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江城子》 生逢乱世武当兴。世间经。剑长赢。 三尺长锋、荡寇下关城。 唯我独尊争霸业,风云动,逆龙庭。 忽来潦倒一书生。为寻卿。凤初鸣。 朱笔轻挥、舞墨镇群英。 一袭青衫清日月,天海靖。众神惊。 《江城子》 忽从上界再逢卿。玉亭亭。泪盈盈。 不负如来、焉可负衷情! 辗转低眉求不得,红颜怒,起雄兵。 冲冠只为海山盟。展戎旌。再长征。 浩浩天军、提笔鬼神惊。 书画踏平白玉京。执素手,伴三生。 第一卷 风云动 鱼化龙 第一章 :识海变功败垂成 小仙童大耍乌龙 地球 高武纪元,35年。 泰山。 “你!……” 任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好的兄弟竟然把他推下悬崖。 带着深深的不解和不忿,直坠而下,摔的粉身碎骨,不可描述。 “你安心的去吧!兰兰我会替你照顾的!走好,不送,任剑——你这个从小都压我一头的贱人!” 王腾用丝巾擦完手,直接扔下悬崖。 “你怎么能这样?你说好的只要他交出伏羲宝藏……” “芷兰,他下辈子应该可以荣华富贵吧,这辈子他可是个好人呢!” 王腾耸了耸肩膀。配着他那张帅气的明星脸,说不出的邪魅。 “作为八门之一的坤门少主,你知道他这次,在人文十祖以智计著称的伏羲之墓中,得到了什么吗?” 方芷兰看着这个青梅竹马的男人,终于没能忍住,还是问出了一直缠绕在心头的话。 “这个需要问你了!你们离门布局那么多年,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还不知道那次的收获吗?” “腾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王腾一把揽过眼前这个略显慌乱的女人,双眼深深的望着方芷兰道: “兰兰,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但是家族在你外嫁之后,逼我迎娶了震门的那个虎娘们。如你一般,我不能反抗家族的安排。但不需太久,只要这次事情成了,我定能成为族长,统一八门。到时候你就是八门第一门主夫人!” “第一?!呵呵呵……王腾,你变了,不!我也变了!我背叛了他!呵呵呵……第一门主夫人!第一门主夫人……剑哥,等我!” 方芷兰边梦呓着说着,飞速的取出任剑送给她的鱼藏剑,刺入自己的心脏…… “兰兰——小兰——我最爱的永远是你!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你变了,变得被那个那个贱人的懦弱腐化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是我的!从来都是我的!” 王腾五官扭曲抱着方芷兰的软下去的身体嘶吼着。 任剑悬浮在空中看着这一幕,竟然没有太多的恨意。 只有一抹挥不去的悲哀——小兰,你终于还是选择了家族。 假如你能把你所需要的,直接告诉我,我又怎么可能不告诉你呢? 什么人文十祖! 什么人族归墟! 什么人类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啊! 都是什么啊! 关我何事! 我只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灵魂状态的任剑没有感受到时光的流逝,只是一遍遍梦呓着。 良久,任剑毕竟是独自一人撑起家族的当世十大高手之一。 经历了两个身边最重要的人的背叛、谋害。 自知无法改变什么,所以很理智的从自嘲和悲哀之中清醒过来。 此时这种灵魂状态,虽然奇特。但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探究古遗迹,研究上古文献成痴,封号“四绝儒剑客“的任剑。所知晓的事情,远超这个时代的任何人。 其实之前,任剑早有所察觉二人对自己有所隐瞒。 但,正所谓‘巧取成神,舍身成鬼,不作不死’。 自觉身负绝技的任剑,自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不过是土鸡瓦狗。 面对王腾这个“跳梁小丑”对自己殷勤献尽,阿谀如山,马屁如潮。 面对‘爱人’敬献的毒酒,抱着一丝希望——相处五年,毕竟是有感情的。只是苦笑着,一饮而尽。这一杯酒,却彻底断了他对自己的“爱情”的念想。 任剑,正欲行功逼毒,挑破此事,诛杀王腾,擒拿方芷兰。 何曾想,月前从“伏羲疑冢”中得到的无名玉册,一向了无动静,深伏识海之中。此时,竟无由发难,几个呼吸间,全身劲气、大半精血几乎被吸收殆尽。 一如中了剧毒妖兽“玉面蛇姬”的无色之毒。功力全失,精血大亏。 不甘之处,莫过于看到王腾那副自诩奸计得逞,看他如看白痴的表情。 任剑自嘲已毕,灵魂体盘膝而坐。连续行功几个周天,终于确定,自己所学武经,对魂体无用。 一贯淡薄的任剑,也生出几分燥意。 正欲再次入定,来一个黄天不负有心鬼。 忽地识海翻腾,阵阵阴风吹过。 身前现出一唇红齿白的道装小童。上下一番观瞧,抬头望天好一幅高人姿态。 高武纪元以来,作为第一批入道者,任剑自是见识了各种神鬼魔怪。见小童此番做派,略一思忖,晓得自己此番上应“韩信”之命。 “败在小童,成亦小童!”人在矮檐下,谁能不低头。 于是,十分上道的抱拳道: “仙童教我。” 果然,小童很是受用的挥着小手道: “孺子可教,免礼。” 稚嫩的童声传出,小童深感不妥,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 “本仙,一梦万载,今番醒来,尔居功至伟,是为缘。 此番以灵体相见,是为分。 尔又是此间唯一精纯的炎黄龙魂,是为命。 有此三因。当结善果。本仙欲与君共行,同悟天道,君欲何为?” 听着小童如上纪元,某个叫“小新”的稚嫩、蠢萌声线。偏偏又一幅老夫子的言辞。 任剑暗暗发笑。奈何此时有求于人,面上一本正经抱拳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同时暗自庆幸,因个人喜好,大肆搜集阅读,上纪元的华夏国古文献。 否则,如此文绉绉的话语,听都费劲,那个能够说的明白。 小童略一诧异,复又面露喜色道: “如此甚好,手掐道决,静气凝神,以心为念,默吟‘时空逆转,天地为鉴。认主归真。伏羲敕令’。” 说完,一脸紧张,满眼期待的望着任剑。 任剑此时却没有如小童所愿。而是再次抱拳道: “仙童还未教我,何处来,何处去,何所欲,何所为。” “来处来,去处去,欲问道,塑真身。” “余观仙童,性情率真,怎地连出处也遮遮掩掩,如此不爽快。莫非欺我人蠢不成!” 任剑深谙欲擒故纵之道。 几番交流,已知小童根本就是个不谙世事之人, 此番他有所求,若事事相依,必身分主次,为其所控。 见其急切,焉有不拿捏一番,一套深浅。 “你这小子,怎地如此啰嗦! 本仙童乃伏羲大帝坐下金童子,又岂会骗你。 此番因你精血醒来,但清醒时间有限。 此界已逢大变,灵气骤减,妖气、魔气丛生,过不了一时三刻。本仙童就会再次陷入沉睡,而你此间已是灵体,不能提供精血灵气与我。我若沉睡,人族必当遭劫。大帝早有所断—— 天门重开日,群魔乱舞时。 龙魂入地府,蹉跎恐生迟。 我初醒解开封印太少,记忆被封,只记得此条谶(chèn)语。 为了人族的未来,你还如此拖延。还不速速道来,迟则生变!” 小童见任剑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嘴脸。时间紧迫,再也做不得高深,一脸急切道。 任剑脑筋急转思忖片刻道: “最后一问,如何入地府,如何塑真身?” “啰嗦,天地鉴乃大帝至宝,本是天地第一本书籍,记录万界万事,不过是入此界阴间而已,何难之有。” “孟婆汤?” “自有捷径,何须面见孟婆!” “偷渡?此去岂不是黑户。” 见任剑问个没完,小童暗恼。但又别无他法,只能耐下心来摊牌道: “你这个小子,我本是大帝与女娲娘娘合力塑成的天地鉴器灵。远古之时,遭逢大战,如今早已破损不堪,灵识记忆不过存留万分之一。 又如何知晓这么多,只知大帝当时遭逢大难,太古十帝皆喋血奋战,不知所踪,我被伏羲大帝偷偷利用天地鉴打开时空裂缝穿越时空而来。不达成打开禁制的条件,根本不能醒来。而你身为炎黄子孙,人族一员,人祖有令,你待如何?” 任剑听罢一脸愁苦道: “仙童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想赚花不完的钱,喝最烈的酒,找个永远不腻的女人,老老实实的过一生,没有什么救世主情结,请您让我重获肉体,我一定帮你找个有能力、有担当之人。” 说完对着小童作揖不迭。 小童又急又气小脸都绿了,稚嫩的小手指着任剑怒斥道: “难怪别人叫你‘贱人’!如此趁火打劫,简直不当人子!时间有限,你待如何?” 说话间,朗月当空的天宇,忽地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小童见状,大惊失色。 转头,见任剑还是一脸木木呆呆的望着他,毫无动静。 小童气的小脸皱成一团。 生死是小,大帝的遗命是万万闪失不得,敌人来势汹汹。已然迫在眉睫。再也顾不得怒斥任剑,一招手把书简抛向任剑念道: “时空逆转、天地为鉴,认主归真!” 话音未落,一个纵身化作流光扑向书简。 任剑在迷迷糊糊中只觉头上剧痛,被眼前出现的一个黑洞,吸了进去。之后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任剑醒来之后,只觉的浑身剧痛,正想寻找小童问询。结果一阵大笑传入耳中。 “小贱人,就你这个书呆子,也敢在先生面前告状,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刚才还他妈的装死,吓了老子一跳! 再给我打,狠狠的打!打的他妈也认不出来为止!” “六少,您瞧好吧!” 说着四五个半大少年,围着任剑的少年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任剑一时不知道状况,但此时被人围殴痛打,本能奋起反抗。 身为高武纪华夏域十大高手之一,本身身手自是非凡。 只是这具身体过于羸弱,好多招式不能运用, 只能运起街头斗殴的招式,任剑双手护住头脸,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飞起一脚踹倒身前那个满脸痘痘的肥胖少年,又一拳一个,打倒围殴自己的少年。 拳脚起处,几个呼吸间,身边倒了一地。 旁边一直摇着折扇被称作六少的少年见状,整张嘴大张,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还是被自己从小欺负到现在,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人吗? 正猜度间,任剑一个飞身,就到了他身前。 “贱……任剑,你别冲动,你敢打我,我父……哎呦——你真打……哎呦,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任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任剑打人只朝虽不致命却又最疼的地方招呼。六少被打的满地打滚求饶不止。 任剑踩住六少的胸口道: “你是谁?这是何地?” “你……” 六少听到任剑的问话,竟忘记了疼痛,一脸痴呆的看着任剑。 任剑脚下一用力,六少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哎呦,任大哥我说,我说,我是刘家六公子,叫刘六柳。” “六六六?” “姓刘的刘,第六的六,柳树的柳。” 见任剑一脸不信的表情,六少,刘六柳赶紧解释道。 “真是瞎了这名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跟陶公有什么渊源呢。接着说。” 任剑小声嘀咕了声,喝道。 “是是是!这里是灵剑大陆,乌凤国,和田州,平山郡、玉山府,顺一县,清风镇,刘家庄。” 听着刘六柳的一长串说辞, 任剑左右打量一番,身着布衫,高挽发髻的众少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麻衣长衫,不由的呆了又呆。 “此地不是地球?我不是已经死了变成了灵魂状态了吗?这里是地府?不对!艳阳高照,影子正常,不可能是鬼,我有了身体,玉简……小书童……时空逆转……穿越?” 任剑心头连转,一紧张,脚下不由又一用力,那熟悉的杀猪般叫声再次传来,把任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装作一副不经意的道: “我被你打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你接着说,我是谁,先生又是谁?” “任大哥,轻点轻点,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刘六柳再次讨饶,眼珠动了动接着道: “你是任剑,是我家佃户绣娘的独子。 虽然你家境贫寒,本是上不起私塾的。但您天资聪慧,绣娘姨又与人为善,所以魄力被本庄唯一的私塾先生——风扬先生,免费收入私塾。您……” “绣娘?” “您的母亲,独自把您带大,是咱们这边最有名的刺绣女.” “风扬先生?” 任剑再一皱眉道。 “风扬先生,听父亲说本为京都的大官,因为什么党争,而辞官归隐在我们刘家庄,闲来教授学生。” “现在带我去我家。” 说着,任剑抬起脚,双手收在袖子里冷冷的对圆圆胖胖的刘六柳道。 刘六柳虽身体肥胖臃肿,但动作却分外矫健,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对着旁边几个跟班一阵喝骂: “耳朵聋了吗!没听到剑哥的吩咐吗,还不前边带路。” 说着转脸换成一幅讨好的笑脸冲任剑阿谀道: “剑哥,叫你久等了,几个小子没有眼力界。” 变脸之快,任剑不由的想起了地球上的川剧变脸神功。 随着灰溜溜的众恶少,七拐八拐走过几条弄巷,终于来到两间没有院墙的茅屋前。 随着刘六柳这群人的进入,一条瘦瘦小小的小黑狗,龇牙咧嘴的朝着刘六柳等人,边狂吼,边后退。 任剑见状,狠狠的瞪了刘六柳一眼道: “没想到你连这么瘦小的小狗也欺负。” 刘六柳尴尬的摸摸脑袋讪讪一笑解释道: “剑哥说的是,我以前太不是个东西,我这就给小黑赔礼道歉。” 说着朝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头上拍了一巴掌,扔过几块碎玉块喝骂道: “小三子,还不去给小黑买肉骨头去!记得去刘记买,哪里的肉骨头,肉多而嫩,还特别劲道,小黑一定喜欢吃。” 小三子吃痛也不敢说话,只是一呲牙飞快的捡起碎玉块转身拉起旁边一个三角眼,结伴飞奔而去。 第二章 :初入灵剑晓温情 天生脑疾路不平 这边的喧哗声,终于惊动了屋里正在忙碌的妇人,几声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带着补丁的破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只见一个姿容姣好,身着素粗麻裙的女子,带着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瞧见刘六柳和任剑在一起忙道: “六少,是不是小剑惹到您了,求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都是我这个当娘的疏于管教,请您高抬贵手,饶他这一次。” 说着一个万福对着刘六柳施礼。 “绣娘……秀姨,您可别这样,我身为晚辈,哪里敢当您如此大礼。” 绣娘狐疑的望了望眼前平日横行乡里的“小霸王”刘六柳,又担忧的望着任剑。 任剑从面前女子的焦急担忧中,体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前世身为孤儿的他,一时竟陷入这种既安心又温馨的情感中。 而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更使他热泪夺眶而出。一声虽在梦里呼唤过千万遍,但从未说出过的词汇,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言罢,屈膝跪倒在绣娘面前。 前世,只跪天地的任剑,在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之下跪拜,自身却并不反感,反而生出一种孺慕之情。 任剑暗道: “灵剑的任剑,我不知道你因何故去。但想来你最大的牵挂也是娘亲。 我占了你的身体,定当代你尽孝。 再不会让娘亲受一点委屈,定让她幸福美满。你安心的去吧。” 默念完毕,一股股信息接踵涌入脑海。任剑只觉脑中生疼,闷哼一声,竟晕了过去。 “剑儿,剑儿,你的脑疾,不适情绪过于起伏和剧烈运动,今天你这是怎么啦,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发作了。” 绣娘眼含热泪,快步蹲身托起任剑的头泣道。 刘六柳见状大喝一声: “还愣着干嘛,都眼瞎啊。没看到剑哥晕倒了吗?还不快去叫马大夫。来两个人帮忙把剑哥抬到屋里去。” 说着也走到任剑身旁,俯下身子和跟班抬起任剑瘦削的身体,往茅屋走去, 同时还不忘安慰绣娘: “绣姨莫急,剑哥这毛病又不是第一次了,大夫来了扎上几针,吃些药草,立刻就能好起来的,若再见您如此悲伤,他再次着急就不美了。” 屋子太过矮小,一众五六人,七手八脚的抬着任剑进去之后,立刻没有落脚的地方。 刘六柳一挥手,叫众人出去烧开水。 他却麻利的打湿了一块毛巾,仔细的给任剑擦洗头脸。 绣娘在旁竟插不上手。 院子里烧水的一众跟班,皆满腹疑惑,国字脸瞅了瞅屋门小声道: “哥几个,六少,这是唱的哪出? 开始要说怕挨打,迫于任剑仙家附体般的威胁,而好汉不吃眼前亏,向他妥协,还说的过去。而今任剑业已昏迷倒地,不是应该立即报复回来? 再不济也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事。怎么却一反常态的,比照顾亲爹都贴心的对待任剑呢。 难不成六少被打傻了?” 鹰钩鼻子在旁拍了拍国字脸呵斥道: “讨打是不,竟敢编排六少。叫六少听到了,别连累我们一起挨打。 大方,我问你,咱们跟着六少除了这次,吃过亏吗? 就算上次遇到的仙家,我们六少不一样混的风生水起的。凭着六少的精明,一定有缘由的,跟着他准没错。” “鹰哥说的是,六少可是带灵眼的准仙人,虽然还没开始修炼。身手不太好,但他的神眼相人之术,那是一顶一的厉害。倒是我想多了。” “大方,小酒,你说这个任剑怎么被打一顿,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们身手不行,但也是炼体入门三层左右的修为了,一般的大人都不是对手,怎么他那么瘦弱的身子,一拳就把我们打趴下?” 鹰钩鼻子现在还心有余悸的四下瞅了瞅,声若蚊蝇道。 “会不会是仙人附体?” “禁声!他妈的,老鹰你小子不想活了,也别连累咱们! 你忘记邻镇的林家铺子,是怎么一夜之间人畜死光的吗。 要是叫仙家听到了,随便来个人就能屠灭咱们庄子。 这事不是咱们可以议论的,一切都听六少的。 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赶紧烧水。别一会儿挨骂。” 一直不说话的刀疤少年目露凶光狠声道。 三人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同时一阵激灵,连忙不再言语,着紧的忙碌起来。 劈柴的劈柴,打水的打水,烧火的烧火。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烧完水,正无聊站着东张西望的三人,看到三角眼领着年逾半百,肩挎藤箱的马大夫,急匆匆赶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去买肉骨头的竹竿。 “六少,马大夫来了。” 三角眼在屋外叫道。 “还在外边待着干嘛,速请老马进来。别人在外边守着,伺候小黑。 记得把肉拆小块点,别噎着它,它现在可是剑哥的爱宠,等剑哥醒了要是不满意,唯你们是问!” 刘六柳呵斥完众跟班,转瞬有一脸和煦道: “马大夫,马神医,今天你可给我好好诊治,治好了,重谢!治不好,哼……” “六少,一定,一定!老夫一定尽力而为,任家小子,是老毛病了,只要扎上几针,吃付药草,立刻能完好如初。” “能去根吗?” 刘六柳略一沉吟道。 “这……任家小哥儿是先天脑部神庭经络淤积不畅,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侥天之大幸了,又怎么是小老二可以根治的,除非……” “除非什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需要,你直说!” “不是六少想的那样,只是需要仙家的仙术才能疏通经络。 嗯,至少需要通宇级大高手,拥有医术神通,并拥有本命法器“医经”的仙人,耗损自身修为,才能完全治好。” 马大夫道。 刘六柳听罢,不由一呆。自己的大哥是五行宗的核心弟子。本想,要是需要什么仙家丹药,自己求求大哥,应该不是问题。 可是,需要通宇境的仙人,还必须要拥有“医经”本命神通的人,才能医治。 这就不是大哥能办到的了。据说五行宗宗主,到是通宇境的大高手。 但本命神通也不是医道神通,本命法器更不可能,是对提升战斗力有限的医经。 如此一来,头部重要经络不畅,根本不能引气入天元。也就绝了修行之路。又怎么可能拥有紫气加身的光晕呢。我的“望气之眼”可是从没出错过的。 见刘六柳沉思不语,马大夫终于在绣娘的殷切的目光中,用开水清洗了银针,飞快的扎在任剑的头上。又取出一份药散,交给绣娘道: “这次发病较之以前,更加严重,至亲之血要加大三分份量。” 绣娘点头不迭。熟练的接过盛放在银碗中的药散,取过一把消毒之后的尖刀。 不顾在人前,挽起麻衣袖子,露出了布满了刀疤的胳膊。 在众少年的惊呼声和马大夫的叹息中,狠狠的一刀刺了下去。 转眼鲜血喷洒而出,与药散合成一片。 不知是什么反应,药散遇到血液竟升腾起一股白烟,发出刺鼻的草药气息,在药气达到最鼎盛时,马大夫手掐灵决,大喝一声: “血引补天,药气聚、神药成。” 一道灵气打出,药草和鲜血竟然滴溜丢旋转起来,弹指间,竟结成一颗赤红色的丹丸。 “成了,绣娘快快给任哥儿服下,无根水还有没有?” “有的,有的,时不敢忘,常备在家。谢马大夫再次救剑儿性命。” 绣娘于屋中唯一的家具,一张布满虫洞的,山桃木桌子上,取下一个瓷瓶,小心的从中倒出一碗“无根水”。 抱起任剑,把丹丸放入任剑口中,和水送服下去。见药丸下肚,任剑急促的呼吸渐趋平缓,才长舒口气,对马大夫深深一福道: “大恩不言谢,马叔的恩情,此生铭记于心,只是贱妾身无长物,只能来生再报!” 马大夫单手虚扶,绣娘竟不能下拜。 “绣娘多礼,老朽与令翁乃是至交。我这条命是他给的,你我之间万勿如此客气。 只是,剑哥儿此症发作间隔越来越短,越来越重,就算老夫拼了元气亏损,你的身子却再也经受不住如此频繁放血。 你本就体虚,又成日操劳,如此下去,莫说等任哥儿难以熬到弱冠,只怕只需三五次就会……” “马叔,无需多说,您大半所得都买了小剑治疗所需的灵药。 更不惜耗损修为,致使这十三年来,您老从御黄境跌落到动地境。 如此大恩,我们母子万死都难以为报,又怎么能再要你的玉币呢,您老修炼需要的更多。” 绣娘说着又是一福。 “老马,你是修炼者?以前还是御黄境的仙人?怎么你的气机又是如此灰败呢?” 回过神来的刘六柳双目白光一闪, 望了老马一眼,脸色微白诧道。 “六少,天赋望气之术,当慎用! 你还未入修炼之门,每次施法都需要耗费自身精气,长此以往可是会伤及根本的。 此番还要多谢你叫三毛及时告知了老夫,不然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哪里,哪里,帮剑哥的忙,本是份内之事。望气之术月不过三,我大哥跟我说过的。 真是没想到,您老还是仙门中人,以前不敬之处,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改日定当登门致歉。” 刘六柳一转之前的散漫态度,冲老马作揖恭声道。 “大公子身为五行宗核心弟子,在乌凤国修行界,也是榜上有名的天才修士。 想来也有计较。老朽不过是一散修而已,虚度七十余载,如今也不过地动境。此生已无望天道。 今观六少更是天赋异禀,待到启天之后,定是天之骄子。 无论因何种缘由,对剑哥儿连番示好,老夫再次代他母子谢过了。 望你以后真心相待,不然老夫少不得,厚着脸皮去求昔日好友,去贵府讨教一二。” 马大夫连消带打,冲着刘六柳道。 “马老说笑了,我等定把剑哥当亲哥看待。若有半句假话,天地共弃。” 刘六柳说完,又狠狠的冲屋外候着的众跟班道: “今日之事,谁要敢管不住嘴,别怪我老六翻脸不认人,以后见到剑哥,都要像见到我一般尊重。听到了吗?” 众跟班连声称是。 “好了,绣娘和剑哥儿都需要休息,大家都散了吧。想必明日学堂之上就能见面。” 马大夫左手轻挥,收起银针,背起藤箱走出门外道。 “好的,秀姨,剑哥醒来替我等问好。明日私塾见。” 挥手间众人呼啸而去。 少时,刘六柳带着老鹰和大方端着不少补血,补气的膳食,以及不少米面杂粮送到茅屋里,没等秀姨说话。恭敬的道: “秀姨,这是我们几个孝敬您的,为了剑哥的身体早日康复,望您万勿推辞。” 说完不等秀娘说话,头也不回的飞速而走。 绣娘依门远眺,霞光如血,洒在她略微苍白的脸庞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凄美。 第三章:自健少年欲启灵 夜半绣娘话修行 绣娘恍惚间,回过神来。 见刘六柳业已行远,也是心诚。心系任剑,也不好去追,只得收下。把现成的吃食放到锅里温着。 坐到床前,抬起纤细而粗糙的右手,刚想去抚摸任剑的头。却又省起如今任剑刚刚治疗完毕,不由轻轻摇头,凝视着任剑消瘦的脸喃喃道: “剑儿,是娘亲和你阿爹害你生来就受尽了苦楚。 如今为娘修为尽去,而你天门拥堵不能修炼,这可如何是好啊! 风哥,你到是走的潇洒,留下我们母子二人在此间受苦。 再等七年,到剑儿及冠之时,若无转机,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就是苦了剑儿了。出生以来,不仅没有享过一天福,还受尽病痛折磨。 风哥,你难道真的魂飞魄散了吗? 不然怎么会,任由我们的孩子受如此苦楚呢。 风哥……” 绣娘呢喃着,泪水无声的从瘦削而秀美的脸弧滑落。 却说任剑,受到前身的意识冲激,触发脑疾昏迷之后,就一直在消化这十三年来的驳杂信息。 原来这具身体的前主人也叫任剑,从娘胎里受到敌人攻击,是绣娘拼着修为尽毁,保住了他的性命。 侥幸诞生于世,之前所受的伤,却导致先天天门拥堵,无法完成启天仪式,从而与这个以力为尊的修真世界绝缘。 先天伤损,还让他落下脑疾。开始一年一发,发作之时,全靠祖父的至交好友,马知途用血炼之法,炼丹救治,才得以苟延残喘。 但,发作时间却是四年一递增,从开始的一年一发,到如今的一年八次发作。所需药草都需修真界的灵药,更需要娘亲的精血为引。 若要根治,唯有三个方法。 其一:需要通宇境医道修者,耗损本命元气,运用本命“医经”接续断脉,打通积郁之脉。 其二:九级灵药天元造化果。重塑经脉。 其三:二十岁之前踏入修行之门,自己用真气疏通经脉。 以上三种方法,前边两种方法,就算整个灵荒大陆之上,都是可遇不可求之事。更不要说对于落魄至刘家庄,以绣娘刺绣度日的任剑,更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次醒转较早,无意中听到马知途爷爷与母亲谈话之后。 任剑更是心如死灰,怕娘亲伤心,同时又得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仅仅十三岁的少年,有如此孝心、如此心性,真是难能可贵。 而他唯一的执念就是,要娘亲开心,幸福。 所以,哪怕再苦再累,他也咬牙坚持,从来不哭不闹,一直笑面人生。 而此次,因看不过刘六柳欺负庄上孤女小瓶儿,劝解一番无果,只得抬出风扬先生这一杀手锏,不曾想,被恼羞成怒的刘六柳,带众跟班一顿殴打,其时又气又怕,一时旧疾复发丢了性命。 小童所说的偷渡地府,不知为何闹出这么大乌龙,一下穿到了这个和任剑同名的悲苦少年身上。 任剑深谙华夏古国因果之道。 自己因灵剑大陆少年任剑再获新生,并圆了从小无亲的夙愿。 自当承接下抚养母亲,名扬天下的果。 只是,这一顽疾在身,任剑虽身负武经,却也素手无策。只能先熟悉大陆情况之后,徐徐图之。 任剑半夜十分才醒转过来,见到绣娘还在床边守着,心里一暖,道: “娘,您怎么还不去休息,明天还要刺绣呢!” “剑儿,你终于醒了,吓死娘了!” 说着一把抱住任剑瘦瘦的身体,哽咽道。 “娘,我想修炼!” “你……” “我都听到了,三年前你和马爷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只要有一线之机,我也要试试。” “可是,你天门拥堵,要想打开,需要无数次的用意念疏通,每一次疏通,都不亚于万箭穿心之痛,你怎生经受的住!” “我不怕,先生教诲——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我要向天争命,哪怕再苦再累,我定能忍的! 我不想再看到娘这样操劳!每次都放精血给我! 我是家里的男人,我要娘过上好日子! 我要肩负起这个家!” 任剑很自然的就用上了灵剑的任剑的语气道。 “好,不亏是风哥的儿子! 既然,你有此决心志向,娘这就教你,你父亲的《浩然经》,但启天门之前,一定要调养好身子,并且不能泄露《浩然经》分毫!别人问起就说是《灵决》!” 绣娘一脸正色道。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答应娘!” 绣娘脸上带着一丝乞求、一丝哀伤、一丝骄傲、却又不容置疑的对任剑道。 任剑虽然满腹疑窦,但见娘亲这般模样,只能点头应是。 “剑儿听好!娘亲是在有修为之时,封存于识海之中,一字不差的机会只有一次。娘知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机会只有一次,娘述说之后,关于《浩然经》的所有,皆会忘却。你且用心记忆。” “孩儿,省的。” 任剑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望着绣娘。 绣娘见儿子,已然做好准备,暗诵解开封印的秘咒,一脸肃穆念道: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正气长存,浩然于心,鸿儒之身,万邪不侵,天地佑之,如圣亲临。 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抑扬顿挫声中竟有三万余字。 幸得任剑生来就有过目过耳不忘的天赋,否则哪里能记得下来。除却修炼总纲以及修炼法决之外,竟还有几种武技。 仁者剑: 以气化剑,剑气纵横,阴阳相济,鲜有人挡…… 正气拳: 拳有正气,无坚不摧…… 义字诀: 辅助功法,能加成功法威力。无论修炼、招式皆可加成。 共分三层, 一层提升两倍。可运用一刻钟; 二层提升四倍。可运用半个时辰; 三层提升十六倍,可运用十二时辰; 善步: 心存善念,心无旁骛,则天生躲闪,无物可加身也。 同境界内可以卸掉对方五层威力。运用义字诀之后也有加成。运起全身功力运行善步,可挡下一次致命一击。不可超过两个大境界。之后会随机传送出千里之外。三天内无法动用灵力…… 舍生剑: 舍生取义,爆发技,玉石俱焚,化身为仁者正气君子剑,一往无前,不死不归。。但却要用一魂一魄为引子启动,强制提升一个大境界。之后没燃烧一魂一魄提升一个境界。可以跨越三个境界杀敌。但魂魄不全之后全凭本能行事,除非绝境恨极,否则难以成功。此法也是化相之术。 任剑不求甚解,只是依言背下。发现根本没有开启天门的法门,正当问询。 绣娘长舒一口气道: “此篇是你父亲偶然所得。虽算不得任家的功法,想来,以你父的眼光,如此郑重的叫我以心隐咒封存,只能口口相传一次,定然不是凡物。 需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切不可在人前提起。启天门之法,世人皆知,——以心为剑,冲击天门。 而这《浩然经》却是以正气为书,启天地之门。 不过,都要先观想,后导引气机,使天门畅通。 常人有无仙种,就看能否开启天门,仙种资质,却要看开启天门的大小,其中分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等,更有传说中的异种和元种。 而为娘只要你能开启天门就好,这样就能修炼,根治脑疾。现今最着紧之事,是养好身体。饭菜还温着,起来吃完,早点休息。” 再次享受着,世间最伟大的母爱的无私关爱,任剑上辈子孤苦伶仃,独自一人在乱世中养成的偏激不羁性格,竟一下子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安心与满足。 任剑满脸安详的细细的吃着食材简单,却制作精细的饭菜,久久。 “既来之,必不能安之!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获新生的机会。 我定要把握所有! 本家兄弟你安心去吧,娘我会帮你照顾的,” 任剑暗暗对自己道。 第四章:五禽强身起五更 任剑启天鱼化龙 翌日,风扬先生出外访友,布置下功课之后,飘然而去。 任剑拒绝了刘六柳踏青游玩的邀请,独自一人去后山无人处。习练深思良久,结合如今羸弱的体质而甄选的《五禽戏》。 《五禽戏》包括虎、鹿、熊、猿、鸟五种兽形。 前世深得其中三味的任剑,练习起来,初始就纳神韵于其中,自是事半功倍。 满头大汗的任剑吃着,绣娘用马爷爷和刘六柳送的食材,特意为他准备的药膳。 暗暗惊叹这灵剑大陆物产之奇特,仅仅是不入品阶的,稍微殷实之家,都可以用的起的药膳,其功效,竟然不比前世的百年以上的老山参来的差。 如此,任剑每天披星而出,戴月而归。 仅仅旬日光景,本来消瘦的任剑,渐渐有了肌肉,抓举之下也有了百斤气力。 之后,体质渐强的任剑更是加大力度。 《五禽戏》结合《太极拳》、以及高武纪的体魄锤炼之法。 深谙极限之道的任剑,每天都练到极限。直到累的一根神经都懒得动弹。 皇天不负有心人,如此自虐般的锻炼。任剑每天都有突破,待到月中时分,竟然已有两百斤的抓举之力。配合前世的发力技巧,三五条汉子已然不是对手。 七月望日,修炼归家之后,餐桌上竟多了两道自己爱吃的菜。 绣娘见儿子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不由溺爱的摸了摸任剑的头,道: “剑儿,今天是你十三岁的生日,你这傻孩子,这几日练功都练迷糊了啊。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月包,和莲子羹。快趁热吃了。之后趁着月圆之夜,试着启天。” “娘,您也吃,您放心吧,我一定能成功的,您看我的身子现在多棒。” 任剑说着还做了个曲臂秀肌肉的动作。 看着儿子充满自信的话语和带有童稚的举动,绣娘欣慰的一笑。儿子年少,因少小多病痛折磨,平时显得分外老成,从来不拘言笑,甚至有点自卑的性格,虽然任剑一再遮掩,可又如何能够瞒得过绣娘的双眼呢。但,彼时,根本无奈,只能看着懂事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殊不知,自己那次又不是在强自欢颜呢。这次练功之后,不仅体质上升,而且还变的阳光自信起来。看到儿子如今的转变,早知如此,应该早点让他锻炼身体了。 母子二人吃完这顿温馨的晚餐后,任剑拒绝了母亲的跟随,一个人来到了村外的小山头上。《五禽戏》、《太极拳》热身完毕。 来到山顶一块光滑的石台上,盘膝而坐。开始默念《浩然经》。 三遍之后,终于确定一无错漏之处。 抬头望去,月已上中天。连忙收敛心神,运起《浩然经》里的观想法门。 鬼使神差的,竟然把伏羲疑冢里,得到的书简作为观想之物。 月华如匹练般的进入体内,化作银色墨迹,一次次收敛心神,一次次在脑海里勾勒书简的轮廓,可每到最后一步,观想书名时就会功亏一篑。 任剑也不气馁,如此反复九次。