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幻象 记得在很早之前我看过一本关于人死亡后世界的科学书籍,是外国人利用高科技技术,由科学家亲自尝试死亡的感受。大致的意思是人死亡后会分为几个过程,第一个是呼吸停止,但依然有意识;第二是身体会脱离肉体控制,轻轻的向上飘起来;第三是渐渐的飞向高空,同时你也可以俯视下面,看到自己还好好的躺在那里,然后越飞越高,在高空处会看到已故的亲人或者长辈;第四是飞向宇宙,直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如果在进入黑洞之前能够抢救回来,那么恭喜你,你不仅活了,而且很可能会有些特殊的擅长,比如那本书上记录着一位装卸工,由于工作失误,导致差点被沉重的货物砸死,但抢救了回来,之后他就对物理特别感兴趣,甚至关于物理的一切知识他都精通了,很神奇的事情。那么,如果没抢救回来,就说明你彻底死了,至于进入黑洞的世界,就无从得知了。当然了,这些过程一般人永远也体会不到,并且还是外国人写的,然而我所学所会,以及我有过经历,却跟上述诉说不是那么一致。 很小时候父母就不在我身边了,算命的说是我命中克的,当时我还真信了,不过以我现在关于命理的了解嘛,那些只是纯属必然,不是我克,而就是他们的命,同样的,也是我的命。我从小是由爷爷养大的,而我十岁那年,爷爷也突然病重,不久也离开了人世。但是他走之前,他把我送到了我现在的师父那里,他们是老战友,好兄弟,从那时候起,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再没有亲人,也没有温暖。几次想过轻生,但始终没有勇气,后来师父对我说,因为曾经我爷爷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他还无儿无女的,愿意认我当孙子,并且把他的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我,我才有了家,才有了我的现在。不过我很少叫他爷爷,每次我都叫不出口,因为都会想起我爷爷,他也理解,后来我就称呼他为师父,他叫我孙子。虽然如此,但在我心里,师父就是爷爷,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恩人。 我师父所谓的毕生所学,就是算命。爻挂,八字,手相面相,阴宅阳宅的风水,起名择日,还有就是一下镇鬼降鬼的一些秘术。目前我也算是出徒了,学了十多年了,也可以独当一面,不过这是我自己认为的,从未得到师父的认可。 为什么说师父也是恩人呢?是爷爷去世那年,其实在他之前我也生了一场重病,差点那边去了,后来爷爷找来了师父,把我救了回来。那时候我只体会到了身体轻浮的感觉,世界格外的干净,大脑一片空白,其他的还没来得及体会,就醒了。因为在学习过程中发现我自己八字的格局特殊,应该活不过十二岁,可我现在都二十二岁了也没事,后来我才知道了,我的命是师父救的,也是爷爷用他自己所剩不到二十年的阳寿换的。事后问过师父,师父只是笑了笑,说等我学成,自己就明白了,如今我不仅明白了,也知道了自己寿命最多还有八年。既然入了这行,对自己的命运看到也就没那么重了,多活一天算一天吧,所谓人生苦短,只可惜我还没尝过儿女情长呢。 虽然我学有所悟,但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当初师父是怎么帮爷爷和我换的阳寿,但我知道这件事一定违背道法,我倒是没什么,爷爷也去世了,师父一定会有天罚的,只是时间还没到,为此我也很担心,可我无能为力,久而久之,也就不去想了。 我师父现在已经是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了,一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不过身体非常硬朗,精神饱满,一脸长寿之像,最喜欢穿着他过世老伴儿给你手工缝制的黄马褂。为人随和,和蔼可亲,和别人交谈的时候,总是笑呵呵的,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个一儿半女,他总说这就是命,所以对我真的比亲孙子都亲。 我叫王易,如今师父带着我在我们城市一家最大医院附近开了家算命馆,同时,我们也住在这里。这个医院对我们这个行业是很重要的,比如生孩子,我们可以起名,有意外的我们可以帮着看事,或者癔病的,也可以找我们帮忙的,现在还是以师父为主,多数也都是来找他的,我只是偶尔来个新客户的时候,才能给人家算算。我们爷孙俩的收入还算不错,这小日子越过越滋润。 这不,今天师父大早上的出去给别人孩子起名去了,留我一个人在店里滋润呢,突然外面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此时的我的造型是双腿翘得老高,搭在桌面上,手里拿个小茶壶,正滋滋的溜着茶水儿呢,他这么冲进来让我猝不及防,防不胜防,一口水喷了出来,呛了好几下才站起来说道:“您,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孩子,李师父呢?”中年男子着急的说道。 我双手做了个向下按的手势,示意他别着急,有事慢慢说。然后也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这时我大概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平头正脸,浓眉大眼,五官清晰明朗,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特殊的,一时我也猜不出他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师父。笑呵呵的说道:“叔叔好,我是李师父的徒弟,他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和我说,我要是实在解决不了,再找我师父也不迟。” 这位中年男子可能也是渴了,拿起杯子就把茶水一口喝掉了,皱着眉头也仔细打量了我几眼说道:“哦,你是他徒弟啊,和你说说也行,我老婆今天在家抽风了,说自己叫杨花,早上一起来要找她儿子,还把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怕见光,感觉是被鬼上身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中年男子试探的问了问我。 随即我笑了笑说道:“这个应该没问题,等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我就跟你去。”电话打完,师父并没有说什么,就是让我小心点,便同意让我去了。我心里暗喜啊,因为这是我这么久第一次自己去处理这样的邪乎事,之前每次都是师父领着我,我就是打个下手,而我自己最多就是给别人批个八字,算算命什么的,像这么真刀真枪的还是头一次哇。 我一边收拾需要的物件一边和中年男子说道:“叔叔咱们这样,我先去,如果弄好了我收一千元的费用,如果弄不好我分文不取,等我师父,然后再说,您看可好?对了,这离你家远吗?”男子没有回答我,我又问:“叔叔,您看怎么样,阿姨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男子还是没有回答我。由于我是背对着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等半天他没理我,我随意的就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发现,咦?人呢?怎么我收拾东西这会时间人就走了?随即我无奈的笑了笑,自叹一声,估计人家可能还是信不着我,我还大脸的要人家一千,哎,看来真是脸上没毛,给人的感觉就是办事不牢啊。 我自言自语的把东西又放回原处,坐了下来,拿起我的小茶壶,就是滋喽的一口,茶还是温的,白白浪费感情,空欢喜一场。然后我随手去拿之前给那个中年男子的杯子,看到里面的茶水他一口没动,想着倒掉挺可惜,得了,我喝了吧,不过正当我把这杯茶水喝了一半,剩下的半杯我却不敢再喝了,因为我清楚的记得,他进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喝完了我给他倒的这杯茶水!他之前都喝完了,那我现在喝的是神什么?想到这里,我一下子把嘴里的茶水全都吐了出来,发现这水没问题,杯子也没问题,什么都没有问题。顿时我的后背冒起了一丝凉风,心想怎么大白天的,我他妈见鬼了? 然后我马上给我师父打了个电话着急的问道:“师父,刚刚那个让我去帮忙的人不见了,我倒的茶水他明明喝了,怎么现在又是满的?” 师父那边先是楞了几秒钟,然后开口说道:“小易,你咋了,说啥呢?谁找你看事了?” 听到这里我彻底蒙了,声音略加颤抖的说道:“师父,大概也就5分钟前,我不是给你刚打过电话吗?” “没有啊,你做梦了吧”师父疑问的回到。 我没再说什么,匆匆挂掉了电话,然后看了下手机通讯记录,上面的赫然显示着十点二十五分,师父,通话次数为一次。看到这一幕,我顿感头皮发麻,眼睛发胀,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个问题,就是那个中年男子根本没来过,电话我也没打过,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在我的视线里,出现了幻像! 第二章:女鬼 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断地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在回忆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告诉自己,是可以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的,但是我坐那想了好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是见鬼了,就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师父推开店门,回来了。笑呵呵的走到我面前说道:“咋了,乖孙,发生什么事了?” “师父,我们学习道法的内容中,有幻象这一说吗?”我看到师父进来了赶紧起身让开坐位,小心的问道。 师父白了我一眼,说道:“什么幻象,没有,那是精神疾病,不在我们学习的范围之内。” 我翻着母狗眼儿看了看师父,然后一下子跃起来,捏住师父的脸问道:“你是谁,是我师父不,是真人不” “滚边拉去,你干什么呢,我不是你爷是谁?”师父一把嫌弃的推开了我。 我确实捏到了师父的老脸,心想着应该是真实的,然后定了定神说道:“师父,真的是您啊,刚才给我吓到了,明明我看到了人,明明给你打了电话,可一转眼什么都没了。”我大致的把刚才的经历给师父讲了一遍。 师父坐那安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听我说完后,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这是有多想显摆你的本事,快憋疯了吧,过几天爷爷带你去个阳宅,听雇主说他家里闹鬼,到时候你做,我给你指导,释放释放就好了。” 然后不管我怎么解释,说的再真实,他老人家还是那套嗑,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我也是无语了,最后感觉可能真的是自己太想显显自己的能力,幻象出来的场景吧。 几天后,我和师父正在店里闲聊,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身西装革履,手里提这个公文包,彬彬有礼的样子,只是额头天庭处有一颗暗红色的痔,很是显眼。稳步走到师父面前,说道:“李师父,我们之前约好的,我是张总的秘书,今天过来接您去他家看风水的,车在外面恭候了。” 师父同时也起身相迎,客气的回答道:“哦呵呵,没问题,我这就收拾收拾跟你们去。” 随后师父把我拉到里屋一遍收拾东西一遍对我说道:“乖孙儿,今天机会来了,这个张老板就是我前几天和你说的他家好像闹鬼的雇主,今天来接咱们了,这回你做,我给你把关,怎么样?” 我兴奋的说道:“太行了,我自信有这个实力!”师父对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当我说完后,我突然发现师父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好像多了几许欣慰,不知道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难道我平时表现的不够好吗? 我们现在做法或者算命,和电影里的情节那是完全不同的,首先我们不穿什么道袍,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就是带着个罗经,额就是罗盘,再带个小香炉,几炷香,还有一些黄纸,一直毛笔,墨和朱砂,还有一个小本,一支笔,写卦用的,都放在一个公文包里。很简便。因为这些都是辅助工具,最重要东西不是这些俗物,而是......脑子! 师父带我坐上了这辆奔驰S系类豪车,真心不错啊,内饰简约而不简单。一路无话,车子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座独栋别墅前,这栋别墅位于城边的开发区,东面临着大海,属于海景别墅,单从这造型上来看,就气势恢宏啊。在进门之前,我们爷俩职业病一样的看看了这栋别墅的方位,大概属于子山午向,也就是坐北朝南,东边是海,西面和别墅后面高山围绕,绝对的风水宝地啊。 此时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大概有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向端庄,三庭饱满,眉宇之中透出一种睿智,正面,方口,浓眉大眼,鼻梁高耸,双耳肥大,准头丰满,体型匀称,一看就是人中之龙,不可多得的成功人士啊。这种面向之人无论是做官还是经商,都会一马平川,财源滚滚。正当我在内心里暗暗羡慕之时,男人微笑着开口说道:“李师父,辛苦你过来一趟,您好,这位小哥是您得意门徒吧。”随即伸出双手朝我师父握了过来。 师父也赶紧上前两步握住了男人的手说道:“张总您好,客气客气,不错,这孩子不仅是我徒弟,也是我孙子,他叫王易。之前在电话里听您说你家里闹鬼?由于当是可能时间不充裕,没说的不太详细,请详细说说。” 寒暄间我们随着张总走进了别墅,等我们都落座之后,我这一看,哇,这房子真气派,金碧辉煌的,装修的跟KTV似的,这沙发,坐上去能把我屁股陷进去三分之一,再往后一靠,这种环境,我分分钟就能进入梦乡。原谅我有点丢人了,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不觉间我用眼角扫了师父一眼,估计他老人家得比我还兴奋,看他的表情,故意装作一副所以然的样子,心里可能也直突突吧。因为在我印象中,我们从没接过这么上档次的雇主。那个张总的秘书端着个茶盘,分别在我们面前摆好茶杯,倒好茶水,然后自觉的走出了房间。 这时,张总面带微笑的缓缓开口说道:“李师父,事情是这样的,早在一个月前,一次晚上睡觉,深夜时我恍恍惚惚感觉到我床边站着一个女人,但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然后我就赶紧打灯,可是这个灯就怎么也点不亮,后来我惊醒了,以为可能是自己做梦了。” 张总说到这喝了口水继续说到:“后来又有一次,我后半夜起夜小解,当我回来往床的方向走的时候,又发现了那个黑影,还是模模糊糊的只能分辨出是个女人,看不清样子,这一下可彻底给我吓坏了,不过正在我惊吓的时候,在我心中突然涌上来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我马上意识到,这个黑影很有可能是我多年前意外去世的妻子,美玲。那时候我试图和她沟通,可当我刚要开口的时候,我再次惊醒。后来隔几天她就会出来一次,我也就不害怕了。” 这时师父说道:“你说她都去世多年了,按理来说早就应该投胎了,怎么突然回来找你?难道有什么事情未了?还是要告诉你什么?” 张总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开始还好好的,可最近几天,从我家厨房里会有盘子,碗之类的东西在深夜莫名打碎的声音传出,等我进去一看,也确实有餐具碎落在地,我就想,现在打碎的是餐具,如果这么下去,会不会对我的人身有什么危害,所以就请您过来给看看了。” 师父想了想然后说道:“很明显啊,您这位过世的妻子没能顺利的投胎,最近还给了你这么多暗示,并且愈演愈烈,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和你有关,不是要害你就是有什么预示你。并且对你一定是不利的,你最近需要格外小心的事情。” “是啊,李师父,我也是这么想的,您看看,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张总谦逊的说道。 师父点点头,似乎已经有了方案,说道:“这样,咱们这个事呢也别着急,毕竟很可能是您过世的妻子,我们尽量不要用镇压的办法,先试着沟通,看看她有什么事。今晚我们在您这住一宿,先观察一下,然后再在你这个房里到处看看,等搜集一些信息之后再做决定,您看如何?” “没问题,房间多都是,你们自己挑,我自己单身好多年了,有你们师徒陪我一晚也不寂寞,这眼看中午了,让我们家保姆给你们做点好吃的,先接接风。” 第三章:厨房 午饭就闭,下午的时候师父带我回到我们的房间,面色沉重的对我说道:“小易啊,你这二十多年从没见过真正意义上鬼吧?” 我摇摇头说道:“没见过,不过你之前给我讲个很多关于鬼的故事,还有之前你做法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阴风阵阵的,估计那些就是鬼了吧。” “非也,爷爷这次带你来,不仅是让你自己实践一下,更重要的是这次你很能会见到真正鬼。”师父说道。 听到这我猛的跳了起来大声问道:“啥?真正的见到?没听错吧,那为什么之前我见不到?就这次能见到?” 师父看我这个状态轻叹一声说道:“你毛什么毛啊,我们这行看到鬼是什么新鲜事吗?都是早晚的事嘛,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寿命有限,在这最后的几年里,你发挥一下特长,见点新鲜事物不好吗?” 我咧嘴一笑说道:“您别总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保持良好的心态,癌症都能痊愈,再说,那都是些玄幻的东西,我这么年轻,有生之年多做点好事,还能增寿呢。还有啊,见什么新鲜事物不好,非要见鬼?” 师父笑道:“呵呵,行了啊,这么激进,一点都不悲观,那好,今晚就准备和那女鬼聊聊天,看看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觉得是不是他死去的妻子,还不好说。”师父说到这顿了顿:“那个,一会咱俩在他这个大别墅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厨房,你记住,无论你看到什么,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擅作主张的乱摸乱动。” “转转,我看师父就是想参观一下人家大房子。”我心里想到。然后说道:“还聊聊天?师父你舍得让你孙子这么冒险吗?” 师父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们在房间休息了一会,之后师父就拿出罗盘,走到大厅的窗口位置,开始定向,画九宫格来查看风水摆设。(这里交代一下,像张总家这么大的三层别墅,通常用罗盘是不够精准了,需要用风水尺进行测量,然后制图,再测算,但为了方便解释,就不介绍的那么繁琐了。) 而我这个时候就挨个房间窜,因为这个别墅有点大,上下三层,楼下还有个地下室,连厨房,卧室,厕所,储物间的等总共十多个房间,房间外还有两个车库,所以给我忙活够呛,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 后来我来到了那个深夜有餐具打碎的厨房,不知道怎么的,一进去就感觉里面的温度和外面不一样,这个厨房是二楼的,他们家保姆平时都在一楼的厨房,(保姆每天早6晚6的工作时间,张总怕别人说闲话,不需要24小时的。)所以这里很少来人,这个厨房方方正正,没有什么特殊的缺角,而且水和灶台的位置成L型,也没什么对冲之说,按理来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拿出来我的罗盘,在厨房里转悠起来。 罗盘这个东西呢,其实算是道家的一种法器,用的时间越久,遇事的时候也就越灵验,它其实本身就是个指南针,不过方向是可以自己随意调动的,罗盘的正中间名为天池,里面有根针,和指南针的原理差不多,来感受磁场。天池周围最主要的就是二十四山向,并且每个山向又具体分了很多度,还有大运的排盘等等。 当我走到橱柜的位置是,突然发现罗盘的指针不断的抖动,不是常规的转动,这让我心头一惊,因为这个情况说明,我所占的位置,有东西,有可能就在我面前,有可能在楼板中。我又稍稍往前走了一小步,这下指针抖动的更厉害了,顿时我头皮一麻,心想坏了,我可能正在冲撞什么东西,赶紧往后撤了一步,低头一看,指针恢复正常了。 我仔细盯着刚才位置,上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我蹲下身子,摸了摸那块位置的地砖。“咦?”我不自觉的轻问一声,因为他家这都是地暖,这块地方怎么没有温度,而且还有点凉?我试着敲了敲,从里面发出一种“咚咚咚”的声音。我猛的站了起来,这里面是空心的! 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别提多开心了,马上下楼去找师父。此时师父正在张总的陪同下,手拿着罗盘,嘴里念念有词说着:“这个风水嘛,看到就是龙穴砂水向,这个龙是什么什么,砂是什么什么......”说的嘴角都起白沫了。这位张总听的也很起劲,还不住的点头,表示理解,有时还微皱个眉头,表示语术深奥。 其实我师父说的没错,确实是看这五点,不过更多的是应用在阴宅......从这五点延伸出来的东西就太多了,说给这些行位人,那绝对是能给他们听的一愣一愣的,但要是都看全了,可不是那么简单了喽。 师父看我从楼上慌慌张张的往他这跑,老嘴撅起多高来说道:“你就不能稳当点,跑什么啊,咋了,有什么发现吗?” 被师父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觉得自己太不沉稳了,顿时定了定神说道:“师父教育的是,我刚才在二楼厨房的橱柜位置,发现了一些信息,是这么回事.....”我把之前的事情和师父说了一遍。 师父听后眉头紧锁,想了想对张总说道:“您这个二楼厨房,就是有餐具打碎的地方吧,那里以前出过什么事吗?” 张总回忆一下说道:“没出过什么事,就是前些天盘子碗什么的总掉地上,不过我爱人生前喜欢在那里做饭。” 师父侧脸沉思片刻,说我们上去看看吧。 就这样我们三人来到了刚才我发现有问题的地方,我对师父说道:“他们家都是地暖,但偏偏这里的这块地砖是没有温度的,并且还是空的,会不会下面有什么东西?” 师父拿着罗盘站到了上面,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然后对张总说:“您这里的地暖是绕开这块地方的吗?” 张总也是一脸疑惑,说道:“不应该啊,当初都是我爱人设计的装修,那时候我工作比较忙,都是她打理的,我只负责拿钱,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说他也蹲下甚至摸了摸,又敲了敲,可能也感觉到了,不住的在那摇头表示不解。 这时师父说道:“您也别太担心,今天时间不早了,等晚上,我施法看看这个房间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搞清楚之后,明天你找个人,把这块瓷砖扣掉,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张总连忙点头说:“好,好。” 等到了晚上,在房间里,师父对我说:“乖孙,见鬼的方法其实有是有几种的,一是天生的阴阳眼,下生那天的就能见到鬼,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如果不去刻意的修炼,这种能力会渐渐消失。另外一种是请香,让地仙上身,帮我们开眼,让后也可看到。还有一种就是我们这样,用道符开法眼,不过需要一些特殊的口诀,然后烧掉也可以看到一段时间的鬼。这是我前一段才教你的。至于一些流传的牛眼泪见鬼,我是没试过,那牛眼泪我也没地方取,不知道灵验不。” 我看了看师父,然后很没留面子说了一句:“那个,说这么多,您想表达什么?” 这一句顿时把我师父还想继续说的话给噎了回去。“你这孩子,怎么和爷爷说话呢!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能知道我想表达啥呢?”师父没好气的回道。 我咧嘴一笑道:“您讲,您讲。” 师父撇撇嘴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种方法,不过这是后天的机遇所致,也就是你这种,我想今晚你就能见到鬼了。” 我怔了怔说道:“啥?我有啥后天机遇啊,难道是我之前差点病死的事吗?怎么早没发现,就偏偏今晚能见到鬼呢?” 师父表情稳定的对我讲:“不错,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是典型的例子,还有一些其他的因素,以后你会知道。不过你如今应该已经开通法眼,只要冥神意念,差不多可以见到鬼了。正好今天我再和你说说,鬼的含义。” “还冥神意念,啥意思,怎么个冥神,怎么个意念。别总整文词,直接告诉我怎么做吧。”我无趣的问道。 “哎呀呀,你这个孩子,以后不能总说这些地方话了,要跟的上时代好不,这个冥神意念呢,就是把所以的意念都集中在你眉心处,从那里为起点,然后不断的向上运气,直到额头正中央的位置,一旦方法对了你会感觉到那里暖暖的,就可以了,然后你就会觉得那里有只眼睛,努力的睁开,就会见到鬼了。” “有点深奥,有空我练习练习,那再说说鬼吧,这还有什么意义和讲究吗?”我问道。 第四章:开法眼 “当然有,鬼只是一个统称,还有一种叫做魂魄。”师父又开始如讲经一般的说道。 原来这个鬼呢一般指的有形的状态,算是魂魄的一个升级版。当人死亡后,如果还有什么遗愿未了,比如横死的,或者被人害死的,或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的等等,都会有未了的心愿,那么他们的灵魂就是停留在阳世间。有的怨气大的会有一定的意识,去继续完成心愿,有些怨气少的就如麻木的空气一样游荡着。直到他们应有的阳寿期限结束,就会有阴魂差把他们带走,由阴官评审一生之事,该罚罚,该赏赏,再之后经过黄泉路,去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然后就该去转世了。 如果这些灵魂侥幸躲过了阴差,由于怨气不断的加重,最后就会慢慢幻化成形,也就是所谓的鬼了。 我继续问道:“那我们今晚见到的会是鬼吗,会对我们有什么伤害吗?” 师父想了想说道:“鬼那是一定了,不过伤害嘛,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伤害,不然这个张总也不会好生生的活到现在,很有可能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到时候我们尽力帮她完成,想必这件事情自然也就化解了。”师父说罢得意的捋了捋他下吧处那几根系数的白色胡须。 最后师父又小声的对我说道:“小易啊,你初入社会,人心险恶,我总觉得这个张总表里不一,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吓的不行了,他居然等到了今天才来找我们,恐怕事情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多留个心眼,万事小心啊。” 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然后我又笑嘻嘻的问道:“师父,这次如果把事情办好了,他能给我们多少钱?” 师父撇了撇嘴说道:“别问不该问的,赶紧画道符去!” 到了晚上11点多钟时候,我和师父还有张总来到二楼厨房,之所以选在这个时间,是因为晚上11点到后半夜1点的时间段属于子时,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师父说鬼怪不怎么喜欢光亮,为了能够顺利的引出那个东西,我们只是每人点一根蜡烛。 我在前,师父在我后面,张总站在师父后面。我再次拿出罗盘,确定了方位,没错,还是之前的地方。我看看了师父,表示找到了。师父对我说了一句开始吧。 接着我闭上双眼,开始尽力的去冥想,将意念全部集中在眉心处,然后猛的睁开眼镜,很幸运,什么也没看到。然后我回过头看向师父,表示这个方法现在还不行。 师父叹了口气,挥挥手。 我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符箓,嘴中念念有词:“敕令太乙真人,开我法眼,变世间万事,暝天地变化,急急如律令!”说罢我将道符在蜡烛上点燃......我可没有师父那么厉害,二指一抖就能是道符自燃。做完这个动作后我用余光又看了看师父,只见他微微摇头,再次叹了口气,似乎觉得我有点无用...... 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确实还不行。然后我定睛向前看去,因为我是第一次将要遇见鬼魂之类的东西,所以特别小心,我把拿着蜡烛的手伸出去老长,弓着腰,探着头,四处张望,由于我近视,带着眼睛,所以我眯缝着眼睛,注意力格外集中,我发现,开完法眼之后,视力比以前好多了,并且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也更有劲了,经过我多次观察之后,最后的结果然不出我所料,什么也没看见。 “师父,是这道符不好使还是怎么的,什么也没有啊?你开眼了吗?看到什么了吗?”我保持着那份猥琐的姿势,没有回头,压着声音问着师父。 师父说道:“你往前,再好好看看。” 于是我身体如蛆虫一般,向前扭动了几步,可还是没看到什么,不禁再次问师父:“还是什么也没有啊?”就在这时,只感觉后脑勺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给我疼的妈呀一声,回头看向后面。 原来这一下正是师父打的,之间他面如铁青的对我低声说道:“你啊,在外面别说是我徒弟了,丢死人了,往上看!” “哦,哦。”我连声应到。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上看去。 张总这个厨房上方做了吊顶,距离地面距离也就两米四左右,而我的身高是一米七六,所以当我抬头的时候,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那一幕,直接就把我吓的坐在了地上,手里的蜡烛差点没扔了。 只见就在我头的正上方,赫然出现一张惨白的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平躺在吊顶上,长长的头发平铺在吊顶上,双臂平伸,如粘在吊顶上一样,似乎地球的引力对它来说没有一点作用。身体周围不断向外蔓延着黑气,身上穿着人死后入殓时穿的黑色马褂,寸排的咕嘟钮,看起来很整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白纸一样,幸好,它是闭着眼睛的,不然我一定会吓的哇哇大叫的。即便如此,对我这个从没见过鬼怪的人,也是吓的不轻,如果不是知道师父在我身边,这一刻我恨不得大叫着妈妈,转身就跑。 我坐那缓了缓神,用颤微微声音对师父说道:“我看到了,它在我上面,不过是闭着眼睛,难道它在睡觉吗?” 一旁的张总听到后,对着我恐惧的地方,向上面看了看,由于他看不到,所以也问了问师父:“是美玲吗,她在上面睡觉呢?” 师父差点没气笑了,瞪了我一眼说道:“睡觉!?你家的鬼还用睡觉啊?她是在等咱们,待我和她问话,再做决定。” “等咱们?这给你能耐的,好像啥都知道一样。”我小声的嘟囔着。 师父没有理我,对着上面的女鬼说道:“你是张清的妻子段美玲吗?还是其他什么怨主,我们来了,有什么事情下来说说清楚吧。” 只等师父说完之后,上面的那个女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一下又是把我吓的够呛,因为那双眼睛里,没有眼白。深黑的眼球占满了全部眼睛,而且那双眼睛里的黑色,似乎像是个无底的洞口,深邃而且迷离,若是一直盯着她看,恐怕看久了就会变得没有意识了。接着只见她那毫无血色的双唇轻轻颤动,由于这个声音格外的小,我得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是的,小女子正张清的妻子,段美玲。”段美玲毫无表情的说道。 师父说道:“果真是你!很好,既然我们来了,有什么企图速速说来,如有邪念,本道长绝不会手下留情。”师父听到正式段美玲的时候,表情不自然的怔了一下。 我听到这里也是好奇,对师父问道:“师父,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就是段美玲?” 师父看了看我,轻蔑的说道;“这要不是段美玲,你觉得我还有闲心给你那一巴掌?早就出**救你的小命了。记住了,下次断然不可这么粗心大意,这是她没有坏心,如果遇到邪恶之徒,你还没有看到它,你就得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一旁的张清听到师父说这个女鬼确实是段美玲后,在旁边轻轻说道:“李师父,真的是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不等师父回答,我在旁边赶紧说道:“张总啊,绝对不可,首先此次师父未弄清楚对方来意,不知是凶是吉,再有让你过来只是来让你确定一下是否之前的事情如你所说而已。至于你有什么想说的,等弄清楚后自然会给你机会的。”我这么说其实只是故作神秘,给自己刚才的行为找点面子罢了。 听我说完之后,张清不再言语。 这时段美玲继续说道:“不错,***,我确实是在等你们,原本我以为这件事是我可以自己解决的,可我最近发现不行了......” 师父看了看她身体说道:“嗯,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你的身上的鬼气已经有所消散,这是一种被极度消耗的表现,我想如果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你就会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第五章:怨婴 段美玲此时身体渐渐离开了顶棚,缓缓的垂直站立在我们面前。她的身体似乎轻如鹅毛,没有一点点声音,长发也顺势而下,散落在肩膀。当白色的月光照在她的脸庞上时,看起来楚楚可怜,想必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个大美女。 待她落地之后,白唇微张说道:“***,我其实不是意外死亡的,是一个男人......”段美玲开始讲述这多年前的事情。 原来段美玲本来就小张清十多岁,当时她才二十出头,风华正茂,而那时候的张清经常应为生意上的出差外出,正巧张清远方的表弟张权海来找哥哥说有事,虽然同姓,但不是实在亲戚,可能八竿子后才能打得到的那么一点点关系,具体什么事没有告诉段美玲,结果张清不在,段美玲知道过几天张清就回来了,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想着就让他表弟先住在这了,张清也知道这件事,没有多想,因为他这个表弟比较斯文,文质彬彬的,很内向,心想着这次找他可能就是为让给安排个工作,或者借点钱之类的,没几天也就回去了,家里还有24小时的保姆,也没多心。 不过后来张清临时有事,短时间内回不去,就没再理会这个事,只是偶尔的打几个电话敷衍一下。而也就在这短短的两个月内,这个张权海色迷心窍,居然对段美玲起了心思,在一次保姆请假回家那天,找个理由和她喝酒,也加上段美玲那时候也确实有些寂寞难耐,两个人借着酒劲同房了。事后两人都有些后悔,张权海就这么匆匆离开。 后来张清回来了,在家呆了一个月左右又走了,一切如常,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段美玲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偷偷的给张权海打电话说了这事,没想到那边很是无情,说让她赶紧打掉,以后不要再联系,如果这事让哥哥知道了,咱俩谁也活不了。因为这个张清不仅有钱,还很有势力。明面上是商人,实际上黑白通吃,所以才把生意做的那么大。 段美玲一看张权海这么没出息,心如死灰,后来她也想明白了,认命吧,但是有点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想浑水摸鱼,说是张清的,张权海知道后没过几天又来了,并把她约出去,不断的恐吓威胁,让其打掉孩子,还要求她每个月给他打两万元,区区两万对他们家来说就如零钱,张清不会知道的。 张权海后来发现,性格有些懦弱的段美玲绝对不敢对张清说这件事,自己目前外债一大堆,正好拿这个作为要挟,并且哥哥还经常外地出差不在家,何不搏一搏,妄想着人财两得。 就这样,最后段美玲在张权海的威逼下,在张清再次出差的时候打掉了孩子。后来她不想再和张权海有瓜葛,就和张清商量换个房子,换个地方,因为她每次回到卧室就会想起张权海的影子,看着身边躺着的张清,就心痛的不得了。想赶紧离开这里。 张清也没想那么多,就同意了,后来张清又走了,并且给了段美玲一笔钱,让她自己去选房子。 段美玲当时腹中的婴儿不到三个月,所以不是太明显,张清在家的日子又少,就没有发现问题。 这个孩子打掉之后,段美玲真的很伤心,她就偷偷的把孩子火化掉,用一个小盒子保存了起来。新房子就是这栋别墅,在装修的时候,她特意在二楼的厨房楼板处做了夹层,然后把孩子的骨灰装进一个比较扁平的盒子里,埋在了二楼厨房的楼板之中。这也是她为什么喜欢在二楼的厨房做饭的原因,她只是怀念孩子,想多亲近亲近。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张清虽然不能总陪伴在段美玲身边,但是在经济上的照顾,简直是面面俱到。这让段美玲内心很是愧疚,她曾多次无意透话询问张清,如果自己做错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而让她没想到是,张清的回答大多都是包容,说自己不能经常陪伴左右,对不起她。或许张清那时候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在这座城市,谁不知道他,又有谁敢对不起他。 后来张权海又找到了段美玲,在长时间的压迫下,终于是忍受不住了,她警告张权海,如果再来找她,她就把事情告诉张清,来个鱼死网破。张权海冷静的想过之后,也确实害怕了,如果这件事真的让哥哥知道了,自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并且还会死的不明不白。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难免以后会泄露,想到从此以后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活,还不如斩草除根。所以他把心一横,左右都是死,不如让段美玲先死! 就这样张权海,假意说见最后一面,研究一下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妥善解决,约出了段美玲。两个人并没有去哪里,只是在张权海的车里聊了聊,张权海还很诚恳的向段美玲道歉,保证以后再不会来打扰,如何如何。也就十几分钟,张权海就驾车独自离开了,段美玲也没多想,以为这次真的结束了,心情很好,便在街上走走,想散散心,可让她没想到是,张权海用自己给的钱,雇人制造了车祸的意外现场,害死了自己。并且也有不在场的证据,况且张权海是外地人,段美玲是偷偷出来,谁也不知道。至今张权海也没有人怀疑过,早就跑回老家,依然逍遥法外。 听完这些之后,师父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不去找张权海报仇,为什么回到这里?” 段美玲在诉说这些故事的时候,早已泣不成声,声音哽咽,几度缓了几次情绪才可以继续讲述。因为鬼是没有眼泪的,所以无法发泄出心中的痛苦,只能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默默承受。 “***,我去找过几次张权海,可我根本不知道他老家在哪,并且我临死前最后一眼也没看见他,至于开车撞我的那个人已经判刑了,他是收了张权海的钱,甘愿这样做的。我知道一定是他干的,所以我的怨气找不到他的气息,无处释放,只能自己承受。”段美玲轻声说道。 师父再次问道:“那你这次在张清面前现身,又是何意?想让他替你报仇?” 段美玲摇摇头说道:“不,我哪有脸让他替我报仇,我对不起他。”说到这,段美玲明显是在哭泣,无奈是没有眼泪的哭泣,看起来真的很痛苦,痛苦的无法言表。段美玲看了看站在一旁浑然不知的张清,再次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又把脸转过来对师父说道:“***,我这次出来不是为的,是为了保护张清......” 原来就在近几个月,因为段美玲找不到张权海,就又回到了这个别墅,想着再看看张清,再看看孩子,然后就该去哪去哪了,可是她再次来到二楼的时候,发现楼板夹层之前藏骨灰的地方,有团明显的黑气,做鬼多年的她一看就知道了,这是怨气,一团正在不断成形的怨气。她仔细一看发现,这团怨气就是她之前打掉的那个孩子的。那时候的她真是心如刀割,自己已经这样了,没想到孩子也成了这样,这都是自己错。 由于那时那团黑气还未成形,尚且没有意识,她还无法与其沟通,只能静观其变,可就在近几日,怨气成形,并且有了意识,而且在看到段美玲的那一刻,居然对她喊出了“妈妈。” 那一句妈妈把段美玲叫心如绞痛,如果有眼泪,一定泪流满面了,可是,作为鬼来说,她连哭的权利都没有,这让她压抑在内心多年的情绪瞬间全部涌现。她飘到孩子进前,紧紧的抱住,声音颤抖着,哽咽着,夹杂着一些不甘,还有一些悔恨,更多的是一个母亲的爱。 “孩子,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段美玲跪在地上,苦苦的忍受着发泄不出去的痛苦。这个时候她似乎不是一个鬼魂,而是一位母亲,一位看着自己孩子将要离去,无能为力的母亲。如果她的哀嚎声人们能听到,那绝对是一曲绝响,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然而她根本看不到自己孩子的样貌,虽然怨气已经成型,但只是个婴儿的轮廓,因为它没有出生,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团黑气而已。 在片刻的拥有之后,段美玲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想象那样。那团黑气虽然叫了一声妈妈,但是声音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情感,黑气很快挣脱了她的拥抱,并且疯狂的厉吼着:“我恨你,我三世投胎为人,都没成功,多么的不易,你却狠心把我杀害,虽然你也已经死了,但我对你的恨永远不可能消失!”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痛段美琳的心,让她无言以对,更没有脸面去正视,只能默默的低下头,刚刚如源泉一般的喜欢,瞬间转变成愧疚,然后不停的发出没有眼泪抽泣的声音。是啊,这个孩子如同它自己所说,三世投胎都没有成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结果还是一样,又是早早的胎死腹中。这样的怨气非常强大,如果一旦这怨气全部凝聚成人型,那将是人间的强大危害。那时候即使撕碎段美玲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第六章:师父走了 怨婴说罢,转身朝向张清飞去。段美玲一看不好,这是要上张清的身,要害死他,以此借身,增加它的怨气啊。 这种怨婴由于怨气过重,也冤屈太深,所以一旦成为鬼的形态,就要不断的吸取阳人的生气,并且害死阳人,这种被害死的人没有投胎的可能,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因为他们的魂魄已经被怨婴吃掉了。最后通过不断的增强自身的怨念,可以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厉鬼。 段美玲的那几次现身,让张清看到自己,其实只是叫醒沉睡的他,让他有自己的意识,便不会轻易的被上身,可以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可是后来怨婴的攻击越发的猛烈和频繁,没办法,段美玲只有与其搏斗,消耗自身的能量来抵挡,直到前几天,段美玲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薄弱,可能再有几天就坚持不住了,所以不断的在厨房弄出响动,来提醒张清。 事情到这里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原来我们真正的面对的是一只怨婴。 师父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没有被怨气泯灭的灵智,不错。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看到那个怨婴,它在哪里?” 段美玲渐渐了平静情绪,说道:“孩子现在没在这,它知道我在保护张清,不是那么容易得手,所以去别的地方了......具体去哪我不知道。”说到这段美玲似乎有点犹豫,也有点不舍。 师父双眼圆睁说道:“去别的地方害人了吧!你虽然可以保护张清,但你也不想伤害怨婴,你这么做,会害死更多人,你知道吗!还不速速招来,它跑去哪了?” 段美玲被师父说道身体一抖,突然跪在地上,用哀求是神情对师父乞求道:“***,求求你,别伤害它,它还是个孩子,我对不起它,所以我只求您把它平安的超度,送去轮回,争取来世能转世为人,这也算是我的心愿了。” “哼,那要看它自己的造化了,如果这段时间内有人被它害死了,那么,你的心愿纯属就是痴心妄想。你现在及时的告诉我它在哪,我们尽早的去解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如果你一直执迷不悔,不但不会帮到它,更是在害它。”师父冷冷的说道。 师父总觉得事情不仅仅是段美玲诉说的这么简单,因为即使那个孩子由于再三投胎都没成功,或许有一定的怨气,可不应该会这么快,在短短几年就成形化鬼了,这让师父百思不得其解。 情绪稍有缓解师父继续说道:“哎,真是孽债啊,话说这个孩子也确实可怜,我尽力吧。” 段美玲默默的低下头,身体接着瘫软在地,似乎在思索这什么,最后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它在哪......不过我只知道,它经常出没在后面的山洞。对了,如果你们把它的骨灰挖出来,它一定会感应到,到了晚上,它一定会回来的。” 此时天边已经泛白,我们开的法眼也快过了有效的时间。段美玲最后再三的恳求师父,要手下留情,之后身体便渐渐透明,最后消失了。 一夜未睡,我们回到了客厅,张清傻傻的站了一夜,只听到师父的几句问话,过程中也没敢打断和询问,趁着吃早餐的时间,我对张清说了事情的经过。在我叙述过程中,张清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可能是在内心里不断的作斗争呢。 “好吧,谢谢小师父告知,我们家的事让您爷孙见笑了,要不是你们,我至今还不知道有这些事情,再次感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张清最后安静的回答。 想必那个张权海的好日子是到头了,真没想到,这个张清知道这些信息后居然只是淡淡说了这么几句话,要是换成我被戴这么一顶绿帽子,孩子的遗骸还埋在自己家里,早就气疯了,这城府得有多深啊,真可以是说是喜怒不形于色了。 事情还在进行着,不出所料,在中午的时候,张清就找来人把二楼厨房的那块地砖挖开了,里面有一个偏平的小盒子,也就一个鼠标垫那么大。这里面应该就是那怨婴的骨灰了,一个三个月的孩子,能有多少骨头,想必这盒子也就是个念想,起到一个纪念的作用。后来我俩回到了房间,师父把盒子用块红布包好,放在衣柜里的一个阴暗处。 “小易,今晚那个怨婴一定回来找它的骨灰,你要格外小心,下午你就在这个屋子里,好好准备吧,晚上你就自己单独行动,一会爷爷有事要出去,晚上回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啊。”师父认真的说道。 “什么?今晚你要离开?”我听后嘴巴张的老大说道。 师父妩媚了笑了下说道:“是啊,你不是总觉得可以独当一面了吗,再说了,你都学这么久,是该单独面对一些问题了。” 说实话,我确实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行了,那也只是在给别人算命的事情上,上来就给我来个大活,我心里没底啊,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想着试试就试试,最差的结局就是我没解决了,怨婴跑了呗,大不了等师父回来,再说不迟,凭我的目前的能力,应该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那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大半夜的你能有什么急事?”我问道。 师父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好好准备吧,一会我就走了。”师父说完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铜钱剑,这把铜钱剑是用9个道光年间的铜钱和一根红线编制成的。随即又嘱咐我道:“把这个拿着,如果那个怨婴最后油盐不进,不能老老实实的自己离去,你就用这个送它一程。” 我接过铜钱剑,放入口袋中,对师父说道:“好嘞,知道了,有这宝贝不早点拿出来。” “呸,这是万不得已才用的方法,与鬼打交道最好的方法是和解,劝说,绝不是利用法力去镇压和迫害。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日后你要是有能力了,任意去迫害鬼魂,早晚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师父说道。 “为啥,它们出来害人,咱们还不能收拾它了?难道还得立个牌牌供起来?”我不解的问道。 师父看了看我说道:“小易啊,无论怎么说,只要在这世间存在的,有意识的,都算是一种生灵,无论人鬼,你若是一味的镇压,时间长了会引起公愤的。还有啊,你要记住一点,假如日后,真的遇到不得不杀的时候,一定要心狠手准,铲草除根,绝对不能给鬼留有一丝的希望,否则会后患无穷,这些你一定要记住。” 我想了想问道:“引起谁的公愤?” 师父摸摸后脑勺说道:“哎呀,你这个孩子,没有点脑子吗,当然是阴灵之物的公愤了啊。到时候遇到哪个鬼的亲戚礼短的,一起来找你报复,你怎么办?” “嘿嘿,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都是空谈。”我皮着说道。我只是故意这么回答的,就是想气气他,谁让他在关键时刻要离我而去。所谓的绝对实力,那只是遥远的梦而已。 交谈一会之后,师父被我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最后一甩袖子,走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心想着晚上的事情。 其实像这种事情,如果要废掉鬼魂是有比较简便的办法,二话不说,一张道符,就能打得它魂飞魄散,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不像影视剧里那般辛苦,打打斗斗的,哪有那么多机会和时间,如果一道符不行就来第二道,要是第二道再不行......那就赶紧跑,原因很明显,自己的法力不够,道符发挥的效果不够强大,不是人家的对手呗,不跑等死啊,至于雇主的安全......嘿嘿,那也只能是各凭运气,听天由命了。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其实不是的,如果有谁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可不是说我要保护谁就能保护谁的,如果意气用事,最后只能是一起死,因为那时候,死亡离你很近,唯一的想法就是活下去,我可没有那么高风亮节,听起来好像很残忍,但事实就是如此。 一转眼天色已晚,张清轻敲了我的几下房门说道:“李师父,李师父。” 因为昨晚一宿没睡,本来想着画画道符,做些准备,谁知道画着画着就画到床上去了,我整整睡了一下午,如果他不来敲门,我可能还再睡觉。迷糊中我下了床,打开了房门,说道:“张总啊,我师父早上就走了,说有点急事,今晚我来帮你处理,他走的时候没和你打招呼吗?” 第七章:黄纸道符 张清听后迷茫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说道:“小易啊,那你师父就这么突然走了,剩下你一个人,能行吗?他临走前有没有交代你什么?”看得出来,张清得知师父已经不在有点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不信任。 由于这几天的接触,都比较熟悉了,因为他虽然有钱有势,可在我们爷孙面前,显得比较平常,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还很谦逊,所以渐渐关系就近了些,我已经称呼他为张叔了。 “您快进来说话,师父走的时候没嘱咐我什么,就让我小心应对,您放心吧,他老人家放心把我自己扔这,他心里肯定是有底的,我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孙子,真有事有什么事,他能这么做吗。再有啊,别看我年龄不大,对付一般的猫猫狗狗的,没什么问题。”我仰着脖儿对张清自信的说道。不过关于铜钱剑的事我没说,我还想着到时候真有事好拿出来秀一秀,装逼用的。 张清微笑的点了点头,似乎没那么担心了。他进屋,我俩分别落座之后,对我说道:“小易啊,你看这天色也暗了,一会就彻底黑了,我想着一会你能不能也帮我开一下你们所说的法眼,让我也看看鬼,我主要是想见见美玲,我有些话想和她说。”说到这张清尴尬的咳了咳:“那个昨晚我是被你们的阵势有点吓到了,并且怕打扰到你们,所以没敢说话,这回提前来和你知会一声,叔的要求,你看你等同意吧。” 我看着张清一脸期待的神情,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我能理解,这么多年没见了,一定有不少事想说说,一会我开眼的时候,顺道也给你开,不过你见到后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大惊小怪,张牙舞爪的啊。”其实我当时见到段美玲的时候,要不是她闭着眼睛,恐怕我早就大声喊妈妈了,不对应该喊师父。 张清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不会的,我又不是没见......”说到这张清突然感觉像是说错了什么一样,停顿下后继续说道:“她生前我又不是没见过段美玲,怎么会大惊小怪呢?更不可能会张牙舞爪啦,放心,我会很平静的去面对。” 他的那么一顿,我也是很意外,他的后面想说的是什么?难道是“我又不是没见过鬼?”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看样子我也不好再追问,为了避免尴尬我笑笑说道:“那就好,您来找我还有别的想要问的吗?” 张清听到我问他,一个恍然说道:“哦对了,确实还有事,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张清从兜里掏出一样黄纸,然后说道:“这是今天工人们在恢复地砖时候发现的,它就埋在那个骨灰盒下面。”说完把黄纸交给了我。 我拿在手里,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张未画的道符黄纸,不过就这么一张黄纸压在遗骸下,又有什么用呢?我想了想回到道:“张叔啊,我看这就是一张黄纸,不过会是谁把它埋在这里,难道段美玲还有什么隐瞒没有说吗?等一会见到她问问吧,我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不能吧,美玲生前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她把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不可能有事瞒着啊,小易,你在好好看看,或者回忆下你师父以前有没有关于这方的东西告诉过你什么?”张清皱着眉头说道。 他这么一说,倒是真的给我提了一个醒,记得之前师父和我讲过,这个世上还有一种道术,不过是属于旁门左道,不是正统大道,它的作用就是滋养淫秽之物。想到这里,我把黄纸平铺在桌面上,找来一杯清水,用手点着,轻轻的熨湿了黄纸。果然,下一秒黄纸上出现了字迹,赫然是一道符箓,这让我大吃一惊,一旁的张清也是看到目瞪口呆,以为我在给他变魔术呢。 这道符箓应该是用一种化学物品画的,遇水方可显现,才能被人发觉,不然真的以为没什么用呢。我仔细一看,确定了这就是一道养鬼符,为了避免符箓对阴灵有伤害,所以画迹不见光,埋在下面,绝对是供养上面那个小怨婴的。想到这里,我疑惑的问了问张清:“张叔,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啊,这个怨婴,一直在被人供养着,怪不得它没有和段美玲闹的鱼死网破,一定要弄死你,原来这是有人养着啊。” 张清听到我说了这些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这时变的有些不寻常,感觉像是生气了,只不过是没发泄出来而已。 我看到张清陷入沉思状态,接着又说道:“张叔,我的意思是,这个怨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投胎而产生的怨气,才变的这么恐怖,是在它背后,有人在养着怨婴。因为这种事,鬼是做不出来的,只能是人为。如果有一天它真的被养成了,那么第一个死的就是你,难道你有什么仇家,或者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存心报复你的吗?”其实我也就是顺嘴胡说,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分析能力。段美玲的事连他们家保姆都不知道,那么隐秘谁能知道,还有未必那个人跟张清有仇,只是恰巧感应到怨婴在他家,寄养罢了,若真是有仇的,拥有这用能力的人,想必早就直接干掉他了,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养这个玩意儿,在通过怨婴来害他,没必要嘛。 