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穿异世 秦浓,现代精神科医生,因为在两年前,查出得了胃癌,通过两年的治疗,却不见好。她二十七生日当天,她的父母带着生日蛋糕和礼物到了病房,为她庆生。当她忍住病痛的折磨,吹熄了蜡烛,忽然,自己倒了过去,她的父母急得立即叫了医生过来,当检查完后,医生满脸悲痛宣布,“死亡时间,2018年8月25日晚上9点38分45秒。” 当他宣布完后,医生转过身望着面前满脸悲戚的二老,语气哀婉,“秦爸,秦母,对不起,你女儿走了。”秦母直接伤心的昏了过去,幸好旁边的秦爸扶住了她。 异世大陆,天青大陆。传说上古混沌之初,天和地还未分离,此时经过天地孕育,出生了一对兄弟最后天界天帝和地界青帝两兄弟见世间太过混乱,于是两人使用法力,将天和地分开。 从此以后,天帝管天界,青帝管地界,可地界有太多的妖魔鬼怪横行无忌,青帝每天忙的焦头难额,他管不过来了。于是,天帝将地界又分离后,成了魔界、冥界、妖界和人界。他将魔冥妖三界收服后,成为天地共主,并下令三界不可在扰人界,否则已天规论处。 于是人界经过繁衍生息,几千年后,到了天青历公元四百八十五年,此时的天青大陆,国家分裂,共有三个大国,东边的成国,西边的荻国,还有北边的戎疆国,以及许多数不清的小国。 此时,女主的幽魂就穿在了刚刚离世的成国骠骑大将军府的嫡女苏妙婧之身。 她的房间里,现在围满了人,跪在地下的是她的贴身丫环,还有几个丫环以及家丁,站在床边离的最近的是她的母亲,叫宇文静娴,是当朝定远侯的亲妹妹。母亲旁边的一个威武的男人是她的父亲,叫苏正武,床侧则站着她的两个哥哥,大哥叫苏子谚,二哥叫苏子谊。 当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眨了眨眼,似乎还不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旁边的苏母见此,满脸惊喜交加的笑容,“醒了,醒了,妙儿醒了,她醒了。” 这时,旁边的大夫立即被二哥抓了过来,而他急切的语气,“快,快给我小妹看看。” 她的父亲同样焦急的语气,“快,李大夫,给小女看看,她到底如何?”刚刚李大夫都说不行了,现在却见她竟然悠悠转醒了,他们是又惊又喜。 此时,最为冷静的大哥同样脸色急切的望着醒过的自己。 我满脸疑惑,我不是死了吗?他们是谁?为什么叫我妙儿? 苏妙婧满脸疑问,“你们是谁啊!” 苏母见此,满脸心疼急色的样子,望着旁边刚把完脉的大夫,“李大夫,怎么会这样?妙儿她怎么了?” 李大夫语气谦卑的口气,“回夫人,大小姐她是高烧不退,烧太久了,现在醒了,但是估计烧伤了头,所以导致失忆了。” 听到此话的苏母,满脸惊诧,连连后退了几步。 其他人同样如此,只有苏正武声音带着几丝惊喜,“没事,没事,失忆就失忆吧!只要妙儿活着就好!” 我满脸不可思议,他们是谁啊? 苏正武见我满脸疑虑,他笑了笑,“妙儿,不记得,没关系,为父慢慢跟你说,你叫苏妙婧,是我苏正武的女儿,这位是你的母亲,叫宇文静娴,他们是你的两个哥哥,这是大哥,叫苏子谚,那是二哥,叫苏子谊。我们都是你最亲的家人。” 我心中惊叹,不会吧!难道我学别人死了后,穿越了。 我似乎不敢相信,立即不管不顾,推开面前的众人,连地下的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来。 我望着四周极其陌生的环境,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自己又活了,忧的是自己来到这个不熟悉的世界。 我赶走了心中的忧虑,心想,我不是活了吗?那想那么多干嘛?不熟悉,可以慢慢去熟悉啊!不认识,可以慢慢去认识啊!对,我可是天生的乐天派,怎么能想要些没必要的东西呢? 于是,我又满脸喜悦,望着面前的所谓我的家人。他们见我刚刚还是满脸悲伤,现在又是满脸欣喜,以为我疯了,苏母满脸伤心的喊,“大夫,李大夫,快,快看看,妙儿她怎么了?为什么时喜时悲?”大夫准备去抓她的手把脉,可被我躲过了。 我满脸笑容,走到了着急的所谓我母亲的面前,拉着她,笑着撒娇,“妈,不,娘,我没事了,只是刚刚才醒过来,我觉得不可置信罢了,毕竟我病的太重了。”女主估计这个身子一定是病得太严重,否则怎会一命呜呼。 他们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女人是他们的女儿或妹妹,怎么一觉醒来,不仅仅失忆了,还连个性都变了,若是以前的苏妙婧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拉着她的手撒娇,只会满脸温柔的望着我,朝我留泪。 她的母亲不敢相信,于是伸手抚上了我的额头,见我没发烧,并且满脸精神的样子,在想难道上天垂怜,让她的女儿不仅病好了,而且还连以前的那种娇娇弱弱的病容也没有了。 秦浓当然知道她们在疑惑,不过就算如此,也猜不出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让她白捡了一条命,她想到此,不由地又笑了。 第二章 了解本身 就这样,过了几天,(以后叫她苏妙婧了)苏妙婧躺了三天,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带着自己的贴身丫环紫烟游府。 她走着走着,一边走,一边问,“紫烟,我问你,当初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越王啊!” 紫烟满脸纯真的笑容,“小姐,那是因为传言越王残暴至极,他所娶的四位王妃都在嫁进王府后 死于非命。” 听到此话的我,满脸兴奋的表情,似乎很感兴趣。只听紫烟小声的议论,“听说两年前,嫁进王府的第一位王妃,刚刚踏进王府,还没拜堂成亲,就吐血身亡了。隔了几个月,第二位王妃,皇上下旨赐婚,才刚嫁进王府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暴毙在新房。直到一年前,当今皇上又下旨,将一位富商的女儿嫁进了王府,可是在成亲当天晚上,新娘却被刺客给杀了。半年后,皇上再此下旨,让越王娶妻,这次仍像上回一样,新娘再半道上就被人劫走了,当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死相极其恐怖。所以,小姐才不愿意嫁给越王,就气病了,虽然越王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在长相上倒和小姐很般配,但是却有着一个孤煞星的命,所以世人才传言,当今越王是生来就克妻克子的命。” 苏妙婧可不相信什么算命之说。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而且还是一个精神科医生,怎么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事物不按常理,必定是人为做祟。 紫烟苦口婆心的接着说:“小姐,这婚事是当今皇上赐的,由不得你,所以,小姐不要和大将军犟了,到时,还是乖乖的嫁给越王吧!否则咱们将军府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苏妙婧笑了笑,“紫烟,你放心,我不会再那么死脑筋,我会好好待嫁的。因为,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倒要看看,世人传言的残暴至极的越王,命犯孤煞的人,是有多么可怕。”她在心底想,再可怕,也应该不会有癌症可怕吧!她连癌症都熬了过来,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到这里,她笑着说:“对了,那越王有钱吗?”这个很重要,不过她想,已他的身世和地位,应该会很有钱吧!不过还是要问问。 紫烟语气带着几丝崇拜和敬畏,“他可是当今皇上最爱的儿子,而且还曾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当然有钱了,只不过在三年前,一次狩猎,越王带着他的人去救被刺杀的皇上,越王被刺客暗算,就落下了病根,不能行走,常年需要坐在轮椅上。”她听完后,心想,难怪当今皇上不顾一切,要给他找个妻子,原来是为了好好照顾他,估计也是因为对他的愧疚和爱吧! 苏妙婧想,只要他有钱就好,管他是残疾,还是残暴,到时,自己嫁过去了,不就立马成了有钱的富婆,哈哈哈! 正在此时,她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一个人,她立即道歉,“对不起!” 可面前的人长得倒是国色天香,可是嘴里却是尖酸刻薄,只听她语气冷冷的斥骂,“该死的苏妙婧,你怎么没死啊!贱人,竟然只是失忆了。” 看她满脸疑虑的望着自己,她不由地更加大声的辱骂,“你怎么会活着,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嫁进王府,不也要死。”想到此她就满脸愉快的表情。 苏妙婧听到如此辱骂,顿时气也上来了,只见她望着紫烟,似在询问,她是谁? 紫烟小声的回答,“小姐,她是你的堂妹,叫苏青凝。” 原来如此,是这个本主的堂妹哦!她可是听说了,她这堂妹对自己的“好”,今日我就替本主全讨回来。 只见我满脸阴沉的望着她,她似乎有几丝害怕的退了一下,但想到以前她不是怎么骂她,她都不会还嘴,立刻装作胆子大的样子。我却语气冰凉,“苏青凝,今日若你在敢骂一句,你醒不醒,我打的你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听着她的恐吓,苏青凝似乎有几丝害怕,但是她想她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她肆无忌惮的大骂,“苏妙婧,你个贱人……” 此话刚一出口,苏妙婧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接着,拉着她的手,一个过肩摔,然后,骑在她的身上就开打。 只见她双手使劲的不停地扇苏青凝的脸,此时,见到这一幕,处于完全震惊的紫烟还没反应过来,旁边苏青凝的丫环初晴,立即去拉苏妙婧,却被她使力一推,然后,初晴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下。 此时 ,苏青凝被她打得脸都肿了,口角都出血了。她似乎还不满意,只见她站了起来,还狠狠地碾了碾她的双手。 某女才拍拍手,语气高傲,声音冷酷,“苏青凝,今日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让你知道知道,我苏妙婧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主,还有,下次,若是再犯到我手里,我就让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再也不能见人。” 苏妙婧说完此话,语气冰凉,“你,马上把这个烦人的苍蝇给本姑娘带回去,记得回去告诉你家小姐,若以后在见了我,记得叫她绕着我走,否则,我见她一次,就打她一次,不信,你到时可以试试!” 此时的丫环初晴绝对相信现在面前的这个大小姐说的出就做得到,因为若是以前,她连踩死只蚂蚁都会哭好久,现在却狠狠打了小姐。 于是,初晴使力扶起了苏青凝,逃跑似得跑了。 从那以后,苏妙婧似乎在床上整整躺了三个月才好,自此以后,苏青凝每次见了苏妙婧都不敢在放肆,更不敢直着走了。 苏妙婧因为这次打人,被他的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关了几天,就没事了。而此事被传开后,坊间说苏妙婧大病一场后,彻底变了,成了一个极其凶悍的悍妇,所有人见了她,都得绕道走。众人心想,残废王爷配凶悍王妃,这是绝配啊! 苏妙婧和越王的婚事,是在两个月后,此时,这些传言,通通传进了越王的耳朵里。 越王,一个腹黑绝情的男人,当今皇上的五皇子,年满二十岁。他叫沈云澈,十岁就跟着自己的父亲南征北战。十三岁就凭一己之力,拿下当初所有人都拿不下的北部的一个小国,宣国,而他仅仅只用了一个月,就打得宣国国君亲自出城迎接,下马受降,最后,宣国成了现在的宣州。十五岁跟着他的父皇去西面征讨西荻国,杀了当时被称为天将的西荻大将军。十七岁那年,他的父皇被人刺杀,当时杀手很多,围得他水泄不通,他用他手中那把上古神剑(幽冥剑)将杀手全部杀光,最后却被杀手暗算,杀手射过来的一只毒箭,伤了他的腿,回去后,毒太深,虽然解了毒,却让他成了一个世人口中的残废。曾经,有人传言,他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但是成国的百姓却把他当中战神,因为有他在,成国必定安定下来,可惜,却在三年前发生了那事,唉!众人想到此,不由地叹气不已。 第三章 暴打 越王听到了那些传言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跟他无关。不过,这也的确与他无关。 这一天,某女在府中呆不住了,就出了府,当她刚刚出府,就见街上的几个百姓纷纷像见了鬼似得,立即逃开了。 我满脸疑问,望着身后的紫烟,“紫烟,他们都怎么了?为何见了我就跑啊!”这几天她都被关着,今日才被父亲放了出来,所以外面的流言蜚语她当然不知道。 紫烟满脸无语,“小姐,还不是你自己害得,你知不知道你自从打了三小姐(苏青凝)后,坊间开始传言,说你是一个悍妇,竟然打自己的妹妹,说你恶毒,凶残。” 某女听到此话,忍不住破口大骂,“我靠!该死的!我不就是打了个渣女吗?至于吗?一群无聊的人,哼!” 某女想了想,管他们议论自己是啥?只要不让我亲耳听到就行。 于是,某女大跨步的出了将军府。 走到街上,所有人见到自己,全都避之不及,某女不在乎的样子。 她见到前来有家酒楼,立马拉着紫烟走了进去,语气催促,“快,快,我肚子饿了。” 她们两人进去后,小二连忙迎了上来,见到是她,他脸色立刻变了,吓着了的样子,语气惊恐,“是,是,是你!” 某女白了她一眼,至于吗?我有那么恐怖吗?虽然平头百姓没有见过她,但是她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长得绝对是倾国之色。 只见她大声喊,“小二,给我上些酒菜来,我饿了,记住,多上点。”说完扔给了他一个银锭。 小二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他曾经见过她,至于在什么地方见过,当然是医馆,当时自己去给生病的母亲拿药,所以见过。当初的将军府大小姐可是温柔似水,娇弱多病,现在的大小姐长得还是那么绝色娇艳,可是这行为,还有动作却全变了。 你说,一个正常的女子,会大嗓门的喊叫,会要酒喝吗?会那么粗鲁吗? 只见她一屁股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然后,使劲拉下了紫烟也坐着,语气带着几丝命令,“给我好好坐着,你敢起来,以后就别叫我小姐。” 于是紫烟只好坐着,不在挣扎着要起来。小姐自从醒过来后,对人极好,特别是她们这些下人。小姐当初打三小姐,还不是因为三小姐一直以来见面就会骂她,那是她活该。所以她听到了那些说她坏话的人,根本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就说她,才那么生气。 小二接过了银子,然后,去给掌厨的说了,过了会儿,一盘盘美味佳肴就被端了上来。 她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当小二一一放下了菜和米饭后,某女立即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众人见此,纷纷摇头,似乎没见过如此粗鲁的女子。其实,某女也没有多粗鲁,只是吃的有点儿快罢了! 过了会儿,他们也不在管苏妙婧的吃相了,又开始谈天说地。 只听旁边的那个桌上,坐了四个男人,苏妙婧对过去,她背后的那个男人声音极小的议论,“你看她,那吃相,真是太难看了,听说她马上要嫁给越王了,唉!真替越王害臊。” 另一个男人也声音极小的说,“是啊!不过那越王现在不已经是个残废了吗?两个人倒是绝配。” 由于某女的耳朵听力特别好,她听到了,立刻站了起来。 走到了他们四人面前,语气清冷,“有本事就大点声音说,这么小声干嘛?” 四人立即不敢在议论,纷纷闭上了嘴。 她满脸笑容,却不达眼底,声音冰冷的问,“你说,这大秋天,什么玩起来最爽?” 众人见她如此生气,却听到她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她勾唇冷冷地笑了笑回答,“当然是。”她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又冷笑道,“揍人了!” 话刚说完,某女就一拳打到了他的眼睛上,顿时那人的左眼就成了一个熊猫眼。 那几个人见他们的好朋友被她一拳就打翻在地,立即围住了她,只听中间的那个男人愤慨的声音,“不要以为你是将军府的,我就不敢打你,兄弟们,给我上,打她,打了后,我负责。”语气极其嚣张。 某女笑了笑,旁边满脸担忧的紫烟,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说:“小姐,你别在惹事了,到时将军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她笑着安慰害怕的紫烟,“没事,到时罚就罚吧!” 然后 某女望着她们,满脸轻蔑的笑意,“*!” 本姑娘在现代学得跆拳道,以及柔道正好很久没用过了,自从得了胃癌后,再也不能用了,现在正好让我试试。 接着,他们三个男人一起涌了上去,最前面的那个男人一拳过来,蓁蓉一下子躲过了,然后,一拳打到了他的脸上,顺带还踢了他一脚在他的肚子上,就这样,那个男人就飞出了几米远。 某女笑了笑,语气淡漠的说:“你们不是说我是悍妇吗?好啊!我就是悍妇,看我这个悍妇今天不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叫苏妙婧。” 她边说,边一拳挥去,打到了旁边的那个男人的身上,接着一个扫堂腿,将那个男人直接弄翻在地,然后,又挥了两拳解决了另一个男人。 此时,他们三个人加上刚刚被她打得那个男人,四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下不停地哀嚎。 她似乎还没尽兴,语气带着几丝笑意,但又似乎打得很爽,“你们不是叫我悍妇吗?我不打得你们连爹妈都不认识,岂不是对不起我这个名号,你们说,对吗?”说着,拿出了一把小刀。 她满脸笑意,盯着刚刚那个极其嚣张狂妄的男人,语气冷漠,“你说,我割了你那玩意儿,你从此成为太监,是不是特爽。”这话直接惊吓得面前的男人满头大汗。 立即忍住身上的痛,跪下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小姐你的坏话,败你的名声。” 某女勾唇冷笑,“是吗?知道错了,那刚刚为什么那么嚣张呢?” 她说着,瞬间一匕首下去,直接吓得那个男人脸色一白,一下子倒了过去,被她吓昏了。 只见某女的匕首此刻正直直的躺在那个男人的胯下钉在了那石地板上。 接着,某女起身,声音极具威严,“从今日起,若在让我听到任何关于我的流言,就如此凳。”说着她瞬间将面前的一个凳子一拳给击了个粉碎。 众人见此,全部被吓得浑身战栗,似乎真怕她一拳打得他们就像了碎了的凳子,齐齐低头,不在看她。 某女望着其他三人,笑了笑,“还不快滚,想等着让我废了你们吗?” 此时,三人一听,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 这里面的每一幕,让对面的那个酒楼中,二楼雅间的男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只见他身穿一件浅紫色的长袍,头束发冠,面如冠玉,脸似桃花,唇似樱桃,眼波流转,气质如谪仙。若是女主见了,定会感叹,哇!好一个绝色倾国的美男子。 只见他仍旧满脸淡漠,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只有他旁边的那个男人,身穿一件天青色长袍,头戴一只发簪,束起了他那头乌黑的秀发。只见他满脸兴奋加赞赏的笑容,对面前无动于衷的男子说:“五哥,五哥,你看,那不是最近被传的很厉害的将军府大小姐吗?她竟然真的如此厉害,将几个男人通通打翻在地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某女也不吃饭了,因为好心情全部他们整没了。 第四章 救奴隶 苏妙婧没心情在耍,准备回府,却在前面看到人群聚集,似乎有什么好玩的。 某人又心动了起来,于是她拉着紫烟往前面去了。 当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却见有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穿的破破烂烂,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 他们满脸哀伤,似乎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只有一个人,他坐在那里,闭着眼,不悲不喜,不闹不哭,似乎关于自己快要被卖一事,毫不在乎。 她不明白这是在干嘛?于是她望着紫烟,“紫烟,他们这些人是干嘛的?” 紫烟凑近她说,“小姐,这些人都是从各地买来的奴隶,他们是要被卖的。” 某女一听,心中在想,这也太没人性了吧!竟然把人当货物一样的买卖,靠! 她实在看不过去了,于是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丝气恼,“谁是老板?” 这时,台子上面的一个中年大叔走了下来,满脸谄媚的笑容。因为他见我穿着华丽,一看就是一个有钱的主。 他满脸堆笑,“是在下,请问姑娘是要买那种,男的价钱要高点,女的价钱要低点。”通常男的买回去都是做苦力,女的大多数都是买回去供人玩乐的。 苏妙婧语气清冷,“老板,他们是人,跟我们一样活生生的人,怎能拿来进行买卖呢?” 听到此话,被关在笼中的那个满脸平静的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眸,似乎想要认真看看,到底是谁说出如此与众不同的话。 当她看到,面前的是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裙的女子,长得极其清丽脱俗。特别是她那双黝黑的眼眸,似乎有种魔力,让人看着看着就会慢慢沉沦。 老板听到此话,脸色立即变了,语气变得冷漠,“姑娘若是来买奴隶的,那便买,若不是,就请不要捣乱,速速离开。” 苏妙婧听到此话,心想,靠!一个人贩子,竟然如此嚣张,今天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我就不叫苏妙婧。 某人冷漠的说:“把他们立马给本姑娘放了,否则,我今天定让你不好过。” 那老板又怎会听一个小姑娘的话,他满脸冷怒,“哼!我不放,又如何?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让我不好过?” 苏妙婧立刻伸出手,一个右勾拳,将他的鼻子都打出了血。 那人立刻捂住鼻子,嗡嗡地说:“还不快给我一起上。” 于是,他的那些打手全部涌了上来,包围了她。 此时,紫烟满脸担忧,她实在不放心,于是立马往府中跑,准备去叫大公子和二公子前来帮忙,她可不敢去叫将军,若是将军知道了,小姐又惹事了,估计小姐又得被关起来。 只见她勾唇,冷笑了笑,语气嚣张,“就凭你们,还想抓我,想得美。” 于是,她一拳一个,可在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慢慢的她占了下风,她准备趁机逃跑时,突然,空中出现了一个身穿天青色长袍的男子,只见他走过的地方,那些打手通通被他手中的扇子一挥,全部倒地不起。 某人见到是一个长得极其英俊帅气的男人,她朝她挥挥手,口中还说:“谢谢!谢谢你的帮忙。” 那人只是朝她笑了笑,然后,转身朝后面走,去推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此时,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比刚刚帮过他的男人长得还要帅,若非要用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那就是绝世无双。 他满脸淡淡的表情,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你要说他在笑,的确带了一丝笑意,你要说他没笑,的确看不出他再笑。总之,就是很平淡,似乎波澜不惊。 苏妙婧不在看他们,而是来到了笼子旁,语气冰冷,“钥匙。” 老板捂住肚子走了过去,然后将钥匙交给了我。我立即将笼子的门打开,满脸愉悦的笑容,“你们自由了,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她知道,若是他们在回来,被抓住,必定会死的更惨。 那些人像逃难一样,四散逃走了。 只有刚刚那个男人,只见他仍旧满脸平静无波,似乎不急着逃一般。 苏妙婧奇怪的问,“你为什么不逃?” 他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迷茫,因为他就算逃了,也不知道去哪儿? 苏妙婧看他不说一句话,就猜测,“你是不是不知道往哪儿去,若是你不嫌弃,就跟我回将军府,成吗?”她询问的望着他,似乎在征求他他的意见。 这时,那个穿天青色的男人不明白,为何她要询问一个奴隶的意见,救了他,那她不就是他的主人了吗? 果然,时代不同,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秦浓认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能要求谁必须怎么做,否则就要被杀或者被打。而作为这古代的人,从一生下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她实在受不了。 那个男人也同样满脸不可置信,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苏妙婧以为他没有听清,又耐心的说了一遍,“我说,你是不是不知道往哪儿去,若是你不嫌弃,就跟我回将军府,成吗?” 不知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于是,某人笑了笑,“那好,你出来吧!” 此刻,他的大哥和二哥赶到了,走上前来,把她转来转去,满脸忧心的望了望,见她连根毫毛都没少,才放下了担忧的心。 这时,他们抬头,竟然望到面前的两位大人物,立即上前,抱拳行礼,“参见越王殿下,参见靖王殿下(沈云灏)!” 这时,他的大哥声音严厉的对她说:“小妹,还不快快向越王殿下和靖王殿下行礼。” 某女一听,啥?他就是越王。 她走上前来,朝他们抱拳,低头,算是行礼了。 他的大哥见此,满脸歉意,“王爷请恕罪,小妹自从醒过来后,就忘记了一切,所以礼数不周,还请恕罪!” 某女盯着他的大腿,似乎要盯出个所以然来。 她在想,面前的男人不应该这样坐在轮椅上,应该像那翱翔的飞鹰,畅游天际才对。 于是,她像一个医生的口吻问道,“你的腿是不是一直就这样?不能用力,不能站起来。” 听到此话的苏子谚和苏子谊立即拉过了自己胆大妄为的妹妹,惊恐的跪下,“越王殿下请恕罪!原谅小妹的年幼无知。” 沈云澈似乎有几丝不悦,但是见他们跪下给自己道歉,他语气冷淡,“没事,起来吧!” 苏妙婧见此,声音从容不迫,语气却极其认真,“你让我给你看看,我也许能治好你的腿!” 她在现代虽然是一名精神科医生,但是,她还是一位比较有名的神经科医生,只不过她大学主修的是精神科,而副修的是神经科。 众人听到此话,满脸不可思议,特别是本来平淡从容的越王,现在听到此话,似乎有了几丝希冀,可也只是瞬间,他想到自己找了无数的大夫,还有宫中的太医,都没办法治好自己的腿疾,她又能做什么?他不是在经历一次那种有了希望,却又陷入绝望的深渊。 苏妙婧见他们不相信,于是她不管不顾的走上前去,蹲了下来,掀开他的裤腿,然后,使力捏了捏,还掐了掐,满脸平静的问,“有感觉吗?痛吗?” 众人见她如此大胆的行为,不顾礼节,直接掀开别人的裤腿,而且还是一个男人,满脸不可置信。 她见他惊诧的望着自己,仍旧满脸淡然,似乎对刚刚自己的行为一点儿也不感到羞耻。 接着,她抓了他的手,把了把脉,见他脉象平缓有力,是正常的脉搏。 于是,她平静的悠悠开口,“你的腿当初虽然中了很深的毒,解了,但是毒素侵害了你腿上的神经,所以你才不能行走,若是当初你一直做复健治疗,也许你早就能走路了。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腿上其他都没问题,只是因为常年的不行走,才会导致腿神经呈麻痹状态,若是现在慢慢的学着走路,那么你会逐渐好起来。” 她的话深深惊了沈云澈,当然,旁边的沈云灏同样惊喜,他问,“真的吗?五哥的腿还能好起来。” 苏妙婧点点头,“当然。”她怎么会拿这种事说胡话。 只见她笑了笑,语气自信,“明天我会拿着治疗方案去府上找你,你只要乖乖的每天听我的话做复健,我敢保证,两三个月后,至多不会超过半年,你的腿绝对能走路,并且能恢复如初。” 这不是她乱说,他的腿其实就是一直坐在轮椅上,从不行走,才造成的肌肉萎缩,只要好好做复健,不出半年,绝对能好 第五章 给他改造 当苏妙婧回到府中后,他的爹爹正坐在大堂里等着她。 只见他满脸严峻的样子,望着她,“妙儿,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苏妙婧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撒娇的笑道,“这次真不能怪我,是他们先说女儿的坏话,不信,你可以问大哥和二哥,他们都是亲眼所见。” 苏子谚和苏子谊两兄弟无缘无故中枪,被她妹妹拿出来当作挡箭牌。他的二哥其实真的很想说一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也是听紫烟说的,才急急忙忙的赶去救他。 他的大哥是满脸无奈,笑了笑,语气冷静,“是,父亲,这次的确不是小妹的错,而是那几个鼠辈先说小妹是个悍妇,还说她恶毒凶残。小妹才忍不住教训教训他们。”其实,他很喜欢现在的小妹,至少活得那么恣意,那么随性,那么开心。也许小妹从一开始就是那种性格,只是因为从小体弱多病,才会那么不爱笑,不爱玩,只想把自己关在她那个院子里。只不过他不明白,她的拳脚功夫是从那儿学来的?难道是以前偷偷学得,虽然他很疑惑,就算现在想问也问不了,毕竟她失忆了。 苏正武听到他的话,虽然还有几丝疑虑,但是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大儿子的,因为他是最为冷静沉着的人,并且最不喜欢那种骗人的把戏。 他脸色转而带了几丝慈父的笑容,“妙儿,为父都是为了你好,你若是在外胡作非为,到时,嫁进了王府,你的名声不好,会惹得王爷不快,甚至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到时你日子会很难过的,知道吗?” 苏妙婧见他像自己现代的父亲那样,苦口婆心的劝解自己,她心里极其心酸,想起现代的父母,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忍不住流泪,眼泪就像绝了堤,怎么都止不住。 他的父亲见此,声音慈爱,“你这丫头,为父刚刚说的话就那么让你感动,还哭了,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他说着就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的女儿最乖了。” 两兄弟见此,也不由得笑了。 过了会儿,某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见自己救的那个乞丐真的还在院子里,似乎在等我。 她刚刚叫他先回去等我,然后,我去见我的父亲,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直在院门口等着。 苏妙婧满脸轻柔的笑容,“你怎么不进去等?” 他其实是因为怕弄脏了她的院子,毕竟他身上太脏了,况且那是她住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进去不合适。 苏妙婧笑望着他,然后拉着他的手。他惊讶的望着我,“我身上很脏,你还是别拉我的手,免得弄脏了你自己。” 苏妙婧满脸心疼的笑容,“没事!你别在意就行!” 然后,她进去了。 苏妙婧对那几个家丁说,“去打桶水来。” 接着,她又对另外一个家丁说:“你去买几件料子好的衣服,还有鞋子,记住,是按照他的身高买啊!”说着扔给了他两个银锭。 然后,她拉他去了偏院,过了会儿,家丁把水准备好了。 她笑着说:“好了,进去洗吧!” 她觉得面前的这个脏兮兮的男人一定是一个帅哥,虽然他脸上很脏,但是他那身高,她目测了一下,他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还有宽厚的胸膛,一定是个高大伟岸的男人。 过了不久,家丁买回了衣服和鞋子。只听她轻声吩咐,“把东西拿进去吧!” 然后,家丁将鞋子和衣服拿了进去,就立马出来了。 过了不久,他出来了,直接惊艳了众人。只见院子里的人都齐齐的望着他,似乎在确定刚刚那个肮脏不堪的人和现在是同一个人吗? 果然,我猜对了,只见面前的男人身穿一件天蓝色的长袍,脚上踏着一双黑色的长靴。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眼睛是一双丹凤眼,额头饱满,鼻梁高挺,嘴唇菲薄,身形颀长,整个人高大威猛,似乎与生俱来就有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她猜测,此人以前绝对不简单,这样一个人,他是如何成为奴隶的?这让她很疑惑。此时,他还没有系头发,所以他那头漆黑的发丝,被轻风轻轻地吹起,似乎让他多了几丝魅惑的气息。 她问过他,“他失忆了,对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特别是他十二岁以前的事,他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我的失忆是假的,他的却是真的,某人想到此处,不由地笑了笑。 她走上前去,由衷的赞叹,“不错,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没想到你穿上华贵的衣服,丝毫不比那些贵公子差。”她心里想,跟自己的两个哥哥有的一比了。 她笑容肆意,“走,进去给你束发。” 然后,他们进去了。 虽然她不会弄这古代女子的头发,但是男子的相对要简单多了。 她帮他把头发先梳直,然后,找了跟白色的发带,毕竟现在没有发冠,刚刚忘记叫家丁买了,就用这个也行。 她将他的上半部分头发系起,然后,留了一部分披散在背上。 她笑着点点头,满意的说:“嗯!不错,没想到第一次给男人梳头发,还梳得挺好。” 此时,他心中在想,你知不知道只有成婚了的夫妻,女子才能为男子梳头,这是成国的习俗。 她当然不知道,否则她会大笑道,什么?给别人梳头还得是自己的老公才行,靠! 她笑着说:“你以后就住这个房间吧!离我的院子近,而且也离紫烟的房间近,到时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紫烟。” 接着,她叫人端了吃的进来。她笑了笑,“你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第六章 认义子 到了晚上,某人去找他的父亲,准备让他的父亲认他救的那个男人为义子,这样,以后就没人敢在瞧不起他,或者说他出生低贱。到时就算有人议论,也有将军府做靠山,谅他们也不敢当面议论他的来历。 她进了他父亲的书房,正瞧见他父亲拿着一卷竹简。他见我进来,把竹简放到了旁边,抬头慈善的望着我,“妙儿,你来找为父有何事啊?” 我满脸温和的笑容,“爹爹,女儿今天救了一个人,可是他的身份是奴隶,所以女儿想要爹爹把他的奴籍想办法弄掉,然后,认他作为义子,这样以后,就没人敢瞧不起他,或者说他的出生。” 他到也听见府中的下人在议论,说他的女儿救回了一个奴隶,说那个奴隶长相非凡,气质也出尘,他派人偷偷去瞧了瞧,的确不错。 他的父亲想了想,满脸慈爱的笑容,“好,听你的,谁让为父最疼我们家的妙儿呢?”说着就亲昵的勾了勾她的鼻尖。 某女一听,立即欢喜的笑容,语气撒娇,“嗯!女儿知道,还是爹爹最疼我了。” 这话让刚打开门进来的苏母听到了,吃味的语气,“怎么,为娘就不疼你了?” 某女上前挽着她的手臂,满脸撒娇,“哪能啊!娘和爹爹都最疼我了。” 这时,他的父亲满脸和蔼,“妙儿,去把人叫到大堂。” 她知道这是何意?父亲准备认他做义子。她满脸笑容,“好,我这就去。” 某人一溜烟儿的跑了。 过了不久,府中大堂。 苏父和苏母坐在正上方,苏家的两个儿子坐在左右两侧,苏妙婧则坐在他大哥旁边。 此时,他慢慢走了进来,一步一步,似乎走路带着风,满脸平静淡然,似乎没有因为自己快要脱离奴隶有多激动,也没有因为自己被人认做义子有多欢喜。总之,就是不卑不亢,从容自若。 苏父见此,由衷地赞赏,看来她的女儿很有眼光,此人以后绝对不平凡。 只听他语气威武有力,“你就是妙儿救回来的。” 他语气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是。” 见他不多话,应该是个少言寡语的性格。 苏父没有为难他,因为她的女儿亲自前来叫自己认义子,说明他一定很不同况且她的女儿说了,认义子的时候不许为难于他。 于是,他用严肃的表情询问,“你可愿成为我的儿子?” 他点点头,声音淡然,“愿意。”只说了两个字。 苏父满脸肃穆的样子,“既如此,那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苏正武的儿子,从此以后,你便是我们的家人。” 这时,他跪了下来,语气自若,态度从容不迫,“小儿拜见父亲!”语气恭敬。 苏父站了起来,去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带着笑意,脸上是慈父的笑容,“嗯!明日跟着我去军营锻炼锻炼。”他点头。 某女一听,父亲竟然要把她安排在身边亲自教导,嗯!看来父亲也很喜欢他,那就好。 我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不顾男女之别,拍了拍他的肩膀,抱了抱他,然后,放开后,豪气地笑着说:“以后你就是我三哥了,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若是有,你就给我说,我到时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听到此话的苏母,满脸嗔目,轻斥,“妙儿,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整天说些打打杀杀的话呢?以后不许胡说!” 某女吐了吐舌,然后挽着她的胳膊,“好,好,好,都听娘的。”心里却吐槽了一句,才怪! 接着,某女又去挽着他三哥的手臂,满脸笑意,“三哥,你开不开心,我成为你的小妹。” 他点点头,声音淡定,语气却是宠溺,“开心,当然开心。” 这时,他的大哥语气淡然,“他既然成了我们的三弟,那么就应该有个像样的名字吧!” 他的二哥附和道,“是啊!这样以后也好喊他啊!” 苏妙婧满脸沉思,她突然想到,“不如就叫疾风,苏疾风,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过一句诗,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我希望三哥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会放弃自己,更不会放弃信念。你说,好不好?”她证询他的意见。 他点了点头。 这时,他的父亲则说,“那字就叫做诺之吧!” 他的大哥和二哥的字一个叫谦之,一个叫谨之,父亲希望他们为人处事谦逊谨慎,万事小心。他给三哥取名诺之应该是希望他重诺守言吧! 接着,他们一家人吃了一顿晚饭。 晚饭过后,某女就回了房间,写她的治疗方案。 至于他的三哥,就被安排在了她旁边的庭院,对过去的方向则是他大哥和二哥的庭院。 我的庭院叫梅林院,正如此名,冬天来了后,院周围的朵朵梅花竞相绽放,美丽炫目,艳丽娇美,只不过现在还是秋天,所以梅花还未开放,都是光秃秃的树枝,看着有几丝萧条,不过好在院里有两棵大枫树,倒也不在那么萧条,看着挺舒心的。 至于他大哥的庭院叫幽兰院,院中种了很多种类的幽兰花,因为大哥很喜欢各种兰花。 他的二哥庭院则叫翠竹院,因为他的二哥喜欢竹子的笔直不屈,所以,他院中则种了许多的青竹。 至于三哥的院子则叫雅菊院,院中种了许多种类的菊花,不过,她想,菊花的品性到与三哥的个性不谋而合,都是那么清雅孤傲。此时,正是菊花绽放的季节,所以三哥院中现在是最美的。 所以,她发现父亲安排的庭院好像都是按照主人的个性和事物的品性来对照安排的住所。 第七章 去越王府 一 第二天,某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梳洗打扮完后,就带着紫烟出门了。 今日她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裙,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然后,手中提着她的药箱,脚上踏着一双绣花鞋,走到门口时,朝门口的守卫笑着招了招手,守卫满脸惊诧,似乎没有想到大小姐会朝他们打招呼。然后,守卫也朝她笑了笑。 走了三十多分钟,就到了越王府。 她在心底想,看来越王府离将军府没多远,好像只隔了两条街就到了。 接着,她满脸亲和的微笑,走了上去,“你们好,我是你们家王爷请来看病的,我能进去吗?” 只见门口的守卫见到她的容颜,满脸惊呆的样子,似乎第一次见如此貌美的女子,还有她那温暖的笑容,似乎能打动人心。 这时,王府的老管家走了上来,见到是王爷亲自吩咐的苏家小姐前来,立刻满脸堆笑,“是苏小姐吧!王爷已恭候多时,请!” 管家很惊奇,毕竟以前不管是谁?凡是想要踏进王府的女子,全部会被扔出去。由于王爷是许多京中女子所想嫁的人,所以门槛几乎都快被踩破了,不过,那是三年前的景象,自从王爷出事了,门前就变得冷冷清清,从那个时候,王爷就变得极其沉默寡言,也鲜少与他人来往,除了靖王殿下会偶尔过来瞧瞧王爷,其他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王爷以前就嫌那些无聊的女人烦,所以就下过令,不管是谁?只要她是个女的,踏进王府门前半步者,全部给她扔出去。最后,王爷出事了,也没有人在来王府闹了,王爷到觉得这才比较安静,所以他今日听到王爷亲自下令去接苏家小姐,感到极其震惊。 他仔细瞧了瞧,面前的女子有一张精致的脸庞,有双如一汪清泉似得眼眸,高翘的鼻梁,绯红的小嘴,长得倒是挺美的,也和咱家王爷挺配的,只不过她的名声,想到此,不由地叹了叹气。 接着,她走了进去,老管家带她去拜见王爷。 当她到了他的住所后,只见上面提了三个大字,水云轩,字迹恢宏大气,一看就是行家。 想到她自己的毛笔字,不由地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在现代小的时候也练过,但是跟这字相比,简直没法看,只能说,人比人气死人。 她走了进去,见到沈云澈和沈云灏正坐在右侧的那个小亭里。 小亭子周围种满了各色不知名的花,这些花一看就是移栽的,因为这大秋天,怎么会见到这么多的花。 从她这个方向走到亭子,是一条石子小路,两边同样栽了许多种类的花。亭子对过去的方向是一个荷花池,里面有许多的锦鲤和枯黄的荷花叶。 这时,我走近他们,直接坐了下来。 老管家见此,想说什么?却见他家王爷都没说,也就没说了,然后下去了。 她打开了药箱,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他,同时说:“这是我写的治疗方案,你可以看看。”语气极其自信。 他接了过来,旁边的沈云灏很好奇,于是偏头一起看,当他们看完后,沈云澈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沈云灏却是满肚子疑惑,“你都不用药吗?” 某女摇摇头,“不用吃药,只需要做复健和针灸就好,你家五哥只是常年不行走,才导致肌肉紧缩,血脉不流通,通过复健治疗,可以让你的五哥腿部肌肉重新扩张,至于针灸就是刺激你五哥腿部血脉慢慢流通的。” 接着,她拿出了银针,对面前不发一言的好学生笑了笑,“把腿伸出来,今天我们先进行第一步,针灸。” 沈云澈仍旧不发一言,只是乖乖地伸出了脚,然后把脚放到了木凳上。 苏妙婧见他像个大爷似得,也不自己把鞋脱了,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好自己帮他脱了。 她帮他把鞋脱了后,找准脚底穴位,准备开始刺进去的时候,满脸认真严谨的表情,对他说:“有点痛,忍忍。”说着她将银针在灯盏上烤了烤,然后,将针慢慢刺了进去。 接着,她找到脚踝的穴位,同样如此。弄好脚踝后,她将他的裤腿往上扯了扯,来到膝盖的位置,找好穴位,刺入了银针。 过了不久,他的双腿都堆满了银针,苏妙婧用医生的口吻对他说:“等半个时辰,就可以一一取下来了。” 她见紫烟一直站在亭子的外面,于是,她起来后,把亭子里的最后一个木凳拿给了她。 她虽然可以直接叫她坐进来,估计那小妮子死都不敢坐吧!毕竟面前的这两尊大佛不是一般的人物。 她语气亲切,“紫烟,坐啊!” 紫烟摇摇头,“不了,我不累,就不用坐了。”她哪敢像小姐那样,不管不顾就一屁股坐了,况且她怎么敢在两位王爷面前如此放肆。 某人无奈翻了翻白眼,这丫头非得让我威胁她,“你坐不坐,不坐我就跟你一起站在这里了。” 紫烟满脸畏惧,她见小姐如此说,望了望面前的两位王爷,见他们没说什么?就慢慢坐了下来。 某女见她终于坐了,满脸愉快的笑容,“这就对了嘛!坐着不好,非要站着。” 她转身走进了亭子,重新坐了下来。 她拿出了一本书,名叫《医经》,是这个世界的医书,就跟他们那个世界古代的医书《神农本草经》相似。 她边看边翻,这时的沈云灏很惊诧,因为她竟然能够看懂《医经》,那想必她的医术一定不错。 他似乎不敢相信,于是疑惑的问,“你能看懂《医经》?” 她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自己在现代看得最多的书就是医术方面的书籍,中国的和外国的都看过,不说把全世界的医书看完了吗?至少三分之一是看过了,毕竟自己得病的那两年,无事可做,就全拿来看医书了。 他见她点头,这回是不得不信了,不过这也给他多了一份她能救五哥的信心,他本来以为她只是试试罢了,现在到看她有几分本事,五哥的腿治好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他满脸喜悦的样子,笑着开口,“你若到时能治好我五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某女听到此话,眼睛发亮,笑着说:“真的。” 