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好玩吗? 西南有一个小山村,村口有一老榕树,很高,差不多有个十来丈高,枝干繁茂,树枝上面住着很多的鸟类,什么斑鸠,白鸟,黑鸟,黄鸟叫不上名字的很多很多。 小山村的名字叫方家村,很普通的一个小村子,因为全村人姓方,村子有二十七户人家,一百五十九口人,老人和妇女小孩占据这一百五十九口人中的百分之八十往上,整个村子只有十九个成年男子,还大多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夏季是个热闹的季节,是个动物发情的季节,村口的大榕树上全是鸟儿在飞进飞出,寻觅着食物给幼鸟喂食;大榕树下十来个光着身子的五六岁光景的小屁孩在玩耍,吵闹声也影响不到树上的鸟儿飞进飞出。 不远处的几个妇人坐在地上搓麻织绳,妇人身上也尽是补丁的麻衣灰衣青衣类的,全身基本看不到不打补丁的块,看起来像极了济公穿的袈衫了。 妇人们一边搓着麻丝,一边看着小屁孩们玩闹,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趴在树干上的一个小破孩,心里面真怕他掉下来摔坏了。 五六丈的高度摔下来基本是没命了,小破孩名叫方静,下身就穿着一条半截的长裤,裸着上身趴在树干上,抬着头双眼瞄着树杈上的一个大鸟窝,鸟窝里有五只不知道叫啥名的幼鸟,黑色的羽毛快长成了羽翅,方静觉着差不多过个五六天就能飞了。 大榕树底下坐着一个四岁左右,可爱且光着脚的小女孩,身穿打了许多补丁的短褂短裤,如果换成红色的话看起来像福娃。小女孩名叫方园,就是趴在树干上方静的妹妹,方静年满十三岁,身板咋看咋不像十三岁,倒像个十六岁的模样,身高差不多有个一米六五左右。 方静和方园本来有个很不错的家世的,家中有父有母,有祖父有祖母,有亲有朋,有田八十五亩,算得上家有小资的小农户了。 但就在四年前,县里的衙差给方静家带来了,父亲方德从军战死的消息,衙差顺带给了三贯钱抚恤钱就草草了了事。 方静的祖父母听说唯一的儿子战死之后,一病不起,方静的母亲为了给双亲治病,请医买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了积蓄,但双亲还是撒手离开了人世,方静母亲方陈氏也因双亲病故,丈夫战死,伤心难过,悲痛欲绝,埋葬了双亲之后也是一病不起。 方陈氏,名小慧,一个农家妇女,至孝之心,奉养双亲,养儿教女,这一病使得家里更是穷得叮当响,方静也只得变卖家里,所有能值钱的物件给母亲治病,但也因方陈氏身带死气,半年后也带着不甘离开了人世。 方静在村民乡邻的帮助之下草草的给母亲办了丧事,一个小资之家,因父战场战死而带来的悲惧,使得家无完家,人无完人,当然,这不止方静一家如此,村子里头有好些人家都是如此惨状。 此时的方静突然双手抓住枝干爬上树杈,几息之下后,双手抓住了五只幼鸟,心里在盘算着晚上可以给自己的小妹弄个烤鸟儿吃,双眼眯笑着,看起来高兴得像只猴子抓着桃子似的。 抓了幼鸟的方静正准备往下爬,脚下一空,顺势而下,直落落的往下掉,“砰”的一声,把不远处的妇人们吓了一跳,忙起身前去查看,小屁孩们都吓得逃离了这事非之地。妇人们看着不远处的方静,静静的躺在干巴巴的泥土地上,嘴鼻角冒着血,双眼微闭,都吓得都不敢近身查看。 “狗娃,赶紧去叫村正来,静娃子摔死了。”年岁稍大一些的一个妇人大喊一声。 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娃听后撒腿就往村里跑,边跑边喊着“村正,村正,静哥哥摔死了,静哥哥摔死了。” “哥哥,哥哥,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方园连滚带爬似的跑近方静的身边,看着嘴鼻冒血的哥哥,小手抱着方静的脑袋,哇的一声大哭大叫着。 “没得救了呀,咋个回事呀,咋就摔死了呀,这方德家怕是得断了香火了呀。”过了半晌,一位五六十岁年纪的老丈,急忽忽的从村里跑来,看着嘴鼻冒血的方静,嘴里喊叫着,而这位老丈应该就是村正了。 老丈蹲下身抱起了方静,往村子里头走去,大榕树底下的妇人孩子们也跟随着村正,方园边哭边用手抹着鼻涕眼泪跟在后面,一行人走到村中方静家,把方静放在屋子里唯一一张木床的草席上,然后转头吩附狗娃的母亲去烧点水,狗娃的母亲听后,带着狗娃去了屋子边上的灶房烧水去了,村正叹着气喊着所有人离开,只留下方园坐在床头边哭叫着。 方静的嘴鼻依然冒着少许的血水,静静的躺着,其实方静这会儿根本只是受了严重的内脏伤害,并未死去,意识迷糊,但依照目前的条件只能等死了。 五六丈的高度摔下来必死,村子里的人只能如此处理,烧点水擦净身子,用草席一卷,挖个坑埋了,这就是村子里的处理方式,无医无药,还未成年,不立碑不立墓。 狗娃的母亲烧好了水,提着木桶和村正走进屋中,看着方园坐在床边哭泣,摇着头叹着气给方静擦洗身子,等擦洗完毕之后,村正与狗娃母亲也就离开了,留着方园坐在床边小声的哭泣着。 太阳落山,方园也哭累了,趴在床边睡了过去,村正这时走了进来,抱起方园又走了出去。 夜半三更,村子里安静的可怕,远处山林里的野兽叫吼声惊起阵阵声音,躺在草席上的方静突然双眼睁开。 “黑洞洞的,乌漆抹黑的,什么玩意儿?”方静张嘴轻声呻吟着,抬手往头边摸去,心里惊吓住了。 “哪来的草?谁T娘把我抗到这草地上来了?喝个酒至于吗?不就是喝不了酒吗?不就是一杯倒吗?不就是没付酒钱吗?我去呢,明儿个见着弄死你们这群没人性的,一个个的扣奖金。”方静张嘴抱怨着。 方静没摸着手机,到是摸着了一堆干草,心里那个恨呀,昨儿个自己部门聚餐,作为部门主管,(方静原本在岭南某个工业区的工厂打工上班,因为脑子灵活学东西快,慢慢升职到了部门主管)理应跟下属喝杯酒,但可惜的是方静体质问题,一杯倒;方静这会正误以为,自己的属下把他抗到公园的草地上来了。 方静想坐起身来,但发现全身无力,想着起来弄杯水喝,还是无力,想着大喊大叫一下,又怕别人把他当神精病来处理,给送到第五医院去,只着躺着干瞪眼,但又啥也看不着,乌漆抹黑的,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发现眼前一片云彩,美的无法形容。 云彩慢慢的聚拢,形成了一个几万米或者更高的巨人,低着头看着方静,嘴中冒着白气,头顶闪着亮光,全身散发出一股劾人的气息。 “有缘人,很高兴见到你,我等你好久好久了”。巨人的声音如梵音,说话的字里之间恰到好处。 方静大张着嘴仰着头看着巨人,双眼迷茫,根本不知此时是梦还是幻,更或者是虚无。 “有缘人,再有一刻钟我就要消散了,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能回答你的我会回答你,不能回答的我也回答不了。”巨人继续向着方静说道。 方静依然大张着嘴仰望着巨人,继续双眼迷茫。一刻钟就这样过去了,巨人慢慢消散,形成了一颗闪耀着九彩光芒的珠子,极速的飞近方静,飞进方静的身体,方静依然继续的双眼迷茫,直至离开这片梦境。 清晨的阳光洒在这片大地之上,洒在方家村,村子里的人都已起来,准备着一天的活计,村正叹着气望着方静家的方向,心里很是不得劲,想着方德家就这样断了香火,留下一个女娃存活。 村正叫方重,读过一些书,认识些字,算是能写会算,年轻时给大户人家做过账房,是方家村最有学识的人了;老了回到方家村做了这个村正,全村的小孩名字基本都是村正方重给取的;村正走出家门,叫了几个村民一起去方静家,准备给方静准备后事。 方静睁开眯朦的双眼,一眼看到屋顶,茅草盖的房顶,上面糊着一些泥巴,“什么玩意?还在做梦?那我再睡会。”可方静怎么睡都睡不着了,抬手掐了一下自己,“哦勒个去,疼,TMD的被这群没人性的抗到哪个村子的废弃的房子里来了,真T娘都不是人啊,一群畜牲啊”。 正在这时,村正和几个村民走了进来,看到方静睁开的双眼,都吓得逃出屋子,躲在门口往里看,‘炸尸了’,这是所有人的想法,村正大着胆子走向木床,怯生生的看着方静。 “静娃子,你死了没死?”方静听着这古怪的发音,倒是能听出是啥意思,但这也不像普通话呀,倒像是和广州话有点像,听着咋就希望他死了一样呢。 “没死,静娃子没死,上天保佑。”村正怯生生的走过去,摸了一下方静的手臂,是温热的,又探了探方列的鼻孔,高兴的朝着门口的村民喊道。 几个村民也走进屋里,脸带笑容的看着躺在木床上的方静,嘴里嘟嘟嚷嚷的。方静这会才仔细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嘀咕“打扮这像啥来着,嗯,像难民,像1944电影里的难民,演的真像,不,是太像了,比张国立老师演的还像,难道我到横店来了?也不对啊,一晚上也到不了横店哇,这T娘的咋回事哇”。 门口一声哭声惊起了所有人,带点奶气的哭叫声“哥哥,哥哥,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方园这会正被狗娃他娘牵着手进到屋中,进到屋里后直扑木床上的方静,趴在方静的胸口哭天喊地的。 方静愣了好久,看着眼前的村民,再看着胸前的小屁孩,心里活动着“这不是演戏,这太真实了,这完全就不是1944,这是哪呀,我要回去上班啊,都T娘的要迟到了哇,迟到要扣全勤的,要扣奖金的,别再演戏了。” 村正方重轻声的问起方静身体咋样,方静愣愣的听着,也不回话,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的方静一脸的懵,更是不知道咋回话,也怕讲出来的普通话他们听不懂,就听着村正一直讲啊讲。 半晌过去之后,方静才完全算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知道了这一切,这不是难民,这不是假的,这不是演戏,这是真的,方静根本就不清楚咋回事,更不懂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 方静心里那个恨啊,不该喝酒啊,这一杯倒都能倒地这破地方来,这一杯倒都能倒到别的世界来,心里想着下次打死也不喝酒了,再喝是不是要回到史前时代,与恐龙为伍了?方静也不知道这是啥年代,也不知道这是啥世界,总觉着吧,先做个哑巴听着就好,慢慢去了解去发现,总好比乱问搞得像个二逼似的。 “哥我穿越了,哇哈哈,哥我要骑龙跑虎,坐看天下笑话,冷眼静笑世界二逼。”沉思了良久的方静,终于在心底里暴喜。 第二章 穷,真穷 村正方重看到方静微闭着眼,嘴里偶尔回一声嗯啊的声音,就问了句“静娃子,你身体有没哪里有事,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来看看”,方静赶紧睁开双眼,用着带点普通话口音用广州话回了句话“么的事,身体好着呢,就是有点无力”。 村正与村民听了方静讲话的语调,感觉很吃惊,虽然听懂了,就是觉得静娃子讲的话很怪异,但也没听出有什么问题,想来应该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后遗症,心里也就放了心,叫喊着村民回家准备做活计去。 方园看着哥哥醒了,不用死了,擦把着眼泪高兴的直笑,心里估计很高兴,两个小酒窝深深的印在这小脸蛋上,方静看着这小娃无暇的笑脸,一脸的温柔,方静曾经就特别喜爱他的小妹,小时候经常带在身边一起玩耍。 方静看着村正和村民们都离开了,四下无人,只留下小妹方园一个小娃,就想着怎么这家里只有这么两个人呢,很是呐闷。 “小妹,爸妈呢。”方静开口以普通话问方园,其实方静的广州话没学好。 方园听着自己哥哥说话的语调,很怪异,听得懂,但不是她们平时讲的调。 “哥哥,爹和娘都没了。”方园趴在哥哥的胸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说着,方静听着这个答案,心里一紧,这个家只剩我和妹子了? “小妹,你打点水来给我喝,我渴了。”方静不敢问太多,怕这小丫头伤心大哭。 方园赶忙从方静的胸口爬起,蹬蹬蹬的下了木床,去到灶房,用个小小破旧的竹碗打了点水端到木床前,“哥,你喝”。 方静看着这旧竹碗,艰难的爬起来,端着碗就喝了个干净,又叫妹子再打了一碗来。 方静喝了水,解了口渴,身子也有点子气力了,打眼往屋子瞅;一张小木床,床上摊着草席,草席很松散,还有一床破布被子,算是被子吧,床上唯一一件布做的东西只能叫被子了。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小木方桌,不到半米高,桌子上三个竹碗,一个还是破的,屋子里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方静过了半晌缓过来了,身子也有点力气了,下了床,想找鞋子,没有,是真的没有,找了半天没见着鞋,再看看妹妹光着脚才知道是真没鞋。 方静也只能光着脚下了床,步履维艰的走出门口,想仔细瞧瞧这个家,抬头看到早晨的阳光正从左边照射过来,眼睛眯着斜看了会太阳,转头看着小妹跟在方静的屁股后面,回过头往前走了几步,开始仔细打量巡视着这个家,屋子显正7字型,大门开中间,正屋两间房,右房是空的,只有一个盖了盖子的大木桶放在屋角,左房是放着小床的房间,出了大门的右边是灶房,所有的房间只有正房的门有门板挡着,灶房至少没看到有门板。 方静抬腿往灶房里走去,看到灶房里有一些柴火之外,一个小土灶,土灶上面有个陶罐,一个木桶,一个小四方椅,一把竹勺,一把铁刀,就再也不见其它东西了。 方静走出了灶房,站在房子的正前方,抬头望着远处,才发现方静家在村子的西北方,地势最高,可以俯观全村,房子坐北朝南,东向是一棵大榕树,离方静家有两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南向有一条小河从田地中间穿行而过,西面是连片的稻田,再远处就是连绵的山林,北面缓缓而上,也是连绵的山林,但绝大部份是竹子,一眼看去满山的青绿色。 时过两刻钟左右,方静感觉肚子饿得很,才想起没吃早饭,估摸着时间应该有八点半了,返身往屋子里走去,来到右屋的木桶边,揭开盖子看了下,空的。 “家里没有米面吗?”方静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的小丫头细声的问道。 “哥哥,家里没有米面,都是秀婶偶尔给点煮着吃了。”方完开口回答道。 “那平时弄些什么吃的?”方静冷静的问道,想着除了村民邻居给的之外应该还有别的吃的,或者寄存在别人家什么吃的。 “哥哥给村正家干活,村正会给饭吃。”方静那个心痛啊,就这年龄,这身板给人家干活,才能弄碗饭吃,那就是自个干点活弄点饭和小妹分着吃,难怪一副营养不良,看着小丫头这瘦弱不堪的样子,怕是好久没吃过饱饭了。 方静冷静的想着怎么才能吃饱饭,至少得先解决吃饭问题,再解决冷暖问题,心里思量种种,想着前世的各种,先如何解决吃饭问题。种田?算了,太慢,做生意,没本钱,那能干啥,啥也干不了。 方静抬腿走向灶房,拿起家里唯一的一把铁器,刀,然后试了一下手,很重,加上木把半米来长,很钝,看着砍人都砍不死的那种,提着到大门口处拿了块石头,磨起了刀来。 “小妹,你拿碗打点水来。”磨了几下感觉很干涩,叫小丫头弄点水或许更能磨好这把破刀。 “哥哥,你磨这刀干啥呢?”天真的方园端着水过来后,蹲下身子看着自己哥哥磨刀,轻声的问道。 “磨刀肯定有用哇,一会哥哥给你去弄点吃的来。”方静没详细回答,这会肚子正饿得很呢。 方园不知道哥哥磨刀能干嘛,只能重重的点着头,心里巴望着哥哥不要再死掉了,或许这才是她这小小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吧。 方静磨好了刀之后,可以说是随便磨,感觉能砍树枝就行,随后往着家的右边去了,方静想着去林子边上随便找点野麻,野腾条什么的,剥点皮弄成绳,这样至少有耐用结实的绳子了。 走到林子边上寻找野麻,看着还挺多,随意砍了一些,坐在地上就剥起了野麻,剥下的野麻皮,用刀去掉表层,放在一边再继续剥。 方静用了差不多半个来小时才弄好的野麻,抱着就往家走,他怕小丫头一个人在家害怕,这么一个小人儿,呆在一无所有的家,还得挨饿,想着至少自己在,小丫头心里会心安一些。 方静回到家,看到小丫头坐在大门边上无聊的看着远方,方静想着估计想她爹娘了吧,方静没见过这世的爹娘长啥样,但不担误他对这副身体的爹娘的一种尊敬。 “哥在,别怕,哥会让你吃饱的。”方静走到小妹边上,轻轻的用手抱了一下小妹,向着小丫头宽慰道,这也许就是一个做哥哥应该给自己小妹的应允吧。 小丫头心里不知道要说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算是给方静一个回应。 方静把野麻分捡好,叫小妹弄点柴火过来烧一下,小丫头听话的去灶房弄火去了,过了一会儿就双手捧着一把烧着的柴火过来。 方静赶紧接过放在地上,把野麻皮放在火上烤干点水份,然后慢慢搓成细绳,搓了差不多十来根,然后用刀把麻杆剁成二十公分长的小段,最后用麻绳把麻杆全部捆着,背在身上。 “小妹,走,我带你去那片林子里下吊脚套,抓只兔子给你吃。”方静高兴的给小妹说着,希望小妹也能开心点,不至于无助的眼神老看着他。 方园不知道哥哥说的吊脚套是什么,但不影响她跟着唯一的亲人去下什么吊脚套,很是开心的跟着自己哥哥往林子走去。 方静牵着方园的小手慢慢的走进林子里,双眼到处寻觅着哪里会是动物的路径。方静前世是农村人,看动物路径自然不在话下,弄吊脚套也是手到擒来;走了差不多一里路,就看见好多能吃的植物,什么蕨菜,野葱,野蒜,马齿苋,蒲公英,荠菜,苦菜,苋菜等等好多好多,方静想着一会回来的时候采些做吃的。 方静牵着方园往林子深处走去,估计有个三四里的样子,到处野草丛生,树林繁茂,方静寻着动物路径就开始下吊脚套,有獐子路径,野猪路径,兔子路径,野羚牛的就算了,估计吊脚套套不住,绳太细,没有钢丝也是白搭,弄好了吊脚套,牵起小妹的手往回走,边走边采野菜。 小妹也不知道哥哥弄这些野草干嘛,但也跟着哥哥采了好一些,兄妹两抱着野菜慢慢的回到家,差不多十一点半左右,日升中天的时间,方静把野菜全部放在离家二十来米远的小水沟里清洗干净,拿回家放在陶罐中加入水开始烧火煮。 “小妹,用什么打火啊,没看到火柴。”方静到处找火柴,没找着,打火机,算了吧,这玩意估计神仙有,只得向方园求助。 “哥哥,用火石打火才能烧起来,火柴是打不着火的。”方园耐心的用火石打着了火告诉哥哥,火柴在小妹心中估计也就是柴火了。 “哦哦,我忘了咋打火了,还是小妹历害。”方静红着脸夸方园,小妹高兴的回应哥哥,觉得世上也只有自己的哥哥说她历害了。 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陶罐,水也慢慢的开了,野菜在开水中渐渐的变色,当野菜变得松软差不多了,方静用两根刚削好的木棍,把野菜从陶罐里夹出来乘在两个竹碗中,方静想找点油盐什么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这家除了两个人,一个破屋子,啥也找不着了。 方静又用那破刀,把野葱野蒜切巴了,切成细沫,均匀的撒在两个竹碗的野菜上面,又用竹勺舀了点汤水淋在野葱蒜上面,中午饭就这两碗野菜了,只能做到这样了,家里穷,穷得没法子活了,连个油盐都没有,这已经没法用穷字来形容了。 第三章 哥啥都会 方静叫方园吃饭,方园看着眼前两碗野菜,闻着是很香,但是碗中青绿紫兰色的,看着好看,双手拿起哥哥刚给她削好的筷子,夹起野菜就大吃一口,葱蒜香味很浓,满口的香味,方园吃的是呼噜呼噜,也不怕被自己的哥哥给毒死,至少以前从没见过村子里的人吃这些野菜,方静也是大口大口的吃,兄妹两是饿的肚子空空,现在有碗热汤野菜,也能吃出山珍海味出来。 村正方重走进方静家,看着兄妹两端着竹碗吃着野菜,眼神突突,看着碗中的野菜,大喊一声“你们两不要命了,这些有毒的野菜你们也敢吃,赶紧倒了,吃了的吐出来。”方静兄妹两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叫,吓得差点碗都掉了。 “村正,这些野菜是可以吃的,只要在水里煮熟了就没毒了,可以吃的。”方静只得向着村正解释,虽然语调怪异,但想来以后可以找个借口,说是摔坏脑袋了骗过去好了。 “这些野菜以前有好多人吃,都被毒死过,历代祖辈传下来的,不可以吃,吃了就没命的。”村正听着怪异的发音,总觉得哪不对劲,但还是语重心常的告戒方静兄妹两。 “家里穷的无法活了,不想再麻烦村正和村民乡邻了,这些野菜煮过水之后毒就会去掉,是能活命的,村正你读过书,识得字,应该知道滚水去毒的。”方静没办法告诉并解释村正,哪些有毒哪些无毒,只能轻声的说道。 “你说的话在理,但是也不能多吃,家里没米了,就来我家,我家里还有点米。”村正听到方静说他读过书,识得字,抚着胡须点头道。 “如果需要麻烦村正的时候,我兄妹两个会去求村正的。”方静点头应道。 村正也是无奈,村里人都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赋税又高,产出又低,村里的田地都属于中田,还只能种一季稻,每亩产出也就不到一石,家家都穷,村正也只能叹着气背着手走出了方静家。 “哥哥,快吃,不吃冷了,冷了不好吃,肚子难受。”方静两眼无神的看着村正的背影,方园却是在旁边小声的说道,方静听着小丫头的话,心里无声的喊了一声“好苦”。 方静快速的吃完碗里的野菜,把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的,回头看到小丫头端着竹碗在舔,心里想着得赶紧弄点油和盐来,给小妹做顿好吃的,至少要看着小妹这瘦小的身子长得白胖圆才行。 “小妹,没吃饱吗?哥哥下午给你做好吃的。”方静端着两只碗去到水沟边上把碗洗了,回到家后,看到小丫头渴望的眼神问了句话。 “哥哥做的野菜好吃,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野菜,哥哥下午还做野菜吃吗?”小丫头兴奋的说道。 “下午不做野菜了,下午我们看看能不能做点别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方静安慰小丫头,想着小丫头吃着没油没盐的野菜都能满足,心里叹着气。 兄妹两就这样眼巴巴的坐在大门边上,方园倚靠着方静,两眼无神的看着远方,思绪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渐渐的,兄妹两都眯眼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静睁开眼看着天色,差不多是下午的三四点左右的时间。方静对于这没手机,没有钟表看时间真是蛋疼的很,看天色定时间,这也是农村人的一种习惯了估计,更何况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钟表什么的来确定时间,只能看着天色来分辨时辰。 “怎么了,哥哥,要吃饭了吗?”方静叫醒方园,小丫头睡眼朦胧的看着哥哥渴望的问道。 “我们去下吊脚套的地方看看套到什么东西了没,如果套着了,晚上哥给你做好吃的,没套着就采点野菜回来吃。”方静看着这个小吃货,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得轻轻的抱了下小丫头说道。 方园高兴的起身,跟在自己哥哥的后面,方静依然拎着那把破刀,走在前面,嘴里还吹着口哨,小妹也跟着吹,可就是吹不出声来,但这不影响小人儿继续吹,继续她的欢喜。 走进林子,因天色关系,林子里这个时间也开始了有了点阴暗,没有上午或中午时的那么明亮,方静回手牵起方园的小手,徐步前往下吊脚套的地方走去,树林子里的鸟儿欢叫,时不时能听见,不远处的杂草荆棘深处有响动,估计是有什么动物奔走。 走到第一个吊脚套位置,没看到有猎物,方静也没动他,再转向第二个吊脚套位置,离第一个有点距离,二十来米远,用手拨开杂草一看,吊脚套套着一只老鼠,很大的一只老鼠,方静估摸着有个两三斤重,兴奋的跑过去用脚踩老鼠的脑袋,然后解下吊脚套,又复原吊脚套,拎着老鼠。 “小妹,这老鼠肉很好吃,晚上哥给你做闷鼠肉吃。”方静兴奋的给方园说着晚上怎么个吃法,小妹也是兴奋的重重的点着头,心里想着晚上有肉吃了,高兴的脸蛋上都看不到眼睛了。 拎着老鼠前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吊脚套去,都是空的,没有猎物,再转身前往第六个位置去,远远的就听见异动。方静叫方园呆在原地别动,别出声,自个猫着腰慢慢向前走去,刚走到一棵松树边上就看到吊脚套上挂着一只野山鸡,好嘛,挺大个,估摸着五六斤是有的,方静跑过去抓着山鸡脑袋一扭,解下吊脚套拎着山鸡就往小妹那走去。 方园看着方静手中的野山鸡,高兴的双手无措,嚷着要把山鸡给她拎着,方静顺了小妹的意,把山鸡的脚给小妹拎着,小妹很是高兴的接了过去,然后双眼看着山鸡,方静觉得这会儿小妹看着山鸡应该看到了鸡腿,就像前世的小孩看到KFC里的鸡腿一样。 方静带着方园继续往着其他吊脚套的位置走去,还有五个位置要看一下,看看有没有猎物,有就弄回去,没有就继续留着,当走到最后一个位置的时候,把兄妹俩吓了一大跳,眼前豁然一只狗獾,正激烈的与吊脚套博斗着,还好方静的麻绳搓得不是太细,要不然这狗獾肯定挣断了麻绳跑了。 方静拿起那把破刀快速跑过去,一刀砸在狗獾的脑袋上,晕了,再使着力气多砸几下,狗獾一命呜呼去见了上仙。 “小妹,你看,这狗獾大不大,够我们吃好多天了,哈哈。”方静解下狗獾,恢复吊脚套,拎着狗獾走到小妹身边笑着说道。 “哥哥,你真厉害,哥哥最厉害了。”小丫头也小脸红扑扑的,兴奋的手舞足蹈。 方静用麻绳绑着狗獾的身体,三四十斤就这样抗在背上,手里拎破刀和老鼠,方园抱着山鸡往着林子外走去,看着就像满载而归的战士一样,兄妹两高兴的一直说着话。 狗獾,也叫山獾,颈部粗短,四肢短健,杂食性动物,生活在田间,山林,湖泊边,性情凶猛,体重可达近二十公斤重,体长近一米,属二级保护动物。 “哥哥,晚上做山鸡还是做狗獾肉。”小妹一直在问这个问题,到底是先吃鸡肉还是先吃狗獾肉,小妹总觉得都应该做着吃,要不然不吃就坏了。 “晚上做狗獾肉吧,一半狗獾肉给村正家,顺便去村正家弄点盐来,山鸡给狗娃家,老鼠留着,烤一下过几天再吃。”方园听着哥哥的话,觉得应该这样,村正有时会给点饭给她吃,对她好,分一半肉给村正家是应该的,山鸡给狗娃家也是应该的,秀婶有时也会端碗饭给她吃,对她好,应该把山鸡给狗娃家。 回家的路上兄妹两又顺道采了些野菜,方静想着晚上净吃肉也不行,还是得弄点野菜配着吃,要不然全是油味。 回到家时已经差不多太阳挂在山顶上了,方静用那破刀在水沟边上把狗獾皮剥了,狗獾剖了分成两半,吩咐小妹把山鸡送到狗娃家去,然后拎着半只狗獾肉往村正家走去。 方静拎着半只狗獾到村正家时,村正的儿媳妇正准备做饭,看着方静拎着肉来,忙叫公公出来。村正走出屋子看到方静很是惊呀,方静开口到“方爷爷,这是我抓到的狗獾,给你送半只过来,你们做着吃呢。” “咋个过来了呢,你去哪抓的獾子呢,你身子没好利索,别让野兽给害了,你抓着了獾子就不用给我送过来了,留着自己吃,你家里都没粮了呢。”村正推却着方静递过来的半只狗獾。 “方爷爷,这是下的套子弄到的呢,这獾子有三四十斤,我家留了一半,给方爷爷送半只过来吃呢,感谢方爷爷这些时日对我家的照顾呢,另外想请方爷爷匀点盐巴给我,都好久没吃过盐呢。”方静感谢着村正以往的帮助,顺带说要些盐巴。 “盐精贵着呢,家里没有多少呢,先给你这么多,你也少用点,能用个十来天呢。”村正听着方静的话,忙叫儿媳妇进屋里弄点盐出来,村正儿媳妇用竹碗装了差不多几两盐出来递给村正,村正又递给方静。 “谢谢方爷爷,我会珍惜呢,方爷爷,这獾子赶紧做,天太热别坏了,我也回去做。”方静谢过村正后急忽忽往家走,想着赶紧把肉弄好给小妹做个好吃的肉,看了看手中的竹碗,盐不是好盐,是灰色的大粒粗盐。 回到家时,方静看着小妹正盯着狗獾肉看,一脸的谗像。方静赶紧跑过去把肉拎到小方椅上用刀剁成小块,顺便叫小妹把火升起来,问了句小妹山鸡送到了没。 “哥哥,山鸡我给狗娃了。”小妹高兴的回答,方静听后也没说什么。 肉剁好了之后,方静把适量的肉放进陶罐中,加水开始煮,把野葱蒜姜都放进陶罐里,先掉掉水去掉些腥臭血沫,煮了十来分钟后方静抓住陶罐的两只耳朵往水沟边跑去,在水沟边上把肉清洗干净后放回陶罐回到家。 把放了肉的陶罐提着放在小灶上烧,再切点野姜蒜放进去慢慢炒,用小竹勺轻轻翻炒,香味慢慢的溢出来了,小妹在小灶前面烧着火,小鼻子抽抽的闻着这股香味,满脸的期望。 肉炒着差不多了的时候,用小竹碗端些水倒在陶罐里,再加点盐,慢慢煮着,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那个香味全出来了,方静觉着差不多了,又把煮过水的野菜放进去。 “小妹,火可以停了,你把碗筷拿过来,哥给你夹肉吃。”方静开口道。 “哥哥,好香,……给你碗,我要多多的肉,我要吃很多的肉。”小妹开心的叫道,就怕肉被别人吃没了,可惜今晚的肉随她吃,能吃多少算多少的份量。 “哥哥,好香,好吃,好吃,哥哥,你也多多吃肉。”小妹夹起肉往嘴里塞,含糊的说着话。 “哥哥,为啥你做的肉这么好吃,香,好吃,秀婶做的肉有味道,没哥哥做的肉好吃。”小妹吃着肉,夸着自己的哥哥会做菜。 “哥哥,明天我们还吃獾子肉,好不?哥哥做的肉好吃,香。”方园一个劲的夸自己的哥哥,就是希望明天能够再吃獾子肉。 “好,哥哥明天还给你做肉吃,你喜欢吃就好,喜欢吃就多吃点,长大了长高了就能帮哥哥洗碗了。”方静端着碗就着野菜吃着肉,也是高兴的说道。 “嗯嗯嗯,哥哥,等我长大了也给哥哥做好吃的,做世界上最好吃的给哥哥吃。” “哥哥,为啥你啥都会呢?会认野菜,会做野菜汤,会抓猎物,会做好吃的肉呢?” 方静听着小丫头的话,心里暖暖的,心里想着等小丫头长大了是否还记得,思绪确跑到远处去了,前世啥野味没吃过,这世野味吃够遍,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哥啥都会,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饿肚子了。 第四章 小妹很高兴 方静兄妹俩吃完獾子肉,两人都靠坐在灶房的柴火边上,一边回味獾子肉的味道,一边在想着明天有啥好吃的。 休息了差不多一刻钟,方静站起身来,端着陶罐和两个竹碗往水沟边去清洗了,小妹也起身跟着方静,天已黑了下来了,漫无的黑暗,让方静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火气,能感受到的只有身后小人儿的一些依赖。 方静洗完所有东西带着小妹回到家,看着还有半块獾子肉以及一只鼠肉,很是无奈,没有盐,就没法腌咸肉,只能烘干做成肉干,或者明天吃掉,否则再过一天就全坏了。 方静用麻绳把獾子肉绑起来,用根小棍子插进土墙,挂在高处一点的地方,老鼠也同样挂了起来,想着明天把这两块肉吃完。 “哥哥,你挂起来明天吃吗?”小妹仰着头看着肉问道。 “是的,明天把这肉吃完,吃不完就给狗娃家点,省得后天就坏了。”方静解释道。 弄好一切之后,带着小妹回到正屋,关上门,抱起方园往木床上放,让方园躺着睡觉,方静随后也爬上木床。 “小妹,竹林里有竹笋吗?有没有见过竹老鼠?”方静耐着性子问小妹。 “哥哥,竹林里有竹笋的,但没见过老鼠,村里人都是砍竹子回来做筐筐,拉到集市上去换东西的。”小妹挨着方静小声的回答。 “那村里有人弄干的竹笋吗?我去村正家没有见到。”方静好奇的问小妹。 “干竹笋没有哦,湿的竹笋就有的呢,不过现在好像没有人去挖湿的竹笋。”小妹很是奇怪哥哥为什么问这些,难道哥哥忘了吗? 方静不再问方园话了,这会思绪不知道跑到几千几万里之外了。方静想着前世的竹笋特性,到底是春天呢还是夏天呢还是秋冬天呢,反正自己是不知道,所以觉得应该是春冬两季才会有竹笋,但方静不知道的是竹笋是不分季节。 “小妹,明天我们去竹林里看看,砍些竹子来编几个筐筐用,省得没筐筐装东西,洗个菜也麻烦。”方静过了半晌才向着方园说道。 ………………呼呼呼 ………………呼呼呼 可惜身边的小人儿已经睡着了,方静在黑暗中看着小妹的方向,只能从右手边感受方园的存在,心里却不知道小妹的梦中满天飞着各种好吃的。 方静从身边扯过破布被子给方园轻轻的盖上,自己也在肚脐处盖了个被角,以防着凉。 方静想着昨天还跟一堆下属在喝酒,今天就跑到这个世界时代来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世界时代,或是别的空间,虽是穿越了,想着应该还是在地球上吧,必尽这里的人说的话类似于华夏古代人的说话方式。 方静心里想着这里应该就是华夏古代,听着村正村民小妹他们说的话,有点像粤语,也就六七成像。方静想着还好在GD呆了这么些年,学了点粤语,还能应付眼下的这种情况,要不然不会讲粤语,那就完蛋了。 方静想着想着,觉得不对劲,这里讲的话像粤语,那是不是我还在GD这片地区呢?看着山山水水沟沟什么的也看不出啥出来,算了,等过段时间慢慢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又是什么世界时代了,现在总之一切以填饱肚子为基础,省得饿着肚子了,还想什么以后呢。 方静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方园半夜时分转动着身体,两腿一条搭在方静的脑袋上,一条搭在胸口,如果有人看见兄妹俩这副睡相,都会认为这是女儿与爸爸的日常。 晨光渐起,天空慢慢放起亮光,初升的太阳温和的洒在大地之上。 方静躺在木床上,睡眼眯胧,梦中一块石头压在胸口无法让其脱身,拼命挣扎,突然方静惊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景相,再联想梦中的场景,实在说不出话来了,看着方园两条腿搭在自己的胸口,难怪像是石头压着自己无法呼吸呢。 方静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大亮,忙轻轻摇了摇小妹,叫醒小妹准备起床,方园睡眼朦胧的抬着头看着方静。 “小妹,起来了,天亮了,一会儿哥哥带你去弄吃的。”方静只能用吃的来引诱小妹起床,或许根本不用引诱,小妹她自然而然的就会起床。 方静起床后一直想找件衣服穿,但这家里除了那床破布被子之外,再无其他衣布类的,想弄双鞋子穿,想想算了,啥都没有,联想到前世看过一个节目,一外国人野外的求生,可是赤果果的进去出来的,想想现在的自己,还有啥可怕的。 方静走到灶房里随意翻捡出野菜中的蒲公英,摘了些叶子,弄个竹碗打点水清洗了一下,就放进嘴里嚼,想用蒲公英的叶汁来清洁牙齿,然后叫小妹也跟着自己学。 “小妹,把这个蒲公英放在嘴里嚼,多嚼嚼,嚼烂为止,但不要吃下去,差不多了就吐出来。”这是方静能想到最为方便的清洁牙齿的方法了,或许还能对口腔炎症起到一定的作用。 小妹高兴的应到,跟着方静学,完了就吐出来用水漱了一下口,算是结束了刷牙的过程了。 方静提着破刀,然后叫上方园一起前往竹林去,想砍点竹子来做筐筐,方静没那做筐筐的精细手艺,但做个简单的筐筐还是可以的,前世农村人基本啥都要会一点,不求精但求广,已致于在大灾的时候不会挨饿。 方园开开心心的跟着方静,觉得哥哥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哥哥,想着一会肯定又有好吃的可以吃饱肚子,或者抓几只鸟烤着吃也很好,这就是小人儿现在最实际又现实的想法,吃饱肚子是天底下最大的事,其他的先靠边站一会去。 方静边走边转着脑袋四下瞧去,看到有一些能吃的植物和果实,但果实是青色的,还未成熟,只能先留着,走进竹林,满山的竹子,抬眼望去,有些竹笋帽着尖尖钻出地表,方静很是好奇,说好的是春冬笋呢,咋这个世界的夏天也长竹笋呢? 方静看着地上的竹笋尖,思绪满天飞,不过细想一下后才知道,竹笋春冬季都能长,夏秋两季更是能长,心下才明白,这玩意是个好东西啊,虽不能天天吃,顿顿吃,但不影响方静偶尔挖些来吃哇。 方静提着破刀砍毛竹,十米左右高度,挥刀砍着,一刻钟左右竹子倒了,连忙把竹枝削掉,剩下一根光杆竹子,本打算喊上小妹抗着竹子回家,但心里惦记着帽尖的竹笋。小声的吩咐着方园在这原地等着自己,抗起竹子快速往家赶,虽然不是很远,离家也就两三百米不到的距离,还是下坡,但也担心有什么动物闯入竹林吓着小妹。 方静抗着竹子回到家,把竹子扔在地上,就往狗娃家小跑过去,刚到狗娃家,就看到狗娃的母亲从门口走出。 “秀婶,我想借你家锄头用一下,去挖点竹笋回来,可以不?”方静向着狗娃娘叫道,狗娃娘叫李大秀,方静只得叫声季婶。 “静娃子,你身子好利索了吗?要是不利索,喊上狗娃帮你去挖点回来。”狗娃娘怕方静身体还没好利索,担心的说道。 “谢谢秀婶,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了,不用麻烦狗娃了,我就借把锄头自己去挖就好了。”方静怕太过麻烦,只能委宛拒绝道。 “行呢,那婶子给你去拿,你挖笋子的时候小心些,不要太累着了呢。”狗娃娘还是替方静担忧。 “多谢秀婶提醒,我会注意呢。”方静接过锄头忙道声谢,并快速的提着锄头跑向竹林。 方静跑回竹林,看着小妹拿着根竹条正坐在地上抽打着什么,心里才安下了心。 “小妹,来,我们找些笋子挖回去做笋肉,很好吃的。”方静叫着小妹一起找了个帽尖的竹笋挖了起来了。 “哥哥,笋子有苦味,不好吃,但肉好吃。”方园觉得竹笋苦味重,不喜欢吃,提出异议,并表明肉才是最好吃的。 “小妹,哥哥给你的做的竹笋没有苦味,和肉一起煮了会更好吃,相信哥哥。”方静喜爱竹笋,更是喜欢前世的烟笋,向着方园解释着竹笋的美味。 “嗯,我相信哥哥,哥哥做的野菜就好吃,做的肉更好吃。”方园一脸欣喜的表情,以示对方静做的菜表示认可。 看着方园的笑开了花的脸蛋,就明白小妹这会儿心里很是高兴的,大大的眼睛都已经眯了起来。 方静赶紧挖笋子,锄头不给力,锄头的头是个铁包木头的,木头上套着根木棍做支撑点,方静挖着竹笋,感觉很是费力气,不像前世的锄头的头全是铁,下力正好。没办法,为了吃上顿竹笋肉,只能卖力的挖着,还好土地松散些,挖起来也能省些力气,要不然,别说今天能不能吃上竹笋了,方静努力了小半个时辰,才挖了有七八个大点的竹笋。 第五章 有肉有竹 方静挖好了竹笋,坐在地上剥竹笋壳子,方园也坐在边上帮忙剥,如果这时有人看到这个画面,会感觉很是美好,如果是现代人看到,估计想的是这两兄妹到底经历了什么? 方静兄妹两剥完了竹笋,方静用腋窝夹着锄头把,手里抱着笋子,小妹抱着两个走在前面往山下走去,嘴里还嘟嚷着什么,方静这会也听不清小妹在嘟嚷些什么,只想着回去把竹笋切片放陶罐里煮了再泡在清水里去掉苦味。 兄妹俩回到家,时间已到了差不多十点左右,方静赶紧拎着锄头去狗娃家还锄头去,说是锄头,其实只是一把撅头而已,与现代的有着天差地别区别了。 方静还完锄头回到家,拿着破刀把竹笋切成片,放在陶罐当中。 “小妹,把火烧起来,一会哥给你做竹笋肉吃。”方静开口叫方园烧火,其实主要是方静不太会用火石打火。 “好,哥哥。”方园抱着杂毛草往小土灶里塞,用火石打火,撅着个小屁屁回答道。 陶罐中的水慢慢滚开了,竹笋随着温度也慢慢的变软,方静感觉差不多了之后,就用筷子夹起来放在小方椅子上,双手提着陶罐出了灶房去到水沟边,然后又装了半陶罐水回到灶房,放在土灶上烧着,取下剩下的狗獾肉剁成块放进陶罐,加点野忽蒜姜慢慢烧。 方静很是喜欢这种感觉,虽然苦,但觉得自己做的菜,小妹爱吃还能吃完舔着碗,那是一种很有成就感的感受。看着陶罐中的水烧开,一刻钟后,又双手提着陶罐去往水沟边,重复着昨晚做狗獾肉的过程。 方静提着陶罐回来,放在土灶上,慢慢用竹勺翻动着罐内的肉块,随后加点野蒜姜炒着,感觉差不多了,加了点水后慢慢煮着,可惜没有陶罐盖子,要不然放个盖子盖住,应该更符合做饭的场景。 “小妹,放点木柴让他烧着,别息了就行。”方静看了看方园烧着火提醒道。 方静把切好的竹笋片拿起,走到水沟边上,把笋片放进水沟的清水里泡着,边泡边撕,撕成小条状,这样更容易入味,弄好了笋子拿着回到灶房,小妹还在细心的看着灶火,方静心里酸味浓浓。把笋子放在小方椅上,挨着小妹坐在柴火边上跟着小妹一起烧火,兄妹俩一起笑着。 陶罐中的肉煮了小半个时辰了,方静起身把笋子放进陶罐,顺手加了点粗盐进去,用竹勺翻动几下,又返回小妹身边坐着。 “小妹,一会用两个碗乘点竹笋肉给狗娃家端去,好吗?”方静想着今天借了狗娃家锄头,怎么的也得给人家送点东西,这叫礼尚往来。 “好,哥哥。”小妹看着陶罐里的竹笋闷狗獾肉满满的,估计吃不完,点头应声道。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方静看着陶罐里的竹笋闷肉差不多好了,就顺着把柴火用灰给灭了,站起身拿双筷子试了一下味道,感觉还行。 夹了点肉和竹笋放在两个竹碗里,把切碎的野葱撒在上面,再舀点汤汁淋上去,大功告成,香而浓,味而绝,不错不错,方静心里赞扬了一下自己。 “小妹,来,你端一碗,我端一碗,给狗娃家送去。”方静吩咐小妹和自己一起去狗娃家。 兄妹俩端着竹笋闷肉走到狗娃家,发现狗娃娘正端着一碗稀饭喝着,方静看了下碗里的稀饭,那真是稀饭呀,估计一碗都不见几十粒米的稀饭。 “秀婶,这是我做的竹笋炖肉,给你们乘了点尝尝。”方静赶紧把小妹的竹碗接过端过去说道,其实主要是竹碗有点烫手,怕小妹端久了烫伤了手。 “静娃子,你咋还给我们端吃的来呢,你家都没有米,没有吃的,你们兄妹两留着自己吃呢。”秀婶不想接,但身后跑出来的狗娃赶紧接了过去。 “秀婶,昨天不是套了只狗獾嘛,今天不吃明天就坏了,我和小妹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怕浪费。”方静赶紧解释道。 “谢谢静娃子了,以后有事跟秀婶说,你娘在的时候,我们两家都好着呢。”方静听着秀婶提他娘的事,心里很是感动。虽然没见过这世的娘亲,但是心里还是老怀安慰。 这会狗娃端着两个空竹碗出来,把碗递还给方静,方静接了竹碗,正准备和方园回家。 “静哥哥,你哪里打到的狗獾山鸡呀,带上我呢,我也想打只狗獾给我娘我弟做着吃呢。”方静听着狗娃的问话,心里很是不得劲,这么点大的小屁孩就想着给自己的亲娘弟弟弄点肉吃,看着狗娃也就八岁不到的样子。 秀婶家有个瘸腿的丈夫,上面还有一个婆婆,下面还有三个子女,狗娃最大,八岁的样子,下面还有个妹妹,六岁,再下面还有个弟弟,三岁来着,全家就靠秀婶和她婆婆耕作,挣点口食,养着儿女,瘸腿的丈夫干不了重活,只能干点力所能及的活,看着碗里的稀饭就知道秀婶家过得很是艰难。 “狗娃,那你一会吃完饭到我家来,我带你去弄猎物,看看能不能弄到,顺便带只竹篮子。”方静很是不要脸的回答,家里没有竹筐,只能叫狗娃带只竹篮子,这脸皮厚得无法形容了。 “好的,静哥哥。”狗娃兴奋的不知所措。 方静端着两只竹碗带着小妹回家,回到家后,乘了两碗竹笋闷肉,给小妹夹了很多肉,竹笋也有一些,但不多,自个碗里肉少竹笋多,然后笑着叫小妹吃。 夹着竹笋吃了几口,没有苦味,很是好吃,不由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至少感觉前世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竹笋,这真是无污染的有机食品呀。 低头看着小妹吃的满脸都是汤汁,方静立马笑出声来,觉得这个画面很有意境,小妹抬头看了看哥哥,笑了笑,然后又低头头吃着碗里的菜。 “小妹,竹笋炖肉好吃吗?”方静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嗯嗯嗯,哥哥做的肉好吃,竹笋也没有苦味,好吃,好吃。”小妹头都不抬的低头含着肉回答。 兄妹俩就这么站着吃完陶罐里所有的菜,方静用手摸摸肚皮拍了拍,觉得饱了,方园也学着哥哥摸了摸了她的小肚子拍拍,顺着还打了个嗝。方静看着小妹,指着小妹哈哈大笑,小妹也抚着嘴笑着。 吃完饭,兄妹俩依靠着坐在大门边上,背后靠着屋子的土墙,双眼望向远方,方静觉得如果有件上衣有双鞋子,再来杯茶,那就完美了。 看着天空的太阳,时间差不多十一点刚过的样子,天空的太阳还没到正中间,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方静感觉应该是这个点。 兄妹俩呆坐了差不多一刻钟左右,看到左边屋角的小路边上跑来的狗娃,手里还提着个篮子,方静就站了起来,等着狗娃走近。狗娃提着个比他还大两三倍的篮子走了过来,看到方静就憨笑起来。 “狗娃来了呢,先休息会儿,等下跟着我去那片林子里看看。”方静用手指着远处的山林说道。 “静哥哥,一会你要带我去抓山鸡狗獾吗?我有力气,一会儿我帮你背。”狗娃听着方静一会儿要带他去山林子里抓猎物,高兴的表了个态,表示自己很有力气,可以帮着背猎物。 “好,小妹,狗娃,我们走。”方静也不想多休息了,回到灶房拎着破刀和麻绳,大声叫喊着。 方园和狗娃高兴的跟在方静的屁股后面,前往昨天下套子的林子里走去,方园很是开心,今天可是吃得最饱的一次,而且还是吃的肉。 “狗娃哥,昨天我哥哥就在前面的林子里套到了山鸡,就是给你家送去的山鸡,很大吧?还有狗獾,还有只老鼠呢。”小妹如数家珍似的告诉狗娃昨天的战果,表示只有自己的哥哥才能弄到猎物。 第六章 豹子来了 狗娃听着小妹讲着昨天的战果,双眼冒着绿光的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方静,一脸的崇拜,心里却想着如果是他自己抓到猎物该有多好啊。 方静也不说话,只是听着小妹讲,狗娃也是兴奋的直点头,觉得今天跟着静哥哥应该能抓到只猎物,或许在他眼中只有猎物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次要的,当然能吃到肉那才是天大的喜事,总好比天天喝碗稀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方静带着两小娃走进林子,又开始了寻猎之旅,回头看看两小屁孩,瘦不拉几的,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其实方静自己也瘦得很,营养不良的状态在三人身上表现的淋淋尽致。 慢慢走向林子深处,这片林子的坡度不大,林草繁茂,有时听到不远处总有异响,各种动物飞奔而去,大的小的各种各样,虽然未见其身,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方静走在最前面,两小屁孩跟在后面,走到其中一个套子的位置,看到吊脚套上挂着一只已死去的灰黑色兔子,方静从套子上解下死去的兔子,拎在手上,感受其重最,估计有个六七斤重。心下想着,不错不错,这兔子加点野菜煮了够兄妹俩吃两顿了。 两小娃跑过来看着这么一大只兔子,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狗娃,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兔子,心里估计想的全是肉了。 “狗娃,你看,我哥哥是不是很厉害,又套了只大兔子。”小妹一脸娇傲的对着狗娃说着,尽显自己哥哥是天底下最棒的哥哥。 “嗯嗯,静哥哥就是厉害,这么大的一只兔子就抓到了。”狗娃也是一脸迷豁的不知道方静怎么抓着这只兔子,看着兔子已经死去多时了。但不得不承认方静的厉害,如果换成是自己,估计兔毛都抓不着。 方静用麻绳绑着兔子的两只后腿,然后扔向后背,手上拉着从肩上搭过的麻绳,抬腿往下一个套子位置走去,方静下了十一个套子,至少应该有五个套子有猎物吧,昨天套了三只,今天没个五只都对不起自己下的吊脚套了。 拨开成年人高的杂草,看见吊脚套子上挂着一只松鼠,好像是只松鼠,但看着又不像,也知道是个啥东西,走近了一看,还真是只大松鼠,不过却也早已死去多时了,从套子上解下松鼠,尾巴真长,摸着也没多少肉,也就不到两斤的样子,方静一脸的懵逼,松鼠不是走树上吗,咋跑地上来晃了? 小妹跑过来看了一眼松鼠,觉得尾巴真大,用手摸了摸,觉着摸起来很舒服。 “哥哥,哥哥,这个松鼠尾巴给我吧。”小妹恳求着方静。 “小妹啊,给你也没用哇,会掉毛的,到时候毛掉了就光秃秃的了,很难看的,要不剥了皮毛换点钱给小妹买糖吃?”方静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骗小妹,主要是没材料硝制皮毛,再加上有材料的话,方静也不太会硝制皮毛。 方静把松鼠替给满脸期望的小妹,小妹捧着松鼠玩着松鼠尾巴,看得方静一脸蛋疼的表情。 继续往着下一个吊脚套的位置走去,杂草丛生,真的是杂草丛生啊,现代人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杂草丛生的状态,方静估计这些杂草在这长了几百年了,地下有层厚厚的枯毛草,踩上去人会陷半个脚踝,还好方静已经免疫了这种状态。 走到套子的位置,再次看到只死兔子,方静脸抽抽的,咋又是只兔子呢?方静最想的是像昨天一样套只狗獾,这样肉食就会更多一些,还能拿到集市去换点油盐什么的。 方静解下兔子绑在麻绳上背着,继续着寻套之旅,哦,不是,是寻猎之旅。来到第四个套子的位置,是空的,没动过,方静想着这动物路径应该是老路径了,没啥动物过,或者是只大动物,其实小动物不敢走这条路径,只能解下吊脚套寻了另外一条动物路径弄好。 弄好套子后往左边走去,方静刚才下套子时斜眼看到种东西,觉得应该是以前见过的,走到荆棘边上,仔细瞅着眼前的植物,总觉得眼熟,但又不敢确定。 “小妹,狗娃,你们见过这种东西吗?”方静指着眼前的植物问两小娃。 “哥哥,见过呢,山脚边有呢,会开白花黄花的。”小妹看了之后回答道。 “静哥哥,这个山边有的,就是种草藤,驴都不吃呢。”狗娃看过之后回忆以前的种种,确认自己见过这种植物。 “好,有就好,下午我们去挖这种东西,看看是个啥?”方静指着这种藤植物说着,心里无法确定自己见过没见过,但还是觉得要试试挖出来看看。 方静说完之后又带着两小娃继续下一个套子所在地,又一只死去的兔子,再一只死去的兔子,还有只死去的兔子,连续三个套子套着兔子,方静觉得兔子与他有仇,尽显兔子本色,要来试试方静的套子是否合格,都往套子里钻去,都想着试试自己的脖子抗不抗套。 方静表情木然,心下觉得我兔无敌,慷慨奔赴刑场,尽显我兔之决心,但方静实在无语了,想着兔子剥了皮毛也不值钱哇,兔肉是能解决肚子问题,但解决肚子问题的同时,至少得解决衣服鞋子的问题吧,这会方静又跟衣服鞋子干上了。 “狗娃,你拎得动吗?三只兔子还是挺重的,要是拎不动了给我背着。”方静看着狗娃的竹篮子里放着三只兔子,不忍心一个小娃给他打工挣肉吃,还是关心的问着狗娃。 “静哥哥,我可以的,你看,我都拎得动。”狗娃为显自己有力气,还把篮子往上提。 “行,你要是拎不动了就给我提着,一会回到家再分你两只兔子。”方静觉得不能使用童工,但还是得在使用的情况下,以两只兔子换来个小劳力。 “好,静哥哥,你放心,我提得动,我还能提两只兔子呢。”狗娃开心的回应着方静。 方静觉得不容易,三只兔子差不多得有二十斤重了吧,一个八岁的小屁孩为了口吃的,也是拼了,方静觉得一会再帮着狗娃提着。 方静带着他俩继续着,接连三个套子是空的,没套着猎物,只能解下套子换个路径位置,继续着下一个套子走去。 方静老远就看到一只动物横躺在套子那边,赶紧蹲下,两小娃也被方静给轻轻的拉着蹲下,方静觉得远处的猎物像只老虎,又像只豹子,感觉没死,所以怕突然爆起伤了两个小娃,所以赶紧蹲下,嘱咐着叫两小娃不要出声,在原地蹲着不要动,并告诉两小娃,如果猎物来了,就爬上边上的松树上去。 方静猫着腰轻手轻脚往前走去,就怕惊醒了前面的猎物,直至走到离猎物十多米远的距离才发现,套子上套着一只豹子,花斑点点,老远看着以为是只老虎,吓得方静魂归上天了要。 方静再慢慢走近,豹子还未死去,但离死去也快了,套子的麻绳紧紧的套在豹子的脖子上,越用力麻绳越紧,勒紧了豹子的脖子使得无法喘气,就这样耗光了豹子的力气和生机。 方静拎着破刀以最快的跑速跑过去,挥刀使命的向着豹子脑袋上砸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砸,连砸了四五下,方静看到豹子嘴里吐血,被砸的地方也开始冒血,四脚抽抽抽的,觉得应该是死了。方静再次挥起破刀砸向被套着的脖子,连砸七八下为止,确认豹子已死,这才放心的坐在地上喘息着。 方静觉得刚才应该是有点小怕怕的,觉得要是豹子爆起,两前脚给他来几下,估计这个哥哥就没得做了,只能去找阎罗王投诉去了。回忆起刚才的场景,觉得应该绕着豹子的背后给它来几下,这样或许更安全一点。 方静大声招呼两小娃过来,起身捡查吊脚套,套在豹子的脖子上的麻绳是所有吊脚套中最粗的一根,为的就是套只小野猪什么的,没想到套了只豹子,如果套的是脚,估计是没戏了,还好套的是脖子,豹子咬不到麻绳,活该哥我有张豹子皮了,哈哈哈哈。下次看看能不能弄到铁丝什么的,弄只老虎回去,弄不到老虎,弄只大野猪回去也不错的哇,方静大声的笑着,哈哈哈哈。 两小娃吭吭叽叽的跑过来,看着方静哈哈大笑,以为方静魔障了,小妹赶忙跑到方静身边用小手拍了一下方静,方静停下笑声呆呆的看着小妹。 “干嘛呢,小妹,咋啦?”方静被方园打得有些愣神,开口问着小妹。 “哥哥,你刚才一直大笑,魂没了,我刚才把你魂拍回来了呢。”方园很是担心的回应着哥哥的问话,真怕哥哥的魂没了。 “哦,刚才哥哥在想着豹子能换好些钱呢,就想想开心,一开心就笑起来了,不是魂没了,小妹莫要担心呢。”方静只能鼻子抽抽的骗骗小妹。 “那哥哥以后不要这样大笑,我怕,哥哥。”小妹双眼含着泪看着自己的哥哥。 “莫怕,哥哥在呢,哥哥以后不再这样笑了,要笑也是和小妹一起笑。”方静轻轻的揽着方园在怀里安慰着。 花豹,又称金钱豹,因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斑点,形似铜钱,所以以金钱豹称之,形态似虎,但仅有虎的三分之一大小,中型凶猛类食肉动物,生活于森林,灌丛,湿地,荒漠等环境,平常夜间行动,白天于树上或岩洞内休息,属于国家一类保护动物。 第七章 行路难 方静安慰好小妹后,看着还在流血的豹子,无语中啊无语中,豹子太大,心里想着估计自个免强能够抗回去。 解下套子,又在不远处寻了个地方弄好吊脚套,希望有些动物闻着血腥味过来还能套着只什么猎物。 把身上的兔子给狗娃,让狗娃放在篮子里,看看拎得动不。显然方静小看了狗娃的力气,这小破孩确实有把子力气,这五只兔子怎么的也有三十多斤重,这小破孩还能把篮子挽在手臂上提着走。方静怕累着狗娃,又拎出一只兔子给小妹拎着,把松鼠用麻绳绑好挂在自己的身上。 方静看着地上的豹子,无语中,蹲下身体,用麻绳绑着四条腿,就这样使着力气抗在肩上站起来,感受着豹子的重量,估计得有过一百二十斤往上了。 两个小娃对于花豹很是好奇,或许是从未见过如此大型的野物动物,或许是觉得这身皮毛挺漂亮,一直盯着花豹瞅着,还时不时问着方静些问题,使得方静对于这个时代的小娃认知,算是有了近一步的了解了。 抗着豹子往前走,过百斤重的豹子压得方静头都抬不起来,方静感慨着这付身体还是太弱了,还好这两天吃饱了,要不然饿着肚子别想把这过百斤的豹子弄回去,想着以后得打磨一下这身子,至少得练到能跑能抗才行,要不然老虎追来跑都跑不了,那肯定就死定了,这世界时代可没有原地复活或跑尸复活的。 回去的路上,走走停停,休息了几次才慢腾腾走出了林子,离家还有个几百米远,方静叫着两小娃坐下喘口气歇会,主要是方静太累了,抗着上百近的豹子真是个力气活。 休息好了之后,再次抗起豹子往家走,小妹走在最前面,手里抱着只死兔子,高兴的哼着歌,狗娃也是很艰难的挽着篮子走着,后面的方静低着头抗着死豹子往前走,豹子嘴的血水还一个劲的滴,头上的伤口也在流血水,方静现在全身上下红红的,要是有村民看到现在方静的样子,准能吓死几个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方静直接把豹子扔在地方,直直的坐在地上喘气,实在是累的紧啊,狗娃也是放下竹篮子坐在地上歇息,只有小妹还好,把死兔子放回到篮子,也慢慢的坐在空地上的石头上休息,双眼盯着方静看,看得方静直愣愣的。 “小妹,你一直看着我咋了?哥哥又没少块肉,豹子是死的,它咬不了我的,小妹放心。”