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命中注定的相遇 橘黄色的太阳毫无生气的垂倒在街尾,将这条静谧的石街撒上一层和太阳相同的橘黄色光。 我很喜欢在这条无人的老街上漫步,这里好似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只要我踏上这里我的心情就会得到缓和那些烦心的事情也会被短暂遗忘。 一般来说,我会一步步不停的走过这条令我心安的街,可今天有些异常。 我的脚不受控制地停在了一个漆黑的巷口前,这是条无人看管的死胡同,胡同口很小只有一米不到,当夜深后有流浪汉或酒鬼倒在里面安睡但这个时候里面不会有人的。 出于安全考虑我并没有进去只是歪过头望着里面,想看看是什么打乱了我的心,让我无法再前进。 “咚...”向中突然传出一声玻璃瓶触墙的声响,估计是其内的人在向里靠时不小心踢到了酒鬼遗漏的酒瓶吧。 我定住神眯起眼睛朝那一片深邃的黑暗中望去。 我的瞳孔猛的一缩身体不经意间后退一步:那不足一米宽的小巷中正有一个男人在警醒地盯着我! 我刚吐出一口气稳住情绪身后又突然传出错综的脚步声,回过身后,三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就已经停在了我的跟前。 为首的男人四处张望的几下这里的地形复杂在我身后就有几道支路而他们看起来不像对这周边很熟悉。 为首的男子只得将目光放向了紧抓着书包带的我。 他微微地潜下身子半跪在地双目与我对视了片刻后,缓缓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来里?” 我躲开他那锐利的目光慢慢抬起左手指向我左侧的路口然后用很小的声音对他说道:“他向那边去了......” 男人露出一个微笑对手下做出一个手势示意让他们先行。随即他站起身来刚要跟随部下却又看见了那个黑暗的小巷,幸好他只是浅望几眼就匆匆离去了。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走回巷边对里面低声道:“他们已经走了,那条路会将他们引至港口,每天这个时候都有一条渔船离岸...” 话还未说完,里面的男人就突然现身出现在我面前。 他身材高大挺拔,眉眼清灵正气。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就像一个平民,但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气势这分明在告诉我他不一般。 他是谁? 就在我乱想的时候,他又缓缓开口用沙哑的声音轻语一声:“谢谢。”这时我才感知他没有恶意才敢抬起头来去看他。 我的目光正好与他复杂的目光重合对视了整整一秒多我才反应过来慌忙移开。 “你的名字?”他仍仔细地观察着我见我沉默着再次开口:“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报答你。” 闻言我张了张嘴正想告诉他可又发不出一丝声响,无奈我只得将我一直抓着的书包带放开,现出被书包带挡住的字: “苏念君 海港市南街四十二号青山孤儿院” 他突然就愣住了,是因为什么呢?我的名字太难听了吗?还是因为我的身世? “给我一个星期处理好现在的事,一个星期后我会好好报答你的......等我好吗?” “好...”我也不知怎么了几乎就是本能的回答了他。 他微微垂了垂头也不再逗留,转过身。在我的注视下消失在街道未尾。 一星期后 那天清晨,太阳还没升起天还昏暗着,青山孤儿院前一名不速之客敲响了大门。 “铃...铃...铃...”床边的闹铃刚响三声就被按停了,不过我的眼睛还是缓缓睁开,身子也慢慢从床上坐起。双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四周的一切开始清晰起来。 我本能的从床上穿鞋下床,一个男人却挡住了我前进的路。 “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我这才反应过来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看我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一周前的复杂转而只有一种莫名的溺宠与关心。 他伸出手低语道:“我给你找了个家。” 第二章:新的家 他牵着我的手走到孤儿院前门处了,见我们过来眼前这个五十余岁的男人冲他喊了一声:“吴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 他点了点头,“何强...请好好照顾她。”说着他松开我的手示意让我向何强走去。 我却不争气地后倾了一步,心底浮出一丝害怕。 何强皱了皱眉头眼角竟生出一丝厌恶之情但下一秒又恢复正常对我身旁的男人笑了笑淡道:“小孩怕生,吴少先把他带回庄园吧这里还有一些手续要办理。”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何强不经意间表露的情绪只是缓缓又牵起我的手,准备带我离开。 待上了他的车与他并肩坐在一起他才缓缓开口:“何强是个好人你不用太怕他,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景物,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见我不想多说男人叹出一口气将背一靠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车不知开了多久后缓缓停下了,停在了一栋靠海的别墅前。 车刚停下,男人的眼睛就睁开了,他缓缓侧过头望着我语气缓和而单调道:“就是这里了,以后你会在这里与何强的家人一起快乐的生活,据我所知他们给你准备了一件单独的卧室,给你买了很多欢迎的礼物。相信我,他们会对你好的。” 正说着他突然打开了他那一侧的车门起身下车漫步到我那一侧又为我打开了车门。 “走吧,我带你去见见你新的家人。” 他又牵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到这栋三层的别墅前,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很大,要比一般的别墅大上不少,房子周边还有着精心打理过的草地花坛,正面靠着马路背面不远就是海域环境独好。 他按了三次门铃,一个女佣人才慌忙地从眼前的房子中跑出为我们开门。 “你家夫人和小姐不在吗?”见此他缓缓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的问向佣人。 佣人抱歉地冲男人鞠了一躬才开口道:“夫人和小姐在一小时前去商场了,抱歉我们不知道三少这么早就来。”说着他又看向我像是刻意转移了话题,“你就是念念小姐吧,夫人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卧室请跟我来。” 他再度松开我的手示意司机把我的行李拿出来随后他带有几分歉歉意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今天黄昏可能会再来看你一次,你在这里要乖乖听话,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何强联系我。” “嗯。”我点了点头将司机交给我的行李箱握好转过身去跟着佣人进了别墅。 这个别墅真的很大,让我现在自己待在这里都会迷路,找不到出口的那种。 佣人带着我绕上三楼又穿过一道长长的过道后,停在了一个房间前。 “就是这里了?”我抬起头望向停住不动的佣人。 佣人冲我一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交到我的手上,“打开看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门开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出现在我眼前,不是房间的空间很大...是内部的家具实在太少。 房间并没有太大,可能就比酒店里的标准双人房大一点,而其内的家具只有一张单人的实木床,一个小型衣柜与一张书桌和书桌椅,它们均是墙放的并且离的都很远,显得房间意外的空荡。 我可能已经习惯了在孤儿院那种两张双人床就占满了整个房间的感觉,所以现在感觉格外的别扭。 “念念小姐,怎么了么?是房间不合心意吗?”佣人见我站着不动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看着这个空旷的房间下意识的低语出一句:“房间太大了。” 听到我的回答佣人轻笑了一声兴许是在嘲笑我吧,出于职业素养她迅速整理好情绪话语中却平添了几分傲慢:“夫人和小姐很快就回来了,我就先行退下请念念小姐自己熟悉一下环境。” “好的...额,谢谢。”我提起自己的行李箱,自顾自的走进房间,就我而言这个房间唯一让我心动的可能就是面前这扇直接能看到海洋的窗户吧。 碧蓝的海洋正反射着太阳光就和往常一样,好似不曾变过。 “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吗?”脱离了在孤儿院大家庭和谐的生活我的心情难免有些失落,尽管我并不怎么与他们交流,但是那股喧闹的感觉总是能让我安心,而现在周围安静到就算一根针落在地上,我都能听见。 很可笑吧,明明我是从破旧的孤儿院里平步青云般搬到了这个巨大而豪华的别墅里可又是那么的不知足。 “所以你就是爸爸口中那个妹妹?”一股尖锐的女声从门口传入我的耳中让我从遥望海洋的失神中缓过过神来看向门口。 一个比我大一些的女孩正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凝望着我。 第三章:突然晕倒 “怎么,不会说话吗?”见我沉默着女孩开口讽刺道。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同她交谈,只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含糊地应了句:“你好。” 听见我如此底气不足的回话女孩脸上显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同时伸她出手勾了勾手指示意让我到她那去。 “怎么了吗?”当我说出这话时我已经站在她的身边了,毕竟现在我还是乖乖听话,不要与这里的人发生任何冲突的好。 她轻轻拍了下我的肩头眼神突然变得阴冷起来,随后她又突然抓住我的肩猛地向她的方向一拉逼着我投入她的怀抱中。 她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腰部,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冲着我的耳朵低语道:“你这个脏兮兮的孤儿是怎么混到我家来的,你是不是用你的身体蛊惑了我爸,让他冲昏了头脑?” 话刚说一半她突然停止了说话应该是在等我的回复,见我沉默她又一咬牙用更低的声音冷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诱惑我爸的,你要记住,这里是我家。你这个被抱养过来的孤儿见到我必须给我低着头让道......” “哎呀,何善这才刚见面就和妹妹抱在一起了啊,你们感情可真好哈。”走道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顺着声音侧头望去,见到的是一个正拿着几件衣服朝这边走来的贵妇。 想必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吧,也总算来了一个对我态度好一些的人。 何善已经松开了我,站在一旁,脸上显出无比纯洁的笑容任谁看到这样的她也不会想到她刚刚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双面虎比普通的老虎还难处理,想到这里我的表情不禁有些难看起来毕竟以后面对她可能会有些麻烦了。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是来的路上晕车吗?” 我摇了摇头强挤出一个笑容,“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吧,谢谢伯母关心。” “这样啊。”伯母显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她又望向何善,“何善,你先下去吧让妹妹好好休息。”说着他把怀中的那几件衣服递给我,“你和何善差不多高应该可以穿得下这些衣服,把你身上那件衣服换下来丢掉吧,然后你可以睡上几个小时午饭时我会来叫你。” “谢谢伯母。”我接过伯母手上的几件衣服心里不知为何暖暖的格外开心。 何善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收敛住笑容冰冷的瞪我一眼后牵起伯母的手下楼去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长呼出一口气,将衣服搁置在床上然后看向那个粉红色的行李箱。 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行李箱里装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装进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行李箱并没有箱锁一拉两侧的扣行李箱中自己弹开了,里面除了我的书包和一些衣服外还有几件新买的衣服和睡衣内衣。而在此之外,在行李箱的最下层一张泛黄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照片里是一个高大雄伟的男人,他左牵一个正微笑着的女子右前一个正垂着头闷闷不乐的女孩,背景则是一处开满了鲜花的花田。 因为发黄照片边角印着的年份时间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识。 “这是......”我正盯着这张照片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却直袭我的大脑,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直接使我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当我重新睁开眼时,太阳已经落到了海平面上,橘黄色的太阳光从窗口射入印照在我面前的男人身上。 “念念。”他微微垂下头看着我同时用沙哑的嗓音叫我一声,见我的眼睛朝他看来他才继续道,“你昏倒了,医生已经为你做了一个全方面的诊断,目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正说着手上拿出了先前那张照片,“你昏倒后紧紧拽着这个,医生怀疑你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昏过去。我替你请了个心理医生,明天就会来,但我想提前问问你,这张照片是什么?” 我迷茫地摇了摇头,对此并没有任何记忋。 “我会请人去调查一下上面两位大人,但这个小孩,你不觉得她同你很像吗?” 我回避了他的问题反问回去一句:“这是谁放到我的行李箱里的?” “你的物件是院长整理的,那些额外的生活用品是我放进去的。”他的脸上浮现出几丝疑问但在他片刻后的沉默中又解了开来。 “我会亲自去调查这件事的。”说着他顿了顿不舍得望我一眼,“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见不到我了,你在这里一定要乖乖听话,快乐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他的眸子突然阴暗了下来,“再见了,念念。” 他这话怎么像遗言一般? “吴叔叔,你...”我慌忙地叫住了准备离去的他可紧接着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默默的看着我的慌张失措,步子突然朝我跨了一步却又无奈的停下,就停在离我床边不到四步的位置。 他看上去是如此的迷茫,可他又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终在我们长达几分钟的对视后他转过身径直出了房间再也没回来。 第四章:陷害 四年后 一转四年就过去了,在这个新家里虽然有一个早出晚归的伯父,一个处处针对我的姐姐但好在伯母对我很不错,处处帮着我,体谅着我。 就在这样和谐的环境中我成功完成了初中、高中的学业今年下半年就正式步入大学。 但我的心头仍旧有一个没有解开的结,那个男人,吴氏家主的儿子的三儿子,也是钦定的下一任吴氏掌权人一一吴文庆,吴三少真的再也没出现在我的身边。 在那天的告别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那一天。 伴随着我眼睛的缓缓睁开,何善停止了摇动我身体的动作,紧接着她神情慌张地冲我说道:“念念,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我立即就以为她是开玩笑,就那种起床玩笑,可我侧头一看床边的闹钟,时针正缓缓摆至三点。 “念念,有人真的闯到家里来了,我...我好怕...呜”她说这竟真的有几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这时我才猛地从床上坐起,盯着她又问了一遍:“你没在开玩笑?” 她泣不成声的点了点头那慌张的神情也不太像是装出来的。 那么是真的有人闯进来了,我深呼出一口气,将紧张的情绪生压下然后下床问她:“你和伯父伯母或者家里的佣人说了这事吗?” 她捂住嘴抽泣道:“没有...我就是睡不着,来三楼阳台看看海时看到一个身影从树梢上翻进了二楼。” 一边听着她的讲述我一边缓缓从伯母为我购置的书架上抽出一本词典,这么词典又厚又重如果用它的边角打人的后脑勺我还是有一定的信心把人打晕的。 “走吧,我们去找伯父伯母。”这可能是改变她对我看法的绝好机会,这样这个家里针对我的人就会少一个兴许还能让伯父对我改观。 就这样,我一手紧拽着词典半身靠墙,身后跟着何善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二楼的楼道口,正如何善说的一样二楼楼道上靠树的窗户被人撬开了。 “我们先去伯父伯母的房间通知他们吧。”我正说着回头一看何善却已经不见了身影,可能是因为害怕躲回三楼了吧,心中如此想着我小心地继续向前推进。 刚走出几十步我就提到了什么东西,将它踢飞了几米撞到了墙上。 我小心的放下词典,摸索着抓住了那个物体的尾部。 一个木制的手柄,扁平状,以我现在的认知这件东西只能是一个可能:刀! 四周的灯突然全部被打开了,这种突如其来的阴明交替直接就让我的眼睛反应不过来,世界顿时只剩下了白色。 冥冥中我好像听见伯父在喊伯母的名字。 当我的眼睛重新能看见时伯父已经举着手掌来到了我的面前。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后我的身子已经控制不住的倒下,手上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他可能用了十足的力气,我的左脸已经肿起了一块,嘴角也微微泛出血丝。 在这种恍神状态下,我只听见何善痛骂我一句:“苏念君!你怎么能这么狠!我妈对你这么好,你却......”正说着她痛哭了起来,那哭声直牵动人心。 紧接着房子外响起警鸣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后脑勺就又受一重击,意识瞬间被打散昏死了过去。 “喂,再拿一盆水来。” 我刚半睁开一只眼,一个身着制服的人就已经把手上的一盆水如实的浇在了我身上,将本来就已经湿透了的我弄得更加凄惨。 另一个身着制服的人拿着警棍敲了敲桌子,“抬起头来。” 我没有对他的话语作出反应,头仍垂着,两只无神的眼睛直盯着被打湿的头发,看着水滴从发根上滴落。被打湿的睡衣紧贴着皮肤格外难受。 又是一盆水泼在了我的身上。 “现在清醒了吗?给我抬起头来!” “伯母她...还好吗?”我听从他的话抬起头,与此同时也向他发问。 那知先前冲我泼水的人直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你这个杀人犯不要太嚣张,何夫人已经被你害死了。” 闻言另一个审我的人,也摆起了架子冲我口无遮掩的笑道:“才这么小,手上就有人命了,档案上就有备案了,恐怕你以后都只能当妓女为生了。” 我的眼睛一下子瞪起全身抽动着冲那个两个人大叫道:“我没有,我不会伤害伯母!” 话音刚落迎接我的又是一巴掌。 “管你怎么说,犯罪事实已定,人赃并获,还有目击证人,你就等着去监狱呆个几十年吧。”他挑了挑眉继续道,“也许我能帮你在法庭上说几句好话,帮你减个几年刑呢?要求条件也很简单。”说着他贪婪地看着我湿衣服隐约透出的肌肤,那股眼神完全就没有把我当成人看。 如此看来就算我一口拒绝他,他也照样会干出那种事情索性我选择了沉默。 见我不说话他轻蔑地淡笑一声手又高高扬起就差朝着我落下。 我本能的闭上了眼可等了好久那一巴掌也没有落下,当我胆怯地睁开眼时只见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后紧紧地抓住他悬在半空中的手。 我的瞳孔顿时放大明亮了起来,看着这个消失了四年的男人,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仍旧保护着我。 他斜过眼睛看向我原本冰冷的眼瞳顿时有了温度,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歉意。 “念念,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只要稍微听见我的心就会静下来。 第五章:没事了 “把他手上的手铐解开,我们再谈。”他的目光重新移回了那两个穿着制服的人身上话语变得冰冷起来。 那个先前打了我的人乖乖的走到我身后一言不发的为解开盗绑在木椅上的左右手又默默的撤回到他的搭档身边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狂妄。 “那么,你们是收到谁的命令这么对她?” 吴文庆话音刚落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双眼直盯着吴文庆淡道:“三少,她可杀了个人啊,你确定你要护着她?别忘了你的公司才刚刚搬上明面。” 听着眼前这个无名小卒的威胁他的脸色真的难看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侧过头来问我:“念念,你真的出手杀了伯母?” 我拼命的摇了摇头呼吸都急促起来想开口解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时的我生怕他会不相信我,会把我遗弃在这里,再也不管我。 无声之中两行泪水从我脸上滑落。 他的眼神突然复杂起来,连忙侧过头不再看我,但是随后他又直冲那个底气十足的男人泠道:“我相信她没有杀人,所以我现在担护的不是杀人犯,而是一个被你们的暴力逼着认罪的平民。” 这一段话,顿时确立了他的立场。他是站在我这边的,是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的。 眼前的男人听到他的话却淡笑一声,“媒体可不会这么认为,那些新闻记者有能力将你高高捧起,也能瞬间将你打下地狱,三少你可要想好。” 吴文庆没有回答他只是牵起我的手再次表明了他的立场,“假释已经批准了下来,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和我的律师沟通。”说着他转头望向那个男人眼中的厌恶丝毫不保留,“摘下你那虚伪的面具吧,何少。” 同时他在我路过那个对我使用暴力的人身边的时侯狠狠给他腹部来了一下。 他用的力气可能很大让这个年轻人直接跪倒在地,紧握肚子面容痛苦。 当他牵着我走出审讯室时我才回过神来,抬头问他:“吴叔叔,我要稍微的整理一下吗?” 尽管我现在已经被他救了可狼狈状态不会有任何减少,现在的我身前身后的头发已经湿的缠绕在一起,不少的在向下滴水。上衣也是湿的都能拧出水来紧紧贴在我的皮肤上,很不舒服。 他却摇了摇头,手轻抚了一下我被打红的脸。 “现在的你,越狼狈对我就越有利。”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然后牵着我缓步走过了大厅。 刚出警所的大门几道闪光灯顿时使我眼睛一闪,神情二次恍惚起来。 “吴生,驱散记者,把那些用了闪光灯的相机都砸了。”吴文庆冷言一句那些闪光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这些记者是真的怕了他。 一个男人突然从吴文庆背后穿了出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几台相机就已经被眼前的男人砸成两半,紧接着他又大叫一声,“谁挡路就是这个下场!” 那群记者立即各退开几十步可手中按快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念念,走了。”吴文庆小声的叫了我一声,我才跟着他的步伐穿过了记者,走向停在路边的大型轿车。 待上了他的车,一个女护士立即从前座起身绕到车后用毛巾为我擦干头发又打开医疗箱,在我的两侧脸上上药。 等一切做完后她恭敬地对吴文庆说道:“她脸上的伤没有很严重,敷两天药应该就能消肿,只不过她现在可能有些受惊,神情有些恍惚。” 吴文庆微微点了点头,护士立即就回到前座不再作声。 现在后座就只剩我和他了,他冲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放开紧拽着我的手。 随后转过身面朝向我也不顾我身上湿透的衣服直接就让我拥入怀中。 直到这时我的身体才放松下来软在他的身上,那一直绷紧的情绪顿时失控控制不住的在他怀里痛哭了起来。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部目光微抬,渐渐的他的眸子冷了下来表情也变得异常阴森恐怖。 而我已经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体香,缓缓闭上了眼,沉睡了过去。 第六章:“好好看看三少为了你在做什么。” 当我在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床上神情仍旧有些恍惚,记忆也有些许混乱。 环顾全身,先前身上的湿衣已经换成了睡衣,脸上的肿也已经消去了几分,看来我睡了很久。 刚准备起身下床一只手却突然按住了我逼着我又躺回床上。 吴文庆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脸色比之前在警局见面时憔悴了不少,两只眼睛下方也多了点黑色。 “饿吗?”他温和地开口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肚子却配合他的话语咕噜叫了起来。 他轻笑一声身后的门缓缓打开几个佣人端着比较清淡的食物走了进来,他当即接过食盘转身就要喂我。 我连忙阻止他紧张的急道:“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身子微微一顿但仍点了点头,将食物配合的放到办公桌上。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吃完后可以来书房找我,我们来谈谈现在的情况。但现在别想这么多,你好好休息就行。” 他说完就真的出了门看来是真的有急事要做,我顿时放松的呼出一口气从床上起身。 刚下床,门却吱扭一声缓缓打开一条缝隙现出一只阴沉到极点的眼睛。 我被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后倾一步撞到我身后的石墙。 门又被打开一点,现出站在门外人的半张脸,我顿时就认出他。 “怎...怎么了吗?”他现在的眼神真的很恐怖让我说话都有些微微发抖结巴了起来。 “你不听我的话,下床了。”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很低配着他那沙哑的嗓音格外渗人。 “可你把饭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了...”我垂下头来,不太敢直视他那双自带杀伤力的眼睛同时举起右手指向我不远处的办公桌。 他没有做声眼神越发锐利起来直盯着我后背发凉。 无奈我只得拖着身子爬上床一脸憋屈的看向他。 见我爬回床上,他的顿时表情又温和了起来微笑的推门入房重新端起饭菜又笑着问我:“念念,现在要我喂了吗?” “......” 碗里的饭不经意间就没了,他收起碗筷让佣人来取走拿去清洗。 又过了几十分钟,他叫来几位医生为我的脸上药又确定了我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正常他才肯让我下床。 我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他倒是不以为然,牵起我的手穿过一条走道后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陈列简单,几个大型书架上面塞满了整齐的书,一个方便取书的移动楼梯,一张桌子摆在正中央前后两侧两椅,靠墙的地方还有两座沙发。 现在正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两杯茶放在中间的桌上。 他松开我的手,拉出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等我坐好,他又绕到另一边坐下。 他喝下一口茶看了迷茫的我良久才轻声道:“抱歉,这四年没能看着你长大,让你在何家受了不少委屈。” 直到他突然讲起何家,我的记忆才突然跳出伯母,那个生死不明对我很好的伯母怎么样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情绪突变他佤吟一声:“伯母已经死了,凶器已经确定为遗落在现场的水果刀,那个凶手直接用那把水果刀刺穿了伯母的心脏。”吴文庆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又望我一眼继续道:“虽然你被列为头号嫌疑人,但我相信你不会对伯母下手。我想问问你,你认为谁是凶手?” “何善。”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名字,毕竟是她引导我下楼,引导我摸到凶器又有意陷害我甚至把我打晕。 他的脸明显抽动了一下看来没想到会是她。 毕竟她是对人一面背人一面的吴文庆不了解她也很正常。 “我会为你洗脱罪名的,不用太担心。”他说着准备起身桌子上的电脑却突然响了一下,紧接着吴生的声音传来:“先生,何强带着几个警察来了,现在就在庄园门口,他们说有念念小姐的逮捕令,让你把念念小姐交出去。” 吴文庆突然按停了电脑看我一眼后冷道:“呆在这,除非我叫你,否则别从书房里出来。” 紧接着他不给我任何一丝反驳的机会,起身离开书房。 在他走后,门两侧的书架在发出一声巨大的齿轮声后缓缓移动,将门面挡死。 同时外面也传来了细微的齿轮转动声。 他要用这种方法保护我,将我隐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我。如果我无法脱罪的话,我的未来会怎么样...... 就在我靠着堵着门的书架思考的时候那台在桌子上的电脑又发出了声响。 紧接着一条语音自动播放了:“看看现在的网络消息。” 又有一条自动播放了:“好好看看三少为了你在做什么。” 声音被处理过但能分辨的出说话的人是女性,现在也没什么能干的干脆就来看看她想让我看到什么。 我长呼出一口浊气坐在吴文庆先前的位置,把电脑移动我面前又把挡住首页的消息画面关掉。 一个标准的浏览器界面显了出来,只不过原本应该五花八门的新闻资讯只被两件事刷屏了: 《何氏收养女孩残杀养母后被吴氏家族保护》 以及另一条: 《何氏收养女孩罪名莫须有,海港市警局暴力私刑逼迫认罪》 两股完全相反的声音在互联网上迅速发酵,目前认为我有罪的声音远远超过了认为我无罪的声音。 这场事件之外还有诸如《吴氏公司底业被查》《吴家三少曾暴力袭警》等等对吴文庆不利的消息。 所以他才会这么累,因为我捅出的篓子忙前忙后,现在还为了我去面对那群警官。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差点让我从椅子上滑下去,那股头痛欲裂的感觉再次直袭我的大脑,一股莫名的晕眩感,让我身子一侧还是让我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两侧书架缓缓开启还没等我看清来者我的眼前直接一黑只感觉到有人轻轻抱起了我,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顿时让我安心了下来。 双手不自觉地拥住了他的脖子眼睛也在他的安抚下缓缓睁开。 吴文庆冲我微微一笑靠着我的耳朵细声道:“念念,没事了,现在你有我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其实他话只说到没事了后我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在他的怀中,我的神经根本无法紧绷,保持清醒,在查那股淡淡的薰衣草的体香下我会被迫放松下来无法理性思考。 “没事了...没事了。” “好好休息吧...不会有人再能伤害你。” 他那沙哑的嗓音在我的脑中千回百转越来越好听。 第七章:被绑 “她的状态不太乐观,按我这四年对她的观察来看,她的大脑应该是自主封闭了一段记忆,一旦有会使她回忆起那段记忆的事件出现,她的大脑就会立即强迫她停止思考阻止回忆,甚至是用昏迷的方法来强行阻止。” “有办法治疗吗?” “抱歉三少,没有办法治疗这类心理疾病只能靠念念小姐自己走出那段记忆。”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是在吴文庆房间的床上。像之前醒来一样神情恍惚,记忆混乱。 我在床上稍微侧头看去,吴文庆正站在床边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我,另一个说话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出了门,已经没了影子。 “吴叔叔......” 我话还没说完,吴文庆就突然把一只手指横摆在我的嘴唇上示意我别说话,“饿吗?你又睡了将近八个小时。” 我轻轻摇了摇头将吴文庆的手指移开继续问道:“吴叔叔,逮捕令...” 他又打断了我语调提快了几分:“他们出示的逮捕令是假的,警察那边已经没有什么线索最近可能会来找你问话。” 他稍微顿了一下紧接着好像是为了让我安心强调道:“问话过程将在我的监视下进行,私人侦探也已经开始调查何善。别担心,我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吴叔叔,我想出去走走。” 吴文庆点了点头,赞同我的想法随即又问道:“你想去哪里走走呢?” 听到他这么问我却迷茫的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有哪里能去呢?何家已经不要我了,我在这一圈也基本上没有朋友可寻。 “那就在我家周围走几圈吧。”吴文庆正说着将我直接从床上公主抱起。 也不顾我在他怀中的挣扎,直接抱着我穿过过道和大厅带着我来到了庄园外。 这一路上不知有多少仆人和女仆看到了我们,大部分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眼神。 他在庄园门口停了下来垂下头看着满脸通红的我。 我拉了拉他的上衣口中吐出灼热的气几乎是恳求道:“吴叔叔,把我放下来...拜托,我...我自己会走。” 见我求饶他得意地笑出声来这才肯把我放下。 我狠狠地咬着嘴唇,一只手紧拉着我睡衣的衣角试图让我自己冷静下来,但脸上那抹羞红却始终退不下去。 “现在是下午三点,我们去市集走走买几件衣服,再这街上随便吃点晚饭吧。”见我这样他也不再调戏我,笑着看了眼手表脑中拟定出一个计划。 听到他的安排我不自觉的抬起头来去看他又疑惑地看了看我身上的粉红色睡衣,他难道不想让我换件衣服再走吗? 他温和地看我一眼,淡道:“你这样穿很好看。” 我顿时欲哭无泪起来不满地看向他。 “我最近才刚回国,也是这几天才接手这个庄园,你身上的睡衣都是一名佣人提供的这几天我也比较忙,所以并没有为你购置衣服。”说着他突然坏笑一声,“如果你不想穿这件睡衣庄园里也许有比这大一号的女仆装。” 