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条
呜~
这几天考试，后续得再鸽几天。等一放假就补上。
写着玩的
脑里空空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要不多休息一段时间。等等再写？
好困哇
床头的手机刚震动一下，床上的少女便如吃了强簧一般蹦了起来。
打开，滑掉闹钟。再度闭眼。
五分钟后，第二个闹钟再度响起。
少女依然如此。打开，滑掉闹钟。
这次确是没有闭眼。可睁开没几秒，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一分钟后，少女放弃挣扎。眼皮不再打架。而是如释重负般的闭着眼。眼见着即将再次进入梦乡。
第三个闹钟响了起来，少女猛的从床上坐起。任凭闹钟响着。过了一分钟。那个虽然睁着眼，却好像还没回魂的少女，才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关上了闹钟。
第四个闹钟响起的时候，少女正在伸着懒腰。拿起了手机，把原来订的六个闹钟全关了。
方小舟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手机。对手机痴笑着。
随后了说了一句：“方小舟，这次有进步。四个闹钟就醒了。”
她的声音，就这样突兀的在房间里响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见没有任何回应，不舍的消失了。
少女看上去却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打开了手机，先去签了个到。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她是方小舟，这是她寒假的第三个月。长的离谱的寒假起因却并不那么美好。
因为疫情。
想到这里，方小舟的心觉得堵的慌。
掬了把冷水拍在了脸上，才好很多。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个大学生罢了。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大学生。
方小舟自嘲的笑了笑，回屋打开了笔记本。准备上网课。
第一分钟，方小舟盯着电脑，第三分钟，方小舟眼皮开始打架。第五分钟。方小舟进入了梦乡。
桌子上硬梆梆的。睡着并不舒服。方小舟却看上去睡的很香。
这大概是因为方小舟只睡了两个小时的原故吧。
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假后的方小舟越熬越晚。
起初可能是因为在手机滚动着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或美或丑的东西。在这场与人类生死相关的命运之中。
成了让方小舟罕见的关注的新闻。
或悲或喜。情绪绊成了一锅杂粥。理不清。待再从手机里抬起了呀。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那是一个开始。
后来的日子，也如五谷都加入的八宝粥一般。
混乱着。在白天沉淀，在晚上暴发。
昼伏夜出，昼夜颠倒。自放假以来，方小舟已经半年没有吃早饭了。
可能桌子上确实太难受了吧。方小舟并没有睡多久，在第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醒了过来。
挣扎着打开手机，看到第二节确实没课以后，又挣扎着关了网页。
电脑也没关，方小舟一头扎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方小舟睡的并不香。开始做梦。
在梦里，方小舟终于没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她的精力似乎恢复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去看课表。却发现发现自己分错了单双周。这周是有课的，她去签到。
结果显示签到过期，不一会儿，方小舟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那头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方小舟，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你错过多少节课了么？方小舟，你怎么回事！”
少女猛的从床上惊醒。脑海中满当当的，是妈妈那句话。
“方小舟，你怎么回事！”
好困哇
床头的手机刚震动一下，床上的少女便如吃了强簧一般蹦了起来。
打开，滑掉闹钟。再度闭眼。
五分钟后，第二个闹钟再度响起。
少女依然如此。打开，滑掉闹钟。
这次确是没有闭眼。可睁开没几秒，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一分钟后，少女放弃挣扎。眼皮不再打架。而是如释重负般的闭着眼。眼见着即将再次进入梦乡。
第三个闹钟响了起来，少女猛的从床上坐起。任凭闹钟响着。过了一分钟。那个虽然睁着眼，却好像还没回魂的少女，才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关上了闹钟。
第四个闹钟响起的时候，少女正在伸着懒腰。拿起了手机，把原来订的六个闹钟全关了。
方小舟一边笑着，一边看着手机。对手机痴笑着。
随后了说了一句：“方小舟，这次有进步。四个闹钟就醒了。”
她的声音，就这样突兀的在房间里响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见没有任何回应，不舍的消失了。
