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始 曲州,谢府。 谢如玉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整个人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这时,外间的争吵声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还未说亲便怀了不知哪个野男人的种,我谢家的脸要被她谢如玉丢尽了!” “这事怪谁?若不是那日谢熙春将我家如玉丢在郊外,我好好的女儿又怎么会被人给糟蹋了?!” “明明是如玉自己不要脸,毛还没长齐就先学会了勾、引男人,现在怀上了野种,你上下嘴皮子一掀就赖到我家熙春的头上,三弟妹,人可不是这么做的!” “你,你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若再诋毁我女儿,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哼!胡不胡说的,反正你女儿怀了野种是事实……” 外间的争吵在继续。 谢如玉眼神复杂的看向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两个月前的意外,可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刚才老大夫纠结又不敢置信的模样历历在目,估计他老人家也不知是该恭喜还是该怜悯。 毕竟,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 无语望天。 一次就中,在现代怎么不见她有这么爆棚的运气? …… 其实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简而言之,谢如玉是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想当初她还是21世纪的大好青年,在去相亲的路上出了车祸,醒来时到了这个历史上不曾出现过的朝代不说,且严重缩水成了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没有灵魂的啜了一年母乳后,终于接受了现实。戒奶,长大,一转眼就是十六年。 两个月前,堂姐谢熙春拽着她去郊外放风筝,谁知,谢熙春那个坑货竟趁她去捡风筝的空档把她丢在了郊外! 说起和谢熙春,其实不过就是内部姐妹的龊语,她的两世年龄加在一起,谢熙春喊她一声老娘都不算占便宜,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心眼的丫头片子计较。 从郊外到谢府,她闭着眼也能走回来,可就是这么一条从小到大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路,在那天就发生了意外。 她只记得当时一阵阴风刮过,跟着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还是一个人,还是在郊外,只不过身边多了一匣子金灿灿的金元宝。 这微妙的场景,和前世霸道总裁小说中的某些情节诡异的相重合。 动一动身体,果然,她的身体像是被重车碾过一样,哪儿哪儿都酸疼的厉害,尤其是不可言说的部位。 之后,她娘带人找到了她。 纵然有心隐瞒,但脖颈上的红痕还是出卖了她,她娘的悲愤自是不必说,然后又告诉了她爹,夫妻俩一合计,为了她的声誉,决定瞒下这件事。 本以为到此也就结束了,谁知这只是个开始。 今日家宴上,面对一桌子美食,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捂着嘴冲出去撕心裂肺的干呕。 当时大伯娘站着说话不腰疼:“若非如玉尚未成亲,就她这个干呕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喜了呢?” 事实证明,大伯娘有一张乌鸦嘴。 她真的有喜了! …… “现在甭说那些没用的,三弟,三弟妹,你们夫妻就说这事怎么办吧,谢如玉自己不要脸我们管不着,但不能让她拖累了我们谢家的其他姑娘,她们可大多还未定亲呢。” “我看干脆偷摸的把那丢人现眼的死丫头浸猪笼算了!” 咳咳! 浸猪笼?! 谢如玉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恍然意识到,这里是对女子多有不公的古代,不是男女平等的现代! 在古代,对待婚前失贞的女子…… 谢如玉打了个激灵。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就在谢如玉抓头挠脸想对策时,外头响起她爹谢郎平的声音。 “你们不就是怕如玉给你们丢脸吗?既然这样,那就分家吧,我带着她们娘俩离开曲州,我们走得远远的,这样就连累不到你们,总行了吧?!” 谢如玉缓缓闭上眼睛。 一行清泪滑落。 她啊,何其有幸。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不曾体会过被父母疼爱包围的滋味,在这里,全部都拥有了。 …… 谢家是曲州大户,祖祖辈辈从商,积攒下不菲的家业。 谢如玉的爹谢郎平在家中排行老三,虽是嫡出,但因上头有两个能干嘴甜的兄长,底下又有讨巧卖乖的弟弟,故而一直并不受重视,尤其在娶了孤女郭氏,只生养谢如玉一女后更甚。 分家的流程并不复杂,请来了谢家族长核算完资产,只要按部就班的分完,便可皆大欢喜。 但架不住人心贪婪。 “如玉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事,把咱们都吓到了,三弟合该做出些补偿给我们压惊才是。”大伯娘理直气壮道。 “不错,分了家后你们倒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万一等你们走后如玉的丑事被人知道了,丢脸的还不是我们?不行,你不能拿走全部,顶多……一半的一半!”二伯附和。 就连谢如玉的亲祖母,谢老夫人也说:“老三,你大嫂和你二哥说得对,你女儿怀了野种,我们全家都得帮她遮着捂着,你们夫妻俩合该表示表示,就按他们说的,你只能拿走属于你那部分一半的一半!” 