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是种田 破烂的寺庙中,一个小孩蜷缩在寺庙角落,眉头紧皱,额头上有细细的一层薄汗,小孩猛地睁开眼,清凌的眸中倒映着星辉辉的寒光,沐凌篱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这几天来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到今天终于是结束了。 看着这栋破庙,又叹了口气,破庙中由内而外散发着颓圮的气息,曾经的传神阿堵的神像已斑驳零落,鬼斧神工的画柱被来来往往的白蚁蛀出一个个虫眼,更不要说四面的轩窗,早已漏了满室秋风。 沐凌篱走出破庙,坐在庙前的石阶上,仰头看着这个世界的夜空,在这个还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时代,漫天的繁星格外清晰,一带银河环腰而去,清冷繁茂,璀璨夺目。 寒冷的夜风吹进她破烂不堪的衣裳,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中更是又无奈又气恼于自己的处境。 她之前一直不清楚自己是穿越还是单纯的庄周梦蝶,但今晚的梦境终结后她却想明白了,敢情她是意外苏醒了前世的记忆——在自己病入膏肓快死之时。 这一世的她运势极差,生来就有些痴傻,有父母不如无父母,才五岁就被父母卖给人牙子。 之后辗转流落数州,一个月前遇到瘟疫,人牙子病死后她逃了出来,跟着逃难的人一路流离,十天前来到了燕州府城宣梦城,因为身无分文只能栖身破庙,与城中乞儿们混在一起,颇受排挤——先前又是个混沌不知事的,可不就被人挑软柿子可劲儿捏么! 由是她大病了一场,烧得浑浑噩噩,若非有这一番天赐的机缘,岂有险死还生之理? “别人穿越都是王公贵族,最不济也是个小富之家,怎么到自己连栖身之地都要和这些流民乞丐抢夺?” 沐凌篱无语,“不是没有穿成丫鬟农女妓子小妾的,可最后都能逆袭成功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穿成乞丐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世在这个世界为实没什么记忆,也找不到归属感,反而梦中的那个世界,她倒是很有熟悉感,虽然心中清楚,但不自觉间还是认为自己是穿来的。 “穿成乞丐,总不会不久后就会有贵人来访,将他捡了去。?”沐凌篱撑着下巴,皱眉思考,“不行不行,一般乞丐逆袭十有八九都是暗卫身份。” “难道说我其实另有身世,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家人找回去娇养?” “还是说马上就会有个被人追杀慌不择路身受重伤的高富帅会被我捡到,然后开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模式?” “该不会马上就会招兵买马,然后我会继承花木兰的找死精神,女扮男装,成为无战不胜骁勇善战桀骜不驯勇往直前所向披靡勇冠三军临危不惧战无不胜镇定自若万夫不当的一代名将。?” 沐凌篱使劲甩了甩头(口水)将这些狗血而白日梦的想法扔到九霄云外,太他喵的诱人了!他喵的在想下去她真要忍不住就这样做了。 而且就算自已另有身世又如何,被抛弃了一次,难道就不能被抛弃第二次了吗? 拯救高富帅也不靠谱,谁知道救回来的是不是少见的白眼珍兽? 将军路线更不靠谱,花木兰能女扮男装进军队完全是狗屎运好不好?真当军队是那么好进的。 仔细一想的沐凌篱深吸一口气直觉心累,随即又立马回血,沐凌篱决定,先变回人……啊呸,先活回人样。 沐凌篱认真点头,转转手腕扭扭腰,就从破破烂烂的衣兜里取出一只银花,细细打量,掂量了一下,点头,这决不是什么信物,应该是逃亡时收拾出来的,沐宝宝表示:“我还是不想放弃有高贵身份的可能。” “因该能当几个钱。” 沐凌篱大病初愈,虽然不想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但明天要出门找工作,总得把自己拾掇得成人……啊呸拾掇的能见人,不然谁会收一个迎风臭三里的乞儿? 庙后有条小河,河边还有几棵桃花,看得出来当年庙里香火鼎盛时这小溪也是一处盛景,只可惜物是人非。 在水边简单洗了洗,好歹能见人了,看着水中隐约的瘦小倒影,沐凌篱忍不住对水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随后便幼稚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哭了,是前世世界的生产力造就了那个白白嫩嫩的自己啊! 抬头看了眼还黝黑的天空,回到寺庙睡下,只不久刺目的阳光便将沐凌篱揉着眼打扰起身,想着去哪条街找个工作。 宣梦城是燕州的府城,虽然没有周国帝京那么繁华——这也是听路上人说的,沐凌篱当然没去过帝京——但比起帝京还是有好处的,最明显的就是这路上不是处处达官显贵,平民走路上不用提心吊胆生怕唐突了贵人,流民同样,好吧她就是怕因为自己这身衣服进不去。 当了银花后,沐凌篱得了三两银子,算不上多,在去成衣铺买了两身衣服后就只剩一两多,唉,生活不易呀。 在一个小巷边坐下,沐凌篱不禁想起前世那些穿越文中,主角们是怎么一来就咸鱼大翻身的?自忖己身,虽然不如某些穿越女右手农左手商,头顶谋略腰跨枪,嘴上叼诗圣文,脸上写着数理化,可来自未来的眼界绝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比拟的,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决定的,但这所谓的未来人的眼界还真是没什么作用。 在沐凌篱的不懈努力下,她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采药,沐凌篱表示她想哭。 前世对中药的一些认识太过肤浅,掌柜爷爷很好心的让她住在药店中,沐凌篱微笑并在掌柜爷爷那嗑了两天的药材书,既来之则安之,在她险之又险地通过了掌柜的考验——基本认药后,成为仁心堂在编天字第一号采药工,嗯,荣幸,也许她之后要走的是神医文。 在熟悉药材后沐凌篱便跟随着原一号采药工——掌柜儿子一个黑炭少年去往山上的员工宿舍。 掌柜儿子叫林絮,是独生子,不怎么健谈,很多时候都只管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静幽幽地看周围的风景,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太搭理,有些日本剑道男神的风范,嗯,没错,就是那种棺材脸。 沐凌篱人在员工宿舍下,自然十分乖巧,在挖药上手后,林絮对沐凌篱的学习态度很满意,林棺材脸上也出现了满意的笑意,表示她明天就可以去药山采药试试看。 沐凌篱乖巧点头,要的就是态度啊!乖乖巧巧的再加上她现在一副小孩样,虽然现在的她黑瘦黑瘦的,但也可以说很讨人喜欢了。 即日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为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沐凌篱在一处阴凉之地用小药锄采下一株三七放到药篓,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呼出了口气,咬牙切齿地看向天空中那抹“和煦”的太阳。 已至中午,沐凌篱也去了一月一前刚采药时的兴奋劲,此时的她是真真的苦不堪言。 见着今日的采药工作完成,沐凌篱便将小药锄和篓扔到一旁,倚靠在大树边上打算在这山野间小憩,朦朦胧胧间她进入了梦乡。 而她显然没能看见她倚靠的那棵大树上的那一角白衣。 第二章:修仙 脑门的一阵痛意使沐凌篱忽的醒来,睁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冷漠的少年。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男子的身影,直似仙人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种琉璃的光芒。这种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只见面前的美少年淡漠启唇,清冷的眉眼注视着沐凌篱:“小孩,可愿入我剑门?” 沐凌篱:“………”怕是有病,现在还是什么时代了?竟然把修仙什么的挂在嘴边,画本子看多了。 沐凌篱简单思考(纯看颜值)后认真回问:“是何仙派?又修何道?” 美少年冷硬出声:“剑宗。”随后又认真强调,“很利害。” 沐凌篱:“………”再次沉默后,看着美少年的笑容(脸)决定再妥协一次。 沐凌篱更加认真地回问:“为什么选我?” 美少年:“你很有天赋。” 沐凌篱:“………”很好,很冷酷,很果断,很何弃疗啊!给你点纵容你就非得继续说呀,我是在给你找台阶下啊! 沐凌篱稍微沉思,看着美少年清冷的双眼忍住挡住自己双眼的冲动,只见她挺了挺腰板,轻哼一声,煞有介事的说:“你这小辈!真是岂有此理!你是哪个门派的?!竟敢对本尊如此说话!!!” 美少年好像蒙了一下,如玉的双手搭抚墨凌篱的额头,脸色凝重,在宿白无数次确定并没有被夺舍,也不是大能转世后,非常确定自己被耍了,黑着脸接将假.沐仙尊.