没想到我这番话说完,张清的脸色沉的更重,面如死灰,一点好模样的都没有,以往的云淡风轻一下子烟消云散。最后抿着嘴蹦出几个字来:“你分析的很有可能啊。” “嗯,您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故作神秘,眯缝着眼睛说道。此刻我的内心是澎湃的。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放着骨灰盒的衣柜大门突然无声无息的,缓缓的打开了。由于屋子不是太大,我们俩都看到了,同时站了起来。我心想,这才几点啊,只是天色渐暗,还没全黑透呢,这么快那个怨婴就来了?想罢我赶紧掏出开眼符,顺便也给张清开了法眼。 我定睛一看,原来出现在衣柜傍边的不是什么怨婴,而是段美玲。我刚要开口,旁边的张清先说道:“美玲,是你吗?”声音有些颤抖,感觉那一刻,他瞬间老了十多岁。 段美玲依然还是拿头装殓的俯视,长发披肩。手还搭在衣柜的门上,双眼直直的盯着张清,缓缓开口道:“是我。”然后段美玲双手微张,飞向张清,想抱住他,可没想到的是,她的身体在毫无征兆下,静静的穿过了张清,最后扑倒在地,紧接着表情痛苦的扭曲着,我知道,她这又是哭了,怎奈没有眼泪,所以面部显得格外的难看,哎,都说鬼是恐怖的,在我看来,这个段美玲不仅不恐怖,还很可怜,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我在旁边一看这架势,我还是先别说话,出去不合适,万一有什么意外呢?,但是在这看着人家伤感,更不合适,所幸我就往椅子上一坐,把头侧向窗外,让他们聊去吧。 好在张清也没有什么避讳,转过头坐在地上,安静的看着段美玲好久,然后说道:“亲爱的,好久不见,我无时无刻的不再牵挂着你,为此,至今我还是单身。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要哭了,有些事情,我不曾怪过你”。张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把一个成熟男人表现的淋漓尽致,那温柔的眼神,轻柔的语调,恐怕听在段美玲心里,更是痛彻心扉吧。 张清继续说道:“你和张权海的事情,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你居然是被他害死的,要是知道这样,早就弄死他了。后来我发现你心有悔意,便不再追究了。像我这样身份的人,如果被人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事,会被人当做笑话传出去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或许结果就不会这样了。”张清那双一直平静如水的双眼上,此刻也泛起些许湿润,可能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也可能他只是在顾忌自己的颜面。 “什么?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揭穿我?”段美玲很是惊讶的我说道。 张清听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这都不重要。 沉默许久,段美玲嘤声说道:“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脸和你说,我也不敢开口。要不是张权海一再的逼我,我们现在可能还是那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或许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说到这,段美玲又是一阵的哽咽,不断的抽泣着。她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她的嘴里传出来的,好像房间里放了个八合一的全方位立体环绕音响,并且还是自带混响的那种,空灵而且清晰。 第八章:怨婴来袭 张清沉静了片刻说道:“哎,你知道,我的身体不行,我也不奢求什么,所以你就是我的全部......之前我不知道的事王易小师父也都告诉我了。后来我知道张权海来干什么,我们的项目公司要在他老家那边盖楼,占了几片坟地,想必其中就有他家的,那次过来,他应该是找我要个说法,或者要点钱。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是我的一个合伙人做的,我只是投了一部分钱,至于怎么处理的善后工作,我一概不知。当我去了那片地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他们可能以为是我做的。不过无论如何,美玲,你放心,他居然这么对你,往后的日子只能更差。” 段美玲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那个张权海现在在哪里?” 张清长叹一口气说道:“呵呵,你当我傻吗,当初你那么多次反复渗透,如果你做错什么事了,我会怎么样,我能一点怀疑都没有吗?后来我调查过很多人,也包括他,在他的账户上发现你每个月都给他打钱,我便引起了怀疑,然后我就找到了他,一顿逼问下,他什么都说了,不过现在看来,他还算聪明,没敢说你怀孕的事,要么他早就死了。现在他在老家,躺着呢。” 段美玲微张玉口,惊讶的说道:“躺着是什么意思。” 张清冷冷的回道:“你还是那么纯真,被我打的!他的双腿已经残废了,不躺着,难道还能跑?没弄死他就算给那些亲戚的面子了。但如今我知道了这些,他以后会更加生不如死!” “美玲,谢谢你,谢谢最近的守护,我不再怪你,因为到现在为止,我还是那么的爱着你,深深的,爱着你。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等有时间,一定要和我详细说说你都是怎么过的,你太难了......”张清说完,凝视着段美玲,双眼有这无限的怜爱和不舍,可能是发自肺腑的吧,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女人呢?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不再流逝了。 段美玲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抬起头,看着张清,带着哭腔说道:“老公,我更爱你,可我再也不可能陪伴你左右了,最近因为那个孩子,我的身体已经渐渐淡化,想必再有几天也就会渐渐消失了,我真的舍不得,我想永远的留在你身边......永远。” 此时我看看天色,差不多了,要是这么说下去,说道明天这个时候也说不完,况且要是说到位,再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我得多尴尬。趁着他们沉默的时候我说道:“那什么,张叔,这时间不早了,我有事要问她。”张清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应该叫您段阿姨,我问下啊,您知道你孩子个骨灰盒下面有这么一张黄纸吗?”说罢我指了指桌子上已经湿了道符。 段美玲看了几眼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惊讶的说道:“这是在骨灰盒下面的?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这个啊。” 看她的神情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也难怪,黄纸在一般情况下显现不出符箓来,平常的状态下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我继续问道:“那你没感觉到这个怨婴成长的速度有点快吗?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滋养着它吗?” 段美玲又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看看我,又看了看道符。 我叹口气说道:“好吧,估计您也是真的不知道,毕竟你只是靠着怨气存在的鬼魂,感受不到那么多,也算正常。”我转头看向张清问道:“张叔,您刚才我分析的对是什么意思?” 张清眉头微皱说道:“刚才你那么一提醒,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件事,也是跟占地有关,我那个合伙人之前占地的时候,还有一个开发商也看上了那块地,那个人叫马振江,他们明争暗斗了很久,后来马振江在争地最关键的时刻,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奇死去,所以合伙人获胜了,再加上我俩是合伙的,我提供的大量的财力,最终很容易的得到了土地使用权。不过事后,我那合伙人说有个人偷偷调查他,估计是马振江的朋友,怀疑是合伙人害死的马振江,不过没有证据,最后作罢。 但是不久后,马振江的儿子也很意外的变成了植物人,那个马振江的朋友就直接找到我的合伙人,威逼利诱之下,知道了我的存在。因为我合伙人确实没有任何犯罪的证据,后来就找到了我。 那个人好像是个道士,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为什么,说早晚要来找我报仇。可我离他们那么远,甚至都不认识马振江,更别说他儿子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还是好好的,所以觉得当时也可能只是吓吓我而已。如今见到这个道符,我不禁再次想起那个道士,会不会是他来害我了呢?” 我也陷入沉思,那个马振江既背后找的会是什么人呢?马振江又是怎么离奇死去的呢?现在张清经历的这些会和他们有牵连的关系吗?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难道真是如张清所说,那个马振江的朋友来秋后算账了?如果这些问题如果要深究下去的话,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正在我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窗外阴风阵阵,接着我就觉得身边一道冷风吹过,心想来了。由于段美玲在,所以屋子里一直没开灯,只是张清在和段美玲交谈的时候点了两根蜡烛。接着幽暗的烛光,我看到一道黑影,随着那阵阴风一起飞入房间,直奔骨灰盒的那个衣柜而去。 顿时我大声厉喝:“站住!我已等你多时,莫要执迷不悔,否则我定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飞进来的正是那个怨婴,它直接扑到骨灰盒上,想要将其抱走。可就在那团黑影刚触碰到骨灰盒的时候,一道金光闪现,猛的将他弹飞,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安静。那是师父临走前,在骨灰盒上贴了一道符,就是防止怨婴出其不意夺走骨灰。 之所以怨婴要拿走他的骨灰,因为那是他的根,如果骨灰遭到破坏,它就会再次回到游魂的状态,好不容易成形的躯体就会消散,再没有任何能力。我们只要一动它的骨灰它马上就会感应到,所以才用这个方法引它出来。 在我一声大喝之后,怨婴缓缓的站了起来,从那团黑乎乎的雾气里,传出听着声音大概像个十多岁的孩子声音。“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你会死的很惨!”这声音,别提多难听了,非常刺耳,而且还特别尖锐,我想即使不用打斗,它只要是一直大叫着,我心脏都受不了,想赶紧离开,还哪有什么闲心和它沟通,要是那样我高低一铜钱剑捅死它,就爱谁谁。 我定了定神,淹了口唾沫,说道:“我是风水师王易,今天承蒙雇主张清和段美玲信任,前来和你见面,希望能够帮助到你,化解你的怨念。” 我还清楚的记得,段美玲的请求是为它孩子超度一下,好转世投胎。这个超度在我们道家里称其为科仪,在佛家称呼为仪轨,其实这两个都是差不多,大同小异。虽然我会口诀,但是我从没做过啊,那时候是师父应下来的,我可没应,如今真的遇到了,我能做的,就是唠,把它的心结唠开了,让它自己去轮回。可能有些人听到这些会大跌眼镜了,难道对付鬼怪之类就靠唠?亦非也,那是在不愿意伤害的对方的情况下,道家有很多咒,类似于六字真言一样,都有驱鬼振鬼的作用,但是关于这个超度,我还真的不是很熟练。 “化解什么?”此时怨婴再次开口,话音里带着不屑说道:“呵,一个乳臭未干小居士,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也配!我想走,你能拦得住吗?” “拦不住,但除非你不要你的骨灰了!”我冷冷的说道。 怨婴似乎从牙缝里狠狠的挤出两个字:“你敢!” 我面带微笑说道:“你走我是拦不住你,但我要是想毁了你的骨灰你也拦不住我!”说罢,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符箓,口念咒语:“天有天将,地有地祗,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愤,焚骨扬灰,敕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去!”说罢将手中符箓向骨灰盒狠狠甩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金光闪现,怨婴见势不妙,飞身跃起挡在了骨灰盒前面,道符狠狠打到了它的身上,从黑气中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 “哼,你好大的胆子!”怨婴发出闷哼,冷冷的说道。 我轻蔑的笑了笑说道:“胆子大怎么的,你信不信,你要是不老实,我一铜钱剑捅死你!”说完我从兜里拿出铜钱剑,在它面前晃了晃。其实我刚才那一下用是最初级的道符,伤害很低的,就知道它一定会用身体去挡,即使挡不住也不会破坏骨灰盒。再有想试试这个怨婴的实力,当我看到它吃痛的样子,我心里就有底了,就想直接拿出法宝,给它吓怕了,服软了就得了。不然再来个厉害点的道符,恐怕也就一下,它就得真的魂飞魄散。 果不其然,这时怨婴看了看我手中的铜钱剑,似乎真的安静了不少。这时张清很不合时宜的问了句:“小易,我记得你们这些驱鬼的,不都是用桃木剑的吗,你怎么用的是铜钱剑呢?” 我当时真想对他大声说句滚,这个场合问这废话干什么!?可我还是压了压情绪随口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忘带了呗!” 第九章:张清 此时怨婴呆在原地未动,可能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我见它不言语,便收回铜钱剑,开口问道:“喂,我们来商量一下,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别呜嗷喊叫的,你看怎么样?” 怨婴再次缓缓的站了起来,一团黑乎乎的气体,还在不断的向外散发着黑气,看来是很生气的样子。它冷冷的说道:“聊什么?让我自己去轮回?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啊,只要你放下这一世的怨念,不就好了吗?你说说,你想要什么补偿,或者有什么心愿没有,如果我能帮助你的,尽力去做到。”此刻我的表情也缓解下来,平静的对它说道。 怨婴身体抖了抖,似乎是在嘲笑我说的内容。问道:“你在哪学的道法?学了多久?” 我很狐疑的看着它,平白无故的问我这个干什么?随即说道:“我师父绰号李半仙,大号叫李天罡,我是跟他学习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已经学了一十有二年!” 怨婴听后冷声笑道:“你是个饭桶,看你的样子,你师父也是个饭桶,我三世轮回失败,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我已经永世不得超生了吗?” 听它说完这句话,顿时我就傻眼了。是啊,师父确实没有告诉过这个啊,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一怔,故作镇静的继续说道:“呵呵,这个我自然知道,至于谁是饭桶,你听我说完你自然知晓。我们道家有一道符咒,此符需要在子时念咒一个时辰,然后用墨汁加鸡血图画,名曰往生符,你听过吗?” 怨婴回道:“没听说过。” 我得意了笑了笑,说道:“这不就得了吗,你见识少浅,这个不怪你。此符可以将恶鬼直接打入地狱,也可将放下怨念之冤魂送回轮回。所以,只要你自愿散去这一身黑气,我自然可以帮到你。” 其实之前师父确实说过有过这么一道符,不过师父也说了,想要画好那道符箓很难,以他的境界,在一个时辰之内未必能够成功,而一旦过了时间,即使画好了也没用了。不过为了安抚当前的怨婴,我只能先打肿脸充胖子了。 我见怨婴没有言语,怕它不信,一时冲动再做什么错事,继续说到:“不过若想让我帮你,你还得好好配合,我来问你,之前你袭击张清,没有成功,这几年你都去哪了?都做了什么?” 从怨婴进来的那一刻,旁边的段美玲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又好几次都想上前和怨婴近亲,但看我的样子,或许怕影响到我。我可以理解,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深深的爱,还有那份永远不能忘怀的挂念。即使怨婴再可恶,母子连心,那份亲情也是扯不断的,此时段美玲看到气氛有所缓解,还听到了我说有轮回的希望,缓缓的飘到了怨婴近前,蹲下身自,柔声的说道:“孩子,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想念你吗,可我又怕你在,怕你伤害张清,我在这左右矛盾的情绪中生存了这么多年,除了张清,更重要的是对你的挂念,不然我早就离开了。而每次我想和你说说话,你都不予理会,我真的很心痛。你知道当你第一次叫我妈妈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那是我这辈子听到最欣慰的称呼。我很想对你说一千次一万次对不起,即使你不会原谅我,我依然还是那么爱着你,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啊。当初我是想把你生下来,可是有坏人逼我,不让你出生,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多次去后山的山洞中去寻找你,可那里似乎有一种能量,我进不去,只能夜夜的盼着你回来,这么多年我多想再听一次你能叫我妈妈......”段美玲在哽咽中说完这些。 怨婴听后冷冷的说道:“你别说了,不妨我今天就告诉你们,那个山洞里是我修炼的地方,我现在有位师父,是他在那里布了局,就是怕我受到外界的打扰,也是他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和养育,我才会提升的这么快。还有,我师父和这个张清有仇,他是非死不可,之所以到现在我还没杀他,就是看在母子情分上,否则我早就先灭掉你,再杀他了,因为你的阻拦,是我没有下手的缘故,每次回去师父都狠狠的责罚于我,也算是还了你孕我之恩了!所以从此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也别再妄想让我叫你妈妈,不可能!” “你说什么?你师父是谁,他跟我有什么仇,说说清楚。”一旁的张清问道。 “有什么仇你心里没点数吗?不仅我师父和你有仇,我和你也有仇!你必须得死。”怨婴回道。 “喂,你怎么和张清还有仇呢?你师父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亲自施法来出掉张清,偏偏让你这个还未成气候的小鬼做,是不是有点大费周折啊?来来,统统说清楚!”我对着怨婴问道。 张清这时又说道:“你纯属胡说八道,我都没见过你,更不认识你师父,怎么有仇?”然后转过脸对我说道:“小王师父,我看他这是要挑不离间,不能相信鬼话,我看你就动手赶快把他出掉吧!” “呵呵,看来这个小居士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师父是为了他兄弟报仇,而我,在我刚刚成为怨气不久,你那个所谓的儿子要来吃我,要不是师父经过救了我,我早就烟消云散了!” 怨婴说罢对我说道:“这个张清厉害的很啊,难道他没告诉过你,他在老家养鬼害人的事吗?而且养的还是更厉害的鬼,每次我师父要行动的时候,张清都会提前得到那鬼的通知。三番五次的躲过师父的计划。但是他只有一只鬼,常年监视我师父,而我,就是自由的,就有机会来要他的命!你不会以为这个张清是什么好人吧?”怨婴恨恨的说道。 此话一出,我大惊失色。我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张清在老家居然养鬼害人?如今很可能是仇家来找他报仇的,以牙还牙,可没想到段美玲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恰巧又是怨婴的母亲。难怪他见到段美玲和怨婴的时候,反应那么普通,还有他之前也说话的时候也漏出了马脚,原来他本身自己养鬼,怎么还会怕鬼呢?同时我又起了疑问,既然他养鬼,无论是自己养的还是别人教的,肯定对这些东西不会那么恐惧,自己或者背后的高人就能帮他解决掉的,那为什么还要请我师父来帮他看风水呢,装作一点不懂的样子骗我们呢?这又是为什么呢?这些问题瞬间环绕在我头脑中,找不到合理的答案,我只有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张清见状淡淡一笑说道:“不错,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从我那个合伙人死了之后,我就已经有所提放,不然我早就被你们害死了!之所以这么多年我没动你的骨灰,是因为我儿子说要等它长大了吃掉你,看看你骨灰下那道可怜的道符,连字都不敢见光,不过也幸亏有它,我儿子才不用等的那么辛苦,可以更早的得到营养。看来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是该有个了断了。” 听到这些,我愣愣的看着张清,希望他能给我个完美的解释。 说到这张清转过头看向我,一脸怪笑的说道:“小王师父,既然话都已经说道这个程度,不妨我就告诉你,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由于身体的原因,至今无后,我远方有个会些道法朋友,是他教的我如何养鬼,这个鬼不仅可以帮我做些我做不了的事,还圆了我做父亲的心愿,每逢初一十五,我都会用我的血喂养,如同亲生,它对我也如同生父般的孝顺,我的话它无一不从,所以我叫它儿子,它称呼我父亲。这个怨婴说的没错,我不是好人。之前那个跟我合伙人争地的马振江早就已经成为我儿子的腹中之物,怎奈他有个过命的好兄弟,就是这个怨婴的师父,得知这些事情后,挨个寻仇,我的合伙人就是被他们弄死的,然后还想还害我,痴心妄想!。” 此时我也是彻底的无语了,做了这么多,原来我和师父都像傻子一样被这个张清耍的团团转。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清说道:“什么?真没想到啊,你的演技堪称影帝了,我们爷俩都被你骗的不轻啊,怪不得经历这么多事情,你的表情还是那么平淡如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装作无辜的样子,让我们大费周折的寻找段美玲和怨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解决还来找我们?” “哼”张清轻哼后得意的继续说道:“不错,不然我那个合伙人在当地的政策上斗不过他,我只是帮帮忙而已。至于我没出手,原因很简单,我儿最近已成厉鬼,这两天都在筹划如何干掉怨婴的师父,今晚就是它师父来年的忌日!与此同时,你们可以帮我干掉怨婴,即使你们失败了可以保护我啊,哈哈哈哈。傻子。不过你们都知道的有点晚了,我儿子马上就回来了,今天谁也别想走了!” 第十章:护身鬼童 一旁的段美玲说道:“老公,你说什么?都是真的?既然你早就知道是我,为什么不与我说?为什么还要装一无所知,为什么还要假装害怕我,你装了这么多年,不累吗......还有,这些都是你和他们之间的恩怨,和我没有关系,也就是说,你之前说过关于爱我的话,至少这些都是真的吧。”说道后来,段美玲的声音变得颤抖,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张清嘴里说出来的。就连问话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错过那么一丝丝为其辩白的机会。 “喊谁老公呢,恩?哦,对了,小王师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倒是把你忘记了。”张清转过身对段美玲说道:“我找这两个废物的目的呢,就是想给你留个好印象的,呵呵,谁成想,小王师父心慈手软没下杀手,还和这个怨婴聊起来了。哎,爱你,当然爱你啊,你看我多爱你啊,你死后我连个女人都没往家里带过,如果不让你觉得我还爱着你,这么多年你会一直寸步不离的保护我吗?不过现在嘛,没有必要再爱你了,因为你不再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你问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吗?呵呵,你觉得呢,你把绿帽子给我带戴高高的,还弄出个要杀我的野种,我会爱你吗!?醒醒吧,别做梦了。” 段美玲本来惨白的脸上听到这些,更是面如死灰。估计她此刻也是心灰意冷了,她静静的看着张清,冷冷的问道:“张清,我再问你一次,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似乎对张清还有那么最后的一丝丝希望。 “是的!”张清坚定的回答。 当段美玲听到“是的”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那没有眼白的双眼里迅速的渗出血丝,一张脸上瞬间布满黑线,应该是愤怒到了极点。想想也是,她为了守护张清,不惜多次和自己的孩子大打出手,甚至差点把自己弄的魂飞魄散。她本来早就可以放下怨念,重新去投胎,而爱的越深,恨的也就越深,在这一刻,积压在她内心深处爱、恨和所有的委屈,一起被张清点燃,就像是一个充满氢气的气球,已经到达了爆炸的极限。 再看段美玲,疯了一般的大声嘶吼着,声音刺透夜晚的寂静,凄历中带有悲伤,似乎是在发泄着这么多年的痛。一声厉吼之后,身体中不断涌现出屡屡黑烟,双手本来黑色的指甲也变的锋利无比,原本属于冤鬼的样子,在这一刻全部展现了出来!下一秒,段美玲闪现般的飞到张清面前痛苦中带有不甘的叫道:“张清,枉费我这么爱着你,你却利用我的爱不断的欺骗我,你说的没错,今天是该有个了结了,我要杀了你!”说罢伸出惨白的双手掐像张清的脖子! 就在段美玲的手即将碰触到张清的时候,之间突然出现一只黑色的大手,“啪”的一声脆响扇在段美玲的脸上,紧接着段美玲被的打飞出去老远,重重的摔倒在地。 原来就这时,一道比怨婴速度快上好几倍一道黑影从窗外飞来,落地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身躯,我跟本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见到段美玲被打飞了。 只见这个巨大的身躯站在了张清面前。它的高度大约得有两米七,因为这个房间的地板到顶棚的间距大约有两米五,而它还是弓着腰,没有站直身体。借着幽暗的烛光我这才看清,这个身躯非常的魁梧,青面獠牙,两个毛桃一般的大眼睛不断的闪着绿光,一张血盆大口下向上翻翻长着两颗大约十公分的巨型獠牙,头上还有个犄角。一身的腱子肉,黑乎乎的,但可以清晰的看到,皮下那些青筋暴起的血管里,流淌着黑色的血液。一双大手不断的在面前挥舞,嘴里还不断的如呼吸般冒出黑气。 都说母子连心,父子天性,这话一点都不假,虽然怨婴的段美玲嘴上从来都说恨的不行,可当看到段美玲被这个庞然大物打飞的时候,身体明显的增大了一圈,周围的黑气更加浓烈,然后一声凄厉的咆哮,扑向那个大鬼。 原来这个所谓的大鬼就是张清之前嘴里称呼的儿子,听说应该叫做护身鬼童。最初的样子和怨婴差不多,但是比怨婴强的是,在于它是属于出生后不久死去的婴儿。而且这种婴儿至少得经过十次以上轮回,且都夭折的。所以几率格外底,并且能看出这样婴儿的人,世间也没有几个。它不仅怨气格外的重,且培养一个这样的鬼童更是难上加难,需要用一个几百年上的柳树,制作成木棺将它密封,因为柳树属于纯阴之木。然后再施以秘法保持身体不腐,至于这个秘法我是不知道的。 听说,大约得需要五年的时间,用自己的血液,注射到婴儿的身体内,但由于棺椁是密封的,鬼才知道饲养者是怎么注射的,而且每次输液的时候还需要诵咒,总之很是繁琐,成功的概率非常低。如果侥幸能够在尸身不腐的情况下进行下去,这也只才是完成第一步,过程中鬼童身体就会飞快的增长,直到撑破木棺,那时候就不需要密封了,再继续喂食,然后就一边喂一边等,它的身体还会不断的增大,如果喂养一段时间发现体型不见变化,那么就是失败了。如果能够持续,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能活过来,可能一两个月,可能几十年,也可能有生之年也见不到。但如果活了过来,就能说话,就成为喂养者的忠实奴仆,言听计从,并且身体还会变成一团气体,速度奇快,来去无踪,如今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养的这么大了,想必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的魂魄才能有如此的体型。 这一切在我听来这些都是纯属虚构的,不可能成功的,但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我眼前出现了,像我们这种身上没有任何仙家保护,纯粹用知识给人算命的,恐怕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所以我暂时没出声,此时反而希望这个怨婴能更厉害一点,击败这个护身鬼童,不过想归想,然而一切想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确实都是空谈。 只见怨婴和段美玲的结果差不多,也是一下,被打出去老远。不过这一下之后,我发现那个护体鬼童那强壮的身体渐渐虚弱下来,好像已经很累了一样,在那呼呼的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张清也看到这不寻常的一幕,还在哈哈大笑的声音戛然而止,赶紧关心的看向护体鬼童说道:“儿子,你,你受内伤了?”似乎张清看出了护体鬼童的问题。 “父亲,快跳到我背上,孩儿带你速速离开!”护体鬼童虚弱的说道,这个声音就像蠢猪成精一般,憨憨的,嗡嗡的。然后不等张清再问,用一只大大的黑手,拎起张清,往背上一扔,就朝窗口跑去,意思是不管窗户和墙体的阻拦,直接撞出去。 而我此刻站的位置就会窗口方向,我一看这大家伙直奔我而来,说实话,在那一刻我的第一反应是双腿一软,就想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开。不过我多多少少还有那么点原则,不容我多加思索,眼看就要过来了,我立时咬破左手的中指,右手拿出铜钱剑,用中指的血在铜钱剑上用小篆凭空虚画,并用最快的速度莫念出道咒,最后用中指的破口处狠狠划过铜钱剑...... 第十一章:险象环生 我不知道我这最后一击的威力会有多大,只有放手一搏。眼见护体鬼瞳冲了过来,我来不及蓄力,只是将铜钱剑向前一伸,然后双眼一闭,爱咋咋地吧。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我只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重重的抖动,再一睁眼,护身鬼童已经被我击飞老远,趴在了地上。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只见门口处进来两人,一位正是我的师父,另一位身穿黑色道袍,手拿一把桃木剑,脸色暗黑,长眉横目,大概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 我一见到是师父,大声说道:“师父,你干什么去了,刚才你的乖孙儿差点就被这玩意干死了。” 一旁的怨婴与此同时的也喊出了一句“师父。” 很明显,那个黑衣男人就是这个怨婴的救命恩人,也是它的师父了。 我师父淡淡一笑,没有理会我,转身对张清说道:“张总,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若不是我早发现你有问题,恐怕今天我们师徒二人,就要交代你这护身鬼童的手上了。” 张清此时面色铁青,往常那份云淡风轻的表情已经不复存在,双眼凶狠无比,狠狠的咬着牙说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儿子是不是被你们所伤?” 那个黑衣男子冷冷的说道:“哼,张清,你恶贯满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还有什么好问的,快告诉我马振江的儿子那一魂一魄被你收在何处!” 后来听师父告诉我说,原来他在我给张清叙述和段美玲交谈过程的时候,发现他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表现的很不寻常,心想再怎么有城府之人,听到这些事情也不会如此冷静,便偷偷的给他相了面,发现他印堂有一处非常微弱的黑气,那团黑气并非霉运,而是一股阴邪的力量,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师父就此起了疑心,随即师父就在下午出去调查了,在他家周围,以及后山上不断的观察和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转了一个下午也没发现什么,就在一个小时前,他隐约间听到后山的山腰处有打斗的声音,于是便飞快的跑去查看。 果然,在那里师父找到了一个山洞,进去后正遇到护身鬼童大战这个黑衣男子,眼见这黑衣男子不是它的对手,险险几次差点丢了性命。 当时师父已经想到,这个男子必是怨婴的师父,但是对面这个恶鬼又是谁的呢?在鬼打人情况下,无论怎说,也得先帮人,再做打算,于是师父出手救下了黑衣男子。 护身鬼童被师父在暗中重伤,发现事情不好,转身就跑掉了。随后黑衣男子对师父千恩万谢,很是客气,师父一看这也不像坏人,二人简单的沟通了解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和来意。当师父知道张清为人,和那个护身鬼童是他所养时,吓的一哆嗦,随即二人迅速的赶到张清处,正巧护身鬼童正在试图冲过我逃跑,师父二人在下面出手相助,才有刚才的鬼童被我击飞那一幕。 张清用恶毒的目光看着黑衣男子,说道:“马长风,你这是要为你兄弟报仇来吗?他儿子那一魂一魄已被我儿珍藏了起来,已经成了我儿的玩具。你以为凭你的道行能杀的了我?你可别忘了,我这个护身鬼童可是你师父的手笔,你是在挑战权威吗?你这是要叛逆师门吗?” 看来事情真的是远远出乎了我和师父的预料了,这中间的曲折实在太多了。原来这个黑衣男子叫马长风,是个道长,也是马振江亲如兄弟的朋友,虽然同姓,但没有血缘关系。马长风发现马振江死后,不断的搜集线索,要不是后来他发现了问题,可能马振江的儿子也早己经成为护身鬼童的腹中食了。 然而在那个合伙人处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只知道其身后还有个张清,不过那个护身鬼童的出现,露出了马脚,最后断定,张清就是幕后黑手。 后来马长风经过多番调查后发现,这个张清曾经机曾经多次募捐建设师父的道观,可以说就是师父的金饭碗,为了报答张清,那个鬼童就是师父教张清所养,并且告诫马长风不许再管此事。但是马长风属于正直之人,容不了这歪风邪气,最后师父二人分道扬镳,断绝了师徒的情分。 再后来马长风找到了张清的所住地,在后山找了个山动洞,等待机会将其除掉,并为自己的朋友报仇,巧的事段美玲和张权海的事被他发现了,并且及时救下了怨婴,假装装修工人,混进张清的家里,找到骨灰盒后在下面偷偷的放了一张催鬼符,觉得这是机会,以后能够用的上,开始用道符将其镇住,最终感化由此收怨婴为徒。 当听完张清的话后,马长风气的双眼圆睁,怒道:“什么?被你这个鬼儿子当玩具玩弄?好,一会儿便杀了它为我贤侄报仇!还有,我与他之间已经没有师徒恩情,像这种助纣为虐,不分好坏之人不配做我师父。在平时只凭我一人之力确实难以降服于他,不过现在你好好看看你这个鬼儿吧,已是身受重伤,并且今日幸得李道长相助,我俩二人合力,你觉得你们还跑的了吗?十多年前的旧账,今天你得连本带利的还清了!” 张清看了看趴在地上护身鬼童,顿时面如死灰,眉头紧锁。然后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对护身鬼童说道:“儿,你不用怕,父亲身上还有一件护身法宝,这是我很早就准备了的。”说完后他从自己的脖项处摘下一块玉坠,挂在了护身鬼童的脖子上,继续说道:“这是那个大师给我的,说在万不得已时不可使用,如今事情紧急,父亲将玉坠给你佩戴,它能够帮你挡住最致命攻击,来,起来,干掉他们!”张清说罢,扶起护身鬼童。 我此时已经跑到师父身后,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论身材,要和张清打架单挑,是打不过的,论道法,要不是师父相助,更不会是这个鬼童的对手,现在它又有了那个玉坠护身,我还是安静的在边上看着吧。 这时鬼童:长长的“呼”了一声,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大嘴里不断的吐着黑气,发出嗡嗡的闷响,回头对张清说道:“多谢父亲的信任,这次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你站在我身后,看我是怎么杀掉他们的!” 张清欣慰的笑了笑,然后退后几步说道:“乖儿子,这么多年你从未让我失望过,我想这次也一定会成功,我在后面看着,看着你一点点的把他们统统撕碎,去吧!” 护身鬼童定了定身,低下头四下张望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睛,双掌合十,嘴里嗡嗡的不知道在叨咕着什么咒语,不一会周围的黑雾剧烈增加,身体上的肌肉也增大了几圈,就在此刻,它双眼怒睁,放出两道金色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哇哇怪叫。 这时师父在旁边低喝一声:“不好,大家快快趴下,这个鬼童要释放自身的全部怨力啊!” 说罢大家不再犹豫,都迅速的爬在了地上。可即使这样也是晚了一步。 话音刚落,就见鬼童再次暴怒一声,“受死吧!”“砰”的一声巨响,一大片的黑气如同冲击波一样向我们袭来。 我的反应还算及时,因为我离师父较近,动作很快。当我趴下后,只感觉鬼童那个位置如同一颗炮弹爆炸一样,那种恐怖的能量把我后背刮的生疼,估计衣服都已经开裂了。师父和马长风,他俩早早就爬在了地上,并且都有道符护体,应该问题不大。再看怨婴和段美玲就没那么幸运了,可能是没反应过来,或是被这一幕震惊了,还没来得及趴下,就被这股力量实实的击中了,二者都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墙上,然后爬那不动了。一击之后,明显的发现,他们俩身上的黑气迅速减少,尤其是段美玲,身体差不多快要变成透明的状态了。 一阵猛烈的袭击后,师父和马长风迅速的站了起来,师父左手二指持着道符,右手凭空画着,那是一种辅助的符文,就是能起到给左手的道符大幅度提升攻击效果的作用。口诀念闭,之见二指一抖,那道符箓顿时自然成灰,然后幻化出一个大大的“罡”子,师父双手朝着鬼童方向,狠狠一推,大声喝到:“去!” 另一边的马长风也不示弱,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拿出一道符箓,咬破中指,将血水喷在符箓之上,也是二指一抖,道符自燃,燃后灰尘迅速吸附在桃木剑之上,飞身一跃,朝着那护身鬼童的心脏处狠狠刺去。 第十二章:水落石出 护身鬼童全力一击之后,再次站起身来,但明显看得到它身体上的黑气消散了很多,只是还有那么一点残留萦绕在它身体周围。它看到迎面而来的攻击,脸上得意的嘿嘿一笑,挺了挺宽厚的胸脯,露出那块张清给它的保命玉坠,然后伸出两只将近两米长的胳膊,意思是要用手抓住师父和马长风。大声的吼道:“来吧,来吧,既然你们想死,谁也拦不住,啊哈哈哈!” 显然,它高兴的有点早,笑声在最后的一个哈字戛然而止,师父的罡字重重的打在了它的身上,而马长风的桃木剑全都插入了它心脏的位置。鬼童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胸口,断断续续的说了句:“怎么可能?”然后很绝望的又回头看向张清,可让它更失望的是,此时张清早已不见踪影,应该是趁着刚才打斗的时候,他从窗口处逃了出去。 马上风狠狠的抽出了桃木剑大声说道:“鬼畜!我真没想到,他连你也骗,这块玉坠根本就没有一点作用!” 剑一拔出,鬼童的身体轰然跪在了地上,本来就已经疲惫的它,此时又受了两次的致命的伤害,再无能力支撑,加上它最信任的父亲,张清对它的欺骗,已经是彻底的心如死灰了。 它不甘的低下了头,发出嗡嗡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父亲,孩儿做错了什么,孩儿做错了什么!”不觉间,硕大的双眼留下了两行血泪......那种绝望的表情,一扫之前的狂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 此时马长风站定在鬼童面前,注视着鬼童,许久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哎,孽畜,不必难过,虽然这些年你害人无数,但这些都会记在张清的帐上,现在我要将把你打下地狱,了结你的此生,不愿见你在痛苦中死去,到那里接受应有的惩罚吧。看在你十三世夭折的份上,我想判官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愿你在下一世能够真正投胎为人,做一个善良的人!” 鬼童面无表情,也不抬头,就这么楞楞的低着头。 马长风说罢,抬起左手,掐法指,念口诀,只见左手金光大现,缓缓的朝着鬼童的头部伸去。 可能这个鬼童的心智确实如孩童一般,也可能是马长风那短短几句话感化了它,就当马长风的手快要接近它头的时候,微微的扬起了脸,从嘴里吐出两道光,一黑一黄,正是马振江儿子的那一魂一魄。马长风手疾眼快,右手一挥,将着两道光收入手中,左手稍加停顿再次对鬼童说道:“谢谢,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鬼童抽泣了几下后说道:“父亲虽然骗了我,但终究给了我一次生命,求道长饶他一次不死......”鬼童说后便趴下给马长风扣头。 马长风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长叹一声说道:“好吧,看在你将那一魂一魄吐出的份上,我答应了,不过只限一次!” 鬼童听后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马长风不再犹豫,将闪着金光的左右轻轻的按在鬼头的头上......鬼童如黑雾一般,缓缓的消散了...... 这个鬼童真是天真啊,张清如此对它,用它的性命去保全自己,鬼童还不忘救恩,临死前还用那一魂一魄护着张清,真是难得。我在一旁不禁悍然,鬼怪都有如此之善念,为何这世上的活人,往往做不到这一点。张清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为了自己私欲,不在乎任何关心他的人,还用所有对他好之人的信任,加以利用,全部都是为了他自己,这种人活在世上,真是无耻,心想这次差点就被他害死,如果再遇到他,断然不会轻易放过。 这时段美玲和怨婴也醒了过来。段美玲走到师父面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您,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不再有半点留恋,也可以彻底的离开了,只是我这个孩子,怨婴它该何去何从?”段美玲说罢,用怜爱的目光看向怨婴。 马长风走过来说道:“这个孩子其实早就该走的,是我为了一己私愿,才把它养成这样,其实这些都会我的错,我愿意承担后果,必然将它身上的种种孽债接到我的身上,你不用担心它的轮回,我自有办法,下辈子,它一定会出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 师父也走过来,看了看段美玲几乎透明的身体说道:“是啊,通过短暂的接触,这位马道长确实是正直之人,不用再担心了。恐怕今晚你是坚持不过去了,一会你就会烟消云散,永远,并且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哎,再见了。”说罢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 段美玲再次看了看怨婴,然后蹲在它的面前,轻声说道:“孩子,是妈妈太愚蠢了,不仅生前愚蠢,死后也是个傻瓜,我要走了,你,你可以再对着我,叫一次妈妈吗?”段美玲断断续续祈求着。 我想凡是母亲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刻,就是听到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对她叫妈妈了。多么可怜的女人,本来可以一生丰衣足食,过着万千女人都羡慕的生活,可往往现实是残酷的,只要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怨婴安静的呆在那里,似乎也在伤感,不过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再次开口的意思。马长风看看后对怨婴说道:“孩子,她快坚持不住了,她不会再有轮回,将会彻底的消失,再叫一次妈妈吧。” 段美玲的表情已经不再清晰,只见到那张模模糊糊的脸上,一双期待的眼神,期盼着,等待着......渐渐的身体的轮廓也不再清晰,就在她将要彻底消散之前,从怨婴嘴里轻轻的的传出一声“妈妈,我不再恨你了。”回响在房间之中......接着,段美玲消散了,没有一点的痕迹,没有一丝的声音。一位母亲的一生到此,彻底走到了终点,或许是满足的,或许失望的,再或许,是无奈的...... 师父对马长风说道:“马道长,此次一行,因为我们师徒无知给你增添了不少苦难,我深表歉意,望您大人大量不再计较。” 马长风赶紧说道:“您说笑了,我还得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要不是之前出手相助,恐怕马某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更不会收回侄儿的一魂一魄了。” 师父继续说道:“那马道长以后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寻找张清,为你兄弟报仇吗?” 马长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仅为我兄弟报仇,还要为天下苍生除害,这个张清今天让他侥幸逃跑,必定会请我师父出山,马某虽然不才,但绝不会就此罢休!” 师父为难的摸了摸头,说道:“哎,能找到鬼童,并且还会养化,你这个师父可不一般啊,恐怕,以你个人之力凶多吉少啊。愚兄随有心相助,可知道自己的水平,三个我绑一块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惭愧。惭愧啊。” 马长风笑了笑说道:“您今天能帮我,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不敢再有乞求。今日之恩,以后定会报答,就此告辞了。” 师父拱了拱手,与马长风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犹豫一下说道:“那个,我叫李天罡,有个小绰号叫李半仙,如果日后你需要我帮忙的,就到市中心医院旁边的‘天罡风水馆’来找我,到时候我一定竭尽全力。” 马长风再次表示感谢,一挥手,收了怨婴,准备离开。 “等一下,马道长,有个事在问你下,就是张清那个合伙人的死......和您有关系吗?”师父有些为难问了一句。 马上风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那个人是自作自受,心脏病突发,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想必这个张清一定用把这笔账嫁祸到了我的身上,可恨的东西!” 师父听后连忙对着我说道:“你看,我就说跟马道长一定没有关系,你非要我问,多不好!” 接着又笑呵呵面向马长风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什么都喜欢寻根问底,让您见笑了。” 马长风哈哈大笑几声,表示不会介意,转身走了。 当马长风离开是后,我翻了翻眼睛,看向师父,寓意着在质问他为什么嫁祸于人,明明是你自己问的,为什么要怪我头上。 师父嘿嘿笑了几声,马上又沉下脸,严厉的说道:“看什么看,怎么地,说你小不懂事有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 “那就眯着!”师父说道。 我接着问道:“师父,您怎么没说帮他一起对付张清啊?他师父那么厉害,真要是来了,马道长还能活吗?” 师父白了我一眼说道:“屁话,咱们得有那个本事啊,这实力相差的这么悬殊,帮个毛啊?嫌自己活长了?” “那你为什么还告诉他地址,让他有事去找你?”我又问道。 师父长叹一声说道:“哎,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你爷爷当初年轻时的样子,也是这么正直,这么大义凛然,多少有点于心不忍,所以就告他了。” 我急忙说道:“拉倒吧,我看你就是为了满足内心的歉意,以此安慰下自己那脆弱的心灵!” “啪!”一声脆响,我的头被师父狠狠删了一下。“你这孩子,一天胡咧咧什么?走!”师父没好气的说道。 我揉揉脑袋问道:“去哪?” 师父说道:“张清跑了,还没给咱们钱呢,找他去!” 我说道:“好了师父,别装了,这大半夜的上哪找去,知道你侠义心肠,侠肝义胆,行了吧,赶紧回家睡觉吧,要什么钱,这么老远,咱俩咋回去还不知道呢!” 第十三章:幻象成真 我俩回去后的一日,在算命馆内,师父对张清这件事做了简要、明了的总结,并且还认真的对我说道:“虽然我没这次没有挣到钱,但是从中领悟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以后你自己走入社会,为人一定要刚正不阿,坦荡正直......”师父用那泛着白沫的嘴,念念叨叨着。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几次欲要打断,却都被师父按了下来,无奈我只能继续耐着性子听着,心里想,如果这时候来个算命的该多好! “叮铃铃。”挂在门店口的那串,师父新买的铜铃一阵响动,从门外慌忙的跑进一人,西喘吁吁的走到师父面前,问道:“您是李师父吗?” “嘿嘿,这一声讯问让我心花怒放,终于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我心里这个美啊,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师父看到我的表情后,冷冷的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一会接着说。” 我朝师父挤了挤眼睛,然后笑呵呵的回头去看,可这一眼看完之后,我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因为近来的这个人,正是在张清事情之前,我遇到的那个男子!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平头正脸,浓眉大眼,五官清晰明朗,一身休闲装,记得那时候我给他到过水,还给师父打了个电话,可师父听说后一直都不信,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他说说。 我的天啊,又出现幻觉了?正当我楞在那里时,师父一扫刚才的横眉冷目,一脸笑容的对他说道:“您好,我就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那个中年男子得知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我师父,长叹一口气说道:“哎,能找到您是在太好了,都说您不仅算命准,降妖除怪也是没得说,麻烦您快跟我走一趟,帮我老婆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师父不紧不慢的问道:“您先说说具体情况,我看看我能不能处理。” 中年男子缓了缓气息,继续说道:“我老婆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像中邪了一样,说自己叫杨花......” 一旁的我不知不觉的自言自语道:“杨花想要找她儿子,可是始终找不到,但不敢出屋,所以就在家里不停的哭闹,因为惧怕阳光,所以把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 我说的这些恰巧和中年男子后面说的话一字不差,全都对上了。中年男子说到半截的话也停住了,侧过头,呆呆的看了看我,然后对我师父说道:“这位小哥是何方高人?我还没说,他怎么就全都知道,还说出了我后面想说的话?” 然而师父并没有显的多么的惊讶,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他是我孙子,也是我的关门徒弟,叫王易。”待师父说完后,我撇撇嘴,心想一会再和师父说吧。 男子一听这话,立马对师父更加恭敬了,一弯腰,继续说道:“你孙子都这么有本事,想必您老那就更是厉害了!” 师父听后连忙摇手说道:“不,不,虽然现在我可以传授他些本事,但以后嘛,他绝对会远远超过于我的,呵呵呵。” 男子听的有点迷糊,一旁的我听这话更是迷糊,师父那意思怎么的?以后的我还能上天咋的? 这时男子不在继续恭维,着急说道:“好好,那既然这样,就请二位一起去我家看看我的妻子吧,帮帮忙,价格好说。” 师父一遍收拾东西一遍问道:“您贵姓?” 男子回答道:“免贵姓吴,叫吴浩。我爱人叫张婉儿。” 我与师父不再多问,迅速的收拾好后,便和吴浩一起走出了店门,在外面打了一辆出租车,大概车子行驶了十多分钟,吴浩对司机说道:“师傅,往左拐一下,对对,到了。” 我们下车后,来到一栋老旧的楼房前,吴浩在前面,我们跟着,一进单元门吴浩便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正对着楼梯一楼的房门,说道:“李师父,您二位快请进,我就是我家了。” 进去后,我首先习惯性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主要是看看他家的风水格局,这刚一进屋我就发现了几个问题,首先大门正对着楼梯,并没有在门口做玄关,这是反煞的一种,名为外门煞。再往里面看,卫生间又正对着大门,这又叫做厕门煞,两见卧室又是正对着,叫做对门煞,其中一间卧室临街,对面是个大型商场,商场上面大型的LED屏幕又是正对着卧室,估计到了晚上,即使挡住窗帘,房间内也是非常的明亮,这叫做灯煞。就这么转了一圈后,我就发现这么多问题,这个房间要是住的都是年轻人还好,若是有老人在此居住,最多活不过五年啊。 这时我师父可能也看出了这个问题,对张浩问道:“你这个房子有老人居住吗?” 张浩摇摇头说道:“这是五年前我买的二手房,我父亲之前住过,不过三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现在就我和我爱人在这住,我们孩子为了上学方便,在他姥姥家呢。” 师父听后点点头,没有给张浩过多的解释,毕竟老人已经不再,多说无用。我们几人来到他爱人张婉儿的卧室,此时她已经被张浩用绳子牢牢的绑住,就是防止她乱跑,虽然身体被制约了,但是嘴还是可以说话的。 张婉儿一看有人进来了,马上来了精神,大喊大叫的说道:“快,带我去找我儿子,再晚就来不及了,来不及啦!啊~啊~”不过这个声音并不像三十多岁的女人,而更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是音调起的特别高。 这动静,和杀猪没什么两样。不过仔细看看这个张婉儿张的倒是挺漂亮,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皮肤白皙,体型匀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冒着光,精神头倒是挺足。看着架势,如果不绑着,估计就得扑过来咬我们了。 师父看了看,对吴浩问道:“你说这种情况是从今天早上开始,那么昨晚她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或是去了哪里?” 吴浩想了想回答:“昨晚没什么反常啊,对了!”吴浩大声的说道:“最近快到清明了,昨晚我俩在附近的路口烧纸了,难道和这个有关系?”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是了,不过不仅和这个有关系,还和你们家的风水有关,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毕竟没有老人居住,但是就此格局,年轻人住了也会容易体弱多病的。由于你们已经住了几年了,女子又属于阴性体质,恐怕身体已经不是很好,所以才会招来一些鬼魂附身,闹疼她啊。” “那怎么办啊,***,您看看怎么救救她,然后再帮我看看房子?”吴浩慌张的问道。 我万万没想到,这时师父对张浩认真的说道:“这个不难,不过此事办妥之后,你得支付我们师徒二人十五万块钱!” 张浩听完嘴巴张的大大的,惊讶的说道:“什么?十五万!我说***啊,我们妻子打工的,我只是做个小买卖的,您再看我住着小地方,也不像是有钱的主啊,您这么要价,我怎么能看得起啊!”说道最后,张浩差点急哭了。 我在旁边也是格外的惊讶,看了看师父,本想说几句,但一看师父的表情很是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我便躲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露脸了。 师父听后冷冷的笑道:“你最近只是在做普通的小买卖吗?是你老婆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你要考虑清楚哦。” 张浩再次苦着脸说道:“当然是我爱人的命重要,可我这真没有那么多钱啊!” 看着张浩的表情我都替他为难,人家住这么一个老旧的楼房里,很是普通的样子,上来就要人家十五万,这是狮子大开口,再加上落井下石啊,是要把人家往死里逼吗?真是不知道师父怎么突然变化的这么快,平时他也不这样啊,都是遇到富裕的多要,遇到困难的少要,今天怎么就这么反常呢?难道我又出现了幻觉?想到这里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大腿,哎呦,真疼! 第十四章:鬼车 师父沉默片刻再次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最近真的只做了些小买卖吗?” 