方静还未发觉自己已经是个红人了,根本就以为小妹在担心自己。 “哥哥,你流血了,好多血。”小妹还是担心哥哥有伤,看着哥哥满身血水,以为哥哥受伤了。 “哦,那不是哥哥的血,是豹子流的血,流到我身上来了,哥哥没受伤,小妹你放心吧,你看,豹子的头破了就流血了,全是流我身上来了。”方静这才后知后觉的看着全身是血水,并指着豹子的伤口告诉小妹这血水并不是自己受伤后流的。 休息的差不多了之后,方静起身跑向水沟,在水沟里滚啊滚,把全身的血水洗干净,看着自己的身体,觉得还是很嫩的嘛,昨天也没仔细打量,这会如果不是在水沟里清洗身上的血水,都没想着往自个身体瞧。 清洗过后,上到水沟边上,裤子直掉水,还好没有衣服啥的,要不然全身掉水,方静感受着直笑。 回到家门口的空地前,看着狗娃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豹子憨笑,小妹也是盯着豹子看,满脸的笑容。 “狗娃,你提着这两只兔子回去,另外去村正家告诉村正一声。”方静从篮子里拎出三只兔子,指着篮子对着狗娃说。 “好的,静哥哥,谢谢静哥哥。”狗娃站起身拎着篮子感谢方静,高兴的拎起篮子往家走去。 狗娃拎着篮子回到家,把篮子放在地上,他爹看到狗娃篮子里的兔子问着狗娃。 “狗娃,这兔子哪来的?你不会跑进林子去抓猎物去了?你不要命了,要是碰到虎狼,你还有命吗?”狗娃爹吓得四下寻根棍子想抽狗娃。 “爹,爹,爹,这是静哥哥套到的,套了五只兔子,分了我两只,我只帮着静哥哥提回来,静哥哥还套了只花豹子,爹,你莫要冤枉人。”狗娃看着爹想抽自己,急忙闪躲着辩解。 “我去静娃子家看看,你也来,我就不信你。”狗娃爹听着狗娃解释,但又不全信,狗娃爹觉得自家狗娃帮忙提个东西,都能分两只兔子有点不信。 “爹,我还要去村正家叫村正过来呢,我先去叫村正,你先去静哥哥家。”狗娃说完就撒腿往着村正家跑去,也不管自家老爹如何了。 狗娃爹看着跑路的狗娃,更是不相信狗娃,觉得肯定是被骗了,忙拄着根拐杖往方静家走去,想着前两天静娃子差点没了,想去看看方静是不是好好的。 “村正,村正,静哥哥叫我来喊你,静哥哥套了只大花豹子。”狗娃快速的跑向村正家,离得远远的就开始大喊。 村正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他的大孙子,觉得很是奇怪,昨天抓了只狗獾,今天弄了只花豹子,心里想着这静娃子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村正看到狗娃跑到近前,喘着大气,嘴里还说着。 “村正,静哥哥刚刚套着一只大花豹子,很大,还有兔子,还分了我两只呢。”狗娃喘着气对着村正说着方静今天的战果。 “啥?花豹子?这是不要命了还是咋的?山林子里虎狼野猪这么凶,要是被吃了咋办?你们这些小后生,真是不要命了。”村正听完狗娃的诉说,心里着急的不行。 村正也不管狗娃和后面的孙儿,急忽忽的往方静家走去,心里想着静娃子是不是被豹子伤了,伤着哪了,要不要命? 当村正走到方静家前的空地时,正看着方静正在给地上的豹子脑袋上淋水,清洗伤口的血水,边上还站着狗娃他爹方大用,还有方园。 村正走近,低头瞧了瞧方静,没发现方静身上有受伤的痕迹,心里的石头终是落了地。 “静娃子,你抓到的花豹子?你胆子咋这么大呢?花豹子暴起来能把肚皮给撕开,你咋叫人这么不省心呢?你要是受伤了,你妹妹咋办呢?”村正语重心长的劝诫着方静,眼里心里满是担心,边上的狗娃爹也是满眼担心着。 “村正,你莫担心,我不是直接和花豹子打架,是昨天下的套子套着的花豹子,花豹子的脖子被套子套上了,过去的时候都快要死了,我才弄死它的,要不然我可不敢猎这么大的花豹子。”方静只能心平气和的告诉村正和边上的狗娃爹情况,希望他们不要误会。 “那好,那好,但也不能总跑山林子里去,太危险了。”村正还是希望方静不要太冒险了,必尽方静家只剩两个人了,不希望村里再减员了。 “知道的,村正,这头花豹子能换钱吗?花豹子皮毛还完整,就是脑袋被我砸了个小伤口,村正,这能换粮食吗?”方静只能转移话题问着村正。 “这么大一头花豹子,如果在金州,那是值不少钱,弄到县城里去也是值不少钱呢,但县城离我们村太远了,只能弄到镇上去了。”村正觉得这头豹子可惜了,不能弄到金州去售卖,可惜了。 “村正,那到集镇有很远呢?今天去还能回来不?”方静觉得县城金州什么的离方家村肯定挺远,以自己的脚走过去,心里想想死的心估计都有了。 “现在去集镇上,走快些应该能到集镇上的。”村正也只能估算着。 “村正,村里谁家有个小推车?”方静可不想再抗着豹子坐十一路公交车往去集镇去。 “你去我家弄个小驴车,把花豹子放上面,这样方便些。”村正看着方静这体格也抗不了豹子走这么远的路,大方的把自家的小驴车借给方静。 “谢谢村正,这两只兔子你拎回去烧着吃,谢谢村正借我驴车。”方静原本就是要送只野兔子给村正,但村正借了驴车给方静,又大方的多给了只兔子。 “静娃子,你去我家找小石头,让他和你一起去集镇。”村正认为方静没离开过村子,不懂外面世道,顺带着叫上自个的小儿子一起去,这样也有人照应着。 方静谢过村正忙起身拎着两只兔子往村正家跑去,昨天问过小妹村子里的情况,知道村正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大石头,已经战死,二儿子二石头也战死了,只留下最小的儿子小石头方安,也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健全的壮年汉子了。 拎着兔子跑到村正家,看见村正儿子小石头和他媳妇,忙问了声好,把兔子替过去。 “石头叔,村正叫我来和你一起去集镇上,用小驴车把我今天猎到的花豹子运去集镇上去发卖了。”方静看着小石头方安说道。 “静娃子啊,这兔子挺肥的,谢谢了,你还猎到花豹子了?有本事啊,了不得啊,我去弄车,你在这等我会。”小石头方安赶紧把兔子替给媳妇,走进驴棚牵出一头驴,架起驴棚边上的小车套上,牵着驴车前往方静家。 驴很小,个头不高,属中等个,驴车嘛,也是小板车,不过看着放头豹子是没问题的,方静跟在后面看得直抽抽。前世没见过驴车是啥样,这会终于见识到了驴车,一脸的好奇,一直盯着驴和小车看个不停。 驴车到了方静家,一堆人围着看豹子,大家看到小驴车来了都让了让,方静和方安赶紧过来把豹子抬着往驴车上放,小驴子看到豹子差点暴走,还好边上的村正手快牵着绳子安抚驴子,这要是小驴子暴走了,那又是个麻烦事。 方静走到狗娃爹跟前,想着让狗娃爹今天照料一下小妹。 “大用叔,我一会儿要去集镇上,今晚估计回不来了,小妹就麻烦你家照顾一下,谢谢大用叔了。”方静看着小妹对着狗娃爹说着话。 “么事,么事,你尽管去,小团子我会照顾的,你好生去集镇,莫担心。”狗娃爹觉得收了方静的两只兔子,应该的,另外方静他爹曾经还在战场上救过他,照顾小团子更是应该的。 “谢谢大用叔,那我们先走了,小妹,听大用叔话,明天哥哥给你带吃的回来,不用担心哥哥,我明天就回来了。”方静赶紧和方安赶着小驴车往村口走去,回头对着方园喊道。 驴车路过村正家时,村正进到里屋拿出根竹桶替给方安,小声的嘱咐着什么,方静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想来一定是叮嘱些小心的话吧。 方静跟着小驴车慢腾腾走路过大榕树,又走出村口,沿着小路走向集镇方向,方静刚才听到大用叔说小团子,原来小团子是小妹的小名,听着很亲切,心里面觉得自己叫静娃子,小妹叫小团子,听着就觉得有意思。 两人一驴一车走了半个时辰了,村子早已看不见,两边的山林树木杂草把小路都快给挡住了,小叫驴时不时的伸嘴吃着边上的青草,方静看着路的远方,这哪是什么路啊,这就是荆棘茅草堆中的蛇道,虽然夸张了点,但也相去不远了。 山林树木随着微风摇曳,芳草青青,路难走,但还影响不了两人一驴一车的行进,小叫驴被小石头牵着往前走,拖着小车架,方静闲得无事在后头跟着,脑袋转着四下看。 第八章 有钱了,有钱了 时间慢慢的流水的走着,太阳也快要落山,路还是那么慢长,方静总觉得自己的脚是铁打的,走了这么远的路,脚底板没磨出血泡,方静认为这是一双铁脚,能上火山下冰海的铁脚,其实说白了,打小不穿鞋习惯了石头路什么的,自然脚底有茧,也就不怕了。 天黑了下来,没有看到天空有月亮,方静估摸着是月尾的时间段,方静和方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用说话的形式来驱散这黑夜中的安静。 从下午两点钟左右走到现在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多时间,终于来到了集镇的镇口,方静看着镇中的火光点点,想着应该是油灯在闪亮着,照耀着这黑暗。 方安牵着驴车往镇里走去,方静跟在后面,脑袋转动着四下瞧去,集镇不大,一条长街由北向南通过,街道边上一间间木屋子挨着,有一层两层的,但没见着有三层的,由于天黑的情况,方静无法瞧见具体的集镇是什么样子。 方安牵着驴车往着一条小巷中拐了进去,停在一户院子门口,伸手敲了敲门,门里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大门打开来,伸出个脑袋瞧向外面。 “呀,是安哥哥啊,咋这么晚过来呢,快进来快进来。”门里头的人对着方安说着话,方静也没瞧清门里头的人长啥样。 “村里人猎了头花豹子,连夜赶来镇上,看明天卖个好价钱,好换些粮食回去吃,这不,来麻烦余叔和你们,给个柴房落个脚。”方安站在门口和门里头的人说着话。 “呀,猎着花豹子了呀,那不得了了呢,安哥哥本事真大呢,花豹子在哪呢,我瞧瞧。”门里头的人急得不得了,非得要瞧瞧花豹子。 “飞儿,谁来了?”院子里传来一女性声音。 “娘,是方家村安哥哥来了,他们猎了一头大花豹子,来借宿的。”门里头的人对着正院里的人回应着。 “那就让你安哥哥进门来,天黑了莫要玩耍了。”院子里回声道。 “安哥哥,快进来,快进来。”门里头的人让开大门,等人车都进来后又关上了大门。 方安谢过之后牵着驴车往院子里走去,方静默默的跟着后面,四下瞧着这院子,不大,四方院,大门正对着正房门,厅中油灯亮着,房门边上站着一个中年妇人,方静想着这应该是刚才说话的声音女主人了。 “是方安啊,这么晚过来可是苦着了,还没有吃过饭吧?”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看着方安问着话。 “余婶,打扰了,这不走的急,只能赶夜路,我们带有干粮,不用麻烦余婶了。”方安向着妇人行礼感谢主人家的招待。 “那好,飞儿你好好招呼你安哥哥,天晚了,我先去睡了。”余婶说完走回房子里睡去了。 “好的,娘。”小飞回应着自己娘亲,带着方安和方静往左边的房屋里走去,并说这是他俩住的房间。 小飞带着方安两人看过房间后,回到院子,直勾勾的看着小驴车上的花豹子,却是兴奋的不得了,心下想着要是自己猎只花豹子那就是游侠级别了。 “安哥哥,这花豹子是你猎着的吗?您真厉害,我要是有您这么厉害,我也能猎只花豹子了。”小飞看着方安羡慕的说道。 “小飞,这可不是我猎着的,是这位方静猎到的。”方安连忙摇头指着方静说道。 “呀,这么大一只花豹子是小兄弟你猎着的?怎么看着也没我厉害呀,我咋错不到花豹子呢?”方静被这一通自恋怼的有些无语了。 “不是猎着的,是下套子套到的,我可打不过花豹子,花豹子可厉害着呢。”方静实话实说的向着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小屁孩说道。 “我说呢,你咋打得过花豹子呢,花豹子迅捷如鸟,想打过花豹子得有了不得的本事才能办到的。”小飞很是鄙视了一下方静。 说完话对着方安说你们去那间房子里过夜,然后转身回去睡觉了;方安解下驴车,把驴子赶往左边房屋旁边的棚子里去了,把驴车停在院子中,叫上方静去到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方安拿出火石点上油灯,把竹桶拿了出来,倒出竹桶中的饭团,分给方静一起吃着,方静看着手中的饭团,很是为难,手中的饭团黑中带灰,灰中带绿,绿中还带点白,看着下不了口,但看着方安大口的吃着,也只能闭着眼睛吃下手中的饭团,谁叫这一通路赶得有些饿了,吃完饭团,随手在裤子上擦了几下,就算洗过手了。 躺在房间里的木榻上,方静很想问方安与这家余姓人家是什么关系,但想想还是算了,自己这八卦之心都从前世带到这世来了,不好,不好,八卦之心不可有,就这样方静在各种问题之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色渐亮,早上被那二货驴的叫声喊醒,方安和方静赶紧爬起,走出房门,带上房门,方安走进棚子里牵出驴子,赶到院中,把驴车套上,这会正房的大门也打开了,走出个上了年岁的男子。 “余叔安好。”方安向着男子行了一礼后对着男子说道,方静也学着方安问候了一声。 “小安啊,昨晚余叔喝醉了,今早听你婶子说你昨晚过来了,这不起来看看,你爹咋样?可还安好?”余叔看着方安问话。 “谢余叔留宿,昨夜来得晚,打扰余叔了,我爹还康健,谢余叔挂怀。”方安恭谨的回话。 余叔瞧着驴车上的豹子,着实吓了一跳,眼睛看着方安和边上的小伙子都很冷静,赶紧正了正神说道。 “这是你们猎到的花豹子?这么大,你们村出能人了呀。” “余叔,这是用套子套到的花豹子,不是打的,人要是去打,跑都不跑过花豹子的。”方安告诉余叔不是打着的花豹子。 “难怪呢,不错不错,这花豹的皮毛还算是完整的,能换上几十贯钱了。”余叔看着花豹子点着头向着方安两人说道。 “余叔,是的呢,这花豹的皮毛还很完整,一会儿我们拖到镇上卖了,换些钱财粮食回去,也好解燃眉之急,现在村子里青黄不接,大家都不好过呢。”方安告诉余叔这是村里的救命花豹皮毛,希望到时候售卖时,余叔也能帮衬着说几句好话。 “嗯,一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别人也不会压价压的太厉害。”余叔还是点头同意方安的隐晦提议。 方安赶紧牵着驴车,方静跑到大门口把大门打开,方安牵着驴子出了大门,余叔跟在后面顺手把门关上,三人一车一驴往集镇街上走去。 来到街道中心处,正对面是一家酒肆,两层的木楼,店门开着,里头没什么人,大清早的也是没什么人去酒肆吃酒吃饭的。 “大家来看看了,昨天猎着的大花豹子,皮毛完整,有要的敢请了。”方安扯着嗓子喊叫。 方静被这一嗓子吓得哆嗦了一下,以为又回到前世了,前世的农村集贸上就是这么叫的。 到不是方静不想叫卖,主要是自己的发音与现在人发音有些不同,这要是让方静来叫卖,肯定会有问是题的,所以,这来集镇上来时,就和方安商量好的了,要不然,方安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叫喊了。 酒肆里头跑出来两人,街道上也跑来好些人来看热闹,过了一会,一群人围着方静他们。 “小兄弟,你这花豹子多少钱?”酒肆里跑出来的一个掌柜模样的人,看着花豹子问向方安。 “这位掌柜,我这花豹子皮毛完整,个头又大,过百斤了都,你看值多少钱?”方安看向问价的人说道。 “皮毛太松散,皮子到是完整,下毒毒死的吧,肉估计不能吃,十贯钱。”酒肆的掌柜看着花豹子压价。 “这位掌柜,花豹子可不是毒死的,是下的套子吊着脖子勒死的。”方静赶紧站出来解释道,方静说出来的话与他们说的话有些许差异,方静也不管如何,可不想让人认为自己的花豹子是毒死的,如果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好卖了呀。 “哦?这位小哥说是吊脖子死的,既然不是下毒毒死的,那就十三贯钱。”掌柜的继续压着给价。 “掌柜的,这花豹的皮毛都很完整,也不是毒死的,这十三贯钱却是有些少了。”余叔也在边上帮腔道。 “那就十五贯吧,这已经是高价了。”掌柜的听了余的话后加了两贯钱,掌柜的必尽是认识余叔的,都是集镇上的居民。 “十五贯太低了,三十贯钱就卖你。”方静冷静分析着掌柜嘴里说价的行情,自己报出个最低能接受的价钱。 “三十贯太高了,就十五贯钱,你卖不卖,不卖就算了。”掌柜继续给出十五贯的价格,一步不让,你不卖我也不要了,用这样的方法对待庄户人家那是百试不爽。 “安叔,那我们拖到县城去卖吧,反正现在还早,十五贯太少了。”这是方静的策略,以退求进的方式逼着掌柜的接受自己的报价。 方静说完就牵起驴绳,做出准备去县城的模样。 “这位小哥莫急,莫急,我去店里问问东家。”掌柜说完回到酒肆去了,过了一会跑出来。 “我家东家说了,三十贯太高,二十贯钱就要了。”掌柜看着方静几人,开口再次压着价说道。 方静也不说话,牵起驴车就要走,掌柜的看着这位小哥真的要往县城去,心里也是着急的不行。刚才东家可是说了,要他买下这只皮毛完整的大花豹子,三四十贯钱都可以,这下看着卖花豹子的小哥作势要去县城卖去,哪能不急呢。 “小哥,回来回来,三十贯就三十贯,这花豹子我要了。”掌柜的赶紧叫住方静,同意方静的报价。 “掌柜的,说好了,三十贯就是三十贯,可不能少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莫要欺骗我等。”方静停下驴车看向掌柜说道。 “不会少,不会少,就三十贯,先把豹子抬到店里,铜钱一会给你抬出来。”掌柜的怕方静不信他,急得叫人把豹子抬进店中。 不一会儿,店里的伙计抬着两个装有铜钱的罗筐出来,放在驴车上,方静看着罗筐里的一串串铜钱,心下高兴,这下哥有钱了,可以买些布做件衣服了,再弄双鞋子,顺便给小妹买双鞋子穿,估计小妹会高兴的飞起来。 第九章 有衣有鞋满山跑 方安数着罗筐里的铜钱,数目对上,就向着方静点头表示可以了,钱货两清,方静牵着驴车往布店走去。 方静在布店里扯了两匹普通的棉麻布,给自己在成衣店买了一件合体的衣服,想着给自己小妹做衣服被子之外,送半匹布给村里的人,这样也能拉近村民的心。衣服八百文,两匹布五贯钱,感觉还行,不是太贵,也不是很便宜。 牵着驴车走到鞋店门口,进到店中,看到货架上摆满了各式样子的鞋子,花式的,普通的等等,回想小妹的小脚,方静给小妹选了两双带花的普通小布鞋,七百文钱,给自己也选了两双灰黑色的普通布鞋,七百文钱。跑出店看了一下方安的脚,又跑回店中选了一双灰黑色的普通布鞋,三百五十文钱,这一下去了近两贯钱。 出了鞋店,把小妹的鞋和自己的鞋放在驴车了,递了一双布鞋给方安。 “石头叔,这是给你买的鞋,你看看合不合脚。” “咋还给我买鞋呢,钱要紧着花,你家没有米面吃食的。”方安推却方静递过来的鞋子。 “石头叔,你辛苦的跟着我跑出来卖花豹子,给你买双鞋是应该的。”方静把鞋子放在方安的手中说着。 方安心下宽慰,眼中泛泪,村子里人家都苦哈哈的过着日子,紧吃紧用的,谁也不会去买鞋买衣什么的,扯个几尺布做身衣服,烂布头做成布鞋,这就是庄户人家的情况,这会方静给他买了双鞋子,心里酸的很。 “小安,你就收着吧,这小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要冷了他的心。”余叔在边上看着这一目,劝说着方安。 “谢谢静娃子。”方安接过布鞋藏进怀里。 驴车继续前往粮店,方静进到店里就问伙计有什么粮食。 “伙计,你这卖些什么粮食,都是些什么价格呀?” “精米一贯五钱一石,大米一贯一钱一石,粗面一贯六钱一石,细面两贯二钱一石,小米九钱一石,小哥要哪种?要多少?”伙计看着方静问道。 “给我来大米一石,粗面一石,小米一石。”方静想了一下给出个合理的数据回复伙计。 “好呢,你用什么装粮食敢问这位小哥?如果没有,小店提供布袋,价钱一钱一个。”粮店伙计看着眼前的小哥没有东西可以装载粮食,又打了做生意的头脑。 “我没带布袋,你弄几个好的布袋,可别是容易破的,到时撒了粮食我可找你麻烦。”方静无语的对着粮食店的伙计说道。 “小哥你放心呢,都好着呢,坏了你尽管回头来找我就是了。”伙计一边说着话,一边量粮食,另一个伙计帮着撑袋子。 过了好一会儿,粮店的伙计量完过称,方安在边上看着,对着方静点头。伙计抗着粮食袋走到店门口,把粮食放在小驴车上,一共三袋粮食,压的小车吱吱响。 方静结了买粮食的钱,牵着驴车往卖盐的店铺走去,进到店里,看着满桶的粗粒盐巴,幻想着多买些盐回去正好做咸肉,边上还有一些桶里是细盐,但也没感觉有多细,比之前世的盐巴来说,只能是个渣渣。 问着伙计盐巴价格,伙计看着进来问价的小哥,空着手来买盐,还是头回见着的。 “粗盐一斤两贯七钱,细盐一斤六贯三钱。小哥要哪种?” 方静看着伙计,想着没东西可装盐,叫伙计稍等一下,转身出门往边上杂货店铺里走去。 方静其实最想想买点针线,吃食什么的,进到杂货铺,问伙计一扎针线剪刀,一罐糖霜多少钱。 “一共一贯一钱。”伙计回道。 方静看着付了钱,拎着东西放在驴车上,又跑向不远处的铁匠铺,看到铁匠铺一个铁锅,说是铁锅,其实挺厚的,生铁打的铁锅;方静想着买个铁锅回去炒菜吃,那就美味了。 方静指着铁锅,还有一把菜刀,问了一下价格。铁匠铺的掌柜说五贯二钱,没办法,方静也是那种不爱讲价的人,只能痛下决心买下这两件铁器,另外要求掌柜的要配铁锅盖子,木的竹的都行,还好铁匠铺是有配好的,方静让掌柜的带上东西到盐店门口,付了钱,铁匠铺掌柜提着铜钱开心的往回去了。 方静抱着铁锅进到盐店,指着铁锅对着盐店伙计说。 “来三斤粗盐,就倒在铁锅里。” 伙计看着铁锅点头,量了三斤粗盐倒进铁锅。 “再来两桶酱。”方静指着边上的陶缸,看着边上正好有竹桶。 “一共多少钱。”方静大方的问伙计。 “一共六贯一钱。”伙计算账还是挺快的,听着方静的问话,赶紧回应。 方静付了钱,把所有东西放在驴车上,铁锅放在三袋粮食的凹陷中,怕盐撒了,想着一会弄点绳绑起来,更安全些。 方静看着罗筐里的铜钱少了三分之二还多,差不多只剩三贯了,心想这钱真不经花,东西算是买的差不离了,主要还是粮食与食盐了,其他的都只能算是次要的,东西也算是齐了,喊着方安准备回家。 牵着驴车往镇口走去,快到镇口的时候,余叔也要回家了,方静和方安感谢余叔的留宿与帮衬,道谢过后,余叔也就步行往家去了。方静继续牵着驴绳,方安在后面压着驴车,慢慢往方家村走去。 日上中天,同样的路,同样的人,但是不同的是心情,方静走在回村的小路上,真想大喊一声,心里高兴,幻想着回到家后煮碗大米饭,爆炒个兔子肉,那得多美味呀。 下午三点钟左右,驴车来到村口的大榕树底下,这会大榕树下有些妇人带着娃坐着搓麻织丝顺便纳凉,看到驴车过来,都惊呼驴车上的东西,方静老远看着小妹跟在狗娃的屁股后面,喊了声小妹。 “哥哥,哥哥。”小妹呼叫着方静。 “小妹,小妹,哥在这,慢点跑,别摔着了。”方静看着小跑过来的小妹提醒着。 “小妹,我们先回家,一会哥给你做好吃的。”方静看着小妹跑过来抱着自己不撒手。 “哥哥,我要喝稀粥,我还要吃兔肉。”方园抱着方静的手说道,这不是方静听错了,是真的,自家小妹说要喝稀粥,或许这稀粥是方园吃过最香甜的米饭了吧,方静心下难受,但也不想表现出什么。 方静牵着驴绳往家慢慢走,小妹和狗娃在驴车后面跟着,方安在后面推着驴车,回家的路是上坡路,需要驴子使点力气才能往上爬。 好不容易回到家的空地前,方静走到驴车边上抱着铁锅往正屋里去,把铁锅放在屋子的角落,又返回驴车提着罗筐往屋里走,方安也帮忙抗了袋大米,七下八下的把驴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子里,两人也是累的够呛。 “石头叔,一会儿来我这吃饭,我煮点米饭弄个兔子肉,叫上家里人呀。”方静看到方安正准备牵着驴车回家,必尽方静自己使用了人家的驴和车,还没有给驴子喂食,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请人吃饭也就只是表个感谢而已。 “好,我先回家看看。”方安应道后牵着驴车往家去了。 村子里的人家都苦哈哈的,没什么粮食,能喝碗稀粥就算是富裕人家了。像方静以前帮着村正家干活,给碗稀粥吃,还经常挨饿。 方静回到正屋,把糖霜罐子拿出来,递到方园手中,叫方园拿根竹棍子弄点吃。 “小妹,这个叫糖霜,你用竹棍子挖点吃,很甜的。”方静没吃过糖霜,只能告诉小妹这样的吃法。 方园抱着糖霜罐子,揭开盖子,拿了筷子挖了点,放在嘴里。 “哥哥,哥哥,好甜好甜,哥哥,你吃。”小妹吃着糖霜,还挖了点递到方静的嘴边叫方静吃,方静也吃了点,没觉得有多甜,方静可是吃过花生糖,奶牛糖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点糖霜的甜度给甜到呢。 “小妹,来,这两双小花鞋是给你买的,你穿上看看合脚不?”方静拿出两双小花布鞋替给小妹。 “哥哥,你还给我买了鞋子啊?真好看。”小妹放下糖霜罐,拿起小花布鞋想穿上看看。 “小妹,等一下,我去给你打点水把脚洗干净再试试。”方静看着小妹那双小脚,脏的都看不见原来的肤色了。 方静进到灶房,提着木桶去到水沟边上打半桶水,回到正房的空地前,搬了个大石头过来,正好坐着就能洗脚的样子。 “小妹,来,坐在这石头上,把脚放进水桶里,哥帮你洗干净。”方静忙叫方园过来洗脚,小妹抱着两双小花布鞋跑过来,安静的坐在石头上,听着哥哥的安排,把脚伸进木桶里,任由哥哥搓着小脚,眼泪巴巴的掉下来。 “小妹,咋了,咋还哭了呢,哭了可就不好看了,我家小妹可是最可爱最好看的呢。”方静看着小妹眼泪巴拉拉的往下掉,忙安慰着小妹莫要哭,边上的狗娃看着方园怀中的两双花布鞋也眼热的很。 “哥哥,我都好久没有人帮我洗过脚了,娘亲在的时候每天帮我洗脚,我想娘亲了。”小妹掉着眼泪哏噎道,方静无法理解这种状态,但想着这小娃娃才多大,这娘亲几年前就离开人世了,都不知道这小娃如何能记得自己的娘亲,或许真的在记忆深处存储着吧,或许是因为这些年的苦难使得小丫头很依恋以前娘亲在世的时候吧。 方静听着方园的话语,心里着冷落落的,鼻子酸酸的,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妹,想着这世身体的娘亲应该是很好的娘亲,也想起了前世的父母,也不知道前世的父母现在如何了,想着想着,也随着小妹一起掉眼泪。 “哥哥,我不哭了,哥哥也不要哭了。”小妹反过来安慰方静,方静也是一脸心疼的看着方园,心里想着,前世已远,珍惜今世,以后小团子就是自己的亲妹妹,这世的娘亲就是自己的娘亲。 “嗯,哥哥不哭了,哥哥除了给小妹买了鞋子,还扯了布匹,到时候请狗娃娘帮着给小妹做几身衣服,这样小妹就可以换着穿好看的衣服鞋子了,还能跟着村子里的小伙伴们去玩了。”方静憧憬着小妹穿着新衣新鞋的样子,小声的说着话安慰方园,希望自己的小妹开心一些。 第十章 好香,好吃 方静给方园洗好脚后,把小妹的脚放在自己的上衣里擦拭干净,从小丫头手中接中小花布鞋,给方园穿上。 “来,小妹,站起来走几步,看看合不合脚。”方静站起身退几步说道。 方园从石头上站起来,走了几步,方静看着花布鞋有一点点偏大,估计再穿双厚袜子就应该合适了,但现在别说厚袜子了,连片多余的布都没有,得等做好衣服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布,自己好给小妹做双袜子穿。 “哥哥,鞋子好看,合适,可以穿。”小妹从没穿这么好看的花布鞋,站在空地上跳着脚,想要告诉哥哥鞋子很好。 “嗯,好看,稍大了一点点,不过小妹还能长高,鞋子还能穿呢。”方静觉得告诉小妹实情最好,以免小妹担心自己收走花布鞋。 “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方园欢喜的笑着。 “小妹,你分点糖霜给狗娃吃,一会哥哥准备做晚饭吃。”方静回到正屋里拿着罐子递给方园说道。 “好的,哥哥!”方园觉得糖霜很甜很甜,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要分给别人,但想着狗娃家给过自己饭吃,只好端着一个竹碗把糖霜分一些倒在碗中,分给狗娃。 方静回到灶房,看着灶房的土灶边上放着只兔子,回想着应该是昨天剩下的这只,再看看灶房中也没有野菜了,只有一些竹笋,只得随意拿着一根麻绳和破刀走出灶房。 “小妹,我去林子边采点野菜,你和狗娃就在家里别跑远了,一会哥回来做饭呢。”方静吩咐着两小娃。 方静抬腿往林子方向小跑过去,来到林子边上,寻找野葱,野蒜,野姜,想采点回去做个闷兔肉还是暴炒兔肉,随意采了两大把野葱蒜,随手挖了点野姜,就往家跑。 回到家的灶房,放下野菜,取下挂在墙上的老鼠,提上土灶上的兔子,去到正房拿起今天买的菜刀,走到房子的空地前,看着空地前只有小妹一个人,狗娃估计已经拿着分到的糖霜回去了。 “小妹,你把灶房里的野菜抱了和我一起去水沟,我拿不了这么多东西,小妹帮我拿点。”方静双手无法拿下太多东西,又不想再跑回来躺,只得委屈一下还在欢喜中的小妹。 “哥哥,你是要洗野菜吗?那我帮你洗吧。”方园看到自己哥哥要准备做饭了,想帮着哥哥做点事。 “小妹都会帮哥哥干活了,长大了哦。”方静取笑着小妹。 兄妹两来到水沟边,方静开始在水沟边上的石头上剖兔子,小妹蹲在水沟边远远的洗野菜,方静看着小妹洗菜的样子,觉得好笑,小妹对新鞋子的爱护就是从此刻开始。 方静一会儿就把兔子皮剥了,内脏清洗干净,开始剖老鼠,拿起老鼠时想起前世的老鼠是烧毛再剖,又立马拎着老鼠跑回灶房用火石打火开始烧老鼠毛,心里也不担心小妹掉进水沟,那水沟估计想淹死个人也很难。 火石打火真是个麻烦事,方静好不容易打火打着,放进小土灶中烧,加树枝再加木柴,不想让火息灭,把老鼠全身毛烧的差不多了,把老鼠扔在陶罐中提着就往水沟去。 看着小妹还是远远的离着水沟洗着野菜,方静拿着老鼠走回石头边开始清理老鼠,清理完了之后开始洗陶罐,并打满水,把兔子和老鼠放进去,准备端着回去。 “小妹,洗好了就回去,不要心疼鞋子,鞋子湿了可以晒晒,家里还有一双花布鞋呢”方静无奈的对着小妹说。 “哥哥,都洗好了,鞋子不会打湿的。”方园露出可爱的笑容对着方静说道。 “那抱着野菜回去吧,一会哥哥要做饭了。”方静端着陶罐往前走。 小妹抱着野菜在后头跟着,回到灶房,把陶罐放在土灶上,火还在烧着,把兔子和老鼠从陶罐中拿出放在小方椅上,拎着刀就剁,剁成块,一起放进陶罐中,放点野姜蒜,就这样慢慢煮着焯焯水,去掉血沫什么的,小妹很自觉的去到土灶前烧起火来。 方静回到正屋,看着铁锅的粗盐,来到右屋,看到大桶中还挺干净,端起铁锅就把粗盐倒进木桶中。一会儿方静想用这口铁锅炒菜,陶罐做饭来着。 方静拎着铁锅小跑到水沟边,把铁锅清洗了一遍,回到灶房,看着陶罐中的血沫已经飘满了,忙端起陶罐小跑到水沟边去清洗陶罐中的肉,清洗完了之后赶紧回到灶房,把肉全部倒进铁锅里,端着陶罐回到正屋,打开大米袋,从米袋中弄出差不多十人份量的米到陶罐中,又小跑到水沟边上淘米,米淘了三遍差不多了,就打点水回到灶房,把陶罐放回土灶开始煮饭。 “小妹,移点火到另外一个灶眼里,烧大火,哥准备做菜了,小灶眼里的火不要停。”方静告诉一声小妹,他准备炒菜。 “哥哥,这个罐子不做菜了吗?”方园好奇的问道。 “哥哥今天买了口铁锅回来专门做菜,这铁锅做的菜比陶罐里做的菜好吃。”方静一边把铁锅架在土灶的另外一个灶眼上,一边解释道。 小土灶就两个灶眼,一大一小,小的灶眼正好放陶罐,大的灶眼放铁锅也正好,方静想着以前是不是这里也有一口铁锅,看着这个灶眼,思绪不由的想着。 方静把兔肉放进铁锅里炒,小妹在土灶下方加木柴烧着火,一会兔肉的香就溢出来了,铁锅速度要比陶罐快了不知多少倍,速度很快,方静又往里加了野姜蒜,慢慢翻炒着,差不多了,就从木桶中舀水倒入锅中,盖上锅盖,就这样闷着。 方静闲下来,坐在小妹身边,随手往灶眼里加点柴火,看着土灶上的陶罐和铁锅,心里异常的平静,想着以后终于能吃饱饭,不用再饿着肚子了,甚至还能吃好,这才是生活啊。 小妹靠着方静,两眼盯着灶眼里的火,鼻子闻着锅里的香气,觉得哥哥变得好厉害,以前的哥哥虽然也对她很好,但没有现在的哥哥对她好。小小心思里不知道想些什么,觉得靠着哥哥最舒服。 小半个时辰之后,方静起身去正屋,拿着今天买的酱回到灶房,用竹勺舀了点酱倒进锅中的肉里,顺便加点粗盐进去,然后翻了翻,再把昨天弄好的竹笋平铺在肉上面,盖上盖继续煮。 “静娃子在做什么,这么香,这香得到处都是。”村正这会从灶房外走了进来,看着兄妹两正说笑。 “村正来了呀,这个我在做兔肉,一会就好,不过,村正,你能回去拿两个装菜的大盘子来吗顺便还有吃饭的碗筷也带来,我这没多余的碗筷。”方静不好意思的对着村正说道,不是方静不尊重村正,其实主要还是方静从前世带来的习惯,再加上自己目前还没缓过来。 “嗯,也是,你家真是啥都没了,我这就回去拿。”村正转头往家去了。 方静把小灶眼的火息了,陶罐中的米饭已经煮熟了,只要把火停半刻钟,再回会火,那米饭就更好吃了。 “静娃子,大盘子给你拿来了。”村正拿着大盘子进到灶房。 “谢谢村正。”方静也不客气的接过大盘子,放在土灶边上,揭开锅盖,雾汽上升,满灶房的香气。小妹也站起来看着锅里的肉,鼻子抽抽。 “静娃子,这是兔肉?这么香?”村正站一边看着方静在乘菜,闻着这香味都快受不了了。 “村正,这就是兔肉,只是做法和你们做的不一样,我还加了点酱,香味会更浓一些。”方静把锅里的竹笋兔肉都乘在大盘子里,满满一大盘子。 方静接着把老鼠肉放进锅里炒,放点野姜蒜。 “小妹,锅里加大火,一会儿要吃饭了。” “静娃子,你这不得了了哇,这菜做的就是香呢。”村正在边上看着方静炒菜,独特的方式,与他们的煮菜完全不一样,就别提那香味了。 “村正,这样炒菜麻烦一点而已,但菜好吃。”方静翻炒着老鼠肉回应着村正,停下竹勺,给陶罐的灶眼夹了点带火的木柴放进去。 一刻钟差不多竹笋老鼠肉炒好了,陶罐的米饭也煮好了,方静把竹笋老鼠肉乘在另外一个盘子中,然后端着往正屋放在小桌榻上,又回来端兔肉,再回来端陶罐,这会石头叔带着他大儿子二儿子和媳妇正好走过来。 “石头叔,秀娘婶,大毛,二毛,快来,饭菜都好了,可以吃了。”方静瞧见这一家子都每人拿着个竹碗和筷子,还好方静提前告诉村正带碗筷来,要不然自己家三个竹碗两双筷子不知道怎么吃饭了。 正屋的小桌榻上摆了两大盘菜,地上一个满陶罐的米饭,米饭上一个竹勺,因为没有所谓的凳子,大家都是席地而坐,方静先给村正乘满一碗饭,再给石头叔和他媳妇乘,再给大毛二毛乘,最后给自己和小妹乘,乘好饭后,看着村正一大家子都直盯着桌榻上的菜,口水都流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礼节因素,方静估计着他们早已开吃了。 “村正,石头叔,秀娘婶,大家开吃,家里不讲这么些规矩,随意点。”方静只能开口先说句话,省得大家拘束,不敢大吃。 “那大家就听静娃子的,随意,看着这菜,实在是忍不住了,那就开吃。”村正首先夹了块肉吃,然后大家这才伸筷子夹菜吃,方静给小妹夹了几块肉,自己夹了根笋子吃着。 “香,好吃,太好吃了,我在外这么多年,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静娃子,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村正大声说道。 村正一家都吃着肉,一点都不觉得村正说的话有夸大的成分,觉得这菜吃着就是太好吃了,筷子就没停过。 方静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作为一名厨师,最欣慰的是自己做的菜,别人都说好吃,看着大毛二毛小妹三个小娃,就觉得对于他们来说肯定是好吃的,虽然方静不是一名厨师,但此时的方静肯定自己就是一名厨师。 第十一章 满山尽带黄金甲 吃完饭后,大家都坐着歇息,都吃撑了,三个小娃更是吃撑了,这会六点钟左右,吃撑了正好天黑睡觉,村民们平时都是上午十点左右吃顿饭,下午三四点吃顿饭,一天两顿,晚饭吃完也就差不多天黑了,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能猫在床上睡觉了。 方静看着空空的陶罐和桌上同样空空如也的盘子,真想不明白,这么一大陶罐米饭和两大盘菜怎么就进了这几个人的肚子里,方静自己觉得也就只了两碗饭,再加一些菜,正常水平,可是陶罐中的米饭可是十人份量的啊。 “静娃子,你这菜做的实在是太好吃了,你看都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光了,让你们都没吃饱,对不住了呢。”村正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能对着方静抱以歉意。 “村正,我吃饱了呢,吃完了就好呢,不浪费。”方静表示这样挺好。 村正一家人觉得今天一家子过来吃饭,是吃得最饱最好的一次,还是大白米饭,配上肉菜,以前从未吃得这么好还这么饱过的。 “嗯,静娃子说得对,粮食可是不能浪费的,粮食要紧着吃,以后莫要这样吃了。”村正是过来人,粮食不多就挖点认识能吃的野菜配着吃,也能节省些粮食,可不能像今天这样大吃特吃,那就是对粮食的亵渎。 “村正,我记着呢,今天我和石头叔去镇上买了三石粮食,够我和小妹吃了,不会再饿着肚子了。”方静对屋里的三大袋粮食很是看中。 “听小石头说你买了些粮食,但也不能天天这么吃,那粮食可有数呢,要紧着来。”村正只能叮嘱着方静。 “好呢,村正。”方静只能点头答应。 休息了一两刻钟后,村正叫着一家子准备回去,拿起盘子和各自的碗筷,一家子从地上起身后往屋外行去,村正一家又谢了方静今天的饭菜,大小二毛对着方静家又是回眼望了望,跟着家人回家去了。 “小妹,你在这歇着,哥去洗一下锅碗。”方静看着村正一家离去,叮嘱方园一声,起身提着陶罐去了水沟清洗去了。 “哥哥,我帮你呢。”小妹也是起身抢着拿两个碗筷跟在方静后面。 “小妹都知道帮哥哥做事了,小妹长大了呢。”方静又去了灶房拎着铁锅向着方园夸赞道。 兄妹俩去到水沟边,清洗完东西回到正屋,看着满屋的东西,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大木桶中的粗盐没东西可装,只能先放着,三袋粮食更是没东西装,只能一袋袋的搬到木桶边上堆放着。 方静又把针线拿着放在床头边上,把酱提着又放在粮食边,拿起两双布鞋看了看,扔到床上,抱起布匹放在床上,看着布匹两眼无措,不知道该咋弄才合适。 “小妹,明天请秀婶过来帮你做衣服,还有把被褥也弄一个,省得天冷了没有被褥,会冻着。”方静觉得先把布匹弄好再说,反正针线什么的都买了。 “哥哥,我有衣服呢,你看。”小妹扯着自己身上穿的小短褂给方静看。 “你这只有一件衣服,还穿了好久了,都脏了,小妹得有几件好看新衣服换着穿,这样才好看着呢。”方静看着小妹的小短褂,确实挺脏的,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帮着小妹洗洗,不过村子中的小娃大多如此,想来大人们也都随意,更或者是没时间,也没什么衣服可换吧。 方静再看看自己身上今天买的衣服,长袖长褂,总觉得做什么都不方便,想着明天叫秀婶改改,把袖子弄成短袖,下摆截短,这样穿着就更方便了。 “哥哥,明天秀婶来我家做衣服,也要给哥哥做好看的新衣服。”小妹看着方静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衣服,觉得哥哥也应该得有几件新衣服。 “嗯,哥哥也做新衣服,这样咱们两个就都有新衣服了。”方静继续看了一下床边的罗筐,罗筐里还有三串铜钱,还有一堆散落的铜钱,忙把铜钱倒在床上。 “哥哥,这么多钱啊,都是我们家的吗?”方园看着床上的一堆铜钱,就像看着一堆好吃的,两眼冒闪着亮光。 “嗯,哥哥今天卖了花豹子换的钱,除了买了粮食布之外,这些就是剩下的钱了。”方静找来根细麻绳把零散的铜钱一百个串成一吊。 弄完了铜钱后,把所有的铜钱放在床头的草席底下压着,实在找不着地方藏钱了,这家里连个柜子都没有,只能放在床上的草席底下,也许这是前世带来的习惯,把钱放在席子下面藏着,也算是一种心灵安慰吧。 “小妹,你在家呆着,哥哥去洗一下脚。”看了看外面天色渐黑,方静拎着一双鞋子往水沟边去洗脚了。 方静难得有双鞋子,这会得换上试试,得把脚洗干净了,别脏了鞋子。 洗完脚,换上鞋子穿上,感觉还不错,回到正屋,看着小妹抱着布匹坐着,布匹都快把小人儿给挡住了,看得方静眼睛直抽抽。 方静把布匹放在床边上搁着,准备睡觉了,天色麻黑黑的,些许的光亮还能看见屋子里的大概,方静觉得差不多应该是七点左右,关上屋门,把小妹抱着平躺,帮着脱了鞋,自个也脱了鞋平躺着。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方静一直问着以前的事,方园一句一句的回,少有问话。黑夜来临,凉风从窗户吹进,睡意使得兄妹俩渐渐的睡了过去。 窗户外天色微亮,方静睁开双眼,昨夜睡得香甜,无惊无梦,爬起床来,穿上鞋,打开木门,来到空地外面,凉风习习,方静想着今天应该弄些什么事,走到空地前的石头上呆坐着。 今天应该请秀婶来做衣服,做被褥,再请他们一家人来吃顿饭,多谢他们一家子的照顾,还要编些篮子筐子,可惜不会做陶罐,只能找人弄或买一个,还要去山上看看套着啥猎物了,还要弄点野麻,还要…………太多事了,都乱了方静的头脑。 方静坐在石头上发着呆,方园从正屋里走出屋门,看着哥哥坐在石头上,开心的笑了一下,早上起来以为哥哥不在了,心里难受的想要哭,现在看到哥哥在屋外,心下又欢喜了。 天色大亮,七点左右,方静带着小妹往狗娃家走去,方静今天要办的事太多,首要的事就是做衣服被褥了。 来到狗娃家,狗娃一家都已起来,秀婶正打开鸡笼,鸡笼里跑出两只老母鸡,大用叔坐在地上用刀剖着竹子,秀婶看到方静一大早带着小妹过来,忙问起来。 “静娃子,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方静带着小妹赶忙问了声好。 “秀婶,今天我想请您帮我和小妹做几身衣服,还有做一床被褥,顺便请大用叔帮我家做几个筐子篮子,还有请您们一家今天去我家吃个饭。”方静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完今天要请秀婶一家帮忙的事。 “这多大事呢,不用吃饭的,筐子篮子从家里随便拿几个过去就行了。”秀婶觉得简单的事,不需要一家子去方静家吃饭,太浪费粮食了。 “秀婶,这可不好呢,大用叔编的筐子篮子是要卖钱的,我担误大用叔几天时间,就少编了些,那就少卖了些钱呢。吃饭一定要吃的,秀婶一家都帮了我们兄妹俩这么多了,吃个饭都不好意思表示我们心里的谢意的。”方静厚着脸皮说着讳心的话,只希望秀婶帮做衣服被褥,大用叔帮编几个筐子篮子什么的。 “那行呢,一会我和你大用叔过去。”秀婶觉得这样也挺好,能帮着就帮着。 “谢谢秀婶,大用叔,一会叫狗娃他们也一起过来,阿婆要是在家没事也过来。”方静想着先叫狗娃来,也好和他一起进林子里看看。 方静带着小妹回到家,用装铜钱的罗筐把针线,剪刀,一匹布放在里头,再拿了些麻绳,等着秀婶一家过来。 不一会儿秀婶一家全过来了,三个大人三个小孩。方静忙把罗筐搬在空地前,再把木桌搬了出来。 “秀婶,您看着给我和小妹做两三身长裤短褂长褂衣服,再弄件被褥什么的,不够了屋里还有一匹布,大用叔,这是前天砍的竹子,如果不够,我再去砍两根。”方静看着秀婶和大用叔说道。 “嗯,衣服被褥应该用不到一匹布的,我先帮你们量一下。”秀婶帮着量了一下兄妹俩的身高和胸腰围长。 “静娃子,竹子再砍两根,一根太少,一会叫狗娃去帮你。”大用叔觉得一根不够用,对着方静表达了意见。 “好的,大用叔,我这就去砍。”量完了身高,方静提着破刀就往竹林里去,狗娃也跟着去。 不到一刻钟,方静就抗着两根竹子回到家,扔下竹子,觉得应该够了。 这会秀婶和阿婆都忙着在裁剪布匹,边上三个小娃看着(方园,狗娃妹妹,狗娃弟弟)。大用叔已经在剖竹子了,方静觉得这边没他啥事了,拎着破刀和麻绳叫上狗娃准备去林子里收获猎物了。 “秀婶,大用叔,我和狗娃去林子里转一下,看看有什么猎物套着了没,一会就回来。”方静对着他们说了一声。 “那你们小心一些,莫要往林子深处去。”秀婶点头同意他们快去快回。 方静回应着,一边小跑着往林子方向去,后面跟着提着篮子的狗娃。来到下的吊脚套位置,第一个位置空的,套子都没了,方静觉得套子被野物给带走了,一连走了三个都是这样,方静很是生气。 走到第四个位置时,看着套子上挂着一只野物,细看一下,淡金黄色,呀呀呀,穿山甲,还没死,好家伙,边上还有两只小崽子,这下心里发毛了,这么小,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好吧,走到跟前,大的穿山甲赶忙缩成一圈,弄得方静解套子都不好解,先放让它在原地不动,等过会再来弄回家去。 中华穿山甲,独有的亚种,全身淡金黄色鳞甲保护着身体不受到伤害,当然也是有棕色的,深挖洞穴住于其中,洞穴可达十几米长,主要吃些昆虫以及小动物,当然植物也是吃的,属于杂食性动物,华夏一类保护动物,目前消息是已经到了快要灭绝状态。 第十二章 地下也有好吃的 狗娃看着眼前的这一大两小动物,以前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个啥东西,能不能吃也不知道,看着挺吓人的,小脸都惨白惨白的了。 “静哥哥,这是个什么东西呀,看着挺吓人的。”狗娃离得远远的向着方静问道。 “狗娃,莫怕,这个叫穿山甲,也可以叫它钻地兽,看着是挺吓人的,不咬人的,但它们的胆子可最小,遇到有动静就像现在这样缩成一团了。”方静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狗娃解释,只得说些自己知道的。 方静继续往套子方向去,一连几个都是空的,最终十一个套子只有一只兔子,和一只大的两只的穿山甲了,方静叹气想着这估计得往别的地方下套子了,这边的动静已经影响了动物的路径了。 提着兔子,回到穿山甲位置,解下套子后放在狗娃的篮子里往回走,两只小东西一直趴在大的尾巴上,方静看着也挺稀奇的,大的见过,小的还真没见过呢,方静前世小时候吃过穿山甲,村里有人也挖到过,但就是没见过小穿山甲呢,觉得看着好奇,用手摸了摸,软呼呼的。 回到家,把东西随意的放在地上,秀婶一家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也是奇怪,都没见过,总觉得古怪,全身一片片的鳞甲。 “静娃子,这几个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这看着挺吓人的呢。”秀婶看着篮子中的几只小东西,站的远远的向着方静问道。 “秀婶,这个叫穿山甲,也叫龙鲤,又叫鲮鲤,相传是鲤鱼跃龙门失败后,不想回到水中再做鲤鱼,而跑到山上专门做个挖洞穿山的龙鲤。”方静解释着这穿山甲的来历。 “那为啥以前没见过呢?还身上带甲片呢,像是军士。”方大用看着也惊奇,忙着问方静。 “大用叔,以前没见过那是正常的,就比如鲤鱼平常也见不着,不下勾钓或不放干水,鲤鱼也看不见,在水下面去了,而这龙鲤也差不多是这样,喜欢白天在深洞里睡觉,晚上出来找吃的,所以平常是见不着的。另外,这甲片是为了保护它自己不受伤害,你看它现在就全身缩圈,肚子下面你是看不到的。这甲片也是很硬的,虎狼见着它们也是拿它没办法的。”方静以自己的见解来分析告诉方大用。 方静也不管什么龙鲤了,首要的是得做饭了,看着日头都快要九点了,忙叫狗娃回家去拿个锄头来,去挖点竹笋,要不然一只兔子都不够吃。 方静和狗娃挖了些竹笋回来之后,又是架火又是清洗陶罐做饭,忙得那是烟熏火燎的,好不容易把一大锅竹笋兔肉做好了,这会也不管什么见外不见外的,叫着狗娃回家去拿吃饭的家伙事来吃饭,如同昨天请村正家一样自带碗筷。 “秀婶,先停下吧,把桌子空出来,准备吃饭了呢。”方静帮着把木桌上的东西清空抱回正屋,又把木桌搬回屋里,外面太阳高起来了,在太阳底下吃个饭可不是什么好事。 铁锅直接放在木桌上,陶罐也搬过来,还是席地而坐。方静也是无语,想着过些时日,怎么的也要自己弄个大桌子椅子什么的,这席地而坐虽没什么的,但总不习惯。 “大家吃饭,不要看着,随便吃,饭管够。”方静还是像昨日一样煮了满满一陶罐大白米饭,怕的就是大家吃不饱,寒了帮忙人的心。 “那大家吃,静娃子实在,闻着这菜的味道就知道好吃。”阿婆开口了,大家都伸着筷子夹了菜大口大口的扒饭吃。 “静娃子,你这兔肉真是好吃,笋子也好吃,没有苦味,下回告诉婶子怎么做,到时我也做着吃。”秀婶觉得好吃,问着方静竹笋兔肉怎么做好吃。 “行呢,秀婶要是做竹笋兔肉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回头过去教您怎么做。”方静扒着饭吃着菜,嘴里应着。 吃完饭,又是全部吃撑的结局,这也是方静能预想到的结果了,没有其它可能,昨天村正一家的状态又在今天再演绎了一回,方静看着秀婶一家这状态,又是心里叹着气,这世道连吃饱饭都做不到,何来盛世之像之说。 方静昨天与石头叔一路上说话聊天,可是知道了这是什么世界时代了,心里也是惊叹,一杯倒,倒来了一千多年前,倒到了武德七年。看着眼前秀婶一家的这状态和身形,再看看自己与小妹的状态与身形,再回想村民们的状态与身形,方静心中对这大唐时代不再向往。 方静看着大家都坐在地上消食,自个起身把碗放在锅里端着往水沟去,洗完锅碗又回来提着陶罐洗,洗完所有家伙事,方静看着空地前的篮子,空空如也,穿山甲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方静四下寻找,也没见其踪影,想着这玩意真能跑,一会就不见了影子,算了,随它去吧,就当做回善事了。 方静从灶房提着破刀,准备再去弄点野麻来做麻绳,下午去林子里多下几个套子,再加点兔子的内脏,应该能套着更多的猎物。 “秀婶,我去弄点野麻回来,您们在这坐着休息会儿。”方静对着里屋喊道。 “静娃子,你也别累着,歇会喘口气,莫要急着了。”秀婶看着刚吃完饭就去干活的方静喊着,觉得吃得太饱撑的肚子疼,再去干活肚子可不好受的。 “秀婶,没事,我去去就回,下午还有事要做呢。”方静人已走向林子方向,声音回传过来。 “这静娃子家可算是好过了,你看这几袋粮食,够他们兄妹两个吃一年了,可惜了小慧没那命享呀。”阿婆看着屋里的粮食叹着气说着。 “可不是,小慧真是命苦,丢下两个小娃就这样去了,一天的福都没享。”秀婶也唉声叹气,觉得方静家现在好过些了,比以前过得就如天堂了。 方静不知道家里的秀婶说什么,现在的他正寻着野麻砍着,寻思着多弄点野麻藤,也好备着用,砍了好多,就地剥皮,弄了一大捆,绑着就往家走,回到灶房,用火烤着野麻藤,这样更结实,不容易断。 方静烤好了野麻藤,又搓成麻绳,有大有小,小的套个野鸡什么的,大的套只狗獾也不在话下,弄好一切后,里屋也已经开始忙着剪裁衣服了,方大用也在屋角边上的阴凉下编竹筐了。 “狗娃,拎着篮子和我一起去挖点吃的。”方静拎着锄头提着破刀,肩上挂着一堆麻绳。 “静哥哥,去挖什么?挖野菜吗?”狗娃现在最崇拜方静了,谁叫方静能弄到猎物呢。 “先去下套子,再回来挖点什么,到时候看到什么挖什么。”方静带着狗娃往林子方向走去,这次没再带着小妹,方园对剪裁衣服很是感兴趣,再加上有狗娃妹妹弟弟在,也能玩到一起。 方静带着狗娃往林子左边深处走去,无路无道,随便猫着腰往前钻,走了有个四五里,开始寻动物路径下套,这里离着以往下套子的地方有几里路了,方静相信能套着些什么,还在套子里放点兔子内脏,这样更容易套着贪嘴的肉杂性动物。 十个套子下好之后,又远离一些连下一个最大的连环套,麻绳很粗,方静想着套只野猪,至少这条路径是有野猪走过的,试试总没关系,在连环套里放下最后的兔子内脏,抹掉痕迹退走,拎着锄头和破刀往林子外走去,狗娃一脸懵逼的跟着,都不知道方静要干嘛。 出了林子,方静拎着锄头找寻前几天日在山中看到的植物,心中一直想着前世肯定见过,就是忘了叫啥来着。 寻到那植物后,看着叶子和花粒,总觉着眼熟,顺着藤条看,还是想不起什么来,挥起锄头就挖起来,半刻钟后,挖了有半米多深,终于见着底下的东西是什么了。 方静心里欣喜,觉着有了这玩意,还怕饿肚子吗?只是觉得锄头不给力,这玩意长得太深,没有把好锄头,挖起来太费事了。 方静用手扒拉着泥土,摸着根铜钱大小的根茎,再扒拉着泥土,整根茎就提着出来了。 狗娃看着方静提着根铜钱大小半个手臂长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啥玩意。 “静哥哥,这是什么呢,能吃吗?长得挺奇怪的。”狗娃没见过这玩意,村里人也没弄过这东西。 “狗娃啊,这个可是个好东西啊,能吃呢,煮熟了吃起来可好吃呢。”方静把茎条放在篮子里继续挖,也不与狗娃多作解释。 挖呀挖,挖出个宝贝来,挖出个世界来,狗娃就在边上帮忙扒泥土,方静只管挖,方静不知道自己挖了多久,但看着篮子里已经满了,觉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继续挖了。 用锄头把挂着篮子放在肩上往家走,狗娃屁颠颠的跟着,手里拎着破刀,跟着方静觉得世界都很神奇一样。 方静回到家门口把篮子放地上,秀婶从里屋看过来。 “静娃子,这又是些什么东西?这木根干嘛用的?”秀婶觉得方静弄这木根回来不知道干嘛用的,随口问了句。 “秀婶,这可不是木根,这个叫薯蓣,也叫山薯,是能吃的,这东西是南方常见的,北方少有,我们这个地方也不多,但还是有些的,山林子边上就有,这不刚看到就挖些回来做菜吃,也可以当饭吃呢。”方静跟着秀婶一家子解释着这山药。 “真能当饭吃?没有毒?”阿婆急声问道。 “阿婆,这个薯蓣呢在南方都是平常庄户人家吃的,这是没有毒的,多吃还能让身体健壮呢。”方静只能用着秀婶一家听得懂的话来解释。 秀婶一家对于这山药可以说完全不认识了,这听方静的话之后,心中大惊,能吃就是能活命的东西呀,虽然心中很是好奇方静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抓猎物的本事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但眼下的东西可是能让秀婶一家大为惊叹。 “那林子边上多吗?能吃的话那可是活命的东西呢。”阿婆对能吃的东西那是情有独钟,阿婆打小没吃过饱饭,经常挨饿,见着能饱肚子的山药,那可不是高兴这么简单,这完全已经不是语言可形容得了的。 第十三章 食不言寝不语 “阿婆,林子边上有一些,我没仔细去寻,绝对能吃的。”方静用能理解的话语告诉阿婆。 方静随手拿起两根山药就往水沟边上跑,在水沟里洗干净之后又跑回来,掰断手中两根洗好的山药,分成几份随手递给所有人一小截,自己拿起一截吃了起来,一丝甜甜脆脆的的味道。 大家看着方静吃了起来,随既也吃了起来,吃在所有人的嘴中,感觉味道还不错。 “好,好,好,能吃就好,能吃就好。”阿婆用手抹着眼泪,方静觉得阿婆应该在回忆什么,或者心里在痛苦着什么。 方静也不再说什么了,提着篮子往水沟边去了,方静不愿意看到这些场景,更是不敢去说什么,必尽自己没有过多的体验这种情况。 方静把篮子中的山药清洗干净,一条条的山药看着就香,方静想着晚上做什么菜才好,没有猎物,只能再去挖点野菜拌山药吃,这也算是一道菜了吧。 方静清洗好山药回到家,又抗着锄头提着大用叔今天刚做好的竹篮去竹林,准备多挖点竹笋回来,哪怕不吃,也可以做些笋干备着。 方静在竹林里挖了好些竹笋,就地剥了壳,提着回家,这会差不多下午三点多了,方静回到家,又抗着锄头提着篮子往林子方向去,狗娃在方静后面也跟着。 方静在林子边上挖了些野菜,想着套子下了几个小时了,应该能套着啥动物吧,随既只拎个篮子就往套子方向走去,锄头和野菜放在路边,狗娃看着方静走去的方向,双眼冒着精光,心里寄望着套只大猎物,这样又可以吃静哥哥做的好吃的肉了。 方静快速走向着套子位置走去,但奈何杂草丛生,无法快速行动,只能边走边把杂草荆棘拨开,省得划到脸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走了半小时终于到了套子的位置,看着一只野鸡在扑腾,方静走过去拎断野鸡的脖子,随手丢进篮子拎着接着往下个套子走去,还不忘叮嘱狗娃小心一些。 方静一个一个吊脚套位置查看,捡了三只野鸡一只兔子,还有一只半死不活的小獐子,三十来斤左右,个体偏灰黑色,不像前世动物世界里看到的杂黄色,方静感觉不错,这獐子够吃好些天了。 方静不想再往下走了,准备返回,猎物是有了,够吃就行,不够弄点野菜也可以的,又是近半个小时的出山,把锄头拎上,野菜放进篮子里,用锄头把挂着麻绳绑着的獐子挑在肩上,手里提着篮子回家。 回到家,秀婶一家和小妹看着方静又带着野物回来,心里那个高兴哇,今晚的大餐有着落了。 “静娃子就是有能耐,这野物随便就能弄到,这肉能天天吃了。”