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花中持剑的少女 西域界南端 卡兰罗拉州 乔木城 这是一座等大的城市,这个城市因山大面积的樱花树而出名。樱花是乔木,小枝呈淡紫褐色,wúmáo。按道理说,这里气候偏冷,不适宜樱花生长,但是乔木城受到沿岸海流的影响,气候还算温和,又没有大风,这种性喜阳光和温暖湿润的樱花树由此在这里扎根。 一开始,乔木城也有乔木,只是没有樱花树。随着花昔一家从遥远的东域界带来了这高雅纯洁的树种,这座城才算名不虚时。 如今是四月初,樱花已经开放,樱花单瓣和复瓣的花瓣都在空气飘转,像是起舞的精灵。在樱花树林,摆放着一个五十米直径的圆形站台,站台站着一位身穿剑道服,梳着高马尾的少女正习惯性的摸着自己手的刀柄,等待着对手台。 身高一米七的少女皮肤白皙,柳眉挺鼻,精致的瓜子脸令人找不到瑕疵。 少女指搓刀柄的速度并不快,她也没有四下张望,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樱花,手指忍不住去触碰。在她的故乡,那里长满了樱花树。但是因为故乡政变,她们一家人只能从闭关锁国的大和国逃出来,到了这里。 不过这里也很好,她这样安慰自己,因为身边的亲人都在,她还有几个可以玩得来的好朋友。 “禾乃,我的女儿,准备好了吗?” 在圆台下坐着的,是禾乃的父亲,那是一个常眯着眼睛的,面容祥和的光头男人。在他身边,是乔木城的老城主杰克和副城主大卫。 他们实木的座椅后,有着将近两百位观众,今天是禾乃的chéngrén礼。女孩子的chéngrén礼按照大和国的规矩,应该衣着盛装去会馆参加高雅的仪式。但是禾乃不喜欢那样,她不想因为自己是女孩被别人支配,所以她选择以这样的形式来祝贺自己chéngrén。 战胜对手,是她最满足的事情! “好了!” 禾乃连忙集注意力,之前的樱花将她的注意力都吸引走了。 正观呼气,在禾乃对面,一位身高一米八的男人走了来。这个男人很粗犷,他是花昔剑馆的首席弟子,也是花昔·一郎手下最强的弟子。但是这个大男人现在却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羞涩。他其实不想来的,自己一个大男人,此时和禾乃武,怎样他都感觉不自在。 “怎么了,戴维?” “老师!” 戴维先行礼,行的大和国的礼节,都说入乡随俗,但是花昔·一郎有那个实力让自己在乔木城获得一席之位,也有能力在这里得到自己应得的尊敬。 “我是看着禾乃妹妹长大的,有些下不去手!” “戴维,我是如何教你的?” 花昔·一郎的语气较平和,没人会因为他的语气而感到畏惧,但是戴维显然很尊敬自己的老师。毕竟,他是可以召唤两颗星神之力的男人!也是这乔木城最强的人。 还记得十年前,花昔·一郎带着自己的家眷来到这座靠海的乔木城,但是城主不愿意收留这个落魄的看起来还很弱的男人。一怒之下的花昔·一郎一刀斩断了脚下这座山峰,这才留在了这里。 一个真正的男人,会认清现实,在屈辱下不惜背着骂名逃亡到异地。但是,等他发起怒来,世间的一切都要为之让道。 “将试当成实战,从拔剑开始,从不留手,直至对手认输或是去反抗能力。” “知道好,开始吧!” 一郎含着笑,挥了挥手。 “禾乃妹妹,一会我下手重了,你可不能怪我!” “好的!戴维哥哥出手好。” 禾乃绽放出如纯洁花般的笑容。 坐在一郎身边的杰克虽说坐在正座,但是却有着一种极强的压力,幸亏这些年来,他们成了朋友,不然他一定不会来参加这种chéngrén仪式。 “一郎,禾乃的实力,已经这么强了吗?” “嗯!我有信心,她可以战胜戴维!” 一郎眯着眼睛笑,但是城主杰克和大卫总觉得这个男人会在下一刻睁开常眯着的眼睛,像是抽出刀鞘的利刀再次斩断这座已经一分为二的山峰。 彼此行礼,在百人激动人心保持沉默时,这场特殊的chéngrén仪式已经开始了。禾乃不喜欢自己的女儿身,在东域界大和国,在她的故乡,那里的女孩子被男孩子欺负了永远都只能默认。她也被欺负过,那时候她会躲在自己温柔的母亲的怀哭。 但是现在不会了,自从她练剑开始,腰间的白刀已经证明她有实力不被任何人支配。 “我来了!” 行礼抬头的瞬间,试已经开始,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既然是禾乃先出手。 光着的小脚在满是樱花的圆形站台不断踏过,每一次脚尖落地,都会带起脚掌四周几片樱花浮起。 禾乃的速度很快,连戴维都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只一个人在后院树下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的禾乃,既然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锵!” 头顶落下的和刀在戴维头顶停住,禾乃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招伤到他,但也没有犹豫。 踏足加速,后脚加速向前,一刀再出。走出续足步伐,并且连续劈出三刀。脚步轻划,开足扭腰。白刃顺长,反射着阳光的和刀像是一柄杀人的利器。 一刀拦下,禾乃的目光注视着戴维的身后,他距离圆台边缘只有两米了。但是戴维的身体在他强大腕力的趋势下接住了禾乃这一刀,并且没有再退后丝毫。 “禾乃妹妹,看来我真的不能小瞧你!” 戴维很惊讶,在西域界,男女是平等的,男人甚至会谦让女人,戴维不像禾乃故乡的那些人一样看不起她,所以戴维也要攻击了。 台下的大卫和杰克连连咂舌,禾乃流水般的剑道步伐流畅无阻,慢慢的,禾乃也像是一柄刀,刀出鞘,便有寒光四射。 樱花散落,刀与刀的对碰每一次都有着火花迸溅。 在一米八的戴维手,普通的没有任何花纹的白刃和刀像是一个玩具。但是在禾乃手则不相同。 和刀是有灵魂的,所有的武器都有灵魂。禾乃清楚的知道自己手的和刀的特征,这是每一个使用武器的人必须要具备的知识和能力。 刀仅一刃,曲度幽雅翘,刃口处弹性极好,坚硬而易缺口,刀姿匀称,刃平淡但却讲究,近刀背部份较厚,依次渐薄而下。刀柄较短,刀镡较小,但又护手。 近身战斗,本是白刃最激烈的战斗,还没有星神的戴维和禾乃没有惊天动地的力量,但是绝对足够震撼四周所有人。 和刀刃口不能长时间震动,否则会碎。一直后退的禾乃步伐整齐,未曾多退半步,头顶再一刀而来,禾乃双手握柄改为右手握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顺着刀背滑到刀刃尽头,随之手掌摊开,抵住冲击。 一道风波,将最近的一棵樱花树震动,其的樱花飘散,像是一场大雨。 禾乃黑色裤裙下的脚步一撤,完成卸力。顺而撤回的右脚再前,戴维的刀被禾乃滑到刀镡处,本来只有不到掌心那么大的刀镡挡住锋利的刀刃。 左手再次握紧刀柄,随之开足下蹲,侧劈。 戴维不敢怠慢,禾乃挥刀时,所有散落的樱花都为之“让路”,白刃将粉红色的花瓣从划开,细微的肉眼察觉不到的汁液在刀身弹跳,最后像是流逝的时间一样在刀的气浪向刀的后方划去。 金属的碰撞声还是那么清脆,戴维突然撤回的和刀又挡住了禾乃的这一招。 禾乃是女孩,她的腕力不如男人,这是她最苦恼的事情!和刀撤回,她的手臂避免了因刀震而产生的酸痛。 撤刀,刀从眼角划过,锋利的刀刃呈现一道弧线,像是一道索命的寒光。 “穿心?” 戴维有些吃惊,这看起来从正心出刀的姿势本来有许多破绽。但是这一招,也是他们无法躲避的一招。 若是禾乃击左,戴维便可闪到右边,巧妙的身体和冷静的大脑可以在他们见多白刃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正确的反应。但是从心这个位置攻击,既代表着对手的坚决,也代表着自己必须要抵挡,因为这是致命的。 戴维和禾乃都在花挥刀,每一次挥刀都会令花朵破碎,剑道的步伐令他们的光足下没有半片花瓣。 在眼前有花瓣飘过时,戴维刀斜以待,但是随后,禾乃手的刀,既然没有直接刺出。 到这一刻,一郎才算高兴。 “我的大女儿啊,这下算是真的成年了!” “一郎啊,不是我对你有什么偏见,为人父母啊,不能对孩子太狠。” “是啊!这孩子刚从学府毕业两年,有如此练剑成效,用力过猛的话,恐怕会伤及身体。” 摇了摇头,一郎还是和善的笑。 “从她到乔木城的那一天起,她每天在坚持练剑,这都十年了,何来什么操之过急啊?” “是我们无知!禾乃性格坚硬,以后去州的学院好了,可以深造一下!” “这个可以想想!” 一郎是剑道大师,可以看出,禾乃已经赢了。 “花剑砍雨!” 戴维的实力不弱,已可以感悟两颗星团,亦可令和刀出现“气”。虽说戴维不知道禾乃为什么会使出这虚假一招,但是在见到禾乃收剑的那一刻,他已经开始猛烈地挥刀。 轻巧的和刀挥动起来,将会有战斧的力量。 和刀在空气瑟瑟作响,每一道气浪都犹如滂沱大雨般凌冽,其的劲道令禾乃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她还在拼尽全力的抵挡。 “还差十秒!” 十! 手臂受伤了,虽说是卸力过的划伤,但是白刃划开皮肤的感觉也不好受。 五! 在心倒数着,这种力量的挥刀,算禾乃没有见到戴维用过这招,都知道这招式最多不会超过十秒。 十秒已过! 站在圆台边的禾乃嘴角一笑,身体犹如鬼魅般的向前。女孩的腕力确实不如男人,但是女孩的身体柔韧性更好,这是她们最大的优势。 手的刀突然出现在戴维的眼角。手和刀反转,在杰克喊道”不可“的时候,禾乃已经斩出。 “我输了!” 戴维叹息一声,在心头惊怵时大喊。 颈脖有大动脉,在禾乃划刀时,一道强大的拉扯力令圆台的樱花飘落。戴维停止了动作,僵硬的扔去手的和刀,双手举起。 禾乃身后,端着木盆拿着救护包的母亲天美·美晶和她的妹妹花昔·慧雪子快步走了来。 “没事吧?” 戴维已经认输,这场试结束了,台下百位观众都有些惊讶,戴维这边,也有着花昔剑馆的弟子来,但是他胸前却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之前不是……” “她是用刀背斩的!” 一郎说着,含着笑意走站台。在禾乃手的两道伤痕正在被母qīnměi晶和慧雪子包扎时,一郎过来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显然,他十分满意禾乃之前那一招虚探。 一郎站在戴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给他打气。 “这场试虽说你输了,但是你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的气已经很强了,来日也许可冲星神。今日不计较太多,今日也是我女儿的chéngrén仪式,希望今晚大家赏光,能来剑馆后房赏花饮酒!” “妈,我想和慧雪子去找星则渊。” “傻孩子,客人们都还在呢!还有,你连衣服都没换!” “不管啦,姐姐,我们走!” 用绷带在禾乃的手臂打了一个蝴蝶结,八岁的慧雪子拉着穿木屐的禾乃朝着山下跑去。 “小心一点!” 美晶有些嗔怪她们这个冒失的样子,但是也很开心的望着高兴的一郎。 第二章 迷茫的少年 人们都说,当女孩子们含着笑容在风奔跑的时候,会引来自然界的精灵,因为那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在种满水稻的水田田埂,穿着和服的慧雪子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禾乃风驰而过。 “禾乃,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快乐啊!” “谢谢米婆婆,晚要来我们家吃饭哦!” “好嘞,你们慢一点!” 米婆婆住在水田边的斜顶瓦房里,她看着禾乃和慧雪子一阵子飞跑,开心的不得了。 “恩恩!婆婆晚见!” 禾乃对她挥了挥手,绑着蝴蝶结的绷带在风飘动。她们很快跑过水田,停在了乔木城的学府外。 “姐姐,我跑的你快!” 慧雪子高兴的跳来跳去的。 禾乃像是一朵白樱花,在冬日刚过的四月份还有些微凉时,她已绽放出最美的花朵。禾乃习惯性的去拿怀表,结果却摸了个空。 “你是在找表吧?” 慧雪子从自己的怀取出外表。 “还有十分钟呢。” “那我们等一会吧!” 禾乃给慧雪子整理歪了的双马尾辫,之前还在挥剑的不屈少女,现在含着笑意给妹妹梳头发,已没有之前半点凶气。慧雪子双手背后,抓住禾乃黑色的裤裙,声音软软的,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在向主人讨食物吃。 “姐姐,我想吃好吃的。” “我没带钱!” “我带了!我带了!” 慧雪子的双眼都开始发亮了,在更名的樱花学府外,有很多买小吃的小商贩,但是禾乃不想让她吃小吃。 禾乃将自己的黑色裤裙叠了一下,蹲在慧雪子面前。 “看你!还惦记着吃,外面的小吃不卫生,普通的八岁孩子身高都一米三哦,你才一米二五。再说了,晚那么多好吃的,还不够你吃啊?” “略略略!” 吐了吐舌头,慧雪子拉着禾乃的手掌往跳。 “以后我姐姐还高!多跳跳,跳跳长高了。” 在她蹦蹦跳跳的时候,星则渊还在课堂里课。最后一节是历史课! 这个世界的孩子,必须要进行八年的学府教育,只要他们的考试成绩通过,正式从学府毕业,可以拿到毕业证。然后他们可以选择去高等的院校接受更高阶的教育,毕竟毕业这一年,他们才十六岁。学院收学生不看年龄,武学院则只收成年人。 当然,从学府毕业的他们也可以务农行商,或者成为一名术业有专攻的“师”。但是自己今后要做什么,星则渊还没有想好。 星则渊了五年学,完成了八年所有要学的东西,他今年十六岁,有一个男孩该有的身高和体魄。一米七的身高不算特别高,也不算矮。 星则渊的成绩很好,但是他不太喜欢听课,他只要看几遍书,会记住里面的所有大小字体记载的内容。老师说他聪明,但不是所有人都聪明,所以要大家更加努力,但是只有星则渊自己知道,他其实并不聪明,他只是爱想问题,自己想不通问。 现在书的所有知识他都掌握了,所以感觉有些无聊。望着窗外,看着城边小路来来往往的马车,看着天空的候鸟在这个愈加暖和的四月飞来飞去,还有学府不远处的精品铁匠铺里的老头在挂新打出来的刀具锄头。 “所以说,东域界和西域界之间的差距,是在无极时代,也是在三百年前,隐曜1716年后拉开的。这些年……” 历史老师阿什利是一位穿着一步裙的职业女教师,长得也很漂亮,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有星则渊一个人一直望着窗外。每次只要一讲到历史,星则渊会感到一种凄凉,像是背后有个人在他后颈处吹了一口凉气。 今年是星则渊最后一年在学府学,他马要毕业了,平时叫他听课的阿什利老师不再叫他,只是任由他看向窗外。 从星则渊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山一点点粉色的樱花。那片樱花林像是一朵降落在山的彩云,梦幻的颜色在星则渊眼不断放大,直至粉色在放大很多倍的脑海丧失原先的颜色。那种颜色,令星则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五年前的事情。 在五年前,隐曜2011年的五月份,他第一次有了在这个世界的记忆。 还记得那天,天空蒙蒙的下着小雨,五月份有雨本来不算什么,但是那日天边的鱼肚白还在,天空却很快被乌云密布。那日犹如时空拉棺,带来了一场本来不属于他们这个时空的越下越大的雨。 雨滴降落人间,令地面变得泥泞,人们都躲在房子里,所有的摊铺都仓促的收了起来。女人们发出几声尖叫,将自己的孩子从雨拉了回来。男人们骂骂咧咧的,在抱怨着这鬼天气。顿时,喧哗声四起,人们闲了,话多了。 拥有着亿万颗星辰的星空都可以得到安宁的片刻,也许,只有人世间的喧嚣是永无止境的。 这场大雨实在是太大了,越来越大的雨滴会伴随着一种痛感打在人的身。 在这场大雨,一个身无丝缕的男孩,在满是脏物的巷子蜷缩着的自己柔弱的身体,在雨,无助的男孩感受着剧烈的痛楚,那种感觉令他害怕,令他在地面四处打滚。四处漆黑的巷子的污渍,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似乎在威胁着他,仿佛男孩走出巷子要被撕碎。 那个男孩是星则渊,他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那个所有人都不让他提起的姓氏。 在黑色的巷子,十三岁的女孩穿着一身淋湿的贴身训练服走了过来,她朝着星则渊伸出了自己的小手。那一秒,也许是星则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时刻,星则渊那时已经十一岁了,但是身体柔弱的他不及七八岁的孩子。女孩给他披外衣,只穿着背心的女孩拉着他在雨奔跑,一直跑到巷子边的店铺里要了一把雨伞,才执着的带着男孩回家。 那时,女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等她回家的时候,雨伞已经坏了。 之后眨眼间五年,星则渊时刻都在感觉到幸运,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也不在乎。对他来说,有禾乃够了! 也许,像乔木城的那些老人说的一样,说不定是那个路过这里的人把他丢下了,因为他那么瘦,一看受到了nuèdài。最后,星则渊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但是是这样一个被丢弃的孩子,这些年来一直很幸运,幸运自己在这里可以有自己的一件小房子,幸运自己认识了花昔一家,幸运自己有了最知心的朋友。 “下课了,星则渊,你不走吗?” 下课铃已经敲响五分钟了,所有的学生都走了,教室里空荡荡的,像是毕业之后的场景。学生们都走了,阿什利老师一个人站在讲台,问星则渊为什么不走。 “哦!抱歉,老师!” 星则渊将自己的书都装进自己的布袋里,然后走过讲台,准备回家。 “星则渊,你以后准备干什么?” 阿什利老师的声音很好听,她曾经问星则渊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她才不听课,要是星则渊因为不喜欢一个老师而不听课的话,她可以选择申请换一个老师。星则渊吓到了,阿什利老师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包括他自己。 后来他听了很多节历史课,其实,星则渊不是那种内向的人,只是喜欢沉默,喜欢沉思。他似乎一直都在学习,在他沉默的时候,他观察别人是如何说话,如何做事。这样,他学到了很多。 星则渊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阿什利老师的问题,这个高贵,娇羞但又友善的老师问的问题,一下子问住了他,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师,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说话前加对对方的敬称,会让他显得很礼貌,这也是他从别人那里学到的。 “那你先回家吧!快毕业了,一定要想好自己今后的方向。老师以前想做一名教师,所以在学府毕业后去了州学习,最后又去了世界政府组织的地方学习,你是我教的第一批学生,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老师教完你们这一届学生完成实习,要回世界政府本部了。所以我想告诉你,星则渊,不管你以后去务农,还是继续学业,甚至是去感悟星神,我都支持你,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一定要选择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要让自己有价值,好吗?老师不希望你被埋没。” “嗯!” 星则渊还没缓过神来,阿什利老师已经走了,星则渊觉得自己有些难受。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迷茫的没有目标,还是因为阿什利老师说的话。总之,他心暗下信心,一定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人。 学府里面有一千多个人,分为不同的年级。每当放学的时候,慧雪子和禾乃会站在高年级学生的放学通道这里等星则渊出来,但是今天人都走完了,星则渊才慢慢走出来。平时,他都是最快的一个。 “怎么了?不开心吗?” “禾乃?” 虽然禾乃星则渊大,但是她一直不让星则渊叫自己姐姐,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显老。嗯……女孩子嘛! “怎么,很惊讶吗?” 禾乃身穿着如雪般洁净的剑道白衣和黑色裤裙,剑道马尾梳的很高,显得她骄傲的像是一个昂头的凤凰。要想征服她,必须握住她的刀刃。 “今天是你的chéngrén生日,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当然要来找你了,六点了!距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直接去我们家吧?” “好!” 慧雪子左手牵着星则渊,右手牵着禾乃,时不时的,一样高的星则渊和禾乃将她举起来,引得这个小女孩咯咯咯的嗤笑。 “禾乃,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姐姐你真笨,哪有问礼物是什么的,肯定是生日礼物啊!” 禾乃鼓起白皙的腮帮子,每当这个时候,长相一般的星则渊都不敢看禾乃,因为他会脸红,他觉得那样的禾乃实在是太可爱了。 “慧雪子,今年八月份你要开学了,我肯定叮嘱你的礼仪老师好好教教你怎么和姐姐说话。” “哥哥,你看,姐姐好笨!还生气呢!” 禾乃双手叉腰,呼出一口气。 “算了,不和你计较。” “略略略!” 吐了吐粉红色的小舌头,慧雪子高兴地走在最前面,算她穿着故乡的和服都不老实。 “伤口没事吧?” 指了指绷带,星则渊问她。 “放心吧,是两道小伤口!” 说着,禾乃贝齿咬住绷带一段,轻轻的将松掉的绷带拉了一下。唯美的一刻,令星则渊心跳加速。他得承认,自己很喜欢这个骄傲的像是一柄锋利的刀的女孩。 “我打赌,你肯定赢了!” “那是!算我是女儿身都可以打败他。我已经可以感受到两颗大星团了,老爸说我很快可以召唤星神!” “好棒!” 星则渊诚心的称赞。 当星辰布满天,禾乃的生日宴会开始了,这场宴会很热闹,大家都为她唱歌,换长裙的禾乃很漂亮。星则渊坐在一边,看着禾乃对各位长辈说话,顿时痴迷,像是泡进了米酒里。 漂亮的禾乃起舞转袖,星则渊觉得,她是这个世界最完美的女孩。 星则渊在晚宴结束后帮助花昔一家收拾这里的餐具。在星则渊即将离去时,他拿出事先交给美晶阿姨保管的礼物送给禾乃。 禾乃接过礼物后,星则渊说了声“晚安”,快速跑开了。 在礼盒,躺着一柄很漂亮的短式和刀,这柄和刀只有二十五厘米,但是很精巧,面的刀纹和刀刃都计算的近乎完美,短式和刀握在手很轻,禾乃挥动短刀,空气的撕裂声证明着它的锋利。 这柄和刀是星则渊用了一年时间和精品铁匠铺的老师傅一起打造的,期间他失败过很多次,他请教过一郎叔叔,也请教过乔木城所有铁匠铺的老师傅们,最后才打出这样一柄和刀。 在和刀的刀镡位置,铭刻着四个字个字:花昔·禾乃。 对禾乃的喜欢,是他最坚定而不迷茫的事情! 第三章 害怕 在这个世界,唯独时间的流逝是唯亘古不变的。无论你在做什么,无论你是否在意它,时间都会悄然流逝,像风一样从你身边溜走。等你反应过来时,甚至记不清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整个四月,从月初到月末,星则渊和禾乃都忙着各自的事情。五月一号的晚,星则渊拿到了自己隐约期待的红色毕业证。在一个星期前,禾乃也拿到了卡兰罗拉州最大的武学馆的录取书。 星则渊最少还要两年的时间才能加入高等武学馆,因为高等武学馆只收成年的学生。从他看到禾乃开心的拿到通知书的那一刻起,他觉得,他们似乎要分道扬镳了。 他手的这个毕业证,没有禾乃的录取书那么大气。红色毕业证只有两张对折的硬纸,面不到一百个字和一个官印是对他过去五年草率的总结。不知不觉,星则渊开始生出淡淡的忧愁。 禾乃要走了,那个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伸出过自己手掌的女子要去卡兰罗拉州最大的城市。而他还在这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班里大多数的学生都开始了自己的续学生涯,他们会用自己学得的知识写一篇章,要是被录取了,他们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星则渊莫名的抗拒,他不想进入没有年龄限制的学馆,或许是因为那里没有禾乃吧! 他不想研究书本的字,他像每一个少年一样桀骜不驯,像每一个少年一样希望做可以拯救世界的英雄,但是……他还不知道自己该走哪条路。这条看起来飘渺无定的路,却会决定终生。 星则渊的小房子在乔木城的十一号街,他的房间距离学府很近,但是他再也不用去哪里了。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只有六十平方的小房间有卫生间、小厨房,还有星则渊整齐的小卧室。 这是星则渊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这些年来,他的所有东西都乔木城的人捐赠的,包括自己的生命。也许是受到了这里人的影响,他的性格也很友善。 被丢弃的感觉并不好,那种感觉让他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他的房间像是女孩子的房间一样一尘不染。犹如一片没有任何杂质的无尘之地。 “我应该去做啥呢?” 最后几个字,是从他嘴挤出来的。 “跟着我做一名战师?” 不知道什么时候,禾乃像是一柄刚直的和刀坐在星则渊的房间里,身后夕阳的火红阳光打在她的背,令黑色的头发里闪耀出几缕金色。 “我害怕!” 星则渊承认自己有些怂了,禾乃紧追问他。 “害怕什么?你不是一直说要做大事吗?” “我害怕刀,感觉刀划破皮肤,露出下面的血肉是一种很恐怖的事情。” 禾乃第一次随身配刀,身边的没有任何花纹的和刀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将它握在手里,禾乃可以感受到有力量充沛着自己的身体。只要有和刀,她可以成为那个支配自己的人。 和戴维不同,戴维是一郎第一批学生的佼佼者,所以可以获得花昔家打造的和刀。这种没有特殊花纹的和刀看似简单,但实际,它像是一位谦虚内敛的士,它所有的锋利,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能领略。花昔剑馆的和刀,可是用大和国最正宗的手法锻造成的。 “除了战师,世界还有巫医师、仙乐师、还有射手、工程师。你觉得那个最适合你?” “那个都不合适,我不会唱歌,也不认识药物,射手?我最近怀疑我的眼睛有些不太好,工程师……修房子吗?” 长叹了一口气,星则渊向后倒,有些惆怅的躺在床。不是很帅气的星则渊剃着平头,还算健壮的身体均匀,只是那张面孔没有特别耀眼。 “你都是这么想的啊?有些悲观啊?” 禾乃被他逗笑了,人们总会对未知的事物感觉到恐惧,更何况是现在还没成年的星则渊。 “要不去务农?” 星则渊反问一句,顿时摇了摇头,要自己像米婆婆那样和水田和稻米过一辈子,他也做不到。 “我想找个有趣的事情,可以吸引我注意力的事情。” 星则渊一下子坐了起来,像是一位终将成为帝王的少年指画着这若大的社稷江山。 “对了,禾乃,你的梦想是什么?” 十六岁的星则渊特别想问这个问题,十六岁的他,心首先萌发的,是最初的爱意和理性。他像往常一样思考,犹如智者思考着伤脑筋的学术问题。 “我想成为一个强者,成为一个剑豪,在历史留名。我要回到自己的故乡,改变那里重男轻女的政策,稳定大和国的秩序。我要让大和国像西域界,像现在的卡兰罗拉州一样繁盛。” 每当说起这段思考过很多遍的话,禾乃会有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她会施展出自己的星神,回到那个给自己留下阴影的大和国。 “好伟大的梦想!” 星则渊喜欢禾乃,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男孩总希望自己表现的突出一点,但是在释放着凛冽的剑气的禾乃身边,星则渊有一点小小的胆怯。那种胆怯,其实也说不是害怕,而是星则渊不想自己在禾乃身边出错的拘束。 “你呢?你的……嗯……梦想?” “我总觉得自己有什么要做,但是自己是想不起来那件事情,好烦!” “别烦,好好想想。” 禾乃没事喜欢来找星则渊,星则渊不是西域界传说的唐·尼博斯坦,不可能什么都会,所以禾乃在一边很耐心的等待着他做出选择。可能是因为星则渊的身世离吧,她总觉得星则渊会干出什么大事。 慧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星辰。 “今天好多星星啊!” 禾乃靠在窗沿边,手的和刀斜靠在她展现出曲线的臀部,星则渊靠在禾乃身边,看着窗外的繁星。 在苍穹一边,星辰与大地交接的地方有许多在夜晚变成黑色的山峰,这些山峰像是在伸展自己的手臂,想去摘天的星星。 “星则渊,我五月七号要走了,前往钮丁城蓝盾武学馆,那是我们州最好的武学馆。我要在那里完成四年训练,成为一名强大的战师。” 星则渊没有说话,他心有一点想和她一起去的念头,但是怎么可能呢?他只敢一个人的时候挥剑,假想着自己面对着万千敌军,但是在面对人的时候,他还是不敢挥剑。挥拳倒是可以! 星则渊心一下闪过很多念头。 “七号,离现在只有六天了。” “我七号一早走,蓝盾武学馆的人会来接我。” “好!” 星则渊心头有些小激动。因为喜欢禾乃,从一年前他也开始锻炼身体了,现在他有胸肌和腹肌,肱二头肌还算发达。隐约间,星则渊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力量的,只是还缺少勇气。 有的时候,你遇到正确的人,但是没有勇气去追,等你有勇气的时候,她或许已经和你走散在时间的流逝了。星则渊不想做那种人,他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禾乃,我喜欢你!” “啊?” 忍俊不禁的笑了,虽说禾乃成年了,但只不过是个稍微长大一些的孩子。除了战斗时的一丝冷峻,平常的她和普通的女孩一样渴望得到别人的爱慕。那种感觉,对女孩来说像是得到了别人的肯定。 “扑哧!” 捂着小嘴的禾乃没有害羞,或许是因为她一直把星则渊当成自己的弟弟吧!禾乃摸了摸星则渊的头顶,很好听的声音在空气跳动,像是可以直接传进星则渊的心里。 “你可我小哦!” “但是我真的喜欢你,从你对我伸出手帮助我的时候,我开始喜欢你了。” 星则渊看着好看的禾乃,闻着她身的香气,生长着的身体出现了说不出口的反应。 将头发捋到耳后,所有女生撩头发的时候,都是对自己的一种自信,骄傲的禾乃也是这样。禾乃和星则渊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用慧雪子那个机灵的小家伙来说,因为他们是同类人,所以会经常在一起。 在慧雪子的眼,他们说话都很直接,所以勉强算是一类人。 “等你可以打败我的时候再说吧!” 禾乃笑了笑,像是星则渊命注定的天使。但是命注定这个词,只产生在美好的幻想。 “好!” 星则渊答应了,很干脆的答应了。 “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捏了捏拳头,禾乃笑了笑,披在肩头的黑色长发和窗外的银河有几分相似。 “早点休息,我回去了,晚安!” “好嘞!晚安。” 平时他都会陪禾乃走一段,但是今天他看着穿着贴身训练服的禾乃转身,迈开修长的细腿离开时,却不由的呆住了。 禾乃的身影消失在灯光和星光,星则渊很长时间后才缓过神。 “锻炼身体!” 以前,星则渊每天只会做少量的运动,但是今晚他将所有的运动量加了足足两倍。他渐渐的清楚自己所要面对的路了,也许,他一直等待的要做的事情,是成为一名战师吧!总有一天,或许他会打败她。 但是谁会想到,在四年后,他会站在世界人的面前。身边有很多人陪着他,唯独没有禾乃,因为禾乃站在他的对立面! 当凌晨咬破夜的唇,一抹血迹孤零零的留在天边。无数道径直的橙红色直线像是神的恩泽,从码头海岸线岸边一直延伸到乔木城。 第四章 王者佣兵团 在大海观赏日出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当鸡蛋黄般的太阳在海边冉冉升起,大海会荡漾起波光粼粼的光,令人心生梦幻。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表白,成功的几率可能会达到百分之八九十。 “该死,那几个死刑犯真是顽强,要不是他们一直活着,昨晚我们到码头了,还麻烦我们亲自动手将他们丢进大海!” 科斯漫·帝·塞尔维强壮的右臂足以单臂控制船舵,左手习惯性握着挂带绑在腕的罗盘。这个有着“船长”之称的男人是掌船的能手,所有船在他手,都会变成海浪最勇猛的白鲨。 “别嘟囔了,快到了!” 嚼着桢楠木的皇尚在一边松了松船锚手臂大小的粗绳,要是这玩意卡住了,他们在洋流流过的海岸可不好受。这对平时的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很疲倦了,每个人都不想再出什么事故。 “小心一点哦!” 星·允诺在一边对皇尚说着。 “这什么世道啊,皇尚,你叼个木头棍子的样子都引得小诺喜欢,真是不让人活了!” 塞尔维叹了一口气,身边五大三粗的刘一鸣凑了过来,趴在他耳边说道: “兄弟,我给你打赌,小诺以后肯定会喜欢我!” “滚!喜欢赌,你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diǎo样儿!” “哼哼!” 哼着小歌的薛宝宝走到甲板,一晚睡得不算安稳,但总不睡要好。 “要到码头了!” 桅杆的西青·静海长腿细腰的苗条在空气转过一个精准的弧度,腰间的gōngnǔ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点寒光。静海在下坠时长腿半蹲,轻巧的落在地面。穿着一身灰色紧身衣的她落在站在前甲板的北辰·曦和和魁克身边。 “放锚!我们码头!” “红莲那家伙呢?” 除了“船长”塞尔维外,其余人都站在曦和和魁克身边。魁克头都没偏,打了个哈切知道红莲那个傻大个不在。 “先岸去了吧,骑士精神让他先去看看这里安不安全。” 魁克一阵头疼,在一米九六的刘一鸣面前,这个头像是顶了一个乱鸡窝的邋遢男人扶着额头,头疼的样子像是在担心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不管了,我们在码头边放锚好!” “好嘞!都抓紧了,会有些颠簸!” 终于要下船了,塞尔维的皮靴子将船舵边的木质扳手向下一压,这艘大船的两个铁锚慢慢下沉,在粗绳运转出一截后,铁锚像是从高空坠落的球铁一样猛地扎在海岸底端。 船身抖动的并不剧烈,他们一人背了一个包,正准备下岸。 “小诺,我帮你背吧!” 小诺栗色的蘑菇头显得身高一米六的她娇小可爱,但是那个不协调的一米九六大汉总喜欢凑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 双手抵在胸前,小诺靠近皇尚。 “对,不用了,不是还有我嘛!” 直接抱起小诺娇小身姿的皇尚转身跳下甲板,除去大船的吃水量,大船距离陆地都有四十三米的距离,这个距离不算高,但是也绝不算矮,但是皇尚这样直接跳了下去,连一点准备动作都没有。而且看得出来,刘一鸣一点都不惊。 “皇尚,过分了啊!最近越来越‘肆绯’了。” 他们这艘船没有给码头边的灯塔打信号,八人直接走了过来。排成一排的他们身高层次不齐,但是所有的焦点,都集在走在最间的男人身。 这个青年男人目光灼灼,一头短金色的头发像是他的性格一样坚硬。背后的大船成了他独属的衬托,随风飘动的旗帜没有被他们收起来,不是因为他们忘了,而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收起自己旗帜的习惯。 “我们是王者佣兵团,我们的船在你们码头,把船给我看好咯!船要维修,顺便把里面的粮仓和所要的物资都补充满,算算一共多少钱?” 坐在实木办公桌的老板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刚亮的码头,在早晨金灿灿的码头,确实停靠了一艘刚刚平稳下来的大船。大船有着一面黑底旗帜,黑底旗帜有九颗围成圆圈的不同颜色的三角。这九个三角,分别代表着他们王者佣兵团的九个人。 码头的经营者打量着这个身高一米八的骑士,身穿一身灰色甲胄的男子随身带着盾和骑士矛,此时他一手拍在红色木头做成的桌子,正经的他目光睥睨,显然是在责怪这些人办事效率极低。 “真的是王者佣兵团,那眼前这位,真的是骑士?” 王者佣兵团,这个被佣兵界成为传说的团队不应该在新世界吗?怎么来他们西域界了? 尽管有疑问,但是码头的老板还是不敢怠慢,只是唯唯诺诺的算着费用,然后给红莲看。 “骑士大人,久仰大名了,‘雷德·开拓号’在我们码头肯定不会有半点意外,费用直接一折,两千块世界币好了!” “两千?” 准备掏钱的红莲粗浓的眉头一挑,糟了!钱都在之前准备好的包里。 “不用打折了,这是两万!” 红莲身边,冒出来的薛宝宝拿出一叠暗蓝色的百元大钞,递给老板。 “这……” 手掌发抖的老板看着这个身穿淡青色对襟襦裙,发插凤首长簪的素颜女子,不由紧张起来。女子洁白的手掌犹如玉脂凌成,面无粉,但也随身带着一股仙气。她举止颜容,足以得过一座城或者一个国。淡淡的香气,年老的老板感觉自己多看她一眼都是一种肮脏的亵渎。 “收下吧,船的所有房间都要打扫赶紧,废物麻烦你们清除,船的绘图室被我们锁了,记住不要进去。至于维修的事情嘛,可以慢慢来,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修好吧?” “可以!可以!” 老板连连答应,大船一看是经过长途旅行的,不然桅杆也不会断掉一根,他答应时底气十足。一个月的时间,安排的紧凑一点,足够将其修好。 “那我们走了,拜托您了,老人家!” “大人客气了,大人慢走!” 薛宝宝和红莲下楼回到团。从魁克手里接过自己的包,红莲呼出一口重气。 “大意了,忘带钱包了。” 魁克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一直走到空旷处,曦和弯腰捡起来九块石子握在手。 “准备好了吗?” “好了!” 魁克把自己的行李包扔给刘一鸣。 “我要开始了!” “好!” 曦和一笑,看着西青·静海手的地图,左手在空气划了几下,像是在精确坐标。随之曦和右臂一弯,扔出了手的石子。 经过风蚀日晒的海边鹅卵石很光滑,在空气连连闪耀出一些反射的太阳光。 曦和“丧心病狂”的大笑。身边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个看起来正经,但是却时不时这样的团长。 “这次我可没扔偏,刚好二十四公里。” “小问题!” 魁克抹了一把胡渣,一对瞳孔突然变成橙红色。 魁克四周二十厘米的范围内,如同梦幻般的丝缕光芒破体而出。天空一颗星辰像是受到了牵引,在朗朗白日闪出一点光芒。直身的魁克胸膛变得暗淡透明,其像是有着一颗“太阳”。橙红色的“太阳”外旋转着八根锁链般的纹轴,纹轴无规律的转动,每转动一圈都令魁克眼的光芒更加剧烈,像装满木炭的火炉越烧越旺。 “星罗棋布!” 在这个名为“星耀”的世界,每个人的极限是召唤三颗星神。魁克只有两颗,这是第二颗,名为“棋”。 召唤出的星神很强,被他开发到八链的橙红色星神给予他在自己的棋盘可以转换任何事物的能力。魁克右手拍向地面,八道蓄势已久的光芒犹如宏大的光柱朝着前方笔直而去。橙红色的直线径直透过山坡,像是棋盘的“横线”。 而后,魁克再次召唤星神,不需要任何吟唱,也没有任何停滞。魁克双眼一闭,再次睁开的左眼眼瞳变成柠檬huángsè的三角体状。 “闪!” 这是魁克的第一颗星神。 身体一闪而逝,魁克消失在原地,每当他前五米,会有着一道柠檬huángsè的浓郁影子释放出体。瞬间,浓郁的影子在柠檬huángsè的荧光拖的老长。 如果说他的第二颗星神给予他的是转换位置的话,那他这第一颗星神赋予他的力量,便是超越人类极限的速度。 魁克四周的一切都在绝对的高速下不断变化,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他再次释放出“线”。 若是从高空来看,这个棋盘并不是很规整,因为两种“线”拼凑成的都是菱形,但是下一刻,在乔木城外摆开的九颗石子,已经变成了九个大活人。 那九颗石子,出现在二十四公里之外。 从扔石子到现在,恰好一分钟的时间,时间观念很强的曦和满意的拍了拍身边老搭档的肩膀。 “不错,时间卡的刚刚好。” 嘴角一笑,魁克身体的光芒消失,脚下浸透在土壤的“棋盘”也慢慢不见。 “这里离你的家乡不远!” 接过刘一鸣手的背包,魁克点了点头。 西域界的城不和东域界一样,这里的城没有城墙,毕竟他们没有每天没日没夜的战争。 这种概念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对未知的事情,人们是感觉到畏惧,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不能否认。 “是啊!好久没回去了,记得那年你来找我,劝说我成为佣兵,我还不愿意!” “十五年前的佣兵界还没有现在这么景气。” “还不是多亏了团长,你可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强者,能开创超新星级别的佣兵团的人,也只有你了!” 薛宝宝语气温和,像是一捧娇嫩的金彗星,温柔永远都是这种花的独特代言词。 小诺嘴角微抿。 “若不是你们,我可没那本事。” 走进街道,曦和淡灰色的眼瞳边有些血丝,他也有些累了,但是他没有选择现在去休息,而是说道: “静海,你跟我走一趟,你们在这个旅馆休息,我们马回来。” “放心吧!” 很有默契的接过两个背包,乔木城靠近海岸,来往的人很多,他们的到来也不算什么稀的事,最多只是多吸引几眼别人的眼光。有着公主气息的薛宝宝,还有小诺那可爱依人的模样,不说是男人,连女人们都投来几记羡慕的眼光。 品质最好的人参,会长在最陡峭的断崖,有人要去采摘,得要有甘愿用生命冒险的准备。五个男子不像护卫,因为他们的人参有着致命的剧毒。 魁克他们很随意的跟在拉着小诺的薛宝宝身后,这个一米七身高的身材极好的女人在他们之显得矮,但站在他们前又像是有着众星捧月的地位,谁让钱都在她哪呢?更何况,她还是个带刺的wǔnǚ。 “你好,麻烦开七间房!” 第五章 加点料 跟着你信任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你有一股莫名的动力。因为你相信他,所以不害怕失败。 “团长?” 西青·静海穿着灰色的紧身衣,外面套着一件拖到膝盖的黑色外套,仿佛下一刻,她可以隐藏在黑暗对敌人射出最致命的弩箭。 “小诺判断的没错,他在这里,我可以闻到时空拉棺的味道。那个家伙在这座城里,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他了。” 走到一个很窄的小巷子边,在刺鼻的味道,曦和用手扇了扇鼻前的空气,随后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静海站在原地观察曦和望去的堆满垃圾的小黑巷子,像是闻不到从巷子里传出来的臭气。 “这是哪?” “好疼!” 大雨携着雷电,像是在控诉着时代的悲哀。 “在隐曜2011年,这里出现过星神——‘权神’的波动。” 脑的孩子的迷茫声在雷雨声慢慢消失,曦和皱着眉头呼出一口气。 “我去问问!” 现在是隐曜2016年,五年前出现的一个孤儿还是很好找的,毕竟小诺来之前还占卜过,他在这里。有这样身世的人并不难找,乔木城只有一个这样的人。或许,这个世界和他相同的人,也不会有第三个人。 大笑起来,他喜欢这么笑,但是在近乎丧心病狂的大笑,却带着一丝凛冽。 “找到了。” 走过几个街道,又问了两次路,曦和和静海走到了第十一条街。然后不用问,他看到那个自己在寻找的人。 一面砖墙满是绿油油的爬山虎,无数人都停留在这里,想将这美丽的一幕留在自己的心,每当星则渊跑完步都会在这里看看这些邻居家种的爬墙植物。但是现在,他却呆在了原地。 刚跑完步的星则渊穿着一身贴身的旧运动服,令他看起来有些老气,但很有精神。那一对灰色泛蓝的西域界人的眸子,像是被已经过去的冬天的寒气冻结了。 曦和淡灰色的眼睛和星则渊的眸子对在一起,瞬间,四周的一切都像是灰暗起来。静海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和在爬山虎的藤慢慢爬动的蜗牛一样动作变缓。 曦和自身的气场是这么霸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孩的时候会有本能的这种反应。男孩很普通,没有他想象的像刘一鸣那么高大强壮,也没有皇尚那么英俊帅气,但也好,因为他也不像魁克那样邋遢,自然也没有红莲的死板。 “你好,梦·星则渊!” 梦氏这个姓氏,令星则渊有些吃惊。如果说他之前呆住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气场太强,那他现在吃惊,是因为他清楚的喊出了自己的姓氏。 在他出现在乔木城,在他被禾乃牵着手带回家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唯一清晰记得的,是连着姓氏的自己的名字。 当他说出这个姓氏的时候,一郎叔叔让他再也不要对别人说出这个姓氏,因为在这个全世界都知道的姓氏里,沉淀了半个世界的怒火。 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后来他知道了,从阿什利老师那里,他清楚的知道了所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当他通读历史书,他清楚了一切,之后算没人提醒,他都不会再提起来关于这个姓氏的只言片语。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将这个姓氏说了出来。星则渊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也没有回答他平平淡淡的问候。星则渊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门从里面一锁,这个面朝着街道的小房子便没有什么存在感,光秃秃的像是一边爬山虎的陪衬。 “我们找对人了!” 对着身边的静海呢喃一句,曦和有些炽热起来。 在曦和曾经为薛宝宝一拳杀死一千个追兵的时候,有人称之他为疯子。那时候静海也被震撼到了,但实际,她知道这个看起来情绪不稳定的有时候会大笑,有时候又沉默的男人,是她最值得依赖的。 敲了敲门,曦和抱着激动的心情站在台阶下等着,星则渊站在门口,不知道应不应该开门。 “我可是个男人!” 星则渊想到禾乃骄傲的站姿和练剑时的带着杀气的眼神,自己这个瘪了的气球会被重新打气。他是要战胜禾乃那个剑道天才的人,怎么能被别人吓成这样? “开!有什么不敢的?” 星则渊一边开门,一边快速的说道: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速很快,因为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声音不抖。面对不熟悉的人或物,人们都会感觉到恐惧,这个道理,即便说两遍都同样受用。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曦和没有立即回答,星则渊也没有拒绝,他房间小,一米七一的静海和一米九的曦和并没有刘一鸣那么高,但是星则渊觉得自己的房间在他们进来后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了。因为不管他坐在哪都觉得不舒服。 “如果有事的话,请说吧!” 星则渊很男人,这一点算静海都不得不赞美,可不是什么人见到这个叫做“北辰·曦和”的男人后都可以这么轻松。 “没什么事,是来看看你,不知道作为梦氏唯一的后代,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如果你是来问梦氏的后人的话,抱歉这里没有。如果你是在问我怎么样的话,我过的很好。” 星则渊怎么说都是受过教育的,和对方保持对视是一种尊重,他看着曦和灰色的眼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星则渊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毫不害怕。 “我认为梦氏没错,当年梦·初的决定也没错。” “你是说擅自想要开拓星耀世界的疆土而引来时空灾难,将‘妍轩’那个姓氏家族毁灭的梦·初?” “是的!你的历史学得不错。” “我是我们学府成绩第一名。” 十六岁大小的孩子,急切的想把自己所有的成都告诉别人,但是究竟为了什么,他们自己都不太清楚,或许只是为了得到他人的称赞吧。或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别人厉害,以便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但是你知道的还不够。” 曦和想要星则渊知道,什么是天外天,什么是人人。 “我有什么说错的吗?” “没错,但是你只知道表面的事情,如果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敢向别人提起你的姓氏?” 星则渊对自己有些信心,他对曦和问的这个问题有过很详细的研究。 “因为梦氏使当时世界最大的家族——妍轩家族毁灭,世界政府由此混乱,导致后来西域界西部的大陆破碎成月牙状,很多百姓因此死去。东域界南部的国家为了这个问题展开了一场大战,令原有的世界秩序破碎。梦·初令隐曜1716年后的一百年都有些混乱,甚至出现了无极时代,东域界和西域界的明在不知不觉被拉开,这显然打破了原有的时代进展……” 星则渊很了解这段往事,但是曦和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不!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你不敢将自己的姓氏告诉别人?和梦·初做的事情没关系。” 曦和像是一把咄咄逼人的剑,只期待着正确答应,否则会给予攻击。但是星则渊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句,他觉得自己以前过的答写课都白了。 “因为我和他同姓氏,而梦氏家族的人,都已经死在时间的潮流,对吧?” “对!你没死,这并不是偶然。” 曦和笑了笑,绑着星辰般绷带的手掌十指交叉,像是在下一盘棋。 “你的存在,会令世界政府为之颠覆,我是世界政府四大首脑之一,现在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王者佣兵团,你同意吗?” 静海看向星则渊,这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但却得不到的机会。 “王者佣兵团?” 星则渊顿时呆滞了一下子,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十五年来,世界每个角落都响彻着这个佣兵团的名字,星则渊也曾幻想过自己是曾经的一员,但是现在,眼前这两个人,是王者佣兵团的人? 星则渊没有认为他们在开玩笑,只是觉得坐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还不能召唤星神,我甚至连小星团都感受不到。” “我们可以教你,要来吗?” “这是个宝贵的机会!” 本来要在心的话,此时从他口冒了出来。 “但是我不想去!” “为什么?” “因为禾乃!” “禾乃是谁?” 偏过头,曦和有些不解。 星则渊感觉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这么男人,为了自己的女孩拒绝一个世界强者发出的邀请,这是只有在戏剧才会发生的事。星则渊站了起来,很绅士的行礼,随后说道: “抱歉!帅气的男士,漂亮的女士,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果你要去蓝盾武学馆的话,要等到两年后,那个时候,你的禾乃早你高年级了,你觉得到时候你还能见到她吗?武学馆是怎样的或许你应该很清楚吧?那里和军队一样严厉,若是你想战胜她,得站在她面前,不参加我们也可以,或许你可以组建一个佣兵团。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们在四年后试的方法。” 静海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她记忆力很好,来之前她做过功课,清楚的了解乔木城的一切。这里也在世界政府范围内,老杰克和大卫都是政府人员,要想知道这里的一切很简单,但是要全部记住没有那么容易了。 静海是有着这么一项能力,她可以清楚的记得所有自己见过或者听到的东西。在王者佣兵团,曦和负责名誉。魁克是副团长,负责外交。红莲只负责战斗,一根筋的他往往不帮倒忙都可以了。一鸣则负责生活杂务,补充生活用品一直是他的活儿。塞尔维负责保养他们的船和绘制图纸,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能打架,还能拿尺子画地图。皇尚嘛,主要负责食物方面,毕竟药食同源,巫医师的他会注意全团的营养。薛宝宝是仙乐师,掌管财务。而小诺那个可爱的样子,平时占卜一下没事,这本身是个累活。要是什么时候他们忙了,她都会跟在他们后面帮忙,像是一个可爱的精灵。 “算了,我们走吧!” 曦和起身,拉着静海的皓腕往外走,丝毫没有犹豫。走出房间时,曦和顺手带了门。 “这么走了?” “梦氏家族的人都这个样,什么都不以为然,像是自己决定的事情才是自己最该做的。你也看到他之前的眼神了,他显然不会同意。我没想过让他真的加入我们,但是我必须要让他走佣兵的路。” “那我们……加点料?” “看来是有那个必要!” 曦和将手臂搭在静海的肩膀,回到旅馆。 他们九个人,一直都只开七间房。 曦和一人一间,魁克一间,红莲一间,一鸣和皇尚一间,宝宝和小诺一间,静海单独一间。要是问为什么的话,他们也没有答案,因为他们一直都这样,已成习惯。 第六章 一夜长大 “那个人今天没来找过你吧?” 躺在草坪,小溪边新长出来的还没有被牲畜吃过的草坪很软。 听着风声,少年和刚成年的女孩看着天空,本应该是番好意境,却被漆黑的天空打破静谧。失去繁星的天空黑的像墨,月亮孤零零的藏在乌云后面,像是不忍直视人间的惨状。在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估计谁都会感觉到压抑吧? 星则渊睡了一天,自从王者佣兵团的团长和那个女人走后,他一直睡到晚。本来来找禾乃的星则渊在剑馆里吃了晚饭,然后才在微风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偏僻的河边。 “没有,但是我觉得他说的话很怪,他既然知道我的姓氏。” “按道理来说,知道你姓氏的,只有我们一家人。” 花昔·一郎,天美·美晶,还有禾乃,甚至连慧雪子都不知道星则渊的姓氏,她一直都以为星则渊叫星则渊。一个小孩,不会考虑那么多,而其他人从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过别人。 “对啊,我也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星则渊相信一郎叔叔和美晶阿姨,更相信离自己不过十厘米远的侧脸如画的禾乃。 “以前在学府的时候,有一本历史课本专门讲的是过去岁月伟大家族的历史。其,梦氏占据很大一部分。” 禾乃像星则渊相信自己一样相信着他,他们是东域界人,处于善良的初心,才一直保守着星则渊的秘密。他们是受过苦难的人,不想让更多人再走这条艰难的路,更别说星则渊这样的还没成年的孩子! “嗯!梦氏出现的年份很早,但是却和妍轩氏家族永远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 说起梦氏家族,星则渊像街头坐在太师椅的老大爷一样扇着扇子,喝着茶,谈论着那个街头的菜又涨钱了这种琐事。总之是一种事不关己的样子,从小自认为被丢弃的星则渊,对这个家族没有半点好感,起码,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关心这个已经消失的家族。 “也许是那个人认错人了,要么是知道你过去的人。” 禾乃很认真的说着,面靥无笑的她身会散发出一种锋利的气息。 “知道我的过去?” 禾乃点了点螓首。 “你看,当时是我在乔木城最先看到你的,别人都不知道你在那个巷子里,你也是在一觉睡醒后才呢喃出自己的名字。所以说,那个从来没有见过你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姓名?只有可能是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是五年前才出现在这个乔木城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过去?” 眉头一皱,禾乃很认真,星则渊也有些执拗,这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那个男人自称是王者佣兵团的人,听你的描述,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金发偏瘦,手掌还绑着星空般的绷带,这是王者佣兵团的团长——北辰·曦和啊!” “北辰·曦和……” 星则渊知道这个名字,这是他很早很早知道的伟人的名字。 “他可是世界政府四位首脑之一,知道你的过去还不是难事吧?他可是可以召唤三颗星神的人。” “有可能!” 禾乃说到星则渊的心坎里去了。 星则渊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天,一觉睡醒的他,只想来找禾乃,所有秘密他只说给禾乃听,像禾乃告诉她最近有些长胖一样。 “好怪!” 感觉还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星则渊不知道自己和梦氏是有什么关系,让北辰·曦和这样的人都找了自己。 坐起身的星则渊看着潺湲的溪河,深邃的眼眸像是头顶消失的星空。 “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再好好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 禾乃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件女式的风衣披在身,所以不算特别冷,但还是点了点头。 星则渊和禾乃起身,本来温柔的目光一下子凌冽,像是在靠近临界点的气温感染后瞬间结冰的平静的水。