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寒凉1 三月初寒凉的紧,特别是靠近边关的锦官城越发的有一股湿冷之气在空气蔓延开来。 锦官城作为边关重镇,自然把手之人位高权重而且对于南国而言这个地方的所属权更是关系到一国的国祚。 而今天下还刚刚太平,内忧外乱不断,圣上不放心便把这个责任交给了他的胞弟颐王李何瑞。 索性颐王李何瑞也有两把斧子,到了锦官城之后百姓也算是和乐,只不过这人极爱美色因此烟花柳巷倒是成了锦官城的一大特点。 美人阁 听雨轩 风月斋 这三大名楼更是重中之重。 其中风月斋更有隐隐要挑出两楼之意。 “锦官城这些个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妈妈,这些个天儿到也是太平的很,京中传来了消息皇上要大选了,据说是袁丞相和各位老臣苦苦劝说是下才得结果。” “是吗?” 被人称做妈妈的女人懒懒的躺在美人塌上,一双丹凤眼如扇般微微颤的睫毛眼尾有些偏上的美人痣,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轻纱包裹住的身躯体态玲珑,一双玉足用银线系这一串铃铛。 “外面的雨下的越发的大了,记得提醒楼中的姑娘,把自己的门窗关好,马上圣典就要开始了别到时候给我惹出麻烦来。” “是,妈妈奴这就退下了。” “嗯” 只听到房门的关合声音,李辞刚从懒人塌上撑了的起来,也并没有穿鞋子只是晃晃悠悠的走向窗边。 打开了窗子,一股凉意袭来,让她拢了拢一下不由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雨丝。 只有一手的湿意,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想哭,自己这是错付了吗? …… “你们听说一件事了,颐王李何瑞喜欢风月斋的红豆。” 一人在茶楼不满的用嘴扯了一下,然后看向说话的人忍不住开口: “你还刚刚知道之前是我早就知道了,颐王李何瑞除了自己的官邸之外最常去的便是风月斋,这风月斋里面说说是谁长相好,她们那些姑娘可比不上那位妈妈。” “你们说红豆到底是什么来历,既然年纪轻轻的做起了老鸨?” 说话的那个人,是一个走脚商人,他也曾经在风月斋见过这位红豆妈妈,原先他还以为红豆是风月斋的头牌。 知道真相后他还暗叹了声可惜。 “可不是,这风月斋在短短两年之内可以在锦官城称为三大楼之一,不得不说是一个奇。” …… 一位少年也在旁边喝着茶听着他们聊天,他目光有些迷离晃动着碗中的茶汤,听着外面已经下了半个时辰的雨,拇指摩挲茶碗茶汤微微倾倒也浑然不自知。 “客官,需不需要再给您添一碗?” 端茶的小二看见茶碗上的茶汤已经见了底,还有桌子上一摊水记,询问到。 “不用了,有酒吗?” “有!我们这有上等的美人酿,客官要吗?” “给我来个一斤,再配上二两牛肉打包我要带走。” “好,我这就去准备,客官稍等片刻。” 小雨寒凉2 少年拿完东西便走出了客栈,他一直向锦官城的城南走,周边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停在了最大的府门前。 城主府 门前的小厮刚想要拦,只不过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之后就退了下去,非常恭敬的给他开了门。 到了里屋,他放下东西突然大喊到: “李何瑞!你这个不要脸的给我出来!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跟红豆到底什么关系!” 周围的奴才见这种情形吓的脸色都白了,纷纷作鸟兽散而作为当事人的颐王李何瑞也从书房走了出来,看见来人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又来我这里发什么疯!” 少年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想要抓住他的衣服,只不过被他一闪最后踉跄了一下被李何瑞抓住了不至于摔倒。 站稳之后他气冲冲的说: “你说你跟红豆到底什么关系,为何没事总往她那里跑,是不是对她有所企图!” “哟,她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我……” 少年一时语塞,颐王李何瑞看着少年这副模样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还趁机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啪开李何瑞摸他头的手,有些不满的回答: “她是我的姐姐!” 颐王李何瑞冷哼的一声: “小焓当初是她放弃那个身份,她既然放弃了那个身份也不再会是你的姐姐!” “胡说!她永远都是我的姐姐!当初的事情她是逼不得以,我不怪她!” “可是我怪她!怪她的自私与怯懦,怪她所谓的一往情深害了多少人!如今这样子都是她自讨苦吃怨不得别人!” 少年突然就没了脾气,把头垂的低低的: “可是我心疼……” 颐王李何瑞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看了一眼他带来的东西,然后就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喝酒!” “好,喝酒!这酒是我买给自己喝的你不准喝!” 李何瑞有些瞧不上那么点酒,吩咐人从自家酒窖中拿了好几坛,开了一坛之后看少年说: “今天我请敞开了喝!” 少年也没有说话,自己喝了起来。 两个人就坐在院子里面喝酒,一杯又一杯似乎没有尽头。 似乎喝醉了 少年突然大哭着起来,他有些委屈的抹了抹眼泪,看向没有月亮的夜空。 “你说他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为什么一切事情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李何瑞抽了抽嘴角,自己又何尝不是,当初事情的发生自己也是最后几个知道的,自己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事情已经发生。 说实话自己这位皇兄可是下的一手好棋,如此之深的谋划起码在三四年之前就已经开始。 说到底一步一步陷进去的哪里只有红豆一个人。 现在也好,远离了那些个是非之地不用担心被人算计,不过他是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子也从京城跑了过来。 自己到是要看紧一点,免得惹出些祸事出来好不容易清净的日子他可不舍得打破。 对比那里而言锦官城简直太好了,他可不想再回去了。 风波渐起 等少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晨,他是从床沿上滚下来了,倒是把想要叫他起来吃早饭的小厮吓了一跳。 蹂了蹂有些发痛的额头,看了看镜子果然肿了一个大包,他也没有在意,穿好衣服就走出了门。 “这么早就醒了?” “嗯,我饿了。” 少年看着已经开始吃饭的颐王李何瑞,刚想要坐下来的时候突然到处摸自己的口袋。 神色一下子僵硬了。 “怎么了?” “我……东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这般紧张?莫不是人家姑娘给你写的情书不成?” 沈焓也没有理他,立刻就回了房间在床上翻找,依旧就没有找到一点东西。 李何瑞放下筷子进了房间,靠在门口看着特别着急的沈焓忍不住问了一句: “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找?” 沈焓这次是真的难看,翻东西的手微微的颤抖,他深了一口气看向李何瑞然后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是……兵符!” “你说什么!” 颐王李何瑞也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小子丢的竟然是兵符,这下子事情可就严重。 “这兵符怎么会到你手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怎么会知道的兵符不见了,我一直贴身保管着,我昨天摸的时候还在的呢!” 沈焓其实胆子并不大,只不过被大长公主养的有些任性罢了,只不过这次他居然偷兵符倒是让李何瑞出乎意料。 现在埋怨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沈焓一脸颓废的坐在门口他仔细的回想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时候丢了。 颐王李何瑞看了一眼沈焓,摸了摸自己手心有些疑惑的开口: “你为什么要去偷兵符,这东西对你而言似乎没有任何作用,不过你既然出生在皇家你就应该知道这东西的严重性,如果落的其他人手中你想的后果了。” “我只是看不惯他!那东西也不是偷来的,是娘娘给我让我交给你。” “交给我?” 李何瑞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也没有说什么,他已经派人把这小子来这里的路全部都封锁,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但是要找!必须得找!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并排并的坐在石阶上。 …… “发生什么事情街上如此热闹?” “奴听说,颐王李何瑞重要东西似乎掉便派人封锁的整个街道,全城找那样东西,说如果有人拾到的话,赠百两黄金。” 李辞看着那些在找东西的人,吃了一口葡萄后,嘴角微微的扯了扯: “说了是什么东西了吗?竟然让他一个亲王如此的大张旗鼓。” “说来也奇怪他并没有说是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铜制的东西。” 铜制? “应该是个宝贝吧。” 说完便关上窗户,走出了房间。 风月斋之中歌舞升平,丝毫没有外面紧张的气氛,当初的她也许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自甘堕落。 可是现在想来到也没有什么不好。 “逃夭见过妈妈,妈妈万安。” “嗯,最近听你的琴声有倒退,应该多练练。” 李辞看了一眼向自己行礼的桃夭。 “多谢妈妈垂怜,奴记住了。” “嗯” 风波渐起2 李辞看着楼里面繁华似锦样子,揉了揉眉心这一楼的脂粉味真的让自己极为的不喜。 “阿奴,你说别的妓院是不是也跟风月斋一样,是男人向往之地?” “阿奴不知道,阿奴只知道我们风月斋是里面办的最好的,也是客人最多的,姑娘也是最为伶俐美艳的。” 李辞淡淡的瞧了一眼身边这个丫头,也没有说话缓缓的下了楼。 她自小爱穿红衣,从小就爱穿因为她知道红色是世界上最高贵不可侵犯的颜色。 如今做了老鸨,倒也是改不过来这习惯了,索性这里面的人对规矩不怎么在意也离那个地方远。 众人嬉闹之间只见一袭红衣女子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头上无半点装饰只是斜斜的弯了一支流云紫檀木钗。 好一个美人!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会被她吸引,她的神情没有半点了变化,只是淡淡的看着便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但想到她的身份,不少人可惜了一下。 “今天你们在这儿玩的怎么样,姑娘们伺候的可算好了?” “上好!上好!这可要多谢妈妈的教导!” 有一男子抢先说到,似乎想要引起女子的注意,然而人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抬。 不油的有些沮丧,但一想到女子的个性也很快的就是释怀了。 有一人开了先,也有许多人附和众位姑娘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 “如此便好,我风月斋自开斋之日起承蒙大家照顾,我红豆也非常感激,如今大家也觉得过几天便是圣典了,以往常习俗前三天我们便不招待客人。”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环境一下子就喧闹,都开始有些不太情愿。 “红豆妈妈别这样嘛,你就不怕因此我们跑到别的楼去,你这规矩我们也是懂,我们拙实是舍不得楼中的姑娘。” 李辞看着说话的男人讽刺的笑了笑: “舍不得,便娶了,我的规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娶回家当正头娘子便只要五两银子便够,若做不到我也拦不住你们。” 转身便上楼梯,也没有管面色是有些难看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冷哼了一声: “谁家里会娶妓女当这正头娘子!这贱人不就是仗着有颐王李何瑞撑腰吗,到时候王爷不要她了!看她哪里来的骨气!” 说完便气冲冲的出来楼。 其他留下的人各自看了一眼,也觉得扫兴的离开了风月斋。 姑娘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间,也开始勤奋的练习,争取在这一次盛典上拔得头筹。 “妈妈可别把那男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阿奴为自家的妈妈感到委屈,说着这锦官城之中,在放眼这天下像李辞这样做老鸨的已经很少。 开妓院的大多是为了利,很少会顾及到姑娘们的感受,来风月斋的姑娘大都是自己乐意的。 毕竟这个天下乱 大部分的人都是穷的 吃不饱穿不暖何来的尊严,女子若长相好看来花楼投身也谓常不可。 “放在心上,我好像没有放在心上的东西,也许以前有过吧。” 风波渐起3 颐王李何瑞和沈焓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丢了兵符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事情真的被上头发现了。 是要被灭九族的。 这一点他们倒是不怕,只不过现在天下刚刚太平,如今还没有安稳些什么日子若传出兵符丢失的风波,那么会引起多大的震荡! “舅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东西我一路而来都是珍而重之,昨天睡觉的时候这东西还在我身上。” “你昨天哪里睡得?” “元余客栈。” 沈焓没有一丝犹豫的说出来,因为这客栈是整个锦官城最好的一家,他的东西向来要的是最好的他也从来不是个缺钱的主。 李何瑞看了一眼天色: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我,本来是想去见姐姐只不过不方便,后来就晚了,随便找了个客栈,想着今天再来找你。” 沈焓这性子从来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本来自己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看姐姐,又见姐姐如今成这个模样。 又害怕,又难受索性也不见了。 颐王李何瑞看着比自己短了一节的少年,说实话自己真的不想用言语伤他,只不过这事的确是他拎不清。 “这下好了你不想见也得见,若你这东西真的掉的在了那里,那就只能问那个女人。” 下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那女人下来就不待见自己。 “那客栈是姐姐的?” 沈焓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是那种有小星星的,之前那种愧疚一下子就淡了许多,随之而来的是无比兴奋。 “你兴奋了什么劲儿,你又不能认得她,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脑子,若你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那你就要远离她。” 这一盆冷水浇下 沈焓一下子又把头垂的低低的,没错自己不能给她添麻烦,可是这一次自己似乎又给她添麻烦了。 …… 风月斋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一群官兵涌进来的进来,吓坏了守门的丫头,连忙慌不择路的跑上楼去,去叫在主间的李辞。 李辞正在小憩,睡得比较深自然也没有听到下面的响动。 可是那丫头却把她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随手披了一件衣服,问道: “下面是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喧哗,不是的让他们闭馆吗?” “妈妈……下面来了好多都官兵,我们确实闭馆了……只不过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闯……了进来。” 小丫头明显有些惊慌,似乎是被吓,李辞听到这件事情之后眼睛眯了眯,李何瑞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用想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来风月斋除了他还有谁,这次又不知道发什么脾气。 “人呢?” “王爷说请妈妈到王府去一趟。” “你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想去。” “王爷说这次你非去不可!” 颐王李何瑞是越发的出息了,也知道拿身份压人了,李辞起身让小丫头给自己梳妆。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是民,民不与官斗。 梳洗之后便上了轿子,向着城主府而去。 …… “你说她现在还会记得我么?” “你是说那没心的?难。” 公子宴 在京都府的某处院落之中,少年微垂着长睫,眉目清冷,纤薄的唇瓣有些苍白,素白的指尖轻轻抵着唇瓣,他稍稍低头,咳了两声。 “沈焓已经现在估计已经到锦官城了吧?” “回少主的话,沈焓现在已经和颐王李何瑞在城主府见了面,只不过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 “距下面的人来报沈焓似乎丢了什么重要东西,颐王李何瑞封锁了是整个的街道。” “重要东西,查清楚是什么了吗?” “具体是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铜制的小东西。” 铜制的小东西,若自己没猜错的话,兵符好像就是铜制的,而现如今兵符下落不明。 “这下有热闹了,要不是因为我脱不开身,到也想去瞧瞧。” 他从生下来身体就不怎么好,请了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世人都夸他才貌双全。 只不过其中苦涩只有他自己清楚,说到底上天公平的很。 “公子你说陛下为何要这样对您,他明明知道你对他的忠心。” 忠心又如何,那人冷情的很连真心的不在乎。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现在这个位子,我便得付起现在这个位置的责任,当初我答应过她。” “可是她如今都不在了!” “誓言就是誓言,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帮她扶着这个江山。” 说完了似乎动了一点儿气,少年猛的咳嗽起来,苍白的肤色也不铺上了一层,到是让人看了舒服了不少,因为沾了点人气。 “公子外面风大,我还是扶你到里屋坐下吧。” 崔宴从衣袖中摸出来一块锦帕,熟悉的擦了擦自己嘴角咳出来的血。 风轻云淡的丢给一旁的小厮: “扔了,再给我拿块新的,告诉齐御医他的药没有效果,而且太苦了我吃不惯。” “少主,你也不要灰心你的病迟早会治好的。” “那么多年要好早就好,我也不期待只求上天能给我时间长一点,让我也好好的把这个国家立起来。” 十月喉头有些酸涩,自从那人死了之后自家公子就一直是种状态,谁劝了也不听。 也不知道多少次因此累出病来。 “对了,我要沙漏做好了吗?算算时间也该完成了吧,如果没有的话你去催一催。” “早就好了,只不过那个东西还没有调试好,不是特别的准确,做不到公子说的那个要求。” 