张浩听后,还想继续诉苦,说到一半,被师父一问,下面的话嘎巴嘎巴嘴,不再说下去了,之后为难的底下了头。 师父看了看后,转身对我说道:“小易,我们走吧。” 我问道:“怎么,师父,不看了?” 师父说道:“人家要钱不要命,还看什么啊,走!”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张浩突然说道:“李师父,我答应你了,帮我妻子看看吧。” 师父回过头,笑盈盈的说道:“怎么,想通了?” 张浩点点头问道:“好,这个钱我愿意出。李师父,看来你真的不亏叫做李半仙,但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那笔钱的?” 我在旁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的看着师父等待他的解释。 师父笑道:“来吧,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们别在你妻子面前说。” 张浩听后,灰溜溜的跟在师父后面,来到了客厅。 落座后,师父说道:“自从你进我店门的一刻我就已经知道,最后临走前问你叫什么,你说你叫张浩,我就更加确定,那个卖车的人就是你!” 原来张浩和一个朋友一起做二手车买卖,有一次师父无意经过一家二手车店的时候,正巧遇到他俩在店门外的一台桥车前,一遍抽烟一遍闲聊,内容很是吸引师父。 张浩的朋友说到:“张浩啊,你说咱们收的这个才五万块钱,卖多少合适?” 张浩看看车说道:“你看这新旧程度,怎么也得卖个十二、三万吧。” 朋友说到:“可是这车收的时候咱们就知道了,出过不少人命啊,这个价格不高吗?” 张浩说道:“你我不说谁知道?一个外地的牌照。即使真出了事,谁又能想到是车的问题呢?” 朋友说到:“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人给这车看看,去去邪,然后再卖,这样心里也踏实啊。” 张浩说道:“拉倒吧,找人看车不定黑咱们多少钱呢,邪性就邪性呗,你不开我不开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便宜,再有你我有谁亲眼见过它邪性啊?就当不知道处理了得了。” 朋友说道:“哎,哎,昨晚谁说在车上看到有个黑影来的?吓的突突的,这么快就忘了?” 张浩撇撇嘴说道:“那有什么,或许是我看花眼了呢。” 师父听到这里,便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台轿车。在偷偷开法眼观看后,果然大吃一惊,原来整台车都被黑气笼罩着,怨气重的很,看来在这台车上出事的不下十人。师父心想,这两个人真是愚蠢无知啊,摇摇头就走了。 可是没过两天师父在一个小区门口路过,看到了那辆车,此时轿车已经换了本地的牌照。正巧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师父很是疑惑的走了过去询问,原来正是这个男子花了十二万新买的这辆车。师父仔细打量了一下男子,此人虚胖,体弱,可能因为常年喝酒,此时的身体已经彻底透支了,弱到不能再弱了,开这种车,死的更快,便好言告诫了几句,说这个车有问题,让他不要开,或者退了,为了安全起见,师父想送他一道安命符,可那个男子说师父是精神病,师父还是不死心,想救他一救,本来他就墨迹,上来着劲了谁都拦不住,后来男子实在无法忍受,伸出巴掌装作打势,吓唬了几下师父,并对师父说再胡言乱语,就报警把他抓起来,最后师父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本来师父觉着这种事情在二手车市场里是普遍现象,就都各安天命随遇而安吧,可万万没想到,最在昨晚,这个男子就因为酒驾开车撞死了。师父也很是惊讶,没想到死的这么快,所以就把这笔账记在了张浩身上,但是由于没有什么理由,也不好上门找人家问话。 正好张浩家出事,更巧的是还找到了师父,所以师父打算狠狠敲他一笔,那十二万应该是他们两个人分,师父没理由找那个人要,所以只能让这个张浩一人让承担了,另外再多要些,让他付出点代价,长个教训。 等师父把全部事情讲完,张浩听的目瞪口呆,惊慌的说道:“什么?张哥死了?怎么会这么快,之前听说出事的可都开了一年多呢!”说完之后,张浩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翻着眼睛看了看师父。 师父严厉的说道:“哼,主要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那个朋友还算有点人情味儿,说要处理后再卖,可你呢,明明知道有问题,为了利益,还是一意孤行,你记着,这事在人间可能画上了句号,但是等你死后,在下面,完不了!” 张浩赶紧央求道:“李师父啊,求求您了,帮帮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听说过地狱的那些酷刑,我可不想死后受罪啊,求求您了!”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也没想到会真的出事啊,像我们做二手车生意的,什么车没有啊,怎么就偏偏这台车出事了呢?” 师父回答道:“既然这样,那我和你要十五万多吗?” 张浩的头像拨浪鼓一样的摇晃着说道:“不多,一点也不多,再多点也不过分!” 师父笑笑说道:“这事让我遇见,就说明我们是有缘的,我要这么多钱,不是全给自己花的,我拿出那十二万还给死者家属,然后再把那辆车治理好,还有你家的事,再加上给你长个教训,所以这个价格我要的很公道。” 张浩连忙点头称是。他继续问道:“那把这个钱送还给他们,我死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受到惩罚?” 师父摇摇头说道:“那不可能,只能是由于我的帮助,对你减轻一些痛苦,人生在世,好事坏事,下面可都是有个小本本给你记着的,只要做了,那就会写的清清楚楚,不可能删除掉。不过在往后的日子里,你多多行善,或许还能减轻很多折磨。” 张浩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师父说道:“好了,既然事情说完了,我们进去看看你爱人吧。” 此时张浩的脸如生吃了苦瓜一般的难看,默默的跟在后面,再次来到了张婉儿的房间。 师父进屋后看了看,张婉儿依然在房间里龇牙咧嘴,大喊大叫的,于是师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口中轻生念起口诀,然后二指一抖,符箓燃烧殆尽,双眼如放光一般的看着张婉儿,大声喝到:“太乙大将军在此,不得放肆,有何话说,速速讲来,如若再这般胡闹,定将你打到灰飞烟灭!” 话音一落,张婉儿就像看到祖宗一样,一下蔫儿了下来,探头缩脑的,不再说话。 师父再次说道:“我来问你,姓甚名谁?附身此女子身上又是何居心?” 张婉儿双眼无神的左右张望,诺诺的说道:“我叫杨花,出来找我儿子,他快死了,我想帮助他。” 师父问道:“你儿又是什么人?有什么危难?” 附身在张婉儿的杨花说道:“我儿子姓张,名清,最近听说,有个道士想要置其死地,我知道后是偷偷跑出来的,想给我儿提个醒,让他小心,请阎君大人谅解。” 师父和我听到她说她儿子叫做张清的时候,都是浑身一颤,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她过世多年的母亲! 师父想了想继续问道:“你儿现在在哪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谁给你传递的信息?” 杨花萎了萎身子,很是害怕的说道:“我正是因为不知道他在哪里,才四处寻找的。我是听我们那的两个鬼差闲聊时说的,说有个道士,已经和下面打好招呼,最近要把我儿子的魂魄勾去,要他死,可我儿子的阳寿还没到,怎么就能这样死掉呢?还请阎君为我儿做主,还他公道。” 她口中的那个道士,应该就是马长风,没想到这个马道长居然还是走阴的本事,能和阴间的鬼差沟通,可见本事不一般啊,再联想到,他都如此厉害,那他的师父,得是何许人也啊! 师父想了想说道:“你儿之事,我定当黑白分明,我还要问你一问,你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为何还不去投胎,滞留往生之地何意?” 第十五章:汇虚道长 杨花仿佛陷入回忆之中,缓缓说道:“我在等我那个糟老头子,当初我死的时候,他曾爬在我的坟前,痛哭流涕,说要让我等他,等他下来后,一起去投胎,来生再做夫妻......我生前有学过口技,只因他这一句话,我在喝孟婆汤的时候,只喝了一半,另一半含嘴里,过奈何桥之后吐了出去,所以还保留着生前的一部分记忆。” 杨花回忆片刻再次说道:“如不是今日大人问起,我似乎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还存在着,虽然我执念在等着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本来记忆就丢失大半,如今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哎。”杨花说后,再次陷入回忆中,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我了个去了,一个死了几十年的老鬼,居然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想必生前也是比较容易满足的人吧,不然怎么会相信这种话,还甘心情愿的等着了这么多年,我在一旁着看,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鬼都生死相许啊。 师父不再多问,说道:“恐怕你等的人也早都投胎去了,莫要执念,早早离去。关于你儿子的事,你已经没有权利再多过问,阳世有阳世的规矩,阴间有阴间的界限。你这种越轨的做法已经触犯法规,念你一往情深,想儿心切,并未做害人之事不予追究,则令你马上前去投胎,不准再来阳间半步,否则数罪并罚,永不超生!” 师父说完,甩了甩了袖子,又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到杨花额头眉心处。本来杨花还想再说些什么,无奈师父的动作太快,还没来得及发声,只见张婉儿的身体一阵抖动,扑通一声,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一旁的张浩见状,连忙跑到张婉儿身边,轻轻的抚慰着她的脸,观看是否好转。 师父做完这些动作后,狠狠的摇了几下头,对张浩说道:“年轻人,你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几个小时后她自然就会醒过来,到时候给她吃点清淡了,就没什么事了。” 张浩连声称谢。 师父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看着他说谢谢。 张浩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哦,呵呵,你看我这高兴的都把结账的事忘记了,这样,我现手里没有那么多,您先回去,一会我爱人醒了之后,我去银行取,然后给您送过去,您看如何?” 师父想想也是,谁没事揣那么多钱,点点头,带我走出了张浩家。 出门后我们边往回走,一边对师父问道:“师父,你刚才那是咋了?被啥附体了?看样子那个杨花女鬼很怕你啊。” 师父笑道:“她见到地藏王菩萨,你觉得她能道不怕吗?” “什么?地藏王菩萨在哪呢?”我惊讶的问道。 师父说道:“太乙大将军在佛教的尊位就是地藏王菩萨!”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问她什么都就老实的回答什么。”我用崇拜口吻对师父说道。 回到算命馆后,师父坐在座位上,拉拉个老脸,闷闷不乐。我近前问道:“咋了师父,担心那个张浩不给钱啊?” 师父斜了我一眼后说道:“在你心里,师父就那么财迷吗?他爱给不给,反正后果我已经告诉他了。我在想的是张清。” “想他干什么,那个马道长看来不是一般人,都能联络到阴间的鬼差,想必他自己会有办法的。”我说道。 师父摇摇头道:“不一定啊,或许冥冥中就已经注定,我们俩和这事也脱不开关系。” 我倒是不以为然,谁知道张清跑哪去了,再说他和马道长之间的恩怨和我们又没有关系,想那多干什么。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师父说道:“师父啊,你难道对我之前能够说出张浩来咱们这的目的,不感觉惊讶吗?” 师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问,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解释,好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原本我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被师父这一说,一下没词了,嘎巴了几下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那,玩起了手机。 两日后,张浩如约来到了算命馆,在给钱的时候还不忘了问问,说师父那天走的急,忘记给他们家看风水了,有空过去给看看。师父回答说房间没什么太大问道,只要多做善事,不会有什么危险,让他放心,张浩只有无奈的离开了。 过程中向张浩要了那个死者张哥家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以便于过一段我们好去找到那辆车。(买卖二手车的时候,都是需要实名登记的,包括过户等需要的一些信息。)其实师父就是懒得动,再加上对于年轻人来说,确实没什么大碍,就敷衍过去了。像这种人,平时倒霉事多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对师父问道:“师父啊,你准备怎处理那辆车的事啊,我们是要直接找到他们家,然后告诉他们实情吗?” 师父摆摆手说道:“你是不是傻,已经被人家当过一次精神病了,再这么说,就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啊?”我问道。 “我们去他家,就说愿意花十二万,把那辆车买下来,回头再收拾呗,你这脑袋啊,干什么都一根筋,一点都不会急转弯?”师父说道。 我尴尬的点点头,又问了一句:“那如果人家不卖呢?” 师父叹了口气说道:“哎,不卖就不管了!怎么可能不卖嘛,维修费就得一部分钱,还有,这种车谁还愿意开,再说我们给的价格都够买辆新车了,除非他们脑袋和你一样,不会急转弯!” 听师父说完,我恍然大悟。看来我这脑袋思考问题的时候,确实有点问题。 事情办的很顺利。几日后我们从那个死者家属,成功的将车子买了下来,他们还很开心,可能是以为遇到两个人傻钱多的二货了。 经过维修后,车子基本可以正常使用,现在它就停在店门口,方便我和师父观察。其实这辆车看起来和其他车没什么不同,在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如果不懂些道术,普通人只能看出这辆发生过事故,绝对不会知道已经死过十多个人了。 一日傍晚,我和师父开过法眼,在这辆车子面前转悠,看了半天,只看到了师父之前见过的那团黑气,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危险存在。我也是很疑惑,按理来说,这种黑气可能是怨气,也可能是鬼气,或者霉气,但只是单纯的以这样的方式存在,开车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发生意外,只要车内挂点开光后的配饰,都可以避免的。然而这辆车怎么就这么邪性呢?师父看着看着对我说道:“小易啊,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摇摇头说道:“没有,就这一团黑气,念几次往生咒,估计也就消散了,没觉得有多么厉害啊。” 师父摸摸头说道:“是啊,我也没看出什么来,即使这一大团怨气再重,也没成什么气候,那里来的本事,害死那么多人呢?” 正当我们在这瞎琢磨的时候,在我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说道:“二位居士,看你们观察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吗,在下不才,愿闻其详啊。” 师父听到声音后,一皱眉,回头看去。我也转过身看去,只见一位老者,身穿黑色长袍,有点像雨披那种,只留个头露在外面,面向和善,一卷发髻高盘头顶,白色的长寿眉,一左一右自然下垂着,面色红润,一双细长的眼睛很是有神,唇红齿白,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 师父问道:“老哥哥您好啊,请问你是?” 那个老头再次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道士,没什么好介绍的,你们就叫我汇虚道人吧” 师父点点头,笑道:“想必这就是您的道号吧,确实不凡,汇大罗万象,虚为清清白白,正应了道家的中心细想,无欲无求啊。” 汇虚道长说道:“居士见解高明,实在佩服。” 师父左手抱于右手之上,放在胸口打礼说道:“福生无量天尊,您可能观察我们半天了吧,是不是因为这辆车而来?说着师父讲目光投于车上。” 一旁的我也在打礼问候:“道长好。” 汇虚道长点点头,也回了句福生无量天尊,看看了我,轻咦一声,问道:“这孩子......” 师父急忙回到:“阿,对了忘了介绍,在下对道家道法略知一二,我叫李天罡,这是我不成气候的孙子,也是我的关门徒弟,叫王易。” 汇虚道长不再询问,似乎听出了师父的意思,点点头说道:“略知一二可不简单啊,太极分两仪,两仪分四象,四象分八卦,八卦又分六十四卦。两仪即使一阴一阳,阳为一阴为二,你略知一二,很了不起了!” 我在傍边听的直咋舌,这俩人互相捧起来了,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来都是高手啊! 师父听后惭愧的笑了笑,说道:“道长说笑了,有什么事,咱们进屋聊。”师父说罢,便打开了店门,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十六章:要车 汇虚道长摆了摆手说道:“贫道就是为了这辆轿车而来,不用多礼。” 师父一愣,说道:“为了这车?什么意思?” 汇虚道长呵呵一笑,说道:“这辆车我已经观察很久了,出了一十三条人命,虽然我之前就已经发现问题,怎奈,对手过于强悍,也是贫道无能,昨天才刚刚收服了那邪祟,深感愧疚啊。方才见到你二人在此观察此车,估计是你们正在疑惑,看不来什么问题吧,呵呵呵。” 师父恍然大悟,赶紧走回来说道:“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嘛,凭我这眼力,一般的邪物不可能看不到,怎么看了半天就是一团黑雾,原来已经有人高人出手,拯救苍生了啊,哈哈哈,厉害厉害。请问道长,那邪祟是何物,如此厉害,害了这么多人?” 汇虚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此物是一阴灵,道行至少得有三百年了,生性恶毒,嗜杀成性,以害人祸人为乐,实在是可恶啊。之后偶尔一次它发现车这种交通工具,害人很是便捷,便附在这辆车上,凡是开此车之人,都会出现意外的。” “阴灵?什么阴灵?”师父继续问道。 汇虚道长继续说道:“此阴灵不知从何处的坟茔地跑出来的,是由那里的怨气和煞气所自然形成,经过多年的修行,吸取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成为此物,也算是它得天独厚的造化了,可惜它多行不义,否则日后定成正果啊。”汇虚道长说后,很是叹息的摇摇头。 师父说道:“既然此物这么厉害,请问道长是已经将它消灭了,还是暂时压制在何处?” 汇虚道长惭愧的笑了笑说道:“我确实还没有消灭它,这也是我来找你们的另一个原因,希望你们助我一臂之力,消灭此物。我只是暂时将它封印在我的扳指里。”说罢,汇虚道长亮了亮他右手大拇指的玉扳指。 我在旁边看了看,惊讶不已,这个扳指晶莹剔透,很是漂亮,只是周围确实在不断的散发黑气,恐怕即使封印在此,不需多年,里面的那个阴灵也会自己突破出来。不过即使如此,能有如此手段,将三百多年道行的阴灵降服,还封印在扳指里,我师父可能是做不到的,想必这个道长一定有些好深莫测的法术,但是既然这么厉害,找我们俩干什么呢?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爷孙二人就可以了?想罢我看了师父一眼,此时师父专心的听着道长的讲述,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果不其然,师父听罢说道:“道长,您都不能处理的阴灵,我们怎么就能帮到你呢?像您那般高深的法术,我不曾学过,恐怕,爱莫能助啊。” 汇虚道长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之前我也说了,我是为了这辆车而来,只要你们将这辆车赠与贫道,我自有办法消灭此阴灵。” “我靠,饶了这么半天,原来是想把这车白白要走!”我在一旁思索着,这个老道的算盘打的可真精明啊,一分钱不花,嘚吧嘚几句,就要车,真行,脸皮也够厚的,你真要是存心消灭阴灵,你买去不就得了,怎么还带白送的? 师父听后也是一愣,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汇虚道长也呵呵一笑,继续说道:“说来惭愧,出家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实有不便,望李居士谅解。” 怎么办?给还不给,要是给了吧,不只是十二万块钱的事,还有各种手续费,维修费,保险费,过户费,都是我们出的,明摆着赔钱。不给吧,又耽误人家降妖除魔,为人除害,这是**裸的道德绑架啊。听的我实在无奈,只能静观师父的态度。 师父说道:“哎,您就这么直接要,我确实没想到,不过我们在这辆车的耗费上也不少,给您倒是可以,不过您总的稍微的有那么一点付出吧,虽然您是降妖除怪,可我们这也不是地主,钱也不是那好挣的啊,您说是不是?” 汇虚道长点了点头,说道:“李居士说的在理,这样吧,我这里有道阴符,此符可抵御邪祟入侵,乃是三清秘传之术,绝不是一般符箓功效可以比拟的,我赠与你孙子,保他五年之内,没有邪祟入侵,居士,您看如何啊?”汇虚道长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道黄符,上面画的密密麻麻,并有太上老君的大印加持,递给了师父。 师父拿在手里看了看,心想:“我们修道之人,一般的邪祟自然是不怕,不过这个所谓的三清秘术还是头一次听说,看上面的图案很是眼生,确实未曾见过,不知是真是假?”师父想到这里开口说道:“我说道长,您这符箓我从未见过,不过您说了,乃是上三清秘术,我等凡人未曾见过也是正常,可我见此符并无异样,只是内容繁琐难懂,能不能给点解释啊?” 汇虚道长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能解释清楚,还叫秘术吗,不过为了让李居士相信我所言不假,请上眼。”汇虚道长说罢,抬起左手,掐着一个繁琐的手印,嘴里轻念咒语,然后食指和中指伸出,一道金光射像道符,只见道符被金光射中之后,整张黄纸就像活了一样,轻轻离开师父的手中,浮在半空之上,接着金光四射,十分耀眼。就在金光显现之后,赫然出现一副图案,只见图案中出现三位天尊的轮廓,分别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这一幕出现之后,我不自觉的就要下跪扣头,双腿已经微弯,幸亏师父在一旁扶住了我。 师父看后赶紧说道:“好了,好了,我信了,还请道长收回法术,我们承受不起啊。” 汇虚道长听后,二指收回,金光消失,道符又轻飘飘的落回师父手中。汇虚道长哈哈大笑说道:“方才只是让你看清道符的真伪,证明我不是在骗你,你们以后不需像我这般使用,只要随身佩戴,便可起到功效。” 师父连忙收好,点头称是。 汇虚道长说道:“怎么样,既然此符是真的,可以把那辆轿车送与贫道了吗?” 师父心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即使平时用不上,但如果真要是遇到什么厉害的邪祟,也可以拿来防身,就算什么也没遇到,日后拿来仔细研究研究也好。”想到这里师父说道:“好!我同意了,明日您过来,我们去办理过户手续,然后车子就是您的了!”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汇虚道长听后,朗声大笑,说道:“好,明日巳时,我前来领车。”说后转身,扬长而去。 待老道走后,我对师父问道:“师父,这老家伙是什么人,刚才那是什么神通,要不是你拉着我,我都要跪下了。” “我看不透啊,以他的修为,爷爷属实望尘莫及,至于是什么神通,我就更不知道了,我习道这么久,从未经过能让三清显现的符箓,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点不假,不过这个天有点太高了!”师父遥望汇虚道长的背影说道。 我继续问道:“师父啊,看来我们还算幸运的,如果这个老道不这么客气,用抢的,恐怕咱俩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得不到,你说是不?” 师父回到:“可不,还好是正统修道之人,给了我们这个宝贝。来,拿着,收好,以后天天带着吧。” 我接过道符,仔细的看了几眼,连师父都看不出什么,我就更别提了,看罢之后,揣进了衣服兜子里。 第二日,老道如约而至,这次来还带了个小道士,应该是他的徒弟之一,由于老道的年龄太大了,交通法不允许他再开车,那个小道士是过来当司机的。我们带他去车管所,顺利办理了过户手续,这几百块钱都是我们出的,用师父的话说,高人面前老实儿的吧,整那些虚的没用。最后在我们目送下,一阵尘土飞扬,车子疾驰而去。 第十七章:我死了 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师父早早睡下了,其实我也很困,不过我睡前有个习惯,就是玩手机,一直玩到困的睁不开眼睛了,然后安静的睡去。今晚也不例外,我躺在床上,玩起来手机游戏。 “这他妈废物,这个打野是万年野啊,下路一次也不来。”我不断的躲着对方打的猎杀,在心里默默的骂着。正当我玩的起劲,突然手机上面出现了一条信息提示,是一个隐藏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写道:“阎王让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 本来玩的就憋气,突然又收到一条这样的信息,更是来气。直接就回复到:“去你吗的!” 也没有考虑太多,以为是谁半夜睡不着觉,闲的撩闲。可不一会对方又发过来一条信息,上面写道:“等你这局游戏打完,我就去接你,等我。” “等你?有能耐你就来吧。”我心里默默的想着,没有再次的回复,因为游戏进行的太激烈,总掉线很容易被投诉的。不一会,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四个大字“游戏失败。”哎,又输了,正在我准备下一局的时候,突然那个隐藏号码再次发来信息:“游戏结束了,准备跟我走吧。” 这次我有点惊讶了,我慌忙的四处张望,根本没有人啊,这个发信息的人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我这局游戏结束了,难道他就在我附近看着我?想到这里,我浑身的汗毛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接着我下地,去取开眼符,想看看周围是不是有鬼在戏弄我。可我的脚在刚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突然,脚下不再是坚实的地板,一下子空无一物,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便自由向下坠落。 一瞬间,周围彻底黑暗了下来,可以说算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不停的四处乱摸,希望能够抓到什么,自由下落,可是任凭我怎么胡乱的抓着,都是徒劳,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当时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唯一的本能反应就是大喊了几声师父。 不一会,我就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即使这样,我也觉得膝盖生疼,摔得不轻,看来是有一定高度的,要不是脚下这团软绵绵的东西垫着,就得把我摔残废了。应该是到地面了,我缓缓了神,站起身,周围依然一片黑暗,只是在我的正前方,大概十米的距离,有一个绿油油的小亮点,不断的在空中盘旋着。 我对着那个绿点叫道:“前面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大概过来五六秒后,突然凭空出现一道尖锐的声音,这个声音我无法分辨出是男是女,只觉得声音有些刺耳,听起来很难受。这个声音说道:“王易,这里是我家,你紧张什么?学了那么多的道术,身上还有秘符,难道还怕我吗?” 虽然它说的内容很谦虚,但是这种语调,明显是在嘲讽我的恐慌。我怎么能不怕,这还穿着一身睡衣,那道秘符也没带啊,即使我学的再多,手上没有符箓,更没有法器,我又不会法术,给人算命还行,如果真有什么事,只能靠我这一百三多斤的肉来抗衡。不过我也是很好奇,之前那么炫酷的道符虽然不在我身上,可也在我的房间里,这是什么邪祟如此厉害,不怕三清圣人?还是那道符根本就不好使? 想罢,我再次问道:“前面那个绿点是不是你?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嘿嘿嘿,是我啊,难道这里还会有别人和你说话吗?看来你年龄不大,记性却不怎么好,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阎王让你三更死......”那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到这里,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心想:“完了,看来前面的东西是来要我命的!”我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恐慌,说道:“你的意思是阎王爷派你来要我命的?活也好,死也罢,你总的让我知道你是谁吧,我为什么死,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绿点说道:“阎王爷?呵呵,别说他了,就算十殿阎王一起发令,我也不会听啊,我只是做个比喻句而已,他们又能奈我何啊?” 绿点冷笑几声继续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告诉你吧。”话音刚落,只见前面的绿点缓缓的朝我飘来,越来越近,就在几乎快要贴到我脸上的时候,在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恐怖的面孔,一团黑色的球体,在绿光的映射下,这个球体没有身体和四肢,就这么一个黑球,大概有一个篮球大小,球的正中心,有一个绿油油的发光处,应该是它的眼睛,眼睛下面没有鼻子,但是有一张很长很长的嘴,这张嘴是微微张开的,如果全部张开,似乎可以吞掉比他大上几倍的物体。嘴没有嘴唇,只是中间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我被突然出现这团黑球吓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即便是鬼,也没有张这个样子的,在我的印象中,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或许是我见识少,但我确实不知道它是什么。我大喊道:“你是什么东西?” 它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绿色的光芒上下跳跃着,长长的大嘴轻轻张开,只有下颚在上下的动着,说道:“嘿嘿,我是阴灵!” “什么?你就是阴灵?你不是被汇虚道人镇压在他的扳指里了吗?怎么还敢出来害人?”我大声的叫道。听到它说它就是阴灵,我惊恐万分,这个怪物连那个道长都不能将它彻底铲除,如今就在我面前,师父又不在身边,难道今天我就要交代在这吗? “汇虚道长?他是谁?试问阳世间谁能有这个本事将我镇压?呵呵呵,别在这冒虎话了。”阴灵说道。 什么?它说它不知道汇虚道长,难道是另外的一个阴灵?这么稀奇的物种难道有那么多吗?这个时刻我来不及多想什么,继续问道:“好吧,那请你告诉我,既然不是阎王爷的命令,你为什么要我命?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阴灵说道:“要你的命,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阴灵说完,安静的看着我,回答似乎很是不屑一顾,暂时没杀我,可能只是在戏耍我,想看看我死前最后的,可笑的挣扎。阴灵看了一会继续说道:“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准备好死亡了吗?不用害怕,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你就会见到你嘴里的阎王爷了,对了,到时候别忘记提我哦,看看那个老东西会是什么反应?哈哈哈。”阴灵得意的笑着,声音更加刺耳那挺。 它的回答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者这种时刻我该做些什么。不过我还是没有放弃,坐下地上说道:“等等,等等,你先别着急,反正我也跑不了,让我再多说几句话。”说罢我看看阴灵没什么反应,似乎是默认了。继续问道:“那个,我再问一下啊,等等,等等,我想一下该如何利用这一生最后的几分钟,问点有用的东西。” 阴灵不怒反笑,说道:“行,你想吧,不过只给你五分钟,时间到后,无论你再说什么,你都得死。” “对了,你刚才说这里你家,和阴间一样吗?都是这么黑?”我语无伦次的说道,只是想再拖拖时间。 阴灵说道:“我家和阴间不一样,我这里不在三界内,空间无限。怎么?憋了这么久,就想问问这个?对我家感兴趣?” 我摇摇头说道:“不,不,我想说的是,我还没活够,能不能再宽限几日?让我多活几天?” “哈哈哈哈。”阴灵听后放声大笑道:“王易啊,你是我杀过这么多人中,唯一一个让我在动手之前还能找到乐子的人,好了,问题问完了,五分钟也到了,去死吧。”阴灵说道最后,声音变的无比的冷酷。接着只见它原本篮球大小的身体,突然膨大起来,从里面伸出无数条手臂,这些手臂上面有的鲜血淋漓,有的血肉模糊,还有的只是森森白骨。他们不断的挥舞着,朝我抓来。 我看到眼前如此情节,起来转身就跑,也分不清方向,就是卖力的不断往前跑,也许这都是徒劳的,但本能的想要活下去,所以我不顾一切的跑着。 跑着跑着,感觉后面的阴灵没有追我,我渐渐的减缓了奔跑的速度,回头看去,后面黑漆漆的,绿点已经不在,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心想,可能是甩掉了,就当我还没有回过头的时候,是觉得胸前多处,一阵的刺痛,再回过头看时,赫然的发现,阴灵就在我面前,它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低下头观看自己的身体,原来那些多处的刺痛,正是那些胳膊,已经全部的穿透我的身体,鲜血正在不断的向下流淌着,就在这时,突然心脏位置再次传来剧痛,只见一只胳膊正好插在我的左胸口,里面的手,狠狠的捂住了我的心脏! 都说人死的时候,脑海里会浮现出很多画面,比如亲人了,朋友了,爱人了,或者会回忆道一些自己曾经做过的好事坏事之类的,但是我此刻才知道,那些都是骗人,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个屁,我大脑一片空白,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死了。 渐渐的,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起来,然后就一片彻底宁静的黑暗,黑...... 第十八章:真相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一阵悦耳的音乐闹铃响起,我揉揉眼睛,忽的坐了起来,我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我的身体还清晰的记忆着死亡时的疼痛,难道只是一场梦?不可能,因为那太真实了。我看到一旁的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难道是我昨晚玩着玩着睡着了?那道又出现幻觉了?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我不知所措。我暗自想着,今天我一定要跟师父问个明白,我最近发生事有些离奇,这次又关乎我的生死,必须让师父给我个明确的解释! 在卫生间里,我洗漱完毕后,照着镜子对着一旁正在蹲大号的师父说道:“哎?师父,我最近发现自己印堂发黑,你看,这团黑气今日更加明显了,是不是最近要有血光之灾啊?” 师父看看我说道:“有个屁,那是你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天天晚上跟夜猫子似的,咕嘟那个破手机。” 我回头看看师父,很认真的说道:“不对吧,师父,你可别忘了,我最拿手的就是手相面相,自己怎么回事,我还看不出来吗?” 师父没有回答,坐在坐便上,皱着眉,静静的抽着烟。 我说道:“师父,你最近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又出现幻觉了。”我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昨晚,我的幻觉是,我死了。” 师父听后问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死的?” 我冷冷的回道:“昨晚,我被一个自称叫做阴灵的东西,用无数条手臂,活活给插死的。” 本来还算和谐的气氛,被我这句话说完之后,彻底的僵持住了。师父大号完事之后,回到了客厅,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着。我不知道他是在思考那个阴灵还是我最近的反常。 我追了出来,对师父说道:“师父啊,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已经发觉有好几次不对劲了,每当我提到我出现幻觉的时候,你都不正面回答,还有,前几日那个汇虚道长明显在我身上看出了什么,你却拦住没让他继续说,我想这些疑问,您是不是也该告诉告诉我了。” 师父听完时候,长吁一口气说道:“小易啊,我本来以为这件事情,还需要几年的时间才会发生,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疑惑的看着师父,等待着他的下文。但是在我心里,我隐约的已经预感到会是什么事了,一定和我的寿命有关。 平时那个开朗,满面笑容的老头,在这一刻表情沉重,双眼深邃,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应有的模样显露了出来。 师父沉声继续说道:“哎,好吧,今天就今天了,估计再不告诉你,可能也会不再有更好的机会了。”师父说罢,似乎是已经在心里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小易,你听好,这关系着你的全部身事。”师父缓缓讲述起来。 原来,在很久以前,我爷爷的爷爷叫王成富,他做了一件很严重的错事。原本只是平凡之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个道士,这个道士交给他一本古书,这本书是关于很多道家神奇的秘术,玄之又玄。请求他妥善保管,百年之后,他会回来找到祖先的后人,取回此书,作为回报,允许他可以自学里面任意一种秘书,只可以学习一种,不可外传,更不能将此书公布于众,至于能不能学会,全凭造化。不过如有犯戒,他和其他的学习之人,后世五代寿命都不会超过四十岁,并且会家财散尽。当时他也是很好奇,也就答应了下来。 那本古书叫《阴阳归真之十术(上卷)》,上卷里记载了五种秘书,分别是先知,借命,往生,修丹,驭风。王成富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学会了里面的先知秘书,就是只要自己去想某件事,那件事就会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将要发生的场景。但这种能力他并没有完全掌握,最多只能预测一年之内的事,不能预知太久,后来他用这种能力挣了很多的财富,也做了很多好事,当时他被人们称为王神仙,很有名气。 后来,爷爷出生了,王成富格外爱惜这个孙子。在王成富临终之时,他觉得哪有人能活到一百多岁,即使活到了,也未必会真的回来找那本书,但是出于之前的承诺,心里多少还有点犹豫。不过由于对爷爷的疼爱,最终还是打破的戒律,偷偷将此书传给了爷爷。 王成富当时也告诫了爷爷,并和他说了之前的事,只能保管,不能偷学。虽然话是如此,王成富还是告诉了爷爷预知道术的学习法门,怕报应发生,让爷爷在书里寻找答案,不发生最好,如果真的发生了,自己想办法化解。所以爷爷后来也在书里学了一道秘书,那就是借命,而先知他研究了很久,虽然有王成富的最后教导,可终究还是失败了。爷爷学的也不够完善,他发现这种借命秘术,以他的能力只能使用两次。 一次是自己做实验,用奶奶剩余不多的寿命,给自己用了,没想到用过之后不几天,奶奶便去世了,让他心痛不已,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再想挽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因为此事,爷爷也更加确定,此术的真实性,更加确定,爷爷的父母早逝不是偶然,是必然,以因果的惩罚,最终家财散尽,家里变的穷困潦倒。另一次嘛,很显然,用他自己的寿命,给我用了。 师父说道这,再次长叹一声,说道:“小易啊,爷爷无后,承蒙你爷爷当年在战场上的舍身相救,才保全我活到现在,所以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在这十多年里,我也偷偷的学会了借命一术,我想可能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是我该报答你爷爷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师父,你讲清楚!”我表情沉重的问道。 “之前你让看到你父母的八字,也都是早死之命,是不愿让你知道真相,会有过多的压力。然而他们的去世,其实是因为你爷爷的爷爷王成富那杯破了规矩,所受到的惩罚,早死的厄运,在他们一出生就已经定下了,可怜是你们家的女性,冥冥中注定要嫁给你们王家,也就注定了,她们活不太久。所谓最长不超过四十,不是只能活到四十,指的是四十岁之前,随时可能会死。”师父很是无奈的说道。 我继续问道:“师父,那您的意思是,你发现了我最近就要死了吗?我的那个幻象都是真的了?还有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幻象成真的事,你也早就都知道了?”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你爷爷的爷爷会先知,你爷爷会借命,你身上流淌的事他们的血脉,那么自然你从下生那天,这两种天赋或多或少,都会伴随你一些,目前你还没有接触到,所以不会受到激发。只是在偶然的时候,才会有所体现出来。然而这种偶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前提就是你的寿命将尽,可想而知,如果真的激发出来了,你也许就会当即毙命。我想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也有个你类似的经历,只是那时候你还小,没人告诉你罢了。” 我轻咬了几下嘴唇,眉头皱的更深,问道:“不对啊,之前您不是告诉过我,我还有八年的寿命吗?怎么这么突然,我就要死了呢?” 师父无奈的笑道:“原本我也这么认为,可最近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和你目前的面上来看,我所认为的是错的。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你爷爷在你奶奶本来就不多的寿命那里借来的,不能完全受用,因为都是你们老王家的人,除非当时你奶奶已经和你爷爷离婚,或许还有一丝可能,然而你爷爷在你要死的那年,本来就所剩不多了,再借给你,你觉得你就能完全受用吗?同理,本来早就因该死掉了你,也不会再活多久了。” 师父此番话说完,我顿时心念具灰,虽然我很早就知道我的寿命不长,但是总觉得还有很久,很长,并且抱着很大的侥幸心理,八字的预测也不是每次都准的。但当我得知,我全家的运势都会如此的时候,当我看着师父那么严肃认真的态度时,当我想起我那些将要死亡期的种种预时,仅存的那点侥幸,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正在不断的,从上方压像我的头顶,那种感觉就如犯人得知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一样,还就在近日,立即执行一样,一点缓解的余地都没有。虽然我这是最后一代了,可我爷爷那也破戒了,也就是说从我爷爷那算,我才是第三代。就算我有老婆、孩子,他们的下场也会和我一样,余生之中不再有任何期望,已经彻底的绝望......我再次安静的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师父看到我样子,微笑着说道:“你想什么呢?想到自己快死了,心灰意冷了?绝望了?” 我没有理会师父,依然低着头。 师父继续说道:“我答应过你爷爷会好好照顾你,并且我也说了,我已经学会了借命,之所以我尽量的保持着良好的体质,就是在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师父说罢,自嘲的摇头了摇头。 听到师父这么说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明白师父想表达的是什么了。我抬起头,红着双眼对师父吼道:“不可以,即便我真的死了,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爷爷已经去世了,您就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是我爷爷,之前我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我长大了,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小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这不还是好好的坐在这吗,你不是还没死吗?慌什么?”师父突然表情变得释然,恢复以往诙谐幽默的样子说道。 第十九章:无风起浪 “对了,小易,你说你昨晚的幻境是阴灵杀了你?”师父突然认真的问道。我点了点头。“那你看清它的样子了吗?有没有看到汇虚道长?”师父很是谨慎的问道。我尽量的回忆了一下然后对师父讲述了昨晚所发生的全部事情。师父听后点点头,不再言语。我看到师父这个表情,就知道有些事情再次超出了他的预计。问道:“师父,怎么了?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先知的秘术,之前我的幻象已经成真,这次,是不是也一定会实现?”师父叹口气说道:“你猜的没错,这就是先知秘术的感应,所出的幻象几乎都会实现,这也意味着你在近期会被那个阴灵杀害,除非......” “除非什么?”我对师父问道。师父叹口气说道:“哎,除非我将我的寿命转借给你,以此破解你早死的诅咒。”“什么?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对付它不久可以了吗?或者我们最近搬家,远离这,让它找不到我,不也行吗?还有,你也说了,是几乎都会实现,还有一小部分实现不了呢”我急着说道。 师父摇摇头,说道:“那一小部分是因为提前找到方法破解掉了。其他没用的,即使你躲得了这次,下次你也躲不掉的,这种诅咒早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命运,既然已经开始显现,就算你全都躲开了,说不定哪天你突然就暴毙了,所以不彻底破解,光靠躲是没有用的。” 我低下头想着,难道只有这一种办法才能让我活下去吗?我不信,我也绝不会让师父这样做,有什么厄运都来吧,大不了一死,又能怎么样!“你说那阴灵不认识汇虚道长?”师父突然开口问道。“是啊,它确实这么说的。”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师父双眼聚神,看了看那道秘符,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最后再次摇摇头,不再言语。 就这样,我们爷孙两人各想各的心事。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关于诅咒的事情,脑袋昏昏沉沉,就在马上要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店门上。我一个激灵就精神了,下床穿上拖鞋,走出了卧室,正巧,师父也能也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我俩相互对视一眼后,我打开了大厅的灯,走到门前,谨慎对着外面的问道:“门外是谁啊?这么晚了,我们已经闭店了。” 师父也走过来,站在我身旁,仔细的听着动静。只听外面再次传来声音,“啪,啪,啪。”这三声应该是用手掌在门的底部怕打时发出来的,并且声音一次比一次小,并且频率也一次比一次慢。我看了看师父,小声问道:“师父,你看我们要不要开门看看?” 这事师父也开口对外面说道:“外面的,你到底是谁?要是再这么装神弄鬼,我们可就报警了啊!” 在一旁的我,听的一愣,刚要继续说点什么,然而只是嘎巴嘎巴嘴,没有继续说话。还以为师父会说,再要装神弄鬼,别我们不客气了,万万没想到,师父说的是报警......其实仔细想想也对,都说有事找警察嘛,这种情况找警察不是正好吗?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等师父说完没一会,外面就有了回应。不过声音非常的虚弱,只听一男子说道:“***,是我,马...长......。” 这几个字说完,只听又是“扑通”一声,便没了动静。师父听后,大惊失色,赶紧打开店门,只见外面趴着一人,身穿黄色仙师道袍,太极八卦图印在道袍上,下身穿着道裤,脚下踏着道鞋。我赶紧伸手将他扶起,把脸转了过来。果然,此人正是道长马长风。此时他脸色惨白,双唇干裂,二目紧闭,鬓角似乎还在流汗。 我抬头看了看师父说道:“师父,你看,马道长这是怎么了?” 师父没有多说,赶紧帮我一起把马道长背到屋子里,把他放到沙发上,我去厨房取来一杯温水,轻轻喂他喝了几口。大概过了两分钟。 马长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说道:“***,快,快把门关上。” 我听后马上把店门再次锁好,回到马长风近前说道:“马道长,放心吧,门已经关好了,您这是怎么了?”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马长风似乎有所好转,惨白的脸上,逐渐有了些血色。他缓缓的说道:“哎,一言难尽啊!”说罢,眉头紧锁,表情很是痛苦,顺着眼角,流出了一行眼泪。 师父看到后急忙说道:“马道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就算是没有为你兄弟报仇也不至于这样啊,你放心,既然你来了,有什么为难着窄的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力帮忙。” 我在一旁看到马长风的表情,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之前看上去很是老成的马道长,堂堂七尺男儿,这会怎么就哭了,这是遇到什么事了。马长风躺在沙发上,再次睁开双眼,收住了泪水,虚弱的说道:“恐怕以后,我再没有能力去铲除张清这个祸害了......” 师父看马长风的情绪有些激动,说道:“你感觉现在身体怎么样?不行先休息一晚,明天你再好好说说?” 马长风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被一群小鬼追打到这的,幸亏***之前好心告诉我你的住处,否则今日我命休矣啊。”马长风缓了缓继续说道:“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外伤,再加上刚刚跑了太久,身体有点虚脱了。” 师父说道:“我说马道长啊,就几个小鬼也能把你追成这样?” 马长风听后苦笑一下,说道:“要说平时,我确实不会这样,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这一身的道行尽费,和常人再无区别。” 马长风开始讲述起来最近的经历。原来之前我们分开后,马长风就带着怨婴回到了那个山洞,和怨婴商量,问它自己的意愿,是想继续修行帮着师父报仇,还是就此超度,传世为人。然而怨婴由于母亲的离去,心中已经不再有怨念,彻底的一心向道,它的意愿是能够留在师父身边,帮师父报仇,至于来世是否为人,已经看的没那么重了。马长风听到后非常高兴,便领着怨婴,一起寻找张清。 其实马道长不仅仅是为了他兄弟报仇而寻找张清,因为他知道,以张清的性格,此时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后面有着师父为其撑腰,所以他日后还会继续害人,此人不除,马长风着实心有不甘。就在前不久,马长风帮助马振江的儿子还魂,其家人出于感激,请马长风在一家饭店吃饭,就在吃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一旁包间里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声音,一个是张清,另一个就是他师父伍德真人。 他们正在对话,内容涉及到了张清现在住的地址以及他目前的处境。张清大老远把伍德真人请来,对他诉说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个伍德真人听后也气氛的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定会清理门户,再为张清**一个其他的鬼仆。张清听后,再次承诺事情办好之后,会给伍德真人多少多少好处。 虽然二人说话声音很小,但是马长风修道多年,耳力非常厉害,他留心仔细的听到了这一切,狠咬牙切齿,他没想到,平日里那么和善,多年以修道无求的师父,居然是个道貌岸然,见利忘义的人。以前掩藏的太深,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之前还因为断绝师父情分有些内疚的马长风,此刻不再有一点留恋。虽然马长风嫉恶如仇,性情耿直,但此刻他也不敢造次,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不是师父对手,况且里面好像不止他们两个,所以当时他只是听,然后草草的吃过饭后,便离开了。 第二十章:柳家胡同 怨婴平时被马长风收在一个葫芦里,因为怨婴惧怕阳光,再有就是随身携带,看上去就想一个酒葫芦,没那么显眼。 在马长风回去的路上,葫芦突然晃动,马长风知道,这是怨婴有事要和他讲。 他小声的问到:“徒儿,怎么了?”只听葫芦里的怨婴说道:“师父,有人在跟踪我们。” 因为街上车辆的轰鸣声,和人流的走动,再加上马长风以为自己很谨慎,所以没在意过身后,经过怨婴的提醒,马长风不动声色的继续前行,但是体内真气运到耳朵处,仔细听着身后的声音。 果然,在距离自己不远处,隐约有个声音,自己快走,那个脚步声便急促,放慢脚步,后面的脚步声也适当减缓,在不断的跟着自己的步伐。 马长风眼珠一转,心生一计,随后他快步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躲在一面墙的后面。 不一会,只见一个瘦高男子也走了过来,并且还在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就在这个瘦高男子还没来得及往这面墙查看的时候,马长风迅速从后面扑了过来,一手捂住了男子的嘴,另一只手掐在男子的脖项处,五指紧紧一扣,只见瘦高男子本想张嘴大声喊叫,却被马长的手风捂住了,双手本想用力挣扎,但是,以马长风的手力,又怎么会给他挣扎的机会,短短两三秒的时间,男子就被马长风掐的昏死过去。马长风让怨婴进入男子的身体,控制他继续行走,一路走回张清家后山的山洞。 进洞之后,怨婴离开身体,怕等下男子醒来再次受到惊吓,回到了葫芦里。马长风从长袖力拿出一颗丹药,给男子服了下去,不一会瘦高男子缓缓的睁开双眼,开始一阵剧烈的导气,要不是怨婴控制他的身体,保持着有氧气的吸入,不然以马长风的手力,那么一掐之后,早就死了。 男子最后狠狠的呼吸了几口,看看马长风,颤巍巍的说到:“你是谁?抓我到这里干什么?” 马长风冷冷一笑说道:“干什么?我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下面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老实回答什么,不然,让你永远呆在这个山洞,到时候给张清陪葬!” 瘦高男子被马长风的最后一句,给张清陪葬吓的一哆嗦。表情明显没那么自然了,哭丧着脸说道:“您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觉得我很谨慎啊。” “这个不在你该说的范围之内,说,是谁派你来跟着我的?有什么目的?”马长风很霸气的问道。 这会男子观察了四周,最后发现这里只有马长风一人,眼珠一边转动,一边说道:“嗯,那个,我是那谁……”男子说都这里,冷不防的在地上一个翻滚,想要从马长风身侧滚过去,然后逃跑。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滚的得意之时,突然后脑勺“嘭”的一声,撞到一硬物上,随后再次摔躺地上。 一旁的马长风呵呵一笑,说道:“小子,你在给我磕头吗?不用那么用力!” 男子用手揉着脑勺后,站起身子,看向刚才的方向,顿时吓的目瞪口呆。嘴里哆哆嗦嗦的说到:“这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原来就在男子四处张望的时,怨婴就已经发现他的小动作。他刚刚滚动的时候,怨婴就出来,跳到他的前面,挡住了去路。此时的怨婴由于没有之前那么重的怨气,身体已经不再那么黑了,只是暗灰色,轮廓比之前也大了许多,渐渐有了人型。 怨婴笑道:“别跑了,这里除了你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还有个鬼。” 