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之前
新书姗姗来迟，希望大家见谅。
原本是打算6月10号就开新书的，但写了几个开头，都感觉非常的垃圾，完全没有手感，心里也没有信心，所以想花点时间，构思一个好点的故事。
开书的打算，就拖延到了7月1号。
谁知在6月30号这天，爷爷出了车祸，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因为司机的赔偿问题，丧葬方面的事情，又耽误了半个月，诸事纷扰，新书一个字没动。
直到前几天才静下心来，开始新书的旅程。
不过自己心里还是无比的忐忑，总担心辜负读者们的期待，写不出足够精彩的故事。
此外由于经济的低迷萧条，网站流量大跌，最近两月首订过三千的书都很少，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但！
无论如何，新书还是要和大家见面，新的旅行必须开始。
我也会调整好心态，努力写出精彩的故事。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一章 迷茫的异客
杭湖市，下江区。
阳光国际小区，九栋3202，一套室内面积二十多平米的精装修单间租房内。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坐在红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台Wacon高端数位板，另一只手拿着触控画笔，不时在屏幕的画布区域，勾勒出线条，涂染上颜色，状态投入而又认真。
在他的画笔下，一位粉色长发、穿着洛丽塔裙装与白丝袜的可爱动漫女性，逐渐成型，立体般呈现在人的面前。
略作修改。
最后一笔落下，通过企鹅账号，将作品发送到客户手中。
“谢谢明哥，这张阿娜丝塔的原画我很满意，尾款马上打给你！”
又过了不一会，支付宝传来转账300元到账的通知。
将数位板收起，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颈部和四肢，走到阳台边缘的落地玻璃窗前，望着远处的楼房与江水，耳边听着汽车喇叭与其他人类活动的噪声。
不知怎么的，卫明心里总有一种本能的烦躁，在心底挥之不去。
卫明，男，今年26岁，身高175，体重144斤，外表平平无奇，发型凌乱，穿着普通，跟帅字挂不上钩，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女人缘，专科大学毕业，在学校学了三年的动画美术。
毕业后先是进入IT领域，成为了一名UI设计师。
去年因为疫情、互联网寒冬等因素的影响，失去了工作，平时兼职做一做的原画师，反而成了唯一的收入来源，加之他绘画功底扎实，人物绘画出色，在原画师圈子里有一定的知名度，找他下单的新老客户不少，价格每张在300至800元不等。
卫明每天抽出四个小时工作，每月能画15张左右，月收入五六千的样子。
而这个收入水平，对比杭湖市这座新一线城市的消费水平，是很难攒下什么钱的。
毕竟光这套精装修房的租金，每月就要2200，电费另算。
吃饭要1500。
买衣服看电影理发逛街至少500。
手机费之类的杂费要300多。
一个月下来，各类开销合计就要4500以上。
以原画师这个自由职业为生存的卫明，身上没有多少积蓄存款。
所以找女朋友脱单之类的话不用再提了，没有那个经济实力。
房子、车子，对他而言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宅、颓废、沉郁就是贴在他脑门上的标签，未来华国经济增长乏力、人口出生率下降，不婚族茧居族群体不断增加，恐怕其中会有一份属于他的贡献。
实际上，卫明不是没有上进过，刚毕业那几年，他努力工作，经常加班，想办法接各种私活，连节假日都很少休息，平时省吃俭用，每年都能攒下十多万，老板同事无不夸奖佩服。
但……
有时你的付出，不一定能收获回报，反而有可能是伤害与变本加厉。
导致卫明一度陷入抑郁，靠药物才能正常睡觉。
甚至到现在都没有从那种状态中走出来。
站在窗前，将窗户打开，放点空气进来。
望着远处的风景。
闻着混有汽车尾气、化工厂污染物以及PM2.5含量不低的空气。
卫明摇了摇头。
“还是乡下的空气更好。”
“要不回到乡下，租一套带小院的房子，然后在院子里种点菜，养点鸡鸭，若是感到累了，可以背上背包，去附近踏踏青，或者带一根鱼竿，在湖里钓钓鱼……”
“这样的生活，或许也很不错。”
卫明的脸上，露出一副憧憬之色，甚至在心里产生了一股冲动。
毕竟作为一名自由职业者，天下之大，他那里都可去得，没必要固守在大城市中，整天呼吸着令人不适的浑浊空气。
而且在乡下的生活成本不高，还能自己种菜养殖，适合养生，充满乐趣。
去乡下发展，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好主意。
……
类星体。
宇宙中最古老、质量最大、能量密度最高的天体。
它们是星系演变到末期的产物，其核心一般是一个质量为太阳数百万至数十万亿倍的大质量黑洞，周围环绕着直径数十至数万光年的星云尘埃。
在类星体核心黑洞巨大的引力作用下，周围星云尘埃不断跌入黑洞中心，形如巨眼状的吸积盘。
由于大量物质的跌入，在黑洞两极，巨大的转化能会推动着大量高能粒子，以无限接近光速的速度，向外喷出，形成两根巨大的光柱。
就在此时此刻。
距离蓝星127亿光年之外的星域，一核心黑洞质量超过1000万亿颗太阳的类星体，在吞噬足够多的物质之后，由量变引发质变，突然发生了爆炸！
形成了猛烈的射线暴喷发。
喷射出的无数高能粒子中，有一奇异高能粒子，其蕴含的能量难以想象，十分类似宇宙大爆炸时，极短时间内诞生的原初粒子。
再以超出常识的远远超过光速的速度，跨越无尽的时空，向着蓝星的某个方向飞来。
……
临近傍晚。
天色渐暗。
江对面的那一排青绿色的写字楼，开始亮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
想起了自己才26岁的大好年华。
竟然就开始如同这傍晚的暮色一般，散发出浓浓的暮气，幻想着过上田园般轻松舒适的乡村生活。
提前四十年进入退休状态。
“这么早就想着退休，混吃等死，真的合适么？”
“天天画二次元可爱妹子，就能填补没有对象的空虚么？”
“房子、车子，在这繁华世间，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安身立足之地，难道不比空荡荡不能在世界留下一物更好么？”
“生不能如同夏花之灿烂，也至少要发出一点能让人看到的光热，就如同那颗流星般，像一条红色的线条，虽不起眼，但划破天空。”
“不对，那颗流星怎么朝我飞了过来？”
正惊讶间！
来不及躲闪，红色的细线，径直的没入了卫明的额头，进入到他的大脑之中。
轰隆一声！
卫明眼前仿佛重现了宇宙大爆炸的景象，无尽的能量与耀眼火光，在他面前跳跃与闪耀，呈现出无数的变化，构成一片火的橘黄世界，充斥着狂暴、无序和混乱。
噗通~
卫明顿时昏厥了过去。
第二章 原初黑洞
卫明陷入到一种危险的境地之中。
很可能有性命之危！
原初粒子蕴含的温度和能量，肉体凡胎是不可能承受得了，任何物质都将在这种高温中彻底摧毁。
不过此时此刻，
由于原初粒子十分微小，跟原子相当，卫明的大脑，并未在物理层面，造成过大的伤害，只是死了几百个脑细胞。
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精神层面的巨大冲击，是蕴含在原初粒子中的特殊能量，让他的思维意识陷入到一片火海中，看到了光怪陆离的景象。
呈现出一幕壮观而又震撼的场景。
那是无边的烈火。
比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还要炽热万倍。
仿佛来到了一颗太阳的正中央。
随着燃烧的继续，慢慢的，那无数亿度的烈焰之中，似乎诞生了某种意识。
并开始与卫明的思维，产生了某种层面的共鸣与关联。
或者说，也可能是卫明的思维，赋予了那狂暴无序的烈火，以特殊的意识与思维。
原初粒子，便与他的精神，逐渐关联到了一起，具有了某种层面的可控性。
但危险并没有解除！
任何人的大脑中，进入一个温度超过1亿亿亿摄氏度的粒子，只要稍微进行移动，便能摧毁大量的神经细胞，在脑中多做几次高频往复运动，不是当场死亡，也会很快变成白痴、植物人。
必须降低温度。
或缩小影响范围，避免伤害过多的神经细胞。
但如何降低温度？如何缩小范围？
卫明的潜意识，想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操作办法，根本不知道该任何操作。
没有那种手段，能够驾驭住那么狂暴的能量。
茫然无措中渡过一段不知是漫长还是短暂的时间。
忽然！
思维的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压缩！
进行压缩！
将所有的温度与能量，压缩成一个小点，压缩到尽可能小的状态。
紧接着就跟卫明所希望的一样，在他强烈的愿望之下，一种神秘的力量产生，将那粒炙热的原初粒子包裹，开始缓缓压缩周围的时空，束缚与缩小其影响范围。
见方法有效！
卫明加大了输出，继续压缩！
大概一两个小时后，原初粒子被压缩至此前亿分之一的大小，宛若蓝星大的星球，被压缩至保龄球大小，几乎被压缩到了极致。
但卫明却感觉还有继续压缩的空间，故拼尽了全力，继续输出。
砰地一声。
仿佛突破了某个临界点。
原本致密致热的原初粒子，突然不再发出光热，顿时暗淡了下去，体积又瞬间缩小了亿倍以上。
变成了一个体积极其微小的黑色小点。
若不是依然存在着思维层面的联系，卫明都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这到底是什么？”
“不释放光线，也不散发温度，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小点。”
释放出精神感知，进行靠近，却传来一种心悸的感觉，感知的延伸被中断，仿佛陷入泥潭般消失。
能感知到的，只是一处能够隔绝感知的空洞。
不！
‘隔绝’这个词汇形容的不太恰当，用‘吞噬’来形容可能更加合适。
因为关联上黑色小点的思维，发现黑色小点正在吞噬途经它周围的一切。
不论是光波、电磁波，还是一些量子尺度的基本粒子，凡是距离黑色小点足够近的，都被拉了进去，有进无出。
甚至就在刚刚，卫明注意到有一个原子，在靠近黑色小点后，先是在引力的作用下，不断靠近，进入到螺旋式加速轨道，然后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近。
最终整个原子被拉入到黑色小点中，消失不见。
比黑色小点体积大很多倍的原子，竟被彻底吞噬，而黑色小点本身没有发生显著的变化。
“这……”
卫明难以理解这个现象，这远远超出了他的常识之外。
忽然！
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从肠胃中涌了上来，胃部仿佛受到灼烧。
原本因昏厥而躺在房间地板上的他，猛地睁开了眼。
……
小区附近的一个小饭馆。
点了三份盖浇饭、两碗牛肉面跟一份水饺的卫明，正对着满桌的食物狼吞虎咽。
“开个窗户透气，居然会被一颗流星砸到，在地板上昏迷两天两夜，差点因饥饿而死！”
“虽然被砸，身体表面却没有任何伤口，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说明也不存在什么内伤。”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食物，卫明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只是开了下阳台窗户而已，竟然天降横祸。
这倒霉程度，应该跟喝凉水塞牙，在平地踩到脚后跟摔一跤差不多了。
还耽误了两天的工作，影响了几百块的收入。
……
吃饱喝足，回到租房。
平躺在单人床上，拍了拍吃撑的圆肚。
卫明又回想起昏迷的这两天中，脑中出现的那些奇怪瑰丽的场景。
如同梦境一般，又感到十分的真实。
此刻闭上眼睛，似乎还能感应到，大脑中，依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不，是确确实实还存在联系。
尝试着用意念进行操控，让那个黑色小点，进行了一定的位移移动，并在移动的过程中，吞噬了数百个的原子。
卫明顿时产生了兴趣！
他操控着黑色小点，进行大范围的活动，不再局限于脑部区域，而是进入到血管，“搭乘”着一个血红细胞，顺着血液循环，逛遍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且无比神奇的是，通过黑色小点的感知共享，他大概能扫描到半径100纳米范围内的任何目标。
如同X光般可透视万物，最小可观察到的物体，小到原子内部的原子核。
当然，100纳米的扫描半径确实很小，顶多看到一些微小的病毒，而人体细胞平均直径在5至200微米之间，100纳米的半径，连一个细胞都覆盖不到。
不过，卫明很快又发现，黑色小点的扫描半径，可以扩大！
只要它吞噬的物质越来越多，质量不断增加，它的扫描半径也会扩大，引力会增强，吞噬物质的速度和效率也会加快。
故而为增加黑色小点的扫描半径，卫明用了三天时间，让体内的黑色小点，吞噬了足足上百万个的血红细胞，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疯狂吞噬，让黑色小点的扫描半径，成功增加到了10微米。
三天扩张了一百倍！
他总算可以借助黑色小点，观察自己身体内大多数的细胞构造。
而且他还有一个十分重大的发现！
那便是黑色小点，不仅可停留在他的体内，他还能操控黑色小点，脱离到身体之外，在体外半径一米之内，仍可自如控制。
如同意志的分身，不会断连。
于是这个黑色小点，被卫明命名为“暗黑炎龙”，简称小黑。
第三章 只能用来处理垃圾？
话说“暗黑炎龙”是什么鬼，那里跑来的中二乱入？
这其实跟卫明给某个网文作者画的一个角色有关，那个角色就叫“暗黑炎龙”，是一条邪恶又强大的黑龙，其设定的能力就是可以吞噬世间万物。
这一能力设定，跟卫明体内的那个黑色小点十分契合相似，故而也取了这么个听起来十分霸气的名字。
如果在使用小黑时，对着目标大喊一声：“吞噬吧，暗黑炎龙！”话说是不是相当的带感？
不过问题又来了：小黑到底能干什么？
能不能用来赚钱，获取大量的利益？
卫明转动自己的脑筋，开始设想各类应用场景。
由于小黑似乎只有“吞噬”这一特性。
在脑力工作方面，需要的是聪明、智慧以及创造力，小黑不是具有自主意识的“智脑”之类的东西，所以这方面工作没有小黑介入参与的空间。
体力劳动方面，比如说搬砖、在流水线组装零件、当搬运工等等工作，小黑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小黑吞噬各类物质之后，有进无出，不会吐出任何东西，所以也不能指望小黑发挥出存储、转移物体的作用，任何有价值的财物，绝对不能靠近小黑。
相反的，在破坏性方面，小黑却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
坚固的门锁，不论内部结构多么复杂，设计了多少重的防护，只要让小黑吞噬掉关键部件，就能顺利进入。
只要卫明愿意，隔壁老王的家门，低挡不了他的进入。
银行金库那厚达几米的防爆金属门，只要给卫明足够的时间，他也可以像回自己租房一般容易，里面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的钞票，都将向他敞开怀抱。
而且如果卫明看某个人不顺眼，他可以释放出小黑，把对方吞噬的干干净净，毁尸灭迹，再想办法占有掠夺他的财产。
再比如偷个车，搞点小破坏，想做什么坏事都将变的非常容易，因为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体内的小黑。
啪！
用手拍打下自己的脑袋。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是偷就是抢，要么就是做虽然能发财但法律上都严厉禁止的事，想不到几件来钱快而又不违法的事。”
“这么看来，有小黑跟没有小黑，好像没有明显的差别。”
卫明嘀咕着，顿时陷入到了沉默中。
卫明这人爱好不多，动漫算一个，游戏偶尔玩，还有就是喜欢看各种各样的网文小说，高中时期就因为过度沉迷网络小说，导致学习成绩糟糕，高考只考了200多分，上了一个九流专科大学。
而网文小说里主角们各种各样的奇遇，让他感到爽的同时，也着实羡慕不已，常常把自己代入到主角身上，幻想着自己有某某金手指后会如何如何，金钱美女权势应有尽有，怎么爽就怎么来。
故而当那颗流星砸中自己，体内出现一个可以吞噬万物的小黑后。
卫明心里就隐约有了预感：看来属于我的金手指上线了。
他的人生，即将开启一段不一样的辉煌之旅。
混的不说比那些爽文男主好，但也绝对不会差多少！
他卫明，很快就会逆袭崛起，成为一个人人羡慕向往的传奇。
或许下一个十年，江湖上会流传着各种关于他的装逼段子，甚至汇总出一本专门的语录。
但……
回归到现实之中，改变命运，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容易。
除非从天上掉下一个走两步就有钱进账的神豪系统，若真是如此，这章至少应该写到一个小高潮了。
“违法犯罪的事情，还是坚决不能做，人民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再说，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华国公民，从来就没想过成为犯罪分子，不说做违法的事情，连马路上的红灯都没有闯过，更别说真正的犯罪。”
“不管是什么歪门邪道，想都不要想！全部排除。”
那么……
利用体内的小黑，卫明到底能做什么呢？
他马上联想到了一个领域：工业加工。
在工业加工领域，大多数的金属零件和构件，都是通过机床对原材料的“减材制造”加工出来的，利用工业机床进行冲压、切割、销铣、刨钻等操作，把一整块的原材料，加工成外形复杂的零件。
且对加工精度的要求很高。
而在精度方面，利用小黑进行“吞噬”操作的卫明，能把加工精度控制在一个原子直径的尺度上，即0.1纳米左右，再精细下去则不可能了，毕竟一个原子不能被劈成两半。
故而借助小黑，卫明可做到零件加工精度的极限——0.1纳米。
“如果我去那些高精密设备工厂工作的话，找老板要求开10万、20万一个月的工资，绝对一点都不过分吧？”
“不过，高精密零件是制造出来了，但我身上的特殊能力，想必也会受到关注，遭到曝光吧？”
“或许下一步，我就要往生物研究实验室的解剖台走一遭了，或者被特殊部门带走，关到某个地方，当成宝贝一样供起来，永久丧失活动的自由。”
所以！
卫明体内的小黑，绝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曝光，甚至都不能被人看出任何的异常。
这只能是只有卫明一个人知晓的秘密，对谁都不能透露半分。
利用小黑从事高精密零件加工，找一份高薪工作的想法，就此胎死腹中。
“单单是为了保守秘密，打工是不可能给别人打工的。”
至此。
关于如何合理利用小黑从而实现发家致富的点子，基本上都被否定了。
现阶段，为保证收入来源，卫明必须得摒弃浮躁心态，重新捡起已经五六天没干的原画师工作，不然手停口停，下个月就得吃土度日了。
不过在加班加点画了几天的原画，完成六个单子，休息的空余，对于体内的小黑，卫明也终于摸索到了一个非常好用的用途。
处理垃圾！
即他每天制造的食物垃圾、包装袋垃圾以及其他类型的垃圾，不用再考虑垃圾分类回收的问题，直接释放出小黑，一股脑的将垃圾全部吞噬殆尽，实现干净彻底的回收。
也因此，自今年初杭湖市宣布推行的《垃圾分类管理条令》之后，对于“湿纸巾属于干垃圾”、“猪骨头是干垃圾，鸡骨头是湿垃圾”、“指甲油是有害垃圾”之类的注意事项，再也不会对卫明造成半点的困扰，他不必死记硬背给自己增加额外的知识储备。
不过唯一的缺点则是，由于小黑的引力半径还是太小（跟扫描半径不同，引力半径的范围要小得多），只能快速吞噬半径10微米范围内的物质，一垃圾篓的垃圾，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处理完毕，过程非常低效缓慢。
但好在随着吞噬的物质增多，引力半径也会扩大，从而加快吞噬的效率和速度。
只是……
如此神奇与强大的小黑，难道只能用来处理生活垃圾？
第四章 黑洞能让人变帅
数位板上一位白衣飘飘、黑发如墨的古代美男，在卫明的笔下逐渐成型。
最后一处上色完毕。
卫明放下笔，打包文件，通过企鹅发送给了客户。
“这是你要的七夫君，最后一张画完了，尾款结了吧。”
卫明在企鹅里说道，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一下身体。
他今天连续工作了十多个小时，完成了三张半人物原画，相当于平时三天的工作量。
连他自己都感到十分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奋，工作认真努力，仿佛大学刚毕业时的那个自己。
难道是体内的小黑，把那个懒散咸鱼的自己给吞噬了？
还有因为突然有了什么希望，故而想变的积极进取一些？
不论如何，这总归是一件好事。
滴滴~
客户陶苏很快回消息道：“收到，这张原画质量很好，全部达标！不愧是知名原画师‘流明’的作品，相信书迷们一定会喜欢！”
“对了，七张原画，1200的尾款，我马上打给你！”
不一会，卫明的支付宝账号收到了1200的到账。
这个花了他两天完成的加急订单，总算是搞定了。
“陶陶，你新书《夫君今天认错了么》的势头相当不错啊，很大概率又是一本爆款，完全有可能靠这本书拿到大神约，恭喜恭喜了。”
卫明又在企鹅里说道。
他跟陶苏是不错的网络好友，双方有过很多次的合作，而作为小神级的网络作家，陶苏写的几本小说，里面大多数的原画都是找卫明画的，关系早已相当熟络。
自然，对于陶苏每本新书的发展势头，卫明都有所关注。
不过陶苏是写女频文的女作者，她的书卫明一般都欣赏不来，正如这本《夫君今天认错了么》，书里的女主，竟然有七个夫君，每周七天每天换一种风格，实在是不忍直视。
但在女读者中间，这书是大受欢迎，有爆火的趋势，恰如某些男读者异常追捧后宫文。
“哈哈哈哈，借你吉言了。”
陶苏爽朗笑道，又谦虚的道：“大神不大神的，无所谓了，能赚到一点钱就行，况且，我能取得现在的成功，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啊，你画的那些原画，可是给我增加了不少的人气。”
“跟我没太大的关系。”
卫明摇摇头：“再说我画的每张原画都是收了钱的，你花同样的钱，去找其他原画师，也能得到质量差不多的作品，你的成功主要是靠你自己。”
“明，你应该更自信一点哦~”
陶苏道：“我读者可是有不少的一部分，是看了你画的原画后，才对我的小说产生兴趣，有个别读者是知道原画作者是你流明后，想都没想就收藏了我的书……明，你不要低估自己的才华啊。”
才华？
卫明嘀咕了一声，我算是一位拥有才华的艺术家？
“对了明，你说你在杭湖市这边发展，我正好是本地人，不如我们约个时间，找个地方见一面吧，我想见见你本人。”
陶苏忽然说道。
“见面，线下见面？”
卫明吃了一惊，连忙打字道：“为什么突然要见我？”
“我们好歹认识几年了，应该算是朋友吧？又在同一座城市，见面请你吃个饭，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这个，这……”
“还有就是探讨一下合作，有家文化公司想买我《夫君今天认错了么》的漫画版权，很可能会漫画化，你不是我的御用原画师么，在漫画化方面，你也能参与进来，完成一些工作，帮助推动漫画化的顺利进行，甚至你还能从这里面学到一些关于漫画创作的知识，从单一的原画师，转职成漫画家都不一定。”
“我相信，知名原画师的你，加上小有名气作家的我，强强联手，深入合作的话，一定能取得更大的成功！”
“合作没问题，见面的话……”
卫明摇头说道：“我觉得还是没有太大的必要，再说我这个职业，根据书面要求就能工作，不用面对面的沟通，我也不太擅长人际交往。”
“笨蛋！”
陶苏气急，恼怒的跺着脚：“我可是一个女生诶，难道非要我明说就是想见你真人一面么？你情商就不能高一点，了解下我们女生心里的想法，再说我都不怕，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知道。”
卫明解释道：“主要是我这人没什么自信，怕让你失望。”
“你让我失望什么？”
“我长的不是很帅，有点丑。”卫明道。
“你！”
陶苏更气了，快速打字：“难道在你眼里，我陶苏是那么肤浅的女人么？”
是的，从你找我下单，画的那上百张各式各样的花样美男可以判断出，你就是个看重外貌的肤浅女人。
卫明很想这么回答，他记得很清楚，陶苏的审帅能力很强，对于不同帅哥的特点，她都可以描述的十分详细清楚，甚至精确到很多小的细节，描述过程中，那花痴的语气，深深的向往，不亚于男性对美女的狂热追捧。
自己这个颜值，若是被陶苏见了，恐怕热情会瞬间冷却三分，脸上失落恐难以掩饰。
这绝对不是对陶苏人品的无端污蔑，而是基于她本性所得出的结论。
“没有没有，你知道的，我有点社恐，最近又事多比较忙，抽不出什么时间线下见面……还是下次吧，下次一定！”
卫明打着哈哈，编出各种借口，最终还是靠“下次一定”，暂时打消了陶苏的见面邀请。
两人结束了聊天。
卫明拿起手机点了个外卖，吃完外卖，又玩了一会的电脑，看了几集动漫番剧，等到晚上11点多，才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去卫生间洗了个大澡。
洗完澡，换上宽松的睡衣，经过洗手台上方镜子的时候，卫明脚步停顿下来，目光打量着镜中自己的形象。
心底冒出了一个问题：我真的丑么？
这个问题由他自己回答的话，那肯定是“不丑”，毕竟早就看习惯了，丑也变的不丑了。
但也绝对跟帅字沾不上边。
眉清目秀、棱角分明、俊朗白皙没有，由于遗传的缘故，脸盘偏大，下巴肉厚，整张脸都是圆圆的。
小耳朵，眼睛有些狭长、眯缝。
跟知名相声演员岳玉朋有三四分相似，但卫明要比他瘦，所以卫明颜值还是要高一些。
此外，虽然卫明每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室内，但脸上皮肤还是偏黄，且右眼眉毛里还长了颗豆粒大小的肉痣，下巴下有块花生粒大的黑痣，黑痣上还有若干根长的飞快的硬毛……虽然在明面上很难注意到这些，但一旦被看到了，感官上肯定会大打折扣，如同发现了严重瑕疵。
在这个看脸的时代，正是这些外貌上的瑕疵，让卫明没有跟陶苏线下见一面的自信——他看过陶苏的照片，是一位颜值七分、气质八分的美女，又是杭湖本地人，家庭条件不错，学历高，才华能力出众。
像这样的优质女生，他脑中根本不需要存在半分的幻想。
陶苏主动邀他见面，不过是把他想象成一位画技出众、性格腼腆的柔弱型帅哥，进而产生要见一面的强烈好奇而已。
不过……
“我这张脸，真就没有改进的余地么？”
“皮肤偏黄，是皮肤细胞里的色素偏多导致；脸型太圆，可以把面颊部的颧骨削薄一些，变成一张方脸；下巴肉多，就去掉多余的脂肪细胞，至于右眉里的肉痣与下巴下的黑痣，处理起来更加简单，直接整体消除掉就行。”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四分的颜值，增加到六分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吧？”
而且最主要的是，去整容医院冒着风险至少花十几万才能达到的调整效果，卫明不需要花一分钱。
因为他体内有个可吞噬一切的小黑。
第五章 改头换面
看到有提升自己颜值可能的卫明，当晚几乎一夜没睡。
他干脆把电脑椅搬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一边对着镜子观察效果，另一边则延伸出意识，进入微观层面的内视状态，操控着小黑，对面部进行处理。
小黑的扫描功能，确实非常好用，人体内部大到内脏器官，小至细胞、病毒，甚至最小化到原子尺度，都能通过关联到小黑之上的思维，卫明全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这几天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卫明没有习惯性的玩手机，而是把意识沉浸到小黑之上，如同游逛一座庞大的宫殿，在自己的身体内部四处活跃。
经常吞噬一些诸如癌细胞、细菌、病毒之类的有害生命体。
健康正常的细胞也吞噬过一些，但卫明不是专业人员，分辨不出自己体内的细胞，到底那些是有益的，那些是有害的。
毕竟很多种在人体内生存的细菌、病毒，不仅无害，反而能给人体带来好处，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还有一次卫明突然想要上大号，但心里一动，让小黑移动到大肠环境中，展开吞噬，半小时后再也没有上大号的冲动。
通过尝试各种各样的操作之后。
对于自己身体内部的构造，卫明可以说已是相当的熟悉。
利用小黑如何进行有选择的吞噬，他也做到了精准无误、如使臂指的程度。
比如表皮细胞内的黑色素，他操控小黑，通过表皮细胞的物质代谢孔，进入到细胞中后，再开启引力半径，将那一团的黑色素，全部进行吞噬。
第一个表皮细胞的去黑色素过程，卫明用了足足半分钟时间。
后面熟练之后，他每秒能处理一个，一小时就是3600个，一天能处理86400多个。
不过人体的表皮细胞，一共大概有1000亿个，面部少说也得有50多亿个。
按这个处理速度，卫明不吃不喝不睡觉，一天24小时都在操作，也得158年后才能拥有一脸白皙如雪的皮肤。
但那时的他，可能人都没了，表皮细胞也更新换代了几十茬，根本保持不了效果。
卫明当即换了个思路，毕竟他想要的白，不是接近透明的透白，也不是小鲜肉那种打了粉底一般的惨白，只要在当前的基础上，稍稍改善一下就行。
所以他只要清除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表皮细胞内的黑色素就行了，等于一下白了20%。
如此，需要进行的表皮细胞，只要10亿个左右就行。
但这个数量还是过于庞大，再削减一半，砍到5亿，只追求10%的美白效果就行。
但就算如此，也得15.8年后，卫明才能白上一些。
显然一个细胞一个细胞的操作，效率实在是太慢了，根本没有操作的可行性，必须想出一个效率更高的方案。
卫明动起了脑筋，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既然单个单个的细胞不好处理，那么我把皮肤的厚度整体削薄五分之一，不就实现20%的美白效果了么？”
“而且皮肤的最外层表皮细胞，吸收的光照最为充分，黑色素含量最多，把最上层的表皮细胞全部清除掉，美白效果或许不止20%。”
“吞噬效率也更快，面状横扫，一路吞噬就够了，估计几天内就能完成！”
想到此，
卫明马上根据这个方案，以鼻梁为界，对左侧鼻翼位置进行了试点操作，控制小黑吞噬着鼻翼表面的表皮细胞。
当然，为安全起见，卫明不敢一下就削薄五分之一，而是保守的削薄大概了十分之一。
半小时后，削薄操作完成，对比右侧鼻翼，左侧鼻翼看上去果然白了一些，只是看起来不是特别明显。
又一个多小时后，卫明控制小黑，将左侧鼻翼皮肤毛囊结构内的油渍污垢、汗毛、黑头以及螨虫等微生物，全部清理吞噬了干净，对比效果顿时极其显著。
左侧鼻翼，较右侧鼻翼，至少白了50%以上。
卫明这才发现：他脸上的皮肤之所以看起来偏黄，是毛囊结构内油脂分泌过多的缘故，跟黑色素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要把包囊结构内的汗毛与脏污，全部清理一遍，立刻就能取得美白30%的效果。
在此基础上，若再削去十分之一的表皮细胞，则能白到跟小鲜肉流量明星差不多的程度。
而人脸表面的毛囊结构，大约在10万个左右，卫明一个一个的进行处理，每天能搞定1万个，大概十天后，就能白上不少。
实际接下来的半个月，卫明大门不出，一张原画都没画，一天到晚的对着镜子，全身心投入到了“面部改造”的工程中。
面部美白，仅仅只用了五天，美白效果超过40%。
祛除右眉肉痣，用了一天，肉痣永久消失。
祛除下巴黑痣，用了三天，黑痣半永久性消失，隔段时间就得处理新长出的痣细胞。
用时五天，将左右脸颊处颧骨，削薄0.3厘米，左右合计0.6厘米，加之又各削去了厚度达0.2厘米的脸颊肌肉细胞。
颧骨处合计实现削薄1厘米。
在削平颧骨之余，又控制小黑在下巴、脸颊侧下方等脂肪堆积处，吞噬了超过200克重的脂肪与肌肉细胞。
此外还开了一点眼角，让眼睛看起来更大。
以上操作全部完成之后。
站在镜子面前，卫明顿时笑了。
镜中这个皮肤白皙，脸型方正微圆，浓眉大眼，看起来干净清爽的年轻人，虽然还有一些过去形象的影子，但诸多的细小改变综合到一起，宛若发生了改头换面！
支付级的人脸识别都产生错误，识别不出这个全新的自己。
“啧啧，这个颜值不说七分、八分，但6.5分绝对没问题。”
“而且还有继续微调修正的空间，肯定能变的更加完美。”
“这个看脸的糟糕世界，颜值方面，我再也不必自卑与不自信，至少，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任何一名异性面前，自如的进行交谈与沟通，不用表现的畏缩与露怯。”
“陶苏再约我见面，我用不着说下次一定，而是可以跟她讨论见面时间和地点了。”
“毕竟我卫明，已然改头换面！”
卫明嘴里嘀咕着，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当然，在这个世界，外在绝不代表一切！才华、能力、善恶、财富、地位全都与颜值无关，一张脸或许能决定开始，但决定不了最后，肤浅的外在，终究敌不过深厚的内功。
卫明也从来没抱怨过自己丑，更未因此自怨自艾。
此刻他之所以如此高兴，是因为他拥抱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的人生，或许就会从这张脸开始，踏上一个明朗而又美好的未来，他对此信心万丈！
第六章 背影杀手
9月25日，晴。
闷在租房里半个月没出门的卫明，走出了房间，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以全新的面貌形象登场。
若是给他配上一段激动鼓舞的BGM，或许就更好了。
小区门口，老罗饭店。
这是一家卫明经常过来光顾的小饭店，店里环境干净卫生，卖的定食套餐价格实惠，份量足，还能加汤加饭，卫明至少来这里光顾了上百次。
跟店里的老板、老板娘，成了很熟的熟人。
“老板娘，来一份大肉饭，饭多加一点，肉汤多放一点。”走进店里的卫明，对窗口后的老板娘道。
“好嘞！”
老板娘爽朗的道，看到卫明，脸上又闪过一丝疑惑，这小伙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尤其是声音，听起来很像常来这里吃饭的小卫。
话说小卫有段时间没过来了吧，倒是这位小伙，也喜欢吃大肉饭，点餐时也习惯性的叮嘱加汤加饭，真有一种小卫来了的既视感。
一直注意老板娘脸上表情的卫明，看到老板娘这个表现，顿时明白：他这张脸，已调整到熟人都认不出来的程度了。
也不知这是一种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好在他的人际交往并不是很多，关系好的朋友也没有几个，成为自由职业者后，最近这大半年，一次朋友聚会都没参加过，连语言表达能力都有些退化，显然有了跟这个社会脱节的迹象。
这种状况再持续下去，或许对自己并不是很好。
是时候，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这改变的第一步，就是走出封闭的房门，在外面透透气，兜兜风，活动一下筋骨，开阔一下视野与心胸。
小区南边不远，就是世界闻名的塘江，通往大海，江面逐渐由窄变宽，成为一个喇叭状的出海口，由于月星的引力潮汐作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海水倒灌，甚至形成汹涌的逆流大潮。
为抵挡倒灌而入的海潮，塘江两岸修了数十公里长的岸堤，岸堤上的道路宽阔，绿化完善，是很不错的散步场所，漫步江堤之上，吹着凉爽湿润的江风，听着江水涌动的声音，是一种能放松身心的不错体验。
所以吃完午饭之后。
卫明没有扫码骑上一辆小黄车，而是步行在人行道上，一边看看周围的风景，一边在思考问题。
话说他具体在思考什么问题？
是关于人类的未来，还是关于宇宙的和平？
抑或是超级大国之间的战略博弈背景下，普通人应如何在复杂多变的局势里，做好自己，坚守本心，既实现个人的幸福与梦想，又为这个民族和国家，做出一份属于自己的贡献？
以上全都不是。
卫明想的事情既肤浅又简单：那就是怎么赚钱。
目前他胸中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只想改变当前的境遇，考虑明天上午的午饭，是不是能吃到高级一些的料理套餐。
“余额宝里还剩8834块，是我身上全部的资金，负债为0。”
“这点钱，省吃俭用一点，维持两个月的开销没有问题。”
“原画师工作，既费脑力又费体力，一张就几百块钱，卖不出高价，想多赚钱只能跑量，做的没意思，也没有前途。”
“我得换条路子，能赚大钱的路子，改变当前的经济状况，快速实现财务自由，而不是在手停口停的糟糕现状中持续挣扎。”
“不说实现某首富所说的‘小目标’，至少，身上得有个五百万。”
那要如何改变现状，才能快速赚到所谓的五百万呢？
自然是要靠自己……哦，靠自己体内的小黑。
这可是老天给自己的金手指，具有吞噬一切的能力。
但这个能力，能让自己在那些领域赚到钱，又能保证安全，不会暴露自己身上的秘密？
为刺激经济发展，华国这两年又掀起了一波基建工程，要推平一座座的土山，或挖坑建地下室，随便一个基建工程，开挖的土方就是百万、千万。
拥有小黑的卫明，也能完成挖土机才能完成的工作，比如说挖坑，卫明释放出小黑，也能制造一个个的“土坑”，且不用担心多余土方的处理问题。
又比如一些穿山隧道工程，钻井勘探工程等等。
基建领域，卫明有无比广阔的发挥空间。
但……
目前小黑的吞噬速度比较慢，一小时最多吞下20公斤的物体。
再说不借助任何工程机械，凭空制造出一个大坑、大洞，不被人发现问题才怪，保密程度极低。
基建先锋方案，否定。
成为职业开锁匠，帮人开门锁、车锁，解决丢钥匙后的烦恼。
或成为专业水管工，帮人通下水道，解决落水管堵塞问题，收费标准五十起步。
只是去干开锁匠、水管工这类的活，还不如待在租房里画原画，收入还要更高些，毕竟再厉害的开锁匠、水管工，跑来跑去，每天也就接十几单活，日收入顶多千元左右。
又一个方案，否定。
走在江边岸堤上，脑袋里考虑了多个方案之后，眉头是越皱越严重。
他发现即便是自己身上有小黑这样的金手指，竟然也找不到合适的应用场景，找不到快速发财的方案。
有种怀抱金山，却无法把金子弄走的窘迫与尴尬。
这时。
前方不远的一道靓丽背影，吸引了卫明的目光，让他思绪回归现实。
那显然是一位颜值气质出众的美女。
她穿了条白色碎花连衣裙，随着江风摇曳摆动。
黑长直的及腰秀发。
盈盈一握的柳腰。
裹着肉色丝袜的长腿，纤细笔直，腿型堪称完美，无一丝多余赘肉，爱腿人士绝对可以玩上一年。
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稍稍靠近，空气中能闻到从她秀发间散出的洗发水香味。
完美！
从这个背影来看，这位妹子绝对是众多男性疯狂追求的女神。
卫明当然不是什么猥琐贱浪的色狼，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也不会例外，前方妹子的背影，几乎满足了他对于美女的一切美好想象。
他再加快了一些步伐，想走到妹子前面，看下她正面长的怎么样？
然而不待他越过身位。
似是察觉有人窥探的妹子，转过头来，往后看了卫明一眼。
一张脸完整的呈现在卫明面前。
卫明如遭雷击，表情凝固，脚步也卡壳般停顿下来。
这是一张遍布大量深色斑点、若干青春痘与黑痣的脸，且坑坑洼洼，仿佛受到过难以想象的摧残。
简直让人吓一大跳！
“天使的背影，魔鬼的正脸，原来是一个背影杀手。”
卫明停止了继续窥探的打算，脸上泛起了苦笑。
背影果然看不出什么，正脸才能决定一切。
不过！
他脑中也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可以进入发展、也能赚到大钱的行业。
第七章 借钱
没错，卫明想到的一个暴利行业，那就是整容行业。
这个行业究竟有多暴利，从该行业从业人员的工资水平就能看出。
卫明在老家农村，住在隔壁邻居的一个大婶，说她女婿就是干整容行业的，研究生没毕业就找到了工作，实习期间，三个月就拿了16万，转正后年薪百万非常正常。
刚刚被那位背影杀手刺激出灵感的卫明，突然也想进入到整容行业中，想趟一趟浑水，从中分一杯羹。
且卫明拥有属于他的“优势”。
一个，手术过程中，操控小黑的他，可通过避开神经末梢的方式，做到完全无痛。
二个，无需开刀，表面没有任何伤口，且恢复迅速，对正常生活没有影响。
安全性高，手术后看起来更加自然，副作用非常小。
整形医院的那些专业团队，跟卫明体内的小黑比，简直是被降维打击式的吊打，各方面小黑都将占尽优势。
有整形需求的用户，必然会给出100%的好评，感到物超所值，甚至发展成铁杆的忠实用户。
“收费标准可以这样定：
祛一颗痣，收费500；开一个眼角，2000；削一下颧骨5万；下巴去肉，收费1万；面部美白比较麻烦，需要时间较长，收费10万。”