任剑小歇片刻,平心静气之后,正准备再次观想之时,一道熟悉的稚嫩声音响起: “本仙可不是什么《浩然经》,我是天地第一书《天地鉴》!你小子勾勒《浩然经》三字能成功才怪呢。” “仙童?!狗屁仙童!你这乌龙童子,不是说去地府吗?怎么到了灵剑大陆了!” “额……本仙童那时候,被仇家觉察到了踪迹,能量几乎耗尽,只能随机传送了。这里灵气充沛,正好可以叫我恢复本体。只要我恢复了一二,你想传送到哪里都不是问题。” 小童依旧嘴硬,但却心虚的不敢去看任剑充满怒火的双眼。 此时,见任剑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道: “任剑,这里的生活不比你在地球好吗?你不想你的娘亲能有一个安稳幸福的生活吗?你不想开启天门吗?” “你知道如何开启天门?” “观想本尊就可以,书名要用自身精血为引,以自身灵魂之力做墨,书写《天地鉴》。同时分心二用观想一只笔,笔名“造化”!” 小童一脸正色道。 “同时观想二物?” “左手画圆,右手画方。”身为爱专研古籍的高武纪另类强者,看了上个纪元,武林泰斗金大师的作品之后,废了三天的时间,终于可以做到圆润的地步。而他的十大强者称号,跟这分心二用之法也有直接的关系。 任剑对于小童能窥探自己心底秘密的本领,业已屡见不鲜。但小童的不靠谱,却使他深受其害,一时筹措,不敢应答。 “你确定没有骗我?不是在搞乌龙?不是在报复我?” 看到任剑这幅不信任的样子,小童立刻炸毛道: “本仙童是什么来历,大帝童子,天地第一书书灵!怎么能骗你个小贱人。来此地这半月来,我已通晓此小千世界修炼体系。你若观想一物,只能炼制一件本命法宝,到了通宇境之后,只能生成一种本命神通。而观想两物却可成双,相辅相成之下,更能衍生无数神通。如何取舍,你看着办!” 说完,一副你求我啊,你求我啊的得意表情望着任剑。 “姑且再信你一次,还不速速把“造化笔”的模样画给我看。” “现如今,我受损严重。这次借着月华之力显现出来,只能展示半刻钟。用心眼去看!速速记牢上边所蕴含的神韵。天地为鉴,神形具显。临摹!去!” 喝罢,古册书页翻动,空白书页上慢慢显化出来一只古拙又灵动的巍峨巨型毛笔。笔尖鲜红欲滴,似朱砂,更似鲜血。笔杆之上不知是什么文字篆刻的三个大字,任剑虽然从没有见过这种字体,但心中自然的就认出了意思,正是“造化笔”三字。 任剑见的如此动静,不敢大意,正襟危坐,用心观瞧。幸得过目不忘的本事,小童演化之像更是直接往灵魂中烙印而去,否则定然难以记下形态,更别提“造化笔”上蕴含的那股独特神韵。任剑无暇言谢,努力收敛心神,去冲击天门。奈何总是差之毫厘,不得破门。 半刻钟后,小童虚弱的道: “精血为引,灵魂做墨;塑形存意,分心二用;性命交融,本命初成!” 小童的声音虽低,但都响在任剑的心湖之中。任剑上一世深谙华夏古古国《诸子百家》精义。 闻言,立刻摒弃杂念,按着小童的吩咐去行观想之法,历经千辛万苦,观想完毕之后,自己本已强壮的身体,竟然又变成了瘦瘦的羸弱模样。 任剑却分外惊喜,原来堵塞已久的天门,已然全部贯通。天门之内有一书一笔,一实一虚两道影像。时时刻刻在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 “等等!天地元气为己用!那样我靠什么来吸收天地灵气呢?到时就算开了天门又如何去提升境界呢!该死的小童,我又被忽悠了!” 思忖之间,已然明了为何小童对自己那般好心。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乌龙童,出来,我与你拼了!”任剑咬牙切齿道。 “任哥儿莫急!虽然叫你观想二物,我也有一点点私心,但此法却是真正的无上大法!这可是素有智计第一之称的伏羲大帝,推演出来的帝功。试想启天境就拥有本命法宝,还是两件,本命神通至少两种。化相之术也也至少两种。此种妙法,天地之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而作为你的本命法宝之一,我稍微借用一点点法力,又何错之有?” “一点点!这是一点点吗?一共九成五!整整九成五啊!你叫我如何破境!不能破境我又如何能强大起来,带给娘幸福,更不用说追求天道!还有你那什么大帝遗命!等我老死后。看你何去何从,本命法宝。那就一起殒命吧!哼!” 任剑钢牙欲碎恶狠狠的道。 “剑哥儿,我哪里是那种人啊,我可是……” “大帝童子?法宝之灵?呸!你就是个不靠谱,爱装大尾巴狼的小屁孩!” 任剑继续撒泼道。 “好了,好了,我现在破损的厉害,急需要能量,尤其是精血灵魂之力的补充。故化作你的本命法宝,以求你的供养。等我恢复一些自然就会吸收少一些。或者你找来富含灵气或灵魂之力的东西来替代。 你也不要再不知足了,据我的分析,你此次冲击天门,会经历九十九次刀剑穿心之苦。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有九成九的几率失败。而我的方法却叫你完美开启了天门,此其一,造化之恩。 若不是我耗费书灵之气布置了欺天大阵。百分之百的,开启天门是会惹来惊人天象,而你真的以为没有人能看出你的异常之处吗?就你现在的灵魂契合度,只要来一个主修灵魂的通宇级高手定能查出你是偷渡客!这个世界对待偷渡客,可是宁杀错不放过,诛十族的!此其二,活命之恩。 而你现在吸收灵气的速度,让人看来,虽然差强人意是九等中下资质。但如此才合乎常理。毕竟一个本来不能修炼,注定夭折的穷少年,靠着坚忍不拔的毅力利用普及功法《灵决》疏通了经络,开启了天门,这般才刚刚好!假如被人发觉你是完美启天,你的下场注定凄惨无比!此其三,谋划之恩” “也就是说我除了努力修炼之外,也要加倍努力赚取灵玉?只有有了灵玉才能慢慢恢复修炼速度?” “孺子可教也!” “别拽文了,都知根知底了,大家都别再装傻充楞,以后我们都共生一体了,总不能一直叫你仙童或者乌龙童子吧,大帝没给你起名字吗?” 小童一阵扭捏道:“我本是书灵,也是大帝的童子。所以大帝他们叫我书童。” “书童,这个名字不错,通俗易懂,亲切形象。” “剑哥儿!我这次现身不易,现在能量已然不足,而你的精血之力也不足以再次呼唤我。我的本体与你魂海相合,现如今你可以用意识在里边查阅地球上出现过的所有书籍。 不过我建议你先去读这个世界的书。一来不用耗费本就不多的元气;二来,对你融入这个世界,有巨大帮助,毕竟人文不同,没有真正的世界烙印,总是一个隐患。 已近五更,快回家告诉你娘脑疾好了的消息吧。我要沉眠了。切记多读书!依稀记得大帝说过,读书破万卷,神通自然现!” 语罢,化作虚影沉入任剑天门魂海之中再无声息。 任剑平复一下心情,略一思虑,收拾一下往家赶去。 回家之后,绣娘依旧还是任剑出门时那般倚门而立。 看着娘亲担忧、心疼、期盼、希冀的目光。任剑爽朗一笑拜倒道: “娘,天行健,君子当自强!古人诚不欺我,孩儿启天成功了!” “好!好!好!……” 绣娘捂住嘴巴,杏眼含泪。脸上惊喜交加。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如雨下。拉起任剑一把抱在怀里,呢喃着……“风哥,你看我们的儿子,这是我们的儿子啊,完成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绝脉启天。风哥……” 第五章 :书读万卷三年功 心分二用双修行(上) 任剑自从启灵成功之后,每日早中晚都会运行功法,从无懈怠。 此时,风扬先生业已归来。第一次真正与风扬先生真正见面,任剑就不由的暗赞一声:“好一个儒雅先生!” 风扬先生年已半百,纶巾所扎的头发乌黑亮泽,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朴素淡雅的青衫穿在身上,无不透出一股潇洒风流。其,行走如风,坐如晨钟。哪里有一点一个半百之人的老态。 任剑不得不再次感叹,灵剑大陆的神奇。小小山村,竟也有如此修炼人的神仙人物。 也不由的暗暗庆幸,有“乌龙童子”来遮蔽天机,否则,在风扬先生跟前,定会无所遁形。虽然,风扬先生看似和蔼儒雅,但依小童所言,我此等偷渡客,入侵者,根本就无存身之地。 身为乌凤国当世大儒,风扬先生厌倦官场倾轧之后,心灰意冷之下,隐居于此。身边只有童子一名,老仆一名,伺候左右。俗世之物大多馈赠与民。所带之物,皆为几十年来所集抄本、典籍。 任剑虽然嘴上对“乌龙小童”看法甚重,但对他所说的话,却是从不小觑。更记得那句,“读书破百万,神通自然现”。 到灵剑大陆这段时日一来,任剑通过对刘六柳的旁敲侧击,和耳濡目染,业已知晓神通的难得之处。刘六柳虽然也是一知半解,都是听他在仙门修炼的大哥闲暇所说。但,从马爷爷到母亲,都无一不感慨神通的难得。 而“天地鉴”却是能通过看书来获得神通,如此美事,一心求强的任剑焉能放过。 山村贫瘠,虽说衣食无忧,但真正的读书之人却少之又少。藏书更是寥寥无几。 虽然与风扬先生接触,被发现是“天外来客”的几率大增,若此次小书童,再耍乌龙,根本没能遮蔽天机,任剑定然性命堪忧。 可面对神通的获得,以及强大自我的诱惑,以及任剑前世骨子里的冒险精神,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由不得任剑不把脑筋,打到风扬先生的无数藏书典籍之上。 任剑主意一定,也不在瞻前顾后。收拾一下心情,出门向风扬先生的住所行去。 风扬先生居所与私塾相邻,只是隔着一片翠竹。任剑无暇欣赏竹之清高。绕过翠竹林,行至小河的独木桥前,却被风扬先生题号“凤栖小筑”四个苍劲大字,深深吸引。 前世钟爱,甚至称得上痴迷于华夏古国文明遗珍的任剑,对琴棋书画各有涉猎。 虽然高武纪是个以武至上,以力为尊的世界。任剑却对这别人称之为“奇淫巧技”之术,分外执着。导致他只是排名十大之中的第三。 曾有不少人深以为憾,若“四绝圣手”任剑能一心修武,天下第一,非他莫属。 对此种说法,任剑皆一笑置之。 依旧我行我素,只有自己知晓,上个纪元之华夏文明,博大精深,兼怀万物,得之,使人灵觉大开,凡事都能触一旁通。他能以三十几岁后起修行,紧追强者步伐,成就天下第三的名号,与此不无关系。 是故,无论多忙。任剑每天都要抽出时间练习四艺。十多年下来,早有所成。眼界自更是非凡。 而今看到风扬先生的书法,也不禁眼前一亮。 仅仅四个字,却也当得,铁画银钩、龙舞凤飞,内敛中蕴含着孤傲,苍劲中透着含蓄。竟然与华夏古国书法大家不遑多让。 任剑正在欣赏之际。一和蔼的老人声音在耳边响起: “剑哥儿,未是私塾开课之日,来找老爷,可有事情吗?” 任剑得见来人,从灵剑大陆的任剑的记忆中晓得。此人正是风扬先生的从小一起长大的老仆。连忙收回心神,躬身为礼道: “小子,未得先生传召,冒昧来此叨扰,还望海涵。今次前来,一来是多日不见先生,特来看望;二来也想借阅几本典籍来阅。不知先生可有空暇?” “老爷正在浩然亭品茗。请随我来吧。” 任剑再次躬身为礼道: “麻烦,风爷爷了。” 随着略有老态,却依据精神抖擞的的老仆风二,一路行来,途经景致,无一不精巧天成。自是明白,风扬先生还是一个园艺高手,一花一草,几乎天成,乡野之物竟给人空灵的仙境之感。 行至亭前。未等任剑、风二言语。 风扬先生打量了任剑一眼,虽面色依旧。但眼角透露的那一抹惊讶之色,还是没有逃过任剑的眼睛。 “任剑,你旧疾竟然已经康复,甚至已开启天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回禀先生,这一切多亏马爷爷,也是上苍怜我母子不易,小子竟然侥幸可以开启天门,顽疾也已暂时压制。苦心人,天不负。只要后续小子努力修炼,定能彻底根除。” 任剑,一脸正容躬身道。 “好一个苦心人,天不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已然懂得如此道理。 人言,穷而早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初看你,虽早慧多聪,意志坚定。但却有夭折之像。 我惜你之资质,喜你的顺孝。故而,此次外出,求来灵药。本欲在八月十五月圆之时,为你疗伤。 没想到你竟然,否极泰来,渡过此生死劫。也是我最近几年的生活过于安逸,推算之术也已生疏。” 言语至此,风扬先生转头对风二道: “二弟,你去我书房取那株龙胆草来。” “好的,老爷。” 面对二人的称呼,任剑只是略一讶异,已然明白。 二人从小一起,早已如家人般。风扬先生更是把从小跟随自己的小童子,当做兄弟。 风二却一直秉承仆人身份。如此知礼厚义的主仆,实在令人羡慕、钦佩。 “害先生操劳了。”任剑又是一礼道。 “你我有缘,我驻留于此,一来此地算的灵秀。二来,也是心血来潮。隐隐觉得自己与此地大有缘法。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正是我的缘法。 这些时日以来,观你心性、作风、操守,皆大善。才厚着这幅老面皮,去求昔日朋友,讨来龙胆草与你疗伤,伐髓。” “这如何使得,此龙胆草,小子虽然不晓得是何物。但我听马爷爷说过一二,我的脑疾非凡物可医。此物当得先生落下脸面,与人讨要,定然名贵异常。我得先生教诲之恩都未能相报。又如何能收此重宝。” 任剑再次躬身婉拒道。 “缘分一事,又如何说的清楚。此物为你求来,你不收下。只能浪费掉。你脑疾虽已压制住,一时不会爆发。但一直潜伏,终是大患。此物一能为你疗伤治病,二能洗精伐髓,助你修行。只有修行够了,才能彻底根除此疾。” “弟子……” “呵呵,到是乖巧。待你服用完毕,稳住修行之后,再拜师不迟。” 二人叙话间,风二早已捧着一个碧玉竹筒到来。见主人和任剑这个未来的小主人,聊得有趣。只是笑而不语。 待此时,看到老爷望向自己。才把碧玉竹筒交给风扬先生。 风扬先生接过竹筒,交于任剑道: “此物出自药王谷,又经过符宗之人帮忙柔化,更是把一副药剂,一分为九。故此,你不必担心药力过躁,放心服用即可。 但,龙胆草毕竟是五级药物,对你这个初入启天的娃娃来说,虽温和无害,药力还是有些大了。所以,你会时时刻刻有一种饱胀之感,却无所排泄。若要化解此种症状,只有淬炼自己的身体。促进药力吸收。只要吸收了,自然也就不会饱胀了。 其中有九份,一份服用间隔为九天。回去之后,你需认真对待。药物用完之后,再来我这里取。一共九筒。两年时光,想来也能为你奠定根基了。” 任剑知道不能推脱,一来太过矫情,而来此物也正是自己急需之物。老师的恩情,来日多多报答即可。也没再言谢,躬身郑重接过碧玉竹筒。 风扬先生,略一沉吟,道: “我观你骨骼肌肉匀称合理。想来也有自己的锻体之法。老师这里也没有太好的炼体功法。你依旧按着自己的功法去锤炼。而你的课业也不能丢下。知你聪慧,叫你与其他孩童一起坐而学课。根本是浪费光阴。所以,允你自学。若遇到不解之处。可以来此请教与我。我若不在,自有二弟,帮你解读。“ 任剑听罢,大喜过望,本来此行目的就位典籍而来。没曾想,得遇名师,未曾开口,已然是作业。任剑连忙拜谢。 “好了,你先去吧。我去后山看看你那个不成器的小师兄去。这个混账只知道修炼,却不喜经义。殊不知这才是真正的舍本求末。我儒门学问皆在书中!他却不喜读书!真是混账!” 说完,甩袖,转身向后山行去。 辞别老仆风二,任剑成为风扬先生的得意门生之后,就开始了他的修炼生涯。 月圆之时服用“龙胆草”,之后就用极限大法压榨体力,消除服药之后的后遗症。 直到身体脱力之后,立刻开始读书。 任剑从最粗浅的蒙学开始读起,几乎以一天一本的速度借阅着。随着体质的提升,对灵剑大陆体系的认识加深。读书的速度变的更块,有时候甚至会一天两三本。 初时,风扬先生,还略有所疑。甚至有些气愤任剑如此不求甚解、囫囵吞枣般的糟蹋书籍。终于,面对自己看好的预备弟子,如此好高骛远的读书。实在难忍之后,少不得考教一番。好叫他晓得少年莫骄狂,悔时已茫茫! 第六章: 书读万卷三年功 心分二用双修行(中) 任剑到来,师徒二人寒暄礼毕。 风扬先生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先生的姿态,开始考教任剑。 风扬先生,开始由浅入深的提问。几番问答之后,任剑无不对答如流,更能举一反三。 之后风扬先生,不再保留,甚至考问起,平时和老友之间,探讨、交流的问题。 任剑终于不再张口既答,但也只是稍稍思忖片刻,给出解答。虽说略有偏颇之处,但往往见识令人耳目一新。 风扬先生,心里感叹,原来真的有人生而知之。老师所说,我的有缘人,亦可能是我儒门的有缘人,莫不真的要应在任剑这个山村病弱少年身上。 见问不倒任剑,风扬先生心头暗喜,面上却无半点表情。少年人,太容易骄傲,还是少些夸奖为妙。 继而话锋一转,开始考教任剑的炼体情况。风扬先生,一抚手腕,不知从何处出现一面石碑状的东西。高约丈余,通体漆黑,只是碑面上,有深浅不一的各种痕迹。 任剑问道:“老师,这是?” “量天碑!虽然只是一块黄级的,但测试你的实力还是绰绰有余。” 风扬先生把石碑放在地上,伸手轻轻一抹,底座便深入地下三尺有余。 任剑见风扬先生如此做派,石碑之上又布满各种痕迹,立刻晓得是需要自己去击打“量天碑”。 连忙收敛心神,气沉丹田,功走八脉,运用自己前世所掌握的寸劲爆发技巧。一声大喝,全力向石碑击打而去。 没有想象中的拳破碑裂,触手之处似有无穷的吸力。甚至给人一种打在棉花之上的错觉。此中落差,让任剑难过的闷哼出声。 只见,“量天碑”碑身之上只留下来几道微不可查的印痕。本来自信满满的任剑,不仅苦笑一声。对风扬先生躬身为礼道: “弟子,愧对先生赠药之恩,传经之义。想来,我习武过晚,资质有所不足,才如此不济,还望老师责罚!” “哈哈,小剑儿也有吃瘪的时候啊。赶紧起身,你认为自己很无能,只留下几毫的印痕。是不是觉得很废?”风扬先生促狭道。 风扬先生又看任剑小脸上,满满的郁闷愧疚之色。不由的暗自偷乐,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心中笑道:“叫你不给老师面子,竟然把我的问题都答了上来,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叫为师很没面子吗!“不过打击已够,过犹不及,再说如此难得的文武全才,哪里真的舍得他受委屈。 风扬先生行至“量天碑”前,指着正在慢慢消失的印痕,道: “此碑乃,天外山山石,善与吸纳任何劲气。暗合天道,遇弱则弱,遇强则强。同时有能感应人的境界。 若想在其上留下痕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超越自身境界极限。故此,此碑又被称之为“无极碑”。 莫要以为碑身印痕有多,以为为师,糊弄与你。要知道,这块“量天碑”却是我年轻之时外出历练偶然所得。之后入朝,为整个乌凤国选举人才。历经三十余载,也不过留下这百来道痕迹。留痕之人,只要不夭折,无一不是同年无敌,越境杀敌之人。 你且来后边观看,你的境界为何,评分又如何。” 任剑听罢,暗自惊讶,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之物。那天外山,等以后定要去游历一番。 任剑依言走到“量天碑”后,只见上边竟然显示出一段灵剑大陆通用官文。 种族:人族。 境界:启天一层。 上榜原因:劲道爆发超凡,体质雄厚。可战启天四层。 留痕:三毫。 建议:招式精通,功力精进。 特奖励“天外山”外围试炼次数一。 寥寥数行文字。却把任剑的根底说的基本无二。 任剑再次赞叹造物之奇妙。甚至怀疑此碑是否有灵智。否则如何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得到这么多的数据。 要知道,说来缓慢,其实,从风扬先生取出量天碑,再到任剑测试劲道,不过顷刻功夫。而一切事情均没有错。若说“量天碑”只是一块山石所雕的死物。那就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风扬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少年之时出外历练,历经万难不死,得造化而归。又入朝为官,在官场沉浮二十余载,再有神通“法眼”傍身加持。自是一眼就看出任剑的疑虑。深感其求知欲的浓厚,顿时欣慰道: “传说,我灵剑大陆,在万年前,天外山坐落之处,本是沧海。 其时,夜间电闪雷鸣,整个大陆都处在一种暴虐的天怒之下。 似有人看到天上有神魔之影在大战。也有人看到遮天神兽喋血厮杀。传说不一而足,总之战况激烈,之后天降血雨。一座铺天遮日的碎裂大山坠落而下。直接覆盖了沧海。此后,人们都称之为天外山。 天外山、地外地、人间仙墓、魔神渊、精灵森林。此五处公开秘境合称为上古五圣境。是最大的五个公开秘境,人人知晓,最没门槛、人人有机会进入的秘境,却也是最神秘的、通天大能进入也不能全身而退。所以,也是最危险的秘境。 五大秘境恒古至今,被世人探索已久。其中有缘人多矣。每次秘境开启皆有人得宝。同时又从有无数人失踪陨落。至今,未能一盔全境。 曾有开荒境大能用秘法压制境界,进入其中探查。最后,元神狼狈出逃,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千古阴谋,各族共敌……”便魂飞魄散,连残魂都没能留下,失去了转世之机,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至此,各族大能联合,发出声明,通宇级以上不得入五大秘境。否则一经发现,必灭其门。 若说其中凶险万分,却也有启天境的小散修,手持量天碑秘牌,从中得到仙器,荒级功法。从而功力大进,仅仅几年功夫,竟然开宗立派,成为有数的大宗师之一。 故此,得到五大秘境资格秘牌者,为各宗门争相招揽。为其提供庇护。得宝之后,再做分配。 当然,你若不同意招揽,想着自己一人独吞,也不会有人抢夺秘牌。这到不是大宗门势力都这么在乎脸面,而是,这资格秘牌,皆是灵魂绑定,根本无法夺取。不过得到宝物从秘境出来之后,宝物再好,你保的住,保不住,那就只有傻子才不知道了。是故,大陆传言,得五大秘境秘牌者,无一不是同济中的佼佼者。气运、资质、心性俱佳。对于任何门派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后备人才。 得到秘境秘牌者,就等于一只脚踏入了大宗门。最少也是内门弟子。核心弟子也不是不可能。 而为师,正是凭借御黄级、越境破敌,得到资格天外天资格秘牌,从中收获匪浅。 当时年少,不耻对豪强低头,故而,独自进入。进去才发现,自己如那井底之蛙,太过自大。历经数次九死一生之劫,可以直白的说,就是运气使然。 我终于得宝而出。正当欣喜之际,各大门派驻扎在秘境的使者都来招揽。我本不予理会,奈何力弱者无声!没有一个人出来帮我说话。 直到我决定与宝同碎也不妥协之际。你的师祖,出声,并出手震慑众人,却不索要的我宝物。至此,我感恩,也是仰慕师祖一人镇群雄的风采。师傅也看我入眼,才得以拜入儒门之中。” “师祖如此强大?弟子听而神往,何时去拜见?” 方才还豪气干云,侃侃而谈的风扬先生听到任剑问起师祖,竟一脸的落寞,又夹杂着一种神往。 “是师祖,去追寻我的师祖的脚步,去了别的大陆。已有十余载。等你和老大能独当一面之时。为师也要去追寻师傅的步伐。听师傅说,师祖来自于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 “什么!”任剑惊呼道。 “怎么?你也知道地球?”风扬先生狐疑的问道。 “未曾听过,只是猛然得知,自己的老祖竟然是天外来客。有些震惊罢了。” “呵呵,你放心吧。师祖他老人家,初来之时,也被一众强者为难。初始只是避战,只是躲闪,一再解释,只是路过此地,追寻师傅的踪迹。 结果,众人不听解释,依旧不依不饶。被逼无奈之下。师祖只得出手。 听师傅说,师祖只祭出一件法宝,一种神通,众强者都被禁锢。师祖他老人家,身为客人被迫还手,只是困而不杀。此时,众强者才静下心来。听他解释。所以说啊,弱者无声啊!切记,切记!” 说着一脸萧瑟落寞。 任剑看到风扬先生,心情不佳,虽然有无数问题想着提问,但也只能闷在肚里。躬身告退。 “小剑,你此去,切莫多想。少小当努力,莫要悔白头。你师祖本是孤儿,为我师祖所救,故以师祖之姓为姓。并以我们功法为名。人称,义先生,孟浩然。” “孟!浩!然!” “如此直呼你师祖名讳,成何体统。有什么问题吗?” 任剑见老师愠怒,连忙止住话头。 “师傅见谅,只是听来感觉好威风的样子,因此才失态。求师傅莫怪” 身居法眼神通的风扬先生,当然知晓任剑在此事上有所隐瞒。但,殊不知,勿窥人私。等和这个弟子熟稔之后。当会告之。 任剑不再打扰师傅,拜别告退。 一路上心潮澎湃,“地球!孟浩然!地球上的天外来客,竟然如此强大。可是,不合逻辑啊,地球上纪元,根本就是末法时代。而高武纪也不过是刚刚才恢复了些许灵气。怎么可能存在那么强大的人物。并在历史上不为人知? 孟姓老祖既然能从地球来到此地,那么我也一定能从此回到地球。 王腾!不要死的太早,等我!小兰……哎过去了都过去吧。无论对错。你我都以命相还了。假如下辈子遇到你,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做个永远快乐的人。而我,任剑在此发誓,一定诛灭害死你我的仇人!” 第七章 :书读万卷三年功 心分二用双修行(下) 从凤栖小筑归来。 任剑利用一切闲余,锤炼体魄。之后读书习字,同是也研究,母亲口述的《浩然经》。但任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习练。 十三岁的少年,以他启天一层极境的体魄,并不能说弱。但是,每次尝试,都不能感知浩然真气。 百思不得其解,任剑又不敢去问风扬先生。毕竟听来,父亲所得的《浩然经》与师门老祖,颇有渊源。若是善缘还好。若是来历不明,想来自己会没有好下场。 只有利用锻体之时,习练《浩然经》里唯一能练的身法——“善步”。 任剑回忆母亲所叙关于善步的部分。 “善步:心存善念,心无旁骛,则天生躲闪,无物可加身也。同境界内可以卸掉对方五层威力。 运用义字诀之后也有加成。运起全身功力运行善步,可挡下一次致命一击。不可超过两个大境界。之后会随机传送出千里之外。三天内无法动用灵力。” 其中也就只能增加躲闪能力这一条能修炼。而后面通过与“义字诀”配合的“无敌”。只有艳羡,却了无办法。 两世为人,很快任剑就收敛心神。踏入了专注的修行之中。 至此,任剑定时服药,修炼“善步”锤炼身法;练习“五禽戏”锻造体质;最后用“太极拳”圆润身躯;达到极限之后,开始用马爷爷配置的汤药,进行恢复性的药浴。之后沐浴更衣,静坐吐纳,开始读书。 除了吃饭、三急之外,硬生生仗着药力,每天只小睡两个时辰。如此往复,这一练竟然就是三年。 任剑也从一个孩童变成一个挺拔帅气的翩翩少年郎。虽说每天习武修行。但他读书却是更多,反而给人一种儒雅之气。 其时,风扬先生的藏书,包括他朋友的藏书,都已经被任剑借阅观看。 如今,任剑看书,每天都耗费,存储不易的内气,于识海之中读取“天地鉴”收录的地球藏书。 什么经史子集、孔孟老庄、各种史书文献、杂说传记、只要是书就无一不阅。真正做到了开卷有益这四个字。 这三年来,除了任剑进阶启天境圆满之际,小童醒来。阻止他突破境界,并要求他抓紧收集灵玉。修复天地鉴的本体。之后就又开始了沉睡。 任剑,虽说喜欢与小书童对着说话。但作为同为地球说来的异客。对小书童关于修行的话还是笃信不已。 也不去诧异,人言书载,修行之人每个境界都有十层。小童却告诉他有十三层,大帝称之为,极境,也叫圣境——若想成圣,必修极境。 小童初始对任剑不看好,当时迫于形势,不得不与他灵魂绑定。既然已经命运一体,少不得费劲心力调教一番。以他常伴大帝左右,接触之人都是圣贤王者帝尊一级的人物。故此,对他的期望极高,坚决不叫他突破。并告知“读书破万卷,会有大惊喜!” 到时,他会传授他“天地鉴”上的功法。说罢,也不理会满脸问号的任剑。沉睡过去,再无声息。 任剑只有更加努力修行,加倍努力读书。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任剑锤炼体魄已然三个年头。 此天,任剑身在凤栖小筑后山修炼完毕,开始想念,带着大师兄外出历练年余的师傅。想到大师兄刑干梗着脖子和老师对抗读书无用的妙处,不禁莞尔一笑。 摇了摇头,开始读书。通过三年来的锻炼,任剑读书早就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只盏茶功夫,一本杂记已然读完。 之后,任剑闭目静待。以他的记忆,知道这本杂记正是得到天地鉴所读的第一万本书。 而此时此刻,任由任剑心若磐石,也不由的心跳加速,满脸期许之色。 “小书童,这次可莫要骗我,否则……” “否则怎地?你待如何?再说了,本童子是那么的不靠谱的人吗?殊不知,当年我在大帝……” “打住!打住!你我见面仅仅数次,这句话你已经絮叨了二十余遍。还有,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主人?驻守我的识海之中,我不收费用,甚至九成五的修炼所得,皆为你所得。你却如鬼魅般出没,难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许久不见小童,也有些想念。这三年来。除了师长、母亲。同龄之人,本来皮有趣味的“六六六”刘六柳,也于去年春末跟随兄长,外出修道。只有一个练武成痴、火爆木讷的大师兄,见面除了教训自己,带自己偷师傅藏酒喝之外,鲜少趣事。虽说任剑不觑寂寞,但向往热闹的少年天性,还是多少期盼着有个能说笑的伙伴。 乌龙小童,虽存在悠久,却不知是何缘故,一直少年心性,甚至称得上孩童天性。与其交流,别有一番趣味。 任剑正待继续调侃几句小童。 乌龙小童,却鲜有的正色喝道: “心守魂,魂守根,根通八脉,灵走奇经,归于天灵,神通自成!” 任剑收起玩笑之心,正襟危坐,做五气朝元之相。遵循乌龙小童的话语。行气于心,魂念于识海,识海意识分赴八脉,继而行走于全身隐秘奇经,最后朝着天灵而去。 此番动作之下,任剑身如受万蚁噬身,大大小小的窍穴,经脉无一不肿胀。任剑,要紧牙关,强自忍住不出声息。 只片刻功夫,已经全身被汗液湿透,牙龈崩血,好不狼狈。 此番动作刚刚做完,直觉一股神圣之气,若七彩云团,直冲天灵而去。 天灵乃人之重穴,这般恢弘澎湃的外力涌入,焉有命在。 如此危机之下,任剑凭借对共生一体的小童的信任,依旧不动如山,身如磐石,心若止水。只是虎目圆睁欲裂,望向小童,问询下一步当如何是处。 “大帝推演果然无双!此种功法,果然无虚,大帝曾言,我有成为天地第一圣物的资质。唯恨生不逢时,生于蛮荒时代,根本没有书之灵韵补足。 否则,什么开天用的那把破斧子,那个大老粗!轩辕圣帝的那把傲娇的剑!甚至女娲鼎那个小娘皮也敢欺负本童子。哇哈哈哈!本老爷我再遇到你们,一定叫你们好看。大老粗,还打过我三个响锤。小傲娇,用剑气吓唬过我。小娘皮最过分,竟然取笑我……取笑我……到时候,一个个的……嘿嘿……嘿嘿……”想到得意处,小童儿禁不住笑出声来。 方才还嘿嘿怪笑、一脸猥琐、自我陶醉的小童。继而小脸神色一黯。 才想起,荒古久殇。欺负自己的小伙伴们,不知道此时还在不在呢! “小鼎儿,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神童肚里能撑船。到时候,我最多,最多,打你一下。轻轻的一下,绝对不疼的……” “大老粗,小傲娇,我记得了!记得了!你们为了护着我逃离。最后兵解,碎裂成无数份了。呜呜呜……我记得了!呜呜呜……不过大帝们说过,只要我能进化有成。可以凭空造物。我一定要把你们恢复过来,你们还欠我的玉灵髓呢,你们还欠我蜂王蜜呢,你们还欠我一个报复呢!等我,等我变强!等我进化!我一定要变强!一定!” 小童儿,吸收了些许神圣七彩气团。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恢复了往昔的些许记忆。竟然把任剑扔到一边。开始哭哭笑笑,笑笑哭哭,自说自话。 若器有灵,则仙。 若器有情,则圣。 小童儿身为地球第一书天地鉴的器灵,此时已然,并不仅仅是一个器物。得到书 “小乌龙!你——” 任剑忍无可忍,如此不上不下之际,这个小童儿,竟然又开始耍乌龙。不顾破功的危险,大喝出声。 几个字出口,任剑一口精血喷了出来。本就,难以坚持的封堵作为,全部化作无用之功。 那股七彩气团,借此机会,一股脑涌入天灵,直逼识海。若不能疏导,任剑最好的下场不过是成为无魂之人,行尸走肉一般苟活于世。 任剑心道:“所托非人,我命休矣!” 第八章 :读书过万得神通   吸墨如金显奇能 “此乃神通圣气,别人求之不得之物,你还一脸嫌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不快用意念引导,入识海,凝神通!当然,以你启天后期的修为,会有一点点小小的不适之处,想来以你出类拔萃的坚毅性情,些许痛楚,定能忍住。” 小童儿,此时也收拾心情。虽知有错,但又安慰自己道: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皮肤……对就是这个道理!想承接大帝的传承,些许痛苦也承受不住,怎么有这种道理呢。” 不理小童儿的自欺欺人、自圆其说。却说任剑,听完小童儿的话语,自知反抗无用,那么只有默默享受了。 任剑不知他人习得神通时是什么样子。但自己另辟蹊径,依靠“天地鉴”在启天后期就得到神通。此种事情太过逆天! 简直比生而有之,还要惊世骇俗。毕竟生而自带神通,可以归咎于大能转世,慧根重生;资质逆天,上苍宠儿。而自己仅仅就靠读书,就能得到神通,此种情由,万万不能告于他人知晓。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天地不易的道理。 凝炼神通之时,再次证明了小童儿的不靠谱之处! 那里是一点点不适!这种,经脉欲裂的刺痛,精神上的冲击,灵魂上的酸麻肿胀,哪里比的女子分娩来的轻松。 任剑紧守心神,不做他想。 吸收、分流、再分流、最后收纳于识海,如此反复。 个中滋味,言难表述。任剑不知过了多久,自己的识海之中,除了那本古朴的书简旁边,多出来一支只有笔头的毛笔。 别问任剑是如何能看出那是一个毛笔头。 他看不出来,但是灵魂烙印却告诉他,这个就是一个笔头——造化笔的笔头。那么一大团的神圣气息,也不过锻造了这么一个笔头,看来这个造化笔定有天大的来头。 小童儿见任剑行功完毕,一下钻进任剑的识海,来到造化笔笔头旁边。飞速围绕着笔头旋转几个来回。口中啧啧称奇道: “进化神通!进化神通!竟然是进化神通!这怎么可能,这只是传说中的东西啊。 连大帝们都是猜测,而不敢断言。怎么就被这个混蛋小子参悟了呢?不对啊!他就是一个资质平平的后世小子,不可能是什么大能转世。灵魂纯正,我与其共生,绝对瞒不过我的灵觉。那么只能归咎于,天地造物之奇了。真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 哼!也是本仙童培养的好!嘿嘿,没准我能鼓捣出来一个吓死人的人物呢。嘿嘿,到时候抓几个帝女、公主神兵,来暖床。嘿嘿,要胸大的,还要听话的,不能像小鼎儿那样平胸,还不听话。嘿嘿……” 任剑实在忍不下去了,至从小童儿见到这个造化笔笔头之后,就一直嘿嘿贱笑,那种猥琐的表情和配着他稚嫩的声线,要多违和有多违和。假如可以动手,任剑确信自己会忍不住暴打这个小色痞一顿。毛都没长齐,竟然知道想女人。 任剑大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小童儿的意银。问道: “小乌龙,快来说说,什么是进化神通,我的灵魂烙印只是昭示我,此神通名为——吸墨如金!而不是什么进化神通。” “哼,走了狗屎运的小子,你懂什么。造化笔,之奇妙,更甚于我之本体,乃是天地间,记录一切的造化之物。内蕴命运神则。这一神则除了个别人,连普通大帝都求之不得,无从入手。而你却直接在启天后期就能得到一部分。除了走了狗屎运,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你确信不是在忽悠于我?我观想烙印,已经知晓此神通,虽如你所说,可进化。但如今却是个辅助神通!不能提升我半点战力。真的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我认为还不如来一些,什么天眼通、他心通之类的好用。至少能大大增加我的存活率。” “小子,好好说话,别逼我骂人,本仙童可是大帝首席童子。天地第一文明人!你这么说,还有点良心吗?你看后边的解释,认真看看。” 任剑也不在说话,沉下心神,认真观想,只见那造化笔笔头顶端绳结之上,铭刻着神通描述。 “认真观看,此天地铭文,只会在高级神通以上着,才有机会铭刻。且只会存在三天。 是上天对领悟稀有神通者的奖励。一般人,都不去认真观看,得到神通之后,都忙着去试验神通威力。