禾乃练剑练了超凡的感知,令她足以斩断樱花的花瓣,也令此时的她感受到了四周的诡异气息。 眉头一皱,禾乃瞬间紧张起来。 “小心!” 将柳天护在身后,幸亏禾乃穿的不是睡袍,而是平时穿的一身贴身的跑步运动服,否则她在面临这种情况时会乱了阵脚。 “那是什么?” 星则渊顺着禾乃看去的那个方向望去,之前什么都没看到的他看到了一头类似于狗的犬科动物,像是一头猎犬,但又似乎不是。在黑夜里,他们只能看清彼此的脸。 慢慢的,和四周融为一体的黑色皮毛在惨淡的月光下犹如银色战甲反射出一道锃亮的光芒,禾乃知道,有麻烦了! “该不会是哪来的野兽吧?” “看来是的!” 禾乃左手紧抓刀镡下的刀鞘,冰冷的刀鞘给她带来的,是一种幸运。右手紧握刀柄,禾乃犹如柳眉的黛眉凌冽之余,仿佛一对剑眉,禾乃抽出寒光四溅的和刀。这一刻,要是被老杰克看到,又要想起很久十年前的场景了,十年前,一郎抽刀劈山。今日禾乃抽刀,怒目与眼前的野兽对视。 巨大的野兽应该肩高一米三,这种野兽已经不算弱了,要是它靠后脚直立起来,在女生算是高个子的禾乃都没有它高。 “小心一点,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头三阶野兽的黑豹,不是猎犬,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跑不过他。” “那我们怎么办?” 星则渊的各科成绩都很好,包括物种学。但是现在他除了双手紧握禾乃的冰冷刀鞘外,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这里离剑馆太远了,离最近的人家都有一千米的距离,要是我们呼喊的话,它会更快杀了我们,三阶的黑豹可不是一般的野兽。我们只有打败它了!” 星则渊内心发晃,心脏跳动的速度飙升,但是他没有退缩,他渴望证明自己,双手握着刀鞘的星则渊感觉自己也有了力量。毕竟,只要手有家伙,像是一个干正事儿的。 “慢慢后退!” 遇到这种特殊情况,禾乃星则渊要冷静的多,她毕竟是一位战士,是一位可以感受两颗星团的人,更是大和国的剑士。她的血液,流淌着大剑豪的武士血脉。 开足的步伐令禾乃慢慢后退,骄傲的女孩现在没有的像傻子一样往前冲,也没有仓皇失措的往后飞跑。因为无论是以哪种做法,都会让他们陷入死局。 人的生命只有一条,对生命要格外珍惜。禾乃和星则渊的步伐稳健,他们心里很慌,但是心慌和冷静是两码事。 一步一步往后,他们的速度不算慢,很快退后了一百多米。而那头黑豹,huángsè的眼睛在夜晚像是两颗锁定人心脏的火炮。 黑豹带着水花轻溅的声音踏过小溪,黑豹的身体完全笼罩在黑夜,星则渊和禾乃只能看到那一对荧huángsè的眼睛。耸起前腿肩的黑豹是黑夜的化身,鬼魅的身影在它脚掌下的肉垫着地时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来了!” 禾乃前一步,手的和刀在响彻时举过头顶,然后径直劈下。破开的空气在寒光发出鬼叫似的瑟瑟声,和刀的使用在于一击致命,从而下劈下的和刀在禾乃黑色的眼瞳凝重下降。 “兹!” 可以感受两颗大星团的禾乃还不能召唤出星神,但是身体各方面也已超过一般人,她走的,可是战师路线。 轻巧,威力大,这是和刀最主要的特点。此时在那黑豹的头顶,在两颗huángsè眼球心,一道伤痕涌出猩红的血液。 “快走,去找人!” 起刀到落刀不过三秒的时间,但也是这三秒,这黑豹活生生前进了一百多米。 黑豹的速度太快了,但是在禾乃砍他头颅的时候,黑豹愤怒的惨叫一声,像是鬼影的身体连续退后几步,前脚掌落地,钢筋般的黑色尾巴蜷缩,黑豹转过身,又望向禾乃。 “为什么不走?” “我要和你一起打败它。” 面对一头黑豹,星则渊的目光坚定,但是朝着自己冲来的不是一个站着的人,而是一头会扬起利爪,撕开自己胸膛的野兽。星则渊不是没有恐惧,而是真的想要和禾乃在一起。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男孩有时候会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股热血,令星则渊握紧冰冷的刀鞘。 白色的刀鞘没有被星则渊手掌的体温捂暖,反而让他的手更加冰凉。 “锵!” 开足,脚步扎紧,黑豹的荧huángsè的眼有一道剑刃径直刺来。 刺喉! 正身的禾乃双手握柄,和刀刺啦一声刺去,锋利的刀刃射向黑豹的喉咙,这是大多数动物的死穴。 星则渊站在一边,目光像是在看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禾乃的马尾飘动,黑发抚过精美的面孔。和张开血盆大口的黑豹相,禾乃是一位手持和刀的公主,转身,和刀平在胸前,在手掌的力道下停在身侧。 星则渊看呆了,禾乃手掌微痛,但是黑豹可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未遂的黑豹双爪带着泥土,第三次扑来。这一次,它没有和之前两次一样伸出前爪,而是在空打了个转,后腿连着钢尾甩来。 这个动作似乎有些滑稽,像是一只猫咪被扔天空,为了保证自己落地时不受伤,猫咪在空必须要完成转身。黑豹不是猫咪,他的尾骨有力,此时转动时像是一根钢鞭别了一下和刀,甩在了禾乃的右额。 “禾乃!” 正要挥剑的禾乃被强健后腿一蹬,禾乃像是被飞来的一块石头砸到身体,她的身体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了过去。 星则渊怒了,平时和颜悦色的他发起怒来,双目只剩下无言的怒火,两千米开完,一个男子背对着这个方向,眼和胸前凹凸不平的立体光球发出的光芒和黑豹眼的荧huángsè光亮同色。 那个男子有一米九六高,一身肌肉强健有力,惨白如霜的月光隐约照出他的侧脸。这是王者佣兵团的战师刘一鸣,同时,他也是隐藏起来的一位强手。 “梦氏家族的人果真有些魄力,发起火来都不是好惹的。” 黑豹被拿着刀鞘的星则渊狠狠捶打,每一下都锤在脑部,让这个肩到柳天胸膛的野兽有些缓不过来。但是黑豹的移动速度实在太快了,下一刻黑豹猛地仰起头扑来,一对利爪抓在了星则渊的肩膀。 肌肉的撕裂感让星则渊大叫,他用尽全力的手臂在黑豹的前爪下动弹不得。 黑豹肩高,紧实的身体像是钢铁,星则渊的蜷缩的双腿蜷缩着向前翘,情急之下一阵子乱踢,令黑豹向一边偏了几下。 “打个赌,攻击这个女孩应该会让你更不好受。” 刘一鸣面色铁青,正经起来的他像是平常的红莲。黑豹拐了几步,喘着腥臭的粗气,下一刻,巨大的利爪按在了欲要站起的禾乃的面部。 “放开她!” 一股电流,从脊椎一直进入大脑,所谓的大脑发热,也许是自己很害怕,但还是快步向前吧!捡起和刀,星则渊疯狂砍向眼的黑豹,像是喝醉的屠夫在剁案板的烂肉。 红色和青色光芒的星神闪耀,一郎有些偏胖的身体快速跑过来,手持黑色和刀的他携着一道气浪刺穿三阶黑豹的身体。 冰冷的手掌拨开乱发,越是冰冷的手掌,触碰到禾乃面孔的热血会感觉异常滚烫。 星则渊像是感受不到肩部的疼痛了,他只是心想不好,愧疚之情在心泛滥。 禾乃是女孩子啊!身为女孩子的她,此时面孔既然受伤了!心疼的感觉让星则渊喘不过气来,星则渊感觉自己要失去什么东西了。 男人的成长是要经历很多得失的,今晚,他注定要长大。而晕倒,只是他醒来沉默的前序。 转动手的和刀,黑豹钢铁般的躯体没有给一郎的黑刀带来任何阻力,那具躯体在红光和青光被轻易刺穿。哀嚎了几声,这只凶恶的野兽之前还在嘶吼,谁能想到不过几秒,它丧失了生机,连一对荧huángsè眼瞳都黯淡下去。 月亮还隐藏在乌云,一郎急匆匆的收起剑,和身边赶来的人一起将禾乃和星则渊带回家。 第七章 玉手神医 肩膀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三道伤痕像是爆开的血管一样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昏睡了一晚,一早起来的星则渊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好多了,只是手臂还有些发软,昨晚握着剑鞘捶打黑豹的他像是一个疯子。 而他现在红着眼睛坐在剑馆走廊的样子,也很糟糕。 世界所有的不公平,都是因为当事者能力的不足吗? 星则渊在想,要是自己昨晚有像一郎那样的力量,或许那只黑豹根本不敢靠近他们。但是他没有,禾乃自己伤的要重,这还是在一郎及时赶到的情况下。不敢想象,要是他再晚到一会儿会怎样。 平时提起的野兽袭击人的事件很少,没想到会碰到他们头。 “小星,还在想事情啊?” 一郎坐在他身边,从小照顾星则渊的一郎喜欢这么叫他。 “一郎叔叔!” “不用起来了,坐吧!” 一郎拍了拍他的肩膀,丝毫没有因为禾乃受伤而责怪星则渊,但是星则渊总感觉对不起一直照顾自己的一郎叔叔。有时候,一个人长大不需要时间的积累,只需要几个瞬间的觉悟,擅长沉思的星则渊具备那样的潜质。 “一郎叔叔,禾乃怎么样了?” “放心吧!” 一郎将满是肥肉的胖腿伸展了一下。 “昨晚经过紧急处理后没什么事情了,今天我找人把‘玉手神医’请来了,正在里面给禾乃敷药呢!” 玉手神医?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星则渊记得这是王者佣兵团的巫医师。 王者佣兵团的人据说都可以召唤两颗星神,虽然星则渊还怀有对北辰·曦和的芥蒂,但是现在有高级的巫医师来医治禾乃,自然是好事。 “一郎叔叔,对不起!” 星则渊垂着头,眯着眼睛的一郎却淡淡的笑了笑,让人看不出他心在想什么。星则渊觉得,一郎叔叔是那种有故事,但是从不给别人说的神秘人。 “不用说对不起,谁都不知道三阶的黑豹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禾乃的脸受伤了,她是个女孩,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他。” 一郎的手刚劲有力,但从不轻易彰显自己的力量,他是那种内敛的人。 “小星,那和你没关系,禾乃不会因为这点事情沮丧!她受伤了,你也受伤了,你只是因为自己的心所以过不去。要是禾乃是个男孩的话,你或许会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变强,而不是心生歉意对不对?” 星则渊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要是其他女孩,或许他的心情还不会这么沉重,但是他喜欢禾乃,谁会让喜欢的人遭受灾难呢? “不要多想了,七号禾乃要走了,这些天她会养好伤的。” “不能把时间延后吗?” “你觉得禾乃会同意把时间延后吗?” 星则渊沉默了,是的!禾乃骄傲的不像话,她一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而耽误去蓝盾武学院的时间。 垂下头,星则渊犹如一只追捕不到食物的小公狮。 “不要再自责了,我和你美晶阿姨都不会怪你,还有慧雪子也一样。你总得相信玉手神医的医术,他可是神医,怎么可能医治不好几道伤疤?” 一郎这样安慰星则渊,在他心目,星则渊还只是个孩子,有着悲惨过去的孩子,更不应该过早承受这些沉重的事情。他现在才十六岁! “玉手神医的医术那么高超吗?” “当然!所谓术业有专攻,每个‘师’,都是对一个职业的莫大肯定,一个巫医师在团队等于医师和厨师。你觉得有着佣兵界之王的王者佣兵团的巫医师会弱吗?” 一郎相信有着“玉手神医”这个称号的巫医师皇尚可以治好禾乃脸的伤。 “王者佣兵团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乔木城呢?” 王者佣兵团作为政府四大首脑之一北辰·曦和的队伍,在新世界圣塔拉姆州地有一块很大的领地,但是他们怎么会来他们卡兰罗拉州乔木城呢?除了新世界的四大区域,西域界有二十三个州,东域界分十八个国。 “要是从新世界过来,他们也应该停在东域界的无启国和齐国啊,或者是靠海的燕国!” 从新世界到西域界或者东域界,必须穿过新世界之西,东域界之东的元殃界。那里海浪汹涌,四处都是不稳定的洋流。元殃的“殃”,是倒霉的意思。但是在南端,在靠近南极的大海有一条航线,也是唯一一条联通新世界和东西两域界的航线。 不管怎么说,王者佣兵团都不应该来他们卡兰罗拉州。 “因为这次,王者佣兵团开启了新航线,他们是从元初界来的,从我们的西部前来,距离大海最近的是我们最南端的卡兰罗拉州和群星州,据说卡兰罗拉州是王者佣兵团副团长的故乡,应该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会来我们这吧!” 星则渊点了点头,这个理由还算合理。 “一郎,快过来!” 美晶很好听的细腻声音有些焦急,偏胖的一郎跑起来会抖动自己的肥肉,星则渊跟了过去。房间里只站着身穿一身淡粉色和服的身材高挑的美晶和玉手神医皇尚,以及他的助手小诺。 “花昔先生!” 皇尚抢先行礼,一郎则对皇尚垂首示好。 “令爱已无大碍,只是现在有一个决定需要你们自己来做。” 皇尚是东域界人,嘴衔着一根有三毫米宽的圆柱形桢楠木,说起来话来老气横秋的。 “先生请讲。” “令爱因为伤势消毒及时,还敷着大和国的好药膏,现在我又给她换了最柔和的由自然精粹融合的膏脂。七日后,她的伤口脱疤后便不会留下痕迹,但是她外眼皮有一道一厘米的伤痕,要是我涂药的话,对她的视力或许会有影响。” 本来不想进来的星则渊为了看清禾乃眼睛的伤痕,还是走了进去,走到禾乃身边时,他可以看到那道一厘米伤疤。一公分的竖着的伤疤像是野兽的竖瞳。撕开的皮肤有些瘆人,不知为什么,星则渊觉得禾乃眼皮的那个伤疤,让她变得更冷艳了。 “其他的疤痕若是可以全部消失,这道疤留着吧!算是给她一个动力变强!” 一郎没有犹豫。一道小小的伤疤不算什么,要是眼睛出问题了不好了。 “好的!那我先离开了,我会按时来给她换药,三日后我可以开出接下来几天的膏脂。” “先生,不知一郎该用什么回报你?普通的世界货币,或许入不了你的眼。” 走出房间,慧雪子和星则渊代替美晶照顾禾乃,一郎和美晶走了出去,送皇尚和小诺。 轻轻关画着樱花的推拉门,星则渊可以依稀听到一郎他们的对话。 “不用了,花昔家来自遥远的东域界,我也来自那里,在西域界见到东域界的故乡人可不简单,回报算了!” “那在下谢过先生了。” 一郎肯定不会真的什么都不送,温柔体贴的天美·美晶所看重的男人,尽管有些胖,但绝对是人人。他可不会因为皇尚说不要真的什么都不送,起码心意要到! “不用多谢,告辞!” “恭送先生!” 已来十年的他们早已习惯西域界的各种问候和习俗,但是现在遇到东域界的正常人,他们还是说起了以前惯说的话。 “你准备用什么送给他们?” “用我收藏的好刀。” “淅雨还是朝阳?” “朝阳吧!淅雨是要留给禾乃的,看来我得再次抡起铁锤,给慧雪子造出一把剑。” 叹了一口气,他是消停不了咯! “慧雪子可不会像禾乃那样,等等吧,看她怎么选择。” “好!” “还有,把你的屠城黑金交给我,我要收起来,说了不能用不能用,你还用!” “都用了这么多年了,离开它不想握别的刀。” “咳咳!” 摊开手,美晶故作冷峻。 “好好!老婆大人,我一会给你拿过来。” “这还差不多!” 天美·美晶是富人家的大小姐,她的亲人都死在了大和国的叛乱,和一郎一起来到这里,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甘愿放下大将军官衔,保护家人的一郎,值得美晶依赖一生! “哥哥,你不用伤心,姐姐会没事的,刚才那个小姐姐对我说了,姐姐很快会没事的!” “慧雪子,带哥哥去吃些东西,我在这里好。” 脱去木屐,美晶正坐在木榻旁。 “去吧!” 天美·美晶对星则渊笑了笑。牵起慧雪子的小手,打着绷带的左边肩膀还有些疼。 吃过饭后,星则渊给一郎和美晶说了一声,便回家了。 看来,自己所等待的,的确是力量! 也许星则渊自己都不会想到,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答案,但其实,这只是别人计划好的事情。 他早已成为别人棋盘最先动的一颗棋,还有很多棋子都在北辰·曦和的手指尖转动,只是没有落下。 第八章 夜晚无眠的人 “想的怎么样了?” 走进小房间,这次只有北辰·曦和一个人来。 “禾乃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你一来她受伤。” 星则渊警惕的像是一只狮子,只是现在这只小公狮还没有锋利的牙齿。要是他肩膀没伤还好一些,尽管他知道算这样他也打不过眼前这个睡眼惺忪的男人。 “你这么喜欢将两件不相关的事情拉扯在一起,然后捏造剧情吗?” 北辰·曦和携着一股霸气,令人难以驳回他说的话。 星则渊没有回答,只是坐在椅子,偏过面孔去看窗外的太阳。 “你是梦氏的后人,我此行来找你,是想看看你是否能做出什么不凡的行为。” “梦氏后人一定要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吗?我想问您,你知道我的往事吗?” “不知道!但是活着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曦和默认星则渊的前一个问题。 “我要成为一名战师。” 北辰·曦和是政府四大首脑,是佣兵界的王,更是一个超级强者。 星则渊感觉自己都吃了豹子胆,否则不可能以这样冷淡的语气和他对话。在面对王者佣兵团的团员玉手神医时,可以召唤出两颗星神的一郎都表现的很客气。但是他是对身边这个帅气的金发男人客气不起来,没有原因! “哦?” “我要战胜我想战胜的人,也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很好啊,那你要参加我们佣兵团吗?” “不必了,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战胜她。” 哈哈哈哈~ 放荡不羁的大笑似乎与一丝不苟的金发有些不成正,正装打扮的人似乎只能正经的不苟言笑。而这大笑,有些吓到了没有准备的星则渊。 “你要战胜那个叫做禾乃的女孩吧?” 星则渊点了一下头。 “这是好事,有一个目标总是好的。每隔四年,武学馆和佣兵界的新起之秀会来一场试,你可以通过这条途径来战胜她。前提是,你必须得组建一支佣兵团队伍。” “嗯~” 意味深长的点了一下头,星则渊知道试这件事,那是对武学馆的学生们进行的最宏大的毕业典礼。那时,战胜对手将会引来响彻天空的掌声和无的荣誉。星则渊想要战胜禾乃,因为禾乃的那句话一直在他心。 “等你可以打败我的时候再说吧!” 只是禾乃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被星则渊一直记在心。喜欢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铭记于心。 星则渊想象着今后会遇怎样的同伴,那种遐想千百怪,和我们预测一件没有做过的事情一样。猜测大多都是恐惧,然后一点美好的憧憬,将这些恐惧尽数掩饰。 可不是什么人随意做一件事可以散发光芒,正如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将军。 “或许那时候我可以先打败禾乃,然后再把冠军的名号让给她。” 星则渊想象着禾乃和自己拥抱,说我也喜欢你,可是事实总是想象的反义词。 “我有些期待,你一个什么不懂的小子,可以聚集一些怎样的人。” “对基本的地理、物种、历史我还是懂的,佣兵团不是最少由三个人组成的嘛。” 星则渊的眼瞳里像是封印了一只恶魔,血脉里的血液让他从不服软。 “要是说的那么简单,远晴……” 北辰·曦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期待你组建的佣兵团,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来樱花第一旅馆找我。” 曦和淡然自若,话语的霸气似乎在命令星则渊去找他。 “再见!” 可能是出于礼貌,星则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两个字。 肩膀还有些疼痛,令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今天是五月三号,距离禾乃走还有四天时间,准确来说,只有三天,因为七号一早禾乃要离开这里了。星则渊总感觉自己应该给禾乃准备些什么,但是他看过她准备的行李,似乎什么都不缺。 有些颓废的躺在床,星则渊连运动都做不了。 三天……呢喃着这个数字,直至他慢慢睡着。昨晚他没睡好,很早醒来了,所以又睡到了下午。以前他在学府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过,因为每天都有作业要写,他不听课,作业还是要写的。 尽管他写得快,每天都把时间安排的很紧,其余的时间,都在精品铁匠铺里干零活。现在突然不用写作业,又受伤了,让他的时间很多。 自己简单地吃过饭,换了一身较帅气的衣服,这种黑灰相间的新衣服他只会在过节时候穿,但是他现在却穿了,因为他想去找北辰·曦和一趟。他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他。一身帅气的衣服,让他心里有点底气。 “六点!还得等一会!” 星则渊时间观念很强,起码要等到七点半再去,因为晚餐时间在六点半,要是去早了,和他们一起吃饭会有些不太好,去晚了别人又休息了。七点半,是个折的时间。 樱花第一旅馆在第十八号街,属于乔木城靠外的位置,星则渊是准时到哪里的。七点半,星则渊已经在前台问好了曦和的住址,然后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一米六九的年轻女人,星则渊没有见过她,不知道自己用“女人”来形容她较确切,还是该用“女孩”这个词。和星则渊一样高的女人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裙,下面若隐若现的曲线很迷人。 “你要找团长吧,他在旁边!” “抱歉,打扰了!” 星则渊心暗骂了一声这个旅店的前台,那个老女人,眼睛不太好吧? “我叫薛宝宝。” 在星则渊正要敲旁边的门时,那个女人因为自己穿着睡裙没有走出房间,只倚在门边对星则渊挥了挥手。星则渊有些迷惑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正准备敲门时,一个一米六左右的短发女孩背着一个古朴的小箱子从房间出来。 “你好,星则渊!” “你好,小诺助手。” 小诺笑了关门,在樱花第一旅馆,四处有着淡淡的樱花香,这种香味可以让人放心的睡觉。但是星则渊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才刚睡醒。 “抱歉,刚才小诺把我吵醒了。” “您现在睡觉?” “哦!我不太喜欢晚睡觉!” 洗了一把脸,一丝不苟的金色短发有些乱,在镜子前,他连忙梳理。 “为什么?晚那么安静,不正适合睡觉吗?” “你所愿相信的安静,或许是别人的阴谋呢?越是安静的夜晚,越不能睡的太死!” 手的梳子停了下来,曦和幽幽的说了一句。 掩嘴打了个哈切。 “随意坐。” “嗯!” “这么快有需要我的地方了吗?” “有!我想问你几件事。” “想问战师如何修行吗?” “不是!每个战师的修行方法都不同,我会想好自己的修行方式。” “不错,那你想从那个方面下手?或者说,你不准备选择一个武器吗?和刀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拿起一柄橘huángsè的和刀,这是花昔家提前送过来的,或许他们感觉最后再送会不太好。 “这是快刀——朝阳,六带铭器。” 本来星则渊还没有想好自己要用什么武器,但是北辰·曦和的话语淡淡的霸气令他快速回答: “用拳头。” “拳头?” 哈哈哈哈~ 大笑几声,星则渊感觉这个男人有些怪,甚至有些疯疯癫癫的。 “送你一件东西!” 说罢,男人把那带有九带铭的墨星绷带扔到星则渊面前。 “这东西叫墨星,面有九带铭,好好珍惜。” 曦和只送了星则渊一条绷带,当他接住它的时候,感觉到了面的温热。 九带铭? 星则渊有些吃惊。 “这太珍贵了!” “小子,别老是一根筋,这是送给你的。” 又是这种语气,侧露的霸气带着一丝强硬,像是战场手握金戈的将军对战士下的死命令。这一次星则渊没有拒绝,长达一米六的一条绷带被他叠好抓在手心。 “知道什么是以带记级的铭器吧?” “知道,是用巫术和魔法在武器铭刻的纹路,这些纹路可以增强武器的力量。” “还算知道点东西!” 曦和说话的语气不太好,星则渊也不在乎,只是瞬间对他的好感度好了很多。也许人是这样,得到一些好处后以为可以更进一步,有的人是因为自己收了好处要还情,而有的人却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面的九带铭三带增加力量,五带增加防御,一带卸力。” 星则渊木讷般的点了点头。 “要是你可以催动五带防御,这有着六带铭的朝阳斩不断墨星了。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催动几带,回去自己试。还有,别把这东西送给别人,有一天它会救你命的。” 曦和十指交叉,手肘支撑在大腿,身体下俯,目光直视星则渊。 “说吧,你要问什么?” “我是谁?” “你是谁?” 曦和笑了笑,这个问题,或许除了星则渊和妍轩氏家族的丫头外,或许不会再有人问了。 “你是梦氏家族的幸存者。” “他们都死在三百年前了,据记载,隐曜1719年,梦氏家族的人死完了。” “这个答案,你自己去找。今天早你已经问过我了,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也不知道‘你是谁’。有一天,在你遇到一个姓妍轩的丫头时会明白这些了,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会预见一个姓妍轩的人?” “小诺是祭星师。你只需要记住,你不能把自己的姓氏告诉任何人,不然你等着被世界政府追杀吧!先说一句,我是政府首脑之一,但是政府军可不规我管。” 祭星师,在星则渊学过的术业有专攻的职业课本里提到过,祭星师的要求战师、巫医师、仙乐师都高。因为那是一种可以和shìjiètōng灵的职业,据说,整个世界的祭星师不超过一千个…… “嗯,知道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 北辰·曦和不骄不躁,像是一位看惯世俗的隐者,一对淡灰色的眼眸像是可以洞穿人的心。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世界什么读心术只是精心计划好的骗局。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又是这个问题,其实这是星则渊第一次问北辰·曦和这个问题,但是因为他在心思考过很久这个问题,所以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问过曦和了。 “我们开辟了一条新航线,累坏了,听说这里有全西域界最大的樱花林,所以来了,这里也是我的副团长的故乡。” 他说的,和一郎叔叔说的一样。 “至于你嘛!如果把凑巧说的玄乎一点,是缘分!我顺便来看看你这个梦氏后人,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明路?” “用东域界的话来说,是:伯乐不甘千里马骈死于槽枥间。” 第九章 送别 很多时候,陌生人的对话都充满礼貌,你会不由自主的下一个结论,觉得这个人还挺好的。实际,他只是你生命的一场雨,在晴天时,你怎么渴求他,他都不会到来。 “若是你决定要以拳成战师的话,先回去炼体吧!” 星则渊回家小心翼翼的把这条称之为墨星的九带铭器绑在自己的右拳,然后猛地一捏,面只有三带铭被带动。尽管只有三分之一的铭被催动,星则渊还是挺开心的。什么时候他要是能够把这九带铭都催动,并将其的力量发挥出来,他算有些力量了。 “先保存好。” 星则渊不敢随身带着这个九带铭器,他不太喜欢招摇,以后出门的时候倒是可以带。星则渊已经下定决心,要在四年后的毕业大赛战胜禾乃,当然,最后他要让禾乃拿冠军。十六岁的星则渊下定决心,在禾乃走后,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养好伤,然后出门开始历练,他所经历的,注定要禾乃多。 他要变强,还要在佣兵界的总名单出现一个属于自己的佣兵团,现在星则渊已经想好这个佣兵团的名字了。 睡了一晚,左肩的伤口一翻身疼。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收拾好房间后,星则渊去了花昔剑馆。 从这里出去的人,大多都当了有名的护卫,卡兰罗拉州很多人都来这里学徒,星则渊感觉,已经创办九年的剑馆或许再有一年要在整个卡兰罗拉州出名了。 “好些了吗?” 还没有到换药的时间,禾乃坐在后院看着院子里的两颗大樱花树发呆。 “好多了,是有些痒。” 禾乃呼出一口气,知道不能碰的。 像一郎说的那样,骄傲的禾乃没有自己受伤而沮丧,只是对自己没能战胜那头三阶黑豹而感觉到有些不甘。右额的浮肿已经消下去了,只有右侧面孔有着四道浅浅的药膏敷在面。 玉手神医的手法高超,药膏恰好掩盖伤痕,没有多余一点的药膏敷在她的皮肤。 “不能碰,还有四天好了。” “知道,我可你大!” 禾乃微微笑了笑,她自己动作太大令结疤的伤痕崩开。 “你七号早还要照常走吗?” 坐在禾乃身边,星则渊和她一起看着落下的几片花瓣。樱花的花期很短,四月过去了,五月是樱花树的结果期。粉红色的花瓣近乎落完了,地面地毯似的花瓣很多被收集,剩下一些,像是短命的美人。 人们都把目光集在像是懵懂少女的花瓣,却忘记了樱花树结出的小果子是黑色的。 “当然要走了。” 禾乃有些好为什么星则渊会问出这样的话,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这都是小事,在去钮丁城的路可以好了,问这个干嘛?” “有些舍不得你!” 他一直都是那种直言不讳的人,因为他还小…… “现在多看看,记住我的样子。以后我只会在春天和秋天回来!” 白皙的手指搓了搓自己的右侧脸,一脸笑意,像是一棵永处于花期的樱花树。 “好啊!” 星则渊真的多看了几眼,只是有些心疼。 “禾乃,我想好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 “什么?” “我要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强者!” 在这个把梦想写在纸的年龄,“梦想”这两个字似乎还没有和幼稚挂边。肮脏的词汇也不会来评论这懵懂的情愫。 “你这是抄袭我的梦想。” “谁说的,我可不练剑,我练拳。” “那你得好好练练,你和别人试的时候怎么办啊?空手接白刃?要是有人对你射弩,你连用来挡箭的武器都没有。” “以后你知道了,或许我真的可以空手接。” 星则渊想把关于墨星的事情告诉禾乃,但为了今后能给他带来惊喜,他还是没说出口。 “算了吧!那要等多久啊!每年我过生日你都送我东西,今年你生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所以我要提前送你一个生日礼物。” 星则渊很高兴,他第一给禾乃送礼物送的是笔,后来是风铃,八音盒,晴天娃娃,最后是他送她的——短式和刀。而禾乃这五年来送给他的衣服和鞋子已经被他穿烂了,还有一个本子,他一直舍不得用。 “好啊!” “等我走的那天早我再把它给你。” “好好!” “有什么计划吗?” “成为战师的计划?” “嗯!” 星则渊真的有计划,说起来有头有尾的。 “只有身体强健的人才具备战师的基本素质,我在学府最后一次检查身体时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的,也没有先天疾病,所以我准备从炼体开始,并且开始每晚仰望星空。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感受到小星团。” “先试试吧!感受小星团算是简单的事情,仰望星空是肯定要的。等你可以感受到三个小星团后,它们会凝结成一个大星团。等三个大星团凝结,便可以给你召唤星神的力量。” 禾乃现在可以感受到两颗大星神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再感受到一颗小星团。想想开心。 “嗯嗯!我知道。” “你要记住,每个战师的修行方法都不同,不要一昧的学别人。你可是学府里面的第一名,灵活贯通知道吧?” “放心吧!我当然知道了。” “禾乃,快来换药了。” “来啦!” 禾乃没有很担心,星则渊是那种不需要人担心的人。因为在禾乃十一岁还对美晶耍脾气呢!而星则渊十一岁的时候,已经开始一个人住在那间小房子里了。 一开始禾乃不明白老爸为什么会让他一个人住,修建的剑馆后面有那么多住房,只有二十三个花昔家的人根本住不完,现在都还有两间是空着的。但是等她长大了才明白,因为——星则渊是个男生!以后会是男人! 一个人生活,是他要学会的必修课,而一郎,做出的是最正确的决定。很明显,他把这个苦命的星则渊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人生不会每一天都刻苦铭心,星则渊深刻的记得让自己长大的那一晚,但是五月的五号和六号,快的像在雨划过的雨燕。 七号一早,在天空刚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乔木城外。 这次来送禾乃的,是花昔家下二十三人,还有花昔剑馆两百零二十三人全体学生。还有乔木城正副城主,以及城很多百姓。禾乃被卡兰罗拉州最大的武学馆录取,是他们感到荣耀的一件事情。 过去的十年,花昔家在这里扎稳了脚跟。 “怎么样?对钮丁城那边了解的。” “地图都快背下来了。” 左脸的还有几道药膏,但这并不影响身穿一身黑色运动服,显得精练漂亮的禾乃。 “到了那边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情的话给我们写信,钱不够用了先在学馆透支,我们会定期给你寄钱,一次性给你那么多钱也不放心。还有,在那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女孩子要时刻注意,知道了吗?” 美晶温柔的抚摸了几下禾乃的头顶,有些舍不得。 “本来想陪你去的,但是你都成年了,蓝盾武学馆又是军事化的管理,我们不跟着去掺合了。不过今年秋天我们会去接你的。” “好嘞!” 这是禾乃第一次出远门,但是她没有那么害怕,而是跃跃欲试,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的强者们。她在这里是天才,十八岁便可感受两个大星团,现在又被蓝盾武学馆看,别人都说她以后肯定会是一名出色的女将军。 但是禾乃却不那么认为,偌大的世界,自己究竟能不能像超新星那样放光,还得用流的汗和手的和刀决定。 这次她拿的还是那把没有纹路的和刀,淅雨和屠城黑金一起被放在了阁楼的暗格里,那把有着六带铭的淡蓝色快刀,是送给她的毕业礼物。 “马车来了!” 老杰克看着远方驶来的马车,招呼了一声,身边的侍卫连忙去挥手,示意其停下来。 蓝盾武学馆,一面白底蓝盾的旗帜可以唤醒人心的坚强。 在美晶落泪,慧雪子喊着姐姐再见、姐姐再见的时候,星则渊也对她挥了挥手。 这马车由三匹马拉,本来应有两人左右驾驶,但是现在这老人一人驱车,身后的马车里坐人,后面的拖板用来kǔnbǎng行李。 “不着急,可以再说会话!” 赶车的老人戴着斗笠,像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隐者。 “不用了,我们放好行李走!” 车下来一个男子,男子一米八的个子,气宇轩昂的他对大家行礼,然后对花昔和老杰克这边行礼。 “各位长辈好,我是即将进入蓝盾学院的学生乞拉朋齐。” “你好!” 老杰克他们都行礼,并且前和其交流了几句,说的大多都是夸赞的话,最后才说照顾照顾禾乃。这个成年男子表示同意,他说起话来很有礼貌,长辈们都很喜欢。 但是星则渊不喜欢,他一想到这个男子会陪着禾乃从这里一直到钮丁城,有些……吃醋。要是禾乃身边的这个人,是自己好了! “别忘了换药。” 星则渊右手握着一柄二十厘米的bǐshǒu,这柄精钢打造的bǐshǒu不是长棱刀,而是一种匕身渐宽,可以用来砍,劈,刺的bǐshǒu。虽然星则渊不喜欢利器,但他还是将其紧紧的抓在手,这是他今后出门必备的东西。 “放心吧!你也要成为一名战师,所以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 禾乃张开自己的双臂,轻轻的抱了一下星则渊。禾乃和家人已经在最后两天说完了她所有想说的话,禾乃终究是个女孩,这个骄傲的女孩怕在这种离别的时候哭,所以很快跨步轻盈的跃了马车。 在禾乃对大家挥手告白时,她身后的男子也在对大家挥手,像是在说再见! “驾!” 老人驱车不用马鞭,只牵着从骏马两侧顺过来的绳子。四轮马车更稳,禾乃慢慢离去,看着樱花落尽的几座山,她极轻的叹了一口气。 往后四年,我和故乡,只有春秋,没有冬夏! “你受伤了吗?” 身边的男人除了打招呼外是第一次和禾乃说话,他指了指禾乃面孔的药膏,和她的目光对在一起,这样开启了一段神的心的记录。 乔木城是禾乃的第二故乡。对于看着禾乃离去的星则渊来说,禾乃在的地方,是他开满樱花的故乡! 第十章 来日方长 四根三十四米高的红色木柱支撑着一个装饰精致的牌匾,面勾着朱红色的“乔木城南门”五个大字。 它是四周最高的东西。一郎摇身跃三十四米高的红色木柱,有些偏胖的身体毫不吃力的站在面。等禾乃坐着的马车彻底消失在眼,他才向前一步,站在之前站立的位置。这种高度一般人是不可能直接跃去的,但一郎不是一般人。 “都回去吧!” 对身边的老杰克和大卫行礼,一郎面露苦涩。为人父母,知道孩子此行是锻炼自己,今后回来便会更加优秀,但她毕竟是他的女儿,他又如何能放心。 一郎虽说在钮丁城没什么朋友,但还是找老杰克大大卫托关系结识了几个人,送钱送礼,要他们照管一下女儿。 在所有人都开始往回走时,星则渊是走在最后面的。 在人群一个人,往往有些孤独,但也最好辨别。 “怎么了?小星!” 一郎摸了摸慧雪子的头顶,让她先回家,现在还早,昨晚他们一直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唯恐禾乃落下什么。现在才六点,时间还早,可以回去再睡一会。 “有些想禾乃。” 星则渊看着地面,一个男孩有些优柔寡断似乎不太好,但是当你身边突然少了个人,那种感觉像是生活缺失了什么似的,总感觉自己不快活。像是剑馆的两棵樱花树,没了淡粉色的樱花,变得光秃秃的。 “秋天的时候她会回来的,这次只是让她们去适应一下。等到了冬天才算正式开始蓝盾武学馆的教育训练!” “蓝盾武学馆不愧是州最好的武学馆,时间都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夏冬两季休息,他们春秋休息。” 星则渊话有话,显然不太喜欢这种教学方法。他感觉这样太苦了,禾乃会受罪。 “是啊!夏冬气候不好,别的武学馆都放假,为的是调整,他们则是训练,为的是变强!” 一郎是大和国人,意志坚定。他固然想念自己的女儿,但是血脉的要强传承到了禾乃身,她注定不会和大多数女人一样甘愿生在这死在这。 “听禾乃说,你也准备走战师这条路?” “嗯!” 踏着木屐,身穿灰色和服的一郎和穿着新衣的星则渊并排走着,像是一对父子。 “我想练拳,等肩膀好了出门历练。” “这么着急吗?” “我想快些变强。” 在沉寂的夜里,他不止一次梦到那头张开着血盆大口,呼出腥臭气息的黑豹。它在追逐他和禾乃,禾乃被它按在地,锋利的利爪在完美的面孔留下疤痕。鬼魅的黑豹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魔,在他的梦一次又一次的复活。 “这种事情急不得,等到你拥有第一小星团的时候,在说出门的话。” 一郎对星则渊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位父亲。星则渊点了点头,现在禾乃已经不在乔木城了,他要将所有的心思都收起来,然后感悟星神。 “一郎叔叔,我想做一名佣兵。” “佣兵?” 一郎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对这个职业,他不太看好,尽管现在佣兵界繁荣景气。 “做佣兵很危险,一开始组建佣兵团还要无偿接三个任务,说不定会为此送命,算这样,你还要选择去做佣兵吗?” 一郎一般都不参与孩子们选择自己职业的事情,如说禾乃,按照大和国化,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好。但是禾乃天生不愿屈服,起初一郎让她练剑只是为了让禾乃知难而退,没想到禾乃越挫越勇。 他没有阻止禾乃选择武学馆,自己的路,终究还是要由自己决定的。所谓的风俗化,有时候只会令人得到不必要的束缚。他解开了禾乃的束缚,帮助她,鼓励她。但是现在,他想要给星则渊绑类似的束缚。 “嗯!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吗?”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郎不再说话,在怀疑要不要阻止星则渊。 “一郎叔叔,你放心吧!我会找到很好的同伴,然后组建一支佣兵团,或许我的同伴不会像王者佣兵团那样,但是我一定不会认输的。” “来日方长,孩子!” 一郎不高,星则渊还矮一点,他一只掌握过无数生命的手摸了摸星则渊的后脑勺。 星则渊不懂这句来日方长,一郎叔叔是在告诉他同伴一定会有,自己可能会超过王者佣兵团?还是说未来遥遥无期,今天的想法,可能会和未来所经历的有所差距。 星则渊没有去花昔剑馆,而是回了家。 锁的门开了,铁锁挂在门口的门柄。 “回来了?” “罗神先生。” 佣兵界之王,世界政府四位首脑之一的王者佣兵团团长,和其他三位首脑被世人称之为——罗神。 “他们都去松塔城了,我较懒,不想去。所以来找你。” 曦和的话语还是有着那股无形的霸气,似乎说我懒是应该的,我来找你,也是你的荣幸。 事实,王者佣兵团的六人真的去了松塔城。这一趟开辟航路不容易,所以去了魁克生源地,据说,那座小城里全是美食。红莲和塞尔维不想去,一路散步回码头去了,他们想去看看船维修的怎么样。 这个被称之为“船长”的男人,从来都不放心他的船被别人维修,休息了几天,闲着也是闲着,还是想着回去自己看看。至于红莲,这个一根筋的家伙似乎不懂得什么叫做放松,他巴不得每天都有战斗。 “我家里面穷,没有什么可以招待您!” 想了想,星则渊还是用了“您”这个称号,毕竟他们身份悬殊。最重要的,是星则渊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了他的姓氏,一定会报告给政府,那样他必死无疑,但是这个男人没有。 不能容忍梦氏家族的人活着,在三百年前妍轩氏家族消失后成了世界政府的法则,所有人都把他们当赤身青面的恶魔看。 星则渊递一杯热水。 “要不我带着你锻炼吧?一开始自己摸索起来很难,想必你还没有找到自己训练的方法,第一颗小星团都没有感受到?” “嗯……” 自己探索修行的路像是没有煤油矿灯的工人在黝黑的矿井里摸索,能不能找到路,还要靠运气。而运气又往往不喜欢眷顾用心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帮我?” 星则渊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过去这么多年,他学会了很多。这是他不说话坐在座位,看着班里突然好心的同学整蛊另一个同学时学来的。 “我说过,我很期待你组建一支佣兵团,我是佣兵团的王,期待你的佣兵团像是你的一郎叔叔期待自己发现一个练剑的好苗子,然后拉着他要教他练剑一样。所有的教授者都希望自己教出的人自己要强,因为那是对他们能力最好的肯定。” “你想当我的老师?” “这件事或许够你对外吹牛吹一辈子。” “没人能想到罗神会当自己的老师。” 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笑,曦和有这个能力。 “看来你是答应了。” “我无法拒绝!” 星则渊的目光和曦和的目光一样坚决,曦和第一次有想要夸赞他的冲动。 “当佣兵,要有个佣兵的样子,明天去买一身软甲,护膝护腕都买齐了,你应该不想一出门受伤吧?” 星则渊现在左肩还没有好,他知道这种状态的自己在半个月后才能剧烈发力。作为一个佣兵,作为一个想要战胜禾乃的佣兵,他显然不能停留半个月。 隐约间,星则渊已经将自己当成一名真正的佣兵了。 “等你的伤势好了,把东西准备齐了,我们开始训练吧!还有,星则渊,你要记住,有问题是好事,但不要把所有的问题都问出来,你的问题太多了!” 打了个哈切,曦和转身准备回去,看来,这个在白天睡觉的人有些困了。 “我知道了!” 曦和懒散的回到了樱花第一旅馆,躺在自己的房间倒头睡。在他呼呼大睡时,红莲和塞尔维已经回到船了,魁克带着其他五人回到了松塔城,他的亲戚家人们都高兴的不行,一场盛宴已经准备好了。 皇尚牵着小诺四处转,刘一鸣和静海安静的逛街,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他们手头都有薛宝宝派发的零用钱,不用太节省。 “送你的,吃糖!” 买了一盒糖,静海一边走一边递给城闪着兴奋和害怕的目光的贫困孩子们。刘一鸣跟着她,将最后一根糖的包装纸撕开递给她。 “谢谢!” 没有用手去拿,这个平时很少说话的冷清女人身体前倾,眯着眼睛含住了糖。 “哪有乌龟,我想养一些。” “好啊,我给你买!” 小诺喜欢乌龟,因为她占卜时要用龟甲,但是她一直想养活几只,这种在别人眼笨重的乌龟在她眼里很呆萌。 在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夜景,星则渊去了精品铁匠铺,他所有要用的铁制品都在这里买,他也是这里的学徒。 “铁爷爷,你在吗?” “今天周日不开工!” “是我,铁爷爷。” 一米五的佝偻老头只穿了一条裤子来开门,面色如铁黑的铁爷爷脾气刚硬。 “怎么了?” “我手受伤了,本来说好下个星期来这里打铁的。” “那回去养伤,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打什么铁。” 铁爷爷把门摔的山响,门刚关,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小星,父亲为了送禾乃没睡好,结果早还是没醒过来,你知道他性子直,现在和自己生气呢。” “没事儿,二铁叔,我准备要一套软甲和佣兵所要的一些东西,在我手好了后过来帮忙,顺便把钱还了。” “你要是这么说我不高兴了,现成的软甲有你这个体格的,bǐshǒu护腕长刀都有存货。你要拿随时可以,但要是提钱的话,我不开心了。” “好好,二铁叔叔,你们快休息吧!” “好!你也回去休息,今天周日,放松一下。” 二铁是个爽朗的汉子,性格和铁一样。 星则渊心很感激乔木城里的人,这里的人时时刻刻都帮助他。以后,我一定要闯出些名堂来报答你们。 第十一章 逃亡的孤龙 裹着一件白色裘毛大衣的男子戴着护目镜,绑着厚重的在雪变成冰块的围巾。全身没有一个地方露出来,夸张的像一头穿了几身棉衣的绒毛大熊。在北极洋要是不这么装扮,算罗神都活不下来。 北极洋的风雪很大,像叱吼的巨龙,男子的护目镜结了一层很厚的雪花。裘毛大衣前堆积的雪足足有五六厘米厚,寒气直逼男子体内。 北极洋区域只有西域界的冰岛州小半岛屿,其余都是漫无边际的海洋。海极冷,在北极线内,四处都结着一层坚硬的玄冰。而现在这个裹着雪白色裘毛大衣的男人,正踩着一个带着小帆的船状装置在冰飞快的滑行。 他滑行的速度,已经可以超过优良马车的速度,但是他还是快被身后的军舰追了。 “该死!” 剧烈的寒风刮到人的身像刀割一样疼,即便隔着这么多件衣服,他还是感觉到了些寒意。一直逃跑的他现在倒不在意这些,回首看了一眼,三艘长二百二十米的破冰船快速前行,每前进一米,极厚的冰层会出现长达十几米裂痕。 “赫莱米·罗米洛克斯,你已经跑不掉了,如果你跟我们回世界政府,我可以保证,对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过去五年你做的事情,还有你之前击沉的战舰,我们也可以从宽处理。” 赫莱米·罗米洛克斯是孤龙!五年前从新世界偷了星阵魔法图逃走的政府军三大首领之一。此时他一把扯掉嘴的围巾,没好气的像是一位父亲在呵斥自己犯错的孩子。 “哼!杨浦,你忘了你的功夫是谁教的吗?收起你油嘴滑舌的功夫,要攻击便来吧!” “杨浦少将?” 军衔有四大级,分别是士官,尉官,校官,将官,再高,是政府首脑之一的光启·望舒。四个军衔又分少三个等级,这个杨浦才二十八的年龄,有少将的官衔,实力可见不凡,但是在罗米洛克斯口,他渺小的不值一提。 在身边的尉问他该怎么做时,他抬起手臂,示意战舰的所有gōngnǔ都瞄准前方那个男人。 罗米洛克斯说起话来显然很不留情,谁让在军营里,他曾经是杨浦的教官。 “赫莱米·罗米洛克斯,我和罗德里格可不是你的学生,说话可不要这么牛气哄哄的。你从冰岛州向海跑,是自找死路!” “准将,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孤龙赫莱米·罗米洛克斯跃起身,既然冲两百米的高空。这个距离,根本不是人可以直接跃起的,罗米洛克斯之前还没做什么热身的起跳动作,只是原地起跳。 “好强的弹跳力。” 破冰船战舰挂着蓝底,白色世界图形的旗帜,这是世界政府的标志。但在这旗帜下的战士们,都因为罗米洛克斯的强大而瑟瑟发抖。 “不愧是将!” 杨浦少将不像美箖准将和罗德里格少将那么惊叹,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教官有怎么样的本事。 罗米洛克斯跳天空,政府军的战士们只能仰望他,像是手无寸铁的人胆战心惊的看着手持屠刀的杀人犯。从下往看,会令人心生胆怯。 罗米洛克斯从来都不使用任何武器,因为有着两米身高的他,自身是一柄锋利的剑。 “冰龙!” 第一颗星神在胸膛发出青色的光,在他起身后,杨浦少将连忙握剑,但还是快不过那犹如闪电一样冲出的冰龙。冰龙像是出自雕刻家之手,无论哪个部位都十分精致,犹如活物。 突然间在风卷积的沃雪一经凝固,像钢铁一样坚硬。冲出的冰龙在空气间扭转,龙头冲出,龙身很快由风雪凝固,随之跟着龙头冲向钉满钢板的破冰船船身。 美箖手握弩箭,射出的三支弩箭带着劲风像是顶冰龙的神箭。但是,这箭的劲道,还差些水准。 冰龙有一百米长,冰龙有三个箭洞,但还不至于溃散。冰龙凶悍的冲向破冰船,像是顶进豆腐里的钢钉。 “快闪开!” 美箖跃起,脚下的破冰船连着那些来不及逃生的人坠进冰冷刺骨的北极洋。 罗米洛克斯带点天蓝色的灰色瞳孔突然变成了深蓝色,一记眼神,令从身侧射过来的百支疾驰的弩箭停在了半空。 有两百米准确射程的军用*是可以在这个距离内用直射的方式秒杀敌人的,但是在巨大的战舰化为一堆废铁沉进海洋时,这些锋利飞行的箭矢居然在空气停止了继续前行。 “滚!” 喝了一声,一百支箭矢立马转向。在鹅毛大雪,冰冷的箭矢释放出的气浪带着大雪而过,像是在迅捷的足以带动雨珠的雨燕,在破风声,箭矢齐刷刷的破开破冰船的船甲。 “船进水了!” 两个一米大的洞很快引来海水涌入,而罗米洛克斯身体散发出一道热气,四周的雪花飘落在他头顶,立马被融化。围巾的一层冰霜,也迅速被蒸发。 “咻!” 空的罗米洛克斯似乎打破了重力定理,三秒的滞空时间已经超过人的极限。 少将杨浦和美箖跃天空,扑了个个空。 “他已经将帝族五式的‘气厘’练到这种地步了吗?” 杨浦一把将空气的白色蒸汽扯散,罗米洛克斯已经离去了。 罗德里格少将拦住了那些想要冲出去的下士。 “不用追了,去救人吧!我们追不他的。” 呼出一口气,罗德里格在手下的人去救人的时候跳到了最左边的战舰。 “得向级报告了,没想到罗米洛克斯的实力还这么强。” “他的第一星神是:风神。借此,他可以控制雪,控制水,还可以控制火,总之什么东西他都可以借助风的力量调用。他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我们早死了。” “真不甘心,一路来十一艘战舰,现在被击沉九艘了。” 美箖不甘心的将折叠弩箭套进大衣腰间的黑色弩套里。 “怎么说,他都有着将的实力,作为世界政府里唯一的三位将之一,他的实力不可小觑。” “罗德里格少将,请注意您的言行,现在他已经不是将了。” “抱歉!” “好了,我们走吧,定位坐标,这一路我们牺牲了不少士兵。” “没办法!” 罗德里格叹了一口气,为了增加战舰的速度,战舰的人员数量从一千九百七十八减到了五百人,但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的战舰还是追不他。 “他的实力太强了,我们或许应该早点请出将大人。” 杨浦看着远方,他内心深处很不愿意接受这个男人背叛政府这个现实。这个男人,曾经在对抗fǎnzhèngfǔ军的时候勇往直前,那时候他是所有人的救星,那时他会像战神一样催动自己的星神。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星神,已经转向矛头,只朝着正义的政府军这边而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杨浦说完,身边的士来汇报情况,船已经抢救好了。 “走吧,我们回冰岛州。” “嗯!” 坚毅的面孔侧脸如削,杨浦握紧自己手的剑,下一次见面,他希望不再需要自己曾经的教官留情。因为那时,他会是一个值得他认真对待的对手。 在苍茫的大雪,蓝色的战舰慢慢和海洋与大雪融为一体,在苍茫的天地,船的人渺小的像是一滴大海的水滴。 两艘在大海摇曳的战舰转个一个圈,调转一个圈后重新破开海面结出的冰,朝着原先的路回去,像是两只战败的病怏怏的斗鸡。 “又跑了?” 库里·帕尔一掌拍在办公桌,身边七个人都穿着政府军的军服,可以看出,他们都受了伤。 在场只有一个人站着,那个人低着头,真是杨浦。 “我们八位将已经伤到他了,结果你带着十一艘战舰,还是没追到他?” 扎着低马尾的库里·帕尔话带着悻悻之气,知性的她平时虽说不算温柔,但也不凶。她算是最体贴手下的一位将了,是很多士兵心的女神。但是她现在做吼,把鱼尾纹都震了出来。 “帕尔,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罗米洛克斯的实力,他已经留手了,不然咱们一艘战舰都回不来。” 身边一位秃头老汉左右手骨折,包着石膏的样子有些狼狈。他资历很深,发声后帕尔也不好多说什么。 修长的身体坐在皮制座椅,双手习惯性抱胸,一脸深沉。 “好了杨浦,你回去吧!” 那个秃头老汉仰了一下头,杨浦弯腰鞠躬,然后才离开。 “帕尔,总部怎么说?” “已经派出将了,但是我不懂,为什么前几年不行动,非要等到他走了四五年了才下死刑通缉令。要不是他的故乡在冰岛州,我们都找不到他。已经四年了,四年来我们连他一点音讯都没有,一找到,算我们八位将和十九位少将都抓不住他一个人。” 在场谁不知道帕尔是个女强人,其实从她的发型可以看出来,这种低马尾发型知性起来不失女人的温柔,也不耽误她低头做事。 叮叮叮! 窗外传来一阵敲打玻璃声,拉开窗户,一只臂展五米左右的黑色军舰鸟前几步,走进房间里抖落了身的雪花。 找了一个最暖和的位置,军舰鸟纯黑的眼珠慢慢出现了一些白色晶状体。间的眼瞳,像极了人眼。 “炮牛将已经追到他了,冰岛州的军队在两个月内回总部。” “罗米洛克斯现在在哪?” “在北冰洋南部的无名岛,帕尔将,你应该知道,那里只有那两座岛屿。” “嗯!” 帕尔认为罗米洛克斯是他们政府军的耻辱,恨不得亲手逮住他。尽管她可以召唤两颗星神,但还不是罗米洛克斯的对手。他也只能召唤两颗星神,但是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总是超乎人的想象。 “哼!我们收拾不了他,炮牛将总该可以了吧?” “按照指示行动,别意气用事。这五年fǎnzhèngfǔ军的势力越来越强了,我们需要详细部署力量。穿星预知,再有五年,将会爆发政府军和fǎnzhèngfǔ军的大战……” 第十二章 炮牛 自古以来,东西域界被幽长危险的龙泉山涧分隔。 连同南北海的山涧像是一把切开大陆的刀,以东是东域界,以西是西域界。在龙泉山涧北方的北海,有两座孤岛,因为距离北极洋太近,又没有像冰岛州四周那样的暖流,所以异常寒冷,无一人居住。但是在长满苔藓的孤岛岛边,一个男人像是在海浪冲行的高速旗鱼。 身高两米的男人将自己脚下的由金刚石做成的带帆的滑行板夹在腋下,即便无轮,有他的第一星神——风神的力量,他可以借助它移动的更快。 “啊~肚子饿了!” 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男人摸了一下肚子。 “政府里的老混球们总算没搞错,这里真的鸟不拉屎。” 谈笑风生的样子不像是一个刚战斗完,还一路逃亡过来的人,而像是一个怀着无欢快的心情来探险的冒险家。 腋下夹着滑行板,右手提着两条鱼,这是他刚抓来的。要是让帕尔知道他在逃亡的过程还有闲心抓鱼,肯定会让这个负责抓捕罗米洛克斯的女人生气。 找个一个小山洞,罗米洛克斯将自己的裘毛大衣脱了,挂在小洞口挡风。脱去裘毛大衣的罗米洛克斯背后背着一个背包,里面有很重要的星阵魔法图,还有火机。 “幸亏带了一包木炭!” 常人难以想象一个人背着一包木炭是如何逃亡的,有着拳头大小的六块木炭很快被他引燃,出去处理好鱼的罗米洛克斯回来烤鱼,自然的像是一个在野炊的人。 “轰!” 弥漫着大雪的天空在巨响冲出一道气浪,白色的雪花被气浪冲散,露出后面雾蒙蒙的天空。高空的bàozhà像是天神的叱责,孤龙打着哈切拨开用风挂在小山洞门口的裘毛大衣,懒散的看着一百米外向自己走来的小个子。 理着寸头,发际线很高的一米六小个子穿了一身紧身作战服,黑色作战服的钢铁覆盖全身,连面部和耳朵都被其包裹。在苍茫的大雪,小个子慢慢走来,浑厚的声音像是之前轰出的火炮。 “孤龙——赫莱米·罗米洛克斯!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藿米多,来来来!我烤了鱼,吃完再打!” “烤鱼?” 艾萨克·藿米多背后的空间在雪隐藏,空间打开的悄无声息,令人察觉不到,随后,在他右肩膀,一个有五十厘米宽的大炮炮口伸了出来。大炮炮筒向后弹缩,一道火花犹如愤怒叱吼的火神,径直闪出的*弹在空气蒸腾,像是一颗炙热的太阳将四周的雪花快速蒸发。 “轰!” 和之前一样的轰然巨响在空气肆虐,蔓延开五十米的炮火带起帘卷的风向四周散去。罗米洛克斯一手在前,修长手指的风连同空气凝固,挡住了有大范围覆盖面积的*弹。 “风龙!” 手指一弹,一条含着风雪的龙在四周转动嘶吼,远古的巨龙拖着极长的身体在四周转动,在他惺忪的眼神,一个覆盖一百米的风之护罩带着风雪隔绝了外面的视野。 “黑色军舰怕冷,你不这样他也不会来。” 故意朝着天空轰了两炮,本来可以抵御万军的炮火,在两人头顶像是过节时的烟花。 “预防万一嘛!怕你为难!” 距离地面五百米的高空地面冷,四处风雪交加,黑色军舰的红色喉囊在风偏来偏去,四周寒冷的风雪令它很快离开了原地,以一种平常鸟类没有的速度冲向南部稍微温和一点的地方。 “为难?你叛变已经让我和明日梦很没面子了,要是你怕我为难不该走。” “来来来!进来说!” 掀开裘毛大衣,一米六的藿米多走了进来,看着地面的木炭和已经有些香味的烤鱼,顿时骂道: “罗米洛克斯,过分啦,我不要面子啊?我来追杀你,你还真在这儿烤鱼吃。” “别激动,别人又不知道,从你空间拿点酒来。” 将鱼翻了个面,罗米洛克斯招了招手。 炮牛——艾萨克·藿米多的第二星神是“空间源点”,开辟空间是世界所有人都没有的能力。 “给,当做我给你的见面礼!” “多谢!” 