看着他脸上的坏笑,我肯定他没有在开玩笑只能轻声问道:“那我之前的衣服呢?” “丢掉了。” “那就这样走吧。”我默默的叹出一口气他的脸上立即浮出胜利的笑容。 我其实也并不怎么在意穿什么只要不要太暴露就可以了,其实我想穿好看一点就是...为了不给吴叔叔丢脸。 毕竟像他那么帅地位这么高的人牵着一个穿着睡衣,相貌平平,既不高贵又不可爱的人... 我摇了摇头从那些不好的想法里跳出来这发现我已经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坐进了吴文庆的车里。 “怎么了念念,上车后就一直在发呆。”他有些担心的看我一眼。 我有些愣住侧过头望向吴文庆有些慌张地问出一句:“我们什么时候上车的?” “就在刚刚,车子刚驶出车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回去吗?”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走神。吴叔叔,你...觉得我好看吗?” 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我不太确定,可能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形象地位吧。 说实话,我认为我并不算好看,相貌十分平凡,是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路人脸,这四年身高是高了不少可胸部的大小却停留在了四年前十四岁的那种地步,基本上就是毫无亮点。 他好像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他,也许不太明确我为什么这么问他。 他的嘴唇刚刚张开汽车就一个急刹打断了他。 “先生,有人挡路。来者不善,请务必保护好自己。” 这时我才看见司机是吴生,吴文庆的保镖。他从容地下了车,右手搭在腰间。 “在这待好。”吴文庆的表情突然就严肃了起来,顿时恢复成四年前那种毫无温度的表情。 他娴熟地打开座椅上的暗格拿出了什么后迅速下车又关好门。 整整几分钟外面连一丝声响都没有传来,这不禁让我越来越紧张。 透过车窗和前挡风玻璃只能只能看见空地和马路,吴生和吴文庆已经完全没了身影。 我的手不知觉地搭上了门把手,只要轻轻扭动就能下车去找吴叔叔。 就在我做思想斗争的时候车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心中一喜抬头看去却是瞳孔一缩。 那个被吴文庆称为何少的人,正微笑着站在我面前,看起来毫无威胁,但他手上那把带有消声器的手枪却顶在了我的心脏前。 “乖乖下车,我们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枪口上的消声器是热的,这把枪刚刚开枪过。 “你把吴叔叔怎么样了?”我惊恐地问向他。 他轻轻一笑将手上的枪靠着我的胸口点了点,“如果你跟我走,他就能好好的。如果你决心反抗,那么我会杀死所有目击的人。” 闻言我垂下头,低语一声:“我跟你走,别伤害吴叔叔...拜托。” 他显出一个微笑,看上去十分平凡,却让我冷汗直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到伤害他。” 他退开一步,摆了摆手,示意我下车。 我乖乖听话从车上下来,踩在水泥地上左右观察仍没有发现吴叔叔的身影。 “弄晕她,丢上车。”何少的话音刚落,一双大手就已经拿着一只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的身子就软了下来倒在了那个人的怀中。 第八章:她已经疯了 我被一个巴掌扇醒了头昏昏沉沉的,全身无力。 侧过头我看见了黑色的水泥地,身体微微抽动一下我才发觉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 一只手将我的下巴托起直视向前方。 “终于醒了啊,你这个臭婊子。”熟悉的女音传来我失神的眼睛眨了眨,想试着看清楚谁在和我说话。 何善,真的是何善!她冷笑一声,晃了晃手上的弹簧刀,“本来你现在就应该在监狱里的,为什么半路杀出了个吴文庆。” 何善是咬着牙说出那段话的口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看来她对她那杀死伯母嫁祸给我的计划很有信心。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那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我话音刚落,她又是一个巴掌扇过来因为愤怒牙齿都被他咬的吱吱响,“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身在孤儿院的脏孩子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凭什么我妈要偏袒你,凭什么考上大学的是你,凭什么吴文庆会喜欢上你!?” 她说到后面情绪越来越激动,脸上的条条青筋都因愤怒而暴起,就像她才是受害者,而我是加害于她的凶手一般。 我费力的向前一侧带动椅子吱吱响起,双目直盯向何善。 “那为什么你不杀了我,偏偏要对伯母下手呢!“ 何善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阴冷下来,“为什么?就因为她偏袒你,甚至为了你敢跟我吵起来,这样不听话的母亲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至于为什么不杀了你...看着你受苦,向我下跪求饶的感觉要比杀了你要好上上百倍。” 我害怕的咽下一口口水,她顿时又掌握了全局让我丧失了话语权。 她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如果我再惹怒她,一定...一定会被她杀掉的。 见我不再说话何善得意的重新举起她那把折叠刀,在我的脸上轻轻划过同时她也靠在我的左耳旁低语道:“多好看的脸啊,如果我划出几道口子吴文庆还会喜欢你吗?” “何善,别做得太过火。留她一命,我们还要与吴文庆谈话。” 在我右侧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几丝火星一起何少点燃了一根烟平静的起身走向了大门。 在大门前,他又突然顿住回过头去问向何善:“还需要什么吗?” 何善冷笑一声缓缓收起折叠刀,“之前在警局的时候,不是有个警察想同她运动运动吗?再多叫几个人来,多人运动才有趣,还有必须的摄影机。” 何少点了点头,“五分钟之内准备好。” 得到何少的回复她又重新看向我,重新靠到我的身边,一手抓着我的头发阴冷道:“等他们享受完后,我就把你给杀了,这么一来死无对证我再稍微控制一下媒体,你畏罪自杀的事,马上就会传遍整个社会。” 她已经疯了!这就是我听见她的想法后的第一反应,任何一个正常的花季少女都不应该有这样残暴无情的想法,更何况是身在贵门的她。 “怎么,害怕了?”她戏虐的看我一眼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 而我正紧咬着唇间,眼瞳都在因为害怕剧烈的震动,但我清楚现在必须保持清醒思考如何脱身的对策。 还没等我恢复正常情绪四个大汉就已经拿着摄影机和三脚架进了房间。 他们把摄影机摆在三个角上从我的正面、侧面与背面同时拍摄。 我的瞳孔猛缩,他们没有在开玩笑! 想到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无言的恐惧顿时占据我的全身直把我逼向崩溃的边缘。 一个壮汉接过何善递给他的折叠刀绕到我的身侧,为我割除绳子。 为了防止我逃跑,何善用麻绳围着椅子缠了整整六圈而现在它们正在圈圈瓦解一条条的断开。 当最后一条断开时,我的身体几乎是本能般的弹起几次差点摔倒的冲向了那扇最后的希望之门。 何善见此冷笑一声,没有阻止我的逃跑,也没有让那四个壮汉直接扑倒我。 “咔...”门锁轻响一声我扭动把手,门却并没有打开。 何善摆了摆手上的银色钥匙,一脸得意的看着我绝望地靠着门滑下,跪坐至地上。 那四个状汉相视一笑,直接当着我的面开始解开皮带。 就在我认为命运已定准备抢走掉在地上的折叠刀自我了结时。 我身后那扇门轻轻开启。 一只手突然将我提起何少出现在我身后从里面的何善叫道:“吴文庆找到我们了,他他妈的几乎带来了一个连的人,两架直升机正在我们上方盘旋,他们已经完全把这里包围了,你快带上咱爸从通道逃离,我会为你们争取时间。” 他话音刚落,就已经带着我上了几十阶台阶,从地下库中出来回到了我生活了整整四年的何家别墅。 他推着我穿过大厅来到了别墅门口。 两盏直升机大灯交叉着照在我身上让我一时失去了视觉。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乌云在直升机上方飘浮随时可能下雨,黑压压的人群出现在五十余米外,几十道红外线向着何少的脑袋照来。 “里面的人放开人质!我们还有交涉的机会!”一个身着制服的人大叫一声何少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他将手上的枪冲着我脑袋顶了顶另一只手紧紧勒住脖梗将我移至他的头前,让那些红外线都照在了我身上。 “吴文庆!如果你不想让她死,现在就让你的人撤开,一个人来同我交涉!” 对面没有回答,一个人影却平静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黑压压的人群也开始后撤。 他正身着一身黑西装风度翩翩而优雅,脸上好似没有表情般阴冷无比,那双装着星辰的眼睛现在也看不出任何的温度。 何少突然添到我的耳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吴文庆冷道:“反正我今天也活不成了,等他再走近一点,我就一枪崩了他然后再杀了你,拉上你们一起下地狱去!” 还没等我从这番话反应过来,何少就突然将枪举起对着吴文庆的头大吼一声:“去死吧!” 何少刚要开枪手臂却突然一弯,枪口一侧,子弹错过吴文庆击中他身后几十米的栅栏。 我的身体几乎是本能的撞向了他的手臂,我不想看到吴叔叔受伤,更不愿意看见吴叔叔死在我面前...他已经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我冲撞了何少,很明显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反抗,身体失去平衡右半身失去了我这个保命护盾。 子弹的气波擦着我的脸颊划了过去直接命中何少的额头开出一个血洞,他那双眼睛直盯着掏出手枪的吴文庆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一文不值。 我摔倒在地粗喘着气脸上显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吴文庆丢开了枪,一步做两步的朝我跑来,他那张完美的脸上有了凡人般的慌张,眼神也逐逐渐有了温度。 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薰衣草体香瓦解了我紧绷的神经。 他正紧紧的抱着我,将我的头摁在他的怀中这时我的眼泪才止不住的滑落。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部,就像哄小孩一般在我的耳朵低吟着:“没事了...” 待我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就将我公主抱起缓缓走向已经停在马路上的轿车。 第九章:做我女朋友吧 吴文庆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怀中能抱着哭干了泪水的我,他又抱着我一路穿过了整个庄园,不过现在已经是午夜,一路上没什么人。 也是这时我才发现我并不排斥与他做亲密的动作,我只是害怕别人看见罢了。 吴文庆将我轻轻放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就准备离去,一只手却拉住了他的西服。 一颗如豆大的露珠将一枚三叶草的枝芽压得弯垂,滑至叶片上的水滴,停留了良久才落到土地上,被湿润的泥土吸收。 清晨的阳光照进庄园里,将豪华大气的别墅上一层绝美的金光。 我的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不是房间的天花板,而是吴文庆那双深邃的眸子以及他那张完美的脸。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搭在我腰上的手突然拉着我上他那靠了靠险些和他直接对撞在一起。 “吴...吴叔叔,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的脸上已经有些泛红,虽说也不怎么排斥,但他突然就这样和我同床共枕... 他那双眼睛直盯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一般让我的脸越来越红,他才轻声低语道:“念念,是你昨天拉着我的衣服,求着让我别走的。” 我的身体突然一震.牙齿本能地咬住唇间,脸上的红润更加明显起来。 他的手突然又将我往他那一拉几乎就让我陷入他的怀抱中,他将头靠到我的耳朵边,另一只手抓住我试图推开他的手腕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声道:“念念,如果你再那样诱惑我,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 听到他像开玩笑似的说出这句话,我的心还是颤了一下,头立即垂到他的怀里,眼神飘散不敢再抬头看他口头上也是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我...我知道了...” 见我都这样了,他也不再调戏我,缓缓收回那只搭在我腰上的手从床上起身走出了卧室。 洗手间就在卧室旁,所以他很快就洗漱回来了,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而我正坐在床角,左手紧拉着睡衣的边角,拼命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像我这样他竟得意地笑了笑,转而又向我低语一句:“洗手间里已经为你购置了新的毛衣和牙刷,用冷水洗把脸更容易冷静下来。” 说着他为我打开门,笑着看我垂头在他旁边快速的走过去。 水龙头的水慢慢的向下流着,我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借助冰冷的水现在已经冷静了不少。 长呼出一口气我下定决心,不能再在吴叔叔面前失态了。 重新推开门时吴文庆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装,正站在窗前仰望着窗外的风景而床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三套衣服。 “昨天晚上让佣人帮你买的,赶紧换好下去吃早餐吧。”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继续注视着窗外。 我随手拿起一套衣服,又看了看仍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他。 大概过了几十秒他才侧过头来望我一眼,“怎么,担心我偷看?你认为把你从警局接回来时是谁帮你换的衣服?” 看着他的眼睛在我身上不断打量我的脸又一下红到了极点连忙垂下头来,不想让他发现我的异常。 他轻笑一声,几步走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头,头靠到我的耳旁低语道:“当然是女仆为你换的衣服,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说着发出几声清脆的笑声,走出了卧室。 半晌后愣在原地的我才发现自己又被吴文庆调戏了。 换好衣服,我深呼出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对门外的吴文庆轻叫一声:“吴叔叔,我换好衣服了。” “嗯,走吧。”他在门外低语一声然后又没了动静。 我几步走到卧室门前刚要开门,门却自己开了,吴文庆突然闪身而出,将我逼退到墙角然后又将门合上。 他左手撑着墙,右半身把我的退路挡死,身体也离我异常的近。 因为我和他有一个头的身高差距,所以他垂下头来双目直视向我,随后他用他那沙哑的嗓音低声道:“念念,你还是在我身边更安全,生活也会过得更好。” 听到他这么说,我双眼放光的抬起头来与吴文庆对视,在停顿了片刻后我激动的问向他:“你要收养我吗?” 听见我这么问,吴文庆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他摇了摇头,直盯着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说道:“做我女朋友吧。” . . . (因为前几天有点事停更了两天,今天连三更接下来会尽量保持日更,因为没有存稿纯属是我先写在纸上,然后再发到手机上所以断更会很正常,请谅解。_(:з」∠)_) 第十章:你猜我是干什么的? 我听着吴叔叔的话,眼睛眨了眨,一时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念念,做我女朋友吧。”他直盯着我又复述了一遍。 彻底听明白后,我的心不知为何突然跳得异常的快,看着眼前的男人向我表白,原本已经控制住的情绪也控制不住了。 “吴叔叔...你在调戏我对吧...”我缩在墙角吞咽着口口水,心里异常的紧张又激动。 他温柔地看我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现在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不同意我就别想从这个墙角出去。” “为什么是我呢吴叔叔?我既不好看又不可爱,吴叔叔你喜欢我哪...”我最后一个“里”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吴叔叔突然的动作打断了。 他突然就向着我紧靠过来,将那一点墙角的空间全部都吞噬掉。 在这种情况下,他直直的盯住我在我的耳旁轻声道:“看来你对自己很没有信心呢,念念。” “我...我...”吱唔半天我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在他那连续的攻势与那淡淡的薰衣草香的夹击下,我的神经几乎是瞬间崩溃了,现在根本无法正常的思考。 像我这样吴文庆谈笑一声重新靠回我耳边,“所以你同意当我女友吗?” “......” 吴文庆得意地笑了笑,伸出一个懒腰走向楼下餐厅。 而我则逐渐靠着墙滑落到地上,无神的双眼眨了眨全身都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所以说我就这样成了吴叔叔的女朋友了?看情况来说是这样没错,我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努力想把意识集中起来,怕不是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生活,连正常思考都会变得很难。 “念念,你还不下去吃饭,又要我来抱你吗?”吴文庆突然又从门口探出身来笑着看着我。 “不...不用了。”我连忙站起身来,脸上又红了一片。 吴文庆伸出一只手悬停在我眼前,我没有多想立即抓住那只手,吴文庆也对我作出回应,将我的手紧握住。 “好啦,我不强迫你当我女友,你可以好好想想,再决定要不要同意。” “我...我...”还没等我说出个所以他又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 “能好好思考的时候再来想。” 我微微垂了一下头,吴文庆也不再多说,紧牵着我的手,走下了楼梯,穿过了大堂,来到餐厅。 这个餐厅格外的大,可里面的摆设只有一张大桌子和几十把木椅。 感觉上可以二十个人同时用餐,但现在这张硕大的餐桌上只有两把椅子被拉开,也只有两人份的早餐摆在桌上。 “该换个小点的桌子了。”他微微皱了下眉带着我走到了座位上,而他又坐到我的对面。 早餐很美味,至少对我来说是我目前吃过最好的。不过吴叔叔没怎么吃,他全程一手靠着桌子托着下巴目视着我,直到我吃完抬起头,他才微微一笑,开始动用他那盘食物。 食盘一空就佣人来整理走,一盘甜点在片刻后放到我的面前,不用想都知道是吴叔叔让他们准备的。 可惜这份看起来很美味的甜点我还没动口,就有一个佣人慌张地冲进了餐厅,在吴文庆的耳边低语出几声。 吴文庆的脸色变了变又看了我一眼,才侧过头对佣人道:“我马上就去,让他在会客间等我。” 佣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吴文庆则站了起来看向我:“念念,先别吃了,跟我来。” 见他这么严肃我乖乖地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他牵住我的手目视着前方细声道:“念念,你调查过我,对吧?” 我一顿抬头去看他,他正好看下来直视我的眼睛,我连忙侧过头咬着唇吱唔一句:“调查过。” “你不好奇吗?明明我名下只有一家公司,还是刚成立半年不到的小型企业,整个吴氏也是根本查不到任何有名有钱的A股公司,而我却身居高位,在一次又一次世家的洗牌后仍能站在第一。” 我有些愣住不太明白他告诉我这些的原因,几个月前我是调查过吴叔叔可查到的却只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来,念念,我告诉你吴氏到底是干什么事情的。” 他牵起了愣神的我,再次穿过大厅进入一楼的过道来到一间名为会客间的房间。 会客间的摆设也很简单,一桌一椅,靠墙一座沙发和沙发前的小桌整体没有窗户,也挺小的。 他放开我的手,坐到桌前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喝上一口。 “开门见山的说就是了。”吴文庆放下茶杯,直接对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有点为难的看了看我恭敬地对吴文庆说:“吴少,我要说的是私事。” “念念不是外人,你说就是了。”吴文庆向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到他的身边来,我乖乖听话的走到他身边,垂下头两个人都不敢去看。 中间男子犹豫了片刻最终缓缓开口:“三少,你应该认识我的女儿吧。” 吴文庆眉头一挑,“她怎么了?” 中间男子的身体突然颤动起来,扶着沙发的手上也尽是汗液,他捂了捂心脏,脸上爆起几根青筋:“三个星期前,她...她被她深爱的男人推下了酒店的顶楼,她明明还那么年轻,还有大把的年华可以挥霍但现在却身在停尸间内。” “那小子收买了警察,帮他伪造了完美的证据,还请了上等的律师为他在法庭上辩护,我怀疑他还收买了法官。我的女儿就这么被他给弄死了...而他...仍旧过着酒醉千迷的生活逍遥在法外无忧无虑着...” 吴文庆敲了敲桌表情也沉重了几分,“你想做什么?” 中年男子的情绪稳定了一丝,他歪过身子,从沙发旁取出一个黑色皮包。 拉开拉链里面显出一捆又一捆淡绿色的钞票。 “三少,这里是十万美金,也是我大半年辛苦攒下的所有积蓄,我...我只想让那个该死的家伙得到惩罚,我也好下黄泉去见我的女儿。” “你知道规矩,他的照片,姓名,住址和最近动态都交给我的手下,我会去处理这件事,在这期间请同我保持联系。”吴文庆双指指了指门淡道。 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感激地冲吴文庆深鞠一躬,眼角直滑下行泪。 全程我都是懵的,直到吴文庆重新握起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我面沉似水,目光深邃,半响他才用用沙哑的嗓音问向我:“念念,现在来猜猜吴氏是干什么的吧。” 第十一章:为什么? “还很震惊?”吴文庆又喝下一口茶,目光温和平缓地看向坐回餐桌上的我。 眼前的甜点我是没有胃口再动了,突然就知道这么大的事,我现在只想让他好好解释解释。 茶杯放下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吴文庆的目光从茶杯移向我。 吴压的黑帮历史要追溯至吴文庆的爷爷,江湖人称九爷的传奇人物说起。 在曾经一代又一代的世家洗牌中,上世纪依靠烟草基础强盛起来的吴氏,最终因为社会问题开始没落。 有人在背后给了吴氏致命一击,当时一人掌管整个吴氏的曾祖父被人枪杀了,整个吴氏的命运落到了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身上。 那一年九爷过得很辛苦,连续八个烟草仓库被烧,几十家烟草公司被查,他所信任的手下八成被杀,甚至自己都差点死在了枪口上。 但下一年九爷用着烟草扩了人脉,认识到一个在地下的靠山。整个吴氏也开始从光明渐入黑暗。 二十年的摸爬滚打吴氏奇迹般的出现在了世家名上,只是这一次是如凤凰涅槃般的重生,整个地下世界都被九爷所统理,当他亲手灭掉一个当年参与杀死他父亲行动的世家后两件事再也没发生: 一:九爷的亲人、子女再也没受到任何伤害。 二:九爷的腰上再也没空着。 一代换一代,九爷终究还是下位了,他唯一的儿子坐上了他的位置。 在他的带领下,吴氏真的登上了顶峰,九爷也终于能放下一口气,安心的去陪他的亡妻。 为了防止吴氏绝后吴文庆的父亲找到了基因相对优秀的女人,四年内生下三子后就让那女人带着一笔巨款离开了他。 吴氏三兄弟从小经历着严格的训练,最终在个人思想的控制下走向了完全不同的三条路。 老大从了军,老二执了政,只有老三吴文庆愿意接过他父亲那张满鲜血的尘。 安排好一切后吴父,如同预知到了一样,三个月前死在了遥远的法国,死于枪击。 吴文庆提前坐上了吴父的位置,接管了他的所有遗产,而他已经受够了行步在黑暗中一个月前开始重新组织产业,想步回光明。 “那为什么还要接受那位叔叔的请求呢?现在应该是关键时期吧?”听完他的讲述,我沉思片刻问向吴叔叔。 “念念,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留下一句我不太懂的话后重新端上茶杯喝上一口。 在顿上片刻后他又缓缓开口:“念念,你知道吗,一般来说这些事我只告诉两种人,一种是我很信任的人,另一种是快死的人。”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身体一下绷紧直靠在椅子上。 他从椅子上立起,两手支起身子,眼睛直盯盯着看着我,眼神中没了先前的温和只剩下如利刃般锋利的目光。 我被他看得直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在知道他的过去后。 “害怕,这很正常是个人都会害怕。但你的害怕反而会让自己更加清楚的思考。念念,四年前那这条路上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咽下一口口水,将情绪控制下来说出了那个他想知道的原因:“因为你和我一样。” “一样?”他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也显出疑惑。 “一样孤独,一样是被社会所遗弃的人,吴叔叔四年前在那个漆黑的巷中发现你时,我只认为你和我一样流浪在外无亲无故。如果你现在做的这些,包括要我当你女朋友都是在报答我的话,其实没有必要,我只是向他们指的一条不对的路罢了。”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情绪也低落几分。 吴文庆地狱回椅子上,眼睛直盯着那杯茶,表情复杂而沉重。他就像做错了什么一般,正在后悔,迟疑片刻他站起身来走到垂着头的我身边。 “站起来,抬起头。”他的语气又柔和舒缓了起来。 我乖乖听话,站到他的面前。 他的手突然就搭在了我的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甜甜的感觉顺着嘴唇直入心间,紧接着又是一股薰衣草般的体香融入进去,瓦解了我的神经让我软在了他的怀里。 直到我的呼吸乱了起来,他才把我放开。 我紧紧地靠在他身上,瞳孔縮小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初吻?”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却显出一丝笑容。 “既然你说四年前你救我的事不必感谢,那么现在我夺走了你的初吻,有必要对你负责了吧。” . . . 三更完成!Yeah!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写在评论区里,如果有什么适合作品的脑洞,也可以写在评论区和我聊聊,广告就算了,就算你们把广告打在评论区里,我也不会去看的。(有人能告诉我怎么删评吗?已经有四个广告在我的书下啦。) 第十二章:被下了药? “是不是彻底不想吃甜点了,我这就叫佣人来收拾。”吴文庆一边说着他的手却没有任何要放开我的打算。 “吴叔叔,你能松开我吗...这样被人看见...太...太...”我此刻紧缩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口,脸红的发烫,心脏的好像要从胸口跳出来。 吴文庆拍了拍我的背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我说过,我夺走了你的初吻,我要对你负责啊。” 我咬了有些湿润的唇角,一手拉住吴叔叔的衣角,口中吐出灼热的气同时语气都带上了些许哭腔:“吴叔叔,拜托你。” 听出我语气上的穾变,文吴叔叔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了我,待我的情绪稳定下来一些后他立即开口问道:“念念,你讨厌和我在一起吗?” 听见他这么问我本能的摇了摇头,目光下垂直盯着地板,手又抓起了自己的衣角,“我...我只是不想被人看见。” 他一手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看向他强逼着与他的眼睛对视,“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会很丢脸?” “不...不觉得,我只是讨厌被不认识人看见的那种感觉。” 听完我的回答,吴叔叔沉思了片刻后将手收回。 就在我松下一口气时,他又抓住我的手腕一言不发的拉起我带着我走出餐厅,又走上楼梯回到他的房间中。 我被吴文庆甩到不知何时整理好的床上,又走到门前将门锁好。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就如一只猎豹般扑到我身上,一只手勾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被我颤抖的手抓住。 现在的我情绪波动要比先前在楼下还夸张,原本已经降下一些的脸,又涨得通红。 我吱吱唔着开口语调十分混乱且快速:“吴...吴叔叔...我...我虽然已经同意当你女友...但...但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这这一步。” 吴叔叔眉头一挑动作没变,但语气缓和了下来,“你说你同意当我女朋友了?” 我快速的点了点头,吴文庆的表情突然就丰富了起来:“是你真心同意的吗?不是因为我的身份地位?” “不...不是,我是真心的。” “真的吗?不是因为你现在极度危险的处境才被迫答应我?” “真的...我...我...” 吴文庆的脸上显出一个坏象,直接靠到我身上将我压在身下,随即她用她那沙哑的嗓音在我耳旁低语道:“念念,你喜欢我吗?” “ 喜欢...”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痴傻的笑容神经情绪彻底崩溃开来连看他的视线都开始模糊。 “念念,你还好吗?”见我情况不对,吴文庆停止了对我的动作缓缓仰起身来。 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拥住他的脖梗,目光飘散地盯着吴文庆,那张完美的脸颊几乎是越看越有好感。 吴文庆见我这样立即警惕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型对讲机:“吴生,让人检查一下今早吃过的食物。念念情况不对,叫几个医生上来帮她看看。” 吴文倩在得到无神的回复后,将对讲机放到一边,顺带拉着我的腰让我坐在床上。 “吴叔叔,你喜欢我吗?” 吴文庆没有回答我,他走到门前将反锁的门扭开,又走到书柜旁,拿起水杯帮我倒上了一杯水。 见他不回答我,我的情绪立即低落几分,垂下头时眼角甚至闪过几滴泪光,停顿了片刻后,我才带着哭腔低吟出一句:“明明我那么喜欢吴叔叔,吴叔叔却不喜欢我吗?” “别想那么多,来喝了这杯水”吴文庆将手上的水杯递给我,眼神深沉表情也复杂了起来。 我一口喝下小半杯水视线清晰了一些,至少能看清吴叔叔的脸了。 门突然就打开了,三个医生走了进来围到我的身边,在一系列的正常后,一个医生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小手电。 手电突然就甩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镜片顿时洒了一地。 我将垂在地上的双腿拉回床上,头埋进双膝间,整个人缩成一团,口中发出几声低吟:“不要拿光照我的眼睛...拜托了...” 吴叔叔走了上来拍了拍那个愣住的医生,“念念情况怎么样?” 医生转过身来淡道:“念念小姐各项指标均为正常,只是情绪有些振奋,神情也有些恍惚就像是喝多酒的醉汉一样,目前我们不排除有人对念念小姐下过药,不过没有明显的欲望表现,在不清楚药剂成分的情况下,请三少不要轻易的去刺激她。” 吴文庆微微点了点头,“厨房内的监控调出来了吗?” “应该调出来了,不敢肯定。这庄园的安保系统有些太老了,监控也只有480p的分辨率并且是无声的建议三少尽早更换。” “安排下来,三天内搞定这些,现在下去吧。”吴文庆对着医生说出一句后几步走到我身前。 “念念,是我。”十分简单的四个字,却让神情恍惚的我如本能般将深埋膝间的头抬起,现在的我可能只信任吴文庆一个人。 “下去走走吗?”他微笑着伸出手,如同天使下凡拯救苍生的气场,直接就使我不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口中低吟出一句:“好。” 我的脚刚落地,一股无力感立即从脚步传遍全身使我软在了他怀里。 我的手不服气地扯出她的上衣,口中又吐出灼热的气,拼了命地想站起来,可我的腿始终不听我的话,还是吴文庆两手托起我,我才勉强得以站起。 就在吴文庆思考对策时他的怀中却传来了阵阵抽泣声。 这不是我在他面前第一次哭出声来,但即使如此,他也开始显得无措起来。 他缓缓将我拥入怀中,他的体温伴着体香让我放松下来一些,但却没有停止抽泣,他慢慢的靠到我的耳边轻声问道:“念念,你怎么了?别哭好吗?” 我抽泣一声,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小声道:“伯母...我没能保护好伯母...都是我...我的错...” “念念,我说过,伯母的死不是你的错,是何善那个疯子害了伯母,你只是受害人,别给自己新加身份。” 我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吴叔叔...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出现在何家...伯母...伯母就能好好的...” “别说了,念念,你的情绪不稳定,你就待在这个房间里等我回来好吗?” 听见他这么说,我的手却将他的衣服拉得更紧,“不要再丢掉我...吴叔叔,我还有价值,不要再像四年前一样把我丢给别人...” 吴文庆突然顿住了,但抱着我的双手却将我收缩的更紧让我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在沉默良久后,吴文庆才淡道:“对不起...念念,我不会再丢掉你了,但是你也要好好听话,好吗?” “嗯...”我松开拉着他衣服的手,情绪冷静下来了几分,“我会听话的,你说话要算数。” “我会的...走吧,我们去看看谁想害你。”吴文庆下一口气,看着我的表情也舒缓了不少。 第十三章:这是她对我的警告。 吴文庆牵着迷糊的我来到了安保室内,至于安保室具体在哪,我又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已经是完全记不清楚了。 “找出什么了吗?”吴文庆对着站在电脑前的吴生喊出一句。 