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不知道是不是嘴巴太毒还是得罪人的人太多,林云悠正看着小说吐槽作者把女配写的那么虐的时候,居然打翻水杯,连电死掉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自己只是嘴巴毒又没有真的做过坏事,为什么报应到自己身上?更莫名其妙的是在体会完死亡的痛苦过后她居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醒来,看着旁边梳着双平髻的丫鬟模样的人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她感觉更害怕了,呜呜好想回家啊! “哭哭哭天天就是哭,也不知道这样的孽种生来干嘛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天天就是哭吧精!”丫鬟口吻极尽恶毒。 林云悠心里崩溃极了,这位大姐你好歹让我知道我做了什么再骂不迟啊!自己刚刚醒来就被踢了一脚,当然会哭啊,尤其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大约才几岁的身高,哪经得住她这一脚啊,已经磕破了膝盖沾着泥土现在疼的很。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被分配来照顾你们母女,当娘的多病多灾,当女儿的奇丑无比,你看看你这杂草一样的头发,黑的像锅底的脸,黑里还泛着黄,你是不是个痨病鬼啊?”丫鬟越来越来气,忍不住又推搡了林云悠一下。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林云悠在原世界可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可能任人踢来推去的,但是明着和这个显然看起来比自己个头大很多的人冲突肯定是不明治的,林云悠来回巡视着四周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咦,地上这个像痰盂的东西好像就不错。 林云悠趁着丫鬟不注意把痰盂往丫鬟身后踢了踢。 “呀,爹爹您来了!“林云悠假装惊讶的大叫一声。 丫鬟显然是欺软怕硬的,一听以为是老爷回来了,马上转身打算见礼,没想到一转身绊到个东西摔倒在青石路上,嘴巴都磕破了。 仔细一看身后哪有半个人影,这个死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林云悠你这个小混账东西,故意害我是吧?看我不打死你!”丫鬟举起手正要打过来,突然一个人从院门走了进来。 “住手,你是哪房的丫鬟,在这光天化日的意图打个小孩吗?”年轻的男子说。 林云悠看向男子,不由得内心发出一阵惊叹,好帅啊,这男的眉毛斜飞入鬓,星目炯炯有神,整个人气宇轩昂,,虽然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当时已经初具男性魅力。 “世子爷吉祥,奴婢没有想打人,是小姐不小心摔了,我正要帮她拍拍尘土!”丫鬟狡辩到。 “我听了半天了,你刚才所有的话我都一清二楚,别说她是个小姐,就是普通人你也应该尊重一二,为人如此刻薄,做奴才不称职不说,内心都肮脏的可怕。”这位世子爷说到。 丫鬟脸忽青忽白,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每天跟着三小姐出去都没好事,这个小姐就是个扫把星,但是架不住她娘亲给她选的亲事好啊,想来三小姐的娘还是有些可怜的,一个太傅的女儿嫁给了当年刚刚高中状元的老爷,本以为是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没想到成亲不久老爷平步青云,连续纳了两个妾都很快生了孩子,而她这个原配妻子却在三年后才生了三小姐这个女儿。 如果是男孩可能老爷还会高兴些,能多去看看她们,奈何是个女儿,当娘的三天两头的生病,生的孩子也是黑黄弱小,老爷一年半载都不去看一次,本来她被买进了现在的左相府以为是多大的好事,没想到跟着这么个主子,天天被人排挤不说,还无处申冤,慢慢的怒气越积越多,她也就不看重这个小姐了。 怎么想到今天这么巧就被小姐从小就定了亲的靖王府世子看到了,自己这个运气也是没谁了! 想完就暗暗瞪了小姐一眼,都怪她,每天连累自己被各房奴才欺负,现在还要被世子训斥。 云悠一脸莫名其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先让自己弄清楚好不好啊? 靖王世子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觉得自己这个小未婚妻虽然丑了点,但是眼神还是很灵动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怎么关注过这门婚事,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年龄越来越大,想的就长远了,亲事这种事还是要两情相悦才能白头到老。 这从小的娘亲给做主定的婚事自己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接受不了,自己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而这丫头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这哪成啊? 本来今天他来是想瞒着娘亲把婚事退了的,可是左相目前不在家,他正想在花园打发下时间等一等的时候就看到了,丫鬟欺负人这一幕,开始是不打算管的,可是刚才丫鬟喊出的名字不就是自己的小未婚妻的名字吗?所以一时没忍住就出了声。 如今看着小丫头满身狼狈的样子,着实不忍心起来,哎,相府的事整个京城都略有耳闻,小丫头的娘亲不待见相爷,相爷呢也不想自讨没趣所以很快纳了妾,两人关系可以说是冷到了极点,所以下人看到小丫头母女不受重视自己也就起了怠慢的心思,估计这样的欺负不是一次两次了,看起来大人这种事丫鬟就做的很顺手。 “谢谢大哥哥相救.“林云悠看了看自己的身量再看看对方,觉得叫哥哥是稳妥的。 ”哥哥?哈哈哈,我是你未来的夫婿,你叫我哥哥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啊?“靖王世子取笑到。 林云悠感觉晴天霹雳,什么鬼?自己才多大啊就有未来夫婿了? 第一章 林云悠仔细的回想着脑子里属于原主的回忆,原来还真有指腹为婚这码事,哎,这万恶的旧社会呀,这么点的孩子定什么亲啊?年龄差这么多这不是坑人吗?等到男的老死了女人还年轻呢,怪不得封建统治会被推翻! “你比我大自然是叫你哥哥,总不能叫你弟弟吧?”林云悠不屑的说到,这个老牛吃嫩草的家伙她才看不上呢! “哦?难道不是应该叫夫君吗?”容景逗着眼前的小萝卜头。 “请问大婚了吗?未婚夫而已就想占人便宜,你真不要脸,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云悠一直是个直脾气,嘴巴毒的堪比鹤顶红,哪怕目前自己变成这么大的孩子也改不了毒嘴的本性。 “你可真粗鲁,女孩子家还说脏话,我还看不上你呢!”容景本来已初具男性魅力,平时也很沉稳冷静,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是被这个萝卜头气的,又黑又丑他还没嫌弃,反而先嫌弃他了! “嫌弃的话你干嘛不退婚啊?我又没求你和我订婚。”云悠故意刺激他,虽然不知道未来怎么样,但是突然冒出的未婚夫必然会是个麻烦,在她的观念里婚姻应该是自主的也必须是自主的,没感情的婚姻不就是蹲监狱嘛! “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我能做主的吗?要问过长辈的意见,你小孩子懂什么?”容景真的是被她气的要命,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本意也是想私下退掉这门婚事。 “我们都不赞成这个婚事那就好,只要一起努力抗争一定会成功的,你放心吧!”云悠也看出来容景大约是不愿意的,所以语气和缓了不少,说完之后也有了笑模样。 容景愣了愣,有点搞不懂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前一刻恨不得咬人一样突然脾气又好了,果然还是个孩子,自己根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哎果然还是欠磨练的。 丫鬟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从世子突然出现开始她就下的跪在地上,不过两人反而争执了起来,一直没有理她这个茬了,还真是万幸,不管怎么说靖王世子的未婚妻被小丫鬟欺负了,老爷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林云悠这丫头也得给靖王府面子,必然会惩治她,她赶紧缩了缩身子,看不到她才好,不然自己麻烦大了。 丫鬟看着两人边拌嘴边往前厅走去,才长舒了一口气,啊!刚才她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好像这个亲结不成了!两人要退婚啊?太好了,到时候她把这个消息告诉姨娘们,想必能得到些赏赐,她再要求换个差事不就容易多了?就这么办!小丫鬟暗自得意,赶紧朝姨娘的院子跑去。 哎,真是看了场无聊的戏,躺在树上的容珩想着。本来他是跟着哥哥一起来的,上午他本想去找哥哥玩的,看到哥哥正要出门,他就悄悄地跟着来了,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呢!结果就这样,真是没劲,不过冷静沉稳的大哥什么时候和人斗嘴过?今天这个丑丫头居然能让他回嘴争执起来,也算有点厉害,哈哈这丫头有点意思,长那么丑凭什么嫌弃自己的哥哥呢?容珩内心揣测着,不禁好奇起来,他得跟上去看看,说不定这丫头能弄出来些好玩的事也说不定。 容景领着小丫头往前厅走去,这丫头真是迷糊,在自己家居然找不到路了,笨笨的,嘴巴倒是很利索。 林云悠无奈极了,刚刚穿过来又是穿到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什么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也还好是这么小的孩子,反而不容易露馅,只说年龄小记不得就可以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这个小身板真是太糟糕了,瘦弱就算了,还特别黑,手指像鸡爪一样干瘦,头发也枯草一样焦黄,按说出身这样的世家不应该弄成这幅样子的,不过不担心,自己从小跟着外公长大外公那一手中医可不是盖的,远近闻名的中医师,自己也学了不少东西,假以时日必然把这个身体调理好,本来就是外貌协会常驻会员,真受不了这个丑样子! 容景看着云悠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想这么小的年纪也确实不容易,娘亲偶尔会提起左相府这些糟心事,左相这个人人品如何他这个小辈不方便评论,单是对自己的亲女儿不闻不问这条他就不敢苟同。 小丫头马上六岁了,看起来才三四岁的样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她娘亲也是个冷淡的性格,对自己的女儿也不亲近,也是没谁了,小小的人儿没人管没人问下人们更是怠慢,饭菜端来爱吃不吃,小孩子嘛一般小时候吃饭都不乖,想想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娘亲还追着喂饭呢,真是比她幸福不知道多少倍! 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估计就是因为没人疼才会更加强韧吧,所以嘴巴犟的很,自己就多让让她吧。 云悠却完全没注意旁边的少年的异样,一心都在自己的身体和完全的茫然中,自己这到底是穿哪来了? 第二章 林云悠拘谨的看着自己的爹爹和娘亲,感觉这两个人真是天然空调,看一眼就心里凉凉的,也真是奇怪了,怎么有父母和子女之间是这么冷漠的呢? “云悠,你这也太不知礼数了,为什么世子来府上你没找人通报一声?这样显得我们相府招待不周你有没有感觉错了?”左相像审问犯人一样,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感情。 “景世子见谅,云悠年龄尚小,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云悠的娘亲虽然说的客气但是也毫无表情,连个笑脸都没有。 