真.小鬼拎起,随着空气中“嗡”的一声轻鸣,一柄长三尺宽一寸的剑倏尔破鞘而出,出鞘瞬间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一抹寒光切割开四周凌乱的光线,只见少年踏剑而行,直飞云天,剔透的银白色光芒裹挟着疾卷的风冲远方飞去。 可是,他手里还拎着沐凌篱,沐淡定下意识的如八爪鱼一样缠上宿白的胳膊,惨兮兮的嚎着嗓子:“仙尊,仙尊!我的错!放人一命胜在七级浮屠,放我一命胜在八级浮屠啊!” 宿白此时毫不留情,完全将原本好好商量的计私划团把团把扔到了角落,顺便加了把火——烧毁。 宿白面无表情的对手中拎着的沐小鬼说着残酷的事实:“我用一万两将你从掌柜那儿雇用(买)了回来,我再问一遍,可愿,修仙?”说着还威胁似的摇了摇拎着沐凌篱的手。 四肢着空的沐凌篱点头如捣蒜,双眼差点泪汪汪:“修!肯定修!我也没不同意啊我不就装下逼吗!” 沐凌篱被宿白放在剑上在给她加了个灵力护罩防止掉下去后。宿白便在心中默默的盘算着自己的收徒大计。 瞄了一眼前面好奇不已(蒙的一批)的沐凌篱不由稀奇,因为这小鬼的第一反应实在是……嗯…有点二。 伫立于剑上的沐凌篱头顶悬着柔和夺目的日光,感受着从耳畔划过温柔的风声以及轻薄的云彩,心中是百分之九十的迷茫,3%的咬牙切齿,3%的兴奋,2%的无语,1%的想死。 沐凌篱在缓好心境后被动开启了自己心中苦巴巴的嘟囔。 “刚醒时我以为是种田文,在当了采药工时,我以为是神医文,结果,仙人,你现在告诉我这竟然是本修仙文,气煞我也啊!。” 跃下仙剑,宿白对着沐凌篱嘱咐:“再过三个月就是又一次招收法会,等你通过了,会再见到我的。” 沐凌篱好笑又疑惑的问:“算是约定吗?” 宿白迟疑的点了点头,又道:“若不出意外,你会再见到我。”宿白不想因为意外而让沐凌篱认为他失约。 这时候,山门处的剑宗弟子已经走了过来,先是恭敬而狂热地朝宿白行了一礼,“见过华铭真君!” 宿白在他靠近时变的更加高冷气场,让沐凌篱直吐槽,她早看出了,这位仙尊是假.高冷.真.单纯,不过是错觉吗?怎么觉得有点儿熟悉?宿单纯听见弟子的问好也只是漠然地点点头,指着沐凌篱,“带去剑峰。” 剑宗弟子行事十分干脆,门派中某某真人、真君带了个好苗子来拜入宗门实在太过常见,若不是刚好赶上十年一度的招收法会,一般在简单的体测(测试灵根和修为)与政审(审核是否有他宗背景)后就会被收为外门弟子——不是最低等的杂役,因为多少要给真人真君们面子。所以在听见宿白的话后,他痛快地吩咐了另一个弟子让他带走沐凌篱。 “宿真君,掌门有令,待您返回宗门,请尽快去昊阳峰接天殿,有事商议。” 听罢,宿白的脸瞬间黑了,为什么每次都是等他有事的时候商议?掌门师兄是以为他提不动剑了想先帮他磨磨刀?! 剑宗内门十一峰之一的清心峰之首座的宿真君,又一次想抄剑造反,但想了想坐上掌门之位的麻烦事儿,宿白真君硬生生的忍下了将它掌门师兄切成几段的欲望。 被他亲亲师尊派来请见工作就疯宿的蔡铭乐淡定十分,看着还在压制将他师尊切成几段欲望的宿真君,好心蔡用关切而带有责备的语气,淡定开口,好心提醒:“三师叔。”立志于为帮师尊往宿仙君那浇几把油的好心蔡在心中呐喊:“宿仙君不要忍下去,赶快去替天行道!” 宿白回神,在在一次将心中欲望压下后御剑前往掌门大殿。 看着御剑离去的宿仙君,蔡好人第n次的叹气,日常怂恿宿仙君造反抹杀自家师尊没有成功,再接再厉。 ? “……我剑宗,乃剑门七宗之首,在整个修真界,也只有道门凌华仙宗、玄机仙宗,魔门第一宫魔域宫及中域天渊皇朝能媲美,”容貌并不出彩的年轻剑修走在山道上,娓娓道来,“……自翟彬剑仙于玄元一万八千一百年创立剑宗以来,历经近五万载,传五百六十三代,几经坎坷,仍屹立于修真界之巅……” 被弟子带走的沐凌篱左脸听着弟子的介绍,右脑想着熟悉感到底来自于哪里? 几经坎坷沐凌篱终于想到了那本仍屺立于他脑海中的修真文。 《仙途魔道》,男主庆之泮,典型的逆袭型男主,幼时生活凄惨,身怀神魔之体,皇之血脉,随身老爷爷当然必不可少,在进入剑宗之后,当然也是处处受到外门打压,然后就是各种奇遇各种打脸,拜师宿白真君,绝色美人在他成功的道路上也一个个的到来,坐拥后宫,叛逃剑宗,正派不当费当反派,为了报先前在剑宗的打压之仇,果断灭了剑宗之后,在魔域中快乐的生活,然后太监了。 这本书可以说对配角相当不善的! 死的死伤的伤,当送财童子,当垫脚石,被灭家族,被夺未婚妻。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断人道途灭人仙宗,全占了,可以说是个人才。 沐凌篱恨恨咬指甲:“这都什么事!” 第三章:人比人 沐凌篱恍恍惚惚地进了登记处登记,带头师兄在得知她的人种依旧是“凡人”后,给了他新手礼包,分发给她两件衣服和一本修真界通用教材——引气入体基本操作手册,随后又将她带去了修仙小弟子新手宿舍。 沐凌篱环顾四周,入目皆是粗细不一的苍苍青竹,枝繁叶茂,蔽日遮天,最重要的是这一篇竹屋中只有她一人。 看着打了一个清尘决使将他的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带头师兄,微微的有点崇拜,崇拜之后就是新奇,新奇之后就是非常强烈的探知欲。 带头师兄看着沐凌篱的小眼神得意洋洋,好心说明:“你是由宿白仙君带来的,所以才可以提前进剑宗,这届新收的弟子还在下面试炼,这些日子你倒可以先引气入体,早日脱了凡体。” 沐凌篱点头,在带头师兄离去后坐在竹屋中的竹床上,小脑子转悠个不停:“这个世界的人可以修仙,为什么地球的人就不可以修仙呢?是原来的那个世界原先可以修仙,只是灵气用完了,但是灵气应该是守恒的吧,难道是空间的离子不同?” “既然入了剑门,肯定是要已以剑入道,剑气是怎么形成的呢?如果只是挥舞剑时形成的空气振动,那算是剑气吗?还有传说中的剑意,剑意化实,但剑意是又为什么能化实呢?那不只是意志吗?” 在绞尽脑汁之后也并没有想出所以然后,她又想起了这本书的主角,庆之泮,庆之泮再进入剑门后虽说前期被打压,但由于头顶主角光环加死不了外挂还带着老爷爷的缘故,奇遇连连,披荆斩棘,成功拜在华铭真君也就是宿白门下,成为寂云峰三弟子,是剑宗九大真传之一。 之后的背叛的师门其实很不科学,哦——是很不修仙,毕竟修仙界的真传师徒之间的情谊,是比亲缘还要深的。 本来叛出师门转修魔道就够人天下修士唾骂了,结果之后他一不做二无休直接把剑宗灭了,等下。我不是也要拜进剑宗吗?之后会不会牵扯到我? 沐凌篱小脑袋转悠转悠的,然后果断放弃了,果然还是先引气入休好了,有些事之后再想吧! 引气入体 先是写前期准备工作——找个安静安全的环境,五心向天。 该说这本书真不愧是修真界的通用教材,辞言优美,说理深刻,深入浅出,最重要的是——图文并茂! 大大方便了不懂得什么是五心向天的沐凌篱,她照着图纠正自己的姿势,正要开始进行第二步深度冥想时,引气入体后会洗髓伐骨,对内表现为强筋健骨。 引气入体只有在恍恍惚惚,半梦半醒的那种状态中才能感觉得到。 半梦半醒其实就是杳杳冥冥,现实于冥界相融的一种境界。放开和忘记心中的一切,但是在无的感觉之中还必需有着一种有的感觉,正是所谓存无守有,顷刻而成。那种感觉事实上就是忘记了宇宙万物和一切,但是你却还能感觉到你自己的存在。在半梦半醒的朦胧中依然有着清楚的自我。 和灵气的相通需要一百天的时间,也就是所谓的百日之功,当然也有天才可在百日之内成功。 一般单灵根也就是天灵根会在一月之内达到引气入体,双灵根最差也在一年之内也可达到引气入体,再往后的就看领悟的天赋。 引气入体一次荒废就得重头再来,也许有一刻你会突然之间魂融天宇,天人合一。聪明的人容易悟透,而愚昧的人要悟透却很是艰难。 沐凌篱感觉此时的她浑浑沌沌的处在一片黑暗之中,然后她一脑袋栽下去——睡着了。 这一栽便使沐凌篱猛然惊醒,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以防有口水滴下,面容肃穆,握着自己的小拳头,为自己打气,嗯,肯定是昨夜睡的太晚今早太困了,没睡好。 第四章:钥国 沐凌篱看着陷入沉默的霜夜枫眼中闪过一抹诡谲。 “这么得意?听好了,我再提醒你一遍,对待霜师兄你不用那么客气。就刚刚你踹他下去的时候你应该再踹重一点,最好加上灵气,小心魔啊!这次你没露馅算是你运气好。”清冷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得瑟,不是沐凌篱自己的声音又是谁的? 心魔看着神识海中,乘坐着小舟悠哉悠哉假装钓鱼的少年,只见沐二货头顶草帽手执鱼竿,脚旁还煞有介事放着鱼篓,心魔沉默,她深深觉得说自己是因为那二货而诞生是侮辱了她。 “啊!上钩了!上钩了!” 心魔“目瞪狗呆”看着沐二货在看到一次浮标下沉时紧张而敏捷的将鱼竿一提,鱼竿弯了起来,沐二货颇有些惊讶道:“这鱼的劲好大!” 沐二货被拽的向前栽了一下,差点失去重心,不由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只见沐二货稳住身子用力往身后一提。 哗啦——! 只见一只淡蓝的“鲸鱼”被沐二货拽出神识海,巨大的“鲸鱼”在空中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随着“鲸鱼”被拽出的神识海的“水”也散发出晶莹的光芒。 巨大的鲸鱼自然无法被放入那一片小巧的渔舟上面。在鲸鱼划过了那抹优美的弧度后便坠入了小舟另一边的神识海域。 心魔:“………”我屮艸芔茻!谁敢说她伴生于这个二货她就跟谁拼命! 第五章:伪心魔沐 沐凌篱在次回到神识海中,看着外面的那只伪.