秀婶看着地上的野鸡兔子獐子很是羡慕。 “秀婶,今天把这獐子杀了吃,一会多吃点,这一只挺大,够吃的。”方静拿出菜刀准备给獐子放血,但发现没盆子装血,又叫狗娃回家拿个大点的盆子来装血。 “静娃子,少弄点,你们兄妹两留着点吃,别尽可着我们。”方大用觉得不能全吃了,留下些备用。 “大用叔,不杀了吃,肉就容易坏,不过晚点我再把兔子剥了弄成咸兔晒起来,这样也不怕冬天没得吃了。”方静还是想着做成咸腊肉。 狗娃端着个小盆过来后,方静提着獐子用腿顶着,掰起獐子头,一刀下去,獐血就流进小盆子中,滴流的差不多了后,方静提着獐子去到水沟解剖獐子,叫狗娃提个了篮子一起去。 方静花了很大精神才把獐皮剥下,肉剁成块,清洗结束放在篮子里回去,又开始淘米架火煮饭,不过这会烧火的对像是狗娃了,还好柴火够今天使用了,这还是以前的方静弄的柴火。 方静没有太多的调料做什么大菜,只能以现有的条件做个闷獐肉配点野菜,一大锅的肉,也只是半只獐子份量,剩下的獐子方静想着一会弄点盐先淹着,明天再挂起来晒。 太阳挂在山顶上时,方静端着铁锅去到里屋,叫秀婶帮着清理桌面上的东西,把铁锅放在方桌上,陶罐提过来,喊着所有人,准备吃饭,五六点钟吃饭的时间,对于秀婶一家子而言,这时间稍晚点,但肚子不是很饿,晚点就晚点呗。 还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狼吞虎咽,一样的大口大口的吃饭吃菜声音,少有说话声,方静觉得前世说的食不言寝不语,不是什么文人特有的说辞,理应就是庄户人家的日常。肚子太饿,见着吃的了,哪有时间说话,哪还有气力说话,这或许就是方静的见解。 饭吃完了,锅中的菜吃完了,碗里也干干净净,几个小娃还抱着碗在舔着。方静看过前世的一部电影1944,当时无法理解电影中的惨状,但眼前的这种情况是看在眼中的,方静心里感触很深很深,前世的种种忆上心头,去哪见过那种没吃饱过饭的?可是现在看着一对比,前世才叫盛世。 吃撑了的众了依靠的坐着,方静起身端着锅碗去洗干净,回到家又拿着粗盐给獐肉上抹盐,均匀的抹着,放在铁锅里静待明天早上挂起来晾晒。出了灶房看着空地前的竹丝竹片,大用叔已经编好了三个筐两个篮子,明天还得请大用叔来继续编几个大点的竹笸箩,这样也方便方静晒东西。 阿婆和秀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给兄妹两做的衣服还是挺合身的,方静和方园兄妹两试了试新做的衣服,觉得很是不错。 “秀婶阿婆,明天还得麻烦您们做件被褥子,顺便再给狗娃,大丫,二娃做身衣服。大用叔明天还请帮我家做几个大一点的竹笸箩。”方静再次厚着脸皮向着秀婶一家请求道。 “这做个被褥笸箩,没多大事,狗娃他们三都有衣服,不用了。”秀婶觉得今天这两顿饭都够够了,明天还要送几身衣服给三个小娃,那得多难为情。 “秀婶,这可不好呢,我和小妹都有新衣服了呢,狗娃大丫二娃都没有,心里会羡慕的,找您闹腾可不好呢,再者我这里两匹布可是有多的呢,本来就是剩下的半匹布是给他们三个做衣服的呢。”方静可不想这样没工没钱的叫秀婶一家帮忙,心里要不然也怪不好意思的。 “那就听静娃子的,你们三个可要谢谢你们静哥哥,给了这么多布给你们做新衣服。”秀婶也只能接受方静的建议,赶忙叫三个小娃谢谢方静。 “谢谢静哥哥,静哥哥最厉害了。”狗娃谢过。 “谢谢静哥哥,静哥哥最历害了。”大丫谢过。 “谢谢静哥哥,静哥哥的肉肉好吃。”二娃谢过。 方静听着狗娃大丫的话倒还没什么,听着三岁的二娃的话,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听着贼像是二娃要吃静哥哥的肉,哎呀呀,莫要再说了。 天色黑了下来,大用叔带着一家准备回家,其实他们家离方静家也就二十来米远的距离,但天黑下来了可不好摸黑走路,一大家子向方静兄妹俩道过后准备回去。 “大用叔,明天还大家还要来呢,现在可莫要拿碗了,省得明天还要拿过来。”方静看着大用叔准备拿桌上的碗筷什么的,方静赶紧阻止道。 “那不得又麻烦你,这样可不好呢。”方大用心里不好意思,觉得今天一家子吃的有点多了。 “大用叔,这没什么的呀,都是乡邻,帮个忙吃个饭,我们兄妹俩以前没少麻烦您家。”方静又拿着竹篮子装了差不多二十斤小米端着替给方大用。 “这怎么可以,又吃又拿,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了呢。”秀婶站旁边看着这情况赶紧推却。 “秀婶,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兄妹两个以前也没少吃您家的饭,也没少给您家添麻烦不是,您这要是不收,那可不就断了乡邻的情份了?”方静摆出付大道理出来。 “那就谢谢静娃子了,这又吃又拿,秀婶都没脸了。”秀婶确实没好意思接,方大用忙接了篮子过去。 “那,大用叔,我就不送您们了,阿婆,这天黑路滑,小心看着点脚下,别摔着了,狗娃扶着一下阿婆。”方静只得把方大用一家送出门,还不忘叮嘱。 “诶,静哥哥,我知道了。”狗娃应声回道,扶着自己的祖母。 方静兄妹俩站在空地前,看着秀婶一家往家走去,随后方静揽着小妹的肩往里屋走,帮着小妹脱了鞋抱上木床,自己又回到灶房,拎着装有腌肉的铁锅回到正屋,关上大门,自个儿也脱了鞋上床,家里没有盏油灯也是个麻烦事,晚上只能躺床上混黑夜,无聊啊无聊,没个电脑,没个手机玩玩,那真是无聊啊。 第十四章 神仙? 方静想着前世的某些事情和事物,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走,有点迷茫,到底是在方家村呆着还是怎么样,根本就没有个头绪。 “小妹,你的梦想是什么?”方静学着前世某些综艺节目里来了这么一句,方静可不想听到小妹编什么悲惨的身世,虽然小妹和自己却实够悲惨的了。 “我想每天有饭吃,不饿肚子,每天有哥哥在。”黑夜中回荡着这么一句话。 方静听着小妹真切的回答,心中的悲痛感一分一分的增加,只要吃饱饭,这么简单而有实际的事情在以往的时日都做不到,眼下这几天好不容易能够吃饱饭了,有衣鞋穿了,小妹不想再回到从前那种日子了。小小人儿从经历了父亲战死,爷奶去世,娘亲病痛艰熬着,再到离世,这一年鬼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就连现在的方静都无法想像小丫头经历的日子中,曾有多少日日夜夜是在无声的哭泣中度过的。 “小妹放心,以后哥哥都不会丢下你,你在哪,哥哥就在哪。”方静轻轻的把小妹搂抱在自己怀中,希望用仅有的一点温度,来驱散小小人儿心中的那片不可诉与他人说的冰冷。 “小妹,以后我还要带你吃更多好吃的,穿更好看的衣服,还要带着小妹看最好看的风景。”方静心里想着以后要是有条件了,必定要带着小妹去大唐的各处角落看看,吃遍天下之美食,或许眼下的大唐没有多少可吃的美食,可自己会做呀。 “哥哥,还有更好吃的东西吗?”方园轻声的问着哥哥,觉得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哥哥做的饭菜了。 “小妹,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你无法想像,总有一些我们没见过的东西,没吃过的东西,到时候哥哥带着你去吃。”方静不知道这个时代有什么好吃的,但想来不会有太多,但总会有的。 “嗯,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小人儿心里只有哥哥和吃的了,其他都不重要,很简单实在的回答,使得方静心中一片温暖。 方静静静的听着小妹的回话,心有计划,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带着小妹走出村子,希望小妹快乐而又充实的成长,建立一个完好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小妹,给我说说爷奶父母吧,哥哥从树上掉下来摔了之后,之前很多事都忘了。”方静想多了解一下之前的一些事,希望从小妹口中知道些什么。 “哥哥,你没摔坏吧,有没有事?”方园很是紧张的抱着方静,希望哥哥没什么事才好。 “小妹放心,哥哥没事,身体好着呢,只是忘了以前很多事。”方静带有善意的谎言欺骗着小妹。 就这样,在小妹细声慢语的诉说下,方静对着家人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也对村子中的村民有了点了解,至少从方园口中了解的角度会和自己的不一样。 方静静静的听着,心里冷静的分析着,村子里还是很团结和气的,村民之间都没什么坏心眼的人和事,主要是方家村百年前从北方搬迁到方家村,慢慢形成现有规模,村民之间或多或少都带点亲戚关系,虽然穷困,但至少和慕。邻里村民之间总会相互之间帮衬着,不管多大事,好过方静前世太多太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园呼呼的睡了过去,方静也在迷迷糊糊之中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方静梦中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放眼尽是白色,没有任何其他颜色,方静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喊了声“有人在吗?”得到的是无尽的空虚,没有人告诉方静这里是哪里,更是没有任何人突然出现在方静的眼前。 方静走向前方,有十来里路的样子,周围依然一片白,无人无物无声无色,安静的吓人,方静大喊着,希望得到回应,可依然无人回答,方静只得继续往前走去,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许一个时辰,也许一天,也许一年。 方静早已麻木,早已对着这片白麻木,如果这会有人看到方静,就知道方静的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瞳孔,早已瞎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方静前行的路上有个水池,池中装满了不知名的液体,淡兰色中带点淡金色,煞是漂亮。 方静呆滞的继续向前行进着,一步踩进池子中,摔倒在池水里,池水呛着方静,方静奋力挣扎,挣扎,挣扎,直至水池安于平静。 时间一分钟过去,一个时辰,一天,一年,一百年,突然池子平静的水面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来,一个人影突然从水中跃出水面,睁开眼皮,双眼迷色,一道精光看向远方。从水池中一跃而出的正是沉寂在池子中的方静。 方静放眼望向远方,心中之迷茫更甚,未知的空间,未知的时间,未知的自己,一切都是未知的。 “神仙?观音?玉帝?如来?这什么玩意儿?什么地方,把我弄出去啊。”方静对着空旷的天空叫喊着。 方家村村口的老榕树迎接着东升的太阳,饿了一夜的鸟儿飞出鸟巢,寻觅食物喂养幼鸟以及填饱肚子。方家村又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有些村民已起来打开房门准备着一天的活计。 随着太阳的升起,原本安静的村子也热闹起来,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叫骂声,公鸡的打鸣声,各种声音交织成一副和谐的乐章。 方大用带着一家来到方静家前的空地前,看着方静家的大门紧闭,大声叫着方静。 “静娃子,起来了没有?”秀婶对着方静家窗户。 方静听着外面的喊叫声,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方园这会儿也睁开双眼,看着发呆的哥哥,蹬蹬蹬的下床自己穿上鞋,跑去开了门,方静这会儿才从呆滞状态清醒,看到小妹已然在门口看着自己。 “小妹,秀婶她们来了?”方静从昨夜梦境中回过神来,向着门口的小妹问道。 “哥哥,秀婶她们来了。”方园回应着哥哥的问话,还把方静的鞋子给方静拿起来递给方静。 “谢谢小妹,我自己来,你拿碗弄点水去。”方静穿好鞋后忙起来向门外走去。 “大用叔秀婶阿婆您们来了,那我先搬东西出来。”方静又忙着把桌子布匹什么的搬了出来放在空地前。 “静娃子,今天咋睡过头了?昨晚太累了吧,今天可别累着了,多休息会儿。”秀婶看着方静今天起得晚,关心的问着方静。 “秀婶,没事,就是昨晚和小妹说话晚了,今早就睡过头了。”方静如实的回着秀婶,一边去灶房捡点蒲公英,洗了洗给小妹一把,两人就这样嚼着清洁牙齿口腔。 方静想着昨天的穿山甲有没有回来,或者就近躲在哪里,寻了一遍不见影子了,估计是真的已经跑了,方静也是随意,跑就跑吧,想吃也做不太好,主要是麻烦。 方静看着方大用一家都忙着,也知道现在自己帮不上什么,去正屋把獐子肉用竹条戳了个洞,用麻绳穿起来挂在房屋的墙上晾晒。 又提着昨天的兔子去水沟边处理,方静想今天做个山药炖兔子,想来应该不错的,处理完兔子后又开始准备其他材料。 方园看着哥哥忙进忙出,也想帮哥哥,看哥哥准备淘米做饭后就进了灶房开始打火烧火。 方静淘好米回到灶间看到小妹已烧起火来了,放上陶罐。 “小妹,你去玩吧,这里不用你帮哥哥的,哥哥一个人可以做的,我可不希望小妹变成个烧火丫头。”方静接下小妹的柴火,催着方园去和小伙伴玩去。 方静烧着火煮饭,看着灶眼中的火焰,心里却不平静,昨晚的梦是真实的还是不真实的?想起来不真实,但身体为什么变成这么白?为什么感受那么真实呢?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什么神仙?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李白的这首诗的前几句,让方静心里难以名状! 方静希望是真的,因自己魂穿大唐就已经是一件不科学的事情了,那这世上有神仙也就不难理解了,也只有神仙才能让方静魂穿大唐,想着应该是地藏王菩萨把方静带他来到这里的吧。 方静呆呆的看着灶眼,两眼发愣的想着这前前后的因果关系,自觉这世界上是有神仙的,也许躲在哪个角落偷偷的观察自己,或者把自己扔到大唐也就不管死活了。 方静这会儿很想指着上天,骂上两句生孩子没**的神仙,骂这缺德玩意神仙,把自个儿扔这来不吭不声的,这样能满足你个破神仙这变态的心理? 方静不敢骂,怕那傻逼玩意儿给他来个五雷轰顶,估计方静又要去阎王那打个卡报个道,这可划不来呀。 听着陶罐中的米饭咕嘟嘟的响,方静回过神来,心下想着还是过好眼前,什么神啊仙啊的,都是些傻逼玩意儿,随他们怎么玩,自个儿和小妹吃饱,过好才是正事。 坐起身的方静又开始回归正常,准备炖山药兔子,想着一会又是吃撑的场面,方静心里那是很不得劲呀。 “狗娃,来帮我烧个火。”方静对着正在外面闲得无事的狗娃叫道。 “静哥哥,你准备做菜了吗?烧火交给我你放心吧。”狗娃看着灶头上摆放在小竹簸箕的食材,很是兴奋。 “好,你烧火,我做菜,一会儿做好了就可以吃饭了,薯蓣炖兔子,一会儿多吃点。”方静看着狗娃烧起了火,开始做菜。 兔子肉,在大火的翻炒之下,香味很快就溢了出来,加点水,粗盐和酱,中火炖着,过会又放下山药,又盖上盖子炖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药炖兔子出锅了,如同昨天一样,铁锅上桌,大家席地围坐着吃饭,又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路数,让方静这个大厨很有成就感。 “静娃子,今天这兔子更好吃,这个薯蓣好吃,更适合我这老太婆的牙口。”阿婆夸赞着方静。 “阿婆,这薯蓣呀虽是老少皆宜,但优为老少更适合,阿婆可以多吃点,没了可以去山边挖点,只要有点力气就行,我还想着明年种上一些呢。”方静希望明年大家都种上一些,这样也能解决点粮食问题。 第十五章 吃过红烧肉吗? 上午这顿饭吃的大家又是肚圆滚滚,方静也同样吃多了,山药味道太正了,方静以往也没吃过这么正的山药,实在是美味,所以也挺着肚子坐在地上消会儿食。 方大用一家更是不用提,一家老小都像昨日一样,不放过任何一粒米,一口菜,以往阿婆相对牙口不是太好,今日尽和方静捡着山药吃,吃的也是和大家一样坐地上喘气。 方静休息的差不多后,起身准备去洗锅碗,大丫看着也站了起收碗筷,方静瞧着大丫这瘦小的身子。 “大丫你坐下歇着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吃多了干活可会崩坏肚子的。” “静哥哥,我都没帮什么,还吃了那么多饭,你让我干活吧。”这就是普通庄户穷苦人家孩子的想法,吃了饭就得干活,吃多了还很不好意思,不让干活还不行,这也就是实在的庄户人家小孩,这要放在方静前世,想帮着干点活,门都没有。 “没事的,你才多大,要帮静哥哥忙就下午做饭的时候烧烧火吧,现在坐着休息吧。”方静可不想一个六岁的小娃来给自己做童工,那可就是个无良老板了。 方静洗完锅碗什么的,就依靠坐在正门口边,方园依着方静坐着。方静抱了一下小妹,小妹侧着身子仰着脸对着方静笑了笑,方静同样对着方园笑了笑。 大家都休息够了,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做衣服被褥的做衣服被褥,做笸箩的做笸箩,几个小娃该干嘛干嘛,只要不影响大人做事就行,其实小娃们都很自觉,最多只在边上看着,或捡小布头收起来,可不会影响大人干活。 方静回到灶房整理东西,准备着今天的寻猎之旅,不带小妹,只带上狗娃一个人,至少狗娃年龄大一些,男孩子也跑得快一些,另外狗娃还有把子力气。 收拾完了东西之后,随身回到正屋,拿了点昨天弄好的麻绳,中等粗细一些的麻绳主要是用来捆绑,再粗的麻绳也没有,方静最希望的是有点强劲的尼龙绳或钢丝什么的,总感觉麻绳太容易损毁,浸点水都容易发霉腐败,每过一段时间就得重新换着做上一些,这也是个麻烦事。 可惜目前是不可能了,方静和狗娃徐徐向前行进,期望着今天的寻猎之旅有个好兆头,至少今天的太阳高挂天空,就预示着是个好兆头。 进了林子之后方静冷静而又小心,而非像前几日的情况一样大大咧咧,方静的耳朵中响起各种声音,走兽飞禽,鸟鸣虫叫,耳朵现在就像放大器一样,把各种声音无数倍的放大,这可把方静吓坏了,然道耳朵坏了? 方静随着鸟叫声地方看去,豁然看到一只长尾鸟站在树枝上鸣叫,再转头看向远处另一边,一只麻灰色的小鸟也在树梢鸣叫,吓得方静赶忙双手堵了下耳朵,这个场景可是把方静吓得有些惊恐,可耳朵是堵不住的,声音一样传进耳中。 此时的方静觉得满耳的声音,就感觉像是跑进了碾米加工厂一样,那噪音能把脑袋轰碎的,方静堵着耳朵,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这满耳的声音能让人痛不欲生。 方静赶紧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声音嘎然而止,恢复了清净。方静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想听就能听到,于是尝试着听某些地方的声音,确实能只听到远处某个方向的声音,这下把方静高兴的呀,心里直夸神仙对我不薄呀,感谢玉皇大帝,感谢上清祖师,感谢大上老君,感谢地藏菩萨,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CCTV。 哦,不对,在这大唐不需要感谢什么CCTV,那玩意还不如一只兔子来得实在呢,感谢完一众神仙,方静想着试试眼睛能不能看到什么,于试发动双眼瞪呀瞪,一根毛都没看清,一点变化都没有,方静不死心,依然瞪呀瞪,瞪得眼睛又胀又酸还疼,想想算了,有双听音辨位的耳朵也是牛都上天了。 狗娃盯着方静看,不知道方静在干嘛,跳大神?又不像,累了休息?可看着方静又痛苦又开心的样子,狗娃都懵了,只能蹲在方静跟前盯着方静一个劲的看,就是看不出方静咋了这是? “狗娃,离我这么近干嘛,吓死个人了。”方静闭着眼休息,让双眼消除酸胀感后,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张小脸就离方静脑袋不到十公分了。 “静哥哥,你刚才干嘛呢,咋又难过又开心?你累了吗?要是累了就坐会休息一下呢。”狗娃觉得方静是累了。 “没事,刚才是吃饭吃多了,胀肚子,坐会儿休息一下,现在好了,我们出发吧。”方静又开始骗小孩子了。 “静哥哥,要是真累了就休息,没事的,现在还早,没有猎物我们可以挖薯蓣呢。”狗娃不想自己的偶像累倒了,这样可就真没肉吃了。 狗娃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自从方静从树上摔下来醒了之后,狗娃就觉得方静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口音也不一样了,还会打猎了,还会做饭了,特别是做的饭那真是太好吃了,狗娃不知道方静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心里想着也要跟着方静学本事,以后就不用老是吃不饱饭,老饿肚子了,更别提方静以前还会揍他呢,现在可是没有再被方静给揍过了,只是心中的好奇要小于猎物,要不然,狗娃早就要向着方静问起这事来。 “没事,休息好了,我们还是出发吧,说不定套着的猎物咬断麻绳跑了,那可就亏大了。”方静还是抬腿往林子里走去。 狗娃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也跟在后面往林子里走去,听着方静的话,心里确实不希望猎物咬了绳子跑了,猎物跑了,那可就真没肉吃了呢。 小半个时辰终于走到了下套子的所在区域,方静拎着篮子走过去捡起一只死兔子扔进篮子,看着兔子无语的很,尽是兔子,兔子与我有仇啊,兔子尽选择套子钻,一钻就套着脑袋活活把自己给折腾死。 方静提着篮子继续着,狗子想帮提篮子,方静说等猎物多了拎不动了再叫狗子帮着提,这会一只死兔子几斤重而已,不想用童工。 又一只死兔子,又一只死兔子,方静觉得跟兔子干上了,林子这么大,为啥偏偏就选这几个地方钻,估计又是兔子的好奇又贪吃的性子给惹来的祸事。 来到另一个套子前,套子不在了,满地的脚印,看起来像是狼爪子印,方静赶忙拉着狗娃蹲下,转头四下瞧,耳朵竖起,这下又把方静给吓着了,眼睛这会能看好远。 方静这会终于发现了眼睛能看好远的方法了,只要双眼想看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会放大版的在眼前,跟耳朵一样的哇,方静真想大跳起来再跪下,给天上的神仙来个九叩大拜。方静发动眼睛耳朵一起工作,像雷达一样转了一圈,半里之内没有发现狼,于是放下心来。 狗娃紧张惜惜的看向四周,以为方静发现了大猎物,过了好一会才见到方静站了起来,表示无事,这才站起来问方静。 “静哥哥,咋啦?有猎物吗?” “狗娃,你看,这脚印是狼爪的脚印,这个套子应该套着了只狼,但是狼咬断了麻绳跑了。”方静指着地上的爪印痕迹,以及绑在树上的麻绳给狗娃说道。 “静哥哥,这是狼爪印子?怎么像狗爪子脚印呢?”狗娃没见过狼,但看着地上的爪印像,村子里的唯一一条狗爪踩过的爪印,满脸的疑惑。 “狗娃啊,这狼呢跟狗长得差不多,但狗呢会摇尾巴,狼的话就不会摇尾巴,村子里的狗呢,有黄白黑花各种颜色,但狼呢没有那么多颜色,多数为杂灰色,狼爪子比狗爪子要大很多,踩出来的印子也就大很多,狼的攻击性极强,下嘴的地方都是脖子,咬着了基本就死定了,而且普通人打不过几只聚在一起的狼,以后见着了可不要把狼当狗哟。”方静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狗娃,也算是教半个徒弟了。 “静哥哥,那狼肉好吃吗?好吃的话我们套一只吧。”方静刚才的话等于白说,这小屁孩一心只想着肉,方静表示理解,但同时也很无语。 “我刚才说的话你要记住,别尽想着吃肉,狼来了就得赶紧跑回家叫大人一起来对付它,懂了吗?”方静可不想这半个徒弟死于狼牙之下,只能厉声的对着狗娃说教。 “好的静哥哥,懂了,见着狼就跑。”狗娃看着方静发火了,只得接受再教育。 “知道了就好,听我的没错。”方静说完继续往下走去。 一路上有三个套子没了,被什么动物给咬断麻绳带走了,气得方静直咬牙,发誓一定要报仇。 接着再往下寻去,又一只兔子,还有一只死去多时的淡红色小狐狸,方静拎着颠了下,不到十斤重,心里想着这狐皮值不值些钱,如果值些钱就太好了,不值钱也没关系,找人硝制一下给小妹做个小短褂也不错。 方静准备把兔子和小狐狸全扔进篮子准备提着走,耳朵无意间往最后一个连环套方向扫去,听着动静很大,方静忙拉着狗娃蹲着,就怕连环套方向的猎物发现他们的所在。 方静眼睛耳朵发动工作,印入眼睛的是一只很大的野猪,连环套把野猪的脑袋套住了,另外两个套,吊着一只前腿一只后腿,麻绳各绑在边上的树干上,使得野猪有力无处发,只能使劲挣扎,这越挣扎越紧的吊脚套,可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我草,好大一只野猪,这下有红烧肉吃了。”方静不去想怎么弄死野猪,却想着这么大野猪怎么个吃法,红烧肉要来一盘,大块闷肉要来一盘,炖猪脚要来了盘,回锅肉要来一盘,爆炒肥肠要来一盘等等。 “静哥哥,野猪在哪,野猪在哪?红烧肉是什么?好吃吗?”狗娃听着方静在前面嘀咕,听着有野猪,很激动呀,再听到红烧肉,虽然没吃过,但听着方静都想吃,那肯定很好吃的,嘴里不由自主的流着口水。 第十六章 可惜了我的猪血丸子 方静把兔子狐狸放进篮子,叮嘱狗娃不要过去,等喊他时再过去,随既拎着破刀小心的往前走去,一直到离野猪还有七八米远的距离停下,心里计算着从哪下刀,这破刀砍不死野猪,野猪表皮太厚太硬,捅也捅不死野猪啊,这破刀又没尖嘴,这下可咋办呢,方静心里那个急呀。 方静就在距离野猪的七八米处着急,眼瞅着野猪一直在那挣扎,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解决眼前的这头大野猪。 方静突然站起身,提着破刀杀向野猪,方静想着野猪被套着动不了身,只能心一硬,来个近身博杀,砍死它,砍不死也要拍死它,拍不死也要勒死它,再勒不死,那就自己死了算了。 提着刀快速跑近野猪,野猪见有人来了,越是挣扎的厉害,双眼充血看着方静,如果不是被套着,估计能把眼前不明生物给顶死。 方静奋力挥着破刀砍向野猪脖子,“噗”的一声,野猪头掉落,滚向旁边树底下,猪身子倒地抽搐,震得方静当场傻掉,猪血四面喷洒,直接射在方静左半身上,腥臭的血醒味直接从方静脸上往下掉。 方静看着手里的破刀,再看看一分两段的野猪,楞在当场,不知所措,来处的狗娃听到一声的猪叫之后没声了,急忙跑了过来。 方静不知道是这破刀锋利,还是角度适合的问题,一直楞在当场看着,想着这刚才发生的一切,觉得可能是天上神仙保佑,给自己来了个法术加持,一刀就能把野猪劈成两段,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不是人猪博斗,要不然今天就得去阎王殿打卡了。 狗娃眼瞅着眼前一分两段的野猪,心里惊呀的不要不要的,看着阴阳人似的方静,崇拜之心更甚之前,静哥哥就是厉害,这么一头大野猪,能一刀把头砍掉了,这本事太大了,以后要好好跟着静哥哥学。 方静回过神来,都不知道如何解释,想来还是不解释为好,本就无法解释的事,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静看着狗娃盯着自己看,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半边全是腥臭的猪血,打眼瞧着野猪想着怎么弄回去,这么一大只野猪,一个人抗着回去估计得死半路上了,别说吃红烧肉了,自己这身肉都能吃了。 走到那棵大腿粗细的松树底下,破刀别到腰间,双手抱起野猪头,呀呀个呸的,这么轻?这是方静的第一反应,抱着猪头走到猪身边上,放下猪头,解了绳套,双手抓住猪腿抗起来,我去,这猪肯定是充气的,方静觉得刚才砍了只充气猪,比之前世某宝上的充气娃娃都轻呀。 方静连试了几次,都没觉得野猪有点重量,这么诡异的事情?上次去镇上也没花钱买大力丸吃哇,咋就觉得这野猪没重量呢?难道又是天上的神仙大大们,在给自己加持法术不成?方静想着肯定是了,要不然,这事咋解释呢? 方静回过身把篮子拎了过来,呀?这拎着篮子感觉到重量了,四只兔子一只狐狸近四十来斤,手上传过来的重量又让方静惊奇,为啥刚才野猪没重量呢? 方静又回转过去拎野猪,这会儿是真拎不起来了,再试了几把,都一样拎不起来,定了定神,回想着眼睛耳朵发生的事情之后,方静静下来心想着一切的可能性,可以尝试着试一试,想必这也是上天的大神们给自己的一种能力。 方静冷静的蹲下来,全身一发力,双手一下就把时猪拎了起来,这下子对了,提重东西全身发力,或某个点发力,就能提起重的东西,而篮子本身自己觉得能随意提起来了,也就没有注重双手要发力,这下方静可兴奋了,那是不是以后也可以来个像武松一样双手擒虎,力举千斤? 方静心里大声的笑着,这明显自己可以做个霸王级的人物了,说不定还能做个世界举重大王呢,当然得有举重比赛才行。 分析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后,方静可不想身上粘的难受的呆着,想着把野猪弄回去再说,可看着地上的一摊猪血,心里那个悔呀,我的猪血丸子呀,就这么的没了,苍天呀,大地呀,有没有天理了呀。 篮子给狗娃提着,方静双手把野猪身抗在肩上,手里提着野猪头,猪血还一个劲的往下流,方静气得不行,可又没啥可装的,只能任由猪血顺着自己的肩膀流着,往回走的路上尽是血迹,估计不大一会儿会有各种动物昆虫占满一路的血迹,方静可不会去想身后血迹的事,流了也就流了,没得办法了。 两人走出山林来到林子边上,狗娃手挽着篮子奋力的走在前面,这近四十斤的重量压得狗娃面红耳赤,小小身板中的那股想要吃肉的劲全使出来了。 “狗娃,你慢点回来,我先抗着野猪回去,你也可以坐在这儿歇会,我一会儿就过来接你,不要急。”方静瞧着狗娃也是心疼,瘦弱的小身子提着近四十斤的重量,从山林里走出来,五六里地呢。 “静哥哥,我可以的。”狗娃心中不甘,但也表示自己行的。 “你先在这休息,别再动了,一会儿我过来,一会还要回来挖些野菜呢,你在这等我。”方静觉得一会还得弄点野菜,叫狗娃在林子边上等着,反正离家也就一里左右的路程,不算太远,这林子边上反正也没什么大型野生动物。 方静抗着野猪身,手提野猪头径直的往村子方向小跑而去,狗娃瞧着方静小跑的动静,心里羡慕的不行不行的,静哥哥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抗着野猪还能跑这么快。 当方静就这么小跑到家前空地时,把在家忙碌的所有人吓了一跳,满身的血迹,大野猪下面才能看着个小脑袋,跟野猪比来来,脑袋确实够小了。 “静娃子,你这咋了?受伤了?这么多血,有没有事啊?”方大用提着竹刀,拄着拐杖过来看着方静担忧的问道。 “大用叔,我一点事都没有,血是野猪流的,我没有受伤。”方静赶紧把野猪扔在空地上,猪头也扔在一起,转动着身体,表示一点伤都没有受。 “静娃子,你这是咋了,咋了呀?”阿婆和秀婶从正屋跑出来看着这一幕,眼里全是担心。 “阿婆秀婶莫要担心,我没事,没受伤,血是野猪的,你看,真的没受伤,我还要去接狗娃呢,狗娃在林子边上等我呢,您们莫要担心。”方静用手拍着胸口对着大家说道,随手在房子边上拿了锄头,又转身往小路上跑去。 “这么大的野猪,头都砍掉了,静娃子怎么打着的呀,这起码得有三百斤了吧,了不得呀。”阿婆见着地上的野猪感慨。 “是呀,静娃子从大榕树上摔下来后,就表现的跟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更懂事更有能耐了,可惜了小慧没那个命享静娃子的福了。”秀婶抹着眼泪也感慨着。 方大用眼瞧着野猪,心里空落落的,回想起以前的方德,在战场上以伤换了他一条命,虽然往后的战事残了一条腿,但命还在,可方德去年却在战事之中却没了,心里酸痛,眼里含泪。 方静小跑着回到林子边上,狗娃抱着篮子呆坐在地上,方静唤着狗娃又一起踩挖起野菜来。 野菜挖了挺多,用麻绳捆着一大捆,用锄头把挑起,手提篮子准备回去,细想家里还有一些山药,不用再挖了,今天做道红烧肉,煲个山药炖排骨,再来个素炒野菜,嗯,这么绝美的搭配,想想就美翻天了。 两人回到家,方静赶忙去到水沟里滚了半天,终于把身上的野猪血洗了个干净,但身上还是有股血腥味,味道直冲得方静两眼翻白,可惜没有香皂,现在只能用泥巴夹带点青草使劲往身上抹,这样去除血醒味还是前世农村里的一种小方法,再或者弄点草木灰会更好。 清洗完毕后,湿漉漉的回到家,看着早已不再流血的野猪,地上一大摊血迹,方静叹着气可惜了这些猪血,要不然弄点豆腐做个猪血丸子,那才是美味呀。 方静对猪血丸子可是念念不忘呀,如果有可能的话,方静希望村子里杀猪的时候,弄点血做些猪血丸子,可惜村中没人家养猪,再不济去镇上买点猪血也行哇,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总归有点期望不是。 “大用叔,去你家搬个大铁锅来弄这头野猪吧,收拾完看看有多少肉,再每家分点,让村里人都尝尝,叫村正喊几个人来帮忙收拾,您看这样行吗?”方静觉得有好吃的得分些给村里人,这样才合乎庄户人家,其实农村基本上都是这样。 “嗯,静娃子说的对,你跟我去家里搬铁锅,我去叫村正。”方大用拿起拐杖就往家方向走去,方静跟着,看着前面拄着拐杖走着的方大用,不是方静不想扶,而是不会去扶,扶了反而伤了方大用的自尊心,作为一家之主,方静能理解方大用的这种坚强。 方静从方大用家搬回来了口大铁锅,比自己做菜的铁锅大太多了,方静把铁锅就放在空地前,弄点石头架个土灶。 “狗娃,帮忙捡石头,要大一点的,小的不行。”方静提着篮子和锄头准备去挖点泥巴,用来做灶,把石头固定和堵小眼。 “静哥哥,我们一起捡。”大丫也跟着狗娃去捡石块。 “好呢,大丫真懂事。”方静夸了一下大丫,忙去田地边上挖泥巴。 挖好泥巴提回家时,看着村正和一大群人站在空地前,指头野猪说着话,方静可不希望被问怎么砍的猪头,到现在自个都没闹明白自己身体咋回事呢,希望一会不要问起,问起了也只能把这一群人当小孩子骗了,谁叫自个都不明白呢。 第十七章 全村一起分肉 “静娃子,你这越来越有能耐了,这么一大只野猪都能套着,没伤着哪里吧?”村正看着方静回来后忙问了起来。 “村正,没受伤呢,莫担心,身体好着呢,我可没那能耐,全靠套子套住了野猪才把它给弄死了,要不然我可没那么好运气的呢。”方静希望赶紧结束这个话题,莫要问猪头的事。 “嗯,没伤着就好,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山林子里野兽多,莫要被伤着了。”村正还是要叮嘱几句才能放心。 “村正,我记住了呢,以后会小心,村正,得麻烦大伙帮忙弄些柴火,把这野猪弄干净了,看看份量,再分些给村里各家各户。”方静开始准备做土灶了,但得要有柴火才能一会烧水用哇。 “大家伙,弄点柴火来,抬个大木板来,一会清理野猪,静娃子给大家分些肉回去给家里娃娃做着吃些。”村正忙开口对着众人说道,村民们也开始弄柴火的弄柴火,搬木板的搬木板,捡石块的捡石块,都是各司其职的忙碌了起来。 土灶磊起来了,还好石块够大,要不然还真是个麻烦事,小石头赶忙提着水桶去水沟里提水往锅里倒水,火烧起来准备浇热水给野猪剃毛了。方静在边上磨着那把破刀,别一会砍猪皮和骨头肉什么的砍不动,那就搞笑了。 小石头带着村民把野猪头,猪身上的厚毛都弄干净了,不干净也没办法,没有锋利的刮刀,只能刮个差不多,方静提着磨好的破刀,给野猪来个大破肚,一刀下去,猪肉被砍开,连砍很多刀,野猪肚子完全破开,小石头忙走过来帮着清理出来内脏,叫三个村民去水沟边上清洗。 “大芬婶,肠子一定要洗得干干净,要翻过来多洗几遍,要不然臭味很重,那就没法吃了。”方静赶紧对着要去清洗内脏的王大芬婶子说道,就怕到时候自己来个爆炒肥肠中还有那个啥来着,要是吃在嘴里,方静想死的心都会有的。 “静娃子,你放心,我们会洗得干干净净的。”王大芬她们提着竹篮子去往水沟,还回应着方静,方静得到保证,点头应了声好。 方静又开始准备砍猪头,村正忙阻止。 “静娃子,这猪头先不砍了吧,祭祀之后再砍吧。”村正觉得这是大事,好不容易有个猪头,放到宗祠里祭祀祖先,祈祷祖先护佑着方家村。 “嗯,好的,听村正的。”方静觉得祭祀还真不能少,提着猪头跟着村民和村正前往宗祠准备祭祀祖先。 来到宗祠堂,村正取了钥匙打开宗祠大门,进到里间,村正取了香案,开始焚香起祀,方静依着村正的指示,把猪头供奉在祖先牌位前的案台前,退身往后恭谨的站着。 村正嘴里吟诵着一些方静听不懂的话,吟诵了半刻钟之后,村正把木香插进香案中,领头跪倒,后面小石头和村民也跟着跪到,方静跟着学着跪,三拜九叩之后起身,算是结束了对祖先们的祭拜,方静回头,宗祠门口一大群小孩在门口探着脑袋往宗祠里瞧。 方静知道宗祠里是不能进女人和小孩的,古代先贤规定,宗祠祭拜,女人必是不能进入,说是女人来月事会污了祖先,而小孩也不能进入,是因为怕祖先的魂魄惊着小孩,或是祖先降临,身上所携带的光芒伤了小孩,所以女人与小孩不能进宗祠一直延续至今;虽然方静对此做法嗤之以鼻,但对祖先的祭拜,方静是双手赞同的。 虽然自己也是个小孩,但也算是方静家一户的代表,必尽方静家也只有方静一个男子了,要不然方静不来,那方家村可就算少了一户的。 祭拜结束后,抱着猪头回到家里空地前,方静挥刀用力剁开了猪头,分切着猪头,又开始分切猪肉,估摸着野猪肉有个一百六十斤左右,每户人家分个五斤肉是可以的,方静又开始切肉,五斤左右,少点多点也没法称了。 方静留下猪脚,猪头猪耳,还有大概三十斤肉,以及一些内脏,排骨和大骨头,其它的都准备分了。 “村正,开始分肉了吧,您叫每户人家过来领肉吧,这都算切好了,也不称多少了,大小看着差不多。好坏也差不多。”方静选择随意些,叫着村正喊人开始分肉。 “大家伙看到了也听到了,静娃子心好,每户人家过来个人领肉,大小好坏差不了多少,莫要有怨言。”村正对着村民喊道,村民也是一个个过来领肉,很有秩序一样,方静看着石头叔拿着肉一个个的分发,对村子里和睦的状态,方静表现的很是吃惊,难道古代人都这样? 分好了肉,村正带着村民感谢了方静,各自回家准备做顿肉给家里的小娃们解解谗,其实也只是切一点点的肉,再放些蔬菜和大米煮着,真要像方静家一样顿顿肉,那几乎不可能发生的,村民们都穷得要卖娃了,咋个还有肉吃呢。 “村正,石头叔,一会叫上婶子和大毛二毛过来吃饭,我现在去做饭,你家里就不要再做了,另外还得麻烦村正给碗酒,要不然这野猪肉不用点酒,这腥骚气没法去除,做出来的肉就不好吃。”方静又开始请客吃饭了,不过这得请,谁叫自己家野猪肉多呢,但是自个家里没有酒,只能求助于村正,方静知道村正家还有一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酒。 “嗯,好,那我一会叫大毛给你拿过来。”村正拎着肉,小石着拎着一副猪心和胰肺往家去,回头应了方静。 方园看着哥哥打着的野猪,就这么一会儿只剩下一点儿了,心里难过得想哭,为什么自己哥哥打着的野猪都要分出去呢?自己都没有肉吃了。 方静没注意自己小妹的的神情,分完肉之后留下一堆杂碎,拿着刀切了五斤五花肉,把剩下的放进木桶里抹上盐放着,把五斤的五花肉切块,又剁了几根排骨和五花肉一起放进篮子里,拿上山药和一些野菜去水沟边清洗干净。 清洗回来看到大毛端着碗酒过来,方静对着碗中的水酒看了看,点个手指头尝了一下,嗯,普通米酒,度数不高,但去腥骚味还是没有问题的,肉里加点酒进去炒,那味道估计更好。 大丫和小妹坐在灶前烧火,两小娃开心的说着话,方静淘米做饭,刷锅倒水放排骨和肉,去血沫,切好姜蒜葱山药,开始煲山药排骨,半个小时弄好山药排骨煲,继续来道大菜,红烧肉,方静心中一直最想的红烧肉终于要来了,方静心里那个激动哇,心中想着红烧肉的做法,可别真的做砸了,真要做砸了那就要被天上的神仙看笑话了。 烧锅下肉翻炒,炒出多余的油渍,用个借来的陶罐装倒出来的猪油,虽然不太多,但也有一大碗的量呢,以后炒菜放油,那味道不用提了;放姜蒜倒点酱进去再翻炒,翻炒得差不多上色了,再接着倒下碗中剩下的酒,“擦”,雾气腾飞,灶前烧火的两个小娃闻着香味站起身看着方静炒菜,嘴里口水都快停不住了。 “先擦擦你们两的口水,这菜做好了就可以吃了,不急的。”方静受不了两小娃的眼光,只能让她们安心,告诉他们急不得。 翻炒的差不多了就倒水漫过肉,加上粗盐翻动几下之后,盖上锅盖煮着,煮他个一小时。时间一过,方静揭开锅盖,翻炒几下,放入点野菜继续翻炒,方静不再炒个素野菜了,直接加进红烧肉里当素菜吃了,肉足份量多油也多,还不如加点野菜进去,翻炒收汁,红烧肉算是做好了,没有调料的红烧肉,问着香气四溢的红烧肉,方静心里很是满足。 两小娃停了火,跑到方静跟前,双眼盯着铁锅里的红烧肉,就像饿狼见着了猎物一样的眼神,方静是怕了这两小娃了,只得拿着筷子各夹了一块给她们尝了尝,两小娃嘴里吃着红烧肉,接着继续盯着锅里的肉,方静可不再夹给她们吃了,用杂草裹着铁锅边端起铁锅走进正屋。秀婶看到方静端着锅进来,赶忙把桌子收拾腾出来。 “阿婆,秀婶,一会儿准备吃饭了,您们莫要做活了,做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以后再说吧。”方静放下铁锅,对着阿婆秀婶说道。 “好呢,那我们收拾一下。”阿婆回应着。 方静又回灶房把山药排骨煲端了过来,乘放山药排骨煲的陶罐还是叫狗娃回家端来的,要不然还真没东西做,接着又去空地前搭的土灶上把米饭端了过来,灶房中没有多余的灶眼煮饭,小灶眼用来煲山药排骨,大灶眼用来做菜,只能用空地前的土灶来煮饭了,还是叫狗娃在看着火,要不然,今儿个的晚饭,得晚上个把小时了。 看着这会天差不多五点半了,方静却没看到村正一家还没来,准备去村正家叫人去,刚走半道,村正家五口人拿着碗筷,从一户村民家房子的拐角过来了,方静赶忙喊着村正一家去吃饭,要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静娃子,这道红烧肉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村正赞叹。 “静娃子,这薯蓣排骨太香了。”阿婆赞叹。 “静哥哥,这红烧肉好吃。”小娃们赞叹。 “哥哥,以后还吃红烧肉,天天吃红烧肉。”小妹赞扬哥哥的红烧肉好吃,希望天天有红烧肉吃,也许是红烧里倒了点酒,香味更浓更好吃,更容易下饭。 方静觉得野猪肉做的红烧肉太柴,没有家猪肉好吃,没有放点白糖鸡精和生抽,总觉得少了那么一点意思。 第十八章 大盗和飞贼哪个有前途? 今天的晚饭也许真的很给力,也许是饿怕了,更也许是不想浪费粮食,陶罐干净,锅干净,碗也干净,这就是清盘活动哇,放在前世,小娃们不吃饭,大人们端着饭碗,追着小娃们的屁股后面求着吃,可眼下却是吃完还要吃,肚子饱了还能吃,直到吃到嗓子眼为止,可这还不是结束,如果桌上还有菜,估计还能吃到吐为止。 方静虽然也吃得很饱,但也没吃的太多,至少不敢吃太多,吃撑的感觉可不好受,还是吃个八九分饱就行了,可不希望自己像狗娃能吃十五分饱,却要吃二十分饱,这不撑得躺地上直哼哼嘛。 看着这一群人躺坐在地上歇着消食,方静已经见怪不怪了,普遍肚子吃不饱的时代,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感慨这个世道活着不容易。 方静想着武德七年时间是个什么时间段,李氏王朝大唐,推翻杨氏隋朝,李渊坐上皇位,李氏三兄弟争位子,最后被李二杀了兄弟囚了父亲凳上皇帝,被后世称赞其是千古一帝?方静也只能想出个大概来了,具体却是不是很清楚了。 方静前世虽也喜爱看历史方面的书,但从不觉得哪个时代的皇帝多牛逼,方静虽然也看正史,但却不喜欢看正史,觉得正史就是,当朝记录历史官员,记载当朝的好事,以及天下大事,修以词藻化平凡为神奇,然后就开始编写上一朝代的坏事,能编多坏就编多坏,这些官员自我觉得读了些书,就开始各种的编撰,抵毁前朝来歌颂当朝,这就方静看过的所谓的正史,少有当朝写前朝好话的。 方静对于历史自然有着自己的见解,前世见过很多县志,野史记载和一些道家记录,对于历史而言,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吧。 休息到太阳落山后,村正一家各自起身准备回家,连连道谢过方静,方静也不留人,送人出门后回家,秀婶一家正收拾东西,因为有锅碗在,自然也就要收拾一下,还有这两天干的活,也得收个尾。 “秀婶,您们也别收拾了,明儿个再过来收个尾吧,锅碗一会洗洗先放着,明天还得用呢,您看这猪头还这么大个,我和小妹可吃不完的。”方静觉得还是明天让秀婶一家过来收个尾,接着吃大锅饭。 “静娃子,知道你好心,但婶子也不能老没脸皮吧。”秀婶觉得自个一家人这两天已经吃的够多了,可不敢再这么吃下去,要不然方静的米粮可就又要少很多了。 “秀婶,您们一家也不是外人,我和小妹以前可没少吃您家的饭,再者,这么一大猪头,我和小妹估计得吃三天,这猪头明天不吃后天就得坏了,那不得浪费了?”方静只得找各种借口,用来回报以往的种种。 “那就明天最后一天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那我帮你先把锅碗洗了。”秀婶听着方静的话,心里头暖暖的。 “行,秀婶您帮忙洗一下锅碗,我去弄兔子,别放到明天坏了。”方静应着秀婶,回到灶间提着篮子去到水沟,把几只兔子和狐狸全剥了皮,半剖开,准备和野猪肉一样用粗盐淹起来,明天挂着晾晒做成腊肉。 方静弄好之后回到家,撒上粗盐和肉放在一起,等明天晚些时候就可以挂起来了,不过方静留了一只兔子和狐狸,弄了些野猪内脏,一条五斤重左右的肉条,再弄了点猪头肉放在篮子里准备给秀婶提回家去。 “秀婶,给,这些个提回家去弄一下,做成腊肉什么的。”方静提着篮子递给秀婶。 “静娃子,这又吃又拿的,可不敢再要了,家里这几天的都腌起来了,给我也没盐腌了呀,你自个留着吃吧。”秀婶为难的说道。 “秀婶,我这有盐呢,上次买了三斤回来呢,我去拿碗给你乘一些。”方静说完回到放粮食的屋里装了一碗的盐递给秀婶。 “狗娃,大丫,二娃,以后可要跟着你静哥哥学着点,你看你静哥哥多有本事,以后学到了些本事,娘也能享你们的福了,快谢谢你们静哥哥。”秀婶抹着眼泪对着三个小娃说教。 “秀婶,我哪有什么本事,就是会些小东西而已,可没什么大能耐,这米粮盐钱还是套着的花豹子换的,以前都是经常饿着肚子,厚着脸皮在秀婶家吃碗饭,要不然我和小妹早就饿死了。”小妹也在旁边点着头看着秀婶。 “秀婶,还有这些衣服带回去吧,省得狗娃他们兄妹眼红着,吵着您闹。”方静指着已经给狗娃三兄妹做的衣服。 “那好,那我们就拿回去,给他们试试,谢谢静娃子,以后有什么难事了,记得找秀婶,家里没个大人办起事来也不方便,秀婶就是帮不了,也能给你出出主意。”秀婶一家拿着东西往家去,还不忘叮嘱方静。 方静见天开始黑了下来了,忙着回到灶房,收着所有剩下的猪头和内脏杂碎,放在一个篮子中,挂在墙上,可不敢随意放在地上,不过还好家里没有老鼠,要不然就遭殃了,其实主要是怪方静家以前穷的连粒米都没有,老鼠才不愿来呢,难道跑一圈就为撒泡尿吗。 带着小妹回到正屋,看着木床上摆着大小三套衣服,随意看了看,一套夏天的长裤无袖短褂,两套长裤长袖衣服,兄妹两的都差不多,这是根据方静的意见裁剪出来的衣服,方静觉得这样才合乎庄户人家的衣服。 “小妹,这三套衣服是你的哦,以后可以换着穿,过两天哥哥给你烧水洗个澡,再换上这套秀婶帮你做的衣服。”方静兄妹两一直没洗过澡,不过方静至少在水沟里打过滚,算是洗过了吧。 “哥哥,可以不用换的,我身上的可以穿的。”方园心疼新做的衣服。 “你身上的这衣服裤子都脏的很了,换还是要换,不过得过两天,这两天哥哥有点忙,过两天哥哥给你洗澡再换上。”方静看着小妹衣服裤子都脏成个叫花子了,只是这几天才刚明白过来,却没怎么关注自个的小妹,必尽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缓一缓的。 方静把衣服都收起来,又拿过边上两个被褥看了看,还好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怎么过,就两被套,里面没有填充任何东西,不得冻死呀,想着去哪弄棉花呀,没棉花那得弄点絮呀,再没办法弄点毛草了。 把被褥收起来,等过几天再想办法吧,现在可别弄脏了,方静还想着这木床上弄个好点的席子呢,看看明天问一下大用叔会不会编,要是不会,那只能将就着了。 “哥哥,这个枕头好舒服,哥哥,你试试,你试试。”方园爬上床,脑袋就趴在枕头,觉得舒服,赶紧叫哥哥也试一试。 “嗯,哥哥一会试,我先把笸箩放到右屋去,这么多笸箩和篮子放在这里占地方。”方静觉得屋里本来就小,笸箩和篮子占了很大一块地方。 “哥哥,我帮你。”方园爬起身想下床帮方静。 “你就躺床上吧,哥哥还要你这么个小人儿帮?那哥哥不得让狗娃他们笑话死了呀,你就好好躺床上歇着。”方静抱着大大小小七个笸箩放进右屋里,再返回把两个最大的笸箩拿进去,再回来拿篮子,篮子也有五个,大大小小的都有,觉得大用叔的手艺真是不错,前两天砍的竹子用完了,估计是秀婶帮着砍了几棵竹子回来。 方静觉得有点对不住秀婶一家,尽给他想着事,自己都忘了竹子才几根,笸箩和篮子都编了这么多,叫人家过来帮忙,竹子还要人家自己砍回来,方静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方静收拾完之后,关上门脱了鞋之后躺在床上,小妹靠了过来,方静顺手抱着这可怜的小人儿。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让方静心里不得不装着平静,太多诡异的事了,无法理解的眼睛耳朵,和力气,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特殊能力,方静的心脏都开始有点不好了。 还好,还好,方静前世看过太多电影,什么奇形怪状的外星人也好,鬼怪也好,丧尸也罢,都算是见过了,虽未亲眼见过,但至少算是见过了不是,可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真是有点匪夷所思了,就今天这情况,方静只能是接受者,还不能不接受的那种,根本没个神仙跳出来,要不然,方静非得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和他理论一翻,说不定能收个小弟也不错哟。 方静想着力大无穷,千里眼,顺风耳这样奇特能力,再想着以后是不是可以做个大盗,嗯,应该能偷遍全大唐,可惜没有飞行的能力,不能飞行,那轻功也行啊,可惜也没有,要不明天试试? 方静坚信自己要是有是有轻功的能力,一定能成为大唐最有名的大盗飞贼,方静前世一直有个武侠梦,仗剑走天涯,哪里不平平哪里,打残所有恶势力,救得千千万万人。 大盗飞贼做不了,不可能带着小妹去做大盗飞贼,那不是自投罗网嘛;嗯,那就努力做个神仙嘛,西游记中不是有千里眼顺风耳嘛,虽然自己的眼睛看不了千里,千米眼也不错的哇,玉帝,是不是哇,给个官做做呗。 “小妹,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方静突想起千里眼这事,就想起了西游记,想讲给小妹听。 …………呼呼呼 …………呼呼呼 好吧,小妹已不在服务区,接收到不方静发送的信息。 方静在无聊加乱想当中,迷迷糊糊的也睡过去了。 第十九章 来罐冰阔乐 “呀呀呀,咋又来这里来了?哪位神仙不要搞事啊,事搞大了要生孩子的,莫要玩了呀。”方静再次来到这片白色空间,心里发虚呀,白天可是诅咒神仙来的,这下不会真要了我小命吧。 “有本事把我弄进来,没本事出来亮亮相,山贼还知道说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呢’,神仙大人,你倒是出来应个景也行哇,不出来应个景也行哇,你吱个声,吱一声。”方静转动着脑袋四处喊话,可惜没人回应,也没回音,空荡荡的。 “呀呀呀。”方静气的直跳脚,这一跳,那可不得了了哇,人已上天了,离地面得有百米高哇,吓得方静在高空又是大喊大叫。 “神仙,救命啊,救命啊,好高啊。”方静处在高空之中求助,可惜没有人救他。 “砰”的一声,方静掉了下来,大小腿直接摔断,骨头都出来了,身体受到重击,肋股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方静疼的直接晕了过去,嘴鼻耳全都冒着不少的血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醒过来了,看着眼前这一慕,方静心中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去了。 “你算哪门子神仙呀,把我弄进来,出了事故你得负责呀,苍天呀,大地呀,这变态神仙把我撞了呀,他得负全责呀。”方静呆躺着双手拍地面哭骂着,可惜没人听到他的诉求,要是有人看着这场面,像极了碰瓷的在表演。 方静叫骂,喊闹,终是无人出来回应一声,叫骂时间久了,也就累了,再加上双腿的伤势以及身体的伤势无法让他动弹,又疼的不得了,慢慢的消耗着他的精气神,这会却是睡着了,也不知道睡过去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一百年,不知道,反正这空间一片白,没有时间没有一切,只有地上的方静。 方静眼开双眼,还是一片白,哪怕有一点颜色也能让方静心里感到平静,但就是一片白,躺着的方静双手用力撑着地面想坐起来,双腿动了,再往下看,完好的一双腿,抬腿试着动了动,不疼,没事,摇摆了一下身体,也不疼,没事。 “我草,什么个情况?刚才做梦来着?不是腿断了吗?不是身肋骨也断了吗?肯定做梦了,出现幻觉了,是的,出现幻觉了。”方静忙站起身,尝试着想起些什么,但发现好像真的出现了幻觉了一样。 方静想试试再跳一跳,验证一下是不是刚才做梦还是幻觉,但又不敢跳,心里怕怕的,真要再来一次,方静打死也不敢了。 方静最终还是被好奇心打败,尝试着轻轻跳一下,“呀呀呀。”方静再度上升,虽然不高,但也有五六米,掉落,还好腿不疼,再跳,再跳,还跳,高度一点点的往上爬升,从一开始的五六米,上升到现在二三十米,还在那欢喜的跳来跳去,慢慢掌握了摔下来的技巧和方式,方静就像个小孩子得了件玩具似的在那跳呀跳,完全一副小孩子心性。 随着时间的过去,方静跳的方向从纵向变成了横向,正在那玩的不亦乐呼呢,纵向能跳上千米,横向也能纵跃个几百米高几百米远了,方静心里那个乐呀,这大盗飞贼职业完全可以不在话下了,都可以甩他们好几条街了。 “我草,累死个人了,这么玩下去,不是腿废了,是人废了。”方静停下身影,躺在地上喘气休息,嘴里发着牢骚。 方静蹦跳这么久,全身发热,呼吸喘气,累的像只狗一样躺在地上,心思却是活跃开来了,嘴里还不忘叨叨个不停。 “这要是去哪旅行,还用什么车费,门票费什么的,哪有我这么方便呀,随便走随便玩。”方静可是期望前世有这奇特的本事就好了。 “真累真渴呀,要是有罐冰阔乐就好了。”方静又开始幻想着。 “擦”一罐冰阔乐出现在方静的手中,方静突的坐起,像是发现有贼一样,瞅了眼手中的冰阔乐,又四下瞧去,没人,没人,那我手中的冰阔乐从哪来的? “哪个变态的发疯啊,又神经了哇,莫要玩了呀,这样玩会把人玩疯的,你给我出来哇,再不出来,我就要弄包C4炸药炸了这里啦。”方静又开始喊叫,其望嘴里那个变态神仙赶紧出来。 “擦”方静手里又多了一包C4炸药。 “…………”。方静无语中看着手中的C4炸药。 “变态,你给我出来,你要真不出来,我就要点火了。”方静已经被搞疯了,开始紧张的四处瞧,心里真想弄死这个玩他的变态神仙。 “来个火机。”擦,火机出现在拿着冰阔乐的顶上,方静直接扔了冰阔乐,手里拿着火机。 “来呀,来呀,你个死变态,你倒是玩我呀,来啊,看我敢不敢炸了这里。”方静已经疯了,用打火机点着了C4炸药的引信,直直的扔了出去。 “砰”,C4炸药在空中爆炸,巨大的响声使得方静缩了缩脖子,眼睛不由的死死盯着爆炸的区域,方静扔出去很远,至少得有三五百米远的距离了,但眼睛依然没有见到方静心里的那个变态神仙。 “我擦,炸都炸不出来,这隐身了哇?隐身我也看得到你,你再不现身,我就烧了这里哇。”方静没看到什么隐身的神仙,只是想诓骗一下,想试试这变态的神仙是不是会被自己诓骗出来。 无声,无影,方静四下瞧去,依然空空,到处的白色都能把眼睛亮瞎,方静无奈,只得冷静回想着这发生的一切,没个头绪,不知道咋回事,懵的一逼呀。 方静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忙捡起地上的冰阔乐打开,喝了一口,冰到嗓子眼了,那个冰爽,哈一口气都能冰冻一切的感觉。 “爽,太TMD的爽了。”方静连续喝着冰阔乐,直至喝完,呼出一口气喊道。 把冰阔乐易拉罐随手一扔,当啷啷的响声听着很是亲切,方静想着一罐怎么可以解谗呢,可是只有一罐呀,突然想到冰阔乐怎么来的,突然出现在手上。出现在手上之前发生了什么呢?是的,是自己想要一罐冰阔乐,方静心中突然想要再试一试。 “来罐冰茶。”擦,一罐冰茶出现在手上。 “来瓶凉茶。”擦,一瓶凉茶出现在手上。 “呀呀呀,我知道咋回事了,哈哈哈,这才是梦想成真呀,哦,不对,是想法成真呀,哦,也不对,是叫啥来着,想啥来啥,对就是想啥来啥,哇哈哈哈。”方静这会又疯了,在这空旷的白色空间里大喊大笑的,如果有人从这经过,绝对要远离这个疯子,以免被这疯子暴打一顿还得赔这疯子钱。 可是我怎么出去啊?方静安静下来之后又开始急了,急于出这个白色空间,可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更不知道怎么出去,想着昨天是躺在床上醒来的,然后自己做了个梦,就是呆在这里的一个梦,嗯,那我这会肯定又是在做梦了。 “我勒个草,玩了这么久原来是个梦,真是黄粱一梦啊。”方静这会真想哭,刚才得到的一切,这会又无情的被上天收走了,心里失落得不得了。 既然是个梦,那就算了,那就结束这个梦吧,让我出去吧,我不想做梦了,太TMD的吓人了,方静闭着思索着。 “哥哥,醒醒,秀婶她们过来了,都好一会了,哥哥,你醒醒。”方园跪坐在木床上摇着方静,可哥哥睡得跟死猪一样,就是摇不醒,都边叫边摇好一会儿了,可哥哥就是没醒的样子。 “啊,啊,小妹咋了,天亮了吗?”方静睁开双眼看着小人儿在摇着自己叫自己,忙问了声小妹。 “哥哥,叫你好多遍了,都叫不醒,秀婶她们都过来好一会了。”方园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 “哦,那哥哥起来,睡太死了,都没听见小妹叫我,对不起了小妹。”方静对着方园道歉,希望小妹莫怪自己。 “哥哥,没事的,我去帮哥哥端水。”方园知道哥哥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弄点蒲公英漱口,所以跑去拿着碗去水沟打水去了。 方静起来穿上鞋,走到门口就看见秀婶一家都在空地前或站或坐着,忙对秀婶一家道歉。 “阿婆,大用叔,秀婶,抱歉呀,睡的太沉了,睡过头了。”道完歉之后忙把人让进屋里,阿婆和秀婶拿出布匹准备做东西。 “么事,静娃子这几天是太累了,多睡会儿是好事。”阿婆忙安慰方静。 “对的啊,静娃子,你别太累着了,多歇歇。”秀婶也点头道。 “阿婆,秀婶,今天不做衣服了,今天帮我弄个厚被褥吧,弄点絮或什么的,这个我也不懂,只能求阿婆和秀婶帮忙。”方静想着自己不会弄冬天盖的被褥,只能求着秀婶她们帮忙。 “这个是应该提早弄,要不然到了冬天,你们兄妹两就得冻个半死,交给我们了,我们帮你弄好。”秀婶忙应下这个差事。 “那谢谢阿婆和秀婶了,大用叔,今天不弄笸箩和篮子了,不知道您会不会编席子,要是会的话帮我兄妹两编个竹席子吧,您看这床上的草席都破成不像样了。”方静谢过秀婶她们,忙问方大用编竹席的事。 “那个竹席可以的,不过竹子少了,得去砍点竹子来。”方大用忙应道。 “大用叔,要几棵竹子,我一会去砍回来。”方静连忙问向方大用。 “五棵差不多了。”方大用心里计算着,觉得三根竹子完全够了。 “哥哥,水来了。”方园端着从水沟里弄来的水,方静忙去灶房拿点蒲公英嚼着,然后用水漱口,方园也跟着方静,每天用蒲公英嚼烂后再漱口。 “大用叔,我去砍竹子了。”方静漱完口后回了句话给方大用,提着破刀向竹林去,狗娃也没事跟在后面。 来到竹林,方静挥刀一下,竹子断,再选一棵,挥刀一下,竹子断,连续砍了五棵竹子,狗娃看着方静一刀砍断一根碗口粗的竹子,很是惊呀,觉得方静是江湖游侠,崇拜的不行不行的。 把竹枝去掉,方静单手环抱,夹着五根竹子回来,扔在地上,方大用看到一次抱着五根竹子回来的方静,也是大吃一惊,心里想着静娃子这力气了不得,比之军中的猛士还要厉害几分。 第二十章 面条如何? 方静顺手帮方大用把竹子剖开,每根竹子剖成十六片,方便方大用剖成扁的竹片,弄完之后去到灶房,随意看了一下灶房,又去到右屋把放猪头肉的篮子提了出来,想着上午做什么吃。 方静觉得做盘肉菜,再煮点米饭,但想着三天都这样,有些受不了了,吃多了都不容易上茅房,想想还是换一下。 方静又回到右房提着腌肉的桶出来,用麻绳把肉和兔子串起来挂着晾晒,把木桶空出来打水,要不然一会炒菜打点水还得跑水沟去。 方静忙又把正屋里的小桌子搬到水沟边上洗干净,放在灶房门口边上,又拿着铁锅去右屋里弄了一些粗面过来,倒在小桌子上,舀了些水倒进粗面里,慢慢双手揉,直至揉成面团,方静揉完面团之后静放在桌子上,一会再来弄,先去炒猪头肉。 大丫一直在边上看着方静揉粗面,觉得好奇,不知道静哥哥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但看着就好吃的样子,心里幻想着一会要吃两大碗,不,要吃三大碗。 大丫进到灶间帮方静烧火,方静倒水进锅,下猪头肉,去血沫之后又倒进锅中翻炒,加姜蒜酱继续翻炒,差不多了就多弄点水加些粗盐进去煮,盖上锅盖。 “大丫,火可以小一点,慢慢烧着煮就行了。”方静看着火太大,只能叫大丫把火再减小一点炖煮着。 “好的,静哥哥。”大丫应声之后抽出一些柴火,小妹倒是很好奇哥哥今天要做什么吃的,一直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刚才差点还撞到她。 “小妹,你莫要老跟着我呀,我在做饭呢,撞到你可就撞坏了呀。”方静很不方便小丫头跟着,真要撞着了那可就心疼了。 “我就看着哥哥做饭呢,我不跟着了。”方园觉得哥哥有点嫌弃自己了,都不要自己跟着他了。 “那你站在边上看着就好,哥哥怕撞到你。”方静只得解释,怕这小丫头生气呢。 “嗯,我就在这儿看着哥哥做饭。”方园重重的点了下头对着方静说道。 方静开始在小桌子上揉面,再弄成小团,再拉长,再用根小竹棍压平,用菜刀切成条状,一公分宽筷子长,厚度不厚的宽面条,切了满满一大笸箩,面团弄完了,灶房里的猪头肉也差不多了,方静回到灶房捡起昨天放在地上的一些野菜,去到水沟边洗干净了之后返回到灶房。 揭开锅盖,把野菜倒进去翻动,汤汁多,猪头肉也多,方静用筷子夹了块给旁边的小妹。 “尝尝好不好吃。”方静也夹了块尝了尝,味道还行,还得再闷会儿,顺便夹了块给烧火的大丫。 “哥哥,好吃,不过还是红烧肉好吃。”听着小妹的话,觉得小妹只对昨天的红烧肉兴趣更大。 “再煮会儿,等菜好了之后,加上汤饼,你就知道和红烧肉也差不了多少的。”方静可不希望小妹只想着红烧肉,这样下去非得吃成个小胖妹不可。 又闷了差不多二十来分钟,方静拿起煮饭的陶罐装了闷好的猪头肉,装好菜之后,又往铁锅里倒水。 “大丫,加大火烧,现在要大火。”方静要准备煮面条了。 铁锅里的水咕嘟嘟的开了,放些粗盐进去,再把所有面条倒进去,用两根刚刚削的长竹棍当长筷子,手拿长筷在铁锅里搅动着面条,这样不容易糊,几分钟之后,而条有个七八成熟了。 “大丫,停火,所有火停掉。用灶灰埋上。”方静看着差不多了,叫大丫停了火,倒点酱进去之后,继续搅动锅里的面条。 “狗娃,去叫你祖母和娘亲回来准备吃饭。”方静放下手中长筷子,赶忙出灶房把小桌子用杂草擦干净搬到正屋。 “大用叔,我喊狗娃去叫阿婆秀婶回来准备开饭了。”方静忙对着还在忙的方大用说道,看着方大用坐在地上弄竹条,旁边已经弄好了一堆了。 过了不一会儿,秀婶她们从竹林里回来了,挑着一担罗筐竹叶回来。 “秀婶,弄这么多竹叶干嘛?柴火也不用这么些呢。”方静对于秀婶弄回来的竹叶很是奇怪。 “静娃子,你不懂呢,竹叶清洗一下晾干之后,再搓揉,就可以装进被褥里,冬天又暖和又轻便呢。”秀婶对着方静不解的神情说道。 “呀,还可以这样啊,我都不知道呢,谢谢秀婶。”方静联想着纸张可以保暖,那竹叶也是可以的,觉得古人真是脑洞大开,什么想法都能想到,真牛。 “阿婆,秀婶,今天上午吃汤饼拌猪头肉,一会试试味道。”方静又回灶房捡了点野葱切碎,撒在锅里,双手端着去正屋放在桌子上,把陶罐也放在桌子上,大丫早已把所有人吃饭的碗筷摆好。 方静赶紧叫秀婶一家夹铁锅中的面条,自己也给边上的小妹夹好一碗面条,放在桌子上,再从陶罐中舀了些汤汁和肉菜放进碗中,然后用筷子拌匀。 “小妹,来,这碗给你,端好,要是烫就放桌子吃。” “阿婆,秀婶,大用叔,您们就这样弄就行了,拌匀一下,这样味道更足。”方静对着大家演示了一遍。 “静娃子,莫要管我们,你自己吃就成了,我们会弄的。”阿婆看着方静这忙着方园的吃食,还要教着大家如何弄,开口向着方静说道。 呼哧呼哧声,这明显就像是头次吃面条的声音,吃完一碗再来一碗,面宽厚,吃起来劲道足足的,方静看着这场吃饭的表演赛,难以用词语来形容了。 汤饼,大唐人的叫法,西北地方叫不托,偏东的地方叫煮饼,而偏南的地方叫汤饼,方静前世却是叫面条,吃法众多,蒸煮汤炒炸炖闷,各式各样的吃法,可在这大唐,还是以水煮为主,还没多少调料,估计味道没法形容。 以秦岭淮河为界,方家村隶属南方,固而方家村也是种植的水稻,相对面食类的,方家村以往的祖辈是以面食为主,而搬迁到方家村后,也就把大米作为主食了,小麦随着百年时间的变迁,面食类的基本就没有了。 “静娃子,这汤饼味道太好了,倒上这猪头肉和汤汁一拌,这味道太好了。”秀婶第一个对于汤饼的味道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对对对,静娃子做的这个汤饼,让老太婆我都不想吃米饭了。”阿婆绝对是汤饼的忠实捅护者,牙口不好的她,对于有汤汁又不需要用力嚼的汤饼,那是没话说的。 “静娃子,你做的这汤饼太好吃了。”方大用也觉得需要说句话表示自己的存在。 “静哥哥,要是天天能吃这汤饼,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狗娃满脸都是汤汁,笑着对方静崇拜的说道。 “静哥哥做的汤饼就是好吃。”大丫也不忘夸赞方静。 “嗯嗯嗯,好吃,好吃。”二娃也需要表示自己存在感。 “哥哥做的就是好吃,以后要天天吃,还要吃红烧肉。”方园忘不了昨天的红烧肉,还是觉得红烧肉更胜一筹。 “好吃,大家就把锅里的汤饼和菜吃完。”方静这位厨师很是欣慰,满脸是笑,对于自己的作品能得到大家的赞扬,那是打心底里高兴。 面条吃完,菜吃完,又是一次躺坐在地上的结局,又一次吃撑的场面,小娃们可不会注意什么形像,全都倒在地上躺着,只有大人们还需要注意一下形像端坐着,但也是撑的有些难受。 方静起身收拾锅碗罐,一会还要把桌子清洗一下,还要去山林里看看,顺便挖点薯蓣野菜来,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 收拾完了之后,方静回到正屋依靠在门口边坐着,小妹这会也走了过了挨着方静坐着,方静手揽过小妹,低头看了下小妹,吃完汤饼的嘴边上糊着一些汤汁,方静忙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小妹擦了擦嘴。 小妹感受着哥哥的疼爱,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小人儿心里满是甜甜的,满足幸福的样子笑着,让方静心里更是心疼小妹。 方静看着屋子前的这块空地,篮球场这么大点的地方,灶房一边的是一条小路往山林方向,屋子一边是往村子里去的路,都是徐徐下坡路,空地正前方是一个大台阶,一米多高,下面是田地,里面有一些种植的水稻。 空地是真的空地,空空如也,只有靠近水稻田那有一些石块摆着,空地上连棵树都没有,方静想着有空得弄几棵树种上,这样至少能挡个太阳,不需要总呆在屋子里。 呆坐着休息的差不多了,方静起身,叫小妹回屋子里,太阳开始大起来了,这会时间也就十点左右,可要是老被太阳直直的照着,不说晒黑了,皮肤也难受哇。 “大用叔,秀婶,一会我去山林子里看看,这次就不带狗娃了。”方静想着这次不带狗娃,自己走远一点,查看一下林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自己弄回来的动植物。 “嗯,行呢,静娃子你自己去就行了,但千万要小心,遇着危险了就赶紧跑。”秀婶觉得方静有可能要进山林子深处,叮嘱着方静。 方静自然是点头应到,回到灶房拿上破刀,抗上锄头提着篮子顺带着些麻绳,就往山林子方向走去,除了要挖点薯蓣野菜,再四下摸着去看看。 第二十一章 原来是真的? 方静走到林子边上,把锄头和篮子放在一边,把麻绳随意绑在自己的腰间,拎着破刀走进林子,双眼双耳开启扫描模式,各种动植物印入眼睛,各种声音纳入耳朵。 随着方静脚步的前进,林子里越来越多的小鸟小动物奔散,躲避着他这个大魔头,方静看的直摇头,就你们这点肉,还不够哥塞牙缝呢,跑个什么劲。 方静边走边回想着昨夜的遭遇,到底是梦还是幻觉?要不要这会试试呢?反正也没个人瞧见,那就试试呗,总是疑神疑鬼的,搞得自己像个鬼了。 “咻”的一声,方静人已在几十米外了。 “哇擦擦,哦勒个鬼呢,原来是真的呢,不系幻觉呢,这下发达了,哈哈哈哈。”方静在空中验证了这不是幻觉,高兴的大喊大叫,落地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的树,树枝直接把方静的衣服撕成条条状了,要不是方静忙用手臂挡住脸,差点就破相了。 “还好还好,没破相。”方静落地后用手摸摸了脸,没有伤着脸,但衣服就遭了殃,都成乞丐装了,方静看着好无语啊,心中表示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方静继续向前蹦,蹦啊蹦,一直蹦到一个山头的山顶才停下,往四周望去,方家村已然看不见了,这下子方静傻了,迷路了,都不知道自个在哪了,没有GPS导航,也没有指北针指示方向,我这是在哪呢? “还好,今天有太阳,方家村在东边。”方静抬头看了看太阳,算是给自定了个位,确定自己没完全迷路,算是安慰一下自己。 方静转头四下瞧,动物还挺多的,鸟兽飞虫,突然见有一不明生物入侵,各自撒腿和翅膀跑路,能跑多远是多远,方静可不管这些个东西,方静这会正兴奋中呢,哪还管抓什么动物不动物的,只管自己玩嗨了再说呗。 方静眼睛扫描西边,一只大马熊正带着两只小崽子寻着食物,小熊崽不大,估计也就一只半大猪仔差不多。方静想着是不是可以蹦过去,快速的偷一只小熊仔来,这样可以训养出一只坐骑了,以后打猎打走路都不用自己了,哇哈哈。 方静也不管能不能成功,蹬腿蹦向大马熊所在区域,不一会儿就蹦到了大马熊附近,再蹬腿一窜,“砰”“咻”的两声,一眨眼一只小熊崽没了,大马熊刚感觉到的危险,一下子又不见了,再瞅一瞅,少了只崽崽,对着声音消失的方向仰天大吼,声声不绝。 方静早已离大马熊两三里地远了,正抱着小崽子看着呢,是个带把的,这会这小崽子正龇牙咧嘴的对着方静凶着呢,方静看着小崽嘴中已长出了牙,不过还好,估计也没什么咬合力,最多也就只能吃一些小昆虫烂肉什么的了。 “凶什么凶,你老娘凶我,我原谅,你个小崽子也敢凶我,我打,我打。”方静正压着小熊崽子用力抽屁屁呢,小熊崽子正吃痛的嗯啊嗯啊的叫,方静觉得这叫声应该是呼唤着他的老娘吧。 “叫也没用,你老娘不管你了,以后跟着我,有吃有喝的,老老实实给我做坐骑吧,哇哈哈。”方静很是猥琐的边抽小熊崽的屁屁,边摸着,感觉小熊崽的毛好好摸啊。 小崽子一直嗯啊嗯啊的叫,但也不管用,方静从腰间解下根麻绳,做了个伸缩套子,套进脑袋和两只前腿,再把下面绑上,方静这是把小熊崽子当狗子绑了,以后牵只熊溜大街的时候,那得多威风啊。 方静把麻绳绑在树上,拉高点绑,不让小崽子咬到绳子才好。 “一会哥把你兄弟还是妹子偷过来给你作个伴,你这嗯啊嗯啊的叫,叫的我脑壳疼,把你那兄弟姐妹弄过来你就有个伴,再叫,嘿嘿,我就有熊掌吃了哦。”方静可不管小崽子听不听得懂了,随既威胁起小熊崽子来了。 “砰”,方静再次落在大马熊五六米前,中间有棵小树,大马熊听着声音,看着从天而降的生物,吓了一跳,但又对着方静大吼大叫,以此吓住前面的不明生物。 “你叫个毛线呀,我也会叫呢,嗷呜。”方静对着大吼的大马熊示以还击,但是声音嘛,就有点二了,听着像二哈的叫声。 大马熊作势冲向方静,方静吓了一大跳,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这冲过来的阵势,不得撕碎了自己,赶紧蹬腿一蹦,蹦向不远处,又快速的蹦回到大马熊后面给了大马熊一刀背。 “啊打。”方静快速打完又蹦到不远处,大马熊刚才突然不见了眼前的不明生物,也是吓了一跳,这玩意会飞?突然屁股上传了阵痛,被那个会飞的玩意袭击了,立马转身,又不见了? 大马熊回转身体不见人影,又开始大吼大叫,然后背后又阵痛一下,再次转身,还是不见人影,又是大吼大叫,不远处的小熊崽子躲在杂草中听着自己母亲的吼叫声,身体吓得瑟瑟发抖。 “啊打。”方静可是真会玩,利用快速的蹦窜调戏着大马熊,可是大马熊又见不着人影,只得在原地打转转吼叫着。 方静也是蹦跳久了,用刀背拍了这么多下,赶忙窜到小崽子那,抱着剩下的小熊崽子蹦走了,大马熊又是对着会飞的不明生物吼叫不停。 大马熊不见了眼前的不明生物后,吼叫一会,这才想起自己的崽来,可一直不见自己的小崽出来,嗅着味寻找着,半天也没找见自己的崽子,开始仰天大吼。 方静回到绑着的小崽子的树边,可不管还在那吼叫不停的大马熊呢,解下麻绳,把刀别在腰间,抱着两只小熊崽子蹦向东边去了。 蹦到一个小山凹边,方静看了下,这里是第一次下套子的地方,又开始窜向林子边上,不敢再过度的蹦了,蹦高了怕有人看到,在林子里停下往放锄头的地方走去。 来到放锄头的地方,方静忙坐下,把两小熊崽子放地上用两只腿压住,解下腰间麻绳做套,绑住刚偷回来的小熊崽子,绑好之后看了看小崽子是公是母。 “呀,原来你没有把呢,看来是个妹妹了,这就是兄妹俩了,哈哈。”方静起身猥琐的笑着,手中牵着两只小熊崽子,一眼看去就是在溜狗嘛。 “走,回家去,以后跟着我们兄妹俩,有你们兄妹俩吃喝的。”方静说着这话,感觉特别扭,什么人类兄妹两,马熊兄妹两,这什么玩意儿嘛。 方静牵着两只小崽子,可是两只小熊崽子就是不走,还一个劲的对着方静嗯啊嗯啊的叫,龇牙咧嘴的。 “哟哟哟,这还玩上了,这可不行呀,你们两得给我们兄妹两个做坐骑,可不能这么凶,再凶,我抽你们了。”方静又开始吓唬小孩子了,不,是小熊崽子。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不听话就得揍,揍了就听话了。”方静从边上荆棘折了根荆条抽打两小崽子,无耻的叫骂。 两小崽子被抽疼了,只得嗯啊嗯啊,虽不龇牙咧嘴了,但还是一个劲的往后退,方静也是没办法了,只得坐下身子,想个办法才行。 “嗯,有了,熊喜欢吃蜂蜜,找点蜂蜜给它们吃是不是会乖乖的跟着呢,应该可以,但是去哪找蜂蜜呢,唉,算了,扯着回家关着饿上几天就老实了。”这是方静最终的解决方式,饿上两天就老实了。 “看,我多聪明,给你们想的好办法,哇哈哈。”方静自恋而又无耻的对着两小崽子哈哈大笑的说道。 方静的解决办法其实也是对的,对于刚离开母亲的小熊来说,这无异于睛天霹雳,硬要让它们自行跟着,这真是难为它们两了,真要给这两只小熊关上几天饿上几天,那再放出来给点吃的,那依照动物的本能,会追着方静要吃的,这样就会把方静当成母亲了,不,是奶妈。 方静也不管锄头篮子了,抱着两小熊崽子就往家跑去,回到家发现家里只有方大用在屋角的阴凉下编竹席,看到方静抱着两只绑了麻绳的小熊崽满眼惊呀。方静只看到方大用一人,觉着秀婶阿婆带着小娃们去竹林里去弄竹子叶了。 “静娃子,你从哪弄来的小罴崽啊,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呢,没咬着受伤吧,你这身衣服咋成这样了?”方大用忙担忧起方静可有受伤什么的,对于罴的可怕方大用可是最清楚不过。 “大用叔,放心,没受伤,我在林子里看见这两个小东西,就抱回来养,以后说不定还能帮着干活抓猎物呢,我这衣服是在树林里被树枝给刮破的。”方静不想方大用担心,只得找个借口说道。 “你要养这小罴崽子?这罴可是养不得的,养大了要咬人的,那可不得了的呀,你要么杀了吃肉,要么放回到林子里去。”方大用对于方静要养小罴仔子,那可是吓得直冒汗,戏诫着方静。 “大用叔,您放心,我绝对有办法让这两小家伙不咬人,以后还得靠这两个小家伙抓猎物呢。”方静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偷到的小熊崽子放归山林,更不想杀了吃肉,只得对着方大用保证。 “行,静娃子你要是有办法养最好,那你先试着养,要实在不行,就杀了或放了,这样好过以后伤人。”方大用还是不太放心。 “放心,大用叔,不用您说,这两小家伙以后如果要是不听话,那我就杀了吃肉。”方静赶紧应声,拿着地上一小截竹子,用石块往空地前的地下打去,打进去两三尺深,再用刀在竹子上砍了个大口子,再绑着小熊崽子的麻绳,拉的高高的,不让它们两咬到麻绳。 “大用叔,您看着它们两点,别让它们咬了绳子跑了,我还要去林子里挖点薯蓣,阿婆可喜欢吃呢。”方静随口向着方大用叮嘱一下,可别让这两只小熊崽子给跑了。 方大用听着方静挖薯蓣是因为自己母亲喜欢吃,心里暖暖的,但也点头答应会看着这两小罴崽子。 马熊,也就是棕熊,也叫灰熊,人熊,大唐人叫马熊也叫罴;个体很大,体重可达上千斤,刚才方静遇到的大马熊也有差不多五百斤,雌性没有雄性重,雌性马熊最大也就五六百斤,而雄性马熊最大的能达到近两千斤,个大体长,一熊掌下去,人都能拍散。 第二十二章 哥哥,我要养小罴崽 方静已转身往山林方向走去,来到放锄头的地方,拿起锄头开始寻薯蓣挖了起来,抡着锄头挖,方静很是无语,锄头不给力,没办法,只得慢慢来,随着时间流逝,篮子被薯蓣给占满了,方静也停下锄头不再继续挖了,不过野葱蒜姜和野菜还是要挖点,随既又开始寻野菜挖了起来。 野菜摆在薯蓣上面,方静看了看,觉得差不离了,拎着锄头和篮子往小路走去,把锄头和篮子放下,抬腿往林子里走去,方静想去看看吊脚套有什么东西没有,有就弄回来,没有就算了,反正家里还有不少的猪头肉和猪肝,猪心,肥肠,够今天下午吃的还有得多。 方静只是想多弄点野味做成腊肉,俗话说家里有粮,心里不慌嘛。 方静走进林子里不远处,又开始往前蹦窜了,来到下套子的位置,停下之后,双眼开启扫描状态。 “呀呀呀,咋全是兔子?这是真的跟兔子有仇不成?”方静看到两只兔子印入眼前,实在无法描述自己心中的怨气。 方静过去捡起兔子往下一只兔子那窜去,再捡起兔子,方静想像着自己以后全是以兔子肉为食,心中一万只羊驼飘过。 方静看着手里的两只兔子,楞了半天,回过神来,再次开启无敌扫描眼,方静觉得这千米眼真的可以比作小型雷达了,比雷达还厉害呢,图像清晰,近距离拉近,针对性扫描,区域性扫描,一定得叫扫描眼,要不然对不起这功能了。 印入眼前的是一只半大小猪体形大的动物,黑白相间,这下惊得方静又是傻了。 “这,这,这,大熊猫?还是只萌得不得了的大熊猫幼崽,哦勒个去啊,你咋跑这来了?”方静快速窜过去,看着眼前的小东西,惊奇了半天。 “小东西,你从哪里来的呀?要到哪里去的呀?你妈妈呢?咋个还套着脚呢?这么不小心呀?你妈妈不要你了呀?那咋个办了呢?我又没东西给你吃,你这么个小东西又吃不了竹子,咋个办呀?”方静开启唐僧模式,蹲在地上看着被套着脚的小东西一个劲的又看又摸又说。 小东西可不管眼前的生物是什啥,一直往后退,还一个劲的叫唤,尖锐的嗯嗯声从小东西嘴里发出,方静看着小东西,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呀。 方静又开启扫描眼看向四周,方圆两里内没有任何大型动物,看来小东西的妈妈不在这附近,或者把这小东西丢下管了。 “小东西,你妈妈不要你了呢,你也不要凶我嘛,一会给你找吃的呢,跟我回家呗,我家有好吃的呢。”方静开始语言诱骗小东西,并忙解下脚上的套子,方静随手抱起。 小东西不吃方静这一套,又是拍打,又是咬人,又是挣扎,这可为难死方静了,这可是国宝呀,打又打不得,骂又不好意思骂,咋个办呢呀。 方静把小东西放,双腿夹住不让小东西跑了,忙又从腰间取下麻绳,做了个套子给小东西套上。 “嘿嘿,小东西,以后跟着哥,哥以一定让你吃的白胖白胖的,不对哦,你又黑又白,到底是白胖还是黑胖呢?不管你白胖还是黑胖,一定让你胖起来,哈哈哈。”方静又开始无耻了。 小东西看着眼的不明生物,那是又惊又怕,怕这不明生物吃了自己,幼小的心灵受了很大的伤害呀,退退退,就是往后退,可是麻绳绑着了它,想溜走,那是没门的,方静可不想眼前国宝大熊猫从自己手中溜走。 方静盯着小东西,小东西是真怕呀,嗯嗯嗯的叫着,可是苦了方静了,这妈不好当呀,手里拉着麻绳,轻轻的坐下,直勾勾的看着小东西,萌翻了方静了,可是再萌也无法让小东西亲近方静。 方静也是头疼呀,诱骗才是关键,可问题是怎么诱骗才是办法呀,嗯,吃喝可以的,但没牛奶呢,对了,我蹦窜是真的,那冰阔乐也应该可以的哇?要不试试?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来罐冰阔乐。”方静边想边说道。 “擦”冰阔乐出现在手,还真可以呀,那我是不是真的发了,可以躺着吃躺着喝了,我还干毛的活呀,抓个毛的猎物呀,方静看着手中的冰阔乐,思绪放开,天马行空的乱想一空。 “砰”方静打开冰阔乐,喝了一口,真爽,这中午大太阳的喝罐冰阔乐,那是神仙也不如啊。 “忘了你个小东西了,来,喝口冰阔乐,神仙都羡慕呢。”方静把冰阔乐瓶伸向还在往后退的小东西前面,可是小东西只会一直退啊退的,气得方静想把冰阔乐扔小东西满头包了。 方静手拉绳子拖着小东西来到方静跟前,单手抱起压住四条腿,把冰阔乐对着小东西的嘴巴里倒了点冰阔乐,小东西还一个劲的躲着,但冰阔乐虽然冰冻,但其中可是含有糖的成分的。 小东西不满方静给它灌东西喝,一直拒绝,但冰阔乐其中的糖份让它舔了舔嘴巴,立马就急着探着脑袋,张开嘴伸出过来要去喝冰阔乐了,方静握着冰阔乐的口子对着小东西的嘴巴里倒着一些,小东西叭哒叭哒,吃的好个起劲,估计是又渴又饿了。看地上有一圈一圈的脚印,大的小的都有,估计小东西被套子套了一天了。 方静可不敢给小东西喝太多的冰阔乐,赶忙自己一口气喝完冰阔乐,手里抱着一直挣扎的小东西,不给方静消停,喝完冰阔乐的方静看着空空的易拉罐,不知道怎么处理,随手扔在地上不管,怕千年后有人对此发动数以亿计钱财研究,这要是不扔了也没啥大用哇,这会可苦了方静了,想方法想得脑壳疼。 “擦”手上多了盒带甜味的牛奶,这是刚才方静看到一直挣扎的小东西才要的牛奶,方静可不喜欢喝牛奶,更喜欢喝豆浆。 方静把装有牛奶的纸盒边缘咬了个小破洞,伸向小东西的嘴边,小东西开始叭哒叭哒起来,这下可安静了,慢慢的给小东西喂牛奶,心里想着易拉罐怎么处理。 东西怎么来的,是不是可以怎么回去?是不是可以这样?应该可以的吧。这是方静冷静中想出来的疑问,也许回不去呢?那么只能随便扔了,还能咋办呢? “把这易拉罐回收。”方静一边说道一边想着。 “擦”手中易拉罐瓶子没了。 “哇哈哈,原来真的可以这样,真的可以呢,看见没,看见没,小东西,哥我是神仙,神仙知道吗?就是能把你变没了的神仙,小东西你看我一眼哇,我是神仙呢,神仙你都不看一眼,你注定是只动物,没有智商的动物,没有乐趣的动物,没有小鸟的动物,哦,忘了你是木有小鸟的,你是只母的。” 方静太激动了,激动得无语伦比,感觉什么都很有意思,觉得小东西好可爱,脚下不远处的毛毛虫很可爱,不远处的小鸟很可爱,树木很可爱,所有的一切都很可爱。 激动过后的方静不得不面对现实,小东西没喝到牛奶,一直挣扎着叫唤还乱动,方静忙又把牛奶盒斜着点,方便牛奶慢慢流出,小东西又开始吃了起来,两眼还不忘盯着方静看,方静对于小东西是很好奇,前世没有近身看看摸一摸,这世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小东西喝完牛奶后,方静把它放在地上,看它是跑还是咋样,喝过冰阔乐和牛奶的小东西可不想放弃眼前的金主,立马就往方静腿上爬去,牛奶的味道那是它记忆中最好的味道了。 方静觉得诱骗成功,以后家里多了这只小东西,生活也是不错的呀,方静又把纸盒回收走了,站起身抱着小东西提上两只兔子蹦窜而去,一会儿就来到放着锄头和篮子的小路边,把兔子放进篮子,抗着锄头挑起篮子往家走去。 回到家空地前,几个小娃正在逗着绑在竹棍上的小熊崽子玩,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惊叫连连,方静也是站着看了一会儿。 “哥哥,你抱的这个东西是个啥?”方园转过身看到哥哥怀里抱着个黑白的东西,忙跑过去问方静。 “这个呀,它是食铁兽,也叫白罴,你看它身上长着白黑白黑的毛,很可爱吧?”方静想把小东西递给小妹,但小东西不愿意,一直躲着伸过手来的小妹。 “哥哥,它都不要我抱。”小妹感觉受到打击了,向着方静告状。 “等过几天等你和它熟了,就能和它玩了。”方静觉得小东西现在刚来到方静家,对所有人和物都不熟悉,自然有抵触。 “静哥哥,以后我们也可以跟它玩吗?”边上三个小娃也是一脸的渴望,双眼羡慕的看着方静怀里的小东西。 “嗯,可以的,不过得让它熟悉了你们之后,你们也就能和它玩了。”方静可不希望小东西长大之后咬人,得先慢慢培养小东西。 “静娃子,你咋弄只小食铁兽回来呀,这东西长大之后也是会咬人的。”方大用又开始担心,方静养食铁兽长大后要是咬了人可就麻烦了。 “大用叔,莫要担心,这食铁兽呀比罴熊温和多了,只要有吃有喝的,它都不会攻击人,放心吧大用叔,再者我也会好好驯养它,保证让它不伤人。”方静觉得小东西以后和人一起生活,习惯人类,自然而然的教它不攻击人类,形成习惯,这样也就可以天天在村子里晃悠了。 “哥哥,这只白罴给我养吧,我一定把它养大。”方园向方静保证要把小东西养大,方静觉得给小妹养,估计能养没了,但又不忍拒绝。 “好,小妹,以后你得给它喂食,给它把屎把尿,还要给它准备吃的,打扫它住的地方。”方静把需要喂养小东西的事情告知小妹,希望小妹知难而退。 “嗯,谢谢哥哥。”方园重重的点着头答应方静,这下把方静的计划给抹杀了,原本以为小妹会退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第二十三章 原来菜可以这么好吃 方静把小东西放在地上,同样绑在竹棍上,两只小马熊闻了闻小东西身上的味道,龇着鼻,小东西也闻了闻两只小马熊,嗯嗯嗯的叫。 方静看着不打架就好,随你们怎么闹腾,只要不二打一,或一打二就行,别到时候搞得血滋呼啦的,那场面想想就知道干架上爪子,牙撕爪挠的。 方静看到阿婆和秀婶正挑着竹叶从水沟那边回来,就知道去清洗竹叶去了,两个女人支撑着这个家,实在不容易,大用叔腿不方便,下不了田干重活,只得在家干点手上的活,还好大用叔竹编的手艺不错,平时就在家编点东西,得空由秀婶挑着去集镇上卖了换点盐油钱。 “静娃子回来了,你这又弄只小食铁兽回来了?那可得小心了,莫要养大了伤人,衣服都破成这样了?一会脱了给阿婆,阿婆给你缝好。”阿婆见着只小白罴,叮嘱着方静,还不忘要给方静缝衣服。 “阿婆,你放心,绝不会让它伤人,我保证养熟它,阿婆,我这衣服都烂成这样了,缝了也没法穿了,到时候留着其他用吧。”方静只得向着阿婆保证,并也是说了衣服不需要缝。 “阿婆秀婶,竹叶差多少,我现在有空,可以去多弄点回来。”方静觉着这会差不多没啥事了,离下午做饭还有两三个小时,可以帮着去弄竹叶回来。 “静娃子,竹叶都弄够了,只要晾晒一下就行了,过两天就可以搓揉了装进被褥里了,到时再用针线打横,被褥就算是做好了,冬天盖着也暖和。”阿婆回应着方静,竹叶弄的差不多,没什么事了。 “哦,那谢谢阿婆和秀婶,那我去挖棵树种在空地,这空地都没个阴凉的地方,大用叔都晒着了。”方静看着方大用从上午到现在,换了好几个地方躲着太阳编竹席,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嗯,好,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秀婶也觉得空地上种棵树比较好,至少有个阴凉不是。 方静提着锄头和破刀往山林方向去,狗娃看着没事也跟着,来到山林边上,方静放眼满山寻找合适的大树,看到远处有一棵合适的野橙树,方静忙向树的方向走去,狗娃也小跑的跟着。 来到树近前,树高有十米左右,枝叶扩散,区域有个二三十平米了,橙树上开满了很多小花,方静觉得这棵果树可以,够高够大,完全能遮阴,到了果实成熟了还能摘橙子吃,不错,移栽能不能存活就不知道了。 方静抡起锄头开挖,清除周边杂草,围着野橙树挖,直径有个一米左右,野橙树的根茎发达,挖断很多,方静也没办法,又没的专业的挖树机器,又不能把全部根茎保留,只能挖断,这样容易抗回去不是。 还好方静力气大,速度快,半个来小时把野橙树挖倒了,挖了有一米多深也没挖到主根茎的底,只能双手用力拔了出来,这力大无穷的能力在这会体现的淋漓尽致。 野橙树放倒,方静又开始用破刀清除树干上多余的分枝,方便一会好抗,更方便栽种之后枝丫离地保持一定的高度,同样也是为了栽种的存活率,多余的分枝容易分担营养与水份。 锄头狗娃拎着,方静抗着野橙树,两人往回走去,在林子里抗着树想要走出去,那真是个非常痛苦的事,方静多次被挡住,多次躲避无效后,只得以蛮力往前走,也不管野橙树上有没有保留多少叶子和小花了。 回到家前的空地,放下树,接过狗娃递过来的锄头又开始在空地上挖坑,一米见圆,一米半深的坑,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坑挖好,方静抗着野橙树抱着立起来,放入坑中用脚把挖出来的土扫进坑中,狗娃也在边上用锄头勾着泥土进坑中,过了一会,坑中的泥土也有小半个坑了,野橙树也能立着不倒了,方静解放了双手,忙从狗娃手中抢过锄头填土,填得非常快。 不远处的方大用看着从挖坑到栽树,再到填坑,真是一气喝成,力气之大,速度之快,效果之好,惊的一楞一楞的,心里感慨着方静绝对是个好壮劳力,一个顶几个的壮劳力,如果放在战场,绝对是个猛士。 野橙树种好之后,方静从灶房提着水桶过来,把水桶中的水,围着树杆倒水,然后脱下鞋子开始踩,用力踩,再用锄头勾泥土过来再踩,直至方静感觉差不多了才停下,随手用锄头把多余的泥土勾到边边去,又提着水桶去水沟打水再倒了一桶水才算是完事。 方静栽完树,离远了看了看效果,感觉还不错,但树底下一些泥土让方静看得有些碍眼,拿着摆放靠墙的竹枝扫帚把泥渣扫到边边去,这下看着就顺眼多了,可方静看着还是有些突兀,放下扫帚又跑到空地边上,捡了些石块围着个圈用力按在泥土里,做成花坛一样,这下方静看着顺眼了。 “大用叔,你可以来这树下干活了,这下不用再晒到了。”方静高兴的对着方大用叔说道。 “好呢,静娃子,你要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绝对一个顶几个。”方大用拄着拐杖移到树底下,还不忘夸赞方静。 方静把方大用需要用到的东西都给挪了过来,方便方大用编竹席时用,还把一块稍平的大石头搬了过来,给方大用坐。 “大用叔,你莫要夸我了,我也就力气大一点,干点力气活,像编竹席我就不会,可不像大用叔什么都会。”方静可得谦虚些,对着长辈可不敢说自己啥都会不是。 “大用叔,您看我这家里,啥都没得,连坐的都没有,要不,我请大用叔帮我做几个桌椅啥的?每天给大用叔五十文钱补贴家用,这样也不担误大用叔编竹子去卖钱。”方静觉得可以弄些桌椅了,反正方大用手艺不错,做些竹子做的桌椅应该没问题的。 “静娃子,你这是要笑话大用叔吗?还是把大用叔当外人了?给你家做几个桌椅你还要给钱,那不是尽让人笑话了吗?”方大用可不希望做点桌椅啥的,方静还要给钱,这是在打他脸。 “大用叔,这样可不行呢,钱呢一定要给,桌椅呢也要做,不是当不当外人这么说法,而是一码归一码。”方静觉得给钱是天经地义的。 “不行,绝对不行,你这是在打大用叔的脸面。”方大用很是生气。 “秀婶,您过来听一听我说的在不在理,看我说的对不?”方静忙把刚从里屋走出来的秀婶叫过来听一听。 “我请大用叔帮我做点桌椅什么的,每天付给大用叔五十文钱,我算了下差不离得十天左右,这样的话就得担误大用叔,十天的时间编竹编,大用叔十天编的竹编怎么得也能卖个三五百文吧,那我付每天五十文钱给大用叔没有错吧。”方静分析的一道一道的,惊得大用叔一家呆了。 “那也用不着每天五十文钱呢,你大用叔十天编的竹编,要是能卖个百八十文,我就高兴了,竹编可卖不了这么多钱呢,既使编了也不一定卖得出去呢。”阿婆在边上听着,也是说几句话表示不用方静给钱。 “那是那些人不知道大用叔的竹编有多好,手艺有多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哇,不要再说了,要不然我就请别人来弄。”方静错估了竹编的价格,只得耍点小无赖,把这事定下了。 “这怎么使得,每天五十文钱,外面也没这么高的价呀,现在这行情,请个人干活也就十文钱一天,管两顿饭,不管饭也就十五文一天,静娃子,你给个五文钱就行了。”秀婶觉得五十文钱太多了,随便给点就行了。 “秀婶,莫要再争了,就五十文,真要我们兄妹俩需要钱的时候,秀婶难道还不借些给我兄妹俩?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准备做饭了。”方静不想再往下说了,推脱要去做饭,急忙往灶房去。 “静娃子好心,大用啊,你做事要多上点心,桌椅多做些,莫要偷懒。”阿婆在边上告诫方大用。 “娘,我晓得的,我会多用心做的。”方大用眼里含泪,对着阿婆点头应道,心里却暖暖的,想着方静多给钱请他干活,一是肯定他的手艺,二是补贴他家的经济情况,方大用心里明镜似的。 方静这会正在灶房挑捡篮子里的肉,想着一会做什么吃的呢,拿着两付猪肝,和野猪大肠,准备一会暴炒猪肝,弄个红烧肥肠,再来一个薯蓣炖排骨,煮点小米饭,这样配着吃,应该完全美味。 方静开始做饭,所有该剁好的东西剁好切好,放进篮子里提去水沟清洗干净,回到灶房,又提着陶罐弄小米淘好米加水煮饭。 “大丫,小妹,过来烧火做饭,哥哥我可没那么多双手。”方静对着还在跟小熊崽子们玩的大丫小妹喊道。 “好的,静哥哥。”大丫跑进灶房开始生火,小妹也跟进去和大丫坐在一块。 方大用看着方静和几个小娃们,不由的想到等他们老了后,还有方静帮衬着,心里很是放心,希望他们一直这样好下去。 灶中火焰升腾,锅中的香气散发在整个灶房,几个小娃全都一个一个挨坐着,香气钻进他们的鼻子,都抽抽的,眼巴巴的望着锅里的菜,方静刚才可在他们不注意时加了酱油,鸡精和一些香料,那香味都让秀婶她们都跑进来瞧了瞧,都在渴望着方静做的菜是什么味道。 一个一个菜炒好,装盘,最后只剩薯蓣炖排骨了,因为煮饭占了小灶眼,自然也就慢了些。 空地前的橙树底下,放着小木桌,小木桌边有八块高一点稍平的石块,方静端菜上桌,煮饭的陶罐在边上,大家围坐着,桌上摆放着八个大小不一的竹碗,竹碗早已乘好饭,就等着方静一句开饭了。 “开饭,大家随意,今天三个菜,足足的,可尽的吃。”方静喊了声开饭,大家拿起筷子开动。 “呜呜呜,好吃,好吃,太香了,太好吃了,比前两天的还要好吃。”狗娃第一个发表意见。 “这也太好吃了,恐怕长安城的皇帝也没吃过吧。”阿婆开口说道。 “嗯嗯嗯,是的呀,这比昨天的还好吃,太香太香了。”秀婶也是满嘴菜,都不忘夸赞一下方静做的菜有水平。 “香,好吃。”方大用夹菜塞进嘴,也只得说了一句话,再夹菜塞进嘴,不想停下来的意思。 “静哥哥的菜就是好吃。”大丫也来了一句。 “哥哥,明天我还要吃今天的菜。”方园只想着明天继续吃这样的菜。 方静这会认为二娃应该要说话了,但是没有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哦勒个草,什么个鬼?满脸已经被汤汁糊满了整个脸,都看不见脸是什么颜色了,抱着个碗,手往碗里拿着菜就塞进嘴里,两个腮帮子都鼓鼓的,这会也没闲心说话了,吃了再说,秀婶偶尔夹着菜放进他的碗里,看着大家的情况,估摸着今天要撑死的节奏。 第二十四章 熊要有熊样 又是一场吃撑的场面,一个一个打着嗝,小娃躺地上,大人腿伸长,不再端坐着,为的是不让腿压着肚子。 方静拿了碗给小妹打来一碗水,怕这小人儿给噎着,方园端着水喝了几口就不再喝,肚里全是饭菜,也只能随她了,叮嘱着歇会儿。 方静瞧这桌还剩下些饭菜,今天大家没光盘,主要是怪方静这三个菜份量太多太足了,搞得大家都吃不完,这也是方静看着大家以前都饿怕了,才多做一点,这下好了,剩菜都够方静吃两顿的了。 不远处还拴在竹干上的三只小熊崽子闻着味,一个劲的要往这边来,可惜被拴住了,想来也来不了。 方静可是打算让两只小马熊关几天,饿个几天,先熬他们的脾气,现在可不敢给他们喂食,要不然白白担误时间不说,还担误精力。 不过大熊猫小幼崽倒是可以吃点,但又怕他吃这剩菜剩饭给吃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稳着点好,如果它要吃,可以给一点,但不能让它吃饱了,否则的话,那真是白瞎了。 方静拿起自己吃饭的竹碗,乘了点小米饭,倒上些汤汁,再夹了几个薯蓣,还顺带夹了几块猪肝拌了拌,然后解开小熊猫的绳子抱了过来,回身坐下,把小东西放地上,端起碗放在自己的双腿中间,小东西闻到香味,嘴就伸向碗中吃了起来。 方静瞅着这小东西,无语的很呀,前世看过很多大熊猫的纪录片,都是喂大熊猫各种水果,竹笋,竹子,还有一些加工好的食物,咋今儿个看到的小东西,饭吃就算了,薯蓣吃就算了,可猪肝也吃哇,这明显是吃的肉的好不啦。 方静又从陶罐中夹了块肉多点的排骨放在碗里,小东西又是立马咬在嘴里吃,然后吐出骨头,看得方静一楞一楞的,这,这,这是只假的大熊猫,绝对是假的,吃肉还会吐骨头的假大熊猫。 方静看着小东西吃完碗中所有饭菜后,还舔了舔碗,抬头看着方静,方静被它这双黑眼圈给萌化了,这太可爱了,方静然后用手摸了摸它的头,端起碗又乘了碗饭,倒些汤汁加菜和肉拌了拌。 在方静乘饭夹菜的过程中,小东西两只眼睛一直跟随着竹碗的移动而移动,身体乱动,四脚往小桌子方向爬,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表示自己很急切,催促方静快点给它吃的,方静弄好之后放地上给它吃,连续吃了四碗,方静才停下,不敢再给它吃了,再吃,这小东西要学着大伙躺地上了。 方静又弄了碗水给小东西喝,小东西也不怕生了,直接喝完水趴坐在地上休息,方静估计小东西真是吃太饱了,不愿动了。 方静在喂小东西吃饭的时间,小娃们都盯着小东西看,都好奇小东西怎么吃饭喝水的,都好奇为什么方静喂吃的就这么听话呢,刚才逗这小东西的时候,还不想理他们呢。 三个大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方静给小东西喂食,看着小东西像只小狗一样,这会也不认为这食铁兽是个有害的动物了,看在眼里也尽是觉得小东西可爱到爆了要。 方静起身收起桌上的剩饭菜,全倒在还有小米饭的陶罐里,弄个篮子放上所有的盘碗筷子,提着去水沟边清洗,又把铁锅和方大用家里借来的东西一起清洗了个遍,算是对所有事情的一个结束。 太阳随着时间慢慢落山,方静回到里屋拿了个笸箩,装上野猪肚,半个猪头,半副板油,还有今天的两只兔子,再放上一贯铜钱,还有大概剩下的半匹布;家里留了些猪肠子,猪头肉,半个猪头,两只猪耳,还有半副板油。 双手抱着笸箩,提着大半篮子的薯蓣,来到秀婶一家面前。 “秀婶,这些东西拿回家吃,还有这剩下的大半篮子薯蓣也提回去,我只挖了一篮子,今天用了一些,阿婆牙口不是太好,阿婆说薯蓣好吃,多吃些对身子也有些好处,如果吃完了可以再去挖些回来,狗娃也认识。”方静对着秀婶说道。 “这怎么使得,这薯蓣我拿着就行,其它的你都自己留着吧,这几天都在你家吃太多太多了。”秀婶很是不好意思,不敢接笸箩。 “秀婶,这几天麻烦您们一家,还担误了些农活,我可不敢收回去,要是秀婶不拿着,我都没脸见人了。”方静直接把笸箩往秀婶手里塞,死活要秀婶要接过去。 “这吃的我拿回去,这钱和布可不敢拿回去,静娃子,你拿回去。”秀婶没办法,接过笸箩,但还是希望方静把那一贯钱和半匹布拿回去,不敢要啊这是。 “秀婶,布呢只剩这半匹了,买的时候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这一贯钱可是不是给秀婶的,我是给狗娃大丫和二娃的衣服钱,你可不能不收,你看他们三个哪有几件像样的衣服,所以呢,这一贯钱是给他们三个买布匹做衣服的,这可是我这做哥哥的给三个弟弟妹妹们的见面礼,您不收,那是不希望我做他们的哥哥。”方静开启耍赖模式,只得找借口把东西给出去再说。 不管咋样,这钱是少,但方静可不能不给,再怎么说,帮了方静这么多,一贯钱还真少了。 “这……,静娃子,你这让秀婶不好意思啊,这几天我们一大家子在你这又吃又喝又拿的,秀婶都不敢再来了。”秀婶只得接受方静的提议,心里感动的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秀婶,以前我们兄妹俩咋样,你是知道的,真要是没你们帮衬着,我们兄妹俩早已不知道在哪了;不说我们兄妹俩,就说我娘和您,您们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吧,我家里的变故,把我娘给病倒了,全是您家经常过来帮衬着,我们兄妹俩都记在心里了,我们这算是一家人了,可不再说两家话。”方静对着秀婶一家以往的帮助,心里也是感激,虽然现在的他没感受过,但不妨碍现在的方静对秀婶家的好。 “静娃子,你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婆在旁边应声,但心里也是难受,以往小慧还在的时候,两家人关系好着呢,现在小慧不在了,关系更加的好,但是心里对小慧的离去感到难受。 “静娃子,秀婶知道你心好,秀婶也希望你们兄妹俩以后好好的,以后狗娃他们长大了,有你这个哥哥在,我们也能放心不少,孩子们,过来谢谢你静哥哥,以后要跟着你们静哥哥多学着点,莫要恼了你们静哥哥。”秀婶赶紧拉过三个小娃对着孩子们说。 “谢谢静哥哥!”三个小娃同声感谢方静,再瞧着三个小娃,方静听着很不是滋味,这声静哥哥叫得他很不得劲,作为哥哥的都帮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他们什么,感觉有点失落,方静这是有些带着前世的观念,但却体现出这世的现状。 阿婆抱着笸箩,秀婶端着大锅,方大用一只手拎着陶贯,一只手拄着拐杖,狗娃抱着盘子,大丫抱着碗筷,二娃跟牵着狗娃的衣服往家去,方静和小妹站在一起,静静的看着秀婶一家回家,兄妹俩又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笑。 方静揽着小妹,转身坐在石块上,小妹吃太饱,不敢坐着,只得站在方静的边上,小东西这会休息好了,站起来看着方静,蹬蹬蹬的跑过来,后腿一蹲坐在方静面前,两人一熊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就像是一人一熊在述说着什么。 方静觉得该给小东西取个名字,心里也在想着取什么名字好,想了几个都感觉不太好。 “小妹,你说我们给它取个什么名字?”方静问了一下身边的方园。 “哥哥,要不叫小花?”方园给出个大众化的名字。 “这可不好,村里的小花要是和它在一起,都不知道叫谁小花了。”方静否掉了小花这名字。 “哥哥,那叫小白呢?”方园再次取了个名字。 “不好呢,村正家那只白色鸡不是叫小白吗?”方静想了想再次否了小白这名字。 “哥哥,你取吧,我想不到了呀。”方园表示已经无力取名了。 小东西这会趴过来抱住方静的腿,想要往方静身上爬,方静可不想小东西爬上来给他一爪子,把小东西往后推了推。 小东西被推倒在地,忙坐了起来,看着方静,一脸的可怜相,然后“嗯嗯嗯”的叫,身体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哭的样子。 “哥哥,你推倒它,都摔疼了,它都哭了。”方园看着小东西在哭叫,小人儿的爱心开始显示出来了,想去抱小东西还不让抱。 “是哥哥不对,不该推倒它。”方静表示很无语,难道还得给这小东西道歉不成?熊没熊样,推一下你还哭上了。 “小妹,你说叫它熊二,怎么样?”方静觉得这小东西有点二,取个二的名字挺符合的,再加上前世有部动画片,里头就有两头熊,熊大熊二的,方静觉得熊二这个名字对于小东西而言,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熊二,这么难听的名字呀,哥哥,你看它很可爱的,为什么要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呢?”方园对熊二这个名字不感冒,表示反对。 “小妹,熊二这名字很好啊,以后就叫它熊二了,而且熊二可是很高兴的呀,是不是呀,熊二?”方静决定用熊二给这小东西取名字了,摸着小东西的头问着熊二的名字好不好。 “走,小妹,回屋里去,天黑了,准备要睡觉了,走,熊二,跟我进去。”方静带着小妹回屋里,熊二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方静把灶房中放肉的篮子提着拿到右屋,再把桌子搬回屋里,又把陶罐和一副碗筷放在桌子上,怕熊二晚上饿,给小东西准备着,省得麻烦不是,关上门,抱着小妹放在木床上,给她脱了鞋,让小妹坐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脱了鞋,坐在床沿边上,也不管屋外空地前的两只小马熊,说好要饿它们几天去去野性,小妹可没心思管外面两只小马熊。 第二十五章 好喝吗? 一夜无话无梦,天色微亮,兄妹两被熊二的吵闹声给叫醒了,方园坐起呆看着在屋里到处爬还嗯叽叫唤着的熊二,方静起身下地准备穿鞋子,发现木有,双眼四下瞧去,两只鞋子早已各奔东西不再相见了。 方静下地找了鞋子穿上,对着熊二很是头痛,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鞋子还给咬着到处都是,小妹的鞋子也是东一只西一只的,把小妹的鞋放回床边,叫小妹想睡就再睡会,不想睡了就起来。 方静拿着筷子在陶罐中搅拌,再舀些乘在碗里,端着来到门口,开了门,光亮照进来,这才能完全看清屋里情形,熊二听到声音,闻着味跑向门口。 方静赶忙把碗放在地上,熊二这是饿急了,呼哧呼哧开吃了,方静这才准备洗漱。 洗漱完回到里屋又见熊二哼哼叽叽的到处找吃的,方静只得又给它乘了碗放着,抬眼看着地上的熊二拉的一堆,无语失声,赶紧从外面用一块宽点的竹片捧着些泥土回来撒上,再用竹片铲着出去扔了。 方静觉得应该在空地前给熊二搭个窝,要不然天天呆里屋,得熏死不可,顺便再给两小马熊弄个窝,方静抬眼看向空地前。 “我草,小马熊呢?还有一只小马熊呢?小妹,少了只小马熊。”方静小跑到空地前,看着竹棍上就绑着一根绳子,没有留下被咬断的绳子,方静判断应该是没绑紧给跑了,因为地上没有大马熊脚印,肯定不是大马熊来救她的两个小崽子的。 “哥哥,小熊跑了吗?”方园听着哥哥的叫唤,也从里屋跑了出来,只看到竹棍上绑着一只小马熊。 “跑了一只,应该是我昨天没绑紧,让它昨晚跑了,我找找看跑哪去了。”方静开启扫描眼,四下看去,却也没看到小熊崽子的身影,只得无奈,估计是往山林子里跑去了。 方静把绳解开,再次绑上,这次绑得很紧,估计想跑也没门了;小熊崽子一个劲的往后退,还使命挣扎,方静可不想管它,等饿几天之后再说呗。 再回到里屋给熊二弄吃的,熊二吃的太快,吃完就叫唤,听得方静脑壳都疼,今天怎么着也要给熊二弄个窝,否则,今晚不想好过了。 方园洗漱完后,挨着哥哥蹲在一起看着眼前的熊二吃早饭,满眼的小星星,一大早看着萌萌的熊二,也是一种享受,心都要化了的那种享受。 “哥哥,昨天大用叔说熊二要吃铁呢,我们家都没有铁给它吃。”方园把昨天从方大用说的话告诉方静,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 “小妹,熊二不吃铁的,只是因为有人看见白罴去舔铁锅煮饭留下汤汁,汤汁中留下些盐味,白罴才会去舔铁锅,那个看到的人就以为白罴要吃铁,所以大家也认为白罴要吃铁的。”方静告诉小人儿吃铁不可信,并解释为何吃铁的原因,方静希望小妹知道熊二是不吃铁的。 “咋家熊二不吃铁呀,和我们一样吃饭菜吗?它这么能吃,咱家养得起吗?”方园再次的疑问和担忧,以自家以前的情况,确实养不起熊二,但是现在嘛,方静觉得养多少熊二都不成问题的。 “熊二也吃饭菜的,不过熊二还小,只能吃些饭菜,长大了就要吃竹笋和竹子竹叶了。”方静对大熊猫了解的不是很透彻,但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对小妹的问题还是能回答上来,回答不上来的,那就找借口骗骗小孩子了。 “哥哥,熊二它吃竹笋吗?那我们去挖些回来给它吃吧,不要给它饭吃了。”方园觉得家里粮食可精贵着呢,可不想浪费太多的粮食给熊二吃,挖点竹笋给熊二吃,至少能省下很多粮食的,以熊二的胃口,估计能把家里的粮食吃完。 “嗯,上午去挖些回来看看它吃不吃,不吃的话,那就得先给它饭吃,等再长大一些再吃竹笋。”方静认为可行,试着挖点回来给熊二试试会不会吃。 方静去到右屋,把装肉的篮子提着出来,放进灶房,准备上午做面条吃,前世的一日三餐,到现在的一日两餐,方静也没所谓,也许是这付身体的习惯性使得他没有对一日三餐的欲望,也许是不想太过奇怪,自然而然的跟随大家的生活习惯。 方静又往右屋去,想着拿盒牛奶,给熊二喝,也给小妹喝。 “神仙,来盒大的甜牛奶。”方静压着声音说道,可不想让正屋的小妹听见,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擦”一大盒牛奶在手上,方静拿起用牙咬开个口子,出了右屋拿起桌上方园吃饭的小竹碗,倒了满满一碗,递给小妹。 “小妹,这个喝喝看,看好不好喝。”方静又给熊二的碗里倒上,熊二闻着味直接伸着嘴进去喝。 “哥哥,这个是什么呀,白白的,能喝吗?”方园对方静手里拎着个东西,又看着碗中白色的牛奶提出看法。 “你喝了就知道了,肯定好喝,你没看熊二都喝了吗?”方静指着地上喝奶喝得正起劲的熊二说道。 方园端着碗,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尝试着味道,但是牛奶一进嘴里,一股奶香甜味瞬间让方园爱上了这个白色的东西,端起碗就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然后抬头看着方静,神情表示着还要喝。 方静又给小妹倒了碗,再给熊二添了些。 方园再次端起竹碗喝着,但没有再次一口气喝完,而是慢慢的一口口的喝,方园刚才喝得急,都没尝出味来,这会一口一口的喝,终于是尝出奶甜奶甜的味道来了,觉得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东西了。 “小妹,好喝吗?”方静看着小妹的表情问道。 “哥哥,这是什么呀,太好喝了,又香又甜。”方园心中可没多少华丽的语言来描述刚才喝的牛奶是什么味道,只知道香甜。 “好喝就行,这个是牛奶,就是牛下的奶,加点糖在锅里煮了之后的。”方静也无法描述牛奶是咋弄成的,只是估摸着是这样的加工方式。 “呀,牛的奶啊,咋这么好喝呢。”方园也没喝过牛下的奶,只是很是惊呀。 方静再给方园倒了一碗,把剩余的一点点全倒在熊二的碗中,熊二太能吃太能喝了,这会三碗饭,两碗牛奶,到处嗅着牛奶气味要喝奶。 方静觉得等熊二再长几个月,就让它自个去竹林挖竹笋吃,才不想管它饭,这大肚子能吃能喝的,一天天的尽给熊二做饭做吃的,挖笋砍竹子,方静想想就觉得可怕。 “哥哥,你咋不喝呢,全给熊二喝了。”方园把剩余半碗牛奶递到方静跟前。 “小妹你喝,哥哥不喜欢喝这个,你把这全喝完。”方静可不是没喝过牛奶,只是不喜欢而已,但偏爱喝豆浆。 “一会儿大用叔要过来编竹席,今天上午应该能编完,然后给咱家打些桌椅,哥哥等会上竹林去砍竹子,你就在家呆着呀,看着点熊二,不要给它跑了。”方静去到灶房提着破刀,牛奶盒早已回收。 “好的,哥哥。”方园端着半碗牛奶应了方静一声,继续看着地上的熊二,再喝一小口牛奶,再挑逗一下熊二。 方静瞧着像是小孩逗小孩玩呢,笑了笑后,随既上竹林里去砍竹子了。 方静在走去竹林,方园在逗着熊二的时候,方大用来到方静家,后面跟着三小娃。 “小团子,你哥哥呢?咋就你一个人在呢?”方大用没看见方静,看向方园问道。 方园忙向方大用问候一声。 “哥哥刚才去竹林砍竹子了,要我在家。”方园回答。 “哦,那好,你们好好玩,不要乱跑。”方大用知道了方静干嘛去了之后,提醒一下这几个小娃。 “大丫姐,你来,喝一口。”方园端着碗递到大丫的嘴边,大丫喝了一口。“好喝,好香好甜,这是什么呀。”大丫喝了一口之后,眼睛盯着方园手 中的碗问着方园。 边上的二娃谗的不行,一直在边上想喝方园碗中的东西,方园也给二娃喝了 一口。 “这是我哥哥给我弄来的呢,我哥哥说是叫牛奶,是牛下的奶加糖煮过的很 香很甜吧,比糖霜都甜呢。”方园自己又喝了一口牛奶,对着边上三个娃傲娇的说道 “小团子,给我喝一口。”狗娃在边上听着方园说的话,也是急的不行,非要喝上一口尝尝什么味不可。 方园递过碗到狗娃的嘴边,狗娃顺利的喝了口牛奶,那味道瞬间把狗娃七八年,喝过的一切东西给冲散了,这味道是他喝过最好喝的东西。 几个小娃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喝完碗里的牛奶,几个小娃那是感情如火,友爱如柴呀,谁也不落下谁,直至喝完为止,急得在脚下的熊二团团转。 方大用看着这幕友爱的情景,心里很是动容,想起以往在战场时,方德也是这样对他,又是关照和关怀,时时还叮嘱他,看到小娃们都这么友爱,以后长大了也能团结,不被外人欺负,心中满是开心。 方静抗着几根竹子回来,看到方大用已经在编竹席了。 “大用叔,不用那么急的,晚些来也没多大事,反正这事急不来的。”方静觉得方大用来太早了,这不太阳还没升起,方大用就过来开始干活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静娃子回来了,这不早上没太阳,多干会,太阳大了可就热了。”方大用用着朴实的语言回应着方静,农村人不就是这样吗,趁着没太阳多干点,省得太阳大了,晒得人难受。 第二十六章 兴家 方静也是没再说话,这能说什么呢?扔下竹子再次去竹林砍竹子去了,狗娃没事也拎着个锄头跟着去竹林。 “静哥哥,刚才小团子给我喝了那个叫牛奶的,可好喝了,那个是哪里弄到的呀?”狗娃跟着方静后面开口向着方静问道。 “狗娃呀,那个牛奶可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的,那也是昨天我在山林子里碰到个跑山里的货郎,用只兔子换的。”方静只得找个借口忽悠着狗娃,可不想狗娃追根问底,问个没完没了,那就死跷跷了。 狗娃没再往下追问,其实问了也是白问,货郎也来过方家村的,一年难得一两回,好玩好吃的东西多的数不清,狗娃以前可是见过的,还求着他老娘买过,被他老娘抽得哇哇大哭。 两人来到竹林,方静砍竹子,狗娃挖竹笋,各干各的,方静力气大,砍竹子的速度那是快到没人可比,砍完一棵就随意换个密一点的地方再砍,狗娃抡着锄头奋力的挖着竹笋,虽然人小,但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干起活来也是个小帮手。 方静砍了七根竹子,削完竹枝条就抗着往家里送,狗娃继续着他的挖笋大业,竹笋不好挖,不是难挖,而是锄头不给力,狗娃人小力气也小,自然也就慢了。 方静送完竹子又继续回来砍,差不离还得要个五六根就差不多了,方静砍完竹子,跑到狗娃边上,瞧了瞧篮子,里面只有可怜的三个竹笋。 “狗娃,把锄头给我,我来挖,你力气小挖得慢,我力气大,挖得快。”方静接过锄头就开挖,速度之快,一刻钟就挖了一篮子,不过方静没有停的意思,这一篮子不够呢,多挖一篮子,两家各一篮子。 方静挖得差不多了,就停了,然后叫狗娃继续剥壳,自己抗着竹子还提了一篮子竹笋回去。 扔下竹子的方静又提了个空篮子往竹林里去了,这忙进忙出,都没空停下来喝碗水,回到竹林看到狗娃还在剥壳,也过去和狗娃一起剥壳子。 “狗娃,你有想过以后长大了要干嘛吗?”方静剥壳的过程中问了一下狗娃将来的打算。 “静哥哥,长大了不就要分田种地吗?”狗娃不知道方静为何要问这个问题,觉得问的有问题,村里的人谁不是长大了就要授田分地了嘛。 “那你长大了就想着种田种地吗?”方静觉得再往下问一下,狗娃除了种田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静哥哥,种田打粮食,再说个婆娘生个娃,要是每天能吃饱饭还有肉的话,那就最好了。”狗娃两眼冒神光的回应方静的问话,但同时又希望有饱饭吃,有肉吃。 “你这小屁孩,才多大,就想着娶个婆娘给你生个娃,哈哈哈,毛都没长一根,这就想要婆娘了。哈哈哈”。方静指着狗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小屁孩想得真远呀。 “静哥哥,你莫要笑我,等你长大了,也要说个婆娘生娃的,这是我娘说的。”狗娃气急败坏的对着方静说道。 “是是是,长大了是要说个婆娘生个娃,这是没错,但也要等你长大了不是,你才这么点大,就开始想要说婆娘生娃了,狗娃你是不是现在就想要个婆娘了,哈哈哈。”方静继续笑着眼前的这个小屁孩。 “我不跟你说了,静哥哥净笑我。”狗娃胀红了脸,也不管方静了,挪一边继续剥竹笋去了。 “好好好,静哥哥不说你了,你也莫要生气,多大点事呢。”方静只得服一下软,别把这小屁孩给搞哭了,那就有点难看了。 “那个,狗娃啊,你在这竹林里有没有见过竹老鼠?”方静换了个话题问着狗娃,想问一下狗娃有没有见过竹鼠。 “竹老鼠?是不是竹狸?”方静听着狗娃说的竹狸,也是不太明白,方静只知道竹鼠,鬼知道竹鼠还有个名字叫竹狸呢。 “竹狸是个什么东西?像不像老鼠,挺大只的,有个一两斤重的,胖乎乎的?”方静也是比划着样子和大小,希望从狗娃嘴中确定竹狸就是竹鼠。 “嗯,是挺大个的,胖胖的,像老鼠,不过抓不到,以前石头叔抓到过一只。”狗娃也描述了一下,方静听过之后确定竹狸就是竹鼠了。 “抓不到那是因竹狸白天不出来的,只有晚上才出来的,只要有套子,还怕套不着它,我还就不信了,有空套几只来吃,那味道比猪肉都香呀。”方静开始想着如何烹饪竹鼠了,把味道说成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狗娃听着方静说的竹狸的肉好吃,心中也是期待着方静哪天能抓只回来吃,但想来暂时不太可能,只得寄望于以后了。 弄好竹笋提着回家,回到家就开始烧水煮竹笋,切片用笸箩装好晾干,然后又要开始准备做上午饭。 “狗娃,你提着这篮子竹笋回去,就放在笸箩里晾干就行,然后回来给我烧火做饭。”方静指着地上篮子里已经切好煮过的竹笋,对着狗娃说道。 “好的,静哥哥。”狗娃很是听话,提着篮子往家去了。 方静拿着一小截很嫩的竹笋,来到被三个小娃包围的熊二前,递上竹笋,想看看熊二这会能不能吃竹笋。 “静哥哥,食铁兽可不吃竹笋的,要吃铁的。”大丫在边上,对着递竹笋给熊二吃的方静说。 “大丫姐,我哥哥说白罴不吃铁,吃饭菜和竹笋的。”方园立马辩解。 “小团长,不对不对,食铁兽就要吃铁的。”大丫也忙着对方园说。 熊二闻着竹笋的味道,坐下抱起就咬着吃,竹笋很嫩,熊二的呀口还是能咬得动的,边上的大丫看着啃咬竹笋的熊二惊得一脸懵。 方静也不想解释什么,事实胜于雄辩,熊二对于竹笋的喜爱那是骨子里长着的,没有竹子竹笋,熊二估计要变成死熊二了,熊二可不管边上有些什么生物,只要不打它杀它,抢它吃的,随你们怎么着。 “静娃子,这食铁兽真不吃铁?吃饭菜竹笋就能活?”方大用也是一脸懵,对此很是不解,说好的食铁兽要吃铁,吃了铁可就有牙口咬人的。 “大用叔,食铁兽可不吃铁,那也只是别人看着食铁兽舔锅,锅里不是煮饭菜的汤汁中会有盐嘛,见着了以为在吃铁呢,所以食铁兽这个名字就是这么传出来的,我更愿意叫它猫熊,你看熊二的脸是不是有猫的样子?身体又有点像熊的样子?”方静开口解释了食铁兽不吃铁的原故,还把熊二的名字也正了回来。 其实前世的大熊猫,本名就是猫熊,大熊猫有记录的文献中,就是记录的猫熊,但文献记录的时间是在新华夏成立之前,记录的方式是从右到左,而后来给大熊猫命名的时候呢,大家早已习惯了从左到右,命名的人也就把猫熊给写进他的记录里变成了熊猫了。 “你不说还真是呢,这头圆圆的,身体却实像熊,叫猫熊也是对的呢。”方大用看了看熊二,觉得方静说的在理。 方静也不说什么了,起身开始做饭,回到里屋把桌子搬出来,又去舀些粗面倒上,加水和面,揉啊揉的,也不发酵,主要是没酵母或面碱呀,只得随意的做些面条。 又回灶间开始弄竹笋猪头肉,狗娃在灶里烧火,方静做菜,大半个小时,菜做好了之后倒进洗好的陶罐中,放在小灶眼中加点小火慢慢炖。 “狗娃,加大火把水烧开,一会我做汤饼了。”方静对着烧火的狗娃喊道。 方静揉面,打成小团子,搓成棍,压平,切条,一条龙似的手法,看得在一旁的大丫一楞一楞,大丫看完准备带着二娃回家去吃饭,大丫知道今天不能在静哥哥家吃饭了,这是昨天娘亲告诉大丫他们三个的。 “大丫,你带着二娃干嘛去,一会要吃饭了,你们跑啥?”方静眼瞅着大丫带着二娃往家去,赶忙叫住。 “静娃子,让他们回去吃,你这可别做他们的饭了。”方大用可不想三个孩子天天在方静家吃饭,这可是要不少粮食呢,再说三个娃也能吃,真要把方静家粮食吃没了,方大用觉得自己可就是罪人了,再说半大孩子吃穷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大用叔,您说啥呢?吃个饭咋的啦?以后狗娃你们三个都来静哥哥这里吃饭,静哥哥是你们哥哥,管你们的饭还是管得起的,都不准回去,谁回去我就抽谁。”方静抬手扬了扬手中的竹棍说着。 大丫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看到父亲无声的点了点头,高兴的带着二娃进了灶房,想帮着烧火,但狗娃已经在烧火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只得带着二娃和方园站在灶台边上看着方静下面条。 面条下好,放盐放酱,再撒点野葱,齐活,叫狗娃停了所有火,自己跑出灶房把桌子擦干净,搬到橙树下面,然后陶罐端上,铁锅端上,碗筷摆上,准备开饭了。碗筷还是方静刚才叫狗娃从家带过来的,要不然,没碗筷吃个什么饭呢。 “大用叔,停下手中活,洗洗手吃饭了,狗娃给您爹舀碗水洗手。”方静忙叫方大用不要再弄了,可以开饭了,这会时间都快十点了,大家可都饿的很,再不开饭,方静觉得小妹看着自己的样子,都要吃了自己了。 “开饭,大用叔,莫要讲究,随意。”方静最怕方大用客气,每次吃饭都得客气来客气去的,很是不爽,吃个饭嘛,天经地义的事,又在家里,哪有那么多的讲究,随意些不就好了。 “好好,吃饭吃饭。”方大用也不在说些什么,给几个小娃弄了碗汤饼,弄点竹笋猪头肉,再加点汤汁,就开饭了,方静也给小妹弄,小妹太小,自己可不太会弄这些。 “哥哥,你看熊二,早上都吃这么多了,还想着要吃呢。”方园对着在桌子边乱转的熊二告状。 “熊二是个大肚子,一天除了吃就是睡,它吃了消食快,一会我们吃完,你给它弄点吃的,你可是答应哥哥要养好它的哦。”方静边吃面条边对着小妹说着,可是熊二就是太皮了,乱转之外还哼哼叽叽的朝着桌子叫唤。 “好的哥哥,我会把它养好养大的。”方园向着方静保证后,拿着筷子夹着汤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第二十七章 转了个圈圈 大家吃完饭,都坐在橙树下休息,这会儿的太阳也不是很毒辣,虽已然升高,高高挂在天上;还好昨天方静提前栽了这棵橙树,要不然大家又都得回屋里吃饭,方静最希望的就是有个院子,院子中有棵大树,树底下有一桌子,边上几把椅子,有空叫上几个朋友坐一起喝茶聊天,现在算是实现了一小步了。 今天上午的面条味道也是很不错的,大家虽没吃撑,但也是吃多了的表现,铁锅中留下少许一些,方静赶紧拿起筷子夹了所有面条,拌在陶罐中,乘给边上熊二吃。 熊二可不会跟方静客气,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最后也是把剩下的面条和肉吃光了,这充分证明了大熊猫真的是吃货来着。 吃完饭,清洗完所有东西,搞定了一切了之后,小娃们又开始没啥事可做了,方静用根竹枝在地上画了几个图样,然后和方大用一起讨论着。 “大用叔,您看,这个桌子要三尺高,长要三尺二寸,宽要三尺二寸,桌子四个角边各一根柱子,柱子的上部一尺处各加一根横杆,这样能保证不会轻易倒转。”方静对着地上的图样,和方大用说着桌子的样子和尺寸。 “静娃子,你这桌子做这么高,那不得都站着?”方大用对于桌子高度表示有点疑惑。 “大用叔,您看,这个椅子呢,高一尺二寸,长宽各一尺二寸,同样在椅子的中间各加一根横杆,这样同桌子一样的道理,不会使其倒转。”方静再次对着地上的图样和方大用说着椅子的尺寸。 “嗯,这样的话是可以的。”方大用虽同意,但心里仍然留有疑问。 “大用叔,您想想,一个高一点的方桌子,再配上这小方椅,大人可坐,小孩也可以坐着,再不然,再弄高点,大用叔您先试着把方桌子做出来,再配椅子看看。”方静对于桌椅的设计不是太了解,但是见识多了各种各样的,先做个方桌子,再配个方椅,也是不错的哇。 “嗯,我先把竹席编完,再试着做这个方桌,但是木头可是没有,还得静娃子你去砍些回来。”方大用上午差不离可以编完竹席,下午就可以弄桌子。 “行,大用叔,一会我就去林子里砍几棵树回来,松树应该可以,耐用。”方静起身去到灶房提着破刀准备去林子里找树砍。 “静娃子,可不要累着了,不要急,稳着点。”方大用还是叮嘱了方静。 “好的呢。”方静小跑着往山林子而去,留下背影,狗娃想跟着去,但是没跟上,小腿跑不过方静,只得回来帮着他老爹。 方静走进林子里,林子里除了一些松树,野茶树,橡树,桦树,杉木,还有有一些方静不知道名字的树木,方静还是很想到处转转看看,哪种树更合适做桌子。 蹬腿开始满山窜,东一下,西一下,南一蹦,北一蹦,也不知道方静窜了多远,停下身形,才发现这次真的迷路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在何方,看着太阳也辨别不了方向,只得静下心来思索着辨别方向的方法。 看树的长势,这个可以,于是方静窜上山顶,看着整片山林的树往一个方向的枝丫特别多,于是方静知道那边是南向,方家村是在太阳的西边,所以只要往树的左边就可以找到方家村了。 方静不再细思索,开始往树的左边窜去,不到半小时,看到了有农田,有村落,不,是镇子。 “我擦呢,这不是集镇吗?咋跑集镇上来了?我这是走错方向了呀。”方静看着远处的集镇,对自己的方向感表示无语,以后得加强方向的辨别,要不然人丢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那真是完蛋了。 方静又开始往回窜,半个来小时,终于见着方家村的大榕树了,这下心里算是知道自己围着方家城转了个圈圈。 方静只得又开始围着方家村的山林窜,可不想空着手往村子里去,还得去砍树呢,回到林子里,瞧见着一棵云杉,挺高挺大的,挥刀就砍,没几下就倒了,又开始清除树枝。 一棵完整的云杉木,长有近二十米,粗也有三四十公分,方静觉得这个云杉弄成木板,做成方桌,应该是可以的,够宽主要是。 抗着云杉木开始往林子外去,方静觉得这云杉木怎么的也有个千把斤吧,又是湿的,如果换几个人来,也不一定能抬回家,方静就这样直愣愣的把云杉木抗到家里。 “静娃子,你这是自己抗回来的?这,这,这得多大力气哇,你没事吧?没压着吧?”方大用看着方静抗着这么大这么长一根云杉木回来,那是嘴里能塞个鸡蛋了。 “没事,还能抗得动,再大就不行了。”方静把云杉木扔地上,砸起了片片灰尘。 又开始从腰间解下破刀把木头砍断,砍成两米左右长一段,不一会儿就砍一断,二十根木段,方静又开始削皮,可惜没有大锯,要不然可以锯成木板。 “大用叔,谁家有锯子呀?”方静对着方大用问起了锯子的事。 “我家就有,狗娃,你去家里拿锯子过来。”方大用叫了狗娃回去拿锯子。 “静娃子,这木头得晒几天才能锯的,现在也做不了桌子呢,木料要干一些才行,太湿了可不好做桌子。”方大用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希望方静不要急着锯木料。 “不能用湿木料做吗?我还以为可以的呢。”方静对于用湿木料做家具还是干木料做家具,都是完全不知的,以为湿木料是可以做家具的,这才不急不慌的今天才砍回木头来。 其实湿木料不是不能做家具,主要是因为湿木料加工上没有干木料加工方便,这是其一,其二是湿木料做完家具后,如果家具爆晒或干燥后会出现裂纹,这也就使得不可用湿木料做家具,当然,有些坚实的木料不管干湿都不会出现裂纹的,但这些木料少之又少,既使有,也是小型树木。 方静觉着自个干了件傻事,啥事都没弄清楚,就准备给自家打桌子椅子什么的,完全是自我意识形成的,好在方大用给出意见,这要是自己做些桌椅,没几天就全开裂了,那就是个大大的笑话了。 方静只得先把云杉木段的树皮全部削掉,就放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等过几天晒得差不多了再来锯成木板吧,那就先让大用叔给自个做竹椅,躺椅什么的,还要做竹床,竹碗柜,竹衣柜等等好多东西。 云杉,耐寒性乔木,生长缓慢,高可达近五十米,直径可达一米,生长于海拔较高的地方,能耐旱以及寒冷的条件中生长的乔木,同样也是制作飞机,舟车,家具,乐器等工业原用材料,属国二类野生保护植物。 “大用叔,那先做几把竹椅。”方静给出了最急着需要的东西。 “行,先做竹椅。”方大用也听从了方静的建议。 方静拎着破刀往竹林去,去竹林里找几棵最大的竹子,砍最下面几个截,做几个竹碗,这样家里也能多几个竹碗,省得去集镇上买陶碗了。 方静在竹林寻了好一会,看到好多大竹子,粗的有近三十公分,小一点的也有近二十公分了,方静瞧着可以做个洗脸盆了。 方静可不管能做啥,选了棵差不离三十公分的竹子砍,沿着泥土底部砍,砍倒竹子,方静数着竹节,有三个节有近三十公分左右粗,有七八个节有二十来公分粗,往竹梢方向,还有十来个节超过十五公分粗,方静觉得完全够家里用了,洗脸盆都有了,菜盘子有了,碗也有了,齐活。 方静抗上这根竹子回家,这根竹子长度都超过了三十米了,应该算是竹林里最大最长的一根了。 “静娃子,竹子都够了,你还砍回这么一大根回来干嘛?”方大用见到方静真是有力气,又弄了根大竹子回来。 “大用叔,我准备用这些竹节来做碗呢。”方静指着竹子说道。 “这竹子够大,做碗是够了。”方大用也觉得方静家的碗却实少了,是得多做几个碗,也不用花钱去买。 方静拿着方大用专门锯竹子的小锯子锯了起来,最大的竹节锯了三个,超过二十公分的锯了七个,超过十五公分的锯了十二个,顺带锯了五个十二公分左右的。 方静这会是忙天忙地呀,锯来锯去的,几个小娃也在边上看着,想看方静做的盘子竹碗是什么样子的。 方静拿着最大的那一节,又锯短,锯成差不多十五公分高,底部挨着竹节锯平,这样看着有点大盘子的样子,方静想着也没个打磨的呢,又拿着方大用的一把工具小刀开始削顶部,把顶部削圆,不至于割手就行,然后又把底部边边削掉一些,留个平面,这样一个大盘子算是做好了。 方静弄好一个接着弄第二个,把所有盘子竹碗弄好之后,都三个小时之后了,太阳都开始西斜了,方静抬头看了下天色,下午三点左右,应该不到四点。 “小妹,熊二呢?咋不见它了?”方静四下没看到熊二的影子,问了问。 “哥哥,熊二在屋里睡觉呢,刚才都跑累了,我们还给它挖了几棵竹笋吃呢。”方园开始向方静表功。 “哦,那就好,没事给熊二吃点竹笋,但你们去竹林可不要走太远了。”方静虽然没在竹林周边发现大型动物,但是松鼠,兔子什么的还是有的,再者谁能保证有大型动物跑竹林里去呢。 “哥哥,我们不会跑太远的,就在竹林边上挖的竹笋。”方园对着方静说道。 方静把刚弄好的竹盘竹碗用篮子装上,一股脑的全放进水沟里泡着,竹盘竹碗在水里泡个几天,再拿回来用,这样竹盘竹碗就不容易裂。 方静进到灶房,看着竹篮里剩下的猪耳,肥肠,还有半个猪头,想着今天不吃那明天就得坏了,晚饭也就只能用这些剩下来的肉做几盘菜了,至少能保证这些肉菜不会浪费,也可以让大家吃饱吃好。 第二十八章 有东西 “大丫,来烧火。”方静往锅里倒完水,向着门外喊大丫。 “来了,静哥哥,一会儿做什么好吃的?”大丫对方静做的饭菜那是非常期待呀。 “今天得把这些东西煮熟,要不然明天就得坏。”方静可不想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和野猪干了一架,弄回来的野猪肉坏了,虽然这一架是方静单方面的屠杀野猪,但也是吊着胆上去的。 方静趁大丫没注意,向神仙要一了些香料放在锅里,盖上锅盖,可不能让热气四散了,方静这是要卤猪头猪耳和肥肠的,得保持锅里温度和热气。 “哥哥,好香呢。”小妹走进灶房闻了闻。 “一会儿哥哥要做卤菜,晚饭就能吃了,不过要稍晚些时间,这个卤菜要些时间。”方静怕小娃们饿了,只得先忍一忍。 灶里的火旺旺的,锅中咕嘟嘟的冒泡冒了半个时辰,方静开始提着陶罐煮饭,煮的是大米饭,配着卤菜,应该很香。 随着太阳慢慢西落,饭已煮好,锅里的猪头也差不多了,揭开锅盖弄出半个猪头切大块,放回锅中,把肥肠捞出切段,猪耳切条备用。锅中卤汁差不多了,叫停了火,顺便叫狗娃去水沟里拿个大竹盘和两个小点的竹盘回来。 猪头和肉全装在大竹盘中,开始下料炒香,把猪耳炒了一下,弄上点野菜,随意翻炒了几下就出锅了,装盘,再炒肥肠,下锅,暴炒,多加点姜和野蒜苗,装盘,这算是弄好了。 狗娃早已把小桌子和陶罐的饭弄好了,方静端着菜放在桌子上。 “大用叔,今天的菜有些多,把这些全炒完了,今天不吃,明天估计就得坏了。”方静对着方大用惊奇的眼神看着自己,只得解释着为啥今天这么多菜。 “嗯,这样好,不吃就坏了,浪费可是要遭雷劈的。”方大用也是认同这一点的。 方静听着这话,咋就像是自己要浪费一样呢,这完全是不浪费才做这么多菜的嘛。 “开饭。”方静开口。 不管如何,主家不说开饭,客人都得等着,这也是华夏特有的规矩,自古以来就形成的,要是客人先吃,那说明客人不尊重主家,要是主家先吃,那证明主家不欢迎客人。 虽然方静做的卤菜不正统,但也只能做成这样了,再者方静现在可没太多时间去卤,只能先应急似的做了这些卤菜,味道就不用提了,这一桌人都抢天抢地似的吃着呢。 卤菜其实在华夏历史进程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卤菜先是秦朝开始的盐卤,一直到汉朝时蜀地井盐大量采挖,促进了卤水的调制,添加了一些调料,再到三国隋唐宋时期的更一步的提高,最后到明朝时期各种中药和异域香料的进来,在卤水中添加了中药和香料,卤菜这才算是真正的成型。 晚饭结束,方大用带着三个小娃不舍的神情回家,狗娃手里还端着一大碗卤猪头,这是方静在他们临走前给的,把所有剩下的卤菜装在大竹盘子里,端回去给阿婆秀婶尝尝味。 “小妹,把熊二带出来吧,这会估计饿坏了,再不给它吃,估计要拆家了。”方静在收拾桌子。 “哥哥,熊二在屋里拉屎尿了,好臭。”方园拖着熊二出来,抱怨熊二不讲卫生。 “那你来喂熊二吃饭,我去屋里弄干净。”方静把碗递给小妹。 熊二的不卫生,使得方静今天怎么的也不想放屋里,准备把熊二拴在树边,管它个熊二能不能接受呢,谁叫今天方静没有给它弄个窝呢。 全部收拾完,回到空地前,眼瞅着熊二吃饱喝足了,牵着绳子拴在树边,不远处的小马熊崽子这会都饿的两眼冒火星了,也不叫不吭了,静静的躺在地上,方静只给它点水喝,才不管它死活呢。 “小妹,走,回屋睡觉,你可别担心熊二了,它的毛这么多,晚上可冻不着它的。”方静对着还一脸不舍带着担心的小妹说着。 回到屋里,关上门,方静给小妹脱了鞋了,抱上床,自个在床沿边坐着,思滤着这几天净想着要吃饱肚子了,也没干啥事呢。 方静计划着明天给熊二搭个窝,然后进山弄只猎物,家里除了点粮食,有些还挂在屋外墙壁的腊肉,还有点晾晒的竹笋,就没啥可吃的了。 方静愁啊,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向神仙要来的东西拿出来,总不能一直偷偷摸摸的,这样下去方静要疯了都。 是得想个好办法,什么办法才好呢?自己遇着神仙了?那是狗屁,谁也没见过神仙好不啦,自己是神仙,那更是狗屁,你变只狗来看看?自己是神仙下凡,这……,狗屁都不通了,哪个神仙下凡不得带一群仙女来的?那就神仙转世,好吧,狗屁都没了,神仙转世救不了自己祖父阿婆,救不了自己娘亲,算了,方静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只得打住。 “小妹,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呗,现在还早,有些时间。”方静脱下鞋后躺上床,两眼望房顶,一片黑,无聊透顶,方静选择给小妹讲讲故事打发时间。 “好啊好啊,哥哥你要讲什么故事?”方园急切的向着方静靠了过来,拉着方静的手问道。 “话说:天地混沌初开,茫茫世界无一人,盘古破开鸿蒙,使得天地之间清浊有分,上清下浊,时光轮转…………”不急不缓的讲着西游记,方静可不完全记得西游记,但大概还是知道,只能现编现卖,好在小妹听得懂。 随着时间推进,西游讲了孙猴子上天做官去了,方静才停下不再讲了,准备睡觉了。 “哥哥,再讲再讲。”方园急切的求着方静接着往下讲。 “天晚了,明儿再接着讲,早点睡,要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那我可要打屁屁的。”方静可不想讲了,只得威胁着方园。 “好吧,那哥哥明天要接着讲哦。”方园不舍中带着恳求。 “嗯,好的,睡吧。”方静说完就闭眼。 光亮通过窗户洒进里屋,兄妹两此时正呼呼大睡,睡得正香,空地前方大用早已过来开工做活,三个小娃今天却没有跟着过来,但这不影响方大用干活的劲头。 方大用也不打算叫醒兄妹两,让他们睡吧,这几天确实够他们辛苦了,从树上摔下后就没停过,也给自己家带来些实惠,方大用心里感动中带着一些感激,不管是方静还是早已战死的方德。 太阳徐徐升起,阳光的照射,使方静兄妹俩这才醒来,忙爬了起来穿上鞋打开屋门,看到早已干了许久活的方大用,方静脸上挂着不好意思,向方大用问候了声。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观念放在任何时代都是对的,勤快是华夏人民的传统美德,这点从方大用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可是方静觉得这是在打自己脸。 方静兄妹两洗漱后,给熊二弄了点昨天的剩饭,再夹带一些汤汁和很少的菜,方静只想赶紧喂饱熊二,要不然一会熊二闹腾起来没完没了。 “大用叔,我去林子里看看。”方静交待小妹看着熊二后,和方大用打了声招呼,忙向林子方向跑去。 方静往林子里一钻,就开启了扫描眼,盯着一只兔子,就是一蹦一窜,手中就多了只兔子,时间也就一两秒,速度之快,这也是方静这么多次蹦窜中得到的最快方法,能躲避树枝的刮撕,也能快速的抓着猎物,更能极准的下落在目的地。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的话,绝对会一边倒地一边喊着“鬼啊”,肉眼虽能看到方静蹦窜的身影,但正常人的思维是不可能能理解这个速度的,否则那就是和方静一样看过很多电影电视了。 方静提着兔子的耳朵,想着兔子肉炒什么?又是炖兔肉?还是算了吧,闷兔肉,这个可以,要不来个暴炒兔肉,嗯,就暴炒兔肉。 拎着兔子准备转身回去,在转头时看见不远处的荆棘上挂着很多小果子,红红的,方静走了过去,见着这小果子还挺多,红红的挺诱人的,果子不大,半个指甲盖那么大,摘了几棵吃,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呢。 可是方静没东西可以装,刚才要是提个篮子来就好了,要不砍了抗回去,方静只能想出这个主意了。 正准备挥刀砍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声吼叫,把方静吓了一跳,这林子里就一个人时,突然来一声,任是谁也能吓一跳,方静也不例外。 方静听声音判断,离自己所在不是很远,估摸着有个三五里地,方静直接蹬腿窜出,往声音的来处而去,几个蹦窜之后,瞧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边,趴着一只体形不小的斑纹吊睛虎,离石头不远处趴着一只体形相仿的马熊。 方静瞅着这只老虎,嗯,是老虎,你没看错,确实是只大老虎,还受了伤,流了一地的血,方静估计刚才的吼叫声,应该是在打架。 “这虎熊干架都没赶上,多可惜了哇,这要是有个手机能拍下,再上传到网上,那得多轰动哇,虎熊干架呢,还能打个平手呢,这老虎得多牛逼啊。”方静站在原地喋喋不休的评论,也不管是熊是虎就在眼前。 虽然方静心中有些小怕怕,但至少离得还算是有点距离,真要是两只虎熊转身来围攻自己,也算是能跑路的。 “喂,挫熊,你还能不能行啊?赶紧起来干死这斑马虎,咬不死它就拍死它呀,拍不死的话撞死它呀,别趴在那装死了,起来干呀。” 这是看热闹的不闲事大,方静净在那对着不远处的虎熊喊叫,虎熊两只动物突然听到有个声音,都朝方静这地方看来,看着一个不明生物站在那指手画脚的,都朝着方静吼叫。 “你们叫个毛线啊,我也会叫呢,嗷呜。”方静无耻的回应着。 “打又不打,干又干不死对方,你们两尽在那装死,你们玩呢?再不起来干的话,我可就过去干你们了哇。”方静没看着执闹,还被吼叫,心里很是不爽。 第二十九章 虎熊两头 方静看着前方虎熊一直那趴着,随既捡了块石头扔向老虎,老虎受到石头的袭击,误以为是马熊袭击了它,立马起身挥着双前腿,扑向马熊。 马熊也不甘示弱,躲避着斑马虎的袭击,站起身来与眼前的斑马虎进行回击,虎熊相继开战起来,完全就不再像是刚才那样趴在那装死的状态,此时更像是要博命了,脚抓嘴咬的,根本不给对方任何活命的机会。 “我擦,这真是猛呀,血都流这么多了,还能打得这么狠,这得吃了多少伟哥呀。” “我擦,斑马虎,这一爪拍错方向了,你应该直接往熊脖子上挠呀,我擦,挫熊,你这拍的也错了呀,你应该往斑马虎的肚子上拍呀。” “哎呀,斑马虎,你这跳得太低了,你得来个猛虎扑食,就像我这样,嗷呜,再伸出爪子拍呀,真是蠢得死呀。” “哦勒个去,挫熊,你还是不是熊了,你要占据有利地形,背靠大树呀,站起来干呀,你皮厚怕个啥。” “好,就这样,挫熊,拍呀,斑马虎,你给我上去咬啊。” “对了对了,斑马虎,你就咬住它的脖子不要松口,松口了就是二货呀,呀呀呀,真是只挫马熊,还亏你是只熊,一点熊样都没有,连只斑马虎都干不死,这下活该你死了。” 方静一直看着直播,还来个现场指挥,见着现场打得这么激烈,心里不免也有点小激动呢。 眼瞅着斑马虎咬住挫熊的脖子不松口,方静那个兴奋呀,终于是见着了真正的博斗了,以往动物世界里,都是一群打一只,或是一只干一群,这可是单打独斗呀,激裂得不行不行的。 虎熊的身下地上流满了血水,石头都染红了,地都浸湿了一大片。 “你们这是浪费啊,这么好的血,可是能做多少虎血丸子,熊血丸子呀,都不会珍惜粮食,还污染了这么一大片地方,有没有一点环保意识呀,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呀。”方静又在那叨哔叨哔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挫熊终于是断气而亡,斑马虎也是筋疲力尽,方静眼瞅着机会窜了过去,挥刀用力一拍,不给斑马虎一点反应时间,斑马虎也随着挫熊去了地府报道。 “虎兄,莫要怪我下手无情,俺可是为了超度你,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不死也得死了。” “挫熊,你最是没用,说好的一猪二熊三老虎来的,你咋就这么没用呢,小时候肯定没吃奶,缺了力气,你老娘要是知道你今天这模样,非得当时就把你咬死算鸟。” 方静就在虎熊尸体边上叨哔个没完没了的,这要是虎熊还能听见,听得懂的话,非得再重新死上一回不可。 方静瞧着这虎熊尸体,眼里全是银子在闪啊闪的。 “这虎皮得值多少铜钱哇,应该能卖个百八十贯了吧,这熊皮也不错,可惜了,这也应该能换个三五十贯吧。” 方静觉得虎熊怎么的也能换些银钱,也好买些粮食或其它东西回来,分发给村子里人了,这样也就能还点人情了。 方静用麻绳绑着手里兔子和破刀别在腰间,双手各一只提起虎熊尸体。 “份量不轻呢,这怎么的也有个七百斤了。”方静提着虎熊尸体,感受着重量,两只加起来份量确实不轻。 方静双手各环抱着虎熊尸体蹦窜着往村子方向而去,窜到小路边停下,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方静可不想在有人看见的地方窜了,要是发现了就不得了了。 “静娃子,你这,你这,你没伤着吧,虎罴可都凶残着呢,你莫要伤着了,哪里有受伤吗?”方大用看着方静弄回来两只虎熊尸体,惊吓得差点从大石块上掉下去。 “大用叔,我没有受伤,它们两打架,老虎咬死了罴熊,老虎也快死了,我才跑过去弄死老虎的,可没伤着,放心吧。”方静可不希望方大用担心,更不希望边上的小妹担心。 方静把虎熊尸体扔在地上,远处的熊二吓得一直往后跑,小马熊崽子也是一个劲的往后退,解下破刀和兔子,拎着放进灶房。 “大用叔,你看今天这天色还早,要不然我把这虎罴弄去镇上卖了,也好换些粮食回来,您看村子里现在青黄不接的,各家各户也没多少粮食了,到时候大家各分一些,您看怎么样?”方静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静娃子,我知道你心好,但这是你自己弄到的虎罴,把虎罴卖钱,换了粮食也不好分给大家吧,这可值不少钱呢。”方大用觉着这可不是太好的主意,至少虎熊能卖很多钱。 “大用叔,我估摸着这虎熊能卖个一两百贯钱,换个百石粮食回来,每家也能分到几石粮不是,这样也能解决眼下缺粮的境况,这当是我兄妹俩回报村里,以前我们兄妹两可没少受到大家照顾,谁家没给我兄妹俩稀粥喝过,我们这也算是报个恩不是。”方静觉得这样的解释能够让方大用信服。 “行,你自己决断吧,我知道静娃子心好,不忘大家,你去叫村正来看看吧。”方大用对于方静的处理方式表示赞同,自己也没更好的处理方式不是。 方静小跑着往村正家跑去,不一会儿,村正小石头就跟着方静来到方静家。 “静娃子,你这可了不得,这么大的虎熊都能弄到,这能耐可是少有的。”村正对于方静刚才的解决方式是赞同的,但也对方静,心起了担忧,这娃天天往山林子里跑,可别哪天一去不回呀。 “小石头,你和静娃子一会就把这虎罴弄镇上去卖卖,不行就去县城。”村正看完就吩咐小石头和方静。 “爹,这两只这么大,驴车也放不了呀。”小石头觉得自家的驴车承受不住两头虎熊的重量。 “石头叔,不用担心,我力气大着呢,不用驴车,我去砍几根竹子。”方静拿着破刀就往竹林去,砍回几根手臂粗的竹子回来,用上麻绳绑住七根竹子的头,弄成耙状,头部穿插一根短竹棍,再砍根断的绑在拖地的七根竹子的尾巴上面一些,再次砍根竹子绑在最中间。 方静抱着马熊就放在最上面分叉处,绑上,再把老虎放在马熊的下面,绑上,好了,耙状担架完成,可以拖着往镇上去,省力省时省工具。 “这能行吗?这么重的份量,这拖得动吗?”大家对刚完成的东西很疑惑,就是拖得动,这么远的距离,拖久了不得散架吗? “村正,放心,我拖得动,就是半路散架,随手可以在路边弄点草腾绑着。”方静双手抬着竹头,拖着走了几步。 “那行,拖得动就好,小石头,静娃子,你们两赶紧出发去镇上。”村正看着方静的力气,像是吃了大力丸一样,也就稍放下心,但还是心怀急切的,希望赶紧去镇上卖了虎熊,换些粮食回来,好解决村里断粮的天大的麻烦。 “大用叔,这两天你得自己做饭吃了,把狗娃他们叫过来帮忙,屋里有粮食,肉就在屋墙上,小妹这两天就麻烦大用叔照顾着,过两天我就回来了,小妹莫要担心。”方静觉得还是得交待一下,要不然,小妹可会担心。 “静娃子,你去吧,莫担心家里,家里的事交给我,小团子你也莫要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方大用保证着。 方静双手托起竹耙,拖着就走,小石头跟在后面看着,两人一路快速的往集镇而去,后面跟着的小石头都累得像条狗一样喘气,方静这一路可是小跑着往前的,这都小跑了一个来时辰了,小石头无法理解方静的力气和体力,他更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前面的方静了。 “静娃子,歇……会,歇会。”小石头实在累得很,只得赶忙叫方静停下休息,要不然他得躺下了。 “石头叔,来,喝口水。”方静解下昨天做好的竹水桶,两节长度,半米来长,中间节给捅穿,顶部开了个小口,用碎布堵住。 喝完水,顺便吃着小石头带来的饭团,休息的差不多了,方静又托起竹耙小步快速的走着,后面的小石头也快速跟着,方静不再小跑,怕把小石头累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远处出现了集镇的影子,两人也不管前面如何,随着小路的延伸走向集镇,方静心里想着集镇上是否有人愿意花大价钱收下他的虎熊,如果没人要,今天还得往县城赶去,以目前这样的脚程,到县城至少得晚上很晚了。 以往从方家村到集镇,平时近三四时辰,今天竟是让方静他们两,只用了两个多时辰赶到。 集镇上的人们瞧着一个少年拉着竹耙往镇街上而去,竹耙上面放着一虎一罴,后头跟着一个壮年,大家惊叹着竹耙上的虎熊,这两人是如何抓到这虎熊的,心里都在感叹这两人的能耐之大。 方静放下竹耙,坐在地上歇息,后头的小石头也是累得很,但是不影响他对往后生活的期望,张开嘴就喊道。 “今晨新猎到的虎罴,共作价两百三十贯,如有需要的还请前来。”小石头喘着粗气大声的喊,希望有人能够出价买这两头虎熊,也省得他们再往县城去。 过了一刻钟后都见没人应答,这其间小石头都喊了好几回了,都不曾见有人想买下这虎熊,小石头很是无奈。 “静娃子,看来还是得去县城才行,集镇上无人要这虎熊了。”小石头对着方静说道。 方静也是无语,看来这集镇上富人少,只得托起竹耙拉着开始往县城方向走去,小石头跟着,这会方静可不再快速走了,他怕别人看到自己这力气有异于常人,让别人起了疑心。 第三十章 两百三十贯 顶着烈日走在官道上,往着县城方向小跑,刚才问了小石头,集镇到县城得走两三个时辰,方静想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县城,可别到时城门关了,他们两只得露宿城外了,后头的小石头那是累的已不成样了,但也是咬牙紧持着。 高大的城墙印入眼帘,官道上不多的行人,有的往城门处赶去,有的从城门里头往外走,方静拖着竹耙终于是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县城了。 方静拖着竹耙往城门处走去,这会小石头赶了上来,跟在后面徐徐向前,走到城门口时,方静看着城门口上方两个大字“平利”,两眼看得出神。 两个穿着铠甲,手拿长戟,腰别长刀的兵丁看到方静拖着两只虎熊过来,忙看了看走过来。 “你们从何而来,进城干嘛?这虎罴可是你们所猎到的?”一个兵丁向着方静他们两问话。 “这位军士,我们是小河镇方家村人,今晨新猎到的虎罴,这不来县城发卖嘛,想卖个好价也好换些粮食回去,解一解眼下的断粮之饥。”小石头赶忙过来给看护城门的兵丁行了个礼,小心的回应着兵丁的问话。 “这么大的虎罴,你们是如何猎到的?”兵丁查问,小石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位军士,这虎罴两只打架,老虎咬死了罴熊,但老虎也受了重伤,小得就寻着机会打死了这只老虎。”方静赶忙接过话,回应着兵丁的问话,小石头可是不知道虎罴是如何死的。 “小兄弟有些能耐,这虎罴看着也有些份量,你就这么拖着,可见小兄弟的力气之大。”兵丁也是对方静的力气表示叹服。 “谢军士夸奖,小得可否能进得城去,发卖了这虎罴?”方静可不想再浪费时间,想着赶紧卖了虎罴弄点吃的,这会也是饿得很,拖着这么重的东西,走了这一天了,又累又饿呀。 “你们尽可进城,但莫要生事。”兵丁也是叮嘱方静两人。 “谢军士。”小石头和方静谢过之后拖着竹耙进到城里。 方静瞧着这县城中,楼房林立,比之集镇上不知繁华了多少倍了,街道上各色行人瞧着方静拖着竹耙上的虎罴,都往边上让了让道,站着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的,方静可不管他们指点议论什么,只管依着小石头的指示往前走去。 方静拉着竹耙往前走的空档,心里思索着,平利县?华夏有多少个平利县?好像只有一个吧? 方静对华夏地理地图还算是比较清楚的,这要归功于方静前世的一个爱好,旅行,前世的方静对于旅行那是非常执着的,只要一有空就背着个包各省各地旅行,不为别的,只为一口吃的,所以也就对华夏地理环境相对而言也就熟悉了。 平利县坐落于原华夏地图的正中间版块,位于陕西省南部,东邻湖北,西去就是蜀地了,北上安康,往南就是大山连绵了;平利县所处位置很尴尬,属于被大山包围的县城,南高北低,再往北就是秦岭,东南是神农架,西北以及南边是大巴山。 方静心里思索着一路前行,就来到了县城最繁华地段,这会可没有专门售卖东西的街道,当然也有东城是专门售卖牲畜的集市,但平常售卖的都是一些店铺或者就近搭个摊位,当然主街或县衙附近相对繁华一些,一些店铺也就设立于处,而方静两人所来到的地方,也就是这主街繁华地段了。 “过往的来客瞧瞧了,今晨新猎到的虎罴,如有需要还请前来一观。”小石头又开始了他叫卖。 “这虎罴真够大,也不知道怎么猎到的,还两只呢,这可了不得呀。”不远处的路人甲。 “是啊是啊,这么大的两只,怎么的也有个七八百斤了,真是大啊。”路人乙。 “这得值多少钱啊。”路人丙。 “二位,这虎罴可是今天猎得?作价几何?”一位商贾打扮的中年人跑近前来问着方静两人。 “回这位客官,虎罴是今天晨时所猎,一虎一罴作两百三十贯。”小石头回答客商的问话。 “两百三十贯可高了,虎罢的皮毛有所损毁,不是完整的,这两百三十贯可太高了。”客商蹲下身子捡查了一下虎罴。 “这位客官,虎罴的皮毛难得,几年不得瞧上一回,作价两百三十贯可不高,客官要是想再瞧上一回,那得不知道多少年后了。”小石头可不傻,可不会因为皮毛有些损伤,就低价售卖了。 “小兄弟所言甚是,但这虎罴也不值当两百三十贯钱吧。”客商想要低价买进。 “这位小兄弟,两百三十贯我要了,抬上跟我走吧。”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穿着体面的中年人插进话来。 “好呢,这位贵人,你稍等,我们这就来。”小石头对着中年人回应着。 “这位客官,你看这位贵人要买下我等虎罴,实在抱歉。”小石头向着第一位问价的客官抱以歉意道。 “你这人怎可如此?我等已在商讨,你就突然插话进来买下这虎罴,可是有违规矩的。”客官对着刚才的中年人质问起来。 “这位小兄弟作价两百三十贯,你未答应,我作价两百三十贯买下,有何不可?”这贵人可不怕问话的客官。 边上看热闹的人也是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位中年人说的对呀,你都不愿意花两百多贯钱买下皮罴,别人愿意花两百多贯买下,卖家当然要给愿意花两百多贯买虎罴的人了,谁还愿意跟你讲来讲去的,这很明显嘛。 刚才的这位客官听着议论声,脸色通红,连忙转身离去,羞得他可不敢呆站在这来个辩论赛。 方静托起竹耙,拖着就跟着前面走的中年人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一家三屋楼高的酒楼前,看着里面已然有些人在吃喝,还拌随着各类吃饭喝酒的声音,小石头也是眼谗得很,主要是又累又饿。 酒楼里的人群见着门口竹耙上的虎罴,都放下手中碗筷酒杯来到门口瞧热闹,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 “这是敝人刚买下的虎罴,虎罴肉用来洒楼制作吃食,皮毛,敝人准备找人硝制后稍回晋阳,大家莫要觉得王某小气。” “王老板大气,明日定当前来尝尝这虎罴肉。”一食客道。 “同来,同来。”一群食客点头应声。 门前的贵人看着食客全跑出来看热闹,也是挥着手对着食客们说道,随后叫方静两人把虎罴抗进酒楼后院。 方静听道王姓老板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心下觉得有钱,抬手投足都显得大气,颇有一副前世的败家仔的味道,嗯,就是败家仔。 方静解下虎罴,双手抱着罴熊,在伙计的指引之下送到后院,返身再回来抱着老虎进去,轻松之极,就像是手里抱着一个枕头一样,看得一群人一愣一愣的,都感慨这小兄弟力气之大。 王老板也是看傻眼,原以为这虎罴非是方静所猎,看来是错估了眼前的小兄弟了,这力气这能耐,当是了得。 “小兄弟好身手。”王老板夸赞了一下方静。 “这皮罴两百三十贯,全数要铜钱还是绢布还是丝布?”王老板虽是赞赏方静,但可不会过多的关注。 “这位贵人,铜钱就好,铜钱就好。”小石头赶忙回应,生怕这到手的两百三十贯不翼而飞了。 并不是小石头与方静不想卖高价,其实这也是两人不清楚行情所致,如果有懂行的人的话,必然不可能只卖这点钱,两头虎熊,怎么得也能卖个三四百贯才是,这也就是不懂的人才只开这点价格。 王老板对着里头的掌柜点了点头,就往里面去了,掌柜的吩咐伙计抬着很多装有铜钱的罗筐出来,放在酒楼边上,小石头低头清点着数目。 “这位小兄弟,你尽可放心,我们王家酒楼不会少你一个子的,少了你尽可来找我。”掌柜的瞧见小石头在清点铜钱,话里不爽道。 “这位掌柜,我这不是没瞧见过这么多钱嘛,莫怪莫怪。”小石头带笑抱着一丝不好意思。 “这铜钱,你们如何抬回去啊?”掌柜的问了下小石头,眼中尽是嘲笑和不屑,心里想着一会看你们如何把这铜钱抬回去。 “一会我去雇个车,不会占着掌柜这地方太久的。”小石头明白掌柜的问话意思。 “那好。”掌柜的说完就回酒楼去招呼食客了,也不管酒楼外面的方静叔侄两了,再说了,买卖完成了,谁还管你是个啥呢。 “静娃子,你在这看着,叔去雇两架车来。”小石头忙跟方静说道,走向街道的另一边。 “石头叔,你去雇车,我会看着的。”方静一直都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王老板也好,这掌柜的也好,都是瞧不起庄户人家的人,方静也不管谁瞧不起谁,不说话,也不表露姿态,更不会管你干嘛的,只要不惹我,你爱咋滴就咋滴。 六架牛车从街道的另一边慢腾腾的过来,方静瞧着这架势,石头叔是准备今晚回去不成? “静娃子,把这铜钱全部搬上车,晚点城门就要关了。”小石头对着方静喊道。 原来石头叔真准备今晚赶夜路回去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现在时间也就五点左右,回到镇上怎么的也要晚上九十点去了呀,这,好吧,方静把铜钱分五架牛车放,分开些放,好分担重量。 “石头叔,这雇一架牛车多少钱哇?”方静坐在牛车上,嘴里咬着饼子向着小石头问道,刚才出县城前,买了些饼子,准备路上吃,每个车夫各一个,小石头和方静手上各拿一个。 “一架牛车也不贵,三十钱。”小石头吃着饼子回话。 “嗯,三十钱倒也不贵,那明天可以再雇着,在集镇上买多些粮食和盐回去。”方静心里开始算账。 六架牛车一躺一百八十钱,两天就是三百六十钱,每架牛车能装十石粮食,这一躺就是六十石,每石大米一贯一钱一石,小米九百钱一石,嗯,可以先买个一百三十五石大米,十石小米,盐可以来个十五斤,再扯五匹布,嗯,就这样先,这样的话,两百多贯钱也就所剩不多了。 方静心里算计着,可不知道小石头心里也在计算着。 第三十一章 有钱有粮,心里不慌 回转方静家,太阳西下,方大用此时正带着方园坐在树下桌子边吃饭,早上方静拎回来的兔子,晚上方大用给剁了煮了,早上是狗娃端着饭过来给方大用和方园吃的。 “大用叔,这个兔子肉不好吃,没有哥哥做的好吃。”方园端着碗,嘟着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和兔肉,还时不时的把兔肉故意掉在地上,熊二可是就在竹椅子边上等着方园扔兔肉呢。 “小团子,大用叔做的菜是没静娃子做的好吃,但你也不能浪费呀。”方大用很清楚自己做的饭菜,和方静做的菜没法比,味道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方大用也只能做成这样了。 “大用叔,哥哥卖了虎罴了吗?能卖多少钱呀?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方园此时尽想着哥哥能早点回来。 “大用叔也不知道他们卖得如何了,卖了多少钱了,虎罴这么大只,应该值些钱的,我估摸着静娃子明天下午就该回来了。”方大用当然是希望方静多卖些钱财,早些回来,莫要在外和人争论。 “大用叔,镇上大吗?县城大吗?那里人多不多呀?”方园没去过集镇,更没去过更远的县城,一脸的憧憬。 “镇子不太大,但也比我们方家村大多了,县城嘛,那就大了,高高的城墙,当官的县令就在县城里办差的,有好多的楼市门房,叫卖声不停呢,大用叔也只去过两次,现在倒是不知道怎么样了。”方大用捧着碗筷回忆着年轻时去的镇子县城,时不时的感叹一下。 “大用叔,哥哥说以后要带着我去县城,去金州,去长安,去大唐的很多地方呢,说是还要去看什么繁华的江南,还要去大漠看黄沙满天的太阳,还要去看漠北的宽阔草原。大用叔,我们这里离长安远吗?江南有多远?大漠远吗?漠北呢?”方园看着方大用诉说着前几日,方静和方园说的话,满脸期望着想从方大用嘴里知道些什么。 “长安离我们方家村可远了,走路得要一个月呢,大用叔没去过江南,估计得走一年吧,大漠和漠北那就更远了,叔也没去过。”方大用也就去过长安,最远也就是晋阳,后来战场重伤不得不回来。 “要走一个月呀。”小小人儿心里满是失落。 ………… “石头叔,喝口水。”方静拿着竹桶递给小石头。 “静娃子,你刚才说要买这么多粮食运回去,分给村里人,叔知道你心好,但也不用把钱全花了吧,自己留一半。”小石头刚才听到方静的打算,认为方静应该存些钱财,以后也好把房子什么的修葺一下,在过几年也有些钱财说上个婆娘。 “村子里现在家家户都快断粮了,这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可不能吃独食,再说了,这此年村里人哪家没有帮衬着我家?哪户没有照顾我兄妹俩?现在我有些钱了,换些粮食帮大家度过这断粮的日子,那不是应该的吗?”方静可不希望被村里人说成铁公鸡,一毛不扒的,以后小妹还要嫁人的,就算出去了不回方家村,但这也是家乡不是,再者这里还埋着父辈祖辈的呢。 “那也不用把钱全花了呀,总得多留点吧。”小石头觉得还是应该保守一些。 “石头叔,先这样办,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方静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着,心里早已定下计划。 六架牛车缓步向着小河镇前进,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四下黑呼呼的,也只有车夫手里提着的灯火照亮着范围不大的官道,耕牛在所能看见的情况下缓缓而行,装有铜钱的牛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而四下山林里,也经常传出各类动物虫鸟的叫声或响动。 小石头时刻警醒着,而方静则闭眼休息,不是方静胆大,而是想着这黑灯瞎火的,也不可能有人来抢劫不是,最多也就是些没长眼的动物惊奔过来,然后又夺路而逃罢了,见怪不怪了。 也许是方静前世的治安太好了,谁半夜来抢劫呀,抢人?那就是个傻子;抢钱?大家都用电子支付了,现金基本少之又少了;抢手机?抢了也没人要哇,都是绑定设备号的,都有定位的了,你说抢了卖给收脏物的,不是没有,只是少而已,人家做生意的可不想担风险,抓到了可是要进去吃几年饭的;那还能抢啥?啥也抢不了了,只能劫个色了,哈哈哈;可是劫色的都没好下场,进了里面听别人一说你是劫色进来的,那你可就不要好过了,啥玩意都给你来一套,天天换着花样来,都能把你搞得下半辈子忘记色了。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多了,好不容易到了小河镇,小石头忙下了牛车引导着往余叔家去,这是第二次小石头带着方静来余叔家了。 刚才在路上,方静已然与小石头聊过,原来这余叔叫余全,以前村正在金州做帐房时,回方家村时,救了余全一命,这也算是结了个善缘,后来两家来往就多了起来。 小石头抬手敲门。 “谁呀?”院子里头传来声音。 “余叔,是我,小石头方安。”小石头应着里头的声。 “小石头啊,咋这个点过来的?嗯?这么多牛车?,咋了这是?”余叔开门看到小石头后问了问,又瞧见后面的牛车,惊诧道。 “余叔,没发生什么大事,今晨静娃子猎得虎罴,就去县里发卖了,这不刚从县城赶回来嘛,牛车上装的都是铜钱,这不太晚了回不了村子,只得又来麻烦余叔了。”小石头解释着原因。 “今天街上议论的虎罴是你们猎到的啊,我说咋不见呢,原来你们去县城发卖去了,那快进来,快进来。”余叔对于今天街上议论虎罴这事很是感兴趣,可是没瞧见。 大家进到院子,六架牛车都把院子占满了,小石头只得让各位车夫解下牛赶边上的棚子里去,怕牛晚上糟蹋了这院子,车架全留在院子中。 “这么多铜钱?这得有两百多贯了吧?”余叔看着车架里的罗筐眼里满是羡慕。 “余叔,两只虎罴在县城卖了整两百三十贯,是县城里王家酒楼东家买去了。”小石头站在余叔跟前解释。 “嗯,那价钱也还不错呢,王家酒楼是县里最大的酒楼,估计也就他们买得起了。”余叔听得两百三十贯和王家酒楼,随口说了下这酒楼的购买力。 “余叔,今天在您这借住一宿,打扰了余叔,明日晨时去粮店买些粮食运回村里,也好分给村里人,现在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断粮了。”小石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抱着歉意的对着余叔说。 “嗯,我这几日也在想方家村的情况怎么样了呢,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有了这些钱换些粮食回去,也是能够让你们度过这段时日,等粮食收了,大家也就好过一些了。”余叔轻声的说着这些话,还时不时的看向车架里罗筐中的铜钱。 “你们去那间屋里休息吧,我也是累了,早些休息。”余叔说完进了正屋关上门睡觉去了。 小石头带着方静和三个车夫进到上次住的屋子里,床还是那个床,不过只有一张床榻,这也就使得无法睡下五个人了。 “石头叔,你们睡床,我就躺在这板子上对付一晚。”方静搬过门大小的木板放在地上。 “那行,那就睡吧。”小石头也不说话了,直接上床休息,三个车夫也爬上床休息,还好床够大,要不然还真睡不下四个人,这不得不感谢大唐的床了。 唐朝的床有大有小,大的有高榻,可以睡个七八人是没问题的,还有小榻,也就两个人的样大小,当然这种大榻级别的都是属于官员士族或大户人家才有,同样也有类似于茶机样式的,够一个人睡,当然也有一些类似于现代的木床,随意用木头加木板搭在一起的那种,方静家的小床就是这样的,还有胡床,板床什么的,这些大部份都是属于稍有家资的人家才有的,农村庄户人家要么就是板床,要么就是木头加木板搭的床,再有就是大多数的地铺了,地铺也占据了绝大多数,这也就是传入日本的那类了。 方静躺在地木板上,回想起今天一天的事情,见识到了大唐县城的样子,见识到了军士兵丁是啥状态样子,同样也见识到了铜钱的麻烦,这要是纸票子多方便,随意一叠完事,这铜钱真又多又重,累死个人,如果有些金银也是可以的,但好像大唐是没有大范围使用金银的状况,银还没成为流通货币,金饼子倒是有。 方静一直想着些事,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早上醒来时,小石头和车夫都已不在了,方静赶紧起身来到院中。 