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喜鹊神色焦急的跑来。 南溟月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磕着瓜子:“喜鹊,你家公主还没死,什么不好了?” 这丫头一天总是大惊小怪的。穿越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五年了,调教了这丫头五年了还是那样,一点小事都大惊小怪。 穿越过来,日子甚是无聊,没有恶毒的后母,没有渣男,没有宫斗……… 才穿越过来本想打渣男,斗后母,扁绿茶大展拳脚,结果特么的什么都没有。 谁知道穿越到一个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公主身上。 爹疼,各个妃子爱,各个皇兄宠。 为什么我要穿越到南溟国唯一的七公主明月公主身上。 本是古世家药神的后人,怎么也得让我穿越过来生世波折一点。 剧情也该曲折虐一点,不然穿越过来干嘛?享福? 喜鹊跑得上气不接下去:“公主,我们打败仗了,北辰国指名要公主联姻。联姻保南溟国二十年太平。” 南溟月高兴得跳起来:“是不是跟北辰国皇帝联姻,去给他当妃子?” 这是个历史上没有的国度,混沌大陆,三国鼎力,还有些不足为惧的封侯小国。 三国北辰,南溟,琅月,北辰国为三国之首,兵强马壮,国势强盛,国泰民安。 都想一统天下所以去年南溟国和琅月联合攻打北辰国。 哎居然输了。 南溟月觉得主帅该派自己去,肯定能赢,毕竟自己熟读各种兵法。 去联姻就好玩了,听说北辰国皇帝妃子不少,到时候少不了各种斗。 什么落水,喂药,绿茶………想想都高兴。 喜鹊愁得一张苦瓜脸:“公主不是北辰国皇帝,是皇帝的皇叔摄政王,九千岁。” 南溟月一下从摇摇椅上跳起来:“什么?” 北辰国皇帝北辰逸都已经二十六了,他皇叔那得多老? 这原主才十七何况还是公认的美女,怎么可以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呢。 传言他性格孤僻,杀人如麻,出手必死人。 更传闻他用兵如神,战无不胜。 虽然想命运波折点,但也不能每天把脑袋栓裤腰上随时担心他掉。 南溟月撑着下巴,在花园里走来走去,得想法让北辰国主动退婚。 一年的打仗,劳民伤财,纵使父皇在舍不得嫁女,也不会提出退婚,二十年太平,是谁都会牺牲一个女子保大家。 半响南溟月露出狡黠的笑在喜鹊耳边说道。 次日 “明月公主体弱多病。” “明月公主不孕不育。” “明月公主病入膏肓。” ………… 各种流言在民间传言,很快传到了北辰国。 北辰国摄政王府 北辰墨身材颀长挺拔,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乌黑深邃,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动人心魄。 北辰墨虽年仅二十四岁,可是皇室之人特有的尊贵气质却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他那种无与伦比的高贵优雅,更像是经历了无数代人气质的沉淀,连花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北辰墨在十四岁便封王,他父皇赐他免死金牌。他皇兄先皇赐“打龙棒”,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三年前新帝登基便封为摄政王。 他有令世间女子疯狂的魅力,只可惜他却不近女色,甚至连目光都不趁施舍在任何女子身上,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心甘情愿低头折腰。 他的传闻很多,大多是不好的。 北辰墨坐在亭中,这是一个湖心小亭,湖里种满了荷花,他眼神如一潭死水清冷,右手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不孕不育。” 墨七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北辰墨嘴角勾起一抹不明含义的冷笑告诉南溟国:“孤不需要她传宗接代,繁衍后代。” 传闻南溟国把唯一的公主保护得很好,至今为婚配。怎么可能会不孕不育,除非不想嫁。 就因那句传闻,配得上本公主的要么死了,要么还没出生。 自己这千年难遇的美男子都没说出那样的话,所以北辰墨指名要她联姻,他想看看什么样的人狂得说出这样的话。 北辰墨看过宁曦月的画像,不堪一握的腰,可惜脸被一本书盖上,正因为这样自己才对她有一丝兴趣。 很快南溟月收到消息,她怎么可能乖乖等嫁。 大好的年华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没准他儿子都比自己大,真是典型的老牛想吃吃嫩草。 南溟月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女扮男装偷偷溜出皇宫,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都没想直接去了北辰国。 经过半个月的舟车劳顿终于到了北辰国,国都華都。南溟月再次感叹自己的世界,一个飞机想飞哪飞哪,哪用这么累。 进城时不少官兵在排查,像似在找什么人,难道抓逃犯? 南溟月走到城门前看着贴的画像,这女的还挺漂亮,有一分像自己,怎么就是个逃犯? 太笨了,犯罪怎么能让人抓住。 南溟月读起上面的字来,抓南溟月的,偷了摄政王宝贝。 南溟月,自己不是南溟月吗? 还有什么时候偷宝贝了? 还有这画像画得太丑了,一点都不像自己,等知道哪个画师画的,一定要暴打他一顿,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不说画十分像怎么也得八分。 南溟国皇帝坐在龙椅上打个喷嚏,摸摸鼻子。 没错画像就是他叫人画丑的,他也不希望他们找到自己的宝贝女儿。 很明显这个狡诈的摄政王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王妃逃了。 被女人甩多多少少会没面子。 南溟月发现周围没啥人发现自己,还是赶紧入城。 南溟月虽然女扮男装,但为了安全起见在脸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疤,毕竟出门在外,饿狼太多,男孩子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南溟月大摇大摆的走进城。 不得不说北辰国治理得非常好。 街道上热闹非凡,各种商贩小摊,杂技杂耍载歌载舞的,门庭若市人来人往。 逛青楼 南溟月在繁华街上吹着口哨哼着现代小曲,大摇大摆的走着。 不少姑娘忍不住看看,一身白衣,好一个翩翩的公子,一看脸,哎可惜了那么大条疤。 天色渐渐暗了,好怀念以前的夜生活,南溟月要去的地方,正是天下盛名绾心院。 绾心院,即是长发绾君心。 他是天下最大的青楼,全国各地都有。这里美人各不相同,有高贵的、冷艳的、可爱的、妩媚的,………只要客人的要求,应有尽有。 里面小馆也是一绝,英俊面孔,有冷峻的、邪魅的、清贵的、温雅的,气质也是各不相同。 这里并不像一般青楼粗俗不堪,他是十分清雅高情调的地方。 这里的美人也不是只会搔首弄姿,全部是统一严格训练,合格了才能上台。她们吹、拉、弹、唱、跳样样会。就连丫鬟去到别的青楼都能当头牌。 这里美人与其他青楼美人更不同,只要美人不同意你再有钱都得不到,所以不少人为博美人青睐一投千金,更有甚者倾家荡产。 南溟月在路边摊随手买了一把折扇,摇晃着走进绾心院。 进门手一抛扔给老鸨子一定金元宝:“给我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进门就能看见一个大大的舞台,几个美人在台上轻纱曼舞,唱着小曲。 老鸨子捧着金元宝谄媚笑到:“公子这边请。” 老鸨子每天接触各式各样的人,跟个人精似的,虽然没见过南溟月,一看穿着,出手就知道非富则贵。 南溟月边走边听着小曲,时不时朝着一路上的美人抛个风流多情的媚眼,逗得一众小姑娘都羞红了脸。 走在楼梯上南溟月突然感叹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这么多美人,真是便宜了那些臭男人,一会自己得多叫几个来陪陪。 南溟月声音不大但不少人听见了,暗暗感叹难道这位公子是个太监? 脸毁了还是个太监,不少人瞬间觉得自己人生圆满了。 楼上一间包厢,门紧闭,开着窗,这间包厢可以一览整个绾心院,在南溟月走进来时,北辰墨一双锐利的眼总是若有若无看着她身影。 听到南溟月的话,北辰风刚喝的一口水喷了出来,忍不住朝那方向望去,看看谁说出这样的话:“皇叔,你说他是不是宫里的太监?” 北辰风是北辰逸胞弟,一个闲散王爷,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乐。 北辰墨宁静的坐在那,转动着指拇上的扳指,冷漠的目光彷佛可以看穿世间任何事情,抿直的唇瓣透露出丝丝无情,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冰冷霸气的气场,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在他的眼底:“是不是与我何干?” 北辰风很明显感兴趣了,虽然毁容丑点,但在这个華都有趣的人真少,所以北辰风没管那么多走出门,想要跟他结交。 南溟月要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和四个美人,左拥右抱的听着小曲,另外两个弹着琵琶。 南溟月对右边红裙女子说道:“你说你长得漂亮也就算了,却还偏偏是我喜欢的样子,这该让我怎么办呢?” 说完还在美人脸上亲一口。 红裙美人娇羞笑着:“公子真讨厌,一张嘴这么能说。” 左边粉裙美人拿去一块点心喂进南溟月嘴里。 南溟月刚想打情骂俏一下,,门从外面推开:“谁这么不长眼打扰本公子与美人玩乐。” 四个美人连忙跪下:“见过三王爷。” 南溟月看着这个一身蓝衣长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的男子。 三王爷? 北辰家的王爷? 艾玛正愁不知道怎么退婚,不如把这臭小子收拾了。 南溟月起身看着他:“不知道,三王爷找本爷什么事?” 北辰风看着南溟月,小脸,一副风都吹得倒的女人身子,明显是太监,不是太监也是小白脸。 还有他居然不怕自己,不跪拜就算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大胆,见了本王还不下跪。” 四个美人吓得瑟瑟发抖,南溟月见壮对四美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四没人如逃命般跑出去,南溟月翘着二郎腿坐下,悠哉悠哉给自己倒杯茶喝起来,直接无视他。 她在想怎么收拾他,才能一鸣惊人,让他家亲戚摄政王退婚。 北辰风没有生气,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在桌前坐下:“小白脸,你怎么不说话?” 小白脸? 卧槽他是说我吗? 你死定了。 南溟月盯着北辰风眼睛看着,北辰风不受控制的看着她眼。 没一分钟北辰风目光呆滞。 南溟月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催眠术好久没用了,没穿越来时自己可是世界顶级催眠师,你个傻子今天撞枪口上了:“你叫什么名字?” “北辰风。” “你找本爷干嘛?” “想结交。” 南溟月嗤之以鼻,教了他不少话。 ……… 北辰风如木偶一般开门出去,走到老鸨子身边:“本王决定,今天在绾心院卖出本王的初夜,你去准备准备。” 老鸨子被吓得一惊,卖初夜,这位三王爷想干什么? 将信将疑的:“三王爷,这样……” “怎么你有疑问?”北辰风直接打断老鸨子话。 老鸨子擦擦额头上冷汗:“没有,没有,马上就去准备。” 本来有疑惑,但也不敢问出口了,谁叫人家是当今圣上胞弟。 很快准备,完成,老鸨子和北辰风站在台上。 老鸨子扭着她的水蛇腰:“今日头彩,三王爷殿下准备在本小院卖出他的初夜,价高者得,起拍价一万两。” 顿时周围围满了人,好不热闹。 来找小馆的富家夫人和官家太太个个眼里充满光,恨不得上去把北辰风吃了。 难得的机会,都想今天把北辰风带回家。 没一会已经叫到十万两了。 揭皇榜 北辰墨目光深邃看着下面,一股森然的凉气顺着后脊梁骨刷的上升,厉声呵斥道:“去把丢人的东西带上来。” 北辰墨一眼看出北辰风眼神不对,如鬼魅一般串进南溟月刚刚呆的包厢,里面除了一壶茶和剩下的点心,那还有什么人,只有淡淡的药香,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北辰墨嘴角上挑,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没看见出门人却不见了,看来本王小看你了。 回到包厢,北辰风入梦初醒,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只记得在小白脸包厢,怎么回来的? 街上不少官兵拿着南溟月女扮男装刀疤画像到处寻人。 南溟月此时已换回女装,在街上闲逛。 “听说了吗?三王爷中了一个公子的妖术。” “三王爷在全城搜捕,找到了要把他碎尸万段。” “那公子胆子也特大了,皇家威严都敢挑衅。” ……… 各种流言蜚语,没一会就传遍大家小巷,看来八卦是历来都有的。 南溟月第一次觉得古代还是不错,没有满街小巷的摄像头,随便换个妆,随便跑。 一连几天都没找到那个脸上带疤的人,他就好像从来没来过,人间蒸发了。 一连几天吃喝玩乐,南溟月都没找到进入皇宫或者进入摄政王府的机会。 南溟月远远看见一群人围着,她是个爱热闹的人,想都没想挤进去观看。 原来是皇榜,太子病重,太医院束手无策,找各种能人异士前往医治。 南溟月打个响指,有了,医好太子爷肯定有封赏到时候叫皇帝下旨退婚。 南溟月走上前揭下皇榜,一旁官兵冷哼一声瞧不起:“这可是皇榜,要人命的,你可别乱揭。” 一个弱不禁风的臭小子也敢揭皇榜。 南溟月自信从容淡定:“本公子就是鬼医半月,路过此地日行一善。” 周围都目瞪口呆。 “鬼医?那个脾气怪异,不知道长什么样的鬼医?” “听说他能起死回生,不过他医人从来只是看心情。” “听说琅月国太子趁经被一箭穿心是他救活的。” ………… 官兵吃惊到,面前这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真是鬼医? 不过也不敢怠慢,如果不是那就是他自寻死路,前面带路把他往皇宫带。 北辰逸一身龙袍王冠,神态威严,英俊不凡,高高在上坐着。旁边女子一身凤袍,容貌清丽,她就是太子母亲皇后云悠然,谁知道太子才六岁居然得了怪病,一国之母急得寝食难安,略先憔悴。 内伺太监元宝碎步小声走进来,躬身施礼:“启禀皇上,鬼医半月公子揭了皇榜,求见。” 元宝无比的愤怒,别人穿越不是王爷就是富豪,特么的老子穿越成个太监,用了五年时间长爬到太监总管位置。 一天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主子是死了还是也穿越来了。 提起主子就是气,做什么昏迷炸弹,结果把老子和她的命都玩完了。 众人听了一怔,鬼医,有他出马别说太子的脑急,就是快咽气的他都能治好。 北辰墨坐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有下没下的敲打着桌子。 北辰风有些激动的:“快传。” 南溟月一身白衣从容的走进大殿,盈盈一拜:“草民半月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 南溟月一抬头就看见,北辰墨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美的让人惊心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从骨子里透出无与伦比的优雅尊贵。 这人是谁,一身玄色蟒袍,难道他是摄政王之子? 果然糟老头子想老牛吃嫩草,把老子许配给你儿子,老子二话不说就嫁。 在看看皇帝虽然也是人中龙凤可跟那位比起来黯然失色不少。 南溟月暗自骂到,为一副皮囊就神魂颠倒,真是俗不可耐。 北辰逸冷着脸开口:“你是半月公子?” 这么年轻怎么看都不像。 南溟月看着北辰逸没有一丝畏惧,她看到北辰逸后面太监,两眼一亮,元宝? 他没死跟自己一样穿越了? 不过眼前这不是重要的事,先解决太子事,找机会问问:“回皇上,草民正是半月。” 南溟月暗自思量,这不算欺君吧,自己本来就是半月。 北辰逸语气有些急切:“你可能治好我皇儿的病?” 南溟月自信:“皇上请容草民看看在定夺。” 其实南溟月已有把握治好,但是还是确定一下病因在说。 北辰逸带着一行人进入内殿,床上躺着个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孩子,被病魔折磨得皮包骨。 南溟月走上前,假意诊脉,闭上眼,运用脑子里的高科技芯片,很快诊断出只是一个脑瘤,对南溟月来说这只是个一个小手术。 穿越过来时南溟月最庆幸的是,2200的高科技芯片跟着自己来了,芯片只要自己一触碰使用意念就能知道对方什么病中什么毒。 还有手上的空间镯子也跟着来了,镯子里面可有不少名贵药材和现代手术室。 南溟月起身淡定笑笑:“太子只是一个小小的脑瘤,拿出来就没事了。” 除了北辰墨众人一惊,拿出来?是要把脑袋切开吗? 脑袋切开不就是死了?这人胆子未免太大了,想切太子脑袋。 云悠然震惊,厉声呵斥道:“大胆,你居然想切太子脑袋。太子身份尊贵,如有半点差池你担当得起?” 南溟月没有半分畏惧,嫣然一笑:“若无把握治好太子,我不敢妄言,只是看皇上愿不愿意把握这个机会。” 都知道鬼医行事诡异,今天他有心情医治,不敢保证他明天有。 北辰逸暗自掂量,半信半疑:“皇儿的病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小小年纪,朕难以相信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南溟月一笑,自信狂傲:“原来北辰国医术是看年纪,恕在下是难苟同,如果皇上不想把握这次机会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就往外面走,南溟月一点都不担心被拦下,因为她身上救人的药多,毒药更多。 北辰墨嘴角勾起一抹不明含义的笑:“让她医治,如有差池她陪葬。” 南溟月回头看看北辰墨,美人果然有毒,蛇蝎美人真凶。 医治太子 摄政王九千岁开口发话,谁敢不从。 南溟月毫不客气的赶人:“皇上你们可以出去了,医治需要安静的环境。” 北辰逸看看北辰墨,带着一行人走出内殿。 南溟月微微一怔看着北辰墨:“你还不出去?” 北辰墨转身坐下,明显就是要监视。 尼玛,美色当前南溟月怕把持不住,在北辰墨旁边凳子上坐下:“你是不是摄政王的儿子?” 摄政王儿子?北辰墨挑了一下眉没说话。 南溟月自顾自的说起来:“你家老头子真是老牛吃嫩草,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要娶人家十七的公主,你家老头子真是的那么漂亮的公主没想到留给你。” 说了半天南溟月才想起:“医好太子爷是不是有封赏?” 儿子,娶公主? 看来这个鬼医误会了,他也没解释,只是点点头。 封赏无非是封侯赏些金银珠宝。 南溟月开心一笑:“那我要你爹摄政王退了南溟国明月公主的婚可成?” 北辰墨没想到是退婚? 北辰墨有一丝兴趣问道:“鬼医好像很关心摄政王的婚事。” “那当然。” “为什么?”北辰墨声音清冷带着威严。 南溟月努力想,才想出个理由:“因为我同南溟月两情相悦,结果杀出个摄政王这个程咬金,你说他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想娶王妃,真是为老不尊。” 南溟月突然发现空气稀薄,而且冷得透人心骨,惨了在人家儿子面前说他老子。 南溟月立马起身说道:“不许说话,安静别打扰我医治。” 南溟月回到床边给太子服下一颗药。 拿起剃头刀给他把头发剃掉。 准备工作做好,南溟月拿出手术刀,对着太子脑袋就下手,手起刀落,做得无比娴熟,干净利落。 这场手术一做就是两个时辰。南溟月把东西收进药箱。 当着人面东西肯定不能收进手镯空间里,不然这宝贝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溟月擦擦额头汗:“好了,等太子醒来就没事了,以后需要注意什么,我一会告诉太医。” 北辰墨看了一眼昏睡的太子,并不怀疑,刚刚南溟月的举止全在自己眼中,面对开人头颅他居然如此从容,胆大。 北辰墨起身:“去复命吧,这里会有人来照顾。” 两个时辰,鬼医在華都的消息已掀起轩然大波…… 不少人想投万金请他出诊。 龙颜大喜想赏南溟月万金,封侯都被拒绝,北辰开口问道:“爱卿你想要什么?” 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南溟月刚想提让皇上下旨解除婚约。 北辰墨淡淡开口:“封赏还为时过早,等太子痊愈了在论功行赏不迟。半月公子这段时间就住摄政王府吧!”是命令不是商量。 北辰墨知道他要说什么。 南溟月想揍他,果然蛇蝎美人,处处都在算计。 住他府上,纯粹是监视,怕自己跑了。 南溟月挑眉:“本公子怎么敢叨唠摄政王府。” “不叨唠,别让孤说第二遍,否则后果自负。”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南溟月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南溟月心想拒绝不了就去之,到时候气死你爹可别怪我。 ……… 马车上,不亏是摄政王的儿子,这马车真豪华,都能放下一张床,栩栩如生的雕刻,温润的玉石镶嵌。 南溟月都想把玉抠下来。 北辰墨恩赐一般看着南溟月,刚刚拒绝万金封赏眉都没皱一下,现在车上几颗破石头就要流口水了。 南溟月随口问道:“你爹摄政王在不在府里。” 北辰墨没有说话,南溟月当他默认了。 趴在桌上撑着脑袋瓜认真的想,怎么气死他老头。 不知道从何时起,北辰墨如玉般冰凉的目光已然落在了南溟月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不时地微微一颤,如碧潭般幽深的眼眸便时隐时现,仿佛能将人的魂魄吸了进去。心中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北辰墨看到耳垂,男子耳垂怎么会有耳洞,他不着声色的看另一个耳垂,果然也有耳洞,在看身形比男子娇小很多,是女子就恰到好处。 难怪他身上有熟悉的药香,明明就是和绾心院是同一人,加上处处提解除婚约。 北辰墨已了然于胸,半月,南溟月,本王的王妃别来无恙,你想玩本王就陪你好好玩下。 南溟月突然想到元宝,今天没机会证实他是不是元宝,得找机会进宫看看。 如果是他穿越成太监……… 一想到太监,南溟月忍不住笑出了声。 北辰墨想看白痴一样看了南溟月一眼,这不会是个傻子吧,一个人都能笑起来。 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到,南溟月从空间里拿出一本书,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从袖口里拿出。 南溟月认真津津有味的看着。 知道她是女的后,第一次有异性这样无视自己,觉得自己比不上一本书。 除了初见的失神。 北辰墨忍不住偷瞄了一眼书,一看……… 这那是什么书,明明就是一本春宫图。 作为一个医者不应该看些医书吗? 当作一个男人面脸红心不跳的看那种书,北辰墨想把南溟月的脑袋劈开看看装的什么。 北辰墨有些咬牙切齿:“没想到堂堂鬼医居然看这种书。” 南溟月没有抬头翻一页:“这种书怎么了?” 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南溟月一惊回神,才意识一股森然的凉气顺着后脊梁骨刷的上升,连忙笑到:“这可是神圣的事。” 北辰墨眸中的怒意变成了杀气:“神圣?你确定不是不知廉耻?” 南溟月一怔,美人儿这样评价自己?想想现在自己是男的怕啥,挺直脊背,淡淡冷笑:“传宗接代当然是神圣的事,不然人类可要灭绝。所以这与羞耻何干?” 南溟月顿顿不怕死的把书递过去:“你要看吗?” 北辰墨眸中的杀气越来越浓烈,令人心惊胆战,接过书,书在他手中瞬间飞灰湮灭。 南溟月一脸可惜:“哎我还没看完。” 北辰墨眸中寒芒一闪:“信不信把你丢下去。” 南溟月心中在呐喊,好啊,好啊,赶紧把我丢下去。 赶着马车的墨七早已听到车厢的谈话,摄政王今天怎么了?话那么多?他有些好奇起来鬼医到底看的什么书。还有鬼医是第一个上摄政王马车的人。 摄政王今天的举动让墨七觉得很怪异。 北辰墨淡淡开口:“只有死人才会丢下去。” 住到摄政王府 南溟月一怔,思量一下自己能不能从他手里跑掉,答案当然是不行。用毒?以刚刚毁书来看还没出手就先死了,催眠内力不知道有多强大不安全,所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咬咬牙,讨好一笑:“不看就不看。” 北辰墨眸子加深,语气冰冷:“身上还有?” “没有,没有。”为了证明清白,南溟月起身跳了几下,还把袖子挽起来给他看。 南溟月心里偷笑,有,当然有,只是在镯子空间里。 白璧微瑕如雪般手臂,北辰墨呼吸一紧,脸上出现一抹奇异的红运。 南溟月毫不知情坐下,打开窗看着外面。 半响都没说话,南溟月哼起歌来。哼的荷塘月色,她吃了让嗓子变粗的药,所以声音跟一般男子差不多。 北辰墨闭着眼,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她唱的歌很好听,没听过,应该是南溟国民歌吧。 走进摄政王府,南溟月发现装饰比皇宫还要豪华,这摄政王不会是贪官吧,应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 一连在摄政王府呆了两天,南溟月都没看见所谓的摄政王,还有摄政王他儿子也没看见。 倒是侍卫丫鬟看到她就躲,因为她无聊就拉着他们赌钱,结果赢了不少钱。 晚上南溟月如鬼魅一般溜出房间,去到柴房,一把火把柴房点燃。 在燃起之前,她已遛到湖心小亭了。 看着柴房处露出狐狸一般的笑。 着火了我不信你个糟老头子还不出来。 在不出来老子换女装勾引你儿子去,让你跟你儿子以后反目成仇。 南溟月没想到的是,着火了摄政王府居然没有乱作一团,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打水救火。 不得不承认他家家丁真是训练有素。 摄政王和他儿子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看着亭中摆放的古筝,南溟月坐下弹起来。 南溟月觉得,有荷塘,有月色,此时一首荷塘月色真是应景。 北辰墨站在荷塘边闭眼听着,脸上一副享受的样子。 他知道火是她放的,无非就是想找出她口子的摄政王,这两天她可把摄政王府翻了个遍。 北辰墨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纵容她,要是换了别人早已死无全尸了。 …… “听说,南溟国婚嫁队不日就要抵达華都。” “我们以后就有女主子了。” “不知道南溟国公主长什么样?” ……… 南溟月躺在花园椅子上,听着不远处丫鬟的议论。 婚嫁队? 自己都没在,南溟国拿什么公主出嫁? 还有,为啥摄政王府今天在布置王府,好像要办喜事的样子。 难道父皇零时封一个公主出嫁? 应该是这样,电视小说都有封一个公主和亲。 南溟月想通后,决定不去找什么摄政王了,管他跟谁和亲,自己还是等太子痊愈,领个万金封赏远走高飞。 想通后一切都那么美好,南溟月此时觉得天气都变得那么美,花园的花比昨天更漂亮。 北辰墨走过来在旁边椅子上坐下,这女人一天真享受,晒着太阳,吃着点心。 因为闭着眼半响南溟月才发现旁边多了个人,尼玛这人内力有多高,居然没发现,还有人吓人吓死人好不。 南溟月幸灾乐祸道:“恭喜你,你家马上添新成员了。” 北辰墨心想多个王妃算是新成员吧。 南溟月缓缓开口:“你以后怎么叫比你还小的后母,是叫娘还是妹?” 北辰墨冷硬的唇线有一丝诡异的弧度:“你说要是南溟国送来的不是明月公主南溟月,会是什么后果?” 威胁,南溟月从中听到浓浓的威胁,这家伙肯定有受虐倾向,爹要娶后娘他居然不在乎,还关心后娘是不是本人。 南溟月假装没听懂:“不懂你在说什么。” 北辰墨轻佻邪恶:“如果不是南溟月本人,摄政王亲自带军不出两个月踏平南溟国。” 声音不大,却充满震慑。 北辰墨知道她会在婚嫁队入城之前回去,因为她不想打仗,不然她不会想让摄政王退婚,作为一个公主她不怕退婚被人耻笑,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怕打仗。 南溟月看看北辰墨,摄政王的儿子都有这么大震慑力,那摄政王有多狠? 两军交战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对于亡国的最后都是死。南溟月知道自己不能成为那个罪人,在婚嫁队入城前必须回去。 南溟月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爹可真放心?有个这么帅气的儿子还娶美娇娘,不怕以后她勾搭他儿子你?” 北辰墨本来想十天后成亲那天让她知道自己就是摄政王,听了这话突然改变注意了,日子本来就无趣,不如陪她玩玩。 北辰墨冷漠说道:“只要她有本事。” 南溟月向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只有有本事? 艾玛贵圈真乱,他居然不介意后妈来勾引他。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病。 南溟月不想理他,弱弱问道:“太子是不是快痊愈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北辰墨知道她不会跑了,也不敢逃了,点点头。 南溟月起身头也不回:“再也不见。” 北辰墨并没有动怒,半月再也不见,但是南溟月很快就会见。 …… 离开摄政王府南溟月哪都没去,在華都各种玩乐。 她在想要不要买杀手把自己杀了,从此世间在无南溟月,只有半月,显然是不行。 好吧摄政王他儿子长得都那么魅惑天下,他本人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晚上南溟月又跑到摄政王府偷了一坛酒,躺某个房顶看星星。 北辰墨悄无声息的落在她旁边,几天不见她还是老样子,慵懒悠闲。 他一来南溟月就感觉到了,说了再也不见,怎么又见到了,难道发现偷他家酒了? 南溟月坐起身来,抱起坛子喝了一口,递给北辰墨:“你要不要喝,我请你喝。” 北辰墨嘴角一抽,偷我的酒来请我喝,还有自己从来不会同人共用碗筷,更何况同喝一坛酒。 南溟月见壮收回坛子又喝了一口:“像个娘们一样别扭。” 给摄政王唱首风花雪月 为了证明自己不像娘们,北辰墨抢过坛子喝了一口。 孺子可教,这家伙在过几天就是自己儿子了,哎,白捡这么大个儿子。 南溟月双手抱头又躺下,古时还是有好处,自己那个时代,科技发达,交通方便但从来没见过星星。 这满天星星一闪一闪的还真漂亮。 北辰墨在旁边躺下。 半响南溟月问道:“你爹要娶媳妇了,你不忙吗?还有时间到处逛。” “孤路过看到鬼医在此,特来打声招呼。” 他说此话南溟月半个字都不信,路过?会路过这? 只要不是来抓自己偷酒,管他什么目的。 好一会都没说话。 南溟月看着天:“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 南溟月起身喝口酒,继续躺下,翘坐二郎腿,清清嗓子。 我此来華都(南溟月把大凉改成了華都) 新学了一个词 但一直不解其意 不知在座哪位贤才能解答一二 这个词是风花雪月 这有何难 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 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 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 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 高山之巅远极偕游 来者泛泛无阻而往 日夜以继失杂非究 若即若离若我若狂 深水之渊穷尽相引 去者苦多始欲而伤 天地反复何能方兴 莫失莫忘莫忘 风是自息自生扰袖弄摆 花是摇乱玉彩沾衣未摘 雪是眉心微凉华发皑皑 月是移走寂空星云中埋 风是清歌不歇吹彻高台 花是折枝粉黛绽诗三百 雪是积帐饰晴雕弓懒开 月是良宵清光此夜难再 天下为君我为妻(南溟月觉得原句不好,所以也改了。) 山河洞房天星烛 来年妆成万骨枯 癫色深浅入时无 风花雪月 就是我想跟你谈个恋爱 天下之大悲欢一渺 近山拟志临水思长 意合道分行其遥遥 风花雪月几场 风是盾持缨动烽烟萦带 花是血溅五步抽尸踏骸 雪是尤及马革纷扬棺盖 月是寡言史官心思弗猜 风是只如初见沉吟徘徊 花是人间四月醉倚青苔 雪是浸染红尘命数两拆 月是阴晴圆缺只影常在 天下为君我为妻 山河洞房天星烛 来年妆成万骨枯 癫色深浅入时无 风花雪月 就是我想和君谈个恋爱。 北辰墨沉浸在南溟月唱歌中,她人就像歌词一样大气,不拘小节。 南溟月只是一时兴起单纯的想唱歌而已。 好一会南溟月说道:“太子的诊金还没给我。” “你不是拒绝了吗?” 你妹居然装傻,丫丫个呸信不信打爆你的头。 “你不是说痊愈了给我封赏吗?” “过期不候。” 尼玛,南溟月暴躁的跳起来,打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南溟月气得直接走人。 墨七站在远处,王变了,以前他余光都不会施舍给哪个女子,他现在居然看着鬼医背影半天。难道他喜欢女子,他喜欢的是男子?还有自己长得也英俊潇洒,王对我会不会有想法。 墨七突然发现自己知道了件了不得的事,会不会被王灭口。 家家户户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都是北辰国百姓自己的意愿,因为摄政王成亲,可见摄政王在北辰国的地位有多高,简直就是成了普天同庆。 摄政王府把華都能请的厨子都请了去,大摆三天流水宴席,不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名门世家,或是普通老百姓都可以在摄政王府吃三天宴席。 摄政王府周围街道铺满了红地毯,地毯一直从摄政王府铺到送嫁队落脚点行宫。 更是请了上百位顶级绣娘连夜赶工定制喜服。 找了北辰国最厉害的巧匠打造凤冠。 百姓心中摄政王是多么重视这位王妃,这位王妃是多么幸福。 不少人也恨,恨不得她去死,史上最大排场婚礼让个战败国公主占了有的还是不服的。 南溟月无比吐槽,这糟老头真舍得下血本,这么败家自己嫁过去会不会吃咸菜喝米汤。 看着银子哗啦啦往外流那个心痛啊,那都是自己的钱。 在婚礼的头一天南溟月才去到行宫。 喜鹊远远看到南溟月哭诉跑上来:“公主你终于来了。” 南溟月看着这小丫头她是真关心自己:“别哭,你家公主还没死呢。” 喜鹊立马:“呸,呸,呸,公主别说瞎话。” 南溟月捏捏喜鹊的脸走进去,她一边走喜鹊一边说:“公主,摄政王真是神机妙算说你婚礼前一定会回来还真是。” 南溟月突然感觉被算计了,现在可不可以又走:“那我要是不回来呢?” 喜鹊差点又哭了:“摄政王说没见到公主,送嫁队全部别活着离开北辰国。” 丫丫个呸,一天天总是威胁,等老子嫁过去搅得你鸡犬不宁。 “别哭丧着脸,你家公主不是回来了吗?” 喜鹊破涕而笑:“公主今天一早摄政王府已经把喜服送来了,你要不要试试。” 南溟月走到喜服前,抚摸着喜服,大红的喜服,用的顶级面料,金丝线修的凤凰栩栩如生。 就连盖头做工都不马虎。 懒得试,南溟月躺在床上,有些郁闷,希望今晚有刺客,来刺客一定叫他把自己绑架了,那样就不能怪自己了。 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排场再大有什么用。 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在古代只能是个梦。 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个梦。 喜鹊端着一套喜服上前:“公主这是皇上给你准备的喜服,我给你放箱子里好吗?” 南溟月坐起身看了看,比起摄政王府准备的显得逊色多了。 南溟月本想穿父皇准备这件,想想还是算了,不然又会惹什么风波:“你把它收好。” 喜鹊一边收拾一边说:“公主皇上给你准备了不少陪嫁,有地契,房契,还有不少银票,光物品就有一百九八担,够公主你花几辈子了。” 南溟月在进来时都已看见行宫摆了不少陪嫁。典籍历史书看过陪嫁最高的是八十八担。 可见她这个父皇是多爱她。 想想南溟月忍不住难过起来,自己怎么这么混蛋,逃婚,现在还不是要嫁,父皇都没送嫁。 他应该有多难过,女儿远嫁,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 成亲 次日一早南溟月被一群嬷嬷拖起来梳妆打扮。 换好喜服南溟月坐到铜镜前。 一老嬷嬷拿着梳子嘴里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 老嬷嬷满意的夸奖道:“王妃娘娘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 喜鹊拿出红包一人一个打赏。 众人一起弯腰行礼:“奴婢谢谢王妃。” 老嬷嬷拿起盖头盖在南溟月头上:“王妃吉时已到,奴婢引你出门。” 南溟月眼前一片红再也看不到外面什么样,能听见吹吹打打,还有喧闹声,好不热闹。 北辰墨一身喜服坐在马上,看着南溟月,她一袭云锦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薄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看着她一步步走上八人大娇。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两边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鞭炮声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更让万千女子欣喜若狂的是那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高壮白驹的美妙绝伦的新郎。 他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锦玉冠,金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整整齐齐。 