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破产的天庭 这天下人间,人人皆向往头顶上的那片苍穹。传说,三皇五帝修了无数神祉,只为表达自己对于天庭神仙般生活的向往。 话说,这五百年前,天庭也的的确确像是地上人间那群凡人们想的一样,一派繁荣的景象。御马监里面的仙马们,各个膘肥体壮的。御膳房里面,各种美味的菜肴,轮着番的供给各个仙府的神仙大佬们。 无数仙娥徘徊在天庭大殿上,日复一日的清扫着天庭大殿,不落得一丝灰尘。就连那大殿与大殿之间连接的云桥,都是有专门的小仙童去修剪云彩的。 不过,那都是五百年前的景象了。现如今,天庭一派荒凉。就连那大殿上的玉帝老儿,都已经饿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也不能说是饿,就算是肚子里的蛔虫作祟吧! 大殿上,原本此起彼伏的争吵声,现下也就只有零星的几声。许是,吵得几十年累了? 太白金星摸着他花白的胡子,骂骂咧咧的说道:“财神爷,你脑子被地沟油煮了一遍吗?明明是入不敷出,你怎的为了一时的货币流通,就大肆发行天地银行的货币! 你瞧瞧,瞧瞧,原来三块钱就能购买到一个萝卜的,现在要五亿,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你!” 财神爷不屑的轻哼了两声,他那破旧不堪的衣服,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换过了。身上破了不少的洞,可惜没有余缝的钱,去买那哪怕一根的金丝线。 玉帝看着那帮臣子,一个个的骨瘦如柴,得亏着九重天上没有自然风,风婆子也没有力气去吹风,要不然这帮臣子,连带着自己没准还吹到了那宙斯老头子的地方呢! 他是这帮臣子的主心骨,听着他们互相推诿责任也几百年了,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主持一下大局了。不过,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他已经三十年没吃过一顿正经饭了,好想念那一口御膳房做的清蒸鱼,虽说是个神仙,可以辟谷,但自己是个吃货,他嘴馋啊! 没得办法?拼了命的用着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御膳房?给朕随便来道菜吧!三十年没吃东西了,不饿也馋啊!白水煮萝卜?还是什么凉水拌青菜?你随便给朕来一点啊!” 一旁的王母,看着玉帝瞥了个白眼。心里暗自骂着,这该死的老头子,自己想着吃,就不知道给我带上一口!那白水煮萝卜是什么无敌美味,三十年没吃东西的又不止他一个!谁不馋啊? 她实在是憋不住了,掐了身旁的玉帝,然后骂得有气无力。 虽然他们妄想着吃上一口白水煮萝卜,可御膳房它也是有心无力啊!有劲儿也是无处使啊!这九重天上,已经有八十多年没种过一颗青菜了,哪里还有什么萝卜,青菜给神仙们吃啊! 掌勺的大厨神无奈的摇着头,拿着手里那破了一个洞的大铁锅,悻悻地说:“玉帝,王母,九重天没有萝卜青菜,白水倒是有,要不加点盐就着喝下去?” “还有盐啊!那,给我来口汤喝喝吧!”太白金星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偶尔想起自己花白的胡子,指不定骂上几句财神爷,自己的胡子花白,还不是财政危机吃不上营养品导致的营养不良! 这天庭的财政危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玉帝不耐烦的看着那群没用的臣子,再等下去宙斯那糟老头不知道该怎么嘲讽自己,五十步笑百步? “靠,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沦为朕表弟宙斯那边的模样,经融危机啊!不行,我们必须得采取行动。天庭的经济危机,财神爷,你说说是什么原因?” “是我的原因,都怪我印发了大量的天地银行通。” “废物,干啥不行,撒钱第一名!” “太白金星,你说,什么原因!” “玉帝,臣胡子都花白了,营养不良,没办法思考啊!” “你给我滚出去得了!营养不良,朕tmd让你变成营养!”玉帝没好气的看着太白金星,要不是因为他是三朝元老,早就剥削了他的退休金。 “罢了,到最后不还是要朕自己去想个办法,要你们有什么用,都给我滚下人间挣钱吧!一个个,废物死了!”玉帝不屑的看着大臣们,无奈又无能的说道。 人家历届天庭都是人们向往的,谁曾想到自己这届天庭,真的是带不动啊! 不过,玉帝刚刚那句,倒是让身旁的王母想到了点什么,她觉得玉帝说的对,这糟老头子总算是说了句神仙话,倒是该把目标放到人间了。 以前人间受天庭照拂,现在也该回报了。 她坐在王座上,懒散的抻了一个懒腰,“玉帝说的对,随便推个小仙娥了,小仙童,让他们下到人间,挣个十个亿! 要是没人下去,就你们这帮身为臣子的,自己下去。财神爷,就从你的仙府里面开始吧!” 财神爷双手抱着拳,没力气的答应到。其实他仙府也没什么人了,你以为财神爷是个大富豪?说白了也就是个印钞票的。他拖着自己的身体,朝着自己的仙府走着。 走两步,摔一跤,实在是因为小仙童没力气去修剪云彩了,那高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广寒宫的嫦娥和吴刚又研发出来了什么样的新品种大树呢! 他也懒得挑选了,回到自己的仙府,拿出那一卷仙官行事录,随便画了个圈,圈中了一位小仙娥,这位小仙娥,说来也是不幸的很,刚来天庭没十几年,连件漂亮衣裳都没穿过,就要被撵下届被迫营业挣钱咯。 那小仙娥,叫司瑾,眉清目秀的,倒是一个美人胚子。她一脸懵逼的被两个大仙童,拉到了南天门。玉帝的旨意,很迟才来。宣旨的神仙,也是千万分的无气无力,弱弱的说了一通,其实也就两句话就能够概括:“司瑾,你被玉帝选中下人间去挣十亿块钱了!没挣够钱,别想回来!” 司瑾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个传旨的神仙,还没等到理清楚所有的思路,就被不知道哪个神仙一脚踹下了南天门。 “啊啊啊啊啊……”一声惨烈天际的叫喊之后,司瑾落下云端,掉进了一条大江,那件旧的云丝衣裳,被水弄的全是湿漉漉。 不过,九重天很高,掉下去却一点都不疼……想必,是忘了交费了。 她哪还记得什么?唯一知道的,还是随着自己下来的那个旨意的“自己要挣够十个亿。”那上面的字,自己还是硬生生的瞅了半天的。 第二章.莫名其妙 司瑾从河里爬出来时,简直一团糟糕。自己莫名其妙的掉进河里,手里还莫名其妙的拿着一个布袋旨意,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一切简直都是莫名其妙。 她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好在天不冷,不然自己铁定会感冒。她往里面走走,这大山沟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别说那旨意上面写的十个亿了,就是让她活下去,现在都成了大麻烦。太阳倒是很帮忙,炙烤着她那身湿漉漉的衣服,一个时辰后,就那样也没生火就烤干了。 现下的难题不是衣裳,而是自己已经开始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天庭饿了十几年了,要是知道肯定会晕倒过去。 肚子咕咕咕的叫着,那样的话就只能在这荒山野岭找找有什么能吃的了。到处都是野草,还有没结果子的树木。这简直太糟糕了。 总之不能够在原地傻等,天上是不会掉下馅饼的。司瑾自己明白,拍拍身上的尘土,随便选了个方向走去。荒山野岭的,突然听到了马蹄的哒哒哒哒声。 有救了!司瑾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来了。只要搭上了顺风车,那就不愁吃喝穿着。她连忙朝着马蹄声的方向跑去,两百米计时的话,她肯定能破掉吉尼斯世界纪录。 只是,看见对面的千军万马,她突然害怕的躲在了草丛里。这已经不是让她感觉得救了,更像是自己有钱没处使的感觉。怪不得隔老远就能听见有马蹄的声音,好家伙,那不是一个人骑着一匹马,是一群将士骑着数百上千匹马! 她在草丛里看着那千军万马,总觉得其实,稍稍的试探一下,或许还能得救?要单纯的靠自己脚力,走出这个山沟子,不知道得走上多少时日? 如果借用一下,军用的战马,日行千里那就不是梦了。她小心翼翼的刮擦着草丛,弄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突然间,行在最前面那位将军,停了下来。他摆摆手,后面的队伍也接连着停了下来。还真是训练有素的什么什么军啊! 司瑾还想着自己之后离开山沟子的美好生活时,生活却给她上了一道厚重的枷锁。 将军看着她,越发觉得怪,说是美人计,这个姑娘好像浑身破破烂烂的,像个乞丐一样。说是苦肉计,这姑娘还大大咧咧的,一点不像。 “看起来是敌方的奸细,来人给她绑上,拖到队伍后边,跟着行军。”将军冷冷的说。 随行的两个小兵,立刻走下了马,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绳子,绑住了司瑾的手。司瑾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是?