吴生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还是如住常一样恭敬说道:“先生,找出了一个同你很熟的人。” 吴文庆眉头一皱,抬头看向陷在墙里的电视,“把画面投到那上面,她什么时候回国的?” “暂时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在先生公司出事后才回来的。”吴生一边说着手在键盘快速上按上几个键,片刻后我面前的电视有的放了。 厨房,厨房的画面出现在电视上,时间应该为吴文庆牵着我下楼前的一段时间,此时佣人刚接到要为我准备食物的消息正在忙活。 时间跳跃至三分钟之后我的早餐刚刚装盘好,正准备送至餐厅。 送餐的阿姨正穿过过道,一个女仆打扮的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两人不知聊了些什么后餐盘交给了女仆。 过道上顿时没了人,女仆转过身来垂着头走到监控摄像头前,正一手端住盘子,另一只手上多出一颗乳白色的药片。 她将手上的药片揉成粉末混入食物之中后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现出一个微笑,同时手上又多出一颗黑色的药片,在凝视监控摄像头片刻后,她又将黑色药片收起,走出了监控摄像头的范围。 当画面切回餐厅时,端食物的人又换了一个。而那个女人没有再被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捕捉到,消失在了庄园内。 我拉了拉吴文庆的衣角,待他垂下头来看我时才问道:“吴叔叔,她是谁啊?” 眼前定格住的画面是那个女仆为数不多的全身瞬间,能看出来她约莫二十至二十六岁之间,应该和吴文庆一般高,淡棕偏黑的长发直垂腰间,一身女仆装凸显她完美身材,我想这应该就是男人口中的尤物吧。 吴文庆沉默了片刻才盯着我淡道:“我的死敌,以后遇到她要么直接朝她胸口上开两枪,要么转身就跑。” 虽然不太懂他说了些什么但我还是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就是她要害我吗?” 吴文庆微微挑了挑眉,看来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模糊的冷语出一声:“是,她给你下药了,你现在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吗?” 我眼睛眨了眨歪着头看向吴文庆,“她给我下了什么药?难道是那种......” 吴文庆直接打断了我,抬起头看向被定格在画面上的那个女人只盯着她冷道:“不,她很聪明如果她想破坏你我的感情而下像那种需要人为解决的特殊药物的话...这只会适得其反,因为她知道我一定会为了你而解药,我们的感情不会被破坏,反而会更加亲密。” 吴文庆的眼神锐利了起来,直盯着那个女人手上的黑色药片,“所以这是她对我的警告,她能混入这里,给你下一种类似于兴奋剂的药片,也能给你吃下那颗黑色致命的药片。” 我没有说话,其实也听不太清他正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就得以安宁下来。 “吴生,两天内改善好监控、安保系统,保安室调个信任的干部接手,周围多派几个人巡逻。”吴文庆拉紧我的手,对吴生安排下几句。 吴生微微点了点头,将监控录像关闭,“这需要一些时间,先生,请优先注意你的安全。” “我尽量......”他好像还有后半句话要说,却又卡在了喉咙中,迟疑了片刻后沉默着带着我走出了安保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念念。”他叹出一口气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一下,“你会没事的念念,有我了,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你。” 我没怎么听到他说话,只是感受到了额头上浅浅的热量脸上顿时浮起一片红色,在药物的作用下更加明显。 我的头轻轻地靠在吴文庆怀中,闻着他身上那股味如薰衣草般淡淡的体香视线逐步模糊了起来。 第十四章:传信人 我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口中喘着粗气,瞳孔收缩,额头上也尽是冷汗。 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本能般左右环视一圈试着寻找吴文庆的身影。 他不在,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人。 我移身侧坐到床角穿上我的鞋子后下床毫不犹豫地走出卧室。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正午整栋庄园却安静得令人心慌,那些佣人和女仆全部都如消失了一般,我的意志不太清楚,但我的本能却仍逼着我去找到吴文庆。 刚走出几十步一股眩晕感却突然传来,我的手抓住二楼过道的栏杆身子不受控制的半跪在地,我的另一只手抓住头,闭着眼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等眼前的模糊感减缓一些后再扶着栏杆站起。 “我只是来传信的三少,与我们的私人恩怨无关,还是请你好好应对你公司的事吧,还有二少说了,如果你拒绝他也不会怪你。” 吴文庆看着手上还没拆开的信封,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传信人”淡道:“我会仔细想想,明天再来取我的信,让二少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传信人低吟一声后摇了摇头,“二少的手还伸不到那么远,今天就到这吧有个女孩正盯着我呢。” 吴文庆将信封收起对传信人点了点头后侧身看向站在二楼栏杆上的我,原本僵硬的表情舒缓了开来。 我见他张了张口,但我们离的实在太远,根本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而当我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我的身边笑着凝望我良久后他才开口问道:“能正常思考了吗,念念。” 我微微点了点头,虽说记忆还是有些混乱但仍依稀记得我之前被下药的事情。 “那好,那么...”吴文庆脸上又显出一个坏笑,几步靠近逼着我后退撞到卧室门上,“女朋友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这一次他没有靠得我太近,也给了我一条完美的退路,我离门把手只有一步不到的位置。 “虽说你之前答应过我,但毕竟都是你不理智,无法正常思考的情况下答应的,所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你没必要说话,同意的话就走到我面前来,拒绝的话打开你身后的门进去就是了,作出决定,否则我无法计划下一步。” 一口气将这么多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就算你拒绝吴氏也会在保全你安全的前提下,为你提供新的身份,为你寻找新的住所,提供资金或稳定的工作,让你能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上去。”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头的确有些触动,如果我面前只是个陌生人的话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他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上去,继续读大学也许再交上几个朋友。 但...在我面前的可不是个陌生人而是说一句话都能触动我的心,让我处于黑白之间保护我的唯一依靠。 我的身子不自觉的前进了,不知何时,我竟已经离不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我投入了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的薰衣草香双手扣住他的腰部。 他垂下头来看着我,脸上重新显出笑容,“看来不必执行B计划了呢。” “吴叔叔,虽然我喜欢你,但你喜欢我吗?”我看着他的脸犹豫良久后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很久,虽然我一心一意喜欢着吴叔叔,但我在吴叔叔的心中的地位却是一直不明的,他到底对我看法如何也是完全未知的。 他微微垂下头,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淡道:“看来你对自己是真的很没信心。” 我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缩在他怀里吱唔出一句:“那...那...吴叔叔你到底喜欢我吗?”我吞咽下一口口水,现在甚至被何善拿刀在我脸上划过还要紧张。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柔情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这种古怪的情欲,刚要开口庄园外却突然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像先前在车上一样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立即松开我转而拉起我的手腕向下走去,脸上的表情变化如翻书一般快。 那一刻我心中肯定是害怕的,但更多的却是悲伤,感觉我永远都听不见他说出那句“我喜欢”你一样。 刚出庄园的大门,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和血腥的气味交杂在一起,让我一时差点吐出来。 一辆轿车的残骸正在离庄园不远的马路上熊熊燃烧着,轿车旁散落着不少轿车的零件碎片,突然间又是一声巨响,轿车中残留的油也被引爆了。 一个被烧熔了一半的车牌从爆炸的冲击波中拖出,旋转着落到我们的面前,那金色的车牌码已经彻底被烧成了黑色,反射着悬在头上的太阳光。 “吴生!”他左顾右望几眼后有些焦急地喊出一声,可回应他的,只有寂静,如死亡般沉默的寂静,足以令人生畏。 他的手将我的手腕越握越紧,握得生疼,让我本能的想要抽出。 他并没有在意到,眼睛死死地盯住那辆燃烧的汽车,瞳孔倒映着那股鲜红的火光逐渐颤抖收缩起来。 第十五章:和你在一起能放松心情 火焰正熊熊燃烧着倒映在吴文庆那缩小的瞳孔中,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想冲出去,但又害怕看见那具烧毁的尸体。 “吴叔叔...”我低吟出一句他才侧过头来看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腕已经被他握得红中带青。 他愣了一下后立即放开了我刚准备开口说些抱歉的话语,一个男人的声音却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先生,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吴生的声音,绝对是的。我和吴叔叔几乎是同步回过身去,果然吴生就站在我们面前,眼角还闪着少许泪光。 吴文庆顿时松下一口气表情重归严肃问向吴生:“传信人死了?” 吴生微微点了点头,“午饭我喝了点酒所以让木二去送他了,看来又要列墓了。”吴生的情绪也有些低落看来木二的关系与他应该很不错。 “把安保人员再追加一倍以真枪荷弹配置,对外宣布出去,吴氏从今往后一个月不接任何委托,他们这一下就算是对我们开战了。”吴文庆话音刚落吴生就紧接着问道:“那二少一周后的......” “同意他,把时间提前一些,三天后就这个庄园举行,在那之前要把所有事情办完。” “是先生,我明白了,现在就开始安排。”吴生转身离去,手上现出对讲机。 吴文庆呼出一口浊气,回头望向那辆仍在燃烧的轿车,又侧过头来看着仍揉着手腕的我。 对于他们的对话,我还是尽量不要多听的好,保护好我自己别给吴生和吴叔叔添麻烦就行。 “手...”他的眼睛望向我的手腕,有些迟钝的低语出一句。 我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抬起头来看他。 “还好吗...对不起。”他沙哑的嗓音再加上他那阴沉的声音,听上去竟真的充满了歉意,令人动容。 我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一会就会消下去恢复正常的。” “饿了吗?”见我活动了几下手腕看上去真的没事后,他才开口问道。 上一次进食已经是五个多小时前了所以我现在是有些饥饿,点了点头淡道:“有点。” 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边操做一边冲我说道:“叫辆出租车来送我们去市中心,等吃完饭后去帮你设计一件礼服。” “礼服?”我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图。 他收起手机看着已经被佣人扑灭的火焰淡道:“三天后我的哥哥会回海港来庄园开宴会庆祝他从市长升为高官,你要以我的女友的名义出席,三大家族以及一些附属的人都会来所以这是我向外界认可你身份的机会,你当然需要打扮的漂亮一点。” 他这一段话说完后,才从冒着黑烟的轿车上收回视线,看向我若有所思。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他牵起我的手,带着我上车向司机展示了某家餐厅的位置后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不好去打扰他,只得将头一歪开始看窗外流逝而过的风景。 大约十分钟后四周的车辆多了起来也逐渐能看到高楼的影子,出租车已经从庄园所处的郊区驶入了海港市。 在这座靠海的一线城市中,同时存在着四个大型世家,分别是掌握地下势力一家独大的吴氏。 依靠渔业垄断发展而兴起的世家:李氏。 表面上五子上代都为法官或律师的司法家族,暗地里却是做毒品交易的王氏。 以及三代直系亲属都是大官的官途家族:陈氏。 四个大型世家多少都游走在黑暗中,但黑暗却只能助一人取得王位,所以这四家来常年矛盾不断,一直在争抢着黑暗中的王座,他们的双手都是挡路者的鲜血,连吴文庆都不例外。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缓缓停下了,停在一家古色古风的中餐厅前。 吴文庆在车平稳停下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推开车门优先下车后又站在车门向我伸出手。 我接过他的手有些僵硬的下了车,他没有在意拉着我的手进了餐厅。 这个餐厅不怎么大,人也不多,只有几个上了年龄的老人端着茶围在一桌欢聊。 但这个平凡的暖色调餐厅却显得格外温馨,让我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令人放松。 他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前台没去拿摆在桌上的菜单对前台呼出一句:“章叔。” 我没看到前台有人正奇怪着,一个中年大叔就突然从桌底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呦,小吴啊,今天怎么没带吴生来?”眼前这个吴文庆叫章叔的人立即调整好姿态,笑着问向吴文庆。 “庄园那边有点事,下次带他来拜访你。”他正说着突然摆了摆和我牵着的手。 章叔提了提眼镜,等看清我后眼睛突然一下真的老大随后震惊的冲吴文庆说道:“有出息了啊!终于领了个女人来我餐厅了,再晚一点我都认为你要和吴生好上了!” “章叔说笑了,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吴文庆脸上显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笑容,有几分打趣道。 章叔的视线转向我一下丢出好几个问题:“姑娘,你叫啥?多大了哪人,现在有稳定的住处和收入吗?还有...你怎么和小吴好上了的,好多久了?”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懵偏偏这时吴文庆又不帮我说话,我只得一个个回过去:“我叫苏念君,今年刚满十八,应该...算海港人吧,至于收入和住处现在都没有,是吴叔叔在照顿我......” 我话还没说完,吴文庆就突然打断了我冲章叔淡道:“一会儿再说念念的事吧,先上菜,我要老三样至于念念...”说着他看向我,手还指了指桌上的菜单。 “和吴叔叔一样的就可以了。” 章叔微微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走向后厨,吴文庆则牵着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生为我们端来了两杯茶,茶香正浓特别好闻,想必也很好喝。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喝下一小口,却差点苦的吐出来。随随后我表情复杂的将那小半杯茶放下,一脸别扭地看向吴文庆。 吴文庆难得笑得连茶杯都拿不稳,一手放下茶杯,另一只手挡住脸面发出阵阵清脆的笑声。 他连着笑了近十秒,直到我咬住唇间别过头去不看他,他才压下那股笑意,端着茶杯冲我说道:“念念,这茶不是这样喝的。” “这种茶就像苦瓜一样,先苦后甜,你得像品酒一样慢慢的喝,让茶的甜味盖过苦味。”说着他轻撇一口,又带着一丝笑容看向我。 听着他的话,我半信半疑的端起茶,学着他的样子又喝下一小口。 入口后那股苦味还是如此明显,但强忍住那位苦味后,茶香后一股甘甜的确从苦味中显了出来,尽管比起那股能让人吐出来的苦味来说不值一提,但在如此苦的茶中显出一丝甜味后,整杯茶的味道突然就变了,变得爽口起来。 真是奇怪呢,放下茶杯后我竟然开始怀念那股苦味了。 我的视线从空了的茶杯中移出,抬起头正好与吴文庆那溺宠的眼神对视。 他的眼睛只盯着我一手靠桌托起下巴,等我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他才开口问道:“我们这算是在约会吗,念念?” “应,应该算吧。”我吱唔出一句,脸上已经不争气的微微泛红。 他向后一靠盯着天花板低语出一句:“也许我们以后可以经常约会,和你在一起能稍微放松一下心情。”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又是对着天花板,所以我根本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刚要追问章叔就端着餐盘摆在了我和吴叔叔的两端 “请享用。”章叔冲我微笑一下,又转身走向吧台。 吴文庆顿时将身子坐直指了指食物,“好好吃,章叔的手艺很好的。” ...... “小吴,下次再来啊!”章叔语送吴文庆一句,吴文庆没回过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后牵起我的手走出了门。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微微胀起的肚子,明明一会儿还要量身材做礼服但...章叔做的菜实在太好吃了...没忍住就... “那家礼服店离这不远,我们走着去也行。”他看着我不自觉的发出一声轻笑,随后拉起我的手,朝着城市的中心走去。 第十六章:风雨欲变 礼服店的铃声轻响,吴文庆仍拉着我的手不放,出现在礼服店内。 一个身着西装的外国人迎了出来,他已经上了年龄,头发也满是银发,但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势与那优雅的绅士动作,还是让眼前这个上了年龄的男人充满了魅力。 “吴少,稀客啊。”他语气平淡的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眉头轻挑带动左眼睛上的单片眼镜,“我猜猜,今天你来这是为了为这个女孩做一套适合在宴会上的礼服。” 吴文庆微微点了点头,“要加急做,两天内就要完成。” “任务有点大啊,我尽力吧,那要什么样式的?你身旁有一些样品,没有合适的话可以同我亲自说要什么样的。”男人轻轻一拉他身旁的红线,我左侧的墙壁立即滑下七副红帘显出七件穿在假人上的礼服。 “有喜欢的吗,念念。”他看了一眼那七件礼服后,目光又转回我身上。 “第五件吧。”我伸出手指向那件比较接近日常休闲服的高腰连衣裙。比起其他六件,它的裙衬装饰更少,领口不是礼服中普遍的V型领而是O型领,整体都显得较为平凡却又高贵。 男人看了一眼第五件礼服,又打量了一下我,脸上勾起一丝笑容,“很有眼光,应该会很适合你,过来,我帮你量下三围。” 吴文庆轻轻放开我的手,向我打了个眼光示意我过去。 男人已经从柜台后面出来,好像起了兴志,拿着量腰的绳子笑着望向我。 “别乱动。”他将绳绕到我的腰间,其间还很小心地没有触碰到我。 “老了,眼睛不中用了,我看看腰围是...” “等等...别...别念出来好吗?”我慌张的语出一句连忙中断了男人。 他点了点头,沉默了几秒后把带子取回来,量下一个数值。 待一切搞定后,他将带子收起,回到柜台拿笔写下几个数字,“三少,我会尽快赶工做出来的做好后我会亲自送过去,请务必让我看看念念小姐穿上礼服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重新牵起我的手,伴着门铃带我走出了礼服店。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车门被司机遥控着打开,让我误以为这是吴文庆叫来的,本能的就想坐进去。 吴文庆立即拉住了我,另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目光冷锐了起来,我的余光甚至瞟进店里,看着上一秒还温雅的男人从墙里的暗格上扯下一把散弹枪来,对准了那辆出租车,又怕误伤到我们步步前进到门旁。 整条街的气氛突然下降至冰点,几个路人都突然掏出腰间的手枪,从不同的方向对准了那辆出租车。 “怎么发现我的?”车内的男人缓缓开口,虽然他被几把枪瞄准着,但语气却异常平静。 “发现你还不简单,拙劣的跟踪,一引诱就直接出现在我面前,是谁指......”吴文庆还未尽,一声枪响却从正前方传来一发金色的子弹打穿前挡风玻璃后直接击穿出租车司机的脑袋。 还没等我从这突变中反应过来,又是两声枪响,子弹精准的让那个开枪的人失去行动能力。 他第一时间就捂住了我的眼睛,拉着我,让我投入他的怀抱,让他身上那股薰衣草的体香盖过血腥味。 “先生,他死了,口腔藏毒。”一个路人走到那个开枪的人身边低语一句。 “今天就到这吧,整理现场后来庄园报告情况。”他冷言一句,画外音中好像有浅浅的刹车声。 他抱起我向前几十步像是坐进了车里,又过了几十秒他才松开手,让我能看清四周。 回到车上了呢。窗外的景象也一变再变,离开了礼服店。 “先生,情况怎么样?”吴生坐在驾驶座上语气平淡地问向吴文庆。 “你看到现场了,情况很不乐观,我们的人里混进了他们的人。准备清理门户吧吴生。”吴文庆拉紧我的手闭上眼向后依靠呼吸平缓起来开始闭目养神。 我也习惯性的拉住他的手,头看向窗户,目光放远看见一团巨大的乌云正在缓缓靠近着海港市。 乌云将太阳的光辉所遮挡住,大雨倾盆而下,鲜血与雨水交杂的少数的肉块缓缓流下平坦的石板路。 那一天海港市三大家族收到了一封来自另一家族的邀请函。 站在庄园别墅顶层的吴文庆敢肯定那个疯女人投靠了某一个世家来对付自已,有一个家族的野心已经撑破了天,妄想着把本处黑暗的怪物赶出黑暗。 一道惊雷打下,三个家族却围坐在一起看着眼前来自吴氏的邀请函,脸上无一不露出轻蔑的笑容,同时一个男人牵着一名绝色女子,从大门口进入摆了摆手上的两张邀请函。 第十七章:宴会 三天的时间转逝而过,今天夜晚宴会就会开始,但我还没有看见吴文庆的哥哥到来,吴文庆说他在路上发生了点事,所以在路上拖了一段时间现在才开始全速朝这里赶来。 我无聊的靠在窗边看着紧闭的庄园大门,这几天吴文庆为了安保工作和宴会都是五点起身后半夜才入睡,我也不好再给他添麻烦。 一辆白色厢车突然就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停在庄园门口,几个拿枪的守卫为它打开了门。紧接着吴文庆也走了出去停在厢车前侧过身看向正靠在窗前的我,向我打了个手示意我下来。 待我下来时吴文庆正站在厢车旁同司机聊天,见我下来他笑着转过头淡道:“礼服做好了。” 随着他的话语,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正是前几天礼服店中那个男人,伴着他下来的还有两个成熟的女性,一个手捧着白色礼服另一个提着化妆盒庄雅的站在地面上。 “念念小姐会穿礼服吗?”男人手上多出一根刻有绿宝石的木质拐杖看着我问向吴文庆。 吴文庆则看向我,很明显,他不怎么清楚。 我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对礼服方面我是完全一无所知。 “去吧,帮她换上后记得带出来给我看看。”男人拿着拐杖摆了摆那两个女人立即点了点走到我身旁又看向吴文庆。 “吴生,把手上的事放下先带她们去衣饰间。”吴文庆看向从我们身后拿着文件走过的吴生命令一句随后又转向男人继续聊看什么。 吴生将文件交给身边的佣人,恭敬的态度转到我身上,“那念念小姐,两位女士请跟我来。” 吴生在前带路,带着我们穿过一楼过道,绕过卫生间与休息间后来到了隐藏在别墅深处的一个小房间。 “那我就送到这里,念念小姐有事可以叫我。”吴生微一弓身后转身按着原路返回,他的背影竟和吴文庆有几分相似让人难以分辨。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那个手捧礼服的女士叫了句有点愣住的我。 我的眼睛立即快速眨了两下,回过神来忙应道一句:“可...可以了。”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显出一个不知所云的微笑后,推开衣饰间的门拉着我走了进去。 “苏小姐穿上我的礼服后再稍微打扮一下,就能够和你一样成为宴会的一大焦点的。”男人手撑着拐杖,带着几分笑意对吴文庆说道。 吴文庆的表情变了变神情有些颓废,“我更想让她在宴会上别引起太多注意。” “不会出事的,别太担心,你父亲的控制权力还摆在明面上呢,不会有哪个家族想对你们动手的。” “希望是如此吧。”吴文庆将头一撇正好就看见满脸通红走出来的我。 此时我的头发已经袯精心打理过,不再胡乱的垂在脑后,脸上化了个浅妆,嘴唇涂上如樱桃般红粉红的色号,礼服微摆像似婚纱,到膝部下的纱裙微微显出其下的肌肤。 “吴...吴叔叔...我看起来怎么样?”我抬起头红着脸直视向他。 他微微一笑脸上甚至有些自豪,“很好看,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男人微微点头,苍老的脸上也勾起一丝笑容,“很不错,比我想的还好。”说着他又看向吴文庆,“怎么样?宝刀不老吧。”说完就撑起拐杖,准备上车回去。 吴文庆立即挡住准备回去的男人,“我知道你不想参加晏会但今天晚上还要再打扮一下,还请你能留到那时。” “行吧,那就让我那两个徒弟待在这,等宴会结束后记得把她们完整的送回来。”他没有任何留在此地的打算放下一句话后就准备离开。 吴文庆见拦不住,也只得叹出一口气给他让开路,并示意佣人打开庄园大门。 厢车缓缓驶离,吴文庆望着渐行渐远的厢车转过身来重新望向仍不好意思的我眼神柔和起来。 当我重新冷静下来,抬起头时吴文庆正站在我身前一言不发的打量着我,让我一时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了起来。 他没有多言,有些疲惫的脸上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远看近看都是一样的漂亮呢。” 被他突然这么一夸,我的脸又红了起来,牙齿不自觉的就咬住唇角。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将一只手摆在了我面前。 “我们上楼,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被人看见。” 听他这么说我的身子突然一绷,原本要去牵她的手,也缓缓停在了空中。 他发出一声轻笑,抓住我的手,身子猛的靠近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在我耳旁低语道:“你都穿成这样子站在我面前了,还指望我不对你做些什么?”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不走吗?再不走就原地睡了啊。” 我沉默着跟他走上二楼,每踏出一步心脏都会少跳一节,呼吸也越来越糊乱,无法正常的思考。 他拉着我进了卧室再把我丢到床上后,他又笑着将卧室门反锁,西装被挂在衣架上,他为我盖上一层薄被,然后有些疲倦的淡道:“睡吧,我知道你这几天也没怎么睡好。”说着一手搭在我的腰间,拉着我的身体靠了靠,让我靠近他怀里。 “怎么,有点失望?”他看着略有些震惊的我,有几分得意地说道停顿了几秒后又淡道:“我在下面只说了睡吧,至于是跟你睡还是和你睡,是你自己想到那方面的。” “......” 我苦笑一声没心情和他斗了,双手扣住他的腰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没用多久就靠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看着我的样子他轻笑一声靠着我的头缓缓闭上了眼晴。 ... ... “念念,该醒来了。”吴文庆那沙哑的嗓音在我耳旁低响着,我的眼睛伴着他的话语缓缓睁开,刚睁开一半一个吻就突然让我清醒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浅的吻几乎是刚碰到嘴唇就停了下来,吴文庆收回搭在我腰间的手又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仍扣着他腰部的手。 我一顿立即松开双手,不好意思地看向吴文庆,他勾起一丝笑容又在我额头上亲吻一下,“二哥要回来了,你也不想给他留下糟糕的第一印象吧。” 他说着从床上坐起然后下床顺手抄起西装后又绕到我的那一侧,我已经坐在了床沿,只是神情还有些恍惚。 他给了我些时间来伸了个懒腰又要打了个哈欠,才牵起已经站起来了的我准备出房间。 在出去前,我刻意看了一眼时钟: 5:20,宴会是在六点钟开始,三大家族的首领和部分高管都收到了吴文庆所发出去的邀请函,如果他们全员到齐的话,会有十二个关键人物踏入吴氏的大门。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担心,毕竟吴文庆即将要一人应对三大家族,每一个在海港市都拥有相当的影响力,我甚至感觉他们要开着坦克从大门冲进来一把吴氏歼灭。 这种想法虽说没有任何的可能,但我还是挺惧怕三大家族的完全不想同他们在宴会上见面。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吴文庆已经停了下来,看着的从不远处缓缓向这里开来的白色轿车。 他注视着那辆轿车,看着他从远处停到庄园门后车门缓缓开启。 一个长得与吴文倩有几番相似的男子从车上下来,他的气质吴文庆截然相同,连神态与表情都有几番神似,只是他的体型比起吴文庆那健壮的身体就差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吴文庆后,视线从吴文庆的手转到那只手牵着的我身上。 他的目光转到我后,一下锐利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无言中过了一分多钟他才移开视线,侧过身对司机点了点头,白色轿车驶离了开向庄园旁的停车场。 他向我径径直走了过来,目光平缓脸色柔和,没了先前那种针锋相对的利落。 “初次见面,我是吴智强,你好。”他停在我面前,向我伸出一只手,不像有恶意的样子。 我接过他的手回应道:“苏念君。” 见我回了他,他微微点了点头缓缓松开我的手看向吴文庆,“庆庆。” “好久不见。” 吴智强摆了摆手,“也没有太久啦,那么...”他的眼神突然就锐利了起来,放低声音冷道:“海港的情况现在如何?”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侧目看向我低声道:“念念,去把头发打理好,我一会去找你。” 我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他们要开始聊一些“敏感”的话题了,那些话题基本与我无关,我知道了的话只会危害到我的安全罢了,所以我乖乖听话重新跟上靠上来的那两位女士。 重新打理因为睡觉乱了的发型花了整整半小时,他们先前为我设计的造型,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师傅,那个礼服店的老板,江湖人称发哥的大人物,一饱眼福后就回去罢了,毕竟号称发哥他对发型对几乎是偏执的态度,认为发型才是决策一个人颜值的关键,所以他的徒弟当然也不会在发型上马虎。 “完成了,念念小姐。抱歉,让你久等了。”那个稍年长的优雅女士恭敬的淡道,她的态度已经比一开始初见我时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她的性子就是偏冷淡一点,所以听不出太多的感情。 我从椅子上站起长呼一口气问向她们:“我看上去怎么样?”我有些紧张,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打扮的如此高贵。 她们相视一眼后脸上显出一个笑容随即由年轻一点的女性开口,“念念小姐,你现在很完美,请保持平静的呼吸,对自己要抱有信心。” 我微一咬唇平稳下呼吸,“谢谢你们,我去找吴叔叔了。” “请静待他的惊诧,再会,念念小姐。” “把庄园大门打开,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吴文庆吩咐一声在庄园门旁的守卫立即将门拉开。 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小部分记者蹲守,今天三大家族都会出来新闻部门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吴叔叔...”我走到他身旁刚停下他的目光就转了过来,变得柔和,连二哥吴智强都忍不住挑我一眼片刻后才问到:“叔叔,这什么鬼称呼?” 吴文庆看他一眼又垂下头来来继续看我,同时对着吴智强低语道:“念念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反正她叫叔叔的声音很软,我喜欢就是了,你还没人这么叫呢。” 吴智强脸上顿时写上不服可又没有反驳点只能吞下这口气别过头去继续看着庄园大门。 6:12了,现场只有几十个吴文庆或吴智强的友人到场祝贺,三大家族没一人到场。 “失算了?”吴智强的表情稍有些难看,吴智强也差不多,只是他显得更为冷静,可能已经在设想B计划了吧。 又过了几十分钟,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三十多名吴氏家族的友人,但三大家族仍是没有任何消息。 “回房吧念念,他们估计不会来了...”话音还没落就见车队突然出现在了庄园马路上,顿时吴文庆瞳孔一缩回过头去看自己的手下,佣人和来客的神情。 “来了吗?会是哪个家族呢。”吴智强脸上现出一个浅笑,轻摇了几下手上的红酒杯,可伴随着车队的缓停,他脸上的笑容却立即消失了。 三个人从那辆停在正门的黑色加长轿车上下来了: 一个是李氏的首领年事五十余的李青木。 一个是王氏的首领,同时也是县级人民法院的法官六十余的王北车。 最后一个是陈氏的首领,同时也是海港市的市长年仅四十的陈诺。 几道闪光灯在他们身边闪起,不只是我,这次连一向冷静的吴文庆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的情况十分明显,会在这个时候同时出现在我们面前只会有一个可能。 三大家族联手了,每一个单独提出来都可以让吴氏受到重创的世家现在站在了同一阵营。 “怎么?不欢迎一下我们吗?”王北车冷笑一声,身旁跟上几个保镖向庄园内行进。 其他家族的首领也照做了,身旁跟上几个人三人同步向庄园内行进,那股气势就够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吴文庆端起手上的红酒杯对着三人淡道:“欢迎,王总、陈总、李总参加我哥的升官宴会,希望大家能在宴会上好好交流。” 吴智强见吴文庆这么说手也不情愿的举起酒杯以示欢迎。 