此时小石头正跟上次见到的余飞在说着话,余飞还一直拿眼睛偷看方静,看得方静直以为自个脸上有什么东西,抬手往脸上摸了几次也摸出个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 车夫们都在给牛套上车架,还从随车的布袋里拿着些豆子给牛吃,然后提着随车的木桶给牛喂水。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和牛车出了院子往粮店去。 “掌柜的,给我来一百三十五石大米,十石小米。”刚到粮店方静就冲着里头的掌柜喊到。 “这位小哥,你这是要这么多粮食运往哪呢?”掌柜好奇为什么要这么多粮食。 “掌柜的,这粮食运到方家村,另外你们得提供布袋哇,这回布袋不算钱吧?”方静可不希望布袋还要钱。 “小哥,布袋肯定要收钱的呢,不过如果退回来的话,是不用钱的。”掌柜觉得这生意可做。 “那行,你们这提供牛车吗?从镇上到方家村可得有些路程呢,我这牛车也不够多。”方静想着六架牛车可装不了一多石的粮食。 “提供提供,三十钱一架。”掌柜的觉得这是大生意。 “那掌柜的,你提供十架牛车,把粮食给我装上,算一下钱,看一下多少钱。”方静直接给掌柜定了个牛车数。 “一共一百五十七贯八钱。”掌柜算好账告知方静。 “能不能少点?优惠点?”方静买了这么多粮食怎么的也要优惠些嘛。 “这位小哥,我这没给你涨价就算是优惠了,你这一次买这么多粮食,我到时候没粮食卖了,那不亏了吗。”掌柜拒绝优惠。 “行,装车吧,石头叔,来给掌柜的称铜钱。”方静想着去买布和盐呢。 第三十二章 分粮食了 方静提着铜钱去买了布匹回来,再进到盐店买了十五斤盐,算是结束了今天购物的行程了,主要是粮食,方静又拿了些铜钱买了点吃食,就回到牛车处。 时间不过两刻钟,粮食装好,方静打头和车夫坐在一起向着方家村出发。 十六架牛车慢腾腾的往方家村行去,路程远,上次卖花豹子时,走了近三个半时辰,如果以脚程算的话,也得要三个时辰,可不能用方静的速度来算,方静要是蹦窜的话,极速也能在一刻钟内赶到方家村,上次在山林里迷路的时候,也是用了两刻钟才看到方家村,现在牛车那是更慢。 人多车多粮多,这一路也算是平静,也没碰见过什么劫道的,主要这边是山区,能见到个人都算是幸运了,更何况盗匪呢,就算是昨天从县城往集镇赶的时候,也没碰见盗匪呀。 方静可不希望这路上发生点什么意外,可不希望是不可能,这不,后面一架牛车就给压榻了,一袋袋粮食都翻倒在路边,方静看着这压榻的车架,无语的很呀,这可是粮店的牛车,生意不好好做,尽是弄点破烂货来充数。 方静无奈归无奈,只得把压倒的牛车上的粮食开始拆散,一袋一袋的往其他牛车上放,担误了一刻钟后又重新上路,把压倒的牛车扔边上,让粮食店的车夫回镇上去。 一直走呀走,直至太阳偏西才到方家村的大榕树底下,方静叫小石头回家喊上村正通知各家所有人,都来大榕树这儿,方静准备一会分粮食。 不到一刻钟时间,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不管手脚不利索的,还是老的小的全来到榕树下看着十多架牛车的粮食,所有人都像是饿狼看着眼前一只受伤的牛犊子一样。 “静娃子,你真准备把这些粮食都分给大家?”村正有些不相信方静这么滴大方,这可是两百多贯钱买的粮食呀,可不是两百大钱啊。 “村正,这买来的粮食就是要分给大家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买这么多粮食回来,一会还需要村正来指挥,我可安排不来。”方静早已让牛车一字排开等候村民来领取粮食了,只是对各家各户不太熟而已。 “方家村的各家各户,现在基本都来了吧,这十来架牛车上的粮食是静娃子卖了虎罴换的粮食,现在大家家里也断粮了,静娃子心好,把卖虎罴的钱换粮食分给大家,大家要记这个情呀。”村正对着一百多口人大声喊着话。 “大家好,我是方静,也是大家熟悉的静娃子,这些牛车上的粮食买来就是分给大家度过这难关的,不多不少,每户四石,也就是四袋大米,另外还有半斤盐,先这些,大家开始听从村正的指挥,来搬粮食吧。哦,对了,忘了说件事,装大米的袋子要腾出来,这是镇上粮店的,要还回去,不还的话得给一百钱一个,所以大家伙还是把那个袋子腾出来,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买下这些布袋子了。”方静站在牛车上大声喊了几句,最后还不忘打趣了一下,说完跳下牛车,就开始让大家听村正指挥,自个跑到两架牛车前,搬下一架牛车上几袋粮食放地上,然后跟车夫说了几句话准备往家赶去了。 “静娃子,静哥哥,谢谢你啊!”全村一百多口人齐喊道。 村里人不太讲话,主要是不知道讲什么,村子里大家都和慕,相互都有帮衬,感谢的话也就不在说了,方静也希望看到这样团结互助的情景。 “哥哥,哥哥。”方园牵着熊二跑过来,这快两天没见着方静了,现在方静回来了,那可是心里高兴的很。 “小妹,跑慢点,别摔着了。”方静看到方园跑过来,忙从牛车的边上跑过去接住小人儿,生怕小人儿给摔了。 抱着小妹转了一圈就放了下来,这可不是玩的时候,还要把牛车赶回家呢,一会还要卸粮食呢。 牛车爬坡,那可是件费力的事,方静只得在后面用点力推着,牛车也就顺利的来到方静家空地前,小妹牵着熊二一直跟在后面,盯着牛车左看看右看看的,估计希望家里也有架牛车就好了。 方静开抬搬粮袋,小米十石也就是十袋,方静几下就搬进家里右屋里了,又开始搬大米,也是四石,和村里人一样,这本就是计划内的数量,最后把五匹布搬下一放在右屋,最后是三竹桶一斤半的粗盐了。 搬完东西之后,又跟着牛车去了村口大榕树底下,看着还有一大半粮食没搬完,把手里装有三贯钱的篮子放到小妹身边让保管着,开始给就近的村民帮忙搬粮食,依着方静的力气,那基本就是一躺一家,抗着两三袋大米那还带小跑的。 最后帮着秀婶家把最后三袋大米搬完之后回到大榕树底下,看到粮店的伙计在那等着,从小妹脚边提起装有铜钱的篮子,开始和粮店里的伙计算钱,方静家的十四个袋子方静没还回来,所以要给一贯四钱,十架牛车,中间坏了一架不能算钱,算是二百七十钱,总计一贯六百七十钱。 方静先给了一贯铜钱,然后解下另一贯钱,自己数了三百三十钱留下,其它的又窜回去递给伙计,粮店伙计也站在边上一直看着,看着数量对了,收了钱就在看牛车边上等着其它村民把袋子还回来了。 边上的方园一直看着哥哥在数钱,觉得自己没有过铜钱,就望着方静,希望方静能给点钱给她。 “怎么?你想要铜钱?给你。”方静用绳子把余下的三百三十钱递给小妹,看着小人儿伸手接钱,方静放上去,直接往地下掉,方静用手一捞,又拿在手上。 “你看,这铜钱可重了,以后你要钱直接问哥哥要,你个小人儿提在手上,哪里提得动。”方静只得让小妹打消要钱的念头。 “那哥哥给我几文钱,狗娃都有一文钱呢,今天还给我看了呢,可好看了。”方园也觉得这些铜钱太重,自己拿不了,但不影响她拿几文钱呀。 “行,一会回家用绳子绑住再给你。”方静想到前世一些风水先生做的五行钱,觉得也可以试着做一个给小妹带着。 “李叔,你们今晚连夜回去?还是在我们方家村歇一晚,明早再走?”方静问着在边上候着的牛车车夫老李头。 “我们还是连夜赶回去吧,一会还能和粮店的一起顺路到小河镇,这样也不怕有虎狼了。”老李头觉得留在方家村也不方便,连夜回去也好。 “李叔,那我们算一下钱,你们一共六架牛车,共两躺,我应该给你们三百六十钱,李叔,对不。”方静报出个数给老李头。 “对的对的,三百六十钱,没错呢。”老李头听着数目不差。 方静解下一贯钱的绳,直接取下过半,也不数了,递给老李头。 “方小哥,这数目不对呢,多了多了。” “多余的给你们买些吃食回去吧,村子里现在也没啥可食的可以给你们拿。”方静觉得老李头他们三个赶着六架牛车,也是够辛苦的,牛更辛苦,多给个百十文的,也不是什么事。 “谢谢方小哥,谢谢方小哥,以后方小哥有事到县城尽管来找我老李头,别的可能我做不到,牛车还是有的。”老李头三人一个劲的感谢方静,不是因为多给钱的事,而是因为得到相应的尊重。 方静站在大榕树底下看着远去的车队,牛车还是慢腾腾的,但比来时要快了近一倍了,来时满车架,回时空车架;来时带给方家村的是希望,去时带走的是方家村的无声感谢。 方静左手提着装有铜钱的篮子,右手牵着小妹,小妹右手牵着熊二,熊二跑得欢快,和村正村民们打了声招呼,就往家走去。 回到家时,看见秀婶一家全部站在空地前,方静不知道这个时候秀婶们过来干啥。 “秀婶,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您们不回家做饭吃,这是干啥呢?”方静忙着问了起来。 “静娃子,秀婶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这不带着一家子过来和你说声感谢,秀婶不太会说话,还请你莫要见怪。” “秀婶,您这是干啥呢?一家人说两家话,这可不好呢。”方静终于知道这秀婶一家来干嘛了,这是特意要过来感谢一番,使得方静心里格外温暖。 “静娃子说的对,一家人莫要说两家话,狗娃你们得经常过来帮着你静哥哥干点活。”阿婆说了一句救场的话,算是避免更多的尴尬。 “阿婆,秀婶,您们既然来了,那就先别走了,这晚饭就大家一起做一起吃,我这一天就吃两饼子,这会饿得很,一会还得麻烦秀婶做饭了。”方静觉得今天应该大吃一顿,以告慰这两天的辛苦。 “行,秀婶来做,你歇着。”秀婶开始往灶房去了。 “秀婶,你先淘米煮饭,阿婆你歇着,小妹和大丫过来烧火,狗娃得给我跑跑腿。”方静从屋墙上取下一只腊兔子,斜眼看到竹棍上的小马熊崽子,这会正是有气无力的趴着。 方静想今天晚上做腊兔肉炖竹笋,那味道,方静想想就流口水,腊味对于方静而言,那是生命中最不能缺少一种食物。 华夏从古自今,对于腊肉而言,那是一种象征,也是一种文化;在古时秦汉之前就已有腊肉了,那时的腊肉不称腊la,而称之为腊xi肉,而当时祭天,祭祀时要向上天或祖宗以及神仙贡献物品,古人就把动物肉做成干肉,以饵食为名,祭献贡品,所以称之为腊xi肉。 汉朝前,各朝代地域的农历时节都有区别,秦时以十月一日为年,而汉武帝太初元年把每年一月一日定为元始初旦;而后才有了腊月之说,再加之冬季雪大冰冻,动物归巢,为了能吃上肉,才有了腊月腌制咸肉,然后在太阳底下爆晒或烘烤,以保持久,随之腊肉之名也就在往后几千年中使用;另关于古代束脩六礼中,也有一礼是需要送太阳晒过的腊肉的,而不是烤过火的肉干,这其中也是有争议的,但就方静所了解的可以作为自己的见解。 第三十三章 全村上门围攻 方静剁好腊兔子后,大锅里煮开之后清洗,这才开始炒菜,不到两刻钟,一大盘竹笋闷腊兔肉上桌,米饭配腊兔肉,那正是居家必选的一道上上之菜啊,至少方静吃了三大碗饭,这味道香的没话说。 熊二在桌边不是哼叫,就是乱抓人,搞得吃个饭就像打仗一样,秀婶一家再次来了一回集体躺,当然其中也包括方园。 熊二可不管谁是谁,踩着前面的人就往桌上爬去,香味是从桌子上传来的,自然也就得往桌子上爬,虽然上不去,但不影响它冲向美味。 “哥哥,你看熊二它踩我。”方园向着方静告状。 “那你起来揍它,这么不听话就得揍它,揍到它听话。”方静可不管熊二怎么滴,这要吃的劲头可不是谁都能阻止。 “哼,坏哥哥。”方园冲着方静嘟了一句。 方静不再理小人儿,弄了点饭和汤汁给熊二吃,熊二那叫吃的一个欢呀,这两天都没怎么管它,吃饭也只吃一点,这两天饿了只能啃竹笋,现在终于可以大吃一顿,心里美番了,嘴里嗯嗯嗯的直叫呢。 方静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小马熊崽子,早先闻到味就一直往这边冲,可惜绑住了,可这会趴地上当死狗,估计刚才冲没了力气,方静也不管它,明后天再说。 大家休息够了,秀婶开始清洗锅碗,阿婆帮忙,几个娃又和吃饱的熊二玩闹到一起去了,方静和方大用就这么坐着,看着眼前小娃们玩闹。 夏天唯一让方静抓狂的就是蚊子,这会天已经黑了,蚊子就开启了作战模式,方静听着耳边时时传来的“嗡嗡嗡”声,真想一把火全烧死。 小娃们玩累了,都回到竹椅上坐着,很是安静,如果没有偶尔传来秀婶的说话声,会有人认为都是木头人。 秀婶阿婆都已收拾完了,准备带着小娃们回家去,方静和他们道别,目送着他们回家,方静轻轻抱着小妹,安静的坐在竹椅上,熊二趴在脚边。 “哥哥,我的铜钱呢?”方园突然问起铜钱的事,使得方静以为小妹早已忘记,没想到小人儿还记得。 “哥哥这就帮你弄。”方静回到屋里取出五个完好的新铜钱,喊了神仙给传送根编好的红绳来,又回到屋外椅子上。 方静编着五行钱,虽然不是,但也只能这么认为,或许叫五钱也行,根据记忆编成五行节的样子,红绳最下挂着几颗木头珠子,最上面双绳伸缩环,方便挂吊,样子看起来也不错。 “小妹,给,这叫五钱节,挂在腰间,或者挂在脖子上,不过你还是挂在腰间吧。”方静把自己命名的五钱节递给方园。 “哥哥,哥哥,这个真好看。”方园拿着五钱节看了又看,然后还不忘在方静面前秀啊秀的。 “好了小妹,天太晚了,回屋睡觉去了。”方静牵着熊二拴在树上,对着小妹喊道,自己往屋里行去。 “好的哥哥。”方园紧跟方静回到屋里,方静关上门,脱鞋上床睡觉。 “哥哥,哥哥,讲故事,上次还没讲完。”方园想听哥哥讲猴子的故事。 “话说:齐天大圣孙悟空被太白金星招安到天庭。。。。。。。。” 方静讲着西游记的故事,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方园没再听到哥哥的声音,叫唤了两声之后,听到的是哥哥的呼呼声,看着哥哥睡着了,方园也开始闭眼睡去。 天色大亮,兄妹两还在木床上呼呼大睡,可屋外空地前,一群老老少少,安静的站着,只有年岁很大的几人才坐在椅子上,村民们都在等着方静兄妹两醒来。兄妹两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方静从床上爬起来,找鞋穿上,开了屋门,揉着双眼,看着满空地的人,惊的赶紧关上大门。 “这是打劫来了?哦勒个去,这什么情况?发现什么了吗?不应该呀,我也没露什么马脚啊,难道他们认为我是妖孽,准备把我绑起来祭天?这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被做成烤猪呀,这下怎么办,怎么办?”方静关上大门,躲在门后想着这些村民是准备要来个突然袭击,那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都把自己堵在屋里了,心下紧张起来。 “小妹小妹,赶紧起来,村里人来抓我们了。”方静轻轻的唤起还在呼呼大睡的小妹,给小妹穿上鞋,然后抱着。 “哥哥,怎么了?”还睡眼朦胧的方园,看向抱着自己的哥哥问道。 “外面有好多村里人,要抓我们。”方静只得轻声告诉小妹发生了什么事,连自己都没搞清楚村里人为什么要抓自己。 “哥哥,大家为什么要抓我们呀?”方园不明白,村里的人平时都对她好,为什么要抓哥哥和自己呢? “哥哥也不知道,你抱紧我,一会我们冲出去。”方静只得叮嘱小妹,别冲出去的时候,小妹丢了。 “嗯,哥哥,我怕。”方园对于村子里的人要干什么一无所知,只得听哥哥的安排,但小人儿这会真的怕呀。 方静抱着方园,轻手打开门,准备一开门就冲出去,省得被村民给抓住,那可就麻烦了。 “静娃子,静哥哥。” 在方静抱着方园打开门,抬腿就要冲出去时,全村人都朝着门里的方静喊到,这可真是催命曲呀听在方静的耳中。 “静娃子,感谢你啊!”村正带着村里几个年岁最老的村民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方静行了一礼,后面的所有人也跟着向站在门中间的方静行了一礼。 方静就这么抱着方园呆站在门中间,不知所措,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飘过,根本没搞懂这些人要干嘛来着,到底是抢劫?还是抓人?还是感谢? 方园扭头看着村正他们,眼里满诧异,这会从人群中走出几个端着或提着笸箩篮子的妇女,向着方静兄妹两走了过来。 方静兄妹两就这么呆站着,根本不清楚咋个回事,只得静观其变,下心思付着一会要是有冲突变化,立马抱着小妹蹦窜走。 “静娃子,感谢你分粮食给我们,让我们不至于饿肚子。”几个妇女拎着笸箩和篮子送到方前跟前,并表示对方静的感激。 方静看着笸箩篮子中的东西,又瞧了瞧村正他们,再瞅瞅空地前的一大群村民们,看到的都是满脸的感激,这下方静放下心来,原来不是来抢劫,也不是来抓人的,心里叹了口气松了下来。 “哥哥,哥哥,村正不是带着大家来抓我们的。”方园忙从方静怀里滑了下来,拉着方静道。 “静娃子,我们抓你们干嘛?你是不是想岔了?”村正也是满脸的疑问,对于刚才方园说自己带着大家来抓他们,心里也是苦笑。 “村正,我这不是刚睡醒嘛,脑袋有点迷糊。”方静赶紧解释,可不想再闹笑话了,这一大早的笑话已经够大了。 “静娃子,你这……也是我们没提前告知你,才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村正也是觉得自己没有告诉方静才闹的这么一出笑话,还好没弄出多大事出来,至少方静没真的抱着方园跑路。 “静娃子,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秀婶子提着篮子和七八个村子里的妇女递上笸箩和篮子。 “秀婶,娥婶,您们这可使不得,大家家里都难过,这些东西我可不敢收,你们都拿回去吧。”方静看着笸箩篮子里的几十个鸡蛋,两篮子的鱼干,还有几块腊肉,以及一些果脯干货。 方静估计这些东西都是全村人凑在一起的,鸡蛋也就二三十个,村子里本就没几只鸡,能有这么些个鸡蛋,也不知道存了多久了,方静可是万万不敢要的。 “静娃子,你卖了虎罴换的粮食给了大家,大家心里感激,你也知道大家家家户户的情况,这些东西还是大家凑的,不多,也就是个心意,你就收下吧。”村正看着方静不想接受这些东西,只得说几句话来解围。 “我知道大家的心意,现在家家户户都难过着呢,这些东西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这几年我们兄妹俩是个什么情况,大家也是晓得的,如果没有大家给我们兄妹俩口饭吃,我们兄妹俩早就坟头上长草了,我猎了两只虎罴换些粮食分给大家,也是我兄妹俩对大家的感激,东西大家都拿回去,以后我们兄妹俩要是没吃的了,难道大家还不给口饭吃不成?”方静不愿意收东西,这已经表明立场了,但也是把心里话说出来,方静希望的是,方家村这种相帮相互的传统能一直能延续下去。 “静娃子,这……,不合适啊。”娥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心里也是乱遭遭的,但东西却是自己不敢拿回去的。 娥婶家里也是没了男人,上有个一身毛病公公,下有两个孩子,家里过得是紧巴巴的,篮子里提的鱼干就是娥婶自己弄的,娥婶的娘家是在岚谷边上,家里自小就会打鱼,所以娥婶嫁到方家村后,也自然而然的会去方家村前面的小河里打些鱼,做成鱼干,方静以前还偷过娥婶家的鱼干吃,被娥婶抓住还打了一顿,所以娥婶对于方静不收她的鱼干,心里有些担忧,怕方静会收回她家分的粮食。 “娥婶,没什么不合适的,都拿回去。”方静可不希望大家有事没事往他家送些什么东西,那估计以后家里都没地方放脚了,更何况家里右屋现在都快装满了,粮食这么多,自己都不知道要吃到何时才能吃完呢。 第三十四章 消失的坐骑 “我分给大家粮食,可不是因为大家会送些东西给我,刚才我也讲过了,这几年我兄妹俩在村子里哪家没吃过饭?在哪家没吃过些吃食?以往几年稍好一些,但也不是好太多吧,可大家还是会分给我兄妹俩一口稀粥喝,让我们这没爹没娘的兄妹俩活了下来,这就是天大的恩情,我兄妹俩知道这恩情难报,但也不是白眼狼,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分些粮食给大家,这没什么可说的;大家都回去吧,日头都升高了,家里还有活要做,饭也要开始煮了,可别担误在我这里,那我们兄妹俩可就罪过了。”方静再次拒绝收受东西,还轰大家回家去。 “既然静娃子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大家伙都回家去吧,都听静娃子的。”村正听了方静的话,见到方静的神情之后忙说道。 村民们都慢慢的离开方静家的空地,大伙的心里满是歉意,不是曾经过往怎么滴,而是觉得欠了方静的恩情,但还无法表示什么,这才是大伙心里空落落的原因。 村正和秀婶娥婶一家都没走,都静静的看着兄妹俩,方园跑到树下解下绳子,抱起吓得不轻的熊二,这么多人堵到方静家,熊二都没见过这阵势,一直吓得两只前脚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熊二可是被这方家村的一大群人给吓怕了,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抱着脑袋,应该说是捂着眼睛趴在地上。 “静娃子,娥婶以前不对还打了你,你莫要气恼,这个鱼干,你得收下吧。”娥婶终于是把自个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娥婶,这多大事呀,偷个鱼干被您打,那不正常嘛,那会是饿得没办法不是,再说了,娥婶您不也时常给我兄妹俩鱼干吃嘛,这鱼干我就拿一些,其它的您都拿回去吧,我要多了也吃不完。”方静从篮子里拿了两条鱼干,够做盘菜就行。 “那行,要是你们兄妹想吃鱼干了,就来娥婶家拿。”娥婶看着方静拿了两条鱼干,放下心来。 “行呢,娥婶您们赶紧回去吧,家里活计多,可别担搁了。”方静觉得娥婶的担心多余了。 娥婶一家千感万谢的离开了方静家,方静看着娥婶一家回去,也不管村正和秀婶一家了,开始洗漱。 “静娃子,你以后莫要再往林子深处去了,昨天晨时我们干活的时候听到山林里传来罴熊的吼叫,那声响能吓死个人呢。”村正看着方静兄妹俩嘴里嚼着野草叮嘱方静,虽然不明白这兄妹俩这么一大早嚼这野草干嘛。 “啥?昨天早上您们听到林子里有罴熊吼叫?”方静听着村正说的话,也是惊奇,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心中暗忖难道山林里的野兽聚会不成? “是呀,好大的声响呢。”村正回应道。 “村正,您们也赶紧回家做饭去吧,我去挖些野菜,可没空招待您了呀。”方静想去山林里看看,看看是不是山林里的野兽聚会,如果真有机会的话,那今天必然要弄只大猎物回来打打牙祭了。 “行呢,静娃子你忙你的,我们这就回去。”村正带着一家老小回去了,秀婶一家也准备抬脚往家走。 “秀婶,阿婆,您们先别回去了,早饭在我这弄,秀婶帮我煮小米饭吧,我一会去挖点野菜,弄个竹笋炒野猪腊肉。”方静忙叫住了秀婶阿婆她们,来都来了,先给我吃完饭再回去吧,反正粮食多,不怕吃。 “行呢,静娃子你忙你的去,我去煮饭。”秀婶回话完就进灶房去了。 方静望着远处的山林,脑袋中思索着,方大用这会儿,已经拿着他的工具在开始破竹子了。 方静抗着锄头拎着破刀,提着篮子小跑着往林子去,狗娃没追上,又转身回去,方静一开始小跑再到后来快跑,哪是小屁孩能跟上的,方静可不想带着狗娃去林子里寻那只昨天那吼叫的罴熊。 放下锄头和篮子在林子边上,方静走进林子后,蹦窜着往林子深处而去,双眼双耳开启扫描模式,根本就不停下身形,方园一里之内尽数在眼前,没有,再窜,没有,还窜,方静扫描后没看到大型动物之后就换个地方,连续蹦窜着,根本就不停下,急切的想找到那只昨天晨时吼叫的罴熊。 方静在这山林里查看了差不多方圆二十里了,也没见到罴熊,倒是看到一只老虎带着三只小崽子在寻觅食物,当然也有几条狼在不远处的山凹围猎一只斑羚,再另外一山头三只羚牛正慢悠悠的吃着青草;山林里的其它小型的动物就更不用说了,兔子那基本是多到方静不想数,至少每隔十几二十米就有一只,狐狸,松鼠,山鼠,山鸡野鸡也是多的不得了,不过方静可不是来打猎的。 方静再次起身向着更深处窜去,一路不知看见多少动物了,就是没看见小熊崽子的老娘,方静停在一高处的大岩石块上坐下休息,这一路也不知道离方家村多远了,估摸着有个六七十里了。 刚才方静窜过来的时到是看见了熊,有几只黑熊,黑呼呼的,什么野牛,豹,鹿,獐,羚,貂,狐,当然也少不了大熊猫,还有一群猴子,挺漂亮的金丝猴,方静虽然也喜欢金丝猴,但最喜欢滇金丝猴,这一路算是见识到了啥叫大山了。 这才走了这么些距离,就已经有这么多动物了,这还不算能飞的带羽毛的,以及更小型的兔鼠什么的了,可见这大山深处那得多热闹哇。 方静不再想往更深处去了,没找着小熊崽子的老娘,但也算是见识了大山里的风景了,更别提山里的动物了;前世时方静看到的不是房子车子就是人了,人口达到十四亿呀,看个动物得去野生动物园看,看个稀奇。 而现在,方静倒是成了林子里动物们的稀奇了,也是呀,现在的大唐,不就是人活在动物的眼中嘛,人口也就一两千万,可动物多呀,要是来个动物屠城,那人类只得拎个叉子站在城墙上看着数以亿计的动物攻城,方静脑中幻想着这个画面,感觉像是在打游戏一样,脑洞大开呀。 从方家村到小集镇上,就得走个六七小时,再从集镇到县城又是四五小时,方静就能理解现状了,人口少的可能怜,山林众多,动物成群,依着正常思维,那方家村到集镇也得有个二十多公里,小路难行,更何况是山路,集镇到县城也近二十公里,官道也是条坑坑洼洼的土路;方静无语无声思索,呆坐在大岩石上,看着山林的远处。 “神仙,来罐冰红茶。”拿着冰红茶揭开就喝,爽歪歪呀。 “还好有个好神仙,要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方静对这日子也是感到无比舒畅。 “神仙,你亮个相呗,要不来个手机我们合拍一张呗。” “擦”,一部未激活的手机出现在手中,贴膜都没撕,惊得方静又是哇哇大叫。 “神仙,你这是同意了哇,一会我们合个影拍个照,当个纪念呗。”方静撕下贴膜,按住电源键开机,设置,打开相机模式。 “我去,原来我长这样呀,这头型,这发型,帅呆了。”打开相机的自拍模式后,手机屏幕中出现箍着长发的脑袋,脸白净,完全的一个小鲜肉嘛,这也是方静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世的面容,不是很帅气的样子却被方静可着劲夸了老半天,主要是方静脸皮厚,自恋的表现。 方静不再自恋,摆了个姿势,等了半分钟,也不见神仙出来,方静无语,白摆了半天的造形了。 “神仙,神仙,赶紧出来哇,我们合个影呀,一会还要回去吃饭呢。”方静四下寻找神仙,大声喊着神仙。 “哦勒个去,你是个鬼呀,不现形,不见影的,合个影拍个照而已,干嘛呢,小气叭啦的。”方静又是摆了半天的姿势,还是没见着神仙。 “不拍拉倒,我自个拍。”方静拿着手机对着自己自恋的拍了起来,拍完自己又开始拍风景,拍完还自我欣赏。 “神仙,神仙,你看,这张帅吧,完美体现了我的高大威猛,面如潘安。”方静只得对着某处的空气说道。 “神仙,问你个事呗,我还能不能回到二零一八呀?在这里太特么无聊了。”方静看着空气问出最想问的问题,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一阵风刮过,刮下无数的数叶,无声的落在地上,方静无神的静等答案,可依然等不来最想要的答案,心里很是失落。 “神仙,我回不去了是不是,只得在这大唐的时代了?咳,上天虐我八百遍,我待上天如初恋,我还在这救神拜佛似的,希望上天给个机会让我回去,神仙都不管用,你个破上天更是没毛用。”方静冲着天上喊道,远处惊众多飞鸟。 方静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只是总是希望个个奇迹发生不是,但奈何上天无路,再次给方静沉重的一击。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好在神仙你帮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这破大唐活过两集。”方静只得承认现实,勇敢面对。 “神仙,你那么牛敝,给我来个空间袋呗?不行?那给我来个七十二变呗?也不行?那给我来个王母娘娘的蟠桃呗,吃了能长生不老呢。”方静再次幻想着神仙给点东西,这样就能变成超级无敌小金刚了。 无声无物给了方静一个回应,但这也不可能打垮方静,方静早已无视神仙对他的无视。 “咻,砰”方静喝完手中冰红茶,回收瓶子之后再次起身往方家村蹦窜而去,快速的身影加声响惊得林子里的走兽飞禽奔走,远离危险。 方静回到山林边,挖了些野菜,抗上锄头挑起篮子回家。 回到家时,看着小妹几个小娃,蹲在原来绑着小马熊崽子的竹干那儿围成一圈看着。 “干嘛呢你们?”方静放下锄头篮子走过去问道。 “哥哥,这小罴崽子不见了,是不是又跑了呀,昨天还在呢。”方园看到哥哥回来,起身向哥哥说明情况。 “啥?小熊崽子跑了?”方静走近前去查看,绑好的绳子已然断了,也不知道是如何断掉的,但绳子的一头有不少的咬痕。 方静心里那个气呀,准备给自己弄的坐骑就这么没了,真的就这么没了,说好的要养只熊坐骑的,这下好了,早先跑了一只,眼下又跑了一只,这是又给自己来一锤子呀,非得锤扁自己,神仙也太不人道了呀。 第三十五章 舅家人 小马熊崽子的消失,影响不了什么,更是不可能影响到方静,实在不行,进山再抓只来就好了,再说不是还有熊二嘛,熊二长大了也是可以培养成为一只好坐骑呢。 方静看着倒处爬的熊二,想着要不要把熊二培养成为一只伟大的坐骑,但估计小妹不同意,实在不行,就培养成小妹的坐骑好了。 熊二此时可不知道方静打的什么鬼注意,只想着玩,想着吃。 做好早饭吃完,各回各家,各忙各事,方静也是帮着方大用锯木头,锯成木板,好做桌子,木头已然晒了几天,虽不足,但也不影响太多,锯成木板再泡水里一天,再晒一下就行了。 方静和方大用锯完木头,又砍了手臂粗细的竹子回来,准备给熊二搭个窝,狗娃小妹他们也过来帮忙,大竹子拿不动,小的还是可以的。 沿着房子墙边搭,挖了两排够放竹子的深沟,深度有个半米深,把两米来长的竹子竖着栽进去,在顶端用大竹片做成屋顶,不漏雨就行,往里面铺了里些细竹枝和竹叶,这就算是做好了。 把熊二赶着进去,熊二也是老实现在,扭着小屁屁进到里面就不再出来了,估计也是知道自己以后就得在这里面睡了,方静又是把绳子绑在窝口边上的竹子上,就不再管它了。 时间过得很慢,方静觉得这时间真是慢,家里有吃有喝的,也不用再担心肚子挨饿,闲下来就坐在树下的竹椅上打盹,偶尔抬眼看看几个小娃,也时不时看看方大用,此时的方静就像个地主老财似的,要是手里有根棍子,那就更像了。 就这样方静也觉得无聊,于是又想着把空地围成个院子,弄个竹门,这样看起来就有些诗情画意了,方静也不在细想,提着破刀去砍野麻,砍够了野麻又开始砍竹大业。 时过两日,上午刚吃过早饭,方静在树底下弄竹门,看着院子算是完成了,近两米高的竹篱笆围着空地,除了没有门,这算是完成了一半了,这两日,村里人也会过来帮忙扎绳或砍竹子,这也使得方静做院子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静娃子,小团子。”院子外传来喊声。 “你们是?”正在制作竹门的方静站起身看着院外穿着像是乞丐的几人,手上提着木架子,背上背着包袱,大人如此,小孩也是一样。 “静娃子,我是你小舅啊,这是你舅母,这个是你表弟,这两个是你表妹。”院外的中年人对着方静指着人一个一个介绍。 方静傻看着进到院子中所谓的小舅,舅母,一个表弟两个表妹,他可没有这付身体的以前记忆,可是不知道还有个小舅什么亲戚。 所谓的小舅应该在三十多岁,舅母看着也差不多,表弟也就十岁样子吧,表妹一个七岁的样子,最小的被七岁的拉着,四岁的样子,和小妹差不多大;方静知道不能用前世的眼光来评论这世人的年龄,就比如这小舅,看着像四十多岁,其实也就三十来岁,这是时代生活压的,小孩也一样,别光看个子,这世的小娃个子普遍比前世的小娃偏矮,看狗娃他们就知道了,也就方静和方园两兄妹独特一些,长得正常一些。 “陈家兄弟来了?你们这是?”方大用忙起身拄着拐杖过来。 “大用兄弟,这几年可还好?”小舅看到方大用过来,忙放下手中的木架子,解下背上的包袱过来和方大用说话,木架子中有个铁锅和一些炊具。 “还好还好,陈家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方大用忙请小舅坐下,问起了方静心中的疑问。 “咳,陈家湾前年遭了灾,大家都各奔活路去了,留下不多的人,半个月前又遭了土匪,死的死,跑的跑,我娘和大哥一家也没了,村子里都没人了,这不先来二妹家落个脚,再看看去县城寻个活,养活这一家子。”小舅坐下后忙说起这几年的遭遇。 “静娃子,这是你小舅,舅母,你娘亲过世那会不是来过吗?你忘了?”方大用对着边上站着的方静说道。 “大用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从大榕树上摔下来后不是摔坏脑壳了嘛,很多事都忘了呢。”方静用手摸了摸后脑勺无奈的说道。 “哦,你看这事,我都忘了,莫怪,这你小舅家遭了难,过来这先落个脚。”方大用对着方静说着,然后又续说了一些往事,这才使得方静对这小舅家算有个了解了。 方静忙又给小舅一家问了声好,又各自喊了一声,算是认下这门亲戚了,然后让大家把东西放下来坐下休息,总不能把人家轰出去不是,再者又是自己娘亲的弟弟。 “小妹,过来,见过小舅舅母还有表哥表姐们。”方静叫着小妹过来见过小舅一家。 “这是小团子吧,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可怜我那妹子就这么没了,唉。”小舅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方静瞧着感觉这小舅以前应该和自己的娘亲关系极好,要不然,也不会自叹得如此,表情满是回忆和痛惜。 “小舅,莫要伤心,过往的事都已过去,我们兄妹俩现在还挺好的。”方静只得表达了一下自己兄妹还不错,算是安慰小舅。 “可怜你们了,当时我要把你们带去陈家湾,你个混小子还就死不愿意,现在看到你们过得好,小舅心里算是安了。”方静不知道以前的事,只得听着小舅说着一些话,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 “小舅,您们没吃饭吧?我这去给您们做饭。”方静不知道小舅他们走了多少路来到方家村,附近最近的村子也得走四个小时,小舅他们肯定是在林子里过的夜,要不然也不会这个点过来,猜想小舅他们肯定是从集镇上过来的。 其实方静有些猜错了,陈二林他们一家子却实是从集镇上过来,其实昨天晚上就到了离方家村不远处了,陈二林不想麻烦方静兄妹俩,只得在林子边呆了一宿,但同样也不想太早过来,要不然,会让方家村的人说他陈二林一家脸皮厚,赶着饭点来;其实陈二林确是不知道方家村家家户户都有粮食,不差陈二林一家一碗饭,但这也体现了庄户人家思想。 “不麻烦了,我们吃过了。”陈二林一家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都是在路边或林子里采些野菜果子垫着肚子,此时更是饿得两眼冒星星了,但还是得说自己吃过了,怕浪费了方静家的粮食。 陈二林可是知道这外甥家,自从自己的妹妹去世之后,家里没有大人,更是过得难上加难,更别说自己的外甥去种地了,小孩子一个,怎么可能家里有粮食,最多也就是野菜了。 “麻烦什么呀,一会的事,您们在这坐着,我给您们做饭,狗娃,帮我烧火。”方静取下屋墙上的腊肉,切了半大块,又从笸箩里拿些竹笋放在锅中水里烧,端着陶罐去装小米淘洗。 不到两刻钟,饭菜做好,端着放在树下的桌子上,又拿来了小竹碗和筷子摆上。 “小舅,舅母,表弟,表妹,您们吃饭吧,菜不多,饭管够,晚上我再弄多几个菜,让您们吃好。”方静端着一碗水给小妹喝,对着小舅一家说道。 “静娃子,这?家里有粮食?村子里谁家给的呀?可不敢这么吃,喝碗稀粥就够了呀,这得糟蹋多少粮食呀。”陈二林看着陶罐中的小米饭,对着方静喊道,这可是干小米饭啊,不是稀的呀,这是大户人家才这么吃法的呀。 “小舅,您们吃吧,不要心疼粮食,家里有粮食,您们赶紧吃,莫要担心粮食,不够屋里还有呢。”方静可不想吃个饭还被说教。 陈二林赶紧起身向着屋里走去,过了一会走了出来,那神情那是相当的丰富了,陈二林满脸不可相信的表情回到椅子,看着外甥,想问不好问,不问又不放心。 “静娃子,屋里的粮食从哪里来的呀?”陈二林还是问起方静。 “哦,这个啊,前两天打了几只猎物卖了些钱换的粮食,您们还是先吃饭吧,莫要让饭菜凉了,那可就不好吃了。”方静随口回应着,又催着小舅一家他们赶紧吃饭。 “那好,那好,我们先吃饭,小霞,大初,大英,小芝,吃饭吃饭,这可是你们静表哥做的饭菜,都吃都吃。”陈二林流着眼泪喊人吃饭。 陈二林明白外甥是拿命去打猎物换的粮食,山里的虎豹豺狼能随时撕了自己的外甥,可是外甥命大,没被撕了,尽还打着猎物换了这么多粮食回来,可是打猎没伤着真就是好命吗?肯定不是,肯定是胆战心惊,随时都要博命的,陈二林流着泪吃着饭。 方静看着眼前的小舅流着泪吃饭,以为是饿了好一段时间,看着这一陶罐饭和菜,想着终于能吃个饱饭而激动的流泪,却是不知道,陈二林心中所想与方静他自己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陈二林一家,把所有的饭菜吃光了,一点未剩,还好方静没有按着以前的量来下的米,要不然,再多一两份他们也能吃光,方静可不想让他们吃太饱撑得难受,至少晚饭可以做多几个菜,让他们吃多一些。 “小舅,舅母喝点水。”小妹很是懂事的用个大竹碗打了一碗水过来,递给吃完饭的小舅舅母。 “小团子长大懂事呀,都能给小舅打水了,以前小舅抱着你的时候,你还只是尽知道哭呢。”小舅开着玩笑说着小妹。 小妹那会却实只有一岁多点,方德在陈小慧生下小妹不到一个月就被征召去打仗了,可又是不到几个月被传来战死,再到祖爷奶病倒去世,再后来陈小慧病倒去世,小妹那会也只有这么点大,只知道娘亲去世,留下一个哥哥了,只知道没了娘亲,剩下的只有哭了。 第三十六章 竹屋 方静收拾完后,回到院子,坐在椅子上,听着方大用和小舅说着话,舅母和表弟妹们也坐在边上,小妹却和狗娃他们正在那斗石子玩,这斗石子的游戏,也就是小娃们碰在一起最开心的事了。 边上的表弟妹们看着眼热,但知道这会只得坐在父母亲边上,虽然对这个表哥家一无所知,但也知道这是个能让他们吃饱饭的亲戚家,大初到是见过以前的小姑,但也是小的时候,这会也是想不起来了。 “静娃子,小舅知道这些年你们兄妹俩过得艰难,但现在好了,小舅也放心了,明天小舅和你舅母就去县城找点活做,大初和大英小芝他们在你家先暂住一下,等小舅有着落了再过来接他们,放心,大初他们能帮你干点活,给碗稀粥吃就行,静娃子,你看如何?”陈二林和方大用说完话,看着方静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小舅。”方静很是为难的喊了一声。 “静娃子,不行就算了,明天我带着他们一起去县城。”陈二林看着方静为难的表情。 “小舅,您这说的什么话呀,我只是担心您们在这没地方住,您看右屋占满了,正屋也差不多了,也没多余的房子,我想着一会去砍些竹子往边上搭个竹房子呢,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再者说了,您们也别去什么县城找活做了,家里不差几个人一碗饭。”方静说着自己的担忧,主要是因为没房间住人了。 “我们对付一晚就行了,明天我和你舅母去县城找活做,他们就随意在正屋弄个板子就好了。”陈二林回话道。 “陈家兄弟,你们还是留下来吧,听静娃子的,这家里一直没个大人,可不像个家,你又是静娃子小团子的亲娘舅,村子里没人说什么,你们留下也好帮衬着静娃子,你看我这不也在给静娃子干活嘛。”方大用在边上边干活边听着他们的对话,转过头跟陈二林说了一下他的见解。 “对啊,小舅,舅母,你们就留下,最多弄好个竹屋子而已,很快的,家里粮食也多,让我们兄妹俩吃,也得好几年呢。”方静觉得留下小舅一家最好,反正也不差口饭。 “这,这好吗?这毕竟是你拿命拼着去打的猎物,换来的粮食。”陈二林还觉得这样不好,但听着方静希望他们一家留下,心里很是感动。 “小舅,这不正常嘛,打个猎不需要拼命的,做几个套子就能套些猎物了,大的少,小的还是可以的。套多了,皮毛也是可以换些钱的。小舅您们还是留下吧,我去砍竹子建竹屋,小舅也得帮忙呀。”方静不再希望扯着这个话题,赶紧起身拿起灶房墙边的破刀,准备去砍竹子了。 “那先建竹屋吧。”陈二林也是起身准备和方静去砍竹子。 陈二林一家心里面想的其实也没多少的念头,有碗饭吃,有个地方住,就是最好的地方了,总比留在陈家湾担心受怕的,还要时刻防备着土匪们的袭击,眼下来到方家村,本来只是寻个暂时安排小娃的地方,可没想到方静愿意收留陈二林一家子大大小小的,这不是最好的亲戚是不可能如此做的。 方静走在前面,小舅一家都跟着一起去竹林,小妹他们几个小娃也在后面跟着来了,这使得方静无语,砍个竹子,这么多人去,大人去就算了,这么多小屁孩去了能干嘛呢?看竹子吗? 来到竹林,方静找密一些的竹子砍,一刀一根,根本就不会再有第二刀,竹子倒下也先不管,先砍倒再说,一会再来削竹枝,看得陈二林一家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小妹和狗娃他们都早已见怪不怪了,反正静哥哥以前都是这样砍竹子的。 方静砍了估计要三十来根竹子了,回过身来削竹枝,速度也是快的很,不到两刻钟就弄好三十来根竹子,把破刀给狗娃拎着,自己随手从地上一根一根的拢到一块,抱了七八根抗着就往家走去,这又看得陈二林一家愣住在那。 陈二林和张小霞每人抗着一根往方静家去,方静就已经空着手往竹林方向跑了,几躺下来,陈二林和张小霞也就来回了两躺。 陈二林就是方静的小舅,舅母陈张氏小霞,表弟陈大初,大表妹陈大英,小表妹陈小芝,这取名的随意性,也就是个不能断文识字人取的了。 竹子抗回来后,方静看着院子,想着在哪搭竹屋,是沿着正屋的墙搭的话,那就得拆了熊二的窝,如果不沿着墙搭的话,那就只能是独立的,但又不好看,最终方静还是选择把熊二的窝给拆了,沿着正屋的墙搭,这样好看也方便,正好形成一个凹字。 方静提着锄头,沿着屋子最边缘墙边开始挖沟,半米深,四米长,要挖三条深沟,全部栽满竹子,只留最里面靠墙处一米的地方不挖沟,留个进出的门就行,等竹屋弄好之后再弄个门就行。 挖好沟之后,方静又计算了一下需要的竹子,发现刚才砍的三十来根竹子完全不够,还差好多呢,这弄好这个竹屋,至少得上百根才差不多,还得弄竹床,另外还要房顶上弄竹片,从中间剖开,竹节敲掉,相互叠着,这样就不会漏雨水了。 “大用叔,您先帮着弄两张竹吧,一张大一点够睡大人,一张够睡小孩的。”方静感觉脑袋都不够用了,一边计算着,一边叮嘱着方大用。 “小舅,您在这竹子把这剖成两半,大小差不多,把竹节敲掉,舅母你在边上歇着吧。”方静安排着事,看到舅母也在边上帮忙。 “好呢,我会做好的。”方大用也是忙停下手中的其它活计,开始计算着弄竹床,心里估算着竹床的大小长度。 方静这又提着破刀上竹林去砍竹子,小娃们都还全在竹林里呢,不过带着熊二,在挖竹笋,熊二也在刨着土里的竹笋,看得小娃们哈哈大笑。 方静用了半个来小时才砍起百来根竹子,又是削竹枝又是弄回去,可是把方静累的够呛,把所有竹子抗回来也是用了方静小半个时辰,只需要按着长短锯了,就能往土沟里栽了,然后把剖好的半片竹搭上,估计竹屋就差不多了,好过方静住的小土屋了。 方静弄根竹枝,差不多两米半多一些,依着这根竹枝的长度来锯竹子,锯好竹子试着栽了几根,感觉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就拿着枝条比量着把所有竹子锯了,时间也在他们干活的过程中过去,太阳偏西,竹屋搭了个样子,只差屋顶了,方静这才看着没有梯子搭不了屋顶。 “大用叔,谁家有这么高的梯子呀,要是没有,我就用剩下的竹子做一个了。”方静栽好竹墙,这才问方大用。 “我家就有,你去我家,叫你秀婶给搬给你。”方大用的竹床也做的差不多了,应声回了方静的问话。 方静去到方大用家,没看到秀婶,只有阿婆在家,所以问了阿婆,阿婆指着一小棚屋里的说是梯子,谢过阿婆,方静抬着就走了。 方静抬着梯子回家,说是梯子,其实就是两根大一点长一点的木头,中间绑着几断小棍,小棍靠在木头处有个凹口,正好卡住小棍,这就是个梯子?方静表示以前也见到过,那就是前世读书时的跳高栏了,不过跳高栏宽度宽一些而已,哈哈哈,心里大笑三声。 抬着梯子进了竹屋里,靠墙放着,踩着棍子,拿着竹片上来,哦勒个去,这咋弄?靠墙的这边没个支撑点哇,这不行的哇,又下来想了想,嗯,可以在墙上打一长排洞,这样可以放进去,但是竹子没法固定啊,方静又开始头大了。 最终方静还是想着不在墙上打洞,弄竹子横着架在两边竹墙上,再用麻绳把横着的竹子绑住,当然竹墙两边得竹子得矮一些,要不然竹子横着,竹片可就没法放平了。 方静又开始拿着破刀踩上梯子,用力敲一根竹子,往地下打下去一些,如此往复,终于看着是可以了。 “小舅,您来弄这个,用麻绳绑住这些竹子,再架根竹子上去绑住,然后再把竹片放上去绑住,这样竹屋就可以了,一会太阳就要落山了,我得去做饭了,舅母,你帮忙递竹子,小舅舅母,可以吗?”方静看着太阳已到山顶,一会太阳落山了可就没法做饭了。 “静娃子,你去吧,我们会弄好的。”陈二林在边上看着方静搭建,心下了然,再加上方静又说了一遍,正想着试试手呢。 方静提着锄头和篮子去了林子,不过也就是两刻钟,方静提着半篮子的薯蓣和两只兔子回来,看得陈二林一家又是惊呆了,方大用早已见怪不怪了。 方静拎着兔子和篮子去到水沟,把兔子皮剥了,内脏清理,薯蓣也洗干净回到家,用陶罐淘了米放在灶眼上,让大丫他们来烧火,自己开始倒水进锅,兔肉剁块进锅。 时间落山的点,方静做好了饭菜,把三个菜端上桌子,一个薯蓣闷兔肉,一个竹笋炒兔肉,一个炒野菜,方静看着竹屋差不多也搭建好了,收个尾基本就行了,忙过去帮忙收尾,把竹床搬进竹屋,这算是个能住人的家了。 “小舅,明天再做个竹门就算是可以了,不过今天得委屈您们了,不过现在可以去吃饭了,要不然饭菜就要凉了。”方静帮着收了尾之后,叫大家吃饭。 一个小桌子,三个大人,一个小大人,七个小娃,一群人围坐在小桌子边,各自端着竹碗拿着筷子扒拉着饭菜,吃得那个香,但是苦了一直往方静身上爬的熊二了,那是被香味给吸引的,下午都吃了那么多竹笋了,闻着这香味可是受不住,一个劲的想要吃小桌上的饭菜。 第三十七章 家 “静娃子,这菜咋这么香?这么好吃?这个又滑又软,是个什么东西?”陈二林对于薯蓣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不影响他一个劲的吃,那味道却实不是自己曾经吃过的。 “静娃子说这个叫薯蓣,长在地下,挺深的,两三尺来深,但味道好,又软以滑,更适合老人家吃。”方大用在边上解释。 “表哥做的饭真好吃,太香了,熊二都想吃了,表哥,表妹说熊二是猫熊,可是熊不是很凶吗?熊二不是食铁兽吗?”陈大初也是吃着香味实足的饭菜,但对熊二是熊提出疑问,主要是在他的认知只,熊就是凶残的动物。 陈二林一家其他人也想听一下方静说说,为什么白罴叫猫熊?而且还养在家里,还天天跟着玩闹,虽然小,但长大不得咬人吗? “表弟,这食铁兽是不吃铁的,这个是在舔铁锅的盐汤才被人叫食铁兽的,而食铁兽就是白罴,也叫猫熊,你看熊的脸是不是有点像猫?身体是不是像熊?所以加在一块就猫熊了。”方静停下筷子解释着熊二的来历。 “哦,还真像呢,难怪叫猫熊,原来是猫和熊生的啊。”舅母也是瞅了瞅熊二,边吃饭边说道。 “舅母,这可不是猫和熊生的。”方静对于现在的人的认识,表示一个大大的服字,不服不行啊,这才叫脑洞大开。 吃完晚饭,大家的都坐在椅子上歇着,椅子不够,几个小的就坐在竹子上,还好今天没有完全吃撑,也只是吃的很饱,陶罐的米饭是方静做的,依着能吃饱的量来煮的。 “表哥,你是怎么抓兔子的呀?我能跟着你学吗?”陈大初对于方静能抓到兔子那是羡慕又崇拜,连着坐在地上的狗娃听到陈大初的问也坐了起来,想听听方静会说些什么。 “这抓兔子很简单呀,狗娃也见过我下的套子,只要做好套子,放些兔子爱吃的青草野菜,然后掩盖好,兔子会因为贪吃而套住,当然最主要的是要学会做套子,要不然也套不住不是。”方静解释了个大概,这不实际操作,基本是不可能明白的。 “静哥哥,可我上次也没看到你放青草野菜呀。”狗娃提出疑问。 “我不放青草野菜,是因为我知道下套子的位置正好是兔子需要经过的路径,就像你要回家就要沿着路回去,你可不会从稻田里走回家,对吧,而兔子也是一样的,他们也有自己需要走的路,只要我下好套子,兔子只要走这条路,那肯定要被套住。”方静只得再次向狗娃解释动物路径是个怎么回事。 “静哥哥,那动物路径怎么才能看出来呢?又怎么知道动物会走呢?”狗娃开启求知模式。 三个大人也是满头问号,也想要知道是个怎么辨别动物路径的。 “这个可是个大问题,也是个高深的问题,说是说不清楚的,得实际去看了才能知道,但说也只是说个大概,比如大型动物,虎狼什么的,它们是没有固定路径,但它们有固定的活动区域,也就是固定的活动范围,这个虎狼不是不能下套,而要下诱饵套子。” “而小型的动物普遍都有路径,比如兔子,獐子,它们体型小,不能随意在杂草丛生的林子里走,只得走以前走过的路或其它动物给它们开的路径。那么要看兔子路径就得细心了,兔子走的路径会有兔毛和兔子拉出的颗粒粪便,这个你要细心才能看到的哦,这样就能准确知道动物的路径了。” 方静只得说个大概,再说下去也是枉然,必须得实际去看,去操作才能得到结果,这根做实验一样,不动手如何知道结果呢?猜想吗?那恭喜你,你可以成为猜想团成员了。 “这样啊?静娃子,这是不是跟打仗一样要派出斥候,先探个究境,或者沿路打探查看一样?”方大用对于如何打猎不是太清楚,但对于上过几年战场的老兵而言,对于战事,他还是知道的。 “大用叔说的差不多,基本很相似,都需要探查清楚,不放过任何一点珠丝马迹,再确认,然后设陷阱,那么这也就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只等猎物上勾了。”方静听着方大用用战事来描述打猎,也是觉得相差的不是太多,只得给出个相近的解释。 “静哥哥,明天我可以跟你去下套子吗?我想学,我想套只山鸡给我祖母吃。”狗娃的梦想就是学会打猎。 “表哥,明天我也要跟着你去学下套子,我也要给我妹妹套只山鸡吃。”表弟陈大初也想明天跟着方静。 “可以,明天跟着我去下套子,先学着。”方静点头答应。 “都是好孩子。”方大用和陈二林夸赞这两破小孩,家穷家苦,这么小就已经知道想着学下套子铺猎,猎只动物给家里人吃,哪怕是自己想吃,也是一个向前冲的劲头。 天黑下来,弯月当空,起身目送方大用一家回去,方静和陈二林一家坐回椅子上。 “小舅,舅母,您们一会就去竹屋里睡觉,现在情况没有那么好,只能先这样,明天舅母拿屋里的布匹做几身衣服,和被褥,明儿我再叫大用叔编两个竹席,这样也能在竹床上睡觉了。”方静坐在竹椅上对着坐在桌边的小舅和舅母说着自己接下来的几天安排。 “静娃子,这已经够好了,能吃饱饭,还有地方住,不用睡在路边林子里,这些天我们都是随便住在路边或林子边上,吃也是采些野菜野果,现在是吃的好又饱,还有竹屋住,那就是皇帝都没有的日子的。”陈二林对于现状那是相当满意的,虽然在外甥家住着,不像自己家里那么舒坦,但也是活了三十来年都没有过过的日子的。 “皇帝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我不知道,但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以后小舅,舅母,还有表弟表妹们,你们可不要再拘束,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在家里得随意,再拘束下去,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方静看着小舅一家今天的样子,那是怕前怕后,小心翼翼的,连吃个饭都得看眼色夹菜,方静看得实在是心里酸痛。 “静娃子,这不好,再过几年你还得说个婆娘,小团子长大了还得嫁人不是,我们在这不方便,也是没名份一直住在这儿的。”陈二林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计较着以后的生活该何去何丛。 “小舅,莫要再说什么了,我家没啥人了,也就剩我兄妹俩了,而你们作为我们兄妹俩的唯一的长辈,您们要是离开了,不说村子里的人怎么说我,就说以后我们去哪寻您们去?自己的长辈不留下奉敬,难道还要长辈们去寻活路吗?”方静家现在却实也只有娘亲这边一家亲戚了,而且还只剩这么五口人了。 “所以啊,小舅,舅母,您们作为我们兄妹俩唯一的长辈,就得留下来,把这个家营造好,以后表弟长大了也好说个婆娘,表妹们也好寻人家嫁人,我们兄妹俩就算是说个婆娘或嫁人,至少娘家还得要有人不是?再者,娘亲要是还活着,可不希望您们出去寻活路,要不然,娘亲非得抽死我不可。” 方静很多话说的都在理,听在陈二林夫妇耳中,都很是感激,但话又说回来了,真要有个活路,谁愿意往外走去,这世道本就不好,然道去给人家做佃农,或被大户人家雇去抗活吗?那也是过得绝对不如人意的。 “静娃子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我可怜的小妹,咋就这么早就走了呢?”陈二林抹着眼泪说着话。 小妹在边上听着,也跟着哭了起来,小妹想娘亲了,虽然记忆中的娘亲越来越模糊,但对于任何人来说,娘亲不管在何时何地,多大多小,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自己的母亲。 “小妹莫哭,哥哥在呢,以后哥哥照顾你,小舅舅母照顾你,表哥表姐们都会照顾你的,你要开开心心的,漂漂亮亮的长大,娘亲在天上看着呢。”方静抱着小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轻轻拍着小妹的背安慰着。 小妹在方静的安慰下,也不在哭了,不过这会却是睡着了,方静感叹着,这世道不好。 “静娃子,把小团子给我吧。”舅母走过来,伸手抱去小妹。 方静知道,伟大的母性更能安慰小妹,把小妹递给舅母。 “舅母,你抱着小妹进正屋去睡,带着大英小芝一起进里屋去睡,我和小舅大初在竹屋里睡,这样安全些。”方静开口向着舅母说着自己心中变化的安排,觉得女人和小孩还是住正屋,男人嘛,大老爷们的,住没门的竹屋也没多大事。 “好。”舅母抱着小妹进到里屋去了,两个表妹也跟着进去了。 “静娃子。”陈二林想说话。 “小舅,莫要再说什么了,如果您不希望娘亲在天之灵不痛快的话。”方静抢在陈二林的前头说。 “行,小舅不再说了,以后这里就是家,小舅以后会撑起这个家,让大家吃饱。”陈二林只得接下这不得不接的重任。 “小舅,这就对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肚子饿无关紧要,想办法填饱肚子就行,家里没粮也无关紧要,想办法挣粮食就行,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办法总会有,只要肯动脑子,肚子不可能挨饿的。”方静吹了一下牛皮,觉得世界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第三十八章 一家人 “静娃子,我们来的时候就怕你们兄妹俩已经不在方家村了,还好你们在,还过得很好,这些足够告慰你娘亲了。”陈二林说了来路时的感想。 “嗯,希望娘在天上过得比我们好。”方静抬头望向当空的弯月。 方静不只是想告慰这世的娘亲在天上过得好,同样向神仙乞求前世的父母过得安好,自己来这大唐也十来天了,对于前世的种种忆上心头,不知道前世的父母听说自己已不在了,又是何种的伤心难过。 “小舅,表弟,天晚了,进屋睡吧。” 方静起身进到里屋,看着几个人都还坐在床上,没有睡觉,方静抱起一床被褥。 “舅母,您们睡觉吧,把门关上,我抱个被褥过去。” 方静抱着被褥进到竹屋,小舅和表弟坐在竹床上,竹屋里有些光亮,是通过竹墙透进来的光亮,方静觉得有空再把这竹屋弄一下,至少不透风才行,要是冬天的话,那可就遭罪了。 “小舅,这被褥您们用,我平常也不盖。”方静把被褥放在陈二林他们的竹床上,也不管他们了,直接躺在另外的一张竹床上睡去了。 话说方大用家这会,秀婶和阿婆正拿着针线绣着什么东西,方大用坐在床沿,狗娃也在,大丫二娃他们两却是睡着了。 “今天静娃子家的小舅来了,就是上次来方家村的那个陈家兄弟,听陈家兄弟说,前年陈家湾遭了灾,村子里跑出去很多人去外头讨活路了,前段时间又有土匪袭击了陈家湾,陈家兄弟的母亲和大哥一家都没了,陈家湾算是没人了,可怜啊。”方大用向着自己老娘和婆娘,诉说着今天见到和听到的。 “这是造孽啊,这该死的土匪,抢东西不成还要杀人,这世道乱的呀。”阿婆也痛斥着这些该死的土匪。 “咳,这些土匪就该死,去年不是洛家庄子也遭了土匪嘛,一个好好的村子就这么没了。”秀婶也痛斥土匪。 “要说啊,这天下都乱成这样了,秦王的天策府也不来清缴一下这些土匪,这土匪祸害庄户人家,就该车裂。”方大用拍着大腿激动的说道。 “大用啊,你就莫要提什么秦王了,你要不是跟着秦王的兵马去战场,你的腿会没了?小德子会没了?方家村的男人会没了?”阿婆看到方大用那个激动劲,赶紧制止,浇上一盆冷水,让方大用去去他的激动劲。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以后不再提秦王了,不再提了。”方大用却实不再提了,过往的方家村汉子们,真是没几个人了,虽然免了村子的窑役,可是赋税还需要的,打的粮食还是不够家家户户吃,这要是方家村的汉子还在,哪里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仗打了十来年,方家村的汉子基本没有了,除了村正十年前带着小石头回来,要不然方家村连个键全的汉子都没有了,九个缺胳膊少腿的从战场下来,其余的都扔在战场上了,尸骨无存呀真的是。 “娘,今天静哥哥可是答应了我明天跟他去学下套子呢,到时候我学会了,要套几只山鸡给祖母和娘亲补身子。”狗娃在床上听着大人的话,最后在大人不在说话后插了一句话。 “你静哥哥是有能耐的人,跟着他学着下套子是好,莫要一个人去林子里,也要莫要去林子深处,听村正今天跟大家说,昨天晨时听到山林里传来罴熊的吼叫声。”秀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林子深处,叮嘱着狗娃。 “娘,我知道的。”狗娃点头应道,然后回到自己床上睡觉,幻想着明天学下套子后自己也能套着猎物。 天色微亮,竹屋的三人都已醒来,虫鸟鸣叫声开始由少变多,安静的方家村又迎来了新的一天,方静起身穿上鞋出了竹屋,捡着蒲公英洗了坐在竹椅上嚼着,昨天晚上忘了把熊二拴住,也和方静他们一起呆着竹屋里睡觉,一大早却跑在院子里抱着一根细竹子在啃。 方静瞧着熊二这架势是要吃啃竹子不成?就你这牙口现在就能吃竹子?伸手把熊二前爪的竹子拿下来瞅,上面还真有些牙印,难道这牙长结实了,要吃硬竹子了?方静对着眼前这熊二有些无语,熊二被抢了竹子很生气,就坐着呆呆的看着方静,就像是你不把竹子还我,我就看死你。 方静嘴一直嚼着,一边和熊二对视,熊二被方静看得用两只前脚抬起来挡住自己的眼睛,方静看到这萌得不得了的动作,嘴里的蒲公英渣都喷了出来,直直的喷到熊二的身上。 熊二被喷到自己身上的东西吓了一跳,看着掉在自己腿上的东西,捡起来就吃,然后直接吐掉,熊二以为是好吃的呢,谁知道眼前的人既然给自己吃口水渣子,气的抬着两前爪就向前拍,就像是想打方静一样。 方静又被这一幕给逗乐了,感叹自己养了只熊二而庆幸,这国宝就是国宝啊,这么萌还这么逗,无可匹敌,来只二哈都比不了。 “静娃子,你在笑什么?”陈二林也从竹屋里走出来,看到方静和熊二呆坐着,方静一人还在那傻笑。 “小舅起来了,刚才被熊二给逗乐了。”方静看着小舅的这身穿着,想着今天还是让舅母把衣服做好,要不然还真看不过眼。 舅母这会也打开屋门,从正屋出来,后面两个表妹跟着,明显还没睡醒,小妹没有出来,应该还在睡觉。 “舅母,大英小芝她们都还没睡醒,让她们回去睡觉,这时间还早,小孩就该多睡会,也好长身体。”方静觉得还是说一说的好,要不然以后天天都这样,小娃都该有怨气了。 “静娃子,她们都不小了,都能帮家里干活了,这天都亮了,也该起来了,也顺便干点活。”舅母这是觉得在方静家,可不能睡懒觉,要不然会不喜欢。 “舅母,让她们去睡,这才多大?又能干什么活?家里又没多少活可干,我可不希望我方静的表妹这么点还要干活,大英,小芝,去再睡会。”方静不想当周扒皮,随意的性格来到大唐就更应该随意生活,哪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去限制什么,那也太累了。 大英小芝看着自己娘亲,又看了看方静,不知道听谁的。 “表哥,我们已经睡醒了,可以不用再去睡的,表哥,我可以干很多活的,捡柴火,烧火做饭,我什么都会的。”大英带着哭腔向着方静说道。 小妹这会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哥哥,走了过来。 “大英啊,以后你就带着小芝和团子在一起玩,你什么活都不用干,除非偶尔叫你烧个火或打个水的,知道吗?你才多大?你要多吃饭才能长高长大,以后才能帮表哥干活。”方静忙安慰着看似要哭的大英。 “英表姐,你要多吃饭哦,这样才能长高长大呢,哥哥告诉我的哦。”方园跑过去拉着大英的手向着大英说,方园希望大英表姐要听哥哥的话。 “静娃子,先就这样吧,人都起来了,有什么活我们可以做的?”陈二林赶忙说话,不想弄得很尴尬。 “小舅舅母,今天这样,小舅呢今天弄竹门,另外这边搭个竹棚给熊二住的,就像昨天拆掉那个一样,舅母呢这几天做衣服和被褥,你看大初大英小芝他们三的身上,都没一块好的和干净的了,舅母会做衣服吧?给他们三每人做两套夏天穿的,再做两套冬天穿的。”方静先这样安排,觉得可行。 “另外,舅母您们也给自己和小舅各做四套夏冬的衣服,您们身上穿的也得换了,我可不希望我方静的小舅舅母穿得破烂,那不得让说我小气嘛。”方静不再奢望小舅一家现在就把这当自己家,只得慢慢来,时间久了自然会把方静家当自己,现在只得摆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了。 “静娃子,这可使不得啊,这么多衣服,那得多少布匹呀,我们身上的还能穿,洗洗就干净了。”陈二林赶紧阻止道。 “小舅舅母,听我的,莫要再说了。”方静拉下个脸来。 “英表姐,哥哥说要给你们做新衣服呢,英表姐莫要哭呢,哥哥说小姑娘就得穿的漂漂亮亮的,英表姐你看,这是哥哥给我买的鞋呢,还有请秀婶做了新衣服呢,但我没有穿,等洗了澡再穿。”方园拉着大英的手一个劲的说话。 “哦对了,小妹刚才不提,我都差点忘了,那个鞋子现在没法去镇上买,我一会去村子问问谁家有人去镇上,让他们带双鞋回来,如果没有的话,我再问问谁家老人有空帮忙做几双来。”方静看了小舅一家人的脚上,都是光着脚的。 “静娃子,这可使不得啊?”舅母听着方静的安排,那真是自己亲娘都没对他们这么好啊,这来到外甥家,一眨眼就是这么多好事发生了。 “舅母,您尽管做衣服就行,屋里的篮子里有布匹,随便做,五匹布做什都够了。”方静也是大方,才不管陈二林一家怎么想的呢。 “一会我带大初和狗娃去林子边上下套子,让他们也跟着学学,不管以后用不用得到,学了总没坏事。”方静看到方大用带着狗娃过来了,顺口说着。 “大用叔来了,不要每天来这么早,反正也不是太急,慢慢做就好了。”方静每天都看到方大用早早的过来做活,心下不忍。 “这不没太阳嘛,也习惯了不是,你忙你的,莫要管我。”方大用人实在,干活也勤快。 “大初,狗娃,拿上刀,锄头,篮子,麻绳,跟我走吧,说不定等会还要挖点东西。” 第三十九章 教学 方静带着两个娃往山林走去,方静空着手走在前面,狗娃拿着刀和提着篮子,大初抗着锄头和麻绳,这分工倒是挺不错。 方静三人来到山林边,开始教授狗娃大初辨别哪些植物是动物爱吃的东西,特别是带有甜味的根茎植物更是动物们爱吃的。 在家里的小舅舅母小娃们却是不平静了。 “夫君,你看这……。”陈小霞看了笸箩里的布匹,抬头向着陈二林要个回应,想知道陈二林如何看待这事。 “静娃子刚说家里有五匹布,原本以为只是随口一说,最多也就一两匹布,真没想确是真的,静娃子说做衣服被褥,那就做衣服被褥,刚才我听方家兄弟说了一些话,听静娃子的没错,以后这家呀,还是得多听听静娃子的。”陈二林刚才和方大用说了会话,却是知道了方静在家里基本很是随意,但在人情事故上来说是很是得体的,说白了就是很有人味。 “夫君,这么多布匹,值不少钱呢,这真要给我们做衣服被褥,可不糟蹋了?静娃子家本就不富裕。”张小霞虽是眼羡着这些布匹,但也知道方静家情况。 “舅母,哥哥有钱呢,有好多呢。”这会方园和大英小芝一起进来听道张小霞的话,忙过来说道。 方园爬上木架子床,从枕头底下拿着哥哥给她编的五钱节,还把草席的最角边掀开,露出一堆铜钱。 “这……这么多铜钱,这得有近十贯钱了吧。”张小霞看着草席下面平铺的铜钱,惊叹道。 “英表姐,芝表姐,你看,这是哥哥给我编的五钱节呢,是不是很好看?”方园拉着五钱节走到大英小芝的面表晃了晃。 “小团子,这铜钱可不要拿着玩,可是能买好些东西呢。”陈二林看着方园手中编得很是好看的五钱节说道,陈二林那是觉得钱很重要。 “嗯,小舅,我知道呢,这是哥哥给我编的,说要吊在腰间才好看,但我现在没有腰带,就不拿出来吊了。”方园把方静告诉她的话也回答着陈二林,只是想告诉陈二林,这五钱节是哥哥编的,是给她的。 “你们去玩吧,莫要走远了,也莫要去玩水。”陈二林也只能点点头表示对五钱节的认同。 “娘子你就依着静娃子说的来弄吧,做几套衣服被褥,静娃子心好,是不想亏了我们,记着就好,我先去打竹门和竹棚。”陈二林也只得按照方静的处理方式办,也是不再有别的多余想法了。 “大初,狗娃,你们看,这是兔子的粪便,这是兔子的毛,你们再看,这条小路径是不是比别的地方要空一些,你们趴地上看就最能看清楚了。”方静这会正给两小娃指导如何寻踪觅迹呢。 “表哥,还真是呢,那这条路径就是兔子的路径了?那是不是可以在这里下套?”大初还是很急切的。 “大初啊,这兔子路径是对的,但你还得要观察这条路径是不是新路径和老路径,如果是新路径就可以下套了,但要是老路径,那就不能下了,老路径兔子都不愿意来了。”方静还是给两小娃提出更进一步的辨别方向。 “静哥哥,我看这是条新路径,粪便是新的,青草拆断的地方有些新。”狗娃观察了半天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狗娃不错,观察得很仔细,这条路径就是新路径,只要把套子弄好,总有可能套着兔子的,也不是一定能套住,有时兔子聪明一些的,那也是套不到的,但笨一些的兔子就容易上套了。”方静最终给出结果,但还是表示了可能性的发生,使得两个小娃很是兴奋。 “现在我们到那边坐下,我教你们做麻绳套子。”方静往不远处指了一下,就走过去坐下,然后拿过麻绳线开始搓成圆滑的绳线。 “你们看,这套兔子的绳要搓成这么大小细的,还要搓圆滑一些,不要有刺毛,长度的话要看下套子的地方有没有树,再这样双环套上,一头绑在树上,一头是伸缩环,这样兔子钻进去往前走,就带动绳线走,这么一拉一扯,那兔子就自然而然套住了,兔子越动,那么这个套子就越紧。”方静一个一个环节告知两个小娃,两个小娃也学得认真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动作。 “表哥,是不是这样?”大初心态要急一些,看了就做。 “静哥哥,这样行吗?”狗娃也急,但没有大初那种急切。 “嗯,不错,就是这样,你们多做几个,不懂再问我,我在边上看着。”方静觉得小娃们的学习能力还不错,虽然没读过书,但不影响他们对猎物的向往不是,反正农村孩子都是这样。 “好了,差不多了,可以先去下套子看看,一会你们自己找兔子路径下套子,一会下几个再弄吊脚套。”方静觉得没啥问题了,起身向前走去。 两小娃一路寻路径,一路下套,其中方静也是偶尔指点,也没自己动手,都由着他们自己去操作,这样实际操作的结果就是两小娃的手法越来越好;下完固定套子之后,又开始往林子深处走去。 “一会我们弄诱饵吊脚套,套子的绳结是一样的,不过需要用到一些树枝,和食物,你们看我做一遍后再自己试着做。”方静开始尝试着让两小娃学做吊脚套,这是一个复杂的工程,难点就在于要掌握一个巧字。 “这麻绳的一头我绑在这根树枝上,有弹性的,往下拉,用这根小木棍插进地里,一定要紧,能拉住树枝不往回崩,麻绳的这个靠近伸缩环的位置绑上一根小棍子,支在这个地上的棍子的小叉上,然后再用根小点的树枝顶住这根绑住的小棍子,稍微一点力顶住,足够你要抓的猎物踩上一脚,这根小树枝就能把小棍子移开,那吊脚套就能弹起,猎物就会套住,当然最能抓住猎物的方法还是需要放点诱饵,放些青兔子喜欢吃的就能套住兔子,要是放些肉上去,那估计也能套住吃肉的猎物。”方静慢慢的一步步操作给两小娃,希望慢一些的操作能让他们两记住。 “嘣”方静用根长点的棍子轻轻一放,树枝弹起,棍子被套住。 “静哥哥好厉害。”狗娃崇拜道。 “表哥厉害。”大初崇拜道。 方静收获两枚粉丝,心里也是很高兴的,然后就由着他们两小娃一步一步的操作实验了,错的地方指导一下,对的时候表扬一下,两小娃终于学会简单的吊脚套。 两个小娃心里都很激动,方静教给他们的这些东西,对于方静而言,那只是些小东西小技巧,但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以后吃肉的本事了,这可以说是恩师了,虽然他们两小娃不讲情份,但要是换个成年人,那就得拜谢,还得送上礼物才行的,谁家的技艺都不会乱教乱传,都是保密性的,只会代代相传的。 方静带着小娃一路走一路下套,下了差不多有近二十个了,麻绳算是没有了,如果还有麻绳,方静猜这两小娃能下一天,这会都早上太阳都升上来了,得回家做饭了,可家里除了半块腊肉,几只腊兔子,腊排骨,好像也没啥了,方静觉得还是去挖薯蓣做排骨,估计味道棒棒的。 “大初,狗娃,好了,不要再看了,准备回家做饭吃饭了,一会去挖点薯蓣,弄点排骨炒着吃。”方静叫着两小娃往林子边上走去,虽然自己可以随意抓几只猎物,但也不能在这两小娃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独特的本事,要不然结果就会成为一只棍子上的烤猪,或者扔河里浸猪笼。 方静带着两小娃在林边挖了一篮子薯蓣和一些野菜就回家了。 “哥哥,你们回来了呀,没有抓到兔子吗?”方园看着方静三人回到家,忙跑过来看了看篮子,可是只有薯蓣,没有兔子。 “没抓到,要到下午呢,下午就能抓到兔子,一会哥哥做饭,你带着熊二去玩,不要跑灶房去,要不然熊二的这一身毛非得烧没了不可。”方静解释着没抓着兔子,还叮嘱着不要让熊二进灶房,前两天方静做饭,熊二闻着香味跑进灶房,差点往灶眼里钻,要不是狗娃抱住,毛都要烧没了。 “好的哥哥。”方园可不希望自己的宠物这一身毛给烧没了,现在方园可希罕熊二了,基本一天都和熊二呆在一起了,也不去跟村子里的小伙伴玩了,更是没去大榕树那玩了,估计主要是心里有小小的阴影了。 方静拿陶罐装米淘米,放在灶眼上,大英也是个好姑娘,看到方静准备做饭,就自觉进到灶房烧火,边上还跟着小芝一起。 倒水进锅,剁排骨进去抄水,又去水沟边清洗,顺便把薯蓣也给洗了,回灶房开始下锅炒排骨,一会儿香味就充满灶房,飘进院子,呆在院中的熊二真有双狗鼻子,闻着香味就向着灶房而去,还好小妹使命的拉住,要不然,灶房又得上演一出好戏。 “表哥炒菜,好香。”和大英坐在一起烧火的小芝被这股香味吸引着,两眼死死的盯着锅里的菜,嘴角挂着一水的哈喇子。 “小芝,来,给你一块。”方静用筷子夹出一块排骨,给了小芝一块吃着,小芝人小嘴小,一大块排骨只得用牙咬住,伸手拿着咬着吃。 “表哥,表哥,香,好吃。”小芝的吃相就表示方静做的薯蓣排骨味道好了,方静也夹了一块尝了下味,觉得还不错,又夹起一块给大英。 大英不好意思接过吃,愣愣的看着方静。 “吃吧,我是你表哥,就是你哥,又不是外人,以后莫要小心翼翼的,随便些,这里也是你们的家,懂了吗?听话呀。”方静对于大英的拘束实在头疼,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话说轻了,老样不变,说重了又怕伤了小娃的心,只得打感情牌外加命令口气。 第四十章 方桌 方静做的饭菜,已然是方家村最牛的存在了,香味已飘散出很远,秀婶家此时也在煮稀饭加点青菜,秀婶闻到方静家方向飘来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静娃子家这香味太浓了,也不知道静娃子家做什么好吃的。”秀婶闻着香味说道。 边上的阿婆大丫她们也是闻着味一脸的向往。 “是啊,静娃子做的饭菜,就是我这老太婆都能吃上几大碗,估计皇帝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吧。”阿婆也付合着说。 “祖母,静哥哥做的菜香。”二娃最想的就是去方静家吃饭,有满满的米饭,还有他最想吃的肉。 “祖母,娘亲,我回来了。”狗娃这会提着半篮子的薯蓣进到家里。 “狗娃,你不是跟着静娃子去学下什么套子去了吗?怎么去挖薯蓣去了呀?”秀婶看着儿子提着半篮子薯蓣回来,以为狗娃没有跟着方静去学下套子。 “娘亲,静哥哥早上带着我和大初哥去林子里下套子了,我们都学会了,这是刚回来的时候挖的薯蓣,我去水沟里洗了提回来好给祖母做菜吃呢。”狗娃回着秀婶的问话。 “好孩子,都想着给祖母猎只山鸡吃,还想着给祖母挖薯蓣吃,好孩子呀。”阿婆听着狗娃的回话,抹着眼泪说道。 “祖母莫哭呢。”狗娃安慰阿婆。 话回方静家,此时方静也已炒好了菜,一大竹盘的薯蓣闷排骨,一盘炒野菜,这算是很丰富了,主要是那香味浓,方静觉得如果再来个豆角茄子,那应该就更完美了。 “大家洗洗手吃饭了,莫要再忙了,再忙也急不来的,先吃饭要紧。”方静把饭菜端在树下的桌上,摆上碗筷,大声的喊着大家过来吃饭。 “静娃子,每天这么吃,可浪费粮食了。”陈二林看到的又是干小米饭和两大盘菜,觉得还是喝点稀的好,农家穷户的,搞得像大户人家一样吃喝,这得多败家才能这样呀。 “小舅啊,不吃饱饭哪来的力气干活呢?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干活,才有好的想法不是,要不然,饿着肚子也没啥力气,脑袋里尽想着填肚子了,怎么可能会想办法挣钱换粮食呢。”方静这一大套绕的,大家听是听明白了,但也是理解起来稍微有些难。 “好了,闲话莫说,吃饭要紧,大家开吃,对了,狗娃呢?不会跑回家吃饭去了吧?这狗娃跑得真快,难道我这还缺了他一口饭不成?”方静坐下后没发现狗娃,这是觉得狗娃不好意思在他家吃饭,回家去了。 “静娃子,莫要管狗娃了,让他回家吃饭去吧,天天在你这里吃饭,也不知遭榻了多少粮食了。”方大用为自己一家人时不时的来方静家吃个饭,浪费了不少的粮食而有些不好意思。 “多大的事呀,几碗饭的事,还非得跑回家去,行了,先吃饭,回头抽他。”方静可不管狗娃他爹在不在,随口就这么一说,方大用心里那是五味杂陈呀。 一桌子人吃饭,桌小人多,方静看着这桌子得先弄起来,要不然,每天这样也不方便,竹椅高于小桌子,夹个菜还得往下低头,实在有些不自然,也不习惯,方静想着今天可不可以把木板弄几个镶嵌的孔洞,然后拼装,想来做个木桌子没那么麻烦,再加上还有方大用呢。 吃完早饭,方静舅母主动起身收拾碗筷,大英也帮忙,方静想着这样挺好,可是熊二不高兴了,你们都吃好吃的了,我还没吃呢,跑到方静跟前抱着腿爬呀爬,方静这才想起没给熊二饭吃呢。 拿着装着最后一点剩饭和汤汁的竹碗,放在熊二的跟前,熊二这才吃上美味的早饭,要不然不给吃的今天又要闹了。 “小妹,你们一会带着熊二去竹林里给它弄点竹笋吃吧,要不然今天就吃这么一碗该饿了。”方静看着熊二吃饭,这肚子能装下的可多着呢,还是叮嘱小妹一声。 “哥哥,我知道了。”小妹坐在竹椅上休息消食,看着在地上吃饭的熊二,心里总是觉得吃的没熊二多,为什么熊二这么能吃呢? 大家休息过后,又开始干活,方静把木板一块块的拿起看了看,比了比,觉得可以做桌子了,于是拿了根很直的长竹枝当作尺子来计算,用大用叔的小挫刀标记,用刀慢慢劈砍成长度一样的木板,可惜方家村没有木匠,要不然有个刨子,就能刨平木板了,然后又开始凿孔洞,削嵌木。 方静力气大,想法思维与方大用他们大不一样,速度之快也是他们都所不能理解的,方大用认为这是从树上摔下来后开了窍,明了智才造成的结果,所也就觉得能接受了,但方静的表现却实陈二林一家有些接受不了,至少目前觉得自家的外甥,表哥就是个怪胎。 方静可没注意到,陈二林一家看方静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样,方静只想快些做好方桌子,这样吃饭也有个地方。 树上掉落一棵小果子砸在方静的头上,方静抬头四下看了看,各自都在忙着各自的活,大用叔在编竹席,小舅和表弟在弄竹门,舅母坐在椅子上做衣服,腿上放着一个笸箩,衣服的布匹放在笸箩中,表妹们和小妹不在,估计去竹林给熊二挖竹笋了,方静有些疑惑,刚才谁打的他。 抬头看了看橙树,原来是上面的果子掉了下来,端详着这棵野橙树,生机还不错,叶子绿绿的,除了挂着一些小果子,还开出了一些小花,方静觉得到了秋冬时节,就可以吃橙子了,心里很是爽了一把。 方静开始拼装木板,装好后,看了看,认为没有问题了,可是看着被锯出来的木刺看着有点眼疼,这要是手往上一搭,不被刺一下才怪,方静想着如何才能把木刺给去掉,但就眼前的工具是不可能了,用刀来砍?可是可以,但是砍出来的木板总是不可能平的。 方静想得一头大,眼睛无意看到远处的小河,突然间有了想法,搬起整块方桌的木板往小河边跑去。 院子中的人都惊起,这方静抗着这么大块木板跑去干嘛,心里也是一阵疑问,眼睛追随着方静的身影。 方静抗着木板来到小河边,沿着小河走了百来米,终于是看见了有个小河滩,小河滩上全是细沙,当然也有鹅软石,把大的石头全部捡了扔了,留下细沙,方静把木板放在细沙上,双手用力往下压,顺时针按着在细沙里磨,再逆时针的磨,过了一刻钟,方静掀起木看了看,觉得可以了,不过还得磨一会。 方静正反两面磨好,用了半个来小时,木板两面再也不见了木刺,表而也显得光滑一些,在小河里洗干净木板抗着回家。 “静娃子,这桌面很滑呀,你咋做到的呢?”方大用看着方静抗着光滑的木板回来,看了看摸了摸,很奇怪方静是如何做到的,大家也是好奇的看向木板,再看向方静。 “大用叔,这个不是没有刨子嘛,我就只能去河边的小滩上用细沙磨了,这不磨平了嘛,省得木刺扎手。”方静赶忙解释一下。 “这办法是你想的?这可是好办法呀,以往我做个东西都是木刺多,有这办法就好了。”方大用挺激动的。 方静也许是觉得这方法不是很简单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方大用不这么认为啊。 方静不再管方大用如何如何,给桌腿嵌上横木,就开始往木板上安装,用破刀慢慢拍进木板上四个角的腿洞里,装好之后翻过来放在地上,除了腿洞里多出一小截之外,其它都完好。 方静拿起方大用的小凿刀,慢慢轻轻的凿,凿平就可以了,但不想凿坏桌面,所以动作幅度没那么大。 方桌终于是做好了,花了方静近两个时辰做的方桌,这可是方静自己动手做的,成就感满满,自己站在方桌前,自我欣赏,觉得这是难得的一件作品,可以参加世界家具展了。 “哥哥,你看,这是我和表姐挖的竹笋,很大吧?”方园这会和两个表妹从篱笆外进来,跑到方静面前秀起了她的大竹笋。 “嗯,很大,你们都累了吧,累了就坐着休息,渴了就去灶房里打水喝。”方静看得真想摇头,大人小腿粗的竹笋估计也是挖了很长时间了,几个小娃都满头是汗。 熊二被绳子牵着,可心里不想回家,想去竹林,那里才是它的乐园,竹笋好吃,还能玩,累了可以睡,多好,为啥要回家呢? “小妹,一会哥哥去小河里抓些鱼回来,你们要不要去?”方静看了看休息的差不多的小妹。 “哥哥,要去,要去。”小妹从椅子上站起,直呼要跟着方静去小河里抓鱼,虽然以前大人们都说不准小孩子去小河边玩,但现在有哥哥在,那就可以去了。 “行呢,大英和小芝也要去吗?那你们在这等我会,我弄根竹子,要不然一会抓不到鱼。”方静回屋里提了个篮子出来,拿起破刀去到竹林砍了三根小孩手腕粗细的竹子,大头削尖,算是鱼叉了。 拿着三根竹子做的鱼叉回来,又拎着破刀提了个篮子,抬腿往小河方向去,后面跟着四个娃,大初也跟着去,想去见识一下方静抓鱼的本事。 第四十一章 蛇与鱼 方家村的这条小河,宽不过七八米,是汉江的支流,河水深度也就三五米深,算不得大河,只能算是小小河了,小河从方家村的稻田边上经过,小河的对岸也有水田,但不多,主要是靠山太近,无法开垦出更多的水田出来,水田的水主要是小河中的引水进行灌溉,方家村就靠这条小河过活,小河中的水显淡蓝色,见不到水底是个什么情况,小河边上杂草丛生,或许有些蛇鼠存在。 方静带着四个娃来到小河边上,放下篮子和破刀,拿着竹叉在河边的杂草中敲打,一条淡黄色的近两米的草蛇跑了出来,方静忙用脚去踩住草蛇的颈部,腿部用力一扭,草蛇就魂归地府,不过蛇身蛇头还在动。 “呀呀呀。”草蛇刚才从杂草丛中飞窜出来的时候,可是下坏了一群小娃。 “表哥,这么大一只蛇,可莫要被咬到了,有毒的。”大初在草蛇窜出时,连忙向着表哥说道。 “大初,你看好了,这种蛇是没有毒的,这种蛇叫草蛇,最是常见的蛇了,被它咬到了就是出点血,或痒几下,当然最了别让它咬到,真要咬到了,就弄这个蒲公英嚼烂伏在被咬的地方。”方静拿着被踩烂的草蛇给大初说着,边上三个小娃吓得都跑一边去,但也是伸头看方静手里的蛇,听着方静说的话。 “表哥,这个真的没毒?”大初还是不太相信方静说的话,想再次确认。 “嗯,只要是这种蛇,它就没毒。”方静点头确定。 “一会拿回去弄个蛇汤或蛇羹,这么大一条,可别浪费了。”方静把蛇丢进篮子提着往刚才发现的小河滩的地方前进。 方静手里的竹叉时不时的往杂草里敲,杂草里也时不时的窜出些东西,青蛙最多,老鼠也多,蛇反而是最少的,当然四脚蛇不算,这一百来米距离,方静弄死了三条体形最大的草蛇,当然也打死了一条毒蛇,就是黑白黑白一段段的,也是常见的毒蛇。 “大初,小妹,大英小芝,你们记住了,这个黑白一段一段的叫银环蛇,很毒,而且也很多,看见这种蛇要远离它,别被咬了,真要被咬了基本没得救了。”方静对当下的这种医疗条件无语,实在没办法。 几个小娃被方静的这么番话吓得赶紧远离,就怕被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银环蛇来上一口,还好小娃们的警惕性很高,方静也是安心。 来到小河的小河滩上,大家都踩上河滩,细沙带来的舒爽,让小娃们很是兴奋,在沙子上踩来踩去,方园都把鞋都踩脏了,方静忙帮着把小妹的鞋子脱了,自己也脱了鞋子下到河滩。 方静拿着竹叉,眼睛看着水里,小鱼到是看到挺多,大的目前还没有看到,方静想着是不是在水底或小河边的水草里躲着,这么大太阳,却实也不会出来,这下抓鱼有点麻烦了。 方静想着该如何抓鱼,小娃们却在河滩上捡着什么,方静走过去看,原来是小螺丝和一些小河蚌,这也不错,但得多,少了可就没意思了,方静看眼下的河滩就这么点大,小螺丝和河蚌也捡不了多少。 方静也不等什么了,直接下到河水中,用着双手开始沿着河底泥土摸,摸到啥算啥。 一路摸下去,水越来越深,方静到是摸到些大螺丝和大河蚌,弄出水往河滩上扔过去,再摸,一刻钟后方静出水回到河滩,发现都摸出好多的螺丝和河蚌了,够一盘了,但就是没抓到鱼,让方静心里不够痛快。 方静再次下水,这会直接往河边杂草里游去,当脚能踩着泥地了,就伸出双手去往水草里摸,不管能摸到啥,至少确信这会的鱼基本都在水草里。 “咄”一条巴掌大的鱼跳出水面,方静见着之后,伸手一捞,没捞着,判断失误,鱼往前跳了。 “哥哥,有鱼,有鱼。”方园在河滩上又跳又叫的。 “嗯,有鱼,你们莫要下水。”方静可不想几个小娃下水或掉进水里了。 方静再次往前摸去,又一只更大的鱼从水里跃出,方静这次可眼疾手快,一把捞在手里,随手一扔,鱼划出抛物线,掉在河滩,几个小娃哇啦啦的大喊大叫,一起抢着去捉鱼,可是鱼上岸后,湿滑,基本不得要领的话,小娃们是捉不住鱼的。 方静继续往前摸去,一条条的鱼扔上河滩,方静心里计算着差不离有七八条了吧,于是不再往前摸鱼了,快速的游回河滩边,全身湿辘辘的上到河滩,小娃们一直在捉鱼,也没全部把河滩泥沙里的鱼捉进篮子里。 方静赶紧把鱼捡起扔进篮子,叫着小娃们上岸,莫要再玩了,一会准备要回家了。 帮小妹洗好脚穿上鞋子,方静提着篮子拎着三根竹叉,带着小娃们往家走,手里拿着多余的竹叉,至少方静觉得挺多余的,没起到啥作用,真是浪费了方静的心思和力气了,方静心里暗叹了口气,无奈的真想把竹叉扔了。 院子里的人看着方静他们回来,满篮子的鱼蚌螺,心里也是佩服方静真能干。 “静娃子,你这么一会就抓了这么多鱼啊?这能吃好几天呢。”方大用看着篮子里的鱼蚌螺,羡慕着说道。 “大用叔,小河里的鱼挺多的呢,要不大用叔您有空可以编个竹篓去网鱼去,这样也不用下水了。”方静觉得下水多了也不好,谁知道水里有啥呢。 “竹篓能下鱼?不是要用网吗?”方大用对于网鱼可能还真不知道,方家村祖辈是西北人,水少,有水也只是用网来网鱼,竹篓下鱼可能也不太懂。 “大用叔,有空我再告诉您。”方静觉得现在得先处理鱼螺丝河蚌还有蛇了,于是从屋里拿了个篮子出来,把鱼放在篮子里,还有三条草蛇。 “静娃子,这个可有毒的,不能吃,赶紧扔了。”陈二林看着方静从篮子里还拉出三条蛇出来,那是惊得很呀。 “小舅,这个是草蛇,没有毒,不是有毒蛇,可以吃的,我还想做龙凤汤呢。”方静赶紧解释,方静可不想被误会。 “陈家兄弟,这个蛇肉是可以吃的,只要把头剁了就行的,以前我们行军打仗时没吃的,也是抓老鼠蛇来吃的,只要不被咬,是不会有毒的。”方大用也说着他过往的事情来解释蛇肉是可以吃的。 陈二林也不再说话,他只知道原来在陈家湾基本见到蛇就打死,也没人吃过,有些蛇咬到人了,基本就没救了,所以心里对蛇有种天生的恐惧。 方静也不管什么,提着两个篮子就去水沟边处理去了,剥了蛇肉把鱼剖了清除内脏,螺丝和河蚌要用油养几天,但家里没有多余的水桶,只有小舅带过来的一口铁锅可以用一下,把螺丝和河蚌倒进铁锅中,又想到没有油,只能等晚上黑一些,让神仙弄一点来了。 “大初,你去狗娃家叫狗娃过来,一会进山看看你们下的套子有没有收获。”方静喊了大初去喊狗娃,方静就开拾准备东西了。 狗娃和大初两人一前后进了院子,让他们两每人拎个篮子,方静提着破刀,向着山林而去。 方静三人来到林边,慢慢向早上下套子的地方前行,也是因为杂草荆棘丛生,使得他们三人速度慢一些,如果是方静一人,几个蹦窜就到了。 三人一路走着也是艰难,但也是到了下套子的位置,也许是因为时间短,第一个套子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猎物。 又走向第二个套子,还是空空如也,两个小娃开始失落,觉得这是他们没学到方静的本事,心里有些难过。 三人又向第三个位置走去,终于是看见一只兔子了,这下两个小娃高兴的直跳,解下套子的后两个人捧着兔子一个劲的笑。 方静看到两小娃高兴的找不北了,两小娃笑完就又开始说个不停,一个说要套多少猎物,一个说要给娘亲怎么做得好吃,方静也不管,你们爱咋滴就咋滴吧,反正一会有多少算多少,就算没弄套到山鸡野鸡什么的,自己还得去抓一只,要不然今天晚上的龙凤汤可就没戏了。 “你们两消停点,这山林里尽量别大声说话,要不然有大的动物,听着有声音,会过来的。”方静实在不想听两小娃的叨哔个没完。 方静三人一路查看了简单的套子后,收获了三只兔子一只獐子,准备再往前面的吊脚套前进看看有没有收获了。 最终三人查看完吊脚套,除了兔子就是兔子,没再套着其它的任何东西,二十来个套子,共套到了八只兔子,这机率也是占半成了,这也说明两小娃算是出师了,不需要再教了,方静心里也默然觉得出师了就行,于是三人提着篮子往回走,但是山鸡没有哇,龙凤汤呢? 方静三人再快要走出林子时,让两个小娃继续走,方静说要去抓只山鸡,可两小娃想看看方静如何抓山鸡的。 “我都教你们套兔子了,要想套山鸡也是一样的,我刚才看到前面有几只山鸡,想猫过去偷偷的抓,再加上我跑得快。”方静开启骗小孩模式。 “表哥,我只是想学怎么抓山鸡。”太初的想法很简单。 “静哥哥,我也想学抓山鸡。”狗娃跟着说。 “学个屁,过几天再学,一会晚了抓不到山鸡,怎么做龙凤汤,你们给我往家走,我马上跟上你们,回去。”方静无奈,只得命令他们向林边走去。 第四十二章 好生气 方静快速跑往左后方向跑去,远离两小娃有一两里地的时候,方静开启扫描眼,寻找山鸡。 方静眼前豁然出现一只山鸡,方静窜过去一捞,一只山鸡已在手中,方静也不弄死,再次窜起,双腿一落地,右手再次一捞,手中又多了一只山鸡。 方静连着抓了两只山鸡,也不再去抓山鸡了,两只山鸡加三条蛇,够一大锅龙凤汤了,再弄四条红烧鱼,完全够晚上大家吃的了。 双手各提着一只山鸡,蹦窜到离两小娃不到一里之内,方静这才开始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表哥,你抓到山鸡了?还抓了两只?怎么抓到的啊?”大初看到方静各手提着两只山鸡从一棵树边走了过来,忙向方静问道。 “嗯,抓了两只,够今天晚上做菜吃了,狗娃,晚上可别再跑回家吃饭,要不然我抽你,早上你就跑回家了,我还找你半天。”方静想起早上的事。 “静哥哥,好的。”狗娃缩了缩脖子,真怕方静揍他,以前方静没少揍他。 方静带着两小娃往家走去,路上的两小娃一个劲的说明天要再去做套子,然后去下套子。 “狗娃,明天我们做个大套子套野猪吧,我还没吃过野猪肉呢,上次我见到一个人背着一只野猪呢,有这么大。”大初用手比了一下野猪的大小。 “大初哥,上次静哥哥套的野猪比你说的野猪大多了,当时我也在呢,静哥哥一刀就把野猪的头砍了下来,那野猪血都飚的静哥哥全身都是。”狗娃向大初描那个场景,把大初震得一直回头看方静。 方静三人回到院子时,院子中只有大人在,小娃都不在,也不知道在里屋还是去村子里玩去了。 “静娃子,抓了这么多猎物?”陈二林看着两个篮子里的兔子和两只山鸡,很是惊呀,张小霞也是惊得衣服都掉笸箩里去了。 “父亲,娘亲,这是我和狗娃两个人下的套子套到的。”大初提着篮子里的四只兔子到跟前,给陈二林,张小霞看。 “你们套到的?不是你静哥哥套的?莫要来骗我,小心我揍你。”陈二林觉得自己儿子骗自己,想拿竹条抽大初。 “小舅,莫急,这些兔子还真是他们两下的套子套的,我还真没帮忙,最多也就是教他们怎么下套子,我可没动手帮他们弄,大初可没骗您。”方静眼瞅着小舅要拿竹条抽大初了,赶紧说道,可别让小舅真抽大初,要不然,那可真是冤死大初了。 “这真是他们套的?没骗我们?”小舅再次向方静确认,边上的舅母和大用叔同时也是双眼看着方静,希望从方静嘴中得到答案。 “小舅,舅母,大用叔,真没骗您们,我真没帮忙,全是他们自己下的套子,起初我只是教他们认路径,教他们做套子和怎么下套子,后来我可没帮忙,全是他们套的。”方静如实回答。 “那也是静娃子教的好,要不然他们怎么会下套子,怎么能学会打猎呢?你们得要谢谢静娃子,把吃饭的本事教给你们两,你们要感激,莫要忘了,要记在心里。”方大用可是知道了自己儿子和陈家兄弟的儿子,跟着方静学了这打猎的本事,以后的生活也就有了着落,家再穷也能打些猎物换些粮食吃。 “狗娃,给你静哥哥磕个头。”方大用忙过来拉着自己儿子狗娃要给方静磕头,这可是把方静吓了一跳,这下个套子还能下出个磕头来。 “对对,大初,快给你表哥磕个头。”张小霞也起身来到大初边上拉着大初要给方静磕头。 “你们这是干啥?给我起来,我可不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是庙里的菩萨,给我磕什么头。”方静连忙拦着要跪下的两小娃,双手提了起来。 “我教他们两下套子,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说两家话,那还算啥一家人?以后莫要提这些,再提就不是一家人了。”方静很生气。 方静此时却实很生气,他生气不是因为一家人说两家话这样的形式,而是因为两家大人要两小孩给他跪下磕头,方静心里对于这事心里是非常抵触的,觉得自己还没死呢,就给自己跪下磕头,那不是咒自己要死了吗?方静前世除了给死人磕头之外基本不会再出现磕头的情况,而有些地方拜年给老人磕头,方静都只能是能理解但不赞同的的心态。可现在自个还没死呢,给自己磕头,不是菩萨就是死人了,方静不是菩萨,更不是死人,所以方静心里好个气呀,直坐在椅子生闷气。 当然,子女在适当的情况下,给自己的父母祖辈磕头,方静也能理解,但莫要次数过于多了,每年过年磕一次,方静觉得都多了些,情景适当情况下最好。 方静不理解这世的人是如何,更不理解大人和小娃的想法如何,方静只想依着自己的见解和理解来处理问题,这就是现代思想与大唐思想的碰撞,总会产生某些问题,而两家大人无法理解为何方静会生如此大的气,而两个小娃却是怕方静以后不准他们使用他教给他们的方法去下套子。 “哥哥,我们回来了,刚才我们去和晓晓她们玩了,她们可喜欢熊二了,还说哥哥给我买的鞋子好看呢。”这时方园从院子外进来,手里牵着熊二走到方静边上,向着方静诉说和小伙伴们玩的场景。 “小妹回来了呀,那你没把熊二给她们玩吗?”方静只要看到小妹,心就软下来了,也就不再生气。 “哥哥,有呀,我还把熊二给晓晓小玲子抱了呢,一开始小玲子还不敢抱呢,晓晓可不怕呢。”方园觉得熊二就是她的小宠物,可是不咬人的,可是小玲子一开始不敢抱自己的宠物。 “嗯,以后她们见多了就不怕了,那熊二调皮了没?要是调皮了就揍它,不给它饭吃。”方静怕熊二犯二。 “哥哥,熊二有调皮,有时候它都不想走,老是要我抱着,可是熊二都好重了,再长大了,我就抱不动了。”方园担心熊二长太大,以后就抱不动熊二了。 “熊二会很快长大,明年就长大了,到时候小妹肯定抱不到了,那时小妹你可以骑着它去玩,这样就不用抱了。”方静觉得还是得把熊二训成坐骑,要不然,这以后可不好管教。 “嗯,熊二,你要快快长大,以后你驮着我走。”方静看着小妹蹲下跟熊二说话,觉得这个画面好可爱好温馨。 方静抬眼看到大人们还站在边上,小娃们也静静的站着不说话,这场面真是尴尬呀。 “小舅,舅母,大用叔,您们也莫要生我气,我就这个脾气,以后莫要再说磕头的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就过去了,大家忙吧,我也得做饭了。”方静对着三人说完话起身把绑了脚和翅膀的山鸡提进灶房又返因来。 “哦,忘了,这八只兔子是大初和狗娃猎到的,每人各四只,狗娃提回家去,大初的这四只兔子和獐子一会我去水沟边上清理腌起来做腊兔子腊獐子。”方静说完回到灶房。 大英跑进灶房打火烧火,方静看着这个真是懂事的表妹,心里觉得有个妹妹,表弟,表妹,真好。 方静拿个竹碗放在地上,拔了山鸡脖子上的毛,杀起了山鸡,两只杀完,一大竹碗的血,开始烫山鸡,拔毛,拔完后提个篮子拿上兔子獐子去到水沟开始处理。 烧水,山鸡肉下锅,去血沫,又烧水,蛇肉下锅,去血沫,倒出烧锅开炒,先是炒了山鸡块,再加上蛇肉炒,向神仙要了些香料调料放进去炒,香味全出来了,但是还没有熟,然后倒进陶罐中小火慢慢煨。 方静发现没陶罐做饭了,小舅家只带了个铁锅过来,铁锅现在还在养螺丝河蚌,没办法只得开口向大用叔家借个陶罐来了,顺便把阿婆秀婶她们叫上来喝龙凤汤。 “小妹,你去一躺秀婶家,叫狗娃拿个陶罐上来,另外请秀婶一家过来我们家吃饭。”方静开口向门外的小妹喊道。 “静娃子,陶罐拿上来就行了,莫要叫她们来吃饭了,她们会在家做的。”方大用听着方静对着小团子的喊话,忙说了一声。 “大用叔,今晚这菜多,而且也是您们没吃过的,叫阿婆秀婶她们过来尝个鲜。”方静觉得今天这菜那是大菜,一大陶罐的龙凤汤,一大盘红烧鱼,方静可是准备做四条鱼的,完全够一大竹盘子了。 狗娃端着陶罐过来,方静忙接下去装米煮饭,淘好米放在院子中的土灶上开始烧火。 “狗娃,你阿婆娘亲怎么没上来?”方静只看到狗娃一人过来,还是口开问一下情况。 “我娘亲在剖兔子,阿婆在帮忙,小团子和我妹妹小弟在看着,一会杀完兔子就过来了。”狗娃忙解释着。 “嗯,那好,你帮忙在这烧一下火煮饭,就这么大火就行。”方静知道结果了就行,然后转身去了灶房。 方静回到灶房后没有马上做菜,和大英小芝坐一块,看着小灶里的火慢慢烧着,方静可不想鱼做太早了,要不然龙凤汤没好,还得等。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差不多,外面的陶罐上的小米饭已经煮好了,阿婆秀婶她们也过来了,小妹也回来了,小妹回来后直奔灶房,想看自己哥哥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哥哥,好香好香,这陶罐里煮的什么呀?”方园站在灶边闻着陶罐里的味道,抬头看向哥哥。 “这陶罐里做的是龙凤汤,可好吃了,一会你们要多吃点。”方静可不想说是蛇肉加鸡肉做的汤呢,要不然,几个小娃可不敢吃。 方静开始炒菜,烧锅下油,放点盐进去,鱼下锅,一只一只煎炸,然后捞出备用,放些野姜蒜,煎好的鱼再次下锅,倒些水进去,中火煮一会就好了,出锅装盘。 把鱼端着放在今天方静做好的方桌上,在地上拿了一片三十公分长宽的木板放在方桌上,再回到灶房端着陶罐放在方桌上的木板上,秀婶她们也已帮忙把碗筷洗好摆上。方静又拿竹盘子分装了两个放在小桌子上,这样方便大家有地方坐着吃,也不用全挤在大方桌上。 第四十三章 龙凤汤 “大家洗洗手,开饭了。”方静开口向大家喊道。 老人男人围坐在大方桌上,女人小娃围坐在小桌子上,不过方园却是坐在大桌上,大的给小的乘饭夹菜。 方静给小妹夹鱼吃,但小娃可没吃鱼的本事,大多都是大人给剔掉鱼刺才能吃,可方静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 “哥哥,你不要帮我,我自会吃,哥哥自己吃。”方园一直看着哥哥给自己剔鱼刺,看的很是难受,又不是没吃过,为什么要这样麻烦呀。 “哥哥怕鱼刺卡到你了。”方静可是怕小妹卡到嘛,自然要帮小丫头惕鱼刺。 “哥哥,不会卡到的,我自己吃。”方园这是怪方静太麻烦了。 “好,你自己吃,别被鱼刺卡到了。”方静叮嘱道。 大家都看着这兄妹两,都觉得挺好,至少兄妹俩关系很融洽,看得大家又是羡慕又是难过,难过的不是自己家怎么样,难过的是眼前兄妹俩的父母。 方静做的龙凤汤他们没有吃过,色香味具全,使得所有人都在想明天能不能再吃一回。 “哥哥,这个龙凤汤好香,好吃,比红烧肉还好吃。”忘不了红烧肉的方园也认同龙凤汤的味道,这使得方静很是享受。 “好吃就多吃点,饭少吃点。”方静厨师那是真心希望每个人都吃的香,吃的好,至少小娃们那里都没停过,吃的那个欢,大人嘛,至少还得保持着矜持。 “大家使劲吃,莫要停,今天不吃,明天就坏了。”方静自己已经吃了一碗了,再弄了一碗龙凤汤。 “每天吃着静娃子做的饭菜,我可是享福呀,以往没觉得饭菜那么好吃,可静娃子的饭菜咋就这么美味呢?这皇帝怕是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吧,我老太婆算是知足了,这辈子也值了”阿婆一边吃一边感叹。 “阿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您还得看着狗娃说个婆娘,再给您生个娃娃呢,到时候可以给狗娃带娃呢”方静听着阿婆的话,心里也是感叹,感叹这世的人,苦吃完了,福没享过,还得受着肚子的饿,这才是人生痛苦。当然,方静更希望看到的是五世同堂,如果能拍个照,那也是能让后辈有个念想。 “是啊,静娃子说的对着呢,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老太婆身子还行,还能等着狗娃说个婆娘,让我给他带娃呢。”阿婆也希望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至少每个人都希望活久一点,看着点自己的儿孙。 “静娃子说的好呢,娘,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您得给狗娃带娃呢。”方大用也希望自己老娘好,活得更久一些,谁都总是希望自己的长辈能够活久一些,哪怕多一天。 伤感的话后,使得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都安静的吃着饭,不管大小老少,都听懂了刚才的话,心里都藏着些事,但却不影响着他们吃饭。 大方桌子上的盘子中却是留了些菜,不是难吃留下,也不是太多而留下,而是各人都有些许心事,留下些菜当作个念想,希望明天更好,希望明年更好,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更好,这算是个心里愿望吧。 小桌子上的饭菜那可是全部吃光光的,吃的那是撑肠拄腹的,小娃们饭量相对小些,但基本没停过嘴,一个劲的吃,龙凤汤中汤都不放过一滴。 “哥哥,明天还做这个龙凤汤吗?”今天才吃完结束,就又开始惦记着明天的了,方园心中想法很简单,以前饿多了,希望自己现在多吃些,省的以后又饿肚子。 “明天看看吧,哥哥想着再做些更好吃的给你个小馋猫吃。”方静不知道小人儿心里的想法,以为小人儿是嘴馋的。 “哥哥,还有更好吃的吗?”方园对于吃的那是很向往的,好吃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有的,还有更多好吃的,明天哥哥再好好想想。”方静也希望自己的小妹吃饱吃好,还得有零食,还要有玩的,这样才符合一个小孩的童年。 方静起身弄了些饭菜和汤汁,还有剩下的鱼头,装好给熊二吃,熊二看见吃的立马精倍增,加速跑向方静。 方静看着熊二吃着大盘里的饭菜,一直高兴的边吃边叫,也不知熊二为什么叫。 大家都在吃完饭后休息,可也都没在意天色的变化,也许是因为惬意,也许是因为方静做的菜太好吃,此时都在回味。 方静起身收拾,秀婶和舅母也赶紧起来收拾碗盘,清扫木桌。 “都坐着休息吧,一家人无须在意谁干谁不干的,随意点就行。”方静赶忙叫住秀婶和舅母两人的动作。 熊二还在吃着硕大的鱼头,小妹和几个小娃也很是无趣的看着熊二,时不时逗逗熊二,如果可能的话,熊二真希望回自己的竹棚里吃,不想让这群小人儿打扰自己吃饭。 收拾完,天已黑,不是很圆的月亮挂在天边,月色照亮着小院,给小院带去丝丝光亮,这使得大家还可以坐在院子中休息,哪怕干坐着,也能安下心来。 “小妹,你给我把熊二拉走,都快爬我身来了,到时哥哥揍了它你可别怪我。”方静坐在椅子休息时,听着方大用和小舅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话,但熊二却让方静真想抽它,一直往方静身上爬。 “哼,坏哥哥,不准打熊二。”小妹拉着能二离开方静,还朝方静瞪眼。 方静可不管方园这小人儿的瞪眼,只要小妹把熊二弄走就行,至少不要让它在自己身边捣乱。 天色渐晚,夜开始有点凉了,大家也都渐渐的话不多了。 “阿婆,秀婶,大用叔,天凉了,赶紧回家睡觉,您们看大丫二娃她们都头点地了。”方静开口说道。 “好,好,静娃子,我们这就准备回去睡觉,你们也早点睡,莫要太晚了。”阿婆他们起身,还不忘叮嘱方静他们。 “嗯,阿婆,我们知道了,狗娃扶着阿婆点。”方静目送阿婆一家回家去。 方静让舅母带着小妹大英小芝她们进屋睡觉,和昨天一样分配,至少目前是这安排的。 方静躺在竹床上,两眼无神,空洞的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什么,纯粹的发呆,如果有人能看见的话,方静此时的眼睛是蓝色的,很纯的蓝色。 太阳每天的工作就是东升西落,每天都是很准时的出现在方家村不远处的山头上,不迟到也不早退。 方静睁开眼睛,感受新一天的朝气,抬头环视了一下竹屋,小舅和大初早已不在竹床,起身穿上鞋,走出竹屋,太阳已老高了,刺得方静有些难受。 所有人都在院子中忙着各自的活计,方静也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起来的,反正自己已经算是最懒的一个了,小妹都在院子中和熊二玩了,那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哥哥,你怎么才起来?我们都起来好久了。”方园看到哥哥起来了,还是嘲讽了一下方静。 “哥哥睡过头了。”方静在洗漱时回应着方园的小小嘲讽,自己也是,在这时代,谁不是勤劳的小蜜蜂呀,也就自己了。 方静有时觉得应该勤快些,可是前世的懒劲上来了,也就管不了这么多了,本来来到这大唐时间都不长,这哪能改这么快,能慢慢适应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大初,去叫狗娃,我们去看看你们下的套子一晚上有没有什么收获,顺便去挖点薯蓣。”方静朝着正在帮自己父亲做竹棚的大初喊到。 大初应了之后就往狗娃家跑去,方静提了两个篮子和破刀,放在院子靠着灶房的墙,锄头也在,方静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从方大用借来的锄头就没还回去过,都快成自己家的了,谁叫方静家没锄头呢?方静也是无奈,方静想着哪天向着神仙要把锄头,要不然可就一直悲催到底了。 狗娃和大初过来,和方静一起向着山林走去,各自拿着方静准备的东西,方静像个老太爷似的背着双手走在前面。 进了山林,往着昨天下套子的地方去,一路行来,又是收获了三只兔子,一只山鸡,两小娃觉得自己下的套子很管用,以后的肉是有着落了,都是满脸通红,那个兴奋劲比昨天还高。 “大初,狗娃,今天吃完饭后再过来,我会教你们套大野猪什么的,现在就算了,等吃过早饭再来,先去看看吊脚套那看看。”方静觉得以后让两小娃弄,自己坐着等吃,师傅教会徒弟,怎么得也要徒弟孝敬师傅不是,这想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三人又往吊脚套位置行去,又是一路收获了四只兔子,一只小獐子,这才拎着篮子往回走,路过一棵小野果树边,方静挥刀砍了抗在肩上。 回到小路边,放下篮子野果树,提着锄头和一个空篮子就开始寻薯蓣,路边的已经挖的差不多没了,这得重新寻个地方下锄头。 挖了一篮子薯蓣和一些野菜,又提上装有猎物的篮子回家去,方静实在不想吃肉了,方静最想吃豆角,可是没看到方家村有人家种呀,茄子到是看到有,可惜呀,不能做个豆角茄子。 三人回到家,把四只兔子和山鸡给了狗娃拎回去,院子中的人对于猎物的分配早已没有意见,方静怎么分配都可以,方大用是不会说什么的。 “小妹,大英,小芝,来,这是哥哥给你们弄回来的小果子,酸酸甜甜的哦。”方静把野果子树放地上,叫着三个小女娃过来。 “哥哥,这个是什么叫,真好吃。”方园跑过来摘了放嘴里吃了起来。 “这个呀,叫羊**,很好吃的,我弄回来给你们三个吃的。”方静也只知道叫羊**,具体有什么用可就不明白了。 “你们大家也摘着吃些,酸酸甜甜的没毒的,我先去收拾兔子獐子,一会做饭。” 第四十四章 蜂蜜 吃完早饭,方静觉得大家没什么事了,开口向大家说说安排。 “小舅,今天把熊二的窝搭好,然后做两个院子的门,慢慢弄,一会我再去砍点竹子,大用叔还是编席子,舅母还是做衣服被褥,我弄完竹子后,会带着大初和狗娃去林子,教他们连环套,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套只大点动物,也好换些钱。”方静说了下安排和打算。 院子中的人也都点头,只是叮嘱方静三人要小心再小心。 方静带着一群小娃去竹林,熊二也跟着去,主要是给熊二弄点竹笋吃,要不然这小家伙可要不高兴了,别到时候把自己的窝给吃了。 弄完竹子,吩咐小妹她们早点回去,不要在竹林玩,方静就带着大初和狗娃去了山林,往更远的地方去,山林更深处,那是更密的山林,更高更多的杂草荆棘,别说方静三人走起来难,就是老猎人都不愿走。 方静耐心的教授着两个小娃一些山林的常识,如何辨别方向,如何辨别有毒无毒的草药,以及各种能吃不能吃的东西,又教授他们如何分辨大型动物的足迹,如何利用树木搭各种各样的陷阱,最后教了两小娃躲避危险。 教授两小娃捕猎的技巧,方静很是头疼,主要是方静也是理论多于实际,不过好在骗骗小孩子还是可以的。 可方静教授的这些东西,在两个小娃耳中,那是最强本领,而方静在他们心中那是无所不能了都,虽然两个小娃心中疑惑,为什么方静什么都懂,可方静也没跟着什么师傅学过什么本事呀,心中的疑惑只能留在心中。 方静带着两小娃下了几个连环套之后就往回走了,大型动物可不是随意就能套着的,只得等待,至少带过来的兔子獐子内脏全用完了,方静相信只要等待,一定会有收获的,这山林里的动物这么傻,要是没收获,那不是打方静的脸吗。 方静三人回去的路上,被一窝长达一米左右的蜂巢给拦住了回去的路,多得数不清的蜜蜂爬满了蜂巢,两小娃可是不敢去碰这么大的蜂巢,方静看到后可是高兴的想真要跳,这可是蜂蜜呀,蜂蜜呀。 “你们两赶紧走,回家去,一会我要把这蜂窝弄回去,你们看这么多蜂蜜,那得多甜呀,快走。”方静催着两小娃回家。 “表哥,还是不要弄了,这个蜂窝太大了,会蛰死人的。”大初有些担心方静劝解道。 “你们放心,我跑得快,这些山蜂跑不过我,你们放心,你们赶紧走,赶紧回去。”方静都开始有些急了。 两小娃跑着往家的方向去,方静看到他们跑挺远了,附近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就窜到树下,双手用力一插,抱着蜂巢就往反方向窜去,速度之快,难以形容。 趴在蜂巢表面的蜜蜂被快速的移动产生的劲风带走,还有少量的还趴在蜂巢上,但方静可没停下,连续窜了好多回,才停下看了看,已经没有几只蜜蜂了。 方静的双手全是蜂蜜,伸着嘴就舔,那味道太美了,甜到心里了都。 舔完手上的发现手臂上全是蜂蜜,身上也是,方静不再舔了,抱着蜂巢就往家的方向窜去,也不管有多少蜂蜜掉落了,直至到小路边才开始停下,抱着蜂巢往家走去。 “什么,静娃子要弄这么大的蜂窝?这么大的蜂窝,那得多少山蜂,那不得蛰死人?你们怎么不拦住?”方大用听着回来的狗娃他们的描述,那是急得不行。 在方大用和陈二林大骂狗娃大初他们时,方静抱着蜂巢进到院子。 “静娃子,你没什么事吧?没被蛰到吧?这么大的蜂窝?”方大用看到方静抱着蜂巢回来,满脸的担心问道。 “大用叔,放心,我跑得快,没被蛰,这蜂蜜可甜了,你尝尝。”方静抱着蜂巢走近方大用。 “真甜,哥哥,真的好甜呀。”方园早就跑过来用手指头扣了点放嘴里吃。 “是真甜,静娃子以后莫要这么冲动。”方大用还是不忘叮嘱方静。 “知道了,大用叔。”方静只得应道。 此时围着方静的熊二那是急得不行,一个劲要往方静身上爬,要吃蜂蜜,而方园时不时扣一点吃着,也不管熊二。 “等下再吃,舅母,拿个笸箩来,我放笸箩里,别一会掉了,那就浪费了。”方静向着张小霞喊了声。 “好的静娃子。”张小霞搬来一个大笸箩,放在方桌上,方静把大蜂巢放进笸箩里,然后蹲下身体,让熊二舔自己身上手上的蜂蜜。 “你们都过来吃呀,大英小芝去拿着吃呀。”方静看着大家都不好意思吃蜂蜜,赶紧叫他们全过来吃。 “真甜呀,静娃子,以后莫要这样子,要小心些。”陈二林担心方静出事。 “小舅,我知道的。”方静应着。 “表哥,甜,吃。”小芝手里拿着一小块蜂蜜吃了一口,又伸手递给方静吃,这可把方静感动坏了,原来小芝还懂得感谢方静啊。 “真甜,谢谢小芝,都会关心表哥了,真乖,小芝喜欢吃蜂蜜吗?喜欢就多吃点。”方静咬了一小口,对着小芝说着孩子话。 张小霞看在眼中,心里很是高兴,方静喜欢她的这几孩子,方静也关心他们,心里是真的高兴。 “哥哥,你吃,好甜的。”方园吃味了,觉得小芝抢了自己哥哥,忙递了块蜂蜜过来。 “嗯,真甜,谢谢小妹,小妹真懂事。”方静吃了小妹递过来的蜂蜜,还得安慰自家吃味的小妹。 熊二舔完方静手上身上的蜂蜜,又急切得不行,方静只得给熊二弄了块吃,估计熊类对于蜂蜜那是天生喜爱,看着熊二吃着蜂蜜,高兴的直哼叽。 吃完蜂蜜的熊二,抬头看着方静,方静就知道熊二眼中的期望,谁叫它是熊呢,嘴快胃大,到嘴的东西那是一晃就没有了,更何况是蜂蜜呢。 方静再次掰了一巴掌大的蜂蜜给熊二就不再管它了,看着围着方桌吃着蜂蜜的所有人,心里也觉得这样的分围很好,至少大家在吃上不再矜持,如果大家在平常的时候也这样,方静觉得这才是个家的样子。 “狗娃,去家里拿个能装蜂蜜的东西来,我切一些拿回去给你祖母她们吃。”方静看着狗娃一直在舔啊舔的,方大用在边上看得眼热,听到方静叫狗娃回家拿东西装些蜂蜜时,心里想的是方静只要有好吃的就会分些给自己家,这让方大用心里很受用,比吃了蜂蜜还甜。 狗娃从家里搬来个大竹桶,方静看得头大,问题是竹桶是可以装蜂蜜,但要把蜂巢一起装也没问是,但是以后要吃了怎么办?难道提起来倒吗?行吧,不管了,想吃也可以用竹勺挖出来嘛,方静想得有些多余了。 