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绑了? “不,不是,将军你们搞错了,我就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这个山沟沟里面,然后莫名其妙想找你们呼救的……”司瑾说完就后悔了,这算什么啊? 唉,真是越说越离谱,说得这么莫名其妙,将军估计会想的更歪。 果不其然,将军仔细的打量着她,然后接连下发了四五道军令,“把她给我看住了,言语模糊,说自己的来历这么含糊其辞,一定有问题!” “是!”身后的将士们答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将军,我真的是迷了路,啊呸,反正就是醒来就在这里了!”司瑾越说越离谱,听的将军一阵头皮发麻。 将军挥挥手,队伍继续前进了。司瑾被拉在最后,原本以为骑上千里马,日行千里,实际上却是被两个骑马的小兵,拉着自己,他们骑马自己跟着跑。 稍有不慎,跑得慢了,因为被绳子绑着手的缘故,就会扑腾一下子,折腾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快点!”拉着她的那个小卒生硬的说道。 司瑾心里苦啊,这叫什么事啊!原本想趁着马匹,骑上它,悠哉悠哉的跟着这什么什么军走出这山沟子,现下,谁能想到自己是用跑的啊! 自己的鞋也是个破布鞋,跑着跑着底下还破了大洞,司瑾一声惨叫,望着脚下可是一片红印,硌着自己的脚那块石头,上面留下了不少的红洇。 “啊哟!不行了,我不跑了!”司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自己分量太重还是怎么的,拉着她的那位小卒,还真的停下了。 只是,停下来的方式,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他是被人乱箭射死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司瑾连忙解开了手上的绳子,看着身后,又是一波大军。 再望望眼前,不少马匹空了出来,乱箭射死了一大半的人。她听得见,最前方的那位将军喊着“撤退,撤退。” 司瑾当机立断,嗖的一下骑上了一匹马,然后往河谷的另一边骑行。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命运搭在后边那一波军队身上了,自己的脚还在流着血,该逃跑就逃跑吧!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司瑾一边骑着马,一边发着牢骚。身后是无数的箭矢朝着自己射来,好在很幸运,除了辔头上面中了一箭,其余都躲过去了。 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眼下是何年何月她都不知道,肚子好饿,脚好疼,这是她唯一的两个认知。马匹到还算是听话,很快她便脱离开来那两波正在战争的军队。 骑了大约两个时辰,总算走到了城门脚下。洛阳的两个大字高高悬在城墙上面,想必就是那洛阳纸贵的洛阳城了。 司瑾骑着马,想着进入城内,随便找家包子铺什么的好吃好喝上一顿,然而倒霉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自己又被守城的护卫拦住了,说什么自己的样子很可疑,像是京中海捕文书上的朝廷要犯! “站住!衣衫不整,还骑着一匹军用的马匹,想来就是那个要犯无疑了!胆敢擅闯我洛阳城,来人,把她押入洛阳令府!” “什么,什么要饭啊?你才要饭的叫花子呢?”司瑾当机立断反问道。 “装疯卖傻,我说的是朝廷要犯命犯,拿谐音装疯卖傻,快,立刻送到洛阳令府!”其中一个护卫,振振有词说道。 身旁的两三个护卫,一窝蜂的按下司瑾,牵着她的马一起,连推带拥的来到了洛阳令府。 第三章.巡抚司顾稹 洛阳令府是整个洛阳城的枢纽,洛阳令也算作五品的地方大官。平常的时候,督促督促着底下的人好好办事,百姓有了案子都会投到洛阳令府左边对街的县衙府衙,可从来没有什么寻常案子直接交给五品大员审的。 不过,司瑾这个案子不太一样。那群护卫,硬是要说司瑾是朝廷要犯,逼得那懒散的洛阳县令,着急忙慌的穿好了官服,戴好乌纱帽,坐在明镜高悬的大堂上。 “嘚!堂下何人?可是朝廷要追捕的要犯?如若是,便速速招来,若不是便报上户籍姓名,从实招来!”洛阳令操着洛阳音,装腔作势的说着官腔。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挂着官衔的洛阳令,很少自己审理案子,现在遇到开堂,也是临上阵现磨枪。 司瑾被一群护卫压着,动不了身。她看见如此场面,自己这样肯定是被怀疑的了。能够怎么做?不过就是先否认,看看剧情发展。 “青天大老爷,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朝廷要犯!我叫司瑾,哪里人……那个,我不知道。我说出来可能你们不会相信,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落进一条河里,然后逃出来两波军队,路过洛阳的城门时被扣了下来,然后就现在这样了……” 司瑾无奈的望着洛阳令,一字一句的将事情全委都和盘托出。 洛阳令那双小眼睛,使劲儿的睁大了。“什么玩意儿?你把本官当成傻子一样戏弄了?你以为你是说书先生啊,别以为你一脸无辜,本官就会信你的鬼话!来人呐,给……给本官上刑!” “是!”站在大堂两侧的护卫,齐刷刷的应答道。随后,几个人生拉硬拽的把司瑾,压在了一个已经腐朽不堪的木头板凳上。然后,两个人轮流,对准司瑾的屁股,你一下我一下的打着板子! 刚只打了一下,司瑾就感觉肉都开花了,疼的一声天叫唤,“啊!疼啊!” “疼?疼就对了!说,招不招!”站在洛阳令旁的一个护卫,恶狠狠的朝着司瑾喝道。 司瑾此刻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啊!这tm那是什么玩意儿啊!莫名其妙,今天怎么就这么的莫名其妙呢! 她想着自己也逃不出去,这一板子一板子打的,也是够疼得了。还是装晕吧,宁可入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也不愿意挨板子啊!疼和阴冷让她选一个,她倒是宁愿选阴冷阴冷。 哪怕与老鼠为伍,也是可爱的小动物啊!或许大牢里面还有蛇?蜈蚣之类的?只要坚持和平共处,你不犯它们,它们也不会犯我。 于是,司瑾哀天叫地的嚎了一嗓子,装晕过去。 你以为晕过去,就万事大吉了?心思倒是简单的很!只不过,洛阳令府衙,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洛阳令还没说话,他身边那个狐假虎威的护卫就一招手,后边的两个护卫,一人提着一桶水,哗哗哗的朝着司瑾泼了两桶水。那水,拔凉拔凉的。从司瑾的皮肤中浸入,那股劲儿透心凉!虽说天热,酷暑难耐,可这两桶水也叫人不好受了。 她惊的惨叫了一声,想装晕都不行。 那两个护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什么,两桶不醒,那就再浇两桶,冷水浇不醒,就浇开水! 浇开水?疯了?她算是明白了,这洛阳令府衙啊,折磨人都不带眨眼睛的! 司瑾立刻把眼睛睁开了,连发了三声惨叫。又是一阵停停打打的板子伺候着。再这么打下去,别说走不了道,哪还用自己装晕啊,那就是直接晕过去了。 霎时,司瑾都本想着破罐子破摔,也不挣扎了。突然从门堂外,走进来一贵公子。司瑾挨着板子是看不到他的,只是觉得身后的人权势很大,能让洛阳令都起身迎接。就更别提,身边的小卒毕恭毕敬的不敢抬头了。 洛阳令着急忙慌的从座上溜下来,双手抱着拳头,很是恭敬的说:“下官不知道巡抚司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海涵,大人有大量饶了下官。” 巡抚司?司瑾脑海中快速的闪过这三个字,她想着,看来这身后来的人,官位还是不小的。就是不知道,有他在,那鼠目寸光的洛阳令会不会对自己更狠…… 那位巡抚司大人,朝堂上慢慢走着,苏苏的声音说:“洛阳令大人可真是客气了,我奉旨前来巡查,常不见你洛阳令府开堂,今儿个听闻开堂了,就过来瞧瞧。洛阳令大人不必忧心,这位姑娘犯了犯了什么事啊?” “回大人,这女子乃是朝廷发的海捕文书上面的要犯!如今落网了,我们正在审理!待她招认之后,便送到大理寺。”洛阳令回答。 司瑾听着这回答,都想骂娘。哪只眼睛看自己长得像是朝廷要犯了?自己也真是倒霉,像是被诅咒了似的。掉进河里还不说,这一路上死里逃生了多少次!她自己现在,都快忘了自己还好挣够十亿了…… 巡抚司稍稍疑惑了一下,“海捕文书?朝廷要犯?”他不相信似的走到司瑾面前,突然毫无征兆的蹲了下来,两双眼睛,四目相对。 他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约莫过了五六秒钟,对着洛阳令摆摆手,意思是,这个人并非朝廷要犯。 洛阳令没太明白,他拉着巡抚司的衣袖,悄悄走到了一旁,小声的问:“巡抚司大人的意思是,不留性命吗?摆摆手,就是这个意思吧?” 巡抚司大人瞥了他一个白眼,“呵,我是说她不是什么朝廷要犯,手势都看不懂,做什么洛阳令!” 洛阳令听罢,慌慌张张的跪在了地上,“大人冤枉啊,是下官办事不力,害得大人忧心了!