瘦高男子坐在原地,用乞求的目光看相马长风,说道:“大师,我知道错了,不敢跑了,请你让对面这位鬼爷回去吧,我看着害怕。” 马长风再次问道:“我再来问你,你要好好回答!”瘦高男子连忙点头。马长风给怨婴一个点头的示意,怨婴看后一溜烟,飞回到葫芦中。然后马长风转过头看看了男子,冷声说道:“说吧!” 男子这回不再犹豫,迅速的说道:“我是长清的人,刚刚吃饭的时候,那个叫伍德真人就已经注意到你们了,等你离开时,他就对张清说,派个人,去跟踪你。然后就派我来了,临走前,那个伍德真人说,要我知道你们最近在做什么,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马长风问道:“他们之前还说了些什么?”随后瘦高男子就将在吃饭过程中,把张清和伍德的对话简单叙述一便,基本和马长风听到的差不多。马长风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最后一个问题,张清现在具体住在哪里?” 男子再次一哆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回答道:“他在柳家胡同里,那里面有个小院子,他就在那住。”原来张清当时逃跑后,就跑道了这个小院,这里是他的家产之一。之所以称为柳家胡同,据说这里在很久之前,有个一条粗如盘子大小,一身黑色的大蛇出现,多长不知道,因为有人看过蛇头但是没有人见过蛇尾。老一辈人都说这蛇仙出现了,必然会保护这条胡同的,因为蛇在地仙中被称作柳家仙,故此这条胡同就那个时候就被改叫成柳家胡同。 因为此地较偏,较远,所以马长风多日也未曾找到。张清在这里调养几日后,心有不甘,于是出重金,请来了马长风的师父,伍德真人,这几日两人在一起,一直在考虑怎么除掉马长风。 关于这个伍德真人,据说乃是出自泰山脚下的一位道家高人,现在年龄最少也得有一百多岁了。云游四海之时,收了马长风为徒,从此和师父学习道术,一学就是几十年。后来又有了自己的道观,但师父不常在,都是有自己和几位师兄弟把持。不过听马长风说此人平时绝对是个好人,至于为什么会做出如初伤天害理之事,总不会真的是因为出资建设道观而报答吧,他也有点不理解。 最后马长风放了这个瘦高男子,并带话回去,让他对张清说,洗干净脖子,这几日就去取他的狗命! 男子回去后自然不敢如实回答,只是让张清最近小心些,说马长风早已经知道了这个小院的位置,近日就要来找张清的麻烦。说完之后男子一溜烟的跑了,不敢再回来。 张清听后冷笑道:“呵呵,看来冤家路窄,正打算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随后对一旁的伍德真人说道:“大师,您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伍德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然而马长风只是故意这样的,他知道自己去了也白去,只要有师父在,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所以,他希望能够稳住张清,给自己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准备。马长风的计划是自己去引师父出山,到时候怨婴出手,杀他个措手不及。但是由于之前的前车之签,也做好了失败的打算,即便是难以得手,二人也约定了逃跑地点。 这次特意给怨婴画了一道符,可以大大增强它的杀伤力,并且自己也画了很多保命符,以备不时之需,也制定了更周密的攻击计划。 不过正当马长风准备动手的前一天晚上,伍德真人不请自来。这让马长风猝不及防,本以为明天就可以动手,没想到当晚伍德真人居然找上门了。” 第二十一章:师徒重逢 “徒儿,一别多年,别来无恙。”一位花白胡须,发髻高攥,身穿一身洁白道袍,手拿拂尘,面色红润,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面带微笑缓缓的说道。此人正是马长风的恩师伍德真人。 马长风看着面前的老者,依然还是如往日一般的慈祥,可每当想起过往之事,就恨的心痛。虽然早已断绝师父情分,但依然心存敬畏,不敢无理,回道:“原来是师.....是您老人家光临,有失远迎,快快请进。”说罢,将伍德真人请进山洞。 伍德真人轻摆长袖,缓步走进了进来。环顾四周后,开口说道:“徒儿啊,虽然你不再认我做师父,这不怪你,如今你孤身一人,连个道观都没有,屈居在此,我甚是心痛。”说罢,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似乎在这位伍德真人内心之中多少有一会怜悯。 “你来找我,意欲何为?如今你已是张清的座上宾,莫非是来取我性命?”马长风看看伍德真人后面,除了他自己不再有别人,进洞说道。 伍德真人回头看向马长风,眼中流露出一种怜惜,缓声说道:“非也,我是偷偷出来见你的。” 此话一出,使得马长风十分惊讶,他记得最后一次与师父争吵的时候,闹的面红耳赤,师父还说即使是助纣为虐,也要助下去,叫他不要再管,勿要多问,在他说出要与师父恩断义绝的时候,师父不仅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似乎还很释然。并且之前在饭店包间内,也清楚听到师父要对付他,还派人跟踪自他,怎么如今却偷偷跑来见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马长风听罢,情绪有所缓和,再次问道:“请您明示。” 伍德真人双手背后,仰面看向天空,嘴边的白须随着晚风轻轻摆动着,双眼微合,再次睁开,长叹一声,说道“其实这件事,我并不想让你参与其中,所以不得已与你断去师徒之情,再看你如今沦落到这种程度,枉费你几十年的道行,为师实在是心疼,不得不来见你。”此刻伍德真人仰面的眼角,滑落出一颗泪水。一位一百多岁的修道之人,似乎很是痛心疾首。 伍德真人继续说道:“你我师徒情分几十载,你也是我众弟子中最看重的一个,我怎么忍心对你下手。而你性格刚直,头脑有时过于简单,你就从来没想想,师父真是如你所说,是个助纣为虐之徒吗?” 马长风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在原地静静的听着。 “如今,因为你不听为师的忠告,眼看就要有性命之忧,我只能挺身走险,过来与你说明,但你也要为自己的莽撞而付出相应的代价的。”伍德真人说后,缓缓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什么意思?”马长风着急的问道。 伍德真人回过头,直视马长风,看了许久,开口说道:“我之所以要帮助张清,与他搞好关系,是因为我要从他那里引出一个重要的人,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汇虚道长。此人修为高深莫测,他在早年就离家出走,学习道法,不过他学的亦正亦邪,开始还算是正道之人,后来加入了一个称为天伤教的组织,开始不误正道,这个组织很是神秘,他们会滋养阴灵,还会驱鬼害人,并且与我正统道家作对,简直就是一个邪教组织。近几年这个天伤教日益强大,并且道术高深,能人辈出。你等之辈根本不是其对手,很多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为师至今虽未立门户,只想过着散人般的生活,看来如今不可能了。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中华几千年的古老传承被他们所玷污,经过我深思熟虑之后,最终所以我决定出山,想办法铲除此教!” 伍德真人看了看马长风,无奈的叹口气,继续说道:“我给张清养的鬼童其实还算是善良之徒,我也知道我这么做,我会背负多大的阴债,但我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付出怎么有回报呢,佛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鬼童曾经害死的马振江,后来已经被我救活,之所以你没有再见到,是因为我把他带走了,如今已是你的师弟了。其他的人也都被我在暗地之中化解了生命之忧。这些事我根本不想现在与你说,想等待时机成熟之时再讲不迟,可时间似乎是来不及了......” “什么?我兄弟没有死?您说的都是真的?还有,您说的时间来不及是什么意思?”马长风惊讶的叫道。 伍德真人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又何必为道?算了,这可能也是他的造化吧。” 马长风听后,沉默的不再言语。 “我利用鬼童,来接近张清,通过张清去吸引汇虚道长,因为此人十分神秘,他的家人包括张清,都以为他早就死了呢。当汇虚道长知道有个鬼童跟着张清,为了他儿子的安全,势必会去了解真相,也正因为如此,如今我才有机会发现了那么一点点关于汇虚道长的线索。而你倒好,再三告诉你不要去管,不要去问,你是怎么做的?擅自养了个怨婴,最后和那个什么李居士联手把我的鬼童给除掉了,还与我断区师徒情分,你简直就是愚蠢至极!你可知道,那个鬼童是多么来之不易,多么不好寻找。现在我的计划已经被你完全的打乱,下一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走了。”说到这里,伍德真人语气很是沉重。 马长风听到这里,才彻底的明白了真相,了解了师父的良苦用心。“扑通”一声,跪在了伍德真人面前,支支吾吾的问道:“师父,是我愚蠢,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此刻马长风已经双眼红润,两行清泪流过眼角。 “早告诉你?以你的性格还不得自己偷偷去找汇虚道长,不得去自己捅那个天伤教的马蜂窝!?到时候打草惊蛇,又有谁有那个能力去收拾这个乱摊子!”伍德真人训斥道。 马长风不再作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像一个知道知道错了的孩子,等着大人的责罚。 “呵呵,现在又想起叫我师父了?恐怕为时已晚矣......”伍德真人长吁短叹的说道。 “徒儿知道错了,望师父能再给弟子一次机会。”马长风说罢,一个头重重的扣在地上。 “并非我不给你机会,你什么时候叫我师父,我都会答应,但有人恐怕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你杀了张清的鬼童,张清虽然依仗着我,我自然不会加害与你,可你别忘了,他还有个隐世的父亲,汇虚道长。我已料定,他今晚必会来找你,以你目前的道行,打你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只有死路一条!”伍德真人冷声说道。 马长风一个机灵,自言自语道:“张清的父亲?汇虚道长?” “不错,为师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今晚只能靠你自己应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自己走的路,自己去圆吧。这也是因为你的鲁莽和愚蠢所付出的代价。为师只能给你留下一件法器。可保你性命无忧,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伍德真人说道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莫要大意,据我所知,这个汇虚道长的实力不在我之下,即使是师父亲自出手,也未必能够完胜,你自己,多加小心吧。”说罢,伍德真人从怀里拿出一面铜制的小版八卦镜,这个八卦镜和一般常见的八卦镜没什么分别,只是其表面有一些用朱砂涂抹的图案和字体,应该是一种保命的符箓。 马长风看了看师父递过来的铜镜,双眼再次红润,接着泪如雨下,哽噎的说道:“师父,这个徒儿不敢接,万万使不得。”因为他在伍德真人拿出铜镜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不是普通用于风水摆设的铜镜,而是师父百年来从未离身护身八卦镜。上面的那些暗红色的朱砂中,掺着师父当年阳气最为旺盛时的血液,经过百年的道法加持,绝对是法宝中的极品,世间再无第二件,如今师父为了救自己,居然要将其送给自己护命,他如何敢接。 伍德真人摇摇头,说道:“你既已知错,就仍是我门弟子,便还是我的徒弟,师父救徒弟,理所应当。再有我也说了,它只能保你性命,至于别的,一概无用。拿去吧,多多珍重!”伍德真人说罢,眼角也有泪痕划过,因为他很清楚,今晚对于马长风来说,是一重劫,虽有铜镜护身,也未必安然无恙。想必自己这几十年的悉心栽培,今晚就要毁于一旦,同时他更痛心的是马长风的性格,虽然刚正不阿,为人正直,但是遇事不经大脑,自恃自傲,如今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可还是不免为其难过。 马长风还想再说什么,只见伍德真人将铜镜朝其一甩,转身扬长而去,一次也没有回头。 第二十二章:马长风遭难 伍德真人走后,马长风瘫坐在地,手里拿着师父的护身八卦镜,呆呆的看着,心里百般滋味,无法言表,他悔恨自己的鲁莽和愚蠢,如今给师父带来这么多的麻烦,过往的事情历历在目,正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身旁葫芦内的怨婴突然飞了出来,惊慌的说道:“师父,您先别难过了,刚刚师爷说了,今晚那个汇虚道长要来找你寻仇,我已经有所感应,马上就要到了,快起来!” 马长风被怨婴这么一提醒,顿时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擦去脸上的泪水,收好铜镜,来到洞口处,向外张望,接着幽暗的月色,只见不远处一道瘦弱的黑影,正在朝着他这边的方向快步走来。 不一会,黑影越来越近,只见一位身穿如雨衣一般的老者,双目如电,走到马长风的不远处站定,没有开口。 “对面的老者,你是和何人?”马长风问道。这次他似乎聪明了一些,如果直接问是不事张清的父亲汇虚道长,想必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以自己和伍德真人的关系,师父便是最有嫌疑泄密的对象,为了能够帮助师父继续潜伏在张清身旁,所以马长风才如此说道。 那位走来的老者正是汇虚道长。只见他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马长风,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他面前,轻轻一笑,说道:“你既然能够出来等我,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吧?” 马长风听他这么问,显然是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回道:“你都同为修道之人,来者不善,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我这几十年的修行,岂不白费!?”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也就不用再问了,我来找你只有一个目的,如果你能答应,一切好说,你也就会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不能,嘿嘿,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汇虚道长说罢,从肥大的道袍中,伸出拂尘,在马长风面前晃了晃,虽然看起来只是无意的晃动几下,但从拂尘中散发出一种力量,强大的让对面的马长风不觉退后几步。汇虚道长这么做并不是虚张声势,只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实力远远高于对方,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 马长风冷冷笑道:“哦,您老这是有事求我,好啊,请讲!” 汇虚道长听后,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收回拂尘,说道:“怎么?晚辈见长辈,一点礼数都没有吗?” “哦,对对,您说的对,请洞中详谈。”马长风回道。心想本来以为上来就要动手,但冷静一下后觉得能不动手最好还是不要对手,刚刚那一下已经见识到对方的实力,自己根本不够看的,不妨先听听这个妖道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你的身份,你叫马长风,伍德真人是你的师父,不过听说多年前你们俩因为一些事情,断绝了来往,也不再以师徒想称,是否?”汇虚道长落座后,轻声问道。 “确有此事,不知道长有何见教?”马长风回道。 汇虚道长听后,爽朗了笑了笑,说道:“好好,确有此事就好,我来的目的,就是想收你为徒,入我门下。你看你自己孤身一人,住在这个破洞里,有什么好的,不如跟我走吧,跟着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你看可好?” 马长风本想马上回绝,可又怕对面的老道突然翻脸,正在思索该如何回复之时,汇虚道长再次说道:“嗯嗯,你好好考虑清楚,小伙子,如果你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你要承担后果哦。” 马长风问道:“请问阁下道号,如何称呼,您要我拜您门下,又是哪门哪派?我总得知道这些,才能给您回复吧,您看是不?” 汇虚道长笑了笑,说道:“嗯,你说的也是这么回事,好,我就说与你听。贫道道号汇虚道长,身在天伤教第二护法。天伤教乃是近代新创教会,也是以道家为主,不过我们也接纳其他人,无论是和尚,尼姑,或者凡人,只要一心向教,我们通通接纳。但是一定要遵守教规,对教会的忠诚,不得违背教令。”说道这,汇虚道长不再继续,投给了马长风一个询问的眼光。 马长风听后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可这个时候一旁的怨婴突然说道:“老头!你们就是个邪教,如今想让我师父入伙,你纯属痴心妄想!” 虽然这句话说不长,但是每个字马长风和汇虚道长都听的清清楚楚。马长风顿时心头一凉,脑袋瞬间大了一圈,他忘记了,一旁的怨婴只是孩童般的心智,刚刚师父所说关于天伤教的事情,它也都听到了,如今气氛不过,自然是安奈不住,哎,看来自己今日的劫数是躲不过了。想到这里,马长风呼的站了起来,怒声喝道:“不错,正如我徒儿所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头,白活这么大岁数,居然厚颜无耻的前来说服与我,这事不可能!” 汇虚道长被马长风突然这么一出,吓了一条,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孩子,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能够回心转意,刚刚这个崽子和你说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可别怪贫道翻脸无情!” 马长风心想,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之礼,今晚就今晚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想罢,厉声说道:“无需多言,你看着办吧!”马长风的那股子冲劲又涌上脑门。 汇虚道长冷笑了几声,说道:“没娘的孩子,也敢在我面前撒野,看来你是嫌自己的命长了,准备受死吧!” 说罢,汇虚道长后撤两步,手中拂尘一抖,在空中快速的飞舞着,不一会凭空出现一个黑色“绝”字,然后另一只手掐出五雷合天印,只见手中顿时出现无数道闪电,随着一阵刺眼的光芒,只见字雷合一,最后化作一道电光,击像马长风。这一套动作的速度飞快,只在短短几秒钟完成。 马长风看到对方的攻击如此凶悍,不敢怠慢,心想,看来躲是来不及,不妨使出全身功力,硬接一下,也看看对方到底有多厉害!毕竟人再快也没有闪电快啊。 想罢,双手放在胸前,结手印,口中速念咒语,在闪电将要击中他的一瞬间,马长风使出了全身法力,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八卦太极图的气场图案,闪电重重的击在太极图之上, 随后一听“砰”的一声巨响,再看汇虚道长安然不动,而站在原地做防御姿势的马长风,此时虽然已经尽力去抵挡对方这看似这普通一击,可依然是被振的倒退好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接着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孩子,你悟道几十载,就这两下子?看来你师父也未必有传说的那么强大吧,都是虚张声势罢了。”汇虚道长得意的说道。 马长风站定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已是满身大汗。瞪视汇虚道长,说道:“你少在这里口放厥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自己学艺不精,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行,我今天与你拼了!”说罢,马长风再次双手掐印,正义凛然,嘴里念念有词:“天地万物,生灵皆为我同,宇宙万千,万物皆为我师,弟子劳请三清祖师接令,助我神力,斩妖除魔!敕令众仙聚力!急急如律令!”口咒念完,只见马长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嘴唇发紫,鬓角热汗直流,全身金光大现,一个大大的道字融入体内,接着右手刚劲而有力的向汇虚道长伸出道指,凭空画幅,一道金色符箓出现在空中,再次蓄力,一道金光直射汇虚道长。 “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与我斗法,你是找死!”汇虚道长冷哼一声后,双手伸出,迅速的掐出法印,口念咒语,瞬间团黑色的气体凭空出现,这团黑色的气体迎着金光,飞射出去! 瞬息间,强大的金光在黑气的笼罩下,渐渐暗淡,失去之前的光芒...... 马长风看到此景,大为惊讶,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因为这一击,他已经使出他所学所有法术中最强的招数,如果这般都能被其破解,自己将再无还手之力。马长风看呆呆的看着黑气不断吞噬金光,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怨婴喊道:“师父,愣着干什么,趁这时间,快跑!” 马长风听后,一个激灵,二话不说,避过黑气,抽身就跑出了山洞。 汇虚道长呵呵冷笑:“想跑?没那么容易,给老子死去吧!”接着,汇虚道长一甩手,飞出一道黑色的符箓,带着一缕黑气照着马长风的后背打去。 第二十三:道行尽失 只听“啪”的一声闷响,马长风被重重的击倒在地。此时一旁的怨婴身体周围燃气一团重重的黑雾,应该是气氛到了极点,它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面前这个道士的对手,但是为了救师父,没有选择,愤然的冲了上去,伸出最近新长出来的两只淡黑色的小手,猛的扑了过去。 又是“啪”的一声闷响,怨婴都没看清对方出手,自己也被打飞,重重的摔倒在马长风身旁。 “哈哈哈,小东西,你还敢在我面前比划,胆子不小啊!”汇虚道长说罢,缓缓的朝着马长风师徒走去。 虽然刚刚这一下被打的不轻,但是马长风毕竟修炼多年,底子还是不错,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本能的打起精神,再加上刚刚怨婴帮他拖延了一段时间,他再次站了起来,看了看怨婴,应该并无大碍,回头看想汇虚道长。伸手擦了擦嘴边再次碰触的血迹,眼睛转了转,开口说道:“老东西,今天算我栽了,既然我已经无处可投,你可否敢我打赌?” 汇虚道长刚要抬手出招,被马长风这么一问,愣住了,随即收手问道:“将死之人,你还想做什么无用的挣扎吗?你说出天花来,你也是跑步掉的,你想赌什么?说来听听。” 马长风一听汇虚道长这么说,心中暗喜。咳了咳说道:“我与你赌我这条命!你这么杀了我,我不服,你这是以打压小!如果你赌赢了,再杀我,我便心服口服,没有半点怨言,你可敢否?” 汇虚道长冷笑几声,说道:“呵,你的命已经掌握在我手里,还能算是赌注吗?好,你先说来听听怎么个赌法,我再作打算!” 马长风说道:“好!你且听好,我这么跑,你这么追,没什么意思,现在我不跑了,我就往这一站,你使出你看家的本领,不过只能打一下,这一下我不躲不闪,如果我死了,怪我学艺不精,狂妄自大,活该!如果这一下你打不死我,我尚有一丝气息,你就赶紧给我离开,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许在做纠缠!老东西,你不是看不起我的修为吗?我敢挑战你,你敢接吗?” “哈哈哈哈,可笑至极!”汇虚道长听后不断的发出狂妄的笑声,在他听来,马长风刚刚说的就是一个找死的笑话。汇虚道长笑罢后说道:“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死的有点慢,怕受罪啊,想让我一下解决掉你,来个痛快的?” “别说废话,你管我是怎么想的,就问你敢不敢赌!”马长风大声问道。 汇虚道长观察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陷阱诡计,笑着说道:“好,贫道应了,来,给我站好,准备受死吧!” 马长风听后,先是喜悦,再是害怕。因为赌的其实不只是自己的命,也是师父道行。刚刚在关键时刻,他忽然想起师父临走前给他留下的八卦镜,可以拿来保命,如今正是用它之时了,如果师父的修为没有这个汇虚道长高,自己必死无疑,若师父和他的道行差不多,或者略微的高那么一点点,自己便可以活下来。既然跑不了,干脆就不跑了,所以他想出了这个办法,赌上一赌。 马长风站定后,双手由下至上,再由上至下大环绕一周,运气调神,然后双腿成八字马步,站定,等待着最后这致命一击。 “小子,拿命来!”汇虚道长大喝一声后,只见汇虚道长嘴里默念咒语,看似十分繁琐,同时双手在面前画着太极的轮廓,片刻后,完整的太极图呈现在眼前,这个突然由大变小,最后缩小成一个黑色的光点,然后随着他一声大吼:“出!”再看黑点迅速的照着马长风额头飞去...... 马长风双眼直视由远到近的黑色光点,心里七上八下,额头偏下一点的位置,就是整个面部的命宫,很明显,黑点就是朝这里打来,如果换在平时,自己一定是躲开的,因为一点击中,必死无疑。怎奈已经和对方打赌约好,一切全凭造化,就看师父的法宝能不能救命了。想到这里马长风缓缓的眯起了眼睛,从眼缝中观察,直到黑点最终结实的击在马长风的命宫处...... “噗”的一声,马长风这次再也挺不住了,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射而出,随之仰面栽倒。 “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真的没躲,呵,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手恨心毒!”汇虚道长看到马长风倒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片刻后,一旁的怨婴着急的趴在马长风的身边,刚想呼唤,只见马长风,嘴角向上翘了翘,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徒儿,扶我起来......”马长风对怨婴有气无力的说道。 站在对面的汇虚道长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半天没合上嘴,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你中的可是我阴阳合一的绝命秘术,你居然没死!?” “不错,多谢道长手下留情了。”马长风在怨婴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面色苍白的说道。 汇虚道长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暗自不解,心想这一击,任他对面道术再高的人,一旦打中也是必死无疑,就连天伤教的老教主也不敢像他这般不躲不闪的硬接下来,这个马长风的攻击能力平平,难道他主修的防御术?即使如此也不可能还可以站起来啊,想到此处,汇虚道长狠狠的一咬牙,说道:“小子啊,真没想到,你的命居然这么大,活下来了。” 马长风摇了摇头,微弱的声音说道:“不管怎样,我赢了。道长,请吧。”说罢,一手摆出送客的手势。 再看汇虚道长,狠狠的瞪视马长风一会,片刻后转怒为喜,冷笑了几声后,淡淡的扔下一句话,说道:“行!你小子还能多活几天,不过,也就是这么几天!”说罢,甩了甩肥大的衣袖,大踏步的走出了山洞,不一会,消失在山林之中。 待汇虚道长彻底走远之后,马长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人事不省。怨婴急忙将他拉回洞中,悉心调养。 几日后,待马长风醒来之时,再看怀中的八卦镜早已破碎不堪,没了之前的样子,上面的各种奇怪的符咒也都变成黑色,有些已是模糊不清。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内力全无,道指无用,画符不应,口咒失灵。他此刻想起师父之前的告诫,说这个八卦镜只能保命,别的就看自己的造化了,万万没想到,虽然自己活了下来,可几十年的道行全费,如常人一般,再无一点修为。 “怨婴,怨婴,你在哪?”马长风焦急的问道。 “师父,我就在您面前啊。”怨婴回答了几句,发现马长风如盲人一般,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回答,无奈之下,动用念力,显现在马长风面前。 马长风得知自己看不到怨婴后,苦笑了几声,说道:“如今我已是常人,孩子,你走吧,自己找个阴气重的地方好好修行......”说罢,马长风痛哭流涕,眼泪如倾盆大雨一般落下,痛心疾首,万念俱灰。 怨婴听后急忙说道:“不,师父,你去哪我去哪,即便您是常人也好,法师也罢,我定会不弃不离,伴随您左右。” 马长风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往这一个方向,呆呆的发冷,此刻自己曾经刻苦修炼,和师父日夜学习,从学会第一道符箓,第一句咒语开始,往事的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如今已是过往云烟,所有的付出,烟消云散。自己再没有能力找去找张清,更没有面目去见师父,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自己的鲁莽,对师父的不信任,自恃自傲所来带的。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最后看向怨婴,说道:“怨婴啊,你是个孩子,投胎转世的事我是无能为力了,不过在没有师父的日子里,潜心修炼,你也可能会结善缘的,但你绝对不能做任何的坏事,否则为师就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这是师父对你最后的要求,还有,你必须走!” 怨婴坚定的说了句“不!” 马长风不再说什么,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出山洞,侧头平静的对怨婴说道:“你不走,我走,你若是敢跟来,我马上就从这个山崖处跳下去!” 怨婴刚要跟来,听到马长风的话后,不敢再动。 就这样,马长风独自一人,离开了山洞,怨婴在洞口就这么站着,因为它还没有长出五官,更没有任何的面部表情,想必一定是很伤心,很难过的。 第二十四章:马长风之死 马长风独自一人离开了山洞,走在黑夜的密林里。其实他的离开并不只是因为自己道行尽失,无法在继续带着怨婴修炼,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很清楚,虽然今天汇虚道长放过了他,但是难免日后会再次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如果自己离开了,即便他来了,看到自己不再,只要怨婴躲起来,或者提前逃跑,那个汇虚道长也不会对它穷追不舍的,毕竟他要杀的人是自己,怨婴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就这样,马长风在山林里过了几夜,伤势也调养的差不多,双目也已经模糊的看到些东西。说来真是倒霉,就在他逃到师父那的一晚,经过一片野坟处,出现几道游魂的身影,看样子是要对马长风下手。虽然他道行尽失,可之前在修炼过程中的一些法门,他还是记得的,对付面前的几个小鬼,即便没有能力收服他们,但是逃命的办法还是有的,就这样一路躲,一路藏,几次被发现,又几次逃跑。 马长风心痛不已,想当初,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般侮辱,这么大的一个道长,被几个孤魂野鬼追着满山跑,想想都可笑,不禁再次想起自己之前的过失。 在万千的悔恨中,跑到了山下,最终跳到了师父算命馆的门前。因为已经进入了市中心,那些游魂便没有再追上来,这就是马长风最近的经历。 当马长风含泪将以往的经历讲述完之后,一阵的长吁短叹。 想想也是,几十年的修为如今付之东流,又被几个孤魂野鬼追到累个半死,过往的风光历历在目,换成谁也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师父听后,看了看马长风说道:“你说要害你的人是汇虚道长?他是张清的父亲?” 马长风肯定的点了点头。 师父继续说道:“前几日那个汇虚道长曾拜会过我们爷孙,还在我这要走了一辆鬼车,作为报答,还给我们留下了一张所谓的三清秘符,看样子挺和善的,若真如你所说是个魔头,当时他为什么不直接抢,还那么客气的要,这是为何?” 马长风听师父讲述完之前要车的事情后,也是摇头不解,不过他想了想后,对师父说道:“道兄,你说他给你留了一道符箓?” 师父点点头,然后招呼我,示意我把符箓拿出来。 我从口袋里拿出符箓,然后递给马道长,说道:“就这这个符箓,当时他还给我们显示了它的威力,三清圣尊都显现出来了,当时我差点没跪下。” 马长风接过道符,目光不断的在道符上下流转,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不一会,只见马长风大喝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射而出!“啊!”然后一头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 这一幕把我和师父看到目瞪口呆,这是闹的哪出,怎么看看道符,就口吐鲜血,昏厥过去了呢?这几天我和师父没少观察,并且我还每天都佩戴,也没出什么事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是师父一看不好,马上在一旁给他掐人中,推后背,折腾了还一会,马长风再次睁开双眼。不过这次和刚刚截然不同,之前只是体力透支,恢复一会就好了,而这次,明显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只听马长风再次长叹一声说道:“哎,看来这次,我命休矣啊。” 师父被马长风说道一头雾水,问道:“马道长,此话何意啊,你怎么看看道符突然就伤的这么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马长风脸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吃力的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这张道符根本就是什么三清秘术,他之前给你们展示的那些都是障眼法,因为你们并没受过戒牒,没有经过道家正式受教,所以你们看不懂,也正因为如此,道符对你们不起作用。如今由我来观看,它就起作用了。”说到这,马长风苦笑几声,接过我给他递过去的温水,浅浅的喝了一小口,再次说道:“这张道符上的秘文,只能对受过戒牒的道士起作用,如果我的修为还在,也不至于这样,可偏偏这个时候,哎,它而作用就是,受过戒牒,修为不足者,心肺具损,不需多时必亡。” “什么?这个汇虚道长居然是如此阴毒之人!”我在一旁不禁大叫出声。 师父也急忙问道:“那你可知道如何化解?” 马长风摇摇头,说道:“看来这是汇虚道长之前就想到了这一天,想必之前他就算到那日我死不了,才会在你这提前放的这个害人的毒咒。这个汇虚道长确实阴损毒辣,是我大意了。目前我已是心肺具损,不是可以化解的,已经是实症,即使我师父立即出现,也不一定能够枯木逢春啊。”说罢又是几口鲜血吐出。 师父听后,“啪啪”给自己扇了两个大嘴巴,说道:“我白活七十多年啊,如今被这个老妖道耍的团团转,背后我还谢他赐符呢,没想到最后把道长害成这样,我研究周易数十载,都是白学,马道长,我对不起你,都是道兄考虑问题不周,害了你啊!” 马长风摆摆手,说道:“道兄,这不怪你,这就是我的宿命,不必难过,不必自责。” 看着马长风这般状态,我和师父心里都是愧疚万分。师父低头考虑了片刻,然后看向马长风,坚定的说道:“道长,你放心,李某不才,只要我不死,这个事就没完,我早晚要跟这个汇虚道长算账!之前我本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现在不同了,即使明知不是他的对手,我也要替你报仇!” 跟师父在一起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状态,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瞪的眼球周围都出血丝了。可能是因为这几十年来从未吃过这样的亏,然而这次,不仅自己吃亏,还可能会害死一位除恶扬善的好道长,激发了内心正义感,所以才会由此而发吧。 马长风听后,欣慰的笑了笑,咳了几声说道:“多谢道兄好意,不过我劝你还是冷静考虑一下,你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如果道兄真的有意为我报仇,请将此物,找机会送给我师父,到时候他老人家定会感激与你,只有他才有实力与其对抗。”马长风说罢,从肥大的袖口中,拿出一块玉牌,上面只雕刻着三个字,‘玄凌子’。这个是马长风的道号。 师父虽然不算是个完全的道门中人,但他知道,这块玉牌的意义,人在牌在,人亡牌毁。如今马长风将玉牌交给自己,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命交给自己。让自己把玉牌交给他师父,意思就是让他师父知道,他最终还是死在了汇虚道长的手下,望他师父为其报仇。 师父颤巍巍的伸出一双老手,接了过来,老泪纵横,看着面前虚弱的马长风说道:“道长,你放心,这件事抱在我身上,定会不辱使命!” 马长风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剧烈的几声咳嗽后,似乎是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开口说道:“多谢道兄,大恩,来世再报......”说罢,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被师父紧紧的握着那只手也失去了力气,顺势落在了一旁。 “马道长,马道长!”我和师父不约而同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再怎么呼唤,再怎么摇晃,马长风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马道长啊,我就是一个老糊涂虫啊,是我害死的你,是我害死的你啊!”师父看到马长风的样子,情绪有些失控,紧紧的抱住马长风的身体,嚎啕大哭。一旁的我也是气的牙根直痒痒,不觉暗暗发誓,也要为马道长报仇,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是一旦有机会,我绝不会退缩!学法修道之人,讲的就是除恶扬善,伸张正义,如今对方都欺负到我们鼻子上了,决不能善罢甘休! 师父哭罢,带着哭肿的眼睛看向说道:“小易啊,这次爷爷是真的错了,我这个老糊涂蛋当初为什么就那么胆小怕事,如今又拿出道符给马道长看,哎,如今害死了他,我又有什么脸去见他的师父啊!” 平时诙谐幽默的师父,在这一刻终于露出本心,看来马长风的死让他受了很深的打击。我看着师父那黯然失落的老脸,不禁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平时确实很是谨小慎微,只扫门前雪,不顾他人前,如今为此犯下的这般错误,可能也是让他心痛的根源吧。本想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无谓的安慰只会更加难过。 “师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使我们确实愚蠢,也一定要做到,您也别太难过了,趁着马道长的魂魄尚未走远,还是尽快诵文,为其超度吧。”我情绪沉重的说道。 师父听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也没有开坛施法,就原地在马长风身旁,为其默念起往生咒。 第二十五章:生死由命 “人都死了,还念个屁啊,哈哈哈,多谢你们爷孙二人的帮忙。”正在我们准备诵咒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与此同时,一位身着黑衣的老者缓步得意的走了进来。这人正是汇虚道长! “他妈的,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老子当初瞎了心眼,信了你的鬼话,今天即使我豁出去老命一条,也要为马道长找回公道!”师父一看是他,顿时破口大骂! 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这个汇虚道长这个时候的出现,师父更是一股老火直冲头顶,二话不说,起身就要去和汇虚道长玩命。 “慢,慢。”汇虚道长笑呵呵的抬了抬手,继续说道:“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干什么这么冲动,不要着急,一会我会给你机会的,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发疯也不迟啊。”汇虚道长对师父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屋子里走,走到我们近前后,站定,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要是平时他的微笑看起来还算慈祥,可此刻,这幅嘴脸在我们眼里无比的可恶,厌恶至极! 我在一旁拉了拉师父,示意先等等,不要冲动。师父也暂且将火气压了压,怒声问道:“老妖道,有什么屁快放,放干净后我爷孙俩好送你上路!” 汇虚道长点点头,说道:“我来这里,绝非偶然,我是专程过来看看这个马长风死了没,如果你们没帮忙,我还得另找机会。看来第一个任务我已经完成。第二个原因呢,是捎带脚让你们也感受一下西方极乐世界。”汇虚道长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问道:“对了,我的那道三清秘术,效果不错吧?嗯?老糊涂虫儿!” 师父听后,气的浑身发抖。原来这个老妖道的目的是不仅看看马长风死活,过来要加害师父与我。虽然刚刚我也愤怒不已,可当我看到汇虚道长说道最后时,双眼爆射出的杀机,我的心理就是一颤。因为我太了解师父的实力,虽然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可对面的这个老妖道的实力绝对在我师父之上,至于我,那就更白给了,难道我们今日难逃死结?难道这就是我之前看自己面向的血光之灾?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汇虚道长,心里上下敲起了鼓。 此刻师父收起了愤怒,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愤怒只会让人冲昏头脑,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需要保持冷静。冷冷的说道:“妖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是张清的父亲!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儿子不是个东西,你这个老东西比他更加的阴损毒辣。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的死期,不过我的命不是你能拿的走的!” 师父说罢,双手一挥,嘴里默念咒语,从四周缓缓出现黑白两种颜色,渐渐汇聚在一起,片刻间形成了一个大大太极图。我见到此景,知道师父是真的要出绝招了,连忙跑着将师父的铜钱剑取下,扔给了师父! 师父未回头,伸手接住铜钱剑,嘴里大喝道:“天尊降世,伏妖除魔,今我身强,绝时祭剑!”说罢一道金光朝着汇虚道长射去!这道金光快如闪电,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射了出去。 汇虚道长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冷哼道:“儿戏!”说罢只见他并不躲闪,伸出右手的拂尘,快速的在面前画了个圈,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师父的攻击在射到这个圈的同时,金光瞬间消散,与此同时汇虚道长被振的噔噔后退几步,再一看那把洁白的拂尘,也被打的开了花,脱俗高雅的感觉也已经不再。 汇虚道长看了看手中的拂尘,咬了咬牙说道:“老东西,我以为你只会掐指算命,没想到还是有两下子的啊,是我小瞧了你。不过我刚刚说了,你的攻击在我面前,就是儿戏,这两个字依然是我对你的评价。” 师父虽然原地未动,可我知道,刚刚师父用的是他老人家用半生的精力自创的,认为最厉害的招式,太极阴阳剑,上打鬼怪妖魅,下打恶世之徒,人鬼皆可。此式我只在很久之前,师父对付一只数百年年僵尸时用过,此后再没有用过,当时那个老僵尸被这道金光射中时候,被振的四分五裂,都碎成渣了,没想到面前的汇虚道长只是被振的退后几步,毫发无伤。 师父起先也是一惊,他可能觉得这么强大的一击,即使对方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口中说道:“汇虚道长,刚刚那一击确实儿戏,让你见笑了,你的拂尘已经被我击坏了,我想知道如果我再儿戏一次,你能拿什么来抵挡!”师父说罢再次口念咒语,汇聚太极图,然而这次的速度比上次要快的多,这次师父几乎是毫无保留的拼劲了全力,只是一瞬间,又是一道金光,射像汇虚道长。 汇虚道长眯缝着眼睛,显然这次没有那么随意,双手也在掐诀念咒,随后伸出道指,一道符箓凭空出现,径直飞向金光,又是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把一旁的我振的胸口发闷,头晕眼花。 定睛一看,只见这个照面之后,汇虚道长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后退几步,呼呼的喘着粗气,而师父这边,被这一道符箓击飞了两米多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角不住的吐着鲜血,最后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我就已经心凉了半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即使平日身体硬朗,即便没有符箓的攻击,就这么重重一摔,也受不了啊,再看到师父艰难爬起来的样子,我不觉双眼湿润,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想起往日里和师父的欢乐,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即便是死,我也要试一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再受一点点伤害! 心想既然道术不是你的对手,我就跟你肉搏,我才二十几岁,血气方刚,你一个糟老头,我打不死你!想罢,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对着汇虚道长就扔了过去,嘴里大神喊着:“去你吗的!” 老妖道看一件黑乎乎的东西直奔自己飞来,身体一侧,躲了过去。与此同时我也来到了他的面前,举起拳头就打。在我心想,道术多数对鬼怪有效,对人的杀伤力没有那么大,他这么大岁数了,肯定架不住我的一顿小钢炮,让我万万没想到是,我的拳头还没有落下,就被一阵无形的力量弹了出去,将我重重击到墙上,闷吭一声,趴在地上。 虽然我被撞的不轻,但还是马上就站了起来,没办法,年轻就是本钱,抗揍!我扑了扑了衣服,狠狠的瞪着汇虚道长,咬了咬后槽牙,刚要再次冲过去,只听一旁的师父大声说道:“站住,别过去!” 我站住脚步,看向师父,说道:“师父!”我也很无奈,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可又无能为力,难道我只能看着师父再次豁出老命硬拼吗? 师父看着我,怜爱的摇了摇头,说道:“今日爷爷就算拼死,至少也得保住你的周全,你先走,我还行!” 我心想,你还行个屁啊,都这样了,最多再来一下,非死不可,我连忙说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你就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你就是我爷爷,我怎么可能为了逃命,不顾你的死活!要死一块死,我不走!” “咿呀,还挺感人,弄的我都不知道先杀哪一个好了。”汇虚道长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奸笑的说道:“这样吧,我就发发善心,让你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一起去吧!” 汇虚道长说罢,双臂画出大周天,双脚画出小周天,整个人凌空飞起,周围阴风阵阵,一股强的力量快速的凝聚在他的上方,在那股力量中隐隐约约的,我似乎看到一个道长盘膝而坐,手拿拂尘,白色的发髻,白色的胡子,身穿蓝色道袍,闭目静坐。那道那个幻影是太上老君!!!??? 顿时我被吓的目瞪口呆,无论迷雾般的力量中盘坐的是谁,都是神仙的化形般的存在,这种力量怎么是人的血肉之躯能够硬抗的。只见迷雾中的那位神仙,突然双目微睁,本来就悬于高空之上,俯视下望,从双眼中放出两道紫色的光芒,直射我们爷孙二人!这种俯视的目光让我不觉间感到巨大的压力,压的透不过气来。在这最后的时候,我绝望的看向师父,只见师父苦笑了几声,嘴里说出四个字“紫薇真君。”然而师父并没有如我一般的绝望,而是高昂的头,对视着上方。 我侧着头,已经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安静的等着死亡的到来。我双目紧闭,但依然能够感到强大的紫色光芒刺眼,就像世界末日一样,紫光越发的强烈,我知道已经射到眼前了。耳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六章:爷爷,再见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只见身旁站着一位美女护士,正在笑盈盈的看着我。她笑起来很甜,很美。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穿一身洁白的护士服,格外的清纯,一双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会说话,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系在脑后,一个马尾辫在护士帽后面自然下落着。身体周围还散发着一种清淡的洗发水的味道。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美女护士,呆呆的没有任何表情。 “噗嗤”一声,面前的美女护士捂着小嘴笑出了声,娇声说道:“你醒了,在那发什么呆啊,你的病情没有那么严重。看来我最近的医术有所提高,可以准确的判断出病情的大小。” “啊,不好意思啊,我,我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抱歉抱歉。”我害羞的挠了挠头说道。然后我连忙坐了起来,活动活动四肢,摇晃了几下头,发现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不疼不痒的。在我记忆中最后的一刻,记得自己应该是被揍的不轻,为什么一点伤都没有呢? 继续对美女护士说道:“您好,问一下啊,我是怎么来到这家医院的?除了我之外,是不是还有个老头?他怎么样了?” 美女护士转了几下手中的油笔,回忆了一下说道:“你是前天凌晨五点左右,被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的老头送过来的,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不过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养几天就好了。你说的老头是不是就是他啊?” 不得不说,面前这个护士的声音轻柔,表情俏丽可爱,让我这个初出社会的小心脏不自觉的颤抖了好几下。我开始回忆之前的情景,一个白衣老头?我师父从来不这么穿衣服啊,当时是半夜,我俩似乎都是穿着睡衣,一定不是他。想到这我继续问道:“不,我说的不是他,年龄大概七十多岁,小白胡,个子不高,不是穿睡衣就是穿个黄色的马褂,您有没有印象?” 美女护士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确定只是你一个人,当时我正在值班,并没有看到其他人,那个白衣老头把你送来之后,交了不少的住院费,说要是剩下了就给你,然后就走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沉,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白衣老头是谁?难道是他救了我们?既然我没事,我师父也不应该有事啊,可是他人呢?即使没住院,也应该收在我身边的啊。 美女护士看我愁眉紧锁,突然弯下腰,把脸凑了过来,俏皮的说道:“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没有啊。” 我被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一下不敢动。有点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便向下看去,看到了她的胸牌,上面有她的名字,叫陈涵涵,我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之前只是听说过初恋般的感觉,从没体验过,难道就是这个?哎,我想什么呢。被她看了一会儿之后,我躲开了她的视线,发现自己穿的是医院里的住院服装,便说道:“那个,我想我没什么大碍,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美女护士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麻烦您把我之前的衣服给我,我换好后就去办理出院手续,我还有事,得马上离开。”我着急的说道。 一切都办理好之后,拿着之前那个白衣老头剩下的两千的住院费,我急忙跑出了医院。临走前,那个美女护士还出门送了送我,微笑的看着我离开,不得不说,现在无论是哪个行业,在服务态度上这一块,都有明显的提高。 怪不得送医院送的那么及时,原来这就是师父算命馆旁边那个大型的妇婴医院......我小跑着回到了店里,推门进屋一看,我了个去,这是遭贼了吗?只见满屋子乱的不成样子,一片狼藉。桌子也翻了,电视也掉了,就连沙发里的棉花也都落的满地是,看来之前的那场打斗很是激烈,我之所以没事,一定是那个白衣老头的帮忙,以我师父的功力,绝不是汇虚道长的对手,想必那个白衣老头定是个绝世高手,看了看不见师父,我连忙大喊,可是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答,我有点慌了,马道长不见了,是死是活?师父又哪去了呢?有找了半天,确定师父没有回来,也不在这里,打电话还是关机状态。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此刻我只能祈祷师父没事就好。 傻坐了半天,我起身开始胡乱的收拾房间,就在我收拾书柜的时候,突然从里面掉下来一本破旧的书,上面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迹,似乎写的是《阴阳归真》(上卷)。看到这几个字,我大惊失色,难道这就是我祖传的那本秘术?记得之前师父说过,这本上卷里记五种道家的至高秘术,不过这本书师父也说了,现在还没到给我的时候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随手一翻,从书中掉落出一张纸条,我拿起来,上面有几段文字,这是我师父的笔记。 看着看着,我哭了,只见上面写着:“乖孙啊,在千钧一发之时,马道长的师父伍德真人到了,救了咱们,至于马道长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不过已经被伍德真人带走了,最后汇虚道行终没有打败伍德真人,逃走了,但结果也是两败俱伤。具体的事情现在我不方便透露给你,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不过不久后你自然会知道,你要知恩图报,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好好报答人家。” “哎,小易啊,你能看到这段文字,说明你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并且找到了我给你留下你们家祖传的《阴阳归真》了。现在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但是命数难逃,不可人为啊。你得到此书以后,放心大胆的去学吧,能学多少学多少,不用担心你的阳寿,师父已经帮你化解了,至少再有二十几年是没问题的,你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段时间里继续寻找延寿的方法,爷爷尽力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不要辜负爷爷的厚望啊。” “乖孙儿,最后再这么叫你一次了,爷爷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或许这一生也不会再相见了。我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你说,恐怕是没那个机会了。我的所有东西都留了下来,还有一些积蓄,够你衣食无忧几年的,都在这个柜子里,你要好好保管,以后都能用的到,对了,也不知道我的绝学太极阴阳剑你学的怎么样,不能疏忽啊,一定要勤加练习,日后定能超过我......” “千言万语,说之不尽,但又没有这个机会再说了,本打算让你小子给我养老送终的,没想到让你捡了个便宜,没有伺候到我,呵呵。