他点头,语气坚定,“当然是真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她笑着说:“我要的其实对你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满脸狐疑,他会那么好心,就不想趁机宰我一次。 他疑惑的问,“你想要什么?” 她笑着说:“帮我开家医馆,到时,你就是医馆的合伙人,你可以什么都不管,到时,每月五五分账就行,如何?” 原来是这个,的确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不过,她自己为何不开呢?她家又不是没钱。 某女倒也想自己开,可是若是被他那唠叨的老爹知道了,不烦死自己才怪。若是借他的手开一家医馆,到时,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沈云澈一想就明白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不就是借东风,好办事。这丫头,没想到还挺聪明。 沈云灏想了想,也就明白她为何不愿自己出钱开了,应该是怕大将军知道了,说她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闺阁里,怎日抛头露面,所以就借自己的手,到时就算她爹知道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没办法责怪她,因为她可以把责任全推到我的身上。这丫头,真够精的,算计都算到自己的头上了。 某女见他没说话,以为他不同意,就问,“怎么样?给句痛快话。” 沈云灏笑着说:“好,一言为定。” 她一听,开心的跳了起来,抓过了他的手,和他击掌,“击掌为誓,若有违誓,天诛地灭。” 见她满脸不信任自己的样子,他带着几丝气愤,“难道我就那么说话不算数吗?”他可是堂堂的六皇子,靖王殿下,他说的话绝不会誓食言。 某女眼睛黯淡了一下,瞬间又带着笑意,说了一句,“不信,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是你。” 她刚刚眼中的那一丝黯淡让一直没说话的沈云澈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如此让人感觉心疼的话,也如此让人心酸。 沈云灏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这话可不像她一位才十六岁的闺阁女子能说出来的感叹!她就像是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这到让她看着越来越神秘。 第八章 去越王府 二 沈云灏实在太想知道她为何不愿相信别人,若是不相信别人,倒还可以理解,若是到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那是什么原因? 只见他满肚子疑问,“为何不信?” 某女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于是她笑了笑,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为什么?” 他见她似乎不愿意聊这个话题,可又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疑惑。此时,不仅他想知道,连旁边的沈云澈同样想知道。 今日从未说过一句话的沈云澈,终于吐了一句出来,只听他声音清冷,语气淡漠,“为何?” 这一问,直接惊了沈云灏,因为他的五哥竟然会对别人的事感兴趣,能不惊奇吗?若是以前,不管是谁?五哥都是淡淡的表情,哪怕那个话题是关于自己的,他也无动于衷。 我来了这么久,他都不说一句话,现在竟然会问我的事,她也是满脸惊诧。 她声音清淡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若是你,被你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三次,你还会信吗?” 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一共交了三个男朋友,第一个是在刚进入大学的时候,两个人是在骑行社团认识的,两个人有共同的爱好,于是自我们交往了一年多,最后,他却在大二的时候,给自己说,他们不合适,然后,转身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其次,是在大三那年,他和自己同样是医学院的学生,只不过他比自己高一届,我们交往了一年,最后,他已自己要毕业了,等不了我,就跟我分手了。 最后一个,是我在实习时认识的一个医生,他已经在医院里工作了三年,都快要晋升了。最后,自己查出了胃癌,他说,他不可能和一个得了胃癌的人在一起,于是,我们又分手了,死的时候,他连见都没有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这三个男人,她最爱的还是第三个,因为他教会了自己很多,可是却无法接受自己得了胃癌,选择跟自己分手。所以自己最心痛的还是他和自己选择分手,不过,我也不怪他,毕竟自己得的那病是会随时随地死人的。 她想到此处,眼泪忍不住要落下之时,她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丝抱歉,“我先出去会儿。” 说完,她立即逃似得跑了出去。 她跑出了水云轩,跑到了一座假山的后面,躲了起来。 眼泪再也忍不住,就像决堤了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她越哭越伤心,眼泪也越流越多。 这时,亭子里的两人见她不由分说的就跑了。 紫烟满脸担忧的跟了上去,当她一出水云轩,那还有她的人影。 于是,她只好边走边喊,“小姐,你在哪?你不要吓紫烟,你快出来啊!” “小姐,你快出来……” 沈云灏也不放心,同样出去找她了。毕竟第一次见她如此哀伤,从昨日到今日她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似乎她不会有伤心的事一样,倒还未见她如此呢? 沈云澈虽然同样有几丝担忧,但是他不能动,只好坐在亭子里等沈云灏回来给他说了。 某女在假山下哭够了,听到了紫烟焦急如焚的喊声,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站了起来,朝她招了招手,“我在这,这儿。” 紫烟满脸心急的脸色,“小姐,你吓死我了,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紫烟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紫烟见我没有什么事,就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然后,语气劝导道,“小姐,下次不许再乱跑了,你快吓死紫烟了。” 苏妙婧点点头,“好,下次一定不乱跑了。” 于是,她们又往水云轩走,在半道上碰到了沈云灏,只见他语气有几丝急切,“你跑去哪儿了,害得我以为你回去了呢?我都准备让人去你府上请你了。” 她眼睛红红的,还有一点儿肿,一看就是大哭了一场。 沈云灏虽然对很多事都很好奇,但是有些事他知道,若是当事人不愿说,最好不要问,因为这是尊重。 他语气温和,“走吧!进去给五哥把针取了。” 于是,三人同时进去了。 她进去坐了下来,然后,伸手将他腿上的针一一取了下来。 沈云澈见她脸色不好,眼睛红肿,一看就是躲在那个地方哭过了,不过他同样没问,毕竟这是她的私事,虽然他再过两个月就要嫁进王府,可是现在毕竟还没有嫁过来,只是自己的未婚妻罢了,自己还没有那个权利管她的私事。 当她取完针后,就拿出了一张图纸,解释着,“这是复健要用的拐杖,我已经命人做了,到时做好后,我就带来。” 接着,她又说:“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我再来给你针灸。” 这时,沈云澈点点头。 沈云灏满脸笑容,“你忙活了半天,肯定饿了,不然,就在五哥府上吃吧!” 她望了望沈云澈 毕竟他才是这府上的主人,要他同意才行。 只见他也是点了点头。 苏妙婧见午饭时间早到了,回去后,就过了午饭的时间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好吧!反正自己也饿了。” 就这样,她在越王府上吃了一次中午饭。 若是以往,府上绝不可能会有女子进来,更不说一同和王爷用膳了。 紫烟同样在王府里吃了午饭,只不过是去了府中丫环所用膳的地方。 只见她拿起筷子,说了一句,“我就先吃了。” 说完就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腿,就啃了起来,她觉得用筷子夹着不好使,于是,某人就用手拿着慢慢啃。 沈云灏似乎没有见过如此的女子,女子不都是温婉贤淑,端庄秀气吗?可她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以往女子的观点。 她的吃相说不上难看,但也说不上优雅,总之就是给人一种不做作,不刻意,让人感觉到这一桌子菜很美味,让人不由得食欲大振。 沈云澈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表情,只是细嚼慢咽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饭,挑着自己面前的菜。 沈云灏也开始吃了起来,毕竟自己是真的饿了。 他不知为何?今日感觉在五哥府上吃饭,比以往都要有胃口,若是以往,他最多把自己碗里的吃完就不错了,可今日自己竟然吃了两碗。 过了会儿,沈云澈先吃完,就放下了碗,准备离席。 某女见他连碗中的都还没吃完,满脸疑问,“你不吃了?” 他点了点头。 苏妙婧忧心地说:“你还是多吃点吧!吃太少了,营养跟不上,不利于自己的病。” 他语气凉薄淡漠,“不用了,你们慢吃。” 说完,他的贴身侍卫(景翼)就推他出去了。这府上的房门都没有门槛,想必是专门为他设计的。 苏妙婧见此,也不在相劝。 当她吃完后,就和紫烟离开了王府,回了将军府。 第九章 练习行立 苏妙婧在第二天早上,去了越王府后,把复健用的拐杖给了他,还给了一个能以后走路时拉伸腿部韧带的拉伸带。 她每天都会定时来到越王府,给他针灸,以及帮他复健治疗。 她的三哥每天都会跟着自己的父亲去军营锻炼,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早上,她同样像往常一样来到越王府,替他针灸了后,准备帮他站起来。 这一个月,他每天都被他的贴身侍卫景翼扶着,在他院中走,开始的半个月时间,他连站都站不起来,现在他可以站起来了,并且能扶着走半个小时,只不过还需要人扶着。 这时,她对坐在轮椅上的沈云澈,声音亲和,就像医生对待病人的那种关切的语气,“今日,我们不在练习被人扶着走,我们练习自己走。” 他同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现在他很相信她,毕竟这一个月来,效果显著。现在全府上下估计都对她心服口服,因为太医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有治好自己的腿疾,她就只用了一个月时间,让自己可以被人扶着走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至少比以前他不停地吃药,可是却没成效的好啊! 他以前为了治好腿,吃了很多的药,最后,他连药都不想吃了,每次太医来了后,所煎的药,他都叫人倒了。现在不仅不用吃药,还能让自己的腿慢慢痊愈,他从心底里感激她,毕竟她这一个月来尽心尽力。 她对沈云澈说完后,接着望着府中的管家和他的贴身侍卫,语气严肃,带着几丝轻轻地威胁语气,“今日让你们家王爷自己学着走路,记住,任何人都不许去扶他,若不想让你们家王爷从此只能靠人扶着才能走路,就算他摔了,也不许去扶,给我好好的坐在那里,不许动一步。”她必须这么说,因为她太了解他们这些古代忠心思想的人了,若不带着几丝威胁,他们绝对不会听。 她说完此话,接着,她望着沈云澈,语气温和,“好了,现在你自己试着起来,自己试着往前走。” 沈云澈双手撑着两边的轮椅把手,试着站起来,以往都是景翼扶着,他才能站起来,现在他必须自己学会站起来。 当他撑着把手试图站起来时,身子往上了一点点,突然一下子,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景翼见此,有种想跑上去扶他的冲动,某女眼神一凌,示意他站着别动。 景翼想到苏姑娘的话,他停下了想要上去的冲动。 这时的沈云澈声音凉薄的警告,“谁都不许上来,否则他以后就不在是越王府的人。” 他的话就是权威,果然抑制住了那些想要上来扶他的人。 苏妙婧用医生的口吻对沈云澈道,“别灰心,再来,加油!”说着她两双手捏成拳头,在他面前摇了摇手。 沈云澈看着她满脸体贴入微的笑容,听着她的鼓励,似乎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试图在此站起来,可是还是一样,一下子坐了下去。 某女满脸温柔的表情,语气清婉,“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咱们就三次,总之自己一定要站起来。所以,我们再来。” 就这样试了半个时辰,沈云澈已经满头大汗淋漓,但他还是继续坚持着。 苏妙婧见他没有放弃自己,感到很欣慰,毕竟这种练习会消耗人所有的耐心和毅力。 接着,她去了厨房,给他兑了一杯盐水,让他喝了。 她语气轻柔,“沈云澈,这是盐水,你快喝了。”他现在体内盐分消耗过多,所以必须补充才行。 他听到是盐水,有几丝犹豫,但还是接过来,仰头喝了下去,他相信,她给自己喝这东西一定有她的理由。 只听她语气淡淡的解释,“这盐水可以补充你体内的盐分,你现在消耗的体能过多,所以必须及时补充水分和盐分。”她想,若是在现代,一瓶生理盐水给他输了就好了,唉!可这是古代,就将就吧! 虽然她又说了一些他听不明白的话,但总之喝了对他好就是了。 接着,他重新试图站起来,双手撑着两边的把手,身子开始往上移,慢慢的奇迹出现了似得,他竟然站了起来。 只见某女满脸愉悦的笑容,语气激动,“别动,你别动啊!”她说着,走到了他的后面,将轮椅慢慢的给推开了。 此时,府中的众人见此,满脸为他家王爷高兴喜悦的表情。 苏妙婧将轮椅推开后,语气欣喜,“现在,你听我说,我说一句,你往前试着走一步。” 沈云澈同样高兴,这是他有史以来最高兴的时刻了,以前自己打了胜仗,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他脸上终于带了几丝愉快的表情,望着她,似乎她说一句,他就照做。 苏妙婧满脸欢喜若狂,“现在,你试着先迈出你的右腿,慢慢来,别急,若是不成,我们在重新开始。” 他竟然笑着对她点了点头,这一个笑容直接惊艳了众人。 只见某女有几分呆愣的望着他。 她呆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心中骂着自己,苏妙婧,你竟然盯着男人发呆,你是不是傻了。 景满脸不可思议,他家王爷竟然笑了,而且是那么真诚,那么耀眼,如天上的太阳。 旁边的管家同样满脸欣喜,毕竟他是第一次见王爷脸上出现如此文温和似阳的笑容。 于是,他听话的准备先迈出右脚,可脚却连抬都抬不起来,因为一使力,脚上就很痛,似像有无数跟针扎过般的疼痛。 苏妙婧见他满脸挣扎痛苦的表情,她轻声安慰,“慢点,别急,我知道会很疼,我们慢慢来。” 她接着说:“现在,我们不要试图想着往前走,我们只做一个动作,那就是抬腿,我们先学会抬腿,在学往前走,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 正在此刻,沈云灏来了,他见自己的五哥竟然没有人扶着,站在那里,他的心情好的用语言无法形容,总之欣喜若狂。 他高兴的跑到了沈云澈身边,似乎想要抱他,只听苏妙婧立即声音严厉的阻止,“你别动,站在那里。” 沈云灏满脸惊疑,他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某女气怒的样子,“怎么了,你还说怎么了?你五哥好不容易可以站了起来,若是被你一碰,他会摔倒的。”苏妙婧被他的问话气的想抓狂。 听到此话,沈云灏停止了他要去抱的冲动。 某女冷声道,“给我好好到亭子里坐着,待着别动,若一会儿看见什么,你都不许动,总之给我好好的坐着就好,别来捣乱。” 沈云灏听到此话,捣乱,他何时捣乱了,刚刚他只是他激动了而已,至于说成自己是在捣乱吗? 沈云灏满脸无语,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她的话。 他满脸憋屈,只好悻悻的走到了凉亭里,乖乖的坐了下来。 沈云澈见此,不禁又笑了笑,因为竟然还会有出了自己以外的人,让他这个六弟吃瘪。 某女不在管他,然后望着沈云澈,语气清幽,“好了,继续。” 接下来,他试这抬起脚,可用了一个时辰,都没有抬起来。 最后,苏妙婧鼓励的笑容,“没事,明日我们再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只要你不灰心就好!”只有病人愿意坚持下去,她作为医生才能尽全力的帮助他康复。 他点点头。 这时,沈云灏见他急着收拾东西,似乎想快点回去见某个人似得,就问,“你不留下来吃饭了。” 沈云澈同样有次疑虑。 某女开心的笑容,语气喜悦,“嗯!不了,今天是我三哥这一个月来第一次回府,我要回去见他。好了,拜拜!” 说完,她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清,带着笑意,“紫烟,我们走。” 然后,她拉着紫烟,手提着药箱,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不知为何?沈云澈心底似乎有几丝不舒服,不过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他的脸上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淡漠表情。 沈云灏一听,原来是回去见他哥哥。不过,他在心底疑惑,她什么时候有一个三哥的,他记得苏将军好像只有两个儿子吧! 这时,他满脸疑问的望着他的五哥,只见他五哥语气冷漠并且简短的回答,“义子。” 这话听的他不明不白,义子,什么时候将军府多出来一个义子了。 他的贴身侍卫流云语气敬重,“王爷,一个月前,苏姑娘和王爷不是一起救了一群奴隶吗?当时苏姑娘将其中一个奴隶带了回去,最后,好像是苏姑娘要求苏老将军认那个奴隶为义子,所以苏将军就认了他为义子,好像已经写进了苏氏家族的族谱,取了名字,并且名字好像还是苏姑娘给取得,名字叫疾风。听说取自一句诗,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一般他家王爷不太了解的事,自己都会打听清楚,然后告诉王爷,可最近这几天,他忙着忙着就忘了。 沈云灏满脸不可思议,心中在想,她竟然认一个奴隶当哥哥,还要求他父亲认他为义子。他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十章 进宫面圣 一 过了几天,宫里的皇上听到了外面的传言,说苏家大小姐给他儿子治病的传言,他到很想见见那个快要成为自己儿媳的女子。 于是,他下旨,宣她进宫。 太监一早就来到了将军府宣旨,只听他尖尖的嗓音宣示着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闻苏家长女特为朕之五子治病,为表谢意,特宣旨,进宫觐见,钦此! 太监宣读完后,满脸堆笑,拿着圣旨,递给了此时跪在地下的苏妙婧。 只见老太监满脸谄媚的笑容,“苏大小姐,快快请起,皇上此次召见,必有重谢。” 只见旁边的大哥悄悄将一袋银子趁机给了他,然后,那个太监笑了笑,“多谢苏小将军。” 苏子谚语气客气疏离,“不用谢,还请公公到时多帮衬帮衬我这不懂事的小妹。” 太监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他满脸笑容,带着几个小太监走了。 此刻,都在为我进宫的事而忧心,我见此,满脸温柔体贴的笑容,拉着她母亲的手,“哎呀!娘,你别担心了,别愁眉苦脸的,小心会长皱纹哦!”她娘虽然已经快四十岁的人了,看着却非常年轻,似乎像刚满三十岁的女人一样。 听到此话的苏母,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这时候了,还怕自己太过担忧,所以用话来逗自己笑。以前,她总怕自己这个女儿太过柔弱,到时嫁人了,会被欺负,现在倒好,不仅不敢有人欺负她,有时说的话似乎让她都无力反驳,感觉到了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和懂事,有时又像个孩子,说一出是一出。 某女倒不觉得进宫面圣有多可怕,她连癌症都能抗争到底,虽然最后还是死了,不过她不是坚持了两年多吗?所以还有啥可怕的! 于是,某女收拾好自己后,坐上了马车。 今日她身穿一件官家小姐的华贵长裙,一身天蓝色的百褶裙,腰间是一条同色系的腰带,她纤细如柳的小细腰暴露无遗,那盈盈一握的小腰让人有种想要抱她的冲动。 只见她脸上是精致的妆容,美而不俗,媚而不妖,额间是一朵梅花的钿细,眼睛画着淡淡的眼影,鼻子高挺,嘴唇是绯红色,水嘟嘟的,就像那可口的果冻,让人忍不住腰咬上一口。 脚上穿了一双桃色绣花鞋,上面用丝线绣着桃花。 苏疾风第一次见她如此精心打扮,那么娇美,似乎就像遗落人间的仙子,那么清丽脱俗,绝世无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原本就是凤眼,不过不是单眼皮,而是那种明显的双眼皮,现在画上了眼影,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美,似乎看太久了,就好被勾走了魂。 当她上了车后,他的父亲同样坐了上来,因为要陪同她面圣。 苏妙婧听着他父亲在此语重心长的嘱咐,“记得,一会儿……” 某女接过了他的话,笑着说:“不要忘了行礼,要少说话,皇上问你一句,你才说,不要和皇上抢着说,要有礼数,不要在殿前失仪。爹爹,你这话都说了十几遍了,我都已经背下来了。”她的爹真的太啰哩吧嗦了。 他听到此话,“那就好,一定不要忘了。” 某女心里想,皇帝有那么可怕吗?他不也是人,只不过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人,不过,她还是不怕,谁让自己天生就没怕过人呢?更何况还是一个中年大叔。 马车慢慢的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皇宫。 只见他们下了车,要步行去御书房面圣。因为皇宫是不许车马进入的,当然若是将军觐见,手中的刀剑武器之内的同样不可带入。 当她慢慢踏进了这个皇宫,看着这青瓦红墙,高台楼阁,流水小桥的皇宫美景,不禁感叹,自己竟然会有一日有幸见到真正的皇宫长啥样? 她都是偷偷瞄的,不然被前面拉着自己走的父亲看到了,又要啰嗦了。 最前面是一个太监引路,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御书房。 看着上面的三个鎏金大字,然后自己被父亲拉了进去。 只见那个太监进去禀报,“参见皇上,苏家大小姐带到。” 只见龙榻上坐着一个快将近五十岁的男人,他满脸威仪,气质深沉,只听他声音威严的说了一句,“请他们进来。” 于是,太监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上有请苏将军和苏小姐进去。” 接着,某女被他的父亲拉着进了房间,只见一进去,他的爹爹立即拉着自己跪了下来。 只听他语气敬重严肃,“末将参见皇上。” 这时,某女低着头,语气清婉,不卑不亢,“臣女苏妙婧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满脸探究,声音威严,“抬起头来。” 他倒想见见,能让自己那个儿子不顾一切来皇宫,只为对自己说一句,不要为难她。他的那个儿子自从得了腿疾后,可有三年没进过皇宫一次了,就算自己派人去请,他都不愿见自己,最后,没办法,自己只好悄悄地微服私访,去他府上找他了。 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亲自到皇宫来找自己这个父皇,叫我不要为难她,所以他能不惊奇吗?到底是谁能让自己那个铁石心肠的儿子动了心,虽然他不承认,但是他却了解他,若不是动心了,他会那么急不可耐的刚刚听到自己要传旨的消息,就跑进了皇宫,只说了一句话,不要为难她。自己请她来,是想问问他的病情如何,当然也是见见这个快要成为自己儿媳的女子了。 于是,苏妙婧慢慢抬起了头,脸上是得体的笑容,似乎毫不畏惧面前坐着的是当今皇上。 皇帝见此,心里由衷地有了几丝赞赏,嗯!不错,见了自己不惊不惧,不卑不亢。 皇帝(沈烨)用尽量亲和的语气说:“起来吧!” 接着,他和他的父亲起来了。 皇帝满脸慈目的笑容,“听说你再为我儿治病,我儿的腿疾如何了?”虽然他已经打听清楚了,他儿子经过她的治疗,能够站起来了,而且不用人扶,都可以走几步了。不过听她亲口书自己比较放心。 第十一章 进宫面圣 二 苏妙婧语气从容自若,“回皇上,越王殿下的腿疾经过臣女的治疗,已经大好,只要继续治疗,一个月后,臣女必有把握,让他恢复如初。” 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又说,“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摒退左右。” 此话惊了他的父亲,他父亲满脸责备的望着她,“大胆,怎能在皇上面前放肆,还不退下。” 皇帝沈烨倒满脸好奇,她会有何事相求。 于是,他淡淡地笑了笑,“无妨,苏将军。” 接着,他声音震慑有力道,“所有人,出去!” 于是,御书房的太监宫女都下去了,包括她的父亲。 待众人齐齐退出后,只见她跪了下来,语气淡定从容,无惧无畏道,“臣女请求皇上待臣女医治好越王之日,能否退了越王殿下和臣女的婚事,还请皇上成全。”说着朝他磕了一个头。 听到此话的皇帝,似乎早有所料,他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只听他声音清冷,“你和越王殿下的婚事是朕赐的婚,若是由朕将婚事退了,那必失信于众人,让朕以后还如何信服他人,所以此事由朕去做不合适,不如到时你若能说动越王殿下,让越王殿下退婚,倒未尝不可,你觉得呢?”皇帝心中在想,若是我到时把你和澈儿的婚事给退了,估计澈儿从今以后,会恨死他这个父皇,所以,你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你们自己去处理的好 。 听到此话的苏妙婧满脸平静,她早已猜到皇帝不会轻易退婚,毕竟是他赐的婚事,对他的君威有失,他这番话说的无可挑剔,果真是帝王,玩弄权术的行家,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皇帝转而又说,“不过,你若有其他相求之事,朕倒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苏妙婧心想,这不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这皇帝老儿真的是把权衡之术用的炉火纯青,跟他玩小九九,简直找死。 某女语气清婉,脸上是温和如春的笑容,“那臣女想求一道皇上的圣旨。” 皇帝不急不躁的问,“所求为何?” 她语气平静温柔,“臣女请求皇上在臣女治好越王殿下之日,给臣女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就是,不管以后,臣女的家人犯了何罪?只需将臣女及臣女的家人贬为庶民,赐他们回家乡即可!”她求的就是一道保命符,君心难测,保不住以后那一天,皇上觉得自己的家人功高震主,对我家人不利之时,这就是能活命的最好良药。 某女见他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以为他要震怒之时,却听到他哈哈大笑几声。 听到此话的皇帝,非旦没有发怒,大笑过后,是赞赏的笑容,“不愧是苏老将军的女儿,有胆识,就冲你这份维护家人之心,朕答应你,若你能治好澈儿,朕就赐你圣旨,如何?” 某女在此跪拜谢恩,“臣女多谢陛下!” 皇帝她已然明白苏妙婧心中在担忧何事,不就是怕有一天自己会对付苏家,所以现在求一道保命符,她想得可真够长远的,却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若是常人女子,估计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更何谈说出。她似乎不似一个才十六岁的女子,倒像是经历了这人世间的百态,懂得了人心难测这四个字,她似乎想到了以后若是苏家功高盖主,自己有可能会对付苏家,所以现在才求一道保命符。 皇帝心中不知为何有几丝落寞,想他儿女成群,却没有一个甘愿冒着有性命之忧的危险愿意以一人之力,求得全家之安!都是为了他的这个宝座,争得头破血流。这也是为何澈儿舍命救了自己后,他这个父皇对他是愧疚难当,所以才赐了一次又一次婚,只为找个人愿意好好照顾他。 可自己也明白,他的腿残了,谁会愿意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那那么做,因为他不仅是一位君王,还是一位父亲。 皇帝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扶起了她,语气亲和的问,“到时你已然治好了澈儿的腿疾,为何不愿与他成亲,想必澈儿定不好辜负你的。”毕竟就算澈儿不爱她,可也是她治好了他的腿疾,定不好有负与她,更何况他那倔强认死理的傻儿子还对她动了心呢! 苏妙婧语气清婉,淡淡的问,“皇上可听过一句诗?” 他笑着问,“何诗?” 她平静的回答,“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皇帝听到此话,不知为何,浑身一震,似乎此话让他想起了某个故人。 他苦笑了一下,“这说起来易,做起来难啊!” 苏妙婧看他听到此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应该是想起了以前的什么事吧! 苏妙婧听到他说的话,声音清冷,却极其明确,“臣女知道很难,所以,臣女若是找不到,那么臣女愿意终生不嫁,独留自己一人又有何妨?” 此话再次让他震撼,他似乎瞬间像没了力气般,差点栽了一个跟头,幸好苏妙婧扶住了他,然后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把他扶到了桌子边,然后让他坐了下来。 只见他自说自话,“曾经朕有一个故人,她同你说过一样的话,和你有一样的笑容,似暖风煦阳,侵入心脾的笑容,看着那么令人神往,可是她……”说到此处,他不在说了,只是悠悠叹了口气。 此时,外面焦急等待的苏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有一下子冲进去的势头。 却见门突然开了,皇帝先大笑着走了出来,满脸赞叹的语气,“苏老将军,你可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有胆有识,不愧为苏老将军的女儿!”说着他的背后冒出了苏妙婧。 只见她退去了刚刚的锋芒毕露,回归了小女儿的心态,笑着去挽上了他父亲的手,亲热的喊了一声,“爹爹。” 只见苏父满脸忧心的样子,终于在见她安好无恙的出来后,落下了心。 他语气恭敬的询问,“皇上,小女年龄还小,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原谅小女的无心之失。” 皇帝满脸赞扬的表情,“苏老将军不必挂心,苏大小姐言行并无有失,相反,朕还要恳求令嫒尽心医治澈儿呢?” 听到此话的苏父,满脸受宠若惊,“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必定让小女尽心尽力医治越王殿下。” 皇帝沈烨笑了笑,恢复了他君王威震八方的风度,“嗯!今日朕还有要事,你们就先行退下吧!” 接着,苏父拉着苏妙婧跪下,同时道,“老臣告退!臣女告退!” 接着,他淡漠疏离的说了一句,“退下吧!” 他们离开了皇宫。 等一出皇宫大门,上了马车,他的父亲就问个不停,“妙儿,快说,你找皇上说了什么?”他可不信她什么都没有说,刚刚看皇上对她赞赏有加,绝对说了什么? 某女只好拿一件事搪塞过去,她笑着说:“爹爹,我其实就是找皇上说了想要和越王殿下退婚的事而已!” 听到此话,他满脸惊吓的表情,“你不要命了,竟然要求皇上出尔反尔。” 某女看他急切的样子,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哎呀!父亲先莫慌,我说了后,皇上没有生气,他似乎早有所料,所以没有同意,只是说了到时让自己去跟越王殿下说此事,若是越王殿下同意,他也不会反对的。”她在此总结一句,那皇帝老儿就是一只老狐狸。 听到这里,他担惊受怕的心终于落了地。这死丫头,胆子也真够大的,不知道像谁!自己当年做的不知是对还是错,唉!不过若是他知道她真正所求之事,估计会被她给吓出病。 第十二章 中秋宴 一 一个月后的中秋节当天,苏妙婧一早就去了越王府,这一个月来经过自己的治疗,他已经恢复如初,今日就是来替他复查而已。 今晚的中秋宴铁定能让他惊喜众人,闪亮登场。 当她毫无阻碍的进去后,到了他的水云轩。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四周似乎没有一个人。 忽然之间,空中落下了许多的花瓣,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年,满脸温柔体贴的望着此时下面站着的少女。只见他将手拿长剑,缓缓落地。 接着,他对她微微一笑,将手中剑舞得灵动异常,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凤凰飞天,时而快似闪电,时而慢似醉酒,此时的他似乎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那么得心应手。 当他最后一个招式划过院中的一株虞美人,花朵顿时从花底断开,他瞬间用剑接住。转身走到她的面前,满脸喜悦的笑容,“送给你。” 我双手摊开,他将剑上的花朵轻轻一抖,花瞬间落到了我的手中。 我拿近后,嗅了嗅它的芳香,满脸愉快的表情问,“这是什么花,竟然如此芳香宜人。” 他笑着说:“此花名叫虞美人,又叫赛牡丹,它既有罂粟花的魅惑,又有牡丹花的娇贵。”他觉得此花就像面前的女子,似罂粟花一样无意的蛊惑着自己,又似牡丹花一样那么娇艳华贵。 某女听到此花的名字,笑着赞叹,“名字真好听!” 说完,她将花拿在手中,接着,望着沈云澈,“你的腿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今晚去参加中秋宴时,让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人,瞧不起你的人,嘲讽过你的人,谩骂过你的人看看,彻底亮瞎他们的狗眼,昭告众人,我,沈云澈,现在又回来了!” 听到她那句‘亮瞎他们的狗眼’,他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附和道,“好,到时亮瞎他们的狗眼。”她说的话总能让自己发笑。 某女点点头赞扬,“嗯!孺子可教也!” 接着,她替他在把了把脉,发现他已经完全没事了,似乎比以前更加的腿脚灵便了。 于是,她复查完后,就回去了。同样准备今晚的中秋佳宴,因为皇帝下令,凡四品以上官员及命妇,均可携带家眷进宫参加宴会。 今晚,父亲携母亲以及大哥、二哥、三哥和我一同进宫参加宴会。大哥是随父亲征战沙场的怀化大将军,乃正三品大员,至于二哥乃是从三品的大员少府监(专管百工技艺事物),我的母亲则是三品诰命夫人,至于我吗?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是家眷所以要进宫,当然我三哥现在也还什么都不是,不过他同样可以进宫参加宴会。 于是,我们一家人坐着马车望皇宫方向驶去。 当到了皇宫大门,我们全体人员必须下车,由宫人引你往宴会之地去,不可私自前往,也不可随意乱闯,否则赶出皇宫。 我们一家人刚下来,就看到面前停了许多的马车,男的穿的个个皆是华丽贵气,女的穿的个个皆是艳丽娇美。 某女感觉自己就像是来参加某个大型的古装舞会,所有人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她感觉真不适应这虚假的场面。虽然在现代,自己也会跟着父亲偶尔参加宴会,但是,她基本都不会和人去说话,都是他们先来找我说话,他们问一句,我才会答一句,因为我真不喜欢虚意假意的面对他们。 所以,此时的我极其安静,想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无人发现,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你如愿。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看,那不是苏老将军的女儿吗?听说她正在治越王殿下的腿疾。 众人还不知道沈云澈的腿疾已经治好了,此事只有沈云灏和苏妙婧以及沈云澈府中的人知道。 只见众人齐齐往她这个方向看来,某女想要隐藏也藏不住了,再加上她的美貌,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毕竟她可是被人称为京城第一美人。 只见忽然人潮涌动,众人齐齐分开了一条道,面前出现了一位身穿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只见他面如刀刻,脸部立体分明,额头饱满,一对浓淡适中的剑眉,双目脉脉含情,鼻翼高翘,双唇带着几丝绯色,脚上踏着一双黑色长靴,正满脸温柔体贴的望着前方同样绝世倾国的女子。 只见他望着此时的苏妙婧,她身穿一件橘红色的拖地长裙,正应今日的中秋景色。头梳流云髻,淡扫峨眉,眼似清泉,鼻子挺翘,双唇红似樱桃,脚上穿着一双桃色绣花鞋,此时的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迷人,就像那最媚惑人心的妖姬,又似那最蛊惑人心的罂粟花,那般耀眼夺目。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由地惊叹,这不是越王殿下吗?他的腿已经好了,他的腿竟然真的已经被苏大小姐治好了,此时有些人不敢相信,苏妙婧竟然会有如此好的医术,可却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众人齐齐参拜,“臣(臣女)参见越王殿下!”只有一个人没有朝她行礼,某女被他父亲拉着,准备行礼之时,只听他满脸温和的笑容,“我特许,婧儿见我,不必行尊卑之礼。”说着阻止了她。 其他的人满脸惊呆,越王竟然会真心的笑,因为他以前可是倒笑不笑的样子,看着令人恐惧以及敬畏。这笑容好像只为了面前的女子绽放,于是,某女成了所有女人的嫉妒对象,男人的羡慕对象。 只见他声音轻柔的问,似乎怕惊扰了面前的佳人,“婧儿,你看,我今日的穿着是不是能像你说的般亮瞎他们的狗眼?” 某女朝他比了比大拇指,不拘小节的样子道,“嗯!帅!帅翻了!到时让那些曾经轻视过你的人瞧瞧,把他们的眼睛通通亮瞎。”说着,她双手伸出,示意我们击掌。 跟她相处了几个月,所以他了解面前的这个手势,于是,他同样伸出了双手,两人掌对掌相击,只听两声清脆的‘啪啪’,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这时,他的父亲见此,立即拉过了她,语气严肃,“妙儿,对越王殿下不可如此无礼!” 只见他满含歉意,“越王殿下请恕罪,原谅小女的无礼之举。” 越王倒不甚在意,此时他不知为何,会感觉到几丝暗暗的敌意。只见他朝敌视的目光望去,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藏青色长袍,上面绣着云纹,只见他满脸冷傲,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估计面前的那个站在婧儿背后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的三哥,果然与众不同,气质孤傲似雪,长相同样冷峻姿美。 这时,某女见他盯着自己的三哥看,于是她满脸温暖的笑容介绍,“越王殿下,这是我的三哥。” 只见他低头轻轻拜见,语气淡漠如冰,“拜见越王殿下!”声音客气疏离。 越王同样声音清冷,只是嗯了一下,然后抬手示意他起来。 第十三章 中秋宴 二 正在此刻,太子殿下的仪驾前来,纷纷让出道,只见他的贴身侍卫(玄幽)掀起车帘,出来了一个和沈云澈同样身穿莽袍的男子(沈云泽),只见他穿着一件浅黄色的长袍,头束金冠,面如刀削,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双唇上面带着几丝浅白色,似乎有几分病容。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系的长靴。 众人齐齐跪下,恭恭敬敬的朝他和刚刚才下马车的太子妃行礼,“臣(臣女)(臣妇)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某女悄悄地抬起了头,偷瞄了几眼,见到后,心中感叹,果然都是皇家的基因,个个都长得俊伟不凡,面前的这个太子殿下好像得了某种病,似乎折磨着他,虽然他擦了几丝粉,将自己脸上的病态遮掩了,可又怎能躲过作为医生我的眼睛。不过,自己也知道,此事就算自己清楚,也不能让别人知晓,否则会给自己招惹是非。 他语气亲和的说了一句,“大家都起来吧!” 他说完,望向了沈云澈,满脸温和的笑容道,“五弟,你的腿好了,为兄真替你高兴。” 说着就望向了我,满脸淡笑的表情,可他看着他怎么感觉有几丝凉意呢? 声音满是感激不尽,“想必面前的姑娘就是医术超群的苏大小姐吧!还得感谢你救了五弟。” 某女客气疏远的回答,“太子殿下言重了,治病救人是医者的职责,不需要言谢。” 只见太子柔声的说:“嗯!姑娘果真有颗医者仁心,看来是我成国百姓之福啊!” 我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脸上带着几丝疏离的笑容,“太子殿下谬赞!”她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如此恭维自己,而且还是个笑脸藏刀的阴狠之人。 她心中哀嚎,谁来救救我啊! 正在此时,沈云灏满脸豪爽的笑容,走上前来,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语气带着几丝挑逗之意,“我的小美人,你有没有想我啊?”说着,他的右手手指还轻勾她的椭圆形下巴。 众人倒见怪不怪了,毕竟也只有面前的靖王殿下才会干出这番与女子勾肩搭背的无礼行径。 某女见此,朝他翻了个白眼,身子轻轻往下一点,然后语气清冷,“该死的沈云灏,你一天不找打,你是不是皮痒。”说着就狠狠朝他踹了一脚。 众人见此,果然苏家大小姐如传闻般彪悍,刚刚的温柔似水看来是因为没有碰到被称为混世魔王的靖王殿下,现在碰到了一起,就是冰火不相融啊! 只见沈云灏似乎知道她会有此一招,快速的躲了过去,然后,朝宫门跑了。 某女气得抓狂,不顾形象,提起拖地长裙,就追了上去,连他父亲的叫喊都当做没听到。 当他们跑到没人的地方后,两个人同时相视而笑。她知道,沈云灏是故意的,替自己解围,不想让自己在那些人面前虚委为蛇,假意装笑。 沈云灏当然明白某女是一个最不喜欢虚情假意的人,所以定不好喜欢和他们打交道,自己就装回浪荡公子,替她解围。 她满脸笑容,赞赏道,“还是你丫的知道我的心思,谢了!下次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肝脑涂地。” 沈云灏满脸豪迈的大笑的表情,“好啊!下次若有事找你帮忙,一定要尽心尽力哦!” 某女同样不拘一格的抱拳说:“那是自然。” 此时,宫门口的众人见此,没戏可看了,纷纷走进了皇宫大门。 众人在替沈云澈默哀,看来他得娶个悍妇回家了。可是众人却没想过,她根本就不愿嫁。 沈云澈若是知道某女的真实想法,估计会被她给气死。 往宴会之地走的两人,此时,她满脸想说什么的表情,沈云灏见此,笑了笑,“怎么,在我面前还有话不能说的,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男闺蜜吗?”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时,虽然不懂是何意,但是听了她的解释后,自己满脸嫌恶,她竟然把自己当做女儿家只见的闺阁好友了,气得他当时真想揍她一顿,最后,她又给自己解释,说男闺蜜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指我和你之间的友谊超过了男女之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某女不在思考,脱口而出,“我就是想问问,若是我今晚当着众人的面,请沈云澈退婚,他会不会同意?” 听到此话的沈云灏满脸震惊,“什么?退婚?你疯了!为何要退婚?” 听着他震耳欲聋的声音,她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喂!你给我小声点,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想要退婚吗?” 沈云灏不明白,像五哥那么好的人,她为何不愿嫁。他满脸疑问的望着她。 我语气平淡,“我又不喜欢你五哥,为什么要嫁给他,况且我才十六岁,我可不想过早的进入那婚姻的坟墓。” 听到她竟然把婚姻比作坟墓,他相当无语。 见他对自己的比喻似乎极其无语,她笑了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虽然我对你五哥没有爱情,但是我也不想过早的进入那婚姻的坟墓。” 听着她不知哪里听来的歪理,他竟然无语反驳,仔细想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否则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得痴男怨女了。 他们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宴会地(庆阳宫)。 此次宴会在一楼举办,因为一楼面积最大,容纳的人最多。 庆阳宫和其它的几座大殿相连,并且和后宫的几座宫殿相连,九曲回廊,蜿蜒曲折。 他们把进入的拜贴交给了两边守门的太监,只见太监打开后,尖着嗓子大声宣布,“靖王殿下到,苏大小姐到!” 有拜贴的都是皇上亲笔御书,写下御旨,亲自邀约的贵客,是极其尊贵的客人,她可以在宴会之日,皇宫任意出入,任何人都不得阻拦。这御旨可都不是般人想就能得到的,按照惯例,都是皇上的儿子和公主才会有的殊荣,有时也会有皇上看重的大臣得此殊荣,今日首此一例,皇上竟然给一个官家小姐亲自写下拜贴,是有多大的殊荣啊!