林云悠觉得奇怪极了,这两口子是天生的面瘫吗?怎么像木偶一样无喜无悲一点表情没有,她这人其实有点怕人凶巴巴的,大约是从小在外公外婆家长大,看惯了脸色,所以在亲人面前就会比较怯懦,在外面看起来牙尖嘴利的,其实内心怂的很,胆子特别小。 哎大约是因为单亲家庭的原因,造就她这么奇怪的性格,从她小的时候她爸爸就离家出走了,妈妈从来不提那个人,外公外婆跟别人聊天时她听到过那个男人也是重男轻女的类型,当年妈妈生下她是剖腹产,那男人却很快就要再生小孩,想也知道肚子割那么大的口子肯定要恢复一两年的,结果那男人这都等不了,根别人跑了,据说没多久就又生了小孩。 对于这种人云悠在心里鄙视至极,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她妈妈拉扯她长大,因为要赚钱养她只能交给外公外婆照顾,自己每天上班外加打小时工赚钱,其实她心里不是没有怨言的,别人都是父母陪着而她只有妈妈,还只能晚上见到,甚至有时候妈妈回来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外公外婆对她再好毕竟是隔代的人了,思想上总有很多代沟,举个简单的例子,暑假寒假电视剧重复的播放那些爱情片,她要是跟着看了都要被教育,说这不是小孩子该看的东西,说她就喜欢看搞对象什么的,久而久之她内心压抑的很多感觉无处发泄就学会了网络里当个喷子,看不过眼的就使劲喷。 哎果然最后报应还是来了,自己被弄到了这个什么鬼地方也不知道,又是一个面瘫家庭,自己还这么小,想想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容景看着云悠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哎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父母都疼爱他疼的不得了,虽然三妻四妾很平常,但是他爹爹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根娘亲和和美美的过了这么多年,他要不是今天看到真的不相信有父母是这样的! “林伯伯和兰姨不要客气,不用把我当成客人,今天是我冒昧来访,还请伯伯和兰姨见谅。”容景客气的说到。 听到他的称呼左相轻轻挑挑眉,靖王府那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当年的夺嫡大战靖王一直选择支持当今圣上,更在圣上继位之后马上交出手上兵权,美其名曰是懒散惯了想当个闲散王爷,其实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为了让皇上放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所以当今圣上格外看重靖王一家,可谓青眼有加。 左相是个聪明人,虽然自己位极左相但是哪能比的上靖王在皇上心里的位置,要说这相爷夫人最让他满意的也就是家世和聪明了,从怀上云悠就根靖王妃定下了娃娃亲,保证了云悠将来的生活也让他仕途平顺,一直比较受皇上器重。 今日一看这个靖王世子更是深感满意,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身形挺拔气宇轩昂,在京中更是才名远播,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子,结这门亲算是结对了。 “世子严重了,快坐快坐,林安快去叫人上茶!”左相思虑间嘴巴却没有停下,赶紧请容景上坐,瞟了一眼云悠的样子又皱起眉头。 “云悠,你看你这成什么样子,一个大家闺秀岂能这么肮脏邋遢,再看看这脸,这是怎么搞的,比挖煤的还黑,夫人,你是不是也应该严加管教一番,免得将来出去丢我们相府的脸!”左相训斥着云悠又朝云悠的娘亲说到。 “相爷说的是,但是我身体向来不怎么好,不是你在云悠出生后不久就安排她给奶娘带着,我就是想管也没办法啊!”尹兰萱也就是云悠的娘亲说到。 其实哪有当娘的不疼女儿,实在是不会和女儿相处,出生不到三天就被抱走了,美其名曰让她好好养身体,其实就是不想让她带孩子,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云悠还小自然不懂,哎自己这些年是痛到麻痹了,见到孩子也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 林云悠皱皱眉:“爹爹是觉得我丢脸吗?那爹爹为何不问问我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第三章 左相被这样一抢白自然面色不太好看,不过现在也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能忍下来。 “你这丫头,怎么和爹爹说话呢?就是平日太纵容你了,让你这性格变得无法无天的,这么目无尊长你是想被家法处置吗?”左相对云悠说。 “我尊称你们一声爹娘可是你们有尽到当爹娘的责任吗?没人管我死活,每天就是给口饭吃,你们这是养狗!”林云悠替原主不值到。 云悠的娘亲身子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暗暗的哭了起来,一边把内情娓娓道来这么多年她又何尝不想管自己的女儿,一是云悠的爹爹把孩子抱去让奶娘带着不给她带,另一点也是因为她害怕自己带不好啊! 云悠出生才三天就起了很多点点,满身的红点发着高烧,当时她内心慌乱极了。当年的相爷来了看到这种状况一直责怪她不配为人母,照顾孩子都照顾不了,直接抱走了,从那之后一直是奶娘和婢女照顾着,在尹兰萱的心里也是惶恐的,她觉得自己根本养不活一个孩子,还不如交给能照顾好她的人去照顾。 开始时她天天以泪洗面,直到医生诊出她得了郁症,之后更是多次有轻生的念头,云悠三岁时她偷偷去看,当时孩子顽皮极了,又哭又叫又闹,她一时郁症犯了打了孩子屁股两下,等清醒了才后悔莫及,她害怕自己会伤害孩子,所以才不敢靠近,难免到现在就生疏了。 云悠也是震惊的,想不到原主的娘亲居然有这样一番经历,确实也是可悲可叹。 她走上前握着娘亲的手,两人都瘦骨嶙峋,容景看着娘俩依偎在一起,忍不住也心酸了一下,哎真是怪可怜的,都很不容易。 左相也是呆呆的出神,当年他殿试头名高中状元,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接着就是皇上赐婚太傅的女儿尹兰萱嫁于他为妻,本来他是极度高兴的。 直到成亲那日,他被灌酒灌的醉醺醺的想去花园清醒一下,没想到却见到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当时的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二哥搂着他的新婚妻子,正在说服她跟他一起离开,那一刻他内心是崩溃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造就芳心暗许他人,还一直满心期待着成亲后能举案齐眉夫妻融洽,真是天大的笑话! 虽然后来尹兰萱确实推开了二皇子并严词拒绝了,可是那也改变不了自己妻子曾经和别人的过往情史,当时他很想直接休妻或者合离,但是自己一没权二没势,如何抗衡的过? 所以大婚过后不久就纳了妾,他不是重色之人只是想起来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抱着就觉得接受不了,他没办法和她睡在一个床上,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堵。 所以他宁愿找一个干干净净的,心在他身上的人过日子,不管外界怎么说,他觉得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至于后来又纳妾属实是无奈之举,娘亲临终之际把表妹交给他,说是已经答应了舅舅要好好照顾人家,这瓜田李下的为了怕人非议也怕被人欺负,还不如让他纳了好歹也能保护一些,当时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将来要是表妹找到喜欢的人,他再合离跟他对方说清楚也就是了。 没想到进门没多久,在他醉酒回家之后不知怎么的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表妹没多久就说有孕在身,他也就只能认下来,男人就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那段时间他和云悠的娘亲关系降到了冰点,其实他也想过好好和她聊聊,可是这样的事从何说起,而且云悠的娘亲自从他纳妾开始也一直拒绝跟他交流。 直到成亲三年后一次意外,才发生了关系,这其中内情曲折,误会重重,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明白的?总之在那之后云悠的娘对他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当成洪水猛兽一样。他亦不想自讨没趣,自然就疏远了。 这些年不管仕途多顺遂,他一直也高兴不起来,家庭不温馨和睦让人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 这么多年了,这个家就像一盘散沙,没有一点家的感觉,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景世子还在这,这娘俩现在就这样让他以后如何出外见人,家丑不可外扬啊! 所以左相整了整脸色,严肃的对着云悠和左相府人说:“真是有辱斯文,看看你们两个成何体统?客人在此,你们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赶紧回房去好好想想,真是丢人显眼!” 云悠被他说的气的嘴巴嘟起来脸蛋涨的像河豚一样,恨不得上去咬这个不解风情的爹一口,不过看了看容景,也觉得现在不方便说,云悠拉着娘亲的手起身走了。 这郁症是她觉得的抑郁症吗?古代就有这种病了吗? 第四章 “娘亲是什么?是抑郁吗?”云悠担心的问着尹兰萱。 “是的,大夫说娘亲这是心病,没办法医治,你小的时候娘亲很怕自己突然暴躁起来,伤害了你,所以就尽量远离你,你怪娘亲吗?”尹兰萱紧张的看着云悠。 哎,这话怎么说呢?小孩子都很需要父母的疼宠,但是尹兰萱这样做也确实是情有可原,谁也不知道抑郁症是会伤人还是伤己,所以躲着孩子也确实是没办法。 不过要说难过生气吧也不至于,毕竟她刚刚穿来,还没体会到到底被忽视成什么程度,只是感觉以一个旁观者来看觉得两口子做的有点过分了,算了算了,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反正年龄还小以后只要她好好补救,自己还是可以好好和这个娘亲相处的,在原来的世界妈妈也是忙的没空照顾她,她也很想体会一下父母的疼爱,所以就来努力变好吧! “不怪你,其实你也是害怕伤害我,我原谅娘亲了。”云悠笑眯眯的说。 “不过娘亲以后要很疼我才行哦,要听我的话。”云悠仰着脸对着娘亲说到。 尹兰萱破涕为笑:“说反了吧?应该是你听娘的话才对呀?” 云悠天真的思索了一下:“那有时候听娘亲的有时候听我的。”毕竟原主才是几岁孩子,自己还是装嫩着点吧,不然让人觉得怪异就不太好了,这卖萌卖的自己都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是娘亲反而很吃这一套,小孩子不就是这样子的嘛。心里更是涌起了无限的心疼,其实她已经有快半个月没见到女儿了,不止是没见女儿其实她最近情绪一直不好,已经快半个月没出门了,看到女儿弄的这么狼狈的样子谁能不心疼呢? 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龄都是打扮的像粉团子一样,可爱又精致,自己的女儿却像多久没吃上饭一样瘦骨嶙峋,穿的也是又脏又破,感觉自己太失职了,尹兰萱眼圈又红了。 林云悠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娘亲,看那要哭不哭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叹口气:“娘亲你要坚强一些,你要知道所有的心病在你坚强起来之后都会被击垮的,你是做母亲的人,你最重要的责任是照顾好孩子!哪里不开心的就放一放,离开不开心的地方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难受?” 其实云悠真的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那么多人得了抑郁症呢?大约都是脾气好的能隐忍的人才会容易产生心病,因为不习惯去表达自己的愤怒,不习惯说出自己的感想,其实也是太委屈了才会有抑郁的感觉吧? 