在以后的日子,你要......算了,再这么写下去你又该烦了,对了,我还有个心愿未了,可能也没有机会了,就是想听到你可以叫我一声爷爷,哎,好了,算了,爷爷走了,走了......” 当全部看完之后,我哭的泣不成声。文字虽短,但我又不傻,我可以想的到师父经历了什么,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他一定是在将自己的剩下的阳寿,在我昏迷的时候,使用秘术借命给了我,如今的师父一定是远离了这座城市,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我可以想象的到,一个瘦弱的老头,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我越想越难过,两行热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很痛,很沉,压的我无法呼吸。 “师父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舍得扔下我一人,我愿意叫你爷爷,我愿意啊!爷爷......”我嚎啕大哭,泪水已经遮住了我的视野,我不断大声的喊着,叫着......师父的离开对我来说就像天塌下来一样,从此再这个世界上我再没有亲人,再没有温暖,再也没有可以为我遮风避雨的人。要不是汇虚道长的咄咄相逼,师父不会这么快的下决定,都是他的错,我要为爷爷报仇,我要杀他们全家,张清,汇虚道长,此仇不共戴天! 第二十七章:师父故友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我独自一人,继续经营着师父留下了风水馆,自从那些老客户知道师父走后,基本上不会再过来了,生意也是冷清了很多。以我目前的道行,虽然多数的活我都可以接,但是有些客户一看房间内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聊上几句也就走了,这一个月我赚到不到一千块钱,再这么下去,恐怕我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所幸的是,师父给我留下了十几万的积蓄,目前就是坐吃等山空的状态。 一日,我正在店里苦苦思索,怎么才能快速的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多赚些钱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位年龄在七十岁左右的老者。身着一身的黑色金边的唐装,脚下一双帆布鞋,手里那个扇子,天气虽然不是很热,但他还是扇来扇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笑呵呵的对我说道:“小易啊,你师父呢?”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胖胖的身形,小眼睛,大嘴,一脸肥肉,不过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模样。一时我没有想起这是哪位,不过他知道我的名字,又认识我师父,一定是师父的老友,想到这,我赶紧起身迎接,笑呵呵的说道:“老先生,您好,我师父不在,您是哪位?” “呵呵呵,你不认识我正常,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啊,电话里你师父多次提起你,对你那是又疼又爱,给你夸的不得了。我和你师父可是几十年的交情,我平时在南方生活,所以你没见过我,我外甥在这边,最近有事找我帮忙,可我对你们玄学只是略懂一二,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所以我就想到你师父了,一是请他帮忙,另外我们老哥俩多年未见,我也甚是想念,特意过来看看他,我叫何世阳,你叫我何伯伯就行,对了,你师父去哪了?” “啊,何伯伯,原来是您啊,您的大名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师父经常提前你,说您是个大财主,老有钱了,最主要的是人傻钱...钱多...。”说到这我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却见他并未有反应,依然一副笑呵呵模样。我赶紧有继续说道:“哦,不,不,原谅我嘴笨,岁数小不懂事,说错话了,我师父的意思是,你不仅有钱,还够义气,仗义疏财,人中豪杰......!”我磕磕巴巴的给自己圆话。之所以我直接吐露出这几句话,那真是因为师父每次提到这个何伯伯的时候,都会说这几句话,尤其是人傻钱多。所以一时激动,顺嘴就都说出来了,不过我偷眼看了看,这位姓何的老胖子,倒是没有生气的模样,而且依然保持着笑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说罢我惭愧的挠了挠头,赶紧烧水沏茶。 “哈哈哈,这个老东西,居然当着徒弟的面这么夸我,没什么,他形容的很到位,对于我们之前的感情,我愿意人傻钱多!”何世阳哈哈大笑,说道。 “何伯伯,茶沏好了,您快坐下,喝点。”我赶紧将茶水倒入茶碗,递了过去。 何世阳坐下后,四处看了好久,问道:“你师父去哪了你还没回答我呢,最近给他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人呢?” 当听到何世阳再次问道师父的时候,我不觉神情暗淡,之前的那点强挤出的微笑,也悄然而去,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不看不语,考虑着怎么回答。 何世阳看到我这个样子,疑惑的问道:“咋了,你师父最近遇到什么事了?看你这么为难,到底是怎么了啊?你快说。” 我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我师父走了,确实是有点事情,他走了。” 何世阳继续问道:“他去哪了?遇到什么事了?干什么去了?快说,伯伯我性子急,你一口气说完好不好。” 我长叹一声后,继续说道:“哎,何伯伯,我知道你们老哥俩交情不一般,所幸我直说了吧。我师父最近确实遇到难题了,上个月,我们受到恶人加害,师父为了保全我的性命,使用秘术,将阳寿转到了我身上,如今师父阳寿将近,是死是活尚未知晓,至于去了哪里,我更不知道,当时我还在医院昏迷,完全不知情,只是回来后看到师父的字条才知道的这些,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说着说着,眼眶红润,又是两行热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什么?发生这么大事情,老东西居然没告诉我?谁害的他?以你师父实力不会轻易被人所伤啊,你快告诉我,我来想办法解决!”何世阳听后,暴怒而起,两个小眼睛瞪的大大的,放出狠狠的杀意,大声问道。 看来这个老头明面上温文尔雅,原来是个火爆的脾气,想必年轻时也不是善类。我抬起头看看何世阳,低沉的说道:“先谢谢何伯伯了,但是害我师父的这个人,是也绝世高手,我师父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叫汇虚道长,我们这里还有个叫张清的,是本地的土皇上,这个汇虚道长就是张清的父亲,是个道士,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即使找到了,也是无能为力,连是我师父都斗不过的人,更何况我了,您不通道术,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何世阳听后有些着急的问道:“孩子,你刚才还说了一句,你师父阳寿将近,意思是他快要死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 “孩子,你没跟伯伯开玩笑吧,这生死大事,可不能有半句假的!”何世阳依然不相信的问道。 我再次坚定的点了点头。 只见他见到我这么肯定的回答后,先是双眼眯缝着仔细盯了我一会,看我没什么变化,似乎是觉得我没有和他扯谎,确认了我的信息。随后扑通一下,肥胖的身体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慢慢将瞪圆了的双眼闭上,似乎是在回忆一些他们在一起是的一些往事,不觉间,眼角流出了泪水,低下了头。还一边摇头的一边自言自语道:“老李啊老李,我们二十几年未见,你出这么大的事,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想不到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喝茶,是我们最后一次的团聚......” 说罢老泪纵横,顿足捶胸。哭了一会后,渐渐恢复平常,之后再次看向我说道:“张清?你说的汇虚道长我确实不知道,也可能斗不过他,但是你说的这个张清,我知道,不就是你们市里的一个房地产大亨吗?有钱有势,黑白通吃。我外甥你们市市公安局的一把,常年和他打交道,张清每次有个大事小情,都会求到我外甥,你们爷俩怎么得罪到他们父子了?” “哎,说来话长。”我长叹一声说道。随即我就将之前的所有关于张清的事情说了一便,汇虚道长就是为了保他儿子周全,才滥杀无辜的。 何世阳听到,气的只拍大腿,大声的说道:“真他妈的畜生,这种人就该死!我多次告诉我这个外甥做事谨慎,少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可他就是不听,都是利益害人,张清除了这些,还有很多黑暗的事,想必也都是我外甥帮忙摆平的。这小王八羔子,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来找我,让我帮他找个厉害的师父给看看,没想到恶有恶报,我却偏偏找到了你师父。” 何世阳发了一顿牢骚之后,再次平静下来,继续问道:“你来告诉我句实话,你师父还有救吗?” 我低下头,闭上眼,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他的事情跟我爷爷也有关,是他们自己犯了戒律,汇虚道长其实也只是个催化剂,师父的情况,即使没有他们的出现,也是早晚的事,这是人犯神规,以我知道的所有知识的领域,无解。” “嘿!”何世阳听后失望的叫了一声,说道:“这个老东西呀,我管了他半辈子了,却没想到最危难的时候没有跟我开口!对了,小易,照你这么说,那个汇虚道长随时可能过来找你的麻烦啊,你怎么还在这,怎么不出去躲一躲。” 我冷冷一笑说道:“躲?往哪躲,他若想找到我,我天涯海角也逃不掉,再说了,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如果他真来了,我定会和他拼命,大不了一死,又能怎样?” 何世阳看我说的振振有词,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师父没有白疼你,有骨气,男人就要这样,迎难而上!不过你怎么不想想,你师父为了你阳寿都不要了,你若是死了,他知道后,会比杀了他还要难过啊,大丈夫得学会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能义气用事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下好好学习,以后功成圆满之时,再找他报仇!” “何伯伯说的对,可我说了,只要汇虚道长想找我,我逃到哪也没用的。”我无奈的回答道。 何世阳看了看我说道:“放心吧,既然你何伯伯来了,就不能坐视不管,老子我整不过,小子我还是有把握的,只要拿住张清,即使他老子再厉害,也不敢动你半分,放心吧,一会我就去找我外甥,把这件事和他说了,让他保护你,你要是掉一根头发,看我怎么收拾他!” 听到这些话后,我赶紧起身,敬起茶碗,连忙再次称谢说道:“谢谢何伯伯,对了,您之前说你外甥家里有些事情,说来听听,虽然师父不在,但是有我啊,别看我年纪小,一般的事情,我还是可以解决的。” 第二十八章:接单 何世阳听后,也是长叹一声,缓缓的开口说道:“好吧,别人我也信不过,和你说说也无妨,不过小易啊,这个事情你别逞能,能管的了就去看看,无论你能不能看好,伯伯都会保护你的周全,如果觉得自己不行,这个活我再去问问别人,可不是伯伯信不着你,既然你师父现在生死未卜,我不能再让你有一点点危险,到时候我没法和你师父交代的。” 我点点头说道:“您说吧,我心里有数。”其实在我心中所想,无论自己行不行,我都要去试试,因为我要借助这层关系,找到张清,找到汇虚道长,我要找他们算总账! 何世阳看我表情坚定,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个外甥叫陈天持,我妹妹是老来得子,所以从小家里就被惯的不得了,做什么事都一意孤行,不管不顾,但是孩子还是很孝顺的,最近生活好了,前些年把他们老刘家的祖坟偷偷的全给迁回来了,就在你们市的城边,每逢初一十五,或者老一辈人们的忌日,他都会去拜一拜。 可是谁都没想到的是,最近不知道得罪谁了,就在前几天,赶上一位老人的忌日,孩子去拜祭,突然发现他们家的老祖宗的坟头,不知道被谁给刨的大洞,从里面还不时有些老鼠进进出出,这个我外甥可气坏了,因为本身有公职,政策不允许立坟头,他又不敢在本地大肆张扬,所以才把我从外地请回来给看看。 我到的时候也去看了,可以我的这点能水啥也没出来,唯一确定的就是,洞口在乾位,确实是被人刨的,因为洞口周边有明显的铲子铲过的痕迹,我问他是不是得罪谁了,他想了半天也不觉得的罪过谁。”何世阳说罢,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听后,想了一会说道:“何伯伯,乾位的那个洞,上面是不是有棵柳树,树枝朝着坟头延伸生长,可以为坟头遮阴避雨?” 何世阳听后,眼睛顿时一凉,惊讶的说道:“哎呀,不错啊,看来你师父确实没吹牛,这你都能给算出来,确实有两下子,那坟头确实有棵柳树,张的还挺好,咋了,这树有啥说道?” 我笑呵呵的点点头,说道:“我也只是猜测,首先被刨的是老祖宗,在风水中也讲究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这也是为什么选坟茔地在选在后面有山的位置,而在家族的坟茔地中,老祖宗的坟头可以算作晚辈们的靠,挖了靠山的坟,就意味着这个家族有没有了坚强的后盾。再者,这个洞偏偏是在乾位,您可知道乾位代表这什么吗?” 何世阳摇了摇头。 我继续说道:“乾位代表着男主人,每个后代的每个家庭中的男主人,我若是没猜错的话,您外甥爷爷的坟,就应该就在整个坟地乾位,您这个外甥也是他们家族男性中位最高的那一个了,是不是?” 何世阳听后连连点头称道:“对,对,确实如此。” 我想了想说道:“有人在那挖洞,就表示要害你外甥他们一家,尤其是男主人,也就是您外甥本人!” “什么?有人要害我外甥?!”何世阳听后大声问道。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一定是这样。坟属于阴地,靠山被挖,风,雨尽入,尤其是阳光直射,整个风水的环境被毁。害您外甥的这个人,即使本人不懂风水,也是一定有其他高手帮忙指点,只需要这一个洞,他们整个家族的运势都会变差,其中最差的就是您外甥了,不仅如此,据我分析,他最近还有意外,生死攸关!” 何世阳听到这里,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连连说道:“说明?还有性命危险?严重不严重?厉害,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水平,想必你师父知道了,一定会倍感欣慰。既然你看出来有问题,你看该怎么破解啊,帮帮忙,对了,这些和那棵柳树有什么关系?” “何伯伯,柳树也属于阴物,可以为坟头遮风挡雨,遮挡阳光,也就是说可以保护祖先,让祖先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去福泽后人。幸亏柳树还在,否则您今天找我师父就是不是为了怎么破解格局,而是来通知我师父去参加您外甥的葬礼了!我说的您别不爱听,我是有根据的。他们之所以没有砍刀柳树,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想让你外甥那么快就死!”我坚定的说道。 “什么?有这么厉害?一定是那小王八羔子在外面惹祸了,没有老实的告诉我。就连害我外甥什么时候死,他们都能做得到!?”何世阳大惊失色的问道。 我点点头,严肃的说道:“如果你发现这颗柳树什么时候被人砍了,你外甥七日之内,必死!因为树一倒,阳光直入,恰好是乾位,意欲这他们家族中最有出息的男主人,之前受的所有福泽,那时将会受到最严重的反噬,他的地位越高,财富越多,受到的反噬就越重,以您外甥的地位和财富,必死无疑!” “没,没,我不会介意,有什么你就直接说,不用避讳。孩子,那你赶紧帮伯伯想想办法,怎么化解啊!”何世阳听到这里,脸色都有些发白了,着急的说道。 我回道:“您先别着急,我先给您个建议,你一会回去后,单独的问问他,如果他确定最近确实没有的罪过什么人的话,看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好的行径,有没有什么人找他帮忙,做一些擦边球的事,再有,让他找几个人,二十四小时轮流,暗中去看护那颗柳树,以防万一,如果发现什么可疑人,赶紧制止,这样也能找到一些线索,这颗树决不能再被砍了!” 何世阳问道:“保护树我可以理解,问他最近在做什么,这是何意啊?我突然这么问,他不一定会告诉我的。” 我说道;“我怀疑最近一定有人找他帮忙,并且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并且事情及其严重,只是您外甥还蒙在鼓里,不知道罢了,待此事一成,对方就会卸磨杀驴,铲草除根,那个时候,只要他们把树一砍,也就是您外甥的死期!所以,如果最近有人找他帮忙做事,那这个人就有严重的嫌疑了。” 何世阳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我摇摇头,说道:“暂时没有,您一会回去就去问,如果您外甥相信我所说的,让他明日找个人来接我去趟他们的祖坟,我到那再仔细看看,如果他不听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目前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何伯伯。” “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何世阳说罢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道:“对了,你把你电话告诉我,再有什么事好随时联系。” 我一边说着电话号码,一边起身相送,不过在何世阳渐渐消失街头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了一道男子语气轻幽的说话声:“这个事情,你管不了。” 我被这道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我赶紧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其他人的存在,那么这道声音究竟是谁呢?难道我和何世阳之间的对话被谁听到了?告诉我这件事我管不了?是能力不足,还是在暗示我不要多管闲事?想了半天,不知所云。不觉间我又想起了自己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但现在我已经知道,我所谓的幻觉,不是普通的,虚幻的。而是一种先知的力量,是会在不久的将来要发生的,难道会在以后的某一天,有人会和我说这几句话? 想罢我苦笑了几下,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坐位上,而这个位置,是之前师父的。 第二十九章:特殊待遇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警车赫然的停在了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两位民警同志。我赶紧笑呵呵的出去接待,还没等我出门开口说话,就见两位民警脸上的笑容比我还灿烂,两排洁白的牙齿都露在外面,好像都有什么喜事一样的开心。 等他们进来一看,原来这两位我也认识,就是附近派出所的两位民警,以前经常过来查一些手续,而且在宗教信仰方面,也有过不少的接触,不过这两位的为人还是不错的,对我师父也算尊重。 “小易啊,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特意来接你的。”其中一位叫做董强的民警笑呵呵的对我说道。旁边另一位叫张兵民警也附和道:“是啊,没想到咱们邻居这么多年,你和你师父居然跟我们市里的大领导还有关系,真是了不起啊。” 我笑道:“哪有,只是朋友介绍去聊聊天而已,没什么事。”我可不敢乱说话,之前何伯伯已经交代过,这件事不能随便和别人说的。两位民警相视一笑,没有继续问,想必他们也都是识趣的人,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在我跟随两位警察叔叔上警车的时候,我发现周围一些人的目光有点不寻常,似乎是犯了什么事,被警察带走一样。警车打着警灯,一路畅行无阻,真是威风,我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啊。在车上,董强问道:“小易,我们上级的命令只是接你,并没有说连你爷爷一块请,看来你小子的面子不小啊。”一旁的张兵也问道:“是啊,刚刚怎么不见你爷爷?” 我苦笑道:“两位大哥,你们就别拿我打趣了,这么多年了,我们爷孙俩几斤几两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师父最近有事,离开一段时间,暂时这里就由我来打理了。” 车子开了好一阵子,来到了一处豪华小区的大门口,虽然有门卫,但是一看是警车,还开着警灯,二话没说,连问都没问就放行了。车子在小区拐了几个弯后,在一个单元门出停下。张兵下车后,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帮我打开了车门,我了个去,这是啥待遇啊,警察叔叔亲自给我开车门。 “小易啊,我们就送到这了,你要记得,张哥可是给你开过车门的哦,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们哥俩!”张兵笑呵呵的说道。 我无奈的笑了笑了说道:“看你这话说的,我受不起啊,再说,即使没这事,就凭这么多年的感情,日后弟弟真的发达了,也不会忘记二位大哥多年的关照啊。” 董强大笑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去吧,单元门早就为你开了,二楼,东屋,就是大领导的家,他们在那等你呢。” “别走啊,董哥,你们也跟我一块上去呗。”我说道。 张兵听后连忙摇头说道:“兄弟,你可别开玩笑,还让我们上去?就是我们所长也没资格啊,能有资格上去的敲门的,最低也得是区里的领导,我们可不敢。” 我听后说道:“不至于吧,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官僚,我觉得你们还是上去的好,有机会认识认识大人物,对你们的仕途会有帮助的。” 董强心思比较活,听我说完之后,没有继续拒绝。我一看没言语就继续说道:“放心吧,能做到这么高级别的领导,怎么可能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再者说,这里是他家,又不是工作场所,不会为难你们的。” 说心里话,我也心虚,所以要求两位民警一起上去。再说软磨硬泡下,两位大哥终于不再拒绝,带着我一起上楼了。 “咚咚咚”我轻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就听到有人走过来,将门打开。 “小易啊,你来了。”何世阳面带微笑的说道。 “何伯伯,您好,我来了,”我恭敬的回到。 我们几人走进了房间,这时一位中年男子,也是微笑的走了过来,嘴里说道:“小易啊,你好,我舅舅可没少夸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造诣,以后就更了不起了。” 何世阳赶紧介绍道:“这位是我外甥,你管他叫刘叔叔吧。” 我赶紧过去恭敬的说道:“刘叔叔好。” 刘天持微笑的点了点头,请我们坐下。 落座后,刘天持看向两位民警,依旧和善的说道:“辛苦两位同志了,我这边有点家事要谈,就请两位同志先回去吧。” 董强和张兵屁股还没坐稳,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站了起来,连忙称是。不过这两位也比较有心眼,临走之前还不忘记自我介绍一下,刚要出门,刘天持又叫住了他们。说道:“对了,两位同志啊,既然你们是小易所在区域内的分管派出所,最近这一段可能有人在你们管辖处闹事,回去跟你们所长说一声,要加强治安,确保群众的安全,千万不能有一点闪失,明白吧。” 两位民警赶紧点头说道:“清领导放心,我们这就回去汇报,早做准备,杜绝乱象的发生,严管治安。”说罢,俩人走了。其实这句话我都听明白了,就是要他们保护我,像董强张兵这样的机灵鬼,想必就更明白刘天持话里的含义了。看来这个刘天持的心思很缜密,做事很周到啊,不亏是高级领导。 二人走后,屋内就剩下我,何世阳和刘天持我们仨了。 刘天持说道:“小易啊,我家的事,舅舅昨天已经都和你说了,你帮叔叔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做才好,我会全力配合,事后定会重重答谢的。” 我听后连忙摆手摇头,说道:“刘叔叔,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何伯伯和我师父是故友,也是我的长辈,您又是他的亲戚,都是家人,什么答谢不答谢的,我尽力去做,还不一定真的能后看好呢,等事情办妥之后再说吧。” 何世阳喝了一口茶水后,对我说道:“小易啊,你推算的没错,事情确实如你所说,真的有人最近找你刘叔叔帮忙。”刘天持此刻已经没有了开始的微笑,换成了一脸严肃。 我问道:“这个人是谁?他的嫌疑很大啊。” “这个人你认识,就是张清。”何世阳郑重的说道。 “什么?是他?”我惊讶的问道,将眼光看向刘天持。 刘天持想了想后,似乎在心里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然后开口对我说道:“是的,就是他。本来有些事情,我确实不方便脱漏给你说的,不过按你所说的,一切都对上了号了,可能我真的要大难临头,这个时候我对你绝对信任,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你。” 我点点头,说道:“谢谢刘叔叔的信任,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助您,如果您对我再有所隐藏,有些事情,我确实很没有方向的。那么,张清这次找你是什么事呢?” 刘天持看看何世阳,何世阳点了点头,示意他直说无妨。然后再次将目光转到我这里,开口说道:“半个月前,张清找到我,说要在城边开一家木材加工厂,但是即使是城边,也在城市范围内,按照规定,整个审批流程很困难,并且工商税务,消防等部门对于这样的厂房把关很严格,他很着急,想尽快得到审批,就来求我出面,帮他走动走动。我问他,开这个厂子主要经营什么?原木料都从哪来?他说什么都做,床,柜子,桌子,还有骨灰盒,原材料有人负责送,不会破坏市内及城区的绿化。我也没多想,因为他承诺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只是这个骨灰盒不在家具范围之内,执照上不好写,这方面要我通融一下,并且承诺我,时候我会得到很多的好处。” “骨灰盒?做家具可以理解,做骨灰盒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刘天持继续说道:“是啊,当时我也很费解,可是张清却说他有渠道,这个也很赚钱,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当时我想,如果是正常经营,不违法乱纪,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答应了下来,目前手续基本已经审批结束了,这几天就会发下来,然后他就可以正常经营了。之前你和我舅舅说,现在还没到让我死的地步,一旦事情结束,我就大难临头,我想会不会就是这个事啊。” 我沉思了一会,说道:“这个目前我还不敢确定,毕竟以您知道的信息,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啊,没有害你的动机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刘天持也是疑惑的说道。 一旁的何世阳这时候问道:“外甥啊,你们在谈这件事的时候,在场的一共几个人啊?还有外人吗?” 刘天持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这边就我自己,张清那边一共来了三个人,另外两个我都不认识,年纪也都和我差不多,我觉得这种事情可以知道的,一定不是什么外人,当时我也没细问他们是谁。” 我问道:“刘叔叔,他们长什么样?” 刘天持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啊,哦对了,虽然他们都穿着休闲款式的衣服,不过看起来都很冷漠,从头至尾也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想了想说道:“差不多了,以张清的能力,绝不会精准的算出你家祖坟的位置,那两个人一定就是他背后的高手了,有空您侧面像张清了解下,那两人的情况。” 刘天持点头称道:“这个我尽量吧,即使我问,人家也未必会说,说实话,以我目前的情况,不方便太过为难张清,毕竟这么多年我们合作的事情,有很多是不能拿到桌面上的。” 第三十章:守夜 “小易啊,不如我们现在去他们家祖坟那看看?”何世阳对我说道。 我想想也对,坐着瞎猜也未必会有什么结果,不如去坟茔地看看具体情况,想罢我点了点头。 刘天持看我同意了,赶紧起身,说道:“那就麻烦小易了。” 刘天持平时很低调,财不外露,就连他的座驾也只是一辆二十万左右的帕萨特。我们一行人乘车,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我下车后,观望四周,只见眼前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他们家的祖坟就在半山腰处,山的对面是一条流动的小河沟,山的左侧偏高,确实是一处风水宝地,这种地形的坟,整个家室都会不错,财运不断,好运连连。再看祖先的坟,远处看犹如一顶官帽,官帽的正面斜对着乾位,正是刘天持这一脉,此形状,这一脉三代之内必出大官,看着势头,虽然他目前已经是市里不小的领导了,可祖先有靠,老祖宗也有靠,并且临着山腰,这就叫做,靠上有靠,平步青云,上升通达,富贵无疑啊,日后还有更大的上升空间。 看罢,刘天持领着我们上山,走到了他们家这一脉坟地的位置。果不其然,他家长辈坟包确实在一棵歪脖大柳树的树荫下,有个大洞。就在这时,只听一旁的刘天持大叫一声:“他娘的,这个洞昨天下午我都让人埋上了,怎么又被刨开了!” 说罢,他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号码,说道:“昨晚谁值班,让他马上给我过来。”不一会,从山脚下跑上来五个青年人,气喘吁吁的来到刘天持面前,其中一个年龄少长的男子说道:“刘哥,您这么着急找我们,什么事?” 刘天持冷哼了一声,说道:“睁开你们眼睛好好看看,还有脸问我怎么了!”随后他将目光落在洞口。 这几个人也看到了,坟又被刨了。年长男子紧张的大叫到:“哎呀!怎么可能啊,昨晚我们一直在这周围巡守,谁也没敢睡觉,就这么一片地方,真的来人不可能看不到啊,这个洞哪来的呢!”后面的几个男子也惊讶的议论着。 刘天持刚要继续发火训斥,我说道:“刘叔,不能怪他们。” 刘天持张了张嘴,没有喊出声,疑惑的看向我。 我说道:“你让几个普通人,来看会法术的道士,他们确实做不到的。这一点也怪我,有些大意,没有交代清楚。不过通过这个洞,我更能确定,那伙人暂时还并不会对你下手,如果真的要至于你死地,这棵树早就被砍了。” 何世阳在一旁紧锁眉头,说道:“小易啊,按照你的分析,我外甥这条小命,已经被人家牢牢握住了啊,随时可以想杀就杀,并且我们还不能预知?” 我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刘天持听后满了一身的冷汗,将目光再次落到那五个人身上,怒斥道:“你们先下去山吧,从今晚开始,每组再加两名同志!走吧。” 几个人听后连连点头,一溜烟的跑下了山。 刘天持再次向我问道:“小易啊,啊不,王师父,那你看我该怎么做才能安全啊?” 我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份文件什么时候能下来?张清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正规的批准文件?你现在赶紧动用关系打电话问,马上!” 刘天持听后再次掏出电话,分别打了几个电话后,青着脸说道:“我真没想到这么快,批文已经在张清手了,恐怕今天就已经正式开业了。” 我说道:“张清开业难道不通知你过去坐坐吗?” 刘天持说道:“往常有个大事小情的都会找我,这次......不行,我现在就给那小子打电话问问。”说罢拿出电话给张清打了过去。 “喂,清儿啊,这文件你都到手了,咋不兄弟说一声啊,开业了没啊?”刘天持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打了几分钟,刘天持挂断后,对我说道:“这小子确实拿到文件了,不过听他的意思是,明天准备正式开业,还没来得及通知我,正巧我给他打了电话,邀请我明天去参加他的开业剪彩。” 我冷冷的笑道:“呵呵,明天?恐怕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了!这个老小子玩的到底是哪一出!”我想了想继续说道:“刘叔,这样吧,为了你的安全,今晚我在这守着,如果真是张清,那么今晚他们一定会过来人砍树,如果今晚没人,或许就是另有其人了。” 刘天持感激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了,如果这次你真能帮刘叔把这件事解决了,日后我绝不会亏待你。听我舅说了,你与张清和他的父亲有仇,他们还要害你,你放心,有我在,他们绝不会再敢为难你,如果这事真是张清干的,别说对你要严格的保护,我还会帮你把他除掉,为你泄愤,给他们全家一窝端了!” 我心中暗喜,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喜悦一闪而过,严肃的说道:“好的,您这句话我记住了,这件事就算我拼了小命,也得帮你摆平!” 我继续说道:“这样吧,今晚你叫你安排巡山的同志继续巡山,不过不要让他们上山,只在山脚下呆着,一旦看到山上有大大的浓雾,就要紧盯着,如果不一会就散去了,说明我赢了,或者只是正常的天气情况,如果持续出现,这就意味着我或许不是人家的对手,就赶紧通知你,然后就麻烦刘叔带人过来,救我性命。您看如何?” 刘天持点点头,嘴里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我抬头看了看天,折腾这么久,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像这种害人的勾当,一般都是夜里进行,目前还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对何世阳和刘天持说道:“何伯伯,刘叔,你们先下山吧,如果没什么意外,明天上午十点左右,过来接我。” 一切都交代清楚后,我目送着他们下山。等他们走后,就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多少有点心虚了,从打学艺开始,每次像这种大阵仗的活,都是师父带着我一起做,如今师父不再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多少有点缺少底气,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为了刘天持能够帮我除掉张清和汇虚道长的承诺,这个活我必须干好,并且还得干的漂亮!想到这里,我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一边想晚上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一边背着手在坟茔地周围瞎溜达。 溜达了半天,天色渐晚,我依然没有什么发现。残阳如血,尤其在这个时候,我格外的想念师父,要是他老人家在该多好,我就不会这么孤单了。想着想着,我就靠在那颗柳树下休息了,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正在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揉揉眼睛,站了起来,果然,在我不远处,走过来一个道士,这个道士的年龄似乎不太大,也就四十出头,一身蓝色的道袍,头上发髻高攥,下巴处留着几缕山羊胡,眉清目秀,手拿白色拂尘,一双黑色的布鞋,一脸和气的像我走来。 这荒郊僻壤的,又是在坟地,并且天色已晚,怎么会突然来个老道,难道他就是张清那边的术士,过来砍树了?不过看着样子也不像啊,不管好人坏人,先问清楚再说吧。 于是我便格外小心,看离我近了,赶紧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向前迎上去了几步,笑呵呵的说道:“道长您好,你这是?”我的意思就是问他干什么,但是我又不确定他的事情是否于我有关。 对面的道长先是站定,然后微笑的打量了我一会,说道:“你大难临头,我再不出现,你的小命可就得提前交代了,小伙子,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我知道你是谁。不错,贫道之前推算的还算准确,到了你这一代,果然有些造诣了,呵呵呵。” “什么?”我心里暗想,他说的大难临头我知道是什么,他来的意思是要帮助我?我也可以理解,但我听他说之前的推算,和我这一代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我的身世。难道面前的这个样貌普通的道士,就是百年前让我祖上保管道家秘术的那个道士!? 在我的印象中,对方应该是个很神秘的存在,这么多年了,怎么也得白发苍苍,一股超脱世俗的样子啊,怎么还是年轻的模样,并且一点神秘感都没有,直接就公开身份?然后找我要书?我想了一会,问道:“您知道我是谁?那么您是?” 第三十一章 :对峙 道长面露微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猜对了,我就是那个道士。” 我表情瞬间凝固,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平复一会心情后,再次开口问道:“怎么可能,之前听我师父说,您当时就是这个年纪,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样?您是不是那位道长的弟子?您这次来是否要取我的小命,让我接受惩罚?” 道长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说道:“首先我不会取你性命,不然我也不会现身,这一点你放心。第二,我也不是谁的弟子,我就是我,百年前的我,只是我的容貌,确实没有变。” 我惊讶的看着他,百年前就是这个样子,如今还这样,那之前他又是什么模样,他的年龄到底有多大,我经意间从我口出冒出三个字“成精了?”说罢我赶紧捂住嘴巴,连忙摇头,所幸对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问道“道长啊,怎么称呼您?您今天在这个时候现身,到底所为何事啊?请言明,别让我乱猜了。” 道长捋了捋山羊胡,说道:“你还记得之前有个声音,告诉你这个事你管不了吗?” 我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可不嘛!当时我以为我又出现幻听了呢,便没在意,想到这赶紧重重的点了头。说道:“那个声音是您说的?” 道长说道:“不错,正是贫道,我本想阻止你,可我也知道,命数难为,我没必要这么做,所以就任由你继续下去了。不过据我观察,不一会就会来几个人,要砍掉你在此守护的这棵树,你绝不是他们对手,怕你有危险,故而现身告知。” 听完后,我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正常情况下,应该出现的情节是传授我一些秘书啊,让我实力大增,好去对付坏人,我平时看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啊,怎么到我这真实发生的时候,却只是告知一下,这个还用他告诉我吗?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啊。 想到这我无奈的问道:“您特意现身,就是为了告我一下,有危险了?就没什么别的安排或者办法?之前您可说了,您要是不来,我小命就没了,既然来了,至少我是安全的吧。” 道长哈哈大笑说道:“我说的没问题啊,我过来告诉你一声,在他们没来之前,你下山便是,当然就没有危险了。难道不对吗?” 听后,我傻傻的楞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那个什么,多谢高人指点,我不会走的。” 道长说道:“反正我是提醒你了,至于走不走都是你的命数。”说罢,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我了个去,这就完事了?没什么下文了?那你出现不出现又有什么用呢?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那个道士突然停住,我心头一喜,看来确实是有什么高深的道术要传授于我,我赶紧面露喜色,用期待眼光看向他。 道长回过头先是一笑,然后说道:“差点忘了,那本秘术上卷你放哪了,万一你回不去,有空我自己去取了。” 听后我便觉得面前出现无数条黑线,原来他问的这个。我无奈的回答,在我店里,书柜上左数第三个抽屉。 道长再次笑了笑,说道:“虽然你们祖上犯了戒,你爷爷和你师父也都偷学了里面的内容,不过他们学的那点东西都是皮毛,并且帮我保管了百年,无论怎么样,我还是会感谢他们的,其他的事情我便不再追究了,哦,对了,万一你今晚有个什么好歹,记得到那边帮我对他们说声谢谢啊。”道长说罢,转身便走,头也没回的下山了。 这是什么啊?嗯?开始来的时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以为能够帮帮我,实在没想到会是个这样的结果,还说让我帮忙带谢,咋地?我死定了是不?想想我就窝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骂,什么玩意!不过在此回味一下他的话,说是不再追究,也就是说,到我这一代就不再有早亡的现象?心里不禁暗自窃喜。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我一个激灵,再次睁开眼睛,我靠,原来我这些只是我的一场梦!!!一场梦!!!我应该是被深夜的山风吹冷了,才醒过来的。我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此时我仰望天空,再次见到了那久违的星空,因为这里是山区,空气质量特别好,不像在城里,每晚只能见到月亮。我抬头看了看星空,有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看来我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了。 起身后,我再次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结果一切正常,没什么发现,于是我就在这棵树周围继续转悠,心想着,如果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难道我就这么在这个山上吹一宿山风?傻傻的转悠一宿?正在我无所事事的时候,突然,从山脚下,传来“唰唰”的几个脚步声,这个声音听起来不是一个人,至少有三个人。果不其然,没一会的功夫,在我面前,赫然出现了三个人。 接着明亮的月色,我清晰看到,对面三人为首中间站的是一个身着一身正装的男人,面无表情。不过双眼格外的亮,一看就知道练过。平头正脸,年龄不是太大,不过老气横秋的样子。左手边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西站革履的,显得与所在的场地格格不入。不过此人印堂处有一颗红色的暗痔,隐约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另外一个很明显,肩膀上扛着一把斧头,面部憨厚老实,应该是他们雇佣的砍树的力工。 待他们走进,我噌的一下从草里站了出来,大喊一声:“站那,干什么的?”这一嗓子最主要的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不说别的,就光肉搏,我也不打不过他们。果然这一下还算有点作用,对面的三个人都是吓的原地一站,尤其是那个力工,吓的“妈呀”一声,退了两步,待他们看清我之后,便不再惊吓。 为首的中年男子一看对面站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嘴角不屑的动了动,说道:“你谁啊?在草壳子拉屎呢是怎么的,吓老子一跳!我们干什么跟你没关系,拉完没,拉完赶紧滚!” 还没等我开口,左侧西装男人小声对中年男子说道:“罗大师,他是李天罡的孙子,叫王易。” 声音虽然很小,但并没有避讳我,所以我听的很清晰,待他说完时候,我突然灵光闪现,这个男人不就是张清的司机吗,之前他还毕恭毕敬的请我们爷孙来的,他若不说话,我可能还想不到,不过他的声音我还记得,并且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眉心的暗痔。想到此处,我在心里万分的确定,这就是张清派他们过来的。 想罢,我开口道:“哦,原来真的是你们,你不说话我差点没认出你,张清张叔叔最近身体可好?活的还硬朗?带我转告他,别早死了。”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确实是非常冲动,并没有考虑到后果,只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恨。 司机听后并没有什么反应,那个罗大师听后说阴阳怪气的道:“小子,你年龄不大,这嘴皮子没少练啊。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一对一块的,往我们面前这么一戳,都不用我出手,看到没,说着用嘴努了努右侧,这位老兄一斧头就能把你干趴下,你不跑在这等啥呢?你师父呢?别躲着了,让他出来和我说吧。” 这个罗大师表面看上去很是庄重,没想到这表情和说话有这一股浓重的南方口音,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语调好像古代的太监,真想上去抽他两个大耳光。 听后我笑了笑,把姿态放低一些,说实话,这荒郊野外的,我真怕如他所说,一斧头把我拍那。说道:“这位罗前辈,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过来是要砍我身后这颗树的吧。” 罗大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的眼里不错啊,这都被你发现了。怎么,你今晚是专程来阻止我们的?嗯?小朋友。” 这个罗大师实在是太轻蔑我了,最后还来个小朋友。 我耐着性子,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那你不怕死吗?”罗大师阴阳怪气的问道。 我撇了撇嘴说道:“怕,咋不怕,所以我想问问你,咱们能不能有什么和解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一定要刘天持死吗?有什么血海深仇是怎么的?” 罗大师听后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小伙子,你确实没什么资格跟我商量的,不如叫你爷爷出来吧,或许我们之间还有些商量的余地。” 我苦笑了几声,心想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爷爷的事,然后说道:“我爷爷出去干活了,这件事比较急,还没拉等级通知他拉人家,今天就我自己。虽然我没资格,但我背后不还是有爷爷吗,您就卖个面子,和我说说也行。” 罗大师冷笑几声说道:“小孩子知道太多,对你不好,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继续戳着,等斧头砍你,第二,马上下......”罗大师的意思是马上下山,可这个山字还没出来,就被一旁张清的司机把过接了过去,他狠狠的说道:“马上下地狱。” 罗大师不解的看向司机,司机说完之后,对罗大师说道:“罗大师,这个小子已经认出了我,也就知道了张总,今晚不可以留活口,并且他也知道了您是罗大师,以免走漏风声,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摆平,但是他,说到这指了指我,他必须死在这。” 罗大师听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有理,这样对我们来说,都会避免罗乱。” 第三十二章 :意外发现 我见他们二人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戒备,似乎是一点也没有把我当回事啊,难道我就那么柔弱,可以任由的他们宰杀?心里很是恼火,说道:“喂,你们商量完没?我这可都是听到一清二楚!” 那个所谓的罗大师听后,不屑的看了看我,对我说道:“孩子,本人大多时是不会杀生的,不过我后面的老板,让我做的这件事价给的太高,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挡了我的道,就不能怪我了,到那边报道的时候,把这笔账算在他的身上好了,不要乱讲话的,呵呵呵。” 罗大师说罢,本想示意那个力工过来砍我,可他发现力工似乎有些不太愿意,退了几步,随即不再言语,他准备亲自动手。 “等等!”眼看他就要掐手印,我大声说道:“在动手之前,我有话要说!” 罗大师定了定身形,没有继续,问道:“哦,也是,临终前留几句遗言也是可以的,有什么话快说吧。” 我笑了笑,没有抬杠,继续说道:“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弄死刘天持!” 罗大师听后一愣,他没想到紧要关头我会问这个,说道:“既然你执意要知道我就告诉你,第一刘天持知道的太多了,第二,这个墓地......” “咳咳”一旁的司机再次发声,打断了罗大师的话。罗大师也心领神会,不再继续说说下去。 看样子我是问不出什么了,刘天持知道的多,这个我可以猜到,不过他最后强调了一下这个墓地,我顿时眼睛一亮,明白了这件事中一定另有玄机。 正在我想着这些是的时候,罗大师已经对我发起了攻击。他的手印似乎起到了蓄力的作用,双手变的刚猛有力,直接奔着我的面门拍来,这一幕和他说话的语调相比,完全是两个人的状态。 这应该是道家的内家功法,虽然我知道招式和方法,但从未认真练过。并且我也知道,这么一掌,如果真的拍在我的脸上,后果的严重性,一定是大于斧头砍在我身上。 手掌将至,我赶忙躲闪,接着,罗大师下面又是一个扫堂腿,直奔我的双脚,幸亏我手疾眼快,往后猛的跳了一下,再次躲开。接着罗大师的招式一招接一招的奔我打来。 开始他的速度比较慢,就像普通人打架一样,我还能有点躲闪,甚至是还手的余地,可渐渐地,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我只有躲闪的分,根本没机会还手,我心里清楚,以我的身体资质,只要被他打上一下,我就得交代在这。 一边打着一遍焦急的默念集雾咒,因为之前我告诉过刘天持,以大雾为信号,散去,我无事,不散就是我有事求救。不一会,整个山的上方就被我凝聚出一片大雾,从大雾聚集那一刻开始,我便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领,主要是以保命为主,拖延时间,我就在雾下,咬着牙苦苦支撑。 这个时候的时间对我来说过的太漫长,每一秒都觉得想一分钟,就在我期待救援队时候,也是分了神,此时罗大师一脚朝我侧腰重重踢来,眼看就要踢到了,我实在是躲不开,心一横,想着,腰不能给你,要踢就踢屁股吧,接着一个猛龙转身,将腰部闪开,把屁股给了他...... “砰”的一声闷响,我的有屁股让罗大师的一脚结实的踢了个准。一脚把我踢出三四米远。由于失去重心,我也摔倒在地。受完这一脚,我顿时感觉被踢的一侧整条腿的发麻,就在我想活动几下的时候,罗大师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阴森森的笑道:“小子,没想到你有两下子,能挺这么久,对不住,我要送你走了!” 罗大师说罢,双眼露出狠毒的目光,一直大手直接伸向了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就在他的手掐住的我一瞬间,我顿时心的凉了,心想完了,今天小命不保,要死了!不过即便心怀绝望,我的身体却没有放弃,被他掐住后,我马上聚气凝神,动用全身的真气,全部输送到脖子上,顿时脖子上的肌肉瞬间结实几分,可以帮我多支撑几秒,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我的双手在胸口处凭空画符,此符箓乃是师父自己精研了三十多年而得成,我从未施展过,因为师父说过,他自己尚未完全的控制其威力大小的发挥,时而威力无边,时而微小薄弱。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脑子第一出现的对策,就是这道九阳天符,因为我也无法控制其威力的稳定性,所幸用尽全力,极限的爆发。 手持手印,心念咒语,短短几秒钟,我的胸口出现一条金黄色的气流,不停的环绕,这一幕罗大师也看到,由于他的注意力分散,手上的力道没有继续,也就在这一瞬间,那条金黄色的气流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轰”的一声炸响,将我和罗大师炸飞。 罗大师什么样我不得而知,因为这一下威力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只觉得自己似乎被炸的老远,很可能是从半山腰掉了山脚下,然后滚落到山前的河流里......因为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而我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一个水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封闭的洞内,而这个洞似乎是连接着地下河的,这里阴冷潮湿,一点光也不见,几乎是黑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眼睛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稍微能看到一点点,我抬头看了看,在我的正上方,有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从那个大洞不断的往下流淌着河水,我很可能就是从这个洞掉到这的。我本想起身观察一翻,没想到这一动,浑身疼的不行,似乎是多处骨折一样,疼的扎心啊!又缓了很久,我强挺着身体,咬着牙,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然而屁股右侧还是很疼,导致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站起来后,稳了稳心神,心想,自己真是命大啊,虽然摔的不轻,但好在是掉河里了,不然恐怕自己早就死了...... 贴着石壁走了几步,除了罗大师那一脚踢的有点狠,其他似乎也没什么大事,虽然刚刚全身的骨头都疼,不过清醒之后,好像好了很多,不是那么刺骨的疼了,至少还在我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我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沿着路,摸着石壁一直走,毫无目的。开始的时候心里还在想之前的符箓威力怎么这么大,和一些其他的事,渐渐的我发觉我所在的地方,似乎没有出路,心思开始放在找出口上,越走越快,越想越急,虽然洞内阴冷刺骨,但走着走着我居然急出了一身冷汗,我努力的挣着双眼,希望能够看到一丝光芒,可是这条路越走越黑,似乎黑暗的毫无尽头,可让我好奇的是,脚下的水位,始终保持在刚刚没过脚面的位置,不深也不浅,难道这里不是天然的?本想回头往回走,可又想到刚醒来时已经摸索过就是个密封的空间,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似乎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通过我双手的触觉,在我的正前方,似乎是一堵石墙,我再次上下左右的摸索,忽然有个奇怪的发现,就是面前这面石墙所有两边都有缝隙,我伸手像上摸了摸,同样也一条缝隙,我隐约的可以联想到,这不是石墙,而是一道石门!想到这里,我欣喜若狂,在这种情况下,有任何的新发现,都像是黑暗中救命的稻草一样。最后经过我反复的摸索,确定面前的一定是面石门! 想到这我毫不犹豫,也不去考虑这个门的里面有什么,也不去想其他的事情,马上用力去推,从左侧推了一会没反应,再去试右侧,反复不断,最终终于发现右侧是活的,当石门嵌出一条缝隙的时候,那真是欣喜若狂,无法言表。这扇石门真的是很重,但即便是这样,为了那一丝求生的欲望,我依然在不断的用力,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从一点点的缝隙,最后推到我可以侧着身子进去了。 然后当石门被我完全推开的一瞬间,从里面忽然吹出一阵更为阴冷刺骨的邪风,就如被泼了一盆的冷水,马上让我恢复理智,一下子清醒了。 我便开始思考,这么阴湿的地下河道,居然有一扇石门,石门内还有冷风吹出,地表的水还保持不变,而且我还是顺着水流来到的这,这种种迹象都已经表明,这里绝不是我认为的简单的地下河水道,而此刻我更加倾向于去相信,这里是一处古墓! 第三十三章:弄死我吧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进去,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大,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不过好在我可以感觉到里面有风,阴冷阴冷的风,这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里一定有出口。