大人您宽宏大量,饶了下官这一次的失误吧!” 司瑾趴在那个凳子上,看的真是解气。前一秒还翘着二郎腿审自己,下一秒沦落到跪地求饶,还真是讽刺讽刺。 司瑾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巡抚司大人。那英俊的外表,硬朗的脸庞,看的她脸都红了,真是帅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巡抚司问。 “司瑾。”她挤出来两个字,心里像有一只小鹿一样,砰砰乱跳。如果是心动,眼神是逃不掉的。她现在已经不敢注视这位大人,想必就是因为心动。 “还能起身吗?” “不,不能。” “知道了。” 司瑾幻想着,巡抚司大人知道自己动不了,会来个浪漫的罗曼蒂克式公主抱,结果,换来了两个小卒把自己抬起来,像抬水桶一样,把自己撇到了洛阳令府门前的马车上。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巡抚司大人瞧着还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洛阳令,什么也没说,接着坐上了马车,离开了。 洛阳令此刻胆战心惊,吓得腿都软了。 第四章.绣球? 马车一路颠簸的行着,司瑾趴在那,一动都不敢动。被打了这么多板子,可得要好好休养一阵子了。弄得好了,倒无所谓,弄的不好了,指不定落下什么病根。 巡抚司大人瞧着司瑾,脸越发的红。他掀起来马车的帘子,朝外面看去。司瑾盯着他,害得他都不敢把头扭过来。怎么这么热,好热…… “巡抚司大人,您?为什么要救下我?”司瑾问。 “因为,你并不是画上的那个朝廷要犯。”巡抚司大人回答的很简单。 “那,该怎么称呼大人?” “顾稹。”巡抚司大人回答。 二人便没再说什么,司瑾一路上很老实。因为屁股的痛,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没吃饭的饥饿感了。不过,半路上时,她的身体倒是很实诚,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这下可出糗了,司瑾看着一旁的巡抚司顾稹,一边傻傻的尬笑着。 “停车。”他喊道。 马车霎时停了下来,就是刹车有点急,司瑾还趴着呢一动不能动,就脑瓜子被惯性控制的,咣当一声撞在了马车车厢的隔板上面,一声“哎哟”惨过天! “没事吧?”巡抚司顾稹问,他正掀起车帘,准备下车置办点什么吃食,给司瑾填饱肚子。没成想,突然间停个车,也能在司瑾脑袋上撞个大包出来。 他想笑,但憋住了。当着病人的面笑,终归不太好。顾稹掀开了车帘子,走下马车。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他该去买点吃食了。司瑾饿了倒是其次,自己饿了才最重要。 “大人去哪?”驾着马车的小护卫问顾稹说,他也跟着从马车的横木上下来,紧跟着顾稹。 顾稹看着他,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荷包里,拿出来几枚玉币,“我去买点吃的,饿了,车上那位小姐,也饿了。无望,这洛阳哪里小吃好吃一点?” “回大人的话,无望听说书的说,洛阳西市的牡丹饼很是好吃。”那护卫说。 顾稹点了点头,招了招手示意无望在马车旁等待,自己朝着西市走去了。洛阳城,可不仅仅只是纸张贵,美食也是名不虚传。若不是因为自己还要回长安朝廷复命,自己肯定要在城内好好的吃上一吃。 司瑾趴在马车里,仍旧是不敢动弹。只是外面突然间响起来的吵嚷声,让她的好奇心激起来了。偌大的洛阳城,虽然说每天都会有人吵嚷,只是现下的吵嚷不太一样。 是那种类似于,行军打仗般的声音?倒不像是吵嚷,更像是敌军入城?人人喊杀?司瑾虽然屁股疼的要命,但还是奋力的用右手扒拉住马车车厢的那个木质窗子,窗棱很结实,禁得住司瑾的体重。 费着力气使劲儿扒拉着,可总算是慢慢的爬起来了。她顺着窗子,掀开那马车的车帘子,朝外面看去。 还好还好,此刻的吵嚷声并不是敌军入城。司瑾朝外面看了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一次招亲大会。肯定有是哪家富豪大款,在为自己的女儿招个勤劳能干的上门女婿。 虽然平常爱看热闹,可现在不恰当,屁股痛死了。她赶紧松开手,又是哐铛一声,自己没给自己一个前兆,啪嗒一下落下来,虽然马车的车座垫子很软,可那么狠当当的摔上一下,也是够疼的了。 约莫两分半,顾稹刷的一下子跳上了马车,慌慌张张的对着前面那小护卫无望喊:“快走,快点!”声音因为很急发出的,竟还有点儿破音。 小护卫无望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大人的命令得执行,他立刻驾起马车,朝着城西的城门飞快的驶着。 司瑾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是说好出去买吃食的吗?这,巡抚司顾稹的怀里抱着个大绣球什么意思啊?刚看的热闹,难不成还与他有关? 司瑾悻悻地问:“那个,巡抚司大人,您怀里这个,大绣球?” “没,不是……”顾稹的脸刷的就红了,他连忙转过头去,支支吾吾。 “该不会是?”虽下了天庭,可这一刻不停八卦的心思,对司瑾来说倒是片刻未停。她继续追问,这次还没等到顾稹的回答,马车倏地停了下来。司瑾再一次咣当的撞了头,这该死的惯性! “这该死的无望!” “啊?” “没……没什么”,顾稹支支吾吾的回答,然后朝前面的无望问:“怎么回事?我还等着上朝廷复命,你突然停下来干什么?耽误了时间,谁负担责任?” 无望连忙从前面车横的位置走下车,掀开车帘子,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说:“不是啊,大人,不是我非要停车,是前面,来了十数个彪形大汉,拦住的啊!” “放肆!巡抚司官家的马车,他们也敢拦?”顾稹听着无望所说,又从车帘子那看见了外面的十数个彪形大汉,快速下了车。 司瑾很无奈,她看不到身后有什么,也动弹不得下不了车。只能靠着耳朵,细细的品味着。她听的认真,那几个彪形大汉,倒也不是拦车?实则是在拦女婿? 我天,好戏接二连三。幸灾乐祸的司瑾,露出了诡异的姨母笑。她耳朵竖得老高,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八卦事,自己听着也愿意。只要那八卦事,不关乎自己就行。 可天下的倒霉事,是一视同仁的。怎么能一件两件落到司瑾身上,第三件就落不下的呢? 那几个彪形大汉,倒也不粗鲁,没动手要打架的架势,只是传达了他们家员外的口述:“这位郎君,我们家员外老爷说,你既然接下了我们家小姐的绣球,那就是我们小姐的姑爷了。你就得必须娶了我们家的小姐! 我家小姐尚待闺阁,怎能如此对待?员外说了,要是姑爷不愿意跟我们回去,我们就几个人直接捆了姑爷,带回去!” “这怎么还追上来了……” 下车的顾稹,手里还恰巧抱着那绣球。听着那几位彪形大汉那么一说,自己慌乱的把绣球交到了小护卫无望的手里。 他打量着彪形大汉,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打不过……可这绣球,到自己手上也实在是一言难尽啊!自己还不能娶……这可怎么是好? 他突然想到了马车里,还趴着的司瑾,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自己若是已经有了夫人,凭着员外那观念,也不能把女儿嫁给自己当小妾吧? 第五章.夫,夫人? 没错,就是这样。顾稹心里想着。 正当此时,顾稹转过头去掀开了车帘子,看着里面的司瑾。此刻的司瑾,不禁打了一阵寒颤。她总觉得背后有一股凉风,冷飕飕的。 她回不了头,肢体就跟僵硬了一样。 顾稹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几个彪形大汉,义正言辞的说:“绣球的事,我在这里给你们家小姐还有员外老爷,说声抱歉。不过你们,拦的可是官家的马车。耽误了朝廷大事,你们这洛阳城的小小员外郎,承担的起吗? 还有件事,里面那位,是我妻子,怎么,你们家老爷那么愿意送你家小姐过来当妾吗?” 那几个彪形大汉,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他们心里,小姐和员外老爷是绝对不能被人侮辱的。虽说刚刚顾稹那段话,并非想侮辱,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彪形大汉们围上来,他们将那辆马车,围的是水泄不通。几个人,将顾稹还有无望,困在那马车周围。 其中有个人说:“既然有了妻子,还去抢什么绣球?管你什么官家不官家的马车,敢如此戏耍我们员外老爷和小姐,便没什么好果子吃!” 司瑾趴在垫子上,还一脸懵逼。她只听见顾稹说,他有了妻子,却不知道自己就是他说的那个啊!还活生生的羡慕了好久,什么样儿的女子才能有这么大的福气,被这么体贴的大人娶到家啊? 直到,顾稹不慌不忙的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马车里拉住司瑾的手。 “都说了绣球是个意外,我和我妻子是不会分开的,对吧?娘子?”顾稹一边说,一边上了马车。他故意挑高音量,说了这些话。 司瑾彻底疯狂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事啊?