“还可以推出一个包括面部美白、祛痣、削颧骨、开眼角、瘦脸等服务全部在内的优惠套餐，价格只要18万8，就能拥有一张自信的脸庞，显著提高嫁给富二代的概率，怎么算都是超值。”
不过由于小黑只能吞噬的特性，卫明的整形业务也存在局限性。
那就是隆鼻、隆胸这类的手术做不了。
割双眼皮这种要用到缝线的手术，卫明也不会搞。
所以他创造不出趋于完美的女性，只能通过做减法，清除掉那些明显的瑕疵。
不过即便如此，卫明也相信会有足够多的客户，找他下单，带来滚滚收益。
“假设我每天上门一位客户，平均每位客户消费10万，刨除各类开支成本，净利润9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赚到五百万，我只要两个月时间，一年365天，就是三千多万进账。”
“要实现王首富所说的‘小目标’，也不过是三年而已。”
“更何况，随着操作的熟练，效率的提高，名气打出去后，客户也会更多，赚的钱也只会更多。”
卫明在脑中畅想着，已经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
他也有足够的把握，取得最终的成功。
不过……
万事开头难。
他手头的活动资金只有8000多块。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场地，开展他的整形工作。
此外，从事医疗行业，需要相关的资质和证书，不然就是非法行医，受到法律的严格限制。
显然，卫明没有所谓的“资质”，该以什么办法和方式，进入到整形行业并顺利开展业务，都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当然，办法总比问题多，问题总能一个一个的解决。
比如开展业务所需要的场地，卫明打算先解决这个问题，等有了场地之后，再去解决其他问题。
这就需要钱。
需要租一个百来平米的店面，好好装修一下，置办一些设备，请一两个员工等等。
最少得花10万以上。
甚至二三十万都非常正常。
就算一切从简，租个便宜点的地方，员工不用请，只把架子搭起来，能开展业务就行，还是需要10万左右。
拿起手机，卫明看了看自己的借呗额度，4万8。
花呗额度也有1万8。
手头的那点现金，不能动用，得放在那用于还款。
“所以……还存在5万左右的资金缺口。”
“这个缺口不能想着办几张信用卡透支获得，最好的办法，是从朋友那里借点人情债，等赚钱了再连本带息的还。”
找家里借钱首先就被卫明排除了，那个家，他早就断绝关系了，别说是他问家里借钱，不再开口向他索要就不错了！
而朋友当中，经常联系又关系要好的不多，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位。
女作家陶苏。
在同一家IT公司共事过三年的同事凌超。
还有……没有了，关系好到能开口提借钱的，好像只有这么两位了。
陶苏家境优越，又是小神级作家，肯定有钱借给他人，但……
“我跟她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而已，没熟到开口提借钱的程度，如果我真开口了，恐怕她会觉得很意外跟突兀，有点类似一个男生跟一个女生关系很好，什么都聊的来，然后某一天男生突然开口向女生表白，原本只是拿你当朋友的女生，会感到非常错愕，然后朋友都做不下去了。”
“借钱的性质应该跟表白差不太多，也很突兀，会给两人之间的纯粹友谊，染上一丝杂色，多了层借钱与债主的关系。”
“算了，还是不要叨扰她了。”
那么能借钱的对象，只剩下以前的同事凌超了。
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同事凌超的电话号码，当即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凌哥么？我是卫明，我有点事想跟你说……”卫明说明了他的意图。
“找我借5万块，你想要创业？”
电话这头，年近四十，干了十几年程序员，头发掉了快一半的凌超，有些讶异的说道：“没想到你也要创业了，你UI设计师工作不干了？还是因为工作不好找，无奈下海创业？”
“嗯，工作是不好找，想试试创业。”卫明点头。
“不对啊，小卫，你有四五年的UI设计工作经验，设计能力优秀，经验丰富，又有创作才华，你这样的人才，市场环境再差，也不可能找不到工作，除非面试官都有眼无珠。”
“可能是我要价太高了吧，他们能请好几个便宜的。”
“岂有此理！小卫，要不你就来我公司干吧，你的能力我一清二楚，是我公司需要的优秀人才，不过我公司初创，资金也不充裕，只能给你开一万的工资，等公司有了业绩，赚了钱，再给你涨薪，或者给你公司股份，让你成为创始人之一……小卫，你过来加入我吧。”
凌超发出了邀请，而且他确实拿出了诚意，对于一家资金不算雄厚的初创型小公司，每月多出一万的开支，给资金链增加了不小的压力，毕竟他公司正在做的那个项目，还没奢侈到请一位专业的UI设计师。
不然他早就向卫明发出了邀请。
他这是看在老同事的份上，想拉卫明一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凌哥，我现在没有找工作的想法，上班赚不到钱，就是想试试创业，自己当老板，凌哥，给句爽快话，5万块，能不能借？凑不凑手？两个月后我一定一分不少的还你。”
卫明摊开来说道，到底借不借，希望凌超表明态度。
“行！”
凌超沉默数秒，点头道：“明天上午，我们找个地方见一面，钱我会带上。”
“谢谢凌哥。”
卫明点了点头，凌哥的人品终究是说的过去的，毕竟在两年前凌哥要买房的时候，手头紧，就找卫明借了3万块，当时卫明借了，当然年底前凌哥也把钱还了，没让卫明催过一句。
正因为有这份人情在，卫明才会大大方方的开口，找凌超借钱，而凌哥虽然感到为难，但还是点头答应，可见人品确实不错。
第八章 工业软件
第二天，上午十点。
市区，高新软件园旁边的一家瑞兴咖啡厅，卫明见到了坐在窗边一位子上的凌超。
他点了杯9块9的拿铁咖啡，面前放着一台ThinkPad笔记本电脑，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几下，而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软件开发工具编辑界面的颜色花花绿绿的代码。
他神情认真而又专注，披了件黄色风衣，头上戴了顶棒球帽，显然是由于编程段位太高，从而不得不戴上帽子，隐藏实力。
“凌哥！”
卫明上前打了个招呼：“我过来了。”
“哦，坐吧。”
凌超抬起了头，停下手上的工作，将桌子边缘的菜单递了过去：“想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不用了，我不渴。”
卫明坐在他的对面，有些感叹的说道：“没想到，凌哥你都快四十了，还要一行行的敲代码，我记得你以前说过，35岁以后就不敲代码，交给年轻人干，你这是又重操旧业了？”
“公司小，请不起高级程序员，只能自己动手干了。”
摇摇头，凌超苦笑着道：“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让公司存活两年以上，拿出开发度超过70%的产品，再到市场上想办法融资，只要能活下来，我这个老板能干什么活，就跟着干什么活。”
“凌哥，你干了十几年的IT，技术上也算一个大牛，随便去那家软件公司，当个技术总监完全没问题，而且你每个月要还两万多的房贷，经济压力不小，怎么就突然想到创业？”
卫明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华国的互联网行业历经这三十多年的发展，随处可见的风口早已过去，少数几个巨头林立的局势已然明朗，创业的黄金期过去，进入残酷的存量竞争时代，现在的创业成功率，可以说从十年前的10%，降到了不足1%，风险极其巨大。
而凌哥已是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房贷压力巨大，按理说应该求稳才是，不适合再去承担创业的风险了。
“要是没看到好的机会，我那有什么胆子去创业？我是认为有一定把握才去做的。”
凌超笑道，身体前倾，颇为神秘的凑到卫明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实话跟你说小卫，我公司的这个项目，是一个国产软件替代项目，华、米两国的科技战你知道吧？技术领域两国脱钩已成定局，但我们国家又有太多的软件，对米国严重依赖，必须尽快开发出国产替代产品……我公司做的项目，目前就是这一块。”
“那挺不错啊。”
卫明惊讶的点点头，竖起大拇指：“打破国外垄断，为国争光、为国人争一口气，凌哥，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我支持你！”
“话虽如此，但风险跟压力也大啊。”
凌超又叹气的摇摇头：“我这几个月头发白了一半，公司做的这个工业软件项目，基础非常薄弱，难度非常大！创业资金也没有多少，我公司技术团队一共十个人，财务、人事之类的员工一个都没请，办公室卫生都是我们自己打扫，为的就是尽可能的节约资金，把每分钱都用到刀刃上。”
“当然政府那边也有扶持，办公室租金不要钱，每月还有5万的薪资补贴，承诺发放二十个月，如果产品做出来了，通过验收，再奖励100万，产品要是能卖出去，在市场受到欢迎，那我公司就能赚到更多，走上一条正轨。”
“不过十个人的技术团队，再怎么省吃俭用，政府再怎么扶持，每个月的开销，至少在10万以上，其中一半多的开销得我自己掏，这就是我肩膀上的那一半风险。”
凌超讲解着关于他自己的具体状况，希望卫明能理解他的困境，并一脸诚恳的对卫明道：
“小卫，5万块不算小数，但也不是什么大数，你说你也想要加入创业者行列，我也能理解，不过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对于你看好的创业项目，是不是有足够的把握，下没下破釜沉舟的决心？如果你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5万块，我马上就转账给你。”
毕竟，他之前买房找卫明借过钱，这个人情他必须得还。
“一定会做，凌哥！”
卫明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且，两个月后，我会一分不少的把钱还你。”
“行！银行账号给我，我马上转账。”
凌超拿起手机，进入某银行网银APP，很快就转了5万块到卫明的银行账号上。
卫明创业面临的起步资金问题，就此得到了解决。
而从头至尾，自始至终，凌超都没有询问卫明到底是要做什么创业项目，没有提出他的观点和看法，或者从各种角度，否定卫明的想法，乃至劝卫明放弃创业的打算。
由此可知，这位年龄大卫明一轮的同事，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好友。
不过在转账到账，卫明提出告辞的时候，凌超似乎想起了这个问题，开口询问：“对了小卫，你打算创业的那个项目，具体是什么项目，能否透露一下？”
“跟医疗有点关系。”
“药品生意，医疗器械？还是养生保健产品？做这行确实不错。”
“不是，跟整容整形有点关系。”
“那很不错啊！”
凌超眼里冒光，顿时兴奋起来道：“整容是个潜力巨大的新兴市场，这几年发展速度非常快，话说你是怎么搞到关系的，居然能进入到这个行业，难怪，难怪你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这下我倒觉得你有戏了。”
“哎~”
他又习惯性的唉声叹气，语气里透出中年危机的落寞：“老了，我确实是老了，一直在互联网圈子里打转，十几年都没混出点名堂，还是你们年轻人好，机会多，还有换个环境发展的可能，我们这些前浪啊，是真不行喽~”
卫明大汗，摆了摆手：“凌哥，别想多了，忙你自己的事去吧，我也回去了，有事随时联系。”
“行，再见。”
第九章 邻居
启动资金有了。
下午，卫明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地方，作为开展业务的场所。
他的大概需求是在较为繁华的闹市区，租一套面积不小于80平米的店面，分上下两层，下面是接待区，上面是手术室。
手术室里至少得有一张床位。
且为了节约成本，卫明希望租到的地方，自带较好的装修，他最多请人把手术室装修一下。
这样既节省了装修费用，又能较快的开展业务，开启赚钱之旅。
不过看了一个下午。
考察了十七八间的待出租店面。
卫明都没有找到合适中意的。
原因就是价格太贵，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难怪现在实体经济发展不起来，被迫关门的店面越来越多。”
“一百平米出头的店面，每个月的租金2万，必须得一次性交满一年的租金，才能把地方租给我。”
“还有一间六十多平米的，月租金八千，价位倒是便宜了不少，但内部是毛坯状态，需要花几十万装修，而且周围没有什么商业气氛，十分偏僻，没有租用的价值。”
“看来明天还得到处看看，直到找到合适的店面为止。”
……
傍晚六点多。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的卫明，带着一身风尘仆仆，回到了自己的租房。
不过在公共过道的门口，卫明见到了一位站在门口徘徊等待的，应该是刚下班不久的女子。
她穿了一身深色OL套裙，鹅蛋脸，画着精致的妆容，颜值在七分以上，身材曼妙高挑，得有一米七出头，穿上高跟鞋后，几乎跟卫明一样高。
梳着单马尾，散发出干练的气质。
这女人卫明认识，她是住在自己门对面的邻居，卫明跟她有过几十面之缘。
因为就住在门对面，有时去楼顶晒衣服晒被子，到了饭点出门吃饭，周末出门逛街等等，总会有碰面的机会。
不过卫明对这女人没有半点的想法，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且是同居好几年的男朋友，已是别人碗里的菜，容不得自己有半点非分之想。
像网络小说中，住在门对面的不仅是美女，正好还是单身的异性邻居，那都是骗人的，有无数追求者的美女想单身都难。
“谢谢，谢谢~”
卫明拿出钥匙打开过道的公共门后，女子马上跟了进来，并向卫明道谢。
“忘了带钥匙了？”卫明侧过头看了她一眼问。
“嗯，早上出门太急，钥匙忘带了。”郑雪薇轻轻点头。
“房门钥匙怎么办，进不了房间，你可做不了饭。”看着她手上提的几样从超市买来的蔬菜，卫明又问。
“我会给我男朋友打电话，他会很快回来的。”
“哦~”
卫明闭上了嘴，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动力。
走到通道尽头，来到自己的房门口，打开房门，脱下鞋，正要走进自己的房间。
“那个……你是最近搬到这里的吧？”
身后的女人对着他道：“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卫明眼角猛的一抽。
我住在这里两年多了，不是新来的！
不过他还是回过头，用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道：“我是最近才搬到这边来的，很荣幸成为你的邻居，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乐意为你效劳。”
说完，卫明缓缓关上房门，给对方留下一个绅士的微笑。
只是在房门关上后，卫明脸上笑容迅速冷却下来，心里只有无尽的吐槽，要知道之前的他，即便跟这个女人碰面过几十次，对方却是一声招呼都没主动打过。
这次不仅打了招呼，还把他看成了新人。
算了！
不去计较那些无意义的事了，打开电脑，在59同城里，找找想要租的店面，有合适的明天就跑去看看，尽快把店面的事搞定。
然而才过了没一会，卫明听到一阵激烈的声音，从公共过道里传来。
“黄宥杰，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现在没钥匙困在门外，你不回来送钥匙，反而跟同事去KTV唱歌？”
“给你五分钟，马上给我回来，唱你妹的KTV。”
“听懂了没有？马上给我滚回家！”
“我不去！我不会唱，我只要你回来！立刻，马上！”
“黄宥杰，你混蛋！你竟然敢挂我的电话？！”
“呜呜呜~把我扔在一边，自己在外面潇洒，跟别的女人鬼混！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你这个人渣！”
砰！砰！砰！
过道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以及高跟鞋踢在墙上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叫骂与哭泣。
若是别人听了，恐怕会以为她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遭到了渣男的伤害。
不过卫明却是听的满头黑线，连连摇头。
对门那对年轻情侣的情况，别人或许不清楚，卫明心里却是明明白白、洞若观火。
因为他们搬到隔壁这一年多来，起码吵了上百次架，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很少有消停下来的时候。
由于房间的隔音性不是太好，他们吵架的内容，卫明大部分听的清清楚楚，且大部分吵架的原因，都是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黄宥杰天天只会打游戏了，没本事赚不到钱了，不做家务太懒了，没进取心不争气等等，主要是为这些而吵架。
且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女方掀起骂仗，偶尔还会动手。
而男方大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实在忍不了才会辩驳几句。
卫明亲眼见过，那个叫黄宥杰的男生，脸上被抓花，眼角青紫的样子，着实是有些狼狈。
这都给卫明心里笼上了一层阴影，如果找了个女朋友，不管多漂亮，日子却过成这样的话，还不如一个人单身更好。
又过了一会。
或许是发泄完了，哭的累了，公共过道里的动静，终于消停了下去。
卫明则把注意力放回到电脑上，不时截屏，把自己看中的店面信息记录下来，搜索路线，进行汇总，并以此制定好明天的考察行程。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
卫明只得停下手中工作，起身走了过去，按住门把，打开了房门。
“不好意思，我手机快没电了，我能在你房间给手机充下电么？”
站在门口，眼眶通红、妆弄花了不少的郑雪薇，对着卫明强颜欢笑说道。
第十章 比较
其实郑雪薇的水果手机，还剩30%多的电量，没到接近关机的程度。
实际是因为她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站的酸了，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当然，这栋公寓楼的一楼大厅，有几个公共沙发可以坐，小区里也有许多的公共座椅，找个地方休息下不难，没必要非要去别人房间里。
最根本的原因，或许是郑雪薇觉得她已经受够了！
受够她那没有用的窝囊废男友了。
大学毕业两年多，月工资还是只有5000，她认识的很多能力强的同学，月薪已经破万了。
甚至不如她从事房产销售工作，拿的销售提成高。
如果工资低也就算了，偏偏还不上进，不知道抽出业余时间充实提高自己，反而下了班就知道打游戏，看一些没用的娱乐视频，大好的时光拿来荒废。
平时家务活不干，饭让自己做，衣服让她洗，房间卫生得她催很多次才去搞。
今天晚上，更是跟他的女同事在外面鬼混，把她扔在房间外没人管。
而她的大好青春，就这么消耗在这种男人头上！
够了。
她真的已经受够了！
凭她的条件，完全能找到有房有车、事业有成、年少多金的优质对象，能瞬间过上比现在好十倍、百倍的日子。
追求她的有钱人并不是没有，她的客户中，有好几位亿万富翁，都对她展开过追求，但是被她拒绝。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男票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只要肯努力奋斗，一定能让她过上想要的生活。
奈何她给了一次次的机会，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她到现在还没有提出分手，无非是他那张还算帅气的脸，加之又是谈了六年多的初恋，她还不想做的那么绝。
但现在！
她敲开了对门邻居的门。
……
“你进来吧。”
看到她的样子，卫明没有多想，让她走了进来。
“谢谢。”
郑雪薇脱下高跟鞋，把鞋放在门外，光着丝袜，步入了房间中，又转过身，准备随手把房门带上。
“门不要关，开着就行，别让你男朋友误会。”
卫明制止说道，他倒不是怕对方男票误会，而是男女共处一室，必须有所防备，不然出了事连辩解都辩解不了，卫明相信自己日后会成为一名有钱有影响力的人物，所以从现在开始，就不能留下任何给人制造污点的空间。
毕竟这个社会，如丛林般处处都有陷阱，不留一手绝对不行。
“哦~”
郑雪薇缩回了手，心里暗叹一声直男。
不过，作风还算正派，是个好人。
她又打量了下房间里的环境，环顾一周，顿时感到眼前一亮。
干净。
屋内各个角落打扫的极其干净。
红木地板更是跟打了蜡一样，几乎能映出其他物体的倒影。
床铺打理的平平整整，垃圾篓是空的，没有满的快溢出来的垃圾。
包括最不起眼的房门墙角，每块地板之间的缝隙，都看不到任何尘土和污垢。
此外屋内布局极简，无关的杂物极少，给人一种十分空旷的感觉，而她跟男友租的那套单间，面积比这还要大七八平米，但能下脚的地方可能只有十平米左右，塞满了各种物品，走进去就让她心里堵得慌，总在想别的女人，住在数百平米连鞋帽都有单独放置空间的跃层别墅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当然，跃层别墅的梦想还是太遥远，她也不是那种活在不切实际中的女人，倘若住不进大别墅，住在这种布局简约、干净空旷的租房里，也是一种不错的改善。
总之能比当前的现状更好一点就行。
自然，对于卫明的印象，她又好了不少，起码爱干净这一点，就比自己男友好太多，反映出卫明自律、勤快、有条理，能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实际上，若是卫明知道她脑中此刻的想法的话，恐怕要大呼误会，他并不是那么爱干净的人，房间的卫生以前也是一星期搞一次，垃圾满了才倒一下，窗台墙角的灰尘累积的很厚，半年不见得清理一次。
他是在有了小黑之后，为了让小黑吞噬到足够多的物质，才把房间内多余的东西全部投入了进去，连死角处的垃圾都不放过。
但最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供小黑吞噬了，卫明只能打开水龙头，每天让小黑“喝”100升左右的水，以满足扩大引力半径的需求。
……
在墙上找了个插座，郑雪薇把充电头插了上去，给自己的手机充电。
由于房间内没有多余的椅子，她只得道：“我能在你床上坐一会么？”
“没问题，你坐吧。”
“谢谢。”
考虑到来者是客，卫明起身准备给她倒一杯水，却发现没有一次性纸杯，连多余的水杯都没有……房间内多余的东西也全给小黑吞了。
卫明只得把自己的陶瓷杯，拿到卫生间冲洗了几遍，再倒上一杯温水，递到女人面前，道：“屋里没有多余的杯子，这是我用的杯子，刚刚已经冲洗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喝杯水吧。”
“谢谢！”
郑雪薇接过杯子，有些感动的说道，从下班到现在，她不仅累，也确实是有点渴了。
这个男人体贴周到的举动，让她感到十分的暖心。
“不客气。”
卫明点点头，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对着电脑继续查找店面信息。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两人没有交谈，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直到按捺不住内心好奇的郑雪薇，忍不住对着卫明的电脑界面问道：“话说……你在查些什么，是打算要租房子么？”
“不是，我是要租一间店面。”卫明道。
“租店面要干什么？”
“创业。”
“创业？”
郑雪薇惊讶的道：“你一个人，还是跟别人合伙？你有足够的资金去尝试么？”
“目前是一个人，资金的话，只有十几万，但我感觉应该够了，所以就行动了。”
“十几万？这点投入够用么，如果失败了怎么办？我听说现在开个奶茶加盟店都要二十多万，你这……”
“失败不失败没想那么多，先做了再说，等机会过去了再做，恐怕已经太晚了，而且就算失败，交了一点学费，那也是一种成长，对于下一次的创业会很有帮助，直到成功为止。”
卫明这一番鸡汤言论说完。
郑雪薇看他的眼眸，顿时闪烁的不一样的异彩。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上进了。
虽然略显莽撞，但意志坚定、魄力十足，是一块能干大事的料子！
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便将来没有取得巨大成功，但也能小有成就，绝不会隐没于平凡之中。
对比之下，自己那个毫无上进心、只知道玩游戏的男朋友，简直就是个渣渣，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而且面前的这个男人，举止礼貌、谈吐不俗，浑身洋溢着一股自信，生活中自律，待人接物老练成熟。
自己的男朋友……
她越是比较下去，心里越是不满，越是产生严重的失衡。
她甚至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想法，心里一动，对着卫明说道：“如果你要找店面的话，我正好是做房产销售方面的工作，可能帮你打听到合适的房源，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们可以加个好友，我帮你找找合适的店面。”
“那太谢谢你了，帮到我的大忙了。”
卫明当即拿起手机，跟她互加了一个微聊好友。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大概聊到晚上9点，郑雪薇的男友终于回来了，拿钥匙打开了门，她跟着她的男友，回到了对门的房间中。
不过完全不出卫明预料，两人回房后不久，很快又开启了骂战。
至少吵了足足三四个小时！
中间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声音。
更令卫明感到尴尬的是，郑雪薇骂他男友的话里，竟有不少拿他做出比较、夸奖自己的声音，严重伤她男友的自尊。
对此卫明只能摇了摇头，后面实在坚持不住，终止探听，进入到梦乡中。
第十一章 真气美容馆
三天后。
凯丰路，128号，卫明终于找到了他满意的店面。
这间店面位置不错，附近就有一个大型商圈，人流量大。
距离自己住的阳光国际小区也近，只有5.5公里远，坐公交十分钟到，骑共享单车也只要半个小时。
面积有110平米，分为上下两层，另外自带精装修，只需请人清扫一下，粉刷一遍，不需要再进行装修，就能投入使用。
以及最重要的，那就是租金便宜。
每月只要8000租金，半年一付，每年租金上涨5%，还有必须签五年的租用的合同。
如果没有租满五年，中途退租，卫明则要赔偿一大笔的违约金。
也正因为此，房东才愿意给一个开始比较低的租金，希望长期稳定的留住商户。
卫明自然更没有问题，等他的业务打开了局面，有了大量客人，他把店面买下来都没有问题。
场地的问题，就此得到了解决。
这里也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房产销售郑雪薇，还真通过她的关系，给卫明推荐了几间不错的店面，其中一个店面，比卫明在凯丰路找的这家还好，租金更便宜，综合性价比更高。
但卫明只是表示感谢，并没有采纳。
一方面，他对那个郑雪薇，不是特别的感冒，不想跟她发生更多的牵扯。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卫明他所做的事情，不想被太多的人知道。
尤其是自己周围，关系比较熟比较近的人，更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那开了店，具体在做什么“生意”。
毕竟如果是纯粹的客人的话，卫明最多为他们服务两三次，过后不怎么联系，算是一锤子买卖，看不出什么问题，如果是熟人，三天两头的去卫明店看，像拜访朋友一样串门，时间长了，绝对会被看出问题。
自己身上的秘密，有被发现的可能！
所以必须拒绝郑雪薇的好意，避免跟她发生过深的牵扯。
场地问题搞定后，当天卫明就请了几名工人过来，把店面内部清理、粉刷一遍，购买了几套桌椅家具，订购了一张高级些的手术床。
去电脑城买了一台办公用台式电脑。
购置了常用电器。
等等所有的加在一起，花了卫明37000多块。
当然还有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去工商部门进行登记注册，获得开张经营的许可，正式进入业务展开阶段。
但……找那个角度切入非常重要。
如果说是开私人诊所，那就需要个人的行医执照，要有专业资质……这个卫明显然没有。
如果说是私人整形公司，那对专业水平与资质的要求更高，甚至有资质都不一定管用，还得有一定的关系，才能拿到牌照。
倒是各种各样的按摩店、美容院、养生机构，则没有资质方面的要求，门槛较低，普通人都能申请，很容易拿到营业执照。
了解到这些之后。
卫明心里一动，打算以“美容院”的招牌，把店给开起来，等正式营业后，再向客人推荐各种各样的“美容套餐”，挂羊头卖牛肉，总之能把业务做起来就行。
“美容是为了把人变美，整容也为了把人变美，两者本质上没有多少区别嘛，只要目的达到了，客户满意了，哪怕我这里收费高一点，客人也是愿意掏钱的，而且一定会感到物超所值。”
于是卫明便去了趟工商部门，提出了他的经营申请。
没有受到质疑和刁难，申请过程十分顺利，公务人员的办事效率也非常高，仅仅只用了三天，卫明就拿到了营业执照。
属于卫明的美容院，创办成功！
取名为“真气美容馆”，并找一家五金店订做招牌，第二天就把招牌挂了上去。
整个流程，合计用了七天。
等等！
话说卫明为什么要取“真气美容馆”这么个奇怪的名字，是不是因为取名困难，想不出更好的。
卫明是有意取了这么个名字。
并且，他还给自己打造了一套独特的“人设”，说自己是某某真人的唯一传人，自封“子明真人”，拥有一身厉害内功，能把“真气”引入到他人体内，利用真气“化解”多余的杂质和组织，从而实现美容瘦身的效果。
真气，内功，传人。
在信息获取便利、科学常识普及到每个普通人脑中的当代，这些个词汇组合到一起，相信人们首先下意识想到的，就是骗子二字。
然后警惕的捂紧自己的钱包，或立刻拨打举报电话。
让骗子的犯罪行动，在预谋阶段就被打消。
卫明当然知道这么包装自己，进行宣传，确实有诸多不妥之处，可能会让相当多的客人敬而远之。
但他却不得不如此。
不编出一套东西和理论，掩盖他体内小黑的功能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客人解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运用的具体是什么原理，打消不了客人的好奇心。
索性，不如借助常见的理论，编出一套玄幻的、神奇的听起来又不陌生的真气理论，只要逻辑自洽，能够掩盖小黑的真实存在就行。
至此。
无论是店面场地、硬件设施、营业许可、招牌宣传，以及理论指导——“真气美容馆”开门营业所需要的要素，全部具备。
“Yes！”
一楼换衣间内，穿上一件白大褂，站在镜子前的卫明，对着镜子挥了挥拳：“明天正式开业！”
……
阳光国际小区。
卫明回到租房的时候，有些惊讶的发现，住在对门的那对情侣，今天又有了新的动静。
大包、小包的东西被搬到了公共过道，房门大开，能看到有人在内收拾东西。
“你们这是要搬家了么？”
卫明忍不住问。
“不是，我们两个分居了，我不走，他今天要搬走。”原本抱着手站在一旁的郑雪薇，转过头对卫明解释道。
“没有分居！”
正埋着头把一台雷蛇笔记本放进拉杆箱的黄宥杰，一名高高瘦瘦，颇为帅气的男子，抬起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道：“我公司让我去外地出差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别听她瞎说。”
“出差？”
卫明缓缓点头，沉吟片刻，“那祝你一切顺利。”
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第十二章 首单生意
10月8日，上午8点。
凯丰路，128号，卫明的真气美容馆，正式开业！
没有摆放花篮，没有燃放电子鞭炮，也没有请穿着旗袍的美女礼仪，站成两排面带微笑，逢人就说“欢迎光临”。
几乎没有制造出任何动静，他的美容店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开业了。
实际上，卫明不是不想搞搞宣传，打打广告，制造出一点动静。
但他实在是没钱了。
支付宝余额只剩下303元，只够他几天的吃饭钱。
亲自坐在一楼的接待台，怀揣着忐忑的心情，静待着客人的上门。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
走进店里的人的数量：0。
营业额自然也是0。
原本心怀着火热期盼的卫明，越来越有种凉凉的感觉。
不购买服务不要紧，起码进来看一看啊，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或者可以先试试他的服务，根据效果再付钱，如果效果不好，一分钱都不用付，先体验，后付款。
总之，请给卫明一个展示他“技术”的机会。
中午，点了一份外卖，简单吃了几口，下午，卫明没有干坐在接待台后面等待，而是去了二楼，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比如利用小黑，打扫手术室内的卫生，除去角落里的顽固污垢，营造出一个洁净明亮的环境。
……
下午三点左右。
一位四十岁左右，戴着蛤蟆墨镜，手里打着蕾丝边洋伞，穿了身长袖蓝底印荷叶旗袍，面容富态白皙，体态丰腴的中年女子，忽然停下了脚步。
真气美容馆？
“什么时候，这个地方新开了一家美容店？”
樊丽曼感到一丝讶异，产生了些许的好奇。
她是一位资深的美容爱好者，在市区的一家会员制美容会所，升级为了最高级的钻石会员，每月享受八次的专业美容服务。
当然，正如美食爱好者喜欢尝试不同餐馆的美食，旅游爱好者喜欢去不同的地方观光一样，作为资深的美容爱好者，樊丽曼偶尔也会去其他的美容店，体验不同的美容服务，感受不同美容师的手法，进而在心里做出比较和评价。
服务水平高的地方，她会常去。
服务水平一般的地方，她顶多去一两次。
不过市区的那家美容会所，虽说服务质量顶级，但每次开车去市区，都要半小时以上，路途稍微有些遥远。
而她住的这附近，不说没有高级的美容会所，连美容店都没有几家，服务质量更是普遍一般。
如果这附近能有一家服务水平稍微上档次的美容店，她可以减少去市区的次数，多来附近的美容店，作为常用的备选项。
至于钱之类的，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这个阶层的人物，注重的从来是生活的品质，而不是商品和服务的价格，只要她觉得值，多少钱她都愿意掏。
毕竟，这块区域附近，凡是认识她樊姐的，都知道整条凯丰路三分之一的商铺，以及那个巨大的星乐城商圈10%的物业，都是她樊姐家里的，有时她的一个念头，就能决定来年数百家商铺的租金上涨幅度。
绝对的超级富婆！
“进去看看吧，看看这家新开的美容店，能有什么特色的服务？”
对真气美容馆产生了一丝兴趣的樊丽曼，迈开步伐，踏入到了店中。
没人？
一楼接待厅中，一个服务人员都没有。
樊丽曼眉头一皱，不得不喊了一声：“有人在么？老板在么？”
“在在在！”
只听蹬蹬蹬的声音，一个人影快速从二楼跑了下来，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好你好，我就是老板，欢迎贵客您的光临！”
卫明半鞠一躬，赶紧给她倒了一杯茶，请她坐上沙发椅，露出一个笑出八颗白牙的标志性笑容：“这里是新开张真气美容馆，请问客人您需要什么服务？”
见他态度良好。
樊丽曼脸色好了很多，环视一周有些简陋的装修环境，扬起下巴，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这能提供什么服务？”
“有很多！”
卫明马上给她介绍道：“有体内脂肪消除、脸部美白、脸部祛痣，有真气开眼角，真气削颧骨、真气削下巴、真气瘦脸等等服务，做到实际与宣传100%符合的服务效果，只是不知道客人你想做那一项？”
“真气？”
樊丽曼目光直直的注视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心里则暗叹一声，如果是五六十岁的江湖大师也就算了，至少看起来有点高人范，没想到这么个白嫩帅气的年轻人，也跑出来招摇撞骗，真把她当成可以定向收割的韭菜了么？
“没错就是真气。”
见她一脸疑惑，卫明为她科普讲解说道：“我是炎龙真人的第十八代传人子明真人，得到了内家功法《暗炎真气》的真传，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内家功法几乎没有用武之地，但我认为在美容养生领域，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因为我修炼的暗炎真气……所以就开了这家专业的美容馆。”
卫明用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介绍了暗炎真气的厉害之处，以及应用于美容方面的特殊本领，奈何他语言表达能力一般，即便那套话术构思酝酿了很久，还是说的口干舌燥、磕磕绊绊。
不过好在能让他完整的说完。
樊丽曼则手抱着胸，嘴角蕴含淡笑，仿佛在欣赏他的表演。
“你说完了？”
等卫明讲完原理后，她淡淡开口。
“说完了。”卫明点头。
“按你说的那些服务，比如说脂肪消除项目，你这的收费标准是多少？”
“500块，消除100克的脂肪，不过我的店今天刚开场，您是第一位客人，我可以打个六折，只要300块。”
“好！按这个价格收费可以，但如果被你服务后，没有达到你所说的减肥效果，没有瘦下去，那该怎么办？”
“我这里是先服务后收费，如果你觉得不满意，认为没有效果，可以一分钱都不给，或者达到了效果，你还是不满意，也可以不给钱，但下次再来，我就得先收费，再服务。”
卫明说道。
“呵呵，看来你挺自信。”
樊丽曼冷笑一声：“小伙子，我就不直接拆穿你了，但如果你坚持要做这门生意的话，我可以稍微配合你一下，体验这个脂肪消除项目，但如果没有达到效果，我不仅不会给钱，还要加上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请说？”
“把这间店关门，别在这附近招摇撞骗。”
“没问题！”
卫明立刻点头，信誓旦旦的道：“如果没有效果，我立刻关门走人！”
看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樊丽曼反倒有些意外，她当即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对他说道：“行，那我们开始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究竟会耍些什么花招？
第十三章 为富婆消除脂肪100克
二楼，手术室内。
在开始服务之前，为了有一个对比，卫明让樊丽曼站上了电子秤，称了一下体重。
樊丽曼有些抗拒，她没想到这小伙子不按套路出牌，还真拿出了一副实战的架势。
为此还不得不暴露她视为秘密的体重数据。
但她话都放出去了，只能奉陪到底了。
脱下高跟鞋，站上电子秤。
78.65KG。
这个数字让她脸色铁青。
“请坐躺在这张床上。”
“好。”樊丽曼依言坐在了床边。
“对了客人，开始之前，请问你希望自己身上的那个部位，能够瘦下去一点？”卫明问道。
“肚子这里吧。”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此处的赘肉很多，在坐下或蹲下时，像是游泳圈般聚集，手抓起来有一大把。
“服务开始之前，请你把这个眼罩戴上，并且尽量不要乱动，我需要全神贯注的精确操作，任何幅度的动作，都有可能导致操作失误。”
卫明忽然拿出一副黑色的眼罩，递到她的面前。
“戴眼罩干什么？！”
樊丽曼顿时警铃大作，脸上满是警惕，面前的这个年轻小伙，究竟是想干什么？
她去别的美容场所，虽说也会用到很多工具，但眼罩还是第一次见。
等她戴上眼罩，什么都看不见，这个小伙子，会不会再拿出蜡烛、皮鞭、塑料球等工具？
这会不会是一家黑店，她这是羊入狼口？
要不要赶紧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您放心吧，戴眼罩一个是为了让你感到放松，二个也是为了方便我的操作，我的暗炎真气必须非常精准的操作，一旦乱动，很可能对客人你的身体造成损害……而且，只是戴一个眼罩就行，其他东西没有，您大可放心。”
卫明不得不又费了一番口舌，打消她的顾虑。
樊丽曼则直直的看了会他的脸，想看出点破绽的痕迹。