连门口的太监都惊了。 当时,太监去府上给拜贴之时,惊得他的父亲连连跪下行礼,感激涕零。他的大哥和二哥同样惊讶,因为至今为止,按照惯例写下御贴的都是皇子和公主,以前有一个功劳极高的老臣有此殊荣,可哪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个老臣都已经回家养老了,从此以后,没有人在有此荣光,得皇上亲笔御书,写下拜贴,受邀参加宴会。 当太监看过以后,就将拜贴从新交到了他们的手中。 某女朝那个太监微微一笑,礼貌待人道,“谢谢!” 太监低着头,受宠若惊,“苏姑娘不必客气,这都是奴应该做的。” 然后,她接过了拜贴,脸上是旭日般的微笑,走进了大殿。 只见殿内众人齐齐望着面前这个能被皇上亲笔写下御贴的女子,满脸似暖风的笑容,精致的脸庞,如一汪清泉的水眸,那么晶莹剔透,高高的鼻翼,红似樱桃的小口,无一不让人瞩目。 第十四章 中秋宴 三 她由太监引路,坐到了挨着他父亲的位置。 她的父亲还没有到,众人见到她是和靖王殿下一同前来,不由地纷纷猜测,为何她不同越王殿下一道进来,或者和自己的父亲进来,却和靖王殿下进来了,难道她喜欢靖王殿下? 某人可没心情管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坐下后,见桌上的美味,忽然感觉自己肚子饿了,于是她不管众人的惊讶,拿起筷子就吃了几口。虽然自己可以偷偷吃,但是他们很多人都好奇的盯着自己,想要偷偷吃都不行。 于是某人决定,大大方方的吃,他们要说就说吧! 过了不久,沈云澈和沈云泽一同进来了,只听太监尖尖的嗓音宣示,“太子殿下到!越王殿下到!” 后面还跟着几个大臣,只听宣布,“尚书令大人到!” “骠骑大将军到!” “定远侯爷到!” “……” 众大臣慢慢到齐,过了会儿,大殿里的太监宣布,“皇上驾到!太皇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跪!” 接着,众人朝上面最有权势的三个人跪拜,“臣(臣女)(臣妇)参见皇上,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后娘娘!”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接着,是皇帝威慑的声音,“众卿平身!” 众人齐齐异口同声回道,“臣等谢陛下!” 众人全部起身,重新坐了下来。 整个大殿之内安静之极,某女悄悄地抬头望着上面的太皇太后和皇后。 只见太皇太后身穿一件暗红色的拖地长裙,上面绣着金凤,皇后身穿一件正红色的长裙,上面绣着火凤。 太皇太后带着几丝慈祥的笑容,但是眼中是经历过人世沧桑变化的幽深。 皇后则画着浓浓的妆容,眼睛带着几丝忧愤,虽然她掩藏的很好,还是让她察觉到了。只见她死死盯着皇帝左边座位上的那个位置,似乎恨不得将那个长相轻柔似水,娴雅谦和的贤妃给扒皮拆骨一样。 苏妙婧记得自己打听过,当朝没有皇太后,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后。 皇后育有二子一女,当朝太子沈云泽和当朝四皇子,宣王沈云潇,以及二公主,金华公主沈云湄。 坐在皇帝左边的那个女人,是当朝贤妃,人如其名,贤惠端庄,育有一子一女,当朝靖王殿下沈云灏,以及当朝三公主,韶华公主沈云滢。 至于坐在贤妃下方的惠妃育有二子一女,当朝二皇子,只不过早夭,以及三皇子卫王沈云泓,还有一位大公主,荣华长公主沈云湘,现在嫁给了当朝尚书令之子,叶巍然。 至于沈云澈,她她的母亲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也就是淑妃。 此时,皇帝威严宣布,“宴会开始!” 此时的大殿中央的大舞台上,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的舞姬,她们穿着统一颜色的浅青色衣裙,阿罗多姿的站上了舞台。 腰间的轻纱随着她们的舞姿轻轻摆动,时而围着一个圈,时而排成一条线,时而飞跃。 只见她们之间,忽然出现了一个蒙着白色轻纱,头梳飞仙髻的少女,蹁跹起舞。 只见她时而飞舞,时而旋转,时而跳跃,那么轻灵美好。 一曲舞蹈完毕,只见她跪了下来,满脸温柔,语气轻言细语,“湄儿叩见父皇,愿父皇与天同寿,愿我大成千秋万代!” 这话直接让正在喝水的某女一口茶喷了出来,还与天同寿,我还福禄寿哦!你这话说的也太假了。人怎么可能和天同寿? 她这一喷不要紧,直接让众人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某女见此,讪笑道,“嘿嘿!茶太烫了!别看我了,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这话让对过去坐着的沈云灏不得不一口酒喷了出来,本来他喝酒喝的好好的,见他们的眼睛都瞟向里同一个地方,他拿着杯酒,还在想,她会如何说?她竟然随意扯了个谎,然后说出一句啼笑皆非的话,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众人又齐齐地望向了他,某人讪讪的笑了笑,还顺带偷偷给了她一个白眼,似乎再说,看吧!都怪你,害得我也同你一样。 某女故意的朝他吐了吐舌,似乎在说,是朋友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况且是你活该!谁叫你想要偷偷看我笑话的,现在好了,我们一同成了笑话。 某女和沈云灏的小动作几乎躲过了场上大多数人的法眼,却没有逃过三个人的眼睛。 一个是坐在最上面的皇帝沈烨,一个是沈云澈,因为他一直盯着她在看,至于另一个就是坐在她旁边的苏疾风,他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沈烨心中在想,这丫头,倒和灏儿脾性相投,两个人玩的似乎很好。 沈云澈心里有几丝吃味,因为她从未像那样对过自己,似乎自今为止,除了六弟。 苏疾风心中同样不悦,他觉得小妹对那个靖王殿下很不一样,似乎两个人无话不谈。 此时的沈云湄因为她的笑,处于极其尴尬的境地,让她羞愧难当,她感觉到了羞辱。 于是,她语气不善,“你为何笑本公主?不许笑!”她用命令的口气望着她说。 某女最烦的就是有人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她勾唇笑了笑,语气清冷,“本姑娘想笑就笑,你管的着吗?” 沈云湄走到了她的面前,手指着她,命令道,“本公主说了,不许笑,不许笑!” 苏妙婧是那种你说东,她偏要往西的人,只见她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沈云湄气的准备举起手打她,众人抱着一副看戏的姿态,似乎有的人希望那一巴掌能够打下去,而有的人却见此,立即变了脸色。 苏妙婧见她伸出手掌要做出打自己的样子,勾唇带着嘲讽的语气,“堂堂公主,却当众失态,你说是你更丢人,还是我更丢人,今日你若敢把这一巴掌打下去,我发誓,我不打得你口角流血,我就不叫苏妙婧。你应该也听过我的威名,如若不信,倒可以试试!”她边说边朝她走,吓得沈云湄连连后退,最后直接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此时,众人纷纷议论开来,沈云湄见此,觉得自己太丢人,竟然掩面而泣。 某女极度无语,不过是说了几句吓她的话,就被吓哭了,一看就是皇后太惯她了。 某女见此,丝毫不同情,摇头晃脑道,“啧啧啧!这几句就被吓哭了,你不嫌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这时,坐在上面的皇后终于忍不住了,她带着几丝薄怒质问,“大胆,你一个官家小姐,竟敢欺辱我朝堂堂公主,该当何罪?” 旁边的苏父和苏母急得不停地朝她使眼色,让她回来,可某人权当没看到。 苏妙婧冷冷的笑容,望着皇后,似乎毫无畏惧,“皇后娘娘,你说臣女欺辱当朝公主,好大一个高帽给我扣在了头上,可你从哪只眼睛,哪只耳朵听到是臣女在欺负她,还是她在故意为难臣女,刁难臣女。”想陷害我,就这伎俩太小儿科了。 本姑娘在现代,就是在名利场上长大的,早就见惯了各种人的嘴脸及丑态,哼哼! 某女说到这里,望着皇帝,满脸温和的笑容,“皇上,你来评评理,到底是谁的过错?”想要闲着看戏,我偏不让,把你也拉进来,看你还等着看我的好戏吧! 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某女是故意将皇上拖下水。 沈云澈心中带着几丝无可奈何的笑容,面上却毫无波澜。她的胆子的确够大,竟敢把父皇拉下水。 沈云澈则满脸惊异,这丫头,胆子也忒大了,将父皇堂而皇之的拖下了水。 他的几个哥哥却是满脸为她担忧的表情,毕竟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这时,坐在那里,本无意于宴会的沈云泽,昏昏欲睡,竟然听到有人敢惩治她那个无法无天的亲妹妹,简直让他刮目相看。 湄儿一直以来,被母后惯坏了,母后什么都依着她,所以导致她嚣张跋扈的性格,他有时候都觉得她这个亲妹妹很烦,真想有个人替他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不要到处飞扬跋扈。 当他听到她说出更大胆的话后,带着几丝讶异,她竟然明目张胆的拖父皇下水,胆子也真够大的。 皇帝老儿本打算好好看戏,现在戏是看不成了,因为他已然成为了戏中之人。她叫自己评理,自己还真的好好评理,否则君威有失。 这丫头,真够狡猾刁钻的,让他来评理,自己还无从反驳,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忠将之女。 第十五章 中秋宴 四 皇帝假意咳嗽了几声,然后,望着沈云湄,语气像个父亲一般,用慈爱的笑容哄道,“湄儿,刚刚的确是湄儿多有失礼,不过湄儿最乖了,最听父皇的话了,所以,不要哭了,乖,到父皇这儿来。” 沈云湄见他的父皇竟然第一次永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以前父皇从不会到母后的寝宫来,她很想他,可却一年有可能都见不到一次,所以,她才想要胡闹,引父皇过来看看自己和母后。 沈云湄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点点头,走到了皇帝的身边。 然后,她坐到了皇帝的旁边,高傲的望着苏妙婧,似乎再炫耀。 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想要父爱的孩子罢了!唉!何其可悲,孩子何其无辜。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现在也还是个没长大的主呢? 皇帝满脸亲和的笑容,“朕的女儿性情有些急躁,苏姑娘没有介怀吧!” 我大方的笑了笑,“没事,没事!” 皇帝满脸慈眉善目的微笑,“苏大小姐治好了我儿的腿疾,朕还没有赏赐给你什么呢?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想要什么?说出来,朕都替你办到。” 听到此话,我满脸纠结,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可若是皇帝老儿同意,上次自己提出来他就会答应了,这次若是在说一次,他还是不同意,怎么办?而且他加了一句,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估计就是给自己暗示,不许说退婚的事。 皇帝见她迟迟不回答,看来她真的在纠结自己该不该说退婚的事。于是,皇帝只好先开口,阻止了她内心的纠结,“要不,朕赐封你为临川郡主,你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口,直接惊呆了众人,郡主啊!那可是仅次于公主的尊贵身份啊! 皇帝这一开口,就是要告诉我,其他的朕都可以答应你,唯独退婚不行。 苏妙婧还是很有眼色的,见好就收,她跪下来恭敬行礼,“臣女多谢陛下赐封!” 于是,皇帝即刻当众宣旨,“今日,朕特赐封苏妙婧为临川郡主,以后,不管何人,若对她不敬,那就是对朕的旨意不满,对朕的不忠。” 他当然知道,自己赐下这道圣旨,会引起轩然大波,会有许多人对她不满,嫉恨她,所以朕必须警告他们。可这丫头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主,若不用这种办法来阻止她要说的话,被澈儿听到了他该有多难过。 就算要说,也是她自己对澈儿当面说清楚,不能由自己做这个恶人。 皇帝语气威严,“起来吧!” 接着,她起来了。 皇帝语气立即变得淡漠,“宴会继续。” 接着,宴会照常开始。 苏妙婧看着看着,就在自己的座位上昏昏欲睡,最后,她睡眼朦胧的望着自己的三哥,嘟着嘴唇,声音带着几丝恳求,“三哥,我想枕着你的胳膊睡觉,把你胳膊借我用用。” 苏疾风见她如此娇俏可爱的模样,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亲下去。他移过了眼睛,目光闪躲,语气也有几丝闪烁,“我,那个,你自己枕吧!” 这时,对面坐着的沈云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心中不知为何?妒火蹭蹭蹭往上涨,见她刚刚竟然把那么美好的一面展露在别的男人面前,他就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此时,旁边的众人感觉到了他的几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挨着近的沈云灏被这越来越冷寒刺骨气息波及,似乎快要被冻死了,而某人却还枕着胳膊呼呼大睡。 他们兄弟的位置都是按照出生顺序排的,除了挨着最近的老六,还有一个老四。 只见宣王沈云潇感觉自己周遭的气温越来越低,当他偏头一瞧,原来是他这个五弟散出来的寒意。 只见他一直死死地盯着对过去的那个女子,看着她枕在别的男人怀中,的确让人火大,可你不能殃及无辜啊!你四哥可没惹你。 旁边的沈云灏实在受不了了,找了个理由,起身跑了出去。他在待在那里,估计自己得成人型冰坨。 他的五哥嫉妒起来,简直太可怕了,周遭冷得跟寒冬腊月似得,让人暖和不起来。 某女睡了一觉后,醒了过来,发觉宴会还没结束,她实在受不了了,就也找了个借口,趁机溜走了。 来到了不远处的御花园 ,只见沈云灏也在那里,她笑着跑了上去,喊道,“喂!沈云灏,你是不是也觉得宴会太无聊了,所以偷跑出来了。” 沈云灏点点头,他没说是因为自己周遭的空气太稀薄,太冷了,所以才跑了出来,否则自己何必出来坐在这里吹凉风,还不如坐在里面喝酒呢?虽说外面也冷,不过要比在里面受寒风要好得多。 过了会儿,沈云澈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他脸色极其平淡,心中却有几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他见到某人正和六弟聊的热火朝天,顿时怒上加怒。 只见他脸色漠然,眼眸幽暗如见不到底的深海,死死地盯着苏妙婧。 沈云灏乖乖的,极其自觉的离开了亭子,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走时说了一句,“我先走一步。” 某女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因为腿疾,担忧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腿疼。”他以为是他的腿疾复发了。 沈云澈见她担心自己的眼神,心中的火降了一些,不过想到她刚刚躺在别人的怀中,他就想要惩罚惩罚她。 苏妙婧见他脸色仍旧不好,发觉应该不是腿的问题,自己确定已经治好了。 于是,她语气婉转动听的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沈云澈听到她满脸疑惑的还问自己怎么了,他顿时火大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暴烈、似乎再惩罚她刚刚靠着别的男人怀中。 某女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当她反应过来,她使力的推拒着面前不动如山的男人。 沈云澈这一吻,就一发不可收拾,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一个深吻,他想要的更多。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在此时要了她的冲动,正当他要放开她时,忽然,他被人使力一推,惯性使然,让自己连连后退。 只见面前的男子正是苏疾风,沈云澈顿时想起刚刚的那一幕,脸色极其不好。 看着苏妙婧躺在她的怀中,心情就更加不爽,只见他声音冷寒,带着强势的命令,“给本王放开她。” 苏疾风语气冰凉,毫无温度,“越王殿下请自重,妙儿还未嫁进越王府,难道越王殿下想要毁了她的名节吗?” 这话问的他哑口无言。 只见苏妙婧满脸冷漠的样子,望着他,突然,她右手伸出,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气得谩骂,“沈云澈,你混蛋,我今日就告诉你,你不是想知道当日我跟皇上谈了什么吗?好,我告诉你,我求皇上在我将你治好后,让他写下退婚书,退了我和你的婚事,可是,皇上为了你,他不愿意这么做。” 他听到她的这番话,浑身似遭电击,倒退了一步。原来你救自己不过是为了退婚,嗬嗬!亏自己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才愿意尽心尽力的救自己。原来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苏妙婧见他满脸伤心失落的眼眸,却不后悔,因为此早会让他知道的,虽然自己不是因为退婚才全力救他,可也有这个目的,不过更大的目的是希望他能像个正常人走路。现在就让他认为自己是因为退婚才救他吧!这样就可以绝了对自己的念头。自己喜欢干脆利落,不喜欢拖拖拉拉,感情就是要扼杀在萌芽中才行,否则时间一长,更不好收拾。 其实,若是沈云澈仔细想想,他会想明白,这不过是她故意为之,为的是让他绝了对她的念头,这样自己就有可能一气之下退婚。 只见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亭子。旁边的苏疾风是一眼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妙儿,非得用这种伤人的办法吗?”从刚刚开始,就是她的算计,果然,像他那么睿智的头脑,也会有糊涂的时候,当时,她说,不管在聪明的人,若是被扰了心智,就算再聪明,也会做糊涂事。 她就是希望沈云澈一气之下写下退婚书,这样自己就自由了。 此时,宴会终于接近尾声,皇帝大声宣布,宴会结束,众大臣一一退场。 第十六章 越王到将军府 沈云澈失落的回到了王府,跟在他后面的景翼看着王爷从见了苏姑娘后,回了王府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他满脸担忧,到底苏姑娘说了什么?让他家王爷如此失魂落魄。 景翼忧心的问,“王爷,你怎么了?” 沈云澈满脸心伤的表情道,“景翼,你知道婧儿为何要治我的腿吗?为了跟本王退婚,可笑,自己还以为她是为了我。” 景翼听到他家王爷的话,满脸不敢相信,苏姑娘不像是那种利用别人的痛处来达到目的的人啊! 他带着几丝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王爷,你是不是和苏姑娘有什么误会啊!属下觉得苏姑娘不是那种卑鄙的人。” 沈云澈声音哀痛,“景翼,是她亲口说的,亲口对我说治我的腿就是为了退婚。” 景翼还是有点不相信,毕竟这两个月来,她为了治好王爷的腿尽心尽力,没有丝毫懈怠,他们都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重要的一点是若是王爷的腿治好了,苏姑娘为什么还要退婚,这说不过去啊!如果是王爷的腿没治好之前,苏姑娘退婚,自己还能理解。 沈云澈拿过了桌子边放的宣纸,准备提笔写下退婚书之时,房门‘砰’一声被打开了。 只见沈云澈满脸急色,“五哥,你还没有写吧!” 只见他跑了上去,夺过了他手中的毛笔,语气严肃,“五哥,枉你那么睿智,今日怎的如此糊涂?难道真的是像她说的,不管在聪明的人,被扰了心智,就会方寸大乱,做出愚蠢的事吗?” 沈云灏顿了顿,接着说:“你和她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她的为人吗?也许她的确想过用治腿的事来达到退婚的目的,但是她绝不会这么做,若是想要这么做,那她何故用尽全力医治你的腿呢?在你有腿疾的情况下退婚不是更好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着就将抢过来的毛笔放到了毛笔架上。 沈云澈听到此话,心中大惊,是啊!她若想要退婚,在自己残废的情况下退婚不是更容易吗? 沈云澈细细一思量,心中大惊,原来如此,这一切不过是婧儿给自己设的圈套,让我往里跳,为的就是让自己一怒之下写下退婚书,并且绝了自己对她的念头,让自己彻底对她死心。好一招攻人先攻心,用的可真好,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连我都差点着了她的道,幸好六弟提醒。她把人心看得可真透啊!也用得好啊! 婧儿先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同他的三哥亲昵,这样自己看到了就会被激怒,她知道自己对她有感情,那么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必定大怒,然后,她趁机偷跑了出去,料定自己也会出去,那么见到她和六弟同样如此,那便怒上加怒,接着,故意告诉她和父皇的密谈,自己就好彻底对她绝望,这时我必定方寸大乱。那么在怒气加绝望的情况下,自己就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婧儿,你可真行,算计都算计到我的身上来了,而更加令人气恼的是自己还就着了她的道,不是因为六弟提点,自己现在已经写下了退婚书,命人交给她了。 沈云澈想清楚后,满脸喜笑颜开,“景翼,你说的对,婧儿不是那种卑鄙的小人,这一切不过是婧儿故意为之。” 外面的沈云灏见自己的五哥终于想通了,放下了心,笑着走远了。 只听想清楚了的沈云澈满脸笑意,“景翼,我们走。” 景翼见他家王爷又笑了,听到他说走,疑惑的问,“这么晚了,走去哪儿?” 沈云澈满脸坚定的目光,语气同样绝决,“去大将军府。” 于是,沈云澈行走如风的出了房间。 当他到了将军府,府门早已关闭。 他示意景翼上去敲门。 景翼走了上去,敲了三声门,只见大门被打开,出来了一个家丁。 只见他先望了一眼景翼,然后,望了一眼沈云澈,立刻把门全开了,跪下行礼,“参见越王殿下!”家丁敬畏的说。 沈云澈抬手示意他起来,家丁起来后,做出请的手势,然后,语气尊敬,却带着几丝畏惧,“请,殿下。” 接着,家丁将他引进了大堂,苏父听人禀报,说越王半夜三更的来了,他连忙穿上衣服,出来迎接。 府中的其他家眷同样出来迎接他,只有大堂跪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今日这么多人,主要是因为除了苏正武的家人,还有苏正武的弟弟苏正文的家人。 沈云澈一眼扫过去,发现没有他想见的人。 此时,苏正文的女儿,也就是苏青凝跪在地下,偷偷的望着面前的沈云澈,只见她心中极其嫉妒、羡慕、怨恨,她苏妙婧凭什么能和如此俊美的越王殿下在一起。哼!等我好了,看我不将越王殿下抢过来。某些人就是喜欢做一些自不量力的愚蠢事。 他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 这时,越王满脸恭敬的语气问,“苏老将军,请问这就是你所有的家人吗?应该还有吧!” 某女姗姗来迟,听到他所说的话,声音从门口传来,语气冷淡的问,“越王殿下莫不是说的我,可是,越王殿下在三更半夜的来到将军府,连通都不通报一声,你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听到此话的苏父,满脸惊愕,立即阻止,“妙儿,你胡说什么?” 他然后满脸歉意的对沈云澈道,“殿下,还请莫怪,小女向来口无遮拦。” 沈云澈听到此话,倒毫不在意,他望着她,声音柔和,“婧儿,我还以为你当真不出来见我了。” 苏妙婧双眼平淡无波,“殿下前来,我知道所谓何事?我不同意,所以,还请殿下回吧!” 沈云澈满脸笑容,声音坚定,“我来此可不是征求你的同意,不管你愿不愿意,此生我沈云澈娶定你了!你不愿嫁也得嫁。” 苏妙婧同样满脸笑容,语气淡漠,“我苏妙婧不愿意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强迫我,你若执意要娶我,那么你娶回去的必将是一具尸体,不信,你可以试试!” 沈云澈决绝的语气,“那又何妨?就算是尸体,我沈云澈照娶不误。” 众人总算明白他们在争论何事了,原来是一个愿娶,一个不愿嫁。 只听他声音平静,语气坚决,“景翼,传我命令,从今日开始,你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苏大小姐,直到和本王成亲为止。”景翼抱拳,满脸敬重,他家王爷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自信,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这一切都多亏苏姑娘,他也希望苏姑娘成为王爷的王妃,可苏姑娘这态度,唉!不过,他相信,若是苏姑娘真的嫁给我家王爷,苏姑娘一定会喜欢上他家王爷的。 他敬重的回答,“是。” 苏妙婧只是说说而已,她可没那么傻,跑去真的自杀,听到他竟然派人跟着自己,她满脸无奈又无语。 气的她指着他硬生生只憋出了一个字,“你……” 旁侧的苏青凝见此,满脸愤怒,她凭什么?能得越王殿下如此对待,她还不愿嫁,一个悍妇。她满脸嫉妒的望着这个从小到大,都比自己优秀的女人,她从前唯一感到骄傲的就是自己有一副比她更好的身体,可现在连这最后的骄傲也被她抢了,她不甘心。 她不敢直勾勾的望着她,只是低着头,偷偷的愤恨的望着她。 苏正武听到她女儿的话,吓得立即责问,“妙儿,你别吓爹爹,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爹爹怎么活啊?” 旁边的苏母同样眼露惊吓,“妙儿,娘不许你胡来,你若出了什么事,让为娘怎么办?” 苏妙婧见他们满脸担忧,真怕自己做傻事的样子,她哭笑不得,“爹,娘,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怎么会那么傻,想不开去自杀呢?所以你们别担心,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第十七章 不速来客 正在此时,她的医馆来人了,见此场面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最后,她觉得说,因为来医馆的那个神秘人说了必须见到小姐。 只见她满脸急切,走了进来,直接走到苏妙婧的身边,悄悄地耳语了几句。 苏妙婧听完她的话,语气轻柔的说:“书萱,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她没有名字,这名字是她给取得,她是个孤儿,是自己从街上带回来的。 她不认识一个字,所以没发看医书,只能打打杂,跑跑腿,不过我现在再叫人教她学认字。 我望着沈云澈,语气冷漠,“现在我要去见我的病人,不许派人暗中跟着我,凡是在我治病救人期间,不得派人跟着,回来后,你要让人跟着自便。”她是一个医生,医生的职责除了治病,还有就是保护病人的隐私权。 她顿了顿又说:“放心,我不会逃跑,我的病人在哪?我就会在哪?” 说完,她望了苏父和苏母一眼,“爹娘,我先走了。” 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苏父见她如此急,满脸担忧的样子,望着她的背影,“妙儿,你慢点跑,当心摔着。”这丫头把病人看得比自己还重。 接着,沈云澈语气淡淡地望着苏父,“将军,本王先行告辞。” 所有人齐齐跪下,“恭送越王殿下!” 出来后的景翼问,“王爷,那还跟不跟苏姑娘。” 他摇了摇头,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了。”她刚刚已经明确的说过了,她不会逃,所以自己选择相信她,因为她不会拿自己的病人来开玩笑。 苏妙婧回了自己的医馆(济民医馆)后,走了进去。 只见大堂里坐了一个带着半张脸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身上还穿了一件斗篷衣。 某女淡定的望着面前这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只能确定他是一个男人,淡漠的问,“阁下给何人治病?”绝对不是他,我看他好的很。 那人声音低沉沙哑的回答,“我的主人。”一看就是故意变了声的,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某女不在多问,只说了一句,“那请阁下为我带路。” 此刻的面具人,心中想,她果然与众不同,不问缘由,不问身份,很好! 接着,她被他蒙上了眼睛,上了一辆大马车。 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只听他沉重的声腔,“姑娘,到了!” 接着,我被他扶着下了车,走了进去。 她扶着我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她那个所谓的主人住的房间。 只见他敲了敲门,里面立即有人开门。我被他扶着进去了。然后,他放开了我,像转动了什么东西,只听‘咚咚’两声似乎打开了一扇门,接着我又被他扶着进去了。 只听他小心的嘱咐,“下面有台阶。”我被他扶着走上了台阶。过了会儿,是一条直道。过了不久,终于没在走了。 这时,我语气淡定自然,“现在可以把我眼睛上的布取下来了吧!” 那个男人淡淡的嗯了一下,“嗯!” 接着,他把黑布取了下来。 我看见周围是一间摆放雅致的房间,想必主人也是一个附庸风雅之人。 中间摆着一张小圆桌,四个小凳。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右侧放在一件屏风,上面是花鸟图,将房间隔成了里间和外间。 此刻的病人就躺在那张屏风后的床上,似乎不能动弹。 接着,我走了上去。 见到面前的病人,心中一惊,面上却平静淡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在宫门口见到的太子沈云泽。当时自己就看出来了,他身体不好,绝对有和疾病,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又见到他了,而且还是被蒙着眼来的。 只见他此时面色苍白,似乎想要挣脱被束住的四肢,脸上带着就像要杀人的气息,眼神凶狠。口中还不停地呢喃,“你们都该死,都该杀,我要杀了你们……”某女听到此话,极其淡定,因为自己在现代时,遇到的病人大多都有精神疾病,看来面前的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男人,其实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想到这里,她脸上有几丝同情和怜惜。 他现在四肢被全部绑着,连腰间上都被绑了的。 苏妙婧慢慢的坐了下来,伸出手,把了把他的脉,发现他的脉极其紊乱,心绪不安。 接着,她低头挨近了他的胸口,听了听他的心跳,发觉他的心跳的极其的快。 此时,面具男有几丝疑惑,她为何不害怕,以前的那些大夫见到后,都怕的不敢救人,最后,全被他给杀了。一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子的病,二是作为一名大夫,竟然畏惧病人,就该死。其实,面具男就是太子的贴身侍卫玄幽,他也已经拿下了面具。 苏妙婧检查完后,只见玄幽满脸担忧的问,“如何?殿下到底是何病?”这五年来太子殿下被他的病不停地折磨着,只要一发作,就会像疯了一样,不停地杀人,开始的时候,他只是疯狂的杀一些野兽,到最后,他开始杀人,没办法,只好每次在他发病时,将他捆绑。 苏妙婧满脸平淡的回答,“被害妄想症。” 玄幽不明白,疑惑的问,“那是何病?有何治愈之法?” 她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的病发作起来,是不是常常出现幻听,觉得有人要杀他,或者有人要害他,所以,他会不停地像疯了般杀人,或者有时会自残,杀自己。” 玄幽震惊的点点头,因为她说的症状跟太子的一模一样,她竟然只是瞧了瞧,就清楚的知道太子的病症和症状。 她见他点头,于是她淡然的回答他的问题,“太子的病多半是心理因素造成的,要想彻底根治他的疾病,除了药物治疗,还要有心理疏导,此病急不得,得慢慢来。” 她说完,从自己的手提药箱中拿出了一瓶药,她语气淡漠的解释,“这是强效安定剂,吃了能让太子安静下来,可以让他好好的睡觉。” 于是,玄幽立即接过了药,准备给他喝下,某女立刻阻止,“等一下,还是我来吧!。” 她拿过了药,解释道,“此药可不能直接喝,药效太强,要兑一下水,否则你家太子殿下会睡上个四五天都可能醒不过来。” 接着,她说,“去拿碗清水说过来。” 玄幽派人去端了碗清水过来,然后,她将液体的强效安定剂到了几滴下去,用筷子搅了搅。 然后,她语气轻柔,“把他的头抬一下。”玄幽将沈云泽的头往上抬了一下,接着,她将碗中的清水兑的强效安定剂给他喝了。 过了几分钟,慢慢的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第十八章 秘密治疗 她见他睡着了,于是轻轻地起来,小声的说,“我们先出去。” 接着,他们出了里间,到了屏风外面。 出来后,苏妙婧什么话也不问,什么话也不说,因为问他没用,只有问当事人才行,问了玄幽,他没有得到太子的命令,他也不会说。玄幽淡漠的语气,“我家太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某女柔和的笑容,“大概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吧!。” 他听到此话,有几丝惊讶,毕竟刚刚她的药才那么几滴,就能让人睡几个时辰。不过他倒很欢喜,毕竟每次殿下发病,就会整夜的不睡觉,处于癫狂状态,现在让他好好睡一觉挺好的。 过了三个时辰后,果然如她所说,殿下慢慢转醒。 玄幽见他的眼神不在凶狠,变成了正常的谦和眼神,他开心的笑了笑,“殿下,你醒了。”若是以前,那些庸医治疗后,殿下不仅不见好,会更加可怖。看来,还是苏姑娘妙手回春。 玄幽满脸敬重的语气,“殿下,属下自作主张请来了苏大夫,还请治罪!”说着,他跪了下来。 沈云泽亲和的语气,声音有几丝虚弱,“不怪你,起来吧!”他此生唯一信任的人只有玄幽,因为他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会问缘由。 沈云泽坐了起来,满脸苍白无力,望着我,“苏姑娘,今日若玄幽有什么无礼之举,还请见谅。” 我轻轻地笑了笑,不甚在意,“没事,他也是为了你吗?我明白。” 沈云泽见她不在意,他转而又关切地说,“苏姑娘,我的病有希望治好吗?” 苏妙婧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信任我吗?”他这病不能被别人知道,可自己是医生,若他连自己都不信,我如何问他病因,他都不会说实话。 见他没有回答,某女淡淡的语气,“你若不信我,那么我到时问你病因,你绝不会说实话,那我又如何对症治疗啊!” 他语气轻柔客气的反问,“我若是信你,你能保证治好我的病,并且不告诉任何人吗?” 她淡然的回答,“你若信我,我必定竭尽全力治好你的病,却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不过我能保证你的病,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用我的命起誓,否则,你可以杀了我。”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放肆的大笑,然后,语气坚定,“好,我信你。”他望着面前满脸自信,语气从容不迫的女人,回答她的问话。 她刚刚可以说假话,我保证能治好你的病,若是其他人一定会这么说,毕竟怕自己说出我的病治不好,会死,可他们却不知,若你不说实话,才会死。他了解自己的病,治不好,他不觉得奇怪,若是你一来就给我保证能治好,我才不会相信,毕竟世界上不可能有绝对的事。 他是第一个如此回答自己话的人,所以自己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希望,愿她能治好我的疯病。 听到此话的苏妙婧,语气轻柔,“既然如此,那我现在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他点点头。 于是,我用医生的口气说,“你的病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语气柔和地说,“五年前。” 她又问,“当时是什么症状?最后,慢慢发展成什么状况?” 他平静的语气,“当时我发作后,跑出了皇宫,跑到了山上,杀了许多的动物。当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见到四周全是死了的动物尸体,我惊恐万状,为了不被人发觉自己的异常,我命玄幽处理了那些尸体。过了几个月,我渐渐似乎不能再满足杀动物,我开始杀人,玄幽见此,他怕我随意残害人命,就只能在我发病时,和其他几个我的近身侍卫将我绑住。”看似平淡的语气,却隐藏着深深的痛苦不堪。 接着,她继续问,“你是不是以前遭受过什么重创?让你心理备受煎熬。” 沈云泽一听,他惊了一下,随之又平静下来,语气淡淡的说,“是,只不过这是一件宫廷丑闻,不知你愿不愿意听,并且了解后绝不能说出去。” 我点头,“若此事与你病因有关,那我便听听,当然,我绝不会说出去。” 沈云泽用清冷的语气述说着十年前的一段往事。只听他缓缓道来,“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十六岁率直天真的少年,有一天晚上,我进了母后的寝宫(凤临宫)。我看到几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坐在那里有说有笑,而她们面前的是一个正被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的女人,她们有的人还恶言恶语的骂那个被打的女人,最后,那个女人被鞭子活生生的抽打致死,而自己却站在那里,偷偷的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因为我当时好害怕,害怕的不敢移动半步,最后,还是玄幽悄悄地从后面捂住了自己的嘴,把我拉出了凤临宫。” 他虽然没有说那几个贵妇人是谁?不过自己也能猜到,至于被打死的那个女人估计就是沈云澈的母亲。因为十年前,皇帝对外宣称,淑妃得了恶疾而亡,估计就是怕这件事传出来,影响恶劣,况且当时的皇帝应该也无能为力,惩治凶手吧! 苏妙婧猜想,估计是那件事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明灭的记忆,加上他的身份,会有许多的人陷害他,所以日积月累,慢慢的那段记忆与他被人陷害的记忆重合,就形成了被害妄想症。 苏妙婧巧笑,“你的病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每隔七天来此为你治病。你的病只用药物是治不好的,我会每隔七天来一次,为你进行心理治疗。” 苏妙婧说完,见他满脸疑问,她笑着解释,“心理治疗说简单点,就是心理疏导,让你把现实和幻觉重合的地方给分开,让你明白现实是现实,幻觉就是幻觉,这样才能让你不安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也才能慢慢治好你的病。”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 接着,她笑着说,“好,我们开始今天的第一次心理疏导,不过,等我轻轻拍两下手掌,你就要马上醒过来。现在,请看着我手中的这个玉指环,不要眨眼,慢慢的,你觉得好累,好想睡……”她见他睡着了,就把用线串连的玉指环拿了过来。 沈云泽渐渐地闭上了眼,这一幕惊呆了景翼,只见景翼满脸震惊,她这是什么治疗法,竟然能对人说几句话,就让人睡了过去。若是拿它的方法来杀人简直任人宰割。这方法好像自己以前听过,叫摄魂术,能将人催眠,而催眠他的人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苏妙婧见他睡着了,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语气轻柔,“太子殿下,请慢慢想象,你在一个有山有水,有花有鸟的地方,那里万物生辉,鸟语花香,你很开心,不在害怕,不在忧惧,你躺在地下,慢慢的进入了睡梦中……” 过了一个小时,某女轻轻拍了拍手,口里说了一句,“好了,可以醒过来了。” 沈云泽慢慢转醒,他睁开了眼,望着面前喜笑颜开的女子,带着几丝迷茫。 她淡淡的开口,“我刚刚对你进行了催眠治疗,你现在感觉如何?” 他声音温柔,“还好,似乎烦躁的心绪静了下来。” 她点头,“那就好,我刚才只是对你进行了简单的心理催眠治疗,以后我会慢慢对你进行深入的心理催眠治疗。” 他点头,虽然他没听懂她口中的催眠治疗是什么,但是他也没问,毕竟已经选择相信她,那就不用问了。 她拿出了自己研发的医治精神病患者的药,交给了他,用医生的口气嘱咐,“这是专门针对你病的药,每天睡觉前吃一颗,保证你能睡个安稳觉。好了,我就先走了。” 这时,她说完,玄幽准备上前,蒙她的眼,沈云泽淡然的说,“不用了,既然已经选择相信她,那就彻底信任吧!” 玄幽听从的不在蒙她的眼睛,可却被我夺了过来,我自己系上了眼睛。 他满脸惊讶,却听我淡淡的声音开口,“你信任我,我很高兴,但是有些事你愿意让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们之间只要保持患者与大夫的关系就好,其他的我不会去了解,也不会去打听,到时,当我治好了你的病,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即可。” 听着他说的话,他觉得面前的女人果然想法和别人不同,他淡淡的问,“何事?” 苏妙婧平静的说,“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到时治好了你的病,你只要不派人暗中杀了我灭口就行!”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大笑一声,“哈哈哈!好,我绝不做杀人灭口的事。”她果然与众不同,想法、行为通通都和别人不一样,若是别人见此,估计要么威胁自己,要么找自己要一大笔钱。不过那些人通常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接着,她被玄幽扶着出去了。 玄幽出来后,重新带上了面具,送她回了济民医馆。然后回去复命了。 当他回去后,此时的太子已经在自己的太子府。只听他亲和的语气,“如何?送回去了吗?” 他点头,“是,已经送回医馆了。” 沈云泽亲和的笑容,似乎很愉快,“玄幽,你觉不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想法和行为全都不同。” 想到她刚刚最后那句话,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玄幽第一次见他主子这么开心,这么喜悦的表情。不过,他也觉得那苏姑娘不似寻常女子,做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 第十九章 被人劫持 一 过了几天,我像往常一样,白天到济民医馆去给人看病,晚上就回将军府,虽然还有五天天时间就是自己的大婚,现在的将军府大堂,越王下得聘礼都摆满了,可自己没兴趣,叫爹娘看着办,自己就出府了。 她慢慢走在街上,买了两包糖炒栗子,准备回医馆后,给那几个丫头尝尝,顺便自己也吃吃。 我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跟着自己,我一下子转过去,仔细瞧了瞧,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见到两边寻常的百姓,还有吆喝着卖东西的小摊贩。 我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然后,转身之后,又走了。 当我进了医馆,一整天都在忙着治病救人。到了晚上,我嘱咐了几句,就出来了准备回家。 当我刚出医馆,走过了一条街,现在街上人烟稀少。 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被人从后面一个手砍刀,弄晕了过去。 只见那个男子见有些百姓望着他,他满脸笑容,口里轻轻责备,“娘子,你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呢?看吧!喝醉了吧!走,我带你回去。” 说着就抱起了她,走了,把我抱到了马车上。 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在城外的一处城郊停了下来。 我被他抱着进了一座宅院,然后,被他关进了一座监牢,四周是石墙铁臂。 我过了不久,悠悠转醒,双眼迷茫的望着面前陌生的环境,有几丝惊讶,监牢,自己怎么会进了牢房。 当我爬了起来,准备坐着,却见到面前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声音冷漠无情,“你醒了。”毫无波动的声音。 我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他的眼睛是那种褐色的瞳孔,不过眼睛当中毫无温度,似乎昭示着他的狠绝无情。 某人没说话,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先问我,所以,不急。我慢慢的坐到了靠墙的位置,等着他的问话。 对面的男人见此,似乎有几丝惊异,她竟然如此镇定,有点意思,哼哼! 果然,一会儿过后,银色面具男开口,声音冷漠的询问,“你是不是在替当今的太子殿下治病。”这句看似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双眼冷漠的盯着他,想要从他那双眼睛当中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为沈云泽治病。 