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逆 又是一个和二十三年前一样的深秋,空气中带着丝丝寒意.又一次的想起了英子,其实不愿想或者是不应该想。但总是控制不住。因为每次想起英子心里都特别的难受。文字无法描述那种感受。忘不了,在那瑟瑟寒风中固执不肯离去的身影,当时的我因为这份固执而感到气愤,很多年以后才明白那是一种爱,那份固执里有无奈有不甘还有对我的失望或期待。相逢不是恨早就是恨晚。太早了,因为无知铸成了擦肩而过,太晚了,又各自套上了道德与责任的金箍咒。在现代浮躁而又繁重的生活节奏中。是否还有人记得起自己青春时那份爱恋?或遗忘或深埋。 下午穿上衣服特意多穿了一点。因为一想到分别时那个深秋的夜还有要去那条小铁路旁走一走就感到特别的冷.二十几年来。去了好几次,每次的心情都不一样。不多说了,上路去寻找遗憾的美。我要去的就是我和英子,恋爱时常去的地方。哦,忘了介绍英子了,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长得高高的,瘦瘦的,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要是去做洗发水广告都不用打特效了.清秀的脸上还有一双大大的眼,美中不足有点o型腿,但在我看来,这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和英子刚认识时,英子就说过,初恋是最难忘的,也是成功率最低的一对。珍惜吧!英子说中了开始,也猜对了结尾。看来那时英子比我懂的要多。我们那个年代,女的看琼瑶,男的看金庸。也许她是在哪本小说儿中感悟到的又或者是哪句台词。而我是那种翻了三页书。就会睡着的那种。三十岁之前一本小说也没看过。两个小年轻,两个小菜鸟。新手的命运注定了结果。也许正是这份青涩,所以难忘吧. 路过经常等英子的马路边花坛旁。停下了脚步回忆一下。这些年花坛变了几次模样了,时间太久了。总之没认错地方,就是那个地方。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一个傻x穿着工作制服坐在花坛的石阶旁在等人。不那不是我。我是帅哥。(最起码她和她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自信罢了)就是你,穿的制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好吧,我承认那个傻叉就是我。 收起你那内心读白,你个傻叉.走在公园的林荫小路上。想着二十多年前我们牵着手也走在这条小路上,回忆的画面依然温馨。然后来到了公园的体育场,这里是我们初吻的地方。关于初吻还有一段小故事,这是后话。原来体育场四周都是水泥做的看台。还记得我和英子是坐在南侧的看台上完成人生第一次接吻,不过多年的修整,场地升高,南侧看台已被深埋尘土内。唉!可惜了!不过埋了台阶,怎么能埋得了往事。从公园到小铁路旁,大概走了40多分。记得分手时就在这里。是英子先提出的分手,但又固执的不肯离去。当时不明白,都分手了就各回各家呗。英子不肯走,我又不能让英子一个人待在寒冷而又漆黑夜里。心想分手就对了。这要是成了,生活中闹点儿小矛盾,得全家来哄的节奏啊。在这种沉默无言中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体开始发抖,我想抱住英子因为冷啊。被拒。心想也对,分手了还要占人家便宜,无耻。又不知过了多久,英子从背后抱住了我。可能是看我太冷了。同样被我拒绝了。不明白英子为什么不冷,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一样多。后来在一次惨痛事件中我体会到了人在极度绝望和悲伤中不怕冷甚至忘记了呼吸以至于我心脏受损落下病根,(这里不提这个故事)但英子绝对不是那种感觉,更谈不上绝望和悲伤,我和英子的故事其实挺平淡的,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每个年轻人都会经历的青涩而已,谈不上分手用绝望这两个字来形容的一段感情。后来英子终于开口了,让我先走,要看着我走,然后她再走。犟不过她,我先走了。(要是现在,扛着我也得把她送回家)真想知道英子在哪个夜里待了多久,有没有哭?太他妈冷了。我好像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怕冷了,我每每想到那个画面就会冷,不他妈写了我手发抖。 往事_相亲 这条铁路是不经常走火车的那种,因为经常走火车,铁轨会发亮。每天可能就走一两次吧,所以也没生锈,这些年,来过这里几次,一次也没有看见火车。路边还有一个小班房有人值守。沿着铁路走了很久,又回到了原点,不肯离去。思索着,回忆的画面,瞬间把我带到了1997年7月1日。这真是一个伟大的日子,香港回归祖国的怀抱。我和英子也是在这一天相遇的。 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一首《东方之珠》响彻大街小巷。 我在露天台球桌上玩的正嗨呢。“小子”你忘了,下午你有要事要办。一哥们儿对我说。 我:啥要事儿? 哥们儿:“你不是说下午要相亲吗” 我:没忘啊。 哥们儿:就你这打扮,还相亲呢。 我:咋啦? 哥们儿:脚蹬踏了板儿,身穿大裤衩。 我:咋了?平时我就这样。这叫做以诚相待,你懂个屁。看不上拉倒呗。(我想当时要是以这身行头出现。也许就没有以后了。) 哥们儿:靠,还一套一套的。不是谁看上,看不上的问题。得有最起码对人尊重的态度。 我心想也是。回到家里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一样像样的衣服。记得上学时还挺时髦的,爱打扮有几件儿高贵的行头。但自从上班以后,我连镜子都懒得照。上班时必须穿制服。平时也没几天假,几乎天天上班。今天也是借了香港回归的光,放了两天假。没办法穿制服吧,总比大裤衩子强。 下午到了约定的地点。说心里话,我以为我能做到波澜不惊,但事实证明,头一次相亲心里还是有点紧张。这一紧张不要紧,以至于给后来又带来了一段小故事。(后话)介绍人简单的介绍了双方的情况。由于紧张都说了些什么,我没记住。英子那天穿了一件蓝色代白点长裙。不好像是一条百褶裙。真的记不住了,太久了,还是因为紧张的问题。看着我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我挺在意的,毕竟人生第一次相亲。没出息呀丢人,一次相亲就把你紧张成这样。第一次看见英子的时候,最吸引我的还是那一头长发。至于脸嘛,我没敢仔细看。毕竟头一次见面不能总一直盯人家的脸看吗,不是出水芙蓉,更不是破马张飞。是那种很清秀,越看越耐看的那种。也正是我喜欢的类型。说实话我不喜欢那种一出场惊艳四方那种。太亮容易闪瞎眼。呵呵不是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写到这。中间插播一个我的小故事吧。 男主:我 女主:随便起个名字就叫蝴蝶吧。因为和蝴蝶有关。 (在中专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最漂亮的女生名字叫做蝴蝶。长相就是那种惊艳四方的感觉。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和九几年演的《封神榜》苏妲己长相接近度90%以上除眼睛比苏妲己小了那么一小点但也是大眼睛长睫毛,下课时男同学都喜欢围着她转。我个子高,坐在后排有时也偷偷瞄两眼。漂亮是漂亮,我可没那么多想法。我上学那个城市没有山,有一次放学的时候她问我:你们那有没有山?我说:有啊,干吗?蝴蝶:哪天你能带我爬一次山吗?我:可以,在约两个人吧,人多热闹。蝴蝶:好,就定星期天吧。我没想到她约的另外两人是我班的一个男同学和他的女朋友。心想这四人组合成员身份有点怪怪的。初秋的时候,山上长满了山枣,还有漫天飞舞的蝴蝶。长话短说啊,我们爬完了山又回到了上学的城市。可是没想到几天后在走廊遇见了蝴蝶,她说:你家那边山上的蝴蝶好漂亮啊,下个星期天你带我上山抓几只我要做标本夹在书页中。我犹豫了片刻,回答是这样的:没空啊,我一个星期就回家一次还要我上山帮你抓蝴蝶,这样吧,我有一个好办法,我们学校的小树林,树上有毛毛虫,一会儿我帮你抓几只,你带回家,养着没几天就会变成蝴蝶了,靠,腿上挨了一脚。蝴蝶: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明白。我:明白明白,但“我妈不让啊”这台词儿最近很火。不过我在30年前早就申请了专利准确的说应该是时代的专利。说真的,真没有抄“李雪琴”段子,因为那个时代不光我妈不让,我爸也不让啊,老师也不让啊。好奇问一下,有知道的吗?现在的学校抓这事儿严不严?就这样一段萌芽中的故事背一句“”我妈不让啊“”,扼杀在摇篮中.不过这位美女也经常在我回忆儿时的片段中出现.)书归正传。说到哪儿记不住了。老了,老了!! 往事_向左还是向右 说实话最吸引我的还是英子,那头乌黑的秀发。可如今,长发不知飘落谁家去。飞舞飘逸仍在心。不厚道,这一点也不像我,可没办法,此时此刻就这样的感受。 我和英子离开了相亲地方。我们是在介绍人家里见的面。下了楼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个是没经验,头一次压马路,一个是我们这个城市太小也没有什么景点。就这样我们沿着马路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了十字路口。英子问我去哪?我说:信步游方吧往左,往右,你选吧。英子说:那往右走吧,在我的记忆中,也许这是唯一次这么听英子的话,(记忆的画面搞得我心绪有点儿乱,无从落笔。)调整一会,打开画面。靠,还是不行啊。心情还是不能平复乱!乱!乱!,回忆是如此痛苦吗? 《当爱已成往事》唱的有爱就有痛。爱和痛真的是一对儿孪生姐妹啊!我还爱吗?我只是想怀念啊?确弄的我如此不堪。写这东西本意只是一时兴起写给自己和她。我怕等我老了全都忘了。外人看来写的有些琐碎,但有关英子的记忆,我想尽量回忆,尽可能做到一字不拉。想看忍一忍。不想看的滚一边去,然后把你的脚印儿擦去。我想如果阿宁(以后介绍)要知道我在写作。想象一下,他如果是在喝水,绝对是一口水全喷在我的脸上,然后:靠我勒个去,就你。一脸鄙视的样子。然后问1+1等于几?我挠挠头等等,让我想一想。靠:爱因斯坦都没解决的问题,你甩给我?阿宁:回答如此睿智,那你继续写吧。 说真的,上学时连作业都是同桌帮我写。 跑题了,有点儿远。既然心情不能平复就写点别的。刚才提到了同桌帮我写作业。 让我想起了,我对一个人的美是如何认定的话题 上初三的时候,我坐在班级的后排座,也不知老师怎么了,把我调到第1排了,我绝对不是那种调皮捣蛋的,也不是认真学习的那种。怎么会把我安排在第1桌呢?也许老师因为我还有挽救的可能。我的新同桌长得又矮又黑穿的还破,是一个女生。绝对是同学聚会记不起名字的那种。但我永远记得她的名字叫做丽君。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但心地特别善良,我的作业都是他帮我写的。不是因为他帮我写作业,他才善良,我才记住她的名字。有一次我发现她的手又红又肿,裂的都要渗出血了。我问他:这是怎么弄的,他说干活累的。我说:你这么小能干什么?刷碗,洗菜,洗衣服,生炉子。那时我们这里大多数都是平房。冬季需要劈柴生火,然后再放煤。来取暖。我:那你家大人都干什么?让你这么个小孩去干这些活?她说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妈改嫁。她的继父对她妈一点儿也不好,总是吵架。一吵架他又插不上嘴,她心情不好,就会不停的干活。把家里的活都干了。希望那个男人对妈能好一点。妈也挺累的。能帮妈多干一点是一点吧。当时我也小,有些事情也不是太懂。但还是对她这一双手感到深深的敬畏。初中毕业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也不知道拥有这双手的主人生活的怎么样?我想应该是不错的,那么小就拥有如此心智。一定会幸福。那时我十四五岁。听完她的故事,我好像也懂事了不少。最起码。评判一个人的美丑不能只看脸还要看“手”。 想起英子也是个单亲家庭。好像两岁时他妈就去世了。他爸又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他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还有一个姑姑。他说姑姑就和他妈妈一样照顾她。只是不习惯和继母一起住,所以在爷爷奶奶家住英子家庭条件也很不错。(家里有矿的那种)我想我对英子,这份感情中也夹杂着一种怜悯毕竟从小没娘。也许我是自作多情,英子也不需要这种怜悯。 往事—牵手 我和英子沿着右边的公路一直往前走.在路上边走边说一些琐碎的小事,我记不清了。