却不知,神通是自己的根本跑不掉。 而这天地铭文,内蕴天地对神通大道的注解。却少顷既逝,真是买椟还珠、暴殄天物。” 任剑不再和小童儿吵架,连忙认真观看天地所铭刻的神文。识感交触,一道玄之又玄的大道之力,充盈脑海之中。任剑本能的打坐于地。运起小童所授的天地鉴无名功法,陷入顿悟之中。 小童儿,晓得轻重,也不再与任剑抢夺灵气。而是在旁帮他梳理,并不吝动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力量,去帮他压缩功力,启天九层……启天八层……启天七层……一直压缩到启天一层,全身灵气也全部液化。见此情景,小童儿才深吸口气,打出几个手决,加固了遮天蔽日大阵。才开始休息。 之后任剑的修为,在天地铭文引领,顿悟之下,如离弦之箭般飞速飙升。启天二层……启天三层……启天九层……启天十层……启天十一层……启天十二层。达到了小童所说的大帝之极限之后,竟然还没有趁机进阶动地境。而是更加疯狂的吸收天地灵气,继续冲击各种隐秘窍穴。每次冲击,都伴随着窍穴开裂飙血。天地灵气却立刻修补如初。人身三十六大穴,七十二**。隐穴却无人知晓有多少。一个……两个……十个……百个……一连串的劈啪作响,窍穴纷纷炸裂。顷刻间,任剑就成了一个血人。内中经脉窍穴,经过天地灵气的修补,而变的更加圆润。较之以前,更是宽阔百倍。 如此反复,直到361个隐穴破开之后,任剑喷出一口污血,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启天境第十三层。 顿悟之境也戛然而止。小童所说的那可以存在三天的天地神通铭文。印痕也开始变淡,依稀只有四个文字。却似乎有内蕴无数玄奥。任剑不识,连忙转用灵魂去识记感悟。 “神通名称:吸墨如金。 神通品阶:无 神通威力:无 神通加成:无” 当看到自己的神通竟然是传说中的最废材的“三无神通”,任剑心里不由一凉,却有镇定下来。他不相信,如此大的动静,如此千辛万苦得来,被傲娇牛气的小童儿都推崇备至的神通,是一个无用神通。 按下心来,继续感悟。 “神功功能: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凡间有能士,有诗为证: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若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附注:欲要突破十三层,必习五品大神通。 以任剑的定力,也差点叫出声来。以上根本就是以前华夏文明的劝学诗作。竟然被天道直接拿来借用。 难道天道不是一种万物意识集合体? 难道天道有智慧? 难道天道是地球人? 如此三问,任剑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自知实力弱小,思之无用。还是想些实际的吧。 任剑对天道所蕴藏的信息做一总结。 凡此种种,归结一句话。此神功是辅助神通, 只要读书就能增加功力。要想突破极限达到境界中的十三层。必须习得无品阶的大神通。此无品阶不是最低品阶,而是不能按常理定品阶。比如你用来战斗,那根本就是个无用神通,你用来炼药,炼器,制符都无半点用处。可,用来修炼,却是顶级神通。更不论,能使人突破桎梏,达到极限的十三层。 “人言,急需者,珍!” “吸墨如金”这个无品阶的神通,正好用来弥补,被小童儿所截留的灵气。自己也不再三年没日没夜的苦修,外加五级灵药的补给,却仅仅晋级到了启天九层。虽然老师从没有说过什么。但,眼里的些许失望,任剑还是看的出来的。 转瞬,神通铭文印记业已消失。 任剑起身,看自己全身是血。赶忙去河边清洗,看着自己晶莹玉润的如婴儿般的皮肤,任剑不由苦笑。这也太娘了点。一个老爷们,怎么能这么白嫩,以后可不能在人前露了身体了。 只有任剑知道,这看似娘气的外表之下,到底蕴含着多大的劲力。 只是一个晚上,自己的实力进步了多少,自己竟然难以估算。 等抽时间去找师傅借来量天碑,再试试如今自己的实力如何了。 “呀!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赤果着身体,真是无耻至极!给本宫……本公子拿下!” 第九章 : 凤家有女初长成   流氓公子真英雄(上) “是!公……公子!” 没等任剑缓过神来。一名锦衣侍从模样的中年无须男子,一个纵跃,飞身而至。 从那个红衣俊俏公子发声,到侍从的出手,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任剑见来人五指成爪,朝自己肩胛关节抓来,来不及问询是为何故,先躲开了再说。 赶忙一个飞跃纵身跳开。正想开口询问,这飞来之祸,到底是何缘由。自己在河边洗个澡,怎么就成了流氓了? 难道是自己抚摸自己肌肤的动作,让人太多遐想,过于猥琐轻浮之故? 锦衣侍从,见这个山野少年,竟然一下躲了开去,知道也是个练家子。 如此小小年纪竟能随意的躲开自己的一爪,定是名家高徒。若在平时,定要接纳一番,少不得问得出处,若是散身,当招入账下,送于公子面前听令。多加训练几年,定又添一把好手。 奈何,这次千不该,万不该的。不该在公子受了气之后,路过此地,赤身洗澡。这简直是亵渎之罪。虽然自己也认为这个少年,不过是受到无妄之灾。 可公子的话大如天,公子的清誉,更是最大的事情。只能先擒下,交于公子发落。以公子善良的性情,最多就是打几鞭子出气了事。到时候等公子气消了,定是少不得赏赐,以挽回自己冲动的过失。 锦衣侍从想罢,自知不占道理,也不与任剑搭话。见他身法矫健,躲了开去。 连忙行气于双手、腿部,身法再快几分,力道加重几分,再次擒拿任剑的肩胛。 任剑见无从解释,也是着恼。自己在此洗个澡,就算是摸自己又怎么就流氓了,难不成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没见过男人赤果的身体不成。 老师说的对,弱者无声!既然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的擒拿我。我正好试试,这三年来的苦练成果如何。 任剑待到锦衣侍从的鹰爪,几乎临体之际,才提气纵身,一跃来到他的左手边。单手成爪,也学锦衣侍从一般,向他的肩胛抓去。 如此你来我往,闪打腾挪,十几个回合之后,竟是未分胜负。 旁边公子略有不耐,秀气的眉毛一挑道: “福大,这个小流氓,也是练过的,不要再用世俗武功,运用修道的能力,速速擒拿。看我不好好炮制于他。” “是,老奴遵命!” 锦衣福大见公子不耐,再不藏拙,功法一转,气质大变,再出手时,已然换成修道界的法门。 锦衣侍从,回手从背后扯过一团细如蚕丝的丝绦。手掐灵决,运气行功。软无着力的纤细丝绦,一下飞起,朝任剑缠绕过去。 任剑见状,知晓对面飞来的柔弱丝绦是法器。自己怕是难以扯断,也不敢大意,连忙运起造化功,脚踏善步,再次差之毫厘的躲了开去。 “咿!竟也是个修行中人。这个山野小子。开始竟然藏拙,准备偷袭。哼!小流氓果然不是好东西。福大,速度拿下。不然罚你今天不许吃饭!” “老奴领命,公子稍等。” 见主子发怒,锦衣侍从福大,也开始认真起来。 “小娃儿,看你身手非凡,想来也是师出名门。但,想来就是你家长辈,见到我家公子,已然得俯首听令。杂……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束手就缚,公子决计不会伤你性命,最多也就几鞭子的事情。若你能诚心致歉,也许连鞭子都不用吃。你还不……” “呵呵,我在自己村子河里洗个澡,难道还犯法了不成?喊我流氓,请问我哪里流氓了?” 任剑气笑,见对方终于开始说话。强忍着怒火质问道! “青天白日,你竟然赤着上身,只着短裤洗澡,难不成,不怕被姑娘家看到!看你长得还算眉清目秀,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登徒子。一个男人长的那么白嫩不说,竟然还自己做那般龌龊动作,真是污人双眼,可恶至极!” “这位什么什么公子。做人要讲道理的好不好,我常年在此习武健体,自是知晓何时有人,何时无人。再说,如今天才至卯时,天未大亮。平时不要说女人,就是飞鸟走兽都少经过。 就算今日,你们不请自来,看我赤身,都是爷们,又如何流氓之有? 辱我之名,我生性宽厚,不予计较。可是你这个什么什么公子,却不由分说,指使手下,擒拿与我。试问,是何道理?难道这个天下就没有一点王法不成?” “呵!你这登徒小子,不但动作猥琐下流。还一再巧言令色,无理狡辩。难道你真以为自己练过几年功夫,修过几年道,本宫就拿你不下?” “自是不敢,我一个山野乡下小子,虽然眼拙,但也看得出来,这位先生一直有意想让。这个在此谢过。”说着任剑朝福大躬身一礼。 福大见主子和这少年开始接话,自己也不忙动手。也回了礼,对任剑聚气成声传音道: “公子,小小年纪,身手如此不凡,定是师出名家。我家公子平日里,性情是极好的。 只是,公子你却正好,犯了他的忌讳之处,若示弱解释,公子定不会再计较。说不得还会结交一番。还望公子听老奴的劝告。” 福大说完,冲任剑暗使眼色,再次欠身一礼,退了开去。 见微知著,福大作为这个红衣清秀公子的侍从。虽出手在先,却一直把握轻重。否则,以自己这只有浅薄境界,而没半点术法、法宝的自己,又如何能用世俗的武学对战真正修行中人。 非但如此,应答之间,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谦恭有礼。且一直在为自己谋划开解之法。 都说仆从是主子的影子。如此仆从,身为主人定也不是什么恶毒之人。 看来自己是真的赶上了,这位公子爷生气的时候。并且似乎赤身洗澡是他的忌讳。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这种怪癖之人,刚巧还叫让自己遇到,也算自己倒霉。 罢了罢了,给福大先生个面子。就让他几分,一个被娇宠坏了的小孩子,跟他一般见识什么! “这位公子,小子平时,都在此地修炼,洗漱。没曾想到,有外人经过,冒犯之处,还望恕罪。”任剑拱手道。 “哼,还不穿上衣服,如此赤身与人说话,成和体统。” 既然想着和解,任剑也不再思询,为什么赤着上身,就不成体统的问题了。就当小孩子胡闹,只能不理。眼下之急,赶紧打发了这个怪癖小子,回家才是正事。 “公子见谅,我修炼之时,略有差错,致使衣物污垢破烂不堪,实在不足以蔽体。小子这就离去,不污公子法眼。” 红衣公子哑然。 “嗨!你先别走,福大给他找一身衣物。待他换好之后,带来见我,本宫……公子有事相询。”说完竟,扭头走到河边林中。 任剑再次诧异,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有这种不能看其他男人的身体的癖好。难不成是我的肌肤太过光润,让他浮想联翩?想到此,任剑浑身一个激灵。深以为然。赶紧接过,福大不知从何处拿来的衣物穿在身上。一袭红衣,竟然十分合体。 福大,打眼观瞧,心头暗赞,好一个挺秀少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换上公子所备的衣物,配上那股自带的儒雅而狂放的气质。哪里还有半分乡野山民的气息,分明就是一个富贵俊俏公子哥。如此人才,京城之中也不多见。此子,以后定非池中物。回头,一定叫公子好好结交。 一声清脆的咳嗽打断了,任剑的自恋,福大的欣赏。 红衣清秀少年公子,去而复返。 “哼,没想到,到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不学好。” “你!” “公子稍安,我家公子爱开玩笑。” “谢赠衣之恩。你有何事相问?” “你是这个刘家庄的人?” “正是,从小长于此地。” “本宫……本公子且问你,知不知道,凤二……凤清扬在不在此地?” “并不曾听闻,此人姓名。” “公子,凤爷可能用的化名。”福大在旁提醒。 “嗯,可能叫“风扬先生,不知你有无听闻?” “什么!” 任剑大惊。 第十章 :凤家有女初长成   流氓公子真英雄(下) 任剑看在福大的面子上.本来打算退一步息事宁人, 可如今听到,此行踪诡异的主仆二人,要找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师. 老师本名原来是凤清扬.看这个怪癖公子的语气表情,应该是老师的故旧后辈.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先替老师套一下口风才是. 主意已定.任剑恢复平静. 一撇嘴道:”怎么?我就不能认识凤阳先生.他可是我们这里学问最好的人.” “快带我去见他.” “不是不带你去,而是你来的太不巧了.前些时日,风扬先生带着老仆外出访友.至今未归.我看你们还是过些时日再来吧.” “哼,可恶.臭二叔,我难得出宫……出外一趟,走了如此远的路,竟然不在。到时候再见到你,一定扒光你的胡子。哼,真是岂有此理。可恶,可恶,太可恶了!都是坏蛋。哼,福大我们回去吧。” “公子稍后片刻,既然来了,此处山青水幽,风景如画。暂且游玩一番。至少也要去二爷的府邸看看。” 福大不同于红衣公子涉世未深。被任剑轻飘飘的忽悠过去。 你不是说风扬先生外出访友未归吗,那么我们去他家里等他好了。 任剑听罢,自知隐瞒不住。不由讪讪一笑。 福大也不说破,只是冲着任剑也是一笑。 见二人形态诡异,红衣公子也是醒觉,一声清喝: “可恶,你这个登徒子,臭流氓,不仅为人猥琐,竟然还满口谎言。亏我还觉得你长得一副忠厚像。母后……母亲说的果然没错,小白脸儿,每一个有好心眼!看招!” 瘦小单薄的身子轻盈提纵,跃起一丈来高。白嫩的小拳头,带着罡气朝着任剑胸口锤去。 任剑见状,无奈一笑。自知理亏在先。也不还手。运起善步,躲了开去。 “可恶的小子,你只会躲吗?能不能像个男人。咱们都不动用修道手段。也来一场武林比武。” “你又不是女的,还学什么人家比武招亲啊!” “无耻!看我红袖拳——鸾凤点头!” 只见红衣少年公子,的小拳头化作无数个拳影,带着凌厉的罡风再次袭向任剑。 任剑神色一凛,知道这估计是对方的绝招,估计不好对付。 若是自己被逼的抢先运用修道手段,就算躲过去。那此次“比武招亲”也算输了。 到底用什么方法来应对这一“杀招”呢? “善步”?虽只是身法,但也有作弊的嫌疑。 “五禽戏”?虽然听说这一套功法,是上纪元医仙为了度化世人所创。浅显通俗,入门极易,练到高深处,配合技法招式。开山裂石,以一当百,不在话下。可是自己只有炼体部分,而没有后续的技法招式部分。 “太极”?对,就是太极! 据说“太极拳”是真武大帝转世灵身所创。素来有以柔克刚之神效。老少皆宜,达官显贵,平民野老,都有习练。 连末法时代集大成就者――武林泰斗金大师,也对此功,推崇备至。曾在武学总论上记载: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想来那种天人般的人物自是言语非虚。 任剑心念电转,电光火石之间,已有了对策。 想罢,也学那红衣公子般大喝一声道: “来的好!看我太极拳――手挥琵琶!” 望着红衣公子那白嫩嫩的小拳头,任剑这次也不再躲闪。毕竟他骨子里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同龄之人,说好用世俗武功切磋比武。自己岂能一味躲闪! 两人皆有意硬碰硬一次,故此也不再在意花俏的动作。双拳顷刻之间相交。任剑以柔克刚,寸步不退,而红衣少年公子,身在空中,下盘无着力之处,更没想到任剑看似刚猛无极的一拳,竟然软绵绵,虚不受力。落差之大,使得红衣公子一声闷哼,飞出去三丈有余。这一招,分明是输了。 红衣公子,到也硬气,稍微平复一下翻腾的气血。已然封存修道之功。 “凤独鸣!” 一声清喝,再次攻向任剑。 “来的好!如封似闭!” 一招相接,此次却是任剑稍稍吃亏。他没想到红衣公子这“凤独鸣”穿透力如此之大。根本就是一等一的聚气成锥的爆发法门。 自己只得皮毛的太极拳,根本不能全部封挡住。一份如针的气力直接刺破了他刚换的衣服。 “快躲开,你是不是傻啊!运用修道功法护体。” 本来见自己一击奏效后,小脸方始浮现笑意。见任剑没有躲避,也实诚的没有运用道行仙法护体。才省得,自己这一招可是并不次于术法的大杀招。刚才恼羞之下用出,想这个小贼这般狡猾卑劣的性情。定然不会硬抗,自己顺便就赢下了这局。 可这个家伙竟然傻子般的还用拿软绵绵的拳法抵挡。抵挡不住之后,竟然也不运用功法护体。若是击实,这小贼得受伤颇重,那样就有失他的本意了。 可招式已老,自己完全做不到收发自如。焦急之下,顾不得胜利的兴奋,提醒任剑莫再逞强,性命要紧。 他哪里可能知晓,任剑根本就不会什么护体功法。唯一会的修行功法也不过是一个不完全体的“善步”。 福大在一旁掠阵,也是一惊。正要出手相救。 尖锐劲气及体,任剑却不退反进一招“野马分鬃”直袭红衣公子的胸口: “有点意思,竟然能打破我的衣服。不过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脾气怪异不说,用的招式也是女子家家的。不是跳舞,就是拿针刺绣,真是的。看我这招“野马分鬃”!” 红衣公子见任剑竟然靠肉身直接接下他那一招。诧异之下,竟忘记了躲闪。任剑见状赶忙收回了九成九的气力。 这个少年公子,虽然怪异,外加蛮横无理,但本性纯良。犯不着伤了他。任剑只是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轻轻的揉了揉。这一揉之下,两人同时大叫出声! “你……” “流氓!啊!我要杀了你!”红衣少年公子,一道划破天际的尖叫。抬手就是一巴掌,朝任剑的脸上掌掴而去。 任剑也是惊魂未定,大汗淋漓。早该想到了,哪里是什么怪癖,分明是个小姑娘来了个易装而行。自己先入为主的不分雌雄,闹了如此大的乌龙。 可,士可杀不可辱。别的可以,打脸就不行了。任剑运起“善步”一路飞奔。此时,面前却出现了,一脸无奈和恼怒、惊讶的福大。 福大本来和善的脸容,也变得难看至极。也不答话,只是堵截任剑的去路。 福大自责太甚。自己一时不查,竟然害的公主受此屈辱,已然是万死不辞。还是先让公主自己发泄一番,老奴再帮她击杀此子,之后以死谢罪。 “凤舞九天之破苍穹!” “公主不可!此招你还未曾完全掌握,动之伤身。此子老奴可以出手将他制住,到时任凭你处置。” 说着闪电般来到暴跳如雷的公主身前,抬手间,止住了红衣公主欲发动的可能伤及根本的杀招。 “哼,本以为你是可造之材,可如此无礼,亵渎公主,已是死罪。我再惜才,也是留你不得了。你自裁吧!可以留你全尸,不要想着逃走,更不要想着反抗。我已用本命神通封锁此地,你无处可逃!所以,你还是自觉点,也稍稍能落个体面的下场。” “本命神通?你是通宇级宗师?为何与我交手却不露分毫。” “公主性喜武功,情寄武林。杂家不过是随她嬉戏人间罢了。” “呵呵,如此说来,我任剑这次是必死了?” 事已至此,解释无用。还是那句话,弱者无声! “对!必死无疑!你可放心,你死之后,定不累及你的家人。公主殿下,还是公私分明,高义无双!” “呵,好一个公私分明,高义无双的侠女公主! 那么请问,此事因何而起? 又是谁人非要逼迫与我,叫我与她切磋? 既然那么向往江湖,当知,比武切磋,拳脚无眼。 既然比武之前不表明身份,我只是正当还手,还她一记“凤点头”袭胸之仇罢了。若我事先知道,她是女子,当不会如此对她。 既然高义,如此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又是何道理? 难道我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难道就因为他是公主,就可以不分情由,无礼取闹? 难道……” “小贼,无论你如何巧舌如簧,你如此侮辱与我。定是少不得剁掉你的爪子!割了舌头。叫你不能乱说。也算本宫理亏在先,此次就不杀你了!福大,还不动手,记住别杀他,废掉双手,割掉……嗯,就不要割掉舌头了,你废了他的发声之处即可。记得饶他狗命,叫他省得本公主还是讲道理的!” “老奴罪该万死,待我处置了这小子之后,当在公主面前以死谢罪。” “与你无关,都是这个小贼,臭流氓伪装良善,欺骗与我。动手!” 第十一章  :先生讲理欲促成   无良流氓成师兄 “什么人!鬼鬼祟祟,是何居心!” 福大未曾动手,而是一个闪身,护住自家公主。 能无声无息的破去自己的本命神通。来人自己只怕难以匹敌,如此强势破掉自己神通,想来是敌非友。只能用出禁术,护得公主周全了。 “呵,灵儿胡闹就罢了。福天寿,几年不见你也是长进了,怪不得灵儿如今性情变的如此乖张,动则废人手足,致人伤残。都是你榜样做的好啊! 你动手试试!我风清扬不在朝堂才几个年头,竟然有人欺负到我的关门弟子身上了!我还就真的不信了!” “二爷息怒,老奴……老奴……” “呀,二叔,你终于来了,这个臭流氓欺负灵儿,你要给我做主啊!”乌凤国国主的掌上千金,凤武长公主殿下,凤灵儿此时见得来人。哪里还有半分傲娇,蛮横。一下扑过去,抱住风扬先生的胳膊摇晃撒娇不已。 “才几年不见,那个一脸鼻涕的小灵儿,都成大姑娘了……只是,剑儿是如何惹到我家小公主的?二叔可是知道我这个弟子,谦逊有礼、克己勤学、恭孝聪敏、待人宽厚……” “二叔,你是被这个臭流氓小白脸一样的外表欺骗了。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登徒子!臭流氓!他形貌猥琐、满口谎言、无耻下流……他!” “额!小灵儿,难道你怀疑二叔的眼光和算术么?定是什么误会吧。 女孩子要矜持一点,都是王雄和皇嫂把你娇惯坏了。怎么能张口闭口流氓呢,成何体统,先不谈你们之间的误会。 我先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二叔三年前所收的关门弟子,怎么样?不错吧!” 见风扬先生一直插科打诨,就是不接她的话语。凤灵儿,一跺脚大嗔道: “二叔,你是不是不喜欢灵儿了,亏的我因为想念你,跟三皇叔讲道理。被父皇责骂,一气之下,就不远万里来投奔二叔。 你是不知道,我这一路上,那是风里来,雨里去,吃尽了千辛万苦。 才寻着你的信息,来到此处。 却被这个臭流氓欺骗,说你外出远游去了。 更甚者,他竟然……竟然……欺负灵儿,二叔要给灵儿做主啊! 不然我就哭给你看,拔掉你的胡子!” “哎呀,疯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淘气,二叔的胡子,是远离你之后,好容易蓄起来的。刚一见面,你又要祸害我了。旁边还有你任剑师兄看着呢。别叫人家笑话,小心到时候嫁不出去了。” “什么师兄,哼,就是个会讨二叔欢心的臭流氓。” “剑儿,灵丫头虽然性格有时候顽劣。 可那是在被惹生气之后,你们初次见面,又是如何得罪她了? 身为师兄,你可不要与她当真啊。说出来,师傅帮你解决。” “那个……老师……我……那个……好吧,也是怪我,我不该……” “臭流氓,你敢说——” “……” 风扬先生见侄女几欲抓狂,知道其中必有缘由。 任剑又这般吞吞吐吐,也许真的得罪了小灵儿。 可按理来说不应当啊,以二人的性情,本应一见如故才对。怎么会才始见面,就闹得这般模样?必有不可与人说的故事在其中。 见二人行状,也不再为难二人,而是向一直躬身候着请罪的福大传音道: “哼!福天寿,暂且起身。你来说说,灵儿和剑儿因何故闹得如此地步?不得隐瞒,否则双罪并罚!” 福大福天寿也传音答道: “老奴不敢,二爷面前哪敢有半句隐瞒。事情其实也属巧合。 开始任公子在河边洗漱,长公主殿下刚巧行至此地,恼他赤身洗澡。 之后在老奴的周旋之下,二人和解。 然后,二人比武切磋。 结果,任公子不知长公主殿下是女儿之身。 是已,肢体之上亵渎了长公主。 之后,老奴见任公子,如此行事,也只得履行身为贴身扈从的职责,正欲擒拿惩罚于他。二爷您就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老奴失职,还望二爷责罚。不过还望二爷看在长公主殿下,年少无心的份上,莫要苛责。” 风扬先生,抬手扶额,一脸无奈。运起神通,开始心算。 因为是小卦,只片刻风扬先生就得到一个很有趣的结果——原来二人竟是有着欢喜冤家之缘。看来小灵儿,这个亏只得白吃了。 罢了,罢了。这次拼着胡子不保,也要试着对二人撮合一二。 “灵儿,既然你不让剑儿说,说明并无多大的矛盾。那就看在二叔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还不去和你师兄见礼。” “哼,暂且放过你,不过这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 但是咱们的梁子是结下了。等以后我定会找你算账。 还有,凭什么我叫你师兄,你还是管我叫师姐吧。哼!” 凤灵儿虽然很是尊重二叔,也知道在二叔郑重说话之时,自己必须听。 但是被袭胸之仇,对于任何一个少女来说,也几乎是不会忽视的耻辱。 若不是她素喜武林侠义故事,从来一副不拘小节的侠女做派。那是决计不会这样与任剑说话。 任剑自知理亏,虽然很想说自己错在后,对方先挑衅。 可对方一个“被害少女”,更是老师的侄女。看二人关系亲密,身为男人,身为弟子,自是要大度些,更是不能让老师难做。 先接过这个坎儿,之后再慢慢补救吧。 “灵儿公主,说的极是。不过,我甲子年生人,正月生日。不知灵儿公主你芳龄几何?” “你!一点诚意也没!” “何解?” “哼,仗着二叔给你撑腰,你就得意吧。任——贱! 师兄好。初次见面,是不是该送小妹一份见面礼呢?” 凤灵儿把那个剑字咬的非常怪异,分明是腔调这个“剑”根本是贱人的贱。 又叫一声师兄,伸出白嫩小手,讨要见面礼。 “灵儿师妹贵为公主,什么外物没有呢。师兄我也就不自讨没趣,送些俗物惹人发笑了。 我看你很是中意武林中事。 这样吧,我这里有很多真正的武林传奇故事……” “哼,小气就直说,武林传说,就你这个没出过门的土……能知道多少武林轶事。说出来的估计也跟你一样,骗人!”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神雕大侠杨过。 全部殉国襄阳的郭靖、黄蓉一家。 还有一代太极宗师——三丰道人。 飞刀在手,出之必中。的仁义探花李寻欢。 不会武功。只靠本能就能袭杀一流高手的,冷剑客阿飞。 为情一瞬白头的“白发魔女”练霓裳……” “继续编,你说的我都没听说过,天眼司的碟子,可是每月都有给我一分武林谍报榜单的。” “我怎么可能骗你!虽然我是未曾出过远门。但,书生不出门,可知天下事。你别不信,我的太极拳的滋味你是尝过的,那却不过是得了,太极宗师三疯道人两大太极功法的皮毛罢了。” “当真,有这些神奇人物?” 关于太极拳的威力,凤灵儿深有体会,软绵绵的让人无处受力。第一次接触,就深受其害,难过的几欲吐血。此时见任剑说,只是得了皮毛就如此厉害,应该不似哄骗自己的。 想到此处,任剑口中哪一个个只要一听名字,就很吸引人的故事。 使得凤灵儿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是被任剑的武林轶事吸引了,还是打什么别的鬼主意。 “灵儿,你和剑儿继续讨论江湖、武林。我带福大先回居所了。 剑儿,你身为地主,身为师兄,可要带灵儿在周遭好好游玩一番。 记得午时,回老师那里吃饭,绣娘已经过去帮忙张罗去了。” “哼,二叔真是偏心,都不喜欢灵儿了。这个小……贱师兄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 嗯,您和福大先去吧。父皇有密函在他身上。 放心吧,本侠女是不会欺负你宝贝徒弟的!” “好的,老师放心,我一定好好带灵儿师妹游玩一番。” 风扬先生和福大相视一笑,迅速离去。 路上,福大实在没能忍下心中疑窦。 “二爷,您为何如此看重任剑公子呢?竟然,想着让他和公主殿下……” “几年不在朝,我的名头,我的话语已经这样不能让人信服了吗?” “老奴不敢,二爷的术算,加本命神通,一向以算无不准,策无遗漏、称著于世。老奴自是不会怀疑二爷的判断。只是,长公主殿下的身份……” “你是在灵儿降生之后,就被赐终身追随灵儿左右。这几年虽无大功,但让灵儿无忧无虑成长,也算几分苦劳。我出走离朝,一来是不想和老三矛盾激化过甚,二来就是为了灵儿的血脉之劫,三呢,也是为了找个可继承我之衣钵之人。 其他我不便多说,你只需知道,灵儿的血脉觉醒之劫,所需要的的贵人,正是剑儿。 而二人之间似乎隐约也有着难以分割的情缘。 情之一字,最为微妙复杂,我也不能测算全功。不过你要记住,以后对待任剑,必须要把他当做灵儿一般。” 福天寿心里一惊,也暗暗下定决心,要把任剑当做未来驸马对待。 “老奴省得!自会尊命!” 第十二章 :任剑大话《剑多情》 少年男女情初萌 话说,当风扬先生二人远去之后。 二小,皆不言语,只是四目互相凝视,足足过了半刻钟。 还是,两世为人的任剑赢得了这次“比拼”的胜利。 凤灵儿,嘟着红彤彤的小嘴气道: “二叔走了,你没了靠山,还敢如此无礼与我对视。就不怕本宫打你!” “怎么会呢!灵儿师妹,如此天生丽质、冰雪聪明、性情率真、修为、秉性无一不,让人一见拜服。真可谓,生来就是难得一见的武林传奇侠女般存在。 就是那个华夏大陆,倾倒整个江湖的天下第一美人——林仙儿,也不能与灵儿师妹相比。 如此天人般的仙子人物,又怎么会出尔反尔,失信于长辈,欺负我这个师兄呢! 那样岂不是贻笑大方,让江湖人耻笑?” 任剑几番接触,已然知晓凤灵儿的秉性。虽然偶尔显露刁蛮的公主脾气,可总体还是一个率直纯真,向往江湖梦的单纯小姑娘。 任剑虽然情商不长。但,以他的阅历, 对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刻意讨好一番,缓解关系,还是手到擒来的。 见被二叔好一番夸赞的便宜师兄任剑,如此一番一改常态的恭维。 凤灵儿虽然略微有些许古怪之感,虽知其并不都是真心言语,但不知怎地,还是听得,心花怒放,恨不得任剑口中的赞美之词,滔滔不绝。 二叔的眼光还是可以的,这个贱人师兄还是有些优点的,至少眼光是极好的。 如此想着,脸色也渐渐多云转晴道: “其实本宫也没你说的那么好啦,我有时候还是会有些不太侠女的。 不过,你说的华夏大陆在何处?为何本宫从未听闻? 那个林仙儿又是何许人也,为何能倾倒整座江湖?” 说完,大眼睛眨呀眨的充满期待的望着任剑,等他叙说一番。同自己般美丽大方、冰雪聪明的天下第一美人的传奇。 任剑见状,心中偷笑,脸上却是做出一脸向往的表情道: “师妹,关于天下第一美人——林仙儿的传说。 故事有些长,我们还是去旁边叙话吧。 正好旁边河畔的景致幽静,你我一边赏景,一遍听为兄给你一一道来,可好?” 任剑语态温和,表情诚恳,真是好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 凤灵儿,着急听故事,自是不会反对,随着任剑来到河边一座凉亭,分别落座, 和风习习,望着那山山水水,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任剑此时,竟然对往日无暇观看的景观,看的入迷,思绪飞转,口中情不自禁大声吟唱: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 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这个是什么诗体?为何我从未听闻。虽与一般诗歌差异很大, 可听来别有一番滋味。你是如何得知这种诗文呢?” 任剑只是触景生情,略有感触,不自禁的把这首华夏名词吟咏而出,此时再想收回却是已然不能。 “这个叫做长短句,是华夏古国,一个叫做宋的朝代的首创,哪个帝国,存在无数的词人、词帝、词中仙子。 不过,既然你这么想听关于林仙儿的故事,我就先给你说上一说。宋词的故事以后再告你知。” 任剑说完,望着远方的青山绿水,思绪却已然回到了地球。想起了那个让自己曾经爱恨交加的身影,心里再次喟叹,别了…… “怎么了?贱……任剑师兄。” “你可不要哭啊,这个故事有一点悲伤。” “啊!难道天下第一美人,被杀死了吗?” 任剑哑然: “要说起天下第一美人——林仙儿。 就不得不提一下冷剑客——阿飞。 提起阿飞,当然也少不得小李飞刀——李寻欢。 还有那个苦命的不次于林仙儿的女子,林诗音。 还有那江湖独霸的金钱帮帮主——上官金虹。 更有拿绕不过去的,兵器谱编撰者,江湖百事通之称的百晓生。” “任剑师兄,那你快说啊!”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多情剑客无情剑》 话说,有一个文武双全、侠义无双、享誉江湖的伟岸男子,名叫李寻欢。 他从小家财万贯,年少中第而不士,更有青梅竹马的天下第一美女,表妹林诗音相伴左右。二人从小情投意合,爱火早炙。 男的潇洒俊朗,义薄云天。 一手飞刀绝技威震江湖,被百晓生名列《兵器谱》第三名。虽是第三,但第一名也不敢招惹,因为他的飞刀素有,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之称,飞刀在手,江湖我有! 女的温良贤淑,美若天仙,更是对青梅竹马的表哥爱慕深深。 这一对人人羡慕的江湖璧人,本已约好,年末大婚。可好巧不巧,外地大盗欺压百姓。百姓求到为人仁义的李寻欢门下。李寻欢素来嫉恶如仇,当然不会推辞,告别表妹,前去平匪患,结果这一去……” 有任剑圆润磁性的嗓音,配合着惟妙惟肖的表情动作,一部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多情剑客无情剑》的故事,很快的在凤灵儿面前拉开帷幕…… 一个讲的声情并茂,一个听的专心投入。 凤灵儿在故事的走向之下,时而击掌叫好;时而拍案叫绝;时而不顾淑女形象的大骂出口;时而感伤落泪。 对任剑的称呼,也从开始的把“剑”字咬的很刻意的表达贱的意味。 慢慢转变成任剑师兄,再到剑师兄,剑哥……直到一声剑哥哥,叫的任剑浑身一颤,再次感叹女人这个物种,真的很奇妙。 恼怒时让你痛不欲生,高兴时却让人倍感愉悦。 任剑前世虽然有过爱人。但几乎都是方芷兰主动示好,他当时也没有反对,就那么平淡相处。却是哪里经受过,一个纯真少女的清脆脆的撒娇般的剑哥哥。 而风灵儿,被这一部华夏古国末法时代,三大武学宗师之一的古龙大师的江湖记事,之代表——《多情剑客无情剑》,剧情深深牵引,情绪激荡起伏。却是早忘了任剑对自己的轻薄之事。 此时,正值任剑说到李寻欢面对友情爱情两难抉择之际。 凤灵儿两只软绵绵、白嫩嫩的小手,紧紧的拉着任剑的胳膊,一阵摇晃吐气如兰娇声急道: “剑哥哥,这位侠义无双的探花郎,不会真的为了兄长,让出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吧?!” 说完一脸期待和慌乱的望着任剑。 任剑心中苦笑,却也不忍叫她失望,更不想让这个天真无忧的少女,这么早接触成人都无法抉择的问题。只得随着她的期望,自己改编下去。 当听到,李寻欢没有让出自己的爱人,只是和结拜兄长诉说实情,龙啸云略微感伤之下,也在山庄喝了二人的喜酒,大醉而去时。似乎才长舒了口气。用小手拍了拍已然解开束缚,饱满异常的胸脯道: “幸亏没有做出那种“义气”之事。不然林诗音仙子,可怎么过活。” 说完抬头看看任剑,见任剑看过来,一时竟然不敢与之对视,赶忙抬头看天。见已日过高杆,已然快到午时,忙拉着任剑的胳膊,道: “剑哥哥,我们暂且去二叔哪里用膳,之后,你再带我去别的地方赏景,当然还要说这《多情剑客无情剑》的故事。” “当然,师兄当然会好好带灵儿师妹游玩一番,故事还有好多,只怕你听的烦了,到时候怕是又要对我发狠。” “哼,这么小气,灵儿不理你了。” “呵呵,灵儿师妹最乖巧了,师兄刚才只是逗你呢。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可爱吗?” “是吗?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啊!只是可爱,不漂亮吗?” “当然是既可爱又漂亮!” “比林诗音仙子,还有林仙儿如何?” “和他们相比,却是更胜一筹,她们美则美矣,可是那里比的了灵儿师妹的气质高雅呢。” 任剑为了讨好这个小祖宗,也是豁出去了,半点面皮也不要了,什么肉麻的话也说得。 果然,书中说的是,任何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喜欢听恭维的话。早上还一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模样,只是一个故事,加一些赞美之语。竟然被这个小丫头当成了亲哥哥般粘着。 想到此,任剑心里不由一黯,不由有些心疼起这个天真率直、有点小任性的女孩来。 出身帝王家,处处是繁华。 不尝民间苦,哪识酸甜麻。 