但良久，她只得说道：“既然这样，年轻人，我就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你也别想着动什么歪脑筋，我樊丽曼也是有一点社会关系的人，要是你没有让我满意，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算了，这年轻人长的小帅，估计不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
姑且给他一次机会，不论他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让她满意，这次就放他一马。
说完她伸手接过了眼罩，并戴在了眼睛上。
“保证会让你满意的。”
卫明调整床头角度，调至30度左右，让她半躺下去，又叮嘱她服务过程中不要乱动后，卫明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开始进行操作。
只见他伸出右手，置于樊丽曼腹部上方，放在了旗袍之上，旗袍高档丝绸面料那丝滑、柔软的触感，传递到卫明的掌心中，甚至让他心旌一震，毕竟这么近距离的触碰女性，他这还是第一次（除母亲外）。
差点让他陷入胡思乱想。
“啊~”
樊丽曼也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惊讶万分，给她服务过的男美容师不是没有，但没有那个，只是把手掌放在衣服布料上，就让她忍不住哦啊一声的程度。
难道是这小伙的年轻帅气，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密闭环境，让她变的有些奇怪敏感起来？
对于接下来的服务，她不由得产生了一丝莫名期待。
“开始了！”
卫明却是快速冷静下来，定下心神，将思维关联到体内的小黑之上，将其引导而出。
再透过右手手掌，穿过丝绸布料，刺透皮肤，进入到腹部的脂肪堆积区域中。
再开启小黑的引力半径，将一个个的脂肪细胞，吸入到小黑的中心，彻底吞噬。
目前小黑的引力半径，已增长到了100微米左右，处于这个范围内的物质，都会受到强大的引力影响，从原有的物质结构中剥离，且越是靠近小黑，引力指数级增大，即便是钛合金原子，10微米半径内，也会被迅速吞噬。
而人体脂肪细胞的平均直径，在67~98微米左右，肥胖时直径可达127~134微米。
所以小黑进入到梵曼丽的腹部脂肪组织中后，从四面八方，瞬间可以吞噬8个左右的脂肪细胞。
再控制小黑，以每秒10公分左右的速度进行移动。
即每秒能吞噬掉400个左右的脂肪细胞。
卫明大致估算过，一个脂肪细胞的质量大概是多少，算出大约每8000万至1.2亿个脂肪细胞，才等于0.1kg的重量。
所以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卫明得用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消除100克的脂肪。
显然，这个效率太低了，必须加快速度！
卫明便操控小黑，由直线运动，改为以半径1公分作高速圆周运动，再以每秒10公分直线前进。
如此每秒就能吞噬掉12万个脂肪细胞，效率提升了三百倍。
而被服务的对象，由于自己体内的脂肪细胞，正以每秒12万个速度高效消失，樊丽曼还真产生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有电流在脂肪内窜动，非常具有实感。
像是真的有所谓的“真气”，在她体内发功一般。
这让她感到十分的神奇与惊讶。
……
15分钟后。
服务完成的卫明，收回了大概吞噬掉1亿个脂肪细胞的小黑。
他让樊丽曼摘下了眼罩，再次站上了电子秤。
78.53KG。
轻下去了足足120克。
“看到了吧客人？我的真气美容馆，说到做到，一切拿效果说话，绝对没有半点虚假宣传。”
卫明指着电子秤上的数据，面带自得和骄傲的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樊丽曼却是一边拿起她放在椅子上的包，再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钱包，一边问道。
“我姓卫，叫卫明，你叫我小卫就行。”
“这是500块，给你的服务费。”
她从钱包里数出五张红钞，递到卫明面前，展颜一笑道：“我姓樊，你叫我樊姐就行了，还有，你这儿的服务很不错，我以后会常来的。”
“谢谢樊姐！你给300就行了，我说了打六折。”
“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樊姐慢走！”
卫明一路把她送到了楼下门口，直到樊丽曼那丰腴的身姿，走出数十米外，身影差不多消失为止。
再摸摸放在白大褂口袋里，那五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想起樊姐说的以后会常来的话。
卫明知道，他已经打开了局面，有了个非常好的开始！
第十四章 郑雪薇的本性？
樊姐走后，没有新的客人进店购买服务。
所以美容馆开业的第一天，只做成了一单生意。
营业收入500元。
即便如此，卫明依然十分满意，认为取得了一个开门红。
为了以示庆祝，下班后他去了一家香辣烤鱼店，吃了一顿烤鱼大餐，喝了两罐啤酒，花去了两百多大洋。
心中则豪气万丈，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马路上那来来去去的汽车，望着那闪烁七彩霓虹灯光的高楼大厦，以前对这座城市没有什么归属感的他，此刻却有了一丝的认同感。
因为那些来来去去的汽车，很快就会有一辆属于他。
那些漂亮的高楼大厦，迟早有一天，会有那么一栋！业主栏会写上他的名字。
当他在这座城市拥有一部分东西的时候，那么他也就属于这座城市了。
……
晚上八点多。
回到租房。
在卫生间冲了个澡，再玩了一会电脑，时间到了九点多。
考虑到明天还要坐店，必须得有一个规律的作息，以饱满的精神状态面对客人，所以只玩了一会电脑，卫明便关上了电脑，准备睡觉。
当然，还有一层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躺下之后，闭上眼睛，他可以把思维关联到小黑之上，在体内四处逛逛。
吞噬掉一些癌变的癌细胞。
帮忙清除掉数量可爆发式增加，有可能导致感冒的病毒。
以及最主要的，吞噬掉脂肪细胞内的三酰甘油，降低自己的体重和体脂率。
如此，卫明不需要进行多少体育锻炼，就能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
为了安全，虽然他对自己体内的细胞，一个一个的操作，效率非常慢，但每天一点点的改变累积起来，仅仅只过去了半个月，他就察觉到了非常明显的变化，体重也瘦下去了1公斤。
再过个一年半载，他成为一名肌肉猛男都非常可能。
滴滴~
正准备关灯休息，手机微聊忽然来了条消息。
点开一看，是郑雪薇发过来的：
“睡了么？”
“马上就睡。”卫明回道。
郑雪薇：？？？
不过她还是打字说道：“你创业项目做的怎么样了，前几天你说找到了合适的店面，现在呢，一切还进展顺利么？”
“还不错，今天正式开业了，投入了市场运营。”
“这么快？”
郑雪薇惊讶的说道：“这才过去几天，太仓促了吧，别人开店装修都至少得半个月吧，你这……”
她顿时觉得卫明这人做事风风火火的，过于求快，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能打无把握之仗。
“装修在原有的基础上粉刷一下就行了，不用额外花钱，再说我也没有那个钱去装修。”
“好吧~”
穷有穷的办法，郑雪薇没什么好说的，又心里一动，好奇问道：“那你店里今天开业的情况怎么样？客人多不多？赚到钱了么？”
“还行，赚了500。”
卫明没有隐瞒，如实对她说道，虽然这不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有些人买件衣服买双鞋都不止五百，但对他而言，是看到梦想成真的开始。
这份喜悦，这份高兴，对没什么朋友的卫明来说，他不介意向一个外人分享。
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悲伤的事找人分担，每人承担一半；快乐的事找人分享，那就变成双倍了。
“那很不错呀！”
郑雪薇振奋的说道：“一天赚五百，一个月就是一万多，比打工强多了！”
她由衷的称赞道：“卫哥，恭喜你了，你有目标，有梦想，更有朝着目标前进的执行力，现在只是起步，但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功的。”
她这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与敬佩，而且对于卫明的话语，没有产生过半点的怀疑。
一个，她这几天有空找卫明聊了几次，询问情况，但他大多处于忙碌状况，有几条消息干脆没有回复。
其次，开业第一天，理应是宣传力度跟优惠力度最大的时候，卫明却说只赚了五百。
没有说五千、五万甚至更大的数字。
由此可见他说的是实话、真话，不存在半点夸大。
他是真的在脚踏实地的创业，那怕只赚了五百，也不仅没有沮丧，反而非常的乐观。
一时之间，郑雪薇在心中展开丰富的联想，甚至有淡淡的感动，仿佛自己也在经历那种创业艰难的奋斗与拼搏一般。
“哈哈哈，借你吉言了，谢谢！”
卫明开怀大笑，不愧是搞销售的，情商高，说话好听，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
而且他也切实感受到了这位女邻居对他的关注与关心，仿佛在他的身上，倾注了什么期待一般，经常询问他的创业状况，有时甚至会叮嘱他注意身体，不要太拼，让他感到受宠若惊。
跟卫明印象中，那个经常在小问题上对自己男友挑刺，过的稍不顺心，就冲自己男友破口大骂，甚至还会动手打人的强悍、暴躁、咄咄逼人的女悍妇形象，似乎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
不！
或者说，这个女人，似乎只是在卫明这里，表现得十分体贴、温柔、成熟、高情商……
难道说，对门女邻居郑雪薇的真实本性，就是温柔、体贴、高情商，成熟？
不不不！
卫明用力摇了摇头，他就住在隔壁，至少听郑雪薇上百次的把她的男友，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抓的满脸血痕，这个女人的本性，绝不是什么温柔体贴，而是一座狂暴的活火山，随时可能会爆。
做普通朋友可以，绝不能跟这个女人，有过于密切的关系。
再说，她有男朋友了，自己就别再胡思乱想，不可能的。
不过想到她那可怜的男朋友，卫明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问道：“对了，你跟你男朋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搬回来？”
“别跟我提那个窝囊废！”
提到那个男人郑雪薇就气不打一出来：“他要是有你一半上进，我不可能把他赶出去冷静冷静，如果他始终这样没有一丁点改变的话，我跟他，永远没有可能！”
“别这么说。”
站在男人角度，卫明不得不为他分辩一句：“这个社会的机会总是有限的，他只是喜欢轻松点的生活方式，别逼的他太紧。”
“没有物质的生活就是一盘散沙！”
郑雪薇还是那个态度：“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但这两年他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打他骂他也没用，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我跟着他能有什么未来？不放弃还能怎么办？”
说着说着，她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
“好吧，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多嘴了。”
卫明只得道：“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工作，早点休息吧。”
“晚安。”
“（晚安）”
郑雪薇也发了个晚安的表情符。
第十五章 包养你
第二天上午10点。
真气美容馆。
樊丽曼再次来到了这里。
甚至有点迫不及待要来这里的意味，心中的期待感，比每月八次去市区的那家美容会所还要强烈。
120克。
足足瘦下去了120克。
这可是二两还要多的肉。
如果每天都能瘦下去这么多，持续一个月，那就是6斤，持续一年，就能瘦到百斤左右，拥有少女般的苗条身材。
世上没有不爱美的女人，樊丽曼年轻时就是一位身材很好、外貌漂亮的美女，追求者如烟似海，媒人多的把门槛踢坏。
奈何结婚生子，年龄超过三十岁之后，身材就逐渐走形失控，较年轻时胖了四五十斤，女性魅力更是严重下降，原本将她视若珍宝的丈夫，逐渐把精力放在了事业上，夫妻生活也没有过去和谐。
当然她也努力过，尝试用各种办法减肥，但都收效甚微。
她是易胖体质，又管不住自己的嘴，越是努力减肥，反而越容易反弹发胖，导致得不偿失，索性只能放弃。
但是在真气美容馆这，她看到了减肥成功的希望，看到了一个拥有完美身材的可能。
只要被小卫师傅的手掌按一下，导入真气，再发功15分钟，她体重就能瘦下去上百克。
这听上去有些荒诞，什么真气、发功之类的，让人下意识就联想到骗子的套路，每个人都应该本能的想到上当受骗，理应不会有人再中这种低级过时的骗术。
但樊丽曼相信这是真的！
她亲身体验到了那种效果。
哪怕她的意识也觉得那不太可能，不太科学，但身体不会撒谎。
所以她今天还要过来体验一下。
“樊姐，你过来了，欢迎欢迎。”
看到樊姐这位客人，以回头客的姿态前来，卫明上前热情迎接道。
“小卫，你店里昨天的那个脂肪消除服务，我觉得非常不错，我今天还能做么？”樊丽曼开门见山的问道。
“可以，完全没问题。”
“今天再做，你还能帮我瘦下去一百克么，还是说效果有可能减弱？”
樊丽曼又问，她有些担心卫明会以体内真气消耗大为由，不能天天给人消除脂肪，毕竟真气这种东西，既神奇又稀少，即便存在，也不可能无限制的使用。
“效果不会减弱，而是为了客人的身体，不能一次性消除太多，要不然，连续清除一公斤的脂肪都不成问题。”
卫明一脸自信的道。
“好！你再帮我清除100克的脂肪吧。”
“请跟我上楼。”
卫明带着她进了二楼的手术间。
跟昨天的流程一样，卫明又花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帮她将腹部堆积较多的脂肪，清除了110克。
“瘦了，又瘦下去了一点。”
站在电子秤上，用手拍拍自己腹部的樊丽曼，看着显示的数据，脸上满是喜悦，更忍不住赞叹道：“小卫，你这真气功夫太棒了，是一位真正的高人，真正的大师！”
“你有这么好的功夫，生意却冷冷清清，只有我一个客人，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是在浪费你的能力和手艺。”
“这样，樊姐我认识不少有消费能力的客户，经济能力跟我差不多，算是我的朋友跟闺蜜，我打算在她们面前，帮忙引荐一下你，让你的能力也给她们服务，打出你的名气，让你拥有更多的客户！”
“小卫，你觉得这怎么样？”
帮忙拉客户？
卫明顿时喜出望外。
当即感谢道：“那实在太谢谢你了樊姐，我正在为客人少的问题而头痛呢，您能帮忙介绍你的朋友，我实在太感谢了……樊姐，今天您这单就免单吧，算是我对你的感谢！”
“不用谢，我也是不希望你的才能埋没，单不用免了，你的服务完全值那个价。”
说完，樊姐拿起她的包包，准备掏钱付款。
“等等樊姐！”
卫明却制止了她，道：“这单的钱我可以收，但我打算再赠送你一套服务，不知道樊姐有没有兴趣体验？”
“什么服务？”
樊丽曼停下了动作，顿时产生了兴趣。
“其实我这间美容馆，主要针对的，是面部的美容。”
卫明拿出一张服务清单，指着上面的项目说道：“包括瘦脸、美白、祛痣、削骨、开眼角等等，比如说瘦脸，其原理是跟瘦身上的其他部位是一样的，但是瘦脸的效果更为明显，很容易看出对比差别。”
“还有祛痣，我能把人脸上的痣，几乎毫无痕迹的消除，让客人的脸，更加清新纯净，没有瑕疵。”
“樊姐说要把我推荐给你的朋友，我很感谢，但是要让你的朋友相信，得有明显的变化才行，比如去掉下巴下的脂肪，消除赘肉较多的双下巴……有真实的例子摆在面前，她们才会更容易相信。”
“樊姐，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
樊丽曼却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食指点了点他的脑袋：“你这臭小子，我好心帮你，你却算计到你樊姐的头上？”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要想安利成功，得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才行，来吧，让我体验下你的瘦脸服务吧。”
“好的樊姐。”
卫明让她又躺回了手术床上。
询问一番，瘦脸的部位选择在了下巴下。
不过为了瘦的自然、看起来不突兀，卫明放慢了操作速度，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清除了下巴附近100克的脂肪。
除此之外，卫明还花了半个小时时间，帮樊姐祛除了脸上较为显眼的三颗黑痣。
一系列的操作结束。
让樊姐站在镜子前，看了看瘦脸与祛痣后的效果。
而樊姐一看，就是呆呆的看了半个多小时。
脸上写满了吃惊与难以置信。
仿佛时光倒流，自己回到了十年前，看到了那个年轻、光彩照人的自己。
一时间她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直到卫明在旁边喊了两声“樊姐”，她才从沉浸中清醒过来。
然后她把自己的钱包拿了过来，将里面的一沓厚厚的现金，全部掏了出来，一股脑的塞到了卫明手中：
“小卫，这大概是3000块的样子，全部给你！”
“客户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的那些朋友，保证全部会发展成你的客户。”
“如果我那些朋友不相信，拉不到人，你也放心，我以后每个月出10万块包养你，让你专门为我服务，绝对不会让你饿死！”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踏踏踏的快步离开了。
第十六章 小伙，你挺精神的
下午，又是一单生意没有。
倒是有几位年轻的潜在女性客户，走进店看了看，但听了卫明的真气疗法原理介绍，看了服务价格清单后，全部望而却步，吓的逃走了。
但有人进来看看就是好事，总比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好。
然而第二天。
卫明把店门打开没有多久，一阵喧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樊姐当先，迈步走进了店中。
接着又有四位珠光宝气、浑身都是名牌的中年女子，跟在她身后，先走走进了店。
还发出了各自的议论：
“很普通的一家店嘛~”一位中长蓬松泡面发型的女子说道。
“樊姐，我们很相信你的为人，你可不要骗我们。”这位粗胳膊、象腿、水桶腰肥胖女子说道。
“咦，这小伙子挺精神的，难道这就是樊姐所说的那位高人？”这位矮胖中年女子，看到卫明后，眼睛顿时一亮。
“不管樊姐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卖相确实还可以。”最后进来的那位面容白皙，体型丰满圆润，算是几个中年女子中，最为漂亮的那位，也看着卫明做出评价道。
“樊姐，您今天又来了，欢迎欢迎！”
卫明赶紧迎了上去，看到旁边的四位中年女子，不由问道：“樊姐，这几位姐姐，难道就是你的好朋友？”
“哟呵，小伙嘴挺甜的，早上用了蜂蜜牙膏么？”
“我年纪大的都能当你妈了。”
“就冲这声姐，这儿的美容服务，说什么都得体验一下了。”
“大家快看看，这脸都红了，嘻嘻嘻，有点意思的年轻人。”
几个中年女子的调笑之下，卫明脸红了一片，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小卫，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樊丽曼不得不站出来，为卫明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张蕙兰，家里是做互联网的，你叫她张姐就行了。”
“张姐好。”卫明跟这位蓬松泡面发型的中年女子，握了握手。
“这位是董莉，家里主要是做房地产那块的，房子物业比我还多，你叫她董姐就行。”
“董姐您好。”
卫明伸出了手，跟这位吨位有点大的肥胖中年女子握手。
“嗯，挺精神的小伙。”
董莉点了点头，眼里闪烁莫名的光亮，让卫明颇感压力。
“这位是严春梅，家里做的是服装方面的生意，你叫她梅姐就行了。”
“梅姐好。”
“还有这位姓贺，叫贺雁玉，是我们当中最年轻的，靠自己的能力，开了几十家的大饭店，是我们杭市有名的餐饮女王，你叫她玉姐就行。”
“玉姐好。”卫明跟她握了握手。
这时，对于最后介绍的贺雁玉，樊姐挤了挤眼睛，又在一旁特意说道：“小卫，你玉姐虽然年龄不小，但她还是单身，未婚，只要你努努力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哦~”
卫明登时大汗。
不得不道：“樊姐，您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樊姐我可没跟你看玩笑，对于你玉姐的终生大事，我们几个可是操碎了心，碰到不错的男人就会给她介绍，小卫你别妄自菲薄，只要你足够优秀，拿下小玉也不是不可能。”
樊丽曼转头看向贺雁玉，道：“小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贺雁玉则看向卫明，审视了一番，淡淡点头道：“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优秀了？我的眼光没有那么高。”
“樊姐，几位姐姐，还是谈谈我店里的美容服务吧，你们想了解那方面的服务。”
面对这几位中年女子，卫明实在是抵挡不住，不得不把话题，引导到他擅长的专业领域上。
不过除了樊姐之外，另外四位中年女子，对于卫明宣传的神奇服务效果，还是存在一定的疑虑，不敢贸然尝试。
还是樊姐以身作则，挺身而出，准备现场说法，用实际效果说话。
“小卫，这次还是瘦脸吧，帮我把脸颊两边的肉，给我各消除50克，让我的脸看起来更瘦一点。”
“还有，我右耳朵后面长了一个小肉瘤，等会把这个小肉瘤也消除掉，尽量弄的平整一点，跟周围差不多。”
“几位好姐妹，你们现在都仔细看清楚了，最好拿手机给我的脸拍几张照，还有我耳后的这个小肉瘤，你们都拿手碰一碰、摸一下，看是不是真的？等会消失不见了，别以为是在给你们变魔术。”
樊丽曼给四位朋友提醒道。
“好，我用手机拍几张照，做个参考。”
“这个小肉瘤也是真的，肉里长出来的。”
“眼见为实，我们也不是不信樊姐你。”
张蕙兰等人纷纷拿出手机，对着樊丽曼拍了几张脸部照片，小肉瘤也都摸了两下，确认没有问题。
“各位姐姐请等一个小时左右，很快就会完成。”
卫明带樊丽曼去了二楼的手术间，让她们在一楼休息等待。
……
1小时15分钟后。
二楼手术间的门打开了。
卫明、樊丽曼二人走了下来，出现在等的有些焦灼的张蕙兰等四人面前。
四人纷纷起身，汇聚在樊丽曼的身旁，继而纷纷发出不可遏制的惊呼！
“这……这怎么可能？”
“看起来脸型确实瘦下去了一些。”
“这到底是施了什么魔法，跟打了瘦脸针一样，这么快就看到了效果？”
“小肉瘤不见了，耳朵后的小肉瘤也没有了！只剩一点皱下去的皮！”
几人或捂住极力张大的嘴。
或拿出手机照片，反复进行比对。
或发出各种询问，拉着卫明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餐饮女王贺雁玉也仿佛重新认识了卫明一般，眼里闪烁异样的神采，因为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有着如此神奇本领的男人，简直让她大开眼界。
“小卫，马上也给我来一套瘦脸服务！还有我嘴角边的这颗痣，给我消掉，现在就帮我弄。”
张蕙兰迫不及待的说道，甚至一把拉住卫明的手，就要往二楼走去。
“第二个让我上！医生说我严重三高，因为过于肥胖，小卫你先帮我清除一点脂肪！”
董莉也一把拽住卫明，希望卫明为她服务。
严春梅和贺雁玉顿时也围了过来，希望她们优先，毕竟服务一位需要一个多小时，她们不想排太长时间的队。
“不要挤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小卫一下应付不了这么多。”
最后樊丽曼不得不站了起来，给她们定了个先后顺序，按照顺序进入到二楼手术间。
于是接下来的四个多小时。
卫明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歇，一直忙碌到下午两点，才搞定所有客户，才有时间吃了口饭。
第十七章 收获颇丰
“小卫，你这一手技术太厉害了，简直神乎其神！”
“你一定是在深山修炼了很多年的大师，让我见识到了真正的功夫。”
“小卫，不，卫师傅，如果你有那方面的困难，只管开口！我帮你解决后顾之忧，还有这家店，位置有点偏僻，装修比较简陋，我给你投资500万，搞一个像样的店面，让你更好的为我们服务。”
“小卫，你有微聊号么？加个联系方式吧，有空咱们可以聊一聊，加深下彼此的了解。”
餐饮女王贺雁玉，十分少见的表现出了她积极主动的一面，拿出手机，主动跟卫明加微聊好友。
而且她俏脸含春，眼波如水，说话声音都变的无比温柔，如同十几岁的清纯少女。
面对这几位热情无比的中年女子，卫明只得像个大男孩般，羞涩的笑了笑，同时又拒绝了她们提供各种帮助的好意。
因为他更想通过自己的奋斗，取得想要的成功。
贺雁玉的加好友申请，他通过了，当然，并不是只通过了她一人，张蕙兰、董莉、严春梅也全都加上了好友，方便进行联络。
因为毫无疑问，她们也都跟樊姐一样，真切体验到服务的效果之后，都发展成了卫明的忠实客户。
明天或者后天，她们肯定还会再来。
又由于对服务效果极其的满意，按照价格表单的收费标准，她们都爽快付了款，还都额外多给了一些。
等她们都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
卫明迫不及待的盘点了下今天的收获。
首先说一下他的收费标准，经过几番调整，他采取的定价如下：
消除身体脂肪（瘦身）：500元/每百克
消除脸部脂肪（瘦脸）：2000元/每百克
祛痣：500元/颗
祛肉痣：3000元/颗
开眼角：3000元/个
削骨：5万块/次
面部美白：10万元/套
减肥优惠套餐：8.8万
面部美容优惠套餐：18.8万
而今天卫明一共服务了六位客户。
其中樊姐消除了腹部脂肪一百克、瘦脸一百克、祛除肉痣一颗，共消费5500元。
张蕙兰消除了腹部脂肪一百克、瘦脸一百克、祛黑痣六颗，共消费5500元。
董莉……消费6500元。
严春梅……消费5000元。
贺雁玉……消费4500元。
所有的加在一起，服务收入合计为27000元。
但再加上额外给的小费，卫明的支付宝账户，一共收账了33500元。
而他投入到这间美容馆的成本，也就十万块不到。
一天的时间，就回本了三分之一。
如果明后两天的生意，也跟今天一样红火的话，那么只要三天时间，卫明就能回收所有成本，进入到正式盈利状态。
找同事凌超借的那5万块钱，以及从借呗里透支出的4万多块，也能赶紧还掉，及早摆脱负债的不适感觉。
他又陷入到美好的畅想当中。
“一天能赚三万多块，顶我过去努力工作几个月的收入。”
“一个月就能赚到上百万，一年就是上千万。”
“而且这还是在只有六位客户的情况下，就能达到的收入水准，如果以后客户数量增多了，有六十位、六百位……”
“那到时能赚到的钱……”
卫明不想再畅想下去了，他仿佛看到漫天的钞票，不仅向他飘来，也几乎快要把他淹没在里面。
虽说以他的服务效率，加班加点，每天能服务二三十位客户就算不错，几百上千根本没有可能。
毕竟他这是纯手工化劳动，不是流水线的大生产，他的服务效率存在一个上限。
不过即便如此，那也依然相当可观。
下午五点，卫明提前关了店门，提前一个小时下班。
然后去了附近不远的星乐城商圈，找到了一家评价颇高的岛国料理店，吃了一顿2000多的正宗岛国料理，第一次在吃饭方面，奢侈消费了一把。
品尝到了三文鱼的新鲜肉质。
体验到了5A级牛肉的柔嫩口感。
吃到了价比黄金的松茸。
还有鳗鱼滑蛋盖饭、天妇罗炸虾等等，味道都很不错。
不过真要说好吃到天际，好吃到难以形容，倒也没到那个程度。
“纯粹以味道而言，可能还不如几十块一盘的华式炒菜开胃，但这些料理的特点，是最大程度保留了高级食材的原有风味，而不是各种香料、调味品组合而出的味道，反而掩盖了原来食材的特征。”
“总的来说，确实是非常有特色，服务也比较细心周到，单独的一道菜看起来量很少，但后面能吃到撑，2000多块，没有吃出吃亏的感觉，还算不错。”
这家料理店，以后可以偶尔来品尝一次。
……
回到租房。
洗了个澡。
坐椅子上玩了一会电脑，关注了几个最新发生的热点新闻。
其中上了热搜第一的，是龙耀公司，在遭受米国不断加码的制裁和打压后，竟然仅仅只用了两年时间，就造出了193纳米深紫外光光刻机（DUV），打破了国外垄断，震惊了全世界！
因为利用这类光刻机，结合多重曝光技术，芯片代工厂可生产出最小制程7纳米的芯片，让芯片性能有巨大的提升。
不过目前海外最先进的是波长10~12纳米的极紫外光刻机（EUV），利用这类光刻机，能够生产出最小3~2纳米制程的芯片，性能、功耗表现都有巨大的提升。
目前海外最先进的已得到量产的，就是3纳米芯片。
国内目前最先进的是14nm++芯片，落后至少三代。
龙腾公司虽然攻克了关键的光刻机技术，但要得到7纳米的芯片产品，至少还得一两年的时间。
完全追平海外最先进的芯片工艺，至少得五年以后。
今年是龙耀公司受到制裁和打压的第三年，重重压力之下，增长势头被打断，今年第三季度营收首次出现了下滑，形势极其的不乐观。
如果这个恶劣形势，还要持续足足五年的话，那个时候的龙腾公司，即便没有倒闭破产，也是奄奄一息，再也不复以前的盛况了。
甚至连华国整体的发展步伐都会受到影响，崛起进程拖慢，得忍受更多磨难。
“帝国主义，永远亡我之心不死啊，用尽一切卑劣下作的手段，丑陋肮脏至极。”
“就像一个考场，原本是通过公平的考试，看出谁优谁劣，分出胜负高低，但他们的竞争办法，不是公平的考试，而是阻止你进入考场，是砸场子、下阴招，根本不讲规矩！”
卫明摇了摇头，对付不守规矩的流氓，野蛮的办法或许比文明的办法有用。
如果小黑的引力半径足够大的话，他不介意清理下这个星球上的垃圾。
登陆企鹅账号。
滴滴滴~
忽然收到了几条消息。
女作家陶苏发过来的。
“明，我这有个超级大活要给你，我的小说《夫君今天认错了么》已经确定漫画化了，但是需要用到很多人设图。”
“至少要画一百多张的人物原画。”
“我想把这个活交给你，希望你能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完成，价格的话，算400一张，做完了你能拿四万多块。”
“怎么样明？算是一个超级大单吧，你应该能以较快的速度、较高的质量完成吧？”
第十八章 最后的任务
原画单子。
上百张？
能赚四万多块？
看到这些消息，卫明却是陷入为难之中，不知该怎么回复。
若是搁在以前，接到这么大的单子，他肯定是非常高兴的，一个月内爆肝完成也能做到，质量也能保证没有太大的问题。
四万多块的报酬，相当于半年的收入，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数字。
但现在，他却是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而且自打算利用小黑创业以来，半个多月的时间，卫明是一张原画都没有画，所有单子全部推掉，还在几个老客户那里，释放出了“隐退转行”的信号，让他们颇为遗憾。
只是对于陶苏这位合作了两年多的老朋友，卫明暂时还没有通知她，或许，是不想让她感到失望，不希望失去一条维持朋友关系的纽带。
不过……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些事总要去面对。
“陶陶很抱歉，我现在已经离开原画师行业，干别的工作去了。”
“你这个单子，还是找其他高水平的原画师吧，我恐怕没有时间跟精力帮你完成这个了。”
“抱歉。”
卫明只得坦白说道。
过了一会。
聊天窗口滚屏般刷出多条消息：
“？？？”
“你不干原画师这行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明，你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原画师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转行了？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明，你在我的创作计划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我最信任的原画师就是你，除了你，没有谁的作品能让我满意，也让我的读者满意，我们就是一对黄金搭档，你也说过以后我写的书，你都会帮我画原画。”
“可这才过去多久，你就转行不干了？”
“明，你——”
陶苏的话语里，可谓十分的吃惊，以及半分的失望与气恼。
毕竟她的计划，可是彻底被这位她一直觉得“稳定”、“可靠”的合作伙伴给打乱了。
万一《夫君今天认错了么》的漫画化质量不过关，读者那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甚至对她以后的职业发展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她的理想，可是成为知名的大神级网络作家，年入千万以上，而不是长期止步于小神级别，存在感稀薄。
“陶陶，这个决定，是我半个多月前做出的，因为有个更好的机会摆在面前。”
“选择新的职业的话，我收入会是做原画师的很多倍，未来前景非常好。”
“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合作与友谊，但一份付出一份回报，跟一份付出百份回报，带给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正常人都会做出理性的选择。”
“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另外我也认识几个水平不比我差的原画师，我可以把他们介绍给你，你这么大的单子，钱给的又多，他们绝对能拿出质量优秀的作品的，不会影响你新书的漫画化。”
卫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希望能够说服陶苏，让她心平气和的接受。
“我当然知道优秀的原画师有很多，但在我这里，你的才华是不可替代的。”
陶苏道：“你的画里，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它打动了我，也打动了我的读者，如果少了这种东西，就像少了某种灵魂一样，如果没有这种灵魂，画画的再好看，也会丧失最重要的吸引力。”
“所以我的小说，不能没有你这位原画师，如果你撂挑子不干了，我会感到非常困扰。”
卫明不由的张大了嘴。
我的画里，真的有所谓的灵魂？
为什么我没有看出来？
就是普通的涂涂画画，居然成了不可替代的才华？
可以说，被陶苏这么一说，卫明真的对自己“普通平凡”、“能力一般”的自我评价，产生了些许的动摇。
或许自己，真有成为一名艺术家的潜力。
不过即便陶苏如此过高的评价自己，卫明还是不得不道：“陶陶，我很感谢你这么看重我，但我真不会去画原画了，我的新工作已经起步，挤不出时间做这个，你还是请别的原画师吧。”
“请别的原画师可以，但我手头的这本书，你总得配合到底，帮我画完吧？前面那十几张原画都是你画的，读者已经习惯了你的风格，后面就不好再作调整，破坏读者的期待。”
“明，我不要求你一直帮忙，但这本书，你总得有头有尾、有始有终吧？”
“无论如何，至少在这本书上面，请帮我一个忙吧。”
仿佛是有某种执念一般，陶苏希望在《夫君今天认错了么》这本书上，让卫明一定要帮那个忙。
这……
看陶苏这么一副态度。
卫明沉默思索了良久。
最后只得说道：“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我平时能抽出的空闲时间不多，每天顶多画个半张，一个月内搞定上百张，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我只能完成其中的一小部分，帮你画一些关键的人物，剩下的非主要人物，你可以请别的原画师完成，因为是次要的，相信读者不会过于在意。”
“这是我能拿出的折中方案，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
“陶陶，我的这个方案，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卫明觉得，这个单子，一定是自己原画师生涯中，最后的一个单子了。
仅此一例，不会例外。
自此之后，他将彻底从原画师圈隐退，不会再画任何作品。
“那……行吧。”
过了一会，陶苏回复说道，同意了卫明的折中方案。
毕竟看样子卫明不可能再做更多的让步了，这已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于是为了自己小说《夫君今天认错了》的漫画化顺利，陶苏当即从她设定一百多个角色当中，做了一番挑选过后，从中选出最重要的33个角色，让卫明争取在一个月内，完成33张的人物原画。
显然这么大的任务量卫明不可能完的成，他顶多完成15张的任务。
陶苏则说能画多少就画多少，只要卫明尽了力就行，到时没完成的，再找其他原画师帮忙。
卫明无奈摇了摇头。
他只得取消在十点前睡觉的打算，把放在衣柜角落里许久的数位板拿了出来，从今天晚上开始，就至少得完成半张原画的任务。
第十九章 进去坐坐
10月15日。
真气美容馆开门营业的第七天。
今天来店里购买美容服务的客户，增加到了10位……樊姐她们又帮忙拉来了几位新客户。
当然都是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且都有着极强的消费能力。
比如说今天，卫明今天的营业额，破纪录的超过了5万，达到了55000元。
是这几天来赚的最多的。
而从支付宝借呗里透支出的4万多块，卫明前天就全部提前还款。
今天赚的加上昨天赚的，则让自己的余额宝余额，突破了10万元大关。
“欠凌哥的那五万块，现在就还给他吧，免得让他担忧和惦记，毕竟他的公司也缺钱。”
想到此。
卫明拿起了手机，给凌超打了个电话，说把借的五万块全部还他。
“你有钱还我了？”
凌超吃了一惊：“这才一个月都不到，你就赚了五万多？整容行业这么来钱？”
他是真的吃惊到了，现在是存量竞争时代，做什么行业都难，像卫明这种转行一个月就能迅速赚到五万多的，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马马虎虎吧，每个月赚个10来万的样子，比以前要好多了。”
卫明不敢说实话，而是谦虚的说道。
“小卫，你那还缺不缺人，能不能把我也介绍进去？我对整形行业非常感兴趣！”
“这个公司还没有到扩张期，暂时还不缺人，再说凌哥你是搞程序的，专业完全不对口，更何况凌哥自己就是当老板开公司的，就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你见过什么苦活累活都干的老板么？再说我创业失败的风险很高，万一公司倒了，欠了一屁股债，到时我真心希望有谁能好心收留下我，给我安排一个打杂的工作，工资看着给点就行。”
对于进入到卖惨模式的凌超，卫明表示大汗，这个中年油腻男，逮到机会就想抓，见到空子就想钻一钻。
“好了凌哥，把你支付宝账号发给我，我马上就把钱转给你。”
卫明道：“另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公司遇到资金方面的问题的话，打个电话给我，我能借多少就借你多少，这总可以吧？”
“那好，那太好了！小卫，不，卫总，谢谢你，非常感谢！”
凌超喜出望外，连连感谢。
卫明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两人结束了通话。
卫明则根据他短信发来的账号名称，当即转了5万块过去。
如此，卫明如释重负，进入无债一身轻的状态。
也是从今天开始，卫明相信自己的资产，将会一直处于正向增长状态，不可能再逆转为负……而这就是真正的财富密码，想成为富人非常简单，只要你赚到的比花掉的多就行，没有花的越多，赚的也就越多这回事。
……
下午五点。
卫明提前关店下了班，因为他晚上还有活要干，不早点下班完不成。
不过回到小区，在公寓楼电梯口等待的时候。
“卫哥~”
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卫明转头看去。
一位上身穿白色高领毛衣，搭配青色牛仔裤，明媚清新，简洁大方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她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一些瓜果蔬菜，显然是刚从超市采购回来。