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双黑眸泛着寒光,叫人不敢直视,又让人忍不住窥视。 大喜之日,却不见新郎脸上该有的笑意。 随着队伍徐徐前行,便看见八人大娇,四角缀着温润打玉石,火红凤锦流苏轿。两侧各跟随浓妆艳抹的喜娘,后面紧跟着贴身丫鬟。 百姓见了瞠目结舌,不亏是摄政王,这样的婚礼得花多少银子?看看娇子四角的玉石和轿顶那血红的红宝石,真是大手笔。 紧跟着轿子后面的是陪嫁,还家丁和保护队伍的士兵。 “不亏是摄政王娶亲。” “不知道新娘长什么样?” “能嫁给摄政王是她的福气。” ……… 百姓们议论纷纷。 过了半天,才到了披红挂彩的摄政王府。 当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摄政王府,北辰墨轻松一跃下了那匹高头大马,回身轻轻提了娇门,请出盖上红盖头的南溟月。 南溟月跨过火盆,两人来到灯火辉煌的精致堂前,因为摄政王父母都已不在所以高堂空着。 两人这梦幻般的拜堂开始。 北辰墨和南溟月一对新人挺拔而和美的伫立在一起。 一众客人都赞叹着是一桩妙缘。 随着一声:“一拜天地。” 北辰墨和南溟月齐齐向着堂外的,在嬷嬷的搀扶下悠悠跪下。雪白的额头轻轻的扣在光滑的地面上。 “二拜高堂。” 两人人转身向着高堂,又是轻轻的向她行礼一拜。 南溟月想看看糟老头长什么样,可惜了盖头太大,只能看见一双红色的大脚。 “夫妻对拜。” 北辰墨和南溟月则面对着彼此面轻轻提衣,弯腰叩首,见他们如此,那密密麻麻的来宾们的掌声轰鸣着。 “礼成,送入洞房。” 新房内绣花的大红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南溟月坐在床上,一把扯下盖头。 嬷嬷连忙上前:“王妃娘娘使不得,使不得,盖头应该等摄政王来揭开。” 各种繁文缛节南溟月都快累死了,也快饿死了,早上都没吃,才管不了那么多:“闭嘴,不然把你们丢出去。” 取下凤冠,房内有一桌子菜,南溟月扭着脖子跑到桌子前,粗鲁的开吃。 北辰墨换了一身衣服走进来,一挥手都退下去了。 坐在南溟月对面,本想来给她揭盖头,没想到她如此没耐心。 她海藻般长发如瀑布披散,明眸善睐,长眉人鬓,粉雕玉琢,国色天姿,樱唇柳眉,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脸晶莹如玉,皮肤如冰似雪,似画中走出来的妖精般好看,美的惊心动魄。 北辰墨从来没想过南溟月会如此好看,难怪她看到自己只是第一眼失神。 南溟月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儿子你要不要吃?” 儿子? 北辰墨想起她的误会。 北辰墨给自己倒杯酒,慢慢品起来。 她的声音清澈动听,婉转清扬,就像甘露气人心脾。 堂堂一个公主,吃相如此粗俗不堪,北辰墨脸上露出一丝嫌弃。 冷淡问道:“今天你还满意吗?” 南溟月摇摇头。 北辰墨低垂着眼眸,有些怒意,放眼天下换任何一个女子都高兴得找不到北,她却不满意。 南溟月把嘴里食物咽下去开口:“太累人了,老子再也不想结第二次了。” 南溟月怀疑的看着北辰墨。 听说今天皇帝,太厚,太皇太后都来了,他不去陪客来新房干嘛? 难道是来杀人灭口? 北辰墨反问到:“你想来第二次?”语气充满危险。 南溟月一怔,果然是来杀人灭口的,他肯定是怕自己给他生个弟弟出来跟他抢家产。 南溟月想了想开口:“那个,你别想着杀我,我孩子以后肯定不会跟你争家产,你看你爹如此败家,你家家产没准还没我陪嫁多。” 这样说他应该能听懂。 北辰墨错愕了片刻,这哪跟哪,争家产都来了。 暗自笑笑还真有趣,果然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 北辰墨决定逗逗她:“知道就好。” 果然是豪门世家为了那点家产斗得你死我活。 南溟月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你爹在招呼客人?” 北辰墨没有说话,南溟月当他默认了举起酒杯开玩笑到:“你爹不在,你要不替他喝杯交杯酒。” 北辰墨愣了一下,起身在南溟月旁边凳子坐下,拉起她手腕:“好呀!” 毫不拖泥带水的把酒喝掉。 电视桥段小说情节 看着挽着的两个手腕,南溟月瞪大双眼怔了怔,这是什么情况,听过替人拜堂的,没听过替人喝交杯酒的。 自己是他后妈,在古代儿子跑新房来陪后妈以是大逆不道,这家伙明天不会说自己勾引他,让自己进猪笼吧! 南溟月慢悠悠的把酒喝了。 “要不孤把洞房也替代了。” 北辰墨面无表情,一双眼眸如死潭,南溟月看不出他任何情绪。 南溟月暴躁抓狂道,指着门:“起身,向后转,滚!” 丫丫个呸老子便宜都想赚。 北辰墨嘴角微微上扬,起身走出去。 南溟月吃饱喝足,把床上的花生,桂圆,枣,莲子一扫在地上。 鞋都没脱翘着二郎腿躺床上。 一会洞房要怎么躲过,心中想了一百种方法都被否决了。 “哎!” 南溟月第N次叹息。 翻来覆去南溟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睡着了。 睡着后北辰墨走了进来,一个隔空点穴,南溟月彻底死睡过去。 他并不想做什么,只是合衣躺在旁边。 ………… 南溟月悠悠醒来,还是昨天睡下的样子,看来糟老头子蛮有自知之明,不会祸害祖国的花朵。 南溟月下床走进里面,尼玛房间里居然有温泉,这简直就是壕无人性。 南溟月三两下把衣服脱下跳进去。 泡了一会,南溟月觉得舒服多了,挑了件白色衣服才开门让一排丫鬟进来。 南溟月坐在镜前,昨天给自己梳头的老嬷嬷在给自己梳头。 老嬷嬷慈祥道:“王妃娘娘真漂亮,我是摄政王的乳娘,以后王妃唤我秦嬷嬷就好。” 南溟月点点头,从镜中打量着她,慈眉善目,很温和,看来以后她会长期留在自己身边。 北辰国婚前和婚后发型并无多大差别。 南溟月看着梳妆桌上,一堆步摇,发簪,不会都要插头上吧,脑袋压得还能动吗? 在说了又不是圣诞树需要装饰。 南溟月挑了一支简单碧玉步摇:“喜鹊别的收起来。” 秦嬷嬷立马阻止:“王妃使不得。” 这样出去显得摄政王多寒碜。 “你们如果想留在我身边,就听我的,不听就打哪来回哪去。” 屋子里所有嬷嬷丫鬟立马跪下。 南溟月揉揉额头:“你们起来,我院子里不需要那么多规矩,大家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好。” 哎一群人被压榨得,还需慢慢调教。 秦嬷嬷起身继续给南溟月梳头。 喜鹊在一旁笑着说道:“秦嬷嬷,我们家公主不拘小节,她节俭不喜欢哪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还有她不喜欢繁文缛节,以后跪跪拜拜我们院子里就免了。” 南溟月看着喜鹊,孺子可教,这群人可以让她慢慢教。 秦嬷嬷心里想到,看来新主子很好相处,不像一般小姐夫人那样难伺候。 梳妆完毕,南溟月提着裙摆去饭厅。 秦嬷嬷满意的看着南溟月背影,原来如此简单的装扮也能让一个人看着端丽冠绝。 王妃跟摄政王真配。 用完善南溟月坐在院中,等侧妃,侍妾过来请安。 按剧本小说来说,侧妃,侍妾必有作妖的。 坐等也没见人来,右等更不见人来,难道那群人知道自己昨夜独守空房,不受宠? 所以请安敬茶免了? 南溟月忍不住问站在后面的秦嬷嬷:“秦嬷嬷,为什么摄政王的侧妃侍妾们还不过请安。” 秦嬷嬷恍然大悟,难怪准备这么多点心原来是这样:“回王妃,摄政王不近女色,府里没有侧妃侍妾,连暖床的丫头都没有。” 什么? 南溟月大吃一惊,堂堂摄政王居然没有侧妃,就连普通老百姓稍微有点条件的都是三妻四妾。 他居然没有,我的宅斗又落空了。 南溟月爬上摄政王府最高的一棵树,坐在树杈上摇晃着腿,院墙外面还在办流水席好热闹。 果然一入侯门深似海,在这高院墙内才半天,嬷嬷们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这日子要不要人活了。 树下十个人头仰着看着南溟月,七嘴八舌的生怕她掉下来。 秦嬷嬷胆战心惊的:“王妃,赶紧下来,摔下来怎么办。” 喜鹊惶惶不安都快哭了:“公主,你快下来,摔断胳膊腿怎么办。” 一众丫鬟:“王妃娘娘,求求你赶紧下来。” 南溟月玩世不恭的站起来,一个下腰。 树下一众人心都在嗓子了,生怕她掉下来。 南溟月准备逗逗她们:“你们说我跳下来会不会摔死。” 一个后翻站在树上。 一个动作弄得底下人惊心动魄,不少人吓得脸色苍白。 南溟月在树杈上跳起舞来,她跳着舞像美丽的蝴蝶般飞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条样扭动着,美的让人陶醉。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 树上叶子纷纷飘落,树下人看呆了。 突然,南溟月跳得全心投入,一个旋转树杈断了。 “啊!”一声划破长空。 南溟月心想这次死定了,南溟月享年十七岁。 树下一众人吓得面如土色,忘记了所有动作。 南溟月闭上眼等待死亡,谁知在电光火石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典型的电视桥段小说情节转几个圈,潇洒帅气的安全落地。 南溟月感觉时间静止了,傻傻的望着北辰墨。 落地了手还死死拽着他衣服。 北辰墨以为她吓到了,冷冷说道:“砍了。” 熟悉他的知道,是把树砍了。 抱起南溟月往屋里走。 府里人惊掉下巴了,摄政王从来就是不趁给个任何异性眼神,现在居然抱王妃! 看来王妃真不一样。 南溟月反应过来,让自己继子抱,还是公主抱背后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嚼舌根。 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北辰墨语气冷漠冰冷。 如果不是自己下朝回来,刚好遇见,是不是已经摔残了。 南溟月皱眉:“你是我继子,这样别人会说闲话,我可不想进猪笼。” 这孩子没媳妇应该缺爱,作为一个合格的后妈应该给他娶几房媳妇。 嗯就这么决定。 北辰墨冷哼一声,多少人想像苍蝇一样跟自己攀关系,她到好想撇得一干二净。 小矛盾 北辰墨把南溟月扔在地上,转身就走,不知好歹的东西。 “啊!”南溟月PP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秦嬷嬷赶紧上前扶起南溟月。 南溟月一边起身一边骂道:“你个混蛋,王八蛋,活该你二十几了还单身。” 北辰墨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隐忍。 从小到大自己都是天之骄子谁敢如此骂自己。 几秒北辰墨起步离开,刚刚就差一点就忍不住拍死她了。 秦嬷嬷皱皱眉玩,语气带着责备:“王妃不可……” 还没说完南溟月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说自己不该顶撞骂他们主子,直接打断:“看不惯离开,本王妃不用你们照顾。” 秦嬷嬷知道南溟月生气了,因为她一直自称我,第一次本王妃,如果离开这个院子,摄政王府会直接把她们赶出去。因为摄政王会觉得照顾一个人都照顾不好,摄政王府不养废物。 南溟月揉着PP,姿势极其不雅的走进屋,嘴里还絮絮叨叨的骂着。 ……… 一连几天南溟月都没看见摄政王还有他儿子。 关键是她被禁足了,今天是送嫁队离开北辰国的日子,南溟月必须出去,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出去。 她怒气冲冲的踹开书房门,冲进去两手拍在桌上:“你爹呢?我要出去。” 北辰墨坐在桌前微微皱眉:“出去干什么?” “不用你管,你爹呢,如果他继续躲就叫他躲在他龟壳里永远不要出来。” “出去干什么?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北辰墨威慑阴冷。 北辰墨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在南溟月身上屡屡破戒。 “今天送嫁队离开。” “他们离开,管你什么事?” 南溟月看着这个难缠的人随口说道:“我相好的在里面,这一别不知道要多久,我自然要去送送。” 其实哪有什么相好的,只是南溟月随便编的一个理由。 话刚说完,一股风迎面扑来。 “啪。”一声南溟月背后的门四分五裂如废墟一样轰然坍塌。 凌厉的杀气,南溟月看着地上一缕自己的头发,他是在警告自己想要自己的命当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南溟月眸中寒芒一闪,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自己怎么就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看着北辰墨就像看着一个路人。 片刻昂首挺胸,如女王般走出去。 北辰墨在南溟月的眼神里看到了疏离,陌生,自己如同路人,这感觉很不好。 北辰墨右手放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不知道想什么。 墨七走进来抱拳行礼:“王,王妃刚刚出府了。” 北辰墨动了一下眼眸,她还是去见她的情人了。 如果不是自己指定她和亲现在她是不是跟她情人伉俪情深。 “王,门卫跟那天三王爷一样,目光呆滞,醒了什么都不知道。” 北辰墨起身向外走,想到她跟人家琴瑟和鸣就不舒服,像是自己东西被人家窥探了。 南溟月紧赶慢赶在城外遇到送嫁队。 南溟月看到他们一个帅气翻身从马上下来。 其实里面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众人齐跪:“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吧!” 为首的一身戎装,英俊潇洒:“公主在下叫凌峥,不知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凌峥南溟月听过,南溟国最年轻的将军,目光坚定:“没事,我想让你们给父皇带句话,儿臣不孝,叫他不必担心儿臣,本公主会活得好好的回去见他。 凌峥看着面前女子明眸皓齿,倾国倾城,本应该在南溟国万千宠爱中成长,却在如花的年龄远嫁他国,都是自己的无能才使她与从亲分离:“公主,臣总有一天会亲自来接你回家。” 说完上马扬鞭而去,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南溟月看着远去的队伍,久久不能回神,真是个血性男儿。 北辰墨站在城楼看着南溟月,他觉得她现在是恋恋不舍,对情人的依依惜别。 墨七静静的站在一旁,主子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一副杀人的样子,主子的心思真难猜,到底在想什么,谁来告诉我呀。 南溟月牵着马慢悠悠的走进城,远远看见摄政王府的马车,本想无视直接过去,刚走到马车旁边。 “上来。”马车车厢里的北辰墨淡淡开口。 南溟月假装没听见,刚走几步。 “不要以为他们出城了就安全了。” 一股无形的的压力从背后传来,南溟月知道这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书房不是就差点把自己杀了吗。 南溟月丢下缰绳,蹭得一下跳上车,车厢很大,南溟月在离北辰墨最远的角落坐下。语气冷淡疏离:“劳烦你了。” 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你爹呢?” 南溟月一个眼神北辰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要休书:“我没有爹。” 南溟月讽刺道:“你真是个不孝子,居然诅咒你爹死。” 北辰墨冷哼了一声,在继续下去估计自己会拍死她。 南溟月不想理他,打开窗户看着外面,发现一路上药房都挤满了人,还有街边隔不了多远就躺得有个乞丐。 按理说这是不正常的情况。 “停车。” 北辰墨以为她又要闹闭着眼没理她。 南溟月打开车厢门想都没想直接跳下去。 动作利索的走到一个街边乞丐身边。 北辰墨脸上布满暴风雨欲来之兆,下车看见南溟月并没有跑,一个眼神给墨七,示意他把地上乞丐扶起来。 刚到半空,南溟月厉声呵斥到:“别碰他。” 南溟月蹲下检查,半响解释道:“是鼠疫还是瘟疫我得查查。” 南溟月走进草芦,天下最大的药铺,遍布天下,每月都会有三天义诊。谁也不知道他老板是谁。 不管你是达官显贵,平民乞丐草芦都会医治。 里面挤满了人。 南溟月进去拿出一块玉佩,一个老者恭敬起身:“主子。” 南溟月神色严肃凝重,如果如自己想的那样,会死很多人:“李叔这样的事有几天了?” 李叔:“五六天,最开始人少,前天开始人打量增加。” 南溟月拿起笔,飞快写着,如果不控制不出五天全城人都跑不了。 写好南溟月递给李叔:“照这个方子拿给各个药铺,我来想法。” 李叔接过方子,:“妙,妙,妙。” 鼠疫 南溟月走到北辰墨身边:“必须把所有发热病人聚集在一起。” 北辰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墨七送王妃回府。” 说完北辰墨翻身上马离开。 南溟月是要回去,因为那个方子只能控制不能根治,她要回去研究药方。 在路上南溟月给墨七说道:“是鼠疫,你们不要直接接触病人,病人用过的东西城外找个无人烟之处一律烧掉。” 南溟月从空间里拿出消毒粉:“这个兑水每两个时辰城里每个角落要撒上。” 在这医学落后的时代,鼠疫足以引起恐慌,稍不注意就不知道要死多人了,南溟月有些愁眉不展。 ………… 南溟月交代了很多,回到摄政王府就对嬷嬷丫鬟没不准进来打扰。 彻夜未眠,南溟月走出门时眼底有一丝黑眼圈。 她马不停蹄的赶出去,街上人烟稀少,热闹的城市家家闭户,北辰墨的效率很高,一夜之间城中在无病人。 墨七远远看见南溟月在走上前:“王妃。” 南溟月点点头送我去病人处。 墨七犹豫道:“王妃你还是回府吧。”那里上千人都恨不得赶紧离开,王妃却想上杆子去。 “我不去他们都会死,送我去。摄政王府除了摄政王就是我最大,你想违抗命令?”南溟月吼道。 墨七没办法只能把南溟月送去。 到了别院,事情比她想的严重,到处躺着的都是人,南溟月拿出块方巾蒙着面,这样可以减少感染。 把大夫集极在一起教他们如何针灸,又拿个方子从新熬药。 叫李叔把華都附近城市的药以最快速度送来。 安排完毕,南溟月跟着忙碌的抢救。 每天都有新的人送来,每天也有人被抬着出去。 众人不眠不休两天终于把病情控制下来。 已经三个时辰没有送病人来了,看来城中病情控制得很好。 两天南溟月没有片刻歇息。 一个身穿铠甲的武将急匆匆跑进来,怒气冲冲傲慢的指着南溟月:“你过来给她医治。” 南溟月眼皮都没抬下继续施针。 “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见南溟月不搭理他,傲慢说道:“我可是云家人。云玉琅。” 南溟知道云玉琅皇后云悠然的二叔,是个将军。 狗仗人势的东西,南溟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后面排队。” 云玉琅拔出剑刚想动手:“啊。”一声惨叫,手臂断在地上。 墨七像切了棵白菜似的悠然的收回剑。 云玉琅一怔过后,立即脸色一变,忍着痛大步上前,倾身跪下请安:“摄政王,九千岁!” 他是是第一美男,整个天下最神秘的存在,天下第一的绝色,震古烁今的谋略,神鬼莫辨的脾气,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一众人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唤道:“参见摄政王,九千岁!” 全部人,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气压骤然降低,这威压里夹杂着强大的震慑。 唯独南溟月一人站在那,所以他才是摄政王? 南溟月脸上平静的继续施针,诊治。 等过了老子在慢慢找你算账。 都在为她捏一把汗,摄政王九千岁面前她居然不下跪,还把他直接无视了。 “你们继续,不必在意!”墨七对大夫说道。 云玉琅慌了,不知道这位九千岁会怎么处置自己:“九千岁看到皇后份上可不可以……” 云玉琅话还没说完,北辰墨脸色一沉,怒道:“滚!” 云玉琅连滚带爬滚出去。 北辰墨的到来都胆战心惊的,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把这位爷得罪了。 都在想,这里基本上都是贫民普通老百姓,摄政王怎么会来这里? 北辰墨连余光都没施舍给别人,一直看着南溟月一步步向她走去,她满眼都是血丝,疲惫,心力交瘁。 北辰墨走到她身边一个昏睡穴,南溟月如断线的风筝,直接摔进他怀里。 李叔慌忙上前挡在北辰墨前面:“九千岁,看在主子不眠不休医治这些病人的份上原谅主子刚才的无理。” 周围的人胆战心惊的跪下替南溟月求情。 北辰墨看了一眼李叔,明明惧怕自己却因忠心护主上前,抱着南溟月绕开他。 墨七上前拉开李叔:“王不会把王妃怎么样,王妃该休息了。” 王妃? 众人大惊失色,都知道摄政王不近女色,只有一个王妃,那就是才娶的南溟国公主。 没想到是这个小丫头。 李叔也是才见主子,玉佩是主子的象征,没想到她是南溟国公主,却尽心尽力救治北辰国子民。 北辰墨有些小心翼翼的把南溟月放床上。 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看着南溟月,没想到她会这么全力以赴的医治北辰国的人。 这次他很感激她,如果不是她,疫情很快就会蔓延到各地,甚至是军营,那时后果不敢想象。 都说鬼医救人全凭心情,经常见死不救,可谁又知道她不但是鬼医还是草芦幕后老板。 草芦作为天下最大的药房,生意最好,却年年亏损,你让所有人都看得起病。 你比谁都善良,心怀天下。 孤的好王妃你就像一本书,每翻一章都有惊喜。 每章都很精彩。 北辰墨拿起南溟月的手,突然看到她手腕包扎上血水已寖透,明显受伤了。 北辰墨小心拆开,一条醒目的疤横在手腕,伤口已发炎明显是这几天才弄伤的。 这么深的伤口,因为情人走了自杀? 北辰墨闭上眼平复情绪,他怕忍不住把她掐死。 自己不爱惜自己,谁来爱惜你。 在睁眼以恢复以往的冷漠清冷。 南溟月醒来以是第二天,北辰墨已经离开了,看到手腕已经被从新包扎了,又看到准备的衣服,南溟月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全身上下舒服轻松多了。 疫情得到很好的控制,没有新送来的人,每天都有治愈的离开,南溟月在别院又呆了三天才离开。 南溟月坐在马车里。 摄政王,北辰墨! 所以他才是自己夫君,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当自己猴在耍,应该是在鬼医时他就知道,可见他心思深不可测。 南溟月想到他就冷沉着一张脸,邪魅的桃花眼挑了挑,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本王妃的好夫君,你就等着接招吧。 看老娘不闹得你鸡飞狗跳,鸡犬不灵。 鼠疫源头 南溟月回到摄政王府一天都没看见北辰墨回来,看来他一天真忙。 南溟月躺在摇椅上,看着北辰风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在树后面。 南溟月邪魅一笑,假装不认识,趁他不注意把他倒吊在树上。 动作干净利落,北辰风还没看清就被倒挂起来了。 南溟月拍拍手:“哪来的小贼,敢跑摄政王府来偷东西,是不是活腻了。” “臭丫头快放本王下来,不然打烂你屁股。”北辰风大吼道。 这臭丫头是谁,穿得挺朴素,难道新来的丫鬟?她一张小脸真是美到天地神魂,容颜认谁都为之颤抖。真是的摄政王的一个丫鬟都敢骑在老子头上。 南溟月懒散的蹲下拍拍北辰风的脸:“小贼还敢冒充王爷,信不信姑奶奶打断你的狗腿。” “臭丫头,什么冒充,赶紧把本王放下来,老子可是摄政王最爱的侄子,小心他回来打死你。” 南溟月故作害怕,拍拍胸:“姑奶奶我好怕怕哦。” “臭丫头在不把本王放下来,老子要你好看!”北辰风被吊得头昏眼花,咆哮到。 南溟月看着他,这王爷一点都不好玩,说来说去就那几句。 南溟月假装恍然大悟:“你真是,王爷?” “本王不是难道你是?”臭丫头等你把老子放下来在收拾你。 “你怎么证明你是王爷?” “看到我身上玉佩了吗?” 南溟月扯下北辰风腰上的玉佩,玉佩白玉无瑕,在阳光的衬托下,更加雪白纯净,玉质地致密细润,坚韧无比,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在玉佩的正面刻着一个风字。 南溟月把玉拿在手里把玩:“我怎么知道玉是不是真的,不过这玉真不错,应该值不少钱。” 北辰风暴跳如雷,死丫头等老子下来要你好看,整个北辰国谁敢这样对自己,这胆大包天的臭丫头,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蛇蝎心肠。 好汉不吃眼前亏,北辰风决定示弱,下来在收拾她:“姑奶奶,求你了,我真是王爷北辰风,赶紧放我下来。” 南溟月假装如梦初醒:“真是呀!那把你放下来吧!” 南溟月感觉他吊得差不多了,刚把北辰风放下来,北辰风一阵掌风迎面而来。 南溟月武功不高但会逃命,立刻施展出一个凌空翻,还没站稳,北辰风又向她袭来。 几招下来南溟月轻松躲过。 北辰风停下来:“臭丫头不打了,不打了,走你跟我回王府做我的王妃吧。” 北辰风知道,她武功不高,内力和轻功却是一流,继续打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好。不如到此作罢。 她不像别的人那样对自己恭恭敬敬,唯唯诺诺,更不像别的人那么多条条框框。 南溟月挑起北辰风下巴一脸嫌弃:“你真心的?” 北辰风脸上出现一抹红运,自己这是被调戏了?点点头。 真是纯情的小伙子,还会脸红南溟月假装为难,玩世不恭惋惜道:“可惜不行。” “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皇婶。”南溟月刚想说什么,被北辰墨入魔的声音打断。 北辰墨一步一步走过来,步伐如龙骧虎步,蔑视一切。 什么皇婶? 北辰风这才想起偷偷溜来就是看皇婶的。 北辰风像霜打的茄子:“皇叔。” 南溟月半响才反应过来,手还在北辰风下巴,有种被丈夫抓包的感觉,求经验人士提个醒要不要跑路。 南溟月弱弱的收回收:“小疯子来来叫声皇婶。” 北辰墨眸色一冷:“你来做什么?”显然这话是问北辰风。 “我来给皇婶请安。”言之不是来看你的。 “你可以滚了。”北辰墨挑眉。 “皇叔………”北辰风还想说什么被墨七像拎小鸡一样丢出去。 南溟月刚想无视北辰墨离开,突然想起鼠疫的事,疏离像例行公事问道:“鼠疫你差到源头了吗?” 北辰墨摇摇头,走到她身边拿去她手狠狠擦拭,然后把手帕丢掉。 南溟月想一拳打在他脸上,尼玛居然嫌姑奶奶摸了北辰风的下巴的手。 鼠疫一般是在大洪水后,鼠乱串引起的,華都周围没有发大洪水。 难道是更远的地方? 南溟月在历史书上看见最严重的一次鼠疫死了两千多万人。在这医疗通讯都落后的时代,如果是更远的地方,后果不堪设想:“有发洪水吗?” “没有,整个混沌大陆最近都没有发洪水。” 南溟月把鼠疫引起原因,北辰墨用一种不明含义的眼神看着南溟月:“我会查明鼠疫源头。” 听他说完南溟月直接离开,在北辰墨到来和她离开,她都没看北辰墨一眼。 …… 不得不说墨卫是最厉害的情报组织,当晚北辰墨就拿到引起鼠疫的原因。 他再次感激南溟月的提醒,不然他都以为是天灾。 墨七感觉书房气压骤然降低,王身上低冷的威压散发出来。这威压强大到压迫人呼吸一窒。 北辰墨狂傲霸凛的声音传出来,令人胆颤,却也含着微微凉意,沉声道:“明天早上,孤要听到踏平紫玄国的消息。” 整个北辰国都知道,摄政王九千岁铁血手腕,震慑天下,四方封侯诸国无不臣服。 还没華都大的小小紫玄国居然敢挑衅北辰国。 人啊总有几个嫌命长的。 居然将人关在装满老鼠的垃圾房子,让其故意染上鼠疫,丢華都来,这样的事居然是人做的。 南溟月看着北辰墨叫墨七送过来的情报,眼里全是愤恨。 这些人为达到目的真是不择手段。为了自己的私心真是不在乎脚下踏过多少白骨。 南溟月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她还是知道。 这样乱杀无辜她是绝对不会做。 这次鼠疫華都死了上千人,上万人感染,如果不是自己在这,估计现在華都以是一座尸横遍野的疫城。 应该把所有参与者关起来让他们也感染上鼠疫慢慢死去。 惩罚 因为鼠疫忙活了几天,南溟月这两天几乎天天在睡觉,美言是要补觉。 ……… 摄政王府的大门口。齐齐的跪着一排人,这些人从穿着打扮一看就北辰国人。但从他们衣服来看,他们的身份都极不一般。 应该是某国的贵族,为首的头顶还带着王冠,王冠的宝石闪耀夺目,甚是好看。只是带着这王冠的人,此刻容色忐忑,整个人甚至抑制不住地颤抖。 后面的人更加紧张,青灰苍白交织的脸色,在此刻已然因为恐惧而扭曲,叫人都不忍直视。 马车从府中走出慢慢靠近。他们的脸色惨白加了几分。 飞快的跪地膝行两边,不敢挡住摄政王的王驾。 当马车从他们的面前走过,车厢里头修长手指敲打桌子假寐的人,忽然睁开眼。而同时,轿子也停了下来,不再前行。 紫玄国国君脸色一白,低着头,整个人禁不住颤抖起来,气压骤然降低。 马车里忽然传出低冷的震慑强大的内力,压迫到紫玄国国君呼吸一窒,心口猛然一痛,一口血到了喉间,从嘴角流出。 这次对北辰国威严冒犯,紫玄国已被踏平,现在已是北辰国疆土了,现在只求摄政王高抬贵手能留下一条命苟延残喘。 北辰墨忽然低笑了数声,狂傲霸气震慑的声音传出来,令人胆颤微微凉意,沉声道:“起来,摄政王府的门前不需要狗。” 话一出,那紫玄国国君眼一亮,心中一阵激动,这话…… 难道是摄政王九千岁,决定原谅他们的过错? 南溟月听了这话,知道北辰墨起了杀意,从窗户看了一眼他,他活该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紫玄国国君却不明处境,怀着激动澎湃的心情,战战兢兢又忐忑地开口道:“摄政王九千岁,朕已知道错了,请王赐予臣宽容,给我们一条活路。” 他话一出,南溟月笑了起来,当初他何趁有一丝给北辰国老百姓一条活路,笑中淡淡的傲慢,却又似含着无边的怒火。 北辰墨浓浓轻蔑下满是怒火,他微微抬手,震慑无穷的内力化为利刃,毫不留情的从窗口射出。 他连眼都没抬一下,内力化作的剑刃,十分精准毫不留情的射入了紫玄国国君的眉心! “轰。”的一声! 紫玄国国君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骤然倒塌,瞪大了双眼,唇角流出鲜血,看来死不瞑目。 随着他一同跪着的人,面如死灰,低下头不敢再吭一声。也没人敢替紫玄国国君说一句话。 南溟月怔了一下,北辰墨武功有多高? 看来以前他对自己算是仁慈的。 北辰墨低沉冷醇狂肆的声再次传出,如冰冷的利刃猛然刺入这些人耳中,直击心扉,令人恐惧胆颤,却连逃跑都不敢。 入魔一般的声音直击人心:“从你们敢挑战北辰国开始就该知道结果,臣服在孤脚下的资格已经失去,墨七一天之内,孤要看到所有参与鼠疫者的人头。” “是。”墨七高声开头,领下了这道命令。 南溟月听了这话,并不觉得讶异,敢挑战北辰国就是挑战摄政王,北辰国子民的心中,摄政王九千岁不可忤逆,不可冒犯,他如同神,神圣不容侵犯。 南溟月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吃起来,如果不是进宫确认那人是不是元宝,她才懒得跟北辰墨坐一个马车里。 ………… 进了皇宫,南溟月远远看见一群文武百官在殿外分成两排站立,听说今天是宫宴,所以里面有不少家眷,未婚的少女打扮的个个花枝招展,貌美如花。北辰风站在楼梯的中央,垂手等待。他们应该是来迎接摄政王九千岁。 南溟月随北辰墨从马车步出,宏伟的官道,在他出现的那一刻,被霍然虚化了,令人眼里只有他,这气势刹那间,万物低头,天下臣服。 当两人走近,他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容颜,震慑而迫人的气势,迫人屈膝。 众人看到她,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北辰国第一美女洛倾城在摄政王面前都黯然失色,可这位王妃却没有一点被压住,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人一身白衣,一步一步走近。 “参见摄政王九千岁,参见王妃。”一旁的朝臣,随着他的走近,纷纷单膝跪下,将右手放在左胸。用北辰国最高礼仪。 北辰墨大步走进殿内,那张脸已然俊美到令人不敢逼视。 殿内北辰逸和云悠然作为帝后高高在上坐起。 北辰墨并没有行礼,走到他位慵懒的坐下,都没给皇上一个眼神,南溟月想到他有特权免跪。 妩媚一笑也跟着走过去坐下,南溟月没行礼摄政王没说什么,别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元宝在皇上身旁伺候,看见南溟月走进来那一刻眼一亮,这模样不是主子吗?她刚刚那狂傲傲娇样他以百分之百确认她也穿越来了。 文武百官随后进来,跪见,北辰逸一声:“众卿请坐。” 宴会开始。舞姬歌姬开始表演。 南溟月不着痕迹的打量整个大殿。 帝后之下坐的摄政王,之后坐着两个雍容华贵,举止娴雅风韵犹存的老太太,南溟月心想她们应该是太皇太后和太后。 在后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两人能坐到那位看来实属不易。 到后面南溟月才知道哪是什么实属不易纯粹是不是省油的灯。 云悠然时不时的看一眼南溟月,眼里带着愤恨,南溟月摸摸鼻子果然漂亮的遭人嫉妒。 太子小跑过来跪坐在双腿上,在桌对面趴在桌上:“姐姐你真漂亮,你是皇爷爷的王妃吗?” 南溟月看着这小男孩,眼里纯粹,头上头发长了不少,痊愈后气色也好了不少。 南溟月打心眼喜欢他,微笑着捏捏他鼻子:“是的。” “叫皇奶奶。”北辰墨纠正道,语气带着命令。 南溟月不满对北辰墨说道:“你吓着孩子了。” 太子畏惧弱弱的喊了句:“皇奶奶。” 奶奶,自己有那么老吗? 护心丹风波 南溟月揉揉太子的头,拿起一块点心递给他。 太子迟疑没有接,母后说除了她父皇,太后给的,谁给的东西都不能吃,因为他们都想害自己。 南溟月看出太子心思,一个小孩子都如此防备,生在帝王家也是悲哀,收回自己吃起来。 太子从袖口里拿出一串紫檀做的手链放到南溟月手里:“皇奶奶,初次见面这个送给你。” 南溟月拿出一颗护心丹:“皇奶奶收了你的礼物那皇奶奶也送你一个可好。” 护心丹,全天下不到五颗,吃了不能说百毒不侵,但天下常见的毒可是奈他不和,就连入口封喉的鹤顶红都拿他没办法,所以不少人想万金购买一颗,可惜有市无价。 两人交换了礼物,南溟月拿起紫檀手链在手里把玩。 太子看着这颗药丸问道:“皇奶奶,这是什么?” “护心丹。”南溟月满不在乎,好像给出一颗白菜。顿顿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吃了好。” 这么好的东西只有吃下去才安全,留在身边不知道要招来什么祸害。 护心丹? 所有人都为之惊色,摄政王都不一定能拿出一颗护心丹,没想到摄政王王妃随便就送给一个小孩童。 太子刚想服下,云悠然厉声呵斥道:“太子,母后的教导你忘了?” 云悠然才不会相信这是护心丹。 南溟月挑眉:“怎么皇后以为本王妃想谋害太子不成?” “本宫不敢,只是这护心丹贵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出来的。”云悠然有些阴阳怪气。 经她这么一说,不少人都认为这颗护心丹真伪有待考察。 北辰墨闭眼假寐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溟月并不怒,不卑不亢:“皇后众目睽睽下你觉得本王妃会做伤害太子的事吗?太子未来的储君就算你们会放过本王妃,那摄政王会放过?” 话中,你真是愚蠢至极。 洛倾城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子:“皇后娘娘,真假请太医过来鉴定便知道了?” 南溟月抢先说道:“我不同意。” 在坐的都认为南溟月心虚不敢。 云悠然讽刺道:“怎么摄政王妃不敢。” 南溟月慢悠悠的给自己倒杯茶,语气轻柔狂傲不羁:“不是不敢,叫太医过来是对本王妃的人格侮辱,如果是,本王妃要你云悠然当众跪下给本王妃道歉。” 叫的是云悠然不是皇后。 云悠然笃定是假的,她这样做只是想逃避太医鉴定:“好,来人传太医。” 片刻云悠然笑着问道:“如果假的不知道摄政王王妃当如何。” 南溟月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霸气狂傲插桌上:“如果假的,本王妃立马自杀谢罪。” 北辰墨挑眉,略有不满,他知道护心丹是真的,不满的是自己王妃拿命去赌。 北辰风屁颠屁颠走过来,毫不讲究的坐地上,拔出匕首研究起来:“皇婶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五百年前战神魔曦用万年寒冰玄铁打造送给他爱妻的匕首,已经失踪两百多年了,皇婶你这匕首哪去偷的。” 偷,确实是偷的,前段时间摄政王府偷的。 南溟月反驳道:“什么偷的,本王妃看好看借来用用。” 众人嘴角一抽,这王妃把偷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摄政王府的东西都是你的,何来借一说。”北辰墨淡淡开口。 南溟月看了北辰墨一眼,没有说话。 哦,原来是这样,王妃拿摄政王府的东西自然不是偷。 北辰风厚着脸皮:“皇婶,把这个借我玩玩。” 这么好看的匕首,甚是喜欢。 南溟月想都没想拒绝:“不行。” 北辰风撒娇到:“皇婶偏心给太子都有送礼物,给我没有。” 南溟月看着这熊孩子,真想一巴掌拍飞他:“小疯子,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匕首我也喜欢。” 说完抢回来放北辰墨手里:“夫君你可以给臣妾看好了。” 南溟月量定他不敢在北辰墨手里去抢。 北辰墨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御医走进来,跪下行礼:“臣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摄政王九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皇太后,太后金安。” 南溟月嘴角一抽,尼玛人到齐了,觐见跪拜都要累死。 元宝端着盘把护心丹递到御医手里。 御医拿起护心丹仔细端详,没一会,大吃一惊,因为没人告诉他这是护心丹只是叫他来验毒,连说了几个:“好,好,好……这护心丹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到臣有生之年还能见到。” 御医表现极为现在死了都能瞑目了。 北辰逸摆手,御医退下:“皇婶,朕听说鼠疫皇婶为北辰国立了大功,不知道皇婶可要什么封赏。” 南溟月微微皱眉,明显北辰逸找借口提云悠然转移话题。 