没有挽着胳膊,也没有牵着手,离的不近又不远。一种非常含蓄的距离。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街心花园,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转盘几千平米左右,平时周围的人们在这锻炼身体,遛遛弯儿,傍晚的时候人还是挺多的。我和英子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也是彼此保持了一种含蓄的距离。我是一个特别不会聊天的人,又找不到话题。也不知道说什么。我问她饿不饿?英子说:不饿吃过了。我:真的假的?中午吃过了吧!明显的撒谎吗,下午三四点钟才见的面,然后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在哪儿吃的?反正我饿了。 英子: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英了不愿意去,我也没有强求。 这时突然花园中,不远处传来人群躁动的声音。是几个小流氓再打群架,打得满脸是血。那个年代在街上,时不时的总能看见打架斗殴的。这时英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快走,别弄咱们身上血。 我:我不是那种爱开热闹的人,没事儿,离咱这么远呢。他们打他们的。管咱们什么事儿。 英子牵住我的手,说:不行,还是离远点儿好。 我们离开了街心花园,来到了马路对面。 我。:你挺大方的。第一次见面就敢主动牵手。 英子:你还挺保守的。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我: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用你保护吗?其实我应该牵你的手。但我不敢啊,第一次见面怕你以为我占便宜。 就这样一群小年轻打架斗殴促成了我和英子的第一次牵手。 喂:打架的那几个英雄。我想对你们说一声:谢谢! 英子: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那我送你吧。 英子坚持不用。那时还不知道英子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因此也可能有她自己的顾虑吧。(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坚持不用我送她。后来想想她可能是有点自卑或不自信。也为以后的分手埋下了伏笔。当时我只知道他是个单亲家庭。不过我不在乎就像我中学的同桌丽君也是单亲,多懂事。缺点有时也是优点。 我:那你家在哪里? 英子:条条大路通我家,听说过吗? 我:你家在罗马呀? 英子:那你家里在哪? 我:就在这附近,刚才有个路口,都路过我家了。 英子:如果把我们这座城市比作一座桥。那我在桥东,你在桥西。 我:好不吉利的比喻。 英子:初恋是最让人难忘的。也是成功率最低的一对。好好珍惜吧。 我们的城市虽然不大,但这段距离也有十几公里,然后我们互相留了家里座机电话号码。那时手机没有普及,手机是奢侈品。每月就几百元工资的我是与手机无缘的存在。英子虽然在自己家的工厂里上班,但工资好像也是几百元吧。好像没问过她。 现在倒是手机烂大街,但是我的手机里却少了一个号码。 往事 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了。一晃离我和英子头一次见面过去十多天了。因为那些天里单位要组织一场考试。末位淘汰制那种挺严格的。有大量的工作资料要阅读背记。也没有给英子打电话说明情况,我认为多余。 而我就是那种不会嘘寒问暖的人。反之也不喜欢别人嘘寒问暖。没办法,就是这种性格,现在也是。特别讨厌,无病呻吟。没事儿找事儿那种。 就算是很要好的朋友。多年不见很是想念,也很少主动打电话去表述一些无关痛痒的问候。很多年没见,见面一个熊抱。或是用力拍拍对方的肩膀,怎么样?还好吧?然后痛饮一番。喝酒时又没有太多的语言表述,分别时:一句“走了”。 对方:一声“嗯”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打过一次。你睡了吗?醒了吗?你冷了吗?你好吗?这样的电话。包括对女人。 也许“单线神经”的人都有这种性格。什么叫单线神经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就是那种你开车时又要看红绿灯,路标,行人,还要同时支配左右腿左右手。就会抓狂。我是阿宁也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几天后我单位领导也是我和英子的介绍人: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怎么想的?要是没看好人家就给人家说清楚。10多天了也没个电话也不见人。 我:她给你打电话了。 领导:没有,他家里人让我问一下。 我:这不要考试吗?等考完试我再找他。 领导: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办?其实我什么也没办。心想才10多没见。我和好哥们儿一年不见也不打电话。也没影响感情。心里还莫名的埋怨。这女人怎么事儿事儿的?其实当时还是小啊,谈恋爱菜鸟的水平没有分出友情和爱情的处理方法并不是有无互通的。也不知道当时英子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因为初次面后,我和他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呀。 当年也是年少轻狂,桀骜不驯。当时并没有把这段感情看得太重。因为只见了一面,也不可能产生什么厚重的感情。除了被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所吸引。(这香水有毒啊)。至于后来在人群中只要闻到这种味道,我都会情不自禁的回头寻找人群中是否有她? 几天后单位的那场考试终于结束了。 一个星期天。我拿起电话给英子打了过去。 嘟……嘟响了几声。一个老人应该是英子的奶奶接的电话。 喂:你找谁? 我当时就懵了。那是相当的懵逼。是啊?我找谁呀?相亲时由于紧张啊。英子自我介绍时说过她的名字。可我没记住。以至于后来几次见面都以“你”这种第二人称来称呼英子。 我:我……我吞吞吐吐。说了一句我姓李。 奶奶在电话那边喊:小四(英子的小名)小李子找你。 后来几次,打电话,只要是他家里人接电话,我就说找小四儿。英子接电话称呼就用“你”。 我和英子约定了,在她姑姑家见面。因为他姑姑家离我们这座城市唯一,大一点的凤凰山公园很近。 姑姑家在山下,开了一个小卖部。英子也时常帮姑姑打理小卖部的生意。 往事_钥匙扣之死 我牵着英子的手,这次是我主动牵的手,在公园的小路上漫步。公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动物园游乐场体育场,游了一个遍,用了半天时间。我这个人,一个是旅游,再一个是逛街,这两种我最不喜欢。上一次去商场我都不记得是多长时间了,最起码有十年。至于旅游嘛别人可以替我去的,回来时带回一些影像资料和我去了差不多。去了只是满足一下无知的眼球。在那个城市留下几个矿泉水瓶然后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很无聊的事儿。 走不动,索性就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前面有个摆地摊儿的卖各种小工艺品,指甲刀小镜子钥匙扣之类的。 这时英子从他的包里拿出来了一个钥匙扣,下面有一个指甲大的小手枪的装饰物可能坏了,他准备要新买一个。英子买回钥匙扣,随手就把这个原来的扔掉了,我说这好好的为什么还要扔掉?他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走过去捡回来了原来的钥匙扣说:我喜欢旧的。”能用就行”。正好我身上这个也要坏了。她说:那我给你买一个新的吧,我说:这个就挺好,一样用。 你们知道吗?这个钥匙扣伴随了我多久? 这个钥匙扣一直伴随我走过18年的风风雨雨。终于经不住这18年岁月的洗礼。在2015年秋天某一个早上。死于颈部断裂而不治身亡。安葬于我家楼下花坛。莫名其妙爱上了一个钥匙扣或者钥匙扣爱上了我。钥匙扣啊!钥匙扣你要是有眼睛会不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呀? 其实我生活中很多的物品。绝大多数都是寿终正寝。 除非伤害了我,比如我的鞋伤我的脚,起了泡不舒服,我才会把它抛弃或者遗忘。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让他中途夭折。这是恋物情节吗?我觉得这样挺好。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这样,他有一台车。陪她南征北战,不知跑了多少路。后来买了新车。他还是喜欢开着那辆叮当乱响的车。朋友说:我们彼此太了解了,你不懂。 也不知道他和车在路上经历了多少故事。 我和英子都饿了。走出公园后找了一个小饭店。饭店名字记不住了特色是家常菜,还有一个叫做吊炉饼的。 随便点了两菜。还要那个什么吊炉饼。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后结账。我:老板结账。 老板:52 我对着英子说:掏钱。 英子:和男的出来吃饭,哪有让女人算账的。 我:忘了,上次见面你说“下次你请”。 英子:我说过吗? 我:无赖。英子调皮的一笑。 走出了饭店。我说:刚才那个吊炉饼一点也不好吃,都不如大米饭。 英子:“我也觉得”你不是说你没吃过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好坏呢? 我:有道理。那我给你说一说有关大米饭的故事吧。想听吗? 英子:好你说吧。 我:有一次一个人在家,家里也没有菜。一个人也懒得做菜。我就自己煮了一锅大米饭。米饭出锅没有菜难以下咽怎么办呢? 英子:说啊 我:当我端起一碗大米饭时,想着他前生的样子。它出生在一个小河旁。小河平静无比,微风轻轻吹过,荡起了阵阵涟漪。缓缓的溪流灌入稻田。春天秧苗随风飘舞。田地的空气清爽无比,秋天,风中飘过阵阵稻香。沁人心脾。……慢慢的不知不觉的。这碗大米饭就全部死在我肚子里了。 英子笑了:一碗大米饭还吃出了诗情画意。 我:是诗情画意让我吃完了,这碗大米饭。没办法,没有菜呀。 往事_迟到 就这样,我和英子这段时间来来往往。经常出没于公园里,校园的操场上,花坛旁…… 一次我们来到一家商场。来到一个卖女孩子发夹的柜台。在玻璃柜台里我发现一个非常漂亮的发夹。我想送你一个发夹,你选一个,英子说什么也不选,一个发夹就几十元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真不知道英子为什么当时那么坚决不要。其实当时我也是突发奇想,本意是。想看看英子选的和我在柜台里提前看好了那款是否一致。只是想测测,测一下审美观是不是一样。真是好奇害死猫。后来我在一个叫做燕子(后话)的女孩儿身上完成了这次测试。结果擦出了火花。然后烧伤了自己。也重伤了她。 一个周六的傍晚我和英子在公园的半山坡处的小广场上,看到 有人在打太极拳,英子说她也会。我不信,我说:一个女孩儿还会这东西 英子:我以前没事的时候,早晨就上山锻炼身体。有一个老头教我的。这样吧,你要是不信明天早晨。我带你见见那个老头。你看我会不会打太极拳。 我:那好吧,明天早晨几点? 英子:越早越好呗。但不能超过6点。 我:好,明天一早见 我也是好奇,为什么英子对太极拳能感兴趣? 就这样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早早的就跑到山脚下的那个花坛边等她,7点过了她还没来。我在担心她发生什么事,那时候没有手机。我也只能等。因为山脚下早晨特别凉,又冷又焦急,终于8点多钟,我看到了她急忙想上前去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骑在自行车上的,飘飘然的来了,又飘飘然的过去了。视而不见什么情况。当时我很生气。都他妈快撞脸了竟然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别说你没看见。我知道他去姑姑家山下的小卖部了。然后我也跟着走过去。 英子看到我:来了,我还以为我迟到了呢。 我:你刚才没有看到我吗? 英了:没有啊 我:都要撞脸啦。怎么可能? 英子:真的没有,可能心里想事儿呢 我:想什么事儿能这样。走火入魔了? 英子:没有什 当时的我没有在追问,感觉他有事儿,而且还是不开心的事,不愿意说罢了。 