“郑……姑娘，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看到郑雪薇，卫明问道。
郑雪薇噗呲一笑：“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卫哥你是不是忙的日子都忘了？”
“我最近确实是忙昏头了。”
卫明苦笑着拍拍自己额头，他的美容馆每天都要开门，那有什么休息日的概念。
这时电梯门打开。
两人都进入到电梯中。
“对了卫哥，你吃晚饭了么？”
“还没有。”卫明摇头。
“那你晚饭一般怎么解决，会自己做饭么？”
“不会，一般是去外面吃，偶尔点个外卖。”
“外面的饭菜不太卫生，外卖对身体不好，卫哥，要不今天你去我那吃晚饭吧，我买了很多菜。”
郑雪薇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向卫明发出邀请。
请吃晚饭？
这时两人已走到各自的房门口。
看着面前的郑雪薇，面对她的邀请，虽然说实话，已经快一年没有吃到家常菜的卫明，确实有点怀念家常菜的味道，重油重盐的外卖跟堂食，他早就已经吃腻了。
但……
卫明还是摆摆手道：“不用了，你一个女生，我一个男生，串来串去的不太好。”
“卫哥~”
郑雪薇嗔恼说道：“吃个饭而已，再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有男朋友，我怕他会产生误会。”
卫明摇摇头，打开自己房门，走进去道：“我晚上叫份外卖就行了。”
“卫哥，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郑雪薇急的跺了跺脚。
卫明则是已经把房门带上。
……
一个多小时后。
已经在数位板上，画完三分之一张原画的卫明，感受到了一阵饥饿。
拿起手机正要点份外卖。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走过去打开房门一看，郑雪薇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可折叠小桌，上面放着三碗小菜，分别是土豆丝、西红柿炒蛋、青椒肉丝，还有一大碗山药排骨汤。
以及一碗堆尖的白米饭，晶莹剔透，正在冒出热气。
“卫哥，这几个小菜是刚刚炒的，排骨汤是中午熬的，味道的话，应该还可以，不嫌弃的话，请尝尝吧。”
“这……”
闻着饭菜的香气，卫明咽了咽喉咙，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道：“谢谢郑姑娘。”
“等会我过来收碗。”
将小桌递到卫明手中，郑雪薇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
二十分钟后。
那一大碗的米饭，加上四菜一汤，都被卫明吃的干干净净。
“味道确实不错，对比大多数不会下厨的女生，绝对是大厨级别了。”
考虑到吃了人家的饭菜，再让对方洗碗不太合适，便拿着那些碗进了卫生间，在水池里冲洗了数遍。
由于没有洗洁精，卫明不得不用了多张的卫生纸，擦去那些油渍，为此浪费了不少纸。
但总算洗到了无比干净的程度。
郑雪薇回来收碗的时候，又忍不住嗔怪道：“卫哥，你真是太见外了。”
卫明则拿起他的数位板，继续进行工作。
然而过了半个小时，郑雪薇去而复返，洗完澡换了身粉色睡衣，又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还有什么事么？”卫明问。
“卫哥，我能在你这里坐一会么？我那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我有点害怕~”女人缩了缩身子，一副柔弱的样子道。
她这到真没有说谎，以前跟男朋友同居的时候，有个伴，自然不会有害怕的感觉。
但当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安安静静的时候，她睡觉连灯都不敢关。
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在这座无依无靠的城市里，也会害怕孤独与黑暗。
“我……”
卫明不知该说什么好，心想：你害怕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自己刚刚吃了对方做的饭菜，所谓吃人嘴软。
他只得打开房门，让女人进来，指了指床边较远的一个位置道：
“你在那坐会吧，想喝水自己倒，另外不要制造太大的动静，没事不要找我搭话，我手上还有事情要做，实在关照不到你，希望你能谅解。”
“没问题，我不会打扰你的！只是在这里坐一会。”
郑雪薇顿时雀跃说道，然后赶紧从她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个抱枕过来，水果手机也带了过来，坐在卫明的床边，自顾自玩着手机。
不过才过了一会。
她的注意力与视野余光，又放到了卫明的身上。
尤其是看他埋头在数位板上写写画画，看到一个二次元的角色，逐渐勾勒成型，活灵活现，她更是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
第二十章 李素娟
“卫哥……你这是在画什么？”
等到卫明手上的这张原画画完了，扭了扭脖子放松的时候。
郑雪薇这才开口问道。
“咦，你还在这呢，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卫明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都晚上十一点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画的是什么嘛？”
郑雪薇嘟着嘴，眨了眨眼，娇俏的语气说道。
“这是原画，我一个朋友拜托我画的，本来我说我工作忙，抽不出时间给她画，但她一定要拜托我，求我帮忙，我只能下班后，抽出点空闲时间给她画。”
卫明简单的说明了下前因后果。
“原来是这样……”
郑雪薇点了点头：“那卫哥你的工作，应该也是画画方面的吧？你是一名画家？”
“不是！”
卫明摇摇头说道：“我就是个会画一点东西的业余原画师而已，本职工作跟画画没关系，行了你别问了，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吧，我马上要去洗澡。”
“哦，那我不打扰了，卫哥你早点休息。”
郑雪薇只得起身，经过没有关上的房门，略有些失落的回去了。
心里暗叹：卫哥这个人，还是太过正人君子了一点。
不过今天并不是没有收获。
一个，她知道卫哥非常努力，不仅平时没有时间做饭，连周末都要去上班，完全没有休息的时间。
其次，卫哥下班回家后，打开电脑，不是迫不及待的打游戏，看那些没有意义的娱乐视频，而是利用业务时间，画一些好看的画，赚一点零花钱。
而且这也是一项有用的特殊技能，属于某种才艺，增加艺术细胞。
对比什么才艺都没有的自己，似乎只有在烧菜厨艺那块，才稍稍拿的出手。
对于勤奋且又有才艺傍身的卫哥，她心里升起了一丝的崇拜。
至于自己那个已经决定分手的男友，她是越想越觉得差劲，越进行对比，越是嫌弃厌恶。
……
第二天一早，卫明照常上班。
他在路上买了点包子豆浆，边走边吃，刚刚走到店门口，手里的包子都没吃完，就看到有客人等在门口。
“刘姐，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卫明收起手上的包子，对这位叫刘姐的客户说道。
这位刘姐是贺雁玉帮忙介绍过来的，家里也是做餐饮方面的生意，小有资产，今年快五十岁，身材走样臃肿，普通中年妇女的长相，对比那些年轻的姑娘，肯定是毫无任何吸引力。
贺雁玉便私下告诉自己，这位刘姐的老公，正在跟她闹离婚，但刘姐死活不同意，一方面是为了两个子女，另一方面，她对自己的丈夫还有感情，并不想跟她丈夫离婚。
即便她的丈夫已经出轨，养了个二十多岁的小三不说，还跟小三有了孩子，为了扶小三上位，便坚决提出离婚。
刘姐却坚决不同意，苦苦哀求，每天以泪洗面，希望丈夫回心转意，浪子回头。
对此贺雁玉评价她：这是一个思想传统、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不过作为朋友，为了避免刘姐想不开，找回女人的自信，便把刘姐介绍到了卫明这里，让卫明给予她信心。
“小卫！”
见到卫明，刘姐便一脸热切的走到他近前，道：“小卫，我决定了，你这的真气美容服务啊，确实是非常神奇，非常有效，就是服务价格稍微有点贵，每次都要五千多。”
“这样小卫，你那个服务单子上，不是有套餐服务么，减肥套餐只要8万8，面部美容套餐只要18万8，我想一次性把这两个套餐买了！接下来的半年内，我是不是每天都能过来获得一次美容服务？”
“嗯，套餐的有效周期是半年。”
卫明点了点头。
“那好，这里能刷卡吧，我一次性把账付清。”
刘姐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卫明则拿来了POSS机，让她进行付款。
在输入密码的过程中，卫明似乎听到她小声嘀咕：“一下花二十多万，要是老公知道了，应该不会生气吧？”
卫明则暗暗摇了下头。
不过一下有27.6万的巨款到账，这对卫明而言，是他有生以来赚到的最多的一笔钱。
……
下午三点左右。
给最后一位客人服务完毕。
卫明这才有时间点了个外卖，吃这顿晚了几个小时的午饭。
就在他坐在前台桌子上，吃着三菜一汤的时候。
一位身材高挑、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步入到了店中。
“欢迎光临。”
卫明抬头看了一下，见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美女，便没有起身招待，只是说了句欢迎，然后继续吃他的饭。
因为凡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子，都不太相信所谓真气疗法，往往只是走进来看一下，然后又满脸戒心的离开了。
这个时代，智商税不好收了，韭菜也没有那么好割。
甚至即便是真的东西，也会带有三分疑惑。
“老板，你这个单子上写的瘦脸服务，是真的能让人的脸瘦下去么？”
年轻女子指着贴在墙壁上的服务表单，开口问道。
“当然是真的。”
卫明说道：“如果说到不能做到，我这不是把自己的招牌砸了么？”
“那你这个瘦脸，是能永久性的瘦下去？还是只能保持一段时间，过后又反弹了？”年轻女子又问。
“永久……肯定是不可能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吃胖，但瘦脸后注意控制饮食，效果保持十年二十年是没有问题的。”
卫明放下了筷子，把饭菜放到一边，两手放在桌面，手指交叉的说道。
“两千块，瘦脸一百克，老板，你能保证有效果，真的瘦下去一百克么？”
“楼上有电子秤，手术前可以称一下，再说脸上瘦下去二两，肉眼就能看出变化，不可能糊弄的过去。”
“如果看不出效果怎么办？”
“那就一分钱不收，绝对不会坑你的钱！”
“行吧，你这话我录下了音，老板，你帮忙让我这张脸，瘦下去一百克吧。”
年轻女子拿起手机，按下了录音暂停，对面前的卫明说道。
What？
卫明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这位年轻女生，购买了他的瘦脸服务？
她相信自己的真气疗法，并且愿意购买服务？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对我店里宣传的美容服务，没有太大的质疑？你竟然相信我？”
卫明看着她，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其实不是很相信，但我上午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你店里有很多人，都在一边排队等，一边说效果怎么怎么好……所以我也想过来体验一下。”
“道听途说不一定是真的。”
卫明摇了摇头，看了看她至少能打七分的脸，又道：“再说妹子你不丑啊，皮肤这么白，身材这么高，没有美容的必要吧。”
“还不行！”
她露出苦恼的神情道：“我脸婴儿肥比较严重，看起来不是很成熟，寝室里的室友都嘲笑我是娃娃，我想把脸瘦下去，最好是标准的瓜子脸。”
卫明：“？？？”
他有点理解不了这个妹子的脑回路，道：“婴儿肥不难看，反而显得年轻、可爱……妹子，以你这个外在条件，真的没必要瘦脸，你应该更自信一点。”
“我叫李素娟，是杭城外国语学院空乘班的大二学生，我班里的同学全都比我漂亮，我必须改变自己！”
李素娟一脸坚定的说道。
第二十一章 首位年轻客户
卫明无话可说了。
好坏美丑穷富，都是通过比较分出来的。
如果一张桌子上坐的都是亿万富翁，只有你是百万富翁，那你就是穷人。
同理，如果一个班上都是颜值八分、九分以上的美女，你只是个七分美女，那你肯定会觉得自己丑，从而丧失自信。
唯一找回自信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的更漂亮，而不是找几个更丑的平衡自己的心态，这在空乘班这个圈子里不管用。
“行吧，既然如此，你跟我上楼吧。”
卫明点了点头，朝着二楼走了上去。
李素娟在后面跟上。
手术间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低着头，捏着手指，表现的还是有些紧张不安的李素娟。
卫明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么年轻靓丽的妹子，真的是比那些中年大妈赏心悦目多了。
尤其是个别的油腻大妈，还喜欢动手动脚，各种言语暗示，让他有苦难言。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为那些年轻的妹子服务，哪怕是少赚一点，他也会感到乐意。
“别紧张，”
卫明拿了个一次性的眼罩过来，对她说道：“你是我服务的第一个年轻姑娘，我一定会小心细致的操作，尽量避免失误，实现让你满意的效果。”
看到眼罩，李素娟却更紧张了，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为什么要蒙上眼睛，不用眼罩行么？”
“戴眼罩一个是让你静心，二个是避免让我分心，我发功的过程，必须精神高度集中，一旦出现失误，毁容都有可能。”
“那好吧。”
李素娟接过了眼罩，戴在了脸上。
然后按照卫明的要求，半躺在了手术床上，保持一动不动。
服务开始之前，看她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为了让她放松，卫明便问道：“对了，既然你想瘦脸的话，为什么不去一些正规的整容机构，打几针瘦脸针？”
“学校不允许我们整容，如果留下明显的伤口，直接退学处理。”
“那你是不是看到真气疗法所说的没有任何伤口，所以就想在这里碰碰运气？”
“嗯~”李素娟点了点头。
“你这个选择是明智的，行了不要动，我要开始了！”
卫明伸出右掌，放在她那光滑白皙的俏脸上，将小黑导入了进去。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
为了通过做减法，把一张有些婴儿肥的脸，塑造成好看的脸，卫明耗费了大量的心神。
因为有一个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到底是什么样的脸，才叫做好看的脸？
这非常考验一个人的审美观，尤其是卫明的审美观。
此外还要看起来自然不突兀，比例协调，线条柔和，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更不能弄成克隆人一般的标准整容脸。
得把这张脸原有的特色，大部分保留下来。
并让婴儿肥变的不再凸出。
不过在一边吞噬一边构思的过程中，卫明过去的经验和积累帮助了他，让他脑中很快有了大致的方案。
毕竟，他曾是一名职业的原画师。
在业内小有名气，并且有上千张的原画作品。
各种各样的二次元人物，各种各样的脸型，他都能轻松驾驭，凸出不同的特色，并符合大众的审美，让多数人都感到赏心悦目，觉得可爱漂亮。
所以他现在帮人“瘦脸”，其实就是在修改一张人物原画，通过删减某些部分，让人物更加美化。
所以卫明也觉得这冥冥中是一种巧合，多年的原画师积累，让他拥有了良好的审美能力，知道怎么才会更美，赋予美的灵魂，而不是像某些整形专家，虽然技艺精湛，却只能制造出工业化美女。
手术顺利完成。
“好了，可以摘下眼罩了。”
卫明让李素娟坐了起来，让她摘下了眼罩，走到了旁边的镜子前，看看瘦脸后的效果。
“我大概给你消除了120克的面部脂肪，顺便祛除了十几颗小痣，当然这些痣都很小，我就不额外收你的钱了，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位年轻客户，这算是我给你的优惠。”
卫明抱着手站在一旁，介绍说道。
然而李素娟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她怔怔的站在镜子前，一脸吃惊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甚至伸出手，拍一拍，捏一捏自己的脸，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发出呢喃的声音：
“这……这真的是我自己么？”
“瓜子般的下巴，平平的稍微有些肉感的脸颊，还有这摆脱稚嫩的成熟气质……我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
“还有碍眼的痣也没有了，以后不用再化浓妆掩饰，淡妆出门就行了。”
“我寝室里的那几个室友，以后绝对不会再叫我娟娃，而是换个更好听的叫法。”
“家里的爸爸妈妈，看到我的变化，也一定会非常高兴。”
“至于以后的职业道路，也肯定会走的更加成功顺畅，我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越想越激动的李素娟，拿起自己的包包，就想跑到大街上，回到学校里，出现在几位室友的面前，宣告她全新形象的登场。
“等等，你还没有给钱呢！”
卫明赶紧叫住了她，他觉得这个颜值从七分飙升到九分的妹子，开始有点飘了，居然连钱都忘了给。
“对不起，一共多少钱老板。”
李素娟脸一红，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准备转账。
“给两千吧，按道理至少要收五千以上，不过你是第一个年轻客户，回去后帮我宣传宣传，打打广告，拉来几个客户就行了。”
“好，谢谢老板！”
李素娟爽快的转了2000块过去，她家境一般，但这点钱不过是一个月买化妆品买衣服的钱而已，下个月稍微过节俭点就行了。
……
杭城外国语学院。
这是一所专科性质的学校，拥有一千多名的学生，其中90%都是女生，且以美女居多。
某宿舍楼，303寝室。
“我回来了！”寝室门被推开，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
“娟娃，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一位正在看网剧的女生道。
“让你帮忙带的外卖呢？”这位正玩着游戏直播的女生头也不回道。
“娟娃，你想让我们饿死啊……咦，你是谁？”
这位坐在梳妆镜前，正拿着笔化妆的女生，转头看了一眼，登时呆愣在那。
“不好意思，我以后不会再帮你们带外卖了！”
对着三位室友，李素娟一脸自信的发出宣言。
紧接着，寝室里传出几声尖叫惊呼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业务飙升
接下来的一周。
是卫明的真气美容业务量暴增的一周。
他每天服务的客人数量，几乎呈一种指数级的增长趋势。
第一天是8人。
第二天是11人。
第三天是15人。
接着是18人、22人、25人、28人。
而他每天工作的时长，也从八小时左右，增加到了十个小时、十二个小时。
即便卫明想办法加快了工作效率，但后面两天，都是从早上八点，一直忙碌到晚上八点，中间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赚的钱也相当可观。
减肥套餐卖出了15套。
面部美容套餐卖出了12套。
单就这些套餐服务加在一起，卫明就入账了357.6万。
再加上单项服务获得的收入，卫明身上的现金总额，已经超过了四百万。
突破五百万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
可以说距离实现财务自由没有多远距离的卫明，对于每天10万、20万的进账，都逐渐感到麻木，收入的暴增，对他产生不了太大的刺激。
相反，对于逐渐趋于机械化的工作内容，他也产生了厌倦烦躁的情绪。
更主要的是，整天面对各种各样的中年大妈、油腻富婆，他能开心得起来才怪。
卫明都感到纳闷：“这些天来的怎么全是大妈，一个年轻的都没有？”
“话说那个叫李素娟的，回去后难道没有去帮我打广告，没有拿自己现身说法，帮我宣传推广？”
“我还以为那个空乘班妹子，第二天就能帮我拉不少的新客户过来。”
“还是说，除了那个李素娟外，她学校里的其他女生，都是自我感觉完美的美女，都没有来我这美容的需求？”
卫明摇了摇头，感到十分的失落。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那些中年大妈会把他生吞活剥！早晚会对他伸出魔爪，抛出令人瞠目结舌的物质条件，逼迫他顺从就范，像魔鬼般一天24小时诱惑，时刻等着他产生松懈和动摇。
比如说贺雁玉，最近她每天晚上都开着跑车，等候在他的真气美容馆门口，要接送卫明下班，即便遭到多次拒绝，第二天还是照来不误。
对于女人的厚脸皮程度，卫明也是第一次领教。
其实说实话，玉姐人长的还是挺漂亮的，身上散发出熟透了的气质，37岁的年龄，在经过真气疗法的服务后，容光焕发，看起来只有30岁的样子。
生育能力应该也有。
几十家的大饭店，身价估计超过了10亿。
只要就范的话，就能摆脱这种整天被中年妇女围绕的工作环境，可以选个更合适的行业，拥有更美好的前途。
但这种想法只在脑中产生了一瞬，卫明就立刻摇了摇头，打消了下去。
笑话，他可是有金手指的男人，怎么能想着吃软饭？
再说他这个美容馆，又不一定会一直开下去，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赚到了足够的钱，届时有了第一桶金的他，可以选择去其他行业发挥，不可能永远跟中年妇女打交道。
“吃软饭，不可能的，我要堂堂正正吃硬饭！”
……
另外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女作家陶苏交给自己的原画任务，虽说卫明每天都忙的脚不沾地，每晚都是疲惫不堪的回到租房。
但洗了个澡，稍微休息一会后，卫明还是会拿起数位板，争取在12点前画完一张。
即便有时状态不好，也还是会画到凌晨1点，也坚持要把一张的任务完成。
如此他每天睡觉的时间，经常被压缩到不足七个小时。
但就算如此，卫明还是觉得自己能扛得住，甚至找到了那种精力旺盛、拼劲十足的感觉，不觉得有多么辛苦，反而十分的充实。
毕竟他这具才26岁的身体，依然非常的年轻，还能拼的动、干得了，是最适合奋斗的年纪。
然而这一切，郑雪薇看在眼里，却感到有些心疼，不止一次的进行劝说。
“卫哥，你还是不要太拼了，注意劳逸结合，你都连续半个多月没有休息了，晚上回来还要画画，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手里端了一保温桶鸡汤进来的郑雪薇，看着明显精瘦了不少的卫明，又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是让你不要送吃的过来了么？我晚饭已经吃过了。”
卫明眉头轻皱说道。
“这是我今天中午熬的乌骨鸡汤，我一个人吃不完，留了一点送给你，卫哥，这鸡汤还是温的，趁热喝了吧。”
“你先放在那里吧，等会我会喝的，谢了。”
卫明轻轻摇了摇头，又投入到了画画中。
郑雪薇则惯例性的坐在床边，玩起了她的手机，但注意力，还是会不自主的转移到卫明的身上，很快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那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实际上，对于郑雪薇的那点心思，卫明并不是不知道，单就从她连续八天跑他房间里“坐会儿”，给他送了六次饭菜，卫明就有所察觉，这个女人，似乎对自己有某方面的想法。
这让卫明荣幸，从小到大，没什么女人缘的他，竟然受到如此青睐，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心里至少会有点小开心。
卫明也是如此。
但这不代表他会饥不择食。
虽说郑雪薇颜值在线，人也不错，厨艺加分，但性格方面……
总之，卫明还是比较喜欢那种温柔、可爱，又稍微单纯些的女生，脾气好，不要过于强势和暴力，平时能够合得来，能互相体谅，毕竟他每天在外面工作的那么辛苦，难道回到家还要挨骂？
……
10月24号，上午。
真气美容馆。
刚刚为购买了减肥套餐的一位客户，完成了100克脂肪的消除服务后。
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卫明走到一楼接待厅一看。
发现一众的中年大妈中，多了几个年轻女子的身影。
其中一位在看到卫明后，当即朝他挥手打招呼道：“老板，我是李素娟，我给你拉了几个客户过来，我给你介绍生意了。”
“李素娟？”
卫明当然一眼认出了她，两步走了过去，又看了她身旁的几个年轻妹子，有些激动的说道：“有段时间没有见你了，怎么今天才把你的朋友介绍过来？”
“老板，我们寝室这个娟妞人坏的很！”
旁边一位高个子女生忍不住说道：“其实娟妞瘦脸成功的第一天，我们就问她是在那里做的，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但这个小坏蛋就是不开口，我们请她吃了一个礼拜饭，喝了一个礼拜的奶茶，她才把我们带了个过来。”
“是啊老板，娟妞实在太坏了，居然故意隐瞒你这儿的存在。”
“不过话说老板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帮人瘦脸不说，还能祛痣，看不到一点的开刀痕迹，我们学院的老师，都拿娟妞一点办法都没有，连班里的其他同学，也在打听是在什么地方做的手术。”
另两位女生，也纷纷开口，叽叽喳喳的询问道。
卫明则瞪了眼李素娟，眉毛一挑，有些恼火道：“你不是说会帮我宣传推广么？你反倒你去敲诈你的朋友？”
“别生气啦老板~”
李素娟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把人带来了么？只是稍微晚了几天而已，再说，如果平时她们对我好点的话，我早把带她们过来了，要怪只能怪她们。”
“好吧，既然来了还是说声谢谢，不过，现在等待的客人有点多，让你朋友在后面排队吧，我会加快效率，尽快轮到她们。”
见那几位中年客户要闹起来，纷纷指责几个小姑娘插队，卫明只得先满足这些客户的需求，然后再处理这几个年轻的新客户。
第二十三章 灵魂之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虽然卫明全力加快了速度，做到了平均每半小时，处理一名客户。
但轮到李素娟三位室友的时候，还是到了下午六点多。
而这中间等待的八个多小时，李素娟她们没有选择暂时离开一会，晚点再来，而是一直留在店里等待。
更主要的是，她们亲眼看到了十几名中年妇女，从手术间进去再出来后，发生的直观又神奇的变化。
有的中年妇女脸上的硕大黑痣消失了。
有的脸型变瘦了。
还有的水桶腰一下减去了200克的脂肪。
更有一位购买了脸部美白服务，在手术间里待了一个小时，出来时明显白了不少，仿佛换了一张面孔。
正是这些神奇的变化，让她们大开眼界，心里升起强烈的期待，幻想着她们如果再瘦一些，脸型再好看一点，皮肤再白一点，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拥有跟女明星旗鼓相当的美貌，也不是不可能吧？
说句不太绝对的话，容貌是一个女人最强大的利器，是她们征服世界的最重要筹码，一副出众的相貌，能给一个女人带来巨大的优势。
即便这个女人胸大无脑，但也能较容易的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从而实现阶层的跃升。
堪称“进可攻、退可守”，只要不作，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亲眼目睹神奇的变化，并联想到种种的可能之后。
李素娟的三位室友，都是呼吸变的急促，想着哪怕是付出几万、几十万的代价，也要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容貌再上一个台阶。
哪怕寸步不离的等待七八个小时，也不能看着这个机会流失。
包括一周前购买过瘦脸服务的李素娟，也拿起一面镜子，看看自己脸上有什么不足之处，再让老板帮她整一整。
站在这几个年轻靓丽的女生前，卫明问道：
“说吧，你们几个已经很漂亮了，还想怎么调整？”
“老板，我叫丁晓，我想开个眼角，祛掉脸上的痣，再把颧骨稍微削一些，鼻子两边的肉也要消除一些，让鼻子显得立体高挺。”
“我叫白梦，我要消除额头边缘的这个小肉痣，眼角开一下，再把下巴的肉削薄一点，另外我有点胖，想瘦下去2公斤。”
“老板我叫沈静宜，你叫我静静就行，我想让面部皮肤更白一点，额头有点突出，另外我腿上的肉有点多，能不能让腿变的更纤细一点。”
这时李素娟也开口说道：“老板，我觉得我脸上的婴儿肥，还是有那么一点，再帮我瘦一点脸行么？另外，我也要开下眼角。”
“你们对美的看法，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卫明摇摇头道：“皮肤越白越美，五官越立体越美，眼睛大就是美……然后朝着这些目标去努力？虽然这些审美有一定的道理，但不能把这作为一个绝对的标准，走上千篇一律的道路，真正的美，得要凸出一个人的特点和气质。
比如说李素娟，我觉得你的特点就是婴儿肥，如果连这点都没有了，那你只是一个让人脸盲的普通美女，看过之后很容易就会忘记。”
“还有这位丁晓同学，你的个子比较高，看起来有点高冷，所以应该凸出你的高冷，如同一位冰山美人，开了眼角反而不太协调。”
“白梦同学，你不胖，反而肉肉的挺可爱，你应该是软萌小妹的人设……”
“以及这位静静同学，你可以是一位黑长直大小姐的人设……”
卫明一拍手掌，吸引她们的注意力道：
“如果你们足够相信我的能力跟审美的话，就按照我的意见和想法，帮你们进行调整，当然，你们要坚持你们的想法也行，但如果效果不好，不要怪我，毕竟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卫明提供两套美容方案，一套是根据卫明的审美进行调整，另一套是根据她们自己的想法进行调整。
经过一番思考后。
白梦、沈静宜，选择相信卫明。
丁晓则坚持自己的想法。
至于李素娟，卫明认为她没必要再做调整，达到了各方面完美、平衡的状态，让她别再破坏自己的脸。
方案确定下来后。
卫明从丁晓开始，一个个进行服务。
一小时后。
服务完成，经过调整后的丁晓，以新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效果挺不错啊。”
“比刚才漂亮了不少，跟明星比都差不了太多。”沈静宜眼前一亮。
“我觉得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比较好。”白梦有点改变主意的意思。
卫明没有过多说话，而是把沈静宜带了进去，开始第二个的调整。
又一个多小时后。
调整完毕的沈静宜，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哇！这、这……”
“这真的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静静么？”
“表面看来没有很明显的变化，为什么我感觉整个人都变了，而且还是那么的自然。”
李素娟等人纷纷发出惊呼。
连原本沉浸在喜悦中的丁晓，此刻看着浑身大小姐气质的沈静宜，心情十分的复杂，产生了几分的嫉妒，但更多的还是后悔。
因为她这点外在颜值上的提升，对比气质上的质变，绝对是天壤之别。
连她都明显看出来了，经过卫明的调整之后，原本没有多少特色的沈静宜，像是被注入了一个灵魂一般，即便两人的家庭条件相差不多，却让她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仿佛，她真的是名门闺秀，家族小姐一般，迷惑性非常大！
她则显得不伦不类，十分肤浅，没有什么内涵。
“白梦，你还坚持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听我的安排？”卫明再次询问白梦道。
“听你的安排老板！”
白梦毫不犹豫道，她又不是眼瞎，怎会看不出差别。
这时丁梦急了，连忙道：“老板，你能不能再帮我调整一下，按照你的想法。”
“这种调整是不可逆的，而且，我也没办法再作修改了。”
卫明摇了摇头，带着白梦上了楼。
一直忙到晚上9点多。
卫明终于完成了手上所有工作，关门下了班。
李素娟则跟她三位室友，打了一辆车，回了杭城外国语学院。
其中沈静宜、白梦二人，都是兴高采烈，兴奋不已，一路都在讨论老板的神奇手艺。
丁晓虽然也很高兴，但很快又被后悔掩盖，本来她可以更完美的！却败在自己那肤浅无聊的坚持上面，哎！
当然！
她们几人的回归，如同一枚炸弹，当晚就在空乘班中，造成了巨大的轰动和影响。
第二天更是在整个杭城外国语学院，造成了整个学院的轰动与热议。
第二十四章 蜂拥而至
经过这些天的忙碌。
卫明发现，即便他想尽办法加快工作效率。
但依然有个极限摆在那里。
那就是最多最多，他每天只能服务30位左右的客人。
想再往上增加，很难很难，因为他也要吃饭休息，不可能不眠不休的工作。
另外因为服务的客人存在上限，那么他每天能赚到的收入，也存在一个上限。
即便每位客户都购买了最贵的5万每次的“削骨”服务，乘以三十，每天最多能赚个150万。
不过正常情况下，每位客户的平均消费额，大概是一万左右，每天实际赚个30万的样子。
更何况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客户，购买更加实惠的套餐服务，因为这更加划算。
毕竟不是每位客户家里，都有几千万、上亿的资产。
所以卫明能看到的最好情况是：每天能赚30万。
当然这个收入水平，绝对超过了全国99.99%以上的人，他也感到足够满意。
但……
如果这种回报，建立在天天工作12小时的基础上，卫明虽然能坚持一段时间，但不可能长久坚持下去。
他毕竟不是铁打的超人。
连续进行十天高强度工作的他，已经隐隐有了吃不消的迹象。
所以从10月30号星期一开始，卫明调整了自己的工作安排，制定了新的工作表。
周一至周六，是上班时间，从每天早上8点，一直忙到晚上8点。
其中上午的8点至12点，只提供减肥服务，满足有减肥需求的客户。
下午1点至晚上8点，只提供脸部美容服务，满足有美容需求的客户。
且客户只能选择一项，上午减了肥的，下午就不能做脸部美容，反之也是一样，避免在单一一位客人头上，耽误太多的时间，引起其他客人的不满。
如此经过调整之后。
上午，卫明大概可以给20名客人进行减肥服务，平均每12分钟服务一位。
下午，卫明大概可以给15名客人进行脸部美容服务，平均每30分钟服务一位（由于会有跟客人沟通的过程，卫明经常会加班到晚上9点后）。
效率稍微有所提升，平均收入略有增长。
但是周日这天，卫明会关店休息一天，让绷紧的弦放松片刻。
即便如此，卫明也是在周日的上午，比平时多睡几个小时，从下午开始，还要帮忙完成陶苏交代给他的原画——卫明把画原画的任务（工作日不画），挪到了周日的下午。
然后一直画到晚上9点，一次性完成三张原画。
如此，一周的时间内，卫明只能交差三张，不再是每天下班后爆肝出一张。
对此卫明给陶苏解释道：“我是真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我每天都要工作12小时，晚上还要给你画原画，实在没有那个精力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是绝对不会帮这个忙的。”
“还有从10号开始，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帮你画完18张了，剩下的15张都不是非常重要的角色，没必要全都让我画，如果你坚持要求的话，我只能每周给你三张，五个星期后帮你画完。”
“五周就五周吧！”
陶苏却在企鹅里说道：“一本小说的漫画化，没有文字小说写的那么快，至少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再说后面的那15个角色，出场顺序都比较晚，五个礼拜等得了。”
卫明摇头苦笑道：“你啊，就是不愿意放过我啊。”
其实他没有告诉陶苏，如果他把周日那半天的时间，用于本职工作的话，卫明至少能赚15万，他却用来画三张原画。
而陶苏给他的报酬，是每张原画400块，33张全部加在一起，也就13200块。
两者的性价比，相差了五十多倍。
但卫明没有把这个事实告诉陶苏，毕竟朋友之间，还是不要分的那么清，更不能用简单的金钱，去衡量两个人的关系，这样你永远交不到知心的朋友。
在友谊、感情等这些东西面前，卫明不会太过计较，不会把金钱看的过重。
……
11月1号。
距离李素娟的三位室友，即丁晓、白梦、沈静宜三位杭城外国语学院空乘班女生，做完脸部美容后，正好也过去了七天。
今天早上一大早。
卫明的真气美容馆门口，乌泱泱过来了一大片人。
全都是身高一米七以上，面容姣好，腿长腰细的年轻女生。
她们几乎把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见到手里啃着包子，远远的走过来的卫明后。
只听一句“美容大师过来了！”的惊呼后。
像是群体马拉松起跑线处的发令枪响，这些千娇百艳的空乘班女生，齐刷刷的朝着卫明涌去。
“美容大师，帮忙把我的脸调整一下，开多少钱都行！”
“大师，找你找的好辛苦！我们发动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你的位置。”
“我们班李素娟她们的脸，都是大师你帮她们整的么，大师请帮我也弄一下！”
“美容大师，我们这几天到处在打听你！我们班的白梦，被你改造后，三天就拿下了一个家里十亿资产的公子哥，沈静宜一下多了几十个舔狗追她，大师，这不公平，我也要你帮我改造！”
“大师，我十分仰慕你，我想嫁给你这样的人，我一分钱彩礼不要，只要你让我变更漂亮一点，我出去当大明星赚钱！”
众多靓丽女生，将卫明团团围在了中间，或拉或拽，导致他手里的豆浆都撒了出来。
这一幕，旁边经过的路人，更是看傻了眼，以为是什么电视剧里的场景，一个外在小帅的男生，被三十多个美女围在中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有几位路人，从口袋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不要拉扯，不要拉扯！”
卫明用力挣脱几下，有些狼狈的摆脱她们的拉扯，拉高一点嗓门问道：“你们是李素娟她们的同学？是她们介绍你们过来的？”
“不是，是我们自己找过来的！”
“李素娟那几个碧池，死活不告诉大师你在那里，敲都敲不开她们的嘴。”
“她们几个变漂亮了，不希望我们也变的漂亮，在我们面前炫耀不说，还一致保守来过这里的秘密。”
“她们是想把有钱的帅哥全钓走了，一个都不给我们留！”
说到这事，众女生都是一脸怒容，气不打一处来。
叽叽喳喳的声音中。
卫明一阵头皮发麻，完全没想到女生之间的关系竟会这么复杂，有好事都不愿意共享出去，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各位美女！安静一下，请听我说！”
他只得提高音量，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说道：“我不是什么大师，但确实有一点点能力，实现美容的效果，你们过来找我，想提升你们的颜值，这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跟我到店里，我给你们介绍下具体情况，有想要购买服务的，我给你们提供服务，但这么多人我一下处理不过来，请一个一个来，耐心排队，我会一一满足你们的需要。”
经过一番交流，卫明把这群女生带到店里，做了个登记，加入到排队列表中，等有了空位，再对她们进行服务。
第二十五章 招募人手
一下有三十多位女生，要购买美容服务。
卫明顿时忙不过来了。
完全忙不过来！
即便加班到晚上10点，每天也就最多处理40名客户而已。
而且客人的数量一多，服务质量不可避免的降低下来，失误率有所提升，偶尔会出现客人不满意的情况出现。
照这种情况下去，即便卫明小心再小心，也完全有可能会弄出重大失误，造成毁容、损坏健康等恶劣后果出现，从而带来巨大的麻烦。
因为没有那个女人，能接受自己毁容的现实。
卫明的店面招牌都要被人砸掉。
加之他这是借用“美容”的名义，提供“整容”服务，按理来说是不符合市场规范，甚至可以说是违法的。
如果客人都100%满意，那应该不会闲的无聊举报他。