看着一张张难掩贪婪的嘴脸,谢如玉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既然这样,那就别分了,反正我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我现在就去跟外头人坦诚,我谢如玉未婚先孕!” 记得前世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段子,对付不要脸的人,你要比他们更不要脸! “就是不好意思,要连累大家一起遭人指指点点了,还有家中那几个尚未说亲的姐妹……” 说到这,谢如玉抬腿就往外走。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扑过来拉住她。 “如玉啊,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谢如玉也不和他们废话,比出两根手指头:“一,要么把属于我爹的那份财产给我爹,我们一家三口走人;二要么我现在就去外面溜一圈,家不分了!” 就这样一个家,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被谢如玉这么一威胁,那些打着侵吞主意的,瞬间偃旗息鼓。 当天,谢郎平夫妇就把东西收拾好,带着谢如玉连夜离开了曲州。 …… 第二章 好酒出土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家里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好几款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估计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进化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风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健康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快乐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第三章 尴尬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家里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好几款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估计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进化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风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个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快乐,惊动了院子回家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你看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健康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快乐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第四章 好酒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家里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好几款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估计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进化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风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 “幼仪,我认认真真的问你一句,你不想跟我家结亲,到底是什么原因。” 五根婶看着季幼仪,认真的问道。 季幼仪没有丝毫心虚,回视着她,说道:“我没有成亲的打算,的确是因为 安安还小,不想带着他组建新的家庭,给他带来不安。” “好,我就当你说的这话真心。” 五根婶没有多说,拿起食盒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幼仪深叹口气,虽然知道得罪了人,但也算是放下了一个麻烦的事情,也 是好事。 安安在一旁的屋子中看着她叹气,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无声无响。 “娘亲,怎么了?” “没事,咱们去药园吧。” 季幼仪收起情绪,带着安安来到药园。 走进院子,就看到元哥儿在屋内背书,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三字经背的差 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定不下心来好好的写几个字,令人头痛。 “幼仪,你来了啊。”赵壮在药田里干活,见到季幼仪主动打招呼,。 “赵哥,今天怎么你过来了,不用上工吗?” 赵壮在城里找了个工作,这段时间都是王大娘送元哥儿过来的。 “我请了两天的假,家里的农活也是要做的,对了,我在城里遇到了个人, 正好有事情想跟你商议呢。” 季幼仪示意安安先进屋,她则留下处理药田,这本就是她的活儿。 “赵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壮兴奋的说道:“这事情是跟你的酒有关的,我不是在商行帮忙吗?