。” 李九黎内心雀跃,为自己无缝隙转移话题的机智骄傲,要不然那问题她还要思考很久,有那浪费脑细胞圆话的时间还不如想想自己为什么又回来了。 她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亓希:“那天,就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在你府中?” 亓希回忆着之后的事情,原来那一下之后亓源就是感受到了,但在那之后李九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亓希也不再理会亓源的质问,独自抱着这个魂回府中,“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你是指什么时候?”李九黎转念一想,不能说实话,‘他这问题明显问的是我之前失忆那次吧,虽然情节我都记得,只是这男二之前还想屠族呢,坏得很,就算后面有意让他喜欢上女主九黎,但毕竟现在的他可不是书上的纸片人了,他可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思维,我需要谨言慎行!’ “没有,就听着你们说我是挡剑死的,现在都觉得特别不值,你说我要是活着不必现在好!” 数列规律 ‘这里生活了三天等于现实生活中12小时吗?难不成三天一回穿?可这已经过了三天了我也没穿回去啊,那我是做了什么?总不能这辈子就来回无缘无故的传来传去吧,难道是我亲了男主?那我为什么屁股都没捂热就又回来了?哦!我知道了,那时我刚舔了口雪糕!那这规律就是...冷!没错,亓源的屋子里又潮湿又妖气横生的可不就是冷!’ “你要这么多冰块干嘛?” 李九黎傻气哼哼的,“我热啊,太热了。” 亓希笑出了声,“你穿这么多层,当然热,只是先别忙着扇冷气,会热风寒的。” 李九黎敷衍了声,“知道知道。” 只是冰块都到浇身上了也没穿回去,倒是真的应了亓希的话,“阿嚏,丫的,他是咒我呢吧。”她小声嘀咕着:“看来只有亲亲看了。” 以现在的李九黎去亲一个酒鬼确实好办,只不过她的形体并不实际,“难不成当着男二的面亲男主,这也过分了点,我的老脸往哪放?再说男二看到多伤心啊!” 转念一想,“其实也不是不行,反正成功后我就不回来了,还管什么脸面问题,再说了哪部电视剧没安排过这种画面,我觉得很可以。” 当李九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完后,本满心欢喜的等着见陈星,只不过故事结局是以李九黎掩面逃离结束,“这下大发了当面占男主便宜,我会不会是男二黑化的罪人啊!我怎么解释?李九黎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蠢货!” 如果连这个都没成功的话,会是什么?不会跟女主的死有关吧?难道需要李九黎救或者劝男主?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如果真要这样做还得去求亓希,万一亓希不满直接杀了李九黎? “小九,你这是钻研数学?”亓希手中拿着从地上一张张拾起的满是数字的上好宣纸,眼里看不出情绪波动。 李九黎闻声放下正在抓耳挠腮的手,见亓希并没有表现的沉闷伤心,稍稍放心,只是谁不知道这男二有疑心病啊,“是啊,自我重生后大脑就不受控制般,有时我也不知做了什么,瞧这又想专注数学了。” “这,一加一等于二也是你推敲出的?” 李九黎以为这话的意思是她误打误撞解决了一直以来未破解的难题,“是啊,这等式可是我呕心沥血废寝忘食得出的。” 这番话加深了亓希的猜想,‘小九一定是收到了打击,也或许是当年残留的病根影响到了脑子。既然这样,这些宣纸,就给她用吧!’ 在很远的合租屋,陈星再一次收到责编发来的合同,就在那晚责编电话里头是这样说的:“一颗星星星,您好,在这里我强烈建议您签约,据今天不完全统计,您的小说阅读量呈直线型增长,只是不签约是无法被打赏也无稿费的,您应该知道该平台不仅可以最大程度的推广包装,还能够增加人气量,请您考虑。” 陈星很清楚的知道错过这次就再无可能,现在的小说由李九黎继承改版的要比原来好太多,不过姐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这也说得上,于是她回复的是“对不起,她不在。”姐妹的东西我不要,我只可以看管好。 你还要不要 今天一大早李九黎就见亓希鬼鬼祟祟往东宫去了,其实按往常来说亓希去找男主麻烦这也说得过去,“就是他临走前要走了我的琥珀,也不知道几个意思。”