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局分手,意外魂穿 “我想,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一个身穿西服容貌俊逸的男子,薄唇中吐露出这句无情的话。 “为什么?”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震惊的看着他,“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我们不合适,你不能给我想要的。”男子皱着眉头看着她。 “逸,怎么这么慢,快点,宴会快迟到了。林小可,你就不要再霸着我的逸不放了,逸跟了我,爸爸马上就让他当上总经理,等将来我们结婚了,整个CJ集团不都是他的,和你在一起他至少要奋斗十年二十年的。”这时远处走来一个浓妆艳抹,风情万种的女子,开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话。 “逸,真的是这样吗?”林小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萧逸低头算是默认了,唐岩心可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咄咄逼人:“你还要赖在这里到什么时候,我们马上就要出门了,没工夫招待你,请自便吧,哦,对了你的那些东西我已经让人给扔了,我看也没什么值钱的,你要是非要让我们赔的话,喏,100万够了吧,多的就当是分手费吧。”边说边拿出支票,写好扔给了林小可。 一张支票,也就这么飘飘然落下。林小可默默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捡那张支票,唐岩心嘲讽的看着她,不过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小鬼罢了。 等林小可再起来的时候,就不是那懦弱的林小可了,而眼神都变得异常犀利。 “嘶啦~嘶啦~” 在唐岩心震惊的目光中,林小可轻轻的叹息一声,将支票撕的四分五裂,再轻轻地向上一抛,红唇轻起:“那我提前祝你们这对狗男女,百年野合。”说完冷笑着就转身走了,独留气得咬牙切齿的唐岩心和全程静默的萧逸。 等到走远了,林小可才放松刚刚硬撑着的身子,冷不丁的向后倒去。身后的男人见状,马上冲上前,稳稳的接住了她。 “寒晔,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林小可这时才彻底放松自己,毫无形象的大哭,哽咽着,“我都打算跟他结婚了,我都打算告诉他全部了,他却这样对我,我......该怎么办?” 寒晔也不说话,默默地陪着她,眼神温柔。 哭了一会儿,林小可也渐渐平静下来,“谢谢你,寒晔,不过,你还要帮我再做最后一件事——断绝与唐氏来往,并吞并CJ集团,我要让那个背叛我的人尝尝失去的滋味。”眼中流露出狠绝的眼神。 “是。”寒晔立刻起身,走去旁边吩咐了一番。 再回来的时候,林小可已经整理好,宛然一笑:“走,陪我去小清河走走。” ~~~~~~小清河旁夜市街~~~~~~ 寒晔满脸黑线的看着自家小姐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满手拿着吃的在夜市上到处乱转,而自己手里也是大包小包一大堆,明明之前才稀里哗啦的哭了一顿的。 “‘神机妙算’,寒晔你快来看,这里有个算命的老头儿。”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抛开脑中所想连忙敢上去:“老头儿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人们早就不信算命这一套了,你在这里摆摊也没有什么收入。” “小姐不可以对老人家这么无礼。对不住了,老先生。”而那算命的老道士也只是笑笑,默默地吐出了六个字“尽人事,知天命”然后交给寒晔一块玉佩就哈哈大笑的离开了。林小可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继续向她的小吃摊出发,而寒晔却默默地琢磨着那句话。 ~~~啦啦啦,我是吃东西分割~~~ “寒晔,谢谢你哦,陪我逛小吃街吃东西。” “那……你……没事啦?” 林小可,苦笑道:“怎么可能没事,毕竟交往了一年呢。别说这个了,嗝,今天晚上我都吃撑了。” “噗。”寒晔在林小可后面掩嘴偷笑。 “好啊,寒晔,要造反啊你,敢笑我,我要教训教训你……”两个人就这么边说笑边走着回去,这是寒晔做林小可的保镖以来的头一次。 突然,一辆货车失控似的,向他们这边撞来寒晔急忙抱起林小可向旁边闪去。然而另一辆车从相反的方向撞来,这一辆,纵是身手再好的寒晔也来不及躲开。 被撞中那块玉佩从寒晔的口袋里掉出来,闪着诡异的光芒。街角处一个人影闪过,那分明是之前的算命道士。 “你终于代替他们六个受六次轮回之苦,而你们也终于可以相爱了。”老道士蹙了蹙眉头,懊恼的说道,“只是寒晔这孩子不好弄啊,又要去求阎王那小子了。” 一夜之间,CJ集团负责人被爆操纵股票、偷税漏税,而锒铛入狱,明可集团趁机将其低价收购了去。 同天林氏家族的继承人林小可消失。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有联系,而又似乎没有联系。 第二章 苏醒 这里是哪里,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我好像是被车撞了。寒晔呢,寒晔去哪里了? “王爷,那绝凌大师不是说小可在今天就会醒来吗?为什么他还不醒。”一个纤细的声音哽咽的说道。 “王夫,不要着急,大师说玉碎之时便会醒来,别着急再等等。” 王夫?等等,不是夫人吗?难道这里是女尊世界? “王爷,我怎么可能不急呢,这孩子已经昏迷五年多了。”咦,声音挺好听的。 “王夫,别伤心了,她会醒来的,她会醒来的……” 这尼么什么情况,我已经醒来了,眼怎么睁不开啊。 “哈哈哈哈哈,老夫我来看看小女娃醒来了没有呢?” 这这这,这声音不是之前的算命的那个老头儿吗? “大师您来了,大师快来看,这孩子怎么还不醒啊!” “王夫,您别着急,老夫这不是来了么,快把这药丸给她服下,马上就能醒来了。” 什么药丸,我才不喝呢,这个骗人的老头儿。 “是是是,小雨,快来服侍小姐把药服了。” 咦,这药丸甜丝丝的,好像以前疫苗药丸的味道。嗯,吃下去之后果然身体舒畅,这老头还算有点儿用我可以睁开眼啦。林小可轻轻地睁开眼,因为长时间处在黑暗中,所以刚睁开眼,还有一点不适应。轻轻的眨两下。 “嘤嘤嘤,王爷这孩子终于醒啦?” 林小可侧头望去,哇,美男耶。在看看,环抱他的女子,嗯,长得有点儿威武!这里莫非真的是女尊世界,哈哈,美男我林小可来了。 “嗯,爹爹水,水。”由于太久没有说话声音还是沙哑的。 “嗯好,爹爹给你倒水。”王夫说着,便亲自起身去倒水,在慢慢扶起小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喂水。 华服女子在旁边酸溜溜的说:“你这醒了还不如不醒来呢。” 王夫娇嗔的冲她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她刚醒来,我就要喝一大堆干醋。” 林小可,调皮的对她眨眨眼。又向刚把茶杯放下的爹爹说:“爹地抱。” “好的,爹爹抱抱。” 那算命老道士适时的挑开话题:“王爷,借一步说话。” 绝凌大师向林婉琳鞠了一躬说:“王爷,我想把女娃带走一段时间。” 林婉琳为难的说:“这……他刚醒来王夫恐怕会舍不得吧!” “王爷,如果老夫算的没错的话,这女娃是遭人暗算,才会至此吧,况且当初为了抑制毒素,把她的武功封住。她如果没武功,恐怕日后难以自保啊,您总不能天天保护她吧。况且她的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除干净,随时都有毒发的可能。”绝凌大师看林婉琳有点动摇,又继续说道,“放心吧,这女娃娃有神仙保佑,定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林婉琳暗思一番道:“就按大师说的办,不过再过些日子,等她身体养得好些了,再出发。也让他们的父女好好相处一下。” 大师作了一揖道:“是,王爷。” 转眼林小可醒来已经五天了,林小可在这五天里也熟悉了这个世界。 这片大陆由三个地块组成,北部的荒漠地带,东部的雨林区和中部的平原地带。中部是一个极富饶之地,这里适宜的气候促使它成为了一个盛世帝国,被外邦人称为中原。而东部的雨林区则由一个个小部落构成,部落的族长享有最高权利。北方则是最乱的地区,炎阳使这里难以耕种,所以人们不会在这里安家,这给那些极其凶恶的暴徒们提供便利,被人们称之为北漠。 这里的确是女尊世界,这里的女人像古代的男人一样可以封官加爵;而男人就像古代的女人一样是毫无地位可言的,甚至女人可以随便使唤男人。现在皇室的姓氏是唐,女帝是明嘉大帝,而林梓萱的母亲林婉琳,也就是定国王爷,她和女帝并不是亲姐妹。据说在女帝没有登基的时候,她们就像亲姐妹一样相处,女帝登基后,曾经想封她为王爷,但被林婉琳婉拒了,后来外族入侵,林婉琳带兵出征,打了胜仗之后,女帝就名正言顺的册封她为定国王爷。而林小可也就成为了整个帝国最受宠的郡王。而林梓萱的父亲虞雎据说是外族为了讨好女帝,被迫过来和亲,林婉琳和他也是一见钟情,于是向女帝请婚,女帝当然同意了。成亲后两个人也是如胶如漆,而林婉琳,也就只有虞雎一人。 第六天,林婉琳遵守承诺,把林梓萱交给了绝凌大师。虞雎哭的是死去活来,最后林婉琳不得不把直接他打晕了,抱回屋里。 第三章 陷入昏迷,舍命相救 “凌昱,快来快来,把这个女娃放进冰玉池。”绝凌仙人一回到落日山就急忙吩咐道。 “什么?我不要,这满脸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凌昱满脸嫌弃的说道。 “什么东西,她不是东西,哦不对,她是东西,不对不对,你小子快过来,我在回来的路上,这女娃毒发了,你快来,要不然她就死定了。” “可是,可是……”凌昱,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都这时候了,这山上也就我们两个人,你不动手,难道让我动手吗?”绝凌满头黑线的看着他最宝贝的大徒弟,“赶紧弄,为师先去给你们烧洗澡水去,记住泡两个时辰,多一秒不可少一秒亦不可。泡好之后就直接把她放在药桶中记得你也要去洗一下。要不你也会沾上毒素的。”说完就飘飘然的走了。 “是,师傅。”凌昱,无力的回复道。 凌昱无力的看着眼前的素衣女子,虽说现在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她的漂亮,一脸的黑水,凌昱再次无语的扶额。蓦然间,发现那女子指甲缝里已经慢慢流出黑液,如不马上泡进冰玉池,那这人恐怕是废了。凌昱一边心里默念着我是医生,她是病人;我是医生,她是病人……一边开始慢慢脱掉她的衣服。 凌昱撇过头,摸索的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恍惚间仿佛触碰到了一片柔软之地。林煜顿时红晕满颊,手脚更加麻利的将林梓萱的衣服扒了,然后粗暴的丢进冰玉池。 失去支撑的身子快速的沉入水里,凌昱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褪去衣裳,跳入水中,扶起女子,使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二十岁正是大好年华,女子玉为骨,雪为肤,芙蓉为面,杨柳为姿,这样一位美得雌雄莫辨的女子,怎叫他不动心。 三年后 “师傅啊,他什么时候能醒啊!”凌昱机械的重复着这三年来每天都要重复的话。 “快了快了,放心吧啊!”绝凌边磨药,边敷衍着凌昱的问题。 “师傅,这句话你都重复八百回了,什么时候是真的啊~” 绝凌起身拍拍手,指着冰玉池道:“啰嗦什么,没发现这冰玉已经融化干净了么,把这药膏均匀的抹在她身上,再用内力催发她体内的寒气,直至恢复到体温就好了” “真的?太好了!”凌昱说着就要接过药膏。 “等一下,还是我来吧,你毕竟是男儿身,催发寒气的时候,你会与她挨的极近,寒气会使你三年内不能…不能受孕甚至有生命危险。”绝凌说着就想要把他推出洞口。 “师傅,还是我来吧,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凌昱抢过药膏,将他师傅隔绝出外。 “师妹,我一定会救醒你的。” 凌昱将林梓萱从池中抱出,平放在石板上,温柔的为这昏迷不醒的人涂上关乎生死的最后一味药,凌昱悠闲娴熟的步骤,让人误以为这只是像平常一样的疗养。 “师妹,撑住啊!”凌昱将全身涂满药膏的林梓萱成打坐状放好,自己则盘腿做于林梓萱的身后,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内力汇聚于双掌之上尽力推出,接触的一瞬间,寒气四溢,将凌昱布的防护网轻易冲破,4月的天竟开始悠悠飘起小雪来。 “徒弟,加油啊,成败在此一举啊,唉~“ 随着一声长啸这反常的天气恢复如初,洞口也不再释放寒气,绝凌赶紧冲进洞里,将已经恢复体温的林梓萱和全身僵硬,嘴唇冻得发紫的凌昱抱离。 春风拂面,花香四溢,这如梦如幻的桃园被一位素衣白发男子打破安宁,“这里是哪里?我在哪?” “哈哈哈,凌郎你也也太好笑了。”银铃般清爽的笑声从桃园深处传来,引得白发男子寻声而去。 穿过茂密的桃林,一汪清潭赫然跃入眼帘,声音是来自一位身着淡紫风衣,容颜较为英武的男子。而令他展露笑容的对象就是对面被鱼甩的一身水的女子。 “夫人如此笑话我,小心一会儿'吃不了兜着走'。”女子恼羞成怒的威胁道。 “你难不成还能吃了我?”男子却一点也不怕她。 “夫人当真是忘了我昨晚是怎么吃了你的?”女子勾勾唇调笑道。 男子唰的红了脸,害羞的锤了一下女子的胸口。 凌昱认出了眼前的两人就是爹娘年轻时的模样。刚想走近唤一声爹娘,瞬间风云突变,周围又恢复一片漆黑,“娘,爹,你们去哪儿了?这儿好黑,爹,娘,昱儿好怕~” 雾气再次浮动,这次场景是一个阁楼。 “爹爹,能不让昱哥哥走吗?”女孩紧紧的拉住男孩的手,向她的爹爹央求道。 “妮妮乖,你昱哥哥该回去了啊,下次你们再在一起玩啊,我们也该走了,你娘要出征回来了,不能让你娘知道我们偷溜出来。” “阁主,我们先带少爷走了。”侍卫们向男子行礼告别。 “唔,昱哥哥,我们下次玩啊。” “嗯,我等你。” 两个小朋友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男子带着女孩跳出窗户消失在夜幕中。 烟雾缭绕,四周之景稍纵即逝,这次是武林盟主府门口。此刻的盟主府却不太平静,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到处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熊熊烈火将曾经的美好燃之殆尽。 “爹,娘,你们在哪儿?”吓傻的孩子,恢复意识后先寻找爹娘的身影。 “少主,小心。”侍卫一人护紧男孩,其余人掩护,艰难躲避着扑上来的杀手。 一群人打打杀杀,跌跌撞撞的来到后院,找到了趴在地上的夫人。 “爹,你怎么了,爹,你醒醒啊。”男孩不住摇晃着男子的手。 “乖,拿着这个,找你叔父虞雎去,小心…,自己小心……”男子应是不想让孩子双眼被蒙上仇恨的影子,终究是没说出仇家是谁。 “少主,快走吧,杀手越来越多了,我们顶不住的。”影卫用力的踹走刚想靠过来的杀手,然后抱起悲痛过度的少主奋力一跳越过高墙,消失在夜幕中。 砰~砰~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夜幕中显得尤为恐怖,只用一只手来阻挡专业的杀手俨然是不可能的事,“少主,少主,快醒醒。” “唔,爹,娘,你们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昱儿会乖乖的,不会再闹了。”沉浸在悲痛中的孩子显然是不愿意醒来。 黑夜中,一名男子一手提着一把滴血的剑,一手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在街道上狂奔:“少主,快醒醒,你要活下去,才能为盟主报仇啊,少主,少主。” “唔,易哥哥,这是哪儿?”孩子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迷茫的看着抱着自己狂奔的影卫。 “少主,你还记得去倾阁的路吗?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你一会儿都不要回头,一定要拼命地跑到倾阁,记住了没?” “嗯,易哥哥那你呢?我们不一起吗?”男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他的易哥哥不会回来了。 “乖,少主,属下为您断后,我说三二一,我一放下您,您就跑,记住了。” “三,二,一……”侍卫将男孩放到地上,歇斯里地的吼道:“少主,记得夫人的嘱托,一定要活下来。”然后转身全身心的拖住那名杀手。 男孩一边狂奔一边狂撒泪水,虽然害怕却也不能忘记爹和易哥哥的嘱托。 凌昱看着当年发生的这一切,痛苦的捂住双脸,他不敢相信这些事是真的,为什么我要贪玩?为什么没有和爹娘待在一起? “老头儿,老头儿,小哥哥怎么还不醒啊,他都睡了三天了。”一席白裙的林梓萱拄着脑袋瓜子,一脸心疼地抚了抚凌昱的在睡梦中紧蹙的眉头。 “哎,不知道啊,按理是该醒了啊,不过,他强行帮你驱走寒气,自己却因离你太近,吸收太多的寒气,感知能力会大大下降,他怕是沉浸在幻境中出不来了。”绝凌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醒不醒的过来只能看他的求生欲了,哎~” “小哥哥,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林梓萱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关心的的神情,自己都没察觉。 “咳咳,我去给他弄药浴,疏通一下他的经络。”绝凌适时的找了个借口逃遁了。 疼,好疼,全身都疼,心也好疼……唔……我这是在哪儿? “徒儿,你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睡就是三天啊。”正在给凌昱包药浴的绝凌惊喜的发现昏睡了三天的凌昱睁开了眼睛。 “师傅……”凌昱沙哑着嗓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突然闯入的人打断了。 “啊,小哥哥,你醒啦!”林梓萱恰巧的经过门口,一激动就破门而入了。 发为墨,肤如雪,真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咳,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回个神。”绝凌长袖一挥,瞬间腾起一阵烟雾将凌昱很好的掩盖起来。 林梓萱后知后觉的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道:“咳,我…我不…不是故意的,我一激动就…,小哥哥我这就出去,你别生气,别生气。” “师傅…”凌昱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般说道,“我刚刚梦到了一些事情…” 绝凌如有所思的捏住了凌昱的手腕:“看来这寒气阴差阳错的将你脑中的淤血块儿给冲散了,你才会想起那些事情吧。” “师傅,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大概知道些吧,当年我游历到王城,正好碰见虞雎,也就是这女娃娃的父亲,解决完她的事情,正准备继续游历的时候,有人将你送到了虞雎的手里,他当时也不能收留你,我便提出将你带走。“绝凌在屏风后盘腿而坐,双眼紧闭似是落入回忆之河。 “是么,那师傅……” 绝凌摆摆手,道:“你的父亲既然没有告诉你,他当然是不想让你记着仇恨而活,又何必深究呢。” “不,师傅,当年的事,我定要查个一清二楚,给我爹娘一个交代。”凌昱擦干身子,穿戴整齐之后便出了门。 第四章 招惹师兄,一起下山 林梓萱此时正略纠结的蹲在后山拨弄着路边的小野花,我怎么会突然闯进去呢,啊,我还看了半天,我一世英明啊,小哥哥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啊,哼,小野花,蹂躏,蹂躏,再蹂躏。 凌昱找到蹲在后山的林梓萱,看她闷闷不乐地样子还以为她还在纠结刚刚的事情:“林姑娘,刚刚的事不必太在意……”毕竟你都被我看光两年了。 “啊咧,小哥哥,你…你找我啊。” “在下凌昱,”凌昱略皱眉,“这鳎菱花碍着你了?为何要如此对待它。” “啊,没,没有,我以为是一朵小野花的。”林梓萱赶忙把那朵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小花吧唧的扔到了地上,然后一蹦三丈远,脸上写满此事与我无关。 凌昱弯腰拾起鳎菱花:“呵,野花?此花天天用天山之水灌溉,每月十五定要以主人精血灌溉,以此两年,在腊月月圆之夜栽植入土开花方可成型。” “我,我不知道,对,对不起。” 凌昱甩袖并不是很想接受林梓萱的道歉,默默的转身,在方才种鳎菱花的地方徒手刨开了一个深坑,将花埋入,又细细填平,末了又拿剑划开指尖,将血滴入土堆。又默默站了几分钟后,才收剑离开,全程未再看林梓萱一眼。 林梓萱无措地站了一会儿,内疚的划破手指,学着凌昱的样子,往埋着鳎菱花的地方滴了两滴血,觉得不够又放了一些血,然后飞快冲向前院。 “老头儿,老头儿,”林梓萱又一次不敲门的闯入了,但很快又急急地退了出去,探了个脑袋进来,“凌公子不在吧。” “没有,没有,进来吧。”绝凌抿了一口茶,“你要找凌昱?” “不,不,不,我找您,找您。” “找我?找我干什么?” “老头儿,你知不知道鳎菱花?”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这番表现,我还不如不知道。”绝凌惊讶了一下,又恢复了先前老狐狸的模样。 “前辈,你告诉告诉我嘛!”林梓萱这个人精立马知道他弦外之音,立马改口。 “这个,我们不熟。” “那怎么样才熟?” “我只和我徒儿熟。” “师父,师父,师父,你快告诉我嘛。 “好好好,”叫了师父就好,绝凌摇了摇狐狸尾巴,笑眯眯地说:“鳎菱啊,可以活血脉,通筋骨,有起死回生之效,不过呢,一般人练不成,一切神奇之物都是有些脾气的,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好像把凌公子,啊不,把师兄在后山种的即将成型鳎菱花给弄死了。” “你是说已经栽种成功的鳎菱苗给...给...”绝凌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惊讶到舌头都打结了。 “没没没,是要开不开的花骨朵。” “啊,花骨朵已经半成精了啊,按理说是不会轻易被你弄死的。” “是被我弄死了,被师兄给埋到土里了,还滴了一堆血。”林梓萱纠结的对着手指。 “啊,那应该没事,别担心鳎菱花了”绝凌恢复他那老狐狸的模样。“想不想哄回你师兄?” “当然了。”林梓萱一听有戏两眼放光的瞅着她刚认得师父。 绝凌凑过去趴在林梓萱耳边道:“你只要这样...再这样...” “这样行吗?”林梓萱疑惑的瞥了一眼自己刚刚才认得,感觉特别不靠谱的师父。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告诉你了。”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绝凌捏捏林梓萱的鼻子,笑骂:“小狐狸,别忘啦明天早上起来去梅花桩。” “知道了,老狐狸。”