本来不会和自己有关系的,怎么还和自己有了什么狗屁牵连了啊? “啊?什么?!”她一脸吃惊的费力转过头,看着就在自己旁边的巡抚司顾稹。 顾稹立刻拉下来帘子,这惊讶的表情可千万不能让彪形大汉们看到,不然免得又是更加的麻烦。他悄悄的对着司瑾,脸红到耳朵,说:“配合我一下,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救命恩人不是?帮我一个忙,你要是不帮,我可真的得回洛阳令府了,你懂不?” 我靠,这大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啊?本来觉得当这位帅气的公子哥大人的妻子,是件超幸福的事情。现在,司瑾心里就只有骂骂咧咧的,什么玩意儿啊?让自己挡枪,还用手段来逼迫自己。真的是…… 没办法,司瑾只能费力的点点头。答应就答应吧,反正就只是,装一下这位巡抚司大人顾稹的妻子而已。人长的帅是特权,怎么说也是自己赚到了,还免去了被洛阳令压榨。可怜的屁股,到现在都还在疼。 其实他说的对,他还算做是自己的半个救命恩人! “嗯,对!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司瑾装的自我陶醉,一边回应刚刚顾稹的演绎问题。 若是现在身边有一位奥斯卡奖的评委,不用想了,提名一定是司瑾的。这对于顾稹还有司瑾来说,有莫大的好处,可对于外面的彪形大汉们,却是道难题。 他们恍惚了一下,然后后退了几步。马车的周围,略微的留出来一点缝隙,恰好可以经过。 “走,走啊!无望,趁现在,快点儿!”顾稹扯破喉咙般的喊道。 车横前的小护卫无望,听到了大人的命令。趁着那群彪形大汉思考的时候,顺着那小缝隙竟然真的把马车驾了出去。这车技,不是老司机都开不出。 马车已经走了五六米了,那群彪形大汉才反应过来。没办法,四肢发达的人头脑都简单,思考问题就不能做别的事情是他们这群大汉的通病。 他们个个咬牙切齿,也只能回去如实的报告给员外郎老爷了。小姐的婚事,应该也就此作罢了。少不了一顿被骂,反正皮糙肉厚,一顿打他们也不嫌疼。 另一边的司瑾和顾稹他们,可算是扬长而去了。只是,刚刚买到的牡丹饼,都凉了。 无望驾着马车,朝着长安城的方向,疾速行着。因为速度太快了,所以这对于司瑾来说很不友好。因为她现在的姿势,所以眼下的状况是,司瑾被颠簸的一上一下。自己还没法动弹,就只能任由颠簸,好几次差点儿凸噜下去,都是被顾稹扶上去趴好的。 “那个,大人,你不是出去买吃的了吗?emm,那个你也听到了我肚子饿的咕咕叫,我现在能吃点东西吗?”司瑾的肚子再次咕咕叫后,她害羞的费力转过头去,问。 顾稹一心就顾着绣球的事情了,也真是的,若不是买牡丹饼必经那条街道,他也不至于恰好被绣球打到脑袋,还从地上捡起来看看。这下害的自己,为了躲避逼亲,差一点都忘记自己也快要饿死了。 “啊,等下,给!”顾稹从身旁的纸袋里,拿出来一块儿牡丹饼,递给司瑾。司瑾右手拿着那块儿牡丹饼,左手撑着自己从马车的垫子上面翘起来,虽然有些费力,但还是成功吃到了第一口牡丹饼。 “嗯!好吃!”她惊喜的叫着。只是,左手没力气了,又是哐当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垫子上。怎么自己就不是个左撇子呢?这样左手就有劲儿了,不至于像刚刚那样,哐当掉下去…… 顾稹一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玩儿的人,屁股被打的开花了,如此惨状,吃个牡丹饼还惊喜的重重的跌下。 司瑾费力的扭过头,还不敢直接瞪着那边的那位巡抚司大人顾稹,只能旁敲侧击的问上一句:“大人,你笑什么呢?” “啊……?啊,没事儿,没笑什么!”顾稹打了个憨憨,敷衍过去,为了不让气氛变得那么尴尬,还顺带着问了一嘴车横上坐着的无望。 “无望,还有多久到长安城啊?” “回大人,约莫三个时辰后!” 在这条官道上,一辆马车,三个人疾速行着。 三个时辰后,日头西落,那辆马车恰好走到了长安城门。 第六章.记忆 黄昏时分的长安城,从城门看去,倒别有一番风景。司瑾听得到那马车外面的喧哗声音,总觉得外面是很热闹的,可惜自己,虽然有着想去看看外面的心思,无奈自己,身体情况不允许啊! 顾稹瞧这那司瑾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究竟想如何。便明知故问,“怎么?想看看长安城的繁华景色啊?你还真别说,你没来过长安,你若是来过长安,定会被这里迷住的!长安,不同于别的地方,这里是帝都,当然,夜里也是有夜市的!” “哦。”司瑾只是冷冷的答应道,明知故问,是最气人的。可是,即便是她明知如此,却也不得不笑脸相迎。毕竟,现在,算是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奉承奉承,还是为人处事的必备! “好了,你先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之后还不是想逛多久,便就逛多久?今天太晚了,估计宫门也都下钥了,只能明日一大早再去复命了!无望,直接回府吧!” 司瑾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趴着,倒是心里总有种不是滋味,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是忘了一点儿什么。马车的颠簸,她一边想着,想着想着,倒是想到了自己在那个河里面,随着自己的那个东西,挣够十个亿! 对,应该是这个,自己差点儿忘记了的,就是挣够十个亿的目标!虽然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要挣够十个亿,可是,潜意识里面,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顾稹看了看那司瑾,如果说之前的表情,是想出去但是不能够的无奈,如今,倒更像是某种目标没有达到的愁眉苦脸。他本想问,可马车却到了宅子了。 无望呲溜一下跳下前面的横木,然后对着车帘里面的两人,道:“大人,到了!” 顾稹也没有回答些什么,只是注视着趴在马车垫子上的司瑾,想着如何下手才好。人家姑娘家家的,如今屁股开花,自己得去抱下车吧!可是,这该如何下手,去抱住,倒成了个问题了。 诶呀,你管怎么下手呢,反正记住不是公主抱就对了。顾稹坏坏的笑了笑,然后两只手,左手拎起来司瑾的衣领,右手拉起司瑾的裤脚,就这样硬生生的算是“抱”了起来?司瑾那一刻都呆了,什么情况,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大人?大人这是要干什么?杀猪前,也没有人这么拎过猪吧……”司瑾小声的说着,如今自己虽然算是平安了下来,可在这长安城里,自己的生死,还是掌握在这位美少男巡抚司顾稹的手里啊,态度,还是该放客气些。 顾稹噗嗤一声笑道,倒是差一点便把司瑾甩出去了。“什么杀猪前,你还把自己当成是猪了?再说了,我这是抱,什么拎,对待病人,能像拎小鸡似的吗?” 这话,若是旁人说起,倒有几分可信,可如今从顾稹嘴里说出来,倒是一分也不可信。这叫抱?司瑾从她祖宗十八辈那代算起,也没见过这种抱人的方式啊?要不是怕死,她肯定要反驳一句,只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笑嘻嘻的应承下了。 然后,顾稹就这样“抱”着司瑾,进了他的府邸。巡抚司,是朝廷数一数二的大员,所以说,这府邸,也是仅仅次于皇宫大内,还有皇室宗亲的那些王公们的府邸的。或许,还比其中两个王爷的府邸,大上一圈呢! 司瑾若不是丢了她在天庭的记忆,肯定要记下这府邸内的一草一木的装修风格,这看上去,虽不对称,却有种闲适淡雅,可比那财神爷那里,瞧这顺眼多了! 顾稹派下人收拾了一间厢房出来,那厢房,就在顾稹的卧房的一旁院子里,离得近,走上半分钟,八九十多米的路,就到了。 “那你,就先住在这吧,等你的伤养好了,以后再做打算!不早了,明日一大早,我还要进宫面圣,回禀旨意,走了!”顾稹轻轻道,关上了厢房的门,绕上几步路,回了自己的卧房。 他这一走,司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困意还没完全涌上头,自己就昏睡过去了。仿佛自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天庭上踩着云朵。只是,这可不是梦,这是王母娘娘觉得,只把一个小仙娥派到凡间,什么能力都没有,和普通凡人一样,不见得能够尽快解决天庭的经济危机。 于是,这才让太白金星施法,搞了个入梦的情景,恢复那司瑾在天庭时候的一点儿仙力。只是,这一次,王母思前想后,先打开了司瑾本来丢失了的在天庭时候的记忆。 记忆一恢复,司瑾立刻想起来了天庭的一切。见到太白金星与王母娘娘在自己的梦里,连忙的跪下来行礼。之前是不知道,不知者不怪,如今知道了,自己只是个小仙娥,顶多是个有特殊任务的小仙娥,对面两尊大神,可得行个大礼了。 不过,王母和太白金星两个人,因着御膳房没食材,没力气管那些礼仪不礼仪的,赶紧的办完事,回到仙府躺着才是要紧的。 王母便草草的说:“司瑾,我已将你的记忆恢复,你身上的部分仙力,也已恢复,你就给我好好的在人间挣钱,挣够十亿,早早的回天庭解决经济危机!” 