王北车脸上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浮起几分得意后又看向站在原地没动的我。 我手上可没有红酒杯,想要敬杯以示欢迎是不太可能,无奈我只得装着吴文庆那低沉沙哑的嗓音淡道:“欢...欢迎。” 王北车微一挑眉脸上竟显出一丝戏虐。 我心中暗暗发凉,刚刚完全没装好吴文庆的声音,越装越奇怪,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到底怎么用那种沙哑的嗓音说出那么低沉的话的。 吴文庆看着王北车平静的脸上起不了一丝波涛片刻后他才淡道:“这位是苏念君,我的女伴。”说着他看我一眼语气柔和起来,“好好说话,不用装的太刻意。” “你们好...”我语出一句身体本能的想要对他们鞠躬行礼吴文庆及时拉住了我低语道:“你是吴家的人,身份高贵,不必行礼。” 吴智强不悦的看王北车一眼脸上装的恭敬,“站在外面多不好,为什么不进去聊?” “我在等一个人的到来。”王北车接过保镖递给他的银制拐杖杵在地上气势自成一方,让人感觉不得侵犯。 吴文庆听他这一袭话突然就锐利了起来平静的表情上掀起一丝波涛,尽管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这一异常还是被王北车所捕捉到。 他并没有点破,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身后有一辆车缓缓停了下来。 我们的事情全部汇聚到那辆看上去就极为平凡的轿车上去,后车门缓缓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停足在车旁对车内伸出手轿车之内一个女子牵起他的无比优雅的从轿车上下来。 那个男人侧过目光斜望向我,脸上显出一个笑容带动他那精致的五官。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帅气,优雅,风度翩翩,任何一个女孩看到他都会心头律动甚至直接爱上他。 可我的心脏却错跳了一拍在他望向我时我的身体都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上本较为平静的表情顿时失控,一种莫名的恐惧直袭心头让我想掉头就逃。 吴文庆立即就发现了我的异常他拉住我让我后退一步,随后用身体挡住那些首领的视线后才问道:“怎么了念念。” 我握着他的手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连他所说的话我都开始听不清。 “二哥,震一下场面,念念的情况不太对。”吴文庆侧过头快速地说出一句后也不等吴智强回应强拉住我的手带我离开。 他拉着我走到休息间,我的情绪才稳定下几分,至少不像先前那样惶恐了。 “怎么了?”他深呼出一口气,担心的看向我。 我抬起垂着的头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丝宁静,停顿了良久我才靠在他怀里缓缓说道:“那个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我突然就停止了说话,目光又呆滞了起来。 吴文庆摇了摇我的肩头,有些着急的快速追问道:“他怎么了?” “可怕......” 吴文庆表情一顿眼神一变,“念念,你有想起什么吗?” “想起什么?”我迷茫的看着他,复述了他的话。 吴文庆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带着几分关心问道:“你还能支持参加宴会吗?不能的话别勉强。” 尽管吴文庆不告诉我他的计划,但我还是清楚我在他计划中是重要一环,至少三大家族联手前是的,我应该是不能轻易退场的吧,尽管我想逃,但是临场逃脱一定会影响他的计划。 我咬了咬唇角看向吴文庆,“应该可以...只要不遇到他。” 吴文庆垂了垂头重新靠到我的耳旁低语道:“没事的,他伤害不到你,我会保护你的。” 休息间的大门缓缓开启,他牵着我的手,表情平静而缓和,我跟在他身后紧拉着他的手生怕他会放开。 刚走出两步,吴文庆却突然挡在我身前,一手将我护在身后。 “不必对我这么警戒吧,三少。”眼前的男人轻笑一声,半身靠墙,手上轻摇酒杯。 我的瞳孔一缩,身体本能的向吴文庆靠了过去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只显出一只眼睛。 见我如此,他脸上的冷笑更加明显,“好久不见,苏小姐。” “我们见过?”我缩在吴文庆身后胆战的问道。 “很久以前了,你现在十八对吧,那我和你在六年前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他注视我一眼,继续道:“那时候的那时候的你是那么弱小,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威胁,以至于让我放过了你,现在再看看你,不仅没有烂在那个孤儿院里等死,反而又站到了我的面前,庄严大气,充满了威胁。” 吴文庆的表情难看起来,一手放在了腰间,随时都准备出手。 “别那么激动,三少你也应该查出了点当年的事吧,我是谁还要我强调吗?”眼前的男人平静地饮下一口红酒笑着凝视着吴文庆,他断定吴文庆不敢对他下手。 事实也是如此,吴文庆手搭着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手枪,他只是在威震他罢了。 他突然就向我伸出手,吓了我一跳,他看上去很满意我的反应淡道:“人们给我取过不少外号但我始终只喜欢一个:康斯坦丁,与恶魔交易的疯子,祝你好运苏念君。” 我没有去回敬他,反而与吴文庆缩得更近,他脸上显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收回手又对吴文庆低语道:“骗得了她一时,骗不了她一世。”说罢他转身离去混入宴会人群中消失不见。 “走吧,三大家族联手,我还是尽早把你的身份公布出去的好。”看着康斯坦丁消失的身影吴文庆长叹一口气,脸上的疲惫越发明显。 叮...叮...叮 三声敲酒杯的声音从大厅的中间传来,吴文庆在大部分人的眼光聚集过来后放下酒杯重新牵起我的手。 “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哥的宴会,庆祝他升为高官也祝他在接下来的道路上越来越好。”他稍微停顿片刻望向垂着头的我,“相信已经有一部分人知道了念念的身份,我不管她以前是什么身份,与你们有过什么瓜葛,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是吴家的一份子,他不会参加任何的家族活动与产业...如果你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对她间接或直接出手,吴家将会直接出手歼灭那个相关人物,任何人都一样。都一样” “你们也一样,康斯坦丁和你身旁的那个疯女人。” “呵,亲爱的,你可真是可爱呢,可爱到我想当场给你脑袋上开一枪。”成熟女性的声音从大厅深处传来,一道人线顿时划开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有多么高贵而是因为她手上那象征了死亡的左轮手枪,真的对准了吴文庆的脑袋。 . . .(卡了两天的文,终于是tmd写完了这一章比起之前的章节额外的长啊,本来也不想写这么长,但写着写着就回不了头了,接下来的章节会恢复正常的字数,不过接下来几天要考试啊,所以更新的速度还会慢一点) 第十八章:只要不杀死 我缓缓睁开迷糊的双眼,眼白内净是细小的血丝,头也因为剧痛难受的要死,刚想抽回手捂住脑袋让那股疼痛减缓一些,却发现我的右手正紧紧牵着一只我无比熟悉的手。 “吴叔叔...”我小声的低语出一句,眼神不自觉的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只见吴叔叔整个人被固定斜倒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异常难看。 我左右环视一圈才发现我根本不在庄园别墅内,而是在医院里,而我所在的房间看上去很像单人病房。 难道昨天那个女人开枪了?而吴文庆中...中枪了? 想到此处,我有些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想冲出病房找吴智强问个清楚,可吴文庆的手却紧抓着我,使我根本无法离开他身边分寸。 “念念...”就在我为难的时候,他的嘴唇却缓缓张开,很虚弱地低语出一句后又没了声响。 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就又坐了回去,明明没有感到悲伤,眼角却直滑下两行泪。 我彻底打消离开他去了解情况的打算,他刚刚能说出话来就代表他伤的应该不重,再加上他是被固定侧躺在床上我猜测应该是后脑勺部分受了伤才对。 所以应该不是那女人开的枪,那么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我的另一只手轻轻捂住额头和一只眼睛,试图回忆着昨天发生了什么,可就算我把我的脑袋想到爆炸,也只能回忆起几个毫无相关的片段。 想的久了后,我的头不知不觉的越来越昏沉明明马上就要补全吴文庆怎么受伤的,可我眼前却一黑,最后只能感受到床铺那柔软的触觉。 当我的眼睛二度睁开时,我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几乎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就能感受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靠在吴文庆肩头隐隐还有极小声的谈话声入耳。 “吴叔叔...”我缩在他怀里抬起头用不太理智睡意浓浓的声音呼他一句。 极小声的谈话声消失了紧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我正想抬起手来揉眼睛,却发现我的手仍握着吴文庆的手,只是这一次从他紧握我的手到了我紧握他的手。 我一愣正打算松开他的手,他却包住我的手侧过身盯向我,同时在他先前位置的脖梗处,一个白色的枕头缓缓滑落,掉到吴文庆的头上。 直到这时我紧绷的神经才肯放松下来,看着吴文庆表情扭曲的移开枕头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我笑了他却愣了停顿了很久才用沙哑的嗓音低语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欢快的气氛顿时消失了我微微咬了咬唇,眼睛中又不觉得闪出泪光,“吴叔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突然受伤了?” “你不记得了?昨天的事?”他目光柔和地盯着我的脸,带着几分关心问道。 我缩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刚要去回忆昨天的事,脑袋就又一阵剧痛。 “那你听好...” ...... 那把暗红色刻有纹理的左轮在大厅水晶灯下纯白光彩的极美渲染下,反射出一层完全不同的黑色光彩,环绕在左轮手枪的身上,倒映出疯女人的面庞。 她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良久,此时不巧,根本没有手下在吴文庆身边,这连离吴文庆最近的吴生都在大厅的另一边,正举着手枪对准着疯女人的脑袋。 “咔” 一声轻响扳机带动活塞推动撞针击向弹匣内的子弹,一个便衣护卫当即冲了出来,一把扑倒吴文庆正牵着他手的我,顿时也跟着他失去身体的平衡,向一侧木制的方形餐桌桌角倒去。 一双手突然护住了我将我身体的方向一转他却为了我身体一歪,脚踝一扭代替我的位置,后脑勺直接撞在桌角,桌子翻折起来甩飞几个红酒杯,弄倒一桌食菜。 同时一把黄油刀竟从吴文庆的方向滑了出去,擦着那左轮的涂层而过直接刺入那个女人的右肩,让她跌退一步撞到墙上,顺着墙滑落坐地上。 那么那颗子弹呢? 根本就没有,枪里没有子弹,就算他们两个背影再大不可能直接在庄园里动手,先不论庄园里的手下,光是吴智强的高官身份,就够他们喝茶了。 所以要伤到吴文庆减弱吴氏的实力,只能间接出手,就算警方介入也能完全甩锅的那种间接,在现在吴氏拥有高官身份的情况下,不隐藏身份没有百分百的胜率,那无异于自杀。 所以说疯女人一点都不疯,就如吴文庆说的一样,她很聪明,不仅声东击西间接打伤了吴文庆,还给吴氏家族成员一个十分明显的信息:吴氏中他们安插了间谍。这么一来吴氏必定会削弱,从外在到内在深深的削弱。 救护车的声响伴着警铃从庄园外传来,至于是哪一方叫的,完全不明。 “你这混蛋!”吴智强怒吼一声咬紧牙关刚要挥拳而上,康斯坦丁附近的保镖就已经将他拦住,吴生则已经放倒了几个保镖刚要继续向前,一群特警突然从门口闯入,将枪口对准了吴生。 “所有无关者全部滚出去!”带头的头目吼出一声八成的人就立即往外面赶,和吴氏合作手上难免会染上鲜血如果这些条子追查到他们身上,没有背后的吴氏个个十年起步。 王北车淡笑一声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红茶,拄起拐杖对身边两位正在看热闹的首领叫出一声,“我们也该走了,接下来大家应该知道要做些什么了吧。” 人员清空了,现场只剩下我、吴文庆、吴生和康斯坦丁,连疯女人和吴文庆都被强行拉了出去。 两个刑警把门一合,我本能的护住平躺在我膝部的吴文庆将双眼紧闭。 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没了上面的所有顾忌,没人在现场,还有两个完美可以替罪的刑警。 康斯坦丁冷笑一声,终于从椅子上站起平静地走到我面前,手抬起我的下颚让我抬起头来看向他。 伴着四周如死一般的寂静,他缓缓开口语气平缓而冰冷:“别太震惊,亲爱的,这才只是第一阶段,相信我,你会亲眼看着你爱着的吴叔叔步步走向深渊再不复返的。” 他说着点燃一根烟,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让医疗队先进来。”手枪拉栓的声音异常刺耳他将枪口顶在我的脑袋上,我的瞳孔一缩尽管呼吸都急迫了起来,但现在绝对不能让他看出哪怕一点的异端。 他冷笑一声,就我这掩盖情绪的水平真是不堪入目,“看来你还记得。” 说罢他直起身子望向被枪指着的吴生,吴生此时正紧咬着唇齿牙,脸上条条青筋爆起。 这种反应令他很满意嘴角微勾冷道:“跪下。” “二十三个守卫都被你收买了?”吴生没动双目直盯向康斯坦丁,在庄园内安插内的二十三个手下已全部被眼前这个男人所谋反,而在安保室中他所信任的干部一定是在行动开始时就被他所信任的朋友给干掉了。 庄园的安保已完全处于中空状态,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想他完全就可以直接歼灭吴氏。 但现在不行。 吴氏的大哥没在庄园内,那个可能直接扭转当前局势的男人目前正在西部边境执行任务,他现在就已经握有五百多个军人的指挥权。 如果康斯坦丁一步走错,杀了不该杀的人那么上头一个扫黑除恶,他的处境就会比现在困难百倍。 那三个老头的钱可不够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 当然这也是吴氏的最后手段,相当于同归于尽,只要吴氏仍握着这张王牌,他就绝不能让现在的吴氏失去价值,也就是说他不能杀死吴氏任何一个高管。 一般的小人物他能盖过上面人的眼睛,一些人就不行。 但是...只要不弄死不就行了吗? 轰! 枪响在我耳边,我甚至能感到滚烫的弹壳推出时的热量。 枪响之后,四周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第十九章:不会了 吴生中枪了,膝盖正中一枪被迫半跪在地上,无法再站起。 “给我打,打到半死不活为止,医疗队给我吊着他的命,如果他死了,拿你们的家人试问。”康斯坦丁将手上的烟头弹开,话音刚落几个刑警就已经掏出腰间的警棍,走向吴生。 我无助地呼出一口气牙齿轻咬住唇角,眼神不忍的转开。尽管我全力忍住眼泪,但眼眶还是闪出点点泪光。 吴文庆的眼睛眨了眨他仍坚持着意志只是眼瞳无法汇聚到一点,这是很明显的脑震荡症状,他现在能听见、感受到四周的一切,只是神智无法集中去思考某件事情。 “你在干嘛,怎么能移开视角呢?给我好好看着。”康斯坦丁望着侧过头的我有些愤怒和歇斯底里的吼道。 我的头微微垂下不敢去直视康斯坦丁,身体逐逐渐开始因恐惧而颤抖,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呼吸也开始越发困难。 “老大,援兵来了,不是我方的。”就在康斯坦丁准备继续进攻我的心理防线的时候,在窗口望风的家伙大叫一声,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将手上的枪甩给那几个刑警,紧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 锋利的匕首闪出寒光,康斯坦丁拿着它划过我的脸颊,十分干脆地割下一缕头发,随后站起身将那些头发小心的收入一个细管中,“送给我当纪念礼物吧,再会苏大小姐。” 话音还未落,庄园大门轰然开启,几十个黑衣特务跟着一个六人的医疗小组立即冲了进来。 我看着康斯坦丁被特务带上手铐带走,他不仅没有半点恐慌,反而满脸的不屑,甚至在被带到门口时还回过头来冲我一笑。 医疗小组刚来到吴文庆身边,打算要为他简单处理伤口后再送往医院,他却猛地抓住医生的手臂极其模糊地说出两个字:“吴生...” “三少,请别激动,吴生已经送上救护车了,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医生一边将救护包放在地上一边朝着吴文庆说道。 闻言吴文庆的手缓缓松开,眼神移动到我的身上,此时我的双臂仍护着他迟迟不敢松开。 他痛苦的脸上竟显出一个笑容,随后轻声低语道:“念念...没事了...” 随后他的眼睛缓缓闭上,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苏小姐,他的状况很不稳定,我们得立即为他治疗。”医生俯下身来,细声的对我劝说道,我抬头望向他停顿了片刻后才放开了护住吴文庆的双手。 “你做的很好,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医生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就突然停顿了下来,他看见在我的膝盖之上鲜红的血迹已经布满了我的双膝,甚至将其上的白色礼裙都染成了红色。 我的手臂微微颤抖着,手微微抬起,眼睛望向自己的手掌,手掌之上也尽是他的鲜血。 咚... “念念,你还好吗?”吴文庆说着轻抚了几下我的头发让我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一些。 “那吴生的情况还好吗?”我回过神来眼神中有些慌张。 温倩的表情顿时低落了几分,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状态不太好,但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别太担心。” “吴叔叔...现在该怎么办?”无视内外已经全是隐患,从内部的间谍、背叛连连已经是谁也不相信谁各自为敌十分混乱。到外部三大家族近乎疯狂的联合压制吴氏和康斯坦丁这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更是让吴氏雪上加霜。 “以牙还牙...”吴文庆低语出一句,手轻抚过我的头发,目光渐转缓缓停留在我那一缕被割断的发型处。片刻后,他的目光阴冷了起来眼瞳中闪起以往从未有过的寒光。 这是足以令人脊背发凉的利落杀意,包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他从一开始的打算和谈的计划转到了另一个极端的想法。 敌人都骑到吴氏头顶来了,吴氏还会忍气吞声吗? 至少,吴文庆不会了。 第二十章:传奇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我耳旁响起,一颗淡金色的弹头旋转着划开空气直击向站在不远处黑暗中的吴文庆。 我的身体一颤瞳孔猛缩立即从梦中清醒了过来。 “做噩梦了?”吴文庆那沙哑的声音微微传出。 借着窗外那昏暗的月光我的目光追随着吴文庆的声音微微上移看向正侧躺着看向我的他。 “嗯...”我轻哼一声双手缩在胸前点了点头。 吴文庆扣在我腰间的手微动让我们二者的距离顿时缩到只有一个鼻尖。 到这种地步后,他的那只手又微微向上,一路滑过我的上半身,停摆在后脑勺。 我的身体立即绷紧嘴唇微动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乖,闭上眼,放松下来。”吴文庆几乎是靠着我的耳根说的,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吐出的灼热气息。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吴文庆放在我后脑勺的手轻推让我靠在他的怀中,他的另一只手也扣上我的腰肢,让我完全靠在了他身上。 感受着吴文庆的体温,闻着他身上那股淡如薰衣草的体香我的身体居然真的放松了下来,很快在他的怀中重新陷入了沉睡。 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时,吴文庆正盯着我,见我醒了过来他点了点我的手臂无声示意着让我松开他。 我眨了眨眼睛,很配合地松开了不知昨晚何时扣住他腰间的双手随后从他的怀中脱出刚准备坐起一股拉力却又让我倒了回去。 再回过身来时,吴文庆已经披着一层薄被,双手按住我的手腕,撑起自己的身子压在我的身上,那英俊的脸上微浮起一丝坏笑。 “吴...吴叔叔...你这是...”我稍微抽动了几下身体还没有从这种局面缓过神来。 “我在做一般情侣早上会做的事啊。”吴文庆微微一笑压下身子靠到我耳边低语道。 “一般情侣早上会做的事?”我有些迷茫地重述了他的话,等看清他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时才猛地反应过来。 我的神经猛的紧绷瞬间就清醒了过来,脸上浮起一丝红,慌张而快速的支唔道:“等...等...吴...吴叔叔...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我们应该先订婚...然后...然后结婚...在新婚的晚上才能做这种...这种...” 我说话的声音逐步小了起来,难堪的侧过头,牙齿在不自觉中又咬住了唇间。 “你是不是连我们孩子的姓名都起好了?”吴文庆沙哑地低笑出声垂下头,在我的眉间亲吻一下后就松开按着我的手,随后从床上起身又将挂在肩上的被子丢回床上。 我愣了很久后才从床上坐起,手紧抓着衣角头低垂看着洁白的床垫。 当我的情绪稳定下来几分再抬起头来去看他时,他居然已经换好了衣服回过头来看我。 “如果你不想起床的话我也可以叫佣人送早餐上来。”吴文庆微笑着看向我手上顺带将睡衣折好放进门边的洗衣篮中。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紧盯住他连他刚说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半响后才用颤抖的声音问向他:“你直接在我面前换的衣服?” “是不是后悔没抬头看我了?”吴文庆的表情舒缓下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 听他这么说我的身体顿时一颤脸上的温度飞速升高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吴文庆又低笑两声走到我身边伏下身在我耳旁低语道,“如果你想看今天晚上我可以给你看个够。” 我的身体又猛地的一缩连抓着衣角的手都疯狂颤抖来将头低得更低起来。 见我这样他也不再继续跟进回过身来脸上重新挂回轻松的微笑,“我在门口等你,快点换好衣服噢。” 片刻后卧室门缓缓开启,我稍微探出身来望向站在不远处靠着墙上仰着天花板的吴文庆。 他的表情很凝重,神情疲惫而颓废。 明明从医院出来后他就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烦得合不上眼在我的面前却为了让我安心而装得像个没事的正常人。 七天,距离吴文庆受伤住进医院已经过了整整七天,他恢复得很好前天就带着我从医院搬了出来回到了庄园,刚回到庄园他就同二哥吴智强开始恢复庄园的势力。 局势不妙... 吴氏在海港的影响力不小乎任何世家,只是撑起吴氏的生意绝不是能摆到明面上来的,而与吴氏对立的三大世家则不同,三个世家除了王氏在暗地的毒品帝国外他们的生意都是肉眼可见的,因而这背后的利益链绝不是吴氏可比的。 与三大家族在明面上冲突的可能性已经过小,现在只能黑吃黑,从暗处对他们下手。 吴文庆正想着目光微歪缓缓停在了我的身上。 他瞳孔中蕴.藏的杀意立即隐藏了下来目光变得缓和脸上那疲惫与颓废也顿时消散,“走吧,去吃早餐。” “先生,今日庄园并无可疑的异样。”我们刚入座至餐厅一个六十余步的老者就出现在吴文庆身旁替代了吴生的位置。 “嗯,辛苦你了。”吴文庆端起茶杯喝下一口后看向我,“念念,这位是我父亲曾经的军师—卡门,你可以直接这么称呼他。” 卡门微一弓身用着不急不缓的语调淡道:“能在为令父的子嗣效劳吴氏是我的荣耀。” 我不禁抬头看他,他一头银发满是皱纹的脸上印刻着不可侵犯的庄严,淡蓝色的眼瞳中正闪着异样的光,当这道目光扫过我时,不禁让我冷汗直流。 他的身体很健壮,虽然没有动画里那么夸张的肌肉,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力量十足的那种。 再往下扫去,他的腰间竟配着一把长剑,当阳光照耀到剑柄时,直闪出金光。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卡门在得到吴文庆的肯定后转过身不多逗留,径直离开了餐厅,在他行走时我还意外地发现他身子的另一侧同样配有一把长剑。 “吴叔叔,他和你的父亲一样,也是个传奇人物吧。”我望着卡门消失的背影,不自觉的就问了出来。 “他的传说绝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讲述完的。”吴文庆微一挑眉点了点头紧跟着说道。 “这样啊。”我低语出一句重新坐好,完全没有感受到吴文庆那突变的表情与开始弥漫在房间中的醋意。 第二十一章:喜欢你 “念念,你面前正坐着一个可以交流的传奇呢。”吴文庆尽量稳住脸上的表情手上已经重新端起了茶杯。 闻言我坐直起身左右环视一圈可餐厅中只有我们二人,又愣了几秒后我才猛的反应过来眼神慌乱的移到吴文庆身上。 “吴叔叔...我不是那种意思...我...我当然是喜欢...”我的脸颊伴着我的话语迅迅速红起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紧张的侧低下头用极小的声音说出了后半句话:“喜欢...喜欢你的...” 茶杯落桌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的手几乎不受控制的,轻扯起白色连衣裙的裙角,心里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要陷入这种难堪的处境中。 一只手突然托起了我低垂的头,吴文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垂头直望着我。 我刚张开嘴准备说话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托住我的头朝我唇间吻了下来。 “吴叔叔,这里是餐厅,会...会有人过来的...”我慌张的推开他喘着粗气低语在他怀中。 “那又如何,这里是我的庄园,我在我的庄园里吻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对的吗?”吴文庆微微一笑,手不知何时扣起我的腰,使我从椅子上站起,贴进他怀里。 “快,再说一遍喜欢我,我就放开你。”吴文庆将头垂到我的肩头低声在我耳旁。 股股热气扑打在我的耳朵附近没有,是我一时失去思考的能力,双腿一软直接软在了吴文庆怀中。 “吴...吴叔叔...我...啊!”我浑身突然一颤不自觉中就喊了出来,冗止吴文庆立即松开咬住我耳朵的嘴唇,扶紧的险些摔倒的我,留给我一段时间回过神来后才在我的耳旁低语道:“你很敏感呢念念。” 顿时我就哭笑不得双手扯住他的西装抬起头,只是盯着他几秒,我那强硬的态度就被完全磨灭,最后只能缩进他的怀中,几乎是求饶道:“吴叔叔...拜托你...放过我...” 吴文庆微微一笑,双手突然松开让我侧坐回椅子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突然俯下身,几乎贴着我的鼻尖低声道:“现在就暂时放过你。” 随即吴文庆站起身目光转向餐厅大门冲着大门淡道:“还打算在外面站多久?” 话音刚落,一个人就突然推开了餐厅的门,坐在了原本吴文庆的位置上。 “还以为你们会继续下去呢,真没劲。”来者不是他人正是吴文庆的二哥吴智强。 他仰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满的看向吴文庆,脸上也尽显疲倦。 吴文庆没有多说什么拉开我身旁的椅子,缓缓坐下。 我坐直了身子,一手紧握拳,另一只手扯住裙角,脸红的发烫,难堪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智强侧过头去不再看我双目直盯上吴文庆半响后才略带沉重的说道:“沿海那边的事基本搞定了,细节一会儿再说,另外明天我就必须回去了,那群混蛋居然直接在我的直辖区内搞事,不回去解决的话,高官身份很有可能保不住。”吴智强略微停顿了几秒长呼出一口浊气后才继续道:“你在这里要自重,一定要以你自己的安全为重,复仇的事可以...” 吴文庆突然敲了几下桌子手指一转指了指垂着头的我后摇了摇头。 “吴叔叔,我要先出去吗?”我不傻...至少以一般人的标准来说,就看他们严肃的表情,我也知道他们肯定要说一些很严肃的话题,却因为我的存在被迫中断了。 吴文庆却摇了摇头原本锐利的目光在转向我时又变得柔和,“不必。”随后他抬头看向吴智强,“现在就聊到这,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吃完早饭后谈。”他正说着几个佣人走了进来,端着三份食物摆在了我们面前。 吴智强轻啧了一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停顿良久后才淡道:“你得知道,有时候改变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吴文庆这一次没有作声只是默默的拿起餐具,餐厅中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第二十二章:另一张王牌 三声急促的刹车声突然从庄园门口传来,三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平稳而整齐地停在了庄园门口。 吴智强缓缓抬起头手上的餐具掉落在桌上。 “他们来了。”伴着吴智强的低语吴文庆轻轻点了点头,“你先过去,我马上来。” “尽快。”吴智强起身离桌一言不发的径直出了餐厅走前还不忘带上门。 一件西装突然披在我身上,吴文庆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 他伏下身双手按在座椅上头垂到我耳旁用沙哑的嗓音低语道:“吃完后帮我拿去干洗,一会我来二楼找你,别乱跑。” “好...”我不自觉的轻语一声吴温庆就已经直起身,离开了餐厅。 三辆黑色轿车门缓缓开启,一女两男先后从轿车上下来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面孔,但对于吴氏来说,他们是吴氏从幼时就开始培养的专业人士,无比忠诚地下手。 他们将会是吴文庆手上的另一张王牌。 灯红酒绿的海港市闹街,一座坐落于小巷深处不起眼的小屋中,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像往常一样推开小门进入到闪着彩光人声鼎沸的大厅中。 陈诺,陈家的首领即使有妻子与儿女他的私生活仍旧极为混乱经常性地关顾这家特殊场所,因此只要把这里的老板拿下吴氏的人很容易就能靠近他。 而这里的老板,可以为了金钱出卖灵魂... “陈总,最近来了批年龄小的新货,保证嫩。”老板带着猥琐的笑容上前叫住陈诺。 陈诺挠了挠下巴上的胡渣眼睛已经不能从老板身后的尤物身上移开。 “让我先验验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拿出一把钞票递给笑着的老板。 “李氏上,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海港市住宅区内 半截香烟被丢到地上转而被一只皮鞋踩得粉碎,两个黑衣高帽的人带着个小女孩来到了一座小屋前。 两个黑衣男子分工明确,一人手持消音手枪靠在左侧门旁边,另一个人在确定防盗链的位置后,从工具箱内拿出虎钳。 见黑衣男人点头示意小女孩按响了门铃。 “先生,你点的外卖到了。”小女孩甜甜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结合她身着的制服可信度并不低。 咔...一声轻响伴着木门的开始从门缝中伸出一只手随即就是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东西拿来,钱已经给你们老板了,等会你回去告诉他以后的货都要纯。” “好...”女孩淡然一笑刚伸出手做出一个递东西的假动作下一秒就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撞在门上。 防盗链刚发出声响,就已经被虎钳分成了两半,紧接着只剩下两声轻响。 “确保没人,你左我右一个房间都不能漏。”手持手枪的人同拿着工具的人立即走了进去,紧跟在他们身后小女孩揉了揉有些麻了的肩膀进去后还不忘关上门。 “你的履历非常精彩,但是这里最近有些不太平上一任会计可不是自然死亡,你确定你要跟着我吗?”李氏首领李青木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无比严肃地问道。 年轻男子淡笑了笑,做出一个擦试手指的动作,“只要钱到位。” “行,那你就先试着做一些简单的统计工作,工资好说。” 海港市人民法院前 王北车整理好衣装走下阶梯,他的车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司机打起了火花,将车缓缓开动,“大少的案子成功解决了,别墅那边的佣人部长有事请了三天假。” 王北车微点了点头,没有太在意转而问道:“沿海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昨天晚些时候吴氏二少带人直接查封了那里,有十三个人目前准备起诉你。”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平稳的将车过弯。 “你知道该怎么做,那片区域的利润是惊人的,绝对不能失去那里,至于那十三个人劝不了的话就让他们永远消失,别忘了最后把屎盆子扣到李家上。”王北车靠回座椅上点燃了一根烟。 “明白了先生,顺带一提,快到九月了,要变天了。” 王北车吐出一圈烟,抖了抖烟灰,“息声,好好开车。” 精致的皮鞋一脚踩在泥坑中卷起的泥水直接打湿了年轻男子的长裤留下了不容易洗去的泥污。 他的步伐微歪但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借着不怎么清楚的月光,拼了命地在墓道上狂奔着。 不远处的白雾中,借着月光能看见零星的火花闪起,紧接着一道血花闪亮在空气中喷射在草地上。 被射中大腿的年轻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还想拼命地往前挣扎,但最终还是跌倒在了草地上。 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低垂着消音手枪,从白雾中缓缓现身,一言不发的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又是一道火光亮起,惨叫声和哀求声,顿时消失... 第二十三章:报答 “干洗...”我手捧着吴文庆的西装推开位于一楼的洗衣房。 洗衣房内靠墙摆着四台洗衣机,都是未启动的状态,原本在我们卧室的洗衣篮也不知何时被拿到了这里,正放置在房间中间。 我将西装暂时挂在门旁的衣架上,走到洗衣机旁。 洗衣机上一排又一排的按钮,跟以前用过的完全不一样,不过它们的原理应该差不多,只要找到开机和干洗按钮就可以了。 “总之先开机...应该是这个红色的按钮吧?”我呆立在洗衣机前自言自语地说道。 