南溟月倒了一杯酒,手腕撑桌上,端详起酒杯漫不经心的:“封赏?皇上认为本王妃需要什么封赏,还是说摄政王府缺什么?” 南溟月假意想想:“哦,我知道了,摄政王府缺什么,缺面首,那皇上敢赏我十个英俊潇洒的面首吗?” 南溟月说完一口把酒杯的酒喝掉,她故意为之,赶赏就是得罪摄政王,不赏刚刚自己问出的封赏。 南溟月一个眼神北辰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淡淡带着不敢忤逆:“你皇婶开玩笑,不作数,既然已确定是护心丹,还是早点给太子服下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皇后也该兑现了。” 云悠然脸色苍白没想到,摄政王会说出去,在坐的谁敢提出。 太皇太后雍容端庄,有不可侵犯的威仪厉声说道:“十九,让一国之母跪一个王妃这成何体统,一个王妃进殿不行礼就罢了,还敢直呼皇后名讳。” 十九,北辰墨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排行十九很久没人叫他十九了。 太皇太后列举南溟月条条罪状,意思我们都不追究,你还来追究一个赌约真是小家子气。 云悠然脸色出现一抹得意。 南溟月正眼都没瞧太皇太后一眼,不卑不亢说道:“夫妻本是一体,我夫君有免跪的特权,作为他唯一的王妃自然也有。作为一个长辈直呼晚辈的名讳有何不可?既然承受不起输了的结果,一开始就不要接受。” 唯一的王妃这几个字南溟月咬得特别重,古代谁不是三妻四妾,这样谁不羡慕。 北辰墨眼底有一丝赞赏,她很聪明,知道借自己势。 元宝 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还想说什么被云悠然打断:“皇奶奶臣妾知道错了,这是臣妾该受的。” 说完不甘心起身准备跪下,明天全天下都会知道自己将是第一个给一个王妃下跪的皇后,这仇早晚连本带利的索回来。 跪到一半南溟月打断:“等等,你这跪还是留着给本王妃上坟的时候跪吧。” 南溟月说得轻巧,语气里全是恩赦。 ……… 小插曲并不影响大家的兴致。 歌姬舞姬表演完毕,各个文武百官的家眷开始大显手脚,希望能博得皇上和摄政王的青睐,不管是他们谁,以后家族都会跟着平步青云。 南溟月看见元宝走出去,她没有忘此次目的,找了个借口跟着出去。 南溟月走出去没走多远就被元宝拉一个房间里:“元宝?” 元宝是南溟月很小时觉得无聊孤儿院捡回去的。两人可以说一起长大,是主仆更是好友兼死党。 元宝激动的壕出来:“啊~~我不要做太监了,不要蹲着尿尿了,呜呜~~~” “哈哈哈~~”南溟月捧腹大笑:“卧槽,元宝,五年不见你居然成太监了,你你~~成太监了!啊~哈哈哈哈~~” “不准笑,不准笑,南溟月你给老子闭嘴。”元宝生气吼道。 “啊~~哈哈,你让我在笑一会。” “老子恨你,都是你搞什么实验,把我们命都玩完,让老子穿越到一个太监身上。” 元宝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世界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个太监,英俊潇洒的气质瞬间为负数了。 南溟月还是止不住笑得前俯后仰:“元宝,是叫你小元子还是小宝子?你都成太监了可以练葵花宝典了。” “你滚,老子不认识你了。” 南溟月拍拍元宝的肩,强忍不笑:“好了我不笑了。” 南溟月给元宝简短的讲了一下五年的经历。 因为时间有限元宝也只是简单说了下。 “元宝你要不要离开皇宫,以后跟姐姐混。”南溟月忍不住问道,皇宫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南溟月想把他带在身边。 元宝拒绝一本正经说道:“现在不用,你别看摄政王独霸天下想他死的人多得很,历代都是功高震主,你现在嫁给了摄政王已经被他们列为一派的了,现在离开摄政王府我们不一定有好的去处,他现在是你的护身符。” “元宝,等一切尘埃落定,如果我们回不去就去浪迹江湖。” 元宝点点头,催促道:“你出来有一会了别引起怀疑赶紧回去。” 两人简单道别,南溟月率先走出去,走了几步探个脑袋嬉皮笑脸道:“元宝公公别忘了练葵花宝典哦。” “滚。”元宝气得抓狂到。 “哈哈哈~~~”南溟月笑着离开。 好远元宝还能听见她那幸灾乐祸的笑。 回到大殿南溟月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北辰墨用余光看了南溟月一眼,出去一趟她好像很开心。 ……… 马车上,南溟月悠闲的嗑着瓜子,内心不断的吐槽,今天宴会嘴上说给自己鼠疫有功庆功宴,尼玛就帮云悠然转移话题提了一句,北辰家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不不应该是不锈钢公鸡,铁公鸡会掉锈。 北辰墨一副秋后算账的表情:“想想十个面首,嗯?” 嗯拖得很长,浓浓的危险气息。 半响南溟月才反应过来,一句玩笑话这家伙都能记住,真是小肚鸡肠。 南溟月哭笑不得的笑着:“北辰墨,哦不,应该是王臣妾开玩笑的,有你这么大个帅哥臣妾还看得说别人吗?” 帅哥是什么? 第一次有人直呼自己名讳,自己却没有生气。 明知道南溟月说的是假话想,北辰墨心里还是有一丝愉悦:“下不为例。” 南溟月做出发誓的动作:“臣妾保证,如有下次本王妃嫁不出去。” 北辰墨冷哼了一声,这女人满口胡话,继续下去保不准会把她丢下去。 南溟月看了几眼北辰墨,确定他没有生气,他闭眼假寐,散发出高贵清冷的气质,南溟月脑中蹦出四句话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家伙放到现代稍微包装一下,不知道有多少脑残粉。 南溟月用手指戳了几下北辰墨胳膊。 北辰墨微微挑眉没有睁眼:“说。” 尼玛要不要这么干脆:“这次鼠疫,用的几乎都是草芦的药材,王是不是该补偿我。” 北辰墨睁开眼看了南溟月一眼,这次如果不是草芦,没有那么快运够药材,所用药材北辰国买单是应该的。 好一会南溟月见北辰墨没有说话,准备哭穷,假装哭诉道:“王你是不知道,这次用了草芦多少药材,你要是不补偿,臣妾就要破产了,草芦就要关门大吉了,草芦关门后,有多少穷苦老百姓看不起病,看不起病就会死,死了后北辰国人口就会减少。” 北辰墨嘴角一抽,草芦不至于关门,为了讹钱装得真像,他觉得逗逗南溟月:“机会只有一次,爱妃今天在皇宫自己没把握住,怨不得别人。” 这家伙摆明了吃霸王餐了? “北辰墨……”南溟月气得一拍桌子,跳起来,忘了在车厢里。 “嘭~”一声头华丽的跟车厢顶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南溟月眼冒金星的蹲下嘴里念叨道:“尼玛,没事把车顶做这么坚硬干嘛。” 北辰墨本想扶她,听见她还能骂人,伸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来。 一路上都没说话了,南溟月是气得不想理他,一到摄政王府她立马跳下车,像后面有鬼追她似的飞快的走。 北辰墨看着南溟月背影,这丫头又生气了,估计又是几天都不会理自己了。 ……… 北辰墨紧紧拥着南溟月,低下了头,一只手把她手禁锢在她头上,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的挣扎,只是将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她不停的挣扎,两眼充满了恨意怔怔地看着北辰墨,咆哮道:“北辰墨你滚。” 北辰墨眼里满是怒火,一下撕开南溟月的衣服……… “我恨你………” 这双眼眸只能为孤而生 南溟月砰然坐起来,满头大汗被惊醒,看看四周,扑扑胸口,不禁庆幸这只是个梦。 她疲累的身体脑袋却无比清醒,自己怎么会做如此梦,就好像梦寐。 南溟月起身去里间,在温泉里,自己学医的这肯定不是正常情况,泡了一会她走出来仔细搜寻这个房间。 最后她把目光落在那盆南疆之花上。 南疆之花,南疆独有的花,白天无色无味夜间散发出来的香气有安神的作用。 南溟月在房间里闻到天香豆蔻的香味。天香豆蔻是一种香料,天香豆蔻本是无毒的,很多人用来做香料呆在身上。 但是两种放在一起晚上散发出的香气会迷人心智,时间久了人会变得痴傻,更严重的是闻上三天女子会终身不孕。 天香豆蔻绝对是今天才进入房间。 南溟月在房间摸索了一圈,最后锁定梳妆台上那串太子送的手链。 她拿起来仔细端详,发现有一个颜色比别的浅了很多,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捏开里面是天香豆蔻。 两者的出现南溟月绝不信是巧合。 天香豆蔻绝对不信是太子送的,是谁借太子之手送来的?他应该是个懂医术,而且还知道自己房间有南疆之花。 他目的是什么? ……… 次日一早 秦嬷嬷给南溟月梳着头,她现在已经习惯了。 南溟月指着南疆之花试探问道:“秦嬷嬷那盆花是谁送来的?” 南疆之花生长环境极高,南疆哪里常见,别的地方极少看见。 秦嬷嬷慈祥的笑笑:“王妃,这是王专门为王妃准备的,王对王妃真好,他怕王妃异国他乡不好入眠。” 南溟月一愣,北辰墨准备的?是他要害自己。 好一会南溟月想了想,否定这个说法,他要害自己大可不必娶自己。 南溟月对秦嬷嬷笑了笑。 用过早膳南溟月决定去找北辰墨。 未经通传她直接走进去,简单直接说明来意:“北辰墨你给我一封休书吧。” 很明显,是有人不想他有后,自己被牵连,这一次侥幸逃脱不代表下次能。 南疆之花是北辰墨准备的,那他府里绝对有对方安排的奸细,能在摄政王府安排奸细可见对方也是一盏不省油的灯。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元宝找时间把他弄出来然后远走高飞。 “王妃没睡醒?”北辰墨入魔的声音,似夺魂的咒语掠过,响彻了整个书房。 墨七缩了缩脖子,王发怒的前兆,赶紧躲远点免得伤及无辜。 你才说梦话,南溟月不怕死的问道:“你要怎样才会给我休书。” 北辰墨雷霆般沉怒的声,骤然响起:“孤没有休妻只有死王妃。” 南溟月眸色骤然一冷,她才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北辰墨是看上自己了,她认为他是拉人陪葬,古代不少亲王有钱人死了找一堆人陪葬。 南溟月把天香豆蔻霸气的扔在北辰墨面前的桌上,把南疆之花和天香豆蔻的厉害关系告诉他。 北辰墨知道天下所有当权者的眼中,自己是那个人人想除之而后快的人,偏偏力不从愿,想握天下大权,要除掉的第一个人,必然是自己,有几人是对自己心甘情愿卑躬屈膝,站在至高之处,也是站在风尖浪口。 他知道南溟月也懂,所以她才想要逃,不愿意陪自己站在顶端俯视众生。 北辰墨沉眸,眸色暗沉,浑身散发出令人到胆颤的震慑,那声线也变得极沉:“孤不会让你有事。” 南溟月生气的拍下桌子,有力过猛手拍得生疼:“北辰墨你如果能保证昨晚的事就不会发生,我只是无辜受牵连,你放心离了你本公主自保不是问题。” 不是本王妃是公主,南溟月这么快就跟北辰墨划清界限。 南溟月知道北辰墨手握天下大权,令所有当权者忌惮,意欲除之,但他偏偏志不在天下,这简直就是对所有意掌管天下的人最大的讥讽。一统山河啊,坐拥天下啊,治理百姓啊,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南溟国跟琅月国战败他并没有乘胜追击。 他只是要所有人跪在他脚边,要所有人都臣服。 北辰墨蹙眉:“爱妃你以为你离开能脱得了干系?在他们看来你嫁入摄政王府那刻已把你归孤这边了。” 南溟月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他那绝色容颜,咽了几下口水,他说得有道理,不过现在这样还不是他害的,不然自己还在南溟国混吃等死。 留下也好,有吃有喝还有美人相伴:“夫君记住你说的,还有把你钱袋子准备鼓点,本王妃可不好养活,花费可大了。” 她知道他自然会去查天香豆蔻,所以没有提起。 夫君? 北辰墨知道她叫得一分真都没有,不过他知道,她以后在也不会提离开摄政王府。 “爱妃你每月月俸有一百两,随便花。”那口气好像莫大的恩赐。 尼玛一百俩还不够逛个青楼,真是周扒皮,哼你给得少姑奶奶就去赚。 南溟月口气大方豪气道:“本王妃不要了,留着你自己养暖床的丫头吧。” 北辰墨嘴角上扬,他知道她不缺钱,所以才逗逗她:“你要那么钱干什么?” “去绾心院看美男子。”南溟月想都没想随口说道。 北辰墨起身走到南溟月跟前,一手挑起她下巴,魔瞳凝视锁住她双眸,低沉的声如魔咒一般声音响起:“从今日起,这双眼眸只能为看孤而生,否则,孤会将它挖掉。还有爱妃的嫁妆全部上缴孤带你保管。” 没钱看你怎么逛绾心院。 他气息逼人,南溟月深深地感到无边的压迫,木纳的点点头。 在北辰墨放开那一刻,南溟月飞快的跑出去,跟这种人呆久了会得心脏病的。 跑出来南溟月才反应过来,一下嫁妆没有了,不过北辰墨不知道那点嫁妆在南溟月看来是小钱算不上什么。还以为嫁妆收了自己就没法了,摄政王你太天真了。 还有他典型的把自己当成他的宠物,浓浓的占有欲。 他戾气太重,残忍,凡事要做得狠,杀心重,内心非常阴暗扭曲。 明显就是单身久了,心里变态。 南溟月打个响指:“有了。” 拍卖 南溟月正准备出门,在大门口就遇见北辰风。 北辰风玩世不恭的笑道:“皇婶,你这是准备去哪。” 南溟月风华绝代一笑:“小疯子你来得正好,姑奶奶有事找你帮忙。” 南溟月嫌弃的拉下北辰风,真是的北辰家的人个个长这么高,当电线杆子啊,在他耳边细声说道。 越听北辰风笑得越灿烂,这皇婶好玩。 ……… 云月阁,天下最大的酒楼,四层高的建筑,紫红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鲜亮的泛着光芒,镀金招牌更是在那一片红光中闪着金光。 此时云月阁里挤满了人,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 南溟月站在高处满意的笑着,北辰风还是靠谱,不到一个时辰聚集了这么多人,看来想进摄政王府的人不少。 南溟月仿佛看到不少真金白银在向自己飞来。 她一个手势,整个云月阁安静了下来,清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来到这想必都知道什么事了吧,本次拍卖摄政王侧妃两名,侍妾五名,价高者得。所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错过这次机会就没有了。” 北辰风嘴角一抽,感觉她想卖一颗白菜萝卜,不该跟她同流合污悔不当初啊,现在自己跑路还来不来得及。 人群一阵骚动,个个都露出兴奋之色,都知道摄政王九千岁目光不趁为任何停留,更不说纳妃娶妾,这是个好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没准就得到摄政王的青睐了。 “现在开始拍卖侧妃之位,起拍价一万两,让我们看看花落谁家吧!” “一万一千两。” “两万两。” “两万五千两。” ………… 南溟月漫不经心的看着众人无声硝烟弥漫争夺这侧妃之位。 “十万两。” 南溟月顺着声音看过去,那女子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形婀娜。 北辰风解释道:“那是将军的女儿季嫣然。” 一时间没人叫价第一位侧妃之位洛季嫣然头上。 “现在开始拍卖最后一位侧妃之位,起拍价一样。”南溟月把最后一位这几个字咬得极重。 “一万五千两。” “两万两。” “两万五千两。” ………… “十五万两。” 众人在看向同一方向,北辰国第一美人洛倾城。没想到她也会来。 南溟月盈盈笑着,没想到北辰国的有钱人真多。 “十六万两。”都以为尘埃落定时一个声音响起。 南溟月一眼望过去又来一个傻缺给自己送钱。 那女子一副浓妆艳抹,媚态十足一看就知道是风尘女子,南溟月知道她是華都第一舞姬清浅,不少人投千金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洛倾城很快叫价:“十七万两。” 清浅眸闪过一丝烦躁,慢吞吞叫价:“十八万两。” 南溟月“……”不行。淡定,淡定,她要淡定。 她们钱多人傻。 洛倾城一副志在必得一个挑衅的眼神看着那女子:“二十万两。” 明显两人杠上。 北辰风嘴里塞得下个鸡蛋了,摄政王侧妃就这么值钱:“皇婶你一会要给我分钱。” 南溟月像拍宠物一样拍拍他:“小费少不了你的。” 南溟月如向看猎物一般看着北辰风。 北辰风双手抱怀:“皇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心慌。” 皇婶是不是看上自己了?虽然她漂亮,可自己还没胆子挖皇叔的墙脚。 南溟月收回目光,心里想到華都有钱人这么多,下次把北辰风的王妃之位拿来拍卖。 ……… “三十万两。” 几个字落下,将拍卖会的气氛炒到最高点,洛倾城语气里一丝不耐。 南溟月妩媚一笑,这次干了一票大的,多来几次赚大发了。 清浅心有不甘没办法谁叫洛倾城是丞相之女呢,三十万自己是拿不出来的。 ……… 后面侍妾之位也拍卖了不少钱,众人都觉得季嫣然最划算十万两就买了个侧妃,清浅十二万两才买了个侍妾。 不到两个时辰南溟月的所作所为已传遍大街小巷,让人津津乐道。 “这王妃是最会过日子的,帮摄政王娶了妾不花钱不少还赚了不少。” “更重要的事还省了酒席钱。” “丞相和将军倒贴嫁了女儿。” ………… 南溟月坐在太师椅子一副财迷样数着银票,整整七十二万两。 刚刚数完,一只大手从他手里抢走银票。 北辰墨黑曜般石瞳眸子漂亮却没有温度,淡薄的开口:“爱妃今天赚了不少?” 南溟月起身准备去抢:“这是本王妃凭本事赚的,还给我。” 这周扒皮不锈钢公鸡就算了,还来抢自己的。 “爱妃突然给摄政王府弄那么多人回来,吃喝拉撒要花不少钱,这钱自然是爱妃出。” 尼玛,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才把自己嫁妆没收了,又来抢自己赚的钱。 南溟月努力扯出一丝笑:“四六分,你四我六。” 很显然北辰墨不打算跟她讨价还价。 “五五?” 北辰墨一个眼神都没给南溟月。 “四六?” 北辰墨坐下,蔑视一切。 “三七?” 北辰墨抬了一下眼眸。 南溟月咬咬牙一狠心:“二八,不能在少了。” 北辰墨玩味的笑笑,把银票揣进怀里:“好,那孤先替爱妃保管着。” 保管? 老子才不要你保管,你保管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行我自己保管,臣妾穷,又没月俸,这日子没法过了。” 北辰墨看了一眼南溟月,一百两有的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她嫌少:“月俸是你自己不要的。” 吝啬鬼,南溟月抓狂咬牙切齿道:“滚,本王妃不要看见你。” 南溟月心里暗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勤练武功,将来一定要把他狠狠踩在脚下,让他跪下唱征服。 混蛋,王八蛋……南溟月把所有能想到的词都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遍北辰墨。 北辰墨笑笑显然现在心情很好:“爱妃想骂孤就骂出来。” “……”南溟月刚张开唇还没骂出声。 阴沉的声音继续传来:“不过孤会割了你舌头。” 南溟月真想把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打烂。 转身手不停的扯着花园的花,像似把花当成北辰墨一样撒气。 下午侧妃和侍妾们就要住进摄政王了。 南溟月想想给他安排一个人侍寝,没准高兴了就把钱还给自己了。 侍寝? 这么久没见他叫自己侍寝,也没见他有暖床丫头……… 莫非……… 寡人有疾? 作为一个二十四岁正常男子没有身里需求…… 他不是心里有疾,就是寡人有疾。 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皮,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瞬间觉得自己就是真相君。 想通后南溟月心里舒畅多了,看着北辰墨。 北辰墨疑惑着,那女人什么眼神? 同情? 孤有什么值得他同情? 墨七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走过来,附身在北辰墨耳边说着什么。 很明显他们不想让南溟月听到,不过南溟月也不在乎,自古以来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南溟月看了几眼那盒子,盖得十分严密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因为北辰墨视线如死亡前静寂,暗藏着锋芒,脸色阴沉的可怕,所以南溟月才好奇盒子里装的什么。 北辰墨眼中闪过的那抹冷冽:“爱妃想看盒子里装的什么?” “……”是啊,是啊,南溟月点点头差点答应是啊,立马反应过来摇摇头:“不看,没兴趣。”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会杀人灭口。 “爱妃看看吧,你感兴趣的。” 南溟月迟疑的看了北辰墨一眼,走上前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吓得连退了好几步,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怒瞪双眼显然是死不瞑目,一个房间放多少种药材她都能闻出,没打开之前居然没闻到一丝血腥味,可见这盒子有多好。 南溟月生气道:“北辰墨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个混蛋明知里面是什么还让自己看。 北辰墨看着远方,眼神却蔑视一切:“这是太后送来的,那串手链是她给太子的。” 她自然指盒子里那个脑袋,明显她成了替罪羊,自己都看得出来,她不信北辰墨看着出来,一时间南溟月不知道北辰墨在想什么。 宫里这么快就送来人头,可见摄政王府不知道有多少吃里扒外的人。 半响北辰墨缓缓开口:“太皇太后姓洛,太后姓季。” 南溟月恍然大悟,难怪他没怪罪自己弄那么几个妃子进来,洛倾城和季嫣然都是他们娘家人,他这次不想一下拍死敢挑战他的人,他想慢慢玩死敌人,让敌人看着自己在乎的慢慢一点一点失去,身心都是折磨,最后在给他致命一击。 又或者是把敌人捧上最高点,那样才会摔得更惨。 不过这家伙的敌人真多,太皇太后洛家,洛倾城是宰相的女儿,太后季家,季嫣然是将军的女儿,还有皇后云家丞相家,明显他们都是一伙的。 怎么感觉上了贼船,四面受敌。他怎么就没拉拢几个大官。 他给自己看人头不是想要吓自己,是告诉自己她们比想象中心狠毒辣,一不小心盒子里装的就是自己脑袋。 南溟月看着北辰墨,这家伙心思深沉,武功又深不可测,如果是敌人那可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南溟月脸鼓成了包子脸:“这次你得好好谢谢本王妃,不然你还没借口把她们弄进来,所以把银票还我。” 北辰墨玩味的看着南溟月:“洛季两家早想把她们塞给孤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不用自己他一样能把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弄进来? 所以他这是不想退银票? 无耻之徒…… 哪天老子一定把摄政王府拆了卖掉。 “墨七把这院子里的花全部拔掉地翻一翻。” 墨七求救的看着北辰墨,王妃这是要拿花出气? 这院子可是摄政王府最好的院子,里面的一草一木都很贵好不,王以前一直住这,自从当了新房王就搬书房那边去了。 北辰墨点点头,墨七一脸心痛的去吩咐人做,这哪是拔花,这是烧钱。 南溟月没有理他们,跑进房间,没一会抱一堆东西出来,盘腿坐地上捣鼓这些药材种子。 其实都是手镯空间里面的,为了不引起怀疑她才进房间一圈。 既然要常住就要把老本行做起来。 这些可不是一般药材,都是不常见的,有的甚至是别的医者一辈子都没见过的。 不得不说人多力量大,办事效率也高。 北辰墨看着那个倩影不停的指挥他们种植。 管家带着七人走进院子,众人跪下行礼:“见过摄政王九千岁。” 北辰墨淡漠没有一丝情绪:“免礼吧。” 管家恭恭敬敬:“王,这是侧妃和各个夫人。” “你把她们安排别的院子去。” “是。” 众人受宠若惊,以为会被扔出去,没想到都留下来了,留下来就有机会。 北辰墨突然起身走到清浅面前停下:“你叫什么名字?” 清浅眼里一喜:“回王,臣妾名叫清浅。” “今晚你侍寝。”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其余的人愤愤不平的看着清浅,看着她那呼之欲出的胸,难道摄政王喜欢那样的。 清浅得意的扭着腰跟着管家走了。 都走了喜鹊跑到南溟月面前,生气为南溟月打抱不平道:“公主,王居然叫那个小狐狸精侍寝。” 侍寝? 南溟月心里有一丝不舒服,很细微她没有察觉,无所谓道:“弄他们进府不就是给北辰墨的吗,难道给我们自己?我们没那个功能。” 喜鹊听了脸一红:“公主你不争宠早晚会变成弃妃。” 以前只有一个王妃,现在一下来七个,关键是主子没有一点危险意识。 南溟月笑笑,以后摄政王府会很热闹。 七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内院,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争权夺势。这样他以后就没空管自己了,也没时间没收自己钱了。 美好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想想都开心。南溟月骄傲的说:“弃妃?也是最漂亮活得最灿烂的弃妃。” 喜鹊一副恨铁不成钢,公主还是那个不上进的公主。 她记得在南溟国,她给皇上制定了什么轮班侍寝,每天按照排班列表执行,本来勾心斗角的后宫后面却无比和谐了。 还告诉各位娘娘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要懂得说不。 “公主小心你被王打进冷宫。” “冷宫好啊,冷宫凉快,放心就算是去了冷宫本王妃也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南溟月忍不住逗逗她。 完了公主不但不求上进还傻了,进冷宫还能吃香的喝辣的?能活着都不错了。 喜鹊:“……” 她还想说什么被南溟月打断:“好了,你赶紧去忙吧。” 南溟月看了一眼北辰墨住的方向,所以你不是寡人有疾?是喜欢大胸**?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有哪有什么不近女色,只是他没遇到对的人。 废了丞相的儿子 一晃几天过去了,南溟月蹲在小院看着,不少药材已经冒牙了,她可以想象不久以后这将是天下最多最稀有药材地。 “公主,王今天又给浅夫人赏赐了不少东西。” 南溟月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这丫头这几天天天在耳边叨叨浅夫人的事。 清浅在侍寝第二天就被封为浅夫人,自打她进府以来天天侍寝,天天有东西赏。 别说摄政王府,现在就是整个華都都知道摄政王很宠爱她。 南溟月不想知道都难,喜鹊和秦嬷嬷天天在耳边叨叨。 两个侧妃几个侍妾自打进府以来从来没来请安奉茶,倒是天天去清心阁,哎受宠的就是不一样,院的名字都满满的爱意。 清心阁,倾心阁。听喜鹊说摄政王九千岁亲自赐名。 想当初自己院子月苑还是自己取名。 周扒皮宠爱自己宠妃就舍得了,天天赏赐,尼玛把老子钱都没收了。 “冷情把喜鹊丢厨房去。”喜鹊在旁边叨个没问,像唐僧念经一样,罗里吧嗦的。 ……… 书房 北辰墨挑眉,声线暗沉:“那女人这几天在做什么?” 几天没闹腾,到还安分。 那女人墨七自然知道是王妃:“回王,王妃这几日除了晒太阳就是在小院种东西,比起这些院王妃日子过得到轻松自在,王妃在奴隶市场买了两个奴隶,她们身形动作来看武功高强,依属下看她们不像奴隶倒像杀手,以往王妃去哪不爱带丫鬟下人都是一个人,自从她们来了一直跟随王妃左右,王妃跟她们熟悉来看不像才认识。” 北辰墨修长手指有下没下敲打着桌面,眼眸冷漠似藏着无边怒火。 轻松自在? 有人侍寝多日,她居然还能轻松自在。 孤的好王妃,你当真不在乎孤? 卖奴隶? 明显是她的人,为了不让人怀疑多出来的两人,只是去奴隶市场走一圈而已。你一点都不信任孤会保护好你。 你现在只是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而已吗? “墨一快回来了吧!” “回王,是的。” 墨卫十人个个身怀绝技,学的各不同,墨七的武功最高,墨一钻研各种医学。 ……… 南溟月带着冷情和冷心在街上瞎逛。 冷情和冷心因为三年前南溟月采药救了她们一命后跟着她,她自己懒得学武,就去偷各种武学让她们学,本来就有武功底子所以学得很快。 加上两人联手配合默契,现在能打过她们不使用阴谋诡计的不超过十人。 街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三人十分惬意。 南溟月妙语如珠,时不时逗得冷情和冷心咯咯娇笑不已,连一路的路人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她们三人。 南溟月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她酷爱热闹,飞快的串进人群。 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生得非常俏丽,瓜子脸眼眸灵动,皮肤白皙,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淹她的天生丽质,她涨的满脸通红:“你们,你们这群畜牲放开我。” 一个身穿锦衣子长得并不帅,但也不丑,属于大众脸但由于脸色白皙,衣着华美,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一副猥琐样,男子抓着那女孩手腕,不自觉发出一片啧啧赞叹声,喃喃道:“好水灵的小丫头,跟爷回去做填房丫头。” 围观的群众个个有些失色,却不敢上去阻止。 他是当今皇后的胞弟,丞相的儿子云庭,民不跟官斗历来的道理。 云庭喜欢强抢民女,華都无人敢管,老百姓也不敢报官。 有人曾经报过官,但一进府衙就被打残了,于是就更没人敢报官了。 他这种欺行霸市强抢民女h他们见多了,好多人家都把姑娘藏家里不敢让她出来。 那姑娘顿时泪两行,哭得梨花带雨,犹见我怜不停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云庭拖着那姑娘就走:“爷看上你了是你的福气,以后你就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 说完猥琐的哈哈大笑。 跟着他的家丁,其中一人凶神恶煞的向路人吼道:“看什么看,把你们眼挖了。” 一天这些人就是作威作福惯了。 南溟月走上前,语气冷冽:“放了她。” 云庭看着南溟月呆呆的露出色咪咪的笑,哈达子都流出来了,有这么漂亮一个美女送上门,谁还会要青菜小粥。 云庭手不自觉的松开。 那姑娘胆颤心惊的跑走。 旁边的人无一不替南溟月捏把汗,这么漂亮的姑娘毁了。 云庭把手伸出想要抓起她,还没碰到她衣裙,就被冷情一脚踢在胸口摔个四脚朝天。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 都没看清南溟月怎么出手,只看她手里的剑滴着血,云庭的大腿根部衣衫血红一片。 群众大惊失色,这姑娘胆子可太大了,敢把丞相唯一的儿子废了,让他绝后,丞相不会放过她,群众如逃命般逃走,生怕被牵连。 一时间街上就剩下云府的家丁和南溟月三人。 家丁纷纷拥上来开打。 有冷情和冷心,南溟月自然不会亲自动手。 这些人跑得急东西摊都没收,南溟月从旁边拔下一串糖葫芦,找个地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吃着糖葫芦。 才吃下两个,那群家丁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瘫躺在地。 南溟月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霸气狂傲:“回去告诉云老头,他不教育他儿子,姑奶奶我替他教育了。他儿子那玩意留着也是祸害,不如割了喂狗。” 家丁连忙起身,四人抬起地上不停声吟的云庭四肢,连滚带爬的跑。 云府 丞相云哲看着抬回来半死不活的云庭满是怒火,派出云府所有护卫,今天一定要见到那三人的项上人头。 除了那一位还没有谁敢在自己头上拔毛。 他倒要看看谁敢在太上头动土。 没一刻,云府请了大大小小大夫十几个,都摇摇头,没治了。 都想知道谁这么大快人心把这欺男霸女的主那玩意给切了。 谁不知道云庭丞相的儿子强取豪夺无恶不作,都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人家后面有整个丞相府,还有个当皇后的姐姐。 摄政王吃豆腐了 南溟月三人还在闲逛,感觉周围浓浓的杀气。 没想到丞相府动作这么快,三人默契的点点头。 还好这里是会摄政王府的官道没人,不然又会死伤无辜。 一时间出来一百多人,看来丞相这次杀之后快。皇城之内他居然敢派出这么多人。 人太多,三人很快被分开来。 双拳难敌四手,冷情和冷心顾不上南溟月。 南溟月以她的轻功逃跑不成问题,但是她不想逃,更不想去求北辰墨。 没一会南溟月胳膊被划破。 她没办法使用催眠术,催眠术伤神费力,极耗内力。 她周围的人目光呆滞相互砍杀,没有任何攻击她。 南溟月又去冷情和冷心身边,必须速战速决,这么大阵仗巡防营很快就会来。 云府护卫死伤过半,他们见势不对,赶紧撤退。 在他们撤退那时,南溟月体力透支,不是冷情手快她就重重摔在地上。 …… 墨七远远看见冷情背着浑身是血的南溟月进来月苑。 他知道王妃在北辰墨心中不一样,浑身是血不会死了吧! 不敢怠慢赶紧去禀报,刚走到书房门口暗卫神色慌张:“墨七大人,不好了……” 墨七眉心一蹙,冷声呵斥:“慌张什么?出什么事了?” 难道还有比王妃受伤了严重? 他这话一问完。那暗卫慌慌张张地道:“刚刚官道发生厮杀事件,那里死了五六十人,没有一个活口!” 难道跟王妃受伤有关? “先派人去把战场打扫了。” 墨七连忙进入书房,声音有些着急:“王,王妃好像受伤了,她奴婢被她回来的………” 墨七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书房里哪还有王的影子。 北辰墨来到月苑秦嬷嬷和喜鹊跟一众丫鬟都被关在房门外,看到北辰墨战战兢兢的跪下。 北辰墨一脚踹开房门,冷情和冷心吓了一跳,她们刚给南溟月清醒完,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被子扯过盖住南溟月的身子。 两人起身行礼:“奴婢见过摄政王九千岁。” 北辰墨如恶修罗一般,瞳眸如住了一只魔鬼,沉稳清冽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向床,带有震慑之感,阴冷的气息四散开来,仿佛整个房间变成了通往地狱的捷径之路,让人毛骨悚然:“怎么回事?” 冷情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北辰墨瞳眸一缩,阴霾的脸上一股风暴:“出去。” 北辰墨身上散发出无穷的震慑,让人不敢不从,两人从地上起来走出去。 北辰墨天生高贵气息不凡的坐在床边,掀开被子,看到南溟月胳膊上两道血痕很是刺眼。 确认几遍只有胳膊受伤了,拿出药包替她包扎好。 包扎完,北辰墨才反应过来此时南溟月一丝不挂,慵懒倾城的面孔像似在熟睡。 披散着海藻般缠绕的美丽长发,长眉人鬓,颜容艳丽,意夺神摇,樱唇柳眉,脸颊有些苍白,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似画中走出来的妖精般好看,美的惊心动魄。 一条颀长水润匀称的美腿,秀美的莲足如凝脂白玉。 北辰墨脸上出现一抹红晕,喉结不停滚动,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还是没忍住,附身吻到南溟月的唇上,吻得霸道带着掠夺,狠狠揉捏。 但是作为一个初吻都没献出去过的“纯情”摄政王,他并不会接吻,所以就是一阵狂啃乱咬。 好一会北辰墨才放开她,看着南溟月红肿的唇很是满意。 北辰墨拿起亵衣准备给她穿上。 在南溟月左手腕他看到,空间镯子,眼神一愣,拿起仔细端详,手镯质感浓厚、华贵精美上面的凤凰栩栩如生。 北辰墨挽起袖露出一个材质一模一样的手镯,只是他的这个上面龙。 夜尊龙凤镯,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传闻它认主,一旦带上去就取不下来,除非主人死了,它才会自动消失等待它的下一位主人。 更传闻夜尊龙凤镯是一对,它的主人也会是一对,就算隔着千山万水它都能指引他们相互找到对方。 所以爱妃你会是孤的命定之人吗? 北辰墨突然好奇南溟月镯子空间里会有些什么,他知道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 除了活物都能放进去,看了一眼还是算了。 ……… 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让人从头到脚闷闷的,昏昏沉沉的。 云哲雷霆大怒,搞得丞相府人人自危。 丞相府就像笼罩了一层黑雾,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云庭躺在床上哀嚎得撕心裂肺:“爹我要报仇。” 云哲老泪纵横,眸子里浓浓的怒火,派出去那么多人回来一半都没有,是不是下面人都太废物了,抓三个女子都抓不到。 云哲安慰到:“庭儿爹会帮你报仇的。” 丞相夫人在一旁哭哭啼啼仿佛天塌了一般。 云庭满脸狠冽脸扭曲得变了型:“我要将那贱人弄回来折磨得半死然后在碎尸万段。” 不管她是谁绝不放过。 丞相夫人抹了一把泪:“老爷你可要替庭儿做主啊。” 云哲烦躁的吼道:“哭,哭,一天就知道哭,好好照顾庭儿。” 说完一甩手离开,出了这么大事本来就烦,被她一直哭更烦了。 ……… 次日一早,南溟月洗漱完。 一个嬷嬷模样的女子匆匆走了过来,一看就不是摄政王府的。见到南溟月,福身行礼,恭敬道:“奴婢见过王妃。” “有事?” “回王妃的话,太后有旨,请王妃进宫。”嬷嬷回着。 “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 “那摄政王呢?”她敢肯定,她是独身去的话,下场会很惨,一定是为自己废了云庭而来。 秦嬷嬷恭敬道“回王妃,王一大早出去了。” 南溟月点点头,似是了解。 冷情和冷心昨天都受了伤,她不想去。可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不傻,只是暂时不想去,等北辰墨回来,让他陪着一起去安全点。 