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一 七月二十八 在十一章后,我会放慢更新,理解一下我这个要补课的作者ಥ_ಥ,昨天才考完试,呜呜呜呜π_π 八月六日 更新时间改到每周二,四,另外随机加一天(可能不加),谢谢。 001皖楠,你好啰嗦啊! 屋外走进一奴婢,稳稳端着一个玉慈碧石造成小酒杯。那奴婢将酒放在屋内那桌上,轻轻关上门。 看了一眼床上那脸色苍白,咳嗽不断的人。轻叹了一口气。 “娘娘,皇上赐了一杯酒。” 床上那位听了,冷笑一声。随即又是猛咳了一阵。然后示意让那奴婢扶自己起来。 那奴婢见了,连去搀扶。眼底有着说不尽的心酸。这皇后,当的可谓是毫无脸面。 曾经的太子,娘娘嫁给他的五年间,对她确实是爱到了骨子里的,但是,说来也奇怪,自从太子殿下前几日登基后,就再也没有宣见过娘娘。 这帝王心还真是,难测…… 在宫中呆的比较久的下人们只是笑笑,这种事情他们见多了,莫不是因为太子妃背景强大,就是少年时的春心萌动,现在只是成熟了而已。只是苦了这位娘娘了。 而且这位皇后娘娘脾气也变得及其古怪,换作以前,娘娘的名气可谓是极好极佳的,甚至是在江湖中也是获得了许多侠士的青睐。 现在的娘娘,动不动就对一同陪来的奴婢碧空动手,常常听到碧空的惊吓哭泣声,以及看到她身上的处处伤痕,极为恐怖。 而这位娘娘对宫中的下人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看,常常冷着脸,这么一对比,那位最为受宠的妃子可是温柔的如水一般。 “碧空,我也是将死之人了,就在陪我演这最后一出戏吧,咳咳,你也过得不容易吧?” 那奴婢将她扶到椅子上,叹了一口气:“娘娘,您当真不让奴婢我去……” “嘘,隔墙有耳,而且,我这不是自愿的吗?” 她拿起酒,欲喝下。 门外一声齐齐的浥才人到,皇后轻轻笑了笑,把酒一倾,送入腹中。 随后,她给了那奴婢一个眼神。那奴婢也是心里无奈,把酒杯,接过,用力一摔,然后跪在地上,依娘娘往常的指令,做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样。 而浥才人到时,便是此上这副模样。浥才人早已见怪不怪,仅自己来到宫中,这皇后在下人的口中便是这副不讨喜,常常罚这奴婢,冷眼对待其他下人的模样。 她笑了笑,似骂非骂道:“你这奴婢又让姐姐不开心了,真是罚过上千遍也不长记性。先起来,把这里收拾收拾。” 碧空一一应到,等她处理完后,浥轻尘又道:“下去吧,我来让姐姐开心开心。” 等碧空走后,屋内也只有浥与皇后二人。 皇后开口:“浥昭仪今不是受皇上宠爱,升为昭仪了吗?怎么,这些下人如此无礼,怠慢了妹妹你。” “姐姐,不是那样的,可别误会了。我若用这身份,来见姐姐,姐姐心里可能会不悦,可不是?”浥轻尘缓缓走过来,找了一个靠她近的位置,坐下。 “我已是将死之人,哪管这些,哪有昭仪你,得皇上宠爱及财权一身呢?” 说着皇后脸色越发苍白,甚至白的有些不正常了。 浥轻尘听后手不自觉的微微收了收,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可是面前人的情况实在是让自己不得不信服。 “姐,姐姐。你说的…不,是那酒!”浥轻尘回过神,反应过来,刚才那酒肯定有问题! “浥昭仪,浥轻尘。是个好名字。渭城朝雨,有了个浥轻尘。妙,很…...咳咳咳。很熟悉的名……咳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一口鲜血吐出。因为靠得近,些许溅在浥轻尘身上,皇后略有些歉意地拿出手帕,想为她拭去。 可这浥轻尘却像失了魂似的,立马眼泪落下。这让忆辞不禁愣神了。 “姐姐,你!”浥轻尘忙用袖子为她拭血,也不嫌脏。 想不到竟然有人,会为了自己流泪,会在自己临死之前,不是哈哈大笑,也不是句句讽刺,而是这么对待自己。不知是该笑还是该…… “幽——雪……”浥轻尘缓缓道。 幽雪?呵,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她为什么会———— 可没有想多久,意识便渐渐模糊。最后实在是集中不起来,涣散起来,倒下了…… 浥轻尘抱着怀中的人,怀中人的体温渐渐变冷,不相信皇后已死。轻摇着她,嘴里还不停喃喃道:“姐姐?幽雪!” “幽雪,你知道吗,我来这宫中是为了你。只是为了你。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认出我?为什么要……”明知道,宫中人多变,帝王心难测,为什么还要来宫里。最后只是这个下场。 忆辞感觉自己被什么轻轻推了一下。有些闷,自己不是,嗯?我的记忆……怎么回事? 这是哪?在自己睁开眼的一瞬间不禁好奇的想。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越发认为自己呆的地方,和现在这双与自己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手。不过,我现在是在谁的身体里?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 可是让她想想之前的记忆时,头却是一阵的刺痛。现在只能慢慢等了。 此时一只胖乎乎的小仓鼠正轻轻拱着自己,见她已经醒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而身后传来一阵足音。她警惕地一个翻身站起。也许是这副身子躺久了,或者又是自己不习惯这幅身子。站稳前还晃了两下。 忆辞有些惊讶,根据自己现在的反应来看,之前应该很擅长武功吧。 “忆辞,忆辞,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声音是从后面传出来的。 一身织锦广袖白衣,发色紫蓝,肤色白皙,眸子雪蓝色的人那传来的。那人很是俊逸,可就是如此,她也没有放低警惕。世上不是有句话吗?越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忆辞决定,如若那人在上前一步,她便与那人拼个你死我活。虽然胜算可能不太大,可这人生的这幅倾城的相貌,活生生的在他人眼中就是一个勾人魂魄的妖精。管他男的女的,竟然还叫出自己名字,如果说没有问题,鬼都不信。而自己怀中的小仓鼠,此时探出个脑袋,挣扎出来跳到地上,化为一副桧扇。 忆辞疑惑,但又想到,世间千千万,什么奇事没有,便蹲下去拾那扇子。虽是如此,警惕心依然没有放下。那人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忆辞。于是忆辞拾起了桧扇便立马退了几步,与那人隔出个安全距离来。 “啧啧啧,忆辞你这小家伙。”那人又开口。 忆辞不禁抖了抖,心下一道,果然有问题。 像是看出她对自己警惕过头了。那人便站在原地,自我介绍起来。 这倒是没有管忆辞在不在听。 “在下阮陌,是游历江湖的侠士。来到此地游玩,恰巧遇到了你这么个十一二岁大的小姑娘。你怎么用那样的眼神望着我?” 侠士?那个样子,谁信啊。 “你这小姑娘身手还不错嘛,我……”他话还没说完,又叫起来,“唉!痛!” 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位与此人相貌一样的人,冷不防的给这位自称阮陌的人来了一计“关爱”。 忆辞无语的看着那俩儿,当前是遇到疯子,转身想走。 “喂!把扇子还给我师兄。” 忆辞把扇子随手一丢,便转身就走。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过分了。”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把这个自称“阮陌”的人的咒解开。 “师兄,反正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你又何必解了这咒。” “扇,你确定她给你了?” “啊?那不是在?咦!!!东西呢?” 皖桉又朝忆辞那叫到:“喂!你把忆辞还给我。” 忆辞也实在无语了,怎么该不会是讹上了我吧,还是这两个人有病?扇子不是还给他了吗,把“忆辞”给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给他? 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小女子名叫忆辞。怎样把自己给你!” 那人听到,不禁笑了笑。跑上前,说:“这么有缘分啊!那扇子也叫忆辞呢,恰好,我们也要找一位叫做‘忆辞’的人。” 然后他又朝身后叫到:“师兄!这个人叫忆辞,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而被皖桉称作师兄的人,早就听到了,见皖桉也叫了自己,便走了过去。 忆辞越发觉得她这副身子有古怪。没有在皖桉身上感受到杀气,为了解决这些不知道的麻烦,与他们两个周旋周旋,也不是问题。 “嘿嘿,在下名叫皖桉,我跟你说啊,刚刚我不是有意骗你的。”那人又叨叨道。 “所以,你刚刚叫的是,折扇?不过刚刚,我不是把扇子扔过去了吗?”忆辞配合的把双手伸了过去。的确没有折扇。 缓缓走过来的皖桉,听了这句话后视线从忆辞的手心移到了她的腰间。 “在那。” 忆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间,眼睛登时瞪大了不少。怎么在自己腰间。 “看来你便是我们要找的人了。”阮陌说道。 “你还真叫忆辞啊。”皖桉又插了句嘴。对于这种自来熟的人,忆辞很是无语。这,万一自己是一个想杀他的人,他这么凑近,不怕死吗?于是继续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他口中的那位师兄,觉得他倒是有趣得很。 见她不理自己,皖桉又说:“诶,忆辞姑娘,别不理我啊!嗯?我师兄有那么好看吗?” 见向她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师兄,又假装不满起来。 “师兄,你看你,哎!每次都是这样。这姑娘家啊,怎么就是经不起你的美色。” 忆辞嘴角抽了抽,她承认,这位皖桉的师兄,真的很好看。但是,他哪里看出来自己是在看他的容貌,自己只不过是有兴趣而已。 “看来,它认主了。” 这时候忆辞和阮陌倒是压根儿没理皖桉,觉得他真的是,无聊。 皖桉见两人,神一般的同时白了自己一眼,呵呵了一句。 “恭喜师兄,找到门徒。”语气中带几分不服气。 一是因为这么有趣的姑娘,除了那人,是第一次见。二是因为忆辞刚刚翻身的动作很是敏捷,底子一定很好,收作徒弟训练一番,以后定是同辈中的佼佼者。绝对又是值得到处炫耀的一件事。 如果那俩人知道现在他的想法。绝对又是给他一个记白眼。 虽然自己师兄像往常一样不给自己情面,但毕竟是自己的师兄,他不给你面子,你得给啊! “那是自然,您收了这么好一个徒弟,羡慕死了。” 一旁的忆辞这下子可是不满了。为什么这两人收自己为徒弟,不经过自己的意见。心里那叫做一个郁闷。 “你们两个,我不管是不是有缘。但是你们收徒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也不问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那倒不是,只不过,这扇子都认主了。”皖桉想到她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加了一句,“这折扇可是认了我师兄,为,师,的。既然现在又认你为主,那不就等于你是他徒了吗?” 折扇认师?这说法还是头一次听。见他那副难得认真的模样,忆辞倒是不得不信。心里还是,不禁埋怨了一句,什么鬼,这么随便的吗。 “如果不愿,可以在我修行的地方待上一年后,再决定,如何?”阮陌很是礼貌,这让忆辞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个问题。 其实想想也觉得非常划算,就像是包吃包住一般,还可以学习东西,顺带把自己这具身体的情况了解了解。一举两得,哦,不,一举三得。 “可以,不过,”她顿了顿,“你们得寻找我的身世。因为我不记得我之前的事了。” “我醒来时不知为何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知道一些以前的事。” 阮陌上前了几步,把手轻放在她头上,探出她的确脑中一片记忆杂乱不堪,有很多记忆缺失,有的部分记忆却又连不起来。然后收回了手。 “许是遇到了什么,回峰中后我自会让人去查。” “师兄,那不是不喜欢别人靠近你吗?”皖桉一副看戏的模样。 出乎意料的阮陌和忆辞竟同时说了句:“你闭嘴吧。” 忆辞挑挑眉,又加上一句一句: “皖桉,你好啰嗦啊!” 忆辞说完这句话后,场面陷入了一度尴尬。 阮陌先打破了尴尬,说了一句:“咳,走了。” 002 渭城朝雨浥轻尘 唉,说也是奇怪。皖桉不是说他们是修仙之人吗,都说着修仙之人是御剑飞行代替步行,那他们不应该是御剑飞行回去吗? 为何这两人……是步行……步行……步行…… 虽然如此,忆辞是一副他们不说,自己不多问的样子。 在去的路上,皖桉也说了暮雪峰上的美景,美人,美事…… 说着说着,忆辞就突然明白了什么,往后看了看阮陌话少是不是因为有这么个叽叽喳喳的师弟在身边,把他的话一并说了。 这么一想,忆辞就只能“呵呵”了,还好自己没有这么个师弟或者好友。 那不得烦死…… 就这么走了将近六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阮陌所在的暮雪峰。 对于皖桉口中的美景,忆辞也就挑了挑眉,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至于为何,那是因为走了这么久,累死个人了!还真的不是自己娇气,两个修仙之人怎么能跟凡人比呢? 他们倒是不累,但是自己可真的是要崩溃了。 不过一路上怼她怼得最欢的皖桉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告诉她这只是修炼的最基本条件,实在是不能跳过,也不能去帮忙。虽然自己很厉害,但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对于皖桉那种不要脸的说法,忆辞已是习惯了。毕竟在他一路的叨叨下,自己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这个人的,不要脸程度已经达到极点。 皖桉的实力在四大主派中第三而江砚峰实力排第二,而阮陌则是自身实力和自己带的峰都排第一…… emmm,好像摊了一个不好惹的人物。 思绪回来 虽说很累,但总归是到了。 但由于忆辞身心疲惫,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心思去观赏皖桉口中这峰里的美丽,迷人,的风景。 她的心思全在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走了百里,就休息了一两次,按照这仅有的以前的记忆,自己这么走绝对没问题,可是现在这副身体是谁,为什么自己在这副身体里她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依现在来看应该是体弱多病的主。动两下就累的要死。 阮陌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亲自带她去休息的地方。只剩下皖桉在原地默默石化…… 皖桉:为什么也跟我到了这峰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那峰还有好多事啊 那些弟子见阮陌回来了,还见到师尊亲自带着一名小孩子去了,去了门徒的住处,惊讶地呆在那里。和皖桉一样原地石化…… 而一旁默默石化的皖桉在自己的默默催眠下已经面对事实了。 于是乎,抱着既然来了就干脆休息一晚上,再看看忆辞那小家伙情况的心思,把自己那峰晾在一旁,不管了。 江砚峰弟子:师傅,你疯了,还不回来!!! 阮陌带着那位小朋友和皖桉师叔都消失在视线中时,立马炸了起来。 “你刚刚看到了吗?那那那那,师傅,他他他……” “你没有看错,是真的。” “男的,女的?” “没看清,看样子是个男的吧。” “好像也是。” “你说要是,师傅把心思全都放在那新来的弟子身上,那我们……” “别想着别的了。要是谁敢去害人,那罚可是一般人忍不起的。” “团结去哪了,被你吃了吗,要是被师傅知道了,你不得掉一层皮去。” “散了散了,等一下还要练习呢,过些天还要历练的,到时候还没到筑基期就等着被嘲笑吧。” “走走走,散了散了。” 第二日 许是不习惯这突然不一样的休息环境,忆辞昨晚洗漱完毕后便休息了,什么也没吃。 今早便早早的起来了,看了看昨晚阮陌送来的服饰,这么看上去,倒是挺好的,简洁,干净。昨天无意之中看到了很多人都穿着这个,一个这里统一的衣服吧。 一番洗漱后,忆辞为自己梳了个男式的发型。毕竟这身体还没长开,是男是女看起来很难分辨。 如若换上女装,让别人一眼觉着是个可爱的女孩,但是要是换上男装也会让人不疑是个男孩。 至于为什么自己要扮男的,那是因为男身总比女身行事好。没有那么多约束。 现在在自己眼里看来,这副面孔扮男身还是很成功的。 也许会被修为高的人识破,但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觉得越想越有道理。 忆辞弄好后,便出了这屋子,想参观参观这里。 昨天是太累了,没有注意。今天又看了看。嗯,整体来说还挺不错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住的地方好像有点偏啊。 因为起的比较早,太阳只升起了一点点高度,却没有发出一丝让人温暖的温度,反而让人感觉有些凉。 这时,不知从哪来的琴声打断了正在赏景的忆辞。她不禁摸了摸鼻子,想到。 这么早,也有人起了? 害,这不是她自己自夸起得早,而是这峰中实在是没有半点除了自己以外人的影子。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段琴曲,忆辞不觉心下好奇,闻声前去。 慢慢走,走到了一处,有一棵银兰树的园子, 走进园子里,还有一处小亭子,那亭子上挂满了藤条,藤条上长出了许多的奈何草, 银兰树的花有一些经不起大地的诱惑翩翩落下,部分留恋在藤条上,银色的花瓣加上奈何草的水蓝,微微闪着光,这么乍一看,还真是像,像一幅美不胜收,看了一眼便移不开了的画。 这棵银兰树神奇的地方就是,刚刚开出来的花是灰白色的,但那些花成熟了之后就连带着叶子一起渐渐的变成银色。 阳光洒在上面,碎碎散散的,煞是好看。又因为这树开出来的花又像兰花,顾取名为银兰树。而叶子与花也可以做药材,这药材也是很珍贵。 而那琴音,在忆辞刚到时便停了,似乎很讨厌有人打扰。 忆辞不禁轻轻一笑,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却是闪过了几丝暗沉的光。 抚琴之人,武功底子应该很好。 “挥袖抚琴,玲珑七音。” 可并未有人回她,安静得,好似这压根从没有人来过般,只有忆辞一人的声音,以及自然中发出的声音的声音。 耳朵后突然撩起一丝轻风,忆辞挑了挑眉,轻轻转了半圈,把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身用两指轻夹。随后莞尔一笑,松开了手,侧脸看看是谁这么有才又有武。 待看清之后,发现是一名女子。长得很是秀气,但就是因为太秀气了,也许会让人认为这个手持剑的女子没有一丝的威胁,反而觉得她弱不禁风。 忆辞是谁,即便记忆再少,她也感觉到越是这样的人,心底暗藏的杀气可能越是重。况且根据皖桉所说暮雪峰是很难进人的,既然能进来,那一定不是平平之辈。可能是下意识般,觉得这个人如果去当一名探子,绝对是一个好苗子。 而那女子也有些惊讶,她怎么感觉得到自己,并且那么快的做出反应来躲开。看着也不过就是十岁的样子。实则忆辞现在的这副身子,已经有十二岁了。可能是之前缺少营养还是怎么的,导致这副身子看起来要比真实年龄还要小上几岁。 浥轻尘看着她有些面生,便问:“你是谁?” 忆辞想了想,不是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来了个与此问题毫不相干的话。 “渭城朝雨浥轻尘。姐姐如此厉害,如果在芦苇客舟上抚琴的话那便又是为这一倾国倾城的美人加上几分美意,又是一道美如画的美景。” “好一个渭城朝雨浥轻尘。好句子。我还从未听过如此美的诗。”浥轻尘见对方不想上报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多要求。 从未听过?这句诗在潜意识里应该是耳熟能详的诗句。这么一来,可以知道这里,与自己真正生活的地方可能没有太多瓜葛在。 “姐姐,这是哪呀,这么不见有其他人来。”既然是装,那么便继续装下去。这浥轻尘也是有所隐瞒的,并没有让忆辞感到她很真实。 “这里,听说是为一位大人物所修,师尊让我来这里修炼,随便打扫整理这里,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浥轻尘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人感觉有点亲切的感觉。自己的脾气明明很古怪,可是对他却是从未有的好脾气,在这个人面前只想靠进,再靠近一点…… 忆辞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就觉得这个人除了对她有所隐瞒外,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刚才是我失礼了,小女子名唤,浥轻尘。” …… 忆辞又与她多聊了几句,从她的话语中可以感觉到,浥轻尘并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女孩。 看来自己的伪装很好。 与她告别后,这峰中,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忆辞走在路上,只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总是有人时不时回头看自己。让她不得不顺着早上出来的小路回去。被太多人当奇怪的东西看她可不爽。 那条小路也就好在没有人,不过就是因为没有人,又显得极其诡异。无奈,刚才忘记询问了,现在她只能自己想想,总不可能去问那阮陌或者皖桉。 她正低头思考着,好死不死没看路,一头撞在树上。这条小路美景是有的,就是树啊草啊什么的太多了。 撞倒后,她自道倒霉自己爬起来,轻叹一口气,一边轻柔着头一边走。 回到了原先阮陌安排的地方,发现阮陌坐在院中看书。那皖怼怼也在,皖桉见她回来了,头上还微微肿了起来,啧啧了两句,示意让她过来坐下。 等她过来坐下后,便拿出药膏轻轻拭在她的头上。药膏冰凉,倒是缓解了些疼痛。 这一举动让忆辞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皖桉看出了她的心思,叹了一口气:“我的印象在你那就那么差吗?” “有。”毫不留情,直扎人心,“你怎么知道……”这话还没有说完,忆辞猛地明白了,不得不羡慕那修仙人的好观察力。于是摆摆手,吐了吐舌头给了他一个鬼脸。 帮忆辞处理好后,皖桉又是感叹道:“还是男装更适合你的气质,活脱脱的一个貌美少年。” 他是想说自己没有一点女生的样子吗?少年?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自己也不会说出来的。但是自己那嫌弃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 “哎,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跟我师兄一样。” 阮陌放下书,淡淡一句:“你不回江砚了,我可是听说,那里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了。” 那不是,这位不负责任的峰主偏在新弟子即将下山游历时出峰,说什么是帮师兄找门徒,哪里管自己的峰。 众人:你师兄找人关你这个师弟什么事,瞎激动个什么劲。 像是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皖桉叹息。道别后,火急火燎的赶往自己的江砚峰。 事后……于是乎皖桉回去之后…… 江砚峰众人:师尊,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们还以为你和师伯私奔去了! 皖桉:诶诶诶,什么话!! 江砚峰众人:一天到晚的师兄师兄师兄,这次下山不是私奔是什么! 皖桉:我可是峰主,你们说话放尊重点!!╰(‵□′)╯ 江砚峰众人:(就等你这句话了)这个峰中事物…… 这个安排…… 这个各项目支出…… 还有这个人员信息…… 皖桉:你们,你们!!!_(:з」∠)_太不友好了!! 002 渭城朝雨浥轻尘 唉,说也是奇怪。皖桉不是说他们是修仙之人吗,都说着修仙之人是御剑飞行代替步行,那他们不应该是御剑飞行回去吗? 为何这两人……是步行……步行……步行…… 虽然如此,忆辞是一副他们不说,自己不多问的样子。 在去的路上,皖桉也说了暮雪峰上的美景,美人,美事…… 说着说着,忆辞就突然明白了什么,往后看了看阮陌话少是不是因为有这么个叽叽喳喳的师弟在身边,把他的话一并说了。 这么一想,忆辞就只能“呵呵”了,还好自己没有这么个师弟或者好友。 那不得烦死…… 就这么走了将近六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阮陌所在的暮雪峰。 对于皖桉口中的美景,忆辞也就挑了挑眉,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至于为何,那是因为走了这么久,累死个人了!还真的不是自己娇气,两个修仙之人怎么能跟凡人比呢? 他们倒是不累,但是自己可真的是要崩溃了。 不过一路上怼她怼得最欢的皖桉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告诉她这只是修炼的最基本条件,实在是不能跳过,也不能去帮忙。虽然自己很厉害,但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对于皖桉那种不要脸的说法,忆辞已是习惯了。毕竟在他一路的叨叨下,自己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这个人的,不要脸程度已经达到极点。 皖桉的实力在四大主派中第三而江砚峰实力排第二,而阮陌则是自身实力和自己带的峰都排第一…… emmm,好像摊了一个不好惹的人物。 思绪回来 虽说很累,但总归是到了。 但由于忆辞身心疲惫,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心思去观赏皖桉口中这峰里的美丽,迷人,的风景。 