扭开瓶口,罗米洛克斯连忙喝了一大口“毒蛇”烈酒,刺喉的感觉对老酒鬼来说实在是太舒服了。 “喂!罗米洛克斯,为什么要叛变?” 藿米多严肃起来,他们都是人才,除了明日梦外,相差一岁的他们是同一年入伍的。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一直走到将这个位置可不容易。他们是战友,从下士一直到尉官,再到校官,直至将,他们都是一起升官的。 围剿山贼,打击海盗,他们冲在最前面,战功赫赫的他们面孔皱纹很少,但他们早已身经百战。藿米多为罗米洛克斯挡过刺刀,罗米洛克斯为藿米多挨过弩箭。他们可以用亲兄弟来形容,这次本来该由将明日梦来的,但是他却主动请缨。因为他想光明正大的见自己这个五年没见的好兄弟一面。 “有很多原因!” 罗米洛克斯抿着笑,看了他一眼。 “说啊!” “世界政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想在那干了,但是因为有条约,作为将的我们除了死,是不能离开那里的,索性我逃出来了呗!世界政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走说我叛变,要不是他们伤了我家乡的人,我也不会重伤他们。” “那你拿星阵魔法图干嘛?你知道那玩意不能随便碰的。” 藿米多可以安排好自己的时间,每天过一样的生活都可以让他找到乐趣,不会感觉到无聊。但是罗米洛克斯不同,他不喜欢那样,当所有聚集在心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会像火苗凝聚成冲天的火柱。 “随手拿的。” “滚!我还不知道你吗?什么事情都好,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今后去哪,你算四处流浪都好,但是不要进入世界政府区域内的国家,不然你会害了他们。还有,要是你进入fǎnzhèngfǔ军,我跟你没完。” 藿米多一把捏住罗米洛克斯的衣襟,之前那个手下留情,但是依然可以一手击碎一艘战舰的孤龙毫不反抗。 “嗯!我知道了,fǎnzhèngfǔ军嘛,我不会招惹的。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藿米多看着他,呼出一口无奈的气来。 “今后有什么打算?” “四处转转,我都四十八岁了,不想再打打杀杀的了。我为政府军卖命了三十年,再也不想回去了。要不你和我一起?” “算了!” 藿米多又拿出一瓶酒,和孤龙吃鱼喝酒,还拿出自己准备的菜肴给他,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所谓的来捉拿孤龙罗米洛克斯,都只是荒唐的幌子!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来!喝酒!” 男人喜欢喝酒,因为酒精可以缓解他们的压力,让他们暂时摆脱烦恼,也能让他们更加兴奋。男人的话都在酒里,清澈的酒看起来平淡,里面却有着烈焰的温度。 铁壶对碰,在每一次金属碰撞时,看似平淡的酒会在铁壶四壁碰撞颠回,像是可以激荡出一场恢弘大气的人生。 “毒蛇”烈酒是新世界最烈的酒,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喝了它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毒素遍布全身,会带给人很强的麻痹感。他们喝了整整一壶,喝到最后,罗米洛克斯将自己的衣服脱了,露出下面一块一块的肌肉。藿米多红着脸,责骂着罗米洛克斯。 他没有喝醉,只是想骂他,不过,真正的兄弟或许是这样,今天算他们打起来,明天都可以和好。 “保重,我回了!” 藿米多一个人踱步走出山洞,这些酒还不至于让他喝醉。 “毫发无损的回去不太好吧?” 罗米洛克斯是在为他着想,要是让政府总部知道他放过了自己,肯定会被处分,他在哪里待了那么多年,对那些“腐朽”的条规定倒背如流。 “风神!” 四面八方冲来的劲风像是怒吼着的龙神,呜呜的大风将之前的风雪护罩搅得粉碎。天空的雪花顿时朝着炮牛而去。现在很少需要将出手,每当他们出手,一是意味着此事的重要性,还有是出手地必定遭殃。 藿米多闭眼睛,四周的风将他的身体冲到两千米后,两千米的满是苔藓的冻土裂开两米深的豁口。翻出的黑色土壤盖住雪花,大地和藿米多黑色的作战服一样满是摩擦的痕迹。藿米多咳了两声,朝着罗米洛克斯所在的位置举起右臂,转身向海岸走去。 他来的时候是踏着风雪来的,走的时候也带着风雪离去。无名岛边停着一艘战舰,面的士兵看到藿米多回来,顿时肃然起敬。 “将大人,您回来了……赫莱米·罗米洛克斯呢?” 藿米多面露苦涩,像是一个战败的将士,他惆怅的看了一眼无名岛,说道: “这里风多,我斗不过他,他跑了。” 藿米多不能在海像罗米洛克斯那样滑行,坐在前甲板的暖棚,藿米多装作无奈的摆了摆手。 “返航吧!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向本部汇报,说罗米洛克斯跑了。” “是!” 士向控制室快步走去,身边一位穿着厚重的棉衣军服给藿米多端来一杯热水。 “将大人,热水!” “谢谢!” 喝了一口水,藿米多看起来有些狼狈,身边的士官知道将的实力很强,所以快速按照命令返航。 “罗米洛克斯,接下来的路,你可要走好了,若是你走了歪道,我肯定会亲自打败你!” 藿米多一把将手的金属杯子捏碎,身边的士兵有些畏惧的看着他,那可是精铁杯子啊!在他手,软的像个毛绒玩具。 风吹过风雪的战舰,也吹过新世界总部的旗帜。 旗帜之所以是蓝底,是因为世界十分之七部分都是海洋,而那由白色绘成的世界地图,代表白云。总结起来,是天地、世界的意思! “什么?藿米多都失利了?” 望舒站在与窗外的世界政府旗帜同高的玻璃墙后,露出修理过的络腮胡侧脸,望舒一头淡金色的头发被他梳成侧分的复古背头,露出的额头有几条皱纹,但还是让他很具神采。他没想到,连藿米多都会失利。 “孤龙的实力很强,我们现在算从新挑选了一位将,令我们政府军的格局依在,但是实力已经不如如前。” 站在望舒背后的穿星,是个穿着黑色男式正服的年女人。 “没办法,格局不能说动动,前提是要稳定世界政府的主导权。世界政府从隐曜元年开始创建,从此开始新的jìyuán,我可不想让它毁在我的手里。” “嗯……” “现在是所有武学馆和学院结业的月份,等四年后我们再大量招生一次,实力总是可以填补的,前提是我们要巩固住世界政府的地位。” “是!” 穿星被称之为世界最强的祭星师,同时,也是世界政府首脑之一的望舒的助手。 “北辰·曦和到西域界了?” “嗯!历时四年零十个月,从新世界圣塔拉姆地出发,穿越了元初界西海,然后穿过了元初界和群星州,到了卡兰罗拉州。” “那里是魁克的故乡,看来他们并没有耍什么幺蛾子……” “需要派出军舰鸟吗?” “不用了,别给他抓住我过错的机会,要是我们派出黑色军舰,他会说我越权,他不归我管。只要他不做不利于世界政府的事情,其他我们都不管!” “是……” 穿星占卜过很多事情,连世界政府有毁灭之劫都占卜了出来,但是结果却令许多人意料不到。让世界政府近乎崩溃的,不是fǎnzhèngfǔ军,而是他们现在放手不管的……北辰·曦和! 第十三章 准备齐全 隐曜2016年五月十七号下午五点三十一。 太阳带来的能量超乎人的想象,但又不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在旭日阳光下,曦和啃着一个苹果,看着四十公斤的哑铃在满头大汗的星则渊手起落有序,还算满意的打了打哈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才刚睡醒。 “恢复的很快嘛!” 今天是星则渊第一次接受这个男人的体能训练,北辰·曦和管教很严格,前些天先是教会了星则渊所有的关于佣兵的事情。在星则渊的伤势彻底好了之后,他才开始锻炼他。其实,也不算是锻炼啦! “都十三天了,能不好嘛!” 左肩的三块干痂已经落了,只留下三道像是勋章一样的疤痕。对勇敢的男人来说,伤疤是勇气的一种象征。 “还有五十九个,别偷懒啊!” 星则渊身体一软,才做了四十一的他手臂近乎脱力,将其扔到一边,星则渊有些惊讶的问道: “一天一百个啊?” “嫌少吗?” “没……没有!” 这种重量的哑铃他还是第一次尝试,其实这也不是个哑铃,是一根铁棍插在了两个大石头。星则渊有些好,曦和是从哪弄来这种东西的。 星则渊喘了几口气,正准备去举,曦和哈哈哈哈的笑道: “你觉得这种重量的东西你能举一百个?四十九个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在星则渊的眼,曦和脾气很怪,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过去的十天,在禾乃前去钮丁城后,星则渊从曦和这里学到了很多关于佣兵的知识。星则渊很聪明,把曦和说的话都记住了。 但他不懂为什么曦和要他训练体能,又这样含糊不明。 “不用做了,我只是为了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顺便测测你的身体强度。四十九个不算多,但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说明你的身体底子还不错。再做的话,你的筋要拉伤了。” “这不是我的体能训练吗?” “知识可以强度灌输,但是体能不行,这个得你自己锻炼,没人你更了解自己。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想要变强要付出吧?” “嗯!” 有时候付出不一定可以得到回报,但是想要回报,必须付出! “那我应该怎么练?” “本来我想带着你练习的,但是现在我不想帮你了。你自己练吧!我已经告诉你很多事了,你不用考虑其他问题,自己每天锻炼身体好,瞬间寻找同伴。想让我给你指一条路吗?” 曦和的想法在变,但都是在围绕如何让他变的更强。 “想!” “沿着西域界东部走吧!” “靠近龙泉山涧?” “对!龙泉山涧里有很种野兽,是星耀世界最大的野兽聚集体。一般人不敢踏入其,你可以在山涧边缘走。” “那我如何找自己的同伴?要组建一直佣兵团,起码要三个人啊?” “没错,沿着龙泉山涧走,你会遇到自己的同伴的。” “这也是小诺告诉你的?” 星则渊知道小诺是一位祭星师,祭星师有着预知的能力,虽然不能十分精确,但还是可以指出大致方向的。 “对!那你相信我吗?” “相信!” 星则渊点了点头,祭星师人数很少,是世界人数最少的职业,但是他们却可以感应天地。他们说的话,让星则渊不得不相信。 “那我现在做什么?” “现在已经五月十七号了,珍惜时间,你现在也可以感受一颗小星团了。一切准备齐全,早些路吧!” 看着自己的胸膛,星则渊慢慢虚化的胸膛,有一颗拳心大小的橙huángsè的朦胧的星团在其释放着点点光芒。静谧的像是蕴含着神秘气息的星星之火的光芒,漫天星辰诸多,星则渊已经可以感受到自己的一颗小星团了。 这颗星团是他两天前感受到的,每晚都会望向星空的他不断锻炼身体,当他专注于一件事时,他自己都害怕。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感受不到星团,但是星则渊成功了,这让他实现了自己不甘只做学者的念想。 “好,我后天出发!” 早在两天前,他准备好了,只需要最后一个东西可以出发。 “很多事情,不管我给你讲多少遍,终究都需要你自己经历。也只有你亲身经历过,才会铭记于心。” “嗯!” “回去吧!以后把我给你的墨星绑。” “好!” 在这个随时随刻都释放着霸气的人身边,星则渊话不多,他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花昔剑馆。 踏—— 剑道踏步的声音在木质地板微微颤抖时发出,从头顶整齐滑到胸前的木刀带着风声斩出。 将自己的戒尺交给身边的魁克,在魁克监督大家练剑时,一郎走到走廊里。 “北辰大人都把关于佣兵的事情教给你了?” “嗯!我准备后天出发,开始我选择的道路。” 星则渊隐约察觉出一郎不太同意自己成为佣兵,所以没有将那两个字挂在嘴。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阻止你,后天要走,几点?” “早晨吧!六点!” “好……好……” 一郎呆滞了一下,六点——天刚亮的时候,不正是禾乃离开的时间吗? “明天过来吃饭吧,我让你美晶阿姨给你做些好吃的。” “谢谢一郎叔叔!我不想告诉别人,也不想麻烦大家,要是大家知道我要出门,说不定又要捐东西给我,我已经很感谢打击了。” “好,你放心吧!人口证明和临时的身份证明开好了吗?” “开好了,明天一早去取城政府好了。” “好!那我放心了。” “一郎叔叔,我想去找慧雪子。” “去吧!她在和你美晶阿姨练字呢!” “好嘞!” 曦和快步在木质走廊走过,为了避免发出很大声音,所以曦和每一步都是脚后跟落地,看起来有些蹑手蹑脚的,实际却是对别人的尊重。 “小星啊!” 美晶是个温柔体贴的人,手把手教慧雪子写字,慧雪子学的有模有样的,每一笔都慢慢的,写的很用心。 见到星则渊来了,她打了个招呼,取来一张纸和一支钢笔给星则渊。 “她还在练字,你要一起吗?” “好啊!” “哥哥写的肯定我好,我不要和哥哥!” 坐到慧雪子身边,星则渊摸了摸她的头顶。 “谁说我一定写的你好啦,还不一定呢!” “哼!” 撅起小嘴,慧雪子一笔一笔的写着字。 星则渊也在一边写,写的都是身边人的名字。 要是客人来,美晶会撤走写字桌,端来茶水,但是星则渊不一样。 “美晶阿姨,我可以叫你妈妈吗?我看禾乃和慧雪子都这么叫你。” “可以啊!只要你叫,我答应。” 那是小时候的星则渊了,现在他长大了,眨眼要走出这片天地,前往更宽广的天地。 星则渊没有在这里吃饭,而是回了自己家,今天是他在自己这件小房间里待的倒数第二晚,他心有些舍不得。 他拿着一个背包,桌子还放着整齐摆放的软甲和护具,还有一些杂物,这都是他随身要带的。出门在外不会处处都是村落和城市,他得带一些刀具和锅,起码自己可以在野外生火烧点热水喝,还得带个户外型的轻巧便捷的小穹庐。 这些东西下来都有一大背包,这个一米高的背包,让他有些心寒,这也太大了!但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只有一个人呢。 星则渊回来自己做了饭,简单地炒饭他也能吃得很香,他还准备了干饼,后天要带,要是没吃的了,这东西不好吃,但管饱。 他相信曦和说的话,靠近龙泉山涧会遇到很多野兽,或者还有三阶以的灵兽或者六阶之的神兽。但是他始终相信,只有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才能练最强大的人。从感受到第一颗小星团时,他有了这种神秘的感觉。 太多事的原因追究不清,那不追究了。只要明天还活着,今天得努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摸了摸桌子的黑曜石般的黑色bǐshǒu,这是禾乃送给她的,这些天来,他慢慢习惯了没有禾乃的日子,也期待着下一次见面时禾乃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变化而惊讶。 吃过晚饭,再次检查过一边自己的东西,星则渊写了三封信,一封给花昔家,一封给政府,也是给乔木城的所有人的。还有一封,是他写给精品铁匠铺的。 把它们都收好,星则渊踏在不到十平方米的小院子的石墩,然后起身抓住房檐,望向漫天星辰。 星则渊已经慢慢找到自己的修行方式了,那是炼体,炼体和观星可以提高他对星团和星神的感知度。 “好好修行,组建一支自己的佣兵团!最好,能和曦和的佣兵团媲美。” 捏了捏拳头,星则渊有些兴奋,急切的想要展现自己的能力和才华。他已经战胜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接下来是无尽的美好遐想。 “梦·初?” 不知道为什么,星则渊呢喃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第十四章 第一次远行 一个活的细腻的人,会在小事发现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因为别人不经意间的动作,都是一种情感的体现。 花昔家总是把星则渊照顾的像是自己家孩子一样,星则渊明天要走了,他们一家早早布置好了晚宴。这场晚宴人不多,但是菜肴和送别禾乃那天一样不差。这已经不是花费的问题,而是心意! 星则渊陪花昔·一郎喝了点米酒,一边的天美·美晶不停说着在外要小心,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慧雪子还小,不清楚分别是痛苦的,她期待每一顿好吃的,吃饱了,满足了。殊不知这顿饭的意义。 一顿饭后,星则渊近乎是含着泪回家的。今晚是最后一晚,他想再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小屋,但还是很早睡了。因为明天,拿到自己身份卡的他要早起远行了。 本以为自己收拾东西要很久,但是不过十分钟,一切准备好了。一身软甲和护具绑在健壮的身体,一个一米高的背包里装着所有他需要的东西。大腿外侧绑着一把小刀,背后后腰绑着黑色的bǐshǒu,还有左手的墨星,这是他所有的装备。 提着一个灯笼,天还没亮的时候,星则渊向政府信箱里投递一封信。又将一封信放在精品铁匠铺门口的木箱里,只要在这里订做过东西的人都知道,在信纸写自己要做的东西,加两百块世界币押金一起投进木箱好。等精品铁匠铺里的爷俩儿忙完手头的事情,自然会来取。 星则渊在这里当学徒的时候,最喜欢看木箱里有没有信,而他现在,将自己很多积蓄都放在了这个木箱里。 当初打造那柄短式和刀,他还欠铁爷爷三千块世界币,现在还了一千,其他的只能今后再来换了。 深情的看了一眼摆在外面的火炉,他曾经在这里烧过火炉,但是下一次再碰到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最后一封信被星则渊夹在怀里,打着灯笼回家,那个时刻带着霸气的人又出现在了房间里。 “这么早起床了?” “嗯!您说得对,还有很多事情我必须要亲身经历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哦哟,今天你竟然用‘您’来称呼我?” “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以前也这么称呼过你!” 家里的水阀已经关了,从今以后,他要离开这里了,下一次回来,或许这里的水都会变浑。 哈哈哈哈~ “开玩笑的,不用当真!” 曦和看了一眼只剩一张木板的床,不由有些好。 “你把这里的东西都收拾的这么整洁干嘛?” “这里是我家,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那时候我还会用到这些东西。” “你可真够节俭!好吧!你想怎么想都行,但是别忘记了,你的目的地是在哪!” 星则渊既然知道自己要做一名佣兵,自然知道自己的目标,要想战胜禾乃,得成为佣兵的精英。四年后会举行西域界的武学馆试,那时是他和禾乃对战的机会,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需要前往佣兵的圣地——黑水州大佣兵城。 曦和已经将这些事情都详细的告诉他了,星则渊心也有了计划。 “我会找到自己的同伴,一步一步前往黑水州的,说不定总有一天,我可以打败你!” 孩子的年少轻狂,不是因为狂妄自大,而是因为他们有梦想,他们坚信自己会成功。但是,现实总会将他们的梦想践踏,然后让他们体无完肤的退下年轻人的舞台。 “希望如此。” 星则渊伸出了左手,按道理来说,应该伸出右手握手,否则是不尊敬。但是星则渊想用左手的墨星,去碰曦和左手的墨星。 握手后,星则渊像回到了从学府毕业的那一天,那一天他们班三十九个人站在学府门口朝着学府鞠躬,感谢学府教会了他们这么多。而现在,他也鞠躬,感谢曦和这十天教给他的足够用一辈子的东西。 “去吧!好好加油,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成为佣兵界的超新星,那时候你可得把墨星还我。” “好!” 随意的挥了挥手,星则渊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但是星则渊记住了,他对自己有恩。 “第一颗棋子已经下出去了,要想赢这把棋,还得动很多棋子。尽管要用自己的棋子换敌人的棋子,我都在所不惜!” 北辰·曦和在星则渊锁门后坐在原地,双手扶着普通木椅把手的样子像是坐在神的王座。曦和目光灼灼,其的太阳光圈像是看到了自己手棋局的结局。 而星则渊作为他的一颗棋子,还走在安静的乔木城第十一条街道,一直走到靠大路的乔木城南门才停下脚步。 “小星!” 来送他的,只有花昔一家,一家人都来齐了,二十三个人都怀着一丝不舍的心情。禾乃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星则渊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如今,他们先后离开了这里,朝向更广阔的天空飞去,他们是展翅的雏鹰,总有一天会成为悬崖的鹰王。 星则渊第一次想哭,他和眼前盛装出席的像是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的人们对视,他们曾在粉红的樱花树下采集花蜜,在白雪皑皑的冬日堆起几个雪人,还在小雨淅淅时挂起亲手做的晴天娃娃。 童年的时光短的再也不能回顾,他还没有长大,但已不再年轻。从禾乃的面靥被划开几道伤痕时,星则渊下定决定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一切。 “穿着这身软甲真显得结实!” 一郎拍了拍星则渊的肩膀,偏头对美晶说着,像是在向别人炫耀他健壮的儿子。 “真是有个佣兵样子。” 美晶温柔的笑了笑。 “别嫌阿姨啰嗦,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把钱拿好。” “有困难的话,给我们写信,我们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无论你在外遇到怎么样的困难,我们都会帮你!” 一郎平时很少说煽情的话,禾乃走的时候,他没有说,但是现在却说了。弥漫在空气的情愫令星则渊鼻头一酸,他本想哭,现在眼泪都挂在下睫毛那了。 “我都计划好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好!快走吧!送行是我们的传统,等你消失在我们眼前,我们回去!” “嗯!” 天边的一抹红霞慢慢出现,曦和又回到樱花第一旅馆呼呼大睡。在美丽的朝阳下,一切生命再次被唤醒生机,乔木城也慢慢醒来。为了让大家早些回去,星则渊走得很快。 “哥哥再见!” 慧雪子还在对着他离去的身影喊着。 “这孩子,都快哭了!” “真不舍得啊!” 尽管昨天他们已经说了很多话,但还是舍不得。美晶给星则渊拿了五千块钱,本来她说要拿一万的,但是被一郎制止了。出门历练,既然有“历练”二字,不是去游玩那么简单。一郎和美晶还想和星则渊多说几句话,但是看到他快哭了,想到星则渊的性子,让他快些走了。 现在看到星则渊走的很快的影子,他们叹了一口气,回首看到南门的柱子下有着一封信。面写着“致:花昔家”。 “这孩子,没拿钱!” 一打开,里面是整齐的四千块世界币,但是在美晶望向大路时,星则渊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目送远行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习俗。 “不用去追了,他拿了一千块世界币,是在告诉我们心意已收。” 四十张世界币边,还有一张折叠三下的信纸。 “一郎叔叔,美晶阿姨,一直以来最受你们照顾,我走了!我会加油让自己变得更优秀。都说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变得很强。我不在的时候,希望您们都保重身体,还有慧雪子,她喜欢偷吃东西,可别吃坏了肚子……” “哎!” 还没看完,美晶哭了,慧雪子红着眼睛嘟着小嘴,干嘛还说人家偷吃东西嘛! “再见,乔木城!” 回头看着消失在眼的乔木城一角,那景色旖旎的城,有着他在星耀世界的第一段记忆。今后不管他是否老去,这里的记忆都永远年轻。 这是星则渊第一次出远门,四周的几座城他还去过,但是再远一点的没有了,走了一百公里,一天都快过去了,吃了一些饼,现在是五月,天气不算冷。星则渊找了一个稍微舒适的地方,盖着毯子,枕着大包,望着树叶空隙间的星辰。 “不知道我的同伴们在哪?” 一想到从小知道的王者佣兵团的阵容,他有些向往,什么时候他自己身边也会有一群人呢?要是他带领不动大家,又该怎么办呢? 或许两年后的星则渊想起现在自己这么惆怅都会觉得好笑,但是在这个无人的夜晚,他一个睡在野外,心只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一个模糊的目的地。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他害怕自己的东西会丢,也担心自己会出什么意外。但是因为他心有信仰,所以不再胆怯。 一夜胆战心惊,在他终于困得睁不开眼了,才慢慢入睡。昨晚他还睡在自己的床,但是今天他已和树林的风为伴,从他离开乔木城的那一刻起,他终于真正开始踏了变强的路。 在他变强的岁月里,每天都充满了考验。 第十五章 同行的人 每一个夜晚都安静的吓人,但是星则渊已经习惯了。在没有人陪的日子里,人往往容易迷失自己,但是有目标且意志坚定的人,会在无人的时候变得更强。 今天是隐曜2016年五月二十三号,他已经离开乔木城四日,也走了一段路了。星则渊是按照自己画着红线的地图走的,这条路通向黑水州大佣兵城,而且沿着龙泉山涧。这是曦和和他一起规划出来的路线,也是他可以让自己变强的一条路。 这段路的乡镇和城市较少,所以星则渊看起来有些脏,天气越来越热了,但是他却没地方可以洗热水澡。 一路走来都是树林,偶尔有一片光秃秃的土地都成了少见的事情。 “有人?” 星则渊不是按大路走的,所以一直都没见到几个人,现在在他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位置。一个男人蹲在地生火,像是在准备午饭。 在他准备绕道时,那个人目光也望向他,成年的男人身材高大,尽管有五十米距离,星则渊都可以判断他足有一米八的身高。走了过去,男人身带的东西证明他是一个远足者。 “兄弟你好!” 男人抹了一把脸的灰,搓了搓手,想要和星则渊握手。 “你好!” “做佣兵的啊?” 生好火,男人烤着血淋淋的野味。还不忘偏过头看星则渊一眼。 “嗯!” 星则渊回答的很简单,他警惕性很高,初步判断这个长相憨厚的男人不像是那种干坏事的。 “坐吧,大午的,天气怪热了!” 这句话直戳星则渊的心坎,星则渊坐在自己的背包,拿出水和饼,还有一些只有咸味的塞牙干肉。 “吃点热的!” 指了指自己的烧烤,男人自我介绍道: “我是蒂夫,要去黑水州的,你呢?” “星则渊!去找几个分散的伙伴!” “哦!看你年龄不大,还要去找分散的伙伴啊?怎么,他们也是佣兵?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开外,大口大口的喝水,极为豪爽。 “是啊!他们都是佣兵,我们一个团的。” 星则渊嘴角一笑,目光有不少憧憬。他确实要去找分散的伙伴,有的事情是天冥冥安排好的,如说他和同伴们的相遇。只不过他现在所说的,都是为了防身的话。 “佣兵好啊,我也是一名佣兵,但是还没组团呢!” 这个男人没有继续问星则渊是那个佣兵团,收放有度的他更拉起星则渊的谨慎。第一次出门在外,让星则渊觉得靠近他的人都是有企图的人。 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双肩,星则渊靠着背包休息了一会,眼神时不时的在男人身扫过。 “尝一点!” 递过来些烤肉,香喷喷的让星则渊咽了一口唾沫。 “不用了!” 要是里面有毒,他的旅行到此结束了。 “别客气,没毒!” 吃了一口烤肉,像是故意在给星则渊看。 男人一再坚持,星则渊接了过来。几天了,他没碰到什么野味,五月也没什么野果长出来,他每天吃自己的干饼和干肉,现在自己准备的粮食都吃完了。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干饼让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都有些受不了,眼前还散着热气烫手的烤肉对他而言是一个不可抗拒的东西。 撒了调料的烤肉很好吃,星则渊吃完烤肉后感觉身顿时有劲儿了。 “看来,世界还是好人坏人多。” 男人将手一小块烤肉递了过来,星则渊接下了。 “在家靠亲人,在外靠朋友!星则渊,我们或许可以一起走一段!” 蒂夫咧着嘴,憨厚的笑了。 “好啊!” “你准备怎么走?” 又吃了一些饼,蒂夫习惯性的将自己的味道不错的饼递给星则渊一些,星则渊从一开始的拒绝到慢慢的接下,动作越来越放松警惕。 人的血脉深处是有奴性的,大多数人都习惯性被别人领导,因为他们做不出决定。 “从这向罗兰罗那州走,然后靠着龙泉山涧靠着源州,然后经过瑙山州,是黑水州了。” 在没有任何页数标记的地图指了一下,蒂夫斜着眼睛打量了星则渊一眼。 “我们的路线差不多,要是可以一起前行的话更好了!” “我们都是佣兵,按照佣兵界里的规矩,我把自己的身份卡交给你,你也把你的身份卡交给我,我们彼此相信一下。佣兵的路很苦,只有依靠彼此才可以走的更远。” “真是富有哲理的话。” 星则渊看了一眼蒂夫递过来的身份卡,这张硬卡实在是太重要了,出州、住旅馆都需要身份卡。他们这种没名气的小人物,还不至于让别人记住他们的长相。 将确定过的身份卡还了回去,星则渊说道: “不用了!这个东西太重要了,收好吧!” “嗯!” “准备出发吧?” “好!” 背起大包,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时间久了,星则渊也慢慢习惯身边有一个人的感觉。 “身边有个人是不一样,我感觉走了一下午的路都不累。” 蒂夫说着,拿着一个小木棍剔牙,望着天空的繁星。 星耀世界一年四季一般有很多天都是星辰漫天,因为人间之外,是亿万颗繁多的星神。它们的光辉像超凡脱俗的仙女站在庸俗粗糙的胭脂俗女,鹤立鸡群的高傲令他们很少会隐蔽光辉。 “同行确实很好!” 星则渊和蒂夫的年龄是差了一些,但是蒂夫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汉子。他通过一言一行来确定星则渊的身份,出门防骗,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你这么年轻,为啥要做佣兵啊?” “梦想!” “梦想?” 蒂夫笑了笑。 “在年轻的时候,我也敢对别人说自己有梦想。” “为什么现在不敢说?” “因为自己没那个能力,说自己要成为什么什么大人物的话自己都感觉心虚!梦想这种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以前的梦想是什么?” “相当一个佣兵团团长,结果兜兜转转一圈,还是一个人!” “佣兵团至少要三个或者三个人以才能组成。” 蒂夫眼闪过一丝暗淡,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有时你拼命想做一件事,天是不愿意让你成功,不知道是对你的考验,还是对你的刁难。 “你出门在外倒是够小心的!” 蒂夫怎么说年龄都星则渊大,在外应该怎样都很清楚,一眼一撇,都要注意! “你也是!我们互相观察了这么久,说短也不短,倒是可以互相扶持一下。” 一下午的时间,他们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但是他们还算满意,自己身边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同行的人。 “这倒是!早些睡吧!明天继续路,你说的去寻找同伴?” “不瞒你说,那是我胡说的,我现在在想去哪找我的同伴!” 叹了一口气,星则渊不是奈不住寂寞,而是真的很好。自己等待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有一天你总会找到的。” 这种安慰的方式并不新颖,但是星则渊还是很感动。 “谢谢!” “睡吧!” 安静的看了很久天空,漫天的星辰像是一条漫长的星河,星则渊胸膛的一颗小小的星团在慢慢砰动。 很多人都成不了“师”,因为他们不懂人的身体是如何感受到星神的力量的,但是星则渊知道,那种感觉像你站在原地,有一个你喜欢的女孩走过来。即便闭着眼睛,你都会在清香怦然心动,那种感觉,或许是对感受星团最好的描写。 翌日一早,他们又开始赶路,这种日子也有一种好处,是可以锻炼自己的体能。 星则渊的身体一天一天健壮,六十公斤的身体里蕴含着野兽一样的力量,每一丝肌肉里都沉淀着极强的爆发力。一米高的背包背在身可不是闹着玩的,星则渊的肩头被勒出几道红印,面一层皮都磨破了。 身的软甲也很重,相星则渊,蒂夫一身短衣显得轻松很多,但要是遇到危险,他也只有腰部挎着的一米长刀可以使用了,还有大臂绑着的小bǐshǒu。 “走了这么久,我们似乎还在卡兰罗那州。” 星则渊看了一眼随身可以从背包一边的皮囊包掏出来的地图。 “这才几天啊,哪有这么快出州的?而且我们还是靠着卡兰罗那州的边界山脉走的,这里地形崎岖,走的慢也很正常。再走一段,等到了罗兰罗那州走的快一点了,那里是平原。” “嗯!” 星则渊渐渐发现,平时在学府学会的理论都没有用,即便他可以将世界地图背出来都没有,只有亲身经历了,才可以体会其的点点觉悟。 山地崎岖,地形越高的山生态系统越多,从山脚到山顶,不同的动物大致分布在不同地方。但是这些山都不高,所以仅有的野兽们常常汇集在一起。 “前面有水!” 星则渊叹了一口气。 “可惜这里是山地,有水的地方,肯定会有野兽。我们绕道走!” 从腰间抽出一米长的快刀,蒂夫很小心的握着稍粗的刀柄,跟在星则渊背后。这个看起来还没有成年的小子,给他一种习惯在刀尖行走的佣兵老手的感觉。 第十六章 第一次身处绝境 “小心点,别有太大动静!” 成熟的佣兵,不会因为麻烦把自己的铁锅挂在背包,因为铁器发出的铛然声响有时会要了他们的命。 星则渊从有着“佣兵之王”的曦和那里学到了很多,这些都只是常识问题。星则渊和蒂夫配合得很好。蒂夫感觉星则渊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反而有些神秘。自己不懂的东西,都神秘! “嗯!” “好像是两头黄豹,两阶野兽。” 三阶内是野兽,三六下者为灵兽,其者,有着神兽之称。 据说,神兽种族可以幻化人形,潜入人类的世界,想起来,还真有些恐怖。 “稍微走快点,果真有野兽在。” 走了几公里不闻水声,一见到水,碰到野兽,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好,小心脚下!” 互相低身提醒着,两人很快踱步前行,在阔叶林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声音。野兽和人的星团一样,一颗大星团对应一阶野兽,像现在星则渊这样的只有一颗小星团的,连一阶野兽都打不过。至于蒂夫,也不过才一颗大星团。 星则渊和蒂夫都穿着温带军靴,这种靴子消音防滑,外面一层真皮可防蚊虫。当他们小心翼翼的在丛林穿过,温带军靴没发出什么声音。 “啊!” 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原始的狩猎机关,一根钉子扎进了蒂夫的鞋底,虽说只是刺了一下,但是突如其来的刺痛还是让这个一米八壮硕的男人叫出了声。 一低头将靴子下面的细长铁锥拔了出来。 “幸亏捕兽夹坏了,不然今天要死在这儿了。” “已经快死了!” 说完,背着背包的星则渊开始疾跑,因为正在喝水的黄豹听到这边的声音,像是临时休息的战士猛地抬起可以决定人生死的头颅,野兽都有占领欲,对闯入他们领地的动物,他们要给予打击或者将其直接撕杀。 他们的生命,这一刻被两头野兽掌握在手里。 “快跑!” 蒂夫和星则渊像是政府军里考核的尉官,背着特战背包负重逃跑。 “把包扔了!” 黄豹不及黑豹,但是速度在丛林里像两道闪电,星则渊着急的摸了摸自己软甲内袋里的身份卡和装着钱的皮夹,然后毫不犹豫的脱掉背包加速。体力不错的星则渊可以跟有着一颗大星团的蒂夫,两人并肩跑,表情严肃,像是在参加城里的百米大赛。 一滴汗,在理着平头的星则渊额头盘旋,像是一条小虫子,带来些痒意。 “没想到这么快碰到野兽了!” 在快速奔跑下,他的潜质被慢慢激发,因为跑得慢的,要被身后的野兽吃掉。 “少废话,省点力气吧!” 蒂夫吼着,在星则渊稍微偏头时,身后的黄豹已经扑了来。第一反应的星则渊先是闭了眼,立马停了下来。 星则渊的心跳在黄豹跃过他头顶的时候加速跳动,一股心悸连着害怕遍布全身。恐惧是人生来有,不必练习能学会的东西。 “吼!” 低沉的声音不像是一头黄豹,而是一头狮子,肩高一米的两阶野兽转了个身,迅捷的站在星则渊面前。 鼻息狂躁的呼吸令星则渊舔了舔嘴唇,一边的蒂夫被扑倒了,只有他担心的站在原地。这次,他身边的禾乃也不在了,除了自己,别人帮不了他。 抽出禾乃送给自己的二十厘米长的黑棱bǐshǒu,虽说没有铭符,但是也足够锋利。 黄豹和星则渊对峙。 “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的不会的!我还没开始组建佣兵团呢!” “小心小心,冷静一点,会有办法的,想想自己所学过的。” 对峙的一秒钟,很多念头在有些乱的星则渊心响起。黄豹起跳,一对钢爪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huángsè的眼睛像是闪电。 “啊!” 身体一侧,紧张的汗水在高速的旋转下被甩出,星则渊脚下一个踉跄,狠狠的摔在了地。 “来啊!” “来!” 平时从来不说脏话的他嘟囔了两句,他认为此时可以通过骂脏话来给自己壮胆,小腿被咬住,他被狠狠的扔了出去。紧握着bǐshǒu,在身体撞到灌木丛里时,星则渊右手挡在前面。 三声闷响发出,墨星变得璀璨起来,一点光芒替他挡住了黄豹的一爪。在高度紧张下,人即便受伤都不会感觉到,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对手身。 黄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的爪子被那个拳头挡住后,既然下沉不了。用力的星则渊额头两边的血管变粗,全身的血液加速运动,星则渊前一步,地面的青草在他脚掌下被踏碎,右手的bǐshǒu在手掌挽过一个弧度,朝着黄豹的喉咙刺出。 划开皮毛,露出几滴血。黑豹在地滚了一圈,又慢慢逼近星则渊。 星则渊一步步往后退,衣襟因紧张而湿透,像是平时他围着乔木城跑了一圈似的。 “蒂夫?” 小心的喊了一声,身边的蒂夫还没有被黄豹撕成碎片。等级差距既然被设置出来,一定是有用的,只不过人的生命,还没有那么简单。要是普通的修成一颗大星团的人在这里或许已经死了,但是蒂夫还算有经验的。而星则渊,他生来注定不凡。 “在!” 手的刀在空气发出沉闷的声音,两人慢慢靠在一起。 “我们退出他们的领地没事了,看起来他们不饿。” 星则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眼前的两头黄豹,它们警惕的豹瞳在夜晚会变成幽灵般的绿色。但算是现在这个样子,也足够瘆人的。 一步一步后撤,星则渊感觉自己的嗓子快冒烟了。 “走不了了!” 背后是一个小陡崖,五十米的斜坡下面是一片竹林。 “快,收刀抱头!” 蒂夫一把把刀扔到身后的滑坡下。 黄豹向前扑,他们躲不过去,收起bǐshǒu的星则渊蜷缩了一下身子,但是被抛飞后,身体是不停使唤的,因为你全身都在适应那股让人想吐的力。 身体在空转动,星则渊看到了下面的滑坡全是干硬的土壤。 “不会死吧?” 说着,星则渊在飞出的身体快要落地时蜷缩起来,并且双手抱头。 紧咬牙关,在滑坡一路滑行下来让他嘴里有血流出来。足足滚动了半分钟,三十秒的时间,让他眼冒金星。 “啊!” 背后的竹子挡住了他继续滚动的身体,但是也给星则渊带来了硌骨的疼痛。 “幸亏是背。” 星则渊在地面疼的打滚,一直睁不开眼睛,一直休息了十分钟,他才慢慢站起来。现在星则渊知道这些护具有多重要了,软甲让他背后有一块红印,但是尖锐的石头没有刺开他的皮肤。 星则渊右臂的护具不见了,衣服在摩擦下变成丝缕破碎状。胳膊还有不少擦痕,看起来有些恐怖,不过手肘没脱臼好。 全身都是擦痕的星则渊双眼全是血丝,勉强扶着竹子,缓了几口气,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身份卡和皮夹。背包没了没事,但要是自己的皮夹没了,那完了。里面可是有着自己的身份卡和世界币。这才是最重要的。 “蒂夫?” 视觉的差错让星则渊感觉有一把刀刺穿了蒂夫腹部,一瞬间心酸带着焦急快要化为泪水。但是叫唤几声后,蒂夫扶着头站了起来,他的短衣已经没了,穿在短衣里的极薄软甲露了出来。 蒂夫没出什么大问题,只是双臂全是血。 松了一口气,没死的话可以活下去。 “没事吧?” “被尖头石块穿了几个洞,没事!” 眯着眼睛,蒂夫看了看之前自己摔下来的五十米高的高地,又看了看四周。 “看来它们没追来,我们走吧!看附近有没有村子!” 地图面东西都丢了,但是山边一定有村子,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竹林前面一千米处是一条河,这里有山有水,定有聚落。 果真,在他们走了将近两百米后,真的有一个小村子。 “大妈!” 村边的妇人看着这两个衣衫褴褛的人,招呼过几个正在干农活的男人。 “快抬回去!乖乖嘞,这孩子还没成年吧!” 从看到人的那一刻,星则渊和蒂夫自然而然的解除了高度紧张的心理暗示。没有晕的两人被别人驾到了房间。 “这么收留他们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把伤给他们包扎好,好吃好喝的供着,然后收钱。” “你看那两个人哪来的钱啊?” “哎!这些年我都白教你了是不是,远边有野兽,这一看是被野兽给伤到了,小的那个软甲里有皮夹,大的那个裤兜里有皮夹。这你都看不出来?” “谁利亚斯,还是你有办法。” “那是,我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多收一点钱那是应该的。赚他个一两百行!不算过分。再说这次爱玛出事,我们得攒点钱尽点心意,甘索平时对我们不错!” “是啊是啊!” 谁利亚斯是个一米六的胖女人,脸全是雀斑。她是这山村庄园里点子最多的人,最会掂量得失。连庄园里最强的男人,有时候都得来找他讨个注意。 “躺着别动,会有人帮你包扎好的。” 蒂夫看了一眼想要起身的星则渊,撇了撇嘴角。 第十七章 着火的村子 “为什么?” 蒂夫没有立即回答,因为有两个男人和几个女人走了进来,两个*在旁边打下手,几个女人很快给星则渊和甘索的伤口消毒,然后进行伤口包扎。 连星则渊胳膊没有大碍的擦伤都绑了绷带。他们绑绷带的手法不算特别娴熟。 “需要吃东西吗?” “晚再吃吧,先休息一会!” 男人问完,说了一声好,便离开了房子。 “是不是觉得很怪?” “嗯!” “这里是‘客栈’。” “客栈?” 星则渊笑了一下,一直看着自己软甲的皮夹的目光转了过来。 “怎么,你知道?” “以前我一直以为东域界的客栈相当于我们的旅馆,结果在佣兵界,客栈一词代表的是那些赚钱的转站对吧?” “对!他们在这里帮我们,除了正常的费用外,会再多收几百块钱,不过也值得。要是他们不帮我们,我们也没办法。” “嗯!” 人世间所有的交往,都是建立在“利益”的,也许很多人听到这句话会有所反驳。但是这个利益,又可以化解成无数个意思。这句话,追究到底还没错的! “好好休息吧,睡一觉起来吃些东西,明天我们走,这种地方救急一下行了,住太久是要被榨干的。” 苦笑了两声。 “穷啊!” 叫了一声穷,星则渊也暗自心疼,自己出门带了两千块世界币,一千是取的一郎叔叔和美晶阿姨的,还有一千是他平时攒的。 在这接受了这么好的待遇,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星则渊的心已经开始滴血了,还不如让自己在外面住一晚算了。心疼啊…… 一觉起来有香喷喷的面包和鸡肉,两人关门不顾形象的大吃特吃,一只鸡很快只剩下骨头了。平时对自己很抠的星则渊从来不会卖肉吃,要不是有花昔家照顾,他早骨瘦如柴了。星则渊摇了摇头,想将脑海的他们挥之而去,他不敢想他们,因为害怕自己想家! 身体本来没有大碍,傍晚吃过饭,他们买了一些出门必备的东西,星则渊怕钱不够,连穹庐都没买。这样一来背包倒是轻了不少。 坐在房顶,又在看星星,这个不足三百人家的山村庄园到了夜晚挂着很多灯笼,像是再给那些找不到家的人给予一个方向。那番场景,在夜晚也算不错。 “星则渊,下来!” 蒂夫在叫他。 “怎么了?” “我和他们商量过了,明天我们一早走,在这里再吃一顿饭,一共一千块钱。” “一共一千?” 松了一口气,也不算特别贵嘛。 “一人一千!” “一人一千?” 星则渊吞了口气。 “这么坑啊?一只鸡最多一百吧?我们又没骨折什么的,全身下的绷带值那么多钱?” 星则渊是个穷小子,骂了几句,拿出了一千块钱。 “没办法,我也一样,明早一定把早饭吃饱,我让他们准备了五十块面包,吃不完带走。” “嗯!” “你去哪?” “便所!” 心头有些气,一千块世界币啊…… “现在我们有一张地图,可以回到之前的路继续往前走。” “胳膊没事吧?” “还好,但是短时间是不能剧烈涌动了。我们稍微绕开这座山,进入罗兰罗那州的平原,那片平原有野兽,还有沼泽。但是地势平坦,山地好走一些。” “处处艰辛啊!” 他才出来不过一个月,却有离开乔木城很多年的感觉。现在已是午,他们将没吃完的面包都打包装在背包里。 “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星则渊回头了。 “喂!蒂夫大哥,山村庄园着火了!” “着火了?” “对啊!着火了!” 星则渊说完,本能的往回走,他现在才离开山村庄园不过三百米的距离,不算远。 “你干嘛?” “回去救火啊!” 蒂夫一脸的惊讶。 “救什么火,走好了,那地方又不是没人。” 星则渊第一次感觉蒂夫这么陌生,他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好了,走吧!小火而已。” “我回去看看,你先走吧!” “喂!” 蒂夫冲着星则渊大喊: “你小子怎么想的,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星则渊没回头,在乔木城生长的他学会了善良,虽然这里的人把他的钱坑了,但是和生命无关。 蒂夫看着星则渊回到了着火的村子,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小子,这么爱多管闲事,总有一天你会因此而死的。” 蒂夫转身走了,朝着着火的村子的反方向走去。有的人离开,是一辈子了,从今以后,芸芸人海,两人再无干系。 其实星则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激动,他只是心里扑腾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心脏每一次剧烈跳动时,都会有一场巨大的机遇等待着他。 背包里没有穹庐,让星则渊跑得很快。回到山村庄园,这里的状况他想象的还差,因为这些火,是因远处射来的火箭而起的。要是普通的火灾,直接扑灭即可,但是现在不同,现在从几百米开完射来的火箭预示着一场灾难。 “射手?” 这些火箭都精准了射在了易燃点。 顺着射来的火箭望去,火箭的射出点是一个双眼突出的龅牙男人。 “老大,你看我射的准吧?” “准!不错!回去重重有赏。” “谢谢老大。” 被他叫成老大的男人理着光头,脖子和脸纹着红色的花纹纹身。 “没想到我花鬼帮既然沦落到打劫这种小村子,哎!” “老大,咱们花鬼帮只剩咱们五个人了,但是还可以东山再起,这个村子是我们的新起点。那些政府军人一定猜不到我们从那个偏僻的山洞里钻了回来,我们准备好,到时候再冲回去把哪儿的政府军杀个片甲不留。” 身边的一个女人扣着鼻环,衣着暴露,主动靠近身边这个男人,还有两个大汉天生恶相,手持大刀的样子像是一个屠夫。 五个人站在一起,像是一群不良人,但是他们的实力还算可以,花鬼可以感悟两颗大星团,其他人都能感受到一颗大星团。 “好!冲下去!男人,女人都抓起来,都明白了吗?别弄得跟三山村一样啥都没捞到手。” “明白!” 四个人起身说完,花鬼跑在了最前面。 “谁利亚斯,发生什么了?” 大家都在灭火,但是在村后位置,五个人已经进村,站在宽广的大路。 “不知道啊!” 这个被吓破胆的老女人像是一只肥胖的母鸡扑腾着翅膀,仓惶的往没火的房子里躲。 “坑钱的时候倒是有一手,现在害怕成这样?” “啊——” 发出的女人尖叫,像是可以刺穿云层。 星则渊顺着声音跑了过去,五个人在山村庄园里像是一帮土匪,踢门而去不夺不抢,只是将所有人都赶到一块儿。地里干活的男人们都赶了回来,却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很快,在星则渊跑到山村庄园心,在那个有着喷泉的小广场处,五个人站在一起,村里一半的人都被他们赶到了这里。 “还想反坑!” 在星则渊的眼,一个男人被一柄刺刀刺穿了喉咙。 “你们这实力,还想反抗我们?我们老大可是可以感受两颗大星团的人。” 五个人站在一起,活脱脱的是一群恶劣的不良男女。 “住手!” 星则渊很少看到死人,他本来该在几秒前说的话却说晚了。 “哪来的毛头小子?” “能感受到两颗大星团可以为非作歹吗?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龅牙男人猥琐的站在花鬼身后,手的弩箭射出了一道寒光。 “叮!” 星则渊有些慌张,以他的反应速度抓不住弩箭,但是在催动三带铭的墨星下,他一把扫开射来的弩箭。 “铭器?” 花鬼嘴角一咧。 “小娃娃,把你的铭器留下,我让你走!” 星则渊是个有正义心的人,之前山村庄园的人被杀,很多女人害怕的哭出了声,男人们也不敢多动弹,已经有三个人死了,他们都不想成为第四个。 但是在星则渊来后,他们的怒火又像是被激起,蹲在地抱头的男人们很快站了起来,扭紧拳头或者手持木棍锄头,要前。 左手在滴血,之前弩箭的力量太大,虽说没有刺穿他的手掌,但是却将之前擦伤的小伤口震开。绷带下血液汇聚,最后化为一滴小小的血液在指尖落下。 “不可能!” 星则渊说着,拔出了自己的bǐshǒu。 “你们是花鬼帮吧?” 星则渊没有见过人群的这个老人,他白发白须,杵着拐杖站了起来,花鬼帮正要朝着星则渊冲过来,但是在看到老头后,暂时停下了脚步。 “看来我们的名气还挺大。” “一开始你们有四十多个人,现在这么几个了,是被政府军围剿了吧?我们村子里有一个政府军军人,你们今天来了,别想走。政府军会把你们这些败类清除干净的!” 人群的气场一瞬间高涨,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也许,这个世界是这样,没有人死,他们的怒火不会被激起,人始终是一种没有牺牲无法讴歌生命的动物。 或许,他们一开始反抗,会更早得到胜利。 “替天行道?” 花鬼笑了,笑的像是故事里会吃小孩的鬼。 “你把你们庄园里的政府军叫出来啊,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强。难不成是罗神,笑死我了!哈哈哈~” 老人气的脸涨红,要不是他不在,眼前这些人肯定嚣张不了。 “你……” “你什么你!” 一刀刺穿一个男人的胸膛,身边的男人一哄而,但是在五人的攻势下又不得不撤回。 “滚!” 那个猥琐的龅牙男人还想取箭,星则渊脱下背包前两步,将手的bǐshǒu掷出。笔直的bǐshǒu在空气划过一个弧度,黑色刃闪出白光,光影转动,刺龅牙男人的大腿。 “臭小子,你找死!” 龅牙男人连连后退,身边四个人没管他。 “老头,你也别吓唬我,我还想着不杀人,来招些人加入我们花鬼帮。但是你的人伤了我的人,你们得死!” “你这人心里扭曲吧!” 星则渊骂了一句,这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让他有些混乱。不过这个男人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刚才你这小子一直说说说的,把你的铭器交出来! 第十八章 一把砍刀 花鬼提着一把大刀,抡动起来令空气瑟瑟发响,沉闷的声音蕴含着大刀刀刃的锋利。 星则渊紧张的抓起一根实木,连bǐshǒu都掷出去了,他已没有武器。禾乃说的对,他是要备一把剑,不然在生死关头,连用来挡剑的武器都没有。 “还想要铭器,做梦吧!要是我把他的来历说出来,怕把你吓破胆。” 星则渊头脑有些发热,他相信邪不胜正,政府军那么强大,让眼前的杀人犯逃亡只是偶然。 “杀人偿命,你违背了政府法规,等死吧!” 手的实木在大刀下变成两截,花鬼纹着纹身的脸肌肉抖动,起身一脚踹在了星则渊的胸膛。 “咳!” 一口气没有喘来,星则渊的身体飞出五十米,嘴喷出的血溅的到处都是。胸膛的剧烈疼痛让星则渊睁不开眼,这一刻,即便身边有很多人,但是星则渊感觉自己好孤独。真正的孤独,或许不是单独矗立,而是身边有很多人,却还是那么孤独。 “小子,你那瘦排骨样儿,还学别人出头?你不知道棒打出头鸟吗?老子可是可以感受两颗大星团的人。” 锃亮的光头像是利刃反射出的寒光,花鬼身后的三人和身边的村民厮杀成片,花鬼前,手提着刀,却在一把转动着的砍刀前停了下来。 砍刀精准的插在花鬼的脚边,砍刀又称长刀、背刀,三十五厘米长的泛着白光的砍刀普通的砍刀长一点,但是宽度适宜。要是力气大的人用这种齐头的砍刀,可以把人的骨头砍裂。 “喂!” 一声带着沧桑的声音响起,这道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人的嗓音是有不同特性的,这道声音恰好格外冷峻,冰冷的像是可以把人冰冻住。村民们一边后退一边朝着声音所在地望去,老村长激动的抖动起干枯树枝般的手臂。 “甘索回来了,甘索回来了!” “甘索?” 星则渊还站不起来,他捂着胸口咬牙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在模糊的视野,他看到了一个男人。男人三十岁左右,脸已有一些皱纹,理着寸头很精神,穿着普通的黑色衣服,一个护具都没有。 “甘索!” “甘索!” 村子里的人像是见到了希望,所有人都呼喊着他的名字,那些和花鬼帮厮杀的汉子们带着大家后退到一个安全位置。要是他们再出手,可能会打扰到这位强者。 心脏扑腾了一下,甘索朝着星则渊这边望了过来,星则渊背后的篱笆断了,他靠着一根竹竿才没有倒下。 “嗯?” 星则渊和他对视,别人眼的甘索,是个有些瘦的男人,他脸有几个红色的痘痘,面相不算特别英俊,但是瘦,瘦的脸边的肌肉块块可分。而在星则渊眼,甘索的目光充满仇恨和绝望,那种死亡冰冷的目光,如同经历过残酷的地狱。 “又是哪来的瘦猴子?” 愤怒的花鬼右手拔起地的砍刀,朝着甘索扔出,在大家都害怕血溅出的时候,甘索接住高速转动的砍刀。绑着红绳的刀柄被甘索紧紧握在手。 “你是花鬼帮的花鬼?”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格外的强硬,这个平时不善言谈的人,在同村人面前再一次露出凶光。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身后四个人不敢发声,龅牙男人被压抑的气氛吓的不敢说话。在甘索的冷声,他头皮发麻。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过三山村?” 甘索说着,双眼怒瞪,所谓的眼有火,是你望向他的时候,会感觉到冰凉彻骨的死亡。 “你是不是在哪杀过人?一个老人,一个女人,一个女孩。” 在花鬼还没有回答时,甘索颤抖着怒吼,村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女人们捂着嘴,泪不成声,男人们眼眶发红,恨不得冲前去。 “你说那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 “畜生!” 老村长激动的身体抖动,甘索再也没有犹豫,只是在脚步闪出后冲前,手持砍刀的他双手握柄,当头砍下。一米七九的甘索和花鬼差不多高,花鬼有些慌张,虽说挡下了这一招,但是手掌发麻。 “怎么可能?老子可以感受两颗大星团,怎么这个男人的力量我还强?甘索……甘索,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老大小心,他是政府军尉加尔多多·甘索,是你在三山村杀的那个女人的丈夫。” 甘索的目光怒瞪花鬼,身边的龅牙男人贼头贼脑的提醒了花鬼一句,但是却不敢向前,也不敢走。 “看来真的是你!” 甘索说着,扭了一下脖子,然后怒喝出声,已是尉的他手下有几个人,这种威严平时早已练出来。 “怎么说怎么眼熟呢,原来是‘砍刀’加尔多多·甘索,怎么?老婆孩子都埋葬好了?” 花鬼和甘索对峙,花鬼舔了舔嘴唇,手的刀甘索的齐头砍刀宽了一倍。 “哦!对了,还有一个老头。” “去死吧!” 甘索手的砍刀从左侧砍出,然后是右侧,下方,横砍,侧劈。这些招式看起来有些杂乱,但是却含着极大的力气。半透明的胸膛有着两颗模糊的大橙色星团,星团可以随机变换颜色,但是甘索的心情不会。 下定死心的甘索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斗技巧,每一刀都是平时战斗的总结,每一刀都是依靠战斗本能砍出的。花鬼啐了一口,没想到这个男人既然这么强,也是两颗大星团吗? “咳!” 暗咳了一声,花鬼抡动大刀,与其激烈的对碰在一起。 “锵!” “锵!” “铛!” 因为每一次刀对碰的地方和位置不同,所以发出的响声也不同。 “呼!蛮力三刀!” 生与死的战斗已经没有平时任何的留情,他们现在只有对方死,自己才可以活,生命有时候是这么的脆弱,一把刀可以令人丧失宝贵人间的一切。胸膛的两颗大星团的力量不断输出,刀的气息强横像是一道道火星在面布满。 这是星则渊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么激烈的战斗,两颗大星团的赋予的“气”令大刀锃亮,亮起的刀,像是噬血的魔,只有血才能满足它。 脚步站稳,力从地起,身体四周的风令甘索的头发微微向吹,衣服下像是有着道道小风,掀起的衣服下,是八块整齐的腹肌。 “死吧!” 脚掌猛点地面,两人同时向前,在山村庄园人都在祈祷时,甘索左脚掌猛地踏在地面,扬起的尘土高度超过了他的鞋面,同时右脚着地。手的砍刀在双手握住时从右侧肩靠到了左侧肩胛骨处,随后,手臂发力。 爆发的力量连同两颗大星团的力量令其手的刀和花鬼手的宽厚大刀锵然冲撞在一起。 砍刀是要挥动幅度大,只要承受住其的后震力,脚步稳当,便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力量。好的砍刀,可以和和刀对碰,花鬼这种刻意加大宽度的大铁刀看着气派,但却不能和其相提并论。 咔擦—— “什么,不可能!” 这大刀是花鬼刻意找人做出来的,铁匠说这样的刀没什么实用,他非不信,要打造一把长一米,宽三十厘米的大刀,结果此时在不过三十五厘米的砍刀下,已经裂开豁口。 脚步一转,花鬼惊慌后退,在危险面前,谁都想活下去,这是人的本能。