我淡然的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那个面具男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又淡漠的问,“那他得的是何病?你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某女听到此话,心中冷笑,哼!笑话,到时我什么都说了,估计也就是我被杀人灭口的时候了,而且出去后,还会被沈云泽追杀,你当我蠢啊! 她冷笑出声,“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 那个男人冷冷的笑了笑,“是吗?来人啊!将她给我绑起来,打到她愿意说实话为止。”他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不怕死的。 也许世界上的确人人都怕死,但是有得人会为了自己觉得值得的事愿意去赴死。让苏妙婧甘愿赴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病人以及他们的隐私。这是她成为医生后,一直坚持的信念。 她被人绑到了柱子上,绑住了双脚,以及双手。只见另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上前来,不过他是戴着铜色面具的男人。 只见他手中拿着皮鞭,语气冷漠,声音恐吓道,“这皮鞭可是用盐水浸泡过的,一鞭下去,痛入骨髓,你还是听我家主人的,说实话吧!否则,你这娇嫩的皮肤就难以保全了。” 苏妙婧没有说话,只是泰然自若的笑着。 那个男人被她的笑给激怒了,满脸愤怒,“好,很好,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着,他一鞭子挥了下去,顿时,我的身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鞭痕,从左边肩头延伸到右边腰部。 我忍不住轻轻地痛呼了一声,听着这惨痛的声音,面具男毫不犹豫,接着,有挥下了第二鞭,第三鞭…… 直到鞭打到三十几鞭的时候,面前的我已经浑身是血,全是鞭痕,连挥鞭的男人都不忍在看,他满脸劝解的语气,“你就说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啊!”这痛估计是个男人都有可能挺不过去,可她硬生生的挺了三十几鞭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自己痛的已经不能说话,我心中在想,估计这下我身上应该会留疤了吧! 此刻,坐在那里的银色面具男同样被她的倔强所震撼,若是普通女子,一鞭子下去,估计就被打昏了,有得甚至还没打,就被吓昏了过去,面前同样是一位娇弱扶柳的女子,她却硬生生的挺了三十多下,到底是何缘由让她宁愿被打,也不愿意开口说实话。 银色面具男太想知道了,于是,他抬手示意,那个挥鞭的铜色面具男停下,他走上前来,语气淡漠的问,“你到底为何不愿说实话?”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答他的话,用口型吐出了两个字,他低头,挨近我,看清楚了那两个字,“信念。” 我刚说完,就昏了过去。 只见他听到我说出的那两个字后,震惊的望着我,到底是何信念,能让人如此不顾一切。 银色面具男见她昏了过去,声音冷漠的说,“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吧!” 他说完就走出了铁牢。 铜色面具男从未见过如此犟脾气的女人,被打成这样,都不愿吐出一个字。若是其她女人,估计吓吓就全说了。难怪连他家的主子都不忍心了,派大夫救她。 于是,铜色面具男就喊了宅院中的大夫给她看了看,大夫见到她浑身是血,满脸心疼,如此一个娇美倾城的女子,浑身是血,谁看了估计都不会好受。 不过,大夫也没问原因,毕竟有些话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将军府因为她没有回来,全乱了,一家人都被派出去找了。 苏父以为她去了越王府,就派了人去越王府问,派的人就是他的二哥,只见他声音焦灼的问王府的守卫,“今日你们有没有见过苏姑娘来此?”他们同时摇了摇头。 见此苏子谊二话没说,就走了,守卫听到此话,满脸惊奇,为何将军府的二公子跑到这里来问苏姑娘在不在?因为自从王爷上次去了将军府后,苏姑娘再也没有来过王府一次,他们都以为苏姑娘是因为要嫁进王府了,所以不好再来王府,毕竟要避避嫌。见苏二公子满脸担忧和焦急的样子,他们估计,苏姑娘出事了。 于是,右边的守卫立即进屋,去禀报了沈云澈。沈云澈一听,立即派了人出去打听,打听清楚后,原来她从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景翼满脸疑问,猜测道,“王爷,会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否决道,“不会。”他知道景翼想说什么?会不会是逃婚?趁机逃跑了。 他立即派人出去,寻找她,暗中并且派了人寻找她的蛛丝马迹。 第二十章 被人劫持 二 一直派人跟着苏妙婧的太子,也收到了消息,太子虽然说过信任她,但是,他怕有人会因此对她不利,同时也是为了监视她。果然,还是出事了。 当时,太子派的人被人拖住了,当他再去看时,人早已不见了。 太子满脸平静,却语气冷漠的斥骂,“本宫说过什么?跟我好好的守着苏姑娘,你们都是饭桶吗?” 旁边的玄幽听到后,倒很平静,“殿下,你先别动怒,苏姑娘说过,你不能轻易发怒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先找到苏姑娘再说。” 沈云泽觉得玄幽说的对,他立即冷声命令,“给本宫去找,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给我找到,否则提头来见。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我要听到好消息,否则……”只见他眼神一凌,藏着几丝杀意。 面前的暗卫跪下抱拳道,“是。” 然后出去了。 玄幽满脸疑惑,到底是谁?这么快就知道了苏姑娘为他家太子爷治病的消息,不知苏姑娘能不能坚持住,等着他们来救她。 另一边的铁牢里,昏迷了一天的苏妙婧悠悠转醒。只见她浑身是被人处理过的伤口,还有被人换过的衣裙,此时的自己全身都痛。 她准备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伤口,痛得她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旁边的那个桌子旁,坐了下来。 望着四周还是石墙铜柱的牢房,比昨晚上的牢房好多了,至少有架床,还有一方桌子,一条长凳,地下也没有那么多的杂草,还挺干净。看来,那个男人给自己换了一个好点的牢房,还算有点同情心。 过了不久,那个银色面具男又来了,只见他走了进来,坐到了她的对面,满脸好奇,“你的信念是什么?能让你甘愿赴死,也不愿说出来。” 苏妙婧实在没有力气和他讲话,她很饿,也很痛,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无可奉告。” 转而她又说,“你不用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银色面具男就没见过还比她更不怕的事的人,“你就不怕死吗?” 某女脸色苍白,淡淡的笑了笑,“怕,怎么不怕?可有得事怕也要去做。” 银色面具男见此,只好语气冰凉薄情道,“那就休怪我绝情了。” 只见他吩咐,“将她给我拉去水牢关着。” 于是,我被押着去了水牢。 所谓的水牢,其实就是一间封闭的牢房,只不过里面是一个深深的水池,四周是铜柱,防止被关的人逃跑的。 我被他们抓着,扔进了水牢,然后,他们将我绑到了水中央的那根铁棍上,我根本就踩不到水中的地面,所以身子漂浮在半空中,冰冷刺骨的水冻的我瑟瑟发抖。 那个铜色面具男实在不忍,就劝说,“姑娘,你别倔了,你是斗不过我家主子的,你就说吧!到时我替你求情,求主子放了你,好不好?” 我颤着身子摇摇头,声音都冷的发颤,“我,我不会,不会说的。”他就没见过这么犟的,还是一个女人,当真是一个字都不说。 他只好无可奉奈何的摇摇头,出了水牢。 我在水里被冻的全身战栗,外面因为自己不见了一天一夜,都找疯了。 此刻,越王府,沈云澈的书房。 只听他声音冰冷的斥责,“你们找了一天了,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连一丝痕迹都不曾找到,本王要你们何用。”他对着下面跪着的几个暗卫痛斥着。 沈云澈虽然很怒,但是倒还算冷静,他知道现在自己不可急躁,得先找到她的失踪原因,然后,才能一一破解。 接着,他吩咐,“马上派人去查查,最近婧儿接待的病人当中,谁最有嫌疑找她的麻烦。” 那几个暗卫跪下抱拳道,“是!”。接着出去了。 将军府上,因为我的失踪,母亲一急之下,昏了过去,苏父则把全府的人派了出去查看,可却是大海捞针。 自己的大哥比较冷静,他的想法和沈云澈一样,心中在想,他派人去查医馆的病人,他猜测,妙儿一个女子,不可能有仇家,那么能得罪人的就是她的医术,估计她救了谁?惹到了对方的仇家,有可能被对方抓了或者杀了。他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有可能被人劫持或者杀了,他心中焦急万分。 太子府,沈云泽的书房。 只见他语气急切的问,“如何?” 只见他的暗卫敬畏的回答,“回太子殿下,属下打听到,昨天晚上,有百姓见到苏姑娘从医馆出来后,被一个男人抱进了一辆马车,苏姑娘当时好像昏迷着。” 听到此话,他勃然大怒,站起来,使力拍了一个桌子,旁边的玄幽要冷静冷静,劝阻道,“殿下,冷静,你不能发怒。” 沈云泽压下了怒气,声音淡漠,“继续查探。对了,密切注视卫王(沈云泓)府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报。” 他怀疑,此次事件跟卫王有关,因为他一直想要知道自己得的是何病?却一直查无可查,现在让他逮到机会,他不做才奇怪。 此刻的苏妙婧在那水牢中间,被冷寒入骨的冰水冻得身上都已经起了寒气,只见我全身颤抖,水牢外守着的那几个同样带着铜色面具的男人,都不忍心,只见其中一个好声好气的劝导,“姑娘,你别犟了,你就说吧!这水可是极寒的冰川融化的水,是从深山的山洞里,引进来的寒冰水,冻久了会死人的。” 我在里面冻了将近两个时辰,我太冷了,冷的眼皮打架,慢慢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劝告。 他见我没有回话,大声喊了喊,“姑娘,姑娘……”见我没反应,他大惊失色,对他的同伴道,“不好,她冻昏了,快去告诉主子。” 于是,另一个铜色面具的男人跑着去告诉了银色面具的男人,却只听他狠绝无情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她。” 那个男人只好回来告诉了他,他急切的问,“如何?主人怎么说?” 他望着面前和自己戴着同样面具的人,无奈的开口,“主人只说了两个字,随她。” 没办法,他们只好遵命行事了。两个人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在看她,因为在看下去,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残忍了,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做这种事。 第二十一章 得救 此时,太子府的人查到,当晚有人在宵禁后,出了城,果然,顺着这个线索找到了城郊的那座宅院。 沈云泽太过担忧,他只好自己骑上了马,去了城外的那座打听到的宅院。 当他到了那座宅第后,派人进去,将里面的人通通抓了,然后,四处搜索,终于在水牢里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苏妙婧。 只见他的侍卫前来禀报,“回太子殿下,苏姑娘找到了。” 接着,他被引路来到了水牢,此时的苏妙婧已经被人弄上了岸,躺在担架上抬着,满脸苍白无力,还昏迷不醒。 他语气忧心,“快,带她回我的别苑,立即叫人前来医治。” 于是,我被他抱起,出来后,直接坐上了马车,毕竟马车要暖和些,并且没那么颠簸。 他一再催促马夫,让他快点。 坐在里面的沈云泽叫人替她换了衣裙,给她盖了几层厚厚的上等羊绒毛毯,她都还说冷。 只听她口中呢喃,“冷,皓南哥,我好冷……”她口中的皓南哥全名叫靳皓南,是她第三任男朋友,一个对她来说,亦师亦友的男人,还是自己最爱的人,她以为他背叛了她,其实事实不是那样的,这故事我以后再说。 沈云泽没有听清楚她口中的话,只听到了一个字,冷。 于是,他只好坐了过去,抱着她,用身体给她取暖。 过了不久,到了沈云泽的别苑(紫林别苑)。此别苑因为种满了紫竹,所以由此得名。 当他抱着她进去后,大夫也已经到了。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语气急切的恳求,“大夫,快看看她,一定不能让她出事,我求求你救救她。”他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个人在他面前出事,死去。 大夫点点头,开始把脉,然后语气有几丝惊讶,谁这么狠毒,把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还弄到冷水里泡。 只见他语气带着几丝气愤,“不知是谁如此狠心,竟然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鞭打的全身是伤,还把她浸泡在水里,现在,她全身的伤口因为被水泡的太久,已经开始溃烂,若想要彻底根治,必须剔除泡腐的烂肉,然后把她放到浴桶里,用药浴治疗才行,只不过过程极其痛苦。”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满脸震惊,他以为她只是在水牢里关着,没想到竟然还被人鞭笞过,想起她承受的痛,他的心同样不好受,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痛的窒息的感觉。到底是谁?如此狠辣无情,对一个无辜的女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大夫说完,然后吩咐她身边的女药童,“你等一下将她的衣服全脱了,把她抱进浴桶里。” 然后,他吩咐,“去打桶沐浴水过来。”听到此话,玄幽亲自动手。 她现在也不由地钦佩面前的女子,难怪能得越王青睐,的确是一个坚强不屈,重信守诺的人,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地步,被折磨成这样,若是平常女子,早就被吓得什么都说了,估计她是什么都没说,才会被人折磨成这样。 于是,把浴桶搬了进来。 大夫在房间外守着,他吩咐着那个女药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里面的女药童使力将我抱进了药桶里,只听她语气平淡的问,“师傅,现在怎么办?” 大夫满脸淡然,语气平静的吩咐,“把药倒进水里,用刀将她身体上已经开始溃烂的地方,给割破,然后,把我给你的药给她吃了做完这一切后,就让她躺在浴桶里泡一个时辰,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后,给她的每一处伤口上药,记住,是能止血防止感染的药。” 接着,他照着做完,里面的女药童等了一个时辰后,就将她抱到了床上,替她上好药,穿好衣服,然后,开门出来了。 另一边的越王府和将军府,太子通知了他们,他们立即赶到了太子的紫林别苑。 苏父不明白,妙儿怎么会和太子有所牵连,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疼爱他的夫君,可事与愿违,先是越王,现在还牵扯上了太子,迟早有一天,妙儿会卷入皇家的纷争当中的。可是他却没想过,当皇帝赐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卷入皇家的纷争之中了,有些事是躲不过,也逃不掉的。 此时的太子见她出来了,立即跑了进去,来到了她的床边,见到满脸煞白的女人,闭着眼睛,没有了那灿烂的笑容,自信的语气,看着她躺在床上,死气沉沉,让他极其心疼。 他伸出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语气轻柔似水,声音满满的都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他们逼你说,你就不知道骗骗他们吗?傻丫头,拖延拖延时间等着我来救你啊!” 他笑着说:“你要快点醒过来哦!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再伤害你,凡是伤害过你的人,本宫会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说到最后,他脸色变得极其阴狠决绝。 此时,门外的越王要先到,因为他的府邸离紫林别苑要近一些。 只见门口的守卫立刻跪下行礼,“参见越王殿下!” 他急的连抬手让他们起来的时间都忘了,只是跟在后面的景翼语气淡漠的说了一句,“起来吧!”然后随他一同进去了。 进去后的越王,他由府中的下人引路,来到了苏妙婧的房间。 接着,他进去了,就看到屏风后面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个男子捂住了他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床上的女子。 他见到这一幕,立刻满脸冷怒,声音冰冷的喊了一声,“太子!”他没有喊他大皇兄,因为他恨他,恨他的母后害死了自己的母妃,他也恨父皇,恨父皇没有杀了那些恶毒的毒妇。不过却还是抵不了心中的父子情,所以当年他才会舍命救了他。 第二十二章 延迟婚期 沈云泽听到他那一声太子,才不舍的将她的手放开。 只见他脸上带着几丝歉意,毕竟面前的女子是因为他才弄到如此地步,而五弟作为她的未婚夫,所以他觉得有几丝抱歉,加上他母亲对他母亲做过的事,所以每次见面,他都主动找他说话,可是五弟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极其冷淡。 他和他之间若是没有发生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们两兄弟一定还像十年前一样,亲密无间,是最好的兄弟,可惜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 他带着几丝亲和的笑意,“五弟,你来了。” 他走到了床边,沈云泽见此让开了,然后,站到了床的另一边。 处于昏迷中的苏妙婧,只感觉到了身体每一处都如钻心般的疼痛,让她痛得不由自主地呢喃细语,“痛!好痛!皓南哥,我好痛……” 沈云澈见此,满脸担忧加愤怒,担忧她的身体,愤怒竟然有人敢如此伤害她,他不将那人碎石万段,他就不叫沈云澈。 只听他满脸心痛的问,“那儿痛?” 却只听到她仍旧口中低语,“痛,好痛,皓南哥,我痛……” 沈云泽同样满脸疼惜加心疼的样子,见她口中不停地说着痛,他的心比她更痛。他一定要把如此对她的人找出来,把他们碎石万段。 沈云澈拿过了她的手,将她的衣袖往上撩了撩,本来她的皓腕凝脂胜雪,现在全包上了白色纱布,连纱布上都渗出了鲜艳的血,似朵朵开在她臂上的红梅,那么娇艳,也那么令人心痛,心疼他的孤傲不屈。 他忍不住撩了撩她另一只手的衣袖,见到同样如此,气的他忍不住暴了一句粗话,该死的。此时的一幕,让他良好的教养荡然无存,他只想杀了对方解恨。 连手臂上都如此鲜血淋漓,可以想象她的身上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此时,外面的苏父和苏母进来了,当然还有他的三个哥哥。 当他们进来后,集体朝沈云澈和沈云泽行礼,“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越王殿下!” 太子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说了一句,“起来吧!”越王同样说了一句,“起吧!” 苏父急忙走到了床边,着急上火的样子问,“殿下,妙儿她怎么样?” 越王不想说出那句,她全身都是伤的话。 旁边的大夫开口了,“回苏大将军,草民给苏大小姐诊治过后,发现苏大小姐全身都是鞭伤,并且伤口在水中至少泡了五个时辰以上,因为伤口已经被泡的溃烂了。” 听到此话的苏父和苏母满脸苍白,不难想象,妙儿这一天两晚都受了怎样的非人对待。若不是今早太子发现救了她回来,她估计……。一想到她的女儿有可能差点死了,他们的心似刀子在割一般的疼。 此时的沈云澈已经给苏父和苏母让了位置,他站到了旁边。 苏父听到她口中不停地在说什么?离近了听,“妙儿,你说什么?” 苏父挨近后,听到苏妙婧口中不停地呢喃细语着,“痛,皓南哥,我好痛,皓南哥,皓南哥,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我好痛……”她的声音由小见大,说着说着就带了几丝难过的音调。 苏父一听,皓南,一看就是一个人的名字,那是谁?从未听过有这个人?苏母离得近,同样听到了她的话,同样有此疑问。 沈云澈和沈云泽现在也听到了,因为她的声音现在带着几丝哭腔,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他们同样在疑惑,皓南哥,这是一个人名吧!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能让她在昏迷不醒时都心心念念的人是谁?想到此,沈云澈似乎很愤怒,恨不得杀了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可他现在不能发怒,等以后她好了再问吧!免得吓着她。 沈云泽同样觉得奇怪,按理说,她一个闺阁女子,很少有机会见到外面的那些男子的,她是如何认识的。想到别人曾经拥有过她的美好,或者见过她的美好,他似乎很生气,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和自己隔着一段永远跨不过的鸿沟,她是我的五弟媳,我是她的大哥。 苏妙婧的身体太疼了,让她不由自主地痛醒了,只见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苍白的脸色,干枯的双唇,声音极其沙哑,“渴,我要喝水。” 听到此话的苏母,满脸惊喜的笑容,“好,好,娘马上给你倒水啊!”说着准备去倒水时,越王早就去倒好了水,递给了苏母。 苏妙婧见到此时一屋子都是人,她声音很小,沙哑道,“娘,我想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虽然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是一定不会是将军府。 苏母点点头,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好,娘马上带你回家。” 苏母想到她现在根本就走不了,因为伤加上被水泡了那么久,她那还有力气走。 苏父同样想到了,准备亲自抱她的时候,沈云澈声音清冷的说,“我来吧!” 说着他准备去抱她的时候,却听到苏妙婧冷漠的声音,“别碰我。” 她的话让沈云澈尴尬极了,也心痛极了,只见他带着几丝失落的起来了。 苏妙婧没有心情管他失不失落,她望着苏疾风,苍白的脸带了丝丝笑意,“三哥,你抱我,好不好?”苏疾风点点头,他求之不得。 苏疾风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我,生怕碰到我身上的伤口。 接着,她抱着我出来上了马车。此刻的我已经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其实,苏妙婧之所以对沈云澈那个态度,主要还是他强迫自己,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做事了。 坐在车上的苏疾风,就将她抱在怀里,似乎舍不得松开,她的身上盖了一件厚厚的波斯毛毯,听着怀中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接着,他们回了将军府。 由于苏妙婧的伤势过重,伤了身体的元气,大夫建议,必须治疗,而且治疗好了后,还需要休养两到三个月,她的元气才能全部恢复。 无奈之下,为了她的身体健康,越王只好答应,延迟婚期,推迟到两个月后,在举行婚礼,反正将军府也已经收下了他的聘礼,他倒也不急,况且,这样他就有时间修复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他不信,凭他越王,还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做不成的事,除非是我不想做。 第二十三章 寻找真相 一 过了一周后,苏妙婧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好转,只不过有得地方伤的太重的会留下浅浅的疤痕,还好是看不到的地方。 这天,沈云澈和沈云灏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将军府,看望她。 只见多远就听到了沈云灏的笑声,似乎带着几丝幸灾乐祸,“哈哈!苏妙婧,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只听得到他大声说出的话,当他说完后,才见到他的人。 某女听到他的声音,就知道他们又来了。朝他们翻了翻白眼,“喂!这将军府又不是你们家,怎么三天两头的往这跑。” 说着,她盯着沈云灏语气看似冷淡,实则打闹的声调,“特别是你,沈云灏,你是不是没住的地方,或者没吃的地方,总往我家跑,还蹭吃蹭喝,若下次再来,你就自己掏腰包去买,我们家不提供伙食和住宿。” 沈云灏听到她这话,丝毫不介意,并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本来他长得就带着几丝稚嫩,还有几丝秀气,若把他和我三哥来做比较,那么三哥就给人一种英伟高大的冷硬型的男人形象,而他则给人一种俊秀稚气的活泼型的男人形象,若和他五哥比较,他五哥就是那种妗贵倨傲的高冷的男人形象。 沈云灏满脸愉快的语气,“看你这样有精神,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某女继续怼他,“怎么,你盼我好不起来啊?我偏要好起来!” 沈云灏听到此话,不满地撇了撇嘴角,“死丫头,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在你还病着的份儿上,就发发善心,不与你计较了。” 同时进来的沈云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他们谈话。 沈云灏换了一个话题,带着几丝沉重,“从那个关押你的宅院里,抓住的那几个人,现在全部关在太子府的地牢里,大哥已经命人严家看守,防止他们被杀或者自杀,大哥用了各种酷刑,他们都说不知道此次抓你的幕后黑手?所以,大哥估计他们或许真的不知道。” 转而他又说,“不过,大哥让我问你,此次你是事件的受害者,想要如何处决他们,大哥说由你决定。” 某人听到这些话,淡淡的表情,声音极其冷静,“我要见见他们。” 听到此话,沈云澈满脸担忧,终于说了一句,“不可以。”他不想让她见那些人,毕竟那些人给她的伤害太深,会让她记起不好的回忆。 听到来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她明白他是怕自己想起那几天不好的记忆。 她朝他轻轻一笑,这是他来将军府,从那一晚到现在,第一次朝自己笑,果然,我还是喜欢看她对我笑的灿烂。 她满脸笑意浓浓,“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罢了!”况且自从我失踪到现在都已经有差不多十天没给他做催眠治疗了,今晚倒是个机会。 于是,我坐着马车同沈云澈两兄弟来到了太子府地牢。 当我们进去后,门口的守卫禀报了太子,然后,太子亲自出来迎接。 只见他带着几丝亲切的微笑,“你们来了!” 接着,跟在他旁边的太子妃满脸平静,实则暗潮汹涌的眼神不经意的瞧了瞧苏妙婧。 我们朝太子行礼,“拜见太子,太子妃!” 太子笑了笑,“以后不必多礼,起来吧!”而太子妃站在他旁边一直是那种得体的微笑。 太子冷淡的语气,“还不上茶!”只见太子妃语调温柔,“是,妾身马上吩咐。”接着亲自去叫人安排了。 苏妙婧语气轻柔,脸上带着和煦如阳的暖笑,“不用了,谢谢!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几个人吧!看完后,我还得回去好好休息呢。” 太子想了想,也对,毕竟她的伤还没有好全,于是点点头,声音清冷的朝太子妃吩咐,“那就不上茶了。” 太子妃亲和的回答,“是。” 接着,他带着他们到了地牢。 当他们进入地牢,一个昏暗阴沉的走道,两边是用铁锻造的牢房,牢房里面还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地下潮湿肮脏,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几丝血腥味,让人忍不住只犯恶心。 这空气中的味道,恶劣的环境,的确让她想起了那天不好的回忆。只见她脸色有几丝苍白,旁边一直观察她的沈云澈见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担忧的询问,“婧儿,若是受不了,就不去了,反正有我们在,好不好?” 她固执地摇了摇头,惨白的脸色笑了笑,“不碍事。” 说完,她继续往前走,沈云澈知道她的固执,于是只好在后面紧紧的跟着,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苏妙婧慢慢走到了绑犯人,用酷刑的地方。见到四周都是刑讯逼供的刀具、铁钩、铁烙、铁链等,这一幕又让她想起了她被绑在柱子上,被人鞭笞逼供的一幕,让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只犯酸,忍不住吐了出来。 沈云澈几人见此,满脸担忧,却见她还硬要撑着,沈云澈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吩咐,“来人啊!将那几个犯人提出牢房,在来询问。”声音威慑十足,并且音调冰凉薄情。 听到此话的众人,齐齐敬畏的应答,“是。”若他们见到太子殿下,是惧怕,加敬重;那么见到越王殿下就是让人望而生畏,不由自主地行礼膜拜。 说完,他就不顾一切,将这个固执己见的女人抱了起来,出了地牢。 他口中带着几丝责备,却是满满的关切,“笨丫头,审犯人不一定要在牢里,可以把人提出牢。”心中嗔语,一根筋的笨丫头。却不知自己同样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一条路走到黑的人。说着,他们出来后,就将她放了下来。 苏妙婧听到此话,心中懊恼,该死,怎么没想到这茬。 于是,那几个犯人被绑住了手脚,关在了柴房,将他们死死的束缚在几张椅子上。 某女坐在一张紫檀木的花椅上,满脸平静,语气轻柔,“你们应该认识我,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那家宅院主人的真实身份?” 他们集体五个人,两女三男,全身被打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只见他们同时摇了摇头。 某女没说话,只见他拿出了那条串着一只玉戒指的项链。 她拿到了他们面前,慢慢的晃动,口中同时慢慢言语,“慢慢的望着它,望着它,仔细看看,有没有一种想要进入梦乡的感觉,感觉好累,好想睡觉,那就睡吧!好好睡一觉,等会儿我轻轻拍两下手掌,就要醒过来哦!” 她似哄孩子睡觉般的语气,诱哄他们,只见他们慢慢开始眨眼,眼睛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 这一幕惊了众人,某人做了一个禁语的手势,然后望着那五个人,声音轻轻的询问,似乎怕吵醒了他们一般,“你们听我说,一会儿,我问什么,你们就要答什么,知道吗?一定要说实话哦!” 只见众人就像没了灵魂一样,都闭着眼,齐齐回答,“是。”众人见到此时的画面,更加令人震惊。虽然这场面沈云澈亲自经历过,却没有亲眼所见,全是他的贴身侍卫玄幽告诉自己的,她的治疗方法就是用摄魂术。他们却不知道,这哪是什么摄魂术,不过就是现代的催眠术而已。 第二十四章 寻找真相 二 苏妙婧声音柔和的音调,望着他们,“现在,听我说,我们一起回到八天前的晚上,让我们慢慢的回想,你们那时在做什么?你们当时又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然后,慢慢的一字不漏的说出来。我们先从最左边开始,先说自己叫什么?然后一个一个慢慢的说。” 只见他们全部闭着眼,五个人当中的最左边的那个女人声音平淡,毫无起伏的开口,“奴婢叫春儿,当时,奴婢正在厨房里和同为丫环的冬儿烧火做饭,我听到外面的几个丫环小厮在议论。” 某人听到此话,声音淡淡的问了一句,“议论何事?” 那个自称奴婢的女人声音慢慢的说,“听到第一个丫环说,‘主人的铜卫好像抱了一个女人回来,关在了地牢。’旁边的那个小厮附和,‘是,我也看到了,而且是一个长得极美的女人。’另一个丫环又说,‘你们说,主人派铜卫出去抓一个女人关在地牢做什么?那个地牢又湿又潮,还有好多的老鼠,听说里面死过好多人,晚上还能听到那些人的哭声。’我当时很好奇,就躲在门外偷听了好久,冬儿见我一直在哪里偷听,不满地说了我几句,‘别听了,到时晚饭没做好,又要被管家骂了。’她说完后,我也害怕了,就没在听了,跑出和冬儿一起做饭了。” 苏妙婧声音极其轻柔的问,“还有什么没有说吗?” 她缓慢的摇头,“没有了。” 苏妙婧声音柔软的语调问,“接下来,第二个,慢慢来,先说自己叫什么?再说你当时看到了或听到了什么?” 只见她闭着眼,语气平缓的开口,“奴婢叫采荷,当天晚上,奴婢正在书房里打扫,主人进去后,命我退了出去,接见了铜卫,我当时离得很远,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且门外还守着两个铜卫,奴婢也不敢去偷偷的听。” 苏妙婧声音极其软绵的问第三个,“来,第三个,请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当时见到了什么,好友听到了什么?” 只见那个男人声音冷漠,语调平缓,“奴才叫盛风,是宅院里的普通家丁,当天,奴才正在柴房的院子里劈柴,劈好后,就将柴放到了柴房,然后,还抱了一些去了厨房。” 苏妙婧轻轻地问,“那你可有听到什么?” 那个叫盛风的男人回答,“奴才当时就一个人,没有听到什么?” 接着,她开始询问下一个,“第四个开始。” 面前的那个男人闭着眼,似睡着了一般的开口,“奴才叫铜十,是铜卫中的一员。当天晚上,是我和另一个铜卫 叫铜五的一起守在监牢,当时我看到铜一把那个女人扔进了牢房,然后出去禀报了主人,主人就和铜一一同来了地牢,主人当时叫那个女人开口,可她只是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就再也不愿多吐出一个字,于是,主人便命令铜一施刑,铜一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她,共打了三十八鞭,最后,主要叫铜一停了下来,就又问她,可她已经没法开口了,因为她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主人怕她死了,就命铜一请了府中的大夫替她治疗,当她醒过来后,主人又问她,可她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主人恼了,就命令我和铜五将她带进了水牢,关了起来,我和铜五守着她,最后,直到她被人救了。” 听到此话的沈云泽满脸震惊,问了那么久,各种酷刑都上了,可愣是不吐出一个字,现在竟然就这么说了。听着他说妙儿死活都不愿说出自己的病,他是满满的愧疚加心疼。 现在不仅沈云泽惊叹,连沈云澈都不得不惊讶,酷刑都受得了,却被这小小的摄魂术给卖了,他对婧儿实在是太过惊喜,又震撼了。可他听到婧儿受到的折磨,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沈云灏同样震惊之极,大哥逼问了那么久,这个人愣是没说,现在却全说了,他简直不敢想象,面前的女人太可怕了,若是敌人,必将成为成国难以对付的人。当他听到她被人折磨,他同样心疼,没想到她会那么倔强坚韧。 接下来,她同样的语气,“第五个开始。” 第五个人同样如睡着了般,就像在说梦话一样,“奴才叫金荣,是院里的一个打杂的,当天,奴才正奉了管家的命令,去院中挑水,管家叫奴才将厨房里的水缸挑满,我挑完水后,就去休息了。” 接着, 我走近了他们,仔细观察了他们的双手,见见两个女人的手心有茧,看来是长期干活所致。她见到第三个男人的双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是厚厚的一层茧,看来是常年握斧头所致。他见到第四个男人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层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长年握剑所致,他的左手却很干净。第五个人的双手都有一些茧,所以可以看出他们没有说谎。 接着,她来到了第四个人面前,语气温和,“告诉我,你家主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那个叫铜十的男人满脸睡着的样子道,“不知道,主人从未告诉过他的名字,也从未揭开过他的银色面具。我们铜卫见到他,只喊他主人,不允许我们过问其他的。不过……” 他说到这里没有在开口,苏妙婧心中在想,看来还有点抵抗意识在啊!她满脸笑意,语气温柔,“没事,不要怕,说了不会有事的,告诉我,不过什么?” 他声音平缓,“不过,我曾经无意之间闯进了主人的房间,瞥过他一眼,只不过看到的是他的侧面,我记得当时我看到主人的右耳朵上面有颗痣。” 某女淡淡的问,“帮我画下来,好不好?” 她说完,望着沈云灏,“把他的双手解了。” 沈云灏很想问一句,为什么是我?可他还是乖乖的去解了他双手上的绳子。 景翼在想,看来还是只有苏姑娘和我家王爷使得动靖王殿下。 玄幽同样惊奇,苏姑娘竟然使得动靖王殿下,真乃奇人。 然后,某女给了他一只毛笔,还有一张宣纸,声音软和,“能把你看到的侧面画下来吗?” 他点点头,拿起毛笔,准备画时,玄幽去把桌子抬到了他面前,接着,画了起来。 过了不久,他画好后,交给了我,我看了看,只能看清楚面前的那个男人带着个面具,耳朵上面有颗痣,其他的画的全都不像。 某女淡淡的问,“你会写字吗?”只见他摇摇头。果然如她所想,这些人只训练他们如何杀人,不会教他们其他的。本想若是会写字,他来描述,自己来画。画好后的铜十重新被绑了起来。 她的话问完了,只见她轻拍手掌,说了一句,“醒吧!” 五个人齐齐睁开了双眼,他们满脸迷茫的望着面前的几个人,只听那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以为他们又要对她们施刑,“不要,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两个小厮同样如此,说着求饶,只有铜十满脸冷漠平静的望着她。 某女笑了笑,带着几丝逗弄的趣味,“你叫铜十。”听到此话,铜十双目圆睁,震惊之极,他在想,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叫铜十,难道……,不会的,自己记得我没有说过啊! 看着他满脸惊恐的表情,逗趣的笑道,“是不是很惊讶,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因为刚刚你已经全说了啊!” 铜十满脸不敢置信,“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说出来。” 某女笑了笑,“是吗?你刚刚跟我说,你叫铜十,你曾亲眼所见,自己的主人耳朵上有一颗痣,还说和你一起抓我的那个同伴叫铜五,用鞭子打我的同伴叫铜一……”说到这里,他似疯了般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 某女不在看他,而是望着沈云泽,“将他们四个都放了吧!至于他,也放了吧!”见他满脸失心疯的样子,口里不停地喊着不可能,估计他已经疯了,杀了他,也弥补不了我所受的伤害。况且我已经把他逼疯了,这就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诛人要诛心。 沈云泽听到此话,点了点头。 沈云泽见她这招诛心之举,不由地暗暗钦佩,其他人同样如此。 第二十五章 救下孩子 出来后的苏妙婧由沈云澈送回去了,在路上,沈云澈没有问她一句,还是那个雷打不动的模样,她不问更好,自己还懒得解释。 两人相对无言,到了将军府后,准备下马车的时候,沈云澈先下,苏妙婧要下车时,一下子被他抱了起来,她被突然的悬空吓了一跳。 他抱着自己下了马车后,声音柔情的嘱咐,“回去别多想,一切有我,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好。”说着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满脸宠溺的笑容。 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下,然后,进去了。 苏妙婧还真不适应他刚刚那个动作,以他那寡淡的性子,竟然会有一副宠你入骨的模样。 就这样,过了两周后,冬至将要来临之际,苏妙婧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不过有几处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了几道疤痕,用自己研制的药,倒也去了不少,已经看不明显了。 今天晚上,是去给沈云泽催眠治疗的日子,她结束了手头要紧的工作,就离开了医馆,自从自己拼命都没说出他的病后,他就不在派人来医馆了,不过他跟自己说过,他暗中派了人保护自己,怕又出现上次的差错。 他治病的地方不在太子府,而在紫林别苑,所以我要去紫林别苑给他催眠治疗。 经过自己一个月的催眠治疗,他的病虽然还没好,但是比以前要平静了一些,不在那么狂躁不安,只不过发作的次数还是一样,没有变化,每个月至少会发作那么两三次。 我走出医馆后,走到大街上,见到四周的百姓,有的吆喝着,“糖葫芦,卖糖葫芦了。” “好看的面具,卖面具了。” “卖糖人了,卖糖人了。” …… 看着他们满脸幸福喜悦的表情,没有被每天劳作的辛苦压垮,她的心中不知为何,难得多了几丝平静祥和。 这一幕却被前方的两个骑马的人给彻底破坏了。 只见那个身穿黑色,头戴铜冠的男子,长相不凡,满脸急切的样子,对骑在他前面的大马身上的那个长相比他还有英俊不凡的男子道,“世子爷,我们要快点,不然回宫复旨晚了,皇上会怪罪我们的。”说着他又扇了一鞭子马屁股,马感觉到了疼痛,比刚刚的速度又快了几倍。此人身穿一件天蓝色长袍,头戴银冠,天庭饱满,浓浓的刀眉,高挺的鼻梁,浅绯色的双唇,五官立体分明。 只见那个前面马背上的男子语气冷静,“黎墨,不要跑那么快,当心撞到人,去晚了,皇上不会怪罪的,若是撞到百姓就不好了。”此时,两边的百姓不停地往两边靠,给他们让路。 黎墨觉得他家世子爷说得也对,不过若是晚了,皇上会觉得他家世子爷仗着侯爷不把他放在眼里,到时皇上会大怒,牵连侯府一家就出大事了。 他们只顾着骑马和说话,却没见到前方路中央,有个孩童在哪里哭泣,口中喊着,“娘,娘……” 苏妙婧见此,朝孩子奔跑过去,眼见马就要踏过孩子的身体,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抱起孩子,一滚,滚到了一边的马路上。 此刻被叫世子爷的男子使力拉住马缰绳,用力让马停了下来,只见马的前脚掌飞跃而起,痛鸣一声,“嘶!”这一跃让马背上的男子差点由于惯性落下马背,幸好他的马术不错,死死的抓紧了马缰绳,让马不至于将他给扔出去。 行人都被这惊险刺激的一幕吓得魂不附体,满脸惊恐的表情望着面前的一幕。 只见滚到路边的苏妙婧将护在怀里的孩子抱了起来,让他站好,然后,转了转他的身体,发现无恙,语气轻柔似水,“小弟弟,怪,别哭了!你娘亲呢?” 只见他满脸泪痕,声音带着哭腔,不停地喊着,“娘,娘……” 正在此时,一位妇人立刻上前,满脸惊恐万状的样子,蹲下身子,抱住了孩子,“小福,你跑去哪儿了?你快吓死娘了,你知不知道娘找了你好久,叫你别乱跑。” 这时,她见到旁边的苏妙婧,明白是她救了孩子,满脸感激不尽,一下子跪了下来,语气卑微,感激涕零,“姑娘,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谢谢!” 只见苏妙婧扶起了她,满脸笑意浓浓的样子,“大姐,别,我最见不得别人朝我跪了,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此刻,那个被叫世子爷的男子走上前来,抱拳恭敬有礼,望着那个妇人道,“今日之事,在下实在是很抱歉,还请大姐原谅在下的无礼之举。” 那个妇人虽然是个平常百姓,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他能客气的朝你道歉已经不错了,况且孩子没事。她满脸惊吓过后的表情,声音带着几丝虚脱,“公子不必客气,孩子没事就好。”面前的公子绝对非富即贵,还有救了他孩子的这个姑娘,一看就是大家千金,只不过她没想到,堂堂一个*竟然愿意救一个寻常百姓,她很感动。 想到这里,她更加感激不尽,“姑娘,今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说着不停地朝她弯腰道谢。 苏妙婧阻止了她,笑如冬日暖阳,温暖人心,“大姐不必客气,真的不用再道谢了。” 旁边的那个男子见到面前这个不知是谁家的女儿,长得如此清丽脱俗,更难得的是她还有一颗助人为乐的良善之心,仅从刚刚她舍命救上孩子那一幕,就可以看出她的人品,一般人绝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旁边的妇人见到他盯着这位小姐看得目不转睛,心中在想,面前的姑娘的确长得好看极了,总之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那种美人,最重要的是这姑娘还有一颗菩萨心肠,难怪引得面前的公子看得都不舍得移开眼睛了。 妇人笑了笑,“姑娘,公子,民妇先走了!”说着又朝他们弯腰,然后走出了人群。 此时,人群拥堵的场面散了,刚刚那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刚刚他看到自家的公子差点从马背上落下来,吓得他三魂丢了七魄,被吓得都忘记了动作,现在才有了反应。 