林梓萱的脑袋被人凌空拍了一下,“师父我错了,别打了,明天我绝对天不亮就起。” “师父,师父,我来了,你不会偷懒还没起床吧。”看着空无一人的梅花桩林梓萱暗自窃喜,不是我不来,我来了你不在,不怪我了吧,“师父,没来,我可走了啊,拜拜。” 凌昱的声音冷不丁的从背后响起:“你怎么在这儿?” “师兄,你走路不带出声的啊,吓死我了。”林梓萱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师父他老人家人我今早到梅花桩报道。” “师父他不在,你走吧。”凌昱冷漠转身。 林氏哄人法第一招——抱大腿 “师兄啊,师妹我一不会轻功,二没有内力,出门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凌昱挑挑眉,不为所动。 林氏哄人法第二招——撒娇 “师兄你最好了,不能看我就这么堕落下去吧!” “不关我的事。” 林氏哄人法第三招——假哭 “呜呜呜,师兄,我错了,你不能不理我啊,师父不在,你也不教我了,我若是再遇到歹人,就毫无还手之力了,下次只能死翘翘了啊。” 凌昱看着林梓萱耍宝的模样,想也知道这些都谁教的,他无奈的扶额道:“行,我教还不成吗。” 林梓萱一秒收回眼泪:“耶,师兄最好了,么么哒!” 凌昱惊讶的看着一秒变脸的林梓萱,深感被骗。 林梓萱转身看见愣在原地的凌昱蹦起来喊道:“师兄,快来,再不来太阳出来就要热死了。” 算了,自己在这师徒俩的身上吃的亏还少吗?脚下一使劲儿腾起数米高,悠悠然的落到最高最远的梅花桩上:“你从你身边最矮的梅花桩上开始,一个一个的跳过来,每一个都要跳过去,但不准重复,开始吧。” “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林梓萱跃上第一个桩子,“嘿,嘿,呀嘿。 凌昱看着玩耍般的林梓萱,皱着眉摇摇头。 “师兄,你看我跳得怎么样,不错吧。”林梓萱兴奋地向凌昱招招手,完全没注意脚下的木桩在左边一点点,“啊,师兄救命。” 凌昱努力忍住了脚下忍不住去救她的冲动,跳到了林梓萱的一侧,背着手,冷冷道:“摔得疼不?” 林梓萱努力的挤出泪花,伸手仰头撒娇:“疼,师兄呼呼就不疼。” “无聊。”凌昱转身就走,耳根却悄悄泛起了红。 连忙转身爬上第一个梅花桩的林梓萱,并没有察觉凌昱的异常:“啊师兄,别走,不疼,一点也不疼,我马上继续练。” 凌昱勾勾嘴角,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监督着林梓萱,时不时拿石子将走错的林梓萱从梅花桩上打下来。 林梓萱幽怨的瞥了一眼严厉的凌昱,默默地继续从第一个跳起,然后又狠狠的被打在地上。 凌昱抬头看看不知何时高挂的艳阳,向着远处努力跳桩的林梓萱,勾勾嘴角,扬声道:“算了别练了,练了一上午还是那么笨,走了。” 林梓萱瞅瞅冷漠转身的凌昱,撇撇嘴,切,面冷心善,老娘这么大岁数还不能打动你?抓兔子去喽。 “师兄,师兄,来来来,吃兔子,我刚抓的兔子。”林梓萱嘭的一下闯进了凌昱的屋子,手里还举着一只蹬腿装死的兔子。 “你...” 林梓萱看着欲言又止的凌昱道:“啊,这回我检查过了,绝对是普通的兔子。” “我知道,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凌昱闪着星星眼,激动的说道。 “它一点都不可爱,狡猾得很,抓住它还给我装死。”林梓萱打量着手里的兔子,伸出手挠挠它的小肚子,试图发现一下它的可爱来。“看这么肥,肉肯定好吃的很。” 闻言,凌昱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林梓萱慌忙地追上:“哎,师兄,你别走啊,大不了我不吃了,放了它,我不吃了,不吃了,你别生气啊。” 等林梓萱气喘吁吁的跑到河边的时候,只见凌昱手里拿着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河底,时不时的猛戳一下,然后又失落的换个方向。 看凌昱屡屡扑空,林梓萱好心出主意道:“哎,师兄,拿剑对着鱼的下面戳。” 凌昱依言剑锋偏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到了一条鱼。 凌昱将剑上的十几条鱼拿下来扔到林梓萱面前:“这些够吃么。” 林梓萱愣愣地看着满地的死鱼,呆呆地说道:“够…够了。”这些够吃好几顿得了好么。 “那就好,把兔子给我。”凌昱默默地拿出手帕将手上的鱼血擦净。 “啊?兔子,兔子在这里。”林梓萱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把怀里兔子递过去。 凌昱一把丢开还沾着鱼血的无忧剑,神情温柔地抱过兔子理理它头顶上的毛,然后蹲下来,将兔子放下来,惊魂未定的兔子嗖的一下逃跑了。 “哎呀呀,师兄你喜欢兔子早说嘛,早知道我早早就把兔子给你抓来了。” 凌昱一眼瞪过去:“不许再抓兔子。” “不抓就不抓这么凶干什么,刚刚对小兔子还挺温柔的。”对我都没这么好。 “你又没兔子可爱。”凌昱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林梓萱撇撇嘴:“胡说八道,我比兔子可爱多了。”虽然嘴上抱怨着,林梓萱还是任劳任怨的把地上的鱼收起来,运起轻功追上凌昱。 林梓萱将鱼放到院子里的空竹娄里,朝向她走过来的凌昱挥了挥手说:“师兄,师兄,这么多鱼你想吃啥啊?” 闻见林梓萱身上的鱼腥味,凌昱嫌弃的将手里的东西丢给她,然后就立马离她远远的:“给,师傅的信。” “既然徒儿们你们都醒了,师傅我就云游四海去了,林…算了,忘了你叫啥了,既然毒解了,武功自然就回来了,修养两天,你就下山吧。” 林梓萱努力辨认着她不负责任的师傅的字,许久后才勉强理解:“师傅这是…跑路了?” 凌昱难得没反驳她,附和道:“是的,不过之前师傅也经常下山,既然现在你没事儿了,武功也在,明天你就下山吧。” 林梓萱滴溜滴溜的转了转眼睛,自己哪里会什么武功,自己空有一身内力,但不会施展,而且回去的路程遥远,谁知道会遇见啥,这便宜师兄怎么说也必须忽悠走。 “啊,师兄,我刚醒,四肢无力,柔弱的很,下山都成问题,师兄,你就可怜可怜我,和我一起走吧,我保证不拖你后腿。”林梓萱努力眨眼试图在眼里挤出点泪花来。 “我…”凌昱刚想拒绝,又突然想起师傅信中的话—— “啊昱,你要是想要下山看看的话,就跟着你师妹下去看看吧,你父母…他们定是不希望你一生都在山上的,你若想下山就打开后山的盒子。” 林梓萱看准师兄的犹豫,扑上前拉住他的袖子继续央求道:“师兄~求求你了嘛~” 凌昱凝眉,抽出自己的袖子,丢下一句,“待我考虑考虑。”就往后山去了。 林梓萱咂咂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想到这儿,她兴高采烈的起身去修理地上的十几条鱼了。 这边,凌昱按照师傅信中所指,在后山找到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扫去浮尘之后,咔哒的打开了它。 “徒儿,看到这封信想必你已经决定下山了吧,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想起自己的父母,我只知你母亲是前武林盟主,十年前遭遇不测,待为师赶到之时,凌府只剩下一片狼藉,在仓忙中我救下了你的父亲,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他准备在成人礼时给你的,而你父亲随后也追随你的母亲一起故去了。徒儿山下不比山上,山下规矩良多,你自小生活在山上师傅也未曾教过你那些东西,你若想要下山定要去寻那倾阁的虞雎,他与你的父亲是结拜兄弟,你父亲曾经救过他,他是定国王爷的王父,应会护你周全。” 凌昱催动内力将信焚毁,擦擦满面的泪痕,然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激动的将盒子缓缓打开。 不过盒子里只躺着一枚中间刻着昱字的玉佩、一个小圆盒和一个装着一个奇怪物件的盒子,最底部则是一本书——《男戒》。 《男戒》开篇是这样写的:“生儿为男者,当以女为尊,侍奉讨好之”。 越往后看凌昱的脸也渐渐红润,看完之后也知道盒子里另外两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另外两个一个是守宫砂,另一个是守身锁。 最后凌昱还是没用守身锁,只是红着脸在腕心点了一个守宫砂,便把其余的收拾好,郑重对着盒子磕了个头,然后匆匆离开后山。 “啊,好吃,手艺还没荒废嘛。”林梓萱尝了一口刚烤好的鱼满足的感叹到,“唉,也不知道寒晔怎么样了,这本领还是他教我的呢,怪想他的,为了救我他自己恐怕是九死一生了,希望寒烨也能穿到这个世界。” “你一个人在哪儿嘀嘀咕咕什么呢?” 听见凌昱的话,林梓萱献宝一般拿起烤好鱼,蹿到她师兄面前,“师兄,来来来,刚刚烤好的鱼,趁热吃。” 凌昱在山上一直都是跟着师傅吃青菜白粥,从来没有闻见过这么香的味道,瞬间没了感伤的心情,拿起鱼就咬。 “师兄慢点吃,小心有刺,师兄,难道你没有吃过烤鱼?”看着凌昱狼吞虎咽的样子,林梓萱担忧极了,连忙劝阻,“别急,吃完还有呢,一会儿鱼汤就好了,慢慢吃,师兄跟我下山吧,山下好多好多好吃的。” “嗯。” “我给你说,没有你保护我肯定………”后知后觉的林梓萱听到凌昱答应的话,开心的一蹦三丈高。“欸,师兄你答应了,太好了,师兄你慢慢吃我给你端鱼汤去。” 凌昱看着她开心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心中默念“父亲,孩儿心中也有喜欢的人了呢。” 两人吵吵嚷嚷的又在山上拖了半个月,待林梓萱的轻功比较好了之后,两人才正式启程。 第五章 无端生祸,师兄出走 “师兄,师兄,下山后你准备去哪啊?师兄,师兄,你说句话啊!”林梓萱如邻家小妹妹一样,围在凌昱旁边绕来绕去,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别吵了,烦死了。”凌昱不耐烦的一把拍开林梓萱的脸。 “哦。”林梓萱如被抛弃的小狗一般,委委屈屈的垂着头。要不是凌昱了解她,还真被她给唬住了。 “没什么地方去。”凌昱冷不丁的冒出来了一句话,倒把林梓萱吓了一大跳。 “啊?”惊讶过后,林梓萱又往凌昱身旁凑去,“师兄,师兄,怎么会没有地方去,你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凌昱伸手摩擦了两下腰上系的玉佩。 “啊,对不,对不起,师兄,我,我不知道。”林梓萱慌乱的向凌昱摆手道歉。 “没事,师兄没给你说过。”凌昱扭过头,抬手摸了摸林梓萱的头,微笑着安慰林梓萱。 林梓萱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师兄,你跟我回家吧,我养你。” “噗,哈哈哈,小师妹,你真可爱。”凌昱没形象的捧腹大笑,以掩饰刚刚一瞬间的悸动。 林梓萱唰的一下羞红了脸,大喊大叫道:“别笑了,师兄,别笑了,不许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凌昱把林梓萱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来。 这么一闹腾下来,打破了刚刚的古怪气氛,最后两个人都累的瘫软在草地上。 “师兄,我真的走不动了,你看看我脚都走肿了,看看。”林梓萱坐在地上,边说边想拖鞋给凌昱看。 “别别别,你可别唬我,这招对我不好使,”凌昱立刻摆摆手,“走不动了啊,要不我背你走会儿?” 林梓萱听到这话,立刻破涕为笑,伸着手说:“好啊,好啊。” 凌昱笑着朝林梓萱走去,快到她跟前的时候,身形一闪,绕到她身后,边跑边说:“小师妹,你若是先到达前面山脚的木屋,我就背着你,把你一路背回家。” “好啊,师兄,你耍诈!”林梓萱气急败坏的大跳起来,运气轻功,追在凌昱的后面,“师兄,你等着背我吧。” “哈哈哈,师兄,我先到这儿的,快背我,快背我。”林梓萱累的气喘吁吁的依靠在木屋的门框上,同时还不忘得意的向后来的凌昱嘚瑟。 “得了吧你,看你累的,走,屋子里歇一会再走吧。”凌昱说着便抬脚向屋里走去。 “好好好,歇会儿好,”刚走进去,林梓萱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师兄,这儿是哪?啊…”还没说完,林梓萱就被木屋的晃动带倒,咔的一下摔在了坐在那儿喝茶的凌昱脚下。 “好啦,回神,我们到了。” “啊,到了?哦。”说着便爬起来,往门口走,又突然转过身,恰好撞在凌昱的怀里,“唔,撞疼我了…” “来,撞哪儿了,我看看。”凌昱紧张的问道,他们都没有察觉这个姿势是有多么亲密。 “不对,这不是关键,师兄我们到哪了?”林梓萱晃晃脑袋,问出关键问题。 “邺城城外的木屋,本来能直接到京城的,但京城的木屋被拆了。”凌昱扶正林梓萱,摸摸袖子里的镯子。 “空间转移,我去,太帅了!师兄,这是怎么办到的?”林梓萱惊呼道。 “哦,这个啊,简单,用血擦茶杯口,心中默念目的地就行,你也可以的。”凌昱向前走了一步,步伐明显飘渺。 林梓萱上前扶住凌昱,关心的说道:“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距离有点远,失血过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就...”一直强撑着的凌昱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凌昱这一倒可把林梓萱给急坏了,她一边呼唤着凌昱的名字,一边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他。 林梓萱慌忙将袖子打湿,敷在凌昱的额头上,又继续猛烈的摇晃着凌昱。 “咳咳,笨蛋,你再这么抱着我,没事也要被你给晃死了。”凌昱闷声说道。 林梓萱赶紧把凌昱给轻轻地放下来,慌声说道:“啊,师兄,对不起,我一时着急。” “噗,那么着急,把师兄是医生的事也忘了?”凌昱看她一脸着急的模样,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 “哦,对哦,我给忘啦。” 凌昱牵起林梓萱的手,向前走去,“好了,不闹了,天色将晚,我们快进城吧。” 被困在山上一个月的林梓萱看什么都很新奇,拉着凌昱跑上跑下的。 “哇噻,这个冰糖葫芦看起来好好看啊,师兄~” “买。” “哇噻,这个面人做的好逼真啊!师兄~” “买。” “哇噻,这里有爆米花啊!师兄~” “买~” “哇噻…” 凌昱皱着眉头说道:“小师妹,等一下,你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还要买吗?” “我买的多吗?这跟以前比起来才买了差远了,三分之一都不到哎。”林梓萱纳闷地说道。 凌昱举了举手中东西,高声道:“天啊,大小姐,你以前有一票人跟着啊,买了有人给你拿着,我一个人真的是拿不住了!” “快走快走,今天晚上和财拍卖行举办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据说有各种奇珍异宝呢!”路人甲向路人乙说道。 “是啊是啊,关键是今天晚上没有入门限制呢!” “哇噻,师兄你听到没有,我们今天晚上也去吧,好不好嘛师兄,去吧去吧!”林梓萱抱着凌昱的胳膊撒着娇。 凌昱看着越来越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无奈的说道:“好好好,真是拿你没办法。” “耶,师兄最好了!爱你,木嘛!”林梓萱欢呼一声,跳起来飞快地亲了凌昱的脸一下,然后一溜烟的向全城最大的酒馆跑去。 留在原地的凌昱摸着脸,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师妹还真是能撩啊。 “师兄师兄,你快看,这个和财拍卖行好气派啊。” 高悬的匾额,镀金的门框,人来人往的大堂,无不彰显了和财拍卖行有钱的事实。 “唉,小姐,里面请啊,今天我们东家寿宴,人人都可进入一同观宴啊。”门口迎接客人的管家并没有因为两人穿着朴素而怠慢了客人,反而非常热情的邀请每一个人。 林梓萱看着这儿热闹的场景自是撒了欢的往里冲。 “唉,师妹,你等等我,小心走散。”不喜在人多的地方扎堆的凌昱不得不边喊着边向里挤。 人群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女人对着被人群冲散的凌昱阴.笑道:“老大,那边有一个落单的美人,不如趁着人多我们…嘿嘿嘿。” “走挤过去看看。”显然旁边这个被称作老大的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凌昱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林梓萱焦急的向她消失的方向挤过去,人挤人人挨人的避免不了触碰,起初凌昱只是尽力的躲避着,直到被人多次不怀好意的挤靠,终于忍无可忍的转身瞪了回去。这时,凌昱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一群女人围在中央。 “落单了小美人?要不要跟我回去,包你大福大贵吃穿不愁啊。”说着话,那个被贼眉鼠眼的女人叫做老大的女人便直接上手掐了一下凌昱的屁.股,被反应过来的凌昱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背。 “操,还是个泼.辣的小搔.货,连守身锁都不带就出门,我告诉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邺城谁不知我南姐是谁,今天你不从也得从,不然我告到衙门我大表姐那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南姐摸着被打红的手,得意洋洋的冲着凌昱喊到。 听到这话的凌昱红着眼一脚把南姐和她的手下们踹倒一片。 这时,听到动静的林梓萱在店员护卫还只是围着凌昱的情况下,赶来将凌昱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时,一旁的管事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及时出来打圆场:“这位小姐,令…夫人与这位小姐起了争执,按邺城规矩,男子出门这守宫砂和守身锁是要有都有的,您看这…” 林梓萱回过身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凌昱,但后者敛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林梓萱只好转过来厉声道:“我的夫人,我不想让他戴就不戴,你能怎么样。” 管事一脸为难道:“这…小人不能做主,本店还是要为本店的客人负责,男人戴守身锁本就是保护…” “行了师妹,我出去等你,你玩儿完在来找我吧。”凌昱磕磕巴巴的说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看着凌昱仓皇而逃的背影,林梓萱愣了一会儿,知道快看不见了才反应过来,看了一圈刚刚围着凌昱的人的脸默默地记住了之后才匆忙朝凌昱离开的方向赶去。 管事的赶紧疏散人群,拍卖会里的寿宴继续举行。 凌昱仓皇逃走之后,感觉距离差不多了便停下来坐在路边的茶铺上。 我…是不是不应该下山啊,给小师妹带来这么多麻烦,可能我天生就是个大麻烦吧,若我没有…父亲可能不会… “客官,”若凌昱抬头看一眼绝对能看出来店家的不对劲,“您点的茶来了,趁热喝啊。” 凌昱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反而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借茶消愁一般的将茶水全部喝光。 “南姐,办妥了,那药内功越高发作越快,绝对让他跪下来求你。”街边的小巷子里俨然就是在拍卖行里骚扰凌昱的人,显然这个邺城到处都是南姐的人,比林梓萱更快一步的找到了凌昱。 “不好,被…”这时,凌昱显然发觉药效已经发作了,当他想要催动内力逼出药物的时候反而更加快了它的作用力。 “小辣椒,这回看你还怎么踹我,”南姐一看一得手就立刻上前抱住凌昱,并且动手动脚,“槽,这皮肤真他m的润.滑啊,嘿嘿,就你现在这点力气,你可别想着咬舌自尽了,省着力气床上使吧。” “老大,您看…”那个最开始出鬼主意的随从凑上来,笑眯眯地说着。 南姐色情地摸着凌昱的脸,再次感叹道:“放心,少不了你们的,老大我玩腻了就让兄弟们尝尝鲜,这可是不可多得极.品啊。” 凌昱咬舌不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药效的原因也很快的晕了过去。 “叽叽喳喳~”欢快的鸟鸣声唤醒了美好的早晨,也唤醒了床上昏睡过去的美人。 呃,我这是在哪?凌昱想抬手揉揉发沉的脑袋,却发现浑身酸疼的很,这种酸软和幼时整日练功的疲劳不同。 “师兄,你醒了,昨晚…”林梓萱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是了,我想起来了,昨晚,我被那个叫南姐……难道是…不可能的。 看着凌昱睁大的眼睛,林梓萱慌乱起来,不等凌昱反应就连忙丢下一句“师兄,你先歇着,我去买些…吃的。”就慌忙跑走了。 凌昱在懵了一会儿后,带着侥幸心理缓缓抬起右手。万一呢,万一师妹昨天救下我了呢。然而他绝望的发现自己半个月前亲手点在腕心的守宫砂已经消失殆尽。这,也代表着自己已经…已经…失身了啊。凌昱左手扣着右手手腕,无声的哭泣着。 半晌之后,流干泪的凌昱挣扎着爬了起来,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找到了纸笔,提笔:“师妹,让我再叫你一次师妹,师兄就再任性一回,你未娶我未嫁,你带着我总归是不方便的,你总归是王府的大小姐,不便带我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回家吧,放心师妹,帝都之大,总归有我的去处,勿念。”为了不让林梓萱发现自己的异处,凌昱反反复复写了好几次,才写出这封辞别信。出门前,凌昱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腰间的玉佩留给林梓萱,一方面自己带着也怕被人惦记上,一方面凌昱还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师妹的。 第六章 回府遇故人,接手倾阁 林梓萱看见镇国公王府,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却不想被门口的士兵挡在了门外。 “王爷家门口的那位女士,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呗,我找虞雎。”林梓萱站在王府的大门口,奈何没有信物,可怜兮兮的被挡在了门外。 “去去去,王府重地,岂是尔等小民可以乱闯的?” “切切切,我家我还不可以乱闯?”林梓萱在一旁嘀嘀咕咕。 “王夫回府。”门口传事侍卫一声通报,门口两名侍卫架起林梓萱将她拉走,其他人齐刷刷的跪地行礼问安,“恭请王夫金安。” 这时从一旁的小门冲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林管家掀起车帘,谄媚地说道:“王夫,请下车。” 车厢中悠悠然伸出一只纤细的玉手,三千青丝被一只玉簪固定于脑后,一席青纱紫衣衬出男子的清新脱俗。 林梓萱使用巧劲儿,轻松地挣脱了两名侍卫的束缚,张开双臂朝男子快速的冲了过去,“爹地。” 