我: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等了你多久,又冷又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英子:哦,起来晚了。 听了这话当时我内心是生气的。我从来没有迟到过,也讨厌迟到。而且英子当时给我感觉心不在焉,解释又是敷衍了事那种感觉。这种感觉还有一回。也是迟到很久。(有种冲动,现在就想找她问问怎么回事?) 后来英子看我表情有点不对。又解释说这不是我的头发吗!我的头发你也看见了,又长又漂亮每天都要花费很长时间。整理头发。等以后有一天我要把它剪了。 当时我听了英子这话也说不清楚,反正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内心还在气愤中,除了那句漂亮的头发,其他都是假的,再撒谎。在唬我。 往事 初吻 凤凰山上凤求凰,凤飞凰舞戏朱唇。 热恋中的男女,初吻这种事都会经历过,至于感受吗每个人一不一样,不得而知,我的是……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和英子走在凤凰山公园的林荫小路上。对面走过来一个熟人,“小娜”她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和英子.微微一笑,然后用手指,指着我们俩。“原来你们俩是一对儿啊?” 我说:是啊,怎么了? 小娜:没什么啊!挺好 英子也和小娜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各走各路了。 我和英子边走边说。 我:你怎么认识小娜? 英子:同学 英子:你又怎么会认识小娜的? 我:我们有业务往来,她总到我们单位来办事。而且她还挺勤奋挺能干的。 英子突然来一句:我觉得你们俩指定有一腿。 我是一脸的懵逼,这都是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你是怎么想的?只是打了一个招呼就有一腿,我得多少条腿啊。 英子:不对,你看她那眼神儿。 我:神经病,你说是就是吧。 我是那种天下无贼的心理。有时被人误会了,连解释都会变得很吝啬。爱信不信,反正与我无关。 不过这件事英子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敏感多疑。当时我哪里想到几天后英子使用了一个自己的小手段,还在继续验证她的多疑。(如果感情是一面墙,英子在扒砖。当然了,我也扒过,不过这都是事后才总结出来的) 我们沿着小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体育场。我们也走累了,就坐在树荫下的台阶上。 我们挨得很近。连胳膊都挨在一起了。英子把头倚在我的肩膀。我也很自然的把手搭在英子的肩头。这是我头一次离一个女孩这么近的距离。那淡淡的香水味儿也让我心嘣嘣跳。后来想想可能是荷尔蒙的作用吧。 英子:真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啊。(哀伤的感觉) 我:我可不想这么早成家。我还没玩够呢。 英子:真想有个人帮我洗洗衣服,做做饭。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小时候我妈就教会我洗衣服。以后我也一直自己洗。我们单位那个小食堂就那么几个人。一直是我在做饭中午给他们吃,那几个老娘们儿,太他妈懒了。那要是以后成家,除了内衣内裤,袜子之类的,不帮你洗。其他的没问题。我不会特意为你洗衣服的,就是我洗衣服的时候顺手帮你洗了。 英子:能者多劳嘛。其实大部分还是爷爷奶奶做饭给我吃。我说的那种感觉你不懂。(现在懂啦,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我那时还不知道荷尔蒙这个名词,不过它开始飙升了。心,怦.怦 怦我对英子说“我想亲你一下”。 英子没说话,我也没给他说话的时间,就亲了上去。亲一下也没什么感觉啊。再试试。我又亲了两下。除了心怦怦跳,还是没什么感觉啊。荷尔蒙继续飙升。我们是并排坐在台阶上的,我突然抱住了英子的上半身,把她按在我的腿上,一顿狂吻,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会儿。没有记忆了。这种情况下能感知时间流失了多少那才怪呢。 我松开了手,英子也没有生气。 我:什么感觉? 英子:没什么感觉,弄了我一嘴口水。 我:在哪拉了口水?我怎么没看见。要不我们再试试。 胳膊上挨拧了一下. 英子说:走吧。你看远处坐在台阶上那一对搞对象的,其中有一个是我同学。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有什么不好的,也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搞对象不都这样吗?又不是什么奸夫**。还怕人? 英子:走吧 我:你看他们也在亲嘴儿。要不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再走吧。 胳膊上又挨拧了一下。 英子:要去你自己去吧。 我:我才不去呢,又不是我同学。 我和英子的初吻就这样完成了。没有什么太特别的觉感。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也许没有感觉,就是一种感觉。因为太投入了,或者是太兴奋,忘我了。又或者是荷尔蒙刺激肾上腺素。让我断片了。 因为接吻的时候英子和我说了一句话。我记忆中是不存在的。 往事_你的名字 “吻”在爱情里其实是一个很深沉的字眼,如果没有发生刻骨铭心的事或对一人长久的思念……不经过岁月的沉淀,就不会体会到“吻”的深情和那份浓浓的爱。不然就是一时兴起,荷尔蒙飙升,弄得双方一嘴口水。 第二天我如约而至。英子找我说有事儿。路上还兴致勃勃的,心想昨天亲嘴没找着感觉,今天想再试一下?心里还美滋滋。 到了才知道,一张冰冷阴沉的脸在那等着我。这张脸一点都不好看,太难看了。丑。这是英子第一次生气。 英子气愤:你还记得你昨天说什么了? 我:记不住了,昨天说了那么多话,谁能记住。 英子:我们接吻的时候。 我:那时候,我忙正事儿呢,哪有时间说话,你都把我嘴堵上了。怎么说? 英子:别废话,你在装糊涂吗? 我:真没记住。 英子:给你提个醒。当时我说我的初吻只能给我的丈夫。 我:然后呢? 英子:你是真记不住,还是在装糊涂? 我:我是真记不住了,你告诉我吧。 英子:你说我就是你丈夫。 我回想一会:我真是这么说的?这句话确实是挺轻浮的。我是一点也记不住了,可能当时太兴奋了,脑袋一片空白。毕竟头一次接吻紧张啊。 英子:昨晚气了我一宿。真想跟你说分手算了。 我: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我昨天也没看见你生气呀。 英子:我也是昨晚才想起了这句话。 我:你是不是昨晚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只是梦中多了这句台词。 英子:我倒希望那是一个梦啊。 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英子:你先留岗代查,以观后效。 我当时心想还以观后效呢,还有一件更让你生气的事儿,我还没敢说呢。怎么办?说还是不说?可一天造吧。 我:我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说。我俩也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越往后我觉得越尴尬。就越不好意思问你。 英子:你就问吧,没关系。 我:那你做好继续生气的准备吧。 英子:有那么严重吗? 我:我认为比刚才那事严重多了。 英子:说 我:我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英子用一种惊奇或是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英子:真的假的?你开玩笑吧? 我:真的。因为相亲时你做过自我介绍,我由于紧张没记住。那么大的场面,我也是第一次经历。我也问介绍人了,但是他不知道,他说他得问你家里人。我想那样更糟糕,还不如我自己问。 英子微微一笑“你真是气死我了” 然后她招了招手,让我坐在她的身边。用手拧着我的胳膊,逐渐用力。一字一字的说。给我记住了。我的名字叫…英 (让我不解的是英子为什么没有生气?我认为这件事更严重。不过英子挺狠的。第二天我胳膊上有两小块淤青。) 英子:早不问现在才想起问” 我:不问,我觉得有点亏。 英子:你还亏? 我:你都觉得初吻很珍贵,难道我就不觉得吗?我的初吻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骗走了你说亏不亏?你让我上哪说理去? 英子:我想杀人。 我:杀谁?我帮你。 (咦,写到这我突然想起来英子为了报复我,会不会给我一个假名字?嘿嘿还真有这个可能性。完了我亏大发了我。) 女人都在乎第一次初吻给了谁,第一次和谁上了床。我想男人也一样。在以后的接吻中,总觉得少了那种冲动和激情。因为我再也没有断片儿过。 往事_小娜的口红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我和英子在公园的林荫小路上。牵着手或肩并肩,走着,聊着。在学校的花坛旁亲吻着。亲吻这种东西,几乎成了我和英子约会时的标配,不过现在想想,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带有太多的疯闹成分。不过这段时间是我和英子最快乐最甜蜜的一段时光。 记得有一天傍晚的时候,我们相约在体育场见面。我和英子来到了那个初吻时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英子一脸严肃,非常不高兴的样子。对我说:“快说你今天和哪个女人鬼混去了”? 我心想这什么和什么呀?怎么又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这女人真烦人。 我皱个眉头:没有啊。我这一天都在单位工作,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工作性质。一个萝卜一个坑,一天哪都不能离开,当然了上厕所是可以的。请个假都得单位派人来接替我,然后办理工作交接。非常麻烦。 英子:还说没有呢,你看看你的领子上是什么? 我并没有看。我说:领子上有什么? 英子:这是哪个女孩的口红? 我:什么口红?你看错了吧,我每天上班时都离不开印泥,可能是蹭上了印泥。 英子:你骗谁呢?你家人印泥长这样。 我一看一个明显的唇印在领子上,第一反应,我去,这谁他妈弄的。瞬间一想,除了英子还能有谁? 英子:老实承认吧。是不是小娜的口红? 我:我承认你个鬼。你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英子:昨天晚上我偷着印上的。我就想诈一诈,看看你是什么表情。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一腿。 我:诈完了,结果怎么样? 英子微微一笑:基本上算是过关吧。 我没有照镜子的习惯,早晨 穿上衣服就上班了。我就纳闷了,在单位这一天没有人一个人和我说我的领子上有个口红印。白衬衫上特别明显。他们一定是装作没看见,这下糗大发了。 英子:你以后要是敢沾花惹草,看我怎么治你。 我:你这不是疑心病,是神经病。得治啊。我给你治一治吧。 我一把抱住了英子的头,就亲了上去,亲着亲着。我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舌头。从她口中把舌头叼了出来。好奇怪的样子,两个人头对头中间多了一根舌头。 英子用手掐着我的胳膊。由于舌头被叼住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你给我松开,把我弄疼了” 我:你病的不轻,治病就得下猛药,再坚持一下。 就这样我叼着英子的舌头,头对头的姿势,保持了有一会儿。我发现她真点有一点不高兴了,我松开了。 英子:你给我等着。 我没想到报应来的太快了,再下一次的接吻中,我的舌头上传来一阵剧痛。“啊呀”一声。我捂着嘴连续倒吸几口凉气。呲牙咧嘴“太他妈疼了” 英子小得意:呵呵一笑,谁让你昨天咬我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了,这是报应。 我有点儿不高兴:你有没有个轻重啊?开玩笑也不能这样,你看都出血了。 英子:真的吗?我看看, 然后有点小小的内疚,“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这女人的报复心都这么强吗? 