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着上面的戒指,微微的叹一口气: “把东西拿来吧,我自己来调试,还要告诉圣上我这几天就病复发就不去上早朝了。” “是,需不需要把图制(图纸)也拿来?” “不用了,给我准备一把香要那种味道清淡的。” 他受不了气味太浓重 也是长期吃药的原因,他身上也有很淡的药味。 “那今天晚上不能宴会,公子是不参加了对吗,可是公主殿下……” “我向来不喜这些东西,你就对公主说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在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可是公主说……” “她说什么不重要了,她的心思我明白我早已经给她答案了。” 少年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消瘦,和清冷。 三月看花 “怎么样宴哥哥是不是答应跟我一起去宫宴?” 少女穿着华贵,头上带着红宝石玛瑙累金丝头饰,画个着最实行的桃花妆,那双纤纤玉手保养得极好上面红色的蔻丹更是是点金之笔。 下面的女俾,看见如此美貌的公主,也忍不住晃了晃神突然想起自己回报的事来,就立刻回秉道: “公主……公子宴生病了,怕是去不了了,特地来这里让我向公主道歉,还说往后若有这种事情公主不必邀他。” 公主突然站起来,打掉了贴身女俾想要为她梳妆的手,眉目中满是焦急之色。 “你说什么,宴哥哥生病了他的旧病又发了吗?” 后来又想到了什么李永怡一下子就心急了起来,有些担心的又有些矜持摆了摆手势让禀报的侍女下去 侍女点了点头之后又退了下去,又转过身说到: “川穆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宴哥哥,我如果去看的话带什么礼物好?我要画什么妆?” 公主的焦虑什么都在脸上,而在一旁的贴身侍女川穆,似乎在想些什么问题。 公主向来是面对公子宴的一些问题之后,总会慌了手脚这一次也是。 “川穆你在发愣,快点给我梳妆呀!” “公主殿下你还听不出来吗,这公子宴也明显是在拒绝你。” “拒绝我又怎么样,他迟早会对本公主动心了,本公主又不是等不起!” 川穆突然就看向自己的公主,抿了抿嘴后,咽了口唾沫目光有些深沉。 “冯娘娘来找过女婢了,让俾子探探公主的口风,有一个和亲名额,娘娘的意思是让您……” 李永怡自然是想到了什么,川穆也没有继续说了,看着公主一下子失了光彩的眼睛心中也有些心酸。 母妃的眼里就只有她那个位子,之前还好现在做的更为过分了! 李永怡知道自己身处皇家 有些事情当真是无可奈何 但自己又真的是不甘心,放眼整个天下谁的才智及得上他。 “哥哥的意思是什么样?” “圣上的意思是在你们这几位公主之间挑一个去和亲。” “定人选了吗?” “现在还没有,估计要等这次宫宴结束之后而且听皇上身边的德公公说似乎定的是三公主。” “姐姐?” 李永怡突然猛的抬头看向川穆,有些不可置信的挣大了眼睛。 心中突然恍然大悟,母妃真太偏心了吧,怪不得突然向自己是侍女提出这种事情,虽然说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可这到底是寒心的不少。 “皇姐哪里是什么反应?她的消息应该比我灵通不少。” “她去找冯娘娘了,去了大概半个多时辰后来又回去了。” 李永怡都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自己也就是他们娘俩的办法,可是即便知道了又怎么样还不如不知。 自己在这宫中,是多少尴尬的存在啊! 自己当初费劲心思从红豆身上抢来的东西,似乎到了自己这里似乎开始变得一文不值起来。 三月看花2 沈焓在看到李辞的那一眼,心中复杂又觉得可笑的很,明明她都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复杂的心里。 李辞自然是看见了在颐王李何瑞身边那个少年正在看她,她极其不喜欢这种赤裸裸的目光,压住了心头的不适的感觉。 颐王李何瑞看着在旁边的沈焓,却用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示意他不要激动。 可是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沈焓手在颤抖,还有一种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你来了!” “嗯,城主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的话我要回去准备圣典了。” “坐下来聊。” “不了。” 颐王李何瑞自然知道这丫头嫌弃自己,有没有多做计较好在现在自己身份比她好,即便嫌弃也没有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 沈焓一下子脸就红了,看的李辞有些好笑,便多看了几眼总觉得这个少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只不过那场大病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沈焓有些害羞,但似乎鼓足了勇气,眉目清朗的少年带着几分笑意虽说长得不算出色,但说到底对她而言还是颇有好感的。 李辞心中暗想 如此厚脸皮的城主竟然会有这样子害羞的朋友,当真是有趣的紧。 “你不要犯花痴了,忘记我们请她来的目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那个东西。” 颐王李何瑞好不留情的在自己这没出息的侄儿,头上敲了一下。 没出息的沈焓一下子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之后也点了点头。 “说吧到底有事情让我帮忙?我最近可是忙的很。” “是这样的,这位是我的侄子沈焓他从京都来锦官城找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最后他想到的地方是你的客栈,你……” 李辞听了这话之后点了点头: “放心我会派人去说的,如果客人遗漏的东西的话就送过来。” “不行那个东西很重要你得亲自去一趟。” 李辞眉头微微跳了跳,自己就是是应该算配合的比较好了,怎么还打蛇上棍了呢! “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我那客栈就是普通的客栈,你们说要去搜查东西的话那个自己解决便好还要叫我干嘛,这不是你们一惯的规矩?” 颐王李何瑞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看向李辞变得极为的严肃,然后摆了摆手让下面的人都下去。 “红豆!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知道这一次丢的东西是什么吗!是兵符!” 李辞瞳孔突然放大,到兵符两个字的时候心微微的抽痛一下,有下意识的唔住心口。 “怎么啦?被我吓到了?” 颐王李何瑞看着李辞脸色不怎么好,有些发白。 “没事既然是那东西,的确很重要我现在的去一趟,你们跟一起去吧。” 李辞摸了摸刚才的感觉似乎少了不少,兵符这个字眼自己为什么那么熟悉?自己好像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 是自己想多了吗? 三个人坐着马车出往了客栈,颐王李何瑞已经派人封锁了整个客栈。 客栈之中的人皆是有些惶恐。 三月看花3 “你说什么!沈焓已经去了锦官城!圣上没有派人去拦吗!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在一座奢华的宫殿之中,一个女子生气的打乱了梳妆镜旁的所有东西,下面的俾子纷纷跪倒在地上。 其中有一个俾子头上还有血迹,应该是被女子所打落的东西撞到了。 那个女人目光凌厉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刚才剧烈的动作让她头上的首饰丁丁当当的响个不停。 “你说我费劲心思把他们困在这里,一个两个都往那边跑那边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样!” “娘娘息怒不要因此气坏了身体。” 一位俾子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女子打落的首饰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当初就该赶尽杀绝把他们都杀掉,现在也不会给我惹出那么多事情来!” 下面的俾子不敢作声,头压的更低了,这位娘娘可以在那一场风波之中毫发无损获利最多。 手段自然事多得很。 “如果让我知道颐王李何瑞跟这件事也有关系的话,那就暗地里把他给杀了,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影响我辛辛苦苦夺来的这一切。” 突然从暗地里冒出来一个暗影,身法鬼魅得很,这里的所有人看见他似乎都惧怕的很。 “无忧给我去查清楚派出去的人为何没有动静。” “主子现在各方面都在盯着你,你不宜有过多的举动,当初的事情虽然没有怀疑的你的头上,是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闭嘴!你既然说那个人已经死了以我现在的身份没人敢怀疑我! 而且那件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最伤她的不就是我们这位多情的圣上吗!”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听说我们这位圣上想要选一位公主去和亲?” “初步定了三公主,可是冯娘娘却暗暗让人给六公主传信,想要她毛遂自荐。” 于晚禾看着手上靛蓝的蔻丹,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和亲?倒是抬举了她。” “娘娘的意思是?” “她既然想要养女代替自己的亲生女儿,我变偏不如她所愿,当初我落败了这位冯娘娘可是演的一手好戏,这回也让她尝一尝在戏的感觉。” “是娘娘。” “最重要的事情不要忘,我不想出现第二次失误。” “是” 那影子闪过,整个宫殿只能听到那些丫头跪在地上粗重又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于晚禾看了一眼满目狼藉的宫殿,又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俾子。 “起来吧,打扫干净了,今天有事情有谁传了出去后果自负!” “谨记娘娘口令!” 一众人齐齐说道,然后非常恭敬的退了下去。 于晚禾慢慢的走到了殿中央的矮塌上,坐了下去。 那个贱人出生高贵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母亲说的对,成大事者必先忍。 如今自己成了后宫之主,再也不必忍了,那些以前欺辱过自己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娘娘!圣上来了!” 灰尘 “在这里的所有的人,各自回各自的房间,没有房间的就都到那边去站好,如有反抗全部抓起来关进。” 沈焓看着这些人喊到,又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一下李辞,李辞依旧是那样平静无波的表情。 众人皆都分分按照他的说法,有的回了房间,有的在那边站好。 “掌柜今天有人退房吗?” 李辞淡淡的开口,掌柜看见是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恭敬的说。 “没有,除了这位公子。” 他的眼光自然是看沈焓,李辞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带路: “东家,这位公子住的是上好的房间,因为这几间房间那租金太贵了很少有人回去,我也没有让小厮去整理。” “去把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给我叫来,全部到门口给我站成一排。” “是东家。” 颐王李何瑞推开了那扇门,不愧是要十五两一天的房间,里面的装潢也格外的精致,那些摆设也是价值不斐。 “说实话我这个客栈开了两年多,在这个房间住的人屈指可数。” “那是因为贵吗?” “不是,你被这掌柜诓了,掌柜是不是跟你说已经没有房间,只有所谓的豪华单间,只不过价钱比其他几间都贵了好几倍。” “你怎么知道?” “因为其他几个人也是这样被骗来的,不过这话说的没有错,你这行头不上当也难。” 李辞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看着他们的房间里翻来翻去,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东西,也就出了门。 “掌柜的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东家,还有一个厨房的老王头昨天儿子生病了没有来。” “确定?!” 李辞用手拨弄楼梯的扶杆,手指头真的一点灰。 “昨天是谁的打扫的这里?这么明显地方怎么还会有灰!” 一个小厮跪了下去。 “秉东家,是小的擦的,小的记得自己明明是擦得干干净净的,怎么会有灰尘?!” “擦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昨天早上的时候,这位公子当时都是还没有退房,还在里头睡着呢!” “你确定?” “我确定,没有错!因为当时我在擦的时候还碰到小兰,小兰可以为我作证。” 因为叫小兰的小厮也跪了下去,点了点头: “东家小余哥说的没有错,我的确在的早上的时候看到他在擦,他擦的很认真。” 李辞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两个先退下,然后转头问掌柜: “伺候这位沈公子入浴的人是谁?” “是阿华把洗澡水端进去。” “阿华是哪一个?” 一个站的笔直男小厮突然跪下,低头回道: “回东家的话我就阿华。” “你是做什么的?” 李辞让掌柜搬来的凳子,自己则坐在凳子上,她的手指摸梭刚才从楼梯上带着的灰尘,然后有些厌恶的放在鼻尖闻一下。 是檀香? 然后不动声色的拍了拍灰尘,继续看向跪着的男人,眼睛扫过了他的鞋子。 是一双新鞋,鞋子款式很好显然价格也不便宜,不过倒像是手工做。 “你娶了妻儿?” 到底是谁在说慌? “回禀东家小的家里,给小的从小定了门亲事,今年年前才刚刚结的婚。” “原来如此,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小的家穷,没钱读书就学了一门手艺,我之前是做木匠的,只不过家里面的妻子得了病我便把铺子卖掉换了钱找了个医师给她治病。” 李辞的面色没有一点变化,淡漠的点了点头。 “昨天你伺候他沐浴的时候,也曾碰到过他的衣物,或者有没有留意他随身携带东西?” “小的确碰过他的衣服,至于他的衣服里面到底有没有,小的也没用注意到。” “是吗?” “衣服是什么材质的?” “丝……绸” 李辞突然站起来,看着那个人眼神冰冷无比,嘴角露出另一个诡异的微笑: 吓的这个人说话的有些说不清了,但是依旧重复这一句: “是杭丝绸!” “是吗?我怎么记得他穿的好像是玉丝绸,你一个木匠怎么会认得杭丝绸?” “我……我……”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勉强你,然后就是你到底有没有看见他的东西!” “没注意……” “掌柜的把他的契约给我拿过来。” “是东家!” 颐王李何瑞和沈焓出了屋子看到了一群跪着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一旁坐着的李辞。 “找到了吗?” “没有把房间翻了给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怎么办!如果那东西没有了我怎么向娘娘交代!!” 沈焓到处像无头苍蝇的乱走,还不停的在嘴边念叨。 李辞看了一眼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无悲无喜,其实她的目光却停留在小兰身上。 深邃 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突然她招了招手朝掌柜低声说了什么话之后,掌柜点了点头朝楼下跑去。 “他这是去干什么?” “我又事情让他去帮我调查一下,这里有人说了谎,无论和你丢失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谁?” 颐王李何瑞看着这一众人有些好奇问李辞。 “等掌柜回来你们就知道了,对了沈焓你确定你在客栈的时候那东西还是在的吗?” 沈焓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那时候天色已经好点晚了,我想着反正时间还多便想要明天去找城主。” 然后顿了顿又说了一句: “进门的时候我还特地摸了一下口袋,那东西还在。” “沐浴的时候呢?你还有印象了吗?” “没有了,洗完之后我就睡了。” 没有印象了? 原来那个东西是这样用的。 “颐王那东西应该还在这里,你把整个客栈都搜一遍吧。” “好,来人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李辞不知道为什么坚信自己的判断,似乎她总能把那些个背地里的小动作看清。 她似乎真的不像一个一辈子待在花楼里的老鸨,这风月斋也似乎不是自己的重操旧业。 “回殿下,这里到处都已经找过了,没有东西发现。” “找仔细了?” “嗯!” 李辞站了起来淡淡的开口: “你的人怎么说的话,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呢!” 是木匠阿! “你的人怎么说的话,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能。” “什么地方?” “大厅里面,给我把每个角角落落都给我查齐了,任何一个地方都没给我放过!” “可是这大厅里面一眼都能望的到边怎么可能会藏东西的地方?” 沈焓反驳道。 “哦?你确定吗?真的是一眼就能望的到边吗,我从这里看可是有很多死角的。” 李辞翻开手上的契约文书,认认真真的看着,她有翘二郎腿的习惯每次她认真的时候脚都不自觉的交叠。 “没想到我招的这群人里面竟然本事这么多,花头还不少啊。” “主子找到了!” 一个年轻的侍卫大声喊着,手中拿着的正是兵符,他刚想上楼去把自己手中的东西给上面的人。 这是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了一直飞箭,直射他的胸口穿过胸口直接射到楼梯! 众人大惊失色! 颐王李何瑞看向箭射来的地方,若有所思随后他便命人去探查那侍卫的情况。 一个侍卫去探倒地侍卫的呼吸,另一个侍卫去捡他手上的兵符。 “主子,人死了!” “主子,这兵符不对!有人把兵符调包了!” 颐王李何瑞也顾不得是否外面有埋伏,匆忙了从楼梯上下来,检查侍卫手上的兵符。 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之后,又看了好几眼。 李辞只是看了一眼: “这东西是假的不用再看,真正的东西估计早就被人调包了,把这东西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沈焓从刚刚找到兵符的兴奋一下子就又无措起来,怎么办他有点想哭。 为什么自己一件事情都做不好! 连这么点事情都要出那么多意外。 “不用自责这明显是别人给你舍得一个局,虽然说那有看护不利的罪名,但说到底是各自的野心作祟吧。” 李辞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跪着的人: “说吧你们是谁的暗桩!不说的话你的妻儿老小可就没命!” 跪地的人突然手抖了抖,但是很快就压抑住了,他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东家再说什么我怎么一点的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哦你说我冤枉了你是吗?” “对!” 李辞把手中的契约书丢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自己的红裙子上面的灰尘。 “你自己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冤枉你!” 阿华拿过去契约看了又看,也不知道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这契约的方方面面都是很标准,你可以说是一份非常普通的契约。 “没有什么不对?这里面东西写的很好阿。” “可是你木匠阿。” 一旁的沈焓也非常的疑惑,从阿华手里抢过了那份纸,也仔细的看起来还特意看了两遍,没有任何纰漏。 李辞看着他的动作有没有恼怒,转而非常认真的看向跪在地下的人。 “你还记得你之前跟我说的吗?” “什么!” “他到底说的什么话?引起了你的怀疑?” 颐王李何瑞也走了上来,反正这件事情已成定局,现在急没有什么用,只能一步一步的走。 “家贫,没钱,念书学了门手艺。” “对啊” 沈焓满不在乎的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木匠?裁缝? “对啊!你既然家贫认不得字你是怎么看懂这个文书呀!这文书里面好多字很少会有人去接触,唯一的可能是念过书。” 阿华一下子颓废的跪倒在地,你们自己竟然败在这个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也是我特别疑惑的。” “你说你没有错沈焓穿的确是杭丝绸,你咬定了这个也许是为了东西证明你的清白,恰恰这就是你最古怪地方!” “怎么会?!” “杭丝绸和玉丝绸其实很好分辨,我之所以因此怀疑你不是你而是小兰。” “小兰?!”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娘子应该是个裁缝而且手艺不错,你脚下那双鞋子我第一眼还以为是外面买的。” 大家都向他的那双新鞋,果然如李辞说的那样。 “但是我又注意到他的鞋跟用了棉布,这个作用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但是一般的店里不会这样做。” “那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一双新鞋而已!” “那个小兰有什么关系?” “小兰衣服上的花纹。” “如果我没有记错,小兰好像之前在香料铺子里做过,可是生意不景气才来的这里,对吗?” “是,东家。” “正好我让掌柜去查了一下你的资料,你们家店对面就是绸缎铺子,然后我又在查了一下都是这两家都是一个人的产业。” “谁的?” “魏侯的夫人唐研,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没想我的地方别个人可真不少!” 阿华突然就站了起来,就向李辞冲了过去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李辞她自己。 在做这些人的功夫都不算出色,而且离李辞都很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我可以放了你,不追究你的所有过错!带着你的妻儿逃吧!” 那把刀直直的悬在半空之中,刀的另一头握刀柄的男人手在发抖。 “这么点事不值得你做出这种选择,所有的人都退下让他走,我红豆发誓饶你一命!” 李辞其实背后吓得一身冷汗,一把刀真的只是离了那几公分,说不慌是假的。 周围的人听到了李辞的话之后,也纷纷退了下去,其实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好好带着你妻儿过日子吧,这本来便是一件小事,没必要你以命相搏,看得出来你很爱她,她也很爱你,赶紧回去吧!” 男子听到这句话之后立马就跑下楼,他似乎也有预感恐怕自己的妻子凶多吉少,顿时有一种愧疚和后悔涌上心头。 “红豆你没事吧!” 沈焓一下子就来到了李辞身边,仔细的瞧了瞧之后看到她才放心了。 “你为什么放过那个男的他竟然想杀你!” “不是还没有杀吗?” “等到真的动手就晚了啦,你后悔都来不及!” 颐王李何瑞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李辞,当时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说不担心那是放屁!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得从皇兄的眼下里面逃脱,如果就这样死了,自己该有多憋屈阿! 李辞今天才非常认真的看这颐王李何瑞,这人似乎很关心自己嘛。 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穿了金丝甲,刀枪不入。” 下药 沈焓有些惊讶,金丝甲这个东西他只是听说,过连见都没有见过,没想到自己的姐姐会有这种东西。 颐王李何瑞也听过金丝甲的传闻,心中也是疑惑只不过他不动声色,把疑惑压在了心里。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们白担心。” “你们有没有机会让我说呀,而且我怎么不知道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没错谁也不会想到突然会发生事情。 “好了言归正传,现在我要弄清楚到底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中间经过了几次手,又在什么时候出了意外。” “那……那个人。” “不用管他只不过是第一手罢了,他负责把兵符偷出来,而沈焓之所以昏沉从而忘记兵符。” 李辞突然看向在一旁存在感很低的小兰。 “说吧这香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真的让我动手是不是!” 突然李辞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向小兰,没有丝毫的停顿在场所有人也是一愣。 只不过她穿过了小兰,朝楼梯走去,摸了摸扶手上的灰尘又回到了小兰前面。 突然就蹲了下来 “我作为风月斋的老鸨,这种东西看的多了,这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算是一种摧发药性的。” “我压根就不知道是里没有这个东西,这个东西跟我没有关系!” “我不管这个东西跟你有没有关系,不过你们设计的的确很好。”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即便非常疲惫的状态下,人的五感会有所减弱,但不会有沈焓所说那种似乎中了迷药的感觉。” “可是这个只是普通的香,我们这些地方都会点,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不过东西这个东西会催发药性,这是之前我的郎中告诉我的,檀香会有一定催发药性的功能这些你应该知道吧。” “那又怎么样,我确实知道但是每个房间都会点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懂阿,懂了才会用。” 李辞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手上灰尘。 “那这个药到底下在哪里我当时可一口水都没有喝,他说的没错只是催发药性难道说……” 沈焓心中有一种想法,然后又摇了摇头,完全没有种可能性。 “你的想什么这么入神?” 颐王李何瑞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沈焓,沈焓一下子就回过了神,还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你认为要一定药一定要下在茶水里吗?其他地方儿不可能?” “关键是其他地方他也没有碰阿!” 沈焓真的把自己的脑袋都想破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反而头是越来越痛了。 李辞真的觉得颐王李何瑞这个朋友特别有意思,真的蠢的有些可爱。 不过能和颐王李何瑞交上朋友,身份自然也不会特别低,像那种不可一世的高门还能养出这么有意思的人来。 颐王李何瑞就比沈焓想的多多了,他回想自己进入房间的陈设,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了? “泡澡水!” 线索中断,出事了! “洗澡水?” “这东西最不惹人怀疑,也最容易解决,留在皮肤的表面在人身上停留一会儿之后又以汗液的排出体外。 而且还有一点,洗澡水你一定是用了就倒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对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之前也没有想到,只不过进房间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圈水渍,我当时还在想那个东西是怎么留下来了。” “又因为他们得手的时间,刚刚是你洗澡的时候从而就想到了这是洗澡用的浴盆。”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这些人都有些惊讶,说不惊讶是假的。 “你把这个人抓走吧,顺便问出他的主子是谁,也好让我多加防备,我也想要看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在我这里安排了那么多的人。” 说完她起走下了楼梯,自顾自的回去了,既然这个东西已经转了两道手,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即便东西是在自己这里丢失的。 最多以后查的时候自己帮忙留意就是了。 回到风月斋的时候正是要吃饭的时候,以往练习的姐妹都会出来一同用餐,一般而言他们是一起吃饭。 今天也不例外,虽然说自家老鸨被叫去,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只不过规矩就是规矩。 “大家都在这儿等我呢!” “是,妈妈,妈妈可有什么事,叫我们姐妹几个怪担心了。” 李推辞了他们想让围过来的心,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我能有什么事情快吃饭吧,再晚一点饭就凉了。” “是,妈妈。” 众人吃着目光也偷偷的看着她,李辞也没有没有恼怒,只是这么安静的吃饭。 这一场饭吃的可谓是非常的安静和漫长,吃完饭之后,李辞起身回了房间,当房门轻轻的关实之后,原本安静的饭桌一下子就喧哗起来。 “你们说说妈妈这是怎么了?” “没错,我总是感觉到自从回来之后妈妈就有心事一样,平常吃饭的时候还会说上那么什么几句话的。” “可不是,妈妈来了之后脸色也不是特别好。” “有什么不好的,妈妈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不要经常来些有的没有!” “芍药姐姐我们这也是担心妈妈,你就不要再说我们了,你自己心里不担心吗?” “对啊,妈妈平时对你可是最好的。” “好啦好啦,都回自己的屋里去,免的闹声影响妈妈休息!” 众人也纷纷拾趣的退下,芍药看了一眼众人回到房间之后,又看了一眼李辞的房间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颐王李何瑞和沈焓看到红豆就这么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就把小兰带到了城主府的暗牢里面开始盘问。 颐王李何瑞派人跟着阿华一来是想因此引出幕后之人,还有一点就是保护好他们母子。 背后之人如果手段狠辣的话很有可能…… “主子跟丢了” “什么,你们连个人都能跟丢!养你们有什么用!” 线索中断2 “是属下跟踪不利请主子责罚!” “自己去领罚退下吧。” “舅舅你的人的办事能力可不如之前的。” “龙卫被我留在京城,如果我把他们带走必然引起他的怀疑,虽然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沈焓没有再说话,有些颓废的走出来暗牢。 似乎所有人都想摆脱那个地方,而自己没有能力也摆脱不掉,现在兵符搞丢了。 一定会引起那边的怀疑如果说因此把姐姐暴露了那自己真的是! 罪人了! 颐王李何瑞看着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他依旧没有开口说出幕后之人,因为怕他咬舌自尽所以就卸了下巴。 “给我看好沈焓现在是非常时期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出事!” “是主子!” 男人手指微微的调起犯人的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非常温柔的沿着下巴一点点摸到了脸上然后停在了眼皮上。 “如果你不说的话跟眼睛我怕是要收走了!”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男人的气息已经非常的微弱,微弱到只能听到蚊蝇之声和浓重的呼吸声,那眼神非常的绝望与悲! “我告诉你了我可没空因为你浪费那么多时间,你老老实实说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的一点,如果你不老实的话,我自然有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颐王李何瑞转身吩咐属下: “去把他俩只眼睛给我挖了,然后让他吃自己去下去一天吃一只,等眼睛吃完了之后过一天就从他身上挖一块肉让他自己去下去。” “还有不要让他死了!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把他剁成肉糜喂狗!” “你是个魔鬼!李何瑞你不得好死!我的主子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借你吉言,你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对于你的主子而已应该是可有可无的吧,我如今把你折磨死了主子的也许还会开心!” 颐王李何瑞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出了暗牢,洗了洗手上沾的血渍之后又擦了擦,喝了一口下面人的茶水之后。 “封锁所有的消息,查清楚魏侯到底要做什么,还有那一支箭那个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活的。” “是王爷,红豆姑娘那边我们是否要?” “不需要她聪明得很,知道什么事情该管不该管,而且如非重要事情不要去找她。” “是王爷,我们之前在宫里面里面埋的暗桩是否要动用?” “现在还不是时候,宫里那个女人还在之前她的手段和狠辣我倒现在都还记得” “那王爷为何不除了她,留下她终究是个隐患,如果让她知道红豆姑娘还没有死的话……” “这个我自然有我的考量,你不必多说,至于那个女人现在不用急,我的皇兄自然会对付的她。” “皇上不是最喜欢贵妃娘娘吗?怎么可能会……” “最喜欢?怕是最恨吧!到底是同一个肚子里面爬出来的,他的脾气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们的陛下就跟毒蛇一样。” 在等待机会呢! 喜欢和娶1 这些天倒是风平浪静了,他们两个还时不时的来风月斋在瞅瞅热闹,兵符的事情倒是没有人再提起了。 李辞也没有必要去问,他们愿意来自己便愿意收,毕竟这世道谁会跟钱过不去,况且这俩位都是大佬都是有钱的主。 “红豆姐姐,风月斋这几日为什么要闭馆,这几日是不应该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你倒反而把他们都给赶出去这又是道理?” 颐王李何瑞正躺在美人踏上,磕着瓜子和喝着美酒好不自在,活脱脱的一个风流人物。 “颐王快把他领过去我闲他烦得很!” “李姑娘你嫌他烦,我自然也是嫌的如今对我而言到也好他来烦你不烦我,我还能踏踏实实得睡会儿觉!” “睡觉到你城主府去睡,我这闭馆不负责招待。” “你这个人怎么这般坏的脾气,还好是碰着我如此好脾气的,不然的话怎么死都不一定。” 沈焓看见李辞和李何瑞斗这嘴皮子,不由的一瘪自己的存在感有那么低吗? 沈焓从小就被养在千金阁里,这种风月地的自己压根儿就没有来过,这一段时间跟着自己这个舅舅来了好几回,也没有时间好好看看这里的装潢摆设。 各花入各眼,沈焓单方面觉得这座楼还是比较文雅的,布置温馨有格调而且十步一只花五步一块景。 特别有趣的是后院还有一片湖,这个湖也非常有趣,湖中央有几个木桩子。 他用手招了招适意让人过来,有一位扫地的小丫头看到手势之后过来: “公子请问有何事?” “哎,你们那边的立在湖中央的木桩子是干嘛用的呀!我看着密密麻麻一片也不像是景观。” 小丫头看一眼沈焓的指的方向,恍然大悟笑嘻嘻的说道: “公子你说那个呀,那些立在湖中央的木桩子是贡姑娘们跳舞用的,因为我们有些跳的舞需要轻盈和柔美。 如果在地上话效果不强,妈妈就想这样一个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让跳舞的感觉快速提升,我们这儿不少姑娘每天都要来是个一两次。” 木桩上跳舞 这个他到还是头一回见 也不怕跌进水里面。 “你当那些姑娘都像你,她们光是练舞修炼了五六年了,如果这点难度都无法承受,那些空中舞更想都不用想了。” 小丫头也点了点头,看到后面的李辞低声的叫了句妈妈,恭敬的退了下去。 “李姑娘这心思倒是巧,不过这个方法我挺眼熟的。” 颐王李何瑞看到这种方法之后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练功时候的木桩子,沈焓也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 “聪慧自然是很重要的,只不过我只是给她们技巧的提下意见罢了,毕竟她们可是我的招财树。” 颐王李何瑞不屑的冷哼,李辞丝毫没有理会,独自一个人慢慢走到了和中央的亭子上。 这个亭子是八角亭不大,一般而言是姑娘练舞练累了所以休息一会儿的场所。 她从手上拿出一个小袋子,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撒进了湖里。 喜欢和娶2 “没想到你还有这闲心喂鱼,你不是应该的准备圣典嘛?” “圣典是她们的事情关我有什么事?我只要坐着数钱的便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管。” 沈焓觉得红豆真的变了好多,还一直觉得红豆是一个聪慧到变态的人,除了感情方面她好像真的没有任何缺点。 可是这几天了解下来发现她真的变了。 她变的厌世,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提起兴趣。 “你这老鸨当的可真好。” “多谢夸奖。” 众人在分鱼食撒鱼的时候,听着西边有一阵的喧闹声音,好像是从琴艺阁传过来了。 李辞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看了一下时辰,这个时辰应该是练舞的时候那边怎么会传来动静。 “妈妈出事了!离月姑娘上吊了!” “人有没有事?” “幸亏打扫的丫头看见了,人现在正在昏迷当中。” 一个一个都不省心,李辞转过头看向有些蠢蠢欲动的两个人。 “这是我自家的事情就不劳烦两位了,安乐把这俩位为送出去。” “哎你用得着这样吗!” 颐王李何瑞和沈焓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被赶出了风月斋。 “你看看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的红豆姐姐,怎么对我们的!” “不准你这么说她!” “唉,沈焓沈大公子我们都被她赶出来了,还不允许我多说几句啦!想想身份可真是掉价得很!” 这小崽子也不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亲人,这个胳膊肘拐的没别人了。 说完了时候气呼呼的就走了。 留下沈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自家舅舅走了。 风月斋里面 等李辞到了地方之后已经围了一大批的人。 “都回去!看见那几个,知道事情原因的那几个留下,其他都滚回房里面去!” “是妈妈!” 