但如果有某位客人极其不满意，进而进行举报，卫明面临的处罚，很可能是关门、罚款，乃至拘留、坐牢。
卫明赚的这个钱，是游走于法律的边缘，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留神就会栽个跟斗。
所以卫明一直在小心翼翼，没有把服务价格定为天价，尽量让每位客人都非常满意，觉得物超所值。
为了避免造成失误，卫明必须得再作调整，拿出新的工作安排，确保工作质量！
他好好思索规划了一番，拿出了一套新的解决方案。
主要做出了三个方面的改变。
首先，针对中年女性客户，主要给她们提供减肥、瘦脸、面部美白、祛痣、祛肉痣服务，不再提供开眼角、削骨服务。
这不是在歧视中年客户，而是她们年龄较大，没有开眼角、削骨的必要，对身体也不太好。
其次，针对年轻女性客户，不给她们提供减肥服务，面部美容服务全部提供，原因是年轻女性可以通过合理锻炼等方式减肥，没必要用偷懒的方式消除脂肪，如果形成依赖的话，以后在饮食方面不加节制，隔三差五的跑卫明这边来，他根本应付不过来。
最后，取消优惠套餐，改为vip会员制，会员享有优先服务的权利。
卫明每天上午的工作时间，是专门的vip服务时间。
如果vip客户数量较多，一个上午的时间不够用，那么卫明最多会忙到下午2点，尽量搞定前来的vip客户。
下午则是普通客户的服务时间。
不过普通客户的服务数量，每天仅有10个，且不再为普通客户提供减肥服务。
而之前购买了减肥套餐、面部美容套餐的客户，全部自动升级为vip客户，称之为“老vip会员”，套餐服务内容不会发生改变。
现在想要成为会员，必须一次性充值满20万，才能成为“新vip会员”。
新会员享受九折优惠。
会员制的推出，目的就是抬高门槛，让经济实力一般的客户，每天争抢10个有限的名额，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抢到机会。
经济实力足够强的客户，只要一次性充值20万，很快就能安排，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就能享受到服务，如果vip客户数量较多的话，一天来上百个会员，卫明也处理不掉这么多的需求。
不过这个问题也好解决。
那就是限制vip会员的数量，设置一个会员人数上限。
假如说只能容纳100名会员，平均每天过来二十个，那就在卫明的承受范围内。
等到部分会员实现了减肥目标，拥有了足够完美的容貌，那么她可以取消会员，退回余款，形成的空缺可以通过吸纳新会员的方式进行填补。
从而让会员的数量，始终保持在一百名左右，有进有出，达到动态平衡。
但vip会员制推出后，对于会员的管理，费用的收取，卫明一个人不可能管得过来。
他必须得招募人手，专门负责管理这块，让卫明从这些杂事中脱身。
因为他每天光是收钱和记录，就要耽误一个多小时时间，毕竟这店里只有他一个人。
“还是招两个人吧，一个是接待员，负责端茶送水，打扫卫生，接待客人，维持秩序；一个是会计，负责资金出纳，以及管理vip会员系统。”
“工资的话，接待员每个月八千，干的好有奖金，必须年轻力壮，嗓门较大，还必须周到礼貌，不能得罪客户，又因为店里的女客户居多，接待员最好也是女性。”
“会计每月工资一万，有奖金提成，有相关从业经验者优先，性格本分老实，精明能干，还得有一定的管理能力，能把会员管理的有条不紊，不出差错。”
“另外为了保守秘密，请来的这两人，不一定知根知底，但最好是三十岁至四十岁之间的本地妇女，在本地有房，有儿女，有属于她们的幸福安稳的家庭，不能是从外地来的单身打工妹。”
根据脑中的这些设想。
卫明在自己的店门口，张贴了两份招聘启示，在附近的中介机构，也发布了招牌信息。
随即当天晚上下班后，就有十几个三四十岁之间的基本符合要求的应聘者，站在了卫明的面前。
经过一番面试之后。
卫明最终录用了四个人，招了两个接待员、两位会计。
因为他的真气美容馆，是从早上8点，一直到晚上8点之后，营业时间超过12小时，没有几个员工愿意上这么长时间的班。
而她们都是家庭主妇，有孩子要照顾，有家务活要干，不可能在店里工作那么长时间。
卫明只能招募两班人马，分为早班和晚班，早班的工作时间是早上8点到下午2点，晚班的工作时间是下午2点到晚上8点（有可能会加班到9点乃至更晚，但有加班费），且每周进行一次换班，即这周上早班的员工，下周换成晚班，上晚班的则换成早班。
周日是休息时间，不会加班。
待遇方面，接待员每月到手八千，会计每月到手一万……卫明没有减少工资，此外有加班费、五险一金，缴纳社保等等，他想用较高的待遇，让店里的员工，保持一个较高的稳定性和忠诚度，确保不会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人员招募到位后。
第二天就让她们到岗上班，开始工作。
效果是极其显著的！
有了这些员工帮忙处理各类杂物，完全腾出手来的卫明，工作效率明显提高，哪怕是一天服务40位的客户，卫明也能在晚上八点左右下班，保证了工作质量，也多了不少休息时间。
第二十六章 服务升级
王云芳，36岁，杭城本地人，一名有多年会计工作经验的会计师。
她在结婚生子之后，因为孩子的教育，家庭的责任，只能辞职成为一名家庭主妇。
相夫教子、厨房灶台边渡过了几年，天天与柴米油盐打交道，人也慢慢熬成了黄脸婆。
平平淡淡、波澜不惊，没有大起大落，偶尔也去旅游开心，这样的生活，她也说不上不满意。
只是越来越没有激情。
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几十年后。
更主要的，哪怕她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却依然得不到认可，想花点钱总要经过老公同意，总在不经意间透出对她轻视的态度，仿佛这个家里，她就是个负担一般。
这让她感到无比苦闷，郁结于心，有时想找个工作，老公又表示反对，自己也与社会脱节太久，担心不能适应。
直到去商场购物的路上，看到这家名叫“真气美容馆”的店面，张贴了一张招牌启示，见待遇不错，便心里一动，报名参加了面试，并顺利通过了面试。
第二天就正式上班。
而加入这家美容店的第一天，稍稍了解了这家店的经营状况后，她就吃惊的合不上嘴。
一天的营业额至少超过20万。
拥有会员58名，卖出的套餐服务超过六百万元。
又因为老板在服务过程中，消耗的耗材极少，成本极低，故而利润率高的惊人。
一家市值超过十亿的公司，估计也没有这家美容店的盈利能力强。
当时她就感到了害怕，现在赚钱速度能这么快的，不是违法犯罪，就是吃枪子的生意，是正经行业的概率极小。
她产生了想要辞职走人的念头。
不过老板只是为三位客人服务之后，就打消了她心里的疑虑，毕竟客人享受服务后的效果，她亲眼见证，不可能是假冒演戏的托。
她也就放下了心来。
但很快她有发现了另一个严重问题。
自己那位年轻的老板，似乎根本没有缴税的概念，赚了几百上千万，却一分钱税都没有交过。
对此私下她不得不找到老板，向他反馈了这个问题。
“缴税？”
卫明被这个问题问愣住了，道：“我这么小的一家店，也要给国家交税么？”
“当然要交。”
王云芳有些无语，不得不给他科普说道：“如果咱们店是小本生意，每个月的营业额在10万以下，扣除房租、水电、员工工资等成本后，利润所剩无几，那也就没什么收税的必要了。”
“但据我观察，咱们店每天的营业额超过20万，每个月营业额至少超过五百万，比中型企业还要赚钱，那就必须得缴税了，否则就是逃税漏税，受到严厉惩罚。”
“我是守法公民，肯定会遵守纳税义务。”
卫明吓了一跳，又赶紧问道：“那王姐，根据我这家店的经营情况，我大概要交多少税？”
“因为咱们店提供的是服务，所以要依法缴纳5%的营业税。”
“5%，那不是很多。”卫明点了点头。
“别急，还有其他的税呢。”
王云芳接着道：“还要缴纳相当于营业税7%的城建税，相当于营业税5%的教育附加税，以及2%的个人所得税，如果老板你的个人所得，超过免征点，还要根据具体收入所得，征收5%-35%的超额累进税率，也就是老板你个人赚的越多，要交的税也就更多。”
然而这一顿科普下来，卫明却是听的头都晕了。
“这又是5%、7%、2%的，太复杂，太麻烦了，你就给我具体的数字，如果我依法纳税的话，那大概一共要交多少的税？”卫明问道。
“如果以每个月营业收入500万元算，扣除各项成本，净利润归入老板你的个人账户，那么老板你要交的税，大概是210万左右，营业收入越多，交的税还要更多。”
What？
卫明的眼睛快要凸出来：“营业收入五百万，却要交两百多万的税，交税超过40%，这还让不让人活？”
“老板你别慌，这是按最多的情况计算的，其实有很多办法，可以合理的减少这个数字。”
“什么办法？”
“增加各类耗材的购买，增加成本方面的开销，购入一批昂贵的器材，都能作为依据，合理的抵扣部分缴税，另外开一个公司账户，把大部分的营业收入，放到公司账户里，这样缴纳的企业所得税，税率只有20%，比个人的最高35%累积税率要低的多。”
“我估计，在合理的范围内，充分利用每个抵扣条件，500万的营业收入，老板你最多交100万左右的税，当然，如果让更专业的会计进行处理，有可能做到交50万左右的税，但是会存在一定的风险。”
王云芳用专业的语气说道。
虽然她离开会计行业有几年了，但吃饭的本领没有忘，基本的常识了然于心。
“我知道了。”
卫明点了点头，听懂了王姐的意思。
要想少交税，那就得在成本方面，加大开销；在个人所得方面，减少入账，资金尽量放到公司账户中。
有了这两个主要的方向，剩下的就非常好操作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卫明让王云芳她们采购了大量的物品。
有七千多一斤的顶级绿茶，一次就买了十斤。
三千块一斤的铁观音。
五千多一斤的蓝山咖啡。
都买了不少。
让vip客户在楼下等待的时候，可以自由选择喝茶还是喝咖啡。
另外还买了五台顶级的VR设备，让部分客人做美容服务时，戴上VR设备，放松自己的身心。
以及还购买了六台高级按摩椅，摆放在一楼接待厅，允许客人免费使用，让她们的身体得到按摩，缓解疲劳。
又与一家租车公司建立了合作关系，但凡卫明店里的vip客户，有叫车方面的需求，立刻安排专业司机，开豪车接送，解决一部分客户的交通问题。
如此一番操作之后。
加上给员工订做高级工装，进行短期职业培训，提高伙食标准等等。
卫明多支出了一百多万。
可以说让他的真气美容馆，实现了服务升级，更加体贴与周到。
客人的满意度自然是蹭蹭往上提高，也吸引了更多客人申请办理会员服务，名气越来越大，形成了一个正向的循环。
第二十七章 买房
最近卫明遇到了一件好事。
住在门对面的郑雪薇，这几天再也没有跑来他这边“坐会”，让他过了好几天的安生日子。
原因非常简单。
她的男朋友黄宥杰，在外面“反思”了近一个月后，提着个拉杆箱回来了。
他似乎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错误，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玩游戏，一定会努力工作，积极上进，想办法赚更多的钱，给他们的将来，打下一个良好的物质基础。
他恳求郑雪薇再给他一次机会，给他一次改变的机会，这次他一定会证明自己，再也不让郑雪薇失望。
从现在开始，他要努力拼搏，给她一个面包跟牛奶都有的幸福生活！
那慷慨激扬，带着坚定和强烈信念的声音中。
作为一个旁人，卫明都听出来了。
那个黄宥杰，应该是真的发生改变了。
他真的打算开始发愤图强，做出一番成绩和事业了。
而且他今年才24岁，学习能力强、思维灵活、精力充沛，正是适合奋斗的时候，他现在觉悟的还不晚。
他们两个从大一开始谈的恋爱，磕磕绊绊了六年，中间吵了无数次架，他也知道郑雪薇性格比较强势，脾气火爆，很多次让他下不来台，很多次他也考虑过分手，结束这种折磨。
但……
六年的感情，总会是有一些温馨美好的回忆在那里，共同经历过许多幸福甜蜜的片段。
他们两人之间，是有真感情在的。
他很珍惜这段感情，他不想跟自己所爱的人分开，哪怕以后还是会有很多的争吵与磨合，也好过彻底失去彼此的痛苦。
所以为了留住她，他愿意改变自己，愿意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去努力，哪怕以后可能会过的很辛苦，失去如今的安逸，但为了能跟最爱的女人在一起，他选择抛弃安逸！用奋斗紧握住幸福。
黄宥杰的这番发言，皆是发自肺腑，都是发自他内心的声音。
充分表达出了一个男人，想抓住手中幸福的决心，想留住爱人的意志。
老实说。
隔着房门听完这番宣言的卫明，觉得他说的很不错，体现了一个男人的担当，让人看到了他的诚意。
即便这种诚意只是停留在口头上，说服力有些不足，拿不出什么东西证明。
但一个七尺高的男人，站在那里大吼大叫，搞的两三层的人都听得见，不怕被人指指点点，这已经需要很大的勇气了。
而他这个年龄的男人，能有这个勇气跟决心，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卫明觉得郑雪薇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然而郑雪薇没有打开房门，把黄宥杰晾在门口一夜，让他睡在过道的冰冷地砖上。
第二天晚上，又是如此，卫明一大早就发现门口躺了个人，那不甘放弃的样子，看起来极其可怜。
第三个晚上，卫明动了恻隐之心，朝他招了招手，让黄宥杰进了他的房间，递上一杯热水后，问了他几个问题。
“这都第三天了，哥们，你还是不愿意放弃么？”卫明看着他问道。
“呵呵~”
黄宥杰苦笑一声：“大概差不多了吧，或许明天就不会来了，哈哈~”他笑声中带着凄凉。
“你是真的想挽回这段感情么？为此你愿意改变自己，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想，但她好像彻底死心了，我了解她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发生改变，哪怕我明天跳楼了，对着我的尸体，她也不一定回心转意，怪只怪，我之前确实太没用了。”他痛苦的抓了抓自己头发。
“既然她是这样的性格，你为什么又这么喜欢她呢，重新找个性格合得来的不行么？”卫明不解问。
“你不懂！”
他摇了摇头：“爱情这个东西，很难用常理去解释，虽然我也不喜欢她的性格，虽然经常被她打骂，但我喜欢的就是她，尤其是分开的这一个月，我觉得自己心里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想念，想着回来哪怕被她暴打一顿，也要赶紧回来……她在我的心里，已经不可或缺，我意识到我人生的意义，就是回到她的身边，就是永远跟她在一起，她才是那个最宝贵的，最不能失去的东西，她的重要性超过一切。”
他眼里射出痴迷和热切，忽然看着卫明，语破天惊的说道：“雪薇说她跟你睡过，她现在喜欢的人是你，这句话，让我心里像刀割一样，一下痛到了我的骨髓里。”
“一派胡言，造谣污蔑！”
卫明脸色极其难看，拍案而起：“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不信把她叫过来当面对质！”
“不用打扰她了，不管你们有没有睡过，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才瞬间意识到，我心里最最重要就是她，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她，如果她成了别的女人，哪怕只是想想，我都会痛不欲生。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她回心转意，让她回到我的身边，她跟别人结婚了，我就等她离婚，如果她死了，我就想办法跟她合葬在一起。”
“只要能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
卫明却听的身上起鸡皮疙瘩。
再看到他脸上那幸福的笑，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画风都陡然变的诡异起来了。
“如果她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你应该死心放弃才是，怎么还盼着她离婚？”
“会离婚的，我最了解她的性格，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她的脾气，除了我。”黄宥杰露出自信的笑。
我觉得你才是个神经病变态！
卫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之前他还觉得郑雪薇性格有点奇葩，没想到这家伙更奇葩！
当然也可能是他受到某些刺激后，大脑走进了某个极端，想法也变的怪异，甚至只追求在一起的结果，而不在意过程，并常常陷入自我感动。
继续这么下去，这个家伙恐怕要废。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能帮到你，让她回心转意。”卫明想了想道。
“请讲！”
“我得先问下你，现在从事的是什么工作？每个月工资多少？”
“做机械加工的，每个月到手5500。”说到工资，他脑袋顿时耸拉了下去，先前的自信立刻换成了沮丧。
“你家里能拿出多少钱？你父母倾尽家财的话。”
“30多万，应该有。”
“再找亲朋好友借点，能不能凑到50万？”
“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好，你女朋友是房产销售，让她回心转意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让她带你去看房，把她所看中的房子买下来！让她看到跟你在一起的希望！”
第二十八章 解决
“买房，我怎么买得起杭城这边的房？”
黄宥杰吓了一跳，用力摇头，仿佛在讨论一件不可想象之事：“杭城房价3万多一平，便宜的郊区也要2万多，至少要花三四百万，才能买得起一套一百平左右的房。”
“我们家就是把所有东西全卖了，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这边的一套房。”
卫明则道：“买房又不是一次性全款，你只要准备30%的首付就够了，剩下的贷款三十年慢慢还。”
“那也得准备上百万的首付款，我家拿不出一百万！”
“别急，我也没让你准备一百万，我不是问了你，能不能凑到50万，你那边只要能凑到这个数就行了，剩下的我会帮忙想办法。”
卫明淡淡说道。
“大哥！”
黄宥杰顿时目光灼热的看着他，“难道你有钱借给我？你能借我五十万？”
“我没说这个话，只是能帮你想办法，有一定把握解决买房首付款的问题，但不是绝对100%的保证，只是给了你一个解决首付款问题后，继续往下设想的可能。”
卫明板着脸道，他是有了拉对方一把的想法，但人和人不能形成过度的依赖，什么困难都帮他解决了，只会变的越来越废物，变成甩不掉的拖油瓶，反而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就是有了首付，还要至少贷款两百万，分三十年还，每个月的房贷得12000多，以我现在的工资，不吃不喝，一分钱不用，连一半都还不上，买得起，根本供不起！更别说还要花几十万装修，以后还要交房产税，方方面面的开销，一个月2万都不够用，我……”
打开手机计算器应用，进行了一番计算的黄宥杰，很快又陷入到了绝望中。
如果说首付只是一道咬咬牙就能过去的难关。
后面那三十年的沉重房贷，就是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漆黑地狱，只是想想就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刚刚还说只要能跟雪薇复合，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现在怎么又萎了？你的态度跟决心呢？”卫明皱着眉头，瞪着他道。
“我……”
黄宥杰低着头道：“我愿意为了她去死！但成为背负几百万房贷的房奴，那比死要艰难多了。”
死，可能只是最强决心下的一秒钟行动。
房奴，却是连续三十年，天天活在大额房贷的重压下，不仅得去拼命的赚钱，还得省吃俭用，一分钱都不敢乱花，这种日子简直过的生不如死。
“话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卫明有些恼火的道：“我都说了，会帮你解决首付款的问题，区区万把块的房贷，怎么又把你吓住了？你不会去努力上班么，不会提升你的技能增加你的工资么，实在不行周末可以去摆摆地摊，找个兼职，送送外卖，一个月赚一万块轻松的很，再说郑雪薇也在上班，她的工资用来维持日常开销，她家里拿出一笔钱把房子装修好，担子又不是完全落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上？”
“只要你把房买下来了，郑雪薇回心转意了，剩下的问题都非常好解决，办法总比困难多！而且我既然给你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自然不会完全旁观，如果你实在紧张周转不开，我这解不了几万几十万，几千块还是活动得了的，小黄，我住在你们隔壁两年多了，是听你们吵过来的，我是比较支持你们修成正果的。”
卫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如果你害怕困难，承担不了压力，那我也帮不了你，因为这是你自己在逃避放弃，不能怪任何人。”
“哥，大哥！”
黄宥杰眼里满眶热泪，抓住了卫明的手：“我相信你，你真的是在为了我们好，也只有你说的这个办法有用，所以房子，我买！”
他咬了咬牙，握紧拳头：“也就是前面几年难过点，但嗷嗷也就过去了！我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一定能赚到更高的工资，只要敢拼，我一定能守住我爱的女人！”
说到后面，他仰天嘶吼了起来。
“这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卫明锤了锤他的肩膀，他这热血飞扬的样子，卫明很是欣慰。
……
然而仅仅过去了三天。
黄宥杰打了个电话过来。
电话里他的声音十分狼狈。
“哥，卫哥！我让雪薇带我去看房了，她今天就看中了一套四室两厅146平米的江景房，她觉得不错，说什么都要买这套，如果我今天不拿下这套房，叫我以后别再去骚扰她，她不会再上我的当。”
“你们看的这套房子要多少钱？”
“3万4一平，全套刚好500万出头，我得拿出150万的首付！但我家里只准备了50万。”
“也就是说还差一百万？”
“是的，卫哥。”
“一百万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发个详细地址给我，在那里等待一会，我打个电话，让人去处理这个问题。”
“谢谢卫哥，我会在这边等。”
……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
在售楼部那边，黄宥杰顺利支付了150万的首付款，拿下了郑雪薇看中的那套146平米江景房。
顺利成为了这座城市的有房一族。
拿着手里的购房合同，黄宥杰仿佛身在梦中，他转头看了看旁边亲密挽住自己胳膊的女友郑雪薇，他依然以为自己在做一场活灵活现的梦，脚下轻飘飘的，是他人生中的最高光时刻。
郑雪薇脸上笑盈盈的，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第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体验到了梦想成真的喜悦。
不过……
看到走在前面那位穿着红色呢子风衣，脚下踩着黑色高跟，肤白貌美，浑身散发成熟高贵气质，正朝一辆红色超跑走去的女子。
郑雪薇忍不住撇了撇嘴，嘀咕一声：“有钱了不起啊？”
而她心里的对租房对面邻居卫哥的那点想法，在面对这个除了年龄，其余各方面条件都让她感到自卑的女人后，顿时被打击的七零八落，几近于无。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餐饮女王贺雁玉。
卫明给她打了个电话，由她出面，带上银行卡，以卫明“好朋友”的名义，借了100万给黄宥杰买房，这笔钱暂时由贺雁玉代付，等卫明忙完工作下班后，再把钱还给贺雁玉。
自然，贺雁玉出马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让郑雪薇死心，不要再抱有幻想，以后踏踏实实的跟她男朋友过日子。
那一百万当然不是卫明做慈善送的，以后黄宥杰肯定得要把这钱还他，只是不会催的那么紧，不用付额外的利息，算是一笔人情债。
想到此卫明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沙比，为了一个普通朋友，为了甩掉一个麻烦，他居然借出了一百万，原本他只需紧闭房门，再拉黑联系方式，或者换套租房，麻烦就再也不会找上他，他偏偏就硬不下心肠，最后只能用高成本的办法，才解决了问题。
然而！
他刚认为解决了郑雪薇的问题，新的难题又缠上了他。
贺雁玉不仅不要卫明归还她那一百万，还突然搂住他的脖子，拿走了他的初吻，舔了舔唇，妩媚的道：“钱不用还了，人，是我的了。”
第二十九章 肾结石
卫明一脸无奈，“玉姐，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好吧，不逗你了，钱不用急着还，以后多给我做几次美容服务，最好私下给我开点小灶，那就再好不过了。”
贺雁玉噗呲一笑，笑的花枝乱颤，媚态百出。
“谢谢玉姐。”
卫明松了口气，玉姐成熟老道，知道分寸，终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之前要开车送卫明下班，也是只坚持了一个礼拜，避免引起卫明的恶感，导致全盘皆输，彻底没了指望。
今天这件事玉姐办的非常漂亮，又不让卫明还钱，建立了某种债务上的联系，如同朋友间的疏财之谊。
可以说，这让两人间的关系，较之前更进了一步。
卫明也不是特别的反感抗拒，毕竟是他主动找玉姐帮的忙。
“只能看以后能不能找到一个机会，把玉姐这个人情还了，或者想办法把钱全部还给她。”
“哎，37岁，差不多抱了四块金砖，年龄差距太大了，哪怕只是差两块金砖，我都会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是真的不行。”
“我是打算自己奋斗的，可不想别人拿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
日常的生活，又回归到平静之中。
黄宥杰顺利搬回到了对门，跟郑雪薇和好如初。
吵架的次数减少了，每天都在研究新房的装修方案，大概半年后就搬到新房去住。
另外二人特意请卫明吃了一顿饭，向他表示感觉，黄宥杰还写下一张欠条，按下了手印，承诺20年内还清借的那一百万。
“我最近申请了加班，也在跟师傅学一些厉害的加工技术，周末的话，去其他小厂接一些私活，我们国家还是比较缺机械加工人才，只要我努力提升技术，成为高级技工，一个月赚两三万不难，我有信心！”
饭桌上的黄宥杰，此刻是完全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气质，浑身都散发着昂扬自信，跟以前判若两人。
“这么想就对了。”
卫明欣慰的道：“有句话叫越努力越幸运，机会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抓住，只要愿意努力，赚钱真的不难，有段时间我也跟你一样，也想当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后来发现这不行，人活着一定要有意义，一定要做出一点成绩，老天给了我一个机会，那我绝对不能浪费。”
“说的好卫哥，你就是我的榜样，我敬你一杯！”黄宥杰举起了手中的啤酒。
“干~”
打开话茬后，两人又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啤酒。
卫明平时不怎么喝酒，酒量更是平平，两三罐啤酒下肚后，顿时就脸红红的，头晕晕的，实在有点坚持不住，才提出告辞。
“我送你卫哥！”
郑雪薇主动搀扶着他的胳膊，送他回了对门房间。
晕晕乎乎的卫明，神志稍微恢复清醒时，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没了大半，一具火热的娇躯缠了上来。
“住手！”
卫明立刻制止对方的动作，严厉道：“你疯了，你男朋友就在隔壁，你怎么能这样？”
“我跟他说，我们发生过十几次关系，再多一次也没什么。”女人一脸不在乎的道。
“你——简直有病！”
卫明把她推到了一边，“你男朋友那么爱你，你应该知道珍惜，不要再作！”
“我知道，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我的心已经被你占领，哪怕没有希望，我也想要一场深刻的回忆。”她一边说着，又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香肩，大片的雪腻。
“不可理喻！”
卫明拽住她的胳膊，往门口一拉，往外一推，再重重把门关上。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明天就换个租房！”
……
真气美容馆。
“王姐，你帮我在附近找一套租房，要豪华装修，面积大点，拎包就能入住，走路五分钟就能到我们店，最好在今天就帮我把房子搞定。”
走进店里，卫明对前台后的会计王云芳吩咐道。
“好的老板！我会帮你找到合适的房子。”
王云芳点了点头，开始在电脑上搜索附近房源，打中介电话进行询问，等下午2点她下班后，再去现场看看，现在有工作在身，脱不开身。
卫明则换上了白大褂，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老板！”
这时跟王云芳搭档上班的，店里的接待员张月，忽然叫住了卫明说道：“老板，我这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
“我来店里上班有一段时间了，老板你的能力，我们都看在眼里，确实非常厉害，所以……”
“所以你想涨一点工资？”
“不是！”
张月摇了摇头：“跟工资没有关系，老板，我看你的那个真气，能够让客户变瘦，能消去她们脸上的肉痣，那我想，老板你的真气，是不是也能消除人体内的肾结石，治好我爸爸的病。”
她眼眶一红，哭了起来：“老板！我爸被肾结石折磨了很多年，去医院开了好几次刀，但过几年又会重新长起来，肾结石越来越大，数量越来越多，前几天又肾积水，差点导致肾衰竭，天天痛的死去活来，连水都不敢喝，瘦成了皮包骨头。”
“老板，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给我爸做下真气治疗，只要能把他治好，收多少费用我都愿意！我也可以一直在这里打工，不要工资，给你做牛做马，只要你能救救我爸！”
说着，她双膝一软，作势就要跪下。
卫明赶紧扶住了她。
“张姐，我说你怎么整天苦着脸，原来你家里是这种情况。”
他沉吟了一下道：“肾结石，这种病我听说过，好像医学上根本治不了，只能靠自身排出来，如果排不出来，就会在体内越长越大，直到影响正常的生活，导致肾积水、尿毒症？十分的难受和痛苦？”
“是的老板，我爸这些年尝试了好几次自杀，不服用止痛药晚上根本睡不着，这个病，把我爸折磨的完全没有人样，有时我们想着解脱了也好，但他是我爸，今年60多岁，我都没有好好孝顺过他。”
“老板，帮帮我吧，你有很厉害的本领，我觉得你可以帮到他！”
张月拉住卫明的胳膊，一脸恳求的看着他。
“这样吧！”
卫明想了想道：“你现在干好你的工作，我尽量手脚快点，晚上下班后，跟你去你家一趟，看看你爸的情况，如果能帮倒忙，我会出手帮忙。”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张月喜极而泣，连连鞠躬，心底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第三十章 轻松治疗
肾结石，小黑能不能将其处理掉？
毫无疑问肯定是可以的。
别说是肾结石，就是肾钻石，以及尿结石、胆结石之类的，小黑都能轻松处理，无非就是吞噬罢了。
而且听了张月的请求，卫明的大脑里，忽然多出了一些思路。
难道体内的小黑，只能用于减肥美容么？
在其他领域是不是也能大展身手？
比如说治疗癌症、肿瘤。
消除人体内的各种各样的结石等。
医疗领域的应用非常广。
到底做不做那些，一个要看值不值，二看政策允不允许，三看风险大不大。
首先从收益方面来讲，整容服务的利润已经很高了，但如果是癌症患者、肿瘤患者，考虑到这些疾病的致命性，一旦跟性命挂上了钩，别说是30万、50万，就是几百上千万，只要有那个支付能力，就几乎没有上限。
利润肯定能高很多。
但……
卫明没有行医的资质，私下帮人治疗癌症，那是违法行为，一旦被抓，就会面临严厉的制裁。
还有卫明毕竟不是学医出身，对医学常识、医学理论、疾病机理等等都是一窍不通，即便他能消除癌症的病灶，但如果癌细胞已经转移扩散，鬼神都救不了，病人还是死了。
到时病人家属找卫明的麻烦该怎么办？
要知道有些病人家属，是敢拿刀砍人的。
卫明可不敢成为医闹者拿刀所指的对象。
所以综合多方面因素的考虑之后，只有减肥整容这块，比较适合去搞，风险较小，也容易找到切入口进入。
不过店员张月父亲的肾结石，卫明却是爽快的答应了，同意帮这个忙。
原因是他觉得肾结石比较好搞定。
只要把石头全部吞噬就行了。
效果立竿见影，不用考虑后续的病情发展情况，不容易导致死亡。
即便病人的肾结石重新长了出来，那也不是卫明的问题，无论如何怪不到他的头上，家属没有理由去闹。
此外，卫明记得在某条新闻上看过，肾结石、尿结石、胆结石在华国范围内是非常常见的疾病，大约有2.3亿人拥有不同程度的肾结石，其中严重患者数以千万计。
所以在肾结石这块，卫明觉得完全可以搞一搞。
……
晚上8点。
处理完最后一位普通客户。
“老板，我打好了一辆出租，坐车去我那里快点。”等候许久的张月，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行，我跟你去一趟。”
卫明脱下了白大褂，简单洗了个手，然后坐上了出租车。
……
十五分钟后。
进入一个稍微有些老旧的小区，某栋楼房的一楼，一套六十来平的两居室内。
朝南的卧室里。
一张病床上。
躺着一位骨瘦如柴，肚子却鼓的很大，不时发出“哼哼唧唧”呻吟声的老人。
老人年龄只有六十多，但满脸皱纹，头发稀疏全白，看起来有七八十岁。
“老板，这就是我爸，张宏富。”
看着床上的老人，张月在一旁介绍道。
“你爸这肾积水有点严重啊，按道理应该送到医院住院了，怎么就这么放在家里？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允许？”
“不是钱的问题！”
张月眼睛一红，解释道：“我们想送我爸去医院，但是他不愿意，他说宁愿这么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想再受那份罪，我们都拧不过他。”
“我刚刚在网上搜了下，肾结石好像不是什么难治的病，治疗的办法有很多，怎么你爸就这么痛苦？”
“我爸体质比较特殊，是那种特别容易长结石的体质，他肾脏内的结石不仅数量多，而且长的特别快，就算去医院开刀取了出来，其他患者要五年、七年才会重新长起来，或者多喝水就不会复发，但我爸两三年就长了回来，然后又去医院开刀，每三年就要开刀一次，医生都说我爸的情况非常罕见，要想根治，只能换肾，我想过把我的肾给一个我爸，他听到这个就到处买安眠药。”
说到这，她眼泪是连珠般落下。
卫明点了点头。
一个是好父亲，一个是孝顺女儿，都在为对方的幸福考虑。
“情况我了解了。”
他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开始吧，你跟你妈，先去客厅等待，等治疗结束后，我会让你们进来。”
“好，好！”
张月跟她的母亲，离开了卧室，在客厅那边等待。
……
大概一个小时后。
房门打开了。
卫明走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了？”
守在门口的张月跟她母亲，立刻起身询问道。
卫明摇着头，感叹说道：“大的结石240多个，小结石数都数不过来，还有大量的肾积水，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情况，不过……”
他露出微笑道：“这些东西全部被我消除了，你爸已经好了，不过或许是长期没休息好，他已经睡了过去，你们去看看吧。”
张月快步跑到床边一看，顿时面露惊喜。
父亲那鼓起来的肚子，已经完全消下去了。
此刻正安详的睡着，胸口有规律的起伏。
最主要的，他那往日因痛苦而皱起来的眉头，不仅绽放了开来，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虽然她还没有带父亲去医院做个体检，看肾结石到底有没有消除，但此刻对于卫明所说的话，她100%坚信无一。
父亲的肾结石，被老板给治好了。
“老板，治疗费用是多少？我家里大概还有3万多积蓄，这点钱够不够？”张月看着卫明，询问道。
“钱的事不急，让你爸再调养几天，观察下后续情况，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什么特殊情况，随时打我电话。”
“老板我送你！”
张月一路把他送到小区门口，看他上了一辆网约车，消失于车流之中，她还在抹着眼泪，不停说着感谢。
……
另一边。
卫明让会计王云芳帮忙找的房子，也顺利找到了。
两室一厅，面积80多平，豪华装修，租金1万3每月。
因为就在星乐城的商圈范围内，是一栋商务公寓楼里的商务套间，距离真气美容馆的直线距离只有200多米，走路五分钟就能到，可以说是非常的方便。
卫明十分满意，当晚就回原来的租房，拿了一点行李，住了进去。
第三十一章 新闻热搜
时间来到11月下旬。
天气是变的越来越冷了，有时一阵北风袭来，衣服都要多加两件。
不过在网络上，一篇帖子的热度，最近却是越来越热了起来。
《杭城某高校美女如云，质量之高堪比皇帝后宫》
这篇帖子的作者，是一名摄影爱好者，最喜欢拍摄各种各样美女的图片，再写上一些他个人的评论，从而吸引点击和点赞，算是眼球经济学下的一名内容生产者，经常猥琐的追踪一些美女，再拍下来恰点烂钱。
奈何这类型的内容生产者数量庞大。
所谓的“美女”，也越来越千篇一律，缺乏特色，很难让人眼前一亮。
甚至有不少五分颜值的女生，化妆成了七分的美女，再开了手机美颜之后，颜值提升到八分，受到无数吊丝舔狗的追捧，直到某天不小心关闭了美颜，或裸妆出镜，那巨大落差导致的破灭感，让很多人再也不相信所谓的美女。
相关的点击也就少了不少，饭不再像以前那么好恰。
而这篇帖子在发布后短短三天，就吸引了上千万的点击，几十万的转发，火箭般登上热搜的首页排行榜。
因为帖子的作者真的拍到了美女。
成群结对的美女。
凡是出现在照片中的女生，不管是两个、三个、五个、十个，乃至是充当背景板的路人女性，全都是颜值超高的美女。
其中最具冲击力的一张照片中，七位似乎是闺蜜关系的女生，并排走来，高矮胖瘦，发型服饰，各不相同，各具特点，但无一例外，她们都是符合大众审美观的美女。
都是颜值、气质俱佳，令人赏心悦目、呼吸一窒的存在。
为了突出各自的特色，这张照片中的美女，没有画浓白的妆，没有火红的唇，都是画了淡妆，并尽量展示出属于她们与众不同的个性。
很明显，她们的策略成功了。
这张照片获得了极高的评价，不少网友纷纷留言，大肆惊呼赞美。
“七仙女下凡了么？”
“这种级别的美女，平时都很难见到一个，这里竟然合体了七位，这种意义，不亚于搜集了七颗龙珠。”
“我觉得完全能凑出一部偶像电视剧的女演员阵容。”
“只要能把一个娶回家，我愿意倾家荡产！”
“全员美女的学校，难道这里是基因改良后的未来世界？抑或是穿越到三次元的二次元世界，每个人都有完美的颜值？”
“不要抢，这是朕的后宫，她们全都是朕的老婆！众位爱妃，朕今晚要雨露均沾，绝不独宠一人。”
“这到底是杭城的那所学校？我好想到这所学校里就读，那位好人能告诉我具体的学校名称。”
“以前帝都的电影学院开学季，每年都能吸引大量关注，评出最美新生，不过国内美女最多学院的头衔，我看可以放到杭城这所学院头上，因为它实至名归。”
“你们说错了，除了美女之外，我还看到好几位不错的帅哥，看的我口水直流。”
“……”
各种惊讶的、称赞的、吊丝的、变态的声音，在评论区盖了几千层。
而且随着时间的发酵，这篇帖子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那几十张的美女图片，流传的范围越来越广，如传统媒体、微博、企鹅群、公众号、短视频、头条、B站、UV震惊部等等，所有平台都在推广或转载这些图片，吸引惊人的点击和大量的评论。
短短几天，就有了几十亿的话题量。
甚至有不少商业资本从中看到了利益。
尤其是那张“七仙女”图片中的七位美女，据说每个人都接到了上百万的商业代言。
还有一家娱乐公司，打算把她们全部签约下来，经过培养后组合出道，进军娱乐圈，或者拍电影、拍电视剧，商业潜力难以想象。
又由于她们极其抢手，各路资本纷纷加价，有小道消息宣称：七仙女的身价，哪怕是最低的那位，也至少在5000万以上。
可以说，仅仅凭借一篇网络帖子，就在短期内，制造出了数位千万富翁。
杭城某学院名声大噪，每天都有大批的摄影爱好者，想办法进入这所学院，掏出相机大肆拍摄，且往往都能有所收获，满意而归。
一些有钱的大老板、富二代，开着豪车汇聚到学校门口，在车顶摆上了水，制造了多起校外人员骚扰本校女生事件，逼的学校不得不加强管理，也让本校的男生团结起来，怒吼着砸了不少的摄像机，殴打了好几位豪车司机。