沐二货.真.沐心魔这才感受到真.沐心魔活的到底有多惨,心魔的生活真是不易,他到底是怎么挺过这些无聊的岁月的?只见沐二货双眼泪汪汪,长袖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鳄鱼眼泪,拳头握紧,一脸正气凛然和不会辜负这个艰巨任务的郑重。 “放心吧,在你去外作死的这段时间,我会帮你代班的。” 就这样,真.沐二货.伪.心魔正式上任。 正悠悠飘在天空中,感受着这难得自由气息的伪.沐二货真.心魔,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也猜出估计是沐二货在心中正捣鼓盘算着什么,看来逃出他下的魔障了,但他毫不在意,既然被他夺了这具身体的主控权,他自然不会再被他夺回去。至少不会让她轻易夺了去,不让沐二货付出些代价,他就不是沐二货的伴生之物…啊呸!他就不是! ? 钥国刘府,一阵风将庆之畔刚扫好的树叶吹了乱七八糟,到处乱飞,庆之畔只木然着等到在风消散后,又重新再开始扫,手中扫着地脑中却想着怎么杀了刘府的主人,屠杀了他父母的贼人——刘蒋广。 他就是抓住了这次剑宗收徒之时,只要他成功拜入剑宗门派,哪怕他杀了这些人,其他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非常巧合的,沐二货也是打着以男主为引的盘算。 ? 御舟两天,最终沐凌篱等人还是来到了钥国皇都。 仙人——相对于这些凡人而言,说仙人也无不可——降临,自然不可能如大军凯旋或是皇帝出巡一般普天同庆,若真这么做,普通民众只会将仙人当成杂耍的猴子,看个稀奇罢了。 钥囯皇帝站在祭天台下,身后是满朝文武,而皇后也率领后宫妃嫔站在另一侧。 时间一点点过去,气氛像是凝滞下来一般,即便是每年的祭天,也不比这更庄严肃穆。 终于,在最后一丝余晖落下后,天边隐约出现一个翠绿光点,一直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皇帝和大臣自然是立刻便发现了,登时精神一振。 光点越来越大,等众人能看清上面的情况时,它也来到了祭天台上。 沐凌篱落下灵叶,霜叶枫从飞剑上跳下。其他弟子纷纷从灵舟跃下,以她为首霜夜枫等人都对等待着他们的众人抱拳颔首。 不是没有注意到皇帝眼中的兴奋,但总要给些面子。 皇帝豪放上前道:“仙人降临,是我钥国之幸,宫中已备下佳肴美酒,聊表心意,还望仙人不要嫌弃。” 神识海中的沐二货也听到了皇帝的话,回想曾经吃过的凡间食物略有沉默,碎碎念的在沐心魔耳边教导:“凡间食特别不好吃,真的是特别不好吃,用繁体吃自然是人间美味,但对于来说吃下去真的很无味,不要让那种无味的东西进入我的腹中!当然,你一定要保持我尊老爱幼的人设。” 沐心魔:“………”刚人魔障中出来就这么得瑟真的好吗? 沐心魔可不会讲什么尊老爱幼是讲美德,所以她干脆的说:“不嫌弃,走吧。” 皇帝大概没想到这次来的修士这么……直率,微微一愣,在想这位仙人人设的词汇后,皇帝赶紧在前面引路,将沐凌篱一行人带去宫宴所在之地。 待皇帝领着仙人走了,其余大臣们这才回过神来。 “这才是仙人啊,容貌之无瑕,气质之清华,凡人果真不可及啊!” “最前面那位仙人……” “真不知道皇城之内谁人有幸,进入仙人的门派。” “唉,见过仙人,教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容颜再生出自傲之心?……” “……” 宫宴举办之地,是钥国皇宫中一处很少开放的宫殿,名为“晨日”,寓意希望。 那半丽的宫殿被半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倒是有几分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这便是晨日殿了。 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堂皇的宫殿的人,恐怕会因其辉煌富丽而惊愕失语。 但沐凌篱一行并不是凡人,这些凡人眼中富贵之极的东西,对修士而言不必泥土瓦砾强上多少。 虽是如此倒也打量上了几分,辉煌富丽但又不失典雅,可谓是少见能入他们眼中的建筑,能将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的意能境雕琢出几分也是相当不错,当然也仅限于能看而已。 而沐心魔一心一意只被系在沐二货身上(无时不刻想着把沐二货抹杀。)别说这些黄白之物富贵之极的东西,哪怕现在把一件仙界至宝摆在他面前,让他在沐二货的身体绝对控制权和仙界至宝两者之间二选一,她都会果断的选择沐二货——这就是爱啊! 待众人一一入座后,一直在沐心魔耳边叨叨不停的沐二货终于停止了抱怨,因为桌上的食物不是凡俗之物,而是灵食。 宫宴结束后,沐凌篱一行人便在宫中的登仙台住下。 登仙台是钥国上下倾尽国力为仙人所筑,以示对剑宗的尊崇,然而事实上,沐凌篱一行人都并不习惯。 最明显表现在于沐二货在神识中天天对沐心魔的唠叨。 沐心魔:“………”谁敢说她伴生于这个二货他就和那人拼命。 之后几日,众人便开始了招收门人的工作,当然,沐凌篱与霜夜枫是不用亲自去的,他们只是作为武力保障,以预防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情况而已。 沐心魔其实是想去找这个是月界的气运之子的,但是由于负伤在身导致霜夜枫整天盯着他的行动,便只好暂时放弃。 对于沐心魔的放弃沐二货可谓是失望至极。他知道沐心魔的打算,沐心魔想杀掉气运之子剥夺主角的气运。 而主角怎么可能那么就死掉?哪怕他现在的主角还是人类,但沐二货敢确定心魔只要想杀主角就会受到不可抗的阻止,他便可以趁那个机会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顺便抹杀掉这个一直纠缠着他的心魔。 第六章:我行之道 沐凌篱静立于神识海的中间,屈手一弹手中剑意的剑体,剑意似是回应般发出阵阵嗡鸣,沐凌篱很有雅性的挽了个剑花,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眼中的遗憾不似作假,只见她少见的双手执剑,猛挥而下,而目标,正是脚下。 银光乍起,神识海便被被那简简单单的一道剑气硬生生的撕裂开来。 沐凌篱手中的剑意也在剑气脱离时破碎,承受不起那一道剑气是一点,而最重要的是沐凌篱攻击的是自己的神识海。 那道剑气直直劈向神石海的深处,那抹阴暗的色彩硬生生的被剑气撕裂。 此时掌控着身体的心魔只感觉心脏仿佛被一把寒气森森的灵剑洞穿,他的脸色一瞬间的狰狞,仅那一瞬沐凌篱的身体便倒了下去,心魔对那具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不在了。 一直在看着沐凌篱的霜夜枫先是懵了一下,随后风池极速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玉盒,打开后小心翼翼的用灵气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取出盒中的万年寒髓放在倒在地上的沐凌篱的胸口,一层寒冰自沐凌篱胸口蔓延,不过几息的工夫,沐凌篱的身体便被一层厚冰包裹。 霜夜枫不由好笑:“沐师弟的心魔装的可真不像。” “好了!”霜夜枫拍拍手掌,煞有介事的在冰前放了一只小香炉,一脸郑重的上了柱香顺便拜了拜。“自求多福吧您嘞!” ? 神识海中 沐凌篱遥遥飘浮在神石海的半空中,痛苦的呻吟着,绞痛,全身冰凉,动一动就是那彻骨的钻心的疼痛,一阵阵抽痛让沐凌篱的指尖微颤,她狠狠的咬着自己苍白的下唇,感觉自己像是被缚束般难以动弹,全身像被千万根银针狠狠的扎在身体里,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感。 她看着出现在神识海中的心魔,毫不犹豫又斩一剑。 原本被沐凌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毁了被她藏在神石海深处等。天魔源头的所谓心魔的身影变的更加虚幻,近乎消亡,他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哪怕你把我杀了你也好不到哪去!甚至会比已经消散的我——更惨!” 沐凌篱面无表情的再次给了这个外来天魔一剑。 虚幻的身影消散,而沐凌篱的神魂也变的极为虚幻。 神魂的痛楚,依然没有消失。一抹红色的莲花形火焰,包裹住沐凌篱的神魂,红莲业火,烧除一切业障,也具有养魂之效。 其实沐凌篱来到这个世界后没受到什么苦,在凡间呆了一月便被宿白领到剑宗,因为是天灵根的原因刚入剑门就受到了宗门重视,再加上她在剑道上有极为强大的天赋,也就在外门那一阵辛苦了点,之后都是顺风顺水。唯一一次受到了真正挫折的秘境红莲焰火也误打误撞的被心魔承担了。她从来不知道神识海的破损,会是如此的痛痛,其实细想也是理所当然,神识海,其实就是自己的神魂,自损神魂,怎会不痛? 伤敌一千自损九九九的方法,也就沐二货敢用了。 她当然选择男主测灵根的时候,也可以选择心魔找到机会杀掉庆之畔的时候,但他等不了是一点,她不想等,更是一点。 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他的自由,只有这一点,是他绝对不会容忍的。 这是他的执着,执着的成为了他的道的东西。 自由之道。 我不求天上天下,唯吾独尊。 