想想就觉得心酸了一下,以后她要对这个娘亲更好一点,古代的女人真是不容易。 尹兰萱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想来女儿是真的心疼她,才会说让她离开这样的话,一般的孩子不都是希望父母和好吗?大约是自己和左相相处的氛围实在太差了,孩子都看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蹲下来搂着女儿弱小的肩膀,把头埋在女儿的肩窝里:“谢谢你我的宝贝,可是谈何容易啊?咱们娘俩能去哪里?娘一个女人家怎么养活你呢?娘又何尝不想离开这牢笼一般的地方?” 林云悠其实不太习惯别人的亲近,大约是自我保护意识过度,很多亲近的行为她都不习惯,娘亲开始搂住她时她别扭极了,不过仔细体会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的感觉,也许这就是血缘亲情,而且娘亲的身上香香的,不像香水什么的那种浓烈的味,而且一种淡雅的书墨的清香,娘亲肯定是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墨香味? 忍不住贪恋娘亲给的温暖,慢慢的靠在娘亲身上,林云悠眼睛也湿润了,她对感情的缺失也太久了,终于有人愿意疼自己,抱着自己了,一定要好好珍惜机会,不管这是哪里这是什么朝代,一定要让自己过的幸福! “娘亲,照顾我的婢女总是辱骂我欺负我,吃饭慢了就被收走,也不准我穿喜欢的衣服说太繁复了很难洗,娘亲我不要她照顾了,以后你照顾我好不好?”云悠可不是乱说的,这都是原主的记忆里存在的东西。 “好,娘亲以后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尹兰萱抬起头看着女儿,她保持着蹲姿都比女儿高一截,看来女儿真的发育的太慢了,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想想又心酸了起来,但她不能哭以后都不能哭,她要强大了起来,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再受欺负。 左相送完容景就想回后院看看,路过花园时看完了母女两所有的相处情形,说实话,他一直不知道这些事,自从成亲以来,他一直厌恶尹兰萱,有多远躲多远,哎,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了,现在看着女儿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表妹生的孩子每天无忧无虑的,他因为觉得愧对表妹所以物质上也竭尽所能的让她们母女过的更好,可是云悠却弄的这么可怜,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第五章 “娘亲,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女子行商的呀?”云悠回到房里之后偷偷的问尹兰萱。 尹兰萱却没感到多大的诧异,也不觉得她是孩子不懂这些,而是跟她细说起这个朝代的所有事情。 她娘亲一说这些历史背景她猛然想起来了原来自己穿越进了一个架空的朝代,是她很早之前读过的一本小说,她记得当时看这本书时就很气愤这个女配死的可怜,女配跟她有着差不多的身世,爹娘感情不睦,从小没人管没人问,娘亲给她定亲了靖王府,可是由于她目不识丁,又没人教育所以教养方面难免缺失,又被三姨娘的女儿接连陷害,最后名誉受损被退婚,她娘亲在那之后郁症发作扯了尺白绫上吊了,她的生活就更苦不堪言,最后死的时候都没人知道,还是五六天之后发现她的吃食一直没动才发现的,大夏天的尸体都腐烂了。 当时她看完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女配有什么错?把她写的那么凄惨,反而是费尽心机的三姨娘和她的女儿春风得意,三姨娘的女儿就是这本书的女主,这作者三观也太歪了吧,更过分的是退婚之后三姨娘的女儿攻略了靖王世子,靖王府因为害的她母女死那么可怜,也就没嫌弃一个庶女的身份,明媒正娶进了门,从此之后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现在她穿过来了,这些剧情休想会发生,必须得把弯掉的世界观掰直了。 但是自己现在才几岁,该从哪开始呢?在这陌生的世界,她觉得好茫然无助! “宝贝你别愁眉苦脸的,虽然女子出去做生意什么的不方便,但是娘有办法,娘有嫁妆,而且你爹爹只是不知道这些情况,他不至于真的不想给你饭吃!”尹兰萱以为女儿担心吃不上饭,所以安慰到。 “娘亲我不怕爹爹给不给饭吃,我再想怎么样我们才能自由,这个家根本没有家的感觉,爹爹对你也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多好!”云悠是个直脾气的人,虽然离婚什么的可能在古代更丢人,可是也不至于勉强自己吧? “云悠,你现在还小,不知道这其中的牵扯有多大,娘亲和你爹爹是皇上赐婚,不是想合离就合离的,不然不就是抗旨不尊了吗?”其实尹兰萱又何尝没想过离开这里?奈何根本做不到啊! “那娘亲,我们去求皇上让他准你合离不就行了吗?三心二意的男人最讨厌了,这样的人怎么做人爹爹?”云悠真的很讨厌她这个便宜爹,文中也写过一些她爹爹的事情,但是由于她不喜欢这个人设所以大部分都跳过了看的,她得好好想想为什么她爹会这样。 而且不止是这个问题,最大的隐患还是三姨娘和她女儿,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逆转了女主的气运呢?她可不想像书里写的那么凄惨! 书中写的女主简直是倾国倾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描写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自己怎么也比不过啊,幸好自己穿来的时候年龄还小,一切都还能变。 而且自己这个身体虽然瘦骨嶙峋的,但是细看之下容貌还是不差的,毕竟她娘是难得的美人,她爹也是一表人才,没道理她就长的很丑啊?所以还是好好调理身体比较重要。 她从原世界时就是外貌协会,更是受不了自己一点不精致,也是因为外貌的优势从高中之后慢慢的越来越吃香,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对美的事物都比较宽容。 所以就从调理身体开始吧,以前外公没去世时自己跟他写的中医又能用的上了,她已经想好了好几个药方子,只等娘亲同意了,她就可以照方抓药,把自己调理正常了。 而且她娘亲也需要调理,刚才娘亲靠在她身上时她觉得放佛一副骨架靠上来一样,这怎么行呢? 再美的美人也架不住瘦脱相了,都是骨头还有什么好看的。 “娘亲,我给你做几道菜尝尝可好?”云悠问到。 尹兰萱啼笑皆非:“你才多大啊?恐怕拿锅都是问题,怎么给我做菜啊?还不得被烫到!” “娘亲小看人,女儿可聪明呢,看过一些书人家就会做了呢,今天就露一手给你看看!”云悠不服气到。 “你会认字?谁教你的啊?我以为你还没开蒙。”尹兰萱真的惊讶了。 云悠发现说错话了,怎么忘记了古代人六岁开蒙,自己这个身体才五岁还没到去私塾读书的年纪:“我自己学的,学字还不简单吗?人家一看就会了!” “哦?那娘亲考考你如何?”尹兰萱来了兴趣,这小丫头还臭屁起来了,她就不信她能自己学会认字。 “好呀,保证娘亲大吃一惊!”云悠想着自己好歹是原来世界的重点大学毕业,怎么也不可能露怯吧?没问题真是让自己大吃一惊了!怎么回事呢? 第六章 林云悠看着满篇的繁体字,能认出来的屈指可数,真是太丢脸了,没想到这个朝代里使用的文字居然是繁体字,自己这个现代高材生学的都是简体字,可不就认不出来几个吗? 不过她能辩认出来的也足够她娘亲惊讶了,本来以为云悠吹牛的,没想到她虽然磕磕绊绊但还是念出了几个字,以她这个年龄又没人教,能认出几个字已经不容易了! 云悠觉得自己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满脸通红,刚才吹牛吹太满了,现在好尴尬啊。 “宝贝真厉害,居然真的认识字呀,娘亲很高兴!”尹兰萱夸赞到。 她不夸还好越夸林云悠越尴尬,感觉脸红的能烙饼了。 尹兰萱把女儿搂过身边来,给她额前乱蓬蓬的头发别到耳后,其实云悠五官挺好看的,就是因为太黑了让人忽略了五官比例,仔细调养调养就能脱胎换骨的,尹兰萱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感觉自己很失败,这几年到底怎么过的!把女儿弄的这么可怜。 云悠贴在娘亲身边,仔细想想这个女人也很可怜,本来有心上人,奈何皇帝一道圣旨只能嫁作他人妇,成亲后丈夫又不喜欢,其实在现代社会婚前谈过恋爱还是很多吧,哎,她伸出小胳膊搂着娘亲。 “娘亲不要难过,以后改正就好了,不是有句话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不要让情绪影响自己!”云悠无奈的道,这个郁症真是随时随地都能情绪低落起来啊。 “娘知道了,娘以后尽量控制,对了刚才我的宝贝说要做菜给娘吃,娘看看是不是真的会做!走,娘亲给你帮忙,咱们一起去!”尹兰萱赶紧擦擦眼泪,女儿说的对,不能一直被情绪控制,已经忽视了女儿那么久,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两人在厨房里一顿翻找,不是不认识工具而是第一次出入这里,很多东西不知道放哪了,每个厨师习惯都不一样。 云悠觉得在厨房里真是自在极了,她天生就是个馋猫,喜欢品尝美食更喜欢研究美食,说起来美味的食物那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稍微一巡视就发现了好多不错的食材,先做一个素炒藕尖,藕尖是一株莲藕全身上下最贵的部分,因为这部分最后是要发育成为莲藕的,藕尖在清热解火,初秋换季,口舌生燥的时候食用最好了,藕尖的制作方式最简单,刮干净表皮,斜切片,然后热油清炒,放蒜和葱叶和少许盐就行,其实不放盐放酱油味道就很好吃,不过这朝代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东西,改天自己好好研究一下。 再做个汤好了,她一直不太喜欢吃炸物,唯独豆腐丸子例外,今天就做这个吧。 把豆腐碾碎,再取三肥七瘦的肉剁成馅,加入山药泥,打入一个鸡蛋少许淀粉,搅拌均匀后入锅炸至金黄,然后盛一碗厨房之前煮好的骨头汤,加入炸好的丸子再煮半个时辰,就好了。 尹兰萱看着女儿做菜,真是目瞪口呆,她没想到女儿真的会做菜,而且看起来好娴熟,不多久的功夫一菜一汤就做好了。 闻着味道清香扑鼻,闻味道就让人食指大动起来,母女二人刚盛好要进食的时候,婢女来传话说靖王世子去而复返,两人只好放下又招待世子进来。 原来容景回去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也不知道小丫头能不能吃上饭,所以命厨房做了几个小菜他乘着晚饭的时间又给送来。 林云悠这个人最怕欠人情,你惹她她必然全力反击,但是你要是对她好她也是十倍奉还的性格,直接招呼了容景一起吃吧,这个时间来送饭想必他肯定没吃。 容景却之不恭也就坐下了,看着本来娘俩弄好的一菜一汤虽然不华丽但是颇有食欲的样子,想必是兰姨做的,没想到兰姨欣慰一笑,告诉他居然是眼前这个小豆丁做的,他就好奇起来了,这么大点个小人儿能做出什么味道,恐怕盐和糖都分不清吧! 林云悠鼓起腮帮子,嘴巴嘟的老高,这是看不起人,大眼睛怒视着容景,这要是大人做起来恐怕是有点发脾气的意味,但是奈何她才是五岁的奶娃娃,不但看起来不吓人还蛮可爱的,尹兰萱和容景都被她逗笑了。 看到两人一笑云悠更加生气,什么嘛,人家在发脾气耶! 容景好脾气的安慰道:“云悠乖,我们没有笑话你,就是觉得很可爱!” 尹兰萱马上复议:“是的是的,我们云悠最可爱了!” “你俩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哼,妈妈是我妈妈!和我才是我们,你们不许说我们!”云悠气呼呼的道。 两人完全没当回事,小孩子耍脾气蛮正常的,让让就好了,看他们的表情云悠更生气了,心里忍不住想讨厌鬼,笑笑笑笑屁啦! 三人正笑闹着突然又进来一个人,尹兰萱愣住了。 第七章 “哎哟,兰萱这是招待靖王世子呢?怎么也不跟相爷说一声,好让厨房准备一桌酒菜,这在女儿院子里招待好像礼数上也说不过去啊!”三姨娘阴阳怪气的说。 “姨娘,看来您出身小门小户的说法一点都没错,一个小妾见了当家主母不知道请安也就罢了,还直呼名讳,显然是家里没什么见识,教育不好啊?”云悠看到娘亲被欺负自然是不肯的。 “小丫头片子,反了你了,连你也敢说我了?谁给你的胆量?”三姨娘听完直接气爆炸了。 她嫁进来这么多年,下人们都知道是相爷的亲表妹,又是姨娘,以夫人那么不受宠的程度说不定这姨娘就弄个平妻什么的,谁敢得罪她?所以气焰越来越嚣张。 “我说的是实话,你一个姨娘说白了也就是个妾,家里岂有你说话的道理,没规没矩的,既然知道我们在宴客就更不该出来了,你的身份是能登堂入室的吗?”