但是甘索是不会留情的。他不说话,不是不想骂花鬼,而是说不出来话。他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只是从山村庄园回三山村父亲家一趟,被无情的杀害,当心爱的人死去,甘索见到的只是她绝望惊恐的表情和女儿冰冷的蜷缩在一起的身体,那一刻,他发誓要将凶手千刀万剐。 脚步一转,砍刀抡过一百八十度,致命的一刀砍向花鬼的腹部。腹部侧面被砍,砍刀的力量太强,一口鲜血,从花鬼口喷到了甘索脸。甘索看着花鬼惊恐难以相信的眼睛,冰冷的语气像是提前来索命的死神。 “这种感觉好受吧?” 在黑夜,他一个人挖坑,在老父亲后院挖了四个大坑,整整一夜他没有合眼。在政府军里的弟兄们将棺木买来时,他深情的像失了魂似得将自己的妻子抱了起来,在黑夜里,妻子的长发拖到地面,白洁的下巴朝着天空。 黑夜太冷,天堂应该会暖和一点。他挖了四个坑,还有一个留给自己。 失去妻子亲人的他,已经是个死人。 手臂不断挥动,砍刀不断落下,花鬼被鲜血浸湿,遗言都来不及说,被乱刀夺去了猪狗不如的生命。 挥了十几刀的甘索抬起了头。 “围住他们。” 山村庄园的人双眼泛泪,甘索是个好尉官,秉公执法,是不远处的巴城政府军的一员。他的妻子爱玛是山村庄园最温柔贤惠的女人,乐于助人,还长得漂亮。他们有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儿,叫做安妮。 一家人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那两天,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甘索会抱着女儿一起读书看风景,爱玛在一边做饭,最亲切的时刻,莫过于呼唤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吃饭。当他们夸赞自己的手艺变好时,爱玛开心的像豆蔻初年的无忧女孩。 山村庄园的人都喜欢他们一家,但是在几天前听说爱玛遭遇不幸后,所有人都悻悻的,现在歹徒找到了,他们拼死都不会放过他们。 不良女人和身边的男子靠在一起,那个大腿受伤的龅牙男人已经靠不住了,龅牙男人四下钻孔子,他们已经彻底乱了,以前花鬼在的时候,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但是现在花鬼已经躺在血泊变成了一具尸体。 “甘索大人,甘索大人,我可没动你的妻子啊!都是花鬼和他们干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不良女人刚想跑,但是慌了阵脚的他们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甘索扭过头,看着不良女人,生硬的像是一个木头人。 “龅牙,你个没种的。” 龅牙男人以为自己没事了,骂道: “臭女人,数你杀的人最……” 还没骂完,一刀已经封喉。 砍刀滴着血,不良女人看着那把砍刀,吓尿了裤子,身边两个男人冲了去,没挺过一分钟都倒在了地。 “早知道自己会死,何必作践自己!” 戴着鼻环的不良女人慌张的用双手挡在暴露的胸前,但是却挡不住带着杀气的血红白刃。 第十九章 悲惨的故事 喷泉的石桩雕塑在加宽的大刀和砍刀的火星变成了三块,喷泉的水带着鲜血扩散开五十多米。越来越冷的血液,带着死亡,令大地的幻想花朵永远新鲜。 有的人不是不知道恶,而是知道了还做恶,那种人,可能可以做到眼前的苟活,但终究逃不过命运的追逐。 加尔多多·甘索,整个山村庄园最强的男人,他手的刀落在地,肩膀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他再也哭不出来了,他是从地狱回来的,三山村老家后院的第四个坑,是他给自己挖的。 “甘索,你没事吧?” 老头儿看着这个三十六岁的男人,像是在看年老的同龄人。甘索受伤了,脸全是血,但是身边的人都过来安慰他。真正刻苦铭心的悲痛,是别人安抚不好的。正如你装睡,别人是叫不醒的。 “村长,政府已经对这五个人下了死刑通缉令,杀了他们不会给大家带来麻烦。把他们都放好,先不要埋,等明天政府军的人来了,他们会处理的。村里的损失也会补偿的!” 杀了杀害自己亲人的杀人犯,甘索还没有得到释然,因为自己慈祥的父亲,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再也不会回来。 “好!好!” 村长连连答应。 甘索不再捡刀,只是照着自己过来的路走。 “甘索,你去哪?” “回家!” 心酸的回答,是他曾经两天月假时最爱对同事说的,他是尉,性子好,别人都和他和得来。但是一到月假,他会不顾别人的邀请匆匆的背着隔天准备好的包往城外跑。别人会问: “甘索,你去哪啊,跑这么快?” “回家!” 他高兴的喊了一声,穿着一身干净的带双袖披风的帅气军装回家。他跑的很快,三个小时到三山村,五个小时后到这里。 以前很多人问他为什么不换身衣服,哪有穿军装跑来跑去的?他说是为了给女儿看!女人说自己穿军装帅,像是一个大英雄。 但是大英雄,没有在黑夜里扶起她倒下的身体,没有温暖她逐渐冰冷的体温。 他当兵十六年了,是个真正的老兵,有一年别人都说买见过他的老婆孩子,非要把他们拉到巴城来,甘索不乐意,觉得这样让老婆孩子跑不好。兄弟几个私底下换了班,专门给钱让他回家把老婆孩子接到了巴城。 当他们看到俏美的爱玛和可爱的安妮时,一个劲儿的羡慕,把甘肃笑的合不拢嘴。两天月假,他带着爱玛安妮四处玩,看到巡逻的手下和兄弟都不忘搂住爱玛,引得大家一阵笑骂。 今年,他可以感受到第二颗大星团了,由此升职为尉。他攒够了钱,在城里买了个大房子,准备将爱玛安妮和父亲都接过来。结果房子卖了,人却没了…… 那时候的家,有爱玛和安妮,还有自己年老的父亲。但是现在他们都去了,他们去的地方,是他的家。 看着甘索离去的身影,大家都伤心的不行,但是都没有跟过去。 “都搭把手,把这个几个畜生抬到村子外面去。” “好!” 还有人在哭,这次村里子死了五个人,受伤的人更多。 “都搭把手,房子先不管,先来救人。” 把所有人都包扎好,星则渊被谁利亚斯带到了之前星则渊住的房子里。他之前昏迷了,一觉起来,已经是晚了。 看到身边有粥,他不敢喝。 “喝吧!这次不收你钱!” 谁利亚斯说着,星则渊艰难的爬起身,手臂的擦伤好得很快,只是他胸膛有些闷疼,之前那一脚还是让他受伤了。 “你小子挺有种的,佩服!看你为我们出头的面子,这几天的伙食费给你免了。” “花鬼帮的人……” “都死完了。” 谁利亚斯在一边数钱,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们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甘索也要死咯!” “甘索?那个扔砍刀的男人吗?” “对!” 星则渊隐约看了他一眼,还有些印象,当时,他的心脏扑腾跳了一下。 “他受重伤了?” “没有!” “那怎么会死?” 谁利亚斯属于那种话多类型的,她打的算盘得多,是个很精明的胖女人,但是说起加尔多多·甘索,她严肃多了,一点也不油腔滑调。 “想听故事吗?” “想!” 看了看四周,之前被他扔出去刺龅牙男人的bǐshǒu和他的背包一起摆在了一边的椅子,那是禾乃送给他的,可不能弄丢。 “我认识加尔多多·甘索,是十三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大头兵,来我们山村庄园普查人口,结果看了爱玛。你说人也真怪,那么一眼,他记住爱玛了,因为是普查人口,他知道了爱玛的年龄,身份卡号,还有很多很多东西……” 谁利亚斯将其这段故事的时候双眼有神,像是在说着自己的故事。 从故事,星则渊觉得加尔多多·甘索肯定是个不错的人,因为他可以爱一个人这么久,足以证明他的人品。十几年的故事在一个小时的对话里都讲完了,星则渊感觉自己似乎和加尔多多·甘索认识了很久很久。 “走吧!走!” 两个站在篱笆外的男人身穿着政府军的军装,此时看到一个黑影过来了,其一个男人拉着身边的人往篱笆外走。 “布鲁,你不劝他了?” “不劝了,走吧!不然他会更伤心的。” “他妈的花鬼帮,老子兄弟都他妈被他们害惨了。” “明天我们再来,先给城里汇报,说花鬼帮完了。让他好好地思考一晚,他会想通的。嫂子会说服他!” 这两个人是甘索在政府军里最好的兄弟,都是少尉。在他们急匆匆的走去时,黑影在后院守灵的摇曳灯光前伫立,那是一张全是血的脸,左臂还有伤,但是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那些粘着衣服的黑红黑红的血伽有些吓人。 甘索一路走得很慢,现在天都快黑了,平时跑起来不过两个小时的路,他活活从午十一点半走到了六点才到。 “我回来了。” 平时他都会先回到三山村,把自己带的一些适合老年人养生的东西送给父亲,然后和父亲好好聊聊天,在两年前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会更快回到山村庄园。但是母亲走后,他都会在这里呆一晚。 傍晚放假,在这里呆一晚,然后再回家,他一直都这样。 父亲老了,不能把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了,甘索和父亲喝喝酒,下下棋。他还给父亲按摩,半夜去干父亲未来几天要干的农活。虽然只有一小片地,只够他们自己吃,但也够了!老农民总不放心自己的土地,要亲手抚摸泥土才行。 甘索放完月假回巴城的那个下午,会带着爱玛和安妮到这间老屋来,每个月如此,从不间断。过节了,全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安妮会调皮的揪爷爷的胡子,让爷爷含着泪还疼爱的不行。 一想到这些事情,他想哭,满脸的泪水在雪伽变成红色。 坐在守灵台前,拿着兄弟给他准备的酒壶开始喝酒,爱玛喜欢在他喝酒的时候尝一口,常常一边吐舌头一边说辣。这些温馨的场面,这些曾经让他干劲十足,热爱生活的场面,此时让他不停的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直到他喝醉了,还目视着眼前的墓碑。 摇曳的灵灯,在甘索模糊的眼像是闪动的太阳。 还有一个酒壶,他已经醉了,喝不下了,但是想喝。不是说喝醉酒什么都感觉不到,不会难受了吗?为什么我心里还像是噎着什么东西? 爱玛的墓前摆着自己的军衔,在爱玛死去的那一天,他把自己的军装脱了。 他努力变强,努力守护别人,到头来,却没有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她。到头来,和爱玛相识的十三年,他唯一感觉到无悔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凶过爱玛。但是……这又好悲哀,还没认真的一起经历年轻,她离开了。 “好了!下一个,你是爱玛?” “嗯嗯!” “生辰隐曜1983年4月25号,今年二十岁?身份卡拿出来看了一下?” …… 还记得第一次,他站在山村庄园的喷泉边,喊出了这个名字。 最后,他困了,甘索躺进黑色的棺木,神志模糊的拉了木盖。 天空的星辰闪耀的不像话,似乎并没有为甘索一家人的离去而悲伤。四周的树龄黑压压的有些诡异,土壤的微腥味在喝醉的甘索的鼻徘徊,脑酒精带来的晕意,是可以让他唯一安眠的东西。 “然后呢?” “然后他成为了尉,结果没过几天,爱玛遇难了。花鬼帮被围剿过一次,是在最近的十鬼山被围剿的,他们一帮子人最后只剩下五个。他们本来是往外地跑的,结果谁知又回来了,还袭击了撤走政府军小队的三山村。这些牲口,死到临头都还害人。” “我想出去一趟!” 刚准备起身的星则渊感觉自己的胸口生疼,之前自己摔下陡坡还疼。 “先养好伤,我给你涂了药,安分几天好。” “嗯!” 又坐到床。 “明早一定要出去一趟。” 星则渊自己对自己说着,然后吃了一些东西,倒头睡。 “这小屁孩,吃了东西睡。” 收拾完东西,看着村里的人都睡了,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是山村庄园的劫难啊!在爱玛一家人走后,一口气又少了五个人。 第二十章 路 不管你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明日一早起来,这个世界的人依旧来来往往。你只有选择去铭记,或者将悲伤的事情遗忘! “布鲁!那是谁?” 瑞德拍了拍身边打着哈切的男人,他们背后跟着几个士兵,停在三山村甘索家后院外。布鲁和瑞德是甘索最好的兄弟,他们是一起当尉官的,昨晚甘索一个人回到这里, 他们没有来劝他,而是给他准备了几壶烈酒。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换做是他们,一样受不了,更别说是疼爱家人的甘索。但是,他们也不能让甘索死。 一晚时间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午十一点,他们出面山村庄园的事,然后连忙赶了 过来。但是现在在甘索后院里,有一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男孩和一个胖女人,他们站在一个没有盖土的棺木边。 漆黑的棺木即便在白日都显得阴森,棺木一边的女人和男孩望着对方,没意识到一百米外有人在看自己。 布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 “那个胖女人是山村庄园的人,或许也是想救甘索的吧!不用大惊小怪的。” “能不大惊小怪吗?为了甘索我可一夜都没眨眼了,要是他出个意外,看我不把这些 人都宰咯!” “等一下!” 男孩和胖女人准备拉开棺木,但是男孩的胸膛一直发痛,稍微用力会让他昨天的伤痛暗发。左手抚在棺木,男孩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都说了不要来,你的伤势还没好,一大早天没亮的赶过来,饭都不吃,能有力气怪了。” 谁利亚斯胖墩墩的身体围着棺木转了两圈,咂了一下舌。 “这棺木连个气口儿都没有,一晚别憋死了。” 这个黑头发的男孩自然是星则渊了,星则渊一觉睡醒要来这,但是找不到路,所以叫了谁利亚斯一块。没想到一走是四个小时,让他现在浑身无力,至于谁利亚斯,她看起来挺胖的,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两人困窘的坐在一起,眼帘里慢慢出现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从士开始,士兵们会获得一身带袖的披风,蓝白色的军装配白色的披风,十分帅气。棕色的军靴有一个世界政府的标志,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你们是山村庄园里的人吧?” “对,对!长官大人,我们来这里不是干坏事,只是想来救甘索。” “我认得你,你叫谁利亚斯!” 布鲁曾经去过山村庄园,知道那里有个叫谁利亚斯的圆滑女人。 “哎哟!是,是!布鲁大人,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我可都知道你们的名字。” 星则渊捂着胸口,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谁利亚斯在这两个身材高大的军官身边来回吹嘘。 “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帮甘索的。” 布鲁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星则渊,他们给村子里发补恤金的时候,那个见义勇为的名为“星则渊”的男孩不在,应该是他了。从外表看来,这个身高一米七的短发男孩怎么都不像一个见到歹徒见义勇为的人,但是一个村子的人都能作证,他们算默认了。 人确实是不可貌相的。 “好啊好啊,我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哎!可惜啊!都是那些千刀万剐的牲口,连好人都不放过。” “好了,别说了。” 布鲁和瑞德走到棺木边,谁利亚斯立马闭嘴,双眼期待的看着这边。 两只有力的手掌捏在了棺木两侧,然后轻轻一拉,木质很好地棺木盖便被拉开。在漆黑的棺木里,一个男人并没有因为空气稀缺而死,他安详的将两手摆在腹部,像睡着的人,只有鼻间有序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手指放在甘索脖子的动脉处。 “没事!” 布鲁和瑞德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有让甘索在鬼门关走一趟,他们才能安心。 “我们会带他回巴城养伤,你们回去吧!” “是!” 谁利亚斯答应后,星则渊慢慢站了起来,有序跳动的心脏猛地抽了一下,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觉,和那天星则渊见到甘索时的剧烈心跳一样。 布鲁和瑞德扶起甘索的身体,本来像一滩没有支撑的烂泥的甘索鼻呼出一口重气。在他心脏猛烈抽动了一下时,他抬起眼皮,和抬起头的星则渊对视。 “你是谁?” 这一刻,布鲁和瑞德都呆了,他们扶着甘索,短发的甘索的眼睛变得锃亮,像是大星团催动时一样。 “星则渊!我的名字,叫星则渊!” 甘索慢慢摆脱布鲁和瑞德,一个人站在星则渊面前。这一刻,四周的布鲁、瑞德、谁利亚斯都像是褪去了颜色,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星则渊和甘索身。 一米七的星则渊和甘索的发型一样,都是九毫的寸头,看起来像是那种两边剪短的平头发型。他们彼此对视,双眼是一种玄妙的相知。星则渊和他对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的目光产生这种感觉,他的家人去了,而星则渊呢,他连自己的家人是谁都不知道…… “你不是山村庄园的人!” “嗯!我路过这里,要去黑水州当一名佣兵。” 星则渊幽幽的说着,甘索笑了笑。 “带我吧,我想离开这个地方。” 布鲁眉头一皱,失去颜色的他慢慢扶起向前倾的甘索。 “别说胡话了,你是不是没睡醒?我带你回巴城,你手臂的伤再不治疗完了。” 肩膀狰狞的伤痕像是一条蜈蚣,粘在他的手吸取着生命。 “不!布鲁,爱玛要我离开!” 甘索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满是血丝的眼睛和一张还有着雪伽的颓废的脸摆在他眼前。甘索曾经那么阳光,像是一颗太阳,但是现在却…… 无力的甘索在星则渊的眼前瘫在布鲁的身。 “快!让开!” 布鲁背起甘索,白色的披风纯洁的像是天空的白云,现在却染鲜红的血液和污渍。 “去哪?” 瑞德站在布鲁前面,跑到篱笆外把路的残木踢开。 布鲁也很纠结,他应该把甘索带回巴城的,但是现在他却犹豫了。甘索之前的样子,颓然的像是在说,快取走我的生命吧?我在乎的一切已经被掠夺了。但是布鲁不可能那么做,所以一咬牙,跑向山村庄园。 他感觉,自己的好兄弟要离自己远去了。 “滚蛋!” 眼含着泪,布鲁一阵疯跑,甘索现在需要治疗。 谁利亚斯扶着站起来的星则渊,看着离去的布鲁和德瑞,还有后面跟着的两名士兵,星则渊捂着胸口。这是什么感觉?他无从得知。 他之前说要我带着他走?是认真的吗?星则渊一直想寻找到自己的伙伴,在见证甘索的强大,和那怪的心跳后,他似乎明白了,自己一起想要找寻的人,是甘索!他昨天还在因蒂夫的离去而暗自伤心,但是现在又似乎很开心,因为离开你的人终究会离去,真正陪你朝着人生这条路走下去的人,或许会与你不期而遇! 每一次砰然心跳所带来的,都会是一场巨大的机遇。 “这都咋回事啊?” 谁利亚斯暗地里说着,看着星则渊的眼神有些变了。 “我们回山村庄园。” “好……好吧!” “来人,准备医疗箱!” 布鲁和瑞德跑的很快,两个小时刚过到了山村庄园。 “甘索长官!” 之前送抚恤金的士兵还在这里,看到布鲁和瑞德回来,眼尖的士兵认出了布鲁背的甘索。 义务兵提着急救箱子急匆匆跑过来,甘索身有三处伤口,再不消炎缝针有危险了。 “呼!” “不用打mázuì药了,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 “抓紧时间,清理伤口,消毒缝针!” 门一关,四个医务兵在临时的救护室里为甘索擦掉雪伽,露出下面被锋利刀刃划开的肉。 等星则渊回来的时候,甘索的缝针工作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很顺利,他喝的酒经过布鲁和瑞德处理过,不会太大程度加坏病情。 “甘索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你是星则渊吧?”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布鲁还是问了一句。 “对!”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甘索?” “刚认识!” “刚认识?” 瑞德的脾气一看布鲁要狂躁一点,他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释放自己身体的怒火。 “刚认识甘索会说想和你走?你该不是对他施了什么巫术吧?” 瑞德有些生气,说起话来都不着调了。 “好了,你以为是东域界的那些巫女吗?” 布鲁一把拉过他,客气的说道: “星则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甘索一见到你说要跟着你走,我们本来想把甘索留下,他在巴城里买了房子,算他把自己的尉官衔辞去,从政府军里面退休了,但是他实力还在,他可以随时在巴城里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差事。如果他非要走,我们也拦不住他,到时候,希望你照顾好他,他的感情很脆弱” “我一定会的!” 德瑞不太看好星则渊,因为星则渊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但是布鲁和他有不同的看法。这么小的年龄出来闯荡,或许会有所不凡呢?不是所有智者起初明白一切,也不是所有勇士一握剑能成为战神。 “你这么把甘索拱手让出去了?” 瑞德显然有些不情愿。 “瑞德,你还记得甘索第一次和我们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那时候是下士升士的赛,当时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却遇到了七个人,我们都想走,但是甘索硬要。最后,我们三个成为新兵队伍里第一波成为士的人。甘索还为我们包扎,一直笑嘻嘻的,是个真正的暖男。” “现在的甘索已经不是以前的甘索了!” 挠了挠自己的头,瑞德叹了一口气。 “舍不得啊!” “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现在不是讲我们舍得还是不舍得的时候,甘索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要他愿意继续活下去,继续热爱生活,像以前一样,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第二十一章 埋葬悲伤 从甘索杀死花鬼帮五人到今日,已经足足六天了。 山村庄园归巴城管,巴城派了一支二十人的士兵队伍帮忙修建之前花鬼摧毁的房屋。这些钱,全由政府出。 甘索已经不是政府军尉,他和星则渊坐在之前星则渊住的那间客房里,两人一边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一边聊天。 “恢复的怎么样了?” “快好了,明天可以拆线了,大约四五天后,彻底没事了!” 可以召唤两颗大星团的甘索恢复力星则渊要强,但是星则渊没什么外伤,所以他已经恢复好了。 “好,甘索大哥,我想问你个事儿。” 甘索先昏睡了几天,然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休息,这才刚醒,星则渊来找他了。星则渊从谁利亚斯那里听了很多关于甘索过去的事情,星则渊大约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和甘索还算聊得来。 “说吧!”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黑水州?” “去黑水州?你不是要做一个佣兵吗?” “嗯!我的目的地是黑水州,我想战胜一个人,只有我四年后在黑水州的大佣兵城里占据一个‘巨星’以的名额,才可以站在佣兵的角度和她对战。” “谁?” “禾乃,我……喜欢的人!她在我们州的蓝盾武学馆。” 星则渊往往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会充满向往。那个在风奔跑,在花下挥刀的女孩,在黑暗对他伸出过手。那一抹温暖,现在都在他的掌心存留。 “武学馆……她的年龄你大吧?” 擦净雪伽的面孔,一对眼睛炯炯有神,即便亲人的死给他带来了打击,但是梦里的爱玛又给他活下去的力量。他站在窗前,腰背挺得笔直,标准军人的气质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子里。 “我大两岁,但是我挺喜欢她的。” “她知道吗?” “知道,她说等我打败她后再说这件事。她很要强,已经拥有两颗大星团了,和甘索大哥你一样!” “看来你喜欢的人还是一个天才啊!进了蓝盾武学馆不说,还有这么强的实力。”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星则渊,星则渊也是十六岁的样子,她喜欢的réndà概在十八岁左右。十八岁,两颗大星团?这种实力,绝对是一种迹。 “对啊!所以我只有组建一支佣兵团才可以战胜她。不然我连和他对战的机会都没有,我想在她毕业那一天战胜她,然后让她在的队伍夺冠!” “你不要冠军吗?” 甘索说话的语气冷冷的,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只是让甘索心难受的事情将空气渲染的有些悲伤。 “当然不要,不然他不是冠军了,她很要强。” 星则渊每一句话都是对禾乃的一份了解,令甘索心里有些刺痛。但是星则渊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所以甘索问什么,他答什么。 沉默了许久,星则渊感觉甘索和谁利亚斯说的故事的甘索有些不一样,或许,是因为这场灾难,让这个男人变了样吧。 “甘索大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甘索平淡的说着,他毫不畏惧前方的东西,自己心爱的人已经死了,当然不必再胆怯什么。 “好!等你伤势恢复好了,我们出发吧?” “不用了,明天我们出发!我要去一趟三山村,再去一趟巴城,估计要耽误个两三天。” “没事,多待几天也好!” 甘索没有说话,又是死一样的沉寂。 “甘索大哥,别伤心了!” 手掌触碰在甘索的肩膀,星则渊感觉有些怪,因为身体的触碰本身是一种语言。甘索还是没有说话,平静的眼眸像是一块顽强的石头。 “我的父母把我丢弃了,我生来没有见过他们,是禾乃的父母把我带大的。” 星则渊望着沧海般的星空,想象着曾经美好的生活。一出门,离开乔木城后,他感觉自己在快速成长,每一天的所见所闻都可以让他变得更强。今天是五月三十一号,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也是他的生日,过了今晚,他十七岁了。 在六年前,是禾乃把他带回了家。六年后,他离开了温馨的樱花。 “都是可怜的人!” 叹了一口气,以前星则渊从来不信一夜老去,但是现在他信了。从棺木走出的甘索脑后很多黑发都白了,以前罕见的一根白发会被她可爱的安妮拔掉。但是现在,他的白发太多了,安妮拔不完,她也不见了。 “但是我们还要面向明天,谁会知道我们今后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呢?只要活着,可以创造自己活着的价值。” 捏着自己的拳头,星则渊有些热血沸腾,但是甘索却丝毫没有激动,反而冷静的像是北极洋被冻成冰块的海面。 甘索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再说这种令人热血沸腾的话了,但是他已下定决定,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尽管人还没走,但是他的心已经彻底脱下军装,披软甲,在山坡披着黄昏的光离去。这一走,再也不会回头了,因为爱玛在梦里对他说过,让他去远方。 “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走!” 星则渊在客房里休息,甘索回了自己家。 “明天要走了?” 老胖女人提着一个一米高的背包进来,星则渊连忙去接,她给星则渊准备了很多用具,吃的东西却很少。再好的食物都会过质,但是刀和锅不一样。 “穹庐呢?” 背包轻了很多,可以用来遮风挡雨的穹庐却不见了。 “你这包装不下那么多东西,穹庐放在甘索的背包里好了,你的背包里放锅碗瓢盆,他的背包里放衣物穹庐不好吗?” “当然好啊!” 有着亲身经历的甘索知道一个人背那种大包是怎样的一种绝望,现在有人帮他分担,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两个人各背一点东西不会特别累,东西还可以准备的很齐全。 在星则渊安稳的睡觉时,甘索回到自己家,与其说这是他家,不如说是爱玛从小长大的家。这是一个二楼的小别墅,虽说不算特别豪华,但是里面该有的东西都有。花鬼帮的到来没有摧毁它,触碰着里面的一切,甘索的面孔带着许久不见的痴迷的笑。 家里所有的一切,每一个角落都留有她们的影子。 “布鲁,瑞德,帮我把这个房子看好,城里的那间房子我会去解决的。” “好!” 藏在房子角落里的两人站了出来,他们逃不过甘索的目光。 “你真的要去吗?” “对!我要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你在这里待了三十六年了,在你一筹莫展的时候,是城主给了你机会让你成为了政府军的士兵。” 布鲁拍了一下瑞德的头,后者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他真的不希望甘索走,但是没办法。 “我会亲自去找老城主告别,城里的房子我会卖掉,钱由你们接手。” “我不要狗屁的钱,你若执意要走,拿着钱滚,没钱喝西北风吗?” “兄弟们,晚安!” 甘索没有回答,他回到那张可以躺三个人的大床安然入睡。最令人心酸的感觉,或许是被子,还有她的味道。 第二日,在所有人都走到山村庄园村口送别时,星则渊和甘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头子,你别激动!手都抖了!” 看着甘索离去的背影,了年龄的村长叹了一口气,招呼大家聚集到一起。 “大家都别担心,甘索虽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会好好活下去的。倒是我们,这么忧愁像什么样子?走,回家!” “是啊!都回家吧!” “日子要过,地还要种。” 村民们假装开心,但是眼眸深处,却流露出许多不舍和怜惜。好人命不长,恶人活百年!不知道是好人命苦,还是神想早点见到他们,让他们得到应有的百倍幸福。 一直走到三山村,甘索温热的手指触碰在三个墓碑。从左到右,他把已去世多年的母亲的骨灰盒放在父亲墓碑,然后跪下磕很响的头。他在爱玛的墓碑前双手祈祷,轻轻拥抱墓碑,又走到安妮墓前,轻轻抚摸碑顶。 走到最后的自己的棺木前,他立起有着他名字的黑色墓碑,和星则渊一起将其用土壤掩盖。 “我埋葬这段痛苦,今后,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星则渊停下捧土的手,看着甘索,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逝去的四位亲人说的。 将自己的空棺木埋葬,甘索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说道: “我们走吧!” “这么走了?” “嗯!” 甘索说着,背起灰色的背包,跨起自己的砍刀,朝着巴城走去。星则渊跟在后面,和他并肩。 微风吹动青草,拂动短发,两人在旭日下迈出步伐,像是要乘风而行。 “甘索,你要保重哦!” 背后的小房子,背后的青山都像是在对甘索说话。他的太多童年,和太多记忆都在这里,天空的白云化成爱玛的样子,它看着甘索离去,温柔的化成风,陪他远行…… “我要去巴城政府拿自己的身份卡,还要把那套房子卖了,你等我一会。” “没事,不着急!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你看着背包,我很快回来。” 第二十二章 挂玉佩的男人 星则渊很kuàigǎn受到了甘索在城里的强烈声望,他和甘索在大街走,巡逻的政府士兵们见他过来,带队的士或者士以及全队人都在原地肃立,对他鞠躬。 但是甘索并不理会,因为他已经不是政府军的人。他守护城市这么久,却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家人,他再也不会回头。 此次山村庄园给了他们很多钱,算是盘缠,他们只拿了五千,所有钱都在星则渊胸前软甲的皮夹里。五千不算多,但也不少,星则渊本可以随意花费,但为了省钱,他坐在巴城西门的公共石亭里等甘索。 甘索只花了三个小时回来了,回来的他和走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带。 “身份卡取回来了。” “房子呢?” “卖了!” “好快!” 要是一般人肯定不会这么迅速,但是在他取身份证的时候,作为官的校城主亲自为他送行。城里的人被此事震惊,他办事自然快了。把钱留给了布鲁和瑞德,在甘索重新背起包,将砍刀的绑绳系在腰间皮带,他们走出石亭。 “巴城及所有管辖地域,期待甘索尉回家!” 布鲁和瑞德站在街道正心,身后跟了三百多名身穿军装的战士,他们已经排练好了。今天还有很多很多百姓支持,他们都站在政府军四周,像是环绕强健鲨鱼游动的小鱼。 整齐一致的起步,整齐划一的落脚踏地,石亭边,三百名战士整齐转身面向甘索,身的佩剑发出锵然的清脆声。 “鞠躬!” 布鲁和瑞德是少尉,此时率先鞠躬,令政府军行若整齐的闪电,齐刷刷的弯腰。军人之所以被称为“军人”,是因为他们有铁的纪律和风的执行力。 整齐的军装,让星则渊看的热血沸腾。 “加尔多多·甘索!愿你在远方美好的生活。” 瑞德大声吼着,让星则渊偏过头看身边的甘索。甘索是人,会因亲人的离去悲伤,也会为兄弟的告别而感动。只是他的心,始终不能剧烈跳动,所有的热血,都只属于以前。 他逐渐变得强大的脆弱感情让他开口。 “谢谢兄弟们!” 甘索迈出步子了,“砍刀”加尔多多·甘索离开了这座城市,受过他恩惠的人,被他从山贼手救出来的人,都跟在他的身后,陪他走了三公里的路。 真正的离别没有仪式,他们摆出阵型,只是为了告诉甘索,他们在乎他。无论今后甘索如何归来,他们都会投以最温暖的怀抱。 “甘索真走了!” 布鲁叹了一口气,瑞德把头偏向一边。 “人找好了吗?” “找好了,甘索一走会去把三山村的房子修好,还有山村庄园的那间房子。” “嗯!” 瑞德有些激动,点了点头说道: “算他走了,我们都要替他看好这两间房子。” …… 当你熟悉一个城市,记得那里一砖一瓦的模样,你是否会遗忘它?在时间的潮流里,在这个会贯穿人生全的词汇,你终究会忘记曾经你熟悉的地方,也终究会忘记曾经和你拼命的兄弟。不是人无情,而是时间无情,它冲刷一切,从不在乎你的感受。像现在,在你的记忆里,是不是还记得某个人,却忘了那个人的名字? 星则渊和甘索默默的走了很久,沉默是最好的抵抗。当彻底离开这里,甘索像是恍然大悟的思考问题的学者。心结打开,他虽然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笑口常开的样子,但是以前已经好过太多。 这几天时间,星则渊将自己的计划和所有事都给甘索说了一遍。甘索不是蒂夫,不仅仅是暂时同行的人。虽然星则渊也曾经想和蒂夫一起组建佣兵团,但是那种心思只是一闪而过,而现在,他和身边的甘索,已是同伴。 “歇一会吧!” “好!” “喝水吗?” “喝!嗓子都快冒烟了。” 现在才是六月初,但是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不过有彼此的存在,他们才算好受一些。 已经走了三天,还有两天左右要出卡兰罗拉州了,他们会随之进入罗兰罗那州,那里是平原,他们会前进的很快。 “呼——” 一阵微风引起树梢颤动,星则渊和甘索在一起练了他的警惕性。甘索是政府军尉,实力为两颗大星团,只要他眼神一撇,星则渊知道四周有自己感觉不到的动静了。 大约一百米外,白色人影带着一道令树枝颤动的劲风从他们身边五米处经过。头发飘动,星则渊和甘索都望向那道影子,那是一个男子,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他身材匀称,体型偏瘦,穿着一身白色短袖和黑色长裤。 男子像是一个人形衣架,朴素的短袖穿在他身显得很耀眼,像是万里无一的美男子。男子发色和星则渊两人的头发不同,他留着一头斜刘海发型,一头纯黑色的头发配白净的面孔,像是一个毫不张扬的恶魔。 那个男子一闪消失。 “这人跑这么快干嘛?” “赶路吧?” 甘索朝着男子消失的地方多看了几眼,有看了看后面。 “这人的速度既然这么快,一百米只有了十秒不到的时间,我冲刺都才这速度,他却持续这么跑?” 甘索有些惊讶,又有些无奈,世界的强者,永远不止自己。何况,他还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强者。 “不管,或者在逃避什么吧?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怪!我看到他的裤腰挂了一块玉佩。” “玉佩?东域界人的配饰吗?” “对,那块玉佩很怪,面的图案很突出。” “甘索大哥,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力实在是太好了!” 星则渊背起地的背包,刚才那一瞬间,他只注意看那个人的脸。这是很多人的共性,一般看人,不都是先看脸吗?尽管所有心事都不是写在脸的。 “要是你当了十三年兵也会这样的,你才十六岁,不用着急。” “十七岁了,五月三十一号是我生日。” “为什么不说?” “那几天你很伤心,而且在外面,过什么生日啊?” 他的生日和常人不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几天出生的。禾乃带他回家的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再一次路,一直到下午天快黑了才停下来煮了一些东西吃。 他们计划好了,他们现在吃好东西,还有一个小时才天黑,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这荒郊野外的,他们找的地方都是最安全的场所,夜晚也不用人彻夜不睡的站岗。他们现在的意识,已经可以达到有一点动静都醒来的程度。 又望向天空的星辰,在这个世界,除了时间亘古不变,所有想要修行为“师”的人,都要进行这个必要的过程。也许今后你的实力变强了,可以将每天一次的观星频率降低。但是现在,这还是星则渊每天的必修路。 胸膛慢慢透明,其浮现的一颗橘色的小星团是满天星辰的一点,小星团的力量很弱,但是可以融合大星团,帮助星则渊得到可以召唤星神的力量。 此时,在那些橘色的小星团边,又慢慢出现了一颗新的小星团,小星团像是想冲出地表的封印巨龙,不断挣扎,又显得无力。最终黯淡下去的星团消失,孤零零的小星团在星则渊的胸膛显得很孤单。 “还差一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修行方式,战师的方式差不多都相同,是锻炼身体,并且观星。 黑夜,他们的面孔慢慢变得模糊。 下一幕四周开始明亮,在曙光,星则渊和甘索停下脚步,看着坐在一群鬣狗身的男人。 这里已是平原,走过州边境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有合法的身份卡。 但是在他们翻过一个小山坡,即将来到平原时,其出现的一幕却令两人震惊。 “怎么又是他?” 甘索说着,星则渊喃喃自语。 “那个挂玉佩的人?” 星则渊看着皮肤自己和甘索都要白的男人坐在由一眼数不清的鬣狗的身体,身没有一滴血迹。 这些颌骨发达的动物常常群居,但是没想到,却死在一个人的手。天清云淡,死去的鬣狗身体没有抽搐,因为它们的身体已经开始浮肿冰冷。因为自己的软喙撕不碎食物,所以吃腐肉的秃鹫盘旋在高空,久久不愿离去。 但是坐在鬣狗堆的男人身体的血脉,让它们这些二阶野兽本能的升平时不敢去的高空,不敢下降。 “哟!是你们啊!” 男人看到了几十米开外的星则渊和甘索,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看来他记得我们?” “您是?” “我叫穷凌。你们要去哪?” “去哪?” 来不及自我介绍的星则渊说道: “去前面的城市。”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是说,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 “四十一!” 甘索扫过一眼那些额心有红色晶石的鬣狗堆,对星则渊低喃了一句。四十只两阶鬣狗,一只四阶灵鬣狗,它们已经是这片草原的王了,但尽管如此,眼前这个男人还是轻松地击杀了它们,还用它的尸骨堆成了一个宝座。 他坐在那样一个宝座,像是野兽的王。 星则渊有些犹豫,但穷凌已自然的从六米高的鬣狗尸堆跳了下来。 “我们觉得……” “走吧!一起去下个城市。” 曦和因为自己的星神自带霸气,让别人难以驳回他说的话。而眼前这个叫做穷凌的人,说起话来有些傲娇,像是在说一件结局已定的事。他跟在星则渊和甘索后面,很自然的往前走。 星则渊和甘索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的烦闷。 “果真有用!” 和星则渊、甘索走在一起,穷凌看了看自己的玉佩,面浅淡的白色和红色慢慢消失,直至化为普通的圆环玉佩。 第二十三章 组建佣兵团 有伴君如伴虎这一说是因为君王会因一些错误狠杀臣子,现在甘索和星则渊所处的处境和这个词语差不多,他们像跟着一把对准自己心脏的剑前行,只要他们的步伐加快或减慢,锋利的剑会刺穿他们的心脏。 穷凌总是自称“小爷”,他实力超强,速度和实力都在星则渊和甘索之,而他究竟是谁?这还是个迷! 一直走了两天,出了巴城后,这是他们唯一来到的城市。星则渊和甘索很快去购买所需要的东西,穷凌没有理由的一直跟着他们。 “我去趟便所!” “我也去!” 穷凌看着四周这么多人,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刚褪去稚气的面孔望了望四周,哪儿人最多,他去哪。 “这个人跟着我们不散了?” 星则渊有些纠结,两天的时间穷凌除了吃东西之外,平时话很多,几乎什么都问,像是一个好的孩子。但是这和他的长相和年龄,实在不符。但是当星则渊想起白皙的刚成年的男子坐在尸堆,高空还盘旋吃腐尸的秃鹫时,他一阵心悸。 “不知道啊!这儿人多,我们把他甩掉!” “要不我们现在走?反正我们东西都买齐了,直接走吧?” “好!” 出了便所,星则渊和甘索背起背包,挤到人最多的心大道,想穿过城市从北门离开。 “小心一点,不要说话,低着头!” “好!” 星则渊和甘索心里有些忐忑,因为那一幕实在太吓人了,像是在乌鸦的叫声前来索命的死神。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甘索一边拨开前方的人群,一边对身后的星则渊说道: “走快一点!” “好!” 星则渊有些害怕,他怕自己和甘索死在穷凌足下,他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可不能这么死了。 “你们去哪啊?” 在人群穿行的星则渊和甘索像是两条在河流横冲直撞的鱼,在他们快速的移动时,前方一侧突然迈出一双藏青色的帆布鞋,鞋是一条黑长裤,还有一件从来不会脏的白短袖。 因为怕被发现,所以星则渊和甘索一直半低着头走,星则渊两人都要高的一米九的穷凌站在甘索面前,一股无形的压力遍布甘索全身。 甘索从未如此胆怯,他感觉自己在穷凌身前,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见到了一只可以隐天蔽日的神鸟。不止他,还有星则渊也这样,他们看着穷凌,又想起那个场景。四周都像是凝固,星则渊和甘索的呼吸变得沉重,心跳开始加速时,穷凌问道: “我们这么快要走了吗?” “嗯!” “那走吧!” 走到大街边,这里人很多,但是还是有他们三人站脚的地方的。 “穷凌,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星则渊看着甘索,甘索的生活经验星则渊丰富,所以对这种事情没有一直胆怯下去。星则渊内心真的害怕,但甘索不同,甘索反而有些幸运,他以为爱玛走后,他再也不会有这种胆怯的感觉了。但是他还是心生畏惧,这种近乎本能的反应,让他感觉自己还是珍惜生命的。 “什么?” 甘索直接问道: “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甘索觉得,可以一口气战胜四十条二阶鬣狗和一头四阶灵鬣狗的人,一定可以发现他们的心思。 “我需要不断移动,不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至于为什么跟着你们嘛……” 星则渊觉得下一刻他移动过眼神,会射出强横的激光击杀他和甘索,但是穷凌没有,他只是淡淡的说道: “我只有和人一直站在一起,才不会有事,你们是不错的人选。”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有很多佣兵都和我们一样四处奔波,你可以去找他们!我们实力太弱,还没有组建真正的佣兵团。” “好吧!那我另选他人。” 穷凌双手插兜,神色淡然的走开,傲娇的样子像抛弃了星则渊和甘索,而不是被他们赶开的。 “穷凌!” 星则渊叫住了他。隔了大约五米,也五步路的距离,却近乎相隔了数百米,甚至更远。人与人的距离,是不能用长度可以衡量的,有的人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像禾乃可以一直给星则渊带来力量。而有的人离的很近,彼此靠肩,但却没有温度。 甘索不知道星则渊为什么叫住穷凌,也许星则渊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想问。 “穷凌,你想当一名佣兵吗?” “星则渊,你疯了?” 甘索看着星则渊,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当人的眉头皱起的时候,无论多么精致的面孔,都会伴着一丝凝重。穷凌的实力他见识过,那样强横的实力不是说说而已的。甘索自认为自己没有见到过这么强的人,能战胜四阶的灵鬣狗,说明有一颗星神,并且还能感受一颗大星团的力量。 要是在他之前待过的政府军里,只要觉悟高,这样的实力可以坐到校的位置。 “没疯!” 星则渊是有些害怕。 “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危险的,他那么强,我们真的需要。” 星则渊真挚的说出这句话,同时说道: “穷凌,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做一个佣兵,并且和我们一起创建一支佣兵团,我们可以一起走。当然,我尊重你的意见,若是你不想当佣兵,我也不强求。” “佣兵?” 他似乎听过这个名词。 “佣兵可以猎杀灵兽吗?” “如果实力强,当然可以。” 穷凌直接将三阶之内为野兽的这个范围取消了,不过也是,像现在穷凌这个境界的人,已经不需要考虑那些。 “那加入吧!” 星则渊没想到穷凌会答应的这么干脆,甘索也没想到。 穷凌走回来,面孔没有一点期待,只有说闲话的时候,他才会露出少见的笑容。 “怎么加入?” 一转身,便是映入眼帘的四个字——佣兵之家! “看来这是注定的!” 星则渊笑了一下,没想到这座城里有佣兵之家。只有一个地方的佣兵多,才会建造佣兵之家。这个两层建筑外表用白色的瓷砖镶砌,门口九根柱子打破了传统的对称美,呈现出一个弧度,这个弧度的任何一点,都格外稳定。 “我们去试试?” “你操之过急了!” 甘索叹气,并没有阻止。对这方面的事情,他已无所谓,况且他还未老,还知道什么是热血,只是不能燃烧自己! “先去看看嘛!” 星则渊有些心急,心急早些创建自己已经想好名字的佣兵团、创建属于自己的佣兵团。年轻人沉不住气,总想着早些去做会成功。甘索跟着星则渊,走进安静的佣兵大殿。 大殿里人很多,白砖黄灯分外明亮,通向四周的五个门后也有很多人,但是没有市场的喧哗声。没有人敢在佣兵大殿里放肆,虽说这里不归法律制裁,但要是有人在这里喧嚣打闹,等待他们的,只有严格的佣兵条。 “您好三位,我能帮您们什么吗?” 他们一走进来,有一位侍女直步走来。 经过训练的侍女步伐轻盈,高挑的身材配一步裙和正装非常有气质,看起来秀色可餐。 算有邪念,他们都得压住,对于佣兵来说,这里是信徒们的圣殿。 “我们想要组建一支佣兵团!” “请跟我来!” 大殿有九个人的雕像,星则渊看了一眼,嘴角一撇。那不正是“王者佣兵团”的九人吗? 要是他向别人说起自己见过九人的五位,肯定会让佣兵们抓狂。在注视斜方的曦和雕像边,星则渊走进大殿右侧第二个门,里面是一个走廊,走廊两侧有相同的二十扇门,有的门闪着红灯,几间门闪着绿光。 “绿色光的可以进!” “好!麻烦了。” “祝你好运。” “谢谢!” 三人一起走了进去,坐在两张大沙发。 “这是什么?” 摸了摸松软的“座椅”,穷凌问星则渊。 “沙发,坐吧!” 星则渊和身边的两人一起坐在沙发,看着眼前带着职业微笑的工作人员递来三张报名名单。 “抱歉,组建佣兵团并且要三人以,请问你们只有三人吗?” “对!” 请出示你们的身份卡,并且将名单填好。 星则渊和甘索拿出自己的身份卡,因为太仓促,所以星则渊从软甲里拿东西的样子有些窘,不过他们填写的很快。 甘索很尊重工作人员,填写太慢只会浪费自己和他人的时间。而星则渊很快填写是因为他有些心急。 星则渊这次叫住穷凌,像是相亲大会的男女互碰高脚杯,为了相亲的目的,他们可以在不算很了解的情况下快速配对。这个道理和此时一样。星则渊也有自己的目的,他要组建自己的佣兵团,只要看顺眼的,要捞过来。 “不好意思,请问您为什么不写呢?还有您的身份卡,请出示一下。” 男人身穿正装,双手交叉在前,看起来有些懦弱。 穷凌没有说话,一身不脏的白短袖不算特别长,但是却从一个特别的角度盖住了玉佩。撩起衣服,指了一下自己的玉佩,穷凌说道: “我没有身份卡,它可以吗?”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圆代日月环代神!这是最高级的神兽才会有的陨星玉佩。 “可以!当然可以!殿下,我代表桓玛城佣兵之家向您道歉,但是希望您填写你的种族和姓名等必须填写的信息。” “好!” 在星则渊和甘索的眼,穷凌似乎没有那么不可理喻,但是却变得更加神秘。 这种玉佩,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瞬间,甘索和星则渊像是想到了什么。 穷凌填写好了信息,是不知道应该在种族写什么,无论是太阴幽荧还是太阳烛照,他都不喜欢。 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写下了太阳烛照四个字。 在男性工作人员收起单子含着笑意拉开门时,之前更客气的说道: “三位需要等待三日,三日后信息单会录入总信息,你们的编号暂时是星耀2016批六百二十五号。” “好!” 佣兵界也没那么好混,从起初的编号佣兵团,到后来的获称佣兵团,再到“四星佣兵团”,他们终究会经历很多。 虽说他们现在还不能命名佣兵团,并且将其录入总数据。但是星则渊早已想好名字,那是——红盾佣兵团!禾乃所在的地方叫做蓝盾武学馆,那他的佣兵团,要叫做红盾。 听说红色和蓝色是对立色,但它们也是交融色! 第二十四章 陨星玉佩 三天的时间,让甘索拆了伤口的线,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但是耗费心神的等待,像是慢性的毒药让人越来越兴奋。 三人走出佣兵之家,回到人头攒动的大街。 “找家旅馆吧!” 也算是为了省钱吧,三人住在一个小旅馆的三人间里,房间很整洁,他们收拾完东西各自坐在床。 甘索对星则渊挑了一下眉毛,人越长大顾忌越多,但是星则渊不一样,他虽说已经开始游历,但还没有长大。甘索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星则渊,星则渊没推辞,毕竟最后是他叫住穷凌的。 “穷凌,嗯……你的玉佩是什么?你不是人类?” 穷凌的佣兵报名单很多都没填,除了身高体重等一些基本信息外,只填写了自己的名字和“太阳烛照”四个字。 “这种碧玉佩是所有神兽进入人类世界都需要佩戴的,它可以帮助我隐藏自己的神兽气息。至于是不是人类,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太阳烛照?” 星则渊和甘索都有些fālèng,他们有些没反应过来,没想到穷凌这么直言不讳。 这个世界,直言不讳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还有一种,是有实力强的可以让自己随意说话的人。现在,眼前这个披着神秘色彩的穷凌,属于第二种。 而太阳烛照,他们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天一坎数,由一生二,阴阳合德,故约“一阴一阳之谓道”。自一丑二,以混沌为初始,于天象为日月,混沌生阴阳,一曰太阳烛照,二曰太阴幽荧。 这是星耀世界远古时期东域界的学者们写下的神著,而穷凌所说的太阳烛照,是远古时期诞生于混沌的两大神兽,在神兽排行九阶!虽说有争议,但根据传说,太阳烛照是太阳,这是龙泉山涧里最神秘之地——神兽之园的其一族。 但是,这种神兽本应该出现在神话和古老的壁画,难道,真的存在? 没人去过龙泉山涧深处,所以没人知道。 “听……听说过!” “我是太阳烛照的族人,这次是游历来的,你们可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不然会很麻烦的,你们都知道吧?神兽的出现会引来很多轰动,我喜欢低调,所以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的身份。” 穷凌躺在床,自己给自己捏了捏肩。 “好,但要是别人问起你是哪儿的人呢?” 星则渊说话的语气像是两个坐在地玩泥巴的孩子,其一个孩子说,要是别人问你的时候怎么办啊。而另一个孩子看着天,想了想,奶声奶气的说道: “说我是南德州的。” “好吧!” “你一个人来人类世界游历?” “对啊!现在像我这样的少爷可不少见,我可不想一直待在象牙塔里,所以出来咯!神兽之园又没什么好玩的,人类世界多有意思啊!小爷我最喜欢这里了。” 白净的面孔出现一丝向往,但是在他的眼眸深处,隐藏着一丝孤独和落魄。 “问这些也没其他意思,要是你不愿意,我们取消这个佣兵团。” 神兽之名,没人敢乱称,因为那是一种信仰。星则渊尊重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但是话很多的男孩。 “不必了!这样吧,无所谓。” 穷凌终止了对话,随意的躺在很不舒服的床,熟悉了以石为枕的生活后,很不习惯这种松软的床。穷凌闭着眼睛哼起小曲儿,脑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画面。 “不!烛龙!” 身段优美的女子伸出手,想拉住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但是他已做好反抗的准备。从他前的那一步开始,他注定和两个种族为敌,他们已跑不掉了。 男人留着两撇胡子,显得无成熟与坚强。他站在释放着至阳之炁,闪耀着太阳之精的亮弧前。在那些光弧边,还有截然不同的释放着至阴之炁,太阴之精的暗弧。 无数轮廓带着一丝弧度闪出两种不同颜色的光,一种闪耀如日,一种隐曜于形。 两者有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像他们彼此都只能做自己,不能跨过这死规。 “子幽,既然两族族长们心意已决,我用自己的全部保你和孩子遁去!” 烛龙是太阳烛照的天骄,所有天才之所以能成为人人,是因为他们与众不同。而他们的与众不同,又在于实力和不一样的思想。那种思想,让他们获得头衔,也容易使他们走歧途。别人不敢走的路,只有天才敢走,天才和疯子,仅有一线之隔。 “烛龙,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可别怪族长我手下不留情,我已说过,只要你将那孽子处死,我可保你无忧。” 烛龙大吼,在他身,一层光膜像是太阳的光晕。 “子幽,你也是我太阴幽荧一族的才女,不要因为一次偶然葬送自己的前途。” 高亢的声音像神像开口说话,气势如虹。 “两位族长,烛龙深知,为保护至阴至阳之气不外泄,两族一直未通婚,但是我和子幽从来没有后悔在一起过,这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若是真的要毁他,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子幽在烛龙身后准备着魔法阵,她和烛龙一样,都有着九阶神兽的血脉,现在可以发挥出八阶神兽的力量。烛龙牺牲自己换来他们母子的平安,她一定要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烛龙,你过分了!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男人身体释放出的光柱引起太阳嗡鸣颤动,空气像是流动着无数蒸腾的热气。 要是神兽之园的事情可以传到外界,这场激烈的的战斗一定可以称得是历史最悲壮的战斗之一,虽说结局已经注定,但它还是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子幽,保护好孩子!” “呼!” 脑高亢悲壮的声音令穷凌呼了一口气,一道电流通过穷凌背脊直冲他的后脑,浑身的鸡皮疙瘩让穷凌用被子蒙头。这些都是母亲在他十岁前给他讲过的故事,每当温柔的母亲提起自己的父亲,也是那个叫做“烛龙”的人时,总会面带笑容,面向远方。 他体内流淌着至阴至阳的九阶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的血脉,他像一个从神话走出的人,所以常人要做的事情,他不一定要做。 星则渊和甘索走了出去,他没有问他们要去哪。 