在往后的一周里,我吃饭都费劲一碰就疼。就这样我们疯着闹着,记得有一次我们接吻时,我嫌她的耳钉扎脸,偷偷的摘了下来,据为己有。后来英子发现了向我要,我没有给他。 直到现在这个耳钉成了,纪念品了,在我家的抽屉里,睡了二十多年了。一次阿宁发现了,问我这是谁的耳钉?我说“初恋情人的。 阿宁:还留着呢? 我嘿嘿一笑说“你要是喜欢拿去” 阿宁:我才不要呢? 我说“不要可以,但是你要扔掉之前通知我一下行吗?”。 刚刚看了一下。耳钉果然还在。继续睡吧,有机会我把你还给你的主人。 往事_玻璃球会生虫子 说起浪漫,我和英子之间并没有鲜花玫瑰,而我也绝对不是那种通过杀死玫瑰,然后拿着它的尸体向一个女孩说我有多爱你的人。反正我觉得特无聊,过于形式化的东西我都不喜欢。甚至我曾经梦想中的婚礼是这样的,就请真正关心我们的亲人还有好哥们儿好同学聚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儿,疯疯闹闹。人不要太多,轻松愉悦那多好。但是梦想还是败给了现实,我也不例外。为了一个热闹的场面,大半年都不得清闲。只是为了满足大部分与你无关人的眼球。太他妈不划算了。也不知道这个世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直流行着,应该都他妈好几千年了吧,你说也不带过时的? 记得我和阿宁结婚的时候,第一愿望,赶快结束这一天吧,就想回家上床睡觉。不是搂着媳妇儿上床嗨噼。是真的累啊! 说来我也“点背”我的洞房被强制推迟了好几天。因为她“大姨妈”也来“随礼”了,也没给他发请帖,来了就随这么大一个“红包”。真他妈是惊喜呀。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没登记,老天爷不允许同房。一张对感情毫无约束力,只能约束财产的东西。况且我们也没有什么财产可约束。索性就懒得去登记。直到两年后有了孩子,要上户口才想起这码事。 记得结婚当天下午摄影师要给我们拍外景,被我们谢绝了。太累了,不想去。摄影师说“都是套餐内的,不想去白瞎了,可别后悔” 后悔吗?反正现在我没觉得。婚后的录影带我就没看过,因为我都记得。一些没有意义的画面,即使入了眼,也入不了心,用不了多久一样忘掉。 而想忘掉的却挥之不去。 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但记忆中却有很多删剪不掉的画面。比如我和英子的,“牵手”“初吻”“你的名字”“钥匙扣”还有“玻璃球会生虫子”…… 一天傍晚天刚刚黑了下来,英子打来电话: 我:喂 英子:在家呢,出来啊. 我:今天怎么主动给我打电话? 英子: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什么日子? 英子:赶紧出来吧,我在转盘等你,一会儿给你个惊喜。 我:好吧,一会儿过去。 我放下电话,来到了转盘,看见英子在那里等我,我走了过去。 我:什么惊喜?神神秘秘的。难道要以身相许啊! 英子:想什么呢你? 英子从背后拿出来一个彩色包装盒。说:“给” 我:什么东西? 英子:打开看看 我打开了包装盒,里面是一水晶球形状的八音盒。 我:送我这东西干什么? 英子: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我:哦,想起我妈早晨煮鸡蛋了。我也吃了。我妈也没提醒我,我也忘记了。我觉得生日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用刻意制造快乐。我不会因为生日这天强制自己快乐。如果遇到不开心的事,该哭还得哭啊! 英子:你真没趣儿。 我:再说你送我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一个大男人玩一个玻璃球? 这时英子打开了水晶球的开关,水晶球发出了生日快乐歌,里面有一个带风车的白色小房子。风车飞快的转动,在路灯的照射下,我看见吹起了金色的小碎沬仿佛片片雪花. 我略带一点埋怨的说:“你买时候也不看一看?你看这里面还有小米,过几天生了虫子爬的哪都是怎么办?” 英子表情凝滞片刻,用一种疑惑和惊奇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她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既不狂放,又不收敛的那种笑。笑的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美。记忆中这是英子最开心的一次笑容。 英了:土.土.你都要土掉渣了,真是笑死我了。 我:别笑了,是你给我送惊喜还是我给你送惊喜啊? 英子关掉了水晶球的开关,音乐停止,雪花也不在飞扬。我闭开了路灯黄色的光线。尴尬的发现不是金黄色的小米,里面原来是白色的小泡沫而已。 英子:你是什么眼神。再说连这个你也不懂啊。 我:八音盒我还是认识的,但是里面的构造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看在路灯下他就是金色的小米吗! 英子:太好笑了,今天真是没有白来,我太开心了。 后来这个八音盒我也保留了很久。我没有英子的照片。记得刚恋爱时我想和英子照一张,她拒绝了,也许一开始英子就对这段恋情就没抱太大的希望。一次我偶然发现一本她工厂里的宣传画册,上有她的照片,我剪了下来制作成大头贴,粘在水晶球上。 铛铛铛……清脆的生日快乐歌,仿佛又回响在耳畔。其实我们生活中并不缺少浪漫,少的只是发现和领悟。 往事_午夜凶铃 绚烂的夏天悄然已去。枝头上的树叶在秋风中摆动,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离别之愁。而我和英子的感情也随着这浪漫的夏季进入了多事之秋。 深秋之夜,微风凉凉。我和英子结束了一次约会。大概晚上10点左右吧,我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刚要睡着的时候。铃.铃……客厅的电话响了。然后听到爸喊我的名字“电话”。我不情愿的起了床,迷迷糊糊的向客厅走去,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嘴里喊着“谁他妈这么晚打鸡毛打话”。(当时心想指定是哪个无良的哥们儿或同学,半夜找我喝酒。)我走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滴滴……竟然是盲音。从卧室到客厅不过10多米的距离,用不了多长时间等待,竟然挂了。“谁呀这是?”那时候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 也不可能回拨。 我问爸是谁打的电话? 爸:一个女的。可能是你对象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电话上方挂的石英钟。心想太晚了也别拨过去了,万一不是英子呢,还打扰她家人,尤其还有老人。当时心里没想太多,不以为然,我又迷迷糊糊的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傍晚,我去找了英子。 当看到她时,又是那副阴沉的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印象中这是英子第二次生气。 我:昨晚是你打的电话吗?那么晚了有什么事? 英子更加生气:你还好意思问,我昨晚生了一肚子气,一夜没睡。 当时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是我这方面出了问题。 我:怎么了?跟你家里人生气了? 英子:你家里人什么态度啊?有没有礼貌?对人这么不尊重。 我当时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什么我家里人有没有礼貌? 我:昨晚接了你的电话听到的是盲音,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呀。 英子:那你接电话之前,谁在那骂人? 我突然想起昨晚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说的那句“谁他妈这么晚打鸡毛电话” 我:哦!那句话是我说的。我还以为哪个死哥们儿晚上给我打电话要出去喝酒呢。再说了,一个男的说一句脏话,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小气,至于你挂电话吗? 英了:我觉得不是你说的,电话旁边还有人。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我:接通电话的是我爸,然后就喊了我一声,让我出来接电话,后来他就回屋看电视了。也没什么人了。 英子不信,我又解释了一番说:是不是电视里的声音,因为爸屋的电视离电话特别近。或是我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发出的声音和我爸的声音有点像让你产生了误会。 可是英子还不信。 渐渐的我也失去了耐心。我是天下无贼的心理,没有说谎,你可以误会但做出了解释,你不信也没有办法,我很少和人反复解释一件事情。 我有点生气:好,换个角度。就算是我爸说的。我觉得也没什么啊,你想一个人正在睡觉或者是看电视正津津有味的时候,被一个电话吵醒。不耐烦的情况下说了那么一句男人的口头禅。生活中这种情况是常见的,也不算是个事儿。再说我爸也没见过你,你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对于他来说电话那头的你就是一个陌生人。你为什么觉得是针对你?你是不是太敏感多疑了?只是你自己在对号入座罢了。再说你半夜打这电话干什么这样有礼貌吗? 英子:天这么冷,我只想问问你回去时冷不冷,有没有冻感冒? 我:那我在电话那头告诉你,这一路我很冷,你给我送件衣服吧!你会来吗? 英子微微一笑,情绪有所缓和。 英了: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也有错吗? 我:那你等着今晚12点以后,我给你打一个电话问候一声,你睡了吗?睡得好吗?你就知道对错了。 可是当时的我就算解释通了这事。我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像感情那面墙又少了一块砖。 我觉得那根本不算个事儿,而她却气的不行。最重要的是就连解释都让我觉得很吃力。 其实现在想想。可能英子当时也是少女情怀,睡不着了打个电话想听听自己喜欢人的声音罢了。 我觉得过度的敏感和猜疑会产生连锁反应,导致蝴蝶效应。因为我也产生了严重的挫败感,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不信任我,而我又是那种不会说谎的人,有点伤心。 往事_她的骄傲 据说女人用耳朵恋爱,男人用眼睛恋爱。而我却少了哄女孩子开心的那张嘴。 “电话事件”处理完毕,我和英子来到学校的花坛边坐了下来。我们是背靠背坐着的,都互相沉默不语。好久。 当时我望着星空。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英子在想什么?可能还在纠结那个倒霉的电话中。 我看到远处,有一个老旧房屋,在暗淡的灯光照射下,侧面墙体上的白色涂料被雨水冲刷,形成一个抽象的白马状。 我问英子,“你看远处那面墙上。你看他像不像一匹白马?” 英子看了一会:我没看出来,不过我身边到是有一匹白马。 我:你看错了,他有可能是唐僧也可能是头毛驴。但跟白马一点关系都没有。 英子:你可真会比喻,你为什么不说是头骡子? 我:当骡子会绝种的。 英子微微一笑。 然后我们又进入了沉默状态。 就这样背靠着背我仰头望着星空。 深秋的夜,天气格外晴朗,所以天上的星星也明亮璀璨,非常漂亮。以前我从未有过,用这么长久的时间仰望星空。 想起前几天在公园的山顶,英子和我说过。她两岁时妈妈就去世了“你看对面那座山,我妈就埋在那座山上”。 我继续凝视着天空。突然我又想起了我的奶奶。记得小时候奶奶跟我说过,“等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我望着满天的星星不知道哪一颗是奶奶变成的?哪一颗又是英子的妈妈呢? 我望着星空在心中喊到,奶奶,你看见了吗?我现在长大了都有女朋友了,她就在我身边,不过她不信任我,我有一种失败感,我很烦。 脑海里记忆的画面回放着。小时候奶奶给我讲故事.带我做游戏.有好吃的东西自己都舍不得吃,要留给我……记得奶奶临死的头几天,我在学校疯闹,把衣袖撕开了,奶奶还能把身体依偎在墙上,带着老花镜,手里拿着针线,一副慈祥的面容,没想到竟然成了她为我最后一次缝上了衣袖。当我再次看到奶奶时,身体已经盖上了白布。 我收不住了,泪水奔涌而出。(泪腺脆弱,写到这也在哭) 天又黑,又是背靠背坐着,英子也没有发现。 