凤灵儿从小到大,都被人处处尊着、敬着、宠着、爱着、却没有一个同龄的男子,敢在她面前说上一句略显轻薄赞美的话。 她又性喜男装,更是从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尤其是那股骨子里的纯真与高贵共存的独特气质,恬静相处之下,真的让人难以消受。 自己来到灵剑大陆已经三年了。同龄女子却也只有凤灵儿一人而已。自己既然被称作师兄,被称作哥哥。那,自己定当尽力让她永远无忧快乐。 缘分,真的很奇怪,有的人认识一辈子,却不过点头之交。而有的人只一眼,只一瞬,可能就可以,相互认可,相互认定、相互爱护。 “灵儿,我们再来一次,比武招亲吧。 我们这次比试轻功。我在前边跑,你跟着,看谁先到老师的居所。” “好!虽然剑哥哥你熟悉路,不过灵儿可是天才侠女,自是不会怕剑哥哥占这点优势。那会儿开始?” “预备——” 任剑话音未落已经运气善步跑了开去! 于十多丈外笑着说道: “开始!” “剑哥哥,你耍赖!别叫我抓到你!否则定不轻饶。” 一对金童玉女般的少年人儿,一路追打笑闹,路上村民看到,莫不投以善意微笑,大为羡慕绣娘家的小子有如此艳福。 一路行来,几里的路程,转眼即到。 任剑终于“不小心”被凤灵儿抓住,输掉了“比武”。 凤灵儿美滋滋的咯咯直笑。 如此美景,任剑觉得自己根本反而是赢家。 正待继续欣赏这幅唯美的风景。耳边却是传来,一道粗狂焦急的话语: “小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暂且不要进去。师傅的仇家来了,你我进去反而让师傅有所顾忌。绣姨,我已经送到马爷爷哪里了。师傅叫你我护着公主去天风城暂避,他打发了敌人,再去找寻我们。” 来人正是,风扬先生那个不爱读书的武痴大弟子,刑干。 “师兄,师傅无碍?” “没得事情!旁边还有大内供奉福大守护,定然无事,只是师傅还需要确定对方具体来路。对面也有术算高手,或者遮蔽天机之物,师傅一时半刻也算不得准。” “剑哥哥,二叔应该是被蛮牛族的人找上来了,这次我和福大来找二叔,就是天眼司的碟子有线报说,蛮牛族欲对二叔不利。对方连遮蔽天机之物也有准备,自然对二叔的底细大为了解,我怕他出事。我要进去帮他!” “灵儿,休得任性,师傅一直谨慎稳重,既然让我们去天风城等他,自是会有万全之法,全身而退。我们此时进去,不但帮不了他,反而让他投鼠忌器,有所顾忌。所以如今之际,应该立刻去往天风城。无论是去除老师的后顾之忧,或是求援,都必须如此。只是我和师兄不认识路,会有些许耽搁……” “我认识路,天风城城主,林意将军。我来之时是见过的。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动身去天风城。” 果然不愧皇家贵女,遇到正事,凤灵儿很快有了最有利的决断。 简单商议之后,三人运起玄功,飞速向天风城赶去. 刚行至村外,路中央三个黑衣蒙面的高壮汉子,拦截于路中心。 见到三人也不言语,看到任剑三小,只是一对眼色,同时朝着凤灵儿扑去。 凤灵儿虽然身负家传绝学,但应敌经验缺缺,此时已然来不及躲闪。竟然连召唤护体神兽,凤鸟对敌的机会也无。 任剑见状,想也不想,运起善步,直接用身体挡在了凤灵儿面前。 刑干在一旁看到,小师弟和公主殿下,遇险,双眼欲裂。反手从背上取下,片刻不离身的车轮大斧,以斧面挡住三人的攻势。厉声大喝道: “贼子,狗胆! 小小动地期修为,竟敢在你家刑干爷爷面前,欺负我家师弟,真是岂有此理。吃我一招,动九天!” 第十三章 :刑干初舞干戚动     任剑始战动地境 对面三个蒙面人没想到,被刑干一下子挡住了攻势。见刑干大斧来势汹汹,身为蛮牛族死士营执骑手,个个久经战阵。虽然略有诧异,却也不惊。变转身形,继续以合击之术对敌。 刑干见三人不躲不闪,眼中精光闪动,心头暗喜。 “以为爷爷的斧子是那么好挡的吗?我十年没日没夜的苦修,才掌握了三招。也该我老刑首战建功。” 思忖间,刑干虽然嘴上喊着小小动地境修为。可他自己也不过是动地后期,对面三个境界都分别是,中期、中期、后期。虽然对方小视自己。可要想一战见功,必须动用秘法了。 刑干暗暗催动血脉秘法,执斧双臂瞬间粗壮倍余。腰间衣服炸裂,肚脐部位,凭空长出一张血盆大口。大口发出一种神秘、沧桑而凶厉的敕令: “刑天噬魂!” 在如此紧张的战况之下,任剑乍听到,还是惊诧的看了一眼大师兄。这分明就是华夏古国的上古语言。大师兄到底什么来历? 未等任剑多想。对面为首之人,动作乍停。直愣愣的呆立当场,眼睁睁的看着门板一般的斧头临身,也不动弹。斗大的头颅,破空飞起。 只一招,挡住攻势,击杀对面首领。刑干首胜! “啊呀!老大!小子找死!蛮角,动用禁术,我来主导!” “啊!队长!小子死来!蛮牛劲!” 余下二人,见同生共死的队长,不明不白的战死当场。都急红了双眼。不要命的朝刑干动用杀招。 刑干对战三个不次于他的敌人,虽然首战功成。但他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至少那禁法七日之内,再动用就会伤及根本。 此时见余下二人拼命,虽疲惫不堪,却也不怯。大斧舞动,用出最后一丝劲气。 “看我——苍穹破!” 顷刻间,再次击杀那名没有动用蛮牛劲的蒙面人。 风灵儿在一旁清醒过来,见刑干如此勇猛,早已忘记了刚才的凶险,拍掌大叫: “刑天师兄,威武,霸气!” 话音未落,刑干一个纵跃,跳回。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息道: “不……不行……不行了,体力……体力不支了!这个功法太耗体力了!剩下的一个,地动中期的杂碎,就交给你们了。” 对面发动蛮牛劲的蒙面汉子,此时已然双眼赤红,身躯膨胀,额头之上微微隆起。已然处于暴走状态。见刑干逃走,也不追赶,直接朝着目标人物——凤灵儿,擒拿而去。 凤灵儿,见状自知不敌,刚想召唤护体神兽对敌。任剑按住她掐诀的玉手,冲着凤灵儿摇了摇头。 之后,一闪身形,挡住剩余的蛮牛族大汉。 “太极拳之野马分鬃!” 用出禁术的蛮牛族高壮汉子,那般暴力的攻势,竟然被任剑软绵绵。轻飘飘的一掌牵引开去,直接跌倒在地。 任剑所用,正是太极中“四两拨千斤”的借力打力之法。 凤灵儿在旁雀跃大叫道: “剑哥哥好棒的功夫。竟然一招就打败了,使了禁法的大蛮牛!呀,怎么回事,大蛮牛竟然没事,他又起来了。剑哥哥小心!要不,我来唤醒小红吧,虽然它还小,但这种小角色,还是张口就灭的。” “灵儿,勿惊。禁法还是能不用就不用。 对面虽然动用了禁术,防御、攻击都有所提升。 但神志已失、动作迟钝,需要人的引领才能发挥威力。 而他的同伴都被大师兄击杀。 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凭本能行事的行尸走肉罢了。” 任剑说完,运起“善步”又起一势野马分鬃,蛮牛族大汉继续摔倒。如此反复,好好的打斗,竟给任剑玩成了,假打的模样。 虽然看似占据上风,但任剑却知,如此下去,对自己三人却局势不利。 此时大师兄,脱力修养。凤灵儿除了用出禁术,提前召唤出伴生神兽小红,拿对方也无他法。提前强制用了禁术,会伤及伴生神兽的成长。从而影响凤灵儿的成长轨迹。此事,任剑是万万不想看到发生的。 而自己的“太极”神功,却只学了皮毛,蛮牛族大汉,用出禁法、神志混沌,他才可以牵引于对方。若长此以往,待对面清醒,或者自己气力不支,下场堪忧。 “罢了,罢了,只有如此了。” 任剑思忖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用出那一招破敌! “看我,极之变、三绝指之——无极截脉指。” 这一式指法,却是突破启天境第十一层所得。 当时,共得到三招指法,除了刚才用出的无极截脉指。 还有突破十二层所得的,极之变之三绝指之——无极截运指。 突破十三层所得的,极之变之三绝指之——无极截魂指。 新得功法,根本没来得及习练,就邂逅凤灵儿,再之后根本没有时间修习。 此时,面对使用禁法的地动境蛮族汉子,自己根本不能真正的伤害到他。只能试试此招,是否真如悟到的那般厉害。 右手食指、中指并起成剑,直接点在蛮牛族大汉的胸口期门穴上。 蛮牛族大汉雄壮的身躯,身形一顿,静立当场。 任剑见状,长舒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故作潇洒道: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这下老实了吧。” “剑哥哥,这招好帅!这个无极截脉指,是二叔新得的招式吗?好厉害!竟然能让你在启天境,制住动用禁术的蛮牛族动地境高手。真的好不可思议!这是什么级别的功法!” “其实,这是我突破时,天道临体,自己结合平日所看的杂记、抄本,偶然所得。这是第一次运用,威力尚可,只是后遗症也是不小,现在我的右手食、中二指已然了无知觉。” “已经很厉害了!自创武技,功法威力如此之大。剑哥哥,不愧是二叔所看重的关门弟子。要是初逢比武,你给我来这么一下。我早就输了。 嗯,灵儿以后一定要好好修行了。每次都叫别人挡在身前,灵儿感觉自己好没用!剑哥哥,灵儿是不是很没用?你会不会讨厌我?” 凤灵儿说着,小脸沮丧的望着任剑。 “灵儿还小,现在也只是启天境,想来你的体质和功法,有所限制,家里才不叫你突破吧。否则以皇家的库藏,早就踏入生玄境了。” “嗯,父皇和二叔都不叫我突破,说要在我血脉觉醒之后再做突破。到时候……” “灵儿,且住!切记,不要把自己所有的根底,毫无保留的告诉任何人。否则,没有底牌,被敌人研究透彻之后,太过危险。” “可剑哥哥,你难道会害灵儿吗?” 凤灵儿说完,小脸紧张的等着任剑回答。似乎自己的秘密根本不如任剑的观点来的重要。 “当然不会!可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灵儿,以后单独行走江湖,历练之时,切记莫要如此。” “可是,灵儿不想单独行走江湖啊,父皇也不会允许的。嗯,剑哥哥,要不你和二叔说说,到时候你来陪灵儿去闯荡江湖,好不好!” 任剑听来无奈,只能再次感叹,凤灵儿出身皇家,还是如此单纯。乌凤国皇室这该有多么宠溺这个小丫头啊! 同时,凤灵儿的资质必然逆天非凡。否则,断然不会如此。 “剑哥哥,你说好不好。”凤灵儿见任剑沉思不语,又使出了百试百灵的“撒娇大法”两只小手抓住任剑的胳膊一阵摇晃。 任剑既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凤灵儿一眼,道: “还这么顽皮,只要灵儿修炼有成,到时候我们自然可以一起历练江湖。” “好啊!好啊!这次回去灵儿自会努力修炼。可是,灵儿真的好笨哦。从出生起,就开始各种药浴,药补,如今也快十六年了。就是不能突破启天期。” 凤灵儿说着,小脸再次黯了下来。 “凡人哪里能够存贮如此多的药力。你体质特殊,自是不用灰心。以你的资质,如此厚积薄发之下。只要稍微认真些,一定会成为,威名盖世的侠女。到时候,江湖豪杰,谁不纳头便拜。凤大女侠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山野土包子师兄啊!” “剑哥哥,讨厌。怎么这么小气,还记得灵儿叫你土包子的事情。你那样对人家,人家都不记仇了呢……” 说着,似乎想到羞处,小脸绯红,明艳不可方物。 “咳!好了好了,这里还有个大活人呢。就别再这样卿卿我我的了。老刑听的牙都酸了。这边还有个没死的呢。赶紧处理了,迅速赶往天风城要紧。” “大师兄,说的极是。小弟这就去办。” 任剑汗颜道。 风灵儿更是羞的头都低到脚上了。 但,正事要紧。也故作镇静的和任剑一起来到,中了“无极绝脉指”的蛮牛族大汉身边。 伸出玉手,刚想扯下大汉的面巾。 任剑一把拉住,道: “灵儿,退到大师兄哪里。此人症状极其怪异。似乎并未受到多少伤害。” 说话间,蒙面大汉竟然动了。 先是大叫一声,一把扯下面巾,露出满脸疤痕,凶煞异常的脸。左右张望一番,之后抬头望天。 任剑,赶忙摆出对敌之势。 没曾想,蛮牛族凶恶汉子,竟然对任剑理也不理,自顾自的席地而坐,嚎啕大哭起来。 “师弟,你用了什么邪法,如此一条大汉,怎生给你弄改的如此痛哭?” 刑干望着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蛮牛族大汉,心里发凉,暗自嘀咕: “若是自己被整治成这般模样,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这个师弟,此次修炼所得的功法,有些邪门,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师兄,我第一次无极绝脉指。具体功效,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从字面来看,应该是作用于经脉窍穴之功。而我这次取的是他的期门穴。 《医经》有云: 期门穴是肝经的募穴,具有疏肝泻火、理气解郁之效。肝气升发太过、木火偏旺,则容易心烦气躁;肝气升发受阻,疏泄不畅,则导致闷闷不乐、喜欢叹息……” “你这一说,这不就是哭穴吗?不过你这个法门,端是恐怖,以后切磋之时,切不可对我用。否则……否则……哼!看我下次喝酒不灌趴下你!” 想到刑干师兄的海量,和劝酒时的“良好品行” 任剑苦笑: “师兄说的哪里话,别说小弟不是对手,没机会对师兄出手。就是有机会,我也不敢啊!下次喝酒,你还是找老师喝吧。小弟是甘拜下风!” “嘿嘿,师傅他老人家,脾气不小,酒量不大,酒品更是不敢恭维。嘿嘿……上次……嘿嘿!” “二叔上次怎么了?刑干师兄快告诉灵儿!” “嘿嘿!嘿嘿……嘿嘿……” 似乎想到平日威严、儒雅的师傅的糗事。 刑干竟然,嘿嘿不停,只是他可不傻,师傅的糗事,那是万万不能说的。否则…… 想到师傅上次醉酒醒来之后,对自己所下的毒手。刑干嘿嘿笑声戛然而止,忍不住一缩脖子。一把取下大斧,砍下大哭不止的蛮牛族汉子的头颅骂道: “叫你吓老刑,死开吧!” “师兄!手下留人!哎呀!你怎么就给砍了。本来想抓个活口,问问对方,前边可还有人埋伏。结果……” “嘿嘿,谁叫他吓我,我没忍住。没事,师兄这次战斗之后,感觉修为有所精进。再来三五个这般的贼人,自是不怕的。加上你这个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小子。咱们师兄两个联手之下。就是生玄境的高手,也有一战之力!” “恩,好!迟则生变,事不宜迟,大家还是全速赶往天风城吧!” 三人草草收拾下战场,再次疾驰而去。 却不知,天风城早已是龙潭虎穴! 第十四章 :任帅蛮祖始初逢    灵儿定约天风城(上) 任剑三人,一个地动后期,炼体高手。一个前所未有的启天境第十三层。一个从小辈宝药喂大的特殊血脉的公主。自是体力出众,各自运起自己的遁术,飞快的穿过大山小河成直线的往天风城赶去。 三人也怕有人拦截,故意避开大道。一路之上竟然没有再出现任何敌人。 任剑三人,也只能归咎于,蛮牛族太过自信情报所得,此地除了风扬先生之外,根本就没有几个高手。 派来的人根本就是碾压的阵容。可不巧的是,遇到突然到访的长公主凤灵儿。而风铃儿的贴身侍卫——福天寿。正是他们计划之外的,资深通宇境高手。 若不是凤灵儿的身份实在特殊,连那三名死士营的死士,也要用来消耗风扬先生的法力。 蛮牛族的布局者,是鲜有的以智计著称的异类——四皇子蛮从文。 饶是他千算万算,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三个雏鸟,竟然诛杀了三个死士营的精锐。 任剑三人,终于在一个多时辰的疾驰下。来到天风城下。 天风城身为平山郡最大的军事重镇,常驻精锐军团,天风军,兵力两万。城外,军营囤积着地方守备军八万,合计十万兵力。 军主林意兼任城主之位,御黄境五层修为。曾身为剑宗分支门派,灵剑派。外门弟子。下山之时,获赐一把吴钩飞剑。凭借此高阶法器级别的飞剑,加上一手精妙的御剑手决,闯下了“乌凤七剑”之一的,“夺命吴钩”的名号。 善于用兵,敢于冲阵,素得乌凤国铁血王爷,凤清狂的器重。 而此时的林意。萎靡的委顿在城主府的厅堂中的下首椅子之上,平日珍若性命的,师傅所赐的高阶法器飞剑——“夺命吴钩”。正被一个,体态高大修长,面容俊朗,仪表儒雅的白袍青年,在手中剔着没有污垢的指甲。 林意见对方如此糟蹋自己的飞剑。刚欲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只气的黑发怒张,用尽力气,嘶哑的吼道: “蛮从文,你身为蛮牛族,四皇子。不但不以正道战之,反而无耻的投毒暗算与我。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蛮牛族的祖训吗?” 英俊青年皇子,把“夺命吴钩”随意的抛在旁边的桌上。取出一把折扇,敲打着有韵律的节奏道: “古人云:与时俱进,师他人之长以制之,俊杰也!林帅,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就算如此,杀人不过点头地,既然落于你手,本帅也没想着活命,但你为何如此辱我师所赐飞剑。难道不觉得,如此孩童作为,让人耻笑么!” “林帅又错了。我既然兵不血刃,制住你。自是不会杀你……” “哼,若认为林某是那贪生怕死,是为苟活降敌之人。那确实大错特错!不谈,铁血王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提携之义。就算我是一个普通人,也是万万不可能,投降你们这等蛮夷之族。我劝你莫要白费心机了。” 林意,虽身为阶下囚,却半点没有身为囚徒的觉悟。不屑的对蛮族皇子,蛮从文呲声讥讽道。 这个儒雅俊朗的蛮族四皇子,也不生气。只是一展折扇,扇面之上,露出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只为太平、莫敢不从! “林帅应该,知道我从不杀俘,对于人族一向亲善。此次偷袭林帅,却也是不得已的苦衷。从文在此只能向你说声抱歉,待得你家国师大人——凤清扬先生来此做客之时,你自会懂得本王的苦心。” “你——呵,本帅差点被你这狂妄小儿所骗。国师大人,是什么人,就凭你也能对付国师大人。真是癞蛤蟆的哈欠——口气不小。莫要胡言,乱我心智。若叛族、勿宁死!” “本王,虽也自认天赋异禀,但年岁尚小。如今不过刚刚踏入生玄境而已。自不是国师大人的对手。 可若此去请国师大人大驾的,是三祭祀,四祭祀,外加我家三师兄呢?再加上我蛮牛一族,死士营的人人可用“蛮牛劲”禁术的大队,组成的“蛮牛冲”战阵呢?林帅,你认为,这个阵容能不能请到国师大人呢?” 一直已然生死看淡的“夺命吴钩”军主林意,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脸色大变。 三祭祀、四祭祀、大祭司的三弟子。这三人无一不是通宇境后期悟的本命神通,养成本命法宝的大能之士。若是二人,以国师大人的手段,自是可以应付,三人同上,却是难以招架的。若再有蛮牛冲阵配合,国师大人的境遇定然堪忧。 “虽然我两国时有交战,但却从不曾如此不留底线。四皇子,你当知晓,国师大人之于我乌凤国是什么地位。若真的有所损伤,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全面开战!你们承受得起代价吗?” “小王,却也不想出此下策。 只是,我蛮牛族常年镇压“魔鬼深渊”,虽然年年损伤非小,却也能补得上损失。 常年征战,也为我族,造就了无数的能征善战的战士。 可自从三年前,不知何故,封印竟然出现了松动。 魔鬼深渊之中的通宇境魔物、鬼物、甚至魅之一族也有出现! 并且,这种情况,三年来,一年比一年攻势强烈, 高手的比率更是年年成倍的增长。 三个月前,我三王兄,也战死当场。 我族之求救信,却被大陆各族,置之不理。 你乌凤国,铁血王爷怪我族危言耸听。更是缩减了,往常供给我族的粮食、玉璧等必须的物资。 林帅当知我族,不事生产,是靠出卖武力换取资源而赡养族人。 铁血王爷如此一闹,若在平时,还不打紧,可事逢魔鬼深渊异动,他一个玩笑般的作为,竟然让我族损失,三名通宇境的高手,其他境界精锐更是不计其数。死士营更是连续五个万人营,消除编制。 此事,若不给我族一个满意的解释和答复。 与其等着被魔物们灭族。还不如,背水一战,与你们拼一个鱼死网破。” “此事当真!” “本王,岂能用王兄的性命玩笑! 若不是我与师傅拼命担保,来和平解决此事。 我父王早已不理封印,尽起族兵,杀入你乌凤国了。 我此次前来,却是代表我族,欲与你乌凤国,明理之人相商。共谋我灵剑大陆的未来! 可笑大陆诸国,各大宗门,一个个讥笑我族,贪生怕死,蛮人忧天。 想我蛮牛族,那次征战不是,人人悍不畏死,次次先登!当年更是主动肩负起,镇压魔鬼深渊的重任。 这三千年过去了。大陆承平已久,世人竟都忘了,我族的牺牲。 而是把我族看作,不事劳作,性喜杀戮的蛮夷! 真是可笑! 可悲! 可恨之极!” “四皇子,若明白告知国师此事。国师大人自是不会不理。以他的人脉声望,到时修书各地,自然会同心对抗魔鬼邪物!为何出此下策,派人来强行拿人?” “也不过是无奈之举,我族人都需要一个交代。而我也是怕国师,不理我这个无有继承权的小小蛮夷皇子的话语。” “报——四皇子,城外来了三个少年人,自称是长公主和国师弟子携手来面见林意城主。” 蛮从文听到,长公主和国师弟子几个字之后,眼睛一亮,顿时大喜过望,收起折扇,思忖片刻道: “速速有请,就说林帅有请。林帅军务在身,不便出外迎接。”蛮从文,来回度步对通禀之人道。 似乎觉得不妥,接着又道: “算了,我亲自出去请人!” 任剑三人,未曾等到林意城主的迎接,却等来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分外高大英俊少年公子模样的人。 凤灵儿虽略感诧异,自己亲自来访,林意竟然也不来迎接。却也很快释然。林意毕竟是一方城主,又是“天风军”军主。平日政务、军务定然繁忙。此时,应该无暇脱身吧。 蛮从文,粗略扫了一眼三人,直接把任剑、刑干二人忽略无视。炙热的眼神望向,乌凤国的长公主殿下。心道:“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这凤灵儿,长的如此可人。这股子骨子里的清纯,夹杂着那种天生的高贵,糅合而成的独特气质,却真是少见的很。看的让人怦然心动。” 蛮从文越看越是喜欢。不过,他是什么样的人物。自是不会因为美人当前,表露出太多轻薄狂态。 蛮从文冲凤灵儿一抱拳道: “想来这位定然就是灵儿公喽。小王在此恭候多时了。” 第十五章  任帅蛮祖始初逢    灵儿定约天风城(下) 凤灵儿虽略感诧异,自己亲自来访,林意竟然也不来迎接。 却也很快释然。林意毕竟是一方城主,又是“天风军”军主。平日政务、军务定然繁忙。 此时,应该无暇脱身吧。 蛮从文,粗略扫了一眼三人,直接把任剑、刑干二人忽略无视。 炙热的眼神,望向乌凤国的长公主殿下。心道: “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这凤灵儿,长的如此可人。这股骨子里的清纯,夹杂着那种天生的高贵,糅合而成的独特气质,却真是少见的很。看的让人怦然心动。” 蛮从文越看越是喜欢。不过,他是什么样的人物。自是不会因为美人当前,表露出太多轻薄狂态。 蛮从文冲凤灵儿一抱拳道: “想来这位定然就是灵儿公喽。小王在此恭候多时了。” “你是那里的王子?为何本宫从未听闻!还有,注意你的言辞,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若有下次,定要好好惩戒一番!” 凤灵儿秀眉微皱,一点面子不给的呵斥道。 蛮从文也不生气,只是潇洒一笑,接着道: “小王,来自荒野之地,礼数不周之处,还望长公主殿下见谅。城主大人,在府中已经恭候殿下多时,公主也莫要为难与我。请!” 凤灵儿正待向城主府行去。任剑踏前几步,挡到凤灵儿的身前道: “且慢!这位公子,似乎还未回答公主的问话。请问,你在何方为王?如你般年轻的王爷,除了几位皇子殿下,在下却是从未听闻。可否为我等解惑一二?” “你是何人,公主面前,你是什么身份?又有何资格搭话?” “哼!剑哥哥是我师兄,自是能代表我的意见。你到底是何人?本宫虽然鲜少去关注朝野之事。可也不曾听闻,我朝有你这般年少的王爷。” 蛮从文听得凤灵儿的话语,眼中讶异一闪而过,继而一脸和煦道: “本王,自是不会对公主殿下相欺,如若不信,可入内找林帅一问便知。” “你是蛮牛族皇子?” 任剑猛然想起,在老师的藏书之中,读过的大陆英杰人物图录中,有一条记载——蛮从文:蛮牛皇四皇子。蛮牛族后起之杰,母系人族。秉性迥异,擅谋多断,素有智计。 结合今日遭遇的敌手,猛然醒悟,问道。 “不错,本王正是蛮牛族四皇子,蛮从文。” “林城主,如何了?难道已为你所害?你如此放肆,难道不怕引起两族之战吗!” “长公主殿下,多虑了。林帅,此时正在厅中等待公主殿下。本王所说是真是假,只不过几步路程,看看便知。难不成怕我有埋伏不成。” “你这厮,怎地说话弯弯绕绕。你的埋伏还少吗?路上我老刑都干掉三个什么死士了。是个爷们就痛痛快快,摆开车马放对一场。这般温温吞吞,娘们般的做派,可真丢你们蛮牛族的面皮!” 说话间,刑干一闪身,冲到蛮从文身前。提斧就砍。反正老刑的道理就是,老刑的大斧,早已饥渴难耐!不服就干,不爽更是要干。管你什么阴谋阳谋,做过一场再说。 蛮从文面对这么一个不以常理出牌,比自己族人还脑浆缺缺的浑人。纵有千般智计,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本欲在乌凤国长公主面前,保持风度,留下几分儒雅印象。结果这莽货,直接就用门板般的大斧招呼自己。蛮从文到是不怕。可那种儒雅气质,却要大打折扣。少不得,给人一种蛮牛族人,再怎样假装斯文。也是用拳头多过于脑子。 蛮从文暗恼刑干这厮,比蛮牛族还蛮。但巨斧袭来,看那威势,却也不敢大意。连忙闪身后退,展开未解封的极品级别的法宝逍遥扇,挡住刑干的攻击。 刑干叫了声好,眼冒精光,攻势更烈。 “动九天!破苍穹!刑天破!” 三招一气呵成,逼得生玄境的蛮从文也是一番手忙脚乱。 暗暗心惊,这乌凤国,果然了得。公主身边,如此年轻的一个动地境的少年,竟然逼得自己有些狼狈。旁边那个小白脸,更是条理分明,一下猜出自己的身份来历。 国师加铁血这一对乌凤国双壁。真当是名不虚传。 蛮从文见刑干攻势依旧。正欲施展生玄境的术法杀招。抵挡刑干接下来的招式。却见刑干继续大喊道: “动九天!破苍穹!刑天破!” “……” 原来这厮就会这三招,害我白白担心了。蛮从文见刑干反复运用三记斧招,已然是黔驴技穷,不足为惧。刚始放下心来,欲要擒拿这莽撞小子。 厅中传来一声略显萎靡的声音: “诸位且慢动手,本就不是敌人,何必大打出手,伤了和气。公主殿下,末将身体不适,不能出外相迎,还望海涵。诸位,快快厅中叙话。” 林意的话来的及时,刑干连忙收回正在准备中的禁术。蛮从文也是舒了口气,收起法决。 “长公主殿下,你应该知道林帅的秉性,是万万不可能投效我族。他如此言语。这次可相信小王的话了吧?” “哼,本宫自是知道林城主的忠贞。既然他说有事,那就头前带路吧!” 进的城主府大厅之中,凤灵儿见林意城主,萎靡之态。抢身赶到他的身旁焦急道: “林城主,怎地如此境遇!是不是,那个蛮子皇子所为。” 凤灵儿当着蛮牛族之人。口称蛮子,自是心里恼的恨了。 蛮从文听到,自知自己虽然是,事出从急,却也理亏在先。被称作蛮子,也不生气,只是摸摸鼻子,尴尬一笑。 “殿下,莫要担心,末将伤势无大碍。只要过得几个时辰,功力自然恢复。眼下,正有大事需要公主处理。” 林意喘息道。 “林帅暂且休息,下边的话还是由小王来说。您在一旁听着,若有虚假之处,自可提醒。” 转头又对凤灵儿问道: “因小王之过,使林帅身体受损,小王深表遗憾。只是,此事太急!太大!非常之时,也只有用此非常手段了。还望公主殿下,体谅一二。” “哼!回头再算这份账,你且说来,什么事情让你这皇子殿下,亲自涉险来此!” “魔鬼深渊,封印松动。灵剑大陆,乃至整个金耀星,都岌岌可危。本族身为灵剑大陆,魔鬼深渊的看守者,特来向各族求援。” “什么!” “当真!莫欺老刑和公主师妹!否则大斧伺候!” “若真如你这般说辞,为何不递交国书,反而派出高手袭击老师,袭击灵儿?” 任剑进来一直观察众人,今始听到此危言,方才插话问道。 “想来二人皆是国师弟子吧。国师大人果然非常人可比,不但自己学究天人,术法无双。连教授弟子也是如此出类拔萃。真不愧是小王一直追赶的表率!” 蛮从文对任剑这个一直冷静异常的俊俏少年,也不敢小觑。此时,见他出来叙话。连忙客气答道。继而一脸悲愤之色道: “三年前,我族发现魔鬼深渊封印松动。开始不当回事,只是加派人手布防。甚至还暗喜,又可多收集些材料,更可锻炼几营精锐。 可不曾想仅仅半年时光,通宇境的魔鬼深渊异物,出现的频率竟然翻了一倍有余。此时我族还能抵挡。再值半年,我族虽收获大增,可是族人陨落倍增。 我与师傅看在眼里,自是心中焦急。 奈何族中权贵,大多被魔鬼深渊出产的珍贵材料,蒙住了双眼。根本没有发觉,长此以往,根本就是灭族之祸。若导致魔鬼深渊,彻底解开封印。更是我金耀星三大陆的灭族之祸。 时值此时,闭关修炼的父皇正好出关。见此情形,大怒。对迷失了双眼,不顾族人安危的权贵,好一番责骂。但那时,木已成舟,单单靠我一族,已然难以应对。 是故,派出各路使者,通告各大宗门、强国。 奈何,魔鬼之祸,距今已经.3000余年。除了守护之族,世人哪里还记在心上。各族头领见我族要人要物。一个个皆都虚以为蛇,不为所动。 而派往你乌凤国的使者,却正好与你三王叔铁血王爷凤清狂有怨。二人见面,自是一番计较。结果,非但没能讨来一人。铁血王更是断了我族的粮草、肉食,以及玉璧的供给。 如此一来,我族压力更是倍增。三个月前,我三皇兄也战死在镇压一个魅族之人的大战中。父皇大怒,欲,举族迁徙,不理魔鬼深渊封印。攻打你乌凤国,为族人和皇兄复仇。 大祭司和我力排众议,以死来争。定下半年之期,联合大陆强者。共举平魔大事。 我师父大祭司,亲自出马去灵仙大陆。 大长老去往灵兽大陆。 我自荐来灵剑大陆求援。 我自知自己人微言轻。故此,把主意打到了享誉大陆的国师凤清扬身上。 而你我两族,关系却不是那般友好。掌权之人,铁血王爷凤清狂。更是不喜我族。 故此小王才行此下策。以上所述,句句真实。若有虚言,蛮祖弃之!” 任剑三人听得皆是一脸凝重,望向林意城主。 林意叹息一声道: “四皇子所言,当是真实。其实我乌凤国,也是在三年前发觉灵气异动。 年来,灵物魔化日趋严重。 只是都从未朝魔鬼深渊方向去想。 公主殿下,国师大人何在?此事当平心而谈。毎耽搁一日,魔患就深重一日。末将也会上书王爷。希望公主殿下,在陛下面前,多多善言。” “林帅,言重了。身为皇族,自当担负族人安危之责。此次父皇也有密函交于二叔,如今想来,应该也是因为此事。 蛮子皇子,虽然你说的在理。可是却用此卑劣手段,对付我们,待得魔鬼深渊之事平息。少不得找你算账!你所求之事,本宫应下了。你且速度派人前往二叔哪里,止住干戈。 我代表我乌凤国皇室,与你签订“公举兵、平魔患”的协议!” “公主圣明,小王蛮从文为我蛮牛族族人,为我灵剑大陆千千万万种族,谢过长公主殿下!” 二人也是果断。待蛮从文取出灵诏,二人拟好条纹。皆滴出一滴精血,于灵诏之上。分别凝结成各自祖徽。 顷刻之间,金耀星天道为证的契约结成。 正是,无心之失结因果,独坐家中天降祸。 任剑面对自己惹下的祸事,自是想着担当。但,以他仅仅启天境十三层的修为,在如此浩大的魔祸之下。又当何去何从?且听下文分解。 第十六章:心结新解顿悟生   浩然正气始初成 “既然误会已解,想来老师那边的人,也应该撤回来了。” “任公子放心,从文业已收到回报。三师兄和两位祭祀见国师大人身旁,非但有通宇境炼体着侍从护卫,更没想到公主的贴身侍从也在。自知用强已然不能,早已开诚布公说明情由。想来此刻,离此已然不远……” “久闻蛮牛族四皇子深得大祭司的真传,素来智计百出、事必亲躬、出师必胜。此番若非正巧福天寿在,怕是我和二弟要想逃出生天,怕是要很是费些周折了。” 说话间,一行十来人,走进厅来。正是风扬先生三人和为首三个明显是蛮牛族的强者,以及几个铁血之气弥漫全身的蛮牛族大汉。 蛮从文见状,先冲两位祭祀以及三师兄点了点头,冲风扬先生抱拳为礼道: “国师大人,谬赞。从文如何当得起。您的贤名、智计、品行、学识、身手、无一不傲视同境,闻名大陆。 从文可是从小就听着您的传说长大的。 老师她老人家也常说,未能与“儒凤”谋面,是人生一大憾事。只是本族使命在身,她老人的身为大祭司,却是出行不便。 此次,借此共举平魔的机会,还望国师大人,定要圆了老师的夙愿。” 蛮从文双眼放光,言行说辞,无一不对风扬先生大力推崇。却也不是简单的客气,而是真的把风扬先生当成偶像看待了。 “贵族大祭司,我亦神交已久。只是她历来不见外人,此次待得魔鬼深渊封印巩固之后,定当去拜会。 四皇子远来,本应留你在我国好生款待一番。 但,如今之际,却是要做个恶客。赶你回去禀报蛮牛皇,三月之内。我乌凤国必到。 半年之内我凤清扬必当竭力促成联盟,共商平魔之事。” 蛮从文一众蛮牛族人,有乌凤国长公主之天道盟约,又得国师“儒凤”凤清扬的担保。此行目的完美达成。也是急于回族中禀报。 是以,再次拜谢风扬先生和凤灵儿,匆匆踏上二祭祀的飞行法宝——“行云舟”,飞速离去。 风扬先生先为林意治疗伤势,以他通宇境圆满的修为,法眼之下,些许伤势,挥手而去。 林意站起身形,躬身向风扬先生行了一个军礼,道: “末将谢过国师大人的救治之恩。” “恩,林将军,你且联系老三,就说我在此等他。” “是,末将这就开启传讯法阵,联络王爷。” 林意走后,凤二、福天寿也下去找人张罗膳食。 本来热闹不已的大厅之中,只留下四人。 风扬先生,含笑望着三小道: “不错!此次对敌,虽都是初战。却做得进退有度、尤其是老大,以弱胜强,更难得的,是废掉对方引领禁术之人。做得不错!” “嘿嘿,师傅,我又不傻!只是懒得动脑子罢了。我当然知道,先斩其头,断其指挥。当然,这一切都是师傅教的好。虽然那些子曰之类的我看不进去。但,兵书我也是有读的!” 刑干难得听到风扬先生的夸奖,此时竟然有些受宠若惊。大手憨憨的摸了摸头,一记漂亮的马屁奉上。 风扬先生不再理自得的刑干。转头对凤灵儿道: “灵丫头,这次做的也不错,能忍住不去召唤凤鸟,而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师兄,如此果断,真是让二叔刮目相看。” “那是!那是!您也不看我是谁的侄女。 再说,我还能不相信剑哥哥吗!您可是把他说的天上地下少有的厉害。 不愧是法眼儒凤!” 凤灵儿来到风扬先生身旁,两只小手抓住他的胳膊娇声道。 宠溺的看了看凤灵儿,眼中那股隐隐有股担忧和心疼一闪而逝。继而对任剑道: “剑儿,你是最让师傅吃惊的人。以你启天境圆满修为。竟然可以战胜,不次于生玄境的蛮牛族死士。初次遇敌,处乱不惊,以弱势击强、守护同门。真是难得! 如今三年考察期已满,我决定今天正是收你入我儒门!” “多谢师傅!”任剑听罢,不再叫老师,而是恭声改称师傅。 事出从急,此时魔鬼深渊大变,为师,也不能留在你身边时刻守护,故此我今日特传你我儒门之核心功法——《浩然经》!” “什么!《浩然经》是我儒门的核心功法!” “有什么奇怪的吗?你师祖孟浩然,幼时得天外老祖孟轲先生传道《浩然经》。不是早说与你听了吗?” “师傅,请看!” 任剑运功于双足之上,在厅中疾行。 “善步!” 风扬先生,惊呼出声,很快却又释然。 卦象显示任剑与儒门渊源深远。任剑能得到《浩然经》想来也是缘法之一。他性情如何,这几年的观察考验,无一不喜。此时见他习得“善步”,到是省了传授教导。只是,自己这个老师,却得好好思量一番,给这个省心的弟子一份什么法宝作为入门之礼了。 见风扬先生沉思不语,任剑却也不为自己先行承认《浩然经》的事后悔。 交往日深,风扬先生对待自己若亲子般的爱护。 虽然母亲叫自己不可与外人说起《浩然经》之事。 但,任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知风扬先生自己已经得到《浩然经》的事实,不然总觉得有一根刺,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师傅,见谅!弟子早已得到《浩然经》全本。因为母亲的叮嘱不可说与人听,一直对师傅隐瞒此事。还请师傅责罚。” “本就要传功于你,既然你已习得。到是省了为师一番功夫。这里是为师这些年来修习《浩然经》的些许心得。你且收下,慢慢参悟。你可有喜欢的兵器?告诉为师,我帮你准备。” 任剑深舒了口气,感觉心灵说不出的通透。正欲接过风扬先生递给他的玉简。 忽然福心灵至,盘膝坐倒,入定去了。 “剑哥哥……” “灵儿禁声!切莫打扰!剑儿打破心结,顿悟了。” 凤灵儿满眼的小星星,对任剑更加崇拜有加。 