只见苏妙婧脸上带着几丝幽冷,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语气不善,“喂!你们骑马就骑马,在这大马路上能不能注意点,骑慢点不行吗?踩着人怎么办?”某人指着他们训斥着。 那个公子其实是要回宫复旨的,他四个月前奉命离京(宜宁城),调查怀容城官商勾结,贪腐一案,几天前调查完了,结束了案子,皇上急诏回宫,他和黎墨马不停蹄的赶了三天三夜才赶到宜宁城。 听着她的指责,他倒也没有生气,毕竟刚刚若不是她,估计那个孩子就被自己的马踩死了,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况且她刚刚差点也被踩到,幸好她够快,滚到了路边。 只见他满脸歉意的语气,“姑娘,刚刚在下做得的确不对,还请原谅,姑娘刚刚没受伤吧!”他见她滚到了地下,他猜测有可能会有擦伤。 听到他如此客气有礼,气也就消了差不多了,说起伤,她才感觉到自己手臂好像有点儿疼,若不是他提醒,她都想不起来。 见她用右手轻抚了左手的手肘处,他带着几丝怜惜和抱歉,“姑娘,对不起,是不是受伤了,去药铺看看吧!” 我摇摇头,不甚在意的笑容,“没事,只是一点小伤,无碍!公子若是有事,就先走吧!” 走上前来的黎墨满脸焦灼不安,“公子,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啊!不能再耽搁了,还是快点走吧!” 男子满脸担忧的望着她,“你真的没事,不用去药铺看看吗?”我点了点头。 黎墨见此,赶紧催促,“公子,走吧!在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苏妙婧见他们似乎有重要的事,声音极其软和道,“你们先走吧!我真的没事!” 于是,那个男子也知道不能再耽误了,他急忙扯下了腰间的一个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上,连话都还没说,就骑上了那匹高头大马,马身通体雪白。 骑上去后焦急的说了几句,“你若有任何问题,拿着这个玉佩去侯府,到时给府上的人看看,他们自会前来告知在下。” 说着抱拳说了一句,“告辞!”然后轻挥马鞭,扬长而去。 苏妙婧准备说不用了,可却只能见到他们飞驰而去的背影了。 第二十六章 兴国寺 苏妙婧去了紫林别苑,给沈云泽悄悄地治疗后,苏妙婧就准备回去了,沈云泽派了人跟着保护她回去。 此时的沈云澈书房内,他派的人查出了当时那个铜十所说的铜卫了,只见他冷淡寡情的声音道,“密切监视长公主府(荣华长公主沈云湘),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 看来三哥坐不住了,朝堂上有四股较大的势力,一股是忠于太子殿下的,以定远侯为首;一股是忠于卫王的,以尚书令府为首;一股就是我自己的势力,虽然我残废了三年,但是朝中有许多我的旧部,还是忠于自己的;至于最后一股势力其实就是忠于父皇的,他们都差不多以苏大将军府马首是瞻。当前局面早已被父皇一纸婚约给打破了,现在朝堂之上,以太子和卫王的势力相互倾轧,争锋相对。 父皇自从下旨赐婚,将婧儿许配给我,就表明父皇想要打破这种局面了,准备对付太子和卫王的势力,他明白,我什么都知道,所以将他的那股势力加到了我的身上,这样,太子和卫王争得越厉害,就对自己越有利。当时,父皇下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了,他是为了帮我,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皇位,朝堂势力太过纷杂,对朝局和他都有影响,那么由我来打破这个局面,对他来说只会有利,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我的父皇真的是好算计。 我派的人查出来,那些所谓的铜卫,不过就是带着铜色面具的杀手,是尚书令府暗中的一个杀手组织,而他们的主人就是当朝的驸马爷(叶魏然)。他们之所以会抓婧儿,是想逼问出太子得了什么病?却没想到婧儿会那么倔强,宁死不屈,所以最后就把她弄到了水牢,让她自生自灭。他们若是不招惹婧儿,不伤害她,我到不想参与进去,可是他们惹了婧儿,将她差点害死,凡是伤害她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此刻的太子府书房内,沈云泽满脸阴冷寡淡的表情,声音毫无温度,“你是说,抓走妙儿,还有伤害妙儿的人都是驸马爷的人。”只见暗卫点了点头。 他语气冰凉的吩咐,“密切注意尚书令府一切动向,并且给本宫秘密监视叶魏然。记住,若是苏大小姐再有任何闪失,本宫绝不轻饶。” 暗卫抱拳,跪在地下,语气畏惧的回答,“是,太子殿下!”他可是亲眼见过太子殿下的狠辣绝情的,曾经有一个暗卫因为搞砸了他吩咐的事,他命人把那个暗卫关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面有十几只恶狼,让他和那些恶狼搏斗,若是能够打死那些恶狼,他就可以活下来,最后他的确凭自己的本事杀了那些恶狼,可那个暗卫也因为伤势过重,就死了。太子命人将他的尸体拿去喂了他养的那些野狼。 暗卫出去后,沈云泽心中在想,叶魏然,我与你之间的斗争,你竟然敢牵扯进妙儿,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把你当妹夫了。 还有他的父皇,从小到大就偏心,疼爱五弟,超过我们所有的兄弟,为了五弟,竟然将婧儿嫁给五弟,那也就是把他的所有势力全部交给了五弟。他想起自己的母后对五弟所做的事,又不由地叹了叹气。 此刻的梅林院内,她的母亲坐在高座上,看她进来了,满脸忧虑的表情道,“妙儿,你大晚上又跑去那儿了,以后医馆的事结束了,要马上回来,知道吗?”她实在是怕了,若在出现上次的事,估计自己会被吓死的。 苏妙婧声音柔软,“娘,别担心,医馆人有点多,所以才回来晚了,以后我不会了。” 苏母听到此话,才放心了一点,然后转而笑意浓浓的望着她,“妙儿,明日跟为娘去兴国寺,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为娘想去为你和家人祈祈福,让佛祖保佑你和家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苏妙婧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让母亲害怕了,所以她才想要去寺里求佛。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虽然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不信那些,但是娘是为了我和家人,也只好答应去了。 苏母说完后,顿了顿又说,“妙儿,那你好好休息吧!为娘先走了。” 苏妙婧点头,“娘慢走。”送她出了梅林院后,我也沐浴更衣,然后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娘就吩咐人准备马车和一些吃的,准备往兴国寺去。 兴国寺,它是京城最大的国寺,来往人员络绎不绝,有达官贵人,有皇亲国戚,有寻常百姓,当然皇室每年的祈福祭祀也要请兴国寺僧人前去。他建在城外的一百多里的青鸾山上,那里山青水秀,鸟兽成群,寺庙就建在山顶上,人若要上去,必须经过层层阶梯,当然你若是不愿意走哪高高的阶梯,就得绕道,走那官道或小道。 大多数百姓都会走阶梯或小道,而有钱有势的人则会走官道。 当苏妙婧和苏母坐着马车走上了官道,走了一天,抵达了兴国寺后,寺庙的方丈,慧觉方丈亲自接待了他们。 慧觉方丈满脸慈目的祥和语气和表情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只见苏母满脸虔诚的样子,“阿弥陀佛,慧觉大师,有劳了。” 慧觉大师慈悲的语气,“苏夫人不必客气,请!”当他转身之时,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苏妙婧,眼中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是惊涛骇浪。 他在心中想,此女必定不凡,这天下估计会因她被搅得风云再起,乱象横生。 慧觉方丈带着母亲去了佛堂,而自己则由小沙弥引着去了禅房,娘让我回房休息,因为天色已晚,而且嘱咐我不要到处乱跑。 此次来的除了我,还有二哥,他是大哥派来保护我们的,当然还有一些护卫。 此刻,二哥走了进来,然后嘱咐道,“小妹,不要到处乱跑,这寺外可是有很多野兽的,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口上答应的爽快,“好,我知道了。”心中腹诽,不跑,才怪! 他的二哥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见他离开后,派了两个护卫守在门口,心中在想,真是的,就那么怕我跑了。 我只好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后面的紫烟满脸着急,小声的耳语,“小姐,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咱能不能不要出去啊!”她想到刚刚公子说了外面有野兽的事,她就头皮发麻,恐惧极了。 某女小声的说,“紫烟,你就留在房间里吧!替我打掩护,若是娘来了,你就说我太累了,已经睡了,知道吗?” 紫烟惧怕的摇摇头,“不行,若是夫人知道我不拦着你,还由着你出去,夫人会打死我的。” 苏妙婧笑了笑,“没事,到时我替你顶着,好不好?我待在这房里,我会被憋死的,所以,紫烟,求求你,看着我伤刚好没多久的份儿上,你就让我出去玩玩,好不好吗?”她知道,自己一提所受的伤,她一定会心软。 果然,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语气忧心道,“那你要快点回来哦!天亮之前,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苏妙婧做了一个ok的手势,“ok,我一定早点回来,你放心。” 紫烟才不放心呢?小姐晚上偷偷的出去,差不多天都亮了,才会回来。其实,那是她晚上去为沈云泽催眠治疗,很多时候,他发作了,他都得等他正常了,才会回来。当她回来后,天已经亮了,她每次都只好从后门偷偷的进去,紫烟一定会在后门等着自己,给自己留了门。 第二十七章 巧遇 苏妙婧悄悄地爬出了窗,走到拐角处,望了望守在门前的那两个护卫,见他们目光如炬,站得直直的,一动不动。 然后,她悄悄地从后门跑了出去,她觉得古代的建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后门,她每次要逃出府,都会从后门跑。 她今天晚上之所以跑出房间,是想去找慧觉大师,弄清楚一件事,今天刚到的时候,他看到我的眼神很不对劲,似乎认出来我是谁?她要找他问清楚,顺便问一件压在我心头几年的事。 这座寺庙已经存在了三百五十多年,它规模宏大,虽然朝代更替,世事变迁,也曾受过战火的摧残,可这座寺庙却仍旧屹立不倒,至今为止,已经变成了世上最大的庙宇。 这座寺庙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供奉着一颗千年佛舍利子,还有一串真佛佛珠。 相传,在千年前,有一位得道高僧,活了一百三十多岁,死后得道成真佛,而佛舍利子就是他在临死之际,用毕生修为炼化的一个七彩宝珠,而真佛佛珠则是他念经时所用的珠串。 七彩宝珠上面有许多的经文,大多数人都看不到上面的经文,只有与佛有缘之人,才能看到,所以,这三百五十多年了,凡是兴国寺推选方丈,都会选择让他进入舍利塔,看看他是否与佛有缘,才会让他继任方丈,否则就是与佛无缘之人,就不会让他成为方丈。至于真佛佛珠,就会交给继任方丈之人。 每任方丈在选下任继承人之时,都会每隔二十年举行一次礼佛大典(就是全寺僧人诵经三日不休),那三天还会邀请众多信徒前来观佛,当然,愿意跟着诵经念佛的人,也可以跪在大殿外同僧人一起诵经。若出现意外情况,比如说方丈提前离世,那么则由寺院的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主持来选任继承人。 当今的这位慧觉方丈在三十九年前,成为方丈的那一天,他才三十岁,被选为继承人的时候,他才十岁。 十九年前,慧觉方丈的继承人就已经选好了,不过选好了继承人,当时是不会公布的,要等前一任方丈弥留之际,写下继承人的身家和名字,交给当朝皇帝预览,让皇帝亲自告知众僧,继任者何人?这也是兴国寺长久以来,没有消失的原因。因为一旦把那封继任者的信交给了当朝帝王,也就表明兴国寺愿意承认这个皇帝,并忠于这个王朝。 苏妙婧跑出来后,东窜西窜,不知道慧觉方丈住在那间禅房,于是就悲催的迷路了。 某人站在一个三叉路口,不知是该往东,还是该向西,或者往南走。 让她更加迷茫的是她好像刚刚经过这个路口,因为路口旁边有一棵桂花树,虽然残枝败叶,萧索冷瑟,但是她不会看错,因为自己已经两次见到这同一棵桂花树了,上面还有自己刻得一个字,大写的‘一’字。 她满脸无语望苍天的表情,口上气鼓鼓的骂道,该死的老天,你要不要这么戏弄我,把我弄到这个没电脑、没WiFi、没手机、什么电子产品都没有的破世界,今天竟然还让我这个不是路痴的人,还迷路了,你要不要这么整我。你个混账老天,你睁眼瞎,你以为你在天上,高高在上,我就不能把你怎么嘀!转而她顿了一下,好吧!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嘀!可是,有本事你给我下来,我们单挑。某人指着黑暗的天空口若悬河的气骂着。 怪老天爷有用吗?要怪也只能怪这座寺庙太大了呗! 这一通无厘头、有搞笑,骂老天的话,直接让某个站在房顶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哈哈哈! 此人本来是路过,准备去偷舍利塔的佛舍利子,却不想,用轻功飞到此处,却听到这番大骂老天的话。 当时,他听到她骂的话,而且还指着上面,以为自己是被人发现了,结果他准备拔剑转身之际,却发现对方根本就和自己方向相反,指着的是天空,骂的话也是针对老天。 他第一次见这么搞笑的怒骂行为,所有人都是跪着祈求上天赐下福运,而她则是痛骂上天,而原因仅仅是因为迷了路,所以他想到她的搞笑行为,不由地发笑,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大笑过了。虽然自己每天都会带着笑脸,但是大多数都是一种掩饰。 某女听到这放肆的大笑,看到面前是一位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脸蒙黑色布巾,只露出一双泛着蓝色琉璃光色的眼睛,连头上都用布巾包裹着,不过还是能看出他头发的颜色,因为他的耳后似乎露了几丝头发,应该是飞得太久,风吹的。他很高,至少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估计站在他的面前只到他的颈。他的发色不似普通人那样的黑色,而是一种火红色,在这黑夜里,显得尤为明亮,清晰可见,那怕现在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某女朝面前的男人翻了翻白眼,勾唇斥骂了他一句,“傻逼,笑,笑什么笑!” 对方感觉面前的女子太有意思了,于是回嘴,声音压低道,“是啊!是在笑,不过是在笑一个傻子,大半夜不睡觉,因为迷路,就骂老天的傻子。”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他故意压低的,不让人听出他的声音。 苏妙婧听到这含沙射影的话,压下心中的怒气,满脸冷冷的笑容,知道的人看到她这个表情,明白某人要倒大霉了,不知道的人会被她这冷魅的笑意所俘虏。 比如说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就痴迷的望着她,似乎被她这个魅惑冷艳的笑容所迷住了。 某女趁机一个飞脚,对准他的下体而去,那人幸好反应极快,不然他就成太监了。 对面的男人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武功,有几丝诧异,只不过感觉不到她武功中的内力,他很奇怪。 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合,貌似苏妙婧连他的衣角边都没有挨到,对方连手中的剑都没有出鞘,而且还步步退让,似乎是陪她耍着玩而已! 最后,某人感觉没意思,连对方的衣角边都没碰到,看来对方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像这种人估计也只有沈云澈那种武功高强的人能与之匹敌。 苏妙婧口中喘气说着,“好了,不,不打了,不打了。”心中骂道,哼!傻逼,会武功了不起吗? 对面的男人见此,停下了戏耍的笑容,虽然苏妙婧看不到,可她也能从他眼中看出一二,因为他的眼睛流露出了几丝轻松、戏谑,眼角向下,仔细看绝对能看出他在笑。 只听他嗓音低沉有力,“怎么不打了?” 某女白了他一眼,带着几丝不甘心,“打什么打,反正又打不过。” 某人准备要去干的大事都被他抛诸脑后,全然忘记了自己本来此行的目的。 苏妙婧不想再和他瞎扯,于是挥了挥手,潇洒的说,“好了,没时间跟你瞎掰了,先走了。” 说完,准备离开,这时,那个男人语调低沉,“你去哪儿?我送你吧!你不是找不到路吗?” 某女带着几丝警惕,语气淡漠,“不必了,我想回禅房。”心中在想,太晚了,不然,紫烟又该心惊胆战了。找慧觉方丈的事明天也可以。 第二十八章 解惑 那个蒙面的男子望着远去女子的娇俏背影,他眼中的蓝色琉璃光更加炫丽夺目。 第二天天亮以后,某人起床,梳洗打扮完毕,带着紫烟来到了慧觉方丈的禅房。 此时,紫烟心中在想,小姐昨晚终于守信,很早就回来了。昨晚小姐走了后,心中一直不安恐惧,生怕夫人或者公子进来,到时自己铁定死定了,还好小姐提前回来了。 今早小姐起得比以往都要早,她说是来见慧觉大师,找他了解一点事。 这时,苏妙婧进了房间,望着坐在小榻上的光头老人,只见他双目紧闭,满脸慈悲祥和,下巴处留着长长的白色胡须,身上披着一件红色袈裟,里面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素色长袍。 只见他闭着眼睛,语气了然的开口,“来了!苏姑娘请坐吧!” 说着他睁开了双目,满脸和蔼的表情,而我顺手关上了房门,紫烟留在了外面。 我现在能肯定面前的人绝不简单,他都没有睁眼就能猜到我是谁?而且肯定我今日会来找他。 我声音平和,“大师,听闻你博学多识,见多识广,能替人解惑,今日我有两件事想要请教,还请解答。”语气恭敬礼貌。 慧觉方丈满脸顺和慈祥的望着她,语气平缓,“苏姑娘请讲!” 苏妙婧语气轻缓柔和的开口,“大师,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她满脸渴求的望着他,似乎想让他相信自己。 慧觉方丈语气不咸不淡的开口,“信,也不信。姑娘不必彷徨,只需由心而行即可!心告诉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苏妙婧听到那句‘由心而行’,顿觉恍然大悟,虽然她穿越到了这具身体,告诉自己能活着就好,不必要求那么多,因为世间的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反正在那个世界自己已是死去之人,留不留念,他们也不知道。 可是,我还是会想起他们,想起在那个世界的爸妈,弟弟,还有他,那个我曾最爱的人,也伤我最深的人,靳皓南。毕竟他们是我在那个世界最爱的人。 我在那个世界,或者来到这个世界后,都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想要成为一名自由的医生,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却有太多阻拦,在那个世界里,我是一名医生,可是却让我得了癌症,失去了生命。所以,我很迷茫,到底我是秦浓,还是苏妙婧?我该不该去实现我的愿望。 现在慧觉方丈的一句由心而行,解了我心中的彷徨失措,他说得对,不管我是谁?只要照着我的心去做,不就行了吗? 果然是得道高僧,思维就是不一样。我满脸喜悦,想开的表情,“大师,谢谢!我还想问第二件事。” 慧觉慈悲为怀的语气说,“姑娘请说!” 苏妙婧本来就坐在他的对面,现在她挨近了一点,小声的低语,“大师,我想问,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我思念已久的人,他到底有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慧觉方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姑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还是相信自己的心?” 苏妙婧被这话问的无话可说,因为她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在得病后,也曾告诉了他,可他说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永远不会弃自己而去,可才过了几个月,他就变了卦,说不想再和自己在一起了,因为他说自己的病让他感觉好累,他放弃了,于是决然的离开了我,甚至在我临死前,他都没有前来看我一眼。就算他不爱我了,可是我都要死了,就那么讨厌我,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每次想到这里,她都痛如心扉,感觉自己爱了两年的男人,是那么狠心绝情。 可自己转而又想,以他的为人,绝不会那么无情无义,当初自己还是一位实习医生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师傅,教我如何对待病人,教我如何成为一名好医生,最后,他让我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精神科医生,若不是自己得了绝症,我和他估计都已经结婚了,可现在全没有了,也许这本来就是黄粱一梦吧! 我不确定的语气说,“我不知道。” 大师亲和慈善的望着她,“苏姑娘,那现在请你闭上眼,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是愿意相信他,还是愿意怀疑他?” 我曲膝坐好后,闭上了眼睛。 慢慢地我似乎进入了我的梦乡,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我看到了许多的景象,几年前,靳皓南和我相爱的画面,有我得病的画面,有我爸爸找靳皓南,让他离开我的画面,有我们分手双方满脸悲痛的画面,有我抵抗病魔的画面,有我死后,爸妈痛苦悲伤的画面,还有那个悄悄站在门外偷看病床上的我,为我痛哭的靳皓南…… 总之,那一幕幕似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过了无数遍,一下子我就被惊醒了。 外面的紫烟看到我这么久都没有出来,而且娘和二哥也来了,紫烟在外面大喊,“小姐,小姐……”我被这声音惊醒了。 我惊得一下子睁开了双眼,满脸惊喜交加的笑容,望着慧觉方丈,语气满含感激,“大师,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全明白了,他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初离开我,是因为爸爸的逼迫,本来他打算坚持要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他的妹妹得病了,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我一开始就知道,因为他跟我说过。那病需要手术费和治疗费,所以爸就用一百万逼着他离开了我。 他觉得自己不配在和自己在一起了,因为他虽然是不得已接受了那一百万,可是还是接受了,他过不去自己的那一关,所以就狠心的说了决绝的话,可是,他却会在每个节假日来医院悄悄地看我,当时,估计爸妈都不在,而我也睡着了,可是睡梦中,却总感觉有一双熟悉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对我说着话,那时,我以为我只是在做梦,原来都是真的,原来他还是爱我的,这就够了,那怕我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了,可是至少我们曾经真的相爱过,这就足够了。 我希望他在那个世界里,重新再找到一个自己所爱的人,完成自己的梦想,成为一位无国界医生,而我在这个世界里会永远祝福他,祝福他永远幸福快乐! 我打开了房门,满脸轻松的笑容,望着紫烟,语气轻快,“紫烟,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我兴奋的抱住了紫烟,希望把这份喜悦传递给别人。 第二十九章 白莲花 这时,我放开了紫烟,只见她满脸疑问,刚刚进去时,脸上还是满满的忧虑,这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出来却开心的像个孩子。 里面的慧觉方丈满脸平和慈悲,望着她,“苏姑娘,老衲有一事相劝,万事皆空,请勿强求。” 我笑着朝他点头,然后,拉着娘的手离开了。 走在路上,娘问我,“妙儿,你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到底问什么了?” 苏妙婧柔软平和的语调,“娘,我不想说,总之不是什么坏事,你不要担心。” 苏母见她不愿提及,也就不逼她说了。 于是,苏母又去了佛堂,念经去了,二哥则陪着我闲逛。 逛着逛着就碰到了一群人,只见他们从华丽的马车上下来了。其中一个穿着月白色的男子,正是前天傍晚差点撞到小孩的那个男人,他今日同样骑在那头高头大马上,后面跟着那个叫黎墨的贴身侍卫。 我满脸疑惑,望着面前的二哥,“二哥,他们是谁?” 只听我二哥语气轻柔的回答,“他们是定远侯府的,你看,那个穿着一身紫黑色华服的贵妇人,是侯府夫人,旁边的那位是侯府的二小姐,至于那位骑在马上的就是侯府的世子。” 我淡淡地哦了一下,只见他们走上前来,估计又是一阵寒暄,她最不喜欢了,所以准备离开。 却听到后面一个娇媚的声音,“苏妙婧。” 我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的望着她,这个侯府的二小姐,长得倒是貌美娇艳,只不过与自己的长相相比,那就逊色的多了。 只见她有一对浅色的秀眉,一双大大的杏眼,高翘的鼻梁,精致的脸庞,桃粉色的双唇,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就像那白莲花一样,看似无害,却阴险之极。只见她眼中带着几丝毒辣和阴沉。 自从上次在宴会上见过她之后,她就有几丝深深的妒忌,因为宴会上,越王殿下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移开半点,像越王那样一个天之骄子,就苏妙婧那样的也配。加上她的美貌,她就更妒忌了,长了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倒不是说她有多妩媚,而是那种她什么也不做,就能够吸引别人,让男人为她疯狂的脸。所以,她嫉妒,极其嫉妒,当她听到她被延迟了婚期,心中不知为何,很高兴,想要好好数落数落她。 以前,苏妙婧身体不好,所以从不参加皇宫的任何宴会,连家中的家宴都没有参加过。这也是为何宇文槿楦不认识苏妙婧的原因。 只见他听到自家小妹喊的那个名字,苏妙婧,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若她就是那个苏将军府的大小姐,那么她不日就要嫁给当朝越王殿下,而他还想着等自己再见到她,一定要告诉她,我喜欢你。可是一切都晚了。 若我在此之前遇到你,我们也许就不是表兄妹的关系,若我没有离开京城,也许自己就不会遇到你,那么现在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可惜上天安排让我遇到了你,却又让我与你相隔千里,永远都无法触及。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眼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感伤,望着她。 苏妙婧淡漠的望着她,“干什么?” 旁边的侯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惹事。 侯府二小姐宇文若莲带着讽刺和讥笑道,“听闻你被越王殿下延迟了婚期,竟还有心思到兴国寺来,真没想到你如此想的开。你来兴国寺想必就是来求佛祖保佑,自己不会被越王殿下退婚吧!”说到此处,她掩面而笑。 某女心中在想,她这又是找谁惹谁了,总有人喜欢来找自己的茬。 他的二哥听到此话,准备反驳,而我拉住了他,至于宇文槿楦怒着呵斥,“小妹,不许胡言。” 于是,她朝她翻了翻白眼,声音冷淡的回击,“这是谁啊?胆子这么大,在这佛门清净之地,像条老狗一样,不停地乱吠,也不怕饶了佛祖的清修,你说呢?二哥。” 他的二哥被这明摆着指桑骂槐的话弄得哈哈大笑。至于宇文槿楦站在一旁,觉得她妹妹的确太过分了,是该好好给个教训。 这话不仅骂她像条狗一样的乱吠,而且还骂她侮辱佛祖。 这话气得宇文若莲手指着她,准备斥骂她,却被苏妙婧抢先了,“你指我干嘛?我有说是你吗?你这算不算承认你是那条老狗呢?在这里乱叫。” 这话简直比她刚刚的话更气人,承认与不承认,自己里外不是人。 三言两语就怼得她无话可说,某女勾唇冷笑,“警告你,不要惹我,否则,下次见面就不是气得让你无话可说,而是打得让你几个月都下不了床,你应该听过我的威名,如果不介意,我倒也可以让你见识见识,估计,你听到过,我那三妹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呢?”虽然上次见她下了床,那是因为越王来府,不得不起来,其实,她至少需要三个多月才能下床,当然这是女子,若是男子,一个多月足矣。 苏妙婧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吓得宇文若莲在她母亲的怀中后退了一步。 苏妙婧见此,转而望向了二哥,撒娇的说,“二哥,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吃午饭吧!嗯呐!”摇着他的手臂,就像一个问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和刚刚那个冷漠果决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现在面前的人分明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吗? 苏子谊见此,勾了勾她的挺俏鼻干,满脸宠坏的表情,“好,走,我们去吃饭。” 看着他和自己的妹妹关系如此融洽的一幕,让他有几丝渴求。自己的如锦妹妹自从六年前嫁给了当初太子后,就鲜少回家,而这个若莲小妹却被母亲惯的娇纵跋扈,每次见到她就头疼。他其实很渴望家庭的温馨和融洽,可自己身来就是侯府世子,肩上扛着整个家族的责任,让他有时都会喘不过气来,真想撂挑子走人,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想潇洒恣意的为自己活一次,可是,他不能,因为全府的身家性命以后会交到自己的手里,他感觉好沉重的担子,却不得不扛起它。 接着,他们离开了此地,至于侯府众人同样离开了此地。 第三十章 吃醋 在苏妙婧走了后,沈云澈去了将军府,结果他的大哥告诉他,小妹和母亲,还有他的二哥去了兴国寺,于是他骑马来了兴国寺,一为来看苏妙婧,二是来感谢慧觉方丈的。 当他到了后,问了一个寺庙里的小沙弥,他告诉他,苏妙婧在东边的女香客禅房。于是他往东边女禅房而去。 走到半道上,竟然碰到了宇文若莲。 只见她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月白色华服的男子,顿时满脸娇艳羞怯的笑容对他行礼,若不是她给自己行礼,他都没有看到她。 只见她娇滴滴的声音,“臣女参见越王殿下!”朝他侧身行礼着。 只见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挥了挥手,让她起来,然后声音冷漠寡淡的说了一句,“让开!” 宇文若莲听到此话,脸上立即苍白,带着几丝悲戚的问,“殿下,臣女是做错了什么吗?”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可惜你面前的是绝情冷漠的沈云澈,他对你的眼泪不会有丝毫怜惜。 只听他语气更加冷绝寡情,“本王在说一遍,让开!”只见他眼中已经带着几丝杀意,似乎她在挡在此处,真会一掌打飞了她。 正在此时,宇文槿楦立即上去,拉开了宇文若莲,然后让开道,恭敬的行礼,“臣参见越王殿下!” 只见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就径直走过了他的身边,然后离开了。 宇文槿楦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带着几丝属于男人的嫉妒。 旁边的宇文若莲满脸不甘,他走的方向不是那个狐狸精的禅房吗?顿时,她只觉得满心满眼的妒忌,盯着那个方向。 沈云澈来到了苏妙婧的禅房,只见门口守着两个护卫,他猜测应该是苏子谊安排的,保护她的吧! 门口的护卫见过越王,所以两人立刻下跪行礼,“小的拜见越王殿下!” 他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然后两个人起来后,他语气淡漠的问,“你家大小姐在里面吗?”其中一个护卫点头,并且回答,“在,大小姐刚刚才和二公子回来。” 另一个护卫顺手开了门,他们只要见到越王殿下,不知不觉就会有那种服从的感觉,似乎他是那种天生的贵胄,给人一种睥睨天下,让人望而生畏的感觉。 只见他走了进去,望着桌上那个睡着了的女子,只见她手下似乎压着一张纸,纸上好像有什么? 他轻轻地将她抬了起来,生怕把她吵醒了,慢慢地将那张白色宣纸拿了出来。 然后,他坐到了他的旁边,只见画中是一个穿着他从未见过的衣着的男子,长得棱角分明,特别是他那脸上特有的温柔体贴的笑容,吸引人的眼球。 其实,那幅画是苏妙婧用自己的炭笔画的一副肖像画,画中人正是靳皓南。 此时,沈云澈满脸嫉妒加气怒,能不气吗?自己所爱的女子,画的却是别人。只见他将纸张捏成一团,然后一瞬间化为灰烬。 在睡梦中的苏妙婧又不小心呢喃了那三个字,皓南哥。上次她受伤就喊了这三个字,那时,他亲自问过她,可她说自己听错了,我选择了相信,毕竟她受了伤,胡言乱语也倒正常,可今日自己是听到清清楚楚。 沈云澈压抑着心中要爆发的怒火,旁边的某女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息,让她悠悠转醒。 只见她睁开了眼睛,双眼迷茫朦胧的望着面前的沈云澈,带着几丝刚睡醒的沙哑低沉语调,“咿,沈云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满脸疑惑。 沈云澈想到他撇下了所有的公务,前来找她,可她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他心中的妒火就如烈焰熊熊燃烧。 他声音带着杀意,不过不是针对她,而是画中的男子。 只听他绝冷的语调,“他是谁?你口中的那个叫皓南的到底是谁?”他指着地上,现在已经是一堆黑色灰的画。 他其实在此之前,也查过,可是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靳皓南的人。 她一觉醒来,就见到自己画得画成了一堆灰,她同样心中很愤怒,“沈云澈,你发什么神经,凭什么毁了我的画。” 沈云澈见她不说,反倒指责他,心中更怒,同时也有心痛。 苏妙婧见他脸色越来越冷,气得好像恨不得杀了自己一样的眼神,她从没有见过他这种眼神,她顿觉有几丝惧意,她不由地往后退了退。 她带着几丝惧色,声音同样带着几丝害怕的问,“沈,沈云澈,你要干嘛?”只见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 沈云澈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她。他这样,才更让苏妙婧害怕,若他气怒的质问或者骂她,她绝对不怕。 此时的沈云澈一声不吭,她往后退一步,他就往前挪一步,气氛极其紧张。 苏妙婧退无可退,只见她靠着后面的书架,低着头,实在不敢看他这怒而不发的样子。她实在不明白,她又那儿惹到他了。 难道是那幅画?他看到画中的人,才会如此生气。可是她只是画一副画,准备和自己以前的感情做个告别而已!不过,已他那么骄傲的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画得是别人,的确会很恼怒。 某人想明白了,原来是某人吃醋了,所以才会这么怒不可遏。 她顿时满脸逗弄的笑意,“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没想到,堂堂的越王殿下,竟然会吃一副画的醋,让你那些将士知道了,铁定笑掉大牙。”说完,她就不由地哈哈大笑。 沈云澈见她如此说,立即傲娇的否定,“我怎么会吃一副画的醋呢?我只是,只是……”高高在上的越王殿下词穷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解释自己今天的反常行为和怒意。 某女故意问,“只是什么?说啊!说不出来了!”她满脸戏谑的笑容。 第三十一章 挖药 苏妙婧不在开玩笑,语气平静自然的回答他刚刚的问话,“画上的人就是靳皓南,我口中的皓南哥,他是我的师傅,我这医术都是他教我的。想必你已经查过他了,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他的我不想说,也请你不要问。”已他的性子,怎么可能相信我以前说的话,只是听错了,他绝对不会信,一定会派了亲自查查。 沈云澈刚刚认识苏妙婧时,就在想,她的那手医术,是从何而来?却查无可查,现在听到她如此说,那就对了,难怪自己派了人出去,什么也没查到,原来是已经死了。沈云澈把她刚刚那句话自动理解为靳皓南这个人已经死了,可是苏妙婧的意思是他不在这个世界,而在另一个世界。 沈云澈不在多问,因为他相信她,没有骗自己,若是再问,估计她会用假话来搪塞自己,所以她最后会说那句,其他的我不想说,也请你不要问。 苏妙婧想到刚刚自己身处于极低的低气压中,差点喘不过气来,周遭的空气似乎瞬间凝结,他的确吓到了自己。 沈云澈相信,只要她嫁给自己,他就一定能得到她的心,他知道,现在她的心里估计装得还是她的师傅,不过,没事,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获得她的爱。 苏妙婧见他不在问了,于是,她问,“你怎么有时间来兴国寺了?”他堂堂越王殿下,肯定很忙。 沈云澈此时的脸色终于不在那么冷,刚刚他那表情冷的似那天寒地冻的冰川,就直直的望着自己,不开腔。 只听他语气顺和,脸上带着几丝温柔的笑意,说了一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想你了,所以来看你。”这句话惊得苏妙婧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像看怪物一样,心中腹诽,这家伙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会说得如此直白。 沈云澈见她如此惊吓的表情,他却用那惯有的语气,平淡的又说了一句,“顺道谢慧觉方丈。” 苏妙婧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出现幻听了,不然他现在为何又是那幅寡淡少语的表情。 沈云澈不在说话,而是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他淡然的吐出了一句,“我走了。”他这算是给她打招呼,若是已他以往的性子,他要走,转身即可,又怎会给别人说一声,看来他是真的爱上苏妙婧了,因为他在为她改变。 沈云澈走后,来到了慧觉方丈的禅房,只见他正在敲木鱼,念经,跪在佛像面前。 沈云澈声音清冷淡然,“方丈,本王是来感谢你的,五年前,你说我以后会遇到贵人,她会改变我的一身,现在我遇到了,谢谢!”想当初自己听到他的预言,根本就不信,说自己在两年以后会有一场灾祸,但是往后会遇到自己命定的贵人,她会改变自己的一生。果然,自己遇到了婧儿,她救了自己,让自己能够重新站起来。 慧觉方丈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声音和缓慈悲,疏离客气的说,“殿下不必客气,老衲只希望殿下懂得珍惜即可!”说完后,他又开始念经了。 沈云澈谢也谢了,然后语气客气淡漠的说了一句,“那本王先行告辞!” 慧觉方丈没有在说话,只是念着他的经,沈云澈则默默地转身出来了。 另一边的苏妙婧,自沈云澈走了后,她觉得寺庙里太无聊,准备到山上去采一些草药。虽然自己不是中医,但是自己在得病后的那段时间,可是看了很多的中医医书,所以大多数草药自己都认得。 我让紫烟留了下来,带着那两个护卫,陪我去了山上,准备天晚之前回来。 紫烟不愿留下,我逼她留了下来,她去了也帮不到自己,反倒累赘。 苏妙婧背着一个背篓,就从寺庙的后门出去了。 接着,她来到了密林。 后面端午两个护卫紧紧跟随,左边的护卫叫顾亦风,右边的护卫叫荀安。 只听她轻轻地问,“你们是从何时跟着大哥和二哥的。”听二哥说,这是家中武功最好的两位。 顾亦风的个性比较活跃,荀安的个性比较沉静。只见顾亦风语气透着几丝朝气活泼,“属下是从八年前就跟着大公子的,荀安是从六年前跟着大公子的,在所有护卫中,我们两个是最要好的朋友。” 苏妙婧听完后,忽然发现前面有株药草,只见她开心的跑了上去,“哇!是龙舌草。” 她在医书上见过,龙舌草性味甘淡、微寒,能止咳、化痰、清热、利尿,还能治汤火伤。 她将这株龙舌草用小锄头挖了出来,眉开眼笑的放进了背篓,然后,她继续往前走。 过了不久,她的背篓里已经有许多的药草了。此刻,她在一个斜坡处看到了几株金钱草,她放下了背篓,交到了荀安的手中,“你帮我拿着。” 这时,荀安劝阻,“小姐,太危险了,还是属下去吧!” 我笑了笑,“没事,我下去就好了,你们不认识。” 顾亦风同样担忧的劝告,“小姐,还是让我们下去吧!你给我们指就行了。” 苏妙婧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出事,到时回去了,肯定不好交代,于是她点点头。 顾亦风慢慢地下了斜坡,只见她声音温柔的嘱咐,“ 小心点,要抓紧树枝。” 然后,她又说,“你在往左边去一点点。”见他朝左边挪了一点,她又接着说,“对,就是那里,你看到面前叶子长得狭长状的几株草,就是金钱草了。” 顾亦风朝面前的那堆枯黄的草指了指,“是这个吗?”苏妙婧点了点头。 苏妙婧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都已经进入冬季了,却能见到金钱草,虽然是枯黄的药草,但是它还是会有药效的。 接下来,她又挖了一些其它的药草,虽然很多都已经枯黄了,但是还是有作用的。 第三十二章 狼来了 一 荀安眼见着天色渐晚,不由地劝说,“小姐,天要黑了,该回去了。”我听到此话,点了点头。 看这天色,似乎又要下雨了,已经进入冬季,雨水所以较少。听说这里每到冬至时,就会下大雪,很多人会出去踏雪寻梅。这里的冬季雨水要比秋天少很多,但是雨还是会隔一段时间就下,由于这冬至还有十几天,所以这段时间下得都是雨。那雨水打在身上,穿透肌肤,冰凉刺骨。 苏妙婧准备拿过荀安手中的背篓,自己背上,却听到荀安淡淡的声音,“属下背吧!小姐只管走就好!” 我道了一声谢意,“谢谢!” 他仍旧冷淡的语调,“不必客气,是属下该做的。” 苏妙婧点点头,虽然那背篓没有多重,但是背着不好走路,她也就不在推迟。 走着走着,他们三人听到了一阵阵惊悚的嚎叫,嗷嗷嗷……,声音接连不断传进他们的耳朵。 旁边较为冷静的荀安满脸平静,却带着几丝惊诧,“不好,是狼叫。”虽然惊异,但是仍显沉着。 另一边的顾亦风同样惊讶,声音略大,“不好,是狼嚎。” 我心中在想,该死的,我以为二哥昨天说的寺庙外面有狼,不过是吓唬自己,不想让自己到处乱跑罢了,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狼,就这林子,在我们那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狼吗?不带这么悲催的,我只是出来采点草药,就遇上了狼。 只听越来越近的狼嚎,荀安沉稳的吩咐,“亦风,一会儿你带着小姐往寺庙的方向跑,我替你们断后,记住,一定要保证小姐的安全。” 顾亦风点点头。 于是,他们三人开始朝寺庙的方向跑,其实一路上,荀安都留下了记号,他们照着做的记号往兴国寺跑。 眼见着狼声越来越近,苏妙婧回头望了一下,竟然看到十几头灰白色的狼紧紧的跟随着他们,这是一群狼啊! 只见它们慢慢地四散开来,似乎想要堵住我们的去路。 荀安大声且严峻的口气,“快,快带小姐走,它们要围上来了。” 顾亦风语气同样严肃的脸,“你自己小心点。” 说完,他也不顾男女之别,拉着苏妙婧使劲的往前跑,虽然他会轻功,但是一个人倒能飞,现在是两个人,根本就不能用轻功,他的轻功还没有达到那种登峰造极的境界。 苏妙婧声音带着几丝歉意,“对不起,都是我非要出来,才会遇到狼群。” 顾亦风拉着使力往前跑的苏妙婧,见到堂堂将军府小姐,竟然会给他一个小小护卫道歉,他受宠若惊,“小姐说笑了,属下怎敢怪小姐呢?所以,小姐不必道歉,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苏妙婧眼见着那些群狼虽然被荀安阻挡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几只朝他们追来。 只听得到它们一声比一声更高的嚎叫,嗷嗷嗷!似乎不追上我们誓不罢休。 整个山林中,只剩下了狼群的嚎叫声,以及他们跑得气喘吁吁的喘气声,还有因跑得太快,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脚下踩地地摩擦声。 后面的狼群紧紧尾随,只见它们慢慢地围住了两人。顾亦风手拿长剑成保护姿态,站在苏妙婧的前面。 几头狼蓄势待发,步步紧逼。只见顾亦风满脸严谨的表情,“小姐,等会儿属下替你挡住它们,记住,不要往后看,使劲的往前跑。” 苏妙婧担忧的语气,“可是,你呢?你怎么办?” 顾亦风沉稳的语气,“只有小姐安全了,属下才能趁机逃走,所以不要担心属下。” 说完,他拔出了长剑,立在他们面前最近的哪只狼,感受到了他的杀意,立即一跃,匍匐前来,就在此刻,顾亦风一剑挥斩,杀了面前的那头灰白色的狼。 只见它们的同伴死了,其他几只狼凶狠的狼,嗷呜的大叫,似乎在哀嚎它同伴的离去。 它们全部一下子扑了上来,只见顾亦风左手拉着苏妙婧,右手使剑,朝狼群刺去。 几只狼似乎没有因为同伴的死而乱,仍旧凶残狠戾的朝他们而来。