她的心思全在什么时候可以休息。 走了百里,就休息了一两次,按照这仅有的以前的记忆,自己这么走绝对没问题,可是现在这副身体是谁,为什么自己在这副身体里她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依现在来看应该是体弱多病的主。动两下就累的要死。 阮陌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亲自带她去休息的地方。只剩下皖桉在原地默默石化…… 皖桉:为什么也跟我到了这峰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那峰还有好多事啊 那些弟子见阮陌回来了,还见到师尊亲自带着一名小孩子去了,去了门徒的住处,惊讶地呆在那里。和皖桉一样原地石化…… 而一旁默默石化的皖桉在自己的默默催眠下已经面对事实了。 于是乎,抱着既然来了就干脆休息一晚上,再看看忆辞那小家伙情况的心思,把自己那峰晾在一旁,不管了。 江砚峰弟子:师傅,你疯了,还不回来!!! 阮陌带着那位小朋友和皖桉师叔都消失在视线中时,立马炸了起来。 “你刚刚看到了吗?那那那那,师傅,他他他……” “你没有看错,是真的。” “男的,女的?” “没看清,看样子是个男的吧。” “好像也是。” “你说要是,师傅把心思全都放在那新来的弟子身上,那我们……” “别想着别的了。要是谁敢去害人,那罚可是一般人忍不起的。” “团结去哪了,被你吃了吗,要是被师傅知道了,你不得掉一层皮去。” “散了散了,等一下还要练习呢,过些天还要历练的,到时候还没到筑基期就等着被嘲笑吧。” “走走走,散了散了。” 第二日 许是不习惯这突然不一样的休息环境,忆辞昨晚洗漱完毕后便休息了,什么也没吃。 今早便早早的起来了,看了看昨晚阮陌送来的服饰,这么看上去,倒是挺好的,简洁,干净。昨天无意之中看到了很多人都穿着这个,一个这里统一的衣服吧。 一番洗漱后,忆辞为自己梳了个男式的发型。毕竟这身体还没长开,是男是女看起来很难分辨。 如若换上女装,让别人一眼觉着是个可爱的女孩,但是要是换上男装也会让人不疑是个男孩。 至于为什么自己要扮男的,那是因为男身总比女身行事好。没有那么多约束。 现在在自己眼里看来,这副面孔扮男身还是很成功的。 也许会被修为高的人识破,但是,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觉得越想越有道理。 忆辞弄好后,便出了这屋子,想参观参观这里。 昨天是太累了,没有注意。今天又看了看。嗯,整体来说还挺不错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住的地方好像有点偏啊。 因为起的比较早,太阳只升起了一点点高度,却没有发出一丝让人温暖的温度,反而让人感觉有些凉。 这时,不知从哪来的琴声打断了正在赏景的忆辞。她不禁摸了摸鼻子,想到。 这么早,也有人起了? 害,这不是她自己自夸起得早,而是这峰中实在是没有半点除了自己以外人的影子。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段琴曲,忆辞不觉心下好奇,闻声前去。 慢慢走,走到了一处,有一棵银兰树的园子, 走进园子里,还有一处小亭子,那亭子上挂满了藤条,藤条上长出了许多的奈何草, 银兰树的花有一些经不起大地的诱惑翩翩落下,部分留恋在藤条上,银色的花瓣加上奈何草的水蓝,微微闪着光,这么乍一看,还真是像,像一幅美不胜收,看了一眼便移不开了的画。 这棵银兰树神奇的地方就是,刚刚开出来的花是灰白色的,但那些花成熟了之后就连带着叶子一起渐渐的变成银色。 阳光洒在上面,碎碎散散的,煞是好看。又因为这树开出来的花又像兰花,顾取名为银兰树。而叶子与花也可以做药材,这药材也是很珍贵。 而那琴音,在忆辞刚到时便停了,似乎很讨厌有人打扰。 忆辞不禁轻轻一笑,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却是闪过了几丝暗沉的光。 抚琴之人,武功底子应该很好。 “挥袖抚琴,玲珑七音。” 可并未有人回她,安静得,好似这压根从没有人来过般,只有忆辞一人的声音,以及自然中发出的声音的声音。 耳朵后突然撩起一丝轻风,忆辞挑了挑眉,轻轻转了半圈,把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身用两指轻夹。随后莞尔一笑,松开了手,侧脸看看是谁这么有才又有武。 待看清之后,发现是一名女子。长得很是秀气,但就是因为太秀气了,也许会让人认为这个手持剑的女子没有一丝的威胁,反而觉得她弱不禁风。 忆辞是谁,即便记忆再少,她也感觉到越是这样的人,心底暗藏的杀气可能越是重。况且根据皖桉所说暮雪峰是很难进人的,既然能进来,那一定不是平平之辈。可能是下意识般,觉得这个人如果去当一名探子,绝对是一个好苗子。 而那女子也有些惊讶,她怎么感觉得到自己,并且那么快的做出反应来躲开。看着也不过就是十岁的样子。实则忆辞现在的这副身子,已经有十二岁了。可能是之前缺少营养还是怎么的,导致这副身子看起来要比真实年龄还要小上几岁。 浥轻尘看着她有些面生,便问:“你是谁?” 忆辞想了想,不是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来了个与此问题毫不相干的话。 “渭城朝雨浥轻尘。姐姐如此厉害,如果在芦苇客舟上抚琴的话那便又是为这一倾国倾城的美人加上几分美意,又是一道美如画的美景。” “好一个渭城朝雨浥轻尘。好句子。我还从未听过如此美的诗。”浥轻尘见对方不想上报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多要求。 从未听过?这句诗在潜意识里应该是耳熟能详的诗句。这么一来,可以知道这里,与自己真正生活的地方可能没有太多瓜葛在。 “姐姐,这是哪呀,这么不见有其他人来。”既然是装,那么便继续装下去。这浥轻尘也是有所隐瞒的,并没有让忆辞感到她很真实。 “这里,听说是为一位大人物所修,师尊让我来这里修炼,随便打扫整理这里,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浥轻尘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人感觉有点亲切的感觉。自己的脾气明明很古怪,可是对他却是从未有的好脾气,在这个人面前只想靠进,再靠近一点…… 忆辞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就觉得这个人除了对她有所隐瞒外,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刚才是我失礼了,小女子名唤,浥轻尘。” …… 忆辞又与她多聊了几句,从她的话语中可以感觉到,浥轻尘并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女孩。 看来自己的伪装很好。 与她告别后,这峰中,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忆辞走在路上,只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总是有人时不时回头看自己。让她不得不顺着早上出来的小路回去。被太多人当奇怪的东西看她可不爽。 那条小路也就好在没有人,不过就是因为没有人,又显得极其诡异。无奈,刚才忘记询问了,现在她只能自己想想,总不可能去问那阮陌或者皖桉。 她正低头思考着,好死不死没看路,一头撞在树上。这条小路美景是有的,就是树啊草啊什么的太多了。 撞倒后,她自道倒霉自己爬起来,轻叹一口气,一边轻柔着头一边走。 回到了原先阮陌安排的地方,发现阮陌坐在院中看书。那皖怼怼也在,皖桉见她回来了,头上还微微肿了起来,啧啧了两句,示意让她过来坐下。 等她过来坐下后,便拿出药膏轻轻拭在她的头上。药膏冰凉,倒是缓解了些疼痛。 这一举动让忆辞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皖桉看出了她的心思,叹了一口气:“我的印象在你那就那么差吗?” “有。”毫不留情,直扎人心,“你怎么知道……”这话还没有说完,忆辞猛地明白了,不得不羡慕那修仙人的好观察力。于是摆摆手,吐了吐舌头给了他一个鬼脸。 帮忆辞处理好后,皖桉又是感叹道:“还是男装更适合你的气质,活脱脱的一个貌美少年。” 他是想说自己没有一点女生的样子吗?少年?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自己也不会说出来的。但是自己那嫌弃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 “哎,你怎么这么没人情味。跟我师兄一样。” 阮陌放下书,淡淡一句:“你不回江砚了,我可是听说,那里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了。” 那不是,这位不负责任的峰主偏在新弟子即将下山游历时出峰,说什么是帮师兄找门徒,哪里管自己的峰。 众人:你师兄找人关你这个师弟什么事,瞎激动个什么劲。 像是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皖桉叹息。道别后,火急火燎的赶往自己的江砚峰。 事后……于是乎皖桉回去之后…… 江砚峰众人:师尊,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们还以为你和师伯私奔去了! 皖桉:诶诶诶,什么话!! 江砚峰众人:一天到晚的师兄师兄师兄,这次下山不是私奔是什么! 皖桉:我可是峰主,你们说话放尊重点!!╰(‵□′)╯ 江砚峰众人:(就等你这句话了)这个峰中事物…… 这个安排…… 这个各项目支出…… 还有这个人员信息…… 皖桉:你们,你们!!!_(:з」∠)_太不友好了!! 004 梦游过去(一) 在这里忆辞就这么相安无事平平淡淡的过了好些天。 是夜 众人都睡下了,每个人,一生中或多或少都会做梦,是噩梦还是美梦,全部都要依靠睡神来决定… 皇城郊外 忆辞带着一位暗卫来到了郊外。至于为何,毕竟是个小孩子,对于外界的好奇心也是非常强的。 这么说你信吗? 到了林中,发现有一名陌生人在里面不知在干什么。像是迷路了,又像是在等人。 十三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心大的年岁,忆辞马上跑了过去。 那是一名身着贵服的贵公子。忆辞毫不诲记男女有别,拍了拍他,说到:“你是谁呀,怎么在这里?” 那名暗卫自然是警惕的观察周围的情况,时不时也打量着那名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人。这个人,怎么像,当今太子,但太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身边也没有带护卫。 “嘿!我跟你说话呢!”忆辞见那人没有理自己,而是在发呆,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袖子。 那人皱了皱眉,想甩开她的手,“男女有别。”他不悦道。 “那你把我当男的不就得了?”忆辞撅了撅嘴。 呵,那人轻篾的笑了笑。 “你在,等人吗。”忆辞的手一点,一点的朝上移。 “没……啊!” 忆辞在他回答的一瞬间,立刻把手中的银针刺入他手臂。 毒性很快发作,虽然这毒不至死,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能让他全身都动不了,丧失行动能力。忆辞慢慢收了笑容,恢复成那副淡漠的表情。 “潋,把我们高贵的太子殿下带回去。” 那人咬牙切齿,吼道:“你敢!放开我!” “怎么,找慕寒秋林千奇物吗,殿下。”忆辞背着他,表情依旧是冷漠,突然,她意识到什么,大喊,“潋!树上有人!” 潋这才感觉到附近淡淡的陌生气息,一个闪身,用刀抵住了来人的脖子。 那人有没有躲,被抓到后,只是轻轻拍了拍手,赞叹:“果然是忆将军的女儿,真不愧是,呵,优秀。”他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似乎被刀威胁的不是他一样。 “殿下,你是聪明人,怎么总是想着跑。你知道吗,我找你很累,而且浪费时间。”忆辞没有理会他的夸赞,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宫里那么无聊,要是我再待下去,恐怕就得无聊的死在里面。”太子殿下一副你不懂得模样。 “不管再无聊,你也是当今太子,就应该做好太子的本分,如果你出个什么意外,我相信到时候,我一定会为你多烧一些祭品的。” 忆辞自从六岁过后,每天被父亲魔鬼式的训练只是为了保护这位太子殿下,心中的怨言早已被磨灭,剩下的只有淡漠。 从十一岁开始,太子殿下不知为何总是喜欢玩躲猫猫的游戏,在这期间自己就已经寻找过他不下九次。 忆辞实在是对这位太子殿下的任性非常的无语。这太子殿下不是要比她还要大上三四岁吗,怎么心境这么幼稚。 “好好好,不劳烦您送我回去了,在我登基之前,我还是要多跑出来玩玩,否则,我可能再想出来就难了。那么到时还是要辛苦您来找我了。”太子殿下挑了挑眉,眯起他那双桃花眼,不怀好意的看着忆辞。 “放开他吧。”忆辞对于他的这种小动作早已无所谓,让沥瀚放开殿下后,随即给身旁的‘太子殿下’的替身解了毒。 “你的守卫还欠点火候,倒是样貌画的不错,和你这位真正的太子殿下极像。” 沥瀚微微挑眉,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忆辞一点也不想找他了,天天跑过来跑过去的,他不累,自己累啊。宫里每次传给自己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因为这位太子失踪了,让自己去寻找。而且他们还说什么,只有她才找得到太子殿下。 既然是带他回宫,那便要把她送回宫里才能离开,谁知道他会不会走到半路又发什么神经,给跑了,节外生枝这种事情结对不能发生。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依旧跟在他身后。 “怎么?舍不得离开我?” “……”忆辞没有理会。 “害羞的说不出话了?” 旁边太子的护卫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存在,听不见,看不见。他习惯了太子殿下这种,忆辞小姐不理他,还要凑上去找话题的毛病。 可潋却是有些不悦了,这太子真的是不要脸到新程度,不爽。 “……” “那,你是想做我的太子妃?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这次他的语气中难得的参杂了几分认真。 “你是太子,未来的国君,天下的女子那么多,皇后自然也会有人当。”忆辞终于开口。 “你这个没良心的,现在肯说话了?”太子笑她,这笑里略带上了失落,随即消失不见。 “希望你,以后做事可以为所有人着想。在将来,你要面对的是你所有的子民。”忆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的上一个话题。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皇城皇宫 “太子殿下,你可算回来了,皇上可是发了好几次怒了。”一位太监收到了忆辞的信号,匆匆忙忙跑过来。 忆辞在见到那位太监后,便离开了。太子见忆辞走了,拢了拢眉心,一脸不耐烦的说:“怎么?你这语气是在怪本太子?” “奴才不敢,您这是折煞奴才了!只是皇上身子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还是希望太子殿下多体谅体谅皇上!”那太监叹一口气。 说来也是奇怪,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总喜欢到处跑的太子殿下,竟然安安分分地在宫中待了那么几个月。 忆辞也是乐得轻松,果然太子殿下听话一些,好好呆在宫里,自己就是舒服。 “诶,小姐,你说着太子殿下三不三的跑出来,让你去找他,是不是就是为了见到你啊?”碧空嘿嘿的笑着。 “胡说八道!”邵潋一脸黑线。 “得,你们两个不要吵,要吵出去吵,别把我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我觉得太子殿下不可能喜欢上我,倒是你俩挺般配嘛。”忆辞置开扇子,轻晃到。 “切,谁喜欢他啊?”碧空嫌弃般的瞄了一眼,甚至还退了几步。那脸上的表情不能再嫌弃了。 “呵,就她这样的,如果这天下就她一个女人了,我宁愿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她。”而邵潋也是往后推了十几步,和碧空保持了一个绝对远的距离。 皇宫 “本太子有事找父皇商议。” 那名太监听到了太子破天荒的要去找皇上,忙领路。“太子殿下,请。” 到了地后,那么太监便退下了,从屋里出来的人把太子迎了进去。这的人都知道,太子素来与皇上不和,而皇上却是越发的宠爱。如果皇上知道太子殿下来找他,想必一定会很开心吧。 “太子殿下到!” “奴婢参见殿下。” “小的参见殿下。” 一行人齐齐恭叫到。 “太子?”皇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来。 “儿臣拜见父皇。” “真的是皇儿,怎,怎么……”自己这儿子自从他母亲病逝后,这性子也是越发的冷,已经好久没有与自己说过话了。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忆公府嫡女忆辞,与太子沥瀚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此证!” 忆辞当被人提前告知准备时就傻眼了,什么情况!太子妃?还真给碧空说对了?别啊,我还没有享受这大把轻松时光啊! 而现在,圣旨既然下了,就必须接,否则就是抗旨,那可是死罪,死不死的没关系,但是一想到是因为太子死,就莫名的不爽。而且这庄婚事的提出者十有八九就是那该死的太子。 而作为忆辞暗卫潋听到这个消息后——还真是,般,配……那太子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真爱吗?不过就是见了几面,谈何来的情,凭什么…… 还是,只是为了,为了高权吗? “小女接旨,谢皇上隆恩。” (ノ__)ノヘ(__ヘ) “谢皇上隆恩。” 待那位太监离开后,忆辞实在是不想面对,而忆公府里的人却开始忙活起来,忆辞小姐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一国之母啊! 下人们根据主子的命令去挑选上好的嫁衣,定制最适合她的衣服。可这才刚量到一半,沥瀚就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本太子要和自己的太子妃聊一会,你们退下吧。” 哟,还没有嫁呢,就太子妃啦,那些下人笑得那叫做合不拢嘴。 “是。” 他直接绕过他们,走到忆辞面前:“怎么,太子妃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谁得罪你了?你夫君我来帮你处理处理他。” 看他笑得无比快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自己真的看他很不爽。 “那可多亏了太子殿下的美意了,让我这么个人也能获取一桩婚姻。”忆辞现在是怎么看他怎么不爽。好想撕烂他的脸! 沥瀚拉起她就往外走,下人们又是喜,又是急的。 好不容易管家来了:“诶呦喂,太子殿下,您这是……” “本太子的妃子当然是应该本太子殿下这个夫君来帮忙挑婚衣。” 说完就抛下傻傻站着的管家离开了。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要娶忆府的嫡女,忆辞为妻,不由得感叹忆公府真是站了个大便宜。这太子殿下未来做了皇上,那么忆辞便就是皇后了,那忆公府的地位可又是提高了不少。 忆辞与沥瀚在去往裁作衣服的地方的路上,她突然来了一句:“忆府,是一个军府。” “那我便等。” “独守空房?那得为你挑些美人。”忆辞一本正经的说道。 “守你就够了,花花草草什么的还是留给其他男人,就比如二弟。”沥瀚也一副正色,这气氛稍稍有些诡异。 “你还真是无聊。” 就这么在她怼他,他宠她的对话中,忆辞发现,沥瀚在自己面前称呼他自己时似乎用的不是,本太子,这三个字。而是,用'我',这个字。 然而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承认了,太子妃这个称谓了。 005 梦游过去(二) 到了目的地,沥瀚先是下了马车,然后亲自扶在忆辞下车,其实吧,因为有个那样的父亲,自从她记事后每次下马车都是自己跳下来的,这么扶着下,还真的是头一次。感觉,有点不一样。 沥瀚的嘴角微微扬起,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是这位姑娘要做衣服吗?”掌柜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嗯。” “那么请这位姑娘,跟我去量一下吧。怜儿,带这位公子去看看布料。” “公子请——”那名被唤作怜儿的女孩儿尊敬的说道。 “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忆辞张开双臂配合着她。 “这位小姐,你就称呼我为笠绣娘好了,大家都这么称呼我。” “嗯,笠绣娘,大家都这么称呼你,看来你的人缘挺好啊,做出来的衣服肯定很好吧。” “只要细心去做,不偷工减料,做好自己的本分。当然是能获得大家的好口碑的。”笠绣娘看起来非常的和善,“新人婚礼夫君陪着自己的妻子来挑选衣物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是吗……?难道不都是这样的吗?”忆辞微微有些惊讶。 “哈哈,当然不是。你还年轻。等你以后,便知道了,这么看来那位公子还真是贴心的一个人。看来你婚后会非常的幸福呢。” 幸福吗?她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父亲一直都是以训练自己从而保护太子殿下为目的。母亲也经常和父亲带兵出征,很少见过她。幸福是什么,还真的是从未体味过。 “这就叫做幸福?” “他能让你感到快乐,你并不反感,他能记住你所有的爱好以及包容你的小脾气,这些都是幸福,幸福的一有很多,需要你自己去理解。” “我不理解。” “你还未情窦初开,不急,有的是时间。” 正在挑选料子的人,对这些放在厅里的布料都不满意,问她还有没有更好的。 白怜笑了笑,“公子,这些都是上好的布料,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这做出来的衣服一些官员都赞不绝口,甚至有人不辞万里来这只是为了一件衣服,保证会做出你们心目中满意的样式。” 皇宫里虽然有特定的人会为他们制定婚服,但是,他这些年来经常跑出来,发现了这民间的手艺要更为多样,有特色些,而这家则是附近手艺最为优秀的。 “只有这些料子?”虽然这家的名声是好的不可说,但是这些料子并不是他中意的样式。 “公子,嗯……其实还有几匹料子,不过价格比这些可是要高出几十倍,一般半匹就要五十两黄金或许更高,加上定制的费用,更是价值不菲,您确定要看吗?” 一般贵族家庭听到这个价格必定会放弃这个想法,不过也有家境极为特殊的,也会定制那么一两件。 “带我去看。”他堂堂太子怎么可能会差这点钱。 “请。” 这些料子,无论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要比宫中的那些材料都还要高上几等,怪不得价格会比外面的那些高。 “公子,这些都是由稀有的楄若草制成。而楄若草的寓意是,相伴白首,得心永恒。” “是吗?” “但是,我还是不介意公子选这一匹,因为它还有一个寓意,白首若共,来世定缘;若其心悔,安好一罚,散缘二罚,身死三罚。” 安好一罚,若两人其中有人变了心,最轻的罚便是两人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散缘二罚,两人纷纷变心,两人便分道扬镳,此后便无缘在相见。 身死三罚,便是……两人并不合适,这草断定这缘,那么两个人之间必一人…… 但是如果两人心系对方,从未有所变心,或是这缘段不得这草便会给他们俩带来这对夫妻这一世平安,或来世缘。 虽然这只是一个寓意,但是,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以为能相守白首的新人,用这制成的衣服作为婚服的,都中了这草的咒,但身死三罚的,倒是从未有过。 “你这何意?” “白怜只是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之良缘,虽然我说的话确实会得罪您,但是,若您真的能与那位姑娘相守一生,我必然会……” 后面的她没有多说,沥瀚对于她最后这句没有讲明白的话并不感兴趣,而是要定这匹布。 “那么,随公子的愿。” “设计的图纸,过两天我会派人拿来,上面的装饰就麻烦你们了。” 当他们谈好后,忆辞也弄好了。 “公子,不合适,终究是共不了白首……”白怜送他们出门后,看着他们远去的马车,默默说到。 “他们买了……” “是福是祸,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白怜笑了笑,“我们去设计一下装饰吧。万一能与他的图纸上的匹配呢?” 马车上 “太子殿下,现在我们又要去哪?”忆辞哀怨了一句。 “回宫。” “回宫!?天呐,我竟然会有能看到你自愿回宫的一天。”忆辞满脸的不可置信。 “呵,你以为?” “哎呦,天哪,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都不需要去到处找你了……”忆辞还想说些什么,沥瀚早她一步。 “只要你想,我会帮你实现的。” “我会靠自己,一步一步,成为将军,而不是,靠你的力量。”忆辞一字一句的回答,这句话里面,带着不容否定的坚定。 两年后…… 大婚当日,举国同庆,而身份稍高些的人早就听忆公府的嫡小姐,深得太子宠爱,让皇上赐了这桩婚事。 那位嫡小姐在江湖上,有人提起她若你是不知道,那就会被其他江湖上的人嘲笑一番。放在女眷中,倾城倾国姿色到是没有,有的只是普通女眷没有的大气与豪爽之势,连男人都要逊色几分。 但是这位奇女子,从来不用真面目示人,见到的,只是她的假象,以假面对世人。 为了能看看这位奇女子婚嫁时的风采,大街小巷的百姓啊,官员啊,就连江湖上的人早早的也来了,未到这天的良辰,也就是巳初,便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情景堪比仙人下凡般,热闹得很。 