少女看上去却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打开了手机，先去签了个到。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她是方小舟，这是她寒假的第三个月。长的离谱的寒假起因却并不那么美好。
因为疫情。
想到这里，方小舟的心觉得堵的慌。
掬了把冷水拍在了脸上，才好很多。
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个大学生罢了。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大学生。
方小舟自嘲的笑了笑，回屋打开了笔记本。准备上网课。
第一分钟，方小舟盯着电脑，第三分钟，方小舟眼皮开始打架。第五分钟。方小舟进入了梦乡。
桌子上硬梆梆的。睡着并不舒服。方小舟却看上去睡的很香。
这大概是因为方小舟只睡了两个小时的原故吧。
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假后的方小舟越熬越晚。
起初可能是因为在手机滚动着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或美或丑的东西。在这场与人类生死相关的命运之中。
成了让方小舟罕见的关注的新闻。
或悲或喜。情绪绊成了一锅杂粥。理不清。待再从手机里抬起了呀。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那是一个开始。
后来的日子，也如五谷都加入的八宝粥一般。
混乱着。在白天沉淀，在晚上暴发。
昼伏夜出，昼夜颠倒。自放假以来，方小舟已经半年没有吃早饭了。
可能桌子上确实太难受了吧。方小舟并没有睡多久，在第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醒了过来。
挣扎着打开手机，看到第二节确实没课以后，又挣扎着关了网页。
电脑也没关，方小舟一头扎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方小舟睡的并不香。开始做梦。
在梦里，方小舟终于没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了。
她的精力似乎恢复了。从床上爬了起来，去看课表。却发现发现自己分错了单双周。这周是有课的，她去签到。
结果显示签到过期，不一会儿，方小舟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那头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方小舟，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你错过多少节课了么？方小舟，你怎么回事！”
少女猛的从床上惊醒。脑海中满当当的，是妈妈那句话。
“方小舟，你怎么回事！”
该起床啦
方小舟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被酸麻的手脚唤回了神。
因为睡觉的姿势不对，睡觉时方小舟手被压在了身下。此时手麻的活像泡在花椒汁里一天一夜。
可能太困了吧，方小舟想。
然而即使有这么长的睡眠在前，方小舟依然困倦的抬不起头。
“叮咚！”
手机提示音毫无征兆的忽然响起。
方小舟一只手粗暴的搓了搓太阳穴。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拿起了手机，并单手打开。
是一个昵称为小林子的女孩发来的消息。上面有个惊恐的表情。
还没等方小舟打出问号，下一条信息随之而来。
那是一张表格的截图。表格上方题目是关于2020年未能选课的名单。
方小舟心里猛的一沉。我选过课么？她想着。
果然，下方方小舟的名字赫然在列。
方小舟，你怎么回事？
梦里妈妈说的那句话，再次在方小舟的脑中响起来。
方小舟退出了图片界面。却发现小林子又发来了两条消息。
“没关系的。”
“团支书在征集重新选课的人，快去报名吧。”
方小舟回复道：“谢哒。”
方小舟放下了手机。淡淡的疲惫感依然很上头的存在于方小舟的身上。
她在那儿发起呆来。
下午第一节没课，要不再睡会儿吧。方小舟带着犹豫的想着。
楼下奶奶的大嗓门忽然响起。
“小舟，吃饭了。”
把再度带着困倦的方小舟惊了一起。随后，扯着比奶奶还大的嗓门，喊道。
“好的，马上。”
饭桌上，方小舟和奶奶面对面的吃着饭。
奶奶厨艺算的上欠佳了。只能说能吃罢了，算不上好吃。方小舟去夹了一筷土豆丝。
过于高的咸度让方小舟微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夹着饭一起咽下去了。
奶奶厨艺欠佳，方小舟知道，她的爸妈知道。包括各亲戚都知道。
然而，就像集体吃了哑巴药一般。谁都没说。独留着奶奶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形象。
奶奶吃着放多盐的土豆丝，萝卜片面无改色。可能她觉得刚刚好吧。
方小舟有些烦躁的想着。
可能由于太过沉默。不一会儿，奶奶主动开了口。
“上午有课么？有没有好好学习。”
方小舟点了点头道：“有。”声音微弱，让人感觉实在是底气不足。
奶奶也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方小舟的说辞。
菜的味道重了一些。方小舟夹了一筷子鸡蛋。却同时夹起了几块鸡蛋壳。
方小舟本就胃口缺缺。现在更胃口缺缺了。
草草洗了碗，对奶奶道：“我上去了。”
说罢，便怎的都不愿意再开口。像幽灵一般的飘上了楼。关上小房间的门。一头倒在了床上。
奶奶八十了，不能再让她做饭了。
方小舟想着：等我放假。就学一下做饭。接过做饭的班吧。