云悠责问道,她真的是气死了,在现代这个妾也就是小三啊,凭什么一个小三都这么牛?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贱人,谁教你的就敢来侮辱我?是你那个下贱的娘亲还是谁给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三姨娘满脸狰狞,看起来可怕极了,张牙舞爪的就朝云悠冲过来。 当娘的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被伤害到,尹兰萱马上挡在女儿面前:“三姨娘你想干嘛?小姐也是你能打的吗?看来云悠没有说错,你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 三姨娘越听越来气,这些人都看不起她,她哪丢得起这个脸啊!直接就撕打起云悠和她娘亲来。 容景都吓愣了,倒不是怕打架,而是没见过女人这样打起来,三姨娘不停撕扯着云悠母女的衣服头发,两人本来就都很瘦弱,身体素质差极了,尤其云悠又是那么小的孩子,哪能扛得住她这样撕扯,很快身上脸上都见红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容景只好出手点了三姨娘的穴道,云悠正在反抗的激烈,突然看到三姨娘不动了,咦?什么情况? “我点了她的穴道,她暂时动不了,这位姨娘你保证.......”容景还没说完,就看到云悠上去使劲的踹了三姨娘脸和胸口两脚,这小丫头也太泼辣了,知道别人动不了,马上就去抱怨,真是个不吃亏的性格。 三姨娘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如果能说话想必会破口大骂,但是也不知道容景点了什么穴道,她动不了也骂不出来,气的眼睛快冒血了。 容景接着说:“你保证不再对她们母女动手我就帮你解开!” 三姨娘怎么可能答应,本来她没吃亏的时候都不想放过这娘俩,何况现在吃了亏呢? 不过不解开穴道自己是的亏更大,所以只能先答应然后再想办法。 可是自己动又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来话,怎么回答他? 容景看着三姨娘眼神平静多了,才解开她的穴道她可以说话了,三姨娘解开穴道就想破口大骂,但是发现身体还不能动,只能看着容景说:“景世子你是不是胜之不武啊?你们三个人欺负我一个?这传扬出去也不像话吧?” 容景本来也不会去和女人计较的人,今天属实是无奈,觉得确实自己这样制止她们争斗是情急之下无奈之举,现在确实应该给人家解开。 没想到刚解开穴道,三姨娘上去就给云悠一个大耳光:“小兔崽子,跟你娘一样下贱,还敢欺负到老娘头上,看我不撕了你。” 刚要继续打云悠,突然看到容景已经靠近过来,三姨娘掉头就跑,她吃了一次亏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不过也是容景不好意思下手不然岂有让她跑出去的道理。 云悠被打的嘴角流出了血,整个脸都肿了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 尹兰萱看了心疼的不行,这可怎么是好?忙命婢女去问问府里有没有地窖之类的还有冰,不冰敷恐怕明天脸能肿成馒头那么高。 容景看着小丫头的脸,哎,这么点的孩子哪架得住一个成年人一巴掌? “云悠,下次你别坐那么危险的事了。你一个小孩挑衅大人最后吃亏的是自己!”容景觉得云悠脾气太直了,这样出去肯定不行的,真正厉害的人是不会在嘴巴上逞一时之快的。 “她欺负我你还要说我?她那样说我娘亲我能放任不管吗?那我还配为人子女吗?”云悠被容景教育的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她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她们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饭没招谁没惹谁,那个三姨娘自己跑来挑事,她回嘴就成了错的?有没有天理了! 第八章 容景无奈的叹气,果然还是小孩子,自己说的可能对方也不一定懂。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说你年龄还小,体力什么的都比不过大人,有时候有些人素质是有限的,万一伤害到你怎么办?”容景解释道。 “虽然我也很讨厌刚才那位姨娘说的话,但是有很多办法去解决的,不一定非要在嘴上争一时长短,你现在年龄还小,以后你会慢慢懂得,收拾一个人不一定是在嘴巴上怼回去!”容景看着云悠真诚的说。 其实云悠也知道自己嘴巴比较厉害,实际的武力值一点都没有,和人辩论什么的没有意义,所以也点点头说到:“谢谢景哥哥,我确实太莽撞了。” 尹兰萱很欣慰,难得有人能说的了自己这个倔强的女儿,其实她也很担心女儿个性太直了,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三人重新回到桌上,虽然都有些微凉了,但是并不影响食物的美味,尤其是云悠做的东西,很有创新,味道好极了,丸子表面焦香内里绵软,带着肉汁和山药泥的香味,口感丰富极了。 尹兰萱不禁瞪大眼睛:“宝贝,你做的好吃耶,真棒,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丸子!” 容景也惊讶了,这居然是小丫头做出来的吗?味道太好了吧!完全不输府里的大厨! “真的好吃,云悠真棒,这么小就学会中馈了呢!”容景也夸奖到。 林云悠内心高兴极了,她没穿越之前也经常下厨做给自己吃,但是自己吃哪有做给别人吃受到夸奖和努力时舒服呢,被肯定才是最开心的。 三人有说有笑气氛好极了,直到一阵吵闹声传来,哎,开来今天是消停不了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必然是三姨娘去而复返,三人走出房间,院子里左相带着三姨娘和两个随从正要进来。 “相爷,我知道我出身低微,但是毕竟我现在也是嫁于你,怎么样都是一家人,好歹我也是个长辈,云悠这么小就会嘲讽我,您看这是从哪学来的?”三姨娘哭哭啼啼的说。 云悠最讨厌这种心机婊,简直是现代人口中的又当又立,也就是又当某种人又立牌坊!什么人她就不说了,免得脏了自己的嘴。 本来想隐忍下来的,现在是三姨娘自己找上门来,那就别怪她了! “爹爹,云悠想请教您几个问题!”云悠说到。 “你问吧。”左相正在为难怎么处理这个事,不管怎么说景世子在这呢,总不好家务事当着外人的面处理,可是表妹又一直闹的他非要来做主帮她讨回公道,他也是烦死了。 “请问爹爹您位居左相,必然熟悉当朝律法,那律法里可有规定妻妾之间是否平等?妾是否和妻平起平坐?是否应该尊重正室夫人?可不可以一口一个贱人的叫正妻?可以不可以一口一个小兔崽子的叫嫡女?”林云悠质问道。 “这.......”左相这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这话怎么说呢,确实按道理来讲妾肯定是没资格的,妾只是比奴隶大一级而已,服侍正妻嫡女都是应该的,可是他家的情况不同。 “云悠,很多事你还小并不懂,爹跟你一句两句很难说清楚!”左相说到。 “爹爹,是非黑白和年龄无关,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都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序,我们家却都反过来?”林云悠问到。 左相还没等回答,云悠又道:“我娘亲本来是太傅的掌上明珠,那想必求亲的人不在少数,可是皇上把她赐婚给你,说实话当年您虽然高中状元,但是家里一贫如洗,肯定不算门当户对吧?” 云悠看了左相青白的脸色又继续说:“既然高攀了我娘亲,为什么又不好好对待娘亲?你纳妾就纳,我娘亲是大家闺秀,紧尊三从四德,可是纳回来的妾欺负到正妻头上了是何道理?别人家的小妾都是谨小慎微的过日子,咱们家为什么都反过来了?你要是不想要这门亲事为什么当年不拒绝?” 左相脸色特别不好,虽然事情是这样,可是这话和打他脸无异,官场一路平步青云,他很久没有被人这样直白的教训了,何况还是几岁的孩子! “不只是对自己的正妻,就是对女儿也是如此,作为您的嫡女,我吃不饱穿不暖,经常被婢女欺负辱骂?我出生以来,你可有关注过我的生活?您做丈夫做的失败,做父亲做的失职,现在又凭什么带着一个妾闯进这里?”林云悠早就想好好问问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到底凭什么这么对待她们娘俩了! 第九章 “住口,你这是在和父亲说话的该有的态度吗?”左相被一个孩子说成这样实在是忍无可忍。 “人比自重而他人重之,做出来的事情不被人尊重自然就没人尊重!我们好好的在院子里招待客人,被一个妾进来就直呼母亲名讳,更是出言侮辱,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林云悠气的不停深呼吸。 “你想宠着你的妾没人能管得了你,但是你也得记得自己该负的责任吧?你以为宠妾灭妻没事吗?好歹我娘亲的娘家人都还在,而且圣旨赐婚的,想必皇上也不会看着不理,你们不要把人逼急了,到时去圣上面前好好理论理论,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林云悠怒视着左相。 “你....”左相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突然说这么多东西,自己颜面往哪里放,忍不住举起手想要打又打不下去。 “相爷您看,就是她这样咄咄逼人才把我气的失去理智,我不过就是想教育下小孩,免得她走歪了路,结果她们还联手打我,您看我身上还有云悠的脚印呢!”三姨娘趁机赶紧告状。 “您能位居左相必然是有过人的智慧的,如今只被一个内宅妇人就愚弄成这样,真不知道您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林云悠真的觉得这种男人很可悲,好好的正妻他不爱,疏远冷淡,没气质没内涵的小三他倒是宝贝的很,还是自己的表妹,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这种有血缘关系的表妹做妾就有位伦常,愚昧的很。 “啪”,左相最终打下了这一巴掌,他觉得自尊被女儿完全踩在了脚下,他受不了这样的道德鞭笞。 林云悠被打的歪过去了头,很快的又歪回来。眼睛直视着左相,语气冰冷的说:“这一巴掌算是我还给你的生养之恩,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爹爹,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左相也愣在那里,这孩子真的是反了,教育孩子不是很正常吗?一巴掌就说要断绝关系,看来真的是欠教育了。 尹兰萱眉头紧皱,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苦苦忍耐,就是为了让孩子能健康的成长,可是这些年下来到底又得到了什么? 她不禁反思起来,她甚至不如自己女儿果断,一直考虑着各种问题,考虑名誉考虑别人的看法,最后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 当年她和几位皇子一起聆听父亲教诲,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愫,二皇子一直很喜欢她,但是她顾虑太多了,想到豪门大院尚且勾心斗角,宫里的争权夺利更是视如水火,所以她不敢接受也不愿接受,先皇的一道圣旨刚好让她脱离了如何说服二皇子的窘境。 没想到成亲之后才是她痛苦的开始,丈夫漠视自己,很快又纳妾生女,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大宅里,无依无靠,不想让父母担心从来不敢和父母说起自己的情况,慢慢的连娘家都不敢回了,她得到了什么?本来在家无限荣宠于一身,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今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女儿被欺负,她自己也一直生病,到底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什么? “尹兰萱,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居然敢这样和相爷说话?这成何体统?”三姨娘对着尹兰萱怒目而视。 “成何体统?从你喊我名字的时候就已经不成体统了,现在再来说体统不是搞笑吗?”尹兰萱觉得自己的忍耐真的够了,其实有没有丈夫又怎么样?完全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顾的丈夫要来何用?