那嬷嬷好像看出南溟月的想法,手作了个请动作:“王妃,太皇太后的马车已在门口恭候多时,请吧,别让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等久了。” 挨板子 尼玛,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若不去会不会扣个违抗太皇太后懿旨? “这么急?”南溟月微微抿唇,脸色也暗淡。 “王妃…”秦嬷嬷有些担心。 “没事,别告诉冷情和冷心让她们休息。”南溟月缓缓地站起身,自己整理一下裙摆,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她知道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接自己,他们不敢要自己命。 华丽的马车,把把南溟月从摄政王府里带走。 养心殿 嬷嬷在前面领着路,南溟月毫无温柔娴静的姿态,莲步生花地款款而至。 站定,却偷偷瞥见首座上坐着的太皇太后她就知道,自己的麻烦要来临了。 除了太皇太后,还有太后,皇后,而连同丞相大人云哲也在。 个个气势十足,严然一副开堂审问的架势,就差没来句威武。 南溟月直接找个凳子坐下,反正北辰墨有免跪行礼特权。 云悠然仰起精致的脸,将不满直接爆发:“南溟国公主,马车是乌龟在爬吗?好些时辰,居然到现在才来?竟然敢让太皇太后和太后等你?” 是南溟国公主不是摄政王王妃看来她们不接受这门亲事。完全看不起自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南溟月不急不躁地说完,绝美的小脸上波澜不惊,淡定从容,完全无视皇后的存在:“本王妃没让你们等。” 本王妃几个字咬得极重,提醒她们自己是摄政王的王妃,你们想做什么自己掂量掂量。 这时,云悠然冷哼一声,虽不满,但碍于太皇太后和太后在也不好发作。 “既然来了,说说云庭的事吧,这是我们后院的事,就不要扯到公堂上去了,你说是吧南溟国明月公主?”太皇太后扫了南溟月一眼,脸色平静。 这个老狐狸想私下解决。 “那太皇太后想怎么解决?”南溟月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慵懒的靠着。 “明月公主近来可好?没事可以常来宫里走动走动,在北辰国还习惯吗?”太后轻笑着,语气平缓,倒不似太皇太后那般的冷然。 南溟月一时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人几次三番提醒自己是南溟国公主而不是摄政王王妃。 南溟月浅浅一笑道:“谢太后关心,吃得饱睡得香,一切很好。” 太皇太后泯了一口茶“云庭的事,怎么解决这要看明月公主的态度。” 南溟月低眉垂眸,嘴角轻扯。死老太婆,态度能什么态度?反问道:“太皇太后想要本王妃什么态度?” 云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说道:“你要是能为我们所用,本相可以既往不咎。” 脸上有心不甘,不过成大事不拘小节,事成后慢慢收拾不晚。 南溟月温然浅笑玩着自己手指,原来这群人大的这个注意,与她们同流合污最后自己肯定渣都不剩。 难怪总是提醒自己是南溟国公主,虽然南溟国不及北辰国兵强马壮,但要扳倒北辰墨他们最缺的就是兵马,利益当前他们不在乎跟敌人合作。 南溟月狂傲直接无视云哲的话道:“本王妃觉得你儿子欠管教所以本王妃替你好好管教一番。” 云哲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 “明月公主不打算考虑一下吗?当初你逃婚不也是不想嫁到摄政王府吗?事成后哀家放你回南溟国。”太皇太后脸上平静,注意看会发现眼里有些怒火。 南溟月浅笑:“本王妃现在觉得他那张皮囊甚是养眼,已悔不当初了。” “拒哀家知道的,你们现在都没圆房,一个妓子一进入摄政王府天天侍寝。” 南溟月知道她是故意的,想说自己连个妓女都不如,也想勾起自己的嫉妒之心,毕竟嫉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南溟月挑眉,死老太婆还真是狐狸:“男人嘛三妻四妾正常,一时迷恋什么风尘女子也正常,更何况摄政王是如此优秀的人。太皇太后难道当年先皇只有你一个妃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哎本王妃可真是羡慕死了。” 死老太婆,看老娘不气死你。 果然,太皇太后冷眼扫过南溟月,脸色有丝苍白:“哀家也不罗嗦,你同意与否?” 南溟月在她眼中看到了杀意,现在不杀,出了皇宫后肯定会动手,现在拒绝决不是明智之举。 南溟月平静地回道:“太皇太后在这拉拢我,不如多费点心思去找摄政王的弱点,传闻女人是男人肋骨做的,所以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当下太皇太后应该去找属于摄政王的那根软肋。” 太皇太后怒火在燃烧,她知道她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她没同意这是变相在拒绝,要给她给下马威她才知道北辰国谁做主。 此时怒火悉数暴发出来:“来人,摄政王王妃不知礼数,顶撞哀家给哀家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南溟月一惊,三十板子屁股都要开花,她知道太皇太后已经在找北辰墨的软肋了,打自己在试探北辰墨会不会因为自己发怒。 南溟月满不在乎起身跟着执行太监出去,很自觉的爬在凳子上。 这顿板子她必须挨,老妖婆不解气,使用暗箭就麻烦了。 还没准备好:“哎哟!”一声惨叫,尼玛打板子这么痛。 “哎哟,好疼,好疼。好疼!” 很快三十板子打完,虽然后面南溟月用了催眠术,但还是硬生生挨了几板子,臀部火辣辣的烧。 南溟月想此时要不要装死? 算了还要报仇,反手捂着臀部,动作极其不雅的走进去:“太皇太后本王妃可以走了吗?” 太皇太后听了,气得吹胡子瞪眼。 “太皇太后,您先别动气,别气坏了身子。”太后见情况不妙,马上开口。 “是啊,皇祖母,您可别跟不相干的人生气,省得有心人看着更高兴。”云悠然在一旁扇风点火。 南溟月嘴角扯了扯,一家子戏精。 “闭嘴!”太皇太后怒喝一声,吓得云悠然不敢再多言。眼神看向云哲:“云相明月公主板子也挨了,云庭的事哀家做主就此作罢。” 老妖婆还没断了拉拢自己的想法。 云哲看了一眼南溟月冷哼一声:“全凭太皇太后做主,那臣告退。” 太皇太后看着云哲背影,很是生气,不是还要用他早办了他。 本王妃自卑了 “嗯。今天天气是不错,陪哀家御花园走走吧。”太皇太后目视前方,嬷嬷连忙上前扶起。 太皇太后从南溟月身边走过时,南溟月一下摔倒在地,碰了她一下。 南溟月缓缓爬起来:“太皇太后本王妃可能没力气陪你赏花了。” 死老妖婆摆明了折磨自己。 太皇太后故作仁慈:“既然明月公主身体不适,好好回去养伤吧,御花园的花开得繁花似锦,明月公主下次在陪哀家赏吧。” 太后和云悠然跟着走出去。 尼玛,总有你哭的时候,刚刚南溟月故意摔倒,给太皇太后下了药,不会要她命,但会让她人不人鬼不鬼的一阵子。 南溟月走出皇宫远远看见摄政王的专坐马车,这家伙是不是在等自己?什么时候来的? 南溟月心中感谢到,还好他没进去不然会被老妖婆当成他的软肋,那样四方八面的暗箭会把自己射得满身窟窿。 南溟月走到马车旁:“墨七快扶本王妃上去,痛死老娘了。” 墨七刚想去扶车厢里发出一阵寒气,让人打个寒颤。 一阵内力把南溟月吸了进去,姿势极其不雅的扑倒北辰墨脚边。 尼玛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北辰墨玩味的看着南溟月:“爱妃这是准备抱孤大腿了?” 南溟月拽着他衣衫爬起来:“抱你个鬼,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只是随口问道。 北辰墨沉了一下眼眸,她是怪自己没去宫里救她?:“好一会了。” “哦。” “王妃……”墨七刚想解释王听到你进宫马不停蹄的就赶回来了,要不是自己拦着早飞进去了。 “好好驾你的车。”北辰墨厉声打断。 “把你后面靠垫给我,老子屁股痛。” 北辰墨看了她一样,粗俗,嫌弃的把靠垫扔座位上。 北辰墨知道她挨了板子,假装不知道。该死的人也是时候除掉了。 南溟月撑着下巴同情怜悯的看着北辰墨,这家伙真可怜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有屁用,谁都想杀他,估计一天瞌睡都睡不好吧。 身边连个亲人朋友都没有,真是个孤家寡人。 北辰墨低垂着眼,声音低沉:“在用这种眼神看着孤,孤不介意把你眼挖掉。” 又是这种眼神,孤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人人羡慕,不但同情还怜悯? 真想破开她脑袋看看装的什么。 南溟月收回眼眸:“你就不问我,太皇太后她们找我做什么?” 他们的心思北辰墨一直知道:“有什么好问的,无非就是想拉拢你。” “那你不想知道我怎么选的?” 北辰墨闭眼假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仿佛在说你怎么选不重要。 看到他这样子南溟月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怕死的说道:“我觉得选择他们还是不错,把你扳倒了,我在从他们手里夺天下,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北辰墨手一僵很细微让人没察觉,他睁开眼,瞳孔紧紧锁住南溟月,她便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压,重重压来:“爱妃你把自己棺材准备好了?” 他不是狂傲得明知是敌人还留着他们蹦哒,就是因为他觉得他们不足为惧。 可为啥自己这个弱鸡他不允许在敌人阵营。 半响北辰墨缓缓问道:“爱妃想要这天下?” 南溟月立马摇摇头:“天下有什么好的,说得好听一统山河,坐拥天下。治理百姓那多累啊!还是策马奔腾遨神州,笑看风云度春秋,三千烦恼皆抛下,天下美景任我游好。” 北辰墨看了一眼她,她想要像鸟儿一样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可惜了你我都是出生在帝王家那些都是奢侈,得到的越多失去的更多。 “你想要的会实现的。” 南溟月想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实现个鬼啊,嫁给他注定在高墙深院中。 南溟月也懒得反驳,很快马车驶入摄政王府。 一停下南溟月就迫不及待的下车。 “臣妾见过王妃。” 南溟月四处张望了一下,马车停在的是北辰墨住的院外,最后把目光停在行礼的女子身上。 第一眼南溟月就看见她胸前两坨,好大~~~心里感叹到,这清浅的真大,在那家伙门口应该是等他的。 南溟月微笑道:“浅夫人免礼。” 北辰墨一下来,清浅整个人就挂在他手臂上,声音娇娇滴滴,酥人入骨:“王,臣妾等得脚都麻了。” 南溟月顿时目瞪口呆,卧槽都说摄政王不近女色,异性不能出现在他一丈以内,这么久自己好像都没碰到过他衣角。 果然哪有什么不近女色,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两人直接无视南溟月走进去。 留下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墨七知道,王是生气了,王妃居然不吃醋,还欣赏起浅夫人来。 半响南溟月沮丧的低下头看看自己,好像是小了,本王妃自卑了。 暗自下定决心,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什么可以丰胸。 …… 时光飞逝,南溟月吃了几天的猪蹄,木瓜吃得都快吐了,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在院子里来回走来走去,最后下定决心去请教浅夫人。 她跑进房间,准备不少金银首饰珠宝,女人都爱这些。 冷情捧着这些跟在后面,心里感叹主子这是要抽什么风? 清心阁 南溟月第一次踏进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里面装饰只能用奢侈来说。 富丽堂皇比她那还金碧辉煌。 丫鬟看见南溟月并不行礼,傲慢道:“我家浅夫人在休息,王妃一会再来吧。” 南溟月并不生气,这社会本来就是这样,一人得势,鸡犬升天。 整个摄政王府,除了月苑的人谁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那有怎么,她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不想干的人罢了。 也怨不得他们,这个社会人分三六九等,抱个好主子没准以后就衣食无忧了,所以见风使舵的人南溟月见怪不怪。 南溟月冷淡开口:“本王妃在这等她。” 丫鬟讽刺道:“我家夫人每天晚上都很累,可不像有的人………” 她话虽然没说完,南溟月知道她是在炫耀,随便贬低自己。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挑衅王妃,来人掌嘴。”清浅人未到威严的声音先到。 一个老嬷嬷上前一巴掌,一巴掌惩罚。 南溟月不是圣母才不会求情,因为不想干的人。 蹲地牢 “臣妾见过王妃,是臣妾管教下人无方,请王妃责罚。”清浅说得情真意切,眼里全是真诚。语气带着自惭形秽。 南溟月是别人对她怎么样她就双倍奉陪,对朋友你对她真,她会义无反顾对你好。 看到清浅眼神没有一丝虚假,她上前拉起她:“你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我来找你有事…” 清浅看南溟月欲言又止,立马明白,在园中石桌上准备了一些点心和一壶茶。 清浅微笑举止大方此时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她来自绾心院:“王妃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事请吩咐吧。” 南溟月眼神火热的盯着清浅的胸,呼之欲出,大~~会不会是挤的,半响没反应过来。 清浅在绾心院这种眼神看多了,王妃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吧? 据说她还没侍寝过,还有这段时间来看,她并不嫉妒自己天天侍寝,刚刚又赏赐那么多东西,难道王妃性取向有问题? 南溟月没忍住在清浅胸前摸了一把,好柔软,是真的不是挤的:“这么大,吃了什么?” 南溟月都没觉得自己举止怪异,没任何不妥。 清浅愣了好一会,看来真如自己所想,脸色有些尴尬,结巴:“臣妾~~天~生的。” 一句天生南溟月心都凉了,为什么不是吃什么变大的,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南溟月在想还要不要摸下,刚刚她也没生气。 这么想她,却也这么做了,难怪北辰墨那家伙这么喜欢她,摸起来还真舒服。 清浅反应过来王妃不会看上自己了吧,这太可怕了,得离她远点,优雅笑笑:“王妃如没事,臣妾给你弹首曲子吧。” 不等南溟月应允清浅已起身坐到琴边弹起来。 琴声优美,典雅,纯净,飘逸。 南溟月疑惑这里怎么会有麝香,鼻子用力闻了几次发现是清浅腰上的香囊,起身想都没想伸手去扯香囊。 清浅以为南溟月又想摸她,连忙起身闪躲,谁知踩到裙摆…… 在电光火石间南溟月伸手去抓她,可是晚了一步。 清浅额头撞在石凳上晕了过去。 走廊的一群丫鬟角度来看,是南溟月把她推倒的。 她是摄政王宠妃,不敢怠慢,顿时院子一阵混乱,有个丫鬟向外跑去告诉北辰墨。 南溟月像上前去查看,没注意被一个嬷嬷一下推倒,狠狠摔在地上,胳膊撞在石桌上,瞬间胳膊疼痛不忍。 她咬咬牙准备去看看清浅的伤,一群丫鬟根本不让她接近。 冷情拔出剑想教训推南溟月的嬷嬷。 “冷情不要。” 冷情狠狠瞪了那嬷嬷一眼。 知道她们会误认为自己伤害清浅,南溟月站在一旁。 只是想去拿个香囊怎么会这样。 很快北辰墨就来了,如帝王一般走进去,浑身散发出入魔一般的气息,坐在正中。 清心阁所有丫鬟嬷嬷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哪,口供一致说南溟月把清浅推到的,还添油加醋的说南溟月想某害清浅。 南溟月翘着二郎腿在哪一点都不着急的白了一眼这群人。 北辰墨听完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妃没什么说的?” 南溟月看了他一眼,尼玛以前爱妃?现在王妃。 难道就因为他现在新欢受伤了? 南溟月心里有一丝不舒服,有点赌气道:“本王妃没什么可说。” 北辰墨声线很沉,魔音碰撞,含着死亡与殒灭:“把王妃关地牢好好反省。” 南溟月生气的一巴掌拍到旁边桌上:“北辰墨你混蛋……” “王妃请。”南溟月还想骂,被进来的侍卫打断。 冷情刚想拔剑。 “冷情你回月苑去,不准轻举妄动。” 说完南溟月大摇大摆的跟着侍卫走出去。 摄政王府如铜墙铁壁,不说墨卫,就他那王城铁骑团,听说打仗时北辰墨就用了他三万王城铁骑团就把南溟国和月琅国打败,她们几个就闯不出摄政王的。所以硬碰硬明显是不明智之举。 地牢而已,老子还不信能把老子吃了不成。 等老子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写休书,老子要休夫。管他是不是一个船上的,管他什么南溟国,反正老子不是这里的人,牺牲自我那么伟大干嘛。 南溟月推到浅夫人,摄政王大发雷霆被关进地牢,很快就就被传遍摄政王府每个角落。 以讹传讹整个華都都很快传遍。 北辰墨一直在清心院等到清浅醒来。 他一个手势,丫鬟嬷嬷全部退出房内,最后出去的还好心把门关上。 北辰墨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清浅,冷漠开口:“怎么回事。” 清浅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是奴婢自己摔倒的。” 只剩两人的时候清浅不敢自称臣妾,自己本来就是摄政王安排进来的一颗棋子,一颗替王妃挡暗箭的棋子。 哪有什么侍寝,那只不过做给外人看的罢了,每次自己碰了摄政王衣衫,他都会沐浴焚香几次,把那件衣衫丢掉。 清浅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北辰墨半眯着眼眸,散发出冰冷的寒气:“以后你离她远点。” 说完大步离开,仿佛这里有什么病毒似的。 回想起她爱逛青楼,还左拥右抱的,不会真…… 南溟月不管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这辈子只能是孤的。 地牢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地方。 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南溟月的心,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 看着墙上不少干枯的血迹,这里以前应该没少关人吧。 呜呜~~里面有么有冤魂厉鬼。 “啊~~”南溟月一声惊叫,在地牢久久回荡,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双脚不停的踩,跳………小脸上惊恐,害怕……… 兰花会 “小,小,小强……啊~~”南溟月美眸一瞪,微弱的烛光下好多小强……尖叫声不断,整个人在牢房跳来跳去,踩来踩去。 北辰墨远远听见南溟月的惨叫声,如风一般飞进地牢,一脚踹开牢门,一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跳到身上,他条件反射很自然把她接住。 看到来人,南溟月看都没看清是谁,直接跳到他身上,两手死死的抱住他脖子,流了几滴眼泪:“有小强……” “小强?”北辰墨微眯着双眸,小强?男人名字? “南溟月指着地上的蟑螂,它,它,它就是小强。”曲檀儿浑身一个哆嗦,吓得连话都说不清,生平最怕的就是蟑螂这种东西,这么多蟑螂更是要人命。 “孤带你回去。” 说完北辰墨把南溟月放在地上,可是南溟月死死抱着不放手,生怕他把自己丢在这。 北辰墨调整一下,一个公主抱,抱起往外走。 嘴角上扬,怕蟑螂,知道你弱点看你以后哪里跑。 还有谁把她关这么差的地方来的,应该把此人打一百板子,然后喂猪。 除了地牢南溟月平复了不少,这才发现抱着自己的是北辰墨。 心里吐槽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如果不是脚软她肯定下去。 南溟月的手触及到北辰墨的脖子,突然一个芯片提醒她,情毒和未知毒素,此毒无药可解,此人寿命不到两年。 南溟月顿时目瞪口呆,面如土色,如果自己都没办法的毒,这世界没有人能救他了。 想到一个入神一般的男子只有两年不到的寿命鼻子一酸。 他中了情毒与人欢好那女子会暴毙而亡。 暴毙而亡? 所以浅夫人并没有侍寝? 知道这个消息南溟月心里有丝窃喜。 可想到他的毒,居然有十五以上,他才二十四岁……真是天妒英才。 北辰墨把南溟月放到床上,她一动不动陷入自己的思考中。 北辰墨以为她在地牢被吓着了,坐在床边没有离开。 南溟月突然想了解他,情毒每月都会发作一次,蚀骨锥心之痛是常人不能忍,还有那未知的毒又是怎样一种折磨。 “爱妃……”北辰墨喊了好几声南溟月都没反应。 北辰墨把南溟月搂着,手一下下抚着她背,动作有些僵硬:“月儿,别怕,孤明天就把那拆了。” 南溟月突然反应过来,而且摄政王居然会安抚人? 那个自己怎么在他怀里?第一次跟异性这么亲密接触,心里划过一抹莫名的情愫。立马从他怀里出来:“那个……你可以回去了。” 南溟月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北辰墨有些生气,一甩手离开,从来没有谁敢这样赶自己。 南溟月从空间里拿出各种家传医书,还有些是偷来的,认真看起来。 冷情进来看到床上摆满了书,主子在书堆里睡着而且都没洗漱。 她不喜欢人照顾,所以在房间时经常只有她一人,没想到才几个时辰摄政王就亲自把王妃从地牢接出来,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也是他是摄政王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懂的。 …… 兰花会 南溟月早早就收到帖子。 傲阳长公主每年都会在她府上举行一次兰花会,因为她酷爱兰花,每年都会邀请一些官家太太小姐一同观赏。 傲阳长公主太皇太后的女儿,当今圣上的姑姑,虽然夫君早亡是个闲散公主,但很多人都还是会给几分薄面。 赏花大会,美人云集,历来赏花大会就是不必拘礼节,无大小之分,来者均是园中赏花,傲阳长公主跟大家分享自己精心培育的过程。 进入公主府,可以看出傲阳长公主为这次的兰花会的确是很用心,府里彩绸装饰了一番,院内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兰花。 南溟月初见傲阳长公主,觉得她端庄优雅,有如空谷幽兰与世无争。 她没想到太皇太后那种处处算计的人还能养出入兰花一般的女儿。 相互寒碜几句,就开始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在园中各自赏花闲逛。 不得不说历来人们都喜欢八卦聊家长里短。无非就是哪些:谁家老爷又纳妾了。谁家有生了了个胖公子。谁家丫鬟又偷主人家东西出去卖。 南溟月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反正都不认识。所以她找了个安静角落爬树上睡大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阵骚乱吵醒南溟月,她慢悠悠的坐起身看着树下面问道:“冷情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聂小姐摔倒了。” 南溟月皱了一下眉,聂小姐傲阳长公主的独女,怀孕着孕,八个多月,孕妇摔倒可大可小,她从树上跳下来:“我们去看看。” 丫鬟嬷嬷们脸带焦急忙碌的替傲阳长公主送宾客。 有钱人家就是好,府里早备有大夫和接生婆。 南溟月到小院时看见傲阳长公主吓得脸色苍白在门外走来走去。 不少人为了了表关心没有离开。 大夫出来了,径直走到太后面前,神色凝重地道:“长公主,小姐动了胎气,胎位不正,恐怕会难产。” 傲阳长公主骇然问道:“为何胎位会不正?之前让你们看着,你们不是都说很正常的吗?” 大夫解释道:“回禀长公主,小姐的胎儿确实正常,如今胎位不正,在八月来说,不算个事,到瓜熟蒂落的时候,胎儿的位置恢复正常,只是如今忽然摔倒,动了胎气,就变得棘手起来了。而且……”大夫说到这里,便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着长公主。 傲阳长公主急道:“你倒是说啊,而且什么?” 大夫沉重地道:“而且,依照推断难产的话可能……”最后一句大不敬的话,大夫是如何也不敢说出来了。 只是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难产可能一尸两命。 南溟月知道古代这医疗落后的时代每年都有不少人死于难产。 傲阳长公主只觉得眼前陡然一黑,天旋地转起来,南溟月就站在她身边,连忙出手扶着她。 南溟月轻声道:“长公主如今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小姐还需要你,我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母子会平安的。” 傲阳长公主缓过来,忍住悲痛对南溟月道:“想想你摄政王王妃,你们无论什么办法都要保住唔儿。”后一句明显对大夫说。 破腹产 大夫拱手后,又与其他两名大夫一同进房内。 房内,稳婆遵照大夫的吩咐,给聂小姐灌了催生药,她神智已经有些涣散,但是痛楚一波一波袭来,她抓紧床单,咬得嘴唇都出血了,却愣是不喊半句。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就在外面,她若尖声喊出来,定必会吓到她,她不愿意她为她担心着急。 南溟月看着神色便有些呆滞的傲阳长公主,对冷情说道:“你把她扶好。” 房里忽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南溟月猛地撒腿跑进去,作为一个懂医术的大夫她不能不管。 房中,聂小姐的嘶喊了几声,昏死了过去。南溟月走过去看看情况。 大夫脸色惨白地看着南溟月,神色凝重地道:“聂小姐昏过去了,催产药灌下去,却没有半点作用,我们……束手无策!” 南溟月倒抽一口凉气,幽暗血腥的产房充斥着一种颓败死亡的气息,产婆坐在床头,不断地为聂小姐揉着人中,揉着眉心,揉着太阳穴,然后拍打她的脸颊,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口中喊道:“再坚持一下,不能睡啊,快醒来,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再坚持一下……” 聂小姐脸色如蜡白,她依旧一身的汗水,头发凌乱地黏在额头,如同刚从大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气息微弱,眼睛半合着,而此时的她,已经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南溟月在她嘴里为了一个补气丹,现在的办法只有破腹。 补气丹喂下后,她渐渐地恢复了神智,她微微睁开双眼,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南溟月神色严肃对几个大夫说道:“现在只能破腹把孩子拿出来。” 几个大夫问声色变,破腹闻所未闻,那样大人孩子还能活吗?他们立马拒绝,坚持顺产。 南溟月知道情况紧急不容耽搁,厉声呵斥道:“不许说话,不都给本王妃滚出去,出了什么是我摄政王王妃负责。” 几个大夫跟产婆有些不服气的往外走,都想一会看她笑话,因为他们也无能为力了,有人来背这个锅就让她背,出了事就与他们无关了。 傲阳长公主见大夫和产婆都出来了,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大夫跪下:“长公主我们无能为力,里面那位自称摄政王王妃的说她要给聂小姐破腹拿出孩子。” 众人大惊失色,肚子剖开,人都死了,莫非是要杀死大人把孩子取出来? 傲阳长公主面如死灰,她知道救人如救火,现在只能让她一试,听说前段时间的鼠疫都是她的功劳。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里面却悄无声息。大家心里都等得已经绝望了。 从白昼到黑夜,院子里的人一个人都没走,都希望里面能有点风吹草动。 “呜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却如同寂静的黎明一声洪亮的鸡啼,替这暗黑的天空撕开一道裂缝! 傲阳长公主嘴唇都哆嗦了,“是孩子的哭声……” 院中的人脸上陡然被狂喜侵袭。 大夫们神情有些痴罔,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以致嘴唇和双手都微微哆嗦:“摄政王真是个奇女子,居然还有这种生孩子法。” 门咿呀一声被打开,南溟月从里面走出来:“母子平安,你们进去收拾一下吧。” 傲阳长公主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南溟月走到大夫跟前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离开了。 没有助手真是太累了,站得腰酸背痛。 次日南溟月在兰花会上破腹救长公主又在華都传遍大家小巷,成为大家谈资,传得神乎其神。 南溟月感叹到,泥煤穿越到古代来几次上热搜了,继续下去以后他们会不会写本摄政王王妃南溟月传。 傲阳长公主第二日就亲自登门道谢。 因为知道北辰墨的毒,南溟月在月苑专门弄了个药房来炼药。 她从不信天信命,居然存在这种毒药就一定有解药,只是世人没发现。 南溟月又在药房忙活了一天,傍晚时分。 墨一在一抹斜阳夕照中推开药房门走进来,南溟月迎面看过去,夕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光环,如此背光,却也瞧得清他的模样。一个成语在温意脑中跳出:温润如玉。 五官柔和的弧度,身高六尺左右,由于偏瘦,更显得高挺颀长。身穿一袭白衣,腰间垂着一个香囊,落落大方地站在门前,蹙眉环视了一下然后,他微微欠身:“墨一见过王妃。” 南溟月回过神来,听府里人说过他是神医,经常外出,她想估计他在给北辰墨找解药吧,微笑道:“墨神医?” 他微微颌首,含了一抹浅笑,道:“神医谈不上,那只是世人给的一个虚名罢了,比起王妃的鼠疫,和破腹取出孩子,墨一自愧不如。” 南溟月笑笑道:“那只是巧合我会罢了。” 墨一打量着药房,有点乱,到处都是书,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本,本草纲目? 这是什么书? 没有翻开看,听说王妃这几天都沉迷在药房,应该是在练什么药:“王妃,墨一想请假一个问题。” 南溟月摆弄着瓶瓶罐罐,拿去一个白瓷瓶往另外一个里面倒了一些,没有抬头:“问吧,本王妃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一在南溟月摆弄的小桌对面坐下:“墨一看过鼠疫王妃用药的药渣,里面有一味药墨一怎么都没找出来,王妃可告知那是一味什么药?” 南溟月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看着自己包扎的手腕,那哪是什么药,是自己的血,在现代,自己家有个独门秘方,凡事家族后人从出生那刻就必须用次药方泡澡,让毒液寖透血液五脏六腑,过程如抽筋换血,成功后血液加上别的药能解百毒,祖上下来加上南溟月才三人成功,这是家族使命,所以即便是痛苦万分不成功历代子孙都必须传承下去。 当然有利也有弊,这血可不能乱用,用错了是解药更是要命的毒药。 进贡 南溟月在墨一眼神中没有看到一丝贪婪想占为己有,笑笑:“没啥好奇的,一种血液。” 墨一看出她不想说,血液?也没在问什么的血液,看起书来。 南溟月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瓷瓶,在想这个药怎么能让他们不发觉的情况下给北辰墨用。 这药可以让他在每月毒发时免受锥心刺骨之痛。 想了半天:“墨一你帮我看看这药,哎今天研制出来的,我居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墨一一脸深思地看着她,这医书他看了几页,简直是妙哉,摄政王府可以说是天下各种奇珍异宝,书籍最全最多的地方,连摄政王府都没有的书,王妃居然有,王妃真是一个迷一样的女子。 他接过南溟月手中的瓷瓶,打开闻了闻:“墨一不敢妄断,等研究了一二在告诉王妃。” 南溟月点点头,其实她想自己去实验这药有没有用。 从清浅的事可以看出来,北辰墨想把自己当成温室的花保护起来,还有他不想自己知道他身上的毒,一个骄傲的人不需要别人同情。 墨一起身准备离开,看到不远处桌子很多自己没见过的,还冒着白烟,王妃这屋子毒药肯定占大半:“王妃墨一先行告辞,这本书可否借给我看下。” 南溟月心想你看得懂吗? 这是现代书跟你们古代书排版不一样,刚刚她明显看到他从后面往前看。 南溟月拿过书,翻开告诉他怎么看,然后大气的说道:“这屋里书你随便看。” 墨一高兴的笑笑:“那先谢过王妃了,墨一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起身出去,王的毒发就在今晚,他得回去准备准备,如果刚刚王妃给的药他没闻错的话,是自己给王毒发用的药很相似。 而且这书,南溟国书籍也不是这样出的,难道她自己写的?迷惑敌人? 走出炼药房,南溟月发现府里今天守卫加强了,墨一也回来了,不用想也是北辰墨毒发就这几天。 ……… 每年诸侯小国都要给北辰国进贡,以求太平,今天又是进贡的日子,诸侯小国皇帝自然不会亲自接见,今年不一样进贡的有南溟国和琅月国所以皇帝在宫里设宴接见。 还是那个样,文武百官早早在殿外恭候北辰墨的大驾,进入大殿目空一切的走向位置坐下,文武百官才携女眷们进来。 南溟月看了一眼北辰墨,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早已习惯被如此无视,只点头应承。 北辰墨如此嚣狂,皇帝却半点地位都没有。 使臣们走进来,后面跟着不少人手中捧着贺礼。 进门之后,皇帝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看着皇帝文武百官也跟着站了起来,起身表示对南溟国和琅月国的敬重,虽然天下实力北辰国最强,但这面子上的功夫,自然是要给的,否则无法威仪来傲立天下! 所以人都起身了,就南溟月和北辰墨两人坐着不动,此时南溟月颇有抱了个大腿的感觉。 第一眼南溟月就看见南溟国使者居然是太子南溟澈,她的一母同胞太子哥哥,她两眼放光的看着南溟澈。 而这些使者进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弯腰,将右手放在左胸处,躬身北辰墨施了一礼。开口道:“吾等,向摄政王九千岁问安。” 她正思索之中,尼玛无视皇帝,果然只闻摄政王九千岁,不闻有皇帝。他们居然不给皇帝行礼,使者此举,是当真无意,只是出于敬重北辰墨,还是故意挑拨? 北辰墨微微抬了一下手,众人起身。 皇帝不知是不是早已习惯被,只点头应承,请使者上座! 琅月国来的是两人,一男一女,男子俊朗,眉目之间带着一股傲气,身上自带贵气,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带着些阴霾的,算得上是个美男子,但一眼看去,便能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善类。 南溟月觉得他就是本事很有,长得不差,属于一肚子阴谋诡计的货色。 南溟月认识他,琅月国太子月飞羽。三年前她救下了一箭穿心的他。 他身侧的女子,一双傲目,四面扫射,容貌精致,眉宇间和月飞羽有不少神似之处。她一袭淡绿色宫装,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皇族姿态。 眼神在看向北辰逸的时候,表情还是敬重的,毕竟是北辰国皇帝,看到北辰墨时两眼放光一脸花痴。 月飞羽起身弯腰开口笑道:“本宫代父皇送来贡品,此乃北海的血珊瑚,天下为此一株,送给贵国摄政王九千岁,以示敬重。” 南溟月眼尖的看到,月飞羽说完这话,北辰逸那张沉稳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那一瞬间的不自然,稍纵即逝,很快的又笑起来:“贵国太客气了,琅月太子请坐。” 挑拨,这次南溟月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八个宫人抬进一块两米多高宽三米左右的玉石,这块玉一看就是极品中的玉石,圆润,仿佛整块玉里都浸着水一样,水润且有光泽,颜色墨绿剔,被人精雕细琢散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灵气,极品玉石本就难得,更何况这么大一块。 南溟澈缓缓起身弯腰:“本宫带父皇送来贡品,此玉名叫天下,也可以叫它山河社稷,因为上面雕刻的是整个混沌大陆,所以此物应该送给贵国最尊敬的摄政王九千岁。” 南溟澈话一说完,众人不禁感叹…… 北辰逸脸色一僵,片刻:“南溟太子真是太客气了请坐。” 南溟月看着她的亲哥哥,今天之举是他们商量好的还是巧合,好一个挑拨离间。 送天下如果北辰墨没有那个实力今天肯定会横着出去。 他们把北辰墨推到风口浪尖上,老妖婆现在肯定更像除掉他了。 南溟月低头用眼角的余光扫射了一眼北辰墨,他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上扬,看着手里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屡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 遇刺 南溟月起身提着裙摆走到南溟澈身边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开心的喊道:“太子哥哥。” 南溟澈摸着南溟月的头,脸上满满的宠溺:“皇妹都嫁着人妇了还是那么调皮。” 南溟月吐吐舌头:“这么久没见太子哥哥都不想我。” 南溟澈开玩笑道:“你走了我们不知道省了多少事,想你干嘛?” “再见。”南溟月假装生气提起裙摆离开。 