李九黎心里想的是这琥珀昂贵的很,肯定是亓希后悔给我了。 躲在另一房间偷听的李九黎毫无所获,房间的设置就是防止被窃听,而亓希所行目的是要清楚亓源能不能为了九黎打乱现已有的安静。“如果小九回来,她还能做她的储妃吗?” 然而被问的亓源显得格外平静,“她还能回来吗?” “如果你想,那她永远不会走。” “我想。” 很简单的对话,并没有想象中争锋相对的局面,李九黎见势先一步穿回去,不多时,亓希将琥珀还回,“加强了。”看似毫无头绪的话,其实也有理可寻,而李九黎托着琥珀瞅了半天还以为亓希换了块假的给她。 除去这些爱恨情仇,纷争还需要继续下去,储君亓源因情缘整日荒唐颓废、消沉懈慢而现任官家称病多次提出传任请求,经多次商讨后作出同任处理。 “官家,太子这样子您怎么又提传任?” 官家转脸冷笑,“他就是闲的,给他这些事处理他还能有时间后悔这后悔那的?” “可太子哪有心情处理这些,应该再缓缓的。” 官家却越说越气“你什么时候见我有心情?再缓缓?我现在心情跟他差不了多少。” “那您什么打算?同任您不是也需要继续处理这些烦心事吗?” “带女君游湖、放牧、过过舒心日子去,这烂摊子让那小子自己办。” 权力多责任更为大,几乎每个人都想过为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拼命,却没人读懂成功前辈眼里的苦楚,这或许是亓国首代君主创办任限制的原因吧,有人会问:“那么不争不抢平平无奇不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当你有了资格选择,你考虑的就不止有自己还有附属于你生活的其他人,上一代的女君这一代的九黎。 逛街的李九黎手提了不少东西,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些东西没有亓希自己也能碰到了,她放下东西驻足听买菜的乙大姨谈论:“我就说吧,为一个女人伤心?没有的事,现在杀伐果决的哪里看得出是为情所困的人。”卖菜的大姨回应着:“是啊,那些陈年积案破获了不少呢,估计离继任大典不远了。”乙大姨继续说道:“只是这储妃之位看来是咱们郑良娣的了,贤柔温婉、落落大方肯定就是了。” 李九黎极为瞧不上,“阴险狡诈、小肚鸡肠、一身的公主病毛病贼多,就这?就这?她也配!” “谁!说我们良娣!是不是你!你!” 也不知道怎么的,李九黎说话也能被听见了?幸好现在她们没能看到,不然可惨了,以前互骂掐架李九黎都没在怕过,粉丝间battle经常有的事儿,但这群大姨一眼就知是那种经验丰富的老手,可不能硬碰硬。 妖怪,胆敢现出原型 这些天李九黎愈来愈像个人了,这其实是句好话,昨日穿墙撞了满头紫膝盖青,本来还纳闷今日一婢女竟然朝她的方向无缘无故叫了起来还大惊失色的逃走,李九黎见了见后面,不知所以然的走开,这一路上几乎所有人像是见到她一般或躲让或快速逃离,“看来,不是系统bug,九黎要活过来了?” 对于李九黎来说,这本小说的发展趋向与她并没有多大联系了,自己的角色是不是女主也不重要,只是能回家就很满足了,所以对于这次的变化,李九黎内心还是很雀跃的,按常理来说九黎回来了那李九黎就可以回去。 当李九黎走到殿门时,两个侍卫大哥将她拦下,李九黎只好站在一旁可怜这两位大哥,“明明那么怕,还是要拦我,敬业啊!”据说是亓希急着找李九黎,也没等多长时间,李九黎就被着急赶来的亓希牵走,“你回来了?怎么会快这么多?” 李九黎不知所以然,但应该是能明白说这话的意思,“你知道我会变回来?为什么?这咋办?” 亓希思量很久,对她说:“我也不清楚,带你去问问。” 亓希带李九黎从后院悄悄溜走,毕竟九黎活过来这种事不做处理的话还是非同小可的爆炸性新闻。只不过要找的那位大师是位不折不扣的江湖骗子,自上次亓希离开后就自行消失了,无奈之下拜访了德崇山住持,“大师,为什么会这样?” 大师问清缘由便索要李九黎脖子上戴的琥珀,李九黎见大师面现焦虑便趁机问:“大师,这个琥珀是不是假的。”说着还狂盯亓希。 大师也盯着亓希回答:“这并不清楚,只是这血,是精血吧!” 亓希沉默,李九黎反倒是炸开了,“哪个精?经血?” 大师心中似乎有答案,将琥珀推还李九黎并看向她,说道:“蛤蟆续命,只是活不长。” 一直未说话的亓希开口:“多少天?” 大师笑笑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接着管家拿了页有关蛤蟆续命的传闻送去书房,原来只要李九黎能够拿回原本的位置,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否则只可短暂存在33天。