刑干双眼也瞪的蛮牛族一般大。也不搭话,转身出去,寻到演武场修炼去了。 话说任剑解开心结,福灵心至,陷入顿悟之中。隐约听到苍劲有力、正气斐然的诵读声: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正气长存,浩然于心,鸿儒之身,万邪不侵,天地佑之,如圣亲临。 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似乎是过去了千百年,有似乎是一刹那,任剑竟然感觉自己已经听经、诵经万万遍。似乎一切精要都已经铭刻于心,烙印在灵魂之中。 识海之中的“造化笔”笔头上端,笔杆的形状若隐若现。 一股正气磅礴的浩然正气直冲玄关、左冲右突、百转千回、历经曲折、终于破关而出。进入动地境一层之后,冲势依旧不减,地动境二层……地动境三层……地动静四层……直至地动静十层。 跨度之大,别说在旁焦急守护的凤灵儿,就是见多识广的风扬先生也是暗暗惊叹,此子的缘法和资质。第一次修炼,就生出如此醇正浩大的浩然真气。三年的药物累积,终于可以厚积薄发,直接动地境圆满。 风扬先生却不知。百分之九十五的修炼所得都被“乌龙童儿”拘走。而任剑的圆满不是十层,而是十三层。 见任剑修炼《浩然经》进境如此之快。风扬先生想到经中的“仁者剑”需要生玄境才可以真正运用。 而自己少年时所用的法器“看剑”。一直不舍遗弃,温养至今已然是极品灵器级别的法器。其上浩然之气澎湃,却正适合任剑用来提前修习仁者剑。 计议已定,传音叫凤灵儿随自己来到厅门外。行至走廊停步道: “灵儿,如今魔祸将至,你两位师兄,各有所长,却是正好历练一二。你却没能觉醒血脉,不便跟随。待得剑儿修炼完毕。就随二叔回京都,面见皇兄,禀报大长老,开启禁地,入内觉醒吧!” “可是……可是……” 凤灵儿不舍的望向大厅。 风扬先生见自己的傻侄女,竟然对任剑如此留恋。也不知自己当初的撮合是否应该了,可不要耽误了灵儿的血脉觉醒。 “你若没有实力自保,不说皇兄不会叫你外出历练。就算应允了,若再遇到危机之时,都要靠你二位师兄在前拼命,你心里会如何?” 凤灵儿,再次看了看大厅,一咬樱唇,道: “二叔,灵儿会随你回京,这次一定觉醒血脉。可是,灵儿想和剑哥哥告别,嗯,当然还有刑干师兄。” 望着练功已毕,走到二人面前的刑干,凤灵儿略有羞涩的,赶忙补了一句道。 “嘿嘿,难得灵儿师妹,还记得刑干师兄。你且放心去修炼。等你出关之时,师兄我一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剑哥哥。还有,一定管住他,不叫他和别的妖女们接触……” “刑干师兄,讨厌啦!也不是不可以接触,只是……只是……” “哈哈!我要是不管小师弟,他这招女人缘的面皮和性情,加上又修炼了老师的功法。强与不强暂且不提,只是这功法真的很讨女人待见。只要出山,自是会招惹来无数的名门闺秀,到时候……嘿嘿——” “那就还是不要接触了!二叔,你也要对剑哥哥说的!” 风扬先生伸手扶额,无奈道: “这种事情,二叔却是不方便说的。” “那怎么行呢!这可怎么办?” 见凤灵儿小脸满脸焦急之色,秀眉皱成一团。是当了真的害怕这种“小事”。风扬先生也不敢再过于调侃,这堕入爱河的一根筋的小妮子。连忙说道: “等你剑哥哥,修行完毕,你与他告别之时,随便说与他听不就好了。想来以他对你的宠爱,一定能答应的。” “恩,二叔你们先去用膳吧,我在这里等着剑哥哥!” 说完,不理来喊众人用膳的福天寿,直接飞身进了大厅,端坐在任剑身旁,以手托腮,静静的看着任剑那,虽略显稚嫩,却分外英俊的脸庞,一双五黑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怔怔出神。 第十七章:二小话别心难平   任贱复苏吻定情 却说任剑,借着顿悟之机,厚积薄发,一路突破到地动境十层。全身肌肉骨骼都得以滋润、锤炼,变的更加紧密、合理。本来修长的身体,变的更加挺拔。略显稚气的脸,也变的棱角分明。俊朗中透出一股耐看的英气。 任剑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一阵阵变化。却也不慌着继续突破,毕竟自己需要突破十一层到十三层,所需要的的能量过大,闹出的动静也过于张狂。没有小童的遮掩,自己身份和大帝遗宝的事情,却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这到不是不相信师傅和师兄他们。而是对他们的一种变相保护。 任剑却也不浪费,这天道洗礼的顿悟之机。 转而研习《浩然经》上,以前不能修习的法决。 首选之法却是辅助功法义字诀。 义字诀: 辅助功法,能加成功法威力。无论修炼、招式皆可加成。 共分三层, 一层提升两倍。可运用一刻钟; 二层提升四倍。可运用半个时辰; 三层提升十六倍,可运用十二时辰; “心存正义,力必有序,浩然相合,倍力生矣……” 任剑默念心法口诀,行功三个周天。 在顿悟的无视时间的加持之下,很快修成第一层。 第二层却是非一时之功,需要对功法有所感悟才能继续突破。 继而转修正气拳。 正气拳: 心有正气、无物可欺!拳有正气,无坚不摧! 正气拳,只有五式 第一式:破邪 第二式:诛魔 第三式:斩妄 第四式:断欲 第五式:灭绝 任剑在顿悟之中研习起来事半功倍。又于识海之中演练无数次,直到把前两式,烂熟于心。 才去看下一门功法——仁者剑。 仁者剑: 以气化剑,剑气纵横,阴阳相济,鲜有人挡…… 共有三招总纲: 第一招:“仁义无双”——守护之剑! 内蕴禁术“无双之壁”。用全身功力,即使高出两个境界,也可三秒无敌。 第二招:“仁义天下”——飞行之剑!御剑飞行之法。浩然正气爆发无上限,速度无上限!看浩然之气多寡而论速度。 内蕴禁术遁法“风行天下”运用一半功力加本命精血可瞬间直线挪移到千里之外。之后三日内不可再次动用此术。 第三招:“仁者无敌”——破敌之剑,诛杀灭绝之剑。以无匹剑气袭杀敌人。 内蕴禁术——“止戈之剑”浩然正气加持之下,结合“风行天下”。同境、同级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此三招总纲,每一招可衍生无数,是孟轲老祖自创功法。 任剑虽然懂得了修炼奥义,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修为,根本不足以发出剑气。这仁者剑却是修炼不得。 最后的化相之术——舍生剑,却只能眼热的看看,却是需要化洪境才能有研修的可能。 任剑从顿悟之中修炼完毕。 睁开双眼,正欲起身,却被眼前一张泪眼泪眼婆娑的小脸儿,吓了一跳。 任剑最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泪了。 此时,见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子手足无措。任他两世为人,此情此景,却也是不知如何应对了。 只是望着,平日里古灵精怪的长公主殿下。大眼睛里泪珠,顺着吹弹可破的脸颊慢慢滑落。本能的伸出手,想去帮她擦拭一番。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凤灵儿见任剑醒来,又见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破涕为笑,深吸了口气,故作潇洒道: “剑哥哥,好厉害哦。只两个时辰,竟然直接跨了一个大境界。如此速度,真是羡煞灵儿了。 不过你可不要骄傲哦,灵儿可是决定要开始修炼了。二叔他们都说了,灵儿可是无敌天才美少女哦。等我回来之后,说不得就能超过你了呢。” “灵儿,当然厉害了。不用回来就——你要走了?!” 任剑再也顾不得保持那份强装的淡定。一把抓住凤灵儿,温软如玉的小手急声道。 “剑哥哥,疼了呢……” 凤灵儿呢喃着。 任剑只是松了松劲道,却不去理,俏脸绯红的凤灵儿,娇羞不已,依旧拉着凤灵儿的柔荑。 心里虽有好多话想说,却没有应对此时情形的经验。一时只是下意识的收紧双手,苦恼的望着眼前的玉人。 任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对凤灵儿道: “陪师兄去喝酒好吗?” “嗯——” 任剑去问管家要来几大坛烈酒。牵着凤灵儿的小手一路来到城外的烽火台之上。 一路上行人看到二人情况,无不投以怪异的目光。但二人却根本没有觉察到似的,依旧双手相牵,片刻也不分离。 来到高高耸立的烽火台之上。任剑一手打开一坛烈酒,单手抓取,送到嘴边,一扬脖,一气灌下大半坛。干净的青衫之上布满酒渍,他也不去擦拭一下。缓一口气,又是一顿狂饮。结果,却是呛到了。任剑一阵咳嗽,一时,鼻涕眼泪齐出,他却依旧不去擦拭。 “剑哥哥,不要喝了。灵儿看着心里难过的紧。” “呵呵,叫我喝吧!我需要叫出一个人来帮我说话。只有我醉倒的时候,他才会出来。呵呵!剑哥哥,其实就是李寻欢,不解风情的紧呢!他虽然讨厌,却是最会说些女孩子喜欢听的话。” “小李飞刀李探花,不是仁者无敌,和林诗音仙子双宿双飞了吗?” “傻丫头,那都是我骗你的啊!他把心爱的女人,让给了结拜大哥。根本不去问表妹的心意如何。 之后没日没夜的,酗酒,咳血,同时又自欺欺人的去雕刻林诗音的雕像。每次却又不敢雕琢上脸容……他跟我一样都是一个感情上的白痴!懦夫!” “剑哥哥才不是呢!你很好,灵儿很喜欢……” 凤灵儿的细若蚊蝇的低语,任剑却是没能听到。 不!是平时的任剑没有听到。 任剑的意识随着酒意的上涌,本体意识陷入了旁观状态。此时的他,却是由一个隐藏很久的意识在主导。 “任剑”炽热的眸子望着凤灵儿秀美的小脸。一把拉过她娇小柔软的身躯,拥入怀中。邪魅的冲着兰馨之气可闻的凤灵儿,轻轻的为她擦拭了似乎流不尽的眼泪。一笑道: “灵儿妹妹,不要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你放心的去修炼吧。记住,远方可是有一个大哥哥在等你!他会每日每夜都盼着你的归来。你可要努力哦!” 说着一拍额头,无奈自语道: “真是个懦夫!跟喜欢的小丫头说声喜欢,有那么难吗?早就说了,身体归我! 早日归我,怎么可能会叫王腾那种垃圾暗算!虽说是自作自受,不过,毕竟是我的本体,这个仇却是要报的。嗯,先解决人生大事要紧。回头再教训你!” 思忖片刻。“任剑”继续深情款款的望着凤灵儿,道: “灵儿妹妹,我知道,我不应该对你这样的天之娇女,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可是……” 说着“任剑”一脸痛苦的扯了扯自己被酒水打湿的头发。 “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我一直想要告诉自己, 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 你们是不可能的! 可是,转眼间,又会被你的一笑一颦,宜嗔宜喜所吸引。 没日没夜的,睁开眼睛,脑子里是你! 闭上眼睛,心里念着的是你! 就是去修炼的时候,还是记挂着你!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魔! 就算这真的是心魔,如此美好的心魔,我也认了!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现实之中,哪里会有,这么美丽的仙子般的人物喜欢自己!” “我……” “灵儿妹妹,先听我说完,不然我怕没有勇气对你说下去。也怕这个梦境,会突然醒来。” “任剑”偷偷的看着,一会儿哭得稀里哗啦。一会儿笑意盈盈的凤灵儿,对本体更是不屑。 爱就要说出来,至少说出来了,就有一半的机会成功。 更不要说,对面的小丫头也对你用情已深,继续矜持下去,等着花儿都谢了吗! 在地球上,那个兰兰小丫头的背叛还没打醒你吗! 哼,别以为那是为了你殉情,兰兰爱上我们,都是我的功劳! 你可是著名的君子! 世人称颂,很得意吗! 还不是死的凄惨无比! 心里对本体的嘲讽不断,嘴上却对凤灵儿继续深情表白: “灵儿!你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炼,我会等你化做最美丽的凤鸟归来。到时候我们携手一起去闯荡江湖。名头就叫——凤舞儒剑!” “剑哥哥,你的名字应该在前边的。” “你我之间哪里需要分的那般清楚。灵儿,你看着我!” “任剑”把凤灵儿抱得更紧了些,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道。 “嗯——” 凤灵儿,嗅到任剑夹杂着些许酒气的气息,感受着他炙热的眼神,身体几欲融化,感觉都不能呼吸般的羞涩。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任剑,就赶忙小鸟般的埋头在任剑怀中。 “任剑”轻柔的捧起风灵儿美丽不可方物、羞红一片的小脸道: “灵儿,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可我是真的怕遗憾三生! 我——我喜欢你! 不!我爱你! 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的爱上了你! 你的性情是那么率真、可爱! 你的笑靥,是那么明艳动人! 你的声音犹如那魔音,让人深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剑哥哥,灵儿哪里有那么好。我好坏的……”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而这就是你最大的好! 本来,剑哥哥是不相信世间,有一见钟情一说的。 可是,当这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又觉得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我知道,这可能会影响自己的修炼。 可是,人生在世,若活着都不快乐,长生不是幸运,而是种变态的折磨! 灵儿,做我的道侣好吗?” “任剑”眼睛中透着期待、忐忑、深情、内疚、很多很多的神情,让凤灵儿根本不敢直视。听得任剑如此一反常态的表白,凤灵儿只觉得,心如鹿撞,一时欢喜,一时忧。 怕自己这份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剑哥哥竟然也喜欢自己呢! 可是父皇和母后哪里……还有族中大长老哪里…… “剑哥哥,灵儿是喜欢的!很喜欢的!我定好好和二叔说道,叫他帮我说服族中宿老。否则,灵儿定然终身不嫁!” 听到一个单纯的女孩子,说出这么一段情话。“任剑”知道大事一定,既然明白了凤灵儿的心意,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哼!挡我路者,死! 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 老子又不是那个“君子”! 既然两情相悦,也不枉费我一番唇舌。那么先替这个“君子”留下烙印吧! “任剑”思忖片刻,邪魅一笑。双手微颤的,捧起凤灵儿那张,红艳欲滴血的羞涩俏脸。 “灵儿,我爱你!” “剑哥哥,我也——呜呜——” 凤灵儿话未说完,却是一下子,被深深的吻住了娇俏诱人的小嘴儿。 凤灵儿只觉自己小脑袋瓜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同时又有一股说不出的甜蜜…… 此时“任剑却已——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悄然收回意识,换回任剑主体意识来操控身体。 任剑,心中肝胆欲裂,感觉羞愤欲死。 这个东西!真不该放他出来! 从小总是在睡梦时分,或意识朦胧之际,有另一个自己出来操控身体,做一些自己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帮自己解决了不少难题,争到了很多利益。 可是自己却偏偏对“他”喜欢不起来。 这个人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自己也曾想着赶走他,可无论想尽任何办法,最多也是暂时压制,不让其出来捣乱。却不能根除,幸亏这个家伙,忧有理智,还能商量一二。 此前,任剑自觉,若直接放凤灵儿就这样离去。自己会后悔一辈子。是以,以醉酒的形式,召唤另一个自己来处理此事。 事情处理的很成功,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定下了一份情。最后这个吻,却让任剑羞恼不已!虽然任剑不是初哥,却也是第一次和自己深爱动情之人接吻。 一时间,竟然也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凤灵儿,更是不知道如何作为,只觉得心里有恼、有羞、有喜、更多的却是一份如水的甜蜜。 良久,直到二人都不由自主的转为内呼吸。 任剑毕竟两世为人,又身为男人。虽意犹未尽,却还是强作镇定,分开双唇道: “刚才是剑哥哥,唐突了灵儿妹妹了。我没想到他还是那么无耻!” “啊!他?” “也是我!从小我就灵识强绝,异于常人。几乎相当于,专门修炼灵魂术法的双倍灵魂能量。 小时候家族遭遇大变之时,“他”在我昏迷之后,操控我的身体,以十来岁的年龄,处理了纷乱,保住了家族。 却也因此,生成了另一幅意识体——一个隐藏在我内心深处,想而不敢的思想集合体。 呵呵,我任剑,不仅是个不敢表达自己想法的懦夫,还是个疯子啊!” 任剑自嘲的苦涩一笑. 凤灵儿,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大胆的一把抱住任剑,呢喃道: “灵儿不许剑哥哥这样说自己! 其实那个你,灵儿也很喜欢呢。 无论是那个你,灵儿都是喜欢的! 只要,剑哥哥不负灵儿,灵儿一定做你的妻子! 陪你证道长生,陪你行走江湖……” “灵儿,今生有你,无憾! 临别之际,我学那宋人,也送你长短句一首。若是修炼的累了,想我了,就读来听听,我在远方定能知道,你的心意。因为我也每天在思念你!在读这首长短句。” “嗯,灵儿每天都会读十遍的,不!一百遍!无数遍! 灵儿发现,我现在就开始想剑哥哥了呢! 呜呜……灵儿不要离开剑哥哥……” “灵儿要乖哦!当今,事逢魔祸,身为修行中人,平日享受子民的供奉,却要肩负起守护他们的责任。嗯,你且听来—— 雨霖铃(喜相逢恨别离) 春风拂面,欲归仙子,掩口轻唤。 高台两两相顾,长歌当哭,岂甘劳雁? 愿有甜言千万,诉无限依恋。 欲化作、鸳鸟于飞,展翼鹣鹣了心愿。 始逢早早知离散,俏佳人、此去余哀怨! 相思苦短疲倦!怎道得、半分期盼。 痛短青丝,如水情缘,激流能断? 剪不断、爱意绵绵,此恨动霄汉!” “剑哥哥,灵儿一定努力修炼,很快回到你身边,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记得每天都要想我!每天都要念我!不要为别的女人写这动情的长短句!” 凤灵儿,故作笑颜,假嗔道。 之后试着吟咏任剑写给她的词句 “…… 愿有甜言千万,诉无限依恋。 欲化作、鸳鸟于飞,展翼鹣鹣了心愿。 始逢早早知离散,俏佳人、此去余哀怨! 相思苦短疲倦!怎道得、半分期盼。 痛短青丝,如水情缘,激流能断? 剪不断、爱意绵绵,此恨动霄汉! …… 如水情缘,激流能断……” 凤灵儿,忽然再次扑倒任剑怀中,抬头深情的注视着任剑,呢喃道: “剑哥哥,吻我……” PS:可能人老了,当年炙热的爱情,也变成了淡如水的亲情。深以为憾,借此章节,回忆一下年少时候的爱情——傻傻的、痴痴的、真真的、纯纯的…… 如今思来,一切都幼稚的让人发笑。却让人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各位看官,嗯!假若你在看,就当我这个80后的小老头,对逝去的青春,失去的清纯,任性的做一份回忆吧! 在此, 致,80后的傻白甜们! 致80后,心底那份纯纯的爱情! 致,永远不会看到这个章节的她…… 第十八章 :灵雨骤降风云动  乌凤全员大募兵 风扬先生带着凤灵儿和大师兄离去,已然过去了月余。 任剑也从开始的强烈思念,变的隐隐有几分担忧。而自知此时的自己修为低下。根本不能帮衬对方。 是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以待后续的护道,才是正事。 期间,任剑继续恢复了早前的时光——修炼到极限之后,继续读书,向着十万卷的目标迈进。 略有闲暇,除了陪陪母亲叙话,就是去寻马知途爷爷学习一些药理知识和炼药手法。 身为药王谷记名弟子的马知途,精研炼丹、制药五十余载,虽说不上多么出类拔萃,但对于基础却有自己独特的见解。那一手不借助丹鼎炼药的法门,更是修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已可以做到,确保三级以下灵草的药性不失的程度。 马知途看着任剑这个老友的孙子,如此勤逸好学、谦恭有礼,深感欣慰。而自己这身小术,晚来也有个传人。更是让他大大开怀。 如此一个教的细致,一个学的认真。 仅仅三个月,任剑已经能炼出凡品药物,虽不能与专修炼药的高门子弟相提并论,但那不用鼎炉,凭空炼化的手法,还是让人耳目一新。 翌日,老少二人,日常练习已毕。正打算小酌几杯。 本来月朗星稀、晴空万里的天宇之上,似一下子被人用黑布遮挡了起来。 顷刻之间,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村人大多早睡,而老少二人和绣娘,都对修道有所涉猎。这种奇异天象,虽感讶异,却也不怎么惊慌。 少顷,一道世俗中人无法听到的道音传来: “本王,乌凤国,铁血王凤清狂,在此借助镇国法器,降下灵雨,以助各位同道修炼。 七日之后,我乌凤国全员征兵,以对魔祸! 有人可能知晓,有人可能不知何为魔祸。 在此,本告诉诸位同道,你们只要知道,魔祸之下,无一幸免。魔祸之下,无一完卵!详细事情各州府都有榜文张贴,诸位可于灵雨住了之后,认真查阅。 在此!本王再次提醒,此事不是一城一国之事,而是我灵剑大陆所有修道界的祸事! 世俗凡人,还可以投降魔鬼深渊,以做养殖之民,苟且偷生! 我等修士,若败。除了被吸光全身精血,灵魂被吞噬,肉身被占据,这几个选择之外,别无其他的去处! 若想着躲起来,以避过此次魔祸,也是万万不能的!我想大多数对魔鬼深渊族群,有所了解的修士,都知道魔鬼一族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却是那,来无踪、去无影的魅之一族!甚至,说她们是我辈修士的克星,也不为过! 他们除了能魅惑人心,直接奴役人的灵魂之外,更是天生拥有搜寻修道之士的天赋。是以,同道们,此次魔祸要想独善其身,却是万无幸免的可能! 所以,本王借助镇国神物——“震天锣”加上分布各地的“传音大阵”昭告天下。 我乌凤国所有修士,待得灵雨停歇之日起,即刻赶赴各州府应征入伍! 此时,我乌凤国需要你们!我灵剑大陆需要你们!我金耀星需要你们! 当然,诸位对本王的秉性也是所有耳闻!此次本王为我乌凤国修士营统帅, 入伍者,有功必赏!我乌凤国秘库的大批玉璧、灵药、法宝、功法、禁术、甚至我凤之一族的神典也都在其中。 前提,你要有功勋! 有功者,必赏! 当你们听到此传音,已经是我乌凤国修士营一员。若十日内不去报道者,以逃兵罪论处! 门派灭绝,断其轮回! 详细细则请各位去各州府征兵处,去查看榜文。 话不多言,望各位,抓住此难得的灵雨大降的机会,认真修炼。 本王“铁血”在京都城外皇家秘境外大营,静待各位的到来!” 老少二人,听着这传入识海的声音。都已知晓,风扬先生已然有所行动,更是有了初步的计议。才有了这乌凤国“全员大募兵”,更是耗费巨大,启动全境范围的祈雨大阵,把玉璧和灵药直接用灵雨的形式,降落而下。 一来可以让修士快速修炼。 二来可以改善世俗人们的体质,以便以后的兵员不绝。 三来却是洗涤日益被魔气侵蚀的土地和灵气。 “此事定然是国师大人的手笔! 这……虽然我乌凤国,以玉璧产出为最。可我乌凤国方圆五万里的疆域,得耗费多少玉璧和灵药,才可以降下如此浓郁的灵雨啊!可为了魔祸,如此作为,还是需要天大的魄力! 大手笔!真是大手笔!不亏是国师大人!” “马爷爷,此次也要入伍吗?” “呵呵,怎么?看不起老头子我啊!虽然我最近修为不长,甚至都不一定是你小子的对手了。可别忘了你马爷爷是干什么的!我是药师啊!打仗能少得了我么!” “马爷爷说的哪里话。您老,那是老当益壮。小子哪里是对手。 别的不说,只要一剂“软仙散”。十个、百个我也都倒了。” “呵呵,还算有眼光,会说话,爷爷没白疼你!” 马知途抚须笑着道。 “那是,马爷爷对我最是照顾,若没有您的照料,我早已夭折……” “好了,好了,剑娃子,你啊,就这点小夫子般的正经,老头子不喜欢。 不说了,反正要去入伍杀敌,外边的灵雨却是不能浪费的。 嗯,没准老马还能借此恢复昔日的境界呢。 剑娃子,走!备好辟谷丹,随我去后山修炼。” 修士当争!与天争寿!与地争灵!与人争运! 马知途年岁虽长,却豪气不减当年,有此机遇,必当争上一争。 略微收拾一番,任剑从丹房取来几瓶辟谷丹,也不耽搁,直接运气于足,运转身法,赶往后山。 二人来到后山,并没有再一起修炼。而是各自分开,才入定修炼。 修道是一门很私隐的事情,未得师门应允,根本功法却是万万不能泄露与人的。 任剑沐浴在灵雨之中,却感觉不到雨水那种湿滑、冷冽。而是犹如浸泡在,似气、似雾、又似水般的独特物资之中。此种独特灵气,不用去牵引,就自觉的往毛孔和窍穴中钻去。 周遭的植株在任剑的感知中,也都舒展枝体,贪婪的吸吮着这天降横福。几乎分秒之中都在生长。而一些小动物,在灵雨的沐浴笼罩之下,一个个脱换皮毛,昔日嗜血残暴的眼光,也都充满了智慧之光。 见此情景,任剑真的很担心,此次灵雨过后,这个天下,会滋生出多少花仙、树妖、以及一些山精野怪。当然,此事却不是他这个地动境十层小修士,能管的事情了。 师傅如此行事,自是有他的道理。 思忖片刻,任剑运转《浩然经》的功法,开始打坐修炼,试着冲击地动境第十一层。 任剑被天地元气改造过的经脉,较之常人百倍之宽广。《浩然经》更是天外异人所传的功法。 任剑在灵雨之中修炼的动静分外的大。虽然,大多数的灵气都被“天地鉴”劫掠而去。但那股被任剑吸收的能量,还是太过于浓郁了。 任剑运转《浩然经》修炼之际,同时用小童儿传授的压缩法门,压缩功力。 如此反复,三个时辰之后,全身的灵气,变成了液体状,存满了丹田气海、经络。当此际,任剑连忙用意识操控灵气,化作尖锥状,螺旋着去冲击地动境第十一层。 每一次碰撞,依旧疼痛难忍,却不再有经脉寸断之苦。以任剑经受过经脉寸断,骨髓成粉,重塑的阵仗。 这点痛楚,较之上次突破极境,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已然不能让其分神丝毫。 第十一层的确不愧被小童儿称为,极限之极境。任剑在没有天道灵韵的加持之下,即使在如此奢侈的灵雨之中修炼。还是用了六个时辰,才告冲破。 而这次也没有让他失望的,生成了一种新的术法。 任剑大喜过望,意识来化作白衣小人状,来到悬浮于识海深处的“天地鉴”旁,认真感知争在打开的新录之页。一看之下,却是一脸的古怪。 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第十九章:新得极境影随行 黑白双子城下盟 任剑新得极境术法,非但没有大喜过望。反而一脸纠结之色。 “若是习练此功,那个家伙,定然高兴。 只是,以他的秉性,还不得惹来什么是非祸端。 可是,这个功法却真的是我如今急需之术!也是变强之路上的捷径之法。 我当如何是处?” 任剑来回度着步子,边走边抓挠头发,想到“任贱”的恨处,一下扯下几根头发,却也好似无觉。继续一脸苦恼的自言自语。 “哼!有什么纠结之处,你这个“君子”不来习练,本少这个小人来练!” “你!你怎么出来的?我一没有昏迷,二没有醉酒。不得我的召唤,你怎么能自己出来?” “哼!莫不是你真的以为本少,被你镇压,不能出来吗!就凭你这么软弱的意志,怎么可能是本少的对手。 本少平时,只是不想伤到咱们的识海罢了! 这功法你若不去习练,我也会习练的。 除非,你能时刻保持绝对的清醒。一刻不睡,一丝走神也没有。 否则,这次我就是拼着识海受损,也会掌控身体修习!” “可是——你若修习之后,我岂不是更不能约束与你!你有了自己的“躯壳”,岂不是,会以我的名义,做出一些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幼稚!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想想看,我做过一件,对我们有害的事情吗?每次出来不都是给你擦屁股!若没有我,我们的坟头都长草多年了。 不!我们连坟头也不会有的! 当年,家族的那些叔叔伯伯,为了产业和功法,定然会让我们死的无声无息,无踪无迹。 你还能成为八门之首的乾门的门主! 你还能以后起之身,成为全球十大高手之一! 你还会得到大帝遗宝! 你只会做那些白痴的,对自己毫无好处的事情。 只会做那种作死的事情。 哼!此事,咱们共赢!也是此时的最佳选择。你却只是想到本少会给你带来麻烦,却从不去考虑,怎样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 极境术法都是为咱们量身打造的功法。此功法,更是我们在这个眼看就要大乱的世界,好好的生存下去的最好的礼物! 你难道,不想你的小丫头了? 你难道就不想着会地球报仇? 你难道就不想想,咱们为什么会被上古大帝选中!” “只是,适逢其会……” “白痴!那么多人,为什么就选你个死人!莫把自己太当回事,谁也不是天生的主角!你更不是,你就是个弱智加白痴!一个懦弱的优柔寡断的懦夫!一个只知道名声,不知道利益取舍的伪圣!” “你!” “罢了,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这么多了,骂你也没意思,你就这个性情了。 都怪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骂你呢,也是骂我自己。谁叫咱们本是一体的呢! 但是,这次的事情没得商量,这一极境术法,我是必须修炼的!不是商量,是通知!” 说罢,“任贱”不再理会有些积极败坏的任剑。意识来到识海之中,漂浮于悬浮在识海中的“天地鉴”旁,定睛向天地鉴功法录入之页望去。 一段玄奥的天道之文,带着一股古朴的气息,透入灵魂之中。很快“任贱”得到了完整的极境之术—— 极之变——影随行(分身之术) 分身之法,需要分割一缕神识于影子之中。 以灵魂之力凝炼影子,构成骨架。运用“惜墨如金”压缩灵力,构成血肉。以分割的神识构成灵魂。三者合一,达成分身之效。 若平时不战斗时,如真正影子般,随而行之,无需消耗任何灵力。 若用之于战斗,需要赋予影子本体三分之一的灵力,影子分离本体,成为分身,可独立为战。 存在时间,视本体的灵力修为高低而增减。 以任剑此时地动境第一层的修为,圆满状态,可以召唤影分身战斗一个时辰。 无光影之地不可召唤。 天赋术法: “幻影无极杀!”光之所在,如影随形,顷刻间无死角、覆盖式攻击周围方圆百丈范围。(群攻术法) “幻影附灵术”直接进入对方识海、灵魂深处进行袭杀。无视普通防御。一天只能用一次。用完之后消失。 “幻影湮灭爆”影分身自爆。自爆秘法之下,分身消失。这一神识受损,需要休养一个月才能再次分割神识重铸影分身。爆炸威力可达到本体自爆威力。为搏命术。 影分身和本体意识共享,可动用本体的一切法宝。平时,可以帮本体参悟功法、读书、习练各种术法。 由于是灵魂观阅,看过之后既记住。以“任贱”的定力,也是忍不住再次在识海之中,笑出声来。 “哈哈,我不得不怀疑,你这个白痴个性,真的被那个大能之士看中了。否则怎么能有这种功法,出现在初阶修士手中。 嘿嘿,只是这份好处,却不是那般好得的,那些大能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不过嘛,本少爷也不是吃素的。真有那个时候,兵来我挡,水来我掩! 你继续做你的君子、圣人。继续你的风花雪月,一切脏活累活都交给我好了。 谁叫本少心太软呢!谁叫我天生就是个命苦的人呢!哎,摊上这么个白痴本体。没被气死,本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心够大的。” 任剑听着“黑衣任贱”的絮絮叨叨,却无法反驳。 见此次无力反抗,思忖再三,坚定的道: “虽然你我本一体,但这些年还是要承蒙你的照顾!” 说着,任剑的白衣飘飘的意识体,对漂浮在识海“天地鉴”旁的黑衣“任贱”抱拳一礼。 “恩,知道就好。你我本一体,也无需如此客气。这么说,你是同意修炼此术了?” “我同意修习!” “条件!你是什么秉性,我还不清楚吗?有什么条件一次性说出来,莫要啰里啰嗦,你难道还想要本少,猜“自己”的想法不成!” 面对黑衣“任贱”的冷笑话。白衣任剑,也不搭理。只是点头道: “三个条件! 第一,平时不得我的允许,不得在人前显露身形。” “没问题,继续!我也不想叫别人把咱们看做怪物、疯子。” “第二,你必须承担起一部分,读书、修炼的责任。我们现在还是太弱小了。别以为是什么前无古人的,地动境第十一层,在地动境是无敌了。 可是,只要随便来一个高境界大能。 不!哪怕是一个稍微厉害点的御黄境。我们可能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人家可以御剑飞行! 要在这个强者为尊,能力者无数的世界生存下去。我们不能浪费一点时间了。 所以,我们要实行轮班制。身体可以休息,灵魂却要要时刻处于学习、修炼之中。” “正合我意!继续说!” “第三,你不能去勾搭骚扰无关之人,尤其是一些女子。” 黑衣“任贱”嘿嘿一笑,翻了个白眼道: “我有了身体,也不能随意离开咱们的本体。谁会成天勾三搭四,你却是多虑了!” “不要左顾而言他,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白衣任剑却是寸土不让,不依不饶的继续逼问。想来是被黑衣“任贱”的往日的恶行恶状,吓得有了心理阴影。 黑衣“任贱”,皱着眉头,想了想道: “好,本少答应。本少决计不会主动去勾搭无知少女。其实还是那句话,你想多了!有了修炼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又怎么去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呢。”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黑衣白衣二个灵魂意识体,竟然伸出小手,互相击掌。 “既然,计议已定,我正好去体会下如今身体的提升变化,你却是可以去修习,极之变——影随行。” 白衣任剑说完,盘膝坐在“天地鉴”一旁盘膝而坐,温养精神,开始体察身体的变化之处。细微之处也不放过。 黑衣“任贱”,也不客气,直接占据本体识海。开始主导身体。正式修习极之变——影随行。 极之变,不愧为契合本体的最佳术法。 最难的一步——地动境分割神识,却是被本就灵魂两分的“任贱”直接略过。下来的修习却是需要些水磨工夫了。 心中那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任剑两个意识体,皆争分夺秒的借天降灵雨之机,大肆修炼。 灵雨大降七日,任剑一直处于修炼状态。饿了就吞服辟谷丹,渴了就饮些山泉水,累了就一个意识稍事休息。 期间马知途和绣娘都远远的看过他,见其修炼的如此如痴如醉,二人心疼之于,也大感欣慰。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自己的孩子却是深谙此理,根本不需要督促。只是,苦了孩子了。 “得孙如剑儿,任大哥在天之灵,当感大慰。绣娘,你为何不借此灵雨之际,试着修复损伤呢?以你的功底,再有我在旁辅助,至少有五成的把握,再次踏上修行之路。” 绣娘咬了咬下唇,抬头对马知途道: “马叔,此次魔祸,我却是不去了。不是侄女贪生怕死,而是怕给剑儿添乱。让他少些后顾之忧吧! 虽然剑儿也当得上,同年里的佼佼者。可是他毕竟年幼,又缺少杀伐历练。上得战场,少不得会手忙脚乱。虽然我想看护一二。奈何,当年根基被毁的太过。此番就算能修复一二,也不过达到动地初期罢了。以此等修为,上得战场,只会害剑儿分心记挂。” “可是,此等机遇,只此一遭,若是错过了。