说完,连带着太白金星没影了…… 然后,司瑾像是噩梦惊醒,猛的一下从床上蹦的一下弹起来,这一整,自己那伤痕累累的屁股,此刻又受到了自己的急性刺激,一股疼痛感,涌上心头!疼啊,疼死了…… 虽然疼痛,可大脑该转还是得转。想起来刚刚的梦,这下子关于自己的目的,如今才算是一切都知晓了。挣够十亿,拯救天庭的金融危机。只是虽然目的明确,可过程……一窍不通。罢了罢了,这会儿困意是真的涌上头了,一个哈欠,两个哈欠……司瑾原本正细细的想着的,这突然间,却由着困劲儿,睡的死沉死沉了。 就这样,便翌日清晨了。 第七章.春晖堂 虽说,此时此刻,太阳已经高高的悬挂起来了,照进那司瑾所在的厢房内,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或许是昨晚,王母娘娘与太上老君,两个人恢复了那司瑾在天庭时候的记忆,导致的司瑾元神有所损伤,如今便沉睡不起吧!这时候,顾稹正踏着步走过来了。他刚开始,并未敲门,只是朝着屋内喊了句:“司瑾姑娘?醒了吗?” 本来,顾稹是想直接去皇宫大内,先去找当今圣上复命的,可是也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要先来看这位昨天带回来的姑娘一趟!毕竟,后来他还是从洛阳令那里,听说的,司瑾骑着的,是一匹军用的战马!而且,并非本朝的,那便就应该是外夷的了。而陛下交给自己的那个任务,有部分正是去搜集,关于外夷蛮族欺辱本朝百姓的证据,只要证据足够,便就要下个命令,准备打仗了。 所以,如今才来这问问司瑾,究竟那匹外夷蛮族的军用战马,是如何骑着的?只是,他朝着屋内喊了喊之后,并没有人回应。难不成是跑了?是昨天,自己吓到了那姑娘?不应该啊,怎么说,昨个刚挨了那洛阳令府衙里面的板子,照理来说,也是屁股开花的。昨个晚上,又因为太晚,自己疏忽了,没有请郎中过来,所以更不会逃跑了啊?可如今这情形,便就能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还在昏昏欲睡。又或者,是昨天没有找郎中,所以伤口发炎了,便就晕过去了。这下顾稹可慌了,从前,可没有见过这种状况的啊! 一旁的无望,看着发呆。他从前,自己家的大人,从没这样过。这个表情,有些呆滞,像那个成语,叫呆若木鸡。从前自家的巡抚司大人,哪怕是遇到了再棘手的案子,也不会如此,可如今这般,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过,想这么多,也就是自己心里想想罢了,自己,不敢问,也不敢说。 过了一会儿,顾稹都从司瑾门口站了约莫有两分钟了,他又朝着里面喊了喊,没人应答。这下他彻底慌了,是个自己的兄弟,躺里面,不回应自己还好,自己倒是能冲进去,看个如何。哪怕真晕了,自己的兄弟,也没什么说的,让他躺着养着也就够了!可这,是个女孩子,他慌乱的样子,手不知道安放何处,便慌慌张张的对着身后的无望,说:“那,那个,司瑾姑娘这样,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怎么的,你快去外面,找个郎中,记得,记着要找个女郎中!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家,咱们也没办法进去看看不是,你快去,找个女郎中来,昨天晚上竟忘了,给她处理那伤口了!” 无望一脸喜悦的望着顾稹,嘴上答应着,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好像啥都知道。他答应了之后,便紧赶慢赶着的,走出这巡抚司府衙,朝着长安城的春晖堂,跑着去。长安城的医馆虽然多到一只手数不下,可这,有女郎中的医馆,可就除了皇宫大内的女医官们,也就只有这春晖堂,才有两位,敢出来坐诊的。别的也不奢望什么了,只希望,那春晖堂内的两个女郎中,怎么也要留一个没有出诊,不然自己可就没办法和大人交差了。 紧赶慢赶着,可终于在五分钟后,到了春晖堂。还像往日一样的人多,如今排队拿号的话,恐怕要排到下午了。他等的起,可大人等不起了!本来是要立刻回到皇宫大内,去像陛下复命的,如今因为那个司瑾姑娘的事情,已经耽搁了许久了,这不能够再等到下午了。所以,他得想个办法,想办法,先混到前面去。平常,也不会滥用职权的,只不过如今,这是特殊情况,自己也得特殊对待不是,所以,也只好如此了。 他走到那上面一个拿着排队的便签的小药童身边,弯下了腰,对着他轻轻的说道:“小弟弟,哥哥我是巡抚司大人身边的,我们家大人忙着去皇宫大内复命,可如今却急着需要一位郎中姐姐,可不可以请你,帮着去通融一下啊?这,我们那大人,可等不得了,若是皇宫大内,怪罪下来的话,谁也吃罪不起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小药童,点了点头,可这事情,不是他说的算的,他也就只是个,负责发放排队的便签,发满二百个,就回去继续整理药材的小童子,所以这件事情,不管明白不明白,他都说了不算的。他瞧了瞧面前的无望,不像是个骗人的骗子,便点点头后,也轻声的回复说道:“好,你等着,我去问问我那两位郎中师姐,若是她们同意,便就好。若是不同意,哪怕是陛下亲自来了,恕我年纪小,也无能为力!” 说完,那小药童便进了春晖堂内,找那两位师姐,诉说此事去了!这小药童说的这一番话,倒是让无望惊了一下。他可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竟然说的话,如此圆滑,不像是个小药童,更像是个,在各种社会规则中,练就的一种,可以被称的上是“老奸巨猾”的样子!也罢,如今自己把大人和陛下的面,都搬了出来了,剩下的,也就只能够听天由命,看那药童的两位郎中师姐,心里如何想的了。 过了一会儿,那小药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便是春晖堂里其中的一位郎中师姐,名曰玉汝。小药童带着那位玉汝师姐走了过来,用手指了指无望,然后说:“师姐,就是这位,说是巡抚司大人府衙上的!” 玉汝师姐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无望面前,行了个礼,毕竟是朝廷的人,自己只是个平民百姓,便是要行礼的。然后,她示意无望,跟着她走到一旁。无望明白那意思,便跟着玉汝郎中,走到了春晖堂的一侧。 走到一侧之后,那玉汝郎中,才说道:“大人是巡抚司府上的人?从前,我师父曾提,巡抚司大人,是朝廷的清官,既如此,为巡抚司府上破例一次,也未尝不可,那大人便带着我去府上吧!” 第八章.行动自如 无望适才,总算是一颗悬着的心,能够放下来了。他双手握拳,作出来一个感谢的姿势,然后伸出左手,朝着前面一指,意思是说,这边跟着来。然后轻轻的道上了一句:“多谢玉汝郎中,这边请,若不是事情急,等不得,我家大人还要入皇宫大内,同陛下复命的话,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的排队,指定不会这样乱了规矩的!” 玉汝听闻,倒是一笑了之,也没有说别的什么。很快,她便随着那无望,回到了巡抚司府衙。此时此刻,巡抚司顾稹,仍旧站在那昨夜司瑾休息的厢房门前,满脸愁容的,有种特殊的矛盾的心里,他既想进去,又不能也不敢进去。所以,就只能在原地走路转圈,等着无望把郎中请回来。若是女郎中,进去了那厢房,一来可以看看伤口如何了,二来,也比自己一个男子进去女子正在休息的房间,要好的多。 无望看见顾稹那板矛盾的模样,便隔了老远扯着嗓子喊:“大人!玉汝郎中请来了!快让郎中她进去,看看司瑾姑娘的伤势如何吧!” 顾稹听到声音,连忙回头看去,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道:“玉汝郎中,还好您来了,快里面请,厢房里面是一位姑娘,昨个儿受了板子,估计伤口还挺严重的!也怪我粗心大意了,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没找郎中,也没有给她处理伤口,这不今天一早,本来想问一些事情,再进宫,可是怎么喊,里面也没有回应。我想伤口还没有好的话,她也不能够跑了,可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也不能够就这样进去了,所以,便就要拜托玉汝郎中您了!” 玉汝一听,倒是明白了个事情的大概。不过,板子,打板子,在朝野上下,普通百姓人家是明令禁止这种刑罚的。所以,厢房中的那个姑娘,大概应该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了哪里官府的人。昨天自己去了趟京兆尹府,倒是没听过有巡抚司府上的人,做了什么事情,所以便不应该是长安城内的事情。若不是长安城,便是昨天晚上,巡抚司大人从长安城外,带回来的。如今说有事要询问,想必要问的问题,也自然就是回复当今陛下的了。 玉汝一声应下之后,便推开了那扇厢房的们,走了进去。进去一看,倒是没有发现,如今躺在床上的那个姑娘,有什么异常。郎中,所习得的医术,也不只是把脉,当然还包括望闻切,玉汝只是看了一眼那侧躺在床上的姑娘,便就能够确定,并不是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热,然后人才如此昏睡不醒的。这种状态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有事,倒更像是,缺了好多天觉,不由得的昏睡了过去一样。