不少人都没有吃早饭,匆匆忙忙赶到这,然后就在这里的小摊上将就一番。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看热闹的人,那心情,搞得好像是自己的婚事一般,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的,还时不时张望着那条迎亲的路。 “巳时到——!大家伙让开一条路,别挡着喜气!”一人见时间到了,敲敲锣,想要散开人群。 就在这时,一曲《帘辞雪》悠悠的从远处传来。 人群里立刻有不少人大喊道:“来了,太子殿下来了!快看!!快快!让路,快快快啊!!” “诶!你那么急干什么,别吵,不然越乱!” “诶呦!当初嫁姐姐嫁时你都没有激动!” “你这是什么话!” “……” 忆公府里,自然也是忙不开支,但笑声依旧。 今天的忆辞,虽然身装一袭红衣,眉间透出不少魅色,比起平常要美上万分,以前的她如果是英气俊生,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位似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勾人心魂的绝美天色。 血红的霓裳丝纱,唇点一抹殷红,眼里可能是因为这气氛,也含上了几分笑意,与自身青春懵懂酿就了让人过目难忘的美色。 手持一桧扇,面带一红纱。 这副模样,与普通的婚嫁似有些不同。渐渐的,火红似朝霞的队伍映入眼帘,待再靠近之时,让人惊讶的是,虽然这支队伍声势浩大,但是…… 太子殿下呢?主人公不在,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悔婚?那也不可能啊!传闻不是太子殿下最宠这位小姐吗? 《帘辞雪》一曲又起,一抹红艳浮于墙沿,也是如血的红色衣袍,称得那人十分妖冶,眸中流连着说不尽的潋滟泽色,高贵让人离不开眼而又让人心生惧意,真真是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众人连惊,这又是哪家偏偏公子,生的好生俊俏,不少女子更是眼中生出爱意。 饶是如此,却没有人想到另一种情况。不敢,也不信。 “吉时!起轿!”太子未来,婚事也不可能不去办完吧,只能继续下去。 “轿中美人,可否让在下一睹芳容?”那人作势拦着轿子前十丈处,截下它。 这这这,这人不要命了吗,拦未来皇后的婚轿,还要一睹芳容,这……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如此大胆吧。 轿中忆辞感觉轿子突然停下,问了一句:“碧空,怎么了?” “小姐,有人拦轿,还要一睹您的芳容。”碧空一些不悦,“这太子,不来也就算了,还来个人拦轿子,真的是侮辱小姐你!” “碧空,你跟我去了宫里,就不可以这么直言直行了,到时候免不了带来麻烦。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要想到你自己。” “小姐,这是什么话,我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不过您可是未来皇后,连这些护卫都不来保护您,真的是!” 她这性子就是直,忆辞叹了口气,无奈。 “一睹芳容?”忆辞还在想怎么办,轿外又是一阵吵闹声。 “大胆!”碧空的声音响起。 “姑娘,传闻您貌美堪比西施,在下也是好奇得很。” “哦?那只是传闻罢了,区区陋颜,还不足挂齿,请公子莫挂念,小女子已是将婚之人,还请公子自重。”忆辞感觉他又靠近了些,语气也不怎么好。这人怕是太不知礼数了吧。 “既然如此,在下便无礼了~”话音还未落,他一掀帘子,速度极快,碧空都来不及反应,那人已经先一步。 忆辞抓起刚认为麻烦而取下的遮脸纱巾,踏窗飞出,最终在稳稳落在地上时,她便已带上。 众人只觉得一道红色残影闪过,接下来就是一人站在轿前拿着桧扇一脸平静的望着掀帘的人。 她身上的不是传统的拖地长摆群,而是类似于条纹间色走红裙的婚服,但,却又不是那种繁琐的款式,这一件众人可是从未见过的,当真是别具一格。 这衣服便于行事,不像其他的衣服那样笨重冗杂。与忆辞搭起来,就是完美这个词也形容不来的。 “天仙下凡啊!” “这,简直是……” 虽然看不清全容,但只是露出上半边脸就已是惊煞旁人。 “姑娘,何必呢?” 忆辞折回扇,反折一道,以一种旁人无法看清的速度,闪到那人背后,那扇折后化为刺刀,忆辞便用那刀抵住他的脖子,“何必?我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你是想谋杀亲夫吗?”沥瀚笑笑。 声音不大,但周围靠得近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拜见太子殿下!”众人忙跪下。 忆辞不可置信,沥瀚又笑笑:“你用假容面人,我就不可以用?哦,我的声音之前也是假的。” “还真是你,这衣服还挺合你身的。” 沥瀚不可置否的挑挑眉,“这是在夸我和你有夫妻相吗?不过,准备好了吗?” “嗯?” 006 梦游过去(三) 忆辞还未缓回神来,沥瀚已经一揽她纤细的腰,上了马。 待众人缓过来时,就只有远处的红影了,所以这是,新的大婚方法?截新娘? 忆府的人急忙跟上,想这轿子应该是不用了吧,便放下,拿上婚嫁品追上去。 太子府 两人齐齐翻身,一跃而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妖冶的艳红残影。 “太子殿下,太子妃到!” 吉日大婚,以为这辈子都共枕相拥同君老,可世事不饶人。 忆辞在大大小小的战争中立功,升为将军。而沥瀚也是在前皇上下位后成功登上皇位,可就是刚登基不就,两人双双出了事故…… “你到底要做什么!”忆辞半跪于地,身上的外衣早已是破碎不堪,鲜血直流。而她喘着粗气,身上的伤都是逼近致命点,她脆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可就是如此,也不肯屈服。 “我想怎样?你不是懂吗?”那人勾起她的下巴,凑近了些,“能成为我的人,你应该……” 这姿势过于暧昧,忆辞觉得全身都难受,恶心! “我真觉得你恶心!”忆辞扭开头,厌恶的说。 那人舔了舔唇,恶笑。 “没关系,等我杀了他,到时我便要了你!也由不得你愿不愿意!”邵潋放下了耐心,拖着步子,大步向着沥瀚走去。 沥瀚之前为保护忆辞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昏迷了,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你敢!”忆辞勉强一翻身,即便身上的伤随时要了她自己的命,可依旧借着勉勉强强的力气,身子一空,用力一掷那扇,刺向邵潋,几乎是瞬间,那将近的三分之二的刀身扎入他身体。 “你可不乖啊。”邵潋微微勾起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我替他!”忆辞喘了一口气,“咳咳……你,你之前说,不是为了,咳咳咳,为了皇位来,来的。那一命换一命……” “你还真是……呵,呵,为皇位?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要的只是皇位! 说这么多,一切都是为了他,只是为了他,你就愿意去死?多么深情啊!那我呢,我就那么卑微吗!”邵潋面不改色的拔岀刀,这刀上有倒钩,把他的些许肉都一齐拔了出来。他的精神濒临崩溃,肉体上的痛怎么可能比那痛! “你只是一个暗卫!” 这一吼,邵潋倒是冷静些许,只是,暗卫……? “那凭什么,我只能是暗卫!我跟在了你身边八年!八年!!可为什么……只能是暗卫?!!”邵潋情绪全盘崩溃,手指死死抓住忆辞的肩膀,几乎想要陷入她的肉里一般。 “就凭我,根本不会,爱!上!你!”忆辞已经对这些疼痛无所谓了,“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想破坏我的幸福,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可是你幸福了,那我呢!我呢!!看着你和这位太子,哦不,是和高高在上的圣上,给我带来痛苦吗!你知道我有多痛吗,你知道吗!”邵潋笑得有些勉强,“如果……我……” “如果你死了,那,就没有什么伤害了,对吗?”忆辞露出了一个鬼魅的笑。 突然将暗藏的近身刺刀猛的一刺,一刀致命! 这把刀是每一位忆家嫡子或嫡女的独有之物。毒性非比寻常,只要被伤,必死无疑!且没有解药,所以,为了避免误伤,才设下了这个规定。而同时这个刀只有嫡系的人和家主知道,这是忆家的秘密。不管你有多么的相信对方,这个,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亲人。 还没等邵潋反应过来,他的意识就消散了,彻彻底底的死了。毒素慢慢腐蚀着尸体,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渗透到地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与令人作呕的味道。 忆辞像是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感谢你那么信任我没有还手之力,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快杀了你,还真是……” 这刀为了不被他人发现,所以特意设计成短刀,但是这短刀上的毒素足够在瞬间麻痹对方的神经,然后致死。伤口越深,越有利于快速杀死对方。 大殿外雷鸣电闪,乌云黑得让人绝望,让人感到恐惧……让所有的景物在一瞬间苍白,迅即漆黑,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下人早就被邵潋安排走了。 忆辞长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真是世事无常,变化多端。他利用了自己的他信任,暗中调走了附近的人,从而伤了沥瀚和自己;而自己同样也是利用他对自己的信任,信任自己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从而杀了他! 忆辞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迅速的为沥瀚治疗。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咚咚,咚咚……”这有规律的声音在这种氛围下显得格外诡异与不谐。 过了一会儿,敲门的人轻轻推开本应该紧锁住的大门。忆辞眯了眯眼睛,拿起身边的刀,仿佛只要进来的那人有什么动作,就要冲上去拼死一斗一样。 一道闪电亮起,那人的影子被瞬间映在地面上,令人不寒而栗。而忆辞越来越警觉。 “小女子白怜,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外面的人,突然拜了一拜。 白怜?好像有点印象。 “皇后娘娘,白怜是来告诉您一件事的。孽缘终将是要散的,但,这次是以死,换取另一方平安,至于哪一方死,您来做决定。” 若是平常人,听到别人说自己与自己的夫君不般配的,都会不悦,可忆辞倒是,低下了头,抚了抚沥瀚的头,轻声说道:“这是孽缘吗?” “虽然这么说很不尊敬,但事实如此。”白怜一直都是那副微笑,“不过,您是我第一回见到这么冷静的女子。这倒是令我很敬佩。” “我现在,基本上是一个废人了,死与不死倒是无二,如果能换取他剩下时光的安稳,那么这也相当不错。” “废人?”白怜这一点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嗯,他的伤,只能用我的心头血来救。邵潋伤他时,用了我曾经给他的毒,那毒唯一的解药,是我的心头血。”她的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仿佛一潭死水怎么也荡不起涟漪。 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邵潋会爱慕自己,爱到不惜用这毒来伤人。 “你的身份,我倒也是很好奇。”忆辞缓缓抬头。 “三天过后,圣上赐酒,喝了它,你们两这一段孽缘,便就是完全结束了。”白怜躬了躬身子,又拜了一拜。似是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他的所有回忆我会全部重改,皇后娘娘,那么再见。” 说完,转身消失在黑暗中,无影,无踪。 ——————————————— 次日清晨,忆辞恍恍惚惚的爬起来,嘀咕了一句:“这是个什么,好奇怪的梦,乱七八糟的。” 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自己清醒一点。沥瀚?好熟悉啊,是我曾经的夫君吗,还是,这只是一个梦,但是……真的好痛…… 抛开那段不美好的梦,一番洗漱完毕后,依旧是那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今天要做些什么。这个就成了她的问题。毕竟她现在还不算得上是正式的弟子,阮陌也没有教他这峰上面的剑法。这么一来,自己还真是闲的慌。 她打算去后山走走,在她现在所看到的书里面,这个后山是旁人不能随意进出的。如果不是藏了什么秘密,怎么可能不会让别人进入? 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想象只是想象,不去看看又怎么会知道呢。说干就干,说走就走。 干脆趁现在没多少人溜进去。 忆辞溜到了后山中,她左瞧瞧,右看看,东摸摸,西动动,也没有找到什么奇珍异宝,妖魔鬼怪。 倒是发现了一条小溪,反正现在无聊,去溪里摸摸鱼,玩玩水,什么的也不错。 平时对陌生的人抱着一副我不想理你离我远一点的心态,其实只要跟她相处久了就会发现,有时真的是智商不在线。 只要不让人发现,干什么都行!这么想着,撸起袖子,裤腿就准备下去。 007 这个人,长得挺标志的 这还没碰到水呢,先动的手就被不知何来的石子打开了。一阵疼痛后随即她便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毫无知觉了。 忆辞不仅眉头一蹙,用用另一只手调整一下后,抬起头四下张望。 在她后面的是一位翩翩少年,看起来应该是这的弟子,而且是门内弟子。就跟浥轻尘差不多。看来就是他动的手了。 “你是何人?”那人语气平淡,那语气倒是有几份阮陌的模样。 “我还没问你,你就开始兴师问罪了。看不到我要捞鱼吗?”忆辞因为早上那个难理的梦本来就烦心得很,这下突然被人这么一打断自己做事情,心情更不美,于是便怼了上去。 刚说完,忆辞就猛的一回神,才想到,被人发现出现在这后山了。 那名翩翩少年看忆辞还不知错,语气也是不好,自然也不会给忆辞什么好脸色看。 “你的语气不太好啊,见到师兄不先行礼,反倒是……。” 他上前几步,想要看清忆辞的模样。他是要看看,是谁这么无礼,无理也就算了,还跑到后山来。 “别靠我太近,还有你既不是我七姨,也不是我八姑,什么是也要管吗?”见他走过来了,忆辞不禁皱了皱眉。 听出了忆辞在嫌弃自己,脚下不由得加快几步。 辰栩桉:这是新来的弟子吧,这么不守规矩。 忆辞半张着嘴,内心一时间无语。 忆辞:哎呦喂,这人听不懂人话吗? 身体比脑子反应要快,忆辞条件反射般向后退了几步。这不退还好,忆辞离溪水本来就近,这一退,一个没留神,就这么直直的摔入水中。这身体的素质很差,想要在这种情况下翻身跃起,额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这峰分为两条水路,这些水是从更高的山顶上的雪化而成,比另一条从较低处化成的水更为的冰凉刺骨。而这溪水中也有凹凸不平大大小小的石头,虽然被长年累月的水冲刷的有些平滑,但里面新滑下来的石头还是有不少的尖利的。 换做谁被这么磕一下也不好受吧,更别提,这素质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了。她忍得了,不代表这身体不会留下什么毛病。 忆辞身子一空,她暗叫不好,就这么,整个人歪歪的斜坠下去。而辰栩桉这时也走到了忆辞旁边,于是条件反射地立刻扯住离自己最近的任何事物。也就是那位,靠自己非常近的辰栩桉。 当辰栩桉这么突然一扯,也是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顺着那力也一同倒下去,和忆辞一齐跌入溪中。 也幸好那溪水只有一尺多深,只要人轻轻抬起头就不会被浸到。但是,这种事情肯定是会事与愿违的。 果不其然,忆辞在倒下去时扯住了辰栩桉,而他的手不知怎么又从旁边挥过,一个不小心碰散了头上的发带。 长而细的三千青丝顿时散开,没入水中时,一些头发在水中飘起。忆辞被呛了几口水后,用胳膊微微撑起身体,可奈何身上还有一个人压着自己,脑袋和后背也磕出了伤,胳膊为了撑住自己的上半身,在石子上过度用力的摩擦了几下也渗出了血。脱口便骂了一句身上的人。 “让开!想压死我啊!啧,滚啊!” 压在她身上的人本来缓过来后突然被这么一骂,皱着眉扭头看过去。就是这么一看,跟被这模样惊呆在那。 忆辞缓缓撑起身子,他只感到有个人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人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眯着双眸,眉间笼着一层黑云,而那如蝴蝶般挥舞着翅膀的睫毛,随着眼皮的一闭一合,上下轻扇着。双唇因这里的水过凉而微微泛白,上面还挂上了些许水珠。整张脸也是泛了几层与肤色相同病态的白。 本就是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的美人胚子,又这么一过水,倒是把她的样貌衬托的更加完美。 看呆了后,辰栩桉就忘了起身。这个人,生的还,挺好看的…… 他还没有想完,而忆辞早就已经很不耐了,忍着踹他的念头,又是一吼。 “喂!起来,听不见!?” 被这么一吼,辰栩桉立马清醒了不少,看清楚了现在的状况后,脸唰地一下红了,偏偏现在不知为何全身发麻,愣是以那个姿势僵在那里。 忆辞无语的呵了一声,撇头白了他一眼,见他还不动,本想踹他一脚。抬头时,便看到了那人脸上红的要滴血,耳根子红似火,连脖子上也泛上了红意。嘴角一抽,眉拢得更紧了,这人不会是个段袖吧,这水这么冷,他还……! 这么一想,整个人都缓缓冒出了一股杀气。 那位红的不正常的兄台感受到了不对劲,终于全身用力一个翻身爬起来。 忆辞猛的呼了一口气,算他识相。 忆辞:啧,磨磨唧唧的,不是断袖的话,那就是脑子被冻傻了。 正想爬起来,那人已经伸过了手,把轻轻自己拉起来。 忆辞随意的瞥了瞥,身后的溪水,流动的溪水都被她的血染红了些。 辰栩桉有些尴尬的问:“没事吧。” 废话,这个样子你觉得像是没事?辰栩桉在心里骂自己一句,怎么可能没事,自己脑子进水了吗! 忆辞却是摆了摆手:“没……” 这‘是’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拉自己起来的那人,一脸不知什么表情的干吧啦的站在那里。 不会脑子真的坏了吧,难不成被吼傻了?还是,发烧? 这么一想,忆辞把手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实有点烫。辰栩桉被这么一探,那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忆辞没有管脸他为什么又红了,只是说:“这位师兄,你是不是被冻得过头,感染上风寒了?你的头很烫哈。” “咳,师……额,弟?”辰栩桉试探性的问了句。 “嗯?”反正被叫男还是女自己都无所谓。 “是你的手太凉了。” “哦,是吗?”忆辞把手抚在额头上,“没有啊,明明就是……” 话又是说到半句就卡了,好像自己的温度才不对劲吧,冰,冰死个人了…… “普通弟子擅闯后山是要受罚的,现在你身上有伤,先……” 既然被别人发现了,忆辞也不想解释什么。 “我去领罚行了吧,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啊。”忆辞转身离开。 “等一下!把伤处理一下再……” “没事,这点点伤,死不了。”顶多也就是染个风寒。 辰栩桉还想说些什么,忆辞已经走远了。 刑堂 里面的人看见忆辞走进来,虽然看她年龄很小的样子,可是好歹他们在这也是在这里待了好些年的人了,什么样的没见过,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实则灵力不知道好到哪去的见过了不少。 可是当他们感应到这个人,还真的是,不仅看起来弱不禁风,这么一测还真的是…… 没有一丝灵力。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吗,怎么来这里的! “会不会是,峰主带上来的……”他们用极小声的音量交谈着。时不时瞄她一眼。 “忆辞擅闯暮雪峰后山,来此领罚。”忆辞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来领罚的,反正应该是这样的吧。 这句话说的内容,搞得那些施罚的人有些无语,这后山也敢去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被峰主知道了,这家伙不得被弄死。 “进去吧。” 这里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乌漆嘛黑,墙上全是血,时不时还有乱七八糟的鬼叫,而是亮堂堂的,四周也是干干净净的,有人将她的固定好,开始刑罚。 一鞭下去,忆辞浑身颤了颤,这一下,刺骨一般的痛从被打处渐渐散开,散到全身。又是一鞭,这次他们加重了力度,这痛就仿佛抽在了心尖上,即便是如此忆辞也没有喊一声,如果这些都受不了,在这个世道,必定是活不长久的,而且,根据模糊的前世记忆,这种疼在小时候似乎是经常的。 待全部罚完后,原本以为她会昏死过去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些痛放在这峰上的弟子们身上也不一定能像她一样,被打过后直直站起来,甚至还向他们道谢,然后若无其事的披着他们叫人新拿来的衣服就走了出去,连伤口都没有上药,怕不是个石头吧! 其实忆辞就只是觉得‘这么点’伤真的完全没有必要那么的去细细处理,在真正的的战场上谁给你时间去擦药。而且不能惯坏了这身体。 晗月阁 “师尊。” “何事?” “弟子刚刚在后山巡视时,发现有人闯入。” 阮陌皱了皱眉,有人闯入他不可能不知道,除非…… “一个眼角带了一点桔梗印的人?” “是的,师尊您知道?” “嗯,让她不要靠近后山。那里太危险了。” “是。”辰栩桉这一声有点心虚。既然师尊知道,那么,师尊没有说让那位弟子领罚…… “怎么了?”阮陌察觉他不对劲。就在此时,刑堂的人来汇报事情。 “峰主,一名名为忆辞的弟子擅闯后山,已领完了罚。” “什么……?”阮陌的目光从书上,缓缓移到那位汇报的人身上,颇有你再说一遍的意味。 “师尊,是我依峰中门规,让她去领罚的。”辰栩桉心叫不好,师尊好像有点生气了,忙解释道。 阮陌冷冷瞥他们一眼,现在不能随随便便为她撤罚,否则,引起峰中其他人的不满,对她不好。 “下去吧,羽怜你去桔梗院找轻尘,让她好好照顾忆辞。”现在还不能大费周章的去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且……她应该不希望自己去打扰吧…… 008 归来 桔梗院 “师尊说,忆辞就拜托你去照顾,她的房间离这里也是很近,辛苦你了。” “嗯,无事,可是,忆辞是谁?”浥轻尘一脸茫然,起码她得认识啊,不然怎么治疗。 “哦,师尊说是什么,悟曲的那位,反正让我这样跟你说,你懂了?”辰栩桉耸耸肩,依旧没有明白师尊和浥师姐在打什么哑语。 既然不方便告诉自己,自己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想下去。 “嗯,知道了,那么她现在在哪?早一点疗伤,留一下隐患的几率会小一些。” 这个,还真不知道…… “你说是不是回房间了,既然他是师尊关注的人,那应该离这不远吧,我们找找。” 另一边 忆辞回房间用布随意的包扎了一下,换上新的衣服,就琢磨着下山看看,现在又不知道这身体的身份,下山逛逛没准有人认识自己。可是,下山是个技术加能力问题……她找出纸笔墨画着现在所了解到的所有信息。以及这暮雪峰中的大致地形。 她休息的这里,环境非常好,有阳光,也有阴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阴地要多很多,凉嗖嗖的,真是不知道这里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 “忆辞?”辰栩桉找到了她,对她招招手,笑了笑。 忆辞抬头眯了眯眼,轻轻嗯了一声后又低下头去,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抬头,这时辰栩桉已经走到了她旁边。 这么快,吓死了。 “呼,哦对了,你和我跌水之前好像把我的发带碰掉了,是不是要还我一个。”而此时的她也是披散着头发的,她还特意强调了一句,“我就只有这一根。” “只有一根?”辰栩桉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还会有多余的?”忆辞冷冷一句,本来就是,一根就够了,只要没坏或者丢掉她是不会有那个闲心去买,何况,现在还不能下山。 “不是可以去问惠衣堂……”辰栩桉缓缓道。 “可是,我的是你弄掉的。”忆辞一步都不想动,找又找不到,待会又成为众矢之的的话,她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多说些什么。 好吧,我的错,是我的错。辰栩桉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啊哈哈,我等一下就拿给你。” 浥轻尘四处都找了,唯独忆辞那边没有寻找过,于是朝那边赶去。 “那你现在干什么。”忆辞说话的语气有点赶人的意味。 “是这样,师尊让浥师姐来为你疗伤。” “不必。小事。”忆辞马上推了,一点也不犹豫。 “这个,还是疗一下好,以免留下隐患。”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说了不用就不用,怎么这么啰嗦,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你……” “不行。”说这句话的是浥轻尘,她到这附近时略略惊讶了一小会,然后就是听到了这一段对话。 忆辞回头一看,是那位浥师姐。无奈的托起下巴,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今天怎么了,一个两个三个都劝我上药,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既然师尊安排了,就要遵从师尊的话。” “浥姐姐,怎么你也左一个师尊右一个师尊的。”