只见左边的那头狼似乎是这群狼的领头狼,听到它一声嚎叫,其他几只狼涌上来,有得朝顾亦风的脚咬去,有得扑向苏妙婧,有得狼的爪子朝顾亦风和苏妙婧而去。 顾亦风先是一个狠拽,将苏妙婧拽到了另一边,躲过了左边的狼,同时,一剑斩去,砍伤了那头狼的身体。接着,他一个飞跃,抱起苏妙婧,躲过了要撕咬他的那头狼。 落地后,他拉着苏妙婧躲着朝他们扑面而来的几只狼。 只见他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听到他的急切,“小姐,就趁现在,快跑。” 苏妙婧点头,立刻往前跑,可是,刚刚那头受伤的狼,使力起来了,不在乎身上的伤口溢出的鲜血,尽全力的朝苏妙婧追来。 顾亦风见此,想要帮忙,可是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他在心中祈愿,小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否则属下和荀安万死难辞其咎。 苏妙婧死命的跑,那头狼却死命的追,跑着跑着,她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眼见天已经到了傍晚,四周本就是密林,所以要比外面更黑一些。 另一边的兴国寺内,因为她全乱了。苏子谊守完她的母亲,送她回来吃晚饭,可是却见房中只有紫烟一人,他大怒的质问,“小姐呢?” 紫烟惊惧的回答,“回二公子,小姐不听奴婢的劝阻,非要去山里采药,到现在还没回来。” 旁边的苏母同样忧思加气怒,“她非要去,你就让她走,是吗?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本夫人绝不轻饶。” 说完之后,她立刻吩咐,“谊儿,趁着天还没黑全,你赶快带人到山里去找,记住,一定要把她安全的带回来,知道吗?” 苏子谊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跪在地下的紫烟满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心中腹语,小姐,你把我害惨了,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紫烟该怎么办?她不想小姐出事,毕竟小姐对她真的很好,自从小姐再次醒来之后,小姐变得很活泼开朗,喜欢到处跑,虽然常常吓得自己魂不附体,但是,她还是喜欢这样朝气蓬勃的小姐。她在心中祈愿,小姐,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沈云澈同样听到了这个消息,满脸忧心忡忡。他同样和他的贴身侍卫趁着天还没黑完,进了山林。 第三十三章 狼来了 二 苏妙婧盲目的乱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眼见哪只狼追上了自己,而自己体力已经透支了,实在跑不动了。 她转身盯着那头灰白色的狼,脸上带着几丝玩笑,“小灰,我叫你小灰,好不好?所以,你别追我了。”也只有她才会在这么危急关头,还有心思开玩笑,而且还是一头根本听不懂人话的狼。 只见那头受伤的狼,嗷呜,仰头大叫一声,那声音极其悲怆哀厉。然后用它那双淡绿色的眼球死死的盯着苏妙婧,似乎充满恨意的眼神。 苏妙婧以前就听人说过,狼是有灵性的动物,若你不轻易惹恼它,它是绝不会伤害你的。 我明白,一定是刚刚我们杀了它的同伴,所以,它才会对我们紧追不舍。 我满含歉疚的眼神,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它,“对不起,我道歉,是我们不对,求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正在此时,树林中又有了一阵阵响动,她心中惊恐,不会是还有狼群吧! 天色已黑,只见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一个黑影似风一般,悄然无息的闪过。 这密林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林子中的树木被风吹得晃晃悠悠,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只听到前方有搏斗的声音,她看不清是什么?十几秒过去了,那声音就没了。 苏妙婧什么也看不到,忽然,她的腰间似乎有什么?像人的手,可又不想,天太黑,看不真切,她被谁一下子捞起,忽然的悬空,让我大惊失色,加上面前还有个看不见的‘东西’,不知道对方是人,还是鬼? 她心中无比恐惧,加上身体极度劳累,让她不由地惊惧的昏了过去。 这边的沈云澈以及苏子谊把能派的人全派到了山里,苏母还祈求慧觉方丈派了一些僧人出去找她。 听到消息的宇文槿楦坐不住,他同样担心,于是,自己和黎墨两个人也出了寺庙。 他们拿着火把,进了后山,挨个挨个的找,苏子谊见到了荀安留下的记号,于是,他大声说,“你们看,这是记号。” 转而又说,“你们照着这种记号去找,一定要找到小姐。” 众人异口同声,“是。” 跟着他们的沈云澈同样听到了,然后,他开始找有记号的东西,心中不免担忧,毕竟天已经黑了,她遇到野兽或者危险怎么办? 此刻被不知名的‘东西’带到了一个大山洞的苏妙婧,被他放到了床上。只见洞中别有洞天,旁边有一条小溪,留着哗哗的水声,洞顶上似乎是一些长得奇形怪状的乱石,那些石头似乎带有几丝亮光,所以,此洞不似外面那样漆黑一片。 只见面前,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衣衫褴褛,分不清是男是女,还是怪物的‘东西’。当然,细看之下,是老虎的皮毛,只见他满脸蓬头垢面,身上脏兮兮,黑糊糊的,一看就是常年没有洗澡的原因。 只能见到他那双如黑耀石般闪亮的瞳孔,此刻正死死的盯着面前昏睡不醒的苏妙婧。 他的眼中似乎带着几丝好奇,几丝愉悦,她用他那脏兮兮的手指,轻轻地触了一下她精致的俏脸,如那拨了壳的鸡蛋,滑嫩轻软。 昏睡中的苏妙婧悠悠转醒,只见她睁开了她那双水灵透亮的眼瞳,眼中带着几丝浅褐色,当她见到面前看不清人脸的‘东西’,她满脸惊诧,立即撑着双手爬了起来,往后退了退。 苏妙婧退到了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她认真的瞧了瞧,看他一身虎皮烂衣,全身唯一看得出来他不是怪物,不是野兽,而是人的特征,只有那双黑亮的眼睛。 苏妙婧见到他是一个人,也就安心了一点,只不过他想不明白,他为何穿得如此破烂,在这有野兽的地方。 苏妙婧心中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毕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估计这就是传说当中,真正的野人。 面前的那个野人,那双如狼般锐利的眼睛,死盯着自己。 我抬眼,准备说什么,却看到他左手腕上的咬痕,还有他右边胸膛上的抓痕。她猜测,应该是刚刚跟狼徒手搏斗,伤到的。 我往前挪了一下,而他似乎很警惕,往后退了一下。 我语气温柔似水,双眼亲切怜惜的望着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替你看看伤,可以吗?” 他听到此话,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我慢慢地靠近他,见他不在排斥自己。 我打开了自己肩上挎的挎包,是一个青色的布包,这可是自己亲手做的,专门带一些药之内的包。 我拿出一瓶治疗动物咬伤,防止感染的药,不嫌弃他的脏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轻语,“会有点疼,忍忍!” 我倒了一些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撕扯下自己的裙摆,替他包扎好。 然后,我望着他,“这里,我也给你看看吧!”我指着他的胸口。 他同样没有说话,但是却能感受到来自苏妙婧的善意,眼中带着顺和。 他穿得那件虎皮,露出了右边的膀子,那深深地抓痕就鲜血淋漓的印在他的身上,而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还带着几丝欢喜。 我满脸心疼,把药轻轻地倒在他的胸前,然后,自己咬开了衣袖的边缘,给他包扎,然后,绕过他的右手的下面,替他系好。 我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听到了,立刻跑到了一个大石边,将一坨不知道是啥的东西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闻到了一股放久了,已经臭了的味道。 我摇摇头,带着几丝歉然的拒绝,“不用了,我还不怎么饿。”他见我不愿吃,低下了头颅,满眼都是失落。 他在这里一直都是吃臭里的,或者生肉过活吗?想到此,她更加疼惜怜悯。 我接过了那坨臭了,不知是啥动物身上的肉,然后,望着他,满脸认真严肃的表情,教他不能吃这种东西,“这个,是生的,而且已经臭了,是不能吃的,肉要熟的,才能吃,知道吗?” 他听不懂,因为自己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熟肉是什么? 我见他迷茫的望着我,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只好亲自示范,我对他笑了笑,“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我到了他刚刚藏东西的地方,我猜测他是把自己的东西都藏在了这里。 果然,她走过去一看,有野果子,还有一些动物的生肉,我拿起来,都仔细闻了闻,找了一块没有臭味的肉,这块好像是新的,还是野山鸡的肉。 我将野鸡肉拿到了旁边的小溪,用溪水将它洗干净,然后,找了一些洞中的干柴,架好,幸好自己在现代去露过营,野外生存之道还是懂点。 这古代没有打火机,只有这火折子,她每次走远处去,都会在自己的挎包了带上火折子,就像在现代去露营,带上打火机一样。 我将火折子吹燃后,慢慢燃烧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和野人同住 火焰惊到了野人,只见他恐惧地躲到了那个大石的角落,身子瑟瑟发抖。 脑中似乎还闪过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画面?我见此,慢慢地靠近他,语气轻柔细语,“不要怕,那是能把肉烤熟的火,还能让你暖和,别怕,来,跟我来,你试试。” 我轻轻地拉过了他的手,见他惧怕的望着那堆火,似乎很排斥我柔和的表情,望着他,“别怕,它不会伤害你。” 我拉着他慢慢走到了火边,将他的双手往火前伸了伸,他瑟缩着双手,脸上是害怕的眼神。 我语调缓和温柔,“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抓着他的双手,伸到了火的面前,满脸笑意,“看吧!是不是很暖和,是不是不会伤害你。” 他同样感觉到了火的温暖,似乎没有那么恐惧,只见他望着她喜笑颜开。 我软糯的语调,“你等等,我给你弄好吃的。” 于是,我将那块洗好了的野鸡肉拿了过来,刚刚放到了溪水的小石上,因为那些石头被水冲刷的比较干净。 用一根木棍串好了野鸡肉,然后,在包里拿出了一包自己带着的盐,对,你们没有听错,就是盐,她本来在包里带盐,是为了在发生意外,没有消毒的情况下,可以用盐来代替,或者,发生什么事,可以将它撒了,当蒙蔽对方的*使用,没想到现在却用到了吃的上面。 她将盐撒了一些在那只野鸡肉上,然后,拿到了火上烤。 若是有刀就好了,将它的肉划几刀,这样更能入味。 过了不久,野鸡肉逐渐烤熟了,野人闻到了香味,好像很高兴。 我把烤好的野鸡肉拿了过来,用手将鸡腿那部分肉最多的分给了他,满脸悦耳动听的声音,“吃吧!尝尝味道如何?” 只见他准备去用他脏兮兮的手去拿时,我立刻拿了过来,他见此,有几丝生气。 我满脸笑容,“手要洗干净了,才能吃。”说完,我将烤好的肉放到了自己的那个布包上,刚刚自己已经将包拿了下来。 然后,我拉着他去了旁边的溪水边,把手洗干净。只见他的双手洗干净后,只见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若不是上面有伤口,还结了痂,绝对是一双极好看的手。 我拉着他坐到了火堆旁,然后,将那块肉重新给了他,“这下吃吧!” 他开心的猛咬了一口,发现味道和自己以前吃的完全不同,他满脸笑容,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开心。 他不停地啃着那块鸡腿肉,我只吃了一点,怕他不够,就全留给他了。 只见他几口就啃完了那块鸡腿肉,然后,满脸渴求的望着我,似乎还没吃饱。 我笑了笑,将我手中的肉又分了一大块给他,自己只留了一个鸡肉的翅膀,慢慢地吃着。 等我吃饱了后,睡意来临,很困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我望了他一眼,温和的说,“我困死了,先睡了,你也睡吧!” 今天自己太累了,又惊又累,还跑了那么多的路,实在太困了,没一会儿,我就躺在火堆旁边睡着了,渐渐的传来我的呼吸声。 野人满脸满足的笑容,望着她,慢慢地也闭上了眼睛。 此时,外面下着哗啦啦的大雨,雨水打在树叶上,滴落在地下,只听到‘嗒嗒’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我从睡梦中醒来,却不见野人的影子,洞中只有自己一个人,静谧之极,她忽然觉得这寂静的地方感到渗人。 她带着惊惧的声音,大喊,“喂!你在哪?出来,快出来!”她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只能喊喂。 在外面摘新鲜野果的野人耳朵极其灵敏,听到了她带着惧意的呼喊声,他像一头野狼,又似一头猎豹,快速的奔跑着,时不时的跳跃到树上,借助树的力量,往前极速狂奔。 过了会儿,只见他进了山洞,苏妙婧见到了回来的野人,顿时心中的不安恐惧落了下来。 野人闪烁着狼般锐利的双眼,四周瞧了瞧,见无任何异样的气息,才放下了眼中的警惕。 只见他将不知道是啥的野果,似献宝般的捧着它跑到她的面前,示意她吃。 苏妙婧不认识这些野果,觉得吃了不好,可是看他一大早就起来跑出去就为了给自己摘野果,感觉拒绝也不好,于是,她还是接过了果子。 她将果子闻了闻,没发现有什么异味,或者奇怪的地方。 野人好似明白她不愿吃,带着几分伤感失落。我看到这一幕,只好硬逼着自己吃了一个。 她见自己吃了他摘的果子,他高兴极了,顿时,满脸眉开眼笑。 他高兴的望着我,将野果子全给了自己,我实在是拿不了,就将那些放进了我的包里。 她想,既然他摘给自己吃的,那么估计以前自己也吃过,想必没多大问题。 却没想到,过了会儿,自己肚子疼了起来。 我捂着肚子,脸色变得苍白,扭曲,虽然如此,却丝毫不减自己的娇美,相反给人一种更加心疼的感觉。他见我这样,满脸惊惧,着急忙慌的手足无措。 我估计是刚刚那个果子,里面应该是有让人腹痛的效果。 我将布包中治腹痛的药丸拿了出来,吃了一颗,过了会儿,腹部不在那么疼痛。 他见我脸色不在那么难受,满脸担忧又愧疚的样子盯着我。他虽然不能说话,却明白一定是自己刚刚给她吃的那个东西让她才会那么痛。 我望着他,劝慰着,“别担心,我没事,记住,以后不能吃那些不认识的野果子,当然也包括其他不认识的食物,知道吗?”他点点头。 此时,这边的苏子谊和沈云澈寻着记号找到了他们遇到狼的地方,此时,地下躺着一群狼的尸体,救了身受重伤的荀安,以及顾亦风。 身受重伤的顾亦风在彻底昏迷前,用手指了指苏妙婧逃跑的方向,他开口只吐出了一个字,“那……”然后,陷入昏迷。 他们照着那个方向追去。 苏妙婧望着他,语气柔软,“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询问着他的意见。 只见他默声的点点头。 于是,苏妙婧笑着说,“那你把我带到昨晚上碰到我的那个地方,好不好?” 她相信,已他的灵敏机警,绝对还记得昨晚的那个地方。我想,若是二哥他们来找我,一定会碰到那些狼的尸体,他们铁定寻着就会找到那个地方。 果然,他背着我,时不时的借助外力,飞快的前进,过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昨晚那个地方。 由于昨晚下过雨,将她奔跑过,踩过地面的痕迹都淋没了,他们只好扩大范围,一寸一寸,挨个挨个的找。 这时,沈云澈发现了地下有块新破布,上面还湿漉漉的,一看就是昨晚被雨淋湿了,在这荒山野岭,怎会有人的衣服碎片,那么只可能是苏妙婧的。 他满脸忧虑,心想,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她不会着急忙慌的把衣裙都刮破了。 他顺着这个路线,往前走。 另一边的苏妙婧在远处似乎听到了喊她的声音,小姐、小姐…… 我满脸幸福快乐的表情,似乎从未觉得这声小姐如此亲切,让人感动。 我开心的说,“你听,他们来找我了,我们可以离开这儿了。” 他见我如此开心,他也很愉快。 过了会儿,果然见到他们的身影。 只见沈云澈满脸惊喜交加的跑到了我的面前,那个野人带着几丝敌意,望着沈云澈,似乎感觉面前的人是个坏人。 第三十五章 重回寺庙 沈云澈使力的抱住了苏妙婧,似乎带着几丝颤抖,满脸失而复得的笑容,“婧儿,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他霸道的宣布。 我被他抱的太紧了,呼吸不过来,“你先放开我,你抱得太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听到此话的沈云澈松开了她,但是还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 旁边的野人满脸警惕的望着面前的沈云澈,以及二哥,还有那些找自己的人。 苏妙婧见此,对他笑了笑,“别怕,他们都是来找我的。” 沈云澈终于看到了旁边的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野人,满脸冷漠,带着强烈的提防。 我看了沈云澈一眼,见他那防范的眼神,笑着介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昨晚我被狼追,是他徒手搏斗,将那头狼杀了,我才能活着见到你们。” 接着,我朝野人介绍,“这是当朝越王殿下,我的未婚夫,旁边的是我的二哥。”沈云澈听到她那声未婚夫,顿觉无比欢喜,连对野人的敌意都减少了一些。 旁边的二哥同样喜悦的望着我,“小妹,快点回去见娘,娘知道你不见了,一整晚都没合眼。” 我点点头。 于是,所有人重新回到了寺庙。 我回到寺庙,吩咐护卫给那个救我的人洗澡,并且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她觉得以他的身高,要穿二哥的衣服才行,所以,我找二哥拿了一件长袍,让护卫给他穿上。 那家伙太能闹腾,四个护卫按着才给他洗完了澡。 我此时穿着一件浅紫色的百褶裙,胸前系着一个蝴蝶结,外面套了一件拖地长裙,头梳凌云髻,站在外面,等着他出来。 过了会儿,他出来了。 只见他穿着我从二哥那里拿来的那件月白色的长袍,头上带着一个银色的发簪,将他那头洗干净了的黑发绾起,整个人立马大变样。 只见他那张还带着几丝稚气未脱的清秀脸庞,如清风明月般的气质,还有他眼神的那几丝锐利,浑身还散发着几丝狠厉之气,若没有那狠厉的气息,他绝对是一个秀美清俊的男子。不过这混合的气质到没有减少他俊秀的长相。 某人望着他,满脸笑意,心中在想,她怎么随便捡个人回来,就长得极其不凡。 我笑着赞赏,“嗯!不错,这样顺眼多了。” 然后,她想了想,才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会写字吗?” 他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总是说不出来,他就只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笑着说,“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他询问着他的意见 只见他点点头。 于是,我脑子里飞快转动,瞬间有了一个适合他的名字,他跑得很快,似影子般一闪而过。 她笑望着他,“不如就叫迅影,至于姓就跟着我的姓吧!” 我转而又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弟弟。”看他的身高和长相,虽然还有几丝稚气,但是铁定比我大,至少比我大个一两岁,不过,她希望有个弟弟,像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很爱自己那个读高三的弟弟,而他也对我这个姐姐很依赖。 看着他,他就想起了自己现代的亲弟弟,所以才会提出这种不合年龄的事。 他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 旁边的紫烟奇怪的问,“小姐,他看起来明明就比你大,你为何要认他做弟弟,而且将军不在,这若是被将军知道了,他会被赶走的。” 我满脸义正言辞的说,“有我在,谁也不能赶他走,若是要赶他走,就先把我赶走。” 紫烟知道说不好小姐,也不在劝阻。 我带着他到了我的房间,此时,午膳早已准备就绪,娘和二哥坐在那里等着我,我拉着他进来了。 我的座位旁边还坐着沈云澈,只见他带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进来,还牵着他的手,顿时,心中不悦。 我向他们重新介绍,“他就是我带回来的救命恩人,以后就叫他迅影,是我认得弟弟。” 我满脸笑意,准备拉着他坐下,只听到苏母阻止的声音,“妙儿,他要吃饭,你把他带到下人房间就好,你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笑着说,“当然是带他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娘。” 苏母啪的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大怒,“胡闹,你前不久才让你父亲认了一个奴隶为义子,现在竟然还把山上的野人带回来认做弟弟。为娘告诉你,今日你若不把他打发走,娘就家法伺候。” 苏妙婧没想到娘会这么反感,语气哀求,“娘,他不是野人,他就是我的弟弟,不管你们如何看他,他就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既然你们不愿与他同桌,好,我带他离开。” 她说完,转身拉着他准备离开之时,满了认真诚挚的语气,“还有,娘,我不是胡闹,救我三哥,让父亲认他为义子,现在我认迅影为弟弟,都只是想要表明,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没有谁能高人一等,若我只是一个奴隶的孩子,或者是一个孤儿,那么我和他们又有何不同,既然如此,为何要分高低贵贱,在我眼中,他们和我们一样,是人,活生生的人而已!” 她的话震惊了在座的众人,特别是沈云澈,只见他满脸震撼人的表情,似乎从未听过如此的说法,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没有谁能高人一等。难怪她在我面前,就像对平常的那些人一样。 苏妙婧说完之后,拉着他的手,满脸笑意,“走,我带你去别处吃,不和他们一起。” 说完话,就拉着他离开了。 我来到了厨房,笑着说,“你等一会儿,我亲自给你煮。”在现代,虽然自己是一个富家千金,但是我的母亲是一名教师,所以,她从小就教我,女孩子要会做家务,以后自己的老公才会更爱你。 当时我还笑着问,“妈,当初就是因为你拴住了爸的胃,所以才会让爸对你死心塌地的。”当时妈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她和爸的往事,眼神中流露出了几丝依恋的神情。 我准备给他下碗面,我看了看灶台下面,见还有火没熄,于是,我将干柴放了进去,轻轻吹了吹,火没几下就燃了。 然后,我倒了一点菜籽油进去,等它冒青烟了,把清水倒进了铁锅,然后,盖上了盖子。 我趁着这个空挡,将葱蒜切好,还洗了点青菜。 这时,锅中的水煮得沸腾了起来,我把面先放了进去。然后,我将切好的葱蒜放进了锅中,还把青菜放了进去煮。 过了会儿,一碗香气四溢的青葱面成了,我把面撸了起来,放到了碗里,舀了一些汤,把青菜也夹进了碗里。 我把它端到了迅影的面前,拿着筷子,他准备直接用手去抓时,我明白了,他肯定是不会用,所以,我耐心的说,“来,右手给我,这样,用这两个手指夹着,慢慢地挑起面,然后,放进嘴里,记住不能吃的太快,当心噎着,知道吗?” 顿了一下,又说,“来,你试试!” 只见他照着我教他的,去夹面,可是没有夹好,就落了下去,落进了碗中。 我语气柔顺的说,“没事,慢慢来,估计你现在很饿了,我先喂你吃,下次咱们在学。” 我呢?倒还好,刚刚已经吃过一些糕点了,可他还什么都没吃,加上他的饭量很大,估计很饿了。 我慢慢地给他喂了一筷子,耐心的劝着,“慢点嚼,不然会噎着的。” 他听到我的话,盯着我笑,眼中带着几丝傻气,口中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我慢慢把这碗足够两个人吃的量,一点点喂完,然后,我笑着说,“好了,吃完了,还想吃吗?” 只见他满脸笑意的望着我,他的心中似乎流淌着几丝暖和,似乎从未有过如此温柔的人对过他。 我见他盯着我,目不转睛,满脸疑色,“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她以为是刚刚烧火,脸上留下了锅灰。 他摆头,表示不是,他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哼了几声,听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第三十六章 回府 又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打道回府。 这回多了一个回去的沈云澈,以及迅影。 苏母听到她昨日的话也很震惊,但是,她还是没有妥协。苏妙婧同样不愿意妥协,既然他们不愿和他待在一起,那我和他待在一起总行吧! 我不会骑马,所以坐在马车里,而他一直生活在林子里,同样不会骑马,所以,我和他坐在同一个马车里。 沈云澈极度不满,毕竟男女有别,同坐一辆马车不合礼仪。 沈云澈又拗不过她,只好妥协,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其实,他本来可以骑马的,但是,他怎会放心自己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呢? 马车里的气氛极其微妙,苏妙婧感觉两个人好像在打心里战。 我为了打破他们之间的僵持,笑着说,“沈云澈,你的字写的不错,要不,你回去后教他写字,好不好?” 昨日我教他拿筷子,他已经学会了,并且还学会了煮面,他可是只看了一遍,就会了,晚上的时候,我亲眼见他动手煮了一碗面。 我望着迅影,温和的语气,“迅影,回去后,让他教你认字和写字,好不好?”他望了坐在对面的沈云澈一眼,摆了摆头,用手指指了指我。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让我教他。可是自己的毛笔字不咋地,只能勉强看得过去。 我摇头对他说,“不行,我的字没有他写得好,让他教你,才会写得更好,明白吗?” 他摇头拒绝,固执的指着自己。 见他如此坚持,我想了想,“好吧!我教你。” 听见此话的沈云澈极度郁闷,接下来她的话却让他极其愉悦。 苏妙婧望着沈云澈,满脸征询的问,“既然我要教他写字,可是我的字实在不行,不如这样,你教我,然后,我在教他。” 沈云澈当然愿意了,毕竟能和婧儿近距离接触,只见他佯装着寡淡的点头,其实心里早乐的开了花。 过了几个时辰,终于回到了将军府。 沈云澈和他的贴身侍卫景翼回了王府。 苏妙婧把迅影安排在了自己三哥的院里,虽然他不在乎男女之之别,但是,在这古代难免落人口实。 并且她觉得把他安排在三哥房里,他们铁定能相处的很好,因为他们曾经是同样的身份,卑贱之人。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好好相处。 况且我的院子和三哥的院子是最近的,到时,我教他什么也方便一些。 当我回了院子里,我沐浴更衣后,此时,外面的迅影早已守在了门口,等我出来。 只见他站的直直的,目视前方,眼睛里带着几丝如鹰般敏锐的神情,望着四周。 我从里面打开了房门,他见我穿着一件浅绿色的长裙,外面套着一件曳地长裙,腰间系着一个较宽的同色腰带,上面绣着流云。 我梳着一头流苏髻,头上插了一只翠玉的流苏发簪,发簪的形状成荷花。额头印上了一抹粉色的樱花钿,双唇同样涂了淡淡的口脂。 我笑着喊他,“迅影。”只见他呆呆的表情,满脸迷恋的望着自己。 我笑着说,“我教你说话,好不好?” 我已经替他看过,他的嗓子没问题,只是常年不说话,所以慢慢地才造成自己不会说话了。 于是,我们进了房间,我拿了纸笔,然后,写下了他的名字。 只见纸张上面出现了两个‘迅影’的大字。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读,“你看,这是你的名字,这个字念迅,跟着我说,迅。” 他张嘴却没有听到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桀然一笑,“没事,慢慢来,跟着我的口型读,迅。”我慢慢地张口,说着迅那个字。 只见他张嘴,口型的确是迅,但是就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听到他哼哼几声,似乎在表示不满。 我继续耐心的教他,“看我,迅,迅。” 只见他同样照着我的口型念,竟然真的听到了他口中‘迅’字的声音。 我大喜过望,抓着他的手,惊喜的说,“看吧!我说了,你一定行,所以别急。” 终于,我用了一个时辰让他开口学会了自己名字的念法。 眼见天色不早了,我说,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教你。 我觉得万事开头难,只要有恒心,就一定能成功。 我没有去前院吃饭,而是陪着迅影一起吃,当然还有紫烟。 我吃完了饭后,给迅影说,“迅影,你在府中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不许偷偷跟着我出去,不然,以后我就不理你了。若是有人要赶你走,记住,一定要等我回来,还有,不许伤人,明白吗?”她嘱咐完后,就提着药箱走了。 只见他满脸依恋不舍的样子,我笑着说,“不要担心,我过几个时辰就回来,所以一定不要乱跑哦!” 因为我要去紫林别苑,给沈云泽治疗,所以,不能带着他。 此刻,我一走,过了没多久,从母亲口中听到消息的父亲,立刻找上了迅影,准备给他一些银两,赶他出府。 当时的苏疾风听到她又带回了一个陌生男人,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明白妙儿的善良,更重要的是她心中从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谁?只要有困难,让她遇到了,她就一定会伸出援助之手。 他在庙里的那些话,早已传入了他的耳朵,因为那些听到的护卫回来后,就不停地跟别人说,早已传开了。 只见他跟着义父来了梅林院,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棕色长袍的男子,脸上还有几丝稚嫩,眼神却极其敏锐,满脸警惕的望着进来的我们。 只见苏父满脸严肃的质问,“你就是妙儿带回来的那个野人,听说你救了妙儿,本将军自然感激不尽,你想要什么?说出来,除了留在将军府,我都可以办到。” 他摇头,表示自己啥都不要,只想留在这里。 苏父威严的声腔,“那就由不得你了。” 接着,他冷声吩咐,“来人啊!将他给老夫抓住,扔出府。” 他说完,立即有护卫上前,准备去抓他,可他轻轻一跳,就跳到了他们的后面。 那些护卫转身又去抓他,可他轻轻一跃,爬到了柱子上,就像猴子一样,那样灵敏快捷。 他一下子就爬到了房梁上,那些护卫眼见他爬上了房梁,会轻功的,只好用轻功飞上了房顶,去抓他。 可他在房上东窜西窜,上跳下跳,那些护卫抓他,可他像个泥鳅一样,滋溜一圈,就从他们手中躲过了。 他没有动手,只是躲或逃,因为他记得她走时说过,不要到处乱跑,就在院里等他回来,不要伤人。 眼见护卫把他没办法,苏父气急,满脸怒吼,“谚儿,你去,把他给我抓住。” 于是,苏子谚一个飞跃,轻轻松松地跳上了房顶,几个来回,苏子谚就一掌打的他落到了地下。 只听苏父冷声道,“来人啊!将他给老夫捆起来,扔出府去。” 只见护卫上前,准备去绑他,可他又像一只泥鳅一样,逃跑了,然后,逃进了苏妙婧的闺房,并且关上了房门。 第三十七章 据理力争 跑进了苏妙婧闺房的迅影,让苏父怒不可遏,只见他脸色阴沉,“来人啊!把门给老夫撞开,把他给老夫带出来,家法伺候。”苏父本来就很愤怒,现在见他如此无礼的闯进了妙儿的闺房,更是怒上加怒。 护卫集体上前,使力撞击房门,里面的迅影一个人用身体挡住,双方互不相让,于是,房门就在这种挤压下倒了,门倒向了房外,里面的迅影立马往里躲,那些护卫不敢随意进小姐的房间。 于是,苏父气怒的吩咐,“子谚,你去,把他给老夫揪出来。” 苏子谚进了房间,见他就藏在珠帘的后面,因为他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只见他伸出手,准备去抓他,却被他一个侧身,瞬间逃走了。 苏子谚只好用上武功,手成爪朝他伸去。迅影的速度极快,竟然险险地躲过了他的一击。 苏子谚满脸冷漠,似乎他的行为让他有了一种胜负心。只见他手成掌,一掌朝他胸膛而去,他的速度太快,虽然迅影的速度也极快,但是他不会内力,所以占了下风,打了几个回合,还是败下阵来。 苏子谚最终擒住了迅影,命令护卫将他绑住了。 护卫带着他来到了苏父的面前,只见苏父满脸盛怒,“把他给老夫绑到长凳上,棒打五十,然后扔出将军府。” 旁边的苏疾风听到此话,满脸孤傲,却劝阻着他的义父,“义父,他只是无意闯入小妹闺房的,孩儿认为把他放出府就好了,毕竟此事是他无心之过。” 只见苏父听到此话,气怒的斥责,“无心之过,说得轻巧,一个野人,竟敢闯进女子的闺阁,老夫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不然这将军府还有何规矩可言。” 于是,家丁拿来了长凳,护卫将他双手双脚绑到了凳子上,然后,苏父命令,“打!给我狠狠地打!” 迅影满脸防备冷戾的望着面前的众人,若不是苏妙婧说过,让他等她回来,不然已他的逃跑速度,早就逃跑了。 护卫扬起棍子,一棍子落了下去,打到了他的背上,迅影却没有任何感觉,因为,以前他和林中的野兽搏斗,比这更痛不知多少倍。 他连眉头都没眨一下,似乎没有感觉到痛一样,护卫落下了第二棍,第三棍…… 打到十几棍的时候,去给沈云泽治病的苏妙婧回来了。 今晚,由于他没有发作,所以只是做了催眠治疗,并且给他开了一些定神,用于精神失常的药,她就提早回来了。 当她一进院门,就看见迅影被绑着,棍棒落在他的身上。 他满脸气怒加心疼,大吼一声,“住手!” 只见她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那一棍子,瞬间落到了她的身上。 护卫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奴才该死,还请小姐恕罪!” 此时被绑着的迅影见苏妙婧被打了,只见他暴怒,像一头狮子,瞬间震开了绑住他双手双脚的粗绳,,立刻跑到苏妙婧的面前,成保护姿态,满脸嗔目怒视着面前的众人。 我感觉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见迅影狂暴的震开了绳子,我知道他一定是发怒了。看他盯着父亲,满脸想要杀了他的模样。 我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拍了几下,满脸认真的望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许轻举妄动。 他狂怒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转而,我望着苏父,朝他跪了下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诚恳认真,若是以往,她都是用撒娇的笑容望着他,今日头一次见她满脸肃穆庄重的表情。 只听她语重心长的说,“爹,我以为你认三哥为义子,跟那些不把人当人看的家伙不一样,原来你也同他们一样,认为人分贵贱。我不会无礼的要求爹爹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但也请爹爹不要阻止我,不要禁锢我的想法,逼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今日在此,我明确的告诉爹、娘,还有大哥、二哥、三哥,我苏妙婧既然认了迅影为我的弟弟,那么若是他非要走,可以,但是也请爹娘同意,让我和他一起走。” 她顿了一下,接着开口,“也许你们以为我又在胡闹,可我告诉你们我是认真的,不管你们是怎么看待他的,但在我眼中,他和我一样,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已!受伤了,会疼,会哭;开心了,会笑,会喜;害怕了,会躲,会逃,所以,他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 她说完之后,鸦雀无声。 苏父听到她刚刚那句‘你也同他们一样’直接戳痛了他的心,他没想到,她会拿自己同那些人比较。他只是为了她好而已!她随随便便就带个男人回府,被其他人知道了,她女孩子家的清誉就毁了,她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苏母同样与苏父一样的想法,毕竟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虽然不久之后就要嫁进越王府,可是正因如此,她的名声更加重要啊!若是姑娘家的清誉毁了,她还怎么嫁人啊! 苏妙婧怎么不明白他们担心的是什么?可若是沈云澈真的是那种目光短浅、听信谣言的人,那么他也就不配被人称作战神了。 他虽然对人寡淡绝情,但那是他所出生的环境造成他不得不如此,否则就会像她母亲那样无辜殒命。他看起来高冷如尘,对什么事都像是不在乎,可是若他真的那么绝情,为何会奋不顾身的舍命救他的父皇,导致他三年不能行走。 虽然自那以后,他没有去过皇宫一次,看望过他的父皇,可是那是因为他无法原谅自己,竟然救了那个曾经眼睁睁看着母亲死了,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处置凶手,他那狠心的父亲。当时,他的心估计是无比纠结,甚至迷茫的,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所以,最后他舍命救了自己的父亲,却无法原谅自己,觉得对不起母亲,他只好自我惩罚,三年不进皇宫,三年不见父亲。 我虽然跟他才相处了三个多月时间,但是,他的为人,我很清楚,绝不可能那么无脑。 苏妙婧说完她的话,望着迅影,转而满脸疼爱的笑容,“迅影,我们走。” 她说完就拉着他,往院外走。 此刻,苏父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岁,语气心痛的说,“妙儿,为父是为了你好,你到底明不明白,为父知道阻止不了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好了,为父累了,你想要留下他,就留下吧!”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院子。 苏母知道劝不住她,她的性子太拗了,于是,她满脸失落哀痛的随苏父离开了。 苏妙婧见他们苍老的背影,感觉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她明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清誉着想,自己竟然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苏家的三兄弟同样感觉妙儿这次真的说得过分了,只听他大哥满脸平静,语气带着几丝责备,“小妹,你这次话说得太过了,爹娘还不是担心你吗?”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我低下了头,满脸知道错了的表情 ,“大哥,我错了。” 只听二哥满脸劝慰,“小妹,没事,明日找个时间,给爹娘磕头认错就行了,别自责了。” 我担忧的说,“爹娘生气了,怎么办?” 旁边的苏疾风同样满含疼爱的语气劝解,“妙儿,别担心,爹娘不会真生你气的,明日好好道个歉,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 他们说完,就慢慢离开了她的院子。 院中只留下了迅影,我望着他,满脸指责自己的语气,“都怪我,说得太过分了,伤了他们的心,迅影,你说我该怎么办?” 迅影不懂那些,但是他知道面前的苏妙婧很难过,很气恼,很自责,所以,他呀呀了几句,手在她面前摆了摆,似乎再说,不要自责,这不怪你。 我想起他刚刚被打过,身上有伤,于是,我满脸心疼的望着他,“走,我给你上药。” 于是,带他来了偏房,这房间是自己专门研究药的地方,一般人是不会进来的。 我关上了门,然后,让他躺好,给他的背上上药。 我声音轻柔,“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他点点头。 他脱了外面的长袍,只留下了里面的亵衣,我在他后面,往下拉了拉他的衣服,见他肩上乌紫一片,心疼的问,“疼吗?”肯定很疼。 只见他摇了摇头。 她嗔了一句,“傻子。” 我把白色药膏倒了一点出来,然后,均匀的涂抹在他的肩上。 迅影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揉着自己的伤口处,那个药涂上去,给人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还有他的手指轻触自己,让人心猿意马,浮想联翩,他想到那些画面,立即羞涩的低了头,掩饰自己。 苏妙婧见他低下了头,猜想他应该是害羞了,不由地想要逗逗他,“怎么?还害羞了,那刚刚的勇气去哪儿了?” 迅影仍旧低着头,不理她的逗弄。 苏妙婧见此,也不在逗他,认真给他擦完药,然后,让他回了三哥的院子。 第三十八章 太皇太后大寿 一 苏妙婧让紫烟给她上了药后,就去了苏父和苏母的院子,只见她到了后,走了进去,两边的护卫朝她行礼,“小姐。” 她笑着说,“你们好!”算是给他们打招呼了。 两个护卫早就听说大小姐为人和善,原来是真的。他们知道大小姐这么晚了还来将军的院子是干什么?毕竟刚刚得动静闹得很大。 只听左边的那个护卫顺口毕恭毕敬的说,“小姐,将军他们还没歇下。” 她笑着道了一声谢意,“谢谢!” 只听他受宠若惊的说,“小姐不必客气。” 只见她走了进去,朝他们的卧房跪了下来,满脸自责,“爹、娘,女儿错了,是女儿说的话伤了您二老的心,对不起。”只见她一边道歉,一边狠狠地朝地下磕头,额头都被自己磕红了。 她说着说着就留下了眼泪,“爹、娘,你们原谅女儿,好不好?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顶撞你们了。女儿知道爹娘是为了我好,怕我的名声毁了,所以才那么坚持,所以,爹娘你们出来见见女儿,好不好?”说着不停地朝地下磕头,头都磕出了血。 里面的苏母听着她的哀求声,实在忍不住了,她准备打开房门,旁边的苏父先她一步打开了房间的门。 二老跑了出来,只见苏父立即将她扶了起来,见她额头都出血了,满眼心疼,“妙儿,你怎么这么傻?爹娘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看你,额头都磕出血了。”旁边的苏母同样满脸疼惜的说,“妙儿,像你爹说的,我们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以后不许在那么对自己了。”她边说边用手帕轻拭她额头的血。 只听她吩咐,“紫烟,还不把你家小姐带回去,上点药,还杵在哪里干嘛?”紫烟劝过,可小姐那脾气,执拗起来,谁也不听。 接着,苏母满脸慈母的笑容,“妙儿,回去好好上点药,不要担心,我们不好怪你的。” 苏父同样爱宠的望着她,“回去好好休息,你刚刚伤好没多久,那会儿又被打了一棍子,记得让紫烟给你好好上点药,知道吗?” 苏母听到此话,附和着,“是啊!记得不要忘了。” 苏妙婧见此,语气含着敬爱以及柔和,“女儿已经上了药了,爹娘别担心。” 苏父听到了,“那就好,回去吧!路上慢点。” 然后,紫烟和她回了梅林院。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眼见冬至要来了,太皇太后的大寿同样也来了,因为太皇太后的寿辰就在冬至的当天。 每年她的寿诞,皇宫里都会给她庆贺,今年尤为重要,因为今年是她八十大寿。自古以来,人们就把整寿看得尤为重要,特别是高寿的人。 所以今年她的寿诞办得极其盛大,同时邀请了其他几国的人,其他几国的使者早已抵达了宜宁城,住进了别馆(接待别国使者所住之地),由太子和鸿胪寺卿亲自接待,以表尊重。 冬至来临的当天晚上,寒气席卷整个京都,就在前半夜,天空慢慢飘落了雪花,那雪白雪白的六角型花瓣如梨花簌簌落下。 到了后半夜,整个宜宁城都被白色包围了。只见一片银装素裹,万里飘雪,千里冰封。 第二天早上。 这天寒地冻的天气,让苏妙婧的房间异常寒冷,紫烟见下雪了,她吩咐人去取了无烟黑炭,驾了烤炉,点燃了炭火,房间里终于没那么冷了。 本来苏妙婧的房间从入冬开始,就已经点了炭火,可是那只是燃了一个炉子,现在房间里共点了三个炉子,一个摆在书桌旁,离书桌有些远的距离,一个摆在床侧,离床有些距离,一个摆在最最中间,炉子都用炉盖盖着,怕火花溅出来,伤了人或者点着了房间。 此刻,苏妙婧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的那几棵梅花树,它们已经竞相开放,她前几天看,还只是花苞而已!没想到才过去了几天,就开了花,而且开得那么好,艳丽娇美,朵朵妩媚。 我对紫烟笑了笑,“你看,紫烟,梅花开了。” 紫烟抬头望了望,果然见到外面那绽放娇艳的梅花,朵朵开得精致。 紫烟同样满脸笑容,纯真的语气,“小姐,梅花开得可真好看!”她由衷地赞扬。 紫烟声音体贴入微,“小姐,天冷了,别站在窗口,当心得了风寒。”说着,她拿着披风给她披上了。 只见雪花映着梅花,那么美好,美好的不似人间,真真是一副好景啊!苏妙婧在心中赞叹! 苏妙婧穿上了盛装,因为今日要出席太皇太后的寿辰。 由于今日又是冬至,所以太皇太后的寿诞在皇宫里的梅林举行,既能庆贺寿辰,还能踏雪寻梅。这是太皇太后亲自下得决定。 宴会的举办地就在梅林,不过天气太冷,所以,皇帝下令,修建了一个高高的观台。 所有宾客坐在观台上,一边欣赏台下的舞蹈,一边欣赏台下的梅花,观台早在几天前就建好了。 观台很大,呈现拱形,拱形的两边修建了高梯,供人往来的,虽只有一层,不过却很高,目测至少有三米,下面用石墙磊起,要上去,必须经过层层高梯,才能抵达观台。 