伴随着一声轻响,洗衣机上的那个小屏亮起了红光。 “干洗...干洗...没有?”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一抽,洗衣机上根本就没有写着干洗的按钮。 “说不定只是这台洗衣机没有。”低语一声后我再次按下那个红色按钮,又是一声轻响,红光隐去,我重新来到另一台洗衣机前。 “都没有啊喂。”在大约几十分钟的仔细检查后,死活找不到干洗按钮的我长叹出一口气,靠着洁白的墙自暴自弃地滑落到地上。 看着脚边的洗衣篮,一个疑问不禁浮上我的心头:吴文庆身上那股薰衣草的淡淡香气到底是怎么来的? 想到这我低俯下身来到洗衣篮旁。 洗衣篮中只有四件衣服,两件我的睡衣,两件吴文庆的睡衣,都折叠整齐都收在洗衣篮中。 我跪坐到干净的地板上,拿出那件折成豆腐的白色长衫,吴文庆一般都是穿这种长衫睡觉,有时是白色的,有时是黑色的。 果不其然,刚把衣服捧在手心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就已经能够清楚地嗅到。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将衣服摆到膝间,开始沉思这个问题。 可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虽然在市面上有一些可以造成这种体香的产品,但是都是短暂性的需要长期使用,吴叔叔会为了这种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暴露自己的体香耗费大量的时间吗? 不太...可能吧,所以说吴文庆真的天生就有这种体香吗? 我摇了摇头,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同时暗自下定决心要什么时候去问问吴文庆。 “念念,你到底在这干嘛?”把衣服放回洗衣衣篮店我刚要起身,吴文庆那充满疑惑的声音就已经在我身边响起。 顿时我被吓了一跳,身体一颤,又跌坐回地上脸颊瞬间就烫了起来。 怎么和他说?自己因为找不到干洗的按钮,自暴自弃的时候捧着他的衣服开始乱想? 绝对会被误会的! 我在想什么,怎么一遇到吴文庆就无法正常思考了? 看着沉默又难堪的我吴文庆低沉地笑出一声,不再依靠在门框上,起身迈步向我。 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我仍跪坐在地上,腿软到根本站不起来。 吴文庆低下身一手按住我的肩头,随后将头压到我耳旁,在我耳旁用他那沙哑的嗓音低语道:“是不是找不到洗衣机上的干洗按钮?” 我有些惊讶,抬起头来去看他,同时眼睛瞟到了正在墙角闪着红光运行的摄像头。 见我注意到了摄像头,他微微一笑,另一只手瞬间搭在了我的腰间将我扶起后半身紧靠在我的身上。 “乖,别动。”他温柔的低语出一句带我走到一台洗衣机旁。 “手给我。” 我的左手被他的手包住只露出一只无名指出来。 “先开机。”他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我的手,移到洗衣机面板上用我的无名指按下那个红色按钮。 洗衣机上的小屏再次显出红光,亮出数字。 “然后用手指划过这个小屏...” 不久后看着眼前的洗衣机无声转动着,我不由在吴文庆怀中挣扎了一下。 “怎么了念念,不喜欢我抱着你吗?”吴文庆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这个姿...姿势怪怪的。”我稍微靠在洗衣机上轻声道,此时他正伏在我身后一手扣住我的腰,另一只手紧抓着我的手,所以他离我格外地近,几乎我一侧头脸就和他撞在一起。 就在我面红耳赤胡思乱想的时候吴文庆那沙哑的嗓音再度传来:“何善被抓了。”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接着说:“今天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她试图登上法国的飞机时被我的人抓住了,目前已经转移给了公安机关。” 何善的破事也是时候该告一段落了,从她陷害我到现在警方对她的全城追捕,吴氏为我投入了不少的人力才为我证明了清白,才压下了网络上各种流言。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吴文庆又添了上来,突然用嘴唇咬住我的耳根。 我一惊,身体不自觉地绷紧先前思考的东西瞬间烟消云散开来。 见我有些不满的侧过头来看他他才松开我的耳朵缓和了一阵情绪后继续在我耳旁低语道:“念念,我问你做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报答我一下?” “抱答?”听着他半戏谑的话语,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字一顿的复述了一遍。 他像是猜出了我这样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丝弘度看着我的脸缓缓低语道:“对啊,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该好好报答我一下吗?” “可我什么也没有,拿什么报答...” 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松开紧牵着我的手,同时放在我腰部的手一转,使我转过身来正对上他。 随后他又趁我没反应过来时对着我半张的唇直接吻了下去。 直到我浑身脱力软在他怀里,他才肯放过我。 待我的意识清醒几分后,吴文庆又添到我的耳旁:“傻瓜,你可以拿你自己来报答我呀。” 我有些迷糊的看着他。耳朵听着他这么讲,又联想到他刚刚的行为,脸一下子又通红了起来,心脏快得要跳出胸口。 吴文庆看着不知所措的我,伸出手,托起已经失去控制的我的下颚。继续用沙哑而低沉的嗓音慢悠悠的淡道:“怎么样,好不好啊?” “...” 磁~ 一声轻响监控画面突然被切断了,漆黑的电视屏幕上只倒映着卡门那苍老的脸。 “卡门前辈...”一个年轻的小伙有些为难的语出一句。 “他们没什么好监视的,她只不过是个有些傻的正常女孩罢了。”卡门稍微停顿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说道:“就算她不正常的话吴文庆也会亲手解决她的,三十分钟后再打开这个,现在继续监视其他房间。” 关于更新 要去上高中了,以后可能只有周日会更新了,毕竟我还是以学业为重。ʘᴗʘ 第二十四章:麻烦 “又要下雨了呢。”我侧着头看着车窗外又积起的乌云对坐在另一侧闭目养神的吴文庆轻语出一句。 吴文庆睁开眼一言不发地牵住我的手后又闭上了眼睛。 当前这辆车正在驶向海港市公安局,何善突然说她要见我,在见到我前不会坦言任何罪行。 我知道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出门不太好。但吴文庆却带着我第一时间出了门,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我比你更想见见她。 想到我微微叹出一口气。回过头去看着后车窗外紧跟着我们的三辆轿车。 他们都是吴文庆的人。并且都是核枪实弹的配置,以防在路上或警察局中遇到埋伏。 “三少喜欢复古风?”坐在前座开车的卡门紧盯着前方的道路非常突然地问出一句。 吴文庆的眼睛微微眯起半响后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三少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辆车太过于古老,这上面不仅没有任何智能设备,车身与玻璃也不是防弹的,以现在紧张的情况来看,建议三少更尽早更换。” “这是父亲以前的车,机动性很强,只用于一般外出。”吴文庆重新闭上眼又没了反应。 见吴文庆并不健谈卡门也只得作罢继续开车。 几十分钟后轿车才在一群记者的包围下缓停在了公安局门口。 我刚准备开门下车,吴文庆却在第一时间拉住了我,他冷眼看着窗外将轿车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淡道:“先让我的手下驱散记者,别着急。” “嗯...”我嘟囔一声牵着他的手乖乖靠回座椅上。 吴文庆的目光从那群记者身上缩回移到我身上在明显的犹豫后语气平缓的问道:“再过不久你就要去上大学了是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紧牵住吴文庆的手目光缓缓看向表情稍有些复杂的他,脸上久违的显出一个发自心底,甜甜的笑容。 “九月初就要开学,伯母之前就已经帮我交好了四年学期的大部分费用,搬进宿舍后就不用太麻烦吴叔叔了。” 吴文庆突然愣住了嘴唇微张却没能发出声音,沉默良久后他才从我说的话反应过来将我拉进他怀中。 “念念,我不觉得你是个麻烦。”他沙哑的嗓音低声萦绕在我耳边任由谁都无法抵抗这充满磁性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抬起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卡门淡道:“给我十五分钟。” 车门轻响,轿车上就只剩我们二人,吴文庆一手伸向车顶按下一个极为隐蔽的黑色按钮。 三块黑布,从车窗和前座上缓缓落下。 布质极厚,将本来就看不见里面的车窗遮起,又阻断了前后车厢的视野。 他沉默着,静待我开口向他吐苦水,他的表情仍是如此平静,情绪也无丝毫波动。 我一手轻扯着他的衣服,牙齿直把下唇咬到出血。 尽管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改变我和他的关系,我仍旧下定了决心。 “可我觉得我是个麻烦,是你继续发展的累赘,在何家牵连你的时候就是,然后直到被陷害,被他们绑架,甚至在宴会上在你的身边使你受伤时都是,我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只会成为别人的麻烦...” “念念...”吴文庆的表情顿时阴沉了下去,语气中也听不出一丝的喜怒,刚要继续却被我打断。 “难道不是吗?在宴会上如果没有我,你根本就不会受伤,不会在病床上躺上一个星期,吴生也不会受伤,不会至今都昏迷不醒,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们会对你的软肋下手,也就是对我下手,和你因为关心着我,甚至爱着我,为了我你会采取不理性的行动,假如何强没有逃跑而是躲在何少的身后拿着手枪瞄准着你,你能躲过一发子弹,难道还能躲过第二发吗?” 吴文庆沉默了,表情更加阴沉。 几滴鲜血从我那咬破下唇中流出伴着几滴透明的水珠滴落在我的裙摆上,“我...我遇到事情只会像块木头一样愣在原地,只会去祈求别人拯救我,只会软弱的哭出声,根本就不适合待在你的身......” 伴着一声巨响,在我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下。松开了我的身体随后又抓起我的手腕,将我按在车门上,随后又压住我的身体,使我动弹不得。 也许是感知到了车辆内的响声,卡门第一时间打开了车门,向黑布后的吴文庆问道:“三少,有情况吗?!” 吴文庆侧过头几乎是吼道:“出去!这是我的事!” 很快卡门那边就没了声音,最后只能听见前车门关住的轻响。 吴文庆侧回头来深呼吸一口气后,目光变得冰冷,直直的盯住我的眼睛,从我眼睛的倒影中他能够看到自己。 他的眼神若如豺狼,像窥探着自己的猎物。 猎物想要逃跑,豺狼却咬住了她的手臂,不会致命,但很疼。 “你说得对,你是个麻烦。”他的目光移步到我仍在出血的唇间,语气恍然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很快他低下头,隐藏住自己的眼睛,“你说的都是对的,有你在我就放不开手去干,没有了我父亲,甚至是我爷爷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有了你之后我就改变了,我想活下去...和你一起,直到永远...” 我的眼睛恍然明亮了起来,震惊的看向我眼前的男人。 吴文庆也缓缓抬起头,那颗包含着星辰的眼睛,正闪着人性的光辉。 突然间他苦笑两声,抬起头想把那抹光辉隐去。 “所以父亲才不想正常的去恋爱,想要把吴氏推上辉煌的宝殿,就必须拥有像他们一般的精神...真该死。” 话音刚落,吴文庆便已沉默着,对着我的吻间深吻了下去。 直到我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他才伴着双手的松开,放过了我。 就在我软在汽车座椅上神情恍惚的时候,吴文庆从口袋中抽出了手帕,为我擦去泪水,与嘴唇上的鲜血。 “你是个很大的麻烦,就像颗定时炸弹,不受我的控制,但我喜欢你,我不清楚为什么,我只知道当你笑的时候...很美...而我想守护,你的笑容,不想失去你,哪怕一秒。” 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我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握拳,想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他还是在他拥我入怀后靠在他胸口,情绪失控失声痛哭了起来。 “吴叔叔...对不起...对不起...我愿意...我愿意...” 吴文庆轻抚着我的头放任我哭着,直到我把他的杉衣哭到湿透,直到眼角都哭到浮肿,我才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那股薰衣草般的体香,沉睡了过去。 吴文庆将遮布收起打出一号电话后,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即刻卡门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 吴文庆淡望一眼窗外还未被驱逐的记者冷道:“我累了,走吧,回庄园。” 卡门回过头看了看,在他怀中沉睡的我轻声问道“你到底在洗衣房里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吴文庆看向他轻皱了皱眉,“我跟她求婚了,不过她没有同意,但是现在她同意了,帮我安排好行程,在下个月腾出时间来。” 卡门的表情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最后才挤出了两句:“三少,我要警告你,女人...” 还没说完。吴文庆就已经厉声打断了他:“闭嘴,开车。” 第二十五章:又见面了,苏小姐 一名年轻的警官咽下一口睡沫,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滑下,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站得笔直的时刻。 吴文庆端起他桌上的茶杯小饮下一口后继续看向被反扣在椅子上一脸狼狈衣杉不整的何善。 警官又咽下一口睡沫看着表情越发阴沉的吴文庆,生怕让下一步他就要掏出一把手枪直接一枪崩了何善。 如果真的发生的话,他身上这套警服必定要被上头给扒了甚至还可能成为替罪羊进监狱呆上几十年。 “还是不打算说吗?”吴文庆低沉的开口语气中不存任何一丝情感。 何善轻蔑的冷笑一声那张本长得还不错的脸立即扭曲了起来,“说什么?” “为什么要陷害念念?”吴文庆全程冷眼看着她那股眼神足以令人汗毛直立。 “哼,都改口叫念念了啊,那个婊子果然成功勾引到你了。”何善一侧脸上的冷笑越发明显。 吴文庆目光转向那个已经吓傻了的警官淡道:“是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的话,接下来的审讯,不,是她的后半生都别想站着了。”吴文庆向椅子上一靠食指和中指微微敲桌。 警官稍加思考后支吾道:“我...我来。” “嗯。”吴文庆一侧目表情并不算好看。 “啪”一声脆响,一个巴掌扇在何善脸上,力道直接将她的半边身子外侧上一带,嘴角都微微显出血丝。 警官全身发抖的站在何善身旁,他的手直颤抖着,看来“力是相对的”这句话是对的:他打何善的手生痛着,直疼的他冷汗直流。整个大脑都仿佛在悖动,要不是他旁边还有一个死神在那,他恐怕要当场昏过去。 “那么现在准备说了吗?”吴文庆低语一声重新正过眼来看何善。 “哼...”何善咳出一口血仍侧着半边身子以一种戏虐、极其不屑的眼神看向吴文庆又在停顿了片刻后一字一顿道:“让念念进来,我只和她聊,你?不配。” “不配?”吴文庆毫无感情的淡出两个字,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却让原本情绪稳定下来的警官全身一震,险些吓尿。 “今天就到这吧,她不配和念念聊,告诉你们局长,明天我会再来,如果她还不打算交代的话,那就用我的办法。”吴文庆说罢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一股怪异的笑声,突然在吴文庆身后传来,那股刺耳、吵杂的笑声竟直突入吴文庆的大脑。让他心生不安,使他一手靠住门框回过头去。 正垂着头的何善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几乎弯到耳根。 “看好你的小女朋友吧,他可是比我还要危险呢。” 门缓缓合上,吴文庆一言不发的拿着外套走在警局的过道上,心中五味沉杂。 就最近发生的种种事件,貌似都与念念有所关联,就像她说的一样,她成为自己了的累赘。 而她也绝对隐瞒了一些事,没有如实的告诉他。 从她的身世到现在的一切貌似都有一层雾,笼罩在真相上。 “是有必要往深处调查了。”吴文庆自言自语的低语一句,手上手机打出一条消息。 而在审讯室内,何善看着吴文庆离去的背影。再度发出那近乎癫狂的笑容,久久环绕在审讯室内,令人抓狂。 “念念。”身披着外套一脸严肃的的吴文庆轻声冲坐大厅椅子上的我呼唤一声。 我回过神来目光从眼前的警官中脱出扭头看向已经改变表情正微笑着的吴文庆。 见吴文庆的身影警官的神情立即紧张了几分,他当即拉低帽檐快步从一侧离去。 我刚打算起身叫住他,吴文庆就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问道:“在和他聊什么?” 看着警官消失在人群里我有些无奈的冲他埋怨道:“他告诉我伯母的葬礼会在几天后举行,我刚想追问你就过来了。” “是吗?”吴文庆的表情微变眉头也稍稍皱起,“伯母的葬礼早在我住院时就进行了。” “什么?那他为什么要骗我?” “可能是消息不灵通吧,伯母的葬礼只邀请了极少数人,别太在意这个了。”吴文庆扭过头看着自己的手下已经跟上了那位警官才回过头。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抬起的头与他微垂下的头对视,“问出什么了吗,需要我去吗?” “不。”吴文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回答了我,“她的情绪不太稳定,现在问不出什么。” “那回去吗?”我微歪了下头疑惑的问道。 “去最近的饭店,吃完午餐再回去吧。”吴文庆看了一眼手表后对仍坐着的我伸出手。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白色的光,使得整个餐厅都优雅和静谧。 在窗台点缀了各种鲜艳的花,散发出阵阵幽香,杉杉有礼的接应生端着精致的餐点从花前路过,安静的客人不时的小声说话。 我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吴...吴叔叔...只是吃个午餐,会不会太夸张了?”我扯着衣角,有些结巴的冲已经放下菜单,点完餐的吴文庆低语道。 “会吗?”吴文庆淡淡一笑漠不关心的假装环视了一圈餐厅,又停顿几秒后正过来看我,“还好吧,装饰有点过于欧式了。” “两位的红酒。”就在吴文庆打趣时一瓶没有任何标笠的红酒被一位服务生打扮的男人放在了桌子中央。 吴文庆原本轻松的表情在看到这瓶红酒后顿时改变原本打趣的声音也悄然停止。 “我没有点红酒。”吴文庆微抬起头想看清服务生的面貌却因为餐厅异常阴暗的灯光在服务生脸上打上了一层阴影,他始终无法看清。 “是我们老板送给先生的。”服务生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上去怪怪的很不舒服。 “是吗?你们的老板应该知道我不喝这种酒,这样,你现在把酒打开用我的酒杯喝上一杯。”吴文庆一边说着一边将眼前的高脚酒杯推到他面前,“算我的。” 服务生愣了半响后才用启瓶器取出木塞,将木塞放到桌上的一角。 就在他拿起酒瓶倒酒的时侯吴文庆的表情直接严肃待酒杯倒至一半时他突然问道:“为什么是现在,我才刚从警局出来这么着急不怕坏事吗?” 闻言服务生手上的动作立即停了下,他像是自嘲似的笑了笑,将红酒放下。 “不愧是你,用了多长时间看出来的?” “没用多久,主要是你没遮住你手腕上的那道伤痕”吴文庆说着右手缓缓移到腰间。 “好吧,是我大意了。”伴着服务生声音的变调,随着他摘下帽子,撕下伪装用的胡子,脱下服务生的外套接过旁人送来的西装。 看着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瞳转向我,我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 “又见面了,苏小姐。” 第二十六章:对阵 我“我不是来打架的,并且如果你真的去警局都带着枪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康斯坦丁非常直白的说着,手上还已经穿上了外套打上了领带。 吴文庆表情异常复杂,以他来说康斯坦丁是绝对不敢杀他的但对于他旁边的我就不一定了。 “我点的菜看来是上不来了对吗?”吴文庆冷着眼说道眼睛时刻注意着他的动作。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不妨共进午餐,毕竟我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一个女服务生随着康斯坦丁的话推上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这家餐厅虽然看上去很高级但每个月的盈利都是负的,我有可能被这个小小的餐厅拖死呢。”康斯坦丁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他面前的红酒杯轻轻摇晃。 寂静,如死亡的寂静蔓延在整个餐厅中。吴文庆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但他就不一样了,我们现在就好似待宰的羔羊。 不过吴文庆已经借助腰间的信号发射器向仍在警局中的卡门发去了信号,现在只要顺着康斯坦丁的意识拖延时间就行了。 “你发了信号给你的手下,现在只要拖延时间,等待支援来就行了对吗?”康斯坦丁小啜下一口红酒。几乎是完美地猜出了吴文庆的计划。 吴文庆没有理会康斯坦丁,只是一直沉默着到康斯坦丁失去耐心。 “放心,我们不会用太多时间的。”康斯坦丁冷言一句从怀中掏出一把黄油刀摆到桌上。 他的表情直接从先前的轻松一转到严肃,他刻意压低几声音冷道:“你用这把黄油刀刺伤了我的女人,在她的右肩留了一道恐怖的伤疤,而我今天只是来给你的女人同样刺一道伤,否则我的女人会不高兴的。” 康斯坦丁说着手上边把玩着那把被磨得极其锋利的黄油刀。 “如果我拒绝呢?”听不出任何感情的一句话从吴文庆口中不急不缓地说道。 康斯坦丁的脸上异常的浮出一个笑容,他的左手直接拔出腰间的手枪,但却没有对准吴文庆而是对准了我的脑袋。 “那她就下地狱去吧。” 吴文庆的表情瞬间改变,我分辨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但给不是什么好脸色。 “我的时间可不多,你怎么说?” “我觉得你更适合烂在地狱里。”吴文庆语气中透露出难以分辨的愤怒,丝毫不担心康斯坦丁敢开枪。 康斯坦丁的眉头皱起目光转向我。 “苏念君,为什么你不说话呢,刚刚我可是真的想把你变成一具尸体呢。” 我张开嘴本想说些什么,吴文庆却冲我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去同他对话。 正如吴文庆所想,出于某些原因限制了康斯坦丁的行动,他看了看手上的表有些无奈地将枪摆在了桌面。 “差不多后援就要到了哈,真是可惜,你们点的菜怕是真的不会上来了。”康斯坦丁说着又看向我。 “苏念君,有空的话我想单独请你和我共进晚餐。” 他的笑容是那么令我头皮发麻,无论他表面有多友善、多绅士,在我的眼里他身后无时无刻不笼罩着一层鲜红色的阴影。 一见到那恐惧的阴影,我就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脑中就只剩下对逃跑的强烈欲望。 “苏小姐,不知你怎么说,愿意与我一同共进晚餐吗?”康斯坦丁还在不断地对我说话,可我却已经看着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吴文庆轻敲了两下桌子目光直视着康斯坦丁淡道:“念念最近不会有空余的时间的,因为她每一刻都是属于我的,所以很抱歉,我只能代替他拒绝你了。” “是吗?”康斯坦丁不屑地白了吴文庆一眼,随后突然抓住了我的左手,在我惊恐的眼神中微低下头轻吻了我的左手后重新抬起头看向我。 “这一下就算暂时抵消你的吴叔叔刺伤我女人的事了。”说罢便松开了我的手。 我的左手无力地垂下眼神伴着我的左手滑下,满脑子想的都是:恶心...恶心...恶心... 康斯坦丁看上去对我的表现异常得意甚至得意的笑出声,随后又当即转过头以一种挑衅的眼神看向吴文庆。 还没等我和康斯坦丁反应过来,吴文庆突然就直接掀翻桌子,一手捉住康斯坦丁放在桌上的手枪。 枪口直对准康斯坦丁,吴文庆的面色阴冷,而康斯坦丁丝毫没有任何慌张,他缓缓起身伴着身后几个闪光弹和烟雾弹炸开的响声道:“我们下次再见...” 吴文庆眼睛一闪,当再恢复视线时康斯坦丁已经出现在了餐厅的另一头。 他的身子被我猛然拉回桌下,几颗子弹就擦着桌子飞过,险些击中他。 吴氏的人出现在餐厅正门的窗户边开始与其内的人交火,为他转移了注意。 可现在,一个可能会决定接下来命运的选择出现了:他是继续追击康斯坦丁,还是为求自保击碎眼前的窗户,带我逃生? ... 枪内的子弹不够同时做到两件事... 第二十七章:中计 在极短暂的思考后吴文庆调转身形,靠着木桌对离他最近的玻璃连开三枪。 玻璃还未碎开,枪口就已经后推,子弹就已经打完。 吴文庆将手枪丢开后拍了拍我的肩头使我回过神来。 “别怕,一会抱紧,我闭上眼就好了。” 刚说完吴文庆就已经抱起我,直接冲向那扇被他开了三枪的玻璃窗。 一声巨响伴着无数玻璃碎片所映照的光辉,吴文庆已经从内跃出,撞到路旁的绿皮垃圾桶后,暂时失去了意识。 同时餐厅中的枪声顿时消停,整个世界又回到了那死亡般的宁静中。 “三少,三少...”直到卡门那焦急的呼唤声传来,我才能感觉到吴文庆温暖的怀抱。 吴文庆清醒过来,对我手上的力气渐松,一手扶着我站起身,在仔细检查了我的状态后才说道:“我没事。” 他回头望了一眼窗内,康斯坦丁的手下一见吴文庆已经逃离了餐厅就已经全部停止攻击从后门离开。 “卡门,我问你,现在警局的执事是谁?” 卡门一愣,但很快便将事实告诉了吴文庆:“是李氏那的人。” “所以你在明知道警局可能掌握在李氏手上的情况下,不仅没有向我通报,也没有阻止我?” “我认为你知道。”卡门没有过多的表情,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感情。 “你都认为会杀了我,毁掉这一切...”吴文庆几乎是咬着唇齿挤出的话,显得极为生硬讽刺。 吴文庆沉重地叹出一口气,牵起我的手走向餐厅正门。 康斯坦丁的人已经落荒而逃,吴氏的人在这场火拼中也有几人受伤,空气中弥漫着鲜血与火药的味道异常刺鼻。 “你们几个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其余人检查武器,准备追击!”吴文庆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一小撮人气势十足的说道。 紧接着他又回过头对卡门说道:“把苏念君以最快的速度送回庄园,派几个医生检查,通知庄园的守卫随时警惕。” 最后他潜下身来对还没有从死里逃生中反应回来的我细声问道:“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话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事。 “那你就先回家,在家里乖乖等我。” 我看着吴文庆的脸,时间顿时静止了下来,原本我紧张而恐惧的心情顿时就放松下来,片刻后才充满歉意地问道:“我又给吴叔叔添麻烦了吗?” 吴文庆摇了摇头,“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有料到康斯坦丁会突然弄这么一出,不过你再跟着我,是会给我添麻烦的。” “那我会回去的,你也要注意安全。” “嗯...”吴文庆轻嗯一声后重新直起身。在接过一名部下递来的武器后,坐上了停在路旁的轿车。 “那么,回去吧,苏小姐。”站在我身后的卡门打开他身旁轿车的车门。 从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阴沉着脸,失去了昔日传奇的光辉。 我坐上了车,意外的发现这辆轿车前后是独立的,如同在前座和后座立了一道墙将前后封住,只留下一扇小门,前后甚至是隔音的,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很快,汽车开动了起来,刚开出一段距离,卡门突然稍微打开门递进来一个橘黄色的便当盒。 “为了躲开可能的埋伏,我需要绕一些路回庄园,可能会花费不少的时间,这里有个午餐便当,如果你饿的话可以先吃。” 我接过卡门递来的饭盒道了声谢后,卡门就关上了门,再次没了动静。 在吃完卡门为我提供的午餐便当后,我侧过头开始观望起风景,车辆仍在行驶着,不急不缓甚至没有一丝的颠簸。 车辆驶上了一座桥,窗外也现出碧海的影子,几条入港的邮轮呜叫着,我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这是驶离海港的大桥! 猛然间我才反应过来从对海洋的痴迷中顿时清醒。 迷惑间,我走到门旁低语着问道:“卡门前辈,为什么驶出海港了,是有追击的车辆在跟着我们吗?” 良久后,我才得到卡门的回应,他回问向我:“那个便当你吃完了吗?” 我一愣还以为没听清楚他的问话,“你说什么?” 卡门放大的几分声音再次用毫无感情的语气问道:“刚才那个便当你吃完了吗?” “吃...吃完了,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 门突然就打开了因为开门的方向是朝我这开的,所以我后退了两步,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一个男人突然推开了半关的门,我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处就突然像被一只虫子咬了般。 我本能的想要去拍死那只小虫,手上拿到的却是一根染着我的血的短针。 紧随着强烈的晕眩和呕吐感立即传来。我的身体不自觉的,一歪依靠在墙壁上全身拼了命的想要维持住平衡。 我失败了,失败得极为彻底,但在昏睡过去的最后一眼,我看清楚了。 前座车厢中除了正在开车的卡门外,还有一个男人。 他身着整齐的西装,系着酒红色的领带,黑色的短发微乱,浅蓝色的眼瞳微微垂下直看着我。 见我注意到他,他平举起那把造型独特的枪,看着我无用的挣扎。 笑了... 第二十八章:疯狂的自我表演 他只得到了尸体,康斯坦丁的打手在逃亡路上服毒自杀了。 吴文庆追击到的只有撞毁在电线杆上的轿车与轿车内七具正吐着白泡的尸体。 吴文庆的表情很难看,他想不通。 想不通为什么康斯坦丁这个时候出手,且为什么在餐厅时为什么不当场杀了他,为什么又不让他的打手继续攻击以消耗吴氏。 “先回警局,你们留下处理现场。”吴文庆在指了两个手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毫无价值的地方。 海港市警局因为今天发生的餐厅枪击案热闹无比,康斯坦丁的打手走火打伤了四个平民,而现在警局要来背黑锅。 同时一封信传过局长之手传给吴文庆。 吴文庆接过信封又让自己的手下去寻找之前早些与我说过话的警官。 信封上没有任何可知此信来原的信息,信的内容也很简单: 新的传信人已前往海港,她会首先来拜访你。 吴文庆在一众警察面前收好了信,连着信封折叠进口袋使一众警察失望不已。 吴文庆没有在警局久留,在得一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便离开了警局,坐上警局前的黑色轿车驶向郊区。 轿车驶进了一片玉米田,停在装饰用的巨型风车前。 衬着橘黄色的阳光吴文庆打开手枪的保险,缓步下车并示意手下打开后备箱。 一个穿着警服一身瘀伤的年轻男子被拉了出来压跪在金黄的泥土上。 乌黑的枪管带着消音器顶在男了的额头上。 吴文庆还没发问男子就已经突然抬起垂着的头脸上显出一个笑容,随后用极其傲慢的语气缓声道:“吴三少,这次你输得很惨也,我明明给了你提示,为什么你却没注意到呢?” 吴文庆一愣表情顿时难看了不少,他用手上的枪顶了顶男子的头厉声问:“你什么意思?” 男子突然就大笑了起来伴着疯狂的叫喊声:“我...我找她谈话,我的枪指着她,我和她还会再见面一同共进...共进晚餐!” 听着这尖锐的笑声,吴文庆的情绪顿时有些许失控,他强忍住轰开他脑袋的欲望咬着牙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潜下身撕开男子的警服从中取出他的警卫证用带些许颤抖的手翻开警卫证。 在拿到警卫证的时候吴文庆已经尽量不往更坏的地方想但在翻开警卫证后吴文庆压制住的情绪却还是爆发了。 警卫证上刻着的名字和印着的照片明显都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看上一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身着一件精致中裙的女仆装,正用手提着衣裙的一角露出其下的大腿,小巧而精致的脸蛋布满了恐惧与不安。 而警卫证上仅填了的名字一栏上用圆体红笔勾写了三个字:叶雨幽。 警卫证落至地面沾上纷飞的尘土。 吴文庆手上的对讲机鸣响,他在呼叫卡门,卡门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有烦人而单调的电磁杂音不断撕吼着。 “你把她送给了我!你把她送给了我!!哈哈哈哈...”男人突然撕声尖叫狂笑起来,嘲讽着一旁的吴文庆。 对讲机直接击中男人的面部,打中男人的鼻梁。 沾血的对讲机被吴文庆丢了出去,他直接拉起男人的衣领厉声问道:“康斯坦丁做了什么,她现在哪!?” “我握不住流动的细沙!抓不住飞动的蝴蝶,但你却为我塑碗帮我织网。是你!你把静止的细沙,挣扎的蝴蝶送给了我!” 尖笑声直侵入吴文庆的大脸令他眼前淡谈发黑,他几乎要咬断自己的唇齿但也无法保持冷静。 轰! 枪口微抖,打断了男人疯狂的自我表演。 看着眼前的尸体和冒烟的枪管,吴文庆收起枪一手扶着额谈道:“处理干净来,定位卡门的卡...” 第二十九章:囚 随着我意识的恢复,我的眼睛也缓慢的睁开,映入眼前的就是一扇乌黑的铁门,四周是封闭的空间。 房间内没有光源,只有铁门上的几处栏杆透出一丝光亮点明了这个不太大的房间。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听它们主人的话了,全部都赖在冰冷的石制地板上,哪怕一下都不愿动。 我微微移动目光顺我高悬的手臂向上看去,这才发现我的右手手碗被固定于墙上的铁钳紧铐在墙上无法动弹。 就在我观察这座房间的时候,紧闭的铁门突然就伴随“吱”的一声打开了。 伴着一阵强光和短暂的失明,我能感觉到一只手捏住我的脸颊使我抬起头来。 视线恢复了,我的眼睛无神的看着他。看着正微笑着的康斯坦丁,我居然感受不到任何恐惧,只能感到十分的疲惫,甚至连那无用的抵抗都不想再尝试了。 “苏念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多么滑稽哪。”康斯坦丁左右摆弄着我的脸颊,另一只手上还拿着手机,看上去他正在和某人打电话。 短暂的几秒沉默后康斯坦丁收回自己的手,脸一点点的黑了下来。 “喂,你知道他在我手上吧。”半响后沉默的他才板着脸对电话冷言道:“那你有什么条件和我谈条件。” 这时他的眉毛轻轻一挑脸上现出一丝笑意,“这个条件还行。” “别怕,有我在。” 就在我的意识要被疲倦冲散的时候,一句温柔的安慰将我直接拉回了现实。 如同鹰鸟的嘶哑吼叫突然从我身后的墙壁穿透而出直击我的灵魂。 “时间到了。”康斯坦丁只把手机放在我耳边停留了几秒便拿开。 他站起身冷笑着在我眼前摇了摇手机,我想伸手去夺身体却仍旧没有反应。 “就到这吧,放心。在拿到东西前我会让她不至于死在我手上的。” 挂号音带着极长的拖长音结束了,我的情绪顿时低落至谷低。 