忆辞吐槽了一句。 辰栩桉见她来了,便说什么还有事,先走了。 “喂,记得发带!” “根据辰师弟的描述,这个伤还是不能轻易无视,换做是其他的弟子,包括我,也没有把握不治疗痊愈。何况你还没有开始修行,更不能拖。”浥轻尘探了探她的脉,确实是有一些不稳。 “不了不了。” “如果是害羞,没有必要,我就相当于是医者,你不过就是患者而已。”浥轻尘还以为忆辞是害羞,一本正经的回答,“在我眼中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什么男女之分。” 忆辞:我是个女的害羞什么啊,主要是自己觉得这伤对现在的她真的无所谓啊。 忆辞实在拗不过,只能说:“哎……那我自己弄,好吗,我不习惯别人来。” “这,不……” “好是不是,那就可以了,把药给我吧。” 浥轻尘好歹是劝忆辞擦药了,反正他擦了就好了,为了防止他瞒天过海,还是得熬些药汤。 把几瓶外用的药拿出来,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把用药顺序,方法告诉了她后,去为她熬药去了。 忆辞就这么一脸不情不愿的看着药低低哀叹了一口气,默默回到房间上药。 真是麻烦啊。 走到房间里没有多久,里面就是‘嘭!’的一声。 阮陌在晗月阁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对劲,忙站起身来,往忆辞的房间疾步走去。 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就感到了斯斯刺骨的凉意,他的实力早就到化神了,根本不会有这种感觉,除非…… 这不是普通的寒气! 他猛的推开门,忆辞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周围已经泛出了薄薄的冰。 阮陌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小心翼翼的搂起忆辞,然后离开。 晗月阁 阮陌把阮陌轻轻放在床上,拿出了一颗透明的丹药,喂她吃下,然后对她施了一个护身的结界后,让人通知所有的人离晗月阁越远越好,并让几个人在这周围立下一个结界,让他们死死护住。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这里的所有人都非常的不解,但是峰主的心思那可不是他们能懂的,只能照做。 浥轻尘和辰栩桉就这么突然被派去护阵,只能先放下手中事,乖乖的去。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就感到事情似乎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他们护的阵带给他们的压力越来越大,才明白里面发生了大事情。 一旁的弟子们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袭来,有不少人也去尽自己的力去护阵。较弱些的就帮助精力不足的人,只要谁倒下,他们就去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去帮他们调息。 阵内的情况比外面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忆辞周围的东西都已经泛上了一层较厚的冰,那长发也是渐渐朝紫蓝色靠近。唇早已没了红润,苍白如纸,肤色也是越发的白,白得有些不真实。体温也是大大低出了常人的正常温度。 阮陌的脸色也因为这股力量变得非常的难看。 再过了些时辰,这里面已经是茫茫一片,薄白的雪花狂舞着。 窗台、桌面、蜡台,甚至是阮陌的衣摆处都积上了一层厚雪。偏偏还不化。 阮陌因为不断护住忆辞的灵识,没有去查看自己的情况,带给他的反噬也越来越大,而那雪也是像利刃一般,在阮陌的身上擦出了不少伤口。 好在忆辞的灵识渐渐没有之前那么虚弱了,但是又是在排斥着,始终就是不愿聚在一起。 “不愿回世,硬来只会不堪。 她累了,不愿面对这个已经不堪的世界了。” 阮陌无奈地笑笑,什么不愿,只是你们不想她回来而已,还说得这么富丽堂皇的样子。 只要她不醒,我便一直,一直这么护下去! 这力量所带给他的伤害本来就大,他还没有对自己下任何的保护界,勉勉强强苦撑了两个时辰,阮陌也渐渐招架不住了,可他依旧是不放手,即便透支所有的灵力,哪怕后果是死也决不会放手!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床上的那人忽然缓缓爬起,下了床! 即便是起来了,她这所有的动作都非常的僵硬机械,没有任何的灵动感可言,像极了……牵线木偶。 仿佛她的动作只是一个人的潜意识里的本能而已。 她目光呆泄,双手微抬起,僵硬的摸索着周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阮陌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现在她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叫醒她的,就像是一个人梦游不能叫醒是一样。 终于,她手上的动作停下了,一顿摸索后,摸到了一把折扇——忆辞。 刚触摸到时,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气,嘴角微弯起一抹近乎诡异的笑,加上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宛如在阴惨惨地血色修罗世界里生长出的白色桔梗花,诡异却又让人迷离。 她缓缓打开折扇,遮住自己大半边脸,饶是如此那份诡异感也是没有因为这而消失,反倒是增添了几分妩媚。 扇尖微微向上小斜,她缓步走着,打量着这间屋子时,眼里也恢复了些精光。 江砚峰 皖桉正在多如死亡般的峰中大小事物中突然一股熟悉的寒意,顿时“霍——!”的站起身来。 是她!她回来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回来,不是已经……我必须得去师兄那一趟! “师尊,您怎么了?”刚走进回来的弟子看见自己的师尊在原地转圈圈,不解地问。 “韩恒,你身为大师兄,来帮为师处理这些东西,为师又是要出峰处理。”皖桉正色到。 韩恒从来没有见过师尊这副模样,平时就是一副吊儿郎当,不负责任的模样,这峰中的人觉得恐怕炸了这江砚峰这峰主可能都只是笑嘻嘻的说一句,没事,再找一个地方就好了。 “弟子遵命,一定会做到最好。那要是有人要问起您的去向?” “就说为师在闭关修炼,谁也不见。”皖桉交代了几句后绕开所有的人匆匆忙忙的赶往暮雪峰。 韩恒无奈的看了看桌面上未处理完的事物,这个师尊,还真的是放得下心来。 ˉ- 忆幽雪目光扫到了半跪着的阮陌时,眼里却是露出了厌恶之色。 乱糟糟的雪白衣服早就因为伤口被染上了处处血迹,凌乱的发丝随意披散着,与他之前的形象形成了莫大的对比。 她半蹲下身来,经过她的一番打量后发现这屋里就他一个人,于是想看看这位公子的样貌。 收回桧扇,轻挑他的下巴,左移下看看,右移下看看,可是记忆里并没有这个人的任何记忆,于是便收回扇子,继续打量这房间,熟悉,就是记不大清晰了。 “幽,幽雪。” 忆幽雪刚转身,阮陌就来了这么一句,她除了困惑,还有些不可置信。 猛然间突然清醒,记起自己好像是这个人救的,忙转身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把人移到床上。 凝神细想,自己之前是以忆辞身份出现时,这个人的身份是这里的峰主,他要是死了,会给自己留下很多麻烦。 “你怎么知道的。”语气没有一丝疑问,到像是在描述一件事一般。 她在说的同时撤回了屋中的灵雪,顺带帮阮陌治疗伤势。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 如果让他人看到,肯定会不禁怀疑她的实力,这动作的流畅度,恐怕是长年累月而形成的习惯,就像是本该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没有一点的不和谐。 009 洛殇邀御宴 忆幽雪撤了灵雪后,阵外护阵的人群猛地退后一步,一阵轻松。 “师尊在干什么啊?” “我感觉我要没了!” “等一下,你们看到昨天的那个人了没?” “谁?” “就是御膳房里的那个……” “可能在其他地方吧,这里这么多人,谁知道他在哪里。” 残月与晓风其中一个在这点理这的弟子,另一人进了结界里查看。 残月进去后只觉得阮陌的气息很微弱,忙跑向晗月阁。 晗月阁 “我很久以前认识你。”阮陌回答,内心却是发苦。 “可是我没有任何记忆。”忆幽雪有些不可置信,“除了之前带我上山那段记忆。” 阮陌勉强笑笑,怎么可能还记得…… “你知道你这样笑起来真的很假吗?”忆幽雪又来了一句,“如果你不想笑那就不要笑了,不好看→_→。” 阮陌:“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 “你……”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眉头一潋,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残月推开了门,看到了阮陌斜躺在床上,忙进去:“峰主,你怎么了?” 阮陌抬眼,说道:“无事,修炼反噬罢了。” 残月帮他把了把脉,只是灵力过度消耗,才松了一口气。 “反噬?峰主,不可急于求成。”残月叹了一口气,“这是极其危险的。” 看了看屋中的状况,又是叹息,忽然感应到什么,召出仙剑直刺屏风后。忆幽雪一个闪身,同样祭出桧扇随手一挡。 只是这么一挡残月被波动震退了好几步!那是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暮雪君!?”残月一脸的震惊,又是想到什么,连设下保护阮陌的阵法,极为防备的盯着忆幽雪。 忆幽雪冷淡的看着他,接着向前走了几步,残月立刻警告她:“你不要轻举妄动!” 忆幽雪依旧是走近他们,残月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剑,准备攻击。可就是一刹那,还在十几步开外的忆幽雪,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后! “身手不错,但你遇到了我。”忆幽雪背对着残月,为阮陌疗伤,而残月震惊不已,这人这么在短时间内跨空间并且定住自己的! 阮陌终于开口:“残月,你先出去吧。”此话一出,残月立刻感到轻松,可以活动了。 “峰……” “听不见?”忆幽雪血红的眸子冷冷一瞥,莫大的压力迫使残月重重跪地,声音极大! “咳…!” “是……”当压力缓解时,看见阮陌轻轻点头,示意他放心,残月才缓缓开口。 残月出去后,忆幽雪的眸子又恢复了原色,看了看那结界:“你这个下属还真称职。” “你的魂魄还没有稳定,很容易失控。” 忆幽雪了拂了拂身子,地面立刻长出了一张碧蓝的凳子,她坐在上面,轻笑一声:“我还控制得住,只不过要麻烦阮峰主和你的那位下属保密了,不然可怪不得幽雪残忍了。” 说完,她抬头看向阮陌,嘴角勾起了一弧迷艳人心的笑。 “我现在确实很弱,但并不意味着,这对我有用。”阮陌开口。 忆幽雪有些惊讶的看了看他,不过很快恢复常色,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你帮我?” “当然。” 忆幽雪走到门口,在跨出去的一瞬间,黑色的长发洒下,白色的弟子服散在地上。腮边几缕发丝随着柔风微微飘动。腰如柳,面似媚,生的可谓是冷傲勾魂。 “做什么就不劳阮峰主担心了,保守着秘密就好。不过,阮峰主像帮我,我也不会拒绝。” 说完,离开这,只剩阮陌还没收回的笑,走远后,他低下了眸子,许久才重新回神。 ——— 当残月回到阵外,示意可以解散时,各弟子才你扶我,我扶你的散开,也有的去帮忙去回灵阁拿药。 “残月你受伤了?!”晓风担心的扶了扶他,“发生了什么!” “无事,峰主反噬,误及罢了。”晓风听出了不对劲,但眼下还是残月的身体情况比较重要,立刻带着他去了回灵阁。 ——— 忆幽雪回到阮陌原先安排的地方观察。 这地方极其适合自己修炼,看样子不像是近期修建的,倒是像有一种与自己灵力气息极相似的人在这住过一段时间,而且那个人肯定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 “暮雪君,会是这个人吗?”忆幽雪呐呐一句,看来阮峰主也有不得了的秘密。 回到房间,发现桌上摆着几碗汤药,喝下后静心调养。 第二天 忆幽雪施法,想让这里微弱的气息聚在一起。 许是忆幽雪的意识才恢复了没多久,没一会她便精神力不支,要休息会。为了方便,也没有进屋去,趴在石桌上陷入沉睡。 “洛师兄,你当真要邀请那个走后门进来的人去啊!” “天!?” “嗯……”洛殇看了信后,心里五味杂陈,忆辞他竟然…… “诶,你说那个走后门的到底什么来头啊,洛师兄的父亲都特意让洛师兄邀请他。” “是我们小瞧了?” “那,那啥,洛师兄要不要算了?” “或者让师姐去送,好像他和师姐走的挺近的。” 洛殇没有理会旁边弟子的讨论,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握紧了手中的邀请函,朝桔梗院走去。 “师姐。” “嗯。”浥轻尘点点头。 “请问,忆辞师弟住处在哪?” “打算邀请他去参加御宴?” “是。” “也好,从那条路一直走,可以看到辰栩安师弟房间,再往前走不然就到了。” “谢谢师姐。”洛殇离开,顺着那条路走。 当洛殇靠近忆幽雪时,趴在桌上的人脑中潜意识的反身,钳住后面的人的手,一个旋身把人来了个过肩摔,死死摁在地上。 洛殇被这么一摔给惊住了,这是什么招数?他的身手这么好!? 待清醒了些,看清来人后,忆幽雪才松开手,微迷眼睛,冷冷说了一句:“别突然靠近我,会误伤你的。” “咳,抱歉抱歉,我是有事找你。”洛殇拍了拍身子,想要爬起来。 忆幽雪伸出手,示意拉他一把。 站稳后,洛殇把一张请函递给了她。“这是家中小会的请帖,望你能参加。” 忆幽雪对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兴趣,直接拒绝:“抱歉,不感兴趣。” “可……如果是对我之前的行为不满,我愿道歉。”说完,他立刻弯腰,“对不起!” 诚意确实是足够足。 “是说我小心肠?” “不是那个意思!”洛殇连解释到。 “算了,那你跟我说说我去有什么意义?” 洛殇有些难堪,他总不可能把那件事告述吧。 忆幽雪挑了挑眉:“既然这样,那我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离这不远的辰栩桉看见了忆幽雪在院子里,笑了笑。走过去后才发现洛殇也在。 “忆辞师弟,洛殇师弟。” “辰师兄。” 而忆幽雪则是扶了扶额,这么一个两个偏偏在自己精力不佳是来,真是……唉。 辰栩安见她扶额,以为她的伤对她带了些影响,忙问到:“忆辞师弟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无事,那么辰师兄,是有什么事吗?” “忆辞师弟还是与我去回灵阁看看吧,我来没什么事。”辰栩安还是担心。 “多谢师兄,浥师姐和师尊已经为忆辞查看了,真的无事。” 忆幽雪不由得烦躁,当初以忆辞身份来时,怎么就招了这么多人,而且这性格与自己还是有出入。 “这样啊,哦,对了。”辰栩安拿出了准备的两条发带。 一条浅蓝如幻,一条浅紫如梦,看起来就材质极佳。 “这是赔你的,我觉得你挺适合这两种颜色的,就准备了两条。” 忆幽雪回想了片刻,在记忆中确实是有过这么一件事。 “多谢。”忆幽雪接过后折叠起来,细心收下。毕竟别人也用心了。 洛殇见这般情景,不好再说什么把请帖放在石桌上,然后悄然离开。 010 世惑,情惑 晗月阁 “师兄!”随着一声“彭!”的声响皖桉已然闯进了屋内。 “皖峰主,您动静小点,峰主他在静心!”晓风一脸无语。 “抱歉抱歉,下次下次注意!” “晓风,你先去看看残月的伤,我和皖桉先聊一会。” 晓风依言退下。皖桉立刻蹿到阮陌跟前:“师兄你怎么了?” “我是没什么事,倒是你,怎么,峰中事物解决完了?”阮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放心,我家大弟子韩恒可厉害着!”皖桉嘿嘿一笑,但随即捉住阮陌的手为他把了把脉,果然脉象虚浮,“看看看看,还想骗我,说,到底怎么了!” “说了,可是会没命的。”阮陌半真半假的说道,“再者你说谁又能挡得住她的反噬?”阮陌把他的手挪开,示意他坐下来冷静冷静。 “她回来了?!” 还好阮陌在皖桉来的那一刻在屋外布下隔音界,不然以这音量,还不得让周围的人都知道。 “……”阮陌无奈。 “唔,这不是因为师兄你设了结界嘛!” “你怎么会来?”阮陌起身,透过窗户,看着忆幽雪所住的地方。 “昨日我在峰中突然感到了她的气息,所以我便赶来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 —— 忆幽雪看着桌上的请帖,刚想起身离开,辰栩安却叫住了她:“忆辞,你不打算去吗?” 忆幽雪点头,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拐了个弯:“不过去了,有什么好处吗?” 想起自己之前身份的谜团,又想起那天梦里的情景,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身体,到底有什么秘密,已有两份记忆了。还没等辰栩桉回复,忆幽雪已经开口。 “我去。” “真的?”辰栩桉虽然不知道忆幽雪为何突然改主意,但是他能去必然是好的,听师尊说他的记忆有损,此次前去万一遇见了认识他的,能找回一点记忆也好。 “那我便去告述洛殇师弟,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先休息吧。” 等辰栩桉走远,忆幽雪才起身离开。她想起来了,自己除了进了那后山,碰了那水也没有动什么东西,而辰栩桉却无事,自己又是阮陌救的,门规禁止,只能说明这水有问题! 后山 果然,忆幽雪一进来便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待她用自己的法术将这周围都隔离了后,便靠近了些,微微弯下身子,把手轻轻伸进溪水中。 果真如此,水里有东西,但是以她现在的能力来看,还是破不了里面的阵。这次苏醒,她的实力倒退了许多,她必须得慢慢修炼回来才行。 与现在的阮陌相比,两人实力中,确实是阮陌厉害些。当初伤了阮陌,完全是因为他护着忆幽雪,没有用一点法力保护他自己。 以忆辞这个记忆来看,现在自己的武力倒是挺高的,再回想自己的记忆,除了雪灵、惑术好像也没有什么擅长的。这下子忆幽雪有点头疼,忆辞是自己,幽雪也是自己,怎么有点难理解。 不过,这条不可随意出入后山的规矩在她所有所看到的规矩中是最后一条,那么至少可以说明,这条规矩是新加上的。至于是谁加上的,不得不去问问那些,比较好“问”的弟子了。 敛下心中的想法,随手一挥把结界撤了,随后离开了这。 出了后山,离这里比较近的就是桔梗院,还真是搞不懂他们怎么设计的地盘。 桔梗院可以算得上是浥轻尘的专属地,离自己的房间也是很近,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找到过辰栩桉的房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 刚刚路过桔梗院,浥轻尘就叫住了她。 “忆辞,等一下。” “浥姐姐,怎么了。” “御宴请函。” “怎么,他也让你来劝我?”忆幽雪笑了笑。 “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去,但是我希望,你能去。” “怎讲。”忆幽雪倒是有些惊讶,这一个两个都来劝,这宴会有点来路。 浥轻尘僵了僵,过了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对你也许会有帮助。” 哦~?都知道我记忆有损了?还真是…… “去,为什么不去。” 浥轻尘呼出一口气,“既然你答应了,那么三天后,我们就要出发了,你也准备一下吧。这一次去,我们恐怕要去许久。这一次的新弟子历练,刚好卡在十天之后,宴席要五天结束,所以剩下的两天就不回来了。干脆就在山下等他们。” 这时间还真是久。 与浥轻尘分开后,忆幽雪独自走在路上。 现在这个时间弟子们应该都在午休,很少有人在外面走动。虽然人难找了点,但是这个环境还是很有利于她施咒的。只要她够小心,就不会被某人知道。 不过他也不可能知道的…… 太阳高挂,着实是有些热。忆幽雪也是花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从小道上找到一个人。 “师兄,请问惠衣堂在哪?”忆幽雪先是凑过去问路。 “你是之前新来的弟子吧,惠衣堂在那边,我带你去。” “谢谢,有劳了。” “不,用……”忆幽雪眼神一潋,那个人随即眼神呆滞的站在原地。 “嗒——”忆幽雪打了一个响指:“怎么了?” 那人没有回应。 忆幽雪轻念几句话,那人猛的抬起头,可双目却是依旧的无神。 看来是成功了。 “你知道,立‘不可随意出入后山’的规矩的人是谁。”霎时,忆幽雪眼底闪过一丝蓝紫色的光泽。 “师父。”运气还真好,问到了一个知道答案的人。不过这个答案……倒是出乎阮幽雪的意料。 阮陌?他立下的规矩? 既然问出了答案,那便可以放了他了。 又是一声轻响,那人清醒后,忆幽雪已经离开了。那人也忘了刚刚所有的事。 看来,阮陌也是一个疑点重重的人。他为什么救自己,只是因为那把扇子认了自己为主人吗。自己自己曾经是不是认识他,这后山又有什么秘密。 这些的答案看似即将浮出水面,可它只是虚浮不定,露出来冰山一角,其中的详细恐怕要复杂的多。 回到房间,忆幽雪轻轻抚了抚桌上那扇,突然想起来还要准备三天后的事,吃的什么都不需要带,衣服带一件?两件? 忆幽雪现在只要轻轻抬手衣服就可以干净如初。但是为了做做样子,还是要多带几件去的,好像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去参加宴会,还要带礼品吧。 思来想去有想到自己现在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么想想,还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的,于是乎,随手一挥,把架上的书取了几本下来。礼品的事缓缓,还是了解这个世界重要。 还真别说,这书里讲的东西还精彩。比如那什么,他们即将要去的秋兰峰所管辖的地域,那里地方大,盛产美女,景色极美。 而这四大主峰的来源还真的是生动形象。在这世间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地势。 而在东边所处的主峰名为江砚峰。那的人交友无数,心胸宽广,就如在纸上蔓延开来的墨画般。而现在所掌管这作峰的人叫做皖桉,一名被江砚峰里的人称为“也永远长不大的‘皖三岁’”。 “梅兰竹菊”中的“兰”形容的是空谷幽放,孤芳自赏的世上贤达。曾经这座峰的第一任峰主希望他的后辈如此,于是把南边的这座主峰命名为“秋兰峰”。 在这当中,实力最强的正是由阮陌一手领着的“暮雪峰”,他们所处的地势是西地,“风花雪月”这个词本来的寓意不是很好,但是若只是将这四个字单独来看其实也是一幅美如画的景象。“雪”代表孤独,它是雨的精魂——凝聚了所有坚强内核的精魂。所以它也是强者,象征着暮雪峰。 而这四座峰里面,最为神秘的就是处于北方地带的“惜云峰”。这“云”字代表的是广阔无边,无量无尽,这书上对于它的描写少之又少,少到只是浮于表面的景象。因为惜云峰的人形式低调,从来不认任何地方,留下不该有的东西。 越往下看,这书中讲的什么民间传说啊,等等等等的一切东西,越往下读越离谱。这书要是流到了平民百姓手中,那可就完了。 另一边,浥轻尘辰栩桉将忆幽雪同样的事告知时,洛殇要不是还剩的那点理智,他可能都要围着这峰跑三圈。 而当浥轻尘回到桔梗院时,轻轻弹起曲子。这曲《熠心》比之前的所以曲子都要难上几分,连完整地弹一段都没有成功,可见难度。 《熠心》《廖惜》这些曲子,到底是从哪来的?《廖惜》这首曲子复杂,许是一位历经世间红尘之苦的女子所出的吧。 一个未经世事打磨的女孩,哪里知道红尘之痛,相思之苦。 曾,画师执笔,画一人皮,描倾世容颜,袭一身红衣,只道一句一人独行。 现,雪下之时,同来一人,执扇见新血,轻摇活死人,又唤一句皆入我心。 这世间知道他可以肉白骨,于满足世人的私愿,则奉他为神;忤逆世人愿,讽为鬼,说他,自私自利,低贱小人,万劫不复。 而后来一人,得扇一支,世态炎凉而又复。正所谓有得必有失,两人皆得宝物,却毁其一身姻缘,终无伴共白首。 阁下定不以为然。任无姻缘认无事,可,一生寂寞无一人。那些永远不会满足的人在乎的只是谁能给自己最大的好处;而天下苍生在乎的只是天下,苍生。天下太平舍一人护全苍生。 当你走向这条不归路,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既然要护,就要护到底,既然要杀,就要杀个尽! 011 皈惠阁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当看到忆幽雪只拿了平常所要用的换洗衣物,饶是浥轻尘和辰栩桉都感到一阵无语。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清楚了些她的事情。 姓名,忆辞。 身份,普通人,虽然现在拿着本该属于门徒的东西,但是阮陌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所以也就根他们一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 年纪,十二 性别:男(……?) 这些基本东西他们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些,也就没有那么尴尬。至于性别,她现在用自己的法术将气息隐起来,一般不会有人那么无聊去验。自然而然,大家也就以为她是男的。 “忆辞,你就带这些?” “那还要带什么?” “……”确实,不需要多带些什么,只是这也太少了吧,宴席结束还要历练,就这么历? “历练,就是让我们脱离一切背景,条件,来源,然后出去锻炼,带那么多废物干什么,林子里药草多的是。” 忆幽雪撇了一眼旁边送行的人,他们就是没经历世界的“毒打”,真正危险来了,那有什么时间给你吃药,换药,靠的只能是自己的身体素质。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不要拖了,出发吧。”辰栩桉见气氛又(……)尬住了,忙强行打断,嘱咐他们做好准备历练的事,先带头御剑。 “忆辞,我带着你好了,你才刚刚开始……” 而一旁的忆幽雪轻轻一挥,把剑升起,然后扭过头,一脸“你刚刚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辰栩桉。 众人:…… 这TM就是来虐杀我们这些资质平平的人的吧!!已经可以御剑了啊!!! 辰栩桉干咳几声,没有再说什么。而忆幽雪不是踩这上面,而颇有气质风度的坐在上面。 众人:(╯°Д°)╯︵┴┴感情你是不给我们一点面子的吧,死死把我们脸歇在地上,往死里揉虐吧!! 她这样御剑飞行,起码得筑基后期才能保持平行,这么一个入手几天的新人就怎么厉害,实在是不给他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的人面子啊喂!!!难怪师尊直接把他带了回来! 在众人又是“仇恨”又是羡慕的眼神中,他们四人出发了。 浥轻尘还是担心忆幽雪,好几次让她站起来御,忆幽雪都是摆摆手,让她放心。这一路,真可谓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可是这些完全都是多余,虽然现在实力没有恢复完只有度劫中期,但是这种御剑还是绰绰有余,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连续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黄昏前到了秋兰峰的地域。 确实是书中所说,美女众多,但是不仅洛殇没兴趣,包括辰栩桉也没有兴趣,色字头上一把刀,再说了这些人也没有浥轻尘好看。 倒是忆幽雪看得饶有兴趣,身姿丰满,身软如云絮,简直可以用妖精来形容,与浥轻尘的清雅绝俗,傲冷如仙的气质完全不同。 忆幽雪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被这里女人美貌迷惑的小公子,可是她自己是在想着:如果有一位这样的人为手下,绝对是有好处的,魅色诱人,练惑术绝对是好到极点。 洛殇见她一直盯着一处地方失神,还以为她被这美女吸引了,忙在她的背后拍了拍。 忆幽雪回神,不解的皱皱眉:“干什么?” “咳咳,我知道,这里的女人确实是很漂亮,不过没事,久了就习惯了。” “没错,她们很适合练惑术。” 洛殇:好吧,他的思考方法简直是常人不能理解。 “不可能的,练惑术的要求特别高,心境必须非常稳定,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被反噬。” 几人走在路上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四人都佩戴着身为暮雪峰弟子专有的玉佩,穿着暮雪峰的服饰所以很好认。 “诶诶诶,那个是不是洛公子啊。” “你看那其他的三个人都是暮雪峰的弟子欸。” 忆幽雪虽是第一次来这,但是已经在书上了解了大致情况,没有什么惊讶的。虽然浥轻尘和辰栩桉之前来过几次,但还是对这里的景色赞叹不已。 傍晚,西落圆日把最后一点金色打碎了洒在人间,又为天边铺上一层绯红的薄纱,似这里的人一样迷人。 如梦朦胧的暮色把这里的事物衬得流连如画,只觉来到了神界。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有御宴,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是有时间出来的。”洛殇开口。 “走吧。”忆幽雪看了几眼,眼神忽然闪了闪。 “嗯。” 洛府 “丞相大人!公子回来了!”来报告的人激动的喊到。 “洛殇回来了,洛儿!”丞相夫人忙冲了出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然后上上下下看了看。 “母亲母亲,别晃我,晕啊……”洛殇有些无语,又不是十年八年没回来激动啥啊。 “诶呦,洛殇回来了。” 一旁的三个人,就这么被晾在一旁,看着,看着。 “夫人,你真的是太无礼了,把客人晾在一旁。” “唉,抱歉啊,我太激动了。”夫人反应过来,有些歉意的说到。 “没事,洛夫人,只不过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了,想要休息会。”辰栩桉开口。 “来人,带这几位贵客去休息。”洛夫人马上吩咐下人。 待安排好后,洛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忆幽雪所住房间的方向,然后叹了一口气,离开。 而忆幽雪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便休息,毕竟晚上可是有事要做。等用过晚饭后,一行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为了保险起见忆幽雪化了一个替身在房间,然后化了一模样,轻踏窗跃了出去。 这模样虽然与自己真正的模样差了很多,但那眼眸依旧是原样的蓝紫色,梦幻得不真实,而且还有浅浅的桔梗印的图案在里面。和以忆辞本身的模样,也有区别,忆辞黑眼极亮较可爱些,而忆幽雪则是与之不同,甚至看起来更是男女莫辨。 披上了袍子,旋身落下,放出灵识探查一番后,找到了欺守卫最薄弱处,勾了勾唇,以最快的速度欺身闪过,眼眸一闪,眼里的桔梗印渐渐浮现。 “让开。” 一旁的守卫遵从她的指令,乖乖开出一条路。 “记住,我回来时希望你们还在这。” “是。” 忆幽雪嘴角微挑,离开了这里。 这里即便是晚上,也依旧是很迷人。忆幽雪走在大街上,可能是明天有御宴,许多外地人也来凑热闹,虽然说没有邀请函,但是万一哪个人把自己一起带进去嘞。 况且这个御宴可不只是吃吃饭,聊聊天而已。所以忆幽雪这副模样走在这里也不是很明显,顶多也就是被别人认为,是哪派参会的公子晚上出来玩的。 当然,晚上好玩儿的地方,除了那皈惠阁还能有什么? 从书上看,最有名的皈惠阁也恰好在这里,这阁啊,里面有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弄不到的,女子陪乐,奇珍异宝,武打场所等等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或者说你所拍卖出价的东西是些珍宝,在这里什么都好说。 虽然这次下山暮雪峰确实是给他们备了许多的银子,可是,银子只能用得了一时,却不能为她带来最大的利益。 反正自己进去也是看热闹,买东西什么的,自己又不是缺,看看好了。实在是想要而又买不起,抢不就好了,反正也抓不到自己。 “哎呦客官,看着挺面生啊,第一次来吧。”一位长相妖艳的人看到她进来了,忙走过来。 皈惠阁是做大生意的,这女人以及女陪伴也绝不会是普通人。 “我是从外地来的,听说这里的姐姐们国色天香,一等一的美人儿,所以好奇便来了。”忆幽雪自然是装作一副败家公子的模样。 那女人挑了挑眉,随即又掐笑:“诶呦!小公子还这么小呢,受得了吗?” 忆幽雪自己原来的这副模样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说年龄还是有些小,但是这样刚好。 “姐姐,美人儿谁不喜欢啊,您这么年轻,还好意思说我小。”忆幽雪拉了拉她的衣摆。 “小嘴儿真甜,来,姐姐给你找最美最诱人的姑娘。来来来,跟我来。”那人笑的合不拢嘴,领着忆幽雪朝一间屋子走去。 阮幽雪手中掐出一冰诀,那所带出的威力绝不会是什么平平之辈所能带出的,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敛了敛,换上几分尊敬:“公子这边请。” 这一边走,忆幽雪还一边问:“姐姐,你说这是什么宝物最值钱啊?” “那当然是何冰玠了,公子这都不知?” “那倒不是,只是这不同区域所宝贝的东西也不同,就像莲城所宝贵的是茺蔚草一样。” “那是,不过这何冰玠在这世上也是极少的。” “为何啊?”见她又露出‘你这怎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又说,“我也是刚刚接触这些,以前我资质太差,没有人瞧得起我,这些东西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何冰玠是一种灵冰幻化而成的,千年不化。它分为自然而化和人为而化。自然而形成的常年又被那些高级灵兽守护着,自然也没有人去取,所以人为而制成的当然也就珍贵了。” “那既然有人能做成,为什么还是珍贵呢?” “何冰玠作为武器,要承受灵力创伤所带来的伤害,必须是精品中的精品,不然一击就碎了,那主人不得被轻易的干掉了。” 忆幽雪点点头,那女人离开前,忆幽雪还让她记得把漂亮的姐姐带到这地,等一下她要来找的。许是没见过她这样要求的,女人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照做。逛了一圈后,忆幽雪把美人也带上,去了拍卖地。 012 她的疑点 拍卖场所,人声嘈杂,吵架骂人的,哈哈大笑的,拍卖东西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忆幽雪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包了一个房间,在里面看。 “公子,您要奴家做些什么。”那女人腰肢纤细,香娇玉嫩得快要掐出水来,眸含春水,在忆幽雪身上流连。 “嗯?”忆幽雪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旁边,“哦,你跟我讲讲那些拍卖的东西。” “啊……啊?”那人刚刚还扭动的身子这下子僵硬了,他,他说什么? “公,公子,您不与奴家……” “嗯?如果你不知道就出去重新叫一个人来。”忆幽雪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咳,奴家知道这些,这就讲,这就讲。” 是自己的美貌不够迷人,还是他根本不喜欢女的?咦,这么想想,顿时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谁说不好色就是断袖的,他不就是来看东西的吗,自己思想那么龌龊干什么。 “这是……” 只要上一件物品,她便讲这个东西的用处啊什么的。 “哦,对了,你叫什么,我好称呼。” “奴家叫烟旼。” “那烟姑娘,我是可以来拍卖东西的吧。” “当然,只要您的东西有用处,那么自然会安排合适的价格。” “那这个可以拍卖吗?”忆幽雪随手幻化出一东西。 这里的女子都是些厉害的角色,灵力不高,但是识宝贝的能力可是比一些灵力高的人都要厉害。 这东西……烟旼看了,眼里顿时发光,有些抖的问到:“公,公子,你,你这东西,哪来的?” 虽然说不是上等品,可是这东西,即便是九品的,外面的人也会抢着买。 “哦,捡的,看着漂亮,就打算来看看值不值钱,值钱的话就打算当礼送给别人。” 捡?送?这东西送! “别呀!公子,这东西可值钱了,如果你不想换财物,还可以换对应价格的同等的宝贝啊!”烟旼忙阻止。 就是这么看,应该是七品的何冰玠!如果细细炼化应该可以高到四品不等,这样的宝贝可不常见! 在烟旼的叨叨下,忆幽雪明白了,自己随手化的东西是个值钱的货,了解! “啊,这样啊。”忆幽雪眯了眯眼睛,“我就是问问,不打算卖。” 烟旼顿了一顿,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忆幽雪已经在吃着刚刚有人送进来的东西了。 何冰玠做的武器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发挥它的最大用处,这就是它宝贵之一。 烟旼晃了晃头,随后注意力又回到拍卖会上,可现在的东西忆幽雪一个都没有看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药品灵丹也没有银兰叶的价位高。 临近拍卖结束,他们才终于拿出能让忆幽雪满意的东西。 “这个拍卖物,是曾经的阮幽雪,也就是慕雪君所留下的秘籍,货真价实。那么,起价一百两银子。” 这个起价可是要比之前的东西便宜的多,虽然是好东西是好,但可能是慕雪君的名声有好有坏,导致这东西,自然也是……最初开价也不怎么高。 “咳,咳咳咳。”忆幽雪听到这名字,刚吃的东西马上卡在喉咙上,实在是咽不下去,什么情况,这名字怎么越听越像自己。 烟旼见他呛着了,马上倾前拍了拍他的背。顺带把茶水递给了他。 “谢谢,这东西惊讶的让我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烟旼:有那么夸张吗…… 忆幽雪长吸一口气,刚刚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她劈了个从里到外的焦,让她懵了。 巧合吗? 不过怎么‘幽雪’这两个字这么受欢迎,这位慕雪君叫阮,幽雪,自己的名里也有这两个字。 天哪,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叫忆幽雪,会不会惊讶的说不出话,事实证明还真是这样。回归正题,这东西或许有用。忆幽雪招了招手,示意烟旼帮她喊价。 “一百零一两。”烟旼有些无语与奇怪,这一两一两加的还真是少见。 因为是特制包间,所以烟旼说出的话,全场都可以听见。 场下的人顿时无语。有这么拍卖东西的吗?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忆幽雪是想一铜钱一铜钱的加的。如果他们知道恐怕要吐血了吧。 也有不少人知道这声音是从包间里发出来的,而在包间里的人不富即贵。既然他们都开口加价,那么这东西,也算得上是珍贵吧。冒着可能会被打的心思加价。 “一百三十两。” “两百。” 忆幽雪实在是无语,刚刚这东西出来的时候他们又不喊价。怎么她这一开全部都开始了。 两百五十,三百,三百五十,四百……这价格越涨越高,忆幽雪叫了几次后,后面的自然懒的去叫价了,大不了抢就好了。 而下面的人听包厢里已经没有声音了,叫价声也少了许多,大家又不傻,价格还在上,自己又不是败家,这东西是福是祸都不知道,瞎叫也没有用。 “一千三百三十两……” ……看看,看看,这些人呐,硬是要拍的这么高。败家子啊! “唉,27包间的客人出三,三锦签!还有人加价吗!” 锦签?还真是大手笔,这一锦签可比银子值钱多了,若是要得一锦签要用十二样稀有灵草来换,这个人是在败家吧,拿钱砸吗? 折一下,大约就是一万三千多银子吧,或者不止。因为锦签的价值也是不定的。 这一个价格一出来,下面的人自然是不会加价了的,为了一个名声不见好的人的秘籍还不至于此。 “成交!恭喜这位客官!” 诶呀呀,真的是砸钱啊,有这么多钱去买一个秘籍,怎么不多花点钱去买前面的东西呢?为什么要跟自己抢,现在只能说那个人运气不好。忆幽雪出去时,恰好那人也出来了,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相貌后,便离开了包厢,烟旼急忙跟上,现在刚拍卖结束,人有点多,忆幽雪给了烟旼大包银子随便把钱交了,让她记住,自己下次来时,还是老样子,这个位置。 然后让她离开,自己用精神力扫了一圈这里,一些灵力较高的人立马提高了警惕,不过这种精神力你是察觉不到对方身份的,除非你特别熟悉这个人或,你的灵力足够高,否则想找到人,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一分查探后,已然找到了那人,忆幽雪勾勾唇,还真是一个可怜的人。恐怕现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她——流氓对,就是这么无理,就是这么没道理。 那人还带了许多护卫,这守护都比主人的灵力高许多。那人渐渐地往人流少的地方走去。应该是去领东西了吧。 忆幽雪就这么跟着他们,反正走这条路的人也有不少。到了地,他们交换了东西出来后,走了出去,等他们准备上马车离开时,忆幽雪一敛双眸。 “嘭——!”一阵巨响,那人的其中一个护卫顿时被一个大力狠狠砸了飞了,死死嵌入旁边的墙壁里,只是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晕厥了过去。 抱歉啊,只能让你做小白鼠了,待会我会赔偿你的。 附近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忆幽雪控制的五六个平民百姓人乱起来,就是以一种蝴蝶效应,让旁边的人都跟着瞎叫起来,现场有点混乱。 那人自然是不悦,这有什么好叫的,他自己还没有说什么,是来抢他的东西,又不是你们的。随后上了马车。而忆幽雪早就混到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马车里潋住气息,等着小羊羔送来。 毫无悬念的,那人可能是对自己的马车没有一点防备心,所以一上去就被她控制了。 忆幽雪看了看这东西,还真是秘籍,是关于惑术的,看来这位慕雪君是自己前辈啊。 用灵力复刻了这些东西后,把一切恢复原样。用手撩开一点点窗布,守卫不在旁边,在前面,于是选了一个人少的窗面,纵身一跃下了马车,混入人群中。 “嗒——” 这一声空灵而又虚幻。 这马车上的人,记忆被她改动了些。那人也清醒过来,打开东西看…… 忆幽雪也安顿好了那名被自己弄晕了的人,留下几片银兰叶和大量银两匆匆离开了,同样改写了他的记忆。 忆幽雪庆幸买那本秘籍的人警惕性不是很高,没有那么棘手,今天晚上可真的是完美的结束‘旅程’。 现在她只想要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实在是费自己的精神力,仅仅是控制那些人就已经伤神了,而惑术和改记忆同样也是磨精神力的,还要加上维持右丞相府里的替代品不暴露,不赶快回去,以这不稳定的灵力,恐怕要狗dai了。 况且,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好好休息很容易再次沉睡,她可不保证阮陌还会去唤醒自己。 改换记忆力是惑术的一种,反噬率极大,所以对使用者的精神力要求极高。即便是改一分钟的记忆,你的精神力也会磨伤。如果没有控制好,使用者就会被反噬,成为一个疯子,甚至是死。所以改写内容越多,越对精神力的磨压越大。忆幽雪只改了一点点,只不过,这一点点可以完美消除她的踪迹。 好在回去以后并没有什么困难棘手的事,翻回屋中时,自己的分身也没有被别人看出破绽,分身把刚才所经历的事告诉了忆幽雪。 说起这分身的原物,当然是那忆幽雪的血把周围灵力稍强的灵所汇聚在一起而成的,毕竟带了自己的血,模仿自己当然非常像,自然也没有谁起疑心。 忆幽雪回到床上,把刚刚的得到的消息暂时压下心底,现在急需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消息,真可谓是…… 012 她的疑点 拍卖场所,人声嘈杂,吵架骂人的,哈哈大笑的,拍卖东西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忆幽雪实在是受不了,干脆包了一个房间,在里面看。 “公子,您要奴家做些什么。”那女人腰肢纤细,香娇玉嫩得快要掐出水来,眸含春水,在忆幽雪身上流连。 “嗯?”忆幽雪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旁边,“哦,你跟我讲讲那些拍卖的东西。” “啊……啊?”那人刚刚还扭动的身子这下子僵硬了,他,他说什么? “公,公子,您不与奴家……” “嗯?如果你不知道就出去重新叫一个人来。”忆幽雪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咳,奴家知道这些,这就讲,这就讲。” 是自己的美貌不够迷人,还是他根本不喜欢女的?咦,这么想想,顿时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谁说不好色就是断袖的,他不就是来看东西的吗,自己思想那么龌龊干什么。 “这是……” 只要上一件物品,她便讲这个东西的用处啊什么的。 “哦,对了,你叫什么,我好称呼。” “奴家叫烟旼。” “那烟姑娘,我是可以来拍卖东西的吧。” “当然,只要您的东西有用处,那么自然会安排合适的价格。” “那这个可以拍卖吗?”忆幽雪随手幻化出一东西。 这里的女子都是些厉害的角色,灵力不高,但是识宝贝的能力可是比一些灵力高的人都要厉害。 这东西……烟旼看了,眼里顿时发光,有些抖的问到:“公,公子,你,你这东西,哪来的?” 虽然说不是上等品,可是这东西,即便是九品的,外面的人也会抢着买。 “哦,捡的,看着漂亮,就打算来看看值不值钱,值钱的话就打算当礼送给别人。” 捡?送?这东西送! “别呀!公子,这东西可值钱了,如果你不想换财物,还可以换对应价格的同等的宝贝啊!”烟旼忙阻止。 就是这么看,应该是七品的何冰玠!如果细细炼化应该可以高到四品不等,这样的宝贝可不常见! 在烟旼的叨叨下,忆幽雪明白了,自己随手化的东西是个值钱的货,了解! “啊,这样啊。”忆幽雪眯了眯眼睛,“我就是问问,不打算卖。” 烟旼顿了一顿,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忆幽雪已经在吃着刚刚有人送进来的东西了。 何冰玠做的武器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发挥它的最大用处,这就是它宝贵之一。 烟旼晃了晃头,随后注意力又回到拍卖会上,可现在的东西忆幽雪一个都没有看上,那些七七八八的药品灵丹也没有银兰叶的价位高。 临近拍卖结束,他们才终于拿出能让忆幽雪满意的东西。 “这个拍卖物,是曾经的阮幽雪,也就是慕雪君所留下的秘籍,货真价实。那么,起价一百两银子。” 这个起价可是要比之前的东西便宜的多,虽然是好东西是好,但可能是慕雪君的名声有好有坏,导致这东西,自然也是……最初开价也不怎么高。 “咳,咳咳咳。”忆幽雪听到这名字,刚吃的东西马上卡在喉咙上,实在是咽不下去,什么情况,这名字怎么越听越像自己。 烟旼见他呛着了,马上倾前拍了拍他的背。顺带把茶水递给了他。 “谢谢,这东西惊讶的让我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烟旼:有那么夸张吗…… 忆幽雪长吸一口气,刚刚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她劈了个从里到外的焦,让她懵了。 巧合吗? 不过怎么‘幽雪’这两个字这么受欢迎,这位慕雪君叫阮,幽雪,自己的名里也有这两个字。 天哪,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叫忆幽雪,会不会惊讶的说不出话,事实证明还真是这样。回归正题,这东西或许有用。忆幽雪招了招手,示意烟旼帮她喊价。 “一百零一两。”烟旼有些无语与奇怪,这一两一两加的还真是少见。 因为是特制包间,所以烟旼说出的话,全场都可以听见。 场下的人顿时无语。有这么拍卖东西的吗?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忆幽雪是想一铜钱一铜钱的加的。如果他们知道恐怕要吐血了吧。 也有不少人知道这声音是从包间里发出来的,而在包间里的人不富即贵。既然他们都开口加价,那么这东西,也算得上是珍贵吧。冒着可能会被打的心思加价。 “一百三十两。” “两百。” 忆幽雪实在是无语,刚刚这东西出来的时候他们又不喊价。怎么她这一开全部都开始了。 两百五十,三百,三百五十,四百……这价格越涨越高,忆幽雪叫了几次后,后面的自然懒的去叫价了,大不了抢就好了。 而下面的人听包厢里已经没有声音了,叫价声也少了许多,大家又不傻,价格还在上,自己又不是败家,这东西是福是祸都不知道,瞎叫也没有用。 “一千三百三十两……” ……看看,看看,这些人呐,硬是要拍的这么高。败家子啊! “唉,27包间的客人出三,三锦签!还有人加价吗!” 锦签?还真是大手笔,这一锦签可比银子值钱多了,若是要得一锦签要用十二样稀有灵草来换,这个人是在败家吧,拿钱砸吗? 折一下,大约就是一万三千多银子吧,或者不止。因为锦签的价值也是不定的。 这一个价格一出来,下面的人自然是不会加价了的,为了一个名声不见好的人的秘籍还不至于此。 “成交!恭喜这位客官!” 诶呀呀,真的是砸钱啊,有这么多钱去买一个秘籍,怎么不多花点钱去买前面的东西呢?为什么要跟自己抢,现在只能说那个人运气不好。忆幽雪出去时,恰好那人也出来了,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相貌后,便离开了包厢,烟旼急忙跟上,现在刚拍卖结束,人有点多,忆幽雪给了烟旼大包银子随便把钱交了,让她记住,自己下次来时,还是老样子,这个位置。 然后让她离开,自己用精神力扫了一圈这里,一些灵力较高的人立马提高了警惕,不过这种精神力你是察觉不到对方身份的,除非你特别熟悉这个人或,你的灵力足够高,否则想找到人,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一分查探后,已然找到了那人,忆幽雪勾勾唇,还真是一个可怜的人。恐怕现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她——流氓对,就是这么无理,就是这么没道理。 那人还带了许多护卫,这守护都比主人的灵力高许多。那人渐渐地往人流少的地方走去。应该是去领东西了吧。 忆幽雪就这么跟着他们,反正走这条路的人也有不少。到了地,他们交换了东西出来后,走了出去,等他们准备上马车离开时,忆幽雪一敛双眸。 “嘭——!”一阵巨响,那人的其中一个护卫顿时被一个大力狠狠砸了飞了,死死嵌入旁边的墙壁里,只是一瞬间,便失去了知觉,晕厥了过去。 抱歉啊,只能让你做小白鼠了,待会我会赔偿你的。 附近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忆幽雪控制的五六个平民百姓人乱起来,就是以一种蝴蝶效应,让旁边的人都跟着瞎叫起来,现场有点混乱。 那人自然是不悦,这有什么好叫的,他自己还没有说什么,是来抢他的东西,又不是你们的。随后上了马车。而忆幽雪早就混到人群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马车里潋住气息,等着小羊羔送来。 毫无悬念的,那人可能是对自己的马车没有一点防备心,所以一上去就被她控制了。 忆幽雪看了看这东西,还真是秘籍,是关于惑术的,看来这位慕雪君是自己前辈啊。 用灵力复刻了这些东西后,把一切恢复原样。用手撩开一点点窗布,守卫不在旁边,在前面,于是选了一个人少的窗面,纵身一跃下了马车,混入人群中。 “嗒——” 这一声空灵而又虚幻。 这马车上的人,记忆被她改动了些。那人也清醒过来,打开东西看…… 忆幽雪也安顿好了那名被自己弄晕了的人,留下几片银兰叶和大量银两匆匆离开了,同样改写了他的记忆。 忆幽雪庆幸买那本秘籍的人警惕性不是很高,没有那么棘手,今天晚上可真的是完美的结束‘旅程’。 现在她只想要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实在是费自己的精神力,仅仅是控制那些人就已经伤神了,而惑术和改记忆同样也是磨精神力的,还要加上维持右丞相府里的替代品不暴露,不赶快回去,以这不稳定的灵力,恐怕要狗dai了。 