女儿说的对,不开心的地方,离开就好了!何苦委屈自己。 “林昱珩,想必也多年没人叫你名字了吧?”尹兰萱对着左相说到。 “这些年来我一直忍耐,觉得能凑合就凑合过吧,可是我发现我的忍耐没有任何意义,你我都不满意这门婚事,本来成亲就是个错误,所以婚后不久你就纳妾我也没说什么,但是现在你的妾都欺负到我们母女头上了,看来是不能安生了。”尹兰萱哽咽了一下,用手帕擦掉滚下来的泪珠。 又继续说道:“今天我尹兰萱要以你宠妾灭妻来休夫!”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休妻其实很平常,在古代七出随便一条都能是休妻的完美借口,可是休夫完全没有听说过,哪怕是合离都是难上加难! 尹兰萱闭了一下眼睛,马上又睁开,环视众人,又坚定的说:“你们没听错,我要休夫!” 第十章 左相怒不可邂:“你开什么玩笑?自古以来你听过哪个女人休夫?你疯了不成?” “我没什么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你根本不配做我的丈夫,也不配做我女儿的父亲,不愿意娶我你为什么要接旨?不想跟我生活那为什么又和生下云悠,你就是个三心二意的陈世美,你左右逢缘,见异思迁,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人面兽心!”尹兰萱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股脑说出来。 “这么多年以来你刻薄嫡女冷落正妻,宠妾灭妻,你这种男人不休难道留着过年不成?”尹兰萱此时整个人都仿佛燃起一团火,为了保护女儿也为了自己的自由她拼了,反正现在的生活已经这样了不会更差了,在这个家里女儿和她根本没有地位可言,这个深宅大院仿佛是个猛兽张着大嘴死死咬住她,只会困住她们娘俩一生。 左相这才发现尹兰萱是认真的,更是怒从中来:“尹兰萱,你别得寸进尺,我给你留面子不想说出来,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清楚吗?” 尹兰萱真是气笑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得正坐得端,你随便说就是了!” 三姨娘贼兮兮的想,原来这正房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怪不得相爷常年到头不过去一次,呵呵她就说嘛,什么大家闺秀都是表面功夫,其实暗里比谁都龌龊。 “成亲那晚你见了谁还用我说吗?”左相看看景世子,反正今天是丢人丢大了,不说的话还不得被别人以为真的都是他的错,那以后他怎么在官场立足? “我见的人多了,成亲当日不用我细数吧?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你让我一一说出来?”尹兰萱感觉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说话又只说一半,有什么就说呗,有理还怕说吗?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那晚你见了二皇子,我看到了,他还拉着你要私奔,难道你这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人现在不敢说了吗?”左相鄙夷的说。 “我确实见到了二皇子,我也没什么不敢说,成亲前不止二皇子,求亲的人快踏破门槛了,那多了去了,难道别人看中我就是我的错吗?我一直是拒绝的,如果你看到了那应该也看到我拒绝了,现在又说出来是什么意思?想抹黑我?”尹兰萱也不怕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了,总不能被人随意编排吧! “你,现在你怎么说都没人证实肯定你随便说啊!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你这种女人相爷肯娶你就是相爷已经仁至义尽了,一般人早把你浸猪笼了!”三姨娘火上浇油到。 “怎么就没人证明?二皇子又没死,当面证明不就行了!”尹兰萱被人诬陷成这样已经是心里忍耐的极限了,马上叫来婢女,带上拜帖去请二皇子。 “呵呵,你们有私情,叫来又怎么样?他肯定不会承认啊!”三姨娘说到。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的为人吗?二皇子什么人品那是整个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战神,是当朝的脊梁,是你随便编排的吗?”尹兰萱虽然对二皇子没有私情,但是却由衷敬佩这位当朝最骁勇善战的王爷。 当年尹兰萱成亲,二皇子年纪尚轻不知道轻重,一心说服尹兰萱跟他走,但是尹兰萱从小时候开始就对他像看待哥哥一样,完全没有男女之情,所以严词拒绝了二皇子的请求,二皇子低迷了好一阵子,直到先皇去世,当今皇帝登基,二皇子变成了成亲王那时边境不稳,这个从小熟读各种兵书的小王爷义无反顾去了边疆,转眼快五年了,现在已经屡立战功,是皇上最信任的二哥和股肱之臣。 左相没有说话,其实三姨娘说的难听但是有一部分也是他的怀疑和揣测,没想到尹兰萱居然这么刚,直接叫人来当面对峙,成亲王的人品他是知道的,也很敬佩,可是到现在成亲王都没有成亲,怎么能叫他放心的下来? 如果没有私情为什么成亲王那么放不下? 他看着尹兰萱,确实她有无双的美貌,甚至是这么憔悴下依然无损她半点风姿,他初见尹兰萱时就一见倾心,准备婚事时更是每天乐的合不拢嘴,如果不是成亲当晚的事,可能他们会是很和谐恩爱的夫妻,难道真是自己猜忌过重弄错了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情何以堪?这几年他做的这些事都是自恃知道尹兰萱的丑事,觉得自己没有休妻已经是宽容至极,如果一切都不是那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第十一章 原来尹兰萱也不抱希望成亲王会不会来,毕竟这个时间临时上门请人来家里,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合情合理,但是成亲王询问了去传话的婢女详细的原因之后,居然来了。 也是,谁会喜欢被扣个莫须有的帽子,尤其是像成亲王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 左相不管平时在别的官员面前多威风,在三个人面前绝对是安分的多,一个是皇上这自不必说,另外就是靖王爷和成亲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角色。 本来这件事就这么尴尬,人来了之后一直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客套了半天也没拐进正题。 尹兰萱实在看不下去了,既然要对峙那就直接讲不就好了吗? 要说云悠的脾气像谁那还真和尹兰萱有些相像,这就是天生的缘分吧! 尹兰萱开门见山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成亲王描述完之后说到:“当年你的莽撞害的我这么多年被人误会,今天如果不说清楚,咱俩这盆脏水可被扣的冤枉死了。” “哎哟,兰萱,你这不是暗示吗?明摆着告诉人家该怎么说?”三姨娘赶紧跳出来阻止。 “左相家真是有意思,这位是何人啊?”成亲王问到。 三姨娘以为自己被成亲王注意到了,马上自报家门:“我是相爷的表妹,也是府里的三姨娘!” “左相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一个亲王是来和你家姨娘谈话的吗?这种身份的人也配登堂入室了吗?真是本王刮目相看啊!”成亲王说到。 云悠暗暗佩服这位成亲王,说话很有力度又站着理,左相哪能接下这么一顶大帽子,在阶级地位如此重要的古代,等于是不尊重成亲王,这样在道理上左相首先就输了,先来个下马威让三姨娘闭嘴太重要了,这个三姨娘就是搅屎棍,什么话都能掺一句,实在讨厌。 “你先回自己院子去,没看到招待贵客呢吗?”左相只好先让三姨娘退下。 三姨娘不甘不愿的往外走,临出门前还恶狠狠的瞪了尹兰萱和云悠母女一眼。 娘俩才懒得搭理她,这种小人得志的人最讨厌了,搭理她都是浪费时间。 “左相,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兰萱认识在你之前,没错我对她很有好感,从年少就喜欢到现在,也曾去下聘被拒,这些都是事实,但是我这是我单方面的感觉,你们成亲那天我说服她离开你,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会幸福,趁着没有完婚还有后悔的机会,我觉得这没什么错,但是她拒绝了我,既然接旨了就没打算给家里造成更大的问题,这个女人比一般的男人还有担当!”成亲王说道。 “成亲当晚我甚至想把她绑也要绑走,我不能看着她跳入火坑,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就嫁给不爱的人,但是走到院子里被她强行挣脱了,她说她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而且自古以来很多人都是盲婚哑嫁,得到幸福的人也多了去了,她觉得她能过的好。从那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因为她既然决定做你的妻子,我只能尊重她,保持距离,这是我作为男人的底线。”成亲王看着左相,目光坚定,没有丝毫躲闪。 左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知道事情是这样,他以为他们当时在院里拉拉扯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没办法面对那样的窘境,也想过当场悔婚,但是那是赐婚那是圣旨,所以只能憋气的办完了婚事,可是从没有一刻他把尹兰萱当成是自己的女人,甚至酒醉那次去找尹兰萱出气,没想到最后事情转变到上了床的样子,有了云悠,他从没有一刻不责怪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没想到都是误会! 这样的情况要如何挽回败局,虽然他设身官场这么多年见惯了很多大场面,此时依然没办法处理。 “左相,你我虽然名义上是夫妻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未把我当成妻子对待,可以说你在为人父为人夫这个位置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你看重的只有你的姨娘,只有她生的女儿,今日话说到这种地步,我想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了,我明日就去面见圣上,求一道旨意,你我因圣旨而成亲,理当回禀圣上了结了这段孽缘,从今以后互不相干!”尹兰萱说完并不看他们这群人,转身出去了,她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的想想这些年自己都在犹豫什么?都过了什么样的日子,感觉真是悲哀,简直是一场闹剧! 第十二章 云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婚姻这种事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她也觉得尹兰萱很可怜。 看小说的时候本来这个女配都是炮灰型的,介绍的并不多,描写她娘亲的更是少之又少,现在突然接触到这些事,她也很茫然,不过她坚信一点,就是谁离了谁也不会饿死,如果娘亲真的觉得不幸福,她支持娘亲离开这个男人。 “尹兰萱,你今天到底发的什么疯?太傅大人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一个女人家没一点女人的样子,一直指责男人,你真的该好好反醒一下!”左相看着身边这么多人,自己这点家事弄的人尽皆知真是颜面扫地,不管怎么样,自己家的事不是应该关起门来解决吗?尹兰萱当着这么多人就一直说,也太过分了。 “你我之间没什么是不能在大家面前说的,跟我的家教无关,而是我忍够了,凭什么女人就是忍辱负重的存在,我忍耐了这么多年有什么意义?为了怕给家族添麻烦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为了三从四德我就得独守空闺,看着新婚夫婿接二连三纳妾,如今只一句是误会就完事了?我们母女这么多年的苦痛怎么算?我生了病怎么算?云悠一直被下人虐待怎么算?”尹兰萱眼眶都红了,气氛和委屈一时全部袭上心头。 “我,我会补偿你们母女的。”