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警校毕业 〕 午后的阳光总是照的人心头暖暖的,站在搭好的铁架上,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干净整洁的警服,顿时觉得今天的自己特别帅。 “喂,站在第三排中间的男同学。说你呢,头别低啊!这是最后一次了,站好站好,看着镜头,头别乱动了!”操场中央竖立着一架照相机,照相机旁站着一位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举这个大喇叭,对着正站在架子上准备拍毕业照的学生一顿吼。第三排中间的男同学,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站直了身子,抬头挺胸,做了一个自认为十分严肃的表情。 “好了,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拍好后,中年男人看了看相机,然后对着那些穿着警服的学生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像是终于解放了一样,不在一脸严肃,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从铁架台子上跳了下来。 我叫聂言,今年21岁,单身,刚从清水市公安大学毕业。从小就立志做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你问我喜欢什么?当然是甜甜酸酸的软糖了,实不相瞒,我一天能吃十几袋。 “小言言~~~,站在第三排中间的男同学。可以啊哥们,刚才我看好多妹子回头看你,你要出名了!”这时聂言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一把把他搂在怀里,还坏心眼的戳了戳他的鼻子道。 “放开我啦,斌子,多大了还怎么喜欢捉弄我。”聂言推开了徐海斌的手,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警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糖,撕开了袋子,自己先吃了几个,然后递向了徐海斌道: “吃吗?我今天刚买的,橙子味。”徐海斌也不客气,从里面拿了几颗全部放在了嘴巴里,咀嚼了起来。 “我说小言啊,你都多大了还吃软糖,幼稚不?等等,我怎么记得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吃了。”徐海斌手搭在聂言的肩膀上,和他并排走在操场上。 “那你为什么要从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要抢我的软糖吃?”聂言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嘿嘿,好哥们的糖不吃白不吃。今天算是彻底解放了,有什么想法吗?”徐海斌对聂言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那表情做的,相当猥琐。聂言怎么会猜不出好哥们的意思,不是泡吧就是打游戏。摆了摆手道: “今天算了兄弟,我等下开车要去接我表妹返校,你知道的,女生要带的行李是有多恐怖。” “今天要送苏芸大妹子啊,自从她上了那个什么女子学校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听说那所女子学校不是不到学期结束,不允许回来的吗?”徐海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要在拿几个软糖吃,聂言也不客气,直接在他手心上倒了一半。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姑姑说她们学校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全校放假了,也是最近才通知要返校的。还有那不叫什么女子学校,那叫天瑞女子大学,那可是咱们这市重点。”聂言道。 “市重点了不起啊,不还一样毕业了要找个像我怎么英俊潇洒的大帅哥做男朋友。”徐海斌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怎么不要脸的。还男朋友?认识你怎么久,怎么也不见你找个女朋友?” 聂言看着他说道。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机,按了一组号码,对还要狡辩的好哥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直接按了拨打建。不一会儿,手机就传出了一段优美的歌曲。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甜美的声音。 “是我,聂言。”聂言道。 “聂言哥!嘿嘿,等你电话等了好久,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啊。”女孩道。 “刚才在拍毕业照,你东西整理好了吗?等下我开车去接你。”聂言道。 “早就整理好了,聂言哥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电话那头,女生的声音突然从甜美变得有些急促。 “怎么了芸芸?”聂言皱眉道。在一片偷听的徐海斌听到女声有些急促,在聂言的耳边大声道: “苏芸大妹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和哥说,在清水市还没有哥办不了的事前。”聂言被徐海斌的声音震的耳朵有些疼,揉了揉耳朵,推开了徐海斌,走到另外一边道: “什么事情?很严重吗?” “嗯嗯嗯,没什么!聂言哥你快来接我吧!我等你!”女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被推在一边的徐海斌也不建议,屁颠屁颠跑了过来道:“咱大妹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哥们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如何,反正等下没事干。” 拿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左眼皮跳了一下,聂言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挠的他心里很不舒服。徐海斌看着聂言在那里发愣,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后背上。 “你拍我做什么?”聂言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那种不舒服道感觉也没了,回头望向徐海斌道。 “傻站着干嘛,走~不是要去接咱们表妹吗?哥今天就更你混了,你等等我给司机发条短信让他不要来接我了。”说完就,快速的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然后把手机塞回了口袋,笑嘻嘻的又道: “你今天开车来的,要不要试试小爷我的车技?” “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聂言无奈的笑了笑。 ...... 聂言的车是一辆四人座的黑色帕萨特,这辆车还是考上了公安大学姑姑给他买的。聂言的父亲是一名缉毒警察,母亲是一名家庭主妇。在聂言五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重大交通事故,聂言被他的妈妈护在怀里只是受了些轻伤,但是这场交通意外却带走了他的父母的生命。小小的聂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路人从车里抱了出来,没跑多远车就发生了连环爆炸。 五岁的聂言最后被父亲的孪生妹妹收养,也就是苏芸的妈妈。姑姑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成人,所以他的童年并没有因为少了父母而感到难过。但是,随着他的年纪越大,他就觉得那场交通意外有些古怪,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立志成为一名警察的原因。 “小言,我可以在你车里抽烟吗?”坐在副驾驶的徐海斌,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自己裤子口袋里找烟和打火机。 “不可以,等下苏芸要坐上来,你想让她闻这一车的烟味?”聂言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子,直接拒绝道。 “切,小爷我不抽了还不成么~瞧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心找不到女朋友。”嘴上说着不抽,但是还是掏出了一包香烟,拿出一根,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含在嘴巴里,也不点上。 过了两个红绿灯,终于来到了小区门口。这所小区名叫仁和家园,也是聂言长大的地方,不过在聂言读大学的时候,就自己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住。开进小区,熟门熟路的来到了A单元83弄。楼道口,站着一位身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少女。少女长得十分甜美,长长的头发,稍微有些自然卷。少女的身边,排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看到有车靠近,还是熟悉的车牌,少女开心的迎了上去。 “聂言哥,还有......徐海斌你来干什么!”当少女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徐海斌后微微皱眉道。 徐海斌按下车窗,把嘴巴的烟拿了下来,伸头看着少女道:“好久不见啊,苏芸大妹子,长得到是越老越水灵了,瞧瞧这身材完美。” “你!我不和流氓说话!”苏芸转过身不去理会徐海斌,看着聂言从车上下来,跑了过去。 “哥,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苏芸气鼓鼓的道。 “多一个人帮你搬行李不好吗?你看看你读个书像搬家一样。”聂言无奈的看着那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打开了后车厢,拉着刚从车里出来徐海斌,一起去搬行李。徐海斌现在终于明白了之前聂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确实很恐怖。 “我说大小姐,就上个大学,你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就算是住校,你这带的也太多了吧!”徐海斌抱怨道。 “要你管,臭流氓,哼!”苏芸对徐海斌做了一个鬼脸,不再理会他。 过了几分钟,终于把最后一个箱子搬到了后备箱里。行李箱实在是太多了,居然把后备箱塞得严实合缝。三人上了车,徐海斌本来还想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但是看到苏芸那恶狠狠的眼神,自觉的做到了后面,嘴巴还在那嘀咕道:“小爷我不和女斗”。 车子开出小区,聂言手握方向盘,看了一眼苏芸,又转了回来看向了前方道:“芸芸,之前电话里你说要拜托我一件事情,怎么了?” 苏芸撇眼看着后视镜装模作样玩手机的徐海斌,叹了一口气道: “也没什么,哥你不是警校毕业的吗?我们学校最近出了个事,挺严重的......我想让你帮忙找个人。” “找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聂言道。 “最近学校里还多人失踪了,本来我也不怎么在意,但是......但是我的好闺蜜孙彤不见了!我到处找她都找不到,她的家人也联系不上她,所以我想请哥哥帮帮忙!”苏芸道。 “会不会是小姑娘失恋了,跑出去散散心了?”坐在后排的徐海斌道。 “不可能!因为.....”苏芸好像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不敢说下去。 “因为什么?没事别怕,告诉哥哥。”聂言皱眉道。 “因为我和她一个宿舍,半夜我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动静,睁眼就看到她坐在床边梳着辫子,然后起身打开寝室的大门走了出去。没拿手机也不关门,我以为她要去上厕所,就起来关门,顺便打开手机灯看看她到底去干嘛了。结果......走道上空无一人!第二天我就听到了她失踪的消息!” 第二章〔 失踪的女学生 〕 苏芸说完后,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裙角,呼吸都有些急促。车里寂静了几分钟,徐海斌把手机扔到了一遍,挠了挠头发,然后一拍大腿道: “苏芸表妹你怕啥,那个叫孙丹的妹子晚上梳洗打扮,一定是为了和男朋友私奔。你想想,你那个学校就像是个尼姑庵,别说男人了,一只公蚊子都找不到。小姑娘嘛,春心动荡耐不住寂寞,又怕被别人知道,当然晚上偷偷地溜走了。你说是不是小言言?”徐海斌自认为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完还点了点头。 “徐——海——斌!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怎么无耻!孙丹绝对不是那种人!我们宿舍离厕所是有一段距离的,从我下床到出门看她用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一个大活人,就在走道里消失了,你不觉得很恐怖吗!”苏芸转身,对着坐在后排的徐海斌大声说道。 “会不会是进了别的寝室?”聂言道。 “怎么会呢?我早上起来发现她还没有回来,睡衣都没换,叫醒了另外几名室友,挨个去敲别的寝室的大门。结果都表示孙丹晚上并没有去她们的寝室,我又不死心,早上去找辅导员,一起去保安室调了监控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苏芸转回身子看向聂言道。坐在后排的徐海斌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兮兮的道:“看到了什么?” “监控的时间显示是在凌晨2:28分,孙丹确实从寝室里走了出来。2:29分的时候,监控在拍到我的同时,走在前方的孙丹就怎么凭空消失了!”苏芸看上去很害怕,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然后又道: “辅导员和系主任把我带到了校长室,给我下了封口令,严禁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并且对外宣传孙丹半夜私自离开学校,她的失踪和学校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句话我之前也在学校大会上听过,之前那几个失踪的女生估计也是像孙丹一样凭空消失了。” “我说苏芸表妹啊,学校都发生了这种事,你还回学校干什么?”徐海斌道。 “你以为我想啊!你知道我们学校的德育分有多恐怖吗?一节旷课就是4分,一天8节课就是32分。总分就100分,扣光了我就要留级了,甚至学位证书都有可能拿不到!”像是说到了苏芸心头的痛处,她做了一个十分夸张的动作,捂着胸口,直摇头。一旁听着的聂言轻声低笑,他这个表妹不怕那些灵异事件,怕扣分,真有意思。 “姑姑知道这个事情吗?”聂言道。 “我妈不知道这个事,学校给的放假通知是煤气管道泄露,学校需要重新维修,至此放假一周。”苏芸道。 身后的徐海斌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说道:“不是我说,你们学校也太那啥了吧,出了这种事居然还不报警啊!没家长闹事?” “当然有家长闹事,都是独生子女就一个孩子,一句失踪了就想打发人,怎么可能?”苏芸道。 “然后呢?”聂言问道。 “我们学校是民国时期成立的女子大学,背后的财团支持的可不少。我听小道消息说那些闹事的家长,每个人都拿了不少的封口费才消停的。估计也是谈妥了,才让我们回去上课的。”苏芸撇撇嘴道。 ...... 约莫过了两个多小时,车子终于从高架上驶了下来。聂言打开导航开始搜索天瑞女子大学,坐在副驾驶上的苏芸估计是说累了,歪着脑袋靠在车床边睡着了,而身后的徐海斌还是很有精神的在那玩着手机。 “我说言言啊。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徐海斌道。 “查到了什么?”聂言声音放低道。 “天瑞女子大学成立于民国1919年,是由一名牧师和他的信徒联合创办的第一所示针对女子信仰的大学。”徐海斌拿着手机照着上面读了出来。 “信仰大学?天主教?”聂言疑惑道。 “不是啊,百科介绍上没写。不会是那种教女德的学校吧!你姑姑还真舍得把你妹妹送到这种学校。”徐海斌道。 “姑姑不是这种人,别瞎说。”聂言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么,真是不惊逗,小言言,你该不会是属蚂蚱的吧~~~”说完徐海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声音过大,一下子吵醒了还在熟睡的苏芸。 “怎么了?到了吗聂言哥?”苏芸坐直了身子,打了一个哈气,眼中出现了点水雾,揉了揉眼睛道。 “现在到了,芸芸把头发整理一下,女孩子家家的要注意整洁。”聂言把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解开安全带,伸了个懒腰道。 “聂言哥,以后还是改口叫你言妈妈算了。”说完,从单肩包里拿出了一把梳子,和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把睡乱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又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痕迹,拿出口红,在那涂了起来。 “不是我说,苏芸表妹,你这口红涂的怎么越看越像我们小候吃的烤香肠啊!”徐海斌下车,凑到还坐在副驾驶在那补妆的苏芸面前。还没说完,苏芸就把用梳子扔向了他,一下子砸中了他的脑袋,就那样徐海斌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在那继续说道: “你看,你看,还不让说了真是的,聂言你来评评理,苏芸表妹涂的这个像不像我们在学校小卖部买的香肠。” “徐海斌,我和你没完!” 推开车门,追着徐海斌就是一顿暴打。聂言无奈的看着俩人,他们三个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从一个幼儿园,到一个小学校,在到高中,他们都是同一所学校。苏芸比他们小一届,没事就喜欢找他玩。而徐海斌就喜欢逗苏芸玩,打着玩着,他们都上了大学。现在他和斌子也毕业了,时间过得真好快啊。 这时,学校门口的保安跑了过来,嚷嚷道:“你们这些小年轻,要玩到一边玩去,不要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快开走。” 苏芸听到后,也不追着徐海斌打了,跑到保安的面前现实甜甜一笑,然后道: “这位大哥,我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今天返校,我的行李太多了,就让哥哥开车送我进来,东西搬好就让他们离开,不会耽搁太久的!” 保安连忙摇头道:“不行,学校严令禁止外来车辆进入。你们可以把东西放在门口,一点一点搬进去。” 徐海斌跑了过来,从口袋了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烟,递给保安,然后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道:“这位哥哥,我这个妹妹有个臭毛病,出趟远门像是要把家搬过去一样,你看看这后备箱都被塞得满满,我们这不是没办法嘛,你通融通融,我们保证搬完东西,马上走。” 保安抽了一口,眼前一亮。徐海斌笑了笑,把手上的一整包香烟全部塞给了他。保安这时才舒缓了眉头,一脸和气道:“送妹妹返校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小姑娘东西多么,可以理解。在这登记一下吧,记得搬完了就出来。” “好的好的,谢谢大哥了。”徐海斌笑嘻嘻的冲着站在车旁的聂言挥了挥手,苏芸则是看了他一眼,就做回了副驾驶上。 车子开进了学校,徐海斌按下了车窗,伸头望向窗外。不时发出赞叹道:“瞧瞧这大长腿,我去,这小蛮腰!” 坐在副驾驶上的苏芸道:“徐海斌,擦擦你的哈喇子吧!口水都快滴在下巴上了!”就连一旁的聂言也附和道:“斌子,注意一点,这里是女校,那些小姑娘都在看你呢。” 徐海斌听到聂言发话了,才伸回了头,端端正正的坐好道:“知道了,言妈妈。” 过了不久,车子开到了女生宿舍楼。这座宿舍楼是以前的老建筑风格,外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墙虎,整个宿舍楼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打开后备箱,聂言和徐海斌,就开始一件一件的把这些行李箱搬了下来,徐海斌还在那抱怨道:“我说苏芸大表妹啊,你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重。” “没什么东西啊,就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化妆品,还有包包,鞋子。为了一周穿着不重复,我还特意分了几个箱子装。别废话了,快点搬!”苏芸道。 “不是我说,苏芸大表妹。哥我这一身衣服,一周能换一次都是奇迹,你还天天换,你是选美小姐吗?”徐海鹏一边搬箱子,一边道。 “好了斌子,我们把行李快点搬上去吧。已经这个点了,再走晚点就要赶上下班高峰了,到时候堵了,你可别和我诉苦。”聂言道。 “知道了,言妈妈。我突然发现苏芸表妹称呼你为言妈妈一点不假。嘿嘿,不过哥们我就喜欢被你管。”徐海斌笑嘻嘻的道。 苏芸就拎着一个小的行李箱走在前面,而聂言和徐海斌一人两个行李箱跟在她的后面走。周围的女生看着苏芸的后面跟着两个大帅哥,有个和苏芸关系好的朋友走道她的声旁道: “小芸,你从哪搞来的两个大帅哥。” “一个是我哥,另一个就是个混蛋。”苏芸道。 “你哥哥?就是那个上警校的哥哥!哇塞~好帅!我要流鼻血了!制服诱惑啊!” 第三章〔 红房子 〕 苏芸一只手握着拉杆箱,一只手从单肩包内掏出了门禁卡。身后的聂言环顾四周看着这些被改装过后的宿舍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一旁的徐海斌已经掏出手机,追着走道的大学女生在那喊着:“小姐姐,小姐姐加个联系方式吧! 嘿,小姐姐你别跑啊,我是苏芸表哥的好哥们,大家相互认识下,有空约出来一起喝个茶啊。” 吵闹声有些大了,惊动了宿管阿姨。宿管阿姨一听说有男生进了女生宿舍楼,连忙从自己的办公室跑了出来,正好看到了在那骚扰女学生的徐海斌,大声吼道: “怎么会有男生进来的?你们是谁!”然后又注意到眼前的这两个男生穿的好像是警服的样子,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好像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道:“啊呀,警察先生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我这就去通知学校领导。” 聂言看着这身衣服,以为宿管阿姨误会了,刚想阻止却别徐海斌拦住了。徐海斌原本笑嘻嘻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道: “我们接到通知,说这里的女学生接二连三的失踪了就来调查一下。你也别去通知什么领导了,我们就咨询你几个问。不会耽误你太久的。”徐海斌一本正经的道。 “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宿管阿姨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徐海斌的问题,转身就想离开,却被苏芸拦住了去了。 “阿姨,我知道学校下了封口令,您应该也听说了我的室友孙丹在上周也神秘失踪。您就通融一下,把之前失踪的情况和这两位说说吧!求你了阿姨!”苏芸拉着宿管阿姨的衣袖,不让她离开。一旁苏芸的好朋友也走了过来道:“阿姨,学校现在闹得人心惶惶,您难道就不怕下个失踪的就是您吗?您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这两位是苏芸的哥哥,不是外人,我们保证不泄露出去。” “是啊,阿姨!您就把知道的和我们说说吧!” 宿管阿姨看着怎么多人围着,也不让她走。又看了看聂言和徐海斌的这身‘警服’,冷汗直冒。 “不好意思,如果什么想要调查女生失踪的事情,也请你们出示一下工作证件。”这时门口走进来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的中年女人。女人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手上还拿着一部手机。 “黎老师!”苏芸吃惊道。她的本意是想让哥哥过来吓吓这里的宿管阿姨,让宿管阿姨透露出更多女生失踪的信息,谁知道居然把辅导员招惹过来,这下完了。 “苏同学,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女老师冷着脸,看向苏芸道。 聂言明显感觉到苏芸有些不对劲,又看了看眼前的女老师,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聂言走上前替苏芸辩解道:“这位是芸芸的老师吧,我是芸芸的表哥。今天是来送芸芸返校的,路上听说了一些关于贵校有关女学生失踪的事情,所以就想了解一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女老师看着聂言这一身警服道:“你们不是警察吧。” 徐海斌尴尬的笑了几声道:“小爷我也没说是警察啊,这不刚毕业拍毕业照还没来的换这身行头嘛。再说,过一段时间差不多就是了。” 女老师大概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两位只是警校刚毕业的学生。女老师推了推眼镜,拿起手机放在耳边道: “不是警察,两个过来闹事的。嗯,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好的,知道了,先挂了。” 徐海斌觉得事态发展的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了,他把聂言拉到一旁,在他耳边轻声道:“小言,我们要不先撤吧!这个女老师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聂言无奈的看着他道:“芸芸怎么办?刚才我拉着你,不让你说,你还在那问,现在误会了吧!” “我哪知道啊~我这不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谁知道来了个灭绝师太。不是我说,当她盯看我看的时候,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你看你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完,徐海斌还不忘撸起袖子让聂言看他胳膊上起的一粒一粒小疙瘩。 女老师收回手机,对宿管阿姨做了个眼神,示意她把围观的学生都驱散了。宿管阿姨心领神会,嚷嚷道: “看什么看,想被扣分吗?还不回寝室。” 一听到要被扣分,围观的女学生一溜烟的跑完了。宿管阿姨看人走完了,冲着女老师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本来还是有些吵闹的走道,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走道上只剩下了聂言,苏芸,徐海斌,还有那个板着脸的女老师。 “黎老师,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哥哥他们今天只是来给我送行李的。”苏芸有些急,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急促。 “苏芸,我说过学校的事情不要向外界透露。”女老师道。 “我只是......我只是担心孙丹的安危!你们什么也不说,那我只好自己查。做的不对的明明是老师,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要隐瞒真相!这所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那个传闻是真的?”苏芸说着说,捂住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女老师。女老师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她说道: “我很抱歉苏芸同学,你的这两位朋友我要先带走了。” 徐海斌斜着眼看着女老师道:“不是我说,小爷我可是连任警校跆拳道比赛的冠军。就你一个女人还想带小爷我走?”还没等话说完,宿管阿姨就带着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彪心大汉跑了进来。徐海斌看的眼都直了,看向苏芸道:“你们女校不是类似女儿国那种地方吗?哪来的男人!还怎么壮硕!” 苏芸苦着脸道:“都什么年代了,谁告诉你女校里没有男人了,门口的保安叔叔不就是男的吗?” 几名黑衣壮汉走向徐海斌和聂言身前,徐海斌伸出拳头,身体晃来晃去道:“你们别过来,小爷我可是练过的,啊,疼疼疼!轻点!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敢惹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徐海斌一下子被黑衣壮汉控制住,双手被反固定在身后,疼的他大叫。聂言伸出双手表示会跟他们乖乖走。 女老师看着苏芸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现在应该清楚了。回自己的寝室吧,晚上还有教义课程,不要迟到。” “黎老师!你要带他们去哪里!你这样做是犯法的!”苏芸急道。 “犯法?犯法也是他们俩先犯法,谎称自己是警察,私闯女校,骚扰女学生,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放心,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说完,不在理会苏芸,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带着聂言和徐海斌一起离开了。 聂言不说话,走在女老师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看到了女老师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线。 女老师带着他们来到了女生宿舍楼后面,那里有一座破旧的红房子。拿出钥匙,推开门走了进去。红房子内很暗,什么也看不清,女老师让黑衣大汉把聂言和徐海斌丢了进去,直接关门,把他们锁在了里面,红房子内瞬间一片漆黑。 徐海斌拼命的砸门道:“你们不能对我们怎么做!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整所学校关门大吉!” 一旁的聂言揉了揉眉心,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别吵了,你看看手机,根本没有信号。”徐海斌不相信,从裤子口袋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无信号! “艹!什么鬼地方!信号都没有!”徐海斌道。 “这所学校果然很奇怪,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老师的脖子上有一条很细的红线。”聂言道。 “那个灭绝师太?没有啊,不对,我注意那个老女人脖子干什么!聂言啊聂言,口味够独特嘛!没想到你既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徐海斌做了一个我看错了你的表情,还时不时的上下打量着聂言。 “瞎说什么呢,算了不和你扯犊子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出去。”说完,打开手机灯,开始寻找出口。 这个红房子没有窗户,唯一看到的出口也只有眼前的这一扇大门。一般老式建筑都是双向对门,刚才被带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红房子周围被铁栏杆围着,房子的后面有一座两层楼高的水泥房,水泥房上面有个烟筒还冒着热气,应该是烧水的锅炉房,那么另外一扇门应该就是通向锅炉房的位置。 “斌子,把手机灯打开。这里应该还有另外一扇门,通向锅炉房,运气好的话,那扇门应该没有锁!”聂言道。 “你来过着?”徐海斌一脸不解。 “没来过,分析出来的。”聂言道。 “可以啊兄弟,哥们我越来越崇拜你了!哼,等小爷我出去,我要让这个灭绝师太跪着向小爷道歉!”徐海斌恶狠狠的道。 “卧槽什么东西!”只听砰的一声徐海斌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手机灯一照,原来是个大柜子,这种地方放个柜子干什么,撞得他脑瓜疼死了! “好了小心点,你也少说两句。早点出去,我有点担心芸芸,不知道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聂言手扶着墙壁,摸索着前行,徐海斌则是拽着他的衣角,手举手机,四处张望。 “啊!”徐海斌吓得大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机没拿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聂言也被徐海斌的叫声下了一跳,好不容易缓过来,弯下腰捡起他的手机道: “斌子你没事吧?” “那......那里跪着个人!”徐海斌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力气吼了出来。 第四章〔 锅炉房 〕 “那......那里跪着个人!”徐海斌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的力气吼了出来! 两束手机灯光时照向了跪着人的方向,徐海斌腿肚子都开始哆嗦了,手紧紧地握着聂言的胳膊,又觉得这样太不爷们,强壮镇定,咳嗽了一声道: “聂...聂言你站在这里别动,小爷我过去看看,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南无阿弥陀佛.....”徐海斌语无伦次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聂言听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这个兄弟就会逞强,无奈的摇摇头道: “斌子,我和你一起去吧。” 听到聂言说要和自己一起去,底气也稍微足了些,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去。 “卧槽!这!!!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徐海斌突然大叫,拉着聂言就是往后退了几步。眼前跪着的是一个干瘦枯瘪的干尸,皮肤蜡黄,双眼空洞,头发有些长,穿着天瑞女子大学的校服,这是个女学生! 聂言和徐海斌都看傻了,这所学校发生了命案为什么不报警?不对这已经不是报警的问题了! “不行,我们要想办法出去,小芸可能有危险!”聂言道。 “报警应该没什么用,这所学校频繁出事居然能够被压下来,可见背后的人势力非常大,还有那个灭绝师太也很奇怪!等出去了,小爷要打电话告诉老爸好好查查这所学校!嘿,聂言你别过去啊!学校不是教了不能破坏案发第一现场吗?”徐海斌道。 聂言没有理他,拿着手机,依靠着手机灯的亮光看向干尸的脖子处。 “斌子,别嚷嚷了快过来,有发现!”聂言回头冲着徐海斌招招手让他过来。 徐海斌看了看那具跪着的干尸,又看了看好哥们,无奈叹了一口气,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聂探长有何发现啊~。”徐海斌没好气的道。 “你看这里,是不是有条线?”聂言道。 “线?聂言,你眼睛不会是装了雷达吧!怎么细的痕迹你都能看清!你体检测试眼睛度数不会2.0吧?” 徐海斌仗着胆子往前凑了凑看了看,确实有一条很细的线。与其说是线还不如说是一道痕迹,应该是死者的致命伤,好奇的拿手触摸上面的痕迹,在接触脖子的一刹那,干尸的头颅开始倾斜滚落倒地上,空洞的眼眶望着他们。别说徐海斌了,聂言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徐海斌,大喊阿弥陀佛。聂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第一次见得那么..‘震撼’的场景,他估计他要做好几个月的噩梦。 “我说斌子,你刚才还在说不要破坏案发第一现场,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都把人家小姑娘的头颅碰到地上去了。”聂言道。 “哪有的事,哥们我对天发誓我就怎么轻轻地一碰,谁知道她的头怎么不结实就掉了啊!” 徐海斌急的跳脚,不敢看地上的人头。 “嘘,别吵有动静!”聂言对徐海斌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侧耳倾听。一听有动静,徐海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确实有声音,是脚步声,还有拿钥匙的声音。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不远处有个柜子,也不管地上的干尸了,挤到了柜子里,从门缝里看着静观其变。 小屋通向锅炉房一侧的门被打开,阳光照了进来,一个佝偻着背的干瘦老头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的干尸和滚在一遍的头颅,喃喃道: “怎么掉下来了?不过无所谓了,啊呀小姑娘冤有头债有主,老朽只是拿钱办事,你要怨就怨你命不好,得罪了。”说完,干瘦老头毫不畏惧的拽着头颅上的头发就把整个头颅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拽着干枯的尸体,走向门外,也没多余的手关门,就怎么走了出去。 等老头走远了,聂言和徐海斌立刻从柜子里跳了出来冲向门口,伸头看着门外确实没有什么人,走了出去。和聂言分析的一样,这里真的有个锅炉房!他们出来了!但是有一点聂言猜错了,本以为锅炉房周围就可以出校,谁知锅炉房周围居然被一片树林包围,根本看不清出去的路在何方。看来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要从那个小屋的正门出去,那个老头有钥匙,他要对这句干尸做什么? 脑中突然想到苏芸说过的一句话,她的还朋友失踪了,还有之前莫名其妙失踪的女学生。难道......难道都和那具干尸有关系? “什么鬼地方,出来了怎么也没信号!110都打不了什么鬼!不是说没有信号的地方可以打报警电话的吗?”徐海斌拿着手机晃了晃,时不时地还蹦跶两下举高手机看能不能接收到一点信号。 “这里应该有信号屏蔽或者干扰的机器,应该不止这一块区域被屏蔽,我想,从我们踏进学校里手机信号就已经被屏蔽了。而这个屏蔽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这所学校的所有人。”聂言分析道。 “那现在怎么办?”徐海斌道。 “去找刚才那个老头,刚才就应该拿手机把那具干尸拍下来,还是不够成熟,哎!”聂言叹了一口气道,如果那个老头把尸体处理了,那就毫无证据保留,他和斌子也只是刚毕业的两个生瓜蛋子,连实习都算不上。如果有机会能够出去,谁又能相信他们说的话呢。 看着眼前的锅炉房,聂言突然打了一个哆嗦,左眼皮直跳,那种感觉又来了。望着天空火红色的夕阳,咬了咬牙和徐海斌走上了楼梯,推开了锅炉房的大门。 一进来,扑面而来的热浪直扑过来,热气滚滚,湿哒哒的让人浑身不舒服。幽暗的黄灯挂在顶梁来回摇曳着,蒸汽的轰鸣声刺的双耳有些微疼。两人有些紧张,不知是谁咽了一下口水,扶着把手缓慢的走了下来。 “这就是给女大学生烧洗澡水的地方啊,不知道这所学校的的女澡堂是不是公共的,如果是公共的就好了,还可以饱饱眼福。”徐海斌撇撇嘴道。 “你小声一点,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聂言拉了拉徐海斌的衣袖道。 “知道啦,我小声点还不成吗?我说言言啊,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将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徐海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 “当人民警察,守护社会的和平,与黑暗势力作斗争?”聂言道。 “不是,我是说!” “嘘!”还没等徐海斌说完聂言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立刻蹲了下来示意他不要出声。站在高处,虽然灯光有些模糊,但是依稀还能看清那个佝偻老头拖着干尸把它放到一个木质的大桌子上。 徐海斌也看到了那个佝偻老人,两人就怎么蹲在楼梯上,也不下去,看着这个老头究竟要做些什么。 但是下面的场景让两人瞪大了眼珠,惊的一身冷汗。只见那个老头从身后拿出一把大柴刀开始肢解女学生的尸体,骨头,皮肤都被剁得一节一节,这哪是一个老人该有的力气!最恐怖的是剁好的尸快直接装在了一个大黑手塑料袋里!手机...手机录像!聂言哆哆嗦嗦的打开了手机录下了这渗人的画面。尸体肢解好把黑色大塑料袋密封,佝偻着腰,走道了锅炉旁,直接把这个黑色的大袋子扔向了火焰中,尸体那股烧焦的恶臭瞬间弥漫周围,本来就闷热潮湿,这些在加上这股味道熏得徐海斌直想吐,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干哕,这个声音一下子惊到了那个佝偻老头。 “啊呀,这是进来了两只小老鼠吗?正好柴火不过了,可以往里填填火,今晚那群小姑娘就不会抱怨水不热了。”老头走向桌子,拿起柴刀就往聂言他们的方向走来,速度之快。聂亚吓得猛地起身,拉着徐海斌就是往外跑。推开锅炉房的大门,天空已经按了下来,空气是那么清晰,他两满头大汗,也来不及擦,跑下楼梯的时候发现那个佝偻老头已经追了过来。徐海斌骂了一声娘,左看看右看看道: “往树林里跑!” “快跑!别废话了!”聂亚加快速度边跑边回头看向那个追来的老头,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上了年纪又驼背的老人能跑怎么快,这速度都快比运动员还要快,这不科学啊! 两人玩命的跑进了林子,天又黑,只能借助着月光乱跑。跑了一阵子,发现好像是甩开那个老头了,累的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直喘气。 “小爷我怎么想起来和你一起送妹妹的,这个时间小爷估计早就在醉韵楼大吃特吃了!”徐海斌擦了擦头上的汗,抱怨道。 聂言就直接仰头躺在地上,直喘气累的根本不想回答徐海斌的话。休息了一会,坐起身子,揉了揉脸,对着还在那抱怨的徐海斌道: “想办法先出去,这片树林外面看挺大的,虽然这是郊区,但不可能给一个学校画怎么大使用面积,应该还有出去的路。”说完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草,拉起还坐在地上不愿起来的徐海斌又道: “走吧,一定有出去的办法的。” 月光轻洒在聂言的身上,洁白细腻的肌肤好似上好的白玉,俊秀的脸庞微微一笑,徐海斌看呆了。 第五章〔 洞穴 〕 皎白的月光轻洒在茂密的树林里,夜风呼呼的吹着,透着点阴冷,或许是前面跑的太快,并不觉得太冷。徐海斌走在聂言的身旁,时不时地偷偷看着聂言。有时注意的太久,被聂言发现就转过头吹着口哨。 “斌子,你没事老是偷瞄我干嘛?”聂言道。 徐海斌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脸颊两侧微微透着些桃红,猛地揉了揉自己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不好意思的道: “我说言言啊,你最近是不是用化妆品了?皮肤怎么那么白,说真的,咱大妹子的皮肤也没你光滑。” 聂言挑眉看了徐海斌好一阵子道: “我用没用化妆品你会不知道?住一个宿舍,一起上课,一起训练,你哪只眼睛看过我用过?被你怎么一说,还真有一点小白脸的感觉。不行!等我们出去,我还是去海边走走晒晒黑好了。” “别,千万别!我开玩笑的兄弟,你一点都不白,我......我白好了吧!”徐海斌连忙摇着手,然后又道: “话说,走了怎么久咋还没出去啊。这破学校有那么大吗?又不是原始森林,怎么感觉一直在绕圈子啊,这学校怎么邪,会不会遇到鬼打墙了?” “别瞎说,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别自己吓自己。”聂言安慰道,其实不用徐海斌说,他自己也发现到了,从刚才经过的岔路口开始,他们就一直在这片丛林兜圈子。 “言...言....”徐海斌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又道: “这里我们刚才来过!”徐海斌跑到那棵树的旁边,指着树干上湿漉的一块地方道: “小爷我之前憋不住留下的印记,你看你看,不是吧,我们真的一直在兜圈子!”说完还不忘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信号,看着手机上写的无信号,气的直跺脚,骂骂咧咧还问候了手机商家祖宗十八代。 “斌子,嘘!别说话!”聂言的听力在警校是最出色的的,还有人戏称他的耳朵比狗耳朵还灵。侧耳倾听了一会,拉着徐海斌的手就是往右前方跑,徐海斌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原本有些别吓到苍白的脸又红了。 跑了一会,就连徐海斌也听到了,是水流声?这地方有瀑布?不会吧,郊区啊!又不是旅游景区,怎么会有瀑布,什么鬼地方。穿过树林,前方透着点点绿光,还有点波光粼粼的感觉。 两人跑的很快,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个大水潭,水潭的上方真的有瀑布,瀑布的水流不是很湍急,有点像人工修建的。瀑布的上方是一座小山,小山看上去不高,怎么看都像是人工堆出来的小土丘。 徐海斌看着湖面上飞舞的绿光,居然是萤火虫,这地方生态怎么好?郊区居然能看到萤火虫?现在估计在农村都看不见了,他长怎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萤火虫。 “言言你看是萤火虫!”徐海掏出手机就开始拍照,之前的紧张感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聂言也掏出手机道: “难得见到萤火虫,给你拍张照纪念一下如何?” “嘿嘿,记得把小爷这种英俊的脸拍的帅一点。”徐海斌道。 “知道了,快摆个造型。”聂言道。 看着手机屏幕,屏幕里瀑布的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拉近镜头一看,模模糊糊的像是人!水潭里有个人!不,是水潭上居然站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的正在注视着自己!聂言吓得手机没拿稳摔在了草地上。 看到聂言不对劲,徐海斌连忙跑了过来问道: “怎么了?” “水潭里站着一个人!”聂远道。 “哪呢?我怎么没看到!”徐海斌环顾水潭看了又看,除了萤火虫,什么也没有。 “你不会是看见.....看见那个了吧!”徐海斌说的很隐晦,突然觉得很冷,抱着膀子来回搓。 “不会吧......斌子你别吓我我咋觉得怎么冷啊。我们绕着水潭往哪个瀑布的方向走,那有一座小土丘,说不定翻过去就可以看到高速公路。”聂言道。 徐海斌突然盯着聂言一动不动,哆哆嗦嗦的指着聂言的背后道: “聂言,你后面......你后面飘着个白夜长头发的女鬼!” 聂言瞪大了双眼,不敢回头朝着徐海斌的方向跑了过去,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闭眼不敢看,浑身直哆嗦。徐海斌也没想到还真把聂言吓着了,手轻轻地搭在聂言的后背,拍了两下安慰道:“别怕哈,小爷我开玩笑的。有我在,别怕了,我会守护你一生一世。” 好像是听到守护一生一世这个词,聂言连忙推开了徐海斌,怪异的看着他道: “你说什么?” 徐海斌眨了眨眼睛,十分不理解的道:“我刚才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们快走吧!现在都凌晨1点多了。”聂言道。 绕着水潭往瀑布的方向走,又冷又饿,聂言觉得今天的徐海斌十分奇怪,总是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突然想到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包软糖,连忙拿了出来分给徐海斌一半,自己一半。荒郊野外,两人吃着橙子味的软糖,边走边讨论着出去怎么去调查这所学校。 终于来到了这个土丘,土丘的中央就是瀑布,走近了一看还真是人工修建的。土丘上有石梯,通往土丘的上方。石梯的另外一头居然是通向瀑布里,这瀑布里有个洞! “卧槽,这不会就是花果山水帘洞山寨版?”徐海斌吐槽道。 “要进去看看嘛?”聂言道。 “看看就看看,不过小爷我要走前面,聂言在我后面不能乱跑知道吗?”徐海斌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乱跑干嘛。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有些奇怪啊!”聂言道。 “我能有什么奇怪的,这不是看你胆子小保护你么~”徐海斌说完做了一个十分心疼的样子又道:“如果咱家言言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突然,就在徐海斌踏入石阶上时,聂言的左眼皮又开始跳了,他一把拉住了徐海斌的手。 “怎么了?”徐海斌回头望着聂言道。 “我左眼皮一直在跳。”聂言道。 “没休息好?”徐海斌关心道。 “或许吧,我姑姑曾经说过,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估计也是一些封建迷信,抱歉,是我多心了。”聂言有些不好意的道。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放心啦~有小爷我呢!”徐海斌拍拍胸脯保证道。 瀑布与石阶流出了足足1米的距离,从外面根本看不到这里就然后一条小道通向瀑布中心那个黑洞。黑洞像是炸---药炸出来的,两人小心翼翼的转了进去,拿出手机,打开手机前置灯,扶着岩壁向里面走了进去。 “我说言言啊,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吃饱了撑着的人吗?”徐海斌走在前面道。 “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聂言道。 “你说谁没事找事,又不是旅游景区,花怎么多精力堆个土山也就罢了,还修个瀑布和水潭打掩护,又不是地道战,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宝藏?不会真是为了藏东西的吧!”徐海斌道。 聂言没有回答,只是又往里走他的左眼皮跳得次数就越多,头也开始疼了,甚至还有一些晕晕的感觉。 “言言,聂言你没事吧?如果身体不舒服我们还是出去吧,你都冒冷汗了。”徐海斌伸手就想去擦聂言前额周边的水珠,被聂言用手挡了回去,他摇摇头道: “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估计没休息好。都走到这里了,进去看看吧。”聂言道。 徐海斌看聂言走路都有些晃了,于是就走道他的身边,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右手搂住他的细腰,搀扶着他走。聂言本来挣扎了两下说自己没事,却被徐海斌一脸严肃的表情惊到了。平时的徐海斌总是嘻嘻哈哈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怎么...那种感觉形容不出来,就怎么被对方搀扶着走到了洞内的最深处。 洞内空旷旷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两人同时都松了一口气。只是聂言现在晕的站也站不住了,在外面还好好地,怎么一到这个洞怎么那么晕啊。手机的灯光照范围有限,根本看不清前方到底有些什么。 “没想到这个洞居然怎么深,不会是把这个土丘都炸穿了吧!”聂言道。 “还要往深处走吗?”徐海斌问道。 “走吧,都走道这里了。”聂言晕的眼睛都真不开,他很像离开这个诡异的洞,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像是被这个洞吸住一样,想要走进这个洞穴的最深处。 徐海斌看着聂言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于是蹲了下来,看向聂言道: “上来,我背你出去。” 聂言现在头晕目眩还十分恶心,根本看不清徐海斌的方位在哪。徐海斌见状直接站起身子,拦腰把聂言抱了起来。聂言紧紧地搂住徐海斌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肌上,紧紧地闭着眼睛,这种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握住手机,手机的灯光在洞穴里晃了一下,徐海斌抱紧了聂言朝着洞口的方向跑了出去。 到了洞口,由于过道十分狭窄,徐海斌把聂言轻轻放下,然后又背起他,扶着岩壁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走出瀑布,把聂言放在草地上,脱下警服短袖衬衫,在水潭里打湿后带回来擦拭着聂言的脸颊道: “好点了吗?头还晕吗?” 聂言摇了摇头,在走出洞穴的一瞬间,他就感觉身体一下子轻松很多,头也不是怎么晕了。手里紧握的手机还在,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我们上去吧,已经凌晨3点了。”聂言道。 徐海斌裸着上半身,结实的肌肉,这家伙居然还有腹肌!聂言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把徐海斌的衬衫拧干,抖了两下递给了他。徐海斌接过衣服,随意的搭在肩膀上,还想继续搀着聂言,却被聂言拒绝了。 两人爬上了石梯子,终于到了土丘的顶端,才看清土丘的另外一端又是一片小树林,但是目测距离差不多3公里左右终于看到了马路!再回头看看刚才穿过的树林,哪还能找到天瑞女子大学。 等到了马路上已经是凌晨4点,太阳都快要出来了。由于昼夜温差大,马路上居然还飘散着一些雾气,徐海斌大叫道: “终于有信号了!”然后一边问候手机商祖宗,一边打给了他老爸。 第六章〔 警察局 〕 两人十分疲惫的坐在马路边上,太阳渐渐升起,空气是那么的新鲜,在大城市吸雾霾久了难得闻到大自然清新的空气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徐海鹏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直接点上,光着上身,聂言这才注意到徐海斌的背后居然有个纹身,一个像是古代篆体的文字。 “你小子可以啊,什么时候弄得纹身,你爸居然没有打断你腿。”聂言道。 徐海斌扭过脖子看了看自己背后,耸了耸肩道: “瞎纹的,现在小姑娘不是喜欢有纹身的男的,怎么样帅气吗?有没有爱上哥?” “我又不是女孩子我怎么知道,少占我便宜。”聂言有些害羞的撇过了头。 “不说这个了,我刚才给芸芸发过短信了,但愿她没事。”聂言盯着手机短信界面,其实他很想打电话给苏芸,但是又怕苏芸还没有起来,于是就发了一条短信等待着她的回复。 “别担心,我给我老爹打过电话了,他已经派人来接了。嘿嘿,小爷既然能大难不死的从这所破学校跑出来,那自然不会放过那个灭绝师太和那个肢解女学生尸体的老头,言言你都拍下来了对吧?”徐海斌吐出一个烟圈道。 “嗯,虽然有些不清楚,但足以作为证据,这所学校有人残忍的杀害了女学生,并且肢解尸体当燃料在锅炉房进行销毁,那些失踪的女学生估计都惨遭毒害。” 聂言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短袖衬衫,既然从警校毕业了,那么分配工作也就是最近的事情,自己很快就成为一位人民警察,突然有了强烈的使命感,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这些惨死的女大学生讨个说法。 等了很久,马路不远处闪过了两束灯光,是车灯!轿车穿过迷雾,缓缓驶来,开到了聂言和徐海斌的面前。驾驶座上下来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男人从后备箱拿出了一个袋子恭敬的递给了徐海斌道:“少爷,这是您吩咐拿来的衣服。” 徐海斌直接把肩膀上湿漉漉的衬衫丢给了西装男,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卫衣递给了聂言让他穿上,然后又拿了一件出来快速的穿上,还开玩笑的说: “言言,你看咱们穿的像不像情侣装。” 聂言穿上后感觉心里暖暖的,手指轻轻地戳着徐海斌的脸颊道: “情侣装没看出来,兄弟装还差不多。” 上了车,没一会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聂言打了几个哈气,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徐海斌轻轻地搂过聂言,让他依靠着自己的肩膀上睡的舒服一点,笑了笑,闭上了眼睛也睡着了。 ...... “铃铃铃——”铃声一直在响,聂言迷糊糊的伸出手来回摸索着,终于摸到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道: “喂?” “......”手机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哈——你是谁啊,怎么不说话。”聂言坐起身子,打了一个哈气,揉了揉眼睛,看着这一串陌生号码。电话内还是没有传来任何声音,等了几秒钟,对方直接挂断了。聂言一脸莫名其妙,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1点,看着自己的睡衣,他在车上睡着了,徐海斌给他送回了公寓.....然后给他换了衣服?然后他睡到现在!这小子什么时候怎么体贴了。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聂言以为是徐海斌这下子来找他,揉了揉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穿上拖鞋,走到门口,也没看猫眼,直接开了门。门口站了三名穿着警服的警察,顿时 困意全无,一下子精神了。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聂言道。 带头的胖警察拿出一张纸,冷着脸道: “聂言是吗?我们怀疑你和一起凶杀案有关,和我们走一趟吧。”说完示意身边另外两个警察,两警察心领神会,一边一个架起了聂言就要出去。 “等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你松手,我自己会走!等我一下,我去拿个手机,换套衣服。”聂言看着左边一个警察道。 架着他的两个警察看向胖警察,胖警察挥挥手示意他们松开。聂言点头谢过胖警察,走到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拿着手机就走了出来。 警车上,聂言坐在后排中间,默默不语,在房间里他看了手机,苏芸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想问问自己到底怎么了,又开不了口,这三名警察给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警车并没有行驶到警局,而是走了高速绕来绕去,最后来到一片农田,穿泥泞的道路,又行驶了一会,到一座破旧的三层小楼门前。聂言有些慌了,他......他不会被灭口吧.....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机,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给徐海斌打个电话! 身边的两个小警察下了车,其中一个看他在车里做了怎么久,叫了他的名字让他出来。聂言下了车,胖警察脱下警帽,扇了扇,扯了扯领口道: “下次这种带人的活还是交给三室那帮臭小子来,真是热死老子了。” “主任,您说的对,凭什么这种无关紧要的活要我们二室的人来做,我听小刘说,三室的主任还挪用公款带他们去赌城潇洒了一回。”一个戴眼镜的小警察道。 “什么叫潇洒一回,他们那是去办案,查养小鬼的案子,真是的没一个省心的。汗出多了,老子去冲个凉,你们把人带进去吧。”说完胖警察挥挥手自顾自的走进了小楼里。 “你们到底是谁?假冒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身份可是要坐牢的。”聂言怎么看都觉得这帮子人不像是警察。 站在聂言身边的小警察道:“走吧,进去了你不就知道了。”说完拉开了玻璃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聂言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进了小楼里,里面空荡荡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电梯,一个楼梯。椅子上还放了一张报纸,小警察看了看那张报纸对着聂言声旁的警察道:“张大爷不会又去拉肚子了吧,早上就听他在那抱怨昨晚吃小龙虾闹肚子,测测测,要不打电话换个人来看门?” “呵,没事谁会来这栋破楼,就你会瞎操心。”戴眼镜的小警察推了推眼镜道。 聂言在心里暗暗吐槽,就三楼还装电梯,但一走了进来,顿时被电梯上楼层的数字整蒙了。一楼,负一楼,负二楼,负三楼....负7楼,他是不是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戴眼镜的小警察按下了负三楼,电梯下降的速度很慢,这下面是有多深啊,不会是防空洞吧!过了5分钟,电梯门终于打开了,电梯门口站了一位身穿职业制服裙,烫着大波浪的超级大美女,美女微微一笑道: “聂言是吧,局长在办公室等着你呢,随我来。”美女穿着高跟鞋,个子比聂言还高,聂言走出了电梯,发现身后的两个小警察并没有出来。戴眼镜的小警察态笑嘻嘻的道: “潘姐,人我们带到了,就不去凑热闹了,工作上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快速的按下了关闭电梯门的按钮,聂言都能听到电梯内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他...他不会是要闯龙潭虎须吧! 那个叫潘姐的大美女笑了笑,手指轻轻地卷动着她的秀发,舔了舔性感的红唇道: “被这瓜娃子跑了,走吧~小帅哥。”说完便领着聂言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潘姐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道: “局长,人带到了。” 门内传来了浑厚的声音道:“进来吧。” 聂言走了进去,潘姐站在门外关上了大门。办公室内,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休闲的衣服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介个档案袋和资料,资料上醒目的贴着自己穿警服的一寸照。 男人穿着拖鞋,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80年代老式的大茶杯。男人拍了拍沙发道: “小言是吧,别紧张,快坐。” 聂言有些拘束,傻站在那,不知所措。坐在沙发的男人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又道: “年轻人别那么紧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特别办得局长蒋占平,称我老蒋就可以了。叫你来呢也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昨晚在那个洞穴里看到了什么?” 一提到洞穴,聂言本能的就有些晕,强站直了身子,紧紧地握住拳头道: “蒋局长,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蒋占平从桌子上随意的拿起一张报告递给了聂言道: “看看吧,最近我们局里在查个案子,就怎么凑巧在瀑布后的洞穴里发现了你的头发。哦对了,我们今早在那所学校的垃圾站里还搜到了还没烧完的肢体,检测到另外一个人的DNA。” 