至于现在？方小舟有些心虚的摆弄着手机。
现在我可能有课，没时间做。方小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心安理得的去刷抖音了。
在抖音上一条条的划着。机械一般的动作。冷淡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视频飞了过去。方小舟的面色毫无波动。
她心里明白，她其实并说不上有多喜欢刷抖音。只是因为抖音是最省时间的娱乐罢了。
刷了半个小时。方小舟无趣的关上了抖音。酝酿了半天，也没酝酿出高兴的味儿来。
也没什么原因，只是兀着，心里空落落的，开始难过。
我怎么了？
方小舟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脸埋在枕头里想着。
再睡会儿
方小舟并没有想多久。因为她忽然收到了一个消息。
那是方小舟的发小发来的。
“小舟小舟，终于解封了。关了我这么久，我终于可以再站在蓝天白云下享受自由的空气了！”
方小舟已经很久没有再关注新闻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她没有先高兴。而是愣了愣。似乎对这个消息有点消化不良。
盯着好一会儿，心里似乎翻了点儿喜悦上来，轻轻的。
很快，就被窗外的微风吹散了。
先回了发小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
发小接道：“是呀！我准备去买肉吃，我好长时间没吃到肉了。欠的慌，然后我还要去山上晃一圈，想来山上的桃花都开了，还有…”
方小舟望着手机那端发小洋溢的开心，莫名有种看着怪物的感觉。
真有那么开心么？为什么我却挤不出一点儿喜悦感？
不对，我似乎很久都没开心了。这是正常人么？
方小舟盯着手机，似乎是畸变的怪物看向过去的同类。
粗暴的锁上了手机，方小舟有点不愿承认。
一定是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方小舟抱上了它的枕头，似乎喊个一二三立马就能睡的死死的。
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正值一点半。四点开始下午的课。还可以睡很长时间。
然而方小舟没有睡，而是起床打算换鞋出门。
因为她的心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小人，告诉她。
方小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四月的风轻柔拂过，方小舟习惯穿了冬衣出来。然后热的满头大汗。
把冬衣外套脱下，拿在了手上。
奇怪？在家有这么热么？
方小舟并没有意识到那几个月对外界接触不良的自己。
站在了蓝天白云下，即使是戴着厚厚的口罩。也能觉得呼吸猛的顺畅了很多。
那种自我封闭的感觉，在蓝天下，逐渐变轻了。把一直不知身在何处的方小舟拉回了人间。
挺好的。
街上并没有开几家店，准确来说，只有超市开着。
然而人流量着实不能算少。关了几个月，大家都有一个想放飞自我的心。
方小舟并没有去超市赶那个热闹。而是沿着马路，从一条街，走向另外一条街。
身体走着，意识似乎化开了一般，顺着风，在街上任意的某个角落飘着，打着转儿，忽的升起再落下。
“方小舟！”
方小舟走着，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男声，吓的方小舟一跳。
四散的灵魂团了团，塞回了身体里，方小舟有些局促的转过了身。
那是一个长发长长，个高高的男孩，头发长度已经超过了小镇男性的平均长度老多了。罪魅祸首应该九成是这次疫情被禁的足。
戴着厚厚的口罩，穿着一件似乎有些年头的短夹克衫外套内搭白T恤。一条变成九分裤的长裤。
露在外面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然而方小舟翻了翻整个脑瓜也没想出这货是谁。
这货倒是抢先开口了。
“方小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方小舟有些尴尬的应着。
相对无言。
方小舟正准备转头就走的时候，对方忽然开口了。
“方小舟，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说出这话了。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方小舟愣住了。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对方掉头就走。大长腿没走两步，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之中。独留方小舟一个人发愣。
直到人消失，方小舟都没认出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嘘，她睡着了
忽如其来的大男孩，就这样消失在街头巷尾处。
留下一脸茫然的方小舟。
那个男孩知道我没认出他么？方小舟有点茫然的想。
此时的方小舟再也没有逛下去的兴致了。脑中乱糟糟的。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想。
方小舟有些好奇，那个男孩的身份。
方小舟以前也有被告白过，那是一个她关系很好的一个异性朋友。告白失败后，与方小舟渐行浙远。
那时的方小舟其实早有猜测的。毕竟那个异性朋友对她太好，好过头了。
那时方小舟没有拆穿，毕竟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自作多情。也不愿承认他们纯友谊中混入了其它东西。