康斯坦丁又低下身没有任何其它动作只是看着我淡道:“我现在准备出去一会,你不要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否则...”他有意的停顿了一下淡蓝色的眼瞳中闪起疯狂的火光,“只把你的脑袋还给吴文庆也是可以的。” 听着他威胁的话语,我却并没有什么反应,我的意识已经被麻醉药物压到极点,我只能看着康斯坦丁的嘴一张一合,自己的眠皮则打起了架。 “很好。”康斯坦丁漫不经心的站起身对没有看见自己设想的反应出现有些矢望。 但也只是失望罢了...... “定位不了,只能确定他还在海港。” 看着卫星地图上的红点在海港上空就无法继续跟进吴文庆的脸一下沉重起来。 “卡门他怎么样了。”这里走不通,从最后一个与我接触的人的入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仍在昏迷中,先生。” 卡门和他的车一同在海港桥上被发现。 当吴氏的人到达现场时康斯坦丁应该才离去不久,卡门正依倒在车旁胸口和腹部各中一枪已经昏迷休克,但因为两枪都不是致命伤,所以命保住了。 卡门的车一头撞在护栏上正冒出许许白烟,车辆的左侧也有撞击的痕迹,数条刹车线杂乱的布在车辆周围。 其后车厢的门被强行打开,后车厢中只找到了一部手机,自发现车辆不久后,数张苏念君沉睡中的照片被一个加密的帐号发来。 其后康斯坦丁甚至直接向吴文庆打去了电话。 现在两条路都不通。 在片刻的沉默后,吴文庆十分突兀的问:“那个撕哑的叫声能确定是那种生物发出的吗?” 不久后看着屏幕上的分析,一个计划在吴文庆脑中开始悄然成形。 第三十章:杀了他 “起来”不知又过了多久直至冰冷的语气才再度唤醒我残破的意识。 视线从模糊到清淅并没有用太久,至少处于康斯坦丁能等待的范围内。 他正站在开着的铁门前,仍旧像我之前见到他一样。 一身西服打理的没有一丝褶皱,发型也被特别整理过,闪亮到反足以反射光线。 他正一手转着一串钥匙,淡蓝色的眼瞳低下来望着我,表情仍旧冰冷。 “站起来。”他一手停止钥匙的转动将它收入手心,如同机械尖锐的声音随后传来。 我稍微扭动了一下右手腕,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脱离了束缚,只能看见铁铐留下了一层淡淡的红印在手腕。 “站起来。”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康斯坦丁加重了几分语气。 见他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我才被迫一手扶住墙缓缓撑起无力的身体站起。 “看来下次麻醉的量要减少一点。”看着我不稳的站起康斯坦丁目光缓和了两分,一丝得意和不屑环绕在眼前。 “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一手扶着墙,长喘出一口气看着表情阴冷的他。 听见我的声音,康斯坦丁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讽刺道:“原来你不是个哑巴。” 见我反应不大他又接着说:“离你的吴叔叔见面还有些时间,不如同我共进一餐?” 说着康斯坦丁竟向我伸出手示意让我牵住他的手。 看着他那只悬于我眼前纤细而白嫩的手我瞳孔猛的一缩,浑身都感到恶心。 见此,康斯坦丁直接就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向前一步毫不犹豫的伸手拉住我的手腕,转身就朝铁门走去。 我的身体就像是被丢出去的一样,被甩到了一个新的房间。 欧式装潢的房间,并不算大,就单人酒店套房大小的房间。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上放着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红酒和两个高脚酒杯。其左右置有两把椅子。 右侧靠墙有一张沙发,沙发旁不运还有一扇小门,大门则在中央的桌子前几米远的位置。木质结构,看上去又厚又坚固。 突然间,我又被拉了起来就像被拎起的仓鼠,被拖到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康斯坦丁又围着我绕了一圈,才拖着另一只椅子置在了我身旁,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 “晚餐马上就会送过来,喝点酒吗?”康斯坦丁一边说着一边将红酒上的木塞用起子起下。 “不...不要。”出于恐惧我的声音不自觉就带上了颤音且拖着长长的尾音。 他注视着我的脸颊,目光如剑般锐利,仿佛穿透了我的灵魂使我毛骨悚然。 “你的拒绝在我这里不管用。”康斯坦丁将我眼前的酒杯拖过来,在倒上一半后平稳的推到我面前。 “下要,也得喝。”他说着给自己满上一杯,蕴红的液体浮在高脚酒杯不时卷起几分波涛,看上去随时要溢出酒杯。 “举起来。”如同机械般的命令从康斯坦丁嘴中传出,他正严肃的举着酒杯,并且仍用如看一条致命毒蛇的眼神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迟疑了片刻右手还是置上了酒杯,平稳的将它端起。 “很好。”康斯坦丁的目光缓和了一分,他平推起自己的酒杯,使两个酒杯碰撞在一起。 空灵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康斯坦丁收回仍未洒出一滴的酒杯,目光阴冷:“现在喝了它。” 听看他的话,我垂下头看着高脚酒杯中倒映出我的脸的鲜红色液体迟迟都无法将酒杯送到嘴边。 恍惚间我的身体猛的一颤,双肩不自觉的紧缩。两只手不知何时已经置放在我的肩头,隔着偏溥的短袖衬衫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冰冷的双手。 康斯坦丁按住我的肩头,脑袋缓缓垂至我耳旁,轻声却又尖锐的冷道:“如果你的手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就没有任何保留的必要了。” “现在就给我喝了它。” 听着没有拒绝余地的话,我一闭眼将酒杯递到嘴边。 印象中的第一次喝酒,幸辣中带些许甜味的古怪味道从口中直通喉间,随后将融入血液通住全身。 我放下喝空了的高脚酒杯,尽管喝的是酒精含量不高的葡萄酒,但天生就仿佛对酒精没有任何抵抗的我脸上还是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康斯坦丁坐回自己的位置,将酒杯中的红酒轻饮了一小口,脸上仍旧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幽谈道:“下次别让我再等这么久。” 说着他拍了拍手将酒杯置到一边。 伴随着他拍手的动作,房间的大门缓缓开启,两个白衣男子端着两个碟子一前一后依次进入房间。 第一个碟子平稳的放到康斯坦丁桌前。没有任何装饰的石英碟子上是烤的正好的牛排,正向上散着许许热气,将烤得正好的肉排香味飘散在整个房间。 第二个碟子放在了我眼前,我本以为里面会是发霉的面包或是一些难为我的食物,可碟中是和康斯坦丁一样的东西:烤得正好的牛排,置于石英碟两则的刀叉。 “赶快吃,在这老实点,我就不会把你关回那个小房间让你自己慢慢等死。”说着康斯坦丁拿起西餐刀,若无其事的切起牛排,“等一会见到你的那个吴叔叔,拿到我需要的东西,也许我就会放了你。”他的手熟练的切着牛排,说话时将“也许”咬得极重。 我拿起磨得闪亮的西餐刀,从刀锋反射中甚至能看清自已那双迷茫的眼睛。 我的手突然握紧了手上的刀,眼中的迷茫顿失,机械般的转头。 我一只眼睛盯着西餐刀,另一只眼睛则望向正低头吃牛排的康斯坦丁。 吱。 我的血液好像已经沸腾般,身体所踏出的每一步我都无法控制。 如今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冲我呐喊,因为我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手缓缓高举起西餐刀。 呐喊着: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挥刀,吴文庆就绝对安全了。 只要... 我的右手腕突然被抓紧,康斯坦丁转过身,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同时还用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手巾擦去嘴边的油渍。 手帕落回桌上,康斯坦丁手上的力气不断增加,几乎就要将我的手腕生生扭断。 刀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康斯坦丁细听着这声音,手却没有任何松开的打笄,看着被他握红的手腕,他减轻了几分力度。 “想与我起舞吗?”伴着他的话,他的另一只手擦过我腰间的衣物,置在我的身后,扶着我的身躯。 紧接着,他的手拉动我的身体靠向了他。 我仰着头直盯他,眼瞳中的色彩无情的被他识出:恐惧、茫然,甚至是深藏于眼底的那一抹绝望。 康斯坦丁垂头看着比他低半个头的我,欣赏着我眼底的绝望与恐惧。 那都是真实且来原于他的,想到此,伴着房间暖色调的转变和外面若有若无的海浪声,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第三十一章:在月光下与恶魔起舞 当天下午,海港市公安局。 当吴文庆再见到何善时,她的状况比先前差了很多,整个人如痴傻了一般,只是坐在看守室的椅子上歪着头,满眼红丝的傻笑着。 警局的人告诉他何善的精神状态极差,在明天就将正式转移给市中心精神病院。 从而逃避司法的审判。 吴文庆将何善眼前的椅子拉开并从容的坐了下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想起不久前就有一次因为何少的调虎离山之计和自己的大意,而导致苏念君被绑走过一次,吴文庆的表情有些僵硬。 更甚两次绑架都与他之前所信任的何家有关,吴文庆顿时感到一阵懊悔。 看着眼前本应该成为苏念君的知己的何善,吴文庆调整好情绪淡道:“苏念君被康斯坦丁绑架了。” 何善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感觉脸上的笑容绽放的更明显了,仿佛是在嘲笑着吴文庆的无能。 “我知道你知道些什么。”看着何善脸上情绪细微的变化,吴文庆瞬间就知道她是在装疯。 被逼疯的人吴文庆见过不少,但何善不是其中之一,至少现在不是。 “我就直说吧。”吴文庆从一旁抽来七八张A4复印件,这些保险单复印件共同组成了一份高达一千八百万的保险单。 “你杀害你母亲的动机就是这个,尽管法人各不同,但最后的钱一定完整的流至了你们的手上。” 吴文庆微微一顿,眼睛同时直盯着何善那细微的情绪变化。 “几年前何氏集团就已经不断本走着下坡路,这几年何氏公司连着倒闭,负债累累。只是吴氏吊着你们这最后一口气,你们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对于这样只能温饱的生活你无法接受,你只想继续你自己的公主梦,所以你需要钱,大量的钱,而为了做到这一点,你们将目光投在了‘逐渐只关心养女而不在乎你’的伯母,和‘居心不安,争夺家庭地位’的苏念君身上。” “能同时除掉两个碍眼的家伙...” 吴文庆的眼瞳越来越黑,越来越冰冷,“你抄起水果刀,杀了伯母。再同何强和何少演一出精彩的戏,但你没想到我会回来,会阻止你。” 到最后一个字吐完,吴文庆站起身,伸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方正的信,张开后平摆至何善跟前,“好好想想,你这样值得吗?” 在给完信后吴文庆便离开了审讯间,这一次他的身后没能传出何善的笑声,他明白何善这个小角色已经被轻易的解决了。 但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呢? 一股莫名的直觉想告诉些吴文庆什么,尽管模糊但一定有人还在吴文庆背后更深邃的黑暗中,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吴氏的弱助暴露。 ...... “何善开口说要见你。”一刻钟后,处于等待室的吴文庆才接到警卫的消息,他也从无边的黑暗中回过神来。 重回审讯室,这一次审讯室后站着两个警卫,何善的手铐已经被他们解开,她现在正双手捧着那张白纸,那双眼睛明显的哭过。 那张纸名义上是伯母给何善的信,但其实是吴文庆伪造的,全文紧抓着何善的易感点。 她信了,正如吴文庆想得一样。 “苏念君在哪?”吴文庆开口,语气不那么尖锐、刻薄。 何善轻轻摇了摇头,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带着哭腔用很小的声音低语道:“我不知道他把她具体关在哪,但应该是在海边,他告诉我,她将会在她最爱的大海,自由的大海前陨落。” 吴文庆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不由的皱缩了一下,脑袋中一幅碧海的景象缓缓显现。 在远处散着黑烟的货轮前,一具苍白的尸体缓缓漂浮在碧蓝如天空的海洋上,四周是被染得血红的海水。 那双藏有星辰的眼睛,空洞了,什么也没有了。 几滴泪水突然落至桌上,何善的情绪顿时失控站起身冲吴文庆大叫道:“我妈妈的死不是我的错,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把那个混蛋送到我的家,是你夺走了我的生活!是你!是你!” 这撕声的轰叫立即让吴文庆清醒了过来,他缓缓起身,知道从何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莸取的信息了,也不在手何善到底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时刻提醒着他:时间不多了。 当日下午,地址已知信息:靠海。 伴着灯光的突暗与整体灯光暖色调的更替,不知从何方,优美的爵士乐缓缓响起。 康斯坦丁一手扶着我的腰,一只手抓着我那只不安分的手,在房间的空地上跳起优雅的舞步。 我那无力的身体在康斯坦丁双手的带动下,极其生硬的跳着我根本不会的舞步,时不时还顽强的在他怀里挣扎一下,打断他的舞步。 就算这样康斯坦丁也仍沉着脸,抓着我一直到音乐结束。 音乐停止,灯光恢复,康斯坦丁却仍旧没有要松开我的意思。 “喂,我问你,你能认清你现在的处境吗?” 沉默着抓着我将进五分钟后他才打破这股诡异的宁静,用毫无感情的语气,直击向我灵魂深处。 “我得让你长长记性是吗?”康斯坦丁说着,眼神朝我的身后飘去,盯住了那瓶没有标签,正置在桌上的红酒。 伴着他紧抓着我手腕的手松开,放在我腰间的手,顺着我的腰迅速上滑,滑过我轻溥的衣服扣在我的脖梗处。 “后退到桌子前。”康斯坦丁说着放在我脖梗处的手同时开始用力。 我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扭断我的脖子,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倒退至桌子前,半身靠住桌子。 他一手擦过我的脸,抓住红酒瓶颈,并且刻意的将冰冷的酒瓶壁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一会。 “跪下。” 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康斯坦丁锐利的目光直接与我对视。 “跪下?”我倒吸一口凉气,瞳孔止不住的因为恐惧而颤抖。 “对,跪下,否则你将来就别想再站起来。”这一次声音加重了不少,不给我任何交谈的余地。 伴着我双膝跪下的动作,他置在我脖梗间的手也缓缓松开。 他轻叹出一口气,直起身将红酒瓶上的软木塞咬下,并随意的吐到一边。 “不喜欢喝这个吗?”他转到我身前指了指手上的红酒瓶。 “不喜欢。”还没等我回答,康斯坦丁就已经端起酒瓶仰头一口闷了下去,直到酒瓶里的酒还剩一半他才停下,轻轻用袖口抹去嘴角的酒渍。 紧接着康斯坦丁蹲到我的身前歪着头,眼神中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随性,“真的不喜欢?” “真...” 我第一个字还没吐完,一支手脂便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直接伸入了我的唇齿间。 康斯坦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伸入我口腔的手指压住我的牙齿,用力向下压,逼迫我张开嘴,这个过程仅持续了几秒,当他认为我的嘴张的足够容下红酒瓶口时,就举起另一只手提着的红酒瓶。 他摇晃着剩余半瓶的红酒,阴沉的笑出了声,他现在给我的感觉犹如变了个人,从一开始谨慎到极点的态度,到现在如同一个只为玩乐的疯子。 直觉告诉我,红酒里有其他的东西。 可根本就等不到我做下一步行动,康斯坦丁的手指已经从我的嘴中取出,同时将酒瓶口塞入我的嘴里,另一只手臂还轻压住我的脖子。 辛辣的液体顿时溢出口腔,染红衣服,那股恶心的液体无穷无尽的灌入我的口腔,是我说的话不能呼吸。 致命般的红色液体,一点点的腐蚀着我的意识。 康斯坦丁厉声的尖笑如同幻觉般无尽回响在我的耳旁。 直至无限接近死亡的边缘,康斯坦丁才抽出己经空了红酒瓶,松开我的脖梗。 险些丧命的我扑倒在地面,蜷缩成一团,贪婪着呼吸着空气,口中不断咳出红酒。 一段不长的缓冲时间后,康斯坦丁低下身,像是在看发臭的寿司殷看着缩成一团的我,冷声且小声在我耳边低语道:“惩罚结束,我现在要去见你的吴叔叔了,你会再见到我的,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 说罢,他站起身,双手理了理有几分杂乱的西服。 无法忍受的剧痛随刻从腹部传来,直至扩散至全身,如火般的灼烧感在所有盖在衣物下的皮肤上传来。 体温正在无法控制的迅速上升。 地板在旋转,世界在旋转,无数星辰上下在黑暗中翻飞,黑暗而古老的钟声从星辰深处传出,如一只盘旋的毒蛇,锋利的剑芒,划破黑暗的箭矢。 痛苦,无边无际的痛苦吞筮了我,撕碎了我。 结束这一切! 结束这一切... ... 当日下午。 海港市中一所古风古色的中餐中。 “你确定那个疯子会来?”章叔用抹布擦着手上的刀具,一遍又一编,己经闪亮到能映出章叔那,纠结的苍老的脸。 吴文庆紧盯着餐厅大门,眼神暗淡了下来。 伴着餐厅上铃铛轻响,疯子如约而至。 第三十二章: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失去了一切 挂在门上的铃铛轻响,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人踏着平缓的脚步停留在门前不远。 看着目光冰冷的吴文庆,康斯坦丁笑了笑,“看来你并不是很欢迎我。”话音刚落就转身,作势离开。 “咔。” 一声脆响,一串火苗从吴文庆的手上跃起,紧接着就靠近吴文庆另一只手上那份厚重的文件夹。 火焰闪烁在吴文庆眼中,使康斯坦丁的目光顿时也冰冷了起来。 “回来,坐下,或者成为一具尸体回去。”吴文庆说着,跳动的火焰已经烧焦了文件夹的一角。 康斯坦丁不悦的轻“切”一声,而后走向吴文庆面前的座位,一坐下他就威胁道:“如果我成为了一具尸体,你的女人就会成为一堆尸体,我的人会把它们丢在你的庄园里,你的公司里,你的商店和你挚友家里,到那时一切都会变得如从前一样,只是这回是她在你生活的角落里陪着你。” 吴文庆根本就没有听康斯坦丁这一串又长又臭的威胁,他正默默听着耳机中行动小组的话语,目光冷漠。 “文件给你,她在哪?”吴文庆轻推眼前的文件,脑中构建出一座塔楼。 塔楼前是碧蓝如天空的大海; 游艇太容易暴露,狙击手也不好攻击。 塔楼周围混凝土结构的房子成宫; 狙击手最佳的攻击地点。 塔楼高耸入云; 虽然可能只有一个撤离点,但直升飞机仍是最好的撤离工具。 塔楼内部唯一成迷; 需要知道塔楼内部的情况。 “我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她从你手上抢来,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还给你。”康斯坦丁的话将吴文庆拉回现实。 “要拿到这份文件可不简单。”得知道塔楼内部的实时情况,否则攻击会有麻烦。 “可对你来说很简单不是吗?”康斯坦丁轻眺文件一眼,双指频繁的敲动桌面。 “你到底想要什么。”吴文庆深吐出一口浊气,眼睛中闪起几分愤怒。 康斯坦丁将文件推回给吴文庆脸上勾起一丝笑容,“我想通了,不要这些了,我现在要她。” “开什么玩笑?”吴文庆眉头顿锁,表情瞬时阴冷。 “你以为我像是在开玩笑?”康斯坦丁低伏下身,深遂黑暗的双眼直盯着眼前的人。 “把她还来。”愤怒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从吴文庆口声传出,那双眼睛中已经浸满了怒火,空气中瞬间便布满了火药味。 “你在威胁我?”康斯坦丁轻一挑眉突然就有兴致。 丝毫不隐藏的情绪顿时使康斯坦丁陷入吴文庆精心设置的圈套。 至此,吴文庆再次将文件夹推给康斯坦丁垂着头淡道:“我现在就要确定她的安全。” 康斯坦丁先是一愣而后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显出一丝微笑,“好啊,当然没问题。” 过了几十分钟后康斯坦丁的打手才举着—台笔记本电脑来到吴文庆面前。 很快电脑屏幕上便有了画面,画面停留在一扇门前。 伴着钥匙插入锁孔发出的咔声,吴文庆的心跳被带动,犹如一根将断的弦般,静静的低吟着。 门被推开了,入眼即是装点精致的房间,整体偏向欧式,暖色调的光从墙壁四个折点散出点亮房间。 房间中央的桌子下还有着未清理的红酒渍,几片被染红的碎衣零落的散在酒渍中。 没发现人。 画面做了一个平移,从房间外走进了房间内后,左右张望起来。 画面停下了,在房间的角落,那扇半开的铁门前不远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墙角。 女孩的双眼紧闭着,长发杂乱的散着,她的半身衣物都已经红酒染成紫红色,袖口的衣物被撕得不成样子,裸露在外的手臂紧拥着腹部,其上尽是柳条状的伤痕。 见此康斯坦丁按动手上的对讲机,“去检查一下,看她还活着吗。” 他的语气平静的可怕,根本就没有把她成一条人命,也根本就没有把吴文庆放在眼里。 画面靠近女孩,一只手从画面外伸出,双指带着几根发丝按住女孩的脖梗。 “还活着” 画面平滑着升起,手枪拉闸的声音传来。 康斯坦丁侧头看去,正对上吴文庆手上黑洞洞的枪口。 同时,几声消声枪声从四周传来,一一击倒康斯坦丁的手下。 伴随着画面内子弹穿透墙面与头骨的脆声,鲜血染红墙壁后,直升机的轰呜声紧随着传来,宣告着这场闹剧即将结束。 “下次记得找个隔音好的地方,不过你已经没有下...” “咚!”就在计划一切如吴文庆所想象的时刻,就在要结束这一切的时刻,后脑勺一股剧痛传来,使吴文庆无法控制的朝地面倒下。 连续的枪声伴着人群的尖叫与爆炸声在餐厅外传来,一声嘶响,电力中断使世界陷入黑暗。 窗外的火光映照在康斯坦丁冷漠的脸上,他潜下身,捡起吴文庆掉落的手枪。而后他抬起头目视一直站在吴文庆身后的章叔。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我会找一个更好的地方关押她的。”康斯坦丁听着从电脑中传来的直升机爆炸声说道。 “不过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所以你可能有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也见不到她了。”康斯坦丁关掉电脑,拿起桌上的文件并说着将手枪抵在吴文庆脑袋上。 他试着反抗,但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能感觉到铁制的枪管顶在额上的冰冷感和对死亡深深的绝望感。 在迟疑片刻后,康斯坦丁将枪收起靠着吴文庆耳旁冷道:“你还有用,再会了。” 说罢,他站起身对已经丢下染上血的烟灰缸的章叔说:“她们在塔楼前的红房子里,大概就在直什机的残骸前面不远。” “先生...我...我很抱歉...”章叔结巴着懊悔道,双瞳看着倒地的吴文庆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的妻女被康斯坦丁提前几乎一天绑架了,就在康斯坦丁向吴文庆打去那通电话后不久后康斯坦丁就已经行动。 就在吴文庆刚刚听到背景海鸥的撕叫声,刚刚构想起计划的基层时。 疼痛与冰凉的地板抹去吴文庆脑中的杂念,他极力思考着,想把一块巨大的拼图拼好,想数清楚蜘蛛网上交互的丝线。 思绪沉浮着,最终在一片深遂的黑暗中,一个鲜红的倒十字突现而出,这个倒红十字用真正的黄金镶嵌着的边角如今正闪着诡异的金光,扰如一把利箭般,直击吴文庆灵魂最脆弱的地方。 康斯坦丁已行出半程,一直潜伏于后台的打手突然现身,端起一把冲锋枪,对准章叔的背影。 “她们将永远留于过都,你将永远留于此。而吾之将身于死神,舍众人之命运。” 康斯坦丁回过头,对吴文庆现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祝你好运。” 连绵的枪声从台后传来,火花在黑暗中闪烁,鲜血溅至吴文庆衣身。 等三十三章:吴氏不需要 吴文庆撑起身子,在康斯坦丁离开后他昏迷了一段时间,也许就几分钟,也可能已经过了几十分钟,世界已经重归于寂静,只有外面摇摆的火焰慢慢摇晃着。 他抬起手臂,想看看具体的时间,手表却已碎成了几块,上面的时间永远停在了七点十五分。 吴氏的人很快接管了整个区域,处理好尸体,擦干血渍,将一切伪装回七点十五前的样子。 计划失败了,失败的很彻底,不但人没救到,还使吴文庆失去了一架直升机和若干名人员。再这样下去对吴氏的士气打击将会是致命的。 就在吴文庆按着冰袋坐在车里想事情的时侯,坐在前座的部下回过身,接下来对吴文庆说出的话打断了他过沉迷于先前失败的思考:“先生,卡门醒了。” 吴文庆缓缓抬起头,用尽是血丝的眼睛深望那位部下片刻,而后缓缓摇了摇头,“明天再去见,现在回庄园。” “吴二少很担心你,他让我转告给你:他处理完省内的事情后会立刻赶来。”司机平稳的过掉一个弯,离庄园已经很近。 “传信人什么时候到。” “明天一早,她就会到庄园找你。” “明天一早吗?”吴文庆向座椅上一靠,眼睛沉重的闭上。手上那只破碎的表孤独的垂着,秒针仍转动着,却永远也带不动了时针与分针。 破碎的时间流逝着,次日太阳刚从地平面升起时,吴氏庄园刚被金黄色的艳阳照亮时,一个绝美的女子便已踏着响亮的高跟鞋声来到了庄园门口。 “先生已等候你多时。”管家恭敬的带着女子从庄园正门进到吴文庆所住的那栋别墅。 一入门,在暗淡的光下吴文庆过直立干大厅的中央,昂头背对着二人,目光直视着二楼的扶栏。 在许久的沉默后吴文庆才背对着她开口:“你们可清楚你们在做什么?” 说着,吴文庆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盯向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 “组织不能为一个毫不重要的女孩得罪一个国家级别危险的恐怖分子。”传信人缓缓开口语气中带满了傲慢,像吴文庆这种没能力解决自己问题哭丧着来求组织的人她已见过不下百位,而他们都在权力的游戏中很快便出了局。 在她眼中如今的吴文庆看上去与那些败家犬没有任何两样。 “是,你们没有义务解决我的问题,可你们一次次将我的行踪,我的计划直接告诉康斯坦丁,甚至我那用了无数资源与你们相要求的那份文件,在康斯坦丁一出现后就直接送给了他,这就是我们之间合作的协议吗?”吴文庆显出他手上那锈着金属光泽的圆形物体,在看过几眼其上那倒红十字图像后,他将它甩出,微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的落在了传信人脚下。 “这是对是对组织的侮辱。”传信人弯腰捡起微记,警告道。 “这也是你们对我的侮辱。”吴文庆的脸上已经爬上怒火,他很少真的发火,但今天也是真的忍无可忍。 传信人仰头看了一眼吴文庆而后语气平缓道:“自你父亲死后吴氏便一直在走下坡路,如今的吴氏与当初八爷所领导的吴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组织的帮助也越来越少,组织的眼中没有情分,只有吴氏仍有的利益价值,康斯坦丁和海港世家想打败吴氏,他们向组织给予了利益,组织自然也会给他们所需的。” 传信人将微记收入西装内侧口袋,双手背交着,坦然的准备面对吴文庆的怒火。 吴文庆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再次目视向二楼:“把你的微记收好吧,吴氏不需要它,现在不需要,将来也不会需要。” 传信人闻言,转身便出了庄园,踏着优雅的步伐消失在了初升的太阳中。 床?伴着我眼睛的缓缓睁开,身体的触感也逐渐恢复,我能明显的感受到我身下那柔软的床垫和我身上单溥的被子。 我从这张大床上坐起,刚坐起头部便疼痛难忍,我立即发现我的手被铐在了一起,大部分手臂都缠上了绷带,衣服也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干净的。 我移动到床沿,观察起周围。 这是一间欧式风格的卧室,整体并不宽敞,但家具的缺失使这个房间显得很空旷。 卧室里有一个实木空书架,靠着一扇不透明彩色玻璃门摆放。书架的上方中央空调正无声运行着,书架前有一把椅子,正对着书架摆放,使书架前突出的柜子成了桌子。 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墙壁上那个正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记得...红酒...不,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捂着疼痛难忍的头,视线有几分迷离。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房门突然传来声响,迫使我停止刚刚的思考,转头看向房门。 房门缓慢的被推开,一身休闲装一脸高兴的康斯坦丁出现在我眼前,他右手食指正转着一串铁钥匙,见我正看着他便当即捏住了钥匙。 他走进了房间,左手轻推房门。 紧接着便朝我走来。 本能般的后退使我的背部撞到了床头,手上的锁链顿时连连低吟。 见此他勾起一丝笑容,脸上的得意更甚。 康斯坦丁刻意放慢了脚步,让皮鞋踏地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就在他走到床尾的时候,我的身体反射般的跳起,赤裸着脚冲向那扇虚掩着的房门。 我的一生也许都不会再有跑的如此快的时刻,但在错过康斯坦丁的那一瞬间,他的左手就已经拉住了我的衣摆,将我丢了回去。 我的脑袋撞在床头柜上,使眼前的视线一阵模糊。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直接移步至我而前。 看着靠在床头柜上,手护着头全身缩在一起的我康斯坦丁潜下身,一手抓住我的左手腕而后平静的用极其无奈的语气问向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我的瞳孔猛的一缩,昨天的记忆顿时恢复,昨天他说他要去见吴文庆,现在他回来了那么说明... “你,你对吴文庆做了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恐惧占剧我的身心。 “你猜啊。”他声音中带着笑意,令我毛骨悚然。 康斯坦丁右手显出钥匙,将我手上的锁链解开。 “为什么我还话着?” “吴文庆还活着对吗?” 我的眼睛直盯着他,直盯着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瞳。 “你猜啊。”康斯坦丁将手铐取下,而后站起身,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我。 “一会会有人送饭给你,卫生间就在这所房间里,只要你不想着出去干什么都行。” 说罢,康斯坦丁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沉重的关门声回响在我耳边,看着只剩下我一人的房间,在沉默中细想着康斯坦丁突然转变的态度,更大的不安与恐惧直溢上我的心头。 第三十四章:我想你亲自死在我手上 康斯坦丁的佣人端走空了的饭碗,还为我留下一瓶未开封的水。 我坐在书桌前迷茫地仰着头看着这四周的一切,感觉就像处于一场不真实的噩梦中,周围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虚假,现在的一切也本该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可它确实发生了。 “在想什么?”伴着沉重的话语两只手突然就搭到了我的肩上,隔着衣物我也能感受到那双手的冰冷,使我全身吓得一哆嗦,顿时紧缩了起来。 “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康斯坦丁笑着转动椅子,让我正对向他,“我现在,至少短期之内不会对你做出什么,请放心。” “为什么?”我微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绑架你?还是为什么不杀了你?”康斯坦丁脸上仍旧带着笑容,直着身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已经从吴文庆手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吧,那为什么还留着我?”我的声音在不知觉中又带上了几分颤抖。 “你的吴叔叔不乖呢,所以你作为惩罚继续留在这里了。”康斯坦丁冰冷的手捏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的目光。 吴文庆一定还活着,否则我应该不会留在这。 我的眼睛中重新闪起了光,心情也缓和了几分。 “你是不是认为我绑架你只是为了吴文庆?”康斯坦丁脸上装腔作势的笑容消失了,目光也顿时冷峻了起来,“请你弄明白一点,我绑架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稍微利用了一下和你有关系的他罢了。” “这么说吧,你本身就很危险就像一把指向我的枪一般,十分的危险,如果我放着你不管的话,你迟早有一天会向我射出致命的子弹。”康斯坦丁一把捏住我的肩头,挡住眼前的光束,并将全身压到我的身上。 “我知道,你的内心反驳着我:‘我只是正常的女孩。’省省吧,你表面上那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你能骗过吴文庆让他沦为工具,但你骗不过我,我拿到了你的资料,我也清楚地知道你是谁。”康斯坦丁说时还提高了声调模仿我的声音,随后情绪逐渐激动了起来。 打断想要发出质疑声音的我,他的双手更加用力,让我深深感到痛楚,“你这么危险,而我短暂又不能动你,所以现在把你锁在我的身旁,等待那段短暂的时间过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在说些什么?”我将他双手从我肩头移开,一脸疑惑的问道。 “简单点来说就是:你要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组织允许我杀了你。”康斯坦丁直起身,用厌恶的表情拍了拍碰到我身体的西装。 疯子,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烦人。 “你在想着如何逃出去是吗?”康斯坦丁只是瞥了一眼我随后即问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信息:你可以看到你这个房间是没有窗户,墙体是经过加固的,而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工具,如果你从门口逃出去的话你还要通过四道位于楼梯间的密码门,在你破解密码的同时,要面对每层五位守卫的高强度巡逻。就算你穿过遍地都是的摄像头到达一楼,也有四位狙击手于四面监视所有出口。” “所以我劝你省省吧,我更希望你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那些守卫肮脏的枪口”康斯坦丁又恢复了那做作的笑容,可这次却令我头皮发麻。 说完,他转身拉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一切就如我所说的先生,没有对你任何掩饰。”卡门坐在病床上,坦然面对吴文庆。 “她坐在后座就那么安静?”吴文庆凝视着卡门,那双眼中尽是血丝。 “我不太记得关于她的事,好像是有一点反应,但是在后面也许撞到车门昏过去了。”卡门平静道。 根据卡门先前的口述,因为在准备返回庄园时被人伏击,被迫只能开上海港桥转移向另一个安全据点,却因为在桥上意外被袭击,一辆轿车直接撞在卡门的车侧部,导致车辆打滑翻车。 