不过,听那巡抚司大人说过,这位姑娘挨了板子,既然来了,也不能够自己什么不干就走了,便掀开了司瑾的衣服,检查了一下伤口。 这不检查不要紧,一检查,倒是给玉汝吓了一跳。顾稹身为巡抚司,是断然不会胡说的,刚刚走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闻到酒味,便不会是因为喝醉,才乱说的。所以,这姑娘身上的伤口,如何消失的?真是奇了怪了,玉汝跟随师父,行医是从八岁开始的,如今也有十数年来,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一夜之间,那板子,重重的敲打下去,竟然是一点儿伤痕,都没有留下,人却是昏睡着。奇怪,真是奇了怪了! 她把司瑾的衣衫整理好,然后施了一针,那司瑾,便从昏睡之中,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格外的洪亮,这巡抚司府衙的厢房内外,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句,“王母娘娘!太上老君!我一定会的!”这话,说出来,对于平常人看,就像是失心疯一样。不过,对于此时此刻,离着司瑾最近的那位玉汝郎中,却没感觉到惊讶。她倒是曾经听自己的师父提到过,有些人立刻醒来之后,所说出的话,不见得是失心疯一般的疯话胡话,倒更像是自己在睡梦时候,经历的事情。 再加上,一夜之间便就好了的伤口,更让玉汝觉得,眼前这位姑娘,并不是什么普通人,如今天下,虽然看着安定,不过那也都是表面上的功夫,实际上,指不定有多少风起云涌的呢!更是流传着不少的传说,于是这姑娘,没准指不定,有些什么特殊的能力,还有个特殊的身份也说不定呢! 司瑾刚刚被针扎醒来,如今头脑正混乱着呢!她记起来了,在天庭的事情,还有南天门,还有那道玉帝给自己的旨意,她全部都想起来了。昨夜,她记得,是王母娘娘和太上老君,两位神尊,进入了自己的梦境,恢复了自己的记忆,还有自己的一点仙力。不过刚刚,是,自己在叫喊着,王母娘娘与太上老君的名讳?还有眼前的这位姑娘,又是谁啊? 精神了一下,她便礼貌的问道:“那个,姑娘,您是哪位?是巡抚司大人,派你来的吗?我这,等一下,我这屁股,怎么不痛了啊?明明昨天,被板子打的,下马车都是生拉硬拽的,如今,怎么一点儿都不疼了。难不成是因为我自己恢复了的那点……啊,那个,不好意思啊,请问巡抚司大人,在哪啊?我有话,想对他说!” 玉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走出来厢房,恭敬的对着巡抚司顾稹说道:“大人,里面那位姑娘已经醒来了,既然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么我就先回春晖堂了,春晖堂的坐诊,也是刻不容缓的!” “那是自然,多亏了玉汝郎中您,来来回回的跑着一趟了。无望,快去送一送玉汝郎中。把人家送回春晖堂,然后别忘记了结诊金!”巡抚司顾稹只说了这两句,便慌慌张张的进了厢房去了。他倒也不是别的,只是担心,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导致里面那位司瑾姑娘,昏了过去什么的。 他刚走进去,却看到吃惊的一幕,司瑾,自己下地了,行动自如!? 第九章.地图 “你,你能自己下地了!还能够自己走路了!昨天你,挨的板子!这,如今好了?!这郎中,这么牛掰的么!?”顾稹见状,口无遮拦的说上这些。他实在是惊讶,眼前的人,还是自己之前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个,哐当一下子摔得生疼的那个,只能趴着的司瑾么? 司瑾恍惚的看着顾稹,一时心急,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管他三七二十一,自己该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便说:“可能,可能是刚刚那位郎中,医术实在是高超,你看我都能够立刻下地行走了,就是偶尔,这屁股,还是疼。怎么说,也是挨了那么多的板子不是!”其实,压根儿就不是这样的,自己屁股不疼,原因还是昨个夜里,王母娘娘和太上老君,恢复了自己的一点点儿的仙力。 不过如今,既然也不疼了,记忆也恢复了,就该要开始完成,天庭给的那个旨意了。十亿,还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司瑾想着想着,便出了神。对面这顾稹说了一通,她倒是浑然不知。顾稹一脸困惑,实在是着急了,才用胳膊碰了碰司瑾。这才,缓过神来。 “啊?怎么了,巡抚司大人?”司瑾连忙问。 顾稹一脸困惑,合计着自己之前说的那一通话,都成了废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不过,此刻再分辨一番,也是着实没有用处的。倒是,生生的浪费了时间。只能再说一次了,他道:“是这样的,我问你,听洛阳令说,你是骑着一匹军用的马,来到洛阳城的不是?那匹马,还不是我们朝廷的!你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有的那匹马?” 司瑾点点头,回忆起得到那匹马的时候。这马,不就是自己恰巧获得的么。不过自己若是说,因为看到两边打了起来,自己捡了一匹马,骑上了就跑,指定还得有一堆问题,要细细的盘问。什么,你为什么看见了打起来了,你之前又是哪一边的人?她讨厌追问,所以,有些回答,还是得装饰一下的。 她说:“这个啊,我说大人,你可能不信,我说我半路,捡到一匹马,你信不信?不就是我从河里爬出来,上了岸,在一个群森环绕的大山沟子里,走了好久,捡到一匹马么!谁知道,那马是谁家的,没有人认,可不就是谁捡到就是谁的。难不成大街上掉了一块钱,大人还得去满大街的去问问,这是谁的一块钱?换做我,直接放腰包就得了!” 顾稹仍旧满脸疑惑,但他觉得,司瑾并不像是在撒谎。罢了,问也是白问,还是先把已知的情况,都回禀陛下吧!手摆了摆,示意可以了,然后一边说着:“那这样,我先进宫面圣,你啊,管你屁股还疼不疼,被打了板子,还是给我老老实实休息吧,别乱走,免得给我巡抚司府,招惹是非!”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司瑾一个人望着顾稹远去的身影,花痴般的笑着,真帅啊,当他夫人,倒是挺好的。想着想着,突然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什么跟什么啊,我现在得去想法子,赚够钱。” 现在有了仙力,倒是会更容易一点吧!不过,想要挣钱,就得先有本金。就当是投股票,也得有本金去买吧!连入股的钱都没有,还提什么炒股赚钱。可司瑾手里,眼下就是一分没有,分文都没有,就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她想了想,也不知道,长安城的乞丐业务,赚不赚钱,咋的赚个铜板,也是有了最初的资本啊! 原地转了几圈,司瑾也没能够想出来个绝妙的主意。不成,自己真的要去外面街上,坐在地上,穿的破烂一点,去求别人施舍?不行不行,这,不只是欺骗了别人,关键是自己脸上,也挂不住面子,也不知道,面子怎么就这么值钱。 正想着的时候,一个满面桃花的女子,走进了厢房。毕恭毕敬的对着司瑾,行了个礼,然后说:“姑娘,我是大人派来照顾你的,我叫月娥。姑娘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我提出来,奴婢定然会尽心尽力的,去帮你办成!大人从来没有带过外面的姑娘回过家,就连长公主殿下,多次想来我们巡抚司府上,却都被大人一口回绝了!姑娘真是好福气,竟是头一个!” “头一个?你们大人,没带过姑娘家回来过?”司瑾,疑惑的问着。 “没有,姑娘是第一个!” “哦。” 司瑾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其实也就是萍水相逢的,说起来,顾稹也算是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过,自己还有要完成的旨意,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的!如今,顾稹这样对自己,倒是蛮不好意思的。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月娥来了,那么自己得赶紧熟悉一下,长安城的各种情况,好逐一应对,然后开始自己的挣钱之旅。 “姑娘有什么心事?还是,有什么问题吗?”月娥似乎察觉出来,司瑾有些心事,便问道。巡抚司府上的人,个个都是人精,月娥自然也是细心的很。 司瑾本想摇摇头,就搪塞过去的,这事情,自己也得再多想一会儿,不过如今这一问,摇头却显得自己,至少之后若是知道了,便显得自己小气了。何况,事情早结束早开始。于是,司瑾便告诉月娥,“其实,我倒是真的有件事情。本来,我们家也是富裕之家,可是,因为货币还有经济危机的问题,不得不来长安城,挣些钱,来补贴家用。只是初来乍到,手里现在没有分文,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自己,挣钱钱啊?” 