况且,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好好休息很容易再次沉睡,她可不保证阮陌还会去唤醒自己。 改换记忆力是惑术的一种,反噬率极大,所以对使用者的精神力要求极高。即便是改一分钟的记忆,你的精神力也会磨伤。如果没有控制好,使用者就会被反噬,成为一个疯子,甚至是死。所以改写内容越多,越对精神力的磨压越大。忆幽雪只改了一点点,只不过,这一点点可以完美消除她的踪迹。 好在回去以后并没有什么困难棘手的事,翻回屋中时,自己的分身也没有被别人看出破绽,分身把刚才所经历的事告诉了忆幽雪。 说起这分身的原物,当然是那忆幽雪的血把周围灵力稍强的灵所汇聚在一起而成的,毕竟带了自己的血,模仿自己当然非常像,自然也没有谁起疑心。 忆幽雪回到床上,把刚刚的得到的消息暂时压下心底,现在急需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消息,真可谓是…… 014 我来处理,你只有死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肴核维旅。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逸逸。 “诸位,很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赴我父亲的小会,在这我也不多说,待用完餐,御宴正式开始!”因为洛殇是未来的家主,洛父这次自然是要锻炼锻炼他,让客人也熟悉熟悉自己的儿子。所以他先行去看另一边的情况,待会就是要用的,绝对不能出差错。 众人高举酒杯,连声叫好。 浥轻尘轻轻退了一下,刚好撞到忆幽雪的桌子,微微低下些身头提醒,“御宴开始了,不要睡了。” 忆幽雪动了动,随后慢慢用胳膊肘撑起来,看着浥轻尘叹了一口气。 “等一下用完餐你可以先去休息。”辰栩桉转身说了一句。 其他的人看到他们那边有动静,注意力也转移到他们那。这么一看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 这个少年比起辰栩桉和浥轻尘来要青涩些,甚至有一些……可爱……可爱到让人不禁放下对他的任何警惕。 有人不禁问道:“这是哪位,怎么以前从不曾见过?”浥轻尘和辰栩桉或多或少他们都听说或者曾经见过,可是这个少年郎还真的是第一次见,不过怎么感觉有几分熟悉感。 “这是暮雪峰新来的弟子,名为忆辞。”洛殇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洛殇:对他还有是有点不爽。睡睡睡,还睡,睡成猪了! “既然能来右丞相的御宴,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吧。” 忆幽雪: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挑事? “那倒不是,就是普普通通。”忆幽雪看了一眼刚刚挑事的人。 “哦?普普通通?你这是在说我们进不了暮雪峰,连普普通通都不是,是废人吗?”那人又钻牛角尖。 这句话倒是引起不少人的不满,忆辞小公子就是随口一说,那人斤斤计较什么。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立刻有人不满的开口。 “还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说的明白而已。” “斤斤计较什么?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你的嫉妒心还真的是一年比一年高了,连一个孩子也嫉妒。” 忆幽雪:哦哟,吵起来了,看来这个人真的是祸水啊。于是便趴着看他们吵架。 “好一个暮雪峰弟子,连最基础的礼貌都没有!” 忆幽雪没有理会她。 “呵,也是,长的和阮幽雪倒是有几分像,不知道暮雪峰峰主是不是看上这一点了。”她的笑渐渐有些,恶心。 这么一提醒,岁数大些的人倒是忽然知道为什么刚刚觉得他有点熟悉了,确实长的和阮幽雪是有几分相像的,不过阮幽雪的头发都是和阮陌一样,紫蓝发飘扬,他是黑眸黑发。 而且阮幽雪眼角有桔梗花印,而他没有。 “这……”下面和那女人附和的一类人一阵唏嘘。 “这位婆婆,好像有一句话叫,作的人看谁都作。你这么针对忆辞,是不是嫉妒她?”辰栩桉笑吟吟的看着那女人,只是这笑不达眼底,略带冷戾。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不少,这……婆婆?嫉妒?好像说的没错哦,不过辰栩桉说出来这么久这么怪怪的呢? “婆婆?你说谁老!” “指名道姓了?”浥轻尘冷声,却一眼都未成给那女人。 “哼,谁不知道阮陌最喜欢他姐姐了,长的这么像,被上了也不……啊!”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胸口附近就被打穿了一个血洞! “哦,打歪了。”辰栩桉的眼底闪过厌恶与杀意。刚刚的笑脸即刻消失殆尽。 众人一惊,这么快! 不过,识相的还是闭上了嘴,他们知道,那一击是个警告,乱说话下一次就是命了。而且这是在洛丞相的地,洛殇可是洛丞相的独子,暮雪峰的弟子。 马上有人把那女人带下去治疗,洛殇不悦,随后勾了勾嘴角,吩咐父亲派来的一个亲信“好,好”对待那个女的。 那人点头,下去处理。虽然洛殇不喜欢利用自己的势力去这样做,但是谁要是侮辱神明一般的师尊,那就另当别论了。 浥轻尘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师尊说了,自己没到关键时候不能动手,一定要记住,自己是以医为主,攻为助。只有灵力稳定后才可真正动“七弦四音”,否则就不只是废除一生修为那么简单了。 忆幽雪啧啧了一句,“我打都比你准。” 辰栩桉:“好啊,可以看看谁速度快。” 众人:这明目张胆的讨论杀人真的好吗…… “我们继续吧。”洛殇把这的事安排的非常有制序,就像那女人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洛丞相听到了刚刚的事,眉头一紧,许久才说到,“把那捣乱的人就像洛殇说的那样的处理,对忆公子无理,那就不要太可怜她了,忆公子可是……” 说完,走回主场。 “这是我派,给洛丞相的一点小礼,不成敬意。” “这是……”小插曲过后,众人纷纷上前赠礼。暮雪峰来的一行等人送得差不多了才上前。 雪玉红烟,凤凰涅盘。 这些东西都是世上少见的东西。雪玉红烟是一种制造新界的固化烟,也就是使用后可以开辟新的小世界,当然只能使用一次,时间上限是二十四个时辰,所以少见。 而凤凰涅槃是一块上好的灵石,专门用来修炼,而修炼完的人就像凤凰涅槃般实力巨增,而这种的东西肯定是不可能多次使用的,不然怎么叫做少见。 四大峰中,单礼一般都是弟子自己出,这弟子都能拿出这东西,这暮雪峰可不是一般的有钱有势。 洛丞相府和其旁支也有不少修炼的人,要是得到了这东西,那不是更上一层楼? 现在,大家期待看的是忆幽雪的礼,忆幽雪拿出的是一张……牌?这是什么东西。 而和那女子一起挑事的人这下子像是找了一个缺口,马上嘲讽道,“这又是什么东西,牌?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也拿得出来。”那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轻蔑的说。 “看来,你长的只是像阮幽雪,品德吗,啧啧啧,真的是…… 还是阮幽雪身姿更加妖艳些,你只不过就是一个寄托念想的玩具罢了。” “你们不是说我借这副样子上了师尊的床吗?如果我之前说这是阮陌给的上佳宝物,你是不是又要说,这东西珍贵?”忆幽雪转过身微微一笑。 这笑容瘆人得很,就像地狱里的一抹白艳,诡异让人心惊而又蛊惑人上前,即便反应过来有危险,也不由得踏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那人一震,眼神有些迷离。 忆幽雪收回笑容,冷哼一声,那人才猛的醒来。 “你,你!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忆幽雪并没有消除他刚刚的记忆,“真羡慕你脸上的皮肤,保养得真厚。” 其他人本来就对这个家族疯狗乱咬人的做法就厌恶,嫉妒心太大了吧,之前不就是阮陌派人揭露了他们家的恶事恶闻吗,而且还是他们挑事在先,一遍一遍踩别人的底线,还反过来咬人,忒不要脸了吧。 “这一次邀请你们是看在你们老一辈的面子上,希望你们好好的配合。不然,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洛丞相开口,那气势直接死死压过了他们。 “就是,给脸长脸了,给个杆子就以为自己是天了。” “怕不是被嫉妒心冲过头了。” “这个众目睽睽之下,谁做什么一清二楚,就是想污蔑阮陌弟子吧。” “……”其他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越说越大声。 那人脸色也不好,还想说什么。 忆幽雪托起自己的桧扇,把扇子把玩了会,忽然一掷! 快,准,狠! 没有一丝拖沓的余地! 在那挑事的人无声倒地,胸口处已然被刺穿一个血洞,血不停的从伤口处冒出,把他那块地都染的都有些恐怖。 而他后面的人万分惊恐的盯着扎在自己桌前的剑,好像自己再动一分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一样。 “我说过,我来处理,会比辰师兄准。”忆幽雪在原地对着那把死死定在后面桌上的利剑挥了挥手,那定在桌子上的利剑化回桧扇稳稳回到她的手中。 “你们也不想成为它的食物吧。”忆幽雪把桧扇缓缓撑开,微微遮住自己的脸,那上面赫然开出了一朵红得进乎发黑的彼岸花!称得她略有些病态白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诡异。 “这是第一个,我不希望还会有第二个。还有,不尊敬上神,不管是谁都是杀无赦的吧。” 忆幽雪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看着众人。 这句话是没有错,不过为什么从这位叫忆辞的孩子的口中说出来,感觉和之前辰栩桉说的话一样,怪怪的。 “可,可是,……”和刚才那女人一帮的人还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着。 “哦,也是你们只觉得你们最伟大,是我的错,没有想到。” 阮幽雪摆摆手,又说了一句, “还有,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们可以好好的闭上嘴,要是我在哪听到了什么关于我的话题……我想……你们也就一起祭我的灵器好了。我不介意在上面多添几朵花。” 随即没有再理会他们,只是转身问洛丞相。 下面的人简直就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孩子说出的话这么有压迫感,即便境界看起来比她要高的人都不禁颤了颤,现在谁敢说出去啊,忆幽雪是暮雪峰弟子,而实力刚刚也看到了, 只不过是十二岁左右,只不过是瞬间,就杀了一个辟谷初期的人。恐怕自己都无法做到这么快,比辰栩桉之前的动作更快!更流畅!下手更是绝!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要是跟他对着干,给他下绊子,以暮雪峰那位主的性子,怕是,其他三大峰的人也会一起给自己的门派,家族换换血…… “丞相大人,请问我的这个武器,您要给谁。”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不解。这个礼物不就是给洛丞相的吗? “只要您告诉我给谁。” 洛殇肯定是不需要这东西,因为他已经有吪殇弓了,拿着也是浪费资源。 右丞相低头思考了一会:“我的侄女笠纳。” “那她现在,在这里吗?” “笠纳,过来。”洛殇向旁边招了招手,一位看着只有十岁大的小姑娘跑了过来。 看到阮幽雪时还止不住的发抖,刚刚那一幕她是看到了的,虽然小时候经常有不少人想杀了自己,自己也因为身份特殊,比同龄更为成熟,杀人这种事情见多了,可是这个哥哥杀人的时候她自己害怕了,是发自内心不由自主的怕,就像是,怕他才正常一样。 “把手给我。”阮幽雪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这句话。 笠纳也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自己没有惹他,他不会怎么样的。千万不要惹得他不开心。 阮幽雪把东西亲亲放在笠纳手中,轻声念了一句什么。笠纳手中的牌一现,竟化做了一只手握处为碧绿色的长软鞭。 笠纳也是非常惊讶,这不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吗,长辈们说这东西容易伤着自己,所以一直都不允许自己要,现在舅舅说了这牌是给自己的,那么它变成了这个依然是自己的吧? 笠纳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的抬头看了阮幽雪一眼。看见他正在对自己笑,脸就这么轰的一下红得不像话,虽然说自己很怕他吧,但是他真的好好看啊! 一旁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能根据人本身的性质,来化成最适合主人武器的宝物,在这世上只有两种材料,而何冰玠就是其中一种! 洛父也惊呆了,这……这,这张牌模样的东西居然是何冰玠! 不过只要认真观察一下这张牌的色泽和花纹都是极好的,她只是为了方便,所以才弄成了卡牌的模样。 只是人只关注在礼物的样子上,如果是自己曾经听说,或者看到过的,有熟悉感,并且那份礼物非常的有价值,非常的稀少。可能只会关注在表面,关注在它稀有的面上,而不是真正的去了解它。 从古至今,送礼都讲究一个珍贵,礼物越是难得到,便越是觉得珍贵。而忘记了送礼本质的意义,他表达的是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一种尊敬,一种祝福。而不是去攀比物质,到底哪个珍贵,哪个稀有。不是去炫耀一番,博得人们的注意。 015 聚合 015 聚合 “这,这,这是哪来的?”洛丞相不敢相信。 “捡到的,看着好看,师尊说是个宝贝。” 周围一阵倒吸气的声音,是对于惊讶与她的好运气与对何冰玠的好奇。 “那么你们继续,我身体不好,有些累了,先行告退。”阮幽雪行了一个礼,告辞。 身体不好?累?开玩笑吧!刚刚杀人的时候怎么就看不出。 果然暮雪峰里的弟子个个不是普通人,一个新进弟子就已经有如此能力,那真的待上好几年可不是逆天? 对于忆幽雪的暴力程度另三个人倒是没有想到的,这实力恐怕不仅仅是才筑基了吧。还有他们怎么不知道忆幽雪捡了何冰玠,什么时候的事?可是怀疑归怀疑,面子还是要给足的,只能在这待着。 至于杀人的事,没事,这种事情见多了,侮辱上神的罪够他们受了。至于后事,让洛丞相去管了,他自己邀请的人,发生的事,自己去处理。 忆幽雪只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发现了一棵树,然后一跃而起,扶了扶树干,确定不会断后依着树眯着眼休息。 “你只是短暂的陪了我一会……”一个清冷的声音飘在空气中,最后散开,消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忆幽雪的睫毛抖了抖,像是在回应什么似的,呢喃了一句,随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马上,我们就要,见面了……”那声音又响起,空灵而又虚幻。 笠纳也不知何时找了过来,仰头看着树上的忆幽雪,看她睡着了,也没有打扰,只是站在那,就那么看着,看着……入了迷。 他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呢,生气起来可以似人命如草芥;可是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倒是有几分梦幻,梦幻得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像天边的云彩般消失。 他就像带刺的蔷薇,迷人得让人流连,可是蔷薇,是带刺的啊,靠的越近,伤的越深。但是如果有一天蔷薇肯将刺藏起来,那么就和普通的花无异了…… 忆幽雪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可那眼神确实是没有恶意,没有怎么管,就这么睡足后,刚睁眼就看到树下的人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还在看? 起身用手一撑,翻下去。 “怎么了,找我有事?” “啊……啊?!没有没有!”笠纳摇摇头,脸上混染绯红,“就是觉得你很厉害。” “是吗……” “那你未来的妻子真的很幸福呢。” “?”忆幽雪不解。 “你这么厉害,肯定会保护好她的吧!” “与其等一个未来让自己有所期望的人,还不如好好对待自己,让自己成为别人的期望……”忆幽雪这句话倒是挺好的,只是接下来的话实在是…… “然后让别人苦苦追求着自己,就是不领他的愿。” 笠纳本来还挺认同的,可是后面的话实在是,打击人。 “这样真的好吗?”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忆幽雪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一个情犊未开的人懂什么叫做杀鸡儆猴,懂什么叫做伤心。 “我会进到暮雪峰,找你!我会和你一样优秀!”笠纳大声喊倒。 “实力才是让我看得起的东西,祝你,好运。” 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她就下决心了,天真单纯。 另一边 来的人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后,准备出发。刚好,忆幽雪来的时候时间不快不慢。 浥轻尘问道:“你没事吧。” “嗯。” 虽然很好奇他刚刚是怎么出手的,但是想到他也不会这么说,浥轻尘干脆不提。 这时右丞相单独把忆幽雪叫了过来。 “我还以为丞相大人不会来找我说了呢。” 右丞相客套了几句加上感谢的话后,便直入主题。 “这次请你来,是因为……”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忆幽雪。 “继续说。” “恐怕您去不了了,忆,小姐……” 和他所说的那样,浥轻尘他们也对于忆幽雪没有一起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忆幽雪小心一点。 接下来的日子里,浥轻尘,辰栩桉,洛殇三人处理宴席里的比试的事,而忆幽雪则是每天花三四小时去极地。时间与参加宴席的人差不多都错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新弟子下山历练的日子…… 四个主峰的峰主都商量好到秋兰峰下集合,所以也就有了大批弟子聚这山下的壮观景象。 四大峰中实力最强的几位弟子整理着自己峰里的人。这一次每个峰差不多都是十几名已筑基弟子加上两三位已经到旋照起步阶段的弟或者实力更为强些的师姐师兄带头。 不过浥轻尘和辰栩桉,洛殇也是非常惹人注意的。暮雪峰历练基本上都是他们三个人带暮雪峰的新弟子去的。 其他的峰对他们熟悉的领队人还会为自己带的人介绍。本来还在好奇为什么他们的实力自己感受不到的人,这下子更是崇拜的一脸极似“花痴”样。难怪自己看不出他们的境地,原来比自己高出这么多啊! 在探测别人的实力时,如果探测不出对方的能力,只能说对方是普通的人,或者使用了什么隐藏住了,又或者说是……实力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自己根本没有权利去探测。 实力才是他们所认同的! 不过那三位前面的那个矮了一截并且依在浥轻尘师姐身上的人为什么自己也感受不到。看起来年龄那么小,总不可能实力还比自己高吧? 但忆幽雪只是封住了自己的灵力而已,毕竟,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嘛。她还是非常乐意的贯彻了自己的这个座右铭的。 “师兄,为什么他的……” “师姐,那个弟子怎么也看不出境界啊?” “是啊,为什么呐?” 有不少人开口问忆幽雪的奇怪之处。而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怎么看自己的记忆里都没有印象,应该是个普通人吧。可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 “走后门。”忆幽雪淡淡来了一句。这句话掺杂着半真半假,洛殇听了后脸色微微黑了些。 其他峰看见洛殇的脸色瞬间变了,熟悉他性格的人立马相信了这个说辞。扭头解释给自己的师弟师妹。 其他人的脸色,听到解释后也微微变了,变之背景也太大了吧,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居然还可以这样……?进暮雪峰?虽然吧有些瞧不起他,但是人家背景好啊,没有一丝灵力就可以入暮雪峰,再怎么瞧不起他们也不能说些什么。 洛殇用只能他们几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还放不下这个梗了是吧?” “我这么个走后门来的,肯定比不上你们。”忆幽雪去戳了戳他的小臂,略带挑衅的挑了挑眉。 严格的来说,忆幽雪确实是走后门进来的。没有通过什么测验与考核,就是因为那把破扇子认了她为主才进的。 至于为什么洛殇没有像对待其它走后门的人那样对待忆幽雪,主要是因为人家在短短几天内就可以对御剑飞行掌握得甚至自己还要熟练,人家有能力,不得不佩服。 可是这个人还拿着这个梗来嘲笑自己,实在是!气(人)得(比)不(人)得(气)不(死)服(人)! 辰栩桉和浥轻尘自然是不会戳破这个谎言,只是笑了笑。这一笑可谓是看得像沐浴春风般的舒服,给其他人惊讶的同时同样爽极了! 暮雪峰的那些弟子们脸黑得比洛殇还要黑,只想呐喊,忆辞那个人就是在扮猪吃老虎!!!迷了浥师姐!抢了辰师兄!还和洛师兄打成一片!这些也就算了,还抢了我们师尊的注意力!简直就是一个流氓,流氓!! 能让浥师姐真正笑的恐怕就只有忆辞了吧!浥师姐对辰师兄也只是勾一个笑的弧度,对忆辞就是笑意得明显得不要不要的!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话说回来,吐槽归吐槽,他们也不会傻到去揭穿忆辞的话,毕竟师姐师兄都没说什么,自己干嘛去凑这个热闹,许是与忆辞呆了一段时间,他们也带上了一些小恶意,像慢慢知道到后吓他们一跳不是更加美哉? 所以,根据他们这些人的表现,顺其自然的,其他峰的人更加相信,忆辞只是一个长的好看,背景强大,但是只是空有其表的贵公子。 其他人:唉,真的是,出生含着金钥匙,一越超过我们所有人。 016 辟谷后期 人到齐以后,开始走程序。每次历练都是把四个峰里的弟子打乱,然后统一重新分配。就像是现在的交换生一样的,等结束以后回到开始的原地,再回归自己的主峰。 这样可以促进各峰弟子之间的交流,还可以学习到其他峰的一些知识。防止碰面两不识,一言不合就开打。还有防止对其他峰的常识啊什么的都不知道。 忆辞自然是被分回去了,一是浥轻尘那帮子有意,二是其他的队实在是不想要一个没有实力,可能还会拖后腿的人,所以达成了共同意见。 她,阮幽雪,自然又是被别人略嫌弃的,又是被浥轻尘,洛殇,辰栩桉重视的“光荣”回到原归原位。 分好人后,代表抽取了各自要去的地儿,了解了情况后,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启程。 四个大峰的历练总是那么拉风的。介于有一部分人御剑的技巧不熟练,所以他们都是,没错,都是步行!在经过人多的地方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确实是很拉风。 为了低调一些,不引起太大的注意,辰栩桉提议,把能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藏起来,身上的这些引人注的衣服就都换了,反正现在大家也不分身份。 带了其他普通点的衣服就换上,没有的先去买,买几套和平民百姓一样的就行了,不要花里胡哨,不要大红大紫,也不要质量太差,打两下衣服就烂了,毕竟还有好几天的历练。 他们这一批人除了洛殇,还有很多个人都是家境比较富裕的,就算没钱的人峰里也分配了不少,听了这些话,都纷纷去换衣服,或者去买。 而暮雪峰的那些人已经走之前已经换好了,就找了个宽阔地等他们。 “我们可能比较惨吧,袁洁林可是有好远的路程。”一名弟子感叹道。 “那是,就我们这一批最远。” “那又怎么,当时我从我家到入峰测验的地方比这路还要远多了。” “不过我听说那里非常的美呢,宝物也非常的多。” “……” 他们换衣服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都回来了,聊天的人也停止了。 “走吧,你们最好乞求在天黑之前可以出了城,再走到一个休息的地方。”洛殇看了看天色,皱了皱眉。 “在野外喂蚊子也不错。”忆幽雪瞥了洛殇一眼,接话到,“还可以饿上几天,就当是到计划点袁洁林之前的锻炼了,好提前适应。” 众人:不,我们不要!要是在野外万一睡着了,一个没留神,来个高阶兽,我们就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我们赶紧赶路吧,天黑之前赶到一个村子里也好。” 值得可幸的是,在忆幽雪的话的作用下,他们步行的速度快了两三倍,成功的在完全黑下去之前到了一个小城。 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好后,下楼去吃饭。 他们一共要了四桌,因为特殊情况,这四张桌子间距靠的较远。四个实力强的人分别带一桌也就是忆幽雪那一类。 忆幽雪那桌的菜刚上好,刚门外就飞进来一个人,直直的撞在忆幽雪那座的桌子上,菜啊,汤啊有些就这么被溅了出去。 反应快的拉着旁边的人一闪,忆幽雪也毫不例外的被旁边的一个人拉了过去。 “还好还好,你没事吧。”拉忆幽雪的那人拍拍胸脯,然后看了看自己拉的人。 “没事,谢谢。”忆幽雪出于礼貌到了一声感谢。然后滑开扇子一个劲的扇风。 本来还在疑惑他在干什么的旁边的人,过了一小会儿纷纷捂住鼻子。 哪里来的味道,好臭啊! 那味道实在是浓,熏得屋子里的客人纷纷跑出去透气。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该死的气味才渐渐散去。 