那天 正好遇到个富商不小心受伤了,我帮了他一把,这不正好说到这药酒的事情,他 很有兴趣啊。” 这么巧合? 季幼仪疑惑:“赵哥,这事情,你怎么说的?你仔细跟我说下。”记下来,赵壮就将整个事情仔细的说给季幼仪听,的确是很巧合,而且这富 商还是城里天香楼的东家。 人家要买这酒也很直白,就是看中了效果,要赵壮带着样品过去。 季幼仪拧眉,如果真的有富商愿意收购,那自然是最好的,省的她抛头露面 了。 “赵哥,这事情我也正好打算跟您说呢,既然您找到了路子,那自然是最好 的,不过这样的话,我就不适合露面了,这件事情就需要您负责了。” “嗨,咱们两家谁跟谁,这能赚钱的事情,你不用客气,那这酒怎么说?” 季幼仪笑道,“我本就打算这两天起出来尝尝,既然凑巧,那我今天就开坛 子。” 早一点晚一点倒是没关系,只是这原液药效重,她决定先开一坛,兑了之后 再拿出去。 赵壮不清楚这怎么操作,所以留在药田继续工作,让季幼仪去安排。 她先到埋酒的空地,起出一坛子。 然后用准备好的散酒,兑了一小坛子跟一小壶。 刘大夫看着她弄这些东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兑酒,不怕出问题?” “我要是拿原液才会出问题。”季幼仪给刘大夫倒了一杯兑好的酒,“师 傅,您尝尝这酒怎么样?” 刘大夫有些嫌弃的看着眼前的酒,“我老头子还要喝这个酒?” 季幼仪处理着受伤的事情,没理会他的调侃,径自说道:“师傅,赵哥说找 到了富商可以买我们的酒,您怎么看?” “若是能收购,那自然是好的,省的你还要伪装出去抛头露面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 如果有财大气粗的人愿意一下子收购,那她就有钱了,后面可以再做打算。 刘大夫浅尝一口,口感浓郁,虽然季幼仪一直都称这酒是壮阳酒,但他一尝 就知道。 “益气补肾,却又不是冲劲很足,徐徐图之,也算不错。最难得的是,这药 酒口感醇厚,却不苦涩,其中还略带点清甜之味,很是不错啊。” 其实做药酒很多人都会做,但能做出好口感却很少,至少他是做不出来。 他啧啧两口,目光瞄了眼旁边的那壶酒,心理有数。 “这酒暂且不论功效如何,味道是不错,想来应该会有人喜欢的。” 季幼仪对自己的手艺那是绝对的自信,“那是,这酒就算不为了某些方面的 功效,经常喝对身体也好。而且,只有我能酿出这种味道。” 独家秘方可不是白说的。 刘大夫也知道她说的不是大话,“那这酒你的打算取个什么名字卖?” “鹿谜仙酿。” 季幼仪仔细的将这四个字形容一遍,这名字也是一早就订好的。 刘大夫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并没有,随便喊的。” 季幼仪的回答如此坦率,一看就是真的,让刘大夫无语。 还以为这个拗口听上去又有点文艺的名字是深思熟虑的呢,结果没想到就随 便喊的,害得他之后该夸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哼气一声,默默离开,没有任何表示。 季幼仪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还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明明上一刻还好好谈话, 怎么就突然闹气了‘脾气’? 这么大年纪的应该没有更年期了吧。 赵壮整理好药田过来,正巧遇到刘大夫回屋,见他一脸郁闷的打招呼也没理 人。 “幼仪,刘大夫这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生气了。”季幼仪耸肩,表示不太理解,之后就将 打包好的酒给赵壮看:“赵哥,这坛子酒就是带给客人尝的,味道比较浓郁,你 可以跟客人说,平日喝的话,一杯少饮,长期喝更有功效。” 赵壮想到这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问道:“幼仪,这酒喝了之后,会不会, 就是……” 她见赵壮不好意思说,也明白他的意思:“不会的赵哥,这酒不是原液,是 用于日常保养的,没那么快的效果,你放心好了。喝完之后最多只是感觉暖洋洋 的,增加精神。” “那就好,那就好。”听她这么说,赵壮也安心许多,不然还真的尴尬。 “赵哥,我兑了一壶,到时候,您跟师傅都尝尝,你们见识多,给定个价 格。” 虽然季幼仪之前了解过价格,对自己的酒也有信心,但是定价这种事情,还 是要交给经常喝酒的人,谨慎安全些。 “没问题,那我中午又有口服了啊。”赵壮拿起工具,“旁边还有两块药田 没处理,你忙着,我先去处理了。” “赵哥,药田我自己会弄的,你难得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没事,这点活儿我还是能做好的,你就好好准备,我还等着中午好吃一顿 呢。” 赵壮提着工具下田,季幼仪也就没有在推辞。 这边两人协商好事情,那边五根婶就去了赵壮家。 “王婶子,在家吗?” 五根婶在院门口呼喊,王大娘听到声响出来,“是春华啊,有什么事情 吗?” 王大娘将人迎进屋内,给她倒了杯水。 五根婶坐着拉着王大娘:“婶您别忙了,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就是为 了大壮那些事情来的?上回我跟您说的兰兰的事情,您家大壮怎么想的?” “兰兰是个好孩子,可我家大壮没这个心思我也没办法的。”王大娘说到这 就来气,叹着气道:“大壮这些时日,都不肯回家了,直接在城里找了个活儿, 我也实在没办法。” “那您总要给人家个准信吧,这孩子拖下去可不好说呀。” “那要不,就是算了吧,我家大壮说了,元哥儿还小,不打算这么早再娶, 就怕后娘对孩子不好。” 五根婶不依不饶的,“兰兰那丫头您也是见过的,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您 家要是这么想着,那可误会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也是为难,她也喜欢那个孩子,家里清白,父母肯苦,又是独子,长 相端秀一个就是个好孩子。 可这事情,她着实做不了主。 她叹息道:“是呀,我也喜欢那孩子,看着干干净净的,是个好孩子,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大壮他不乐意啊。” 