南溟月刚走几步,琅月国公主唇迹泛出讥讽的笑,看着她的容貌,眼底虽也有些惊艳,但那惊艳很快被不屑取代:“这位是摄政王王妃。” 不是问是肯定。 南溟月微微眯了眯,扭头看了她一眼,一看就来者不善:“是,有何指教?” “听闻摄政王王妃才貌双全可否给我们展示一二,让我们一览摄政王王妃风采。” 傻冒! 南溟月心里冒出一个这词,斜睨了她一眼骄傲的说道:“本王妃呢,只有两样不会……”她故意停顿片刻继续道:“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想必琅月公主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会,来吧给大家展示展示。” 南溟月故意贬低自己,抬高她,她想当太阳光芒万丈就让她当好了。 琅月国公主得意的起身:“本公主献丑了,摄政王九千岁此舞献给你。” 南溟月反应过来原来是看上北辰墨了。 在他身边坐下喃喃一句:“招蜂引蝶,不守夫道。” 声音很小但北辰墨听见了,她说自己? 琅月公主一身淡绿色纱裙,如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如痴如醉,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 一曲完毕,南溟月不紧不慢的鼓起掌:“好,跳得好,摄政王府好像正好缺个舞姬,不知道琅月公主有没兴趣?”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一愣!不少大臣们诧异的目光,这王妃把一个公主比作舞姬……… 琅月公主显然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侮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直接给站了起来:“你……” 太生气,太愤怒,太着急,她起身不小心踩了她自己的裙摆,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亏的月飞羽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当众连人带桌子摔倒,但这脸面,就这样硬生生地折损了大半。她咬牙皱着眉梢,狠狠地瞪向南溟月,气得脸色青灰。 “我?哎你不知道摄政王向来惜才,爱才,像琅月公主这种人才还是不要被埋没了。”南溟月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样的想跟老子逗,还嫩了点。 “南溟月……”这下,琅月公主更是气了,颤抖不已,怒视着南溟月,手顺手在桌上抓个东西向她砸过去。 从小到大自己一直都是众星捧月别人奉承着长大,何时受过这种气。 杯子在要砸中南溟月的时候直愣愣掉地上。 南溟月知道是北辰墨用内力是它改变方向。 月飞羽皱眉略有不满,也并不赞成皇妹公然和南溟月争执,尤其这还是在别国,更何况她是摄政王的王妃。 “哈哈~~”南溟月旁边传出一阵,狂傲肆无忌惮的笑,普天之下除了敢现在笑的估计也就北辰墨了。 “砰!”的一声巨响,琅月公主重重摔到地上一动不动。 所有人俱是一惊,不明白他此举何意! 北辰墨傲慢的眼神,含着不屑与轻慢,扫了过去。但即便扫过去,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地上的琅月公主,狂傲霸凛的声,响彻大殿,震慑迫人之势:“何时起,谁都敢对孤的王妃动手了?” 整个大殿无人不惧怕,一个如花的少女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传闻摄政王宠爱浅夫人冷落王妃,但是在冷落那也是他的王妃容不得别人半点挑衅。 月飞羽的脸色很是难看,他知道自己皇妹蠢,可她始终是自己皇妹,硬生生逼迫自己忍下,坐下没有吭声。 南溟月心有点颤,她没想到北辰墨会直接把琅月公主杀了,虽然自己不是圣母可那也是一条人命。 北辰墨拿起酒壶倒酒,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优雅而从容霸凛地端起酒杯。 南溟月知道跟北辰墨打交道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忤逆他意思,从来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一个插曲,接下来的所有人都显得小心翼翼,努力的制造自己的不存在感。 …… 南溟月沉思的想着,没有谁活得比谁容易,北辰墨虽然站在至高无上的的位置,可见他付出了有多少……他那钢筋混凝土的身心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正在思虑之间,她猛然眸色一冷,也就在同时北辰墨一把抱起她,一柄长剑,从马车外化破车帘,对着她射来。 随车的侍卫早已吓得面色惨白,高声叫着:“护驾,护驾,有人行刺!” 现在经过的正是一条极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几十名黑衣人围在马车的周围。 外面响起刀剑碰撞声。 北辰墨沉着眸子并没有放开南溟月,黑色魔息在他身畔盘旋,似高浪万丈,将倾泄而下,整个马车死一般的寂静:“墨七,杀无赦!” 没一会外面停止了砍杀声,不得不说他的手下真是训练有素,连马车都没靠近分毫。 到摄政王府北辰墨率先下车,走得很匆忙,在南溟月看不见的猛然站立,呕出一口黑血,但即便吐血,他美妙绝伦的容颜,依旧威严霸凛,不容人冒犯! 墨七一惊,赶紧上前:“王!” 难怪王下车就走,毒才发作,这几天不能使用内力,今天王用内力了? 北辰墨进入房间阖上双眸,调息了片刻,慢慢地睁开眼,沉声道:“无妨。” 墨七很快地发现了他不对劲,不仅看起来有些奇怪,上头还有一片焦黑,不对立刻去找墨一。 ……… 一大早,院子外头闹哄哄的。 墨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敲门那一刻,北辰墨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墨七也听到他起来的动静了,便直接道:“王,皇后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为昨晚刺杀事件。” “叫她去书房门口等着。” 皇后的到来 北辰墨晨起之有练剑的习惯,练完剑还得沐浴更衣,之后,用早膳。 等用完早膳来书房时,两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云悠然看到那抹清冷俊逸的身影从走廊而来,忍不住起身,向他迎了两步:“墨…” 很明显,北辰墨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 他走到玉椅上坐下,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水,轻尝一口:“皇后请自重。” “王……”云悠然盯着他静谧的脸庞,呼吸止不住一阵紊乱。 她宁愿唤他一声王,也不愿唤他皇叔,这么多年了,他还在记恨自己? 云悠然就这样静静盯着战倾城,看得如痴如醉。为何同样是北辰家的子孙,北辰逸竟连他万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有。 北辰墨皱起了眉,明显不悦:“皇后前来,所为何事?”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王本宫最近不常见你,甚是挂念……” “皇后该挂念的人是逸儿。”北辰墨明显开始不耐烦。 要是换了其他人,北辰墨早轰出去了。 云悠然像是已经习惯了那般,眼底没有一丝丝的不悦,看着北辰墨目光,充满了愉悦的气息。 她挥了挥手,屏退所有的宫女下人,又瞪了墨七一眼。 墨七知道他们关系不一样,无奈,只好道:“王,属下去换一壶新茶来。” 这皇后娘娘实在是不知道避忌为何物,总想和他们家王单独相处,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偏偏脸皮比树皮还厚,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怕。 “王,还在生气么?”多余的人都被遣走之后,云悠然看着北辰墨,浅叹了声:“有些话,本宫一直想要跟你说,这话,本宫憋在心里许多年……” 北辰墨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王,当年本宫没有将你留在身边,你一直恨着本宫,是么?”这话,云悠然确实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今日前来,原本不打算说这事。 可看到本该属于她的男人,她心痒,她难耐,她真的忍不住! “王,当年本宫受制于……算了,总之,你要知道,本宫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解除婚姻。” 她很是惋惜,从来没有这么悔恨过! 北辰墨却剑眉轻蹙,目光淡然:“说完了?” 云悠然眉心皱了皱,却又在下一瞬舒缓开了:“王,不要闹情绪,本宫是真的后悔了。” 北辰墨面无表情,云悠然又道:“如果,本宫说,现在愿意和你一起,你……” “放肆!”北辰墨脸色一沉,啪的一声,面前的桌子四分五裂。 “王……” “身为皇后,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孤还不想被你玷污名誉!” (北辰墨摸着良心良心说,你有名誉那玩意吗?) “王……?”云悠然一脸震撼,他是摄政王,他权倾天下,区区一个皇后,他确实不会放在眼里。 可是,她……于他来说,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皇后。 他们以前有个婚约啊! “王,当年,你来问本宫是不是要解除婚姻……”云悠然咬着唇,回想当年往事,心依旧忍不住怦怦跳个不停:“王,本宫后悔了,忍了这么多年,本宫不想继续如此了,为了你,本宫可以放弃一切!” 云悠然现在真的后悔得肠子都在发青,她怎么会知道,当初那个没权没势的人,竟然会成为权倾天下的第一美男摄政王。 北辰墨面色平静如水,知道他的就知道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王……” 云悠然还想说什么,不料,门外竟隐隐传来隐忍轻咳的声音,南溟月端着一碗药膳过来,她看了一眼云悠然和地上在桌子木屑,好像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云悠然满脸的柔情似水情真意切,对自己皇叔? 完了,南溟月觉得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事,会不会被灭口。 南溟月苦笑着:“呵呵…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你们继续,我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刚走出一步。 “站住,过来。”北辰墨清冷的声音响起。 看着慢悠悠走向北辰墨的南溟月,云悠然捏紧掌心,所有的怨恨,一瞬间全落在了南溟月身上。 云悠然想教训南溟月一顿,想到琅月公主的下场,她还是忍了。 南溟月把药膳放桌上:“这药膳用文火熬了一夜,你尝尝。” 说完拿去勺子舀了一勺,吹吹确定不烫了喂到北辰墨嘴边。 北辰墨愣了一下,张口嘴吃下去。 “好吃吗?”南溟月笑着问道,好吃应该就不会把自己灭口了吧。 北辰墨微微点点头,示意继续。 一旁的云悠然被气得指尖绷紧,浑身都在颤抖。 尼玛自己没长手吗?南溟月想把碗扔北辰墨脸上,想想还是忍了。 “王,本宫今日的话,只要你愿意,终身作数,本宫随时……本宫等你。” 南溟月眼神在两人来回看了几次。 奸情… 两人有奸情,没想到北辰墨居然这么没三观给自己侄儿带绿帽子。 北辰墨脸色一沉,深沉入魔一般的声音响起:“皇后今日来何事。” 云悠然心一紧,这才想起所来只事,心里一叹息,看见他怎么把正事忘了:“王,求你看见我们情分上放过丞相府。” 南溟月看了一眼北辰墨,云悠然脸上没有一丝求人的态度,他居然没发怒,看来他俩情分不浅啊。 还有丞相府做什么了?云悠然一大早来求情? 北辰墨吃着药膳没说话。 云悠然干笑一声:“王,求你放过丞相府,再给丞相府一次机会。”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北辰墨冰冷的一句话,把云悠然所有的希望打碎。 云悠然呆在原处,震惊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南溟月无比的懊恼,今天早上起床肯定没嗑药,怎么就跑来找北辰墨这家伙了,她仔细打量起云悠然来,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清浅居然和云悠然长得有几分相似。 瞬间南溟月觉得自己以前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北辰墨宠爱清浅是把她推出去为自己挡箭,原来她是云悠然的替身,他多么骄傲自负的人需要保护一个推一个人出去吗?显然不会。 难怪传闻他不近女色,是因为他心里藏了一个人,想到这南溟月心里有些不舒服。 醉酒吃豆腐 半响云悠然放下所有自尊和骄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眼泪在眼里打转:“求摄政王九千岁放过丞相府,悠然向你保证昨晚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云悠然自称是悠然不是本宫可见她放下了所有自尊,她紧握拳头手指掐进肉里,这么不堪的一面让南溟月看见,对她的恨又多了几分。 昨晚的事? 昨晚刺杀原来是丞相派来的,看来他想杀的是自己,应该是为他儿子报仇。 “滚,以后不要出现在摄政王府。”北辰墨声音看似不大,却充满阴冷狠冽。 云悠然不甘心起身跑了出去,她知道他意思是放过了丞相府,如果在继续纠缠保准他会改变主意。 南溟月看了一眼北辰墨,换着是别人估计昨晚府就被踏平了,看来云悠然在北辰墨心里不一样,真是相爱相杀。 哎爱之深恨之切。 南溟月拿着空碗离开,在门口碰到清浅。 清浅弯腰给南溟月行了个礼。 南溟月看见她腰上的香囊,好心提醒到:“你那香囊还是不要带了的好。”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 云月阁 南溟澈在包厢等了好一会,南溟月才姗姗。 两人寒碜了几句。 南溟澈直奔主题:“皇妹,照目前情况想要拉拢摄政王是不可能,皇兄需要你帮忙。” 南溟澈相信无论如何南溟月都会帮他。 南溟月心里咯噔一下,金钱,美女,权利是男人恒久的追求,原来南溟澈也不免俗,他为了他的追求这是要利用自己? 南溟月没有回答:“皇兄他是我夫君。” 南溟澈安慰道:“月儿皇兄会接你回家,以后皇兄会召集所有好男儿让你挑选驸马。” 南溟澈见南溟月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月儿找机会从摄政王手里偷取兵符。” 说着南溟澈抓住南溟月的手,脸上一副兄妹情深:“月儿,父皇还在南溟国等着我们一起回家。” 也许是真正的南溟月毫不犹豫就答应他了,不管什么感情参杂了利用就变质了。 南溟月没有一丝犹豫:“太子我考虑一下。” 南溟澈有些急切:“皇妹摄政王府犹如铜墙铁壁,如有办法皇兄也不会找你,你只需要去帮我们把兵符拿到。” 我们? 他的我们当中包涵了些谁? 南溟月失神了片刻,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却没想过失败了她会有什么结果。 “太子哥哥为了你想要的,当真不在乎皇妹的命?” “至高无上的权利哪个男人不想?” 南溟澈没有回答南溟月的后一句,她明白什么兄妹情深,在权利面前都是个P。 南溟月不甘的说道:“你跟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南溟澈一时没注意到南溟月的称呼不是太子哥哥是你。 南溟澈有些不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比摄政王好对付得多。” 冷淡带着疏离:“我知道了。” 南溟澈高兴的一笑,他以为南溟月答应了。 “皇妹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南溟澈想来握南溟月的手,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南溟澈站起身:“快回去吧,别让人怀疑。” ……… 南溟月回到摄政王府抱了四坛酒一个人躲起来喝。 五年了养只狗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在权利和利益面前原来自己也是他们能舍弃了。 南溟月摸着自己心,有些疼。 她抱起坛子大口大口的喝,很快第一坛酒就见底了。 此时南溟月脸颊已经变得了通红。 几坛酒喝完,南溟月摇摇晃晃的准备又去找酒,不小心串进北辰墨房间。 准备上床睡觉的北辰墨,看着突然闯入的人,脸红通通的,走路摇摇晃晃的这是喝了多少酒,把衣衫整理好。 南溟月这里翻一下那里翻一下,就没发现走错了地“啪~”一声一个花瓶摔地上摔得粉碎。 “啪。” “啪。” “啪。” ……… 没片刻房里一片狼藉。 北辰墨黑着一张脸,终于忍不住,沉声训斥道:“南溟月~” 南溟月闻声看向北辰墨,惊奇的说道:“咦?有人?快帮本王妃找酒,不找打死你。” “滚回去!” 脚步不稳地走到北辰墨面前:“你好凶。” “这里没有酒。” 南溟月一脚踩在床沿边,发现新大陆一样,挑起坐在床边上北辰墨的下巴:“长得真好看,小宝贝跟我回家做我夫君可好。” 北辰墨黑着脸挟制住拔下南溟月的手。 谁知道南溟月突然用力把北辰墨推到,飞快骑坐在他腰上,挑逗地说道:“小宝贝,害羞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南溟月直接动手在北辰墨腰间摸了一把。 顿时,北辰墨的脸色更黑了,仿佛随时能滴出墨水来一样:“下去……” 墨七在门外心惊胆战的,又不敢进去。 南溟月觉得这张嘴好吵,想用什么堵上,想都没想直接用嘴堵上。 她在北辰墨嘴上一顿乱啃,乱咬。手还在扯他腰带,拔他衣服。 北辰墨反客为主的霸气的攻略城地,比起南溟月他的才能算是吻。 渐渐的南溟月的唇跟着他翩翩起舞。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溟月骑在他身上拔他最后一件衣服时,北辰墨猛地睁开双眼,眼里清明好似刚刚动情的不是他。 他直接一个穴道定住南溟月,把两人凌乱的衣服整理好才解开南溟月穴道。 刚刚解开南溟月眼神迷离,又迫不及待的扑上去。 北辰墨一把将南溟月抱起,往外走,在湖边没有一丝犹豫把她丢进水里。 摔进湖里,南溟月喝了几口湖水,冰凉的水顿时让她清醒不少,她不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在湖里,难道喝醉了摔里面来了? “醒了?”岸上传来北辰墨清冷的声音,天知道他刚刚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忍住没要她。 南溟月恍然大悟,所以是他把自己丢里面来的?醒酒。 南溟月扑腾几下往岸边爬。 看着南溟月没事北辰墨抬脚离开。 “北辰墨你大爷,你混蛋,王八蛋……” 走了好远北辰墨都能听到南溟月的骂声。 生病 “阿嚏~~”南溟月第N次打喷嚏了。 她在心里画了无数次圈圈诅咒把她丢下湖里的罪魁祸首,害她华丽的感冒了。 禽兽,不就被老娘亲几下而已嘛,亲几下又不会少块肉,居然把老子丢湖里。 秦嬷嬷端着一碗中药进来:“王妃把药喝了吧。” 南溟月最讨厌喝的就是中药:“放那吧。” “王妃府里人都在传你爬王的床被丢湖里了。” 虽然都是事实,这么丢人。的事,是谁走漏的风声?南溟月生气的跳了起来:“没脸见人了,秦嬷嬷我心痛肝也痛。” 秦嬷嬷着急担心的走上前扶着南溟月:“王妃要不要奴婢把墨一请过来给你看看。” “不要,我要把传言我爬床被丢湖里那人抓起来,衣服拔光挂城墙上三天三夜。” “噗……”秦嬷嬷笑出来,原来王妃不是痛是生气,知道去爬床,看来王妃开窍了:“王妃药冷了可以喝了。” “阿嚏~”南溟月拿起手帕擦擦鼻涕,端起药倒花盆里:“苦死了,我不喝,我睡一觉就好了。” 把碗放桌上,向床上走去。 秦嬷嬷觉得王妃现在就像一个孩子,耐心哄到:“王妃良药苦口,喝了就好了。” “不喝,本王妃以睡着。”说完南溟月连头一起盖被子里,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秦嬷嬷无奈的摇摇头。 ……… 南溟月这一觉睡到晚上都没醒,一天没吃东西,秦嬷嬷叫半天都没叫醒,一摸发现发热了。 连忙去请墨一,谁知道北辰墨跟了过来,整个月苑仿佛笼罩在黑幕之下,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怕一不小心就做错事。 药很快熬好,睡梦中的人好像感觉到苦,秦嬷嬷喝喜鹊怎么都喂不下去。 北辰墨皱了皱眉,睡着了都不安分。 端过药,自己喝一口在嘴里,一手捏着南溟月的鼻子,嘴对上去。 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摄政王居然这样喂王妃药,而且还喂下去。 很快一碗药被他喂完。 北辰墨一个手势都退下去了。 喜鹊本不想走,怕南溟月被欺负,秦嬷嬷在喜鹊耳边说了些什么,喜鹊红着脸跑出去。 北辰墨把鞋脱了躺床上去,第一次同床共枕这感觉很怪异。 他看着南溟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溟月似乎感觉到了热点,如八爪鱼一般缠上北辰墨。 这一夜两人睡得都很香。 南溟月梦到自己在啃鸡腿,眯着眼张嘴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下去。 “南溟月……”顿时一声咆哮,北辰墨并没有把南溟月推开。 南溟月迷迷糊糊的趴在北辰墨胸膛,嘴里喃喃自语:“北辰墨你个混蛋,梦里啃个鸡腿都要给我吓跑。” 北辰墨阴沉着俊脸,紧紧盯着还没睡醒的她,敢情她把自己胸上那点当鸡腿了?此刻真想把她丢下床。 南溟月突然感觉不对,迷糊着摸摸,好硬的肌肉,手顺着往上摸,下巴、脸、耳朵……… 还是温的,不是做梦。 “啊……”南溟月立马坐起身,吞吞吐吐道:“你…你…怎么…在这?” “王妃忘记了?” 南溟月努力想就是想不起来他怎么在这。 北辰墨坐起身,靠床头有些戏谑道:“昨晚你抱着孤不撒手,孤勉为其难的留在这。” “真的?” 北辰墨点点头。 “那我有没有对你………”毕竟有过醉后想要睡他的前科。 北辰墨一脸为难还带着一丝我委屈:“有……” 南溟月想哭,怎么就把北辰墨给非礼了,自责,羞愧……关键是自己没感觉。 南溟月心里想,没感觉要不要再来一次,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一个翻身骑坐在北辰墨,猛地对着他唇一顿乱啃。 北辰墨心里无比嫌弃,三次了还不会。 片刻南溟月放开北辰墨,脸上有丝猥琐:“味道真好。” 北辰墨一个翻身,反骑坐在南溟月腰上,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闭眼,孤教你什么是亲。” 此刻北辰墨有三分慵懒七分邪气,眉关深锁,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却没有冷漠的气息,俊美绝伦的脸放大,声音入魔一般带着古惑,南溟月乖乖闭上眼。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她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 在南溟月吻得忘情想要更多的时候。 北辰墨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留念的起身,语气清冷带着嫌弃:“真小。” 真小…… 南溟月愤怒的抓起枕头砸向他背,低头看看,尼玛,王八蛋刚刚摸着的时候也没见你说小。 上次敢把自己丢湖里,这次居然嫌小,这下梁子结大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南溟月心里暗暗下决心要把北辰墨的心得到,然后狠狠摔在地上还要踩几脚。 北辰墨回到书房,身子微微的颤抖,明明是夏日,他却感受到蚀骨的寒意,心像被挖去了一块,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无比痛恨自己一身的毒,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此刻,明知道自己身在地狱却贪心想要九天之上的她。 一口鲜血喷出…… 墨一连忙上前扶着他:“王,你不能动气不然后果………” 北辰墨浓眉皱起:“没事。” 墨一眉头紧皱,这次毒发王用了内力已受伤,现在还动怒。 其实都知道王妃医术比自己好,王却不愿意让她知道。 一直一位他入神一般,没想到都一样是凡人,他怕王妃看见他不堪的一面。 墨一看到王已把休书写好,一旦他毒入膏肓他肯定会把休书给王妃,装作很潇洒的放手,然后,一个人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只希望,她能幸福…… 他知道王不怕死,在遇到王妃时他想活下去,陪她白头偕老。 墨一心里暗暗下决心,去拜王妃为师,用尽毕生所学也要替王解毒。 大夫怕喝药 南溟月决定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于是她研究起对他毒有所控制的药膳来。 去到厨房她准备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大展拳脚,于是她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古代没天然气真麻烦。”南溟月在灶前点火第N次吐槽了。 终于火燃起来了,她把大大小小的木材塞得满满的,自认为应该可以燃不少时间。 然后开始准备食材,她认真用心的切着各种食材,以至于一块柴掉出来都没发现。 厨房灶边堆了不少干柴,没一会火就燃起来了。 等她反应过来已没得救了,她顶着一脸锅灰跑出来。 家丁和丫鬟都忙着救火。 南溟月跑出来都不信,刚刚把厨房烧了的那个蠢货是自己。 厨房的厨娘厨师们跪一地:“求王妃以后远离厨房重地。” 南溟月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们,自己真的只是想做个饭。 一厨娘尽量放低音量,让自己的声音跟态度看起来都柔和一些:“王妃以后想吃什么,做什么直接吩咐奴婢们就好。” 南溟月灰溜溜的离开。 …… 因为厨房被烧了南溟月大摇大摆的走进北辰墨院子,玉墨轩趁饭。 明为趁饭,实为刷存在感。 南溟月把一块鱼,鱼刺剃的干干净净的,讨好的放在北辰墨碗里。 北辰墨没有说话,夹起吃掉。 墨七目瞪口呆,王不应该扔掉吗?怎么会吃掉? 南溟月又继续给他夹菜,一顿饭在南溟月谄媚讨好中用完。 “王妃,现在可以说事了?”在北辰墨看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你看不出来?” 北辰墨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有目的快说,过期不候。 南溟月嘟囔着嘴,假装一丝委屈:“北辰墨难道你看不出来,老子仰慕你,心悦你,中意你,喜欢你,想勾搭你。” 北辰墨眼神里全是探究,这话有几分真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吧。不过内心还是有一丝喜悦。 “不知羞。” 南溟月不服的反驳道:“哪里不知羞了,老子这是大胆追求自己想要的……阿嚏~”还没说完一个喷嚏打出来。 北辰墨一脸嫌弃:“真邋遢。” 南溟月:“……” “王妃,你赶紧把药喝了,你早上都没喝。”秦嬷嬷打断南溟月的话,随后把一碗药放南溟月面前桌上。 南溟月敢保证秦嬷嬷绝对是故意的,她拿自己没办法,所以找人收拾自己。 “南溟月…”北辰墨生气怒吼道,居然敢不吃药。 南溟月愁眉苦脸的看着那碗药,中药真的是是要命,还是西药好。 “可不可以不喝。”说完南溟月偷偷的看着北辰墨,语气里满满的撒娇。 “你说呢?”语气里充满危险的气息。一个大夫居然怕喝药,真是闻所未闻。 南溟月像似下了很大决心端起药,还没到嘴边又放下:“是药三分毒,你想谋害我。” 北辰墨白了南溟月一眼,不想喝药什么借口都想得出来,他一不做二不休端起药喝了一大口,干脆直接的把嘴对上她嘴,一手按着后脑勺,一手捏着她鼻子。 南溟月傻呆呆的瞪大双眼愣着。 半响北辰墨放开她:“王妃喜欢这样喝药?” 南溟月立马摇摇头,连忙端起碗,皱着眉头,把剩下的喝下去。 真是太苦了。 刚放下碗,北辰墨不知道哪来的一颗蜜饯丢南溟月嘴里。 “秦嬷嬷以后王妃三餐都在这里用,她的药送过来。” “是,王。” 南溟月心里刚想晚上一定把药倒掉,尼玛可不可以不要。 ……… 月苑药房 南溟月割开手腕放了不少血在炼丹炉里,整个过程连眉都没皱一下。 她刚包扎好手腕墨一走了进来。 南溟月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看见,立马放下袖子把手腕遮住。 墨一跪下行礼:“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喂我可不打算收徒。” “师傅我礼已拜,现在已经是你徒弟了。” 拜师还有强买强卖的? “我可不会承认你是我徒弟。” 墨一一副你不收我不起来的样子:“师傅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爱跪不跪。”南溟月觉得不理他,换个桌子做自己实验去。 她想肯定他跪不了片刻就会离开。 墨一并不在意跪,高人嘛都是有脾气的。 于是乎他这一跪就跪了三个时辰。 他跪得一动不动,以至于南溟月最后都忘了他的存在。 后面发现他还跪着,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因为师傅医术高明。” 南溟月想了想他无非是想就北辰墨,算了还是收下他吧,以后给北辰墨药也方便些:“你起来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为徒好了。” 墨一高兴的起身:“师傅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南溟月指着箩筐里一筐药:“你把它切好。” “好的。”墨一高兴的开始干活,完全不在意打杂。 墨一一边切药一边试探问道:“师傅我有个朋友十几年前中了很多毒药混成的毒,为了压制毒他服用情毒来压制,你觉得还有救吗?” 南溟月没有问他是谁,但他知道那人是北辰墨,墨一这么迫不及待的问看来北辰墨的毒不容乐观。 很多种药混合在一起,难怪是未知毒品,能被人下这种毒药,可见下毒人多恨他,难道他抛了人家祖坟? “十几年都没死,看来老天不收他命,应该能祸害千年。” 墨一皱眉,本来还有两年可活,要不是在宫宴上使用内力现在能活一年都不错了:“师傅可有办法。” “没有。” 墨一愣住如果王妃没办法那王只有等死?一时间忘了切药。 半响南溟月缓缓开口:“你可以把你那朋友血液拿过来为师看看,分析分析里面有些什么毒,有时候不一定要解药,以毒攻毒也是不错的选择。” 墨一喜出望外,自己一直在想怎么研制解药,从来没有想过以毒攻毒:“墨一先谢谢师傅。” 南溟月看了一眼墨一,看来北辰墨身边还是有真心待他的人。 炸丞相府 夜黑风高的晚上最适合干坏事,南溟月把冷情支到玉墨轩去盯着墨七和北辰墨。 她和冷心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丞相府,窜上了院内的大树,那树很高,她树上坐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刺杀北辰墨要放过他们,她可没说,所以报仇还是得靠自己。 本想造一个大炮轰平丞相府,可惜古代技术落后。 丞相府很大,到处都是守卫,构造恢弘而庄严,她四面望了望,到处都是建筑物。 她也并不是真的想炸死谁,她只是想回敬对方一下罢。 她四下看了两眼,确定了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在这儿点火,然后才飞快地拿出火石一刮,点燃一把火药,抛出去! “咻!”的一声响起,随后就是“砰”的一声巨响! 整个丞相府都晃荡了几下,丞相府中心院子,骤然崩塌!丞相府的护卫,齐齐被惊动,当即高声道:“来人!有刺客!” 话音刚落,又是“轰”的一声巨响! 丞相府的一个院子,又被炸了一个大坑,他们还没来得及再派人过去,又一处又炸了,接着就跟那过年放鞭炮似的,整个丞相府到处都是巨雷的轰鸣声! 而此刻,云哲衣服都来不及穿连忙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跑,刚跑到外面“轰”的一声倒塌。 不到片刻丞相府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到处一片废墟,到处一片杂闹,哭泣声。 南溟月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傲然笑了一声,她借着枝桠的力道往外头一荡,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丞相府。 从丞相府离开,街上南溟月姿态潇洒、仪态风流的走着。 冷心看着她这优哉游哉的样子,捉急地开口提醒:“主子,眼下各方人马都在行动,或者打算行动,你一天不是炼药就是吃喝玩乐。” “闹吧,只要不来惹我。”南溟月半真半假地说着。 冷情一听这话,扭头惊愕的看她:“主子不帮你皇兄?” 南溟月眉梢挑了挑,这选择题有点难:“冷心你觉得我该不该帮他?” 冷心看了南溟月一眼,她的思想总跟人不一样,一般人应该会帮助自己皇兄的吧:“主子,你的心思不是我们猜得透的。” “哦。” 南溟月简单的哦了一声,冷心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南溟月突然停下,微眯着眸子看着一个小巷,小巷的人似呼吸一滞,并没想到自己会被她发现。 顿了一会儿之后,他慢慢从小巷走出来,冷心一愣,看着来人,拔出剑防备的看着他。 此刻,一身蓝衫男子挺拔缓慢的走向南溟月,微微飘来的清风,撩动他的青丝和衣摆,远远看去,是一副极其唯美的画面。 “不知道琅月国太子一路上跟着本王妃有何事,难道是想觊觎本王妃的美色?”南溟月半开玩笑道。 月飞羽没想到南溟月会如此说,摇摇手中的折扇:“是啊,本太子就是仰慕公主的花容月貌,想近距离一睹公主的风采。” 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笑得如桃花一样的月飞羽,很似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惜了南溟月见惯了北辰墨那个妖孽,没有被他一丝迷倒。 她一脸惋惜道:“可惜了,本王妃你一辈子也别想近距离一睹风采。” 南溟月这是提醒他自己是摄政王的王妃有的没的别瞎想。 月飞羽慢慢敛下了心神,随后冷声开口问道:“公主刚刚的表演很似精彩。” 南溟月半眯着眼,眉梢微挑,他居然看见自己炸丞相府,不过她一点不在意他说不说出去:“怎么,你想来替你的同谋报仇?” 月飞羽爽朗的大笑几声,冷声开口:“本太子的同谋还有你的皇兄。” 南溟月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早晚都是同一条贼船上的人:“太子话说完了吗?” 言之说完赶紧滚。 月飞羽并不在意南溟月的态度:“如今華都各方势力都在动荡,很危险,本太子不介意送公主回去。” “本王妃很介意,难道你就不是一个危险的人?”南溟月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走,显然不想理他。 月飞羽笑得如沐春风,脸上没有一丝不满,仿佛南溟月说啥他都不在乎。 街上很似热闹,各个小商小贩不停的叫卖。 南溟月跑到一个糖葫芦小摊:“老板给我一串糖葫芦。” “好嘞。”老板笑着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南溟月。 “冷心付钱。”说完就咬了一口。 冷心尴尬的说道:“主子,我没带钱。” 一般都是冷情跟主子出来,所以自己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 南溟月摸摸自己身上也没带钱袋子。 “老板这块玉佩先抵押在你这,明天十倍给你把钱送过来。”一旁的月飞羽从腰上取下玉佩递给老板。 老板高兴的接过:“好勒公子,公子对夫人真好。” “不是……”南溟月刚想反驳不是他夫人。 月飞羽拖着南溟月就走。 “你混蛋怎么能让人家误会。” 月飞羽看着南溟月,有些戏谑:“他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公主这么在意,莫不是心里真想当本太子的太子妃。” “滚~” 一路上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目的和要求南溟月跟他们合作。 南溟月心里不由的想,不管是太皇太后他们还是自己的皇兄见到自己都迫不及待的拉拢自己,这月飞羽到沉得住气,一路上什么都不说,就聊些有的没的,心里给他加了不少分。 到了摄政王府门口,南溟月毫不客气道:“到了,你可以滚了。” “真是无情,陪你走了一晚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一路上虽然南溟月没给他好脸色,但月飞羽知道她不拘小节,喜欢自称我,在她面前自己也不需要端起姿态,所以他也改了。 南溟月突然走到月飞羽身边还有一步的位置停下,两人身子几乎快贴在一起,她挑起他下巴仰着头,心里暗骂尼玛没事长这么高干嘛,当电线杆吗:“想进去喝茶?还是想洗白了躺床上等着我临幸?” 乞巧节 月飞羽看出南溟月只是看玩笑,以为这样就能吓跑自己?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两人紧贴在一起:“只要你所想,我都可以满足。” 南溟月狠狠一脚踩在他脚上,从他身边快速退开:“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说完她大步向摄政王府里走,她知道这家伙脸皮厚,跟他玩自己讨不到一丝便宜。 “哈哈哈~”月飞羽爽朗的大笑出来:“有趣。”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北辰墨把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瞳眸却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目光森冷地望着南溟月。 她把丞相府炸了他就收到了消息,这么晚才回来,所以他去私会了? 墨七视线瞥过北辰墨,王现在应该下去一掌拍死王妃,她居然敢在摄政王府门口与别人拉拉扯扯。谁知道北辰墨就这么转身就走了。 王,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墨七在风中凌乱。 ……… “真漂亮,你长得这么漂亮,在继续照下去镜子都爆了。”一大早梳个头南溟月对着镜子已经第三次自恋了。 秦嬷嬷好像都已经习惯了,和蔼的笑着:“王妃,还是我们院子清净,昨天晚上浅夫人又中毒了。” 秦嬷嬷每天都会把别的院子情况告诉自己,无非就是那些下毒,掉水里,跟家丁有染……… 清浅作为摄政王的宠妃自然是被攻击的对象,她们都得你死我活的,从一开始进府的七人,现在就剩下洛倾城季嫣然和清浅了。 月苑虽然不受宠倒是成了摄政王府最清净最安全的的地方,丫鬟嬷嬷们不会是主子之间的牺牲品。 冷情走进来在南溟月耳边说了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塞了一张纸条在她手里。 南溟月没有立马打开看。 ……… 早膳完南溟月一个人在院子,院子里的药长大非常茂盛,她蹲下用针把手指戳破,挤了几滴血在一株药材上,转眼间血就被药材吸收了,仿佛根本没滴过血液一样。 她打开元宝递来的纸条上面“今天不要进宫。”就这几个简单的字。 她想到,昨晚月飞羽说过的一句话:“明天乞巧节,不要进宫,北辰国的乞巧节跟别地不同,我明天来找你去玩玩。” 当时南溟月没在意,两人同时说不要进宫,看来今天宫里会有事发生。 难道他们要对北辰墨动手? 这次南溟国和琅月国都带了不少人来,加上皇宫的御前护卫,宫里动手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没有墨卫和铁骑护卫,北辰墨是他们对手吗? 想到北辰墨会死,南溟月居然会不舍,心还有一丝疼。 她想了半天像玉墨轩跑去。 “北辰墨你今天有空吗?”南溟月小跑进书房直接说道。 北辰墨好似已经习惯了她的直呼其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王妃有事?” “今天不是乞巧节吗,听说北辰国的与别地不同,我想去见识见识有什么不同。” “没空。”北辰墨头都没抬一下,认真的在作画。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南溟月一不做二不休走到他身边抱着她脖子撒娇:“墨哥哥,人家来北辰国第一次过乞巧节你就陪人家嘛。” 声音南溟月自己都快把自己恶心得吐了。 北辰墨把南溟月扯开,皱眉:“毁了。” 南溟月不满的又扑上去:“好不好嘛。” 北辰墨把南溟月再次扯开,这次动作有些重,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桌上的画。 南溟月也不敢在扑上去了,怕被他丢出来,尼玛这么漂亮貌美如花的自己还不如一张画? 南溟月一看才知道他说的毁了,画上的女子脸上滴了一滴墨,他画的女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她两眼一转:“有了。” 从北辰墨手里抢过笔,把他推开,自己站到桌前,认真的勾画起来。 没一刻一直栩栩如生的蝴蝶出现在画中女子脸上。 “好看吗?”南溟月放下笔,献宝一样的问道。 北辰墨点点头。 “吧唧~”南溟月在他脸上一口:“就这么决定了晚上去乞巧节。” 说完不等他拒绝跑了出去。 北辰墨久久没回神。 拿起笔在画旁写到:国色天姿又如何,月儿才是真绝色,如此倾国在眼前,谁敢自负颜倾城。 …… 乞巧佳节,城门大开,满城客栈热闹非凡,整个華国热闹的异常,夜晚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孩童拿着风车在在街上追逐嬉戏,街道两旁小贩吆喝声声不断,角落的杂耍团更是招人关注,欢呼声音不绝于耳,有情男女在河边旁共放河灯。 南溟月穿越在人群中一边玩乐一边骂:“北辰墨你个王八蛋敢放老子鸽子,老子要送你一顶青青草原。” 北辰国乞巧节最热闹的不是放河灯,是捡红线,听说捡到同一条的就是上天注定要在一起的人。 南溟月在路边买了个漂亮的蝴蝶面具带上,跟着人群挤进月老祠,等待抛下红线自己也去捡一根。 月老祠男男女女都带着面具好不热闹。 周围七嘴八舌的人,脸上都露出兴奋之神。 很快不少红色丝线从天而降,人群顿时去抢红色线头。 “这有。” “这有。” ……… 南溟月到处寻觅,发现周围没有一根,她弯着腰在人群里到处寻觅希望有漏落下的红线。 “哇是你。”旁边一个女子跟一个男子的线走到了一起,两人相互揭开面具,显然很开心的拥抱在一起。 “哦哦,哦”的欢呼雀跃声不断。 南溟月终于在个花灯角落捡到一根红线,高兴的开始往手里收,顺着红线往前走。 北辰墨坐在茶楼顶上,比起下面的热闹这里显得冷清多了,他并不想捡什么红线,但是刚好一个条掉在他脚边,鬼使神差他捡起拿在手里。 墨七见北辰墨捡了一根红线,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个媳妇,于是乎他也去捡红线了。 冷情和南溟月被人群挤散了,想想主子最厉害的就是逃命,也捡起红线来。 南溟月顺着红线走,看到离自己五米出一个大胖子………… 我并不想与摄政王为敌 红线的那头不会是他吧?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愣愣的站在那没有继续走。 就在胖子走了几步时红线分开来。 南溟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只是两条红线想交一起而已。 “啊终于找到你了。”旁边又一个女子喊出声。 一旁的群众跟着喝彩鼓掌为他们高兴。 墨七跟着红线走,收红线时碰到一只修长的手。 抬头两人对视了片刻,同时出手取下对方面具。 冷情把手里红线扔进墨七怀里:“真倒霉遇到你。” 说完转身离开,留给墨七一个潇洒的背影。是墨七冷情心里有丝窃喜。 墨七直愣愣看着冷情背影,摸摸自己头傻笑着。 南溟月顺着红线一直走:“这红线不要钱吗,这么长。”她自己都不知道第几次抱怨了。 跟着红线上楼,楼上如此清净,难道红线那头没人? 走上阁楼看着红线的另一端在那人手里,暗夜之下,一双泛着光辉的眸子,看着这一幕。他静坐在那里,定如磐石,无声无息,若魔君君王临世,俯览众生。 此人不是北辰墨又是谁。 南溟月把玩着手里的红线走过去,尼玛放自己鸽子,却跑这里来偷闲,不过他居然没去皇宫:“北辰墨我们还真有缘分。” 北辰墨看了一眼手里红线,看来他们天注定,心里莫名的高兴不过嘴上毫不客气说道:“孽缘。” “孽缘也是缘。”说完南溟月坐到他腿上。 “下去,不然孤把你丢下去。”北辰墨嘴上这么说,单并没有行动。 南溟月才不怕他丢,一手搂着他脖子,一手挑起他下巴:“宝贝儿你就从了奴家吧,奴家会对你好的。” 调戏? 被自己王妃调戏了? “女人别惹火,后果很严重。” 南溟月与他对视着:“有多严重,我想看看。” 北辰墨用行动告诉她有多严重。 北辰墨瞳孔紧紧锁着她的唇,两片嘴角微微上翘,极其红润,于月光之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很是诱人,覆上那片唇,狠狠蹂躏! 南溟月想要退开,被北辰墨一手环腰,一手按着后脑勺,让她退无可退。 南溟月脑袋一懵,唇上的触感,算不得特别美妙,但是也绝不令人讨厌。 她还没撸清楚眼下是什么状况,他环在腰上的手加大了不少力,将她困入他的怀里,攫住她的唇,从开始带着点试探、游移,到侵占,攻击,掠夺。 片刻,两人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南溟月内心没有恶心和任何抗拒之感,只是吻,便莫名觉得契合,天生就该配合他做这种事一样,亲密接触,情欲交缠…… 她看见他眼下的欲望,就在她准备闭眼享受他给的一起的时候,被狠狠摔在地上,起身这那还有北辰墨的影子。 南溟月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她并不怪北辰墨把自己丢到地上,相反她很感激他,明明动欲了却每次能在关键时刻止步。 作为一个无所不能的摄政王连解决生理需求都不行,此刻她明白他是在意自己的,所以他才没有不顾一切的要了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飞羽站在南溟月后面磁性的声,缓缓响起:“我找遍了華都,没想到公主在这躲着。” 南溟月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他不应该在皇宫吗? 她转身走到刚才北辰墨坐的位置坐下,发现桌上的红线不见了,应该是被北辰墨带走了,她嘴角上扬:“你怎么会在这?” “昨天说了陪你乞巧节。”月飞羽从背后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南溟月。 南溟月愣了一下接过来,开吃。 看着南溟月满足的吃着,月飞羽也甚是满足,没想到一个公主会喜欢吃平民东西。 虽然她不知道今天皇宫会发生什么,自己皇兄都没给自己透露一个字,作为毫不相干的月飞羽好歹提醒了她一下,她随口说道:“你不应该在皇宫吗?” “一群蠢货以为在皇宫设下埋伏就能把摄政王一网打尽?我才懒得跟他们玩。”月飞羽这话说着,他眸中多了几分冷意。他能站到这至高之位不是曲曲几个蠢货就能玩得过的。 南溟月一愣,在他眉宇间看见了不下于北辰墨的傲气,却不似北辰墨的傲慢孤高:“蠢货你不也跟他们合作吗?” 南溟月这话,无疑便是在向月飞羽透出一个信息。你和其他人一样,想要从他的手中拿到权势,想要取代他至高无上的地位,甚至想要……杀了他! 月飞羽的并没有因被揭穿心事而恼羞成怒,他还是那样笑得如沐春风,他沉声道:“命运起起落落,谁会甘心永远屈居人下,立于高处,便注定会有人想踩踏。” 他这话音一落,南溟月霍然偏过头看他,北辰墨就是不屑直视他们,并不打算除掉之,而是由他们像小丑一样蹦哒:“他志不在天下。” 月飞羽微微皱眉,他听出她的意思,摄政王志不在天下,意思自己没必要把他当成敌人“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想与摄政王为敌,也只有北辰国这群蠢货才会想把守护神除而后快。” 南溟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旦北辰国没有北辰墨,北辰国肯定不会有如今的国泰民安,安居乐业。连一个外国人都能看清北辰国局势他们是真不懂还是怕功高震主? 对这些权利权势南溟月一向不看重,她只希望她在乎的人活着。 月飞羽看出南溟月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笑着问道:“要不要下去走走?” “好啊,这里下去转个街口就是月老祠,还没拜过月老呢。”说完南溟月欢快的起身离开。 月飞羽优雅的跟在后面。 月老祠 今日三门大开,进入大门,就看见院中大树上系满了红丝带,红丝带下面挂着的木牌写着很多的小心愿,还有很多秀恩爱的话语,南溟月好奇的看了许多,两边的墙上也都是这样的小木牌,也不知道这留下纪念的地方,有多少人还真的在一起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 南溟月觉得非常新鲜稀奇,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心里蠢蠢欲动。 她去买了个牌子,上面写上:一生一世一双人,还在周围画了些爱心,显得跟人家牌子不一样。 眼前的这棵树名为连理树,传说恋人在此树下定誓盟约,则情同此树,生死相依,枯荣与共,沧海桑田,南溟月看着树下的介绍,便站在树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念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完南溟月踮起脚尖想牌子挂高一点,那样月老就能先看到自己愿望。 月飞羽看到南溟月做的忍不住也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道:愿我身旁人所想如我所想。 写完直接挂上去。 南溟月提起裙摆走进月老祠,刚刚跪在月老前……… “轰~~”一声月老祠骤然倒塌。 可是南溟月周围没有一块废墟,她就直愣愣站那。 她确定没有炸药,没有地震…… 可是月老庙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塌了。 这样的事南溟月从小到大遇到过几次,只要她进去的寺庙一拜就会倒塌,没得解释。 就像她原来世界,某个明星所到之处必下雨一样。 月飞羽慌张的跑到南溟月身边,确定她没事才放心下来。 就在刚刚月老祠倒塌那瞬间他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像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能呼吸。 南溟月头脑短暂空白之后,今天是乞巧节月老祠里面很多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能一把推开月飞羽,开始徒手扒开废墟救人。 月飞羽眉心也慢慢地有折痕聚拢,见壮喊出暗卫帮忙一起救人。 月老祠陷入一片混乱,这一平白无故的坍塌,惊到了不少人。 有人在惊呼:“救命,救救我………” 在这混乱的时刻,走来一个人,他那迫人臣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气场,就令人能很轻易地辨认出他来,而伴随着他的来到,这空气很快地紧绷起来,他霍然抬手,一股强大的吸附力,从他掌心射出,猛然一收。 南溟月便被从半空吸附过来,落在他怀里,他一个手势出来不少铁骑军团开始救人。 南溟月有些着急又有些心慌,不停挣扎,语气带着祈求:“北辰墨你放开我,让我去救人好不好。” 北辰墨看着南溟月脸上都是污迹,身上的裙摆被刮破,看起来十分狼狈,他知道不然她去,她会不高兴:“只准医治,不准进去。” 南溟月感激的点点头,有那么多人在里面,现在最缺的是大夫,她当然要先救治伤员。 月飞羽看着在伤员中忙碌的南溟月,心情十分复杂,在她眼里人没有贵贱之分,是人她都想救,如果换作其她人,应该嫌弃的早早就就走了。更何况她还是身份尊贵的南溟国公主更是摄政王王妃,为救这些普通百姓什么都不顾。 北辰墨站在那,一副藐视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月飞羽,轻鄙的眸光,忽然扫了过去,但并不正眼看他,只傲慢而充满压迫感的沉声道:“怎么,琅月太子对孤的王妃很感兴趣?” 这压迫感,连整个月老祠的人,都感觉到了一阵恐怖的气压。那气压无端地令人生出恐惧之感。 月飞羽心里颤了一颤,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的确,摄政王九千岁不允吗?” 北辰墨并未说出什么威胁的话,似也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却令人头皮发麻,从心底里发寒,并觉得恐惧慢慢在心间蔓延,一路往上攀附。叫人心脏紧缩,心跳都骤然失去频率。 月飞羽并不是胆小的人,但此刻也被压迫到不敢妄动。 他这话一问,北辰墨微微垂眸,霸凛眸子看着南溟月,冷醇低沉磁性的声线,缓缓响起:“人生中总有求不得与放不下,有的致死都得不到,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看开些,更不要因无知与轻狂,惦记和肖想旁人的而丢了性命。” 他这话看似只是随口发出的感叹,但是月飞羽听明白了,他这是在警告他,他手里的权势和南溟月都是他不该肖想的,以免丢了性命,这是威胁! 月飞羽脸色有些青灰惨白了半晌,半响慢慢地叹了一口气,不甘开口道:“摄政王九千岁,本太子明白。” 跟摄政王殿下抢人,无异于直接拿刀摸脖子。这一点认知,他还是有的,而且,她本已是他的王妃。 他这话一出,北辰墨感到满意,看着不远处的南溟月不再理会他。 而一旁的墨七,看到了浓浓的警告,并一刀灭杀情敌的即视感,在心中微微叹了叹,王真是厉害。 随即墨七递上刚刚南溟月挂树上的牌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北辰墨喃喃的重复说着上面的话。 把受伤的患者安顿完已经是大半夜了,南溟月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马车上靠着车厢就睡着了,随着车的晃动头一下一下的碰撞在车厢上。 这都能睡着,北辰墨有些无奈有有些心痛,上去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 次日举国上下,发生一件轰动的事,丞相谋反多次行刺摄政王九千岁,全府两百余口,男的流放人烟稀少寸草不生的北慌,女的为奴,姿色好的充为军妓,十来个直接参与者,斩立决,人头挂城墙三天以儆效尤。 想要他死的人,此时都惴惴不安,恐惧在心中不断滋长。在整个天下摄政王九千岁不可忤逆,不可冒犯,违者,死。 他掌控着全局,让他们活着只是不屑,丞相府以是警示。 一大早北辰逸亲自上门请罪,为乞巧节设陷阱预谋杀摄政王请罪。 现在什么一国之君的面子都已不重要了,他怕摄政王一不高兴了换下他这个皇帝。 他高估自己的能力,低估了摄政王的才略。 让身边人一次次去挑战他的权威,不然也不会出丞相府的事。 北辰逸来了摄政王府两个小时连北辰墨影子都没看见。 不强大自会被人欺 南溟月起得比较晚,对外面的事还一无所之。 用完早膳看见北辰逸如霜打的茄子站在花园。 她有些吊儿郎当的走过去:“嗨皇帝侄子这么早来摄政王府赏花吗?” 北辰逸嘴角一抽,赏花? 这也想得出来,他没有回答她:“皇婶早。” 南溟月抬头看看天好像快中午了不早了,她知道他不是来赏花的,肯定有事,敢把皇帝凉一边的也就那狂傲的北辰墨了,南溟月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指着旁边椅子:“站着干嘛?你没带屁股?” 北辰逸没想到堂堂摄政王王妃说出这么粗鲁的话,不过还是没有吐槽,看了看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肯定来找北辰墨的,从他表情来看南溟月以猜出几分昨晚的事,他们应该触怒了北辰墨,北辰墨不见他,就没打算对他动手。 南溟月嗑着瓜子随口问道:“找你皇叔?” 北辰逸一副明知故问,不来找皇叔难道来喝茶,点点头。 “那你可以回去了。” “丞相府昨晚一夜两百余口人,男的流放,女的为奴为军妓,主犯全部被砍头挂城墙。” 南溟月拿瓜子的手一顿,昨晚从月老祠回来已经很晚了,那家伙还去干了一件大事。 南溟月在北辰逸眼没有看见因岳父大人一家遭遇而痛心的眼神,只有恐惧和后怕。 南溟月嘴角出现一丝讽刺,他现在最担心的居然是自己皇位不保,既然承受不起后果当初就不应该做,不是势均力敌还是不要出手得好,不然会败得很惨很惨。 美好的日子不香吗?非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南溟月看着远方喃喃开口:“他不是你的敌人。” 他北辰逸知道是摄政王,可又有哪个君能容忍一个功高盖主的臣,更何况天下只闻摄政王九千岁,未闻还有皇上这个万岁。 他今日不稀罕这九五至尊的位置难保他明日不感兴趣,他直接了当说道:“皇叔志不在天下,难保他的后人不会。” 南溟月错愕的看了一眼北辰逸,他想得真远,她语气带着一丝冷冽:“皇上你以为北辰国没有摄政王后还会这样国泰民安吗?” 南溟月这样说是想提醒他,没有摄政王的庇佑,南溟国和琅月国绝对还会联合起来攻打北辰国。 现在北辰国能在三国鼎立,国强民富无非是有个摄政王在坐镇。 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明君,治理有方。 北辰逸没有说话,转动着手里的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溟月继续开口道:“其实你心里一直清楚的,他要想要皇位还用等现在?” “丞相府上上下下两百余口,他一人就给办了。”北辰逸觉得权利受到了威胁,有点有心无力。 南溟月觉得他有些可笑:“你现在不是痛心的两百余口人里有多少无辜。昨晚如果你们成功了,摄政王府只会比丞相府更惨,所以你不要在这假装摄政王残忍,你只是觉得他只手遮天,抢了你的权势。” 心思被人揭穿北辰逸脸上有些不自然,也有些苍白。 半响南溟月继续说道:“如果老老实实为北辰国鞠躬尽瘁,你的岳父大人安享晚年肯定没问题的,所以害丞相府的是你们,明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该夸你们是勇气可嘉呢还是愚蠢至极。” 北辰逸瞬间愤怒,一掌把太师椅间的小桌子拍碎:“不要挑衅朕,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 南溟月满不在乎,翘着二郎腿在太师椅上一摇一摇的:“恼羞成怒?人啊要有自知之明,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你们总认为他功高震主,却没看到他付出了多少,他是天生下来就是摄政王吗?显然不是,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这是都是他努力换来的,他在战场抛洒热血的时候,你在你的温柔乡美女环抱,人家付出的汗水比你多,得到的自然比你多,所以不强大自会被人欺。” 南溟月跟他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他,他的敌人从来不是他皇叔,什么功高震主这些都是应得的。 还有要想不被功高震主就拿出自己的本事来弄死北辰墨,要么忍气吞声乖乖做皇帝。 北辰逸站起身,眼里出现杀意。 “嘭~~”一声南溟月刚刚坐的太师椅四分五裂。 她在一旁拍着胸口:“艾玛吓死老子了,还好老子逃命是专业的。” 又一阵掌风袭来,南溟月快速散开,地上顿时一个大坑。 暗卫,铁骑护卫出来不少,因为是皇帝他们不敢贸然动手。 冷情和冷心是南溟月的人,才不会守这么多规矩,敢跟主子动手管他是谁直接废了。 南溟月在一旁不嫌事大:“冷情冷心加油,他把我瓜子打翻了好好给我教训一下他。” 墨七跟在北辰墨后面,远远看着这一切,嘴角一抽,王妃瓜子又人家想杀你重要? 墨七看了一眼北辰墨,哎王真宠王妃,纵容王妃欺负皇上。 每一会北辰逸就被冷心冷情擒住。 “主子怎么处置他。” 北辰逸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点被沦为阶下囚的觉悟都没有:“放开朕,不然朕诛你九族。” 南溟月笑笑:“你是不是傻了,本王妃的九族也包括你,你想自杀?” 被两个女子架住,北辰逸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朕定会把你五马分尸。” “只有底气不足的人才会威胁。”南溟月四处看看,跑过去捡起地上的苹果一下塞北辰逸嘴里:“真吵。” 皇家人最将就脸面面子,南溟月决定今天要他里子面子尽失。 “把他衣服给我拔了,丢出摄政王府去。” 墨七心里有些着急,王你在不出去王妃真就把皇上丢出去了,谁知道北辰墨转身就离开了。 这是…… 王这是默认了王妃的做法? 墨三的本事就是口语,隔再远他都能知道对方在讲什么。 所以南溟月和北辰逸在花园说的,一字不差的落尽北辰墨的耳朵里。 祭天 北辰墨回到书房,看着那天的画,手抚摸着画上女子的脸,心里感叹道,王妃你很聪明,你现在对孤有用过心吗?还是一直以来都是虚与委蛇,隐忍着等哪天强大了给孤致命一击。 她会不会和他人一样,想要从他的手中拿到权势,想要取代他至高无上的地位,甚至想要……杀了他。 这念头一出,北辰墨霸凛的眸色转冷,深邃的瞳孔深如魔域,令人看不到底。 ……… 祭天 没几日到了北辰国的祭天日子,皇上说身体不适,摄政王率领各个文武百官前往护国寺进香祭奠,以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对于南溟月这个现代人来说,显然是无聊的迷信活动,求神不如求己。 可是没办法,作为摄政王的王妃要一同前往。 一大早,在一群人的摆弄下,她终于穿戴好复杂的朝服,只觉得那些叮当作响的饰物挂在身上,像一颗圣诞树。 “别弄了!刚梳好的头又乱了。”秦嬷嬷埋怨地将她地手拉下来。 “好重啊。”南溟月苦着脸抱怨。 废话!满头的黄金美玉,能不重么? “王妃,也就这么一次,忍忍吧。”秦嬷嬷顺手帮她理好被搞乱的头发。 终于收拾完成,南溟月在秦嬷嬷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出去。 出门就看见北辰墨一袭黑色锦袍,墨发毫无任何束缚地散在身后,展现着他的狂野与不羁,每个动作都带作仪式之美。 还有那一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傲然挺立的鼻,泛着轻蔑弧度微微上扬的唇,慑魂而迫人的气势。 南溟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美人今天真帅。”南溟月故意逗他,暧昧地凑了过去:“从了奴家可好。” “南溟月!”北辰墨微怒的眸子瞪着她,调戏得如此顺手,应该调戏了不少良家妇男。 “嘿嘿~”南溟月不禁笑出声来。 “王,该出发了。”墨七好心提醒道。 南溟月跟着上了马车,后面跟着文武百官以及禁军,南溟澈和月飞羽还没回国,故而也跟着一起前往,一行数千人浩浩荡荡地向城外而去。 南溟月在轿中坐得无聊,忍不住悄悄揭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 大街早已由禁军封锁,一般百姓都只能远远地观看。好像是马戏团被围观的猴子啊。 好不容易出了城,又走了约莫一个小时,队伍才在半山腰停了下来。 南溟月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到了,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跳下马车才发现,面前还有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天梯,通向祭天大典的山顶九龙台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台阶,为了显心诚必须走上去。 南溟月苦恼现在能不能装晕被送回去。 不知道北辰墨是不是看出南溟月的意图,伸出手牵她的手,一步一台阶开始往上爬。 南溟月觉得每一步都是血泪,戴着五尾凤冠把脖子都要压断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南溟月向上望,还是看不到头,气喘吁吁说道:“北辰墨,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不好,太累了。” 北辰墨脸不红心不跳,看不出任何累的迹象,他在南溟月面前蹲下命令道:“上来。” 南溟月左右环顾了一下,今天肯定不会下山了,不能在这半山腰过夜吧,明智选择还是让他背。 南溟月还没被谁背过,她趴在北辰墨肩上,他肩很宽很有力,也很温暖,她脸贴着他背很眷恋这温暖,想这样靠着一辈子。 一辈子? 南溟月都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想一辈子,难道被背一下就爱上了他? 虽然一直对他有好感但还不至于爱。 北辰墨背着一个人完全不显累,走得很快很轻松。 很快到了山顶,护国寺,不愧是皇家寺院,占地极广,建筑精致,颇有几分古雅韵味。 身披大红袈裟的老住持已带着全寺僧侣在门口迎接,那老和尚的白眉几乎和胡子一样长,手上握着一串佛珠,嘴里不知念着什么经,看上去倒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样子。 “摄政王九千岁。”和尚们宣了一声佛号,自动在两边让开。 北辰墨带着一行人进去,其他人都得在寺外候着。 跟着老住持走进寺内,带着檀香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一阵神清气爽,上来南溟月才觉得这一趟来对了。清幽环境优美。 祭天台九龙环抱,护国寺早已准备好一切。 “请摄政王进香。”一个十一二岁,清秀可爱的小沙弥为北辰墨递上三柱清香。 北辰墨面无表情的接过,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不减,看不出丝毫虔诚和敬意,直接把香插入香炉里。 “诚心恳求帝释天神尊保佑我北辰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老主持念了祝词,还有一些听不动的经文,还烧了一些祭天文书。 在场的每个人都严肃庄重的跪在蒲团上。 除了北辰墨和南溟月站在一旁。 北辰墨那么高傲的人自然不会轻易下跪。 南溟月自然是怕护国寺在塌了所以不跪。 祭天仪式完成就去大殿,进了大殿南溟月才发现这里供奉的不是佛主也不是玉皇大帝,居然供奉的帝释天。 帝释天,天地初开,除了父神和母神,就是他了,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亦正亦邪,平定九州四海八荒,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天地之间的战神。 南溟月在一旁石碑上看着帝释天的简介,冷哼一声,一个虚幻的人还有简介。 看完后简介,走到大殿唯一的雕塑前,十几米高的雕像。双手抚膝,广额丰颐,身上环绕一条龙而坐,神势肃穆,令人肃然起敬,仰慕神往。刹那间,万物低头,天下臣服! 南溟月看着雕像的眼,他那眼相似孤傲地眺望远方,也像似在藐视一切,只觉得似被一只手,猛然攥住了心脏,而自己的腿,竟不自觉地有弯折的冲动。 南溟月心中大吐两字,卧槽,一个泥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慑魂而迫人的气势,迫人屈膝。 这是除北辰墨第二个给自己有这样的震慑,关键他是一堆烂泥做成,南溟月自骂道,没骨气。 惊艳四座 果然如南溟月所想今天不下山,要在山上吃斋礼佛三天。 南溟月四处环顾看到,月飞羽刚想过去打招呼。 “眼不想要了?”北辰墨清冷的声音响起。 南溟月想起他说过这双眼眸只能为他而生,尼玛上辈子跟这人有多大的仇,对于帅哥自己也没想怎么样,只是纯属欣赏欣赏。 长得好看就是拿给人看的。 ……… 晚上由于没事做,大家在空地上篝火晚会,火烧得十分旺盛,发出噼噼叭叭的声音,火星子乱窜,火堆上还烤着几条羊腿,一些野山鸡,还有一个大汤锅,倒是够热闹的,南溟澈,月飞羽,北辰风还有一些护卫大声地谈乱着。 北辰风因是个闲散王爷,他是个爽朗有趣的人:“这样闷着多没意思,能表演的,表演一下,你来跳个舞。”他指着一边的丫鬟。 “好。” 丫鬟才跳几个动作,北辰风过去打断:“跳来跳去都是这些,走开爷给你们跳个。” 北辰风甩着膀子挑起舞来,这家伙身材高大,手脚笨拙,跳起来好像木乃伊一样,简直就是笑料,大家哄堂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真难看。”月飞羽吐槽道,他若是继续跳,夜里她就得做噩梦了。 说着,月飞羽跳了起来,舞姿谈不上曼妙,但比起北辰风挺好看的。 南溟月托着下巴,坐在篝火前看着这些人,今夜没有国际之分,没有算计到还和睦,欢乐的氛围不断。 南溟月起身走到中间推开月飞羽,嫌弃道:“你也跳得丑死了,走开看爷的。” 月飞羽笑笑:“你要表演什么?” “皇婶上次你自己说的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不会要给我们表演胸口碎大石吧。”北辰风调侃道。 “滚,我要唱歌,去给我找个琴来。”南溟月并没有生气,开玩笑道。 “我皇妹多才多艺你们可不要小看她。”南溟澈忍不住替南溟月说道。 很快有人送来琴,南溟月坐在篝火旁,准备…… 她不抓了一下头发,唱什么好呢?想了好一会,大家这样等着,都以为她不会。 看着琴,凝眉想了想,手指按在琴弦上,她以前就喜欢古风,半壶纱好像不错,弹奏了起来,估计这琴是不错的琴,这乐声竟然比以前浑厚有力多了。 摸到这琴,指尖越来越娴熟,曲子也就自然流出。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 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 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 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 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 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 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一曲唱完大家意犹未尽。 “哇,皇婶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好听?”北辰风此时觉得以前听的跟这比起来那那是什么歌。 “没想到你还会这样的神曲,绝了,好听……”月飞羽好不吝啬的赞叹。 南溟月越唱越开心,又唱了几首,所有人是越听越震惊,这都是些什么开天辟地的曲子,都是闻所未闻。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篝火,噼噼叭叭的炸裂,情绪达到了空前高涨。 北辰风呆呆地站在那里听得傻了。 大家都关注在南溟月的歌声里。 只有北辰墨一双星睿幽深的眸光从暗处射出,定格在了站立在篝火边的南溟月身上,良久的,他的目光也没有移开过。 这样的南溟月全身泛着耀眼夺目的光,他想把她藏起来。 篝火仍旧燃烧得旺盛,歌声蛊惑着大家的心,众人纷纷夸奖南溟月不但人长得漂亮,歌声也好,放眼整个天下说能唱出如此优美的歌。 篝火旁,一个护卫小声地嘀咕着:“这么美的女孩子,这么灵动的声音,看着人,听着歌儿,我都动心了。” 一句简单的称赞,引来了北辰墨的怒容:“她也是你随便动心的吗?你可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 虽然愤怒,可声音听着又是一种警告。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是摄政王王妃,岂视窥探摄政王的东西可不就是掉脑袋的事。 北辰墨知道那护卫,哪里敢,不过嘴上过过瘾而已,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妄想。 一个个地都听得出了神。 南溟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歌声嘎然停止:“就唱到这里吧,你们继续。” 她托着下巴蹲篝火旁。 北辰风一副意犹未尽:“皇婶在唱一首吧。” “还想听?”南溟月没有抬头问道。 北辰风点点头。这简直是天地间的天籁之音。 “想听,那你跳个脱衣舞看看。”南溟月调侃道。 脱衣舞……… 一边跳舞一边脱衣服? 北辰风想着就红了脸,不知道说啥好:“皇婶………” “你皇婶累了。”北辰墨把一件披风披在南溟月身上。 北辰风灰灰溜溜的走开,在缠下去要被一掌拍死。 夜晚山上风比较大,披上披风南溟月顿时觉得暖和不少。 “以后不准在外面唱歌弹琴,你只能唱给孤听。”北辰墨清冷的声音里充满霸道不容置疑。 南溟月抗议的看着北辰墨。 “王妃你很有意见嗯?”嗯字拖得很长,充满危险气息。 你厉害你说了算,南溟月连忙摇头:“没意见。” 大家继续欢歌笑语,南溟月抬头看着天空真美。 她起身离开想看看这山中夜景。 走了不知道多远,突然在草丛看到很多一闪一闪的。 难道是萤火虫? 只在书上见过,从未见过活生生的萤火虫。 她欢快高兴的开始扑抓起来。 抓萤火虫 湛蓝的夜色里,如水的月光轻抚大地上的一切,淡淡的微风吹过,草地里轻轻的飘洒出美丽的星屑,美丽梦幻,溢散着温和的光芒,那是一只只美丽的萤火虫,它们沿着玄妙的轨迹在蹁跹,在飞舞,空旷的绿草地上清风拂过,纤细柔韧的草叶像海浪一样,在风中飞扬。 “抓到了!” “又抓到了!”每抓到了一只她就在草丛里高兴得蹦了起来。 悦耳笑声阵阵传进北辰墨的耳里。她的笑很能感染人,北辰墨不自觉的跟着嘴角上扬。 南溟月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北辰墨,一蹦一跳的跳到他跟前,捧着的双手在他眼前打开,瞬间十几只萤火虫从手里飞出,一闪一闪的:“好看吗?” 北辰墨看着近在咫尺忽明忽暗的小脸:“好看。” 不知道是说萤火虫还是说南溟月。 萤火虫飞走了,南溟月抓起北辰墨的手就往草丛走:“走吧,我们又去去抓萤火虫,那边可多了。” 北辰墨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眼神愣了愣,没说什么跟在后面。 夜空里面满是星星,而地面的草丛中间一些光颗粒在不停的穿梭。 到了草丛南溟月放开北辰墨,抓起萤火虫来。 看着落空的手,北辰墨心里有一丝失落,这么帅气的一个人居然比不上一只萤火虫。 “抓到了,抓到了。”南溟月高兴的笑着,她欢快的蹦到北辰墨身边:“来,你给我捧着,我又去抓。” 放在北辰墨手里,她就转身了。 北辰墨有些无奈,从空间镯子里拿出一只琉璃瓶,用自己都没发觉的小心翼翼的把萤火虫放里面。 北辰墨指了指那些还在飞舞的萤火虫,又指了指手上的瓶子。 他也帮南溟月抓起萤火虫来。 “嘿,不许跑!”一只萤火虫从南溟月的手间快速的飞走,立刻就追着萤火虫跑。 但萤火虫完全是听不懂,依然飞来飞去,在花丛呢草丛里面飞舞。 南溟月去扑一只萤火虫时,一只大手突然的笼罩在了南溟月的手上,啪的一声!四只手迅速的合拢起来,南溟月那眼睛往手指的缝隙里面瞄去。 “抓到了!抓到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不停的挥舞着手臂,蹦蹦跳跳的。 “北辰墨,我又抓到了一只萤火虫,你说我厉不厉害啊!” 两人头挨着,四手相捧,南溟月丝毫发现北辰墨的异样,她现在只需要抬头就能看见北辰墨脸出现一抹红运。 把手慢慢的张开,一只散发着绿光的萤火虫正静静的趴在那南溟月一双小手上。 “真厉害!”北辰墨也挺开心的,毫不吝啬的夸了南溟月一句。 两人在草丛中欢快的跑着闹着,没有勾心斗角的防备,没有身份的枷锁,此时他们就是南溟月和北辰墨。 从未有过的放松放纵。 北辰墨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 卧房南溟月把蚊帐放下来,把所有萤火虫放在床里。 北辰墨和南溟月躺在床上,小小萤火虫就像小灯笼一样给床上照亮,它们一边飞舞,一边发出短暂的闪光。 气氛暧昧了不少。 突然南溟月整个身体被北辰墨带进他怀里,他随即覆了上来。 他的气息很凌乱,沉沉的,洒在她的脸上,他的吻微微带着一点粗、暴的感觉,摩挲着她的唇,径直闯入,肆意而行。 南溟月微微感觉到一点疼,她蹙着眉,却不忍心推开他,纤细的双臂反而抱住了他的肩膀,她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战粟。 他的吻逐渐地不满足唇齿的交缠,逐渐下移,落到了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细细啃咬,允吸,无比地缠绵,却又布满阴霾的气息,层层地笼罩着她。 南溟月的气息有点乱,微微喘着粗气,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吻越来越灼热,大掌隔着薄薄的衣物在她的身上到处点火,一一撩、拨着,南溟月的脑袋逐渐地晕沉,目光迷离。 直到北辰墨突然推开她,转身背对她,用内力平复自己。 南溟月一副求欲未满,你妹每次撩拨起火,都不负责灭火。 她不管不顾的架势,用手指戳戳他背。 “怎么了?”北辰墨没有转身,嗓音带着低沉的沙哑,很有磁性,很动听,很魅惑。 “北辰墨你确定,在床上,你只想和我盖棉被纯聊天?嗯?”南溟月唇角邪气地勾起,目光低沉,波光流转,魅惑的面庞透着极致的诱惑纤细白皙的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背。 北辰墨不由地轻颤了一下,微微喘了喘,他转过身握住南溟月不老实的手:“不要乱动,乖睡觉。”说完像老夫老妻一样把南溟月搂进怀里。 南溟月微微抬头,迷人的桃花眼却是饶有兴味地眯了起来,看着这个明明忍得很难受的俊美绝伦的男人,满心的阴霾逐渐地散去,唇角的弧度越发地深,声音也越发地柔:“北辰墨,你真好。” 北辰墨心颤了一下,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好。他着闭眼没有说话。 南溟月的脸颊红了红,咬着下唇,撇过眼,鼓着腮帮子:“萤火虫真漂亮,能把整个房间都弄上就好了。” 北辰墨闭着眼就能感觉到南溟月此时一副女儿态十足。 可是许久………头顶上方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怎么,睡着了还是装死? 哎,想跟木头谈个恋爱真累,不懂浪漫,还不会说情话。 她不满地嘟嘴,轻轻地推了一下北辰墨的胸膛。 可她无论怎么推,那胸膛就是岿然不动,她怒了,咬着牙,一抬眸,却见北辰墨侧脸的轮廓,双眸微微闭上了,浓密的眼睫毛瞌下,又长又卷,微微颤抖着,美艳的脸庞略微显得有点疲倦的姿态 他………真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她嘟囔着,可她的手指,还是不由地,抚上了他的脸庞,顺着那俊逸的轮廓,一一地划下,划过眼睛,划过鼻子,划过那薄薄的唇……… “北辰墨” 她在心底叹息着,浅浅地呼唤着这三个字,仿佛含在舌尖打了一个转,又缓缓地吐出。 这个名字,在心中有一丝甜蜜,欢喜的……最终,好像还有一丝爱意。 她对于感情还是执拗,她若确定爱一个人,她就会死心塌地,就是撞到了南墙都不会回头。 王妃请自重 她柔软的小手缓慢地握住北辰墨的大掌,掌心相贴,她的手越发显得小,似乎只有他大掌的一半,五指插入他的指缝间,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南溟月微微垂眸,目光暗沉却又坚定。 北辰墨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夜深深地沉寂了下来,寂静的夜空只有偶尔划过的鸣虫的细小叫声,萤火虫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北辰墨长长卷卷的眼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微微张着唇,呼吸浅浅的,娇小的身躯蜷缩在他的怀里,小手无意识地攥着他的手,看上去极其可爱。 他的唇微微地勾了勾,目光放柔,轻轻地把她移开,替她拉拢了一下被子,在她的唇角一吻,继续搂着她睡觉。 ……… 早上,南溟月迷迷糊糊起床,完全忘了昨晚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半梦半醒的走进屏风后。 只见男人从水中走了出来,精瘦的躯体一览无遗,一滴水珠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那是一种邪魅的诱惑,穿透灵魂的窒息感。 “好一副美女出浴图。”南溟月并没有慌张的躲避,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北辰墨。 倒是北辰墨迅速的扯过衣衫,帅气的套上。 衣衫松散,锁骨若隐若现,一副慵懒,不需任何衬托,却使人仿若看见他身后霞光万丈,一步一步,踏碎了一地的月光,银河迢迢,满载无边星辉而至。似九重天阙之上灿灿烈日,炫目到让人睁不开眼。 南溟月一双桃花眼看得如痴如醉。 要是别人北辰墨肯定一巴掌把她拍死了,对南溟月的花痴他很满意。 一大早就来勾引老子,尼玛不要命了,不行得占点便宜,南溟月这样想着,就扑上去…… 谁知道…… 北辰墨像似看出她意图,闪到一边,她扑了个空。 她微微偏头,假装不满道:“你连身子都给我看了,不在乎给我亲一口。” 这一语,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北辰墨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这是被自己王妃调戏了? 他似笑非笑,而灿金色的眸中霞光璀璨:“那爱妃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 南溟月偏头,好像在冥想,,面上的笑意越发诡谲:“满意,满意。” 北辰墨轻笑,双手环胸,懒洋洋的道:“爱妃看了孤的身子,孤是不是该看回来?”说完伸手似要去拔她衣服。 南溟月逃一样的跑出去,一道慵懒声线顾人怨的声在外响起“北辰墨,看了你的身子一事,我不会对你始乱终弃,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话一出,北辰墨的表情都有了一瞬间的僵硬和空白。很快穿戴整齐的走出来,慵懒开口:“王妃请自重。” 南溟月低笑一声,旋即似笑非笑的对他开口:“我浑身上下无半丝赘肉,重与不重,你来抱一抱就知道了。” 北辰墨差点笑出来,“自重”原来是这样解释的…… 北辰墨不想在跟她扯,不然一会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惊人的话:“快收拾收拾,都在等我们用膳。” 南溟月转过头看着他,状若委屈的指着北辰墨诉控:“你,欺负我。” 北辰墨嘴角抽搐,没想到这王妃,卖萌起来也很有一套! 他假装没听到,没理她。 ……… 寺庙虽然在山上,但这也毕竟是国寺护国寺。而且来的还是这些或位高或权重之人,尽管都是素菜,但都很精致可口。 他们进去之后,所有齐齐偏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齐起身,等摄政王入座之后才坐下。 整个大殿中的人,都感觉到了一阵恐怖的气压。那气压无端地令人生出恐惧之感! 南溟月心里吐槽道,热天空调都省了。 吃完饭,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月飞羽忽然走到他身侧,温润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笑意,淡淡道:“不知今夜之事,摄政王九千岁是否打算参与?” 北辰墨闻言,慢慢地偏头,不甚耐烦地扫了他一眼。 南溟月心生出了一个疑问,今晚之事? 他们难道不只是单纯的来祭天?另有目的? 北辰墨沉凝了双眸:“孤,只是来祭天的。” 这话很明显,你们做什么都不会干预。 月飞羽点点头离开。 ……… 南溟月跟着北辰墨那个霸权、专制、独断的狂魔后面,想问,好奇…… 纠结了半天都没问出口。 走了好一会,南溟月不想走了,就找了一棵大树。双手枕在脑后,姿态潇洒、仪态风流地半靠在地上乘凉。 北辰墨感觉人没跟上来,回头看着她这优哉游哉的样子,走了几步,在她身旁躺下:“传闻,护国寺里有本天书,传闻是一本绝世武功秘籍。” 南溟月对什么武功绝学一点都不感兴趣:“嗯,所以你想来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雀在后??”北辰墨眉梢挑了挑:“孤不感兴趣。” 南溟月闭着眼养神,半真半假地说着:“摄政王九千岁,他们挤破了脑袋想要,你却说不感兴趣,这不是给所有人最大的讽刺吗?” 北辰墨皱眉,别人想要的难道自己也要感兴趣才算正常? 现在护国寺就像一个大染缸,各方势力倾轧,还有他国之人来凑热闹,这么热闹晚上自己应该去看下戏。 南溟月心想,晚上要怎么摆脱北辰墨,去热闹热闹。 这狂霸的家伙,最叫人看不透。 夜里,整个护国寺,都是一片寂静。 天空中一轮明月高高挂起,点点繁星,就如同繁杂的人心,在夜空里迷乱点缀。 南溟月趁着夜色,从屋内潜伏出去,猴子一般,窜上屋顶,然后往夜幕中飞驰而去,她决定跟着月飞羽,这些人里除了北辰墨就他最深沉。 暗夜之下,一双泛深沉的魔瞳,在更高处,更高的阁楼高塔之上,看着这一幕。 他耸立站在那,身后便是月色,定如磐石,无声无息,若神明君王临世,俯览众生! 而此刻,墨七就站在他身侧。 天书 他看着南溟月飞驰的方向,冷醇磁性的声,缓缓响起:“一本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书,竟能令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你说,王妃此行,是对那本书感兴趣,对权势感兴趣,还是为了别的?” “属下并不是王妃,所以王妃的心思,属下不能猜,但,倘若王妃真的对权势,对天书感兴趣,那么她目的,就有待商榷了。”墨七这话说着,他眸中多了几分冷意。 王妃毕竟不只是摄政王王妃,她还是南溟国公主,南溟国的野心谁不知道。 王妃对王真心还好,如果别有用心……… 上次南溟太子叫王妃帮忙偷军符,加上南溟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人心隔肚皮,谁知道王妃会怎么选。 就怕王妃隐藏得太深。 墨七这话,无疑是在向北辰墨透出一个信息。如果王妃对权势感兴趣,那对他好,就是有意。那么王妃的目的,自然就会和其他人一样,想要从他的手中拿到权势,想要取代他至高无上的地位,甚至想要……杀了他! 这念头一出,北辰墨霸凛的眸色转冷,令人看不到底。 半晌,他沉声道:“人生起起落落,没有谁心甘情愿永远屈居人下,立于高处,便注定是万千箭的靶子,若王妃的目的,也是为了取代孤,甚至是杀,那就让她来孤倒想看看,孤想看看她有没那个本事。” 他这话音一落,墨七霍然偏过头看他。王明明是对王妃动心了。 王的意思是能取代他的只有最亲密的身边人。 他正想着,只见北辰墨纵身一跃,仿佛漫天星辉与月色,笼罩出的光,都匍匐在他脚下,由他踩踏而过! 落地之后,他去的方向,正是王妃方才所往的方向。 南溟月刚跟着月飞羽,悄无声息地走出一段距离。躲在一座房屋之侧,等待他走过去之后,她再出去冒头! 然而也就在同时,感觉到一阵低撩的魔息,从她耳后撩过,令她一颤。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腰间忽然横过一只铁臂,困住了她。 南溟月站在原地懵了几秒,这气息很熟悉,除了那某人之外,基本不做第二人想,她没有一丝慌张心虚反手抱着北辰墨:“北辰墨,你来了,我们一起去看戏。” 北辰墨浓眉皱紧,可那眉宇间的折痕,看了一眼南溟月,似探索这话有几分真。 突然南溟月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只是触碰了一下,很快离开。 某人得逞的笑道:“让你早上勾引我,还不让亲。” 北辰墨表情很淡定,微微垂首。魔瞳眯起,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傲慢依旧,在这皓然月色之下,更显高冷,更显气压强大,也更加压迫,没有一点不耐,有点宠溺。 既然她这么喜欢跟自己亲近,那自己也不客气了,随即北辰墨在南溟月身上上下其手,占尽了便宜。 南溟月就算有点喜欢他,不讨厌跟他亲近,也不代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随便摸来摸去哎喂。 她扭头,咬牙对北辰墨开口:“住手。” 面对南溟月的愤怒,北辰墨那表情十分淡然,魔魅磁性的声线,毫无温度,也不带任何高兴或是不悦的成分,只沉声道:“孤以为爱妃喜欢孤这样对你。” 南溟月被雷了几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懵然看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慢慢地磨了磨牙,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开口:“就算我喜欢,你也不能大庭广众下未经允许地瞎摸。” 她这恼火的话一说完,他的脸猛然凑近了几许。 逼视她,并慢慢地观察她的表情,邪魅的唇角扯出一抹笑,带着点血玩味和戏谑,还透着一丝不能理解:“爱妃意思没人不是是大庭广众之下孤可以随便摸?” “卧槽。”南溟月险些没被气得呕出一口老血,这老男人这么不要脸。 二十四岁的北辰墨还是很年轻,但比起十七岁的南溟月就,她就觉得他是老男人。 她狠狠地磨了磨牙之后,猛然伸手探上他的衣襟,在他胸上摸了一把:“扯平。” 北辰墨皱眉还有这样扯平的,真想撬开她脑袋看看装的什么。 他却忽然敛了双眸,看着月飞羽的方向道:“你再不跟上去,就跟不上了。” 南溟月回过神,也看了一眼月飞羽的方向,拉起他一起追上去:“你为什么会来?你也对天书感兴趣?” 话一出,北辰墨瞟了她一眼,容色冷了几分,扬起下巴,神情傲慢地道:“你猜。” 不远处的墨七,王对王妃岂是一点动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爱。 “你爱说不说。”南溟月怄得都不想跟他说话了,她现下大概已经明白了,他身为一个古代男人,二十四岁了,还是处男,绝对是因为他拽成这幅德行,又傲慢成这样儿,绝对是个心里变态。 ……… 星辉闪闪,护国寺里头的建筑物,都因这白月光与星辉,慢慢铺洒出淡白的光,在这美而梦幻的银光之下,隐藏险境和诡谲争夺,使其慢慢扭曲,露出奇诡的色彩。 护国寺里头,藏经阁历代以来,都是禁地,天书大家自认为藏在藏经阁。 而月飞羽,现在的确是进了藏经阁。 不仅仅他,很快,南溟澈和北辰风的身影也出现在藏经阁外。 南溟月有些吃惊,北辰风一个闲散王爷居然对天书也敢兴趣。 南溟月看着这几人的背影,眉心慢慢地皱起来,藏经阁作为禁地,被列为首要的怀疑目标,是很正常的。 但是当所有的人,都把它当成怀疑的目标,那么……天书肯定不在这。 看着几人跳进藏经阁,北辰墨微微勾唇,淡淡地笑了笑。 犹如看笑一群傻子似的。 整件事情透着古怪,南溟月此时觉得北辰墨肯定知道天书的真正位置,又或许天书在他手上。 所以现在应该回去睡大觉? 想想还是继续看戏。 你们在开party吗? 北辰墨搂着南溟月,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 刚刚躲好,不知道为啥,只见月飞羽和南溟澈两人从藏经阁里打了出来。 南溟月瞟了北辰墨一眼,只觉得这货虽然狂拽,但是是真聪明。如果他们不躲起来,此刻就被月飞羽他们发现,而且料得如此准确,正好就恰在这个时候。这大抵也解释了,为啥他如今能站到这至高无上之位吧。 北辰风冷哼一声,慢慢地从藏经阁里走出来,他瞳空眯起,看向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并开口:“北辰国天书岂是尔等可以窥探的。”一个手势出来不少人马将两人包围。 月飞羽微微一笑,那气度更是卓然,眉宇间也含着点淡淡的暖意,但眼底暗藏波涛暗涌,和凛冽杀机:“南溟太子真当天书在藏经阁?” 南溟澈冷笑了一声:“不然,琅月太子认为在哪?” 北辰风见两人直接把他无视了,有些懊恼。 看着三人,南溟月露出一丝猥琐的笑。 脑里不停的补脑。 北辰风:你们两个居然背着我偷情。 月飞羽:南溟澈你不爱我? 南溟澈:你觉得呢? 好一副三角恋,南溟月眼底慢慢地眯出了贱笑,她就在心里这样自行补脑,而且补脑之后,还无声地笑。 北辰墨自然知道他们都是因天书感兴趣,所以会来,但此刻他的傻王妃不知道,一个人是在傻乐什么? “施主,哪有什么天书,也许不过镜花水月。即便你前来想寻,花费再大气力,得到也未必是施主所欲。施主何必执着?”这时主持一身红色袈裟从人群里慢慢走来。 月飞羽和南溟澈也停止了打斗。 月飞羽听了这话,也只是负手微微一笑,对他的话并不以为意。淡淡地回道:“虽不知这东西,是否真的对我有用,但不论如何,也不该让它落到其他人手中,给我造成不必要、或是无法确定的威胁,不是么?” 南溟澈显然很赞成月飞羽的说法,瞬间两人统一战线。 这话,那便是打算动手了! 主持长叹一声,抬眸看向月飞羽,开口道:“冤孽,这只是一个传闻,居然能如此大动干戈。” 无风不起浪,月飞羽,南溟澈和北辰风显然不信。 瞬间火药味十足,显然他们打算抢。 主持的眉毛很长,长髯飘洒。看起来年纪,大抵也是五六十多岁的样子,而且中气十足,慈眉善目,但从那脚步和下盘可以看出来,他武功一定很高。 显然月飞羽和南溟澈打算联手。 在这佛门清净地,南溟月不愿看见血流成河,更何况那东西是什么还不知道。 南溟月脱离北辰墨的禁锢,拍着手,邪魅的笑着走出去,这情景,有些霸气逼人。 月飞羽晦涩不明,掠过南溟月的脸,这女人身上镀上一层肃杀。 她在,那么摄政王九千岁会不会也在,气氛,瞬间紧绷。 双方人马,形成对峙之态。 南溟月眼眸掠过一抹笑意,冰冷逼人:“这么热闹啊,你们在开party吗?怎么没叫上我?” party? 是什么? 所有人齐齐回过头。透过月色,看见着南溟月。 片刻北辰墨跟在后面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他们都没有吭声,毕竟都不知道摄政王此时出现在这的目的是什么。 气氛有些毛骨悚然。都在等待北辰墨表态。 北辰墨负手而立,傲慢而优雅的前行,装逼范十足:“月色不错,孤陪爱妃散步。” 南溟月雷得差点摔倒。 月飞羽微微一笑。慢慢地收了手中长剑,放入剑鞘之中,极其淡然地看着北辰墨:“月色是不错,尤其是大家聚在一起看。” 而南溟澈的脸色,有点微微的青白交加,在人家地盘上抢东西,被主人发现了,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北辰风不明白北辰墨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叔任由别人在自己地盘上为所欲为? 北辰墨沉寂了片刻之后,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随后缓缓地吐出一句话:“爱妃,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说完他的眉心,也微微地皱了起来,他怎不知,自己王妃刚才跳出来,是担心自己皇兄受伤?还是别的什么?如果她不出来现在他们已经打了起来。 此刻全部沉默下来,不打也不闹了。 而北辰墨这话一出,就表明了这件事情他是不打算管了。但是如敢在造次那就不一定了。 月飞羽顿了顿,随后看了一眼南溟月,转身离开。 于是,到了这会儿,本该打得头破血流的战,因为南溟月的出现只能告一段落了。 南溟月回去一路在想,北辰墨自傲,他看得上的,从来只有他自己,天下在他眼底也恐怕不过蝼蚁而已。区区天书,在他眼底大抵什么都不是,看这些人争抢,他便已是鄙薄,更不可能进去插一脚。 今天所有人都无功而返,所以天书到底是什么? ……… 北辰墨洗漱出来南溟月已经睡着。 本想问她,什么是party,那是哪国语言? ……… 从护国寺回来,南溟月不是炼药就是睡觉,终于难得清闲,她决定出趟远门,去迷雾山采药,听说那山高峻险,常年烟雾缭绕,稀有药材不少。她没有告诉北辰墨带着冷情和冷心就走了。 马车里,她正放松着哼着歌,突然间觉得马车外变得安静起来,非常地静,很是诡异,仔细去听,顿感有杀气传来,只听“嗖”的一声,有利器直冲拉车的马而来,利器射中马匹,只听那马儿仰天嘶鸣了数声,马车随之不稳,眼看着那马儿肆不忌惮地横冲直撞,南溟月稳住身子,电光火石间,她跳离开马车,在地上滚了数米远。 冷情和冷心一前一后将她护在中间,而此时数名黑衣人己围成一个圈,将她们三人围在圈中,黑衣人手持武器,冷绝肃杀的气息,南溟月知道,他们不是一般杀手,是一群死士。 傀儡 南溟月的第一反应是皇帝老二要她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南溟澈是自己皇兄,虽然自己没帮他,他也不至于要自己命,月飞羽现在是不会跟北辰墨闹翻,自然会给他几分薄面,所以只有皇帝老二那群人。 看来自己命值不少钱,居然请死士。 “主子小心,这些人来者不善,一会恐怕会是一场恶战,主子不用担心属下的安危,看准时机,主子赶紧逃。”冷情沉沉地声音传出。 南溟月不想一个人跑路,心中有丝担心,她不是担心自己,虽然她们武功高强,双拳难敌四手,就怕万一,她心中恼恨自己没多练点武功,而且还把北辰墨的暗卫甩掉。 黑衣人步步紧逼,这荒郊野岭也无处藏身,冷情对冷心沉声道:“你保护主子,我先会会他们。”话落她足尖轻点,飞向黑衣人中间,想来他是用尽了毕生所学,希望能尽快解决掉一些人。 纵然冷情武功高强,却也一拳难敌四掌,她一人对付这么多人己显吃力。 南溟月冷声开口:“你去帮冷情,我会保护我自己。” 冷心看了一眼南溟月,纵身一跃加入战斗。 黑衣人将目光再次转向南溟月,此时南溟月已然知道,她今天不会逃,唯有拼死一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南溟月从空间镯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加入她们战斗中,自是游刃有余,趁着空隙,她将制好的药粉涂抹在手上,在与黑衣人对掌之时,药力发挥极致。 只是黑衣人毫无反应,为了应征自己的猜想,南溟月如鬼魅一般的把匕首插入一个黑衣人胸膛。 那黑衣人像没痛觉似的继续攻击,南溟月的脸有些苍白这些人不是死士那么简单,他们是傀儡,没有痛觉,不会中毒,且攻击力强,会力战到最后一刻或是杀死目标。 但是傀儡有一个弱点,只要找到了给他致命一击就会死去。 三人眼色沉了沉,瞬间又飞来四人全力对付南溟月,南溟月在袖中早己准备好,只待他们靠近…… 打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依然没找到黑衣人的弱点,南溟月暗骂了一声:“卧槽。” 只是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南溟月看着护在自己身边的冷心,“不用保护我,你去帮冷情吧。”她知道她们不擅长单打独斗。 那冷心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纵身跃到冷情身边,加入了打斗。 在几个黑衣人围攻之下,眼看一个黑衣人的脚就要踹上南溟月的胸口,她心中却有些不安,莫非今日真的难逃一劫...... 南溟月不是那种等死之人,电光火石间,她从袖子扔出一根银针,虽然知道傀儡没有疼觉,银针给他挠痒都算不上。 谁知道在银针插入他脚底那一刹那,那黑衣人轰然倒地,激起不小的尘土。 “他们弱点在脚底。”南溟月沉声道。 不得不说操作这群傀儡的傀儡师太厉害了,谁会想到弱点在脚底,脚底也是不易攻击到的地方。 找到弱点南溟月不屑一笑,很快把黑衣人这些黑衣人都解决了。 南溟月扯下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蒙面,这些人脸上泛着青色,面目狰狞,身上散发出恶臭,显得阴气森森,有些可怕。 “把这些傀儡带回摄政王府。”南溟月沉声道。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她心底升起。 这些傀儡任何人都是可行的,但有一点不同是,背后那个傀儡师。 傀儡,他们是人,却又不是人,称之为怪物也不为过,他们的身子已经和死人无异了,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大脑的中枢神经还未死亡。由傀儡师超控着他们。 南溟月眸底划过一抹复杂。 就是傀儡的力量可以是这个人成为傀儡前力量的几倍不止。 傀儡术是禁术,是谁在超控这一切。 今天就出来二十几个傀儡,他背后还有多少傀儡? 传闻傀儡术已经失传,到底是谁敢在北辰墨眼皮底下练这禁忌术。 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在。 ……… 回到摄政王府,南溟月就在等北辰墨。 谁知道一等就是半天,她在书房门口看着清浅和他亲密的走进来,心里有一丝不快。 等两人走进她脸上严肃神色凝重:“浅夫人你先回去,本王妃有话跟摄政王说。” 清浅那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难得在外面遇到那两个侧妃跟王亲近一下,谁知道王妃又在这。 北辰墨手上一个动作,示意她回去。 清浅看了一眼南溟月有些不甘的离开。 南溟月有些不快,一天美人再怀,他真是乐不思蜀,不想搭理北辰墨,叫冷情直接把马车驾过来,粗鲁的从车上扯下一具尸体。 一旁的墨七一脸震撼,王妃杀人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人,车里应该还有不少。这是叫王帮她毁尸灭迹? 北辰墨沉着一张脸,皱着眉:“王妃这是……?” “傀儡,老子今天差点被他们干掉。”南溟月逃命是专业的,有些夸张的说道。 傀儡?墨七震惊得不能说话,可那是种禁术,早就被销毁了,怎么会有傀儡。 他以为南溟月推断错了,上前一看,这些人死了很久了,身上散发出不知名的药水和恶臭。 北辰墨一身散发出戾气,看来已经触犯到他逆鳞。 将死去的人都制成了傀儡,如果数量庞大,傀儡不知疼痛,又能保持生前几倍的实力,那绝对是最厉害最强大的军,若是真的有人谋划这么久,恐怕整个混沌大陆都要被颠覆。 “王妃今天去哪了?”一阵雷霆般沉怒的声,骤然响起。 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居然现在才知道,遇到傀儡她能安全回来已是万幸。 一个暗卫慌忙出来跪下:“王,今天王妃不知道去哪了,她把我们甩掉了。” “你凶什么凶,是我把他们摔甩掉的,有什么冲我来。”南溟月一看就知道他要罚他们,怨他们没有跟着自己。 离家出走 北辰墨神态鄙薄,语气亦是高高在上,狂肆傲慢地看他:“所有人去领罚。” “是。”那暗卫语气里没有一丝不服,他知道摄政王府不养废人,没有保护好王妃,一顿板子已是最轻惩罚。 南溟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罚暗卫,现在不应该最关心的是傀儡吗? “喂,北辰墨你讲不讲理,是我把他们甩掉的,你怎么能罚他们?” 北辰墨眼眸微眯,眉宇间也渐渐浮现冷怒,很快地偏过头,看向南溟月,沉声道:“照王妃这么说,是他们没用?没用的人留着何用。” 对暗卫这么关心,也没关心一下自己的夫君。 南溟月眉峰皱得很紧,聚集了巨大的火气,但也只能压抑着,她敢保证她一句话不对,安排保护自己那二十几个暗卫绝对会没命。 她转身看向墨七:“墨七你去查一下最近失踪的人多不多。” 墨七知道南溟月故意转移话题,培养一个暗卫不容易,他自然赞成南溟月的转移话题:“好的王妃,王妃是担心有人打量练傀儡?” 南溟月点点,她蹲在傀儡尸体旁看着,把这批傀儡的弱点告诉墨七。 北辰墨冷哼了一声,收回了眸光。明显她为几个暗卫在跟自己置气,居然当自己是透明。 风撩起他玄色长袍,如冥海怒涛中卷起的黑浪,令人不自觉地感受到压迫!而那双瞳孔泛着冷光:“滚。” 从来没人敢像她一样,一二三的挑衅自己,她南溟月也不例外。 南溟月知道他这声滚是对自己说的,她起身毫不留念,头也不回的离开。 墨七的心里也是很无语的,更王吼出那句话滚。他敢赌一个铜板,王一定后悔了。 北辰墨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心里真的是后悔了:“回来。” 南溟月刚走到院门口后面霸道的声音传来,她没有停下脚步:“对不起,滚远了。” 他觉得自己最近对王妃的纵容宠溺过度,所以她才不断挑衅自己的权威。 看着她离开,他怒不可揭走回书房。 他如果知道这次南溟月离开会离家出走,他绝对会在当时打断她的腿,(不过这是后话。) ……… 南溟月回去就易容女扮男装和冷心冷情三人离开了摄政王府。 迷雾山是必须要去的,迷雾山有稀有药材,更有很多毒蛇猛兽。 她这次去就想弄条百年巨蟒的苦胆。蛇的寿命少则两三年,多则三四十年,超过100年的几乎不可能存在,世界上年龄最大的蛇是蟒蛇,也不过三四十年。 如果能找到一条百年巨蟒它的苦胆对北辰墨的毒,虽然不能解,至少可以压制延长他的寿命。 所以老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下次再叫老子滚,就再也滚不回去了。 这次三人骑的马,出了城进入官道之后便开始疾驰起来。如今是秋日,八月天气偶尔还很热,但是入夜之后,多数有些寒冷。如今外面漆黑不见五指,摸黑上山,总还是有些危险的。 三人在官道旁边的一个亭子休息,亭子约莫三四丈高,漆黑中看不清亭顶的颜色,四周也漆黑一片,草丛里有萤光点点,遍布漆黑的路旁,如同黑幕下的星星,一闪一闪,煞是好看。 南溟月看着萤火虫,想到前几天还和北辰墨一起抓,今天就叫自己滚,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看着萤火虫南溟月的脸上有狂喜,有羡慕,有妒忌,神色不断地变幻着,最后,竟有了一丝黯然,她喃喃地道:“这么漂亮的小生命,却只有三到五天的寿命。 萤火虫这一生似乎都在燃烧,但是这一生何其短暂,三到五天,已经是它们寿命的终点了。 璀璨过后,便是死寂! 就像北辰墨一样,不是知情人知道,谁会相信如天神一样的男人只有不到一年的命。 南溟月忽然觉得有些寒冷,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衫。她想到北辰墨,生命的零落,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此刻,面对漆黑的山体,飘飞闪亮的萤火虫,她却有一丝想哭的冲动。 “主子你怎么知道萤火虫只有三到五天的寿命?”冷情听去了她这句话,忍不住出口问道。 “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书上记载,萤火虫这一生很短暂,约莫只有三到五天的寿命。” ……… 摄政王府,一个比一个脸色也一个比一个惨白,一屋的嬷嬷丫鬟战战兢兢的跪在那。 因为主位上倚靠着一个人,那人的浓眉一直蹙着。眉宇间的折痕深到令人心惊,浑身散发出冷气,像是在压抑什么怒气,这令他们也吓得很厉害,生怕自己变成出气筒。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扫过去,看着从门口奔进来的墨七,不豫地沉声问:“没找到?” 墨七嘴角抽搐了几下,开口道:“没有,是因为,因为……应该王妃易容了。” 北辰墨眸中眯出冷怒,南溟月你这是生气要离开孤了?:“全城给孤收。” 墨七咽了一下口水,好心提醒道:“王,王妃现在应该出城了,眼下不能让别人知道王妃失踪。” 今天才出傀儡,难保他们不会在对王妃下手。 “砰!”桌案四分五裂了! 这“轰”的一声,在场的人好几个都吓得踉跄了一下,一个一个故作镇定低头跪在一旁站着,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眼下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妃怎么就不见了? 墨七的内心也是几乎崩溃的,好好的王妃怎么就离家出走了。 北辰墨砸碎了桌案之后,霍然起身,打算出去:“把摄政王府多余的人丢出去。” 墨七知道,是那些人安排在府里的探子,为了不让他们把王妃不见的消息传出去,王,不打算抓老鼠了。直接杀了丢出去。 总结,王明明那么在乎王妃,今天居然叫她滚。 连他都看得出来今天王生气是王妃没带暗卫,有个什么怎么办,王妃居然没看出来,还离家出走。 ………… 休息片刻过后,便要继续赶路。 将近天亮,终于进入了迷雾山地界。远远看见整片山都在浓雾笼罩之下。 遇蛇王 晨曦初现之际,路旁的野草沾满了露珠,在浅浅的日影下显得流光溢彩。 三人把马套在山下,上山之路,崎岖漫长,杂草丛生,一点都不好走。 山路逐渐崎岖起来,露珠沾湿了两人的鞋袜与衣摆。 林中的气温在持续地上升,甚至连从树缝中透进的阳光似乎也越来越强烈,刚才林外气候寒冷,所以三人披着披风,此刻已开始不停地冒汗,浑身燥热不堪。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已经来到一片相对空旷的林中空地上,绿草如茵,野花遍地,蝴蝶在花丛中翩翩飞舞。只不过周围雾气比别的地方浓了很多,一片茫茫的白色,可视度极低,一丈之外便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冷情忍不住喃喃,并且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大的雾。” 冷心附和道:“这雾很奇怪。” 南溟月点了点头,同样深深地呼吸了几口:“闻起来是一股花草的香气,但若仔细闻更像是一股说不出的异香。” 冷情不由皱了皱眉头,接着回头问道:“香吗?怎的我闻着是臭的,是一股就是很浓烈的腐臭。” “是挺臭的,像是尸体腐烂时发出的味。” 两人都说臭的难道自己鼻子有问题? 在深闻几下,南溟月脸色一变:“糟了!瘴气!而且还是迷情瘴!” “瘴气?”冷情目光一凝,“什么东西?” 南溟月张口说了两个字,突然迈步就跑:“现在来不及解释,先出去再说。” 三人迈开步子就跑。 然而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南溟月跑着跑着,听见元宝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救我,救我……” 像濒临死亡时发出的尖叫!哀嚎:“好难受……好难受……主子,救我……救我……” 南溟月跟着声音在迷雾里瞎跑乱窜,尖叫着:“元宝,元宝……” 突然她又看见北辰墨倒在血泊中,毫无生命气息,她心像被针扎一般疼,她瘫坐在地上抱着一根枯木大哭起来,嘴里念叨:“北辰墨你个混蛋,王八蛋,你怎么可以没等到老子把药找回去就死了。” 哭着哭着不知是不是南溟月抱着枯木的手太用力,手被树枝划破,疼痛让她清醒不少,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怎么抱着枯树哭。 甩开枯树,立马起身离开,不然一会又会被迷了心智。 冷心和冷情着急的等着。 耐心快用完时,看见南溟月像只飞舞的蝴蝶从白茫茫的瘴气中飞了出来。 冷情上前一步,心有余悸地沉声说道:“主子你终于出来了。” “嗯,我没事。” “什么是瘴气。”冷情忍不住问道。 “瘴气,天然形成的迷药,有的会让人意乱情迷,有的会迷人心智,若是吸入过量,失去理智什么都有可能做出。”南溟月解释道。 冷情和冷心点点头,原来这就是瘴气。 三人休息了一会,南溟月把手包扎了一下继续像前走。 南溟月无比感谢手心这道伤口,是它救了自己,不然现在自己肯定命丧里面了。 刚才的明显是迷魂瘴,迷人心智,能把人内心深处最害怕面对的事诱发出来,使人变得癫狂,疯癫。 难道自己怕北辰墨那混蛋死? 三人一边走,一边把看到的药材收入囊中。 越往前走遇到的蛇越多,显然她们走进了蛇窝。 在来时三人都做好了准备,身上全是雄黄,还有驱除蚊虫的中药。 走了一会,草丛,树林,树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五颜六色的蛇,有毒没毒的,基本一眼就能分晓。 冷情身子微颤,每走一步都惊心动魄。 但是蛇在她们走来的时候,都会自动离开。 冷心心肝都在颤抖,树上挂满一串串的,不是什么果子藤蔓,而是一条条彩色斑斓的蟒蛇。任由她胆子多大,此刻也吓了一跳。 冷心和冷情上前拉着南溟月,冷情开口道:“太可怕了,这鬼地方在也不来了。” 一条手臂粗的蟒蛇,蟒蛇嗖的一声,在她们三丈之处爬过。 南溟月一手牵着她俩,安慰道:“没事,它们不会咬我们。” 南溟月心中感激不尽,毕竟她们是为自己才冒这次险。 其实南溟月头皮也是发麻的,拉着她们何尝不是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咦?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冷情充满惊奇的说道,手指着前方。 三人不由停住脚步看了过去。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蛇,中间闪闪发光。 从它特有的三角形脑袋来看,必是剧毒蛇无疑! 蛇窝里发现毒蛇并非什么稀奇事,为知奇怪的是蛇群中间“闪闪发光”的东西。 这棵大树枝繁叶茂,粗的吓人,目测大约要五人合抱左右。树干在离地三米左右便开始分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平面。数条的毒蛇盘踞在周围,而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就处在它们中间的分叉上,正散发出红色耀眼夺目的光,宛如一块血色宝石。 冷心开口,却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生怕惊动那些毒蛇一般:“那是什么?是不是什么宝石?” 故事里总会说蛇会守护金银财宝。 “不是宝石。”云墨染摇头,淡淡对笑了笑,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那发光的其实是盘在一起的一条蛇。” “蛇?” 