不求世间极乐,惟吾逍遥。 只求,自由自在,哪怕身在地狱。 第七章:涅磐 以沐凌篱为中心,火冰灵素在他周身形成了个灵气漩涡,冰火是相互排斥的,对于琉璃净火来说,冰灵根的沐凌篱在加上他自身天生的极致寒灵体简直是对它极为不友好,不友好就算了,那个神经病人类却非要把它融合进身体。 琉璃净火是天生地养的灵火,虽然现在他并没有生出火灵,但是不妨碍它天生的灵性,被压制了许久,琉璃净火猛然拔高,将沐凌篱团团包裹住,因为琉璃净火的猛然拔高凌篱的的头发迅速地被烧毁,原本白皙的肉体也被烧的焦油,吱吱冒烟冒油,若沐二货还有心神看到他的这一已经被烧烤的的焦油的躯体他一定会说:“真想咬一口嘎嘣脆啊!” 沐凌篱此时只能稳住心神,不停的运转着涅磐法门,不过几息时间,沐凌篱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具骨架,作为一名剑修他的骨头自然是极硬的,更何况她是自带冰凌剑骨的人才。 淡蓝的白色剑骨散发着凌凌的寒光,剑骨周围收敛着,剑气如风,气势浑厚,气贯如虹,又如风刀霜剑寒风象刀,严霜象剑。 被放在一旁的香烛散发着袅袅白烟,竟穿过了红莲业火一丝丝的缠绕在沐凌篱的剑骨上。 九生重香,重塑肉身的稀有异宝,可遇不可求说的就是它,凤族至宝,其实九生重香虽然稀有但也并不是不能得到,只要你能闯入凤族找到一只元婴修为以上的凤凰,你就能从凤凰身上得到九生重香,但元婴期的凤凰可比出窍处期的修士,而这只九生重香是从那个散修大能传承中扒拉出来的,可见那个大能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白色的剑骨上生出些许嫩肉,看着着实有些惊悚,一缕缕白烟温柔的纠缠着沐凌篱的剑骨,白烟所经之地肉身渐渐的被九生重香修复,琉璃净火也逐渐缩小,在沐凌篱的身体修复完整后琉璃净火化为一朵小小的火焰,进入沐凌篱的丹田之中。 此时沐凌篱周身的灵气又瞬间暴走,浓郁的灵气被强塞入沐凌篱的丹田中,已经恢复一些神识的沐凌篱将涌入丹田的灵气压缩压缩在压缩,才进阶筑基不久他却以飞快的速度进阶筑基中期,沐凌篱正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个时间闭关?谁想她的周身又散又猛地出现一种金色火焰,刚进入丹田的琉璃净火感受到这股这一缕金色火焰的存在,气势上涨,再次涌出穆林丽的丹田与这缕金色火焰纠缠不休。 就在此时,已经能够分出心神的沐凌篱用神识碾压了这两朵火焰,再揪了琉璃净火无数缕火焰后又将那缕金色火焰用神识碾压无数遍。 涅磐最大的好处不在肉体,而是在神识,沐凌篱的神使本就强大,再加上九生重香的增幅筑基期便有了金丹期的神识。 凤凰涅磐走的什么流程? 被火烧成灰,再从灰堆里重生,飞出来。 基本上就讲经历过重大的磨练最终成功。 然后沐凌篱飞出来了,身后的火焰翅膀让沐凌篱黑线,他好像被坑了,这只九生重香,被那个不知道什么时代的大能加入了一滴凤凰精血。 这样做其实是有好处的,但对极寒之体的沐凌篱来说,就是这滴精血毁了她的极寒体质。 第八章:道侣 只见月红线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月红线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面对床榻上去而往反,妖媚异常的红线,沐凌篱也忍不住靠前想要看的更加仔细一些,如玉的手指钳住红线的下巴,脸靠得极近。 月红线心中得意,果然没有人能抵挡住她的魅力。 沐凌篱勾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浅笑轻声呢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月红线,月红线,月仙——牵红线。” 沐凌篱双眼含笑,温柔至极,五指轻掐着月红线脆弱的颈脖,寒冷的气息如毒舌吐信,舔舐着月红线的脸颊,冰冷蛇身缠绕着她的身体。 “合欢宗的月,红,线,嗯?” 那个瞬间月红线以为她会死,少年的眼太温柔,温柔的让她如坠冰窖,但,那个欠揍的少年松开了手,面着瘫说出那句令人想揍的他娘都不认识的话。 沐凌篱寒着眸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说:“滚开,我有道侣的,这次就放你这妖女一次,下次你这粘腻的女人敢再爬上我的床榻,我定让你尝尝我道侣的厉害。” 月红线:“………”那位不知在何处的少女啊!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收了这个冷漠嘴毒舌的面瘫男的! 沐凌篱站在钥国城楼上着着城人凡尘中的千姿百态,忽然变的有些伤感。 霜夜枫悠哉悠哉的摇着扇子站到沐凌篱的身旁,看出了沐凌篱的伤感朗声笑道:“什么叫红尘?红尘,其实分为红和尘。红为喜悦,红为富贵,红为欲望,红还是诱惑。这些喜悦,富贵,诱惑,就是我们所谓的现实世间种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尘,即为尘土,把世间的种种诱惑和欲望看作尘土,稍纵即逝,是为看破红尘的意思。凡间里的看破红尘杂念,就是指已经看破人间的浮躁,看破自己的狭隘,看破那些不真实的拥有,让自己放下不正常的心态,去走人生的道路。” “凡人留恋于红尘,仙人,也会留恋,在进入剑宗门槛的那个时候,凡间的红尘就与我们无缘。” 霜夜枫合上扇子,看了一眼沐凌篱:“还是说,你想的,是那心魔?” “霜师兄。”沐凌篱双手支着脑,眸子中是淡淡的忧伤和无尽的无奈和委屈,她哽咽着说:“我进入筑基中期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咔嚓 霜夜枫手中的扇子被他不小心你捏断,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话中带着极力隐忍的咬牙切齿。 “沐师弟为什么会这么说?你现在的伤好了,三个月后的内门比赛一定会大展身手,就算成为哪个峰主的亲传,以你的实力天赋也是足够的。” 沐凌篱委屈巴巴:“但是我不久之前才筑基,现在就升为筑基中期是不是有点快了?” 霜夜枫:“………” 手中原本还有修复可能的折扇瞬间变成粉末。 “呵……呵呵,沐师弟,注意形象,师兄我去监督师弟他们的门人收的怎么样了。” 沐凌篱遗憾地看着御剑飞走的霜师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中默念:“霜师兄,其实你猜对了,我想的就是那个心魔,但是我怎么会告诉你呢?” “心魔不是心魔,道侣!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沐凌篱甜甜的抱着怀中的灵剑,剑鞘上写着剑的名——道侣。 月红线:“……原来我还比不了一把剑。” 第九章:剑门大比 我叫沐凌篱,今年十九岁,筑基中期,十二岁就领悟剑意的剑宗天才,刚从师门的招收门人的任务中脱身,现在又被卷入了剑门大比的漩涡中。 现在的我——很方。 剑宗的殿台上,两排高高的灯笼架拉开排场,架下排了两排低足桌,单列中每桌间距离相当,单看桌数即可知人数之多,两列间有很大的距离,是为了简单切磋留出应有的空间。列前有一座银白的右椅,雕花精刻,匠心独具。 那两列席位坐的是各宗门的峰主长老乃至掌门,而那银白石椅上,自然就是剑宗掌门。火红的的灯笼给宴会带来更加热闹的气氛,但也给酷炎的夏天更添火热,好在晚风知人意,轻柔凉爽,成绝妙宴会之美。在距离刚好的地方绽放的烟花更是增光添色,剑门宴会的独到气氛。 仅指宴会,因为明天的比试各个宗门都会变得咄咄逼人。 至于沐凌篱变得很方的原因,是因为,灵剑宗区域中的角落有一个女孩,和他长的很像,除了修为没他高,性别不一样,身高比他低,气质比他柔,没他帅,但是单说样貌,那是贼像,等等,我是不是也是女的?(ー_ー)!! 真是可怕,就连自己也被师兄师弟们同化了吗? 坐在沐凌篱身旁的霜夜枫看着那个女孩稀奇的砸砸嘴:“沐师弟,没想到你这张脸放在女孩脸上,也挺漂亮的啊!” 江洺的眸子隐约闪现出亮光:“就是不知道战力是不是也一样。” 霜凌篱抽了抽嘴角,面对江洺的直男他也是无奈了:“拜托江洺,那小姑娘才练气八阶好不好?没有筑基,虽说在这个年龄这样的修为已经算是天才了,但是沐师弟已经踏着狗屎运的耀眼光环进入了筑基中期了。” 沐凌篱摩挲手中的剑柄,冷冷地说:“先说好,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兄弟姐妹。” 霜夜枫:“………” 江洺:“………” 两人异口同声喊出声:“喂!别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废话好吗!!!” 沐凌篱冷冷的一脸疑惑:“???这怎么是废话呢?至少我给了你们一个那个女孩有可能是我妹妹的假设条件不是吗?!” “等等!”霜夜枫的手惊悚的抖了抖,磕磕巴巴的问:“明明说的是这么不要脸的话,为什么你还能保持这种高雅的面部表情。” 江洺:“………” “因为。”沐凌篱正经的说:“剑门大比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门派,在宗门内就算了,对着你们就算了,面对其他人,至少在别人看起来的样子上,我要保持我的高冷形象,并且不给宗门丢脸。” 霜夜枫:“………”擦,竟然忘这一茬,我不要面子的吗? 江洺:“………”是故意的吧,肯定是故意的吧! 