这时门口传来了吵杂声,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男人气鼓鼓的走了进来嘴巴还不闲着的道:“你们知道老子的爹是谁吗?这破地方要是警察局我徐海斌名字倒着写!咦,言言你怎么在这?” 进来的人正是徐海斌,徐海斌手上还靠着手铐,身边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穿警服的男人。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火气都怎么大,潘秘书,麻烦泡两杯绿茶谢谢。”蒋占平冲着门口的潘秘书大喊道。 看到徐海斌手上戴着手铐,聂言绷着脸道: “蒋局长,我们没有杀人。我的手机里录下了昨晚所有的经过,请您立刻解开徐海斌的手铐。” 一听到有视频,蒋占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抬手示意徐海斌身后的警察解开徐海斌手上的手铐。 徐海斌揉了揉手握,就想给开手铐的那个小警察一拳。事后才知道,这个小警察叫周楠,来到徐海斌家的别墅里,带着一群人直接冲了进去当着他老爹的面就把徐海斌按在地上制服戴上了手铐,连给他家老爷子说话的机会浩浩荡荡的就离开了。 聂言为了证明自己和徐海斌的清白,打开手机相册,找到昨晚录得视频按下播放键,蒋占平和徐海斌身子脖子看,播放完后聂言和徐海斌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而坐在沙发上的蒋占平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人。 画面内,有些昏暗模糊,但是还是能够看清听清的,锅炉房内空无一人,原本的驼背老头和尸体都不见了!在他们慌忙逃跑的时候,后面什么也没有...... 第七章〔 铁饭碗 〕 看完视频两人脸色煞白,汗毛都立起来了。聂言张着嘴,话也说不出来,视频从头到尾都不见驼背老人和那具无头干尸,只有他们两个的说话声和慌乱逃跑晃动的场景,最诡异的就是他逃跑的时候用手机对着后面,想要拍后面追他们的老头,可是......什么也没有! 坐在沙发的蒋占平又端起了茶几上的大杯子,喝了几口怪异的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看稀罕玩意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周啊,你们先出去,有事我再叫你们。”蒋占平道。 “是,局长!”周楠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带着另外的小警察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盯着徐海斌,像是警告他不要乱来一样。 “什么人啊!”徐海斌发现周楠盯着自己没好气的嘟囔了几句。 蒋占平端着手里的茶杯,瞥眼看着周楠他们出去以后这才道: “你们昨天看到了什么?说说吧。”语速平稳,听不出喜怒。 聂言低着头,想拿回茶几上的手机,等了很久,抬头看向蒋占平道: “蒋局长,我能打个电话吗?” “年轻人,你现在可是嫌疑人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打电话?”蒋占平笑看他道。 “我很担心我表妹,她就在那所学校读书,我!”还没等聂言把话说完,蒋占平就打断她的话了。 “年轻人,先把我的问题回答了,再说别的事情。”蒋占平道。 “不就是说看到了什么,我来说!昨天送言言他表妹返校,被灭绝师太关进了一个奇怪的红房子,红房子里跪着一具干尸,然后有个驼背老头把尸体拖到锅炉房肢解当柴火烧,然后我们就被发现了,逃跑到水潭,进了一个怪洞,没了!好了现在可以打电话了吗?”说完徐海斌就想去抢茶几上的手机,却被蒋占平的一根手指按住了。 “哦~看到了一具干尸啊~还有呢?”蒋占平没有理会徐海斌,而是看向了聂言道。 聂言深呼气,镇定了心神道: “那具干尸穿着天瑞女子大学的衣服,全身干瘪,像是血被抽干。她的脖子处有一条细线,斌子只是想触碰到那条线,没想到她的头就掉下来了。” 蒋占平听完拿着茶几上的报告,看向徐海斌道: “怪不得检测到这小子的DNA了,你们进了那个洞穴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看到,当时一进去我的头就特别晕,徐海斌就带我出来了,在里面我们就不知道了。”聂言道。 “头晕?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那种感觉吗?”蒋占平突然变得十分激动,又觉得自己失态了,尴尬的笑看着聂言,像是看着宝贝一样。 “是的。”聂言被蒋占平盯得心里发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之前他太紧张了,并没有深入去想这个问题,被诓骗了! 他站直了身子道: “蒋局长,能否让我细看下您所谓的检测报告。” 蒋占平原本笑嘻嘻的脸慢慢的变得郑重起来,也不跷二郎腿了,拿起茶几上的报告叠成了一个纸飞机,然后抬手一扔,飞向了聂言的方向。 聂言接住纸飞机,打开一看笑了,上面果然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蒋局长,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聂言道。 手上的检测报告根本不是蒋占平说所的查到什么DNA,虽然不知道这帮子人要干什么,还是不要卷入其中比较好。 “年轻人,一个检测报告而已,以我的身份说他是真的,自然而然就是真的。有人看到你们确实进入了那所女校,要查锅炉房内有没有你们的指纹太容易了,我还是有本事定你们的罪。” 蒋占平拖着腮帮子看着他们道。 “我不懂您的意思。”聂言拉住了想要上前理论的徐海斌道。 蒋占平拿着茶几上的档案袋,抽出里面两份装订的黄纸,站了起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一一递给了他们,纸上第一页写着‘特别案件调查局申请入职劳动合同书’,还盖了公章。 “聂言,徐海斌,你们刚才警校毕业对吧~要不要加入我们特别案件调查局。”蒋占平道。 看着手上厚厚的劳动合同书,两人一下子蒙了,这到底什么意思啊!刚才还扬言要让他们蹲局子的人,现在又要让他们加入其中,还有特别案件调查局,华夏有这种政府机构吗?! “别犹豫,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特别案件调查局隶属国家公安机构,加入进来就是公务员,月薪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过年有分红,旱涝保收!出差包吃包住,费用全部报销,允许带薪请假,每年给足2个月的假期。年轻人,怎么好的待遇可以了,别犹豫,快签字!”蒋占平道。 如果是漫画的场景,这两人的背后一定都是黑线,风中凌乱。聂言满头黑线,心道:‘ WHAT THE HELL?’ 一旁的徐海斌翻阅着劳动合同,突然注意到一行小字大叫道: “我嘞个去!雇用期限九十九年!是九年吧,劳动合同日期都能写错!拟定合同的人是不是搞错了?”徐海斌道。 “就是九十九年,这不好吗?铁饭碗啊!别人想给,还给不了呢~”蒋占平以一种十分欠揍的表情道。 “这哪是合同,就是卖身契!小爷我不干了!”说完就把合同丢给了蒋占平,拉着聂言的手就要离开。 “那你们就只能坐牢咯~~怎么残忍的杀人手法,现在的年轻人真可怕~~。”蒋占平道。 “小爷我老爹有的是钱,会请最好的律师来打官司,你们这可是诬陷罪!”徐海斌自豪道。 “好歹我们隶属于国家公安机构,要不要细查你老爹呢~”蒋占平道。 “你!”徐海斌被这一句话堵住了,他家的情况还真不好说,要查肯定能牵扯一堆事情。 “我们签字可以,但是签完以后您能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聂言道。 “签完字就是一家人了,当然有什么就说什么了。”蒋占平道。 “等等,我要打电话问问我老爹,要他同意才可以,毕竟九十九年,我怕我都活不到那个岁数。”徐海斌道。 蒋占平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翻盖手机,随意的按了几个按钮,放在耳边道: “喂,徐老弟。啊呀~你放心,你宝贝儿子没犯什么事,我手底下的人估计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怎么会呢,徐老弟不是愁儿子找工作的事情吗,我看了你儿子的档案各科成绩还可以,要不就在我手底下做事好了。” 一旁的徐海斌听的一愣一愣的,直到蒋占平把他那个破旧的翻盖式递给自己才回过神。电话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他老爹的声音! “喂?爸?”徐海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臭小子连你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暴躁的声音。 “爸,真是你?!”徐海斌这下肯定了,真是他老爹。 “还记得我和你之前谈过工作的事情吗?能为你蒋叔叔做事是你的荣幸,你蒋叔叔是个有本事的人,别给老子丢脸,好好干!”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有本事的人?蒋叔叔?就他?看着眼前穿着大裤衩子,脚踩拖鞋的中年男人,如果不说他是什么局长,还真以为是卖菜的老大爷,就缺一把大扇子了。等等,从刚才和老爹谈话来看,这两人居然认识?!还徐老弟?!能敢怎么称呼他老爹的人,在清水市还真没几个。 “我同意加入。”一旁的聂言翻看完了合同,除了那个九十九年雇用期有些奇怪以外,别的都挺正常的。反正都要工作,去哪都一样,开头蒋局长提过他们在查这个案子,如果加入他们,就可以为那些惨死的女学生伸冤。聂言不知道,在他加入特别案件调查以后,他的一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言言......既然言言同意加入,那我也加入好了。”徐海斌道。 “这才乖嘛~”蒋占平看着他们签完字后,把这两份合同书又放回了档案袋里。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局长,茶水泡好了。”门外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潘秘书刚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久才来。”蒋占平看着走进来婀娜多姿的潘秘书,笑嘻嘻的道。 “局长您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情,刚才在路上遇到周楠那小娃子就说了几句话。”说完弯下腰,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徐海斌看着那深深地沟壑,眼睛都直了,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放好茶杯的潘秘书,看着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徐海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轻轻地搭在徐海斌的肩膀上,徐海斌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他头都有些晕了。 “多可爱的小娃子啊,加入的新人吗?”潘秘书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整理茶几的蒋占平。 蒋占平并没有看她,整理好茶几上的资料以后,就走到办公桌前,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道: “两个都是新人,麻烦潘秘书带他们现在去领些装备。” “知道了局长。”潘秘书松开了徐海斌,又对聂言抛了一个媚眼道: “走吧~小帅哥。” 第八章〔 这是装备? 〕 一般地下建筑的层高都不会太高,但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下三层的层高足有5米多高。天花板上是一块又一块拼接而成的方形灯罩。墙壁被粉刷成了白色,脚下踩着的应该是花岗岩,与其说这里是警察局,还不如说更像是医院。 “啪,啪,啪.......”高跟鞋的声音非常清脆,潘秘书走在前方,后面跟着抱头仰望天花板的徐海斌,和一直发短信等待苏芸回复的聂言。潘秘书放慢了步伐,微微的扬起下巴,看着聂言手机的界面,恶作剧般的凑到他的耳边道: “小帅哥,在和女朋友发短信么~。” 高度集中的聂言耳边突然传来了酥软娇柔的声音吓了一跳,耳朵痒痒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徐海斌一把拉在了身后,徐海斌张开双臂一脸警惕,像是防大灰狼一样看着眼前娇艳魅惑的潘秘书。聂言把手机放好,又把徐海斌拽到一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道: “潘,潘秘书对不起刚才我走神了。不是女朋友,是表妹。” “你们两娃子的感情真好,既然不是女朋友,要不要和姐姐我一起吃个饭啊~”潘秘书道。 “漂亮姐姐,言言就是个呆头鹅,很没意思的,要不你就和我一起吃饭吧~!想吃啥弟弟我绝对预定最好的私房菜来招待姐姐。”徐海斌凑到潘秘书身边一脸傻笑道。 潘秘书抬手点了一下徐海斌的额头,妩媚的一笑道: “小娃娃嘴真甜,姐姐这是逗他玩呢~电梯来了,快进去吧。” 上了电梯,潘秘的按钮,不一会儿电梯门就打开了。聂言和徐海斌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一眼望去,场地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一排排的办公桌前坐着各个行业穿着打扮的人,有穿警察制服的,有穿道士道袍的,有穿白大褂看起来像是个医生的,卧槽怎么还有个光头?!!!那不会是真和尚吧?在向天花板看去,上面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子,牌子上写着‘五室综合办公室’,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的毛笔字,但那真是歪七扭八巨丑无比。 潘秘书领着聂言和徐海斌走了进去,其中一个原本在和医生嗑瓜子的小警察一看潘秘书来了,连忙笑脸迎上: “潘姐,什么风把您给出来了?”。 “小刘啊,你们主任呢?”潘秘书道。 “王主任在办公室,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在练毛笔字。这两位是?”小刘道。 “特别办的新人,带着他们来领装备的,你们连个小娃娃跟我来。”说完潘秘书便带着聂言和徐海斌离开了。 那个穿着白大褂嗑瓜子的年轻人一看潘秘书走了,也不站起来,坐在转椅上滑动到小刘的身边,抬头看着小刘道: “咱们局长这是又从哪里挖出来的两个大宝贝,你知道他们以前是干啥的吗?” 小刘抓过办公桌上的一把瓜子,嗑了几个,然后道:“两个小白脸,长得还凑活,我赌一顿饭,他们以前是某个领域的研究生。” “海鲜大排档就怎么定了,我猜他们和你一样是警察。” ...... 穿过休闲区,终于看到一个装修古色古香的木质大门,潘秘书敲了敲门道: “王主任,是我小潘。” 门内传来男声道:“哦哦,进来吧!” 推开门,一股檀香扑鼻而来,幽暗的烛光下,走出来一个穿着中山装满脸大胡子拿着宣纸的男人,男人的头发有些长,还随意的扎了个马尾。 “小潘啊,你看看我写的这几个字如何?”王主任道。 “王主任的字,自认是极好的。”潘秘书道。 徐海斌和聂言看到男人手上拿的宣纸后,都明白了刚才那极其有特点的毛笔字是谁写的了。 “来新人了,说好分配到哪个科室了吗?”王主任道。 “还不清楚呢,局长要让这两个小娃娃先领装备。”潘秘书道。 “好吧,你们两个跟我来。”王主任道。 王主任走到墙边按下了开关,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挥挥钥匙,示意聂言和徐海斌跟他走。 “那没什么事先走了,麻烦王主任了。”潘秘书道。 “好说,好说,慢走啊小潘,有空到我这来喝茶。”王主任捋捋胡子道。 潘秘书离开后,王主任不知道又按了什么按钮,原本光秃秃的墙壁上突然多了一个木门,王主任拿着钥匙开了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然后开了灯。 走进一看,屋子里乱七八糟,东西堆得到处都是,不远处还有一台打印机,一台电脑。屋子太乱了,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王主任左拐右拐终于走到打印机的面前,按了OK键,然后又扭着身子转到另外一边,翻找到一个大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类似香烟包装一样的盒子,扔给了聂言和徐海斌。 “呦,这是啥牌子的香烟,没见过啊。王主任你太客气了,第一次见面就送香烟。”徐海斌把玩着手上的烟盒子,就想拿出一根闻一闻。 “这可不是给人抽的。”王主任道。 “哈哈,王主任您真会开玩笑,不是给人抽的难道还是给鬼抽的?”聂言道。 “是啊,就是给鬼抽的。”王主任道。 说完这话,又想到刚才在办公室看过的视频,聂言觉得气温怎么突然变凉了。 “好了,终于找到了,你们两个快过来。” “这是你的,这是你的,用用看顺手吗?”王主任从箱子里拿出两把短刀递给了他们。刀体漆黑,长约30.2厘米,刀刃上还用红色不知名的燃料写着几个看不懂的符文。 拿着刀,顺手比划了两下,和警校训练时用的短刀差不多,就是样式不一样。 “叮——”打印机停止了打印,王主任从打印机内拿出一叠符纸分给了他们。 徐海斌看着手上的符纸,嘴角抽动着道: “不是我说王主任,你给我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啥用?这里不是警察局吗?好歹配一把枪吧!你给我一把小黑刀有啥用,难道遇到罪犯要小爷我拿这个去死拼?给小爷我十条命都不够。” “谁告诉你这是对付人的?老蒋没告诉你们我们是干嘛的吗?”王主任道。 “我们是干嘛的?难道我们不是警察吗?”徐海斌道。 “特别案件调查局是处理各地灵异案件隶属国安局的特殊部门,懂了吗?”王主任道。 “王主任......如果是真的......这符纸打印出来的管用吗?”聂言道。 “都什么年代了,谁有空给你们画符,这个符纸的用法去问你们主任。不够就到我这来打印,这把黑刀你们最好去定做个套子随身带着,黑狗血加朱砂炼制而成的可以保你们一命。”王主任自信道。 “可是,蒋局长并没有告诉我们要分配到哪个科室。”聂言道。 “那你就做电梯上去问问好了。都这个点了,我约了人喝下午茶,先撤了。”王主任看着自己的手表,又把聂言和徐海斌赶了出来,锁好门,不知道又按了什么按钮,木门消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言言,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捧着一堆符纸的徐海斌道。 “没事,你可以试试虎口拔牙,看能不能毁了那份九十九年的合同。”同样捧着一堆符纸的聂言道。 两人正准备坐电梯上去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刚才和潘秘书搭话的小警察,小警察旁边还穿着一个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喂,你们两个等等我!”小刘道。 “你好,请问?” “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小刘气喘吁吁的道。 “没做过什么工作啊?”聂言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 “你们两个是不是从别的分局调过来的?”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道。 “没啊,我们两个刚从警校毕业,还没工作呢。”聂言道。 “你们有什么是吗?”一旁的徐海斌皱眉道。 “请客吃饭,海鲜大排档别忘了,我要吃蒜蓉扇贝和小龙虾!”白大褂青年没有理会徐海斌,对着那个小警察傻笑道。 “他们以前又不是警察,赌约不算!”小刘气鼓鼓的道。 “我不管,总比你说的研究生搭点边,哦对了,我还要吃烤茄子多点辣子和粉丝谢谢。”白大褂青年开心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哼!”说完转身离开了,而白大褂青年也只是冲着他们点了点头,去追已经走远的小警察了。 他们这是昨天撞邪有了后遗症?今天尽遇到一些怪人。聂言腾出一只手摸摸口袋,发现软糖没带,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真想吃包软糖压压惊。 两人坐上电梯,来到了地下三层,凭着记忆找到了局长办公室的大门。聂言敲了敲门道:“蒋局长,我们又来了,能问您点事情吗?” “进来吧。”蒋占平道。 一进门,发现原本穿着随意的蒋局长突然换了一身打扮,西装革履,头发打理的干净整洁,就连脚上穿的拖鞋也换成了黑色皮鞋。 “正好要去找你们,给,这是你们的工作证件。”说完递给了他们一个小本本。 “蒋局长,您还没告诉我们被分配到哪个科室呢?”聂言道。 “年轻人,性子不要怎么急躁躁的。先给你们一个试用期,试用期过了在正是分配。”蒋占平道。 “试用期?我们不是签了那个九十九年的合同吗?是不是试用期没过,就可以作废了?”徐海斌道。 “试用期是给你们一个案子去完成,完成不了就继续做,直到完成为止,如果你们想做九十九年那最好了。哦对了,试用期是没有工资的,哎呀,这年纪大就忘告诉你们了,不好意思啊。”蒋占平道。 “卧槽,不是吧!”徐海斌激动道。 “蒋局长,您说,我们要接手什么案子?”聂言有些认命道。 “我要你们再入女校,调查天瑞女子大学无头案。”蒋占平严肃道。 第九章〔 起因 〕 “我要你们再入女校,调查天瑞女子大学无头案。”蒋占平严肃道。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徐海斌站的位置离门口近,也没有经过蒋占平的同意,很随意的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小警察,一个戴着眼镜,另一个化作灰都能认出来!是那个把他按在地上戴手铐的周楠! “局长,周楠前来报到。”立正,做了个标准敬礼。而他旁边的戴眼镜的小警察捂着脸,一脸我和这人不熟的表情,然后冲着蒋占平道: “局长,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戴眼镜的小警察说道。 “小周啊,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里不是部队没必要怎么严肃,随意点。女校这个案子一直是三室的人在调查,进展速度有些慢,我决定把这个案子转交到你们科室。”蒋占平道。 一听要把案子转交到自家科室,周楠眼前一亮,大声道: “是!周楠一定不负使命,坚决完成组织派下来的任务!” “我和你们主任商量过了,女校这个案子有些特殊,就从他的手上把你们调出来加上新来的两位同事,单独成立一个调查小组。”蒋占平道。 “新来的同事?”戴眼镜的小警察看向聂言,又看了徐海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连忙走上前一一握手道: “你好你好,我叫唐笑,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之前多有得罪,见谅,见谅。”唐笑道。 “你好,我叫聂言。”聂言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小爷我叫徐海斌。”徐海斌被唐笑握着手,有些尴尬道。然后和聂言同时看向周楠,周楠还是站的那么挺拔,被他们两盯得耳尖有些微红不好意思道: “俺....俺叫周楠。” 蒋占平看他们相互认识以后,咳嗽了一声,然后道: “既然你们相互都认识了,那我就不一一介绍了。资料我已经叫三室的人整理,他们一会儿过来联系你们。有一点你们要记住,我这次可是花了大力气,把你们塞进去。聂言,徐海斌,你们的身份早已暴露,但是对方好像还不太确认你们的身份。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你们将以市里派下来调查失踪女学生一事的特派员。至于小周和小唐,你们讲接替三室调查员卧底的职务。” “是!”四人齐声道。 “好了没什么事情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先出去一趟。”蒋占平松了松领带道。 四人离开了蒋占平的办公室,唐笑提议先到他们科室休息一会再做打算。聂言和徐海斌被折腾一天,早已累的不行,点头答应。 二室的办公室就在地下二楼,唐笑就是个大嘴巴,走一路说一路。不过也让徐海斌和聂言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公安局的特殊部门。 特别案件调查局由于部门实在特殊,被设在离市中心将近80多公里的郊区。这里以前是防空洞,正好就在防空洞的上方见了三层小楼。由于人烟稀少,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这栋空楼。特别办总共五个科室,一室属于精英部队,接的都是大案件,并且设立在地下一层。二室就是我们了,总是接着一些杂七杂八的活,设立在地下二层。三室的主任特别牛叉,所以他手底下的人一般都比较傲慢,设立在地下六层。本来地下三层是给他们的,后来有一天地下六层炸了,三室主任自告奋勇要和局长换楼层,干甘愿换到地下六层,策策测,马屁精。四室呢就比较神秘了,没有调查员,只有一个主任。五室是一个综合办公,做装备,潜伏在各行各业几乎都是那帮子人的活。食堂和休息区都是设立在楼上的,没有通向楼上的电梯,你需要爬楼梯上去。 来到了地下二层,本以为像地下五层一样,没想到是一个一二个单独的房间分开的,有点像酒店的布局。徐海斌在内心吐槽,这些怪胎是不是得罪设计师了,好好一个办公地方,被设计成这样。 唐笑拿出钥匙,打开了B2-119的房间。一进房间,果然和酒店没什么区别,床,沙发,电视,电脑,办公桌椅,浴室,唯一一点就是没有窗户。 聂言好奇的打量着道:“这是你们寝室吧?” “不不不,这是我们办公室。我们主任比较......丰满,不想爬楼,索性就找人把这里装修成酒店的样式,既可以休息又可以办公。我和周楠被分配在一个房间,有时候等不到班车就住这里了,还可以省掉房租。”唐笑道。 听完后聂言满脸黑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室的人总是坐着杂七杂八的活了..... 周楠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徐海斌看向他挑眉道:“喂,小爷和你说话呢!你知道你今天下手多重吗?小爷胳膊到现在还疼着呢!嘿!你别像个木头一样,处在那一动不动啊!” “俺的班长告诉俺,站有站样,坐有坐样,俺不能给部队丢脸。”周难道。 “俺.....你是哪里人啊?口音怎么那么奇怪。”徐海斌道。 “俺是周口村人。”周楠道。 “笑笑开门,资料给你们送过来了。”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声。 唐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还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徐海斌一看这个男人,总觉得好面熟啊,感觉最近刚见过。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拿了我一包烟的那个保安,天瑞女子大学门口那个保安!” “哟,你们认识啊~”唐笑接过档案袋道。 “怎么不认识,为了进那个破学校,浪费了小爷那包香烟!”徐海斌咬牙切齿道。 门口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抬高了下巴,像是在藐视徐海斌。然后又看了看在一旁有些犯傻的聂言,叹了一口气道:“哎,局长怎么把怎么重要的案子交给了这两个愣头青。笑笑也只有我敢过来送资料,杨主任还在大发雷霆,你也是知道他的脾气,我还要该回去写八千字检讨书了!拜拜~”。 “拜拜~仁仁”唐笑挥手告别,抱着档案袋用脚关上了门,然后打开封条,直接把资料全部倒在了办公桌上。 “笑笑啊,你们啥时候注意到这个女校的,有人上报吗?”徐海斌学着刚才那个男的叫唐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床上,靠着那叠的像豆腐块一样的被子道。 “是有人上报人口走失,但这不归我们管,但是走失的人越来越多,清水市公安实在查不出任何线索就把这个案子报给了我们。三室觉得女校福利多就把这个案子抢了过去,本以为不再会有女学生失踪,但是近期居然有女学生在他们监视范围内突然消失这才引起局长的注意。就在今早,三室的调查员在倒垃圾的时候发现垃圾站里面有个被烧焦的肢体,法医鉴定是人的半个脖子,另外一半也在不远处找到了。但是找来找去只找到一具女学生的肢体,不能定案,失踪的女学生总共有7人左右。局长的意思是判定是否是人为造成的,如果是人为,还要把这个案子丢给清水市公安。” “半个脖子?不会真的检测到我的指纹了吧!烧成那样,你们法医是多牛逼啊!”徐海斌看着手上的资料图感叹道。 “那上面的指纹不是你的,我们的人也只是看到了你们进入了目标区域.....”唐笑突然说不下去了,看着笑嘻嘻看着自己的聂言,又想到自己被忽悠进特别办得时候,拍了拍聂言的肩膀深表同情。 “失踪了7个女学生,我的表妹说过她的室友半夜上厕所的功夫就在走廊里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们去这所女校的原因也只是送妹妹返校。”聂言道。 “你有妹妹在那所学校上学?兄弟!早说啊!这样我们行动就方便了!”唐笑道。 “怎么方便?再去趟学校告诉他们我们是调查女学生失踪的特派员?你觉得那个灭绝师太会信吗?”徐海斌道。 “我们手上的工作证件可是在公安局备份过得,他们不相信就去打电话问。你们的资料已经存好了,放心吧。”唐笑道。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周楠,突然站起身,把徐海斌拉下床,整理被单,把皱皱巴巴的被子重新叠了一遍。 “兄弟,没怎么夸张吧!”聂言惊讶道。 “别管他,这家伙有强迫症,每天一大早凌晨四点还要去外面跑5公里。”唐笑道。 徐海斌抱拳弯腰道:“向人民子弟兵致敬了。” “好了,别开玩笑了。我们制定一个方案吧,这所女校处处透着邪性,有一点我一直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把他们校长抓回来问问不久清楚了。”聂言道。 “抓他们校长?你知道他们校长有多牛逼吗?全清水市没几个大人物敢动她!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贸然行动,还会受到牵连。”唐笑道。 “小爷的爹也没几个敢动的,这家伙不是照样把小爷按在地上戴手铐吗?”徐海斌直接把手打在了周楠肩膀上。 周楠耳尖又红了。 第十章〔 再入女校〕 天瑞女子大学校长办公室,一位中年美艳的妇人站在落地窗前,乌黑亮丽的长发,白皙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白色衬衫,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正是把聂言和徐海斌带进红房子的女老师。 美艳的妇人转过身子,走向女老师面前,微微靠近女老师,手指触摸到女老师脖子上那根细细像是红线的痕迹。女老师僵直着身子,动也不敢动。 美艳妇人道:“你把他们关进了红房子?” 女老师道:“是的,本以为......吓吓他们就能让他们闭嘴,谁又会信一个疯子的话。” 美艳妇人道:“然后呢?” 女老师捏紧了拳头,不敢直视妇人道:“我今早带人去了那里,里面空无一人,并且后门也被打开了,应该是跑出去了。” 美艳妇人的指甲划过女老师的脖子,血珠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妇人用手指沾了沾,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嫌弃,拽了一张抽纸擦了擦,丢进了垃圾桶。 她道:“那个小姑娘你是怎么处理的?” 女老师道:“那个女学生不知为什么,异常的听话,不吵不闹,仿佛那两个被关的不是他的亲人一样。” 美艳妇人饶有兴趣的听着,然后道:“到是个聪明的孩子。刚才我收到通知,上面排下调查员要彻查女学生失踪一事,你去准备一下。时间不多了,我不想因为几个小鱼小虾破坏了那位大人的复活仪式。” “是。”女老师道。 ...... 与此同时,校外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帕萨特,这辆车正是聂言来时候开的那辆车。车上坐满了四个人,聂言抱着方向盘趴着,他没想到那个卧底的保安居然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把车开回来了,他在考虑要不要换个防盗系数高一点的车子。 副驾驶上坐着徐海斌,后排坐着周楠和唐笑,他们一手拿着一个汉堡,一手拿着可乐在那吃的津津有味。现在是早上8点,昨晚他们直接在唐笑的房间打地铺睡的,因为没有正式转正,所以没有属于自己的寝室,又懒得赶回市区,索性就将就的睡了一夜。这不,一大早上了高架,在服务区买了早饭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周楠和唐笑吃好以后用餐巾纸擦擦嘴,周楠直接把大伙的垃圾都放在了塑料袋里。他们两穿的都是这所女校保安的制服,聂言和徐海斌穿的则是特派员专有的制服。 唐笑和周楠下了车,唐笑道:“我们先去替班,等我打你们电话,你们在进去。哦对了,车子最好不要开进去,你们找个地方停下。” “凭什么不让开进去,还找地方停车,有空啊!”徐海斌没好气的道。 “昨天刚来过,今天又开着同样的车子,我们又没开回去。如果我开进去,不就是告诉他们这所学校还有我们的卧底吗?”聂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他其实昨晚没有睡好,一是担心苏芸,这丫头电话就是打不通,二是这三个人的呼噜声打的都可以组个交响乐团了。 “话了。”徐海斌听着聂言怎么一说,突然觉得今天自己的智商不在线。 等着唐笑和周楠远去,聂言发动车子,把车子开到3公里以外的一个大型商场,把车子停到了地下车库,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又来到了女校门口。一路上就听着徐海斌在那抱怨道: “他们二室不是有车子吗,随便开出来一辆做不就行了。还要申请才能拿到钥匙,行政单位就是麻烦,瞎折腾,浪费时间.....” “叮铃铃——”聂言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唐笑的声音。 “聂言,你们到了吗?我们交接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好的,辛苦了。”聂言道。 挂上电话,两人再次踏入了这所女校。学校大门,缓缓打开,门口的保安室内,唐笑站在窗户口冲着他们挥手让他们快些进去。 ...... 现在八点四十左右,不知道这些女大学生是还没起来了呢,还是去上课了。他们昨天来的仓促,都没时间打量这所女校。学校的占地面积越4000多亩,多种院系的教学楼,实验楼,宿舍,体育馆,操场的正前方居然后又一做教堂! “斌子,你之前说过这所学校是一所教会学校?”聂言想起在之前,徐海斌曾在车上说过这是一所教会学校,但不是天主教,详细百科并没有写,只是大致介绍了一下,总体概括就是这女校挺神秘的。 “言言,我昨晚没事搜了搜这所学校的论坛,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徐海斌神秘兮兮的道。 “发现了什么?说说看!”聂言道。 “这所学校闹鬼,闹得可凶了!不少女学生发帖都说自己遇到了了灵异事件!”徐海斌道。 “我还以什么事呢,昨晚不是刚撞见过吗?”在聂言心里,已经把那个佝偻老人和无头女尸当做了恶灵。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和斌子是怎么看见的...... “要去教堂看看嘛~说不定能找到意想不到的线索。”徐海斌道。 “不先去找芸芸吗?”聂言皱眉疑惑道。 “那丫头不会有事的,她不接你电话说明这芸芸啊是真长大了。”徐海斌一脸感慨道。 “这话怎么说?”聂言更疑惑了。 “你想想,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才能保证我们两个的安全?”徐海斌道。 “静观其变,等待机会报警。”聂言道。 “所以啊,咱芸芸妹妹长大了,在你出来以后给她发短信,我怀疑她看到以后就把手机藏起来了,这样既可以保证她的安全,又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出去,自然会想尽办法找回来,她只要静静地等待就可以了。不过,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所学校没信号,苏芸收不到任何消息,”徐海斌道。 被他怎么一说,聂言的心里五味杂全,两人最后决定先去教堂看看。来到教堂,隐隐约约听到有一群人在吟唱不知名的曲调。教堂的大门是敞开的,两人躲在门后往里面看,一排排咖啡色的长凳前,跪着正在祷告的女学生。女学生们身穿藏青色类似修女一样的服饰,头发被包裹的严实合缝,手里好像握着什么。 聂言一看这场景小声对着徐海斌说道:“你不说他们不是天主教的吗?” 徐海斌连华夏的教派都分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国外的教派,他道:“我咋知道,百科是就是怎么写的,网络上的东西真不靠谱。” 或许是他的声音有些大了,跪在最后一排的女学生突然回头看向他们的方向,聂言就把徐海斌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女学生看了看,发现门口没什么人,估计是自己听错了,又转了回去。徐海斌直接望着聂言道:“我们不是特派员吗?怎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先暗访,等暴露了在亮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他们那我们也没什么办法,这叫双重保障。”聂言道。 他们猫着腰,沿着教堂的墙壁走,想看看教堂的后面有没有门,先溜进去再说。等走到后面,发现还真有一个铁门,是哪种老式插孔的铁门,上面并没有上锁,聂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铁门,伸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松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办公室,办公桌子上,放了一本厚厚的书,聂言本以为那本书是圣经,可是走进来一看发现并不是。翻开页面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外语,看的聂言瞬间冒冷汗,他......他最头痛的一门科目就是外语了,徐海斌一看是外语也头大,突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找到翻译神器APP,拍了一张照,上面的内容快速的被翻译了出来。只是这内容......还不如不翻译。 把自己的心交给万能的‘天神’,把自己身体托付给天神......永葆青春......‘天神’赐福,被......选中的教徒将得到永生......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不会是邪JIAO根据地?现在查的可严格了,这群人不会怎么猖狂吧!”徐海斌虽然看不懂这被翻译乱起八字的内容,但是大致也能猜个一二。 “不知道,再看看。”聂言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又到处翻了翻抽屉,并没发现什么。拿着手机对着这本书拍了几张照片,放回了原位,拉着徐海斌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现在怎么办?”徐海斌没注意了,他们没什么工作经验,学校里学的都是一些理论知识,这样冒然的到处走动也不是个办法。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我就说我没看错。”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一下子惊到了正在想事情的两人。两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突发状况,那个女学生穿着类似修女的衣服,缓缓走了过来。 第十一章〔 异常 〕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我就说我没看错。”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一下子惊到了正在想事情的两人。两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突发状况,那个女学生穿着类似修女的衣服,缓缓走了过来。女学生个子很高,长相十分清秀,背着阳光,已聂言和徐海斌的角度去看这个女学生是那么的圣洁,美好。 “跑,还是迎?”徐海斌凑到聂言身边悄悄说道。 “我们有证件,怕什吗?借机行事。”聂言道。 女学生看他们两个一动不动,清秀的脸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道: “你们是谁?刚才就看到你们在教堂门口鬼鬼祟祟,不说我就叫人了。” 一听女学生要叫人,徐海斌连忙伸出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看看四周没有人,这才道:“我们在查一桩案子,看过警匪片没有,我们这是在卧底。” 女学生一听他们是卧底,饶有兴趣的看了聂言一眼,然后又道: “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是警察?”女学生道。 聂言掏出了证件在女学生眼前晃了一下,还没等女学生反应过来,就塞进了口袋里。女学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激动道: “你们该不会是在查女学生失踪一事吧!” “是的,所以能麻烦你配合我一下,可以吗?”聂言温柔道。 女学生看着聂言那张英俊帅气的面孔,考虑都没考虑,立刻道:“好的,帅哥。” 一旁的徐海斌撇着嘴,暗自嘀咕道:‘小爷我也很帅气,干嘛无视我。’ 女学生低头看了下手表,左右看看没人,凑到聂言身边说:“快下课了,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女学生提着长裙,走的很快,聂言和徐海斌跟在后面。女学生说她叫常青,是生,居然和苏芸是同一个系的。他们三人避开了教学楼和实验大楼,最后来到了图的天台上。常青穿的修女服包裹的非常严实,连同头发,脖子以下都被藏青色的布料遮挡。 到了天台,嘴碎的徐海斌突然来了一句:“你不热吗?包的怎么严实合缝,这里又没你们的老师,把头纱去掉吧。” 常青摆摆手道:“今天上午基本上都有礼拜,这一身可不能乱动,有一点褶皱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聂言好奇的问道:“能有什么严重的后果?罚写检讨书?” 常青靠在护栏上,眼神有些无奈的道:“如果罚写检讨书还好了,我听一个学姐说过,她们刚入校的时候有个女生特立独行,做礼拜不仅不愿意穿修士服,还顶着黄色的长发去了教堂。结果被老师带走,在看到她的时候,那个人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还把自己剃了光头,一直穿着修士服,带头沙。” 听着常青的叙述,徐海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所学校是有多变态,这都没有学生反抗,家长会同意? 聂言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听说你们这是一所教会学校,你们的信仰是什么?” “信仰?你觉得我们的信仰是什么?”常青突然变得让人捉摸不透,然后又恢复成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就这一刹那的转变,没有逃过聂言的眼睛。 “我们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徐海斌也觉得很可疑,他想到了刚才翻译的几句话,盯着常青道。 “就是一般的信仰了,无非就是让我们乖一点,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别的我还真不清楚,一般做礼拜的时候我都会开小差,不像别人怎么集中精神,要不然我也不会注意到你们。”常青道。 开小差就是说明根本没有在乎过这个课程,怎么热都不愿意脱掉头纱,说明非常在意这里面的规矩,自相矛盾吗?聂言在心里分析道。 “话说,你们不是来问我女学生失踪一事吗?怎么老是提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常青笑眯眯的看了看聂言和徐海斌道。 “哦,你知道一下内幕?”徐海斌道。 “内幕不清楚,不过里面一下奇怪的的事情我到是知道一些,想知道吗?”常青道。 “请说。”聂言手插口袋,偷偷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常青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聂言,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她道: “我这也是听说,你们完全可以不信,这所女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其一,不允许女生在夜晚单独活动,20点40分准时关闭寝室大门,任何理由都不允许进入。其二,在校期间不允许和外界交流,女校红房子周围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其三,礼拜课程每天都必须要进行,必须衣冠整洁穿着修士装。” “这些都很正常啊,听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徐海斌插嘴道。 “听我把话说完,我听说最近一个小姑娘失踪的前一个晚上,她已经超过了限制时间却还是回到了寝室里。”常青道。 “也许是宿管阿姨不忍心看着这个小姑娘在外面,就让她进来了。”聂言道。 “那是你没在我们学校读过书,回来晚的小姑娘是绝对进不了寝室,也没办法离开学校,一般是去教堂睡一晚,第二天全校通报批评。有人打听她是怎么进来的,出去怎么久是干什么去了。那个小姑娘眼神空洞,浑身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说她去寝室楼后面澡堂去洗澡晕倒了,然后被宿管阿姨带回来的。”常青道。 晕倒了被带回来?苏芸和她一个寝室,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聂言在心里暗道。 “奇怪的味道,洗澡能有什么味道,洗发水的味道?”徐海斌捏着下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女生之间的以讹传讹,有人说那味道像极了铁腥味,特别浓烈,熏得隔壁寝室都干呕不止。怎么浓厚的味道,她们那个寝室的女生是怎么忍住的?你说这还不奇怪。”常青道。 “之前失踪的女生也都是这样的吗?”聂言问道。 “当然不一样,我记得好像有个女生特别痴迷做礼拜,几乎休息的时候都会跑到教堂去。在她失踪的前一天,告诉她的室友有东西丢在教堂要去拿,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常青道。 “怎么多女生失踪为什么没有人报警?”徐海斌终于把这个一直憋在他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报警?能进这所学的学生一般家里都是虔诚的教徒。根本不会有人去报警,孩子失踪了反而一点都不会去心疼,学校会赔偿大笔的抚恤金。这笔钱完全可供养一个家庭几辈子,有的家里有男孩子,更加不会在乎,只是失踪一个女孩子而已,大不了再生一个。”常青冷冷的道。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只是一瞬间,常青又恢复成那笑眯眯的样子,离开栏杆挥挥手道:“下课了,我先走了,下节课要去大教室上公开课,我先走了,你们随便逛逛吧~” 常青就怎么提着长裙,快速离开了。留下站在阳台大眼瞪小眼的聂言和徐海斌,聂言拿出手机,把录音功能关闭,又放回了口袋里。此时他的心情十分复杂,疑惑,不安。皱着眉头思考常青说的每一句话,和苏芸说的话作对比,疑点太多,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他有些分不清了。 一旁的徐海斌突然开口道:“言言,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叫常青的丫头有些怪异?” “怪异?怎么说!”聂言道。 “怎么热的天,包裹的怎么严实合缝,又不是贞洁烈女。她刚才说礼拜这门课好像十分重要,那为什么要中途跑出来找我们呢?正常的话,也是等下课通报老师吧!这丫头,说出来就出来,不仅没人发现阻拦,带我们来的地方也十分奇怪。”徐海斌道。 “带我们来的地方?不就是图书馆的天台上吗?”聂言疑惑道。 “你转个身子,从我的角度朝东边的方向看。”徐海斌指了一个方向道。 聂言索性直接走到了徐海斌的旁边,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眼睛突然瞪大了,一脸不可置信。从这个角度看,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远处那座红房子,以及红房子周围的铁丝网,和那座诡异的锅炉房!接着就是那片昨晚他们穿过小树林!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了,聂言回过什么立刻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聂言,你们在哪?快来保安室,我们发现了案件的共同点!” “我们在图的天台上,好的我们现在就过去。”说完挂了电话,伸头看了看楼下来来往往的女学生,突然有些头大,这要怎么过去。 “怎么了?”徐海斌问道。 “唐笑他们发现了案件的共同点,让我们过去,只是怎么多女学生,我们怎么去?”聂言道。 “这还不容易,大摇大摆的过去。”说完伸手掏出脖子上的链子,拉起一看,原来这家伙把证件挂脖子上了。两人会心一笑,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图来到了保安室,路过的女学生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小声嘀咕着什么,谁也没听清。 保安室内,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办公桌上,铺满了A4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什么。周楠挺直腰板坐在一边发着呆,唐笑则是在那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哟,两位回来了,怎么样这所女校的女学生颜值高吗?”唐笑并没有抬头看他们,推了推眼镜,然后继续在写着什么。 “高,绝对高质量!可惜啊,只能看~不能约~。”徐海斌没好气的道。 “唐笑,你们发现了什么?”聂言也很好奇,这个戴眼镜的小警察到底在写些什么,走近一看,纸上画着八卦推算,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加上像蝌蚪文一样的字符。 唐笑停下笔,捏了捏手指,发出了咯哒咯哒的声音,然后伸了一个懒腰,他道: “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些失踪的女学生居然都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这是极阴之女啊!” 第十二章〔 Báthory Erzsébet 〕 “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些失踪的女学生居然都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这是极阴之女啊!”唐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手指间的水笔转来转去。坐在一旁的周楠一听是极阴之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什么是极阴之女?”聂言问道。 “哦对了,你们刚入我们这一行不知道极阴之女也很正常。要说到极阴之女,这里的门道就多了。”唐笑推了推眼镜,然后像个小老师一样开始讲解道。 极阴之女说白了就是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的女子,这种女子一般都不好养活,即使活下来小时候肯定也是小毛小病不断。在华夏,这类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一个时代遍布全国能出几千人就不错了。这学校到是有趣,失踪的女学生都是极阴之女,这概率都可以说是奇迹。据野史杂记记载,古有妖道用此类女子的血液炼制妖丹,可飞升成仙。 “说的怎么玄乎不就是封建迷信吗?这个你们也信?”这时的徐海斌已经坐在周楠身边,随意的拿着一张写满蝌蚪符号的纸说道。 “你干的就是封建迷信的活。”唐笑摊手无奈的说道。 “既然失踪的女学生都是极阴之女,那么这些女孩子去哪了?或者说已经遇难。昨天看到的那份尸检报告确认是这里的其中一人吗?”聂言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三室也调查到很有意思的事情。周楠,你把你包里的档案袋递给我。”唐笑道。 周楠听到以后,连忙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档案袋,上面还写了一个大大的密字。唐笑接过档案袋,直接拿出资料纸,平放在桌子上,叫聂言和徐海斌过来,指着一处道: “这所学校的创始人是一位匈牙利的女传教士,民国时期大老远的跑到华夏,开设了一个谁也没听说过的教会。信徒为她修建了天瑞女子学校,也算是华夏较少的女性教会学校。建国后又改名天瑞女子大学,由不同的大财团支持,一直到现在。” 唐笑说完,又找到一张黑白照片。这张黑白照已经非常模糊,一位穿着修士服的修士站在学校门口的中间,她的身边站着那个年代打扮的女青年。聂言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突然像是返现了什么,他道:“你们这有放大镜吗?” “有,你等等。”唐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串,钥匙串上绑着一个挂件,居然是一个Q版的放大镜!唐笑把钥匙串递给聂言,聂言拿着这个迷你放大镜,又让徐海斌打开手机灯照着照片,仔细看了看,果然,他没看错!这名站在中间的女修士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线。 “你们看,她的脖子上有条线!”聂言指着那名女修身道。这时坐在那的周楠都起身,凑到唐笑和徐海斌中间好奇的看着,真的是一条线。 “斌子,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女老师吗?”聂言道。 “那个灭绝师太?记得怎么了?”徐海斌道。 “那名女老师的脖子上也有一条线,绕着脖子一周。还有你在红房子,碰掉干尸的头颅,那具女干尸的脖子上其实也有一条浅浅的线。”聂言正色道。 说完后就是脊背一凉,这些事已经超出了聂言多年和谐社会主义价值观,要怎么邪吗! 徐海斌听完后若有所思,突然道:“刚刚遇到的女学生好像提过,最近失踪的那个女学生前一晚是被宿管阿姨送回来。据说是晕倒在公共澡堂,送回来的时候浑身一股铁腥味,以小爷多年看破案类小说的经验,应该是血的味道没错了。有一个疑点,那女学生说那股味道及其浓烈,隔壁女生都被熏吐了,同寝室的居然没事,同寝室?是苏芸大妹子的寝室!那个失踪的女学生好像叫孙丹?笑笑你这有孙丹的资料吗?” “孙丹,有的!”唐笑翻翻杂乱的桌子,终于找到了贴有孙丹头像的资料纸。 孙丹,19XX年XX月XX日生成,17届文学系大二女生。家住清水市曹安路XXX号,父亲失踪,母亲被关在清水市大同精神病医院,从小是奶奶照顾长大。看着照片上苦笑的孙丹,聂言内心不由一酸。 “这丫头的身世都可以去演悲惨世界了,现在又是失踪,估计凶多吉少。”一旁的徐海斌抱着肩膀撇撇嘴道。 “血的味道?澡堂?匈牙利的女修士?”唐笑捏着下巴,眨了眨眼睛,嘴巴突然冒出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Báthory Erzsébet”。 “伊丽?逼啥?你再说哪国鸟语?说汉语。”徐海斌道。 “伊丽莎白·巴瑟,是一个匈牙利的贵族女伯爵。”唐笑道。 “女伯爵和这些离奇的失踪案有什么关系?”聂言道。 “伊丽莎白·巴瑟在历史上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以折磨仆人来给她“带来灭顶的快感”。她曾经把那些女孩的头颅砍下,以最新鲜的处女之血沐浴换得永恒貌美的青春。最后好像是被关在自己的城堡里死了,也有人说她逃出来了。不过她身边那些邪恶的女巫下场可惨了,都是以最残忍的酷刑结束了生命。”唐笑阴森森的道。 “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太厉害了!”徐海斌激动道。周楠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唐笑坐着裤裆下的手机。唐笑有些不好意思,像是作弊被发现了一样,拿出手机晃了晃道: “没事多问问度娘,准没错的,哈哈哈。” “被你怎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学校是个大型邪教基地......”聂言皱眉道。 “你怎么想到把女学生失踪一事和那个变态女伯爵联系起来的?”徐海斌道。 “你刚才说了那个女学生回来有股血腥味,我脑子就突然蹦出好像在哪听过这个片段,问了度娘一查,正好对应了三室调查出来的资料。天瑞女子大学第一任校长就是来自匈牙利的女修士,那个女伯爵也是匈牙利人,所以.....” 唐笑突然不说话了,可是在场的几人都理解了他的意思。聂言握紧拳头,他道: “我现在去找苏芸,斌子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去,哎呀我这右眼皮怎么一直跳啊。笑笑有什么事情你在通知我们,聂言的妹妹就在这所学校,我们先去找她再来联络你。”徐海斌道。 “聂言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唐笑突然拦住他们道。 “苏芸啊,怎么了?”聂言有些心慌的道。 “苏芸!是不是长这样?”唐笑急急忙忙从一层层4A纸的下面找到了一张资料纸。上面贴着一个女生的1寸照片,赫然就是苏芸!苏芸也是极阴之女! “我把全校女生的资料都搞到手,全校是极阴之女的人数总共是八个人,前失踪7人以外,第八位极阴之女就是苏芸!”唐笑道。 聂言拿来一看,手都开始微微颤抖,徐海斌见状抽过聂言手上的纸张,握住他发抖的手,他道:“苏芸那丫头怎么机灵,一定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嗯!”聂言看着被握住的手,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点头道。 ..... 两人先去了苏芸的寝室,门口的宿管阿姨并不是昨天的那位,聂言直接亮出工作证件,不管宿管阿姨的阻拦,直奔苏芸寝室。 来到苏芸寝室门口,聂言现是打了几个苏芸的电话,电话没有接,然后开始敲门叫着苏芸的名字。房门依旧是关着的,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或许是动静太大,对面的寝室门开了,走出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学生,女学生一看门口站着两个大帅哥,妈呀的叫了出来,连忙换了一套连衣裙涂了个如唇膏出来。 女学生这才道:“你们找这个寝室的人有事吗?她们去上课了,估计中午才能回来。” “你好,请问你知道她们是去上什么课了吗?”聂言微笑问道。 女学生被聂言帅气的的面孔迷得方向都没了,双手捧着脸,一副痴汉的表情道: “她们应该是去上英语公开课了,帅哥你是?” “我是苏芸的哥哥,找她有些事情。”聂言道。 “哥哥啊,有女朋友了吗?”女学生道。 “还没呢,你知道她们上公开课的教室在哪吗?”聂言道。 “没有女朋友!她们在A大楼3层315大教室,帅哥要不要加个好友什么的~~~”女学生连忙回寝室就去拿手机,等她回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人已经不见了。 女学生嘟嘟嘴,砰的一声关上了寝室门,门内传出一句怒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 聂言和徐海斌火急火燎的赶到A大楼,刚进门口,就发现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白衬衫,带着一副眼镜,穿着黑色高跟鞋,手里抱着厚厚的本子。 女人看到他们也是十分吃惊,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你!灭绝师太!”徐海斌指着那个女老师大叫道。 第十三章〔 祭坛 〕 “是你!灭绝师太!”徐海斌指着那个女老师大叫道。 女老师皱着眉头,手紧紧地握着本子边缘,指甲都快要把本子戳破。女老师刚想掏出手机叫人,就被徐海斌阻止了,徐海斌掏出证件,大摇大摆的走到女老师面前,直接把证件打开指着上面,非常欠扁的道: “想不不到吧,爷这可是戴证的,私自关押警务人员,你说要不要蹲局子啊~” “你!”女老师仔细看了下证件明确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你不你的,小爷有名字,徐海斌,徐警官,看到上面的字了吗?呦呦呦你看着小脸气的,师太你这是涂了多少粉底液,怎么比你身后的墙还白,这烈焰红唇......”徐海斌就是要气这个女老师,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那个女老师被他气的脸都黑了。 “咳,黎老师是吧。我们接到上面的命令要彻查大学女生人口走失事件,有什么疑问您可以直接向你们上面汇报,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昨晚的不愉快,我们记住了。”聂言拉着还想继续说的徐海斌,直接错过黎老师的身边,上楼去了。 黎老师紧握手机,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上楼,按了几个数字,拨通号码,不一会电话接通道:“主人,我们有麻烦了......” 聂言上了二楼就松开了徐海斌的手,徐海斌意犹未尽道: “干嘛不让我继续骂,你看到那个灭绝师太的脸了没?我看他粉底都气裂开了哈哈哈,笑死小爷我了!” “干正事,先找苏芸。好歹是别人的地盘,你收敛些。”聂言道。 “是是是,知道了言妈妈。几层来着?”徐海斌刚才说的太兴奋,把刚才那个女学生说的楼层忘了。 “跟我走就对了,A315我们到了。”说着说着聂言和徐海斌就走到了A315这个大阶梯教室门口。 看着里面坐满了女学生,通过窗口根本不好找到苏芸,徐海斌伸头看了一会儿,道: “人太多了,找不到。” “我们等到下课,没多久了。”聂言看着手表道。 约莫等了快20分钟,下课的铃声终于响起,两人直接躲在饮水机的后面,暗中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当最后一个女学生离开时,聂言和徐海斌才从饮水机后面走出来。聂言两忙跑了过去拉住那最后一个女生的胳膊着急道:“不好意思,你有没有见过苏芸?!” 那个女学生本来就在神游,突然冒出一个男人吓得她手提的帆布袋都掉到了地上。聂言非常不好意思,弯腰捡起女学生的帆布袋,掸了掸上面的灰,道: “抱歉!” 女学生本来还想发火叫人,一看是个超级帅的大帅哥,而且还挺眼熟的,这不是昨天被带走的两个假警察吗? “你是苏芸表哥?”女学生有些不太确定的道。 一听女学生这话,聂言立刻来了精神,道: “是的,我是苏芸表哥,苏芸刚才有没有来上课?” “没有啊,你们被带走以后,她昨晚就被教导处的老师带走了,还挺吓人的。怎么出什么事情了吗?”女学生把帆布袋背在肩膀上,一脸疑惑道。 “教导处?里面有没有一个黎老师?”聂言道。 “黎老师?哦,你是在说黎珊老师啊!她超级凶,是我们的辅导员,带走苏芸的就是她和另外一个女老师。”女学生道。 “言言现在怎么办?”徐海斌一听也急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把那个灭绝师太压在地上好好审问苏芸的下落,不知道现在追过去还能找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了。 “一般你们学生犯错,有没有体罚,或者关小黑屋什么的?”聂言没有搭理徐海斌,继续问道。 “有啊,一般放了很严重的错是要被关在教堂的忏悔室的。其他的小打小闹学校一般不会太计较,都是写写检讨书罚罚德育分就够了。依我看苏芸还真有可能在教堂的忏悔室!”女学生激动道。 “好了,绕了一大圈又回到教堂了,今天怎么感觉一直在瞎折腾。”徐海斌习惯性的摸口袋找烟,被聂言一个眼神怼回去了。 “我不抽了还不成吗?真是的......”