月娥迟疑了一下,然后笑笑。她什么都没有说,倒是一转身,离开了厢房。司瑾搞不明白,这个人既然自己,不愿意帮自己,还偏要自己说,干什么?不过,这一次,司瑾想错了,月娥并不是撂下挑子,就走了,而是,去拿了份长安城的地图过来。这地图,不是普通的地图,上面更是标注了不同地段的经济水准。 第十章.挣钱的法子 月娥把那份地图,摆在茶几上,然后铺平了,指着上面的某个地方,对着司瑾说道:“司瑾姑娘,您看啊,这里,是我们长安城,消费水平,最低的地方,也是很多穷苦的人们,会去工作的地方。不过那里,都是很脏很累的活。有的时候,还会有洗恭桶之类的活,不过这样又苦又累的活,想必姑娘是不能够做的了。 那然后,就是这个地方了,这个地方,一般都是茶肆,酒楼什么的。姑娘您倒是,可以在这边当一个店小二,端端茶倒倒水什么的话,工资倒是可以日结,还是可以的。不过,姑娘,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的,你们家,怎么突然间就要派你一个姑娘家出来挣钱啊?” 月娥的好奇心,倒是一直都很重。司瑾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想着应该怎么解释那个问题。自己又不能够说,这是天庭的玉皇大帝还有王母娘娘给自己的旨意,是自己不能够不遵守的。也不能够说,是因为自己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自己不挣钱,谁能挣钱啊?好似怎么说都不行,所以,想了一时半刻的,司瑾决定,编造出来一个特殊的说辞。等着之后,若是顾稹问起来的话,自己也好直接拿这一套的说辞,对他说出口。 于是,司瑾对着月娥,说:“其实啊,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去挣钱,然后补贴家用。只是,我们家,如今,也没有剩下什么人了。自从我父母去世后,如今是二叔在当家。月娥,你能理解吗?就那种,虽是亲戚,却还不如邻居的感觉。所以,如今我才需要出来,去挣钱。怎么说,也得将来,有足够的钱,即便是买,也要把原本属于我们家的东西买回来不是!好了,你也别这副表情了!你还是跟我说说,如果去茶肆的话,我一天能够挣多少钱啊?” 月娥这下子,倒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情了。或许,有些人,真的不能够轻轻松松的一两句话,便能够说清的。所以如今,她也不想着去对着司瑾说些别的什么话了,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过问不是?所以,她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她对着司瑾说:“好了,司瑾姑娘,您也别太挂念着这个挣钱的事情。茶肆的话,一般的茶肆,一日也就最多最多三四枚铜钱。若是长安城那个只供给皇亲贵族的茗茶肆的话,或许,一日有几十枚铜钱。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大人不会让姑娘去茶肆的。” “为什么?他,凭什么不让我去茶肆啊?我不去茶肆这类地方,我去哪挣钱啊?”司瑾也是,听了说或许会不让自己出去挣钱,便就急躁的问了出来,也没有经过大脑,想一下子。不过问也问了,估计也不能怎么样。怎么,难不成说过的话,还能够收回啊?自然是不能的,不管怎么说,就这样吧。 月娥听了司瑾的话,倒是笑了笑。然后,连忙解释说:“什么啊,姑娘,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刚刚说的。其实,我的意思是,对于你而言吧,去茶肆干活,实在是苦了你了。你看啊,茶肆干活,还得端茶倒水的,一天下来,也没有多长时间,是自己能够歇着的。所以说吧,我觉得啊,我们大人,是一定会舍不得你去那么累的地方,去干活的。其实,你想挣钱的话,也有很多办法的啊!为什么,非要去那么累的地方呢?其实,不如等大人回来,再与他商量商量?毕竟,大人应该有不少办法的。” 月娥说到这,眼睛倒是有一种特殊的眼神。她看着司瑾,然后笑眯眯的说,总是有种不怀好意的样子。她道:“其实,姑娘若是想挣钱,眼下不就摆着一个捷径呢嘛!嫁给我们大人,我们这巡抚司府衙的所有财产,不就都是姑娘你的了嘛!” 司瑾听见这话,耳根子瞬间就红了,她倒不是因为别的,就只是单纯的害羞。也真的是,自己和那位大人顾稹,不过也就只是一面之缘,倒还没有到那么相熟的地步吧!所以如今说这些话,确实是有点儿早了。再怎么说,即便是自己想嫁过去,人家顾稹可是巡抚司,未必会答应的啊!比起这个来,其实嫁过去,好处倒是挺多的。既完成了自己要完成的那个旨意的其中一大部分,又能够和一个大帅哥,天天卿卿我我,也不错的。 正想着这些,顾稹就从皇宫大内回来了。不过这次,顾稹的脸色仿佛是不太好,远瞧着,就像是要吃了人似的。吓得司瑾连忙问月娥,“月娥,你家大人,这每一次从皇宫大内回来,都是如今这幅表情,这样的脸色模样吗?如今看来,是真的有点瘆人哈!就像是,要吃了人似的。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啊?” 可月娥,也是头一次见此情此景。从前大人从皇宫大内回来的时候,有时候即便是被陛下训斥了几句,也绝不会如此模样的。这脸色,沉重的仿佛有团乌云笼罩在他肩上。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或许,这一次,陛下或者是生了更大的气。月娥对着司瑾摇了摇头,悄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大人平时回来的话,即便是被陛下训斥了几句,也断不会这般恐怖。从前听府里的老人们说,大人生气起来,那可是天要翻了,海要覆了的恐怖。如今,我算是真的见识过了啊!” 司瑾听着月娥那一段话之后,心里更加的害怕了。还不如不问了,若是不问,可能还没有眼下的这种的糟心烦心事。眼瞧着那位巡抚司大人顾稹,就朝着自己的这个厢房走来了,自己现在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当然了,这可不是那种因为心动带来的小鹿乱撞的跳,而是自己担惊受怕的,不知所措的状态下的怦怦直跳。 顾稹径直的朝着这里走来了,然后也不管什么别的,一把夺过司瑾手中的茶杯,咕嘟的一口茶水咽了下去。 第十一章.乌鸦嘴 “大人,这是,我刚刚喝水用的杯子……”司瑾看见顾稹直接拿起来自己的水杯,咕嘟喝下水,当即也就只想到这一句话了。 顾稹瞧了她一眼,然后没说些关于杯子的事情,倒是说了说在皇宫大内发生的事情。他的眉宇间,仿佛透露着一股杀气,简直就是要吃人的模样。他一边瞧着司瑾,一边对她说道:“我知道,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你的到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来长安城,昨夜紫薇星骤明,今晨不知道如何,又突然失了光芒,如今只是微弱的照亮着!紫薇星代表着天子,陛下龙颜大怒,让钦天监区观天象,便说出来你的存在。 我若是不说还好,可那时候,我一说,他们便都觉得是你,祸乱紫薇星。我也知道,这不过就是危言耸听,若是真有什么祸乱紫薇星的,这世上早就乱了。不过,你到洛阳城的时候,骑着的可是我们敌军的军马,说话也是含糊其辞,如今,钦天监拿着那个说辞,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气,就气在了,我本想拿钦天监说事,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反咬一口!” 原来是这样啊,司瑾心里想着。这,紫薇星骤明,不是因为人家天庭的王母娘娘和太上老君两位大神,给自己托梦入梦境的吗!紫薇星光亮变得微弱,不就是人家两位大神,离开了人间,回天庭去了吗?这帮凡人,尤其是那钦天监,可真是会信口雌黄,黑的都能被说成是白的。怎么自己就成了是祸乱紫薇星的人了。虽然很无语,可是自己却无从反驳?要么说自己一个人力量单薄呢!此刻,司瑾倒是没别的想法,从心里面悄悄地念叨着几句玉帝的闲话,怎么就不多找个人陪着一起下来挣钱呢!?还能够有个照应。 “大人,你知道的,那匹马,真的是我捡来的。当时在山沟子里面,我不可能赤脚走出来啊,所以路上有马,我哪管那么多啊,还不是骑上了就走了。至于什么紫薇星,我是什么都不明白啊!不过,若我真的是祸乱紫薇星的人,还是别在大人府上住了,免得再连累了大人。” 司瑾说罢,扭头过去就要收拾东西。她可不是想要真的走,就像月娥说的,巡抚司大人肯定有不少办法,能够让自己挣到钱,自己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呢?这一招,叫欲擒故纵。明面上是怕连累到巡抚司府上,实际上,就是换个方式,让顾稹挽留一下。恰巧昨日夜里,自己的仙力也恢复了一点点,便稍稍的使用了一点儿仙力,刮起了风来,不大不小,也有个六级风了。 顾稹果然如司瑾想的那般,皱着眉头,说道:“别了,你这伤刚好,若是此刻出去了,岂不是在说我巡抚司府上苛刻?刚和钦天监吵了那么一架,就把你赶出去,岂不是坐实了你的祸乱紫薇星的身份?倒是搞得我们府上,千般万般的不是了!