五根婶听着这话不悦,沉下脸来,“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拿孩子说事,还能 不能给人句实话了。” 王大娘听着含糊,疑惑问道:“春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根婶笑的神秘,不怀好意:“您还不知道吧,前儿个,我还给幼仪说亲 呢,她也是这么回我的。说是安安还小,不想让他不安,所以不找人。今儿个你 又来回我,婶,我最近看大壮跟幼仪走的进,难不成,你们两家是想结亲了?”“你可别胡说。”王大娘不悦,沉下脸来。 虽说当初季幼仪救了元哥儿,大壮又让元哥儿跟着她读书,但王大娘心里可 是不认同的。 她可以可怜季幼仪,却不能承认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做自家儿媳妇。 “春华,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没个保证的,我可跟你没完。” “婶,我也就是奇怪,所以多说了一嘴,对了,我听说,大壮今儿个回来, 他人呢?”五根婶左右看了看,说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他亲自说说的。”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五根婶这么一说,王大娘心里也处不定主 意。只能装作无事,说道:“他今天陪着元哥儿去药园读书了。” “哟哟,怎么这一回来就是去药园呢?” 五根婶夸张的说道:“王婶子,您要说这真没什么事情,我是真不相信的 呢。” 王大娘也是不解,心里头烦,“春华,这件事情没个定论的,你可不能去外 面乱说话,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怎么会乱说呢,婶你放心,大壮那孩子虽然称呼我一声嫂子,但我是看 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人品,我能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旁的人万一看到了他跟幼 仪亲近,百口莫辩。” 五根婶苦口婆心,看似还真是为了赵壮担心。 王大娘之前还不觉得,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埋了跟刺。 “春华,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她想了想,低声说道:“兰兰的事情, 你先等着,过两天我自然会给你信儿。” “诶,那我就等着您。”五根婶见自己目的达到,展开笑颜,“您说说,这 孩子的婚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嘛。那大壮前头的媳妇不也是您一手安排的,也 没错不是。” 王大娘没有反驳,心里也是赞同的。 五根婶离开小院,临走前瞥了眼大壮家门。 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做下来,她能不晓得王大娘的脾气?表面上是村里老好 人,其实心理明镜似得自私。 王大娘挑选的媳妇,看的就是那种乖巧听话安分守己的,最好带着点柔弱气 息。 季幼仪虽然能干,又读过书,但那带着些娇媚的长相就不符合王大娘的感 官,更别说她还未婚生子。 五根婶联系了王大娘,就是从根源上,断了大壮跟季幼仪的未来。 季幼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临近吃饭的时候,见王大娘站在药园外观 望,神色不好,还以为发生了大事。 “王大娘,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来啊?” 王大娘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的瞪了眼季幼仪,望了望她身后没人,便开口 问道:“我找大壮跟元哥儿回家吃饭。” 季幼仪纳闷的很?不知道王大娘哪来的情绪。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大娘,恰逢发给安安生日,我今 天做了些菜,开壶好酒,正打算去喊您一起过来吃饭呢。” “我家里有饭,用不着整天吃着别人的家的食记录卡,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家是要 穷死了估计嘛。” 王大娘神色不善,说话很冲,声音啦的高,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季幼仪一阵尴尬,忽然摸清楚了门道,感情这气是朝着她来的? “大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王大娘觉着大壮的事情还没敲定,很多话也不好这个时候说。正巧看到赵壮 收拾好东西出来,立刻喊声,“壮儿,带着元哥儿回家吃饭了。” 赵壮一脸迷糊的看着气氛不合的两人,“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哪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来喊你回去吃饭呢。”王大娘脸色温健康和了些说道。 赵壮摸不清头脑,“娘,安安今天生日,幼仪做了菜,开了酒,快乐我正打算手 工接您去呢,正好您来了,咋们一起进屋吃吧,家里的饭菜,就留着晚上再 吃。” 王大娘没想到大壮跟季幼仪的说辞一样的,顿时心里那股子不舒服就爆发了 出来。 她黑沉着脸,不悦的吼道:“现在是不是连你也嫌弃娘了?” 赵壮被吼的莫名其妙的,“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儿子哪有嫌弃您啊?” 季幼仪看气氛僵持下去,冲当和事老,“算了赵哥,既然大娘准备好了饭 菜,你跟元哥儿还是回去吃吧,你难得回来,也该好好陪陪大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