这个消息传去了书房就再无动静,因为亓希认为太子可以。 只是啊,亓希不知道李九黎多一份的想法,一心认为自己回得去的李九黎别提有多感激亓希呢,她曾经听过那个案件,极度残忍无仁道并且至阴至恶还只是传说,当年连诸葛亮都没有成功,“自己却在盼着能成功?罪恶罪恶,老天爷啊我真的是情不得已!” 消息不知传的有多快,没多一会男主亓源赶来说是要见李九黎,现在情况不明,亓希也不会对亓源解释九黎活过来,只是拦着,“无此人,四哥还是去别处寻吧。” “季西亲眼所见,岂会有假,让我见她一面!” “小九还不想见四哥,四哥眼前还是处理好红衣小女孩案吧。” 我唇红齿白敲好看 宫门外的大街人潮涌动,相比荒野外的破旧废庙可真是热闹非凡,也有几个胆子大的大叔跟着侍卫队尾去瞧个究竟,见这种情景总会有买菜大妈热心介绍:“看见没有,为了那个案子上边儿派了三伙人了!连太子护卫队都在这跟着!” “这么重要,那案子。” 李九黎的搭话并没有引起大妈的注意,大妈继续说道:“不解决堵不住悠悠众口啊,据说死了都有半个月了才被发现,要不是因为涉及邪术,官府那帮人也就草草了事了。” 其他众人一一应和着,李九黎也感叹人言可畏啊,也有人察觉到什么问:“那破寺庙平时不都有很多要饭的?怎么会才被发现?” 那大娘更加神采奕奕:“我儿子在衙门当差,据说啊也是巧了,八殿下最近做善事呢将他们都安排到龙泉寺去了!” 又有一人说道:“让我说啊,八成是上边儿早就调查到此事了估计是涉及朝中大臣或者是商贾大户,被压下来现在瞒不住了才处理!” 虽然李九黎觉得很有道理,但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大哥的勇气,回头却见那人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冷峻,脸上此时流露出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这位姐姐,有事相求,不知可否移步长叙?” 这时大家在注意到李九黎,刚才那位大姐首先反应过来,惊悚的喊:“太...是太子妃的冤魂!”李九黎趁大家没有拿东西仍自己赶紧解释:“我是她胞妹!”然后拉起这位帅哥哥赶紧溜远。 “我可否看看你的琥珀?” 刚刚李九黎跑的太急,还在扶墙气喘吁吁的扇风,听到这句话立马反应过来,“什么琥珀?多少银子我买了!” “住持的话我听到了,我只是想了解这蛤蟆续命术是否非传言,姑娘不知我家中夫人为救我恶疾缠身良久,无医可寻。”说着拿着衣袖仰面拭泪。 李九黎于心不忍,就将琥珀给了他,哪知他拿起就跑,李九黎傻眼了也是以极快的速度脱下鞋子去追,只是没等弹射出去就被男主亓源一把从身后抱住,“小九,我好想你。” 一吻隔千里,李九黎又一次顺利回归。陈星感觉沙发一重,余光处瞄到李九黎坐在离自己不远处大惊失色:“李九黎!丫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坐这的!” “刚刚。” “阿黎,你最近都写得啥玩意,粉丝评论爱死男二了,最近男二戏份太多了!” “男二深受甲方喜爱不行啊。” “那我的情感伦理剧为啥让你整成了武侠剧!反面大boss...” “是谁?” “额,纯红。” “什么玩意?还齿白呢!” “人物大纲里确实有池白这号人物。” “不,她们都谁啊?跟我有关系?” “池白的情感线还没有出来,但纯红已经跟你搭边儿了。就是那个抢走琥珀的人。” “什么意思?也就是...我那琥珀害死了他媳妇?还是要救他媳妇的时候亓希夺回了琥珀还给我然后他媳妇死了?” “你看你,都说了男主是亓源,你怎么还一直想亓希帮你!” 阻止谁 李九黎仔细研究着作品大纲和人物简介,不由得心生惊悚,据陈星说自打李九黎走后就没打开过写作面板,但每天都有更新而且标准的两篇,陈星还怀疑是被李九黎顶了。 陈星见李九黎认真钻研的样子说道:“怪不得你写的部分收藏那么多,入戏太深了啊,我把这书交给你了,你要签约吗?” 惊的李九黎赶紧将手从屏幕上拔下,“猩猩,说啥玩意呢,你干哈啊,我自身都难保哪还有空管你的小说!” “反正是你的了,这、这些都传承给你了,那个,师哥不还你了。” 李九黎转念想,如果早早的把故事结尾不就好了?故事更新到那一吻,从回来到现在没有超过十二小时所以,李九黎坚定的说:“我只要想个故事接下去就欧克了。” 陈星也很兴奋吵着要看着李九黎写: 一吻唤醒九黎全部想要活下来的冲动,从此俩个人幸福的在一起。 