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微缓和一些,没有来之前的急躁。 进去后,我沿着右侧的墙壁走,一边走一边摸索。开始时的墙壁,和外面一样,湿湿滑滑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摸着摸着,渐渐发现墙壁不再湿滑,而是干的,不仅是干的,墙壁上还有很多凹陷,似乎是一些纹路。 我心想,难道这些是壁画?这里曾今被人雕刻过?突然我想到之前罗大师的话,他提到过墓,难道他后半句话的意思是,刘天持家塚的下面,还有个墓?也就是说,它们除了想把刘天持灭口之外,还涉及到这个地方?即便这里不是墓,也一定另有玄机。想到这里,我的胆子开始大来起来,继续摸索着前行。 摸索了一圈,虽然没有找到出口,或者说没有找到风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是大致地形我心里已经清楚,这一定是个墓,不过并不是很大,应该算是古墓了,整个墓穴只有三个个空间,我之前进去的是墓厅,因为在我沿着墙边走的时候,会经常踢到一些物件,瓶瓶罐罐的,应该一些陪葬品,在往里面走,是一道走廊,连接主墓室的,一路上也并没有什么危险,最后最里面的房间,是因是主墓室。 我本身虽然可以看阴宅,但是对古墓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研究,不过以我在师父身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里的棺椁就应该在这主墓室内,可我转悠了半天,一块棺材板子都没找到,地上依然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陪葬品,不过新的发现是,这些东西都是破碎的,虽然有几件是完整的,可多数都是散落一地,看样子,这里已经有人来过,这个墓,很可能已经被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盗墓贼拿过了。 “难道这里的棺椁已经被人拿走了?不可能啊,既是棺椁在小,想要运出去,也得有点痕迹啊,至少得有个洞啊!”我心想着,一时摸不到头绪。 我站在我认为应该放棺椁的地方,四处摸着,满脑子胡思乱想。我开始有点明白了,我来时都过的路,应该是修建墓地的工人偷偷挖出来,为了逃命用的,以防被墓主人活埋在洞里,但是那墙面湿湿滑滑的,我得怎么上去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乱走,突然,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只觉得脚下“哈巴”一声,紧接着我的身体便不由控制的开始自由下落…… 这一下真的给我吓的不轻,心想我可能是踩到什么机关了,很有肯能小命不保。随着“噗通”一声,我重重的掉落在地上,虽然距离不是很高,但依然把我摔的“嘎”了一声。 我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土,眯着眼睛,想看清四周。可这里面更黑了,更是什么也见不到。正在聚精会神四处张望的时候,无意间我发现我的正前方,有一个绿色的小光点,忽忽悠悠的上下跳动着…… “绿色的小光点,这种感觉我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心里想着,嘴里居然轻声的哼起了一首歌“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知道……?” 还没哼哼完一句,我就想起来了,顿时我的脑袋如爆炸一样,嗡的一下,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的血液就如炸锅一样,沸腾不只。我都记起来了,这个绿点就是我梦中见到的那个阴灵!不一会它就会过来要我的命,并且我还无处可逃,最后被它身上长出来的数条手臂,活活的插死!想到这里我顿时心凉了半截,整个人你呆若木鸡,有一种彻底绝望的感觉。因为师父曾经说过,我身上有着我们家族传下来的一些术法,比如这个先知,就是能感应到未来将要发生的事,一般都会实现的,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应验的这么快,难道今天真的就是我的死期?难道之前的那个老道没有逗我,我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带着种种想法,不知所措。渐渐的,我开始往后推,生怕被那绿点发现了。可这些都是徒劳,我掉下来的声音那么大,如果它真是阴灵,不可能不知道的。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也可能是家族的惩罚,虽然老道说放我过我了,可他说的就都是真的吗?不然我怎么还会遇到梦境中的事情。 果然我想的没错,就在我惊慌的时候,那个绿点悠悠的像我飘来。此刻我绝望的心情难以言表,不过反而更加冷静,安静的等待着,镇静的面对着死亡的到来。 绿点飘到我的眼前,没错,和梦境一模一样,一个圆圆的大黑球,一张没有嘴唇的最,和一个放着绿光的眼睛……那种恐惧感油然而生,不过好在我已经体验过了,至少这次不会表现的那么怂。 我无奈的笑了笑,开口说到:“阴灵,你等我好久了吧,要是想弄死我的话,希望你能给我个痛快的,别让我痛苦就好。”说完之后,我释然的看着它。 只见对面的绿点,那张没有嘴唇的大嘴,咧到的两侧,似乎是在笑,然后用一种很沙哑的有尖锐的声音对我说到:“你是王易?” 听到它居然这么问,有点超出我的意料,按理来讲它应该是阴森森的笑几声,然后就把我弄死的啊,怎么还问我,难道是要确定身份要弄死我吗?想到这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它说的没错。 阴灵继续说到:“没错,我是在等你,并且也确实想弄死你,不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幻想着会有不同的结局,有点不现实。我敷衍的笑道:“我会先知啊,你对我这么了解,不应该不知道吧。“ “哈哈哈哈“阴灵听后放声大笑,那笑声比杀猪都难听。笑罢说道:”你会先知?对我来说,你会个屁!你知道什么是先知吗?你也就是做几个梦,或者出现几次幻觉而已,就自诩会先知,我是没牙,不然都得笑掉两颗!“ 阴灵着嘲讽,让我无言以对。 阴灵继续说道:“就在刚刚,我确实是想杀你,不过此刻我改变主义了,我要让你为我办一件事,如果办好了,我们一笔勾销,如果办不好,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听清楚了吗小子!“ “诶?有缓儿啊,这事有缓,我不一定死了,难道老道他吗的这么厉害,说生就生,说死就死!?我的诅咒破解了?”我案子合计着,看向阴灵问到:“咿呀,我的天,你没逗我吧,不杀我了?你要我帮你办什么事?” 阴灵点了点头说到:“虽然现在不杀,并不代表以后你还能好好的活!”阴灵继续说到:“你听好了,我让你为我做的事是,无论你用什么法术,比如你自认为的先知,帮我找到另外一个阴灵,他是我弟弟,被一个道是摞走,至今下落不明。不过据我分析,一定是入了邪道,祸害苍生了。你找到它后,让它来这里找我。限期你在一个月之内,如果过期了,你小命不保!任由你请再厉害的大师,也救不了你!” “啥?”我惊讶的把嘴巴张的大大的,你弟弟?还祸害苍生!?我不解的问到:“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好人呗,你既然是好人为什么要弄死我?我哪里得罪你了?还一个月,屁,那你现在就弄死我吧,你弟弟我知道在哪,但我实力太弱,斗不过人家,左右都是死,你就弄死我吧。” 当它说被一个道士带走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那个道士一定是汇虚道长,因为之前的梦境中,阴灵说过他不认识汇虚道长,再有它说的是它弟弟,那肯定了,就是汇虚道长干的!另外我这么说,也是实话,虽然我恨汇虚道长,但我清楚的知道,十个我绑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还让我去招惹他,他不来找我就不错了! 阴灵听我说完之后,绿色的眼睛猛然一亮,有些着急的说到:“什么?你知道那个道士是谁?知道我弟弟在哪?快说!” 我本来就是装的,凛然的站在它面前,俩眼一闭等死,听它这么说,我马上来了精神,高兴的说到:“说是没有问题,如果你可以放我出去,我还可以代你去找那个道士,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有屁快放!”阴灵像我吼道。 “你为什么想杀我?还有,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去?让我这么一个普通人去送死?”我不解的问到。 “这.这.这我现在不能说!“阴灵为难的说到。 “有啥不能说的,反正你不说我就不说,死也不说,你看着办!”我不屑的说到。 阴灵听完我说的这番话,突然一下子暴怒起来,绿油油的眼睛一下子挣的看大,绿光也随之更加闪烁。不过也就是持续片刻,再次犹豫了起来,不一会,似乎是在心理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然后对我说到:“我说可以,但是日后那人对我惩罚,你必须帮我解释,保我不死!“ 当我听到它说最后一句保我不死的时候,我差点惊掉了下巴,我惊讶的问到:“我说你没开玩笑吧,保你不死?就我还能保你不死?再有,谁又有那个本事,杀你如切菜!“ 阴灵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哎,看来一切都是他的安排,我等此辈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不甘心呐!”说到最后,阴灵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那没有嘴唇的嘴巴。 第三十四章:棋子 就在这时,突然从空中凭空出现一只大手,那只大手的手指细长细长的,似乎是有四个关节,比常人的手长出一截,精瘦精瘦的,皮包骨一样,后背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突起的血管内流淌着黑色的血液,指甲也是黑长黑长的,就好像指甲上涂了一层锅灰。这冷不防出现的大手,把我吓的够呛,因为它出现的太突然,毫无征兆。这只大手悄无声息的抓住的阴灵,可此刻的阴灵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依然那么安静…… 接着大手抓着阴灵向上移动,好像到了某个指定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大手松开,自然下落,而阴灵就呆在来那个高处,不再有其他动作。看到这里,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形的轮廓,突然映入我的眼帘。这个人的身形十分魁梧,感觉身高得有两米半以上,宽宽的肩膀,长长的胳膊,因为太黑,看不清下半身。但我此刻我已经看明白来,这才是真正的,完整的阴灵,之前的那个球,是整个阴灵的头! 看到这,我不禁的退后两部,仰视阴灵,嘴里不自觉的说到:“我靠,你居然长的这么大!” 阴灵听后,似乎是冷笑了几声,从这笑声中,我似乎听出来其他的味道,好像是对自己的嘲讽,又像是对命运的无奈。 阴灵此刻似乎确实有了不再杀我的心态,比较平静的说到:“小子,你听好了,原本我于我弟弟两人,乃是历尽千辛万苦,千年的修为,最终修成正果,得到尸身,可化成型,而这些都是通过一个道长的指导和教导,才有了我们今天,虽然那个道长从未告知过我们他叫什么,但我们称他为恩人,不过又是这个道长,等我们达到修为之后,让我们对他报答,而报答的事情是,终生守在这不知名的古墓之中,寸步不得离开,除非他来亲自告知!否则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而我们已经等了几百年了,他不来,我们真的不敢走。 可就在二十多年前,他再次出现,告诉我说,二十多年后的一段时间,会有然来打扰我们,如果有人误入墓中,决不能让其活着离开,不可让外界知道我们的存在。就在前几年前,真的来了一波人,这波人都被我们兄弟所杀,不过最后还是跑了一个,就是把我弟弟带走的那个道士,是我等大意疏忽,另外我这个弟弟,和我不一样,受不了这种拘束,不甘心一直这样下去,最后不知道它和那个道士达成了什么协议,带着那个道士一起跑了,哎,至今我依然悔恨不已,因为此事,恩人对我狠狠责罚,这个就不和你说了…… 而就在你到的几个小时前,恩人再次出现,告诉我,如果有个叫王易的小子进来了,不可杀,要委托你去办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他没告诉我。他最后只说句,我想让你干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你做不到,或者不答应,那就坚决的取你性命!。 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二人从未离开此墓半步,更不敢和外界有任何联系,原因就是恩人说过,不许外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我担心的就是,如果他知道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事,便会变本加厉的责罚于我,没准会让我灰飞烟灭,对于他的本事,我从不清楚,高深莫测,所以我怕。 虽然他是我们的恩人,却又让我们永世不得出去,那我们即便是修得了正果,有又何用!“最后阴灵用一种不甘的口气说到。 听完阴灵诉说的一切之后,我心里突然明白了很多,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它口中的那个恩人,就是让我祖先保管《阴阳归真之十术》上卷的那个老道,因为在此之前他也来找过我,并且告诫我不要参与刘天持的事情中来,而百年之前,他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的一幕,我掉入古墓,也算是对我们家族的惩罚,与阴灵相见之时,也就是我去阴间报道之日。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恢复了我的自由,不再履行诅咒,还特意找到阴灵,要求阴灵放过我,要求阴灵放过我……我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这一切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要求阴灵不要放过入墓的任何人,之前其中也一定包括我,可为什么特意再次告诉阴灵放过我,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一切都是那个道长安排好的。 虽然以我目前的智商,尽可能的想到了这些,但是在我心中依然有很多疑问,比如这个厉害的高人,为什么选择我的祖辈帮他保管秘书,这儿的阴灵千年之前就已经存在,我的出现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说要我死,却又放了我,这又是什么原因?感觉自己被这个道长玩弄于股掌之中,如果说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那么我父母,和爷爷奶奶的死去,也都是他一手策划?太多太多的问题,突然一下子涌入我的脑袋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想。 阴灵说完之后,看到我直勾勾的愣在原地发呆,高大威武的身躯挣了一下,开口说到:“怎么?我的故事对你还有什么启发吗?想什么呢?现在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赶快说,我弟弟在哪?” 虽然我听到了阴灵的话,但是依然没有回过神来,还在不知所措的愣在那,因为这些问题涉及的太广了,尤其是我父母,还有我最亲爱的爷爷,并且现在也包括我最关心的师父,它们都是这个道长,卷进其中,也可以说,这个道长就是罪魁或者,如果真是这样,我又能怎么做?我又能够怎么做!! 阴灵见我没有反应,有些不耐烦的喝了一口气,直接喷到了我的脸上。 还别说,这口气真比它说话管用。因为这个气味实在是耐人寻味,就是我们在网上经常听到的,臭的都辣眼睛!我被它这么一喝,总算是反应了过来。随即开口说道:“哦,抱歉啊,刚刚听你说完之后,我联想起来很多关于自己的问题,想的入来神,所以没有反应过来,抱歉,抱歉。” 阴灵看了看我,问到:“你?你有什么问题?” 我本来是没想和它说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它说说也没什么,或许还能在它这里知道的更多。我对阴灵回答道:“哎,开始的时候,说实话,我是真的怕你,怕你弄死我,用胳膊插死我,不过现在呢,倒也不是不害怕,是适应了这种感觉了。”说罢我直接坐在的上,仰脖儿看向它。 阴灵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是很诧异,说到:“别和我耍花招,赶快告诉我弟弟的下落,虽然恩人有话让我让过你,但你若是不识抬举,把我惹生气,我可不敢保证我能控制得住我的身体!” “哎,哎,哎。“看到它有些发怒的样子,我赶紧摆手说到:”我说,我说,不过要说这个,故事有点长,你得有点耐心。“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阴灵回到。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爱怎地就怎么地吧,然后对着阴灵说了起来。 大致意思就是,我把汇虚道长跟我们要车的事情说了,包括他的那颗扳手,也就是所谓的阴灵被扣押的地方,另外我也介绍了一下汇虚道长的事情,和一些体型特征,最主要的是,我添油加醋的说了很多,比如借着张清依仗是汇虚道长的儿子,在外面肆意妄为,滥杀无辜。汇虚那个老东西参加天伤教,更是无恶不作,无法无天,就这种人带着阴灵弟弟,好人都得学坏,等等等等。 阴灵在听的过程中,脸上的那团绿色的光点,不时的明明暗暗,有时候还眯成一条缝,仿佛是在思索问题,也可能是在判断我说的真伪性。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好,它被我说生气了,在我跟它说它弟弟会被汇虚带坏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阴灵身上周围的磁场有着明显的变化,一股强有力的压力,不断的从它的身体中释放出来。看来这才是真的怒了。 虽然看起来阴灵很是气愤,不过最后阴灵还是收回了气场,无奈的叹口气。 我不解的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已经知道了你弟弟的下落,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还有些失望呢?“ 阴灵语气冰冷的回到:“高兴?我怎么高兴的起来,第一,以你目前的道行别说是带我弟弟过来了,恐怕当你再看见它的时候,你就真的小命不保了。第二,我很了解我弟弟,看来它真的已经误入歧途,彻底背叛了恩人的教训,既是它来到我面前,我也是无能为力。等待它的,只有恩人那无情的惩罚。阴灵说罢,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说啊,你也别太难受,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虽然你比我厉害无数倍,但是我们在你那个所谓恩人的面前,都如同他的棋子,随意的摆弄!”我起身对着阴灵说到。 第三十五章:凭什么! 阴灵听我说完这句话,眼神微微眯成一条缝,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到:“孩子,不可背后讲恩人的坏话,注意你的用词!” 虽然阴灵嘴上是这么都说,但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继续说到:“我是无所谓,我又没有受到他的什么恩惠,而且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不仅没有恩惠与我,还和我有仇!” 阴灵疑惑的问到:“有什么仇?”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我所说的虽然它能够接受,但是如果它背后对那个道士说我坏我,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阴灵看我没有回答,也不在追问,继续说到:“好了,虽然我知道了弟弟的情况,也知道你未必能够达成我的要求,可我还是不死心,我不想看着弟弟就这么走下去,事情还是要做的,你去吧。” “啥?”我嘴巴张的大大的,问到:“还让我去,那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给了一个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是在逗我吗?” 阴灵不屑的回答道:“恩人说过,你若不从,先斩后奏!” 我憋着气,长叹一声,说到:“好吧,我去!赶紧告诉我出口在哪,让我出去!” 阴灵也没有迟疑,转身让出了一条路,抬手欲指方向,还没有开口,就在这时,突然凭空出现一道浑厚的声音,说到:“孩子,既然来了,别这么着急走啊,有些东西你还有没见识到,走了不可惜吗?” 这个声音出现之时,只见阴灵就想听到了爸爸的召唤,赶紧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低着头,嘴里轻声的说到:“恩人您来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必定竭力去办!” 什么?恩人,这个声音和之前的老道不是一个动静啊,难道我猜错了?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还有,不让我出去是什么意思?还要让我见识什么?我带着种种疑问,认真的分析着声音的来源,可无论我怎么去分辨,依然找不到,这个声音就是凭空产生,没有一点点方向感。 没过一会,这个声音再次响起,说到:“清尚,我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对我的要求颇有不满,不过此时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要试探你们是否恶性已消,不再让我担心你们危害人间。如今看来,你的表现我很满意,而你弟弟清风,哎。“ 这个声音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很大的失望。 阴灵听到,连连称道:“恩人,对不起,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职,没有照顾好弟弟,它的罪行我也有一般的责任,还望恩人法外开恩。“阴灵说罢,连连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磕头。 我顺势看了过去,什么也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心想着,难道我瞎吗? 这个声音再次说到:“当然有你的责任,若不是你过分的纵容,清风怎么可能会有今天!你听好了,我走后,你将墓门打开,让这个王易进去,然后你就在出口等,如果他能活着出来,你便化身任何一个物件,伴随其左右,如果他没出来,你就依然在这里继续守护。 出去后,跟着他找到清风,然后将其诛杀,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不过这都是你们的因果,如若你不招办,后果你是知道,会比你认为的更惨烈! 除此之外,你也要保全这小子的安全,这个安全指的就是,只要不死就行。明白了吗?哦,对了,前提是他能从这里活着离开。“ 阴灵听后,绿油油的眼睛往我这边看了看,似乎很是怀疑这个恩人说的话,是否有可行性。然后点了点头,回了一声:“是。“ 在他们的对话中,很显然,我面前的阴灵叫做清尚,它的弟弟叫做清风。虽然没有对我说什么,但是我这一听,这完全就是在受人摆布,顿时我那暴脾气就上来了,大声对着不远处,阴灵跪拜的方向吼道:“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听从你的安排,阴灵清尚受过你的指点,甘心听从,可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就任由你的驱使,你到底是谁?“ 在我大喊大叫之后,时间似乎是凝固住了,阴灵清尚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没有做声。不一会,一个很不屑的声音说到:“清尚,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走了,对了,这个孩子问凭什么,那你告诉他吧。“这句话之后,这个声音彻底消失。 我看了看清尚,问到:“我说你好歹也是修炼几千年的阴灵,干嘛一定要这样卑躬屈膝,他说让你告诉我凭什么,那你说说吧,我听着。“ 清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只见它将身体转过去,背向我,不知道它在前面嘀咕什么,过来好一会,突然一道绿色的光芒,在整个房间中的中心处的地标上,腾冉升起,我清晰的看到,这束绿色的光芒从地下发出,这里应该是个路口,并且通往的是地下更深的地方。 正在我看的惊奇的时候,清尚对我说到:“王易,我千年来不曾离开过这个古墓,为的就是守护这墓室里的一件东西,恩人让你下去,说明你有特殊大的机缘,才会这般,如果你能够得到更好,得不到尽量活着出来,因为你目前是我最大的转折,也是我最大的希望了。“ 我瞪着两只戴眼镜的眼睛,卡吧了几下,说到:“凭什么?“ 清尚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到:“来,我告你凭什么。“说罢,一只大手朝着我这抬起,就在它抬手的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全身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一样,任凭我怎么挣扎也是于事无补。 接着清尚只是挥一挥手臂,我就不受控制的凌空飞起,直接飞落到那束绿光的洞口,我往下看去,我脚下是一排通往更深地下楼梯,而楼梯的两侧,每隔一小段距离,都会有一盏绿色的小灯,就如鬼火一样,忽闪忽闪的燃烧着。正当我疑虑的时候,突然那股神秘的力量消失了,我再次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于此同时,我也失去了重心,直接掉落在洞内,重重的摔在了楼梯上。 我赶紧站起身子,想要往上跑,可无奈,眼见着一道黑色的石墙,如棺材板一样,缓缓的合上,速度虽然很慢,但我无能为力,这堵石墙就像是盖住了我的所有希望,将我彻底的关在了下面。在我万念俱灰的同时,清尚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问的凭什么。“ 妈的,这就是凭什么,凭实力!我心里不住的咒骂着。本来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可以顺利的出去了,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又来这么一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想吧,也不再计较这些,既来之则安之吧,回事回不去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看看还有什么困难,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顺着楼梯向下走去。 这条楼梯不是很长,大概走了几分钟,就走到了尽头。我一抬头,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口石棺,看不出什么年代,只知道是石头做的。因为我对古墓几乎没有过什么研究,更不知道此刻应该如何下手。 我站在原地,没敢乱动,虽然我没研究过古墓,但是平时看小说或者影视剧,多少也知道一点,周围一定有什么机关的,这么空旷平静,肯定暗藏波涛。心想原来正主在这啊,难怪上面什么也没有,都是一些陪葬品。不过这也太深了,我先后往地下走了三次了,传说地下深处居住着饿鬼,难道都在这里? 好在这里不黑,墓室四周的墙壁上,都有绿色的灯火,说来也怪,难道这些灯火从来都没熄灭过?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也可以持续燃烧上千年? 一脸蒙比的我,带着各种问题,开始一点点挪动这脚步。起初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走,渐渐的发现似乎没什么问题,好像很安全,说实话,我并不打算打开棺椁,虽然我很好奇,但我知道我的小命更重要,万一里面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岂不是好奇害死猫? 我依旧沿着墙壁走,一边走,一边连摸带敲的,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可这间墓室本来就不大,没一会,我就绕完了一整圈,结果是一无所获,不过好在,我确定了,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至少我此刻是安全的。 随即我便大胆一些,在整个墓室内四处寻找着出口。又找了半天,几乎把这里的没个地方都摸了一便,依然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我将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大大的石头棺椁上面。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棺椁旁边,仔细的观察起来,只见上面雕刻了很多奇怪的图案,几乎没有一个是我能够看懂的,此刻我不断回忆着师父之前教过的所有符箓图形,没有一个能够对应的上。整个石棺长大约两米多,宽也是将近两米,看起来很敦实,再看石盖,足足有一只手掌那么宽的厚度,既是我想推开,这么重我也够呛!在石椁周围我转悠了半天,看不出一点门道,最后心想,老子今天就把你推开了,是福是祸,全凭天意! 第三十六章:泪如雨下 想罢,我开始用力的推着石棺的盖子,紧咬后槽牙,双脚抵住地面,小腿用力,运用丹田气,贯穿于双臂,头上的青筋鼓起,然后闷足了劲头,“嗯~嗯~”伴随着我的两声闷哼,硕大的石板被我推出一条缝隙。 我原以为石板会很沉,压的很近,怎么说也得比之前的石墙重,没想到第一次用力的时候,就被我推开动了。虽然已经有了缝隙,但是我没有急着继续推,而是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这尘封千年的石板,就这么被我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轻而易举的就推开,有点太不正常,并且就在这时,我再次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棺椁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浮土,根本就没有在这里陈放千年的迹象,这一点也是我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按理来讲这怎么可能,别说千年,就是百年没人打理,棺椁上面也得应该是厚厚的一层灰尘,而眼前的这具石棺,怎么会如此干净,我又看了看周围的一圈绿油油的烛灯,难道这里还有人常来打扫?更重要的是,每次打扫都要打开石棺?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上面有着刘天持的祖坟,中间还有个阴灵清尚把守,想到这下面来,以常人的能力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人做的,那又会是谁呢?并且之前的那个神秘道士说过,这里面一定有出口,也就是说其他人可以通过那个出口进来......这些思绪凌乱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不知道该怎么把它们串联到一起。 想的时间长了,感觉脑袋嗡嗡的,干脆不去想,先做,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之后,再想也不迟。想到这,我不再迟疑,继续用力推动石板。之前听师父说过,开棺前一定要保护好眼口鼻,因为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存放多久了,会有一定的尸气,为了防止自己被阴,在开棺的一瞬间,我屏住呼吸,然而我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怪异的气体从里面出来,于是我就继续推,直到把整个石板彻底的推开,随着“咣当”一声,石板被我重重的推到了地上。 棺椁里没有异样的气体,这更加证实了我之前所想,这里一定有什么人经常过来,不仅打扫真个墓室,就连棺椁内部,也经常清理,所以才会出现眼前的一切状况。可我实在想不出原因,到扫墓室可以理解,可是棺椁的石板也要经常打开,这是对死者的尊重吗?自古以来都是死者安息,怕被打扰,而眼前的一切,相互矛盾,是有意为之,还是处于好心? 石板落地之后,我探头像棺内看去,令我大吃一惊,我想过了所有棺内会出现的情景,但这一种,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的。我眼来躺着人,身穿一身白色衣服,外面套着一件我们算命先生的职业着装,褐色马褂。褐色的裤子,一双布鞋。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已经去世了十多年的爷爷! 而此刻,我的爷爷正在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这一刻我确实惊的不轻,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爷爷从棺内坐了起来,然后看向我,很自然的说道:“小易啊,你来看爷爷了?爷爷等你好多年了,哎。” 怎么可能,我爷爷去世后,火化入殓的时候,我每一刻都在场,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爷爷活过来,还躺在石棺内,并且面色红润,还对我亲切的说话!?我迟疑了一会,站了起来,嘴里轻声的说了一句:“爷?” 爷爷看我傻愣愣的样子,笑呵呵的从棺内站了起来,然后,左腿一抬,迈了出来,站在我面前,慈祥的说道:“怎么,看到爷爷不开心吗?不信过来摸摸,还有什么疑问吗?”说着很自然的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放心。 没错,那双老手,就是爷爷的,厚厚的手掌,有些坚硬的老茧,一样的温度,虽然十多年未见,但爷爷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存在的,那些熟悉的画面和记忆,永远也不会被时间抹去,更不会忘掉。 爷爷看我没有动用,也没有出声,继续说道:“小易,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你都这么大了,出溜成一个大小伙子了,看来老李做的很好,真是拿你当亲孙子一样的照顾啊,呵呵呵。” 爷爷说罢,欣慰的笑了起来。 老李,指的一定是我的师父,眼前的这个人,不仅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的一切,难道他真的是我爷爷?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听着这只有在梦里才能出现的那熟悉的声音,突然我的心头一颤,就像被大石头重重的压在了上面,压的我喘不上气来,哽咽着小声说道:“爷爷,真的是你吗?”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专注的看着我,就像在看着自己心中最珍贵的宝贝。 就在这一刻,我的心如海浪,翻滚汹涌,心头一酸,眼泪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热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脸上,流到了鼻尖,流到了嘴角......接着我毫无思索的扑在了爷爷的身上,如同一个小孩子遇到多年不见的妈妈。 在这一扑之下,似乎释放出内心中的所有对爷爷的思念,释放出所有对爷爷的不舍和压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我嚎啕大哭,哇哇叫个不停...... 最后爷爷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才稍有控制的停了下来,放开爷爷,抽泣的说道:“爷,你怎么会在这,之前我是亲眼看见你入殓的,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爷爷说道:“傻孩子,你觉得你,我当然是活的好好的啊。”爷爷说罢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我继续问道:“那之前的都是怎么回事,还有,既然你活着,为什么不去看看我。虽然师父待我如亲生孙子,但是我对爷爷的想念,永远没有停止啊!” 爷爷继续说道:“好了,既然我们重逢了,那有什么事,等我们出去再说吧。” 听到爷爷这么说,我才想起我的处境,连声说道:“好好,爷爷快带我出去,咱们怎么走?” 爷爷笑了笑,转过身,背像我。然后只见他右手凭空画了大大的圆,只见这个圆画完后,愕然的出现看了一个黑洞,洞内黑的没有一点光亮,死黑死黑的。这个黑洞似乎是通往另一个空间,深邃而且神秘。 待爷爷完成这些动作后,再次转过身看向说,说道:“这个洞就是出口,随爷爷出去吧,我们回家。” 我看了看问道:“爷,这是啥,咱们直接钻进去吗?” 爷爷说道:“这是爷爷用法力开的结界,可以直接出去的,这里没有出口,只能这样啊” 什么?结界?我心里暗想,爷爷生前虽然会一秘书,可那个神秘道士说过,我们家学的都是皮毛,另外这个结界有点扯吧,也太玄幻,还有爷爷说他用法力开的,他什么时候有的法力我怎么不知道。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爷爷在次说道:“快走啊,咱们回家说,爷爷给你这些年的事情,很有意思的。” 听爷爷这么说,我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很快打消了,这就像黑洞里走,一条腿刚刚快要迈进去的时候,有些感到不对劲,我突然想起了神秘道士的话,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也就是说这个墓室里一定存在一些危险,而且还是很困难的危险,而眼下一切都很顺利,有点不正常。再有,神秘道士说这里有出口,不过得需要我自己去找,而爷爷说这里没有出口,很是矛盾,最让我起疑心的是,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就从来没有什么法力,都是一些常规的易经知识,从来不是神神鬼鬼的,难道这十多年爷爷新学会的本事? 想到这我又把抬起的腿轻轻放下,探头像黑洞里面看去,只见里面依然是死黑一片,安静的有些可怕。我双眉紧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即便想回头看看爷爷,再想问问他其他的事情,可我还没有完全的转过身去,只听到一个恐怖的声音说道:“小子,你快进去吧!” 这个声音异常的阴冷,根本就不是之前那熟悉而慈祥的爷爷,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朝我重重一推,我的身体也随之失去重心,一下子摔进的深邃的黑洞,在我掉进去的一瞬间,我转过身体,看清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原本应该爷爷站立的位置,已经没有了爷爷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身泛着青光的怪物,这个怪物青面獠牙,两只眼睛分别长在了额头的左右处,显得格外突兀,眼睛里没有黑色的眼球,而是一片雪白,雪白中夹杂着几条不规则的血丝,恐怖至极。长长鼻子上,长着尖尖的黑刺,一张血盆大口,它正在贪婪的看着我,一条肉乎乎的,带着黄色的口水的舌头,长长的耷拉着在嘴的一侧,这个样貌,完全符合了在我心中定义的厉鬼形象,我本以为在阳间,几乎不肯能看到这样的东西,他们都是存在于地狱之间的,而眼前的情景,让我对我之前的认知,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这一眼,让我终生难忘,这他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可以变换成我爷爷的样貌!一瞬间,它的轮廓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第三十七章:故友相遇 那个绿色的怪物最后在我的视线里,只留下一副狰狞而得意的表情,然后变成一片黑暗。这一摔,不知道摔出去多远,也不知道摔了多久。当我掉进这个黑洞后,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并且保持匀速,不快也不慢,周围依然是一片死寂,奇黑无比,犹如掉入万丈深渊。接着我的眼皮和我的思维也有些失控,不住的打瞌睡,最终在昏昏沉沉中,我彻底失去了直觉…… “小易,小易,好些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唤着。我微微的睁开的双眼,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眼帘。我不禁开口说到:“马道长,是您?” “你先躺一会,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马长风对我轻声的问到,并示意我不要紧张。 过来片刻,我的头脑完全清醒过来。原来自己深处一个小茅屋之中,躺在由草和树枝搭建的床榻上,我慢慢的坐了起来,确实身体没什么大碍,哪也不疼。随即惊讶的说到:“马道长,真的是您啊,太好了,终于遇到熟人了。“不过当我这句话说完,我下意识的仔细看了看他,马长风被我这么一看,有点不自在。 疑惑的问到:“小易,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有为什么疑问吗? 我问到:“你真的是马道长?” 马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真的是我啊,如假包换,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有什么人害了你?” 虽然我很想相信眼前的就是马长风,可之前爷爷的事情,让我有点精神紧张,怕再次受骗。但眼前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状况,于是我便开口说到:“我说眼前这位马道长啊,你若是什么妖怪变化出来的,就赶快现形吧,我没什么修为,弄死我不必这么大费周折的,你不累,我都替你累,我还小,怎么伤害我都行,但我不想最后是自己把自己吓死,您看可好?” 马长风听我说完这番话,哈哈大笑,说到:“我说小易啊,你这是怎么了,咱们最多也就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变成这样,是看我太闷故意逗我呢,还是怎么的,我就是我,马长风!” 我又看了片刻,觉得似乎真的没什么危险,说到:“你是真的最好,不是也无所谓,大不了一死呗。你告诉我,这是哪里?你在哪找到的我?“ 马长风再次笑道:“什么真的假的,这里是阴间,我刚刚办一些事情回来,就看到你躺在我家门口,然后我就把你抱进茅屋了,你是怎么来的?难道你死了?不过你死的有点蹊跷啊,怎么会死在我家门口呢?“ “什么?这里就是阴间?”说罢我东张西望的看了半天,不过我处在的茅屋并不是太大,整个房间内有几盏油灯,还算亮堂,不过这个屋子并没有窗户,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我便转过头继续对马长风说到:“我不知道我死没死啊,我是被一个绿色的怪物推下来的!……“听到马长风说到这里就是阴间,我震惊不已,我怎么可能来到这里,随即我就把之前怎么来到这里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马长风听后,唏嘘了几声,说道:“你说的那儿青面獠牙的怪物,不是别的,正是你嘴里所说的恶鬼,不过据你的描述,这个恶鬼还不是普通的恶鬼,而是鬼差。不过据我所知,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并且青色的鬼差一般还都是官位不小的,多数都是很公正廉洁的,几乎从不会刻意的迫害阳人。它们绝不会再没有阎君的传令就擅自的去阳间带活人下来的,除非……“ “除非什么?“我着急的问到。 马长风看了看我说到:“除非这个阳人在做十恶不赦的事情,正巧被这些巡视的鬼差看到,顺便把你带走了,因为他们官位不低,所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至于你说它幻化成你爷爷的样貌,这个,不太方便说。 “马道长,十恶不赦?那你听我讲述的过程,有啥十恶不赦的吗?还有,关于我爷爷的事情我真的很在乎,你快告诉我其中原因,为什么我的感受那么真实,那么亲切?还有,如果您说这是阴间,那么上次在我师父店内,与汇虚道长一战,您真的死了?还有我师父到底去哪里,现在怎么样,这次遇到你了,你一定要统统告诉哦!“我焦急的如连珠炮一样,连续的问到。 “哎呀,小易啊,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咱们先分析一下你为什么回到这里,好不,因为在我知道的范围之内,到来这里的,如不是什么特殊的人物,几乎没有可以再回去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以后就有都是时间聊天喽。“马道长说到最后,有点落井下石的笑语起来。 我刚想再继续追问,但被马长风这么一说,顿时语塞,嘎巴嘎巴嘴,没有再问。沮丧的说道:“马道长说的对,如果这里就是阴间,我目前最紧迫的是,我该怎么回去。“说罢,我的眼光低落,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掉入黑洞之前的经历。 马长风想了一会说到:“从你的叙述中,你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并且帮人解难,还是好事,虽然你遇到了阴灵,但你们并没有什么仇怨,至于那个神秘道士,就更是虚无缥缈,你到底做错什么呢?“ 我也是疑惑的摇摇头。 正在我们都陷入沉思中,马长风突然一拍大腿,说到:“小易,我想到了!“ 我抬起头看向马长风,等待着他的下文。 马长风有些激动的说到:“你之前提到过,这里是墓中墓,也就是说,张清那个狗东西一定发现了这里的特殊性,他拼命的想占为己有,以我对他的了解,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好处,他才会不惜和自己的靠山撕破脸,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墓中墓,不是一般的古墓,而是一个阴阳交汇点,也就是说,阳人通往阴间的通道! 我被马长风说的目瞪口呆。 马长风继续说到:“张清一定是想将这个通道占领,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并且背后一定还藏着更大的阴谋。而往往这样的通道都会有一名在阴间职位较高的恶鬼当差,为的就是防止阴间的小鬼跑到阳间捣乱,另外一个就是预防一些道行高深的阳人得知此通道,肆意穿行。而你之前说的那个神秘道士也必定知晓此处,所以才派两个阴灵再次上面把守,并且下令如果人进去,决不能活着出去,名义上是怕人们知道真的有阴灵存在,而实际的意义是保卫阴间与阳间的和谐。想必那个道士一定是个世外高人!” 我被马长风的推理震惊了,如果这一切都成立,那么那个道长,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并且还拥有着拯救苍生的实力! 马长风继续说到:“而你犯的罪致命的错误就是下墓,因为这些鬼差不会管你是不是有意的,只要是阳人擅入,对他们来说都是十恶不赦的,必然将你直接打入地狱,也不管你阳寿还有多少,永远不会让你再出现在人间!” 我听到这里,就如吃了黄连一样,这叫一个苦啊,对马长风说到:“这也不是我自己想下来的啊,本来我和那个阴灵清尚已经说好了的,马上就准备带我出去了,谁知道半路杀来个臭道士,非让我下来,我说我不来,他非让我来,我是没办法才下来的啊,这明摆着是要借刀杀人。明面上说放了我,而背地里阴我,真它吗服了,这都什么人啊!” 马长风摇了摇头,说到:“至于这个道长为什么一定让你下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一定是另有目的,那个阴灵不是说了吗,这个墓里有个它千年守护的一件东西,这么重要,一定是个宝贝,万一你得到了呢?” 我无奈的说到:“人家说的是那件东西在古墓里,又没有说在阴间,我这都回去了,还得个屁啊,哎!” 马长风说到:“那可不一定,或许这件东西也只是神秘道长嘱托阴灵的,防止阴灵知道阴阳通道的秘密,做的障眼法。很可能就连阴灵自己都不知道它千年来守护的东西是什么。那个道长这么厉害,想必你的所有经过,他的心里,多少也会有些数两,也就是说,你必定会见到那件东西,只是能不能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长叹一口气,说到:“哎,先不管有没有这么一件东西,马道长,您帮我想个办法,得送我出去啊,我出去还得替我师父和您报酬,找张清算账呢!“我故意这么说,就是希望能够激起马长风的欲望,尽量的想办法让我回去。 马长风确实也如我所料,听到张清这个名字的时候,顿时剑眉到竖,很是激动,可没过一会,抬眼看了看,随口说了一句:“小易啊,我也没招,这是禁地,以这样的方式下来的人,不许回去,更是禁令,我职务卑微,确实没有那个能力。“ “啥?马道长,您还有职务?在阴间的公职人员?”虽然我听到他说没办法很是沮丧,但听到他说什么职务卑微,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所以一时激动,开口而问。 马道长点了点头,说到:“是的,看来这些以后有都是时间和你说了。“ 我最不爱的就是他说的这句话,接着我又问到:“既然职务不大,那您是正科还是副科?” 马长风被我这么一问,白了我一眼,说到:“阴间不分这些,我是曹值,管阴债的,用咱们阳间的机构,我属于副处,比你说的级别都高!” “好吧,确实都高,不过也没高哪去,就一格而已。”我打趣的说到。 第三十八章:小机灵鬼 马长风苦笑了几声,说到:“虽然我是没有这个能力,不过我倒是认识有这个能力的人,到时候你把这些情况跟他说一声,或许他会帮你。“ 我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一个激灵,迫不及待的问到:“谁啊?“ “哎呀,你再怎么激动也不用把脸离我贴的这么近讲话啊,这都快亲上了,往后点!“马长风嫌弃的说到。 由于刚刚的一时激动,脸不自觉的凑了上去,就是没控制好力道,差点和马长风来个亲密接触。 马长风推开我之后说到:“这个人是我的大领导,他姓杨,是我们这个部门的判官,为人比较和善,好说话,老好人。不过今天你是见不到他了,明日的,明日一早我带你去拜见他,到了之后你就叫他杨伯伯就好,我们的关系不错,另外,主要是他和我师父关系更为密切,如果由我出面,替你解释,或许他会网开一面。“ 听罢,我只好点点头,毕竟以我自己的认知,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亏遇到了马道长。我道了一声:“好吧,只能这样了。“然后下地,四处观察了起来,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是竹制的,没什么特殊的,房间的四周,有一些昏暗的烛灯,还算亮堂。好奇的闲逛,打开了房门,咿喝,外面昏昏沉沉的,跟在阳间的夜晚下浓雾一样,再抬头看看,习惯的以为天上会有月亮和星星,可看来半天,却什么也没有,依然只能看到浓浓的雾气,看到这里,我回头问像马长风,说到:”马道长,你说明日带我去,我就相知道,怎么区分今天和明天,阴间一直都是这样雾气昭昭的吗” 马长风说到:“不这么雾气照照的,还想咋的,难道这里还有太阳月亮的吗?” “这啥都没有,你怎么算日期?”我问到。 马长风解释道:“这里没有明确的日期,我说明日,只是让你大概有个时间观念,就是现在不行,用咱们阳间的时间算,大约二十四小时候,我们再去。” 我挑了挑眼眉问到:“别闹,那你说二十四小时大概是多久,这里也没有明确的时间计时啊?” 马长风摇摇头说到:“我的意思是,假如,假如用阳间的时间计算,明白啥叫假如不?”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吐了吐舌头,继续说到:“那在这段时间里,我干点啥啊,就这么干呆着啊?” 马长风点点头说到:“是啊,不呆着你还想干啥?” 我说到:“出去溜达溜达啊,从没来过阴间,很好奇,想出去见见世面,世界这么大,我想去走走。” 马长风听后,斩钉截铁的说到:“不行,你那儿也不能去,外面游魂野鬼多的是,而以你目前的状态,还不是一个彻底死掉的人,身上呆着半分阳气,很容易引起注意,一旦被一些事多的鬼魂知道了,到时候麻烦不断,到时候既是杨判官想帮你,都难了。不过,如果你想永远的离开阳间,安心的在这度过永生,你就爱去哪去哪,若是需要我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向导。” “好吧,好吧,不出去就是了,”我无趣的说到,顺手又把门关上了,回到床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看马长风,好奇的问到:“呆着也是呆着,我的事都讲完了,马道长,说说你吧,你这是咋回事,上次的事和我师父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有,你什么时候在阴间当差了,怪不得之前我和师父去一位雇主家,有个女的被鬼上身了,似乎提到了有人要杀他儿子,当时暗指的就应该是你。” 马长风得意的笑了笑,说到:“当然是我,那时我已经买通好了下面的一些官差,只等时机一到,就去收张清的魂魄,可没想到,提前被汇虚那个老家伙给算计了。哎,不说他了。我说说我自己吧。“ 我点了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等着听他的下文。 马长风继续说到:“关于你师父的事,我确实不是很清楚,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我之前的山洞之内了,伴随我的只有怨婴,对了,怨婴,出来,和你小师叔问好“ 马长风说到这,连忙把后面的葫芦拿了出来,晃动了几下,不一会,一道淡青色的烟从葫嘴里飘来出来,然后落地成型。 我这一看,大惊失色啊,怨婴之前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阴森森的,黑漆漆的,一团雾气的东西,而现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想,只见眼前的怨婴,身高大概像个三岁的孩子,虽然全身淡清色,但是已经可以分辨出身体、头部和四肢了,更神奇的是,就连五官也可以大致的看的出来。大大的眼睛,清秀的脸庞,圆圆的小鼻子,肉嘟嘟的小脸,着实是招人喜欢。之前的那团黑气已经完全不在,更多的是一种善良,天真。 我惊讶的问到:“马道长,这个是之前的怨婴?“ 马长风微笑的对我点了点头。 当我确定之后,又将目光转向怨婴,怯怯的说到:“怨婴,你好啊,好久不见了啊!“ 由于之前我打过它,估计可能还在记仇,此刻的怨婴嘟个小嘴,有点不情愿的看像我。 马长风看到后,恋爱的说到:“婴儿啊,以前是以前,如今你已经改头换面,不要再耍小孩子气,快叫人!“说罢,马长风又对我说到:”你也别傻愣着,逗逗我们家婴儿,哄哄它就好了。“ 我翻了翻眼睛,心想,逗逗,咋逗,头一次听说还有逗鬼玩的。 马长风再次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多心。 接到马长风的暗示后,我尴尬的站起身,走到怨婴面前蹲在,由于我实在不怎么会逗孩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无奈之下,把舌头向上,垫在门牙之上,然后上下嘴唇一起用力向下,于此同时,还“嗷”了一声,拌了个鬼脸。 我以为这样一来,怨婴会笑一笑,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这个造型刚刚摆好,冷不防的就听到右脸“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这一小巴掌正是怨婴打的,原来这个小鬼这么记仇。 马长风见状赶紧大声呵斥道:“婴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无端动手打人?” 接着怨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说到:“我不是故意啊,是小师叔先吓唬我的,呜呜呜。“ “我了个去,“我心想。原本以为它实在报之前那一符之仇,没想到的是因为被我吓的!我的小祖宗啊,你本身就是怨气极重的怨婴,难道还怕个人演的鬼脸? 马长风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对我说道:“小易啊,见谅啊,现在的怨婴和你之前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已经被我度化了,所以以他目前的心智,和一个三岁孩子没什么区别,别和孩子一般见识啊,呵呵呵。“ 我明显的感觉到,马长风说最后一句别和孩子一般见识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尴尬。我说到:“马道长,虽说我不会还手,但是这个孩子的岁数有点大吧,几世没轮回的记忆都还在,你让我把它当成孩子?“ 马长风也是苦笑了几下,对怨婴说到:“婴儿,乖啊,别哭了。“然后看想我,说到:”快说句好听的,哄哄,它这一哭跟猫叫央似的,受不了。“ 我真是服了,用力的点点头,对怨婴说到:“:婴儿啊,对不起啊,是小师叔错了,不应该吓唬你,看把我们家婴儿吓的,都是小师叔的错,你看,小师叔打自己呢,哎呦,哎呦。”我违心的演好小师叔这个角色。 还别说,我这么说完,怨婴果真就不哭了,不仅如此,看到我这幅表情,竟然还破涕为笑。咯咯咯的开心的大笑起来。