徐海斌委屈巴巴的道。 “小姑娘在这,你收敛一点,还有吸烟有害健康,少抽一点。”聂言道。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赶回去上早上的最后一节课了,拜拜。”女学生道。 “等等!”聂言立刻叫住了她。 “怎么了?”女学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聂言。 “你知道忏悔室在哪吗?”聂言问道。 “这我还真不清楚,没去过一般都不知道具体方向。不过听过传言,好像是在主的脚下。具体意思不是很理解,你们自己猜吧!我真来不及了,先走了!”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主的脚下?教堂有地下室吗?”聂言问向徐海斌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不过以前看英剧的教堂地下好像是埋信徒的尸骨,去看看吧!”徐海斌以前上学没事就喜欢抱着个手机看小说,要么就是看一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作业几乎都是抄聂言的,这点聂言还是十分清楚的。 ...... 去教堂之前,中途给唐笑他们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唐笑在电话那头听完后,让他们在教堂门口等他们,他们也要一起过去看看。 等了七分钟左右,唐笑和周楠背着超大的黑色包裹走了过来。现在是上课时间周围几乎没有学生,礼拜课好像结束了,教堂敞开大门,空无一人,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们这背的是什么啊?”徐海斌好奇道。 “装备,怎么你们没带?”唐笑道。 “装备?那几张鬼画符和黑刀?”徐海斌道。 “说话注意点,那可不是什么鬼画符,那可是五室主任亲自写的!以前还亲自写,需求量太大才用的复印机。”周楠道。 “你不是以前当过兵的吗?还信这个?”徐海斌笑嘻嘻的道。 本以为周楠会跳脚,结果他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唐笑见状,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我之前就看这个教堂就古怪,进去的时候小心点。聂言、徐海斌,你们是新人,如果你们没有带齐装备,我这还有别的,分你们一点。注意,不要随便触碰不该碰的东西,一切行动听指挥!” “是!” “知道了~”聂言和徐海斌同时答道。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教堂,教堂的布局和一般教堂没什么区别,只是墙壁周围点了很多蜡烛,在门口闻到那股奇怪的味道,应该就是这个蜡烛的味道了。抬眼望去,教堂的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女神像。那神像的眼神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怪异,感觉无论走到那里,神像都好像是在看着自己一样。 “主的脚下,我想应该就是地下室了,找找有么没有特殊通道,通往地下室。”聂言道。 四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入口,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徐海斌摸了摸神像的脚,直接趴在地上敲击大理石地面,咚咚咚——当当当,声音不对!从裤腰带里面拿出那把黑刀,沿着大理石十分划去,像是碰到了类似弹簧一样的按钮,大理石直接塌陷下去,移到了地下的后面。 入口找到了!这个入口太小了,一平方见宽,只能容下一人下去,楼梯的斜角度十分高,要背过身子,扶着楼梯下才可以。 周楠从包里拿出探照灯,绑在额头前,点亮开关,第一个快速的下去。没一会晃了下灯光,示意上面的人都下来,下面没有异常。唐笑第二个下去,接着就是徐海斌,聂言是最后一个下去的。在下去的同时,他老是觉得有人好像在盯着他们看。又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是多虑了,慢慢的扶着楼梯爬了下来。在他进去地下的一瞬间,大理石突然移动,又复原了原来的位置。 聂言以为自己是触碰到什么机关,两忙去推上面的石头,推不动! “别推了,西方杂七杂八的东西居然混进了道家鬼门阵,有点意思。”唐笑推了推眼镜道。 “鬼门阵是什么?有出去的方法吗?”聂言问道。 “破解方法很容易,过家家的玩意,上不了台面。我们先找你表妹,然后在四处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路货色在这破坏祖国未来的小花朵。”唐笑居然还有一点小兴奋,周楠则是时刻警惕着周围,地下很大,应该是长期有人下来,这里居然还接了电,昏黄的灯光点亮了路的尽头,就那样还是看不清远方是什么样,这路是有多长啊? 四人混合搭配,唐笑还是不放心新人,决定带着聂言走在前面,徐海斌和周楠走在后面,还特地嘱咐徐海斌不要瞎碰,一切听从周楠指示。 走了差不多快十五分钟,并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徐海斌无聊的打着哈气,看着远方,突然发现聂言和唐笑停下来了。 他问道:“怎么了?” “前面有个分叉口,这应该就是阴阳路。”唐笑严肃道。 “阴阳路是什么?港台鬼片那种生死路吗?”徐海斌道。 “差多了,这可不是在拍电影,如果真的有能人布阵,那真的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了。”唐笑道。 “我走这边。”聂言指了指右边那条路道。 “你确定?瞎走可是会死人的哦,我们才熟悉几天,我可不想给同伴收尸。”唐笑道。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言言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既然言言选择走这边,那小爷也走这边好了。”徐海斌无所谓的道。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后果的严重性,这不是开玩笑的。”周楠道。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来到这条岔路口,我都右眼皮就狂跳,我相信我的直觉。” 聂言捂着右眼道。 唐笑饶有兴趣的看向聂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道: “赌吗?我就压你这一次好了,我也走右边。” “唐笑,你疯了吗?”周楠有些不敢相信,唐笑他这个人他太熟了,精明,干练,超强的分析能力和理性,这是他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人最佩服的地方。咬咬牙,还是选择相信唐笑,他也决定走右边。 聂言深呼了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紧接着三人跟在他的身后,时刻警惕着,走了一会,发现什么也没发生,四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滴答滴答,是水滴声,前面的亮光越来越近,四人加快速度穿过走道,终于来到了这个巨大的空地。然而,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谁也说不出话来! 无数个年轻女孩的人头像一个一个垒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高塔,还未凝固的血液滴落在一个青铜四顶大缸。周围跪满了数不清人,她们都没有头颅!这是一个祭坛!一个以处女血为媒介,用最古老邪恶的方式做祭祀! 第十四章〔 抱紧我 〕 一个又一个的人头垒成了一座高塔,长发伴随着还没凝固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青铜大缸中,耳边好像是传出无数女子的惨哀嚎声,刺的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一股股胃液上涌,徐海斌忍不住扶着墙壁狂吐不止。 “呕——打110,不对120!不对!直接叫部队来把这所学校围了!太他妈残忍了!”徐海斌一边狂吐,一边嘴巴还不闲着。 聂言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感觉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苏芸!”聂言不管不顾的直接朝着人头塔的方向冲了过去,却被唐笑一把抱住。 “周楠过来帮忙!徐海斌你他娘的别吐了,快来拉住聂言!”唐笑大喊着,然后又道: “聂言你冷静一点,你看这些跪着尸体的穿着,根本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衣服!你冷静一点!不要破坏现场!” 被唐笑怎么一提,聂言这才注意到这些跪着做祷告姿势的尸体早已干瘪,身穿的衣服像极了旧社会的衣着。这些尸体的干瘪程度,和上次锅炉房遇到的女尸差不多。可是那个女尸穿的是这所学校的校服!人死亡后,腐烂干瘪不可能怎么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聂言冷静下来,唐笑把背包放下来,开始掏出各种瓶瓶罐罐,每个罐子里都装满了白色粉末,周楠打开罐子,直接把粉末倒在地上,然后猫着腰后退。唐笑也是如此,他们正在围着这个祭坛画圈!逆向出发,直到重合,唐笑又拿出三个黄旗杆子竖立在地面上,旗子摇摆不定,像是变魔术一样晃了几下直立在地面上,聂言和徐海斌都看傻了,唐笑他在干什么? “本来想摆青龙赤血阵的,感觉镇不住,还是困阵好了!”唐笑嘀嘀咕咕的道。 “笑笑,你祖上不会是茅山道士吧?”徐海斌只是嘴上随便说说,没想到唐笑突然变得非常正经,站直了身子看向徐海斌道: “茅山这种大门派算不上,祖上只是些乡野道士,自立门派而已。”唐笑嘴上说的谦逊,可他的举止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乡野道士?鬼信!乡野道士能入得了特别案件调查局! “要不要俺出去叫人围了这所学校?”周楠站在唐笑身边问道。 聂言不打算插入他们的话题,独自一人抬头望向人头塔,他不想看,又不得不看,他好怕这里面的其中一个就是苏芸! 绿色的亮光,一闪一闪,围绕着人头塔的顶部开始缓缓坠下,这是,萤火虫?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萤火虫? 萤火虫越来越多,照耀着整个人头塔,那些一个个的人头各个面目狰狞,空洞的眼珠同时转向了在场的四人,所有人都是一惊!不知道哪里来的怪风把刚才洒的白色粉末吹得散开。地面开始震动,一个又一个的人头从上空掉了下来,跪在地上祷告的干尸发出滋啦滋啦的怪声,扭曲着身体,翻了个,像蜘蛛一样四肢着地,没有头颅甚是吓人! 变数太快,唐笑大叫不好,是谁触发了阵法! “跑!快跑!”唐笑捡起地上的包叫着众人快些离开! “跑去哪儿!进来的路被堵死了!卧槽!什么时候堵上的怎么无声无息的!”徐海斌用脚狠狠的揣着石头门,一回头发现那群像蜘蛛一样的干尸正在朝着他们的方向爬来,吓得他腿都软了! “别傻站这里了!你们快跑!俺断后!”周楠一把拽着徐海斌的胳膊,把他丢给了聂言,指着人头塔背后的方向,叫他们跑。周楠以最快的速度从包里掏出一把95式半自动步枪,大拇指按压着机柄,打开保险,移握弹匣,大拇指按压弹匣卡笋,卸下弹匣,装弹,左手食指扣住扳机, “啪啪啪啪啪啪——”就是一梭子子弹打了过去。 “周楠我CAO你大爷!你TMD看准点打!”徐海斌看周楠开枪撒丫子狂跳,一边跳一遍骂!所有爬行的干尸都被周楠的射击声音吸引,一个,两个,三个!数个干尸被打中胳膊或是大腿跌坐在地上,继续扭动着身体,周楠抱着枪,找准机会朝着唐笑的方向跑去。越来越多的干尸向他们爬来,速度不减,反而变得越来越快! “徐海斌!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周楠的枪法在华夏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快跑!”唐笑看周楠已经追上,心里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前方有个洞口,管不了怎么多,先跑进去再说! 四人拼了命的向前跑,进了洞以后一片漆黑,唐笑一边跑一遍骂他们主任太抠了,赤霄夹心弹就给了怎么多,估计都被周楠这个败玩意打完了! “周楠,你别告诉我赤霄弹被你刚才打完了!”唐笑跑的揣着粗气道。 “没了,就怎么多,其他都是普通子弹,主任说这次任务用不了太多。”周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边跑一边委屈巴巴的道。 “他们好像没有追来!”玩命跑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发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徐海斌累的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回头看着道。 等他转回来的时候,发现聂言额头直冒冷,手扶着墙壁,像是站不稳一样。 “聂言你怎么了?!”徐海斌关心道。 “我没事,继续走!”聂言咬着嘴唇道。从他进入这个洞穴开始,那股熟悉的晕眩感又来了,他不能拖累大家,紧紧地咬着嘴唇往前走。 洞太过黑暗,四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扶着墙壁走着,唐笑走在第一位,接着就是徐海斌,聂言,周楠垫底。本来想打开手机灯照着走路,却被唐笑制止,他说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不要吸引别的东西,就不要开启亮光吸引他们。 聂言走路都开始晃了,晕乎乎的,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徐海斌说这话,不时地还问问后面周楠的情况。 黑漆漆的走道突然冒出一缕缕白雾,聂言有一刹那意识断片,等他意识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他叫着徐海斌的名字,前方没有人应答。又停下脚步,叫着周楠的名字,还是没有人应答! 聂言有些慌了,也管不了怎么多打开手机灯四处照照,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不见了!他朝前扶着墙壁快走了几步大喊道: “斌子!唐笑!你们在不在前面?周楠你在吗?别玩了,这不好玩!你们在哪?!”走道过长,空洞洞的,除了他的回音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越走头越晕,想往回走,身后早已被迷雾包裹,聂言咬着牙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上坡,而且脚越来越重,前方的路不知还有多远,后面白雾飘渺没有退路,一股绝望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现在只能默默祈祷苏芸千万不要在这里,他不明白为什么姑姑要把苏芸送到这所诡异的学校...... 当他的意识快要模糊时,仿佛听到了流水声!流水声?萤火虫?水潭!这里通向那座水潭?!聂言咬破舌尖,铁腥味充斥着味蕾,疼痛感渐渐压过了晕眩感。 越往前走,迷雾越大,手机的灯光已经照不清楚前方的路,能见度最多一米,但聂言没有放弃,继续向前走着。等他抬头望向上方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刚才那个通道了。 四周空旷,比之前进来的祭坛还要大好几倍!迷雾盘旋在他的头顶,地面上的雾,也只是隐隐约约还能看清。只见空地的中央用红褐色的液体画着什么看不懂的阵法,阵法的中央停放着一口白玉做的大棺材!棺材散发着丝丝冷气,越接近棺材,聂言的头就晕的厉害,他控制不住的跪了下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持地。 好像有人在唱歌,像是异国的歌谣。诡异的调子,唱的他汗毛都竖立起来。聂言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么,只感觉头重脚轻。迷雾中走爬来了无数的干瘪的尸体,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干尸都有了脑袋,脖子上有一条淡淡的细线。 干尸们一边爬着一边唱着诡异的歌谣,聂言咬紧牙关起身艰难的走着,隐隐约约的看着棺材被打开,里面做起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歌谣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就说明那群怪物离他越来越近!他不想死! 不知道这些萤火虫是从哪里飘进来的,聂言只见那模糊的身影从棺材里走了出来,头发很长,应该是个女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怎么晕,就在他快要仰头倒下的时候,突然发现天上的迷雾中散了一个缺口,一个白衣古装的黑发男人从天上极速坠落,那人一把抱住了他,聂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男人离他怎么近,他都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觉得嘴巴里被塞了什么药丸,凉凉的,有些苦。 “抱紧我。”冷冷的声音传来,聂言下意识的楼主了男人的脖子。他被公主抱了起来,依靠在白衣男子的怀中,一种灵魂深处的痛感涌了上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救了他,他却想逃离眼前这个男人。看清了男人的样貌,愕然发现这个男人就是上次站在水潭中央看着他的那个‘幽灵’?! “不成气候的东西也敢和我抢人?” 第十五章〔 迷雾 〕 一袭白衣飘飘,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藏青色的丝带随意的束起来。清冷的目光,扫视着爬行的怪物,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不知是不是刚才吃药丸的原因,聂言觉得抱着他的这个男人,身上就如寒冰一样冰冷,而且他的头居然不晕了。 白衣男人紧紧地抱着他,没有放下他的意思,他就躺在他的怀里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后,他的心就开始抽痛着,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痛。 歌谣戛然而止,聂言这才看清了站在棺材中的‘女人’。惨白的皮肤,长发拖地,空洞的眼神,这个‘女人’的脖子上也有一条缠绕的线!而且貌似十分惧怕眼前的白衣男人! “那个,先生你能先放我下来吗?”聂言拉了拉男人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男人听到聂言的声音,清冷的眸子突然一阵,像是触电一样,看向聂言,默默不语。聂言被他盯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不自在,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古人?cosplay? “先生.....那些怪物在慢慢靠近.....”聂言指了指正在尝试往这边爬的怪物道。 男人这才意识到什么,把聂言轻轻放在地上,看着聂言冷冷的道: “待在这里别动,等我。” 下面的画面聂言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只见白衣男子穿梭在怪物之间,手里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所过之处这些爬行的怪物都四分五裂,哀嚎连连...... ...... 这边白雾中,徐海斌挥舞着手机大喊着聂言的名字,除了一片白雾什么也没有。 “聂言!你在哪!唐笑!周楠!”徐海斌大叫着,在转身的一瞬间突然看见白雾的中心有个水潭,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前行。 徐海斌有些摸不准,但那个影子却朝着水潭的中心走去,看着背影像个女人。当水快要到达女生胸口位置时,徐海斌才意识这个女人要自杀,连忙跑了过去。 “姐妹,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寻死啊!”等跑到水潭边上,迷雾好像散了一些,这才看清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是苏芸! “卧槽苏芸你搞什么,快回来,苏芸!”徐海斌大叫着,却见苏芸越走越远,根本不理他。水面都快到他脖子了,顾不了怎么多,把手机丢在一边,直接朝着苏芸的方向游了过去。 水潭中心的迷雾变得越来越密,徐海斌也不知道自己游的方向对不对,仰起脖子四处寻找苏芸,终于看到水面上漂浮着黑色的长发,想都没想的朝着那里游了过去。尝试在水里睁开眼睛,水底清澈,不像上面到处都是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真正下沉,加快速度游到了她的身边,抓住她的胳膊就是往上游。 好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他了,是头发?这丫头的头发什么时候那么长了,回去就让她剪了,真碍事。等等.....苏芸是中发,没怎么长啊! 徐海斌睁大双眼,这哪是苏芸,这什么鬼玩意!到处都是头发!缠住他的手脚就是往下拖! 徐海斌在水下疯狂的挣扎着,连拉带拽,反而让这些头发缠绕的更多。他的脸都快憋青了,呛了好几口水,使出全身的力气在撕扯着这些头发。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的上方游下来一人,嘴巴还叼着黑色短刀,是周楠!只见周楠迅速的割断了缠绕在徐海斌身上的头发,一个转体蹬在徐海斌的肚子上,借力挥着黑色短刀,朝着那坨黑发怪物扎了过去。 然后迅速拔出黑刀,拉着徐海斌就是往上游去。徐海斌已经脱力,完全是被周楠拉着游,等到了水潭边上,周楠直接把他扔在了地上。他受不了的干咳着,捂着肚子咳出了好多头发,恶心的直反胃。 “周楠小爷我TMD是和你有仇啊!你看你把小爷肚子踹到都紫了!” 而周楠则看也不看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这时徐海斌才看见不远处唐笑吃力的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 他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不和周楠计较,起身走到了唐笑的身边。 唐笑捂着左腿,徐海斌这才发现他的小腿在流着浓稠黑褐色的血液,满头大汗。 周楠弯下腰,把唐笑的小腿放在自己膝盖上,从包里拿出酒精和柴火,直接点燃酒精,把黑刀放在上面烤。等黑刀差不多变得冒烟时,他看向唐笑道: “你忍忍,疼的话就叫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徐海斌疑惑地问道。 “你去按着唐笑不要让他动。”周楠道。 “哦哦哦。”徐海斌站在唐笑的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点了点头。 周楠干净利索的朝着流弄得中心点挖去,剑锋一挑,一块还在蠕动的黑肉被挑了出来。唐笑要紧牙冠,就那样也没哼哼一声。他的眼镜也不知道掉哪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好了!周楠你去把我包里的长罐拿过来。”唐笑虚弱的说着。 “我去拿,周楠你别让唐笑动了。是这个吗?”徐海斌翻着唐笑的黑包,掏出一个细长条的罐子,还看到了绷带,顺便也拿了过来。 周楠接过罐子和绷带,把罐子上面封口的木塞打开,倒出青色的粉末,小心翼翼的洒在唐笑的伤口上。在青色粉末接触伤口的一瞬间,冒出了缕缕青烟,唐笑疼的抓住了周难的胳膊,眼眶都有些湿润,从小到大,他哪受过这个罪。 周楠继续上药,然后熟练地缠绕纱布,打了个死结,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那个走道,怎么又跑到水潭附近?还有唐笑你们怎么搞得怎么狼狈。”徐海斌道。 “你还好意思说,刚在我和周楠就坐在水潭边上,眼见着你就是往水潭中心冲,更不要命一样。要不是我让周楠去看看情况,你早就被那水猴子拖去做替身了。”唐笑冒着冷汗,穿着粗气道。 “你们刚才没见到一个女的往水潭中心走?”徐海斌一脸不敢信息的问道。 “没有,这是水猴子迷惑人的把戏,意志薄弱的人很容易被引诱。”周楠在一边解释道。 “那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徐海斌看向唐笑的伤口问道。 没等唐笑开口,周楠解释道:“迷雾一出现的时候,俺就发现你们全不见了。俺试着去找聂言,可到处都是雾,什么也看不清。然后听到了好像有什么人在唱歌,俺想过去看看,就被那个爬行的怪物扑倒在地。枪也没了,越来越的的怪物爬了过来,还以为死定了。” “说下去啊!”徐海斌听到一半见周楠停了下来,催促道。 “当俺以为就要壮烈牺牲的时候,那怪物的脑袋就烧了起来了。还没反应过来被唐笑从它的身下拖了出来。唐笑的引爆符不多,他为了救我被怪物抓伤了小腿。我们拼了命的逃向迷雾深处,那些怪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追来,然后就看到你这个傻帽不要命的往水潭深处游,后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周楠道。 “别说废话了,现在还不知道聂言的情况如何,先去找聂言。”唐笑忍着疼痛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周楠蹲在了他的前面。 “上来吧,俺背你。”周楠道。 唐笑看着这个兵大个,突然觉得这个同事怎么有点可爱。被徐海斌搀扶起来,趴在了周楠厚实宽大的背上,而徐海斌十分苦逼的背起两个大包走在他们后面。 “这迷雾怎么大,你们知道聂言在哪吗?”徐海斌道。 “这个阵法我没见过,应该是一个高人布置的,我想聂言应该就在不远处。盲目的走是肯定走不出去的,周楠你跟着我的口诀走,徐海斌你看周楠怎么走,你就怎么走,别离开太远。 两脚站立于中宫,身体下蹲,左脚直线向前趟,踏入乾卦;右脚弧线向左趟踏入兑卦,左脚直线向前趟,踏入离卦;右脚弧线向左趟踏入震卦,左脚直线向前趟,踏入中宫;右脚直线向左趟踏入巽卦,左脚弧线向右趟,踏入坎卦;右脚直线向右趟踏入艮卦,左脚弧线向前趟,踏入坤卦;右脚直线向前趟踏入中宫,如此一直反复。”唐笑趴在周楠的背上指挥着,周楠按照他的话小心翼翼的走着。 没一会儿他们就走出了那个迷雾,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漆黑的走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唐笑。爷爷教给他的九宫八卦步还是有点用处的,小时候没白挨打。 “神了!唐笑你真厉害,接下来怎么办。”徐海斌站在一旁朝着唐笑竖起了大拇指道。 “谁在那!”周楠一直在警觉四周,听到一丝丝的动静,转向右边看去,然后大声的质问道。 右边白雾飘渺,徐海斌刚想说周楠你也太敏、感了,就被脚步声惊到了。白雾中走出一个带着眼镜的女人,这个女人徐海斌太熟悉了!这人是苏芸的辅导员,那个灭绝师太! 第十六章〔 长生殿里求长生 〕 右边白雾飘渺,徐海斌刚想说周楠你也太敏、感了,就被脚步声惊到了。白雾中走出一个带着眼镜的女人,这个女人徐海斌太熟悉了!这人是苏芸的辅导员,那个灭绝师太! “这女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徐海斌嘴巴嘟囔着,手伸向了背后。 黎珊缓缓从白雾中走了出来,而她的身后跟着无数只爬行的怪物,浓烈的血腥味好像要把白雾染红,这是杀了多少人!唐笑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嘴巴发干,脸红红的。 “阵法是你启动的?”唐笑趴在周楠的背上,死死的盯着怪物前面站着的女人。 “唐家的继承人也不过如此,正好把碍事的解决掉,省去主人不少麻烦。”黎珊摘下了眼镜,血红色的眼球没有瞳孔。 “等等!要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就在这拔剑弩张的时刻,徐海斌突然大叫道。 黎珊戏谑的看着他,她身后爬行的怪物也止住了脚步。就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徐海斌和周楠对了一下眼神,周楠背着唐笑侧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后退去。 “哦,你想知道什么?”黎珊看到了周楠轻微的动作,仿佛再看牲畜在做着最后的垂死针扎一样,她到想看看这些将死之人能弄出什么名堂。 徐海斌站到了周楠的面前,伸出垂下,左脚微微向后,脚尖点地,然后道: “师太,你弄怎么大阵仗就为了杀我们这几个小人物,会不会太浪费了。” “怎么会浪费了,你没看见这些孩子饿了吗?”黎珊完全不嫌弃这些怪物,弯着腰抚摸着怪物的头颅。 “小爷我呢~推测你们应该是从民国建立这所学校时就开着筹划,折腾了怎么久为了什么?小爷都想联系中科院好好研究一下这些怪物,能不能给个样本啊!话说你们不会是外星人吧!打着邪教的旗号要攻打地球?”徐海斌笑嘻嘻的说着。左脚被周楠踢了一下,收了回去。 黎珊被徐海斌说的脸越来越黑,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她就想把这人的嘴撕烂,然后剁的稀巴烂一把火烧了。就在她刚要开口的时候,突然一条火龙扑面而来,砰的一声火焰吸附着白雾迅速蔓延一下子点燃了所有怪物。 “啊啊啊啊!”黎珊吃痛的捂着脸凄厉的狂吼,火焰烧的她皮肤泛起了浓浓的水泡,她身后的怪物更是乱做了一团。 “跑!”徐海斌搓着有些发烫的手掌,手扶唐笑的后背与周楠玩命的向身后跑去。 就在周楠发现黎珊的那一刻,唐笑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赤红色镶着金龙的符纸,透过徐海斌的衣服领子之间的空隙塞了进去。徐海斌会意,偷偷摸向背后拿出符纸夹与掌心,挡在周楠面前。趁着那个女人不注意,周楠发出信号,唐笑念动口诀,徐海斌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符纸掷了出去!符纸瞬间燃烧,火焰中一条火龙窜了出来直击那群怪物混合着白雾迅速燃烧。三人配合默契,看也没看有没有成功,掉头就跑。 ........... 空旷的空地上,迷雾早已散去。怪物的尸体被肢解的到处都是,黑褐色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地面。一个白衣黑发的古装男人,格格不入的站在怪物尸体的旁边,眼神淡漠,身上居然一丝血迹都没有粘上。聂言站在高台,他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长发女人,穿着中世纪的服装,像是傀儡娃娃一样,一动不动。 白衣男人转了过来,看向聂言。像是再盯猎物一样,锁死他,再也不给他逃脱的机会。白衣男人绕开了地上的血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聂言的面前。聂言整个心都是揪着的,比起那些吃人的怪物,他觉得眼前这个救过他的男人更可怕。 聂言一动也不敢动,像只受惊的兔子傻傻的看着已经走到他跟前的男人。白衣男人比他高很多,他只能平视看着男人的胸口,不敢抬头,心砰砰的跳着,脑袋一片空白。 白衣男人弯下了腰,凑到聂言的耳边,说道: “怕我?” 聂言浑身一个机灵,更加不敢动,只觉得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有些冷。白衣男人叹了一口气,抬起胳膊一把抱住了他。 “喂,你干什么!”聂言完全搞不清状况,就被男人揽入怀中,男人紧紧地抱着他,力气之大,抱的他快喘不过气。 男人抱着他不说话,聂言挣扎了两下,看向不远处的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扯了扯男人的衣袖道: “先生,那边还有一个,你不怕她突然扑过来吗?” 聂言被勒的喘不过气,声音很小,担心白衣男人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被聂言怎么一说,白衣男人这才松开了他,他看着聂言久久才回答: “躯壳。” “躯壳什么?”聂言一脸莫名其妙,越发觉得这个男的有些奇怪。 “替身。”男人很耐心的解释道,但是聂言还是没听懂,心里抓毛,暗暗想着多说几个字不成么。 男人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就连刚才厮杀那群怪物一样,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聂言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为了打破这份尴尬,他伸出手,有礼貌的道: “我叫聂言,你呢?” 男人看着他抬起的手,有些困惑,当听到聂言问起他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会。就在聂言以为这个大冰块不愿理会自己,正准备将手下来的时候,却被男人的双手握住了。 “高誓,我的名字叫高誓。” 高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他的心里更疼了。 轰隆!一串火焰从聂言之前进来的入口冒了出来。火焰的前面跑着两个模糊的人影,一句熟悉的声音传来。 “唐笑,你给的什么破符咒!怎么大的火还烧不死这群怪物!卧槽!这里怎么怎么多怪物的尸体!” “徐海斌你个王八蛋,能跑出来都是祖师爷保佑!你行你上啊!” 只见周楠背着唐笑和背着两个大包的徐海斌一路狂奔,后面还跟着一群燃烧的怪物。 “斌子,周楠你们往这里跑!”聂言一把抽回手,冲着徐海斌他们喊道。他没有看到,在他抽回手的一瞬间,原本一脸冷漠表情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听到聂言的声音,徐海斌这才看清聂言站在一座高台中间,旁边还有个古装男人,和一个穿着中世纪衣服一动不动的女人。 “聂言,你这家伙跑哪去了!担心死小爷我了!”徐海斌轻轻地锤了一下聂言的肩头,又看白衣男人道: “你从哪变出的古人?” “高主任,太好了您在这我就放心了!”唐笑趴在周楠背上,看见白衣男人欣喜若狂道。 “高主任?”聂言疑惑道。 “这是我们特别案件调查局四室主任——高誓,高主任!没想到局长居然会把您派过来,还以为这次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吓死我了!”唐笑道。 一听是大领导,徐海斌上下打量着面无表情的高誓,又看向他们身后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走了过。手指戳了戳那女人的脸蛋道: “那这个家伙又事谁?怎么处在这一动不动。”话还没说完,那个女人的头颅就开始45度的倾斜,直接滚了下来,皮肤以肉眼可及的速度开始衰老,变得干枯,瘫软在地。 “卧槽!还来!”徐海斌真的是有心理阴影了,这里的怪物头颅怎么那么不结实! 头颅从高台上滚落下来,高台下空地上的怪物早已被火焰吞没,一个浑身冒着水泡流着浓流的火人踉踉跄跄的走着,身后的怪物突然停止不动了,白色的迷雾大量的从着洞口处冒了出来,覆盖了火焰,火焰瞬间熄灭。怪物们一一退开,让出了一条走到。 清脆的而歌谣再次传来,这下所有人都听懂了。 “ 从前有个女伯爵,她的名字叫伊丽莎白·巴托里。 她是一个加尔文主义的新教徒,她的丈夫是个英雄,但是她却毫不满足。 可怜的农民女儿,成为了她的仆人。 割掉她们 的双手,咬掉她们的脸颊,割去她们的头颅,这些快/感使她高/潮。 血液滴溅在她的脸上,皮肤居然变得光滑。 美艳的女巫告诉她,割去处女的头颅,用她们最鲜活的血液沐浴可永葆青春。 伊丽莎白·巴托里按照女巫的指示去做,真的变得越来越美。 愚蠢的伊丽莎白·巴托,她被女巫骗了,她被永久的囚禁在城堡里。 女巫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换在了年轻的身体上,继续游走着,寻找着下个目标。 女巫永葆了青春,女巫求得了长生,带着她的信徒游走着......游走着...... ” 手提长裙,带着修士的帽子,不紧不慢慵懒的唱着歌谣,缓缓地走了进来,端庄的微微鞠躬,做了一个中世纪贵族的礼仪。聂言和徐海斌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冲他们行礼的女学生,这人他们早上刚见过,那个拉着他们去天台的女学生——常青。 第十七章〔 躯壳 〕 慵懒的哼唱着歌谣,提着长裙一步一步走来。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稍提裙摆两侧,微微俯下身子向大家致意,一个最标准的中世纪贵族礼仪。聂言和徐海斌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冲他们行礼的女学生,这人他们早上刚见过,那个拉着他们去天台的女学生——常青。 头颅滚落到常青的脚下,她弯下腰捡起了那个头颅抱在怀里,瞥了一眼浑身水泡冒着黑烟的黎珊,嘴角微微勾起,念了几个怪异的音节,黎珊停了下来,嘴巴艰难的动了动,站在高台上的众人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周楠视力很好,学着黎珊的口型道: “救......救我?她好像是在说救我?她让我们救她!” 当常青念完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黎珊僵住了,泪水划过冒着热气的脸颊泛起了白烟,血肉开始融化,化作了一滩肉泥,肉泥上有一颗珠子,散发着幽冥的紫光。常青走了过去,捡起了珠子当着众人的面前吞了下去。嘴角上还残留着血液,手指戳了戳,伸出舌头舔了舔。 徐海斌觉得幸亏他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他发誓回去以后再也不吃和肉有关的任何食物,他要吃素! “这是在打怪升级的节奏吗?小怪怪了来了个大BOSS,唐笑你怎么看?”徐海斌道。 “看个毛看,我们有高主任你怕个熊,当然是和她干!”唐笑跃跃欲试道。 “这异装癖靠谱吗?”徐海斌凑到唐笑耳边大声道,生怕旁边的人听不见一样。 “你懂什么,这叫气场!”唐笑一巴掌拍在了徐海斌的脑袋上,小心翼翼的偷瞄身后的白衣男人看他有没有生气。一看才知道,白衣男人的目光根本没有注意高台下的那个女人,而是一直盯着聂言,这两人难道以前认识? 常青吸收好紫色的珠子,慢悠悠的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偏偏要知道,不该做的事情偏偏要去做,自寻死路吗?” “那个,常青是吧?你究竟是人是鬼?算了这个问题太傻了肉泥都敢吃,应该不是人。你做了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徐海斌道。 “为了什么呢?”常青抚摸着女尸的头颅,像是在抚摸一只温顺的猫,歪着脑袋道。 “现代社会,利用邪术杀人就是犯法,俺将以特别案件调查局调查员的身份逮捕你。”周楠轻轻将唐笑放在地上,一脸正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逮捕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常青的瞳孔突然变紫,聂言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还没提醒周楠小心,周楠的身体就突然飘起砸向了洞壁,砰的一声石头碎裂,周楠直接从高处摔了下来,捂着胸口吐一大口血。 “周楠!”唐笑坐在高台上大叫道。 “高主任,周楠有危险!快去救周楠!”唐笑挣扎着想起身,徐海斌直接弯腰架着唐笑的手臂,把他搀扶起来。听见唐笑在叫白衣男人,白衣男人这才从聂言身上离开视线看向了高台下。而高台下的常青见到白衣男人就是一震,又看到他乌黑的长发,冷冷一笑: “原来是黑头发,还好不是白头发。” 常青抱着头颅又发了几个怪异的音节,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散发出黑紫色的雾气,扭动着身子,拼接起来,像是接到指令朝着高台的方向爬了过去。 不远处的周楠一下子淹没在怪物的队伍中,唐笑歇斯底里的叫着周楠的名字,早已看不见周楠的影子。 “高主任现在怎么办?”聂言都快急死了,他面前的男人还是不为所动,像是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看向高台下的常青,眼见怪物就要爬到跟前,徐海斌没有看过高誓的本事,本能的背起唐笑,叫着聂言快跑。 “砰——”一阵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怪物中穿梭着一个身影,刀光闪烁,像是在切豆腐一样,怪物的肢体分离,就连常青都十分诧异!周楠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常青毫不犹豫挥舞着黑刀扎向了常青的胸口。高台上,在怪物接近高誓的一瞬间,高誓纵身一跃,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银色短刀,速度之快上面的怪物瞬间身首异处。 “周楠!”唐笑出来了,激动的叫着周楠的名字。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拍着聂言的肩膀,让他把他的黑包拿来。聂言不知道唐笑的包是哪个,索性把两个都拿了过来。唐笑接过左边的黑包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张空白的黄色符纸。深呼一口气,双眼变得清明,咬破手指,迅速的画着,直到最后一笔才松了一口气。 “聂言你是不是童子身?”唐笑问道。 “童子什么?”聂言疑惑道。 “他是问你是不是处男!不是我说,唐笑你是过来搞笑的吗?怎么危机关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徐海斌背着唐笑颠了颠,碰到了唐笑的伤口,唐笑吃痛的叫了一声,狠狠的拍了徐海斌的脑袋道: “我还是个伤患,你就不能轻点!聂言你到底是不是童子之身啊?” 聂言被他问得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唐笑见聂言点头,叫聂言伸出食指,然后从眼见拔出黑刀,朝着聂言的食指划去,鲜血滴落在黄色符纸上,符纸上的字符瞬间泛起了金光。 “成了!聂言等下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等我说道急急如律令的时候,你把这张符纸扔下高台就可以了。”唐笑道。 聂言双手捧着符纸点头表示明白了。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两人一前一后念完,聂言以一个标准投掷铅球的姿势,把符纸扔了下去。 高台下厮杀的白衣男人,抬头望向那张符纸,嗅了嗅味道,皱起了眉头。符纸落下,万鬼哀嚎,金光四散,想成了一张巨大的金网,在接触怪物的一瞬间,它们像是见到极其可怕的东西,拼命的向后退去,青烟和黑烟碰撞在一起,怪物被金网定在地上一动不动。 “威力怎么大!”唐笑完全被自己写的符纸吓到,他几斤几两心里非常清楚,这张福禄的威力被放到了最大,就连他家老爷子或者王主任都不一定能画出怎么强大的福禄。师傅只是说过,童子血液可以增强符纸的功效,但也不可能怎么夸张,他转头看向了聂言,上下打量,就是个普通人,没啥灵力啊! 见所有怪物一动不动,徐海斌背着唐笑,聂言背起两个黑包,快速的跑下了高台。常青的胸口插着一把黑色短刀,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强撑着摇摇晃晃的周楠。周楠一只眼睛睁着,额头流着红色血液,全身都是伤口流着黑血。周楠也被那些怪物抓伤了,就那样他都没有倒下。 徐海斌第一次敬佩的看向周楠,这就是华夏的军人吗?真爷们!唐笑则是看着这样的周楠,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兵大个的场景,那个抱着枪在山火里逆行救人的背影。 聂言走到常青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道:“天瑞女子大学失踪的女学生在哪?” 从一进入教堂地下,他就一直在观察。他记住了唐笑给出八张失踪人员的模样,无论是人头塔还是这些爬行的怪物,都没有她们的身影,这里还包括了他的表妹苏芸。 常青躺在地上,斜着眼看着聂言,噗嗤一声笑了。笑的是那么尖利,那么刺耳,她的修士服上并没有血液,胸口上也没有,扭曲着身子想要起来,却被另一把银色的短刀插入眉心,整个身子倒在了地面上再也没有起来。 “躯壳。”白衣男人吐出两个字便不在看着常青,走到聂言的身边,一把抓起聂言的手臂,看着还在流着血的食指,放进了嘴巴。 “喂!”聂言想抽回手臂,却被高誓牢牢抓住。只觉得食指痒痒的,高誓把淤血吸了出来,吐在地上,撤掉了发带,把他的手指包裹起来。 “别再受伤了。”高誓望着他,还是一副冰冷的表情道。 徐海斌放下唐笑,扶着周楠坐在唐笑身边,忙好以后跑去查看常青的尸体。看到常青没有血迹,徐海斌一把掀起了常青的长裙,呆愣在那里。 聂言抽回手臂道:“唐笑和周楠受伤了,你还有那个药丸吗?”他想起来之前他快要晕倒的时候,男人喂给他的药丸。 高誓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手帕里包裹着几粒药丸,拿出两颗给了周楠和唐笑。周楠和唐笑想也没想的吞了进去,仿佛疼痛有所缓解一样,舒了一口气。过了几分钟,周楠身上的黑血不在流淌,皮肤已肉速愈合。唐笑站起来跳了跳,拆开腿上的绷带,伤口果然愈合了。暗想自己太浪费了,早知道把高主任的药丸留下来回去让老爷子研究一下。 “斌子,你在那里傻站着看什么呢?”聂言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开始徐海斌一直盯着常青的尸体一动不动。好奇的走了过去,他也呆住了。 整具尸体除了头部以外,被掀开暴露的部分都是由木头制成,这是一个傀儡?! 第十八章〔 血蛛 〕 整具尸体除了头部以外,被掀开暴露的部分都是由木头制成,这是一个傀儡?!聂言蹲下身子掀开了常青的修士帽,果然她的脖子上也有一圈线。缠绕着藏青色发带的食指,沿着这条线游走了一圈。又看了看常青眉心插着的银色匕首,就像插在黏土上,除了凹陷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年头还能有人能炼制出怎么精妙的傀儡,制作傀儡的人是有多变态,这剥皮的水准估计就连邱明远那个家伙看了都要赞不绝口。”唐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聂言的身边,撑着下巴道。 见唐笑蹲着,聂言惊讶道:“唐笑你的伤好了?怎么快!” 唐笑拍了拍自己的左小腿,一脸自豪的道:“那是,高主任出品,必是精品!” “你刚才说这是人皮?”徐海斌用手指戳了戳常青的皮肤,还有些弹性。 唐笑直接拔出插在常青胸口的黑色短刀,用刀尖划破了她的修士服,一旁的徐海斌捂住了聂言的双眼大骂道: “唐笑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个大变态。你自己瞎搞可以,不要带坏言言,他还是个处儿,还没见过这世上的美好。你给他看怎么重口味的东西,万一他以后对女的不感兴趣了,那可怎么办!” 聂言抬手拿开了徐海斌的双手,涨红了脸,咳嗽了一声道: “先办正事,回来再找你算账。” 唐笑划破了常青的修士服,用力一扯,只见从胸口开始到大腿全部是由木头制成。她的胳膊连接处紧紧地贴敷着皮肤,仔细看去上面有一粒一粒红色圆圆的小疙瘩。徐海斌好奇想去摸摸看却被唐笑阻止道: “别碰它,这是血蛛!你们离远点,千万别让这个小东西粘到你们身上!”说着用刀尖戳破了一个疙瘩,一丝鲜血喷涌上来,附近的小疙瘩开始蠕动,伸出了六只细小的爪子,一拥而上朝着血液的方向爬去。一个叠着一个,原本附在胳膊上的皮肤开始枯萎,瞬间就变得皱巴巴的。过了不久,整个胳膊变得如同之前爬行的怪物一样,而她另外的一只胳膊皮肤依旧完好。 “我听爷爷说过血蛛是生长在极阴之地依靠吸取血液存活,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还可以操控肢体移动,果然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还是学艺不精。”唐笑起身道。 “这家伙眉心处插的匕首是谁的?过来认领一下。”徐海斌蹲着,歪着头看向身后站在不远处整理背包的周楠和面无表情的高誓。 高誓看了一眼聂言然后走到尸体的旁边,抽出匕首直插她的腹部,挖出了一颗直径差不多十厘米的珠子,这颗珠子居然还散发着丝丝紫气。捡起珠子,走到聂言声旁道: “玄冥珠多了一魄,有人在控制这个躯壳。” “这玄冥珠是什么?等等,多了一魄?高主任你的意思是控制这个躯壳的人少了一魄?”唐笑凑近看着珠子道。 高誓点了点头,把珠子交给了唐笑,并没有解释玄冥珠是什么,而是盯着聂言道: “三次。” 聂言抬头看着高誓,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白衣男人看上去有些委屈,但是又看到那张冷清的面孔,心道果然是错觉。 “高主任,怎么了?”聂言道。 “你推开了我三次。”高誓道。 “......” 聂言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了。 “不是我说言言啊,你没事推咱们高主任干嘛?人家好歹也是个领导,你怎么做就不对了。”徐海斌吊儿郎当,双手插着口袋走到聂言身边道。他这话一说完,就突然发现一股寒气席卷全身,打了个冷战,这才发现高誓正在看着他。 “......” 无话可说的聂言选择沉默。 周楠整理好背包,从唐笑手里接过黑刀插在腰间的牛皮套子里,然后道:“现在该怎么办?” 这句话到是提醒道聂言,他道:“你们还记得刚才这个傀儡唱的歌词吗?其中有一句 ‘女巫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换在了年轻的身体上,继续游走着,寻找着下个目标。女巫永葆了青春,女巫求得了长生,带着她的信徒游走着......游走着......’ 这些人难道?” “你是的意思是说这些疯子割了年轻女孩的头颅,把自己的头颅替换了上去,就是为了青春永驻?而且这群家伙专挑极阴之女下手,这些怪物的身上穿的都不是这个年代的衣服,那个人头塔上的头颅,很有可能就是近现代的女性?”唐笑分析道。 “那他们究竟是怎么忽悠这群人心甘情愿怎么做?”周楠问道。 “这就是宗教的力量了,可以轻易救赎一个人,也可以轻易毁掉一个人。”聂言道。 “我们先出。”唐笑道。 聂言突然是想到什么,看向高誓道:“高主任,你是从哪进来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白衣男人好像是从天而降,这上面有出口? 高誓道:“上面”。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高誓以外全部抬头看向了上方,除了隐隐约约的几个萤火虫以外,白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再者,即使上面有出口,他们也爬不上去啊。 “原路返回吧,这次我们手拉着手,小爷我就不信还能走丢。”说着就想去牵住聂言的手,银光一闪一把匕首透着徐海斌手指缝的空隙直插他的脚下,幸亏徐海斌反应快,直接跳开。插入地面的银色匕首上面缠绕着透明的银线,白衣男人手腕一抬,匕首飞回到他的手上。 徐海斌拍拍胸脯,小心脏乱跳,刚想发作却被聂言拉了过来。 “斌子,小心你脚下!” “卧槽这不是那个什么血蛛吗?怎么变怎么大!”徐海斌脚下有一只被匕首刺伤的血蛛,血水流的到处都是,他刚才一跳差点踩到。原本躺在地上的怪物身体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大红疙瘩,像被唤醒一样,伸出爪子爬向他们这边,空地瞬间被这些红色血蛛染红。 “高主任上面是不是有出口!”聂言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血蛛,急道。 “有,跟我来。”高誓拉起聂言的手朝着洞壁跑去,周楠唐笑紧跟其后,徐海斌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跑一边道:“你们等等小爷!” 来到洞壁边上,发现这里居然有人工修建的梯子,这梯子看的居然还有些眼熟,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在哪见。后面的血蛛离他们越来越近,周楠和唐笑以最快的速度向上爬去,紧接着是徐海斌。就在聂言准备爬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搂住,没有站稳一下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怀里,他被公主抱了! 在抬头看向上方,早就不见那三个人的身影,有的也只是白雾。白衣男人轻轻点地,一跃而起,聂言只觉得眼前一花,在一睁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山洞里,洞口外白雾弥漫,不远处徐海斌他们三人正在怪异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抱着,挣扎着跳了下来。 “谁那么缺德在这里搞了怎么多白雾,爬上来的高度最多差不多两层楼那么高。”徐海斌道。 “你问我我问谁?我们赶紧离开这里,那血蛛还不知道会不会爬向这里。”唐笑道。他和周楠光顾着逃命,背包都忘记拿了。幸亏刚才高主任给的那个玄冥珠被他塞到口袋里没有放到背包里,要不然等回去估计会被蒋局长骂死。 洞穴里湿漉漉的,几个人走的很小心,期间还发现了几只萤火虫。聂言和高誓并排的走着,偷偷地瞄着他的侧颜,他发誓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白衣男人,为什么这个叫做高誓的男人会知道他在这里?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和他怎么亲近? “啊,对不起。”突然和高誓对视,聂言吓了一跳,有些语无伦次,低着头不在看他。 高誓看着低着头的聂言,嘴角微微勾起,转瞬间又恢复成原来那副与世隔绝的表情,一脸淡漠。 “聂言聂言!”徐海斌走在最前面突然回头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聂言抬头问道。 “这里我们来过!”徐海斌拿着手机,灯光照过的地方除了洞壁就是洞壁。 “徐海斌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被刚才的血蛛吓得看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唐笑没好气的道。 “唐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诚心和小爷我过不去是吧!”徐海斌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和唐笑八字犯冲,没说几句就想和他吵架。 “你们听,有水声,这是瀑布声!”周楠侧着耳朵仔细倾听。 一听是瀑布声,聂言这才想起来,这不是他和斌子之前进入的那个水帘洞吗?他那时候头晕的站都站不住,是斌子把他从这里背出去的。这个水帘洞居然通向那个祭坛!不,准确的来说这里居然连接着教堂!难怪祭坛那边会有萤火虫,那是因为水帘洞外就是那个水潭!聂言加快脚步,朝着水声的方向跑去,光点离他越来越近,流水声越来越大,直到鞋底湿润,他站在了洞穴口,洞穴外瀑布哗啦哗啦的流淌进水潭里,他们终于出来了! 第十九章〔 番外:元宵节( 高甜警告! )〕 “铃铃铃——”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阳光轻洒照射在被子上,暖洋洋的。聂言闷头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好像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伸出手摸索着,终于在柜子上拿到手机,按了免提,打了个哈气道: “喂?哈——请问你是哪位?” “聂言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斌子是你啊,一大早的有什么是吗?”聂言浑身酸疼,伸了个懒腰,像是还没睡醒的猫儿一样,声音有些嘶哑的道。 “我现在局里,刚才遇到唐笑那小子了,他们家好像举办什么道场法会庆祝元宵节,你要不要来凑个热闹?”徐海斌道。 “可以。”聂言坐起了身子,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道。 “那就怎么定了,一会我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嘿,唐笑你别抢我电话啊!”电话那头乱糟糟的,过了一会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聂言记得把你家那位也带上,要不要我派人开车去接你们?”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开车过去好了。”这时的聂言才稍微清醒一点,扭头看向枕头的另一边,空无一人。 “那就这样,我在他家门口等你们。不说了,我等会去接苏芸,拜拜了。”手机又被徐海斌抢去,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聂言把手机放在一边,揉了揉眼睛,发了一会呆,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咣当”一声,像是金属砸在了地板上,聂言一个机灵掀开被子迅速的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跑向了客厅。纯白衣色的单衣,黑色的长发被藏青色的发带系着,浑身上下弄得到处都是糯米粉,地板上也洒的到处都是。聂言看着那张清冷带着面粉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跪坐在地上,把洒落在地上的糯米粉,用手捋进了铁碗里,然后站起身子,抱着铁碗温柔的道: “怎么怎么不小心。” 男人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他赤裸的脚,皱着眉头,一把把他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去了卧室,拿着他的拖鞋走到了他的跟前。单膝半跪着,握着聂言的脚踝,给他穿上了厚厚的棉拖鞋道: “天气冷,赤脚容易着凉。” 聂言歪着脑袋,看着男人的英俊的侧脸道:“家里装了地暖,不冷的。到是你,一大早起来忙什呢?看你弄得像只花猫一样。”说着用手轻轻地抹去男人脸颊上的糯米粉。男人纵容着他的触摸,做到了他的身边道: “今天是上元节。” “上元节?啊,你说的是元宵节吧!时间过得真快,话说我们还是第一次一起过元宵节。”聂言笑着道。 “嗯。”高誓道。 “高誓,你不会是想给我做汤圆吧?”聂言这才意识到,这个不食烟火的男人居然准备下厨给他做汤圆吃。 男人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看着聂言,聂言的心砰砰的跳着,抱起铁腕,耳尖微红,起身道: “还是我来做吧,让你做饭太难为你了,想吃什么馅的汤圆?” 高誓浅浅的笑着,也站了起来,走到聂言的身边,把他拥入怀中道:“你做的,我都爱吃。” 现在的聂言不仅是耳朵红了,整个脸蛋都烧的通红,一把推开高誓,气鼓鼓的道: “一大早,没个正经,一边坐着去。”说完,不在理会他,从衣架上拿下围裙,穿在身上,重新从冰箱里倒出新的糯米粉,加了点水开始揉搓着。接着从橱柜里拿出了黑芝麻和花生,花生切碎,锅里倒了油,把碎花生和芝麻搅和在一起,翻炒着,等炒熟以后加入白糖接着炒。看着忙碌的聂言,高誓像个乖宝宝一样,站在他的身边,望着他,想去帮忙,却无从下手。 聂言做好馅料以后,看着傻站在那的高誓,无奈的笑了,把放着馅料的盘子递给了他,自己端着放着糯米团的盘子道: “端去餐桌上,我们一起包汤圆。” 餐桌边上,两人坐在椅子上,贴得很近。聂言手把手教着高誓怎么包汤圆,高誓学的很认真,包的有模有样。 “以前是和姑姑还有苏芸一起过元宵节,后来搬出去以后就一直自己一个人。之前都是买超市那种冷冻的速食汤圆,一直吃觉得不怎么好吃,就学着自己一个人做......”聂言一边搓揉着糯米团,一边道。 “有我。”高誓道。 “嗯?”聂言还沉醉在自己一个人的回忆中,没听清高誓在说什么。 “以后有我陪着你。”高誓道。 “你啊,以前的帐还没和你算请呢!”粘着面粉的手指弹到了他的脑门,男人并不觉得疼,就那么深情的注视着他。 汤圆包好以后,聂言端着盘子去了厨房,水烧滚,下汤圆,不一会儿就端着晶莹剔透的汤圆坐到了高誓的身边。 “尝尝看,小心烫。”聂言手托着下巴,歪着身子看着高誓道。 高誓看着冒着热气的汤圆,拿起勺子,十分珍惜的品尝着。 “很甜。”高誓道。 “汤圆当然甜,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吃过汤圆。”聂言开着玩笑,并没有多想,而看到高誓那副反应,惊讶道: “你不会连元宵节都没过过吧.......” “嗯,第一次。”第一次过元宵节,和你一起,想要融入你的生活过着你的节日。 “那春节呢?”聂言问道。 高誓摇了摇头,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那么过了千年,寻到他,再也不分开。 “嘿嘿,没事,以后我陪你过所有华夏的节日,给你做好吃的,带你玩好玩的。”聂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模样,看着高誓道。 聂言拿着刚才高誓用过的勺子,挖了一个汤圆放在嘴巴里,咀嚼着,一脸幸福道:“好甜,很好吃对不对!”他是个糖控,家里的零食都是各种各样的软糖和糖果,高誓被他带的也很喜欢吃甜的东西。 “嗯,很好吃。”高誓非常斯文的吃着,聂言看着他,起身又盛了一碗,陪他一起吃。 吃好后,聂言正准备收拾桌子,却被高誓横抱了起来。 “怎么了?”聂言问道。 “没吃饱。”高誓道。 “没吃饱你把我放下来啊,我再给你下一点汤圆,还有很多。”聂言用手拍了拍他的背道。 男人并没有理会他,抱着他走去了卧室,轻轻地把他放到床上,俯下身子,贴在他的耳边道: “把我喂饱吧......” “等等!下午还有事,徐海斌说.....嗯......” ......................................................和谐号...................................................... “铃铃铃——”已是黄昏,床头柜的手机一直响着。穿上【赤】【LUO】的躺着两个人。男人阴着脸坐了起来,拿起手机本想挂了电话,但是一看来电显示,还是接通了电话。 “聂言,你在哪啊?都几点了你还不来!你还过不过元宵节了!喂?说话啊!”电话传来了徐海斌的声音。 “他不会去了。”高誓轻轻地抚摸着聂言的脸颊,冷冷的道。 “高主任?聂言呢?! 喂???”徐海斌道。 “他今天陪我过元宵节了。”说完挂了电话,直接关机。躺下身子,亲吻了他的额头,把他搂进了怀里,闭上了眼睛。 有你在,真好。 第二十章〔 巫女 〕 萤光星星点点飘荡着,水潭上白雾飘渺,今儿的月亮圆的出奇,树林死一般的寂静,水潭边上穿着白衣古装的男人默默地站在聂言的身边看着他们四人。徐海斌口袋里的一包香烟全部湿光,之前下过水潭浑身湿透,逃命的时候哪有功夫在乎这些,现在放松下来感觉浑身都不舒服,湿哒哒黏糊糊。 唐笑站在不远处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汇报情况,挂了最后一通电话后走了过来道: “情况已经上报给蒋局长,女校这边的人开始活动了。” “什么意思?情况还不明显么~要小爷是局长,直接把这帮子混蛋全部抓起来,为社会除害。”徐海斌拉了拉领口道。 “没有你想象的怎么简单,这里牵扯的人太多了。一是操控躯壳的人还不知道是谁,二是唯一了解实情的人也死了。局长的意思是兵分两路去调查,还记得之前提过的一个失踪的女学生吗?”唐笑道。 “孙丹?”聂言第一反应就是她,只是还不太确定便问道。 “是的,我之前把学校里极阴之女的人员资料传给了蒋局长,他命人查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唐笑卖了关子到。 “什么事情?”站在旁边一直不说的周楠问道。 唐笑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周楠居然会关注这些,也不打算隐瞒,说道: “三室的人只查到了孙丹她的母亲被关在清水市大同精神病医院,并没有深入去查。如果他们继续查下去会发现,孙丹的母亲原本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她的父亲至今下落不明,失踪七年已经被人民法院宣告死亡。我们可以从这条线索入手,你们谁愿意陪我去趟精神病医院。”唐笑神秘兮兮的道。 “小爷陪你去,顺便回家换身衣服湿哒哒的难受死了。”唐笑没有想到徐海斌居然会站出来。 “俺也去。”周楠见识过那些怪物的厉害,担心唐笑出什么意外,还是决定跟在他身边,他不想在看到唐笑受伤。 “那我和这位......这位高主任继续呆在学校里调查女学生失踪一事。”聂言其实想让徐海斌留下来陪他,又拉不下脸说他和这位高主任在一起浑身不自在,索性还是选择留在学校了。 “嗯,那就怎么定了。”唐笑道。 “我带你们上去,这路我熟,真邪门居然还能第二次来到这里。”徐海斌道,临走的时候和聂言互相对了一下眼神,聂言冲他点了点头。 等徐海斌他们三人离去以后,水潭边上只剩下了聂言和高誓两人。