就在这种躁动的氛围中。
有不少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有人产生了心动，进而化作了行动。
直到听说一家知名的娱乐巨头公司，以3.5亿元的天价，打包签约了他们学校的“七仙女”后。
像是一颗炸弹发生了爆炸，原本平静的水面激起了滔天的浪花。
就在当天，就有数百名的女生，几十位的男生，或是请假，或是旷课，总之是再也没有心思上课。
然后齐刷刷的奔往同一个方向。
……
真气美容馆。
对于最近的网络热点事件，卫明其实有所了解，但不是特别关注。
因为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一心一意赚钱上面，再说几乎每天都要工作12小时的他，那有什么精力去关注其他事情。
“等攒够了五千万，就给自己放个假，稍微歇一歇，再考虑远一点的规划。”
“做这行，还不是特别的保险，万一不小心弄坏了一张脸，就是巨大的麻烦，经常提心吊胆。”
“而且还要经常构思，怎么才能让一张脸看起来更漂亮，小心翼翼操作的同时，还得费脑，时间一长做的心累。”
“还是先坚持一段时间，后面再进行调整。”
他暗暗嘀咕着。
……
然而此时此刻卫明却彻底傻了眼，慌了神，手足无措，头皮发麻。
店门被堵了。
数百名的年轻女生，夹杂着数十名的年轻男生，把店门附近堵的水泄不通。
放眼看去一片密密麻麻。
卫明还听到他们喊出的各种口号：
“美容大师，圆我梦想！”
“增加名额，给我机会！”
“美容大师，帮我变美，感激不尽，以身报答！”
“真气大师出来！请用你的灵魂之手，让我有个光明未来。”
“大师你是我爸爸，给我二次生命吧！”
“大师今天不救我，咱们一起烧把火！”
“……”
第三十二章 应对
吕秀晶，杭城外国语学院，J语班的学生，今年19岁。
她今天旷了两节专业课，跟自己的男票宋斌，一起来到了真气美容馆的门口，在人群之中，也发出了他们的强烈呼喊。
其实对于这家美容馆，对于店里的那位美容大师，她在学校早有耳闻，早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传闻。
甚至为了证实传闻，她跑去空乘班看了几趟，亲眼目睹那十几位颜值极高，让她感到自惭形秽的女生之后，她的心里，也产生了强烈的不甘与向往。
因为空乘班的那些女生，原先的颜值并没有那么高，全是后天改造的结果。
而她自己的底子也不差，身材、身高，不差于任何女生，只是脸看起来普通点，但不是没有办法提升。
美容大师的灵魂之手，可以让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要脸上瘦下去几两肉，祛掉多余的黑痣，开一点眼角，削去下巴一点骨头，她就是全新的一个自己。
合计只要花18万左右。
她老家农村户口，父母都是务农的农民，偶尔打点零工，根本攒不下这么多钱，18万对家里是个天文数字，不可能拿的出来。
她在学校的大部分开销，买衣服买化妆品，从一个农村土妹子变成合群的时尚妹子，这部分的成本，自然是男朋友宋斌承担，谈恋爱不想花钱的毫无疑问都是渣男，她绝对不会让渣男骗走她的身心。
只是18万，就算宋斌家里条件尚可，但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他父母也不可能点头同意。
“不给钱就分手！我不想跟一个窝囊废过一辈子，再说这笔钱是投资，将来能带来几倍、几十倍的回报，出去找工作工资都能比别人多几千，有一个无限光明的未来，连这点长远眼光都没有，我怎么跟你在一起？”
吕秀晶抱着手冷冷的说道，目光中透着鄙夷。
“秀晶……请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想想办法。”
宋斌咽了咽喉咙，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了分手的念头，但又一想到自己在她头上花了好几万，却只开了几次房，巨大的付出，却是这样的结果，原本以为儿媳有了着落的父母，恐怕也要大骂自己一顿。
想了想，他只能硬着头皮，琢磨怎么筹到这笔钱。
不知不觉间，他已沦为了输不起的舔狗。
而吕秀晶每天都会逼问一次“钱筹到了没有”，下了最后通牒，说她准备答应经管班周亮的追求，18万只是一点小数，周亮很容易就拿得出来，之所以还没答应，是因为她不想做的那么绝，她还想给两人的感情一个机会。
“三天，三天内我一定能筹到钱！”
这时的宋斌，脑中想到了很多办法，比如卖血、卖肾、信用卡套现、高利贷等等，只要他豁得出去，18万不是什么难事。
好在他没有走到那步。
随着网络热帖《杭城某高校美女如云》影响力的发酵，学校的“七仙女”凭借出众的颜值，都拿到了上百万的商业代言，整容的价值体现了出来，能看到明确的回报后。
宋斌拿“七仙女”作为例子，给自己父母洗脑，说希望家里拿出二十万，给他整下容，未来不仅更容易找到工作，机会也会更多的青睐他。
没错，他说想整容的是自己，没敢说是为了女朋友。
很快，父母把钱打过来了，这是他们辛苦工作几十年攒下的积蓄，本来是为他结婚而准备的，这二十万花完了，后面就没有什么钱了。
钱的问题解决了，吕秀晶果然由怒转喜，当晚就跟他开了房，表现的十分积极热情，两人感情又迅速升温到最好状态。
但要让美容大师帮忙做手术，并不是有钱就行。
每天仅有的10个普通名额，早就竞争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摇号系统中，每天都有上千个人在抢，中签概率只有1%。
宋斌连续三天参加了摇号，都没有成为幸运的中签者，反而看到参与摇号的人数，每天都要增加100多人，中签概率不断降低。
当然还有一条路就是一次性充值20万，成为真气美容馆的会员客户，但这条路被证明也走不通。
因为会员的数量也是有限的，上限只有150名，早就已经满额。
即便有增补名额的机会，但由于采取的是“内部会员推荐制”，相当于形成了某种垄断，普通客户想要变美，只能千军万马般的争抢那宝贵的十个名额。
真气美容馆的客户系统设计，简直像极了这个社会的缩影，留给普通人的机会通道十分有限。
吕秀晶、宋斌他们虽然非常不满，但也毫无办法，只能老老实实排队，期待那天机会降临。
另外，包括他们在内，整个杭城外国语学院的学生，都保持了一种无形的默契，那就是绝不对外界透露“真气美容馆”的存在，凡是那里冒出关于“美容大师”的传说，他们都会下意识的进行辟谣，说那只是一个谣言，千万不要上当受骗，统一了口径，谁要是泄露了秘密，就会受到全校学生的一致针对。
但“七仙女”成功签约某娱乐巨头公司，打包签约费高达3.5亿，这个爆炸性的新闻传播出去后。
整个学院的学生都坐不住了！
每个人都变的浮躁起来，再也不愿慢吞吞的改变，而是想要立刻拿到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刻时间也等待不了。
虽然他们心里都知道，美容大师的服务效率有限，每天只能满足几十个人的需要，没办法一次性处理几百人。
但他们不管！
他们不要求马上得到美容服务，但至少要得到一个承诺与保证，让美容大师开口承诺，会满足他们这几百人的要求，保证会让每个人都变美。
每天1%的非确定性等待，他们不再接受！
“美容大师，给我机会，圆我梦想！”人群中吕秀晶道。
“实在不行，我把美容大师绑了！给我们整容，大不了进去几年。”宋斌咬着牙，冒出一个疯狂想法。
……
“老板，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店外汹涌的人群，接待员郭采燕脸色发白的道。
“打电话报警吧，要不然连出都出不去。”
卫明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情况，他着实没有预料过，令他猝不及防，大惊失色。
甚至开始产生怀疑：利用小黑，进入美容行业，到底是不是个好主意？
……
五分钟后。
警察赶到了现场，进行一番喊话后，驱散了人群，并跟学校进行联系，让老师带走不愿离开的学生。
卫明则让郭采燕关上了店门，宣布今天暂停营业。
在店里躲了几个小时，确认没什么可疑人员，守在店门附近，卫明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在两名店员的掩护下，匆匆离开了店里。
第三十三章 樊姐的建议
怎么办？
明天照常营业，还是把店关一段时间，等风头小了再开门营业？
但细细一想，卫明又摇了摇头。
解决不了问题。
或者说治标不治本。
只要满足不了旺盛的市场需要，他店门一开，还是会涌入几百上千的有需求客户，以及大量的因为及时享受不到服务而表示抗议的人群。
而且卫明最近就隐隐察觉到，他每天上班下班的途中，似乎有一些跟踪探查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在路上找他搭讪、请求乃至一群人把他围在中间的情况，也发生过好几次。
这导致他每天都得戴口罩、戴帽子出门，将脸遮的严严实实，下班后还得换身不一样的衣服。
明明是靠出卖劳动出卖汗水的一份工作，居然搞的像个间谍。
钱虽然赚的很多，但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只能说这个世界实在太肤浅了，肤浅到了一种疯狂的程度。
那么……卫明到底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有点困惑和迷茫，便拿起手机，给樊丽曼打了个电话，希望樊姐能给他指点一二，解决当前这个困局。
而之前卫明面临的几次问题，樊姐都帮忙提供了一些参考建议，比如说“会员内部推荐制”，樊丽曼是在了解到，卫明并不打算利用他的能力，一直干美容这行后，提出了这个建议。
因为这实际是在给美容馆的vip会员们，发放的一种特殊福利，是一张拥抱美的通行证，也是一种拉拢与示好。
如此，将来不管卫明进入什么行业，便能借助这些特殊的“人脉”，避免掉很多的麻烦，对他的事业会有很大帮助。
算是一种提前布局。
卫明觉得樊姐说的很有道理，采纳了她的建议。
此时此刻，又觉得自己面临棘手问题的卫明，更想听听樊姐的意见。
电话很快打通。
听卫明说明了情况之后。
樊丽曼略一思索，开口说道：“小卫，事到如今，你只能放弃大众路线，以后只能专注走上层路线了，不然你不可能应对得了那铺天盖地的市场需求，只会把自己累死。”
“樊姐你的意思是，抛弃所有普通用户市场，以后只做vip会员那块？”卫明道。
“没错，你是真正的高人，是有真正本领的奇人异士，你的能力，注定只能为少数人去服务，又为了实现你个人利益的最大化，那么你服务的‘少数人’对象，最好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高价值客户，而不是那些占大多数的普通人，再说的直白一些，你应该为贵族们服务。”
“贵族？”
卫明一愣，问道：“樊姐，咱们国家有贵族么？”
“你这孩子，怎么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贵族那个国家没有，咱们国家也是一样，而且这个群体的数量会越来越多，掌握的资源也会越来越大，即便他们明面上不是国家的主人，但暗地里已经有了主人一般的地位，尤其是相较于那些中下层的普通人而言，两者之间已经出现了一条天堑，越来越不可逾越。”
“而小卫你，单靠你这一身的本领，以后也能成为贵族的一员。”
“樊姐你说笑了，我就是想赚一点小钱，不想成为什么贵族，再说这都什么时代了，早没有贵族这个说法了。”
卫明摇头笑了笑，其实他已经隐隐猜到了樊姐所表达的意思，但是他的价值观，他脑中的一些思维，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切割，毕竟，在得到小黑之前，他就是一个看不到希望的底层P民。
如今要他成为贵族，说实话，他还不想这么早背叛过去的那个自己，或者说，不想与过去的自己做个切割，全心全意拥抱新的认同。
这点他还做不到。
“你这孩子，樊姐我都是为你好，还能害了你不成，再说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这样，哪怕不接受也照样存在，而且很大概率会变的越来越不公平，而且这也是改变不了的客观规律。”
“这样！你听我的，你的那家‘真气美容馆’，直接关门算了，樊姐我送一套新的店面给你，面积有500多平，再把里面好好装修一下，相关的设施配套上去，建立一个高级美容俱乐部，只吸引高端会员入内，你担任这个俱乐部的会长，我担任副会长，让这个俱乐部，成为杭城本地最顶级的俱乐部，越省范围内最顶级的俱乐部，不仅经营成一个美容场所，也是顶级的社交场所。”
“小卫，你樊姐我见多识广，见过的世面，明白的道理要比你多得多，而且樊姐我不会害你，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而且也能给你带来好处，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樊丽曼语重心长的说道，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以卫明的本领，服务于普通客户，得到的只是金钱和名气而已，还有潜在的麻烦。
如果只为高端客户服务呢？
除了名气和金钱，还有人脉资源，由于严格的名额限制，还能避免各种麻烦。
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樊姐你说的是对的。”
卫明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我听樊姐你说的，建立一个新的俱乐部，以后只为高端客户服务。”
他又问：“不过新的店面要装修出来，至少得一段时间吧？”
“快的话一个月左右，当然也有现成的直接拿来就能用的场地，稍微改造一下，三天内就能搬进去。”
“那就让vip客户们等一个月吧，等新的场地装修好了，我以后只为她们服务，所以这等待的一个月，让她们担待一二。”
“肯定没问题的，她们对你那个偏僻简陋的美容馆，心里早有一些微词了，这下换成了高级俱乐部，她们高兴还来不及，一个月她们绝对忍耐的了。”
“那就好，谢谢樊姐，俱乐部装修方面的工作，也麻烦樊姐你了。”
“没问题，这事我会亲自监督。”
卫明点了点头，听从了樊姐的建议。
不过他心里也做出了另一项的决定。
那就是在俱乐部装修的一个月期间，真气美容馆还会照常营业。
且从明天开始，真气美容馆只为普通客户服务，每天至少服务20名年轻客户，并在三十天内，争取为五百人完成美容服务。
三十天后，活动停止，真气美容馆关门停业，不再为普通客户提供服务。
话说卫明为何要如此，难道不怕招来麻烦？
他这么考虑肯定是有他的出发点和原因的。
一个，会计王云芳做过数据统计，发现普通客户的消费实力很强，平均每人消费15万之多，如果为五百人提供服务，那就是7500万，扣除各项成本，净利润至少有5000万。
这便实现了他心里设定的第一桶金目标。
其二，他想给普通客户一个机会，尤其是给那些年轻的怀着强烈渴望的女生们一个机会，如果她们的渴望就此戛然而止，那才会导致很多的麻烦。
如网络人肉搜索，暗地跟踪、私家侦探调查等，人在丧失希望的情况下，有可能什么都做的出来。
故而继续营业，也是为了进行收尾和善后，不让怨恨继续停留。
当然，卫明还有一点小私心就是，vip客户以中年妇女居多，普通客户则都是青春靓丽的女生，在只能为中年妇女服务前，卫明想把握这段时间，尽量多留下一些愉快的工作回忆。
第三十四章 原画任务完成
2022年12月5日，星期日。
下午六点左右。
商务套房里。
数位板上，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第33张的原画，就此完成。
也是最后一张原画的任务，提前一周时间完成。
将原画打包成了一个数据包，通过企鹅，发送给女作家陶苏。
卫明站起了身，举起手中的数位板，此刻他脑中的想法，就是把这玩意砸了，以后碰都不碰。
“想我也是身家已经超过2000万的大老板，帮人400块画一张原画的蠢事，我再也不会干了！”
“以后我的个人空闲时间，只属于我自己，任何人都别想占用一秒！”
然后在企鹅里。
卫明直接对陶苏说道：“我，流明，从现在开始，正式退出原画师界，画图工具已经砸掉，以后一个像素点都不会画。”
“知道了知道了。”
看到他的宣言，陶苏很快回复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给你一个抱抱么么哒。”
“辛苦不辛苦无所谓，主要是希望你相信我的话，我是真退出了原画师界，以后再有什么原画任务，请找新的原画师吧，我刚刚真把画图工具都扔了。”
“好了好了，我信你了，不要强调这么多遍，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后绝对不会麻烦你了。”
“那就好。”
卫明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虽然再也帮不到你的忙，不过……我们应该还是朋友吧，陶陶？”
“当然还是朋友了，你真是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帮忙的就不是朋友了么？我那有那么势利眼，再说你又在创业，每天忙的脱不开身，分明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才是，我得向你说声谢谢，并且我们依然是好朋友，一直不会改变。”
“哈哈，你这话都说的我有点惭愧了。”
卫明心里一暖，看看这说话的水平，看看这个情商。
难怪可以成为知名的网文作家。
卫明都不得不实话实说道：“虽然前段时间我确实比较忙，但最近已经好了不少，每个礼拜星期天都能好好的休息一天。”
“之前你说想请我吃个饭，我借口推辞，这并非正确的心态，你我相识多年，又在同一城市，按理说应该请客吃个饭，恰好我最近创业小有成绩，陶陶，要不我做东，选个合适的地点跟时间，请你吃顿饭如何？”
卫明发出邀请说道。
但这一次，是他主动提出了见面。
虽说男女异性之间，不存在什么“朋友”之类的关系，既然提出见面，自然包含了某种意思在里面，即便卫明想否认没有，但潜意识的期待，任何男人都会有。
更主要的，他变自信了，能神色自如的说出某些话了，即便两人见面后，没有任何的下文，至少也满足了真人线下见一面的期盼，了却了某种遗憾。
就像某人喜欢一位女生，他明知道女生不喜欢自己，如果表白一定会遭到拒绝，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表白，让女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哪怕这份心意没有得到回应，也至少绽放了一次，总比埋藏心底、烂在心里更好。
“哟呵，你变了明，变的开朗跟自信了，居然知道主动提出跟女生约会了，这是很大的进步哦~，在我这里是加分项哦（红心）”
陶苏调侃说道。
“不是约会，就是普通的请客吃个饭，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卫明脸有些燥热道。
“嘿哟，还有一点小傲娇，蹭的累。”
“给个准话，就说答不答应吧。”卫明有点吃不消了，这是小恶魔属性。
“可以，那就下个礼拜星期天吧，你不是说只有这天有空么？至于时间、地点，到时你再通知我。”陶苏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两人的线下见面安排，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
晚上。
吃完饭，洗完澡，换上睡衣。
八点多就躺在了床上。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听着马路车来车往的声音。
又想起跟陶苏的见面约定。
少见的，卫明忽然有点小失眠，睁着眼睛，两个多小时都没睡，大脑思维更加的清晰。
感知也更加的敏锐，甚至察觉到一些很细小的动静。
玻璃窗外，淡黄色的光倾撒了进来。
半拉上的窗帘，被渗进来的夜风吹的一动一动。
有一种情绪，像是排山倒海一般忽然自心底产生。
极其强烈，极具实感，像是一个幽冷的空洞，正在剥离一个人的灵魂，正在质疑这个世界的意义，正在提出一个“我是谁”的哲学问题。
孤独。
没错这种情绪就是孤独。
此时此刻的卫明，感受到了强烈的孤独。
虽然这种感觉以前经常有过，但头一次有这么强烈。
“话说我为什么要搬到这么个冷清的地方？之前住在郑雪薇的隔壁，两三天听他们吵一架，反而没感到过孤独，现在真有点不行了。”
“我也有点明白我的轻度抑郁症为什么会好了，可能就是郑雪薇跟她男票的功劳，听着他们吵架，我睡都香了。”
“一个人的情况下，内心的幽暗，会吞噬活着的实感，悲伤会逐渐将你吞没，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在某个角落，再也感受不到爱与希望。”
“我愿意借一百万给黄宥杰买房，或许，是有这一层的因素在里面吧，我也不喜欢自己的周围，总是被悲剧环绕，哪怕整天吵架，也比分开了好。”
或许，真的该找一个对象了！
单身狗固然轻松快乐，但如果真让你做出选择的话，可能还是有个伴比较好。
常年的单身生活，就像一个黑洞，可能你前一秒正笑的前俯后仰，它却能一瞬间吞噬你的快乐，让你陷入无尽的苦闷。
而且对于现在的卫明，找对象对他而言真不是什么问题。
只要他愿意，五分钟内就能实现脱单，哪怕放浪形骸一点，脚踏两条船、三条船、N条船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成为纵横情场的炮王。
而且卫明服务过的客户中，从四五十岁的中年富婆，到十七八岁的靓丽女生，在体验完极其满意的美容服务后，很多都对他一见钟情，好感度爆满。
然后要求加微聊号的，塞电话号码的，还有直接大胆表白示爱的。
这样的情况，卫明不是隔一段时间遇到一起，而是每天都能遇到几起。
但对于这些女人，他全都予以了拒绝。
太假太做作，太不真实了，没有感受到所谓的“爱”，更没有灵魂上的共鸣和触动。
“我想要的女人，是灵魂上的伴侣，而不是物质的崇拜，以及对浮华的向往。”
“是对我的温柔和理解，也是我心灵的港湾与归宿，只要她在身边，孤独再也靠近不了我。”
“只是这样的女人，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算了！
卫明摇了摇头。
明天还要上班，不要再想那么多，早点睡觉！
第三十五章 第二位肾结石病人
“老板，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这天，店员张月又找到自己，脸上有些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事请说？”
卫明道。
“那个上次你帮我爸做完治疗后，他身体现在恢复的很好，胖了三斤多，去医院做了体检，医生说一粒结石都看不到，非常干净彻底，跟正常人的肾没有区别，只要以后在饮食方面注意点，保持五年没有问题。”
“嗯，那就好，我也放心了。”
“只是老板，你帮我爸那么大忙，却一分钱都不要，这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爸也说了我好几次……老板，要不你还是把钱收下吧。”
前两天张月凑齐了5万块钱，带到了店里，递到卫明面前，说这是他爸的医疗费，不知道够不够。
卫明却说算了，只是举手之劳，钱不必给了，而且他也不差这点钱。
就当是做了一件善事，当作给她张月的员工福利，只要她以后用心做事，好好表现就行。
卫明如此有人情味的表现，不仅张月十分感动，其他店员也都很是感慨，对他这个老板的评价大幅提高。
“说了不用就不用，你家条件不宽裕，你爸的身体还没完全调养好，其他用钱的地方更多，我又不缺那么点钱，何必导致你家的生活质量下降？”
卫明摆了摆手：“这事不必再说，你以后好好做事就行。”
“钱可以不给，但这个恩还是得报，我爸说我们张家不能当不知回报的白眼狼。”
张月说道：“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我爸联系了好几位跟他患有同样严重肾结石的病友，说老板你是神医，可以轻松治好他们的肾结石，不用开刀，没有痛苦，强烈推荐他们在你这边治疗。”
“我爸在到处帮你安利推广，碰到病友就推荐你这位神医。”
病友？
卫明摇了摇头：“还是让你爸别这么忙活了，我手上有足够的客户，忙都忙不过来，你爸的心意我领了，帮我对他说声感谢，让他多在家调养，不用惦记着回报。”
“可是我爸成功说服了一名病友，让那位病友，答应尝试下真气治疗，愿意试试效果。”张月道。
“你爸还真安利成功了？”卫明愣了，这都能成？
“可能肾结石这个病让人太痛苦了，同意我爸的推荐，估计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所以老板你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我爸的那位病友，给他治疗一下？”
“可以！”
卫明点头说道：“就定在今天晚上吧，我会稍微早点下班。”
“谢谢老板！”
……
很快。
晚上八点。
卫明准时下了班，坐上了一辆已经等候在店门口一段时间的私家车，去了某个高档些的居民小区。
某居民房内。
卫明见到了张宏富，以及他口中的那位病友，段友德。
段友德今年50多岁，生意人，体格高大，目光有神，还能正常行走，似乎还算健康。
但脸色蜡黄，身体浮肿虚胖，一看就知道是带病之躯。
“老张，这位就是你说的‘卫大师’，比我想象的要年轻的多啊，你说他一身的厉害本事，就算是严重的肾结石，也能轻松消除，老张，我很相信你的为人，可不要忽悠我啊。”
段友德脸上带着狐疑，老实说，他听了张宏富的夸张描述后，确实是产生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
谁知这位大师这么年轻，一下让他心里打了鼓。
毕竟老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
“段老弟，咱们十多年的交情了，我去医院开刀四次，有三次在医院碰到你，你的情况跟我一样严重，这个病到底有多折磨人咱们俩最了解，你看我现在能蹦能跳，难道是忍着痛装没事，特意带人过来骗你？”
张宏富脸色不好看的说道。
“没有，老张，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你误会我了。”
段友德连忙解释道歉。
一旁的卫明则淡淡开口道：“如果治疗后没有效果，分文不收，再报警说我们诈骗，如果治好了，费用一共5万块，我在这里提前说好。”
“那要不……就试试吧。”
站在一旁的段友德的妻子也开口说道：“去医院开刀取结石，零零总总要花10多万，刀口要痛半年多，如果这位大师真能发功治好，5万块不算贵。”
他妻子是信佛之人，这些年拜了不少菩萨寺庙，甚至花钱请了好几位的神汉神婆，做了多场法事，要驱逐丈夫体内的‘石妖’，虽然事后完全没有效果，但心里总是怀有一丝期望。
眼下又来了一位“高人”，非常年轻，估计很大概率还是清除不了丈夫体内的‘石妖’，但无论如何，不管是什么办法，一定都要尝试一下。
“好吧。”
段友德点了点头，他是信奉科学的人，对妻子那套始终不以为然，却也拒绝不了，毕竟他每次疼痛剧烈发作的时候，妻子都在一旁跟着抹泪，想尽办法减轻他的痛苦，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早跟老张一样，寻短见好几次了。
……
跟上次的流程一样。
也是一个多小时后。
房间的门打开了。
不过卫明走出来后，治疗对象段友德跟着走了出去。
他脚步轻快，脸上挂着激动与兴奋，先是抱了妻子一下，然后握着张宏富的手，激动说道：“老张，你没忽悠我，真的有效，真的治好了我的结石，我现在浑身只有一个感觉，舒坦！跟正常人一样舒坦！”
“大师，这位大师！”
他又朝着卫明拱手一拜：“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师大人大量，原谅我这无知的凡夫俗子。”
“大师您是有真本事的人，刚刚我感受到了，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功夫法术，三两下就清除了我体内的结石，大师，不知你的神功能不能对外传授，能不能开山收徒，如果大师同意，我愿意拿出全部家产，成为大师的门徒之一，愿意为大师四处奔走！”
或许是刚刚的治疗过程太过神奇，段友德的世界观都发生了巨大的扭转，代入了某种武侠小说的剧本，脑袋里想的，是如何抓住这位厉害的大师，拜入门中，不奢求学到真功夫，哪怕是跟着长长见识，开开眼界，也绝对不亏。
“你过誉了，我没有开山收徒的打算。”
卫明眼角抽了抽，还是一脸严肃的道：“现在是末法时代，科技时代，已经没人能学会什么神功，我这点本事完全是纯属巧合。”
“好了，快把账结了吧，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了。”
“是是是，不打扰大师休息了。”
段友德让他的妻子拿了5万现金，恭敬的递给卫明后，第二位的肾结石患者，就此治疗完成。
第三十六章 男票？
话说对于严重肾结石患者，卫明为什么又拿出额外时间，又治疗了一个？
难道只是为了那5万块的收入？
当然不是。
他这是在准备第二条的财路。
真气美容馆再过二十来天就关门了，新成立的美容俱乐部，卫明并不想在上面耗费太多的精力。
他希望会员固定保持在120~150人的规模，尽量不增加人数，只能退出后补充。
而卫明的美容服务，对于大部分的客户，都是做一两次就不再需要，即便是肥胖客户，每天要消除200克脂肪，最多一百来天就实现了减肥目标，没必要再来。
所以在不增加会员的情况下。
越到后面，卫明会越发清闲，俱乐部主要成为了社交场所。
收入肯定也会有所降低。
但是钱这个东西，卫明还是比较想赚，越多越好，没有上限。
而且卫明仔细算计了一番，帮人治疗肾结石，收益不见得比整容这块差。
实际上，清除一位病人体内的肾结石，他最快只需要10分钟，就能把大大小小的结石，基本全部清理干净。
剩下的时间是检查和疏导。
如果抛开这个环节，他能平均每10分钟处理一名病人。
一天工作十小时，就能处理60名病人。
每位收费5万。
那就是一天能赚到300万。
后面效率还能加快！
而且不用费脑，不用过多交流，只是不断的吞噬结石即可，事后不用关注病人的反馈，省心省力了不少。
即便日后病人多的处理不过来，也可以拒绝提供服务，让病人去医院开刀即可……病人有可替代选项，不必把希望全寄托在他的身上，进而采取过激举动。
所以他觉得“结石”这块完全可以做，是一个很好的替代选项。
现在一例一例的去治，也是在为将来做提前布局。
……
一眨眼。
时间来到了12月12日，星期日。
上午十点。
今天天气有些阴沉，北风颇大，但好在没有下雨，并不影响出行。
卫明好好准备了一番，打理了下自己的形象。
他上身穿了件灰色大翻领风衣，里面是一件深色圆领毛衣，最里面则是一件白衬衫，下身则是一条修身的九分黑色休闲裤，衬托出自己修长健硕的身材。
发型是昨晚花280做的，两侧铲光，中间竖起后梳的发型，凸出了一个年轻、精神。
再看看镜子中自己的脸。
他这张脸他私下里已经微调过无数次了，虽然不敢说帅到惊天动地，但也是无可挑剔，颜值至少能打八分。
而且看起来非常年轻，白皙、干净，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最主要的，则是那昂扬、自信的气质，始终挂在了脸上，再加上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唯一一点不足之处，是175的身高还不够高，没有1米8以上的大个，只能可惜小黑没办法让自己变高。
即便如此，卫明觉得，他已经达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巅峰状态，或许现在这个年轻、这副模样的他，正是他此生中的最帅时刻，无法超越。
打了辆出租车出发。
拿起手机，卫明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陶陶，我这边已经出发了，地点就定在胜利路98号的Maksim法式餐厅，我在那预订了两个位置，今天中午12点前，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希望你能准时赶到。”
“Maksim餐厅我去过几次，环境、菜品确实不错，但人均消费两千多，价格有点贵，要不别选这么好的地方了，换个地点。”
陶苏很快回复道。
“我还没尝试过法餐，今天想见见世面，顺便请你吃个饭，不用更换地方。”
“好吧，我现在在准备，很快就会出发。”
“对了，等会我们见了面，怎么才能一眼认出对方？”想到一个问题，卫明又问。
“你把餐厅的座位号发给我就行了，我会很快找到你的。”
“座位号不一定保险，也有可能搞错，要不我们拍张各自的正脸自拍照，导致只要看到对方的脸，很快就能认出对方了。”
“也行，这确实更稳妥点。”
卫明当即拿着手机，对着自己，露出微微一笑，拍下一张照片，给对方发了过去：“这是我的照片，可不要认错了。”
“哟，这不挺帅的么，上次是谁说自己丑来着，原来你是在骗我。”
“没有，开了点美颜，真人稍微差一点。”卫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稍等下，我的照片也发张给你。”
过去了一会。
陶苏把她的真人图片，也发过来了一张。
卫明赶紧看了看。
照片上是一位穿着黄色丝绸睡衣的女子，发型有些凌乱，但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最为引人注意的，是那笑出的两个酒窝，显得十分娇俏活泼。
虽然算不上颜值顶尖的美女，但也没让卫明失望。
不过这张自拍照的右下角落，卫明注意到，那里有张十分凌乱的床铺，蚕丝被的一角都落在了地上。
“你才刚刚起床么？”
“嗯，作家的生活作息都不太规律，晚上码字，白天睡觉，起的很晚。”
“好把，你快点收拾一下，中午十二点，能赶到餐厅吧？”
“没问题（Ok手势）”
……
Maksim餐厅。
三楼靠窗位置，需要加价才能订到的17/18号座位。
此处视野不错，可以一边小酌着美酒，一边看看远处的风景，放松自己的心情。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11点58分。
再过一会，服务生就要上菜了，约好的对象还没有赶到。
“她不会迟到吧？”
卫明嘴里嘀咕着，难道女生都是很难准时赴约的生物？
忽然~
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加重传来。
卫明转头看去！
旋转楼梯口处，一位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长款修身风衣，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衣，脚下穿着长筒高跟靴，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陶苏！
只是根据下巴与侧脸的轮廓，他就认出了这就是约好今天碰面的女作家陶苏。
“陶陶，在这边！”
卫明起身招手，朝她笑了笑。
“流明，让你久等了抱歉。”
陶苏也展颜一笑，加快了一点脚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没有，我就等了一小会，没多久。”卫明招呼着，“快点请坐吧，我让服务员那边开始上菜。”
“让我仔细看看。”
陶苏摘下脸上的墨镜，朝他凑近看了看，“比照片里还要帅，你这家伙太谦虚了。”
这时！
一只长长的胳膊，忽然从陶苏的身后绕过，然后放在了她的细腰上。
一位高大帅气，容貌跟明星童大为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走到陶苏的身旁，一把搂着她的腰，看向卫明，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道：“陶陶，这位朋友是谁啊，也不跟我好好介绍介绍？”
卫明顿时一愣。
刚刚这位走在陶苏旁边的高大帅哥，他都有所忽略，没仔细注意到，以为是去其他桌就餐的客人。
却没想到会突然在他的面前，跟陶苏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陶陶，这位……”
卫明看着这位高大帅气的男子，又看向陶苏，开口问道：“是你的表哥吧？”
“他是我男朋友。”
苏淘无奈的摊摊手道：“我拿这家伙实在没办法，我说今天要出门一趟，跟普通朋友吃个饭，没别的事情，他硬是要一起跟过来，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后面，你说他无不无聊？”
男朋友？
卫明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短暂失神了好几秒。
第三十七章 你妈贵姓
卫明原本热切的心情，顿时凉了好几度。
头脑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耳旁仿佛想起了一部动漫里的台词：结束了，我的青春。
不过短暂的失神过后。
他还是干笑了一声，礼貌又不失尴尬的说道：“原来是男朋友啊，哈哈，我还以为是你表哥呢，不好意思，误会误会。”
“我叫唐天浩，我听陶陶介绍过你，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贵姓？”
对面的高大男子，这时也斯文有礼的说道。
并向卫明伸出了手，嘴角一个完美弧度，露出了胜利者般的笑。
唐天浩，这名字很有爽文小说里被打脸角色的既视感。
卫明暗暗嘀咕了一句，还是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我姓卫，卫明，很高兴认识你。”
这个世界，终究是现实世界，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对方的脸，虽然对方看起来有几分故意和恶劣。
“先生，女士，你们点的菜，大厨已经处理好了，我可以开始上菜了么？”
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过来，询问说道。
“你说说这饭该怎么吃？”
苏淘转头瞪着唐天浩道：“订了两个位置，三个人，你过来凑热闹干什么，你不尴尬，我觉得很尴尬。”
“简单，我再点个豪华套餐，让服务员加个椅子就行了，这桌子很大，容得下三个人就餐。”
唐天浩淡淡的说道。
“话说可以加餐位么？”
卫明看向服务员问，要知道这是高级法式餐厅，应该不像普通饭店那样，可以来个临时拼桌，那实在太降格调了。
“没问题，唐少爷是这里的常客，如果先生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帮忙加个座位。”服务员态度恭敬的道。
噗~
卫明差点一口喷出来。
唐少爷，真特么偶像电视剧的叫法，再看看服务员这副跪舔的模样，生生把这家餐厅的格调拉到了最低。
“行吧，加个座位吧，我没有意见。”
很快。
在靠近过道的位置，多了一把椅子。
服务员把一道道的菜肴饮料端了上来，其中有餐前酒、开胃菜、前汤、副菜、主餐，鸭、鹅，以及蔬菜水果，甜点等等，至少几十种的花样，按照正宗的法餐顺序，一道道的传递上来，并且有专人在一旁，介绍菜品的特色，以及食用的最佳方法。
不过由于苏淘、唐天浩对怎么吃法餐都非常懂，故而没有让专人介绍，而是他们两个承担这个任务，在一旁进行科普
吃了个七八分饱。
卫明放慢进食速度后，才有时机聊一些别的话题。
“苏淘，陶苏，原来你真实的名字，是作者名反过来念的，这么用还挺方便的。”
“淘是三点水的淘，淘气的淘，我妈怀我的时候，我在她肚里非常闹腾，所以就叫苏淘，不过我出身之后，一点都不淘气，反而非常文静，所以我更应该叫苏静才对。”
“哈哈哈，陶陶，你是表面文静，骨子里很狂野，我可是亲身领教过的，叫苏淘没问题。”唐天浩笑着插话说道。
“闭嘴，那有你说话的份。”
苏淘俏脸一红，桌底下踩了他一脚，瞪着他面带嗔怒。
“唐少爷对吧？”
卫明看向了唐天浩问道：“刚才那位服务员喊你少爷，难不成，是因为家里非常有钱？”
“没有没有。”
唐天浩摇摇头，一脸谦虚的说道：“就是家里有几家公司而已，没什么钱。”
“他家可有钱了。”
苏淘揭穿他老底说道：“杭城蓝天集团听说过没有，就是他们唐家的，身家上千亿呢。”
“姑奶奶小声点！”
唐天浩连忙制止，看看周围说道：“低调，低调，我可不想吃个饭都被人围观。”
杭城蓝天集团。
唐家？
卫明脑中灵光一现，顿时就想起来了。
好像他的客户当中，有那么一位，听樊姐介绍，家里就是蓝天集团的，那位中年女客户姓萧，五十出头，卫明一般叫她萧姐。
现在仔细看看唐天浩，跟那位萧姐，还真有两三分神似。
随即卫明眉头一拧，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被缓醒过来。
没错，就是那个萧姐。
所有会员客户中，手脚最不老实，极其难以应付，难搞程度，在客户中排名前三的萧姐。
不知道她跟面前的唐天浩，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想到此。
卫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对唐天浩道：“唐少爷，我这有个问题，想冒昧的问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问题？”
唐天浩拿着刀叉，正以优雅的姿势，吃着一只法式蜗牛。