店里的小二和老板见多了这种情况,哗啦哗啦的打着算盘,嗯,碟子,桌子,椅子……加起来多少钱……然后派人把明细账单送过去。 那人看了,把钱拿出来给了他们,让他们重新为这些人上菜,然后又气势汹汹的跑出去。 反正不关他们的事,菜也赔了多等一下好了。 “真晦气,好好的菜就这么被……” “偏偏还是我们这一桌。” 忆幽雪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想着什么,刚刚拉她的人戳了戳她的手臂。 “你说是不是?” “嗯?”忆幽雪愣了一下,然后莞尔一笑,“我们不是不用交这一桌的钱了吗。” 好像是哦,有道理啊! “省钱!” “没错。” “划算的买卖。” 吃完后,大家两两回楼上休息。忆幽雪那四人买了一个最大的房间,住在一起。 “那个人应该是金丹初期的人。”忆幽雪坐在床上,缓缓开口。 这一句话让其他三人愣了愣,忆辞也感觉到了,那么说明,忆辞有可能和那人实力差不多。之前出招时就很惊讶了,现在…… “别这么看我,真的没多厉害。”洛殇有些无语,切了一声。 “能把金丹期的人打飞,看来对方实力也不弱。”辰栩桉思考了一下,又说,“浥师姐虽然现在是灵寂后期,但是又不是纯攻击型的,恐怕打起来不妥,洛殇师弟修炼了两三年,现在应该是辟谷后期,但是是纯攻击性的,可能还可以打个平手。” 辰栩桉目光渐渐移到忆幽雪身上:“忆辞你的是?” 不过看忆辞出发时的样子,对于御剑飞行很熟悉,灵力应该在旋照中期以上。 “辟谷后期。”这话里平淡无奇,没有一点的感情。似乎是觉得这件事很正常一样。 “辟谷后期!”洛殇简直想一巴掌呼死她。就只是几天,这么快就到这了! “安静。”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天赋异禀。” 啊哈,这句话里面略带嘲讽,但从忆幽雪的口里说出来,还真的是无法反驳! 浥轻尘淡淡开口,“辰师弟你修炼的怎么样了。” “也不怎么样,刚刚突破灵寂初期。”辰栩桉笑笑。 洛殇:不怎么样,感情我们四个就我最差是吧! “我们四个当中除了洛殇都不是主攻击型的吧。”忆幽雪看了看辰栩桉。 “嗯。” “我是主习医和乐。” “我是主习剑道,副练伪术。” 辰栩桉打量了忆幽雪一会,疑惑的问:“你呢?” “惑。” “这个……”洛殇表情忽然变了一下,凛了一下眉,“师尊教的?” “师尊没说什么其他的?”连浥轻尘也疑声开口。 他们似乎是对这一个话题有些敏感。忆幽雪一脸“你们怎么了,抽风了?”的表情。 “没事,就是惊讶,你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活着。”辰栩桉一脸真诚。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其他三人纷纷表示赞同,接下来的时间,一行的历练弟子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助可怜求放过,白天的恶魔!晚上的魔鬼! 特别是那个叫做忆辞的弟子出什么破主意!自从这一次舒坦后,以后的日子就是,白天拼命赶路,晚上什么鬼地方都睡过,在腥臭味满天飞的草丛里睡一晚上那就简直是是恩赐!还什么美其名曰,锻炼?普普通通? 在峰中再怎么不招人爱都不带这么凄凄惨惨戚戚伤伤的。 所以,忆幽雪很荣幸的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人称“毒舌为第一,打架就看戏”的挑事货。 当然,他们不敢直接说,毕竟人家天天和浥师姐他们腻歪着,万一一个不爽,刷刷刷给你几个大嘴巴子。 虽然忆辞比较喜欢动脚。 在忆幽雪威逼利诱下,众人终于在两天后赶到了袁洁林。 “嗯,不错不错,你们竟然比我的预期还要快的赶到了,果然是越逼你们,你们才肯发出自己最大的潜力。” 忆幽雪看着那群一到达目的地,便找了一个阴凉处,群体轰然倒下的弟子们。 “你这个魔鬼!” “啊,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还这么小,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忆幽雪给了他们一个,“你品你细品”的表情,然后理所当然的越身而起,坐在他们上方的树上休息。 而来到这里的人也有很多,他们这么闹腾,肯定是会引得不少人的白眼相看,哔哔赖赖。 “安静些行不行?!” “好,好的……” 因为袁洁林的大门随时都有可能打开,他们得养精蓄锐,做好进去的准备。所以这里的人都在打坐休息,很少有人说话。 他们这一群穿着朴素,甚至看起来有点脏乱的人来了之后就是喊天喊地,怨三道四的,自然是惹得早就来了的人心生不满。 浥轻尘整理了一下队伍,然后也打坐起来。其他人看师姐也开始打坐了,纷纷跟着她一起练起来。 当然,除了忆幽雪。 她在这群大朋友的心目中就是一个除了逼他们赶路赶路,抓紧时间,早起早起的贵公子,然后就是一点不会修行之道的普通人。自然是不会这么蠢去暴露身份,所以眯起眼睛小小的休息一会。 017 我喜欢长的好看的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周围的地竟微微动了下,但是及其的轻微,只有个别人察觉。 忆幽雪抬头,眼神恰巧与另一个抬头的人碰撞,但很快又分开。羽怜有些诧异,看起来那位富家公子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 忆幽雪纵身越下那树,落在地上,没有一点不稳。有人见了,压低声音对自己的队伍说道:“这个富家公子不简单,小心为妙。” 忆幽雪瞥了一眼那些小声说话的人,轻轻呵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走到浥轻尘身旁,俯下身子说了些什么,浥轻尘脸色一变,一旁的弟子见了,纷纷警觉起来。 忆幽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回到那棵树旁,倚着树悠哉悠哉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弟子们面面相觑,一脸懵逼,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一下浥师姐变脸色,一下忆幽雪悠闲休息,到底要搞哪样。 袁洁林的第一门开了。 大部分的队伍一拥而上,脸上的贪婪欲望现在通通显露在脸上。没有动的,就是浥轻尘那对在内的三支队伍依旧没有任何动作。本来其中一些弟子还纳闷着,这门开都开了,不动是个什么情况,但忆幽雪一开口,纷纷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们再看他们的表情。” 那些人脸上贪婪的神色早已消失殆尽,每张面孔上浮露出的是狰狞扭曲的痛苦之色,像是看到或遭遇了什么最为惨烈的事一般,可他们的身子却是一个劲的向前挤,与表情所表达的完全不符!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问到。 “有人进去获得资源,那它也要获取报酬。”忆幽雪说的极为淡然,似是早已了解,早已习惯,“靠的就是一些人的贪婪。” 羽怜不禁惊讶,这位小公子可真是才识渊博。 突然,地晃的程度不断加大,周围的人险些被晃倒。 “怎么回事,前几年不是这样的啊!”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好不容易站稳,一股危险的气息直面扑来,忙下界隔离。 一种无法预测的危险渐渐蔓延。 就这?忆幽雪眼色一变,沉冷的眸子泛出腥红的光,动了动手指,接着身影一闪,人已消失在原处。 “哐啷——!”一阵刺耳的声音贯彻了所有人。 “幻象!” 此时,忆幽雪早已消失不见,无声无息,没有任何预兆! “怎么回事,刚刚的一切是幻象!?”洛殇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忆幽雪的下落。 浥轻尘警觉的望了望四周,待一切安稳下来,才缓缓开口:“先进去,忆辞已经在里面了。” 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与浥轻尘一队的人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总归是整整齐齐的越过界门进去了。看他们进去了,另两只队伍也清点了人数数后一齐走去。 半空 现在在坠落的忆幽雪表示自己很是无语。 “该死……”口中不由得骂出一句。不是因为别的,也不是因为在坠落,而是现在她无法召剑飞行,这样下去不是会摔死,就是受重伤被高阶灵兽当点心吃了。当机立断,想化原样,突然感觉到有人出现自己身后,皱眉心下道句,不好! 可身后那人却揽住忆幽雪的腰,轻轻往自己温热的胸膛一带。离地面越来越近,最后却是安然落地,没有然后伤,可当忆幽雪回头看时,却只是桔梗花瓣的残影翩然落下。 什么? 忆幽雪拾起地上的花瓣,心底莫名的熟悉感漫上。可还没有想明白,不远处的湖中却传来阵阵呼喊声。将花瓣放好,闻声而去。 靠近时,发现是一个孩童在湖中挣扎,忆幽雪灵力也不知怎的怎么也用不出,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无奈,只能划破手指召灵。“魏然听令,救!” 霎时,一团黑雾漫上,直冲向那小朋友而去。一眨眼间,那孩子已然回到地面上,不断的咳嗽着,想来是呛着水了。 可在外头时,并没有看到这人的身影,忆幽雪也没有让魏然放开他,沉冷问道:“你……”可这话还没有落音,那人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盯着忆幽雪。 “嘛……” 如果换作其他人可能会被他的这副模样给萌化,但忆幽雪却是不为所动,接着刚才被打断的话说道:“从哪来的。”语气中带着不置可否的冷冽。 “嘛!”那小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魏然直冲忆幽雪,然后趁她一个没留神,蹦得老高,啵叽一口。 刚化人型的魏然登时瞪大了双眼,忆幽雪脸上的抽动不要太明显,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灭了那小孩。可那小孩却是一脸的天真无邪,只会可可爱爱的叫一声,“嘛?”。 当机立断的,忆幽雪转身就走,表示不想理这破小孩。“魏然,你等着!” 魏然登时抖了抖,忙追上去:“主人,主人,你听我说,我真的压住了他,可是可是……”所起魏然,他是忆幽雪用血召唤的契约灵,这种召唤方法非常简单,也不需要任何灵力来加持,但是只有半个时辰的功效,极度费血。 “嘛!”他们身后被嫌弃的孩子冲上来,死拽着忆幽雪不放。魏然又不能下手去伤害他,又扯不下来,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可就在此时,忆幽雪感觉到了自己的灵力在逐渐逐渐的恢复,不禁皱了皱眉:“你?” 那孩子眼里冒着星光,点了点头:“嘛!”像极了要夸奖的小模样。忆幽雪这才静下来仔细观察着他。金色的漫漫发丝些许飘动,一袭紫衣如花,上面还印着一只凤凰,若仙若灵,眼睛里的纯真无邪倒是衬得他美如佳画。 但是,怎么总感觉他哪里怪怪的。 许是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恶意,忆幽雪也没有赶他的意思,“叫你凤凰好了。” 凤凰听了,眯起眼睛笑:“嘛!唔,吸,吸饭泥!” 一旁的魏然听了,憋着笑识相地转过身。忆幽雪冷冷瞥一眼他,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喜欢长得好看的。” 凤凰听了,皱起眉,脸上受伤的情绪极为明显,头一次对自己的外貌表示怀疑。抬头看向忆幽雪,可后者说完后却是自顾自的看向周围,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嘛——!”凤凰气鼓鼓的拽了拽忆幽雪的衣角,浓浓的占有欲显而易见。忆幽雪提起凤凰,勾起嘴角:“清蒸还是红烧?” 顿时,凤凰焉了下去,只得眨眨眼卖萌:“嘛……” “你还是给我乖乖的,我最喜欢清蒸你这种小朋友了。”忆幽雪威胁的笑笑。 一旁的魏然抽了抽嘴角,主人说瞎话的本事跟谁学的。 “现在我们先去找定型丹,好让你稳定。”忆幽雪撇过脸看了看魏然,然后把凤凰随手一丢便挑了一条路走。魏然忙接过挣扎扭动的凤凰,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把凤凰拽的死死的,生怕他又去非礼主人,随后跟了上去。 这条路的尽头竟然是一片岩浆地,周围的温度高归高,可是该有的树,草等植物却是与其他地方无异,显得这格外的违和。 忆幽雪意识到了不对,这一路上有一个奇怪点,袁洁林里的各种灵兽都没有任何身影!安静得不像话,按道理,有任何陌生事物或生物动的话,不可能没有高阶灵兽来探查的。 忆幽雪猛的回头,只见凤凰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见她眼神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出声:“嘛……?” “你到底是谁。”这句话冷沉得不像话,倒是像在逼问凤凰。话音刚落下,周围的脚步声,衣裳窸窣声,打破了这个无边的沉寂。“小公子?”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魏然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只要对方又危险的动作,他便随时动手。而剥开草丛的一行人中,其中一个有些眼熟。 “这……”羽怜看着她身旁的两个人,特别是那位小孩子,不禁好奇。 忆幽雪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思考着这周围的环境。这岩浆地…… 羽怜见忆幽雪没有理会自己,也识相的闭上了嘴,看着眼前的路,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公子,这里是凤凰重生的地,可能遭到了什么变故,才变成这样的,所以这周围都没什么灵兽。” 重生?忆幽雪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凤凰身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当羽怜刚说完后,发现一旁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有点醋意飘散。只见凤凰瞪着眼,死死盯着自己,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流露。 羽怜笑出了声,忆幽雪疑惑的扭头:“怎么了?” “小公子,这个小孩子是灵兽化人型变的,可能是对你有好感,所以不喜欢别人靠近你。” “你怎么确定?” “人自然发出的气与灵兽是不一样的,我是一名炼丹师自然看得出这其中的差异。不过要是它阶级高些,我也分辨不出了。” “炼丹师,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忆幽雪一向喜欢人才,同样不会吝啬自己的夸赞。 “你就这么相信我?”羽怜开玩笑的说。 “当然……”而忆幽雪未说出的后半句是,不然你早死了。她在羽怜出现的那一刻起,便下了阵,撒谎可是会死的。虽然自己没有辨别那什么气的能力,但是下阵查测别人说话真假还是会的。 魏然看了看忆幽雪,为什么不用惑术? 忆幽雪:伤精神力,何况用多了容易对它有依赖性,危险。 魏然因为是忆幽雪的血而汇聚的灵士,所以暗示沟通自然是他人所不懂的。 凤凰见自己又被冷落,不满的看了看提着自己的魏然。后者表示,看我也没用,我主人对这个陌生人的印象就是比你的好,而且长得也不错。 于是乎,在凤凰的心底,羽怜便成为了头等仇人。 018 被遗忘的角落 突然,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蔓延,羽怜抖了抖身子。 “魏然,放开它吧。” 魏然刚放手,凤凰便蹿到忆幽雪身旁,警惕的盯着羽怜,还叫了几声:“泥,泥揍凯!” 羽怜见它格外喜欢忆幽雪,无奈只能退后几步,举起双手:“好了。” 凤凰自然是不会降低警惕,抱着忆幽雪的腿就是不放开。 忆幽雪:它受什么刺激了,那个炼丹师惹它了? 因为那小家伙轻的不像话,挂在忆幽雪腿上也没什么重量,所以忆幽雪╮( ̄▽ ̄)╭也懒得把他扒拉下来。 “现在,小公子你要和我们一起吗?”羽怜发出了邀请。 “你们欢迎吗?”忆幽雪的这句话是对一旁被忽略的七八个人说的。 被忽略了的人:我们能说不吗,公子的话就是命令! 一行人连点头,忆幽雪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至于也不知道在哪的浥轻尘那批队伍,见到了再回归队伍。 为了让浥轻尘放心,忆幽雪在离开时放出了信号。 另一边 “师姐,忆辞一个人真的不会有事吗!”个别人担心起来。 “不会。”虽是这么说,浥轻尘眼底的着急同样是很明显。 “我们分散去找?” “不行。”一直没开口的辰栩桉制止,“分散了危险。”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时,突然发现了信号,不由得放下心来。“师姐,去那个方向?” 如果我没事,你带着队伍自行历练,师尊给了我保护自己的东西,我有要事要做…… 想起忆辞在进入袁洁林之前的话,既然师尊安排了,那便不要插手的好。 “不必,他有更重要的事,我们先完成自己的。”浥轻尘起身,大伙也不知道师姐与忆辞打了什么哑迷,但是师姐都放下心了,也只能默默希望忆辞一直没事。 而当所有人情况稳定后,这袁洁林突然响起忆幽雪了一阵诡异的响动,这林子里不管是开了灵智的还是没有开的,纷纷呈匍匐状,像是在拜见什么,或者说在害怕什么…… “为你在落英缤纷的丰收季里撷豆两颗,食下执念;愿为你在大雪纷飞的艳阳里歌诗三百,歌尽悲欢;愿为你在月朗星疏的暴风雨中研墨千尺,墨染流连……昔日浓情今已变,哈哈~” 这声音空洞而又阴森,不知从哪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语气中带了苍凉,带了心中无发抹去的痛彻,卑微到尘埃里,再也回不去了…… 忆幽雪皱起眉,问道:“这是什么?” 羽怜像是习以为常,耐心解释:“我的爷爷,曾经也来过袁洁林,当时也曾听到过这东西,我的父亲也如此,听说这声音每有人进来便响一次,但是对进来的人又没什么伤害,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每有人来便响……那不就是暗示进来的人做些什么吗。 “应该是在暗示些什么。”忆幽雪摆摆手。 “也许吧,可这么认为的人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破,毫无头绪,最后也都放弃了。”一人开口。 “这样啊。”忆幽雪点点头,“如果破了会怎么样。” 好啊,这话里怎么有种挑衅的感jio,不过从这位自称名为忆辞的人口中说出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似乎这才是天经地义,虽然看起来没有灵力。 “一切都是未知数。”羽怜只能这么说,毕竟谁也不知道啊。 “你知道定型丹吗?”忆幽雪想起这回事,立马问。 “知道,你要这个干……”羽怜看到一旁的魏然瞬间了解,“不过这材料难找的很,给灵士?” “看古书上说的。”忆幽雪一脸的真诚。还真是无意之间在暮雪峰的藏书阁翻到的,主要是这里面的灵力充裕,灵士维持的时间要比外面久,虽然在外用过,但是次数很少,多半又用来伪装自己,所以也没用多久。如果能让他一直存在,那便方便多了。 “哦。”显然羽怜只是问问,并没有什么好奇的,用灵士在正常不过,但是让灵士一直存在,风险也是个未知数,“这风险……不确定。” “所以,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忆幽雪无可奈何,毕竟只有魏然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别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 “这,我不知。” “走,找找线索,昔日浓情今已变,想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羽怜: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这个忆辞小公子是不是被他人夺舍的,一点也没有一个同龄人该有的活泼,倒是有几分成熟稳重。 “昔日浓情今已变,变……变的是人心,是曾经爱她的心,执念如影,一直伴着她。”忆幽雪想了想,撇撇嘴。 “嘛!”凤凰见自己的存在感又低了一个新层次,立刻刷起了存在感。 “你先学会说话。”忆幽雪毫不客气的打击。 凤凰低下头去,一副委屈吧啦的小模样。“哥哥~” 忆幽雪挑了挑眉,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紧接下来的一句话简直刷新了她对这个小家伙的看法。 “媳妇儿~” 此话一出,不仅是忆幽雪,旁边人的脸都微微抽搐,你确定这是灵兽化人,而不是一个痴汉看上了这位小公子? 只见忆幽雪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另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一字。 “滚。”语气没有任何幅度,笑容不知怎的极具威胁性。可是凤凰却严肃起来:“媳妇儿!”这小家伙,其他的说不清楚,这词儿倒是流顺得很。 可是这两个字让忆幽雪忆起了一部分不美好的记忆。凤颜辰——一个极为讨厌的死凤凰,也不知道他看上什么了,一个劲的叫,搞得当时不知道的人都以为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行为恶劣。在自己沉睡之后,也不知道他死哪去了,要是再遇到,绝对要趁早远离!所以导致现在,一听到有人叫自己“媳妇”,记忆倒是记起了些,可见其“危害力”。 忆幽雪把凤凰撂在一边,没有再理会他。凤凰无奈,只能在一旁呆着。 现在除了那诗,毫无头绪,忆幽雪也懂进来的人大多是为了这里的奇珍异宝,而不是什么揭秘,自然是随着众人寻探。 只是,越是往林子深处走,诡异的感觉就异常的明显。“刷——”一个红色的背影一闪而过,快得无法预测,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只是,在众人把注意力转移时,没有察觉到有一人扬唇一笑,随即消失。 羽怜:刚刚是错觉吗? 突然,众人身下一凉,渐渐下沉,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是一片沼泽地!众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忆幽雪在下沉的一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忙借着轻功跳起,翻身一跃,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便做出了反应,速度快得,简直令人乍舌! “召剑!” 众人这才忙反应过来,靠着剑向上的力缓缓被拉出。这气还没松,顿时丹田灵力流失,仙剑没了支力也都纷纷掉落,一行人也都同样随着剑掉落,一些功底好的早已在出沼泽的时候跃身落地。 又是这样!忆幽雪瞪大了眼睛,究竟是什么人或者对方不是人……那句话里讲的是女子婚后遭丈夫背叛,红影……?!该死,中计了! 魏然本身也没有实体,自然是不会下沉:“凤凰那小家伙呢?” 可那小家伙早已没了踪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忆幽雪猛地抬头,大喊:“魏然,救!”说完,飞速划手献血,这方法好是好用,但用的都是原主的精血,及其伤气,可眼下只能这么做。 “救出来后先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说完,向着南方的林里赶去。 这林子从前—— 夜寐,一个外来的人,商人,长相俊茂,潇洒不凡,是一位异国少年郎,因为绣得一手好服饰,有时会拿着一些新样式的布匹来到市集上换材料,这有缘来了挡也挡不住,遇见了她——年纪约莫是桃李年华的偏偏少女,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也比不上沉鱼落雁的妙人,可是笑都是那般动人,如春日的微风,二月的暖阳,身上仿佛有一种吸引力,让人忍不住为她停留,甘愿为她付出,哪怕代价是生命,这就是一个人的魅力吧。 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相识、相恋,或许是一见倾心,或许是日久生情。渐渐的,在大家心中这女子早已与夜寐是一对了,只是在等这少年郎来正式提亲。 许是很久之前,彼此的心中就已暗暗许下誓言。至于那些誓言是什么,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也许到入土化尘也不会有人知晓。 这日,他又怀抱布匹来到市集,她以为他是来换材料,谁知他这次是另有大事,当他满脸的微笑,将红色艳丽的布匹送到她手中时,女子便意识到了不对。夜寐有些紧张,但还是说出了让女子梦寐以求的话:“你愿嫁于我吗?”虽是,无媒无聘,有失礼仪。但这足矣。 可她是女子,纵然心中也爱着他,也要矜持地道一句:“等你。” 闻言,男子脸上的关容更加的明显,眼里仿佛闪着光。 夜寐要回自己国家,告知自己的父母,明媒正娶这位心爱的女子,让她做一位快快乐乐的新娘子! 那日,女子送男子,着实新奇,是一段很长的路程——从府中到城门的路,可在她看来这却很短,短到还来不及将思念娓娓道来。 有太多话想说,可到头来,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一句,最真诚,最无奈的话语…… 018 被遗忘的角落 突然,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蔓延,羽怜抖了抖身子。 “魏然,放开它吧。” 魏然刚放手,凤凰便蹿到忆幽雪身旁,警惕的盯着羽怜,还叫了几声:“泥,泥揍凯!” 羽怜见它格外喜欢忆幽雪,无奈只能退后几步,举起双手:“好了。” 凤凰自然是不会降低警惕,抱着忆幽雪的腿就是不放开。 忆幽雪:它受什么刺激了,那个炼丹师惹它了? 因为那小家伙轻的不像话,挂在忆幽雪腿上也没什么重量,所以忆幽雪╮( ̄▽ ̄)╭也懒得把他扒拉下来。 “现在,小公子你要和我们一起吗?”羽怜发出了邀请。 “你们欢迎吗?”忆幽雪的这句话是对一旁被忽略的七八个人说的。 被忽略了的人:我们能说不吗,公子的话就是命令! 