高誓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说话望着他,聂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肚子突然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突然想起来今天一天就吃了一顿早饭,一直在完命,肚子早饿了。 男人看着他,从袖口掏出一个白布口袋,拉开绳子拿出一粒像麦丽素的丸子放在了他的手心。聂言捏起咖啡色的丸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沁人的药香传来。 “这是什么?”聂言好奇的问道。 “辟谷丹。”高誓答。 聂言肚子确实饿了,现在也没时间出去吃饭,出于信任,他还是闭着眼睛一口气把这咖啡色的丸子塞进了嘴巴里,嚼了嚼味道有些怪。这辟谷丹有些大,聂言尝试了好几次才把他吞进了肚子里,吃完后那股解饿感居然真的消失了。 “你平时就吃这个?”聂言见男人随身带着这个叫什么辟谷丹的丸子,好奇的问道。 高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聂言看不明白,拍了拍他的胳膊道: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亲自下厨给你尝尝什么叫人间美味。” “好。”高誓望着他,过了许久才道。 “走吧,要想回那所学校,看来只能穿过这片树林去找到那间红房子了”。望着那幽静的树林,聂言有些无奈道,他还真没那个胆量在原路返回那个洞穴和那群爬行的怪物死磕。 两人穿梭在树林里,聂言的手机也没电关机了,估摸着现在差不多20:00左右。一天高度紧张,玩命的跑着早就又累又困。就在刚刚吃了高誓给的辟谷丹后,不仅没了饥饿的感觉,而且体力也正在慢慢恢复,心道这个警察局的特殊部门真是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周楠的枪法,唐笑的道术,还有眼前这位高主任神奇的丹药,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还有......苏芸,哥哥一定会救你!内心祈祷着她千万不要出事! 走了快20分钟,聂言有些地方还是想不明白,于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高主任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聂言看的出来这个白衣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惊,甚至是有一些紧张。 “昨晚站在水潭中央的是你吗?”聂言道。说完在看向男人,却发现男人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会觉得他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错觉。 “是。”男人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个高台上的?”他不相信这是巧合,因为高誓出现的太及时了。 “......”高誓 ”呜呜呜呜呜——” 一阵哭声传来,聂言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是苏芸。也不管在那沉默不语的高誓,朝着哭声的方向跑了故去。 “苏芸!苏芸你在哪!?”聂言一边叫喊着苏芸的名字,一边跑着观察这四周,终于在一颗巨大的古树下发现了苏芸的身影。她还是穿着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背对着他蹲在大树的边上哭噎着,听不清再说些什么。 “苏芸!”聂亚站在距离苏芸差不多十米的距离叫着她的名字,苏芸还是背着他蹲在那里哭泣,像是没发现聂言的存在一样。聂言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下定了决心走了过去。就在他迈开第一步时,手臂却被人突然抓住,猛地一回头发现是高誓,有些不悦道: “放手,她是我表妹” 男人见他不悦立刻松了手,聂言跑到了苏芸的身边弯腰道: “芸芸,别哭了。哥哥来了,别怕,站起来。” “哥哥我站不起来了,呜呜呜——”苏芸背着身子道。 聂言以为苏芸是害怕,腿软了站不起来,正想着去拉苏芸一把,却发现苏芸的整个身子都陷在泥土里,聂言睁大了眼睛,心道不妙,伸出去的手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转了过来,张开了满是獠牙血盆大口,发出尖锐的声音道: “哥哥我好疼啊,我出不去了,你下来陪我吧!”说完伸出脖子就朝着聂言胳膊咬去。聂言的反应十分迅速后退一步一脚踢向了她的下巴,可惜速度太快,就在要咬下去的时候一把白色匕首横着飞了过来,从这血盆大口横切了过去,半个脑袋瞬间掉到了地上,白色匕首又飞回到了男人的手上,聂言抽手离开这才躲过了喷溅的血液。 “......”男人走到聂言的身边想要安慰几句让聂言不要害怕,却憋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聂言失神的望着那摊正在土里蠕动的东西,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不行。男人拿出一个类似鼻烟壶一样的青花瓷瓶,放在聂言的鼻下晃了晃,聂言这才缓了过来。 “抱歉,刚才那样对你,我只是....怎么久了还没找到苏芸...对不起......”聂言有些不敢看着男人,把头撇了过去道。 男人没有回答,一把抱起聂言跳到了另一边,只见原本他们站着的位置,地面突然伸出了一双手。 “出来。”男人冷冷的道。 “命真大,祭坛里的那些阵法都没把你们弄死。”黑暗深处,走出来一位穿着黑袍的女人,女人手里居然还拿着一个类似小孩玩的拨浪鼓一样的东西。 “你是谁?”聂言从高誓的身上跳了下来,警惕的盯着她道。 “之前那个躯壳不是唱的很清楚么~我就是那个邪恶的巫女——奥斯维拉。”女人掀开了斗篷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容颜,和唐笑之前给的那张黑白照片一模一样,来自匈牙利修建这所学校的女传教士,天瑞女子大学的第一任校长。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聂言问道。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都是各取所需。她们想要不老的容颜就要学会耐心等待,只有适合的身子才能得到永驻的美丽。怎么多年以来都是好好地,你们一来就打破了这场美丽的盛宴,是不是该死?嗯~”女人握紧拨浪鼓道。 “那些没有等到身体的呢?”聂言道。 “自然是变成了那些爬行丑陋的怪物。”女人抬起手腕,晃动了一下拨浪鼓,一个音节响起,大地开始颤动,泥土开始松动,爬出来一个又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这些怪物的身子都陷在泥土里,留着长发,赤裸着上半身,有些皮肤早已腐烂上面居然还沾满了肥硕的蛆虫。 “杀掉他们。” 女人又转了一圈,拨浪鼓发出两声敲打声,怪物们像是接到了指令,朝着聂言他们的方向就扑了过去! “我看真正该死的是你这老妖婆吧!”在女人下达指令后,树干上突然跳下一个男人,与此同时,树干斜对的不同方向跳下两人,三人手持黄色福禄,正好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什么!”女人一脸惊恐,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寒光直面而来,迅速躲闪却还是擦到了脸颊。 黄色福禄瞬间被点燃,金光闪烁,形成巨大的金网,一下子把正在爬行的怪物死死的压倒在地上,但是效果明显不及在高台对付怪物那次,怪物还是可以蠕动着身子。 “你们不是离开了吗?”女人捂着左脸,血液顺着她的手指缝流了下来。 “小爷我啥都不好,就是眼尖。怎么着,不服啊。”徐海斌捡起地上的黑刀,走到聂言的面前,转身看着被金光束缚动弹不得的女人,笑嘻嘻的道。 第二十一章〔 疯子 〕 “小爷我啥都不好,就是眼尖。怎么着,不服啊。”徐海斌捡起地上的黑刀,走到聂言的面前,转身看着被金光束缚动弹不得的女人,笑嘻嘻的道。 就在他们三人快要爬完最后一节台阶时,徐海斌捅了捅周楠的脚踝道: “不是我说,周楠你叫唐笑爬慢一点,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下。” 周楠扭头看他,皱着眉头,怪异的看了看戳他的那根手指,没多想还是拉住了唐笑的裤腿道: “徐海斌找你有事。” “他那大嗓门不用你说,我听见了,又怎么了大少爷?”阶梯坡度很大,唐笑索性靠在了台阶上,问道。 “你们之前在那下面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跟着我们?”徐海斌学着唐笑的姿势也靠在了台阶上,而周楠则是警惕四周,一点放松的意思也没有。 “怎么说?”唐笑问道,有没有人跟着他不太清楚,但是他们所过之处阵法就会立刻被激活,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非要至他们与死地一样。 “我们之前下到地下室时,那个石板就被立刻关上,我记得你好像说是什么阵来着?”徐海斌想半天都没想起来那个阵的名字。 “鬼门阵,有什么问题吗?”唐笑道。 “对对!就是那个!你看,我们一下去阵法就开启了,一到祭坛,进入祭坛的唯一出口就被堵死了。然后就是那些怪物突然变身,就好像是知道我们来一下。还有后面遇到那些事,要不是我们命大,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徐海斌在那掰着手指,把他们之前经历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的唐笑也是一愣,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多想,越听越不明白徐海斌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挑眉问道: “别拐弯抹角,说重点。” “有人偷偷跟着我们,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跟着我们出来了,你信不信等我们上去,等待我们的可能就是壮烈牺牲了。”原本吊儿郎当的徐海斌突然变得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周楠你之前发现有人跟着我们吗?”唐笑看着周楠问道。 周楠点了点头道:“出迷雾的时候听到了几下敲击声,但是走出来的却是那位修女。” “那个女人手上可没啥能让她发出敲击声的乐器,也就是说跟在我们后面的不止一人。对了,高主任从那女人肚子挖出来的珠子是干什么用的?”徐海斌问道。 “玄冥珠,控魂术的高级法器。”说完唐笑眼睛突然一亮,惊讶的看着笑眯眯的徐海斌,他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 “你是说那个操控玄冥珠的人就是跟在我们身后的幕后黑手!高主任说过玄冥珠上多了一魄,那人的魄在这珠子上!”唐笑激动道。 “魄,魄,魄那什么玩意?别用专业术语,说点正常人能听懂的话。”徐海斌道。 “人的身上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魄指的就是依附形体而显现的精神,分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说白了就是喜、怒、哀、惧、爱、恶、欲。操控魂魄必须要分割出其中一魄,我虽不知这珠子里装的是哪一种,但是只要有就够了。”唐笑说完开始脱鞋子,脚踝上居然绑着用红绳,红绳上还挂了一个小铃铛。解开红绳,这铃铛居然一丝声音都没有。 “不是我说,唐笑你绑一个不响的铃铛干什么?我跟你说,小爷我读中学那会只有小姑娘才怎么干...没想到你...”徐海斌调侃道。 “真想拿个马桶刷好好刷刷你这张臭嘴,这是我爷爷的一位友人送我的法器,专门用来寻找魂魄的。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周楠帮我拿着珠子。”唐笑 把玄冥珠放在了周楠的手上,拿着红绳的一头,铃铛自由下垂,唐笑念着口诀,铃铛像是被什么怪力拉了一下, “哐——”不同于普通铃铛那种清脆的声音,反而是有点像寺庙里敲钟的那种哐哐声,玄冥珠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微微的颤抖着,原本发出淡淡紫色的光芒,瞬间变成了黑红色。 “唐笑你不去上春晚变魔术太可惜了。”徐海斌就怎么盯着铃铛朝着一个方向摇摆着,更神奇的是朝着那方向去的时候发声,回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玄学雷达? “你说的没错,那人确实在这。”唐笑看着铃铛的方向,又道。 “不好,那人朝着聂言他们离开的方向去了!”唐笑突然有一种诡异的错觉,失踪的女学生......苏芸......这些人的目标该不是聂言吧! “卧槽,有这种神器你到是早拿出来啊!没有朝着我们追过来,却朝着聂言的方向去了.....排除高主任那种外挂...那些人的目标是聂言!” 徐海斌想到之前出来的时候和聂言讨论的话,确实有人跟着他们,但目标不知道是什么?他本以为是那个玄冥珠,只要他们一上去,等待他们的就是未知的危险,所以他就故意和聂言分开,反正有唐笑这个神棍在还有些胜算,没想到他们的目标居然是聂言!猛地起来,差点没站稳摔下去,徐海斌稳定了身子迅速向下爬去。 “徐海斌你等等,你怎么去就是送死,我们和你一起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唐笑立刻叫住了他,分别从鞋里抠出了六张空白符纸,嘴里喃喃道,最后的存货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徐海斌停了下来,看向矮了半截的唐笑。 “办法就是......” 徐海斌手持黑刀与周楠形成平行方向,警惕的盯着黑袍女人。唐笑画了三张隐去气息的符咒,和三张锁魂咒,面对面不一定能够打过,但可以偷袭啊。 奥斯维拉捂着左脸,她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裂口越来越大,咧着嘴角,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液,突然哈哈哈哈大笑,那笑声居然和常青的笑声一模一样。她看向了聂言,癫狂的笑着道: “这种不入流的阵法还想压制我,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右手上的拨浪鼓疯狂的转动着,地面上被金光锁住的怪物发出尖利的嘶吼声,怪物直接撕开了金网朝着他们扑来。周楠的黑刀在徐海斌身上,唐笑手上的符纸全部用光,拉着唐笑躲开了怪物的攻击。高誓手握银色匕首冲向怪物,徐海斌则是拉着聂言与唐笑他们会合。 “高主任!”聂言担心想要过去帮忙,却被徐海斌死死拉住。 “不是一个级别的,别瞎凑热闹。”徐海斌道。 唐笑瞪大了双眼,突然注意到那女人手里拿的拨浪鼓,那是螡蚟鼓!这东西不是已经消失千年了吗?! “高主任!别让她摇那个鼓!”唐笑大叫道。 高誓看了他一眼,躲避着怪物的攻击,离奥斯维拉的距离越来越近,一跃而起,就在她惊恐的眼神下,右手被银色匕首整个切掉,鲜血直喷出来。 “啊!!!”奥斯维拉吃痛的惨叫着!鼓声一停,怪物们像泄气的气球,软瘫瘫的倒了下去。 奥斯维拉跪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白衣男子,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脸焦急的聂言,从斗篷里掏出来一粒红色药丸,徐海斌见状瞬间明白过来大声喊道: “不好她要自杀!高主任快阻止她!”可惜还是太晚,在女人吞下药丸的瞬间,就那么睁大了双眼倒了下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聂言跑了过来,摸了摸她的鼻子,没气了,她的脖子上并没有那环绕的横线,反而是这张脸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还以为是个外国人,没想到是个华夏人。有空啊,距离远看不清,仔细怎么一看居然整容了,还用老外的名字,崇洋媚外?”徐海斌蹲了下来看着女人的脸颊骨道。 “活死人。”高誓道。 “这人死最起码七天以上了,魂不离体,肉不腐烂,最好带回去给邱明远那个家伙查下。一个活死人,是什么逼着她选择再次结束自己?”唐笑检查看到了黑袍下的 尸斑判断道。 “疯子。”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楠道。 “疯子都不一定有她这样的,她比疯子还疯。这个女人把自己整成了那个匈牙利的女传教士,称自己是奥斯维拉是个巫女。虽然我不知道奥斯维拉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她彻底被邪教洗脑了。”聂言冷冷的道,他至今还是不明白这些人到底为什么怎么做。 “那些失踪的女学生到底在哪呢?”徐海斌道。 “下面。”高誓面无表情的道。 看着松软的土地,和扭曲陷在土里的怪物,所有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夜很静,萤火虫像是不怕人一样飞舞着,一闪一闪。当晚,天瑞女子大学被三十多辆特种装甲车包围,装甲车下来二十多位黑衣西服打扮的壮汉,手持工兵铲,就在刚才他们站的脚下,挖出了七具完整尸体,确认正是那些失踪的女学生,已全部遇害,剩下的就是残肢骸骨,不知有多少人的尸体埋葬在这里。聂言的表妹苏芸在锅炉房被找到,神志不清被送往医院抢救。校长失踪,相关人员全被秘密押送至特别案件调查局,有着悠久历史的天瑞女子大学被有关部门正式查封。 .................................... 清水市大同精神病医院3-218病房: 枯黄的头发,被女人用梳子梳的整整齐齐。女人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胖胖的男人,胖男人的身边站着一人正是唐笑。男人点了一颗烟,也不抽,把烟竖了起来,道: “三魂七魄少的只剩下一魂一魄,难怪变得怎么痴傻,没死都是幸运。”胖男人看着香烟散发出来的烟雾道。 “王主任,那还能问出些什么吗?”唐笑非常恭敬的道。 “你指望一个傻子能告诉你什么。”胖男人有些不耐烦的道。 “那线索全断了。”唐笑苦笑道。 “怎么?抓进去那么多人一个都没问出来?”胖男人道。 “嗯,都是一问三不知,而且每个人洗的异常的干净,就连询问本身魂体都问不出所以然。局长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全部压下来了。”唐笑道。 “还真有他的作风,老狐狸。”胖男人道。 “这次.....高主任也来了。”唐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哦,那还真是稀奇啊,什么风把这尊神给请出来了。”胖男人挥了挥手,让医护人员把眼前的女人带走。 唐笑憋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胖男人看了看他道: “有屁快放,老子下午还有事。” “这次案子有一个疑点,估计是我多心了......”唐笑看了看胖男人,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说出来。胖男人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 有一个关键人物,直到最后才出现,那就苏芸。如果那群人的目标是聂言的话,吸引聂言过去的人就是苏芸。八位极阴之女,只有她是活着的......太巧了......以那些人极端的做事风格,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最后一位的。 第二十二章〔 医院 〕 这是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聂言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木屋里,他怎么穿着棉质的袍子?此时的他正席地而坐,膝盖麻麻的有些疼,滴答滴答,雨水滴落在青瓦上,发出啪塔啪塔的声音。香炉散发出的檀香味,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前方有一张巨大的屏风,屏风后面坐着一人,看不清样貌。那人坐的端正,手持一本书翻看着。 “走吧。”男人冷冷的道。 “请仙人答应子池的要求!”身体不受控制的跪了下来,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屏风后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书,透过屏风看着他。 “仙人既然能为子池换了衣服,在子池昏迷的时候让子池进屋,就说明仙人在乎大秦的未来,恳请仙人出山!”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男人站起了身子,缓缓地走出屏风,就在他快要看清男人的脸时...... “聂言哥醒一醒,在这睡会着凉的。”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聂言猛地惊醒,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穿来,他这是在医院。 “苏芸!”他想起来了,在锅炉房找到苏芸就和斌子一起上了救护车。医生检测下来说只是暂时性昏迷留院观察,他就一直坐在这等待着苏芸的醒来,没想到居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聂言哥!”苏芸的手上还打着吊针,但她突然起身扑进了聂言的怀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怎么哭了?没事了,别怕,有哥哥在。乖乖躺好,别跑针了!”聂言拍了拍苏芸的背后,扶着她躺了下来,拽了几张抽纸,递给了苏芸,让她擦擦眼泪。 “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苏芸拿着聂言递给她的抽纸,擦干了眼泪,又醒了醒鼻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打你电话也不接,你不知道哥哥有多担心!”聂言也不嫌弃苏芸的鼻涕纸,把纸扔到了垃圾桶里问道。 “哥和徐海斌被带走以后我就被带到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手机被一个超级漂亮的姐姐没收了。她让走一个人好好静静,说你们明天就会回来。我肯定不信他们的鬼话,那姐姐一走,我就摸着房间寻找有没有窗户之类的好逃出去。结果......”苏芸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颤抖着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针管立刻回血,聂言起身连忙按了呼叫按钮,护士很快赶了过来,本来想发火,看到聂言这张帅气的脸,又把火给咽了回去,拔了针头道: “这药还有一点点,是换只手继续吊水,还是不吊了?” 看着在那失神的苏芸,又看了看护士上的胸牌道:“不用了,谢谢你,嗯,葛护士。” 一听帅哥交出了自己的姓氏,小护士还挺高兴的,态度也变了道:“哪的事,有什么事情就按呼叫按钮好了,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先去忙了。”说完小护士就离开了,在她出门的时候,徐海斌领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进来,瞅了一眼羞红脸的小护士,撇撇嘴,关上了房门,走了进来。 拿出了三个饭盒,两杯咖啡,一杯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道: “小爷我可是爬楼梯才找到的便利店,你不知道这医院的电梯有多满,几乎排不进去,爬楼梯爬的累死了。苏芸大妹子这是怎么了?”这时才注意到苏芸的眼睛居然有些失神,傻傻的坐在床上。 “刚刚还好好地,刚才说着话的功夫就这样了,我去叫医生,你在这看着她。”聂言道。 “别别别,人家医生救苦救难动手术哪有功夫管这种小毛小病,看小爷的。”说着徐海斌走到了床边,就在他准备一巴掌拍醒苏芸的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戴眼镜穿着制服的小警察。 “我劝你别怎么做,这丫头梦魂了。”来人正是唐笑。唐笑从精神病医院离开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医院找苏芸,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什么叫梦魂?”被唐笑怎么一说,聂言开始担心起来。 “魂魄被困,陷入自我世界无限循环,你怎么突然叫醒她很有可能会让她变成一个傻子。”唐笑走到了徐海斌的身边道。 “专家来了。”徐海斌瞟了一眼唐笑道。 唐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拿出一根烟点上,徐海斌刚想说病房不让抽烟,聂言制止了。烟点上,散发出来的一缕缕青烟环绕着苏芸,形成了一个圈,唐笑就怎么拿着香烟,也不抽,道: “苏芸,醒来。”原本低着头失神的苏芸,突然抬起了头,望向唐笑。 “之前你去哪了?”唐笑问道。 “黑屋子里。”苏芸回答。 “你看到了什么,让你怎么害怕。”唐笑问道。 “干尸。”苏芸皱着眉回答,冷汗都流了下来。 “什么干尸?”唐笑继续追问。 “好多干尸,他们在看着我!我好怕!”苏芸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了。 “你为什么在锅炉房!”唐笑抓住了苏芸的手臂问道。 “唐笑,你发什么疯!放手!你抓疼苏芸了!”徐海斌一把拉开了唐笑。 唐笑拿着烟的手,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捡起烟头,放进了口袋里,也不管徐海斌,按了按苏芸的人中穴,苏芸的呼吸这才平稳,眼神也开始聚焦,眨了眨眼睛茫然的道: “我这是怎么了?” “芸芸没事,躺下来睡觉,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聂言挡住了唐笑的视线,给苏芸盖好了杯子,哄她睡觉。本来就很疲乏的苏芸,没一会就睡着了。看着苏芸睡着,聂言三人走出了病房,来到了楼梯口。 “唐笑你刚才什么意思?”聂言看出了唐笑好像是在审问苏芸一样。 “别激动,没啥意思就是想知道苏妹妹到底看到了什么。”唐笑陪了个笑脸,摇了摇手道。 “五室王主任制作的香烟,是用来问魂的,所以我就想用来看看苏妹妹的魂魄看到了什么。不过苏妹妹好像有些不对劲,梦魂发生的几率很小,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唐笑解释道。 “刻意为之?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芸芸陷入自我的世界,想不起来看到了什么?”聂言道。 “是的,如果不用这种极端的问法,她会永远一直持续这样。”唐笑道。 “唐笑,你不是配你们科室主任去精神病医院了吗?有什么新线索?”徐海斌突然想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唐笑上了一辆胖子的车,说是去精神病医院。 唐笑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女人魂魄不全,彻底疯了,死了投胎都无法入人道。线索全断了,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苏妹妹的情况。” “那个校长呢?”徐海斌点了一颗烟,抽了起来问道。 “凭空消失,最后一次出现的记录是在走道监控拍到的画面里,局长已经让人全城搜查了。” “挖出来的遗体最后怎么处理的?”聂言想到那些残肢断臂不由得为这些女孩感到痛惜。 “DNA比对,已经通知他们的家人过来收敛尸体了,只不过......”唐笑突然停顿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徐海斌问道。 “只不过,很少有人愿意过来,甚至说自己没有这个女儿。先不说这些了,局长刚才打电话通知我你们被正式转正了,恭喜你们。”唐笑道。 “99年的合同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工作有什么好恭喜的,我们被分到哪个课室了?”徐海斌突出一嘴烟雾吊儿郎当的道。 “这我不是很清楚,你们先回局里吧,我在这替你们照料苏芸。”唐笑扇了扇烟雾道。 “好的,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苏芸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打电话。”聂言道。 与唐笑道别,聂言开车带着徐海斌前往特别案件调查局。 ........................................................... 特别案件调查局,地下三层局长办公室: 白袍长发男人端坐在席子上,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穿着大裤衩,白汗衫的中年男人。他们中间放了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杯,中年男人道: “人见到了吗?” “嗯。”男人点了点头。 “是他吗?”中年男人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大口茶问道。 “是。”白袍男人坚定的道。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中年男人起身走到了办工卓,拿了一张资料纸,看着上面的照片道。 白袍男人没有回答他,起身准备离开。中年男人突然叫住他道:“手机给你改装过了,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你直接交给潘秘书,她会搞定一切的。聂言手机上的定位系统和你实时对接,放心,人跑不掉的,你别吓到人家小朋友” 白袍男人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转身离开了。中年男人穿着拖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嘴里喃喃的念叨: “看了合同定的时间还是太少了,下次改成199年好了。” 第二十三章〔 想和你住一起 〕 特别案件调查调查局地上三层局长办公室内: 聂言和徐海斌坐在沙发上,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上穿着大裤衩喝茶的蒋局长,满头黑线。蒋占平拿着80年代那种大茶杯,吸溜了几口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聂言,像是看到什么大宝贝一样。 “咳,蒋局长我们是来问被安排到哪个课室了。”聂言咳嗽了一声道。 “你们被分到二室去了。”蒋局长放下茶杯,穿上拖鞋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直接席地而坐,拿起茶几上的档案袋,抽出聂言和徐海斌的资料,放在他们的面前。 “唐笑那个科室?”聂言道。 “哟这就混熟了,是那小子的科室。王柏川是你们的主任,给你们提个醒,别惹他,要不然会死的很惨。”蒋占平没有看他们,拿着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装交给聂言他们。 “提什么醒啊,我们如果惹到他会不会被开除。”现在的徐海斌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脱离这个奇怪的机构。 “试试就知道了,好了快签字。”蒋占平把笔递给了聂言道。 聂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把笔递给了徐海斌,徐海斌检查着合同,不放过任何一行小字,看了三四遍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们去找王主任报到去吧,我还有事,不挽留你们了。”蒋占平道。 等聂言和徐海斌出来的时候,徐海斌直接把胳膊搭在聂言的肩膀上,整个身子都快要靠上去。 “怎么了?”聂言问道。 “昨天到现在就没休息,快累死小爷了。不是我说,你看到那蒋局长像什么样,哪有局长像他这样怎么穿着大裤衩和拖鞋来上班的,一点领导风范都没有。”徐海斌道。 “......”聂言本来想反驳几句,但一想到那个穿大裤衩翘着二郎腿像老头子一样喝茶的蒋占平,选择了沉默。 来到了地下二楼,看着这一扇扇像酒店一样的房门,他们还真不知道那个是王主任的办公室,聂言直接打电话给唐笑问道: “唐笑,我们被分到你们课室了,你知道王主任的办公室在哪吗?” “哈哈哈,我就猜到了你们一定会被分到二室。你说王主任啊,他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房门上贴倒福字的那个就是。”唐笑道。 “好的,苏芸现在怎么样了。”聂言问道。 “没事,还睡着呢,有我在你们放宽心。”唐笑道。 “嗯,好的,拜拜。”聂言挂了电话,他并不知道,在他和唐笑说话的功夫,躺在床上的苏芸睁开了眼睛。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还真发现一扇门前贴了一个倒福,心想这个主任还挺迷信的。聂言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房门道: “王主任,我们是前来报道的聂言和徐海斌。” “门没锁,直接进来。”王主任道。 聂言推开门,本以为这个房间会和唐笑他们那种酒店标间一样,结果推门一进来,引入眼前的就是肉花花一片,这不是那个带他来的胖警察吗? 房间和酒店的大床房一模一样,王主任正在躺在床上看着球赛直播,只穿了一件背心和花裤衩,果然有什么样的局长就有什么样的主任吗...... “小崽子,喜欢看球赛吗?”王主任道。 “还行,王主任我们是来报道的,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聂言问道。 “王主任你居然看国足,不是我说,您还没放弃啊!”徐海斌惊讶道。 “小崽子就是小崽子,老子这叫情怀。最近没什么事情,你们自个玩去,办公室还没安排好,你们要么在这周边租房子,要么回去住,等有案件发生的时候再过来。有什么不懂得就去问唐笑,你们应该很熟了,好了别打扰老子看球了。”说完王柏川就有送客的意思。聂言突然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这时徐海斌的手机响了,他也没背着聂言,直接接听了电话。 “什么?!好,好,好我马上回来。”挂了电话徐海斌满脸焦急模样,聂言问道: “出什么事了?” “是有点棘手,我爸让我立刻回家。”徐海斌皱着眉道。 “我开车送你回去。”聂言道。 “不用,老头子派人接了,人已经到门口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说完徐海斌就急匆匆的走掉了。 ........................................................................... 聂言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发了几条短信给唐笑,告诉他过会就去医院。唐笑并没有回复他,聂言也没多想,进了电梯,按了地上一楼的按钮。可是电梯却下到了地下四层,聂言按了按,电梯毫无反应,他记得地下四层好像是高主任的办公区,高主任救了他怎么多次,他还没有好好谢谢他。 想着聂言索性决定去见见高主任,地下四层的装潢让聂言有些诧异,木质的地板,古风的装修风格,走廊上居然还有各种各样的青花瓷瓶,白色丝薄的白纱垂落在地面上。红木制成的屏风上面刻画着奇怪的巨兽,像是豹子却有五条尾巴,头顶还长了个独角。屏风下铺了一张席子,席子的正中间放了四角茶几,茶几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青玉杯子。 聂言看着没人,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在了个厚实的怀里,心砰砰的跳着,转身连忙道: “对不起,撞到你了,啊,高主任,你好!”高誓离他的距离非常近,聂言立刻和他拉开了距离,满脸通红。高誓只穿了一间单衣,头发披散,清冷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打扰您休息了吗?您好好休息,我这就离开。”说完低着头转身就想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手腕突然被紧紧抓住,聂言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回头望向高誓,正好对上了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心跳得更快了。 “无事。”高誓冷冷的道。 “高主任谢谢你上次救了我。”聂言盯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尴尬的笑了笑道。 高誓松开了手,走到了屏风前端坐了下来,道: “坐。” “我等会还有事......”嘴上怎么说,感觉气氛突然变得更压抑了,聂言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了高誓的对面。 “喝。”高誓把茶杯推到了聂言的面前道。 “这是为我准备的吗?”聂言惊奇道。 “嗯。”高誓看着他点了点头。 聂言端起茶杯平了一小口,前所未有的强爽和茶香,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许多,然后又连续喝了几口惊讶道 “这是什么茶?真好喝。” “普洱,喜欢的话我这有很多,带回去。”说完男人便要起身去拿茶叶,聂言连忙道: “高主任您太客气了,真不用了。”高誓走的很快,人影很快就消失在白纱之间,在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个篆花雕刻的红木盒子。 “给你。”高誓态度不容拒绝,直接把盒子交给了聂言。 “谢谢。”聂言并不是很爱喝茶,高主任的一番好心,他还是收下了。 高誓不在说话,就怎么看着他,聂言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总觉得这个高主任是不是以前认识他,一口气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完,站起身子道: “高主任,苏芸还在医院,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高誓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到嘴巴的话又卡住了。 “怎么了?”聂言抱着盒子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高誓还是什么也没说,聂言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高誓从蒋占平那里得知聂言被分配到二室,二室的人一般都是住在地下二层,听蒋占平说聂言的房间还没有着落,他很想说: ‘要不要和我住在一起 ’。 ........................................................................... 徐海斌坐在车子里,身边坐的正是他的父亲徐正国,他没想到他家老头子居然亲自来局里找他,一路无话,进了徐家别墅,只见大厅坐满了人,都是些熟悉的长辈,看着阵仗,不会是出事了吧! “老爸,出什么事了?你给我透个底,我心里好有些准备。”徐海斌把徐正国拉到一边悄悄道。 徐正国板着一张脸,还没等他开口,这是一位浓妆艳抹的贵妇走了过来,紧紧地拉住了徐海斌的手,一脸愁容的道: “斌斌你一定要救救你侄子啊!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贵妇的妆都哭花了,近距离一看才发现是大伯母。 “好了别哭了,像什么样。”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把女人拉了过去,这人是他的大伯。 “伯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徐海斌揉了揉手腕,这女人掐的他快疼死了。 “崎崎他和同学去参加什么户外探险,回来就傻了!”贵妇哭着道。 第二十四章〔 野人山 〕 “崎崎他和同学去参加什么户外探险,回来就傻了!”贵妇哭着道。 徐崎失踪关他什么事?怎么一大家子人都来了,徐海斌心里纳闷,出于礼貌还是很客气的问道: “伯母,崎崎傻了应该去医院,找我专业不对口呀,还有这一家子怎么都来了?” 坐在主座上的老太太挥了挥手示意徐海斌过来,徐海斌走到老人身边,蹲下来和老人平视道: “奶奶您今儿怎么也来了。” “斌斌这次你一定要听茅道长的话,崎崎这事也只有你能救得了!”老人苍老的手握紧了徐海斌的手,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她的眼睛泛起了泪花。徐海斌听的一脸莫名其妙,茅道长又是谁?他站了起来,也不管老太太直接走到了他老爹的面前,问道: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正国扫了一眼在场的亲戚不做声,拉着徐海斌去了别墅的后院,掏出一包中南海,徐海斌识趣的拿出打火机给他老爹点上了火。徐正国抽了一口,吐出白烟,神情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徐海斌本想学着他老爸也点一支烟耍酷,却被他老爸的一个眼神吓得把烟放了回去。 “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比较好。”徐正国道。 “爸,能别卖关子好么,你好歹也要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也好防患于未然。”徐海斌道。 徐正国叹了一口气还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徐海斌处理女校事件的的第二天,老太太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被送往医院进行抢救,可谁知老太太居然毫发无伤,醒来第一件事就在那胡言乱语,说什么谢谢茅道长,我会嘱咐孙子之类的话。我们当时都以为老太太魔障了没有理会,把她接回了家。老太太在家就开始闹,说徐崎有危险,我们自然也没当一回事。结果还真出事了,徐崎的学校有个户外探险的社团,也是闲的,五人小组前往清水市外200多公里的野人山。那座山因为坐落在高速上没有下去的道口,一直无人问津,没有开发。昨天学校打电话来让我们过去才知道,徐崎在山中曾走失过,他的同学找了一整天才在山沟沟里发现了他,把他背了回来。徐崎就像丢了魂一样,浑身软成一团,一点回应也没有。医生说是惊吓过度,修养几天就好了,而老太太却说是惹怒了山神糟了报应,一定要八字相对的人去那里叫魂才行,而这个八字相对的人正是徐海斌。 “爸,奶奶说的这些不会是她口中的茅道长告诉她的?这位茅道长来过家里?”徐海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知道老太太一直身体不好住在住宅,很少外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道士来过家里。 “管家调了所有的监控,根本不见那道士的身影,而且老太太摔下去时好像在和谁说话,监控的画面显示的是死角,并没有拍到。”徐正国道。 “把我叫回来,就是要去那个野人山给弟弟叫魂?”徐海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他刚经历过比这些牛鬼蛇神更可怕的事。 “不,我叫你回来是想让你帮我办件事。”徐正国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徐海斌的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 后院不远处的假山侧面,一个身影看了一会,一眨眼的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 医院躺在病床上的苏芸睡得很熟,床下有一堆还没燃尽的符纸,唐笑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芸,他心里很清楚,他不会看走眼的,但是寻?符给他的回应一切是那么正常,正常的都有些极端了。聂言的这个妹妹,还真是有趣呢~ 唐笑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这时手机电话响了,唐笑恢复成原有的模样,接通电话道: “楠楠~怎么了?” “你在哪?刚才在局里没找到你。”周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开心。 “我在医院替聂言照看苏芸,出什么事情了?”唐笑道。 “局长说我们这次表现不错,不仅给了奖金,还特批了度假之旅,四天三夜。”周楠开心的道。 “哦,咱们局长什么时候转性了,怎么好的事情会轮到我们?”唐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扫把,把床边周围的符纸灰扫进了垃圾桶里。 “这就不清楚了,俺还要去通知徐海斌,先挂了。”周楠道。 “等等!”唐笑阻止道,可以已经被挂断了。 “真是的,最起码要先告诉我在哪度假,我也好有个准备啊!”唐笑无奈的笑了笑,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望着一脸平静的苏芸,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门被推开,聂言抱着一个红木盒子走了进来。 唐笑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盒子的不凡,这是海南黄花梨!上面的雕花惟妙惟肖,定是大师的作品,看手法有点明代的风格,可是这红木盒子看上去很新,不像是老物件! “你去......你去抢劫了?”怎么贵的红木盒子以聂言的工资是绝对买不起的,一顿海南黄花梨900万...... “啊?你说这个?这是高主任送我的茶叶,我本来不想要的,怎么了?”聂言不知道这红木盒子的珍贵,以为唐笑在逗他玩。 “茶叶!”唐笑一听是茶叶手都开始颤抖了,双手在自己的衬衫上蹭了蹭,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红木盒子,这味道,这卖相,只觉得血气上涌,差点晕了过去,这......这是云南金瓜贡茶!百万一饼,这里有一,二,三......十饼!!!唐笑的手抖个不停,他现在严重怀疑聂言是不是高主任的亲儿子。 “高主任说这是普洱,怎么了?”在聂言的记忆里,在贵的茶叶也就几百块钱一斤。 “没......没事,高主任一片好心,你收好别搞丢了。”唐笑突然觉得钱乃身外之物,自己过得开心就可以了,呵呵。 “哦,对了。刚才周楠给我打电话说明天要去度假,局里已经安排好了车子,我才刚来,没想到福利怎么好。”聂言也很开心,经历了生死,他还真想好好的去放松一下。 “嗯,去哪?”唐笑坐回了椅子,趁着下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菘塔山,离清水市有200多公里,我听周楠说,局里在那里有一座木屋,那里空气新鲜,还没有人工开采的痕迹,这次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聂言一边说着一边给苏芸整了整被子,然后又道: “我已经联系上姑姑了,姑姑已经从外地赶回来,估计今晚到。苏芸的状况问了医生,医生说问题不大,回去修养即可。” “菘塔山,我怎么没听过周边还有这座山?”唐笑道。 “我也没听过,不过听周楠说这山还有个别名。”聂言道。 “一座山而已,还能有什么名字?”唐笑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哈气道。 “野人山。”聂言回答道。 .......................................................................................... 晚上,聂亚的姑姑朴娟风尘仆仆的赶到,这时的唐笑已经回局里了。姑姑哭的很伤心,一直在那说着对不起。然后握紧了聂言的手连声道: “言言,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芸芸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如果芸芸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活了!” “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送芸芸去哪所学校?”聂言只是告诉姑姑学校发生了命案,更深入的事情,他选择了隐瞒。 “天瑞女子大学,这所学校是芸芸自己选的,当时她的分数完全够上清大,却和我说要上这所传统女校,说她很多的朋友都在里面,所以我就同意她填报了。谁知道就发生了命案,学校还被查封了,这以后还怎么找工作啊!”姑姑哭的声嘶力竭,聂言给她递了她纸巾,然后道: “一切会好起来的,学校还可以在考,我相信以芸芸的实力一定没问题的。” 看了时间已经快21点,聂言安慰了姑姑几句就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了平静,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做起了身子,朴娟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苏芸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朴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隐隐约约的看去被打的脸皮都有一些外翻。 “太慢了。”苏芸冷冷的道。 “对不起,主人。”朴娟跪在地上,把脸皮重新贴好,一点都看不出褶皱的痕迹。 第二十五章〔 王家村 〕 一丝丝凉气,一丝丝细雨,雨刷挂过,四人挤在拥挤的面包车里,面包车看上去像是上个世纪90年代的产物,能够开起来都是奇迹,四人中唯一会开手动挡车的聂言,非常荣幸成为了这趟旅途的专属司机。副驾驶坐的依旧是徐海斌,举着个手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后排坐的周楠和唐笑各干各的事情,没人说话,场面极度尴尬。事情是这样的: 早上聂言开车来到局里,局门口停着一辆拉风的黑色跑车一看就知道是徐海斌的跑车。局门口站着三人,天阴沉沉的,看上去要下雨。徐海斌一见聂言,领着个东西跑了过来,道: “终于来了,就等你了。我们都吃好了,这是我在食堂给你带的早饭,你一定还没吃吧~你最爱的煎饼果子我特意让老师傅加了两个蛋,多放了甜面酱。” 聂言接过煎饼果子,有些感动,昨晚一直做着怪梦,今早就起晚了来不及吃早饭,匆匆赶来,又遇到高架堵车。他也不知道最近老是做梦,梦到的场景不同,他明明从来没有去过,却十分熟悉,在后面的就忘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他直接掰开塑料袋,煎饼果子还很热,咬下去,味道还真不错。 “好了现在人到齐了,我去事务处拿车钥匙,你们是在门口等我,还是和我一起去直接上车?”唐笑今天穿了一套灰色休闲装,带这个眼镜,背着个黑包,看上去就像是个未出社会的大学生一样。 “一起去好了,在门口站着也是无趣。”聂言一边嚼着煎饼果子一边道。 四人去了事务处,前台小姐长得十分可爱,一身职业装,身材凹凸有致。徐海斌老毛病又犯了,想去搭讪,却被聂言拉了回来。唐笑签好名字,拿了车钥匙,周楠就站在他的身边,怎么看都像是保镖一样。 楼后面是个大型停车库,有警车,救护车,甚至还有消防车,聂言嘴角抽动,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B-203,B区域,这边,找到了。”唐笑看着钥匙上贴的标签道。来到车前,所有人都呆住了,这......这是什么鬼? 只见B-203上停着一辆老旧的面包车,就像90年代香港电影那种,虽然看上去不是很脏,徐海斌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唐笑道: “这就是要去度假的车子?” “是吧......”唐笑在心里早就开始问候小气的王主任他祖宗上下了,一想到三室出去坐的不是高档车就是直升飞机,这差别也太大了! “小爷的跑车只能坐两个人,要不开聂言的车?”徐海斌道。 “批下来的车子是一定要用的,而且要完好如初的归还。”一旁背着大包的周楠道。 “......你们谁会开手动挡?”唐笑低着头,看不出表情,慢悠悠的道。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吃完煎饼果子的聂言无奈的举手道: “我会。” 这就是早上发生一系列的事情,聂言专心的开着车子,车子老旧没有车载导航,徐海斌就成了人工导航机,举着个手机,放在聂言的的视线范围内,手都快举酸了。 “斌子,你把手放下吧,我听语音导航可以的。”看着他局的怎么累,聂言有些不忍心道。 一听可以放下,直接把手机扔到了车子的台子上,抖了抖手,皱着眉看着雨越下越大。 “怎么想起来出来度假的,还一定要是今天。这破天气,跑山里玩,闲得慌。”徐海斌抱怨道。 “不想来你可以不用来啊,大少爷。”唐笑笑嘻嘻靠前,拽了拽徐海斌的头发,还真拽下来几根,握在手里把玩着。 “卧槽,唐笑你没事拽小爷头发干嘛!还有到底去那座山?我怎么没听说清水市周边有开发旅游景区。”徐海斌揉了揉头发,转过头气鼓鼓的道。 唐笑把手放回口袋,像是没事人一样,推了推眼镜道:“菘塔山”。 “菘塔山?没听过。”徐海斌又把身子转了过去,看着唐笑问道。 “它有个别名叫野人山,你听过吗?”唐笑笑嘻嘻的道。 “你说什么!”徐海斌突然大叫,吓得专心开车的聂言一个踉跄,方向盘不稳,车子偏移到快速通道,差点撞上了前面的白色轿车。 “没事别大惊小怪,你吓到聂言了。”周楠一直觉得徐海斌是个非常不靠谱的人,副驾驶座他一开始还真不想让这位大少爷坐。 “没事,不关他的事,是我刚才走神了。”聂言把车子开稳,然后连忙解释道。 “怎么了?今早就看你心神不宁的?”唐笑问道。 “没事,就是最近老是做梦,或者神游。估计是太累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放松一下。” 聂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在徐海斌大叫前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烟雾缭绕,熊熊大火,他跪坐在冰冷潮湿的土地上,一身玄衣的男人冷冷的看着他,像是在说些什么,他听不到,直到徐海斌的大叫才把他从意识中拉回来。 听完后,唐笑默默口袋,掏出一张空白的黄色符纸,从黑包里拿出一杆细长的毛笔,毛笔被改装过,扭动一下,笔尖瞬间变得殷红,是朱砂。唐笑提笔写了几个看不懂的字,把墨迹吹干,递给聂言道: “睡觉的时候把这张符纸放在枕下,可以安神有助于睡眠。” “唐笑,这些玩意你还带着,去度假的,又不是去抓鬼的。”徐海斌有些吃惊道。 “吃饭的家伙,随身带着。”唐笑有些骄傲的道。 看着聂言把黄符放进口袋里,徐海斌想到什么,突然哈哈大笑,问道: “唐笑你多高?” “一.....一米七二,干嘛有什么问题”唐笑有些扭捏道。 “一米七二,去掉鞋垫里的六张符纸,减一减,嗯,一米六八最多了。唐笑你太有趣了,别人都是垫增高鞋垫,你居然垫符纸,哈哈哈哈!”徐海斌捧腹大笑,出来了。唐笑瞬间涨红了脸,以往的风度也没了,抬脚就踹向了前面的车位,周楠连忙制止他,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前方2公里,五原路出口,请下道。”手机传来了导航的提示音,聂言有些疑惑,还有100多公里的距离怎么现在就下攻速,于是道: “斌子,别闹了!你看下导航有没有出错。” 徐海斌适可而止,拿起手机,仔细看了下,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转身问唐笑道: “没搞错吧?这座山怎么在高速旁边,还没有道口下去,要绕怎么远过去?”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来,按照导航走,应该问题不大。”唐笑有些不确定的道。 “话说,我们才来几天就有假期安排,蒋局长安排的?”徐海斌问道。 “嗯,局长通知的王主任,王主任正好找到了俺,然后在通知的你们。”周楠道。 “好吧。”徐海斌闭嘴,可是他心里清楚,不应该啊。哪有公司通知休假是通过个人传递的?再说,他们才刚来没几天,他怎么就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呢?看着眼角有些发黑的聂言,又想到老头子交代的事情,徐海斌靠在椅背上,沉默了。 原本吵闹的车内,恢复了平静,雨越下越大,下了道口本以为是平路,没想到跟着导航走,过了收费站,他们又开上了山路,弯弯绕绕,又下怎么大的雨,聂言开车的速度越来越慢。在翻过另外一个山头时,看到山路里居然有个岔口,上面写着王家村。雨太大了,这车不能再开了,聂言靠边停下了车子道: “雨下大了,开山路太危险。我们先去这个村子避避雨,等雨小了再出发,也就20多公里的路,就到目的地了。” “好,安全第一。”唐笑道,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公里,但是大雨加上山路,开车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出来放松的,没必要怎么赶,看看风土人情也挺好的。 见所有人同意,天色灰蒙蒙的,雨又大。山里看不清前方,聂言开了大灯,发动车子,开向了王家村。这个岔口的路修的不是很平整,车子开得非常颠簸,聂言觉得他的早饭都快被颠出来了。约莫过了十几分钟,车子终于开进了村子。村子的房屋大多数都是水泥房的一层平房,奇怪的是每家每户都紧闭着大门和窗户,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是大雨的原因吗? “聂言,你靠边停,俺下去看看。”周楠道。 “我包里有雨伞,你先拿去用。”聂言道。 周楠点了点头,拿去聂言带的行李包,抽出一把折叠伞,就下了车。周楠撑开伞,下了车,找了最近的一户人家敲了敲门道: “您好,我们是过来旅游的,雨太大了,能让我们进来避雨吗?” 屋内没人回答,周楠不死心挨家挨户去敲门,非常有礼貌的询问,最后终于在东口的第三家,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神情有些萎靡,周楠立刻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妇人,妇人点了点头同意他们去她家避雨。周楠立刻朝车子的方向挥了挥手,聂言在后视镜看到了周楠和那个妇人,发动车子,停在了妇人家门口,三人冒着雨,快速的下了车。 妇人的家的房顶,挂着一个灯泡,灯泡后接着一根长电线,屋内的灯光还算是明亮,家具都是很旧的,但看是去十分干净。妇人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端了四个茶杯,递给他们。 “等雨停了,你们就快些离开吧!”妇人神情有些萎靡,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嗯,不会给大姐你添麻烦了的。”唐笑笑着道。 “为什么要我们快些离开?”徐海斌坐在长条椅上,端着个茶杯,有些不解这妇人刚才说的话,还有他怎么觉得这个村子怎么怪异。 “你们不应该来!”女人冷冷的道。 第二十六章〔 山神 〕 “你们不应该来!”女人冷冷的道。 屋顶上的吊灯晃了晃,灯光照在那张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有一瞬间,眼珠变得漆黑看不到眼白,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到原有的样子。即使是粗神经的徐海斌也发现了这个异样,差点就要扔黑刀。上次女校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阴影,无论是度假还是去局里,他都是带齐了装备。转头看向唐笑,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徐海斌用脚尖踹了踹唐笑的小腿,见他还是不动,又想了想,还是选择沉默好了。 “大姐,我们不应该来这个村子,还是不应该去前面的那座野人山?”聂言问道,他总觉得这个村子很奇怪,每家每户都关紧大门,即使是去城市打工,村里应该还会剩下一些人才对。 妇人一听野人山,浑身止不住的抖,呼吸都变得急促,瞪大了眼睛尖声道: “不!你们绝对不能去那里!会惹怒山神!” 山神?这个词好像在哪听过,奶奶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徐海斌暗暗的想。 “大姐你冷静一点,我们不去也成,你能告诉我们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还有不让我们去的理由是什么?”唐笑喝了一口茶水道。 妇人猛地站起了身子,身体不在颤抖,扭过身子望着他们道: “你们跟我来。” 四人起身跟着妇人,穿过走廊,在门后面拿了一把破旧的雨伞,来到一个院子里。妇人撑起伞,走到了院子西北方的一个小平房,平房的门上有一把铁锁,妇人拿起钥匙,开了锁推开了门,空旷的房间内只摆放了一口棺材。 唐笑见到棺材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这个棺材感觉不到任何枉死之人气息,这是一口空棺材? “我们村子每一户都定制了一口棺材。”妇人道。 “现在不都是实行火化了吗?怎么还可以土葬?”徐海斌问道,想不到这个村子里的人胆子挺大啊。 妇人充满红血丝的眼珠瞥了一眼徐海斌,对上那双赤红的眼睛,徐海斌心不由得一惊。 “这口棺材是给山神的祭品定制的棺材。”女人冷冷的道。 “什么年代了还搞祭品,大姐你别瞪我,小爷知道自己长得帅。”徐海斌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平房。聂言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立马给妇人赔不是,拉着已经进入平房的徐海斌就走了出来。 几人没有再多问,回到了之前的平房,拿纸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妇人没有跟过来,不知道去哪了。四人坐在长椅上,望着窗外的漂泊大雨,觉得有些困乏浑身无力,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茶水有问题!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唐笑立刻去找背包,包不见了!所有人的背包都不见了! “快起来!我们离开这里!”唐笑起身的力气都没了,周楠站了起来扶着他,唐笑望去发现周楠嘴角有血迹,立刻道: “你们两个快咬破自己的舌尖,这茶水有问题,我们回到车里!” 聂言和徐海斌立马照办,舌尖带来的疼痛缓解了困意,拉开房门就要寻找车子。雨很大,原本空荡荡的村子,却占满了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斧头,犁耙,铁耙,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看。 “你们想干什么!”聂言大叫着,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可是这药效太厉害,头晕目眩,疼痛感逐渐消失,困意越来越浓。 每人理他,站在他身边的徐海斌翻着白眼倒了下去,周楠强撑着扶着已经昏倒的唐笑站着,聂言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倒了下去,雨水滴落在他的身上,凉凉的,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 雨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跪在泥泞的土地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熊熊大火笼罩着整个宅院,哭喊声,救命声像极了人间炼狱。他起不来,跪在地上无力的哭着。身边的玄衣男人白发飘飘,撑着一把纸伞,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他的心好痛,想要嘶吼却吼不回来,男人就怎么撑着纸伞,任由他跪着。像是哭累了,他绝望的抬起头,望着面前冰冷的男人道: “我恨你。” 男人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僵硬,他仰起头,男人弯下腰,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不用你假好心!请仙人解开子池身上的束缚。”他的声音极其的沙哑,浑身微微颤抖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男人没有理会他,他歪着头内心最后的一根线也奔断了,彻底奔溃,傻傻的笑道: “仙人既是神仙为何不救?” “天命不可改。”