可脑子里,记忆的画面还在播放,直到那辆自动滑车,把奶奶送到那个炉子里,然后燃起熊熊大火。 我实在收不住哽咽了。 英子这时才发现我在哭“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 我不想在英子面前大哭,所以我站起来。向学校大门走去。 英子追了过来:“男人流血,不流泪,你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英子让你失望了,我就是那种容易被电视弄哭的人) 我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答。 当我快走到学校大门口时。 英子从背后抱住了我说:“就这么走了?你是不是怕我不要你了?” 我脚步停了下来,但还是没有回答。 本想一走了之。走了就再也不见了。想起了“你和小娜有一腿”“小娜的口红”,还有这个“破电话”因此我产生了挫败感,我烦了,累了我想逃离。我不忍心说再见,因为我不舍得伤害一个两岁就没有妈的女孩。“再见”两字,我想留给她说。至于我哭的那些眼泪。就当做留给她的骄傲吧。因为我不想撒谎,所以我没有回答。 跟英子相处的这两个月,我就没有让她真正开心过,我认为这也是我的失败。唯一次就是英子给我玻璃球那天,笑的那么开心。 但当英子抱住我那一刻,还有那句“你是不是怕我不要你了”我感受到了她的骄傲自信,天真可爱,我的心又化了。 一晃二十好几年过去了,鬓角已经染上了白丝发线。如果有一天你能看到这里请谅解。这个年纪了,我认为真实比“骄傲”更重要。 往事_镜子里的脸 艰难的拿起笔来,好几天没有写了,想过放弃。这几天和朋友喝了几次酒。回忆这种东西,就像一杯烈酒,偶尔品尝一下,还感觉是陶醉,但连续狂饮就会产生让人不堪重负的痛。 如果说分手时英子不肯离去的身影,让我不能释怀。那么还有一张定格在镜里忧郁的脸同样让我挥之不去。 我对英子说:你这么在乎我家里人的态度,不如明天去我家里看看吧。 英子:我不想去,我不敢,万一你家里人看不上我怎么办? 我:丑媳妇怕见公婆?你也不丑,有什么不敢见的,再说这是迟早的事。家里人的态度并不是太重要,你又不是和他们过一辈子,我看上了就行呗,有点自信行不行。 最后英子同意了去我家。我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家里人的情况,比如我妈性格比较热情随和,我爸是个不爱说笑的人,总是板着个脸,记忆中我爸从小到大就没抱过我一次,家长教孩子写作业也没有过。儿时的记忆奶奶居多,不过奶奶几年前已经不在了。 算是提前给英子打了一个预防针,但事后想想预防针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第二天我去接的英子,记得她穿了一身蓝色带白点的连衣裙还有一双平底儿的休闲鞋,英子不怎么化妆,平时就是涂一层淡淡的口红,这次口红好像颜色变深了一些。一种小清新的感觉,反正我觉得挺漂亮的。 英子问我“头一次去你家我买点什么礼物好呢?” 我说:什么也不用买,我家也没有那些礼节,你人去了就行呗。 英子说:不好,那样显得我没有礼貌。 我说:我妈正在家做菜,随便再买点什么菜就行了,总比花里胡哨的礼盒显得实在。 我和英子来到了菜市场,买了几样菜和水果,其中有一只烧鸡,我印象最深。 我和英子回到了家,妈把菜做的也七七八八了反正一桌。其实我和英子的事儿,爸妈还是挺注重的,因为家里还叫来了几位亲属。我也给英子一一介绍了一下。然后洗洗手准备开饭,这时妈在厨房叫我。“这烧鸡你在哪儿买的?都臭成这样你也没发现”?我伸过鼻子一闻果然是坏了。“妈的,这个死卖熟食的”我随手就把这只烧鸡扔进了垃圾桶。 我怕英子尴尬说:“反正这一桌子菜也不差这一个了,便宜你个死卖熟食的了,要不是今天特殊情况,非找你不可”。 我知道英子是个敏感的人,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看英子的脸是表情坦然自若啊! 可能英子当时心里在想。“不是我买的,我没出钱,反正这事儿与我无关” 嘿嘿,这个“傻妞”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我还真做不到英子那样“洒脱”就好比我第一次到女朋友家吃饭时带了一瓶酒,打开时却发现里面是水,然后说这水不是我灌进去的,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心好大呀。 吃饭时我家里人也就是和英了唠唠家常,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觉得挺轻松的。英子不会喝酒很快吃完了,我怕她在饭桌上无聊又尴尬,我就带她去了我家楼上。 我对英子说:“楼上清闲自在,也没人打扰你,楼下还有亲戚我再陪他们喝一会儿,一会儿再来陪你” 下楼后妈找我有一次简短的谈话。 妈:单亲家庭的孩子,一般和别人不一样。 我:“哪不一样啊?我觉得挺好啊!这样的家庭一般都懂事儿早。她可不是疯疯招招的女人,不过我觉得她有时候对事情特敏感,可能她太在乎我了,也可能跟她从小没有妈有关系,不过这不是还有你吗!她缺的那一半以后就由你给补上。” 妈想了一小会儿,然后微微一笑“这到是没有问题”“英子第一次到家里,你别冷落了人家,你上楼去陪她说说话吧” 当我再次上楼时发现英子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发呆。我走到英子的身后望向镜子,而镜子里呈现出的两张脸,其中有一张是忧郁的,多愁善感的,眼神也有一些呆滞。而这张脸却不是我的。 我问:“你这是怎么了” 英子没有正面回答,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说我也不丑呀?!”(像是疑问或自叹) 我:“谁说你丑了”?一点自信也没有。 英子:“可我觉得你家里人没看上我” 我心想这多疑症又犯了。(后来证明英子的直觉有时挺准的不过也就这一次) 我:家里人和你说什么了? 英子:那到没有,只是直觉。 “唉”!英子一声轻叹。 当时年轻的我不以为然。后来想起这声,“唉”里面有太多的西。这“唉”好像是滴落在我心里的一滴“泪”,有几许酸楚和心疼。 真弄不明白当时我和英子的那段感情。我是因怜生爱,还是因爱生怜呢? 编外_雪后 昨天傍晚的时分,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雪花扬扬洒洒的飘落。让我想起两年前春节大年三十的晚上也下了一场大雪,这是母亲走后的第一个春节,没有母亲的春节显的格外冷清。 第二天正月初一。午饭后,我觉得无聊,一个人来到公园,公园是一座大山,而这座山真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真好!特别的安静,没有喧闹声,没有气笛声,天在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蓝,空气清新无比我贪婪的呼呼吸着。 而昨夜的雪好像给山穿了一件儿新娘的婚纱,山是新的,树木是新的,路也是新的,就连我每走一步的脚印也是新的。 脚下鞋与雪接触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很享受这种声音,像一种旋律驱动着我向山顶走去。 忽然我发现不远处,向阳面,石头下,有一个绿色的光点在阳光的折射下,像一块宝石在闪动。 我走近,发现原来是一颗“萌芽”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树木的“幼仔”在光的牵引下破雪而出。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新的生命叫“萌芽”因为真的很“萌”两片嫩绿的叶子,朝向太阳,仿佛初生的婴儿伸出了小手,等待母亲的拥抱。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呼吸,怕呼出的气体在“小手”上形成冰霜夺走这幼小的生命。我感到这弱小的生命又是那么的伟大,“萌芽”虽然诞生于这场雪后,但和你比,昨夜的大雪似乎又显得渺小。 唉!但愿他日初长成,笑看苍生数百年。 沿着熟悉的山路继续前行,记得夏天的时候我和一位朋友也走在这条山路上,我们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鸟的嘶鸣,而这种嘶鸣声,我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悲鸣。在2010年初春的一个漫天飞舞的雪夜里,我抱着带有余温的儿子,那年他10岁,也同样发出过这种声音。我对朋友说:“前面一定是有一个鸟窝被淘气的孩子给端掉了,而鸟窝里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小鸟”。 朋友说:“这么肯定”。 我苦涩的一笑没有回答。 我和朋友又前行了一段距离,看见不远处,有一小群人在对一棵大树指指点点。和朋友走近,果然和我想象的画面一样,唯一不同的不是淘气的孩子,而是一条两米长的大蛇盘踞在枝头鸟窝的附近,而蛇的腹部已经隆起。 我看到天空中盘飞着两只喜鹊,应该是一对“夫妻”。他们不停的发出哀鸣,仿佛杜鹃啼血。这对愤怒的“夫妻”不停的对蛇发起攻击。蛇的回应却是“无动于衷”“不肖一顾”直接无视了,就在他们的家边,他们的眼前,继续“消化”着他们的孩子。好“霸道”的蛇啊,你想过这对“夫妻”的感受吗?你走远一点不行吗? 人群中有人发出对,这对儿“夫妻”的怜惜声。而我好像变得麻木。“哦”不应该是麻木,应该是感同身受。如果喜鹊能听懂我说的话,我只想说三个字“放手吧”。因为我知道命运已不可更改,你的悲愤,你的哀鸣,在命运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和无助,最后你的不甘只能化作成无奈并伴其终生。 我收起了回忆中的回忆,继续踏雪而行,到了山顶我原路返回。 璀璨的生命却如此短暂,回时我发现萌芽已经不在了,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只是在那块向阳的石头边,又多出几个新生的脚印。 我没有产生太多的悲凉感。 就好像母亲走时,我握着她的手,看着监护仪中跳动的绿色光点,由曲线渐变成直线,她安详的离去,光点由跳动转为静止时,一生的乐章也随之演奏完毕,然后我为她换上了新衣,人生苦短,世事无常,而这一切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萌芽”虽然走了,但也很幸运,最起码有人记得你曾经来过,并感知了你的伟大。 而我们呢? “萌芽”如果在那个世界你遇到了我的母亲和儿子,我想他们一定会很好的保护你,因为他们都很善良。 往事_委屈的魔兽 一般情况下敏感多疑的人都能很好的保护自己,有一种防范意识。最起码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不要和男生独自待在卧室里,但英子好像缺少这方面的防范意识。 我和英子离开了卫生间那面镜子去了卧室,卧室里面有一张床,我和英子说:“你要是累了就倒下歇一会儿吧”,英子倒在了床上说了一句:“我挺羡慕你妈” 我:“为什么”?他们那一代人受过穷挨过饿,就算现在条件好了,也是省吃俭用,什么都不舍得买,最起码上半辈子是受苦的。 英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我也想有这样的一个家,并且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没有回答英子,因为我看见英子躺在床上,我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砰砰乱跳。 我对英子说:“你让开一点,我也累了”。 英子闪了闪身,给我留下一个身位,我躺了下去,就这样,两个人身体紧紧的挨在一起,我转过头亲吻着英子,英子没有抗拒。 我不是一个坏人,但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人,因为我每天也吃着不同种类的“尸体”。 由于荷尔蒙的飙升,心跳加速,我更加的不安分了,我爬上了英子的身体,英子也没有抗拒,我们继续亲吻着,可是我的手不自觉的伸向了英子身体最柔软的组织,遭到了英子的反对,英子把我的手拿开。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我心里感觉有一点小小的失落和挫败感,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还是不情愿的停止了一切动作。在英了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动她的。 心想也就是我吧。换做另外一男个人,你要是能喊得出来才怪呢,等人来了欣赏你春光乍泄吗?