江洺这次显然是真的生气了,黑着脸,闷声抱着剑离开沐二货牌降智商器的范围内。 沐凌篱:“……江师兄他没事吧。” 霜夜枫:“…呵呵。” 沐凌篱:“……嗯…看起来因该是没事的样子。”沐凌篱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毫不心虚的下了定论。 第十章:双胞子 原本拽着沐晓诗的女孩嘻笑着揶揄:“沐师姐,你……该不会喜欢上凌篱哥哥了吧,不是师妹我没有提醒你,凌篱哥哥可是很受欢迎的。” 沐晓诗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弹了一下小师妹的脑袋,羞怒的叱道:“说什么呢?我们长的这么像,当然有可能是亲人了!” 气呼呼的喝了口茶,沐晓诗这才反应回来,“这么短时间你就知道他名字了!?” 小师妹一脸得意:“就在你刚才对凌篱哥哥发花痴的时候,我打听过来的。首先他叫沐凌篱,和你是同姓的。其二,他是剑宗的内门弟子,非常受重视,看她坐在第二阶座上就能看出来了。其三,他在一个月前已经筑基了。” 小师妹一说完,一个栗子又被赏赐了给她。小师妹捂住脑袋上偌大的一片红痕,哭唧唧的说:“师姐,你干什么?” 沐晓诗将自己桌上的糕点放在小师妹的桌子上,才温柔(威胁)的说:“你说谁犯花痴?” 小师妹:“……我…呜……我犯花痴。” 一道阴影将照向江晓诗的阳光遮住,沐洺对着沐晓诗点点头,声音有些闷,但也依然难掩眼中的皎洁:“姓名沐晓诗,今年十九岁,生辰是八月十五日,对吗?” 沐晓诗愣愣的点了点头,便看到了男人的棺材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剑宗内门弟子沐凌篱,今年十九岁生,生辰是八月十五,他是你的——弟弟,他让我来替他先认一下亲。” 沐晓诗:“………” “这位道友,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走散的吗?” 看着沐晓诗“温柔至极”的笑容江洺沉默了。 “真是热闹!”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稍微化解了江洺的尴尬,也引得宴中所有人的视线都向进入台上的男人望去。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面容白皙,美好的五官找不出一丝瑕疵……幽黑似绸缎般的顺直柔软的长发被长长的血色丝带乖巧的绑着,在冰冷的风中飞舞着。 看着那张脸,沐凌的呼吸稍窒,他认识这个人,这个前世与他最亲近之人,她的手忽地颤抖起来,眼中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恐惧。 看出沐凌篱的不对劲霜夜枫拍了一下沐凌篱的肩膀,才让他回神。 “沐师弟?” 沐凌篱深吸了口气,颤抖的语气说。 “霜夜枫,我有一个猜想,我必须要试一下。” 霜夜枫一愣,沐凌篱很少这么郑重的叫他的名字,除非是遇到真正的大事,想到这里霜夜枫也不禁凝重起来。 只见在他人面前冷漠高傲的沐凌篱从座位上站起,众人的视线又转向了沐凌篱,刚进来的男子也不例外,还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这个忽然站起来的小鬼会给他什么惊喜。 少年周身冰冷的气质几乎凝为实质,霜夜枫眼睁睁的看着桌子上凝结上了一层薄霜。少年眼中的利芒似乎下一刻就会戳到男人的身上。 只见少年冷漠启唇,几乎高傲的说几个字:“凌志华同志。” 凌志华:“………”喵喵喵? 第十一章:林幻花 沐凌篱坐在树枝上悠闲的摇着脚丫,往嘴里塞入一块肉干后幸福的眯起了眼。 作为现在有了内部关系的如今的仙二代,沐凌篱在确认适合继承明谭真君苍云峰的传后理所当然的成了苍云峰的亲传。 沐凌篱表示,谁会和方便过不去?现在的他在辰月大陆的东部的井渊森林,辰月大陆分为剑宗、凌华仙宗、玄机仙宗,魔门第一宫魔域宫及南域天渊皇朝五大势力,剑宗安居中原,凌华仙宗与玄机仙宗相居东方,魔门第一宫居北方,天渊皇朝居南方与妖族抵抗。 辰月大陆东部,盛产灵兽妖兽,历练的好去处,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自然是因为他现在的好师傅明谭真君凌志华让他来这里历练。 按照主角剧情来说,他会在这个森林里找到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灵兽或者是进入传承之地。不过显然他都不感兴趣啦。 现在的这里不是一本书,现在的他也不是主角,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很惨痛的代价,或者,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这一身的筑基修为和他的剑意还真不是白得的,说他是剑宗天娇毫不为过。 从不久前剑门大比他出声时掌门没有阻拦就可以看出来。 当时的他就差没说一句,不是在下看不起你们,在坐的各位同辈都是辣鸡。 说起这个灵兽任务其实蛮简单的,但是,按照华同志的“黑心成度”他不认为他会一帆风顺。 反正他是打算只在外围走走,他是真不信华黑心会只让他简单的在外悠一圈。 “戴述生!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爹是让你带我们去历练!不是去送死!” “就是!别忘了你的身份!” 沐凌篱瞥了一眼树下的仨个不知道被什么包围的少年无趣的打了个哈气,是俩嚣张娇纵的仙二代,还是那种没出过多少次门的那种,啧啧啧这要是惹毛了现在的领头羊死是一定的了,可惜可惜。╮( ̄▽ ̄)╭ “等等!”沐凌篱不可思议的看着包围着三个少年的透明生物,生生的认为自己的舌头打结,“……那是林幻花!” 林幻花并不是一种花而是一种灵兽,一种能让人死的很惨的一种灵兽,形似猫,眼似月,耳似花,光听名字会以为善常幻境,但它远比这更可怕,它能操控在它之下的所有能开花的植物,那怕是只能开一次花的植物,甚至是很难开花的植物。 这,便是林幻花的可怕之处。(๑ó﹏ò๑) 作为剑宗学霸的他也是只有在书中看见过这种可以列入凶兽榜的灵兽。 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在井渊森林外围遇到这种在中心地区都不一定会遇到的灵兽中的大凶兽!(┯_┯) 在此期间,沐凌篱已经想过多种凶残血腥的手段他觉得他需要义无反顾的用在树下的几人身上。 ……如果…………他还能活下来的话。想到此处沐凌忍痛从空间袋中拿出一张极品敛息符拍到身上默默的躲好。 第十二章:我长的帅 沐凌篱躲在树上死鱼眼的看着树下的几位少年。 “戴述生!快救我!” “戴述生!” 戴述生:“习欠云大少爷!冯子存大少爷!他妈的你们能别逼逼了吗?我们只是被困住了好吗?别要死要活的!!!” 看着树下的俩傻逼,沐凌篱心中默默的给自已比了个大拇指,稳住别崩,老子能赢。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唱着歌看着戏,俩傻一切都还好~,死不了~死不了~。 上着树睡着觉,仨傻被缠绕上了~,死不了~死不了~。 “唉,死不了,死不了。” “……” “……” “……” “…那个……道友”戴述生尴尬的说:“你也被缠绕着。” 沐凌篱:“(゜ロ゜)”什么时候的事。 习欠云不屑嘟囔:“又是一个废物。” 冯子存眯眯眼的期待:“原来是剑宗的道友~,您的剑呢~。” 沐凌篱:“………”对哦,他的剑呢?让他砍了这仨一个蠢货一个欠揍一个眯眯眼腹黑,顺带砍了他们全家。 于此同时,沐凌篱脑中快速闪过藤蔓的资料。 [紫月藤花]紫月藤花的花瓣顶端是紫色的,越往下越淡,到了底部,就成了乳白色,像牛奶一样;花冠是蝶形的,像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远远望去就像一条条紫色的大瀑布,紫月藤花是一种喜欢缠绕在树上的藤蔓,一离开树,就会像鱼儿离开水一样不能生存。 紫月藤花会缠满每一根树枝,经过时间的洗礼,藤上会长出一串串葡萄一般的紫月藤花,并且向下生长,每当春天来临时,紫月藤花就像一串串紫色的珠帘一般,挂在树上,如同倒挂着的风信子,每年花谢的时候,成群落下的紫月藤花飞舞着,像一群群蝴蝶仙子在赶来聚会一样热闹,又像在下一场纷纷扰扰的花瓣雨。 千年的紫月藤花会伴生紫月灵蝶,千年的紫月藤花与紫月灵蝶是炼制洗髓丹的重要药引之一。 “唔?”沐凌篱因为被藤蔓缠绕的紧,不禁仰起了头,纤长的颈脖露出,给人一种极为脆弱的感觉,于此同时他又有一些羞耻,因为四人之中,藤蔓唯独将他缠绕的妖娆的紧。 深色的藤蔓托起沐凌篱的腰身,藤蔓连带着紫色的花顺着沐凌篱的手往他的四肢上缠绕。 因为懒惰惯了想着反正有藤蔓托着他的身体,沐凌篱难免又开始悠闲的放松。 “喂喂喂!你别这么悠哉悠哉的好吗?!”看着沐凌篱的样子,习欠云羞怯的撇开脸,嘴上冲着沐凌篱大喊大叫。 戴述生:“道友你剑呢!!!” 冯子存:“道~友~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呢~?” 沐凌篱半合着眼幽幽地说:“你们遇到了林幻花,林幻花并不是一种花而是一种灵兽,一种能让人死的很惨的一种灵兽,形似猫,眼似月,耳似花,光听名字会以为善常幻境,但它远比这更可怕,它能操控在它之下的所有能开花的植物,那怕是只能开一次花的植物,甚至是很难开花的植物。 这,便是林幻花的可怕之处。