看到它不哭了,我也就坐回到了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对马长风说到:“哎,马道长啊,你这小鬼**的真好啊!” 马长风的表情很是得意,视怨婴如己出一般的疼爱,头都没抬的说到:“那时自然!“ 怨婴笑罢,一溜烟的钻回到葫芦内,不过就在清烟彻底消失之前,怨婴的落口再次出现,对着我偷偷的挤了挤眼睛,然后小嘴无声的大笑几下,嗖一声彻底消失,而这一幕马长风却没有看到。 这个小鬼,真是小鬼!在马道长面前表现的甚是乖巧,背后里激灵的很啊,看来我当时并没有猜错,它打我那一巴掌,就是在报复我,消失之前还对我挤眉弄眼的,这是在挑衅我啊,想到这我是又气又笑。 待怨婴消失后,马长风继续说到:“我醒之后,发现手里有一张师父的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暂避锋芒。想必在紧关节要之时,一定是我师父过来救我们。我也明白师父的意思,由于我之前对他老人家的不信任和鲁莽,做了很多打乱它计划的事,这次我一定听话,这不,带着怨婴就下来了。“ 第三十九章:判官府 我继续问到:“马道长,记得之前你被伤的不轻啊,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失去的道行还在吗?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死是活?” 马长风斜了我一眼,说到:“屁话,我当然是活着的,我下来第一是不想再干扰师父,第二,我的道行有所恢复,不过和之前相比还相差甚远,为了躲避汇虚道长,这下面也是我最好的选择,第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在恢复的同时,最近我又新研究出一套功法,不过属于外家功夫,我起名叫三项拳,这套拳法虽然没有什么法力,但是需要运用真气,不仅可以强身健体,更可以和比自己强壮几倍的人肉搏,最主要的是,还可以攻击一些游魂散鬼,一举多得。等我恢复的差不多了,拳法也练好了,出去后,如果在遇到汇虚那个老东西,我就跟他肉搏,会有一定优势。“ “我去了,这么厉害的拳法,世间少有啊,佩服,佩服。“我愣愣的说到。 马长风见我愣头愣脑的表情,很是不爽的说到:“咋的,你不信啊?“ 我连忙点头说到:“信,信。“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马长风说到。 我眼珠一站,有了注意,笑嘻嘻的说到:“马道长,不,马叔,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把这套拳法教教我,也让我有个保身的技能,您看我这小身板,若不是之前的力工胆小,我估计都不用罗大师出手,我就得被一父子料到,多危险啊,您看是不?“ 马长风哈哈大笑几声,说到:“哈哈,你小子,怪不得这幅表情,原来目的在这啊,跟我你还兜什么圈子,你们爷孙救过我,让我教你点东西算什么,更何况这有不是什么传承,没问题,不过,目前的状态是,我自己都没练好呢,怎么教?“ 马长风想了想说到:“这样吧,咱们首要的还是赶紧让你回去,一会你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会将这套拳法画成图谱,配上文字,回去后你自己学吧,学成什么样就看你自己了。“ “好,好,谢谢马叔!“我开心的答道。不过我问到:”吃东西?吃啥?“ 马长风从桌子下面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只熏鸡,说到:“来,就吃它!” 之前我看过西游记,知道有些东西是障眼法,在这种地方,眼前的熏鸡不一定是啥变的,不过当马长风把熏鸡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口水不争气的溜了出来,话说我也确实很疲惫了,按照时间来算,我可能整整折腾了一宿,水米未进,还胆战心惊,真的累了,也是真的饿了。我抬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马长风。 马长风笑了笑说到:“哎,放心吧,这是真鸡,阳间供奉的,虽然不是给我的,但是也是我从正规渠道得来的,吃吧,我是能害你咋的,赶紧吃,吃完睡一会,然后我们去找杨判官。” 听罢,我这个不争气双手,颤巍巍的拿起了熏鸡,脑子还在告诫自己,一定要仔细看一看,真的确定没问题再吃,可是这个嘴巴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这也太好吃了,真它吗香诶! 吃饱睡足,马长风在出门前,给了我一道符箓,是用来遮蔽阳气的,这样一来路上就不会被其他小鬼注意到了。一路上,我紧随马长风身后,让我感到意外的事,我本以为周围会有很多恐怖的鬼怪,活着还未投胎的魂魄,结果这一路雾气昭昭,只是偶尔会见到几个游魂野鬼闲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长风站住了脚步,我抬头看去,面前赫然出现一扇打开着的大门,让我惊讶的是,这个门也太大了,大概得有三米那么高,两扇对开着,中间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因为雾气太大,看不清楚里面的景象。整个建筑犹如古代的房屋,更想是一个小城楼。只是这个颜色嘛,看起来有点慎人,阴暗阴暗的,大门的上面挂着一盏灯,灯下面清晰的照出三个打字,判官府。这气势,虽然不是那么宏伟壮观,但如果让在人间,那绝对算是威武**。 这是马长风上前两步,做等待姿态。果然,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说他是人只是因为他符合人的特征,有鼻子有眼,还有四肢的,但是这个人面色惨白,骨瘦嶙峋,双眼无神,目光呆滞。 他走出来后,见到是马长风,赶紧双手抱拳,深施一礼,说到:“原来是马值事,不知前来何事啊?告诉下人,我好去禀报大人。“ 马长风也还礼说到:“郑兄不必客气,我此次前来,是有事来求杨大人,你看,是关于这个孩子的。“马长风顺手指向我,给这位郑兄解释道。 郑兄看来看我,刚看上两眼,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发凉,这种凉气是从后背的脊椎骨中心处开始,不短的蔓延至全身,短短几秒,从都凉到脚跟。 郑兄看了我几眼后,表情有些为难的说到:“马值事,你带的这个孩子还是个阳人,进咱们判官府不太合适吧,这期中的规矩,您可比我清楚啊。“ 马长风尴尬的笑了笑说到:“郑兄果然好眼力,他确实是个阳人,由于一些特殊原因,误入阴间,也正是因为这事,我才来找大人的,您看,行行方便,这里鬼多口杂的,先让我们进去再说。其实我来之前给您追被来一只熏鸡的,可惜一个不留神被野狗给叼走了,下次一定双倍给您补上,咱们这关系,不差事的,啊。“ “好吧,被野狗叼走了,我就是那只叼走熏鸡的野狗,这个马道长,我也是服了。“我心想到。 马长风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就往里面走。我本以为这位郑兄会加以逐拦,没想到他只是苦笑了几下,就躲开了,看来这位郑兄也能也是习惯了,被马长风说皮了。后来马长风告诉了我其中原由,原来他每次去的时候,无论有事没事,都会给这位郑兄带一只熏鸡,就是为了日后好办事,处好关系。但是地府中也有严明的纪律,就是不得私自收受他人的供奉和钱财,如果发现,那后果是很严重。的确,那只熏鸡确实是给郑兄准备,但是看我太饿了,所以就给我吃了。另外马长风特意强调这次没带熏鸡,下次补上,并且又鬼多口杂的,也是在点这位郑兄,万一这个事传出去,谁都不好办,所以那个郑兄没办法,只好让开了。 走入府内后,这个院子是真大,房子也很多,真像是电视剧里看到的官府一般。路上马长风告诉我不要乱看,紧紧的跟着走就好。绕了将近十多分钟,马长风再次驻足,站在了一座举架至少也得三米的以上大房子前,上前迈上了台阶,然后轻轻敲了几大门,没一会,只听屋内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说到:“小马啊,直接进来就好,这次怎么还有理数,知道敲门了,呵呵呵。“ 马长风听后,挠了挠后脑勺,给我使个眼色,示意让我跟上,随即轻轻推开房门,带我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马长风赶紧笑呵呵的说到:“杨大人,小子平日散漫惯了,您老别介意,看您这气色,虽然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但这身体却一年比一年硬朗啊,呵呵呵“ 我心中纳闷,这个马道长之前给我的感觉是个很严肃的人,做事情规规矩矩的,听这意思,怎么平时这点敲门的礼数都没有吗,另外,他是什么时候练就的这么好的嘴皮子,这人还没见到呢,就夸人家身体好,什么逻辑,拍马屁也没有这假的啊,真让我费解,我疑惑的看他几眼。 马长风也感觉到了我的疑惑,随即对我挤了挤眼睛,示意回去再说。 这个屋子也是格外的大,比其他的屋子都大,并且还很高。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位老者,我的妈,这一看差点没给我吓趴下。之前马长风说过,这个杨判官是个老好人,我便觉得他的长相也应该慈眉善目的,就是不是那么和善,也不会这么吓人,只见面前出现的这位杨判官,身高至少也得两米五以上,一张长长的大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没,两片厚厚的大嘴唇,说话的时候都看不到牙齿,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正个面部都是黑色的,深黑深黑的那种,并且黑中还透亮,不像非洲人种的黑,是那种犹如脸上图了一层黑色亮漆光滑而反光,准确来说,就像我们平时祭拜的佛像活了过来一样没,黑的慎人。由于对方将近比我高出大半个身子,我是仰脖看着,刚刚看清楚容貌之后,我就赶紧低下头,不敢在看。想必任何的冤死亡魂,见到这样一副判官脸,既是再有天大的胆子,只要对方一瞪眼,也得吓得老实交代。 杨判官出来后,笑呵呵的说到:“你小子就是这张破嘴,能说会道的,哎,今天来有什么事啊?你师父最近可好?“ 第四十章:事变 马长风和杨判官寒暄几句后,再次将目光落到我的身上,然后说到:“杨大人,您看看这个孩子,阳寿未尽,却不慎从阴阳口误入这里,您看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杨判官低头看了我几眼之后,本来笑容满面的样子,一下子变的格外凝重,其中一只眼睛不自觉的眯缝起来,然后对用一种比较怜惜的语气对我问到:“孩子,你叫什么啊?” 我抬头和杨判官问了好说到:“杨伯伯您好,我叫王易,常常刚听到马叔提起您的大名,公正廉洁,威武无私,今日有幸见到伯伯,真是三生有幸啊” 杨判官摇摇头对马长风说到:“咋的?这孩子是你徒弟啊?嘴皮子得到了你的真传?“ 马长风尴尬的笑了笑说到:“不,他不是我徒弟,不过算是我的恩人。“然后对我说到:”小易啊,跟杨大人不要这么虚头巴脑的,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我听后连连点头,用更诚恳的语气说到:“没有,我确实这人认为的!“ 杨判官不再计较,对马长风再次问到:“你说这个孩子是你的恩人?什么意思?“ 马长风想了想说到:“不错,他和他师父,都是我的恩人。“马长风将之前的事,简单的和杨判官说明。顺便又交代了一下,我是为什么下来的,并且求教有什么好办法能出去。 杨判官听后,也是不住的摇头,然后让我门落座,沉思起来,过了许久,杨判官开口说道:“孩子,我先和你说明一下,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无论什么原因,只要你下来了,就不可能回去。”说罢深深的看着我。 我咽了一下口水,点了点头,没有回应,等待着他的下文。 不过在阳间你是为了救人,并且有恩于马值事,然而马值事的师父伍德真人又有恩与我,所以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你可以将心放在肚子了,不过出去后,在这里你所见和所知的一切,绝不可透露半字,如果泄露,等我们再见面之时,别怪我铁手无情!“杨判官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很是冰冷。 马长风一听有门,赶紧原场说到:“是啊,小易,听杨伯伯的话没错的,出去后绝不可以泄露出去这里的经过,另外在心里,永远的要记得杨伯伯的恩情,快给杨大人行礼感谢!“ 我也不傻,听出了门道,赶紧双手抱拳,九十度鞠躬,说到:“小子感谢杨伯伯,恩情永远铭记在心,出去后绝不敢乱说一个字!“ 杨判官听后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说到:“这是通关文蝶,你拿着它,若是有人询问,你什么也不要说,只管拿出文蝶,自然会放行。“然后又对马长风说到:”马值事,由你一路护送,过程中有人盘问,由你来解释。“ 马长风点点头,说到:“您老就放心吧,有了这文蝶,不会有事的,等从阴阳口出去时,如果再次遇到那个鬼差,我也自会说明。“ 说罢,马长风领着我给杨判官道谢后,就准备往外走,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一群人,呜呜轩轩的,个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面露凶光,呲牙咧嘴的,并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些不知名的武器,明晃晃的,有些像刀,但是形状又不像,不过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小伙,看样子和阳人没什么区别,眉清目秀,文志彬彬,虽然年龄不大,但是看起很是沉稳,有种五十多岁成年男性的城府。 马长风第一时间看到的,然后拉着我说到:“糟糕,今天真是倒霉,遇到找麻烦的了,咱们先进屋回避一下,等他们走了,咱们再走。“说罢拉着我走进里屋,进屋之前和杨判官说到:”杨大人,他们来了,有事您之声,我们先进去回避一下。“ 马长风本意就是说一下,如果有事他就出来帮忙,很简单的沟通,然后就想带我进屋。 没想到此刻的杨判官表情凝重,如临大敌的样子,转身对马长风说到:“马值事,要说平常,这是自然,但是今日不同,我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不然我早就让你们先走来,你给我听好了,你带这个孩子从后门速速离开,不得出现,有些话现在说还不是时候,但你一定记住,这个孩子的未来,与我们阴阳两界息息相关,或许百年后,或许千年后。” “你不要多问,来不及了,快走,这是命令,如若不从,你我断绝关系,永不联系!快走!不许回头!“杨判官突然语气变的非常严厉,很正是的和马长风说到。 就这么几句,和之前产生极大的反差,把我和马长风都听愣了。马长风还像再问些什么,只见杨判官双目圆睁,怒视着马长风,地府判官的威严顿时显露无疑。 马长风等瞪的缩了缩脖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领着我从后门走了。 路上我问到:“马叔,你刚刚说找麻烦的来了,他们是谁?为什么杨伯伯的反应突然这么大?“ 马长风说道:“你看到那个年轻的是,十殿阎王第七殿泰山王董的儿子,苣公子。这个苣公子依仗着父亲的权势肆意妄为,只要不是太过火的,大家都会给上几分面子,最近几年新拜了个师父,听说这个师父很是厉害,教了他不少本事,更是为非作歹。苣公子也是对这个师父言听计从,不过我等从未见过他所谓的这个师父,但有消息说,这个高人和天伤教有关,这我不敢肯定。他们平时也都会来闹,无非就是找杨大人,帮谁求求请,多都是阴间的野鬼,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咱们阳间典型的纨绔子弟。“ 我听后继续问道:“那个小伙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给我的感觉怎么也得几十岁的人了,城府也是特别深,小子我最擅长的就是面向,这一点不会看错的。另外,来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直接闯进来,也不像个求情的状态,感觉像是来要帐的。” 被我这么一说,马长风急促的步伐,明显缓慢了许多,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说到:“对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个苣公子我以前是认识的,虽然样子张的很精神,但是从没见过他那么深沉,每次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这次怎么会这么反常?” 虽然我们走的不是很快,但是也离开了一段距离,虽然不近,但也不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去,只见判官符的位置火光冲天,热浪滚滚。 “不好,判官府出事了!”马长风大声叫到,拉着我就往回跑。 我跟在后面,也是着急的跑着。这时迎面跑过来一个精瘦精瘦的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头也不回的往我们这个方向拼命的跑着,我和马长风同时看到了来人,此人正是门口的郑兄! 马长风叫到:“郑兄,你这是干什么去?判官府怎么了?” 郑兄一看是我们,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马值事,你们怎么还没走,快走,快走!“ 马长风着急的问到:“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郑兄缓了缓,突然哽咽了起来,看样子想哭还不敢哭,可又控制不住,又怕哭声太大,捂着嘴,哽咽的说到:“判官府被平了,杨大人死了!哇呜呜!“ “什么!?你说杨大人怎么了?”马长风在这一刻丝毫没有掩饰,暴露了火爆脾气的本性,揪着郑兄的脖领子问到。要知道,判官府看门的平时在马长风这等官职面前那也是人物般的存在,谁敢揪他们的脖领子,看样子此刻的马长风真是急眼了。 这时候郑兄也没什么脾气了,哭着再次说到:“杨大人被苣公子一刀斩首了,我亲眼所见啊!” “怎么可能!那个苣公子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杨判官虽然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但是以他的伸手,既是七殿下泰山王亲自动手,也不是说砍头就能砍头的,你在胡说八道!再说,杨判官是十殿阎君钦点官职,即使是犯下了什么罪行也是苣公子他老子那一辈们定夺的,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你给我说实话!“马长风气的嗷嗷怪叫,对郑兄问到。 郑兄被马长风的举动吓直哆嗦,要不是脖领子被马长风拎着,估计都要跪下了。郑兄还是哭着说到:“这个我怎么敢撒谎,污蔑苣公子,我长了几个脑袋,不过这真是我亲眼所见。他们一行人闯近后院,找到了杨大人,不知道苣公子问了什么,就让杨大人说行或者不行,最后杨大人大声拒绝了苣公子,然后屋里就打起来了,我着急的也闯了进去,正巧看到苣公子手起刀落,砍死了杨大人,呜呜呜。“ 马长风疑惑的看向郑兄,问到:“那你是怎跑出来的?如你所说,他们一定会杀你灭口的!“ 郑兄继续说到:“哎,你难道忘记了,判官符可是官家重地,再不济也有看家护院的,屋子里这么大的动静,早都动手了,我一个看门的,他们怎么会注意到我。” 第四十一章:还阳路 马长风看了看郑兄,也确实相信了他所说,慢慢的松开了手,问到:“郑兄啊,那你这是要去哪?” 郑兄说到:“我还能去哪,这地方我是呆不了了,左右不是人,说出去也没人信,我仕途这么旧,多少也有一些关系,找个好人家投胎,一了百了了。” 马长风点点头,说到:“嗯,你说的也是,那就快走吧,我这就回去,替杨判官讨回公道!” 郑兄听到马长风这么说,大声的说到:“你啊,真是没脸,你能是杨判官的对手吗?杨大人都不行,别说你了,再有,你忘记自己这次是什么原因下来的了吗?”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很刺耳,但句句见肉,马长风有意发作,但是又停住了,因为他自己也知道,郑兄这是为他好,说的都是实话,他似乎又想起了临走前杨判官对他的嘱咐,关于我的生死,还有叫他绝不可回头,也就是说,那时候杨判官就已经料到了结果,所以当时才变的那么严厉。 这是一旁的我也听出了眉目,对马长风说到:“马叔,我觉得郑兄说的对,即使咱们回去也没有用,而且我觉得其中必有其他的缘故,是咱们目前没有涉及到的领域,咱们现在暂避锋芒,日后再做计较吧。“ 马长风看看我,说到:“暂避锋芒,这也是我师父常告诫我的四个字,好,我先尽快把你送回去,然后我再暗中调查,这个事没完!“ 郑兄大概讲述经过之后,匆匆离去了。马长风带着我,继续往前走,不过这一路基本上很少说话。然而路上依旧没有出现我想象的场景,什么鬼门关啊,奈何桥啊,就是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着,似乎所见之处,全是路,就连建筑也没有看到基础。我对马长风问到:“马叔,咱们这走的是什么路啊,我该怎么回去?“ 马长风说到:“咱们现在走的不是正常的路径,如果那么走,你就要转世投胎了,这条路叫还阳路,快到了。” 听后,我也不再多问,知道现在马长风的心情很不好,问多了他也没那个耐心给我解答。过程中还真就遇到几个阴差询问,马长风都依依解释,看了我的文蝶后也都痛快的放行。 我正在无聊的走着,只见雾气昭昭的路中间,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朝着我们这边移动,由于雾气太大,只能大概看个轮廓,像是个人,有不像人,正在我观察的时候,这个东西突然穿过雾气,出现在我们前面,本来就昏暗的环境,他的出现让我大吃一惊。 他继续飞快的朝我们这边跑着,然而此时,我已经看清楚这个东西,他是个人,不过和正常人不同的是,他没有头!原本脖颈处,应该长头的位置,空空如也,甚至在脖颈处还能看到还没断的皮粘连在那里,周别还不断的往外溢着暗红色的血。这个东西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虽然有胳膊,但是由于袖子较长,看不到手,虽然有腿,但袍子太长看不到脚。只见这个东西从黑暗的雾气下,疯了一样,双臂也不摆动,自然下坠,看起来还很坚硬,用一种很不协调的姿势快速的跑着,并且在跑的过程中,几乎听不到一点脚步的声音,只有极其细微伴随脚步的风声。 等我确定我看到的情景之后,吓我愣在原地,用一种失控的嗓音,大声的喊道:“这他吗是什么东西!马叔,马叔!“ 一旁的马长风也见到了,立刻原地结起手印,凭空画符,口中大喝一声:“开” 接着就看到一道金光飞向来人。正常情况下,这种攻击的符箓达到这些污秽之物时,或者会发出声响,或者起一道白烟,然而这次,金刚安静的射入来人体内,没有一点反应,不仅如此,甚至都没有减缓他奔跑的速度,就和没打一样,毫无作用。 正在我愣在那的时候,马长风一把将我的胳膊拉住,用力的拉到了一边,给面前跑过来的东西让出来一条路。索性,这个东西的攻击目标好像不是我们,只是从我们身边飞快的跑了过去,在它过去的一瞬间,一阵恶臭扑面而来,这种臭难闻的程度甚至比小时候的旱厕还难闻,我就在正常呼吸的情况下闻了一下,差点没把我恶心吐了。这个东西如一阵臭风一样,继续飞快的跑着,不一会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好在有惊无险,我缓了缓气,对马长风问到:“马叔,这是啥啊?无敌的吗?你刚打的那一下没用啊?” 马长风想了想说到:“我也不知道啊,这种无头鬼倒是多见,只是这么跑,又这么臭的,我也没见过,况且我打他一下,他居然毫无反应,如果刚刚他的目标是我们,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也长出了一口气说到:“是啊,幸好,幸好,还有多远,我们快些走吧,这地方不真的不适合我,刚刚差点每吓死我,忽悠忽悠的。”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有了新发现,只见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大门,这道门的存在显得很突兀,就是那么凭空出现,周边也没有什么连着的墙或者建筑,门的后面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大路,而门的两侧,再次见到了熟悉的身影,之前是一个,现在是两个,就是那种全身暗绿暗绿,张牙舞爪的怪物,也就是之前守住阴阳之路的鬼差。想必虽然不是同一个鬼,但都是守护大门的吧,不过此刻的他们却没有我之前见到的那个那般状态,这两个鬼差似乎是在很勉强的站在门的左右,期中一个的脸上还流着一些黑色的液体,难道是他们血? 我在那胡思乱想,而马长风见到此景,快走两步,来到鬼差面前,将右手的手掌一翻,给他们看一眼掌心,想必那里是马长风身份的证明印记吧。然后着急的问到:“两位,你们这是怎么了?” 期中一个鬼差呜呜呜呜的叫了半天,也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另一个鬼差是不是也呜呜两句。 不一会马长风走回到这里对我说到:“小易啊,咱们人间近期可能会有些灾难啊,而阴间也不会好过了。” 我不解的问到:“什么意思?” 马长风继续说到:“这两个鬼差都受伤了,而伤他们的就是刚刚差点撞到咱们那个无头鬼弄的。听他们说,这个无头鬼既是从这个阴阳通道跑出来的,他们没有拦阻,还被暴揍了一顿,这个无头鬼这么厉害,匆匆的跑到阴间,肯定是有什么目地的。” 我大惊失色,从阳间跑来的?我问到:“马叔,难道他也是通过我的那个阴阳路过来的吗?” 马长风摇摇头说到:“那就不一定了,这里算是一个交汇出,在阳间无论那个口进,都会从这里出,而从这里回的话,便是哪里进的,就回到哪里。”马长风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说到:“您还是担心一下这里吧,阳间应该问题不大,没准那个东西就是从阴间跑过去的,现在只是又回来了而已。” 马长风听后也是点点头说到:“或许吧,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也就送你到这了,刚刚我也和鬼差说了,把你的文蝶也给他们了,他们期中的一个,会给你送回去,并且和阳间那边的巡视鬼差沟通好,这些你就不用担心,并且鬼差们应该会给你出口的提示,出去后赶快救人,切记,这里的一切不可以透露半个字!” 我诚恳的回答道:“好的,马叔放心吧,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马长风说到:“我等我师父的意思,暂时回不去,对了,这本图册你拿着,这是我给你画的,三项拳的练法,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我接过图册,对马长风连声道谢,正准备进入大门之前,马长风再次说到:“小易,杨判官跟我说过,你的存在关乎到阴阳两界,这句话我想了一路也没搞懂,回去后,你自己也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启发。” 我无奈了笑了笑,心想,拉倒吧,我能有什么作用,在阴间转着一圈我才知道,不仅我啥也不是,就连马道长也就是那么回事。想罢说到:“好吧,我会好好想的,走了,谢谢马叔了啊,等你回来时,过来找我。” 一条腿迈进了大门,在另一条腿还没全买进去的我便失去了直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石棺里。 “好吧,我又回来了,阴间玩一圈,阳间我依然还是没出去。”想罢,赶紧起身,翻出石棺,之前的那个绿色大鬼也不见了踪影,此刻我心理特别平静,因为我知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危险,只要细心的找到出口的提示,就万事大吉了。 我再次仔细的转悠了一圈,果然有所发现,只见右侧的一面墙壁上,有一个重重的绿色点,应该是个绿鬼涂上去的,我走到进前,用手敲了敲那个位置,果然发出空空的声音,然后我伸手,用力的朝那个位置按了下去。 第四十二章:青龙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在特殊安静的环境下,听起来十分刺耳。响动过后,只见这堵墙开始有了变化,由下至上徐徐升起,伴随周围落下的浓浓尘土,渐渐打开,看到这一幕,我不仅欣喜若狂,退后了几步,原地等待着。可就在这堵石墙全部打开之后,我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只见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青色的龙!之所以叫它龙,因为他有着古代关于龙的传说的一切特征,蛇身,龙鳞,龙须,龙角,四个爪子,长长的尾巴,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并且从它的身体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它就这么安静的悬浮在地面至上,用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毫无声色的看着我。这条龙并不是很大,大概也就三米左右的长度,全身青色,龙角黑色,眼睛呈现出暗金的颜色,长长的嘴巴和鳄鱼差不多,两条长须飘在长嘴两侧,虽然体型不大,但是气势磅礴,给人一种重重的压迫感,不敢与其直视。 当我看过之后,虽然我很紧张,也很害怕,但我知道面前这条青龙应该属于还是未成年状态,因为成年的龙不会这么小,另外成年的龙应该是有五条腿的,而面前的青龙只有四条,最重要一点,就是它的下巴处没有长须,也是龙在幼年或者少年时期的一个特征,既便如此,对我从未见过真龙的我来说,也是吓的不轻。看到眼前这一场景,我只有傻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嘴巴早已经张的大大的,甚至都忘记了怎么呼吸,几乎是毫无反抗的能力,因为我心里清楚,即便对面是条幼龙,但那也只有在传说里才存在的生物,就我这么一个凡人,是不可能有一点对抗能力的。 青龙背后就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但是通道前却有一层绿油油的气体,这层气体阻隔了通道。想必这条通道就是出口,而我要想从这里出去,就一定得先绕过面前这条青龙,我该怎么做?难道我和神兽还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吗? 此刻的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待尘埃落定,我又不自觉的退后了好几步,这种敬畏和恐惧是发自内心的,即使我会再多的法术,也不敢在真龙面前笔画,直到我推到了石棺处,才停下,呆呆的看向青龙,嘴里自言自语道:”龙,你真的是条龙吗?“待我语闭,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面前的青龙似乎能够听懂我的语言,沉稳而威严的,缓缓点了一下龙头。 这一下,我的心里的紧张气愤稍稍有些缓解,青龙这样的表现,也就是证明我可以与它沟通,于是我再次小心翼翼的说到:“青龙,我可以过去,让我出去吗?“ 青龙摇摇头,并且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这个声音有点像老虎的低吼,但是又比老虎声音更加低沉和深邃,这声龙吟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即便如此,依然让我有一种身体被穿透的感觉,浑身不自在的一颤,本来就不稳的双腿,差点坐在地上。 我本想再说些什么,希望可以有一线生机,但剧情转变的太快,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只见青龙龙躯一抖,脖子高高抬起,硕大的头颅呈四十五俯视着我,然后仰天长啸一声,只听:“吼“的一声,整个墓室都被这一声长啸震的晃动了一下,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把我的头镇的嗡嗡作响,之前只是穿透身体的感觉,而这一声,则是犹如刺透我的每一个神经,每一个骨头!令我闻之丧胆,震耳欲聋,胆战心惊。可让我更意想不到的是,从青龙的口中,突然出现一道暗金色的起浪,这道起浪由上至下,向我袭来,我清晰的能够听到后面墙壁被气浪击中时,残垣断瓦掉落的声音,而这一切没有停止,已经马上就要攻击到我了。 虽然我很害怕,也很敬畏,但无论对方是什么,要取我的小命,这是万万不能的,狗急了还能跳墙,何况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我立刻在地上来个侧滚翻,躲开了这一攻击,虽然这道气浪没有击中我,但我身后的石棺,却被大大的击成了两半,恐怕就这么一下,这个设置在阳间的阴阳口也就被毁了,虽然有些可惜,可这时候的我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我的本意是绕过青龙,去硬穿那层绿气墙,可我发现这时徒劳的,因为就在青龙攻击的时候,由于攻击力太大,墓室上方的砖瓦也都被震落下来,有的碎块飞到了绿气墙上,不是穿过去,而是被弹了回来,也就是说那层绿气不是摆设,而是实实在在的,是过不去的墙。既然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弄死,于是决定准备反击。 青龙看一击未中,整个身体开始快速的扭动起来,然后只听“嘭”的一声,我就被它的头重重的撞飞出去好几米。因为这次对我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只看到了青龙做了一个准备动作,接着下一秒就是一道青光,然后就到了我的眼前,并且重伤了我。 虽然只是这一下,但我着实是伤的不轻,我摔倒在地上,突然觉得嗓子根处有一种腥腥的味道,然后从胸口开始,一股热流涌向口中,我还没有来得及控制喉咙,这股热流再次翻涌,哇的一下,一口热乎乎的鲜血从我的口中喷出。长这么大,我第一感受到口喷鲜血的滋味,也是第一次被伤的这么重! 还没有等我调整好身体,青龙再次张快龙口,只见从龙口深处,一团淡淡暗金色的气体正在不断凝聚。“我靠,这它娘的是要杀了我啊,一点余地都不留的那种,如果这道起浪再次射像我,我必死无疑啊。此刻急的我满头大汗,本想着用师父传授的道术,可以找出一种与其稍加对抗,但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就这么紧紧的咬着牙,死命的盯着龙口中的能量不断的迅速汇集,安静的等待着这最后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我觉得我的身体失去了自我的控制,只觉得丹田处忽然涌出一道热流,直奔大脑,而这一下之后,身体似乎没有了任何的感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也不能发出任何动静。就在这一瞬间之后,我的身体还不受控制的改变了姿势,变成了打坐的状态,并且还是双盘,双手掐十决印,放在双腿之上,紧闭双眼,凝神聚气。然后嗓子也不控制的发出了声音,朗朗颂道:“苍穹转眼变灰尘,大地已是黄土丘,四兽虽在天涯出,聚汇通彻是方休,青龙为首东方木,化尘化土谁来收?今我当坐天方宇,跪吾台前缩守奴!”颂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气神,突然双眼爆睁,再次大声喝到:“孽畜!还不住口!”然后右手快速抬起,化成剑指,从指尖飞速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射向青龙。这道金光的速度快到就连我的眼睛都没看清是怎么射出去的,然只听青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很明显,这道金光一定是射到了青龙。 此时口中气浪已经汇聚成行,虽然还没有完全喷射而出,但随着青龙的身体缓缓摔倒,也如失控般的横扫而出,这场面,就想超人的激光眼,肆意的扫射,所到之处,无不土崩瓦解,烟尘滚滚。 青龙居然被我一击打败,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身体不停的扭动着,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之前的那股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感觉荡然无存。怎么可能,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从未学过如此厉害的招数,更不知道刚刚嘴里念的是什么,和哪里来的勇气,对青龙神兽称呼为孽畜,我是怎么了,难道我疯了吗!? 当青龙摔倒之后,我似乎发现,我的身体再次有个感觉,能够感受到是属于我自己的,可以控制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听说过地仙出马的,就是一些野兽修炼成仙,然后附在人的身体上,为百姓治病解难来继续修行,累积功德,虽然也是这种感觉,但我从没听说过哪位地仙,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败神龙,别说打了,见到神龙都没有敢动的!那我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刚刚就在生死之际,有什么高人在暗中帮助我?想到这我站起身,四处张望许久,甚至强行用道术开了法眼,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和魂魄的存在。 索性先不去想那些,虽然青龙看起来很是痛苦,但我依然没有胆量靠近去看。我艰难的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拖动这筋疲力尽的身躯前进,距离青龙比较远,想慢慢的绕着走,而此刻我也发现,青龙身后的那道绿油油的气墙也消失不见了,可见此刻的青龙已经不再有守护通道的能力。可就在我刚走几步的时候,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等一下,带上我。”这个声音浓重而悠长,把我吓了一跳,我环顾四周,并无他人,最后我将目光落到趴在地上负伤的青龙身上,然后对着它谨慎的问到:“是你在说话?” 第四十三章:青龙认主 青龙微微的点头示意。从它的表现状态来看,似乎此刻非常虚弱和痛苦。 说心里话,开始我确实有些气愤,因为它刚刚差点把我弄死,然而胜利似乎来的太突然,看到青龙这个样子,我不免有些同情,毕竟这么大的一个神兽,如此虚弱的状态是我从未想象到的。我再次怯怯的问到:“为什么带你,怎么带,还有,你刚刚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我下杀手,我哪里得罪过你吗?还有啊,日后你若是恢复了,找我报复怎么办,最重要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伤的你。” 说到最后,我多少有些心虚,既怕它以后找我报复,又不想说出真像,我的意思是,若是报复去找暗中帮助我的人,别来找我。 青龙发出声音的时候,嘴巴并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发的声,只听它用低沉的声音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解释道:“我被困在这里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我只知道,从我记事的时候到现在,我就没出去过。曾经有一位道长,是他把我关在这里的,并且告诉我,如果有机会遇到有缘人,必先试探他的实力,如果能够降服我,便认他做主,方可离开这里,你我确实无冤无仇,而你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又是个凡人,我怎会甘心认你做主,这也是无奈之举,哎。” 说到最后,青龙似乎显得特别伤感,表情很是可怜。 “什么?又是那个神秘的道长,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困住传说中的神兽,还让它认主?开什么玩笑,这是要让我当神兽大哥的节奏啊。”我想到这里,紧张的说到:”好吧,现在你要做的事已经昨完了,我差点因为你的试探送命,咱们可以一起出去了,但别说让我带着你,因为你也说过,我这么一个凡人没那个能力,另外,刚刚那一击确实不是出自我之手,所以不算我降服你,出去之后各走各的,你看可好?“我真的没胆量带着这个东西,要是哪天和我翻脸了,我小命难保啊。 青龙不屑的看了看我,继续在趴在地上说到:“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无辜,你自己怎么回事自己想心理不清楚吗?都活了这么大了,还没死,不是那么巧合的。” “我说龙兄,你能不能把话说全,我是什么身世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我好奇的问到。 青龙看了看我,似乎是在用嘲笑的语气说到:“真不知道那个道士是怎么想的,居然选中了你这个废物。“ 听到它这么说,我更是一头雾水,什么就选中了我?我怎么就废物了。我继续问到:“那个道士到底是谁?他选我要干什么?你经清楚好不好?“ 青龙稍微摇晃了一下它那硕大的龙头,说到:“选你这个废物做我的主人,也不知道你跟那个臭道士有什么关系,刚刚居然让他亲自动手帮你,再有,我只知道那个道士的法力和神仙差不多,早已不是凡人之躯,否则我也不会被困这么久,至于其他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刚刚那股神秘的力量,是那个道士在帮我?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如果是这样,眼前这条青龙那是一定会跟随着我的了,万一着以后…… “好吧,也就是说这些都是那个神秘道长安排的了,你可以听他的话,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也要听啊,这样吧,你象征性的叫我认一下主人,然后我不接受,再然后咱们出去后互不相欠,好不?”我再次说到。 “怎么的?你小子还看不起我?我这上赶着跟着你,你居然这么说?好啊,那你不要后悔啊,这是你自己说的,不需要我,待老道询问之时,你可不许反悔!?青龙微微抬起龙头说到。 “不后悔,不后悔,你走你的,有事算我的。“我赶紧说到。 青龙听后,似乎了很大的性质,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对我看似比较恭敬的说了句:“主人,匏禺见理了!“然后深深的将头底下,等待着我的恢复。 原来面前这条青龙叫匏禺,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看了看,很是满意的说到:“起来吧,我不…不…“我的本意是说,我不接受,可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嘴似乎的是听使唤一样,就是不不出来。 对面的匏禺还在低头等着我说不接受,然后好扬长而去,但是听我不了半天,还在那不,不的说个不停,明亮的大眼睛向上看了看我,而此刻我明显的感觉到,它这次看我的目光变化很大,有些敬畏,还有些害怕,仅看了我一眼,便又再次将头底下,不再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的听我继续在那不,不个不停。 “我不,我不,不得不接受啊!“我失控的说出了这几个字。说罢,我自己都尴尬的要死,说好了的,我说我不接受,然后各走各的,可是人家走过场的时候,我却假戏真做,太不厚道了,但我确实不是发自本心,不知道为什么就只能说出这几个字!它还那么看我,难道我身有什么能让神兽敬畏的力量?唯一的答案就是,刚刚那个神秘道长再次控制了我的行为和语言。 我本以为匏禺会生气,没想到它再次深施一礼,说到:“谢主接纳,匏禺此后,定当竭心尽力,奉献全部,永随左右。“说罢,只见匏禺的双眼有些湿润,语气消沉。 我赶紧再次说到:“不,不,不,刚刚,我……“我还没等说完,匏禺便说到:”主人不必再说,匏禺此次是心甘情愿,永生相随,此生能与主人左右,更是匏禺三生有幸,毫无怨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刚刚它偷偷看我那一眼之后,整个语气和气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有些为难的说到:“你这是何必呢,刚刚一定又是那个道士控制了我,我自己不是这么想的啊。再有,我怎么发现你眼角有泪,咋突然这么伤心?” 匏禺长叹一声,语气缓慢的说到:“主人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匏禺乃是上古东方神龙之七十九世孙,尚未成年,而此刻我将于主人化为一体,护佑真身,待主人大成之日,方是我自由之时,如若无功,便永世消失,不得再生,故心生眷恋,落下龙泪。” “你开什么玩笑,你也说了,我能活到现在,绝非偶然,万一我哪天死了,你企不是和我一起倒霉?还有,你指的大成又是什么,这么一会你说了太多玄乎的东西,这些我根本都不知道啊!”我着急的问到。 匏禺不再多言。突然整个龙身腾空而起,开始盘旋起来,过程中不断发出震耳的龙啸,这个声音显得格外凄凉,夹杂着很多的情绪,而更多的是一种不甘。最后,身体渐渐变淡,然后化身为一道浓浓的青烟。不容我有丝毫的躲闪,这股青烟直接从我的眉心处注入我的体内,由不得我愿不愿意,直到消失殆尽。 这一切的变化太突然,不容我有丝毫的改变,况且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这股青烟注入我身体之后,只觉得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就像高烧时忽然退热了,全身的伤痛也全部好了起来,之前胸口被撞击的疼痛也没有了,真的有那种,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道也利索了的感觉。待身体恢复如初之后,这种感觉也就消失不见了。我试探着大声叫到:“匏禺,匏禺,你是否能够听到我说话,给点提示!”但无论我尝试多少次,结果依然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索性,我也不再追问了,沿着对面的通道一直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想,因为刘天池的事情,让我经历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先是阴间一日游,判官府事变,再是这青龙认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身上到底有着什么东西,会让我有这些经历,这个道长到底是谁?难道他一直都在安排着我的人生旅程?那条青龙临化身之前,那几声不甘的哀嚎,很明显我不是他最中意的选中,而是不得已的选择,难道神兽也有有心无力的事?它之前那敬畏的眼神,到底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才会让它有如此大的变化,这都是为什么? 大概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洞口,看到了久违了的阳光,此时的阳光让我觉得格外的亲切,更具体来说,更像是深处绝地之后,终于见到了生的希望。我高兴的像个小孩子,撒腿就向上跑了起来,可刚跑两部,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小易,等等,你忘记答应我的事了吗?“ “哎,好吧,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阴灵在这等着我呢。“我沮丧的挺住了脚步,转过身,果然,在我身后不远处,高大的身躯,圆圆的脑袋,一张黑脸在那注视着我。 “青尚,我活下来了,哈哈哈!“我开心的喊道。正常情况是,见到阴灵往往会很恐惧,或者避而远之,而此刻的我,见到阴灵青尚,说不出的高兴,就像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样亲切。 果然,对面的青尚也是将那没有嘴唇的大长嘴列的高高的,然后圆乎乎的头直接飞了过来,看样子是想和我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来庆祝我活了下来。 “哎,哎,我说青尚啊,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见到你本来是很高兴的,你总这么弄我很不适应啊,动不动就把自己的头拿下来飞来飞去,我很不舒服的,好吧。“我连退几步说到。 第四十四章:回家了 青尚听罢,落在后面的身子也赶紧跑了过来,这魁梧的身躯,没跑一步,地面都会跟着颤动一下。走到我的近前,恢复正常之后,说到:“王易,不错啊,你居然能活着出来,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了不起,了不起!” 我微笑着摇摇头,说到:“我说,你在这等我多久了?这是要和我一起出去,找你弟弟清风吗?” 青尚点点头说到:“等你一个多月了,以为你死了呢,若是你再不出来,我就彻底失去信心了,我也想问问你,你小子在这里怎么呆的,不吃不喝一个多月?并且我看你现在气色还比进去之前好多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什么?一个多月了?怎么可能,我觉得最多也就三天啊,“我惊讶的说到。 青尚继续说到:“咱们先出去吧,边走边说,对了,这个给你。”青尚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枚墨色的玉牌,递给我说到:”由于我的状态,不喜阳光,只能藏身玉器之中,你将这个玉牌戴在脖子上,就当个首饰了,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出去了。“ 我接过玉牌之后,皱了皱眉问到:“那岂不是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此你都了如指掌了?我就一点隐私也没有了啊。” “嗨呀,就你这么一个屁大点孩子,毛都没长全,能有啥隐私?赶快带上,这是你之前答应我的事,可不许反悔,否则我会再让你知道,凭什么的。“青尚说罢,对我会心一笑。 我无奈的摇摇头,之好接到手中,上面只是随意的刻画着一些纹路,没什么图案,随手颠了一颠,感觉凉凉的,不是很重。就在这时,青尚突然化作一团黑气,快速的注入到玉牌之中,这一注入之后,玉牌顿时变的冰凉刺骨,就像托着一块冰,我一呲牙,对着玉牌说到:“我说大哥,您这进来之后,这玉牌这么凉,我咋带啊,你想冻死我啊?“ 这时突然从我的脑海里传来青尚的声音:“嘿嘿,挺着。“ 我再次无奈的摇摇头,心想,好吧,自认倒霉吧。然后将玉牌带咋脖子上,放入怀中,不过说来也怪,开始确实很凉,可没几分钟就好了,而且感觉还很舒服。 当我走出洞口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环境,真是悲喜交加,感慨万千,这一遭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小命,死里逃生的活着出来,真是不容易。拨开杂草,又翻过了几个小山包,终于走出大山,回头望去,依然胆战心惊。 在路上劫了个出租车,回到了师父给我留下的风水馆,往椅上一坐,那叫一个舒服。 正闲来无事,只听脑袋里传来青尚的声音:“这一个多月你都去哪了?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在你身体上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场,这种气场非常雄厚,似乎就是你的强身壮骨大力丸啊。“ 我笑了笑,刚想说我去阴间转了一圈,突然想到,马长风告诫过我,不许对外界吐露半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到:”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也没想到,会过了这么久,哎。“ 青尚尴尬的笑了几声,说到:“恐怕鬼也不知道啊” “额,好吧,我忘记了,你就是鬼,而且还是很厉害的角色。”我也是尴尬的说到,我继续说到:”对了,你知道你在这古墓守护这么久,一直在守护什么吗?“ 青尚说到:“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这里面有个好东西,恩人曾经说过,这里面的东西,如果是凡人得到了,就可以是半个神仙了,但他也很严肃的告诫我们,不得擅自寻找和询问,对了,那个东西是什么啊,你见到了吗,得到了吗?“ 我哈哈大笑,很骄傲的说到:“老兄,我既然能活着出来,自然是得到了,还有,你这么凉的东西,换作常人,谁能受得了,我想都这这个神气的东西起的功效。“ 青尚问到:“那你倒是告诉我啊,到底是什么,我也很好奇,既然你都已经得到了,就告诉我吧,想必恩人也不会介意的。“ 我撇了撇嘴,很无所谓的说到:“啊,也没什么,就是一条尚未成年的青龙,我将它打败后,被我收了,现在已经融入到我的体内,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生龙活虎的,你说对不,哈哈哈。” “什么?青龙?那它马可是神兽啊,被你打败了,滚王八犊子你。!”青尚听后,气的口吐莲花。 我自然的将头侧过一边,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继续说到:“嘿嘿,细节你就不要问了,你只需要知道这就是结果就好。” 青尚闷哼了一声,不屑再问,不再做声。 过了一会,我又对它问到:“怎么样啊,在古墓里憋了几百年了,出来有什么心得,说说。 青尚听到我问他这个,感觉特别兴奋的回到到:“虽然目前我的身体即使在玉佩里,依然还不能不能完全适应外界环境,不过用了几天,我就可以了,我真的是很高兴,同时也很感激,以后你走哪我跟哪,我也要见识一下人间的冷暖,体验一下这个我久违了的世界!“ 我再次问道:”怎么,等你适应了,你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吓唬我不成?“ 青尚笑了笑说到:“那不能,我所说的适应,就是能够安静的呆在玉佩里,不过晚上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因为我也想睡一睡你那张柔软的大床。“ “滚边拉去,你在死哪死哪,别这么对我,我对你可是有恩的,你不能这么对我!给我吓出毛病了,谁带你找青风去?“我激动的说到。 我们一边扯着闲篇,我一边拿出手机,只见上面显示有一百多个未接来电,几乎都是何伯伯和刘天池打给我的,想必是在古墓里,或者在阴间没有信号。我正在想着给何伯伯回个电话,该怎么和他解释,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再次响起,正是何伯伯。 接起电话后,我喂了一声,说句何伯伯好。 只听电话那头,就像炸了锅一样,突然一个苍老而又兴奋的声音,嗷嗷的叫着说到:“小易啊,你终于接电话了,太好了,你在哪?吓死何伯伯了都!” “何伯伯,我在家啊,也是刚刚才回来不久。我没事,您放心吧,这段日子我所在的地方信号不是很好,所以没有来得及听您的电话,不要担心了,我一切都好。”我安慰的回答道。 何伯伯那头似乎是高兴的过了头,停顿片刻后才继续说到:“好,你在那等着啊,我们这就过去看你,可想死我们喽!” 电话里又是好一阵子呼寒温暖之后才挂断。我收拾收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等着他们过来,闲来无事,我站到店门口,看看过往行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在此时,突然在我的斜对面,也就是医院的侧门出,有一群人。这一群人似乎也都在看着热闹,在中间有几个年轻人,正在对中间的人骂骂咧咧,指手画脚,似乎在说着让对方还钱之类的话。 出于好奇,我悠闲的走了过去看着闹,钻进人群,我才发现,被这群年轻人围着的正是这个医院的护士,也是之前负责照顾我的陈涵涵。只见陈涵涵在那里低着头,被三个年轻人询问着,其中为首的是一个相貌比较英俊的年轻男子,看样子很有气派,不过是那种土土的,一看就是暴发户的状态,手里有几个钱,不知道怎么得瑟好的那种,指着鼻子问到:“陈涵,这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还上,你男朋友在那病病歪歪的,你也想装傻子充愣吗?不过嘛,你还有个选择,你是知道的,恩?“男子说罢艳梅轻佻,邪笑的看着陈涵涵。 陈涵涵双周紧握,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虽然语气很是唯唯诺诺,但是话语的内容却很坚强,她说到:“他欠你们钱,有本事找他们家里要去啊,凭什么找我要,还有你想的那件事,这辈子你也不可能!“ “哎呀,小丫头崽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点脸就不知道自己咋回事了啊,在这跟我装清高呢?你是不是她女朋友,既然是,我就找你要,都说狠毒莫过妇人心,他有病了,困难了,你就嫌弃了?嘿嘿,我健康啊,我还有钱,虽然你是这样的人,”但我不嫌弃啊,你可以来到我的怀抱啊,哈哈哈“年轻小子轻蔑的说到。 “谁说我要他了,那是他欠你的,我和他有没结婚,你这么做,明显是在欺负人!“陈涵涵抬头大声说道。 “呀呀,还敢嘴硬,给老子惹急了,我再让他病上加病,你信不?“男子看陈涵涵没有说话,继续说到:”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脸红吗?来,哥哥带你走,咱们去我的车里好好聊聊,你会有转变的。“ 男子说罢,伸出手,就要拉陈涵涵走。陈涵涵虽然有些害怕,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个时候有些失去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在原也地不敢反抗。 “你它吗谁啊,敢挡老子,不想活了吧!。”男子的手在伸出去的时候,被一人抓住,男子面露凶光的朝来人说到。 第四十五章:白家 我笑了笑说到:“兄弟,我是陈涵涵的朋友,你这样为难一个女孩子,不太合适吧,况且我也听明白了,是她男朋友欠你钱,又不是她,你非要和她要,是不是有点不讲理啊。“扎住这个青年人手的人,正是我。我是在看不下去这个渣男再继续下去,况且我一直觉得,陈涵涵长的很漂亮,是我喜欢的那种,即使她有男朋友了,但见义勇为,也是我等应该挺身而出的事情。 男子听后,将手放下,然后很不屑的看了看我,说到:“她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别在这装大尾巴狼,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我没有回答,转过身对陈涵涵说到:“陈小姐,你不用害怕,虽然我孤身一人,但是对付着三个小盲流还是没问题的。”