李辞看着昏迷不醒女子,脖颈之处还有一片紫红淤青,明显是上吊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谁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芍药看着明显脸色不好的李辞最终斟酌的开了口: “回禀,妈妈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只不过问了月儿身边的丫头才知道事情原来是……” “没有什么事不好开口的说就是了。” “月儿那丫头犯了糊,前些个天儿她认识了一位胡公子非常宠月儿,每次来的时候都点月儿的名,就而久之月儿也就……” 李辞讽刺的笑了笑: “喜欢上?” “对,只是可惜这胡公子家室是不怎么好,有娶了一门了比较霸道的妻子。” “心中也是苦闷,所以月儿诉苦,想要把她买回去作为外室,月儿是我们风月斋出来的哪里肯,之前她不知道那胡公子有了妻子。” “所以就没喝避子汤是吗?” “是……” “她的贴身丫头说,胡公子已经写了好几封信,她们家姑娘依旧没有回,可是看得出来她家姑娘很喜欢胡公子。” “事情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你找个人通知一下胡公子我想跟他见一面。” “是妈妈!” 喜欢和娶3 “你感觉到怎么样,早就醒了吧!” 李辞淡淡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叹了口气坐到了床沿上。 “我把那些人都支出去了,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躺在床上的女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睛中满是红色的血丝,还有眼尾似落未落的泪珠子。 让人瞧了好不可怜! “妈妈~我……” “离月我本来以为你也算是个聪明的丫头,如今又为什么干出如此不聪明的事情来,弄得现在这样难道是你要的结果?” “妈妈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他,可是他为什么要来这样骗我!他明明只说过爱过一个人的,既然爱我,竟然让我给他做外室。” 离月刚刚上吊现在气色也不是特别好,李辞看了一眼之后缓缓的站起来,看向窗外的天空: “他爱你吗?离月你知道话本子中就成不了现实。” “可是,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有些话本子风流的浪荡子为妓子从良的事情你确实有,但你终究做不成那些话本里的妓子。”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离月就好像是魔怔了一样反复重复就四个字。 其实这种事情在花楼也少见多怪,自己之前定下的规定是若是娶妻赎五两足银即可。 可是这风月斋开到现在,被五两银子赎走的也就寥寥无几一只手都能数的清,大多都是走马观花风雨无情之辈。 至于为什么自己还会定下这一条规定,只不过是给姑娘们多些念想罢了。 给自己一点奢望。 “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是不平等,而你恰恰是在最平等的人地方,我之所以不去约束你们是否见客让你们随性一点。” “妈妈体谅姑娘们,这些我都清楚。” “不!你不清楚,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认识到你自己在哪个位子,是我把你养的娇纵,眼光子浅了。” “不是妈妈的错,是我自己的错!” 离月再也忍不住的眼泪顺着脸颊划落,她也是有羞耻心的人,妈妈待她们的好,是其他花楼永远都不能比的。 “不要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是我五俩银子买回来的,算上这些年我培养你的花销。” “你自己这些年接客虽说大部分都给了我,但也存了不少银子,你就给我十俩之后我再也不管你。” 离月大惊失色,她没想到一向疼自己的李辞竟然如此决绝,这是要把她赶出风月斋的意思。 “妈妈,我……” “你既然有了孩子,还故意把这件事情闹出来,不就是让我还你清白身,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留你!” 离月心中五味杂陈,的确自己算好的时间,她爱那个男人,深谋远虑之下也甘愿给他做外室。 只不过妈妈从来看不惯这种事情,她也不敢提只能出此下策,可是现在目的达成了,为什么自己总是空落落的。 李辞走出了房间,回头再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麻木走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的做。 各自的心思 李辞自然是明白的丫头的意思,而且说实话她很聪明懂得利用自己和那个男人。 外室又有怎么样,只要生下来孩子必然可以牢牢的掌握住男人的所谓的心,她知道自己会手软必然会给她铺平道路,到时候熬个几年做个当家夫人以为常不可。 可是自己难道待她不好吗?只能让她依靠男人的潜意识。 “妈妈胡公子已经来了。” “叫他去偏厅等着我,我马上就来了。” “是” 李辞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也许吧。 走出了房间关上门。 被丫头请来的胡公子倒是那么纳闷的很,明明这几天风月斋闭馆任何人不能进,可就红豆妈妈偏偏把自己请过来为了事情? 其实他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今日红豆请胡公子来,胡公子只想必须清楚一二了。” 李辞从房门进去看到了正在喝茶的胡公子有没有是好啰嗦,敞开天窗说亮话。 胡公子也不好揣着明白装糊涂,点了点头。 “那丫头为你闹死闹活的,我们风月斋自然也是留不得,既然她愿意跟你作小我也是没话可说。” “多谢妈妈成全。” “你们这些人都下去,我有话单独跟胡公子讲。” “是妈妈!” 除了李辞和胡公子之外其他人纷纷退下。 胡公子刚刚想起身,确是被李辞一次摁下去: “胡公子别急也不用害怕,我只不过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红豆妈妈请讲!” …… …… 大约过了两盏茶功夫,两个人就出了屋子,胡公子兴高采烈的去接离月,李辞就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妈妈可是在恼,恼怒那小丫头不知好歹偏偏要跟那男人伏低做小?” 芍药也跟着李辞进了房间,然后非常熟练的帮她脱了外衣。 “我没有恼,只不过有些想不开罢了,后来又听那胡公子与我说的那些话,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妈妈和那和胡公子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让他这么的欢喜。” “也没有什么我累了芍药,你告诉离月她那小丫头如果她要了的话再多付我十五两银子。” “十五两一个小丫头而已为什么要那么多。” “她会付的,就跟她说既然离开了风月斋,便不在是这里的人,与这里再无瓜葛!” “是,妈妈。” 之后离月如愿以偿的离开了风月斋,正如李辞所料想的那一般,她果然花了十五两银子买的是一个贴身女俾。 当李辞已经离开锦官城的时候,听到她的消息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她活的很好,为胡公子生了一个儿子,后来熬死了正室最后也就如愿了做了继室。 也算是一段佳话,李辞到现在永远都忘记不了离月之前离别的时候跟自己说的那一句话 “红豆我很感谢你,是你把我从虎狼窝里救了出来让我学习了那么多东西,但我又恨你,是你我见惯了繁华,我做不到再入贫穷!我是一个普通的人。” 李辞当时只是笑,心里麻麻的。 小赌怡情 “听说旁边的美人阁的冰美人似乎被毁了容?” “是吗,可惜了呀,她那容颜在锦官城也是少见,美人阁的妈妈还不心疼死!” “特不是吗到处,在找医师给她治病,我告诉你们我伯伯就是有名医师,看了她的脸之后也出去不了。” “你说这个古不古怪,这好好的人一觉醒来大半张脸全部被毁了,而且据说被毁了可谓是彻彻底底,可是听那美人说没有任何直觉,只不过有些痒。” 那些人无事可做,只能磕着瓜子聊着天,谈谈这有趣儿还很匪夷所思的事情,有时候因为想把事情描绘的在生动一点,还不昔夸大其词。 他们才不在乎他们现在说法会造成什么影响! 聊天本来就是这样一件事情。 “你们说城主那东西找到了没有?那时候如此风风火火的,让我家人的娘们儿好深的吓了一跳,到了半夜还跟我嚼舌根呢。” 啧啧啧,不少人听到这句话都哈哈大笑! “应该是找到了吧,如果没有找到的话事情怎么会那么快下去!城主第二天不是又去了风月斋吗?” “对了你们说的也是,也不知道风月斋的老鸨妈妈和我城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城主护她护的紧。” “谁知道呢?谁说的准,估计就是养在外面的外室,得亏着红豆样貌好我都好想尝尝味道!” “你可别说了,你配的上人家吗!你连风月斋的门儿都进不了,如今风月斋闭了馆有钱你都进不去,何况你还是个穷货。” “你少瞧不起人了,你不就是仗着娶了富商的女儿吗,我还是秀才呢!” “哟哟哟!秀才?现在秀才上个屁!考不上进士分不了官,不上不下的还把自己挂高了不少呢!笑死我了!” “你……迂腐!我不跟你多做计较!!” 说完便被气的离开了茶楼。 “你少说两句吧,现在虽然读书人不值钱,但好歹是我们之间穷人唯一能做官的必要条件!” “别碰了我可不是穷人!我告诉你们我娘子,已经偷偷的给我捐了个官,过些个天你们就看不到我了。” 一直说话的那个男子穿着深色的锦袍,锦袍在腰侧直直的垂挂着一块墨绿色的碧玉。 显然是个好东西,看见了男子这样的做派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更是鄙夷得很。 捐官在这个朝代是很长见的,但是往往是那种芝麻小官,没有什么用但说出去有面子的那种。 有些人为了提高所谓的家世,便会花重金去买那种无所谓的官职来增加一下体面。 这个男人明显是其中一个 其他人说不羡慕也是难,毕竟民不与官斗,官再小也是官阿。 男人想让没有觉得自己的张扬有什么错,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她自己的张扬为自己惹下了大祸,是足矣让他丧命大祸。 如果要说他后来的遭遇,那就要算到圣典前一天。 山外青山楼外楼 也许去靠近大漠虽然说城墙筑的很高,但是行走在路上风沙依旧会迷了眼睛,说实话这里本地居民真的不多但这里却是在四面八方行走的脚商的常聚的之地。 虽然说锦官城这个地方人口错杂,但不得不说这个地方是较为发达的。 不然的话那烟花柳巷之地的赌场酒馆之间哪来的人头攒动往来不断之人。 可是像这种地方去有一种致命的危险,如果函谷关守不住了这里将是第一个沦丧的,就如两年前那场祸事一样。 只不过现在正在佳节之中,你们有没有人会担心这种事情的发生,毕竟守在这里的是皇上的亲弟弟,国家总要多重十几分的吧! “最近听说从龟兹来了好些个人,也想看看我们南国的风貌,他们带来的好些东西我连瞧都没有瞧过呢!” “你说的可是那个据说可以看的很远的望远镜!” “对没错就是那个东西!好神奇呀,这小小的东西竟然能看的很远很远!” “那可不是还有他们手上那些宝珠,一颗一颗这么大!!” 说完了还觉得不够还用手比试了一下,惹的另外一个正在逛铺子的女子吃惊的瞪大的双眼。 “喜娘,你这儿怎么就那么点儿布料呀,我都没有看到时兴的!” “哎呀!原来是孟小姐阿,我们的布料,在前几天的几块时兴的就已经卖完啦,你看看这几块也是极好的。 倘若说你再晚来个几天恐怕这几块也没有了!” “孟娇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买布?” 那个女子也有气恼,有些委屈巴巴的说: “潇潇姐,你当我愿意这么晚还不是我娘亲硬拉着我学箜篌,那东西难学的很,我到现在才粗略的会弹几个曲。” “那东西到却是难的很!” 两个人说话谈笑之间,喜娘已经把那两块布包起来,又量了小姐身体之后便吩咐人去赶制。 那小姐还有些担心,多说了一句: “喜娘,你可得给我快些这衣服我着急用能,领口的绣花你给我绣的仔细些!” 喜娘自然是连连点头,毕竟这些日子是她生意最好的时候,她还因此招了好些个绣娘来帮忙。 “潇潇姐我们再去隔壁看一看吧,听说他们家店新来了好些个首饰,虽说现在已经晚了不少,但我们去凑个运儿也是好的!” “好,就依你,你这个贫嘴的丫头,当心贪玩了回家迟,被伯母训!” “娘亲才不会管我呢!她这些个天,为了圣典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的,本来她是要跟我一起出来的,可是后来那小丫头又出的事儿,据说是昨日风寒染了病。” 姚潇潇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有些紧张的说到: “怎么就这么好日子染了病,多不吉利啊!” “说的就是这样,所以母亲叫了大夫给她看看,让她吃些药早些好了也免得我们家膈应。” “好了不提这些晦气的事情了,你准备的什么节目呀!” “我啊就不告诉你!你这个大嘴巴如果说了出去那就没有惊喜了!” 孟娇急了,自己哪里大嘴巴了? 山外青山楼外楼2 “唉!你看那边怎么这么热闹呀!人好多啊!”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人那么多出事了就不好了!” 贴身的小丫头拽拽自家小姐的衣服下摆,可是自家小姐似乎连点反应都没有或者说是压根儿不想理,兴趣盎然朝人群走去。 在那边挑选手饰的姚潇潇突然发现她身边的孟娇不见了,四处看了一眼也没有发现,心想也许是只顾自己走了吧。 有没有了看首饰的欲望,然后就回了家。 而再另外一边的孟娇终于挤进了人群里面,她身边的丫头真的是急的不行,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紧紧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后。 “你们说这东西是什么东西做,竟然把人照的那么清楚!” “难说,这个东西稀奇我也是第一次看见。”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们这儿卖的可是绝对新奇的玩意儿,这个可是我从龟兹那个商队里面拿来的,要不是我口才好他们还不肯卖呢!” 一个带着头巾身材矮小的男人,穿了一件普通的褐色短褂,在腰上围一串的小铃铛,说话之间林铃铛也是响了个不停,倒是把四周的人招来了不少。 “你既然卖了那就说说看着价格吧!我们也是见过是世面的人你可不准忽悠!” 男人立马接口说: “哪里敢啊!我做的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一点都不贵,你看看像这种做工平常你见都见不到呢!” 买东西的那个男的也不是忽悠的,可是似乎他的确喜欢那玩意儿,心中觉得价格合适的话也就买了: “那个镜子多少?” “不贵十两。” “十两!”在一旁的人听到这个价格也是狠狠抽了一口气。 这个还不贵,要知道在这个朝代三,四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个人了,十两银子可以个一般的人家近两年左右的开销。 孟娇听到这个价格之后也是微微的感叹了一声这么贵! 自己的零花钱才一两多。 男人看周围的人都被这个价格给吓到了,他也没有着急而是是继续开口说道: “不是十两银子是黄金!这个东西在南国就只有皇宫中才能有,你们说些不稀罕值不值!” 其实无论值不值当但这里,他卖不出去! 果然听到这个价钱很多人都纷纷的走了,留下的几个人看了几眼之后也有些不舍的走了。 到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 “我真的很喜欢可以再便宜点嘛!” 孟娇看着那面可以把自己照的清清楚楚的镜子,心中痒痒的。 自己脸上经常会出现豆豆,可是一般的镜子照不出来照不明显,就会很尴尬,如果有这面镜子的话就好了。 男人看那些人已经走了本来也想走了,看那位姑娘还是站在自己的摊口。 “算了算了给你便宜点吧,金子我也不要了你就十两银子给我吧,我就当半买半送吧!” 孟娇一下子羞红了脸,有些怯生生的开口道: “可是我就只有五两银子……” 那男人看着那小姐为难的表情,摆了摆手一脸大度的说: “算了五两就五两吧!” 随后收了摊拿了银子之后就消失在人堆里。 山外青山楼外楼3 “你站住,我想买你的东西!” 那男子回头看的时候,只见到一辆并不出众的马车,马车微微晃动可以看清楚马车之中的是一个女子。 女子看不清楚容颜,只能在阳光透窗帘的影印之中依稀可以看出来年龄不大。 “小姐可是要买我的东西?” “对,说个价格吧我全部收了。” 那男士眼睛一亮,没想到是个大客户,他正想心里暗搓搓的赚上一笔的时候。 马车里的女子说话: “我知道这批货不干净,你若这时不给我,以后怕是很难出了,如果我是你的话能赚就赚一笔,那花头和心思别搞。” 男子听了女子的话之后,反而没有任何的紧张,看像马车里的女子更多了一分好奇。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来了不干净?” “我虽不知道你东西干不干净,可我觉得你这个人来路不干净,你要腰上的那一群铃铛可不是用来摆设的吧?” “你竟然认识这个东西你到底是谁?” 女子嘀嘀的笑出了声音,她再也没有跟着男子思路走的意思,反而非常干脆。 “买不买?” “你告诉我是谁?我免费送给你也可!” “我不差那么点钱,不卖就算阿奴我们走!” 男人急了,这女子说话也是对的如果这批货不卖不出去的话,被人发现了的话,自己可是血本无归。 连忙开口喊到: “我卖我卖还不成么!五十两不能少了!” “可以。” 然后从车厢里面丢出五十两银子,小贩颠了颠银子的重量然后把货一扔就消失不见了。 马车里面的人有没有奇怪,只是驾马的人绕了个圈就向风月斋驶去。 “阿奴回去之后帮我把颐王李何瑞叫他到我的房间里来,就说我有事跟他说,很重要。” “是妈妈!” 李辞从后门走了进去,拎一个很重的包袱,没人知道包袱里的东西是什么,看见的人也没有说话就是淡淡的退下。 经过花园的时候 似乎包裹那东西的那块布质量不是很好,裂出了一道小口。 好些东西都顺着小口掉了下去,李辞叫了几个人把东西重新都收在了一起。 又找了一块非常结实的布裹了起来,就吩咐那几个人退下自己急匆匆的回了房间。 那几个人一摸不着头脑,索性李辞从来都是这样,做事古怪的很但不得不说她待人比较好,也是这么多人愿意跟她的原因。 李辞把门关紧之后,慢慢的打开了那个包裹,她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心跳个不停! 这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都是一些精巧的物件,设计的都极为的精密,那男子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些东西如果真的要卖的话,不下白两黄金根本买不来。 虽然粗眼看这些东西都是龟兹那边的样式,而且这些东西的材料也大多来自于龟兹,可是做工却又有不同。 这种感觉她现在还说不上来 颐王李何瑞毕竟是宫里面的人见多识广也许他会为自己解答心中的疑惑。 山外青山楼外楼4 “呦呦红豆姑娘怎么急把我叫的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风月斋被人给拆了,要找个后台哭了呢!” 颐王李何瑞推开了门,看着李辞正在非常认真的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前面翻找着,看到他过来了也没有抬眼。 “这么招,这些个小玩意儿都比本王招你眼球。” 颐王李何瑞走过去随手拿了一件东西看了起来,其实看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是龟兹的东西。 “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今天去外面的时候摊子里收来的,我看他那打扮就知道是上梁之人,想来这批货来路也不会特别干净。” “那你还收,也不怕有惹祸上门?” “看看这些东西样子比较古怪,况且惹祸上门不是有你吗,我到时候说,把这些东西全给了你,自然怪不到我头上。” “女人心海底针!你可真够毒的。” “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总比我能扛事情,对了你仔细看看你没有发现这批东西的不同之处吗?” “龟兹那些手工品你又不是没见过,用得着那么稀罕吗?” “你仔细看一下这些东西的材质,不是珠宝,你要知道如果能使镜面光滑到照射人要什么材质?” “玻璃阿!” “对,龟兹对玻璃的制造水平非常的高,你再看看这面镜子。” 