本以为可以扑在爹地怀里被抱了个满怀,却不想被人一把揪住后领:“哪个混蛋敢抓姑奶奶衣领,快给我放开。” 林梓萱扑扑腾腾的在空中挣扎着,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啊,你给我放开,你…”林梓萱挣扎着想扭头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却在看清来人后,呼吸一滞,眼泪瞬间充满眼眶,哽咽道,“寒晔,寒晔,呜呜呜,在这儿遇到你真好。” 林梓萱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激动,可人家寒晔不为所动啊,毕竟林梓萱容貌是千变万化,早已不是林小可的模样了。 “妮妮,我的妮妮回来了?”寒晔身后的王夫不淡定了。轻轻推开寒晔,走上前去。 “爹地,爹地,我回来啦!我要抱抱。”林梓萱此时也颇为激动。今天不仅见到了她的爹地,还意外的得知寒晔也在这里,实在是太开心了。 “妮妮,爹地,这两天不太方便,不能抱你。”王夫难为的说道。 “爹地,怎么了,是哪受伤了吗,让我看看,娘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真是坏。”林梓萱一听爹地不舒服,立即大呼小叫起来。 “是谁这么大胆,敢说我的坏话?”身后传来镇国公故作生气的声音。 林梓萱吐吐舌头,唰的一下钻进她的怀里:“谁这么大胆,敢说妈咪的坏话,女儿第一个饶不了他。” 镇国公冷哼一声,点着林梓萱的头说:“哼,除了你这个鬼灵精,谁敢惹我,别去招惹你爹地,他现在可是危险期。” “危险期?爹爹你怀孕了,哇,真的假的,太好了,爹地。”林梓萱高兴的蹦蹦跳跳。 “是真的。”王夫一脸柔和的看着她,“妮妮,你希望要一个弟弟还是妹妹?” “唔,我希望有一个像爹爹这么温柔的弟弟。” “好好好,爹爹给你生个弟弟。”王夫笑得一脸宠溺,自从妮妮被带走之后,王夫心里就一直觉得空落落的,现在自己的女儿回来了,妻主又对他这么好,自己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怕是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古灵精怪,这哪是你爹爹自己能决定的?”看着夫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喜悦,林婉琳自己也很开心,“夫人,门外冷,来快快进府吧。” “好,都听王爷的。”虞雎笑着点点头,由林婉琳亲自扶了进去。 一进入主厅林梓萱又腻腻歪歪在虞雎身上。 “林梓萱,你离你爹远一点,这时候正是危险期,你听到没有?”林婉琳一把抓住林梓萱后衣领,往后一甩,饶是轻功再好的林梓萱,也退后了好几步才险险站住脚。 林梓萱顺势往地上一坐,就耍赖不起了,“疼疼疼,老娘你摔疼我了。” “去去去,一堆坏心思,别在这儿待着,寒晔,把她扔到裕华阁里,看好了,不许放出门来。”林婉琳迫不及待的想把林梓萱弄走,自己男人还没好好抱抱呢先被她抢了先,还不能打她太生气了。 “诶诶诶,你这么做可不厚道。”林梓萱又一次被拎着后衣领,拎出门外,“诶诶诶,小晔晔,咱商量商量,先把我放下来好不好,勒的我快喘不过气了。” “是,郡主。”刚出厅门,寒晔就如了林梓萱的愿,嫌弃的把林梓萱扔到地上。 “哎呦喂,你摔死我了,快拉我起来,屁股都被你和老妈摔成四瓣了。”林梓萱一人自顾自的嘀咕着,而寒晔抱着臂,绷着脸,等她一个人演完了。 “晔哥哥,扶我起来么~”林梓萱撅着嘴,伸着手向寒晔撒着娇。 “晔哥哥,扶可可起来么~”熟悉场景从寒晔脑海中闪现,手不自觉伸向林梓萱。 “咳咳咳,那个一会儿你们再腻腻歪歪,林梓萱,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林婉琳表示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啊,我家夫君说赶紧把这个玉佩给你,不然不让我上床啊。 被林婉琳惊醒的寒晔唰的甩开林梓萱的手:“郡主,请自重。”唰的一下就没影了。 林梓萱不高兴的咂咂嘴:“老娘啊,差一点点啊,都怪你啊。” “别闹欢了,喏,这个给你。”林婉琳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玉佩,“你可给我收好了,弄丢了小心我恁死你。” 我去,这不,害我穿越的狗屁玉佩么:“娘亲,这是什么啊。” “这可是你爹的心血,名为暗夜,是一家情报收集组织。”林婉琳顿了顿说道,“你爹刚嫁过来就给你筹备这个了,那时他怕自己会不受宠,怕你到时候受欺负,就偷偷给你创了这个暗夜组织。” 林梓萱搬着个凳子,支着头,一副听故事的模样:“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啊…你个小兔崽子,听故事来的么,给你,我走了啊,寒晔那孩子是来等人的,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别打人家的注意。” “谁说的,”林梓萱小声嘀咕了一下,又拉住了欲走的林婉琳,“诶,你还没告诉我,总部在哪儿呢?” “上大街上随便找人问问倾阁在哪儿,进去找管事的就行了,对了别叫寒晔和你一起去啊!” “我倒是想叫他一起去,这人都不知被你吓哪儿去了。”林梓萱抱怨着,随便一个人都知道?这个情报组织有意思,晚上会会去。 华灯初上 “大娘,大娘,倾阁在哪啊?” “不清楚,不清楚,你问别人吧!”大娘推托着走开了。 “大伯,大伯,倾阁在哪啊?” “不知道,不知道…”大伯一副嫌弃表情走开了。 奇怪,老娘不说随便问一个就知道么,怎么大家都这副模样? “华姐,倾阁,又出好货了,一起去玩玩。”一个贼眉鼠脸的女人讨好着身旁的人。 倾阁,应该是同一个吧,跟着她们。 “客官呐,进来玩啊~” “李大啊,黄大,今儿给你们留了好货吖。” 门口的美男们一眼就看见林梓萱了,哦不,准确的说是生意。“哟,这位客官可是新面孔,进来玩啊!” 倾阁是是是…青.楼?男青.楼?林梓萱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怪不得之前人们那么瞅着我,看着身旁簇拥的人脸上的粉一直掉啊掉,林梓萱赶紧说,“我我我…我是来找人的,找人的。” “呒呒呒,客官,说笑了,来我们这儿的,哪个不是来找人的?” “过来,”林梓萱终于是忍不住了挑了一个看着还过得去的,“找你们管事来。” “是,客官。”那名男子福了福身,带着林梓萱来到了后院,然后就又回到了前面。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穿着暴露的高大男子,俯身贴在林梓萱身上说道:“不知客官,找我们的管事所谓何事啊!” “不知管事可认识这块玉佩?”林梓萱把玩着这块玉佩,轻佻的捏起面前人的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当然认识,不过奴家认识的是血色玉佩。”面对林梓萱的挑逗和眼神压迫,美男管事依旧面不改色的打趣。 “美男管事,那你说我要怎么做呢?”林梓萱也不得不正视这个临危不乱的“美男管事”了。 “还请您将血滴入这个圆孔,如果与这个玉佩的主人血符合的话,玉佩将会变为血红色。” 这不DNA亲子鉴定么?“如果不匹配呢?” “如果不匹配,那么玉佩破裂,组织解散,入侵者灭口呗。” 林梓萱暗暗的散播气息,果然暗处有许多不稳定气息存在,“五个,哦不,带上您,六个人来监控我有点多啊!” “呵呵,郡主,开始吧!” 林梓萱摸摸脸上的画皮,这可是师兄留给我的啊!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不好玩:“哦,哦,可以开始了!” 林梓萱小心的用针刺入拇指度,滴入玉佩圆孔中。 霎时间红光乍现,林梓萱滴入的血沿着玉佩中隐藏脉络蔓延到玉佩的每一个角落。 “影卫谌龙、湛若水、玄笙、熙玄、清,参见阁主。”黑暗中闪出五个黑影,齐声喊道。 “哇噻,你们的黑衣服好酷啊!给我也弄一套。” 美男管事一边解下脸上的画皮,一边笑眯眯地说:“岚洛、夜殇、冰月、玄武、陌,你们也出来吧,阁主扛得住打击的。” “影卫岚洛、夜殇、冰月、玄武、陌,参见阁主。”美男管事的话音刚落,一个个唰唰地从不同的地方跳出来。 林梓萱惊得连下巴都合不上:“哇,你们几个我一个都没察觉出来。” 暗卫中一个长相精致的男孩子,撅起嘴说:“我们是故意散出气息让您察觉的,要不您多没面儿。” 林梓萱抽抽嘴角说道:“我,谢谢你啊!” “阁主,请让属下为您补一下易容画皮。”美男管事赶紧出来打圆场,“我可不想这座后院被你们毁了。” “哦,好的。”闻言林梓萱赶紧乖乖坐好,毕竟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堂堂郡主夜逛青楼。 一番捣鼓后 “好了,阁主,您请看。”管事笑眯眯地给林梓萱递了一面镜子。 “哟,管事手艺不错啊。”林梓萱摸手感颇好面皮感叹道。 “阁主,属下乃京都总部负责人——漓泫然。”漓泫然躬了躬身,“阁主的面皮本就精妙,属下只是微调了几下。不知阁主可否告知制作此面皮的人是谁?” “他,他是我师兄,我此番来继任阁主一半是因为父亲的嘱托,另一半是为了寻找我师兄——凌昱。”林梓萱眼神黯淡的说道。 “哦,凌昱可是我们阁中最大的一笔生意啊,只是至今为止还没有完成呢!”刚刚和林梓萱拌嘴的可爱男孩子又一次跳出来说。 “是吗?”林梓萱激动的抓住岚洛的肩膀,“是谁要找他?” 岚洛感受到了来自正前方的死亡视线,求助的望向夜殇,再说下去老子就要被老大灭口了啊,救命。在经过漓泫然的默许后,夜殇默默地将岚洛从林梓萱的手中抢出来,带着他消失在黑暗中。 “他,他们,去哪儿了?”看着凭空消失的两个人,林梓萱惊得说不出来话。 “哦,小洛洛,又说错话了,夜殇拉他去领鞭子了。”跟岚洛关系好的熙玄忍不住插嘴道。 “好了好了,熙玄,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了啊,阁主,放心,他们找个地方叙叙旧,算算账。我们也告退了啊!”清一边推搡着熙玄,一边向漓泫然方向努努嘴,看见没,老大,赶人了!再不走,北漠是你的辖区了啊! “阁主,接下来呢,就由我来告诉你吧。”漓泫然打开折扇将林梓萱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第七章 师兄往事,街上救人 十年前 “管事大人,在下的这桩生意,您到底做还是不做啊?” “先生,不以真面目示人,我这不知生意从哪做起啊!”漓泫然勾勾嘴角,俨然一个狡猾的狐狸。 “这…” “先生还请放心我们倾阁的保密措施。” 黑衣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揭下面具。 “盟主大人,可说所找之人了吧!” “哈哈哈,管事大人好眼力。”沐景泽对面前之人不得不刮目先看了。 “言归正传吧盟主大人,我也好早日为您服务不是。”道貌岸然的家伙,盟主被灭门,就趁机登位,今儿个恐怕是来找前盟主的孩子斩草除根的,斯文败类,灭门一事可能还与面前的这个人有关,不能将人赶走,憋屈。漓泫然虽在心里默默诽谤着,面上仍笑眯眯地看着他。 “今天来是拜托贵阁寻找他的。”沐景泽拿出一幅画像,画像中男子约莫七八岁的样子,“他是老盟主的遗子凌昱,老盟主的遗愿就是托我务必找到他。” “哦,这样啊,那您也知道,毕竟我们只是一个收集情报的组织,别的我们可干不了。”漓泫然轻轻拨弄着自己的纤长手指,眯着眼睛瞅着沐景泽,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又开启腹黑模式了。 “管事大人说笑了,”好一个精明的管事,沐景泽咬牙切齿的想,还指望着你除掉凌昱,要不是需要用倾阁的情报网,分分钟恁死你,“我都找弟弟五年了,但您也清楚我一直忙于老盟主的后事,再加上之前一直有人阻挠,现在终于腾出手来寻找弟弟,还烦请贵阁多多提供情报啊。” “那盟主大人慢走,栎木送送大人。” “大人请~奴家送您到阁里玩玩儿。”门外施施然走进来一位曼妙的男子。 “还请管事大人早日找到他。”沐景泽仍不放心的嘱咐漓泫然一句。 “放心,”漓泫然“唰”的一下打开折扇,将表情掩饰在阴影之下:“玄笙,岚洛,熙玄,夜殇,有人要弄咱阁主救命恩人的儿子怎么破?” 最沉不住气的岚洛第一个跳出来说:“当然是弄死他。” “诶,小洛洛怎么能这么暴力呢,将来谁敢娶你啊!最后只能委屈我们夜殇了。”最爱和岚洛拌嘴的熙玄笑嘻嘻地嘲笑他。 “要你管,”岚洛的脸哗的一下红了个透,眼悄悄的瞄着一旁的夜殇,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也失落了一把,然后朝熙玄扑过去,“你个小玄玄,几天不练皮痒痒了吧你。” “好了,别闹了,夜殇,玄笙把他们分开,谈正事了。”漓泫然头疼的扶额,都是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样,“你四个即刻出发务必确保他查不到凌昱,并且…要一直好好的误导他们啊。” “是。”四人领命后,唰的一下不见了。 漓泫然看着林梓萱,摇了摇扇子,继续说道:“至于凌昱怎么被阁主救下,这我也是听阁里的老人们说的。十五年前,帮众们在黎城找到了凌昱,据说是自己跑到黎城分部的,然后派人将他送到你父亲,也就是前阁主那里,这时,恰逢你遇袭昏迷不醒,你师傅救完你之后,路过倾阁看中凌昱,便将他带走了。” “原来,师兄还有这一段历史,”林梓萱心中隐隐划过一阵心痛,她重新调整心态,玩味的看着漓泫然,想知道他究竟是多少岁的老妖怪了。 “回阁主,属下应比您大一岁。” 我去,24,也太小了吧。“你…” “大人,王爷派人来说,女帝紧急召见郡主。”外面栎木的声音阻断了林霓裳的话。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漓泫然眯眯眼,“阁主大人请吧。” “真是的,我还没玩够呢!”林梓萱生气的跺跺脚。 漓泫然看着她好笑的说道:“阁主大人,是否需要安排影卫呢?” “放心,这种小场面,你家阁主还是吃的消得。”林梓萱一掌拍在漓泫然的肩上,并暗暗施力想测测漓泫然的内力修为。 “啊,阁主,你都把属下拍疼了。”结果漓泫然根本就不上当,以诡异的身影巧妙地躲过林梓萱的试探,而后者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得手了。 “哈哈哈,对不起啊!”咦,没有内力,他怎么在这倾阁立足的?恐怖,恐怖。“哦,对了,师兄的事就靠你了。” “好的。”漓泫然眯眯眼,摇着扇子道,“阁主,是不是要来点好处啊!” “什么好处?”林梓萱心抽了一下,这漓泫然肯定没好事。 “没事,没事,就是陪我去一趟武林大会啊!”漓泫然顿了顿说,“放心用阁主的身份易容去,而且不用动武。” “好吧!”漓泫然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满了,林梓萱实在想不出来什么理由来回绝他。 “栎木,送阁主回去。” “是,阁主请您跟我走吧。” 漓泫然想起什么突然道:“等等阁主,还是我亲自送您吧。” 倾阁大厅内 “啧,阁主,眼线众多啊,还请阁主搂着我走比较好。” 纳尼,这…这古代人是不是太开放了?搂着就搂着,反正不是我吃亏。林梓萱这么想着轻轻将手搭在漓泫然的腰上,漓泫然顺势腰身一软暧昧的倚在林霓裳身上。 林梓萱对漓泫然咬耳朵道:“我怎么感觉你缩小了一截儿。” “回大人,奴家独门的武功——缩骨术。大人对这个姿势满意么。”末了漓泫然还往林梓萱的耳蜗里轻吹了一口气。 这动作再联想到刚刚的那句话,让林梓萱闹了个大红脸。但输啥也不能输气势,她立马回了过去:“满意,满意,大人我下次还来点你,宝贝洗干净等着我。”说完逮着漓泫然的脸就是一口,然后快速跑开,慌乱中,正好撞上前来接她的寒晔。 “诶哟喂。”一手摸着被撞的发疼的鼻子,一手扶着摔成四瓣的屁股,抱怨着,“哪个小贼不长眼啊,敢撞你姑奶奶我。” 熟悉的场景让寒晔的思绪飞回从前…… “哪个小贼不长眼啊,敢撞你姑奶奶我。” “小可不要这么无礼。” “父亲,这人把我撞疼了。”林小可看清来人,也忘了疼,立马爬起来撒娇卖萌。 “哼,别撒娇了,我都看见是你往人家身上撞。”林父虽然在教训林小可口吻却变好了不少,“过来见见你的保镖——寒晔,以后就让他替我盯着你,让你出去瞎闹。” “啊,老爹,昨天那是孙家小姐她出言不逊,不是我的锅。” “我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了。”林父朝寒晔招招手,把他带到一边去,“寒晔啊,看好小可,必要的时候出出手,别像今天似的让她自己出手,回来我宝贝闺女手打坏了怎么办,总之,别让人欺负了去。” “是,总裁。” 熟悉的场景重演只是物是人非,自己还是没有保护好小姐,让她遭受那么大的伤痛,现在人也不知道在哪儿。 “诶,寒晔,小晔晔,你傻啦,快快拉我起来。”林梓萱熟悉的口吻,陌生的声音拉回寒晔的思绪。 “影卫寒晔奉王爷之命请郡主回府。” 林霓裳惊讶道:“我已经易容了啊,你怎么认出我的?” “您的颈后部有一颗黑痣,”小可颈后的同样位置也有。寒晔压下心中疑惑,沉声道:“郡主,以后…还是不要来这里了。” “小晔晔,吃醋了?”林梓萱绕到寒晔的前面,想看清他的表情。 “不是。”说完寒晔转过身就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没过脑这话就说出嘴了。 “唉,小晔晔等等我啊!” 王府大堂 “老娘,你找我啊。”林梓萱一进门就一屁股坐主位上。 “起来,没大没小,上山这几年,规矩全忘了吧。” “没事没事,反正你不会怪我。”林梓萱跳到她娘身旁撒着娇。 “是是是,我哪敢说你这宝贝疙瘩啊,说你你爹还不得跟我急啊。”林婉琳在林梓萱和她爹爹面前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好了,别闹了,女帝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得知你回来了,要你明天进宫面圣。” “啊,不是吧,我我…我刚回来。”林梓萱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 “瞧把你给吓得,”看见林梓萱的模样,林婉琳最终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好了,谁让我是你娘呢,让我给推了。” “耶,老娘,你果然是我亲娘诶。” “别高兴太早,女帝是那么好拒绝的么,我不过帮你往后推了七日而已。” “啊,老娘啊,不带你这样的,说话怎么能说一半呢?”林梓萱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 “好了,明天就让静姑姑教你宫中礼节规矩,寒晔负责监督你,这两天你可别出去玩了。”林婉琳交代完就跟脚底抹油了一样溜之大吉,我家夫君在床上还等着我呢。 “诶,谨遵母亲大人教诲。”林梓萱苦逼逼的左看一脸笑眯眯地静姑姑,右看依旧冰块脸的寒晔,只觉人生无望啊! 经过“惨无人道”的训练,林梓萱是真真的被练怕了。终于在最后一天的时候,趁静姑姑早上还没有来请安,赶紧溜出院门。 林梓萱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府门口,就在她以为马上就解脱的时候,寒晔突然出现站在府门口,挡在林梓萱面前,俯身道:“郡主,请您不要为难在下。” “寒晔,你就当你没看见我,就让我出去吧好不好,晔哥哥,小晔晔,小寒寒。”林梓萱一边撒娇卖萌,苦兮兮的祈求着,一边寻找机会伺机逃跑。 就在林梓萱第三次被寒晔从空中拦下来的时候,她就彻底放弃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寒晔见此状无奈道:“在下早上发现郡主不在房中,便急忙来到府门前,欲静候郡主,奈何守了一上午并未发现郡主身影。” 林霓裳看见他低头行礼,又听见他这番跟以往一样帮自己掩护的说辞,急忙爬起来,翻墙而出,高声道谢,全然不知这样让其他人全听见了。 寒晔怔怔地看着林梓萱离去的方向,心中的疑虑又扩大几分。但是身形容貌相差甚远,怎么可能呢,大概是自己想小姐想疯了吧。寒晔敛起自己的心神,向王府的主院走去。 林梓萱颠了颠手里的小金袋:“嘿嘿,天高任鸟飞,帝都最大的风月场所去过这么多次了,最大的饭馆我还没下过呢,先填饱肚子再说。” “哎,走过路过的亲朋好友们,不要错过啊,上好的梨花酿啊。” 听到小二招呼的林梓萱忍不住打趣道:“哟,小二,这梨花酿醉不醉人啊。” “醉不醉人不知道,但这酒香保证沁入人心啊。” “那就给爷上两壶。” “好嘞,客官,您请上座,两壶梨花酿。” “怎么样客官,这间雅间不错吧,这可是我们林家馆最好的雅间了。关键是这窗户一关呐,什么声音也没有。东边的窗户打开,您就能看见外面街上的热闹,北边的窗户打开,楼下说书的先生那本事,帝都一绝,想听啥随便点,张口就来。” 林梓萱用一把碎银把聒噪的小二打发掉,没个正型儿的斜靠在椅子上,喝着酒吃着菜,关键没有静姑姑和寒晔盯着,简直太舒服了。 “让开,让开,皇家车辆,注意避让。” 街上吵嚷的人群推推搡搡的让开一条车道,但人群实在太多,车辆行驶缓慢起来。 嘶~车前的一只马突然长鸣,前蹄高高抬起,带动旁边的马也躁动不安,猛地向前冲去,人群被吓的四散逃开。 “啊,爹爹,爹爹你在哪儿,呜呜呜…”一个小姑娘被慌乱的人群挤倒在地,眼看着马车就要撞过来了,小姑娘就要丧命于马蹄之下。 楼上的林梓萱立即翻窗跳到小姑娘的身旁,抱着她向一边倒去。于此同时,马车中也向小姑娘地方向冲出来一个人,但他看到有人救人之后就以极快的身姿做出一副被马车摔出来的样子。“救命。” 带着人扑倒在一旁稻草上的林梓萱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冲过去救掉出来的那个人。 然而,林梓萱躺的那几年把力气啥的都躺没了,抱个小姑娘还好说,冲击力这么大的一个大男人她可抱不动。两个人抱着向一旁滚去,只堪堪躲过了马蹄的攻击。 林梓萱一骨碌的从身下人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又慌忙上前把躺在地上的人拉起来。 “贱.奴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林梓萱听到他自贱的称呼皱了皱眉“恩人不敢当,在下林梓萱,敢问公子……” 这时赶马车的人也将马车稳住,小跑过来,林梓萱也只好停下话头,“马车冲撞了贵人,还请贵人见谅,只是这是皇家豢养,我等还要进宫复命,还请贵人见谅。”说着便从后面冲过来两个人,将男子束缚住压回车内。 闹剧结束,人群看有官兵抓人,自觉的就散开了,林梓萱谢绝了赶马车的人的答谢,向刚刚她救下的小姑娘走去。 姑娘的父亲也找了过来,对着林梓萱连声感谢:“感谢姑娘救下我家小女。” “没事儿,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女孩儿的爹爹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猜测她可能在纠结刚刚的事情,“刚刚那是皇家车辆,如是家女不小心命丧马蹄之下,不仅讨不到说法,有可能我们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我们冲撞了皇家车辆,那是要我们全家赔上性命的。” “那您知不知道这车上坐的…” “看您救下的那个人的穿着和说话方式来看,应该是各地进贡给帝君的侍奉。” 送走父女俩人,林霓裳也没了玩耍的兴致,只回林家馆提走了没喝完的两壶酒,就回王府了。 两日后,进宫的日子。 林梓萱左瞅瞅右瞅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寒晔,我这一身会不会很奇怪。” “回郡主,不会的。” “得,练这两天,寒晔也不会好好说话了。”林梓萱嘟囔着嘴。 “行了,别埋怨了,咱啊快去快回啊!”