一行人连点头,忆幽雪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至于也不知道在哪的浥轻尘那批队伍,见到了再回归队伍。 为了让浥轻尘放心,忆幽雪在离开时放出了信号。 另一边 “师姐,忆辞一个人真的不会有事吗!”个别人担心起来。 “不会。”虽是这么说,浥轻尘眼底的着急同样是很明显。 “我们分散去找?” “不行。”一直没开口的辰栩桉制止,“分散了危险。”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时,突然发现了信号,不由得放下心来。“师姐,去那个方向?” 如果我没事,你带着队伍自行历练,师尊给了我保护自己的东西,我有要事要做…… 想起忆辞在进入袁洁林之前的话,既然师尊安排了,那便不要插手的好。 “不必,他有更重要的事,我们先完成自己的。”浥轻尘起身,大伙也不知道师姐与忆辞打了什么哑迷,但是师姐都放下心了,也只能默默希望忆辞一直没事。 而当所有人情况稳定后,这袁洁林突然响起忆幽雪了一阵诡异的响动,这林子里不管是开了灵智的还是没有开的,纷纷呈匍匐状,像是在拜见什么,或者说在害怕什么…… “为你在落英缤纷的丰收季里撷豆两颗,食下执念;愿为你在大雪纷飞的艳阳里歌诗三百,歌尽悲欢;愿为你在月朗星疏的暴风雨中研墨千尺,墨染流连……昔日浓情今已变,哈哈~” 这声音空洞而又阴森,不知从哪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语气中带了苍凉,带了心中无发抹去的痛彻,卑微到尘埃里,再也回不去了…… 忆幽雪皱起眉,问道:“这是什么?” 羽怜像是习以为常,耐心解释:“我的爷爷,曾经也来过袁洁林,当时也曾听到过这东西,我的父亲也如此,听说这声音每有人进来便响一次,但是对进来的人又没什么伤害,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每有人来便响……那不就是暗示进来的人做些什么吗。 “应该是在暗示些什么。”忆幽雪摆摆手。 “也许吧,可这么认为的人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破,毫无头绪,最后也都放弃了。”一人开口。 “这样啊。”忆幽雪点点头,“如果破了会怎么样。” 好啊,这话里怎么有种挑衅的感jio,不过从这位自称名为忆辞的人口中说出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似乎这才是天经地义,虽然看起来没有灵力。 “一切都是未知数。”羽怜只能这么说,毕竟谁也不知道啊。 “你知道定型丹吗?”忆幽雪想起这回事,立马问。 “知道,你要这个干……”羽怜看到一旁的魏然瞬间了解,“不过这材料难找的很,给灵士?” “看古书上说的。”忆幽雪一脸的真诚。还真是无意之间在暮雪峰的藏书阁翻到的,主要是这里面的灵力充裕,灵士维持的时间要比外面久,虽然在外用过,但是次数很少,多半又用来伪装自己,所以也没用多久。如果能让他一直存在,那便方便多了。 “哦。”显然羽怜只是问问,并没有什么好奇的,用灵士在正常不过,但是让灵士一直存在,风险也是个未知数,“这风险……不确定。” “所以,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忆幽雪无可奈何,毕竟只有魏然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别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 “这,我不知。” “走,找找线索,昔日浓情今已变,想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羽怜: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这个忆辞小公子是不是被他人夺舍的,一点也没有一个同龄人该有的活泼,倒是有几分成熟稳重。 “昔日浓情今已变,变……变的是人心,是曾经爱她的心,执念如影,一直伴着她。”忆幽雪想了想,撇撇嘴。 “嘛!”凤凰见自己的存在感又低了一个新层次,立刻刷起了存在感。 “你先学会说话。”忆幽雪毫不客气的打击。 凤凰低下头去,一副委屈吧啦的小模样。“哥哥~” 忆幽雪挑了挑眉,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紧接下来的一句话简直刷新了她对这个小家伙的看法。 “媳妇儿~” 此话一出,不仅是忆幽雪,旁边人的脸都微微抽搐,你确定这是灵兽化人,而不是一个痴汉看上了这位小公子? 只见忆幽雪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另轻启薄唇缓缓吐出一字。 “滚。”语气没有任何幅度,笑容不知怎的极具威胁性。可是凤凰却严肃起来:“媳妇儿!”这小家伙,其他的说不清楚,这词儿倒是流顺得很。 可是这两个字让忆幽雪忆起了一部分不美好的记忆。凤颜辰——一个极为讨厌的死凤凰,也不知道他看上什么了,一个劲的叫,搞得当时不知道的人都以为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行为恶劣。在自己沉睡之后,也不知道他死哪去了,要是再遇到,绝对要趁早远离!所以导致现在,一听到有人叫自己“媳妇”,记忆倒是记起了些,可见其“危害力”。 忆幽雪把凤凰撂在一边,没有再理会他。凤凰无奈,只能在一旁呆着。 现在除了那诗,毫无头绪,忆幽雪也懂进来的人大多是为了这里的奇珍异宝,而不是什么揭秘,自然是随着众人寻探。 只是,越是往林子深处走,诡异的感觉就异常的明显。“刷——”一个红色的背影一闪而过,快得无法预测,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只是,在众人把注意力转移时,没有察觉到有一人扬唇一笑,随即消失。 羽怜:刚刚是错觉吗? 突然,众人身下一凉,渐渐下沉,完全没有想到这里是一片沼泽地!众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忆幽雪在下沉的一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忙借着轻功跳起,翻身一跃,一眨眼的时间都没有,便做出了反应,速度快得,简直令人乍舌! “召剑!” 众人这才忙反应过来,靠着剑向上的力缓缓被拉出。这气还没松,顿时丹田灵力流失,仙剑没了支力也都纷纷掉落,一行人也都同样随着剑掉落,一些功底好的早已在出沼泽的时候跃身落地。 又是这样!忆幽雪瞪大了眼睛,究竟是什么人或者对方不是人……那句话里讲的是女子婚后遭丈夫背叛,红影……?!该死,中计了! 魏然本身也没有实体,自然是不会下沉:“凤凰那小家伙呢?” 可那小家伙早已没了踪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忆幽雪猛地抬头,大喊:“魏然,救!”说完,飞速划手献血,这方法好是好用,但用的都是原主的精血,及其伤气,可眼下只能这么做。 “救出来后先不要乱动,我马上回来!”说完,向着南方的林里赶去。 这林子从前—— 夜寐,一个外来的人,商人,长相俊茂,潇洒不凡,是一位异国少年郎,因为绣得一手好服饰,有时会拿着一些新样式的布匹来到市集上换材料,这有缘来了挡也挡不住,遇见了她——年纪约莫是桃李年华的偏偏少女,虽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也比不上沉鱼落雁的妙人,可是笑都是那般动人,如春日的微风,二月的暖阳,身上仿佛有一种吸引力,让人忍不住为她停留,甘愿为她付出,哪怕代价是生命,这就是一个人的魅力吧。 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相识、相恋,或许是一见倾心,或许是日久生情。渐渐的,在大家心中这女子早已与夜寐是一对了,只是在等这少年郎来正式提亲。 许是很久之前,彼此的心中就已暗暗许下誓言。至于那些誓言是什么,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晓。也许到入土化尘也不会有人知晓。 这日,他又怀抱布匹来到市集,她以为他是来换材料,谁知他这次是另有大事,当他满脸的微笑,将红色艳丽的布匹送到她手中时,女子便意识到了不对。夜寐有些紧张,但还是说出了让女子梦寐以求的话:“你愿嫁于我吗?”虽是,无媒无聘,有失礼仪。但这足矣。 可她是女子,纵然心中也爱着他,也要矜持地道一句:“等你。” 闻言,男子脸上的关容更加的明显,眼里仿佛闪着光。 夜寐要回自己国家,告知自己的父母,明媒正娶这位心爱的女子,让她做一位快快乐乐的新娘子! 那日,女子送男子,着实新奇,是一段很长的路程——从府中到城门的路,可在她看来这却很短,短到还来不及将思念娓娓道来。 有太多话想说,可到头来,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一句,最真诚,最无奈的话语…… 019 多余的殷勤 “我等着你……” 爱情这种事情是那么奇妙,一且爱上,就如同入了魔一般,夜寐没有在的时日,女子又是叹息又是高兴,都说沉迷于爱情中的女子很傻。 她,也是…… 那些日子,她身着最美的衣裙,登到高处,伫立在那里,痴 痴地望着夜寐所在国家的方向,一日复一日。 终于,他驾车前来迎娶她,宁静的秋,叶子在微风中摇曳,田野上弥漫着稻花香。她一袭嫁衣,跟随他而去。那场景应是极美的,同时,也让许多未出词阁的女子心生羡慕红妆花嫁,此刻岁月静好,无须多余的情话,她的回眸淡笑,便是一世长安。 “这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哦,你不要想太多,只是为了家族利益。”夜寐满含爱意地看着钟思寒。乐唯笑了笑,他也是因为相貌绝佳的女孩,只不过眼底多的那些东西,钟思寒看不懂,她也不想看懂。 本以为乐唯会与其他女子一样,与自己争宠,可没想到,她只对自己说了句: “不可对他太过依恋,妹妹你要记住,男人不是你的全部。爱的越深,伤得越痛。” 可钟思寒她不懂,她现在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心里全都是,那位少年郎,风度翩翩,才貌绝佳。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被迫与自己心爱的人分开是什么感觉吗?” 钟思寒愣了愣,摇了摇头。 乐唯看着飘零在风中的枯树,树枝满目萧条,早已没有了往日的茂盛与活泼。 钟思寒太爱夜寐了,可是,夜寐把没有得到的东西,当做是天上月,可得到了却是地上霜,践踏伤害之后,什么也不剩下。 好几日没有回家,夜寐究竟是去了何处,她也去问过。可是问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嘲讽,甚至暴打。也许,又拿着布匹去异国他乡,找年轻貌美的姑娘了。短短的一年里,夜寐早已没有当年对钟思寒的耐心,可那位被爱情所深深伤害的女子如同坠落黑暗无边的深渊,受尽煎熬,她看不见尽头,更摸不到希望。流下的泪无人能知,心中的苦无人能诉。 多少个夜晚,她孤独地坐在家中,听着外面凄凉的雨声,黯 然神伤。 还记得,他们曾经彼此许下的海誓山盟,谈笑间流露的温 柔,哪料往事都成空。 恍惚间又想起初见时的样子,他一袭素色衣衫,缓缓走过她的身旁,从那刻起,她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可笑,一生世的事情,就那样草率地决定了,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可夜寐呢,没过几日便带回了一小姑娘,还是那句特别熟悉的话: “这是我的青梅竹马,你不要误会了,只是为了联姻。”彻骨伤,寒凄凄,多么可笑的话,她想起了当年乐唯说过的话:“男人不是你的全部。” 是啊,她早就看破了,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呢,去哪了?他也对那位姑娘说出了同样的话,钟思寒笑笑,一如当年的乐唯,把话重复给了那个小姑娘,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小姑娘没有听,就这样往复,循环。 可是这一切在第二天她就知道了,夜寐叫人,把钟思寒带到城外的一间小屋子里:“你不能留下了,要么死,要么回去。” 说的风轻云淡,还真是一点都把自己当人,想要边要想弃便弃,真是好笑呢,尊严早已被他践踏的一点不剩,钟思寒冷笑一声,拿起那把剑自刎,离开这让她伤痕累累的世界。 几十年年后,这早已成灰烬,又是那么百年,这里成了最原始的森林,也许是她的执念或是怨念,这里形成了一片袁洁林。 袁洁,缘结,不正是缘分结束的意思。 忆幽雪回到之前凤凰掉落的地方,果然,那片湖,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中间站着一个人——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不得不说你的血还真是神奇呢。”钟思寒淡淡一笑。 “你仅剩一魂一魄,却能将执念化成袁洁林的特殊东西,您才厉害。您在等什么?” “等他道歉吧。”钟思寒被这么一问,很迷茫,自己等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等一个不归人,向你道歉,还真是执着。” “你知道吗?你很像一个人,曾经也来过这里……”钟思寒突然闭上嘴,摇了摇头,似乎是自言自语,“不会的,你不能像她。” 忆幽雪关心的不是谁像谁,把话题拉回:“您只是为了让他道歉吗?我还真是解决不了。” 钟思寒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罢了,带我出去看看吧。” 这么简单? 忆幽雪将她附在发带上,往回走。想是想起来一件事,问她:“袁洁林里有凤凰吗?” “凤凰?有是有,不过之前有一只涅槃后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很久之前了。”钟思寒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仿佛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哦。” “那普通灵士化真正人形改这么做?” “那就要……” 而不远处,凤颜辰望着她略带欣慰的呐呐道:“终于对我上一点点心了,不枉我缠着你。”随后消失在原地,无影无踪。 忆幽雪回头,可那地方什么也没有,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听错了? 回到刚刚那地方,发现那里的沼泽消失不见,众人也是纳闷不已,见忆幽雪回来了,连问她:“忆辞小公子,你怎么样?” “忆辞小公子原来你……” “我说了我不会吗?” 顿时,全场安静,尴尬的气氛暗暗流动。 忆幽雪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在暮雪峰时常常就会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突然,一股浓烈的杀气蔓延,天色暗沉,仿佛暗示着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可是众人在原地戒备许久都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实属奇怪。 羽怜皱了皱眉,率先开口:“先离开这里吧,除了忆小公子与魏公子其他的人都没有灵力了,待会打起来形式对我们非常不好。”说着还看了一眼忆幽雪与魏然,得到对方的肯定后,立刻,分配几人,清点人数。 “啊……!别过来,啊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响起,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那个人一直在不断的叫喊,声音还有些像凤凰。可这声音在他们想离开的时候突然出现,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故意引着什么。 “忆辞小公子,我们是去救还是……”虽然进袁洁林的人到了外面可能会成为敌人,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 “不救。”一向安静的魏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是陷阱,魔物化的。” “魏然是灵士,对于这种的气息比常人更容易察觉。”羽怜点点头。 痛苦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黑影闪现,那个人手里豁然出现一把匕首,立刻朝羽怜掷了过去! 银色的白刃从空中飞快的掠过,好空气摩擦出一阵火花! 忆幽雪眸光一凜,刚抬起眼眸,眼前却突然被一道阴影挡住。魏然身子飞快的闪在了羽怜面前,在空中一个腾空翻跃,修长的腿横空划过!直接将那匕首踢飞了回去。那人也被巨大的力量打退几步。 属于天生自带怼人属性的忆幽雪见着了那人模样后,魏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拜托你保护自己,关爱他人,请不要随意走动,吓唬他人。” 果然那人听到这话,攻击得更发的频繁,以至于魏然对付甚至有了些吃力。 忆幽雪划出许久未用的桧扇,一个直入,在半空中虚转一圈,扇柄立刻化成短刀,直直插入对方的心脏! 可画面一转,前方倒下一名少女,头发散乱看不清长相,嫩白的手上全是淤青,身上的衣服简直不能用穿来形容,顶多是零零碎碎的破布虚掩在她身上! 020 大婚? 少女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里满是惊诧与疑惑。支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几乎一丝不挂,又迅速的被迫趴下,可怜的看向那群人。 一行人中男性自然是占了大半,只有极少部分的是女孩子,可是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确定那女孩是不是魔物化的,来博取同情而后趁机下杀手。 魏然也满脸的不可置信,忆幽雪扯下身上的外衣,走过去披在女孩身上。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入门任务!”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怎么感觉像穿越文有的套路。女孩眨巴了下眼睛。 “是的呢宿主,祝您穿越愉快!” 女孩瞪大了双眼,什么!不就是睡了个觉,这这这什么情况!经过漫漫的不断洗脑,终于平静的接受这个事实。系统说了,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幸运儿”吗? 忆幽雪见她一下恐慌,一下欲哭无泪,神情不断变化,最后归于平静,不由得暗暗问道:“钟前辈,你确定是她?” 钟思寒回答:“是啊,没错。” 忆幽雪也不好去计较,为她披好后,缓缓蹲下,轻轻拉起她一只手为她疗伤。 谢小满根据系统刚刚说的完成入门任务总结出一点,这女生是个主角!对于主角大大的救助,一定不能拒绝,那任务一定就是关于她的!唉,为什么别人穿越都可以遇到自动说任务的系统,而我的却是自己找,呜呜呜。 忆幽雪见她伤心的模样,出于这姑娘是魏然化人的关键,便安慰了句:“身上不会留疤的。” 谢小满猛地抬头,眼里冒着星光,这主角大大也太贴心了,虽然我不在乎样貌:“谢谢姐姐。” 忆幽雪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恢复,淡淡一句:“你的脸太脏了,先用这个洗一下。” 一旁的魏然出于担心,还是走了过来:“主子,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我打伤魔物后说话。” 忆幽雪不解的看向他。 谢小满顿时脑海里冒出一句:多好的女孩子啊,只可惜长了张嘴。 “魔物一向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被别人说,会发怒的。”魏然不禁扶额。 “哦。” “姐姐,我洗好了。” 姐姐,姐姐,姐……魏然当场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立刻把剑架在她脖子上。忆幽雪看到了谢小满的样貌后皱了皱眉,随即无所谓的开口:“没事。” 谢小满万分恐慌的看着魏然,身子一僵丝毫不敢动弹:“大大大大大哥,你你你你,姐姐姐长得挺好看的的,我我我说错了了了什么。” 确定这女孩身上没有魔气后魏然才收回剑,可眼睛依旧死死盯着谢小满,生怕她动手伤到自家主子。 羽怜见他们一个两个的过去后,带着队伍也过去。羽怜见那女子伤的颇重,忙拿出药物为她疗伤。谢小满简直不要太幸福,一个美女一个帅哥为自己疗伤啊,这这谁扛得住! 鼻血不由得留下,忙用手去擦,羽怜制止,拍了拍她的后颈,让她低头把血自然流出。 “叮——!恭喜宿主,成功获得羽怜帮助,任务完成至0.05%,继续加油。” 想必这羽怜一定就是男主角了。谢小满暗暗高兴,抱男女大腿啊! 将她身上的伤都处理好后,众人也纷纷理起进了这袁洁林后所发生的事来。恰好浥轻尘带的队伍碰到了他们,便聚在一起,共同商议。 但洛殇看到谢小满时不由得心头一惑,忆幽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不可能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可是现在却是真实发生了,这个名叫谢小满的女孩与笠纳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是事实证明,笠纳不可能在袁洁林里,那么这个人的身份还是个迷。 “前辈,接下来怎么做?” 钟思寒淡淡开口:“这个女孩是笠纳的后世。” 忆幽雪不解,钟思寒继续说:“就是从未来回到了现在,现在的笠纳已经不存在了,毕竟相同的世界只能出现一个相同灵魂。只要谢小满……” 忆幽雪听完后一脸无奈,这也太难了吧,实在是难为魏然了。 正思考着怎么办去处理这件事时,这林子里又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一个小朋友,两个小朋友,三个四个小朋友,捉迷藏,四方角里匿四人,你拍我我拍他,还有一个不见啦,不,见,啦!” 一行人欲哭无泪,怎么这么多事啊,刚刚才发生了魔物变女孩的事,现在又要搞什么啊! 钟思寒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情急下大喊道:“忆!快设界!” 忆幽雪闻言迅速掐起一个咒文,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似梦一般的结界乍现,将一行人护在其中。 在众多次神经紧绷的状态下,本来灵力就莫名其妙的被抑制住,无法靠灵力恢复,已经非常的疲惫了,因此现在的精神支撑不了他们太久。只有忆幽雪和魏然还能撑着,但是这里的情况不可能让两人去一直维持,魏然需要精血,一旦时间过了他会消失,最后只剩忆幽雪,想要保护好二十几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况且,在大部分人眼里忆幽雪只是一个在所有人里年龄最小的孩子。 果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忆幽雪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该死——!”忆幽雪不禁吐出二字。这里明明没有人,自己放出精神力也没有探测到周围一百米内任何人的踪迹,可是这真实存在的压迫感让自己竟对付不来! “噗——”终于,在强大的压迫下,一口鲜血被逼出,溅到衣上,地上。 暮雪峰上的弟子不由得大惊:“忆辞!” 忆幽雪用大拇指逝去嘴边的红血,轻轻啧了一声,淡定地说到:“没事。” “忆辞,不要护阵了,先休息会。” “忆辞小公子,不要撑了,休息会。” 辰栩桉见忆幽雪依旧坚持,也不去多劝,忆辞他就是这种性格啊……一个真正能靠自己努力去保护他人的师弟。将手划破,低低说了些什么,霎时,手心蹿出一道极为刺眼的白光,一拍到地,周围植物“轰!”的粉碎,瞬间化为平地! “呼……哈……”只是在这后辰栩桉踹了几声,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忙有人去扶他,将他安置在一个舒服的地方。 第一次见证大场面的谢小满双眼瞪的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这,长得好看的都这么厉害的吗?见那位被称为“辰师兄”的人倒下,处于本能的去扶,顺带问:“他怎么了?” 浥轻尘眯了眯眼睛,淡冷回她:“一种能力罢了。” 嘶,这小姐姐这么有点凶。想想自己什么也不会,好像是没有资格去问哦,唉,看来我也得去琢磨琢磨这些,真是到哪学哪~_(:з」∠)_ 一阵轰炸,周围的压力瞬间锐减,忆幽雪长舒一口气,这气还没捋顺,不知从何而来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渗入地中,血痕所到之处像是安排好一般,滴成了一条隔离带将界内的人分成两部分,其中一部分便是忆幽雪一个人的地带。 忆幽雪满脸的黑线,她想炸了袁洁林怎么办,怎么事情这么多,还有完没完?! 钟思寒虽然没有实体,但此时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尴尬得扶额,这真的不是自己曾经以为林子了,虽然被人动了手脚,但是创林者是自己,还是有些尴尬的。 “前辈,您真的是……”这还没说完呢,人便活活消失在原地。 谢小满:大变活人?诶不对不对不对,忆辞呢!什么情况,大白天别吓人啊! 这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现在又因为忆幽雪的无故消失,又乱起来。 柔软的铺子上正躺着一位打扮的极为精致的“新人”。头上戴着以金镂凤羽蔓于圆髻满钿之外,中置金边点翠,缀绿松宝石步摇。铜铸薄叶,一实一叶,连红果于耳下,衬得那人的脸格外的白皙。 彩绣缀云肩,蓝鍛裁披肩,一袍雾青迎空晴,凤凰鸟饰上,煞是华丽,腿上则是细纹长袜,粉樱饰之。鞋面绣有素白花瓣,淡紫色花芯月见草花纹,如此这般,就这么躺在那,就叫人沉沦。 凤颜辰轻轻抚过那人的脸庞,眼底的波动竟让人看不懂。许久,下定决心,将沉睡的“新人”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