冷情和冷心闻言又是一愣,再次凝目往那个发光体看了过去,果然发现红色的光芒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蛇身的样子,不由恍然大悟。 冷情反而更加奇怪,挠头说道:“主子可知这是什么蛇?我倒是从未见过蛇还会发光的。”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蛇。”冷心点头,“主子,这种蛇应该有剧毒吧?它们会不会主动攻击我们?” “会。”南溟月点点头:“此蛇名为鸡冠蛇,蛇剧毒无比,会主动攻击人,它在攻击时鸡冠状物会由红变为紫,那条发光的鸡冠蛇应该是蛇王,如今正处在蜕皮阶段,所以这些蛇才会在周围守护。” 大战蟒蛇 冷情点了点头,依然充满好奇:“鸡冠蛇在蜕皮时都会发光吗?我之前也看到过蜕皮的蛇,从未见过发光的。” “并非都会发光,只有蛇王才会。”南溟月侃侃而谈,两人皆听得十分认真:“鸡冠蛇是蛇群中最具灵力的一条蛇,鸡冠蛇是一种古老的蛇类,小蛇为白色,成年以后会变红,蛇类生活习性比较特殊,出于生存本能的多一些它在成长的过程中吸收了天地精华,蜕皮时才会发出红色的光芒,光芒的颜色也是由淡转浓的。依颜色看来,这条蛇王已是世间珍品,若等它蜕完皮之后取苦胆而食之,普通人可延年益寿,百病不生,习武之人则可陡增至少三五十年功力,不过蜕皮之时却是不行,吃了也无用。” 南溟月心想有了蛇王也不用费力去找百年巨蟒了,它的功效比百年巨蟒好太多了。 “啊!”两人闻言忍不住失声惊呼,眼中立刻露出了艳羡之色,却没有一丝想暂为己有。 都知道此行目的。 南溟月知道这蛇王虽好,却是万万动不得的。因为周围的蛇忠心耿耿,一旦认定了哪条蛇是蛇王,便会终生守护在其周围,生死不弃。所以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天色越来越暗,林中的一切几乎都已经看不真切,越发鬼影幢幢,令人心惊胆战。 三人在一片空地撒了不少雄黄准备歇息,南溟月准备在鸡冠蛇褪完皮下手。以现有的雄黄和三人的武功到手后,摆脱别的蛇不是问题 。 三人躲在隐秘处安静地等待着。一直等到黎明将至,蛇王才褪完皮,虚弱静静地趴在树杈上休息。 刚褪完皮是它最虚弱的时候,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一起出手。 冷情和冷心解决周围的蛇,南溟月立刻聚起内力虚空一抓,蛇王便落在她手中,她在蛇王的七寸猛地捏住,迅速取出它的苦胆,装在早已准备好的琉璃瓶中。 然后在取出一个瓷瓶在蛇王的牙里取了些毒液。 做完这一切,南溟月抬头发现不少的蛇开始往这里聚集。 南溟月随手把死去的蛇王丢出去,此时蛇越聚越多,空气中已经有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味弥漫开来,几乎令人窒息。 南溟月知道现在必须撤,不然方圆几里的蛇都会赶来把她们活吞了。 “撤。”三人开始在蛇群里杀出一条血路。 三人飞身上树,施展轻功飞到了较远一些的地方,自认安全了。 刚休息片刻,南溟月警惕起来,轻声出言:“你们有没听到什么声音? 冷情皱眉,回头看她,“没有,怎么了?” 冷心以为南溟月累了,三人背靠着坐在大石头上:“在休息会。” 南溟月侧耳倾听了一下,抬头问道:“你们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冷情努力听了一下:“哪里有什么声音?四周寂静得很。” 南溟月愣了一下,抬头四处瞧了一下,四周确实寂静,只是耳边千真万确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莫非是走累了产生耳鸣?也不会啊,她并未觉得累。 等冷心和冷情听到,草丛里的声音响起,已有一个巨大的身子,昏暗的光线下,黑影压过草地,光看影子就知道是一个庞然大物。 冷心吓得脸色惨白。 南溟月看清,那是一条巨蟒,然而此刻那条蟒蛇朝着她们猛扑而来,冷风呼啸,一股恶臭味充满了鼻腔。 三人快速躲开。 “啪。”南溟月脚下啪一声,低头看,四周全都是尸骨,看来曾经这里死了很多人,也许她们也会死在这里。 那条蟒蛇盯着她们,粗壮的身子摩擦在地面上,发出滋拉的声响,那双眼睛像是巨大的灯泡一样,散发出幽绿色的光,最可怕的还是它的嘴巴,张开的一瞬间无数的粘液流了出来,估计这一口就能吞下一头牛。 “太可怕了!”冷心感叹道。 三人使劲全身力气,准备跟它拼了,奈何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那条大蛇猛冲过来,张开的大嘴几乎要将冷情吞进去,南溟月拉着冷情迅速闪躲到一边。 南溟月躲避不及身上全都是粘液,看上去十分恶心,她还没缓过神来,大蛇已经到了面前。 危机边缘,冷心大喝一声,她握紧了剑,一剑刺在蟒蛇的身上,只听哐当一声,那条蟒蛇一甩尾巴把冷心摔出十几米远。 蟒蛇双眼睛瞪大,两颗獠牙露了出来,似乎十分气愤。 南溟月心头一紧,这下完了,这条蟒蛇浑身太过坚硬,根本伤害不了它,从这条蛇的面目表情来看,它现在很生气。 蟒蛇张开大嘴,再次朝着冷情咬过来,冷情躲过这一击,却被蟒蛇的头撞飞老远,冷情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欲坠,都快倒下去了。 蟒蛇准备继续攻击冷情,眼看蟒蛇要将冷情一口吞掉,南溟月翻身骑坐在蟒蛇的身上,拿出匕首不停的刺杀,顿时蟒蛇身上那块血肉模糊。 蟒蛇感觉到疼痛,给了冷情喘息的机会,她趁机躲开蟒蛇的嘴。 冷心上前扶起冷情焦虑的问:“怎么样了?” 冷情摇摇头说:“这玩意皮糙肉厚,根本打不动,我怕是真的要被它吃了。” 蟒蛇发怒,尾巴用力一甩把南溟月从身上摔下去。 眼看那条蟒蛇正在逐渐逼近,南溟月决定拼了,从镯子空间里拿出炸药,在蟒蛇张口血盆大口那一瞬间,南溟月把炸药扔进它嘴里,躲避不及,胳膊还是被硬生生撕了一大块肉。 蟒蛇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炸得四分五裂。 三人身上全是蟒蛇的血肉,很是恶心,另人作呕。 在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时,南溟月如断线的风筝,瞬间“轰。”一声倒地。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有如死尸一般。 南溟月手臂已发黑,她们才发现巨蟒有毒。 冷情探了一下南溟月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她背起南溟月就走,现在只有回摄政王府,主子说过这世界除了她就墨一医术最高。 昏睡 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小溪,冷情和冷心给南溟月清醒了一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就像死了一样,任由两人摆弄。 ……… 在进城那一刻,她们就被摄政王府的人截住。 在知道安全后,冷心和冷情因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接到消息摄政王府消息那刻墨七愣在一旁,也呆了! 北辰墨匆匆赶回摄政王府,便察觉到空气中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在他进入时,嬷嬷丫鬟颤抖的跪着,生怕摄政王九千岁一个不高兴降罪她们。 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那双眸华迅速变成血色,呆站着没动,静静地盯着那躺着看不到生气的人儿。 身后紧跟着墨七也一片呆滞,同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北辰墨有些陡然跌跌撞撞上前,在床边蹲了下来,颤抖地伸出手,去试探着曲檀儿鼻间的气息,下一刻,伸出来的手指收回来,紧握在掌心处,却指甲深入血肉,迅速溢出鲜血,紧抿的唇瓣,微微轻颤着,似在忍隐什么。 他抚摸着南溟月脸颊散落的青丝,有些小心翼翼,像个瓷娃娃仿佛下一刻就会碎。 他冷冷地扫过旁边守着的人,那一眼,比刺骨的寒冬,更冷上三分。 “怎么样?”北辰墨冷问。 “是蛇毒,能不能醒来看造化。”墨一颤声回着。 北辰墨血眸扫了一眼墨七,话,他不信什么造化,他只知道事在人为:“去把全城的大夫找来,她要是活不了,孤要他们陪葬。” 顿时,四周一阵倒抽气声,各人的脸色更惨淡。 而那些要来的大夫,让人堪忧他们有没有命活着见着明天的太阳。 毕竟,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通通都滚出去。”北辰墨一声咆哮。 一屋的人如大赦逃命一般跑出去。 有一个个大夫紧张地走进去,颤抖的走出来…… 一夜之间,气氛沉闷却沸腾。摄政王府不停地往府里找大夫,还是找大夫,短短几个时辰,便几乎将整个華都的大夫都给找来。 “是属下无能。”墨一有点紧张往地上一跪,不敢抬头。 “无能?”北辰墨血眸微睁,没动怒,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却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王,王妃她中毒三天却还有一丝微弱气息,说明她的血液里有跟蛇毒抗衡的毒,上次鼠疫属下跟你说过药方里有不知名的药,王妃说是血液,属下猜那是王妃的……”墨一从来没见过北辰墨如此失态过,一一给他分析。 “血液?” 墨一一颤,冷汗湿透后背,连额间那一层层冒出的汗珠,颤道:“王,你最近用的药并不是属下炼制的,是王妃,属下猜测她已经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墨一不敢继续往下说,因为王是个聪明人,这样一说他应该知道他的药也有里有王妃的血。 北辰墨一个阴森侧目,怒火在瞬间爆发。 他拿起南溟月的手,挽起袖子,拆开手腕上包扎的布,纵横交错的伤口和疤…… 有新伤口,有的结痂了,有的发炎了……… 发炎的应该是这几天没照顾好自己吧。 活蹦乱跳的跑出去,有本事你给我也欢快的回来,躺在这做什么,起来,起来骂我,打我都行。 北辰墨一个手势,全部都退了出去。 他小心翼翼包扎起她的手腕。 下一刻…… 眼泪…… 一滴泪滴在南溟月的手背上。 眼泪,北辰墨从来不信他有这种东西,可他却流出来了,他此刻是痛苦的。 他的心在痛,在滴血,在破碎! 从来没有谁像她一样,为自己割肉放血,北辰墨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放开她了。 月苑灯火照得通明,如白昼。 房门紧闭,屋里面的人,没出来过。 没人敢不要命靠近的房前,只除了秦嬷嬷偶尔送水送东西。 日落,日出,这样三天过去了。 摄政王府的人仍是惶恐不安,胆颤心惊,因为王妃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 北辰墨都不曾踏出房门半步,而晕睡中的人儿,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她静静地躺着,外界,似无事再能干扰到她,睡得格外安稳,相比几天前,小脸微微恢复了丝血色,这让寸步不离守在床榻边的北辰墨终于松了一口气。 北辰墨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那一张小脸,柔声说着:“月儿,你还要睡多久?都五天了,真是个懒虫,你说,再睡下去,会不会变成猪?” 他一边轻柔地帮她擦拭着身子,一边聊着天儿,却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自说自应,有什么不对,说着说着,偶尔还会露出浅浅的笑。 他知道,她肯定会醒来。 毛巾凉了,北辰墨转身又将毛巾放入热水中,再拧干,不断地重复刚刚的动作。 门外,墨七恭敬道:“王,南溟太子在前厅。” “不见,孤不见客。” “是。”墨七离开。 片刻,墨七又重新出现,低声禀报道:“王,琅月太子和王爷来了。”王爷自然是北辰国闲散王爷北辰风。 “统统不见。” “是。”墨七只能又离开。 每天太阳照出第一缕柔和的光线时,北辰墨都会抱着南溟月出现在院落里,她睡在他的怀中,一起安静地晒着太阳。 或是她躺在太师椅上睡觉,他弹着曲子给她听。 ……… 转眼,又半月过去了,摄政王府依久是愁云惨淡。 府上的人都知道,摄政王不曾踏出摄政王府一步,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寸步不离的照顾王妃。 清早,北辰墨起床,向往日一样,准备给南溟月洗脸。 如今,关于南溟月的一切,他都不施予他人之手,自己亲自去照料。 他拿起温热的毛巾,又开始给那一张小脸擦拭,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她还是没有醒来,小脸却越发清瘦了。柔声道:“月儿,你在不起来,我叫人把你院子的药材全部拔了。” 北辰墨这半月已经习惯了在南溟月面前自称我了。 擦拭到手的时候北辰墨发现南溟月的手动了一下。 突然床上…… “冷心,冷情……” 微微沙哑细小的一声,又让人渴望良久的呼唤。 休书 北辰墨全身一颤,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上,猛然抬头,终于见到一双眸子正凝视自己。 她醒了?真的醒了! 北辰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无一样,巨大的惊喜袭上心头! 他双臂一伸,直接把床榻上的人儿给搂进怀里,再没有松开半丝。他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项窝间,闻着属于她的独特气息,闷闷地说着,“月儿你终于醒了,真的醒了?” 南溟月迷惘地眨了眨眼,脑袋暂时有点迟钝,还没恢复思考能力。 他怎么在这?只是,见他这一个样子,挺难过,激动,他怎么会有这些情绪? 她还有点不适应,推了推北辰墨,沙哑的嗓音道:“北辰墨,你放开我。” 北辰墨没反应,只是抱得更紧了。 南溟月察觉出他有些不安,微抬手拍拍他背,以是安慰。 他怎么会不安,因为自己吗? “别动,让我抱会。”北辰墨的嗓音微微颤着,怕是一场幻觉,怕一眨眼,什么都消失,什么都失去。 南溟月这次也乖乖不动,由着他抱。 经过这次北辰墨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死了,深爱自己的人还痛苦的活着。 他贪恋这个抱,心想在抱一会,只是,一会过去,再一会也过去。他还是抱着没松开…… 好一会北辰墨放开南溟月,眼里清明,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他一样,语气冷漠:“既然王妃醒了,就好好休息,孤先离开了。” 南溟月还一脸懵逼,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醒了自然引起了小小骚动。 冷心和冷情跑进来拥抱着南溟月,喜极而泣。 两人把最近的事都告诉了南溟月,还有北辰墨如何照顾她。 想到北辰墨那张臭脸,南溟月怀疑这两人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 一连几天南溟月都没看到北辰墨。她心想他照顾了自己大半个月,忙是应该的。 她从醒来第二天就开始用苦胆炼药。 可是…… 北辰墨给了南溟月心上一重击。 他叫墨七送来了休书。 南溟月拿着休书,愣了半天,伫立了良久,手轻轻地摸了摸胸前,然后,转身向玉墨轩跑去。 她刚跑进院子就看见北辰墨准备出去,生气的把休书砸在北辰墨身上:“你要休了我?” 北辰墨负手而立,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而霸凛天成的状态:“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北辰墨浓重的蔑然之意,随后他微微弯腰捡起地上的休书,那张美妙绝伦容颜上,于此刻展露出绝对的不屑。 南溟月倔强道:“本王妃不同意。” 北辰墨居高临下俯视一样的眸光看着南溟月,片刻,他那如魔磁性的声线,才缓缓响起:“你的意愿不重要。” 言之你的想法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此时南溟月,恨不得找个板凳或石头,垫在自己脚下,使高度平衡,然后继续怒视他,让自己的气场牛逼哄哄的:“你确定要休了我?” “没错。”北辰墨语气清冷没有一丝感情。 南溟月不甘心问道:“本王妃七出犯了哪一条,你要休了我?” 她这样愤怒的询问,北辰墨那表情十分淡然,魔性的声线,毫无温度,只沉声道:“孤就是法。” 言中一切他说了算。 南溟月眼看着天最后问道:“你确定?” 北辰墨闭着眼,像似在隐忍点点头。 “好,好,很好。”南溟月抢过他手里的休书连说了几个好。 她不是死打烂缠的人,也不是会笑着祝福的人:“北辰墨老子诅咒你,以后你爱的人爱别人,你就孤独终老一辈子。” 说完南溟月在潇洒的转身。 只是在她转身那一瞬间,不自觉间,眼角滑出了两滴清泪,沿着眼角和煞白的脸腮汇合到了下巴尖滴了下去。 看着那决绝的背影,北辰墨转身一口血吐出来,墨七刚想上前去扶他,北辰墨拜拜手向屋里走去。 南溟月在转角出回头,希望他能叫住自己,可是没有,只留给她一个无情的背影。 她就这么走着,眼泪崩溃了、无能为力这样走着。 她有她的骄傲,此时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他的,但是自尊不允许她低三下四去求着他让自己留下。 她以前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现在她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 就像此刻摄政王府已没有她的等待,她想都没想直接离开,连冷心和冷情都没带。 南溟月相信时间能让人忘记一切,心再痛也会结疤。 ……… 没有人知道南溟月去哪了。 在一个黑暗的房间,南溟月在里面整整呆了两天。 她靠墙坐在地上,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一边留着泪,一边想: 北辰墨你就像是一把钝刀,在我心上,一点一滴,一笔一画的,刻画出了你的名字,也像一朵红色玫瑰,那样迷人,鲜艳。却永不凋落。 现在,你走了,你的名字很是刺眼,我便用一把利刀,在我心上,沿着你的名字一点点的切了下去。然后我发现,它刻的更深了,颜色更艳了,却变得更加刺眼了。我一怒之下,将它整个切了去。最后我发现,我没心了。 南溟月终于发现是什么给她勇气去迷雾山,是爱,所以她才无惧生死。 南溟月也觉得自己可笑,为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在这要死要活的,这这不是自己风格。 她暗暗骂到:南溟月你个笨蛋,现在自由了,外面大把的帅哥公子哥等着你去撩,等着你去泡。 夜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南溟月易容成个小太监,如鬼魅一般穿梭在皇宫。 摸索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元宝的寝室。 她在窗外,一颗一颗小石头往床上扔。 在扔到第四颗时…… “哪个小兔崽子敢打咱家。”里面传出元宝的暴怒声。 “小元子,你姑奶奶我。” 傀儡师 元宝跳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卧槽,大半夜你不睡觉,游魂啊。” 南溟月嫌弃他那毫无形象的样子:“老子无家可归了,求收留。” 元宝如看笑话一样:“姑奶奶,别开玩笑了,摄政王府可比皇宫舒服多了。” “他把我休了。” 元宝以为她开玩笑,一时没听出语气来:“哈哈哈哈,摄政王真是干了一件人做的事。” 南溟月低着头没说话。 元宝继续奚落开玩笑道:“他终于想开了把你这个魔女休了………” 元宝还想说几句,感觉气氛不对,抬头看着南溟月,现在她就像一只等待人疼爱的可怜猫。 看着两人隔着窗元宝用手戳了几下南溟月:“进来,爷收留你。” 南溟月没有翻进去,看看他:“出来,我们去喝酒。” “走走,爷今天舍命陪君子了。”元宝一下翻了出来。 一路上南溟月没说,元宝也没问,看着她情绪低落,一直跟在后面。 两人刚出皇宫,南溟月就看见季嫣然鬼鬼祟祟的。 南溟月都没想到季嫣然轻功如此好,她和元宝默契的对视一眼,跟上季嫣然。 他们跟着季嫣然来到一个很少有人前来街角深处,是一处清幽之所。 只见她推开房门,一阵药香扑来,入眼的就是置于屋子正中,一个精美古朴,神光灿灿,高足足有两米的炉鼎,很快她就把房门关上。 两人跳上屋顶,掀开一片瓦,看着里面。 在看到巨大炉鼎的一瞬间,南溟月脸色刷的一下苍白起来。 周围捆绑了不少,脸色发青,面目狰狞的人。 南溟月没想到季嫣然居然是傀儡师,看着她在下面忙碌。 下面突然传出一声哭泣:“小姐,你到底……要……把我怎样?” 季嫣然冷然一笑,纤手一指,森然道:“很简单,本小姐今天要将你给炼了。” 那姑娘吓得肝胆俱裂,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一分,颤声道:“我们……无冤无仇,小姐为何……” “哼,我高兴练谁就练谁。”季嫣然凤眼一瞪,寒光凛冽。 见到对方不肯放过自己,姑娘怒视着季嫣然,厉声喝道:“妖女。” 季嫣然黛眉一挑,脸色微微一变道:“骂吧,一会你就永远开不了口了。” 季嫣然把炉鼎打开,只见里面绿色液体翻滚着,还有一颗头骨在上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南溟月脸色一变,用手比划了一个走到动作。 她在炼制傀儡,没有那么快走。 捉贼捉脏,所以南溟月决定让她现场被抓住。 眼下能公平处决这事的只有摄政王,南溟月不想见他。 还是偷偷溜进摄政王府,一支箭射在他门上。 墨七打开箭上纸条“傀儡师。”看了地址,连忙禀告北辰墨。 ………… 不到片刻北辰墨亲自带人过来,在进去之前他向后看了一眼。 南溟月看见他朝自己方向看时,下意识后腿几步。 只见北辰墨毫无异样的走进去,南溟月自嘲笑笑,真是自己多心了。 “走吧。” 元宝开玩笑道:“我们就这么就走了?破了这么大案不去讨点封赏?” “你个死太监要这么多钱干嘛?” 元宝敲一下南溟月头:“请不要人生攻击。” “难道你不是太监?” 元宝无语了:“……” “话说你要钱,难道娶老婆?” 元宝:“绝交……”明知道老子现在没那个功能还取笑老子。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南溟月心情好了很多。 ………… 北辰墨从那屋里出来,冷眼扫过刚刚看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他知道她走了。 墨七顿时觉得温度低了很多,今天晚上的事,他敢赌一个铜板,是王妃通知他们的。 他又看看北辰墨,王这两天,明明很难过,为什么要休了王妃?以王的自大狂傲那需要弄什么侧妃进府,还不是以为王妃高兴,觉得她无聊弄几个人给她耍。 哎!王的心思不是我们凡人能懂的。 墨七淡淡开口:“王,难怪我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这个傀儡师,原来在自己府上,难怪有几次听下面人禀报,看见侧妃房里有人出去,奇怪的事她又在房中。” 北辰墨仰头看着天,浑身散发出黑气吞噬着人心,半响深沉入魔的声音响起:“将军府满门抄斩。” 说完他大步离开。 ……… 次日龙颜大怒,表面上的为朗朗乾坤居然还有人学禁术傀儡术。 实际上损失了丞相没多久又损失了将军,这样要扳倒北辰墨更难了,北辰逸能不怒吗? 南溟月易容成太监样子在皇宫穿梭。 她不小心串到了御花园,三个位高权重的女人神采各异的女人心事重重的坐在御花园的小亭中,就连御花园什么时候多了南溟月这个小太监都不知道。 皇后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太后也是垂头丧气,两人娘家都倒台了,能开心吗? 太皇太后也是萎靡不振,像是老了很多,虽然太皇太后娘家没出事,但南溟月知道她为何这样,上次打自己屁股的毒让她恶魔缠身夜不能寐。 御花园中百花争艳,花香肆意,南溟月此时的心情犹如御花园的花灿烂无比,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颇有辛灾乐祸的嫌疑。 没啥戏看,南溟月准备离开时,一个打扮精致,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的女子走来。 微微行礼,看似毕恭毕敬,语气却傲慢地说道:“臣妾见过太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金安,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眼中满是宽容:“兰妃免礼吧,赐座。” 太皇太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之色自眉间流出:“兰妃,所来何事。” 兰妃笑笑:“没事,臣妾就是来请安的。” 说话之间她眼里出现了一丝狠冽。 半响兰妃悠悠开口:“太后看起来气色不错。” 南溟月看出来了,这个兰妃也是来看戏的,她从哪只眼看出太后气色不错的。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太后神色微微一滞,然后又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比起兰妃哀家差远了。” 兰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嘴角却微微一笑:“发生这么大的事,太后还如此好气色,当初臣妾落胎,可不人不鬼的活了几个月。” 太后此时的脸就像便秘一样。 兰妃的说辞,突然之间太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南溟月知道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计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没啥看头她偷偷溜走,七转八拐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了。 远远看见月飞羽南溟月下意识想躲。 然而这世间之事,多是想好没有,想坏就来。 “站住。” 南溟月假装没听见,继续走。 “那个小太监本宫叫你站住。”月飞羽声音不由的加大了不少。 在叫下去,肯定能引来不少人,南溟月只能悠悠转头:“见过琅月太子。” “本太子叫你,你干嘛不停下来。”月飞羽仔细看了她几眼,真是见鬼了,把一个太监看成了南溟月。 “奴才耳背。” 月飞羽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王八………” “南溟月…”南溟月还没骂完,月飞羽突然来句。 南溟月差点没反应过来,差点就答应了。 她假装不是喊自己看着天。 月飞羽有些失落,她被休了他是知道的,那女人没去找她皇兄,能去哪? 看着月飞羽心事重重的样子,南溟月看了几眼转身离开。 掐指一算,今天不宜出门,才转两个弯又遇到北辰墨那个混蛋,当她看见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立马跪下:“奴才见过摄政王九千岁。” 尼玛还九千岁当自己王八,想着南溟月嘴角露出猥琐的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把自己当王八,还九千岁呢,千年王八万年龟………”还没说完南溟月反应过来,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墨七立马拔出剑,只等北辰墨一声令下。 半响北辰墨都没反应。 墨七看看天,太阳没从另外一个方向出来呀,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王居然没动怒。 南溟月觉得自己膝盖都跪疼了,到底要不要自己起来呀。 南溟月立马谄媚讨好道:“摄政王你别生气,奴才是夸你,夸你长寿。” 其实北辰墨在第一眼就看出了她,只是想跟她多待一会。 “摆驾,玉阁,今日让她伺候。”北辰墨冷漠指着南溟月。 “跟上。”墨七打断还在神游的南溟月。 一路上南溟月都在寻思怎么摆脱他们。 很快到了玉阁,一处清幽雅致的地方,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精致的人。 北辰墨高高在上坐起:“你叫什么名字?” “我…奴才…小南子。”南溟月半响才想出一个名字。 “过来给孤捏肩。” 捏你妹,南溟月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她走到他背后,握紧拳头在背后比划着锤他。比划了几下,手放在他肩上捏起来。 北辰墨完全知道她的小动作,最角微微上扬。 南溟月咬牙切齿的用力捏:“摄政王这力气你可满意。” “尚可。”北辰墨闭眼假寐。 尚可你妹真把老子当你丫鬟了。 捏了一会南溟月手就酸了没力气了。“太轻了。” 王八蛋。 一会北辰墨又说道:“没吃饭吗?” 南溟月生气一拳大在他背上:“老子就是没吃饭。” 北辰墨并不恼:“那孤请你吃。” 一个手势,墨七就去准备,墨七觉得世界玄幻了王居然请一个太监吃饭,难道把王妃休了,突然兴趣爱好突变。 墨七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离王远点,要是他突然看上自己咋办,自己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南溟月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北辰墨,这家伙没发烧吧,请一个太监吃饭:“摄政王谢谢你的好意,奴才还是回去吃好。” “怎么怕孤下毒。” 老子怕消化不良:“摄政王英明神武怎么会下毒。” “宫里住得可还好。” 南溟月觉得今天摄政王肯定是吃饱了…… 撑得,居然关心起她一个太监,她很想说关你屁事:“摄政王,奴才该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说完南溟月不管不顾的跑出去,你把老子休了现在跑来问好不好,好不好都与你无关。 北辰墨懊恼的握紧拳头,她现在应该很恨自己,连太监身份都不想跟自己待一块。 ……… 月黑凤高正是干坏事的时候,宁曦月和元宝抱着几坛酒,在一个破烂冷宫的屋顶喝起来。 南溟月一副心事重重,大口灌酒,没一会就喝得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酒后也会吐真言。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喝醉的女人真不敢恭维,南溟月这简直是鬼哭狼嚎,残害元宝的耳朵。 她歪歪斜斜的坐都坐不稳还在继续喝。 元宝抢了她手中的酒:“不要喝了。” 突然南溟月一下倒在他胸膛。 元宝手僵在半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老子…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你说他怎么…就把老子…休了。”南溟月说话吞吞吐吐的。 元宝拍拍南溟月的肩:“一个男人而已,爷明天去给你找一群,环肥燕瘦高大威猛随便你挑。” “你知道吗,我明明很讨厌他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同情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走进我心里了。他妈的第一次有人走进我心里,他却把老子甩了。”南溟月喃喃的说道。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他如此讨厌我……” 元宝感觉自己胸膛湿了,她哭了…… 她居然哭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哭,第一次是老爷子死的时候,她一个人躲在屋里哭。 元宝把南溟月抱住,心里想着,哭吧,哭完了就好了,上次他没有勇气进去陪她,这次把胸膛借她。 在几百米一个在更高屋顶,北辰墨远远看着这一幕。他靠坐在屋顶上,手臂搁在曲起的右膝上。身后便是月色,他静坐在那里,定如磐石,无声无息。 墨七就站在他身侧,他说怎么这么奇怪王会出来看两个太监喝酒,原来是王妃…… 我是人不是神 墨七敢肯定王明明爱王妃的,刚刚看到王妃扑进别的男人怀抱哭,虽然那个男人是个太监,他就忍不住想要去撕碎他的。 看看王妃哭都心痛得吐血,别以为你咽下去,我墨七就没看见,我可聪明了。 墨七搞不懂,王那么骄傲的人,想要什么不是直接得到,别人的直接抢来,可是就王妃,明明可以两情相悦的,却给别人一封休书。 “墨七你跟了孤几年了。”北辰墨清冷深沉的开口。 “十年。”十年时间,墨七自认了解北辰墨,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自己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他怎么没看懂。 “你是不是也觉得孤这次错了。” 这是一道送命题,搞不好王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拍死了:“属下不敢断言。” “今晚想说什么随便说,我恕你无罪。” 是我不是孤,证明北辰墨想跟他聊聊心事。 “是。”墨七干脆直接说是。 出生入死十年的人都觉得自己错了,北辰墨苦笑没有说话。 墨七看了看他,继续说道:“王,这次王妃去迷雾山差点丢了命,她是因为你才去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感动? 何止是感动。 一直以来北辰墨都低估了自己在南溟月心里的位置,高估了自己心里的承担。 “我不是神,我是人。” 墨七有些吃惊,北辰墨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都运筹在握,大家都把他当成无所不能的神,却忽略了他也是个人。 是人就会觉得孤独。 “我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的残酷都能承受,不是所有的伤痛都能死撑。心灵也脆弱,情感也单薄。不是什么刀枪不入,只是伪装得好,我也渴望被温暖地抱一下, 被人一个人发自内心地心疼一番。” 北辰墨第一次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墨七错愕,惊呆了,这番话居然是王说出来的,原来他也跟我们一样吃五谷杂粮的凡人:“王,你明知道王妃就是那个人。” “正因为她是那个人,才想要她好,我命不久矣,失去爱人那种痛不想她承担,因为了无牵挂没有牵绊她可以直接离开摄政王府,如果我死……”北辰墨没有继续说下去。 墨七听懂了,如果王死了,王妃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她留念的,她很有可能陪着王一起去。 “王,你不是一个认命的人,王妃一定是认为你不爱她,她才接受的休书,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说她会不会把你从坟里刨出来鞭尸。” 北辰墨嘴角一抽,这个她绝对做得出来。 墨七见他沉默,证明听进去了继续道:“琅月国太子对王妃的心思王你应该早看出来了,他现在派人到处找王妃,对王妃势在必得,你能看着王妃投入别人怀抱?睡别人床榻上?给别人生娃?然后她的幸福都不是你给的,都与你无关……” “墨七……”北辰墨明显已是在发怒的边缘,他这些话简直是字字诛心。 “王,墨七说这么多只是想说,一年有很多变化,王妃是鬼医,她走时炼的药可以压制毒延长你命,她一定会找出解药的。为什么不去拼一次,我想王妃很愿意跟你一起面对,跟你一起同天……”墨七还没说完,这哪还有北辰墨的人影,灰溜溜的跟上去。 南溟月还在迷迷糊糊说着,然而一股强烈的疾风猛得把她卷起,落入一个怀抱。 此时元宝站了起来! 黑云散漫,慢慢遮蔽月色,强大的气流在半空中涌动。似魔降临,他瞟过去,就看见了北辰墨那张铁青的脸。 南溟月醉醺醺的捏着北辰墨的脸:“嘿嘿,你长得真像北辰墨那个混蛋。” 元宝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毫不示弱:“放开她。” 一阵雷霆般沉怒的声,骤然响起:“孤的女人,你也想碰?” 南溟月醉醺醺地将面前的北辰墨打量了一番,而后才开口说道:“元宝,你怎么变成北辰墨了。” 墨七看着南溟月,急忙走到她身边,好心提醒道:“王妃,他就是王。” 南溟月瞪了他一眼:“一,二,三……”班起手指头数着:“三个人,没有错,元宝你怎么变成三个人了。” 北辰墨黑着一张脸,终于忍不住,沉声道:“别闹了,我带你回家。” 南溟月摇摇晃晃的看着这张脸:“长得真好看,跟我回家当我夫君可好。” 墨七心头一跳,低声提醒道:“王妃,这就是你夫君。” 南溟月努力回忆,半响大哭起来:“我夫君不要我了。” 南溟月抽抽搭搭的哭着。 北辰墨一震,连忙将南溟月揽入怀中,耐心的安抚道:“是我不好,我不会不要你,我们回家好不好。” “北辰墨?”南溟月委屈地哽咽道:“你混蛋,王八蛋……” 北辰墨一把将南溟月抱起,正欲转身离开。 元宝立马以身拦住,提高嗓门,声音大点放佛自己就不怕他似的:“放下她。” 瞬间,一股寒气从北辰墨身上四散开来。暗夜里令人心颤心惊,恐惧。 元宝弱弱的让开,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更何况看样子摄政王也不会要了道友的命,元宝夺命似的跑开,生怕摄政王反悔,下一秒就杀了他。 ……… 清晨醒来,身边有最爱的人就是幸福。 成功,不是身边有多少追逐你的人,而是最终有没有肯陪伴你的人,一万句承诺和赞美,不如淡淡的陪伴,海誓山盟无需太多,陪伴就是最好的承诺。 北辰墨看着还在熟睡的南溟月,这么简单的事居然还要墨七提醒才能看透。 南溟月伸了伸懒腰,眯着眼,捏捏头,好痛,不该喝酒。 突然一只手帮她按着太阳穴。 南溟月愣了半天,不敢睁开眼,努力回忆,昨晚在跟元宝喝酒…~ 然后喝醉了…… 最后…… 干嘛了? 床上这男人是谁,昨晚不会喝醉了,自己禽兽大发把元宝给强了吧? 南溟月不敢睁眼看,如果是元宝,以后怎么面对,他拿自己当姐妹,结果姐妹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