看着陈星味同嚼蜡的表情,pia一掌完美贴合在了李九黎头上,骂骂咧咧的李九黎要站起身子还手,在看到要爆发的陈星就安静的坐在了小板凳上。 “你以为你写童话呢,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要不你改改?” 李九黎眼力见贼强,见陈星撸袖子要亲自动手了,李九黎赶紧的让了位置将屏幕推过去。似乎是卡了,陈星按了半天删除都没有反应,李九黎说:“别动怒别动怒,我来看看。” 见小竖线chuachua的往左走,陈星不满的嘟囔:“这是暗示电脑也要给你?” 李九黎嘿嘿一笑忙道:“继续继续。” 陈星嘴里念着亓,手指也灵活的在键盘上配合,只是话音未落李九黎就在陈星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李九黎看着眼前熟悉的帘幔,“这下大猩猩该信了吧。”这下李九黎也应该知道了穿越的触发点是,“陈星写作!” 听说亓源亓希都不在,去追抢走琥珀的凶手了,李九黎也因为没了琥珀身形又变得轻飘飘的。李九黎确信,亓希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给他灌点酒全给套出来!”只是左等不回右等不来的,李九黎又觉得男主男二靠不住,要亲自把琥珀找回来,就在她回头一刹那间,竟然发现床上坐着个人,阴里阴气的氛围可把李九黎吓个半死,仔细看竟然就是那个反派纯红没错手里还拿着琥珀呢! 李九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从哪进的,但非常确信这纯红看不见她但她也没有办法治他,于是两人就这样干瞪眼坐了半个时辰左右,那纯红就将琥珀放下从正门走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还回来,不会下了诅咒吧,我可是新时代好青年,命是绝对金贵的!” 只是亓希一直追不到岂不是就不回来了?“我不如只戴一小会儿去问问大师。” 大师并没有明确回答有没有诅咒,只是说了句:“决定自己命运的只有自己,决定他人命运的只有你。”后飘然离去。 斯人 李九黎与亓希是同一刻进的府中,亓希一面解释说因大师传信才匆匆忙刚回来,一面又不安的询问:“你没事吧?这琥珀怎么回到你手上的?那日发生了什么?你与四哥见着了?” 李九黎被问得头疼,转念也故作神秘的说:“自有考量。”自顾自的走开,心里还在后悔:“怎么不见就想,见了就烦?一天天的哪这么多要问的,谁给我回答?” 走着,意外发现不对,这前头的剧情是男主亓源爱女主但迫于间接导致女主家破人亡而内疚,而女主也是因为男二亓希的挑拨离间误会亓源进而导致自己失忆,根据这样的发展,到现在都不知过程的只有真正的女主九黎,“对!我是李九黎,这故事的脉络哪有比我清楚的?如果我假装恢复记忆,然后拆穿男二真面目!可...” 刚要犹豫着,亓希打断了她,“你今日找大师是有何重要事?” 李九黎经过这么理觉得需要防备,含糊的说是叙旧,后来也自觉其愚笨,那大师都能给亓希通风报信怎么会不告诉他说了啥? “亓希啊,那个季西在哪?”具李九黎新了解的剧情,季西已经从九黎回来了,现在应该在东宫,故事照这样发展其中的旁观者应该只有季西最能看的透彻,所以只要联合季西将这故事推回去发展,应该比现在要好。 “他?”李九黎清楚的听见呲鼻冷笑,“他在四哥身边这些年可算是学会卧薪尝胆了,现在四哥竟还不将他支的远远的这怕不是等着来反吧。” “什么反?你不会是说造反?” “底细打探说是这季西暗藏九黎,招纳各路贤才,搜集军事谋略,今日回亓,必定有一战!” 李九黎却在笑,季西绝对忠诚,这些怕不是演给你看的,太傻了。 李九黎趁正午,甩下亓希的远离季西的嘱托、避开那些自认为是探子的耳目,迅速跑去东宫,作为陈星的忠实粉丝李九黎当然也知道这东宫的密道在何处,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进了,“侧门沿水沟走...第...第三棵槐树左三寸,就这,据说大婚当日亓希就这样进来的,只不过太狼狈大猩猩就给改了-狗洞!” “啊!来人呐!有刺客!保护良娣!来人有人从狗洞进来了!”这李九黎刚拍了拍屁股爬进去,这样尴尬的一幕谁想让旁人看见,这丫的还用喊得!李九黎细细品,不对,这狗洞不是通储妃殿得吗?这郑良娣怎么在这?莫非女主的死真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