说完她就拿起了旁边那一面镶嵌宝石的手拿镜子。 “你仔细瞧瞧这东西,虽然说制造工艺和龟兹很像只不过这材质可不是玻璃。” 颐王李何瑞拿了李辞所指的那面镜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又用手摸了一下。 的确不是玻璃很像一种金属材料,感觉没有金属材料的厚重,他也小小的有些诧异。 “你再看看这样东西,这个东西看起来似乎是平常女孩儿用的手串。” 李辞拿着东西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李辞手腕本来就纤细这个东西恰巧是银制的,戴上去倒是漂亮的很。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问题?” 李辞突然站起身来,手轻轻的晃动了几下,扯了一下作为细扣的银线。 只是一瞬间 一粒铁珠就射了出去,颐王李何瑞看到这个东西的威力就笑不出来了,他从墙上取下那一粒铁珠,铁珠真的是稳稳的镶在墙上,入墙三分! 李辞也没有多说话,把那东西解开又放了回去。 “其他东西我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作用,但可以因此的出来这些东西不是平常人可以拥有的,他们做出来想要干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李辞的意思李何瑞自然是懂得,这些东西如果是真的流落在锦官城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背后有什么阴谋? “而且我发现,这根簪子的打造手法特别像之前兵符时候射出来那只箭。” “你坐的那么远怎么会看清楚那只箭?” “你侍卫拔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图案,是一种类似三角形里面是一个眼睛的形状,而且你看这一支簪子也有这样一个图案。” 颐王李何瑞又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看来这些事情比我们想还要复杂。 “你这些东西先借我几天!” “可以,收租金,一天两银子!” 山外青山楼外楼5 “你用得着扣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来的时候有万两黄金。” “那也是之前的事,如今做生意亏了不少,现在也只剩下风月斋那个客栈是能赚的。” 李辞说的是那么可怜,其实她自己都已经数不清楚自己的产业,毕竟这几年老鸨当的无聊死了。 一无聊就想买铺子一无聊就想买铺子,不过这些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 明面上李辞也就买了两三个铺子,有时候风月斋在行情不怎么好就靠她自己倒贴。 李何瑞不想跟她扯这种东西,其实他什么都门清,又看了一眼包装的布。 “这布怎么那么新?” “你说这个,我回来的时候原先那块布不小心扯了一个,裂出了一个小口子,我便找人又拿了块布把这些东西包起来。” “你收破烂还被人看见了?” 颐王李何瑞顿时觉得自己似乎说到了李辞的糗点瞬间心情好了不少。 “我真不知道像你这种吊儿郎当的,怎么在那种皇家活下来了?” 李辞继续摆弄其他几样东西,她觉得这些东西有趣的,到可以拿几件当做护身的东西。 颐王李何瑞看着李辞有些意味不明,她不是最应该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来了吗。 可是如今却只有自己守的这一段难忘让人唾弃的回忆。 “其实你才最应该生活在皇家因为你这个人没有心!” 李辞有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好笑的说: “我感觉你好像在骂我?” “那你听错了我是在夸你呢!” “是吗” 李辞尾音轻轻地后脱了三分,李何瑞知道这是人家又要赶人了,这丫头用完自己就丢,好点没良心! “那东西总要给我拿走吧?” 李辞自己留了一个小物件,其他的都让李何瑞拿走了,正在他要走的时候,李辞看见他手腕上的伤痕: “你受伤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倒是好奇谁敢伤你?” “没事儿就是沈焓那小子跟我比剑的时候没轻重把我给伤了。” 李辞扯了扯 “你还真没用!” 颐王李何瑞觉得这里的人对自己真的不友好,所以便非常快的走了。 他走之前还向后看了一眼,最后又转过身一个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握着手里东西快步离开了风月斋。 到了外面无人的地方 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去给我查清楚这东西的来历,之前让你们查的箭有眉目了吗?” “启禀王爷,我们查到了江南于家之后就没有任何的消息了。” “继续查!给我多留意从龟兹来的那几支商队还有他们手中的货物你就跟他们说也要盘查,你们看一下有没有这个标记。” 李何瑞把簪子上的那个标记给暗卫看。 暗卫点了点头。 暗卫走后颐王李何瑞就回到了城主府,还没有城主府就感觉到了吵,也不知道沈焓那小子从哪里知道的东西,偏偏说要给李辞做饭。 自己这几天吃了这小子做的饭,倒是往如厕去的越发勤快了。 “舅舅你回来了,红豆叫你去干嘛?” 红豆红豆心中就只有一个红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心上之人呢! 圣典中1 “舅舅你说嘛!红豆她到底跟你说的什么?他有没有说我呀!” 沈焓刚刚从厨房出来,身上满是油烟味又因为刚才炸了几次,脸上也有不少的清灰,好点狼狈! “她能找我去干嘛?不就是让我给她弄清楚一些小玩意儿,还有你不好好稳稳的练剑提升武艺,却反而做起这种事情了!” 沈焓一下子就不乐意了,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情,烧饭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 “得了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你先把你的脸给洗了换身干净衣服到客厅来找我。” 颐王李何瑞嫌弃的摆了摆手,带着东西穿过了沈焓自己走向客厅。 沈焓刚想骂人,但是有骂不出只好跺跺脚回去换衣服,反正自己迟早有一天压过这个碍眼的玩意儿。 颐王李何瑞坐到了客厅的正位子上,小厮连忙倒了一杯茶。 他再认真看这些东西的时候,心中也不免感叹李辞的眼睛是真的毒,自己第一眼认为这是龟兹东西,可惜仔细研究了也不像。 而且如果说如李辞推断的那样,那这些东西应该还会有其它的作用,应该是精巧的暗器。 而自己知道的整个南国之中暗器造的最为精巧的天机阁的阁主的闭关弟子,咱们的这位体弱的丞相公子宴。 可这公子宴近些年也没有出过其他的东西,更何况一下的是那么多东西,就凭他那种弱柳扶风的样子吃得消吗? “舅舅!舅舅!红豆的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呀,我现在都洗完澡了你总得告诉我吧!” 沈焓采取了他不要脸的撒娇大法,平常很少人能抵抗得住,颐王李何瑞听到这样的话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好吧他承认自己是个直男! 不过灵机一动,突然心中就有了筹划目光看像自己这个大侄子,这里不就是有个…… “我不知道那家伙整天都不出门,除了上早朝能看见他,他就没有出过他的府,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上不了早朝的。” 沈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这个少年丞相,不过他突然好像是想起什么: “有一件事他倒是古怪的很,每月十五号都会去西山。” “去西山?西山文庙吗?” “不是,西山学路书院似乎每次跟院长下棋都不许旁人去打扰,这我也是听许佳乐说的。” “每个月十五号都去吗?” “对,都去没有一天落下,一般只去三个时辰左右就回来了。” “你说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身体那么差,倘若要请人家下棋的话,把他请到自己的府中便是,还有车马劳顿花一个时辰去。” “圣上就没有劝过他?” “劝了可是没用了,他那脾气死犟死犟的还搬出一大堆大道理,咱们圣上懒得跟他扯也就随他!” 颐王李何瑞喝了一口茶,茶叶在茶汤中浮浮沉沉,晕起带着茶香的雾气,忍不住吹了一口便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这是在为别人赎罪,可是他又有什么错?真正错的人却不不自知。” 圣典中2 “赎罪,说在你说他在为谁赎罪?” “小孩子问太多不好,好了今天好好睡觉,明天舅舅就带你去逛圣典!” “圣典有什么好逛了,我都逛了十几年了不就是这个样子。” “那你逛的是京都的,这里的圣典别有一番风味哦,况且风月斋不是因为这次圣典关了三天吗?你就不期待她们有什么节目。” “我只对红豆姐姐一个人感兴趣,其他的无感!” “你就扯吧!姐姐早就说过你,你一碰到稀奇的玩意儿就走不动道,到时候圣典上可不要打脸。” “反正你若不去我也不硬拉着你,反正这几天都放假城主府估计就只剩下你一个了,正好帮我守着。” “我才不帮你守着呢,去就去!” 沈焓自己自顾自的出了门。 …… 圣典的前一天非常重要,这一天是传说中南国诞生的一天,就在这一天所有的南国子民脱离了水深苦了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归属感。 在这之前的南国只是其他国家人被人驱使的奴隶,所以每个南国的子民再这一天是非常的喜悦和尊重的。 “姑娘们都准备好了吗?” “回秉,妈妈一切都准备好了,直等时间一到。” “等今天正时的那一场演出结束之后,我便给你们放些假你们这些天也辛苦了,也去外面感受感受节日的气氛。” “谢谢妈妈!” 李辞说完话之后又仔细的和对了名单,然后看了一会儿她们的排练,有些细节地方指导了一下,这些姑娘聪慧很快就能改过来。 这样时间过得飞快,等到远处的中山钟响起就算是节日到了,这一天的人大多都不睡因为兴奋和喜悦,更多的是因为热闹。 “妈妈!妈妈!翠柳姑娘不见了!” 小丫头匆匆忙忙的从楼梯下来,看到李辞就好像找到主心骨一样。 “不见了!其他地方找过吗?” “那个找过了整个楼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那怎么圣典的时间快要到了,翠柳姑娘的节目是第二个!” “有什么好慌的让其他人先给她顶上,其他没有事情的人快去找,除了风月斋之外都问你去找,找不到就扩大了找,如果在找不到就报官。” “是,妈妈!” 像今天这种日子,人多又吵人少了的事情也会发生,一般而言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不会出现什么乱子,所以李辞也没有当回事。 李辞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第一轮表演已经过去了,因为近三天的排练这个节目非常的有特色自然是看的人很多。 她也不用担心生意的好坏,像这种人的猎奇心理而言,自家这几天的生意会好到爆,只不过她从来都是见好就收的。 一天一场就是一场,即便是要求的人再多也是这样,而且她特别花心思一天比一天更精彩,所以说要压根就不担心客人流失。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近这几天出一疲累就会出现头痛的症状。 窗外的烟花漫天璀璨迷人 炫目的让人抓不住 圣典中3 “你们这里的圣典倒是与京城的真的不太一样,比京城更多了一些小玩意儿多!” “还有,你看这个面具我都没有看见过!这是什么?” “这个是白泽,也是锦官城的祥瑞之兽如果你留心的话,就会看到城墙上的也有这样的标记!” “我哪里会留心这种事情,况且那城墙那么高我要赶路那么急,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要为你的粗心找借口,好了我们去那边有烟花表演,还有人在唱戏。” 颐王李何瑞和沈焓是乔装的也没有带任何侍卫,两个人就这么边走边看,走累了就在小摊休息一下。 “你们说今年的皇后娘娘会选谁啊?” “这怎么说能,自皇上登基以来后宫就只有贵妃娘娘一个人,可谓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阿。” “也是,皇上登基已经将近有三年了吧,这贵妃娘娘也没给皇上怀个一儿半女这贵妃怕是做到头了。” “可不是老丞相提议让皇上选妃,以往皇上都是拒绝的这次竟然也同意了。” “你又不是皇上,你还为他担心起来了!” “说说还不行吗,毕竟皇上对于改革方面极为重视我们的日子也不是好了许多。” “好了不说了继续逛了,听说风月斋的姑娘出的新节目今儿个怕是赶不得了,明儿个倒是可以提前预定。” “走走看烟花去!” …… 这些话一旁的两个人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沈焓心里面有些莫名难受的确在一众舅舅之中那个人是最有能力的,可是自己便是从小就不喜欢他的。 因为这个人太过于冷情,自己一直以为当初红豆跟他在一起真的太过了虚幻,可是当时的他太小了只以为是自己的片面罢了。 后来想想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错 颐王李何瑞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中已经没有了半点波澜,不用质疑他的能力的确比自己出色。 可是他真的太冷情,他为了那个皇位利用了所有的人,明明如果他说出实情来没有人会去帮他! 可是他就是多疑! 如果要不是自己的母妃求情恐怕自己要保不住了吧,看似给他了权力实际上就跟泡沫一样一捏就碎,反正他也懒的去争。 “舅舅你说我们当初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他以前虽然对我不怎么好也不是这个样子,他现在基本在慢慢肃清整个京城。”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杀我们吗?不是因为我们跟他骨肉之情,而是因为他说他喜欢的人不想让他杀人!” 沈焓眼圈就红了,然后声音也有些哽咽: “你说就是多少好笑! 最喜欢的人! 他现在的成就红豆姐姐付出了多少! 可他又是怎么回报!” “那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红豆现在还在只不过,她忘掉了所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这样不好吗?” 沈焓看着颐王李何瑞似乎觉得自己这个舅舅也变了,他身边的所有的人都变了。 颐王李何瑞抿了抿嘴: “好啦,你母亲怎么就把你养成这样爱哭的性子!那边热闹我们去那边看看!” “好” 沈焓摸了摸眼泪跟了上去。 圣典中4 “那些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我要去姐姐的风月斋!” “你没听他们说已经晚了吗,风月斋的节目早就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没了。” “那我去找姐姐玩。” “他们现在忙的很,刚刚闲下来一会儿你就别给她们去惹麻烦!” (#‵′)靠 “对了你知不知道吧,我们这里还有一个新的活动就是许愿池,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很多人来许愿。” “准不准?” “准不准我不知道只不过风景挺好,况且如果现在回去的话时间还早,晚上又这么热闹肯定是睡不着觉的。” 沈焓被自己的舅舅忽悠到了一一个大池子旁边,只能说是一个大池子,池子不深里面还养着几尾锦鲤也不怕生人。 “这下面是什么怎么还会发光?” “这个池子建的时候是用磷石所建,在夜晚的时候会发出绿色的光。” 沈焓有些颤抖的指着那远处白色的影子,狠狠的攥了一下颐王李何瑞的衣角。 “你可别告诉我那也是你们那边的习俗,这不会是水鬼罢!” “怎么有可能是水鬼呀,这个池子的那么浅!” “那你自己看!” 沈焓用手指手那个地方,显然其他人也看见了,他们刚刚开始还以为是表演,可是飘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衣服,我看见人啊!” “死人了吗?!” “死人!快点报官!!” 本来这里围着的人就多,只是古怪的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湖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东西,刚开始以为是谁不小心掉下的衣服。 可是直到有些人眼尖看到了灰白色的皮肤,还有那双没有穿鞋子的脚,众人才大惊失色,分分逃离这里。 沈焓是见过死人的,而且他见的还不少,但是他怕鬼呀!特别是像这种穿着白色衣服的死人! 他膈应! 颐王李何瑞叫了两个人把这具尸体闹了捞了上来,就这样吗丢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一个人脸上早就已经没了血色,那就是沈焓沈大少爷他觉得自己今天出来简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深吸几口气,勉强自己不去想那些话本子里面的鬼怪之事,只是脑子里忍不住啊! 越想越得劲儿 “去查清楚这人的来历,去把仵作找的来。” “是,主子!” “舅舅我们还是走吧,我怎么感觉去阴气这么重阿!” “你怂不怂就是个死人吗,以前也没见过你那么怕呀!现在在京城养的连死人都见不得了?” “死人我倒是不怕,可是我怕穿白色衣服的死人,特别是湖里捞出来的,那些话本人里面都那么说,这种死人怨气最重!” “话本子少看,要是我知道谁还敢给你看种东西我就剁了谁!” 最终两个人还是回到了城主府,这件事情显然闹的比较大,虽然他一开始就压了,可是因为今天的日子特殊。 一下子人也聚集的比较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 …… 一个小时后李辞也听说,而且在自己家小丫头的绘声绘色下,也听出来了所以然。 “男的还是女的?” “是男的。” 池上有灵 “妈妈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节日的人太多了所以不小心溺水生亡了。” “阿奴,你不会喊救命吗,即便是人在喝酒的状态下受到致命的威胁也会扑腾几下吧,而根据你的说法是这句尸体是东西无缘无故的出现。” “也就通俗的讲一下子就出来的,唯一的可能是他在里面的时候就已经池里面死了?” 阿奴看着自家妈妈面不改色的说的尸体,身上顿时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妈妈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何杀了人了要如此,这样把事情闹大了有什么好处?” “对啊,一般人杀了人抛尸的地点肯定选择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人反而反其道而行,好是奇怪!” “算了再奇怪也沦不到我们管,你去数一数楼中的姑娘有没有再少人,既然是这样是已经出了那这几天肯定会不安宁,让她们照顾好自己?” 阿奴走出了房间之后,李辞摸着之前剩下来的那个小玩意儿,自己留下的是一枚戒指,她最喜欢的便是红色的宝石的。 “最近这些事儿怎么这么多呀?锦官城好久没有那么热闹了吧?” 阿奴下了楼之后那些去玩的,也都已经回来了,让她们先在外厅坐了一会儿,数了一下人数不对! 还少了两三个人 “你们各自看看还有谁没有回来?” “阿奴,好像翠柳就没有回来还有安禾和音音。”