听到询问，他放下刀叉，拿胸口处的白餐巾擦了擦嘴，再转头看向他道，整个动作行云流畅，一气呵成。
“请问你母亲贵姓？”卫明道。
“什么意思？”唐天浩先是一愣，接着脸迅速涨红，狠狠瞪着卫明，小子，这是在挑衅我么？
“请别误会！我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一位阿姨长的有点像，你有可能是她的亲戚。”卫明赶紧解释。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唐天浩不知道卫明问的这种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挑衅，总之他无可奉告。
“是不是姓萧？”卫明直接问道。
“你怎么知道？”唐天浩霍然起身，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猜的，其实我会一点读心术，给你开个小玩笑，请不要介意。”卫明摆摆手笑道。
“下次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唐天浩坐了回去，原本还不错的心情被破坏了干净。
对于这个本想简单粗暴打压下去的吊丝男，被这么个玩笑一闹，他收起了内心的轻视，产生了一丝的重视。
坐在一旁的苏淘，看一直处于被压制状态的卫明，如此轻松扳回了一句，也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
下午两点。
吃完那顿尴尬的饭，表面答应着苏淘的下次回请，卫明坐上了回去的出租车。
坐在车里。
拿出手机，翻出苏淘上午给他发的那张自拍照，放大后仔细看了几眼，卫明发现了几个重大的信息点。
“床铺凌乱，边缘有一只黑色的男式袜子。”
“女人的脖子近锁骨处，有半枚红色印子，呈月牙形，情况显而易见。”
卫明重重的闭上了自己的眼。
这个世界，不存在所谓的爱情，爱情，不是你遇不到，而是……已死。
第三十八章 第一桶金完成
赚钱，赚钱！
对爱情不抱什么希望的卫明，化悲痛为赚钱的动力。
现在只有财富的增长，才能让他心里得到一丝安慰，获得想要的充实感。
毕竟只有金钱，不会背叛自己，得到之后才能完全为你所有。
于是抛去杂念、心无旁骛的卫明，从周一到周六，平均每天工作14小时，能为30位的年轻客户服务。
包括周末的星期天，卫明也用于赚钱，治疗各种结石病人。
比如说12月19号这天，在张宏富、段友德两人的大力安利下，找了个隐秘场地，卫明治疗了4位严重肾结石患者、2名胆结石患者，以及3名尿结石患者。
分别收费为5万、2万和1万，合计赚了27万现金。
其中卫明发现尿结石最为好治，让小黑沿着输尿管跑一趟就成，治疗过程只需10秒。
加上其他时间，解决一位尿结石病人，合计只要1分钟即可。
流水线式操作的话，一天工作十个小时，他可以解决600个尿结石病人，赚到足足600万！
所以卫明心里一动，告诉张宏富、段友德二人，尿结石病人可以大力拉拢一些过来，胆结石病人暂时也没有上限，肾结石病人的话，不必过度安利，来不来都无所谓。
至于报酬，张宏富、段友德二人，只要每拉来一名病人，就能拿到1%的提成。
另外卫明承诺，如果未来两人体内的肾结石又长出来了，卫明免费给他们清除，不再受到肾结石的痛苦。
“好好，我以后专门帮你拉客户，这就是我的工作！”张宏富激动说道。
“大师，提成就不必了，我开了几家超市，不缺这个钱，我是诚心诚意想为大师奔走。”段友德说道。
“天下没有让人白打工的事情，提成必须给，只要客户拉的多，你们还有其他奖励。”
卫明郑重说道。
这番话让二人动力十足，纷纷表态，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干。
12月23日。
今天是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日子！
更是一个值得欢呼庆祝的日子。
在扣完各项税后，卫明拥有的财富，终于突破了5000万大关。
其中个人账户上的存款为：565万。
公司账户上的存款为：4513万。
手头持有现金为：36万。
总额终于超过了五千万。
达成了卫明此前预定的第一桶金目标。
而此时距离10月8日，真气美容馆正式开门营业，不过过去两个半月而已。
平均每天净赚六十多万。
两个多月的辛苦，终于收获了沉甸甸的回报。
他不由发出感慨：
“虽然几乎每天都要工作12小时，虽然没有完完整整的休息几天，虽然有时觉得钱已经够用后面可以咸鱼划水，但……”
“五千万，是过去的我，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钱。”
“如今靠着辛勤的汗水，跻身国内富豪榜前1%，实现了正常情况下需要几代人才能实现的阶层跨越。”
“无疑，这份收获是巨大的，虽然辛苦一时，但换来幸福一生。”
“而且也打好了基础，美容俱乐部成立后，关闭真气美容馆，开启结石赚钱支线，可以预见，今后的一段时间，我还是会比较忙碌辛苦，但会从容淡定许多。”
“也就是某位经济学家所说的：渡过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以后，富人不仅会更有钱，而且会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可以去研究艺术、音乐，拥有个人的兴趣爱好，甚至在上面投入巨大的时间和精力。”
“相信我也会很快达到这个阶段。”
“不多想了，下一个目标，定为赚到5个亿吧，希望自己能在一年之内，达成这个目标，再进入‘有钱有闲’状态。”
……
第二天。
真气美容馆。
生意依旧很好，店内和门口，等候了近百位年轻靓丽的女生，即便有一部分女生，没有摇到今天的号，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不愿离去。
因为美容大师偶尔在手脚快的时候，最多能处理35位的客户，比30个的固定指标，还要多出5个。
只要她们耐心等待，就有成为少数幸运儿的可能。
忽然！
一阵“呜呜呜”的警笛声传来。
有几辆警车，停在了店门前的马路边，车门打开，下来了多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为首的一位国字脸中年男子，看了看面前这家店的招牌，对旁边的副手说道：“真气美容馆，是这个地方没弄错吧？”
“没弄错，确认无误。”副手拿出执法设备，对着招牌拍了几张照。
“根据实名举报，这家美容店涉嫌在无资质的情况下，非法开展整形整容业务，三个月时间内，至少做了几百台的手术，非法获利数千万，严重扰乱市场秩序，具有巨大的潜在医疗安全隐患，必须依法进行整顿，保证人民群众的健康财产安全，按照预定计划，开始行动！”
中年男子说完一挥手。
“是！”
十数名的工作人员，呈包围阵势，朝着美容馆内冲去。
……
市区，某整形医院。
某办公室内。
“行动开始了么？”一名大腹便便、吊泡眼，满脸肥肉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手机问道。
“开始了，人已经控制住了，马上就要贴封条了。”
“好！区区一家美容店，也敢偷偷开展整形手术？我这家医院花了三年才拿到执照！他们竟敢光明正大的每天搞几十台手术，赚那么多钱，这次一定要让那个美容店老板，在牢里待五年以上！”
中年男子恼怒的锤了锤桌子。
“等等侯总，这里发生一点意外情况。”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
“那些本来等着整容的女性客户，突然跟执法人员打了起来，一拥而上抢走了那个年轻老板，那些女人疯了！连抓带咬，好像要拼命一样，谁都不能阻止她们整容。”
“卧槽~”
中年男子大骂：“为什么我的医院，没掌握那么好的技术，不然我早发财了。”
不过无论如何，那家美容店必须倒！绝不允许挡他的财路。
第三十九章 一日游
塘江派出所。
审讯间内。
手里戴着电子手铐，坐在椅子上，卫明半垂着脑袋，面临两位工作人员的审讯。
没错。
他进来了。
虽然当时他可以趁着混乱，借助几名女客户的掩护，进行潜逃，但他还是选择了配合自首。
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即便他可以不管不顾，抛下一些东西逃走，但进入5G时代的社会，可以轻松锁定他的行踪，慢的话几天，快的话可能只要十几分钟，就能将他抓获。
当然，卫明可以做的更绝一点，先给自己整个容，调整幅度弄大一点，再弄一张假身份证，从此隐姓埋名，过上新的生活，很有可能逃脱法网。
但东躲西藏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么？
还不如花大价钱请个律师，为自己做无罪辩护，即便不能免罪，也至少能争取到轻微处罚。
因为卫明研究过相关法律，在法律上，对于“美容”没有十分清晰的定义，对于整容，则需要相关医疗资质，需要医疗设备，需要主刀医生等等，要求比较严格。
而卫明帮客户“美容”的过程中，不需要专业的医疗设备，不需要手术刀，连表面的创口都没有，当天服务，当天恢复，客人都不需要额外调养。
区别如此巨大！
所以这怎么能算“整容”呢？
顶多是法律没有定义的“新型医疗服务”，没有相关明文规定，根据法无禁止则不纠，没有理由给他判刑定罪。
加之合法经营、依法缴税（不过治疗结石病人的收入，卫明收的都是现金，没考虑缴税，因为现金很难追溯到来源，比较容易操作，当然这也存在一定的风险）。
任他们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所以虽然卫明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他心里并不是很慌。
“小伙子，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全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吧，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如果抗拒审讯，得到的只有严惩！”
左边的稍胖的工作人员，敲了敲桌子，满脸严肃的说道。
“在我的辩护律师到场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卫明平静说道，他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给樊姐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请个厉害的律师。
“请了律师也没用。”
右边的瘦高工作人员说道：“你犯的那些事，已经有好几条是确凿的了，使用假身份证，无资质情况下开展医疗服务，非法牟利数千万，指使煽动他人行凶，打伤了十几名执法人员！有几个已经住进了医院，年轻人，光就这几条，就至少能判你五年以上！”
“这种情况下，你还敢嘴硬对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的身份证是真的。”
卫明辩解道：“我给自己整容了一下，所以跟照片不太一样，但名字、身份证号、老家地址，都是真的，还有刚刚我不是验证了指纹么，指纹完全匹配，这说明我没有假冒别人。”
“胡说八道！”
左边的审讯员把他的身份证拍在桌上，指着右上角的身份证照片，“你看看身份证上的这个人！再看看你，估计把爸妈喊来了，都认不出你是他们儿子，还说是同一个人？小子你当我们是傻瓜？指纹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假成真的，这说不定又涉及到了其他犯罪行为，你不如老实交代出来，可以给你算作立功表现。”
“身份证真是我自己的。”
卫明无奈的道：“我要知道会有这么大的麻烦，我早就应该会老家补办一张身份证，两位大叔，我是美容大师，把自己变帅还不容易？我店里生意那么好，没有一点真材实料，客人会那么信任我么，我做的生意合理合法，不知道是那个小人在背后陷害我，但我知道你们是一定能明辨是非，还我清白的。”
“你还觉得冤枉，你还美容大师？”
瘦高审讯员忍不住笑了：“我看你是诈骗大师，犯罪大师！法律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我累了，接下来我要保持沉默，直到我的辩护律师到场，他会证明我的清白。”
卫明闭上了嘴，进入到沉默状态。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两名审讯员，只得结束今天的审问。
卫明则被带到了一间拘留室中，处于收监状态。
六平米大小的拘留室内。
卫明在内渡过了一夜。
这一夜，他几乎片刻都没有睡，心中忐忑不安，无法保持镇定。
不止一次的冒出过，使用小黑，弄断铁门，逃之夭夭的想法。
丧失自由的感觉，竟是如此的难受，别说在里面待一天，就是一个小时他都忍受不了。
他想要自由，想要出去，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这个世界，没有理由和资格拘禁他，他的自由谁都不能剥夺！
只要释放出小黑，再吞噬五秒，天下之大，都是他自由行走的地方。
整整一个晚上，卫明至少冒出了上百次的直接出去的想法，小黑被他释放出来了十次以上。
但……
最终他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暴躁想法。
理智在告诉他，这么做得不偿失，在自己的能力不是足够强大之前，有些规则，还是遵守比较好，不遵守的代价会很大！
……
第二天一早。
拘留室的门打开了。
两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径直走到他的身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他手上的电子手铐，然后带他走出了拘留室。
“今天是有什么安排么，我的律师到了没有？”
眼里不少血丝的卫明，问工作人员道。
工作人员没有回答他，而是把他带到了一间办公室，见到了一位穿了件白色貂绒大衣、气质高雅的中年女子。
樊姐！
卫明立刻认出了她，当即朝她说道：“樊姐，你过来了？让你帮我请的律师呢？”
“不用请律师，问题已经解决了，这是一场误会，我过来直接带你出去。”
樊丽曼走到他的近前，帮他整理了下衣领，一脸心痛的道：“你这孩子，没受什么委屈吧？要是受了什么不好的对待，樊姐替你做主，替你要个公道。”
“没有，不过樊姐，我真可以出去了，后面没什么问题？”卫明还是一脸狐疑。
“只要你那家真气美容馆关了就行了，樊姐我的话你还不信么，现在就跟我走吧。”
这时派出所所长走了过来，把卫明的身份证还给了他，说这是一场误会，希望他不要介意。
接过身份证，放在口袋。
跟樊姐出了派出所，坐上她的车，看着街边不断后退的风景，卫明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的问题，居然如此轻松得到了解决？
第四十章 善后
只能说，卫明低估了中年妇女的能量。
尤其是樊姐等中年妇女身后的能量。
很多普通人遇到的天塌了一般的大事，对她们而言，不过是一句话、一个招呼就能解决的小事。
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十分不合道理，但这个世界的本质，往往就是这个样子。
杭湖市，一百多个上流阶层的女人，却连卫明这点小事都摆不平，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小卫，那个实名举报你的人，我让人调查到了，你想知道他是谁么？”
正在开车的樊姐，忽然开口说道。
“是谁？”
卫明身体一震，问。
心底则是怒火万丈，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在背后搞我？
“博美整形医院院长，侯大龙，是他让人举报的你。”
“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举报我？”
“谁让你店里的生意太好，让他嫉妒眼红，所以想把你弄进去。”
“侯大龙？”
卫明握住拳头，脸色铁青：“这个混蛋！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他放出狠话，只是凭他现在的能力，不过是无能狂怒，打打嘴炮罢了。
毕竟又不能直接提把刀去砍人。
用小黑将其吞噬，让对方人间蒸发也行，但小黑的吞噬速度一般，二来很难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更存在暴露小黑的可能。
“不用等以后，你马上就能给他一个教训。”
樊丽曼道：“那个侯大龙案底很多，这几年去他医院整容的客人中，有两个就因为麻醉过量，死在了手术台上，费了很大功夫才把案子压下去，而且那侯大龙是个色中恶魔，包养了十几个情妇，那些去他医院整容的女生中，但凡长的漂亮的，都被他上下其手，甚至手术台上都被他侵犯了几个。”
“我艹，这么丧心病狂？”
卫明惊了，难以置信道：“这样的魔鬼，怎么法律还没有制裁他？按道理这样的人渣，早该被枪毙了吧？”
“普天系听说过吧，私立医院中，他们的人脉关系非常强，博美整形医院，就是属于普天系的一员，所以大量的医疗事故，他们都能轻松摆平，结成攻守同盟，从而继续获取暴利。”
樊丽曼淡淡说道。
“这特么不就一个利益集团么？”
卫明心凉了半截，瞬间想起了网络上很多关于这类医院的负面报道，但让人惊讶的是，不管医疗事故再多，也没有几家被依法取缔，反而始终屹立不倒。
“我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可能动得了这种巨头，那完全是自不量力啊。”
他摇了摇头，可能十年后、二十年后，他才有跟这类巨头碰一碰的可能，现在顶多放放嘴炮。
“这种巨头当然碰不了，不过那个侯大龙实在作恶太多，也确实到了该收拾他的时候了。”
樊丽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卫，你樊姐我的本事没有多大，不过加上你蓝姐、李姐、何姐、萧姐、宋姐她们，收拾一个人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至少判刑十年以上，小卫，这口气，我们一定要帮你出！杭城这块，没有谁能随意欺负到你的头上。”
樊丽曼平淡又坚定的语气中，三言两语间，决定了侯大龙接下来即将面临的命运。
“樊姐，我……”
卫明张了张嘴，本想说靠自己的能力报仇之类的话，但想了想，只得道：“谢谢樊姐。”
“应该的，不过小卫……”
樊丽曼顿了顿，又说道：“你的那个真气美容馆，还是不要再开了，虽然不一定违法，但还是踩了线，真要抓住一些问题也不是找不到，容易得罪同行不说，而且再做下去，全天下的女人都要跑到你的店里，都想成为下一个的‘七仙女’，到时你面对的麻烦，可不是同行打压这么点。”
“我知道了。”
卫明点了点头：“真气美容馆不会再开门了，它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正好，我给你准备的‘美容俱乐部’，最近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看看，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跟装修师傅说一说，加入一些你的主意，毕竟你才是这个俱乐部的灵魂。”
“嗯”
卫明点了点头。
……
上午去“美容俱乐部”看了看，卫明整个人大开眼界。
俱乐部地点位于郊区的一个私人山庄内，环境偏僻安静。
主要设施是一栋三层的欧式建筑，内部面积有500多平，装修的富丽堂皇，全部采用高级材料，十分奢华。
一楼是专业的舞池、酒吧、音乐厅，凸出聚会属性。
二楼是大型沙龙，摆放了大量的书架书籍，橱窗里放了不少陶瓷古董，墙壁上挂了多幅名画……是学习、聊天、交谈的理想场所。
三楼则是做SPA、美容、按摩、做全身保养的地方，以后不单是卫明这位“美容大师”，会加入“美容俱乐部”，樊姐还高薪挖了多名师傅过来，能够提供全套的美容服务。
“小卫，这个俱乐部的总投资超过2亿，单我樊姐一个人，就投资了五千多万，小卫，樊姐我这个俱乐部能不能大获成功，希望就全放在你的头上了。”
拍了拍卫明的肩膀，樊丽曼在他的耳边道。
“我知道，会好好干的。”
卫明缓缓点头，看着这个奢华的上流阶层场所，说实话，他没有做好融入进来的准备，也知道自己的本心，还是更渴望接地气一些。
但他知道，加入这个俱乐部，好处大于坏处，以后能给他带来大量的便利。
这一点，从拘留室一日游就能看出，人脉确实非常重要。
……
下午！
卫明回到了真气美容馆，把四位店员叫了过来，宣布不再开门营业，对于四名店员的善后安排，她们可做出选择，如果选择离职的话，卫明会给她们一笔足够的补偿。
如果不愿意离职，卫明会给她们安排新的工作。
结果四名店员，都同意新的工作安排，希望继续跟着他干。
卫明想了想做了如下安排：
会计王云芳、孙玉，跟着他去“美容俱乐部”，继续负责会计工作，两班倒，隔一天上一天班，月薪加到1万5。
接待员张月、郭采燕，则跟张宏富、段友德他们一块，负责拉拢结石病人，将他们组织到一起，方便卫明进行治疗，月薪加到一万，而且也有1%的奖金提成。
至于真气美容馆这间店面，卫明没有退租，而是作为一个备份基地，说不定那天能发挥一点作用。
当然，还有那些想要购买美容服务渴望变美的年轻客户们，卫明在公众号上发布了一个《道歉声明》，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说他以后无法继续提供服务，自此永久关店。
如果她们有什么愤怒和不满的话，可以对准某些机构，卫明也是迫不得已。
……
第二天上午。
卫明在手机新闻上，看到了博美整形医院被关门整顿，院长被抓，媒体开始曝光整容业乱象的报道，各类乱象简直触目惊心，侯大龙的桩桩罪恶行为更是引发一片哗然，迅速成为网络热点，无数网友喊打喊杀。
成为了轰动全国的舆论事件。
第四十一章 黑洞扩大
经过一番商量，樊姐的美容俱乐部，定在1月1号开门，寓意新年新开始。
今天是12月25号。
所以卫明有一周的休息时间。
故而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有句话说：人在忙碌的时间，会连思考都会忘记，许多底层劳动者，之所以一直陷入贫困和忙碌的循环，不是因为他们不努力，而是他们连休息时间都不充裕，根本抽不出时间，学习新的知识，掌握新的技能，只能原地踏步。
有了时间思考的卫明，很快就发现了他身上的一个问题。
小黑的引力半径还是太小了。
只有1毫米左右。
是50至100个细胞的直径。
全力开启引力半径的话，一瞬间能吞噬掉400个以上的脂肪细胞。
如果用于吞噬自来水的话，100升的水，最快五分钟就能吞噬完毕。
这个效率是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但还是有点不尽如人意。
因为小黑的引力半径，是越大越好，越大就越好用。
具体的使用过程中，引力半径是可以调节的，比如说1毫米的引力半径，使用过程中，可以只吸引半径10纳米、100纳米、1微米、100微米范围内的物质。
具有“向下兼容”的特性。
但是不可能吞噬超过1毫米之外的物质，因为已经超出了引力半径。
此外还有一个“扫描半径”的概念，小黑的“扫描半径”可以获取该半径内的一切物质信息，不论是整体的构造，还是原子核内部的细节，都能一清二楚。
这也是个非常有用的功能。
而“扫描半径”的距离，一般是“引力半径”的100倍，覆盖的空间范围，则是“引力半径”的100万倍。
所以卫明不论是给客户整容，还是给病人消除体内结石，都是先用“扫描半径”进行扫描，再用“引力半径”进行操作。
一个像是眼睛，提供视野。
一个像是手，提供能力。
两者结合，才是小黑的正确用法。
而且只要小黑吞噬的物质越多，引力半径向外扩张，扫描半径也会100倍的等比例扩张。
即手越长，眼睛也会看的更远。
这无疑是能带来很多好处的。
此外还有一个现象是：小黑吞噬的物质越多，卫明对小黑的操控，也会更加得心应手，可以做到更加精准，移动速度更快，能以极高的频率振动、旋转，效率大幅提高。
所以想办法让小黑吞噬更多的物质，带来的只有更多的好处。
那卫明到那里弄足够多的物质，让小黑畅快的吞噬内？
租房里显然是没有的。
只能去外面寻找。
而且又不能引人注目，凭空制造出大坑，引起他人调查和怀疑。
最好的一种物质，就是水！
水是一种流体，密度均匀，容易吸收，缺失处会自动填充。
“我这地方离塘江不远，顺着塘江往东五十公里，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倘若我把小黑放入海水中，抽个几千吨、几万吨，对于整片大海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也很难被人看出什么问题。”
卫明握了握拳。
决定了就去海边一趟，让小黑吞噬海水，好好的吃上一顿。
……
当天上午。
卫明背着一个双肩包出了门。
骑了一辆共享单车，顺着塘江大堤，骑了两个多小时，找到了一处地势较低，距离出海口已不远的地方。
此处是一个观景区，不过因为江面宽阔，即便海潮来临，也只能形成1米多高的浪墙，故而没有专门设置护栏，岸堤距离江面，只有两米来高。
而卫明体内的小黑，已能被他释放到身体的三米之外。
所以此处非常适合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释放小黑，吞噬江水。
将共享单车停在一边。
拿出一张坐垫，放在江堤的斜坡草地上，卫明半躺下去。
小黑则悄然释放而出，潜入江面，开启引力半径。
开始吞噬江水。
甚至为了加快吞噬速度，卫明还操控着小黑进行复杂移动、高速旋转。
形成一个引力旋涡。
吞噬能力提升了几百倍。
以每秒1升水的速度，疯狂进行吞噬。
甚至在不远的江面，制造出了一个小型水流旋涡，发出了“哗哗哗”的声音。
好在冬季天冷，此处没有什么人员活动，不然看到这幕，肯定会颇为惊讶。
每秒1升。
一小时就是3600升。
十个小时下来，就是360吨，超过过去三个月小黑吞噬物质总和的三倍。
引力半径的大小，顿时扩大到了2毫米。
一天的成果，等于过去三个多月。
但是卫明并不满足，他觉得扩张速度还是太慢。
第二天一早，他又跑到江边，继续进行操作。
今天他让小黑的旋转速度，提升到昨天的两倍，制造了更大的水流旋涡，每秒吞噬的水量，增加到了8升。
但一天下来，吞噬了超过一千吨的水，引力半径却只增加到3毫米。
卫明这才意识到，引力半径的范围，与吞噬的物质，并不是一种等比例增长关系。
而是一种三次方的关系。
即引力半径增加到1毫米，需要100吨左右的物质。
如果引力半径要增加到10毫米，则需要10的三次方，再乘以100，等于十万吨的物质。
增加到100毫米，则需要吞噬1亿吨的物质。
越到后面需要吞噬的物质量会越夸张。
“这就是个无法填满的无底洞啊。”
“如果我想让它的引力半径，增加到十米以上，估计得把整个蓝星吞了，才能达到要求。”
“我体内的这个小黑，简直是个怪兽。”
接下来的几天。
一直到12月30号。
卫明天天在这个观景台附近活动，一开始白天吞噬，晚上休息；后来由于制造的动静越来越大，怕引起注意，改为白天休息，晚上吞噬。
最终，合计吞噬掉了十万吨的江水。
小黑的引力半径，顺利增长到了10毫米，即1厘米。
扫描半径增加到了1000毫米，即1米。
此外小黑可以被释放到身体十米之外，仍可进行操控。
且小黑的移动速度、振动频率、旋转速度，这些属性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最恐怖的情况下，每秒能吞噬超过1300升的水，这个吞噬能力，已是几天前的一千多倍。
“各项数据都提升了一两个数量级，这个程度，已经完全够用了，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都会轻松高效很多，可以说是鸟枪换炮。”
第四十二章 买车
12月31号。
2022年的最后一天。
前两天北方的一阵寒潮袭来，温度降低到零度左右，杭城湿气较重，被风一吹，带走体表大量的热量，对于怕冷的人无疑是种煎熬。
卫明却是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外套，里面只有一件保暖内衣和衬衫，完全不惧寒意。
一方面是他身体素质强悍，这点寒冷，身体能扛得住。
其二，他不怕患上流行性感冒，比如说昨天晚上，进入到他体内的流感病毒，还没发展到一定规模，便被小黑以每秒50万个的速度，很快吞噬的七七八八，无法形成致病的规模。
而这个吞噬病毒的效率，是小黑扩张之前的上百倍之多，之前的卫明，如果病毒繁殖过快的话，小黑还不一定能控制的住，只能靠人体的免疫功能发挥主力作用。
现如今的他，能够做到让小黑发挥出主力作用，免疫系统成为辅助。
也真正宣告着，以后不管是什么疾病，都拿他无可奈何，遇到疫情之类的，他完全不用戴口罩。
……
和美小区。
16栋204。
一套四室两厅的居民房内。
这里是卫明让人专门租下来，简单改造后，作为‘结石病人治疗基地’的地方。
“老板，病人全部到这里了，都在等着你的医治。”张月手里拿着一张表单，站在面前说道。
“这次一共来人多少人？”
“肾结石8个，胆结石6个，尿结石2个。”
“尿结石病人怎么这么少？”
“可能是觉得收费太高了吧，去医院做管镜也就几千块，我们这要1万，性价比不是很高，如果价格差不多的话，他们估计会有所考虑。”
“降价就不必了。”
卫明摇摇头：“我这是贵了点，但治疗过程无痛，结石消除的彻底，很快就能恢复健康，怎么都不算吃亏，会算账的都知道来这更好。”
“我就是这么跟病人说的，多花两千块钱，少受那么多罪，怎么看怎么划算，他们就是转不过弯。”
“算了，先把口碑做出来吧，聪明人终究会转过弯的。”
卫明换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
走进了朝南的手术间中。
两个小时不到。
所有病人全部治疗完成。
平均每位病人耗时8分钟不到。
其中肾结石病人的治疗时间只要十分钟左右，胆结石三分钟，尿结石只要三十秒。
这个效率比以前加快了一倍以上。
合计60万现金入账。
除了几位员工的工资和提成，有55万是属于卫明个人的利润。
这么多现金有十几斤重，卫明全部放入自己的背包中，径直进入了距离和美小区不远的和丰小区。
在和丰小区的8栋902，卫明让人帮他租了一套三室两厅，一百多平米的精装修房，并把所有行李，搬入到了这个小区中。
这个地方，就是卫明的新居住地点。
实际上！
以卫明当前的身价，完全能买得起一套高档商品房。
甚至不单是商品房，就是价格更贵的豪华别墅，他也有能力买得起。
而且是全款！
但……
现阶段的卫明，并没有买房的打算。
倒是有考虑买一辆车。
驾照的话，大学大三的时候，他就已经拿到了驾照，距离现在快有六年，如果不赶紧买车，这个驾照都要作废重考了。
同时，明天就要正式的去樊姐的“美容俱乐部”那边上班了，由于是在郊区，离他住的这个小区，有20多公里的距离，交通不便，虽说樊姐会给他配备专职的司机，每天上下班都会接送，但遭到了卫明的婉拒。
还是得有自己的代步工具才行。
下午！
卫明去了附近的汽车城一趟，进了一家4S店，问了女销售几个问题。
“你们这个店的品牌，是国产的牌子么？”
“是的，比奥帝，我们是100%的纯国产汽车。”
“你们店里，配置最高，性能最好的车，是那一款？”
“是这款比奥帝·成吉思汗，纯电动版，百公里加速只要2.3秒，采用分布式刀片电池，续航里程650公里，以及极速快充技术，三十分钟就能充满70%的电，可以说是电动车中的跨时代产品，它的面世，标志着电动车时代的真正带来，是能源革命的最前沿成果……”
女销售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各种特性。
“呃，价格呢，它的价格要多少？”卫明问。
“顶配版，32.8万，还有基本配置款，28.6万，不知道先生你考虑买那款？”
“就选顶配版的吧，我能马上提车么，明天我就要开着它去上班。”
“这个没那么快的，至少要等两天时间。”
“我加钱。”
“加钱也得等一天。”
“加5万，能不能今天就把车开走。”
“可以！”
店里的经理走了过来，拍板表示同意。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卫明在驾驶服务员的帮助下，在试驾版的比奥帝车上，熟悉了该车的驾驶，甚至在市区转悠了一圈，只违反了三个交通规则，便做到了熟练操控。
下午五点多钟。
卫明买的那辆比奥帝·汗，顺利装配完成，车钥匙放到了他的手中，挂上了临时车牌，明天就能上路。
只是临时车牌只能使用一周，真正的本地车牌得摇号购买，而且供不应求，中签率据说很低。
卫明只得给樊姐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问题不大，一周之内，车牌会挂到你的车上。”电话里樊姐说道。
“谢谢樊姐。”
……
傍晚。
天色已暗，灯火通明。
开车回去的路上。
手里握着方向盘。
望着前方的车流，又看看旁边的高楼大厦。
想起今天是2022的最后一天。
许多人都在期待今夜的烟火晚会，期待着新一年的到来。
以往对这个特殊日子没有什么实感的卫明，今天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过去，我只是普通平凡的芸芸众生，是时代大山底部的一粒尘土，只能仰头见证这个时代的风起云涌。”
“我不够聪明，不够优秀，也算不上有勇有谋，英明果断。”
“但从明天开始，或许我可以成为这个时代的前浪，开启一个属于我的传奇！”
驾驶座上的卫明，目光正熠熠发亮。
第四十三章 神
丽美俱乐部。
这是樊丽曼创办的美容俱乐部的正式名称……原本是想叫“美丽俱乐部”，但觉得有点俗气，故而改成了“丽美”。
上午9点。
卫明开着他的车，进入了山庄。
一副盛装打扮，等候在门口的樊丽曼，看到这辆赤帝红配色、造型时尚科幻的车，开进山庄，看到驾驶位上的卫明之后。
当即眼睛一亮，两步走了过去，亲自指导停放，对下了车的卫明问道：
“你这辆车挺不错啊，什么牌子，花多少钱买的？”
“比奥帝，国产品牌，就花了30多万。”
“国产车？”
樊丽曼一脸狐疑的道：“国产车行么，我听说国产车质量都不是很好，故障率比较高，安全性可靠性方面，做的还不是非常好。”
“小卫，要不换辆好点的进口车吧，如果你有喜欢的牌子，我可以买辆好车送给你。”
“不用了！”
卫明摇摇头：“我挺喜欢这辆车的，开着很不错，不用换了。”
“小卫，”
樊丽曼眼神示意，看向四周：“你看看这旁边的车，都是百万以上的宝龙、奔马、奥飞，价格几百万的跑车也有，小卫，我这也算一个高端场所，还是要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买一辆足够匹配的车。”
她尽量委婉的发出提醒。
“樊姐，你这话我不太爱听。”
卫明表情变的严肃，道：“人买车是为了开的，只是一个交通工具，能用好用就行，并不是用来衬托身份，体现虚荣的东西，这完全是本末倒置，再说国外车就一定没有质量问题么？国产车一直都是垃圾，没有发展和进步？我就是看它国产车才买的，我喜欢这款车，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可以跟它一起开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卫。”
樊丽曼慌了，作势拍嘴说道：“瞧我这嘴，说了不该说的话，你别介意，樊姐我知道错了。”
“小卫，我支持你！”
一袭深紫色长裙的贺雁玉走了过来，拍了拍手掌道：“国产车我开过，跟国外的车没有太明显的差距，而且冲小卫刚刚的这番话，我决定，也买一辆国产车，以后就开国产车过来这边。”
她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卫明这边，更是挤兑的樊丽曼尴尬不已，一脸讪笑。
“玉姐，樊姐那么说也是为我好。”
卫明不得不道：“我这人比较年轻气盛，有些认准的事改变不了，希望你们多多担待。”
“错的是我，我不该把自己的肤浅想法，强加到你的头上……小卫，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樊丽曼又再次表示歉意。
“行了，这点小事就过去了，我们进去吧。”卫明摆了摆手。
“小卫，我可站在你这边说话哦，现在是你展现你绅士的时候了。”
贺雁玉伸出了纤纤玉手，手掌下弯，放在了卫明的近前。
“好吧~”
卫明只得托握住她的玉手，像个绅士般，沿着林荫大道，朝不远处的欧式建筑走去。
……
上午9点至11点间。
丽美俱乐部的120名会员，陆陆续续的驱车赶到。
各式各样的豪车，除了停车场的60个车位，前庭绿化带之间的停车场，也几乎全部停满。
自然而然，卫明的那辆比奥帝·汗，吸引了不少关注目光，以及嘲讽吐槽。
说其Low、庸俗、没格调等等。
但得知那是卫明的车后，迅速改变看法，纷纷夸了起来。
“非常漂亮的车。”
“很有科幻感。”
“国产车，很棒！”
“改天我也买一辆同款的。”
倘若卫明人在这个现场，看她们脸色、观点变化如此之快，恐怕会感到好笑与无奈。
话说这些身份尊贵、地位很高，平时脾气也不见得多好的中年贵妇们，怎么对卫明态度如此之好，如此重视他的感受和想法？
要知道长期处于尊贵的身份中，她们里面性格刻薄、脾气暴躁、心肠狠辣的比比皆是，没必要这么给卫明面子。
实际上，她们当中，有几位是新加入、还未享受真气美容服务的新会员，她们确实对那个所谓的“美容大师”，感到不屑一顾，甚至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拆穿这个骗子的套路，把上了当的好友们解救出来。
但这少数的几位新会员，在进入大厅，然后上了二楼，在沙龙聊天区中，见到了几个刚刚享受完美容服务的朋友后。
再看到几乎每隔10分钟时间，从三楼走下来的一张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这几位新会员，也几乎陷入到疯狂中。
“美容大师，我想见见美容大师！”
“是真的，原来那个传言，竟然是真的！”
“丽美俱乐部，美丽俱乐部，这个宝贵的机会，被我抓在了手里。”一人满脸幸运的样子道。
“要让我那个负心汉回心转意是不可能了，但在这里，我至少能找回青春和自信。”
“美容大师，我有两个女儿，不知道你想娶那个？”
疯狂。
今天前来参加俱乐部成立大会的成员们，脸上都布满着兴奋与狂热，以及极个别的激动与疯狂。
美貌。
不要低估一个女人对外貌的追求。
如果男人是能力才华大于外貌的话。
对于女人而言，外貌不仅等于才华，甚至是大于才华，出众的外貌堪称一把锋利的兵器，能让她们一步登天。
重要性再怎么形容也不为过。
一旦失去美貌，步入苍老，满脸皱纹，对她们而言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如果能够恢复美貌，能尽可能长久的留住青春，对她们而言，付出再大的代价都能接受……而能够做到这两点的人，就是她们的神，必须尊敬和讨好的神！
于是卫明在“丽美俱乐部”正式工作的第一周，还是比较舒心和愉快的。
只有第一天加班工作了12个小时，服务了72名会员。
第二天只工作了10个小时，服务了68名会员。
第三天就是8小时工作制，服务了56名会员。
第四天开始，需要得到服务的会员，数量降到50人左右，加之卫明工作效率的加快，他只要工作6个小时左右即可。
第五天，俱乐部二楼的书籍区域，多了一个摆放网络小说实体书的书架，原因是卫明昨天翻书的时候，嘀咕了一句“为什么没有网络小说”。
第六天一早，卫明惊讶的发现，今天过来俱乐部这边的会员中，其中的一大半，都是开着最新的比奥帝·汗过来的，她们的大多数，也跟他一样，加入到了支持国产车的行列。
“谁说女人都喜欢用水果手机，只买进口化妆品，忠诚于西方奢侈品牌？我觉得她们的觉悟其实还是挺高的。”
卫明暗暗感叹道。
第四十四章 碳纳米芯片
7号是休息日。
卫明抽出一上午的时间，治疗了25位结石病人，赚了85万现金。
下午才真正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不过一个电话打来，卫明又开着他的车，去了一趟市区。
瑞兴咖啡馆，再次见到了老同事凌超。
“卫明，我想找你借点钱。”
寒暄了两句，凌超搓了搓手里的咖啡杯，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借多少？”
“20万，不过能多借的话，多借一点更好。”凌超说道。
“可以，没问题。”
卫明往自己的咖啡中，加了一小勺糖，看向他问道：“话说你的公司，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么？我记得你前段时间都说，你的资金能坚持一段时间。”
“遇到了两个方面的大难题啊。”
凌超紧皱着眉头，摇头叹气道：“创业果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困难远比我想象的多，一个在技术方面，我们远远低估了那款工业软件的开发难度，最近更是被一个技术问题，卡了足足两个月，没有一点进展！照这么下去，20个月内别说把软件开发出来，进度能达到50%都算不错！”
“现在要想追上进度，在期限内拿出产品，必须增加人手，而且是增加一倍以上的人手！这意味着在员工工资方面的开销，要增加一倍以上，每个月的开销要超过30万！原本能坚持一年的资金链，现在支撑一年都难。”
“另外，我高估了大家合伙创业的热情和韧性，这两天我的创业团队里，除我之外的另外9个技术人员，有三个私下问我年终奖的发放问题，呵呵~”
凌超无奈笑了笑，嘴角带着嘲讽：“公司的产品都没开发出来，没有从市场上赚到一分钱，他们就开始问年终奖？”