男人冷冷的道。 “天命?可笑,可笑啊!那子池又算的上什么!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子池留恋,还不如这一把火烧的痛快!” 男人将伞放在一边,也不解除他身上的束缚,想要伸手抱他起来。 “别碰我!子池在仙人的心中到底算是什么?王将军告诉子池要离开仙人,子池不信。真可笑原来子池只是药引子啊......”他被男人跑了起来,泪水流了下来,男人看着他,说了些什么....... “聂言!聂言!醒醒别睡了!”迷迷糊糊他被晃醒,他好像又做梦了,再一回想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僵硬,双手被反绑着,背后听声音像是徐海斌的声音。 “光天化日之下袭警,这村子好大的胆子。”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唐笑。 聂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破旧的杂物间里,不远处周楠和唐笑被反绑着。挣扎了一下,绳子绑的很紧,徐海斌的手还在后面乱动,勒的他的手腕有些疼。 周楠和唐笑配合默契,周楠很顺利的解开了绳子,立刻跑来给他们松绑。绳子解开,药效虽然过去,但是他的头还是昏昏沉沉。徐海斌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体,一把拉起他。唐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几粒胶囊,分给每人,一人一粒,道: “直接咽下去,可以恢复体力,本来还想爬山的时候吃的。” 三人听话的咽了下去,这是一种信任。果然如唐笑所说,吃完以后体力渐渐地恢复,头也不在昏沉。环绕四周,杂货间的门被锁了出不去,好端端出来度个假,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手机和背包都被拿走了,联系不上外界,先想办法出去。”聂言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被拿走了,就猜到唐笑他们估计也被拿走了。 “出去太容易了,我跟你们说......”唐笑贼兮兮的笑着,徐海斌怪异的看着他皱着眉道: “这样不太好吧,太残忍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听我的,准没错,嘿嘿嘿~~~”唐笑道。 滋啦滋啦,是门锁转动的声音,杂货间的门被推开,三个拿着斧头的壮汉走了进来,猛地发现房间里居然没人! “人呢?!”其中一个大汉叫道。 “不知道,绳子也不见了!这屋子的门是反锁的,不可能出去的,一定还在这间屋子里。我们分头找找。”另一名壮汉道。 杂货间静的可怕,“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一名壮汉立刻回头望去,什么人也没有,再一回头一张苍白渗人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另外两个人不见踪影,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另外两名大汉听到动静一起跑回来,发现自己的同伴不见了,大喊着同伴的名字,却无人回应。雨还在下着,一团火光闪现,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两人同时回头,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同伴,还没等松一口气,就发现自己的同伴开始七窍流血,化作一滩血水。看着刚才被拍的位置,开始冒烟融化,啊的一声大叫晕了过去。 等三人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死,被反绑着动弹不得,前面还蹲了一个戴着眼镜笑嘻嘻的男人,男人手里把玩着斧头,看着他们。 “醒了?比我预想到要晚些,身体素质真差。”唐笑道。 “放开我们!你们走不出这个村子的!”壮汉恶狠狠的道。 “我们也没想着离开这个村子,你们胆子是大,大白天的袭击人民警察,有什么目的,说!”笑嘻嘻的唐笑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周楠和聂言站在他的身边,时刻防范着。 “警察?你们是警察?!”一名壮汉一听是警察,立刻就慌了。 “怎么,你们拿走我们的背包就没翻翻里面有没有证件。小爷我不像他们,吃饭的家伙当然还是挂脖子上最可靠了。”徐海斌也学着唐笑蹲了下来,从胸口拉出一个绳子,上面挂着证件,大大的警徽提示着这三名壮汉,他们真的是警察! “说吧,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唐笑冷冷的道。 “我们......”一名壮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另外一名瞪得不敢说了。 “警察了不起麽!惹怒了山神,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中间板寸头的壮汉恶狠狠的道。 “报应不报应,小爷我不知道。小爷出去以后,会把你们全部抓起来关进局子里,吃个几年牢饭如何?”徐海斌阴森森的笑着,像是他真有这个本事一样。不过,他这句话还真是唬住了那个刚想说些什么的壮汉,壮汉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不要抓我,我说!大哥你别拦我!” “闭嘴,你想死吗?!他们出不去的!大雨不停,永远都出不去,直到献上祭品。” 第二十七章〔 诅咒 〕 雨下的很大,壮汉吼完以后,发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一样。 “你是说雨不停,就走不出这个村子?”唐笑摸了摸下巴琢磨着壮汉的话。 “我们也是被逼的迫不得已,如果不照做死的就是我们!”另一名壮汉道。 “离不开?那你们为什么不趁着晴天彻底离开这个村子?”聂言问道。 “我们都被诅咒了,只要离开这个村子,不过七天就会惨死。”男人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开始干呕起来。聂言听着都觉得好笑,这 村子看上去并不破旧,而且通了电,这就说明经常与外界交流,怎么可能出不去,于是道: “你们村里小孩上学去哪?还不是要出去,我看你们村里通了电,设施齐备,并不像是与外界断开联系。” 壮汉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低着头咬紧了嘴唇,三人中最冷静的一名壮汉叹了一口气,那双眼睛如同之前那位大姐一样布满了红血丝,他道: “这个村子原本是好好地,我们都是靠山吃饭的人,日子过得并不苦。都是王二麻子的错!是他连累了全村的人都被山神爷诅咒了!” “王二麻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唐笑冷冷的道,他突然觉得这趟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度假,王主任搞什么鬼? 中间低着头的壮汉突然抬起头,眼中如一潭死水对上了唐笑的眼睛道: “王二麻子是村中有名的二流子,也就是你们城里人说的无赖。我们生活在大山,靠着山神爷的赏赐过日子,祖祖辈辈依靠着菘塔山,过的那是逍遥自在。上半年来了一帮工程队修山路,村长觉得这是一个发展村子的好机会,于是开了大会询问要不要大家出点钱把路给修了。大家都很赞成,娃要上大学见见外面的世界,总不能一辈子在这山沟沟里。我们都是山里人不懂城里那些弯弯绕绕,王二麻子手下有一批人,都是一些小混混,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式,说服了村长拿到了工程款接到了这个项目。” “修路是好事,这和诅咒有什么关系?”聂言不解的问道。 “我们村子可以直接通向菘塔山,并不需要走外面的山路。王麻子就起了心思,想要搞什么农家乐旅游景点什么的,要炸山修路。直接通过我们村子直接进入菘塔山。”壮汉道。 “炸山修路?国家批复了吗?没有申请你们从哪里搞来的炸药?”周楠听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审视起来。 “王二麻子的远方表叔叔在市里做大官,得知这件事后就口头答应了王二麻子的请求。说是让他们先动工,文件批复他去搞定。”壮汉道。 “呵,那红头文件批下来了吗?”唐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壮汉。 壮汉好像听不懂红头文件是什么意思,继续道: “动工的都是王二麻子的手下,村里的老人来阻止王二麻子,却被村长劝了回去了。一开始我们也觉得疑惑,家中长辈只是说这山炸不得,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灭顶的灾难。最后菘塔山还被炸了个缺口,响声震天,突然乌云密布天降大雨,只见缺口处盘旋着一条金色巨蟒,已经没了生气。施工队队长见状吓得当场就跪了下来拼命磕头,磕的一脑门全是血,拉也拉不住,最后被打晕送了回去。 雨一直都没停,第二天,村中有三名老人在家无声无息的断了气。本以为是寿终正寝,老人年纪大了,也就没把这当回事。可谁知第三天又有一名老人断了气,死像及其痛苦。不久,施工队队长自己拿刀捅死了自己,王二麻子和他的属下都逃去了县城再也没回来。 村里就开始传闹鬼,是不是炸山惹怒了山神爷,山神爷来收人了!雨就怎么连续下了三天还没有停,终于东口第三家的男人要去县城一趟,就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七天后亲戚打电话过来说出事了,要她去趟县城,她有事走不开,就让刚才外地打工回来的儿子去。 悲剧就怎么发生了,她的丈夫突发脑淤血在第八天的早上就走了,儿子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找人拖车把尸体运回来,雨太大了,在走转弯口的时候,连人带车直接冲出山路,摔下山崖,尸骨无存。就在这几天中,同样出村子的人都发生了意外,没人敢出去了,都说受到了诅咒!出去一定会死!一定会死!” 壮汉越说越激动,眼睛充满了血丝,刹那间眼白变得漆黑,唐笑双指夹符,符纸在空气中点燃,火光由红变黑,唐笑的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符纸烧尽,男人的眼珠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身体晃了两下一头栽了下去。 “大哥!你们做了什么!大哥你怎么了!”旁边两人立刻用自己的身体去撞昏倒的壮汉,壮汉一点反应都没有,鼻子还有呼吸! “别撞了,我这是在救他。去把你们村子的人都叫过来,告诉他们我有办法解除你们所谓的诅咒。周楠给他们解绑,你们出去以后记得把我们的背包都带过来。”唐笑捡起地上的符灰,正色道。 徐海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聂言在旁边发现到他有些不对劲问道: “斌子,斌子?” “啊?” 叫了两遍徐海斌才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聂言道: “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心事?”聂言道。 “没啥事,这不还没吃中饭么~肚子饿了,哈哈哈。”徐海斌傻笑了两声,聂言识趣的没有多问。周楠给他们三个人接绑,那两名壮汉搀扶着晕倒的大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见他们离开,聂言走到了唐笑的身边问道: “你看出什么了?” “符火变黑了,我猜不离十是阴魂劫。”唐笑把玩着符灰道。 “阴魂劫?”聂言道。 “没入特别办的时候,我曾跟随爷爷给一位走风的前辈治病。不应该啊,这玩意应该是在古墓才有的。阴魂劫一般是墓主人怨气所化,锁魂,替命。别怎么看我,替命这一词我也是听爷爷说的,古代一些权人是很相信来世的,又怕自己的墓被盗,除了各种防盗机关以外,在明代有人就创造了这个损阴德的阵法,差不多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阴魂劫就是锁住生魂,已生魂的功德来积自己来世的福气。之前那位大姐的眼睛和那个壮汉一样,双目漆黑,怨气入体,不被夺魂才怪。”唐笑道。 “不是我说唐笑,照你的意思这全村的人都下墓了?还是说那个什么菘塔山有古墓?!你不觉得刚才那人说的自相矛盾吗?你还记得他之前说了什么?说雨不停是走不出这个村子的。他后来又说什么?出去不到七天就意外死了,你就怎么把人放出,你就不担心,他们回来对付我们。你是真傻呢?还是真傻呢?”徐海斌抱着肩膀,一副我很聪明,你很的表情看着唐笑。 唐笑望着门外下的大雨,肯定道:“他们一定会来的。” ............................................................................................. 果然不出唐笑所料,没过多久,一村子人堵在杂货间的门口,为首的是一位穿着衬衫的中年男人,男人看上去很疲惫,他旁边还站了一位年轻人。 穿着衬衫的男人走了过来,一脸歉意道: “对不起,本人是王家村的村长,名叫王富贵。我村民所做的事情像向你们道歉。茶水午饭都准备好了,我们要不借一步说话。” “你这个村长怎么当的?阻止群众蓄意害人,宣扬封建迷信。你怎么厉害你们县长知道吗?”徐海斌的大嗓门,说的衬衫旁边的年轻人脸气的通红。 “你个外来人什么的都不知道!”年轻人抬起手指着徐海斌道。 “好了有什么话吃过饭以后再说,肚子饿了。”唐笑从杂货间走了出来,慢悠悠的道。 吃好饭后,唐笑用纸巾擦了擦嘴道: “诅咒可以帮你们解开,但是你们要先回答我的疑惑。” “你真的能够解开我们身上的诅咒?好!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王富贵激动道。 唐笑抬起右手,笑着道: “在提问之前,我要我的两位同事去做下测试,周楠你带着聂言沿着我们开进来的路走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走不出去。” 周楠起身冲着唐笑点了点头,一旁的徐海斌不乐意了,连忙道: “凭什么让这小子陪言言去!” “我的大少爷,您就别添乱了。聂言你拿着这张符,如果一直在兜圈子,你就把这张符烧了。” 然后转头又看向徐海斌道: “大少爷把你的打火机给聂言。” 徐海斌摊手道:“我打火机还有手机香烟都被他们摸去了,你问他们要。”说完还不忘看看坐在那里一脸疲倦的村长。 村长尴尬的笑了笑,几个村民把他们的背包还有随身物品换给了他们。周楠背起他的大黑包,就去了外面等聂言。徐海斌从包里翻了翻,把聂言拉了一边,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话,把打火机递给聂言,然后又偷偷递给了他一张纸条,转身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到了唐笑的旁边。 聂言把纸条放进口袋里,接过唐笑的符纸,又看了一眼徐海斌,从村民那里要了两把伞,就去找周楠了。 见人离开,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眯眯的道: “我想知道菘塔山的由来,还有你们准备的那口棺材,真的是为了把我们关进去,当做祭品,献给给你们所谓的山神?” 第二十八章〔 雨 〕 聂言来到门前,单手撑伞,拿出口袋里的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小心唐笑。’徐海斌这家伙什么意思?抬头见周楠站在墙边,聂言连忙把纸条塞进了口袋里。把伞递给了周楠,两人漫步在大雨中,沿着来时的路线,向前走着。 聂言看向周楠的侧脸道:“开车不是更加方便吗?” 周楠摇了摇头道:“不确定的情况下不要轻易开车,这是唐笑告诉俺的。” 聂言刚才想到了之前那村民说的汽车摔下山崖,想了想那个场景,还是觉得不要在大雨中开山路比较好。两人虽然一起经历了女校那件事,但是彼此都不太熟悉,聂言对周楠的事情一无所事,为了打破沉默,聂言笑着问道: “周楠你以前是当兵的吗?” 周楠点了点头道:“俺是农村里走出来的,上了大学就报名入伍,在军区大比武的时候,射击成绩出众被连长看中,直接特设把俺调到了边防部队。” “边防部队!周楠那你是怎么被调到特别案件调查局的?”这差的也太多了!聂言惊呼道。 周楠沉默了,像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聂言见状连忙摆手道: “没事,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就是瞎问问。” “我能被调到特别案件调查局,也要多亏了唐笑。如果不是他,俺估计也葬送在那场特大山火里了。”周楠想到了秦岭的那场特大山火,以及班长拼命背着他跑的场景,一米八的大男孩,眼眶突然有些湿润了。 又是一阵沉默,周楠陷入过去的回忆,而聂言则是想着唐笑,又和他有关。大雨像豆子一样砸在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和周楠穿的都是户外登山鞋,防水也就不担心会湿掉。来时的道路还有轮胎压过的痕迹,聂言觉得那些村民在说谎,只要按照轮胎印,还是可以轻易的走出去的。 可是他的这个想法在第三个转弯口的时候,就被打脸了。轮胎印不见了,来的时候只有一条路,此时却出现了岔口。这......他们走错了?再一回头,发现身后的路也不见了,背后只有参天大树,密密麻麻根本没有马路! “你在这等俺,不要乱动。”周楠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把黑刀,在大树的树干上划了一道,然后又在另外一个大树的树干上,用黑刀写了个正字。做好后,又小跑到聂言身边。 “你这是在做记号?”聂言问道。 周楠点了点头,然后捡起一根木棍道:“在走一次,你握住木棍的这一头,千万不要松手,我怎么走,你就怎么走。”周楠记住了唐笑之前在女校走的九宫八卦步,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走出去。聂言右手打伞,左手握住木棍的一头,另外一头被周楠握住。周楠嘴巴一直在嘀嘀咕咕,聂言听不清太再说些什么,也不敢松手,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走了差不多20多分钟,山路变得更加陡峭,有一种错觉,像是在向上爬一样,脚步越来越慢。刚才的岔路不见了,但是他们又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不是他们进村的路,他们在爬山! “周楠等等,有些不对劲!”聂言拉了拉木棍,周楠转身望向他,皱着眉头。看样子他也发现了这道路的稀奇,还能真像那些村民所有,雨不停,就永远走不出这个村子。 “我们这是在爬山?”周楠反问道,他有些糊涂,搞不明白。 “我查下手机导航。”聂言道。松开木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手机无信号,没有网,自带的指南针APP上的指针疯狂的转着,这附近有磁场在干扰? “救命啊!救命啊!” 雨声很大,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够听到好像有人在呼救。 “握住木棍。”周楠道。聂言抓住了木棍与周楠找寻着声音的方向。 雨中的山路本就不好行走,更何况在跑,聂言边跑边大叫道: “你们在哪?” “我们在这!!!”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扒开灌木丛,只见四名穿着冲锋衣的学生跑了过来,其中居然还有一位小姑娘,已经冻得面目苍白,嘴巴发紫。 “哥哥救救我们,我们迷路了!”女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上去十分狼狈。聂言有些不忍,本能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让小姑娘穿在冲锋衣的里面。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怎么不去上课,居然冒着大雨来山里玩。”看着这些稚气的脸蛋,聂言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是清水大同高中的学生,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玩!而是....” “别说了瞳瞳!这些大人是不会相信的!”女生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男生制止了。男生很高,个头都快赶上聂言了,另外两名男生像是防贼一样的看着他们。 “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你们要不要先跟我们回王家村,那里有信号,我去联系你们家长。”聂言道。 “王家村?这里不是野人山吗?这山上有村子?”女生旁边的男生询问道,看上去有些吃惊。 “野人山?!”周楠和聂言同时愣住,他们什么时候爬上了野人山了!聂言很快的恢复冷静,看了一眼周楠,周楠冲他点了点头。聂言拿出唐笑的黄符,用打火机点燃,黄符居然在雨中开始燃烧,火并没有熄灭,滚烫的符灰滴落在聂言的手腕上,有些灼痛。 “你们去捡四根木棍,然后学着我们一个握一个,不要松开!”周楠厉声道,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威严,吓得那几个学生立马跑去俭木棍,按照周楠的指示赞成了一列。周楠捏起燃烧殆尽剩下的符灰,涂抹在眼皮上。就这样一群人,站成一列,冒着大雨,走在泥泞的山路上。 .................................................................................................. 王家村这边,唐笑优哉游哉的喝了一口茶叶,等待着村子的回答。村长憋得满脸涨红,坐立不安。最后还是他旁边的年轻人解释道: “村子里接二连三的死人,而且死去的都是在那次爆炸以后出过村子的村民。有些村民就坐不住了,说这个村子惹怒了山神被诅咒了,要去县里避避。可是无论我们走,就是走不出这个村子,而且莫名其妙的就跑到了菘塔山上。明明之前是可以出去的!可这雨下的诡异,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像是永远被困在这里一样。 又有村民说,那就索性等到晴天再出去。还真有一个胆大的怎做了,他是出去了,但是回来以后就得了失心疯,没几天也走了。这下大家都慌了,有老人就说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只有给山神爷献上祭品才能平息山神爷的怒气。猪牛羊准备好了,抬上了菘塔山。正如那名老人所说,雨停了。本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村里来了一名道士,说是云游此处,看这里怨气冲天,想要化解。” “然后你们就听从了那个道士的话,用活人祭祀山神?”徐海斌一听道士立马就皱紧了眉头,这个道士难道是奶奶口中的那个茅道长? 被徐海斌怎么一说,年轻人连忙摆手道: “我们没有想过要害人,那道士只是说,要想彻底化解,每户必须打造一口棺材,选一名活人放进去,埋在炸开的地方即可。” “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相信一个牛鼻子道士的话,读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徐海斌见那名年轻人有点文化,像是读过书的,就怎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心火猛地涌了上来。 “那个道士呢?”唐笑问道,期间还不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徐海斌。 “茅道长去了菘塔山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也很担心,但是没人敢去找。今天雨又开始下了,谁还敢出门,你们来了,见是进了王寡妇家,我们就想......” “于是你们舍不得用村里的村民活祭,索性找我们这样来旅游的人,怎么大的山,失踪一个人很正常的,对不对?”唐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气愤的道。 年轻人吓了一跳,也像那名村长一样,低下了头,不敢说了。徐海斌突然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翻开相册,找到了徐崎的照片,递给了村长道: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孩?” 村长摇了摇头,一旁凑热闹的村民大叫道: “这小孩俺见过,之前在野人山半山腰上挖山参的时候遇见过,里面还有个水灵的女娃娃,说是什么社团,过来旅游的。” “对就是他们!”徐海斌激动道。 “他们好像很着急,说是有位伙伴走失了,要俺帮忙找。俺当时就陪他们找了一会,可是什么也找不到,就回去了。” 第二十八章〔 将军墓 〕 “他们好像很着急,说是有位伙伴走失了,要俺帮忙找。俺当时就陪他们找了一会,可是什么也找不到,就回去了。”村民道。 徐海斌一听眼前一亮问道:“村子到野人山需要多久?” “只需半小时路程,如果走村外环山公路,则需要差不多三小时的路程。野人山还未开发,即使走了环山公路,也很难进到山里。村子通向野人山的道路都是祖祖辈辈走出来的。”村长道。 “村长,为什么菘塔山叫野人山?难道山上真的有野人?”唐笑问道。 “其实菘塔山以前的名字就叫野人山,后来国家规划才改成了菘塔山。传说有人曾在山上见过高有三米的巨人,浑身长满了毛发,脚有一米多长。但那也只是传说,我们是靠山吃饭的,从未在山上见过什么个野人。”村长道。 就在村长说完后,“叮铃铃——王胖子来找你了,叮铃铃——王胖子来找你了。”唐笑尴尬的笑了笑,拿着手机,小跑到门外接通了电话道: “王主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唐笑去接电话,徐海斌搬着板凳做到了村长的旁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年轻人,又看了看身后站着的村民,对着村长道: “下次说谎话前,先把逻辑捋顺,可信度才高。” “你什么意思!”王富贵握紧了拳头,不敢直视徐海斌,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年轻人,年轻人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这一切都看在徐海斌眼里,徐海斌伸出一根手指,道: “你这些话放在70年代我估计就信了,现在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出事不会打电话吗?能不能出去不知道,但那个叫王麻子的人不就出去了吗?还有他给了你什么条件,能让你这个村长同意去炸山修路?” “我......”王富贵被怼的哑口无言,眼神飘忽不定,伸手去拉了拉旁边年轻人的衣服。 “这位小哥,看上去不像是村里人啊~”徐海斌早就注意到这个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这细白光滑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是没做过农活的人。年轻人看了一眼徐海斌,咧嘴一笑,鼓掌道: “我都穿成这样了,你还能看的出我不是村里人?” 年轻人穿着一件洗到发黄的T恤,裤子上系了一个绳子,脚上穿的是回力鞋,头发虽然有些长,但不乱。 “小哥,下次玩cosplay先把皮肤晒晒黑,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哪来的小鲜肉。”徐海斌道。 “有一点你说错了,王村长前面说的话可都是真的。村里确实在接连死人,雨不停的确出不去。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易天,是个下地人。”易天道。 “下地?我还上天呢!盗墓的就是盗墓的,说那么好听干什么。”唐笑走了进来冷冷的道。他感觉的出来这个年轻人下过墓,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阴气,皮肤煞白,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活动在地下的盗墓贼。 “唐家的继承人嘴巴还是那么毒辣,传言你去当警察了,看来是真的。”易天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明显比他高了一个头,伸出右手道。 唐笑索性没把这人当回事,直接绕开他走到了徐海斌身边道: “我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什么休假,哼!来任务了,等聂言和周楠回来,我们直接去野人山。” “不是我说笑笑,人家这是要和你握手呢~”徐海斌笑嘻嘻的道。 唐笑耸了耸肩道:“你小学老师没有告诉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更何况是个盗墓的,谁知道我和他握个手会招来什么事。而且我还没自我介绍,他怎么知道我是唐家人?明显调查过我。” 易天收回手,非常有礼貌的笑道: “圈子里还有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唐家少主,唐少主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这个村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兴趣,不想知道。徐海斌给聂言打电话,问问情况。”唐笑道。 徐海斌点了点头,也不再搭理那个叫易天的男人,直接在通讯录中找到聂言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电话打不通!徐海斌又按了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唐笑皱起了眉头,给周楠打过去,居然也打不通! “唐少主未免太过自信了,放任两个什么都不懂得普通人出去,估计这会儿也凶多吉少。”易天抱着棒子俯视看着一脸焦虑的唐笑,微笑道。 “山里信号差,打不通也很正常,听你的口气好像很有本事。居然屈身在这个小村落,你.....你该不会是也出不去了吧!”徐海斌站到了唐笑的身边,一脸诧异的看着易天,说道。 ..................................................................................... 雨很大,在好的冲锋衣也容易被打湿,四个学生冻得直哆嗦,鞋子里的水都可以养金鱼。尤其是那位打着周楠伞的女学生,走路都开始晃了。聂言看这也不是办法,对着走在最前面的周楠道: “我们找一个地方歇歇脚,这几个学生估计撑不住了。” “不可以歇下来,等歇下来就很难在起来了,小姑娘你还有力气打伞吗?俺来背你。”说完周楠蹲了下来,那个女学生流出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已经湿透了的纸巾,道: “大哥哥,我不累!你快擦擦!呜呜呜呜!”说着说着女学生居然哭了出来。 “没事,你快上来,我们要加快速度,天快黑了。”周楠蹲着并没有起来,女学生犹豫了片刻,趴到了周楠的背上,周楠很轻松的把她背了起来。后面三个男学生咬了咬牙齿,继续坚持走下去。 “我们是来叫魂的。”女学生趴在周楠背上,喃喃的道。聂言看向了那三位脸色惨白的男学生问道: “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了吗?” 走在聂言身边的男生,苦笑着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他们是清水市大同高中的学生,都是户外探险社团的成员。机缘巧合居然发现清水市周边居然还有未开发的山,于是社长就组织大家一起去野人山探险。社长的名字叫做徐崎,副社长就是聂言身边的这位男学生,他叫刘建。另外两名男生皮肤稍微黑一点的叫朱永康,身材壮硕的叫做许明,社团里唯一的女学生叫做董瞳瞳。 徐崎叫来了一辆商务车,还雇了一名司机,车子开上环山公路来到了野人山脚下。司机在门口等着他们,那时的天气看上去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他们进了山,拍了照片,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来探险,想想就很激动。 他们的户外装备都是国外进口的,本来想着有了这些装备就可以不自量力的去探险。现实是残酷的,他们在山里迷路了,手机没有信号,吃的也只是带了能量棒和一些巧克力。回去的路已经找不到了。得知吃的已经不够了,徐崎作为社长很快的安抚了大家,他就说去附近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吃的东西。他们等了徐崎四个多小时,不见徐崎回来就慌了。四人决定留下朱永康和董瞳瞳原地等待徐崎,刘健和许明去找徐崎。 刘健和许明本来沿着脚步走的,山路泥泞,看上去之前下过雨。他们穿的都是户外鞋,鞋印特殊,很容易认出来。可是刚走了20分钟,鞋印居然不见了!刘健大声的喊着徐崎的名字,无人回答。嘀嗒嘀嗒,下雨了。咚咚咚——好像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很害怕,转身发现回去的路已经不见了!管不了怎么多,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拼命的向前跑。途中隐隐约约看到树林里站着很多人,那些人都有一个特点,瘦的就像是竹竿一样,看不清样子! 他们胡乱的跑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座沟壑,赫然发现徐崎居然躺在那里。双眼无神,睁着眼睛,无论他们怎么呼唤,徐崎都无动于衷。许明和刘健爬进了沟壑,等到架着徐崎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不下雨了,那奇怪的人影,和脚步声也没了。他们原路返回,居然找到了回去的路,与董瞳瞳汇合时天已经黑了。朱永康告诉他们,刚才来了一个人,他询问那人能不能帮帮他们找寻走失的同学,那人只帮他们找了一会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古怪的看了他们一眼。 回去就顺利多了,他们又饿又累,司机告诉他们再不出现就要报警搜山了。刘健背着徐崎,让司机连夜开车去最近的医院。徐崎看上去怪怪的,一动不动,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都吓坏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老师,可是老师根本不信,还嘱咐我们什么都不要说。就在昨晚,董瞳瞳说她做梦遇到一个道士,那名道士说徐崎魂丢了,要我们去山里叫魂。我们很愧疚,就又回到了这里,结果迷路又出不去了。 “你们还挺重感情。”聂言道。 “大哥你不知道高中压力有多大,也就这种追求刺激的方式,才能让我们稍微放松一些,徐崎说这叫以毒攻毒。”刘健道。 “之前说过的,会带你们离开的,你们看,我们出来了。”周楠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王家村,松了一口气道。 六人加快脚步来到了之前离开的那个屋子,一进门就听到: “野人山有座将军墓,唐少主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开开眼见吗?” 第二十九章〔 东郡虎符 〕 “野人山有座将军墓,唐少主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开开眼见吗?”易天着唐笑,还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和他身上的这套衣服一点也不相配。 “聂言!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没事!”徐海斌激动的跑到聂言的身边一把抱住了聂言,聂言被他抱了一个踉跄,无奈的拍了拍徐海斌的肩膀。周楠身上的女孩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海斌。不仅仅是她,就连她身后的三名男学生也是如此。 “徐崎?!”董瞳瞳喃喃地道。不,他不是徐崎!徐崎没他怎么高! 董瞳瞳从周楠身上跳了下来,周楠浑身都湿透了,打了一声招呼,拿着背包去换衣服了。徐海斌被身后的唐笑拉到一边,聂言冲着唐笑点了点头,然后道: “你们带换洗的衣服了吗?没有就去找村民借一些,有什么话,换好衣服出来再说,别感冒了。” “没事,我们换双鞋就可以了。”许明道。 四人除了鞋子以外,衣服和裤子并没有淋湿,看样子这冲锋衣的防水性能特别好。几个学生向村民要来四双拖鞋,把冲锋衣外侧拖了以后,找个小板凳就坐了下去。 王富贵让人烧了一锅红糖姜汤送了过来,董瞳瞳喝完姜汤以后,原本煞白的小脸,变得红润了一些。聂言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了唐笑和徐海斌,唐笑听的疑惑的看了一眼易天,却发现易天也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在这被困多久了?”唐笑也不兜圈子,直接说了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易天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答道: “唐少主我并没有被困在此地,我在这里是在等人。” “你千万别告诉我们,你等的人就是我们。”徐海斌道。 “你猜。”易天看着徐海斌道,这一看把徐海斌看的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 周楠换了一条军绿色的裤子和白色汗衫走了出来,脖子上还搭了一条湿哒哒的毛巾。见人都到齐了,聂言走到刘健的身边问道: “小刘你们认识徐海斌吗?”自从进来以后,聂言就发现这几位学生看徐海斌的眼神就不对。 “徐?居然也姓徐!”一旁的朱永康惊呼道。 “小爷姓徐有什么问题吗?”徐海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傻子,早就注意到这几个学生看他的眼神不对,还有那个盗墓的。 “请问你认识徐崎吗?”董瞳瞳道。 “徐崎是我弟,他爸和我爸是亲兄弟。你们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户外探险队的成员吧!” 徐海斌和徐崎长得非常像,就连他们的八字都很像。老头子不让他碰这趟浑水,局里安排度假都能让他遇上这档子事。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会有一种命中注定的错觉。还有他的背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文字,这个文字就是进入女校水潭上的洞穴以后,突然冒出来的!如果不是聂言提醒,他根本不知道背后居然有这个玩意。奇怪的是他用手机拍下来,特意找唐笑看了,唐笑却说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个文字只有聂言和他自己才能看的到一样。 “难怪长得怎么像,原来是兄弟啊!徐大哥也是来山里叫魂的吗?”董瞳瞳道。 “叫魂?你们几个居然逃课来大山里叫魂?!下怎么大的雨,你们不要命了!”唐笑惊讶道,甚至还有一些愤怒,现在的熊孩子就怎么没轻没重,幸亏没出什么事! “对不起!我们只是......只是想能帮一点是一点。徐崎这样,我们也有责任......我没想怎么多!”说着说着董瞳瞳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在山上被困的绝望,让她深刻的意识到原来户外探险并不是他们想象的怎么简单。坐在董瞳瞳旁边的三个男生也低下了头,原本的傲气也被消磨殆尽,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大自然的可怕。 见董瞳瞳哭了,聂言从包里拿出一包纸递给了她,道: “下次做什么事情先考虑清楚,不要怎么冲动。如果你们出了是,这荒山野岭的,你们的家人去哪找?先给家里打电话保平安。村长能先给这几个孩子找间房子休息一下吗?如果可以在弄些吃食。” “好说好说,大勇你带他们去王婶家好了。”王富贵招呼道。 那个叫许明的男孩子看上去有些慌张,就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完一样,最后被刘健拉了过去,跟着那个叫大勇的村民,一起出去了。易天见那几个学生离开,在村长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村长点了点头,招呼着在场的村民一起出去。 “没想到你怎么有本事,就连这一村之长都要听你使唤。”唐笑冷冷的道。 “有些话,还是不要当着外人说比较好。我想你们来王家村的目的和我一样,都是为了那个将军墓而来。”易天道。 “如果小爷跟你说,我们是来野人山度假的你信吗?”徐海斌学着易天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反驳道。 “哈哈哈,那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易天大笑道。 “你怎么知道这座山上有将军墓?”周楠道。 易天看了一眼周楠,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唐笑拿起照片,双眼突然变得雪亮!这是! “这是杜虎符!这玩意不是在博物馆里供着吗?!你怎么会?!”唐笑震惊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只见照片木桌前摆放着半个老虎。此虎高额吊睛,嘴微张,耳上卷,四肢弯曲,短尾。虎腹部刻有“东郡左一”四字铭文,背面凹槽,周边有3个三角形榫卯。 “没想到唐少主还知道杜虎符,不过这不是杜虎符,这是东郡虎符。” “东郡虎符?你从哪里挖出来的?盗取国家文物是要蹲局子的,我劝你束手就擒,把文物交出来,要不然就和警察叔叔走一趟吧!”唐笑调侃道。 “唐少主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是在博物馆里拍的。还有我想唐少主可能误会了,我祖上虽然做着下地的行当,但现在好歹也是吃了国家这口大锅饭。这是我的证件,如今我为SH博物馆工作。”说着易天掏出一个蓝色的小本本,递给了唐笑。 聂言他们凑到唐笑身后一看,证件上赫然写着,SH博物馆研究馆员——易天。唐笑暗暗的想,难怪这些村民怎么听话,原来是专家同志。 “那么专家同志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徐海斌道。 “如果唐少主答应陪我去野人山看看,自然会把这来龙去脉诉说出来。”易天没有回答徐海斌的话,反而是笑着看向了唐笑。 唐笑心动了,说真的他还真想下墓去看看。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将军墓,那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这些村民都中了阴魂劫。聂言看着照片,这个应该是小篆,这几个字虽然不熟悉,但就是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唐笑,王主任不是下任务了吗?不是我说,当务之急还是先完成任务,这度假也是没心情了,早点完成,早点回去吧。”徐海斌道。 “任务?”聂言疑惑的看着徐海斌,徐海斌刚想解释,就被唐笑打断了。唐笑道: “是有个任务,不仅和王家村受到的诅咒有关,还有就和这位专家同志有关了。王主任要求我们保护专家同志,调查野人山的将军墓。”唐笑没好气的道,他真是想破头皮也猜不出来王主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里出事并没有上报,王主任却清楚的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而且还配合别的部门的工作人员,一起调查。抬眼看了那个笑的人畜无害的易天,唐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了个冷颤。 “专家同志,好了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吗?”唐笑道。 “当然可以。SH博物馆前一段时间在SH周至县文化馆征集得了半块虎符,经鉴定为东郡虎符的右半边。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东君,也就是说这是帝王手里的那块虎符。如果不出意外这快虎符正是统一六国的秦始皇嬴政手里的那块,而虎符的左边赐给了东君。文献记载并不全,但是在野史上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东郡虎符据说是在秦国时期伪造的,但野史记载秦王嬴政曾经把这快虎符从东君手上夺回赐给了一位姓王的将军。根据虎符上的小篆记载配合着文献查询,这位将军的墓地正好在如今的王家村附近。馆长派我前来探查一二,如果这里真的有那座将军墓,上面就会派遣考古队前来挖掘。看样子,馆长应该是联系了你们前来保护我啊~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易天说着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道。 “之前和周楠试图走出这个村子却没有成功,反而来到了野人山,专家同志应也该尝试过了,要不然不会怎么淡定。”聂言道。 “不,我没有你们胆子怎么大,居然敢闯御龙阵。你们能够把山上迷路的学生带了回来,就凭这一点,我不如你们。”易天谦逊的回答道。 “搞了半天你还是出不去。”徐海斌道恍然大悟道。 第三十章〔 上山 〕 “搞了半天你还是出不去。”徐海斌道恍然大悟道。 虽然嘴上怎么说,但是看到易天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徐海斌抱着头自顾自的走到一边,闭嘴不说话了。而聂言则是疑惑地看着唐笑问道: “什么是御龙阵?” 唐笑沉思着,并没有听清聂言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都在搜索关于东郡虎符的资料。 “抱歉,你刚才在说什么?”唐笑突然意识到聂言刚才好像在和自己说话,思绪一下子乱了,猛地抬头问道。 “之前和周楠试着走出村子,却一直在团团打转,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野人山。刚刚听易先生说,我们走的是御龙阵,御龙阵就是造成这些村民出不去的原因吗?”聂言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御龙阵是什么并不重要,仔细想了想还是先解决眼前问题比较重要。 “御龙阵?易大专家不如详细说说看,这方面我不如你,毕竟你是靠这个吃饭的。还有别在叫我唐少主,直接叫我唐笑。”唐笑其实也不知道御龙阵是什么,他学的是道术,又不是风水学,自然看不出现在的外面有多危险,要不然也不会怎么放心让周楠和聂言出去。 “竹得风其体夭屈,如人之笑。唐笑,真是个好名字。”易天望着唐笑道。 唐笑听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怎么觉得这家伙好像一直在占他便宜。还没等唐笑开口说话,就听易天继续道: “御龙阵,古之兵法六十六阵局,可抵三方敌军,困其入内,逃无可逃。我之所以判断这是御龙阵,依据就是这雨和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御龙阵有相似之处。在我还没来之前,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你们生气也很正常,那些村民之所以拿你们活祭这一点就是那个人所指使。只不过我猜测那人的原意是要村里人送上山上去活祭,而不是你们这些外人。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这些村民斌不敢动我,却把主意打在了你们身上。”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救我们,反而和他们合伙对付我们?”徐海斌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易天一点好感也没有。 “因为我想知道能够保护我的人能力如何?看来你们没有让我失望,真棒。”说着,易天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鼓励道。 真是一个恶趣味的男人......聂言在心里暗暗想着,一直默默站在那里的周楠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当然有,不过你们要配合我才行。仅凭我一己之力,是无法办到的。”易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能不能帮的上你。”唐笑道。 “我之前一直再说啊,你们老是打断我,好过分。”易天笑嘻嘻的做了一个假哭的表情道。 “......”这是在场除了易天本人以外,所有人的心声。 “去野人山,不破那六十六阵局就别想要出去,唐少主我不是一直再和你说,你难道没有听见?”易天见大家都不说话,一脸疑惑地看着唐笑道。 “......易大专家现在天色不适合上山,要不先住一晚,我们准备一下,明早一起上山。”唐笑尴尬道。 “好的,我这就叫村长给你们准备房间,早点休哟~”说着扫了一眼门外的黑影,眯了眯眼睛道。 门外,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只觉得脊背发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冒着雨拼命跑回了自己所在在房间,关上了大门,气喘吁吁的道: “他们明天要上山!” “朱永康你确定吗?”刘健问道。 朱永康点了点头,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 “不仅如此,我跟你们说,那座山上有古墓!!!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机会难得,明天要不然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偷偷去,他们都是大人,应该没什么危险。大不了到时候在出来,让这些大人送我们回去。”朱永康激动道。 “我们不是来给徐崎叫魂的吗?”董瞳瞳疑惑道。 一听到这山里有古墓,朱永康的心思早就不在徐崎身上,看了看董瞳瞳那种天真无邪的脸,想了想道: “是啊!瞳瞳你想想,如果我们现在回去不就半途而废了吗?不如我们明天一大早跟在那些大人都后门,又没啥危险。既可以给徐崎叫魂,又可以去看古墓。这才是真正的户外探险!你难道不想去吗?” 董瞳瞳想了想,觉得朱永康说的有点道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明早出发。 “你确定没危险吗?万一我们也成徐崎那样不就一辈子毁了,你忘了那巨大的脚步声了吗?不是怪物就是野兽!太危险了了,我不同意再去那里冒险。”许明皱眉,态度坚硬道。 “跟在大人的身后应该没什么问题,万一真出事,我们就跑出来,那些大人不会不管我们的。”刘健听到有古墓也很兴奋,赞同道。 在这些学生眼里,他们是小孩子,这些大人救他们就是应该的。从小被家人宠坏,根本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没有‘应不应该’这一词,有的只是利益至上‘要还是不要’。有好人,也有坏人,救和不救,都是一念之间的选择。四人整理好装备,吃了点东西,就爬上炕头睡觉去了。 聂言和徐海斌睡在一个炕头上,两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折腾了一天,聂言一大早开车,接着又冒雨爬上,身体早就吃不消,躺下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徐海斌见聂言睡着,凑近了看着聂言的侧颜,发了一会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打了个哈气,掀开被子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轻纱缥缈,抬眼望去星空璀璨,篝火烧的啪塔啪塔作响,手上端着一碗烈酒,晕乎乎的看着,四周穿着铁甲的士兵。他跪坐在凉席上,手不知为何紧紧的握着,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他这是在哪? “将军,公子醒了!”只见一位身穿长襦,腰束革带,下着短裤,腿扎行縢,足登浅履,头顶右侧绾圆形发髻的男人跪在他的面前道。 他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酒碗,跑向了营区主帐,掀开布帘,就看到床上侧躺一位倾城丽人正想起身。长发捶地,面色苍白,嘴巴发干,宽大的袍子有些凌乱,丽人胸口前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的血迹还未干。 “水。”丽人嗓音嘶哑,轻声道。 他立刻倒了一碗水,走到丽人床边,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来,将他靠进自己的怀里,端着大碗,一点一点喂给丽人,生怕怀里的丽人呛到。 “对不起。”他道。 丽人无力的摇了摇头,泪水划过脸颊,无声的抽泣着。他把他揽在怀里,一直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有他在,一切都结束了。轻轻的把男人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男人的脸他再熟悉不过了,看着那张倾城的脸庞,他惊呼道: “聂言!” 徐海斌猛地睁开了双眼,正好看到近在咫尺的聂言。他还在熟睡,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刚刚是在做梦?徐海斌困意全无,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4点。外面的雨声小了很多,又看了看睡在旁边的聂言,摇了摇头想怎么可能,一定是太累,别瞎想了。 穿好鞋子披了件外套,推开房门打算在外面抽根烟冷静冷静。从外套口袋里拿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直接点上。雨已经小了很多,吐出来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视线,烟雾散去,道路上隐隐约约有个人影。看不清相貌,打着一把红纸伞。在这寂静的村子,显得格外恐怖渗人。徐海斌的烟差点掉了出来,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那打着红纸伞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卧槽,小爷没怎么点背吧!”徐海斌道。又猛地抽了几口烟,把烟扔在地上踩灭后,跑回屋里闷头睡觉。 ..................................................................................... 清晨6点,下着绵绵细雨,无需打伞。几人吃好早饭,由易天带头,前往野人山。为了以防万一,唐笑昨晚把带来的空白符纸全部画完,周楠则是坐在他的身边,和他提起之前谈论的时候,门外有人,应该是那几个学生其中一个。唐笑还是太小看了现在的熊孩子,这几位在他们出发不久后,偷偷地跟在了他们后面。 徐海斌走在泥泞的山路上,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气,聂言侧目问道: “没休息好吗?斌子,我昨晚打呼吵到你了?” “没有的事,小爷我认床哈哈哈。”徐海斌哈哈大笑,不敢直视聂言的眼睛。自从昨晚做了那个梦以后,他莫名其妙的就想离聂言更近一些。就像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孩子王的他,突然想要站在他身边保护他,想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一辈子不分开。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他们亲如兄弟,从未分开过。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娇身冠养。”唐笑道。 “唐笑不是我说,小爷我就是认床怎么了?”徐海斌笑嘻嘻的拍了拍唐笑的肩膀。 “你们感情真好。”走在前面的易天回头道。 “谁和这个大少爷/小矮子感情好!”两人异口同声道。 “雨天走山路很滑,小心点走别玩了。”聂言提醒道。 沿着村长画的地图走,他们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那个被炸了的深坑。走了约莫二个小时,终于来到了爆破现场。周楠在部队里见过爆破,部队那种精准爆破和这个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眼前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山石蹦的到处都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冒出丝丝热气。 “这下面有温泉?”徐海斌探头看着深坑问道。 “大少爷,回去好好学学地理。形成温泉要么火山地貌要么地底有热源。”唐笑道。 “你怎么知道下面没有热源呢?”徐海斌反驳道。 “嗯,挺有意思的。”一旁的易天突然开口道。 “易先生看出什么了吗?”聂言看向易天道。 “村民之前说这里曾出现一条巨蟒被活活炸死,我想这一片应该是这条长虫修仙的地方,也可以说是护墓的神兽。村民把他炸死,自然而然所有阵法都被启动了。”易天一脸无所谓的道,在他看来那些村民就是自作自受。不过这到是帮了他不少忙,省了很多事。从包里掏出一个罗盘,唐笑眼尖,这罗盘一看就是老物件。 易天又拿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上。恭恭敬敬的向四周拜了拜,将三根香插在深坑边上,拿着罗盘退后了三步。这香飘散出的烟雾极其诡异,雨水并没有把香扑灭,反而是越烧越旺,烟雾拔地而起,易天拿着罗盘左看看,右看看,朝着右边的方向走了过去。 “别傻站在那里,快跟上。”易天回头道。 “不愧是盗墓的,手法就是不一样,旧版雷达定位,牛逼。”唐笑推了推眼镜感叹道。 他们走后,没一会儿,后面鬼鬼祟祟跟来了四个人,正是那几个被周楠和聂言带回来的学生。董瞳瞳好奇的看着插在地上的三根香,有一根居然熄灭了。 “刘健,这些大人这是在干嘛?为什么要在这坑边上插香,是要祭拜先祖吗?”董瞳瞳问道。 “封建迷信。”朱永康不屑道,一脚踢断了插在地面上的三根香。 “这里我们居然没来过,你说这座山上真的有古墓吗?”许明看着刘健道。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瞳瞳那个道士昨晚有没有出现在你的梦里?”刘健走到董瞳瞳身边询问道。 董瞳瞳摇了摇头,她对梦里的记忆反而越来越模糊,甚至记不清那名道士嘱咐她的话。 “别耽误时间,快跟上!”刘健见那几个大人越走越远,提醒道。四人喝了点水,急急忙忙沿着前方脚印追了过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以后,原本冒着热气的深坑,散发出大量的黑气,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 第三十一章〔 红纸伞 〕 易天手捧罗盘,原本正常的罗盘,现在指针居然疯狂的旋转着。他停下脚步,捏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见易天停了下来,唐笑好奇的凑到跟前,正好看到罗盘上的指针正在无规律的疯狂转动着,神情一下子变得沉重,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不是我说,你这罗盘是不是坏了?”徐海斌上前看了看,皱眉道。 “极阴之地?”唐笑有些不确认的看向易天问道。 “嗯,看上去有点像呢。”易天非常镇定的道,聂言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极阴之地自然不知道它的可怕。 “原路返回。”周楠建议道。 “再等等。”易天摆了摆手道,徐海斌见二人盯着罗盘看的十分认真,不好打扰,走到周楠和聂言中间,看向周楠问道: “周楠,你知道什么是极阴之地吗?有怎么可怕吗?你看唐笑的的脸都吓白了。” 周楠本来不打算理会徐海斌的,突然发现聂言也在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极阴之地,顾名思义就是阴气聚集最重的地方,在这里的尸体就不会腐烂而且遇到某种情况还极有可能变成僵尸。” “港片里那种一跳一跳的僵尸???”徐海斌惊讶道,脑子一闪而过早上那个打着红纸伞的人影,眼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周楠选择沉默,懒得搭理徐海斌。聂言从包里翻了翻,掏出一包水果糖,又拿了几个巧克力。这是他出门前特意在小区超市里买的小零嘴,爬上吃这个补充体力最好了。 “唐笑休息一会,过来吃点甜的东西,可以补充体力。”聂言道。 易天一听有吃的,收起罗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拿了一个巧克力,撕开包装整个吞了下去。一脸幸福道: “真好吃,我能再吃一个吗?” “我这有很多,别客气尽量吃。”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了更多的糖果,还有各种各样的全是甜食,这家伙是有多爱吃甜的! 五人吃了聂言手上的糖果,又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聂言问道: “极阴之地是不是很危险?还要上去吗?” “如果是我一个人话当然危险,有可能命都断送在那里。但是有了唐少主,那问题就不大,对不对唐少主~。”可能是易天吃了聂言的糖果,对聂言的态度也变了。 “和你说了几遍了,不要叫我唐少主!你别把我捧得怎么高,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如果没有易大专家的配合,对于我来说也是相当危险。”两人互相奉承,听这话的还带有一点讥讽的意思 唐笑抬头看着一脸担心他的周楠,摇了摇头道:“不用,放心我很厉害的。”然后又转向易天道: “走之前你不是插了三根探路香,怎么还能走到极阴之地?” 易天困惑的抓了抓自己稍微有些湿润的头发,想了半天不确定的道: “有可能是被动物踢倒了?” 一听动物,聂言这才注意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太安静了,这座大山太安静了!就连一只鸟叫声都没有! “别紧张,极阴之地有动物出没才奇怪呢。”易天像是看出聂言的顾虑,解释道。 唐笑从包里拿出一捆符纸,非常豪气的在里面翻找着什么,这动作像极了在数人民币。看着唐笑手里的一捆厚厚的符纸,易天眼角抽了抽了,心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有点小羡慕.....他三个月的工资才能买一张中阶符纸,刚扫了一眼,发现唐笑手里拿的全是高阶符纸。 唐笑抽出五张符纸,非常豪迈的发给了他们,自己也留了一张。易天手轻轻抚摸着高阶符纸,有点不舍得用了呢~看来要和唐家这位继承人打好关系才行。 “这是活符,别放在口袋里遮住他,这张符纸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抵挡一次。”唐笑道。 不要被遮住,那只有拿在手上。说来也奇怪,当聂言把活符放在手心时,这张符纸仿佛是有灵气一样散发出微弱的金光,这一幕唐笑看在眼里,黑白分明的双眼有一刹那的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天将罗盘放入包里,又从包里拿出三枚铜钱,上面刻有天元通宝四字。小心翼翼的将纸贴于胸前,手捏三枚铜钱抛向天空,铜钱在上空翻转了几圈后落入泥泞的草地上居然站立了起来!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看的瞠目结舌,唐笑撇撇嘴不说话。易天蹲下,看着铜钱所指的方向,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显示为12:00,掐指算了两下,拿起铜钱站了起来道: “我们原地休息吃点东西在走,等到12:45分的时候在走。” “早走晚走有什么讲究吗?”徐海斌问道。 “别废话,吃东西。”周楠就站在徐海斌身后,冷冷的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火符的原因,以往的徐海斌早就发火了,今天却冷静了下来,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不在搭理周楠。 ........................................................................................................... 