外面林婉琳不耐烦地说,显然,她也不想去皇宫。 “诶,娘诶,我来了。” 林梓萱故意捏着嗓子行礼说:“给母亲大人请安,母亲千岁千岁千千岁。” “诶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林婉琳嫌弃的把林梓萱推到一边去。 “王爷,咱们该走了吧。” “出发吧。” 第八章 进宫惹祸,被赏男宠 “婉琳啊,你可好久没来了。” “帝君日理万机,臣不敢打扰。” “咱们姐妹也要多来往。”女帝顿了顿,“你们下去吧,让朕和定国王爷、永安郡主好好叙叙旧。” “是。”很快姑姑就带着众宫女退下了。 “林婉琳,你不厚道,说好的等梓萱回来就让我见见的。”女帝一改之前端庄的模样,向林婉琳撒泼耍赖道。 “唐凛冽,你这宫中人多眼杂的,不让我家闺女学好规矩再来,出了事受累的可是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让你出宫来啊!” 女帝立马跳脚:“你说的容易,出宫是那么容易的吗?出宫奏折谁来批,顶着那一堆大臣的唠叨的又不是你。” 林梓萱吃惊的看着眼前吵架的两人,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国之帝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在这里吵架?说好的宫斗呢?说好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呢?怎么我在面前这俩逗逼身上看不出来呢? “好了,停,孩子,孩子还在这儿呢,”林婉琳冲林梓萱招招手,“来,过来,见过女帝。” “臣女林梓萱参见帝下。”林梓萱上前一步向女帝行了一个大礼。 “嗯,起来吧。”唐凛冽又端起了女帝的架子。 怎么到我这儿就又变了? “好了,让她一个人去玩吧,我们姐妹俩好好说说话。”林婉琳一看又不自觉端起架子的女帝连忙打起圆场。 “是,赶紧去玩吧,御花园的风景应是很好的。” “是。” “呼,我的天,寒晔,我这算是过关了吧!哎呀呀,女帝也太喜怒无常了吧!”林梓萱高兴的又蹦又跳。 “郡主,别高兴太早了,小心点吧!” “女帝这关都过来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啊!”林梓萱才不听呢,快活一阵是一阵。 寒晔试探性的说道:“你可别忘了,古装剧里还有恶毒的皇后呢!” “古装剧?那是什么东东?”林梓萱瞪着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看着寒晔。 寒晔压下心中的失望,低头小声说道:“没什么,是我编出来的。” “寒晔,别走,”林梓萱跃上寒晔的背,“好啦,好啦,晔哥哥别气啦,小可错了,原谅小可吧!” 寒晔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虽然早有猜到但还是忍不住激动的红了眼睛:“小可,我想你了。” “晔哥哥,我也想你了。”林梓萱也忍不住抱住了寒晔。 “大胆,何人在这御花园里唧唧歪歪的。”一嗓尖叫,把正情浓我浓的两人吓了一跳。 林梓萱生气的转过头去,正想要发火,突然看到这人后面的公子,顿时换了一副嘴脸:“这位姐姐,你可把我吓了一跳。” “你说谁是姐姐,我…我是男的。” “啊,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长的太好看了。” 这位侍者身后的公子虽一身粗布麻衣,举手投足之间却尽显高雅之气,只见他一把抓住胡宇儿往自己身后塞,挡住了林梓萱的视线:“见过永安郡主。” “你怎么知道我是永安郡主。”林梓萱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郡主举手投足均不凡,又在这儿御花园中碰碰跳跳与这宫中沉闷压抑的气氛完全不同。况郡主的正装又与公主装不同,而女帝在二十年前只封过定国王爷之女为郡主,名号为永安。” 林梓萱一脸崇拜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公子,两眼放光“哇噻,精彩,精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胡宇儿一脸骄傲地说:“没见识了吧,这可是大…” “胡宇儿,住嘴。”男子突然厉声打断了胡宇儿的话。 “丽妃娘娘今年这御花园中有许多新的品种啊。”远处传来后宫嫔妃的调笑声。 听见响动的男子立即抓住胡宇儿向声音传来的反方向跑去。 “诶,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喂。” “哎呦喂,郡主,春心萌动了?”寒晔从一旁悠悠飘过,嘴里酸溜溜的说。 “没有,我的心可是都交给…” “什么人,惊扰了丽妃娘娘的大驾,小心你的命。” “你谁啊你?犯太岁犯到姑奶奶的头上。”林梓萱也跳脚了,一刻钟之内被两个小喽喽指手画脚,她真的是很火大啊。 “我是丽妃娘娘的首席宫女,冲撞了我小心你的狗命。”那个小宫女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虽然被林梓萱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吼了回去。 “诶呀呀,你个小喽喽,寒晔你别拦着我,我不揍死他丫的。”林梓萱这次真是被气坏了。 “郡主,那用得了你动手,搁着儿歇着。”寒晔正好心中莫名很烦躁,有气没地撒,这小宫女可算是正好撞枪口上了。 “啊,你们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一下子,丽妃娘娘绝对饶不了你们。”小宫女顿时慌了,本来以为是个软柿子,结果是个大石头。 “何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只见一个华服女子一扭一扭的从远处慢慢走过来,身后还跟了一大堆人。 “丽妃娘娘,丽妃娘娘,他们,他们不把您放在眼里,我一说我是您的首席宫女,他们就说,说…” “说什么?但说无妨。” “他们说打的就是丽妃娘娘的人,娘娘,打了奴婢不要紧,可这俗话说大狗也要看主人那,他们这显然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这个小宫女一看丽妃来了,立马躲在他身后,跪下来梨花又带雨的说了半天。 “郡主,这正主可是来了,刚刚你那公子可是闻见他的名号就跑啊!” “我怕他啊我,今个我得好好弄弄这个小宫女,敢不把我放眼里。”林梓萱这次真是被气昏了头。 林梓萱正气冲冲地冲到丽妃面前呢,没想到这丽妃倒先开了口,“来人,把这两个贼人给我拿下。” 丽妃一声令下,一旁的侍卫自然都赶过来。 “我去,你这男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打啊!”林梓萱一边躲避着侍卫的攻击,嘴里仍不饶人。 “郡主,你小心点。”寒晔看着林梓萱险险的躲过侍卫的攻击,心都揪起来了。 “住手,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制止了这场闹剧。 “参见皇上,参见王爷。”众人看到女帝来赶紧呜呜啦啦的跪了一地。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定国王爷。” “丽妃,你们在干什么。”女帝看着乱哄哄的御花园,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 “皇上她们对臣妾出言不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丽妃就像看不见女帝的冷脸一样,哭叽叽的就贴过去了。 女帝忍着怒火,轻声细语的安慰着自己最宠爱的妃子:“爱妃啊,别哭了,有什么事朕给你做主啊!” “乖乖啊,梓萱你这咋回事啊!”林婉琳一看被侍卫们围在中间林梓萱,可是心疼坏了。 “娘,他们欺负我。” 林婉琳看看周围倒了一地的侍卫,再看看完好无损的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林梓萱被欺负的样子。 “谁敢欺负你这个大魔王啊,”林婉琳笑吟吟的看着林梓萱,语锋一转,“谁欺负你,这不还有你皇姨娘嘛,再说我们定国府也不是吃素的。” 恶人先告状是吧,那我也当一回恶人:“娘,没什么,那边那个姐姐说,说女儿是小杂种,说要取女儿的狗命。” “大胆,朕亲封的永安郡主岂容许尔等诋毁,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女帝一怒,御花园中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刚刚永安郡主说的那个宫女呢,给朕滚出来。” “皇,皇上,奴婢在。”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宫女,现在哆哆嗦嗦的婆娑的爬过来。 “刚刚郡主说的是真的?” 那个宫女偷偷看了一眼丽妃,后者给她使了一个顶罪的眼色,认命的说道:“是真的,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也是奴婢对娘娘胡说八道,教唆娘娘为奴婢报仇的。” “永安,她说的是真的么。” 诶,这女帝是要袒护这丽妃啊,只好顺着杆往下爬:“是的,皇姨娘,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来人,拉下去吧。” “丽妃娘娘,救我啊娘娘,娘娘救我啊!” “爱妃啊,你受惊了吧,晚上朕再去看你。来人,送丽妃娘娘回芳寒宫。” “嗯,皇上。” “王爷先去御书房等朕,朕去去就回。” 林婉琳趁乱凑到林梓萱身旁,“你啊,你啊,给我省点心吧,不过,你可给自己找麻烦了,这下唐凛冽找到理由给你说亲了。” “啥,林婉琳,你不是说真的吧!”林梓萱这回可真是自食恶果了。 “啥啊不是真的,要不我们出来找你干嘛。” “苍天啊,娘,我才23诶,小小年纪就要遭受父母逼婚了。” 御书房 “永安你没事吧。” “回皇姨娘,永安没事。” “没事就好,你呀就是小孩子心性,正好朕和王爷刚刚在聊你的婚事,结了婚你也能稳重一点。” “啊,皇姨娘,儿臣现在还小,还没有玩够呢!暂时还不想结婚。” “唉,你都老大不小了,这与你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小孩满地跑了。”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梓萱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了,只能拼命的向林婉琳使眼色,娘,救我啊。 “好了,姐姐,梓萱她这几年先是昏迷不醒,又在山上几年,肯定…嗯~这个...”林婉琳瞅瞅林梓萱,附到女帝的耳旁,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帝同情的瞅了瞅林梓萱。 “咳,既然婉琳都这么说了,那就再缓缓吧!时候不早了,婉琳和永安你们就先回去吧!” “是,姐姐啊,下次你还是出宫吧,批折子的小活你就交给高雅,岩心她们做呗,也来妹妹这玩玩。” “嗯,再说吧。” 定国王府 “帝君赐绫罗绸缎数匹、珠宝两箱、原石两箱、玉器数件予永安郡主。” “帝君赐书本三箱予永安郡主。” “帝君赐一品男宠雲竺,二品男宠岚梅,岚兰,岚竹,岚菊予永安郡主。” “帝君赐请帖一份,赐永安郡主参加春日宴。” “谢帝君赏赐。”林婉琳看着一大早送进府的一大堆,想着前两天刚辞了指婚,不让唐凛冽送点啥她不开心,最后只好默默收下了。 “定国王爷,帝君说了先委屈您了,两个月以后永安郡府就落成了。”宣昭的王嬷嬷看着人把东西都放好之后就笑着告辞了。 “奴家雲竺见过永安郡主。”薄薄的面纱摘下,露出的却是一张令林梓萱熟悉的脸。 “啊,是你,我们那天见过的。” “雲竺多谢郡主救命之恩。”雲竺微微福身,款款大方的样子让人以为是一位世家公子。 “奴家岚梅(岚兰,岚竹,岚菊)见过郡主。” 林婉琳看着林梓萱满脸黑线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哟,小妮子,艳福不浅啊!” “娘啊,这都是你惹出的祸。”林梓萱真的是无力哀嚎啊! “不不不,只能说你皇姨娘太爱你了,这个你自己解决啊,寒晔我就带走了啊,拜拜。”说着拉起暗处的寒晔就向屋外走。 “不,你要把我的晔哥哥带哪去?” “秘密。” 这真是无力吐槽了,看着满屋子的人林梓萱一个头两个大:“晚秋,把他们带到我院子旁的怡芳苑里,屋子他们自己挑,有求必应的好生招待着。” “是。” “晚春,把这些珠宝放到仓库中去。” “是。” “晚冬,把书弄到我书房里去。” “是。” “晚夏,告诉我娘我出去一下,并且告诉她让她别动我的晔哥哥。” “是,那郡主你去哪啊?” “倾阁。” 在场的人都心下一惊,放着帝君御赐的俊秀男宠不要又去逛青楼?等看不到林梓萱的背影之后,众人各怀心思的看向屋子中央站着的雲竺,后者不为所动,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林梓萱可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她现在急需找个人倾诉一下。 第九章 倾阁翻车,雲竺被抓 “栎木,栎木。” “这位客官,您找栎木啊,木公子今儿不接.客。”一位龟公似的人一扭一扭的朝林梓萱走去。 林梓萱大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粗着嗓子痞痞的说道:“呦,这栎木不在,你可得给大爷找个好的。” “放心,咱这儿的人都是极好的。”这龟公一转身扬声道,“小熙,接客了。” 大厅中心舞台旁的旋梯上,一位穿着暴.露的男子踏着轻巧地步子,施施然的从楼上下来:“奴家熙玄见过客官。” “哟,这个美人可比栎木好看多了。”林梓萱在心里偷笑着,嘻嘻,小熙玄我来逗逗你。 说话间,熙玄已走至跟前,听到这话,笑嘻嘻地趴到“客人”身上:“客官,我可比木哥哥会伺候多了。” “是吗?我可得好好检验检验。” “客官,您可真会说笑。”林梓萱虚拥着熙玄的向屋中走去。 “大人,来尝尝这好酒,奴家给您倒一杯啊!” “诶,来美人帮我喝啊,喝完,咱直接进入正题吧!”林梓萱存心就想逗逗他,笑眯眯地推搡着那杯酒,并且引导着他忘床边走去。 “唔,大人,别这么心急嘛,奴家的小曲儿您还没听呢!”一不小心熙玄就把那杯酒给喝了大半儿,熙玄这回傻眼了,本想趁他们都不在当个花魁玩玩,没成想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喝完那媚.酒浑身都没劲。 “不着急,咱先办正事。”林梓萱这扮起嫖.客真是得心又应手,轻易地就将喝下媚.酒的熙玄制.服在床上。 “啊,不要,玄笙救我啊!”熙玄这会儿已经迷迷瞪瞪的不醒人事了,但直觉告诉他要反抗,他一边挣动着企图逃离林梓萱的束.缚,一边有气无力的呼救着。 林梓萱察觉什么的,赶紧放开熙玄,向一旁闪去。 “呵呵,小笨蛋,把自己玩进去了吧,我晚回来一会儿,你就晚节不保了。”玄笙一把抓起熙玄,把他抱进自己的怀中。 “我错了,不敢了,救救我。”周身满是玄笙熟悉的气息,熙玄闭着眼,紧紧地抓住玄笙的衣角。 玄笙扯过一旁的窗帘将熙玄裹好,眯着眼睛盯着面前这个猥.琐的女人,手下暗自发力。 林梓萱察觉到杀气哪还敢继续装下去呀,赶紧跳脚:“不行,这栎木美人不在,这熙玄美人你又给我抱走了,你们这倾阁得给我个说法,把管事的给我叫来,叫他陪我。” “......”玄笙汗颜幸好没有动手,阁主,你都暴露了,寻常人谁上青楼找管事的? “阁主,若派你去卧底这不就全暴.露了。”漓泫然悠悠的摇着扇子从帘子后面出来。 “笑话,再不亮出身份,玄笙能把我吃了。” “知道人家有心上人了,还开玩笑。” “这我不能白来一趟,本来想逗逗栎木的,结果他人不在。” 漓泫然趁林梓萱不注意慢慢靠近她,一下子把她扑倒在床上。 “啊~” “你是这么逗他的?”漓泫然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腰侧,一只手撑在她的头边,薄唇靠近她的耳畔,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还是这么逗他的?” “你…你要干…干什么?”林梓萱结结巴巴地说。 “不干什么,我只是帮阁主增添增添乐趣罢了。”漓泫然一看快过火了,意犹未尽地从林梓萱身上爬了起来。“阁主真无情,用完我就扔。”那个委屈劲儿就像是被林梓萱欺负一样。 “你你你,你颠倒是非。” “我哪有,你这都妻妾成群的人,谁敢欺负郡主大人呢?” 林梓萱都差点忘了,这倾阁是个收集情报的地,我那点破事儿,他大概早就知道了:“我来找你,就是来商量这个的,帝君突然塞给我一堆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怎么办,那么多男.宠尽情享受呗!”漓泫然眼眉间尽是调笑的表情。 听到这话的林梓萱立即跳脚:“享受你个大头鬼啊,我可是很专一的人,我可是一心一意地喜欢师兄的。” 漓泫然简直是受不了林梓萱一提起来凌昱就一脸幸福的模样,忍不住回怼道:“那你的小护卫晔哥哥怎么办?” “晔哥哥,他,他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我对他的喜爱是像亲人那样的。”林梓萱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 漓泫然看了看窗外晃动的树影,心中了然,又是一个可怜人呐。 “我,我跟你说这个干嘛,说正经的,我师兄找到没?”林梓萱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急切地问道。 漓泫然撇撇嘴道:“没有,你师兄若诚心的想躲你,哪儿那么容易被你找到他。你现在啊,还是想想要怎么对待那些个男.宠吧!” “啊~头疼,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是林婉琳给我下的套,这是我亲娘么。” “呵呵呵,明知是下的套,你却不得不钻啊,好了好了,快走吧,我这倾阁太小容不下郡主你这尊大佛了,赶紧回你那温柔乡吧。”漓泫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林梓萱的热闹。 “啊~我自己的地盘,我都做不了主了。”林梓萱真的是无语长啸啊。 林梓萱刚刚走进院门口,早在门口等着的晚夏迫不及待的拉起林梓萱就往屋里冲:“郡主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只能让寒护卫去捞人啦!“ “诶,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做事稳重点,这次是因为什么?”林梓萱挣开晚夏的手慢悠悠地踱向屋门口。 “诶呦喂,我的姑奶奶呦,这都什么时辰了,按照礼数,凡帝君赏赐的极品男宠,当以纳妾礼以待。”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晚夏推桑着林梓萱,找来几个帮手一齐把她身上的便装扒了,快速换上正装,又把林梓萱往外一推碰的一下关上屋门,这下林梓萱不去也得去了。 “苍天啊,她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该来的总要来。”林梓萱万分不愿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向怡芳苑蹭去。 怡芳苑里可是火药味十足啊。 “诶呀呀,这不竺哥哥么,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呢。”说话的人着一身妖艳的红裙,好看珠唇出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话。 “嗳,菊弟弟,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可是一品男宠,咱得给人请安。”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岚兰添油加醋的说。 “哼,这一品男宠的姿色也不怎么样么,要不郡主大人怎么会去花楼呢。”极仙气的紫色愣是被岚梅穿出俗不可耐的感觉。 雲竺看着院里这些人一副副小人得志的脸,不屑的嗤笑一声欲转身离去。 被忽略的岚菊自是不爽,继续开口挖苦道:“横什么横,按照帝律过了今晚你就是最下品的奴,还不过来巴结巴结我,我网开一面,不至于落得个被众人奴役的下场。” 雲竺倒也不恼,依旧淡然道:“是吗,那我恭候着明天的到来吧。“ “你,你不知好歹,“一旁的岚兰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了拽岚菊,可是处在爆发边缘的岚菊根本是什么也不想了,挣开岚兰的手,继续口无遮拦的说道,“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你么,从南苑进宫的路上你就在算计,故意逃跑,故意引诱郡主大人去救你,恐怕宫里也有不少你的胯下之臣吧。” “岚菊,没应答你,那是因为我不屑,我不屑与你这无名之辈争辩,因为那样会掉了我的身价,还有,第一天见面你还是收起你的脾气,不要给郡主大人留一个差印象。”雲竺依旧淡然起身,走向林梓萱藏身的地方微微福身,“恭迎郡主大人大驾。” “你怎知晓我在这儿?”被拆穿的林梓萱只得从树上跳下来。 “贱妾,生来感觉灵敏,郡主生性寒冷,自是能察觉一二。” 林梓萱略微皱眉,他不应该以贱妾自称,像一朵白莲被狠狠玷污了一样,虽然这是规矩,但这是在自己府中,自然想怎样就怎样:“我不喜欢这样的,以后你就用‘我’自称,若是有外人在,你再按规矩来。” “是,我知道了。” 唉,这么低眉顺眼的模样,真是不知道该要怎么和雲竺相处,老娘真是给我挖了一个大坑,林梓萱向前几步,在另外的四人面前站定:“我永安郡府不比宫中,若是你们安守本分,大家就相安无事,若是你惹是生非,别怪本郡主不客气。” “是。” “雲竹,走吧。”林梓萱转身拉拉雲竹,却看见他面露难色,“怎么了,你不愿意?” “雲竹不敢,只是郡主今晚能不能去您的房中?” “怎么了?我正好看看你收拾的怎么样了,还缺什么不缺。” “郡主,贱...我,我还没收拾好,明天再说。” 林梓萱一看便知道眼前这个人被欺负了,可能没有分到好的屋子,生气转向刚刚叫的最欢的岚菊:“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收拾干净了,不要把身上的脂粉气留屋里。” 四个人连忙说道:“是是是。”排头的岚菊点头哈腰,只差没行大礼了。 “这样,可以了?”不等雲竹回答,林梓萱便拉着人坐在了石墩上。 “现在可以说说,那天为何逃跑?” “郡主,我...”雲竹吓得站起来跪到林梓萱的面前。 “哎呀呀,你怎么跪下了,快起来,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不愿说便不说吧。” “郡主,屋子已经收拾好了。”来的是四个男宠中的岚竹。 林梓萱摸摸下巴,这个看着倒是不错,至少身上没有脂粉味儿了:“好,你下去吧,明天,我去找你。” “郡主,雲竺伺候您更衣。” 林梓萱按住雲竺颤颤巍巍的手:“没事,如果没准备好,不用强求。” “是。” 雲竺默默的褪掉外衣小心翼翼地侧卧在床的外沿。 两人一夜相安无言。 第二天一早 嗯,这是哪啊?哦,怡芳园,昨日被送来陪新进的男宠来着,嘶,头疼。 “雲竺,雲竺?” “郡主,你醒了,雲竺,伺候您更衣。” “什么时辰了?” “回郡主,辰时快巳时了。” “这么晚了?天啊,晚夏也不知道来叫叫我。”完了完了,跟漓泫然约得的是辰时,这下完了,还不得被掐死。 “郡主,不用早膳了吗?” “不了,不了,回来再说。”林梓萱风一样的飞奔出去。 雲竺低头看看自己熬了一个时辰的粥,苦笑的勾了勾嘴角,算了吧。放下碗,对院里站的一大群人说道:“我们走吧。” 管家急匆匆地追着健步如飞的林梓萱:“郡主,郡主,唉,您等一等,您等等,刚刚有个漓公子说,说……” 林梓萱一听见漓公子,立马停下脚步:“说什么?” “说,郡主您就享受温柔乡吧,别来了,以后都别来了。” “天啦噜,完蛋了,彻底玩儿完了。”林梓萱烦躁的挠挠头。 “郡主,您怎么了。” “没事,林管家谢谢您。”林梓萱摆摆手打发了林管家。 林梓萱正低头想着该如何赔罪呢,不知不觉地便走到了怡芳园,正好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女帝塞给我的四个男宠。 “岚竹见过郡主。” “起来吧,昨天晚上说要过来找找你,没想到有些事就耽搁了。” “郡主能来便是奴家的福分了,怕是…”岚竹欲言又止,怕惹了林梓萱不高兴。 “有话直说,我又不是吃人的了老虎。” 岚竹边奉茶边说道:“也没什么,昨日我还以为郡主是拿我来掩人耳目的,现在看来倒不是了。” 林梓萱抿了一口茶,这男子不简单啊,心思八面玲珑,倒是把我心中所想说了个七七八八,我确实想用他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让雲竺也好过一点:“那现在为什么不是?” 岚竹疑惑的答道:“现在?雲竺哥哥走了,当然就不是了啊。” 林梓萱哗的站了起来:“走了?走去哪儿?” 岚竹吓得跪着,战战兢兢地答道:“今天,一大早被宫里的人带走了,他们说这是郡主您的意思。” “你起来,没事儿,我没生气,别跪我,我不是皇姨母那样的,我只是有点吃惊。”林梓萱把岚竹扶起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奴家,今早上还看见了雲竺哥哥在熬着什么东西,后来,有宫里的公公进来,奴就赶紧走了,后来见他们去了偏厅,也没在意,郡主您早上出来以后,雲竺哥哥就带着一大群宫里的人走了。” “好的,你在这里待着,我要进宫一趟,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在你房里睡着。” “是。” 林梓萱侧身从房檐越过:“雲竺,被宫里人带走能带到哪里呢?哦对了,漓泫然,漓泫然一定知道。”想到这儿,林梓萱赶紧掉头,向相反的地方跳去。 “管事的。”林梓萱不顾门卫阻拦,直直的闯入。 “阁主,得罪了。”冰月快速赶来看着不易容就来的阁主,又想想楼上正在谈话的人,迅速将人打晕带走。 第十章 密探皇宫,怒闯军营 一会儿,栎木进入楼上的密室:“老爹,客人。” 房里被称为老爹的人向对面的客人点头致歉,起身退到一旁。 “怎么回事?” “闹着要见您。” 老爹皱了皱眉头,头疼的转身,陪笑道:“盟主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这单生意得罪不起啊,怠慢了管事是要罚的。” 沐景泽摩拳擦掌的笑眯眯地说道:“老爹,先去忙吧,本盟主这里不急,找两个美人来补偿就行。” “当然,当然,盟主今日的消费算在我账上。”老爹转身吩咐刚刚进来的栎木,“去吧,给盟主大人找两个身行好的。” 老爹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林梓萱。 “阁主,你来做什么?” “你是谁?”林梓萱狐疑的抬头,眼前这个丑八怪是谁? “哦,我易容了,你不沉醉在温柔乡里,来这儿做什么?还不易容,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堂堂永安郡主,天天逛花楼是么?” “漓...泫然,今天上午雲竹被宫里的人带走了,你知道被带到哪里了吗?” “果然,平白无故的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呢。”漓泫然撇撇嘴。 “别贫了,快,你到底知不知道?” 漓泫然稳稳当当地坐在桌子旁边喝茶:“不知道,宫里又不是我们的人能轻易插进去的。” “擅闯皇宫被抓住是要治罪的,泫然哥,你就告诉我吧。”林梓萱忍不住上前一步。 “你又如何坚信,我一定会知道呢?” “我...”不过几面之人,我怎么如此信任他? “老大,查出来了,上午是有一人被带往敬事房地牢了。”冰月还以为阁主知道漓泫然让查的事情呢,进门也不避讳的报告了早上调查到的内容。 “敬事房?漓泫然谢了,回头再聊。”林梓萱一听便坐不住了,从窗户窜了出去。 冰月一脸懵,呐呐的问:“老大,跟吗?” “跟什么跟,自生自灭去吧,气死我了。”漓泫然一甩袖离开了房间。 冰月撇撇嘴赶忙跟上,老大这是春心萌动,外带吃醋了?老子这是招谁了啊,不跟着才会死的好吧。 敬事房 “哎呀,今日送来那名军妓可真不错啊!” “住嘴,这深宫大院的可不能随便乱说话。” “怕什么,这敬事房地牢没事儿谁来,我跟你说刚刚我送去的时候还趁机摸了一把,那手感啧啧。” “唉,据说这个人之前是个极品男宠呢,后来不知怎地竟然被捉回来送到军营了,唉,可惜了。” 暗处林梓萱听到这儿更加确定,这两个人说的就是雲竹了,军营?军妓?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现在是要先知道雲竺被送到哪个大营去了。 几个理事穿着模样的人走过来吩咐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安静站好了,大爷我们去喝点酒,回来出事了小心你们的狗命。” 刚刚笑闹的两个人也不敢说话了,殷勤地点头哈腰道:“唉,是是是。” “走走走,喝酒去,刚刚送了个军妓害得我都心痒痒了,晚上去倾阁玩玩啊。” “算了吧,那儿可消费不起,而且只让看看,真是无聊。” “哎呀,看看美人就当养养眼喽,总比对面的春风楼……” 刚刚还谄媚的两个人,换了一副嘴脸,狠狠地朝那几个理事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真是的,神奇什么呀。” “来来来,我们喝酒。” “唉,兄弟,你先看着,我去放个水啊。” “去去去。” 远处刚刚喝酒的两个守卫,其中一个摇头晃脑的就出来了,林梓萱瞅准机会,俯身下去,拿刀抵着他的腰在他呼喊之前,点了他的哑穴。 “别说话,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想活命就老实一点 “唔...”那个守卫拼命的点点头。 林梓萱解开了那人的哑穴:“刚刚你带走的军妓送到哪个大营里了?” “城西铁骑营。” “城西...”糟了,不是母亲管辖的,这可怎么办?“为何被带走?” “这...” 林梓萱将手心里的药丸塞入侍卫口中:“哼,想要解药就老实交代。” “因为...因为他伺候某位大人不周,收押到敬事房,本不应该今日送到军营,但昨日军妓暴毙,被送过去充数的。” “行,表现不错,”林梓萱拿刀背拍了拍他的脸,“放心,刚刚那个是迷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天啊,雲竹如果因我而出事,我真是不能原谅我自己。 靠着黄昏夜色的遮蔽,林梓萱快速的在军营里穿梭,但毕竟不熟悉地形,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一通,好几次险些被发现,这样可不行,多一时雲竹就危险一分必须快一点找到他才行。 林梓萱悄咪咪地抓了一个落单的小兵,迅速扒了她的衣服,低着头沿着角落里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站住,你是谁,在干什么呢,向角落里藏着?出来。” 林梓萱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将匕首藏在衣袖里。 “说话,看你这打扮倒像是一个伙头军。” “回统领,新来的,迷了路。” “伙房在那边,你向主帅的营子去干什么?说伙头军的暗号。” 伙头军的暗号,鬼才知道,不管了,随便蒙一个:“我是一棵大白菜。” 问话的人愣了一下,继续问:“今夜,是不是刚刚送来几个军妓?” “小的不知,军妓刚送来是先给统领们送去的。” “行了,你走吧,别再走错了。” “是。”林梓萱脚下抹油般的逃走了,不对啊,这几个统领看着有点奇怪,算了不管了,不关我的事,回头再说。 那个统领在林梓萱转过身之后刷的一下就没了。 “怎么样?” “主上请放心,鱼已经上钩了,只是上面那位会惩治她吗?” 暗处的人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不可能,她妈还没倒,她怎么可能出事,先给她找点麻烦,我们的目的是扳倒那个最大的。” 两人说完就在暗处隐匿了身影,消失不见了。 “你个死丫头又去哪儿偷懒了吧?去,去把饭菜送到栗上尉那里去,栗上尉寒冰掌刚成,又升了上尉,可怠慢不得。”林梓萱还没走两步呢就被一个围着灶裙手里拿着食盒的人拦住了,那人明显是认错了人,将食盒一塞,就走了。 林梓萱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手里食盒,算了当个掩护得了。 林梓萱苦苦寻找的雲竹,情况并不算好,被蘸盐的竹鞭一顿抽打,从昨日到现在还滴米未进,两眼早就被高烧折磨的肿胀难耐,根本睁不开眼,无半点反抗之力,只有感官尚且清醒,模模糊糊之间,只感到一股寒冷之气向自己靠近。 “郡主,是您么?”这么快就来了,倒比预想的要早一点。 “嗬,小美人,还做着美梦呢,郡主可真瞧不上你,今日把我服侍好了,就免受一顿被轮奸之苦,不过,进了这军营,免不了了,哈哈。”来人正是栗昕,练成寒冰掌,这身上难免带一些寒冷之气,倒让雲竺认错了人。 “你…你是谁。”雲竺这下可真的慌了,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是眼前人的对手,自己的人怎么还没到,该死,都是些吃干饭的么?纵然心思活络,身体现在可真是躲不过这令人作呕的触摸,猛的用脑袋使劲地撞去。 “哎呦,你个下贱的东西,敢撞老子,看我不抽死你丫的。” 林梓萱刚好逛悠到这里,听到里面的动静,本想不随便生事的走开,但听到里面的闷哼声皱了皱眉头,便提着食盒向前通报:“报,上尉,餐食已备好,现在要食用吗?” 栗昕摸了摸发疼的嘴角,看着被抽昏过去的美人又骂了几声,喊道:“进来。” 林梓萱简单环顾了一下,复式军帐,声音应该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这时一人从里间走出,应该是栗昕了:“上尉这嘴角是怎么了?” 栗昕摆摆手道:“没什么撞了一下。” “是吗?” “你这士兵,话怎么这么多,不该问的你别问。” “是。” 军帐外面的草丛里淅淅索索的藏了好几个人,若林梓萱走近一看,就会发现打头的竟然是刚刚强塞给她食盒的那个伙头军。 “怎么回事,少主还没被救回来?” “给一个小伙头了,让她先探探路。” “这已经快要亥时了,再不救少主,我们估计会死的很惨。” “什么人在那儿出来,你们是谁?没见过。”一个模样似是打更人的士兵,从远处走来,还没靠近就大声喊道,“来人啊,有人夜闯军营。” “怎么办。” “啰嗦什么,先封口,看看能不能趁乱救少主吧。” 大帐内 “外面什么声音?” 林梓萱哆哆嗦嗦的说道:“上,上尉,好,好像是刺客,有人混入军营里了。” “怕什么,看你胆小的样儿,本尉出去看看。”栗昕扔下筷子,大步走出军帐。 林梓萱看着栗昕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简直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对,赶紧进里间看看。 军帐里面,案台倒伏在一旁,水果散乱在地,翻倒的太妃椅旁有一个身着绯红纱衣的男子,双手被缚在身后,靠着胸膛向前蠕动,纱衣下的身躯没有多少完好的皮肤,旧的鞭痕上面附着着新的鞭痕。 林梓萱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模样。 男子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猛地回头看向门口这边,喃喃道:“别,别过来。”明显刚刚的撞击使他神志更加不清楚,身体本能的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用来挂宝剑的架子。 锋利的宝剑直直的砸下来,林梓萱来不及多想,欺身上去揽住了雲竹的腰侧,带离危险区,自己的手臂却被划伤。 “你这混蛋放开我。”雲竹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立即抗拒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 “雲竹,是我,别怕。” 林梓萱身上陌生的气息另雲竹迟疑的问道:“郡主?” “嗯,军营里混入刺客了,趁乱我把你弄出去,你别出声,有什么事,回去说,你先把这个假死药吃了,可能会疼一点。” 雲竹艰难地吞下药,安详的笑了,我还是赌对了呢。 林梓萱半搂半抱着昏死过去的雲竹,努力的蹭出军帐,谁知刚一出门便正好碰上了扫兴而归的栗昕,“你要干什么?” “报告上尉,他好像死了,我想着把他拖出去别脏了您的军帐。” 栗昕捏起雲竹的脸狠拍两下,确定死了以后,啐了一口,骂道:“该死这么不经玩,拖走,拖走。” 林梓萱眼神暗了暗,一言不发地揽着雲竹的腰,快速的向军营门口去。等栗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两人早已消失不见了,栗昕暴跳如雷的集结官兵整肃全营上下。 倾阁后院 “老大。” 漓泫然洗去脸上的易容,悠哉悠哉地擦着脸,一双凤眼似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半跪的冰月:“嗯?不听命令我还没罚你呢,你就来找我了?” 冰月似乎并没有被老大的威胁吓住,依旧冷着脸汇报自己所见:“老大,今天晚上似乎有南边的人混入城西,阴差阳错地帮助阁主救走了雲竹。” “哦?有意思,你起来吧,”还没等冰月站好,漓泫然又来了一句,“你去把熙玄叫来,阁主一会儿肯定要用,然后你去…算了我去吧。” 别啊,老大,去叫熙玄,我还不如被罚去漠北呢。那家伙从昨天被玄笙带走后就没出来过,指不定干了啥呢,我现在去叫人简直会被玄笙凌迟。但是迫于老大意味深长的微笑,冰月只得领命去了。 看着从老大房里出来哭唧唧的冰月,岚洛好心的抱抱他:“兄弟挺住,从漠北回来,又是一条黑好汉。” 冰月悲伤的说道:“不是,老大让我去叫熙玄,我看我还不如去漠北。” 岚洛讪讪地放开抱着冰月的手,诧异道:“老大让你叫的?” “嗯。” “简单,幸亏你遇上了我这个最制得住熙玄的人,放心小月月,交给我了。”岚洛拍拍胸脯,向熙玄的院子走去。 冰月感受有一道肃杀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随着岚洛的离开而消失,是错觉吧,赶忙跟上走远的岚洛。 岚洛带着冰月来到熙玄的院子,给了后者一个你瞧好了吧的眼神,然后深吸一口气,气吞山河道:“快来人啊,酒窖着火了,幸好没太多酒啊,要不就遭殃了。” 话音刚落,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鞋子都来不及穿,着急地说道:“谁说没有的,我的天啊,我刚刚才搬回来的清幽啊,十罐呢。” “呦呦呦,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岚洛双手捂眼,不过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分的老大,视线透过去,不错,玄笙挺能干的,啧啧,真激烈,唉唉,重点还没看到呢,谁把灯关了。 不是把灯关了,而是夜殇突然从后面捂住了玄笙的眼睛。 “好啊你,敢谎报军情,看我不毒死你丫的。唉唉唉,谁把本大爷抱起来的?”熙玄一对上玄笙的眼睛,老虎就蔫成了小猫,心虚的说,“玄笙,我...我不敢了。” “嗯?鞋都不穿就跑出来?”玄笙向夜殇和冰月点点头表示一会儿就过去,然后将熙玄打横抱起,进屋算总账去了。 “不穿鞋还有说脏话,竟然还藏酒,你说给怎么罚你。” “啊~玄笙,玄大哥,笙哥哥,饶了我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救命...” “啧啧,真激烈啊,唉,夜殇你走什么。”岚洛也顾不得听墙脚,抱着手美滋滋的追他的夜殇去,我家夜殇要开窍诶,刚刚是摸了我的手吗?啊,开心! 只有被玄笙警告的瞪了一眼,然后全程没人理的冰月小可怜在人都走了以后的春风中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刚刚想要卸了自己胳膊的眼神就是夜殇的吧,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就出了个任务,世界都变了? 林梓萱费力的抱着比她沉很多的雲竹,一路靠着内力强撑着,最后终于倒在了倾阁后门,早等在那里的漓泫然叹了一口气,抱了一个,提了一个送到附近的卧房里了。 第十一章 报仇雪恨,寒晔重伤 “老大,我来了。” “去看看,”漓泫然拉住向着明显伤得更重的雲竹去的熙玄,“先看阁主。” 熙玄撇撇嘴,阁主就是左臂被划破,外带内力消耗过多了么,有什么好看的,吃个丹药就好了嘛。心里虽这么想,手上却麻利的包扎、喂药。 “老大,这谁啊,伤这么重?”也不怪熙玄不知,这不还没看见就被拉走了么。 “男宠。” 熙玄手上上药的动作一顿:“我去,一天不见老大你开窍了啊,谁敢把我们大嫂伤这么重,要不兄弟干票大的,帮你报个仇?” “阁主的,”熙玄瞬间石化,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漓泫然好笑的拍拍熙玄的腰,“不用你来,小心腰啊,老人家。岚洛,一会儿跟着阁主帮她报个仇。” 岚洛正趴房梁上看好戏呢,突然被点名,吓得差点从上面摔下来:“老大,逃不出你的火眼金睛啊。” 林梓萱脸色复杂的看着漓泫然的背影,默默道:“漓泫然,谢谢你。” “谢谢这词,我今天都不知道从你口中听过多少次了,你我之间还是这么生疏?”漓泫然背对着她,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向外人泄露。 “我...” 漓泫然抬手制止了林梓萱的辩解:“算了,去吧。” “谢...”林梓萱立即噤声,“泫然哥,帮我照顾好他,岚洛,走。” “是,阁主。”岚洛连忙跟上。 林梓萱带着岚洛潜到城西铁骑营的门口,飞身上树,看着密集的巡逻兵皱着眉道:“看来栗昕加派了人手。” 岚洛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守卫的分布和频率,拍拍胸脯道:“阁主放心,悄无声息的潜进去还是可以的,请阁主落后属下半步,跟着属下的步子走。” “好,我对泫然哥的眼光还是很放心的。” 果然跟着岚洛,守卫什么的形同虚设,两人很快到了栗昕的军帐旁边。 “阁主,里面没什么声音,我们进去吧?” “好,我先进,你再跟进来。”还没等岚洛反驳,林梓萱已经弯腰进去了。 岚洛撇撇嘴,只好紧紧地跟在后面,刚一进去,耳边就响起林梓萱的疾呼声:“岚洛,小心。” 眼看着这一掌已经躲不过去了,岚洛闭眼准备硬生生的接下来,但是久久也没感觉到寒冷之气,岚洛疑惑的睁开眼睛,只见一身着夜行衣的高大男子,挡在他面前,用小臂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寒晔,你怎么来了?”林梓萱一掌打在了栗昕的胸口,将他的心脉冻住,确定他不能再动了以后,赶紧上前扶住寒晔。 岚洛听着外面的动静,快速的说道:“阁主,此地不宜久留,先办事,其他回阁再说。” “好,照顾好他。”林梓萱转身,一脚踩在了栗昕的手背上,“听说,你练成了寒冰掌?我这一掌下去滋味如何?” “咳,偷袭,不算好汉。”灯光昏暗,栗昕并未看出眼前的人就是她前一秒还咒骂的内贼。 “呸,说的就跟你是正人君子一样。”脚下使劲,只听咔嚓一声,“不用我提醒你,你这手刚刚和半个时辰之前干了什么吧。” “阁主,别聊了,这位少侠快要撑不住了,他抵挡不住这寒冰之气。”岚洛阻止了林梓萱想慢慢折磨的想法,她只得速战速决,将栗昕脉络全数震断,又吊着她一口气。然后带着受伤的寒晔,悄悄潜出军营。 军营中巡逻依旧,只是没人察觉这三人的一来一回,而栗昕的尸体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据说死状奇惨,双手手骨碎裂,身上遍布鞭痕,心脉被冰冻致死,据说是走火入魔所致。不过这些都是明早的事情了,夜还很长呢。 “熙玄你在么?” “阁主,我一直在这儿守着呢,有何吩咐?”久久没听见回复,熙玄看过去的时候正见到林梓萱和岚洛正在小心的将寒晔放在床上,“一个时辰不见怎么又给我带回来一个?” “小玄玄,他帮我挡了一下,被寒冰掌打中了小臂,寒气在他体内蔓延,不过应该是被他自己用内力压住了。”岚洛简单的将人的情况交代了一下,便拉着林梓萱走了,“阁主,我们在这儿不方便熙玄扎针,走吧。” 熙玄拿着针阴恻恻地盯着床上的人,嗯?又一个老大的情敌?我扎扎扎,扎死你,算了,岚洛那个小子的救命恩人,少扎两针。不过,隔壁的那位,一定要缠缠缠,缠成粽子,嗯,脸也裹上,没老大好看。 两人刚刚从屋里退出来,就碰见了坐在亭中的漓泫然,岚洛施了一个礼,得到允许后就退下了,偌大的庭院中,只剩两人一坐一站,相对无言。 “若我不开口,阁主是不是要永远站在那里呢?” “我...” “阁主,不是想知道凌昱嘛,今天有重大收获哦。” “是吗,快告诉我。”听闻有凌昱的消息,林梓萱向前快走两步。 漓泫然苦涩一笑,不能着急,感情要慢慢培养,不能先把人吓跑喽,漓泫然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不急,过来喝杯清幽酒,这可是熙玄的珍藏啊。” “就在今天早上,你师兄的义兄来了。” “贵阁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这小小的武林盟主?”沐景泽盯着眼前这个自称叫老爹的家伙,真是火大,这个倾阁是怎么回事,让他查个线索,都十年了还没有线索。 哼,你这盟主之位怎么得来的也不想想,天天纠缠着我给你找人想要除根,真是不想接你的生意:“怎么会,盟主的生意,我们老大可是放在第一位的,今日老大去见阁主了。” “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过贵阁的阁主。” “盟主大人说笑了,自从新阁主继任,我们也还没见过呢。” “老爹,客人。”这时林梓萱便闯入了倾阁,老爹便丢下了沐景泽匆匆的去找林梓萱。 老爹再回来的时候,沐景泽也坐不住了,直接问:“我们也不兜圈子了,今日管事让你来见我是所谓何事。” 凌昱吹吹浮叶,饮了一口,方才压下怒火:“当然是有消息了。” “真的?在哪?” “不急,我们老大交代了,要先缴费再办事。” 当时,他们管事的确实提过一句不要金钱,“你说,你们的条件吧。” “我们老大的意思是分一杯羹,凌记商铺的获利分六成出来给我们阁主就行。”老爹的那张充满褶皱的脸此时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不行,凌记商铺是义母的心血,断然不可能跟你分利。” “盟主,话别说的那么满嘛,你不想知道你义弟的下落了吗。” “这,”沐景泽犹豫了虽然凌记每个季度赚的钱是很多,但是到现在每年分到自己手里的只有五成,用寻找凌昱为借口,让那些老家伙们把她们手里的五成分出来,“不行,六成太多了,凌记是由凌家长老们掌控的,我只能把我手里的三成分给你。” 老爹也不说话,就只是笑眯眯地盯着她。 “四成最多了,再多我也没有。” “好,四成,”老爹把茶杯一放,“我们的人两个月之前在邺城拍卖行里看见了凌小公子,但是拍卖行不是我们的分部,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然后去了何处。” 沐景泽气得捏着茶杯,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就这一点情报,这也敢来糊弄我,又换得了凌记四成的分成?” “盟主,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你看这邺城离京城如此的近,凌小公子说不定是投奔什么人了,您想想有什么人和凌盟主关系近又住在京城的,不就好找了嘛,你说我这情报值不值这个价?” “嗯,这么说来也算是这个理。”沐景泽一听心里乐了,京城,关系近的,不就是二十五年前救的虞雎,定国王爷的王夫么,“老爹莫见怪,我这也是找义弟心切啊。” “不怪不怪,还望盟主大人签下字据,我们也好在总部给您销案啊。”老爹笑眯眯地拿出来一张字据。 “贵阁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做这笔生意了?” “不是不打算做了,是不能做了,我们总部在这儿,可真是不敢得罪王爷,再往上可还有女帝的呢,可不敢造次,所以只能由盟主来加派人手了。” 这倾阁拿到好处就撤手,沐景泽气呼呼地拿起那张字据,差点没把字据撕掉,上面赫然写着“沐景泽(凌记)每个季度分贾笙四成的分成”,深感被这老狐狸摆了一道:“贾笙是谁?” “哦,我们阁主啊,倾阁怎么能明着分别人利息呢?赶紧签吧盟主,我们大家也好交差啊。”老爹强硬塞给沐景泽一枝毛笔,一个印泥。 “最后栎木一看啊,那茶杯都有三个明显的手指印呢,那沐景泽明显气的不轻啊。”漓泫然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好笑。 “为何要分凌记的四成收利?” 听到林梓萱质问的口气,漓泫然收起笑容,仰头喝了一口清幽酒,语气轻松地说道:“怎么,心疼了?凌昱的不就是你的吗?” 林梓萱皱眉,很是不解的质问道:“师兄的是他的,怎么会是我的,好歹是人家父母的心血。”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好不,”看着莫名戳中疯点的林梓萱,连忙陪笑道,“这不都是为了引出你的凌昱哥哥。” “引出来?” “当然,邺城和丽景城旁边都有很多山脉,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我们可以在武林大会期间大肆宣扬,让那些江湖人士传的越远越好,这样,你的凌昱哥哥就会忍不住出来打听清楚,我们的人再悄悄地跟着,不就好了,放心吧,这样我们也正好把沐景泽引到京城,也保护了你的宝贝师兄。” 林梓萱为自己刚刚不弄清楚就质疑的行为感到难堪:“泫然哥,你想的真周到,我...” “不用谢我,这是我作为下属应该做的,”漓泫然拿酒杯堵住了林梓萱的嘴,“不过,武林大会要在一个月之后了,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明天该怎么负荆请罪去。” “我也不知道啊。” “郡主。”寒晔已经在屋里听了半天了,虽然不知道凌昱是谁,但是应该是对郡主很重要的人,还有这个男宠雲竹,第二天郡主便舍命去救他,还有刚刚郡主极其信任的公子,“我去跟王爷请罪。” “寒晔,你怎么出来了,他那一击力道不小,你胳膊现在怎么样了?” “无碍。” “话说,你怎么在哪儿出现了啊?” “保护你。” “那你...”林梓萱只觉得一阵强劲风刃擦肩而过直逼寒晔,“寒晔小心。” “噗~”因为受伤而躲闪不及的寒晔被狠狠的打中了左肩窝,一口黑血被生生打了出来。 凌昱一把捉住寒晔的左手“左手的脉络基本全部被冰冻住没知觉,只是简单的封住大穴防止寒气蔓延,熙玄你的悬针术是不是要回炉重造啊?” “不要啊老大,我现在就重新扎。寒公子,你还是快跟我回去吧,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啊。”熙玄半扶半拖拽的将寒晔拉入房中。 “泫然哥,我先走了,必须在女帝上朝之前赶到啊,在这之前要先去找找老娘。” “嗯,去吧。”漓泫然又默默地将自己隐匿在树影中。 林梓萱先跟着熙玄来到屋内。 “熙玄,寒晔怎么样了?”林梓萱担心的看着又晕过去的寒晔。 “没事,虽然老大喝了酒,但是手下还是有分寸的,刚刚那一掌冲破了寒气对真气的压制,我再用金针引流就好了,无碍了,”熙玄又苦哈哈的说道,“还望阁主跟老大说说,让他千万别把我送走,再回炉重造一遍我的手会废的。” 泫然哥的内力竟如此之大?看着担惊受怕的熙玄,林梓萱笑着拍了拍熙玄的肩膀:“放心吧,泫然哥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是不会为难你的。” 熙玄干笑着,刀子嘴豆腐心?那是对你啊阁主,对我们从来都是刀子嘴刀子心啊,熙玄真是欲哭无泪。 “雲竹呢?他怎么样了?” “无碍无碍,在这儿呢。”熙玄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给他包成了一个粽子来着,看着林梓萱抽搐的嘴角,熙玄讪笑道,“看着是惨了点,不过配上我这个消疤灵,绝对没问题!呵呵,放心。” “我现在必须带他走了。” 熙玄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包的够厚,随便移动。” 林梓萱又眼神复杂的看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的寒晔,熙玄忍不住提醒她天快亮了,才抱起雲竹走到门外。 外院,漓泫然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得一罐清幽,两个酒杯,似乎还有那人的余温。 “说起来清幽喝着不错,喝完内力充沛啊!”林梓萱抱着依旧昏迷的雲竹绝尘而去。 清幽酒是喝着不错,排忧提神,提升内力,关键不多得啊,老大一晚上喝了我两罐子,还想把我送走,呜呜呜,人生无望啊,熙玄一脸幽怨的咬着衣袖。 第十二章 进宫请罪,被迫学习 林梓萱将雲竹放到他的床上,又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悄悄地溜出去,去了岚竹的屋里,神色匆匆地林梓萱并没有发现雲竹已经醒了。 林梓萱趁着夜色溜到岚竹的屋子门口,敲了敲,好一会儿里面才有声音传来:“不是告诉过你们,郡主已经歇下了,别再来敲门了。” “岚竹是我。” 里面乒乒乓乓一阵鼓捣,许久之后岚竹才穿戴整齐的给林梓萱开了门,“郡主,怎么样了?雲竹哥哥呢?” “放心没什么大碍,”纵然岚竹简单收拾了一下,但散乱的闱幔,让林梓萱起了疑,“这是怎么回事?” “中午晚夏大人来送了午膳,硬要送进来,奴家只好把房间弄得乱乱的,说...说您在床上...不太方便,并且...并且,弄出...出了一点声响。” 林梓萱头疼得扶额,算了这是最简单粗暴掩人耳目的方法了:“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赶紧休息一下吧,想要什么跟林管事说就好了。” 岚竹看着林梓萱匆匆而去的背影失落的拢拢衣衫。 “来人,封锁这间院子,所有人不许出入。”林梓萱朝闻讯赶来的晚夏招招手,在她耳边说道,“再找两个手脚麻利话不多的仆人和大夫去伺候雲竹,看住他,不许他随意离开也不许下床,把药涂完为止。” “郡主,您去哪?”晚夏皱皱眉,这是雲竹又哪得罪你了? “找我母亲去,钻钻她的套。” 林梓萱跃到林婉琳和虞雎的房门口,大声喊道:“爹爹,您起了么?女儿来找您认个错。” “恩,是妮妮的声音,你起开。”虞雎迷迷糊糊地听见林梓萱的声音,便想推开身前的林婉琳起身去看看怎么了。 “你都困到睁不开眼了,我去看看那小妮子嚷嚷什么。”林婉琳满脸黑线,摆了你一道,你就要报复回来?还好我昨晚折腾的晚,要不让你得逞了我今天还唱什么好戏? “林婉琳,我爹呢?” “睡着呢,大清早鸡都没叫呢,你叫什么?” “还不是你,联合着皇姨母给我摆了一道,说吧你们什么目的?” “我们可没摆你一道,是你自己要钻的,话说寒晔呢?不是应该他直接把你抓到女帝那儿去嘛?” “他受伤了啊,等等,你说什么,什么叫他把我抓到女帝那里?” “不是你夜闯敬事房,然后御林军把你抓起来,你中了我们的套嘛。”林婉琳皱着眉头,事情闹大了。 “我没闯敬事房,我去城西铁骑营了,然后把栗昕打...打死了。”林梓萱越说声音越小,自己好像是闯祸了。 “唉,你啊你,走,我们要赶在早朝前进宫。”林婉琳抓起林梓萱的衣领就走。 “帝君,定国王爷和永安郡主来了。”嬷嬷总管在芳寒宫门外禀告道。 “王嬷嬷,帝君正歇息着呢,让她们在大殿里等着吧。”来人穿着低抹胸装,肩头披着一层紫纱,拿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指使着嬷嬷总管, “丽妃娘娘,这……这是帝君之前交代的,王爷来了就通知帝君,”眼尖的王嬷嬷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帝君赶忙行礼,“参见帝君。” “帝君,您怎么起来了?”丽妃李玉看见唐凛冽出来了立刻收起刚刚趾高气昂的嘴脸,像无尾骨一样贴了上去。 唐凛冽无奈的看着身上的“狗皮膏药”,要不是李玟俐虎视眈眈在边境盯着朕的江山,真是不想理你,转身对王嬷嬷说:“起来吧,她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奴婢,不知。” “爱妃,你好好休息吧。来人,摆驾回宫。” 宣政殿内 听见林婉琳的话,唐凛冽皱着眉头,语气严肃的叹道:“永安,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杀朝廷命官是要砍头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皇姨母是她们将您赏给永安的男宠带走了,那男宠永安瞧着还行,就来瞧瞧是不是弄错了,结果永安还没到呢,他就被送走了,找您也不在,永安一着急便跟着去了,后来,栗昕上尉他辱骂我,我急火攻心就,就这样了。”林梓萱偷瞄了一下唐凛冽,又加了一句,“不过,您不说便没人知道,大家只会以为他是走火入魔而爆体的。” 唐凛冽思考了一下道:“如此啊,那朕便替你保守秘密吧,不过你私闯皇宫和城西铁骑营,这事得要算一算了。” 林梓萱忙点点头:“是是是,是要算算,皇姨母怎么罚永安都领罚。”心里却诽夷道,看开始下套了吧。 “那你便跟着太傅学学六艺吧。” “这就完了?”林梓萱震惊的抬头看着唐凛冽,不会吧? “梓萱,不得无礼。”林婉琳吓了一声,吓得林梓萱赶紧底下头。 “嗳,不是只有你,是以你的名义勒令五品以上的官员各家有适龄的小姐送进宫来,陪着你。”唐凛冽一挥手,让王嬷嬷把圣旨拿过去,“而且你和王嬷嬷一起去要人。” 呃,真是不小的惩罚啊,得罪人的活啊,这算盘打的啪啪响。要平常我定然不会去的,现在嘛,就:“永安领旨。” 林梓萱便告退了,走之前还问一句:“皇姨母,那,永安的人?” “之前的罪名是伺候不好郡主,现在你亲自给他开脱,当然不追究了,都是你的人了,便自己处理吧。”唐凛冽挥挥手,王嬷嬷便带着林梓萱离开了。 待两人走远,大殿中传出一阵爆笑声。 唐凛冽砸了林婉琳的肩膀一下,调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有这么凶的时候,永安那孩子都快被你吓死了。” “还好意思说,不是我及时吓她,你刚刚就暴露了。”林婉琳笑得简直就要直不起腰来,“哈哈哈,我们家梓萱可是还没上朝就立功了啊。” “我还想着找一个什么理由先把栗昕处理了,现在好啦,哈哈哈,给永安记一功。” 林婉琳看邀功的目的达到,摆摆手打着哈欠说:“傻样儿,你在这儿笑吧,我回家睡觉了,拜拜了您。”一会儿就消失没影了。 唐凛冽朝着林婉琳走的方向气急败坏地说道:“真是,皇宫是你家开的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的,朕还得上早朝呢,累死了。”唉,王嬷嬷也被派遣出去了,还得找个人换换朝服。 “公子,你醒啦。”被安排过来伺候雲竹的小童,惊喜的发现谪仙一样的人睁开了眼睛,只是双眼无神,“公子可有什么需要的,要喝点水吗?” 雲竹有许多想问的,却嗓子干痛,只得点了点头,等稍微好一点了,便想下床出去看看。 “公子,姑姑吩咐过了,您不能下床。” “为何?”将我禁锢在这床上了吗? “小的不知。” 难道她是知道了什么? ~~~~~进府前两日皇宫外围欲阁 “那唐凛冽准备拿你做诱,好像要套永安郡主,要做什么就不知了。” “是么,怪不得要将我这应以逃跑未遂的男宠封为极品男宠呢,可惜她踢到硬石头了。”雲竺轻蔑的低呵一声。 “主人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明日城西的军妓会死一个,不管怎样女帝都会找理由把你抓到敬事房,你的任务是夺取郡主信任,让她在军营犯点错,之后的事主人自有安排。” “是。” “这是新的化功散,进入王府最好不要暴露你会武功。” 雲竺毫不犹豫的将那颗化功散服下。 “主人说,希望你继续为她获取情报,如果你助她扳倒王爷这个心头大患,你的人在主人那儿也待的下去。” ~~~~~ “你让开。”岚菊嚣张跋扈地声音把雲竹的思绪拉回。 “外面怎么了?”雲竺皱皱眉。 “回公子,郡主刚刚让人封了院子,菊侍者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自己迷糊间好像是有听到郡主封院的声音。 “岚菊公子,郡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出这间院子,您别为难小的。”侍卫拿着佩剑挡住了一身妖艳的红纱的岚菊。 “哼,你这是要囚禁我们。我不信,我要见郡主。” “哟,大吵大闹的,这是怎么回事?” “晚夏姑姑,岚菊公子说屋里太闷闹着要出院子。” “哟,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我的路?”岚菊看着一身暗色仆装的晚夏刚刚安分一点又立刻嚣张了起来。 “呵,叫你一句公子,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就你这样子的的确比不过兰公子和雲公子。”小样儿,我不过为了方便打扫屋子穿了这一身,晚夏撇了一眼岚菊锁骨处的印记,“阿乙不用怜惜,再闹打晕了扔房里去。” “哼,你...你...”察觉到晚夏的视线,岚菊立刻被气的火冒三丈。 岚梅看晚夏走了才敢上前,拉走了气呼呼地岚菊:“菊弟弟,别生气啊,气坏不值当,走走走,我们别处转转啊。” “砰砰砰。” “雲竹公子,郡主让我给您送药来了,让您务必都涂在身上。”晚夏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雲竹应答,便推门而进。 “哎呀雲公子,郡主说过不许您下床的,王爷府对违抗命令的人可是以军规处罚。”天啦噜,天知道郡主今天早上是以什么恶狠狠地语气说话的啊,太吓人了。逮着旁边默默不作声的小童训,“你,公子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伺候人都伺候不好,我看你也不必在这儿待着了,罚去杂役房,省得主人们看着你闹心。” “可是...可是...我...”一听到杂役房,身旁伺候的小童吓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没有可是,来人,带走。”没事儿,没事儿,拿你开个刀,你雲竹公子会把你救下来的。 “晚夏姑姑又何必动怒,这小童可抵不过奴家软磨硬泡外带强下命令啊。”雲竺微微福身,开口求情。 “哎呦,雲公子说笑了,我可但不起您的一声姑姑,您是主子啊。” “呵呵,姑姑不要拿奴家寻开心了。”雲竹低头默然。 唉,算了,郡主惹得心结,让她自己解决去:“雲公子,这是郡主交代的药。” 小童赶紧上前接过小瓶子,然后迅速退到一旁,生怕晚夏再纠错怪罪下来。 雲竺还是忍不住询问道:“姑姑可知郡主早晨是去了何处?” 晚夏打着马虎眼道:“这,我哪知道啊,她早上突然留下了一句封院,然后就去找王爷了。” “姑姑,郡主回来了,”来的小厮附到晚夏耳边小声说道,“和内侍局总管王嬷嬷一起还...带着圣旨。” “雲公子,郡主回来了,我可得回去了,请一定要把药涂好,”晚夏听完后豁然起身,对雲竹嘱咐完之后转向刚刚的小童,“安宇,帮雲公子涂完药,做好了,刚刚的事儿我就当没看见。” 纵然刚刚进来禀报的小厮声音已经很小了,但雲竹还是听到了一二,带着圣旨,也不知是什么事情,但……我现也不能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 “公子,请让我给您涂药吧。”安宇上前不由分说地拽住发呆的雲竹,将他拖回床上。 “王嬷嬷,你坐,我去换个衣服,这身衣服不太像样,待大臣们早朝结束我们再去要人也不迟啊。”林梓萱一把人带到主厅就脚底抹油的跑了。 “唉,晚夏,这儿呐,我在这儿呐。” 晚夏听到动静赶紧小跑过去:“郡主,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样了?”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晚些时候我再同你说,现在陪我去一趟怡芳苑,怎么样了?”林梓萱一边说一边大跨步的向前走。 晚夏故意的岔开话题:“哦,刚刚岚菊闹了一下,让我给骂回去了,其他没什么大事了。” “哎呀,我哪儿问他了,我问的是雲竹啊,雲竺啊。” “雲公子已经醒了,我刚刚把药送过去。”晚夏抬头一看,吃吃笑道,“郡主这不已经到了,自己进去看看吧。” 林梓萱犹豫着说:“不好吧,他既然在涂药,我就不要...” 晚夏看着口是心非的林梓萱,一把推住她的后背将她推入虚掩着房门的屋中:“进去吧!” “啊,晚夏你,回去收拾你。”林梓萱捏捏拳头,冲着外面幸灾乐祸的晚夏挥了挥。 安宇出来看看动静,却直接撞上了张牙舞爪没有形象的林梓萱,赶紧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羞涩的喊了一句:“郡主。” 林梓萱从他手中拿了药瓶,下了逐客令:“药给我,你下去吧。” “郡主。”雲竹知道林梓萱看出来他醒着了,也不能装作没看到了,只得起身请安。 林梓萱一把按住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别起了,趴着,我给你后背上药。” 但林梓萱没有给人上过药,不会控制力道,不小心按到雲竹的伤处引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我...我弄疼你了?”林梓萱赶紧放下药瓶,“算了,一会还是让刚刚的小童给你涂吧。” 雲竹敛住心神,答谢道:“劳郡主挂心了。” “今日,我需进宫,有什么事情要跟晚夏说。” “郡主我...”雲竹看不出林梓萱是否已经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亦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梓萱不知道雲竹的心思,还以为在为今日的事内疚,笑笑安慰道:“好了,别说了,今日错不在你,皇姨母连同我母亲给我下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比如岚竹,你也别想那么多,好好养好身子才行。” 雲竹黯然,郡主提到了岚竹。 林梓萱看着日头也不小了,站起来想摸摸雲竹的头,最后还是把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了,我去旁院看看,你好好养病,不要留下一点痕迹。” 林梓萱走出里屋,对外屋的小童说:“去吧,雲竹的药给他涂好,送点清淡的食物,伺候好他。” “是。”安宇接到指令便下去准备去了。 “别让任何人进入或靠近屋子,雲竹出去时你们跟着他,盯紧了。”林梓萱想了想并没有把门口的守卫撤走,小声道,“好好伺候好了,别把我的人给吓坏了。” 林梓萱走到院里环视了一圈,扬声道:“弟兄们辛苦了,撤了吧,今天你们可以休沐一天。” “谢郡主。” 林梓萱还没走远就被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叫住了,瞪了一眼偷笑的晚夏,才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转身。 可惜世界上不看人脸色的人太多了,府里就有一个。 第十三章 得罪尹航,乱拉红线 “郡主,我……贱奴,是来跟您道歉的,昨日贱奴不该顶撞雲竺哥哥,不该轻易地说出来雲竺哥哥包藏祸心的事情。”岚菊一边声泪俱下的承认自己的罪行,一边偷偷地瞄着林梓萱的表情“不经意的”抖搂雲竺的事情。 “嗯。”林梓萱若有所思的看着岚菊自诩完美的演出,一边揣测他知道多少。 “郡主,雲竺哥哥他……” 林梓萱看了看不远处雲竺的院子,不知道那人儿是否正偷听呢?想到这儿,林梓萱偷笑了一下,抬手打断了岚菊的话,凑近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今夜,来我房里,嗯?”末了还语音上调,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果然勾的那岚菊捧着心脏,一人傻乐了好半天。 林梓萱退了两步,留下红着脸的岚菊和各怀心思的众人带着晚夏换衣服去也。 其实林梓萱想错了,雲竹早就敷完药体力不支的睡觉去了,所以压根没看到自己自认为完美的表演,倒是离得近的岚梅听了个大概。 “晚夏,去招呼一下王嬷嬷,我半个时辰之后再回来。” 晚夏一脸嫌弃:“干嘛去,又要调戏哪家良家少男?” “哎呀,我是去办正事儿,晚夏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是这样随便的人,”林梓萱贼兮兮地凑过去,“小晚夏,昨日你把我关门外的事儿还没说清呢,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晚夏狐疑的瞅了自家不怀好意的郡主一眼,眼皮狂跳,一阵恶寒爬上心头。 “今夜,你去套套那个岚菊的话,顺便试探一下他。” 果然,没好事儿吧,自己撩的火让我去灭,晚夏没好气道:“不去。” “哎呀,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大晚上的偷会情人的。”林梓萱拉着晚夏的手一点也没有刚刚郡主的威严,“好晚夏,求你了,好不好,拜托拜托。” “好好好,我去好吧。”晚夏真是被她磨得没办法了,瞪了一眼道,“下不为例。” “哦了,哦了,我先走了啊,拖住王嬷嬷,我去去就回。”林梓萱自动无视冷眼,解决完一件大事,还有另一件大事呢。 看着远走的郡主,晚夏思考着人生问题:为什么要我摊上郡主这么个磨人的主子? 林梓萱踩着屋檐快速飞过,七拐八拐的在一出小院里落地,径直推门而入,问旁边拄着脑袋快睡着的熙玄:“寒晔如何了?” “谁?”熙玄及时的反应过来,收回刚想飞出的银针,毕恭毕敬道:“回阁主,放心,再过一阵,他自己醒来就没事了。” “辛苦了,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林梓萱看着熙玄眼底的青黑,怪不得刚刚没认出来我,“玄笙,把熙玄带走。” “是。”玄笙从屋顶上飞下来,看着困得眼皮直打架的熙玄,直接将他打横抱起,“睡吧。” 熙玄此时也不傲娇了,扭动了两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去。 林梓萱站了会儿,低头沉思:寒晔为何替岚洛挡了一下,说起来他们好像刚刚认识吧,话都没说两句就以身犯险?难道一见钟情了?林梓萱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有多酸。 