早就生米成熟饭了,真是个“傻妞子“。 在这种环境下我的荷尔蒙升上来容易下去可就难了,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 我强制驱动想象空间。英子一脸青春痘,身上还有一堆大脓包……我心理自我暗示你这个畜生败类,你竟然欺负一个两岁就没有妈的小女孩还是人吗? 在我的身上,心理战士和生理魔兽,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场面虽然惨烈,但持续的时间只有十几秒,最后终于心理战士压制了生理兽欲。 荷尔蒙渐渐褪去,我也退出了这间卧室,和英子说:“我出去抽根烟”。 英子说:生气了吗? 我:没 我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上,吸了支烟,平复一下悸动的心,感悟一下刚才为什么会有一种小小的失落感?我想其实英子也没有那么爱我。但为什么她又是患得患失的呢?敢爱不敢给吗?而我自己呢?又是那种不会甜言蜜语也没有鲜花玫瑰,给她留下了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弃之不舍,食之无味?我恋爱的原则是婚前婚后双方必须一个样,最起码不能有很大的落差,如果有缺点尽量暴露而不是隐藏。合则聚,不合则散。我能感受到英子是喜欢我的,但这种喜欢只停留在外表的东西?满足一下虚荣心? 燃断的烟,打乱了我烦乱的思绪,一想到有好多问题需要答案,真是烦烦烦。 再次回到了卧室,看到了惊奇的一幕,“哦”应该用惊艳来形容更确切。 我看见一个身材高挑体型纤瘦的长发美女,穿着一身蓝色带白点连衣裙,侧卧在床上。那条连衣裙是前开衩的,中缝处是用纽扣连接的,而在这些钮与扣之多了一条穿着丝袜的美腿,虽然这条腿不算特别的完美。但对我来说诱惑力也是极大的并且我和这个女人已经相恋了两个多月了。 生理魔兽再次挣脱心理战士的压制。 我走了过去,当我靠近这条美腿时,我发现这条美腿的主人,穿的那条内裤上面画一条不规则的曲线像是一幅小地图,而画这幅地图我想至少也需要几天的时间。美女很懒吗?而这时“心里战士”突然好像得到了这幅地图的加持,瞬间击败了“生理魔兽”。 这一瞬间的心理活动,当时我没有跟英子说,我怕他掐我。 我:你这是准备献身呢,还是要继续考验我? 英子不以为然:“你说什么”? 我:这裙子是你故意解开的吧?纽扣都要开到肚脐了,什么都露出来。 英子坦然自若:不知道,它自己开的。 有时候又觉得英子真的挺“呆”。她要是还没有准备好更进一步的关系,这样的情景之下真的很“危险”。似乎忘了自己是女人。 我不信,走过去把这些纽扣又重新系上了。然后用手向两侧用力试了试。“这不是挺结实的吗”? 英子:真不是我自己解开的。 我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我和英子说:“一会儿你干嘛去”? 英子:“我想回家了”。 我:“一会我送你吧”。 英了:“不用了,我自己走,你留下来晚上来找我,我想知道你家人的态度”。 我和英子下楼后,英子和家里人打了一声招呼,我把英子送到大门口,望着那纤瘦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中。 这是英子第一次到我家来,也是最后一次。 往事_家人的态度 英子走后爸妈找我谈了谈,表达一下他们的态度。 爸说:你没发现丫头的腿是罗圈腿吗? 我:看见了,也没有什么啊,也不影响走路。 妈说:“罗圈腿的人命不好” 又给我举了好几个例子,都是罗圈腿儿而且命运不好的女人。 我:瞎扯蛋,你们那都是迷信的说法,我可不信。 妈:那你说英子的命好吗?她从小就没有妈了,跟爷爷奶奶一起长大,性格方面,跟正常家庭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我:管英子什么事?她妈也不是她害死的。 妈:英子的脸色也不好,属于铁青脸,心脏会不会不好?反正我和你爸的态度是不太满意。 我:啥叫铁青脸?长得也不黑啊!脸上哪块青了?我可没看出来。 爸:“看得出这丫头对你挺上心的,要是以后结婚了,也是会跟你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人,我和你妈的态度是不算太满意。但主意还得你自己拿,毕竟是你和她过一辈子,和你说的这些就算是一种忠告吧,以后过好过坏是你们自己的事”。 “但是你要是看不好人家,你就尽快分手,也别耽误了人家。你要是真看好的话,家里人也不会强行反对,到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现在想想爸还是了解我的,也是对年轻人的一种保护,怕时间久了擦枪走火,到那时发现两人合不来,对彼此的伤害会更大。而我真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如果发现我不喜欢了,或者是对方不喜欢我了,我会选择离开。我们那个年代真有不少奉子成婚的,我有一个同学,还有一个朋友就是这样,结婚前发现双方已经没有感情了,但是在双方家长的撮合下或舆论的压力下。没有办法被迫成婚然后坚持几年离婚或者一辈子貌合神离。当然了,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 我:“我和英子才认识两个多月彼此了解的也不算太深”但暂时我还是喜欢的,想完全了解一个人没有一两年是不行的。再说这两年之内我就没想结婚,至于以后真要到结婚的时候,我想先靠自己,房子家里有,其它的也用不了太多钱,能不用家里,尽量不用家里,实在不够用了,我在向家里要,我觉得这样挺有意义的”。 妈微微一笑:“我的天,看把你能的” 后来我也真是这么办的。 记得我和阿宁结婚时我俩的积蓄加一起五万左右,钱快花光时,但置办的东西也七七八八了,也没觉得有太大的压力。当然了,后来妈也给了一笔钱,我也没有拒绝,嘿嘿,不要那是傻瓜。有点遗憾的是结婚日期不是我选的,我想在“日历牌”指定的月份上撕下几张“红色的日期”,然后抓阄,妈坚决反对,我无奈妥协。妈要来了我俩的生辰八字,找了一个“算命”先生。结果算出来一个不能洞房的破日期,人生三大幸事,每样都与我无关了。“唉,你个死算命的,冒牌货吧?”。 傍晚的时候我去找了英子。我心情有些烦乱,父母的态度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不信,什么女人罗圈腿命运不好,这套说辞,但是父母的态度也很重要,不能不考虑啊,毕竟不能皆大欢喜了。 英子说:“你家里人对我有什么看法”? 我:白天时你的直觉还是挺准的爸妈对你“不太满意”。 我没有描述和爸妈谈话细节,只是传达了父母的态度。 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看到英子阴沉着脸或有太多的不高兴,脸上只是有一点淡淡的忧郁。 英子:“哪里不满意了”? 我:“家里人说你有罗圈腿怕你命不好,而且还是铁青脸,怕你身体不好”。 英子:“我身体挺好的,没有病”。“我就说嘛,前两天晚上给你打电话,那些不好听的话,就是你爸说的,你还骗我,说是你自己说的”。 原本父母的态度就让我心情烦乱。英子又提起了这个“午夜凶铃”,让我心情更加的烦乱,心想这个丫头是不是魔怔了,那天晚上我费了那么大的劲解释,还是不相信我。对于那个破“电话”本身我并不太在意,但是英子的不信任,让我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感。 英子喜欢我,我还是能感受到的,但这不是爱,跟爱一点关系都没有,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何谈爱,我想英子要总是这样,那以后我的日子……“唉” 烦乱和失落让我选择了沉默,对于这个破“电话”只能用了一声,“唉”做为解释。 英子问我:“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了一小会由于心情烦乱回答了一句:“弃之不舍,食之无味” 说这话之前我不是没有考虑到英子的感受,但我还是选择了当时真实的想法。 事后想一想,英子当时表情并没有生气,但她内心应该是刺痛和失望的。换位思考我根本做不到像英子一样坚强。因为我听过英子的叹息,也看过她生气和忧郁的样子,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眼泪。也许她是一个木讷之人?敏感只是我的错觉?弃之不舍,食之无味也是她想对我说的?“呵呵”二十多年了,还有这么多的疑问。 英子坐在花坛边,我看到她的脸又多了几分忧郁,我蹲下身体,用手抱住了英子的小腿,用力向内侧按压,好像试图能矫正她的o型腿一样。 英子一声轻叹:“唉”没用的。 心想我也知道没有用,我只是想安慰一下忧郁的脸,因为真的心疼。 往事_混乱的记忆 我和英子的故事也快接近了尾声,但是我回忆这段恋情最后的几天,记忆是模糊不清的,无法形成完整的记忆链条。有时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有时只有声音没有画面。可能是当时烦躁和纠结的心绪,造成“磁盘”不能正常“读写”,形成了记忆的坏点。我想英子在就好了,她也许会想起一些事情,帮助我修复记忆的断点。我不想胡编乱写,唉!好难写啊。 断点1:一天晚上英子和我说:“你知道吗”我的伯父去世了?。 我说:“听说了是癌症走的,怎么了?你在怪我没有去参加葬礼吗”? 英子:“你去干嘛?你也不认识我伯父,我伯父年纪也不大,这人啊!说没就没”。 我:“听说得这种病的人,走的时候都很痛苦,会很疼,有的人把舌头都咬掉了” 英子:“是挺痛苦的,但没你说的那么吓人”。你知道吗?我上班的那个工厂“法人代表”是伯父的,现在也只能暂时由我爸代管,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当时我有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心想英子这是想暗示或隐喻一些什么?又觉得不会,英子不是那种特有心机的女人。 断点2:我在路边等英子,英子迟到了很久。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我问她:“干什么了”?英子表情轻松说:“去浴池洗澡了,然后又去了超市买了一些东西,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一生气就爱胡乱买东西”。 我:“什么事儿生气”?与我有关吗? 英了:没有,不关你事儿。我弟马上就要高考了,我爸还让我弟帮继母家的孩子补课。 我这个人一辈子没迟到过,讨厌迟到,不过这次我没有生气。英子表情轻松自然,解释合理,女人嘛,让男人等待也许是一种享受。不过想想英子爸,觉得这个人挺“无私”的,真是家家都有难唱的曲儿。也难怪英子生气,这个曲儿有点儿离谱了。 断点3:也是关于迟到的,我同样是在英子“姑姑”家小卖部外的路边等她,这次也是晚上,等待的时间有点久。英子走来时,我看到她的脸是阴沉的,好像是生气了。 我问她:“怎么这么晚才来”?这张脸好难看,和谁生气了? 这时英子走到了我的身边,我发现他的脸上和眼中又多了一些东西,是以前两次迟到没有的。一次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第二次表情轻松然自然。而这一次,表情多了一点点叫做歉意的东西,眼神好像在闪躲。 英子回答:“都怪我爸让我去厂里复印文件”这文件在他家里,我先到家里取,然后又去厂子里,复印完了还得给他送去”。 我:“你爸也真是的,这满街的复印部几块钱就完事儿了,这大晚上的竟然折腾你跑了这么远,他也放心?” 英子:“就是,你说气人不” 我微微一笑:“就是什么呀?你在撒谎吧,就算去厂子里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了,去省城都能回来了”是不是你爸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你相亲去了?不然我可不相信你能用这么长的时间,因为你的解释很不符合逻辑。 英子:“没有,你瞎说什么,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脚踩两只船”。 我想我也是一个敏感多疑的人,质疑的心每个人都有吗,但我不会在一件事情上反复纠缠,英子不愿说,我也没有多问,但心里还是觉得这次迟到与我有关,英子敷衍的态度,让我产生了一种厌烦,我觉得我无法走进她的内心,我一点都不了解她。 我们的心也开始渐行渐远了。 因为我发现英子并不是像,我想象中那样喜欢我,而且也不会关心人,更不会理解人,在不该打电话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反复的解释还不信任。该打电话的时候不打,三次迟到完全可以避免的。我每次等她,她知道我在姑姑家小卖部边上。