(__)” 戴述生:“………” 冯子存:“………” 习欠云瞬间把头别了回来,崩溃的对沐凌篱大叫:“那您老还这么悠哉悠哉!” 沐凌篱睨了一眼习欠揍,懒散的说:“抱歉我还没说完,林幻花是颜控,我——长的帅。” 戴述生:“………”我信你个鬼。 冯子存:“………”这冷笑话真好听。 习欠云:“……哦…那我因该也没事了。” 戴述生:“………” 冯子存:“………” 沐凌篱:“………”马的智障。 第十三章:衣冠禽兽 虽然四肢被缠绕着,但却意外的极为温柔,手一翻灵剑使出现在他手中,可以说是轻松的将藤蔓砍断,翻身落地。 耍帅的挥了挥剑,睨了一眼还被缠绕着的几人,开起了属于剑宗天骄的王之蔑视:“在~见~。” 戴述生:“…道友有话好说……” 冯子存:“……剑宗知道有你这样的弟子吗?” 习欠云:“……你给我回来啊!!!” 沐凌篱眯了眯眼,冷漠无情(装逼)的气息势不可挡:“在下沐凌篱,剑宗苍云峰谭真君的弟子,各位道友报上名来,我会帮各位向各位的长辈报信的。” 戴述生:“…道友有话好说!!!” 冯子存:“……道友请留步,我感觉我还有救!!!” 习欠云:“……回来啊!!!” 沐凌篱面无表情,他是真的不想救的,┐(─__─)┌林幻花是十分危险的灵兽,哪怕这是一口幼稚的幼崽,他没有救他们的义务,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救。 精准的看着四周的藤蔓一剑一砍。 藤蔓蔓延,几乎被包裹在一个大球中,沐凌篱可以说是在被包围中,无数藤蔓向沐凌篱冲去,沐凌篱收回灵剑只拿着剑鞘,红色的火焰包裹着剑鞘,以鞘当剑与藤蔓对峙,而藤蔓在被烧毁的同时也在生长。 沐凌篱分心用神识当扫雷般的扫描着藤蔓周围,擒贼先擒王,想要破了这个局那就只能先找到林幻花。 但是说真的沐凌篱没抱多少希望,但他也不担心,看这种情况是林幻花先找事的,在加上他是无辜受牵连的,作为最讲理的灵兽,沐凌篱认为她活下来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戴述生看着下面流利耍剑的少年,又看着对极为放松的样子几乎无言,但他还是对下面的白衣少年大喊:“…道友救我!!!” 冯子存已经接受了沐凌篱不会救他事实,但却也焉焉的叫着:“道友我玄机仙宗的,救我我帮你卜一卦啊!” 习欠云像个蚕蛹一样摇晃着,满脸愤怒:“剑宗有没有规矩啊,你的守护之剑呢,你的正义呢,你们剑修不是一向自诩名门正派吗?!!” 沐凌篱面无表情,在左跳右跳左砍右砍的空余间默默的回答了习欠云的话:“我的剑意是,哪怕孤身在外,也能屹立于巅峰,我们剑宗是名门正派,对于魔门来说。” 习欠云磨牙:“去死啊!!!你这是什么鬼剑意!!!” 沐凌篱点头,一脸淡然而又受到了教会的认真样子:“哦,你说的对,我剑意是宁折不弯,骄傲于泰山。” 在说这话的同时沐凌篱的灵剑已经将冯子存身上的藤蔓砍断。 狗吃屎一般落在地上的冯子存:“………”所以不是不救,而是麻烦,而且没有利益吗? 目瞪狗呆的戴述生:“………” 气的岔气的习欠云:“………” 习欠云口无伦次:“尼玛,衣冠禽兽啊!” 戴述生也火了,但是不敢对着沐凌大喊大叫的他怼起了习欠云:“有没有点文化!他骗你感情了,还是上了你啊!” 沐凌篱干脆将一团团火焰丢入藤蔓之中,同时还悠哉地补充:“你因该说我两面三刀,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口蜜腹剑,面是背非,笑里藏刀,表里不一,口不应心,貌是心非,金絮其内败絮其外。” 第十三章:给我一次机会 不再分一个眼神给吊在上方的两人,在与藤蔓纠缠的同时,沐凌篱忽然好奇起了这只林幻花的目的。 如果沐凌篱知道这是只有主之花,而且主人是个女生,他决对不会这么悠哉悠哉的对战,为此,他在未来付出了永远无法弥补的代价。 这也是后话了,现在的他对林幻花的目的有了极大的兴趣。 这可是林幻花啊!稀少到一定程度的灵兽。想到此处,沐凌篱勾唇,眼中闪过一股兴奋劲,抽出灵剑,止步,手腕一转,灵剑在四周转了一圈将四周的藤蔓尽数砍断。 双手执剑,剑尖朝下猛地插入地面中,冰雪蔓延将藤蔓冻住,还细心地绕过了树上挂着的三人和躲在一旁看好戏的一只。冰雪就仿佛是燃料一般,冰面上猛地燃烧起了一片片金色火焰,火焰逐渐蔓延,在藤蔓消失殆尽,挂在上处的两人狼狈落地的同时,一个躲在不远处的少女也暴露在四人眼中。 少女长相极为可爱,她穿着火红色的短摆衣袍,衣袍两角坠着金色流苏,两只穿着同款的红色长靴的小脚悬空的搭拉着,怪自在的。梳着小辫子的脑袋歪倚在右肩头上,水灵灵的大眼睛痴痴地望着沐凌篱,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副淘气相。而现在她只是一只花痴,仿若智障般看着远处那个峻拔挺立的少年。 少年身材俊削挺拔尊贵,轮廓完美如神只,剑眉星目,俊朗不凡,微敛的凤目透着冰冷的光芒,不带丝毫的情绪,只轻描淡写地看着他人,就让从人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 沐凌篱微敛的凤目透着冰冷的光芒,不带丝毫的情绪,冷得让人心生卑微之意,不敢直视。 面上装逼而心中慌的一批,面前的少女——是妖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林幻花竟然是有主之…兽。 这种结果可以说是十分不妙。因为林幻花对于它的主人来说,有一个十分鸡助的作用——寻找命定的那一个人。 啧,麻烦了,如果是那三个蠢货那就再好不过,但如果是他,那么他就等于遇上了一个只有0.00001%的几率才能甩掉的小尾巴,而看少女现在这个样子,明显,那个四分之一的可能就是——他。 先不说对方是妖族,就说自己与对方同性的这点来说,他们没有可能,但只要是林幻花的主人他们都会和林幻花一样,对伴侣有着极大的执着,他们遵从的是——一见钟情。 在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来这里了!QAQ!!! 沐凌篱的第一个反映就是逃的,他还真有点不确定他能不能跳走。 少女感觉到沐凌篱的注视,竟然显得有些瑟瑟发抖的感觉:“哪……哪个,唔哇!” 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少女,沐凌篱看了一眼抱团躲在一旁的三人果断的御剑离开,这种能逃跑的机会可以说是不多的。 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在这个区域逗留了,这样的话就只能去剑宗的管辖区了。 剑宗北区也是一处灵兽极多的森林,算是剑宗弟子的任务区了。 现在的她只希望自己的霉运已经在碰到林幻花之后消散,不会在那里还遇到什么麻烦事。 否则。他觉得他真的有必要去闭一个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的关。 第十五章:主角?那是什么? 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在松涛和海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广阔的天幕上出现了最初的几颗星星,树木间晃动着飒飒飞翔的蝙蝠的黑影。 半倚在高处宽大树枝上的少年有些过余懒散,坐在这里的他其实并不想重复和之前一样相似的开头。但是树下的男孩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 《仙途魔道》,男主庆之泮。 仙途,魔道,走的是仙途,却成就了魔道。 如果刚开始她对男主的存在是嗤笑的,毕竟像男主这样有天道庇护的人,人生应该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了吧?那么如今的她则对所谓主角抱有深深地同情和恶劣深涩的恶意质。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那么这个主角的存在,就只能在三月后的宗门比赛才能被他想起来了。 至于他心中抱有的深深同情和恶劣深涩的恶意质,只是他心中的劣根性而已。 就像那首赞歌一样。 [我曾想过未来~] [大概是凌冰、篱笆,] [混着薄荷糖,] …… [嗅着这阳光、河水,] [和死亡的芬芳,] …… [赞歌、礼物,] [混着薄荷香,] [多么幸福的模样,] [祝福您为王。] …… [为你的笑意,迷失方向。] —— [我曾想过未来~] 我曾想过未来我的模样,和你的死亡, [大概是凌冰、篱笆,] 大概就是遍地凌冰,和将我困住的篱笆墙, [混着薄荷糖,] 还混着我喜欢的薄荷味的红色血糖, [多么美丽的幻想,] 多么美丽的谎言乡, [如今我见证了我的未来,] 如今我确定了我的未来和你的死亡, [嗅着这阳光、河水,] 嗅着这晨曦,湖水, [和死亡的芬芳,] 和死亡的窒息味道。 [蓦然回首,] 忽然回想到你的模样, [越过那光辉灿烂,] 越过你的狼狈不堪, [我仿佛看见,] 我仿佛看见 [您端坐在骸骨之上,] 你端坐在满是骸骨的地狱王座之上, [就这样等待着,我为您,] 我会等待着,静静的等待着,为你, [加冕为王。] 加冕为王。 [是赞歌、礼物,] 送你的赞歌、礼物, [混着薄荷香,] 混着薄荷味的血香, [多么幸福的模样,] 多么令我高兴的模样, [祝福您为王。] 祝福您为,地狱之王。 [请端坐在骸骨之上,] 请端坐在满是骸骨的地狱王座之上, [大概会是凌冰、篱笆,混着薄荷糖,] 困住你的大概会是遍地凌冰,和我为你加固的的篱笆墙,与甜腻的血色薄荷糖, [为你点燃沾染着薄荷味的香,] 我会为你点燃我喜欢的沾染着薄荷味的红色迷迭香, [为你的笑意,迷失方向。] 为你的恨意与疯狂,举杯庆祝。 --------- 说他喜欢暗讽也好,说他过于恶劣根性也好,对于那个男人赋予他的一切,她可谓,极为珍惜。 沐凌篱露出寒森森的牙齿咧嘴一笑,眼中闪过明朗的寒光。 对于主角,他不在是一开始的不屑,而是现在的兴趣满满,他非常好奇,如果主角经历了与她相似的人生的话,这个主角会以什么样的巅峰时刻站在他面前呢? 我曾想过未来, 大概是凌冰、篱笆, 混着火焰的香~。 我抓住了他的手 嗤之以鼻? 只是嗤笑而已,他好奇的只是主角的狼狈和惨不忍睹的人生而已,当然,也许他能看到对方将他的人生逆转?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长大后你会对你自己失望透顶。 你变强大的理由,也会是你失败的理由,和致命的——弱点。 她会因为愧疚而为那个男人缴械投降。 也会因为恶劣的遗憾而将那个男人束缚在地狱的王座之上,并让那个男人永远无法逃亡。 最后送给他的是赞歌、是礼物、也是混着迷迭的香。 是诅咒、是束缚、和他对死亡的感想。 将诅咒唱成赞歌,将束缚当成礼物,将迷迭香换成死亡的芬芳。 这所有的一切都会使那个男人永远的被束缚在孤独的王座之上。 永远保持着他那颗疯狂的心脏。 永远无法逃离那座他用死亡编织的谎言乡。 那,可是她,对那个男人最真挚的——祝福。 ………… 沐凌篱跳下树枝,蹲在只剩下微弱呼吸的男主身旁。 笑着对这只还未成年的小孩说:“我救你,你能给我什么?” 庆之畔睁开双眼,仇恨支撑着他,支撑着她回答,他想报仇,哪怕付出一切,甚至自由:“我……愿奉你…为主。” 沐凌篱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自嘲的扯了扯唇角,随即向庆之畔伸出纤细修长的手:“算了吧~,抓住我的手,我救你,你许我一支曲、一杯酒、一朵花,一滴泪,一人命?” 脏兮兮的手还混着血液和伤口,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那只白皙的手。 “……好。” ——十岁那年,我抓住了他的手,抓住了他永恒的视线。 他如愿的杀了他的仇家,如愿的进入了剑宗这个门派,他天赋卓绝,但也抵不过那些背后有家族支撑的弟子。 欺辱,嘲讽,背叛。 他要报仇,他要变强,他要站在最高点,把那些欺辱过他的人通通杀掉。 他想报仇,哪怕付出一切,甚至自由,更甚是一支曲、一杯酒、一朵花、一滴泪、一人命? 不管是怎样的曲,怎样的酒,怎样的花,怎样的泪,怎样的命他都愿意为他付出。 , 沐凌篱轻笑,笑的有些自嘲、可笑、遗憾、与对男孩的庆贺。 将一颗上品治愈单塞入庆之畔嘴中,失血过多几处致命伤口而已,一把将她拎起,神识外放找了个山洞安放好对放便不在关注庆之畔,而是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山洞外的风景发呆。 沐凌篱本来懒得理庆之畔,天赋好又怎么样?他见过的天才能从中原剑宗排到南方的天渊皇朝,仙途艰险,剑宗中已经很少有什么天赋值得他高看一眼了。哪怕是他自己的天赋也只被他当作潜力而已。 沐凌篱只看重真正的实力,至于潜力?先有本事有命转化为实力再说。 剑宗主修剑,以无与伦比的攻击力冠绝大陆。 而能真正能成就剑道的人是没多少的。 剑宗中也是有休习其他法门的峰主,毕竟剑宗每个弟子的开支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他不否认,庆之畔的天赋最适合走的还是剑道,那小鬼在剑道上的天赋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了,哪怕与他比也不遑多让。 第十七章:交换的一生 沐凌篱敛着眸子,看着差不多恢复的庆之畔。 《仙途魔道》的男主庆之畔幼时家破人亡,报仇后进入剑宗后却被针对排挤。 这次庆之畔外出任务被那些世家子弟阴了,在他对付妖兽时往他被后捅了一刀,虽然最后逃离,但也奄奄一息,就在庆之畔濒临死亡的时候,庆之畔的母亲留给他的玉佩中的金手指老爷爷因为庆之畔的皇之血脉而苏醒了。 这是庆之畔逆袭的第一步。 在之后男主在金手指的教导下,在三月后的宗门大比上崭露头角拜入了苍云峰明谭真君门下。 ……明谭真君? 苍云峰???? ……对哦,书中明谭真君确实是有两个徒弟,但作者对男主师兄描写不多,只是写着闭关中闭关中闭关中。 原来他就是那个透明人啊! ………嗯,真好。 明谭真君啊! 她的父亲,她的老爸,她幼时逃离沐家后随便抓来的冤大头老爸。 冷白霄,她的哥哥,她的亲哥哥,那个与他有相同血统的哥哥。 多少年了,今年他几岁了来着? 对了,十九岁了,十九年了,已经离开那个男人十九年了。 那个优雅、冷漠、而又温柔的矛盾的男人。 洞外的一抹阳光照明了沐凌篱的双眼,沐凌篱懒惰性气体质又在次发挥,可以说是挥霍无度了,他是傲慢的,从头到脚都彰显着他的傲气与华丽。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阴沉,他好像成为了曾经他最讨厌的人一样,虚伪、算计、不择手段。 胸口闷闷的,心跳不断的加快速度。 咚、咚、咚咚、咚咚咚。 手指紧紧的抓住衣颈。 黑暗中,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温柔、优雅、华丽、冷静、漠然、霸道、又理所当然。 黑色的瞳孔紧缩,眼中沾染上的是恐惧、敬畏与崇拜。 哒、哒、哒, 熟悉的规律而又优雅的脚步。 大脑中是一片空白,沐凌篱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感受到了自己颤抖的双手,也感受到了从酸涩眼眶中滑出的冰凉。 「“哪怕你重生了,转世了,你也依然活在那一段经历的阴影下,你依然无法忘记我。”」 没错,也许冷白霄有一句说的是对的。 『沐家是最肮脏的,你的亲人没有好的结局,我是如此!你更是如此!”』 也许他真的是哪怕重生转世,也依然活在那一段经历的阴影下,他依然无法忘记那个男人。 有着沐家血统的他,哪怕是沐家最理智的他,骨子中也是血腥冷漠的。 对啊,她恨着、爱着、也崇拜着,她笑着、学着、也模仿着。 就连最后的死亡束缚,也卑微的只是想在对方的回忆录中保证着自己地位的永恒。 黑暗中的男人慢慢的向她走来。 然而身穿西装的冷白霄慢慢的从男人变成了身穿便服的少年,从少年变成了穿着校服的男生,又从男生变成了穿着小西装的男孩。 最后向她伸出了手,表情别扭又傲气:“笨蛋!别在走丢了!” 女孩幼稚面容上的泪水可怜巴巴的欲落不落,双瞳中是懵懂与委屈:“……啊…嗯!” 番外 沐凌篱原本不叫沐凌篱,她叫冷染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莲花从淤泥中长出却不被污染,经过清水的洗涤却不显得妖艳。 冷家最尊贵的公主,冷染妖。 这是她父母送给她的最好祝福。 十岁那年,冷染妖发现她有着控制他人的能力,她的这个能力将冷家送入了鼎盛。 然而也是这个能力带给了冷家灾难。 他们太过相信她了,太过相信她的能力了,终于有一天,冷染妖的能力被发现了。 父母死了,她被赶出了冷家,她甚至没能参加父母的葬礼,而她的亲生哥哥冷白霄成了冷家的家主,上位的冷白霄,她的哥哥剥夺了她的名字。 当时的她冷静极了,在理智与情感中她果断的选择了理智,被国家秘密通缉的她,回到冷家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父亲的对她的嘱咐是最离开冷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很想念哥哥,但她选择了离开。 在那之后,她就遇见了她的老爸,凌志华。 身为教授的他因为一个简单粗暴的心情好的理由收养了她, 并且给了她一个新的名子,——沐凌篱。 从十岁到十九岁,沐凌篱依然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然后,灾难来临了。 冷白霄来到了她的面前,讽刺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认出他来。 也许是差距太大了?在她隐隐约约的印象中,他是温柔的,宠溺的,对于病弱的哥哥而言,她是比病弱的他还脆弱的小公主。 但是现在的他优雅、冷漠、看向她的目光饱含讽刺。 见到他时,他说父母和冷家的许多人都被她害死的云云,这是她该受的云云,开始的她一脸懵逼,虽然没有以前奢侈,但是她活的很好啊!在意识到他是谁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对当年事情进行解释,而是——灭口。 现在她活的很好,没有人知道她的曾经,冷家的其他人现在不在,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来找她的,只要趁着周围没人,只要杀了他,只要处理的够好,她的生活依然不会变。 她极力的压住了心中疯狂的想法,并且在与老爸告别后乖巧的和他离开。 她是以养女的身份回到冷家的,多么令人讽刺的事! 她曾经可是冷家公主!到如今,她回冷家既然要以养女的身份! 她甚至怀疑,这个男人就是要侮辱她,事实证明,她的怀疑是没有错的。 被囚禁在别野中的金丝雀。 传闻中的病弱小姐。 