整个皇宫白雪皑皑,天气虽然异常寒冷,但是,却挡不住今日热闹的氛围。 只见皇宫人来人往,忙上忙下,准备着今日的宴会。 今日的宴会时间不在晚上,而是午后,宴会开到天晚之前结束。 紫烟给自己梳妆打扮好了后,紫烟满脸喜悦的望着我,“小姐,你真好看。”她由衷地赞赏。 我听到她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她的笑容极其暖和,如冬日骄阳,那么温暖人的心弦,看着让人心中舒适。 这时,他的大哥进来了,见到她的小妹那和煦的微笑,也不由地看呆了。 苏妙婧今日里面穿了一件华贵的紫红色锦缎长裙,外罩同色的拖地长裙,露出了她凝脂胜雪般的锁骨,胸前还系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看着娇美又不失可爱,她还穿着一双淡红色绣花鞋。 她的脸上是精致的妆容,额头一点樱花钿细,眼角化着淡淡的绯色眼影,双唇涂着樱桃般娇艳的口脂,耳朵上戴了一对兰花状的耳坠,右手食指上套了一个翠玉指环。 他的二哥眼见大哥一直没出来,也进来了,看到自己的小妹,今日盛装打扮的样子,同样看呆了。 他的二哥心中不由地赞叹,果然,他的小妹长大了,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不久就要出嫁了,想到她要出嫁,他就有了几丝不舍。 我跑过去,拉着两个发愣的人,满脸笑容,“大哥,二哥,再不走,宴会就要迟到了。” 她说着就拉着两个人出来了。 站在外面的苏疾风见到她如此多娇的模样,看直了眼,我温柔的望着他,“三哥,走了,别发呆了,不然,宴会就要晚了。” 说着,我松开了大哥和二哥的手,推了推三哥。 这时,站在旁边的迅影满脸希望,吐出来了两个字,“我,去。” 苏妙婧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想和自己一起去。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他终于可以开口说出几句完整的话了,只是,太过饶舌的话,他还不会说,他学得极快,我才教了他十几天,他就会认许多字了,至少有两百多个字了,而且,他的记忆力超乎寻常,每件事她只要说一遍,或者教一遍,他就会了,而且有时还能举一反三,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天才。 我笑着对他说,“迅影留在府里,等姐姐回来,好不好?等下次姐姐带你去更好玩得地方,行吗?” 苏妙婧以为他想要跟自己一起去玩,其实是迅影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喜欢依赖她。 迅影见她这么说,知道是不可能带他去了,于是,他点点头,满脸纯净的笑容,“等你。” 我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那我等你回来! 我点点头。 第三十九章 太皇太后大寿 二 紫烟见她小姐要走,急呼,“小姐,等等,你的披风还没披呢?” 说着,她跑了进去,拿了衣架上挂着的淡红色披风,上面绣着朵朵荷花。 紫烟准备给她系好,苏妙婧阻止了,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来。”然后自己系好了披风,将结系成了一个蝴蝶结。 接着,他们一同出了府。 大门口不仅有将军府的马车,还有沈云澈的马车,因为他专门改道来接她去皇宫。 当他见到苏妙婧头梳朝云近香髻,穿着一身紫红色长裙,披着淡红色披风,缓缓向他走来,那么空灵娇媚,动人心魄。 苏妙婧见到沈云澈,带着几丝惊讶,“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云澈听到她的问话,才反应了过来,语气带着几丝柔软,话还是如他一样简短,“接你!” 苏妙婧听到他说的话,朝他翻了翻白眼,含着几丝无奈,“我又不是孩子,况且陪我一起去的还是我的家人。”苏妙婧是相当无语,他到底当我几岁了。 其实是沈云澈想要和她一起去皇宫参加宴会,另外也是告诉众人,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谁也不能妄想沾染。 苏妙婧见此,又不可能现在赶他走,于是,她软和的说了一句,“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进宫吧!” 接着,她准备上自己的马车,可是沈云澈淡淡开口,“上车。” 苏妙婧见此,明白他是让自己上他的车,我望着他,温和的婉拒,“不用了,我坐自己的就好!” 沈云澈听到此话,固执的还是那句话,“上车。” 苏妙婧觉得不能再耽搁了,否则真的迟到了,到时自己可不想被人像观稀罕物件,盯着看。 她望着苏父,苏父点点头。 苏父同样明白越王殿下的固执,若不答应他,估计今天是别想走了。 苏妙婧轻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到了他的身边。只见沈云澈伸出手,将她抱上了马车。 苏妙婧有点不适应的动了动,此时,周围全部都望着越王轻柔抱她的样子,他的脸上洋溢着几丝难得的温柔体贴。 站在苏父身边的苏疾风,满脸压抑的表情,他的心中,那股难掩的爱慕之下,看到此刻他们般配的画面,让他心中极其妒忌有愤恨。 他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先一步上了马。 接着,苏子谚和苏子谊也上了马,苏父和苏母上了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皇宫驶去。 此时,观台之上,已经有一些人到场了。 观台是一个拱形,它的最顶处,是一个圆形的舞台,供人表演的。 舞台的周围摆了许多的桌子和矮椅,桌子上面放在许多精美的食物。 坐在马车里的苏妙婧望着他,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云纹。头上戴着一个银色发冠,将他那头青丝绾起。脚上踏着一双长筒靴,上面同样绣着云纹,看着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似谪仙般出尘自若的气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他手中的那本兵书,整个人安静极了。 某女无聊的快要打瞌睡了,是他叫自己上来的,可是他却一句话都不说。 沈云澈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他看似认真的看书,实则思绪早飞到旁边的苏妙婧身上了,他在心底纠结,我该说什么?该怎么做,才不会惹她生气?还是说,干脆不说话,让她开口。 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跟女子相处,因为他此生唯一跟女人待在一起的只有他的母妃,其他女人离自己太近了,他都觉得不自在,现在,离自己最近的女人,唯有婧儿他不会感到反感,相反他感觉很安心,很舒服。 苏妙婧实在不习惯这么安静的氛围,故而她先开口询问,“你看得是什么书?” 他们之间隔了一点距离,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沈云澈见她先开口问了,他顺嘴轻答,“兵策!” 顿时,车厢里又安静了。 苏妙婧感觉太无趣,朝他翻了个白眼,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却听到他开口询问,说了一句让人极其无语的话,“你饿吗?”沈云澈见她满脸对自己无趣的表情,他实在找不到话题,随口说了一句出来。 听到此话的苏妙婧,心中似万个草泥马在狂奔,你还不如不问。本姑娘才吃了午饭没多久,饿个屁啊饿! 苏妙婧都懒得回答他,直接闭眼不在甩他。 沈云澈见她如此,知道自己刚刚问的话很无聊。于是,他只好换了一个话说,“若是你饿的话,车上有吃的,你要吃吗?” 只见苏妙婧摇一摇头,表示不用了,虽然自己对美食没抵抗力,但是现在自己的确不饿,而且自己要去参加宴会,吃多了不好。 她倒没想到,堂堂越王殿下竟然会在车上准备好吃的。其实,哪那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哦!不过是他想到婧儿很喜欢吃各种小吃,所以,明人在车上备了一些,若是以后她和自己坐同一辆马车,她就可以吃。 正在此时,车外的景翼敬重的朝里面的人说,“王爷,到了!” 于是,沈云澈恢复了寡淡冷漠的表情,先下了车,然后,伸出手,苏妙婧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而沈云澈另一只手轻轻拦腰抱起了她,抱下了马车,把她轻轻放在了地下。 这一幕让宫门口的众人见了,满脸惊奇,女的脸上满满的嫉妒、羡慕的表情,男的全都是惊诧的表情,没想到堂堂绝情狠厉的越王殿下,竟然真的会对人这么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某女现在感觉自己成了女人的公敌,看她们满脸愤恨嫉妒的表情,她在心中呐喊,我也很无奈。 她若是驳了他的脸面,爹见了回去后,又得数落自己,他也会很尴尬,下不来台,弄得最后双方都不好看。 沈云澈想要去牵她的柔嫩的小手,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然后,只见她笑着朝来人打招呼,“嘿!沈云灏,你也来了,我以为这种无聊的宴会,你不会感兴趣呢?” 沈云澈见她故意躲自己,倒也没发火,也没生气,毕竟这么多人在,而且想到她刚刚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下了车,想必所有人都会明白,她是我看上的女人,谁也没资格觊觎。 沈云灏听到此话,满脸反驳的语调,“谁说我不感兴趣的?你才是吧!我记得上次你参加宴会,还在宴会上打瞌睡来着,我没说错吧!” 某人揭她的短,气的苏妙婧双凤眼圆睁,气责道,“该死的沈云灏,你在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说着双手就准备朝他的脸伸去。 沈云灏一下子躲开了,接着,朝她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苏妙婧见他跑了,想到宴会就没有去追,然后,她走到了苏母的身边,挽住了她的手,和自己的家人一同进了皇宫。 第四十章 寿诞之时 只听太监站在上面的阶梯口,大声喊到,“越王殿下到!” “苏大将军到!” “怀化大将军到!” “少府监大人到!” “临川群主到!” 只见他们慢慢踏着步子进来了,宴会邀请的人员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他们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等了一会儿,皇帝、太皇太后、皇后、贤妃、惠妃进场。 站在龙座旁边的太监尖着嗓音,大声喊到,“跪!” 接着,众人跪下了。 齐齐高呼,“臣(臣妇)(臣女)参见皇上,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惠妃娘娘!” 皇帝声音冷情的回答,“众卿平身!” 然后,他们起来了。 皇帝宣布,“宴会开始!” 舞姬缓缓而来穿着天蓝色的水袖长裙,头梳单螺发髻,跳起了宫廷舞,水袖舞。 苏妙婧听苏母刚才说过,宴会结束后,太皇太后会下令,让大家各自去观赏梅花。 她现在对舞蹈根本不感兴趣,只想离开,自己去玩。 只见她无聊到把酒倒了一点在桌子上,写字,脑中竟然又无意识的写下了三个字,皓南哥。 她反应了过来,立即用手擦了,免得让旁边的苏母见到,她又会问东问西的。 坐在另一边的沈云澈,眼睛一直盯着这边,没有移开过。 定远侯府一家中,只见今日穿着一身栗色长袍的宇文槿楦眼睛时而也朝这边瞟,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袍的男子,他不停地倒酒,一饮而尽,眼睛却瞟在了坐在贤妃身边的三公主身上,而那三公主却带着几丝羞怯,悄悄地望着这边,苏父身边的苏子谚。 至于苏子谚他谁也没有望,只是带着几丝爱宠的表情,望着他那百无聊赖的小妹,见她满脸无精打采,心中在想,这丫头,至于这么无聊吗?竟然无聊的用酒水写字。 至于皇后身边的二公主,她时而愤恨的望着苏妙婧,时而带着羞涩,望着定远侯旁边的宇文槿楦,她见宇文槿楦总是偷偷的瞄苏妙婧,她的眼中带着强烈的嫉妒。 当然,眼神一直没从苏妙婧身上移开的还有气质孤傲的苏疾风。 苏妙婧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么无聊,她准备跟自己的母亲说,她想出去走走。 可却听到那二公主带着几丝酸溜溜的语气,满脸嫉恨的望着她,“临川群主,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华诞,不知临川群主可有准备什么礼物,要送给太皇太后呢?” 苏妙婧听到她语气中带着不怀好意的样子,心中腹诽,这女人,脑子是不是又抽风了,又想来找我的麻烦。 我笑了笑,“当然,我父亲准备的礼物刚刚早已由人送到了内务府,我是将军府的,父亲送的难道就不是我送的吗?”她的声音柔和软糯,听着让人心痒痒,看着她暖暖的微笑,让人感觉舒服极了。 这一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二公主故意刁难她说的,只见沈云澈满脸戾气的盯着她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似乎想要杀了她,想到她还是那女人的女儿,他浑身的戾气很重。 宇文槿楦听到此话,同样感觉到了几丝不悦的表情,苏疾风听到那女人说的话,脸上的冷傲之气更甚。 那些场上的公子哥听到她软声柔和的声音,心中都感觉痒痒的,特别是她那水嫩的双唇,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吐出的声音也糯糯的,很好听。 只见那二公主似乎不打算放过她,“本公主说的是你自己准备的礼物,若是没有,舞蹈曲子也行啊!”总之她就是想要看她难堪,听说她失忆了,那么估计舞蹈曲子也全忘了。她就是想要她在众人面前像个舞姬一样,丢人现眼。 苏妙婧满脸温和的笑容,似乎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生半点怒气,只是语气轻柔,缓缓开口,大方的承认,“我曾经大病过一场,什么都忘了,所以,不会跳舞,也不会唱曲。”心中腹语,就算会,也不想跳。 她在现代是一个富家千金,小时候,母亲倒把自己带进过培训班,学过一些舞蹈,毕竟自己以后会和父亲进入那些上流社会的交际圈,若是不会跳,起不丢人。 旁边的皇后开口帮衬着那个沈云湄,“可今日是太皇太后的寿诞,公主都亲自问你,若不让大家开开眼,岂不丢你将军府的脸面。” 苏妙婧见皇后故意说这种话,若是自己还不愿意,不仅扫了太皇太后的雅兴,而且丢了爹和娘的脸。 坐在上位的太皇太后,看着她们之间的争锋相对,似乎淡漠之极,因为她已经见过太多了,今日,她倒想看看这个女娃该如何是好? 众人曾观望态度,都想知道他该怎么做? 这时,沈云澈准备站起来,替她解围。 却听到她淡淡的开口,“太皇太后,臣女觉得舞蹈和曲子你一定都看腻了,也听腻了,不如,让臣女给太皇太后表演一个新鲜玩意儿,你看如何?”只见她站起来,走到舞台的中间,敬重的开口,因为面前的是一个老人,得尊重她。 众人听到她的话,纷纷好奇,她的新鲜玩意儿是何物? 只听她恭敬有礼的说,“太皇太后,请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然后,她也没等太皇太后说同意就出去了。她的无礼之举,让众人惊讶,众人见太皇太后都没说什么?不在惊诧,而且好奇她的新鲜玩意儿。 皇后和二公主却以为她是找了个借口,逃离了,准备看她的笑话。 过了会儿,苏妙婧却慢慢回来了。 只见她身上什么也没有,衣服还是那身,所有人都比较好奇,她要干嘛? 苏妙婧走到舞台中央,只见她满脸亲和的笑容,望着太皇太后,只见她手中不知为何,忽然多出了一朵花,一朵玫瑰花,然后,双手慢慢交叉,示意自己手中没有任何东西,一瞬间,她的手指上多出了无数的飞蝶,众人疑惑,这个季节,怎会有蝴蝶。 只见蝴蝶飞舞,包围着她,众人见到这么美妙的景色,纷纷迷住了。 慢慢地蝴蝶纷纷飞离了舞台,然后,只见她手中不知为何?突然,多出了许多的花瓣,只见她将花瓣轻撒,慢慢飘落到了舞台上,突兀,她一下子跪了下面,手中同时多出了一束玫瑰花。 某女轻轻的笑着,“祝愿太皇太后幸福安康,长命百岁!”她的话很实在,让太皇太后不由地喜笑颜开,加上她刚刚与众不同的表演,更加欢喜。 只听她语气慈善,“苏家丫头,来,到哀家这儿来,陪哀家坐坐!”众人见太皇太后满脸笑容,特别是皇帝,他也感觉到惊奇,毕竟他的皇祖母很少对人真心的笑,今日竟然真的开怀大笑,看来他的儿子很有眼光,难怪会爱上她。 当初他下旨赐婚,只是让澈儿有个照顾她的人,可是,当他听说苏家小姐体弱多病,还存了撤消旨意的心思,最后,却听说,她的病好了,才没有悔婚。虽然下旨悔婚,会让自己的圣威有失,不过为了澈儿倒也值得。 我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坐到了太监给自己拿的矮椅上,太皇太后轻轻拿过了自己的小手,满脸慈眉善目,“丫头,今年多大了,听说不久就要嫁给澈儿那傻小子了。” 我笑着回答,“臣女今年十六了,臣女的确再过十几天就要嫁给沈云澈了。”她毫不遮掩的说。 太皇太后听她喊澈儿的名字,感觉她很实诚,难怪那小子会喜欢上她。 这边的沈云澈满脸忧思,他生怕苏妙婧求太皇太后让她悔婚,听到她说出的话,她也就放心了,若是她求太皇太后,到时,太皇太后求父皇,父皇一定不会驳了太皇太后的颜面,毕竟她是父皇的亲祖母,对她极其敬重爱戴。 沈云澈见她这么说,明白她当初说过自己不会悔婚,因为她是说到便做到的人。 场面上听到此话的一些人,有些人似乎妒忌越王起来。 比如说同样对苏妙婧有着不一样感情的苏疾风,还有沈云泽,以及宇文槿楦。 苏妙婧就坐在太皇太后身边,让她说一些宫外有趣的事,太皇太后听得津津有味。 又过了一个时辰,宴会结束了,太皇太后下令,“你们各自去欣赏梅花吧!不想走动的继续留在这里,或者回去也行。”她的声音带着几丝和蔼。 她笑着对苏妙婧说,“婧丫头,去吧!你也去玩吧!” 她怎么不知道她这个年龄正是爱玩的时候,所以,她也让她走了。 第四十一章 梅花树下的忧郁少年 一 苏妙婧离开了观台,沈云澈一直跟着她,苏妙婧见此,不悦地语气,“喂!你烦不烦啊!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某人转身不耐烦的朝他大喊。 此刻的沈云澈就像那刚陷入恋爱的人,只想跟着自己所爱的人,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开心快乐。 沈云澈不说话,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某女看他这样,气怒的表情,“沈云澈,我告诉你,如果你在跟着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信不信?” 沈云澈见她满脸认真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他淡淡的吐出来一个字,“信!” 她见他终于开口了,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所以别再跟着了。” 苏妙婧转身,怕他又跟着,一下子转过来,见他还是站在那里,放下了心,满脸愉快的笑容离开了。 后面跟着的紫烟满脸笑意,“小姐,你看没看到刚刚宴会上,皇后和那二公主的眼神,没有害到小姐,气的快疯了似得,当时,我都快在心底笑死了,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苏妙婧头一次见她如此幸灾乐祸的表情,同样笑逐颜开,“当然看到了,我就是故意气她们的,她们想要看我出丑,想要让我按照她们的指示去做,我偏不?”她在心底想,幸好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住在医院里,他的弟弟为了逗自己开心,学了魔术,最后,看多了,自己慢慢也学会了。 至于变出蝴蝶,那不过是障眼法,她在空气中撒了点药,能让人产生某种幻觉,然后,看到了那个飞的东西,就会以为是蝴蝶,虽然致幻剂用多了不好,但是用一次,是绝不会出事的。其实,那不过是自己撒的一些脂粉罢了,所以他们才会看到五彩斑斓的群蝶。 这时,紫烟满脸笑意的问,“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 苏妙婧也不知道,她摇头,“我也不知道,随便逛逛吧!” 然后,她走了很久,梅林太大,这地方差不多长得都一样,加上梅花开得正好,路都遮挡的看不清了,于是,某人再此悲催的迷路了。 只听旁边的紫烟满脸忧虑的语气,“小姐,好像不对啊!这个地方我刚刚才见过,你看,那棵长歪了的梅花树。”我朝那个地方望去,的确如此。 她在心中腹诽,不会又悲催的迷路了吧!该死的,她发觉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不是迷路就是被人绑架,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朝紫烟点点头,表示我笑们好像真的迷路了。 紫烟见此,立即担忧的问,“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正在此刻,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声音,我喜笑颜开,“紫烟,你听,那边好像有声音,走,去看看!” 紫烟仔细听了听,的确有声音,那就说明那边有人,于是她也跟了上去。 只见这边的几个人,穿着异域服饰,那个穿得极其华丽,一看就是他们中地位最高的,正满脸气怒加侮辱的指着一个穿着同样华贵异域服饰的男子大骂。 那个男子满脸高傲孤寂的表情,面对面前男子的侮辱,似乎无动于衷,只有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忧郁,那股忧郁似乎让人见了就感觉心疼。 只见他满头火红色的长卷发,眉目如画,眼波流转,高翘的鼻梁,绯红色的红唇,本是男儿,却长了一副女儿的面相。气质三分儒雅,七分阴柔,穿着一件火红色紧袖长袍,站在那梅花树下,人比花娇,看到这一幕的苏妙婧终于明白那四个词真正的含义。 若是把他和沈云澈拿来相比,一个气质如谪仙,一个气质如妖魅。 她早听说过,这宜宁城内,有两位比肩的男子,只不过她一直没见过罢了! 她听过别人用两句诗来形容他们,飘逸绝伦公子越,艳绝无双异人邪。这里的公子越指的就是沈云澈,而异人邪指的就是左丘旭和。 ‘邪’在大成国是恶灵的象征,可在西荻国是庇佑人平安的邪神,这个‘邪’字不过是他当年在西荻国的封号,听说他的封号叫上邪王。成国人这样喊他,不过是在侮辱他罢了! 他是西荻国的王子,十年前被送到这里做质子,当然,成国同样送了一个皇子到西荻国,那就是七皇子,由于他的母亲是一个身份低位的宫女,当今皇上就把他送到了西荻国,而当年的七皇子不过才八岁而已,就离乡背井,若是他没有离开,应该和沈云灏一般大吧! 这位异域质子又何尝不是呢?听说他来时,好像也只有九岁的样子。哎!真的是让人心酸啊!当时,自己听到了后,对他和那个所谓的七皇子感到心酸,心疼。 她望着他,猜测一定是那个左丘旭和。当她看到他的那双眼睛,她满脸疑惑,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那双泛着蓝色琉璃光的眸子。 她忽然一惊,等等!那眼睛不就是前不久自己在兴国寺迷路后,见到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吗?她一定不会记错,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睛太过独特,让人想忘都忘不了。 她很奇怪,他怎么也有这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难道他就是那个蒙面人,不过,不对啊!当时的那个蒙面人给人的感觉不像他这种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高傲孤寂,蒙面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潇洒恣意。 难道他还有双胞胎弟弟或哥哥不成,不过她没有听说过他被送来时,还有哥哥或弟弟啊!难道自己当时看错了,那也不对啊!自己又不是近视眼,怎么可能会看错,不会是人格分裂吧!她想到这里,立即否决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看他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格分裂呢?而且那么一个魅惑妖娆的男子,让女人见了都会自惭形秽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得人格分裂症吧! 只见他旁边那个穿着华丽的贵公子,听说是这次西荻国来的使者,是那西荻王的亲儿子,长得呢?倒是轮廓分明,说出的话却难听至极,“你别以为你是本王的十皇叔,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本王告诉你,你不过是当初皇爷爷不要的一个下作东西罢了,所以,收起你那幅高傲的目光,否则,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他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人,准备朝他动手,那个男子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卫,挡在了他的面前,满脸冰冷,大声疾呼,“我看你们谁敢?” 苏妙婧见此,看不过去了,靠!一群人欺负一个人,哦!不对,是两个人。 旁边的紫烟看到她家小姐要帮忙的样子,立刻小声阻止,“小姐,你不能去,到时被将军知道了,紫烟就惨了。” 苏妙婧脸上带着几丝不平,“他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我见到了,你却让我袖手旁观吗?放开我。”说着,她拿开了紫烟抓着自己的手臂。 只见她跑上前去,立刻挡在他们面前,满脸怒斥,“你好歹也是堂堂西荻国王子,却如此目无尊长,如此不知礼数,当众侮辱你的亲叔叔,比那猪狗还不如,哦!不对,把你比作猪狗,我觉得都是在侮辱他们,我觉得你连那畜生都不如。” 这话气得那个王子左丘擎明,满脸黑暗阴沉,只听他大怒,“大胆,你不过就是小小的成国将军之女,竟敢辱骂一国尊贵的王子,你就不怕引起两国之争吗?” 某女听到他这话中的威胁,满脸灿烂如煦阳的笑容,装作害怕的样子故意说,“我怕,好怕哦!怕你个鬼啊!有本事我们就去皇上那里说个清楚,看他是相信你这个别国王子的话,还是相信我的话。” 紫烟简直没法活了,她惹谁不好,惹别国的王子,到时,若是他一个污蔑,成国就可能和荻国打起来啊! 后面的左丘旭和带着几丝惊诧,她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他怎么会对她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似乎他们这不是第一次见 不过,他确信自己以前没有见过她啊! 刚才的宴会,左丘旭和没有去,反正去不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在乎,所以,他干脆来了梅林,看梅花,却不曾想,遇到了他这嚣张跋扈的侄子。 其实,女主没有想错,面前的左丘旭和就是当晚的蒙面人,正如她所想,当晚的左丘旭和是分裂的人格之一,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左丘旭和。 第四十二章 梅花树下的忧郁少年 二 左丘擎明在刚才的宴会上见过面前的女子,听说她是一个将军的女儿,竟然如此大胆,敢冒犯他。 只听他语气极其嚣张,“来人啊!给我把她拿下,本王子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只见他的那些手下立刻包围了他们,旁边的的紫烟吓得已经魂不附体了。 她紧张害怕的抓着苏妙婧的衣袖,“小,小姐,我们怎么办?” 某女同样嚣张狂傲的语气,“怎么办?打呗!”说着,她脱了外面那碍事的披风,然后交给了紫烟,满脸平静的笑容,“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然后,她转身,满脸自信的笑容,“一起上!” 接着,她一拳朝旁边的那个男人挥去,只接将他挥倒在地。 同时,一个扫堂腿朝另一边的那个男人踢去,直接将他踢倒在地。 左丘旭和的贴身侍卫(于锦堂)满脸惊诧,不是说,成国的女子都温婉贤淑,柔弱如絮吗?今天他怎么见到的却是果决骁勇的剽悍女子呢? 只见他和苏妙婧肩靠肩,某女笑着对他说,“武功不错嘛!” 过了会儿,苏妙婧眼见他的人太多了,于是,就拉着左丘旭和,还有紫烟使劲的跑了,边跑边对那个侍卫说,“我先走一步,你在跑啊!” 然后,不顾男女之别,牵起左丘旭和的手就跑了。 他们跑了很久,估计追不上来后,就放下了他们的手,紫烟累得气喘吁吁,“小,小姐,别跑了,他们追不上来了!” 苏妙婧也累了,她毫无形象的倒在了地下,地下是一个草坪,现在已经铺满了落下的梅花花瓣,倒也不脏。昨晚下了一场大雪,今天中午过后,雪差不多都已经融化了。 左丘旭和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拘小节的成国女子,他们荻国女子大多数都极其泼辣,无拘无束,不像成国女子,看着娇柔似水,弱不禁风。 某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他还在担心后面的那些追他们的人。 于是,大方豪爽的笑容,“别担心了,他们追不上来了,这梅花林可是很大的,很容易就迷路了,所以,他们是追不上我们的。所以,坐下吧!休息休息。” 紫烟满脸担忧,“小姐,这大冷天的,你别躺在地下啊!当心得了风寒,快起来吧!” 说着就去使力的拉她起来,某人见此,只好慢慢地起来了,于是紫烟把披风给她披在了身上,某女自己系好了。 她看着站在那梅花树下,带着几丝忧郁的少年,那么艳绝古今,不知不觉,她伸出了双手。苏妙婧估计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天在这梅花树下见到的这位忧郁王子,是那么美好,仿佛就是误落人间的妖精,让人看着就不知不觉着迷。虽然自己的容貌也是不遑多让,可美好的事物谁不喜欢多看看,所以,她还是不由地要惊叹。 左丘旭和见此,他带着几丝警惕的望着她,却只见她伸手将他火红色发间的那枚花瓣轻轻拿了下来。 接着,用软绵的语气问,“你饿不饿!”他听到她的这不合时宜的问话,摇了摇头。 某女满脸真诚的笑容,“可是,我饿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于是,苏妙婧抓起他的手,对旁边的紫烟说,“紫烟,你看,我们乱跑,竟然跑出来了,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好了,我们现在立马出宫,去找个酒楼,我要吃饭,在那破宴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到,快饿死我了!” 左丘旭和竟然惊奇的发现,面前的女子触碰他,他没有恶心反胃的感觉,相反还给人一种安心平和的感觉,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前面牵着她手的女子,似乎不敢相信。 只见苏妙婧满脸笑容,说着外面最好的酒楼,那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双眼发亮,极其生动俏皮。 左丘旭和没说一句话,只是听着她不停地喋喋不休,苏妙婧见他一句话都不说,以为他嫌自己话太多了,于是,她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一说到吃的,就会成为话唠。”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他好像很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为何? 那是因为他的那个人格第一次见到苏妙婧,就是因为开口指着骂老天爷,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他不记得了,但是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有几丝残存的记忆,所以,他才会这么喜欢听她说话。 苏妙见他不在意,又开始了喋喋不休,“你知道吗?听说前几天城南又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我还让紫烟亲自去买过,那糕点做得可真绝了,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走,今天我就带你去尝尝!” 某女自来熟的样子,催促着,“走快点!不然,天黑之前,就没有了,听紫烟说那家店每天有很多人,天还没黑,糕点就买完了。” 于是,她走到他的后面,使力的推着他。 旁边的紫烟满脸无奈,对于小姐听到吃的就来劲,简直无语至极。 那个随后跟上来的贴身侍卫于锦堂见此,不由地呵斥,“放开!” 他家殿下最不喜欢别人碰他,一碰他,他就犯恶心,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只要碰了他,他就会想吐,可今日面前的殿下被这个女人碰了几次,都没有反应,他以为他是因为刚刚她替他解围,所以不好拒绝。 苏妙婧听到这声训斥,她还没说什么?左丘旭和声音出现了,只听他的声音很娇媚,很诱人,似乎与生俱来,“锦堂,不得无礼!” 接着,他望着被训斥后,带着几丝抱歉的女子,“不要介意,锦堂他只是为了我好而已!因为别人一碰我,我就会犯恶心,会吐。” 听到他有如此奇怪的行为,她不觉得奇怪,相反她心底竟然觉得会有怜惜的感觉。 她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经历,让他别人碰一下,就会恶心到想吐。 苏妙婧摇了摇头,满脸不在意的笑容,“没事,是我的错,是我比较唐突。” 左丘旭和摇摇头,语气清冷魅惑,“不,姑娘没有错,好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皇宫,去糕点铺吧!不然真的就晚了!”他带着几丝轻轻的笑意,好意的提醒。 某女听到此话,立马想起来自己肚子饿的事。 于是,她加快脚步,往宫门而去。 走在后面的左丘旭和声音亲和,“锦堂,你知道吗?刚刚她碰我,我竟然没有恶心的感觉,这是第一次,这十四年以来,第一次别人碰我,我不会犯恶心。”他的声音带着几丝孤独和寂寥,还有几丝沧桑和隐痛。 于锦堂是从十年前跟着他来到成国的,所以,他以前的事,他都不知道,当时,是先王命令自己必须拼死保护殿下,让他好好活着。 于是,他们出了皇宫,苏妙婧不会骑马,只好坐自己的马车,然后,左丘旭和同样坐着一辆华贵却不显眼的马车跟上了他们。 第四十三章 情景再现 一 苏妙婧到了糕点铺后,排队买了几盒糕点,然后,满脸欣喜的笑容,上了侧面停着的那辆属于左丘旭和的马车,只见她进去后,笑着说,“这是糕点,送给你!以后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去济民医馆找我。” 听到此话的左丘旭和准备说什么?却被她抢先一步,只见她又温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曾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活的快乐,眼中不在那么忧伤。” 她说完就转身下了马车,朝他招手离别。 车上的左丘旭和刚刚准备说,“不必了,他不爱吃甜食。”却听到了让他惊诧的话,她竟然看出了真正的自己,面前的自己不过就是伪装而已! 苏妙婧离开后,上了自己的马车,坐在车里,在想,左丘旭和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他满脸亲和待人,给人一种儒雅谦逊的感觉,可他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悲伤,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是还是被自己看到了。我好歹也是现代的一名精神科医生,我可是拿过心理学证书的,他是骗不了我的。 左丘旭和望着放在他手中的两盒糕点,他除了震惊之外,那就是多了一丝别人看穿了自己的欣慰,似乎第一次有人这么了解自己,看穿自己,他以为他以后的伪装被人看穿了,会愤怒,却没想到没有愤怒,相反而是安心和欣慰。 驾着马车的于锦堂揭开车帘望了一眼他家呆愣的殿下,他第一次见到此时的殿下,脸上带着几丝不可置信,几丝欣喜慰藉,眼中还有几丝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他家殿下这十年时间在成国虽然住的吃的什么都是好的,但是每天都有人监视着上邪王府,不能离开宜宁城一步,否则就会被杀,当然,他们不会明着来,而是暗中实行。 这十年时间,我待在他的身边,我从来没有见殿下真的笑过,他每天都亲和微笑示人,笑容却从不达眼底,大多数人都不会亲近殿下,因为他是别国质子,还有就是他被人碰一下,就会犯恶心的原因。 今日我竟然见到殿下真的笑了,虽然他脸上总是带笑,可他看得出来,殿下是真笑,还是伪装的假笑。今天他望着那个,对了,她叫啥来着,忘记问她名字了。 殿下竟然真的笑了,对着那个小姐笑意直达眼底,似乎从未有过如此的灿烂笑容。 只听他语气又重新变成那种看似亲和,实则冷漠的语气,“锦堂,帮本王查查她是谁府上的女儿。”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一位官家小姐,而且,她听到她旁边的丫环悄悄说过什么将军,那有可能是将军府的哪位小姐吧! 某女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回到了医馆。 因为今晚我要去紫林别苑,给沈云泽看病。今天我要还再现治疗,让他重新看到当年的那件事,必须让他走出来,否则他的病没有起色。这种治疗是很危险的,搞不好会让病人醒不过来,但是她必须试一试。 于是,她往紫林别苑的方向走去,她在医馆,她只是做一些针灸治疗,或者轻微的精神疾病治疗,其他的自己都不怎样懂,虽然自己看过许多古代医书,但是书上的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不过她现在正在学习中医术。 苏妙婧到了紫林别苑后,她从后面进去的,只见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就有人给她开了门。 她进去后,只见那个带着面具的暗卫,满脸恭敬,“姑娘请,太子殿下已恭候多时!” 她走进了密室,只见里面的沈云泽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我用医生的口吻,轻言细语的询问,“最近几天如何?还有没有失眠多梦?” 他如实回答,“睡觉倒是没问题了,但是偶尔还是会做噩梦。” 她放下了医药箱,实话实说,“你会做噩梦,说明你还没有从那件事当中脱离出来,想要完全脱离噩梦,必须下一剂猛药。” 沈云泽认真的问,“何药?” 苏妙婧淡然的回了四个字,“情景再现。” 沈云泽听不明白,她总能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没有听过的词和句子。 “何为情景再现?”他好奇的问。 苏妙婧语调柔和严肃,“说简单点就是把当年你看到的事情,再重新让你看一遍,刺激你的神经和大脑。” 沈云泽见她如此严肃,知道会发生什么?他问,“那会怎样?” 她的眼中带着谨慎,“若是刺激了你的大脑和神经后,你能醒过来,那么你就算是第一次克服了那次对你造成的心理阴影,,以后,那件事对你的影响也会减少,对你的后续治疗会很有很大的帮助,但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沈云泽见此,疑惑的问,“但是怎样?” “但是若是刺激了你的大脑后,你没有醒过来,那么你有可能会永远陷入沉睡。” 苏妙婧真诚的说,“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我给你一个时辰。” 只见沈云泽满脸坚定,望着苏妙婧,“我做。”若是不做,自己会永远被那噩梦所扰,若是做了,自己好歹还有机会重生。况且,他相信她。 旁边的贴身侍卫玄幽立即阻止道,“殿下,不可!”若是太子殿下一睡不醒,那么偌大的太子府,还有跟随他的那些人该怎么办? 沈云泽知道他担忧的什么?他满脸平静决绝的语气,“玄幽,做了,还有希望,若是我不做,以后我才会真的后悔。” 玄幽见他家太子如此坚决的表情,于是不在劝阻。 苏妙婧满脸笑容,她知道他这是完全信任自己,所以才会甘愿冒着一睡不醒的危险试一试。 只见他被绑在那张床上,双手双脚被长长的铁链拴着,因为他怕自己犯病后,伤到她。 苏妙婧明白他的考量,没有阻止,因为阻止他也不会听。 苏妙婧望着玄幽,语气认真诚恳,“玄幽,你出去等着吧!一会儿不管你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进来,放心,一切有我,我一定会治好你家殿下的病。” 玄幽点头,然后出去了。 沈云泽现在是半躺半坐着,苏妙婧把他的那个让人入睡的指环放到了他的面前,语气带着丝*哄,“睡吧!睡吧!……” 沈云泽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闭上了双眼,只听她平缓的语调,“我们慢慢地走啊走,走啊走!走进了凤临宫。”说到这里,他的双手立即紧张恐惧的抓紧了床单。 苏妙婧用温和软糯的语气劝慰,“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有我在,只听我的声音。” 沈云泽渐渐松开了捏紧的双手,她笑了笑,“那么,现在,我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要怕,慢慢来!” 只见沈云泽口中不停地呢喃,“不要,不要,不要打了,母后,不要……”脸色大变,极其恐惧苍白。 这时,他满脸惧色,“不要打我,有人要杀我,走开,都给我走开,啊!我要杀了你们!” 苏妙婧知道,他是把现实和梦境混合在一起了。 她抓着他的左手,安慰着,“沈云泽,别怕,我在这儿,没有人要伤害你,我就在你身边。” 梦境中的沈云泽好像看到了一位脸色朦胧的女子,不停地对着他笑,他瞬间安心了一些。 第四十四章 情景再现 二 苏妙婧抓着他乱动的双手,沈云泽感受到了她那平和的气息,焦躁不安,渐渐缓和下来。 苏妙婧接着说,“我们认真的看看,地下被打的那个人是谁?不要怕,有我。” 沈云泽梦境中,少年的他慢慢走近,见到面前的人竟然是自己,他本来蹲着的身子,吓得他后退了几下。 只听他口中不停地呢喃,“是我,是我,我被打死了,我死了,死了……” 苏妙婧握住他乱挥的双手,幸好他的双手被铁链绑着,满脸轻柔的声音,“不要怕,别怕,那不是你,不是,你在看看,她到底是谁?” 沈云泽在梦境中,又看了看,这回看到的人竟然是淑妃娘娘,只见她满身鲜血,遍体鳞伤的躺在那里,他大呼,“娘娘,淑妃娘娘,你醒醒,快醒醒啊!不是我,不是我害得,淑妃娘娘,不要找我,不……” 苏妙婧见此,怕他被梦魇缠住,于是,声音软绵的劝慰,“对,淑妃娘娘不是你害得,所以不要怕,她不会来找你,更不会伤害你。” 苏妙婧见他四肢不停地乱动,似乎极其不安急躁,恐惧之极。 苏妙婧大声的疾呼,“沈云泽,不要怕,是梦,那些都是梦,你要记住,那些不过是梦而已!不会有人要害你,更不会有人杀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回到现实,不要被噩梦缠绕。” 沈云泽焦灼不安的思绪很强,他的身体动的极其厉害,苏妙婧只好放下了指环,然后,抱住了他乱动的身子,满脸恳求的声音,“沈云泽,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被梦魇打败,你一定会醒过来。” 沈云泽忽然睁开了双眼,伸出脸双手,瞬间掐住了苏妙婧的脖颈,将她压到了床上,满脸杀气,语气阴冷狠绝,“我要杀了你,去死,去死吧!”由于铁链的链子有点长,苏妙婧挨得有近,所以才会被掐。 只见被掐得喘不过气来的苏妙婧明白他被梦魇罩住了,只听她用尽全力,劝慰着,“沈-沈-云-泽,你-快-醒-醒,不-不-要-被-被-梦-迷-惑-了。”说着,她握住了他的双手,满脸祈求的语气。 苏妙婧被掐得呼吸极其不畅,吸不到空气的苏妙婧,被掐得青筋暴露,脸色通红,而她固执的还劝说着,“你,快,快,醒,醒,啊!”她一字一字说完了此话。 苏妙婧感觉眼皮好重,好像睡觉,她慢慢闭上了那双水晶透亮的双眸。 被梦魇罩住的沈云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从他手中溜走消失的痛苦,他一瞬清醒了过来。 他惊愕的看到自己竟然狠狠地掐着自己所爱的女子,满脸错愕,立刻惊惧地疾呼,“来人啊!快来了啊!玄幽,玄幽,快找大夫。” 外面的玄幽听到这一声声恐愕的痛呼,立即闯了进来,却见到他家殿下醒了,他满脸惊喜,看到倒在他怀中的苏姑娘,立刻明白,他飞跑了出去。 此时的沈云泽被暗卫松开了铁链,然后,他疯了一样,就跑出了密室,抱着她到了上次的那个房间。 大夫同时也到了,只见他满脸惧意,“大夫,快,快看看,她怎么样?”抓起准备朝他行礼的大夫,满脸焦急。 大夫拿出了他的手帕,搭在了她的手腕上,把脉。把完脉,然后,他语气敬畏,“回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刚刚被人掐的呼吸不过来,所以才会陷入昏迷,不过幸好最后那个掐她的人松开了,所以,她现在无碍,只是昏睡罢了!等过几个时辰,她就好醒过来的。” 大夫说完之后,满脸惊愕的沈云泽终于舒了一口气,然后,他抓着苏姑妙婧的小手,满脸愧疚,“傻丫头,我若是没有放手,你会被掐……,你个傻瓜。”他不想说出那个死字。带着宠坏的表情望着她。 沈云泽拿出了消除伤痕或者疤痕的良药,轻轻地给她涂抹在了脖颈处,苏姑妙婧好像在昏迷中感觉到了那股清凉。 过了两个时辰,苏妙婧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见她双眼迷离,带着几丝疑色,心中腹语,这不是我的房间啊!不过倒有点熟悉。 这房间不仅是她上次所用过的,而且也是沈云泽的寝房。 一直守着的沈云泽见她醒了,满脸欣喜若狂的抱住了她,“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苏妙婧刚醒,脸色还有几丝苍白,只见她灿烂的微笑,“我没事了,不过,现在天快要亮了,我得赶快回去才行,从昨天参加完宴会,我就没有回府,在不回去,紫烟和我家人会担心的。” 