你往小卖部打一个电话告诉我,你有事来不了,或者要迟到很久也可以啊?我想我如果是个女人,明明知道喜欢的人在等我,我不可能去浴池洗澡又去超市买东西,让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路边等好久。 断点4:自从英子知道我父母的态度以后,每次见面总是问我,你爸妈为什么看不上我?怎么就看不上我?我哪里不好了?你真没有本事,你真笨,连你家人都摆不平?而且我发现那一段时间英子也是心神不宁,英子时常帮姑姑打理生意,姑姑家小卖部外面放了两个大冰柜卖冷饮用的,英子站在冰柜后,客户来买冷饮走到近前都没有发现,还有一次卖冰糕差点算错账。 英子的指问让我更加心烦意乱,有点讨厌她了,你个磨人精,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看好就行呗。而她多愁善感的面容和魂不守舍迷茫的心绪,又让我感到心疼和自责。 那年我22岁英子21岁,抗压能力太差,没有处理感情方面的经验。我的内心也是矛盾的,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着,我又开始想当逃兵了,我向往一个人的时候曾经是多么的自由与安宁。 断点5:画面中出现一个穿着深色小西装的女孩,记得和英子分手那天英子就是穿的这件衣服。我想这个时间节点应该是离分手很近了。 那天晚上我送英子回“爷爷”“奶奶”家。家的对面是一条马路,快到家时,英子在马路边停了下来。 英子:“你等会儿再走,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我:“说吧,神神秘秘的” 英子:“昨天有人追我,向我表白了,他说喜欢我很久了”。 我:“好事儿啊,这证明你很有魅力”“那你看好他了吗”? 英子:“我没答应他,我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如果你看好他,我没有意见”,如果没看好,除了工作的事情以外,尽量少接触他。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可能有纯粹的友谊,特别是这种他还喜欢你的,你自己小心点儿吧”。 英子呵呵一笑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没想到你还会吃“醋” 我:“没有啊” 英子:“我不信” 我:“真没有”有人追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儿,我上初三的时候就有人追。一天我发现我的书包里多了一块橡皮,橡皮上面写了一首情诗,诗的内容我没记住,不过上面写有这个女孩的名字。那时候还小,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处理不了,没有办法,只好让别人帮我处理,我来了一个移花接木,我挑了一个长得帅的男同学,我又把这块橡皮放进了他的书包。 英子:“没看出来你还挺坏的” 我:“坏什么坏,“他俩还真成了” 英子:“那后来呢?” 我:“小孩棒子,哪来的后来”没过几天那个女孩向我要橡皮,我是死不承认,一百个没看见啊。不过这个女孩也够顽强的,没过几天我的文具盒里又多出了一个同样的橡皮。 英子:“那橡皮呢?” 我:我用小刀把橡皮切了好多碎块,然后在疯闹中用皮筋儿射向同学了。 写到这,我觉得当时我没有和英子说这个故事,应该是当时潜意识中的吧。 以我的性格和当时的心绪。 对英子的回答应该是很简单的一句。“嗯,你说是就是吧” 我记得这段恋情后期,由于心情烦乱,对英子的任何质疑,我都是顺着她说的,没有太多的解释。 断点6:落日余晖的一个傍晚。 英子:“我爸想找你谈谈,就在那边的花坛”。 我:“找我谈什么”? 英子:“不知道” 我:“一起过去吧” 英子:“我爸找你也没找我,你自己去吧” 我来到了花坛边,英子爸示意我坐在他一侧。我第一次见到英子爸,个子不高比较瘦小,眼睛里透露着一种精明。我想英子应该随他妈。 英子爸:“听说你和英子的事,家里不太满意”? 我:“是的,我想英子也和你说了原因” 英子爸:“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顺其自然吧,走一步算一步” 英子爸:“现在这个社会能找到你这样的,长得挺好,家庭条件也不错,人品也挺好,说实在的不太好找,但我闺女也是不愁嫁的主,上门儿提亲的也有的是。 我:“是的,英子也很漂亮,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英子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 英子爸最后对我说的话,有点不中听,小小的伤自尊。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谁的闺女谁不爱啊”!。 但英子的爸为什么要敲打我呢?英子爸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彼此并不了解,他对我的认知又来自哪里呢?我有过狂傲之心吗?可能还是那句,“弃之不舍食之无味”伤了英子的自尊,但毕竟那是我真实的想法。我不想为谁改变,也不想别人为我改变。所以我也没有和英子说过,“你太敏感多疑有点磨人了”。那样也许英子会有短暂的改变,但以后呢?我无法走进英子的内心世界,英子也一样走不进我的内心世界。心想这场恋爱谈的好累啊!家里人不满意,英子是心神不宁,我弄的是心烦意乱迷茫惆怅,英子爸又言语敲打。何苦呢?我想只有分手大家才能解脱。 英子问我:“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我:“他说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转” 英子:“我爸真和你这么说的”? 我:“没什么,很经典的一句话”。 心想我们地球是在转,不过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了。 往事_熄灭的星星 在我迷茫的那段时光里,曾经有一颗星星,忽闪忽闪,若隐若现,但一直在牵引着我的方向。突然有一天,我发现这个星星变得黯然失色光亮渐退直至熄灭,然后迷雾也随之短暂的散去。 时间来到了一九九七年九月十四日,我和英子初恋的故事,也在这一天画上了句号。 这天晚上我和英子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校园,操场的前面有一个升旗台,我和英子坐在升旗杆下。英子在那里自言自语,重复地说着,这几天经常说的话。“你家里人为什么就看不上我呢?你真笨太没用了,怎么就摆不平你家里人呢”…… 这些话,这几天我都听烦了,英子又说了一些什么我没有记住。直到英子说:“你家里人不同意,要是我们结婚时你家什么也不“答对”怎么办?” 英子提出了一个,我认为不应该成为问题的问题,对这个问题我特别的反感,我想同样的问题,我反问回去谁都不会高兴。 我心里感情那面“墙”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英子的话就好像一颗“手雷”直接把这面“墙”炸毁了。 英子提出的问题很现实,并不过分。 但我还是不能接受。 我认为对我是一种否定,心想没有钱就不能结婚啦?要是我家穷,你根本就看不上我?难道你只是想找一个帅一点的,家里条件好一点的,再说你家的条件也不错,需要我充当门面吗? 英子的想法和我的想法发生了严重的对撞。 我本来想结婚时尽量靠自己,如果钱不够了再向家里要。 虽然我从来没有和英子说过我的想法,但我和英子相处了只有两个多月,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关于结婚的话题从来就没有讨论过。 可能我太小气了,有点吹毛求疵,也可能那段时间心情特别烦乱累积到一定程度终于找到了一个点,想解脱了。 反正英子最后一句话让我厌烦,甚至连她的本人我也觉得讨厌她变的让我陌生。 我终于率先成了一个逃兵。 我看向英子的脸说:“那就分手吧”。 英子表情平淡,在她的脸上我没有看到忧郁和伤心,可能她对这份感情也有了提前的预期。 我很高兴,因为这样我不会感到内疚和自责,我真的怕看见那张伤心忧郁的脸也真的会心痛。 英子回答出奇的快:“不行,要说分手也得我先说,记住是我把你甩了的,跟任何人都不许提,是你先说的分手” 这一瞬间我觉得她好可爱,险些笑出来,分手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还用抢先吗?曾经是想留给你说来的但没成功。突然我又想到这份“可爱”的后面是什么呢?是自卑吗?不自信吗?她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舌头了,这一点恰恰和我相反。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会笑话你的,而你不在乎或不在乎你的人直接无视。面子有那么重要吗?也许她对我的喜欢真的就在“外面”。我又反问了一下自己,闭上眼睛去感受英子的内心,她的心是苦的,是冰的,只能让我心疼,而这些都属于怜爱,而我感受不到激情与火热,她的内心似乎缺少一种叫做火焰的东西,而我又没有能力去点燃,也只能希望她能遇到,那个能点燃冰山的人了。 我:嗯,好吧!我答应你不和任何人说。 英子:“说话要算数” 我:“嗯” (不过两年后我还是食言了,“对不起”我和燕子,阿宁说起过)。 英子似乎才反应过来,可能刚才只顾着抢“分手”了。 她这才想起问我:“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我看向共子的脸,表情有了变化,不像刚才抢“分手”时那样洒脱,有一点点阴沉和少许的伤感。 我想了一会儿。 回答:“你也知道啊家里不同意” 那一瞬间其实我想了很多。我怕她反悔,怕她哇哇大哭,怕他伤心,也怕我自己被她再次感化。记得上一次“午夜凶铃”后那次逃离被她从背后抱住和那句“你是不是怕我不要你了?”成功感化,那样的话我逃兵的身份就做不成了。所以我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了“家里不同意”我没敢说,我烦了,我累了,我怀念自由与宁静,我讨厌你的追问和指责,你的敏感质疑让我纠结,我们的想法又产生了对撞,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快乐。 英子想了一会儿:“我不信” 我想扰乱她的思绪。说:“我们来个“吻别”怎么样”?英子没理我,我无聊的待在一边很久,也不知道英子在想什么。 我说:“我们回家吧”。 英子用很久的沉默作为回答。 我:“你不走我可要走了” 英子:“不行” 星空下空旷的操场上,余下两个静默很久的人。 英子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想回家了,你能再最后送我一次吗?” (写到这有些伤感,落泪了) 我:“嗯” 英子的自行车放在姑姑家,已经很晚了,姑姑家的小卖部都已经关门了,敲开门取出了自行车。 在熟悉的马路上,昏暗的路灯下,我骑着英子的自行车,她坐在车后面。虽然只有一拳之隔,但我觉得她离我好远,我又感到很冷,觉得后面是一座冰山。记得以前送她回家时,她坐在我的后面会把手搭在我的腰间。这一刻我觉得心里好像丢了一些东西,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我只提醒了她一句,坐稳了别掉下去。我没有敢回头去看她因为那张脸可能会让我心痛,也不知道英子那时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骑得太快,因为她的手没有搭在我的腰间。 在快到英子家,一个转弯路口时。 英子在后面说话了:“我不想回家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这么晚了不回家,你要去哪?” 英子:“不远,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好吧” 我又骑行了一小段距离,前面发现了一条铁路还有一个班房,不过已经走出了城市的边缘,没有了路灯,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暗淡的月光。 英子:“到了,就是这里” 我:“来这里干嘛?阴森森的” 英子微微一笑略带点苦涩,像是在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真想找个人陪我一起死” 我呵呵一笑的回应道:“你找错人了,我可不赔你,我还没活够呢” 英子用同样的表情:“唉”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 我:说吧,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英子同样的问题:“你为什么和我分手?” 