他一路从元初界边的弹丸小岛走到这里,见到了无数人,如果可以用最简单的好坏来概括人,那他见过的坏人一定好人多。星则渊和甘索便是其的好人,他知道他们因为自己的存在所有有些害怕,但又不强求。 谁不会介意和好人做朋友,何况他现在需要和人类待在一起。 摸着光滑的圆环玉佩,面什么都没雕刻的玉佩没有一点多余的光芒,这是穷凌最想看到的。 “叮叮当,桂花香。海边殃,做和尚……” 哼着之前哼过的儿歌,穷凌走到阳台,看着孤月发呆。 “一看到月亮,我想你了,妈妈!” 走廊,甘索关门,神色严峻的看着星则渊。 “真的要和他一起组建佣兵团?我也知道你有些着急,但是他的来历你也听说了,神兽之园的神兽,那可是故事书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你是说……他是骗子?” “不!他应该不是骗子。他的玉佩可以一眼被桓玛城佣兵之家的人认出来,而且他自己也说过,每个进入人类世界的神兽都会佩戴这种玉佩,不知道你听说过没,凡是六阶以的神兽进入人类世界,都需要用一块陨星玉佩来掩盖自己的气息。” “嗯!那你的意思是?” “你不觉得这太危险了吗?” 说起神兽,他一边与神秘和神圣挂边,又必然和危险关联。 “危险?这有什么危险的?” 也许这是年轻人和年人的差距,两人的思想有些不同。 “他是神兽,有和我们一样的灵智,而且你看穷凌一看不是那种干坏事的!” 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星则渊也可以,他想说自己的眼光一定没错。 “随便!我只想告诉你,你做什么事情关乎到的都不止是你自己,你要组建佣兵团,今后要对佣兵团里的人负责。你不反对你,我既然选择和你出来,是为了远方的风景,和谁在一起我无所谓!” “我记住了,甘索大哥!” 星则渊知道甘索是为自己好,所以点了点头。甘索说得对,星则渊虽说年轻气盛,但是他很聪明,他可是学府里的第一名,知道历史的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是目光高远! “记住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什么意思吗?” “懂!” 星则渊笑了笑,从甘索后面伸出自己的双手给他按捏肩膀。 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其实内心深处,是很温暖的。 “在我面前这样行了,在外面不要急,你看今天你在佣兵之家的时候很着急。算你心里再急,都要装出一副淡然的面孔,不要让你的心思被太多的人猜到。” “又没人注意我,为什么要那样呢?” “因为你要成长。” 甘索轻笑的拍了一下星则渊的肩膀,然后回到房间。 “成长?” 要是仔细揣摩,每个人都有成为哲学家的机会,因为每个人说的话里总有一句附有深意。 第二十五章 初始任务 长方形的旗帜里画属于自己的图案,是佣兵团的象征。在一面白底写着“桓玛城”的旗帜下,两人对立一人而坐。 “你们的申请已经过了,从今以后,编号为‘六二五’的佣兵团正式成立。等你们的积分满一千,人数达到五位以,可以成为或称佣兵团,正式给佣兵团起名了,也是第二阶段的佣兵团。现在你们还在第一阶段,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穿着职业公装的男人嘴角带着习以为常的笑容。 “知道!” 这次星则渊记住了甘索说给自己的话,确实不能急,要显得轻松淡然才行。别人看你面色和善,总是笑嘻嘻的,会不由自主的想欺负你。 “希望你们可以在一个月内完成初始任务。” 一张写着任务的硬纸,一个木盒,连同三个写着“六二五”的铜质胸针送到星则渊手。 “谢谢!” 起身和甘索对视一眼,彼此眼都有了笑意。三天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们已经等得很着急了。这段时间甘索对穷凌转变了看法,起码他没有那么危险,他自己也说了,那天猎杀那些鬣狗是因为那些鬣狗自己先袭击他的,为了自保,他总不能白站着。 像他这种神兽,气息算掩盖,算变chéngrén,还是一只极强的神兽,绝不是那些灵兽所能的。 “我们回来了!” 星则渊和甘索带着晚饭回来,三人一边吃饭,一边将所要完成的三个任务全部了解了一下。 “第一:需要斩杀一头二阶以的野兽。” “第二:前往桓玛城西门外一百公里进行实力测试,并得到当地修士的公章。” “第三:将木盒送到桓玛城北部一百五十公里外的村长手,简单啊!” “三个任务倒不难,但是所要去的地方是三个方向啊!要猎杀野兽得去我们所来的南部,那里有草原。三个任务执行起来必须要往北、西、南三个方向都跑一遍。为时一个月,这有些难了。” 三个人轮流读过一个任务后,甘索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况,不算特别乐观。 “麻烦的是我们到西部一百公里外还需要进行集体的实力检测,不然我们可以分开行动。” “先猎杀野兽的话,总不能一路都带着它。” 星则渊打开地图。 “穷凌说的对,我们最后再猎杀野兽,我们先去西部,然后折到北部,其要经过沼泽,但是这难不倒我们,到时候说不定还能遇到野兽。” “有道理!” 穷凌看着认真的看着地图规划的甘索和星则渊,嘴角笑了笑,人类还真好玩。 “那我们这样,明早一早出发,一百公里考虑到我们要背东西,要三天多能到,到哪儿后应该要耽误两天,也当休息。然后到北部去,其路不出意外地要走七天左右,毕竟避开山崖要走两百公里,再回来又是四五天多的时间。这是正常的情况,最多需要二十天,然后还要猎杀野兽。” 星则渊第一次计算这种问题,但是计算的挺好,学府第一的优势一展无遗。 “可以啊!你计算的真好。” 穷凌拍了拍星则渊的肩膀,后者轻笑。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发。我们现在是编号佣兵团,但是从现在执行任务开始,能积攒积分了,这些积分可以让我们快些拥有成为或称佣兵团的资格。” “好!” 三人手掌叠在一起,虽然现在甘索心还因为穷凌的身份而感觉到怪,但是总不会因此而歧视。 手掌叠在一起,然后举高。 “加油!” 一早他们出发了,三个人都背了些东西,穷凌也不例外,这样星则渊和甘索的负担又少了许多。三人一同前行,从西部城门出发。 “今天是六月四号,明年这个时候,我们都要庆祝佣兵团成功组建一周年了。” “你想的还真是远。” 穷凌有些好,他话一直不少。 “你准备怎么找接下来的人?” 他抱着一种玩的态度,但是星则渊不同,他很认真,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随缘吧,不能随便找人来我们这儿,像现在你和甘索大哥,可都是精英的精英!” “这话我爱听!” 穷凌笑了两声。 “不介意把我一个普通人和你相提并论啊?” “那有什么介意的,你不嫌弃我行了。” 穷凌带着一丝打趣的味道说话,听起来很有趣。 “我可不会嫌弃你!你可是神兽。” “等以后小爷有本事了,带你们回神兽之园看看。” 人们总喜欢和自己的同类人交朋友,因为那像照镜子一样。而同类人,是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慧雪子喜欢这么简单的解释。 “要是有生之年去一趟神兽之园也好!” 甘索罕有的笑了笑,神兽之园,世界所有神兽居住的地方,已经算是远方了吧!那里一定会有绝美的风景。 “神兽之园吗?” 星则渊满脸都是憧憬,听说那里有像长尾大白猫一样的胐朏,它擅长排忧解难。有求必应,穿羽为鸟,脱羽为女的白槎。还有代表吉祥长寿的背有两角,马身龙翼的乘黄。以及像一头有小尖牙,类小猪的代表丰收的当康。 这些都是故事书的神兽,但是星则渊觉得,连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都是真实存在的,那这些神兽肯定都是真的。 “哐当!” 铁制水瓶落在了地,瓶盖偏开,流出里面的水,和泥巴混在一起。 “喂!小子,你没长眼睛啊!” 相这道喊声,水瓶落在地倒没什么声音。几个大汉一身佣兵打扮,却都阴沉个脸,估计是接的任务没完成。 “这不是我弄掉的!” 这么宽的路,星则渊可不是惹事的人。 “什么不是你弄掉的,快捡起来!亲手放到我的背包里。” 呼出一口,精瘦精瘦的甘索皱起眉头,习惯性的冰冷气息不由自主的弥漫而出。穷凌更直接,他扭了扭脚踝,但是却被一只绑着墨星的拳头挡住。 “别出手。” 走前将水瓶拿起来,星则渊面无表情的将其塞到背包里。 大汉哼了一声,调侃道: “一看是新人,看你们能不能完成这一个月任务,长得跟个生瓜蛋儿一样。” 这语气让甘索想起了花鬼,手的砍刀慢慢拔出,但是星则渊却回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为什么不让我出手?” 要是以前,穷凌是不会听别人的话的,要是看谁不瞬眼,直接去踢了。但是眼前这个一直观星到深夜,还给自己盖好被子的人的话,他却听了。也许,这是对今后的一切最好的铺垫! “不要为不必要的事情耽误太多的时间,不然哪有时间干正事啊!” “耽误不了时间,下次别怂,四个人,也小爷几脚的事情。” “有我们在,你不用吃哑巴亏。” 甘索说话的语气依旧有些冰冷,但实际,他一直是个暖男。 “下次不管谁打你,你去打回来好了,我不行了,有小爷在,谁还能动你不成?” 穷凌有些狂妄,但是他有狂妄的资本。 “胸前的小包有硬纸纸角露出来,面色阴沉憔悴,一看是长途跋涉过的。他们应该是没有完成初始任务的佣兵。” 甘索观察的很仔细,其实穷凌看到的,他还多,但是他不说。 “嗯!应该是犯人想要通过佣兵团逃责,虽说佣兵团也有专门法律制裁他们,但是总政府的囚禁要好。” “只是群欺软怕硬的人而已,对付这种人,你只有把他打服了,他才不会多嘴。要么让他永远闭嘴。” “穷凌,我们不裁判生命!” 星则渊说话有声有调,让穷凌耸了耸肩膀。 现在是夏天了,六月四号从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是最热的,这段时间他们没有赶路,而是找了个凉快地歇了一会儿。他们走的不是正路,星则渊从乔木城出来后鞋子都磨坏两双了,但是他还是喜欢这样锻炼身体。 在他们一同赶路的时候,彼此的帮助是最应该的,穷凌最轻松,背着五公斤的包跑在最前面,星则渊和甘索似乎一直都在追他,但没有一次追过。 等到月星隐留彻底代替日星居曜,星则渊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每一次都带着砰动,在穷凌和甘索的眼,星则渊半透明的胸膛,隐约星云化为一颗橘色的小星团。第二颗手心大小的小星团,在星则渊不断锻炼和观星终于感受到了。 “真是时候,恰好几天后要测试实力。” “不错!” “两颗小星团,再过段时间是一颗大星团了。” 挠了挠头,这个被人见证的时刻让他很开心。 “快休息吧,明天继续赶路” “好。” 星则渊和甘索睡在铺了一层布的石头,旁边点着发出持续荧光的驱蚊香。穷凌看着天空,人类修行,修体修音修感修着手,而他,只修日月。同体阳阴,是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不承认的存在,但是却真实出现在了穷凌身。 孤独的身影躺在树枝,在月星隐留的光膜,月光下的影子和黑夜融合在一起,像混入人间的妖魔。他背着“罪子”之名,苟且在人间。 第二十六章 秒杀 测试掌握星团力量的东西是一块凹凸不平的黑魆石壁,石壁像一块竖起来的平原地图。面不同颜色的丝丝缕缕的光,连在一起像纵横交错的河流。 “我们的实力还可以!” 星则渊还算满意,因为他的目光还没有扩展到全世界。不然他会为自己这个所谓的三个人的佣兵团的实力而感觉到悲哀。这样的实力,在西域界都混不出名堂,更别说走向其他地方。西域界,是新世界、东域界、西域界里最弱的。 “穷凌,你的实力现在在五阶灵兽的等级,没想到那块石壁还可以测验你的力量。” “那东西确实挺神的,连小爷的力量都探测的那么准确。” “五阶灵兽相当于可以召唤一颗星神,并且还可以感受两颗大星团的实力。” 这种实力星则渊光是说起,有些崇拜,他距离那种地步,还差的远。 “甘索大哥的实力在两颗大星团,快可以感受到星神了。至于我嘛!才两颗小星团,我会努力的。” “没那么简单!” 甘索知道自己修行的速度,召唤星神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将其说出来。因为在他三十六岁,在他亲人死去的时候,他也跟着死去。 “你还年轻,以后实力提升的肯定我快,一点一点修行,不要乱了脚步,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强者。” 老气横秋的声音蕴含着让人不得不接受的成熟老练,星则渊点了点头,和两人一起朝着东北方向走去。 “穷凌,你的实力为什么提升的这么快?” “神兽和人不同。” 从十岁那年起,从十岁那年,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的人在元初界的弹丸岛屿找到了他们,母亲和曾经的父亲一样用尽全力保护他从重重包围逃了出来。他带着由两族融合在一起的玉佩坐着急速的小船在大海漂流,最终被人类的商船救了下来。后来他的手还想以前那样伸向前方,但是再也不会有人拉住他的手了。他的母亲,在他父亲先走十年后,也走了……像是去履行一场约定。 “我有九阶神兽血脉,一出生有三阶野兽的实力。” “这么强?” 关于神兽,人类知道的还没那么多。 “都说了是神兽,起码有个‘神’字,神兽人类更早来到世界,身有神留下的烙印。” “挺帅的!” “帅?我也觉得我挺帅的。” 还是那件从来不会脏的白短袖,穷凌身只多了一个灰色背包。 “到沼泽了!” 甘索把手放在砍刀的硬皮囊,这是所有佩剑佩刀的人的习惯动作。 “等一下!” 星则渊和甘索是有备而来的,他们带了三根长竹竿和结实的绳子,也要靠着这三根竹竿和绳子走过这片沼泽。 “等一下!” 穷凌又说了一遍,站在星则渊和甘索的面前看着这片沼泽。 “在两百米外有一头四阶灵兽,它是这里唯一的灵兽!” 穷凌每次见到野兽或者灵兽的时候,都会心生厌恶,恨不得冲去将其灭杀。甘索和星则渊一直认为他有着九阶神兽的血脉,所以不在乎别的野兽的生命,灵兽也一样。 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的,因为他最想杀的,不是这些野兽或者灵兽,而是那些住在长着高大及天的扶桑树的太阳烛照,总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力量把他们赖以生存的旸谷变成坟墓。还有那座永夜城,也将会死寂。 这些野兽和灵兽,只是可怜的陪练品。 穷凌现在只有五阶灵兽的实力,在他并不擅长的沼泽,他没有立即行动。当然,他也不是在等星则渊的命令,他们间还没有那么强烈的羁绊。 “根据任务来说,我们完成的越快,猎杀的野兽或者灵兽的实力越强,我们获得的积分会越多。从编号佣兵团到获称佣兵团需要一千积分。” “动手吗?” 快速思考的大脑像是高速奔驰的黑豹,星则渊摇了摇头。 “灵兽也有灵智,在沼泽我们行动不便,还是先过去吧,保证它不招惹我们行。” 穷凌从地面捡起两块小圆石揣进兜里。 “据说灵兽有灵智,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说灵兽,野兽都有灵智,而灵兽野兽强那么一点,像你们口的聪明人和普通人,它们的目光和见识是有很大差距的。野兽完全靠本能,灵兽则会更细腻的观察,这是他们的差距。当然,他们的力量也会不同。神说,人类是世界最强的造物主,确实是这样!但是兽和人一样,都是单一的个体,人类唯一他们强的,是会制造工具。连法规,在野兽的群体也照样存在,只是和人类的不同。” 这条路可以减少两天的路程,他们为了积分也是拼了。但是这三个人!额……应该说是两个人,穷凌还不算。他们最不怕的,是拼命! “所以说,我们不用担心,那头灵兽是不会来招惹我们的。小爷身的气息能让它不敢靠近!” “还是小心点吧!” 甘索看了一眼不远处,平静的水面没有一点涟漪,面露出半颗眼球,一层肉膜保护着后面的huángsè眼珠。水面暴露出只有巴掌大小的坚硬甲胄,但是在水下,才是一只巨兽真正的样子。 “稍微快一点!” 在水像是直立起来的鳄鱼轻轻摆动强劲的尾巴,帮助他更轻松的在水转动身体,黑色竖瞳像是一把锋利的无柄bǐshǒu,看着入侵沼泽水潭的敌人离去,它才慢慢岸。爬行的巨大生物,像是远古退化而来的龙。 去往北部村落送木盒,里面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三人只是很快赶路。 回到桓玛城,一个月才过了十九天,他们的计算和现实差距不大。 但是很多人都是停在这最后一步的,为了拿到积分,他们需要猎杀一头强大的野兽或灵兽。野兽好找,山林既有,但是灵兽难寻。 “只要能找到一头四阶灵兽,我们可以获得四百积分,加之前的两道,我们直接有六百积分了。还有四百积分可以达到成为获称佣兵团的资格了。” “前提是得找到灵兽。” 星则渊有些仓促,他有些心急,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每个人都想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可惜舞台太小,能站的人太少。 “桓玛城四周几十公里都没有山林荒野,想猎杀灵兽还真的不好办。” 桓玛城里很热闹,甘索的声音像夏日里清凉的水,让人很舒服。 “好办好办!” 穷凌走在前面,星则渊和甘索跟着他。 “你有办法?” “南边不是有野兽或灵兽嘛!去看看好了。只要不犹豫,什么事情都可以干的很快,别害怕!” 穷凌回头对星则渊和甘索弹舌笑了一下,要是他犹豫,或许这八年他早死了。母亲死后的八年,他越来越高,越来越孤独,也学会了很多。 其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要低调,要果断。果断不是武断,找准方向后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前进,不然你只会失败。要敢于抓住时机! 等到他们在旅馆放下背包,吃饱后睡了一觉,半夜再次路,这次是短期,没有背包他们的速度提升了一点。一天下来,走了十个小时,共七十公里。 要是换做以前的星则渊都想不到自己一天可以走这么远,在到达桓玛城南部不知道叫什么地方的时候,穷凌出手秒杀了一头四阶野兽。 圆石在他飞速踹出的脚下时速高达八十米每秒,东域界的强弓射出的箭矢速度都才一秒五十到九十米,可见其的伤害。 紧跟着两颗圆石掠出的,是穷凌的飞速前往的身体,算是头狮子,在他手也只不过是个玩物。星则渊之前见过两阶的黄豹,对待那种野兽,都够他受得了,但是现在穷凌却将其秒杀,不说是他,连甘索,都心生惊讶。 “我们来交任务!” “这么快?” “嗯!我们已经完成了!” 拿出三样东西,一张写有实力盖有公章的黄纸,一张证明,还有一颗水晶。据说,灵兽的头会有一颗叫做“灵晶”的东西,它是灵兽身最神秘的存在。这颗不过指头长短的红色“灵晶”,是穷凌击杀的那头红毛雄狮的灵晶。 “很好,你们获得了六百积分,积分到一千后可以获称,然后有机会申请进入‘四星’佣兵团。祝你好运!” 四星是代表佣兵团实力的一种象征,和政府军的官衔一样。官衔分别是士官、尉官、校官、将官。佣兵团的四星和其一样,从下到依次为群星、巨星、超新星、子星。这是一种身份代表,而四年后,他要以四年内进入“巨星”以的新起之秀的身份参加那场试。 “谢谢!” 星则渊推开门,像是看到了未来。 第二十七章 雏形 有志向的人,一生都是有目的的。他们不可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当人们的思想朝向远方,脚步也会不由自主的前进。 “走吧!我们距离黑水州还远着呢。” “先不说黑水州,起码得先出罗兰罗那州。” 穷凌背着一个淡huángsè的包,结实的背带在穷凌跑来跑去时不断摇晃,像是成熟的欲要坠落的芒果。 “早着呢!” 甘索说着,看着即将进入的起伏稍小的平原。平原一望无际,像长草的沙漠,风无所阻拦的吹过来,显得有些冷清。 “一步一步走,我们还有足足四年的时间,不急!” 星则渊咧开嘴,他们现在有六百积分,一般的佣兵任务分为五级,一级最次,五级最高。一级任务五十积分,二级一百五,sānjí三百,四级五百,五级一千。他们现在有六百积分,只差四百有获称佣兵的积分条件,他当然开心。 “一个佣兵团还得需要巫医师、仙乐师、祭星师、狙击手。我们现在只有三个战师,确实不急,我们缺少的东西还不少!” 甘索说的话一阵见血,王者佣兵团是星则渊想要的规模,他知道还有很多位置空缺,但是这些位置不是说填补能填补的。 “看到下一个城市能不能找到有缘的人吧!如果没有我们召一些人来。” “召人是必须的,但是你不怕招来坏人?” “当然要仔细看看,那种心术不正的人我可不要,不然是养虎为患。” “坏人可不是你一眼可以看出来的。” 穷凌摇了摇头,星则渊在他眼还具备着种种不是。 “那仔细看!” 星则渊有一种莫名的自信,那种自信和曦和的霸气,和穷凌的傲娇一样。他相信自己可以,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 把手搭在身边的甘索和穷凌的肩膀,甘索有些冷艳,不动声色的始终往前走,而穷凌则和星则渊有说有笑的,像是出来郊游的。 甘索摇了摇头,他开始有点怀疑,和身边的这个还没有变成男人的男孩出来,是一种正确的选择吗? “喂!” 后方发出稍软的呼喊声,三人一起回头,在稍平的草原,一位背着墨绿色背包的男人跑了过来。 喘了几口气,星则渊微皱眉头,看着这个脸已没有稚气,特别坚定的人。 “你是?” 男人头发稍长,梳着一头艺的三七分,显得有些柔弱。 男人有些累,伸手像拉住身边的甘索,但是甘索身体一侧,将其手掌闪开。 “我叫盗颜·沫,想参加625编号佣兵团,您是团长吗?” 一般人或许想不到星则渊是这个小团的团长,因为他脸还有稚气。成熟会像一种气息常伴人身,但是现在他还没有。 “是!” 星则渊左手边站着双手抱胸的甘索,右侧的穷凌双手插兜。星则渊看着盗颜·沫,有些疑惑的说: “你想参加我们?” “对!我想成为一个佣兵。” “为什么?” 甘索警惕性很高,穷凌也不差。在甘索问过一句话时,他也问道: “那么多佣兵团不选,你为什么看我们?虽然我们很高兴,但还是要问一句为什么。” 甘索像是冰,目光充满警惕,前一步仔细打量盗颜·沫一番,他才算放心。 盗颜·沫笔直的站在原地,面对他们的问题,他很正经的回答道: “我从小想当一名佣兵,你们的初始任务完成的非常好,所以我想要参加你们。” 盗颜·沫的眼含着一股热火,他的腰间配着两把古朴的西洋剑。 西洋剑因重量和作用分为三种,第一种不能用于劈砍,只能刺击的剑被称为“花剑”。它速度最快,重量最轻。然后是重量最重,也是最短的剑是“重剑”,它花剑短,也不能劈砍。第三种剑被称为“佩剑”,介于二者之间,是唯一可劈砍的西洋剑。 而盗颜·沫配备的,是佩剑和花剑,左花右配,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用剑的好手。背包和服饰的装扮证明他很有钱,这是甘肃打量他得出的结论。 “我们不是普通的佣兵团,我们也不是因为佣兵团可以通过接任务得到高额价钱而成为佣兵的,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我们可能不适合你!” 星则渊说话很委婉,但是盗颜·沫看起来很坚定。 “给我一个机会,星则渊团长!我从小想做一名佣兵,不是因为他可以赚钱,而是因为这是我想做的事情。我想在各州游历,想在林间挥剑,我不会打扰到你要做什么,我只会帮你。希望你相信我,或者我们可以一起路,如果你觉得我可以做你的同伴,你们再决定是否将我留下来。” 拿出自己的身份卡,看过信息,星则渊问: “你二十二岁,我应该叫你一声哥,但是我得事先对你讲明,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四年后的一场试,我要战胜自己喜欢的人,又要让她获得冠军。之后这个佣兵团或许会不存在,当然这也是或许!我想告诉你,我们今后不能靠佣兵吃一辈子饭,我怕你现在加入,今后会后悔,我也怕欠你人情。” 星则渊有些没说清楚,他可没有排练过应该怎么将这段话说的最简洁帅气。他当然希望有人加入自己的佣兵团,盗颜·沫叫自己团长,他是第一个叫他团长的人。但是星则渊也不希望因为自己没说清楚让别人稀里糊涂的和自己长途跋涉。 黑水州在西域界东部居位置,离罗兰罗那州有四千多公里,这是他们日后要走的路。 “不会,四年时间差不多!去黑水州更好,我还想多转转。” 盗颜·沫态度坚决,三七发的头发有几根落到额前,他天塌陷,印堂眉心隐约相连,双眼迎风落泪。 “我可以感受一颗大星团和一颗小星团,一定不会拖大家后腿的。” “确定吗?” 很少有人可以对一件事情执着到忘我,盗颜·沫现在扮演着这样的一个角色,像是一个追梦人。灯光下一个人,焰火的孤独都是他的必经之处,他始终朝着前方而去,从没有回头的念头。 “加入我们可得做好准备,我们可都是怪物!” 星则渊和穷凌一唱一和的,这些天来,甘索也慢慢习惯了,他也慢慢沉默了。以前刚离开家乡,甘索说话还算多,因为星则渊身边他一个人,现在星则渊身边有人可以陪他说话了,他也很少开口。 他怕自己说话,却得不到爱玛的回答。 “做好准备,我带了穹庐,粮食和衣物。” “我等你三分钟,你好好考虑一下。” 星则渊三人将背包放在脚边,看着表。 “不用考虑了,我从家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 “好!那走吧!” 佣兵欢迎新人的仪式是用可以装下一个拳头的大杯子喝酒,然后一起唱歌吃肉。但是他们的仪式不同,他们不是那种狂躁视利的人,也不是从小课里刻画的那种五大三粗的只会打打杀杀的粗犷汉子。 他们只是普通人,正如你我一样! 一路说了很多话,星则渊和穷凌依旧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极了“夫唱妇随”。盗颜·沫在团里很积极,做饭的时候主动找水,吃饱后又主动收拾东西,他干什么都跑在第一个,很受大家喜欢。 陌生人和熟人往往只需要几个步骤可以完成,一是知道彼此的过去,盗颜·沫是罗兰罗那州桓玛城本地人,世代从政。 “我们佣兵团现在需要召人吗?” 盗颜·沫知道一个优秀的佣兵团需要百里挑一的精英,但是现在编号“625”的佣兵团人数实在是太少了,四个人,已经足够一个佣兵团的雏形,却不够一个佣兵团在外厮杀。 “我开始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你加入了,先不着急,等我们到获称佣兵团的时候,再召人。” “好!” 星则渊站在平原之巅,本来只是一个不过十米的小坡,但是在平原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他是团长,在佣兵团团长那一栏将他的名字写后,他已是这支队伍的核心。站在坡,看向远方的路,太阳掩盖人的光芒,令人有些发慌,但是人类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们有愚公移山的执着。 东域界传说:精卫可填海!女娲炼补天! 多年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仰望眼前风景的闲情逸致,因为他们将失去身边的人,也要救回那些沦陷于凡尘的人。最终留下的八人,会带着逝去的两人的心,震撼整个世界。那时候,算世界政府都要为他们让道。 谁生谁死,从来都是一件让人好的事。但是死亡是一件无须着急去做的事,因为它是一个必定会将领的节日。 星辰之下,草原之,温带气候罕见的龙血树底端,他们走过很多地方,我们暂时将其带过。因为精彩的地方,从来不在散步闲谈的时候,而是在每一次停下脚步的瞬间。 第二十八章 群狼 人类借助的是绚丽的星神之力,而野兽或者灵兽,还有神兽都只使用日星居曜、月星隐留的力量。当夜晚格外强大的兽从新回到自己熟悉的巢穴,无边无沿的红色太阳带着红色的光和温暖来到人间。 “起来了!” 穷凌拍了拍星则渊肩膀,又叫了一声甘索和盗颜·沫,再一次路。六月的天气很热,他们出发的很早,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他们出发了,在野外行动确实有些好处,他们猎杀了两头四阶灵兽,拿到了两块“灵晶”,这些都是不会变质的好东西。 时间的磨合让四个人有了一点初级默契,在穷凌停下脚步,收敛面色时,他们立马停了下来。 “停!四周有狼。” 除了穷凌的灰色背包外,其他三个背包一起落地,发出闷响。背包压倒脆弱的小草,压碎干脆的土皮。 “狼?” 星则渊右手快速拔出bǐshǒu,和身边的甘索、沫背贴背的靠在一起。目光如扫视战场的虎,甘索双手紧握砍刀。沫双手交叉,右手去拔左腰的花剑,左手抓住左腰的佩剑。双臂发力,同时拔出雪白的剑。 刺啦的声音在刀摩擦刀鞘时清脆发出,令安静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嗯!而且还是二十匹。” “这里怎么会有狼?” 盗颜·沫没想到这么快发生了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有些紧张的握紧手的花剑和佩剑。 “没感应错吧?” 沫很自然的问了一句,平时他说话都是很小心的,但是现在情急之下,他犯了自己的第一个错误。 “我是太阳烛照家族的少主,你觉得我会感知错吗?” “抱歉!我只是有些紧张。” 看着四周。 “能在丛林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狼,应该是郊狼,郊狼又称丛林狼。它们一般都单独生活,这里有二十匹丛林狼,应该是人为饲养的。” “饲养的?” “对!看来我们被埋伏了。” 沫没想到,星则渊才十七岁,既然知道这么多东西。 “会饲养郊狼这种动物的,一般都是……” 星则渊毛孔张开,感觉背后有些凉气。 “山贼!” 经验丰富的甘索代替星则渊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字,令沫咽下一口唾液。 “山贼算什么,有小爷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山贼像群居的鬣狗!为了应对越来越强的世界政府军,山贼每次出动的人数都会达到十人以。这次既然来了二十头郊狼,说明最少有十个人。” 对于这些,在场绝对不会有人当过政府军尉的甘索了解。 在丛林,果真有十几人蠢蠢欲动,他们的眼睛像郊狼的冷血竖瞳,让人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沙沙沙! 树叶在颤抖,风在轻微移动,除了穷凌之外,其余人都已经准备好防御。 “都小心了,应该是山贼想要谋财害命。” 沫骂出了声,显然有些紧张。 “这些山贼脑子出问题了?我们像是有钱人吗?” 星则渊的实力是这里实力最弱的,但是却很冷静。他冷静的像是一位处变不惊的强者,仿佛弹指便可令大地破碎。其实他头脑也在发热,但是他是团长,这个位置的责任让他必须肩负起这个责任。 “嗷呕!” 灌木丛的枝枝叶叶在黑huángsè的皮毛刮过,却无法伤到郊狼,较窄的嘴后有着一对例较长的耳朵,修长的身体在灌木丛蹿出,像是一道黑huángsè的闪电。 灌木丛的细小树叶在空气被带动,然后像残花一样尽数落在地面。匹匹肩高半米的凶猛郊狼前掌五趾抓在地,把泥土勾起向后处甩,冲出丛林的模样像是开辟新世界的神。 发达的犬齿和裂齿是擅长快速进攻的郊狼的最好的武器,一下子被二十匹郊狼围住的四个人呈现出一个椭圆形。 星则渊三个人是背靠背站在一起的,穷凌站在一边,他的实力可以和星则渊他们脱节。 “好多!”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眼前围着他们跑的郊狼发出急促的喘气声,慢慢的将沫原有的冷静打乱。 “小心!” 快速奔跑是因为要将敌人的目光分散,而出其不意,才是这些被训练的郊狼的本心。 跃前的郊狼从一个刁钻的位置扑向星则渊。 腹部的黄huángsè毛皮一下子变的浑黑起来,寒冷的利爪像是要撕开白日。黑夜般的影子带着腥臭的血腥气味前跃,脑的加速场面一闪而过。 星则渊想起那个让自己一夜长大的夜晚,快速的反应让他挥出自己右手的bǐshǒu。 普通的郊狼只是一阶野兽,但是现在扑向星则渊的这只黑huángsè郊狼却是二阶的。一颗大星团对应一阶,但是……人类往往因自己造出的武器而略胜一筹。 手的锋利bǐshǒu切开了毛皮,顺出一条红线,星则渊将郊狼的身体甩向一边,郊狼的爪子顺势在他的手臂划出一道狰狞的五厘米伤口。利爪像是怼进大地的木桩,猛地移动时,拱出许多黄土。 “这畜生真是强!” 星则渊肩膀的伤口令他冒着冷汗,身边的沫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既然懂专门挑弱的攻击,准备将我们逐个击破吗?” 来不及拿绷带来绑,星则渊已再次靠近身边的甘索和沫。 “有小爷在,你们安心的包扎伤口好。” 一脚踹开两头郊狼,身长一米的郊狼算是体型大的,但是在穷凌的脚,只能算是两块被狂风卷过的树叶。用脚踹和侧踢的力道是直拳冲击力的三倍,但是力从地起,一般用腿的人都要有重心稳,身体轻的特点。 而这两个特点,穷凌都很完美的具备。 刺啦! 脚闪出一道光弧,像是无边无沿的太阳边,极高的温度带着空气炽烧的声音在空气流下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空气气流。 脚掌不断甩出,一脚侧踢,身体浮在半空,凝滞了足足两秒。右脚出,左脚又踢出一脚。 四头郊狼的毛皮黏在了一块,像是被火燎过。穷凌没有停手,这次,是它们的队伍被打散了。 “包扎你们的,这些有我行!” 穷凌站在三人四周,不断出腿,踢向四周的郊狼,甩的瑟瑟作响的长腿很细,像东域界神秘的武器骷髅棒! 痛叫几声,郊狼身体摆出一个神的弧度,像弯弓一样飞出五十米,撞在一棵树,它用生命只换来被震落的树叶。 “火焰之傷!” 左脚踏在地面,以左脚为原点,四周十米土地都裂开裂痕,像是干涸的龟裂土地。穷凌提起右脚,从右伸到身后,转而猛地出腿。脚掌的火光在接触到郊狼的那一刻,浑身的毛皮迅速开始燃烧。熊熊燃烧的大火“嗤”的一声爆发,穷凌大腿发力,带动小腿。 轰—— 火焰是强悍爆发力的代言词,燃烧着的郊狼带着火焰和嗤嗤声飞出百米,令其他三只郊狼全身着火。长腿旋转,笔直的一字马展开,一般男人都很难做到这个动作,因为会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但是穷凌很轻易的做到了,脚掌猛地下坠,令脚下的一头郊狼身体化为粉碎。 冲出的身体又是两脚,四只爪子在土壤里刨了两下便不再动弹。而轻盈的身姿做完一整套动作才用了不过五秒的时间。 五秒,一大半郊狼已经没了,剩下的孤零零的郊狼胆怯的不敢向前。然而,穷凌脚的光弧还没有消失,脚掌一出,一道火焰在空气摩擦,燃烧的火苗在空气舞动,像是艺人手持火把在舞台起舞,用口的液体燃料掠过火苗形成散开的火焰。 强盛的火光即便在白天也一样扎眼,在火光,四头郊狼倒在地,头顶的火焰像是剑刃一样刺穿他们的身体。最后一只郊狼胆怯的看着穷凌,舔了一下鼻子,仓惶的往丛林里跑。 脚掌一转,脚下的火狐带动一道燃烧的火星在空气扫出一道一米长的焰火。随之,挡住了前来的三道箭矢。 砍刀一刀砍断箭身,甘索看向四周,他听到了从箭囊取箭的声音。 箭矢在空气划过一个弧度,搭在弓,和良木做的弯弓发出一道不算大的声音。 “有射手,都小心!” 甘索吼了一声,虽然知道人在那个方向,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进攻。箭的普通攻击距离是两百米,甘索看了一下四周,扶起简单包扎住伤口的星则渊。 “四爷,这些人既然把咱们的狼都杀了,咱们把他们杀了喂狼崽。” “放箭!” 手掌一倒,四周的箭矢对准四个人的额头,拉开弦的手猛地松开。 “锵!” 砍刀抡动,一道道箭矢不断被甘索手的砍刀从斩断。沫右手的花剑不断挑动,灵活的像是飞行游动的螭龙。花剑自由伸缩时,带着呼呼的破风声在耳边响出。 “看老子一枪爆了你们的头,敢杀四爷的狼?” 拉了一下手铁制武器的火绳,没穿衣的男人在隐秘处升起火焰将其点燃。在火绳兹兹燃烧时,男人连忙用手的火绳枪对准眼前一百二十米外的四个人。在选择目标时,他犯了一个错误,选了一个自己不该选的人。 第二十九章 狙击手 漆黑的*是致命的直刺心脏的刀,在瞄准对象的那一刻,火绳已经燃烧到一半了。 “叫你杀狼!” 眼的怒火让这个说话含糊不清的流着憨口水的男人紧抓手的*,对准四人最高的男人。 一百二十米外,白净的穷凌转身晃动黑色的头发,当风穿过发梢,男人的目光看向这边。他凶狠的黑色眼睛和头发一样玄黑,一道和脚相差无几的光弧闪出,炽热的温度令四周开始升温。 冰冷的怒目慢慢燃烧,斑斑点点的眼珠像是有着耀斑的太阳。 汗水不断落下,夸张的像有一桶水在说话含糊不清的男人头顶灌下。紧张的双齿打颤,穷凌释放出来的力量令草尖燃烧,火绳在他慌张时燃烧到头,令*开始释放bàozhà性的力量。男人傻乎乎的站起来举枪,枪膛里的*已经推动弹丸。 “叫你杀狼!” 吼了一声,穷凌脚背踢出一块石头,快速前进的石头像箭矢一样穿过憨子的胸膛,令其砰的倒在了地。 “砰!” *炸开,推动弹丸的声音两块光滑的大石头对撞要清脆的多。猛地冲出去的弹丸因为男人的倒下改变了方向,枪声刚过,引起穷凌注意时,星则渊的胸膛受伤。 之前包扎好的右臂捶了下去,星则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膛,面的鲜血在飞速涌出。然后出现在星则渊脑的,是一阵紧接一阵的剧痛。那种感觉像几十条毒蛇同时咬向他的胸膛,令其身体倒退两步。不管甘索如何扶他,他的身体是站不起来。 “喂!星则渊!” “团长!” 四周的动作变得模糊,甘索扶着他,四周想起山夫的喧嚣声,但是在星则渊的眼,盗颜·沫捂住他的胸口,他看不清盗颜·沫分成三四个的面孔,只感觉自己的呼吸沉重,大脑的反应速度和思考都变得缓慢,眼前也铺一层红布。 “我……在哪?” “别说话!” 盗颜·沫快速做着紧急治疗的方法,一看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没事吧?” 一脚将冲下来的人的胸膛踹扁,穷凌问道。 “暂时没事!他的软甲被破开了,软甲的铁片刺进了胸膛,我们得抓紧时间,要是失血过多会有危险。” 盗颜·沫按下几块布,背后被山贼拉了一刀。 “啊!” 火辣辣的疼让他抄起花剑,挑向敌人的喉咙。 “四爷,憨子死了!” “我说不要用从政府军哪儿抢来的火绳枪,那是他们研发到一半的半成品,算了!死都死了,去把这些人都杀了,平时几个佣兵几头狼可以解决,结果今天碰到个硬茬儿。把他们都杀了,用来养狼崽,该死的。” 啐了一口,脸满是红疮的四爷让身边十个大汉一起。 “维克,老子来帮你!” 维克的身体向一边倒去,胸膛还发出些焦臭味儿,在维克倒下的那一刻,这个光膀子的胖子眼神呆了。因为维克身前的那个瘦弱的男人,脚掌的光弧已经带起火星。 “喝啊!” 左腿膝盖弯曲,小腿发力,伸直的右腿径直的冲向扑来的胖子的脸。 “兹——” 像是一块肥肉丢进滚烫的铁锅,穷凌速度加快,左右转动身体,十几个人瞬间躺倒一半。穷凌从来不会留情,要么动手拿命,要么安静。 “穷凌,把星则渊带到近处的城镇,我们稍后到。” 可以感受两颗大星团的甘索手的砍刀面向亡命之徒从来不会留情。这是一个表面和平的年代,所有山做山贼的人,手都有几条人命,所以甘索杀起人来不再犹豫,因为不足为惜! “快!团长出血太多了。” 沫吼着,发型散开,结合着汗水拖在额头。 “好!你们小心。” 穷凌身体一转,右脚搭在一块大石头,当他的身体转动时,带动其旋转,随之快速飞了出去。 两百米外的所谓的四爷,死在其下。 脱下背包,背起星则渊,穷凌身体依旧很轻,起身将两个挡路的山贼头颅踏进土。这是甘索第一次感觉穷凌的暴力原来这么好,要是没有他,他们必死无疑。穷凌离去的速度很快,一眨眼消失了身影。 身边有五个人围了过来,他们看着穷凌那个煞神离去,心里宽松了很多。他们斗不过他,活下来都是一种幸运,但是对甘索和沫,他们可不害怕。 “甘索大哥,小心了!” “放心,这几个小杂毛还是可以对付的。” 半透明的胸膛浮现出一颗橘色的星团,所有的星团都是这种颜色,橘色是介于红色和huángsè之间的混合色,代表骄傲、繁荣、智慧、阳光、活力、朝气。它是最欢快的光辉色彩,是暖色系最温暖的颜色,同时,也代表着星辰光辉的力量。 星团开始闪耀,眼瞳微微变色。 “一颗大星团?还有一个小的?” 围过来的五个彪悍的山贼看到甘索感受的两颗星团,顿时吃惊,等他们退后一步还来不及离去时,甘索的胸膛内,已经出现了两颗大星团。惊愕的五位山贼实力最强的只能感受一颗大星团和两颗小星团,相之下,根本不是甘索和沫的对手。 但是……他们已经跑不掉了。 先不说甘索对山贼恨之入骨,沫刚加入这个佣兵团,团长受伤,他岂会放过这些人。 “你们伤了我们团长,今天必死无疑!” 额前的头发开始浮动,星团的力量所产生的气让他身体表面像是有一道道小风。 “我们老大可以召唤一颗星神,你们最好小心点。” 狐假虎威的大汉准备往回走,但是挡在他面前的,是快步走过来的甘索。 “哦!有本事叫他来找我们啊!” “你可想好,我大哥在狼山,杀了我们,你们会死的很惨。” 下山收集粮食的他们离大本营还有两座山的距离,怎么可能叫来他们口的可以召唤一颗星神的老大。五个人顿时怂了,但是当山贼的人都是不怕死的,现在一个劲儿的怒瞪甘索和沫。 沫心里稍微有些动摇,但是甘索的一句话,让他刺出手轻巧的花剑。 “我们是红盾佣兵团,提前告诉你名字,你伤了我们团长,再怎么瞪都没用。” 沫是有实力的,但是却下定不了杀人的心,但是在他出剑的那一刻,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当你拿起武器冲向对手时,下意识要令对方置于死地,在试闹出人命的不是少数,每个人都想证明自己,而证明自己的方式,是让对方倒下。 左手反手拿佩剑,稍重的剑可以别开并且挡住敌人手的刀剑,而他惯用的右手的花剑,则可以用来刺穿敌人的心脏。 花剑的技巧在于快,每一次刺击都能刺开软甲,软甲可以防护大刀的砍,却挡不住这种剑头小的花剑。因为它会携着极强的穿透力,从每个小孔侵入。 福伊尔和赛博尔分别是花剑和佩剑的名字,光滑如镜的好的佩刀换为正手,挡在左肩,右手的花剑随着手腕灵活一挽并在胸边,在剑尖的寒光闪烁时,花剑像杀人蜂的蜂刺径直刺出。 血将软甲染成暗红色,大汉忍着痛,又要劈出手的刀。 “两颗小星团,力量还可以!” 花剑卡在软甲,沫的手掌带动佩剑挡住大刀,然后冲右侧砍向朝着自己而来的陌刀。 “既然用陌刀,真是侮辱这种好刀了!” “老子温家的陌刀,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沫劈出手的剑,一开始还不敢下手,但是他手臂的血流动,背的疼痛还在时,他毫不犹豫的将手的佩剑刺进了大汉的胸膛。双手猛地一拉,刺进胸膛的佩剑带起暗红色的血。回头看那个拔出自己软甲的花剑的汉子,沫摆出一个弧度,扔出了手的佩剑。 所谓的不能以貌取人,不是不能从外貌看出一个人的内心,而是一个人的外貌,不能完全体现他的心。沫看起来是那种很和善的人,但是现在动起手来也毫不留情。掷出去的佩剑没有像戏剧里那样chājìn敌人的眉心,而是刀柄着甲,那个正值壮年的汉子丝毫没受伤,只是咬了咬牙,冲了来。 “你们杀了他,肯定不得好死。” 那个汉子看了一眼手持陌刀的死去青年,大吼着。 在没有获得星神之前,所有拥有星团的人的差距都很小,所以沫没想着去空手接白刃,而是转身捡起地的大刀,然后脚步扎紧,站在原地。脚掌摩擦,大刀抡动,猛地一刀斜着砍出,双刀对碰,汉子胸膛刺痛。沫紧咬牙关,跳起来令大刀旋转一周,抹过汉子的喉咙。 “你有些慢!” 去补了一刀,一边的甘索已经把四个背包都拿过来了。 “抱歉!” 看着四周全是鲜血,鲜花被尸体压倒,黄土变成了红土的样子,沫有些受不了,但是为了不让自己丢人,他勉强的收起自己的剑,然后背起甘索给他准备的稍轻的两个包。 “你是第一次杀人吧?” 刚战斗完,他们必须要走了,在这里二十公里左右地方有一小镇,穷凌和星则渊应该去那儿了。 “嗯!” “看得出来,你有些犹豫。” “我以后一定不会犹豫,对这种人更不会手下留情。” 沫平时很少和甘索说话,因为穷凌话已经够多了,以前他感觉甘索挺冷的,但现在却感觉他很暖心。 “嗯!手和背的伤都没事吧?” “没事!” “你先简单包扎一下,我们先去找星则渊和穷凌,稍微加速应该两个小时能到。” 沫挺了挺背,甘索是久经战场的老手,这次战斗没给他身带来半点伤,但是沫不同,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生死之局。 当躺在地的山贼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凉,一只鹰隼在天空盘旋,鹰隼落在地面,用血把自己的鹰喙染红,然后飞回一个山洞。 大约两个小时后,甘索和沫站在一家旅馆前,一脸的懵! “他们不在这?” 第三十章 重伤 甘索和沫用了两个小时到达小镇,找遍了小镇里的三个旅馆,却没找到星则渊和穷凌。这是他们找的最后一家。眼前的老太太满脸皱纹,已到米寿之年。 “你说你的同伴受伤了是吧?” “对!还受了重伤。” “尼米兹镇的医馆都较小,一般都会在旅馆里进行大型医治,我看你挺懂行的,怎么没想到他们去大地方了呢!如说五十公里外的桑塔城。” “五十公里?” 甘索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鞠躬说道: “谢谢大妈,麻烦给我们开间房。” “好嘞!今晚养伤,明早再走。” 点了点头,提着背包一边楼,沫一边问。 “这个开旅店的老太太怎么什么都知道?” “年龄大了,阅历自然多了,或许她年轻时也和我们一样在外跑过呢?” “有道理!甘索大哥,你真聪明。” 沫学星则渊,也这样叫甘索。 “我你大!” “团长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这些天我看穷凌对我们还是很友善的,不然他不会带星则渊走了。” “我感觉他这个人挺骄傲的,但是又像有什么东西瞒着我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点了点头,沫不是那种喜欢背后说别人闲话的人,特别是在这个佣兵团,他是一个后来者,所以每方面都做的很到位,甚至无可挑剔,为的是融入进去。 “把衣服脱了!” 甘索从背包里掏出一瓶药膏,没有涟漪的眼睛看着沫脱掉衣,露出结实的后背,和背后二十厘米长的伤痕。 “我可以自己来,要是甘索大哥你累了的话……” “别动!” 平时甘索的话不多,但是他给自己抹药的样子,让沫感觉很温馨。他像大哥一样为自己的弟弟抹药,脸还带着一点紧张,怕自己下手重了,弄疼沫。沫感觉到非常温馨,这种温馨和在家感觉到的温馨不同,他那带着官腔的父母从来都没有给他带来过这种感觉。 “甘索大哥,我还是不放心团长!他年纪有点小,你为什么要跟着他出来做佣兵呢?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想问问。” 沫说话很简单,但是又带着一丝繁琐,因为他怕自己说错话。 “他年纪确实不大,但是态度坚决,我感觉跟他出来不会有错。” 他们彼此不算特别了解,只知道彼此是哪里人,知道今后统一的目标,却不知道彼此的过去。 “我也觉得团长有一种很强的毅力,前几天我看他在河里洗脚的时候脚全是水泡,但从来没落下过队。” 这件事甘索不知道,听沫说了,他感觉自己不会后悔这次远行。 “嗯!” 拍了拍精壮的肩膀,甘索简单的吃完饭后开始洗漱,期间没有一句话。 “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出发。” “好!” 也吃了些东西,在旅店的人将残羹收走后,他洗了个脚,然后倒头睡。在双人间,两人睡得很死,但是他们已习惯性的穿着衣服睡,他们的武器摆在隐蔽的一伸手可以抓住的位置。 在桑塔城的一间大医馆,白色的水晶灯令气氛有些压抑,在同样白色的走廊里,一个黑发男子坐在铁椅,时不时看一眼身边亮着温馨光芒的房间。 一个穿着白衣的胖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身有点血迹,显得有些惊悚,这种神圣的衣服是不能玷污的。 “没事吧?” “没事,幸亏你送过来的及时,不然要失血过多了。我们会将他安置在病房里,明天你才能看望,现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钱会过两天交给你们,你们要代小爷照顾好他。” “为医者救人为先,除了必要的费用,我们桑塔城第一医馆从来不乱收费。” “谢谢。” 穷凌说完,离去的身影在白色的灯光下拖得很长,又有些孤独,他的影子是唯一和他一直在一起的伙伴。 “又要来了吗?” 抓着掌心大的玉佩,面的光芒释放出来,点点的红色和白色像是高温的烈日和惨淡的月光。其偏浮夸的图案代表着神兽——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这是母亲用她和父亲的陨星玉佩融合在一起送给他的,但是已经慢慢掩盖不住他的气息。 走进人最多的赌场,穷凌坐在一个角落喝免费的茶水,他身无分,只坐在原地发呆。谁都不管他,在喧杂的赌场,他是最可怜的一个,像是孤独游走的鬼魂无人理睬。看着赢的人张开嘴大笑,看着输钱的人垂头丧气,骂天骂地…… 一些人不顾家里的孩提妻子,红着眼睛想要加入赌局,以为自己可以将昨日输的钱赢回来,却浑然不知铺着红布的桌子下的玄机。 形形*的人像是彩坊,穷凌平淡的看着一切,即便看透也不说透。口的茶水有些涩,但是廉价的茶水并没有被穷凌唾弃,在他最艰苦的时候,他险些饿死。 “孩子,走!别回头,走!别让这些人找到你!” 温柔的母亲把他放到摇曳的像是一片树叶的小船,用自己的力量牵动月光,令小船经过的海面布满白霜。 “妈妈!” “妈妈!” 撕心裂肺的吼叫,穷凌飘到大海,孤独的只有水天相接的月光为伴。穷凌蜷缩在小船,饿了很多天,被一个商船的船长救了起来。 “孩子,你怎么了?你的妈妈呢?” “妈妈被杀了!” 穷凌可怜的哭了,崩溃到边缘的男孩终于哭了。 “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没有!” “老板?” 大副看了长着大胡子的船长一眼。 “把他带,这大海茫茫的,不救他得饿死。” “谢谢!” 穷凌对长着大胡子的老板说,他从小被妈妈教要有礼貌。他站在船舱前,不知道怎么开这种铁门。 “孩子,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后只要你有什么不懂,都要问我,好吗?只要你问,我会教你,然后你可以学会怎么做了。” 老板帮他开门,带他去吃美味的金枪鱼。 “如果你哪天找不到亲人,回来吧,我还缺个儿子呢!” 带着三个穿着公主裙的年龄大小不一的女儿站在码头,大胡子老板尔德为他送行。 “大副,你可得把他安全的带到卡兰罗拉州。” “放心吧!” 穷凌站在后甲板对着大胡子尔德挥手,其实他在骗他,他早没有亲人了,他之所以离开,是为了让尔德一家人可以活下来。这个有着美满家庭的大胡子有些钱,和自己的妻子生了三个可爱的女儿,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他们一家人受难。 已经在他身边呆了三年,早已足够了!穷凌从南德州到了卡兰罗拉州,开始了自己的“寻亲之旅”,他在市场流浪,灯光下孤独的背影,最热闹的人群最孤独无伴的那个人是他,他走过太多地方,是为了躲避那些无处不在的人的追杀。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及时逃到元初界边界的妈妈,不还是被追到了吗?所以他靠着龙泉山涧前进,一边变强,一边流浪。无数个日子都支身一人…… 苦笑一声,想什么呢? 和星则渊他们在一起,让他感觉有了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他拿着星则渊之前给自己的钱,出门买了一些吃的,天已经亮了,在红灯绿酒,时间会过的很快。而对于穷凌来说,赌徒醉生梦死的地方也不过如此,只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罢了! “好些了吗?” 医馆不让星则渊吃肉包,穷凌一个人吃完了,他食量很大,一个人吃了足足十个。 “好多了,是胸口还有些疼。” 星则渊自己喝带着金瓜的稠粥,胸膛的伤口不深,他感觉自己恢复还挺快的。 “当然疼了,你躺几天吧!两天后差不多可以出去了。” “甘索和沫呢?” “他们马来!这段时间没事,我们聚集后等你恢复再走。” “好!刚好让沫和甘索大哥也休息休息,他们应该也受伤了,特别是甘索大哥,他之前受的伤才刚好没多久。” “你想的倒是多啊!” “我可是团长!” 气色不好的偏白色脸露出些笑容,星则渊笑了笑。 “是是!” 穷凌打了个哈切。 “等他们来了,我也得去睡一觉。” “辛苦你了!带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辛苦倒是不辛苦,但是我可能要离开你们了。” 穷凌的目光有些惆怅,但这并不意外。星则渊倒有些激动。 “为什么?” “因为要是我留下的话,你们会遇到危险。” “那让危险来好了,我从来不知道危险是什么?” “口气不小啊!小爷都害怕的东西,你不怕?” “我们可是佣兵团,是一个团队!” 穷凌没在意的笑了一下,和星则渊开始没东没西的聊起天来,星则渊也很快忘了穷凌说的话。 等待甘索和沫来后,和星则渊见了一面,然后四个都有些疲倦的人在白天开始大睡。换了一次药,沫的伤痕也好了许多。至于甘索,一直都没什么大问题。 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他们睡了将近十八个小时,从午睡到第二天一早。之前一战,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人多势众,所以甘索也去招了人。只不过在佣兵之家挂了帖子的他们,还不知道有谁愿意加入。 第三十一章 瞎子 “甘索大哥,你去哪?” 星则渊胸膛有伤,穿衣服有些费力,一边的沫帮他牵起衣服,有点像佣兵团团长身边的跟班儿。 “谢谢!” 甘索往门外走,和靠在门边的穷凌擦肩而过。沫的伤势已经好了,之前山贼的突袭让他们元气大伤,颓废了几天,现在得做正事了。 “我去看看在佣兵之家挂的帖子。” 星则渊这次差点用命买来教训,明白了人数的重要性。人员数量是佣兵团里不可忽视的问题,所以甘索到桑塔城后,花了几百块钱在佣兵之家挂了一个召人帖子,两天没看,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加入他们。 “好,我们带着东西稍后来!” 星则渊不想拖沓,伤口稍稍愈合不想呆在医馆了。背包,穿一身新甲胄,他们动作稍慢的往外走。 “真的可以出院吗?” “嗯!没什么大碍!再说了,要是一直这么住下去,团里没钱了。” “其实已经快没钱了。” 叹了一口气,医馆说是不会乱收钱,但是医疗用品本昂贵,几千世界币是难免的。 “在外什么都要花钱,我们去佣兵之家接个任务,赚点钱。” 每一次受伤都会让肉体和精神铭记,受伤带来的宁静让受伤者有时间思考,面对现状是思考的必要部分。 “接任务可以,但是你不能去,否则你这小身板受不了!” 穷凌说的话让星则渊有些下不了台,但星则渊不娇气,说说了,何况还是身边的人。 “团长还年轻,再过两年一定很强。” “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沫说着,很快走到佣兵之家前。 “甘索大哥!” 星则渊叫了一声,甘索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四百块钱,帖子只挂两天,只有一个人有意向加入,今天他刚好在这,这是司空·辟宁!” 甘索侧身手掌在身侧划过,指尖指向身后的司空·辟宁,侧出的身体让他们可以看到彼此。 “这是我们‘625’佣兵团团长,星则渊!” “你好!” 星则渊前和其握手,司空·辟宁浓眉大眼,等身材,背后的背包边绑着一个黑皮箭囊。 “你好,没想到您怎么年轻?” “你不会因此有什么意见吧?” 星则渊说。 “不会,都说英雄出少年,我的年纪也不大,今年二十,只你大一点。” 稍黑的皮肤和有胡渣的下巴让司空·辟宁不像一个二十岁的人,他打量了几眼星则渊和他身边的沫和穷凌。不说话的他们显得有些高冷,特别是穷凌,他像一只高傲的甘愿跳进淬火的涅槃凤凰,有些不屑的扫视人间的一切。 “有些看不出来啊!” 穷凌笑出了声。 “我是山村的,显老,别介意!” 因为旅馆退了,所以星则渊和辟宁只能坐在街边的公共座椅。 “抱歉,第一次见面只能让你坐在公椅!” “没事!石头我都睡过。” 六月太阳光很强,沫流出几滴汗,站在座椅后。 “天气有些热,赶紧问完。” “好嘞!” 星则渊点了点头,对照着太阳,坐在木椅的辟宁说道: “想必甘索大哥也对你说了我们团里的情况。” “对!” 甘索说的话星则渊想的还要简洁。 “你意向如何?” “我想加入。” “为什么?” “为什么?” 辟宁有些懵,很老实的他看着星则渊,样子有点呆。 “凡是有人进来我都要问一句为什么,我参加佣兵是为了战胜自己喜欢的人,甘索大哥是为了去远方,穷凌是因为想和我们在一起,沫则是从小有一个当佣兵的梦。你呢?” “我没啥化,有些力气,gōngnǔ施的好,会打猎射箭,世代都是猎户人家。” 看得出来,辟宁有些紧张,这个二十岁的男人在大山深处与天做伴,与地共眠,练了一身好本领,是说起话来组织不好语言。 “佣兵虽说危险,但是来钱快,所以我想当佣兵。我看了资料,你们都很强,所以我想参加。不过……那个人是?” 小心翼翼的指了一下身后的沫,星则渊回答道: “盗颜·沫,我们佣兵团的战师。” “那我以后是佣兵团的狙击手了。” 偏黑的面孔有些自然的红色,辟宁拉开脚边背包的拉链,想要拿出自己的折弓,但是拉链拉到一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想让大家觉得他爱卖弄,他是刚来的新人,和沫一样考虑的很多。只是他表现的没有沫那么自然轻巧,而是有些笨拙。 “有机会我展示一下自己的箭术。” “好,我们刚好需要一个狙击手,我的伤是一名狙击手弄的。”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还有点微疼。 “那我……是可以参加了吗?” “当然可以,欢迎!” 星则渊将甘索三人叫过来,在公共长椅边,五个拳头对在一起。 “这儿离用兵之家近,我们先把信息录。” “好!” 星则渊做事一直都有很强的逻辑性,现在离着近,先弄完信息,今后只需要积分够了,便可以成为或称佣兵团了。 将自己的身份卡拿在手,五人一起进去,‘625’佣兵团的信息单,又多了两个人的名字。前台边的水晶里有许多通缉榜,水晶里闪烁着逼真的彩色画像,像是真的人脸。 “那个人不是我们……” “弄好了那我们走吧!” 故意扬起声音,沫拉了拉穷凌,然后提醒星则渊赶紧往外走。 “先生,请收好你们的身份卡,尽量画好佣兵团团旗的模型,我们会收取费用后于一天内完工。” “好!” “怎么了?” 星则渊和甘索走在最后面,沫叫过辟宁,将穷凌拉出佣兵之家。 “干嘛?我们之前杀的山贼好多都是有奖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拿奖金?” 到了大街,沫才放开穷凌。一米九的大个有些憋屈,看着沫有些生气。 星则渊站在穷凌身后,听到这事,也挑眉望向沫。 “团长,这钱我们不能拿。” “为什么?” 辟宁知道佣兵团经历的这件事,但是没有说出声,穷凌抢先问出了口。 拉着大家到了一个饭店边,那里有片空地。 “佣兵之家里的山贼悬赏令都是政府发布的,挂在哪儿是为了让这些死刑犯的悬赏令可以被更多人看到。