卡门第一时间下车迎击却身中两枪倒地,醒来时便已经在医院。 吴文庆站起身,拍了拍卡门的肩膀:“好好休息,如果有问题我会再来问你。” 门房在他身后轻响,吴智强已在门前等候多时。 “没有任何的有利用价值的线索,干净得令人生疑。”吴文庆压下声音低语道。 “这很正常不是吗?”吴智强一手搭在吴文庆肩上,一边朝着外面走,“说真的,你该好好休息一会了,你再这样下去人还没找到自己就先倒了,放心吧,组织那边暂时不会允许他对她动手,传信人告诉我她和组织那边有点关系。” “你的传信人告诉你的?” “是,康斯坦丁几周从组织那边拿到了一份文件,是你一直都想要的那份,苏念君的文件。” “具体时间知道吗?” “就在宴会那天后。” “我基本明白了,帮我盯着卡门,那我去休息。”吴文庆捂了捂隐隐发疼的头,绕进了医院的一间办公室里。 第三十五章:吴生 康斯坦丁昨晚睡得很差,他又听见了钟声,在无尽的黑暗连绵不绝。 因此,他决定一大早就去看看他的玩具,去逗逗她,欣赏她的脸上的恐惧。 他从巨大并柔软的双人床上坐起,身旁的女人还沉睡着,望着她那赤裸的皮肤,那道狰狞的伤疤无比的醒目。 等吴文庆死后,他一定会让她去做除疤手术,而想到吴文庆不久后会在他的脚下求饶,他的心情顿时有几分回温。 披上优雅的西装,对待敌人必须正装示身。 钥匙的转动声如鸣悦耳,推开厚重的木门,来看看他的洋娃娃在干嘛。 他能看见供给她的晚饭,她只吃了一半米饭,给她的菜丝毫未动。 他能看见给她供更换的衣服就放在床边,她还是穿着身上那件洁白的连衣裙。 他给她放在床头的水,和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一股不悦,顿时袭上心头。 这个娃娃还真是不乖,看来是得好好教育一下。 皮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就这样绕到床边,俯身看着娃娃紧闭的眼边有些淡淡的黑眼圈和红色的泪迹。 他轻拉下薄薄的被子,看着娃娃洁白的脖梗现出。 无法...无法呼吸。 好像沉在水里...浮不上去... “该醒了哦。”眼睛前亮了起来,尽管有些模糊与发黑,那满是绷带的双手,正紧紧的抓在另一双手上,挣扎着想让他松开他的手。 视野中央,一个男人的笑容缓缓出现,我瞬间便知道这是康斯坦汀的脸。 “清醒过来了吗?”康斯坦丁手上的力气逐渐减小,我的喉咙瞬间便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坐起来,亲爱的。”康斯坦丁笑着,还是他那标志性的微笑,疯子的微笑。 手强撑着身体坐起,脖子上仍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很好,现在我们来好好聊聊。”他望向那半盘剩余的饭,“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吗,还是说我搞错了你的饭量?那好,将来每顿饭量都将减半,你若再有剩余,我就会再减半。” 他又拿起床边的衣服,“我给你衣服你就必须得穿,洗澡我不强迫你,但我要再没看见你换下来的衣服,你也就不用穿衣服,不需要卫生间了。” 说着他把衣服丢给我,一手又端起床头的水杯。 “我给你的水你得当日喝完,否则你以后就别想再喝到水。” 玻璃杯重重地置放回床头柜上,康斯坦丁重新注视向我,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我希望我不必执行上面任何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再犯错。” 见我只是坐在床上垂着头不说话康斯坦丁又垂下身子,唇齿低到我耳旁,“回答我,明白了吗?” 如同死亡般的寂静顿时遍布整个房间。 良久后,我垂下的头更低几分,用沙哑的声音低语道:“明白了。” “很好...” “他恢复得很好,也已经可以用拐杖移动了,不过不要再让他在一年内做剧烈的运动。”医生打开眼前的木门。 入眼便是一手靠着窗户框架,一手拄着拐杖,身着病服,观望远方城市风景的吴生。 他出生在吴氏的庄园里,父母都是九爷忠诚的手下,也都随着吴氏的辉煌逝去。 自十岁起,吴生便跟随着父亲为地盘收取吴氏应得的“保护费”,当然,早已逝世的九爷更喜欢称这些钱是那些小贩为他献上的“敬意”。 强制性的“敬意”。 吴生很强壮,幼时便是。 那些不敬上“敬意”的小贩大多都受过吴生的拳头,尽管小,但很有力,能够把他们打到床上去休息不少天。 同时吴生也向住着暴力之外的知识,他的求知若可的态度,帮助他完成了高中的学业,正要去修法政大学。 但变故也在这时候发生,在遥远的意大利他的父母双双死在组织极端分子的枪下,自死也未有过求饶,坚守着吴氏最后的荣誉,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吴生回到了吴氏,跪倒在首领的脚下。 他带着愤怒与悲痛,请求着组织为他提供装备,他要杀向意大利的组织,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首领毫不意外的拒绝了他。 十八岁的吴生独身迎着黑暗与寒风,前住意大利,只用一把小刀和四发子弹完成了接受他命运的最后一步。 吴氏帮助他脱罪,首领选择了他,让他站到了吴氏的庄园内,与其他两个人等待命运的选择。 吴父带着他走进别墅内,他是最后一个人,若吴文庆不选择他,他的未来就将是黑暗的,吴氏不会要一个不听从命令的人,他也永远无法回归到正常的社会中去。 远在法国的吴文庆,只问了吴生几项最基础的问题。 十五岁的吴文庆一副书生的样子,用那双与年纪完全不相符的眼睛透过视频,直盯着吴生的双眼。 良久后才对吴父淡道:“帮我把他留下,他能帮到我...” 吴生拄着拐杖转过身来,迎着金黄的光束,对吴文庆的笑容闪耀着。他缓缓开口,语气比往常更加的稳重:“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第三十六章: “很好,就是这样。”康斯坦丁带着笑容看着佣人将空饭盘和空水杯收走,而后将视线转到换上了新衣服的我,“你最好保持这样不要再犯错误了。” 穿着典雅的绣边连衣裙,我低着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般滑稽。也许我该和他抗争到底,无论如何都不按他想让我干的去做,但我做不到。 我对他的恐惧是最原始的恐惧。只要听见他的声音,看见他的身影我就会感到害怕,感到呼吸的困难,尽管我并不记得他以前与我有过什么接触,但我对他的恐惧就如同刻在了基因中。 “坐到床边去,医生很快就会来为你的手臂换药,你也不想留下什么难看的疤痕对吧。”康斯坦丁捏起我的下巴使我抬起头来一一这是他要我认真听他说话的一个信号。 他将手收回,我也乖乖的转身走向床。 “你知道吗?我其实非常敬佩你们。”康斯坦丁笑着将双手背立同时用脚在我的眼前晃悠。 “你和那个吴文庆。”康斯坦丁的手乱舞着,“就是你们这些愚蠢、自大并毫无作为的人,就是因为你们才诞生了我,因为这个腐败没落的海港市政府在召唤着我。” 康斯坦丁说着,脚却突然停了下来,停在我前方正中央,“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你想拯救海港市?”我抬起头看向他,他却笑着摇了摇头。 “拯救?你认为我是什么英雄人物?用我的一生去拯救你们?”康斯坦丁再度摇了摇头,“我只想看着她在某个雨夜燃烧,我只想去打败那个悬在海港市头上,那个...”康斯坦丁低下身子用一根手指在我眼前转着圈圈。 “那个该死的组织。”康斯坦丁停止了说话,他直立起身表情显出有几分悲哀,“现在的你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吧。” 卧室门实然打开,白袍医生提着医疗箱走了进来,康斯坦丁也不再说话,沉默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绷带被层层解开,柳条状的伤口已经结痂甚至部分地方已经好全,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想到那瓶红酒,以及那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 医生为我重新换药,重新缠上绷带,准备离开时他说:“接下来会有些痒,请尽量不要去挠它。” 待医生离开,甚至脚步都走远了后康斯坦丁才从椅子上站起冷道:“真要命,感觉过了几十年了。” “看看,那就是那个组织派来的人,来保证你的安全,而且傲慢到视我为空气。”康斯坦丁拉开门,紧跟着他离开。 房间中再次只剩我一个人,接下来又将是几小时甚至几十小时的孤独与无助。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躺在那张洁白的床上,四周因为隔音墙而寂静无声,头上的白炽灯散发出苍白的灯。也不知道多久后,在头顶苍白的灯光下带着噩梦睡去。 也许是在深夜时,我被梦中那无限延伸的黑暗所惊醒,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都被冷汗所浸湿。 头顶的灯光已经昏暗无比,这是我唯一能识明房间外时间的因素。 我捂着狂跳的心脏,头痛欲裂,良久后才慢慢恢复平静。 我长呼出一口浊气,尽力去忘却那无边的黑暗,同时滚了滚干燥的喉咙。 今晚他没在床头柜上放水,我朝那望去,结果只有一个空的玻璃杯。 我拿起那个玻璃杯,下床。 卫生间的灯更加昏暗,淡黄色的灯光在头顶摇摆着,流水的声音嘶响着,我喝下半杯水才感觉好了不少。 卫生间外突然一闪,门外的灯像是更亮了,彩色玻璃门被照成了白色。 我把玻璃杯放在洗漱台上,玻璃与石英的碰撞声清脆动人。 拉开卫生间的门,外面的灯变成了聚光灯,射下一束光照亮一把椅子和椅子上的人。 他背对着卫生间的方向,较康斯坦丁他胖了些也矮了些,身着一件白色外套坐在实木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医生,是你吗?”我发出的声音可能比蚊子还要小一些,这诡异的气氛和包围我的黑暗使我根本发不出声音。 对方没有回话。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我开始向他靠近,一种莫名的恐惧直袭我心头。 对方仍旧没有回话。 “医生?”我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我也能确定他就是早上帮我换药的那个医生。 我碰了一下他的肩头,一只无力、毫无血色的手当即垂下。 那个早上还好好的医生现在却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脖子上显出淡紫色的勒痕。面目狰狞扭曲,那双早上还明亮的眼睛,现在已经放大了瞳孔,是死人的眼睛了。 一双冰冷的手突然置在我肩头,使我浑身一颤险些吓昏过去。 “亲爱的,现在还有谁阻止我杀了你呢?”康斯坦丁在我耳旁吐着热气,压低着嗓音像唱歌一样把话传入我耳中。 “先生,计划十分成功,家族的资源已经恢复大半,王氏的帝国很快会倒台。”吴生拄着拐杖来到战略室,还没有见到吴文庆便兴奋的叫道。 可吴生刚到战略室他便说不出话了。 就在吴生的右侧,那个每次进来都能见到的小日历上又多画上了几个X,最近的X标在九月四日,在那个X的下方,三个绣丽的红字标着:开学日。 战略室的地板上全是卫星图和画满红线的各地区地图,吴文庆想还原出完整的轿车行驶路线,却因为多方面的干扰大多无功而返。 “很不错。”吴文庆从战略室一侧走了出来,声音有些虚弱,他身上洁白的衬衫被酒渍所染得不成样子,胡须也长了没剪,眼边黑眼圈很重,眼睛中也尽是血丝。 他望着吴生停顿了几秒,而后再说,“他们即将再做最后一次反抗,这次可能是他们最猛烈的攻击,现在我们应该先稳住架式,暂时关闭靠海的溥记点和赌城,增派人到市中心,然后...”吴文庆用手捂了下额头,用较小些的声音道:“等待他们撑不下去了,找康斯坦丁谈判,再等他找我谈判。” 吴文庆转移视线,望了眼日历,“然后她就能回到我身边了,没错,我不会失去她的。”他显露出一个无比苍白的笑容,脚步微微后退,随后身子便靠在了墙上,无力的滑下至地面上。 “我不会失去她的,她会回来的。”最后,他只能无力的再吐出这句话,而后眼前便显入了一片黑暗,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他只能听见无限的惨叫声。 第三十七章:过去的碎片 灯光的光线恢复正常,那具已经开始发黑的尸体必定将成为我这几个月的梦魇。 “乖,放松点,身体别绷得这么紧,好戏才刚刚开始。”康斯坦丁将双手收回,身子也站得更直。 “为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眼睛尽可能的不去看医生。 “不为什么,吓到你了吗,亲爱的?”康斯坦丁脸上自信的笑容更加显眼。他转身走向卧室门,在打开门后,对我微微摆手,“跟我一起出去,还是和你的医生呆在一起呢?”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我的瞳孔剧烈的颤抖着,完全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跟上我,别发呆了。”康斯坦丁冰冷的语气,如泼在我身上的水般使我的神志稍微清楚一些,至少能控制我那绵软的两条腿了。 他带着我穿过两条过道,其间我脑中全是医生那惨状的死相,以及康斯坦丁先前那如童谣般传入我耳中的话语。 “我们到了,亲爱的。”康斯坦丁转过身来,用好似热恋中的女方的语调对我说道,也成功的使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推开眼前的木门,一间装修老旧的房间映入眼帘,房间和里面的家具像上世纪的房间,矮小的黑白电视,实木的桌椅和布满灰尘的窗户和淡蓝色墙壁。 “亲爱的,快进去吧。”康斯坦丁倒退一步。笑着伸出手,狠狠的推了我一把,让我的身体失去平衡,摔入那间房间。 门在我身后沉重的关上,康斯坦丁将门反锁,踏着响亮的步伐走向我面前的桌子。 他走过我身前时还故意扬起一阵尘土,使我面部顿时满面灰土,同时吸入不少灰顿时咳嗽连连。 我挣扎着站起身,洁白的连衣裙上也沾满了灰。 一阵亮光闪过,使我瞳孔一缩。 只见康斯坦丁正坐在我面前,手上把玩着一台小小的数码相机,“看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干净的。”他调整了下相机的焦距道。 康斯坦丁一只手探下桌,从桌子下抽上来一套在塑料袋中的衣服。 “在这换?”我抬头去看他,同时用余光去看窗户,结果只能看着一片用布遮起的黑色。 “别东张西望!就在这,给我脱下脏衣服换上这套!”康斯坦丁直接怒吼一声,右手抓起那套衣服用力甩向我。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准问题,就算我让你死,你也闭嘴执行就是!” 刺痛... 从大脑深处传来的警告,这话我好像在哪听过。 见我反应剧烈,他又转换一副语气,“亲爱的,快换上衣服好吗?”康斯坦丁嘴角微勾,换上一脸和善的表情看向我。 “能不能别开眼睛?拜托...”我垂下头,声音已经尽可能的示弱。 “不行。” 淡灰偏蓝的花边长裙一直垂到脚踝处,长裙连着深灰的长袖上衣,在腰部背后还被迫系上了一个淡灰色的大蝴蝶结。 我垂着头,既恼怒又感到羞耻,我感觉现在的我就像一个洋娃娃,被巨大的双手抓住,被迫扯下衣裙,又被迫换上新的,再等待下一次,直到那双巨大的手玩腻后再被丢进垃圾桶。 “抬起头来,亲爱的。”康斯坦丁笑着,那抹邪恶的笑容必定会和那具恐怖的尸体一起闯入我的梦中。 我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深刻出五个月牙状的痕迹。我咬着牙抬头,眼眶边直闪出星星点点的泪光。 “生气了,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康斯坦丁举起手上的数码相机,对焦我后按下快门。 闪光灯闪烁在我眼前,使我脑袋又产生一股刺痛。 “把手放在裙边,听我命令。”康斯坦丁继续举着相机,只是笑容消失了。 我照做了。 “双手抓住衣裙,给我摆一个高兴点的表情。” 高兴?高兴的表情? 我抓住衣裙,眼睛直瞪向他。 “这个表情就不错。”又是一下闪光,在白色的亮光中好像有呼唤我的声音... 刺痛... “把衣裙拉起来,把大腿显露出来,叶...不,现在还是苏念君。”康斯坦丁说出一句有几分混乱、不明所以的话。 “你要把照片给谁?”我拉起一点衣裙,想尽量克制要裂开的头痛。 “我打算洗印两份,一份我留做记念,一份给你的吴叔叔好了。”他笑着说道。 我的手一愣,眼前又是一股白光。 “先把衣裙拉到膝盖吧,苏念君。”他的手微调了一下焦距,接着说道。 我的手开始颤抖,表情越发僵硬。 吴文庆会看到,看到我这副样子。 又是一阵闪光,“越多这样的表情越好呢,苏念君...” 担心... 瞳孔在颤抖,呼吸...呼吸... 声音在变小,跃动...跃动... “不要这样,不要。”身体承受不住的倒下了,又跌倒在充满灰的地板上了。 胸口好痛,他在靠近。 不,不,别靠近我。 “现在的我需要的不是苏念君,而是那个在意大利死去的少女的唯一的朋友。”漆黑的枪口靠在我的额头上,康斯坦丁的笑脸停顿在我眼前。 昏倒...昏倒... “你永远都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无论红场再培养多少个天生的杀手,也不会再产生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叶雨幽。” “我不要!” 吴文庆今天收到了一封信,信件没有地址,也没有文字。信里只有几张照片,也是零散的,唯一的字体是右下角用墨喷上去的时间。 吴文庆冲了把脸,把胡须划干净,身披上优雅的淡蓝色西装。 面对敌人必须以正装应对。 就在吴文庆的背面,那原本张空白的战略墙上,一张完整的路线图已画出。尽管地图上曲路很多,但已经确定轿车最后到达的地点就是云城中某间别墅。 地点已经派人去探明了,十分的可疑,那里的窗户大多数都是假窗,窗户后只有墙壁,没有房间。 只要有一点点小瑕疵,就会引发出成千上万的问题,而那些问题中只要解出一个答案就行了。 “我来了,康斯坦丁,你最好做好准备。”吴文庆瞳孔中闪着复仇的光芒,那股光芒如血般鲜红,令人不寒而栗。 第三十八章:结束了,康斯坦丁 吴氏庄园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几十辆轿车、越野车从庄园里开出,带着各类武器驶向云城。 吴氏正渴望着一场胜利,这次也必须胜利。 这次吴文庆希望能够一举摧毁康斯坦丁的组织手腕,整个行动都将秘密进行,康斯坦丁将在睡梦中被打败,唯一麻烦的只有苏念君是以人质的身份在康斯坦丁手上,如何将她安全地解救出来,将是这次行动的唯一难点。 在庄园一间别墅的二楼,卡门被排除在这次行动之外,他由落地窗朝外望去,看着那些车辆兵分几十路赶向云城。他冷眼沉默着,右手食指却不时敲动玻璃。 “我要一个八位的数字,告诉我。”康斯坦丁一盆冰水将我弄醒厉声道。 头痛欲裂,浑身湿透的我支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康斯坦丁。 “把数字给我。”他摇着我的肩头,再次低语道。 “什么数...”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袭来,将我打落回地面,头痛越发剧烈。 “一个他妈的八位数字,由你的父亲叶高龙亲口告诉你的一个八位数字!” 我的瞳孔颤抖起来,更多我完全没有印象地记忆碎片涌入大脑。 高脚酒杯中的红酒轻摇着,一个肥矮的男人,用着和康斯坦丁一样的微笑轻声道:“她是我目前为止最大的成就。” “不,不要这样!”我的双手抱住好似要炸开的头部,蜷缩在湿透的地板上大叫着。 见到成效的康斯坦丁潜下身子,靠近我的耳边,发出我最后听见的声音:“你的名字是叶雨幽,你的父亲是组织前首领,他留下了一笔五亿美元的财产和无数政治人物的把柄,全部存在一个保险箱中,一个只有叶雨幽能打开的保险箱...” 视线崩裂,意志消失,我的身边被黑暗吞没,如同瞬间坠入无底的深渊。 叶雨幽睁开眼睛,重新撑坐起自己的身体,她垂着头,眼神暗淡无光,伴着她嘴唇张合发出那毫无情感的声音:“7819...” “什么?”康斯坦丁的眼睛一亮,头垂到她的嘴边。 “去死吧,混蛋。” 叶雨幽立刻站起,膝盖直顶康斯坦丁的脑袋,使他陷入一阵恍惚,即刻叶雨幽夺走他手上的枪,没有丝毫犹豫的对准康斯坦丁的脑袋开枪。 板机空响,枪里没有子弹。 下一秒,康斯坦丁稳住身形后,便立即如一匹饿狼般扑向叶雨幽。 手枪甩向他的脑袋,正中他的额头,叶雨幽丢出手枪后,迅速躲过康斯坦丁的扑击,打开房间的木门闪身而出。 “居然叫我混蛋。”康斯坦丁捡起手枪,轻揉着被枪拖打红的额头站直身,同时按住对讲机。 “封锁所有出口,都不准给我用致命火力,活捉她。” 右边有密码门,左边有一个守卫,原地呆着不动的话,一定会被发现。 叶雨幽靠在一个T字道口上,左右两边都有危险,原路返回的话一定康斯坦丁截住。 首先,不能走右边,封死的密码门完全没有意义。 叶雨幽微微探头,望向那个守卫。 守卫的手上端着步枪,虽然没有什么防卫措施,但现在手上没有武器对他也没什么办法。 时间不多了,叶雨幽咬着唇将头缩回,同时扯断用来绑身上蝴蝶结的丝带。 首先,第一步应该先控制住他的枪,无论打没打中,只要他开枪,那就是彻彻底底的败北。 叶雨幽深吸入一口气,将丝带缓缓缠绕着左右两手,随后转身便冲向那个守卫。 前半程还好,那个守卫甚至没有注意到她,但一旦接近,脚步声便震惊了他。 “你不是...” 话音还未落,叶雨幽便一跃直接撞在他的身上,使他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叶雨幽当即跨坐到摔倒守卫的小腹上,将手上的丝带缠绕过去。 丝带瞬间便缠上了步枪的枪柄,扭转着步枪,同时扭转着他的双手,如果他不丢枪,两只手都会被扭断。 疼痛迫使着他松开了手上的枪,叶雨幽立刻把枪向右一甩甩出半米。 其次便是不能让他发出声音,否则会惊扰到附近的人。 叶雨幽右手一拳击打在他的喉咙处,封住叫声。 最后便是让他倒下。 丝带反转着缠绕在守卫的脖子上,只消几十秒便让他昏迷过去。 叶雨幽收回丝带,大口喘着气,暗自埋怨体力的不足。 检查了步枪,步枪里却没有子弹,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里找子弹了。 叶雨幽丟开枪,手上继续缠上丝带,向着前方跑去。 隐藏式监控摄像头却记录下了一切。 窗户都是假窗户,没法确定自己在几楼,也没法确定出口到底在哪,到底该怎么逃出去? 刚跑出几十步,前方出现一个十字道口,这次左右两边都有人声,最少人数都在四人。 躲进房间无异于找死,可是这附近一定有他们的摄像头,很快那四个人就会接到消息。 叶雨幽捂着疼痛难忍的头,靠在墙壁上暂歇。 很快她就发现了那个隐藏摄像头的位置,就在自己眼前不远,镶嵌在墙里的针眼式摄像头,那东西应该早就看见了自己,为什么不通知那四个人? 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 冷静下来,首先,那四个人一定没有致命武器,一定是要活抓为目地。 那么,一定是用麻醉枪这种武器,大部分的麻醉枪装弹较慢,那么只要躲过第一次开枪,他们就没有远程武器了。 得赌一把。 叶雨幽晃了晃脑袋,让头晕缓合一些。 不能有任何一步出错。 做得到吗? 从左开始。 叶雨幽深呼一口气,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正对上四把瞄准着她的枪。 叶雨幽的身影霍然倒地,背部两根麻醉针穿透女仆装刺入皮肤,伴着神经毒素迅速传入大脑,一股强烈的不甘心驱使着她重新站起。 被玩弄了,输得真彻底啊。 混蛋。 “居然还躲开了两枪。”康斯坦丁冷笑着收起麻醉枪,楼下的轿车已经恭候多时。 吴文庆必定晚了一步。 “摩斯电码。”事后,当吴智强查看监控的时候,卡门敲玻璃的节奏,完美的告诉了康斯坦丁,吴文庆的计划,正如他们所料的一般。 伴着迅速滴响的声音,一辆黑色轿车,窜升起四米多高的烈焰,化为一摊废铁落回地面,将漆黑的夜空点明。 消声枪声不间断的响着,照明弹成片的落下,几架直升机盘旋在高空,特工端着狙击枪,对准所有的出口。 几组人马空降到屋顶,警察和特工也将这栋别墅包围。 “结束了,康斯坦丁。”吴文庆正面对着火光,连绵的枪声回旋在他的耳边。 第三十九章:我也从地狱回来了 伴着越来越多的人包围这栋别墅,康斯坦丁叫上几十个打手,带上自己的女人,阴沉着脸准备从地下的隐蔽路线逃向海边。 另一边,别墅的门口。吴文庆已经突破门口的防线,别墅内的敌人在面对突击队密集的子弹火舌中挣扎几分钟后便彻底放弃了抵抗。 别墅内没有康斯坦丁的影子。 吴文庆的表情沉了下去,虽然他知道可能会是这样,但这次他不想放弃。 “监控,快点去查监控,我要知道康斯坦丁最后出现在哪里!”吴文庆对自已身旁的手下说着,一边四周搜寻起这座别墅。 大概十分钟吧,三个逃生通道被同时发现。它们可能都通向一个地方,也可能只有一个是真的。 时间不允许吴文庆犹豫,行动小组被他拆成三队,分别进入三条道路中,吴文庆则选择进入中间的道路。 康斯坦丁一行七人狂奔着,这个通道有六千多米,直从郊外通到碧海,再走不远便会有交通工具。现在他们只面临一个问题:吴文庆什么时候会追上来? 吴文庆举着手枪赶在队伍的最前端,身后是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实击队,因为突击队的装备较重,因此和吴文庆拉开了约十米的距离。 不久吴文庆便听见了前方的脚步声,以及发动机的轰鸣声。 他没有任何犹豫,将枪正握探身而出。 康斯坦丁和疯女人正坐在一辆摩托车上,五个手持着武器的男人正背对着吴文庆。他几乎一眼便看到了一个壮汉的背上正躺着一个女孩。 “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飞了出去正中壮汉身旁男子的脑袋,将他的脑袋轰开一个大洞。尸体倒下,鲜血染红洁白的大理石地板。 “把她放下!”吴文庆枪口对准康斯坦丁的脑袋叫道,与此同时突击队到来端起枪对准所有敌人。 “退下!”康斯坦丁转过身,从腰间拨出那把流光的左轮手枪,直接对准壮汉肩上的那个女孩的脑袋。 “退下!否则我就开枪!”康斯坦丁再轰一声,同时扣住板机。 吴文庆长叹出一口气,眼神中尽是不甘。他咬着牙,冷道:“都退开六十米,听到枪声立即赶来。” “很聪明,但我不会把她给你的。”康斯坦丁看着那些突击队员端着枪后退,微笑道,“而且,你把我逼入了绝境,我又一无所有了。组织不会再收留我,我的人也全部被你抓住,我没有选择了,我得赢。” 吴文庆瞳孔一缩,只见背着女孩的壮汉突然转过身,乌黑的枪管对准他的脑袋。 就在他认为他必死无疑,在为自己的鲁莽与冲动后悔时,一声惨叫却将他带回现实。 康斯坦丁看见叶雨幽的手上多出一块残破的玻璃。也许是在别墅中打破玻璃拿到的,这么久一直都将它藏在袖口或别的什么地方。 康斯坦丁身下的摩托发动了,几乎是在他看见那块晶莹剔透的玻璃的瞬间,他便加足马力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叶雨幽手上的玻璃染成红色,那个壮汉的背上瞬间便被捅出好几个血洞。他惨叫着将叶雨幽从肩头甩下,将她重重摔在地上,陷入一阵恍惚。 连着好几枪从吴文庆手上的手枪中开出,一枪击中壮汉的胸口,中止他的动作,下一枪便从他的眉心穿过。 吴文庆迅速将手枪调转方向,对准另外三个举起枪的家伙。 叶雨幽的眼前有些模糊,但仍能感受到后脑勺和被玻璃撕碎的手掌在隐隐作痛。 越来越多过去的回忆如雨后春笋般涌入脑袋,她却感受不到重拾记忆的欢喜,只能感受到无尽的痛苦,那粘稠的黑暗又要她的一切所吞噬。 吴文庆前进两步,对准远方的那个小黑点连开出三枪,直到子弹打尽才将手枪丟开。 他蹲下身子将女孩抱入怀中,将额头紧靠在她的发根,由心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周多的时间终于能放松下他那紧绷的神经了。 康斯坦丁将摩托车停下,他已经行出了隧道,将车停在了沙滩上。 海边的风凛凛地刮着,刮得他生疼,远处的太阳照射出苍白的光芒,犹如他最后的长明灯。 海上好几艘轮船吞出黑色的烟雾,他却没看见来接自己的船。 “轰!”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下一秒康斯坦丁的右肩便犹如被重锤锤击般生疼,尽管防弹衣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冲击力仍让他向着后方飞出三米远。 坐在摩托车后座上,被吴文庆称为疯女人的女子立即跳下车,拉住康斯坦丁的衣领准备将他拉向最近的掩体,却发现沙滩上荒凉至极。 又一声巨响,这颗子弹却意外的打歪了,只击中康斯坦丁脚边的沙子。 女人来不及再多想,拉着康斯坦丁便住隧道中赶去。 康斯坦丁吐出一口鲜血,用右手在怀中摸索出一台卫星电话,他打出一个电话,对方很快便接通。 受伤的康斯坦丁有几分口齿不清,语气更是带上了未有过的慌乱,“你们不能杀我!我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密码的人,我要是死了,叶雨幽也必死无疑!让你们的狙击手停止攻击!否则我会干掉她的!” 电话另一头沉默良久,而后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我们没有针对你的行动的人,如果你受到狙击手攻击,狙击手不是组织一方的。” 话音刚落,对面便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的空响声。 电话刚挂断,另一个电话便打进。 “康斯坦丁,我也从地狱回来。” “你的身体虽然已经躲进了隧道,但你的那个她可没有,她暴露在我的枪口下。” 康斯坦丁立即甩开女人的手,卫星电话的声音不大,因此她并没有听见。 “趴下!”他声嘶力竭的冲她吼道,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远处的枪声轰鸣,子弹穿过女子的脑袋,将鲜血喷溅到那洁白大理石地板上。在康斯坦丁的眼中她的身体缓慢的坠下,身体落在地板上,又弹起一段距离,发出一些声音,最终只剩下死寂。 康斯坦丁的瞳孔无限缩小开来,时间在那一瞬间无限放缓,最终犹如停止。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吴文庆的突击队按在地面,双手被反绑,最终被带走,带回海港市。 女子的尸体也被回收,随康斯坦丁一起带回海港市。 第四十章:结束了?还是刚开始? 当我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那张熟悉的大床上,周围也是熟悉的风景,毋庸置疑的,我终于回到了吴文庆的庄园。 我从床上坐起身,衣服已经被换成了普通的白色长杉,左手手掌被缠上了新的绷带,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醒了?”吴文庆端着杯水推门而入,见我正坐在床上立马靠近了过来。 “要喝水吗?”他指了指手上的半杯正冒着热气的水。 我点了点头,或者我认为我点了点头。吴文庆将玻璃杯递给我,而后转身到办公桌前将笔记本电脑轻轻盖上。 “我已经帮你报好名了,下周一你就能去上课,住的话还是最好住在庄园里吧,有安全保障。”我刚把那半杯水喝完吴文庆便对我说道。 “嗯。”我将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低声道,“吴叔叔,你能过来吗?” “当然可以。”吴文庆走到床边,安静的看着我,等待我说话。 我移动了下身子,为双人床空出了一片空间。 吴文庆坐到了床边,见我又移出一片空间,无奈的将鞋脱下移到我身边。 “怎么了吗?肚子饿了?”吴文庆话音刚落一双手便绕上了他腰部,我的额头也深埋进他胸口。 “想哭就哭吧。”吴文庆也抱住我,目光里更多透露出一股悲伤与悔意。 “我现在不是还在梦里对吧。”我的头闷在他怀里,又是以极小的声音问道。 “当然不是了,你现在在家里,属于你的家里。”吴文庆抱我的力度加大了几分,算是紧搂住了我。 “先生,这是王氏家族的罪证。”吴生一手持着一大份文件,另一只手扶着拐杖推开门,见吴文庆紧抱着我一时有几分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又说道:“额,那我帮你发给国际刑警,你稍后再过目?” 我从吴文庆的胸口转过头来,望向站在门口的吴生,这时才猛的反应过来,我松开抱着吴文庆的手,情绪有几分激动的低声道,“吴叔叔,卡门,卡门他...” “没事,我已经查出来是他了,他已经伤害不到任何人了。”吴文庆仍紧搂着我,丝毫不想松手。 “那我传过去了。”觉得有几分尴尬的吴生,关上房门,迅速离开。 “吴生他的腿怎么了。”见他手上的那个拐杖,和那只行动不便的右腿,我低声问向吴文庆。 “之前在宴会上,他的右腿膝盖被打碎了,险些没有保住腿,以后可能一直要用着那根拐杖。”吴文庆的声音有几分赢弱,他长叹出一口气,搂着我的力度又加强了几分。 “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 吴文庆沉默了片刻,而后才轻声道:“我们抓住康斯坦丁了。” 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颤,呼吸都急畜了几分。 感知到我的身体,吴文庆低声安慰道:“他永远也伤害不到你了,很快他就要被转移到美国监狱,关一辈子。” “吴叔叔,我们能去见见他吗?” “什么?” “他之前给我喝了一种奇怪味道的红酒,我想去问问那是什么。” “我会帮你问清楚的,你暂时还是别先出去,庄园很大,下午你可以去花园走走。”吴文庆搂着我的力度减少了几分,再过不久后便松开了我。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事的话...”吴文庆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新手机递给我,“之前伯母好像也帮你买过手机,不过之前在何家估计遗失了,所以我买了台新手机给你。里面有我的电话,还有吴生的电话,有事直接打电话就好。” “嗯。”我收下手机,吴文庆穿上鞋下床,出了房间。 “先生,下次请关好门。”吴生正站在楼下等待着吴文庆,见他下楼便冲上去说道。 “备车,去找康斯坦丁。” 吴文庆随意的挥了挥手,表情严肃起来。 康斯坦丁暂时被关在海港市中央警局,自吴智强将李氏的保护伞打烂,将人员换血后,警局已经已经成为海港市可靠的中央抵柱。 康斯坦丁被三个武警看管,手上和脚上都被拴了链子,严格看管在单间。 自被关押到这里后,康斯坦丁一直都是一言不发,双目也只是紧紧的的着前方,吴文庆来后也是如此。 “我要问他几个问题。”吴文庆站在关押康斯坦丁的单间前,对武警请示道。 “十分钟。”武警请示了上级,上级也很快给出了答服。 单间门开,吴文庆从容的走了进去。 “听得见我说话吗?”吴文庆紧盯在康斯坦丁问道。 康斯坦丁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你给苏念君喝了什么?” “不久后她就会吵着还要喝的。”康斯坦丁显出一个惨白的笑容,而后继续道:“这里应该有不少验尿纸吧,你可以拿一张回家给她试一下,十五秒后你就会知道的。” 吴文庆的脸彻底的黑了下去,“我发誓,我会让你的余生痛不欲生。” “我发誓我很快就会出去了,然后你可要好好关着她,不然的话...”康斯坦丁一仰头,因为动作剧烈引得铁链吱吱响。 “你不会的,准备去恶魔岛关上一辈子吧。”吴文庆拍响他面前的木桌,如同猎豹般低声轻鸣。 “那是你的想法,总之,下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你没有下次。”吴文庆转身望向那三个武警,而后强忍住要打康斯坦丁一拳的冲动,离开康斯坦丁的单间。 “向你们的上级请示,让他尽快转移,把他关这里太危险了。”吴文庆关好康斯坦丁的单间门,走出了警局,手上还拿着几片验尿纸。 “要怎么开口呢?” 第四十一章:才刚开始 卧室的房门轻轻被打开,我正端着一杯水走进房间,刚进门就见吴文庆正坐在床上。 我拿着杯子出去时他甚至都不在这,出去装杯水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就像瞬移到这一样。 一股热风吹来,关着的两扇窗户居然都被打开了,这让我莫名其妙地认为他是爬窗户进来的。 他从床上起身,把窗户合上,见我还站在门口便一手接过我端着的玻璃杯将里面的小半杯水一饮而尽。 “今天一天你都呆在这房间?”吴文庆将空玻璃杯放到书桌上,一手牵起我的手向床走去。 “没有,午饭后吴生带我参观了这栋房子,晚饭后也在外面的小道上走了走。”吴文庆今天有不少事,至少在我眼中他很忙,今天早上四点就起来了,现在都快晚上九点才回来。 “行吧,你整理一下明天要带去学校的东西,衣柜里有行李箱,可以装几套衣服,一些日用品进去,我先去洗澡。”吴文庆让我坐到床上,自己去打开衣柜抽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行李箱。 “额...”我看向墙角的一个黑色行李箱,中午的时侯吴生就已经同我一起整理好了要带的东西。 “怎么了吗?”吴文庆已经解开了领带,手上拿上了一件休闲装。 “没事。”