你不能出去,不然我巡抚司府上的名声,可就一朝在外,全都不保了。” “你放心,大人,我只是不想连累你。放心,我出去,只说是我自己自愿的,不是被赶出来的。这样既保全了大人的名声,又能够不连累大人。反正,我的目的,在哪都能够达到。”这几句话,司瑾说的时候,其实心里有一万个不想说。没办法,你若是不欲擒故纵,人家可就对你残忍对待了。你自己不把话说的圆滑了,顾稹可断断不会在意的。 可司瑾刚刚这么说,顾稹可就不得不在意了。顾稹站起身来,拉住了要离开厢房的司瑾,然后急忙的说道:“算了,钦天监而已,而且陛下,暂时还是不会动我的。你留下吧。你自己的身份,应该心知肚明。我愿意相信你,没有骗我,不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可是你也得记住,你最好是没有骗我。若哪一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罢了,如今你先安分的在这呆着吧!钦天监,恐怕已经被某些大臣打通了关系了。无妨,毕竟,陛下如今还得留着我。 对了,你刚刚还想说什么来着?什么目的?” 司瑾倏地抬头,然后对着那顾稹说:“眼下,我是不是不能够出去挣钱了啊?其实,我来这里,也就只有一件事,是必须做的。我们家族,因为某些原因,破产了吧,现在是我二叔当家作主,我便就要出来,挣够钱,补贴家里,顺便把属于我的家产,抢回来了。” 好在刚刚编的话,也没有过多长时间。自己还记得很清楚,一顺口的全都说出来了。其实,司瑾本来是想,等着顾稹问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挣钱的时候,再说出来的。只不过,刚刚自己没有把控住自己的嘴,一溜口的就全都说出来了。不过,说出来了倒也无妨,倒是省的之后再去说些什么了。早说晚说都是说,倒是不如早点都说了。省的若是以后问起,自己万一忘记了一点,说错了,可就不好了。 总之,无论如何自己的身份是天庭的仙娥,这是绝对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谁都不行,自己昨夜见了王母娘娘和太上老君的事情,也是万万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眼下也只有先这般说辞下去,之后再想办法,慢慢的圆滑上吧。不过恢复了记忆,有了仙力,可是比以前好多了。至少现在在被拉去大牢,行刑什么的,有了仙力的保护,自己至少不会疼了。而且,神仙嘛,虽然只是个小仙,倒是还可以辟谷不吃饭食,受了伤还能够自己快速的痊愈。这就不会再出现,她可以称之为一生的梦魇的,挨板子了。 不过,说来也是巧,司瑾想着什么,还真真的就发生了什么。一队侍卫,不由分说的闯进了这巡抚司府,然后径直的朝着司瑾走来。为首的,年龄差不多有二十几岁,个子到算得上是中等偏上,脸倒是不白,向顾稹行了个礼,边说: “大人,下官奉陛下之命,捉拿祸乱紫薇星的人,进天牢候审。” 我去,我这是什么乌鸦嘴啊!司瑾呆了。 第十二章.入天牢 那为首的侍卫,说了之后,便不由分说的让手下的两个侍卫,按住那司瑾的身子,便一把拿下了。司瑾这心里,如今是百般的不是滋味。原本想着,自己屁股被打了板子,这好不容易,才因为自己的仙力恢复了,才好了起来,如今自己怎么就想什么,发生什么了呢? 不行,她是决计不能够坐以待毙的。于是,司瑾便反过来问那个侍卫,问道:“敢问,这位大哥,我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如今这还要送去天牢?这,即便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可我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的,这天牢,进去了,可就没有再出来的道理了。我这一条小命,可不得白白的葬送在这里。就是让我死,你也得给个理由,让我明白,因何而死的吧?” 司瑾这么说,其实也知道,那侍卫能有什么理由,不过是陛下的命令,言官的进谏之言,说自己是个祸乱紫薇星的妖人罢了。有点儿明知故问的那种感觉,不过他就是故意的,这些话,又不是自己要听,是给顾稹听的。眼下这情况,是,的确,恢复了仙力的司瑾,哪怕只是个小仙,如今想要逃生,也是轻而易举的。可这一逃生,自己想挣钱,之后就变得更难了。所以,也就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顾稹身上。 这事儿,得经过他,不然一切就都是白扯的。所以啊,眼下,司瑾只能这样了。那个护卫,听了司瑾的提问,也是不愿理睬。要不是巡抚司大人顾稹在一旁,他指定是话都不回,就草草了事,带着进了天牢,自己的差事也就算完成了。可如今,情势不大一样,顾稹这位大官在一旁看着呢,所以,便不耐性子的回了一句:“司瑾姑娘,你是没听清我刚刚说的吗?你祸乱紫薇星,罪大恶极,陛下亲自下的旨意,要你进天牢,这下,你应该是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不明白,不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陛下面前,耍滑头嘛!”司瑾这么说道,她也只能够这么说。其实眼下的一切,仿佛都像是被加上了某种诅咒一样。不过好在,即便是进了那个天牢,自己恢复了仙力,也不会吃多少苦头,这也就可以了。不然自己还能够怎么办,也就只能够自己先委曲求全的进了天牢,之后就得看那顾稹,愿不愿意救自己了。 一旁的月娥,这会儿可是抓住机会了,便凑到司瑾耳边,悄悄地说道:“放心吧,姑娘,我们大人现在是没有理由,便没有机会说,不过你放心,我跟着我们大人这么许多年了,放心,他不是那种不义之人,只能委屈您先受苦了。我也会抽时间,便就去天牢看望姑娘的,姑娘若是有什么要办的事情,到时候尽管吩咐我。” 月娥还想接着说点什么,却被那个侍卫,一把推开。“放肆!陛下要的人,岂容你一个下人,在这里阻拦。巡抚司大人,您也应该管管你府上的人了!” 顾稹并没有搭理,他知道,一个侍卫说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不过司瑾刚刚,问的问题,却是让他心里面一直忧心着。就这样,司瑾就被那一众侍卫,带走了。他们走的还挺急的,约莫过了一刻钟,便就从巡抚司府衙,走到了天牢。 天牢内,阴森森的,各种各样的噪音,此起彼伏的响着起来。不光是老鼠蟑螂这些吱吱作响的声音,还有不少人,说冤枉的,说自己愧疚了的,总之,声音是此起彼伏,一刻都没消停过的。司瑾并不害怕这里的鼠虫什么的,也不怕阴暗潮湿的环境,可却被这些人,一直叫着冤枉的声音,吵得不行。 一边走在天牢的过道上,一边忍受着乱糟糟的声音。到了牢门口,还被那个侍卫,扑通的一下,推进去的。那侍卫,没好气的瞧这司瑾,然后趾高气昂的说:“司瑾姑娘,到了天牢,可得好好呆着,等着陛下查清楚了,到时候,该如何处罚,一切就只等着陛下的圣心裁决了!” 说罢,那一众侍卫,离开了天牢。想来,是去向陛下复命去了。司瑾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不然自己能干嘛?她悄悄地使用了一下自己已经恢复了的仙力,把这里的蒲草,揉成了一团,然后靠着一个墙边,自己坐了下来。本来想着,既然到了天牢,那么便耐心等待就好了。只是,这嘈杂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的。 她实在是想不通,人们为什么还要说自己冤枉呢?即便自己真的冤枉,那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的在天牢里面呆着。再说了,这天牢里,能够听见自己喊冤枉的,除了身边这些,也被关押进来的,就只有那些看守的护卫了。所以,即便是喊冤,也得让外面的人听到啊,你在这说这些,不就是没事儿闲的嘛! 对,就是没事儿闲的。司瑾这么想想,倒也是,被关在这,没有个能玩的东西。以前在天庭,好歹还有个云朵的废弃产物,能玩个开心消消乐的游戏。可眼下,人间的天牢内,除了老鼠还有蟑螂小强为伍,倒是没有个消遣了。这么想想,好像也不错,是个消磨时间的好方法。于是乎,司瑾在这,坐在一团蒲草上面,也开始喊上了:“冤枉啊!冤枉啊!” 另一边,巡抚司府衙内,顾稹此刻坐在厢房内,急的是满头大汗。一旁的月娥,就站着,也不敢上前去说话。倒不是别的,只是怕说不好话,倒惹得顾稹一肚子气,还是不说的好。顾稹他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因为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冲着他自己来的。若不是自己,就是那司瑾,天天进长安城,也不会出来个什么祸乱紫薇星的罪名,给她关进天牢去。说白了,还不都是为了打压他。 不过如今,倒是把司瑾给牵扯进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一提到司瑾,顾稹就会特别的在意。只是,眼下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巡抚司的官位再大,也不能够不遵圣命啊! 补更新 明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