林梓萱匆匆地关上门,四下溜达,寻找漓泫然的身影。 桃树下的人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语调却偏男音:“阁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林梓萱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敢不确定的喊道:“泫然哥?” 漓泫然挑眉看着她,眼神中流露着我你都认不出来? “泫然哥,你怎么又换副面孔?不过这个以后再说,你要不要跟我出去玩会儿?”林梓萱看看日头也不早了,没有纠结他三天四副脸的事情,直接说明来意。 “想使唤我,阁主您直说无妨,何必拐弯抹角的?”漓泫然淡淡的收回目光,双手持白玉壶,向空了的杯盏中注入茶水,盯着那上下浮动的茶叶。 “泫然哥,咱们这么熟了,说使唤多么的生分啊,就是让你帮个小忙,嘻嘻,你最好了。”林梓萱两步并作一步,窜到漓泫然的身后殷勤的给他捏着肩。 “好。”语气依旧淡然,只有那盏中静止的水面倒映着主人向上的嘴角。 “诶呦,永安郡主,这日头都要下山了,您再不来,杂家还以为您逃跑了呢。”林梓萱还没进大厅就听见王嬷嬷那尖锐嗓音。 “嬷嬷说笑了,圣旨在这儿,本郡主岂能逃跑?”林梓萱抬头看看太阳,笑道,“咱们这就走吧,日头正好正是堵心她们的好时候。” 林梓萱偏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小侍卫,勾勾嘴角道:“京城府尹的府邸——尹府。” 尹府内 “给母亲请安。”女子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上位的女子有什么反应,忍不住道,“母亲,您找我?” 端坐在主厅正位的女子正是帝都府尹尹航,现她正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对眼前跪着的人熟视无睹,好一会儿才出声道:“听说,你又在赌坊闹事了?” “没有,一个老赌鬼,不按规矩办事,女儿教训了一下。”下位的女子掂量了一下,陪笑的说着,“在自家赌坊,这事儿没传出去。” “最近给我收敛点,皇上抓的紧,在她眼皮子底下少作妖,消停消停,过两年给你要点封地,不比在京城里强。” “是是是,母亲教训的是,女儿记住了。” “算了,你下去吧,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我操心。”尹航烦躁的揉揉眉心。 尹健退出去后,尹府管家黎婉低头进来,低声道:“大人新线报,女帝又有新动作了。” “这次又想干什么?”尹航皱眉,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想横生祸端。 “帝君……” “报”一个家丁在门外高声报告,“王嬷嬷请大人接驾领旨。” 尹航脸色微变,望向一旁的黎管家。 “大人,随行的应该还有永安郡主,据说是永安郡主闯祸,女帝趁机发飙,让都城内个个大官的适龄子女,陪郡主跟夫子上课。”黎婉快速的在尹航耳边报告刚刚得到的情报。 “如此,是要让他们做……” 黎婉及时的打断了尹航接下来的话:“大人,谨言慎行。” 尹航点点头,加快了步伐。 “漓哥,回头带你去王爷府玩儿,这儿一点都不好玩,太闷了。”林梓萱皱皱眉,不舒服似得耸耸肩。漓泫然将她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无奈的笑笑。而那宠溺的笑容恰被转过头来看漓泫然的林梓萱瞧见,怔了一下,暗骂自己又见色眼开了,见一个爱一个,自己真是……外貌协会的啊。 看见远远的跪了一片的尹家人,林梓萱也顾不得玩笑了,忙做出面无表情威严的样子。 “臣,京城府尹尹航携全府上下恭迎谕旨。” 林梓萱眯着眼无声的威胁王嬷嬷:你念,本郡主只是来陪同,顺便被当枪使,念圣旨这种高难度的活,当然让给您了。 王嬷嬷迫于威压,只好打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女帝诏曰:‘今永安郡主刚刚下山入世,对大千世界甚是不熟,望诸爱卿助其适应环境,特命京城府尹尹航责未成家的宦臣子女于一个月后与永安郡主一同入宫同夫子学习,为期一个月,钦此。’” 若是没人在场林梓萱是真想换上夜行衣到皇宫里套女帝一个大麻袋,老子的一世英明啊! “京城府尹尹航接旨谢恩。”接下圣旨站起身,尹航皱着眉靠近王嬷嬷,恭敬道,“王嬷嬷,您看这有的官员子幼,有的已成家,并无适龄的如何是好?” “这就不是杂家能决定的了,府尹大人可以去问问永安郡主。”王嬷嬷默默地将锅甩给一直在装庄重的林梓萱。 “府尹大人何必如此隐晦,这‘有的官员’放眼望去不就只有府尹大人么。”既然当了恶人了,那就当到底好了。 一直站在尹航后面的黎婉不禁皱皱眉头,这永安郡主会如此蠢?直接得罪帝都府尹? 尹航却没有黎婉那么小心,在她看来初入官场的小丫头片子,只是仗着母亲是异性王爷作威罢了,不足为惧:“永安郡主说笑了,我这不是事先考虑周全嘛。” “也是,府尹大人的大小姐生性顽劣刚成年就有好几房了,赌场、青楼那些个风月之地更是没少去,也不怕得病,我可不要与她同窗三个月,”林梓萱慢慢说出刚刚从漓泫然那里得到的情报,看着尹航渐黑的脸,暗爽。被女帝套路的恶气,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贵府三个公子,啧啧啧,一个两个肥头大耳的,还有一个不足两月的小毛孩儿。” 林梓萱上下打量的目光另尹航浑身不自在,“臣...” 林梓萱抬手制止了尹航,故作深沉道:“如此,爱卿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虽然过程艰辛,倒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的尹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郡主...” 林梓萱突然扒到身后一直默默地站在那儿充当小厮的漓泫然的耳边,小声道:“漓哥,你瞅瞅后面那个一直站在那儿不说话的小姐姐是不是很好看?” 顺着林梓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荫下素衣女子以白带束发静静地站在那里,周遭的忙乱似与她无关,一人静静而立。一直关注着林梓萱动作的尹航当然也看到了树下的一幕,熟悉的场景似乎触动了他心理的一根弦,怔怔地看着树下的女子。 黎婉赶紧寻人将那个女子带过来,“民女见过永安郡主,府尹大人。” 尹航突然抓起女子的手,神情颇为激动。 林梓萱皱皱眉,看着两人相似的脸,估摸着是尹航的债,还不小心想起来了什么,不由沉声道:“府尹大人,这是做什么?” “永安郡主,这是臣遗落在外的二女儿,她…” 没等尹航说完,林梓萱就迫不及待的打断到:“行了,我对府尹大人的家事不感兴趣,既然是尹氏子弟,就一同进宫听学吧。” “是,臣遵旨。” 从尹府出来,林梓萱就迫不及待的将王嬷嬷这个拖油瓶支开。“王嬷嬷,事情解决了,那永安就退下了。” “请郡主恕杂家不远送,” “王嬷嬷请吧。”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返回皇宫,林梓萱赶紧拉着漓泫然奔向倾阁。 将林梓萱和王嬷嬷送走之后,尹航就迫不及待地喊来了尹柯 “母亲,您找我?” “嗯,好孩子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看着异于尹健乖巧的尹柯,终于让尹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轻松之余也心疼着这个从小被遗忘的孩子,亲昵的拉过尹柯的手,“哎,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不辛苦,只是父亲爱了一生,念了一生,却从没恨过母亲。” “是,是我负了你的父亲,我……” “府尹,属下有要事禀报。” 外面侍卫的声音不适宜的响起,令尹柯懊恼了一下,差一点就套出话了。 “我一会就来。”尹航又恢复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刚刚痛心的模样是另外一个人一样。“刚刚永安郡主的话你也听到了,她点名让你前去伴学,这一个月就好好准备,若是伴学的时候能与郡主交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尹柯神情淡漠不知在想什么。 尹航满意的点点头,感觉这个儿女儿听话多了,很好控制,道:“去吧!” 尹柯低着头退出房内。 “呼,累死我了,我果然不适合干这样端着架子的事。”尹柯放松刚刚一直僵硬着的身子,疲惫的捏捏眉心,神色放松的带着莫言离开花园。 两人相携离开,没有注意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黎幽卿,“这个尹家二小姐还挺有意思,母亲,我改主意了,我就去会会这个尹柯。” “悠着点。”旁边负手而立,俨然就是在尹航房里出现过的黎管家黎婉。 黎幽卿勾勾嘴角,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没事,一个小丫头掀不出什么大浪,您还是担心自己吧,尹航对那些私下的事儿已经有所察觉了。” “哼,别再给我惹出事端了。”黎婉说完便翻身跳下墙头转身离去。 黎幽卿望着尹柯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眼神,默默跟着她来到了她居住的院子里。 黎幽卿抱着壁,坐在墙头,冲着走进院子的两个人喊到:“呦,这是哪个院子的侍女和侍者啊,你们两个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样子。” 莫言和自家小姐关系好惯了,在黎幽卿说之前并未注意距离,现在赶紧向旁边躲了一下,“黎小姐,这是尹府的二小姐,按礼您见着了也是要行礼的。” “尹府二小姐啊,我瞧着怎么这么眼生,别是假冒的吧。”说着便突然凑上前伸手就扯尹柯的衣襟。 尹柯呆愣了一秒,闻着突然环绕着自己的气味,害羞的红了耳朵,感觉到她扯自己的衣服突然吓白了脸,捂着衣服向后退去。 “紧张什么,扯一下衣服而已,女人之间不是经常一起洗澡的么,你反应怎么大,我还以为我不小心拉了一个男子的衣服呢。” 黎幽卿的话,让尹柯更加白了脸,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让黎小姐见笑了,不知黎小姐找在下所谓何事?” 黎幽卿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小姐不敢当,”黎幽卿退后两步下跪行礼,“黎幽卿见过二小姐,母亲派我来服侍小姐,您有任何事请尽管吩咐我。” 已经平静下来的尹柯把她扶起来亲切的说道:“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黎小姐。”说完就以要搬入新院子为由离开了。 只留黎幽卿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尹柯的背影,对她刚刚的反应若有所思。 林梓萱和漓泫然二人回到倾阁后面的小院子里。 林梓萱一见到寒晔就马上扑倒他的怀里“晔哥哥,你怎么样了?” “小姐,没事了,属下,已无大碍。”寒晔宠溺的拍拍林梓萱的背,小声的安抚着她。 “岚洛叩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寒晔并不认识岚洛,救他只不过他小姐身边的人。 但林梓萱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滴溜滴溜直转,她越发觉得两人之间不简单,莫不是晔哥哥对他一见钟情?所以奋不顾身的英雄救美?好像这两天都是岚洛在这儿伺候的晔哥哥,要不要帮他们一帮呢? “晔哥哥,不要这么冷淡嘛,这两天你昏迷不醒,人家岚洛可是对你衣不解带的细心照料呢,你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我没有,你别瞎说。”岚洛瞬时急得敬语都用不上了,连忙摆手否认,“我先走了。” “晔哥哥,你真是,你看看好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林梓萱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我对岚洛无意。”寒晔这时候明白过来了,小姐这是在把自己推出去。明白过来的寒晔,看也不看林梓萱,拂袖而去。 第十四章 两人吵架,误会渐升 “阁主,你这回可是好心办坏事啊,”熙玄疲惫的揉眉,给林梓萱指了指窗外的方向,就摇摇头转身找他家的玄笙了。 林梓萱顺着熙玄所指的方向一看,刚刚自己撮合的岚洛正小心翼翼的凑到夜殇面前,一脸的讨好。 “夜殇,别生气了,我对那个叫寒晔的不感兴趣。”岚洛现在十分想以下犯上,弄死阁主,夜殇这个大醋坛子,以前只是漾出来,现在是彻彻底底打翻了吧。 “我不生气,岚洛,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你以前都是喊我小洛儿的,现在,你都不喊了。”岚洛以前犯再大的错,夜殇永远是哄他的那个,所以当夜殇突然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岚洛是很害怕的,同时也委屈极了,“明明是阁主胡乱拉红线,我没有…没有像阁主说的那样。” 夜殇对岚洛的话不为所动,依旧冷着脸,将他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拉开,转身冷冷道:“好的,我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出任务。” 看着夜殇冷漠的背影,岚洛愤恨的直跺脚,直到看着夜殇消失在夜幕中,过了一会儿,他才突然醒悟一般向熙玄的屋子跑去,匆忙间他并未察觉到去而又反的夜殇眼底浮着浓郁的哀伤。 “泫然哥,我好像搞砸了,我是不是不小心拆散了一对情侣。”林梓萱咬着嘴唇,看着夜殇绝望的背影,向一旁负手而立的漓泫然求救。 漓泫然宽慰着她说:“没事,他们的事总要有个解决的,岚洛贪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希望这件事能让他看清自己的心。”只是……你伤的又何止他们二人的心。 “泫然哥,我先回去了,”林梓萱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泫然哥,还有一件事求你帮忙。” 漓泫然立即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恭恭敬敬、掷地有声的回复道:“阁主有吩咐,属下定当竭尽尽力。” 林梓萱连忙扶起他,“泫然哥不用这么正式,我就是想让你一个月以后和我一起进宫,你也知道的,我初来乍到对官家子弟还不太熟悉,还希望你多多帮我啊。”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漓泫然立即沉声答应。 林梓萱轻拍漓泫然的肩,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高。” 离着很近的漓泫然弯弯嘴角,右手在背后轻捻眼前的人的发尾,将满腔爱恋凝聚在指尖。 “小玄玄,开门啊,快快快,帮个忙噻。”被夜殇丢下以后(岚洛自己认为),岚洛确实是急急忙忙来到了熙玄的房里,但是是去求助的。 然而熙玄现在有点自顾不暇,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玄笙,唔,放开我,啊...岚...啊...洛,在外面敲门。” “我不要,你这么亲昵的叫他的名字,我吃醋了。”玄笙愤愤地咬了一下熙玄的锁骨。 “明明...明明是你在捣乱,哈,好了,我知错了。”熙玄直想翻白眼,这个男人在外面一句话都不多说,怎么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不讲理了。 玄笙仍旧不撒手,双手握住熙玄的腰,不让他从床上离开:“我不管,我也要爱称。” 熙玄犹犹豫豫,就在玄笙失落的松开他的腰以后,一个蚊子嗡一般大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相公,放手好不好,晚上...再说。” 然后玄笙脑子里的烟花砰的一声的全炸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愤恨的在熙玄的下嘴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哑声道:“晚上再收拾你。” 好不容易获取自由的熙玄连忙跳下床,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赶紧去给快要踹门的岚洛开门。 岚洛一眼就看见了熙玄红润的嘴唇,生气的大声嚷嚷:“好啊小玄玄,我在这儿着急你却在屋里和小笙笙一起躲着吃麻辣小龙虾,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如果眼生可以杀人的话,熙玄感觉身后的两道视线已经快要把他凌迟了,赶紧岔开话题,“没有啦,你赶紧说你过来找我干啥。” 岚洛果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想起自己为啥来找熙玄“我...夜殇那个坏家伙,他突然对我好冷漠,我刚刚找他,他都不理我的。” “嗳,他之前不是挺喜欢你的吗?”熙玄也搞不懂了,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应该没错,夜殇之前看岚洛的眼神简直和玄笙看自己的眼生像极了,不过有点又爱又恨的感觉,难道他这是因为得不到而因爱生恨了? “我不知道啊,你的直觉到底准不准啊,他看着一直都是那张苦瓜僵尸脸,哪有喜欢?”岚洛越想越认为夜殇根本就没喜欢过自己。 “那这样,你今晚诱惑他一下,你这样...然后...”耳力极好的玄笙当然听见了,同情即将失身的岚洛一秒,不过他绝对不会去拆穿媳妇的乐趣的。嗯,媳妇,我的,一想到这个词,玄笙的嘴角就没压下去过。 把岚洛打发走的熙玄一转身就看到玄笙一脸痴汉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吃醋过度所以走火入魔了?赶紧凑到他身前拉着他的衣摆左右晃:“玄笙,你别生气了,岚洛他就是爱开玩笑而已。” 玄笙知道他误会了,但他并不打算解释,顺势赖皮道:“他打扰了我们的好事。” 熙玄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根本不能将眼前这个化身巨型犬的人和在人前冷漠杀伐果断的杀手笙联系到一起。 “别闹了,我一会儿答应了岚洛,要去看一眼帮他把关的。” “不要,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自己可以处理的。”玄笙手法熟练的解开了熙玄刚刚系好不久的衣服带子,一手握住媳妇的腰把他往床上带,“来吧,我刚刚换的床,保证不散架,够六个人折腾了。” “呵,除了我,你还想要谁陪你折腾?”熙玄立马翻身把玄笙压在身下,指尖划过他的心口哑声道:“这里只能有我,不然就吃了你。” 玄笙愣了一秒之后,立马占据上位:“乐意至极,我的小野猫。” 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地(并不是)跑向别的男人的屋里,夜殇更加猛烈地给自己灌酒,以期望借酒消愁。不一会儿夜殇就已经微醺了,却还是起身回到了阁里,如往常一般敛息悄悄地潜入岚洛的屋子里,但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并没有熟悉的人。夜殇自嘲的笑了一下,将自己小心的放在心爱人的床褥上,放松心神,贪婪的汲取它主人的气息。是了,小洛儿已经在熙玄的房里歇着了吧,自己那么冷落他,小洛儿肯定是委委屈屈的找熙玄诉苦了吧,怎么还会回来睡觉,自己还真是无意之间给别人做了嫁衣啊。 议事厅里,已经敛住心神的夜殇恭敬地站在主案前,而坐在首位的漓泫然并未应答,二人一坐一站已经僵持了半炷香。 夜殇再一次开口请求:“老大,夜殇自请前往北漠。” “夜殇,你真的想好了?北漠不比中部,那里并没有我们的人,而且也更乱。虽然我经常用北漠来吓唬你们,但我们并没有派出一个人前往北漠。”漓泫然停顿了一下,端详了一会儿夜殇,放软语气道,“如果是因为其他原因,大可先离开都城,暂往黎城管理分部。” 夜殇单膝跪地,上身挺直,语气坚定道:“老大,我们暗夜虽然在中原各大势力当中占据一席之地,但却很难探取到东部部落和北漠的消息,湛龙、湛若水他们已经前往东部了,而两个月以后老大要代表倾阁参加武林大会,清和陌留守足够了,左右属下都是一个闲散人员,不如去北漠扩展一下倾阁势力。” “你...”夜殇的话有理有据,漓泫然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反驳的理由,但那北漠乃虎狼之地,没有理只能动之以情,“岚洛呢?你若身死你让他怎么办?” 提到岚洛的时候,夜殇的表情明显有所松动,身体也微微颤抖,那是精神极其痛苦纠结的表现,但很快就回归平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漓泫然也是不敢相信那样脆弱的表现会出现在夜殇的身上。 但是也只有仅仅一瞬,夜殇依然决绝的说道:“请老大批准。” 漓泫然并没有应答,夜殇也就一直保持单膝跪地拱手请求的动作,但脸藏于手后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两个人又回到了刚刚僵持的状态。 “你...”漓泫然伸手捏捏眉心,疲惫道:“身为老大,我知道你所言不错;但身为你的朋友,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明天早上再说吧,好吗。” “对不起,老大,我先回去了。”老大已经很久没这么软软的说话了,看来真的是很担心啊。 夜殇从老大的院子里出来回到自己小院时发现自己屋子里灯火通明,不对,房里有人,已经是这个时辰了,洒扫的仆人们不会在这儿,会是谁?夜殇屏气凝神收敛自己的气息,小心的潜入屋里。投在围屏上的黑影的身形似乎很熟悉,但这并没有让夜殇就此放松,将一把精巧的匕首紧紧地捏在手里,依旧紧绷精神缓慢绕过围屏。慢慢地夜殇发现越靠近床铺,一股莫名的香气就越明显,这分明是分配给前楼花魁用的香粉。在绕过围屏的一刹那,夜殇的呼吸一滞,他看清床上的人的时候,床上的人虽然背对着他,却也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呼吸的不正常。 “小熙熙,你是不是也觉着我这一身太露骨,我还是去换一身吧。”说着便要转身下床,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他吓得差点掉下去,“夜殇,你怎么回来了,我...” 看到正面的夜殇瞬间没有了自制力,冲上前将岚洛面朝自己压在身下,“怎么?看到是我你感到失望了?看来是我打扰了你和熙玄的、好、事、了。” 看着夜殇猩红着眼,岚洛害怕极了,根本就没听清他的话,只是本能的挣扎着:“你在说什么啊?快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但在夜殇的眼中就理解成了岚洛讨厌自己,迫不及待地离开的模样。“岚洛,我做错了什么你要离开我?你不能离开,你离开了,要我怎么办?小洛儿,怎么办,我爱你啊,小洛儿。”说完便猛地压向肖想以久的红唇。 