方静用菜刀切成一块一块的,方便放进竹桶里,装满后,也才装了蜂巢的四分之一左右,又切了一大块给狗娃抱着回家去。 方静这边继续上演着吃蜂蜜大战,而狗娃抱提着竹桶,手里抱着一大块蜂巢回家。 “大妹,二弟,尝尝。”狗娃把竹桶放在家里的一个箩筐里,不让竹桶倾倒,抱着手上的蜂巢放进一个小笸箩端了过来,挖了两块递给两个从门口跟到房间的两个小娃。 “狗娃,这蜂蜜哪来的?”阿婆从外面回来时看到三个小娃在吃蜂蜜,忙问着狗娃,生怕狗娃调皮去掏蜂窝给蛰了。 “祖母,这个是静哥哥弄到的,分了些给我呢,祖母吃,好甜的。”狗娃边解释边掰了块蜂巢递向阿婆。 “甜,真甜,祖母都好些年没吃过这么甜的蜂蜜了,还是静娃子有本事,静娃子没被蛰到吧。”阿婆吃了口蜂蜜,回忆着以前吃过蜂蜜的味道,还不忘问一下方静的情况。 “祖母,静哥哥没有被蛰到的,好着呢,今天我和大初哥跟着静哥哥去学下大套子,路上遇到这么大个蜂窝,静哥哥不想我们被蛰到,叫我们先回来的,后来静哥哥一个人抱着蜂窝回来的。”狗娃还不忘告诉阿婆今天干嘛去了,比划着手描述一下蜂巢的大小。 “这么大?这得多吓人呀,真没被蛰到?没被蛰到就好,这些山蜂子可厉害着呢,可要小心别被蛰到了。”阿婆被狗娃的描述也是惊到了,但阿婆却是不希望任何人有事的。 狗娃娘去田里干活去了,现在可是没法吃到蜂蜜,阿婆吃了块蜂蜜后,叮嘱三个小的莫要去林子里玩,也莫要玩水,这才提着个篮子手上拿了块蜂巢返身回去干活,阿婆也只是回家来拿个篮子,还得回去干活呢,不过手上拿的蜂蜜巢却不是自己吃,而是给秀婶尝尝。 方静家此刻已经有不少外来的山蜂飞过来,都想往桌子上的蜂巢里窜,方静时不时用手扫一下,当然更不希望这些蜜蜂蛰到人。 “舅母,右房里有几个我以前做的竹桶,你帮我拿过来装一下,这些留着一以后吃。”方静这会拿着刀切着蜂巢,看到有山蜂飞来。 “好呢。”舅母进到屋子里拿着几个竹桶过来,放在边上,小心的拿着一个双手抱着,方静把小块小块的蜂巢放进竹桶。 “你们几个,别吃太多了,吃多了可是会拉稀的,吃了蜂蜜一会再洗手,不洗的话可会被山蜂追,可别被蛰了。”方静装好所有蜂巢蜂蜜,放进屋里,出来后看到小娃们还在桌子边吃着蜂蜜。 方静不希望这几个小娃吃太多了,可不希望一堆稀客出现,要不然那场面无语失声了要。 抱着笸箩放在地上,给在地上急的不行的熊二舔,让熊二舔干净了,要不然熊二能让所有人都疯起来。 第四十五章 教授的成果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院子的竹篱笆已经连上竹门,竹席也已经编好,方静站在院子中迎着初升的太阳,看着这个感觉还不错的家,心里爽爽的,当然要是把主屋全部换成竹屋的话。 主要是主屋是土砖房,屋顶是泥巴加茅草盖的,虽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但是与竹屋搭在一块,就不完美了,大用叔还得帮着做些东西,竹柜子什么的,所以小舅也在帮忙,这样速度也能加快些。 方静家没有田地,祖辈父母去世后,是要消户的,自然田地也就没有了,其实田地还在,只是没人种了,方静还未成年,也就没有被授田的可能,这得到十八岁才能被官府授田。 方静觉得以后小舅舅母的工作没得保障呀,觉得有空应该找一下村正问问,家里有粮食,有肉,野菜什么的也多,但要是冬天了可就不太好了,方静想着自己开块菜地来,是的,是需要块菜地,自己种些菜。 方静这会可不想去开什么菜地,此刻早已神游天外,想着冬天弄个大棚,种点青菜,这样冬天也能吃着青菜了不是,还有弄点种子,想来神仙应该可以弄到的,但是方静不知道的是,他心中的神仙可不会给他弄任何种子过来,也许这是方静的一厢情愿吧。 方静想着开块地,种些荠菜,菘菜,莴笋,茄子,豆角,再得种点豆子,要不然可就没有黄豆炖猪脚了,哪怕冬天也能发个芽吃个鲜不是,这或许是这时代的悲哀,啥玩意都没有,能吃个啥? 吃过早饭后休息之后,方静带着一群小娃去挖竹笋去了,熊二自然要去,你要是不带它的话,它可是会撒泼打滚的,也不知道从哪学到的技能,能把所有人给骗了,方静估计是从村子里的小娃身上学到的,然道还能无师自通不成? 一群人来到竹林,小女娃们帮着熊二弄小点的竹笋,大初和狗娃却是帮着方静剥竹笋,可是熊二却是想不劳而获,抱着方静刚挖出来的竹笋不放,狗娃抢也抢不下来,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方静对于竹鼠那是恋恋不忘,可是一直也没空来抓,更是忘了这事。 “大初,狗娃,你们有空来竹林里下些套子,套几只竹老鼠来,那味道可是好的很呢。”方静停下手中锄头,对着两小娃说道。 “表哥,那我现在回去拿点麻绳来?”大初一如既往的表现出急切来。狗娃只是觉得可以试试,但不一定现在就来弄吧。 “可以,你先回家拿点麻绳来下些套子,明天再来看看情况。”方静也觉得可行,叫了大初回家拿些麻绳来。 大初停下剥竹笋,快速向家跑去,方静再次抡起锄头挖了起来,一群小娃就在边上帮着剥竹笋,今天大丫和二娃也过来了,主要是狗娃天天往方静家跑,都没人照顾了。 大初拿着麻绳回到竹林,和狗娃开始搓绳绑套下套子了,方静也不管他们两,继续着他的挖笋大业。 挖了两大篮子的竹笋,也剥完了,大初狗娃两人也下好了套子,方静又带着一群小娃回家准备做早饭了。 早饭是大米饭配昨天的獐子肉,再加个腊排骨,再炒个野菜,大家吃得很是香甜,主要是方静往菜里加了鸡精的结果,其实做菜主要靠油,香料和调料,火候在这个时代还真可以忽略不计了。 吃完饭,太阳高升,大家坐在树下歇着,微风徐徐,吹得方静眯着眼打瞌睡,就连好动的熊二,这会也是趴在不远处睡觉,这就是没有太多烦恼的结果,舅母带着大英收拾,不是她不想炒菜做饭,她是怕自己做出来的饭菜只能喂熊二也没人愿意吃。 时间接近午时,方静从椅子上起身,去到灶房拿出破刀,想拿些麻绳,发现没有几根了,想想还是一会林边多砍些多做些麻绳,这下套子可是用了不少的麻绳了,反正林边野麻多。 “大初,狗娃,我们去弄些麻绳,你们提个篮子,大英大丫,你们带着妹妹弟弟们在一起玩。”方静对着一群小娃们说道,抬脚就往山林方向走。 大初和狗娃各提个篮子跟着方静,往林子去。 “哥哥,你要摘小果子回来吃哦。”方园冲着已走出院子的方静喊道。 “知道了。”方静回头向着小妹应了一声。 方静带着两小娃又开启了寻猎之旅,两小娃心中满是期待着昨天下的大型连环套,能否套到大的猎物,来到山林边,方静寻着野麻砍,然后剥皮,也不用火烤了,也不搓绳,直接捆起来放进篮子。 挺安静的山林,被三个人的脚步声,说话声,和拔开荆棘的声音打破,虽然山林中有飞鸟虫鸣声,但来自非林子的声音,听着就不平静,三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使得就近的鸟兽飞奔。 三人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套子区域,深处的林子更是安静些,方静时不时还摘些小果子放在嘴里吃,大初和狗娃也跟着摘些吃,虽然味道挺好,但也不会停下来一直摘着吃,只是尝尝嘴而已。 第一个连环套上的诱饵被吃掉了,周边也没动物的足迹,可见应该不是被大型动物吃了,则是小型动物或飞鸟给吃了,方静小声的对着两个小娃讲解着一些要领,使得两个小娃对着下套子加深了认知。 方静提着装有麻绳的篮子走在前面,手里还拎着破刀,两个小娃空着手走在后面,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了这山林里的大型猎物,这也是方静昨天就已经告知他们在山林里要小心,多听多看。 来到第二个连环套的位置,看着一头半岁左右的小斑羚套住了,不远处有一只大斑羚不时的对着小斑羚叫着,方静觉得应该是小斑羚好奇,才被连环套给套住了,方静可不会觉得小斑羚可怜就放过,也不可能觉得大斑羚有母爱放过小的,方静都想着能不能把大小斑羚一起给弄回家呢。 “咻”的一声,方静的破刀已经向着大斑羚飞去,速度之快,大斑羚在未发觉破刀前已然被砸断两条前腿,这也算是方静首次以暗器杀伤猎物的开刀之作了,大斑羚断了两条前腿,倒地后一直想要爬起来,嘴里鸣叫着。 方静虽不在意他扔出破刀砸断了大斑羚的前腿,但心里也是高兴了一下下,但后面两小娃那是看神仙一样,看着方静这暗器手法,这样都能打着一只这么大的猎物,心里想着希望方静能教他们。 方静放下篮子,快速走向大斑羚,拎起草地上的破刀,挥着砸向大斑羚头部,直接砸死,大斑羚被砸之后,一抽一抽的,不一会就没动静了,而小斑羚却还在套子中乱动,连环套也只是套中了它的两只前腿,还是能在原地蹦几下的。 “狗娃,搓根麻绳,长一些粗一些,一会绑在小山羊的脖子上牵回去,可别伤着它了。”方静觉得家里多只羊也不错,养大了以后再杀了吃肉。 “静哥哥,好的。”狗娃拿着篮子中的野麻条搓了起来。 方静看着这头斑羚,伸手拎了下,也有个近百斤呢,不错哦,要是能弄个火锅羊肉吃,那不得美翻天了吗?心里虽是想着吃羊肉火锅,但是没有辣椒的火锅那是吃起来就不是那个味了,先不管了,一会先弄回去再说吧。 狗娃搓好了麻绳,绑住小羊的脖子,这才解下套在小羊腿的套环,解下套环之后的小羊一个劲的往大斑羚的地方去,狗娃就是使命的拉住不让小羊跑,拉拉扯扯。 方静瞧着这一幕,看着有点像放羊的娃,随既哈哈大笑,狗娃看到方静笑他,可是也不知道方静笑啥来着,但还是拉着小羊。 方静把破刀别在腰间,抗起羊往来处回去,大初只得提着一篮子的麻条跟着,而小羊看着自己的母亲往一个方向去了,也开始向方静那边小跑过去,牵着绳的狗娃没注意,差点被拉了一个趔趄。 方静抗着大斑羚,大初提着篮子,狗娃牵着拴了小羊的麻绳,走进方静家院子时,院子中的一群大大小小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着了,这么大的一只山羊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少见的,更何况方家村也没有羊,也只有一些大人去镇上或县里才见过。 “静娃子,这是今天猎到的?咋还有只活的小山羊呢?了不得呀。”陈二林首先过来看着放在地上的斑羚很是惊呀,以前在陈家湾时可从没天天吃肉的,一年能吃上个一两回,那都是好日子了,可在方静家,那是天天吃肉,这种好日子过得实在是没话说了呀。 “小舅,这小的先养着,看看能不能养大,不过得在熊二的棚边做个窝才行,要不然可就没地方呆了。”方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这个可以,一会我围个栏,先养起来。”陈二林也觉得可行。 “狗娃,把小羊绑在树上,别让它跑了就成,一会把院门关上,它想跑也没地方跑。”看着狗娃还牵着绳,指示着狗娃。 “哥哥,这只小羊不乖。”方园跑近小羊还要去摸小羊。 “等以后养熟了就乖了,就像熊二一样,但要每天牵出去吃草才行呢,不熟当然不乖了。”方静觉得小羊应该能养熟,只是现在嘛可不行。 “一会我们还要进林子里去看看,还有一些套子还没查看呢,这只大山羊还得小舅大用叔帮忙先剥皮了。”方静觉得应该再去躺林子看看,下了这么多连环套,不可能没有其它的猎物。 “静娃子,你们去吧,我们两可以的。”方大用也觉得可以,让方静放心,他们完全可以把这山羊剥好皮剁好肉。 “那行,大用叔,小舅,我先抗着去水沟边放着,你们去那边剥皮砍肉,大初你用个空篮子装些麻条,一会我们还要进林子看看。”方静抗起斑羚往水沟去,大初狗娃提着篮子装了些麻条就往山林方向走。 方静把斑羚放在水沟边后,就快步跟上狗娃大初两小娃,汇后后再次走向山林深处。 第四十六章 卖了换钱吧 方静三人再次回到套到斑羚的位置,抬腿往着其他连环套位置去,一路的披荆斩棘,荆棘茅草实在太烦人了,又多又高还密,实在不是人走的。 连续查看了三个连环套,都是空的,没有任何猎物的痕迹,方静觉得还需要放一两天看看,如果三天没动静,那估计是不太可能抓到猎物了。 “大初,狗娃,蹲下,不要出声。”方静三人在走向下一个连环套的时候,方静已然听到前方有异动,声响还不小,开启描眼查看了一下。 连还套豁然套着一只大野猪,那真是大野猪啊,比之上次方静套着的那只至少大一倍,真是大呀,三条腿都被套住,根本让野猪没法逃脱。 方静喊着两小娃一起去看看,让他们感受一下大野猪的野性,可别以后他们自己单个去单挑野猪被伤了。 “大初,狗娃,你们看,这野猪大吧?你们拿着刀可否能打死它?不能吧,所以当你们真套到野猪了,就得叫大人们来帮忙了,要不然这野猪凶起来了,你们可斗不过它,哪怕几个大人对上它的时候,也是没办法。”方静对着两小娃说教起来。 “表哥,静哥哥,我们知道了。”两小娃看着这么大的一只野猪,那真是被吓住了,这现在已经套住了,要是没套住的话,那可是要命呢,就算是现在被套住了,也是凶的不得了,不停的嚎叫,冲着他们两眼冒凶光,一个劲的冲向方静三人,可把两小娃吓得不敢有什么动作。 方静也是头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方静想当场杀了,猪血就没了,要是不杀,那要怎么弄回去才是麻烦事,方静念念不忘着他的猪血丸子。 方静思索着方法,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两小娃就这么站着呆看着野猪,更是不知所措,已然被眼前的野猪吓住了。 方静拿起篮子中的麻条搓起麻绳来,想着一会把野猪的腿绑起来,中间插根棍子,这样野猪想动也是没办法,再弄根棍子横插进野猪的嘴中,再绑起来,连着前腿一起绑,这样野猪想咬人也咬不着,獠牙也没地方使,想叫那就叫吧,管它叫多久。 方静搓好麻绳,来到野猪身后,两手快速抓着野猪的双腿用力放倒,往后拉,使得野猪前腿被套住的情况下,无法回身,快速绑着双腿,又随手一刀砍了一根松树棍子,一刀削短,跑到野猪的前方,用手按住野猪脑袋,野猪大叫,手中的木棍就横插进野猪嘴里,用力往耳后面拉扯,快速拿麻绳绑起来。 野猪这会嘴里可是只有嚎叫,咬不了人,顶不了人,还倒在地上,只能全身挣扎,方静又随手一刀,砍了根松棍,一米多长,从野猪双腿中间插进去,按住野猪身体,开始绑起了前腿,绑好后,又是用麻绳连接野猪嘴中的棍子绑,再绕着野猪脖子绑,此时的野猪除了能叫之外,想动基本是动不了了。 解下野猪的吊脚套,方静站起身,看着眼前的捷作,心里满是自豪,哥我也能做为一名野外生存专家了,你看这么大野猪我都绑成棕子了,什么贝不贝,爷不爷的,那是没法跟哥比的,哥可不吃生肉,哥是华夏人,华夏人可基本都是吃熟食的。 “表哥,这么大的野猪,怎么弄回去啊?要不要我回去叫父亲他过来抬回去?”大初对于这么大的一头野猪,想弄回去可不简单。 “大初放心,不用回去叫小舅过来,我自己一会把它抗回家去。”方静对于这只野猪完全有信心抗回去,看着也就七百斤上下,自己又不是抗不动,就这点重量,都不够哥看的。 方静蹲下身,双手一用力,拎起野猪,往身上抗,转身往回走,两小娃提着篮子跟在后面,大初看着前面的表哥一个人抗着这么大的一头野猪,又是惊得不得了,表哥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这表哥是不是神仙呀,狗娃虽是惊呀,但也是见不怪了,只是觉得方静力气大很,具体有多大,狗娃心里是不知道的,心中只认为方静最是厉害。 抗着大野猪回到家,再次把所有人惊得嘴巴大张,都已经能放入一个鸡蛋了,张小霞对于自家的外甥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自己的外甥何时有这么大的能耐了,家里的粮食肉类都吃不完,用的就更不提了,铜钱也不少,如果这只大野猪换钱的话,至也能换几十贯钱吧。 “哥哥,大野猪,大野猪,我要吃红烧肉,红烧肉。”方园从院门外进来后,看到院子中地上的大野猪,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一直嚷嚷的要吃她自己忘不了的红烧肉。 “静娃子,这么大的野猪,还是活的,要不弄到镇上去发卖了,换些钱回来?”陈二林觉得家里肉够吃了,完全不需要再杀了吃肉,卖了换钱才是重要。 “对的呀,静娃子,山羊都不知道要吃多久呢,还不如卖了这头野猪换些钱。”方大用也觉得卖了换钱合适。 “那行,卖了换钱,小妹,大野猪卖了换钱,给小妹买新鞋子,家里有山羊肉了,山羊肉可比红烧肉好吃呢。”方静可不希望卖了野猪惹得小人儿心里不开心,找自己闹呢,还是向着小丫头解释一下为好。 “哥哥,卖了换钱,我不吃红烧肉了。”小妹很是懂事,知道家里以前曾经的状况,有钱有粮总比现在吃几顿的好。 “小舅,舅母,大用叔,那我现在出发,尽量今天到镇上,我力气大,跑得快,也不用去麻烦石头叔了。”方静觉得现在还早,下午三点左右,如果自己一个人的话,到镇上也就半小时不到,方静想去县里看看。 “静娃子,可以的,现在天色还早,大初跟着一起去,好有个帮手。”陈二林觉得可行,但希望方静身边有个小帮手。 “小舅,大初不用去,我一个人去就行,可不想大初跟着我跑来跑去累倒了,这到镇上可是三个来时辰的。”方静抗起野猪就往镇上方向走去,方静可不希望有个脱油瓶来担误自己。 “静娃子,小心点,莫要急。”张小霞不忘叮嘱一声。 方静抗着大野猪,快速小跑着往镇方向去,在离开方家村不远处时,方静开启了蹦窜模式,一路窜向县城方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前面窜去,挑着远离大小路或有人的地方窜,尽量不让人发现。 估摸着窜了不到半小时,利平县高大的城墙出现在方静眼前,方静在没人发现的林子里停下,抗着大野猪往城门口走去,装着一副很是疲惫的模样。 再次来到城门口,还是上次的军士兵丁,看着方静抗着这么大一只野猪时,张着大嘴,呆看着方静通过城门进到城里,都忘了盘问查看。 “刚才我没看错吧,刚才的小哥是上次卖虎罴的那个小哥吧,这么大的野猪,就这么抗着,这得多大的力气呀。”兵丁向着边上的另外一兵丁说道。 “是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猪,更是没见这么厉害的壮士了。”边上的兵丁满脸露出惊呀。 方静可不管城门口发生了什么,抗着野猪就往上次发卖虎罴的地方前行,边上路上的行人也好,店铺里头的人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见着一个人抗着一头七八百斤的大野猪在街上走着,都选择远离些,或者小声的说什么,还有惊叫的,更有小娃吓哭的。 方静来到上次的街道,把野猪从肩上放在地上,故意喘着大气。 “今天猎到的野猪,还是活的,如有需要的还烦请近前来一观。”方静大声喊道,立马就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 “这位小兄弟,这野猪是你猎的吗?售卖多少钱?”一位掌柜样子的人向着方静问话。 “这位客官,这野猪是我猎到的,作价六十贯。”方静可不知道值多少钱,也就是在家里的时候,方大用说值三十贯钱左右,这才开的双倍价,能哄一哄别人不是,别人卖的是死的,哥我可卖的是活的呀。 “六十贯,这可不值当呀,我平常买也就二十贯。”掌柜的嫌方静满天要价,价格开高了。 “客官,六十贯很便宜了,这野猪可还是活的呢,七百斤往上呢。”方静还是解释了一下,你不买也不能这么压价吧。 “另外,各位可能不知,这野猪的胃可是能养人胃的。”方静不把话说清,只是随意抛出一个诱饵话。 “这位小兄弟,你说的可当真?”人群里一个穿着干净,一副文士打扮的模样的人问向方静。 “这位客官,这我可不敢说,您可以问大夫或医者,他们可比我懂呢。”方静可不作保证。 “这位小兄弟说的是,野猪的胃却有对患有胃疾的人有好处,多食亦能使胃口大开。”人群中的一位大夫响应了方静的话。 “这位小兄弟,你这野猪我要了,但需要你抗去我家。”刚才的这位文士模样的人直接对着方静说要了野猪。 方静心里很是开心,本来也就想想能哄一个是一个,大不了卖个三十贯钱,可没想到真有冤大头,愿意花六十贯钱买自己这野猪,不高兴都难。 “这位兄弟,我刚才和这位小兄弟说话是要买下这野猪的,你这就买了去,这不是生事吗?”掌柜的不满文士的突然介入,买下野猪的行为,想要讨个说法。 “这位客官,刚才你问我多少钱,我说六十贯,你说贵了,只给二十贯,那我当然也不会发卖给你呀,这位客官这才愿意买下我的野猪,如果你要的话,那也可以出价不是?”方静可不管你是谁,谁愿意出得起钱,我就卖给谁去。 “哼,六十贯钱我怎会看在眼里,只是不爽他插进来搅事,你不准卖给他,否则要你好看。”方静听着这位掌柜的说这话,那可是心里不爽不爽的啦。 “这位客官,那你不准我卖与他,那你是要买下这野猪吗?如果你要的话,那也是可以的,一手钱一手货,我是没问题的。”方静虽心有不爽,但也只得先把野猪卖了先。 第四十七章 被抓 “你抗上野猪,跟着我,到了地方,钱自然会给你。”掌柜模样的客官对着方静说道。 方静也不疑有他,对着刚才文士模样的客官抱手以示歉意,抗上野猪就跟着这位掌柜模样的客官往另外一条街走去,后面还有好多人跟着看热闹。 来到一座高三层的木楼房前,是一家酒肆,当然也是饭馆,同样也含落脚住宿,方静眼睛往店里里瞅去,人还挺多,基本什么样式的人都有,文士,商客,军卒打扮的都有,不过普通的百姓是不会进这种酒楼吃饭喝酒的,普通百姓也没那么多的钱进来消费。 方静知道还是先不进去的好,就把野猪放下,就在酒楼边上,刚才的这位掌柜模样的人看到方静把野猪放在酒楼边上停下,连忙走了过来。 “咋不走了?你赶紧抗上跟我去到里边。”掌柜模样的人,张嘴以命令式的口气对着方静说道。 “客官,刚才我说过一手钱一手货,现在也到地方了,你看?”方静可不想进到酒楼里面,不是怕,是觉得交易就得有交易的样子。 “你还怕我不给你钱吗?你先抗进去。”掌柜模样的人可不会觉得方静是抗不动,估计是怕自己不给钱而已,而自己心里就计定,最多只能给这小儿一半钱财,到了自己的地盘,谁能拿我怎么样呢? “客官,不是我不信你,我来时家里长辈说要我一手钱一手货的,我可不敢违背长辈们的话。”方静随便找一个借口说道,希望还是一手钱一手货。 “行,我这就叫人给你拿钱。”掌柜模样的人进了酒楼,叫了里面的伙计抬着两筐铜钱出来,放在方静面前,并指示着四个伙计准备抬野猪。 “等会,客官,我这野猪刚才说是要发卖六十贯钱,你这两个罗筐里的铜钱也就三十贯吧,客官是在诓骗我吗?”方静可不傻,两筐铜钱明显就只有三十贯钱,方静可是知道铜钱的重量和大概情况的。 “我何时诓骗你了,我何时说过六十贯钱了,我一直说的是二十贯钱,看你把野猪抗这里才多给你十贯钱,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掌柜说的话,那可真是气着方静了,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这已然不是人品有问题了,是整个人有问题了。 “客官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卖给你了。”方静蹲下身子抗起野猪要远离这骗子酒楼。 “怎么?说好的买卖,你说不卖就卖了?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怕我叫来衙差抓你进去吗?”掌柜的看着方静抗着野猪要走,虽然心有惊怵方静的力气,但也是有恃无恐,还指示着伙计拦住了方静的去路。 “这位掌柜,怎么?诓骗我还想把我拦住抢了我的野猪吗?不怕我告官吗?”方静虽然对于官差怎么样不清楚,但想来官差也应该讲法讲证据的吧。 “哈哈,你要告官?我还真不怕你告官,你非要我六十贯买你野猪,你这是强买强卖吧?你,去,叫衙差来。”掌柜的说完话,对着其中一个手下说道。 不到半刻钟,五名衙差过来,也不问明情况,就过来围住方静,方静抗着野猪在身上,对于这些衙差很是无语,你这啥都不明白,就围住我,是准备要与我来个大战八百回合吗? “各位差人,为何要围住我,我只是个卖野猪的,这掌柜诓骗我来这里,现在又不愿以当时六十贯钱的价格买了这野猪,我当然不愿意了,准备不卖了要走,这掌柜的这才拦住我,还唤了你们过来,各位差人可要给我做主啊,这里众多人都是有听到的。”方静放下野猪,对着五位衙差说明情况,希望这五位衙差为自己做主。 “你莫要狡辩,你是非要强卖这野猪于我,我才请了差人来。”掌柜的可不管有多少人听到,边上有多少人听到也不会站出来,而且这可是他的地盘。 “拿下他,一会交与县衙问罪。”其中一个衙差对着同伴说道。 五个差人立马拿着粗大的麻绳,走近方静身前捆绑起方静来,方静都懵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衙差?这何来公平公证可言?说好的大唐盛世的,说好的大家安居乐业的,说好的房门大开三十天都不见小偷的,说好的商贾公平呢,我这一平头百姓就这样被抓了? 众衙差压着方静来到县衙偏房,里头是县尉办公的地方,来到偏房,方静看着坐在主桌的官员模样的人也是好奇,大唐的官员是这个样子?哦勒个去,也就带个朴头,穿一件锦衣的普通人嘛,最多就是面色与肤色比别人好而已,干净白净一些而已。 “堂下何人?有何事?禀来。”县尉问话。 “禀县尉,我是灵悦楼掌柜赵朴,今天在正街见他在发卖一头二三百斤的野猪,就与其商定二十贯钱,然后由他抗着野猪到我酒楼再付钱,可是到酒楼后,这小儿即瞧见我酒楼颇有客座,随既就向我索要六十贯钱,我当然不愿,这小儿却说你不给也得给,就把野猪扔在我酒楼门口,我不忿这小儿行径,才不愿给他六十贯钱,这才请了衙差去。”掌柜的倒打一耙,使得方静听得牙口无言中,这已经无耻到了一种极致了,难道这大唐开酒楼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成? “你呢?这位掌柜说的可是事实?。”县尉向着方静问话。 “禀县尉,我本是小河镇方家村人氏,名叫方静,方家村六十一个汉子跟随秦王征战,只得九人缺手少腿回来,我父亦战死,而我方家也无大人了,只得我进山捕猎,今天猎得一只七百斤往上的野猪,想着来县里来发卖了,多换些铜钱,多换点粮食回方家村,可我到县城正街叫卖时,这位掌柜问我多少钱,我说六十贯钱,可他嫌多不愿意,有一位文士模样的汉子,说愿意出六十贯钱买下我这野猪时,可这掌柜说我不准卖与那位文士,而我也问过掌柜的说如果愿意花六十贯钱买下我这野猪,我们一手钱一手货,可最终到他酒楼后,他却只给我三十贯钱,我当然不愿意,所以想抗着野猪换个地方,找个愿意花六十贯买下我野猪的人,可是这位黑心的商家掌柜,竟然拦下我不准离开,还唤了衙差过来。”方静只得陈诉事实,希望这位官员能够禀公办案吧。 这会儿一位中年人走近县尉,在其耳边说着一些话,一开始说的是方家村的事,后来方静也没再开启的扫描耳去听了。 “你二人都是各执一词,我也无法断明,差人何在?野猪多大,是二三百斤还是七百斤往上,如实禀来。”县尉向着衙差问话。 “回县尉,野猪个大,还是活的,嘴和腿都绑住了,少不得七百斤往上。”其中一个衙差回着县尉。 “好个灵悦楼的无良掌柜,定是你想贪墨这位少年的野猪,七百斤往上的野猪既然被你说成二三百斤,少年说的文士正是我二弟,我二弟听少说野猪胃能养人的胃,这才说要买下野猪,你这无良商贾既然还想强买强卖,如此欺人生事,不守律法,来人呀,给我杖刑四十,罚墨钱财五十贯充公,以示我大唐律法之公正。”县尉也不再听掌柜说什么话了,直接来个断案判刑,掌柜一开始说冤枉,直到后来告饶救命,再到后面直接陈述自己想黑了方静的野猪之事。 衙差可不听掌柜的,只听县尉的发落,拖着掌柜的就往边上去,按在地上就打,直至打得屁股与腰间,最终打成血肉模糊,虽然命还在,但估计得养个半年了,这些衙差下手可是很重的,完全不把这掌柜的当人来打了。 灵悦楼里的伙计最终抬着不少的铜钱,交了罚款,抬着掌柜的回去了,县尉却是留下方静,就这么看着,中间也没说话,也没问话。 直到刚才在正街上要买方静野猪的那个文士进来,才开口向方静问话。 “那头野猪是你猎的?我虽未见七百斤的野猪有多大,但我观你也只是个少年,你是如何猎得这野猪的?”县尉向着方静问话。 “回县尉的话,其实主要是我跑得快,力气又大,所以在林子里碰见野猪时就追着它不放,追上了就抱住不放,压住之后绑上就行了。”方静不想如实告诉什么县尉不县尉的,觉得还是用自己的某些能力抓到野猪才能让他们顾忌一些,别省得又来个牢狱之灾,那可就要冤死了。 “听你说跑得快,力气大,这个我相信,能从小河镇方家村抗着野猪来到县城,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是个好少年呀。”县尉得到回话后,也是感慨一下,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力气能力抗七百斤,但也不是没见过。 “听闻你刚才所讲方家村之事,我是知晓的,我也曾在军中任职,对于战阵之事也是清楚无比,一仗下来,所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你方家村六十一口人出征,回来了九人,已是万幸,现在战事少有,以后还是好好操持田地,已逝者往已,不必挂怀。”县尉安慰着方静,虽然听着不是很明白,但方静只能选择听,但听不听得进,那是方静自己的事了。 “谢县尉。”方静只得感激一番。 “你发卖的野猪就卖与我吧,我一会叫我二弟给你铜钱,此事也怪我二弟,还请你莫要怪他。”县尉最后把野猪买下,还说了下情况。 “谢县尉,不敢不敢。”方静回完话,就被打发出来,站在县衙左边不远处等待着县尉的二弟把野猪钱送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野猪去哪了,是不是还在那灵悦楼那里,还是已经被衙差给抬走了。 一刻钟后,县尉的二弟过来,后面有几个人抬着四罗筐铜钱,与方静交割完毕之后就转身离去,也不多说一句话。 第四十八章 父亲的往昔 方静不知道这个县尉是何人,不知道是公正严明还是故意帮他,更不知道又为何要提战事,虽不是很清楚县尉这个职务,主要是干嘛的,但依着今天的情形心里也个估算。 唐六典中有记载,大唐设县令一人,县丞一人,县尉一人,县分上中下等,下县设县尉一人,中县一人到两人,上县最高设六人,而县令称明府,县尉称少府,县尉主管司法,行政,赋税类的。 瞅着眼前的四罗筐铜钱,方静也是无语,就不能开发些纸币吗?没纸币也可以用票子嘛,真是的,麻烦死了哇。 方静想着今天别想回去了,要不在这县城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但心里又有些不放心家里,可是现在回去吧,也是觉得是不是来回时间太快,让人起疑,还不如明天再呢,可是这四罗筐铜钱咋办呀,真是个麻烦事。 方静想要是有个银行多好,存进去,要用时再取出来,多方便,可眼下是不太可能了,钱庄?方静上次可是问过小石头的,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更别说找了,算了,一会找架牛车拉吧。 方静就在县衙不远处等着,看到个小娃正好路过,顺口叫住,叫他帮个忙去正街里头的车行,叫老李头赶辆牛车来,不过喊人的代价就是五个铜钱,这可把方静给气死了,非得守着铜钱喊人捎话,这可不就成了大财主了嘛,人家要多少还不得多少。 两刻钟后,车行的老李头赶着牛车来了,看见方静站在四罗筐铜钱边上等着,心里想着这方小兄弟真会挣钱啊,上次两百多贯,今天怎么的也有五六十贯钱了吧,这要是自己的那得多高兴哇。 铜钱虽多,但还真没多少钱,别看这四罗筐满满的,但也就六十贯钱,方静和老李头打过招呼之后,给了喊人的小娃五文钱算是交易结束,自己搬着铜钱上牛车,顺便问了下县城哪里能住下人,说今天不准备走了,明天早上再回家。 老李头在前面赶着车,往一家客舍而去,车行来到一家两层楼高的房屋前,老李头就向里面喊了一声,里头就出来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粗布灰衣,盘发束簪,身形中等偏瘦,面容一般,方静看着应该是这家客舍的老板娘了吧。 “老李头,你给我带客人来了?那敢情好呀,谢谢了。”老板娘对着老李头说着感谢的话。 “对的呀,这位方小兄弟是我以前的主雇,今天又给我活计,心好,所以我才把方小兄弟介绍到你这里来,别人我还不介绍呢。”老李头对着老板娘说着话,方静听着,也算是听出个味来了,估计这两人以前就认识,应该还很熟。 “梅花,我得把车赶进去,快开院门。”老李头对着客舍的老板娘急着喊道。 “来,来,这边,这位小兄弟你先进屋,一会先喝碗水。”老板娘忙开了院门,牛车进去后,把方静老李头引到厅堂,给两人各倒了一碗水。 “掌柜的,请问住一晚多少铜钱呀?”方静没有喝水,先是问了一下行情,省得别被宰了,方静前世可是曾经遇见过,不先过问一下价钱,商谈好的话,那等第二天一早,直接收你几倍的价钱。 “这位小兄弟,上房一宿二十文,下房一宿十文,通房一宿三文,酒食另算,小兄弟要哪种?”老板娘说了一下价,向着方静问了一下。 “两间下房吧,就要靠院边的,方便我搬东西,老李头今晚也一起,明天要赶早。”方静指着靠边院子方向指了指。 “好呢,小兄弟,来,你请这边走,如果需要酒食可以告诉我,我好给你准备。”老板娘打开两间房。 “谢谢掌柜的,老李头,你住这屋,我先把罗筐搬进来。”方静指着一间房对着老李头说,转身去搬罗筐,老李头也顺着去帮忙。 “老李头,你还是歇着吧,你搬不动的,还是我来吧。”方静看着老李头使着劲搬罗筐,像是卯足了劲才能搬着从牛车上下来。 方静搬着罗筐放进房间空地上,随意看了下房间,普通的一张床榻在墙边,还有一张长形矮桌子,还有一个矮四脚凳,就没有其它的了,这都比自家好太多了,自家可就一张小木床呢。 走出来关上房门,回到厅堂,坐回到凳子上,想着晚上吃些什么,不过想想还不如去老板娘的厨房看看有啥吃的吧,不过想想厨房也不是随便能进,也就不再想去看了。 “老李头,晚上吃点啥?”方静看向坐在对面的老李头问了一句。 “方小兄弟,胡饼配碗汤水就行了。”老李头回应方静,觉得方静人好,也不难为他们这些车夫,更是宽待有加。 “这家客舍你熟悉,她这里有些啥吃食?”方静还是问了下。 “方小兄弟,这客舍我是很熟的,掌柜的是我街坊,都相熟好几年了,我都当她是我侄女一样待着,客舍中的吃食也就平常的吃食,最好吃的就算是羊肉了,如果有酒的话那是一种享受呢。”老李头只是个车夫,家里穷困,能吃到点肉食,那就是好日子了,时常也就是吃个胡饼,自带水。 “掌柜的,来盘羊肉和两碗汤饼,再来壶酒。”方静朝柜台里间的老板娘喊道。 “好呢,小兄弟请稍待。”老板娘回应一声。 不过半刻钟,一大盘羊肉,一壶酒被端了上来,两个陶碗的汤饼再加两双筷子,另外还另配了两个小陶碗,估计是用来喝酒的。 方静不爱喝酒,也不愿意喝酒,所以这壶酒是给老李头叫的,算是圆老李头的一个梦了。 “这,方小兄弟,这可舍不得呀,这吃食可贵着呢,只有大户人家或富人才吃得起呢,我们这穷苦哈哈的,哪敢吃呢。”方静给老李头倒了一碗酒,叫着老李头喝酒吃菜,可是把老李头惊吓住了。 “多大点事,吃个饭而已,一壶酒一碗面一盘羊肉,只是个吃食,吃吧,车钱一分不会少你的,放宽心。”方静自己夹着羊肉吃,还安慰着老李头安心吃饭吧,莫要再多说,老李头心怀感激,谢过方静后,开始吃了起来。 吃罢饭,天色还早,客舍人员不多,也就住下不到一半的人,还多是住通舍的,所以来厅堂的人少,只有在另外一桌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在吃汤饼,估计是走商或什么人了。 “老李头,问个事,聊聊,像你们平常要赶车,都去过哪些个地方呀?”方静对于大唐很是好奇,虽然从方家村到小河镇,再到平利县城,基本没几个村子,不是山林树木,就是荆棘杂草荒地。 “方小兄弟,这我们平常被雇车后,都是就近赶的,太远了可不行,牛也受不了,最多也就是到金州了,再远就不行了,金州可比平利县城大多了,人也多。”老李头只能描述了一下金州,其它地方也不走,再者老李头去金州是送货挣钱,为了活计,可不是旅游,方静想让老李头说点什么,估计说不出啥来。 “不过,梅花知道的比我多些,她可是去过长安的。”老李头赶紧叫过掌柜的过来坐下说话。 “方小兄弟,我虽是去过长安,那也是以前我家郎君在的时候,至从我家郎君死在洛阳后,别说是长安了,金州都没有去过了。”老板娘说着这些话,回忆着什么。 方静听到老板娘提到洛阳,记得自己听方大用叔说过自己父亲就是战死在洛阳的,然道这老板娘的丈夫也是战死在洛阳? “掌柜的,刚才你提到你亡夫战死在洛阳,可否说一下是哪位将军麾下当差的?抱歉呀,因为我父亲也是战死在洛阳的,所以问一下。”方静很是抱歉的问起这些事,老板娘一脸痛苦之色。 “我夫君原是秦王府坐下秦琼秦将军右军帐下亲军校尉,唤名王节之,战死于武德三年九月初。”老板娘边说着话,边哭泣,这也许是一个女人的悲哀,也是一家人的悲哀,方静听她刚才说还有一个幼儿四岁小娃,想着要抚养成人,延续着王家的香火。 方静听着老板娘的诉说,感觉很是怪异,为什么听方大用说的好像是同一个将军。 “掌柜的,听你说你的亡夫是秦王府的秦将军帐下当差,我父亲生前也是在秦王府下当差,我们方家村所有出征的汉子大部分是在秦将军帐下当差的,听我方家村回来的长辈说过此事。”方静虽知道秦王李世民,也知道秦琼秦叔宝,对于方静来说,那只是历史人物,就算现在的大唐,那也跟自己没有多大的什么关系,但想来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去长安看看,哪怕远远的瞧一眼也行,必尽这些可都是史书上记载很牛的人物了。 “我父亲原是秦王府下的秦琼将军帐下当护卫,我方家村有一半汉子都曾是秦将军的护卫,我父亲同样也是在武德三年九月初战死于洛阳,名叫方德。”方静也把从方大用那里听说的事描述了一下。 “什么,你父亲就是方德方大哥?”老板一下惊跳了起来,诧异道。 “掌柜的,你这是咋了?我父亲就是方家村方德,怎么了?”方静也是好奇这位老板娘,为啥听到父亲的名字如此心神动荡。 “原来你父亲就是方德方大哥,老天有眼呀,终于让我见着了方大哥的家人了,老天保佑呀。”老板娘忙起身向着门口跪下,嘴里一直说着话,还不忘磕了几个头。 “梅花,你这是咋滴啦?莫要哭,莫要哭。”老李头起身走过去,扶起老板娘,安慰道。 “你是方德方大哥的儿子,那你应该叫我婶子,你叫方静对吧,都怪婶子没问名字。”老板娘忙解释着,方静有些傻,老板娘咋知道自己叫方静呢,心里等着老板娘给个答复出来。 第四十九章 报仇?仇人是谁? “我家以前不在平利县城,我家郎君战死后,这才来到平利县城的;以前你父亲还在的时候,跟我家郎君关系极好,在战场上时互有帮助,才免了好多次祸事,你父亲是个好人,平时无战事时,你父亲也会来我家喝酒吃饭,与我家郎君那是无话不谈的,可惜了方大哥呀。”老板娘慢慢的在诉说,方静静静的听着,虽然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心里早已当成自己的父亲了,至少血脉还相连着呢。 “我家郎君在九月三日时,回家给了我一些钱财,让我赶紧离开,让我去南方,不要呆在长安,当时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怕郎君有事,不愿离开,才使得我家郎君告知了我一些事,在我家郎君告知我事之前,其实你父亲已经身死,我家郎君告知我,在我去南方之前务必要来平利县告知你父亲身死之因,可是当时我身子有孕,无法前来平利县。”老板娘慢慢的诉说着。 “我家郎君告知我,你父亲并不是战死的,也不是被王世充的探子射死的,是有人在大营中害死的,可是我家郎君告知我这事之后第二天也随之去了,来我家报信的将士却是告知我郎君是毒死的。”老板娘诉说完之后大哭了起来。 方静听着老板娘的诉说,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听着怎么感觉有些不懂呢,当个兵也能被人害死?还不是被敌方害死的,那是怎么回事呢,谁要害死自己父亲呢?又是为什么呢?总有个前因后果吧?可是老板娘却是不知道,这使得方静都无法理解这大唐当个兵打个仗,没死在敌人的刀下,却死在自己人的毒下,方静无语啊。 方静呆呆的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都黑了,厅堂里点着油灯,老板娘和老李头也坐在边上,两人都很安静,老板娘怕方静心里接受不了,这才坐在这等着方静心里平静些,老李头纯粹是陪着。 “老李头,你先进去睡,我和花婶说些话。”方静不想老李头知道太多事,也怕有些事被他听到了对老李头不好,随之叫了老李头去睡觉。 “花婶,我想知道我父亲是不是也和王叔一样是被毒死的?是谁毒死的?为什么要毒死一个还在征战中的将士呢?总有原由吧?”方静一堆问题抛出来,希望花婶解豁,虽然心里估计花婶也不太可能不知道。 “静侄儿,花婶也不是很清楚始末,但你父亲与你王叔一起在秦将军帐下当差,应是有人要对秦将军下手,你父亲与你王叔才遭了毒手。”花婶却实不清楚是谁,也不清楚原由,但这不阻碍方静从中寻一些珠丝马迹吧。 “花婶,我不了解当时情况,你可与我细说一下王叔与你说过的话,我想听听王叔在世时说过些什么,然后从中去找找,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使得我父亲与王叔被毒死的。”方静希望从花婶的描述中找到些什么。 随着花婶的叙述,方静心里慢慢的分析,可始终不知道谁要害死父亲,也不知道谁下的毒,但方静觉得两个可疑的方向,一是有人对秦琼下手,然后父亲和王叔成了替死鬼了,二是有人对父亲与王叔不爽了,要杀之而后快才行,但归根结底,肯定是为了利益,无利益不成仇,这也是方静前世所知的。 “花婶,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知道谁害的我父亲和王叔,但总有一天我要查出来,为父亲与王叔报仇。”方静不是弯弯绕的人,心思有些直,更不懂推理破案,但这不会成为阻碍方静探查的脚步。 “静侄儿,你说的对,对了,你娘亲怎么样了,可还好?你祖父母呢?身体还好吗?”花婶不知道方静家的情况,所以随口问方静。 “家祖父母听闻父亲战死后也是几个月后去世了,娘亲也在半年后去了,现在就我和我小妹。”方静告知花婶家里情况。 “抱歉,静侄儿,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如果当时早些过来寻你们,你们也不会变成这样。”花婶却是自责起来。 “花婶,莫难过,早晚都亦如此。对了,我那弟弟呢?为何不在这客舍当中?”方静才想起花婶有个和自己小妹大小的小娃,忙问了起来。 “继之在家中没来,平常也不来客舍,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帮我照料着,也省得花钱去请人,我这客舍也就免强维持着,这还是你王叔留下来的钱财开的客舍。”花婶解释着,听在方静耳中估计花婶过的也不是太好,一个女人家带个孩子还要维持这客舍,也是难。 “花婶,我们就在小河镇的方家村,你和我那弟弟有空可以去那找我,没事也可以过来坐坐,远是远了些,但好在没人打扰。”方静邀请花婶带着王继之有空去方家村。 “行,婶只要得空就去,天色晚了,你也赶紧去睡去,我也得回家去了,容舍有人看着,要是有事就找他。”花婶指着柜台后面一个人说道。 “好的,花婶,你赶紧回去吧。”方静送花婶出了客舍回家去,然后返回自己的房间关门,爬上床榻。 方静睡不着,心里想着这世的父亲的事,也想着方家村那些死在战场上的汉子,方静不知道乱世的人命有多不值钱,但看过一部电影1944,也是明白乱世的人命,那是都不值一碗小米。 也许是因为方静活在新华夏,安逸惯了,对乱世也好,对战争也好都不是太了解,只是觉得这世活的有点虚幻,使得自己一直感觉不到真实。 方静想着既然来到这大唐,已然就是方德的儿子,方园的哥哥,父亲的骸骨得迁回来和娘亲合葬,这才能对得起方家祖宗,如果父亲的死不正常,那就找到凶手,抓到坟前祭奠,也算是对得已逝的方静,方静此时定下心,与前世划上句号,重新给现在的自己定了个位。 第二天卯时(5点至7点),方静赶在花婶来客舍之前结了房钱和吃食钱,告别了花婶往方家村去,花婶到是一直叮嘱着方静路上小心,有事就来县城找她,还给方静拿了几个胡饼,方静也没敢接,拒绝后与老李头离开了客舍。 老牛的脚力慢,但也是不得已,巳时(9点至11点)赶到小河镇,方静去了鞋店买了几双布鞋,还买了两个大陶缸,一把锄头和一个烧水的壶带回去,一直没机会给小舅一家买鞋,估计今天把这几双布鞋给三个小娃,他们能高兴一年。 回到方家村时,太阳已是偏斜,回到家院外时,看着院子当中所有人却是都在,该忙的都在忙,该玩的都在玩,方静很喜欢这个场面。 “哥哥,哥哥,你回来了。”最先看到方静的是方园,许是因为兄妹血缘关系,或者是方园对方静的依念,使得小人儿时不时总要往外面看看。 “嗯,小妹,哥哥回来了,在家有没有乖?”方静还在院外,还未进来就对着方园说道。 “我很乖的,我昨天都吃了一大碗饭呢。”方园表示自己在家很乖,还说昨天吃了舅母做的难吃的饭,吃了一大碗,明显的是不好吃嘛,平常可是吃两碗还多,都嫌吃少了。 陈二林见着方静回来,后头还有一架牛车,赶紧过来开了院门,好让方静和后头的牛车进来。 “静娃子回来了,这躺可还好?”陈二林抬眼看向方静,没看到有哪里不对劲,也就随意问了下。 “小舅,没什么事,先让牛车进来。”方静把门让开,还把一群小娃给叫远一些,别让牛车给伤到了。 “小舅,您别搬了,这些个罗筐太重,还是我来搬吧。”方静看到陈二林卯足了劲在搬牛车上的罗筐,只得说一声,罗筐上面用的草团盖住了,看不见里头装了些什么。 方静搬完罗筐,又把两个陶缸搬到灶房,又把锄头随手放在一边,拿着十双布鞋递给舅母。 “舅母,这些布鞋是上次说要买的,上次也没时间去镇上,这次正好路过,就买了回来,每人两双,先穿着。”方静递上布鞋,张小霞却是有些不敢接过去,一直看向陈二林和方静。 “静娃子买的,就收下吧,莫要凉了静娃子的心。”陈二林点头向着张小霞说道。 “谢谢静娃子,我们的鞋还是能穿的,这买了这么些好鞋,多浪费钱呀。”张小霞感激着方静,但也不忘说几句,也是因为家穷,都想着有些钱留着备用,省着点总是好的。 “没啥的,几双布鞋,也用不了几个钱,看看大英她们几个,脚上的鞋都烂得只有几根布须子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妹妹们都这样去见人。”方静可不是穷大方,主要是实在是看不习惯,乞丐样子的表妹们,多可爱的小姑娘呀,非得弄得像个小乞丐,那得多寒碜不是。 “谢谢表哥。”三个娃看着方静,都向方静行了个礼,感谢方静。 “你们可别呀,我是你们的哥哥,那就得照顾你们,要是你们没吃饱没穿好,那就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做好,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你们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方静实话实说,希望小娃们都安下心。 “哥哥,我的呢?我怎么没有呀?”方园看着哥哥只给表哥表姐们买东西,自己却是没有,心里空落落的,跑过来抱着方静的腿,撒着娇说道。 “有,有,有,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哥哥可是给你准备了两个呢,你等会,我进去拿,”方静可不希望方园这小人儿心里不痛快,缠着方静。 方静进到右屋,从铜钱的罗筐中拿了两个东西出来,这两个东西可是方静早就从神仙那里要过来藏在罗筐中的。 “小妹,给,这个是铃铛,给熊二带在脖子上的,当当当的响哦;这个是给你准备的小娃娃,可爱吧,漂亮吧。”方静把一个宠物铃铛和一个菲儿布娃娃递给方园。 “谢谢哥哥,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方园接过铃铛和娃娃,眼里只有娃娃,嘴上说是哥哥好,但是眼中可没有哥哥。 第五十章 往事 所有的小娃们的眼睛都看向方园手中的布娃娃,在她们眼中,那是最漂亮的,鞋子都比不了的,小孩子心中都有个童话世界,现在看到方园手中的布娃娃,那就是她们心中的童话。 方静也是无奈,无心之举,造成这幕场景,心里感觉造了个孽一样的,很不是滋味。 “老李头,今天就先别回去了,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方静对着还站在牛车边的老李头说道。 “方小兄弟,这日头还早,就不麻烦你了,现在赶回去还是来得急的。”老李头觉得时间可以赶回县城。 “那行,那我就不留你了,你等会,我给你拿钱,顺便帮我带点东西给我花婶,麻烦你了。”方静说完转身回屋拿钱。 “老李头,给,这钱拿着,另外帮我带上这些东西给我花婶,麻烦你了,家里没有准备吃食,实在抱歉,只得麻烦你路过镇上时自己买些了。”方静把一百文钱递给老李头,还给老李头一篮子。 篮子里装了两只腊兔子,剩下的腊野猪肉,一竹桶蜂蜜,还有一些干竹笋,一些薯蓣,方静把吃法告诉老李头转达。 “方小兄弟,这……。”老李头看着一百文钱,想说什么。 “听我的,这不还要麻烦你帮忙捎点东西嘛,麻烦你了,顺带帮我向花婶问个好。”方静阻止老李头说下去。 “那行,方小兄弟,那谢谢了,我一定把东西和话带到。”老李头赶着牛车离去,方静随行把老李头送到大榕树。 方静在大榕树那见到些村子里的老妇人和一些小娃娃,她们都向着方静打着招呼,方静也回应着,随口也会问个好。 回家的路上,方静一直想着村子里的情况,虽然眼下解决了粮食问题,不至于断炊,但是村子里的人脸色之差,可不比方静家,其实主要还是缺少肉盐油之类的,缺了这些,脸色能好到哪去呢? “你们在干什么呢?咋不进院子去,咋坐这玩呢?”方静回到家看到一群小娃坐在院子外的路边,全围着方园看手里布娃娃,都在看稀奇。 “哥哥,哥哥。”方园从一群小娃的包围中出来,跑到方静身边,抱着方静腿,手里还抱着个布娃娃。 “咋了这是?不在家里,咋全跑出来这里坐着呢?”方静对于这群破小孩那真是头疼,都不知道她们这是干嘛,有家不呆,非得在外面。 “哥哥,刚才熊二抢了我的娃娃,你看嘛,娃娃的衣服都被熊二撕破了,都脏了。”方园把布娃娃递给方静看。 “怎么?熊二也只咬破一点点,没事,脏了可以洗一下,还是好的,以后别让熊二咬到就行了。”方静看了一下布娃娃,也没多大事,安慰着小妹。 “嗯,以后不给熊二看了,要是再咬我的娃娃,我就打它。”方静看着小妹露出奶凶奶凶的表情要打熊二,都快把方静给乐死,就这还能打熊二呢,都和熊二一个等级的了。 “你没给熊二串上铃铛吗?”方静没听到家里的铃铛声,估计是还没给熊二带上。 “哥哥,我还没给熊二串上呢。”方园看着方静说道。 “行,你们也别在院外玩了,回家去玩,小妹,不要老抱着布娃娃,给小芝玩一下,也玩不坏的。”方静看着这一个娃娃方园一个人抱着,其他几个小人儿的眼神中尽是羡慕和乞求,方园可是吃独食的性子,还真有些难办,方静这会觉得不应该把布娃娃给方园,这是害了一群人呀。 “芝表姐,给你玩一会,可不要弄坏了。”方静看着小妹难得的大方。 小芝抱着布娃娃,满脸的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抱着布娃娃在胸口,看一眼笑一脸,再看一眼再笑一脸。 带着一群小娃娃回到院子中,舅母还在做衣服被褥,小舅帮着方大用做一些活,大初也帮着。 方静拿着一根麻绳拆了重新搓成细一点的,然后串上铃铛,给熊二带上,熊二对于能响的东西感觉挺好玩,坐在地上时不时用前脚碰一下响一下,高兴得不行不行的,方静也是蹲在地上看着熊二玩闹,感觉挺好玩的。 “小舅,舅母,大用叔,您们进屋来一下。”方静起身向着屋里走去,向着还在忙的陈二林夫妇和方大用喊了一声。 陈二林夫妇和方大用也是奇怪,为啥叫他们进屋,难道有什么事吗?放下手中活计,走进屋里。 “小舅舅母大用叔,这些铜钱是野猪卖的,总共卖了六十贯钱,在镇上买了些东西,花了近六七贯钱,这是剩下的。”方静指着四个罗筐里的钱,对着三人说道。 可是陈二林夫妇不明白说这些干嘛,方大用更奇怪了,叫我进来是给我看铜钱的吗? “小舅舅母大用叔,我是这样想的,这野猪呢,是大初和狗娃下的套套住的,所以钱得分。”方静的话,可是让三人很吃惊。 “静娃子,这可不行呀,没有你,他们两个小娃娃不可能套着野猪,更不可能能卖到钱,就别再说分钱了。”方大用第一个表示反对。 “对啊,静娃子,没有你,哪里会套着野猪?这钱是你的,可别说分钱的事了。”陈二林也赞同方大用。 “小舅舅母大用叔,是这样子的,套子是他们两下的,我只是教导,我可没花多大力气,最多就是抗回来,再抗着去卖了,所以我想钱分三份,所以狗娃就该分二十贯钱,大初二十贯钱,我二十贯钱,这样公平不是。”方静表示钱分三份,这样合理,至少不会让人感到不适,更何况方大用家比不得现在方静家。 “静娃子,不能这样,两个小娃哪里来的本事,还不是你教授,这才学了几天呀?”方大用可是知道要猎到大野猪,可不是下套子就能下到的,以往听说的猎人,哪个猎人能随随便就能猎到的。 “大用叔,听我的,就这么办,莫要再说了,事事讲公平,才能安心。”方静定下,不希望再议。 “小舅舅母,这些钱呢,就由舅母保管着,另外那个罗筐里是上次卖虎罴的钱铜,还有草席下有个几贯钱,加起来也有六十来贯钱,够家里用了。”方静把一个罗筐装满二十贯钱自己双手提了出来。 别看二十贯钱,这可是有近两百斤呢,平常人可是抬不动的,非得两个人才能抬得起这二十贯钱。 “大用叔,您是跟我一起去您家还是在这儿等着?”方静还是问了一下方大用,方静希望方大用一起去最好。 “静娃子,这不合适的。”方大用还是反对。 “走吧,大用叔,您也莫要再说了,再说的话,我以后可不再教授狗娃了。”方静有时候很是无语,只得用着威胁的方式来处理这种人情味太重的事情。 提着装有铜钱的箩筐来到方大用家时,只有秀婶阿婆在,其他几个娃都跑去方静家看布娃娃去了。 “静娃子,这是干嘛?哪来的这么多铜钱呀。”秀婶第一眼看到的是方静提着一罗筐的铜钱进来,惊呀着说道。 “秀婶,这是卖野猪的钱,分成三份,我,大初,狗娃,每人二十贯钱,这是他们下的套猎到的野猪卖的钱。”方静放下罗筐说了一下大概情况。 “静娃子,这可使不得呀,就狗娃这小娃娃,怎么可能套住野猪,你把铜钱抬回去,我们家可不能收这些铜钱。”阿婆听了之后要方静把铜钱搬回去,狗娃可没那能耐套住野猪。 “阿婆,秀婶,刚才大用叔也是这么给我说的,我可不希望我们两家因为二十贯钱弄出事来,您们也不希望我不教狗娃了吧。”方静再次使用威胁方式,迫使他们收下。 “静娃子呀,这可不行呀。”秀婶也认为自家狗娃哪有这本事,这可是二十贯钱呀。 “秀婶,就这样,莫要说了。”方静说完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方静,把陶缸搬好位置,准备用来装水,另外一个陶缸备用,新买的锄头比方大用家的好很好多,一会得把锄头还回去。 方静回到院子中,看到方大用回来干活了,方静心里藏不住事,就想着县城里黄梅花说的那些话,想了解更多一些。 “大用叔,过来坐下歇会,顺便说些话。”方静觉得没啥事了现在,所以叫过方大用坐下来聊聊。 “静娃子,你说。”方大用家刚分了二十贯钱,心里有些没底气,觉得欠方静太多了。 “大用叔,我想了解一下我父亲的事,昨天我去县城卖野猪时,碰到一个黄梅花的掌柜,她和我说了一些父亲的事,所以我想问问大用叔对我父亲以前知道些什么,想问一下。”方静把在县城的事告诉了方静,但没具体说父亲的死因,主要是估计方大用也不清楚。 “啊?黄梅花?那不是王校尉的夫人吗?她咋在县城?”方大用也是奇怪,安理说王校尉的夫人应该在长安才对的呀。 “大用叔,听花婶说她的夫君也战死了,所以才来的县城。”方静随口说着。 “哦,难怪呢,以前你父亲与王校尉关系最好,我们被征召时,都是在秦王府右路军,一开始只是运送粮草,后来去了蒲坂,再后来我们归笼到秦将军右路,但是后来我腿没了就回到方家村了,但你父亲却是还在秦将军帐下,你父亲回来时,还跟我说在秦将军帐下做护卫,方家村有一半人都做了秦将军的护卫,但最终没有一个回来的,唉。”方大用回忆着些事。 “大用叔,那你可知道我父亲战死后埋在哪里吗?还有方家村的那些叔伯们都在哪战死埋在哪的吗?”方静想知道更多些。 “在战阵中战死的府兵,都是就近淹埋的,也不立碑,只有一些身有官身的人才有可能会送回老家,而方家村的也基本都是就地淹埋了,你父亲和方家村的一些汉子们做了护卫战死后,理应清理集体淹埋,不可能送还家乡的。”方大用解释了一下战争中的将士府兵战死之后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