当他们渐行渐远时，方小舟还松了一口气。被不爱的人爱，也是一种负担。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能因为太熟，那时的方小舟并没有产生好奇。
不会像现在一样，抓心挠肺的想知道更多那个男孩的消息。
这是爱么？
方小舟托着腮想。
是好奇吧。方小舟在心里给这事下了一个这样的定义。
才见上一面的人，带着神秘而来，确实挺让人好奇的。
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想着那短上半截的衣服。看上去相似的年纪。方小舟几乎可以肯定，那是和她一样在家的大学生了。
自己夏天的衣服，没有带回来。而高中的衣服，总是短了一大半截。
年龄相仿。
那是同学吧。方小舟以前的生活，单线到让人觉得害怕。除了学习，就是宅在家玩手机。在别的地方认识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在家上网课，那就是镇上是他家？
那是初中同学？
毕竟镇上就一所中学，而高中又是来自各个乡镇的。高中那少数几个一起升上来初中同学，方小舟都记得贼清楚。没有他。
那就是初中同学了。
我的初中。方小舟回想着。虽然不过离开三四年的光景。
方小舟在记忆里，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可能高中方小舟过的太漫长？
还是因为现在和初中的变化太大？
要说初中，给方小舟带来的最直观的感觉。就是饿和困了。
那样的高强度和军事化，可以说比方小舟的高中还更加严厉了。
五点起，晚上规定的十一点睡。但总是有人晚上学习到两三点。方小舟也就只能跟风到学习两三点。
然而，她总是熬不住，会先睡着。第二天，一边钓鱼一边艳羡的看着依然精神百倍的学霸。
初中的每一天，对方小舟而言都是困的。走路恍惚着，撞树摔跤都是常事。
初中是饥饿的。从放学到吃饭到回教室，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
而教室和食堂的位置。却横跨了整个学校。全校那么多人，只有两个小小的窗口。和相应的，排到门外的队伍。
每次吃到饭时，有五分钟时间。都己经是该欢天喜地了。大多数的学生，都偷偷把饭倒了，想靠零食度日。
方小舟忍不了硬邦邦的零食。于是每次吃饭。几乎不带嚼的，甚至想直接把饭倒入胃中。
既使这样，方小舟还是饿，饿的难受极了。趴在桌上不想起来。
现在回忆中的清苦，在年少时完全不觉得，那时没有想过那么多。眼晴中满当当的，是看向未来的光。
方小舟叹了一口气，还是没记起在哪儿见过那男孩。
那样匆匆的离开，想来现在是不喜欢了吧。
方小舟把脑中那个男孩的影像甩了出去，嚷道：“学习学习”。遂拿起了笔，开始了学习的一天，哦不，半天。
局
方小舟就这样，回归平静的生活。往后的日子，路解封。学校的开学通知仍然遥遥无期。
偶尔的时候，方小舟会担心一下，担心自己的衣服被老鼠啃。担心柜子里半箱未吃完的坚果。
但大多数时候，方小舟都想不起要开学，甚至偶尔的恍惚之中。忘了自己还是学生。
每天都过的很颓废。然而这是在家生活的贯常了。
方小舟有时会去看一下小说，去和朋友或独自一个人打打游戏。
日子过的日复一日的简单而枯燥。
好无聊呀，方小舟有时会想。
然而当她打算去搞一些正经学习的时候。
就总能像没气的河豚。一下子，一点儿精气神都提不起来了。
这是我一直想的呀。
方小舟这样告诉自己。
确实，方小舟向来睡的浅。以前在学校和室友一个房间时，总能被各种各样的动静吵醒。她讨厌规规矩矩的生活。对于一定要按某个点儿上课这种破规矩嗤之以鼻，以前想的最多的，就是能在一个单独房间里自由学习。
然而，当她真的过上这种生活时，又觉得似乎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感觉自己要陷入无穷无尽的颓废之中。
啧，真是又贱又矫情。
方小舟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一个这样的定义，分明是骂人的话。心里却无端痛快了很多。
于是，当方小舟再次拿起笔，准备再度学习。
不一会儿，那种不愿学习的阻力又来了。
没有办法。方小舟把笔丢了。心里想着。
要不，再出门一遍吧。或许能再遇上。
这个想法一出，方小舟的脑中就又跳出了一个小人来制止，大声向方小舟嚷道：
小舟呀小舟，你都为打破新鲜感干啥了呀。一个第一次见，连脸都没见到的人。你又不喜欢人家，天天想着在街上偶遇。难道不是为了打破枯燥追求新鲜感么？你也太卑鄙了吧。
方小舟在脑中进行了长时间的斗争。最后还是换了鞋出门，并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名曰，出门采购。
偶遇是一种巧合。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撞在方小舟身上。
方小舟什么也没有遇上。
此时的时间，已经接近五月了。街上的店铺渐渐开了。已经能够看出正常生活的轨迹。
人群都戴上了统一的口罩，在街上来来往往。像用于填充的沙子，在车的间隙，房子里外。从这条街流向那条街。
而此时一致戴着口罩的人们。每一个眉眼都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但没有认识的，也没有那个大男孩。
说实话，当初那一眼看到的眉眼，在方小舟的记忆中已经渐渐变的模糊起来。方小舟只能叹了口气。然后把关于这个大男孩的消息，完全抛在了脑后。
方小舟带着手机，在街上慢悠悠的晃着。
无忧无虑，无牵无挂。
可，这样真的好么？
方小舟放眼望去。街上一个同龄人都没有，如同海上一孤舟。
方小舟想到这里。吓了一大跳，抓起手机，开始给每个能联系的人发上一句。
“在吗？”
发完之后，方小舟又笑了。
真的好矫情呀，她笑了一下。结束了这次出门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