山林里,绵绵细雨,闷热潮湿,四位学生走了半天都没找到那几个大人的影子。想着还是顺着脚印回去,可是他们又遇到之前相同的事情,回去的路不见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 “我们是不是又迷路了,会死在这里吗?”董瞳瞳眼角微微发红,声音有些哽咽道。 “那些大人一定就在前面,加快脚步说不定能够跟上。”朱永康焦急道。 “朱永康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如果我们困死在这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许明佝偻着背,眼中充满了怒火道。 “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我们一定会出去的!上次不就是那些大人来救我们吗?如果发现不见,我想搜索队一定会上山上来寻找我们的!装备齐全,有吃有喝,够过几天了。”刘健安慰道。虽然嘴上怎么说着,但是他的心里很明确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救援队上山拯救他们。 “刘健说得对,我们换个心情,不如我们现在给徐崎叫魂吧!”董瞳瞳道。 三人一听才想起来,他们最早来上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拯救徐崎。想着想着许明突然瞪大了双眼,侧耳倾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许明你怎么了?”董瞳瞳发现许明的异样寻问道。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许明颤声道。 “没什么声音,你是说.....?你们等等!”朱永康连忙跑向一棵大树前,用脚狠狠的踹向大树,在树叶晃动的沙沙声结束后,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雨水啪啪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这时他们才发现偌大的山林里,一丝鸟鸣声也没有,甚至连一只小虫子都不见踪影!空间仿佛禁止一样,雨开始变得密集,豆大的雨水砸在脸上,冰冷刺骨。 咚——咚——咚!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缓缓逼近。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把红纸伞,伞下站这一个模糊的身影,瘦的就如同一根电线杆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董瞳瞳回头吓的大声尖叫,想要t逃跑,却发现双腿根本动弹不得。 朱永康直接扔下他们,转身就跑。 “朱永康!你回来!”刘健一脸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兄弟就怎么丢下他们跑了!许明发现董瞳瞳的异样,连忙招呼刘健过来帮忙,架起董瞳瞳朝着朱永康离开的方向玩命跑去。 伞下人影渐渐显出身形,长发捶地,皮肤凹陷干瘪,双眼空洞不见眼珠,干枯的手指紧握红纸伞,明明瘦的如同骷髅一样,每走一步却发出了重物落地的声音。细细看去,双脚扣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环锁,青铜环锁上还刻有密密麻麻的篆文。伞下之人看了看四周,朝着学生离开相反的方向迈着步子离去。 ............................................................................................................. 雨越下越大,易天看着手表,指针正好指向了12:45分。神情变得肃穆起来,拿出包里的罗盘对着站在他不远处的聂言一行人道: “出发。” 指针虽然晃晃悠悠,但就像是有某种力量牵引一样,强行不让指针转动。易天手握的罗盘,原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变得异常的严肃,就连嘻嘻哈哈的唐笑也是如此。周楠更是拔出黑刀,护在他们身边。聂言走在徐海斌的旁边,时刻警惕着四周。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人在呼救,周楠率先反应过来,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唐笑聂言紧跟其后。唯独易天和徐海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见聂言离开,徐海斌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着易天道: “你怎么不去看看?” “我只对死人 感兴趣,那你为何不去,难道是怕我跑了不成?”易天皮笑肉不笑的道。 “小爷我还真是怕你跑了,这荒山野岭的无声无息的想要一些人消失,太容易了。”徐海斌冷冷的道。 聂言跑着,突然发现徐海斌没有跟来,偏头看去,发现他正在和易天聊着什么。没有多想继续跑着。跑了一会儿就发现唐笑和周楠站在前方一动不动。聂言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董瞳瞳跌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搂着昏迷不醒的刘健,叫着救命。而另外两人不却见踪影,这些学生什么时候跟来的! 第三十二章〔 九窍玉 〕 董瞳瞳紧紧的搂着昏迷不醒的刘健哭的稀里哗啦,周楠想上去拉开她,却发现这小姑娘的手臂犹如千金巨石一般沉重,拍了拍她的肩膀,毫无反应。 “董瞳瞳,董瞳瞳!”周楠试着唤醒她,凑近一看才发现,董瞳瞳的眼睛像是涂了一层薄蜡,眼角附近泪水不停的流着。周楠暗道不好,抬头发现唐笑已经站在他的身边。只见唐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一个类似针线包一样的小袋子,拿出一根银针,对着董瞳瞳耳朵后面的穴位扎去。 针头没入皮肤,董瞳瞳嘴巴涨大,手臂上的力道瞬间轻了许多,周楠见状一把拽出刘健。 “咳——咳——咳。”她的喉咙发出干咳的声音,像是一口气上不来一样。唐笑皱着眉头抽出银针,董瞳瞳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聂言跑了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用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盖瓶盖让她漱漱嘴。董瞳瞳的双眸已经恢复清明,难受的捂着胃部,这才发现她刚才吐出来的居然是类似人类头发一样的东西,一坨一坨缠绕在一起,忍不住用手指扣嗓子,又干呕了一会。 唐笑蹲下 身 子,屏气凝神开了慧眼。仔细打量发现刘健的三魂七魄少的只剩下一魂一魄,这怎么可能!周楠见董瞳瞳稍微缓过来一点,站起身子,走到董瞳瞳的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道: “好点了吗?” “嗯!”董瞳瞳艰难的点了点头道。 “不是让你们在村子里待着,为何又要山上?”唐笑有些气愤道。他搞不明白,这些孩子不要命的往山上跑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我们就想跟在你们的后面去看看古墓......你们是大人,难道不应该保护我们吗?”董瞳瞳越说越委屈,她认为,刘健他们出事都是因为这些大人没有及时出现保护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自身的问题。 “谁告诉你们我们要找古墓的?”唐笑真的是被这个小姑娘的想法气乐了,什么叫我们应该保护他们? “朱永康说你们要寻古墓,我们就想跟过来看看,顺便还可以给徐崎叫魂。”董瞳瞳理直气壮的道。 “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另外两个人呢?”唐笑揉着眉心头疼道。 一提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董瞳瞳吓得浑身直哆嗦,蜷缩在一起,不敢说话了。聂言见唐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不理解他为何这样,想了想道: “小妹妹别怕,告诉大哥哥刚才发生了什么?” 董瞳瞳像是被安抚了一样,扑进聂言的怀里哇哇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聂言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背,等她稍微好一点,这才道: “没事了,没事了。” 董瞳瞳哽咽着,喘了几口气诉说道: “我们原本是跟着你们的脚印走的,自从去了那个大坑朱永康踢断了那几根香以后,怪事就开始发生了。先是找不到你们的脚印,想着放弃还是回去算了,可又发现发回去的路不见了!我们都很怕,不想死在这深山里,于是就继续走。有鬼!有鬼跟着我们!朱永康居然丢下我们跑了,还好许明和刘健过来架着我一起跑。跑了很久,那鬼没有追上来,许明说要去找朱永康,就在也没回来。 我和刘健等的也不是办法,我就提议与其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等,还不如给徐崎招魂。刘健考虑了很久才答应了我的请求,然后我就按照那个道士在梦里教我的方法给徐崎招魂......”。说着说着董瞳瞳停了下来。 唐笑越听越觉得离谱,极阴之地招魂?!这些学生读书读傻了?还是活够了! “啊呀,原来我的探路香是被你们踢断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易天和徐海斌走了过来。 “探路香?很重要吗?”董瞳瞳问道。 “嗯,很重要。”易天笑着道。瞥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刘健,然后对着唐笑道: “魂没了?” 唐笑点了点头,看向董瞳瞳道:“见鬼?什么样的鬼?” “红纸伞!那鬼打着红纸伞,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巨响,极瘦无比!”董瞳瞳激动道。 站在不远处的徐海斌一听红纸伞,心不由得一惊,诧异的看着董瞳瞳,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鬼既然没有追上你们,这小子的魂魄是怎么没的?把你们招魂的经过告诉我们。”唐笑冷冷的道。 “那道士说,只要把徐崎常用的物品带着,诚心的呼唤着徐崎的名字,魂魄就会回到这件物品中。我们呼唤着徐崎的名字,不知为何好像听到了铃铛的声音,然后我就很困,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要带走刘健,我就紧紧抱着刘健,接下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说着,董瞳瞳从冲锋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了唐笑。 “九窍玉!你们从哪里搞来的?”唐笑捧着一个类似柱状的玉石惊呼道。 一听是九窍玉,易天来了兴趣,凑近了看了看道: “还真是九窍玉,有点像是鼻塞呢。” “什么是九窍玉?”聂言好奇的问道。 “所谓“九窍”,是指人的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两个耳孔,一个嘴,以及生 殖 器 和 肛 门。九窍玉塞源于这样一种种信念:“金玉在九空与,则死人为之不朽”。算是个稀罕玩意,不过阴气及重,小朋友还是不要把玩这类玉石比较好。”易天解释道。 “这个玉柱子是在徐崎宿舍枕头下面发现的,刘健说这玉石徐崎天天睡觉都要用白布细细磋磨,所以我们就把他带来了。” “可爱的小姐,请问你知道他是从哪搞来的吗?”易天非常绅士的道,配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对董瞳瞳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着极大的杀伤力。董瞳瞳被他说得红了脸,羞涩的道: “对不起,我不太清楚。” 徐海斌盯着那个玉柱,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眼熟,他想起来了!这玉柱他也有一个,不过早就被他扔的不知道放哪去了!这玉柱奶奶以前给过他一个! “这玉柱很邪吗?”徐海斌小声问着唐笑道。 “邪,长久携带不仅运气不好,还容易招惹邪祟。这玩意丢的越远越好,怎么?大少爷你别告诉我,你也有一个。”唐笑斜着眼道。 “哈哈哈哈......小爷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徐海斌尴尬的笑了笑道。 “请问,刘健会像徐崎一样吗?”董瞳瞳问道。 “你很希望他出事?”周楠道。 “才没有!我们都是好朋友,一起怎么来的就要怎么回去!”董瞳瞳有些生气道。 “时间不多了唐少主,你也知道寻路是很难的,出发吧~”易天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唐笑道。 “这小姑娘怎么办?带着太危险了。”徐海斌道。 “大少爷还会怜香惜玉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才叫危险。真是没事找事,周楠你照顾下刘健,那这小姑娘就交给你照顾了大少爷。”唐笑道。 周楠直接把背包背与胸前,然后一把背起刘建点了点头。徐海斌十分不情愿的走在董瞳瞳身边,聂言和易天走在了最前面。 ................................................................................................................ 山路越来越陡峭,周楠背的有些吃力,走路都有些不稳。聂言学着周楠把包背在前面,然后接过刘健背在自己身后,周楠则是在后面推着他,免得他中心不稳摔下去。 “叮铃——叮铃——叮铃......”靡靡之音声如洪钟,心不由一颤。唐笑时刻都在警惕着四周,猛地听到铃声,暗道不好。身后的董瞳瞳大叫道:“就是这个声音!哇!” 伴随着铃声,细细听去居然还听到了沙沙之声,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 “蛇!好多蛇!”站在徐海斌身边的董瞳瞳尖叫道。一听声音,回头一看发现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白蛇,正在像他们爬了过来。 “快跑!”唐笑急道! “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了!”董瞳瞳惊呼道!徐海斌这才发现贴在衣服上的活符正在快速燃烧,不只是他,所有人的符纸都在自燃! “这是虬褫!别看它的眼睛!徐海斌那小姑娘被迷了!你抱着她跑!活符只能抵挡一此,别发呆了!快跑!”唐笑几乎是用吼的道。 徐海斌虽然不知道虬褫是什么,但见唐笑如此紧张,二话不说横抱起董瞳瞳,朝着前方跑去。 易天边跑边翻着背包,最后终于拿出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装着褐黄色的粉末,想也没想打开瓶盖,直接朝着身后扔去。瓶子落地的一瞬间,粉末溅起,搀合着雨水,迅速蔓延开来,味道十分刺鼻。 这是硫磺! 第三十三章〔 虬褫 〕 粉末四溅,搀合着雨水,迅速蔓延开来,味道十分刺鼻,这是硫磺!唐笑诧异的看着易天,这个盗墓的怎么会带硫磺上山?他知道这里有虬褫!硫磺的味道十分刺鼻,虽不溶于雨水对人并没有太大危害,但对于蛇来说却是十分致命。虬褫是蛇非蛇,用硫磺对付会有效果吗? 聂言背着刘健,跑的膝盖有些发疼,但一想到身后密密麻麻的白蛇,咬着牙加快了速度,也幸亏周楠在后面扶着,要不然他早就因为这泥泞的山路滑到了。 身后的声音渐渐疏远,易天回头望去发现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白雾,白雾中还弥漫着硫磺的味道,那群虬褫停在原地,吐着蛇信子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若影若现。唐笑见易天回头,刚想提醒他不要看虬褫的眼睛,却发现易天看上去有些奇怪。 “怎么了?”唐笑问道。 “不对劲。”易天皱眉道,他有些想不通这些虬褫为什么没有追上来。硫磺只是缓兵之计,对这种修仙的畜生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这白雾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雨居然停了! 唐笑也发现到这白雾来的蹊跷,虬褫好像十分惧怕这里并没有追来,能让虬褫惧怕的到底是是什么?在细细看去,那群虬褫居然退了回去,白雾弥漫,已经看不见它们的身影。 “怎么停下来了?”徐海斌气喘吁吁的将董瞳瞳放下道,见四周的白雾,心中不由的想到女校地下那诡异的迷雾,不会怎么巧吧! “聂言周楠,先停下来!”唐笑道。 聂言会意,将刘健也放了下来。晃 动 身 子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说实话背着人跑山路,他身体还真的吃不消,看来等回到局里要加强锻炼才行。 “刚才那是什么呀?白蛇,白娘子?”徐海斌看着气氛有些沉重,想着法子开个玩笑缓解气氛道。 “那是虬褫,虬褫十分稀奇能遇见一条都可以去买彩票中大奖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怎么多条,这里难道量产虬褫?” “虬褫,那些白蛇的学名叫虬褫吗?”聂言问道。 “嗯,全身为白色,蛇身较细,蛇信为黑色常在聚阴池修炼。畜生修仙实则不易,不能再往前走下去了,我们原路返回。”易天冷冷的道。 “为什么不能继续走下去?不是我说,原路返回不就等着往蛇嘴里送外卖吗?”徐海斌趁着停下来,猛喝了几口水道。 “大哥哥,那些蛇为什么要追我们?”坐在地上的董瞳瞳看着徐海斌问道。 “额.....唐笑你来解释。”徐海斌怎么会知道为什么,看着唐笑道。 一听董瞳瞳的声音,唐笑这才回想起这小姑娘被虬褫迷了,腿无法动弹。又回想起她之前眼睛上附着的白蜡,心中瞬间没了底气。这里的冤孽不好对付,而且不止一种!唐笑想了想,又掏出针线包,抽出银针,走到董瞳瞳的身边,找准穴位扎了下去。董瞳瞳闷哼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抬起,放下,竟有了知觉!太神奇了! “大哥哥你是中医吗?还厉害!”董瞳瞳十分崇拜的看着唐笑道。 唐笑只是笑了笑道:“你之前听到的铃声和刚才的声音一样吗?” 董瞳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是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易天不知何时走到了唐笑的身边,看着董瞳瞳道。 “你这家伙走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唐笑突然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刚才紧张过度,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易天笑着看着他,揉了揉唐笑有些凌乱的头发,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 “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我觉得那铃声就像是有人手动在摇一样,声音时大时小,时快时慢,那些白蛇好像就是被这铃声控制一样。”董瞳瞳有些不确定的道。 “你能听出来!?”这一点唐笑和易天早就发现了,但是普通人是不可能听出来的。易天上下打量着董瞳瞳,又看了看躺在不远处丢了魂的刘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微微勾起,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控制虬褫追赶我们?那目的又是什么?为何又不继续追赶?” 聂言一连提出了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却又十分关键。 “所以我才说要原路返回,不要随随便便踏进未知的危险领域,否则很有可能会万劫不复。”易天做事十分理性,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这雾越来越大,雨也停了,我们还能找回原来的路吗?”徐海斌担忧道,不是他胆子小,他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倒我了。”易天苦笑道,这里阴阳混乱,他还真没那个本事找回原来的路,看着唐笑又道: “唐少主可以什么法子找回原来的路?” “没有.......专业不对口,搞不定。”笑话,你个盗墓的都搞不定的事情,他一个修道之人怎么搞定。 “大哥哥,如何才能让刘健醒来,要给他叫魂吗?”董瞳瞳插嘴道。 “去找那个摇铃铛的人,这小子的魂魄被收走了。我们往前走,大家都小心一点。”唐笑道。 唐笑的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周楠见聂言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一把背起了刘健,聂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周楠。周楠道: “局里发的灵符和匕首你带了吗?” “都来了!”聂言点了点头道。 “嗯,如果有什么危险,不要管我,直接把灵符扔出去即可。”周楠道。 “好!”聂言十分理解周楠的意思,自己如果在危险的情况下凑上去只会给对方找麻烦。 “小姑娘,你另外两个同学怎么办?”徐海斌突然想到,和董瞳瞳一起山上的还有许明和朱永康,野人山十分危险,这两个人估计凶多吉少。 董瞳瞳低下了头,说句心里话,她其实根本不在乎朱永康的死活,如果不是他,她早就回家舒舒服服洗个澡睡觉了。看着自己狼狈模样,撇了撇小嘴,不说话。 “这山上没有信号,根本联系不上搜救队,你们这些熊孩子放着好好的学不上,非要来山里探险,出事的话家里人该有多担心。一次接受过教训可以原谅,又跑来那是什么,作死?”唐笑看上去十分生气。聂言其实很不理解唐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直到后来他从周楠口中得知唐笑小时候的事情。对于一个从出生就被关在深宅大院上不了学的人来说,拼命的想要摆脱家族束缚获得自由,那真是非常奢侈的事情,难怪唐笑当时那么生气。 “对不起!”董瞳瞳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唐笑少说两句,别耽误时间,快走吧!”徐海斌有些看不下去,打岔道。 唐笑冷哼一声,一行人警戒着四周,小心翼翼的向前方走去。 .................................................................................................................... 易天拿着罗盘,沿着指针的方向,向前走去。幽静的山林里,白雾弥漫能见度不足十米。聂言的手心里全是汗,望着不远处的白雾,心脏砰砰直跳。隐隐约约突然发现一个模糊的轮廓吓得啊的叫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徐海斌就在聂言身边,听聂言一叫,心不由得一惊。 “前面有个东西!”聂言指着前方白雾道。 “哪呢?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徐海斌伸长脖子,除了白雾什么也看不清。 唐笑回头诧异的看着聂言,他的天眼一直开着,自然也看到了前方的‘ 东 西 ’。普通人根本无法不清,又回想起他在女校掷符的场景,聂言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大家小心,易天你和我去看。”唐笑对着易天道。从包里捏出三张符纸护在胸前,易天则是从包里掏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尺。 “量天尺!”唐笑道,这家伙怎么会有传说中的古代奇门兵刃。 “唐少主好眼力,正是量天尺。”易天一边走着,一边用指尖划过量天尺的中线位置。 两人不再说话,走到那模糊的轮廓,倒吸一口冷气。白雾散去,地上半跪着一具风化的干尸,身披战甲,手握长戈。这地方怎么潮湿怎么会有干尸存在! “唐笑,你们看见了什么!”徐海斌大声喊道。 “你们过来吧,没什么危险。”唐笑回复道。 聂言等人一路小跑过来,见这半跪的干尸也是吓了一跳。尤其是徐海斌,张大了嘴巴,现实和梦境重叠,那战甲和长戈在他的梦见里出现过!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御龙阵,六十六阵局其中一个,我们这是来到了将军墓的阵眼附近”易天冷冷的道。 “我以外那只是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唐笑眼神阴霾,面色铁青道。 第三十四章〔 敲门砖 〕 “我以为那只是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唐笑眼神阴霾,面色铁青道。 传说秦朝早期有一名自称是仙人羡门徒弟的道士,献上三方三天煞,六十六阵法给予始皇帝嬴政。始皇帝大喜,赐名道法为御龙阵。御龙阵可困敌三千,也可用于防止盗墓贼进入墓室。御龙阵极其残忍,需要六十六名极其忠诚的御林军士由道士做法,站在六十六阵眼中。这六十六名军士不入轮回不入黄土,永生永世都要护在这里保护墓中之人。 这墓主人是谁?除了始皇帝以外又有谁能享受此种待遇? 唐笑之所以脸色铁青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御龙阵被证实真的存在,那么一旦阵法开启,别说走出这座山,能活下去都是祖师爷保佑。 “这个该不会是....干尸吧?”徐海斌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过木乃伊吗?”易天原本笑嘻嘻的脸突然变得极其严肃道。 “听过但那东西不是在西方吗?法老什么的.....小爷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徐海斌道。 “都是些不入轮回的可怜人,这里的阵法被破了。还真是幸运呢~如果我们硬闯进入此地,多半是九死一生。”易天捏着下巴道。 聂言眨了眨眼睛,他总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把他们带入这里一样。对上那具干尸的眼睛,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他在看自己? “谁怎么有本事破了这里的阵法?”唐笑把眼镜拿了下来,用衣角擦了擦上面的雾气道。 “可能是先前来到这里的前辈。”易天道。 “你是你说已经有人比我们先到这里了?卧槽,一人独闯野人山!”徐海斌惊呼道。 “前辈?那个让村名祭祀的道士,易大专家你知道他的名号是什么吗?”唐笑道。 “这我还真不清楚,我刚来的时候那道士已经上山了,再也没有下来过。能够那么顺利的来到墓的中心区域,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携带了敲门砖。”易天想到这里,从包里翻出一个红布包裹的漆雕楼花的锦盒。又翻出来一双白色丝质手套,带上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神似老虎的玉石。玉石整体漆黑,散发出丝丝寒气,只有虎头,后面的身子像是被故意截掉一样。 “东郡虎符!你就怎么把它放包里?!易大专家你的心是有多大!”唐笑眼角,何等珍贵的文物就被这小子随意的放在包里,拿个破盒子装着。 “虽然是半块虎符,但是及不上敲门砖,我想如果那位前辈给力一点,我们往前面走应该没什么危险。”易天没有理会唐笑的炸毛,反而手捧着这半块虎符,沉思着。 “大哥哥,什么是敲门砖?”董瞳瞳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这具干尸,反而是对敲门砖十分有兴趣。 易天正在沉思,没有理会董瞳瞳。董瞳瞳又看向唐笑,甜甜一笑道: “大哥哥,能告诉我吗?” 唐笑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的小孩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无奈解释道: “敲门砖是古代“并葬法”的一种介质。在古代,相当部分的夫妻不能同终,从而诞生了复杂墓局中的“敲门砖”,即“先卒入殿,后卒续缘”的钥匙。自汉代伊始,一些贵族、官宦阶级,往往在生前,就已经为自己建好了坟墓,且设置好了复杂的墓葬阵法或防盗墓局,如果自己死了而妻妾未死,便会留给生前宠爱的妻妾一块“敲门砖”,以此让这些妻妾能够在死后顺利的与自己并葬,而不触动那些邪门歪道的阵局。换句话说,这所谓的“敲门砖”,就是那些复杂阵局的“后门”。想要硬闯将军墓,即使你有他生前的半块虎符也是于是无补。没这敲门砖,那只有陪葬的份。” “原来敲门砖怎么重要,大哥哥我有些困惑可以说出来吗?”董瞳瞳看上去纯真无邪,配上一旁半跪的干尸,显得又是那么诡异至极。聂言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 “你说。”唐笑也很些什么。 “大哥哥,你们说的那个道士会不会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那名道士。”董瞳瞳道。 说完,不仅是唐笑看着他,就连沉思的易天张着嘴巴怪异的看着董瞳瞳。唯独徐海斌把聂言拉到一边,与董瞳瞳保持一定的距离。聂言不解的看着徐海斌,徐海斌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 “我奶奶前一段时间很不对劲,就好像在和谁说话一样。后来从楼梯上摔下去居然毫发无伤!总是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后来又开始闹,说徐崎会出事。一开始我们都没当一回事,直到徐崎出事我老爸才把我叫回去。” “有这事?后来呢!”聂言道。 “老太太说只有我到徐崎出事的地方叫魂才能救他,我老爸不让我参与这些事,没想到绕来绕去居然来到了这里!你说巧不巧!”徐海斌不想隐瞒聂言,给他听。 “我的天,你不早说!万一遇到危险该怎么办!”聂言担心的看着徐海斌。叫魂?不知是敌是友,那个叫董瞳瞳的小姑娘一直在那说着叫魂,叫的不就是徐崎的魂魄吗?! “我.....我爸让我办件事,你猜是什么?”徐海斌压低了声音道。 “如果是什么秘密的事情你还是别说了,斌子无论做什么,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么!”聂言绷着个脸非常严肃道。 “我们两个谁跟谁,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我绝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因为你是我......。”说着说着,看着聂言正在非常认真的看着自己,徐海斌脑中画面一闪,梦又与现实重合在了一起。 “子池.....”徐海斌喃喃道。 “什么?”聂言弯着头一脸迷惑道。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徐海斌突然有一种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的错觉,揉了揉眼睛又道: “估计没休息好,你听我说。我老爸让我去调查一人,你猜猜是谁?” “谁?”聂言道。 “二室主任,王柏川。”徐海斌道。 “叔叔怎么会知道王主任?!调查王主任干什么?”聂言道。 “这就是所有问题的关键!我们被派到菘塔山也就是野人山度假这事并不是局长批下来的,而是王主任找到周楠过来通知我们的。大雨,王家村,诅咒,上山,还有那个叫易天的盗墓贼!保护他?开玩笑!如果真的要保护什么专家同志,局里应该早就会下发通知。你看易天和唐笑那熟悉的样子,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吗?所以我才让你小心唐笑!这里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巧了,不是里应外合是什么?”徐海斌在聂言耳边嘀咕道。 听徐海斌怎么一说,聂言皱眉想了想确实如此。但还是有一点觉得很奇怪,那个茅道长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边,易天上下打量着董瞳瞳,回忆着这小丫头之前说过的话。做梦,叫魂,道士?难道那位前辈有入梦的能力?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那位大能修得此等道法。他看了看唐笑问道: “唐少主可曾听说过入梦之类的道法?” 唐笑摇了摇道:“不曾。呼风唤雨之类的传说到是听过许多,入梦还是第一次听说。” “大哥哥认识道长?”董瞳瞳向前一步,抬头望着唐笑道。 “你为何想一直提他?”周楠走到唐笑身边,挡在了他的前面问道。 “咦~”董瞳瞳撇过头,食指放在嘴边笑着看着躲在周楠身后的唐笑,又看了看周楠道: “不能提吗?” 周楠看着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心中的提防瞬更深,这小丫头有问题。 “小姑娘,你是谁?”唐笑拉开周楠,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冷冷的道。 “我是董瞳瞳呀,大哥哥为什么要怎么问?”董瞳瞳眨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唐笑道。 “天快黑了,我们是继续走还是原地扎营?”易天忽然道。 白雾终究是没有散去,前方还不知有什么危险在等待着他们。朦朦胧胧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不能再走了。 “扎营!”唐笑不再理会董瞳瞳,对着易天和周楠道。怎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不相信这小姑娘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 他们只带了两个帐篷,原本打算二人睡一个帐篷,另外一个人轮换着守夜。可谁知冒出来一群学生,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没办法,聂言把自己的帐篷让了出来,让董瞳瞳和那个丢了魂的刘健待在一起,周楠在边上看着,他和徐海斌在外面守夜,唐笑则是和易天睡在了一个帐篷里。 夜晚白雾更是浓密,篝火点燃,白雾化作一滴滴小水珠滴落了下来。聂言坐在地上拿着一个木棍翻动着篝火,徐海斌则是无精打采的看着不远处半蹲在那的干尸。 “言言,之前那个盗墓的说他们都是不入轮回的可怜人,你说他的魂魄会不会在四周看着我们?”徐海斌道。 “可能吧。”聂言淡淡的道,火光映衬在他的脸上,一向给人一种温柔感觉的聂言,变得十分陌生。 “怎么了?”发现徐海斌正在看在即,聂言转过身看着他道。 “聂言,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徐海斌非常认真的道。 篝火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聂言睁大了眼睛久久不语。扑通——扑通——扑通,仿佛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我不知道。”许久聂言低下了头道。最近他一直被奇怪的梦折磨的萎靡不振,甚至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现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是女校案件结束以后当晚就开始了。 “如果我说.....”徐海斌话还没说完,周楠猛地从帐篷跑了出来道: “不好了!董瞳瞳和刘健不见了!” 听到动静,原本躺在睡袋的唐笑和易天也跑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们两个就在外面!根本没有人出来!”聂言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道。 “原本坐在她的旁边,见她入睡俺也没有放松警惕。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头晕晕的,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不见了!”周楠道。 “那小姑娘果然有问题,可是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呀!”唐笑早就觉得这小姑娘有问题,所以才让周楠守在身边监视她。一个普通人平白无故的带着另外一个消失,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易天突然想到什么,跑进帐篷里,拿着他的背包又跑了出来。将背包一股脑的全部倒了出来,原本红布包裹的漆雕锦盒不见了! 东郡虎符不见了!这包就放在他的枕边!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易天你别告诉我虎符不见了!”唐笑惊讶道。 易天蹲在地上,摸索着背包底部,抬头望向唐笑道: “借我一把刀。” 唐笑连忙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局里发的匕首给易天,易天眼前一亮,急着拿着匕首刺入背包底部,瞬间划开了一个口子,手一伸掏出来一块脏兮兮的玉石,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还好还好!”易天拍拍胸部一副受惊的样子。 唐笑蹲了下来,伸头看向那块脏兮兮看不出形状的玉石道: “原来真正的虎符被你藏这里了,你那锦盒里放的是仿品?做的真像,我都看走眼了。”唐笑道。 “看来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进入将军墓怎么简单,有意思,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易天握紧虎符仰天大笑道。 第三十五章〔 执念 〕 “看来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进入将军墓怎么简单,有意思,哈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易天握紧虎符仰天大笑道。 在这诡异的环境下,笑声显得是那么瘆人。听的人心头一颤,怪异的看着易天,像看疯子一样。 “易大专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唐笑道。 易天把这脏兮兮的玉石放进了衣服内侧的口袋里,站起身子回复道: “我之前说过有位前辈先来了一步,看来还有另外一批人来到了这里。唐少主,替我向王柏川前辈问好。如果不是你们过来帮我一把,估计....”易天抿嘴一笑,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理解他的意思——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他提起王柏川,聂言想到了徐海斌之前说过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站在易天旁边的唐笑,这两人之前真的认识吗?怎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那小丫头不是人类?”徐海斌至今还没弄明白,董瞳瞳到底是如何从众人眼皮下消失的。易天包里的锦盒不见了,也就是话那小丫头的目的是东郡虎符?看着笑眯眯的易天,徐海斌认为此人一定不简单,小心为妙。 “身上没有死气也没有灵气,就是一个普通人。那小姑娘眼白上那层白色的蜡不像是被虬褫迷了形成的,我之前施针的时候就应该注意的,她吐出来的呕吐物好像是一坨头发。”唐笑推了推眼镜道。 “头发?我还以为虬褫在她的肚子里产卵了。”易天无所谓的道。 被这两人说的徐海斌和聂言只觉得胃部有些翻江倒海,周楠道: “会不会是被上身了?” “也有可能,早知道就摸下那丫头的脉搏了,哎~不能睡了,谁知道一会儿还会蹦出来什么东西。”唐笑揉了揉脸蛋道。 “不睡觉明天怎么熬.....”徐海斌现在已经困得不行了,走了一天的山路,又守夜,有点撑不住。 确实如此,明天还不知道遇到什么,如果体力跟不上,很有可能会送命。唐笑想了想道: “我刚才和易天睡了一会,聂言你和徐海斌先去睡觉,周楠你和我留下来守夜,易大专家麻烦你辛苦一趟,和聂言他们一个帐篷。” 唐笑的意思聂言理解,他和徐海斌都不懂如何对付邪祟,有个这方面的专家陪着,睡得也安心。 易天点头,徐海斌最新躺进了睡袋呼呼大睡,聂言无奈的看着他的好兄弟。易天从包里掏出一纸笔和一个线装的牛皮本子道: “你们先睡,我写点东西。” 聂言点了点头躺进睡袋沉沉睡去。 ................................................................................................................................ 一夜无话,第二天。 周楠和唐笑是最后一批睡觉的,当周楠醒来的时候发现唐笑居然卷着睡袋紧贴着自己。他的眼镜不知道被他踢到哪去了,看着这样安静的唐笑,周楠的耳机微微发红。 “睡得如何?”身旁突然有人说话,周楠猛地坐了起来,发现易天正蹲在他的身边,神秘兮兮的看着他和唐笑。 “你没睡?”周楠问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无声无息。 “睡了,不过睡得不踏实就醒了。”易天道。 “怎么了?”唐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想要找眼镜,易天捡起地上的眼镜递给唐笑。 “外面的白雾散了。”易天道。 “散了!”唐笑一下子振奋起来,雾散就意味着御龙阵的阵法破的差不多了! 二话不说,连忙起身收拾东西走了出来。果然外面的白雾已经散去,雨也停了,久违的的阳光照射在脸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唐笑、周楠你们醒了,我拆开了几袋自热包装食品,你们趁热吃。”聂言一边和徐海斌收起帐篷一边道。 收拾好帐篷和行李后,唐笑和周楠快速吃完,然后将垃圾打包带走。易天掏出罗盘,指针正常,没有乱转的现象,也就是说这里的阴阳已经平衡,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几人背上行李,还是由易天和唐笑带队,小心翼翼的走着。期间唐笑侥幸的想着,如果那位前辈把所有阵法都破解了,他们就没有必要保护易天,说不定村民身上的诅咒也可以解除,要不就怎么回去?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易天停了下来,不远处跪着一个手握长戈的干尸,唐笑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之前他们生篝火还残留的痕迹!他们这是又回来了!!! “不可能!难道说?”唐笑惊呼,抢过易天手上的罗盘,来回晃动,罗盘的指针朝着一个方向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这里的阵法没有被破掉!”易天冷冷的道,他们至始至终都被困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白雾根本就没有散去,他们一直在这里绕圈。 “我们一直在这里兜圈子?”徐海斌道。看向不远处的干尸,总觉得那个干尸好像随时会站起来一样。唐笑冷汗直冒,他感觉不到这里的阴气,却无缘无故被困于此地。 从包里拿出一叠黄符,全部都没写满了。他当时脑子怎么想的,居然不留几张空白的也好应对突发状况。 “碰——碰——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徐海斌回头一看发现一个干瘦干瘦的长发怪物,正在打着一把红纸伞向他们走了过来。 “唐......唐笑!有情况!”徐海斌可不管三七二一,拉着聂言就跑。 “妈呀!”唐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周楠拉着向前跑去,这冤孽为何一点阴气都没有!难道是个人?! “周楠你先放开我。”唐笑挣脱了周楠,转身向回跑去。 红纸伞下,瘦的犹如皮包骨的‘怪人’脚踝上带着称重的青铜巨锁。‘怪人’一直注视着徐海斌,一步一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徐海斌不知为何原本慌张的心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怪人’抬起干枯的手指,徐海斌只觉得眼睛一花,一梦黄粱。 他穿着铠甲站在烽火台上,身后都是他的兄弟。他抬起长剑厉身道: “杀!” 紧接着狼烟四起,杀敌声响彻云霄。有一个执念一直支撑着他,再快点,再快一点,那人还在等他。他越杀越勇,甚至杀红了眼。前面就是阿方宫,所过之处必是血流成河。 大太监赵高率领御林军士死守与阿房宫前殿,赵高尖声道: “大胆!阿房宫前尔等小人也敢在此撒野,速速退下!” “阉人,我大秦江山就是败在你们的手里!废扶苏太子,立胡亥为帝违背天道!”他再说什么? “陛下乃德高三皇,功过五帝,天道又如何!王将军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的心思,公子池入了陛下的药助陛下飞升乃是他的荣幸,你尽敢在此破坏,带兵攻入宫中莫不是要造反!告诉你也无妨,你来的已经太迟了!”赵高挥舞着衣袖,潜伏在四周的弓箭手立刻准备就绪,拉起弓弩瞄准了他和他的部下。 “哈哈哈哈,秦王暴政,剥削百姓,求仙问药哪一点不值得去推翻!”他笑了,眼角的泪水伴随着鲜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人!没等到! 嗖嗖嗖,箭雨落下,万箭穿心。 一个人的执念到底有多深?死又如何,那就喝了这碗孟婆汤来世再去寻他。长生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孤苦不入轮回,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将军!”那人道。 “何苦呢?”那人停顿了一下又道。 胸口插着数只毒箭,疼的已经视线模糊。再后来的的事情,他已经没印象了。只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上空,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无能为力。 那人带着他的尸体杀出了一条血路,像是根本不在乎生死一样,来到那名妖道面前跪了下来。 “道长,您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办到了,请您救救将军!”那人连磕三头恳求道。 香炉前,妖道手握龟甲壳晃了晃道:“救可以,就看你们将军愿不愿意醒来。” 妖道放下龟甲壳,从重提了拿出一把红纸伞递给那人道: “我有一个长生的法子,和高仙人那种极端的法子不同,你可愿意尝试。” “我愿意!只要将军能够醒来,我什么都愿意!” ‘别答应他!他就是个江湖骗子!’飘在半空中,他穿居然穿过了那人的身子! “将这件宝物放在将军的嘴巴里,贫道需要对你们将军极其忠诚的六十六个愿意为他守陵的军士。只需半月,你打着这把红纸伞为他叫魂即可苏醒。”妖道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珠子。珠子好似珍珠却透着翡翠的绿,那人接过珠子道: “将军真的会醒来吗?” “会的,只要你按照贫道的法子来,将军一定会苏醒。”妖道回答。 第三十六章〔 交错的空间 〕 他就怎么看着自己的身子被放入棺材中,嘴巴里塞着那妖道给的珠子,又将自己的九窍用玉石堵死。 “贫道现在做法会封了你的生魂,带上这个你的魂魄就不会离体。”妖道的药童拿来一对金色刻满小篆的巨锁。巨锁足有千斤重,戴在脚腕上根本不可能走路! “将军真的会醒来吗?”那人又问道。 “会,只是时间的问题。”妖道回答。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却想不起那人的名字。看着那人戴上沉重的巨锁,不知为何他的心抽痛了一下。我这是怎么了?他是谁? “徐海斌!徐海斌!徐海斌!”啪的一响,左脸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意识渐渐清醒面前赫然是易天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我就说打一巴掌就清醒了你还不信,怎么高级的福禄用了多可惜。”易天对着身边的唐笑道。聂言见徐海斌清醒,立刻跑到他的身边焦急道: “斌子你没事吧!刚才怎么突然一动不动!” 环顾四周,白雾散去,他们已经离开扎营的地方很久了,刚才的一切是幻觉?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打着红纸伞的人?”徐海斌手捂着左半边脸,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就在刚才他被这个臭盗墓的打了一巴掌! “易天!”徐海斌咬牙切齿的看着易天说道。 “嘻嘻嘻,我这可是在救你。你看你刚才那傻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丢了魂。”易天满脸不在乎的道,好像打人的不是他一样。 “我们刚才不是又回到昨晚扎营的地方了吗?有个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打着红纸伞的怪人你们没看见?唐笑你别告诉我你也没看见。”徐海斌质问道。 “没呀,我们这一路走的都很顺利,并没有碰到什么邪祟。到是你,发什么神经,走着走着就不动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唐笑道。 徐海斌不敢相信转头看向聂言,聂言冲他点了点头,证实了唐笑说的都是真的。 “大少爷你是没休息好吗?我和易大专家一直注意着周围并没有什么邪祟,就连一丝阴气也很少。你看这天气,在听树上鸟儿的叫声,我们已经走出极阴之地了。”唐笑摊摊手,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徐海斌会突然魔障。 被唐笑怎么一说,他这才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树林里的鸟啼声,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这些清楚的告诉徐海斌,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依我看我们一鼓作气下山算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已经没什么危险,那位前辈应该差不多把这里的问题解决了。”唐笑背着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的行李包,走路依旧健步如飞,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 “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人要抢虎符的目的是什么吗?”易天道。 “话说我到现在都没搞懂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还没告诉我你下将军墓的目的是啥?”唐笑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易天道。 “唐少主听过青琰吗?”易天笑了笑道。 “没听过,我又不是百科大全什么都知道。”唐笑推了推眼镜道。 ............................................................................................................... 这边徐海斌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一筹莫展,他与聂言并排走着,看着聂言的侧脸,忍不住道: “言言,我刚才遇到怪事了,你会相信我说的吗?” “你说的我自然相信。”聂言温柔一笑,徐海斌只觉得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瞬间被抚平。 “就在上山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徐海斌突然捂着自己脑袋,不知为何一回想起那个梦就开始头疼欲裂,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斌子你怎么了!”聂言立刻上前抱住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太阳穴又道: “斌子我们现在立刻下山去医院做检查,不要硬撑!你把行李给我,我来背!” 徐海斌被聂言揉的好多了,头也不是那么疼了。晃了晃脑袋,想了想别的事情居然不疼了。 “我没事,聂言就在刚刚我看到一个打着红纸伞的怪人!他手一抬起我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对,就像穿越一样!我梦到自己被乱箭射死!”担心这段记忆会消失,徐海斌快速说的把他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了聂言。 “呸呸呸!别乌鸦嘴!这里到处都透着古怪,斌子你别多想,你刚才所经历的的一定不是真实的!”聂言用手轻轻的在徐海斌嘴巴上敲了三下,这是他们两从小到大的习惯。谁说了不好的话,敲三下对方的嘴就能避免所说的坏事。 徐海斌握住了聂言的手,担忧道: “我总觉得这里不是真实的,我们会不会一直被困在原地兜圈子?” “可我们一直在向前进呀。”聂言疑惑道。 “还记得我们小时玩的一款游戏吗?”徐海斌道。 “???”他们小时候玩的游戏太多了,聂言还真不知道徐海斌指的是哪个。 徐海斌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脱离了队伍很久了,唐笑、易天、周楠正在自顾自的向前走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停了下来。他分不清这到底是梦中梦,还是所有人都不在同一频段上。看着面前疑惑看着自己的聂言,他从背包里拿出了局里发的黑色匕首。 “言言,以前上电脑课的时候我们玩的翻牌游戏你还记得吗?”徐海斌道。 “记得!”怎么古老的游戏他当然记得,那时候机房都是老式电脑,除了翻牌游戏就是扫雷之类的游戏。 “好,你发现到了吗?唐笑、周楠、还有那个盗墓的并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脱离队伍。你懂我意思吗?我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很有可能处在一个平行交错的空间。”徐海斌现在越发肯定这个猜测,他不敢赌,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真的怕了!他怕聂言消失! 聂言听的十分认真,他挣开了徐海斌的手,看着唐笑他们的背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 “周楠停下来!!” 怎么大的声音当过兵的周楠不可能没有听见,正如徐海斌猜测的那样,唐笑他们和自己并不处在同一层空间。刚才还有所交流,易天还打了徐海斌一个巴掌,也就停下来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相互错开了! “我们现在追过去,说不定还能碰上!”聂言说完就想向他们的方向跑去,徐海斌一把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聂言中心不稳,一下子跌进了徐海斌的怀抱里。 徐海斌左手还拿着那把黑色匕首,聂言有些看不懂徐海斌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吊儿郎当整天笑嘻嘻的斌子吗?因为相信徐海斌不会伤害自己,所以他也没挣扎,就怎么平静的看着徐海斌。 “别去。”徐海斌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也变了,手还是紧紧抓住聂言的手腕不愿松开。 “好我不去,只是你弄疼我了。”聂言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腕周围已经冒出了的青筋道。 徐海斌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放开聂言,自从来到野人山以后一切都变得很奇怪。 “对不起,我......”徐海斌一脸惶恐道。 聂言摇了摇头,揉了揉手腕表示自己没事。 “斌子你刚才说的方法是什么?”聂言道。 徐海斌看着聂言白皙的皮肤是那一块触目惊心的青痕更加心疼,他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在伤害到言言了! “我之前问过唐笑这黑色匕首的作用,他告诉我除了辟邪斩杀邪祟以外还可以做标记。匕首所化划过的地方都会被注入特有的灵力。”徐海斌道。 听他怎么一说,聂言瞬间想起来之前和周楠在一起时,周楠也是用这把匕首做标记! “翻牌游戏,随机发牌,翻到相似的牌就会被丢到一边。翻到最后,所有的牌都成双一对的时候游戏结束。现在我们就处在不稳定随机交错的空间里,我们两是一对相同的牌,现在就去找另一对牌,排除所有被翻过的的牌,直到和唐笑他们的空间交融在一起。”徐海斌正色道。 聂言都有些听傻了,徐海斌难道这才是真正的你? 聂言捡了一根树枝握着其中一头,另一头指向了徐海斌,徐海斌会意握紧了树枝的另一头。他们就怎么数着,每走一百步,就在树干上做一个标记,朝着唐笑他们的方向走去。 这边周楠突然发现有些不对,等再一回头的时候发现聂言和徐海斌不见了!刚才还跟在他们的身后,也就几句话的时间,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易天也发现到情况的不对,再看罗盘,指针没什么问题,等等!换了几个方向,罗盘的指针依旧保持不变!这里有磁场!?在看周围的环境,太正常了!正常到他忽略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这里可是御龙阵的中心地带,即使御龙阵被破解,也不能可能会出现鸟鸣声!那群在山里迷路的学生!又回想起徐海斌刚才说的话,打着红纸伞的怪人,他们都没有看到,只有徐海斌一人看到了! 也就是说....这里空间是相互交错的! 第三十七章〔 入墓 〕 周楠正想着跑回去看看,却被唐笑一把拉住。见唐笑神似慌张,周楠心道他们看来是遇到麻烦了。易天从口袋里掏出三枚天元通宝抛掷空中,三枚铜钱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落在地上立刻竖起,就如那普通硬币一样随意的掉到了草地上。 唐笑抽出一张符纸心中默念,符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点燃,他的灵力不起作用!猛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手机了,因为山里没信号,手机就被他扔进了包里。难道说?把背包放下,翻出手机,解锁一看时间赫然显示的是11:13、四月二日星期二,这怎么可能!时间停留在昨天他们遇到虬褫前的那一刻。 现在的他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普通人,任何一个邪祟都可以致他们于死地,是什么时候开的?是遇见董瞳瞳的时候!就在唐笑沉思时,周楠快速抽出匕首,一下子甩到了南边一颗大树上,树后面的人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出来。”周楠冷冷的道。 那人吓得蜷缩在大树的后面一动也不敢动,周楠猫腰小心的绕道另外一侧,然后冲刺拔出插在大树上的匕首,一个转身将匕首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不要杀我!!!”朱永康一把鼻涕一把泪惊恐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周楠,匕首离他脖子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是你?”周楠迟疑道,但一想到那邪气的董瞳瞳,匕首并没有拿开,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 “周楠情况如何。”唐笑站在不远处道。 “无事。”周楠道。 一听没有什么危险,唐笑背起背包与易天来到了大树前,见到朱永康也是一愣。 “呜呜呜——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只是想回家!”朱永康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哭着道。 “男子汉要有担当,哭什么难看死了,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唐笑十分嫌弃的看着他道。 “我走不出去,那个怪物要追来了!”朱永康惊恐道。 怪物?易天握紧手中罗盘道:“是什么样的怪物?” “干尸,一个打着红纸伞的干尸在追我们?我....我害怕就丢下董瞳瞳他们跑了,等我返回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呜呜呜——我不是故意要跑的,我只是害怕!”说着说朱永康又哭了。 唐笑、易天和周楠心中不由一惊,看来徐海斌没有骗人。唐笑道: “你在这里走多久了,为什么跟在我们后面?” “没有多久呀,我刚才一直在找刘健他们,也就十几分钟之前的事情。”朱永康道。 他怎么一说,唐笑估算着时间,他们遇到董瞳瞳是在昨天中午,也就是说朱永康所说的十几分钟是昨天早上的事情!这怎么可能!看来不仅空间错乱,就连时间也错乱了吗? “把手伸出来。”唐笑有些不确定,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朱永康乖乖的把胳膊伸到唐笑的面前,唐笑直接捏住他的脉搏,闭上了眼睛。脉搏跳动的很快,在正常范围内,可以确定是个人。 “如何?”易天问道。 “没问题,这小子只是惊吓过度。”嘴上怎么说,易天听的出来,唐笑意指他是一个人。 “好了别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出息一点,快点站起来。”唐笑松开朱永康的脉搏道。 朱永康被周楠一把拉了起来,周楠看着他道: “最近你有没有发现董瞳瞳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朱永康用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道: “瞳瞳有什么问题吗?哦,确实有一点奇怪。一张三好学生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徐崎那个家伙感兴趣。一开始我们还以为董瞳瞳喜欢徐崎才加入我们户外探险社团。我听徐崎说董瞳瞳在家里发现了一张地图,地图所指就是野人山,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徐崎才会带我们一起前往野人山探险。” “地图?什么样的地图,你有拍照吗?”唐笑问道。菘塔山并不是什么旅游景点,一个读高中的学生即使在贪玩也不可能关注到这里。能有菘塔山上的地图就意味着,那个小丫头很有可能知道将军墓的所在位置。 “有,我们每个人手机都备份了一份!”朱永康连忙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只有百分之4的电,很快就会自动关机。点开手机相册,选中了图片后将手机递给唐笑。唐笑刚要伸手,手机就被易天拿了过去。 易天放大了照片,虽然很模糊,但是还是能够看清这是一张古代地图,用绢丝制成,碳墨所画。图中标志一颗红心,正是将军墓主墓位置,奇怪的是山上居然有一条条的丝线,是云? “看够了没有,这小子手机快没电了,赶紧拍照。”唐笑出手机对着朱永康的手机拍了一张,然后又把手机交还给他。他的手机电量也不多了,为了以防万一,所有人都备份了一份。 “呵,这丫头还真有本事。”易天冷冷的道,嘴角微微勾起。 “你还有脸说别人?我们现在可是生死关头,易大专家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唐笑抱着胳膊道。 “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之前说过的青琰唐少主还有印象吗?”易天见唐笑不回答,又道: “木生火,从生丹。丹,赤石也。赤,南方之色也。丹靑之信言必然。火炎昆岳,砾石与琬琰俱焚;严霜夜零,萧艾与芝兰共尽。” “别那么文绉绉的,你直接说是块翡翠不就行了。”唐笑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卖弄文学。 “非也,青琰似玉非玉,似珍珠又非珍珠。秦国三十二年徐福求仙得了一枚稀奇的宝物并没有献给始皇帝,此物不知为何又落入羡门徒弟之手。