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她们,回去好休息了,你们也累了明天还要演出呢。” “是” 阿奴看了回来的人,如果她记得没有错的话,翠柳好像之前也没有在,演出之后大伙都散找个人也没有消息,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怎么样她们都回来了吗?” “还有三个人没有回来,只不过妈妈翠柳还是没有消息!” “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吗?” “对……” 这句对都还没有说到底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响了: “妈妈,妈妈,翠柳姑娘回来了,她说她有点累了就先回房了。” “嗯,知道了,阿奴其他两个人回来之后就让她们各自回房间吧,我累了。” “是妈妈!” …… 风月斋翠柳的房间 “你说妈妈会不会发现这件事情。” “不会的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 “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灵的事情!我一许愿他就……” “也许是他仇人太多了,或者那个人根本不就不是他。” “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脚下那个胎记,音音我怕!” 翠柳吓的裹紧了被子,在一旁的音音见了也无可奈何只能慢慢安慰她。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回自己房间了,这件事情就烂在肚子里,记住我们跟这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翠柳点了点头,依旧把自己缩在被子里面,人也都个抖不停冷汗直冒。 音音叹了一口气就出了房门,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出房门里面的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瑟瑟发抖的翠柳推开了被子,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害怕: “到底是谁先一步把他给杀了?” 池上有灵2 现在节日过了火爆的时候,人就非常少了,更何况刚刚发生的命案大家都闭之不及。 只是灰暗的夜色中有两三点忽闪忽闪的烛火冷风一吹烛突然之间就灭了,有一个男子说了话: “老三那你说我们到底来不该不该来?这个地方邪门儿的刚刚才弄出人命!要不我们明天赶早来吧。” “怂什么样,不就是死的人吗!咱们过的什么时候不是到刀尖舔血的日子,况且那东西找不到我们两都不用活了。” “可是我,那个人轻功太好了我们已经追他追了好久了,听说他在这里出现过,只是听说而已,要不我们去客栈从长计议吧!” “你个憨憨!我们是可以住客栈的人吗!本来就是来找东西了?” “那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呀!” “听我们手下的人说,他曾经这里出现过。” “那些东西也不需特别要紧,什么主子说让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因为兵符消失的时候那个人也在,主子推测有可能是他拿了。” “你个憨憨走个夜路,要知道主子派你来跟我,我还不如一个人来!” 两个人在夜色鬼鬼祟祟,瞻前顾后走的极为小心谨慎,走的越来越偏连个人影都没有。 “充文哥,这路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我们好像越走越偏了他们说是在城东域可是我们现在好像走进了一片林子,东边没有林子!”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只要穿这片林子就到了。” 两个人还是向前走 因为现在是三四月份的样子,天气说实话比较凉,不很凉! 而两个人穿的又是夜行衣为了动作利落所以很薄,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冻的有些瑟瑟发抖。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会儿吧。” “你说的也有理。” 那现在那个叫充文他也觉得自己似乎走错了,但是毕竟是个有能力的,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然的话还不被人笑死。 只能硬着头皮说 两个人运气到是好到爆,刚刚说了想要休息就看到了一个小茅房,面积不大大概十几个平方左右,里面零零碎碎的摆放一些罐子。 还有许多的筷子和发霉了的布,两个人有没有矫情把那些发霉了的布扯了一点儿用打火石点燃。 还往其中加了不少的筷子。 “老三要不今天我们就这么算了吧,明天再找过。” “好吧,反正马上就要下雨。” 下雨了? 那小弟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越发的佩服起自家这位三哥,这种天还能看出来要下雨了? 真厉害! “老三你说这个地方是干嘛的呀,怎么这里面会有一个小屋子。” “谁知道呢,里面好东西都没有,估计是有人造了推放杂物的。” “可是这个屋子好新啊,我家以前新造的那些房子就是这种味道,可是这里好像还有另外一种味道。” “你这么多可是干嘛!我们又不在这住,只是待一个晚上而已。” “哦,可是……” “你有什么好可是的睡觉!” 池上有灵3 第二天依旧来的很早,因为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虽然没有第一天热闹了但是节日该有的氛围还是有的。 风月斋依旧是忙的热火朝天,要上台的姑娘就是忙着练习,而已经上过台姑娘,就忙着接客。 正如李辞所料的那样,她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忙着收钱,还有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外面风景。 因为风月斋的地理位置选的很好,是在闹市区所以人流量很密集,而且她的房间也是整个风月斋视野最好的地方。 对比晚上的花灯如昼亮的有些让人刺眼,白天是就好了很多,各种祈福的娱乐项目也是很多的,年轻女孩也会趁现在这几天痛痛快快玩一场。 房门被敲了敲,阿奴走了进来: “妈妈,城主和沈公子来了说是要见妈妈,奴婢把他们安排在三楼五号雅间,妈妈还是快点去见他们。” “见我作甚?我又不是那些靠美貌过日子的人,如果想找美人的话你去帮他们推荐几个!” “这恐怕不好吧?” 李辞突然之间就打翻了一个茶杯,吓的阿奴一跳! “妈妈,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他们平时不是都找你的吗?!” “阿奴你是我的人吗?!我让你拒绝就拒绝!这么多理由要不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城主府去!” 阿奴一下子就跪到了李辞脚边,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妈妈我没有这个意思!” 阿奴是李辞身边伺候的人,以往而言在风月斋除了李辞之外她也算是说的上话的。 她这个人办事也很可靠,让她打听做什么事情也非常迅速,所以李辞从来都没有管过她。 对比其他的姑娘而言更是宽容的很。 李辞突然感觉到自己对这位太好了一点,这次竟然了还会替自己做决定,这种人看起来聪明可是总是让主人不喜的。 “你进这儿是委屈你了?” “没有奴婢没有受委屈。” “我本来是觉得你不是买来的,是别人送的,而且风月斋也没有到这种地步我便把你养在身边,没想到养了一年了,终究还是跟我不熟阿!” “没有我只不过……” 李辞其实用人随意的很能用就可以了,只不过这次她突然想到,这丫头在自己面前上这样,其他人面前心也太大了一点,自己这里怕是养不起了。 还是让她哪里来哪里去,虽然说是用着方便但说到底实在最重要。 “正好你之前的那位主子这不是来了吗?你这容貌也算上成下面的话不用我说了吧。” “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给过你机会,之前那次风月斋出了事情是否说过不准向任何人透露,颐王是这么知道了!你不用推脱,其他人没这个胆子。” “我眼皮的浅得很,你可以没用,但别自作聪明!” 李辞走出的房间留下看在摊在地上的阿奴,其实她心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犯的什么错,王爷只不过是关心妈妈罢了。 “今儿个不去外面逛?来我这儿干嘛?” “当然是为昨天的杀人事件!” 李辞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说。 池上有灵4 “等一下,其他的事情可以暂时先搁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颐王李何瑞依旧是那副不正经样,但是他微微坐正的身体似乎想听听李辞到底要说什么。 “你那丫头自己留着吧,我这儿容不下她了。” “你怎么恼她了,之前我来讨你不是还不肯了。” “看清楚了能力高的丫头不是我能驾驭的了,而且我这个人懒。” 啧啧啧 “能把懒说的如此自由脱俗的,你算是一个。” “谢谢。” “真的不要啦,你风月斋我看了一眼,除了芍药顶点儿事其他的……” “说正事吧,那人死了你为何要来找我?” “尸体已经查明了,是弄安堂的程远有人看见他两天前与你楼中的翠柳见过面。” “翠柳?” 红豆摸着自己右指上的那枚戒指,摆了摆让人去叫。 “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窒息而亡。” “不是淹死的?” “不是,而且他身上有多处明显的折伤。” “虐杀?!” “对,除了头部以外其他很多折伤,初步判断杀人凶手是个会武的。” “那跟我们家去翠柳有什么关系,我们家的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有会武的,如果有的话必先好好贡着怎么会……” 颐王李何瑞是知道李辞的她向来护短的很,更何况是她手下调教的姑娘,摇了摇。 “你用不着这样跟我说,我只不过问姑娘些是罢了,搞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把她抓了呢!” “最好是这样。” 之后两个人就不发出声音了,沈焓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在红豆姐姐心中的地位,虽然心酸无比。 可是说到底都是自己找的,还是安安稳稳的剥瓜子吧。 安静的少年用着他纤细金贵的手认真的一颗一颗把瓜子剥开,放在一个小碗碟中。 刚满一堆就被那双手一把抓住,塞进了嘴里 “你!” “继续剥不要停!” 沈焓看了一个李辞你没有看自己,继续剥。 “既然已经可以判定是他杀,你说他们为什么要选再那么重要的节日里面杀人,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杀鸡儆猴呗!” “可是谁才是那只猴呢?” “现在猜也没有用,那找出来不就得了吗我就不相信了跟诺大的锦官城我还抓不到一个杀人犯!” “你派人封了城门?” “嗯,所以他是逃不出去了一定在这里。” “可是锦官城的人数也是不少,而且再那么嘈杂的环境之中线索就越发的少。” “你错了,环境越复杂破绽就会越多。” 李辞没有必要跟他争论这种问题,等了一会儿之后翠柳珊珊而来: “妈妈,好!” “城主,好!” “沈公子,好!” 李辞向来跟他们俩个人一起都是坐着的,翠柳拘束的很,她心中也是打着鼓。 “妈妈,找翠柳来所谓何事?” “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清楚吗?别跪!听他们说你在前几天前见过程远?” “奴……” “你有我护着呢怕什么?说实话便好了。” “奴却是见过,只不过他……” 池上有灵5 “奴确实跟他见过一面,是在圣典前一天……” “你是怎么出去的?据我所知门都被锁,倘若有姑娘想要出去我怎么会不知道?” “妈妈,对不起我是偷偷溜出去,他让人的带信给我说他要走了,想和我见上一面他也是我这里的老客户了。” “他要走了?什么原因?” “他跟我说他娘子帮他在虞河县买了个官,他们一家马上要搬离锦官城了,想临行前见上我一面我就同意了。” “所以你就偷偷的去找他,还被人看见了?” “妈妈,我……” “李何瑞你是什么想法?你不是查过这人的来历吗有什么线索?” 颐王李何瑞喝了一口茶之后,脸色非常复杂的看像翠柳,不过只是一眼就撇开了,这一个小细节自然也是被李辞看到了。 “我知道情况和这位姑娘所说的差不多,他早年家境不怎么样但人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又因为娶了胡家的女儿。” “那个有十家布匹庄子的胡家?” “对就是他们家,胡家就只有一个女儿这位程远你可以算是入赘的女婿。” “这个人习性怎么样?” “吃喝嫖赌除了赌外其他都沾,因为小时候的父亲是因为赌场失利所以被人打死了。” “嗯,他们老婆又是怎么样子?” “跋扈嚣张,倒是对他好的很心心念念就就他一个人,我们之间确定了人之后去他们家报丧,那夫人听到消息直接就晕了现在还没有醒来。” “不过有一点可以让我们查的地方是,他这个人非常喜欢文玩,也自从娶胡氏以后手中有了钱,便玩的越发的大了。” “文玩?我倒是也沾那东西只不过这些天忙,好久没去几个文斋看一下了。” “那正好我们明天就去吧!” “我才不去呢我又不是查案的,你们问完事情就回去了,我现在忙得很。” “红豆如果你愿意跟我去的话,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手上的那颗夜明珠吗?我就把它送给你。” 李辞刚想要走出去的脚步一顿,又回头了,的确她确实喜欢那颗珠子,那颗珠子的品相可谓是整个国家都找不出第二颗。 心中想了想,也就是陪他走一趟的功夫也不亏。 “明天节目过后等我,还有把你那个人给我领回去怎么处置不关我事,反正我不用了!” 颐王李何瑞不知道女人变脸怎么会变得那么快,反正他是乐见其成的。 “舅舅你什么时候有夜明珠了?你不是从来就不爱那些玩意儿吗?” “我当然有那个东西,可惜那的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 “我记得红豆姐姐之间在寒山那边收到了那个夜明珠现在不知踪影,不会就是你拿了吧……” “哪里是我拿,当初她自己给我的,我还不要能如今又回到了她身上可这是缘分。” “你这样会不会不好阿?” “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阿奴那丫头你若用就给你,若不要那就找人牙子卖了。” “我才不要那些个丫头!” “那就卖了。” 文玩行话 “怎么就那么喜欢穿红色衣服,以前有没有觉得你这么喜欢过?” “是吗?我还以为我从小就喜欢。” 颐王李何瑞第一次看见李辞应该已经是七年前事情,那时候的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梨花盛开的地方就好像仙女一样。 “你身边那个跟屁虫呢?” “你说沈焓阿,昨天回去的时候洗了个澡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了发烧,这不才退下来。” “我们先到哪里去啊?” “你查过他最喜欢去的那家铺子了吗?” “金玉堂,听说他近几日才买了一块玉佩。” “金玉堂,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家货这几天就差不多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金玉堂,金玉堂取自金玉满堂是锦官城的老字号了,里面卖的东西很多,也很杂。 很容易挑到假货,不过一般眼光好的就不会这样,红豆就属于眼光好的那种极少跟错东西。 一进门掌柜就很热情的迎了上来,看到是红豆和城主之后更是恭敬。 “你最近到市里去叫行价(文玩商之间的交换)有没有换些个好玩意?” “红豆妈妈可是好久没有来了今儿个怎么想着来我这店,正巧的很圣典之前才刚去过。” “城主想要些纸儿(书画)回家摆着,我那院子单调很我倒是没有如此高尚的情趣,你也知道我颇喜欢石头(瓷器,玉石)。” “原来是只有这样啊,赶脚我这就刚到了新货因为价格原因一直没有人买。” “那掌柜也给我掌掌眼,放心钱少不了你。” 掌柜点了点头笑嘻嘻的把他们迎到了里间,里面不像外面摆那么整齐,都是很横七竖八的摆着。 颐王李何瑞边走边看也一副非常有兴趣的模样,李辞就跟在掌柜后面地上东西都没看一眼。 从里面的货价上小心翼的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幅山水画,李辞一看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 颐王李何瑞当这幅画拿出来的时候眼睛亮了亮,这可是一副好画这山水画的如此灵动,中间的一个亭子更是点睛之笔。 “怎么样,是不是好货!这可是上等货,品相尚佳是我好不容易拿到了。” “卷起来吧!”(多用于书画一类的买了。) 掌柜顿时开心起来,这位简直是一位财神爷,连忙介绍其他的货,这些货的质量都不错明显是花大心思的。 “掌柜的今天我都纳了那么多件了,也就给你打听个事儿。” “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文不尽。” “那我们到那儿,去喝口茶让你们家小厮带城主再去逛逛。” “好好!” 李辞向李何瑞使了个眼神,他小小的点了点头,跟着那个小厮去了。 里面就只剩下李辞掌柜两个人: “掌柜我听说程远最近在你那儿收了玉阿,品相非常不错。” “可不是嘛,那块玉我本来是价格想要的高一点只不过他也是熟人了,我也就没好意思抬。” “他平时都是买些小货?” “也有买大的,只不过最近听说他手头紧,连那个都不是全款付,压了一支玉簪给我。” “哦,可否让我看看?” 下不来台 “红豆妈妈既然想看,我让小厮去拿便是了。” 没过多久小厮就拿了一个锦盒,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支玉簪。 李辞瞳孔一缩,这东西自己认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就是当时自己收的那个包袱里面的东西。 之前看的时候觉得少了一点东西原以为是自己多想,没想到还真有,还莫名其妙的到了这。 “这东西是他的抵给你的?” “对啊,当还看不上眼但到底只是缺个额而已,拿这个抵也可以接受。” 掌柜本来以为依照李辞这个反应而言,她会收了这件东西没想到大失所望,她只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你知道程远死了吗?” 掌柜这一次是就真的是有点惊住了,他脑子只有一瞬间的空白,只不过冷静下来又想着他死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 “妈妈你这是又是什么意思,人死了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你这样问去莫非是怀疑是我不成。” 怪不得今天连城主都来了。 掌柜眼神闪躲了一下。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下问题,毕竟现在的线索少之又少,掌柜若知道了什么东西也不要隐瞒了。” “我有什么东西好知道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古董商人而已,如果你跟我谈古董的话我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那好我就跟你谈谈古董,这些都是地下的东西吧!那副画也是那块玉应该也是吧?” “你不要胡说,我怎么会收那种东西!?” “你地上的那些东西我粗略的看了一眼可有不少的生坑(新出土的东西),除了鬼货之外你别跟我说是什么鬼话忽悠我。” “这批鬼货你显然一枪打的,城主现在还在外面,如果你想到官府里面去走一趟人我也陪你!” 掌柜一下子就蔫儿,再也没有刚才那机灵样子了,有些萎靡不振: “没错这的确是鬼货,这批鬼货我没有全部都收来,当时我在跟他们聊天的时候那小子似乎是听见了。” 李辞自然明白掌柜所说的那个小子就是程远。 点点头之后,示意继续。 “我也没有在意,因为那些东西我也的确没有能力收,而且品相也较为都不错,只不过现在你也知道烫手。” “所以你就把他们介绍给了程远?” “对,我原本想着那小子也没有钱,连买玉佩都是抵的,而且他马上不是走了吗,也不会说出去。” “那些人你现在还联系的到吗?” “联系不到,他们都是主动约一个地方然后交易完成之后就让么好回去。” “地方?” “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在许愿池的南边那片小树林里有一座茅草屋,我就是在那里交易的。” “依你这个意思,程远也有可能去了那边?” “我也不清楚,反正之后他所有事情我都没有消息了,知道今天你告诉我他死了。” “知道了。” 