而他身下的岚洛也不知是被他说的这番话还是这个动作给吓到了,呆楞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原来,一直以来安抚了自己的噩梦的熟悉的气息就是夜殇啊,夜殇喜欢自己,这个认知让岚洛激动地回应着夜殇的吻。 而岚洛不再挣扎和回应的动作也大大鼓舞了夜殇,被强压下去的醉意此刻也翻滚上来,夜殇什么也不去想,只任凭自己沉溺在幻想里。就这一晚,明天自己就走了,小洛儿恨也好,恨就不会忘了自己了。 第十五章 夜殇消失,叛逃出走 “嗯~靠,我这是被人给轮了么?”清醒了的岚洛看着满屋狼藉,昨天一整夜的疯狂也在脑海中涌现,不过,夜殇那家伙去哪了? 昨日的衣衫白天是不可能穿出去的,岚洛强忍着酸软,在夜殇的衣柜里翻出一件小一点的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夜殇还是没有回来,岚洛决定出去找他,顺便找点吃的。 刚打开门,他就闻到了空气中的一股血腥气,似乎是校场传来的。但岚洛并不是十分关心,他现在只想回去换个衣服,再找点吃的,躺着不觉得,站起来之后发现自己站都站不住。 “你上午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夜殇...” 在岚洛快走到自己小屋的时候,迎面碰到刚从自己屋里出来的熙玄,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问懵了,“你说啊,夜殇怎么了?” 熙玄扶住斜倒的岚洛,焦急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虚弱?我先服你回屋。” 坐在屋中的岚洛眼巴巴的看着端着粥走进来的熙玄,“别这么看着我,你不把这碗粥喝完,我是不会说的。” 岚洛赶紧咕咚咕咚的两口喝完,然后继续看着熙玄。 “好了,我本来就要问你。”熙玄深吸一口气,“今天早上老大当着全帮众的面责罚了夜殇三十戒鞭,并且亲自执鞭,然后宣布逐出倾阁。” “为何呀,夜殇他绝不会…”岚洛激动的站了起来。 “别激动,你也知道,夜殇武功极高,除了老大以外没人能抓得住他,我也是听其他帮众说的,今天辰时左右,老大突然将夜殇从他房里踹了出来,老大院子里是等在外面的分部的管家,十几个人看到老大又泄愤似的上前踹了一脚,然后命人将他绑去校场,当众审判。” 今早 “今叛者——夜殇,不满我杀分部宋庄上下百余人,心生愤懑,于今日卯时三刻潜入我房中进行刺杀,我自认平时待他不薄,如今却做出这种不忠不义之事,我实感痛心,现在当着全帮众的面责五十戒鞭,并逐出倾阁。”夜殇被五花大绑蜷缩在校场旁边,其余帮众并不能看清他的神色,自始至终他也没有说一句辩解的话。 清看着夜殇完全没动静的模样也不知是死是活,不过必须争取一下:“老大,万一殇哥他是被教唆或者有苦衷的呢?我们想听一下殇哥怎么说。” “对,老大,问一下吧。”清的话一说完,下面的人响应很大,尤其是之前跟着夜殇的人,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 “好啊,选出一个代表吧。” 陌拉住想要上前的清,直视漓泫然的眼睛慢慢说道:“老大我来吧。” “只许一个问题,我不想和你们在这儿耗着。”漓泫然只看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背对着所有人负手而立。 “是,”陌走上前,轻轻地抬起夜殇的脸,直视他半阖的眼,轻轻地开口,“有人逼你吗?” “没有,我现在只想离开。”夜殇去意坚定,所以辨伪者陌也看不出任何毛病。 “陌,你还好吧,冰月快扶着陌。” 陌撑着冰月哥的手慢慢坐在地上调理了三个周天勉强能站着了,“没事月哥,不用大惊小怪,只是老大和殇哥的精神力压迫太强了,我现在能站在这里,还要多谢老大放我一马。” 漓泫然并没有说什么,他转过来看向下面的帮众:“诸位还有异议吗,没有的话呈戒鞭。” “老大戒鞭。” 漓泫然第一鞭先是试了一下手感,第二鞭便已触及皮肤,接下来的每一鞭鞭过留痕。 二十鞭后夜殇后背已经找不到一处不发红的好皮,在惩戒之前他便已被压制成跪姿,低着头一言不发。二十鞭除了第一鞭的闷哼之外便没有再出过声音。 “殇哥,你怎么会叛变老大呢,明明昨日你才告诫过我啊。”清此时的声音已经哽咽,“老大,求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饶过殇哥吧。” “请老大开恩。”在场的每一个人此时都跟着单膝跪求漓泫然饶过夜殇。 当漓泫然还想要继续的时候,从他后方突然射过来一枚飞镖,漓泫然只好改变挥鞭的方向,堪堪打碎这一枚致命的飞镖,却因为分神,原本跪在地上的夜殇却被来人救走。 “在场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人拦得住这个叛徒的同伙。”漓泫然哪能不知在场的四位影卫都迫切想要夜殇被救走,不管这人是敌是友。 “老大息怒,四位弟弟功力尚浅,老大您都不敌的对手,他们岂能轻易对付得住。”姗姗来迟的两人正是熙玄和玄笙,玄笙把四位影卫护在身后,熙玄上前劝盛怒的漓泫然,“老大,夜殇已受二十戒鞭,况之前所受的伤也极重,断然是活不过三日的,老大何必和兄弟们伤了和气。” 漓泫然轻抚了一下戒鞭,双手托起戒鞭扬声道:“兄弟者,是能托付后背的人,此番是我认人不清,惩戒后我自行面壁三个月,以警众帮众。” “老大,这万万不可啊。”黎城分部的管事出声阻拦道,“两个月后便是武林大会,阁主尚幼,对帮派的事务不大熟悉,还要您亲自走一趟比较好,况事发突然,帮内事务并未安排妥当,帮中不可无主事者啊。” “那我先执行一个月,后两个月待武林大会之后再执行,还有异议吗?”见无人说话,漓泫然边将戒鞭交于仆人妥善放还原地,一人先行离开校场,其他分部管家见状只好赶忙跟上。 年纪最小的玄武最先沉不住气,哭着问熙玄:“熙哥,殇哥真的活不过三日了么。” “哎呀笨玄武,骗老大的啊,不然老大怎么能罢休?不过今天算你机灵,知道去叫我来稳住场面。” “大概就是这样了,遣散帮众之后发现你不在我就去你屋里找你。” “熙玄,夜殇他怎么可能叛变呢?不行,我要去问问老大,”岚洛急忙地跑了出去,慌乱之中并没有注意到玄笙向他袭来的手。 熙玄抱着被打晕的岚洛责备的看了一眼出手的玄笙。 “关心则乱,”玄笙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又说道,“老大找我们。” 熙玄赶紧和他一起把岚洛安置在床上,和玄笙朝老大的院子走去,毕竟他们也想知道老大和夜殇是怎么一回事。 漓泫然看着走进来两个人,直接开口说道:“好,既然人都齐了,那我就安排一下接下来我不在的工作分配……” “老大,洛哥还没来,我们是不是等...” “不用了,瞒着他也好。”漓泫然打断了清没说完的话,看了一圈站着的众人,站起来说,“看来如果夜殇的事不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话,接下来的任务安排是没人会听我的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夜殇没信心。” 清一脸纠结:“老大,不是这样的。” “夜殇是自己要求离开的,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昨晚突然来找我说,他要前往北漠。我打发他回去了,今早...… -------------- 卯时初,夜殇便跪在漓泫然的房门口请求道:“老大,我决定好了,夜殇请求前往北漠。” 房屋内一阵扑簌扑簌地声音,披着外衣地漓泫然出来将夜殇提到了屋里,愤怒道:“我让你回去冷静,你就给我冷静成这样?你们是老阁主交给我的,你就这么辜负了老阁主的期望,你才十五六,想要做出一番事业也不用跑到北漠,那是什么地方,都是一群凶恶之徒的领地。吃饭完全没有保障,你这个年龄,过去也是要被分食的。” “不用担心老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保证或者并且不给你和老阁主丢脸。”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漓泫然最后还是妥协了,他虽然想要保护他们,但是却不能帮他们成长,人生需要历练。 “就以倾阁的叛者吧,以倾阁的影响力,想进入北漠消除那些人的疑心应该不难。” “不好,那些凶恶之人最讨厌的就是不忠不义的人,这个方案不妥。” “就以倾阁主事人与下属心生间隙,欲除之而后快被人救走为由如何?”对于寒晔的出现,漓泫然倒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暗处有人只是并未感到他构成威胁,只对他刚刚说的话感兴趣。 ---------- 最先沉不住气地玄武惊呼了一声:“所以刚刚救走夜殇的就是之前替岚洛挡下寒冰掌的寒晔?阁主的贴身影卫?” 漓泫然皱了皱眉显然对贴身这两个字很不满,“所以,我就和寒晔一起演了一场戏,为的是让江湖上的人认为,夜殇功高震主,倾阁的主事人欲除之而后快。” “请老大责罚,属下不该于帮众面前公开顶撞老大。”除了熙玄和玄笙,都跪在地上领罚。 “罚了你们该怎么让帮众信服,这次就当一个教训,兄弟相信了就是要信一辈子的。” “是。” “行了说正事,熙玄把追杀夜殇的消息在北部散布出去。清,我一个月后要和阁主一起进宫,加上武林大会的一个月帮里大小事务你就直接处理,拿不准的问熙玄,玄武和陌两个月以后和我一起参加武林大会。没什么的事儿的话就都去忙吧。”漓泫然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咬牙切齿的说,“熙玄留下,玄笙...也留下吧。” “是。”众人看着老大最后明显变黑的脸色,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被留下的两个人,毫不犹豫地抛下他们就走,老大刚刚说了要相信他。 待人都出去以后,漓泫然疲惫地坐下,闭目将昨晚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快速播放一遍,然后睁开眼睛问熙玄:“岚洛呢?” 熙玄朝玄笙努努嘴:“被玄笙敲晕,扔屋里了。” 玄笙虚心的揉揉鼻子,自己确有私心,赶紧转移话题:“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岚洛?“ “关心则乱,岚洛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熙玄斟酌了一下,又开口道:“老大,老阁主卸任到现在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不需要事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交给下面的人吧。” 漓泫然摇了摇头,自己做这些都是为了少年时候遇到的那个人。 第十六章 泫然往事,审问岚菊 被一群恶狗一直追着,一时不查竟跑到死胡同的少年,被恶犬逼得节节败退,当退无可退的时候,少年绝望地闭上双眼,心想“完了”。 但是,预计地疼痛感并没有出现,一个稚嫩的身影挡在少年的面前,一道清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走开,你们这些臭狗,不要欺负乞丐弟弟。” “谢谢...咕~”饿了三天的肚子抗议一般的打断了少年的话,让少年也闹了个大红脸,他被这些恶犬追就是因为太饿去抢他们嘴里的馒头,才一直被追了三条街。 “你饿了?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从这以后女孩每天都带着不同的食物到这个小巷子,一边看着少年吃饭,一边给他说着自己每天发生的趣事。 然而变故就在这天发生了,当女孩这天开心地跑到小巷口的时候,少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在那里,女孩起先并不在意想着男孩可能是有事儿耽搁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告诉男孩自己叫林梓萱呢,想到少年吃惊的表情,林梓萱就迫不及待地决定等少年来了之后,今天就告诉他。但林梓萱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少年的身影,急忙跑到附近询问。 “不知道啊。” “不清楚。” “不知道,但这几天一直都有一伙人在这边乱转,看见好看的小男孩儿就哄骗,有的男孩儿机敏,能识破他们的骗术,他们就把他打晕抓走,你说的那个人要是真的长得好看的话,八成就是被抓走了。” “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小姑娘你就别找了,我看呐这事儿,八成是那个春风楼又作妖了,造孽啊。” “帝都啊,在帝君眼皮底下,这春风楼这么猖狂?” “灯下黑啊,帝君哪能看见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样啊,这个春风楼后台八成是哪个高官或者哪个王爷。” “别说了,这话不能在大街上说,赶紧走。” 小商贩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就赶紧散了,林梓萱听到春风楼那一块儿就着急的跑了。 “老大,这个是今天新到的货。”一群看着和蔼厚实的女人们压着一群大小不一的男孩子们,有的胆小的已经开始哭哭啼啼的找妈妈了。 “嗯,这两个好看的一会儿送到小姐的房里。”被叫做老大的女人皱着眉在一群人里挑了两个长相清秀并且不太闹的两个人,下面有眼力劲儿的已经手脚麻利的把两人抓出来,上手就开始扒他们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两个小孩儿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儿,激烈的挣扎起来。个子小一点的那个甚至撞倒了围上来的两个人,直接往门口冲,被门口的两个人一巴掌扇倒在地。 “真是麻烦,小乞丐个子不大,力气倒是不小。不过,进到这春风楼里,就别想出去了,这里有的是手段让你们这些脾气掘的小奴,乖乖地趴在地上求人玩、弄、你。” 坐在主位的人走过来轻拍倒在地上的少年的脸,“这小脸可惜了,送到惩戒房里吧,先给他紧紧皮,等到晚上有喜欢**的大人来了就直接高价买了吧,小姐可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这一变故杀一儆百,那些本来哭哭啼啼的大气也不敢出了,生怕和少年一样,毕竟**这个词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这种事情属下去就好了,属下保证把小公子救出来。” “影卫哥哥,那我就在倾阁后院等你,你一定一定要把他救出来。”林梓萱也知道自己跟着去就会拖累影卫哥哥救人,乖乖地待在一个安全地方等着。 还好影卫跟着林梓萱见过少年,在将春风楼底朝天翻过来一遍之后,终于在一个阴暗潮湿,墙壁上满是刑具淫具的地方,成功的把人救了出来,但是少年满身伤痕并且不知道被灌下了什么药物浑身通红,并且身体软若无骨。 “妮妮,出来玩一天了,你母亲不在家,也不能一直在外面玩儿。”虞雎在前面处理完事务之后,也不见林梓萱像往常一样过来缠着自己叽叽喳喳。 “爹地我还要在这里等影卫哥哥呢。乞丐弟弟被人抓走了,影卫哥哥去救他了,呜...救不出来怎么办。”到底还是个孩子,在看见爹地之后就立刻绷不住了,扑在爹地的怀里哭。 “阁主。”影卫抱着救出来的少年回到倾阁复命。 “这个就是小姐这些天一直呆在一起的男孩吗?这是怎么了?”虞雎轻拍哭晕过去,一直不住打嗝的林梓萱,皱着眉看着影卫怀里抱着的少年。 “回阁主,是。这个少年被春风楼抓走估计受了不小的折磨,并且被喂了止骨散,但他挣扎激烈只喂进去一点。但年龄小,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已经让他晕过去了。”影卫将逼问出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虞雎。 “送到医师那里,等到他醒来给他衣服和钱财,送他离开吧。”虞雎抱着林梓萱站起来,看着影卫,“你的职责是保护小姐安危,要时刻待在小姐的身边,今天功过相抵,下去吧。” 醒来后的少年听话的离开倾阁,却病发晕倒在路边,被师傅救走,而且因为治疗止骨散,被他意外的练成了缩骨术,可以变成过往年龄的他自己,就是可以变小。然后就根据记忆来到倾阁报恩,一心一意地为倾阁做事,并且将倾阁发展壮大,将原来只是在帝都和黎城帮助走头无路的男子提供避风所的倾阁扩大成收集情报的组织,并且一直努力寻找当年帮过他的小女孩儿,却一直没有找到。 这个少年就是漓泫然。 “老大,老大。”在熙玄看来既然是做戏,那么戒鞭根本就没多少落在夜殇的身上,大概全都反在老大的身上了。 回过神来的漓泫然摆摆手“我没事,尽量瞒着岚洛吧,你看怎么...” 一阵急促有力地拍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岚洛在外面着急地说:“老大,你开开门,我有事儿找你。” 熙玄脸色一变赶紧打马哈哈:“真是越没大没小了,老大我马上把他弄走。” “没事,把他放进来吧,不然他不会死心的。” “老大夜殇到底怎么回事儿,别拿对付小孩的说法堵我。”熙玄刚把门打开,岚洛就怒气冲冲地跑到漓泫然面前,快的他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漓泫然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将咳出来的血强压了下去怒道:“岚洛,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既然处置的了夜殇,我不介意再处置一个你。” 岚洛没大没小惯了,大家尤其是夜殇都宠着他,有事儿也一直帮他顶着,这时候没了夜殇压制,彻底爆发了:“你,好啊,你的狐狸尾巴终于显露出来了,老阁主退位安心养胎,阁主又被你迷惑不问世事,倾阁已经变成你的一言堂了吧。” “岚洛!” “哼!”看着熙玄也瞪自己,岚洛终于气不过冲了出去。 “快,追上他,别让他做傻事,把他安排在阁主身边。”漓泫然害怕岚洛做出伤害他自己的事儿,急切的想要去追他,却忘了自己撑了这么久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时急火攻心,倒了下去。 “老大,”熙玄离他最近及时的扶住他并给他喂了一颗固元丹,“放心吧,玄笙已经追上去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不能没有你。” 玄笙追上岚洛后自知拦不住他,先发制人的出手引他跟自己打斗,然后将他引到了城外就停了手。 岚洛眼看他停了下来赶紧改变了攻向他的手的方向,一掌打到了旁边的树上。 “你傻啊,收手也不知道躲一下,万一打到你怎么办?” “垃圾。”玄笙知道他根本没用内力。 “切,你追出来干什么,我又不会做傻事。” “找阁主吧,当影卫,防老大。”玄笙只要面对其他人就变成了木脸,连多说一个字都欠奉。 “唉,夜殇生死不明,我想去找他。”岚洛担忧的看向远方。 “信他。” “对,有人救他,连老大也没反应过来,那个人肯定是武林高手。小笙笙,你真是太聪明了,完了完了,我刚刚惹了老大那个大魔头,你说他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之前还好好的。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寻找阁主庇佑。走了,小笙笙。”末了,还隔空送了一个飞吻。 然而这一切林梓萱是不知道的,时间回到昨天,林梓萱离开王府之后。 夜幕降临晚夏突然带人将怡芳园围了起来,对着惊慌的岚菊说:“来人,带走。” 岚菊节节后退,顿足失色,“别动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但是,男宠的体力哪能比得过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卫,很快就被抓到了晚夏面前。? “真是的,这王府都知道我最记仇了,谁让你今天你得罪了我,”晚夏故意靠的很近,“保证让你难以忘怀,知道知道我是谁。” “不要,你不能这样对我,郡主呢,我要见郡主。” “带走吧。”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晚夏知道不能再逗留下去了,虽然这里离雲公子的住处较远,但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多嘴之人了,不是很想再给自己揽活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 将岚菊紧紧地绑在凳子上之后,侍卫们就低头离开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知道也不要紧,”晚夏也没干过这样的事儿,包括这间“刑房”都是下午临时布置的,但是她面上非常淡定,拿起旁边沾了盐水的马鞭,抬起岚菊的下巴,“这个,我想,你一定不陌生。” 果然和自己想的不错,这个马鞭肯定给岚菊带来过不小的心理阴影,一句话在晚夏的眼神和皮鞭的威胁下说的磕磕巴巴,断断续续:“夏姑姑,我是郡主的人,您动了我,对您对我都不好是吧,今天顶撞了您,是我的不对,我给您赔不是了。” 晚夏满意的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心情愉悦的说:“我说,你答,说的我不满意了,我一生气起来鞭子就不受控制了。” 岚菊吓得抖得像筛子一般,赶紧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你进王府有没有带什么任务进来?” “没有,没有。” 晚夏看了看手里的鞭子,谅他也不敢说假话,然后继续拷问:“别人呢?” “姑姑,别人我哪知道啊,”过了一会儿,岚菊想起什么似的,邀功的说道,“不过姑姑,雲竺之前肯定是有主人的。” 晚夏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哦?” 岚菊一看有戏,赶紧说:“别人我不敢说,不过雲竺是最早跟我一起进欲阁的,我们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我好几次见他深夜出门,神色匆忙。不过,姑姑我怕黑,想着也不关我事,就没跟上去。” “这难道不是你故意抹黑他?” “姑姑,您手里还拿着鞭子呢,我也不敢呐。” “量你也不敢说假话,来人带走。岚菊对主人的爱宠雲竺出言不逊,罚禁足三天,好生反省反省。”晚夏一个眼神就把岚菊吓得什么鬼主意都没了,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被压了下去。 完成任务的晚夏开心的往主院走,碰见了失魂落魄的林梓萱,忙上前搀扶,“你这是去哪浪荡了,向被哪个妖精吸干精血了一样。” 林梓萱晃了晃头,强打起精神佯装生气道:“晚夏,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下午你带兵抓我的人你好生威风啊!” 晚夏十分配合的跪下请罪:“奴婢自作主张,真是罪该万死,还请郡主您饶奴婢一命。” “看在你平时功劳很大的份上那就罚你半个月俸禄吧,”林梓萱喊来一旁的侍卫,“你去账房把晚夏的俸禄取出来给菊侍奉送去,并且解除他的封禁,传我的话,今日让菊侍奉受惊了,让他今日好生休息,明日我再去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