左相嗫嚅到,这么多年以来官场的顺遂已经让他很少这么低三下四了。 “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只需要一句公平的决定,这段婚姻太累了,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和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女儿我得带走,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跟着你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尹兰萱泪眼婆娑的看着女儿,这么小的人儿,属她是最可怜的。 容景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从开始他就像个透明人,这种家务事确实不适合他参与。 成亲王也是五味杂陈,哎当年的一切都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终究是自己害的兰萱不幸了这么多年。 翌日清晨,尹兰萱随左相进宫,等待早朝过后面见圣上,没有忐忑没有惶恐,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云悠也被一起带来了,对于这皇宫和整个外面的场景她都好奇极了,所以穿书之前她已是个大人,也去过很多地方旅游见过各种打着古风啊古建筑头衔的城市,但真的深处古代和那些旅游感觉完全不同,进宫路上整个街道都飘着烟火气息。 一路她掀开马车的帘子东看西看感觉对什么都好奇极了,街上挑着扁担叫卖的小贩,家家门口的蜂窝煤炉子,一切都那么新鲜,尹兰萱倒没有制止,在她心中孩子就是应该天真活泼充满好奇的,对于云悠这么东看西看的小傻样她即使心情这么沉重时看到女儿这么可爱忍不住会心一笑。 “云悠,进宫之后一定要规规矩矩的,宫里不比在家,不能想干嘛就干嘛,很容易闯祸!”尹兰萱叮嘱道。 云悠点点头:“娘亲你放心吧,女儿知道要老老实实的,不给娘亲添麻烦。” 尹兰萱心里一酸,才五岁的孩子能这么乖巧真的已经很难得了。 本来不想带着孩子来的,可是如果不带来的话圣上又怎么知道孩子这几年过的多凄惨?又怎么才能结束这段痛苦的生活呢? 尹兰萱搂过云悠:“宝贝,娘亲要面见圣上请求皇上允许娘亲休夫,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云悠心里暗暗叹息一下,自己当然知道啊,毕竟她是个大人嘛,可是以五岁孩子的智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娘亲是要离开相府从新开始从新生活对吗?”云悠只能婉转的说。 “我的宝贝真聪明,没错,母亲不想再和你父亲在一起生活了,娘亲受够了那个深宅大院的一切,受够了你父亲仿佛被人欠了几万两银子的脸,也受够了那些姨娘的冷嘲热讽,娘亲在没嫁人之前也是被你外公外婆宠爱的小女孩而已,这几年我已经在尽力忍耐了,可是昨天我才突然发现我的忍耐有多不值得,一个误会就导致我们母女辛苦这些年,娘亲感觉累了,想要自由自在的呼吸,想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哪怕什么都没有也是幸福的,宝贝愿意跟娘亲一起吗?”尹兰萱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其实云悠很理解的,一个女人看着自己丈夫三妻四妾的谁受得了啊?尤其是对自己又不好!她也想离开那里,离开那个她没感觉到一点亲情的地方,只有娘亲对她好,只有娘亲给她家人的感觉。 第十三章 “娘亲,你怎么决定都好,女儿支持你!”云悠说着,搂着母亲瘦弱的肩膀,这个可怜的女人瘦的像个未年成的孩子,一把骨头,想必这几年也是很煎熬的。 “我的乖女儿!”尹兰萱忍不住又哭了,但是只一下的时间就赶紧冷静下来,现在她是女儿的支柱,不能让女儿那么小的年龄承担那么多东西,她要坚强,以后就只有她们母女了,她不坚强的话女儿跟着她肯定更受欺负!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母女二人坐在马车里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早朝才散了,母女二人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位公公来传招她们进宫面圣。 直到此时尹兰萱才开始有些害怕,未出嫁之前她也见过皇上两次,那时候当今圣上还只是太子,就已经很沉稳内敛了,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成亲之后她还未见过什么大场面,也可能是这几年太自我封闭的关系,总觉得有些怯懦。 云悠看着尹兰萱,感觉到她些微的惶恐和紧张,也是啊在这君主专制的时代,皇上一个不高兴那说砍人脑袋就砍了脑袋,谁能不怕呢? 她握紧娘亲的手,无声的给予支持。 尹兰萱感觉到女儿粗糙的小手,回握了一下,内心给自己打气,自己必须自信点,为了孩子和自己的将来必须鼓起勇气走这一步! 云悠以为她以前见过的世面也算不小,毕竟科技那么发达,电视上网络上见到的这个总统那个主席的也不少,可是真的当面见过这些上位者,才感觉到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威严。 被皇帝直视的感觉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表达的,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真是酸爽。 “林相的女儿果真胆识过人,没想到在朕的面前也好不怯懦,与朕对视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到的!”皇上坐在龙椅上,姿态看起来闲适,但是没有一点能让人感觉到轻松的感觉。 “启禀陛下,云悠年龄尚小,不懂规矩,还望陛下恕罪!”尹兰萱马上跪下,生怕女儿唐突了皇上受到处罚。 云悠心里一震,当代没有那么多阶级观念,所以她没想到只是看着对方都有可能是掉脑袋的事,娘亲这样一说她才想起来,以前看书什么的是有看到过与皇上对视可是大不敬,哎,这凄惨的旧社会! 云悠也学着娘亲的样子跪了下来,一脸天真的说:“启禀皇上,臣女是被龙颜的威仪吓得眼睛不会眨了,请皇上恕罪。”云悠心想着反正还是这么小的孩子,皇帝总不能小气到跟这么点的孩子计较吧? “林夫人不必拘礼,起来吧,这女孩叫什么来着?云悠是吧?也起来吧,朕是称赞你,不必这么紧张!”皇上面容似笑非笑,语气倒是挺起来很轻松。 母女二人相携起身,太傅本来下朝正要回府去的,听人说起,左相的夫人和女儿拜见圣上,一琢磨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太傅赶紧转身又回到麟德殿,求见皇上,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皇上的贴身侍卫进来传话说太傅求见,皇上直接宣了进来,不用说,肯定是担心自己女儿呗,不过自己也很好奇,这左相的夫人求见自己到底所为何事呢? 看到父亲也在身边,尹兰萱突然感觉有了主心骨,没出嫁之前自己在家里万千宠爱于一身,父亲对自己和对待哥哥们一样,甚至更偏心于她,不管什么事情总是和颜悦色的和她说,现在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要父亲跟着操心,想想真是有点尴尬。 皇上给太傅赐了座,又让尹兰萱母女坐下说话,想着自己早朝到现在也忙碌了几个时辰想尽快回后宫歇息,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今日林夫人所为何事一定要面见朕呢?” 尹兰萱又一次贵在地上,先磕了头然后说到:“请陛下准许臣女休夫!” “哦?”饶是皇上见多识广也会震惊到了,这可是千古奇闻啊,居然有人要休夫!休妻倒是常听到,这七出之条条条休妻都有见过,只是这休夫又是什么依据呢? 太傅也震惊当场,这是怎么了?女儿这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打在他身上,自从女儿出嫁就甚少回娘家,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回家,慢慢他和兰萱的娘亲也就看开了,女儿嫁出去了身不由己,也就不勉强她一定回来了。 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弄到休夫的程度?虽然也有耳闻左相家里的事,但是他从不信谣,只要女儿不说他也没办法去相府找林相理论,看来真的是到了不得已的程度了,不然以兰萱的性格不至于直接面圣,想来是认真的,这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怎么帮女儿呢? 第十四章 “老太傅也是朕的恩师,朕就是看在太傅的面子也应该更宽容些,只是朕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你于林相弄到如此地步啊?可否说出来朕来给你们从中调解一下你看如何啊?”皇上并没斥责尹兰萱说出休夫这么荒唐的行为,反而看起来更加柔和。 “启禀陛下,臣女实在也是被逼无奈啊!”尹兰萱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 “别哭别哭,说出来朕给你做主!朕说了的话你还怕什么?直说无妨!”皇上毕竟也是男人,看不得一个女人家哭哭啼啼的,后宫的女人见了他无不是柔情蜜意,娇笑如花,偶尔哭个两声也是梨花带雨,还真没见过这种声泪俱下,想来必然是有些苦楚,已经顾不得形象了。 “臣女也顾不上羞耻了,既然陛下问起来,那臣女便说了,自被赐婚以来,一直被孤立冷落,大婚第一晚到成亲三年,左相对臣女不闻不问,臣女实在不知所谓何事竟然被如此对待,就连云悠也只是左相酒醉之后拿臣女出气怀下的,云悠出生之后也是一直被虐待,陛下您看云悠已经五岁了,却长成这般模样,臣女和云悠一直忍耐着左相及其姨娘的侮辱虐待,而今臣女已经得了郁症,昨日偶然之间才知道是一场误会导致的臣女这些年这些非人的待遇,请陛下做主允许臣女休夫!”说完尹兰萱不停的磕起头来。 老太傅听到女儿这些揪心的过往心都碎了,自己如珠如宝娇养多年的女儿被人这么搓磨都会心疼吧? “老臣恳请陛下为老臣的女儿做主啊!这林相欺人太甚,一直就有传言说林相府上宠妾灭妻,老臣以为只要女儿不说就当成没有这回事,如今才知小女受了多少折磨,恳请陛下看在老臣多年来对朝廷对兢兢业业的份上,可怜可怜臣的外孙!”太傅跟着也跪下,砰砰的磕了两个头,老泪纵横。 皇帝看着这一家人内心也是叹息,这事还真是难办,一个太傅一个左相,两个都是国之重臣,如果让太傅女儿休了左相,这简直朝野震惊,容易引起动荡,如若不然那就是得罪了太傅,虽然太傅很少参与国事,但是他桃李满天下,学生都是国家栋梁,这可怎么是好? 云悠看着皇帝的表情,揣摩了一下皇上的心思,大约是两边都不想得罪,那只能自己来推他一把了! “皇上伯伯,云悠的师傅说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所有的臣民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伯伯给安排的婚事是对大臣的荣宠,也是对子民的疼爱,可是不尊重皇上伯伯的安排,疏忽慢待皇上伯伯安排的妻子,那不就是不喜欢皇上伯伯的安排,违抗您的旨意,是不好好完成您下达的命令对吗?这样的话大家都不听皇上伯伯的话怎么办呢?云悠从小犯了错奶娘都会打云悠的屁股,奶娘说犯错了就应该被教育,云悠觉得奶娘做的没有错,爹爹也是该被教育的,他不听您的话也是不对的,所以您想打屁股还是想打他的脸他都应该受着,您说对吗?”云悠装的像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样子说着“坑爹”的话,还真是蛮有意思的。 尹兰萱暗暗赞赏女儿的机制,女儿说的没错,就从左相不尊圣旨这方面入手才是最好说的,理由最充分。 太傅欣慰极了,看着小外孙女瘦弱的小身板,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头脑聪明,说话的思路还是蛮清晰的,很有自己女儿小时候的感觉,是个小机灵鬼。 皇上也瞬间恍然大悟,对呀,左相一路平步青云,升的几位顺利,一般坐到他这个位置没有几十年都很难做到,自己对他器重有加,但是也要适时的敲打敲打,不然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将来保不准是个隐患,拿捏他一下也让他知道知道更加谨慎小心才行。 “那依云悠的意思怎么办才好呢?皇伯伯许他们合离怎么样?”皇上故意逗着云悠。 “皇伯伯,合离是很多情况都可以提出来的,到时万一爹爹撒谎偏说是娘亲的错误就把这事圆过去了,怎么能看出是他不尊圣旨受到了处罚呢?合离不够给爹爹难堪呀!”云悠摇晃着小脑袋说。 “云悠不怕爹爹丢脸会生气吗?”皇上又问道。 “说爹爹做错了所以他没有资格生别人的气啊!是他先不尊重皇伯伯的,他应该自请处罚,皇上是老百姓的天地父母,处罚他他应该心甘情愿,以他为鉴别的人才不敢忽视皇伯伯的权威!”云悠说完学着娘亲跪下来磕了一个头。 皇上哈哈大笑:“有意思很有意思,我们小云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来人啊……” “奴才在!”公公马上奔进殿来。 第十五章 “传我旨意,左相林怀远不尊圣旨,宠妾灭妻,着休夫书一封,以后各自婚配换不相干。”公公大惊失色,真是活久见啊,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休夫一事,生平紧见啊,这休妻可以用七出之条,这休夫要怎么写呢? 云悠看着公公犹豫又不敢问的样子,马上反应过来,看来古代人都不爱得罪人啊,那让自己来写好了,反正她是看不惯她那个爹的,也不怕得罪他。 “皇伯伯,云悠来替您写这个休夫书您看好吗?云悠写的不好的地方皇伯伯来指点云悠。”云悠跪在堂下,规规矩矩的说。 皇上点点头,这孩子头脑聪明一看就是个明白事的,真不错:“好,就让云悠替皇伯伯写,写好了皇伯伯重重有赏。”本来嘛,打了左相的脸就补偿左相的女儿好了,免得引起朝廷不安,觉得左相要出问题。 云悠拿着公公递过来的笔墨,幸好她以前就有练习过书法,喜欢写毛笔字,不然现在估计连写字都写不好,思索了片刻写到: 盖闻伉俪情深,夫妇语义重,幽怀合卺之欢,念同牢之乐。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共同床枕于寝间,死同棺椁于坟下,八载结缘,则夫妇相和。八年有怨,则来仇隙。今已不和,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作为后代增嫉,缘业不遂,见此分离。聚会二亲,以求一别,所有物色书之。相隔之后,更选重官双职之夫,弄影庭前,美逞琴瑟合韵之态。械恐舍结,更莫相谈,千万永辞,布施欢喜。八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夫君千秋万岁。 写完递给公公,传给皇上看看,云悠这纯粹是以前好奇休妻的休书怎么写,所以学来的,休夫书又没人见过,只能大致这样写了。 皇上看后忍俊不禁,好吧,反正也没人见过休夫书,这样写还体面些,也不至于把左相完全弄心冷了,叫上小太监盖了印,拿去相府传旨去了。 “小云悠写的不错,替皇伯伯解决了一个头疼的问题,这是大大的功劳呀,那皇伯伯赏赐什么好呢?让皇伯伯想想!”皇上手支着下巴看着云悠,怎么赏赐才能全了两家的面子呢? 思索了片刻皇上说到:“这样吧,皇伯伯看我们的小云悠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甚是喜欢,就封你做个县主,封地渝州,如何?” 太傅携尹兰萱云悠马上跪下谢恩:“谢皇上(皇伯伯)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单说一个县主就已经地位斐然,又是有封地有实权的县主,皇上这真的是重赏啊! 云悠心里也暗暗高兴,自己以后也算是有保障了,渝州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就是现代的重庆吧?那里美食数不胜数,虽然在古代可能觉得巴蜀之地交通不便,不算什么好地方,但是她能有个不错的身份有封地就很好了,总不至于以后太落魄。 皇上又安慰太傅几句之后三人告退,太傅一路上脸色凝重,虽说现在女儿是休夫了,再嫁的例子也比比皆是,但是被休的是左相,这之后谁敢来求娶女儿啊?老太傅心里暗暗担心,早知道就应该不接旨嫁女,耽误了女儿的终身幸福,想到难过处老太傅又抹了一把老泪。 “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如今休夫得成,以是自由之身,对婚姻已经看淡了,不如自由自在开的舒服,往后好好抚养云悠,天高地阔,丈剑天涯也是痛快!”尹兰萱知道老太傅肯定是担心自己的将来,所以安慰着父亲。 “外公您别担心,错误的事情能够终止已经是不容易,没发生的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孙女现在有封地在身,带着娘亲去孙女封地,以后外公告老还乡了就来找我们,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肯定很开心的!”云悠看着老人落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是外公外婆带大的,虽然严格但是确实也是出于疼爱她,所以她对外公外婆这样的称呼格外亲切。 老太傅点点头,想想最难受的应该是女儿,如今还在安慰自己实在是不应该,自己还是女儿的支柱,得给女儿做主,怎么能这么软弱? 忙领着小外孙女的手,说到:“外公高兴的,以后苦日子就过去了,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庆祝,走走走跟外公回府,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且说传旨的太监可就为难了,这休夫书恐怕也是此生唯一一次见到了,还是去左相府传旨,哎,做奴才的太难了! 左相本以为这事说开了就完事了,早上尹兰萱出门时他还在想大约皇上也就是做个和事佬,训斥几句也就过去了,没成想门房来报,宫里来了公公让他出去接旨,他心里忐忑了起来,不会真的就休夫吧?皇上怎么会允许这么荒唐的事? 第十六章 左相让门房装作没听到传旨太监的叫门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最近的事都邪门的很,什么尴尬来什么,万一真的是休夫的圣旨那自己以后如何在官场立足? 如今只能装聋作哑,太监没有宣读圣旨自己没有接旨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他得赶紧想想怎么扭转现在的局面。 成亲王一直是负责京城的安保工作,平时夜里巡逻他是经常去查岗的,今日白天出来巡查其实还是很非比寻常的,大约是昨天的事影响了他的沉稳,总想去相府看看今日事情发展的如何了。 他也知道不应该有这种期待,可是架不住内心的骚动,如果真的休夫了,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拥有幸福? 很多人可能很在意是不是二嫁,但他真的不在意,他从小就喜欢尹兰萱,要说喜欢什么地方他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哪里都喜欢,甚至小的时候他都弄尹兰萱扯她头发被她追打的时候都喜欢,可能感情已深入骨血里,所有的外在的事情反而都不在意了。不过也可能是一时气话,毕竟孩子都那么大了,一般人都会考虑孩子的成长环境吧,虽然这样想但是自己还是来了,不抱希望的看了眼相府,发现门口吵吵嚷嚷热闹极了。 原来啊传旨的太监在门口叫嚷了快一个时辰了,相府里愣是一个人都不出来,这成什么样子,整个门口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成亲王走到近前,询问了下传旨太监圣旨的大致内容,小太监都是伺候惯了大人物的,自然知道这位王爷不能惹,所以也就耳语给成亲王知道。 听到是来传休夫圣旨的,成亲王整个人难以言喻的狂喜,一方面自己又有机会争取没人芳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尹兰萱母女能脱离这一家而高兴。 这圣旨左相想接也得接,不想接也得接,想通了这是皇上羞辱左相的手段之后成亲王觉得自己也该帮一把,火上浇个油! 成亲王命令巡城的士兵来左相府集合,旁观的百姓都吓坏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出动御林军了! 难道左相出事了? 不会是左相意图谋反要被抓吧? 臆测纷纷,这时候几百御林军突然齐声高呼:“请左相大人出府接旨!” 声势浩大,震耳欲聋,当兵的人平时喊号子声都是竭尽全力,刚刚又得了成亲王的命令,自然是能喊多大声喊多大声。 反复高呼了大约不到二十声,左相终于坐不住了,这样弄下去自己不出去反而更丢人,搞不好被传言成什么样子,左相只好携带着亲眷一起出府接旨。 两个姨娘虽然大心眼没有,但是小心眼那是一堆啊,昨日的事情早就私下探听的一清二楚,今日看尹兰萱出门,她们就一直琢磨着等着看结果呢,没成想一个多时辰前来了太监传旨但是老爷说什么也不出去接,她们都急坏了! 为什么着急呢?当然是希望尹兰萱和老爷之间出点问题,尹兰萱爹爹是太傅,老爷要顾及她家里的权势自然不能抬平妻什么的,但是一旦合离了或者休妻啊之类的,自己不就有机会被提为继室,以后儿女自然也可以由庶出变成嫡出,能找到更好的家世成亲生子,往后就有奔头了! 没成想喊了一个时辰相爷就是不动,把她们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幸好现在终于去接旨了。 两个姨娘有志一同,都略略略笼了笼头发,喜不自胜,脸上的笑都会藏不住了。 两人来到正堂,左相看看两人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些妇人的小心思他都不用猜就清楚的很,哼!真是愚昧至极,自己丢人她们还高兴,只为迎头小利也不想想自己男人有多尴尬!真是拿不出大面的蠢货。 二姨娘是自己选的,所以好了坏了自己还能担待,这个三姨娘是表妹又是娘亲的临终托付,真是个累赘,这一副喜滋滋的样子更是碍眼,左相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反倒把自己的姨娘记恨上了。 一行人步出府门,恭敬的跪下接旨,传旨的公公气都气死了,自己喊了那么久,嗓子都快喊破了,他一个皇帝近侍已经注定这辈子是绝子绝孙的了,自然也就不怕得不得罪人了。 “哎哟,左相大人好大威风啊,杂家硬生生的喊的喉咙都冒烟了都不出来接旨,这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吧!” 太监这种人就是皇帝的走狗,平日仗势欺人惯了,谁敢给他们脸色,今天算是气着了。 “公公息怒,本官早朝之后和皇上议事又迟了,回来后太累歇下了,没有听到。”左相不卑不亢的说完,连瞟太监一眼都不曾。 小太监更是气上心头,哼,看我回去不跟皇上奏你一本,说几个藐视圣上的罪名! 第十七章 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正是这个道理,这些太监说重要不重要,要说不重要还偏偏就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当然这是后话。 小太选读完圣旨之后,看着左相灰暗的眸色,想也知道心情有多恶劣,但是他反而心里很高兴,心里暗暗想着活该。 左相让下人把打赏给来传旨的太监,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自然太监也没要这种彩头,回宫复命去了。 左相虽然从来传旨的人开始叫门就知道必然是这样的结果了,但是真的听到的时候,总觉得那么不真实,怎么可能呢?皇上为什么会同意下这么荒唐的圣旨,想都能想到现在必然是满城风雨,自己肯定是颜面扫地了,回到堂屋坐下,内心依然极度不平静。 当年刚刚金榜题名,自己志得意满,踌躇满志,想着怎么样实在自己的理想抱负,怎么报销朝廷做一番事业,赐婚之时更是万千荣耀于一身,要知道赐婚不仅仅只是表面那么简单,代表着皇上的重视,更是有宠络人心的含义,更何况赐婚的是太傅的嫡女,太傅可是皇上的心腹他的恩师,这门亲事简直就像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他,那时他是多欢欣鼓舞自不必说。 成亲时宾客盈门,皇上亲手提的匾额上书“天作之合”,自己期待又焦急,没想到晚上的一幕仿佛一盆冷水泼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别人搂搂抱抱,那一刻的心情五味杂陈,想冲出杀了那顿狗男女的心都有! 谁能想到只是误会呢?怎么就那么巧合?也许这就是命吧,这几年即使心里一直在线这件事,但是仍是没控制的了自己为她倾倒的心,他觉得以他的骄傲一辈子也不会碰那个他以为肮脏的女人,没想到六年前醉酒之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所以他加倍对两个姨娘好,仿佛想撇清自己不由自主的心,可是他仍然时时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生云悠的时候差点难产,他担心的不行,他只能说服自己是因为出于怜悯,但是事实是怎么样的他一清二楚,吓得发抖的手他仿佛现在还感觉的到。 