哥也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被对方这样对待,自然是心里不爽,并且在出手之前我就已经感应到,对面这三个小子,别看长的像那么回事,但是个个肾亏,跟我这个童子之身,又是修道之人动起手来,绝对白给。 陈涵涵看来看我,眼睛都有些湿润了,惊讶的说到:“哦,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好像叫王易,谢谢你出面替我解围ie,不过他们真的不是那么好惹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哦,原来你们真的认知,还知道你的名字,陈涵涵啊,你可以啊,你男朋友还没怎么地呢,你这下家都找好了。”青年邪笑着说道。 这些话是在是太难听了,把一旁的陈涵涵气的小脸通红,但又不敢还嘴。 青年转过身再次对我说到:“怎么的小子,看样子你俩好的不止一天两天了,是不是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看你这意思是要跟老子支吧支吧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的大名?” 我也是轻蔑的一笑,说到:“哦,对,我还真忘记问你叫什么了,因为我觉得无论你是谁,也得讲个理!“ “哈哈哈,讲理,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个理是怎么讲的,我哥哥是白磊,我是他亲弟弟,我叫白闯!这回知道这道理该怎么讲了吧,小子!“白闯很是神气的看着我。 “哦,原来你白磊是你哥啊,你还别说,我还真听过,那个咱们市最大房地产开发商,弘远集团就是你们家的啊!了不起,了不起。”我故作镇静的回答道。 这个白闯我确实不知道,但他哥哥白磊,那在我们市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多岁,而身价却上千亿,也是黑白通吃,身份地位仅次于张清的人物,因为他年轻,超过张清,也是早晚的事情。说实话,当他报完号之后,我多少有些后悔,万万没想到,遇到的是一个大BOSS的弟弟,也幸亏刚刚没有冲动先动手,否则这后果,着实很严重。 “呵呵,怎么了,刚刚那嚣张的气焰呢?既然知道了我是谁,知道这里理在那边了吧,那我再问你一次,滚,不,滚?“白闯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句的问到。 真它娘的,我堂堂七尺男儿,难倒真的就要被邪恶势力压倒吗?陈涵涵可看着呢,这个时候我要是怂了,这又距离这么近,以后再遇到,我的老脸往那搁?虽然此刻我的内心是矛盾的,也有一些清醒了,但是既然话赶话,已经说到这了,也没有回头的余地。想到这,我把后槽牙狠狠一咬,心一横,爱它吗咋地咋地吧,对白闯冷冷的说到:“该滚的,应该是你们三条狗!” 此话一出,对面的白闯马上怒目圆睁,嘴巴撇的高高的,然后抬起右手,这就要打我。 我也是剑眉倒竖,狠狠的盯着他,心想,只要他敢真的朝我的脸招呼,我下面就一脚给他踹爬那!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小兔崽子,给我住手!” 白闯的手还未落下,便被这一声大喊喝住,侧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完之后,马上将手放下了,笑嘻嘻的对来人说到:“啊,刘叔叔,是您啊。” 我也收回脚上的真气,看向来人。原来恰好就在刚刚,何伯伯和刘天持正好赶到,看到白闯要打我,刘天持大声制止。我也对他们笑了笑说到:“何伯伯,刘叔,你们过来了。” 白闯看我也是这么称呼,并且他不认识何世阳,很是诧异的看了看我。此时刘天持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来到白闯进前,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并且骂到:“你小子也不它娘的照亮照亮,你对面站着的是谁,谁你都敢动,怎么的,咱们市里,没人了?把你显出来了?这给你能耐的!” 这一个大耳雷子下手确实有点重,给白闯打的就地转了个圈,脸上立马出现一个阴红的大手印。然后自己捂着脸,哭丧着问到:“刘叔,这小子是谁啊,你至于这么帮着他,打我这么狠吗?“ 看样子这一巴掌并没有让刘天持完全消气,气呼呼的说到:“他是谁?你给我听好了,他叫王易,我们这些长辈都要称呼他为一声大师,你小子居然还敢动手!以后再见到王大师,给我低头绕着走,再敢造次,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什么?就他这样的还是称为大师?“白闯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我说到。我也很少配合的,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刘天持见白闯还是不服不忿的,对他大声说道:“赶紧给老子滚犊子!“说罢对他摆了摆手,示意赶紧走。 白闯看了看我,对我狠狠的说到:“王大师,这一巴掌记你账上了啊,你给我等着,咱们回头见!“最后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带着两个跟班的,分开人群,大步离去。 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刘天持敢这么揍白闯,是因为白家的老爷子,也就是白磊白闯的父亲,和刘天持是发小,从小玩到老,过命的交情,而刘天持也是看着白家兄弟长大,两个老爷子对对方的孩子,也都是视如己出,非常的疼爱,再有,更重要的是刘天持的身份地位,对他们家的企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别说大一个嘴巴子,就是按在马路上摩擦,白闯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白闯走了之后,我赶紧来到刘天持近前,笑呵呵的说到:“刘叔,你们啥时候来的?“ 原来他们刚刚到了我的店里,发现人不在,刚要给我打电话,就发现这里围着一群人,和我一样,也是想着看看什么事,结果发现原来是我,就发生了刚刚的事情。 何世阳赶紧过来,就像爷爷一样的亲切,摸了摸我的头说到:“孩子,没事吧,不用搭理那个小子,有你刘叔在呢,走吧,咱们回去说。”说着拉着我往回走。 我也没有拒绝,不够走之前,我还是先走到陈涵涵处,对她说到:“陈小姐,上次走的仓卒,没来得及道谢,谢谢你之前对我的悉心照顾,嘿嘿。”说到最后,我控制不住的嘿嘿的笑了两声,可能是实在难以掩饰我内心的骄傲吧, 此时的陈涵涵也看傻了,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硬的背景后台,虽然他不认识这个刘叔,但她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气场,并且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当然,她一定在电视上见过的,只是当时没有想起来。 陈涵涵有些羞涩的说到:“你客气了,照顾你是我当时的职责,是我应该做的,今天谢谢你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前说到:“等一下,万一这个白闯再来找你麻烦,你怎么办?” 陈涵涵低头想了一会,没有回答。 我继续说到:“这样吧,我们互相留个电话,他要是再来惹事,你随时找我!” 陈涵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在互留了电话号码之后,我和何世阳、刘天持回到了我的风水馆。 大家落座之后,我还没来得及道谢,急脾气的何世阳先开口问到:“小易啊,那晚之后你去哪了?怎么和失踪了一样?这一个多月怎么也联系不到你,急死我们了,生怕你出个什么意外啊。”一旁的刘天持也是很关心的样子。 我苦笑了几声后,说到:“何伯伯,刘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这一个多月,其实在我看来只有短短的两三天,而我具体经历了什么,你们还是不要问的好,这个我是决不能说的,还有如果你们若是知道了,恐怕就会大难临头了,到时候即使是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们,所以还是不要问的好。” 刘天持听后,跟何世阳相互一呲牙。像他们这种老油条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便不再追问。 我问到:“对了,那晚最后怎么样了,刘叔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求救信号?有没有派人上来?” 刘天持说到:“那晚我看到信号,然后发现浓雾不散,就知道你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赶紧派几个人一起上去的,据同事们回来跟我说,他们发现了三个可疑男子,其中两个不知道怎么跑的,没有抓到,只抓到一个姓李的男子,开始的时候,好像被吓的不轻,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自己交代说他只是那两个人请来的力工,要求他上山来挖一个坟,并且讲述了你们打斗的场面,其他的他就不怎么记得了,他说你最后被踢到了山崖下面,给我也吓坏了,后来我有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搜寻了好几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我觉得你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四十六章:交涉 我给刘天持递了根烟,示意他继续说。 刘天持继续说到:“我问那个姓李的男子,知道不知道是谁雇佣的他,他并不知道雇主的名字,但是他从你们的对话中得知,有一个姓罗的,还有一个司机,那个司机的额头眉心处有一个明显的痣,再问其他的,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天持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到:“小易啊,我觉得你的判断很对,那晚确实有人来挖坟,我现在也很怀疑是张清,另外还有一个事我不是很明白。” 我看着刘天持说到:“请讲。“ 刘天持说到:“你说他们一旦把那棵树砍了,我就有生命危险,那晚之后,我虽然严格把守,但最终还是没有看住那颗树,现在已经被砍了,不仅树砍了,我家的祖坟也被挖了几处,但是我目前并没有什么事,这个……你看是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说到:“刘叔,你这么聪明个人,想不明白吗?这几天,哦,不,是这一个多月来,我为了你的事,差点把小命都混丢了,你没事难道不正常吗?你还希望你自己发声什么意外吗?“ 当刘天持这么问我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怀疑,这让我有些气愤。不过我也是有些诧异,树断了,坟抛了,他居然没事?不过我回头再一想,目前这个墓中墓内的环境已经彻底被我破坏,里面的阴阳门和青龙都不在了,自然也就没有当初那么重的福泽,自然也就不会受到反噬,如今他家的祖坟也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普通墓地,所以他也就没事了。 当我想清楚这一点,我更加骄傲的对他说到:“首先,我要说的一点你最关心的,就是到底是谁要害你,为什么害你。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要害你的人就是张清,那个眉心有红痣的,是他的贴身秘书,也是司机,那个罗大师,是张清请来的帮手,不过我看没这么简单,这个罗大师一应该和天伤教有关。 第二,张清跟你并没有什么仇恨,也并非是有什么怕你知道的,最主要的是,你家墓地下面还有个古墓,他的背后一定有位高人,不仅点出了你家的墓地,更看出来墓中墓期中的秘密!这个密集我不能告诉你,属于天机,说出来我会有危险的。如果这个秘密被某位心术不正的高人占有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其影响力会远远超出你的认知,将是人间的重大灾难。 不过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古墓暗藏玄机,除了那个秘密,还有一个神兽困在其中,而让你们家族兴盛的,除了墓地本身的风水之外,这个神兽的力量是巨大的,也是张清看上你这块地的原因之一。 至于他一定要害死你,原因就在于,这个要求张清没法开口,不可能直接跟你要墓地,又不想让你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迫于无奈,他只能这么做,这回你了解了吗?“ 我一口气说完了所有可以告诉他的事情,其他的过程我也简要的向他阐明,当然了,阴间一日游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刘天持听后,眉头深锁,继续问到:“什么?我家墓地下面有个墓地?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至于你说的神兽是什么?这个东西真的存在吗?那你说他们现在有没有找到你说的这些东西?“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到:“刘叔,你不知道的并不代表没有,而且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另外,你也不必再担心他们会再来骚扰你家墓地,你也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因为这一切我都已经破解,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张清还会善意的邀请你喝酒,就是为了让你减少对他的怀疑,他还要和你维持当初的关系。“ “张清这个狗东西,还维持当初的关系,不可能,这种人我绝不会放过!对了,你说破解了?小易啊,你是怎么破解的,和我说说。“刘天持表现出一副很兴奋的神情说到。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你家的小青龙已经在我身上了,你家的宏运都转给我了,从此以后这块墓地的风水不在,只能靠自己努力了。所以我含糊的说到:“这个您就不要问了,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知道,你的危险解除了,安心的正常生活吧。“ 刘天持继续问到:“那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答道:“这个简单啊,你就找人,把墓地再次重新修整一下就可以了,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破坏。“ 刘天持点点头,连忙说到:“谢谢了,谢谢小王师傅了!行,刘叔信你,别的我就不问了,就按你说的做。“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到:”小易,刘叔这点心意你手下,这张卡里的钱也不多,别嫌少,没有密码,近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累坏了吧,赶紧拿着买点好吃的!“ 我开始还假装的推辞了几下,但是刘天持这种人,世面见多了,知道我是假装的,再三坚持,最后我面露为难的接受了,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后来到银行一查,确实不多,五万整,虽然很满足,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悦,这么大个领导,我帮他解决了生死攸关的大事,才给我五万,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扣,不过细想一下,我也就释怀了,毕竟小青龙匏禺在我身上,他们家以后的宏运可不只五万啊,哈哈哈哈。 收了钱之后,我的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刘天持不解的问到:“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很郑重的说到:“刘叔,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不惜生命代价的帮你做好了,你之前答应我的,您不会忘记吧。“ 刘天持看了一眼何世阳,有些疑惑的问到:“你指的是什么事?“ 我笑了笑说到:“帮我除掉张清!这个您没忘记吧。“ 刘天持听后,哈哈大笑了两声说到:“哈哈,原来是这个啊,这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眼下我没有足够确实的证据,没办法立竿见影,不过你不要着急,收拾这个狗东西是早晚的事,因为之前合作的太多,有些事我不好出面,不过往后就不同了,刘叔自有办法。“ 我点了点头说到:“好,您这么信任我,我也会一样的信任你,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得到张清倒台的喜讯!” 这时,突然脑海里传来青尚的声音:“小易,趁着这个机会,你赶快让他帮你调查一下汇虚道长的下落。” 对啊,趁热打铁,我得赶紧说说,要不我这还是属于赌命过日子的状态,想到这我再次开口说道:“刘叔,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刘天持点头说到:“说,跟刘叔不用客气。” “我需要您帮我调查一个人,这个人道号叫汇虚,是个道士,就是张清的父亲,穿着上基本就是一身黑袍,很明显。我们之间也有仇,并且他随时都可能出现,然后弄死我。他也是我心中的一个毒瘤,否则我每日过的寝食难安,生怕出现意外啊,刘叔,帮帮忙,查处他的下落,然后告诉我,我好防患于未然啊。”我很诚恳的说到。 刘天持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胸脯说到:“没问题,我这个市公安局局长查一个本人,不在话下!” 一旁的何世阳也说到:“外甥,这个事舅舅早就想和你说了,这回我得和你郑重的说一下,小易说的没错,这个汇虚道长还间接的加害了我的老兄弟,也就是他的师父,小易这孩子命苦,在你的地头,这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别说我这个舅舅翻脸不认人,我闹起来,你可知道后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天持看到何世阳的表情和语气,明显有些发憷,看来这个何老爷子还真不是个善茬。 刘天持连忙点头称是。 我们又交谈了一会,刘天持带我出去吃了顿海鲜大餐,我很满意,回到家后,天色已晚,洗洗涮涮之后,躺在床上,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没做,无聊的翻着手机,突然看到了微信里有陈涵涵的号码添加,我顿时想起应该做什么了,马上贱贱的点了添加,备注上我的名字王易,然后心里痒痒的等待着通过。 果然,不一会,通关验证的信息就发了过来,我本想假装矜持一下,等着对方先和我说话,但等了半天没有反应,最终我还是主动先发了个信息,说到:“陈小姐,晚上好,“后面又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王哥,晚上好。“陈涵涵不一会就回复到。 借着又是一条“今天谢谢王哥帮忙,看你今天有客人很忙,就没打扰,哪天有空的,我一定上门感谢您去,就是对面的天罡风水馆吧。” 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当时的表情有多么猥琐,自顾自己笑嘻嘻的回到:“对,对,不过不用这么客气了,英雄救美,人之常情嘛。” 发完了这条信息之后,老脸一红,我之前也不会这么撩妹啊,怎么变成这样,难道在阴间一日游,跟马长风学的? 第四十七章:心生一计 这一晚,我和陈涵涵聊了很久,开始她对我的身份很是好奇,一个算命的先生,怎么会认识连白闯都不敢造次的人。我自然没有将过程讲述给她,这是算命先生的原则,不可以透露客户信息,所以我只是敷衍的说了句我爷爷的故友而已。 不过我在交谈中,也了解了她的情况,陈涵涵的身份很是普通,没什么好讲的,只是她的对象家里还算可以,不过近期因为做生意陪了很多,暂时难以翻身,又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男朋友项峰又突然得了一场怪病,去了很多家医院都没有治好。记得其中一家中医告诉过项峰的父母,实在不行,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暗中指的意思就是按照正常看清病的情况是看不出来了,找一些能人异士,看看是不是中邪之类的。项峰的父母也带他去过几个我这样的地方看过,可结果都是不太理想。 这个项峰说来也怪,他的症状就是没事说糊话,有的时候发作起来,用头撞墙,装的都出血了也不停止,有的时候,还用刀或者剪子伤害自己,要么就大口大口的喝酒,或者嚎啕大哭等等。这些特殊的症状把他父母吓的不轻,钱是没少花,但终究没有治好,。 而项峰在发作的时候,自己的意识多数都是清醒的,还可以跟父母沟通,说这不是自己自愿的,说是身上有东西在控制着他,这更让项家的人惊恐不安。目前的项峰的状态是,每天浑浑噩噩,处了吃就是睡,其他时间就是在犯病,很少有正常的时候。项家本来最近的陪个底掉,除了给项峰看病,为了周转生意,更是负债累累,眼下项家基本算是倒了。白家就是他们的债主之一,但是白家碍于之前项家的社会地位,还不至于因为那几十万快钱去上门讨债。这也是白闯为什么只难为陈涵涵,而不去找项家要钱的原因。 除了以上这些信息,最让我兴奋和意外的是,从陈涵涵口中,我得知项家跟白家以前经常合作,而两家共同的对手就是张清。小辈的还差一些,但是项家和白家的老爷子们,都看不上张清,觉得张清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并且有时候十分极端,不给大家留余地,四处树敌。更主要的是,张清发家的有些过于速度,在早期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就达到了他们晚年才拥有的成绩,让这些老辈人心里落差很大。 如果光是这些,还不至于激起民愤,另外还有一点,是直接导致两家对张清有看法的原因,就是张清这个人喜欢吃独食,从来都是自己吃肉,不许别人喝汤。一个工程全套承包,无论是水,电,还是门窗,甚至物业或者是后期的装修,全是大包大揽,这样一来本来平衡和谐的地产行业没,被张清彻底搞乱,其他一些小门小户都被挤黄了,而如今项家也基本不行了,唯一能有余力周旋的就是白家,可在白家的实力上来看,单靠自己和张清硬拼,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输,而且还是毫无悬念的输。 当我得知这些商业信息之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刘天持在我要求他搬到张清的时候,虽然嘴上说一定,但是不难看出,他未必真的能做得到,他说日后有机会的一定会做,往小说,张清不仅有利于他巩固权势,更是他的私人金库。往大说,他可以带动整个城市的经济发展,即使刘天持想动他,他也得考虑市里的其他领导,更会涉及到省里的领导。而可这个机会,遥遥无期,看来我还是太天真,真的以为因为张清挖他们祖坟,就会使刘天持和张清决裂,这个年代,为了经济和权势利益,有些事情恐怕就连刘天持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者是身不由己。 最后陈涵涵实在太困了,就先睡了,而我的两个眼睛闪闪发亮,异常的兴奋,虽然得知陈涵涵有男朋友,也知道仅凭刘天持搬不到张清,可我又有了新的计划,那就是想办法联络白加和项加,在商业界正面对抗张清,刘天持侧面辅助,而藏在张清身边的伍德真人,到时候或许也能深出援助之手,待一切时机成熟的时候,给张清来个里应外合,双面夹击,到时候任凭他再有实力,也会受到重创! 这个计划我想了整整一宿,而最后找到的突破口就是先从项家下手。以我的经验来分析项峰,其实这不是太你难的问题。 在我们东北最流行的,其实并不是我们周易这个行业,而是出马仙。所谓的出马仙在之前已经大致讲过,像这种情况,无非就是仙家选中了项峰做弟子,这就是前期折磨他出马呢,只要按照仙家的意愿,立好堂口,就万事大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因为彻夜没睡,这个时候困意来袭,实在招架不住了,在门口转悠了一圈后,就又重回到床上,钻进暖呼呼的被窝。刚要睡着,只见手机微信消息响起,只见是陈涵涵发过来的:“王哥,早上好。“后面跟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回到:“陈小姐早上好,昨晚睡的太晚,没有打扰你今天的工作吧。” 陈涵涵回到:“没有了,今天我休息,嘿嘿。刚刚我男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让我过去。然后我就想到你,想问问,他这个病,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帮他看看,所以就给你发了个信息。” 哈哈,真是车到站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啊,我正愁没什么好方法去接近项家,这不,一大早机会就自动来了。正好,由陈涵涵引荐,我可以正式的去实施我的计划,顿时困意全无,马上回复到:“哥自然是有办法,不过这个价格比较高,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接受。”我这么说,无非就是障眼法,让她和项家认为我只是单纯的为了钱,从而不要产生其他目的的怀疑。 我们又寒暄了几句,便约好世间。不一会,陈涵涵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是那种凉红色。脸上画着淡妆,后面的头发自然散落在双肩,站在嫩扣等我。真是美啊,美的不要不要。更主要的是,陈涵涵的皮肤看起来很嫩,似乎捏一下都能挤出水来,哎,真是可惜,不由得我连连摇头,不过此时我也认清了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钱是万能的,人家长的这么美,找个有钱的理所当然,至于我嘛,呵呵,自己想想就得了,还是要认清现实,不要自作多情了。 虽然我特意穿了一身自认为很帅气的外衣,但我的脸上,依然带着两个黑眼圈,即使我的外表再华丽,也掩饰不了我本性的邋遢。 “王哥,你出来了,你这眼睛……怎么弄的这么黑啊,我是学医的,黑眼圈有两种可能,第一是睡眠不足,第二是用肾过度,损气严重,你这是?”陈涵涵一本正经的问到。 好吧,学医的就了不起了嘛,学医的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啥都说嘛?我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赶紧用最快的速度解释道:“额,我这是睡眠不足,你可别瞎想啊,哥还是一条单身的狼,虽然狼性十足,但无出发……不是,不是,我就是睡眠不足!” 我这个嘴最近是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多邪恶的词汇,这么说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想罢我赶紧住口,不再多说。 陈涵涵听后,抿嘴一笑,说到:“呵呵,我理解,我理解。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你的父母呢?” 我抬了一下眼眉,很无所谓的说到:“是啊,就我自己,父母早逝,师父也已经离开,我现在就是一个没人管没人问的孤儿,哎,多希望每天晚上,我的枕边能有一个像你这么美……”话说到这,赶紧闭嘴。我顿时老脸再次一红,我他娘的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见到她都满嘴的跑火车,真是丢人! 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我又继续说到:“这个,陈小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其他不好的想法,不知道最近我这嘴是怎么了,每次见到你都满嘴喷粪,你见谅,不要生气啊。我是好人,真正的好人。” 陈涵涵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更是笑的花枝招展,两个脸蛋上还泛起了晕红。她一边捂嘴笑,一边说到:“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我不会乱想的,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昨天也不会替我出面。好了,我们走吧。” 哎,我这脸啊,被她说的一阵红一阵白的,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陈涵涵回头对我问到:“王哥,咱们是打车去,还是开车去啊?” 我想都没想就说到:“自然是开车去比较体面。” 陈涵涵没有动,继续问到:“那,王哥,您的车停在哪了?还是你在前面带路吧,到时候我告诉你怎么走。” ……我的车?看来我他么想多了,我原本以为她这么说,是她开车来的,然后接上我一起去,没想到她居然问的是我的车,我可哪有车啊。就在这一瞬间,我似乎又联想到了,她之前问我父母的事,难道她问这些,还有车,是在试探我的财力物力?不会吧,看起来这么单纯的女孩,竟然也如此世俗?虽然我相面是有一套,可我这次也真的没看出来她是这种人啊。想罢,摇摇头,对自己说到:“陈涵涵不会这样的,只是巧合,我想多了。”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到:“不好意思啊,我还没有自己的车,我以为你是开车来的,要不咱们就打车去吧。” 陈涵涵并没什么其他表情的变化,只是点点头说到:“哦,这样啊,那好吧。” 第四十八章:项峰 我们上了一辆计程车,我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想着是否继续和陈涵涵说话,因为我有点怕,怕自己再说出一些不靠谱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隐约觉得大脑一阵眩晕,眼前发黑,我用力的揉揉眼睛,当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周围的世界改变了,自己并没有坐着车上,而是站在一片空旷的地方。一旁的陈涵涵和前面的司机也都不在,周围一片殷红,天空和大地似乎是连接在了一起。并且在头疼的同时,耳边传来一阵安静而且特别寂寞的音乐,这个旋律我从未听过,悲伤至极。传入大脑后,让我的心灵特别空旷,还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这种痛甚至让我的呼吸都变的困难。 这时,在音乐中,传来一个女子的歌声,唱的语言我实在是听不懂,但又好像在哪里听过。歌声凄凉、空灵。虽然不是哭腔,但是听到心里,让我不禁有种想哭的冲动。听着听着,不觉潸然泪下,当苦涩的泪水滑入我的唇边时,我才发现。 这种感受我好像也似曾相识,但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发生的,似乎只有在我爷爷去世和师父离开的时候,我才会那么难过。然而这次的这种感受,与之前不同是更难过,更伤心。感觉越来越强烈,渐渐的,痛彻心扉,伤心欲绝。 而这个女子的声音,轻柔,恬静,清纯,轻易的就可以刺穿我内心最后的情感防御。我被这个声音彻底的打动,陶醉其中,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喂,王哥,你这是咋了?为什么哭啊?”耳旁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陈涵涵。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猛的睁开双眼,一切又恢复如初。 “王哥,你怎么了,哭啥呢?”陈涵涵着急的问到。 当我清醒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哭的稀里哗啦,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呼吸时还伴随着不停的抽搐着。 我再次揉揉眼睛,擦干眼泪,抽泣的说:“我,我没事,我没事,呜呜呜”实在是没控制住,又哭了几声。哭了几声之后,情绪似乎恢复了正常,又尴尬了对着陈涵涵笑了笑。 “王哥,你这是怎了,一会哭一会笑的,我又点害怕,你这个状态和我男朋友很像,你不会也是得了他的怪病吧。”陈涵涵有些害怕的说到。 我再次解释道:“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了,似乎失去了自我意识,哎,总之就是没什么问题,你不要害怕,我没问题的。“其实我想和她解释一下,我有一些先知的能力,但我知道这么说,只会找来对方的戒备。刚刚的场景,一定又是先知预感在作祟,也就是说,不久后,刚刚的场景一定会再次出现,经历了这么多次,如今我已经释怀,毕竟还是得活着,至于以后怎么样,到时候再说吧。 陈涵涵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再次说到;“王哥,你笑起来比哭都难看。“ “哈哈,让你见笑了。“我难为情的说到。我继续问到:”你刚刚说我的这个情况和你男朋友相似?什么意思?“ 陈涵涵回到:“是啊,他有的时候就会像你刚才这样,突然就会哭的特别伤心,谁说什么都没用,但用不了一会,自己就会好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目的地,陈涵涵付服了车费,我们下车。 我们来到一个高档小区内,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别墅区,这里的房子都是独门独栋,也都是三层,和之前张清的房子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张清那个家伙是方圆几里内,就他那一栋别墅,仅凭着这一点差异,两者就没有可比性,和张清毕竟不是一个层次的。 在路上,我对陈涵涵问到:“这是你男朋友的家?“ 陈涵涵点点头。 我继续问到:“听你说的意思是你男朋友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怎么没住院,而是在家呢?“ 陈涵涵解释道:“哎,之前住过院,甚至连精神病院都去过好几次了,可是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后来找了几个所谓的大仙,也没啥用。再加上他们家现在虽然表面风光,但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已经穷的快揭不开锅了,为了节省点支出,所以就在家养着了。“ 陈涵涵继续说到:“之前他们家是有保姆的,现在倒好,啥也没有了,他老爹在外面忙着还债躲债,只有他老妈每天负责照顾他。平时也不敢让项峰出门,这附近住的都是大家大户,怕有人说他们家闲话,传出去很丢脸的,哎,真是倒霉透了。“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陈涵涵领我走到一户人家门前,上前去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只见以为中年妇女打开了门,也没什么表情,只说了一句:“小涵来了,进来吧。“ 这个中年妇女就是项峰的妈妈,虽然这个年龄了,但是保养的还真是不错,依然是光鲜亮丽,脸上都没几道皱纹,只是可能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有些面带愁容,稍显憔悴。 陈涵涵礼貌的说到:“阿姨好,这是我朋友,王易,今天项峰找我过来,正好遇到他,您别看他年龄不大,但他是一位风水师,我想着或许能够帮助到项峰,就把王师傅也带来了。“陈涵涵很是礼貌的把我介绍给项峰的妈妈。 阿姨看了看我,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说到:“哦,王师傅,请进,请进。“ 想必这位阿姨见识到所谓风水先生,阴阳师,大仙什么的见的太多了,并内有像常人遇到我们这个行业人表现出的惊讶和恭敬,也许肯能是因为我年龄小,并没有把我当回事吧。 进入宽敞的房间,分别坐下后,此时屋内的房门一开,走出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年,这个少年的外表很是阳光帅气,白白净净,看起来也很正常。走过来后,坐到陈涵涵身边,笑着说道:“你来了,等你休息一天可真不容易,想死我了。“这位少年就是项峰。 陈涵涵也是笑着回到:“别贫,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最近怎么样了,好些没?“ 项峰瑶瑶头说到:“没啥好转,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犯病,哎,愁死我了。“ 一旁项峰的妈妈陈阿姨也说到:“是呢,你说这孩子,平时没事的时候好好的,一犯病的时候,哪叫一个吓人,哎,对了小涵,你快介绍一下王师傅,让他看看。” 陈涵涵点点头,对项峰说到:“这次我来,给你带来以为高人,嘿嘿,就是他。”说罢看向我这边,示意她口中的高人就是我。 项峰也看我了一眼,不过这一眼的目光倒不是很友善。 项峰对我不屑的点了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便对陈涵涵说到:“亲爱的,这些所谓的大师什么的,我见的多了,你可别被坏人骗了。” 看来这小子是瞧不起我,呵呵,我也是服了,这纨绔子弟都是这样吗?只会以貌取人?我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做声。 陈涵涵有些生气的说到:“你别瞎说啊,这可是我朋友,你还记得我昨天给你打电话,说白闯来骚扰我,有个大哥帮我的事吗?就是他。” 项峰听到了这句话后的表现还算不错,马上再次看向我,很诚恳的笑着说道:“哦,原来是您啊,刚刚我说话有点不走脑,您别往心里去,谢谢王哥的帮忙,真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再次微笑的对他摆摆手说到:“客气了,没关系,并且类似的语言我听的多了,不会计较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却想着,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项峰长的确实不错,但我就是打心里看不上他,不仅如此,还会特别留意他的各种行为,想多挑出他的一些不好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挑刺! 项峰对着我很是歉意的笑了笑,继续说到:“王哥,您…您…”他刚要说什么,突然就像犯了什么邪一样,您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来,然后突然表情大变,变得格外的惊恐,表情扭曲,嘴里便开始嘟囔起来,说到:“师父,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怕,我怕您,不要这样的看着我。” 他突然来这么一出,我倒是没什么,以前和师父出去的时候见多了,但给一旁的陈阿姨和陈涵涵吓的够呛。陈阿姨说到:“完了,这是又犯病了,又开始说胡话了。“一边的陈涵涵也是一下子躲的老远,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我。 其实我的内心也有一些疑惑,项峰前面说救救他我倒是可以理解,可能是他身上的东西,想要超生,或者出马所以求救,但是后面又说怕我,这又是为什么了呢,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传来青尚的声音:“瞎琢磨什么呢,你以为它是怕你?那是因为我在瞪着它,它怕的是我!我本来没想参与这闲事,凭你自己的本事解决应该不难,但这个孽畜居然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第四十九章:考验 青尚很是气愤和我继续说到:“一会你就直接说,痛快给老子滚,要么费了你这三千年的道行!“ 我在心里问到:“我说老哥,三千年啊,你哪来的勇气敢说费了人家三千年的道行,据我所知,你也不过千八白年啊。“ 青尚说到:“你知道个屁,千八百年只是个零头,那时成形之后的,我开始萌生的时候,你们人类还在树上吃果子呢!“ “你这老哥,真逗,我们人类吃果子的时候,还不流行墓地呢,没有墓群,你哪来阴气,虎我呢?“我不屑的在心里问到。 青尚也是没好气的回到:“我说的这个时间你不会理解的,不在你的认知范围之内,别和我贫嘴,昭我说的做,这个小畜生太烦人,别逼我亲自出手啊,不然给其他人吓到了,我可不管!“ 我缩缩脖子,突然站起来,对项峰严词厉色的大声喝到:“妖孽,赶快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果然,这一声厉喝之后,项峰马上蔫儿了下来,不好嘴里还在碎碎念念着。 一旁的陈阿姨看到此景,马上看我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恭敬,或者比较重视,对我说到:“这位小师父啊,你这一嗓子停吓人啊,给我也吓一跳,不过似乎我家峰儿身上的东西也是很怕,你看看,赶快把它赶走吧,让孩子正常一些。” 我稍加迟疑,因为在我心里,很不主张这样对待仙家,毕竟人家修行千年,很不容易,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可心的弟子,就要强行赶跑,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这种感觉,对仙家来说,就想强行扒去蜗牛身上的壳,虽然仙家不会死,但是那种痛苦,有过之而不及。 陈阿姨见我没有回答,继续说到:“小师傅,只要你能让峰儿正常了,你可以随便提要求,我们都会尽力满足,钱多少都不是问题。” 我冷冷笑到:“呵呵,阿姨,你们家的情况我有所了解,我开的数,你现在给不起,不过我会尽力帮忙。“ 陈阿姨一时语塞,尴尬的说到:“呵呵,没关系,你说吧。“ 我看这是要跟我装到底啊,索性,我开口说道:“有两种选择,第一让你儿子出马,我给他立堂,而且你儿子出马后,在短期内比我都要厉害,平时也会正常成活,不过多少有一点神神叨叨的,这对仙家也是很好的,不过他年龄大一些后,身体会很差,各种病缠身,要价一百万! 第二,我将他身上的东西彻底消灭,或者彻底将它赶走,永远不敢再回来,而这事情所带来的业债,由我来背负!并且不收任何费用,不过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让叔叔回来,由你们二人共同承诺我一件事情。你看如何?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对方出马,功成圆满,但我相信,这种家庭的子女,父母不可能同意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要了不可能的一百万。另外,我也知道陈阿姨最想看到的结果,就是让他孩子正常,不再沾染这些东西,和从前一样,成为一个正常人,这样一来,不仅保证了家族的脸面,也能子承父业,继续完成家里的事业,而对于一个年轻人而言,更是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为了完成她的心愿,我也是豁出去了,因为我也有我的目的,而项家,就是我的突破口! 陈阿姨听到我要一百万的时候,表情立马变化了,变的很不自然。不过听到后面的选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微笑着对我说到:“小师傅,钱多少不是问题的啊,不过我们家不可能让孩子成为神棍,啊不,不是说您啊,我的意思是他得继续守住我们家的事业,所以我必须选择后者,让他回到正常人的生活。您刚才说,要答应您个事,我先问问,什么事啊,然后我也好和我家那口子说啊。“ 我笑了笑说到:“我说的这个事,必须你们夫妻共同在场,并且我也保证,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不是坏事。但从我这里来讲,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想让你们孩子好起来,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快让叔叔回来吧,好吧。“说到最后,我的表情很严肃。虽然有一些威胁的口气,但如果我不这样做,无法在他们面前立威,到时候变卦,初亏的就是我咯。 陈阿姨也被我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因为她似乎没有想到,我的语气这么决绝。最够她点了点头,拿出电话,给项父拨了过去,电话里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和我的要求,便挂断了。项父表示,马上回来。 果然,不倒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屋中,这个人正是项父。项父的身材确实高大,但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累的原因,原本应该魁梧的体型,变得干瘦,面部青黄,双眼暗淡,两腮多少有些深陷,很不精神。不过可想而知,当他春风得意的时候,一定是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美男子。 项父一进屋,陈阿姨变起身对他介绍起我来:回来了,快来,这位师父是小涵带来的,刚刚我也见识到了他的本事,我觉得很厉害,不过师傅说了,要想让孩子好起来,你必须回来,一起谈一下。“ 项父看了看我,然后不屑笑了一下,对陈阿姨说到:“这么火急火燎的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见这么一个小屁孩?我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傻呢?“ 真是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一点面子也不留给我啊,不过我也算是习惯,并没有太生气,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没动。 陈阿姨赶紧说到:“你急什么啊,有话不会好好说?人家是小涵的朋友,过来帮忙的,你至于这个态度吗?” 项父气呼呼的坐在我面前,说到:“小子,像你们这样的我见的多了,不就是想骗俩钱吗?今天我给小涵个面子,你说吧,要多少?” 我微微笑了笑,说到:“叔叔,我要是想骗你们钱,就不会叫你回来了,而且对于你儿子的问题,我也有十足的把握,才会继续坐在你面前,如果你不信,我这就可以离开。” 项父看了看我,不屑的说到:“就你?还有十足的把握,叔我做生意几十年了,眼睛毛都是空的,想要钱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咱也别一棒子打死所有好人,这样,你先给我算算,算对了,你说啥我信啥,不仅如此,我还给你道歉,拿你当神仙一样供奉着,你看怎么样?“ 我心里确实此刻确实很生气,不过为了我的目的,暂且压住了,闷声说到:“好,你想让我算什么?“ 项父看我没有反驳,继续说到:“不过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刚刚我说的是如果你算对了,但是如果你没算对,赶紧给我滚蛋,一分没有!明白了吗?“ 我也是不屑的笑道:“很公平,你说吧。“ 项父想了想说到:“你就给我算算,我最近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具体情况怎么样?说的越细越好,不过也别说我为难你,这些你都可以说个大概,但是在我回来之前,我在做什么,你必须给我明确的算出来,就这最后一个问题,只要你说对了,我就服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不过你要记住你刚刚说的话,小子我这个人比较记仇,到时候被说我不给您留面子!“ 项父听后,连声大笑,说到:“呵呵,没问题,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给别人留面子,同样也不会挑剔别人我为难我,来吧,算吧。“ 我想了想,要用那种方式给他看,最后觉得还是用我最擅长的手相面相吧,于是开口说到:“请问叔叔今年多大年龄?把双手平伸出来,我来看看。“ 项父没有犹豫,直接将双手平伸而出,说到:“我今年四十五。“ 我开始观察,最后我将目光落在他的智慧线上,这条线,不仅可以反应出他的智商,更可以看出人的机遇,,后者转折,很多很多都包含其中。大概在智慧线中间部位偏下一点的位置,对应的也就是四十五岁左右,那里很明显有一道断纹,然后又有个四十五度的向下转弯,不过后续又连接上了,这说明他在四十三岁到四十六岁的时候,一定会有一次工作或者生意上的变动,并且还是选择性的错误,最终失败。不过后续连接上,也说明他还有翻身的机会,还可以再站起来。 然而目前手掌整体偏黄,震位暗红,中宫深陷,很明显,他最近在走霉运,这段时间一直在东的方位上,震为东方甲乙木,干的是和建材有关的事情,不过并不是很顺利,并未达到他的预期。 然后我再来观察他的脸,目前这副尊容,谁看都知道好不了,而我要看的是,他刚刚在干什么?! 第五十章:大战来临 项父这张脸上,虽然面容憔悴,但是夫妻宫的位置偏红,并且左右两侧红的不对称。正常情况的夫妻宫多少多会有些暗红,但一般都是很对称的,说明这段时间夫妻两人的感情很好,很幸福,尤其是热恋时尤为明显。但项父已经这个年纪了,不可能还有什么热恋,并且此刻明显不对称。 我再一看他的疾厄宫位置,有些暗淡,说明他此刻身体有问题,整体呈现虚弱病态,再结合夫妻宫的分析,我基本可断定,刚刚他没干好事,一定是出去鬼混了,并且这个事情不超过半个小时。 想到这里,我慧心一笑,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项父,不紧不慢的说到,没有表态。 项父看到我这幅神情,很是不爽。随即身体往沙发靠背上重重一靠,说到:“怎么,看完了,那就说说吧。“ 我再次淡淡一笑,说到:“是的,看完了,现在我先来说说你最近的状况。这半年之内,你一直都在忙着建材的生意,方位就在这个城市的东面,不过目前未能达到你预期的效果,你很是不爽!项叔,对不对啊?“ 项父听后,本来靠在沙发上的身体,一下子坐直起来,认真的盯着我看了半天,说到:“你小子不会之前就见过我吧。“ 我答道:“叔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这一点,陈涵涵可以为我作证。“ 项父撇了撇嘴说到:“小涵,哼,他们俩的事我压根就没有同意,虽然这个孩子很好,但是从我这来说基本没有可能,所以她来作证,没用。“ 陈涵涵听到这,表情很是尴尬,默不作声的低下头。 一旁的陈阿姨赶紧原场道:“哎呀,涵涵啊,你别往心里去啊,你叔叔最近心情不好,说一些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此刻项峰还在自己嘟嘟囔囔,不过他虽然身体暂时不受控制,但还是有自己的意识的,他也对着陈涵涵努努嘴,可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看到这一切,我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对项父说到:“这个信不信由你,我只问你,我说的对不对?“ 项父冷笑着点点头,说到:“行,不管怎么样,第一个问题你回答的很确切。好了,现在说说刚刚我在做什么?如果这一点,即便你是蒙的,如果说对了,我也服你!” 听到这里,我嘴角不受控制的列了起来,笑呵呵的说到:“叔叔,你听好我下面说的话啊。”说到这里,我的表情严肃,很正式的问到:“请您把您的问题,认真的再问一次,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很愿意回答,但是……你不要后悔,更不要拿你的……这个,跟我做赌注,你会输的比现在更惨!”说罢,我很自信的也将后背重重的靠在沙发上,凝视着项父的双眼。 当我说完这些,项父的表情瞬间又了变化,变的很不自然,还有一些心虚。嘎巴嘎巴嘴,再闭上,然后沉思一会,再次想开口,又闭上。最后,项父似乎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到:“我就不信了,你说!” 我心想,如果我真的当着他的家人说出来,后果会很糟糕,我今天来的目的或许就泡汤了,真要是争吵起来,哪还有闲功夫搭理我。于是我站起身,对项父说到:“既然你一定要我说,那好,我想您不会介意咱们到门外吧。” 项父看了看我,失去了像之前的那么自信,沉着个老脸,点点头,随即起身,跟我走到了门外。 出了门,项父一言不发的等着我的回答。 这时我说到:“叔叔,既然都出来了,你还需要我说出口吗?难道您一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道歉赔礼?为了顾及您的颜面,我想还是算了,咱们现在就回去,你就说我说对了一般,没全对,这样一来各退一步,不伤和气。” 此时的项父,我明显的感觉到他有些心虚了,没有了刚刚回来时的那股倔劲。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老东西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很明显我的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就是不信邪,还是开口说道:“你说!” “好吧,既然你执意不听劝,那你就要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如果我说对了,你必须履行你的承诺!”我严肃的说到。 项父也是严肃的点点头。 “你刚刚在温柔乡睡的不错,最近的身体也快夸了吧。虽然你生意不景气,但这个女人是你翻身的筹码,好听点说你是身不由己,难听点说,你在自作自受!”我毫不留情面的一句一句的说到。 此话一出,项父马上用不可置信的神情惊讶的看向我,张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想我不用再问您对不对了吧,您的表情已经告诉我,我算准了!”我继续说到。 项父看了我许久,最终开口说道:“师傅,您说对了。谢谢你,即便我这样对您,您还会替我考虑出来说。真的谢谢您。 项父不愧是条汉子,真是说到做到,他说罢,马上给我来了个九十度直角大鞠躬。 而此时的我,只是站在原地未动,接受着他的大礼,因为这是他自找的。 等他鞠躬完毕,我才笑道:“叔叔果真君子,言出必行,小子佩服,说罢我也轻还一礼。”继续说到:“刚刚我接受了您的道歉,这是你兑现之前的承诺,而我给您鞠躬,这是我对您的尊敬。” 项父听后,朗声大笑,说到:“行了,啥也别说了,叔叔我就是这样的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小子是有真本事的,是我之前眼瞎,叔叔服你了,咱们进屋谈。” 我也是很开心,说到:“好,进屋说吧。” 回到房间之后,陈阿姨见到我们是笑着进来的,紧张的表情一下子缓解了下来,说到:“好了,好了,既然没什么问题了,大家就坐下来好好聊聊吧。”然后又看向项父,说到:“老项,之前你在做什么,被师傅说对了吧?” 项父尴尬的点点头,马上又变的很自然的说到:“恩,刚刚我做了一些不是很光彩的事,跟生意有关,师傅顾及我的颜面,所以才出去说的,这个事咱们完事聊,先听师傅说。” 这时我整理整理衣服,端坐在沙发正中间,对着他们夫妻说到:“刚刚我已经和阿姨介绍了两种治你们儿子的方案,阿姨选择第二种,彻底治好,但是我也说了,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不仅彻底治好,还分文不收!” 项父说到:“师傅您说吧,我们能做到的,绝不含糊,干啥干啥,哪怕是走点法律的擦边球也不是问题,叔叔我在社会上混迹几十年,这点力度还是有的!” 我笑了笑,说到:“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与白家联手,干掉张清!” 项父听后,开始稍微一愣,片刻后,再次朗声大笑道:“哈哈哈,我当是什么难事,原来就是这个啊。张清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吃独食的东西,我同意,答应你了。” 项父再次犹豫的说到:“我是同意了,但眼下最关键的是,哎,叔叔我最近生意失败,赔的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泥菩萨啊过河自身难保,人家白家会愿意和我再次合作吗?即使合作了,我也没什么资本对抗张清啊,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说目前有点力不从心,即使我十分愿意去做,但这结果未必就能成功啊。” 我说到:“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有您这个态度,就可以了,到时候你带我去白加,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接受和您合作,我也有办法让你们成功,说的难听点,这盘棋,不只是你们两个棋子。” 项父点点头说到:“好吧,只要能把我儿子治好,这都不是事,全听师傅安排便是,这个棋子叔我愿意当,心甘情愿!” “那好,既然没什么问题,你就把你儿子交给我吧,这样,你们这就出去,买一些纸钱,金元宝,还有香,两个蜡烛,另外,给我准备一盆清水,和一个空盆烧纸用,都放在项峰的房间里,到时候你们别心疼屋子的墙面,一烧纸一定会满屋子烟。我这就回去做一些必要的准备,然后我再过来,晚上十一点,我就给你儿子治病。“我对他们夫妻说到。 项父和陈阿姨连声应道:“好,我们这就去买。“ 这是陈涵涵问到:“王哥,我看其他师傅办这种事,还会买一些贡品,比如水果,馒头之类,这些你不需要吗?“ 听到陈涵涵问这个,我对这项峰冷冷的说到:“那是正常情况,帮他出马,而晚上我们要做的是,硬碰硬,没有商量的余地,孽畜必须离开!既然都撕破脸了,还要那些供果过什么?“ 我说这些一是解释给他们听,另外也是在提示项峰身上的仙家,晚上不会那么好过,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吧,别等到晚上受罪。因为在我内心的夙愿并不是想这样做,但是身不由己,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