再想有下次,却是根本不可能了。你因此白白放过……你为了剑儿付出的太多了。” “只要剑儿能成长起来,我就知足了。” “唉!罢了,罢了!说了你也不是一次了,还是那种为了孩儿可以放弃一起的脾气。” “天下间,做母亲不都是这样么。” 绣娘望着远处还沉浸在修炼中的儿子,满脸宠溺的道。 马知途见劝之无果。只得叫绣娘稍稍吸收些灵雨物质,赐予灵药辅助,以改善体质。 二人却不知,在二人身影之中,一道影子微微荡漾,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之感。拭了拭眼角不知何时留下的泪痕。心中自语道: “这个就是我的母亲吗?母爱这种东西,真的让人软弱呢。不过,我怎么会很喜欢呢。嗯,这一世的娘亲,还是很好的呢。只是有点傻傻的啊。怎么可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呢?” 影子似乎很不能理解此种事情,满脸疑惑,抓扯头发,久久不能回神。 旁边的秀念,以及业已重新恢复到御黄境的马知途,却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嗯,她为了本体,付出如此之多。这个恩情和因果,我任剑还是要应承的。等此次事了,却是要想办法,助她重新踏上修行之路。” 黑衣影子任贱目送二人,去了山的另外一边修炼。如是对自己道。 继而,继续练习“极之变之——影随行” 七日灵雨之期的深层次修炼。使得任剑修为突破到地动境十一层的小极境。更是悟得一种可杀敌,可侦查,更可以以倍计加快修炼的分身术法——极之变之影随行。更是拓实了,顿悟之时,迅速破境导致的根基不稳之患。收获可谓巨大。 任剑以心念召回还在练习极境术法的黑衣任贱。叮嘱他切莫擅自妄为,这个世界大能太多,莫要被抓取研究。 黑衣任贱虽然很是不屑,但想到约定之盟,刚始签订。还是需要守一些的。是以,散去灵身,投身回归任剑的影子之中,开始边读书、边休息。 任剑对于黑衣任剑的“乖巧”表现,大为满意。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来到马知途修炼的地方,马爷爷和母亲业已不在。却是在一旁山壁之上,留有一行以指力写就的文字—— “剑娃子,我和你母亲,暂时回村里,去庄主家,为你准备些物什,你修炼完毕,直接去刘家庄庄主家里来找即可。”文字下方,是一个小巧的药鼎图形,任剑识得,却正是马知途的独门画押。 洗漱一番,收拾情怀,任剑依言去往刘家庄。 行至村口,大路中间,有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见到任剑到来,赶忙笑眯眯的冲任剑道: “剑哥,好久不见,小六子,可想死你啦!” 此圆球状人物,不是任剑初来乍到,所结识的村中小霸王“六六六”还能是谁。 第二十章:“十八”归来因果清  为得“鸭子”谋排名 任剑一个闪身,躲开“六六六”圆圆滚滚的身子。笑骂道: “小六子,你不是随你大哥在五行门中修行吗!怎么今日却回到了庄上。” “任哥,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打住,打住!好好说话,别和我这么皮。哼,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修道中人了,还是地动境圆满境了,就觉得我打不过你吧。” 任剑眯着眼睛,冲刘六柳似笑非笑的道。那个“吧”字拖的老长。 刘六柳见状,吓得一缩脖子,伸出肥厚宽大的手,挠了挠油光锃亮的大脑袋,讪讪一笑道: “任哥说笑了。小六哪里敢啊!就我这个修为,在任哥面前,都是浮云。别的不说,我看的出我和任哥是一般的修为境界。可是本能却告诉我,我只要敢动手,决计撑不过三招。” “呵呵,要不试试看,我正好好久没与人动过手了。” “任哥,打住,打住,小六子知道错了,不该在任哥面前耍贫逗宝,可是我与任哥分别已有三年之久,那是真的时常想念的。 天幸这次铁血王爷颁布诏令,要大募我乌凤国修士,进行诛魔。 小六子才脱离师傅的魔爪,得以和任哥相见。初见之下,心情难免激动万分。是以才情不自禁的做出那番举动。” 刘六柳“深情款款”的望着任剑哀怨道。 听完刘六柳诚挚的真情流露,任剑也有些唏嘘。可是当看到他那副,受了无限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望着自己。配着他那副圆滚滚的身材和圆嘟嘟的脸庞,那股违和之感。任剑却是如何都感动不起来。 任剑无奈的拍了拍刘六柳肥大宽广的肩膀,道: “小六子,人家地动境都可以修身塑形。就算不是肌肉磊石,却也决计不会如你这般膀大腰圆。你这是如何修炼的?” “任哥,小六子命苦啊!入门之后,也不知道,我那个师傅,给我修炼的什么功法,传授的事什么手段,就叫我有事没事吃,吃,吃!有事没事,睡,睡,睡!如此一年有余,我开始都不认识自己了。 之后才开始修习瞳术。听大兄私下告诉我说。这个是我提前修习本命瞳术的代价。 我年纪尚幼,自身体内精元,本不足以支撑开发瞳术。 所以师傅他老人家,就像养猪一样养着我!而他自己却因为懒惰,根本不给我用灵气推拿。结果,你也看到了。 就算瞳术小成之后,不再需要大量进补。可多年养成的饮食习惯,和日益宽大的食肠,还有我那师傅,无一不逼着我继续大吃特吃!呜呜呜,小六子我命苦啊!这以后可叫我如何找媳妇!呜呜呜……” 听完刘六柳的叙述,看着他那只打雷不下雨的嚎哭。任剑既好气,又好笑。同情的同时,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想来,这幸灾乐祸,应该是灵剑大陆的任剑意识残留所致。毕竟,灵剑大陆的任剑,虽然是死于脑疾发作,却是与刘六柳也有不小的关系。那份怨念,没来得及发泄,就被任剑“魂穿”取代。自是难以彻底忘怀的。 此时听完刘六柳的这番经历。那份怨恨,却也化作一笑,烟消云散,彻底了了这段因果。任剑心灵之上,那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觉自己不仅心境有所精进,而地动境极境的十二层瓶颈也有所松动。 任剑,心里作别灵剑大陆的任剑。复又对还在卖苦的刘六柳语气深长的道: “小六,今日起,不用在我面前故意卖乖充楞,讨好与我。过往的一切,都过去了。此后,你我关系如何,就要看我们之间的情分了,你若诚心待我,我必十倍报之,反之亦然。” 刘六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对任剑道: “任哥,小六,天生具备法眼,灵觉强于常人,自是能感觉得到,以前任哥虽然口上不说,但内心深处隐藏着的那丝敌意。我也知道自己以前,作为过于混蛋。时常欺负任哥。更是惹你脑疾发作,差点没能挺过来。 后来我,被任哥教训一顿之后,却被打醒了,自那以后,是真的想痛改前非。尽力去补救自己的过失。我从心里,是真的很想和任哥做兄弟的。只是,一直不能消弭任哥心中的那丝不忿。常常苦恼非常。 今日,得见任哥此般言语,却是发现,任哥对我是真心的接纳了。我不做任何口头应诺。至此以后,请任哥看小六的表现吧!” 刘六柳说完,对任剑深施一礼。 任剑扶起刘六柳,脸现笑容问道: “小六,此次回家,你我二人一起去应征如何?” “正有此意。不过,还差一人。” “怎么?” “任哥,咱们边走边说,马爷爷和绣姨还有我家的老头子早已备好了宴席,就等着你呢。” “你这小子,怎不早说,叫一众长辈等待,成何体统。” “我这不是想任哥了吗,初见之下,激动万分,把事情就给忘了。” 刘六柳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讪讪道。 “好了,施展功法赶路吧。正好也给我看看你这几年学了点什么。” “好嘞,任哥,不是小六我吹,别的不敢说,这个遁术……哎呀,任哥你耍赖皮啊……等等我……” 任剑运转善步,在头前飞奔,眼角余光看到,后边一个圆球在急速的“滚动”那个速度竟然不下于自己八层的“善步”身法。不禁对刘六柳刮目相看。这个家伙,嘴上滑稽,身上却是有些东西的。 任剑再加速度,想试试刘六柳的极限在哪里。可却发现后边的圆球滚动速度依旧,竟然不能把他落下。不禁大感诧异,也为未来的伙伴多了一份认可。 二人前脚后脚,到得刘氏山庄。 下人们早已得到吩咐,大管家见自家六少爷和任剑到来,赶忙引领二人去了厅堂。 任剑步入刘府宽敞、奢华的大厅,只见刘老庄主坐在主位。刘六柳的母亲在一边偏席陪着母亲叙话。 马知途爷爷坐在主位次席。客席主位,端坐着一个特大号的胖子,秃头锃亮,大耳垂肩,体态如山,尤其是那肚子几乎有常人三四个腰身般粗壮,圆滚滚的如小山包一般扣在身上。 此时见二人进来,伸出如五根萝卜一般的手指,指着任剑,用洪钟般的嗓音道: “老刘、小马,这个娃儿就是凤国师的关门弟子么?” “正是任剑那小子,瘦行者,你看如何?” “不错,不错!就是身材不太好。这样容易找不到道侣啊!” 马知途听了,心中暗笑:难道跟您一般“瘦”才能找到道侣不成。不过也深知“痩行者”平日作风,也不说破。 “剑娃子,快过来见过五行门的第一客卿痩行者——伊不二前辈。” “小子任剑,见过瘦前辈。”任剑见马爷爷郑重的介绍,刚忙躬身一礼道。 “不错,不错,挺上道!呵呵,孺子可教。比我家十八那个不成器的王八蛋强了百倍!额,老刘,我不是骂你,只是叫习惯了!” “痩行者”伊不二,似才省得,当着人家老爹,骂人家儿子王八蛋有欠妥当。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似乎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见自己徒弟在一旁龇牙咧嘴的偷笑,一声大喝道: “十八!你这小王八蛋——你怎地接个人都接这么半天!原因我也不想听了,今天为师罚你饭食加倍!” “师傅,您老人家这么瘦了,弟子可是一直羡慕崇拜的紧,我若再吃,却是真的找不到道侣了。到时候每天在师傅面前碍眼,多煞风景啊。您看,能不能只加一半?” “小十八,你个小王八蛋!怎么,觉得当着你老爹的面,有靠山了,就不听师傅的话了!亏的师傅平时对你那么好!当年在山上,我可是一把屎……” “我吃!师傅,小六子,知道错了,我吃!今天食物加倍,求您老人家别说了。” “混账东西,怎么嫌师傅丢你人了啊!” “不是的,师傅您伟岸的身影,强绝的修为,动人的话语,尤其是您标准的身躯和对弟子的浓浓关怀之心,无一不让人深感敬佩。您老人家,就是我辈修士的楷模,是弟子追赶一生的偶像!您……” “好了好了,师傅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好,比如我的身材还是太瘦了些。哎,好东西都叫你这个小王八蛋吃光了,你看你上山这几年,我都瘦了二斤三两七钱了!想起来我就伤心啊!哎,我老伊命苦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小王八蛋弟子!” “老伊,打住打住,旁边还有女眷在旁呢,你不就是馋乌凤国的那只五珍鸭吗。直接告诉小六子和剑娃子你的任务就好了!当然,你别想叫我们剑娃子打白工!见面礼是必须要有的!” “嘿嘿,小马既然都这么说了,老伊也就直接说了!两个小子,你们过来,这是特制的百宝囊,一人一个,里边有一到四阶各种疗伤、补气丹药各十枚,还有一到四阶困敌符箓各五张。极品法器——遮天罗一件,极品法器困地网一件。更有五级极品灵米半斤。这是老伊送给你们二人此次从军入伍的礼物。拿去分了吧。” 任剑却没有收下这份重礼。微一抱拳道: “无功不受禄,还请前辈说一说,您有什么要求晚辈去办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十八这个小子,修炼到了瓶颈,需要“五珍鸭”入药。 而五珍鸭,在灵剑大陆只有乌凤国皇家秘境里还有两只。我和乌凤国的太上大长老,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误会。她却是杀了也不会换给我的。 所以,你们需要参加入伍大比,得到进入乌凤国皇家秘境的名额。进去之后,去奇珍湖,布置好遮天罗、困地网,撒上我加了料的五级灵米,自然就能抓来那贪吃的,空有四阶妖兽境界,战斗力低下的五珍鸭。之后放入这可以存放活物的百宝囊中即可。” “偷鸭子?!师傅,您老人家确定,我和任哥能得到名额?我们可是就两个人,不能参加小队赛。而单人赛去是之能得到去修罗秘境的资格。就算我们侥幸入围了,您老确定,我们能是相当于御黄境的四阶飞行灵兽的对手?就算我们侥幸得手了,您老确定我们不会被那个,您老也惹不起的,乌凤国太上大长老给弄死!” “怎么,十八你找个小王八蛋,还敢质疑师傅,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吗!你想进阶到四阶瞳术,包括你的功法想升阶,修为想快速提升,五珍鸭是必不可少的!” “师傅,您确定不是为了自己嘴馋——哎呀,师傅,君子动口不动手!” “哼!别给老子下套。老伊可不是什么君子,是你师傅,师傅打徒弟天经地义!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敢质疑师命的小王八蛋!” 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刘六柳肥硕的屁股上,响声震天,节奏明快,竟然是当世流行的曲子的节奏,听来明快动人,只是画面不太美好。 “伊师傅,您饶过小六吧!我这个当娘的一定让他听话。” 刘夫人终于还是心疼的忍不住站出对伊不二一福道。 “你个妇道人家,莫要插嘴,伊兄在助这小子修炼呢。” “既然弟妹给你这个小王八蛋求情,这次就放过你了。不过,你要保证这次入伍大比,必须全力以赴拿到小队赛名额。进入秘境抓到五珍鸭!否则,哼!” “伊前辈,听你说来,这次应征参军,却不是简简单单的直接入伍那么简单?” “额,一番劳作,又等你们两个小子这么半天,饿死了。大家先坐下吃饭。十八,你告诉任剑小子具体规则吧!” “师傅,我也饿……” “说完再吃!”说完,招呼大家入座,自己拿起一整只肥大的兽腿,开始大快朵颐。 刘六柳见师傅如此无良,却也毫无办法。只能一脸委屈的对任剑诉说起,路上所见榜文上的条款来。 原来,此次乌凤国全境修士大募兵。却是分为几个等次的。 通宇境之上的大能之士,直接入伍做军中供奉。只需听从铁血王凤清狂的调遣。一切修炼所需,皆由皇家提供。任务之后,另有报酬。可入皇家特等秘境一日。其时所得,皆为己有。 御黄境的高手,入伍皆可直接为战备营大队长。或攻坚营小队长。俸禄从优,有功另行赏赐。可入皇家一等秘境三日。其时所得,皆为己有。 生玄境英杰,入伍之后,可选择直接去的营地。若想获得军官职务,却是需要参加同境的比斗。胜者为首,奖励法器、玉璧不等。可任战备营大队长,攻坚营小队长。待遇从优。 可入皇家二等秘境五日。其实所得,皆为己有。 地动境、启天境脱凡级高手,入伍之后,皆为战备营军士。若想取得军职,获得秘境资格,必须参加启天境、动地境的比斗。 名列前茅者,可为战备营小队长。可入攻坚营,晋升优先。奖励法器、玉璧不等。 前十者可入皇家修罗秘境修炼十日。 比斗规则: 不可借用超过同阶的外物; 不可故意致残杀人; 不可动用两败俱伤,伤损根基的禁术; 不可服用临时突破修为的药物; 不可借助外力提升修为; 不可…… 乌凤国这次比斗,为了保证不伤及国内同道的性命、根本、限制较多,却也相对公平。 并且细分为,个人赛、小队赛和团体赛、杂艺赛。 个人赛,又是擂台赛。擂台之上,同境为战,胜利者越阶挑战。胜者才有进入秘境资格。 小队赛,为基础三人,最高不过五人,于校场之中比试,夺得帅印后一刻钟不失,为胜。胜者获取各级别相应奖励资格。 团体赛,需要配置完善的十人小队,才有资格参加。择优录入,可为其设置单独的作战单位。胜利者另奖励团战增益物品,其他奖励品阶高一阶。 杂艺赛,却是为阵法师,符箓师、驯兽师、炼器师、药师等,掌握各种战斗不可或缺的辅助法门,却战斗力不出众之人所提供的比斗。 说是比斗,其实,只要能证明自己的级别不虚,皆可获得相应资格奖励。待遇不可为不高。可见,对这些人才的重视。 等刘六柳讲完,除了“痩行者”伊不二还在大吃特吃,别人基本已经酒足饭饱。 刘六柳哭丧着圆脸,看着被师傅“糟蹋”的美食,那种委屈使人忍不住发笑。 伊不二也许吃的有些畅快,心情大好,示意刘六柳入座开吃,完成今日的“功课”。 任剑见伊不二业已稍住,问道: “伊前辈,就算我和小六参加个人赛,越阶挑战获胜。取得资格。却不知能得到去那个秘境的资格。而五珍鸭所在的秘境在什么等级的秘境之中呢?” “五珍鸭生性挑剔,无水不欢,这个水还必须灵气充足,孕育有灵鱼。而符合这一点的,乌凤国只有“水之国度”这个三等秘境中的。所以,你们要取得三等秘境的资格。” “这样岂不是必须参加小队赛,或者团体赛?” “正是,团体赛不用想了,就你们声明不显,临时召够十个人组成小队,那是不可能的。并且,没有磨合的队伍,就是一盘散沙,一群乌合之众。战斗力,甚至还不如单人作战来的厉害。所以,你们只要参加小队赛就好了。 你和十八两个知根知底,再临时召一个即可。这个任小子,不用操心,自有十八去办。他别的不行,眼光和口才还是最像我的。” “师傅,还有脸皮……” “闭嘴!好好吃饭!” “闭上嘴怎么吃饭……师傅莫气,我吃,我吃!” “好,既然前辈说了,五珍鸭对小六如此重要,又送给我如此多的宝物,小子就应承下来了。虽然不敢百分百保证,但小子定会尽力而为。” “痛快!到时候,你们得到五珍鸭,需要立刻用百宝囊收起来。此百宝囊是由储物袋和灵兽袋赫炼而成。我更是在其中布置了弥天阵法,想来那个老婆娘,应该发现不了。” “应该?” “恩,基本不会发现的,就算发现了,以你和十八的身份,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嘿嘿,她一个老婆子难道还能为难后辈不成。功成回来,老伊还有重谢。” 手拿着精致小巧的储物法器——百宝囊,任剑忽然觉得手心有些烫手。这个胖子,不是好人啊! 第二十一章:面黄肌瘦病少年  欲出灵符换一餐 任剑刘六柳二人拜别家人,马知途和伊不二直接驾驭飞行法器,把二人带到天风城军营,二老丢给二人一笔玉璧,伊不二留下一句:“好好比,我看好你们。” 之后,不理面露不舍之色的刘六柳,直接驾起法器飞往乌凤国国都。待二老走远,刘六柳,一蹦而起,大笑: “哈哈!老六我终于自由了!走,任哥,咱们先去入伍处报名,之后去个人赛哪里报名,再去城中找一个帮手加入,报名三人小队赛。” 说完,故作潇洒的晃了晃圆滚滚的大脑袋。 任剑无奈笑笑,看来伊不二前辈真的把刘六柳“锤炼”的怕了。此时的刘六柳,根本就如出笼的肥鸟——师傅不在,天下任其飞了。 还是自己师傅好,温文尔雅,待己宽厚。只是不知道,师傅联络大陆强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灵儿,是否觉醒血脉了呢? 任剑想到自己的师傅和风灵儿那个可人儿,嘴角翘起,笑意盎然。也不去做无用的思念。只要自己成功夺得大比胜者名额,去到京都“凤凰城”,自是会见到灵儿。 任剑踏着轻松的步伐和刘六柳一起,先在军头那里录入身份。再来到地动境比斗擂台处报名大比。 却被告知,单人赛比斗,正式开赛日期,却是要待到小队赛和团体赛结束之后才开始。 “这位师兄……” “甲等兵,刘六柳,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军营,向上官问话要行军礼!请叫我万长官!” 三十许年龄的青年军头打断,准备套近乎的刘六柳,呵斥道。 “万将军,甲等兵刘六柳想请教,去何处报名小队赛?” “你们两人是没有资格的,至少要三人,如果你们真的想去参加小队赛,那可以去城中最大的坊市中招人,去衙司注册队伍名字。成功之后,再去校场报名。” 万姓军头,也许被刘六柳那一声将军叫的舒服。态度大转,好心提醒道。 “谢谢万将军提醒,我和我大哥现在就去,就不耽误将军军务了,告辞。” “何须客气,以后都是军中兄弟,只是军中规矩森严,没有实力就要小心做人,切莫失了礼数。” “万将军提醒的是,再次谢过,我和大哥先去城中招人,过后等万将军不执勤时,我请将军去喝灵酒。” 任剑在一旁也不插话。看刘六柳三两句话,就和报名的军头混的熟络,不由的感叹,刘六柳在为人处事上,真的很有一套。自己是绝对学不来的。 二人辞别万军头,一路打听来到天风城中最大的坊市旁,走进一座仙家客栈。 所谓的仙家客栈,就是专门招待修行中人的客栈。其中一应灵米饭食,各种灵酒,各式灵兽妖兽所做的大餐,规模大些的,甚至有各种仙道中的貌美女子,为了修炼所用的玉璧,供君采撷。反正仙道中人,只要有实力,有玉璧,又有几个人敢在人前说三道四。 仙风客栈,身为天风城第一大仙家客栈,其中也是少不得甘为人临时鼎炉的修行中女子。 任剑二人走入其中,避开一路上的莺莺燕燕。 刘六柳一个橙色玉璧打赏,那个启天境中阶的侍者,见二人不好那口。赶忙引领二人来到一张靠窗之位。躬身候着,静待刘六柳的吩咐。 “这位小兄弟,真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能在仙风客栈做事。” “道兄客气了,小的也就是侥幸混口饭吃。自是比不得道兄这般少年英杰的。” 仙家客栈里的服务人员皆是修行众人,却是不必像世俗界的客栈中那般,低三下四的一口一个爷的叫着。 人家是靠本事赚玉璧,也不低人一等。不过,来者是客,统一称呼差不多修为的男子为公子或道兄,女子一般称呼为仙子或师姐。刘六柳抬手一个橙色玉璧,却是够启天境中阶的伙计修炼一个月的。 在仙家客栈做事的人,哪个不是八面玲珑。自然知道,刘六柳必有事相询。是以,一直静待。 “师弟应该也看的出来,我们兄弟二人是为入伍大比而来。本想着报名小队比斗,怎奈还少一人。却不知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队友。师弟可否推荐一二?” “人选到是有几个。只是,不知而为道兄有何具体要求?” “地动境圆满,最好能在量天碑上留痕……” 刘六柳话音未落,旁边仙栈侍者苦笑一下打断道: “道兄说笑了,地动境圆满本就鲜少,不过值此大募兵之期,我天风城区域还是能找到些的。可是量天碑留痕者,那等天之骄子,一共才有几人?不是名门子弟,就是大派真传。那种天骄身边,哪一个没有专门的扈从,为其量身打造一直完善的小队。又怎么会独自一人来参赛呢。” 刘六柳一拍额头道: “到是我想当然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如我们兄弟这般……”眼角余光看到任剑瞪了自己一眼,连忙住口。 “嗯,那就推荐几个独行的地动境圆满吧。” 旁边使者看在眼中,暗中暗自发笑,这种自抬身价的伎俩,他却是见的多了。可是对面二人,做的也太假了吧。自诩都是量天碑留痕之人,那么你们的扈从呢?连蛮族也骗不了! 毕竟客人最大,侍者也不说破,接口道: “地动境圆满的独行英杰,我还真知道几个。武林大豪出身的,以武入道的“武痴”仇天。” “秋天?” “姓仇的仇。仇恨的仇。用做姓氏时读做仇。小六,平时,你还是多读写书吧。不然,叫师傅知道自己的私塾,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学无术之徒。以他老人家的性情,估计的逼你抄写《蒙学》、《解字》千百遍。” “任哥,以后小六一定多读些书,你也知道,我师傅是个粗人,我随他修行这几年,根本没时间读书习字。这个是么得办法的事情。今后在你身边,自是少不得向你读书学字的。你见到先生之后,可要帮我多多美言几句。不然——” 刘六柳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圆圆的脑袋上,一下有汗滴落。 任剑气笑,不再理他。对侍者道: “这位师弟,你接着述说,若能事成,必有重谢。” 侍者早已发现,真正为首的人是这个平易近人的英俊少年。此时得其承诺,更是卖力。清了清嗓子道: “这个武痴仇天,以武入道之后立刻就是地动境圆满境界。只是限于年龄和陈年伤痛,根基已毁,此生若无奇遇,怕是只能止步于此了。 故此,才没有仙门道统收录他入门。不过,此人打斗经验丰富,性格坚毅,为人颇具侠名,是一顶一的忠义之士。若能许之于功法、灵药,想来不难招揽。 还有,散修,漠北狂刀——莫高峰。一身土行功法,出神入化。可攻、可守、可困敌、曾经力战三个同境英杰全身而退,此时却也在天风城。 另外有一对散修道侣,五毒双煞,虽然性子诡异不易相处,但二人皆有一身神鬼莫测的毒功,只要布置妥当,二人甚至曾经击杀过生玄境二层的高手……” “如此著名人物,只怕有不少队伍去拉楼,我和师弟名声不显,财力有限,却是不易招揽。可有什么,名气略低之人?只要性情忠厚,实力却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这位任道兄,说的极是。那些人借此比斗时机,都待价而沽,招揽代价着实不菲。若说实力不限,性情忠厚之人么,却是知晓的较少。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未曾真正打过交道,小子是不敢妄自断定一个人,在利益面前的心性到底如何的。” “若是为难,此事就罢了,给我兄弟二人上些特色吃食,给他多上些量大管饱的肉食。我来些灵米饭和灵果素菜即可。” “好的,二位师兄稍等片刻,我这就为二位报上去。” 侍者说完,从腰间取出一方形玉符,手捏法决,一道白光升起,里边传来一道声音: “甲字厨房,二号需要什么?” 侍者对着玉符回道: “二楼甲十三席,上等灵米饭两份,素膳一份,十年份仙果拼盘一份,烤笨猪妖一头。” 关闭传音玉符,对任剑二人笑着问道: “以上吃食二位可还满意?” “别的还好,就是肉食少了点,吩咐下去,再来一头烤赤岭兽。两尾十斤重的赤岭鱼。再来两壶甲等仙酿,一盘佐酒小菜。” “好勒!师兄稍等。” 侍者顾不得的诧异,欢喜的应了一声。又打开传音玉符飞快上报。 不愧是天风城最大的仙家客栈,上菜速度飞快。除了整头的烤兽肉之外,别的吃食酒菜片刻间,业已上齐。正当刘六柳等的不耐烦之际,侍者手捧一个精致的挑盘走到桌前,双手放到桌上。 “兽肉到了,二位道兄。菜品已然上齐,若还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说完,微笑着侍立于旁。 “兽肉?” “嗯,任哥,这个是一种,专门用来存储大型食材的储物餐盘。看着虽小,里边却有很大的空间。且还能保持月余新鲜如刚出锅一般。” “竟有如此器物?真是……” “嘿嘿,任哥,莫要觉得奇怪,我第一次见,也是惊奇非凡。不过师傅却说,这是一个老不修无聊之下,做出来的,众人见如此方便,纷纷讨要炼制方法,那位前辈,也是好说话,就帮众人简化了炼制方法。使一般人也能炼制。后来这被命名为“老饕盒”的器物,才传遍大陆各地。” “嗯,修真无岁月,悠悠时光之中,总要有所好,才能更好的修行下去。炼制此物的前辈也是个性情中人。好了,你赶紧吃你的肉。完事之后,我们再去坊市寻找队友。” “好的任哥。为了夺取地动境首名,来我们先走一个!” “小声些,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谁又敢保证能夺得首名呢,莫教旁人听了取笑。” “嘿嘿,任哥,太过谦虚。莫说你的实力,就是小六我,一个人也能打他三五个的。别的不说,就我这身肉,同境能破防的人都不会太多。” “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赶紧吃饭,之后去找个队友,否则,你连表现的机会也没有……” “请问,二位道兄,可是要招人参加小队比斗?” 一个略显稚嫩的虚弱声音对任剑二人道。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给过你一餐饭了吗?真当我们仙风客栈是善堂了么?赶紧出去,莫要打扰了两位道兄的雅兴。” 总是一脸和熙的笑容的使者,似乎认得来人,印象也是很不好。此时,竟对那个刚刚说话的面黄肌瘦的虚弱少年呵斥道。 转身又一脸笑意对任剑二人赔礼道: “此事,是我们的不对。不该叫闲杂人等来骚扰二位道兄。刚才我只是去为别桌客人取些吃食,这个家伙,竟然又偷偷跑到了二楼。二位道兄稍等,我这就赶他出去。” “且慢,我看这位小兄弟,虽然略呈疲态,却也是我修行中人。既然是同道中人,且看他如何说辞吧,这里暂且不需要师弟操劳了,你先去忙吧!” 任剑对侍者平淡的道。 “好的,二位师兄且莫被这个小子骗了,说什么用符箓换一餐,可是却又拿不出符箓。若是有需要,就招呼小弟一声,我这次就在二楼候着。” 侍者瞪了瘦弱少年一眼,转身走到一边侍立,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年不放。似乎只要发现不妥,会立刻扑上来,把少年赶出去。 “这位师弟,请问你有何事?” “请问,二位道兄,可是,想要参加入伍比斗?” “正是,怎么?” “我也是地动境圆满境界。只是先前受了些伤。灵力不畅,只需要一颗四阶的生息丹,就能治好。那时候我的实力恢复之后,定能助二位道兄夺得首名。” “呵呵!”旁边刘六柳一笑。“这么说,我们只要出一个生息丹,地动境小队首名,就能手到擒来喽?”刘六柳反问道。 “嗯,这个自然,只要我伤势好转,小小地动境,又算得了什么?” “好吧,大神,您既然如此厉害,就不用如此在我们两个小小的地动境面前推销自己了。您呐,还是去一个人封印魔鬼深渊去吧。走好,不送!” 饶是刘六柳遇到任剑之后,性子改变极大,不过那是对自己的亲人朋友。对外人,却不会那般的大度宽容了。更不要说,这个病恹恹的,却口气比天大的地动境的少年了。没有当场砸桌子骂人,还是任剑在身前之故。 “我——” “你什么你!竟然骗到本少身上了,真是好胆。” “我——” “我有说错吗?区区一颗四阶生息丹!小小地动境圆满!您瞧您说的,吓死个人!请问您是哪家的世子?还是哪家的皇子?或者是哪家的少门主?” “我——” “怎么不说话了?被揭穿了吧!做人要诚实,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骗人。骗谁不好,骗到本少爷头上了!真是吃了凶兽心蛮人胆了!还不快走开,难道想等我动手不成?” “我——不是——我,只是——” 瘦弱少年,一双无神的眼睛之湿意蒙蒙,却是被刘六柳挤兑的快要哭了。 “好了,小六,快坐下。这位师弟也坐下,用些饭食,若说的出让人信服的理由,生息丹我还是拿的出的。” “谢谢,这位师兄!” 说着,瘦弱少年,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却是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刘六柳见状,也很不好意思。俗话说,眼是心之映射。从瘦弱少年的双眼中,刘六柳没有看到骗子一惯的躲闪,仅仅看到了委屈和真诚。 心底暗叹,原来这个口气天大的少年,可能不是骗子,而是真的不谙世事。 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此较真,却是显得小气了。看,还是任哥稳重大气。虽然话语不多,每一句却能切中要害。不愧是我小六的大哥。 “多谢,师兄赠饭之恩,等我伤好之后,定会百倍相报。嗯,我会给师兄很多符箓的。” 瘦弱少年接过任剑递过去的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气。又看向刘六柳身前的“老饕盒”怯生生的望着刘六柳。 刘六柳见任剑瞪了自己一眼,而瘦弱少年那个无辜的小眼神,好像自己不答应叫他吃。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号的坏蛋。 “得,得,得!赶紧吃吧,算我怕了你了。别的不说,就你刚才那个小眼神,别说地动境圆满的人物了。就是开荒境的大能亲临,估计也抵不过。” 刘六柳在旁赌气道。 “谢谢这位胖道兄,其实你只是长得凶恶了点,却是个好人的!” “你——怎么说话呢!我哪里胖了!长得哪里凶恶了!”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其实你是一个好人……” “呵呵,好了好了,这位师弟,先吃饱了,咱们再谈其他。小六,别再欺负这位小兄弟了。” 刘六柳也只是说说,不再挤兑少年。 看着少年从开始饥不择食的狼吞虎咽,慢慢的变的慢条斯理。吃起各种仙珍、灵物也是头头是道。看来应该家室不凡才对,莫不真的是什么被仇家灭门的大家唯一后人,流落江湖。不会这么狗血吧!嗯,法眼次数这个月还有几次,就当无聊了,我且瞧瞧,他的气运是什么颜色。 刘六柳想到这里,悄悄运转瞳术,望向如今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灵米饭的少年。 一望之下,不禁大惊失色,站起身来对瘦弱少年厉声传音道: “紫色运势!你到底是何人!” 第二十一章:田田独行万里路  风云小队入江湖 正在吃饭的瘦弱少年听道刘六柳的传音,登时大惊失色道: “你是爷爷派来抓我的? 你走吧! 回去告诉爷爷,我若不能闯出个名头,誓不回家。 你也别想对我用强,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你若相逼,我就死给你看! 到时候爷爷不会饶过你的! 嗯,走之前,给我留下些玉璧,还有一些生息丹。 我的玉璧被人…… 我的玉璧花光了,我也一不小心,在帮助小白姐姐对战狂风兽的时候,受伤颇重, 根本无力打开储物手镯!你……” “……” 刘六柳没想到自己一句传音竟带来了如此效果。 对面这个少年,竟然直接把自己,当做他爷爷派来的高手了! 不但不屈服,反而以死威胁讨要玉璧和丹药。 看来在家里,也是个被宠上天的主儿! 刘六柳见任剑,带着询问的眼神,连忙传音道: “这个小子,来历不凡,他竟然是紫色气运。 这种气运,几乎都是是天之宠儿。 只要不夭折,是必定可以成仙之人。 或者家里必然有可比拟天仙的人物。 自己也是举足轻重的皇子级人物。 任哥,我们还是少沾惹为妙。” “嗯,看看再说。 此时,这位小兄弟却是受伤非浅。 本来就想帮他医治伤势,约他组队参加比赛。 既然他来历非凡,却也可以结个善缘。 只要我们真心以待,又不去窥觑他什么,他是什么身份,又如何? 当然,也要看,他对我们的诚意如何了。” 任剑也传音回道。 之后正色对瘦弱少年道: “这位师弟,我和小六,却不是你的家族或师门的人。 我们只是地动境圆满。 你家人岂能派我们这种修为的人来抓你? 所以,你且放下心来。 不过,你若是想加入我们,组成小队,一起去参加比斗。 自己的来历根底,却是也要交代一二的。 当然若有难言之隐,却是不必说的。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给你一颗生息丹,就算相识一场的一点礼物吧。” 说完,从百宝囊中取出一颗生息丹,递给瘦弱少年。 少年面露有一犹疑之色,咬了咬牙,也不去接自己急需的生息丹,道: “此地却不是谈话之所,若二位师兄相信小弟,可带我去顶楼的息栈,哪里有隔音法阵。我们里边详谈如何?” “好! 哪位师弟,过来结算一下。另外,楼上可还有空余息栈?” “回禀道兄,楼上只有两间特等息栈了。 价钱着实不菲,你们且莫被这个小子骗了,不然小子可吃罪不起。” “我们省的,这却不需要师弟操心了。” “既然如此,小弟也就不再多言。 若是入住,却是需要交上一枚黄色玉璧,作为押金的。 这桌吃食,可以到诸位离去之时,再一起结算。” 刘六柳抛给侍者一枚黄色玉璧。示意他速去办理入住凭证。 侍者来去如风。片刻就拿着房门的开启令牌而来。 “三位道兄请随我来。” 三人跟着侍者来到七楼的最东首。侍者取出令牌,打入法决,打开标记着“特”字的房间。 外边看来很小,内里空间却非常之大。想来是有什么须弥芥子之类的空间法阵加持。 一览之下,客厅,卧房,沐浴室、丹房、闭关室、甚至还有一间演武室。这一枚黄色玉璧,到也花的值了。 侍者见任剑很是满意,连忙消除令牌上自己的印记,又指导任剑打入自己的印记,之后交代一声,若有事情,可通过室内的传音法阵,随时传唤。十二个时辰有人待命,便告辞而去。 侍者走出门后,瘦弱少年,拿着令牌一阵摆弄,一个隔音法阵开启。 他才松了口气,一下坐在地上的蒲团之上,道: “呼——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休息一下了。何田田多谢二位师兄,赠饭、赐药之恩。” “你先喝口灵茶,再来叙话。” 任剑从百宝囊中取过一套茶具,开始熟练的泡制灵茶。 灵茶虽然只是客栈准备的大众茶品,但是在任剑的手法之下。竟然别有一番滋味。 “好茶!