云悠出生后的狂喜,让他感动了恐慌,他害怕自己喜欢这个脏了的女人,在成亲当晚还能跟别人抱在一起,说干净谁信呢?所以他疏远她们母女,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以为遗忘了就好了,但是只有自己知道,什么时候遗忘过? 看着女儿和她弄的凄凄惨惨的样子他以为自己会高兴,没想到只有心疼,只有揪心,他不敢去看,不想去看,说服自己围着两个姨娘转,他厌恶自己悸动的心,厌恶自己娶姨娘的决定,曾经他也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以为守着自己可爱的妻子生一对可爱的孩子就足够了,天意弄人!让自己娶了权势显赫不能休掉的妻子,又不属于自己,他比谁都憋屈,他以为娶姨娘是对妻子不忠的报复! 没想到全都错了,一切都是错的,都是他没有问清楚导致的,都是他不信任自己娶回家的妻子导致的,本来他可以和妻子和和美美的过完一生,举案齐眉妇唱夫随,结果都让自己毁掉了,自己这个家再也不是完整的了!自己没有妻子了!她选择休掉自己,离开自己了,以后她会找别的男人当丈夫,自己的女儿会叫别的男人爹爹!想到这他的喉咙像哽住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咽不下去,感觉喘气都艰难! 眼泪终于从捂着脸的指缝渗透出来,自己的人生到底被自己过成了什么?自己的家庭又成了什么样子? 自己变成了以前最看不起的对感情不专一的男人,左拥右抱,变成了在官场上圆滑世故的人,这和自己科考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好家人,可以把家庭过的美满,在外面有一番事业,什么都不是按他的想象来的,什么都偏离了方向!怎么办?自己心动了却又压抑着,一直用她不是个忠贞的女人来警告自己,不准对她好,到头来居然只是一场误会! 他恨,他恨天意弄人,他恨成亲王在他成婚时还来纠缠他的妻子造成了他的误会,他恨尹兰萱为什么从来都不问自己为什么是他不好,他恨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弄成了他现在这副样子,他的不幸福都是这些人造成的,但是他更恨他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问清楚?问什么不能开诚布公的和妻子谈谈,他感觉整个心态都崩塌了,怎么办?他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爱他的妻子,他希望她回来! 第十八章 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她回来呢?左相捂着脸沉浸在自己的思索当中。 三姨娘可高兴坏了,如果不是现在相爷看起来情绪特别差,她都想放挂鞭炮庆祝一下,尹兰萱那女人占着正室的位置这么多年,又不得宠。可是毕竟是正室,她就算再怎么受宠都是地位低了几等的妾,连带着自己的孩子也是庶出,将来成亲相亲都吃亏,现在这场面虽然弄的难看,但是毕竟是女主人的位置空出来了,她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压过二房那贱人,早点扶正,越想越得意,还是赶紧回自己房里比较好,不然一会相爷早不知道出气的地方难免自己受连累! 三姨娘难得的没多言多语就走了,左相也顾不上看她,一门心思都在怎么挽回局面上。 三姨娘一路得意忘形的甩着手绢往自己院子走,路过花园时看到二姨娘正在凉亭里喂鱼,心想,这个贱人倒是自在,相爷成亲没多久就纳了她进门,为的就是给尹兰萱难堪,但是也保不齐心里是对她有些喜爱的,但是架不住烂泥扶不上墙,这二姨娘天天病怏怏的,三天两头看大夫,搞不好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今儿心情好,再去气气她要是气病了,早点死了不是更好! “哎哟,这不是季荭吗?怎么在这凉快呢?”三姨娘向来就是直呼其名,要说她这个人也是个蠢的,什么心思都摆在明面上,直接让人看出来自己的野心。 正室不受宠所以不尊敬她是为了让她不敢因为自己是妾室小瞧了自己,也是让她看看相爷是帮着谁的,即使自己直呼尹兰萱的名字相爷从来都没有制止过。 就因为这一点她就确信相爷肯定不爱正室那位,谁家的姨娘敢直呼正室名字啊?那是大逆不道啊,可是相爷即使听到了也装没听见,正室那位也从来不搭理自己,呸,显得多清高,其实就是个不受宠的货色。 二房这位相爷开始还是看重的,但是自从自己进了门又是相爷的亲表妹,姨母临终托付相爷要好好照顾自己,所以她也是想尽了办法把相爷天天留在自己房里,她是发现了,所以天长日久的二房就放佛不存在了一样,只有自己一家独大。 如今正室没了,这个二姨娘是先自己一步进门的,可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最后她占了便宜。 “三姨娘这春风得意的怎么了捡了金元宝了?”二姨娘不屑的瞥了一眼三姨娘。 “真是不得了,大房那个刚离开你就嚣张起来了,怎么的?觉得自己牛气了?哼别想美事了,相爷多久都不去你那一趟,你以为你有机会?还是继续凉快着吧!”三姨娘恶狠狠的说。 “这凉不凉快的还不是得看我自己乐意不乐意嘛!三姨娘就不用费心了,你还管不着那么多吧!”二姨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有在相爷面前柔弱些就足够了,女人的战争中柔弱给谁看啊。 “好你个小蹄子,这是要反了呀?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今天就看看相爷是帮我还是帮你,走,跟我见相爷去!”三姨娘拉扯着二姨娘往堂屋走去。 二姨娘也一路撕扯着三姨娘,但是避开了她的头发和脸,呵呵,想和自己斗?这个三姨娘还太嫩了! 左相还在刚才的位置发呆,他实在想不到怎么解决这事,三姨娘吵吵嚷嚷的就进来了。 “吵什么?家里还不够乱吗?”左相皱着眉头,这个表妹从来不是个省心的,之前一直由着她,一是自己懒得理这些妇道人家的鸡毛蒜皮,二是家里总的有个当家作主的,她是自己亲表妹总比外人强,可是现在情况这样了还不识大体真是惹人厌恶。 “相爷您得给我做主啊,家里没了正房娘子这二姨娘就得意起来了,欺负到我头上了,她肯定是觉得自己能上位了,想压着我呀相爷!”三姨娘鬼哭狼嚎的说。 左相烦躁极了,女人家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才有美感,这泼妇一样的嚎真是难听死了,自己如今这心情没人体谅,还倒添乱,这个三姨娘真是不识大体拿不出场面,这二姨娘也是的,闲着没事惹她干嘛啊?真是一对蠢货! 左相看向二姨娘,发现二姨娘被撕扯的头发也乱了,衣襟也扯开了,反倒是三姨娘完好无损的,这说出去谁信三姨娘是被欺负的,即使到现在三姨娘还依然揪着二姨娘的头发。 其实三姨娘是逼不得已的,她俩打了一路自己也吃了不少亏,腰上身上不知道被挠了多少条血瞵子,她才不能吃亏了,忍不住还手就是撕头发抓脸的,只是被人设计了由不自知。 左相一拍桌子愤怒的站起来:“你还好意思说!看你干的好事!你就是个泼妇!” 第十九章 三姨娘被骂得一愣:“相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动这么大肝火?是我被欺负了,您还骂我?”说罢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看看你依然光鲜亮丽的,可是二姨娘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你一贯什么性格我也不是不知道,平时也就纵着你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想把这个家弄成什么样子?”左相暴跳如雷,要不是因为三姨娘可能尹兰萱也不至于弄到休夫这么严重,左相所有的无力感,气愤和难过都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相爷,您说话得凭良心啊!我平时怎么了?我做什么出格的事了?怎么这一个休夫明明是尹兰萱的问题,气都出我身上了?我怎么就这么十恶不赦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当年的事怪我吗?我也没想过要进这个家来!哪怕是小门小户的正头娘子,也比一个高门大户的妾要体面啊!我也是委曲求全的进门的,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是你夺了我的身子,害我变这样!现在什么都怪我?真是可笑!”三姨娘平日都不是个吃亏的主,今日又被二姨娘撕扯的够呛自然也是满肚子气,现在正是一点就炸呢。 “你委屈求全是吧?你不是心甘情愿的是吧?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自己想想那壶酒是怎么回事再来跟我讨论愿不愿意进门吧?你以为你的小动作我事后完全不知吗?如果你觉得那么委屈大可以给你一只休书,你再觅良人去吧!”左相说完甩袖欲走。 “爹爹,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娘亲是个没什么心眼和头脑的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许是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呢?您何必跟她一般计较?”一位花季少女婀娜多姿的走出来。 二姨娘眸色一暗,这三姨娘的女儿来的真是时候,晚那么一时半刻说不定事情就成了,真是可恶! “大小姐这是何意啊?你也是知道的,我惯来体弱多病,什么事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今儿我真在凉亭纳凉,怎知三姨娘来了就直呼我名讳,我声都不敢出很怕忍着她发脾气,哪成想避都避不过!三姨娘好一通威风撒在我身上,又是警告又是嘲讽的,我也是委屈啊,我这破身体还不知道能撑几天,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三姨娘非让我保证不争主母之位,天地良心,我从没想过尹姐姐会走,我都不知道这些事,一直卧床养病,更不敢奢望这些事,三姨娘说的我听都听不懂,可是她看我没有保证就上来撕打我,还要相爷来评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久病体虚被强扯着就来了,相爷,成亲已八载,您知道我的性格呀,您得给我做主啊!”二姨娘那嘴也不是吃干饭的,一通似是而非的说辞把发生的事添油加醋了一通。 “好你个小贱蹄子,你还敢冤枉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三姨娘暴跳如雷,明明事情不完全是这样的,让二姨娘这样一说屎盆子都扣她身上了,她哪受得了?立马想动手收拾了二姨娘。 “住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左相拉扯不住想撕打二姨娘的三姨娘,甚至还被甩了个趔趄,气上心头,抬手一耳光打在三姨娘的脸上。 在场的人都傻了,谁见过相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三姨娘脸直接被打肿了,嘴角还渗出血丝来。 “娘亲,您没事吧?”大小姐林楚怡赶紧去搂着她母亲,看到娘亲被打她也是心疼死了,自己娘亲一向做什么都想拔尖,几时受过这张待遇,都被打傻了。 “爹爹,女儿向来敬重您,觉得您是世界上难得的好男人,没想到今日您失态至此,您不是一直说打女儿的男人是最无能的吗?那您这又是怎么了?您今天的心情阴郁不是来源于母亲,而是嫡母,那何必把气撒在我娘亲身上?已经走了一个,难道你还觉得外人看的笑话不够多吗?还想把事情弄大吗?您就不考虑一下外面的人会这么说吗?”林楚怡直视着左相,要说这姑娘还是蛮好看的,即使这样瞪人都掩不住丽色。 “怡姐儿,爹爹.......”左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爹爹先冷静冷静,我带娘亲去涂药,现在也不是谈话的时机。”林楚怡打断到你,谴责父亲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见好就收,道歉什么的有什么用伤害已经造成了,还不如什么都不听也不说,让他自己内疚去呢! 林楚怡扶着三姨娘步出堂屋,二姨娘一看这戏散场也太快了,借故也走了,左相真有点孤家寡人的凄凉感,整个人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