说完之后李辞起身就走,被掌柜拦住了: “红豆妈妈,你可不要……” “自然,以后不要再跟这些事了。” “谢谢,看你那么喜欢这个簪子着我把这个送给你吧。” “不用了。” 入了皇陵 李何瑞和李辞出了金玉堂之后就去往了许愿池。 “你跟那掌柜说什么了?怎么他好像挺怕我的?” “没有什么,做了亏心事呗,我们今天先去碰碰运气,完了之后我要回去清理下门户。” “说实话,你那风月斋头里面人心可不齐,各有各自的成算。” “我又不是培养暗卫,她们有各自的成算是好事,起码自己出事了不用掏钱,给她们想办法,她们都会算计我了多好。” “我怀疑你是没心没肺的。” “嗯” 李辞在马路上走着,她这个姿色自然是吸引着无数人的眼光,李何瑞有些看不过去了,从小摊上买了一顶围帽扣了她头上。 李辞想要拿下来,被他一把抓住: “我不喜戴这种东西!” “那你喜别人围观?” …… “你说现在兵符有没有找到?” 公子宴用他那双手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撸着猫,那只猫的眼睛是金色的浑身雪白煞是好看。 猫咪也被撸的舒服,非常乖巧的趴在他的衣服上。 “你说你既然如此喜欢这畜生为何不带回府中养?” “我若真的带回府中那我得清净日子可就到头了。” “还说跟我下棋,在我看来这只逗猫都比下棋让你感兴趣!亏得我这个院长还要,放下那些事情来陪你看这玩意儿。” 书院院长是一位年纪了五十左右的白发老者,因为年少的时候读书太深了,硬是把自己这一头青丝熬成了白发。 显老了不少 “你们学院里的那些事不是早就交给副院长了吗?” “烦死了!那小丫头烦不了我你到是把我烦死了!” “你为什么闭着我的话题不说?” “我不想管这种事情。” “那你为何又要告诉我,你们这些人向来都虚伪的很,特别是如清风朗月的你!” 公子宴轻轻的把猫放走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抹平了刚才被猫压下的褶子。 “我听说一个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说就说!” “红豆并没有死……” “怎么可能当初我看见她埋进棺材的,而且被那个人藏入皇陵你说他凭什么这么做?” 院长气的胡子动了动,毕竟当年那件事情那个人的做法让所有人都不齿,只不过碍于他的地位没人敢说罢了。 “我觉得她没有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感觉越发的强烈,上一次我终于派人进了皇陵可是我并没有找到她。” “你的人进了皇陵?你怎么进去了?” “破了机关进去的。” “说的也是你这丞相当的久了我的倒是忘了,你还是天机阁的弟子。” “那你准备怎么样?” 公子宴素手执棋,看着眼前兵死的棋路眼眸越加的深沉,似乎所有的东西怨气和委屈都凝结在这一步棋上。 棋子轻轻的落在棋盘上,似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的释怀。 “我原以为你是当中最沉得住气的,没想到你的杀心怎么重,如此破釜沉舟就怕……” “没有这种可能性,我不会再让他了,因为他不配!” 说完了之后忍不住咳了起来。 院长看了摇了摇头。 一树梨花压海棠 “可怜,亏你师父还说你这个人看透,说到底……” “我不想看透了,当初一次我放手落等现在这样的下场,连我自己都唾弃。” “你这叫自寻苦,当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丫头喜欢的是你,你去却耗她,耗到她喜欢上了别的人,如今确又说后悔了。” “我那时不懂情爱,等到……” “谁会站在原地等你?没人有这个义务,好了老头我还是睡觉跟你谈无聊的!” 说完便晃晃悠悠的起身走了。 你可知道当初的真相?我又何尝愿意如此。 崔宴压了压将要吐出来的血,一脸落寞,看着老头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真的好喜欢穿白色的人衣服也喜欢穿白色衣服的人。 …… 公主殿下你等一下,你的衣服还没有穿呢!你这样跑出去会着凉的! 李永怡从自己的宫殿中跑了出来,她跑的很快很快她想要问一个清楚,凭什么要这样对她! 后面的宫女紧紧的追了上来,说实话她们也不敢拦,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俾子让公主知道了这件事情。 因为皇宫大的很,她努力跑着跑到脚酸都到不了御书房,后面的人紧紧的追着她不能停下来。 终于脚崴了 她很狼狈的跌了下去,后面的人一下子就围了起来。 “公主你这样子是没用的,你既然已经同意了,文书都已经递交过去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李永怡满眼都是泪水,有些绝望的扑倒在地上,身上华丽的头饰散了一地。 “为什么之前说的那个和亲的人是阚利王子,现在却告诉我是八十岁的阚利王!我若嫁过去我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公主,可是你已经同意了我们没有办法了,况且当初跟我们传信的人的确说的是王子。” 李永怡苦笑出声: “我原以为她是不舍得远嫁,况且我在这宫中也无牵挂,可没成想他们竟然如此害我!” “公主,要不我们现在去求娘娘吧,如果冯娘娘不行我们就去求太后娘娘让她帮帮您。” “我看清楚她们都不会帮我的,我现在到了这种地步就是冯娘娘害我的也亏的我如此相信她!” “不应该娘娘可是公主的养母,她怎么会害公主的。” 养母! 对自己是她的养女,无论自己什么毕竟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 这件事情也是自己当时没有想,囫囵的就应下了。 “你跑这哭有什么用?他们算给你,你就算计回去我记得你以前挺聪明,怎么现在沦落的这种地步?” 李永怡抬头看,是于晚禾这个宫里数的上的人物,也是最为可怕的人物。 “娘娘,如今永怡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我恨他们求娘娘指点我!” 于晚禾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少女,有些想起了自己以前似乎她是跪着的。 “公主向来不傻,凡事有得必有失,办法呢我这儿倒是有一个,只不过要看公主狠不狠下心!” “我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娘娘请说!” …… 这地方怎么那么怪 “你说我们都走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掌柜说的那个屋子,他是不是骗我们的。” “他骗我又有何用?我有预感就在这附近,昨天凌晨的时候不是下了一场雨吗?” “嗯,那场雨还大得很!” “你仔细看看那脚印,这么荒地方怎么会有人来,况且又因为许愿池中死了人,来这里的人就更少了。” 颐王李何瑞看着错杂的脚步,也点了点头: “似乎脚步是从那里来的,我们刚那边再去看看。” 两个人边走边看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果然在走了约摸有小半时时辰功夫果然看见了一个小屋子。 两个人走进去一看,发现了一堆烧过的痕迹,这里有人来过还是最近。 这屋子里有一股很强的霉味,如果鼻子灵的话还可以从中微微闻出一些土腥之气。 “应该是这里没错,这里明显昨天有人来过,然后又走了。” “嗯,这地方位置那么偏果然是适合暗地里交易的好地方,我们再去找一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两个人分两路 一个在屋子里面找,一个人在屋子旁边找。 李辞在屋子里面仔细的看着,其实因为走了那么多路程脚下的那双鞋子早已经脏了。 刚刚拿布想着擦一下的时候,碰到布的手指间一顿,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把外面的李何瑞叫了进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这么多的布堆在这里了,你还记得我们来的前因?” “找到程远死亡的线索。” “不对,是鬼货!这些东西如果没有才出应该都是从地底下挖出来,而像布已经发霉了不能用所以不值钱所以被他们随意的推在这里。”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和那批货是在一起的,只不过这些东西不值钱所以就随意的在这里。” “应该是这样,但是我一直搞不清楚的是,是时间。 我总感觉翠柳有什么事情还是没有跟我说,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就说了,就你那么懒的人连管人都管不清楚,还好你家底子厚,有本王照着……” “废话真多!” “其他地方再看看把这些东西挖出来看一下,这个地方离许愿池其实并不远,如果是程远在这个地方被杀了也是有可能。” “那到底是谁杀了他,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而且在这里杀了他为什么不就地的掩埋,还把人……”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说他是是窒息而亡的,浑身被打的遍体鳞伤,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倒是很有可能是黑吃黑!” “黑吃黑?” “你还记得之前掌柜说他没有钱了吗,他身上那块玉佩还是最后靠簪子还清的钱,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 颐王李何瑞脸色也愈发的不好,如果是黑吃黑的话这件事情关官府就管不了。 “你不用这种脸色装给我看,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但是后面明显有推手,就跟之前的兵符一样。” 忽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人,李辞认识他是官府中的人: “王爷抓到凶手了!” 凶手竟然是 “是我杀了他,是我把然后把他活活的给闷死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恨他!我这么爱的他却背叛我和那个狐狸精厮混!我都抓到到了他们两个背着我厮混还不承认,还想把我弄死!” “你冷静一点!那你是怎么杀了他!你又是怎么把他无声无息的丢到许愿池去的?” “我没有把他许愿池,我只是让人把他埋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出现的那里。” “埋在哪里的?” “就是小树林里,许愿池旁边那个小树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住他了,我是亲眼看着他埋下去的。” “那他浑身的伤是你叫人打的?” “不是,不是我打的,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上,他嘴里还念着那小狐狸精的名字!” …… 李辞和颐王李何瑞走出了牢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等到了外面找个酒楼坐下来: “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是真?” “现在还不能确定,没想到我们找来找去凶手竟然是她。” “听说她是自己去的衙门,自己认的罪,我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楼下的小二端来一壶上好的清茶,茶汤清澈茶香不一会儿就飘满整个屋子。 “如果说事情的真想是这样的话,那程远的老婆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像这种事情解决起来也不复杂。” 自然是做小或者做外室也都可,完全不必要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但究竟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 李辞这次也很难把自己给摘出来,毕竟程远夫人所谓的那小狐狸精就是出自风月斋。 “你怎么看?” “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吗?我在意的是你之前说那句话,这中间绝对有一个推手,在推波助澜这样的人在暗处对我们极其的不利。” 没错如果不查到是谁的话很危险,可是又不知道从何查起。 “程远夫人忽然认罪之后和胡老板是什么态度?” “没有什么动静,倒是胡夫人想方设法的打点想要见女儿。” “让她们俩见一面,这件事情虽然说已经完了,可是说到底我还是不太舒服。”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三年来锦官城一直都很太平,偏偏到了皇帝要纳妃的时候就一下子出了那么多问题。” “对啊,他要选皇后了,你的消息广你知道他要选谁?” “你难道还惦记着?” “那个我早就已经不痴了,这些年我已经想明白,无论那段被抹去的记忆我到底对那个人有多深的感情,我都不想再去追究,现在挺好的。” “你的心变得可真快!不过他的好日子也过不长了。” “怎么个说法?” “阚利来和亲。” “那又如何两个国家之间和亲很平凡。” “和亲的是公主和阚利王。” “那个王不是已经有八十岁了?怎么还……” “所以说他们的目的明显不在和亲……” …… “算这些事了你也别跟我讲,跟我讲了也没用,我还是回去好好的问一下那个狐狸精吧。” 看着李辞蔫蔫的起身颐王李何瑞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许多。 要你偷懒现在偷出事情来了吧! ~\(≧▽≦)/~啦啦啦 怎么那么幸灾乐祸╮(╯▽╰)╭ 训话 “让翠柳来我房里,所有人都不用练了,都到大堂里给我坐着,把门关了!还练什么心思都不在这儿了!” “是妈妈!” 李辞一回到风月斋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随后便后面匆匆的上了楼,管门的小丫头听她命令把门关了。 其他人也都纷纷各自出来了,有些不明所以的人交头接耳,李辞换了一件比较舒服的衣服,然后把湿漉漉的鞋子也换了。 走出了门正巧碰到了,刚刚被人叫过来了翠柳。 看见李辞缓缓行了个礼,李辞打断了她的礼: “不用行了,回房间给我跪着!我训完她们便来找你我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懂吗!” “是妈妈!” 她亲眼看见翠柳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下了楼。 楼下一众姑娘们分隔两座,李辞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首座。 “我对你们算好了吧!” “是,妈妈!”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管你们,只要不做出特别过分的事情我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天的事情我真的恼了!” 李辞说话平平淡淡,但却给人一种非常有压力的感觉: “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是最后知道的! 的确我这个人也是懒,不想管那么多闲事!费事! 但我还是这儿的主唯一的主,到头来你们个个都瞒着我最后还要我给你们擦屁股。” “妈妈,我们不敢!”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呀!倒是纵大到了你们的性子,我觉得我是时候到隔壁去学学人家管教的。” 姑娘中也没有几个人敢在李辞发火的时候说话,大家都心惊胆战地听着,毕竟这次…… “你们要相互的隐瞒,这些我都不管,我不想被你们这些事情再给恶心到,如今阿奴已经被我送人了,如果你们想要和阿奴一个下场尽管来试试看!” 冷哼了一声,她站了起来慢慢的绕着这个圈子走: “你是如果你们想抽离我的掌控完全可以,你们的价值还没有到让我挽留的地步,如果我真的有心的话我会让你们过的生不如死!” “可是我不会做这种是事情,因为我觉得寒碜,最近风月斋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到是牵出了好几个不甘心啊! 不甘心也好,甘心也罢,反正你们现在就在这儿,什么东西都给我忍着,熬着。 我之前一直想着,以后你们不干这一行了也可以给你们一条明明白白的出路,因此我还想投资个教坊等你们老了也可以教教那些姑娘。 看来是我自己想错,你们这颗心啊怎么会甘愿,刚出去都吃不饱来我这儿,如今攀高枝越来越多这些我都不想管,反而如果有能力的话我还会给你们把路踏平一些让你们走的顺。 个个都想着要做第二个离月是吧?” “妈妈,没有我心中只有妈妈。” “你们这些话别说出来让我恶心,如今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想查了费事!我这个人做事不绝。 那是因为你们没看见过!如果有人想见识一下和自然乐意奉陪!” 说完了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给我去自个儿房间好好反省,如果在出现这种事情,收拾铺盖给我走人!” “是妈妈!” 小狐狸精 “还有我要在其中选一个贴身女俾,也就是替了阿奴的位置我也不想再去买人了,如果想来的话都可以,自己来跟我说!” “是妈妈!” 那之后她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的那个程夫人口中的那个小狐狸精正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就觉得有些头痛。 翠柳看到李辞进来了跪的更老实了。 “我没有想到你这容貌不好,手段倒是挺好的。” “妈妈,没有……” “不要给我扯犊子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跟程远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现在先不说,你还挺厉害的都干起了货品交易的买卖,既然那么厉害还呆在这里干嘛。” 翠柳的手尖微微的动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没有没有发出声音。 自己院子里如此柔弱姑娘竟然干着黑社会的买卖,这事儿碰到谁谁的滋味也不会好受。 这姑娘在自己院子里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天儿,倒也是委屈了,她才没有程远夫人是那种弱智的想法。 说实话那个程远她也看过,确实被打的非常的惨,也就说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结果被他夫人给闷死了。 这人活的也真的是瘪闷。 他那个夫人也不想想人都快死了怎么还会惦记小三,最后一句开口的自然是幕后凶手。 真不知道这脑子怎么想的? “翠柳,我觉得我对你挺好的。” 李辞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没坐都坐不下来,就只是在窗边站着。 “翠柳,感谢妈妈的大恩大德。” “你就不怕引火上身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我可以把你保下来但是下一次呢?” 后面跪这个人依然没有说话,李辞也没有说话,站了一会儿之后转身看向她。 “你是个聪明的早点把那些事儿给断了吧,如果你真的喜欢在那便找一个靠山。” “多谢妈妈垂怜,奴愿意一直呆在妈妈身边。”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逃民吧,你那时候没有钱身上穿的单薄我就给了你十五铜钱,让你自己买点东西,你反而跟着我,对吧!” “是,妈妈,是你救了我的命!” “不,我并没有救了你的命,我只不过是雪中送炭而已,真正救你命的人是你自己。” “无论如何翠柳一生都是妈妈的人。” “凡事都不要那么绝对,一生之中时间太长,有很多不稳定因素。” 