他摇了摇头：“他们问年终奖是假，想找借口辞职是真，可笑我在创办公司的时候，还以为找到了一帮理想主义的伙伴，对成功信心十足，但没想到，终究还是敌不过现实。”
“别说二十个月，他们连半年都坚持不了！”
他两手抱着脑袋，低垂着头，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创业前信心满满，认为有七成以上把握的他，现在心里完全没底，心头笼罩了一层浓浓阴霾。
而且他作为公司老板，风险由他承担，资金问题全部由他解决，另外九个伙伴不用掏一分钱，每月还有1万块的保底工资，项目成功后，他们也有分红、有股份，承诺大幅加薪、提升福利。
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三个人给他提年终奖的事。
那真的像三把刀子插进了他的心里，让他难受至极。
共富贵易，同患难难啊。
理想主义，终究敌不过现实的摧残。
他现在已经感到了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贸然决定创业。
“凌哥，你也别太泄气，临阵脱逃的那里都有，熬到最后的真金才是少数。”
卫明安慰他说道：“再说，不是还有6个人没提年终奖的事么，说明愿意坚持下去的还是多数。”
凌超却苦笑：“我得考虑军心方面的影响啊，另外三个人的年终奖我要是给了，他们六个也必须得给，一碗水必须端平，这就会导致资金链的紧张。”
“另外三个人的年终奖我没给，他们辞职离开，剩下人的工作压力就会增大，项目按期完成的概率降低，我必须得招新人补充进来，不仅士气会受影响，资金链同样紧张。”
“难，难啊，创业实在太难了。”
凌超抓了抓自己已不存在几根头发的脑袋，巨大的压力，快要到把他压垮放弃的程度。
“这样吧！”
卫明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先借100万给你，把公司员工的年终奖都发下去，再涨点工资，提高他们的士气，稳定他们的军心，让他们踏实安心的干下去。”
“另外，再招一批新人进来，加快项目的进度，争取如期完成项目，如果还是不行，那就继续招人！人海战术下，不信这个产品做不出来！”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先借100万给你，后面资金不足，我继续借！一个月50万，我大概能拿的出来！”
卫明打算帮凌超解决当前的困境。
一个，凌哥的人品确实不错，虽然看起来中年油腻圆滑，但其实是一个相当理想主义的人，甚至有一点点天真，否则也不会出现他承担全部风险，员工却还找他要年终奖的事情，说明他根本没预料过这种情况。
所以对于他的为人，卫明还是比较相信。
其次，凌超公司开发的那款工业软件，是专业的芯片设计软件！
虽然针对的是比较简单的、制程比较落后的65纳米至130纳米芯片设计领域，但这个领域的市场，每年也至少是几千万级的，只要得到市场认可，不怕赚不到钱。
此外，就在前段时间，华国国家科学院，爆出了一个重磅级的新闻，那就是华国的碳纳米管芯片，取得了重大突破，其研发出的130碳纳米管，推进到了商业化的重要关头，只要再解决几个小的问题，未来几年完全有实现商业化的可能！
凌超就告诉卫明，碳纳米管具有许多优良的特性，电子迁移率是硅晶体管的30倍以上，只要做成芯片，核心工作频率能提升到10GHZ，功耗反而更低。
这样的碳纳米管芯片，哪怕制程是非常落后的130纳米，但也能45纳米的硅芯片相当，非常具有市场竞争力。
他开发的芯片设计软件，完全可以加入碳纳米芯片设计模块，在新开辟的技术路线上，发挥出得心应手、如虎添翼的工具功能，与前景光明的碳纳米芯片，一起迈向辉煌。
所以，凌超做的这个项目，不仅有市场钱景，更有巨大潜力。
“100万？”
凌超顿时惊了：“你那来的这么多钱？”
要知道几个月前，卫明还找他借了5万块，如今反过头能借出100万。
而且以后的每个月，还能有50万借出，保证他公司的资金链无虞，可以心无旁骛的搞研发。
“别问那么多了，反正有钱借你就是了。”
卫明淡淡说道，如今他抽出半天时间治疗结石病人，就能入账将近百万，凌超遇到的这点困难，对他就是举手之劳。
“你帮我这么大忙，卫明，我公司股份给你一半！”凌超咬咬牙道，卫明帮他这么大的忙，除了公司股份，他想不出更好的报答办法。
“不必，等你公司做大做成功了，钱一分不少的还我就行了。”
“我会加倍偿还！”
凌超握紧拳头道。
第四十五章 新的计划
通过银行转账，将一百万转了过去。
卫明开着车，返回了和丰小区。
而今天见了凌超之后，回去的路上，卫明就开始思考：下一步他应该做什么比较好？
他对如今的现状还算满意，每天都有上百万的收入进账，也不是非常辛苦，每天工作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搞定。
开始有大量的个人时间。
第一桶金也有。
完全可以考虑，启动新的计划。
话说卫明进军那些行业比较好？
能够赚到更多的钱。
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和空间。
只是略微一想，卫明心里就有了答案。
科技。
毫无疑问是科技领域！
尤其是跟芯片相关的科技领域，这两年是投资的大热门，是国家大力扶持的新风口，这几年已经吸引了数万亿资金的涌入。
且由于芯片是高技术密集、高资金密集、高人才密集型的产业，短期政策刺激根本产出不了成果，必须长期坚持，戒除浮躁，容忍失败，才能取得一定成效。
这一点，从芯片相关产业，国家给予“十年免税”政策就能看出，这是一场艰难的持久战。
又想到“十年免税”，卫明便是眼睛微微一亮。
不用交税意味着什么？
单以25%的企业所得税算，你公司赚了100块，其中25块就要上缴，到手75块。
如今企业所得税免了，盈利100块，到手100块，较之于75块的利润，增加了三分之一。
另外对于新成立的小微芯片相关企业，在其实现盈利后，两年免税，三年减半……意思是在未盈利期间（不管五年、十年），一分钱税都不用交，帮助企业渡过艰难的技术攻关期。
而在芯片相关产业中，算是技术含量最高、难度最大、利润最高的，毫无疑问当属光刻机。
没有先进的光刻机，就没有高性能的芯片，只有攻克高端的光刻机技术，才能生产出高端的芯片。
“据说荷蓝艾思迈公司的一台EUV光刻机，售价高达1.2亿米刀，相当于软妹币8个亿。”
“但由于出口禁令的缘故，华国的公司，别说是8个亿，就是加价到10亿、20亿，也别想买到，除非我们这边取得了突破，打破了技术封锁，他们才会立刻解除禁令，再大幅降价。”
“假如我利用小黑，想办法制造出了EUV光刻机，到时一台卖10个亿，应该能卖得出去吧？”
“光刻机的制造成本，需要2亿左右，那么8个亿的差价，就是我的利润了。”
“因为免税，8个亿全部落袋为安，不必再掏出2个亿，上缴国库纳税。”
“既然造一台光刻机，就赚8个亿，如果造十台光刻机，就是赚80亿，如果在免税周期内，卖出了100台光刻机，那我就能赚到800亿的净利润。”
“当然，由于存在市场竞争的原因，不可能每台8亿的一直赚下去，但卖出一百台，赚个500亿没什么问题。”
五百亿！
白花花的利润。
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
如果只靠给富婆美容的话，每天一百万，要多少年才能赚到五百亿？
或者私底下治疗结石病人，每天赚五百万，也要多少年才能赚到五百亿？
科学技术，永远是第一生产力。
不论是炒房子、搞金融还是别的什么行业，即便能风光一时，但最终胜出的还是科技，其余只是配角。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搞了！
下一个项目，就做高端光刻机，利用小黑的高精密加工能力，把这个科技山头给拿下来。
不过想法是有了。
但单靠卫明一个人，不可能造的出光刻机。
他需要招募一个人才团队。
需要租下一个厂房，购买大量的相关设备。
以及准备一大笔的钱，维持各方面的开销和运转。
卫明不清楚从零到有的开一家光刻机制造公司，让这家公司具有生产高端光刻机的能力，到底要投入多少成本，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五千万，绝对不够！
起码要好几个亿，才能把基本的框架搭建起来。
“据说艾思迈公司为了攻克EUV光刻机，单研发投入，就至少花了上百个亿，我用不了这么多钱，但三五亿肯定是要投入的，要不然这行的门槛也太低了。”
如果遇到资金问题该怎么办？
卫明的脑中，顿时冒出了樊姐、玉姐等富婆的身影。
她们的身价，普遍在五亿、十亿以上，找她们借个几千万，就是一句话的事。
只要有十个富婆帮忙，卫明担忧的资金问题，就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卫明又马上摇了摇头，嘴里念咒般说道：
“靠自己，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不能依赖他人。”
“要不这样，资金问题暂时先不管，先把公司开起来，把技术团队招进来，把最基本的框架搭建起来，直到钱花完了，资金捉襟见肘，必须要解决资金问题时，再去想办法不迟。”
“这叫走一步，看一步，摸着石头过河。”
……
晚上。
租房里。
卫明在电脑上写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内心既是兴奋，又无比的滂湃，可以说是跃跃欲试，豪情万丈。
“打破国外高端光刻机封锁的使命，或许就要在我的手里完成。”
“我先花一个月时间，招募到合格的技术团队，先解决人才问题。”
“再花两个月的时间，采购各类设备，搭建出一个光刻机生产、组装、测试的流水线。”
“最后耗费九个月左右的时间，想尽一切办法，看能不能在一年的时间内，生产出第一台的EUV光刻机。”
“虽说别人听在耳朵里，一年内造出EUV光刻机，就是一个天荒夜谈，哗众取宠，没有五年、十年根本不可能！但我觉得，我应该能够做到。”
“因为，我有小黑。”
卫明喃喃自语道。
这时。
滴滴的声音传来。
企鹅有人发来了消息。
“明，明天是星期天，你有空能出来一起吃个饭么，这次是我请客。”
苏淘发过来的，她想请卫明吃饭。
“明天没空，最近都比较忙。”卫明道。
“你不是说每个周日你都有空么，怎么又开始忙起来了？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最近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冷淡，好几次请你吃饭都说没空，你是不是在找借口搪塞我？我们好歹算是朋友，你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我？”
发飙了！
憋了许久的苏淘，终于把肚里的不满发泄出来，她实在难以接受，过去对她有求必应，让他帮忙就答应帮忙的流民，居然以这种态度对她，让她难以适应和接受。
她必须问出个原因出来。
第四十六章 黑洞科技公司
苏淘很恼火。
她不明白明明关系很好的朋友，在一场聚餐后，为何态度会冷淡到变脸的程度。
三年！
相识三年的线上好友，良好的合作伙伴，迷茫失落时的倾诉对象。
以及形成一丝依赖的可以完全信任的好朋友。
她还记得12月12号那天的会面，虽然流明一直不自信的说他长的丑，见光死，但真正见到本人后，却让她眼睛一亮，心里涌出惊喜。
完全符合她脑中对于他的外貌想象。
虽然不是有棱有角、刀劈斧凿般的英俊帅脸，但也清秀白皙，颇有艺术气质，越看越觉得顺眼。
连她的男票唐天浩都吃了醋，认为他是个严重威胁，席间极力表现卖弄，含沙射影，目的就是为了把流明压制下去。
着实让她看了一场争风吃醋的好戏。
两人的表现都可圈可点，不相上下。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最近忙”、“没有空”、“下次再看”总是这些借口，一点新意都没有。
近一个月下来，哪怕苏淘是个傻瓜，也能猜到流明是故意躲避自己，不想再跟她发生什么交集，对待她的态度，敷衍冷淡至极，连聊都不愿意多聊几句，就说有事要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原因，让流明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在某些地方，她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引起了他的不满？
“别想多了陶陶，我最近确实是比较忙，并不是有意搪塞你，就在刚刚，我就写了一份新公司的发展计划书，如今我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创业上面。”
卫明不得不多了一点耐心，进行解释道。
毕竟是朋友一场，卫明并不会因为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碎了，不再抱有幻想，而功利的改变态度，反问她“心里有没有点数”，虽然有时卫明是想这么发问，但想了想还是忍住。
因为苏淘没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帮她画的原画，都是任务完成后，马上就把钱打过来，偶尔会提前打款，碰到质量高的原画，还会多给个一两百，确实是所有客户里，人品相当不错的。
何必口出恶言，无端伤一个朋友的心。
“你创业再忙，也没必要忙到这个程度吧，抽出几分钟聊聊的功夫都没有么？再说你创业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商量商量，帮你出出主意，而且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多个朋友多条路，即便我帮不到你，但我也有很多朋友，说不定就帮到你了呢？你这样一个人闭门造车一样埋头创业，不跟朋友交流商量，才是很大的问题。”
卫明：“……”
哑口无言。
卫明被她一番充满道理的话，说的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
沉默了一会儿。
卫明不得不道：“陶陶，你……有男朋友了，上次跟你吃饭，我看你男票对我不是很感冒，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们还是有点距离感比较好，避免引起你男票的误会。”
他只得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放屁！”
苏淘恼火到爆粗口：“我的人际交往干他什么事？我有我的圈子和朋友，他有他的圈子和朋友，我不去干涉他，他凭什么干涉我，上次我对他的敲打还是太轻了，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定会叫他好看！”
“该死的唐天浩，害我差点失去一位好朋友，今晚就罚他跪搓衣板！”
“别这么说。”
卫明好言劝道：“你们毕竟是男女朋友，我只是一个外人，没有那么重要，而且与同性朋友相处，跟异性朋友相处，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你男朋友的担忧是正常的，你们两个将来要结婚，要在一起生活，那么就不能给第三者留插足的空间，哪怕换作是我，我也不希望我女朋友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
“大错特错！简直荒谬！”
苏淘立刻反驳道：“首先，女人不是男人的私有物品，你的观点完全是落伍和过时的，如今的女性，有结交异性朋友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反对；另外，唐天浩只是我的男朋友而已，我还没喜欢他到想要结婚的程度，我们两个，还只是处于初期了解阶段，不代表一定会走进婚姻殿堂。”
“不一定结婚？”
卫明吃惊的张大了嘴：“那你谈男朋友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最后要跟谁结婚？”
“找男票就是为了谈恋爱啊，你这个问题很奇怪。至于结不结婚，我得考察几年，通过我的考察之后，才可能接受某人的求婚。”
卫明的三观简直都要炸裂，脑袋里乱嗡嗡的，完全扭转接受不能。
却看到苏淘又继续说道：“而且就算结了婚，如果婚后过的不舒心，也有离婚的可能，唐天浩对我确实不错，人也很专一，但他家里太有钱，是大户豪门，这样的豪门是没那么好进的，而且我听说他妈妈脾气不是很好，不好伺候……我跟唐天浩，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总之，作为一个独立的女性，在男女关系方面，我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半点，我一定要有保持自己的人格和地位。”
“所以，你完全不用理会唐天浩，我们依然是要好的朋友，而且，如果你让我看到你身上更多优点的话，我们之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哦~”
苏淘发出直白的暗示。
呕~
不知怎么的，卫明有点吃坏肚子反胃的感觉。
“那个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上个厕所，现在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下次有空再聊。”
说完，卫明退出了企鹅，结束了这场对话。
然后去了卫生间一趟，洗洗把脸，并重点洗了几遍眼睛。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呢喃自语：
“到底是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快，还是我的思维有点落伍，现在的女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么下去，他感觉自己可能更适合一辈子打光棍。
……
接下来的几天。
卫明上午去“丽美俱乐部”那边上班，为富婆们进行美容。
下午的时间，他跑了工商、税务、消防等等政府部门，注册创办了一家全新的公司，在高新园区那边，租下了一层300平米的写字楼用于办公，以及一个占地2000平米的旧厂房。
办公室+旧厂房的租金，每个月要30万。
至于公司的名称，一开始卫明想叫“小黑科技公司”，但听起来没什么气势，叫“大黑科技”、“暗黑炎龙科技”也不怎么合适。
最后他联想到小黑的种种特性，跟宇宙中的天体“黑洞”有不少相似之处。
故而这家公司，被他命名为“黑洞科技公司”。
第四十七章 蒲伟才
1月15日，星期六。
合痩市。
乘坐高铁的卫明，来到了这座城市。
为此他特意跟樊姐请了两天假，提前处理了三十多名结石病人，合计腾出了三天时间，就为了解决掉一个问题。
人才！
高端光刻机的研发人才。
而且卫明已经有了明确的招募目标，他认为的最合适最优秀的人才，就在合瘦市这边。
此人名叫蒲伟才。
卫明是在网上查找相关信息的过程中，看到了多条关于此人的新闻。
也注意到此人带领的研发团队，取得的跟光刻机相关的多项研究成果，明白了此人的牛叉之处。
因为这些天卫明也在大力学习一些跟光刻机相关的知识，了解到了EUV光刻机的几大核心技术。
一个，组装。
光刻机最重要的技术之一是组装，就是把所有的元件组装起来，然后使分辨率达到最高，同时套刻精度达到最佳。
比如机器内部温度的变化要控制在千分之五度，得有合适的冷却方法，精准的测温传感器。一台光刻机中，包含十几个分系统，几万个机械件，数百个的传感器，每一个都要稳定。
二，控制。
光刻机是制造业内对精密性要求最高的产品。光刻的原理就像在米粒大小的面积上，雕刻纳米级大小的文字，对于误差的要求可想而知。
比如光刻机里有2个同步运动的工件台，一个载底片，一个载胶片。两者需始终同步，误差在2纳米以下。两个工作台由静到动，加速度跟导弹发射差不多。
三，光源。
制造EUV需要极高的能量。EUV能被空气吸收，所以光刻环节必须耗电保持真空环境。更夸张的是，EUV还能被透镜吸收，所以只能用十几次面透镜，通过不断反射将光源集中。
每反射1次，EUV的能量就会损失3成。十几次反射后，到达晶圆的光线理论上只剩下2%。从能连赶上看，寒国某半导体企业曾经说过，极紫外光EUV的能源转换效率只有0.02%左右。
四、镜头。
光刻机的中心镜头对于镜头要求较高，位于光刻机中心的镜头，由20多块锅底大的镜片串联组成，需要高纯度透光以及高抛光。
目前，符合光刻机要求的镜片还无法靠机器制造，先进光刻机镜头全部由手工打磨而成，能够达到这一标准的公司并不多，全世界范围内也就一两家，全部是西方老牌公司。
而这四大类的核心技术中。
卫明了解到这位牛人蒲伟才跟他的技术团队，在短短的十年时间里，一共攻克了两项。
分别是双工台技术与光源技术。
他带领团队研发出的高精密双工台，控制精度也达到了2纳米，跟国外最先进水平，达到了同等先进的程度，抹平了技术差距，可以说是打成了平手。
而在光源技术方面，蒲伟才也是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利用国内在激光技术领域的领先地位，以及材料方面的领先优势，开发出的EUV光源系统，最终能源利用率达到了5%。
较之于艾思迈EUV光刻机的2%，能源利用率提升了一倍还多！
这意味着光刻机在使用的过程中，能节省一半多的电，减少产生大量的热量，系统的稳定性能提高不少。
也就是说，在EUV光刻机领域，蒲伟才这位牛人，以及他带领的技术团队，四大核心技术中，他们攻破了两个。
剩下的两大核心技术中。
组装技术方面，魔都微电子公司近年已取得了巨大突破，具备了将10万多个零件组合成一台光刻机，并让其长期稳定工作下去的能力。
唯独在镜头这块，国内还无法取得突破，因为艾思迈公司EUV光刻机所用的镜头，并不是机器制造出来的，而是镜头制造公司的工程师们，用20年时间，用几十万个小时精心打磨出来的，是工匠精神做到极致的产物！
华国想要追赶，但几乎找不到这种能耐心坐下来打磨几十年，能够把一面镜片，打磨到相当于一个蓝星大小的物体上，顶多只有1毫米凸起程度的工匠大师。
不过卫明表示：镜头方面的问题，交给他来解决就行。
利用小黑，别说打磨到“蓝星面积、毫米凸起”的程度，只要时间够，就是纳米级的程度都能做到。
镜头这块，完全交给卫明解决即可。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蒲伟才这个牛人招募过来，拉入到自己的公司中。
然而牛人不是你口口声声说要招募，就能随便招募的到。
卫明就是想到弄到蒲伟才的联系方式，知晓他的工作单位、居住地点，都是在猎头市场中，悬赏了100多万，才弄到对方的电话号码，了解了一些关于他的具体情况。
在来合瘦市之前，卫明就给他打了个招揽电话，却遭到了断然拒绝：
“不好意思，我没有跳槽换工作的打算，请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等等蒲博士！请听我细细说完，我公司想要研发制造出EUV光刻机，你是我特别需要的人才，只有你这样的天才的加盟我的公司，才有可能造出EUV，我非常希望你能来我公司工作，我是怀着十万分的诚意给你打这个电话。”
卫明诚恳说道。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青睐，但我现在工作的单位，就是在研发EUV，而且民营企业普遍浮躁，急功近利，并不是非常稳定，虽然像你一样招揽我的公司很多，但我没有跳槽的打算。”
“我跟其他公司老板不一样，我有长期的规划，有充分的准备，更有取得成功的信心，跟我干你能发挥出最大的才华和价值，一定能实现造出EUV的梦想。”
“这番话我也听人说过，我很欣赏这种情怀，但我还是拒绝。”
“我不光有情怀，我还有钱！你现在在你研究所里的工资是多少？来我这里，我给你翻十倍！”
“如果你公司倒了，翻一百倍也没意义……还有事，挂了！”
嘟嘟嘟~
电话里一片忙音。
卫明又拨打了几个电话过去，都遭到对方的拒接，甚至无法拨通，已被拉黑处理。
随后两天卫明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又往猎头渠道砸下去几十万，先加了他老婆的微聊好友，发了好几万的红包，让他老婆帮忙说几句好话，再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加上了蒲伟才的微聊号，在微聊里，卫明表示想跟他见一面，当面谈一谈，如果不同意，他会一直纠缠下去。
蒲伟才实在受不了这样的骚扰，只得表示可以。
……
抵达合瘦市。
下午2点。
科学岛附近的一家辛巴克咖啡厅。
卫明见到了一个靠窗位置卡座里的蒲伟才。
第四十八章 令人激动的镜片
厚厚的高度近视眼镜。
上身黑色针织衫里面格子衬衫，因为天冷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
下身则是牛仔裤。
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一副典型的工科男形象。
“蒲博士，我就是卫明，很高兴见到你。”
卫明走了过去，微笑着朝他伸出了手。
“你就是卫明？”
蒲伟才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就是这个年轻人想要挖国家的墙角，将他招揽过去？
暗暗摇头。
太年轻了。
这样的年轻人他懂。
估计是看自己国家的芯片产业发展艰难，又屡屡受到国外封锁打压，心中不忿，热血一涌，也想进入芯片相关行业，加之正好有点钱，便不管不顾的扎了进来。
这样的想法跟志气，他很欣赏，但不支持。
因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个行业，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不是有点钱就能干成。
那需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
需要20亿、50亿、100亿乃至更多的资金。
需要整个产业链的密切配合，需要几万、十几万各类优秀人才的共同努力。
像这种头脑一热，扯起一杆旗，单人匹马，喊着激动人心的口号，就想把国产EUV光刻机搞出来的年轻人，说实话他是极其的不看好，只是无意义的烧钱。
“蒲博士，我早就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迹，高精密双工台、极紫外光源技术，打破了一项又一项的国外垄断，我对你是慕名已久，你是国人的骄傲，更是我们年轻人应该学习的榜样……”
各种夸奖的话，不要钱般从卫明嘴里蹦了出来。
“过誉了，没有那么厉害。”
如此商业的吹捧，都让蒲伟才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他的头脑始终十分清醒，并没有听了几句吹捧的话后，就沉醉迷失。
于是寒暄了一阵后。
“卫先生，你的公司成立了多久，目前有多少技术人员，采购了多少相关设备？是否具有了研发、生产光刻机的基础条件？”蒲伟才问道。
“呃……公司刚刚成立十几天，租了一层写字楼，跟一个2000平米的写字楼，设备还没买，人的话，只请了几个清洁工搞卫生。”卫明如实说道。
蒲伟才起身欲走，开口道：“咖啡喝完了，等会还要回所里加班，卫先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设备都不齐全，搭个架子都要一两年，我实在没有时间，耗在重复造轮子这类的事情上。”
“等等蒲博士！”
卫明赶紧起身，伸手拦住他的去路：“别急着走啊，我的公司虽然刚刚起步，是得从零开始，但不代表我的公司没有实力和优势，甚至可以说，全华国范围内，哪怕是从开始比赛，看那家华国公司，可以最先造出EUV光刻机，我敢打赌，一定是会我的黑洞科技公司。”
听到这话。
蒲伟才眼角猛的抽了抽。
看着这个一脸迷之自信的年轻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镜头，是拦在国产EUV光刻机面前的最大难题，相信博士你也为这个问题卡了很久，或者可以说，高精密的镜片，是国产EUV当前最大的拦路虎，不过……”
卫明神秘一笑道：“我的公司，可以解决镜片的问题。”
什么？
蒲伟才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你公司能造出高精密镜片？你们真有这个能力？！”
“没错。”卫明点头。
“你怎么证明？”
“给你看一个小东西。”
卫明把自己的双肩包拿了过来，打开拉链，伸手进去，拿出了一个盒子，将盒子轻轻放在了蒲伟才的面前。
蒲伟才早就坐回了他的位置，看着摆到面前的拳头大小方盒，他先是有些疑惑。
直到小方盒被缓缓打开。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中射出，让他眼睛一闭。
回过神时。
小方盒里，静静的躺着一块三寸大小的圆形玻璃片，纯透明色。
外部光线的照射下，正反射着强烈的反光，如同钻石一般发亮。
“这是一块纯度为100%的透明玻璃，虽然不大，但它的表面，被加工到了表面高低误差不超过1纳米的平整程度，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把这块玻璃，拿到实验室里验证一下。”
卫明伸手示意，微笑说道：“这块玻璃，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在来合瘦市之前，卫明并不是毫无准备。
为了凸出自己的优势，增强说服力与吸引力，他特意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利用小黑“打磨”出了这块小镜片。
虽然这块镜片很小，但表面极其光滑平坦，任意两点之间的高低落差，不会超过3个原子（即0.3纳米）。
这个平坦程度，较之于艾思迈公司的EUV光刻机内部使用的蔡思镜片，绝对只好不差！
蒲伟才瞬间被吸引了上去。
强烈的反光能力。
无与伦比的通透性。
仅仅凭借直觉，凭借那超过钻石珠宝的光泽，他就认定这是一块好镜片！
表面平坦程度，即便没有达到蔡思镜片的程度，但也会超过他见过的任何一块国产镜片。
对于卫明的吹嘘，他已经信了两三分。
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还要回实验室进行验证。
“卫先生，这块镜片我收下了，我现在就回实验室一趟，看这块镜片是否如你所说的那么通透平坦，我会与你保持联系，如果贵公司真能解决EUV镜片问题，那我们一定会有合作的机会！”
蒲伟才坐不住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下，这个小方盒里的镜片，到底能寄托他多少的希望？
“行吧，我等你的消息。”
卫明没有急于一时，他知道，只要小镜片的各项光学参数被测量出来，蒲伟才一定会主动联系他。
……
不出所料。
仅仅过去两个多小时。
下午五点左右。
卫明接到了蒲伟才打来了的电话，电话里一个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声音道：“完全符合要求，那块镜片的透光率、平整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只要能把镜片的面积，放大到14寸，厚度1寸左右，并保证跟小镜片有一样的透光率和平整度，国产的EUV光刻机，就一定能够制造出来，我们有100%的把握！”
“没问题，标准尺寸的光刻镜片，我公司能制造的出来，可以实现批量生产。”
“那太好了！”
蒲伟才更加激动：“卫先生，不，卫总，请把贵公司的镜片产品，卖给我们光机所吧，我们愿意开高价采购，等国产EUV制造成功，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所有人都会感谢你为华国芯片产业做出的巨大贡献！”
“等等！”
卫明打断了他：“不应该是你跟你的团队，加入我的公司，再造出EUV光刻机么，怎么变成我卖镜片给你们？”
第四十九章 集体跳槽
“卫先生，你公司起步的太晚了，购买设备，搭建框架都要很长时间，国产EUV等不起，不如你把镜片卖给我们，我们在现有的硬件和技术基础上，再加上合格的镜片，可能最多只要两年时间，国产EUV就能成功问世了。”
“我们没必要浪费宝贵的时间。”
蒲伟才解释说道。
创办一家光刻机工厂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国内芯片代工企业正在嗷嗷待哺，形势真的是时不我待了。
“光卖镜片能卖几个钱？我看中的是整机的利润。”
卫明摇了摇头：“为什么在我这就成了浪费时间了呢？我有钱买最好的设备，有钱招募最顶尖的人才，有足够的资源投入到里面，加上我这个老板的全力支持，效率一定会比你在的光机所慢么？龙耀公司能在短短两年内搞定DUV，你上班的光机所，十多年只是攻克了两个分系统，一台光刻机都没有造出过，真让你把整机攒出来，没什么经验的你们，两年真的能做到么？”
“不如把设备、人才，都带去我的公司，换个地方发展，有无限的资金、无限的条件支持你们，不用年年写报告申请资金，不用看领导脸色，只要一心一意的对工作负责即可，在专业领域，给你彻底放权，包括我这个老板，都没有对你指手画脚的权利，实验室就是你的一言堂。”
“3万每月的工资，在合瘦这座城市，压力还是有点大吧？听说房贷每个月都要2万1，剩下的钱只能满足日常开销，每个月都过的紧巴巴的，攒不下什么钱，而你作为博士，作为项目的领导者，取得两项重大技术突破的天才，也只有这个工资水平，团队里的成员，工资只有一两万，而他们随便跳槽到什么地方，待遇至少能翻三五倍。”
“只是因为你在，有梦想在，他们都愿意追随你，才始终没有离开。”
“可他们也都是名牌大学出身，硕士、博士级别的人才，每个月只有一两万，长期过着清苦的生活，这到那都说不过去，你作为他们的老大，难道不应该为他们考虑考虑？难道就一直要求他们跟着你受苦？”
“加入我的公司吧，蒲博士，我给你开千万年薪，只要点头答应，另外立刻给100万的安家费，不算在年薪里面。”
“你团队里的其他成员，全部是百万年薪，只要点头答应，立刻给20万的安家费，同样不算在年薪里面。”
“五险一金、年终奖、带薪休假等福利不算入在内。”
“这个薪资水平，才是你们真正的价值，我了解你们的价值，所以会给你们公平的待遇。”
“如何？这就是我的诚意。”
电话那头。
听卫明把这些话说完。
蒲伟才整个人完全呆住了，颤颤的问：“我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当然是你老婆私下抱怨给我的。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是真心想把你招揽到我的公司，也做了充分的调查和准备，之所以对你这么了解，证明了我对你多么渴望，你可见别的老板，做到像我这样的程度？”
“我考虑考虑。”
蒲伟才手捂着自己脑袋，心乱如麻，低沉的道：“请给我一点时间，容我考虑考虑。”
“好，静候佳音。”
……
这一等。
就是两天时间。
蒲伟才心情无比的纠结，连续两夜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工作也完全不在状态，整天恍恍惚惚。
他的心乱了。
再也没有以往的平静与坚定。
看着实验室里的伙伴与同事，看着那一张张的脸，想到他们面临的房子问题、子女教育问题，心底就涌出浓浓的愧疚。
没错，他自己苦点累点，安贫乐道，为理想而奋斗，未尝不可，为何要让这帮兄弟姐妹，一起跟着受苦？
以他们的学历，他们的能力，绝对可以过上更优渥的生活，在他这里，有房有车却都是少数，若家里遇到点困难，还得到处借钱，再与他们发展的更好的同学进行对比，简直沦落到了底层。
而在蒲伟才眼里，他们从事的是最崇高的职业！
但在现实中，却是如此的落魄狼狈。
他愧疚到想要落泪。
可是拿起手机，拨打那位卫总的电话，他还是会坚持他的想法：“卫总，我觉得，还是你公司卖镜片给我们更好，这样时间上更快。”
“老大~”
刚放下手机，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你别再犹豫了，还是点头答应吧。”
转头一看，是自己的得力副手向广林。
“广林，你在说什么？”他面露不解。
“有个老板跟你接触，想挖我们团队的事，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
“你们知道了？”蒲伟才吃了一惊。
向广林点头，上前一步：“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了，我们看到你的状态跟样子，我们也非常心疼，你是这个世界最好的老大，我们都愿意跟着你，只要能做出了不起的成就，工资低点也能接受，可是……”
他眼眶一红：“我们现在都三四十岁，全都有家有室，不可能再只考虑自己了。”
“而且光机所的情况始终如此，项目经费每年只有那么一点，永远都不够用；工资永远那么多，一年就涨一点点；去年来的那个胡主管，什么都不懂就知道指指点点，下达一些不切实际的任务指标，没有达到，就跑到所里把我们每个人臭骂一顿，还要搞考核制度，要严格管理，每天大个嗓门，仿佛把我们当成吼几声就能下蛋的母鸡。”
“受够了，老大，这样的环境，你可以忍受，我实在是受够了！”
“广林！”蒲伟才叫了一声。
“老大，带我们一起跳槽吧！这是我们大家一致的意见，他们不好意思说，我来说！”向广林抬起头，大着声音道，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这不是小事，不能轻举妄动。”蒲伟才急了，道。
“就算那家公司不太稳妥，我们也可以自己成立公司，去市场上拉投资，只凭老大你的名头，至少能拉到5个亿！不管如何，总比待在一潭死水里有前途！”向广林眼里满是无法压制的野望。
“广林，别说了！让我考虑考虑，容我好好想一想。”
蒲伟才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
晚上。
回到家里。
一打开门，客厅中，就看到妻子吴立琴端坐在沙发上，她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摆放着一堆让他大吃一惊的东西。
钞票。
一沓沓红色的钞票。
铺了满满的一层，可能有几十上百万之多。
“这……这些钱是从哪来的？”蒲伟才指着那些钞票问。
“那位卫总今天回杭城了，临走前，他说提前把这些安家费给你。”吴立琴淡淡的道。
“你怎么能随便收这些钱呢？”
蒲伟才急了，包往沙发上一扔：”我都没有给卫总明确的答复，还没有答应他的招揽，你怎么能擅自收下这笔钱？”
“我替你答应了！”
吴立琴却是火冒三丈的拍着沙发道：“老蒲，我嫁给你十多年了，给你生了两个孩子，结婚的时候你就说，一定会给我最好的生活，不让我吃一点苦，可是结果呢？各种荣誉奖项拿了几十个，工资还是那么多，凭你的能力，别说千万富翁，就是亿万富翁也轻轻松松，可我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几十块一斤的海鲜只能偶尔吃，几百块一件的衣服，一年买不了几件，偶尔下次馆子、出门旅游，都是一种奢侈。”
“行！”
她拍了拍桌子：“我苦点累点，但嫁给你这个人，我认了，但孩子呢？别人家孩子读学费十几万的贵族学校，你孩子只能去普通公立学校，别人的孩子报几千块的补习班，你孩子只能自己辅导，学习成绩排中游，博士家的孩子，以后只能成为普通人，因为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
“胡说，咱们家的情况那有那么差？至少比大多数人好得多！”蒲伟才反驳道。
“反正我不管！”
吴立琴扭过头，冷着脸道：“如果你不收下这笔钱，不同意跳槽，我就跟你离婚，从这个家里离开！”
“妈妈，不要离开我们！”
“爸爸，你还是答应妈妈吧，我不要妈妈走！”
这时，九岁的儿子跟七岁的女儿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个拉住他的胳膊，一个扑入他的怀中，大声哭嚎，用力挤出眼泪。
看着这一对戏精儿女，蒲伟才头大如斗，满脸苦笑。
接着又是鸡飞狗跳，各种亲戚朋友的电话打来，都在怂恿和建议他果断跳槽，整整一晚都不得安宁。
承受两天的折磨后。
蒲伟才终于服软了，开始倾向于同意跳槽，但他还有最后一个条件，那就是卫明必须给他一块标准大小的14寸镜片，以证明黑洞科技公司，确实能解决EUV光刻机的镜头问题。
1月21日。
卫明亲自开车，又来了合瘦市一趟。
他的车后备箱里，不仅带了一块14寸镜片，还带了840万的现金作为安家费。
……
晚上，高档饭店。
五张餐桌上坐满了光机所包括领头人蒲伟才在内的43名全体技术人员。
酒席之上，这43人集体举手，再次通过了跳槽加入黑洞科技公司的决定，然后纷纷向老板卫明举杯，开怀畅饮，红光满面，言语之间，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至于那840万的安家费，早在下午验证完那块镜片的物理特性后，安家费很快就发放了下去。
此时此刻。
看着自己手下的四十多个兄弟姐妹，在酒席上，第一次露出如此开心、愉悦的笑容。
蒲伟才心里，对光机所上级领导的内疚，顿时消散了不少。
“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喝了口酒，暗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