不止佣兵可以接这些任务,其他人也可以。虽然我们杀的十几个山贼里有三个人都是有奖金的,说明他们都是政府定下来的死刑犯,但是我们杀的其他几个人则不同,要是我们说我们杀了那些佣兵,佣兵之家报政府,政府再核实,知道我们杀了其他人,等于变向犯法。” “沫,你好有才!” 星则渊差点鼓掌。 “说的有道理!” 虽然穷凌不怕什么法律,但是沫讲的真的很不错,而且最让穷凌佩服的,是他将那些山贼的长相都记了下来。杀的人里有三个死刑犯吗?他似乎没关心过这个。 “你记性真好!” 辟宁反应稍慢,但是也赞叹了一声。 “都是小时候家里人训练的。” “幸亏你想得远,要不然我们完了。” 星则渊虽然知道大家多杀了人,虽然有些死去的人不是死刑犯,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山贼和小偷小盗不一样,他们活着没什么好处。这样想了想,他心里才没有内疚。 大家又重新去租旅馆,他们要设计佣兵团团旗,每个人都背背包,穷凌把手搂在沫脖子后面,又开始多话模式。 “怎么不去做政治家啊?” “爸妈一直想让我做个政治家,但是我不想做,我还是喜欢做一名佣兵,可以到处走,对我来说挺好的!” 笑了笑,沫的记忆渐渐回到很久以前。 他家住的是四楼别墅,是桓玛城里最豪华的住所。但是他的父母平时都很忙,管家是他唯一的陪伴,因为爸妈不让家仆和他说话。 “管家爷爷,外面那些人背着刀剑干嘛啊?政府城卫队不管吗?” “那是佣兵,是要到处跑的,拿刀剑是因为他们在外会遇到野兽或者坏人。他们不归政府城卫管!” “那我可以去做一名佣兵吗?拿着墙的三把剑。” “当然不行了,小少爷,你今后可是要当荣耀的政治家的,要和你父亲和母亲一样在政府里做一名政治校官。赶紧背书吧!小少爷,你的政治学概论还没背完呢!” “好烦!” 气冲冲的坐在座椅,他看着窗外的佣兵,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去做一名佣兵呢? 儿时的记忆在接触到多彩铅笔的那一刻在脑回荡,五个人一起设计佣兵团团旗。辟宁笨手笨脚的,但是大家都很团结,让他有些迷惑,这真的是佣兵团吗? 一下午的时间设计了一个队旗,白底红盾是他们的标志。 交了一千块钱和设计的队旗样式,他们会在一天后得到约定好的十个胸针和一面团旗。 “年轻人,你别走,过来!” 戴着黑色墨镜的秃顶老人向着阳光坐,下午这个时候,太阳照在身有些舒服,天气终于没有午那么热了。 “怎么了?” 星则渊虽说是团长,但还是和甘索一起来送东西,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团长,什么都亲力亲为,他不懂得事情还有很多,他还会沉默的坐在原地看着四周的人干活说话,这依旧让他受益匪浅。 其他人都在宾馆里彼此熟悉,辟宁性格憨厚老实,很受大家喜欢。 和甘索对视一眼,星则渊两人走了过去。 “老爷爷,您有什么事吗?” 看得出来,这个老人的眼睛失明了,因为他手拿着一根戳地的竹竿。 “当然有,记住,千万不要打开黑色的灵柩。” “灵柩?” 黑色的灵柩他未曾见过,他只见过在白天都显得阴森的黑色棺木。从木材变成棺木的一瞬间,它只代表死亡和孤独。曾经的秀木香味,早已挥之而去。 星则渊有些懵,老头儿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 “我眼睛虽瞎,但是心不瞎,我看不到四周,却可以看到你的未来。” “老爷爷,谢谢您,我记住了,需要我送您回家吗?” 星则渊表现的很有礼貌,但是下一刻,老爷爷的胸膛里,出现了两颗星神的模糊模样。 “我此行只是为了等你来,并告诉你这件事,这是星祭师需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我来告诉你这些事也是天让我来的,不必多说什么。” 年老的祭星师起身收袍,一手拿小板凳,一手用结实的精竹戳地,慢慢找回家的路。 第三十二章 接 有时候,你说的很多话只是为一个结论做铺垫,因为你要证明你说的是对的。而为了做好一件事,也需要很多事来衬托。 看着老爷爷离去,星则渊和甘索对视一眼,鞠躬以待。 “没想到这个老爷爷既然是可以召唤两颗星神的强者。” “是啊!确实没想到。” 拥有一颗星神,代表自己多了一种能力,如果说两颗大星团借助的气可以让一个人和二十个人对战的话,那一颗星神的力量可以与几百个人相对,这其间的差距,像河流与大海的交汇口,前十米还是河,一过了口,便成了海。 “最神圣的职业——星祭师!” 星则渊有些憧憬的呢喃着。 “小诺是王者佣兵团的星祭师。” 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什么时候我们佣兵团也能有一名星祭师好了。” “星祭师可观天地,感悟自然,但是星祭师较稀少,据说全世界的星祭师不超过一千人,要是我们可以邀请一位星祭师入团,我们的实力还会强很多。” 甘索很少说话,但是看到之前那个老者的两颗星神,让他心生感慨,不知道自己达到那种境界还要多久,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到了花甲之年才可以呢?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不止星祭师,我们还需要仙乐师,巫医师。这样才是最完美的队伍!” 战师、狙击手、巫医师、仙乐师、星祭师。五大“师”是佣兵团的必要组成部分,只有他们聚集才算的真正完美的佣兵团。 但是他们佣兵团现在只有战师,最多算是有一位狙击手。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完!” “我们真的没钱了?” “真的,当初出来带的钱不算特别多,一路走来又花了不少,这次做团旗和胸针花了一千,只剩最后九百块钱了。” 甘索是星则渊最早的伙伴,掌钱这方面是他一直在管,特别是星则渊受伤后。 在外和在家不一样,在家买一袋米可以吃几个月,买几块钱的菜炒一盘子也可以凑合一顿。但是在外不同,平时风餐露宿算了,在城镇里要是再这样说不过去了。大家食量也大,一顿饭花个一两百都是正常的。还不加平时的零用钱。 突然,他想念美晶阿姨做的樱花糕了。 “我们得去接个任务,总不能伸手向沫他们要钱。” “嗯!任务是一定要接。但是他们的钱也得拿,甘索大哥,你还是没有完全把他们当成伙伴!” 星则渊看着甘索,这个沉默不爱说话的男人,内心温暖的像一床棉被。 “也许吧!习惯好。” “我们回去吧?还有,甘索大哥,你一定要提醒我,一定不要让我打开黑色的灵柩。” “好!” 回到旅馆,走进五人间的稍微有些拥挤的房子,里面严肃的政府军官有些吓人。 “团长,你回来了?” 沫叫了他一声,这本身应该挺好笑的,因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把一个脸还有一点稚气的男人叫成团长。但是星则渊已经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您好!” 前握手,军官拿着几张极为真实的绘图。 “您好,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团长?” 军官看星则渊还像一个孩子,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身边四个看起来不简单的人都不反对,军官也不好说什么。 指了指照片的尸体,军官问道: “你们是从南门进来的,路过了这座山了吗?” 看着照片的死狼,星则渊意识到了什么。 “路过了!” 沫担心的流下一滴冷汗,但还是不动声色,从小经过良好教育的他不会因此紧张。但是辟宁可不同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星则渊,怕他说出口,他们之前说了,要是说错了他们可是要受世界政府法律制裁的,要是他一进这个红盾佣兵团这样的话,会不会被他们说成不详? “你看到这些人是被谁杀死的吗?” “不知道!不过他们死有余辜,不是吗?” “是!四周百里只有这一个山贼团,尽管他们做过很多坏事死有余辜,但是我们得查清究竟怎么回事,我们需要一个答案。” 所有人刚松了一口气,又害怕星则渊一激动说错话。穷凌有时候都想用强硬的语气说,这是小爷我杀死的,怎么了?别一直磨磨唧唧的。 但是他不会那么做,他不傻。 “抱歉,我们或许给不了你们答案!” “好的!谢谢,我们正在大面积侦查此事,打扰了。” 军官起身,正准备走,又回头问道: “你们是佣兵团?” “对!” “有意向参加一次悬赏吗?” “悬赏?” “嗯!山贼窝里还有十七个死刑通缉犯,他们都是杀过人的,用你的话来说,死有余辜!我们这儿佣兵不特别多,一直没人敢接这笔单,所以问问你们。当然,这不是强制性的。” “钱和积分呢?” “那要看你们的能力了,要是将他们全部围剿,得个五百多分不算问题,至于钱嘛!五万世界币。” “五万?” 星则渊、甘索、辟宁都看向军官,五万世界币,好多!沫和穷凌对钱不太感兴趣。沫是因为家里钱很多,穷凌则一直很少用钱。 “对!要是短刀鹰能死,直接五万,十七人全亡的话,一共十万,医药费我们也报销。” “政府军怎么不自己去?” “山贼对我们有戒心,只要是经过他们山脚的都会被拦下来,我们也强攻不下来,他们地势太好了。” “可以请求援兵,世界政府在各个城池都有驻军,这里的驻军应该是八百左右,一个尉管的人数。把其他城的人叫过来,不可以轻松击败他们吗?”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谁都不想啃硬骨头,怕崩掉牙!” “打扰了!” 另一位军官说完,三人走出了房间。 “这里距离外界太远,而且我打听过了,这些山贼是今年新出现的,所以才会这么猖狂,这是桑塔城自己的事情,别的城在这里出事前都不会管。那些山贼大多都是监狱里出来的死性不改的人,特别是那十七个人。” 沫淡淡出声。引得大家发出惊讶之声。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我穷凌佩服可以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的人,牛!” “我也好,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深藏不漏啊!” “厉害!” “我之前打听过,而且很多人吃饭时喜欢聊天,我顺便听了两句。” 这是沫的习惯,他的记性很好,听过或看过一遍的东西都可以记住。 “这是个好习惯,以后打听情报的事情靠你了。” 星则渊笑了笑,然后说道: “我在考虑要不要接这个悬赏,要是我们成功了,可以成为或称佣兵团,并且收到十万块世界币。” “我们实力是不是有些不够啊?” 辟宁看着大家的目光望过来,憨厚的说道: “我们除了穷凌之外,最强的也两颗大星团。” “这确实是个问题。” 星则渊的实力太低了,两颗小星团,实力相差的太远,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接!为什么不接?我进山寨好了,你们在外面等我,不是十七个人嘛!小事一桩。” “我们是一个团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星则渊说着,也开始想计划。 “有什么不行的,这么定了,你们到时候带着政府军从正门进来好。” 穷凌打了个哈切,躺在松软的床,他渐渐喜欢这种感觉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感受一颗星神吗?我一个可以打十个。” 辟宁松了一口气,他感觉他们的思想有些疯狂,但是穷凌是神兽,让他隐约有些害怕。 “明天去?” “后天晚吧!这两天休息!” “为什么?” “后天战斗完后,我要走了。” “去哪?” 穷凌之前说这句话时,大家都偏过头来看着他。 “随口说说,吃饭睡觉。” “真的可以吗?” 沫看到穷凌走出去后问星则渊和甘索,他自身的能力很强,也看出甘索对待星则渊的态度是真的对待团长的态度。沫隐约觉得,这个佣兵团今后了不得。 “可以!我们实力确实有些弱,到时候我们贸然进去也不好,先去吃饭吧,我再想想。” “好!” “辟宁,走!吃饭!” “好。” 一开始还有些拘束,但是有穷凌在,气氛会逐渐融洽。 …… 山寨,冻酒喝起来格外可口,汉子一头脏辫,足拖到后脖处。他眼圈微红,像刚哭过。 “老四死了,现在还没找到凶手?” “没有!” “废物!” 吸了一口气,握着手沾血的陌刀,面的血迹还在。 “既然敢杀我亲弟弟,我把他千刀万剐,我不信把这个人找不出来。找!从四周的小镇开始找。” “大哥,最近查的太严了,我们要是贸然出山,或许会被认出来。” “传书,老三不是去桑塔城了吗?让他好好监视我们的朋友,政府军会帮我们找到他们的。” 一把捏碎酒壶,瓷杯化为渣滓,落在他脚边。对于政府军,他早已恨之入骨,对这次杀死他手下老四和亲弟弟的人,他更恨。炽热的眼睛像冰冷狠毒的狼瞳,男人暗自发誓,一定要杀死杀害自己亲弟弟的人! “是!” 摸了摸三带铭器陌刀,脏辫男人露出略显狰狞的笑。 笑容在刀反射,森白的牙齿像锋利的刀岚。 第三十三章 深入狼窝 “队长,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休息?” 军官回头呼出一口重气,有点不耐烦。 “不是我说,这几天不巡逻不训练,只调查个东西累了?” 士显然有些不太乐意,作为这个小队的队长,他还是很称职的。 “队长,身体虽然不累,但是一直绷着脸,实在难受~” “回政府,还有其他事!” “好吧!” “怎么,不想干了?” 军官回头侧视,语气颓废的两个下士立马行礼,昂首挺胸的说不是。 “那快走。” 桑塔城的几条商业街较热闹,今天还是周六,人特别多。几个穿着甲胄的大汉从佣兵之家聊着天走了出来。 “听说佣兵之家的那个悬赏被人接了!” “什么悬赏?” “是狼山的山贼啊,一共十七个死刑通缉犯!被一个佣兵团全接了。” “什么?一个佣兵团接了这么大的悬赏?” “对啊!我都吓了一跳,听说还是被编号佣兵团接的。” “胖子,你忽悠我呢?编号佣兵团要么没五个人,要么没经验,还敢接这种任务?” “是啊!我也好。” 军官听罢眉头一皱,急匆匆的走进佣兵之家。 “真被接了?” 墙的悬赏令,已经消失了。 “打扰一下,请问接悬赏任务的是谁?” 军官走到前台,腮红脸白的干事动作干练的查信息。 “军官大人,是编号‘625’佣兵团。” “好的,谢谢!” “队长,还有人敢接这种悬赏?” 三人加快脚步回政府。 “一个编号佣兵团,别到时候丢了性命。” “那狼山的山贼老大,可有着尉以的实力。” “是啊!‘短刀鹰’温大卯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现在不是吹捧别人的时候,赶紧回去报告,申请出兵。” 军官虽说只是个士,但是已经半只脚踏进士了,一颗大星团两颗小星团的实力让他器宇不凡。 “是!” 身边两个人跑得很快,军官先回了趟家,带着自己的好刀出门。 “编号625佣兵团,总觉得在哪看到过。” 军官不知道,在他查问众人时,看到过一枚胸针,面写着“编号625佣兵团”。 “甘索,你把那几张通缉令给我看看。” 沫将悬赏令的面孔都存在自己脑。辟宁和星则渊记不下来了,穷凌看都没看。 “你是主力,要是杀错人可麻烦了。” “我负责他们干死老大,其他人出手伤到不至死总可以吧?” 穷凌看都不看星则渊递过去的悬赏令,沫走了两步,将其接了过来。 “穷凌说的也对,但是我们得好好看看。” 星则渊记忆力还算好,倒是辟宁,记性实在是差,涨红了脸都分不清这些人。 “今天晚十一点估计能到哪儿。” 甘索看了一眼怀表,现在已经六点半了,他们走在山林里,手闪烁的提灯在风像是摇曳的孤舟。 “到时候按照计划来,我们先摸进山林,然后穷凌再动手。” “好!” 穷凌无所谓的打了打哈切。 “其实你们不用来也可以。” 星则渊看了他一眼,目光坚定。 “算你实力再强,都只是一个人,我们必须去。” 星则渊说完,大家都点头示意。 “这次任务很危险,你们真的要去?” 穷凌有些不耐烦了,含着苦笑。 “当然。” “小心别死在山贼手里。” 穷凌挑了一下眉,星则渊情商不低,当即毫不犹豫的说: “有你们在,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快走吧!说的这么腻歪。” 穷凌说话的语气很好玩,连星则渊都不禁自问,这话说的腻歪吗? 白日里,森林里有最清醒的空气,还有可爱的小松鼠跑到地,在地面和石子儿蹦跶。但是这个在白日里最好遮日的地方,到了夜晚变得诡异起来,鸟纲鸮形目转动的脖子和发光的眼睛像是幽灵,黑压压的森林只有天空一边星辰为伴。 到了半夜,连星辰都在乌云的掩盖下消失不见,一切寂静的要命,脚下踩断树枝的声音响的吓人。 “感觉自己像个隐藏在黑暗里的杀手。” 黑暗的星则渊幽幽的说了一句,沫和甘索都离他很近,穷凌一个人走在前面,丝毫没有被黑暗吓到。 “小星啊,你说话的语气简直是个小屁孩儿!你咋不说黑夜降临,你要统治世界呢?” “额……” “今天确实有些黑。” 已经快到狼山的他们将手的提灯灭了,沫说着,脚下一滑,幸亏被甘索从后面扶住。 “谢谢甘索大哥。” “小心点。” 山脚下有着一个竖着的半米高的大石墩,面刻着两个大字——狼山。用朱红色刷过一遍的字在夜晚不容易看到,但是他们已经走了那么久,按照距离来说,眼前这座黑压压的山,应该是狼山了。 甘索摸了摸面的轮廓。 “是狼山吗?” “嗯!我们到了。” 看了一眼黑压压的狼山,星则渊心里有些害怕。面对黑暗,是面对恐惧,所有人都会害怕,这是难免的。正如世界的英雄,英雄不是因为战无不胜而成为英雄的,而是算他们倒下,还能继续站起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们悄悄山。” “等一下!” 看着这条坦荡的大路,甘索拦住四人。 “没笨的想走大路吧?” “大家跟我来!” 如果说甘索不想说话是因为不太愿意说话的话,那辟宁话少是因为大家说话太快,他有些插不了嘴。但是在黑夜里,在甘索蠢蠢欲动时,辟宁走到第前面最间的位置。 “山贼心狠手辣,肯定会布陷阱,不然会留人站岗。我家世代都是猎人,知道陷阱怎么布置,都跟我来!” 辟宁说着,星则渊在后面担心的问: “没问题吧?一定要小心,你在最前面,陷阱的几率最大。” “放心吧!” 辟宁的父亲是一位很出众的猎户,是他们村里的打猎能手。 “两树夹缝,抬腿走!” 辟宁平时看起来有些呆,但是现在却毫不含糊。 “我先过去了,你们小心一点!” 穷凌站在最后,看了大家一眼,这次他会带给大家一些好处,然后要离开他们了。虽说他对这个佣兵团的人不算特别喜欢,没有对大胡子尔德那种感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开心。 “好,你小心一点,等到十二点准时开始进攻!要是有突发状况,先行动,我们稍后来。” “好!” 穷凌原地起跳,跃几十米高的树干。透过乌云无力发光的月亮带着不少惨白,将树冠染成一片白色,穷凌的白短袖在风飘动,但是没人会注意在树冠移动的他。因为一般人做不到! “我们稍微快一点,只有半个小时了!” “没问题,半个小时可以到山腰,他们又不是住在山顶。” 辟宁手拿着一支一米长的长箭,在地戳了戳。 “哐!” 捕兽夹的钢尺和在一起,将长箭咬断,辟宁在黑夜的面孔笑了一下。都是些普通猎户的把戏! “走这边!” 辟宁跑了起来,他们尽量将动作放小,这样不会发出太大声音,在他们一直跑时,穷凌已经到山腰处的山洞了。 极大的广场有些残羹剩饭没有收拾,面有三四个人坐在椅子打瞌睡,他们应该是站哨的。下面有陷阱,他们也没去巡逻。 穷凌站在一棵大树的树枝,看了一眼从装满小石头的裤兜里拿出来的表。 “十一点四十五。” 坐在树干,穷凌打了个哈切,这段时间太舒适了,有钱可以睡旅馆,让他感觉树和石头都变硬了,枕起来有些不习惯。以前他都是睡在野外,神兽的体质让他不会生病,但是再怎么习惯,石头都没有顺滑的丝绸被子舒服。 “等一会吧!慢死了。” 据详细统计,这个建立在山洞的山寨一共有一百三十个人,其十七个人是死刑犯,也是杀人超过三个以的。其他人不能随便杀,但是穷凌早想好了,到时候见谁先把他腿踢断,保证不死行。 支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圆环玉佩,他又要见到那些人了,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走。 “不知道那个是老大,怎么杀?” 穷凌想了想,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然后拿出几个小石头。 破风声,三个石子射穿了百米之外的三人的膝盖,穷凌站在原地,听着杀猪似的惨叫。 “怎么了?” “半夜的叫屁啊?” “让不让人睡觉了?” 顿时骂声四起,穷凌坐在树枝,冷静的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寂静的夜晚里,惨叫声久久回荡,一开始只是有人骂,但是很快有被那三个受伤的人叫出来的山贼。穷凌用高速运转的石子射断他们的小腿,出来三十个人,人人如此。 “别出来了,别出来了。” 最先受伤的人疼的半晕过去,纹着纹身的大汉对后面想冲出来的人吼着。 “谁敢来骚扰我群狼洞?” 一道暴怒的声音,将山洞四周的泥土卷起散向四周,一个梳着脏辫的男人手持一米多长的雪白陌刀走出山洞。如柱的双腿插在地,站在躺在地的山贼前。 空气寂静的要命,穷凌坐在树枝,看着表的细针慢慢移动。 “老二老三,带着大家进山洞,千万不要出来。” “好!” 老三是之前那个不让大家出来的纹身大汉,他猫着腰,拖着自己的身体往山洞里走。 咻—— 疾风声飞快在空气响出,脏辫男人手陌刀一横,将石头挡住。刀后一对锋利的眼睛望向眼前的大树,半透明的胸膛里升起一颗青色的星神,脏辫男人连续挡下三四颗石子,手掌有些发麻。 石子的力道不小! 第三十四章 星神:刀岚 “大哥,小心!” 老二较瘦弱,在洞口边的木桩后对“短刀鹰”——温大卯大喊。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温大卯身后的地面全是血,身穿一身黑色睡衣的他脱掉衣,露出纹着般若鬼的赤背。 夜晚有些微凉,满脸杀气的温大卯拿着自己的陌刀,对着山洞广场外的树林大喊: “敢动手伤人,难道不敢出来一会?” 穷凌经得住激将法,他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说。 “阁下怕不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软蛋?有本事出来一战,我一人对付你便甚,不用我弟兄们出手。” “你的兄弟都已经死在我们手下了,还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六天前的十三宗血案,是你干的?” “对!前几天没杀够,今天我来杀你,换点钱和积分用。” “该死的佣兵!” 温大卯大吼两声,脚掌踏地,胸膛像橄榄核一样梭形的青色星神开始放光,将他的身体都渲染成一片青色。 “星神:刀岚。这是大哥的星神!” 钉的精密的木桩后的干瘦老二探出头,激动的大叫起来。 “大哥威武!” “今天,我让你血债血偿!” 陌刀雪白,三带攻击铭令长柄陌刀闪耀出黄铜色,像是有黄金浇灌。丝絮状的线缕飘动,在他身体十厘米处不断盘旋。 “大切断!” 自己的亲弟弟被杀,温大卯心自责不已,他和弟弟杀了欺负自己的人,从而做了牢。放出来后,他们无地可去,又没钱回遥远的家乡,所以在这儿安了家,结果世态炎凉,干什么都不如意,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不公平的。 于是,他们走了狼山,召集了一些狱友,救了一些刑犯,刻苦修行,等他强了,也走了绝路。 但是不管如何,他只要自己弟弟好好活着,但是最后,他弟弟死了。 双手紧紧的抓住陌刀的刀柄,右手挨刀镡,左手抓末端。青色的星神在蓄力,一层层力量缠陌刀,温大卯大喝一声,腰间发力,左脚踏,手腕挽动。星神释放时,产生的强光照亮黑夜,白光射出青色的气芒,掠出一百多米。 鹰隼般的气芒展开,扩展出八十多米宽,急速的风之呼啸声响彻四周,令人瑟瑟发抖。 “大哥,好强!” “大哥加油!” 温大卯无视身后的声音,他现在只想用手的刀将藏在树林里的人剁碎。 “咔擦!” 青色的气芒透过大树,令成排的大树倒下,温大卯站在原地,目光如狼。 “血债血偿?你们杀了那么多人,都成死刑犯了,还说血债血偿,不觉得可耻吗!” 因为气芒是袭向大树的,所以被从斩断的大树都往穷凌身后倒。穷凌落在地面,发出高亢的声音,然后一脚将大树支撑起来,待他在空气旋转时,半截五十米长的大树桩子朝着温大卯冲去。 嗡—— 气芒挤压空气,冲而下的陌刀气芒将大树斩成两半,一刀挥出后,飞成两半的树躯插在山洞洞口两侧。 仿佛一个战无不败的刀神,温大卯喝道: “给我滚出来。” “出来是得出来,但是不用滚。” “快,去点火!” 两百多米宽的广场是平时用来操练或者囤放物资的,松软的土壤四周全是火堆架子,几个人跑出去点火,令广场顿时亮了许多,两个火堆和几十个火堆相还是很明显的。 “是你杀了我的人?” 在火星,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偏瘦青年往前走,站在广场,他没有佩戴任何武器,面色有些懒洋洋的,像是因为自己不能睡觉而kàngyì。 “是!” “他既然不拒绝,看来是吃了信心豹子胆了。” “真鸡儿胆大。” 穷凌慢慢前,等到了一百多米的距离,才与温大卯对视。 “你准备怎么死啊?” “好大的口气。” 内心气势如火,左手在背后划了一下,老二和老三麻溜的找人去取强弩。 “口气大,是因为有实力。” 穷凌笑了笑,不正经的样子不像是个来打架的。 “哼!看你武器都不拿,怎么个有实力法?” 温大卯说着,双臂弯曲,将陌刀挺在身前,留出前刺的余力。穷凌先动了,温大卯站在原地,明晃晃的陌刀如墻般的和踢来的脚掌对在一起。 “砰!” 当穷凌踢出一脚,胸膛出现一个红色的模糊脚印,可见,胸膛前那个被陌刀架住的脚掌究竟蕴含了多少力。 “哼!” 温大卯笑了一下。 “笑什么?” “笑你太天真!” 无数箭矢像阴暗处的毒蛇,朝穷凌射了过来。脚掌后的穷凌眼瞳一凝,长腿猛地发力,这次他踢出的是左脚,左脚的暗弧带着冰冷的气息使温大卯的胸膛的红色脚印下陷足足半厘米。 “啊!” 温大卯的身体像被巨人的锤子击,身体直接倒飞飞出。 穷凌原地挥腿,一道腿风令箭矢四下无力的散去。 “咳!” 被山贼们扶起来的温大卯吐出一口浓血,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但是那股疼痛和失弟之痛让他快速站了起来。 “你的实力太差了。” 足足陷下去半厘米的胸膛,一颗青色星神再次出现。 火堆里的木材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像是山贼们心惊胆战的心境,喘着大气的温大卯前几步。 “你个毛头小子,战斗都还这么多话?” “话多……怎么了?” 穷凌身体消失在原地,以百米八秒的速度拉进他和温大卯的距离,身体腾空,左脚猛地压下,坚硬的脚后跟訇然落下,像是一座山岳降落。 “咚!” 从下往吹的青色气芒向四周流逝,温大卯双手顶着刀柄,三带铭虽说让其像远古的黄铜神器,但是在一双藏青色的帆布鞋下,它变得无脆弱。 “右踢!” “左踢!” “踢你头!” “踹你腿!” 一口气喊出十个字,穷凌的腿猛地从侧面,左部,空和腿部完成了四次踢技。一套动作完成下来游刃有余,轻盈的身体和修长的腿每一次移动像铁棍被一个肌肉壮硕的人抡动,每一下都是致命的,但是穷凌没有丝毫犹豫完成了所有动作。 “话多,也是要有实力的!” 穷凌像是起了报复心的孩子,又是一脚踢出。 “嗡——” 陌刀在空气划过的声音有些沉闷,砍向小腿前部的陌刀锋利无,要是普通人用脚对撞白晃晃的陌刀,小腿可能被直接斩断。但是穷凌依旧加速,令自己的小腿正面和其对撞在一起。 温大卯左右两侧和大腿疼痛无,穷凌的速度太快,他只接住了他四招的一招,但是直接用腿和自己的陌刀对撞?是不是傻? 要是一般人这么做,是真的傻,但穷凌不是。 “怎么可能?” 心里大叹一声,随之,穷凌收腿,右脚支撑地面,左脚高抬腿,从温大卯的头部冲过去。 “啊!” 悲怆的像是背水一战的战士,横来的陌刀带着一道青色的光柱,温大卯连续挥刀,像疯了似的将穷凌逼退了两步。 “开山式!” 穷凌退后一步,刹那间,温大卯忍着疼痛站在原地半蹲马步,温大卯手的陌刀横着放在胸前。他的陌刀像是加了柴火的火堆,光芒瞬间大盛。冲天空的百米气芒锋利无,令四周空气瑟瑟作响。 温大卯将陌刀高举过顶,随之侧劈而下。 风在吼,一百多双眼睛都关注这里,在火光,山洞四周被青色的光芒覆盖。一道气芒将空气撕裂,带动呼啸声袭向穷凌。 绚丽的星神是苍穹的繁星,每一次闪烁都会带起星星点点的氤氲。相之下,穷凌的踢技没有那么花哨了。他只是左脚提起,脚底一道暗弧闪动,随之,超新星般的脚掌对准气芒后的温大卯。 气芒像放大几百倍的镰刀气芒,撕裂空气,撕开土壤,冲向穷凌。而他的右脚掌轻轻踮起时,他的身体后倾,像漂浮在半空。 咻—— 穷凌的身体消失在原地,从撕开风暴般气芒的身体像雨的迅捷雨燕和浪勇往直前的蛟鲨。 气浪化为两半,消失在两侧,像风被斩断。 右脚掌落地,在地面旋转一圈,左脚掌高高扬起,像是托付着一颗明月。穷凌伸出一字马,低沉的面孔抹一股凝重。转而,沉重的脚掌毫不停留的落下,像陨石穿透苍穹,坠落大地。 “咳!” 眼穷凌的动作快若脱兔,来不及防御的温大卯只能任由穷凌的脚掌在自己的眼放大,手陌刀正准备顶,口已喷出鲜血,眼珠在穷凌的后脚跟冲击下近乎弹出。面对干净利索的穷凌,他似乎没什么机会反抗。像是他们之前的战斗,都是穷凌给自己做的热身活动。 咚! 地面升起一道黑色的光,将温大卯的身体笼罩,他的身体在崩溃后跪在地面,瘫痪的他生机慢慢消失。“短刀鹰”温大卯,现在已经死去,他的勇猛鹰隼,因为太阴幽荧的气息而躲在山洞最阴暗的角落。 左腿停在温大卯头部,穷凌转身收回,目光淡然的看着山洞搭弓的一百多号人。 “全部站出来,不然你们的下场会和他一样!” 穷凌冷峻的像长期泡在海水的船棱。 温大卯死了,他没能报仇,谁知道弟弟的死只是前奏?他和亿万星辰属于他的那颗星的联系也断了,每颗星神都只能供一人使用。今后,还会有其他人召唤那颗名为“刀岚”的星神。 第三十五章 漆黑的夜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星则渊咧了咧嘴,连喘几口大气,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又暗自庆幸。 直径二百米的大广场,泥层被撕开一个深一米,长一百多米的裂口。在广场四周的火光,山贼抱着头蹲在地,不敢多说半句话。 “太强了!” 砸了咂舌,之前辟宁和沫在树林里看半山腰发出的光芒感觉不简单,但是没想到穷凌既然这么快解决了群狼洞里的山贼。 “他们老大已经死了,其他人都在这!” 穷凌舔了一下干燥的舌头,打了个哈切,从之前凛然的战斗模样转换到现在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只用了不到一秒。 “辛苦了!” 星则渊看了一眼四周,看到那些受伤的人,大概知道穷凌是怎么做的。 “小事情,我说我一个人可以了,简单到爆!” 摊了摊手,穷凌看了一眼星则渊四人,他们都拿着武器有所戒备的站在山贼面前。本来他们想将十七个死刑犯击杀后赶紧逃走,但是没想到事情进展的这么顺利,让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不好处决,将他们全部带回桑塔城交给政府军吧?” 老二和受伤的老三听到这句话,心里扑腾了一下,但是又不敢动手,要是老大还在,算老大受伤了他们都敢冲在第一个,但是现在老大已经不在了,在之前激烈但又短暂的战斗,他们一直依靠的大哥死在了眼前这个身材瘦高的人脚下。 他们战无不败的温大卯,已死! “好!” 甘索点了点头,星则渊说的不错,他们终究不是执法者,杀人这种事情不是他们应该随意做的。 “那我们现在带回去?” “等天亮吧!现在不急。” 星则渊具备了一个基本团长所具备的下令的指示,在四周火焰的光芒,星则渊的一脸在黑暗,侧面面颊有些刚硬。 “好!” 甘索三人提高精神看着这些或蹲或跪在原地的山贼。 曾经的过错太多,让他们无法抵抗,只是一直后悔。跪在地,他们回忆着自己做的错事,幻想着自己能活下来。还有几个胆小的几个女人,她们想象着能有一个强壮的*在她们面前,对她们说:你们都是被掳山的受害者,从没犯过错,现在我带你们回家。 但是幻想总是幻想,做了错事,必须承担后果和惩罚。 穷凌本来想杀了“短刀鹰”离开这个编号为“625”的佣兵团,但是现在却想再待一会儿。 “没受伤吧?” “第一天认识小爷?” “没受伤好,等这次拿了钱,回去给你换一双轻靴,踢人的时候更爽。” 星则渊很开心,穷凌却笑不出来。 “哦哟!不介意的话换身衣服也可以啊!” “这次功劳全在你,你说啥是啥!” 夜,安静的吓人,星则渊高兴的拍了拍穷凌的肩膀,突然间吹起小风,令穷凌的表情凝滞。月星隐留在乌云变得更加暗淡,像是一滴淡墨滴在了面。但是慢慢的,残月变满月。 “快!快走!” 推了一把身边的星则渊,身边的穷凌带着急促的气息朝着狼山山后跃去。 咚! 突然间,一道光束像是高空瀑布猛地灌下,半径十米的光束像是月华,极强的力量令掠出三百米的穷凌的身体重重的坠落。山洞随之倒塌,广场的人像受惊的母鸡,趁乱四下逃脱。 “喂!别乱动!” 辟宁展开可折叠的柳木弓箭,搭箭矢。 “不管他们了,我们过去看看!” 拔出福伊尔和赛博尔的沫停住脚步,和辟宁、甘索、星则渊一起朝着消失的月华而去。漆黑的夜,像噩梦里才有的场景。星则渊冲在最前面,满心担忧的往前跑。 “团长,发生什么了?” 沫问。 “不知道!” 星则渊紧握bǐshǒu,内心有些不详的感觉。 “天有人!” 辟宁的视力是他们好一些,在他们看向天空时,穷凌也在一个直径三十米的大坑抬头看天。 黑色的衣服在黑夜不太显眼,但是穷凌体内有一半太阴幽荧的血统,在他眼,黑夜和百日从来没有什么区别。只见,天空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大约一米九的身高的女子身材窈窕,白皙的皮肤像光滑温润的玉石,肩的肩带下的黑布包裹着玲珑胴体。 身外一层白白的纱衣,显得朦胧,又对人充满yòuhuò。暗淡的月光下,一头长发及腰,白皙面孔沉寂若水,此等颜容,宛若画走出的仙子。 “你还是找到我了!” “找到你并不难!” 女子说话刁钻,但又平淡,像是秋日的江水,静静流淌,又带着一丝寒气。 月亮之所以暗淡,是因为在迎接她的到来,这个强横的种族,可以让月星隐留退步,以此突显她的高贵。 “但是要打败我,估计还没那么容易,如说,次那个!” “次紫云没打败你,回族后受了罚,估计我是不会受罚了。” “你很有自信啊!” “我她强。” “确实!从我的母亲去世后,她用了四年半的时间找到我,你找我只用了三年半,确实她强。” 穷凌在讽刺这个好看的女人,她的面容在黑夜隐藏,可以令人捕捉到的只有她冰冷高傲的声音。她像是世界最高的山峰,话的寒冷不禁让人害怕。 “躲在人群隔绝自己的气息,你的做法很明智。” 她显然没有动怒,面对穷凌的讽刺,她依旧冷静,不骄不躁,不温不火。 “不用说那么多的废话,既然是来杀我的,那来啊!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准确来说,是带你回永夜城,要想杀你,族的长老们只需要几天时间便可击杀你。但是你并不值得他们这么做,你在我们眼,只是用来陪练的猎物。” 黑暗,一支箭矢冲了过来,女子眼眸一撇,一手轻拦,两指夹住微冷的箭头。 “哦!哪来的人类?” “要是你敢动他们,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混沌之炁。” 穷凌的语气冰冷,同时,星则渊四人也做好了准备。 “哦?是吗?你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保护不了的人,还谈什么保护别人?” “闭嘴!” 身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穷凌一米九的个子出现在星则渊面前,而在他手,握住了一支箭。 冰冷的铁箭头划破他的皮肤,流出鲜红的血液,没有一丝声响的箭矢在女子手像是经过强弩射出的,威力极大。但是穷凌不得不接,因为锋利的箭矢后,是星则渊的眉心。 “你们快走,这是我的敌人!” 穷凌曾经对他们说过,对他们说自己是太阳烛照家族的少主,但其实他不是。他冷冷的说完,收起平时不正经的样子,一个话多爱去人多地方的人一般都是性格活泼开朗的人,但穷凌不是,他是一个寂寞到灵魂深处,已经没有任何牵挂的人。 站在四人面前,穷凌扔掉手的箭矢,慢步向前。 “报你的名字?” “娥洛。” “娥洛?真怪的名字,不过,今天你还带不走我。”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星则渊他们看不清娥洛的眼神,此时她眼带着一点呆意,她漫不经心的落在地面,平淡的说道: “你可怜的还不会飞行,我真该为你感觉到怜惜。” “滚!” 穷凌不是遵循什么事事女士优先的绅士,他骂出口,脚尖踏地,身体仿佛一支超速的箭矢。 “寒冰之傷!” 身体的太阴之炁开始运作,和白日里使用的“火焰之傷”不同,此时他脚底出现的是一道暗弧,暗弧带着冰屑在空气划过一个弧度,留下极度寒冷的风。 “猝!” 身体翻转,左脚高举,随之猛地落地,脚带着一道寒气的蓝光顿时闪亮,像突然点亮的长明灯。不知从什么地方,一道碧蓝色的冰之光束在穷凌的脚后跟落下时释放,和娥洛抬起左腿,释放出的淡白色月华对碰在一起。 脚掌抬起,娥洛劈出竖着的一字马,纤纤细手依旧保持原状,并在腹部。这个动作对很多人类女子都是挑战,只有学过舞蹈的人才可以运用自如,但是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咚! 两股气浪对撞在一起,像是两道高压空气朝一处挤压,但是穷凌释放出的碧蓝色光束显然不是淡白色月华的对手。 “左踢!” 穷凌喝了一声,脚面从右侧踢去。光芒收起,身体一跃,灵活的娥洛右脚一抬,将其挡住。 “右踢!” 脚掌一收,这次是真的右踢。 “你好幼稚,用声音来迷惑我,你觉得我看不到你的动作吗?” 挡住穷凌小腿的细长左脚猛地发力,娥洛高抬腿,左、右、左、左、左、右、,一套踢技快速完成,每一下拖着白光的踢技令穷凌只能用手臂或者用提起的小腿去挡。平时他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现在他的速度显然不够。 咻! 身体像是冲天空的纤龙,娥洛左腿放在头前,和穷凌曾经用过的招式一样,但是她展现出来的曲线,是女性特有的美感。 “月神印?” 穷凌眉头一皱,英俊的面孔在黑暗变得凝重,但是他没有此离去,而是身体半蹲,像是在扎马步,皮带的圆环玉佩的红色光芒释放,另一边的惨淡白光,像森然白骨一样给人带来凉意。 咻! 和升空时一样,娥洛下坠的速度很快,像加重的山岳。 咚! 轰然巨响,带着一道白色气流的娥洛右脚落地,左脚已经快要碰到穷凌的头顶。细长的白腿在如白月的光芒秀色可餐,但是顺着长腿而去的,是一双带着寒意的眼睛。肃杀,像这个女人的代言词。 要是被娥洛这一脚踢,算穷凌的实力在五阶灵兽等级,也无法挽回结局。可以使出月神印,是说娥洛的实力可以达到——六阶灵兽的等级!如此年轻的她,既然已经有这样的实力了吗?算三年半前见到的紫云,才不过拥有五阶灵兽的实力,现在穷凌变强了,对手也变强了。 呼呼—— 第三十六章 一个团队 呼啸的风暴像从窄小的通风口跑出的恶魔,即将接触到穷凌头顶的脚掌停在空,娥洛有些意想不到的看着穷凌,脚的力量加强。 咚! 大地崩塌下沉,发出沉闷的巨响,地壳近乎碎裂,近处一百米地,被无视的地形印出一个圆形的太阴幽荧刻印。刻印的白霜令土壤微微冻形,本来凉爽的夏日夜晚,这时既然有些寒意。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双眼发出不同光芒的穷凌,娥洛说: “没想到你真的可以同时使用太阳之炁和太阴之炁。”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穷凌这辈子,最讨厌的,是被别人看不起。星则渊可以忍受被不识的佣兵侮辱,但是他不行,他什么都失去了,只有尊严还在,要是它丢了,他什么都没了。 娥洛的玉佩和穷凌的玉佩大放光芒,穷凌爆发出的气势强行挣脱娥洛的长腿,而下一刻,穷凌和娥洛都退到太阴幽荧刻印两侧。 “!” 目光冷彻如冰的娥洛身侧,三个人冲了来。 “喂!你们怎么还在啊!她有六阶灵兽的实力,你们赶紧走!” 冲出去的是星则渊、甘索、和沫,辟宁则站在原地射出了几箭。 穷凌大吼,之前星则渊他们躲了起来,他不知道,以为他们已经走了,虽说心安,但难免心凉。不过他们突然回来并没有给他带来惊喜,反而带来了担忧。 “该死!” 星则渊三人没有停止脚步,穷凌暗骂一声,然后提起左腿前,在夜晚,太阴幽荧的实力使用起来更强。白色光芒在他左腿旋转,在携带冰雪的风,几点火星散布,令风燃起火焰。左腿,顿时有冰雪和火焰重叠。强悍的气息,下一刻便可令钢铁断去。 甘索蓄势已久的砍刀带着强盛的气,橙色光絮的砍刀指地,左手猛摆胳膊加速,为了保持灵活性,甘索和他身后的沫都保持着蛇形步伐,一直沿着扭曲的路线跑。甘索和沫的速度很快,躲过了两支箭矢。 “喝!” 低喝了一声,星则渊因为实力最差,所以跑的最慢。身前甘索和沫在两边跑,他站在间,像是由左右hùfǎ守卫着的君王。 面前的瑟瑟风,射来辟宁的铁头羽箭,它带着道道森白的光,觊觎着人的生命。之前这些箭矢是从他们肩边射出,朝向敌人,现在这些箭矢被娥洛掌控,射向他们。身体朝左一偏,在星则渊的面前,箭头在离他眼睛一厘米处射过,极近的距离,让他看清了箭头的纹路。 箭矢带着的寒风令差点被划破的眼睛眨了眨,星则渊心跳加速,继续往前跑。 “啧!” 甘索的砍刀和刺出的福伊尔即便在黑暗都能反射出平滑金属的寒光,但是却在娥洛身边二十厘米处停了下来。 还没看清这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他们的身体已经被一道强横的冷气弹回。寒气令他们面孔结了一层霜,在他们的身体倒飞出去时,星则渊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同时左拳轰出。 他不是左撇子,但是左拳,可有着九带铭器——墨星啊!他还是只能催动三带,但是带起光芒的墨星一拳轰出,已经可以和感受一颗大星团的强者相对。 “勇气可嘉!” 娥洛冷冷的左手一伸,隔二十厘米的距离挡住了星则渊的拳头。 “但是没有实力,来等于送死。” 娥洛手掌向后一挥,星则渊的身体像是在狂风颠倒的树叶,猛地向后冲出,甘索起身在百米后抓住了他,还被带飞数百米。 额头流下一滴冷汗,辟宁射出一箭,但是娥洛的身体,已经消失在原地。 “你没有对他们用全力是对的,不然我定让你生不如死。以为你到了六阶灵兽的实力可以碾压我吗?” 穷凌没想到星则渊他们会回来帮自己,毕竟娥洛的实力可是很强的,在看到她动手打他们时,他彻底怒了。 “你们把我当成培训小辈的猎物,而我总有一天,会把神兽之园内的旸谷和不夜城碾为废墟。” 穷凌双腿不断踢出,娥洛银牙微咬,不断后退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身体退后数百米,娥洛双腿一别,在地面摩擦,双臂伸直挡在胸前。 “你吗?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 娥洛身体一转,一脚踢向穷凌的左臂。下一刻,月光突破云层,发出明亮的光芒,一番皎洁月光,将大地照耀成一片白霜色。 “灵兽的等级差距确实不大,你身体里有太阳之炁和太阴之炁,能和我一拼也是正常的,但是你真的觉得我斗不过你?在来之前,为了犯和紫云一样的错误,我查过所有你的资料。你认为腿击的强度是直拳的五倍,所以很多时候都用腿攻击,但是你以为我也这样吗?” 娥洛之前战斗用腿居多,现在她双手挡在胸前半米,在手掌,既然有一道咒闪耀起来。 “死铭咒!” 强烈的冲击带着黑光吞噬穷凌,无尽的黑暗将其身体囊括,令穷凌在空气持续飞踢的身体落在地。 “一个人只能铭刻一道咒,想不到你这么狠,既然刻了攻击咒?” 一个人的身体再强,都只能承受一道咒,所以很多人铭刻的咒都是防御或者保命的。这个世界还有一种可以还魂的咒,十分玄秘。但是铭刻进攻咒的,实在少之又少。 “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御。” 态度冰冷的人话应该少才对,但是娥洛的话却很多,她手掌的黑光继续吞噬,令穷凌的身体倒飞出四百米。 咚! 撞断一排有三个成年人怀抱那么大的树,星则渊在一边站了起来。 “不好,娥洛过去了。” “我们怎么办?” “追过去,帮忙。” “但是我们打不过啊?” 辟宁有些无力,本来他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箭术的,但是可以感受一颗大星团,两颗小星团的他,在娥洛面前什么都不是。他引以为傲的箭术,还差点伤及自己的同伴。 “现在不是靠脑子的时候,打不过拼了命的打,我们是一个团队。” 星则渊走在第一个,甘索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而沫,他终于找到了砰然心跳的热血感。他厌烦了自己的政治家族,所以才会逃出来,即便是死,他都不会后悔。与其被家长安排在政治位置一辈子,还不如高高兴兴的热血沸腾的几天。 辟宁是个老实人,是的!他们是一个团队的,是星则渊口说过无数遍,但是还没有正式成立的“红盾佣兵团”。 他们一起前去,在丛林,娥洛将穷凌踢飞,撞在树。 “让开,我不想轻易杀人。” 娥洛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既没前进也没后退,她目视前方,四个人挡在了穷凌身前,一脸倔强。 “我们有五人,是一个团队!” 本来要呵斥星则渊他们的穷凌没有骂出口,他站在原地,吐出几口血。星则渊双腿微颤,娥洛有六阶灵兽的实力,也是说她现在相当于可以召唤两颗星神的人,这样实力的强者,不是他们所能对的。 但是他们并没有此离去,要是他们想走,早在起初走了。 “穷凌!” “嗯?” “团长叫你,你要说到!” 穷凌有些囧的看着星则渊,臭小子,你到底想搞什么?现在这些花哨的东西可没什么用。 “穷凌!” 星则渊喊了一声,这次穷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喊了一声到。 “!” 星则渊喊了一声,或许他说的话还有些稚气,像幼小的孩子喊着自己要成为英雄。但他是冲在第一个的,毫无悬念的被弹回,穷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为什么他们要回来救自己? “凌儿,你要记住!要是有一天你遇到一个,或者好几个会无条件支持你的人,一定要和他们在一起。” “为什么呀,妈妈?” “因为他们会成为你的朋友,带给你力量。” 穷凌那时尚小,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现在想起来,慢慢明白了其的深意。 “穷凌,找准时机,我相信你!” 星则渊说着,拿起地的沫的佩剑,双臂挺直往前冲。 “该死!你妹的慢点!” 在他们的身体不断被弹飞,又带着伤冲去时,娥洛一步一步前,在黑夜里,他们在大脑彻底失去意识时才放弃往前冲,而穷凌的左脚,此时已拖起一道圆月。 “还没到六阶,使用月神印,还是太心急了!” “嘿嘿!拜你所赐。” 穷凌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了,朋友会带给你力量,不是说会直接给你召唤星神的力量。而是会帮你达到目标,让你少走两步路,以便在最后两步迈出更远的距离。 “月——神——印!” 穷凌的身体快速冲出,旋转的身体破开娥洛身的护罩,一脚,直冲娥洛的腹部! 穷凌冲出时,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躺下的四个人,从这一刻开始,他注定胜利。如果有一天你也背负别人的期望,不要害怕,你会成功的。 第三十七章 骗子 懦弱换来死亡,勇敢才能拯救生命。少年的热血不需要太多煽情的话,他们因为血液沸腾,所以战斗,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是刚正,不是吗? “还差一点!” 娥洛身体离开地面,划过空气,像海面飞过的海燕。狼狈的穷凌一身全是尘土,娥洛却干净如月。只不过她的嘴角,一丝细细的血液像画的瑕疵,要是她这番模样被别人看到,肯定非常令人爱怜,但是她眼前的穷凌,可不会因为她好看怜香惜玉。 停止后射的身体停在半空,身后的空气炸裂,出现太阴幽荧的印记。穷凌双眼如冰,面靥冷冽如雪。 “是吗?那你见过混沌之炁吗?” 穷凌冷冷的问,同时,在皎洁的圆月下收敛自己太阴幽荧的气息。当太阴幽荧出现时,方圆百里所有的野兽、灵兽都瑟瑟发抖,胆怯的躲在黑暗深处,像不敢觐见君王的贱民。而在一道太阴幽荧的气息消失时,它们还是不敢随意妄动,因为另一道有形的气浪已经代替它在方圆百里扩散,让它们立马昏阙。 “混沌之炁?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可以施展出混沌之炁?那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传说,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的至阴至阳之炁都产生于混沌之炁。混沌之炁,是至阴至阳之炁的本源。 娥洛冷艳如花,如果她不是穷凌的敌人,或许穷凌会想尽办法让这个冷艳的女人露齿一笑,但是可惜。 “传说?你不也是传说的角色吗?传说的……神兽执法者。” “严格来说,我只是执法者的替补,成功逮捕你,我才可以成为无高的执法者。” “哼!” 哼了一声,穷凌低声呢喃。 “和你说话真是无聊,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混沌之炁!” 身体的气息开始运转,至阴至阳之炁相互纠缠,它们本来是一种不能融合的气,像水和火,两者接触,要么水熄灭火,要么火蒸发水。本来互为对立的它们,此时却在穷凌的小腿处不断旋转,产生出一种和世界格格不入的黑炁。 沙质的黒炁像不灭的神火,在被以穷凌身体为心的旋风掀起时,黒炁无论如何被吹散,彼此都带着一点联系。 “混沌!” 身体四周的螺旋气浪瞬间消失,穷凌喝了一声,身体化为一个锥子刺破气浪,冲向娥洛。飞踢出脚的穷凌身体尽数舒展,身姿将月亮遮蔽。 从阴云挣脱出来的月亮又一次陷入昏暗,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像是回到了远古的洪荒时代。 “怎么可能?” 娥洛眼瞳一缩,不断颤抖,她脑还回响起父亲说的话。 “远古时期,也是我们说的洪荒时代,那个时候是没有日月的,也没有至阴至阳之炁。” “爸爸,你骗我,不是说至阴至阳之炁孕育了万物吗?没有至阳之炁,世界的生物都无法生长。没有至阴之炁,世间一切会因为不平衡而陷入混乱。那没有日月,洪荒时代还能有生物活下来吗?” “当然有啊!因为有一种被称之为‘古神兽’的生物,他们可以在混沌生活。” “那我们太阴幽荧是古神兽吗?” “我们是神兽,但不是古神兽,古神兽可以摆脱至阴至阳之炁,同时运用两种炁。我们则只代表至阴。” “那我有机会使用混沌之炁吗?” “如果你好好修行,或许可以!” 有些妖魅的男人呈现出一种性美,他把手放在女孩的头顶。而此时,月光之下,女孩稚幼的面孔变的成熟,也变得冷峻。一对眸子失去曼烂,生出凌冽和孤独。 “混沌之炁?” “猝!” 吼声令人壮胆,可以让进攻者毫不畏惧,露出洁牙的男réndà吼,脚掌猛地踢到娥洛的腹部。 “咳!” 时间像在一瞬间暂停,娥洛与穷凌浑黑的眸子对视,连晶状体都变成黑色的眼眸显得他很神秘。紧锁的眉头带着倔强的凶气,面部的抽动,是他内心深处恶魔的支配。 匆匆的时间只凝滞了一瞬,在穷凌身龙王般的风暴,他的玉佩猛地释放光芒,像远古模糊的太阳。脚掌发力,娥洛不可思议的从狼山倒飞到另一座山峰。 “该死!” 穷凌喘着大气,全身的力量近乎竭尽,踉踉跄跄很艰难的走向星则渊他们倒下的地方。 全身无力,大脑氧气不够,穷凌的视野逐渐模糊。他的身体也不容乐观,除了肩膀和腹部的疼痛,他的小腿肌肉还在变硬,整条腿的筋都开始僵硬,本来要迈出一步的他没有迈出腿,而是当头栽了下去。 在他脸朝地面倒下时,一只手臂从胸膛前揽住他的身体,并且扶住了他。在穷凌的幻觉,他已经坠下深不可测的深渊,但是关键时候,他的手掌被星则渊的手掌拉住。这只手掌的力量不算特别强,但是却给穷凌一股很强悍的劲。还有一道亲切的呼唤,让他不要倒下,不要向着深渊而去,也不要变成恶魔。 “穷凌,没事吧?” 星则渊用尽全力轻轻的把穷凌平放在地,他已不能说话,潜意识感觉自己在慢慢陷入沉睡,却安详的像一个躺在母亲怀的孩子。那种感觉让穷凌放心的睡觉,不担心任何事情,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或许是安全感吧! 等穷凌的意识醒来,眼前是不算刺眼的模糊光线,身边站着几个人,他们身都有伤,还打着绷带,但是都无一例外的看着他。 “醒了?” 星则渊胳膊包着一层纱布,四人的伤势都不算特别重,因为娥洛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 “发生什么了?那个女人呢?” “你说那个叫娥洛的女人?” 给穷凌垫了一个枕头,让他身可以稍微蜷缩,这样说话较舒服。 “嗯!” “不是被你一脚踹飞了吗?” “然后呢?” “然后我们都晕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桑塔城的医馆了。” “谁救的我们?” 穷凌感觉自己有一段记忆丧失了,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又感觉这个世界不太真实,似乎他猛地摇摇头,梦境会被打破。 “政府军。” 星则渊回答说: “是他们把我们带回来的。” “他们还会好心救我们?” 不知不觉,穷凌说出了“我们”这个词,他们的命运,隐约之间已经被串联起来了。 “你杀了‘短刀鹰’温大卯,让群狼洞一哄而散,政府军在山下成功逮捕到了十七个死刑犯,说到底,功劳还在我们。救我们也是必然的,他们当初可是说了会报销我们的医药费。” 沫分析的不错,让辟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星则渊、穷凌、甘索和沫。他一开始觉得这个佣兵团不像佣兵团,因为一般的佣兵团不是每天猎杀野兽,粗犷的像石头一样吗?但是在场的四人,星则渊清秀,穷凌有着一股性美,甘索刚直沉默,沫理智情商高,这样一群人,似乎真的和耿直的佣兵没什么关系。 但是大家的实力他也目睹了,穷凌的实力很强,他是为了吃一口饭才来到这儿的,不过现在他有一种想和大家一起走下去的憧憬。他总觉得,他在干一番大事业。 性格不同,但志趣相投的人走到一快,绝对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没事好!” 穷凌害怕的,是娥洛再找过来,伤到自己身边的人。至于其他的,他不太关心。 其实不管是太阳烛照还是太阴幽荧,都没有真正伤害过她身边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但是穷凌是很害怕,害怕自己身边的人因为他而受伤。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善良,他将自己的这种行为,看为自己堕落时留下的最后一丝人性。 “话说和你对战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星则渊问出大家的心声,让所有人都看向穷凌。 “太阴幽荧的人,她想杀我。” “因为你是太阳烛照的人吗?” “你们的古书没有记载关于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的关系吗?” “没有,不过至阴至阳,应该不会特别和谐吧?” 星则渊说着,其他人都没有发表意见,在西域界,神兽载论较少。只有在化渊源悠长的东域界,才有大量关于神兽的记载。 “对!是不太和谐,你们猜的没错。” 穷凌没有告诉他们真相,突然,他不想离开他们了,和辟宁一样,穷凌也想和他们一起走下去。虽然穷凌知道自己和他们终究不是一条路的人,但是能共行一段路,也是一种缘分。 当你心里暗自决定一件事情后,会给自己编很多理由,让自己感觉自己下的决定是对的。其实你心里早有答案,只是需要一个借口来说服自己。 手掌伸向星则渊,穷凌桀骜不驯的样子像高傲的君主。 “谢谢大家,本来想让你们走的,结果……” “我都说过了,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 模糊记忆,一只手扶住了他,那种感觉真好。 星则渊看向自己,沫伸出一只手,紧接着,甘索也伸出一只手,接下来是辟宁。五个大老爷们手搭着手或许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因为柔情一直都是女人的代言词,但是他们围着一张洁白的病床,手掌叠在一起,眼交汇出铁一样只属于男人的火花。 只有穷凌,看似高兴的眼眸深处,隐藏着一丝凄凉。 傻子们,我骗了你们。我哪里是什么太阳烛照的少主,也只有你们会相信。但如果可以的话,那一直相信下去吧! 穷凌在骗大家,但是骗不过一辈子,当他说出真实情况的时候,谁知道会有怎样的情形。未来的事情,从来都只是谜,现在令人痛心流泪的事,今后还会觉得伤心吗?还有你现在不言放弃的事情,到了很久以后,或许你早已忘记。 第三十八章 大奖 “请坐!” 星则渊和甘索住在座椅,面对军衔为少尉的军官,星则渊问: “少尉长官,我们已经录完口供,政府军也核实了温大卯是死在我们手的,请问还有其他事吗?” “当然有!” 这个少尉脾气不错,因为对编号为‘625’的佣兵团有些畏惧,可以战胜拥有一颗星神的“短刀鹰”温大卯的佣兵团,即便是编号佣兵团,都不能小觑。 更何况,从山贼口得出,还有一个人前来过,那个人可以让月亮无色,光是这一句话,足以让人心跳暂停。穷凌的身世因神兽之园与外界的完全隔绝让凡人无法得知这些事情的真相,因为这件事和他们无关,所以政府做不了更多调查。 在甘索听到少尉说还有事情时,甘索眉头一皱,军官看到连忙说道: “但是是好事,悬赏令已经说了,若是你们成功攻下群狼洞,并且斩杀‘短刀鹰’温大卯,会有五百积分和五万块钱。五百积分已经交给佣兵之家处理了,但是五万块钱,需要你们自己来领。” “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是来领钱的?” 他们都受了伤,医药费全部报销,让他们以为到此为止了。毕竟是五个人的医药费,但是谁知,既然真的有五百积分和五万世界币。 “我们世界政府做事向来严谨,拖欠了几天实在不好意思,这次你们不仅仅击杀了‘短刀鹰’,还帮助我们抓住了其他死刑犯,所以我们将金额提高。虽然没有十万,但也有六万世界币。” 从身边的桌角踢出一个小皮箱,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崭新的六万世界币。 “若是你们不方便的,可自行存在世界政府存折里。只要是在世界政府区域,都可以使用。” 把皮箱往前推了推,少尉看着星则渊吃惊的样子,微微一笑。 “多谢!” 甘索戳了一下星则渊,他连忙收起皮箱,将现金拿好。 “不用谢,这是你们应得的。今后希望你们一直支持世界政府,如果有空的话,希望可以和我接受一下采访,桑塔城和四周的乡镇会报道这件事。” “好的!” 