苦中有甘,苦尽甘来,先涩后香,犹如人生,总是苦中藏乐。没想到,任师兄年纪轻轻,惊也是茶道高手!我爷爷见了,定然会引为知己的。” “总是提到你爷爷,听来很厉害的样子,不知他到底是何方大能,你又是谁? ”刘六柳忍不住打断,自称何田田的品茶之语。 “我爷爷的名讳却是不便说起的,若是他已出关,他老人家感应到我的言语,定然来抓我回去。 反正他就是顶厉害顶厉害的,一个爱发脾气的小老头。 我呢,是他最喜欢的,也是最不成器孙子。” 何田田再次喝了一口茶,慢慢陶醉了一下,接着道: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在一次秘境探险之时,不知踪迹。 之后爷爷,想尽一切办法,甚至付出很大的代价,找到了大陆第一神卜——天机老人。进行卜算,结果还是没有结果。 从此爷爷开始郁郁寡欢。不过看到还在襁褓中的我,又不得不振作起来。 之后就开始抚养我成长。这一下就是十二年。 爷爷的修为,有些高绝,每隔二十年,必须闭关用秘法来遮掩天机,否则,被天道感应到了,却是会强自逼迫他飞升的。 可我宗门被寄以厚望的父亲失踪。其余子弟都没有支撑宗门的实力和魄力, 爷爷只得继续压制。就在我十二岁那年,爷爷把我交给扈从肖爷爷照料,自己去闭关。 可却没想到,爷爷才闭关不到三个月,我就被宗门里,各种同龄的人,各种明嘲暗讽。 而照料我的肖爷爷也因为宗门要事,外出执行任务。 他们私下骂我是废物,是克死父母的灾星! 有一次,我实在实在忍不住了,一怒之下,就动用了爷爷给我炼制的法宝所衍生的符箓,出手攻击了对方。结果,他竟然没有躲过,一下子被打的魂飞魄散。 可是,本不应该那样的,我只是用的四阶困符,根本不可能杀死人的。 再之后,更是在宗门举步维艰。 走到哪里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什么恶毒的话语都有。 似乎我走到哪里,都有人说给我听。 说爷爷迟早也的受到我的牵连。我听了之后自是又气又怕。 更甚者,我又在无意中听到,肖爷爷和别人的对话。也说我是什么天生紫运,生来不凡,却也遭到天嫉,此生要有三灾九劫。还说神算子曾言——天生紫运,劫运临身,不死自己,定死家人。 我听到之后,却是再也不想在宗门里呆了。 我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更不想连累爷爷! 所以,我趁着肖爷爷再次去执行宗门任务的时候,只拿了爷爷给我的东西,就出了宗门,开始在大陆上游历。 我对自己说,我要自己闯过劫难,我要成为一个顶厉害的强者。 我不是灾星! 我不是废物! 我不是克死自己父母的人! ——呜呜——” 何田田,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呜咽着接着说道: “我真的想说,我不是! 可是,出门之后我发现,我什么也不懂,我竟然真的是一个废物。 我一开始就被人骗光了所有的玉璧。 更是差点把我抓起来卖去蛮族做奴隶。 靠了爷爷给我的一件保命法宝,才逃得性命。 之后醒来,却发现已经到了战州乌凤国地界。 一路之上,我却也知晓财不露白的道理。 基本也不敢随意与人交往,只是偷偷用低级灵符到坊市换取修炼资源。 而自己躲在天风森林一个山洞之中修炼。 之后遇险,被小白姐姐所救。 小白姐姐是一只善良的兔妖,她虽然是一只妖兽,却是比大多数人,好相处多了。 她美丽善良,虽然是妖族,对我却是极好极好的。 如此一直过了三年,在她渡神通劫冲击通宇境时。 我这个灾星,却为她招来了杀身之劫。 她被一只外地路过的狂风兽趁着渡劫之际,偷袭而重伤。 我本欲运用灵符偷袭狂风兽。却被它发现,我被狂风兽打中气海,导致全身气息,运转不灵,竟是连储物手镯也打不开。 我非但救她不成,反而累的小白姐姐,舍了最后一丝逃生的机会,运用禁法送我逃离。 逃离的那一瞬间,我亲眼看到小白姐姐的内丹被狂风兽一口吞了下去。 呜呜——都是我害了小白姐姐。” “何师弟,先莫哭泣。小白姐姐却不是你害死的。 她定然是被狂风兽,顶上已久了。 狂风兽素来有狂风盗的恶名,向以吞噬弱小者的修为,而臭名昭著。 每次出手,都是谋定而后动,断然不是恰巧路过。 小白姐姐,却是过于大意,才遭了劫难。 而你不过是受到狂风兽,随手而为的无妄之灾罢了。 既然你想要证明自己,却是不要再妄自菲薄。 什么劫数、灾祸,在你有了绝对的实力之后,不过都是成长过程之中的点缀罢了。 要知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 人若自强,定可胜天! 你若有变强的想法和决心。 那么就赶快服下这枚生息丹,疗伤吧。 伤好之后,我们三人去注册队伍,一起夺一夺那个首名。 不知,你可有信心?” “任师兄,你真的不怕我的灾星体质?” “呵呵,别说你不是什么灾星。 就算真的是,我也要看看他如何收我!” 此时的任剑说话之间,自有一股自己都不知道的豪气。 何田田受其感染,狠狠点头,接过生息丹,走向修炼室,吞服下去,开始疗伤。 任剑识海之中黑衣笑道: “哟,不错啊!挺会收买人心的。 你终于长点心了!知道拉起自己的班底了。 我终于可以不用像为人父母般。时刻照看你了。 今日读书却是累了,我先休息一下。没事莫要来吵我。” 任剑听罢,也不解释自己根本没有黑衣任贱想的那般功利。 只是觉得何田田有点像自己在地球,小时候一般。同样受到家族人的挤兑,若只是有黑衣的保护,才得以拨乱反正。 不然可能下场还不如何田田。 至少他还有个疼爱他的爷爷做靠山。 而自己却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任剑留下来守护何田田疗伤。刘六柳拿着三人的身份铭牌,去衙司报备组建小队。 却被告知,要领取任务之后,才能拥有合法的“番号”小队资格,才可以自己命名小队名号。 而番号小队却用有不少特权。为了长远发展,是必须要拿下的。 二人见何田田,还在吸收丹药疗伤。 就开始商量小队取什么名号。 刘六柳自动请缨,张口就来说了一连串的名号。 刘六柳取的名号,任剑真的不敢恭维。 像什么,“无敌少爷队”,“超级高手队”,“傲视群雄队”…… 任剑怕他再说出什么雷人的名号。略一思索,道: “云从龙,风从虎。此际,正值大陆风云起之时,却也是我辈出人头地的机遇。风云起,鱼化龙,我们小队,就以——“风云”为名吧!” “还是任哥,有学问,有见地,名字一听就,霸气侧漏,将来注定会名扬环宇,天下无敌……” “闭嘴!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 如何快速的完成,小队资格任务。” “任哥,其实呢,初级小队资格任务,本是非常简单。 但若想用有命名权,有自己的番号,就要稍微困难些了。 咱们小队的“番号”资格任务,是要他们去城外“天风森林”,猎取二阶妖兽风狼十只。或抓捕风狼幼崽一只。 听来只需要击杀,相当于地动境实力的风狼。 似乎是手到擒来的任务。可风狼是群居妖兽,并且极为记仇,团结。 只要杀死一只,整个族群会追着敌人,不死不休的战至最后。 所以,很多人宁可去猎杀三阶独居的妖兽,也不想去碰风狼。 不过既然是番号任务。有这个难度,却也正常。 殊不知,小队不少。 拥有番号的小队,却不过十分之一二罢了。 所以,咱们为了不翻船,还是要小心准备一二的。你且在此守着,这个倒霉的何田田,我去坊市走一遭。买份天风森林的地图,和一些捕猎风狼的必须之物。” 二人知晓,炼化四阶丹药需要时间,也不着急。 任剑在一边读书,守护着何田田。 刘六柳去坊市中去大肆采购,猎风狼的法器和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待得刘六柳满载而归,何田田还没有疗伤完毕。 任剑依旧读书等待。 而刘六柳点来吃食,大吃特吃了一番之后,安然睡去。 那震天的呼噜声,却是一种特殊的呼吸之法,使得刘六柳在睡梦中,能更好的洗精伐髓,锤炼体魄。 任剑见了,也不无羡慕。这个小子,真是福气,睡梦之中也能修炼。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读书就能增长功力。 还能突破极限之境——每一境界都可以达到第十三层。 更是能在读书数量达到要求之后,得到神通。 还拥有两件本命法宝。 要是让他人知道了,会更加眼红,顿时也就释然。 天下好事,断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全占了。 任剑想到此处,静下心来,入定修炼。 第二日,二人用完早饭。 让侍者为何田田,准备了一份,大补的药膳。 与任剑估计的差不多。药膳刚端上来。何田田终于疗伤完毕。 定睛观看,却是再无病态。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瘦小,但是却透着一股灵性。让人不敢小视。 待何田田洗漱一番,用膳之时,任剑交代了,这次的番号资格任务。 何田田,不亏是大派弟子。 安静的吃完早膳,从手镯中取出十来张灵符,交给任剑道: “这是四阶的天罗地网符。我也就这么几张了。 不过,只要不是太大的风狼群,却是能够对付的。” “用四阶灵符,去对付二阶的风狼!何师弟,你有没有搞错?” “六师兄——” “是刘师兄!” “好的,六师兄。” “算了算了,随你怎么叫吧,只要你喜欢。 我是问你,你不觉的用四阶的灵符,去对付二阶的妖兽,不显得太奢侈了吗?” “可是,我没有别的法宝啊! 我的法宝只有符箓。 若是师兄担心我的消耗,却是不用的。 爷爷给我炼制的这件法宝,只要有天地灵气,就会自己衍生符箓。 用完了,过几天又自己有了。 我自己才只能画一些三阶的修炼符、辅助符。战符却是驾驭不了。 完成任务要紧。困住风狼之后。 还要靠你们来击杀。 因为……因为……我是见不得太多血液的。” “你怕见血?” “嗯,血迹太多,我看了会脑袋混乱,汗流浃背。 这个天生如此,却是不受我控制的。 哎,我是不是很没用!” “晕血之症,自古有之,又怎么没用了。 何师弟,以后会切莫如此妄自菲薄! 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比如天生晕血,不正代表,你天性善良,不喜杀生吗?” “谢谢任师兄开导,听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没那么怕了。” 何田田终于有了笑颜冲任剑道。 “事不宜迟,收拾一下,速速动身完成任务。 之后去报名小队比赛。 以扬我“风云”小队之名!” 第二十二章:风云初战风狼谷  归来偶遇拦路虎 任剑三人收拾已毕。即可启程向天凤森林赶去。 刘六柳和何田田二人,一路之上各展身形,暗暗较劲。 任剑笑笑,也不着急。反正自己方向感很差,仅仅靠着地图,怕是找不到这次任务的目的地——风狼谷外围。踏着善步,在后边不急不缓的跟着。 一路行来,风景迥异。 一个飞速滚动的肉球,左边一步距离,紧跟着一个脸色蜡黄的瘦小少年。 使得行人无不侧目,甚至有好心人,差点帮着何田田捉拿逃跑的“猪妖”。 任剑哭笑不得的一通解释,才算作罢。 旁边的何田田早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刘六柳滚圆硕大的脑袋气的直晃: “任哥,别拉着我,我非教训这个瞎子。 什么猪妖!有这么威武雄壮的猪妖吗? 真是审美太差!就我这样,师傅他老人家还嫌弃我瘦呢。” 如此说着,却也自知,也不真的去动手。看何田田还在掩嘴笑个不停。不禁气道: “田田啊!这次却是六哥我稍胜一筹。所以,一会儿引狼的任务,可要落在你头上了。” “妖……呵呵……”见刘六柳脸色不好,何田田赶忙改口接着道: “好的六哥……呵呵——等会儿,等我笑完,呵呵……” “哎,我说田田老弟,有这么好笑吗?刚才那个小子,根本就是眼瞎。 还有,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笑起来即抖腰又捂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大姑娘呢! 哼,就算说我是妖物,也证明我体格雄奇,却也是响当当的阳刚汉子。 你却真的是——好娘啊!”刘六柳促狭道。 何田田听了却也不恼,只是拿开捂嘴的瘦弱手掌,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道: “小六哥,说的是,你体魄雄壮、威武霸气、乃是——” “好了,别贫嘴了,此时行人众多,离着目的地也不远了。都按下速度,恢复体力,保持全盛状态。” “好的,任哥。” 说完又叹道:“哎,要赶紧突破啊,到了御黄境,就可以飞天了。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神仙中人。哪里还会被这些凡俗武林中人视作妖物。” 三人一路说着,来到风狼谷外围的一个小湖泊。 “任哥,据地图记载,这望月湖是风狼谷外围,唯一的水源。也是我们的目标,风狼小族群的饮水之地。是不是,现在就布置天罗地网?” “先四处探查一番,确定之后再行布置吧!莫要浪费。” “任师兄,却是不用怕浪费的,我的符箓不用才是浪费,由于我的境界问题,导致法宝,现在每天衍生的四阶符箓却是有上限的。 比如这这天罗符、地网符,却是最多储存五张的。 因为我疗伤的关系,本来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当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莫要为我节省。” “嗯,既然田田师弟法宝如此特殊,那我们的计划确实要变更一下了。小六。” “任哥,什么事?” “你放出诱饵,我来设置预警法阵,田田在旁准备符箓。前边来的风狼大家不要惊动他,风狼狡诈凶狠,定会派出死士侦查。我们等第三批。大部队来了之后,直接一战功成。” “好的任哥,我这就去。” “任师兄,田田早已准备妥当,就等风狼的到来。” “只是理论上的定级,切莫死板。 切记一条,风狼不过十只,不许动手。 超过三十只,也不要动手。 动手之时,务要快捷,不给他们发出求救信号的机会。否则,任我们三人,再大本事,取得胜利。付出的代价过大,也是得不偿失。” 见任剑说的郑重,二人也认真点头应下。 三人各自散开。 何田田有在天凤森林生活的经验,外加个子瘦小,自动请缨的去侦查。刘六柳在旁布下加了料的诱饵。任剑认真观察地形,制定对战计划,并布置好了藏匿阵法阵盘。三人人虽少,却是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不多时,何田田引着十二头风狼来到湖边。任剑和刘六柳收敛气息,躲藏起来。传音何田田陷阱已布置妥当,可以抛下群狼,躲藏起来了。 何田田运转功法,速度爆发,直接消失在风狼面前。闪身走进了,业已布置好的遮掩踪迹的阵法之中。 众风狼忽然追丢了猎物,大为不甘。三两分散,分头搜寻。不一时,就找都了一处喷香的兽肉。叼着走向明显最雄壮的风狼头领前。 风狼族群,虽不强势,却是等级森严。一切收获,都要交给首领处理。 头狼也不自己吃下,只是眼露凶光,略微狐疑的嗅了嗅,加了特殊诱饵的兽肉。之后味蕾大受刺激,几声厉吼,示意众狼继续寻找。 不多时,这十来头风狼,就把余下的诱饵全部交到了首领面前。 风狼首领,再次低吼几句,众狼分别叼起诱饵向着老巢跑去。 三人见这一众狼妖,虽然一个个双眼赤红、口涎直流,却没如想象中的那般,争抢,吞食。心中不由大讶。 何田田见群狼要走,正要动用天罗地网符,抓捕众狼。 任剑伸手制止,传音二人,小心跟着,或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三人小心翼翼的坠在众风狼身后。一路左右兜转,来到一处狼穴。只见三四头略微纤细的母风狼领着七八头风狼幼崽,迎接归捕猎归来的“英雄们”,一众小狼嗅到兽肉的独特香味,纷纷跑上前去。撒娇的用头去蹭首领。 风狼首领凶厉的眼神,竟然变的柔和起来。摆了摆尾巴,轻轻抖了抖雄壮而修长的身子,冲出众小狼崽们的包围。 又冲着叼着食物的雄性风狼,低吼示意。很快,食物被分成了大小不等的三份。 最大的一份给小狼崽们食用,次一些的给雌性风狼食用,最少的一份给余下的一份肉食,由剩下的十一头雄性风狼食用。瓜分已毕,自己却是冲到小山顶上,巡视四周。 任剑三人看的颇受感触。这仅仅稍开灵智的妖兽,竟然也如此懂得谦让。一时,三人竟都没有了动手的意思。 何田田终究年少几分,忍不住感叹出声: “想不到,这看似凶狠残暴的风狼首领,竟然如此的无私。二位师兄,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完期待的望着任剑二人。 “却是晚了,食物之中皆添加了绝脉散,这个狼群除了头狼未曾食用,其他的风狼,却是逃不出经脉断绝的厄运。即使我们不抓捕它们,它们也会沦为其他妖兽的食物。” “可是……”何田田,皱着眉头刚想再说,忽然又无奈一笑,叹气道: “好吧,这个头狼我们就放过它吧,反正其他的风狼加幼崽足够我们超额完成任务了。” “嗯,正当如此!没想到这凶物,竟是比大多的人类都无私,真是难得的有请有义。”刘六柳难得没有反驳何田田。 “为了族群的延续,任何物种,都能做到。自己都想象不到般的伟大。”任剑也不由的再次感叹一声,却也知道自是却不是多愁善感之时,接着道: “一会儿绝脉散发作,我们行动之时。头狼必不甘心,定然会与我等拼命。田田你用一张天罗符将其困住,不让其发出求救召唤之声。抓捕风狼的任务就交给我和小六吧。” 任剑话音未落,吃的最快、最欢、同时也是最弱的风狼幼崽,陆续痛苦的呜咽着倒地。接着是雌性风狼,紧接着,除了没有吞食兽肉的风狼首领。其余风狼全部倒在地上嘶声呜咽,全身抽搐的倒在地上。 风狼首领见状,如风一般的冲到了族人面前。幽蓝的眼睛中带着凶厉、悔恨、更多的却是害怕。 正欲抬头召唤主谷的族群求救。一张灵符化作的灵气大网,直接把它笼罩在其中。 任由他疯狂的攻击,四阶灵符的威力,却不是它一个二阶圆满的风狼能攻破的。即使喉咙都快吼破,半点声音也休想传出。 任务完成的甚至比预期的还顺利。可回转的路上,三人性质却是不高。 任剑三人谁也没想到,那头风狼,为了冲破天罗符,竟然不惜自爆内丹。却还是没能突破,何田田实在不忍心看到如此一幕,直接收回了天罗符,放奄奄一息的风狼首领出来。 脱得自由的风狼首领,自知不敌,也不再挣扎,只是狠狠的望了三人一眼,一头撞死在山壁之上。 三人见状都一阵沉默,收了其余风狼之后,却是不约而同得为,把风狼首领埋葬在,它守护了一辈子的的老巢之中。 “小心!”任剑大喝一声,一个闪身挡在了神色低迷的二人面前,直接运用善步禁术,消耗全身灵力,挡住了迎面而来的虎爪。接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的喊道: “速走!” “任哥!” “任师兄!” 刘六柳何田田二人失声大叫,却是哪里肯走。齐齐扶住被击飞的任剑。 “是炽风虎!不用管我!快走!我来拖住它!” “任哥,说的什么话!一起战!躲了它的虎鞭泡酒喝”刘六柳面对四阶的妖兽炽风,反而激起了凶性发狠道。 “我再也不会抛下伙伴走了!要死一起死!”何田田似乎想到了兔妖小白的死,也是咬牙道。 “人类,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小地动境竟然能挡住我的炽阳击!如果你交出功法,再杀了另外两人,我可以考虑收你为伥。” 炽风虎一族血脉高贵,到了四阶也不能化形,但却早已炼化了“横骨”。以他不低于人类的智慧,早已学会了大陆通用语。 此时见任剑以地动境圆满的境界,挡住了自己偷袭的一击。以自己相当于人族御黄境高阶,结合天生雄厚的体魄之力。偷袭之下,就算是御黄境大圆满的人族也不能幸免。这个人族小子身上的功法绝对品阶极高。贪婪之下也不忘蛊惑离间三人。 未等任剑搭话,刘六柳示意何田田,护住脱力吞食了丹药打坐的的任剑。抢身走到炽风虎身前,鼻子一横道: “四阶炽风虎是吧?好厉害是吧!偷袭是吧!知道我们三人的来历吗?知道你击伤的人的师傅是谁吗?知道我的师傅是谁吗?知道旁边这个少年的爷爷是谁吗?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炽风虎被刘六柳一反常态的喝问,惊的后退了一步,硕大的虎目急转,最后却是凶厉的道: “既然已经结下梁子,就算我放过你们,想来你们的师门也不会放过我。既然这样,我炽烈管你们是谁!杀掉你们夺了功法宝物,大不了,我离开乌凤国去往灵兽大陆就是了!哼!既然你这般不怕死的威胁我。那我就给你做英雄的机会。接我一招,炽焰燃!” 炽风虎到也果决,直接打算灭口。用出本命术法,炽焰燃。想一击杀死这个威胁自己的胖子。 刘六柳见威胁无效,却也不再废话。眼见泛着蓝光的的火焰向着自己三人轰来。心中大骂这炽风虎卑鄙,竟然连自己的退路都封死了。 后边就是疗伤的任剑,和瘦小的何田田,自己只有迎接这一招了。想罢心中发狠,取出一枚绿色玉璧,顾不得心疼直接迎着蓝色火焰扔去,口中大喝: “见钱——眼开!” 油光的额头之上一个竖眼凭空而生。 第二十三章:田田解围施禁术  任贱暴走化人屠 “天生法眼!中阶瞳术!猪妖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炽风虎炽烈,弥漫着火焰的虎躯,被一团碧绿如翡翠,外罩七彩之晕的灵气光团笼罩,凭它怎般挣扎也不能挣脱。 “哼,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你家六爷,付出了一个绿色玉璧作为代价的大招,如何?想不想活命?” “你待如何?我就算不能脱困,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哼,我就不信你如此境界,可以无代价、无限制的发出这等高阶瞳术!识相的放开虎爷,我可以放过你!”炽烈虎目连转道。 “以为你家六爷是傻子么?我放开你?别做梦了!” “六哥,别和这头疯虎废话了,杀了它!” “上天有好生之德……” 刘六柳话音未落,本来被禁锢的死死的炽风虎炽烈,竟然从绿色法球中挣扎了出了来。 刘六柳强作镇定,又咬牙去百宝囊去取出一枚绿色玉璧。朝着前方一丢,额头竖眼发出一道光束,大喝道: “见钱——眼开!禁锢!” 刚刚脱困的炽烈施展遁术准备躲闪。可发现自己这拥有高阶血脉的四阶妖兽,在对面这个胖子的瞳术之下,完全被锁定,根本无法躲闪。刹那间,又被一团绿色灵气光团包裹了起来。 “小老虎!看你长相还算英武,当个脚力还是不错。若想活命,就交出心头血脉认我为主!” “休想!我不信你能无限发动瞳术!你家炽爷绝不屈服!与其做你这头比猪妖还要肥硕的坐骑,炽烈宁死!”炽风虎炽烈声色俱厉的咆哮道。 “噗——”尽管此时情景不该发笑,可何田田还是没忍住。瘦小的蜡黄色手掌一下遮掩住嘴巴。 刘六柳小眼睛一瞪道: “外在不过皮相,你看六爷如今才地动境圆满,就能把你制住,那前途——哼!若等六爷修为境界上去了,还需要你这小老虎作甚!到时候怎么也得弄条龙骑骑。” “六哥,小老虎又要脱困了!你接着用这招!” “见钱——眼开!禁锢!”消耗掉身上最后一枚绿色玉璧,刘六柳不着痕迹的擦拭掉,额头法眼周遭的血迹,一脸淡定的望着炽风虎。 眼尖的何田田大惊道: “六哥,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 “闭嘴!”刘六柳几欲吐血,本来还能假作淡定的唬住炽风虎,结果这个神队友,临阵倒戈,给对面来了一记神助攻。 “还不扶起任哥跑,我撑不住了!玉璧也没了!” 见已被何田田揭破,刘六柳再也忍不住,额头竖眼急速闭合,只余下一道血丝在眉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委顿于地,竟然连疗伤丹药也取不出来。 何田田自知食言,抬起枯瘦的小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六哥,对不起,都是田田的错!我是不会放弃任何人走的!” 说着,从手镯之中取出一张固神符,运使法决打向萎靡不振的刘六柳。继而,咬了咬洁白的牙齿,转过身形,对着受伤倒地疗伤的任刘二人。 “二位师兄,你们暂且停止运功。我有一法,可助你们完全恢复!” “有那般丹药,怎么不早早拿出来!” “只是……” “若会伤及你自己,就不要用了。你带着小六先走。我来拖住这头疯虎,到时自有办法脱身!” “不是!只是……只是……” “没有我加持,禁锢不了炽风虎多久,若有什么灵药、绝招切莫藏掖!” “好!我用了此术,基本再无一战之力。到时候一切就靠二位师兄了!”何田田说完,一脸肃穆,左手抚在心头,右手按在天灵。口中发出一连串晦涩难明的法咒。少且双手分别搭在任刘二人天灵之上喝道: “福祸相依——活疗术!” 一抹绚丽的七彩光晕顺着何田田枯瘦蜡黄的手掌,笼罩住任剑和刘六柳。二人只觉得体内所有体征能量,竟然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快速的恢复。不!应该是一如时间倒流般回溯到圆满状态! 眨眼之间,业已状态全满! 任剑深深的望了望何田田,和刘六柳对了下颜色。刘六柳点了点头。算是真正的认可了这个半路入队的何田田。 任刘二人自然知道此种堪称逆天的法门,一定会让何田田付出不小的代价。 正欲相询,旁边传来一道浑厚的虎啸声: “小辈!今天如此辱我,你们可以去死了!血脉神术——炽虎啸天斩!” “小心!”任剑虽然惊异何田田的术法神奇非凡,却时刻未曾放下心神。此时见炽风虎怒极攻来。 大喝一声把何田田和刘六柳推开。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推到何田田身上的力道竟然不受控制的大了几分。只是这几分,却坏了事情。不但没使何田田脱力危险,反而一下子到了炽风虎咫尺之处。 炽风虎稍愣,却也不管对面耍的什么乌龙。左爪收回些许劲道,改击为抓。何田田竟然好似傻了一半,未曾有半天反抗,直接被击的昏迷,被炽风虎硕大的虎爪,抓住脖子,提在手中! 任剑和刘六柳顾不得震惊。同时施展绝技,堪堪抵住炽风虎收回一半的血脉神技。 “哼,不想叫这个运用气运之术的小子死,就束手就擒!否则——”说着虎爪一紧,何田田纤细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排鲜红的血珠。 “住手!”得了任剑传音提示,暂且拖住炽风虎片刻的刘六柳,从百宝囊中抓出十来枚黄色玉璧,额头法眼怒睁,冲着炽风虎威胁道! “你若动用瞳术,我立刻杀了这个小子!而你也不能奈我何。不信你可以试试!”人质在握,炽风虎心中大定,其实它也不想面对这三个诡异的地动境圆满的小子。 一个天生法眼,可以借助玉璧施展中阶瞳术。一个拥有神秘莫测的气运术法,而另一个明显为三人之首的白衣儒雅小子,更是仅仅靠着一记功法,,硬接自己偷袭下的一击。 炽风虎心中的懊悔之意,无法言表。仅仅是来吃一窝小狼崽子,打打牙祭。却遇到这么三个铁定是量天碑留痕之人。难道灵剑大陆的天才已经如此泛滥了吗? 早知人如此,给它炽风虎王炽烈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去动这三个少年。 可事已至此,却已是骑虎难下了。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以最小的代价杀了三人。自己赶紧跑路去灵兽大陆。不然,三人背后的大能随便来一个,自己就是想当坐骑都不太可能! “哼,法眼小子,你待如何?还收不收本王做坐骑?” “哎,瞧虎爷您说的,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其实我们师兄弟三人,此次来天风森林只是历练而已。根本没想到与虎爷作对。”刘六柳说着,对炽风虎诚恳的一抱拳,接着道: “不瞒虎爷。我们师傅,正在天风城中等待。若我等长时间未归,定然会来找寻,若是虎爷杀了我这个兄弟,以他爷爷开荒境圆满的修为。到时候就真的难以善了了,我想即便虎爷你真的侥幸逃去了灵兽大陆,灵兽皇也不会为了你而和一个开荒境大能之士开战。” “哼!休想让我放开这个小子!你这个胖子,长的像猪妖,可狡猾如多尾一族。你的话语,我是半点不敢信的。”炽风虎硕大的虎头一晃,不屑的鄙夷道。 “你!”再次听到这妖虎,管自己叫作猪妖,刘六柳鼻子一歪,气的差点破口大骂。猛然记起任剑交代的拖延二字,深吸一口气勉强一笑道: “虎爷,莫要用的我身体说笑了,我所修功法就是这般,我却是没有半点法子的,咱们说正事。”说着一指何田田一脸懊恼的道: “若依我的性子,如此蠢笨之人,死了活该。可是惹不起他爷爷啊!虎爷如何才可以放过这个傻小子?” “哼,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你来做人质,护送我离开乌凤国,到了安全的处所,本王必然会放过你。” “卑鄙——无耻的人族!啊——”毫无征兆的,炽风虎布满火焰的身躯,从腹部开始裂了开来。一身炽热的虎血,如潮水般喷洒在刚刚醒来的何田田身上。何田田闻着刺鼻的血腥之气,感受着自己全身那股滚烫的湿滑之感。一声高亢尖利的惨叫声几欲刺破刘六柳的耳膜 “血啊!”两眼一翻,浑身抽搐,再次晕了过去。 刘六柳顾不得惊奇,一把拉过几乎成了血人的何田田,心声感应,似乎觉得炽风虎的影子之中有所异常。刚欲运起法眼,查探一番。旁边任剑道: “小六,收拾虎躯,救治田田,为我护法。此地不宜久留。我调息一番,之后即刻回城交付任务。” “呵,小白,你却是不用担心这个胖子发现。以他的瞳术,现在却是不能发现本少的存在的。早点叫我出来,何须这般麻烦。记住,下次切莫逞能,凡事都要留下至少三分之一的法力,留作召唤本少!” 说着又一声冷哼道: “你我本一体,何必自逞强!若没有那个何田田的气运术法,我根本不能运用影之分身,你我的躯体还不知能否保住!再有下次,我定会不再管什么约法三章!哼!我先去了,你且好好寻思!” 识海之中面对黑衣任贱的呵斥,白衣任剑难得略有几分懊悔。 此次却是自己太过强出头了。更是直接东通全部法力,运使“善步”中的禁术——极之壁垒。虽然可以拥有三秒“无敌”。但以当时的情形,却是根本不能解决困境。自己应该先用三分之一法力召唤出影之分身,之后再运用极之壁垒。如此才能达到战力最大化。 看来,自己在地球上固有的比斗意识,虽然可以使自己,拥有很强的经验和意识。但这份经验和意识,却也限制了自己的发挥。毕竟环境不同,功法不同。这次侥幸不死,是真的侥幸!看来,自己应加大实战训练,同时也要多多研究修真界的比斗留影了。 任剑边做总结边调息。待他收功完毕,何田田也终于一脸疲倦的在湖中冲洗干净。他身后的刘六柳,小眼之中布满了不可思议。 “田……田……你这个什么气运功法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刚才你在湖中洗漱,竟然回溺水?你再不济也是地动境圆满,全身窍**孔都能水中呼吸。就算环境不利,至少也可以转为内息。你……” “六师兄,我都说了,我这个功法后遗症有些特殊!”何田田蜡黄色的小脸上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一阵纠结之后,接着道: “我这个功法,使用之后,可使别人气运高隆,逢凶化吉!而我自己却会在一天之内,霉运缠身,厄运不断!”说着苍白的小嘴一阵颤抖,心有余悸的接着道: “先是被擒,后被虎血淋身,之后洗漱之时,更是经脉紊乱,窍穴闭合,无法进行内呼吸。若不是有你这个鸿运当头之人的搭救,估计真的就成了修仙界第一个被湖水淹死之人了!” “这……以后此术还是慎用!我以为我的瞳术已经够糟心的了,每次动用都要撒钱!哎呦,那可是三枚绿色玉璧啊!整整一百万赤色玉璧啊!呜呜!师傅知道了一定会罚我一天不能吃饭的,不!可能是两天!呜呜!” “好了,我这里还有几枚,给你吧。我却是不需要这些玉璧来加持术法。不过大家以后的禁术,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用为妙。此次鏖战炽风虎,虽然它是四阶高阶妖兽。但大家若不是过于慌乱,根本不必如此置于险地。田田更是差点丢了性命。”任剑深深看了二人一眼,接着道: “之后,给大家一个任务,每天至少要观看三份,地动境和生玄境的战斗阵盘。有闲暇之时,必须对练战斗一个时辰。一来可以增加战斗经验;而来也便于互相了解。” “嗯,任师兄说的有理,田田不但要多多练习,还要想办法克服这晕血之症。不然,被敌人针对,我几乎就没有了任何战斗力。” “任哥,小六一切听你的!玉璧却是你自己收着吧。一会儿回去城里,到坊市之中把多余的风狼和这个全身是宝的炽风虎卖掉。什么绿色玉璧都是浮云。嗯,至少得卖几个青色玉璧。就是不知为何,这炽风虎的灵魂几乎湮灭了,不然甚至可能换一个蓝色的呢!” “嗯,这术法却不是我施为的,待争取到他的许可之后。到时候自会告诉大家。时候不早,我们提高警惕,速度回城去吧!” 三人一路疾驰,终于出了天风森林。望着明媚的阳光,听着周围之人的笑语声。三人同时出了一口气。终于回到了人间。 第二十四章:平南世子心不古  拉拢不成恼成怒 任剑手提朱笔在衙司的队伍等级册上,署上“风云”二字。衙司吏员,把三人的身份铭牌上,分别用印鉴法器铭刻上“风云”二字。自此,日后名动万界的“风云”队雏形正式创立。 无事一身轻,三人刚走出衙司,刚欲去仙家客栈去犒劳一下自己。四五个锦衣人,迎了上来。 为首一人,一身紫色锦衣,面如冠玉,眉若朗星,只是一张嘴略显单薄,给人一种刻薄之感。此人胸前绣着神鸟朱雀,四处流光溢彩,隐隐有阵法的光晕闪现。任剑阅书无数,自是认得是乌凤国王爵才能穿戴的朱雀法衣。 “在下,平南王世子——吴英雄……” “吴应雄?你父可是平南王爷,吴三桂?” 吴英雄,脸色略显不悦,不过很快收敛,收起折扇,对任剑抱拳一笑道: “小王正是吴英雄,却不知道兄台从何处听人误传父王的名讳,父王却不是吴三鬼,而是吴四鬼。” “山野之人,见识短浅,却是冒犯了小王爷,还望恕罪。”任剑压下心头的异样,冲平南王世子,吴英雄拱手道。 心中却不由的腹诽:“这个灵剑大陆,到底怎么回事?祖师唤作孟浩然,今天又碰到个平南王吴四鬼的儿子——吴英雄。幸亏不是那个华夏王朝的大汉奸,希望这个吴英雄运气能好点吧。” “兄台,客气了,他人也不算谬传,却是少说了父王的本领了。殊不知父王不叫吴三鬼很久了。他老人家的五鬼之术,已然接近大成,若不是五鬼和姓氏连在一起太过绕口,父王没准还要改名呢。” “噗嗤!”不要说何田田这个笑点低的在一旁没忍住,就连任剑和刘六柳二人也是忍的极苦。 “原来平西王爷修炼的是洪级无上大法——五鬼幻形术!真是令人羡慕。王爷更是修到了“乌龟”之境,更是令人敬佩。”任剑说着一脸倾慕之色冲吴英雄抱拳道。毕竟人家前来示好,任剑总不能落了人家面子。 见任剑如此钦佩自家父王,吴英雄也不由自得一笑。谦虚一番接着道: “已近午时,三位刚来交接署名任务,想来还未曾用膳,既然我们如此投缘,不如一起去仙家客栈边吃边聊?” 肉戏来了,任剑心中暗道。嘴上却不慌不忙的道:“无功不受禄,我等山野散修,却是当不得世子殿下的宴请,试炼之时,我师兄弟三人却是费劲心力。正欲去歇息一番,却是不好劳烦世子了。改日,我在此地设宴,为此次怠慢世子赔罪!” 说罢,微微再次抱拳,引着刘何二人往外走去。 “道友,请留步!” 任剑听到这几个字,想起地球传说中的那个衰神,只要这句话一出口,被喊的道友都得封神台上走一遭。不由打心里腻歪!却也不得不停下步子扭身道: “世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小王也不再转角,直说了吧,我观三位道友,也是来参加小队比斗的。而我的队伍,却正好却三个名额。一见三人就投缘。故此,特来邀请三位强援加盟,共襄盛举,夺得天风城的首名。之后代表……” “世子殿下好意,任剑三人心领了。只是我等闲散惯了,性子散漫,怕是会冲撞了世子。我们参加比斗,却对头名没有什么念想,只是参与一下,见识一下我等与乌凤国的英杰之间到底有何等的差距。却是不便和世子同台……” “哼,小子。别以为自己取得了署名小队资格,就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我家小王爷如此礼贤下士,折节相交,你非但不感到荣幸,竟然还推三住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不向小王爷赔罪!” 吴英雄手执折扇,轻轻扇着,却是对收下的恶言,不予理会。只是脸色微冷的望着任剑三人。 “吆!怎么,你们还想强买强卖不成?我们不加入你们就是有罪?这是哪里的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胖子,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我家小王爷就是王法!” 