所有的事情都有女仆负责,他所要负责的就是好好的当她的冷家小姐。 她表现的很乖巧,乖巧的让冷白霄都不敢相信。 何止是他,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如此的乖巧, 事实证明,乖巧中的沉默总有一天会因为导火线的存在而爆发。 她的一生其实没有多少波折,最大的波折也不过是父母的死亡,和亲哥哥的厌恶而已。 说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但说在意,也没有多少。 每天都要因为那个莫须有的病情而吃药甚至打针。 有一段时间她经常看着冷白霄发呆,她其实很好奇她做错了什么? 失去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不严格的来说,她甚至从来没有过失去。 一岁到十岁,父母和哥哥的宠爱让她的幼年时期幸福美满。 十岁到十九岁,老爸对她的宠爱让她猝不及防。 从头到尾他失去的只有亲生父母和哥哥的爱。 父母,她爱着他们,思念着她们,回忆着她们,对于父母她是爱的。 对于冷白霄,她爱着、恨着、也崇拜着。她笑着、学着、也模仿着。 冷白霄是她的模板。 是他无法抗拒的死亡。 是他想囚禁在王座上的王。 是他调制的沾染着薄荷味的迷迭香。 第十八章:剑意 沐凌篱睁开双眼,有些呆愣的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抬头看着已经是夜晚的森林。 已经是晩上了吗? 意识到他竟然再次因为冷白霄而沉浸在心魔中好几个时辰,沐凌篱笑了,笑的极其开朗,甚至发出了声音:“哈哈哈!噗嗤。”笑着笑着沐凌篱的大笑变成低声闷笑,泪水划过如白瓷一般的脸颊,沐凌篱昂起头,五指插入发间,轻声喟叹:“哥啊~!我的亲哥冷白霄啊!”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真怀疑我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周围的安静让沐凌篱回神,神识扩散,察觉到那个东西的存在唇角不由勾起,明明危险就在不远处沐凌篱却依然觉定保持自己的懒洋洋。 余光撇了一眼山洞中的还处于昏迷中的庆之畔懒懒的倚在了洞口。 庆之畔睁开双眼,现在的他处于一片黑色的空间中。 面前是一位金衣男子。 男子端的是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虽然他十分紧张和害怕,但还是稳重问男人:“你…是谁?” 男子勾唇,眯了眯双眼:“小鬼你想变强吗?我可以帮你成为那种强大的无与伦比的人。” 庆之畔摇头,他并不是那种无脑男主,相反,小时候的经历让他从小就成熟稳重,他更清楚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更何况他相信那个救了他的人,会帮助他。 男人挑了挑眉,结果在她意料之中,却在意料之外。 不过庆之畔的这个选择却确实让他惊喜。如果他就这样答应那么毫无意外,庆之畔会是他的傀儡是找到身体的工具人。 而现在的庆之畔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合作人,只有这种理智的人才能在修仙界活得更久,才能帮他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他拍手鼓掌,表达了他对庆之畔的赞叹,含笑的说:“我们可以合作,外面那个小子确实是天赋异禀,他体内有一道元婴期的神识印记,应该算是这个界面哪个宗门长老的亲传弟子了,要知道,你和我们两个是哪个人合作付出的代价都不会小,那为什么不选择和我合作呢? 你要知道我可不是那种修仙菜鸟,我是一代大能,如果不是当年的大战,我根本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你不能否认我能更好地帮助你成长起来。 “所以说你才更危险!我不和你拐弯抹角!也许你确实是更好的选择,但是我根本无法相信你!” 男人有些惊讶了,他赞叹着:“我该说不愧是黄之血脉的拥有者吗?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你身上的血脉,只有我才能帮你,如果不能激发你身上的血脉,那你哪极好的修炼天资,也就到此为止了。” “你的年龄越来越大血脉也在慢慢苏醒,但是这种强大的血脉是福也是祸,你能压制住它吗?你能确定他不会把你反噬吗?强大的血脉没有强悍的身体是不可能的。我可以在你成长期间将这种血脉暂时压制并且在最恰当的时机将它释放,而外面的那个小鬼,不行。” “当然,你也许可以选择同时和我们两个合作,那个小鬼不会知道我的存在。” 庆之畔紧紧的握着拳:“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皇之血脉什么的,你以为你在说话本啊!” 男人眯了眯眼,狐狸般的笑了笑,忽然凑近青之畔手指点上了他的眉心。 红色又带有金黄色的纹路从眉心蔓延,一直缠在手臂上才堪堪停止。 “这里是你的神识海,我是不可能控制你神识内的东西,毕竟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我做的是引导,你应该能察觉到这是我的手脚,还是你本身的印记。” “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样?哦,你该醒了。” “喂!” 庆之畔感觉到了冰寒的气息,睁开双眼就看到了一道恐怖的银色剑意! 微寒的剑芒一闪而过,向一处树林窜去。 然后是另外六道凌厉的剑气。 剑意产生的剑气余波,使虚空中出现了肉眼可见的震荡裂痕。 就连在山洞中的庆之畔都感觉脸上佛被利剑削刮。 银色剑意以一化二。 以二化三,以三化六!! 将一只七阶烈焰虎团团围住。 庆之畔立刻就从四周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和森森的寒意。 寒剑枷锁! 庆之畔的瞳孔紧缩,眼睛中染上崇拜,寒剑枷锁是领悟了《寒夜剑决》的人才能施展出的招式。 沐凌篱感受到了庆之畔的苏醒皱了皱眉,要快点解决了,他站起身子动作轻盈。 一剑斩下,剑意轻松的将烈焰虎斩杀。 沐凌篱收剑入鞘,懒懒的打了个哈气,转身看着还处于震惊之中的庆之畔:“喂!小鬼走了。” 呆呆愣愣的庆之畔:“…唉!……哦!”庆之畔立马向沐凌篱跑去。 沐凌篱看着身边的小主角拎起庆之畔御剑而行。 他没有选择回宗门,而是打算带主角到灵态森林去历练一下。 也不知道主角和那个金手指商量的怎么样了。 第十九章:脊梁 “喂!小鬼!你知道什么才是剑修吗?”沐凌篱敛着眸子,他在想庆之畔最有可能拥有的是哪种剑意雏形。 庆之畔迟疑道:“是坚持?自信?正义?” 拎着庆之畔的沐凌篱皱了皱眉:“……嗯…大概,都有吧,并且绝对比你说的要多的多。” “每个剑修的执着和坚持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每个人的剑意也是不一样的,有的人是为了复仇,有的人是为了保护,有的人是为了地位,有的人只是单纯的爱剑如痴,但其实这些都绕不过力量这两个字。” “要知道,其实人不是慢慢长大的,而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长大的。” “剑修以所向披靡的攻击力而出名,剑修修的是剑意,修的是世界,天地万物皆可为剑,最终缔造一个剑的世界,而剑修的极致是以剑意化——剑域,剑修可不是光图快。” 庆之畔突然好奇起来了:“你呢?” “我?”沐凌篱轻笑,勾唇:“大概是…嗯…是自由吧。” “剑意分为由剑技领悟出的剑技和自己本身领悟的剑意,一个是由一个样板衍生出来的一个是自己创造的。” “由剑技领悟出的剑意可以有很多,但自身领悟创造出的剑意每个人只会有一个,那会是剑修最执着的东西。” 庆之畔是知道沐凌篱的在宗门中他曾经也见过他一次,他知道他是剑宗天骄,是天才,原来这样的人,也有执着的东西吗?。 “所以大哥哥最在意的,竟然是自由吗?”庆之畔抬头看向拎着她的人,眼睛中的诧异尽显。 沐凌篱深深的看了一眼庆之畔:“是,也不是。” “也许你以后遇到了一个爱你又恨你的人也许就知道了,也许你遇到了一个爱你疼你的人就知道了。” “大哥哥是有喜欢的人?” “啊哈!开什么完笑,嗯,我喜欢的人,大概还没出现?” “你还是不明自,那种爱太深刻,太沉重,太累。” 将庆之畔放在脚下飞行中的灵剑上,好笑的摸了摸庆之畔的脑袋。 而这个场景永恒的记录在了庆之畔的回忆中。 是谁在思念,三千丈不断的红尘,是谁在流连,六根不净的尘红,或是风,或是发,或是携手的飞扬,或者只是,风动了发,发弄了风,却平白多了诗人无聊的情同。 柳拂青丝飘轻慢,倩影溶进飞絮中。 夕阳如血,少年一袭蓝线白袍,衣角飘舞,让人心动的是那双黝黑的双眸,在他如刀锋般的眉毛下,少年原本神如冰寒的月光一样清冷的双眼,那里面是不可思议的温柔,那一头长发被一条蓝色发带束起,墨色的长发如黑夜中的一片虚空,少年的手摸着身前男孩毛绒绒的脑袋,暖暖的温度从脑袋传达到了男孩的身上,秀发随风飞扬,宛如精灵的欢舞,又像是在诉说少年的心思,如此美丽的烦恼丝,是否在张扬着男孩心中一瞬间的驿动? 好温柔,真的,好温柔。 原来他并不冷漠啊! 这样的人…… 到底是怎么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