星则渊第一次接受采访,他的画像被放到了报纸,从此,编号“625”的佣兵团正式在人数满五人,并且积分满一千的情况下成为或称佣兵团。 白底红盾的旗帜从此可以扬起,他们像了奖似的开心。在扬起旗帜时,星则渊认真叠好有着自己画像的报纸,这是他第一次报纸,他想把它带给禾乃看。男孩所有的荣耀,都要被自己心的那个人目睹才算成功。 “大家的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哪?” “当然是继续前进了,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或称佣兵团,我们要攒够五千积分,才能挤进‘四星’佣兵团。” 星则渊说着,辟宁挠了挠头,问: “‘四星佣兵团’有哪些啊?” 辟宁有些不好意思,对于这些,他没有星则渊了解。星则渊可是要进入巨星佣兵团,和各州最强的武学馆试的。 “四星分别为群星、巨星、超新星、子星。其,群星佣兵团有两百支队伍,巨星佣兵团有七十个,还有十六个超新星佣兵团。最后一种,也是唯一一个被称之为子星等级的佣兵团,是传说的王者佣兵团。” “也是说,我们需要五千积分先进入群星佣兵团,然后进入巨星佣兵团,并且一直保持地位才行,对吧?” 沫说道,穷凌有些不解。 “为什么需要保持位置?难道等我们到了那个位置还会有人挑战我们不可?” “当然!” 星则渊看向一边,躲过所有人的目光,露出一点向往。 “自从王者佣兵团出现后,佣兵团界越来越繁荣,虽说佣兵团主要集在西域界,但光是或称佣兵团,有几十万支,而‘四星佣兵团’不到三百个,这些位置被所有人盯在眼里,稍不注意,会被别人踢下去。” “怎么个踢法?” “等积分够了,挑一个佣兵团挑战,要是赢了,可以代替他的位置。” 穷凌笑了一下。 “其实人类才是这个世界最有趣的人,这样斗来斗去,永远都不会无趣。” “毕竟要给普通人一个机会,不然算再有能力的人,都会因为自己的地位埋没一辈子。” 沫说着,微微一笑,他喜欢靠自己奋斗,这样会让他有很强的成感。而不是在家坐享父母留下的地位遗产。人生不长,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拼搏一次才算美满,才能不留下遗憾。 “沫哥说的对,佣兵这条路和政府路径不同,说白了,政府人脉非常重要,为此需要委曲求全。但是佣兵不同,我们只要实力强,没人能把我们打下去。” 星则渊越说越兴奋,他认识的老杰克和大卫现在都六十多岁了,一辈子只当过城主。再高的职位只是奢想,人际关系,重要的像你的手脚。但是世界既然有人喜欢这种东西,有人厌恶它。 星则渊倒还没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或许今后也不会考虑。 “甘索大哥,我没有其他意思。” “没关系,我早已不是政府军尉。” “没想到你以前还是尉。” 穷凌眼里一亮,搂住星则渊的肩膀,这个性青年男人的刘海让他既阳光又帅气。 “以前的事了!” 甘索笑了一下,以前的事情,已经被他全部遗弃了。他看向星则渊,把旗帜和可以折叠的铁杆收了起来。 “下命令吧,团长!” 沫的情商是这里最高的,他明白甘索的意思,即便没说出口,他都明白。 辟宁和穷凌站在星则渊面前,这一刻,他们都面对着星则渊站。 有些紧张的星则渊想要正经一点,但是却笑了一下。 “笑啥啊?说话!关键时候说不出来啦?” “给团长一点时间,他在酝酿。” “团长,你说行了。” 辟宁也开始叫他团长,甘愿为同伴不怕死的劲头儿,让憨厚的辟宁佩服。 “好!” 星则渊呼出一口气,说道: “来回受了几次伤,我们也算有惊无险。现在是七月初,我们也该出发了!我事先没组织好语言,但是我觉得我们既然相遇,是一种缘分!我现在还不够成熟,实力也不够强,但是我希望大家一起互帮互助,无论我们为了何种目的,既然并肩站在一起,说明我们是一个团队。现在红盾佣兵团已经成立,我希望在这里,大家都可以感受家的温馨。” “此生无悔红盾人,来生还入红盾门。” 沫呢喃时,星则渊、甘索、穷凌,还有辟宁都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随口一说的。” “没!说的挺好的,你再说一遍!” 沫一笑,脸有些褶子,他以前从来没发现自己笑的时候脸会有那么多褶子,因为他以前很少笑。 他每天都在和政治书对话,学府生涯后,他的生活都在政治案例里。当他困倦的时候,他的父亲会拿着次他写的章气冲冲的冲到他面前,把稿纸拍的山响。 “看你写的什么,啊?在写小说吗?我让你读了那么多书,不是让你去写外面的山山水水,我要你写政治,用世界政府两千年来的经历分析现状,解决事情。你呢?”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不会抬头看父亲,而是机器版的捡起自己写的东西,然后撕掉。说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他一开始遇到斥责会哭,哭得很凶,但是慢慢的,他不哭了。泪水打在地,溅起尘埃,却终究改变不了一个人的心。 所以伤心的时候,放声的哭吧,等你哭够了,不想哭了。 “此生无悔红盾人,来生来入红盾门!” 沫说着,连忙补充。 “我只是拾人牙慧,这是别人说的,我只是改了几个词。” “但是读起来很顺。” 穷凌点了点头,和辟宁和星则渊击掌。 “确实!” “继续说!” 甘索对星则渊扬了扬下巴。星则渊温暖的笑了笑,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 “总之,以后大家是我的亲人了,我们走吧!路!” 星则渊扬了扬手,像是要将大家都揽到心。 “好嘞!” 辟宁背起背包,他找到了自己心动的佣兵感觉,尽管对他下布号令的人还没有长大。 沫笑了笑,提起背包,露出一脸肉褶。 “是,团长大人!” “走咯!” 穷凌背起背包,习惯性的走到所有人前面。甘索对星则渊笑了笑,背起自己的背包。在路彼此并肩的叫朋友,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亲人。 星则渊自认为自己很惨,因为在莫名的时间,他失去了很多东西。走出乔木城,他也放弃了很多东西,但是他会让那些被放弃的东西值得被放弃,因为他收获的,是一群亲人。 前面的路还是平原,罗兰罗那州的陆地面积是卡兰罗拉州的三倍,他们现在在罗兰罗那州心,估计等到了八月初,也是走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罗兰罗那州沿海靠着的源州。 时间的磨合让他们的配合变的更好,大家性格都不错,算沉默的甘索都较随和,还有是穷凌,他像是有着两面的恶魔。平时他都戴着赤面般若,谁都不知道般若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张面孔。 也许大家都会觉得穷凌有些神秘,因为他每天都笑,但其实,他是这样一个人。在别人眼很怪的人,其实在自己眼再简单不过。 第三十九章 反政府军登场 藏在紧密丛林里的眼睛露出深思熟虑的光,小心翼翼的打探着四周。 穷凌望了一眼这边,令叶目光的主人心生胆怯,有些退缩。 “我交给你的军体拳不是花架子,你要体会到其的精髓,虽然它不能完全运用到实战,但是一定可以给你灵感。” “嗯嗯!我知道了。” 星则渊捏了捏拳头,撞到了步伐最快,走在最前面的穷凌身。 “怎么停下来了?” “怕你们太慢,跟不我!” 穷凌凛冽的目光转换正常,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才午,还是可以跟的。” 辟宁似乎没发现什么,很老实的说着。沫和甘索看了一眼四周,给星则渊一个确定的目光,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我们最近有点闲啊!” 穷凌双手背在脑后。 “除了想下顿吃什么,不知道应该想啥了。” “每天都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色,我感觉挺好的。” 沫说着,星则渊也赞同。对于甘索来说,没走远一步,远离伤心地一步,而辟宁,他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大山和树林是他的庇护神。 “在山里还有吃的,在沙漠和大海好。” “傻蛋,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穷凌口无遮拦,辟宁挠了挠头,说: “那是啥意思啊?” “找乐子!” 穷凌挑了挑眉头,满脑子没装好事,他一个人的时候幻想过今后身边会有几个陪他疯的人,他有很多事情想做。 “如说,我们闯进野兽或者灵兽窝里,端它一顿。” “这个嘛……” 星则渊想了想,和身边三人很有默契的加快脚步,把穷凌甩在后面。 “喂~一说有趣事泛怂。” 穷凌嘟囔了一句,在大家离自己有五十米的时候,穷凌回头幽幽的说道: “别离我们太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穷凌跟星则渊他们。 静谧的树林安静的像没有生命的死寂之地,树叶的沙沙声成了这里唯一的声音,像奏响的管弦乐。 “走了吗?” “走了!” 呼! 呼出一口气,在紧凑的树叶后,高三米的小坡站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皮肤很白的女人。 “这个男人真是恐怖,既然可以感受到我们?” 穷凌像个恶魔,让他们差点窒息。 “佳科斯,我们绕道吧?” 佳科斯,是这个满头大汗的男人的名字。 “嗯!他给我们的压力像干部给我们的压力一样。” “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佣兵团既然会有这种高手。” 与其把这个女人叫做女人,不如叫她女孩。她精致的瓜子脸配龙须刘海很好看,马尾辫和似雪的皮肤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俏皮的雪精灵。 “戴这个。” 一把将黑帽子扣在全身都穿着极薄遮阳衣的女人身,女人说了声谢谢,撑起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娇小的女人似乎只能活在伞的阴影下,孤独承受着所有怪异的目光。男人背着一个大背包,和她并排走在一起。 “这次也算有些收获!” “一次招揽了三百个人,收获不小。我们盖德军才成立十五年,不到十六年,实力还需要慢慢壮大。特别是西域界这边,实在有些烦,他们的思想似乎被世界政府xǐnǎo了。总感觉世界政府很好。” 佳科斯叹了口气,他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 “很正常啦!如说我们齐国,虽说地大物博,在十年前也参加了世界政府,但因为我们祖先和西域界的人有很大的代沟,所以现在很多人都不习惯世界政府的政策。时间久了,很多事情会成为习惯,想改都改不掉,得用时间磨合才行。” “李琦,你说的真好。” “谢谢!” “这次我们任务完成的不错,等去了纳塔尔城,我们或许可以休息几天。” “嗯嗯,是该休息几天了。” 佳科斯稍微低头看了一眼李琦,昂首挺胸自己给自己打气,手掌握的贼紧。 “李琦啊!那我们休息的时候可以和你一起去吃饭吗?我请客。” “好啊!但是只能以搭档的身份去吃饭哦!” “没问题!” 佳科斯笑的很开心,似乎将自己还没交给队长的任务都忘了。 在白日的光,李琦和佳科斯看起来是以平常速度走的,但实际速度却很快,不过两分钟走出去四百米。 纳塔尔城 敞开的木盖放纵一束光照进地下室,令地下室因此变亮。在白日里,太阳或许没有多么耀眼,因为四处都很清晰。只有站在黑暗,才能体会光芒有多么珍惜。 在地下室的小桌,摆放着一张详细的世界地图,东域界北部的一个国家被他们画了一个红旗。 “李琦和佳科斯前天传信回来,今天估计到了。” “他们到了好,等他们到了,我们再用一个星期总结这里的工作,可以去下一个城市了。” 围着桌子的三人袖标写着他们的编码。 “十一军第三队。” “十一军第一队。” “十一军第二队。” 袖标写着十一军第三队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干瘦的像一副骨架。他问一边戴着黑帽子的青年: “给老大传信了吗?” “传了,老大希望我们赶紧分开,我们这次活动的太紧密了。” “是有些精密了!” 老妪浑浊的双眼即便在光亮都没有太多光芒,只有满脸的皱纹和满头鹤发可以表明她的阅历。 “兰花婆婆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这次不和咱们的干部顶嘴了。等李琦和佳科斯回来后,我们开始进行最后一星期的收尾工作,然后离开。” 老妪虽说和身边两人的等级一样,却是三人最具发言权的。她一说完,抽着烟的黑眼圈男人立马表态,戴着黑帽子的青年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盖德军才可以成功推翻世界政府?” 兰花婆婆看着从地下室外射进的白光,像是看到了盖德军的胜利。那时候,他们早已不需要再躲躲藏藏。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兰花婆婆有些惆怅,戴着帽子的少年走到她身边给她倒热水。抽着烟的男人吞云吐雾,吐烟的频率更快了。 “兰花婆婆,你不要想这些了,世界政府把我们盖德军称之为fǎnzhèngfǔ军,是畏惧我们。我们现在有十一个干部,还有昆吾老大在,根本不怕他们,再等个几年,我们可以准备充足然后去新世界推翻他们的bàozhèng了。” 盖德有引领和自由的意思,这是他们的本意,在这个表面光明的时代,背后的黑暗实在太多了。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时代,却不知道这种平和的时间是如何换来的。每一刻的和平,都是建立在一定条件下的,世界政府没有完全囊括世界,说明世界还有和他对立的部分。 “孩子,希望如此吧!” 对青年挑了一下眉,抽着烟的男人先离开了地下室。 “斯莫克队长!” “怎么了?” 披着棕色披风的战士跑了过来。 “李琦和佳科斯回来了,我们暂时把他们安排到了老地方。” “好,我过去一趟,这两天采够物资,该休息的休息。” “是!” 斯莫克去他们口的“老地方”,那是一个小旅馆。问过前台,带着香烟的味道游荡在走廊里。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还没等他敲门,两个房门已同时打开了。 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所以他们都坐在佳科斯的房间。斯莫克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激动的不得了。在房间里,摘下李琦的帽子,他仔细看了一圈,在李琦忍不住笑时,佳科斯忍俊不禁。 “队长,你这样看不太好吧?” “我是看看你有没有把我的小公主照顾好。” “队长,人家才不是什么小公主呢!” 李琦娇嗔一句,嘟了嘟嘴。 “哈哈哈哈!你们可是我手下最强的人,安全回来好!” 李琦和佳科斯对视笑了一下,对斯莫克讲明了此次情况,然后说道: “我们这次回来见到了一支佣兵团,里面有个很强的人,或许我们可以招揽一下。” “招揽佣兵团?” “对!佣兵团一向以义气著称,虽然我们这次没有和遇到的佣兵团强者对战,但是那个男人可以感受到一百米外隐藏起来的我们,我感觉我们需要这样的实力者。” 斯莫克想了一下,说: “先过几天吧,等你们有空了去看看,一切以不暴露行踪为前提,我们第十一军是十一个干部实力最差的,可以招揽一些强者来当然最好。” “好!我们后天去,今天和明天嘛……” 佳科斯笑了笑,偷偷看了一眼白若柔雪的李琦。 “咳咳!” 斯莫克一抽烟,李琦开始咳嗽,让斯莫克不得不掐灭烟。 “队长,下次自觉点。” 半打开窗户通风,又给李琦倒了一杯水,佳科斯表现的无微不至。像是包在糖果外的糖纸,不会让糖果受到半点损伤。 “你这顶嘴的功夫都的我了!” 斯莫克笑骂一声,然后还算满意的用手的花名册敲了敲手掌。 “看在你们这次任务完成不错的份,这两天不给你们布置其他事情了。” “多谢队长了!” “辛苦了,好好休息!” 离开的斯莫克像是匆匆离去的烟,眨眼便消失了。 第四十章 招揽 “李哥,我看你这孩子是个不祥之物啊!怎么还留着她?” 五岁的女孩头发不长,像是个假小子,她跟在男人口的李哥身后,听不懂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说什么。 “这是我女儿,当然得留着。” “李哥,不是我说,一个女娃,还得了怪病。留着也没用,要是给自己遭来祸患,完蛋了!” “滚滚滚!” 李哥一把推搡开眼前这个德行不好的男人,带着女孩往家走。 “爸爸,什么叫做病啊?” 天真的女孩纯净的像是个天使,爸爸摸了摸她的头顶。 “身体不舒服,算病。” “琦琦身体没有不舒服,不算生病。” 她很聪明,开心的笑着。 “对!琦琦开心好。” 那时候,这个皮肤像是*,头发也是白色的女孩无忧无虑,妈妈和爸爸都很爱她。直到八岁那年,所有的厄运都接肘而至,让她无法预防。 “这个死丫头,一身怪病,还见不得太阳,全身都是白的,估计是了什么邪术了。” 城政府军的人站在他们院门口,要将她带走。她的父母死于非命,所有的祸患,都被强加在这个年仅八岁的女孩身。她无助的像是个无脚的小鸟,一停下会死亡。 “是!赶紧把她抓走吧!” “焚烧了吧!不然会留下厄运的。” 人们看着她被带走,在后面叽叽喳喳不停的咒骂,像是一堆烦心的麻雀。无人在乎她的感受,女孩哭着要找爸爸妈妈,天的太阳让她很难受,皮肤也慢慢出现斑状。 “叔叔,我疼!” 她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哭了出来。但是强制性拉着她走的政府军军官戴着白手套,没有管她。只是一路强拉硬拽,像是要将她扔下地狱。 “叔叔,我真的疼!” 她还在哭,抽噎声让人心酸,所有人都害怕和自己不一样的人,而处置那些人的唯一方法,是将她们毁灭,以此换来心安。似乎世界的一切,都应该以大多数人的长相为主。少数的不同者,都要遭受非人的待遇。 小屋子里有铁栏杆,女孩窝在角落,穿着脏兮兮的白裙子,像是一只落魄的小白狐狸,通灵,雪白,但又可怜。 “尉大人,我把她带回来了。” “好!明天你一个人把她带给我们的研究家少校,他想活体解剖,看看这个女孩究竟怎么回事。” “那这个女孩……” “死了死了,谁会在意呢,这件事别给别人说,事后他会给你不菲的报酬。” “好!好!” 军官不忍心,想要放走这个年龄尚幼的女孩,但是疯狂的研究家提前来找这个女孩了。年老的研究家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仔细观察笼子里的女孩,狰狞的面孔像是要饱餐一顿的鳄鱼。 白手套或许是女孩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因为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用白手套触碰她身体的每一处,在铁笼里,女孩像是一个被人玩弄的宠物。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过这种病情,快!带走,今天我要活体解剖。” “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于心不忍的士兵问。 “士,你是在抗拒我的命令吗?我让你把她带走。” 面对佝偻的少校研究家,五大三粗的士只能言听计从,有些让人悲哀,但又现实。 “是……是!” 白晃晃的刀在女孩眼不断移动,因害怕,她的小脸有些涨红。 “叔叔,你要干什么?不要伤害我。” “小丫头,可不是叔叔要伤害你,只是你得了怪病,我需要帮你治病。” 短刀片在她胸膛轻轻划开一道口子,女孩扯破嗓子大叫,被固定的她动弹不得。眼白晃晃的光变的迷幻,撕心裂肺的声音夹杂着哭泣。这个疯子无动于衷,似乎还很满意,他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欣赏戏剧。 “看来感觉神经很正常,要是我研究出一个新病种,可以成为校了。” “畜生!” 叼着一根烟,从黑暗蹿出来的青年男人一脚把这个持刀的疯子踢开,然后给被吓晕的女孩止血,处理两厘米长的伤口。 “我劝你别来干扰我,不然我会一箭射穿你的狗头,你个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 “你是谁?你这个齐国的庶民,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让你碎尸万段。敢踹我?我可是迈德·桑提斯,是少校,你知道吗?啊?” 桑提斯大骂,举止不雅的他不知道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政府军也你这德行了。” 抽烟的青年人清秀帅气,脸还没有皱纹,他不妄热血,一脚踢开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桑提斯,桑提斯猪叫般的叫士兵过来,很快,拉响警报的实验室被五十个人包围了。 “长官,这个人叫斯莫克,是fǎnzhèngfǔ军的一员。” “fǎnzhèngfǔ军?” 桑提斯看着将女孩绑在身的斯莫克,大笑道: “看来这下我升官的几率又变高了。” 斯莫克闪现到一百米外,将手的烟头朝着桑提斯的眼睛按了下去。手臂的巨力让桑提斯狠狠的摔在地,捂着眼睛四处打滚的他疼的像是一个在油锅里翻腾的鲤鱼,身边的士兵一哄而。斯莫克左手拿着折叠棍,展开不到一米的铁棍只有指头般纤细,远远看去,像是一根教鞭。 “去那边了!” “快拦住他!” “放箭,放箭!” 桑提斯一把将身边扶他的士兵推开。 “滚开!” 拿起弩箭,他用未瞎的眼睛瞄准,同时大吼: “今天要是不把他们抓住,我让你们全部玩完!混蛋!” 斯莫克凭借细铁棍将冲来的政府军士兵头骨敲碎,背着孩子杀出了一条出路。杀出重围的时候他浑身是伤,孩子却安然无恙。女孩醒来,满脸惊慌,看得人心里难受。 “怎么了,李琦?” 头发梳了一个长尾辫,面色粉红,像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佳科斯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李琦惊的回神,可爱的像只毛茸茸的小白兔。 “没事,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别伤心,还有我呢!” “嗯!” 抿着小嘴,李琦笑了一下。 “最近你精神不好,一会吃完饭,我去给你买些凝神的菊花人参茶,听说这种茶可以提神醒脑,改善睡眠,还能缓解气虚体质者疲乏不适。” “你也可以多喝这个茶!” “啊?我精神挺不错的!” 佳科斯抖了抖肩,正装下的肌肉很是结实。 “菊花人参茶可以补肾!” 用很轻的声音说完,李琦嗤嗤的笑了,相之下,佳科斯才想一个大姑娘。 “咳咳!” 吃完饭,身穿黑色正装的佳科斯走过来,在李琦起身时帮她微微退了一下椅子。服务员过来给他塞了一张纸条,被佳科斯灵活的放在了裤兜里。 撑着伞,两人在街道走,像一道独特的景色。为了衬托今天这条白色的留仙裙,李琦打了一把白色纸伞。这种纸伞是用油纸做的,每一把都要穿三千多针,能抗大风。 “其实下次不用特地陪我来吃米饭,你是西域界人,还是喜欢吃面包吧?” “没有啊?我也挺喜欢吃米饭的。” “那个纸条写着什么?” “已经找到红盾佣兵团的下落了。” “红盾佣兵团?” “嗯!是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佣兵团。” “那天还真是吓人呢!” “因为背包里有重要的花名册,当然紧张。” 李琦掩着粉唇嗤嗤的笑了笑,脱去昨天的贴身精装,身穿留仙裙的她没有特别突显身材,但是身材很好的李琦穿这条裙子自带仙气,走路飘然。 “你一紧张爱流汗。” 佳科斯挠了挠头,他不太擅长和女生打交道,特别是和自己喜欢的女生。 “我们现在去找红盾佣兵团吧?” “为什么?你要好好休息两天,这次我们跑的地方太远了。” “没事啦!刚才出神只是一个小意外,我感觉当时说话的人实力挺强的,我们早点去招揽他们,也早点制定对策。你也想早点回大本营啊,对吧?” “可是……” 小手拉着佳科斯的衣服,李琦的声音很细腻,很空灵,让佳科斯无法抗拒。 纸条的地址让他们很快找到了红盾佣兵团,他们这次没有住旅馆,而是住在了一个院子里,这种临时出租的院子配置齐全,旅馆便宜,只是要自己买菜煮饭。但是价格也低了不少,他们现在不是缺钱,而是需要一个空间,这里空间大,五个人住三天一共一千块钱,已经很便宜了。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撸起袖子的看起来十分憨厚的汉子,汉子一米八标准的身高,浑身结实,眼光明亮。 “您好!我是盗颜·佳科斯!” 佳科斯问了声好,憨厚的汉子也伸出手,说: “司空·辟宁!请问您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想找红盾佣兵团团长。” “好的!请进!团长,有人找你。” 打开门,院子两面砖墙,一面大房一面门。院子里种着一棵桃树,七月份的桃子,已经快成熟了。树下坐着四个人,几个大男人,都在……洗衣服! 看到有人进来,星则渊站了起来,穷凌也迅速起身,还有沫。 “是你们?” “哥?” 第四十一章 哥哥 “你们?” 穷凌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冽起来,手被拧成一团的白短袖落在盆,溅起水花。身穿一身纯黑色衣服的他显得高瘦高瘦的,看起来十分精干。他的目光如同燃烧起的火焰,在敌意慢慢升起时,一边的盗颜·沫惊讶出声: “哥?” 星则渊看了一眼穷凌,又转过去看沫。 “沫?” 佳科斯一脸震惊,一米六七的李琦要把伞偏一点才可以看到对视的他们,他们都很高。 穷凌有些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次见面没认出来吗?事实次佳科斯还真的没有认出来沫,因为距离有点远,而且他有些难以置信。辟宁走到甘索身边,看着这尴尬的场景,兄弟见面会? “你真的是沫?” “嗯!” 沫开心的笑了笑,前用力和亲哥哥抱了一下。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亲哥哥,佳科斯。哥,这是我认识的伙伴,星则渊团长、甘索大哥、穷凌和辟宁。” “嗨!” 星则渊和他握手,其余人也伸出手来,佳科斯一个不落的行握手礼,但穷凌没有擦手直接用湿手抓住了他。 “下次把手擦干了再握,以表尊敬。” 甘索在后面轻声说。 “哦!”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没想到,你很久没回桓玛城了!” 小时候,爸妈一直逼着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他不和爸妈吵,但不代表哥哥不会。佳科斯每次和爸妈吵架完都要被打一顿,他被打的时候,沫也哭。这个大他两岁的哥哥很疼爱他,但是在沫成年的时候,哥哥给他过完生日离开了。 “不想回去!” 摇了摇头,佳科斯将手臂搭在沫的肩膀,四年没见了,他忍住心的兄弟情,对着星则渊说: “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我弟弟了。” 佳科斯鞠躬,让星则渊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男人正装革履,器宇轩昂,他穿个短袖,感觉其的差距不小。但是佳科斯很诚恳,从他的姿势和停顿的时间可以看出来。 这个鞠躬的男人没有说半句话。他很激动,激动的想要赶紧将眼前这些人都拉近。 “佳科斯,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李琦说着,佳科斯对沫笑了笑。 “好久没见了,想和你好好聊聊。” 沫点了点头,他也很激动,但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星则渊。 “去吧!在我们出发前回来行!” “好的,团长。” 挥了一下手,沫和佳科斯一起离开。佳科斯没想到,沫既然对星则渊这么依赖,既然临走前都要和他说一声。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星则渊看的出来,之前沫和佳科斯的相遇只是一次巧合,所以他们前来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呢? 李琦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走到枝繁叶茂的桃树下,在树荫合油纸伞,露出一头白发。龙须刘海显得她精致玲珑,李琦和普通女孩长相有些不同,令在场四人有些吃惊,也把他们惊艳到了。白色的留仙裙没有多暴露,却给她别致的韵味,像仙气缭绕的舞仙,让人为之倾心,悄动凡心。 “有啊!这次我们来呢,是想邀请你们。” “邀请?” “对!” 李琦点了点头,穷凌前两步不正经的问道: “要说邀请的话,是不是应该先把你的名字告诉我们呢!” “我叫李琦!” “我是穷凌,要想邀请我们可没那么简单。不过没想到你这种实力强的女孩子穿裙子也这么好看。” 伸出自己的手,穷凌握住李琦的柔软小手,像握住了一块轻松的棉花。李琦看到了穷凌的玉佩,当即笑了笑。 “过奖了。神兽大人,您真有趣,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好!” 星则渊拉了一下穷凌,要不是李琦在,他早没好气的一巴掌扇到他脑后了。 “其实呢!我和佳科斯都是盖德军,也是fǎnzhèngfǔ军!” 李琦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说出了一个让他们心惊胆战的名词。盖德军他们不太清楚,但是fǎnzhèngfǔ军他们却知道,特别是甘索,他几乎条件反射的要去拿自己的砍刀。星则渊也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我一直以为fǎnzhèngfǔ军都是一些雄壮的大汉。” “当然不是,我们这里有很多人,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对他们的反应,李琦很满意,因为他们紧张了,却没有表现在脸。甘索看着她,没有发声。 “那这个邀请也是fǎnzhèngfǔ军给我们的?” “对!” 点了点头,突然间,星则渊四人的心生不少自豪,那种感觉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存在还是有价值有意义的,起码让自己不是芸芸众生的人。被人肯定是一种心旷神怡的事情,但是他们现在还高兴不起来,盖德军之所以被称之为“fǎnzhèngfǔ军”,是因为和世界最大的势力——世界政府势不两立,他们被fǎnzhèngfǔ军邀请,要是被政府军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想邀请你参加我们fǎnzhèngfǔ军。” “为什么?” 星则渊失笑。 “我们这么几个人,人不多实力弱,还是算了吧!佳科斯大哥也是fǎnzhèngfǔ军?” “对!他是三年前加入我们的。我他早些,我已经加入fǎnzhèngfǔ军十年了。fǎnzhèngfǔ军一开始只有一个人,后来才慢慢壮大,人少没关系,主要是团结。” “十年?你看起来还小。” 辟宁嘴笨,在女人面前,年龄总是一个怪的东西,在她们豆蔻年华时,总希望自己成熟一点,成熟之后,又希望自己再年轻一点。总之很多女人都很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今年十八岁。” 李琦很友好,依旧回答辟宁这个问题,她只星则渊大一岁,但是做事明显星则渊成熟很多,突然星则渊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相之下他做起事情来还缺少点什么,没有李琦这么熟练。 “刚好,我也十八!” 穷凌凑了来。 “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不过很美。” 李琦忍不住笑,很少有人夸她美,她像雪精灵一样洁白,但更多人关注的,只是她和常人的不同,甚至连她的外貌都不在意。 “谢谢!你也很帅。” 不管说什么,李琦的目的似乎很明确,永远都是朝着星则渊而去的,从大家的动作可以看出来,这个年轻不大的人是他们的核心。这个核心不需要站在最前面,也不需要站在最间,而是他们的眼神。所有人都在这段时间内望过星则渊,这可以隐约表达星则渊在他们心的地位一定不低。 “那你们要不要参加我们呢?” 要是一般人,根本无法拒绝李琦。当她身的淡淡花香带着女性的温柔侵占你的视觉、嗅觉和感官,你会觉得自己无法拒绝她。那张瓷娃娃一样的小脸望着你,像是在期待你的答案。 “我们还是考虑一下吧!” “好的!如果你们有答案了,可以告诉沫,他知道怎么联系我们。看来你们还有事情要做,我先不打扰了,关于今天的事,希望大家不要告诉其他人,政府军不坏,坏的只是统治他们的人,不过我们也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 “好!慢走。” “嗯嗯!” 撑起油纸伞,李琦走到阳光,像走在云下的姑射仙子。在东域界,姑射仙子可以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在李琦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真有一种那样的感觉,犹如雪精灵来访后离去,现在她穿着白裙,慢慢离开这里。 “甘索大哥?” 对于政府军的事情,这里只有甘索最了解了。 “等沫回来再说吧!” 一路,沫和佳科斯没有说半句关于父母的话。他们的父母极端的只想把他们当成达成目标的工具,但索性,他们都逃了出来。 “你还真的去做佣兵了啊?” “嗯!我离开家不到两个月,但是在这个佣兵团里挺开心的,大家都很照顾我,我们已经成为或称佣兵团了,取名红盾。” “红盾?” 佳科斯脱下黑色外套,手臂搭在沫的肩膀,像小时候一样。 “名字还不错!” “哥,你现在在做什么?这四年来,你没有半点音讯。” “我给你写过信啊,没收到吗?” “没有!” 佳科斯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我出门四年,每个季节都会给你写一封信,现在应该有十六封信了。想必是他们看了信不想告诉你,怕你看到我在外面的经历也跑了,完成不了他们的政治大业。” “嗯……” 说到父母,他们没有半句话想说,别人都说父母都会百分百的为孩子付出,但是众人,总会有几个人和普通人不一样,如说他们的父母。他们从懂事开始,开始感觉到幸运,因为他们如果是女孩,已经不知道被送到那个政治家的手当政治工具了。 “不过还好,你也跑出来了。可以!” “哥,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fǎnzhèngfǔ军!” 趴在沫的耳边,他轻声说完,发声笑了几声。 “fǎnzhèngfǔ军?” 吃惊的沫尽量保持着冷静,但还是很惊愕。 “哥,你怎么做那个去了?” “因为我发现世界政府不好啊,这个世界很虚假,沫!总有一天,我要把它虚假的外表撕下来给你看。” “这些年fǎnzhèngfǔ军的名声特别不好。” “因为政府军害怕,害怕我们危及他们,所以一直造谣,我听过最扯淡的,是说我们政府军吃人肉败道德,我都很无奈,居然还真的有人信?” 无奈的叹了口气,佳科斯怂了怂肩。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fǎnzhèngfǔ军的影响一直不好,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自己的哥哥也是其的一员。或许,对他们要重新定义了! “哥,你不会想让我也和你一起当fǎnzhèngfǔ军吧?” 沫扭头看佳科斯,夏日的阳光打在他脸,以前还有些稚气的面孔变的坚毅。在阳光下,皱纹也格外明显,时间是这样,带走你很多东西,还在你的脸留下痕迹。 “当然不会。” 看来,阳光的哥哥还和以前一样,在犯错时,他总是挡在自己前面和爸妈吵架,现在想起来,有多少人可以做到遇到危险挡在你身前? “我又不是爸妈,不会逼你做想做的事,本来我是去招揽你们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用了,你只要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好,有什么问题来盖德军找我。” “哥!谢谢!” “虽然有时候我很恨爸妈,恨他们把我们当成工具,没有一点人性,但是他们起码做了一个错事,是给我生了个弟弟。我一直没回去,但也挺想你的。想我们小时候一起玩,一起计划着离家出走。” “哥~” 沫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的哥哥死了,因为当他提起他的时候,父母都会和往常一样黑着脸,像是世间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权利伸展到那里。他们结婚是为了让两家的政治地位提高,他们的心思,可想而知。 “好了,不说这些伤心事,我们走吧,带你吃顿饭去。” “好!” 兄弟的情义,或许没有女人间的情义那么细腻,或许你不会记得他的生辰,或许你会忘记他最喜欢的食物。但唯一不会变的,是随时光肆去,我们情义如常。年少的时光过去了,再想念都不会回来,沫也想和哥哥回到时间不多的童年,回顾躲着父母的cìjī。 但是他们再也不会回去,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看着彼此走的更远。 第四十二章 争食的野兽 “真的不和你哥哥道个别吗?” “不了!我们走吧!” 沫看了一眼这座城,心里有些伤感,谁不喜欢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呢?他的哥哥,四年没见的亲哥哥,匆匆见面了三天,现在又要分别。但是他替自己的哥哥高兴,他们所谓的“家”是个严实的城堡,里面的国王和王后是会吃人的。 而能找到他认为对的事,是最好的归宿。沫觉得哥哥今后一定会活得很充实,当时他离开的时候,对成年的沫说: 与其被关在这里一辈子,经历沉寂的黑暗,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像飞蛾一样扑进火里,那样算死了,都是死在火和光里的,再无遗憾! 听起来多么令人震撼,像是在背诵古代诗人的诗句,但其隐藏的满满都是悲哀。为了追求火和光,他只能付出自己的生命。从佳科斯离开桓玛城那一刻开始,他注定和那个“家”分开,从此,他再也不会回去。 沫和佳科斯一样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这件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难。很多人都没有那种你甘愿为它遍体鳞伤,但不言放弃的喜欢做的事。 “今后你们会再见面的!” “嗯!那时候我一定会和哥哥一样,闯出些名气来。” “加油!” “加油!” 一同路,星则渊没有同意李琦的邀请,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一切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们只停留了三天离开了。快的让他们只知道原来世界是真的有fǎnzhèngfǔ军的,而fǎnzhèngfǔ军,并没有传说的那么恐怖。 穷凌走在最前面,他的感官超乎常人,是普通人的很多倍。 穿过平原,大片的牛群在草原吃草,罕见的狮子隐藏在隐秘的地方即将发动攻击。这片草原很广,动物很多,他们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而是用最快的速度穿过了草原来到丛林,相空旷的草原,丛林看似要安全一点,起码这里有不少遮蔽物,但实际,要是你实力不够,在哪都不安全。 “歇一会儿吧!天气太热了!” 七月旬是正热的时候,即便在树荫都无法逃避这股烤人的温度,星则渊脱了软甲,和大家一起穿着短袖,但还是很热。热到他们都没有平时聊天的兴致,只有穷凌和辟宁还算习惯。 “团长,我们为什么一直走偏路啊?要是走公共道路的话,不仅没有野兽,沿途还有旅店。” “对了!还没和你解释过这个事。” 拍了一下大腿,星则渊焕然大悟。沫靠着大树,小憩一会,甘索双手抱胸,头放在背包,闭目养神。 “是这样的,我之前计算过,我们要在隐曜2020年六月到达黑水州,算我们步行,四年的时间也足够到达那里了,但是去哪儿获得巨星的地位是需要实力的。这条路靠着龙泉山涧,特别是进入源州以后,我们会遇到很多野兽或者灵兽,对我们好处不少!” “用野兽和灵兽来锻炼自己吗?” “嗯!” “听起来有些疯狂,但感觉还不错。” 辟宁从小在山村里长大,受过良好猎人教育的他在常人打瞌睡的时候很亢奋。平时午后这个时间,很多野兽和人一样都会犯困,而这个时候,猎人是最清醒的。野兽和灵兽的空挡,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这几天我们把带的食物都吃完了,得去猎杀些野兽了。” “大热天的去哪猎杀啊?” 穷凌脱下背包,坐在大树,现在这个小佣兵团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轻松的跳百米的高空。 “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猎杀野兽。” “先休息吧!这三儿都打瞌睡了。” 星则渊刚还在说话,转头像学府里不听课的学生一样点着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辟宁笑了一下,憨厚的成熟男人靠在树下,留意着四周的动静,他现在睡不着,没什么事干。 休息了两个小时又开始继续赶路,直至他们遇到一头……鹿。 头顶有七个岔角的雄鹿高傲的像军队的统领,带伤的雄鹿跑到这片丛林里,却不料遇到星则渊五人。bīnghuǒ鹿像从图画走出来的野兽,前蹄有些寒气,后蹄带着明亮的火星。但是这头鹿,怎么看都没精打采的。 只有它身的创伤可以证明它的受伤历史,后蹄的断箭像毒牙一样限制着他的行动,其的药力让它近乎倒地。 “这个你不要插手了!” 星则渊四人脱下背包,全丢给穷凌,然后摆开狩猎的驾驶。 “好吧!要是你们连一头三阶的野兽都对付不了,可别说我认识你们。” 既然被称之为三阶野兽,这头鹿肯定和普通的鹿有所不同。 “这是bīnghuǒ鹿,它的蹄子一冷一热,小心被它踢到,不然会受重伤。” 辟宁对这方面很了解,星则渊左手在前,右手拿着一把黑棱bǐshǒu,挥舞起来瑟瑟有力。 “鹿皮、鹿茸、灵晶、猩唇,光是这四样东西,能换两千积分。” 星则渊虽然没有甘索的阅历,没有穷凌的实力,也没有沫对政治事件那么了解,甚至没有辟宁关于狩猎的知识,但是他确实这里算全范围懂得最多的。一个成功者,从来都不是独立一枝,而是……遍地开花! “其他我都知道,但是猩唇是什么?” 甘索问。 “很多人都知道鹿身有个叫做鹿茸的好东西,却忘了另一个更为奢侈的东西,它是猩唇。它鹿茸还要昂贵,是鹿侧脸屈指可数的肉。” “好吧!” 甘索还是第一个冲去的,两颗大星团的实力在这两个月里没什么进步,但是他前进的速度很快,同时奔出的还有沫和星则渊,而辟宁,只负责在原地放箭。他可是整个佣兵团里的狙击手,是五人最会耍箭的。 弓弦发出的霹雳声犹如九天雷霆劈打着空气,没等星则渊和沫动手,甘索的身体已经一刀砍断它的大动脉,对不是同一物种的生物,人类的仁慈心不会那么重。在雄壮的公鹿倒下时,跑过来的二十多人快速围了来,还没动手的沫和星则渊走近甘索,和辟宁汇集在一起。 “干得不错!这头雄鹿实在是弱爆了。” 穷凌提着五个背包,和他们隔了二十米的距离。围来的人快速将他们包围,让他们在短短的二十米内被隔开。星则渊四人连同肩高一米的雄壮公鹿被二十多个人围在人圈里。为首的是一个拿着朴刀的男人,男人理着板寸,一脸凶样,像是受过严厉的训练。他走出人群,站在所有人一步之前。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星则渊突然感觉他们像争食的野兽,他们的食物,是眼前的雄鹿。 “哟!你们也是佣兵吧?” “嗯!” 穷凌被几个人围了起来,他坐在五个背包,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那你们得懂佣兵的规矩,这头鹿是我们先看到的,他的后蹄也是被我们射伤的,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轻易杀死它。” “大哥,他们把bīnghuǒ鹿的脖子划开了。” 倒在地的bīnghuǒ鹿脖子处有一道血痕,里面的血还在往外涌。 手拿朴刀的板寸男人叹了口气。 “我们和它盘旋了这么久,是为了得到它全身的东西,包括鹿皮,你们一刀下去,这鹿皮毁了,买不了好价钱,换的积分也少了。你们说怎么办?” 被人包围的感觉并不好,但是他们又怎会胆怯? “我们有错在先,咱们都是同僚,你说条件,我们补偿!” 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星则渊先退了一步,但是那个理板寸的男人似乎没有退步的意思。他看着砍刀还带着血的甘索,又看了一眼发声的星则渊,说道: “可以,这样最好,但是我需要一个有权力的人和我说话。” 星则渊知道他的意思,他态度坚定的前一步,说: “我是团长!” 哼笑了一下,全场二十多个人都在笑。 “一个小孩还来当团长?” “是不是搞错了?” “还是回家吧!小心晚遇到狼。” 老佣兵们嘲笑起人来毫不留情,像老兵在训练时会对新兵吼: 你是家里来的小少爷吗?哪来的回哪去吧!瞧你那熊样。 “听到了吧?我的兄弟们都在笑你,我不多说了,你赔我们两千块钱,这事算了。” 显然,他仗着人多欺负他们,这五个人看起来不算特别强,所以他手下的兄弟们也都跟着起哄。 星则渊转身看了一眼在场二十五个人,全由汉子组成的佣兵团实力应该不错,但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佣兵团。 “赔钱可以赔,两千也可以。但是我们杀了这头鹿,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点东西,况且,你手下的人还取笑我。” 星则渊前一步,甘索他们有些紧张,始终盯着星则渊,他怕星则渊被别人打,要是那样,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沫双手握剑,辟宁把弓收了起来,手里拿着弯刀。 “哈哈哈!” 短寸男人狂笑前两步,星则渊高的身体低头俯视他,然后一巴掌扇在了星则渊脸。 手臂往后伸,星则渊摊开手掌,示意他们不要动手。清脆的耳光毫不留情,紧咬牙关的星则渊的侧脸肌肉疼痛,穷凌立马从背包起身,但是却被甘索一声吼制止了。 “别动!” 甘索说着,包围他们的佣兵像是在嘲笑乞丐。他们以为甘索叫穷凌不要动是因为他们害怕,但其实并不是那样的。 手拿朴刀的板寸男人离星则渊很近,呼出的气拍在脸,令星则渊的身体慢慢颤抖,这是打架前的前兆,担心和怒火冲撞在一起,让他的身体微微抖动,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把钱掏出来,和你的人赶紧滚。” “啪!” 伸到后面示意的手掌猛地拍了回来,左手的墨星带着三带铭器的力量,一巴掌抽在短寸男人的侧脸。星则渊一开始忍让,是因为自己不想惹麻烦,但是这个男人显然在欺负自己,他没有理由继续忍让下去。 世界政府的法律不会管谁先动的手,只管谁动手动的重,因为语言攻击也会算在里面。但是佣兵不管,你要动手,我为什么不可以? 板寸男人似乎没想到看似还有些稚气的星则渊会动手,所以有些发懵。但是从星则渊抽出那一巴掌后,没想着留手。和那句话一样,面对一群习惯咬人的凶狗,只有把它们打怕了,他们下次才不会咬你。 星则渊抽过一巴掌,随之继续展开攻势。拳头在眼瞳放大,抽出去的手掌转而捏成一个拳头,像石头一样砸在男人的颧骨。 第四十三章 雨中大病 “穷凌,下手轻点,别杀人!” 甘索提醒着,穷凌旋转的身体像是旋风,一脚一个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知道!知道!天天说,你不嫌烦我都烦了!” 其实甘索也不想多啰嗦,但是穷凌一脚能将一个人踢飞数十米,他不得不紧张啊!要是杀了人,不是打架那么简单了。 右手花剑收回,左手的佩剑由右手去抓,花剑是会杀人的,所以他用稍重的佩剑剑背拍击眼前朝着自己一哄而来的人。沫的实力不算弱,一颗大星团两颗小星团,起这些佣兵要强一些,但是他只能一次和三个对战。第四个加进来,沫有点手忙脚乱了。 “小心点!” 辟宁手的弯刀替沫挡住一刀,他的经验沫多,打起来下手快准狠,但是不会要人命,动手的姿势像是在打牲畜。战斗进行的很快,不过一分钟的时间,除了那个板寸男人外,其余人都横七竖八的倒着。卷席而过的场地一下子有些惊悚,四个人像是战神一样站在原地。 “最强的只有一颗大星团,没意思。” 穷凌不屑的说了一声,看着星则渊被板寸男人踢出两米。 “别动手,让他自己来。” 沫和辟宁靠近甘索和穷凌,看着星则渊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那个人也是两颗大星团,不算特别强,刚好让团长练练手。” 甘索以前不是这么叫他的,但是后来,他发现不好称呼星则渊,所以这么叫了。像穷凌那样叫他小星,他有些做不到。 “团长只有两颗小星团,能行吗?” 沫有些担心。 “没事!这个男人还没到召唤星神的程度,一切都有可能,更何况团长手里还有铭器。” 其实,甘索是想看看星则渊练拳的效果如何,穷凌在,星则渊肯定不会受伤。反而,这是一个锻炼他的机会,星则渊需要这样的机会。 “看着行!” 穷凌双手插兜,扭了扭脖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星则渊慢慢抬起头,刚才那一脚让他额头冒汗。 “!把他们全杀了!” 板寸男人之前被星则渊绊倒了,躺在地踢了星则渊一脚,他起身忍着脸的疼痛喊了几声,但是没人搭理他。仔细一看,他的兄弟们已经全部倒在地了,横七竖八的像是尸横遍野的死尸。 “别叫了,有本事单挑!” 星则渊不用去管别的事,因为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已经有了这种默契。 “看来你脾气不小啊!” 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板寸男人捏着拳头,没有去捡身边的刀,而是赤手空拳冲了去。星则渊也赤手空拳的,穿着短袖的他们露出自己的精粹肌肉,这是很好证明实力的东西。 胸膛的星团浮动,即便脸有些痛,男人还是笑出了声。 “只不过两颗小星团,还敢叫我单挑?滚回去再练练吧!” “我告诉你,别老是狗眼看人低!” 星则渊左拳挡住男人一拳,随之身体半蹲,轰出右拳。拳头打在男人肚子,星则渊他要矮一个头,只要技巧得当,这完全可以当成一种优势。全身的肌肉膨胀,男人没有去接星则渊的拳头,而是准备一拳换一拳。 星则渊头脑发热,想着打,全身血液流淌极快,让他每一次出拳都带着极强的力量,那个男人也一样。 身体一躲,勾拳打男人下巴,但是那个男人紧咬牙关,保持面孔不扬,目光直视星则渊,左手一把抓住星则渊,右手手肘猛地朝下砸去,令星则渊咳出一口血来。 “啧啧啧!” 穷凌叹了口气。 “给指点一下?” “甘索大哥?” “团长的差距和他还有点大。” 三人一见星则渊吐血,顿时紧张,他们时时都在照顾星则渊,而不是星则渊照顾他们,因为他们觉得星则渊现在还小,但是他做的事情让人找不出破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们觉得,星则渊以后起码不会碌碌无为。 点了一下头,甘索冷言开口。 “拉开距离!” 星则渊和男人纠缠了一会,然后拉开三米左右的距离,那个男人看着这边四人,没办法!他只能将星则渊击倒,虽说他像是一个被别人拿来陪练的靶子。 “注意他的出拳!” 星则渊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心脏每一次砰然跳动都会让他的力量增强,沾了血的拳头可以握的更紧,并且不会滑手。 右边!星则渊朝着左边躲了一下,然后猛地低头,头顶的手臂带着风刮过,星则渊身体半蹲,顺势前。 “弓步冲拳!” 甘索喊了一声,星则渊左手挡住了男人的拳头,并在腰间的右拳快速射出。 空档! 星则渊抓住了时间,连续打了两三拳。腹部算有肌肉,但是也会很疼,它不像胸膛,结实的胸肌和胸骨、肋骨会卸力,但是腹部不同,腹部后是内脏,连续几拳,让他脸色有些发白。 “妈的!” 男人双手抓住星则渊肩膀的衣服,膝盖猛地顶去,带起劲风和“气”的膝盖令挡在腹部的星则渊的双手一阵发疼。但是还好,没有特别重的伤。 两个人有些摇摇晃晃的,星则渊较矮,一米七的个子让他稍微一俯身捡到了一块石头。扔出石头当做诱饵,星则渊跳起来,男人手掌打开石头,此时星则渊指顶在拳前,朝着下男人的颌关节打了过去。 可以催动的三带铭闪耀出金光,将星则渊和男人的脸照亮一半。 “还不够!” 甘索站在一边不说话,但是星则渊还在不断出拳。慢慢闷热的天气像是要下雨了,犹豫的老天爷似乎都看不下去这场战斗,一个坚毅的像是烂泥一样难缠,而另一个满脸怒气,是不能将眼前的人dǎdǎo。 “完了!这没完没了了!” 穷凌看着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实在看不下去了。 “还是有点差距的,我去一拳解决了吧?” “等一下!” 甘索说完,星则渊侧脸挨了一拳,却像没感觉一样,一拳还从正面打在了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玩意儿的男人脸。 “啊……” 双臂发麻,脚步不稳,大脑反应着疼痛,还一片空白。大吼一声后,星则渊加快挥拳的速度,每当他的左拳轰出去的时候,男人的脸会多出一条红印子。世界最强的铭器是九带铭器,他的墨星,刚好是九带! 星则渊喘着大气,气不接下气。发麻的左手掌按住男人脸,不顾他的侧面锤击,星则渊被蹭破皮的右掌朝着男人泛红的侧脸快速打了去。骨骼碰撞的声音较小,但是男人却跪在地,然后往前砰的倒了下去。 “不错嘛!小星!” 穷凌跑过来扶住星则渊,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也算是越级战斗了!不错!” 虽然他们都知道星则渊能战胜这个男人和他们有莫大的关系,要是你的队友全部倒地生死不明,对手的队友都站在他身后,估计你也会心生忌惮。但无论如何,他都赢了,世界本来没有绝对的公平。 “缓一会儿!” 星则渊说完,沫拿着消毒水给他消毒,他发热的脑子慢慢恢复正常,满脸狰狞的他也慢慢恢复平时的样子。 “我还是太弱了!” “世界可没有一口吃成胖子的原理。” 甘索说着,把一块膏药贴在他消过毒的侧脸,那里被打肿了,还被锋利的锐器划开了一道伤口。 大约半个小时后,星则渊在沉闷的空气恢复了一点体力。 “我们走吧!这头鹿留给他们。” “好!” 看了一眼鹿,大家一起路。 “你这样子能走远吗?” 星则渊一笑脸疼,说话也有些虚弱,他的背包都是穷凌背着的。 “走不远,我们加快点速度,找点食物,然后把穹庐搭起来,今天估计要下雨。” “好!” “要不我和甘索大哥先去打猎吧!天气越来越阴沉了,我们得节省一点时间。” 辟宁说着。 “也好!去吧!” “我也想去,为什么不带我啊?” “负责通讯!” 甘索把自己的背包递给穷凌,他前后一个,手里还提了一个。沫左右手各提了一个背包,他感觉之前战斗完后流了不少汗,现在汗干了,嗓子却有点不舒服了。 “行吧唉!” 穷凌在佣兵团的位置特别重要,除了战斗之外,还有通讯的作用,他的实力最强,可以轻易的找到出去打猎的他们,不用担心会迷失方向。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得和之前那些人拉开差距,不然会很烦!” 星则渊说着,缓了一口气,他从来没和别人打过架,算起来,这才是他第一次真正赢得战斗。虽说他受了伤,但内心还是很高兴的。但是他内心期待的,是再一次的变强。 “真的下雨了!” 头顶有几滴落下,这里虽然是丛林,但也较平坦,不是山地,也没有大洞穴。所以当他们感觉到下雨后,星则渊和沫拿出穹庐开始搭建穹庐。 “去找他们!” “没问题!” 时间不长,又没有陷阱,所以辟宁只打到了两只大野雉。这是他自己说的,虽然他们觉得都够了,但是辟宁还是感觉不够,所以冒着小雨采了不少桃子回来。 虽然受了伤,但是星则渊和沫动作还是很快,他们淋着小雨搭好两个穹庐,还用一大块油布搭了一个小棚。小穹庐里不能做饭,只能在外面做 辟宁做饭很拿手,很快处理好了野鸡,本来一开始没有很好地干柴让他们很烦,但是穷凌直接用自己太阳烛照的温度将湿木头烤干了,虽然时间稍微长一点,但是他们还是喝了鲜美的野鸡汤。 “下次得买调料了,我们的调料用完了。” “我买了,在那个包里。” 沫本来想起身,但是蹲在棚下的他感觉有点头晕。 头顶的油布被雨打的啪啪作响,沫的脑子里也一片混沌,这不是他们出来第一次下雨,却是他们最措不及防的一次。四周有些寒气,他们也不喊热了,而是喝冒着热气的汤,说着闲话。 吃过饭,收拾完东西,他们脱了鞋子进穹庐,品质不错的穹庐不会漏水,在里面睡觉很安稳。但是一觉起来,总会发生意料不到的事情。 “团长,团长!” 推了推星则渊,他隐约听到耳边有声音在说: “沫生重病了!” 第四十四章 树中花 受伤的肌肉在第二天会格外酸痛,星则渊感觉自己的脸和手臂有些浮肿,想睁开眼睛都成了难事。但是在他耳边的急切声音,让他忍着痛睁开眼睛。 “沫哥生病了?” “对啊!他全身发烫,烧的不轻!” 穿鞋子走出穹庐,雨下了一夜,终于快停了。 穷凌在一边烧水,辟宁跟在星则渊后面,甘索在里面照看沫,但是这种活儿,对男人来说是很难的,他们只能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穹庐没那么大,辟宁只站进去一半,星则渊跪在布摸了一下沫的头,然后转身去拿药。 “是发烧了,我去拿药。” “没什么大事吧?” “应该没事,可能是昨天淋雨了,吃点药先看看。” 抡起医药,在场没人特别清楚,突然间,星则渊想要一个巫医师的念头更大了。 “到了下个城市,我们一定要找个巫医师。” 星则渊说着,感觉自己的半边脸都麻痹了。 “嗯!刚才本来没想着叫你的,但是我们找不到药。” 星则渊从小袋子里找出治疗发烧的药,计算了一下时间。 “还没过期!” 开水配药。沫鼻塞流涕,头疼咽痒,一咳嗽全身酸痛,凉了一会儿水,吃了药,浑身无力的沫话都不想说。 “下次要是出现生病了,算是半夜都要叫醒我!” 星则渊说着,有些焦心的走到穹庐外面。 “让他再睡一会吧!” “嗯!” 他们都不太会照顾人,穷凌连生病是什么都不知道。 “下次一定要找位医药师加入我们佣兵团!” 星则渊又重复了一遍,直至沫过了半天都没好。 收拾好东西,星则渊背着沫,一步一步往前走。 穷凌从树跳到地面。 “地图没错,前方五十里确实有一个村子,但是人很少,只有五户人家。” “有近路吗?” “有,但是近路似乎有许多花。” “花?” 星则渊现在很害怕沫出事情,所以即便说话都不放下他。