翠柳现在心里很复杂, 一方面她对红豆妈妈是真的感激而且说实话她对自己真的很好,这种感觉让她因为欺骗而愧疚 另一方面她有些迷茫以后该怎么办,她从来都不是个糊涂的人,如果糊涂的话干得那么久也不可能现在才被人发现,应该说才被红豆发现。 “我挺讨厌聪明的人,因为很多聪明的人都会自作聪明从而作茧自缚让人厌恶。” “你愿意留下就留下自己走就自己走,留下你便安安稳稳的留下,我相信你的手段,你的性格不像你表面上的那样,如果留下的话的确是委屈了。” “如果不愿意那就自己走吧,我乏了,走之前记得关门。” 说完就走到床上躺下了 渣男千千万,妓院占一半1 颐王李何瑞最近这几天倒是不常来,毕竟他好歹也是个城主事情还是有的,不过他的侄子变成了这里的常客。 也不挑姑娘 只是那么有事没事的喝点酒,找了个靠窗的包间儿,就那么坐着坐一天。 有时候还死皮赖脸的让李辞陪他坐着。 “沈焓你舅舅不是说你是书香门第的吗?怎么天天来我这种地方?你如果要喝酒的话就打酒馆去喝啊。” “我就喜欢这里的酒,李何瑞最近有些事情绊住了脚我好不容易才可以跟你单独相处,我才不去其他地方。” 李辞心情莫名的复杂 这少年如果按年纪看的话比自己还小个三岁左右,自己虽然也觉得自己长得漂亮但也没到这种地步吧。 但是看他对自己好像没有任何那种心思,更觉得奇怪。 “红豆,我当时就特别恨我自己没有本事,我到最后才知道那个人原来那么恶心。 ……” 李辞都神情一下子就变,变得淡漠: “如果你要跟我讲以前的事情大可不必,你要喝酒我管不着,以后我也不会陪你喝。” 沈焓一直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她起身就走。 李辞不想听他讲下去了,她怕一讲自己好不容易忍得三四年才忍下去的东西一下子就会冒出来。 这一个两个人的说法,她不傻即便不知道自己经历的过程,也你知道自己栽的不清。 既然无法改变以前,而且现在能力不够,那就不要再掀开那张纸,让自己陷入无边的苦恼和悔恨。 沈焓回去的时候颐王李何瑞正在处理文件: “怎么了心事重重了,还在为丢了兵符伤感?” “不是。” “还是你又被红豆都给拒绝了,不得不说你也真的好意思,发扬你爹赖皮的精神,天天去我都没有你那么勤。” “不是,姐姐厌我了,我说错话。” “你要怎么说错话惹她,她那脾气本来就怪得很,你也别当真。” “我说……” 颐王李何瑞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到他面前: “怪不得被说,你说人家好不容易都放下,你还去跟人家提干嘛?你这不是惹人厌吗?” “我……” “沈焓我姐把你宠,毕竟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但是现在对于红豆而言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没有义务宠你。 如果你想让她态度对你好一点那你就给她钱,谁会跟钱过不去。” “舅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不过是太想……” “当初的事情连我们都觉得是他对不起了红豆,但是我们始终是旁观者,你真的为她委屈的话那就不要再提这种事情。” “而且现在我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埋不住了,那个有很多人都在翻两年前的旧事我当时的确花了心思做了手脚。 但说到底什么事情都会有破绽,她之所以现在还能用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们不会想到如此高贵如她也会成为青楼妓子。” “如果真的要查的话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你真的想要帮她那就好好的给我练习武艺!” “我知道了,可是她那边……” “我会替你去走一趟。” 渣男千千万,妓院占一半2 “怎么着你今天是给你家小崽子来道歉了?” 李辞算着最近风月斋赚的钱,越算越喜欢,怪不得老一辈的人常说开这种妓院最赚钱。 开了一个月左右就可以把成本赚回来。 “他从小就被惯的,你也别恼。” “啧啧啧,我李辞敢生气吗这位可大有来头,等会儿一个生气就把我院儿给炸了,我找谁说?” “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冲啊!人家小孩子也是心疼你。” “我不需要别人心疼,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大可不必。”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兵符有消息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翻账册的手停了下来,眼睛也慢慢的看向他,突然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王爷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那颗夜明珠都还没有给我过了,现在又要跟我谈买卖,不谈!” “我堂堂锦官城的城主哪里会缺你那点儿东西,不就是颗珠子!” 他从袖带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大约手掌宽外形雕刻的非常精美,打开里面第一层放的是一个钥匙,拿到钥匙之后再从侧边的小孔插入。 插入之后隔板弹出,其中赫然是那颗发亮的夜明珠。 “这下舒坦了吧。” 李辞拿到夜明珠的第一感觉,就是凉,就是那种抓到冰的感觉。 “这东西怎么那么凉?” “对啊,本王也没有瞧出来这东西好的哪里,跟个冰冻一样不就是个会亮的珠子吗?” 看着李何瑞一脸嫌弃,李辞毫不在意而且心情很好的盘一会儿。 “无论怎么样我喜欢。” “好了这东西你也收了,这话你也得让我说下去。” 李辞有些舍不得的把它放进的盒子里面,放到了自己经常理账的桌子上。 “说吧你让我一个妓院的老鸨帮你什么?帮你找姑娘?” “姑娘倒不用你帮我找,到真的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那你的人在哪儿?你一个堂堂的城主大人还要我帮你找人,你没有说错吧,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刚才把阿奴还那你,我手中已经没有人了。” “如果出动我的人势必打草惊蛇,你虽然是懒,但能力方面我没有质疑过你。” “我可真是谢谢您对我的垂爱了!” 李辞真的是很懒的不想掺这些浑事,之前因为跟自己的丫头有关也不好意思拒绝。 那现在吗,不要!! “我不去你找其他人,不要告诉我你暗地里没有人,别给我装出没有用的样子,如果你真的没有用你还能在他手上活着。” “我现在非常的烦躁,我院儿里有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着清院子,还要给你找人想的到美! 慢走不送!” “唉!你……” 就这样把李何瑞赶出了房间,贴心俾子还笑脸相迎,柔情似水把他送出了风月斋。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李辞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少能力,她只知道她只有一条命。 她这个人惜命 “妈妈隔壁美人阁的妈妈请你去他们那儿坐坐。” “请我?” 渣男千千万万,妓院占一半3 《相亲进行时》 “她请我去干嘛?有没有跟她说我我最近忙没有空。” “说了,只是她们请你去看点东西不用多费时间。” “她们?那两家都请我去?” “对,请个人都在外头给等着。” “现在?传话的人就等在风月斋门口?” “是的,妈妈他们还说让你花心思打扮一下。” 李辞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摆平那位爷,那现在又来两位,而且这两位平常和自己真的是毫无关系,真的有时候还暗地里较劲,跟今天怎么来找自己。 还如此客气,让上自己打扮一下笑话她又不去见生意,只不过她们这么说自己也不不好意思素颜。 就随便意思的描了描眉目,涂上了口脂。 “走吧,我到看看这两位搞什么鬼。” 出门的时候晚上看见一辆马车,马车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到底里面的装饰也算不错,上了马车之后。 那车就动了,穿过了几个拐角之后就停了下来到了一座府门停了下来。 慢慢的顺着矮凳下了 这座府旁边的是两个石狮子,让李辞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蹙。 “你确定你们家主子把我邀到这儿来?” “是的,妈妈其他两位妈妈都在里厅等着就只剩下您了。” 走进院子才发现别有洞天,虽然这个房屋明显是在角上,就是巷子的底,如果一常理而言这种院子的格局并不大。 他受很多东西的限制,而这件间房子有点特殊,他似乎把靠两边的墙都给敲。 也就是说光算面积的话,这房子有三个房子面积,里面的摆设也很出类拔萃,只不过 这风格有点像阚利的风格 特别是那个亭子的造法,南国的亭子多数是八角亭就跟风月斋后院的那个亭子一样而这个亭子确是五角亭。 “看着风格你们家主人不是这的人?” “回妈妈的话,我们家主人锦官城其实已经很久了,只不过经常外出所以这个院子也不长住。” 经常外出? “妈妈我们这边走,穿过了这个小树林就可以看见其他两位妈妈了。” “这里人好少,这么大的院子了怎么没几个人?” “主子不喜欢人多,所以伺候的人也就就只那么几个。” 走到底就看到了两位穿的非常鲜艳的妇人,两个人聊的非常的开心。 李辞心中也有疑惑 其实是两个人碰了就掐起来,如今怎么就如此心平气和在一起聊天,聊的那么开心? 怪!怪的很! “红豆妈妈!真巧我们刚说着你,你就来啦。” 其中年纪大的那个姓曹,而那位长得稍微有些高的汪。 一阵恶寒之后,那心中的不喜欢之后也她们两个道了安。 “两位找红豆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红豆就先回去了。” “妹妹别走啊,我们今天就是想请妹妹喝口茶,也没有别的意思顺便再给妹妹介绍个人。” 李辞刚想要推辞就被两个人摁在了椅子上,要多又热情有多热情。 “我身子不好不能见风着凉,你们如果有事的话,就快点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们只不过给你介绍个人。” 介绍个人?! 渣男千千万,妓院占一半4 “有什么人要介绍给我,两位妈妈如此热情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红豆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个隔壁邻居了,相互帮衬也是应该。” 隔壁邻居? 我看是竞争对手吧。 还相互帮衬,不耍点黑手段那就是好的了。 其实她观察过两个人的反应,比较热情的是那位汪妈妈汗淋而另一位显然做样子的。 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跟人家打太极,说了半天,才说出原因浪费时间了。 睡觉难道不好吗? 曹妈妈开口,她似乎很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她把一只手放到了后面。 “红豆我们今天请你来是为了见一个人,他想见你很久了这一番好不容易有时间把你约出来,你呀跟人家好好聊聊。” 好好聊聊? 聊什么? 几个人的气氛略显尴尬的时候正主来了,当李辞转过头的时候的确是吓了一跳。 他怎么来了,李何瑞说说的是真的。 阚利王子 阚利单肎 李辞不动声色的要压住了那份惊讶,看向他。 其实阚利国的服装和南国还是区别很大,因为他们马背上民族所以多穿胡服。 服一般多穿贴身短衣,长裤和革靴,衣身紧窄。 而阚利的胡服一般都是圆领袍。 他并没有戴胡帽,而是把头发散着,卷曲的头发一直到腰间。 可谓是一直见惯南国服饰的她耳目一新。 “你跟我认识的那个女人很像但是又不是。” “公子见笑,看公子的的服饰不是这儿的人,公子身穿胡服难道是阚利人。” “姑娘好眼光。” 阚利单肎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中,这个女子看时和红豆很像,可是却没有红豆的气质反而多了一份慵懒和随意。 当她听自己说话的时候,显然有些诧异不觉询问缘由。 李辞装模做样的抿嘴,睫毛微微的颤了颤。 “我倒是有些不习惯,自从当老鸨之后大家都叫我妈妈,叫我姑娘的倒是是头一个。” “原来如此” 阚利单肎用眼神示意两个妈妈可以走了,李辞看见这两个人走了也想走可是却被他拦了的下来。 “公子这是何意?既然两位妈妈都走了我留在这儿恐怕也不妥吧?” 阚利单肎笑了笑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他们没有走,我只是叫两位妈妈的到里面去喝喝茶,我们俩在这聊会儿天。” 这个人不简单,把自己现在已经处于一个被动了情况,想走似乎也走不掉。 既然如此便见招拆招。 两位妈妈也好不犹豫的点点头,把自己给卖得出彻底底的,原本她也能预料的,所以也不慌。 倒是有些坦然的坐了下来,两位妈妈给下人迎了出去走的是东南角的位置。 “公子既然把红豆请到这儿,有何事不妨直说。” “红豆姑娘误会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我在锦官城住着经常听说你的事情,我也相当的感兴趣,之前想去风月斋见姑娘,可是风月斋的人说你去了去了城主府。” “原来如此,倒是红豆待客不周了。” 此红豆非彼红豆的 “哈哈哈,没事没事如今不是见到了吗果然名不虚传!” “多谢夸奖,看公子这服饰在阚利国身份不浅阿。” “姑娘果然好眼光,我就是阚利王的第三子阚利单佷,我来这里做点生意所以就住在这里几天,这房子是我手下的。” 如此光明正大的说清身分,说是直呢还是另有目的,而且还第三子若就是她不知道,一准被他蒙混混过去。 阚利单佷和阚利单肎长得的确是很像,但是他们身份标准很严格,他即便是伪装的很好鞋上的花纹也是太子规格的东西。 堂堂一个阚利王子冒充自己的弟弟来锦官城,又说仰慕自己一个妓子说出来谁相信? 但是戏还是要唱下去,他想装李辞就让他装到底。 “竟然是王子殿下,红豆有失礼的地方请王子殿下多多海涵。” “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本来便是我请姑娘来的,有没有告诉身份只是让两位妈妈冒昧的请你,我也心里有愧。” 果然这段位 这话说的: 两位妈妈的冒昧请你不知道暗地里砸了多少钱, 心中有愧还隐瞒身份都已经承认自己是王子,还要拉一下自己的弟弟。 李辞秉着看清楚不多话的原则,就在那边静静的坐着。 阚利单肎真的在看她,而且看着非常仔细就是那种赤裸裸的,比之前沈焓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子把我叫的这里来,莫不是只是单纯为了看我的?” “当然不是我听说红豆姑娘喜欢下棋,我也正巧对贵国的的棋艺非常感兴趣。” 听说自己很喜欢下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的,还是只是为了单纯的试探,自己刚要拒绝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把棋盘拿了出来。 拿出棋出的那一瞬间,李辞突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 “如此点便献丑了,只不过红豆学艺只是略懂而已,倒是王爷这副棋盘可真是好看的紧。” “你说这东西,但是我从拍卖会买来的,我当时也觉得好看又因为我在学棋所以就买了来。” “原来如此,我倒是第一次见棋盘用这种材质。” “姑娘要是喜欢的话,那我们下完之后赠姑娘也可。” “这怎么好意思嗯。” 自己就是想要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直奔主题的开始下起来,李辞棋艺其实并不差。 看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妓院的老板,如果下的太为出色让人怀疑。 一盘棋可能有成千上万的布局,但输赢就只有一个所谓的逆风翻盘的真的只是少数而已。 瞬息万变的棋局里面,高手很少会流出弱点因为他们的下棋风格都很稳走一步看十步。 一般而言半盘左右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棋风和水平。 索性两个人棋艺都不好,一个人时刚刚学了没有几天,而另一个人是要假装自己不怎么好了。 两个人势均力敌之间堪堪就只差了一子半,阚利单肎倒是没有想到红豆的棋艺会差,心中那个念头小了很多。 他也没有心思再下,便派人人送她回去了。 李辞恭身退下,心中嘲讽。 就这?还要试出自己的底细做梦! 大麻 李辞真是其他两位妈妈走出了这个府,其他两位妈妈看着李辞一点都没有什么变化的样子似乎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表露出来。 李辞心中倒是给她们两个人都记上了一笔,等着自己迟早都会还回来。 汪妈妈,触碰到李辞的眼神颇有些尴尬之色,把另一位脸皮厚嘻嘻笑笑的还想要套关系: “红豆不是我跟你说,虽然现在城主宠着你,那是因为你的容貌还有你那如花般年纪,一但你年纪过了没有这般好容貌了城主抛弃落得我们这种下场,也怪可惜了。” 李辞只是有些好奇的笑了笑,自己和李何瑞的绯闻竟然有那么多人信。 自己难道表现出的是很喜欢他? 为什么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跟他有不正常的关系。 “不劳妈妈费心如果妈妈也想找第二春了,红豆可以帮忙保管妈妈满意,而且我找的人绝对踏实能干,让妈妈幸福的底!” 说完还给了个暧昧眼神 “红豆,你!竟然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曹妈妈真的是又恼又羞。 “我说什么话了呀,妈妈在那妓院子里呆久了怎么也,纯情起来了呀,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头牌初夜更是卖了三十两银子。” 李辞说完之后便笑嘻嘻的进了马车,心情很好开口: “走吧,我们回去。” 马夫听到的吩咐之后就转身回去,还有两个人似乎被李辞的话给惊住了呆呆站着。 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想到就只有一辆马车,如果李辞这辆走了的话她们两个该怎么回去,可是都已经看不到马车的影子。 这个姓曹的妈妈李辞还是知道一点,而且对她极其的厌恶因为她有个癖好,让李辞恶心。 在暗地里偷偷的养幼童,供那些富贵人家玩乐,自己也玩。 她房中也养了好几个,如果自己打听没错的话最小的那个才六岁,怎么下去手? 所以虽然是一个行业,她也不想跟他们那些人过多的接触,谁手上的钱会真的干净。 李辞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全部做的都是良心买卖,绝对不会强人所难到这种事。 “妈妈,终于回来了。” “嗯,我去的时候有没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有一件事是厨房里的厨娘昨天似乎感染了风寒,又换了个新的。” “家室是打听清楚了吗?是个靠谱的?” “那个嬷嬷之前在那些大府里做过的,如今老了就回来了,不过他儿子病了需要钱看病,家里没有钱所以就来这儿了。” “原来是这样,她若好好的肯在这里干,你就让医师去给他儿子去看看病。” “是,妈妈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最近我们楼里面新来了很多来自龟兹的行脚商,之前妈妈说让我们留意。” “院里的桃夭房中有一个人也是龟兹来的,精神好像有些不一样。” “精神?” “就是有点像吸食大麻……” “其他人呢?” “好像也有这种情况反应。”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是,妈妈。” 吸食大麻?哪来的大麻那东西不是已经全部被毁掉了吗。 请假 今天头痛就不更新了。 明天和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