公元前二百零九年,秦国发生第一次暴乱,传言此物与那带领暴乱的将军一同下葬。”易天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又不是亲眼所见。”唐笑撇撇嘴道。 易天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线装的牛皮本子,本子里加了一张折叠成正方形的宣纸,摊开宣纸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拓本。唐笑接过拓本,拓本上印着小篆。唐笑震惊的看着易天几乎用肯定的语气道: “你从哪个石碑上拓下来的?你该不会又去盗墓了!” 易天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现在好歹也是吃着公家的饭,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是前一整子在西戎三号墓里发现的。上面记载了秦国第一次暴乱的经过,以及青琰的事情。” “所以来这里我只是想证实一下青琰是否真的存在。” “青琰有什么值得证实的?”唐笑看不懂小篆,不解的问道。 易天看了一眼在一旁听傻了的朱永康,又看了看唐笑道: “青琰可起死回生,入药可长生不老。” ........................................................................................................................... 这边徐海斌与聂言正在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两人都紧紧握着那根树枝不愿撒手。他们已经走了快三个小时,包里的水和干粮也快没了,从一开始的期望,到现在的疲惫,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斌子别怕,我们一定能出去的!”聂言满头大汗,嘴唇都有些干裂,就这样还不忘鼓励徐海斌振作起来。 “嗯,我相信。”徐海斌点头道。 聂言靠在大树上,眼神有些迷离,就怎么仰头望着天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聂言猛地站了起来,徐海斌因为紧握树枝胳膊一下子被带了起来。 “怎么了言言?”徐海斌问道。 “你看天空!”聂言昂头看着天上犹如龟裂一样翻着白光的丝线道。 徐海斌也站了起来,抬头望去除了树叶别的什么都看不到,疑惑地看着聂言道: “看树叶?” “你看不见天空上龟裂的线条吗?”聂言诧异的会看着徐海斌道。 被聂言怎么一说,徐海斌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看向天空,什么都看不到。 聂言抬起右手,想要触摸天空上的丝线,就差一点! “斌子你把我扛起来!”聂言有一种感觉,他们被困在这里很有可能和天空上这些丝线有关系。 徐海斌会意蹲了下来,聂言直接跨到了他的脖子上,徐海斌很轻松的就站了起来,因为聂言很轻,并不费力。徐海斌松开了木棍抱紧聂言的大腿,而木棍则是由聂言拿在手里。聂言尝试着用木棍去触碰那缕丝线,还差那么一点!徐海斌见状挺直了腰,踮起脚尖,树枝一下子碰到丝线,天空上瞬间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纹。 啪塔——啪塔——啪塔,一块块碎片从上方掉落,白雾一下子涌了进来,缺口被白雾冲的越来越大,裂痕也变得越来越多。隐隐约约居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唐笑!唐笑就在不远处! 唐笑原本放在口袋里的黄符瞬间被点燃,龟裂的声音他听到了,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抬头看向天空,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白雾笼罩。 “不好快跑!”唐笑大叫道。 周楠一把拉起还在那犯傻的朱永康向前跑去。 “唐笑!”不知是哪里的方向传来了聂言的声音。变数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脚底一空,所有人一起跌入漆黑的深渊。 滴答,滴答,水滴滴落在徐海斌的脸上,光线并不暗,他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正离他不远的聂言。他咬着牙站了起来,走到聂言身边一下子把他搂在怀里,拍了拍聂言的脸道: “言言醒醒!” “聂言没事,一会儿就能醒来。”声音传来,沿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唐笑和周楠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青铜门前,唐笑则手持燃烧一半的符纸看着他道。 所有人都在,唯独易天却不见踪影! 第三十八章〔 青铜门 〕 白雾弥漫,银丝纵横交错,空间仿佛扭曲了一下,隐隐约约从白雾中走出一人,那人高有八尺,黑袍上绣着红底祥云纹,脸戴青铜双面饕餮面具,齐肩的长发被一根红绳随意的系着,所过之处盘旋在上方的银丝都会齐齐落下。 男人回身望去,看着不远处那一席白衣黑发的男人戏谑道: “今儿没想到会遇见故人,真是好久不见。” 男人的声音极其好听,就像深海的妖姬一样诱人心扉。白衣男人不紧不慢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冰冷的目光看着他。 “故人,我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别那么紧张。话说有多久没见了,二百年还是二千年?”面具男人道。 白衣男人抬手,一把握住凭空出现在面前的银色长剑,话不多说,点地纵身跃起朝着带着面具的男人刺去。面具男也不躲避,白衣男人一剑便刺入他的身体。白衣男人先是一愣,很快就发现面具男的身体开始雾化。 “高誓你还是老样子,怎么不通人情,哦对了瞧我这及记性,你已经不是人了。”说完别化作一团黑雾散去。 冰冷的眸子看不出喜怒,剑锋一转,白雾散去,迎面是一座山峰,山峰中央有一扇青铜大门,男人收回长剑,朝着青铜大门的方向走去。 ..................................................................................................................................... 各种无角小蛇互相穿插重叠,以四方连续形式展开雕刻在青铜门上,大门的正中央雕有虎纹,虎嘴大张,背微凹,尾下垂而后上卷并衔着一个颗珠子。给人一种强烈精神压迫的感觉,甚是恐怖。 聂言睁开了眼,便看到徐海斌那张担忧的脸,周围环境湿哒哒的,还有水滴滴落在身上。 “我们这是在哪?”聂言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刚才触碰那些丝线所导致的吗? “言言感觉如何有没有摔伤!”徐海斌并没有回答聂言的问题,伸手在聂言身上查看有没有擦伤。 聂言摇了摇头,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站起身子好奇的看着周围。奇怪,那个专家去哪了? “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喂醒醒!”徐海斌见聂言没事又走到朱永康的身边摇了摇他的肩膀道。 朱永康被他晃醒,看到徐海斌的脸惊恐道: “不要杀我!我错了!别杀我!” 徐海斌听的一头雾水,见这小子醒了,是不是刚才脑子摔傻了。懒得搭理他便,又走回聂言身边与他一起来到青铜大门前。 “那个臭盗墓的呢?”徐海斌看着唐笑问道。 一提易天,唐笑气的脸都绿了,就在他们坠落的时候,易天手腕上好像绑着一个手环,他按动手环上一个小疙瘩,手环圆孔中射出一条金线,他就怎么眼睁睁的看着易天被金线带了上去。 “升天了!”唐笑气鼓鼓的道。 周楠和唐笑的背包都还在,聂言和徐海斌刚才一心想着过来,背包落在了交错的空间里,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在寻到。 “这是哪呀,我们怎么出去。”徐海斌听不懂唐笑在说什么,只当易天和他们走散了。 “将军墓,呲呲呲,这个专家不是一心想着要进墓一探的吗?果然这家伙就是个文绉绉满嘴跑火车的混蛋。”唐笑越想越气,他猜测易天可能是把他们当做探路石,先让他们探路查看有没有危险,然后找机会下手坐收渔翁之利,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那个.....我想回家能先送我回家吗?”朱永康手臂紧缩在一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蹑手蹑脚的走到他们的跟前问道。 “这小子是谁来着?”徐海斌不知为何看他就觉得不顺眼,没好气的道。 “学生。”周楠解释道。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聂言问道。 “跟来的,事先声明小朋友我不是你家人有送你回去的义务,你的生死本来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这一点你别搞错了。”唐笑虽然嘴上怎么说,但他也不会放任这个学生去送死,谁让他们披着这身警服呢。 “咦,这些雕刻的蛇是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白蛇?好吓人的老虎嘴巴里刁的是珍珠吗?”聂言看着青铜大门道。 虬褫,虎纹!唐笑手上符纸燃尽,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无奈只好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后面的电筒。手机光线太过微弱,也只能勉强看清近距离的东西。 忽然强光一闪,一人从空中坠落,头戴探照灯,腰上别着一把铁尺,此人正是易天。 “看来你们没有我照样活得好好的。”易天道。 “托您的福,我们还活着。”徐海斌学着易天的语气道。 易天也不生气,收起手腕上的金线,缓缓走到青铜门前,抬眼望去,感叹道: “虎者,,百聋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妙哉。” “他再说什么鸟语?”徐海斌侧身在聂言耳边小声说道,聂言摇头表示不清楚。 唐笑和周楠已经习惯易天时不时蹦出来几句文言诗句,而聂言和徐海斌却不同,易天说话还带有一点方言,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易天手带上手套,轻轻触摸青铜大门,像是在找寻什么。 “这门没锁孔,我之前和周楠找过一遍了。”唐笑道。 “嘘!”易天伸出食指对他做了一个虚声的手势,然后闭上眼睛继续摸索着,直到他摸到老虎嘴巴里那颗珠子,珠子居然可以活动。易天真看眼睛对着大家说: “你们靠边站,尽量不要正对大门。” 唐笑惊讶的看着易天,怎么久就找到了进去的方法!连忙招呼大家躲到一边。易天放在珠子上的手并没有松开,使劲往里一按,迅速闪开退到一边,虎纹一下子凹陷进去,群蛇像是有规律一样转动着,一阵尘烟袭来,嗖——嗖——嗖数不清的弩箭射了出来,幸亏他们躲到一边,要不然一定会被射成筛子。 尘烟散去,青铜大门已被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已经被开启,是生是死只在一瞬间。 就在还在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时,原本哭兮兮的朱永康突然不要命的像大门里冲去。 “别过去!喂!”易天阻止道。 “卧槽,周楠你怎么不拉着那个愣头青!”徐海斌焦急道。 周楠看着自己的手,刚才他明明拉住朱永康了,这小子什么时候挣脱的,为何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向门内,走道旁一排排油灯上的灯芯居然还在燃烧,门内灯虽有些昏暗,但不难看清,只是刚才跑进去的朱永康已经不见了!那些发射弩箭的机关也不见了!再向前看去是一个圆形的高台,高台前正对着两条走道,走道前站着两个手握戟钩矛的干尸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是往前进还是往回走?易天退了一步看向唐笑道: “唐少主你觉得这条走道带有机关的可能性有多高?” “你会不清楚?”唐笑反问道。 易天笑了笑拿出手机,手机显示屏显示的正是朱永康传给他们的照片。易天看了看,收好手机道: “你们谁体重在135斤左右?” 徐海斌最先排除,周楠看上去也要有170多斤,唐笑就更不用说了,唯一附和体重的只有聂言。 “我130斤”聂言举手道。 易天点了头,一边脱衣服道: “把你身上的重物都卸了,我怎么走你看着怎么走,多一步不行,少一步也不行。” “好!”聂言把身上唯一重的就是他的登山鞋,脱掉外套,赤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着易天的指示。易天还有些不放心走到唐笑面前道: “唐少主能否借用你几张活符?” 唐笑也不是小气之人,直接抽出2张递给了易天,易天将其中一张贴在了聂言的背上,又将符纸贴于自己胸前,然后抽出手腕上的金线系在了聂言的手腕上。 部署好后两人平行站在走道的两侧,易天道: “向前一步,退半步朝西侧方向前进一步,停下!” 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送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道: “西侧方向左前走三步!”当他们同时停下来的时候,地面出现了轻微的晃动,晃动很快就停止了,聂言紧张的手心里全是汗,眼睛看地面都觉得眼花两乱。易天感受到地面的晃动,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拽紧了手腕上的金线道: “别紧张,只是机关被开启了,现在开始我们要加倍小心。”机关开启,那就是九死一生的走法,唐笑想到立刻大声对着聂言喊道: “聂言按照刚才的步子退回来,九死一生不值得去冒险!” 聂言犹豫是否要按照刚才的步伐走回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你按照刚才的步伐退回去必死无疑,我们现在就像是站在天平秤上,随便一动不仅是我们遭殃,就连你那些好同事的性命都要断送在这里”易天冲着聂言一笑道。 第三十九章〔 人牲 〕 “你按照刚才的步伐退回去必死无疑,我们现在就像是站在天平秤上,随便一动不仅是我们遭殃,就连你那些好同事的性命都要断送在这里”易天冲着聂言一笑道。 易天的语气极其平稳,还是笑盈盈的,看得人心里直发毛。聂言不是傻子瞬间便明白了易天的意图,真是个疯子。 “臭盗墓的你想死自己一个人去,别拉着聂言!”徐海斌想要上前却被周楠死死拉住。唐笑看着他冷冷的道: “聂言不会有事的,你看咱们易大专家可是做了两手准备。”说完变指向他背后贴着的活符又指向他们手腕上绑的金线,聂言绝对不会有危险,因为易天与聂言手上绑着的金线是他们的生死契约,活符可抵挡邪祟的术法,而那个金线则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机关已经被开启,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唐少主你们愿意冒这个险吗?”易天看着唐笑道。 “你说。”唐笑道。 “嘿嘿嘿三十六计跑为上策,等会我数一二三!跑!”易天的恶趣味又开始了,拉紧金线,聂言只觉得手腕一疼身体一轻,回过神时猛然返现自己居然飞了起来。 “易天你就是王八蛋!”唐笑手拎背包拼命的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问候起易天诅咒十八代。徐海斌早在聂言被易天拉住飞起的时候就不管不顾的向前跑去,而周楠则是大跨步的紧跟在唐笑身后。 聂言落地时发现手腕上的金线居然断了,而易天则是站在他的身边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玩命跑着的那几人。 咕噜轰隆隆——像是齿轮转动的声音,就在周楠踏入高台时,箭雨落下,黄士塌陷形成一个大坑,仔细一看坑中竖着一列列漆黑色的长矛,掉下去必死无疑。 唐笑喘着粗气,手附在高台的石柱上,恶狠狠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易天。徐海斌黑着脸走到了易天的面前,挥拳猛地打在了他的脸上。易天完全没有防备,被打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下高台。就在徐海斌要打易天第二拳的时候聂言迅速的抱住他道: “斌子别打了!” 易天站稳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徐海斌,还是那副样子不以为然。 徐海斌冷冷的道:“这一拳回了你那一巴掌,聂言的那一拳你等着。” 易天睁开眼道:“说完了吗?” “你!”徐海斌怒道。 “易天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在看到第二次,如果你连最基础的信任都给不了我们,我想这趟任务也没有完成的必要,出去的法子我们会自行解决。”唐笑缓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易天的面前指责道。 “这有两个入口,唐少主应该通晓天阴阳走向,来做个选择,哪一个是生门哪一个是死门?”易天直接跳过刚才的话题,走到干尸身边也不惧怕,直言道。 唐笑站在高台中央,环顾四周转身看向聂言道:“聂言你来做选择。” 聂言松开徐海斌后就一直在发呆,突然被唐笑点名,有些不知所措。 “我来选择,你确定吗?”聂言指了指自己不确认的道。 “对,这两个入口你觉得哪个危险,凭你的第一直觉去判断。”唐笑想到女校那次,聂言做出的选择,准确到令人发指。是左边还是右边? 聂言困惑的看着唐笑又看了看现在他身边的徐海斌,想了想道:“生死相关的事情还是不要如此草率,这两个入口给我的感觉都不好,非要选一个我选择左边。” “左边吗?”易天喃喃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笑盯着左边入口,怀里抽出一张符纸,捏动指决符纸点燃,幽幽蓝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抛向右边的入口时一股怪力从里面驶来,符纸瞬间被打飞,燃尽化作一缕符灰洒落在第上。 “走左边。”唐笑确认道。 “你们刚才有没有发现一点很奇怪?”徐海斌想到了刚才跑过来踩过的黄土,朱永康也进了这里,但是地面上一个脚印也没有! “这里有哪些不奇怪的地方吗?”唐笑反问道。 “你们注意到地面上那层黄土没?这里只有一条路,刚才那小子发疯一样往里跑,却没留下一个脚印!你们说他是不是那玩意?”说着比了一个隐晦的手势。 “不可能,朱永康有脉搏!”唐笑反驳道。他亲自把脉不会有错的,那的的确确是一个人! 董瞳瞳,朱永康,刘健,都出现过了,好像还少一个人,那个许明去哪了?这几个学生疑点太多,尤其是那个董瞳瞳,邪性的狠。聂言回想着这几个学生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不相信一群学生没事会没事找事往山上跑,是什么呢?是什么促使这些学生不要命的往里跑。 “唐少主难道没听过夺舍一词?”易天道。 “夺舍,夺魂,丢魂,叫魂?铃声!那个铃声难道不是控制虬褫行动,而是一种特殊的信号?”唐笑惊道,难道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易天低头不说话,揉了揉手腕朝着左边的入口走去。 “等等,万一里面有危险怎么办,易专家!”聂言急道。 易天转身道:“我相信唐少主的判断,就像唐少主相信聂先生的判断一样。” “走吧聂言,咱们易大专家打头阵你怕啥,不走也只是在这里等死,走还有一线生机。”唐笑背起装备走了进去,周楠冲他点了点头,而徐海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站在他身俯子在他耳边道: “别怕,我就在你身边。” 聂言点了点头,与徐海斌一起走进了左边的入口。 咕噜轰隆隆——又是齿轮转动的声音,高台前的深坑消失不见,两个入口前的干尸手指动了动,发出了咯哒咯哒的声音。 ...................................................................................................................... 原本以为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走进去一看发现每隔一米就有个青铜所制的烛台。烛火居然没有熄灭,更稀奇的是这里居然空气流动,呼吸并不觉得苦难。 “呲呲呲,以前见到一对都觉得稀奇的长明灯,这里居然点了一排。”易天感叹道。 “长明灯是什么?”聂言问道。 “《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馀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这里所说是用人鱼膏为烛,但实际上用的却是阴年阴时所生的人焚烧炼制成烛膏。一人只能炼制成十滴油,你再看看这一排长明灯,是不是毛骨悚然?”易天抱着膀子对聂言做了一个我很害怕的表情道。 “人油!”聂言不敢相信道。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封建制度害死人。 烛火轻微晃动了两下,易天走在前头,抽出量天尺横在胸前。唐笑反而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是一点也不担心,不紧不慢的更在易天的身后。 约莫走了快一刻钟,前方又出现了一对岔口,岔口前还竖立了一个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小篆。易天从包里翻出手电筒打开,灯光照射在石碑上,上下扫了扫大致看了一下,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 周楠则是拿出手机打开拍摄功能,取消闪光灯,借用着易天手电筒上的灯光,拍了几张照片。 “易大专家翻译下呗。”唐笑道。 易天紧皱着眉头,又从头重新看了一遍这才道: “唐少主对上人牲你有集成把握?” “人牲!易天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扫把星转世,这都能让我们碰上!”唐笑眼角抽 搐,紧握拳头道。 易天将石碑上的小篆翻译后大致意思是这样的: 人牲起源于原始社会末期的农业崇拜,原始社会末期和奴隶制社会期间,为祭祀人鬼、神灵或自然界万物而杀戮活人以为祭品。一般使用战争中的俘虏、被征服部落贡纳的青年男女及儿童或由此而形成的奴隶。秦王政二十三年,王姓将军率领60万大军攻打楚国,一举攻破楚都寿春,俘获楚王负刍。秦王政大悦,加封官位赏赐金银财宝无数。秦始皇三十六年王姓将军起义联合外军攻入阿方宫,最后已失败告终被葬于此处。秦二世听信方士谗言,将那二十万楚军活埋与此,期望能够镇住王姓将军,以免他‘复活’? “复活?死人还能够复活,你确定你没看错?”唐笑不解道。 “没有,确实是复活二字。”易天冷冷的道。一个是要用二十万活祭来镇压的将军,一个是二十万人牲。对上哪个都是要交代在这里的节奏,难道他真是扫把星转世? “言言你随我来。”徐海斌看了一眼易天后,拉着聂言的手走进了岔口的右边。 第四十章〔 万葬坑 〕 “言言你随我来。”徐海斌看了一眼易天后,拉着聂言的手走进了岔口的右边。 “斌子,里面很危险我们不要贸然行动。”聂言甩开了徐海斌的手,诧异的看着他,不解道。 “怎么了?”唐笑本来就紧张,早就发现了聂言那边的动静。 徐海斌把手藏在身后,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转瞬即逝,又换成了以前那副笑嘻嘻的嘴脸道: “不是我说,唐笑你看这一路咱们遇到的岔口,总不能一直靠聂言的直觉走下去,依我看我们还是兵分两路,我和聂言走右边,你们走左边。遇到什么不对的情况就立刻跑回来。” 唐笑听完后推了推眼镜,看着聂言道: “他又发什么疯?这种情况下还想分开走,是想急着见阎王吗?” “我觉得徐先生的方法可行,分开走也不是不行。”易天耸了耸肩道。 “易大专家你没看到石碑上写的什么吗?那可是人牲,一个起尸都够我喝一壶的,二十万个我直接在这里抹脖子算了。”唐笑说完比划了几个怎么自杀轻松一点的动作,看的易天的嘴角抽 动,这唐家的继承人真有意思。 “得祖上真传,继承脉髎之技。刚才你也看到聂先生手上绑着的金线,我们可以分头先进去试探着走一走,如果遇到危险,只需要拉动手腕上的金线呼救即可,而且脉髎还能察觉签订者的生命迹象。”易天道。 “如果没有及时赶过来呢?”周楠冷冷的问道,在周楠心里易天早已被归类成不可信任的一类人。 “赶不过来那只能等死了,总比全军覆没强多了。”易天抽出手腕上绑着的脉髎,一脸无所谓的道。 聂言冲着唐笑点了点头道:“易专家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危险但总好过信任我的直觉来得强。” 唐笑捏了捏下巴,琢磨着易天刚才说过的话,想了很久这才道: “聂言你和徐海斌加上易天走右边,我和周楠走左边,易大专家请你不要违背了你祖上立生死契约的誓言。” 易天摇了摇脑袋表示绝不会,他还是很珍惜生命的。将金线绑在了唐笑手上,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易天念动口诀,手指轻点,金线居然凭空消失! “唐少主,现在我将自己的的性命和你绑到了一起,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咬破食指将鲜血滴落在手腕上即可。” 唐笑看着手腕上的金线凭空消失,撇了易天一眼道:“聂言和徐海斌不懂道术,他们两个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易天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自顾自都走进了岔口的右边,周楠在聂言耳边小声低语道: “小心徐海斌,他有些不对劲。易天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还是有点本事的。你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往他身边跑。”说完后与周楠进入了左边的岔口。 聂言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唐笑所说的意思。前几天徐海斌刚说过唐笑不对劲,让他远离唐笑。现在唐笑说了相同的话,让他远离徐海斌。 聂言摇了摇头,看着唐笑远离的背影,心道:他知道徐海斌有些不对劲,但是心里一个执念一直告诫着他,斌子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 “唐笑和你说了什么?”徐海斌走到他的身边道。 聂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 进入岔口,像是走进了一个葫芦形的洞穴,越往里走,空间越大。这里并没有长明灯,所以进来的时候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易天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聂言与徐海斌拿着打开后置灯的手机并排跟在他的身后。 易天道:“聂先生和徐先生刚才为什么要执意走这条道?” 聂言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徐海斌要进入右边的岔口,他的直觉告诉他左边的岔口反而更安全一点。 “看着顺眼就想进来,不行吗?”徐海斌冷冷的道。 “进来命会丢在这里徐先生就不怕吗?”易天撇了一眼徐海斌道。 徐海斌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易天的背影。聂言则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洞壁向前走着,就在这时绿光一闪,聂言只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黏糊糊软绵绵的东西,用手机灯一照,吓的连续退了好几步,幸亏有徐海斌护在身后。 “嘿嘿嘿——”阴森的女笑声响起,接着耳边传来: “大哥哥你要去哪?” 手机灯光照射下一张苍白的脸陷在洞壁上,脸的两侧泥土夹杂着鲜血布满了一脸,泛着绿光的眼珠流着两行血泪! “退开!”易天拉着聂言的衣襟将他和徐海斌拽到身后,手握量天尺朝着她的眉心扎去。量天尺就像是扎进了一堆腐烂的稀肉里拔也拔不出来,易天心道不妙咬破手指将鲜血涂抹在脉门上,朝着空气一捏猛地一拉,没有任何反应! “不好,我感受不到唐笑的脉门!这不可能!”聂言从来没有看过易天如此慌张急道: “断了会怎么样?”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唐笑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二是......没有生命迹象的是我们?难道我们已经是死了!” “大哥哥你丢了东西,瞳瞳是好孩子,要把这个还给大哥哥!”说着陷在洞壁里的女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眉心上的量天尺,用力一拉拔了下来!鲜血喷了一地,翻着绿光的眼珠在眼眶里乱转,直到眼睛上形成一层白色的薄蜡。女人又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易天,易天反应及时,抬腿就是一脚朝着她快要伸出的手臂上就是一踹,直接踹断了那只握着量天尺的手臂,量天尺啪塔一声掉在地上。易天弯腰捡起量天尺对着聂言道: “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跑!” 当他们准备往回跑时,发现洞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熟不清的人头,一双双手凭空胡乱的抓着想要从洞壁里挣脱出来! “人牲,是人牲!”易天惊呼道。 徐海斌不知何时走到了聂言身边,一把拉住聂言朝着前面跑去。 “喂你们等等我!”易天看着那些伸出来的手臂心里直发毛,他可没有那个勇气往回跑去。咬着牙转身朝着聂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跑着跑着聂言只觉得脚底一滑,整个身子荡在半空中,他的手被徐海斌紧紧抓住。徐海斌趴在地上,使出浑身的力气拉着聂言不让他掉入深坑之中。 “抓紧!坚持住!聂言我拉你上来!”徐海斌深呼吸一口,朝着身后一仰,试图靠着身体的惯性拉聂言上来。 突然只觉得脚腕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用力一拉,聂言的身体就是向下一沉,徐海斌险些被拉了下来。聂言不敢向下看去,看着还没有放弃的徐海斌祈求道: “斌子松手,这样连你也会被掉下去!” “别说傻话!坚持住!易天很快就会来的,我们还有希望!”徐海斌咬紧牙关,手臂青筋凸起,死死抓着聂言,身体被一点点拖下去。 聂言看这渐渐快要掉下来的徐海斌,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反手一转挣脱了他的手,温柔的笑着道: “好好活下去,苏芸就拜托你了。” “聂言!!!!”徐海斌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拉聂言上来。以前也是如此,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救子池出来! 一阵冷风出来,一身白衣黑发的男人从身后跑来后面还跟着拿着量天尺的易天。白衣男人想也没想的就跳进了无底的深渊,居然是特别案件调查局四室主任——高誓,高主任! ............................................................................................................................... 聂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快速下坠,耳边传来了如同地狱般的惨叫声。他的身下,无数双正高高举起,等待着他坠落的一瞬间将他撕碎。就在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时,一道白光袭来,前所未有的压制敢,快要让他窒息。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就被眼前的白衣长发的男人紧紧抱入怀中,你是......高主任? “万葬坑很难缠,怕就闭上眼睛。”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聂言抬头好气的看着男人的侧脸,他们还在下降,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高誓见他闭上了眼睛,念了几个奇怪的音节,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寒光卷动着万葬坑里扭动的尸体,硬生生的杀出来一条血路。 第四十章〔 万葬坑 〕 “言言你随我来。”徐海斌看了一眼易天后,拉着聂言的手走进了岔口的右边。 “斌子,里面很危险我们不要贸然行动。”聂言甩开了徐海斌的手,诧异的看着他,不解道。 “怎么了?”唐笑本来就紧张,早就发现了聂言那边的动静。 徐海斌把手藏在身后,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转瞬即逝,又换成了以前那副笑嘻嘻的嘴脸道: “不是我说,唐笑你看这一路咱们遇到的岔口,总不能一直靠聂言的直觉走下去,依我看我们还是兵分两路,我和聂言走右边,你们走左边。遇到什么不对的情况就立刻跑回来。” 唐笑听完后推了推眼镜,看着聂言道: “他又发什么疯?这种情况下还想分开走,是想急着见阎王吗?” “我觉得徐先生的方法可行,分开走也不是不行。”易天耸了耸肩道。 “易大专家你没看到石碑上写的什么吗?那可是人牲,一个起尸都够我喝一壶的,二十万个我直接在这里抹脖子算了。”唐笑说完比划了几个怎么自杀轻松一点的动作,看的易天的嘴角抽 动,这唐家的继承人真有意思。 “得祖上真传,继承脉髎之技。刚才你也看到聂先生手上绑着的金线,我们可以分头先进去试探着走一走,如果遇到危险,只需要拉动手腕上的金线呼救即可,而且脉髎还能察觉签订者的生命迹象。”易天道。 “如果没有及时赶过来呢?”周楠冷冷的问道,在周楠心里易天早已被归类成不可信任的一类人。 “赶不过来那只能等死了,总比全军覆没强多了。”易天抽出手腕上绑着的脉髎,一脸无所谓的道。 聂言冲着唐笑点了点头道:“易专家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危险但总好过信任我的直觉来得强。” 唐笑捏了捏下巴,琢磨着易天刚才说过的话,想了很久这才道: “聂言你和徐海斌加上易天走右边,我和周楠走左边,易大专家请你不要违背了你祖上立生死契约的誓言。” 易天摇了摇脑袋表示绝不会,他还是很珍惜生命的。将金线绑在了唐笑手上,另一头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易天念动口诀,手指轻点,金线居然凭空消失! “唐少主,现在我将自己的的性命和你绑到了一起,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咬破食指将鲜血滴落在手腕上即可。” 唐笑看着手腕上的金线凭空消失,撇了易天一眼道:“聂言和徐海斌不懂道术,他们两个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易天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自顾自都走进了岔口的右边,周楠在聂言耳边小声低语道: “小心徐海斌,他有些不对劲。易天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还是有点本事的。你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往他身边跑。”说完后与周楠进入了左边的岔口。 聂言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唐笑所说的意思。前几天徐海斌刚说过唐笑不对劲,让他远离唐笑。现在唐笑说了相同的话,让他远离徐海斌。 聂言摇了摇头,看着唐笑远离的背影,心道:他知道徐海斌有些不对劲,但是心里一个执念一直告诫着他,斌子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 “唐笑和你说了什么?”徐海斌走到他的身边道。 聂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 进入岔口,像是走进了一个葫芦形的洞穴,越往里走,空间越大。这里并没有长明灯,所以进来的时候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易天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聂言与徐海斌拿着打开后置灯的手机并排跟在他的身后。 易天道:“聂先生和徐先生刚才为什么要执意走这条道?” 聂言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徐海斌要进入右边的岔口,他的直觉告诉他左边的岔口反而更安全一点。 “看着顺眼就想进来,不行吗?”徐海斌冷冷的道。 “进来命会丢在这里徐先生就不怕吗?”易天撇了一眼徐海斌道。 徐海斌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易天的背影。聂言则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扶着洞壁向前走着,就在这时绿光一闪,聂言只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黏糊糊软绵绵的东西,用手机灯一照,吓的连续退了好几步,幸亏有徐海斌护在身后。 “嘿嘿嘿——”阴森的女笑声响起,接着耳边传来: “大哥哥你要去哪?” 手机灯光照射下一张苍白的脸陷在洞壁上,脸的两侧泥土夹杂着鲜血布满了一脸,泛着绿光的眼珠流着两行血泪! “退开!”易天拉着聂言的衣襟将他和徐海斌拽到身后,手握量天尺朝着她的眉心扎去。量天尺就像是扎进了一堆腐烂的稀肉里拔也拔不出来,易天心道不妙咬破手指将鲜血涂抹在脉门上,朝着空气一捏猛地一拉,没有任何反应! “不好,我感受不到唐笑的脉门!这不可能!”聂言从来没有看过易天如此慌张急道: “断了会怎么样?”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唐笑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二是......没有生命迹象的是我们?难道我们已经是死了!” “大哥哥你丢了东西,瞳瞳是好孩子,要把这个还给大哥哥!”说着陷在洞壁里的女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眉心上的量天尺,用力一拉拔了下来!鲜血喷了一地,翻着绿光的眼珠在眼眶里乱转,直到眼睛上形成一层白色的薄蜡。女人又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易天,易天反应及时,抬腿就是一脚朝着她快要伸出的手臂上就是一踹,直接踹断了那只握着量天尺的手臂,量天尺啪塔一声掉在地上。易天弯腰捡起量天尺对着聂言道: “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跑!” 当他们准备往回跑时,发现洞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熟不清的人头,一双双手凭空胡乱的抓着想要从洞壁里挣脱出来! “人牲,是人牲!”易天惊呼道。 徐海斌不知何时走到了聂言身边,一把拉住聂言朝着前面跑去。 “喂你们等等我!”易天看着那些伸出来的手臂心里直发毛,他可没有那个勇气往回跑去。咬着牙转身朝着聂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跑着跑着聂言只觉得脚底一滑,整个身子荡在半空中,他的手被徐海斌紧紧抓住。徐海斌趴在地上,使出浑身的力气拉着聂言不让他掉入深坑之中。 “抓紧!坚持住!聂言我拉你上来!”徐海斌深呼吸一口,朝着身后一仰,试图靠着身体的惯性拉聂言上来。 突然只觉得脚腕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用力一拉,聂言的身体就是向下一沉,徐海斌险些被拉了下来。聂言不敢向下看去,看着还没有放弃的徐海斌祈求道: “斌子松手,这样连你也会被掉下去!” “别说傻话!坚持住!易天很快就会来的,我们还有希望!”徐海斌咬紧牙关,手臂青筋凸起,死死抓着聂言,身体被一点点拖下去。 聂言看这渐渐快要掉下来的徐海斌,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反手一转挣脱了他的手,温柔的笑着道: “好好活下去,苏芸就拜托你了。” “聂言!!!!”徐海斌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拉聂言上来。以前也是如此,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救子池出来! 一阵冷风出来,一身白衣黑发的男人从身后跑来后面还跟着拿着量天尺的易天。白衣男人想也没想的就跳进了无底的深渊,居然是特别案件调查局四室主任——高誓,高主任! ............................................................................................................................... 聂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快速下坠,耳边传来了如同地狱般的惨叫声。他的身下,无数双正高高举起,等待着他坠落的一瞬间将他撕碎。就在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时,一道白光袭来,前所未有的压制敢,快要让他窒息。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就被眼前的白衣长发的男人紧紧抱入怀中,你是......高主任? “万葬坑很难缠,怕就闭上眼睛。”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聂言抬头好气的看着男人的侧脸,他们还在下降,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高誓见他闭上了眼睛,念了几个奇怪的音节,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寒光卷动着万葬坑里扭动的尸体,硬生生的杀出来一条血路。 第四十一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 高誓见他闭上了眼睛,念了几个奇怪的音节,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寒光卷动着万葬坑里扭动的尸体,硬生生的斩杀出了一条血路。黑血伴随着浓稠的黄色粘液搅得那味道刺鼻另聂言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轻轻落地,聂言止不住的干呕让高誓有些手足无措,冰冷的眸子扫过那些身体只有半截还在蠕动着想要过来的‘人牲’。人牲一个叠着一个的往他们的方向爬来,高誓弯腰一把将聂言抱了起来来道: “忍一忍。” “高主任!”聂言很害怕,他知道眼前的场景就如同炼狱一般一不小心就会死无全尸,但他是一个男人,还没有弱到需要要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保护他。 高誓皱眉,万葬坑里的人牲最是难缠,即使把它们的魂魄打散,它们还是会凭借着本能进行厮杀,吞噬。寒光一闪,一把银色长剑出现在他的面前,剑仞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血液,高誓低吟了几声古调,长剑像是有意识的一样飞向正在朝着他们爬来的人牲刺。剑仞一转,高誓抱着聂言纵身跃起,稳稳地落在长剑上。 御剑术!聂言诧异的看着抱着他的男人,白衣黑发,青色的发带随风吹到了他的脸上,就怎么呆呆的望着他,他也在望着自己。万葬坑里那尖利刺耳的叫喊声,渐渐的听不清了,时间仿佛禁止一样,聂言盯着高誓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这个男人和他梦里的白衣男人的脸重合在一起。 ................................................................................................................................ 徐海斌失神的坐在地上,脑子乱糟糟的,就连易天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感觉到。易天看上去十分狼狈,衣服上被抓破了好几个口子,他伸头看了一眼万葬坑,又看了一眼失神的徐海斌道: “聂言和那个古装男人呢!” 徐海斌喃喃道:“就差一点点.......” “你说什么?”易天凑近了侧耳倾听道。 “我本来可以拉他上来,就差一点。”徐海斌还是那样,一副死了老婆的样子,看的易天有些无奈,心里七七八八也猜到几分,安慰道: “刚才那个白衣服的长发男人很厉害,如果他跳下去救聂言,我想聂言应该不会有事情的。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就要被那些手大卸八块的时候,那个男人就用一把怎么长的银剑像切豆腐一样,将那些手全部切掉。我看那人表情就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都是一副老婆要死了的样子。” 徐海斌站了起来,易天以为这家伙想不开要往下跳,一把拉住他急道: “下面情况还不清楚,别去送死!那可是万葬坑,之前石碑上写着,二十万俘虏活祭镇压埋在这里的将军,也就是说那二十万人牲很有可能就在这下面,你冷静一点!” “松手。”徐海斌斜眼看着他,整个人的气场完全变了,易天甚至感觉到一股杀气附着在自己的脉门上。 易天一惊,手反射性的缩到了后面,连着倒退几步和徐海斌保持一定的距离。 徐海斌本身就高,易天抬头才发现到他的眼睛看不见瞳孔,如那董瞳瞳一样眼睛被一层白蜡包裹! 附身,在他眼皮子地下徐海斌被附身了!徐海斌转身向回走去,踉踉跄跄步伐就像是一个刚回走路的孩子一样! “你要去哪?”易天不敢上前,看着他的背影道。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易天没有想到徐海斌居然停了下来,侧脸看着他道。 易天头都大了,这到底是被鬼附身了,还是这家伙被刚才那一幕吓傻了? “你为什么要拉着聂言往前跑!”这个问题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大的一个坑,即使光线在昏暗也不可能失足掉入万葬坑里,难道聂言是被徐海斌推下去的? 徐海斌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着,很快身影便融入进黑暗之中。 ................................................................................................................................ 长明灯的烛火摇曳着,符灰夹杂着土灰飘落的满地都是。唐笑与周楠蹲在巨石后面,他的嘴巴被周楠的大手捂住,瞪大了双眼,胸口上下起伏,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周楠浑身是伤,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如一头野狼一般,等待着机会伏击对手。 巨石前是一座地下宫殿,通往宫殿唯一的道路就是那座悬在半空中的木桥。木桥的正中央站着一位黑袍上绣着红底云纹的男人,男人脸上带着一副双面饕餮纹面具。 黑袍男人手上拿着一张还没有烧尽的符纸,幽幽道: “小老鼠不玩了吗?” 听见男人意指自己,唐笑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寒而栗。 原本他和周楠走在狭窄的通道里,因为有长明灯在,光线足以看清前方的道路。越往里走,唐笑的心里越没底。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走着走着发现前面莹光闪耀,如同在黑夜里的繁星,照耀着他们前进。周楠像是被闪烁的光芒吸引,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等等!前面说不定是主墓室,定是机关重重我们小心为妙。”唐笑道。 周楠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把手 、枪,又拿出十颗赤红色的子弹。子弹上刻有特别案件调查局五室主任亲自绘制的咒法。自从女校那一次将子弹打完以后,周楠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像二室主任申请了十发子弹,随身带着,应对突发状况。 装好子弹,上膛,将枪别在身后,又将黑色匕首护在胸前,冲着唐笑点了点头。唐笑见周楠居然带着赤霄夹心弹不由一喜,这样胜算明显大了很多。 两人小心翼翼的朝着发光的位置走去,出了洞口,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宫殿,宫殿外被朱红色的栅栏围着,唯一通向宫殿的道路,只有那座悬在半空中的木桥。宫殿的上方,星光闪烁。唐笑欣喜若狂,以为他们已经从墓穴里走了出来。但在仔细一看,那不是星星,是一颗颗陷在洞壁上的夜明珠! 这到底是将军的墓还是秦国哪个王公贵族的墓!这规模也太庞大了!就在唐笑感叹的时候周楠只觉得背后一凉,抱着唐笑扑倒地上。一根漆黑的弩箭插在了他们的正前方,弩箭瞬间化作一团黑雾消散的无影无踪。 “谁!”周楠反应迅速,冒着腰将唐笑拉到安全地带,警惕的环顾四周。 “嗖嗖嗖——”又是三把弩箭朝着他们的方向射来,速度太快周楠直接将唐笑推到一边,卧地滚了一圈,肩膀还是被弩箭擦伤。 “周楠你没事吧!”唐笑跌坐在地上,快速的爬了起来,想要去查看周楠有没有受伤。 “别过来!快趴下!”周楠捂着右边的肩膀大叫道。 唐笑见那弩箭居然化作黑雾消失,惊慌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金色的符纸,念动口诀掷向弩箭出现的方向。金色符纸瞬间被点燃,形成了一个金色屏障。弩箭再次袭来,唐笑本以为结界可以抵挡住弩箭的攻击,可现实确是弩箭穿破了金色结界,直击他胸口扎去。 他的符纸不起作用!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周楠按着趴在了地上。 周楠将他护在身后,拔出手枪“砰砰砰——”朝着正对面的方向连开三枪。 枪声过后,弩箭再也没有出现。还没等松一口气,就听见子弹壳像是打在了厚重的钢板上,发出当当当的响声,紧接着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赤霄做的子弹吗?”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空间轻微的扭动了一下,一团黑雾凭空出现,黑雾散去只见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悬浮在半空中,手里还捏着刚才周楠开枪打出来的子弹。 唐笑在见到男人的第一眼时就注意到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死气,这个男人很危险,他和周楠不是面具男的对手。唐笑对着周楠道: “找机会跑!” 周楠道:“你先跑,俺断后。” 唐笑看着周楠肩膀还在冒血,急道:“你个傻子现在不是自我牺牲的时候,我身上的火龙符还剩下三张,加上剩下来的七颗赤霄弹赌一把!” “你手上的这把黑色匕首是谁炼制成的?”男人注意到周楠另一只手上握住的黑刀,十分感兴趣的道。 “把匕首给你,你会不会放过我们?”唐笑故作镇定道。 男人轻笑一声道:“没想到居然会有那人所制的仿品,不过就是个西贝货而已。” 唐笑心中一惊,他听闻特别办发的匕首是按照高主任那把银色短刀仿制的,因为达不到原刀使用的效果,五室主任特意在里面加入了黑狗血来增强威力!这个男人认识高主任!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周楠道。 男人像是被逗乐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刚才朝他开枪的男人,他隐藏了气息,还能准确的找到他的方位,真是不简单。 “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却找到了这里。”男人阴森森的道。 唐笑想要拖延时间,手插进了口袋里随口瞎说道:“哦,该来的又是谁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让村民活祭的茅道长。忽悠学生过来叫魂的是你,收走刘健的魂魄也是你,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男人听唐笑说完,先是一愣,用手轻轻抚摸着脸上的青铜面具道:“你知道我找寻这里找了多久吗?若不是那群村民炸毁了御龙阵的阵眼,我根本找不到这里。想想真是可笑为了防我夺回青琰,居然在这里炼制了盚殭和虬褫护墓。 ” 就在他将手放下时,唐笑念动口诀,从口袋掏出三张符纸掷向男人,金光一闪三条火龙从符纸里冲了出来,周楠连开四抢后拉着唐笑的胳膊,朝着进来的时的入口跑去。刚到入口前,一股怪力驶来,唐笑腾空而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的符纸不起作用! “现在的年轻人,绘制符纸都如此随意。”男人像是在感叹什么,背着手,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张黄的发黑的符纸,抬手一甩,唐笑只觉得自己的生魂正在被剥离,脚腕上的铃铛啪的一响红绳绷断。捂住胸口,惊恐的看着黑袍男人,这是道术!脚腕空荡荡的,爷爷送他的法器断了! 周楠也好不到那里去,浑身上下都是伤。嘴角止不住的留着鲜血,肋骨断了三根。黑袍男人抬手,一团黑雾化作三根弩箭直击过来,周楠咬着牙,朝着天空放完子弹,夜明珠一个个掉了下来,灰尘弥漫,周楠抱起唐笑躲到了巨石后面。 ............................................................................................................................ 这边聂言被高誓抱在怀里,很快就来到了他掉进深坑前的地方。聂言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四处看看徐海斌不见了! 高誓收回长剑看着他,面色平静的道:“可有伤到?” 聂言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着高誓道:“高主任谢谢你!” 聂言打心底里的感谢高誓,这个男人救了他二次,每次都是从天而降,每次都将他护在身边。他不知道高主任是怎么找到他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确实很在乎自己。 “高主任,你为什么要救我?”他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高誓走到了他的面前,将聂言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温柔的道。 第四十一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 高誓见他闭上了眼睛,念了几个奇怪的音节,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寒光卷动着万葬坑里扭动的尸体,硬生生的斩杀出了一条血路。黑血伴随着浓稠的黄色粘液搅得那味道刺鼻另聂言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轻轻落地,聂言止不住的干呕让高誓有些手足无措,冰冷的眸子扫过那些身体只有半截还在蠕动着想要过来的‘人牲’。人牲一个叠着一个的往他们的方向爬来,高誓弯腰一把将聂言抱了起来来道: “忍一忍。” “高主任!”聂言很害怕,他知道眼前的场景就如同炼狱一般一不小心就会死无全尸,但他是一个男人,还没有弱到需要要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保护他。 高誓皱眉,万葬坑里的人牲最是难缠,即使把它们的魂魄打散,它们还是会凭借着本能进行厮杀,吞噬。寒光一闪,一把银色长剑出现在他的面前,剑仞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血液,高誓低吟了几声古调,长剑像是有意识的一样飞向正在朝着他们爬来的人牲刺。剑仞一转,高誓抱着聂言纵身跃起,稳稳地落在长剑上。 御剑术!聂言诧异的看着抱着他的男人,白衣黑发,青色的发带随风吹到了他的脸上,就怎么呆呆的望着他,他也在望着自己。万葬坑里那尖利刺耳的叫喊声,渐渐的听不清了,时间仿佛禁止一样,聂言盯着高誓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这个男人和他梦里的白衣男人的脸重合在一起。 ................................................................................................................................ 徐海斌失神的坐在地上,脑子乱糟糟的,就连易天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感觉到。易天看上去十分狼狈,衣服上被抓破了好几个口子,他伸头看了一眼万葬坑,又看了一眼失神的徐海斌道: “聂言和那个古装男人呢!” 徐海斌喃喃道:“就差一点点.......” “你说什么?”易天凑近了侧耳倾听道。 “我本来可以拉他上来,就差一点。”徐海斌还是那样,一副死了老婆的样子,看的易天有些无奈,心里七七八八也猜到几分,安慰道: “刚才那个白衣服的长发男人很厉害,如果他跳下去救聂言,我想聂言应该不会有事情的。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就要被那些手大卸八块的时候,那个男人就用一把怎么长的银剑像切豆腐一样,将那些手全部切掉。我看那人表情就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都是一副老婆要死了的样子。” 徐海斌站了起来,易天以为这家伙想不开要往下跳,一把拉住他急道: “下面情况还不清楚,别去送死!那可是万葬坑,之前石碑上写着,二十万俘虏活祭镇压埋在这里的将军,也就是说那二十万人牲很有可能就在这下面,你冷静一点!” “松手。”徐海斌斜眼看着他,整个人的气场完全变了,易天甚至感觉到一股杀气附着在自己的脉门上。 易天一惊,手反射性的缩到了后面,连着倒退几步和徐海斌保持一定的距离。 徐海斌本身就高,易天抬头才发现到他的眼睛看不见瞳孔,如那董瞳瞳一样眼睛被一层白蜡包裹! 附身,在他眼皮子地下徐海斌被附身了!徐海斌转身向回走去,踉踉跄跄步伐就像是一个刚回走路的孩子一样! “你要去哪?”易天不敢上前,看着他的背影道。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易天没有想到徐海斌居然停了下来,侧脸看着他道。 易天头都大了,这到底是被鬼附身了,还是这家伙被刚才那一幕吓傻了? “你为什么要拉着聂言往前跑!”这个问题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大的一个坑,即使光线在昏暗也不可能失足掉入万葬坑里,难道聂言是被徐海斌推下去的? 徐海斌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着,很快身影便融入进黑暗之中。 ................................................................................................................................ 长明灯的烛火摇曳着,符灰夹杂着土灰飘落的满地都是。唐笑与周楠蹲在巨石后面,他的嘴巴被周楠的大手捂住,瞪大了双眼,胸口上下起伏,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周楠浑身是伤,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如一头野狼一般,等待着机会伏击对手。 巨石前是一座地下宫殿,通往宫殿唯一的道路就是那座悬在半空中的木桥。木桥的正中央站着一位黑袍上绣着红底云纹的男人,男人脸上带着一副双面饕餮纹面具。 黑袍男人手上拿着一张还没有烧尽的符纸,幽幽道: “小老鼠不玩了吗?” 听见男人意指自己,唐笑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寒而栗。 原本他和周楠走在狭窄的通道里,因为有长明灯在,光线足以看清前方的道路。越往里走,唐笑的心里越没底。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走着走着发现前面莹光闪耀,如同在黑夜里的繁星,照耀着他们前进。周楠像是被闪烁的光芒吸引,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等等!前面说不定是主墓室,定是机关重重我们小心为妙。”唐笑道。 周楠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把手 、枪,又拿出十颗赤红色的子弹。子弹上刻有特别案件调查局五室主任亲自绘制的咒法。自从女校那一次将子弹打完以后,周楠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像二室主任申请了十发子弹,随身带着,应对突发状况。 装好子弹,上膛,将枪别在身后,又将黑色匕首护在胸前,冲着唐笑点了点头。唐笑见周楠居然带着赤霄夹心弹不由一喜,这样胜算明显大了很多。 两人小心翼翼的朝着发光的位置走去,出了洞口,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宫殿,宫殿外被朱红色的栅栏围着,唯一通向宫殿的道路,只有那座悬在半空中的木桥。宫殿的上方,星光闪烁。唐笑欣喜若狂,以为他们已经从墓穴里走了出来。但在仔细一看,那不是星星,是一颗颗陷在洞壁上的夜明珠! 这到底是将军的墓还是秦国哪个王公贵族的墓!这规模也太庞大了!就在唐笑感叹的时候周楠只觉得背后一凉,抱着唐笑扑倒地上。一根漆黑的弩箭插在了他们的正前方,弩箭瞬间化作一团黑雾消散的无影无踪。 “谁!”周楠反应迅速,冒着腰将唐笑拉到安全地带,警惕的环顾四周。 “嗖嗖嗖——”又是三把弩箭朝着他们的方向射来,速度太快周楠直接将唐笑推到一边,卧地滚了一圈,肩膀还是被弩箭擦伤。 “周楠你没事吧!”唐笑跌坐在地上,快速的爬了起来,想要去查看周楠有没有受伤。 “别过来!快趴下!”周楠捂着右边的肩膀大叫道。 唐笑见那弩箭居然化作黑雾消失,惊慌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金色的符纸,念动口诀掷向弩箭出现的方向。金色符纸瞬间被点燃,形成了一个金色屏障。弩箭再次袭来,唐笑本以为结界可以抵挡住弩箭的攻击,可现实确是弩箭穿破了金色结界,直击他胸口扎去。 他的符纸不起作用!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周楠按着趴在了地上。 周楠将他护在身后,拔出手枪“砰砰砰——”朝着正对面的方向连开三枪。 枪声过后,弩箭再也没有出现。还没等松一口气,就听见子弹壳像是打在了厚重的钢板上,发出当当当的响声,紧接着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赤霄做的子弹吗?”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空间轻微的扭动了一下,一团黑雾凭空出现,黑雾散去只见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悬浮在半空中,手里还捏着刚才周楠开枪打出来的子弹。 唐笑在见到男人的第一眼时就注意到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死气,这个男人很危险,他和周楠不是面具男的对手。唐笑对着周楠道: “找机会跑!” 周楠道:“你先跑,俺断后。” 唐笑看着周楠肩膀还在冒血,急道:“你个傻子现在不是自我牺牲的时候,我身上的火龙符还剩下三张,加上剩下来的七颗赤霄弹赌一把!” “你手上的这把黑色匕首是谁炼制成的?”男人注意到周楠另一只手上握住的黑刀,十分感兴趣的道。 “把匕首给你,你会不会放过我们?”唐笑故作镇定道。 男人轻笑一声道:“没想到居然会有那人所制的仿品,不过就是个西贝货而已。” 唐笑心中一惊,他听闻特别办发的匕首是按照高主任那把银色短刀仿制的,因为达不到原刀使用的效果,五室主任特意在里面加入了黑狗血来增强威力!