他是团长,这个时候背着他是应该的,甘索大哥背着两个包在前面开路,辟宁也背着两个包在他身边照顾沫。 “嗯!我没见过,但是挺大的。” “往前走行了!不管了,现在人最重要。” “好!” 穷凌替星则渊背一会儿沫,沫的神智有点不清楚,昨天淋完雨后,让他很难受。 “好点了吗?沫哥?” “还行,是头有点疼。” 声音嘶哑,喉咙疼如刀割,里面像是赛了把沙子,让他饱受折磨。 “坚持一会!” “嗯!” 沫闭着眼睛,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恢复一点体力,一会他想自己走,不是被别人背着不舒服,而是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总不能一直被别人背着。这才离开哥哥几天,自己生病了,他再也不是一个孩子了。 “这是刚才我说的花!” 脚的泥巴让他们感觉自己都变重了,穷凌脚下的轻靴踩的全是泥! “啧啧啧!要是我穿布鞋,不知道脚有多少脏东西。” 脚下的土壤有些粘稠,四处的大花无叶无茎,颜色娇艳,形如日轮。 “这是食人花?” 辟宁见过,他父亲不让他碰这种花。甘索转过头,抽出了明晃晃的砍刀。 “放心吧!食人花学名为大王花,它不吃人,只是没有四季之分,指不定会在什么地方冒出来,没想到这里也有这种植物。” 星则渊说着,毫不害怕的往前走。都隐曜2016年了,谁会相信世界还有什么吃人的植物? 走着走着,穷凌感觉到些异样,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警告大家,而是笑道: “小星,你要丢人了,这些花,或许真的会吃人!” 穷凌笑了一下,下一刻,星则渊身边的一条藤蔓像八爪鱼的触手一样朝他抽了过来。 “啊?” 全身酸痛,面孔浮肿的星则渊侧面有一道风,但是这道风不是藤蔓发出来的,而是星则渊身边的甘索发出来的。猛地抽出砍刀的甘索及时停住砍刀,不然砍刀挥动产生的冲力可以会让他手筋拉伤。 砍刀的劣势在这里,挥动起来力量虽强,但不够灵活。 “这是毒斑鬼藤,小心别被它缠住。” 辟宁见过这种恐怖的藤蔓,当即吼道: “大家速度加快,赶紧走!离开这里!这种藤蔓只要一缠人,不会松开。” 背着沫的穷凌在沫的一再坚持下,将他放了下来。 “可以吗?” “好多了!” 呼了两口气,他们在巨大的花丛跑,四周的鬼藤不断朝着他们射过来。弹射过来的藤蔓速度不算特别快,但是缠绕在大树的鬼藤数量数不胜数,还从不同方向而来,让他们防不胜防。 “沫。” 一把按住沫想要去抓剑的手掌,星则渊说: “往前跑好了!放心吧!还有我们呢!” 沫和星则渊对视,碧色眼睛和黑色眼睛对视在一起,像是两对不同色的宝珠。 “嗯!” 沫拼劲全力的往前跑,四周的鬼藤不停的朝着他们射来,穷凌跳了起来,在玉佩的光芒没有发出多少时,穷凌提起自己的右腿。 “火焰之傷!” 火焰顺着转动一周,其的火弧令射来的鬼藤燃烧。这种藤蔓全是绿色,外面没有一点干皮,但是却像浇了油一样迅速向四周蔓延。 “什么原理让他们弹射出来的?” “不知道!” “这也算是一种灵兽,都小心了!” 据说,植物也是可以有灵智的,这个世界的人们借助星神之力变强。野兽、灵兽、神兽不同程度借助日星居耀和月星隐留。而世界的植物,主要借助脚下这个星耀世界的力量。它们和兽一样排进了榜里,星则渊没记错的话,这种毒斑鬼藤,算是四阶灵兽。 星则渊说着,看到了一朵白花,令他的目光呆滞。那是一朵长在树里的白花,白花带着梦幻的光点,像一群白蝴蝶围着鲜花聚在一起,本是一番好意境,但是那花朵慢慢盛开时,却令人窒息。 空气是无形的,但是这花朵盛开时,似乎可以将四周的空气如水一样拨开,直至露出里面红色的花蕊。 “那是什么?” 突然,四周的毒斑鬼藤都停止了动作,然后回到他们攀附的树枝,但是所有的藤蔓头都对准他们,像是一群即将弹射出去发动攻击的毒蛇。 如果将目光拉远,会发现这些树木是围绕成一个圈的,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进来。而星则渊他们现在是猎物! “不知道!” 食人花不会吃人,但是不代表毒斑鬼藤不会,像恶魔不一定邪恶,飘渺的天使也不一定正义。 “不管!踢一脚再说!” 脚底的光弧带着温度燃烧,令脚底沾的粘稠的稀泥干结成块,像细沙一样落下。穷凌脚掌在地面一点,稀泥像是被一个木锤捶了一棒子,顿时陷进去十几厘米,水分多的地面顿时发出嗤嗤声,然后变得干硬。 “熊!” 用这个拟声词来形容火焰,是因为火焰燃烧起来很凶猛,从一个火星到一堆大火,只需要几秒。炽热的火焰后是一对凛冽的眼睛,火焰在空气闪过一个弧度,但是穷凌的前方,几百根毒斑鬼藤搭在一起,算火焰令一半的毒藤都烧成黑炭,还是没有将其洞穿。 “这东西真的只是四阶灵兽?” “嗯!” 沫被大家包在一起,快速的往前走。穷凌落在他们前方,四周的毒藤在他快速的看起来绚丽的火足下从未靠近他们。 “这东西这么难缠,结果只是四阶?” “你似乎很失落?” 星则渊有些心焦,因为他脚下踩到了人的尸体。在食人花下面,食人花不吃人,但是需要别的植物的营养,现在看来,它们是把人当成自己的养料了。想想恐怖。 “我只是很无聊。” “那开路去!” 平时星则渊和穷凌斗嘴时,他们都不说话,听他们这一来二去的也挺有趣。但是现在甘索直接是一句开路,虽冷,但是却富有一点喜感。 “废话,我不一直在开路吗?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吗?” 穷凌没好气的笑骂一声,然后带动火焰,凌空挥腿。 “这东西要是能跑,可能不是四阶灵兽这么简单了。” 穷凌的力量他们都很清楚,连草原的王——红鬃火狮也都被他一脚秒杀,而它也是四阶灵兽,但是这毒斑鬼藤,即便被他用太阳烛照的火焰,都没有完全燃烧殆尽。当然,这里面有穷凌没有用尽全力的原因,但是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四阶的毒斑鬼藤一般的四阶灵兽要强得多。 空挥来的鬼藤像是高速射来的箭矢,但是这些箭矢都被阻挡在空气,无法前进丝毫。强劲的腿风像是可以控制时间。 “走!” 穷凌咧嘴笑了一下,自信的像是在面对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沫!” 身后有高亢的声音,穷凌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鬼藤林,心想:还是不摧毁你了,长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转过身的穷凌有些急的朝着星则渊他们那边跑,余间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像是在为自己的心软悲哀。 第四十五章 拉住我的手 沫一直觉得自己不止发烧那么简单,因为他的眼睛酸痛到了一闭再也不想睁开的程度。 百米的食人花地没什么恐怖的,但是四周围成一个椭圆形墓地的毒斑鬼藤却令他们不敢小觑,要是他们被毒斑鬼藤绑到,或许会因此窒息,宝贵的生命也会变得脆弱。 匆匆跑出来的他们脚底一滑,差点摔进一个布满枯枝烂叶的阴沟里。星则渊他们还好,身体健壮的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后退两步,但是沫的身体像加重的铅块,在泥泞的土壤扭成一团时猛地下坠。 “沫!” 情急吼了一声,三个人本能扑出,伸出自己的手臂想要拉住沫,两边的甘索和辟宁睁大眼睛,看着沫的手掌离自己的手掌的距离,那么一点点差距,却像是隔了很远很远,怎么努力都碰不到。那种感觉像是要失去什么了,他在自己眼前,却难以抓住对方的手,把他从危险拉出来。 沫的身体后昂,眼前的树林变成了天空,伸出手的他渴望被别人拉住。突然间,站在甘索和辟宁间的星则渊的手掌,已经伸到了沫的手腕位置。 有污垢的手掌像是放慢了速度,星则渊手腕一弯,胳膊的淤青发出撕裂般的疼痛,五指弯曲,他抓住沫了! 现在是夏天,地的枯枝烂叶大多都是去年留下的,昨天一场雨下过,地面变得格外泥泞。黄泥被拉住沫的星则渊的手臂拱出一个小小的沟,星则渊抓住了他的手臂,身体也被往下拉。 这个阴沟不算特别深,只有十米左右,起悬崖已经很好了,但是下面的树枝硬石,可以让跌去的人受重创。伤及生命都说不定! “拉紧了!” 星则渊心里几百种脏话同时间骂了出去,他拉着沫的手,面孔倔强。当沫往望,反手也拉住他时,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暗疼的脑袋之前还有些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他清楚的看见星则渊紧咬着牙关,拉着他的手腕用尽全力,令额头的青筋暴起。 在近乎竖直的滑坡拉住一个人并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星则渊在拉住他的那一刻,左手连忙胡乱抓住一边的一根树条儿。树皮被他的墨星蹭下,将他露出的指头划出几条红印。那种细致的疼痛钻入骨髓,令人生疼。但是他没有半点松手的念头,那样只会让沫陷入危险。 “坚持住!” 背着几个包的辟宁和甘索动作有些慢,但是他们还是很快从两边抓住了沫,然后轻易的把他拉了来。穷凌跑过来背起坐在地的沫。 “还能继续走吗?” 离最近的一个村子,还有点距离。甘索和辟宁还好,但是星则渊因为受了伤,贴着药膏的侧脸有些偏肿,面满是黑黄的泥垢。 “可以!赶紧的!” 星则渊没有顾忌自己的伤势,习惯性的背起包往前走。 “我先去!你们慢慢来!” 次星则渊受伤的时候,穷凌也是这样带他先去治疗的,现在他又这样跳了起来,在每个树梢跃过的穷凌犹如轻巧的雨燕,每一步都可以跃出一百多米。 “抱紧我!” 穷凌说着,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在他身后躲避风浪。但是隐约间他的力量似乎用的有点大。 “让你抱,不是让你勒,松点!” “团长,你没事吧?” 辟宁问星则渊。 “没事!是有点疼,消消毒好。” 星则渊脸的伤在药膏下有些不舒服,之前流的汗在药膏里久久存留,伤口一直泡在里面。一把撕掉左脸的药膏,露出红肿的脸,面一道伤痕有些白胀。 “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 甘索咧嘴笑了一下,这才出来两个月的时间,星则渊从当时那个孩子气的叫着梦想的家伙变成了一个会照顾身边人的佣兵团团长了。 星则渊拍了一下甘索的肩膀,以此示好。 这次他们找到的山村确实挺小的,五个人家,每户人家只有老人和孩子,五家人聚在一起,像是围在一起对抗天敌的猕猴。 “老人家,他没事吧?” 沫被热毛巾擦过一遍身子,雨后天气微凉,沫的身盖了一层薄被子,受颠簸的他睡着了。坐在床边的老者摸着自己的长胡须,扒开他的眼皮看他的眼睛,捏开他的嘴看他的舌头,那发白的舌头已经证明他的病况。 “舌苔薄白,发冷无汗,风寒至烧了。” “应该怎么治疗?” 他们不太懂医,但是这位垮着眼袋,目光有神的老者正要把脉的动作一看很专业。 “无妨!他脉搏浮紧,只是外感风寒发烧。阿黄,你去准备适量的麻黄、黑附子、葛根、桂枝、白芷、陈皮、苦杏仁、甘草、紫苏叶、还有干姜蔗糖。我一会儿来煎药。” “爷爷!干姜没有了,昨晚给你泡脚的时候用完了。” “那去找些生姜来,需找些老姜。” “好的爷爷。” 十三四岁的女孩有点害羞,看着几个身满是泥巴的站在门口的佣兵,阿黄踩着桌子从后窗跳了出去。 “阿黄,下次要走门!” “知道了爷爷!” 声音越来越远,老人家起身将四人招呼到一间较大的房间来。 “这间房间大,但只有一张床,索性夏日不冷,你们凑合一下洗漱休息,我去给你们的同伴熬药。” “多谢老爷爷,我们会付钱的。” “钱?” 老人家年纪已经大了,看起来或许已过白寿之年,身材佝偻,但是双目明亮,步伐稳健。一听到钱,他转过头来,肃穆的脸有点怒气。 “张口闭口是钱,你有多少钱?可以买得起人情吗?” 转过头,他一边走,一边说: “年轻人,别老是说钱,钱不是万能的东西,有的人爱财,有的人不爱。” 老人健步如飞,走路带风。 “这老爷子挺有意思的啊!” “是我说话重了,一会我去道个歉。” 星则渊说完,脱了衣服,露出敷着泥巴的肌肉。 “去洗一下!” 扬了扬下巴,穷凌毫不谦让,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往浴室里走。 “我先了啊!” “他虽然这么说,钱还是得准备好,而且不能少。” 甘索为人处世可星则渊和憨厚的辟宁强多了。 “为什么,他的语气分明是说自己不喜欢钱吗?” “因为我们给的不是钱,而是心意。” “对!” 洗澡换衣服洗衣服,还给自己脸和身敷了一些药。 阿黄推开门,没好气的对大家说。 “爷爷叫你们吃饭!” “谢谢!” “你个小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冲啊?” “哼!才不要你管呢!” 阿黄扭过头,对他伸了伸舌头。 “哟!还有脾气呢?” 把阿黄提了起来,一米六身高的女孩脚掌离地。 “别动我,讨厌!” 穷凌一阵大笑,却被星则渊一巴掌拍在后脑勺,现在他敢这么做,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有一种羁绊。 “爷爷,这个怪叔叔欺负我。” “你安静一点,学会我交给你的礼数,他不欺负你了。” 老人一点都不见外,每人一大碗药粥,炒的青菜竹笋各放一盘,吃完后还有一壶淡茶。 “春日喝花,夏日绿茶,一壶淡茶,请君品尝。” 洗茶后倒茶,茶倒八分满,老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每杯茶的分量丝毫不差。窗边有风声,耳边有水沸声,但一切还是那么安静,水沸汽起,让人心沉往下。在东域界已经出现几千年的茶道,一向都是以静为核心。 “请!” “老人家一看是祖籍东域人!” “除我东域界,世间恐怕再无这么好的茶。” 品了一口茶,老人抚了抚白胡须,精神顿生。 “喝茶也有这么多讲究啊?” “你不懂!” 阿黄对着穷凌吐了吐舌头。 “臭丫头!” 甘索连忙用手肘捅了一下穷凌,但是老人家似乎并不介意。 “看几位也是佣兵职业?” “老人家好眼光。” “不是什么好眼光,我儿子也是做这个的,当然了解几分。” “那他肯定很厉害吧?” 老人笑了一下,有些自豪。 “厉不厉害,还得看你们自己怎么定义,或许有一天你们会遇到他们。他们是‘北极狐佣兵团’,希望你们有缘相遇。” “肯定有机会的。” “才不要见呢!他们都不回来看我和爷爷。” 大人说话的时候,不让小孩子插嘴不是因为大人不喜欢小孩,而是因为小孩有时候不会说话,会让他们颜面具损。有时候,大人的尊严也需要孩子来争取。他人对孩子的夸赞是对大人的一种肯定。 看了一眼表,老人似乎已经习惯女孩这样了。 “阿黄,该去烧水熬药了。” “哦!” 嘟着小嘴,穷凌感兴趣的跟了过去。 “我和你一块去。” “谁要和你一块啊!傻大个……” “你的朋友需要三日时间可痊愈,而你嘛,也需要三日。” 指了指星则渊的脸,他笑了笑,确实得要几天,他还没有强到那种可以瞬间恢复的程度。 “谢谢老爷爷提醒,我叫星则渊,这是我的同伴——甘索和辟宁,生病的叫沫,刚才那个是穷凌,还不知您的大名是?” “姓黄名高林!” “高林……高龄!祝老爷爷高寿。” “多谢多谢!” 喝了一口茶,从一边的窗户远看,可见一大支车队在正路奔驰。骏马在地践踏,令面的小石子跳动,如流龙般的车队插着一面旗帜,有“段”字。 第四十六章 听闻段氏 “那是……军队吗?” 甘索抿了一口茶,问。 老人往外面看了一眼,聚精会神的样子像是在沉思什么。星则渊看了一眼,由此幻想,看这阵势,莫非是那个州的军队?但也不像啊!面的“段”字,应该是东域界人的姓,人虽多,但是都驾着马车,马车的油布下,像是装着什么货物。 足有一千米长的队伍全由两匹骏马拉的马车组成,他们动作很快,顺着公共石路一路前进,路过几个弯路,像流龙一样前进不塞。但是黄高林老人停了几秒,转而喝过一口茶,一本正经的慢慢道来: “人不得不服老,我有些看不清楚。” “额……面写着一个‘段’字!‘清吟绣段句,默念芙蓉章’里的段。” 星则渊说完,黄高林解释道: “那是段氏家族,是燕国最大的商队,段氏家族的族长也是东域界最大的商人。这个商队可以说是东域界和西域界商业的一个交流官,东西域界的商业道路现在主要由他们主宰。” “听起来很强!” 辟宁默默的说。 “据说他们手下有一个拥有两颗星神和两颗大星团的强者?” “鳄神秦云天!” 黄高林砸了咂舌,笑道: “这一个人的实力,都可以和我儿子整个佣兵团的人相了。” 虽然星则渊他们有些怀疑,但是没有打破老人的自豪。这儿只有五户人家,大家都各有各的事,他平时都很无聊,现在有人聊天,他也来了兴趣。 “你们这个佣兵团啊!实力还有待提高,你们现在也没有遇到过很强的对手吧!” “可以召唤一颗星神的算吗?” 除了娥洛之外,他们见过的最强的“对手”,真的只是召唤一颗星神的人了。 “一颗星神?” 黄高林笑了一下,胡须无风自起,拖到胸膛的胡须后有一颗星神在浮动。 “这是我的星神,名为不死药农。要是这都算是强者,我不会让孩子出去闯荡了。” 看着这颗星神,三人惊愕的合不嘴,没想到这个老者实力这么强。 “不死药农?” “对!不死药农。根据人体不同,星神也分为三种,你们也知道吧!无论什么人,都无法摆脱这个定律,第一个召唤的都是色星神,色星神颜色不同能力也不同。我的紫色的不死药农的能力是免疫一切毒药。” “好厉害!” 辟宁很直。 “这都算厉害?第二可召唤的是链星神,第三是最神秘的藏星神。” 老人有些失望,有时候两人之间,差距太大没法聊天。如说州长在考虑明天如何解决州闹饥荒而带来的数亿人的粮食问题,而你只在想明天自己吃什么好呢。 “看来你们我想的还要弱,别急着走远,要注意自己的实力。你或许觉得你身边没有强者,以为强者只在远方,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强者在每个地方,世界各处都有强者,你感觉不到,是因为你的实力不够,所以你只能和平常人对视,却看不到高处的人。” 冲一杯淡茗,老人能看透世界,世界在他眼前是一杯清茶。 “老爷爷,你是巫医师吗?” “是!” 黄高林给他们倒茶,三人连忙用手去接。 “但是我不会在出去游荡了,我年龄不小了。” 他生来骄傲,何曾半分低头?但岁月不饶人,他行重重山川之,择一处终老。此后心事付于东风,所爱置于天涯。 “老爷爷,我们没其他意思,只是问问。” 星则渊真的只是说说,他可从来没想过带一位老爷爷路。 “五十年前,我倒是和你们一样出去闯荡过,只是没闯出名气,最终回到出生地结婚生子。没想到儿子干了和自己一样的事,索性还算闯出了些名气。你们以后一定要找齐佣兵团里所需要的人才,不然会吃亏的。如说现在你们佣兵团,应该还差巫医师、仙乐师和星祭师吧?” “嗯!多谢老爷爷教诲。” 星则渊说。 “怎么说偏了?” 辟宁嘟囔了一句,外面的队伍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面飘然的旗帜。在写着段氏的暗红色旌旗下,是一座稍大的公主亭形的马车。窗户用一根小撑子撑开,里面传出盈盈笑声,其明亮如雪的目光正望着路边的青山绿水。 “这个段氏家族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高攀不起,他们的大宅在源州丝城,今后你们要是经过那里,一定要买些好东西,因为所有的东域界物品在我们这边的大港口卸货后,都会先运到哪里。” “嗯!” “哎!你们年轻真好,珍惜时间,闯出一些名堂。所谓的奋斗本身是一种幸福都是骗人的鬼话,你想成功,不是因为你贪图,而是对你的肯定。” 老人家坐起身,站在窗户边,天边红光一片,像是隐藏的末日。它向一天告别了,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句话说的真的没错,老人背对他们,像是再看自己失去的锦绣天下。 “老人家,你说的真好,但是这实力,还是强求不来的。” 甘索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涩。 “我今年三十七,才两颗大星团,估计到你这个境界,都知命之年了。” “你每天有固定的时间高强度的训练吗?” “这个……” “没有对吧?你们呢?” 对星则渊和辟宁扬了一下头,他们都摇了摇头。 “虽然我领悟这个道理领悟的较晚,但是对你们还是有好处的。记住了,以后每天都抽出时间刻意锻炼,刻意的锻炼和平时的负重赶路不一样,每天三个小时,你们会有收获的。” 互视一眼,他们眼都有着跃跃欲试之感。 “我欣赏追究梦想的少年,趁着年轻勇敢的去吧,这样等你老了才不会后悔。你起码要有底气对自己的孙子说,爷爷当年也是努力过的,但是没有成功,所以你要更加努力!” 老人家说完,开始收茶具,星则渊在一边帮他。 “这个老人家说的真有道理。” 甘索脱掉衣服,开始做俯卧撑。星则渊和辟宁一样,刻意的锻炼确实会让自己更快变强。当然,锻炼也是渗透在生活的每一个部分的。 在他们锻炼时,穷凌和阿黄看着沫喝完药安睡,然后坐在房檐。 “阿黄,以后你想做什么?” “反正不当佣兵。” “你爸爸妈妈每天都回来看你一次,已经很好了!” 穷凌笑了笑,他现在知道一些关于阿黄的事情,这个女孩时常生气,因为爸爸妈妈不在他们身边。 “我都不知道巨星是什么东西,他们每天忙啊忙的!” “要是我爸妈还在,别说一年见一面了,五年见一面都行!” “怎么,你的爸爸妈妈离世了?” “对!” 穷凌看着天的星星,太阴幽荧的族谱里说:当世界的太阴幽荧离去,会化成天的星辰,永远守护黑夜。不知道哪一颗,是他父母化的。 “嗯……没事,我看你和星则渊哥哥在一起也挺开心的。” “确实!” “你的实力很强吗?” 阿黄问。 “快到两颗星神了!” “等你实力再强一点,以后见到我爸妈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们,让他们快点回家看我。” “这和我实力强有关系吗?” “当然有啦,要是你实力弱的话,会被他们打败的,他们不会听你的了。” 穷凌失笑,一手盖在她的头顶。 “傻丫头,你希望自己的父母输啊!” “不管,我要他们回来。” 吐了吐舌头,抱着阿黄跳下房顶,突如其来的跃下让她尖叫了几声。 “阿黄,来给爷爷按摩。” 叹了一口气,阿黄对穷凌挥了挥手。 “晚安咯!” “晚安!” 穷凌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大概是说祝你睡个好觉。但其实没必要晚安的,因为他很少睡觉,神兽需要安眠,但是他不需要,他白天感受日星居曜的力量,夜晚吸收月星隐留的光辉。 只有在最累的时候,他才会睡觉。 “你们都在干嘛?” 房子里都是脱的只剩下nèikù的三个大汉,他们都在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啊!以后我们每天都要坚持三个小时锻炼身体。” “你们俯卧撑仰卧起坐蹲马步算了,你在干嘛啊?辟宁?” 这个憨厚的男人目光呆滞,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我是狙击手,一定要练好自己的耐力,在瞄准目标时,我需要跟他的脚步移动目光,然后狙掉敌人。也有可能一动不动的等待时机,狙击手需要的是耐心和把握时机。” “你骚!” 穷凌像是个人形的咕轮儿,一直嘚嘚嘚的说话,从不带停歇。 “你们加油练!” “一起来啊?” 星则渊说。 “不用了,我修行的方法和你们不同。” 说完,穷凌打开窗户,坐在椅子,脚搭在桌子边沿,双臂抱胸。他一边吹着凉爽的晚风,一边闭眼睛冥想,他闭眼睛时,会有和级赛利·布鲁斯特一样的能力,闭眼的那一瞬间,他已离开原地,在无尽的星空创造属于自己的空间。 这才是属于神兽的训练方式,他们生来有强横的肉体,精神力才是他们最需要锻炼的。 第四十七章 放慢你的脚步 “面色荣润含蓄,目光有神,脉络平稳!” 黄高林老爷爷替沫把脉,才喝了两服药的沫好多了,一大早坐起来的他说有些饿。 “好的差不多了!再喝一顿药稳病没事了。” “多谢!” 阿黄和穷凌还是去熬药,显得有些矮的阿黄和穷凌走在一起很可爱,留着空气刘海的阿黄是标准的东域界人,有着精致的五官和甜美的长相。穷凌平时对女性没什么感觉,他一直保持的很平淡,因为他从来不需要肮脏的肉体。 “辟宁和甘索大哥去做饭了!等一会啊!” 脸的伤好的快,星则渊对沫笑了笑。后者神清气爽的感觉不错,从椅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甘索大哥会做饭吗?” “多少会一点。” 星则渊摸了一下沫的额头,很亲昵的一个动作,让沫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又没退。 “嗯……差不多。” “再休息两天,可以路了。” 沫本来觉得明天可以路了,但是老人家一开口,他也不好反驳,因为看的出来,星则渊对他很尊敬。 “谢谢老爷爷,这两天真是打扰了。” “不打扰!看你们一大早起来锻炼身体,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说着,老人家拿着手的折扇舞动两下,握折扇的手势恰似握刀。 “昨天我怎么没见你绑这个铭器啊?” 星则渊左手,绑着清洗干净的墨星。 “老爷爷,你认识这个?” “当然认识!” 黄高林走在屋外,清晨的空气和凉风是炎热夏日里不错的风景线。 “这是墨星,九带铭器,是当年子星之一:天堂永恒佣兵团叶尔森团长的武器。” “不是说世界只有一个子星佣兵团吗?” 沫跟在星则渊和老人身后,问道。 “你说王者佣兵团吧?这个嘛……是从隐曜2000年开始的,隐曜2000年,王者佣兵团出现,并且在隐曜2005年登子星的位置,当时佣兵界不景气,只有三个分类:群星、巨星、子星。但是曦和开创了超新星等级的佣兵团,把所有子星佣兵团都挪到了下面,等于给别人了一个台阶,自己站在最高的位置。” “好强!” “的确!王者佣兵团是世界最强的佣兵团,他们只有九个人,最弱的人也可以感受到两颗星神。” “老爷爷,您年轻的时候,也当过佣兵吗?” 星则渊有些好,这个什么都懂的老爷爷,以前究竟是那个佣兵团的。 “我啊……” 看了一眼天边,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 “我是前南海佣兵团的巫医师,混了大半辈子结果没混出名堂!佣兵团最后也解散了。” 星则渊觉得自己触及到他的伤处了,连忙说道: “抱歉!老爷爷,我无意提到你的伤心事。” “年龄大了,也都看透了,曾经让自己伤心的痛不欲生的事,现在想想也那样。” 说话清晰的黄高林明亮的眼睛没有因为年老而变得昏暗,他说的这句话让星则渊受益匪浅。曾经让他伤心的痛不欲生的事情都都变的平淡了,这是时间吧?但是有时候,时间还真的冲不散很多东西。 “饭做好了!” 辟宁喊了一声,在其他几户人家的人都在水田里忙活了很久后,他们才开始新的一天。 “吃饭吧!吃完饭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今天是周一,是老人山去采药的时间,平时他什么都让阿黄帮自己干,这个好不容易放一次暑假的丫头回来,他可使唤的得劲。但是山采药太危险了,阿黄想去他都不让。星则渊和他一起山,想顺便学学一些关于药物的问题。 但是黄高林老人家说,这种问题你不用多问,医学少则数年,多则数十年,不是轻易可以学会的。但是星则渊既然跟来了,背着采药要用的竹背篓还是应该的。 两天后…… “这两天多谢你们的照顾!” 站在阿黄和黄高林面前,星则渊先鞠躬,身边四个人也鞠了一躬,穷凌鞠躬时还不忘对阿黄眨一下眼睛,帅气的元气少年令阿黄低着眸子,笑了笑。 “我给你们配了一些风寒药,还有几幅腹泻药,你们都留好,在野外没有药是很难受的。” “小辈记住了。” 星则渊很感动,因为昨天老人山采药,其实是为了给他们制药。 “现在是下午五点,天也不热,你们走快点,可以翻过这座山。” 佣兵希望傍晚出发,因为踏着夕阳而去,能让他们走的更远,这样迎接他们的,将会是黎明而不是黑暗。 “好!” 背着背包的五个人离开了,走到一半还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爷爷,你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好啊!有些佣兵团路过这里,你都不理他们。” “因为他们不一样。” “为什么?” 阿黄有些不懂,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他们长得帅吗?她知道爷爷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他抚摸自己的白须,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 “一个军官、一个猎人、一个有化的人、一只神兽、我想看看,星则渊这个小子,怎么在佣兵团闯出名堂。” “其他的我都懂,但是神兽是什么意思?爷爷你不要一直笑好不好,我再问你东西呢!” “好!好!穷凌身有陨星玉佩,此乃神兽隔绝凡尘之物。他是神兽!” 在外混了几十年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东西?从甘索端正的坐姿,从辟宁的黑色毛毡箭囊,还有沫的行为动作,他可以看出来很多。只是星则渊他有些没看透,他手的墨星究竟从何而来?象征着权力的墨星,不应该在北辰·曦和手吗? 越想越有趣,预想越兴奋。 “我有一种预感,佣兵界要大变天了。” “我才不信呢!爷爷,你还说爸爸和妈妈会早些回来呢。” “不!不一样!” 吐了吐舌头,阿黄看着离去的最高的背影,好帅的神兽啊! “沫,那天经过老爷爷的指点,我们决定以后不那么着急赶路了。今天太晚了,从明天开始吧!我们早和傍晚凉快的时候各锻炼一个半小时,午休息,午和下午时间赶路。” “是为了更好的提升自己吗?” “对!” 星则渊看了一眼天空。 “黑水州是我们的目的地,但不是我们最终的归宿,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提升实力,所以以后我们得放慢脚步了,每天前进的速度会下降很多,两天估计才能走一天的路,但是我们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 星则渊说着,目不转睛的往前看,眼前是苍茫大地,世界的一切都似乎在为他们的成功做铺垫。拳的墨星闪耀出破碎的缀星之光,像耀眼的星星之火,今后定可燎原。 八月初,按之前的计划,他们已经进入源州了,但是他们现在起码还有十天才能抵达源州,他们现在的速度不算快。早晨背着背包一起跑一个小时,然后半个小时各自修行自己所要修行的。 星则渊主要训练体力,甘索练刀,单手握着稍重的砍刀挑战各种动作。穷凌闭眼,一开始还有许多不满,感觉有些无趣,但是慢慢的,他也习惯了在他们训练的时候闭眼,去开拓一片属于自己的玄妙空间。沫练双剑,辟宁主攻箭术,他希望自己可以百步穿杨。 听说,世界最强的名为“死眼”的狙击手可以在百米外用箭矢点燃火柴!他也不奢求那个,只要百米能准确射移动的目标不错了。 他们的实力都有进步,只是没有感受到新的星团,天穹的星辰,不是随便可以感受到的。 “呼!” 晚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训练完成,他们开始做饭,现在一天闲下来的时间更少了,所以大家更加珍惜。坐在一起的他们围着一口铁锅,里面煮着马铃薯和野菜,加一些面粉和调料,不是什么美味,但绝对可以饱餐一顿。 “这样的每天真充实!” 辟宁说着,在火堆里加了一些干柴。 “是啊!吃饭都吃的多了。” 沫笑了笑,他喜欢这种慢慢变强的感觉。 “还没好啊?” “马好!” 穷凌一催,星则渊回答,和他斗嘴一直都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甘索大哥,你看什么呢?” 顺着他的目光,星则渊也看向含着火星的火堆。 “挺有趣的。” 稍微有点浑浊的眼睛里,木炭慢慢燃烧,释放出光和热,令一片小天地变得温暖而又明亮。烈焰一切都经历着轮回,火焰将温度卷进去燃烧,潮汐般的热浪冲出来拍打四周,像是要逃出原地,冲向远方。 当放慢脚步,仔细留心四周的一切,你才会发现世间原来很美丽。星则渊他们的脚步在火光下变得以前缓慢了,但是他们的实力,正在以前几倍的速度增长。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远行这么简单。只有找准方向,才是成功的开始! 第四十八章 佣兵比赛 八月五号 天亮总是一个值得人喜庆的时刻,农民日出而作,战士日出训练,还有很多在外的浪子,见到日出,像见到了希望,让人们开始计划新一天应做的事情。 “前面怎么了?” 为时一个半小时的锻炼后,五人站在一片平原前,此处平原应该是人为的,四周的树林都被砍掉建成了一个大舞台和几十个木棚。无论是舞台和木棚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但是经过人为装饰,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帅哥们,要参加吗?” 身材窈窕,只穿着xìnggǎn泳衣的女子走了过来,手拿着一个小牌子。 “我们只有三个名额了。” “请问这是在举办什么?” 星则渊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可不想糊里糊涂的。 “这是佣兵赛,是各个佣兵团间的试,我们一共有三十六支佣兵团参加,赢者可以获得对方的押注,然后依次晋级。” “押金?” “当然啦,要是你没钱的话,也可以押其他东西,如说灵晶,或者押人都可以。” “哇哦!” 穷凌在一边叫了一声。 “押人?我想知道,这赛的第一名有什么好处?” “第一名是经过四重赛产生的,到时候他们可以获得我们‘安塔尔佣兵团’的铭器——两带的冷光和刀。” 对视一眼,穷凌对这个xìnggǎn火辣的女人笑了笑,然后搂过星则渊,和大家堆在一起。 “要参加吗?听起来没坏处的,还可以获得一把铭器,甘索,你那砍刀别用了,坏处太多,换一把和刀试试。” 穷凌说着,甘索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砍刀的刀柄,它的劣势确实越来越明显了。 “团长,你觉得呢?” 沫和辟宁对这方面的事情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这些人举办这些是为了什么。 “三十六支队伍的参加费用和押注的差价可以让他们赚不少,他们现在让我们参加,一是为了获得钱,还有是为了和别人打好关系吧!一柄铭器,虽然只是二带,但还是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参加的人也不少,不过我们不用怕,因为我们有穷凌,而且也是时候看看我们的实力了。” 战斗,永远是测试实力的最好方法。 “你说了半天说啥呢啊?” “我们参加,不过得拿下第一名。” 星则渊说着,转身一笑,对那个女人说。 “我们参加,参赛费多少钱?” “三百。” “好!” 很多钱都被他们存到世界政府存折里,不过随身还是带了一点钱的。 “这是你们的牌子,你们可以自行找你们的棚屋,今天午我们正式开赛,一直到明天午截止。祝你好运!” “谢谢!” 妖艳的女人浓妆淡抹,让他们没有任何兴趣。四个男人跟在星则渊身后,有些帅气。他们找到第三十四个棚屋,然后脱下背包休息,四周的人看到一帮新人进来,都投来挑衅的目光。 “有的佣兵团人数倒不少,最多的有二十三个人。” “人数多不代表强!” 拿出毛巾擦了擦脸,他们坐在座椅谈天说地。 辟宁问星则渊: “团长,你参加过这种赛吗?” “没有,我只是知道。” “我感觉你对佣兵的事情很清楚啊!” “当然!我可是要进入巨星佣兵团的。” 早在两个月多以前,曦和教会了他所有关于佣兵的事情。 “赛规矩我还是有些不懂。” 辟宁反应有些慢,但是星则渊很耐心的解释。 “一共会有三十六支队伍参加赛,我们会采取对战的方式筛选。如说第一场战斗后,三十六支队伍会留下十八支,第二次战斗十八支队伍能留下九支。第三次或许留下四支或者五支,第三次留下两支或者三支,最后得出胜负,获得和刀!” 辟宁连忙点头。 “我怕他们耍赖。” “要是他们耍赖,我们不用参加赛了,直接把和刀抢过来好了。” 穷凌笑着,在他们对面的大汉似是听到了什么,当即大笑道: “小毛头们,你们还是早点走吧!佣兵斗争死伤都有。” “不用了!” 星则渊隔着十米的过道大声说道: “你们保重好!” 左手背在背后,将墨星取了下来,现在这里人数过多,他不想招摇带来祸患。 “不知道天高地厚!” 对面的人这么说着,他们毫不在意的开始锻炼。 “今天没事干,或许可以多锻炼一会儿!” 五个人开始做标准的俯卧撑,令四周的佣兵团们的目光都射向这里,这些凶神恶煞的男人都像极了辟宁心目那种粗糙的佣兵,但是他现在觉得佣兵不一定要那样,因为他觉得红盾佣兵团挺好的。 “瞧那几个傻小子,午开赛了,既然还在做俯卧撑,真是闲的蛋疼!不怕浪费体力啊?” “是,看那样子也不算强。” “都说人不可貌相,都小心了。” 每个佣兵团的团长都在说话,星则渊他们做完运动躺着小憩一会。这个棚屋还算大,可以容纳十个人。他们在休息时,最后两个佣兵团也凑齐了,终于,赛要开始了。 “请各个佣兵团团长带领团所有人拿到牌子站到固定的位置,我们即将开始赛。” “那个安塞尔佣兵团实力应该不弱,你看,这些佣兵团都还是很尊敬他的,每个人都过来了。” 所谓的舞台,是一个由大木拼凑在一起的巨大站台,直径一百米。 等到所有人站在自己的位置时,站在台的女人摆动故意剪短的小短裙,说道: “在我们开始赛,我将随机抽选两队人开始赛,我们安塞尔佣兵团团长亲自抽签!现在,我们欢迎拥有一颗星神的安塞尔佣兵团团长——安塞尔·穗悦!” 手臂一摆,在站台北侧,一个有着遮阳大伞的高架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理着斜式的短发,短发遮眼,极具英气。女人身穿普通的短袖,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当她低头俯视众人时,内心在笑: “一群傻蛋,今年又可以通过你们赚一笔钱了,虽然只有一万多世界币,但也足够了。你们以为真的可以获得我的冷光吗?” 暗地里笑的样子,和她稍有英气的外表成反。 抽出两个牌子,第三十四队和第七队。 “第一个是我们!” 星则渊说着,走了十几米,然后和身边的人一起跑了起来,最后脚步一跃,轻松跨一米五高的站台。 其他佣兵团距离站台有三十米宽,修行的他们眼力不错,都可以看到直径一百米的站台的动作。星则渊五人台,根本没人支持他们,反而对面的那个第七队,倒引来不少赞叹。 第七队为首的是一位瘦弱的男子,男背剑,犹如游侠,身边三人或剑或刀,在最后方,一个男子手持弓箭,脚边放着箭箱,还有一个男人,既然抱着一个太鼓来。 形似如酒桶的缔太鼓斜着架在交叉的木架,男人四指抓绳,大拇指卡在手的木棒。 “他们既然有一个仙乐师!” “一会要小心了!” “明白!” “这大鼓有用吗?” 穷凌说着,星则渊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一会儿你知道了,留意行!” “我们是奏鸣佣兵团!” “我们是红盾!” 星则渊对这种报名字的礼节很清楚。 “下次把我们的旗帜插。” “没问题。” “看来我们的第三十四队和第七队很有信心啊!那我现在宣布,我们佣兵第一次赛,现在开始!” “一人一个,小心狙击手!” 穷凌身体未动,但是星则渊他们已经冲了出去。 “锵!” 挡在星则渊和沫身前,甘索身体的两颗大星团出现,随之一道气浪,挡住一起射出的三箭。紧接沫前,和对方的背剑的貌似是团长的人对在一起,甘索手手砍刀一口气挡住两人。 “想一个人挡住我们两个,是不是有些太过自信了!” 在试,致命的狙击手照常攻击,弓箭可以洞穿甲胄,要是他们被射,肯定没有好下场,但是奏鸣佣兵团的那位狙击手,和辟宁还是没有手下留情。 平时的辟宁看起来很老实,但他们现在的目光犹如箭芒,狠毒而且刁钻。手的箭矢射了出去,将背剑的男人和其他两人打乱。还有一道箭矢,被蹲下的仙乐师挡开,随后,缔太鼓的楸木身开始颤动。 “咚!” 仙乐师表情严肃,目光专注在鼓,在缔太鼓第一声敲响时,狙击手已经走了过来,他们佣兵团并不合理,因为三个战师太少了,狙击手和仙乐师都需要人保护的,但是现在狙击手既然要担负起保护仙乐师的责任,说出去可能会让人笑话。 胸膛的两颗大星团闪耀,仙乐师的星团数量是奏鸣佣兵团最高的。 “咚!” 再一次敲响太鼓,男人蹲坐在地,另一只手抓着木棒并在颈边。 “咚!” 轻轻敲响的鼓声令空气变的燥热,随后响起越来越密集的鼓声。手掌握着木棒,每一次点击鼓面都会令其剧烈颤动,真正敲响时,神秘的音弦带着鼓舞人心的震撼力发出震撼人心的声音。狂放、激扬、迅捷,每一次敲响都有着极强的节奏。没有银边的木棍在空气因快速拖出木影,而它的速度,还在加快。 鼓声慢慢进入常态时,他的面孔更加严肃。 “喝——啊!” 拖长的高亢声音发出,鼓声还在继续,每一次都令人振奋。令人头皮发麻的音乐让人头脑清醒,内心深处的共鸣让他们的身体机能由此得到提升。远在语言能力出现前,我们有了创作和欣赏音乐的能力,这也许是我们会受到音乐感染的原因,在我们的心灵深处,还保留着远古时代的模糊记忆。 “好一个仙乐师,果真神!” 穷凌看着甘索眼前两人的目光慢慢攀一根血丝,他们的力量显然得到了提升,星则渊前,顶住一人。以手的bǐshǒu和加一套游刃有余的格斗术和其对战。身体旋转,腾空后身体旋转,然后一刀向下刺出,但是看到对手手的剑,星则渊又不得不腾空转回,然后一拳轰向其腹部。 舞台战成一团,下面的观众听着鼓声,发现红盾佣兵团这边,还有一个人站在原地未动! 第四十九章 未入流 世界之所以会有仙乐师这个高雅的职业,是因为他们演奏出的音乐可以让人提升自己,并且超越自身的极限。沫紧握的花剑前的男人挥舞剑刃,快如闪过的寒光,令沫连连后退,但是沫从几天前的大病后一直跟着大家锻炼,提升更多的,是他的心性。一咬牙,转身刺剑,从刁钻角度挑出的剑像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 台下的观众倒没有特别在意他,佣兵们放开嗓子大喊: “喂!裁判,那边还有一个人没动!” 暴露的女子看了一眼穷凌,大声道: “他是红盾佣兵团的一员,他们的战术不在赛限制内。” “好吧!这个人怎么不去帮自己的团员!莫非也是个仙乐师?” 穷凌不是仙乐师,他没有那方面的天赋和能力,在激扬的鼓声,穷凌砸了咂舌,这种只会给鼓手指定的人提供增幅的音乐极为神,或许,这是仙乐师吧!听着鼓声打着节拍,穷凌发声问: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可以解决!” 星则渊说完,让他眼前这个拿剑的男人以为他轻视自己了,一颗大星团立即亮了出来。 “臭小子,你敢小瞧我!” 星则渊拳头震动,没带墨星的拳头不敢直接和剑对碰,但是他的身体灵活。手的bǐshǒu划过剑刃,身体一转,一拳拍在了持剑人耳边。令其耳发鸣。 “混蛋!” 手的大剑举高,然后猛地落下。 剑的气令木制舞台裂开一个一厘米深,长五六米的裂口,星则渊连忙躲开,只是被轻轻刮伤。 “拳法,主要还是要靠灵活的刚劲!” 耳边想起曾经曦和对自己说过的话,星则渊的身体向前,他的个子较矮,没有对方一米九的身高,所以他一低头,身体划过巨剑的平划范围。 黑色的bǐshǒu从右手换成左手,右拳紧握,然后一拳冲向男人腹部。攥紧的拳头像石头一样坚硬,随着剑刃落在木台的沉闷声音发出,男人身体跪在地捂着肚子。 “喝啊!” 手臂挥扬的鼓手不愧是仙乐师,越来越激扬的鼓点令穷凌来不及踩拍子,趴在地的人站了起来,但是甘索侧过来的砍刀拍向他的后背,令其踉跄两步。星则渊见机跃身挽住他的头,然后猛地一甩,借力将其甩了出去。 大汉的身体撞到了鼓,鼓声打乱,平台顿时没有声音,变的寂静起来,空气都似乎低靡,没有仙乐师的鼓声,沫的对手也很快败下阵。 “我们输了!” 仙乐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星则渊慢慢走过来,对他伸出手。这个仙乐师,才是这个队伍的团长,因为他说输了的时候,狙击手也停止了射击。 “承让!” “是你们有实力!” 说着,他背着自己的鼓,五人下台而去。 穷凌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辟宁满头大汗,他和对面的狙击手较了劲儿,但是却没能射彼此一箭,但是这样也好,因为对于狙击手而言,只要射对方,对方得死! “好的!第一场赛已经拉下了序幕,我宣布,第一场赛,第三十四号,红盾佣兵团胜!” 慢慢下台,之前还有人看不起他们,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很多人都对他们侧目。他们倒是毫不在意,看着其他十七场战斗。 只要是战斗会流血,最凄惨的战斗是一人重伤,看着那个佣兵团团长抱着自己的团员走下台的那一刻,少数人都默哀摇头,多数人则事不关己。星则渊突然有些不开心,他有点不想说话,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直至他们离开,现场还在继续。 “记住,我们不要轻易杀人,任何人都不要杀。” 这次穷凌没有接话,他点了点头,他不喜欢杀人,只是对不屑的生命没有太大兴趣。 两个小时完成了十八场战斗,突然他们回去,等待着接下来的战斗。 “既然参加了,拿个第一吧!” 穷凌对大家挑了挑眉。 “我看今天的战斗,有很多人用不入流的方法啊!” “对!有的人是很卑鄙,使用暗器伤人,要么是下死手。” 星则渊没有说话,他们在一边讨论的不亦乐乎。 “没事,下午那一场,我们直接行了!” 穷凌说着,转过头来问星则渊。 “下午那一场我可以出手吗?” “再看吧!看敌人实力如何!” “行吧!我站在面太无聊了。” “那这样吧!” 佣兵们大声的交谈令人心情躁动,太阳肆无忌惮的炙烤着大地,四周树林里有树荫,但是他们没有。站在太阳下的他们,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不开心。星则渊看了一眼穷凌,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之前莫名的沮丧,一瞬间消失。 “给你一个耍帅的机会!” “真的?” 穷凌像一个大男孩,一听到这个双眼放光,和平时懒洋洋的样子有些不同。他是这样一个人,开心时没心没肺,伤心了坐在人最多的地方发呆,似乎与世无争。而不是像星则渊那样慢慢成熟。 “当然是真的!下一场赛的时候,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随意发挥,只要保留我们的原则行。” “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说那句话了,我听得都不想听了,我不杀人,放心吧!十秒钟,足够了!” 自己做饭,等待着下午的决赛。 “这是我们的对手?” 穷凌看着木台的九个人,下午他们是九场战斗的最后一组,他们的对手,既然是那个人最多的队伍。二十三个人站在一起,光是人数很有气质。 但是穷凌很不给面子的回头问星则渊。 “对啊!” “这也太垃圾了!” 第一场战斗还有一个两颗大星团的仙乐师,还算新鲜,但是现在,他们面前的二十三个人,最强的都只是一颗大星团外加两颗小星团。 “你个娘炮,说谁垃圾?” 为首的男人拿着流星锤往前冲,星则渊抿了一下嘴,笑道: “十秒啊!” “好啊!” 背后的流星锤朝着穷凌的头部砸来,星则渊指了一下,一点也不紧张。只有辟宁老实的开玩笑: “小心被砸扁哟!” “计时开始!” 星则渊说完,穷凌眼神一撇,高抬腿猛地转身将流星锤压到地面。 “这家伙的腿是铁做的吗?” 在木台下的人睁大眼睛感叹时,穷凌一脚将眼前的男人踢下舞台,随后消失在原地。 “九!” 甘索鲜有一笑,倒数着。 穷凌右脚掌的弧度带着一点在白日都算明亮的光芒,随后一脚在空气划出一个弧度。空气转动,强横的气息令眼前的空气扭曲。 “八!” 嗖—— 空气扭动,强横的腿风令五人一只手挡在眼前,像受到了暴风的吹袭。在他们身体连连后退,直至摔下站台时,穷凌的身体又转到了另一边。 “七!” 连续旋转的身体转动了足足两秒,随后停下的右腿像长鞭一样甩出,带起一道气浪令一排人冲出站台。 “六!” 穷凌咧嘴一笑,跃起的身体右腿带火,强盛的火光像是冲天际的鹰隼,随时会落下来。 “走!快!” 几个颤颤巍巍的人一扭头,一阵风便将身边的人冲下站台,不过五秒的时间,他们队二十三个人,已经只剩下四个人了。这四个人哪还有战斗意识?匆匆跑下了台,仓惶的像偷鸡被发现的黄鼠狼。 “五秒!” 火焰收回,裤子一点磨损都没有,穷凌从百米高空往下移动,像一位傲视天下的神。穷凌眼的星则渊越来越大,随后他身体一转,双脚稳定着地。 “厉害!” 和星则渊击掌,穷凌站在了他的右手边。 “一般啦,主要是他们太垃圾了。” 主持人过来宣布结果,坐在高台的短发女人狡黠的目光盯着木台的红盾佣兵团的旗帜,招了招手,一边的男人连忙过来。 “去给她说,明天的试方式改变,从一对一变成乱斗。” “是!团长。” 他连忙过去,台的女人刚宣布完今天的九强,接到了这个消息。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现在的九强了,本来明天还要采取一对一的方式,但是考虑是九支队伍,不好分配,所以我们特地改变主意,明日我们将在这里采用乱斗的方式完成最终的决赛。” “这木台怎么够九支队伍?” “是,压根施展不开。” “还是一对一吧!” “乱斗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请台的人下台!” 高架的遮阳伞下发出高音,随之,在女主持人连忙下台时,木台已无一人。 “这里不够的话,我把它拆了,如果有意见的话,可以直接退出!” 女人说完,身体跃两百米的高空,在这个高度,直径一百米的木台并没有多么大。 胸膛的星神开始闪耀,紫色的光代表毁灭,像末日的颜色。 “星神——破坏机器!” 安塞尔佣兵团的人都在尖叫,女性的佣兵团团长是很少见的存在,但是穗悦可以征服一个佣兵团的人,说明她肯定有超凡的过人之处。 跃高空的她双手调整方向,随后双掌朝地,身体带着一道气浪冲在木台心,随之一道紫色的气浪将整个木台包裹。 “毁灭之神!” 直径一百米,高一米五的木台在她手掌的紫色侵来时迅速紧缩,向着她的手掌而去。这些木头紧缩的声音没有新木紧缩那么清脆,但是沉闷的声音像是钢铁在水碰撞。 木台四周像是有四只巨大的钢爪在向心挤压。强横的紫光令一道强横的气浪旋转散去,穗悦落地,拍了拍手。手的木屑落下,令在场的佣兵团震撼不已。 红盾佣兵团的旗帜顺风飘动。 “还有什么问题吗?” 穗悦问。 “没!” 在场的,只有红盾佣兵团敢说话。 “没有好,不想参加的离开好!” 说完,穗悦走向自己的大穹庐,留下的背影英气十足。若她是个男人,估计会更加凶猛。 “除了他们,其他都只是些未入流的佣兵团。” 第五十章 临时变局 “注意安全!” 眨眼间晴天,眨眼间最后一场赛。昨日输掉赛的人都已离开,留下的人即是参加赛的选手,也是自己的观众。准备好的红盾佣兵团都穿了自己的软甲,穷凌还和以往一样,穿着星则渊买的软靴。 “嗯!” “没问题,团长!” “我准备好了。” “这次人这么多,我解决几个,你们尽兴啊!” “喂!大高个!” 红漆浇出一个半径两百米的圆圈,心直径一百米的区域显得格外明显,阴潮的青草气色不好,像是在警告所有人都要注意规矩,不然会像昨天的木台一样被“破坏机器”碾为粉碎。 “一会可要收下留情啊!不要赛刚一开始让我们下不了台!” 为首的佣兵举着一面骷髅旗,像是一面海贼旗帜,但贯穿那个骷髅的,是一柄铁剑。男人成熟而又幽默,对着星则渊他们扬了扬下巴。 “好啊!那一会我们先消灭其他人。” 星则渊还没说话,穷凌对那个男人挑了挑眉。 “这……” 沫知道,这种时候说以的话等于给自己招来祸患,但是有穷凌在,他不用那么担心,所以没有说出口。 “今天是我们佣兵赛最后一次战斗,希望大家在激烈的战斗不要伤及他人生命,当然,我也希望大家的实力可以完全发挥出来。今天,我们安塞尔佣兵团会是大家最忠实的观众,我们的最后一场赛,现在——正式开始!” 女主持人纤细的手臂从往下挥了下来,在她退出场地时,和他们有着反向差的九支队五开始向前走,占据各个方向的九支队伍都是经过两轮赛的,在这里实力也算强。但是他们的目光都抹一丝凝重,从进入红圈开始,这场战斗已经开始。 “!” 两支人数最多的队伍朝着红盾佣兵团和剑骷髅佣兵团冲来,其他佣兵团都朝着近处的佣兵团冲去。星则渊和剑骷髅佣兵团团长走在一起,面色严肃。 “你叫星则渊吧?” “对!” “我是多·帝·辛辰。” 双手紧握圆形的九环刀握把,九环刀看到稍长,刀身宽大厚实,刀刃非常锋利,但是却没有砍刀那么笨重。多·帝·辛辰和身边七人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这个距离可以让他们将攻击和防御具为一体,算是他们家族研究出的最佳战距。而他们胸膛,都闪耀着代表力量的两颗橙色的大星团。 “原来你们昨天在隐藏实力啊?” 剑骷髅佣兵团团员的年龄都不大,均二十左右,但都有两颗大星团的修行力量。 星则渊昨天看过他们的战斗,他们朴素的战斗风格带着完美的格斗术,只是没有将自己的星团展现出来。 “嗯!但是后来看到你们,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算什么。” 世界永远都不缺少天才,只是成长的天才更容易夭折。 “谦虚了!” 星则渊身体一闪,在穷凌将三个人踢开后对眼前一人轰出直拳。没有缠墨星的拳头并不脆弱,用来打破时空束缚的拳头紧握,随时都可以成为不灭之拳。 “战!” 点了一下头,辛辰手持九环大刀,砍下的大刀带动九个铁环在浑厚的刀背碰撞,发出砰然闷响的声音。 “嗖!” 穷凌蜷缩的长腿伸直,朝着自己冲来的佣兵带着巨力向后倒射,还带着几个人一起退出红漆圆圈。 “喝!” 抡起砍刀,甘索使用砍刀还是那么精准,从右侧伸到左背胛骨,随后猛地侧砍出的气浪令空气瑟瑟作响,疯狂的气芒将眼前四人身体振开。转而,从甘索身边前的沫像走出房门的猎手,佩剑挡,左手的花剑刺出,得手后,花剑在其手旋转,然后收入剑鞘。 “咻!” 箭矢射出,带起凛然的气浪,这虽说是试,大家手拿着的都是无眼的刀剑,但辟宁还是稍微让箭偏低了一点轨道,只会伤到他人,绝不会一击索命。 “锵!” 手的bǐshǒu挡在辟宁身后,眼前的刺刀被bǐshǒu阻拦,星则渊手腕力量不够,有着向后撇的倾向,左手右搭,bǐshǒu挽过,顺着刺刀刀身带着火花一直划到刀镡位置。锋利的刀刃像是彼此的目光,顿时,已到针尖对麦芒的地步。 星则渊在乔木城耍这把bǐshǒu的时候被曦和看到过,曦和教过他一招,虽然很帅,但是他很少用。现在bǐshǒu和对方的刺刀是面刃对在一起的,星则渊左脚向后迈出一步,保持身体和刀刃有一定距离,随后星则渊左手一松,在一旁摆开保持平衡,同时右手滑动bǐshǒu。 因为从双手持bǐshǒu到单手拿,bǐshǒu的力量会瞬间减少,所以星则渊的身体向后倾,保持刺刀不会划到自己。在bǐshǒu从刀镡位置滑到刀尖位置时,星则渊手的bǐshǒu开始围绕刺刀旋转。 锋利细长的黑棱bǐshǒu滑动,令刺刀发出电蛇般的光芒。 “啧!” 咂舌代表无奈,bǐshǒu闪动的锋芒令人胆怯,快速旋转的刀芒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光,让他眼花缭乱,心生胆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面对白刃毫不动容,很多人都害怕白刃沾红血。 星则渊也害怕,但是这两个月,他似乎战胜了以前一直畏惧的东西。他的手也曾沾满过鲜血,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所以不再犹豫。 脚步迈开,保持一个稳定的步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星则渊不再注意自己的后背,因为那里会有人替他挡住攻击。快拳令对手面部发红,然后慢慢发紫,穷凌一脚将星则渊背后的人踹飞,转而引起一道火焰。 脚掌的光弧猛地踏在地面,一个圆弧顿时展开数百米,标准的圆弧像是经过精心细算的。大自然是这么神,圆弧自然的像生来能找到路线的候鸟。 “这个是强手!” 穷凌不断奔跑的样子成了焦点,因为凡是他经过的地方,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被踢出红圆之外,是被一脚踢倒在地昏迷。从高处望去,在稍算密集的人群,穷凌一路往前,从未停留,像一位遇魔杀魔,遇鬼杀鬼的神。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红盾佣兵团应该是最后的赢家。” 穷凌奔跑向前,一路无人可以让其放慢脚步,骄傲的狮子跑的很快,后面的星则渊一拳将眼前的男人打晕在地,半蹲着的身体站直,目光谨慎。甘索身体向前冲出十米,手的砍刀掠过一个弧度,自身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一道气浪随之穿透,令眼前五个人向后倒去。 沫的花剑带着“气”,和辟宁手的箭矢一样带着气浪叱咤而过,犹如径直的飞龙。 “团长,我们应该不会真的把冷光送出去吧?” “不可能!虽然我不用刀,但是两带铭器还是可以卖出个好价钱的,一会我会出手段然后他们知难而退的,他们应该不傻。” “是!” 过了几分钟,场只剩下三个佣兵团了。 很快,剑骷髅发力,在场只剩下剑骷髅和红盾佣兵团,不管他们怎么行动,红盾佣兵团的旗帜都在辟宁脚下的箭筒在一起,三个人汇过来,站在旗帜下。 “现在只剩下我们了!” 星则渊说,看着眼前器宇不凡的八个人。 “我们战斗家族可以失败,但是不允许认输。请用最强的招式送我们下站台吧!” 辛辰说着,穷凌捏了捏脖子。 “你们很有骨气,我们不客气了。” 星则渊说着,穷凌立马消失在原地。向前跑的穷凌不是弯曲路线。 “狙击手,准备了!” 连弩手拉开弩机,搭凹槽,但是穷凌根本无视箭矢。即便有着两颗大星团的狙击手,面对穷凌都无可奈何。 “羽化!” 眼前一双轻靴不断放大,极快的速度令辛辰畏惧,喝出一声,来不及躲闪的他把九环刀并在胸前,身体四周的空气像羽毛一样羽翼分明,将他们紧紧包裹在一起。强大的防御力让他们的身体瞬间定格,但是辛辰的身体还是踉跄几步。 “好强!” 不可思议看看自己胸膛的漩涡,传说羽化而登仙,但算辛辰使用了帝族五式之一的羽化,还是没能抵挡住穷凌一脚。 “嗡——轰!” 胸口的漩涡令他身体的“羽毛”破碎,辛辰的身体犹如飞出去的炮弹,其余人站在原地,良好的精确站位让他们没有被带出去,但是他们瞬间也呆了。 “算是分支,都是帝族人,兄弟们跟我。” “轰!” “啪!” “啊!” 骨气换来穷凌的认真对待,都说了是对手,是赛,一定要个输赢。但是穷凌很欣赏这种精神,所以下手不算重。最后场站着的,只是他们五人。红盾佣兵团的旗帜在风轻飘。 女主持人台,激扬的对所剩不多的观众说道: “结局可能和大家想象的有所不同,但是此次佣兵团赛的冠军是……我们的三十四号——红盾佣兵团!” 即便没有观众,但他们还是很开心。不过女主持人说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眼神一变。 “本来此次赛的奖品是由我来颁发的,但是你们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我们安塞尔佣兵团团长特意决定,亲自为大家颁发奖品,我们团长在那边,你们前去即可。” 望向高架,抛下女主持人,朝着那边走去。 “嗯?” 身的压力让他们感觉行走在深海。 “看来这个安塞尔佣兵团并不想把铭器给我们啊。” 甘索敏锐的说着,望向高架的人,女人一对眼睛极其锋利。这里已无他人,他们成了彼此较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