任剑见对面咄咄逼人的态势,却已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也不在与对方虚与委蛇,脸色一冷道: “小王爷,我三人却是不能加入了。你若想同襄盛举,却是可以来加入我“风云”小队。小六,田田,我们走!” “狂妄!” “放肆!” “狗胆!” 吴英雄脸色转冷,举起折扇,止住扈从的叫骂,冷声道: “加入我!我英雄队的秘境名额准你参与,本世子也可以赏赐你法器玉璧。不然,校场相遇,术法拳脚无眼,别到时候,不但摸不到名额,再丢了小命!” “吆喝!六爷,真的好怕啊!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屁世子,就敢直接威胁参赛者。六爷还真就不信了!”刘六柳转头又对何田田问道: “田田,你信吗?” “这个是没准的啊!人家父王可是,什么乌龟,王八之类的成精……” “贱民,辱我父王!找死!” “住手!铁血王令,募兵期间任何人不得私斗,否则废除修为!还望小王爷莫教末将难做!”旁边早就得到报告,闻讯赶来的天风城巡逻统领道。 “好!凤王叔的话,本世子,定然遵从,就是不知道,对面这位大言不惭的六爷,既然如此自信,可敢与本世子赌上一赌?” “呵呵,本少可是逢赌必赢,打遍全村无敌手。” “好,那我们就……” “我凭什么就和你赌了?” “你!哼!几个山野的杂种散修,量你们也不敢与本世子赌,当然你们也拿不出什么和本世子赌的!” 旁边任剑三人听到吴英雄辱及父母,何田田更是双眼几欲喷火。任剑止住二人,道: “既然人家世子殿下送宝给我们三个乡下土包子,我们不收下,却是连上苍都要辜负的。不过,我们虽然是土包子,却也略有积蓄,我这里有四阶高级妖兽炽风虎完整躯壳一具;”说着示意刘六柳取出炽风虎的尸骨。 何田田插口道: “五阶攻、守、困、疗各色符箓十张!” “通宇级五行遁术拓本一卷!”刘六柳接口道。 “这几个散修在哪里抄了一个大能的洞府啊!否则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好东西!”路人甲。 “就是有点冲动了,对面可是量天碑留痕的平南王世子殿下。”路人乙。 “可不是,还有享誉南域的“英雄”小队。虽然只有七个人,可个个都是好手,从小跟在世子身边,配合精密无间。对面仅仅三人,这不是赌斗,这是送宝啊!”路人丙。 “暴发户而已!自以为得了高手洞府遗宝,就不知道怎么是谁了!我这里有初阶法宝——天南法衣一件,足以抵炽风虎的尸骨。修炼神魂的碧魂丹一瓶十二颗,比之这些有品无阶的符箓也绰绰有余。至于功法吗,哼!我这里有一卷“五鬼分身术”虽然是残卷,却是穷宙级的术法。却也可以抵了那卷大路货色的遁法。”说完,吴英雄,轻蔑的看着任剑三人。 “不愧是世子殿下啊!果真是财大气粗。不过这样赌身外之物,却也落了俗套。就算赢了也会坠了世子殿下的威名,我这有一种新鲜玩法,就是怕吴世子殿下,不敢赌啊!”刘六柳对着吴英雄阴阳怪气你的挑衅道。 “说来听听,本世子绝对不会输,就是赌命,又有何不敢!”吴英雄不屑的道。 “用不着赌命,输了之人,不但交出宝物。还要赤着身子绕着坊市跑上三周,一边跑,一边学女人大喊。 “不要偷看人家,人家喜欢男人。”刘六柳拿捏着嗓子学着女人的口音道。那股腔调,陪着胖子的“雄壮”的身形,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围观众人不由起哄,心里却记住了这个猥琐的胖子。此人之后是万万不可招惹——太无耻了! 吴英雄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咬牙道: “既然你们想着丢人,那本世子成全你们,我赌了!谁的排名低,谁输!” “好!我们去衙司公正!还请这位将军做个公正。” 刘六柳冲同龄将军一抱拳。转身也不理气恼不已的吴英雄,转身大步走进了衙司府衙。 衙司公正完毕,赌约成。在乌凤国境内,却是人人不敢违背衙司的公正的。这是铁血王凤清狂的直属,你爽约,就是在打十分要面的的铁血王的脸皮。以铁血王的性子,后果可想而知。 坊市其余人等,看着热闹,大呼过瘾。更是有坊市赌场,开出盘口。 任剑正好需要玉璧,用来修复天地鉴。于是把所有的玉璧都押注自己赢。 相对于任剑的自信。他们三个刚刚取得番号的三人小队。却是不被看好。毕竟对面是名声在外的英雄队。除了吴英雄是量天碑留痕之人,其余人等,个个都是地动境圆满,名声在外的英杰。 如此豪赌难得一见。坊市中人,各个看的尽兴,更是参与进豪赌一般,最后更是得以参与其中。 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说笑、押注。忙的不亦乐乎。 一时间,刚刚取得小队番号的“风云”小队之名,不胫而走。 第二十五章:风云首战惹人目  三战三捷锋芒露 次日,报名完毕,路过一江湖大仙的算命摊位。 何田田自报奋勇、情趣浓浓的前去抽签,讨一分喜。 “乾为天,上上签,大吉!诸邪辟易、利出行、宜嫁娶!” 拿着这个用一枚赤色玉璧,在校场外摆摊的“老神仙”处,抽来的“签王之王”。 何田田卖功道: “看,有这“签王”在手,我风云必胜!” “借您吉言!不过为什么要从我这里要玉璧?” “六哥,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玉璧都被迫“无偿捐献”出去了吗?我不跟你要,难道我们要抽霸王签?”何田田一脸鄙夷,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 “好了,时间到了,田田既然这么喜欢抽签,那么现在代表风云小队,继续上台抽签。” 任剑说完,何田田挤过人群,来到校场中的点将台之上。对执掌对战签筒的衙司吏员,行了一礼。 伸手从刻有屏蔽灵识法阵的签筒中,抽出一只签,交于衙司吏员。 吏员朗声唱诵道: “风云队,甲组三十八号,今日对战甲组三号。台下等候,不得离场,待前边两队比斗完毕,若不上场,以弃权论。” 校场可容纳五万兵力操练。占地极广,此时四方和中央各起一座遍布阵法的高台。虽说是高台却也着实不小。足以容纳百人之间厮杀对战。 此次小队赛,却是所有来天风城参赛的不完全的队伍。 共计一百五十八支队伍,分于四方高台。甲乙丙三组,各占四十,丁组三十八支队伍。 一切对战信息,以抽签为准,一号对战四十号,二号对战三十九号……以此类推,轮空着直接进阶下一轮。 也许对某些有些实力,却因为手气不佳,开始就遭遇到强队的队伍,有所不公。但修行界,气运一说,自古有之,更是占了很大的比重。运气好坏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却也说不的别的。 四方队伍各自选出前三强的队伍,会师于校场中央最大的高台。参加决赛,首名直接获得秘境资格。二三名 需要去州府参加下一轮选拔。 规则无所谓好坏,擂台之上,一切还是靠实力说话。 刘六柳看了眼对战名单,硕大的身躯一阵扭动,如小山一般,没入人群之中。不多时带笑归来,对任剑点点头道: “任哥,这次还真沾了那个“老神仙”的光了,对方也是个三人队,而且最高才地动境中阶,我一个人就可以拿下。到时候你们保留实力,一切我来。” 通过几日的接触和交流,关于刘六柳的实力,任剑初步估计,至少也是量天碑留痕的实力。面对三个境界低于他的人,以刘六柳的实力,绝对手到擒来。但任剑还是叮嘱道: “小六,此次募兵大比,人员之多,属乌凤国百年来之最。虽说对面只有三人,面上实力低下,却也不能大意。毕竟不是只有我们拥有杀手锏。莫要阴沟里翻船。” “晓得任哥。我都打听了,不会有意外,到时候你们就瞧我老六的吧!” 裁判衙司,再次介绍一遍比斗规则。再三强调三个禁止—— 第一、不可故意致使对手伤残; 第二、不可动用超出自己境界的外物,本命召唤除外; 第三、不可动用不可控的伤己伤人的禁术。 前边两支队伍,实力相近,虽无特别出彩之处。但也打的你来我往,风生水起。最后,一方主攻手,法力和体力不济,惜败。 第二场却是一支小宗门的的五人小队,以碾压的形式战胜了,只有四人的散修小队。 终于轮到任剑三人上场。 任剑何田田二人,站在后方。刘六柳不丁不八,壮硕的身躯往台前一站,冲对面三人招手示意,进攻自己。 对面三人一出手,任剑彻底放下心来。 原来,对面三人根本就是临时凑拼的小队。而且三人都主修物理之道。 分别是金行之道的“刺”。 身为一名“刺”,在没到生玄境,不能修习隐遁术法。在校场擂台这个封闭的空间里,面对修有饕鬄之身的刘六柳。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利的情况,真好似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徒手攻击之下,刘六柳的身躯之上,黑色光芒闪动,根本连皮肉都触碰不到,自己的手腕反而隐隐作痛。想要进攻刘六柳的要害之处,却被这个看似笨拙的胖子,灵巧的挥动着肥厚的大手,一一接住。 第二人,是一个主修金行功法的“战师”,虽然同样炼体,但明显所习功法品阶低下。肉体强度与刘六柳根本是天壤之别。山包般的拳头击打到刘六柳身上,只三拳,自己的虎口反而开裂,內腑更被反震之力震出内伤,口角溢血。 第三人,就更不靠谱了,根本就是一个主修土行功法的“卫”。刘六柳根本不去进攻,他似乎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守护谁。 见对面的胖子,任由队友攻击,非但根没有被撼动分毫,反而各自受了不轻的伤势。 最后一个主修防护的“卫”委屈的快要哭了,这TM到底谁才是“卫”! 刘六柳也不主动出手攻击,只是笑着望着对面三人。 三人见状,又望了望后边都脸色含笑,淡定非常的任剑、何田田二人。皆是一脸苦笑,直接认输。 因“豪赌”,不自量力之名不胫而走的“风云”小队,作为“参赌”一方,自是备受关注。 此时,见只由一个胖子出手,直接获胜。下方“赌徒”无不哗然。不过想到他们的对手是,著名的“英雄”队,稍稍提起的心,也就放回肚里。 第二战,也是三人小队。 最高却是地动境圆满。另外的二个地动境中阶。三人都师出同门,却是一个小家族的子弟。 皆主修金行。 一个“战师”,手持棍状法器。 一个“刺”,手持匕首般的短刃法器。 一个“法师”,却是运使一件锥子形状的“金击子”。“金击子”内蕴转破护体罡气的二阶术法“锋芒破”。二者相合,刘六柳这个业余被动炼体着,顿感压力倍增。 三人擅长合击之法——奇门三绝阵。 本欲在阵法加持之下,攻破胖子的防。 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何田田,出手就是三张二阶“禁锢”符箓,三人刚刚运转的阵法,登时出现纰漏。 一番施为,终于挣脱了符箓的禁锢之力。 何田田抬手又是三张禁“禁锢”符箓。 费力挣脱——禁锢——肺里挣脱——禁锢…… 如此反复之下,三人法力耗费不小,却也咬牙坚持。他们不信,对面这个瘦小的少年能拥有无限的极难炼制“禁锢”符。 果然,在何田田用出了十八轮“轰炸”之后。终于暂停了这种无休止的“禁锢”。 三人几乎泪流满面——上苍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没了!刚想动手,却发现自己手中的法器沉重无比,尤其是使用沉重外门法器的“战师”大汉,竟然有些拿不住手中长棍法器。 一阵惊呼和哗然之中,法器光芒全无,直接脱手掉落,砸到了自己虚浮的脚上,大汉哎呀一声倒地不起。 另外二人,见状本欲去扶持一二,却发觉自己的脚若千钧,哪里还用的出半分气力,一起委顿于地。 “裁判大人,我不服!对方作弊!” 状态稍微良好“刺”尽起气力大声抗议道。虽然话语激烈,声音却颤巍巍、余音袅袅、好是销魂。 台下之人,早已哗然不已,在某些人刻意的引导下。大声起哄。 “对啊!对方作弊!废除资格。” “没收法宝,取消资格!” “……” “禁声!擂台大比,不得无故喧哗!本官,却是时刻关注。风云队所用之符箓,不过二阶高等品级的禁锢符,虽然威力不小,但皆在规则之内。此战,风云队,胜!” 随着裁判衙司的宣判,台下众人虽然心中不爽,却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没有那个运气,也去捡一座擅长符箓之道的大能府邸呢。 一时,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直射何田田。 第三场,却是个五人小队,虽然没有番号,却也配置合理。 分别是: 青衣符箓师、红衣战师、黑衣刺、白衣医师、黄衣卫。 虽然没有队伍的灵魂和眼睛之称的“旗”、“心灵师”。但对面攻、守、防、困、辅、疗兼备,战力也是不低。 风云小队三人合计一番,决定任剑的能力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衙司裁判口令一下,战斗开始。 刘六柳如一堵墙般,头前防御。何田田在其护佑之下,安逸的在后边大洒符箓。出手就是五枚二阶高等禁锢符箓,未等对方冲破禁锢。转瞬间,取出三张发着赤红色光芒的“轰天符”,掐诀激发,一股脑扔向对方的白衣女子医师。 面容姣好的白衣女子,一直备受团队的保护,哪里遭受过,如此犀利的攻击,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傻愣愣的呆立当场。 眼见白衣医师就要受到重击,小队四人,平时皆偷偷爱慕白衣医师美女。 不由惊的各种大喊大叫: “住手!” “收回符箓,我们认输!” “认输!” “无耻!别伤刘师妹,有种朝我来!” 何田田也没想到对方如此表现,这一下子要是击实,虽不会伤人性命,却少不得毁容重伤。一时也是心存不忍,可是放出去的符箓,又岂能收回。不由焦急的望向任剑、刘六柳。 刘六柳也知道不能耽搁,运使遁术,以饕鬄之身罡气加持双掌,秒接轰天符。 “砰——啪——” 一阵爆炸声响起,却是只接住了两枚,第三枚直接炸在了刘六柳壮硕的身躯之上。 只见好一阵黑光翻动,一头全身漆黑的“熊妖”出现在擂台之上。 刘六柳虽然此时狼狈异常,却是护住了被“轰天符”余波震的昏迷过去的白衣医师刘师妹。 此刻,对面业已爆发实力,睁开了禁锢,不约而同的向白衣刘师妹扑了过来。刘六柳不怕“轰天符”的轰炸,却也被对面四条汉子的神情吓了一跳。 四人检查了下白衣医师的伤势,发现只是背符箓余波震荡昏厥。不由同时舒了口气。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对黑熊一般的刘六柳深施一礼,拱手抱拳道: “多谢,这位师兄高义,如此擂台之战,竟能不为胜负之心所扰,决然施救。此种胸怀,折杀我等。已然无颜再战,我等认输!此次救命之恩,待我巨山五义日后相报。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说完,抬起白衣医师刘师妹,匆匆下台,向着校场之外坊市医馆而去。 “胖子高义!” “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战而胜,高手做派!” “虽然长的像猪妖,性格猥琐不堪。却也知道收买人心,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台下众人,又是一阵喧哗。 “巨山五义”离场而去。 裁判衙司见状,只得宣布,风云获胜。 至此。 任剑三人,擂台比斗,轻松写意。 三战三捷! 风云小队,名声大振。 第二十六章:四强之战战阵出  任剑一拳定胜负 小队比斗第三日。 天风城校场。 甲字号擂台。 任剑三人望着对面七人,脸色依旧淡定非常。 此前,“风云”小队,一路过关斩将,任剑几乎不需要出手,遇到的对手,都被刘何二人霸道的近乎无耻的战术击败。 更有甚者,有的队伍为了保存实力,带着深深的鄙夷、不甘和羡慕、嫉妒认输。 如此,势如破竹、节节胜利,一路杀进四强。 甲字号擂台之上,赛前准备阶段。 风云小队三人组,各自传音商讨对策。 刘六柳先汇报了之前打探到的情报,对方七人小队,来自一个小世家联盟——金盟。 金盟是由七个五行门外门弟子组建的家族联盟。 此七人正是第二代的嫡系中坚力量。七人皆主修金行功法——五行门初阶功法中享有盛名的“金光决”。 这七人从小一起长大,配合熟练,练就合击战法——“金光五行阵”,攻、杀、困人皆宜。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只全部由金行战师组成的极端小队,缺少灵魂攻击和防御手段。 刘六柳本想着运用瞳术法眼破敌,但被任剑直接否决。并告诫二人禁术都留在最后一战。此战,也该他活动一下筋骨了。 望着任剑,有些炙热的眼神。刘六柳和何田田都非常兴奋期待。老大终于要出手了,这几天却是憋得狠了。对面这个战师队,要倒霉了。 裁判衙司一声令下,双方飞速进入战斗。 面对七名战师,在“金光五行阵”的加持之下,所爆发的攻击力。刘六柳却是不敢再大大咧咧的去接。 刘六柳运转护体罡气,冲何田田点点头。 何田田双手飞快掐诀,一张张符箓的光芒,从刘六柳布满黑色饕鬄罡气的雄壮身躯上亮起。饶是对面七人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一阵无语。 那可是一张就要一枚黄色玉璧的二阶高等符箓啊!这个小个子,不要钱一样,一出手就是十张。这得抄了多少符箓啊! 要知道,低阶符箓都是有时效的。二阶防护符箓,即便不受到攻击,只要三刻钟过后也就失去了功效。这要是对面拖一下,直接就浪费了。不过,对方却怕何田田再来十张。 殊不知,这三天的战斗,何田田的符箓给大家的感觉就是一个无穷尽。谁也不敢赌他还有没有,不!应该是他一定还有! 何田田丢完符箓,正想安逸的继续做他的火力手,情况突变。 “金光五行阵”的阵主直接,召唤一把充满金光的巨剑朝着何田田劈砍而来。 “田田!快躲!”刘六柳大喝一声,运转遁法朝巨剑迎去。 “来的好,金光斩!”阵主再次分化出一把更加粗大的巨剑斩向刘六柳。 刘六柳人在空中,力气用尽,已然无处躲闪,只能把饕鬄神罡运转到极限,咬牙硬接。那边何田田眼见就要被“金光斩”击中。 一道飘逸的白色身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拉开何田田,大喝一声: “正气拳!”转身一道白色拳罡击向金色巨剑。 白色拳罡在宏达绚丽的金光闪闪的巨剑前,显得朴实无华,却分外浑厚凝实。 台下众人,都觉得这个一直不出手的“风云”队长,在螳臂当车。 对比之下差距太大了! “什么!怎么可能!” “有没有搞错?” “三师兄,你打我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哎呀——你真打啊!” 擂台之下众人,一阵阵不可思议的议论声响起。 原来,金色巨剑和白色质朴拳罡相交,被击碎的却是那看似威力巨大的金光斩! 不但如此,白色质朴无华拳罡,击碎金色巨剑之后,依旧凝实的朝“金光阵”阵主攻去。 金光阵阵主全身弥漫着金色光华,脸色大变。知道对面这个从未出过手的队长难以对付。却也不想收回攻向刘六柳的巨剑。一咬牙喝道: “金光铠!——护体!”大阵金光翻动,一件金色光甲加持于身。 可没等他长出的那口气吐完,一股危险的直觉临体。再也顾不得去攻敌。直接收回斩向刘六柳的法力。再次凝聚成一件更加浑厚的光甲。 白色拳罡与金光铠甲接触之下,转瞬就毫无道理的攻破了一层防护,第二层铠甲也岌岌可危。 刘六柳何田田二人刚刚脱离危险,却也不上去帮忙,而是躲向远处,看起了热闹。 “田田啊!你说,任哥需要几拳破敌?” “两拳?嗯——怎么也得三拳吧。毕竟对面可是七个配合无间,熟悉阵法的地动境后期英杰。” “赌一把?” “六哥,你只要露出这种猥琐的笑容,一准没好事,我又不傻,才不和你赌呢。怎么?难道你认为任师兄只需要两拳就能破敌?”何田田略显疑惑的笑问道。 “错!只要一拳!要不咱们赌——” “什么!一拳?六哥,我知道任师兄厉害的很,可是对面也不是弱者,一拳,太扯了吧!” 何田田说着,蜡黄色的小脸一阵纠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和这个狡猾的胖子赌。 不过当他再次看到,刘六柳那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时,却一个激灵,终于还是记起自己被“赢”走的那些高级符箓。小脑袋一阵摇晃道: “你说一拳就一拳,我却是不会和你赌了!”说着眼角余光看到的一幕,让他再次大叫出声: “风云无敌!任师兄威武!霸气!” 二人说话之间,那边战况,胜负已分。 任剑一脸淡定的,望着对面皆是满脸不可思议的七人,道: “还要比吗?” “你这是什么拳?” 对面阵主本来金黄色的脸膛,此时惨淡无比,挂着深深的不解、惊讶与无奈,不甘心的问道。 “正义拳!” “什么级别的术法?怎么有如此威力?刚才你最后若是不收回拳罡,它岂不是会,一路无损的把我兄弟七人一一击成重伤!” “未得师傅允许,却是不方便说的。若说品阶吗,算是无品阶术法吧。” “无品阶?”金光五行阵阵主一脸的不信。 “嗯,遇弱则弱,逢强则强,心存正义,无物可挡!” 阵主还想再问,他身后一个同样金色脸膛的壮汉,一扯他的胳膊,激动的传音道: “齐师兄,不要说了,遇到那位的弟子,我们输的不冤。十年前,我有幸跟着父亲,远远的见过他老人家出手,也是这个气韵。我说刚才怎么觉得那般的熟悉呢。原来是……原来是……” “老三!怎么说话不痛快,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阵主齐师兄一脸不悦的同样传音质问道。 “却是需要对面这位任公子的意思了,假如他不想叫我们知道,我们最好还是不知道为妙。毕竟,哪位的身份太过惊人。若是,传了出去,被敌方所知,定会前来迫害。如此,别说你我,就是咱们的家族,也都担待不起!” “你说的是那次大战……” “齐师兄,别说出来!即便是传音也不要说出来!就是那个人!” 阵主齐师兄长吸了口气,內腑的伤势,使他忍不住的一阵咳嗽。他却理也不理的继续长呼吸。终于,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整了整破碎不堪的衣衫,冲任剑一抱拳长揖过膝恭声道: “有幸和公子过招。更是感谢公子高义,及时收手。我们金光七杰在此谢过!”说着,头未抬起,对身后六人道: “还不过来谢过任公子,不伤之恩。” “谢任公子,不伤之恩!”七条金身大汉,六道浑厚的声音,和一道略有些虚弱的声音,融合成一道震耳的整齐道谢声。 任剑侧身躲过七人的礼拜,以罡气把七人托起。一脸疑惑的望着对面七人。虽然自己放过了对方,但对方不恨自己就罢了,怎地如此发自内心的恭敬。 “小三儿,十年前有幸远远瞧过令师他老人家的风采。既然知道公子你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我等当然知道深浅。待到大比结束,入伍之后,希望能到公子麾下一尽微薄之力。”阵主齐师兄抱拳传音道。 “嗯,到时候任剑定当扫榻以待。贤昆仲七人一体,攻伐之力,却是一等一的。到时候我叫田田给你们些防护符箓,弥补了短板,实力定然更上层楼。” 任剑客气的传音之后,招手叫过刘何二人。 十人分别介绍认识一番。当何田田赠送给对方每人三张二阶高等防御符箓时。 裁判衙司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对面这个白衣小子,用了什么邪法,好好的一场比斗擂台,硬是给弄成了会友之地。 衙司轻咳一声,打断还在说笑的众人,呵斥道: “擂台之上,比武之地!既然胜负已分,还不快下去。如此做派,成何体统!” 任剑冲衙司抱拳笑笑,转身对众人道: “来日方长,暂且别过。七位齐师兄,我们还是把擂台让给下边比赛的人吧。估计人家心里都在骂我们了。” “好!我老齐今日有幸认识三位师弟,此行不虚。今天就此别过,你们快去调息。我等兄弟回家一趟,之后再来寻三位!” 十人同时抱拳为礼,纵身跃下擂台。 “抗议!抗议!” “假赛!假赛!” “黑幕!黑幕!” “贿赂!收买!” 擂台之下,参与风云队和英雄队豪赌的人等,在几个“有心人”的鼓动下,一阵鼓噪。 “一切合理!若再喧哗,逐出看台!别以为你们买了票就可以随意聒噪。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裁判衙司冷声冲台下呵斥一声。又对下方喊道: “巡逻司抓捕挑动事端之人,严加审问,为何挑事!” 随着裁判衙司的吩咐,人群之中一阵骚动,几个巡逻司便衣吏员,直接出手缉拿了几个带头聒噪之人。根本不理对方的辩解。直接打晕过去带走。 台下众人,此时才醒悟过来,此地是军事重地,又是全国募兵大比之地,岂能没有无孔不入的巡逻司便衣呢。 想到恐怖之处,想走又不敢走,怕引起怀疑。一个个只能紧张兮兮的收声,老老实实的观看比斗。 下边的比赛,机具观赏性。却是两个配置相同的小队之间,展开的一场势均力敌的比斗。 “流星队”和“逐浪队”开战之后。默契的兵对兵,强队将,你一招,我一式,打的风生水起,一时间擂台之上,风火雷电大作,符箓法器横飞。 这一战,足足打了两个时辰。双方法力终于耗尽,丹药用完。画风一转,又开始了贴身肉搏。 一个个地动境后期或圆满的英杰,即便不主修炼体。本身肉身也具备大力,否则怎么称得上地动境呢,自是地动阵摇。虽然,画面不再华丽。却是拳拳到肉,脚脚有声。一时间,看的台下众人,大呼过瘾。 战到此时,双方早已战出真火,却是惧于规则不得用过激的禁法。不过却也顾不得避过对方要害了,反正旁边有军中医师、药师随时待命,只要不立刻死亡,断然能救得过来。 如此,又战了一个时辰,“逐浪队”一个主修水五行的,恢复了些许法力。刚好能运使一张一阶符箓。大喜过望,凝结全身法力,直接给队长施放了一张一阶恢复符。之后直接彻底脱力,被对方打的昏迷过去。 不过这一张恢复符,却起到了无法想象的作用。只见队长暗运玄功,拳上生罡,一拳一个,直接击倒了对面三个肉体力量最强之人。之后虽然再无法力,却依旧可以运用肉体之力战斗。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此次战斗到此,彻底呈一边倒的局势,运用一阶符箓的一方获胜。 此战,被天风城之人称作——一阶符箓之战。 而参与战斗的“流星”小队,和胜利方的“逐浪”队也因此战而名动一方。 任剑三人早已回到仙家客栈,依旧先观看战斗阵盘,再模拟对练,接着总结一番得失。各自回去修炼,没有一分懈怠。 而天风城坊市的关于平民散修——风云队和世家门阀——英雄队的传奇豪赌,参与之人越来越多。 虽然风云队以全胜的无敌之资杀入中央擂台。 但英雄队和风云队的赔率最后定格为1:10。 比率如此悬殊。除了少数平民散修拥护自己一方的草根代表——风云队,投了风云队之外,就是和风云队不打不相识的小队在他们身上投了重注。何田田更是卖掉了比赛用不上的多余高阶符箓。自信满满的投了自己小队胜利。 一时间,天风城,无一处不谈英雄、风云,无一处不有风云、英雄。 两队到底是龙是蛇,皆拭目以待。 第二十七章:英雄世子破魂弩 十八怒展真功夫 一路征伐,风云小队在一个艳阳高照,骄阳似火的早上,终于迎来了,这次天风城募兵大比的宿命对手――英雄队! 中央擂台上,风云小队三人和英雄队七人,全部都是地动境圆满的少年英杰。 比赛还未开始,双方之间,眼中厉光激射,甚至在场中交织出噼啪作响的火花。 台下看台之人,无不哗然。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神识交感?” “这是灵魂功法?” “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修的灵识快要化实了?” “没想到那个六六六竟然是主修灵魂的!可他的肉体怎么也哪般强?这是什么怪物?真的只是运气超好的散修?” “哼,术有专精,更不要说,炼体和灵魂修炼本来就冲突的功法同修了,也就是前期厉害,后期却是没有潜力可挖了!” “英雄队,还是更加厉害,那位平时默默无闻的黄衣少年,平时刀不离手,以为是一位擅长刀道的战师呢。今天才发现,他竟然是主修灵魂!” “……” 修行者灵觉聪敏,灵动非凡。 平南王世子吴英雄听着台下各种议论,心里一阵鄙夷: “一群土包子,主修刀道,再通过秘法激发灵魂修炼,这种虽然大损根基,却前期爆发的死士扈从修炼之法,哪个大家族不知道呢?” 想着,深深的望了一眼任剑,暗暗思忖: “这个白衣少年,自称任剑,难倒他是北地任家堡的人?可是年龄上对不上啊。难道是失踪的堡主的留下的血脉?或者是哪个当家人的私生子?哼,管他是谁!既然一直自称是散修,那就死也是散修!就算是任家堡的传人,难倒还敢对我乌凤国实权王爷世子随意出手么!” 想到此处,吴英雄,帅气的脸一阵扭曲,俊朗的双目中狰狞毕露。主意已定,只要不杀死对方,就算废了他,任他家族势力再大,擂台之战受伤,却是没脸以大欺小的! 吴英雄右手举过头顶,六名扈从,整齐划一的从百宝囊中,取出袍、甲、网状法器和锥形法器。齐刷刷的穿戴整齐,之后一手执锥,一手执网,狠狠的望着风云队三人。 全部皆是在规则限定之内的极品法器。要单独找到四件极品法器不难,难就难在,整整六套二十四件!让人一看就知道,配合之下能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 如此全副武装之下,加上阵法加持,海量的二阶药物。英雄队几乎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没想到你们也能进阶到决赛。本世子,素喜结交天下英杰,更是大人大量。” 说着冲任剑一挑大拇指。接着说道: “你我都是乌凤国的未来,何不在灭魔之中两两联合,建立一份伟业!只要你风云小队加入我英雄队――” “噗呲――” “你笑什么?”吴英雄见又是这个可恶的胖子打断了自己话语。心中暗恼。 “六爷有三笑。 一笑你――大言不惭! 二笑你――坐井观天! 三笑你――异想天开!” 刘六柳说完得意的冲任剑卖乖道: “任哥,我说的对不?我这话高不高?估计老师听了也会夸奖我一番吧!” 说着,想到妙处,大脑袋一阵摇晃。竟然不再去理睬满脸怒火的吴英雄。 吴英雄气极反笑道: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古人诚不欺我!既然,你这个不过是扈从一般的杂碎,一心求死。那本世子就成全你们几个没爹娘管教的土包子!” “你――” 何田田双目喷火,刚欲发作。 正值此时,裁判衙司刚好把规则介绍完毕,宣布战斗开始。 两队人物,仇恨拉满,想到附加赌注的无耻条款,哪怕是吴英雄再自信满满,都不敢松懈分毫。要是真的不小心输了,自己哪怕是去死,也做不来那种不要面皮之事。 裁判衙司话音未落,吴英雄直接对着任剑出手。 比斗业已进行了好些天,双方的核心人物,以及用过的功法战技都已然了然于心,比斗阵盘都看了无数遍。 比如任剑,吴英雄就是两队的绝对核心。而任剑的拳法,几乎未有败绩,且都是一拳破敌。个中诡异之处,却是让人心悸。 既然无法破解,那就直接不给他出手的机会好了! 英雄队其余六人,直接网状法器开路,锥形法器随后准备,直接对付刘、何二人。 而吴英雄直接双手张开,做开弓射箭状,右手虚握一根由阴冷气息幻化而成的黑色箭矢。厉声喝道:“破魂!” 出手就是有小禁术之称——破魂箭。 “破魂箭”素有二阶之极的称号。本身是稍有的灵魂攻击术法,一般人根本不能防御。最让人绝望的却是,破魂箭自带追踪术。根本不能躲闪,一经发出,几乎就是不死不休。 “裁判大人!吴英雄违规使用禁术!” “只是小禁术,并且世子殿下保证了不会杀死对手。你们若不低,认输即可。” 裁判衙司不冷不淡的道。 瞥了一眼吴英雄得意的笑容,刘六柳知道其中必有猫腻,可擂台之上,裁判最大,哪怕是判罚不公,也要等比赛结束再行赏罚。 可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任剑见状心中冷笑,就这点强度的灵魂攻击,自己就算直接去接,怕是受伤的会是对方。 既然对面已经和裁判蛇鼠一窝。 自己便更不能暴露自己灵魂变异,以及十三层极之变的强化,凭借肉身可以硬抗灵魂攻击的秘密。 一时间,运转善步勉力躲闪,看起来竟然险象环生。 何田田、刘六柳,也被对面缠六张“修罗法网”缠的死死的,时不时的一记“诛神锥”,别说脱不出身形,若不是何田田不要钱一般,施放二阶高阶防御符箓,怕是就连自保都做不到。 任剑见状,刚欲召唤黑衣来破敌。 刘六柳传音阻止。 只见胖子大喝一声,饕鬄护体罡气爆发,何田田更是一气砸向他五张防护符箓。 “法眼——望眼欲穿!”围魏救赵,直接攻击吴英雄的灵魂。望着额头开了竖目变的威严十分的胖子,吴英雄大吃一惊,连忙祭出防护符箓、法衣禁制鼓荡,灵气嗤嗤作响,已然开启到了地动境能做到的防御极限。 才舒了一口气的吴英雄却讶然的发现,自己的所有的防御根本挡不住,刘六柳竖目所发出的那道直逼灵魂的青色光芒。 “哎呀!疼煞我也!” 吴英雄双手抱头,地上翻滚,大叫不已。 原来,刘六柳这一记法眼神通——望眼欲穿,却是可以无视同阶防御,直接作用于灵魂之上,灵魂术法借助法眼为媒介的奇术。 直接的攻击到吴英雄的灵魂识海,导致他神识混乱、疼痛不已。 如此一来,“破魂箭”直接泯灭,任剑之危局顿解。 而“破魂箭”伤不到对方,自己必然要被反噬。破魂箭的反噬之力,一下子重创了毫无防备的吴英雄。 吴英雄的扈从们,见到自家世子被重伤倒地,一个个眼红耳赤的,两两一组,毫不防御的攻向三人, 未等任、何二人爆发底牌。 刘六柳再次,打发神威。 肥厚的大手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把橙色玉璧,向着六人洒去。同时竖目光芒喷涌,几道光芒向着六人喷射分出。 却正是——“法眼——见钱眼开”。 如此大规模的洒玉璧,如此运使瞳术进行大范围物理、灵魂双重攻击。刘六柳也是第一次,却发现法眼不愧是,名列前茅的天赋神通。 刚刚还厉害之极的英雄队的六位扈从。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防护,被无视防御的双重攻击,瞬间击下擂台,失去比赛资格。 除了还在地上翻滚、抱头痛叫不已的吴英雄。诺达的校场竟然无人说话。 众人才发现,这个滑稽的只会防御的胖子,原来一直在扮猪吃虎。当真是一个危险至极的家伙。 那个瘦瘦小小的散财童子呢?仅仅只会符箓? 而风云小队的队长,除了那一拳,和飘逸的步法,又有什么杀手锏呢? 成王败寇!几乎是一人战一队,如此战绩。简直难以相信。 一时间,无声之中,对风云小队三人,进行无限的遐想。 尤其是那些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更是眼冒精光的望着三人,简直崇拜之极。 就连胖子肥胖的身躯,猥琐的话语,也被无限的美化、放大。 胖子心里心疼玉璧,却满脸堆笑,一脸谦恭的的冲台下众人拱手,边拱手边谦虚的道: “诸位师兄谬赞了,小六哪里有那般厉害,只是对面大意而已,呵呵。本人尚未婚娶,愿找道侣若干……” 任剑见开始还一本正经的胖子,此时又开始胡言乱语,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冲台下拱手行礼。转身望向裁判衙司。 裁判衙司看着一直惨叫不断的吴英雄,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宣判。但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明显的结果,假如没有意外,自己是不得不宣布结果了。 裁判衙司再次看了一眼吴英雄,轻咳一声朗声道:“本官宣判此次首名——” “大人且慢——风云队作弊。此战,我不服!” 第二十八章:一些感慨以词祭之 第一次写文,爱好从27年了,那一年我9岁,小学三年级,初次接触作文,甚喜!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一直羞与投稿。蹉跎至今,经年稿子试发起点,五万无意知道如何申请签约,拒之! 之后十万,继续拒之,问询,无果。百忙之身,焉能抽的片刻时光。心甚悲。以词抒发心情。改日收拾情怀,再改之,续之! 《解语花(新词了顾)》 新词了顾,籍籍无名,唯恨未生宋。 慕思柳宠。依红翠、御用填词皇奉。 文如泉涌。井水处、争相传颂。 逢此时、至上文风,定叫风云动。 落魄黄州团总。赋三惊赤壁,词坛孟孔。 古文今用。无人识、寂寞谁人会懂? 轻吟默诵。慰自己、少年陈梦。 解语花、莫忘初心,祭我英雄冢。 词林正韵:第一部(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