我露出一个笑容,将那个白色的行李箱拖到身边。 随着吴文庆离开房间,卫生间传出水流声,我将那个黑色的行李箱也拖到我身边,打算把这个行李箱的东西移到白色行李箱里。 明天就是周一了,学校已经快开学一个月我才刚做好准备去上学,功课一定会落后不少,但努力应该还能追上。 不知道在大学能遇到怎样的人...我搬动衣服的手一颤,脑中浮现出吴文庆那阴沉的脸。 应该不会有人来向我搭讪吧...吴文庆吃醋的样子是真的可怕,虽然清楚不会发生什么,但只要想到那张脸就有些毛骨悚然。 “你早就准备好东西了?”—股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从卧室门的方向传来,声音低沉而压抑。 黑色的行李箱已经被我搬空,本来只要把它放到衣柜里就可以了,可为什么吴文庆今天洗澡洗得这么快? 我缓缓转身,他果然摆出了一幅阴森的表情,附合上他正滴着水的黑发和湿透的衣裤活像午夜凶铃里从水井爬出的女鬼。 “中午的时侯吴生和我一起整理好了。”我拉上黑色行李箱的拉链,乖巧的站起身低垂下头。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明白呢?”吴文庆用毛巾擦拭头发,语气已经缓和了一些。 “我怕你吃醋。” “什么?”吴文庆擦拭头发的动作瞬间停住,转而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我。 “吃吴生的醋?”吴文庆感觉有几分好笑继续说道:“念念,你认为我是那么没有气度的人?” 地下室的门缓缓开启,吴文庆的头发还没有干。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吴生正制定着继续削弱王北车家族势力的计划,今天的事情很多一般来说吴文庆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休息才对。 “没什么大事,就是希望你和念念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最好。”吴文庆看似随意的检查吴生计划,一边看似随意的轻描淡写出自己的真实来意。 吴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而后点了点头,“好的先生,当然,我会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仅限保镖。” “嗯哼,这个计划有一点东西要改,这里的细节得更清楚。”吴文庆指着计划文件的一处说道。 “针对王氏的行动细节必须得天衣无缝,王北车不久之后必定会再寻盟友,到时候他会变得更加棘手。”吴文庆放下吴生准备的文件,揉了揉眼睛。 “我该去休息了,明天还得送念念去学校,联系的人在学校了吗?” 吴生点了点头,“前天就已经搬进了学生宿舍,明天会在校门口迎接你们。” “嗯,吴生,你也早点休息,这种事情急不来。” “当然,先生。” ... 金边倒红十字架的雕塑屹立在巨大的紫罗兰花园中,围绕着花园的一圈尽是豪华的别墅。 枪口的火焰频闪着,无数的人挂在这金边红十字架的侧面和背面。紫罗兰染上鲜血的煞红,那些别墅与血色的天空倒映出无比恐怖的人间地狱。 我从噩梦中睁开眼睛,坐在床上紧捂着胸口,大喘着气。 太阳已经升起,从窗外照进金黄的光束。 我的心狂跳着,身上被冷汗所浸湿,尽管一点也想不起到底梦到了什么,那股恐惧却犹如深扎于心底。 房门猛的推开了,使我浑身一颤。 吴文庆正站在门口,头上流了不少的汗,像突然跑来一样。 他冲了过来,紧抱住我。 他身上那股犹如薰衣草的香味顿时使我冷静下来。 “没事了,有我在呢。” 他低声轻鸣在我耳旁,让我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 “今天还打算去上学吗?如果觉得现在不合适,可以明天或者后天...” 我没有说话,喉咙里就像卡了东西般说不出话。 “你不用一个人承受的,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吴文庆目视着我颤抖的双眼,柔声说。 “我...我...”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我口中发出,我却感觉不是我在说话。 “别去想它了,喝口水。”吴文庆轻轻松开我,把床头柜上的半杯水递给我。 放下空的水杯,吴文庆长呼出一口气。 “吴叔叔,伤口开裂了。”我举起左手,包着的绷带下面渗出鲜血,之前握水杯的时候就有些许痛觉,没想到过了几天伤口还没好全。 吴文庆的脸色顿时变了,他起身走到门边,按动墙上的一个小按钮,“吴生,让医生到这来。” “你手臂上的呢?”吴文庆又回到我面前,把我睡裙的长袖揭起。 “不痛,已经快好了。”我看着左臂上缠满的绷带,那抹痛苦仿佛又浮现在我面前。 “对不起。”他靠在我身旁,低语道。 “这不是你造成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轻声道:“要不把上学的时间再拖一拖,我真的担心你再发生这种事情。” “吴叔叔,我的功课会跟不上的,而且我也真的需要新鲜的空气。”我将头靠到他的身上刚打算再说些什么卧室门传却出了响声。 “我理解,你在外面小心一点,在学校的时候不要和陌生人打交道,特别是没事过来搭话的男人,我会在校园安插人保护你的安全。”说罢,他起身去打开房门。 伤口包孔处理得很快,医生嘱咐我左手绝对不能再用力,否则伤口一定又会裂开。 “那她手臂上的伤如何呢?”吴文庆站在一旁问道。 “左臂的伤恢复的比较慢,但已经没有开裂的风险,只要别受伤,这只手臂就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右臂已经完全恢复了,可能会留下一些细小的伤疤,很容易处理掉,现在就可以把右臂的绷带解掉。”医生说着,手已经在为右臂拆绷带。 “请保证,在学校里小心一点。”医生提着医疗箱刚走吴文庆便立马对我说道。 “我保证。”我从床上下来,拿起几件衣服后直视向卧室门。 “怎么了嘛?”他回过身去好奇地看向卧室门。 “我得换衣服吧。”我轻抿着下唇,继续看向卧室的门。 “当然,总不能穿着睡衣去学校吧,所以呢?”他显出一股和谐的笑容,又回过身看了眼卧室门。 第四十二章:校园生活的开端 “没至于一直脸红到车上吧。”吴文庆捂着额头无语道。 “你一开始就不要那样耍流氓就不会这样了。”我捂着滚烫的脸把身子缩在后座的最角落,离吴文庆越远越好。 呜...冷静下来啊!这样去学校一定会有人说闲话的。 车很快便逐渐停了下来,窗外的也已经是学校的校门。 “吴叔叔,我的脸还很红吗?”我转过头去看他,一手已经抓起脚边的行李箱。 “不红了,很可爱。”吴文庆的目光正好对上我,下一刻他的脸上便显出微笑。 我的瞳孔顿时一缩,脸上瞬间又滚烫起来。 “啊!你故意的!”我大叫着松开行李箱,双手再次捂着滚烫的脸。 车门打开,我拿着行李箱走出车子,回头看向靠在车窗面带笑容的吴文庆。 “回家找你算账。” 正欲关上车门,吴文庆突然又冒出来一句:“回家后说不定谁找谁算账呢。” 感知到脸上又冒上来的温度,我立刻关上车门,转身就走。 终于踏入了校园,经历了那么多后,总算还是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了。 “喂!”一个女子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朝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学生站在我面前二十米不到的地方。 “我猜你就是苏念君对吗?”她带着夏天开朗的笑容朝我走来,声音如百灵鸟般清脆又甜美。 “你怎么会知道?”我警惕的拿着行李箱后退几步,开始认真打量她。 “昨天有个叫吴文庆的人特地跑到女生宿舍来给你的照片给我们看。说你之前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性格又有点自闭,让我们不要排挤你和你好好做朋友,所以我特地代表宿舍里其他两个人来迎接你。”说着她兴奋的伸出手,“我的名字是一一夏可可,代表着美丽的夏天和可爱的我。” “苏念君,你好。”我也伸出手,和她握手。 “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所以没必要再强调一遍。走吧,我带你去宿舍放东西。”说着她夺过我手上的行李箱,顺带着牵起我的右手朝校园里走去。 “我来这里要人。”一个年过半百,手持着金制拐杖的老人走进了吴智强的住宅。 他身着一身有几分宽大的黑西服,西服的右胸别着一个倒着的金边红十字架。 “康斯坦丁是组织的成员,我不能任由你们把他带走。”老人拄着拐杖坐到大厅的椅子上,说话的声音时断时继,“你必须把他交给我,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海港市,甚至不会再出现在大陆。” 吴智强静静的打量着他,印象之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和组织内部高层的接触。 他的语气加重了不少,见吴智强一直站着沉默着,他站起身冷道:“你不把他交给我,那么我就会毁掉你拥有的一切。” “请稍等一会儿。”吴智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让佣人为老人端上一杯茶,自己则闪身进入一个房间。 “组织要我放人。“吴智强立即一个电话打给了吴文庆以征求他的意见。 吴文庆正坐在车里,听完了,吴智强讲述后眉头紧皱着说道:“如果不放人的话海港市必定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他随后沉默良久,自己才刚刚稳住家族在明面上的小部分经济,在这个关键时候给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人吧,组织一定会把康斯坦丁带回组织总部,以后让在机场、港口的人多注意一点,防止他回来。” “组织说他们会保证康斯坦丁不再回到海港市。”吴智强走到窗边因为他能听见自己的住宅外已经有不少的刹车声。 “他们的保证不能信。”吴文庆下一句话的语气突变,如同咬着唇齿说出:“别忘了它们的上一条保证是什么。” 校园里树荫成片,树荫小道更是数不胜数,整所校园中都弥漫着树叶的芬芳和青草的清香,使我沉迷于其中。 “这里很美吧?”夏可可一蹦一跳的走在树荫小道上,浑身各处都散发着年轻女孩的活泼与开朗。 “看,那边就是我们的主教学楼。”她指着一栋大型的建筑,表情越发的激动,“等一会去教室,我们一定要做同桌!” “当然。”我有几分尴尬的笑了笑,心中默默思考这么开朗是好事还是坏事? “前面是学校的小湖,听说校长还在里面养了鱼。”说着她拉紧我的手,一个小跑带我来到湖边。 这个湖并不大,大概只有四分之一个操场的大小,四周种满了柳树和鲜花。湖里面有着不少的绿藻和荷叶,仔细看也许还能看见几个小小的影子在水中游动。 夏可可紧盯着池水,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等会再带你继续参观学校,先去宿舍。”说着她又拉起我的手绕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又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走去。 “宿舍楼是前年新建的,所以特别干净。”夏可可指着眼前崭新的七层建筑,牵起我的手就往里面跑。 “相信我,你见到寝室的另外两个人的一瞬间就会和她们做最好的朋友的。”她一直指引着我走到三楼,期间好像还抱怨电梯什么的还没做好。说实话,这让我感觉轻松了不少,就这样握紧她温暖的手,让她带着我走。 “到了,就是这了:307,你未来四年或六年甚至八年第二个温馨的家。”夏可可兴奋的上下直跳,就像是她第一次来到这。 “来,你来打开门,这神圣的时刻一定要你亲自来!”她越发兴奋的说着一边松开我的右手,让我去扭动门把手。 门发出轻轻的响声,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开门后能看见什么。 挺正常的,干净、整洁的四人宿舍,比我高中呆过的宿舍好上不少,因为天气炎热里面正开着空调。从正面的大窗口中撤入金黄的太阳,显得整个宿舍既明亮又宽敞。 夏可可推着我的背进入宿舍,我能看见只有一张下铺的床是空着的,而还有两个人正各自躺在两张床的上铺,看上去睡得正香。 “我忘记跟你说了,其他两个人是打算本硕连读的,所以学习上特别努力,经常回来就只能看见她们两个在睡觉。”夏可可依靠在我耳边,低语道,“总之我们先来整理你的东西吧。”她说着,从房间的角落抽出一卷凉席,“吴文庆留在这的。” 差不多把床铺整理好,把一切都安置好,躺在上铺的两个女生才刚刚醒来。她们十分迅速地打理自已,换衣、梳头、洗漱一气呵成,总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以至于我完全没有机会和她们搭上话。 等她们把今天上课都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站在门口了即将离开回过身来看着我。 两位女生中,一人是干练的短发,一人是齐腰的长发,她们双手捧着书纸,短发女生率先开口:“我是秦颖,她是秦岭,我们是一对双胞胎,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秦岭随后再开口:“请多多关照。” 秦颖再次说话:“因为时间原因,中午再向我们好好介绍你吧。”说罢便走出了寝室。 “听见她们说的了,你最好在早上上课的时候写出一份完美的演讲稿来。”夏可可半打趣的说道,同时手上提起一个书袋。 “上午要上什么课?”我看见了角落里那些崭新的书,知道那些书是吴文庆帮我搬过来的。 “没什么重要的课,如果不打算读研的话,甚至不用去。”夏可可从自己的书袋里抽出几本书给我看,“带这几本和笔记本就可以了。” 第四十三章:我要我的自由 我无奈地把书本丢到课桌上,缺了整整一个月的课,还是比我想的更严重。 “听不懂吗?”坐我旁边的夏可可当即注意到了我的异样。 “嗯,太夸张了,完全听不懂。” “这很正常,你漏了四五个知识点,怎么可能直接能跳跃到这来?”夏可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回家的时候也许你能找个私人老师辅导一下,几天大概就能补回这些课。” “我会认真考虑的。”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长叹出一口气。 “所以昨天来我们寝室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你的什么?”秦颖就坐在我前面,趁着下课她回过头小声的问我。 “额...”我紧张的吞咽下一口唾沫,要告诉他们吴文庆和我是恋人关系吗? “是男朋友吗?”她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的笑容,手拖着下巴用她那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眼睛直视着我。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秦颖的表情却越发地丰富。 “你的小动作完全出卖了你。”秦颖伸出手轻触我的嘴唇,使我不知一时该如何反应,就在我为难的时候上课铃敲响了。 “中午到宿舍里再好好聊聊这事吧,我现在对你的一切很特别好奇。”秦颖的手缩回,身子也坐正回去。 夏可可凑到我的身边,声音也尽量的放小确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她接下来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她说她对你一切都很好奇,上次她这么说的时候解剖了一只仓鼠。” “真的?”我扭过头去用恐惧的表情看向夏可可。 “总之,当心她拿着手术刀朝你走来。”夏可可一脸认真的表情说着,“不过她不拿刀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比她的妹妹秦岒开朗很多。” ... 一座犹如村庄般大小的庄园屹立在黄色的土壤上,庄园内各类的花卉正竞相绽放着,在这花园的四周,数十幢豪华别墅映入眼帘 在庄园的中央,一个由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巨大倒十字雕塑屹立着,在太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亮。 “你不尊敬我,康斯坦丁。”一个老者看着被两人架到大厅的康斯坦丁沉闷道,“你看,我尊敬你,所以我没有直呼你的真名。但是你却不尊敬我,几次擅自脱离组织行动,不仅不为组织着想,反而想与组织作对。” 老者走到离康斯坦丁更近的地方低声道:“你现在很危险,你不仅不肯告诉组织现在叶雨幽处于哪果,甚至连叶雨幽现在长什么样,叫什么都不肯告诉组织。” 康斯坦丁抬头看向老者,他满脸都是淤青和红肿,说话的声音也有几分微弱,听上去却比任何时侯都要坚定:“你想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相信我,用吴文庆的名字上网络去搜索最近一个月的八卦新闻,你会有惊喜的。”他说完这句话后,脑袋又无力的垂下。 “你的意思是...”老者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身子更加靠何康斯坦丁。 “我要我的自由。”康斯坦丁的双眼直视向老者那满是皱眉的脸颊。 老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康斯坦丁,也不再说一句话。 一个手下拿着平板从另一个房间冲了进来,指着平板上一份中文新闻给老者看。 老者的眉头微微皱起,仍背着身说道:“告诉我更多,康斯坦丁。” “她现在跟着吴文庆,改名为了苏念君。她失忆了,不记得任何在组织的事情,但我知道怎么让她恢复记忆,只要你给我自由,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康斯坦丁依靠在那两个架着他的人身上,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头,说话的声音也已经非常地虚弱。 老者仍旧保持着沉默,四周的空气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半响后老者才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凝重,“一年内你不准踏上海港的土地,否则组织会抹除你的一切。” 他缓缓伸出枯骨般的右手继续道:“交出你的微记,组织不会再保护你。一旦你恢复自由,你就被组织正式除名。” 完全看不懂这些题目,这样下去月底的考试一定会垫底的,看来晚上得好好跟吴文庆聊聊请家教的事。 我把练习册放到床尾,头又痛了起来。 “好啦,中午的时候就不该写这些题目,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儿为下午的课做准备吧。”夏可可躺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捧着一本小说对我说道。 “嗯,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看开点,还有二十多天呢,只要把前面的知识点弄懂,很快就能对接到老师的内容。 我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刚打算发短信给吴文庆,秦颖和秦岒便回来了。 “姐姐,不要弄出太大的声音哦。”秦岒注视了我一眼后侧眼又看向秦颖。 “不会吵到你睡觉的,只是八卦一下。”秦颖的目光也移向了我,再次显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现在快跑还来得及!”在看书的夏可可突然朝我大叫一声,随后立即丟开书扑向秦颖。 秦颖的目光转向夏可可,在她冲到她面前的时侯,手便已经一只手抓住了夏可可的手臂,而后将她转了一圈又丢回了床边。 “唉...”就在我看着夏可可被丢回去的时候,秦颖已经不知何时扑到了我身上。 “好了,让我们来好好聊聊吧。”她带着微笑小声向我说道,“所以昨天来的那个叫吴文庆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对吧。” “嗯。”她坐在我的双腿上控制我的移动,一手按着我的右肩膀,让我的身体靠在墙上,另一只手轻抚过我的脸颊。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亲过了吗?” “什么?”我的瞳孔一缩,完全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大胆的问题。 “居然已经亲过了!没想到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还没等我回答秦颖便自己得出了答案,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讶。 我感知脸上的温度火速升高,刚要否认,秦颖却一只手指又抵在了我的嘴唇上。 “当我问吴文庆是不是你男朋友时,你的视线左飘右飘,上唇还忍不住咬下唇。刚刚我问你是不是亲过的时候,你的上唇又忍不住想咬下唇。所以我断定上唇咬下唇是你本能对撒谎的反应,一旦你想撒谎的上唇就忍不住会咬下唇。” 秦颖微笑着歪了歪头,手再度伸了回来,“我还能再问几个问题吗?” “不...不能。”我在她身下扭动着想挣脱开她的束缚。 “呀,你的左手怎么受伤了?”秦颖注意到了我左手缠着的绷带,在沉默片刻后默默的放开了我的右手。 “所以你男朋友说的是真的,你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秦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糟糕了下去,“我还以为他在说谎,只是为了让我们能对你好点。”她说着又揭起了我的部分左边的袖子,看见了下面绑着的绷带。 “对不起,我没想到。”秦颖从我身上下来,又看向我的右手。 “没有弄疼你吧?”她紧张了起来,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等待家长的惩戒。 “没有,都是之前受的伤了,没关系的,只是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好吗?”见她的改变一下这么大,有些措手不及。扭头去看夏可可的时候,没想到她也正用担心的目光看向我的手。 “没事的啦,都快愈合了。”我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朝秦岒的床位看去的时候没想到她也正垂在床边,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向我。 “不至于这样啦...”我看着这三个人,空气好像凝固了一样。 第四十四章:吻 我的班主任是个戴着方框眼镜,每天都穿着白色上衣、黑色牛仔裤的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他在海港中学十分的出名,以至于早上第一节课时夏可可就介绍起了他。 他是高数老师,上他的课时总有其它班上的人来听课。他讲课十分的详细,写出一道题后总是和班上其他的人一起推理出解题的过程,学生们很有参与感,上课的热情也自然提了上来。 能有这样的一位老师,我开始期待他的课了。 下午第一节课就是他的课,他和夏可可说得完全一样,穿着一身较新的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手上拿着三本书,从容的走上讲台。 他简单环视过台下的所有同学,片刻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来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同学们都到齐了。”他的声音在扬声器的放大下格外有感染力。 “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的名字叫邹想,主讲的科目是高数。” 他的眼睛环视过台下的所有人,好像往我这的方向看得时间更久一些。 “同学们可能会有些疑问,为什么老师我要再介绍一下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手推了一下眼镜,“本班上的同学应该都知道,每次点名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人不在。因此老师也去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位同学在开学之初家里发生了严重的变故,所以才会这么久都没有来到学校,而现在她勇敢的面对了变故回到了学校。” “苏念君同学请你站起来一下。”他的目光看向了我,也让我确定先前的环视也是在看我。 原本早上的时候我还在庆幸我的存在感低,并没有几个人来找我搭话。 夏可可拉了拉我的衣摆,让我从恍神中回过神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老师真诚地希望同学们能去多和苏同学聊聊天。因为苏同学缺了一个星期多的课,因此在学习上也会有一些困难,同学们也要努力去帮助苏同学,让苏同学更快北融入班级。请坐吧,苏同学,下课的时候请再来我办公室一下。”邹想用着最朴素的语言和最真挚的感情对台下所有的人说道,也彻底磨灭了我想当个“边缘人”的希望。 “那么今天这节课我们就来讲一些基础的内容,复习一下之前讲的。” 下课后来到邹想的办公室,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果家里还有事的话晚自习你可以先不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继续说道:“你叔叔昨天来了学校,和我好好谈了一下你现在的家庭和你自己的情况。为师很难想象你现在的心情,不过还是建议你多同同学交流,早点从之前的生活中走出来。” “谢谢老师关心。”我的眼眶禁不住的有些湿润,心底涌着一股暖暖的感觉,我向老师深鞠一躬,浑身涌着说不上来的情绪。 “没事,回去上课吧”邹想的脸上也浮起几片笑容,他挥一挥手,垂头翻阅起自己手上的教材。 之后的几节下课时间,不时便会有人来找我搭话,或者来向我讲解一些上课时复杂的题目,对于这一切我感到十分的温馨和放松。 而后的下午放学,我正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下一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吴文庆正坐在不远处的木坐椅上,他换下了他那优雅的西装,换成了一套平易近人的休闲服,看上去和周围的学生居然都没有多大出入。 “我来接你回家了。”他看见了我后,微微歪头,放大了几分音量。 我还没走出去,就听见我身后的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要在公共场所叫得那么大声啊!”我紧忙凑了着上去,用他只能听见的声音小声抱怨。 闻言,他当即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直接用双手将我拥入怀中,垂着头在我耳边低语道:“就是这样才好,让这里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知道你是有主的花。” 察觉到不少人已经朝这里看了,我面红耳赤的推开他,见他还站立在原地似乎不打算收手,我将头往他胸口一扑请求道:“拜托,吴叔叔,我们回家吧。” “回家再算清楚你的帐。”他一边沉闷的低语道,一边拉起我的手,往着学校门口走。 尽管周围已经没有多少人,可我仍羞耻到全程低着头,一手紧拉着书包带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直到上了他的车,我得以长呼出一口气来。 “你知道我不喜欢在陌生人面前搞这些的。”我将书包放到我们两个的中间,隔开一些位置。 “拜托,又没有人认识你,也没有人认识我,我只是为将来有人可能会认识你,而后会对你死缠烂埋下一个防患于未然的种子罢了。”吴文庆伸出手来想摸我,却被我躲开了。 “可学校里说不定会传我的坏话,总有些人会听说过我,然后向他们的朋友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放心吧,不会的。就算有人看见你和我抱在一起,也只会认为是你的男朋友在安慰你,不会想出别的事情来,你把学校里的人怎么想的这么坏?”吴文庆稍微一摊手,满脸的无奈。 “希望是你说的这样吧。”我赌气的坐在车上背对着他,紧盯着车门和车窗。 “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吴文庆的声音严肃了下来,我几乎瞬间便听了出来。 “为什么你这么想?”我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颤抖,也许连我当时都没有意识到。 “你在哭,小声的躲在那里抽泣。”吴文庆将书包放到一旁,从后面抱住了我,“到底怎么了?和我讲讲吧。” 我的脑袋里一直闪烁着第一次遇见妈妈的场景,她和班主任一样,甚至比他还要温柔。从我四年前第一次进何家时我的身边就只有她在乎我,也只有她一直陪伴着我,而现在她却躺进了冰冷的坟墓里,她的死甚至多少还和我有关。 “吴叔叔...我想妈妈了。”我正过身子,将头埋进他的胸怀。 他沉默了片刻,双手把我抱得更紧,“现在有我在你身边,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不会再有人那样离你远去了,我保证。” “嗯。” “在学校里没人欺负你,对吧?”跟我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后,他再次问向我。 “没有,学校里的人对我很好。” “那么学习上呢?你中午和我发信息说想请家教。” “有点难跟上老师讲的内容,我想...” “我会教你,我教不了的话,吴生的学历也很高。” “嗯,我任你安排。”我的头微微抬起,看着吴文庆那张英俊的脸。 吴文庆一直都在垂头看着我,感知到视线的交融后,他的手从我背上轻轻的向上,抚摸着我的后脑,我们的距离很快拉进,最终亲吻在一起。 窗外的海港市交融在夕阳的橘红色中。巨大的夕阳与碧蓝的大海相连接于一处,蓝色的海面上浮起阵阵的橘光,倒映出红中透白的天空,犹如锁孔与钥匙般完美契合在一起。 第四十五章:作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之后的事情我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车停下后就被吴文庆抱下车,一路抱进卧室。 直到他又吻了过来,我才回过神来,双手按着他胸口小声说道:“吴叔叔,我还有作业要写。” 闻言他紧盯着我的脸,半响后开缓缓开口:“作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重要。”见他认真的语气和表情,我认命的低语出一句后放弃了抵抗。 “既然知道了叶雨幽就在吴文庆的手上为什么不直接去抢回来?”曾石一一组织内十位首领级别人物之一正半跪于组织的领袖面前,请求着领袖能够让他带领一支军队,直接去夺回叶雨幽。 “不行。”老者从自己的王座一般的椅子上站起身来,十分果断的拒绝了曾石的提议,“就以吴文庆的关系网来说,组织决对不能冒这个险。” “吴文庆就是个毛头小子!丝毫比不上历史上任何一个领导吴氏的人,连海港内地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这样的人根本不足为惧!”曾石说的脸上青筋暴起,巨大的愤怒从他心底浮起。 “恕我直言,组织必须夺回叶雨幽,她本身就是组织的污点,根本不该活着,如今身上却有着五亿的免死金牌活得好好的,这简直就是组织的耻辱!一旦这件事拖下去,外界一定会对组织的流言纷起,组织会完全失去威信。” “冷静一点,全世界现在只有不超过二十人知道叶雨幽还活着,这不会对组织造成任何影响,并且组织需要的只是她身上那些政治人物的把柄。”老者看着曾石接近发疯的丑状不禁皱起了眉。 “已经有特务赶去了海港市,尽量兵不血刃的夺回这一切,如果事态失控,你的作用便会体现,现在退下吧。”老者重新坐回自己的王座上,静静地看着曾石离去。 “吴叔叔,我还没准备好。”喘着重重的粗气,我双手按住他放在我腰上的右手,大脑实则一片空白,手上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吴文庆看着我迷离的双眼,淡笑一声放开自己的手,最后再献给我一个浅浅的吻后在我耳边低声道:“下次我可不会像这样算了。” 他说完从床上起身,顺带着一手将我从床上拉起,“先去洗澡,再回来写作业。” “让我缓缓,你先去洗吧。”我靠在他怀中,被他吻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要不一起去洗?” “坚决不要。” 吴文庆无奈的长叹出一口气,原本心中浮起的幸福的泡沫顿时就破碎。 “行吧,那我先去洗,洗好了叫你。”他从衣柜中抽出两套睡衣,将我的那套粉色的睡裙丢到我面前。 伴着卫生间中水流声传出,我的身体无力地又倒回柔软的床上,唇边还遗留着吴文庆的味道。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上瘾的,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上课的时候说不定都会乱想。 啊!为什么会这样!都是吴文庆那混蛋!笨蛋!流氓! 我紧抓着吴文庆的枕头把头深埋进他的枕头里,脸上的温度不断的升高。 “念念,我洗好了。”卧室门轻响着打开,我把他的枕头丟到一边,拿起我的睡衣就向外走。 路过他身旁时他居然还无耻的笑出声。 等我也洗完澡回到卧室,正打算写作业时四顾左右却没找到我的书包。 “我的书包呢?”我平复下心情,问向已经穿着躺在床上的吴文庆。 他身体结实的肌肉被有些湿了的单溥睡衣弄待时隐时显,身体的曲线又体显出他身材的完美比例。 我咽下一口口水,居然忍不住的想去摸他腹肌,捏他的手臂。 “书包应该在门边。”他微笑着回应了我灼热的视线,从床上坐到床尾摆出一个超帅的低头沉思的动作。 我急忙移开视线,但脸上的温度还是不配合的升高。 拿起门边的书包,我恨不得直接把头埋进书包里降温。 作业并不多,主要是之前缺了太多没做的,现在只能一点一点的补完。 我坐到吴文庆的办公桌前,尽力而为的去完成那些题目,有一些不明白的小问题便直接问坐在床上用着笔记本电脑的吴文庆,他思考一会后就能给我答案。 遇上根本看不懂的大问题我就把那题圈起,等最后一起请教吴文庆。 “吴叔叔,请过来吧,有三题不会的。”我依靠在椅子上看向吴文庆,他点了点头,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从床上下来走到我旁边。 “念念,先起来一下。”他温柔的对坐在椅子上的我说道。 我站起来后,他趁机自己坐了下来,而后转动椅子,趁着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双手扣住我的腰,向着他那边猛拉让我跌坐在他的腿上。 “吴叔叔,你能好好教题目吗?”我幽怨的看着他,身子在他身上不断的挣扎。 “总该给我一点奖励吧,乖乖坐好,我来教你。”吴文庆松开我的腰,让我重新朝办公桌的方向坐。 我最后反抗似的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被迫的坐在他腿上,指给他看那三道圈起的题目。 他看着那些题目思考了一会儿,片刻后便讲解起来:“第一题有两种解的方法,你可以先...” “第三题的方法就是这样,你先自己做一下,这题有点难,注意...”吴文庆话还没说完,只见坐在他怀里的女孩已经将笔一弃,倒在本子上睡了过去。 看着她紧紧闭上眼的糟糕演技,又看见头上的钟已经直逼午夜。他淡笑一声,将抱起女孩轻轻放到床上。 关灯后,只剩月光倾洒在女孩的身上,将她那如墨般的长发照亮片片,咉射着她精致又带着些许红晕的脸蛋,那小小的身体只占床的些许位置,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爱。 吴文庆忍不住的上手捏了两下女孩的脸蛋,软软的很有手感,所以忍不住又捏了两下。一直到明显的看见女孩皱起了眉吴文庆才停手,躺回床上。 “睡吧,等你周日放假时你最好准备好了。”吴文庆最后在她耳边低语道,伴着月光在入睡前最后再欣赏了一会儿美如画作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