沈云泽明白她的担忧,也没有阻止,他点点头,“嗯!不过我让玄幽送你回去吧!这样我比较放心。” 只见苏妙婧想要拒绝,被他抢先一步,“不许拒绝,否则,今天你必须得在我紫林别苑休息了。” 听到此话,苏妙婧只好点头同意。 旁边站着的玄幽突然跪了下来,满脸钦佩敬重的语气,“苏姑娘,我玄幽这辈子除了殿下的命令,我谁也不听,这些天姑娘为了殿下拼尽全力,我十分敬佩姑娘的为人。所以,今天,我玄幽在此立誓,若以后姑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玄幽绝无二话。” 他这辈子很少有钦佩的人,除了他家殿下,就只有越王殿下,值得佩服。 苏妙婧见此,扶起了他,满脸温柔,“玄幽不必客气,这本就是医者的责任,若你真想感谢,就把这份感激之情放在心里吧!” 玄幽听到此话,更加敬重面前的女子,若她是男儿,我铁定拜他为兄弟。 就这样,苏妙婧被玄幽送回了将军府,苏妙婧怕她家人担忧,快要到将军府时,她就让玄幽别再跟着了,虽然家人都知道自己在给太子治病,但他们都不知道太子得了何病?还是不要让他们看见的好,否则他们又要问东问西。 苏妙婧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等的极其焦灼的紫烟见到她回来了,满脸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第四十五章 大婚前夕 一 当左丘旭和回到上邪王府,就暗中派了人打听到了苏妙婧。 他的贴身侍卫于锦堂禀报了他,“回殿下,暗卫打听到昨日那个姑娘名叫苏妙婧,是骠骑大将军府苏正武的女儿,她乃嫡出小姐,她有两个亲哥哥,不过前不久苏姑娘在集市上救下了一名奴隶,苏姑娘央求苏将军认那个奴隶为义子了,所以现在她有三个哥哥,大哥名叫苏子谚,乃怀化大将军,二哥名叫苏子谊乃少府监,三哥名叫苏疾风,听说这疾风二字还是苏姑娘取的,取自一句诗,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起。听说苏姑娘医术超群,不仅治好了当朝越王,而且正在秘密为当朝太子治病。并且……”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因为接下来的话,估计会让他家殿下失落。 左丘旭和见他欲言又止,不由地问,“还有呢?说吧!但说无妨。”他和顺的望着于锦堂。 于锦堂接着回禀,“苏姑娘在前不久刚被赐婚给了当朝的越王,还有十天左右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虽然他不明白主子让他打听苏姑娘是何意?但是从主子昨日的行为来看,主子对那个苏姑娘很不一样,主子平常从不让人碰他,包括自己,可昨日主子被苏姑娘碰了后,主子不仅不恶心,而且还有一点意外和欣喜。 于锦堂看着他主子的脸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种儒雅谦和的感觉。 左丘旭和听到了于锦堂的话后,脸色没变,但是他底下的双手却握得异常紧绷,似乎在克制,连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只听他平静的口气望着于锦堂,“锦堂,本王有点累了,你先下去吧!” 于锦堂说了一句,“属下告退!” 左丘旭和不明白自己为何听到她要成亲的消息,会愤怒,会难以压制自己胸中的怒火。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得到她,不顾一切的得到她。 他很不喜欢这种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总觉得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不好操控,所以,他才会刻意压制,不让心中那股脱离自己掌控的东西继续蔓延。 他双眼直视前方,却不知道他望向何处,眼中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还有压抑的情绪,以及含着几丝忧思的双眸。 就这样,十天之后,就在苏妙婧大婚的前一天,她出府,去了济民医馆。 此时的将军府,正为了苏妙婧明日的大婚,紧张地布置着,一众下人手忙脚乱。 今天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长裙,外面披了一件桃色的披风,梳着一个百合髻。 后面的紫烟满脸急色,“小姐,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你还要出府,将军和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出府,若是你在出去,紫烟真的会被将军和夫人给赶出去的。” 某女笑了笑,“没事,赶出府了也没事,反正等明日一过,你也要陪嫁到越王府,就当提前辞职不干了。”紫烟没听到她那句辞职为何意,但是她也没问,一是问了小姐也不会说实话,二是她不想问,反正自从小姐再次苏醒后,她就会说出许多自己听不懂的话,已经习惯了。 紫烟见她还是要出府,于是,她满脸威胁的语气,“小姐,你若是非要出府,紫烟现在就去告诉夫人,看她不把你关起来。” 苏妙婧见此,满脸笑意,“哟!咱们的小紫烟竟然会威胁人了,看来我教的不错。” 她语气带着调戏,“嗯!我这个师傅教你教的挺不错吧!来,给爷亲一个!” 她说着就朝她的侧脸吻了一下,然后捏她圆嘟嘟的光滑脸蛋。 只见紫烟拿开了她的双手,脸上红了,又气又怒,她真的拿她家小姐没办法。 苏妙婧见她满脸通红,不在逗她,转而温和的恳求,“紫烟,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明日我就要大婚了,以后我在想随意出府就难了。”她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永远被关在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她头就大了。 紫烟听到此话,感觉小姐的话中带着几丝感伤,她也明白,若是小姐嫁进了越王府,在想随意出府就很难了,毕竟她已为*。 紫烟只好点点头。 苏妙婧之所以央求紫烟,并不是怕她去告状,而是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姐妹,在年龄上,她要大两岁,可是实际年龄自己比她大了九岁。 于是,两个人一同悄悄从后面出了府。 出府后,紫烟小声的问,“小姐,我们去哪?” 苏妙婧笑了笑,“当然去接济民医馆了。” 然后,她去了济民医馆,忙活了一天,中午饭都只是吃了紫烟买来的小笼包,现在她感觉饿了,就离开了医馆,去了一家酒楼。 她准备吃点东西,在悄悄回府。 这时,她和紫烟进去了,要了一间靠窗边的雅间,然后,点了几样小菜和一壶小酒。 过了不久,她点的菜上来后,边吃边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此刻,走在大街上的左丘旭和忽觉头痛欲裂,头似乎要炸开似得疼痛难忍。 旁边的于锦堂满脸惊呼,“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只见左丘旭和使劲的推开了他,然后,冷声命令,“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跟来。还有帮我把后面的尾巴甩了。”然后,他发疯了似得跑了。 坐在里面的苏妙婧觉得不对劲,那好像是犯病的征兆吧! 于是,她满脸急切,“紫烟,你先回府,我等一会儿就马上回去。”她连饭都不吃了,也没等紫烟说什么就跑了出去。 她朝他离开的地方跑去,而此时的于锦堂把监视他们的人引开后,再回到这个地方,没见着他家主子,满脸惊愕,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寻,可是没有他的半点身影。 苏妙婧朝他跑的方向找去,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她觉得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他不会像疯了一样,就跑了。 她大喊着,“左丘旭和,你在哪?左丘旭和,你快回答我一声啊!左丘旭和……” 眼见天色已晚,她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否则,天黑了就不好找了。 她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街道,这个街道似乎很破败,两边的房子似乎都快要垮了,她估计这就是古代的流浪人的窝吧! 果然,前方有几个男人,满身穿得破破烂烂,露着胳膊或者大腿,还有的在这大冷天赤着脚。 苏妙婧见此,满脸怜悯,拿出了自己怀中的一些银两,给了他们,他们满脸感激的跪了下来。 这一幕让暗中的那些乞丐或者流浪者集体出来了,全部朝她嚷嚷,“给我施舍点吧!” “也给我施舍点吧!” …… 第四十六章 大婚前夕 二 于是,她把自己怀中所有的银两拿出来,给了他们,然后,她满脸亲切的问,“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从这里经过。” 这时,左边离她比较近的一个老汉满脸悲戚又心酸的说,“姑娘,这里是宜宁城最穷,最脏乱的地方,那会有衣着华贵的公子往这走啊!” 这边的那个年纪较为年轻的女人,满脸反对,“不对,我刚刚就看到了一个公子从这里经过,他往那个方向跑了 ”她用手指着他跑走的方向。 于是,她满脸感激不尽,“谢谢!”说完就朝那个方向跑了去。 过了会儿,已经没有路了,她看到前方有一个破旧的小庙,她慢慢走了进去,满脸担忧的呼喊,“左丘旭和,左丘旭和,左……” 她满脸惊异,竟然看到前方的那个泥佛像的侧面躲着一个人,只见他全身发抖,把自己抱住一团,似乎极其惊恐万状。 口中还不停地呢喃细语,“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别过来,别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要……” 我走上前去,看到竟然是左丘旭和,她满脸诧异,他到底怎么了?经历过什么?会让他如此恐惧。 我怜惜的望着他,语气柔软,“别怕,是我,苏妙婧,左丘旭和,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也不碰你,所以你别怕。” 本来他的脸就比常人要白,现在他满脸惊惧,脸色更显苍白。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遇到了让他极其恐惧的怪物一样。 我见他如此惧愕,声音极其轻柔,生怕惊到了他,“别怕,要不要我给你唱首歌。”说着也没等他同不同意,就哼了起来。 她的歌声清脆婉转,如百灵鸟。 只听她轻声吟唱,似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唱着现代的儿童歌,《虫儿飞》。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我见到他听着我的儿歌,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我用温软的语调问他,“怎么样?好些了吗?” 只见他慢慢抬起头,双眼带着几丝欣喜和渴求,“娘,你唱的好好听,旭儿还想听。”她抓着苏妙婧的手央求着。 只见他满脸童真的望着苏妙婧,而苏妙婧被他那声‘娘’惊得张大了嘴,满脸不可思议。 左丘旭和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愿意,脸上立即露出了要哭的表情。 苏妙婧见此,心中在想,喊就喊吧!见他要哭的样子,满脸笑容的哄着,“别,别哭,我,不,娘给你再唱一首。”她简直就是悲催的代表,自己啥时候有这么大的儿子了,某人无奈的摇摇头。 接着,她声音柔和的唱着,《小毛驴》。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渐渐地唱着唱着,左丘旭和慢慢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某女见此,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把他哄睡着了,她在心中腹诽。 苏妙婧想到一个事,她必须得回去,可又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她朝四周望了望,见到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推车,于是,她将推车推了过来。 然后,她用力的将这个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的左丘旭和扶上了马车,他现在睡的跟个死猪没啥区别。 她口上抱怨,“该死的,左丘旭和,你怎么这么重啊!” 可她看到他睫毛打颤,脸色苍白,似乎在睡梦中经历着不好的事,她又怜惜的说,“左丘旭和,但愿你有一天会真正快乐!”说着就将他放到了推车上。 然后,她推着推车离开了破庙。 彼时的天已经早黑了,她边走边停下歇脚,因为她太累了,都快推不动了。 于锦堂一直在大街上找他,见到前面的苏妙婧推着一个车子,车子上面的人好像就是主人,因为他的那身衣服。 只见她推着两个轮子的推车,满脸吃力的表情,累的满头大汗,于锦堂立马跑了过去,接了过来。 他客气感激的说,“苏姑娘,谢谢!谢谢你找到主人。” 苏妙婧累得要死了,她还是对他笑了笑,“不用客气,你把他送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再见!”说着朝他挥挥手,离开了。 于锦堂推着推车,缓缓朝他们的上邪王府而去。 回到将军府的苏妙婧差点被他的母亲逮到了,幸好她早回来了那么几分钟,不然,就死定了! 苏母满脸不舍的望着面前快要嫁人的苏妙婧,声音带着哭腔,“妙儿,我的女儿,没想到,这一晃十六年过去了,明日你都要嫁人了,娘舍不得你走啊!” 苏妙婧见此,真的很无语,不就是嫁人嘛!至于吗?哭成这样,我还以为要死人了呢?若是她心中的话让她娘听到了,估计又要狠狠地训斥她,说她明日就要大婚了,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苏妙婧抱着她,轻语,“没事的,娘,反正越王府离将军府挺近的,到时我想你们了,回来不就好了吗?好了别哭了,我明日要大婚,娘这么哭,让我如何放心出嫁啊!” 这时,苏父进来了,满脸劝慰的望着她,“夫人,你莫在哭了,若是如此,让咱妙儿怎么放心嫁进越王府呢?” 苏父然后望着苏妙婧,满脸慈父的语调,“妙儿,明日嫁过去后,记得要在越王殿下面前恭顺贤德,好好的爱他,服侍他,知道吗?”我口头答应着,心中却在怒吼,靠!我是嫁过去给他当王妃的,又不是嫁过去给他当奴婢,还恭顺,还贤德,还好好的服侍他,做梦,不对,做梦都别想。 只见她满脸笑容,轻轻点头。 我实在不想听他们唠叨个没完没了,于是满脸笑容,“爹、娘,明天我就要大婚了,所以该早点休息,你们要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这一听就是在下逐客令。 苏父和苏母觉得她说的对,于是点头,只听苏父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说着,拉着苏母离开了梅林院。 他的三个哥哥同样来了,不过却被他的父亲给打发了,毕竟明日大婚,她会起的很早,会忙一天,会很累,于是,他们也就不在打扰她休息了。 第四十七章 大婚之日 一 第二天卯时(早上5到6点左右),天都还没亮,苏妙婧就被紫烟叫醒了,拉她起来准备梳洗打扮。 她沐浴之后,穿上了新娘红喜服,这套喜服是沈云澈找皇宫的司衣房专门花了两个多月制作而成,总共有一百多个绣娘用金丝线和孔雀羽线,一针一线缝合而成的,绝对的华丽,精美绝伦。 他说过,要给她最盛大的婚礼。 苏妙婧当时听到了,只是一笑而过。 她穿上了那件绣着火凤的拖地喜服,里面是一件紧身的曳地火红色长裙,腰间系了一条红色的腰带。 这时,她屋里的丫环都看呆了,小姐真美,她还没有上妆就已经让人看着美艳绝伦 了,若是上好妆得多美啊!众丫环心中在想。 这时,外面的苏母进来了,望着她的女儿,这么明艳动人,她心中很骄傲。 她走了上去,拉着她坐了下来,拿了梳妆台上的银梳,然后满脸慈母的望着她,“妙儿,为娘来为你梳头。” 另一边的越王府,只见沈云澈同样早起,穿上了新郎红喜服,整个人风华绝代,仙姿玉貌。 只见他一身火红色的长袍,上面用金丝线和孔雀羽线绣着金蟒,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却眉目如画,棱角分明,特别是那双如墨色的眸子,那么幽深,似乎黑的不见底,这张精美的脸庞配上高挺的鼻梁,绯色的双唇,让人看着就会不由地慢慢沉沦。头上戴着一个金色发冠,里面插着一只玉簪,冠上镶嵌着各色珠玉。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黑暗的房间里,一群人穿着黑衣,披着黑色斗篷,只见一个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斗篷,跪在一个人的面前,声腔低沉粗犷,一听就是变了声音的,“回主人,我们派去抓苏家小姐的人全部覆灭,被越王和太子的人全部斩杀殆尽,请主人告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而站,语气幽冷阴深,同样变了声音的,“不惜一切代价,抓住苏妙婧,她可是威胁苏正武为我所用的最好筹码。” 只听那个人,抱拳低头,“是!”然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的苏妙婧,她的母亲给她亲自挽起了那头青丝长发,替她上好妆后,整个人比刚刚更加光彩照人。 只见她眉如远黛,明眸善睐,高鼻红唇,艳若桃李,如出水芙蓉,又似魅惑妖姬,两种感觉却毫不违和。头上戴着圆形状的金色凤冠,凤冠的两边吊着长长的珠翠流苏,上面镶嵌着极小的夜明珠,还有各色珠翠。 苏母见此,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太美了,感觉不真实,虽然她年轻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却还是抵不上她女儿样貌的三分之一二,所以,那些贵妇人在背后悄悄地议论,说什么她不是自己的女儿,我一听到那些话,气得就会跟她们吵起来。 苏妙婧抱着她,满脸不舍,“娘,妙儿谢谢你生养了我。” 这时候的紫烟打开了房门,苏父和苏家三兄弟进来了,还有迅影也进来了。 苏父走了过来,满脸慈样,眼中带着浓浓的依依不舍,“妙儿,今日你出嫁,为父不奢求你以后大富大贵,只有一生平安喜乐就好!”说着就抱了她一下。 苏母眼中浸着泪水,却忍着不让她留下来,怕妙儿担心,“妙儿,为娘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翡翠玉镯是为娘在出嫁时,我的娘亲亲自戴在我手上的,今日我给你戴上,希望你以后幸福快乐!”苏妙婧这次大婚,府中的嫁妆,还有皇帝赐的嫁妆,因为她是皇帝亲封的临川郡主,加上当初赐婚时的赏赐,还有沈云澈提亲的礼物,那些可是样样价值连城。所以,她的母亲才会说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 只见他的大哥走上前来,抱着她,满脸疼惜,眼中还有几丝隐藏的念念不舍,“小妹,保重,大哥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 他松开了她,我朝他点点头,旁边的二哥同样抱着她,语气极其温柔体贴,“小妹,嫁过去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来给二哥说,二哥去找越王算账。” 然后,他松开之后,我眼泪在眼中打转,忍着没让她留下来,朝他点点头。 这时的苏疾风走到她的面前,抱着她,闻着她的体香和淡淡的脂粉香,满脸浓烈的不舍之情,“妙儿,答应三哥,一定要过得幸福!”他心中腹语了一句,他若敢负你,我必不惜一切,带你走。 他忍着心中的疼痛逼自己说出了这番话。 我笑着说,“好,我一定会幸福。” 然后,他松开了她。 此刻的迅影使力的抓着苏妙婧,说出了一整句完整的话,“姐姐,我不要你嫁人,不要离开迅影。”他那双哀求的眼睛流露出依恋的目光。 苏妙婧满脸欢喜,“迅影,你终于会说完整,不停顿的话了,姐姐真为你高兴。迅影,姐姐不会离开你,若是想姐姐了,就来越王府找我,好吗?迅影最乖了,最听姐姐的话了。”她摸了摸高出一个头的迅影,满脸疼爱的样子。 女主的身高差不多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这家伙比我高出了一个头,加上他还在长个,到时至少得长到一米八五以上哦! 于是,苏母拿过了红喜帕,满脸疼爱的望着她,慢慢盖上了红喜帕。 苏父和苏母扶着她出了房门。 他们慢慢走到了朱红色大门口。 这边的沈云澈早已抵达了将军府,只见他坐在一匹火红色的高头大马上,满脸期盼的望着里面。 只见他见到那抹风姿绰约的红色身影,立刻展露了笑颜。他下了马,走了上去。 苏父和苏母等人朝他行礼,只见他望着苏妙婧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他满脸欣喜若狂的笑容,似乎从未如此开心过,“婧儿,你终于要嫁给我了。”说着,他不顾众人的惊异,抱起了她。 只见苏妙婧忽然的悬空,吓了她一下,怒吼了他一声,“混蛋,沈云澈,你放我下来。”果然是她的婧儿,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动听。 沈云澈不怒反笑,“不放,死也不放!”就像在宣言一样。 他说着,抱着她上了马,而不是抱着她进了马车。 旁边的喜婆准备说什么,这不合礼数,却想到他的身份,立即退却。心中在想,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随之他也上了马车,谁也不敢阻止他。 苏妙婧见此,想要大骂,可想到今天是自己的婚礼,虽然自己不情愿,但是也是自己的婚礼,破口大骂的事有损自己的颜面不说,而且还丢人。 沈云澈把她抱在怀里,轻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满脸舒心。 然后,他冷呼一声,“出发!” 大队人马缓缓前行。 皇室大婚,要绕八街九巷七十二坊走一圈。 可沈云澈怕路上横生枝节,加上他想快点和婧儿成亲,所以直接朝越王府驶去。 此刻,暗中准备抓苏妙婧的那群黑衣人,眼见如此,到时,进了越王府,那就绝不可能抓住她了。 本来他的主人打算将她抓住后,李代桃僵,换成他们的人,这样不仅可以用真的威胁苏正武,而且假的还可以打探越王府的情报。 可这越王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一切计划,这苏妙婧就在他的怀中,他们无论如何也换不了了。 于是,他们只好明抢,因为主人说过,她极其重要,不能伤他分毫,若是照以往的办法,主人会命人换了对方,然后,威逼对方的家人为他所用,那些死了的四个女人不过是他们用的活尸,换了皮,然后,换成了真的罢了。现在,他们已经为主人所用。 这时,越王府正堂,只见沈云澈的父亲坐在上面,皇后坐在旁边。热闹非凡,红红火火。 皇后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极其愤恨,当初的泽儿和潇儿成亲时,皇上根本就没到场,只是命我去而已! 只见正上方的牌匾上刻着四个大字,晏清海内,上面系着一段红绸。 整个喜堂坐满了宾客,只见门前的守卫大吼一声,“越王殿下到!”众人纷纷朝他跪下行礼,有官阶的不必跪下,只需抱拳行礼即可。 这时,越王抱着她下了马,喜婆将红绸缎一边交给了越王,一边交给了苏妙婧,只听她满脸献媚的笑容,“恭喜恭喜!祝愿越王殿下和越王妃永远相亲相爱!和和美美!” 然后,沈云澈笑着说,“赏!” 接着,他和苏妙婧走了进去。 沈云澈语气极其喜悦,“都起来吧!” 众人缓缓起身。 只见他们慢慢走到了大堂,苏妙婧被紫烟扶着,慢慢走了进去。 然后,司礼官大声道,“一拜天地!”他们朝他跪拜。 “二拜高堂!”朝上座的皇帝和皇后跪拜。 “夫妻对拜!”两人同时朝对方低头行礼。 第四十八章 大婚之日 二 由于两人挨得太近,不小心撞到了一起,沈云澈满脸疼惜,他想去摸她的额头,“婧儿,没事吧!” 苏妙婧头上的红色喜帕被这一撞,慢慢滑落。 只见沈云澈的手本准备去抚她的额头,却不由地摸到了她的脸。 苏妙婧则准备去捂她被撞疼的额头,却没想到,红喜帕落了下来。 众人见到面前戴着凤冠霞帔,穿着红喜服的苏妙婧,都不由地惊叹,好美! 他们有人嫉妒,有人沉迷,有人羡慕。 坐在宾客首位的太子沈云泽满脸沉沦的表情,望着此时那姿色绝美,艳丽倾国的女子。 底下坐在太子后面的宇文槿楦同样满脸沉迷的样子,他本就知道她是一个清丽脱俗,倾国倾城的女子,却没想到她穿上这一身喜服,更加的艳绝无双。 坐在旁侧的三皇子,卫王殿下也不由地惊住了,心中在想,的确长得够美,让他的五弟,还有太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可惜,美人是杯毒药,沾之则死,活着生不如死,所以自己断绝情爱。 至于四皇子带着几丝欣赏的态度,望着她,手中的酒,他仰头一饮而尽。沈云潇是一个风流公子,所以他只是满脸欣赏的表情。他的风流名声在外,凡是京中女子,没有他不知道的。 坐在那里的沈云灏满脸欣赏的表情,口中小声呢喃自语,啧啧啧,长得太美了!你看,把我五哥迷得都三魂丢了七魄了。 连那司礼官都忘了接下来的事,还是旁边的那个司礼官用手拐了他一下,只听他宣布,“礼成,送入洞房!” 旁边的紫烟立即将落了的喜服重新盖在了她的头上。 接着,喜婆将她扶着,往里面走去。紫烟扶着另一侧的手。 当苏妙婧被送进了洞房后,某女坐在床上,声音婉转轻柔,“都下去吧!紫烟留下就好!” 喜婆恭敬的说,“王妃,不妥,还得等殿下来将红喜婆揭开才行。” 我语气极其强硬,“既然你们喊我王妃,那就得听我的,都给我出去!”喜婆没办法,只好朝她行礼出来了,并且关上了房门。 苏妙婧等她们一走,立马原形毕露。 只见她自己掀开了红喜帕,紫烟满脸不妥的望着她说,“小姐,不对,王妃,这要等殿下前来才能掀开的,否则不吉利的。” 某女摆了摆手,“哎呀!在乎那么多干嘛!我都快饿死了!”幸好自己提前吃了一些东西。 她准备走到桌子边吃桌上的饭菜,可是这碍事的拖地长裙,让她路都走不好,于是,她将外面的红喜服脱了,坐到了桌子边,满脸享受的嗅了嗅饭菜的香气。 她伸出手,拿了一只鸡腿,慢慢啃了起来,边啃边说,“紫烟,坐下啊!一起吃!” 紫烟摆了摆头,表示不用了。 她也没有阻止他家小姐,因为阻止也没用,他家小姐见到吃的是绝不会放弃的。 某人吃饱喝足后,就躺在了床上,慢慢睡着了。 过了很久,天色已晚。 苏妙婧被外面的议论声音吵醒了。 只见她起来,打开了房门。 只见满脸醉酒的沈云泽,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望着里面,见我出来了,他满脸笑容。 众人议论纷纷,苏妙婧见此,满脸笑容的劝解,“太子殿下怕是喝多了,走错路了吧!玄幽,还不把你家太子扶回去醒醒酒!”玄幽明白,她是在帮太子,同时,也是帮自己。不然,别人见到当朝太子竟然闯进自己弟妹的房间,对太子殿下的声誉极其不利,对她的清誉也同样不好。 沈云泽满脸醉意,被玄幽扶着走了出去。 苏妙婧见他们还在议论,于是,声音冷漠的警告,“今日之事,只是太子殿下无意之举,若有人敢下去后,搬弄是非,乱传谣言,我苏妙婧绝不轻饶。不要以为我刚嫁进王府,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若是以后,再让我听到有人在我面前乱嚼舌根,我查出来后,一律赶出王府。” 这时,她望着老管家,“管家,看来你底下的人该管管了,不管主子做了什么?还轮不到他们来议论。” 管家满脸敬重,“王妃说得是,老奴谨记!” 然后,她满脸睡意,“紫烟,走,进去继续睡觉!”众人听到此话满脸疑问,王妃自己揭开了红盖头,还在里面睡觉。 听到此话的紫烟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小姐,你在里面的光荣事迹,还大声宣扬出来,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苏妙婧走进去后,躺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过了不久,沈云澈喝的醉熏熏得来了。 只听他声音带着几丝欣喜,“你们都走吧!” 他打发了门外的那些人,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屏风后面的婧儿,她慢慢走上前去。 见她把盖头都掀开了,躺在床上睡觉,不由地笑了笑,“这丫头,自己就把盖头揭了。” 然后,他满脸笑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给她盖好。 他伸手抚摸着她精美的脸庞,满脸满足的笑意,“婧儿,你终于嫁给我了。”说着低头朝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他笑着说,“丫头,我现在不会碰你,等你真的爱上我那天,才是我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然后,他起身,走到了小榻旁,把小榻上的小木桌搬了下来,然后,去抱了几床被子,脱了鞋和外衣,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时,苏妙婧睁开了双眼,勾唇笑了笑,算他还是个正人君子,然后,她安心的闭上了眼,慢慢进入了梦乡。 此时,那个院子里,那棵树上,一个黑衣人密切监视着房中的一切。 第四十九章 所谓家宴 一 第二天天刚亮,沈云澈就醒了过来,见某人还在呼呼大睡,满脸温柔的笑意,将一条月牙形项链慢慢系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时,紫烟打开了房门,景翼进来了。 他抱拳回禀,“殿下,该去上朝了!” 只听他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点声,走吧!”他轻轻地起身,走了出来。 紫烟关上了房门,只听沈云澈声音清冷的吩咐,“等王妃醒过来后,告诉她,等我回来,再去皇宫。” 紫烟敬畏地回答,“是!” 然后,他走出了自己的院子(水云轩)。 本来她应该有自己的别院,但是沈云澈觉得把她放到自己身边,这样好培养感情。 等苏妙婧睡到日上三竿,终于爬了起来。 众人在心中瞎想,看来昨晚王妃被自己王爷累坏了,所以才睡了这么久。 可她们却不知道苏妙婧有晚起的习惯,一般都是早上八点到九点才会起来。以前,她在医院里,当医生时,没有这毛病,可是,那两年的住院生涯,让她整天没事可做,所以就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有时要睡到十点多才会醒,在这古代来了后,就改不过来了。 过了不久,苏妙婧梳洗打扮完毕后,沈云澈也刚刚回来。 今日的苏妙婧穿着一件郑重的宫装,一件深蓝色的长裙,梳着一个妇人高髻,两边各插着一只金色凤头钗。额间画中一个淡红色的梅花印,颈上带着一条珠翠项链,形状呈弯月,是沈云澈今日走时,偷偷系在自己脖子上的,听管家说,这是他母妃唯一留给他的遗物,他从不离身,现在送给自己了。 沈云澈见她今日的打扮,特别是那个象征着嫁人的发髻,他不由地满脸满足的笑容。 他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婧儿,婧儿!”他不由地轻喊了她几声,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成了自己的妻。 苏妙婧不喜欢被人抱着,动了动,沈云澈眼中带着几丝情动的色彩,“别动!” 苏妙婧发觉了他的异常,他不在动,心中骂道,该死的沈云澈,你个死色狼。 沈云澈压抑着想要她的欲望,只是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就立马放开了她,他怕在不放开,自己估计会现在就忍不住要了她。 苏妙婧被他吻了一下,立即气怒的一脚踩了他一下,不过沈云澈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躲开了,而且还笑了笑,“婧儿生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美。”他笑着赞赏。 苏妙婧见此他还敢躲,气愤的吼了一句,“沈云澈,你给我站住,今天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说着,就跑去追他。 沈云澈跑了几米远,就停下了脚步,见她朝自己跑了过来,他伸出双手。 苏妙婧就这样,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怀里。 沈云澈是故意逗她的,狡猾的他知道她生气了就会来追自己,这样自己不就有机会又抱她了吗? 沈云澈把她抱的紧紧的,满脸得逞的笑容,“婧儿,这是你自己撞进我怀里的,所以不能怪我喽!”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满脸惊呆的表情,原来他家王爷不仅会笑,而且还会逗弄人哦!看把王妃气的。 景翼在想,看来还是王妃厉害,也只有王妃才能让王爷露出真实的表情。 管家满脸欣慰,他家王爷终于成亲了,而且还是自己所爱的女子。 苏妙婧生气的朝他吼,“放开我!” 沈云澈摇摇头,“不放,死都不放!”然后,抱起了她,走出了院子。 苏妙婧满脸无奈又气恼,“喂!沈云澈,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没长腿。” 沈云澈笑着说,“我喜欢抱着你,所以,不放!” 苏妙婧见此,只好气的语结,“你……”算了,懒得给他计较,他要抱就抱吧!反正累的又不是自己。 然后,沈云澈抱着她出了王府,上了马车。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苏妙婧坐在他的怀里,她想起来,可是被他死死的抱着,根本动都动不了。 于是,她怒目而视,“这下可以放开了吧!” 沈云澈笑着摇头,“不放!若是可能,我就想这样抱着你,永远不放开!” 他盯着她的双眼,满脸情深意长的望着她说。 苏妙婧听到他的想表白的话,惊诧了几秒,心中极速的跳动了几下,也就那么几下,然后,不好意思的低头,不在看他。 心中呢语,该死的沈云澈,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听到他这话,在看他的长相,想不心动都难,所以,不能再继续看下去。 于是,沈云澈看她脸色带着几丝红晕,满足的说,“婧儿,你知不知道,自从前几天开始,我知道你还有几天就要嫁给我了,我高兴的几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我恨不得你立马嫁给我,永远待在我身边。” 苏妙婧听着他深情似海的话,心中很感动,毕竟他是真的爱我,不然,以他寡淡的性情,绝不可能说出这番话。 她望着他,满脸真心实意的语气,“沈云澈,我……,谢谢!”她想说什么,却只对他说了一句谢意。 她不敢接受他的感情,毕竟他是王爷,到时有可能会娶其她女人,自己接受不了那种一夫多妻,估计自己在那种环境生活下去,会的抑郁病而亡。 沈云澈见她欲言又止,“婧儿,我没有逼你的意思,只是想把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你不必苦恼,你以前怎样对我的,现在就怎样对我就好了!” 苏妙婧感动的笑望着他。 马车慢慢驶到了皇宫。 只见他们下了马车,苏妙婧仍旧被他抱下了马车。 然后,沈云澈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皇宫。 他们一同来到了宁福宫(太皇太后的寝宫)。 今日是苏妙婧正式嫁入皇家的第一天,该来拜见长辈和亲人,也就是民间俗称的见公婆。所以,在宁福宫办了一个家宴,表示欢迎。 只见他们慢慢走进了宁福宫,门口的太监尖着嗓子大声宣布,“越王殿下到!越王妃到!” 只见众人望着面前进来的一对壁人,男的拥有天人之姿,女的同样美如天仙。 他们走到了第五个位置旁,坐到了矮椅上。 旁边的沈云灏朝她笑了笑,算是给她打招呼了。 某女同样朝她笑了笑。 沈云澈见到此幕,吃味的拉着她坐了下来,然后,小声地说,“不许对五弟笑!”苏妙婧见他这明显吃醋的样子,不说话,只是觉得他很可爱。 上面坐着的太皇太后,见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满脸慈眉善目的笑容,心想,年轻真好! 自从苏妙婧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特别是沈云泽的目光,他眼睛一直望着这边的苏妙婧。 坐在旁边的太子妃,宇文如锦眼中幽暗,表情却仍旧没有半丝变化,仍是那幅温婉贤淑的表情 ,只有她的手看得出来,她双手捏得青筋外露,一看就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只见坐在上面的太皇太后满脸亲和的笑意,“既然小澈和他的王妃到了,今日就是为了迎接小澈和他的王妃才准备的家宴,所以就先开始吧!就不必等皇上了,皇上刚刚差人来说过。” 于是,太皇太后满脸疼爱的笑容,“丫头,来,到哀家这儿来,陪哀家坐坐!” 苏妙婧只好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旁边的太监搬了一个凳子,她坐了下来。 第五十章 所谓家宴 二 苏妙婧坐下来后,望着太皇太后,尊敬有礼的说,“太皇太后,孙媳给你讲个冷笑话如何?” 太皇太后的笑着问,“何为冷笑话?说来听听!” 众人同样好奇,是什么?都满脸好奇的望着她。 某女做思考状,然后,打了一个响指,“有了!从前,有一根黄瓜,他嫌弃自己长得太难看了,浑身都长满了粉刺,于是……,太皇太后知道他最后怎么了吗?”某女故意留了一个悬念,然后反问。 太皇太后慈和的说,“他把自己煮了。”苏妙婧笑着摇摇头。 这时,下面的人也很好奇,只见那个三公主不由地问,“那他到底怎么了?五皇嫂快说说。” 苏妙婧听到她这声五皇嫂还真不适应,顿了一下,温和的语气道,“他把自己切了,敷在了身上!”众人听到此话,无数只乌鸦飞过头顶。 这个答案确实是始料不及,只有太皇太后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 苏妙婧见此,“太皇太后真给孙媳面子,其实所谓的冷笑话就是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正在此时,外面的太监嗓音尖锐的大喊,“皇上驾到!” 皇帝从外面就听到了里面自己皇祖母的笑声,他走了进来,不由地笑着问,“太皇太后,不知何事笑的如此开怀?” 只见众人立即跪下行礼,“儿臣(儿媳)参见父皇!” 他大手一挥,“都起来吧!” 太皇太后满脸和蔼的语气,“是婧丫头,她讲了一个冷笑话。” 皇帝望着旁边的苏妙婧,带着几丝可亲的语气问,“何为冷笑话?”某女站起来准备解释,却被那个三公主抢先了。 只听她满脸恭敬的说,“父皇,五皇嫂刚刚已经说了,冷笑话就是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时,他望着苏妙婧,“是吗?”她点点头。 沈烨满脸笑容,“那好,也给朕讲讲,朕也听听!” 苏妙婧语调软糯,让人不由地听着她的声音心痒痒,“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一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那个人说:好的,那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吧。鱿鱼很开心说:你考吧你考吧!” 苏妙婧双眼水灵灵地望着皇帝,皇帝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样,带着几丝痴迷的盯着她,“请问皇上,不对,父皇,那个钓鱼的人最后把那条鱿鱼怎么了?” 皇帝听到他的提问,反应过来,带着几丝掩盖的笑意,“把它考了!” 苏妙婧拍手叫好,“皇上,不对,父皇就是厉害!”她还真的不适应,过了一天,就从喊皇上到喊父皇,自己的身份也从臣女到臣媳。 皇帝看她懊恼的轻拍了一下额头,满脸亲和的笑容,“丫头,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没事!” 某女一听,笑着说,“真的,那我按照我心中所想的喊了!” 皇帝点头,不过他问,“你心里想喊我的是什么?” 她眼骨碌转了转,笑着说,“我觉得父皇一点儿也不老,喊你父皇感觉把父皇喊老了,不如,以后,儿媳喊你大叔,你觉得如何?而且……”她心中腹诽,而且喊你一声父皇,总感觉自己也老了,让自己知道我已经嫁人的事实,可本姑娘这身子才十六岁啊!去他的古代,简直就是摧残少女身心啊! 这时皇帝好奇的问,“而且什么?” 某女满脸气愤的语气,“而且本姑娘才十六岁,就一夜之间,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少妇,本姑娘实在适应不了。况且,我还有好多事没做,现在就结婚了,等以后有机会,父皇就找个其他的对象,让他当越王妃得了。” 此话让坐在那里的沈云澈极其暴怒,只听他大吼一声,“苏妙婧,你给我闭嘴!” 某女听到这声怒吼,才记起面前有其他人的事实,特别是有个阴晴不定的夫君在场。 众人惊异,不仅惊诧苏妙婧说出的话,更惊讶沈云澈的怒吼,他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过遇到任何事,他都面不改色,一脸冷情寡淡的表情,今日竟然被他的王妃给激怒了。 沈烨还是满脸笑容,这时的苏妙婧望着皇上,“你这套路玩的可真溜!”说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皇帝引着我说出了心中所想,他这套路玩的可真好,简直是开山鼻祖了。 然后,她转而望着沈云澈,故意掏了掏耳朵,满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吼什么吼,我耳朵没聋,听得清楚!” 沈云澈气结,指着她,勃然大怒,却拿她一副没办法的样子,他只好气得甩袖而走。 旁边的太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丫头,他真生气了,还不去追。” 某女撇了撇嘴,“追啥追,反正他总发神经,动不动就发火,随他!” 众人听到她那句动不动就发火,表示,你确定你没看错,那是越王,他可是从来不显露情绪的人。 众人见此,沈云泽不知为何?心中有几丝窃喜,他看到妙儿对五弟的态度,竟然感觉很欣喜,他的脸上却仍旧是那幅儒雅谦和的样子。 至于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宇文槿楦同样心中有几丝欣悦,似乎在高兴,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至于那个三皇子,卫王沈云泓,心中在想,有意思,竟然还有人敢看不上五弟的,估计这世上也只有她了。 沈云灏坐在那里,见他五哥被气走了,于是,他朝上面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的苏妙婧凌了一眼,似乎再说,你看吧!把五哥气走了。 然后,他追了上去。 苏妙婧朝他吐了吐舌头,表情像是再说,你管我,我就是要气他。 皇帝虽然不明白他那句套路为何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也就没问了。 某女望着太皇太后,声音软绵绵的说,“太皇太后,孙媳的医馆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心中在想,这丫头看来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他那重孙儿的。 然后,她朝皇帝行礼,“儿媳告退!” 接着,她走了出来。 她望着站在宫门外的紫烟,紫烟满脸担忧,因为刚刚她看见殿下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她脸色忧心,“小姐,你没事吧!” 她笑着摇头,“没事啊!” 紫烟奇怪的问,“那刚刚越王殿下为何一脸怒火冲天的样子啊!” 苏妙婧笑道,“哦!你说他哦!被我气得!我厉害吧!” 紫烟听到此话,惊吓的脸都白了,“小姐,那可是你的夫君,而且他还是越王殿下,你就不能悠着点儿,不胡闹吗?” 苏妙婧听到她说自己胡闹,“死丫头,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哦!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紫烟满脸郑重的表情,“我是就事论事!” 她们慢慢走到了宫门口,见到宫门口的马车早就不见了,看来马车被他驾走了。 某女撇了撇嘴,心中骂着,该死的沈云澈,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吗?至于吗?你要走就走嘛!好歹把马车留下啊! 旁边的紫烟气恼的望着她家小姐,这就是惹恼殿下的后果。 苏妙婧见此,满脸笑意,“哎呀!紫烟,没马车我可以走路嘛!” 说着,她提前这拖地的长裙,满脸喜笑颜开的样子,边跑边转过来对紫烟说,“紫烟,你看,那是什么?” 她指着路边的一个小摊,跑了过去。 某女看到竟然是糖人,满脸喜悦,“紫烟,快来,你看,是糖人!” 然后,她笑着问,“老板,你这糖人怎么卖?” 老板是一个中年的大叔,长相普通,只听他满脸平易近人的笑容,“夫人,这糖人啊!一文钱两串。”夫人这一词,她第一次听,真不习惯。 某女笑着说,“那好,给我来四串。”然后,给了老板两文铜板。 接着,苏妙婧把另外两串给了紫烟。 紫烟接过后,满脸无奈的望着她,小姐真是没救了,看到吃的就喜不自胜。 某女吃着吃着,忽然,一辆马车来到了她的身边,只见马车上的人正是沈云泽,他轻柔的声音,“五弟妹,五弟若是先回去了,你若不介意,就上来,大哥带你回去。” 苏妙婧见此,摇摇头,满脸笑意,婉拒道,“不必了,大哥的好意,弟妹心领了,弟妹还是徒步回去便好!”虽然她可以搭顺风车,但是她可不想让有心人看到了,到时,自己又得被人诟病,自己倒不怕,若是丢了家人的脸面,就不好了。况且自己不想和他牵扯太多,他们之间只要保持医患关系以及长兄弟媳即可。 沈云泽本想以此借口,和她待在一起,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心中有几丝失望和落寞。 沈云泽可是故意打发宇文槿楦保护太子妃为理由,而自己说想去紫林别苑,才跟上了她。 苏妙婧说完,她转身走了。 紫烟朝他行礼,但是没说话,毕竟他的身份不宜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