这个男人认识高主任! “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周楠道。 男人像是被逗乐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刚才朝他开枪的男人,他隐藏了气息,还能准确的找到他的方位,真是不简单。 “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却找到了这里。”男人阴森森的道。 唐笑想要拖延时间,手插进了口袋里随口瞎说道:“哦,该来的又是谁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让村民活祭的茅道长。忽悠学生过来叫魂的是你,收走刘健的魂魄也是你,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男人听唐笑说完,先是一愣,用手轻轻抚摸着脸上的青铜面具道:“你知道我找寻这里找了多久吗?若不是那群村民炸毁了御龙阵的阵眼,我根本找不到这里。想想真是可笑为了防我夺回青琰,居然在这里炼制了盚殭和虬褫护墓。 ” 就在他将手放下时,唐笑念动口诀,从口袋掏出三张符纸掷向男人,金光一闪三条火龙从符纸里冲了出来,周楠连开四抢后拉着唐笑的胳膊,朝着进来的时的入口跑去。刚到入口前,一股怪力驶来,唐笑腾空而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的符纸不起作用! “现在的年轻人,绘制符纸都如此随意。”男人像是在感叹什么,背着手,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张黄的发黑的符纸,抬手一甩,唐笑只觉得自己的生魂正在被剥离,脚腕上的铃铛啪的一响红绳绷断。捂住胸口,惊恐的看着黑袍男人,这是道术!脚腕空荡荡的,爷爷送他的法器断了! 周楠也好不到那里去,浑身上下都是伤。嘴角止不住的留着鲜血,肋骨断了三根。黑袍男人抬手,一团黑雾化作三根弩箭直击过来,周楠咬着牙,朝着天空放完子弹,夜明珠一个个掉了下来,灰尘弥漫,周楠抱起唐笑躲到了巨石后面。 ............................................................................................................................ 这边聂言被高誓抱在怀里,很快就来到了他掉进深坑前的地方。聂言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四处看看徐海斌不见了! 高誓收回长剑看着他,面色平静的道:“可有伤到?” 聂言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看着高誓道:“高主任谢谢你!” 聂言打心底里的感谢高誓,这个男人救了他二次,每次都是从天而降,每次都将他护在身边。他不知道高主任是怎么找到他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确实很在乎自己。 “高主任,你为什么要救我?”他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高誓走到了他的面前,将聂言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温柔的道。 第四十二章〔 青琰 〕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高誓走到了他的面前,将聂言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温柔的道。 聂言想了想,将这句话大致翻译的意思就是指他们之前约定过生死离合都要在一起?可是他不记得有做过这样的约定。 扑通扑通,聂言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回神之时,发现高誓正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好凉,这是聂言第一个反应。 “啊,对不起!”聂言这才觉得他们之间的动作是如此暧昧,猛地抽回手,语无伦次道,脸颊红彤彤的,偷偷抬眼看去,高誓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居然笑了。 “高主任,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斌子和易天?”聂言道。 “有。”高誓点了点头冷冷的道 “在哪?”聂言欣喜道。 高誓倾侧身子道:“你很在乎那个叫斌子的人吗?” “当然在乎,这里非常危险我很担心他们!”聂言见不着徐海斌和易天,心里十分焦急,祈祷着他们平安逃了出去,不要出事。 高誓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衣袖一甩道:“我带你去寻他们,跟紧。” 聂言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疑惑地想‘难道我刚才说错话了吗?’。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跟在了高誓的后面。 高誓像是故意放慢了脚步在等他一样,聂言走着走着就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声。高誓见他停了下来,垂眼扫了一下还在洞壁上蠕动的残肢后走到了他的身边停了下来,抬手掌心正对着他道:“把手给我。” “啊?”聂言还陷入在跌入万葬坑的恐惧中,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清冷的面孔不解道。 “闭上眼睛,我牵着你走。”高誓的声音传来,聂言下意识的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刚想缩回去,就被高誓冰冷的手抓住。 “高主任,拜托你了!”事已至此聂言只有闭上眼睛,他暂时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为了不耽误时间,他闭上了眼睛,被高誓拉着缓慢的向前走去。 ................................................................................................................................. 周楠紧紧的捂住唐笑的嘴巴,试图让他平复下来。许久见唐笑呼吸平稳,这才松手,捂着腹部依靠在石头上。肋骨断了三根,胸口肩膀已经疼得发麻,冷汗落下,唐笑这才意识到周楠为了保护他伤的十分严重。 “一定很疼!”他的手想要去摸周楠身上的伤处,却见周楠摇了摇头道: “没事,不疼了。对不起俺又把子弹打完了!” “你个傻大个,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刚才幸亏爷爷送我的法器替我抵挡一击,要不然我的魂魄早就被那个男的剥离了!”唐笑不敢大声说话,低头看着空荡荡的脚踝,庆幸道。 唐笑咬破食指,将食指上的鲜血滴在手腕上,试图与易天取得上联系。可是尝试了几次都已失败告终,金线并没有出来,他们的契约断了?怎么会!难道说是刚才那个面具男剥离他魂魄的时候,契约被强 迫经终止了?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犹如鬼魅一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唐笑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周楠滚到一边,将口袋里的符纸全部掏出,咬破舌尖血,念叨: “如来顺吾,神鬼可停廖。如若不顺吾,山石皆崩裂。念动真言决,天罡速现形,破军闻吾令,神鬼摄电形!” 就在弩箭快要接近唐笑的眉心时,一把红纸伞挡在了他的面前,只见一个干瘦干瘦的长发男人凭空出现一脚踹向了黑袍男人。 请神容易送神难,唐笑深知这个道理,危急时刻他已经顾不上太多,只求能够拖住黑袍男人,好让他和周楠找到逃跑的机会。黑袍男人化作一团黑雾躲避开长发男人的攻击,跳到在了木桥上。唐笑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力气还是有一点,扶起周楠朝着入口方向冲去。 长发男人速度非常快,脚上的青铜巨锁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攻击的速度。 就在唐笑快要带着周楠出去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身影,那人眼睛上包裹着一层薄蜡。 “徐海斌你们怎会在这里!”唐笑惊道,在一看他的眼睛,心里瞬间凉了一半,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徐海斌像是没发现唐笑一样,径直往里走去。 “等等,里面很危险!”周楠想要拉住徐海斌,却被他身上的戾气震得缩回了手。 “唐少主你们没事吧!”身后的易天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衣服裤子到处都是被抓伤的痕迹。 “我们怎么可能没事!话说你是不是重尸毒了,你伤口周围都发黑了!奇怪,聂言没跟过来吗?”唐笑道。 “这点毒算不了什么,你的这位同事好像被附身了,咦——里面什么情况!冤孽大战古装男?最近下墓还能流行成古装吗?”易天伸着脖子就看到了黑袍男人快要将那冤孽撕碎。 “都什么时候了,你个盗墓的怎么那么不正经,周楠受伤了,我顾不上徐海斌,你想办法把他打晕,我们快点出去!” “你请神了?就不怕请到什么妖魔鬼怪,你是活够了,还是不要命了!”易天发现到唐笑的异样,诧异道。 “这点我比你清楚,可恶!我们一开始都想错了!那个打红纸伞的是盚殭!僵尸的一类,但是和僵尸的性质完全不同,吸阴气为食,一半是用来镇守墓室的守护者。而御龙阵六十六具干尸正是给盚殭指路不让它走出去的困阵!”唐笑听那黑袍男提到了盚殭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时徐海斌已经走进了洞口,原本已经被压制的盚殭像是死灰复燃一样,一个挣脱腾空而起跳到了徐海斌的面前。 意想不到的一幕居然发生了,盚殭双膝跪地,匍匐拜见。 徐海斌嘴巴里咕噜咕噜在说些什么,盚殭起身抬起双手,手心处有一枚脏兮兮的虎符,正好和易天手里的那枚虎符对上! “我知道为什么这个黑袍男迟迟没有进入地宫的原因了!他一定是没有进入的钥匙!只有完整的虎符才能进入!对,虎符就是钥匙!”唐笑对着易天道。从刚才他就觉得奇怪,这个男的怎么厉害,完全可以跳过他们直接进入宫殿里。如果这个黑袍男是所谓的茅道长,那么他手里一定有这座将军墓的敲门砖。怪不得他能找进这里,有强大的力量和敲门砖都进入不了的宫殿,那这里面埋葬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黑袍男突然化作一团黑雾朝着徐海斌的方向袭来,盚殭转身朝着黑雾扑去,就在快要碰到黑雾时,黑雾消散,箭雨落下,盚殭被死死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铍。”徐海斌道。 木桥正对宫殿的方向,一把青铜长剑向着他飞来,徐海斌抬手一握,朝着黑雾的方向劈去。像是古代那些大侠一样,出手便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 唐笑和易天完全看呆了,就连逃跑都忘记了!徐海斌身材高大壮硕,但绝对不是习武之人!他请的盚殭都斗不过那个面具男,没想到徐海斌居然和他不分上下,完全不给他调用术法的时间。 不,那个男人术法诡异,不可能和徐海斌硬碰硬的打,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都乱套了! 黑雾散去,黑袍男出现在徐海斌距离差不多二米的位置,青铜双面饕餮纹面具下,男人的脸异常阴柔俊美,看着拿着青铜铍的徐海斌道:“终于还是等到了你,王将军。” 徐海斌,不,是附身在他身上是这个墓室的主人!易天暗想道。 “王将军,见礼了。”说完黑袍男作揖道。徐海斌扫了一眼被钉在地上的盚殭,张了张嘴嗓音及其嘶哑道: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王将军可以把我当做一位故人。不知王将军可否将你手中的虎符交给我。”黑袍男说道,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锦盒,这个锦盒正是易天包里消失的那个! “我为什么要交给你?”王将军道。 “难道将军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黑袍男冷冷的道。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王将军抬起长剑道。 “看来将军是知道了青琰的存在,那还真不能让给你了。”说完死气化作利箭朝着徐海斌射去,徐海斌抬手用铍打散了利箭,轻轻点地,挥舞着铍朝着男人的脖子刺去! ................................................................................................................................... 聂言被高誓牵着走到了来时的岔口,睁开眼就看见高誓那张放大的脸。 “高,高主任我没事了!”聂言结巴道。 “为什么要走进死路里?”高誓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聂言十分不舒服,聂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朝着另外一个岔口走了进去。 第四十二章〔 青琰 〕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高誓走到了他的面前,将聂言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温柔的道。 聂言想了想,将这句话大致翻译的意思就是指他们之前约定过生死离合都要在一起?可是他不记得有做过这样的约定。 扑通扑通,聂言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回神之时,发现高誓正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好凉,这是聂言第一个反应。 “啊,对不起!”聂言这才觉得他们之间的动作是如此暧昧,猛地抽回手,语无伦次道,脸颊红彤彤的,偷偷抬眼看去,高誓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居然笑了。 “高主任,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斌子和易天?”聂言道。 “有。”高誓点了点头冷冷的道 “在哪?”聂言欣喜道。 高誓倾侧身子道:“你很在乎那个叫斌子的人吗?” “当然在乎,这里非常危险我很担心他们!”聂言见不着徐海斌和易天,心里十分焦急,祈祷着他们平安逃了出去,不要出事。 高誓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衣袖一甩道:“我带你去寻他们,跟紧。” 聂言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疑惑地想‘难道我刚才说错话了吗?’。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跟在了高誓的后面。 高誓像是故意放慢了脚步在等他一样,聂言走着走着就发现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声。高誓见他停了下来,垂眼扫了一下还在洞壁上蠕动的残肢后走到了他的身边停了下来,抬手掌心正对着他道:“把手给我。” “啊?”聂言还陷入在跌入万葬坑的恐惧中,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那清冷的面孔不解道。 “闭上眼睛,我牵着你走。”高誓的声音传来,聂言下意识的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刚想缩回去,就被高誓冰冷的手抓住。 “高主任,拜托你了!”事已至此聂言只有闭上眼睛,他暂时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为了不耽误时间,他闭上了眼睛,被高誓拉着缓慢的向前走去。 ................................................................................................................................. 周楠紧紧的捂住唐笑的嘴巴,试图让他平复下来。许久见唐笑呼吸平稳,这才松手,捂着腹部依靠在石头上。肋骨断了三根,胸口肩膀已经疼得发麻,冷汗落下,唐笑这才意识到周楠为了保护他伤的十分严重。 “一定很疼!”他的手想要去摸周楠身上的伤处,却见周楠摇了摇头道: “没事,不疼了。对不起俺又把子弹打完了!” “你个傻大个,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刚才幸亏爷爷送我的法器替我抵挡一击,要不然我的魂魄早就被那个男的剥离了!”唐笑不敢大声说话,低头看着空荡荡的脚踝,庆幸道。 唐笑咬破食指,将食指上的鲜血滴在手腕上,试图与易天取得上联系。可是尝试了几次都已失败告终,金线并没有出来,他们的契约断了?怎么会!难道说是刚才那个面具男剥离他魂魄的时候,契约被强 迫经终止了?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犹如鬼魅一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唐笑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周楠滚到一边,将口袋里的符纸全部掏出,咬破舌尖血,念叨: “如来顺吾,神鬼可停廖。如若不顺吾,山石皆崩裂。念动真言决,天罡速现形,破军闻吾令,神鬼摄电形!” 就在弩箭快要接近唐笑的眉心时,一把红纸伞挡在了他的面前,只见一个干瘦干瘦的长发男人凭空出现一脚踹向了黑袍男人。 请神容易送神难,唐笑深知这个道理,危急时刻他已经顾不上太多,只求能够拖住黑袍男人,好让他和周楠找到逃跑的机会。黑袍男人化作一团黑雾躲避开长发男人的攻击,跳到在了木桥上。唐笑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力气还是有一点,扶起周楠朝着入口方向冲去。 长发男人速度非常快,脚上的青铜巨锁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攻击的速度。 就在唐笑快要带着周楠出去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身影,那人眼睛上包裹着一层薄蜡。 “徐海斌你们怎会在这里!”唐笑惊道,在一看他的眼睛,心里瞬间凉了一半,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徐海斌像是没发现唐笑一样,径直往里走去。 “等等,里面很危险!”周楠想要拉住徐海斌,却被他身上的戾气震得缩回了手。 “唐少主你们没事吧!”身后的易天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衣服裤子到处都是被抓伤的痕迹。 “我们怎么可能没事!话说你是不是重尸毒了,你伤口周围都发黑了!奇怪,聂言没跟过来吗?”唐笑道。 “这点毒算不了什么,你的这位同事好像被附身了,咦——里面什么情况!冤孽大战古装男?最近下墓还能流行成古装吗?”易天伸着脖子就看到了黑袍男人快要将那冤孽撕碎。 “都什么时候了,你个盗墓的怎么那么不正经,周楠受伤了,我顾不上徐海斌,你想办法把他打晕,我们快点出去!” “你请神了?就不怕请到什么妖魔鬼怪,你是活够了,还是不要命了!”易天发现到唐笑的异样,诧异道。 “这点我比你清楚,可恶!我们一开始都想错了!那个打红纸伞的是盚殭!僵尸的一类,但是和僵尸的性质完全不同,吸阴气为食,一半是用来镇守墓室的守护者。而御龙阵六十六具干尸正是给盚殭指路不让它走出去的困阵!”唐笑听那黑袍男提到了盚殭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时徐海斌已经走进了洞口,原本已经被压制的盚殭像是死灰复燃一样,一个挣脱腾空而起跳到了徐海斌的面前。 意想不到的一幕居然发生了,盚殭双膝跪地,匍匐拜见。 徐海斌嘴巴里咕噜咕噜在说些什么,盚殭起身抬起双手,手心处有一枚脏兮兮的虎符,正好和易天手里的那枚虎符对上! “我知道为什么这个黑袍男迟迟没有进入地宫的原因了!他一定是没有进入的钥匙!只有完整的虎符才能进入!对,虎符就是钥匙!”唐笑对着易天道。从刚才他就觉得奇怪,这个男的怎么厉害,完全可以跳过他们直接进入宫殿里。如果这个黑袍男是所谓的茅道长,那么他手里一定有这座将军墓的敲门砖。怪不得他能找进这里,有强大的力量和敲门砖都进入不了的宫殿,那这里面埋葬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黑袍男突然化作一团黑雾朝着徐海斌的方向袭来,盚殭转身朝着黑雾扑去,就在快要碰到黑雾时,黑雾消散,箭雨落下,盚殭被死死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铍。”徐海斌道。 木桥正对宫殿的方向,一把青铜长剑向着他飞来,徐海斌抬手一握,朝着黑雾的方向劈去。像是古代那些大侠一样,出手便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 唐笑和易天完全看呆了,就连逃跑都忘记了!徐海斌身材高大壮硕,但绝对不是习武之人!他请的盚殭都斗不过那个面具男,没想到徐海斌居然和他不分上下,完全不给他调用术法的时间。 不,那个男人术法诡异,不可能和徐海斌硬碰硬的打,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切都乱套了! 黑雾散去,黑袍男出现在徐海斌距离差不多二米的位置,青铜双面饕餮纹面具下,男人的脸异常阴柔俊美,看着拿着青铜铍的徐海斌道:“终于还是等到了你,王将军。” 徐海斌,不,是附身在他身上是这个墓室的主人!易天暗想道。 “王将军,见礼了。”说完黑袍男作揖道。徐海斌扫了一眼被钉在地上的盚殭,张了张嘴嗓音及其嘶哑道: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王将军可以把我当做一位故人。不知王将军可否将你手中的虎符交给我。”黑袍男说道,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锦盒,这个锦盒正是易天包里消失的那个! “我为什么要交给你?”王将军道。 “难道将军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黑袍男冷冷的道。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王将军抬起长剑道。 “看来将军是知道了青琰的存在,那还真不能让给你了。”说完死气化作利箭朝着徐海斌射去,徐海斌抬手用铍打散了利箭,轻轻点地,挥舞着铍朝着男人的脖子刺去! ................................................................................................................................... 聂言被高誓牵着走到了来时的岔口,睁开眼就看见高誓那张放大的脸。 “高,高主任我没事了!”聂言结巴道。 “为什么要走进死路里?”高誓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聂言十分不舒服,聂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朝着另外一个岔口走了进去。 第四十三章〔 只是块石头〕 就在青铜铍快要碰到男人喉咙时,男人并没有躲开反而单手握住了铍身,手腕一用力,铍的剑身直接断成了两节。指尖抬起,暴虐的气息传来,徐海斌的身体来不及躲闪,虎符就落在了面具男的手里,紧接着他的身体直接被打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洞壁上!轰隆一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徐海斌!”唐笑惊叫道,想要冲过去却被易天死死拉住,周楠在一旁捂着腹部喘着粗气道: “先离开这里!” 黑袍男没有理会唐笑等人的小动作,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半块虎符,又将刚才从徐海斌手上抢过来的另外半块虎符对准在这半块虎符上,本以为会完美的对接,却卡在了虎符肚子上一处!试了又试,还是没办法对接在一起。看着手心上那枚从锦盒里拿出来的虎符,黑袍男人握拳,手心里的虎符直接化作了漆黑的粉末,黑雾一闪,出现在了快要离开地宫的唐笑等人面前。 “正真的虎符在哪。”男人冷冷的道。 “刚才不是在你手上吗,那玩意我们也没啥用处送你了。都这个时间了,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拜拜。”唐笑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周楠向前走去。 男人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正要挥动衣袖动手时,被钉在地上的盚殭猛地跃起扑向黑袍男人。男人斜眼扫了一眼盚殭,面具下微微勾起嘴角,突然一股寒气袭来,下意识的退到十米开外,饶有兴趣的看着站在唐笑面前浑身是血的徐海斌。 徐海斌手里握着的正是被黑袍男折断的青铜铍,白蜡的双瞳下居然透着阵阵杀气。 “将军还真是不爱惜别人的身子,怎么好的躯体若是将军离开了他,我想这个孩子估计没这个命继续活下去。”男人的语气十分平稳,却听得唐笑等人一身冷汗。 徐海斌现在脑子很乱,他的意识一时清醒一时模糊,断断续续。刚才甩出去一下,意识回笼下意识的命令盚殭去保护唐笑等人,完全掌控不了身体,拿着一把断了一半的剑朝着黑袍男人的胳膊砍去。 脸上黏糊糊湿哒哒的,抹了一把脸徐海斌这才发现居然是血,不仅是后脑就连胳膊都是大大小小的血口,可为什么他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他好像有件事必须要做,对!他要去宫殿拿回青琰去救聂言! “欺负一些小辈也只有你能干得出来,羡门。”冰冷的声音传来,一席白衣缓缓走幽光中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脸焦急的聂言。聂言见徐海斌和周楠伤的很重,连忙不顾身边的高誓,跑到徐海斌身边焦急道: “斌子!” 这一声斌子彻底唤醒了还在混沌中的徐海斌,眼睛上的白蜡化作泪珠混合着留下来的血液,滴落了下来。 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口,却被堵在喉咙里,看着聂言那张担忧的脸,又回想起聂言掉入万葬坑的画面,许久才道: “还好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到是你和周楠怎么伤成这样!”聂言焦急道。 “青琰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难道我拿回来有错?到是你高誓,不是一直在深山老林里隐居,是什么让你入了红尘,我想那位如果还活着一定非常吃惊。”黑袍男人道。 趁着黑袍男和高誓对话,聂言想要扶着徐海斌先把他带到安全地带,却被徐海斌摇头拒绝,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便随着聂言一起来到了周楠的身后。 羡门手上是皇帝御用的虎前半身,而正真的虎后半身在易天怀里。易天见这个黑袍男执意要拼接成完整虎符,也猜到了那座地宫的特殊性。看来要想办法从黑袍男手里抢过来,易天暗暗想着。 羡门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得到青琰怎么简单,传说修道者得到青琰入药可求仙飞升,普通人得到青琰可长生不老。他的术法尚未完全恢复,如果真要在这里和高誓对上,那估计会元气大伤。羡门刚想要说两句时,发现高誓的眼睛好像从来没看向过自己,反而是一直在注视着站在将军身边的青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高誓你入红尘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啊...... 比起求仙飞升,活了几千年的羡门突然对这件事感了兴趣,于是化作一团黑雾出现在聂言身边,手指轻挑他的下巴道: “小公子长得好生俊俏,我们有缘再见。”就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羡门回身望去,长剑穿过身体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把长剑正朝着聂言的胸口逼近,速度之快避不可避,高誓脸色大变,抬手衣袖一挥一阵清风吹过,那把长剑蹭着聂言的衣角扎进了洞壁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聂言抬眼望去第一次看到高誓那张清冷的面孔中出现了别的表情,慌张?恐惧,再一看什么情绪也没有,还是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聂言心道,估计是自己眼花了,又想到在万葬坑的那一幕,那张脸与高誓的脸相重合,更加确定是自己眼花了,因为高誓看上去二十五或者二十八的样子,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 要说在场中谁的心情最复杂,那真的要属易天最复杂。那个面具男把前半身虎符带走了,那他们怎么进入地宫里! “易大专家少半截虎符我们可能进不了宫殿,周楠和徐海斌伤势比较严重,我觉得我们还是立刻下山,叫救护车将他们两个送到就近的医院医治。 这里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出去后我会联系局长派专业人士接手这里这里。”唐笑严肃道。 “等我们出去若是这御龙阵的再有所变化走向,我们估计一辈子都找不到这里。更何况刚才那个面具男。” “来都来这里进去看看,我这些伤看着吓唬人,其实没有内伤。”徐海斌道,他的执念就是找到青琰救聂言,现在聂言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那就没有进去的毕业,可是他又一想,他的梦中最后那名妖道在他嘴巴里塞进去的绿色主子,名字好像就叫做青琰! “徐海斌必须要两块虎符相结合才能进入宫殿,刚才那个男的带走了!”唐笑无奈解释道。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聂言问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高誓看着聂言道: “有。” 一听有办法,唐笑这才想起来他们身边还有高主任这样的大能在,高主任说有,那就一定有进去的法子。 .......................................................................................................................................................................................................................... 高誓的法子粗暴简单,那就是硬闯。想要通过宫殿唯一的入口就是那座木桥,刚才生死关头,谁都没有注意到木桥上刻的字,居然是奈何桥! 人们都说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会忘记前程往事,那这座将军墓建造这座桥又是有何意义。高誓跃起跳在了奈何桥上,缓缓地走向了宫殿的大门前。大门上有一丝丝晶莹的丝线综合交错在这座建筑上,从远处看根本什么也看不清。高誓换回他那把长剑,剑尖一划过,所有的银色化作一缕缕青烟悬浮在他们的上空。聂言抬头看着高誓,等他刚想去看看周楠情况如何的时候,这才发现易天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像是龙爪子一样的物件,小爪子后面系着一根丝线。 易天转动着细线直接朝着上面一扔,利爪直接勾着桥头一个木栏上,拉紧细线就怎么爬到了桥上。 “易大专家,拉我们上去。”徐海斌在下面喊道。 易天上来后便把随身携带的绳子放了下来,聂言和徐海斌在警校都野外训练过,对于怕绳子那真是小菜一碟。唐笑虽然对上面很感兴趣,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照顾受伤的周楠。而徐海斌和聂言,一前一后的爬了上去。 就在他们上来的一瞬间,宫殿的大门被高誓的长剑劈了开。推开大门,往里看去十分空旷只放了一口白玉棺材,别的什么都没有。高誓率先走了进去,聂言、易天、徐海斌小心翼翼的更在他的身后。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为什么刚才那人明明那么厉害却不敢进入这里。 “高主任,很危险吗?”聂言好奇道。 高誓解释道:“宫殿外交错着禅丝。”说着来到了白玉棺材的面前,单手一掌,推开棺材上的玉棺,原本以为棺材里躺着的一定是局枯骨,没想到居然是个人!看着皮肤和僵硬的长度刚死不久。 那具尸体身穿战甲,嘴巴微张,一块像是翡翠一样的玉石被他含在口中。 “这就是青琰吗?很重要的宝物吗?”聂言感叹道。 “只是一块石头而已。”高誓冷冷的道。 第四十三章〔 只是块石头〕 就在青铜铍快要碰到男人喉咙时,男人并没有躲开反而单手握住了铍身,手腕一用力,铍的剑身直接断成了两节。指尖抬起,暴虐的气息传来,徐海斌的身体来不及躲闪,虎符就落在了面具男的手里,紧接着他的身体直接被打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洞壁上!轰隆一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徐海斌!”唐笑惊叫道,想要冲过去却被易天死死拉住,周楠在一旁捂着腹部喘着粗气道: “先离开这里!” 黑袍男没有理会唐笑等人的小动作,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半块虎符,又将刚才从徐海斌手上抢过来的另外半块虎符对准在这半块虎符上,本以为会完美的对接,却卡在了虎符肚子上一处!试了又试,还是没办法对接在一起。看着手心上那枚从锦盒里拿出来的虎符,黑袍男人握拳,手心里的虎符直接化作了漆黑的粉末,黑雾一闪,出现在了快要离开地宫的唐笑等人面前。 “正真的虎符在哪。”男人冷冷的道。 “刚才不是在你手上吗,那玩意我们也没啥用处送你了。都这个时间了,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拜拜。”唐笑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周楠向前走去。 男人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正要挥动衣袖动手时,被钉在地上的盚殭猛地跃起扑向黑袍男人。男人斜眼扫了一眼盚殭,面具下微微勾起嘴角,突然一股寒气袭来,下意识的退到十米开外,饶有兴趣的看着站在唐笑面前浑身是血的徐海斌。 徐海斌手里握着的正是被黑袍男折断的青铜铍,白蜡的双瞳下居然透着阵阵杀气。 “将军还真是不爱惜别人的身子,怎么好的躯体若是将军离开了他,我想这个孩子估计没这个命继续活下去。”男人的语气十分平稳,却听得唐笑等人一身冷汗。 徐海斌现在脑子很乱,他的意识一时清醒一时模糊,断断续续。刚才甩出去一下,意识回笼下意识的命令盚殭去保护唐笑等人,完全掌控不了身体,拿着一把断了一半的剑朝着黑袍男人的胳膊砍去。 脸上黏糊糊湿哒哒的,抹了一把脸徐海斌这才发现居然是血,不仅是后脑就连胳膊都是大大小小的血口,可为什么他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他好像有件事必须要做,对!他要去宫殿拿回青琰去救聂言! “欺负一些小辈也只有你能干得出来,羡门。”冰冷的声音传来,一席白衣缓缓走幽光中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脸焦急的聂言。聂言见徐海斌和周楠伤的很重,连忙不顾身边的高誓,跑到徐海斌身边焦急道: “斌子!” 这一声斌子彻底唤醒了还在混沌中的徐海斌,眼睛上的白蜡化作泪珠混合着留下来的血液,滴落了下来。 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出口,却被堵在喉咙里,看着聂言那张担忧的脸,又回想起聂言掉入万葬坑的画面,许久才道: “还好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到是你和周楠怎么伤成这样!”聂言焦急道。 “青琰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难道我拿回来有错?到是你高誓,不是一直在深山老林里隐居,是什么让你入了红尘,我想那位如果还活着一定非常吃惊。”黑袍男人道。 趁着黑袍男和高誓对话,聂言想要扶着徐海斌先把他带到安全地带,却被徐海斌摇头拒绝,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便随着聂言一起来到了周楠的身后。 羡门手上是皇帝御用的虎前半身,而正真的虎后半身在易天怀里。易天见这个黑袍男执意要拼接成完整虎符,也猜到了那座地宫的特殊性。看来要想办法从黑袍男手里抢过来,易天暗暗想着。 羡门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得到青琰怎么简单,传说修道者得到青琰入药可求仙飞升,普通人得到青琰可长生不老。他的术法尚未完全恢复,如果真要在这里和高誓对上,那估计会元气大伤。羡门刚想要说两句时,发现高誓的眼睛好像从来没看向过自己,反而是一直在注视着站在将军身边的青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高誓你入红尘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啊...... 比起求仙飞升,活了几千年的羡门突然对这件事感了兴趣,于是化作一团黑雾出现在聂言身边,手指轻挑他的下巴道: “小公子长得好生俊俏,我们有缘再见。”就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羡门回身望去,长剑穿过身体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把长剑正朝着聂言的胸口逼近,速度之快避不可避,高誓脸色大变,抬手衣袖一挥一阵清风吹过,那把长剑蹭着聂言的衣角扎进了洞壁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聂言抬眼望去第一次看到高誓那张清冷的面孔中出现了别的表情,慌张?恐惧,再一看什么情绪也没有,还是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聂言心道,估计是自己眼花了,又想到在万葬坑的那一幕,那张脸与高誓的脸相重合,更加确定是自己眼花了,因为高誓看上去二十五或者二十八的样子,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 要说在场中谁的心情最复杂,那真的要属易天最复杂。那个面具男把前半身虎符带走了,那他们怎么进入地宫里! “易大专家少半截虎符我们可能进不了宫殿,周楠和徐海斌伤势比较严重,我觉得我们还是立刻下山,叫救护车将他们两个送到就近的医院医治。 这里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出去后我会联系局长派专业人士接手这里这里。”唐笑严肃道。 “等我们出去若是这御龙阵的再有所变化走向,我们估计一辈子都找不到这里。更何况刚才那个面具男。” “来都来这里进去看看,我这些伤看着吓唬人,其实没有内伤。”徐海斌道,他的执念就是找到青琰救聂言,现在聂言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那就没有进去的毕业,可是他又一想,他的梦中最后那名妖道在他嘴巴里塞进去的绿色主子,名字好像就叫做青琰! “徐海斌必须要两块虎符相结合才能进入宫殿,刚才那个男的带走了!”唐笑无奈解释道。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聂言问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高誓看着聂言道: “有。” 一听有办法,唐笑这才想起来他们身边还有高主任这样的大能在,高主任说有,那就一定有进去的法子。 .......................................................................................................................................................................................................................... 高誓的法子粗暴简单,那就是硬闯。想要通过宫殿唯一的入口就是那座木桥,刚才生死关头,谁都没有注意到木桥上刻的字,居然是奈何桥! 人们都说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会忘记前程往事,那这座将军墓建造这座桥又是有何意义。高誓跃起跳在了奈何桥上,缓缓地走向了宫殿的大门前。大门上有一丝丝晶莹的丝线综合交错在这座建筑上,从远处看根本什么也看不清。高誓换回他那把长剑,剑尖一划过,所有的银色化作一缕缕青烟悬浮在他们的上空。聂言抬头看着高誓,等他刚想去看看周楠情况如何的时候,这才发现易天居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像是龙爪子一样的物件,小爪子后面系着一根丝线。 易天转动着细线直接朝着上面一扔,利爪直接勾着桥头一个木栏上,拉紧细线就怎么爬到了桥上。 “易大专家,拉我们上去。”徐海斌在下面喊道。 易天上来后便把随身携带的绳子放了下来,聂言和徐海斌在警校都野外训练过,对于怕绳子那真是小菜一碟。唐笑虽然对上面很感兴趣,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照顾受伤的周楠。而徐海斌和聂言,一前一后的爬了上去。 就在他们上来的一瞬间,宫殿的大门被高誓的长剑劈了开。推开大门,往里看去十分空旷只放了一口白玉棺材,别的什么都没有。高誓率先走了进去,聂言、易天、徐海斌小心翼翼的更在他的身后。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为什么刚才那人明明那么厉害却不敢进入这里。 “高主任,很危险吗?”聂言好奇道。 高誓解释道:“宫殿外交错着禅丝。”说着来到了白玉棺材的面前,单手一掌,推开棺材上的玉棺,原本以为棺材里躺着的一定是局枯骨,没想到居然是个人!看着皮肤和僵硬的长度刚死不久。 那具尸体身穿战甲,嘴巴微张,一块像是翡翠一样的玉石被他含在口中。 “这就是青琰吗?很重要的宝物吗?”聂言感叹道。 “只是一块石头而已。”高誓冷冷的道。 第四十四章〔 番外:牙疼篇( 高甜!)〕 黄昏总是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美,忙碌了一天,很多人都会在这时找些事情放松自我。有的人喜欢和朋友一起聚餐,有的人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放空大脑,而聂言呢?正拿着一个小篮子蹲在超市卖糖果的区域,看着最后一排的棉花糖撑着下巴发呆。棉花糖袋子上的包装看上去十分诱人,白白的棉花糖上面裹着一层黑巧克力,上面撒着各种各样的坚果碎块,最关键的是,棉花糖拉丝里面居然流出了爆浆蓝莓酱!篮子里放着一根大葱和一盒豆腐,足足蹲了块八分钟,直到大腿感觉麻了,声呼一口气,下定决心一样站了起来,拿起放在地上的篮子跑去收银台结账去了,期间还三步一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棉花糖,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 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库,聂言领起购物袋绷着一张脸乘上了电梯。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发现家里的电视机居然是开着的,聂言换好鞋后走进来一看便发现了高誓正在一本正经的跪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者最近很火的一部爱情狗血剧。说到高誓为么会看这些爱情狗血剧,这要说起来那就话长了..... 自从聂言进入特别案件调查局后,高誓就有了直接把人打包带走关起来的念头。蒋占平是何等精明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高誓的心思。他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忽悠)才把高誓从海拔四千米的雪山上给请下来。一看高誓要离开连忙跑到他的办公室里道: “高主任,你这样会吓到小朋友的,追人不是你这样追的。” 高誓冷着一张脸看着蒋占平那张老奸巨猾的脸歪着头道: “为什么?” 见高誓和他搭话,蒋占平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得道: “你想,你们见面的次数掰着指头数有三次吗?还有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样二话不说的把人拐走了,聂言的家里人要有多担心,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高誓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空气仿佛要凝固了似得,蒋占平忽然道: “我这有追人的方法免费教学,两情相悦不是更好吗?” 高誓一听到两情相愿这四个字就是眼前一亮,蒋占平看有戏连忙继续道: “高主任,现代社会有现代社会的追人方法,不能与时代脱轨。我这有精装追女仔的电影,还有霸道总裁爱上我系列的小说,哦,还有电视剧!对对对,我记得有个电视台晚上八点好像放什么情感类的电视剧,你没事多看看对你肯定有好处的!” 高誓听的十分认真,从那以后他就被蒋占平带入了一条不归路....... 聂言是最深有体会的人,他永远都忘不了高誓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长袍跪坐在地毯上,认认真真看着芒果台八点狗血档的场景,果然人不可貌相,原来高誓是个怎么闷SAO的人。 将购物袋放去厨房,打开冰箱,从冷冻柜里拿出一盒牛肉和一些保鲜蔬菜。高誓见聂言去了厨房,站起身子走到聂言身边想要帮他切菜,却看到今天的聂言好像有些不一样。高誓皱着眉担忧的看着本着一张脸的聂言问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聂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将蔬菜交给高誓无精打采的道:“今天我们吃火锅,菜你来洗吧,我......我去躺一会。”说完便捂着脸走去了主卧室。 不舒服!聂言生病了!?方向手上的菜,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卧室,就发现聂言正蒙着头缩成了一团,嘴巴时不时的吸溜两声。高誓掀开被子,握住他的手腕,捏住脉门,脉象平稳,并没有生病,难道是没有休息好?想到这里高誓将他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轻轻的关上了门,跑去厨房做饭去了。 火锅还是很容易做的,高誓将餐桌布置好以后就走到了床边看着聂言道: “好点了吗?晚饭做好了。” 聂言捂着脸坐了起来,脸色看上去比之前更差。来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片放入锅中涮了涮,然后又放在口中咀嚼着,突然站起身子捂着脸跑向厕所吐了出来,高誓赶来的时候就发现聂言的眼眶泪水直打转,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高誓我没事,你别担心,快去吃饭吧!”聂言眼神闪烁道。 “真没事?”高誓问道。 聂言连忙点头保证道,两人又回到了餐厅,只是高誓发现,聂言的饭量明显比以前减少了.... 第二天高誓醒来的时候,发现茶几上放着一本子,他在电视剧里见过,这是医院的病历本!脑中回忆着电视局里的片段,高誓更加疑惑,他昨晚给聂言把脉并没有生病,难道说...... 聂言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茶几上的病历本,两忙跑去尴尬的拿起放在背后。偷眼看着高誓一脸不解的样子,暗想难道高誓不知道病历本的用途吗? 两人心思不在一个频道上,吃好早饭聂言就拿着车钥匙说有事先出去一趟。高誓看他鬼鬼祟祟,也不点破,目送他出门,暗想果然把那个本子带走了。 聂言走后,高誓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正是蒋占平给他的手机。手机是以前的老式手机,没有什么功能,高誓拨通电话道:“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蒋占平这时正在喝早茶,电话响起本来想挂了的,一看是高主任的电话,居然有一种受宠软件的感觉,接了电话就听到高誓那冷清的声音。 “高主任,什么事?要不要过来一起喝个早茶。”蒋占平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听高誓道: “男人可以怀孕吗?” “噗——”蒋占平,特别案件调查局的局长,一个穿着大裤衩经历过大风大浪在茶楼大厅喝早茶的男人,没忍住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你说啥?”蒋占平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不确定的道。 “男人可以怀孕吗?”高誓又重复了一遍,蒋占平脑补一个及其清冷谪仙的古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憋了半天,蒋占平道: “国外有男人怀孕的案例,应该是可以怀孕的。不过那是要做手......”还没说完高誓就挂断了电话。 高誓,一个活了几千的古人(糟老头子),盘腿坐了下来,第一次开始思考起人生哲理。 ................................................................................................................................ 医院里,聂言躺在椅子上,嘴巴大张,黄色的光芒照射在脸上,穿着白大褂的牙科医生拿着口镜看了看,撇撇嘴道: “你这是吃了多少甜食,牙齿蛀成了这样。” “早晚都刷牙也会蛀牙?”聂言含含糊糊的道。 “和你刷牙的次数没有关系,拿着单子去缴费吧,你这个必须要把里面黑的挖掉在填充补牙。”医生笑着道。 一听要在牙齿上打洞,聂言无奈拿起医生给他开的单子,老老实实跑去交费去了。 等牙齿补好已经差不多下午4点,还别说治疗牙齿以后,很快就不疼了。聂言开着车买了些菜回到家就看到盘腿坐在阳台的高誓,高誓听到开门声,身体一惊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 “饿了吧,我今晚煲炖猪肚鸡汤,一定特别好喝。”聂言牙不疼了,心情十分愉悦笑着道。 高誓看上去十分慌张,看着聂言领着个大袋子,两忙夺了过来,将菜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扶着聂言做到了沙发上。 “你坐着,我去烧饭。”高誓道。 “哈哈哈你会烧吗?还是我来吧!”聂言想要起身,又被高誓按了回去。 “会!学!”高誓非常严肃的说着。 聂言奇怪的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高誓,暗想这家伙今天怎么了。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镇的汽水正要喝,却被高誓一把夺过。 “过寒,对身体不好,我去烧热水。”高誓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十分有趣,长发被一根丝带系着,大袖卷了起来打了一个结,还穿着聂言的围裙,聂言看着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道: “哈哈哈,你今天怎么了。” “你去了医院。”高誓十分严肃道。 聂言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会让蒋占平给你批假,这几个月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高誓道。 “请假?没那么夸张!我没事。”如果因为得了蛀牙而请假,他估计会被唐笑那个大嘴巴传到局里人人皆知。 “嗯?”高誓歪着头不解道。 “蛀牙而已,没事的。”聂言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 高誓只觉得晴天霹雳,蛀牙.....蛀牙是什么.....牙齿上的疾病? “没怀孕?”高誓道。 “哈哈哈哈哈高誓你太逗了,男人怎么可能怀孕。你是不是最近被那些电视剧荼毒了,早就和你说少看一些这些狗血档,都是编剧瞎写的。” 都是编剧瞎写的.....虽然不知道编剧是什么意思,但是高誓只觉得自己又被雷击重!蒋占平不是说电视剧里都是真实的吗...... “蛀牙会牙疼,医生说我甜食吃太多了,已经治疗过了,安心吧!”说完拍了拍高誓的肩膀,自顾自的跑去厨房煲汤去了。 高誓,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古人,石化在冰箱前一动不动。 后来,聂言惊奇的发现家里所有的甜食都不见了,就连一些仙贝之类的零食也不见了。无论是出任务也好,还是平时在家,高誓都会监督他不许过量把零食当饭吃....... 第四十四章〔 番外:牙疼篇( 高甜!)〕 黄昏总是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美,忙碌了一天,很多人都会在这时找些事情放松自我。有的人喜欢和朋友一起聚餐,有的人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放空大脑,而聂言呢?正拿着一个小篮子蹲在超市卖糖果的区域,看着最后一排的棉花糖撑着下巴发呆。棉花糖袋子上的包装看上去十分诱人,白白的棉花糖上面裹着一层黑巧克力,上面撒着各种各样的坚果碎块,最关键的是,棉花糖拉丝里面居然流出了爆浆蓝莓酱!篮子里放着一根大葱和一盒豆腐,足足蹲了块八分钟,直到大腿感觉麻了,声呼一口气,下定决心一样站了起来,拿起放在地上的篮子跑去收银台结账去了,期间还三步一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棉花糖,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 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库,聂言领起购物袋绷着一张脸乘上了电梯。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发现家里的电视机居然是开着的,聂言换好鞋后走进来一看便发现了高誓正在一本正经的跪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者最近很火的一部爱情狗血剧。说到高誓为么会看这些爱情狗血剧,这要说起来那就话长了..... 自从聂言进入特别案件调查局后,高誓就有了直接把人打包带走关起来的念头。蒋占平是何等精明的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高誓的心思。他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忽悠)才把高誓从海拔四千米的雪山上给请下来。一看高誓要离开连忙跑到他的办公室里道: “高主任,你这样会吓到小朋友的,追人不是你这样追的。” 高誓冷着一张脸看着蒋占平那张老奸巨猾的脸歪着头道: “为什么?” 见高誓和他搭话,蒋占平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得道: “你想,你们见面的次数掰着指头数有三次吗?还有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这样二话不说的把人拐走了,聂言的家里人要有多担心,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高誓不说话,冷冷的看着他,空气仿佛要凝固了似得,蒋占平忽然道: “我这有追人的方法免费教学,两情相悦不是更好吗?” 高誓一听到两情相愿这四个字就是眼前一亮,蒋占平看有戏连忙继续道: “高主任,现代社会有现代社会的追人方法,不能与时代脱轨。我这有精装追女仔的电影,还有霸道总裁爱上我系列的小说,哦,还有电视剧!对对对,我记得有个电视台晚上八点好像放什么情感类的电视剧,你没事多看看对你肯定有好处的!” 高誓听的十分认真,从那以后他就被蒋占平带入了一条不归路....... 聂言是最深有体会的人,他永远都忘不了高誓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长袍跪坐在地毯上,认认真真看着芒果台八点狗血档的场景,果然人不可貌相,原来高誓是个怎么闷SAO的人。 将购物袋放去厨房,打开冰箱,从冷冻柜里拿出一盒牛肉和一些保鲜蔬菜。高誓见聂言去了厨房,站起身子走到聂言身边想要帮他切菜,却看到今天的聂言好像有些不一样。高誓皱着眉担忧的看着本着一张脸的聂言问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聂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将蔬菜交给高誓无精打采的道:“今天我们吃火锅,菜你来洗吧,我......我去躺一会。”说完便捂着脸走去了主卧室。 不舒服!聂言生病了!?方向手上的菜,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卧室,就发现聂言正蒙着头缩成了一团,嘴巴时不时的吸溜两声。高誓掀开被子,握住他的手腕,捏住脉门,脉象平稳,并没有生病,难道是没有休息好?想到这里高誓将他的被子向上拉了拉,轻轻的关上了门,跑去厨房做饭去了。 火锅还是很容易做的,高誓将餐桌布置好以后就走到了床边看着聂言道: “好点了吗?晚饭做好了。” 聂言捂着脸坐了起来,脸色看上去比之前更差。来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片放入锅中涮了涮,然后又放在口中咀嚼着,突然站起身子捂着脸跑向厕所吐了出来,高誓赶来的时候就发现聂言的眼眶泪水直打转,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高誓我没事,你别担心,快去吃饭吧!”聂言眼神闪烁道。 “真没事?”高誓问道。 聂言连忙点头保证道,两人又回到了餐厅,只是高誓发现,聂言的饭量明显比以前减少了.... 第二天高誓醒来的时候,发现茶几上放着一本子,他在电视剧里见过,这是医院的病历本!脑中回忆着电视局里的片段,高誓更加疑惑,他昨晚给聂言把脉并没有生病,难道说...... 聂言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茶几上的病历本,两忙跑去尴尬的拿起放在背后。偷眼看着高誓一脸不解的样子,暗想难道高誓不知道病历本的用途吗? 两人心思不在一个频道上,吃好早饭聂言就拿着车钥匙说有事先出去一趟。高誓看他鬼鬼祟祟,也不点破,目送他出门,暗想果然把那个本子带走了。 聂言走后,高誓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正是蒋占平给他的手机。手机是以前的老式手机,没有什么功能,高誓拨通电话道:“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蒋占平这时正在喝早茶,电话响起本来想挂了的,一看是高主任的电话,居然有一种受宠软件的感觉,接了电话就听到高誓那冷清的声音。 “高主任,什么事?要不要过来一起喝个早茶。”蒋占平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听高誓道: “男人可以怀孕吗?” “噗——”蒋占平,特别案件调查局的局长,一个穿着大裤衩经历过大风大浪在茶楼大厅喝早茶的男人,没忍住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你说啥?”蒋占平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不确定的道。 “男人可以怀孕吗?”高誓又重复了一遍,蒋占平脑补一个及其清冷谪仙的古人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憋了半天,蒋占平道: “国外有男人怀孕的案例,应该是可以怀孕的。不过那是要做手......”还没说完高誓就挂断了电话。 高誓,一个活了几千的古人(糟老头子),盘腿坐了下来,第一次开始思考起人生哲理。 ................................................................................................................................ 医院里,聂言躺在椅子上,嘴巴大张,黄色的光芒照射在脸上,穿着白大褂的牙科医生拿着口镜看了看,撇撇嘴道: “你这是吃了多少甜食,牙齿蛀成了这样。” “早晚都刷牙也会蛀牙?”聂言含含糊糊的道。 “和你刷牙的次数没有关系,拿着单子去缴费吧,你这个必须要把里面黑的挖掉在填充补牙。”医生笑着道。 一听要在牙齿上打洞,聂言无奈拿起医生给他开的单子,老老实实跑去交费去了。 等牙齿补好已经差不多下午4点,还别说治疗牙齿以后,很快就不疼了。聂言开着车买了些菜回到家就看到盘腿坐在阳台的高誓,高誓听到开门声,身体一惊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 “饿了吧,我今晚煲炖猪肚鸡汤,一定特别好喝。”聂言牙不疼了,心情十分愉悦笑着道。 高誓看上去十分慌张,看着聂言领着个大袋子,两忙夺了过来,将菜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扶着聂言做到了沙发上。 “你坐着,我去烧饭。”高誓道。 “哈哈哈你会烧吗?还是我来吧!”聂言想要起身,又被高誓按了回去。 “会!学!”高誓非常严肃的说着。 聂言奇怪的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高誓,暗想这家伙今天怎么了。无奈的摇摇头,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镇的汽水正要喝,却被高誓一把夺过。 “过寒,对身体不好,我去烧热水。”高誓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十分有趣,长发被一根丝带系着,大袖卷了起来打了一个结,还穿着聂言的围裙,聂言看着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道: “哈哈哈,你今天怎么了。” “你去了医院。”高誓十分严肃道。 聂言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会让蒋占平给你批假,这几个月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高誓道。 “请假?没那么夸张!我没事。”如果因为得了蛀牙而请假,他估计会被唐笑那个大嘴巴传到局里人人皆知。 “嗯?”高誓歪着头不解道。 “蛀牙而已,没事的。”聂言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 高誓只觉得晴天霹雳,蛀牙.....蛀牙是什么.....牙齿上的疾病? “没怀孕?”高誓道。 “哈哈哈哈哈高誓你太逗了,男人怎么可能怀孕。你是不是最近被那些电视剧荼毒了,早就和你说少看一些这些狗血档,都是编剧瞎写的。” 都是编剧瞎写的.....虽然不知道编剧是什么意思,但是高誓只觉得自己又被雷击重!蒋占平不是说电视剧里都是真实的吗...... “蛀牙会牙疼,医生说我甜食吃太多了,已经治疗过了,安心吧!”说完拍了拍高誓的肩膀,自顾自的跑去厨房煲汤去了。 高誓,一个活了几千年的古人,石化在冰箱前一动不动。 后来,聂言惊奇的发现家里所有的甜食都不见了,就连一些仙贝之类的零食也不见了。无论是出任务也好,还是平时在家,高誓都会监督他不许过量把零食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