我同样的答案:“家里人不同意” 我和英子又进入了静默状态,只能听到许久的冷风 我:“我们回家吧“ 英子没有回答。 我有些生气:“你真能磨人” 我感到很冷,我觉得英子也应该很冷,想去抱住她,她躲开。 我:“有点儿冷,我没想占便宜” 英子不说话,固执的沉默着。 我:“你看这里阴深深的像不像凶案现场,电视里演的先奸后杀,一般就发生在这种环境下” 英子鄙视的一笑:“你敢吗”? 我呵呵:“怎么你还想试试吗”? 英子没搭理我,继续保持她那固执而许久沉默。 英子的固执让我有点生气,我不再看向她,转过身体,两手紧抱双臂。心想分手就对了,要是以后结婚和我或家里人发生点矛盾,那可怎么办?而我是那么的喜欢享受安宁人。 身体发抖中,英子从背后抱住了我。 英子,“你很冷吗”? 我:“你不冷吗?” 英子:“不冷” 我也固执的拿开了她抱我的双手。 疯狂的沉默,继续演绎着。 英子可能发现我太冷了,率先打破了很久的沉默。 英子:“我们就这么完了”? 我:“嗯” 英子:“那我们做一个结拜兄妹怎么样?你当我哥” 真不知道英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我不喜欢形式化的东西。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拜过“把兄弟”和电视里学的,老师发现后找了家长。现在这些“兄弟”在哪我都不知道了,形式化的东西太扯蛋了”。 英子想了一会儿:“那我们做一个普通的朋友也行,就是比较要好的那种”。 我:“你是说红颜知己还是蓝颜知己,我可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我们俩更不可能做到纯粹”。 我想了一会儿,我觉得我有点过分了,有点不尽人情了。太伤人吧? 我:“不过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啊,我义不容辞”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 英子:“你是不是太冷了”? 我:“嗯” 英子:“那我回家给你找一件衣服吧” 我:“不用了,太费事,这么老远明天我还得送来。 再次短暂的沉默。 英子:“那你先走吧” 我:“你不走我怎么走”?“快点儿回家吧”!我有一些哀求。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英了:“你先走,我要看着你走” 我考虑了一会儿,我还是抗拒不了她那份“倔犟”态度。 “好吧,我先走,你别待太久了”。 我转身离去,我心中没有太多的伤感,反而有一种小小的窃喜。心想“我的天,终于离开这个“磨人精”了,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人为什么要谈恋爱?一点也不好玩。 路口转弯时,我回头望了一下,她还在那里,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个“固执的身影”会在心里形成永远的烙印。 往事_回味与思索 秋风瑟瑟,一片树叶在枝头摆动,他有点厌倦这种摆动,最后终于在风的助力下,挣脱了枝头的束缚,他向往着自由和安宁。 挣脱的那一刻,他随着秋风翻舞,仿佛在释放着短暂的喜悦,天空对于他来说过于空旷,相对他更喜欢安宁。所以他并没有跟随秋风飘舞多远,他选择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在那个角落里他进行了长久的思索,他有很多问题需要答案,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思考的感觉,直到来年春花浪漫时,他发现原来枝头的位置又长出了一片新叶,而且旁边又有一个新生的萌芽,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告别了初恋,我的日子是清闲自在,那一段日子里我没有想过英子,心情也不错,而且不知为什么我变得特勤快,每天早早的上班,同事还没有来,我一个人会把办公室打扫的干干净净,什么扫地,拖地,倒垃圾,有时去的太早我就去“早市”把食堂的菜也买回来,中午给大家做饭。 我不是一个急于表现的人,也不是一个无私奉献的人,我可没有那份“雅兴”,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不过我觉得那是一种“享受”,反正就是喜欢多干一些活,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我在一个大型国企上班,下面有好多分支机构,我在其中之一。所以单位的人也不多,办公室里就那么六七个人,我在单位里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成家的人。 一天,单位同事几位大姐调侃到:“你小子最近心情不错啊,干活这么积极,看来这恋爱谈得不错呀?那天把女朋友领来让大伙看看呗”。 我:“领什么领啊?早叫别人领跑了” 同事大姐:“被人甩了”? 我:“嗯,嫌弃我沉默寡然,还说我是个木头人” 同事大姐:“没看出来呀,被人甩了还这么高兴”? 我:“没看到我每天干这么多活吗?我需要释放,我哪里高兴了”? 同事大姐开玩笑:“行,那你以后多搞几次对象多被人甩几次,我们就不用干活了” 我:“不搞了,你说要你们女人干嘛?一天唠唠叨叨太烦人了,以后除非要小孩时,随便找一个得了” 同事大姐:“哎呀,臭小子,看把你狂的,活该你被甩” 我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妙,果然在几个妇人的群舌攻击之下,我逃之夭夭。 时间在清闲自在中悄然溜走。不知道是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更久。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早晨八点多钟营业之前,我会站在单位的台阶上,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张望,就是我和英子第一次见面时,我让她选向左还是向右?的那个路口,因为英子每天上班都要经过那里,我很想念那个长发飘飘,身形纤瘦,有点O型腿的女孩,幸运的时候我也看见过那么几次,一闪而过的身影。而这种幸运又给我带来一丝小小的兴奋,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而天气不好的时候,比如刮大风下大雨,冬天下大雪,路滑的时候,我又多了几分淡淡的牵挂和担心。因为英子的家到工厂的距离就是这个城市的直径,虽然城市不大但也有点远。而这份担心和牵挂,让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偶尔在无聊的夜晚,英子送给我的水晶球八音盒,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我躺在床上,望向星空,心想这个“傻妞子”在干什么呢?她有没有想我呢? 在回味与思索中,时间来到了九八年夏末之季,我调离了原来的工作岗位,去了一家新的分支机构。 虽然离我家有点远,但离英子的爷爷奶奶家非常近,我坐在办公室里就能看向马路,希望能看到英子,每天上班,早晨从门前路过。不过我很失望,一连几个月连个影子也没看见,我想可能是搬家了?再就是结婚嫁人了?失望是失望,但一点也没难过,在这条熟悉的马路上,再也没有看见过英子,一点一点我这个“不良嗜好”竟然戒掉了。不过有时候上班去的早,我也会去附近那条分手时的小铁路边走一走,似乎在回味中想找寻些什么? 转眼时间,来到了九九年初左右,一次去总部开会,遇到了我和子的介绍人也是我的老领导。 老领导:“你小子,搞没搞对象”? 我:“没呀,不着急,再玩两年在说吧” 老领导:“知道不?就我以前给你介绍那个女的,你看看人家,孩子都多大了” 我:“哦,不知道啊!我也有快一年多时间没看见她了,你是在哪看见她啦!怎么样她还好吧”? 老领导:“我没看见,她爸说的,他爸和我在一个小区” 当时我不以为然,也没有想太多。晚上倒在床上看着那个玻璃球上英子的大头贴,“嘿嘿”你个“傻妞子”,动作还挺快都结婚了。我又想起白天老领导说的:“孩子都挺大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孩子都挺大了”有多大?想一想我还英子分手也就一年多点,我又想到了“十月怀胎”这个词。“靠”老领导是不是怀疑这个孩子与我有关?我可什么也没干啊,就亲了个嘴。你个“老滑头”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想套我话吗?这也太他妈扯了吧。 我知道英子对家的渴望很浓,但孩子都挺大了,这未免也有些太快了,想了解一个人谈个恋爱还得一年半载的。我在胡思乱想着,这什么情况啊?与我有关吗?可别是英子和我分手后一时生气胡乱找一个,我虽然有点小自信,但绝没有达到这种程度,我否定了。 英子是一个矜持和传统思想很保守的女人,不可能主动投怀送抱。 可怕的想法产生了,让我有一些心疼,我想是不是这个男人知道英子以前谈过恋爱不放心,把英子给提前验货了,又或者在英子还没有准备好,不太情愿的状态下,强行剪去了英子的长发,画面有点可怕,我收起了这龌龊的想法。也可能英子真的找到了那个能给她火焰瞬间点燃了冰山的人,两人情投意合,情义使然,不管怎样英子幸福就行吧。“唉”,不想了,都已经睡在别人被窝里了,跟你有“鸡毛”关系,你算哪根“葱”,花自飘零水自流吧。 我渐渐的睡去了,做了一个梦,好长的梦啊!在梦里,我又看到了英子灿烂的笑容,忧郁的脸,还有那固执的身影……她去单位办理业务,我看见他嘴角起了泡,我问她“怎么上火了”!她说:“有点儿”。我看向他那剪去长发的脸依然很漂亮,但显得比以前更加瘦弱甚至有一些憔悴。我问她“这是怎么了”?她说:“带孩子累的”,在梦里我依然还会心疼。一次单位聚餐,酒店就在英子上班工厂的旁边,太久没见她了,很想她,我走过马路望向对面的工厂,工厂大门打开的时候在人群之中我发现她坐在一个女孩的自行车后面,带来一顶大大的遮阳帽,在过马路的时候竟然被风吹掉了,她看见了我,并走过来面带笑容的问:“你怎么在这儿”?我指向对面的酒店:“单位聚餐”他发现我的眼睛在不停的跳动问:“你眼睛怎么了”?我:“风大吹的”。在梦里我发现因为太久不见她了,我竟然还会激动。在这漫长的梦里,我有好多次独望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也有好多次不经意间的擦肩重逢,见面只是含笑打了一声招呼,记得最后一次是在公园盘山路上偶遇,我发现她变“老了”一些,脸上多了几许淡定与从容。我们只是含暄一笑,打了一声招呼,我很想停下脚步和她说一些什么,不过我发现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高矮胖瘦模糊不清,因为难能可贵的一次擦肩而过,我把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脸上了,所以只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瞬间的相逢,没有让我停下脚步,我怕破坏她那份淡定与从容,我只能偷偷的回头望了一下她远去的背影。 当梦醒的时侯,我曾数次向自己的内心要答案,非亲非友非爱,那份想念和牵挂还有一丝丝心痛,又从何而来。而且这份想念与牵挂又好像与她无关。 记得燕子曾经帮我分析过,说我入戏容易出戏难。“你是一个注重感情的人,而且做事太认真。你只是忘不掉或喜欢上你回忆中的人。就好像一个演员入戏太深,戏结束了,人却出不来,留在戏里面了。也许燕子说的是对的,“人生如戏”嘛。不过有一样燕子分析的不对,我和英子之间那段感情,我想我没有投入太深,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甚至有些纵容感情向坏的一面发展。我想我和英子最大的共同点,都是固执的人,她在其外,我在其内,她发现了问题会固执的纠缠,而我发现了问题会固执的不说,任其发展直到承受不住选择了逃兵。 又想起了和英子第一次见面时,她和我说的话:“初恋是让人难忘的,珍惜吧”! 而我没有选择“珍惜”我却选择了“珍藏”。 予星星 聊本是佳人,奈何裹红装。 爱人霜覆发,飘逸仍在心。 装成秋娘妒,闲人是与非。 余下胭脂粉,不如换酒钱。 与君同对饮,共观西秋月。 唐时僧三藏,未解众生苦。 欢歌笑语时,几多世人愁。 英雄今何在,不见七彩云? 无奈回梦里,戏中思旧人。 不知忧欢喜,岁月可安好? 2020冬无聊的小虫 冲动_奇妙的相遇 燕子的出现好像是一颗流星。来的快,去的也快,瞬间划过,点亮了寂寥的夜空,用燃尽自己的方式给夜空带来短暂的绚烂,当流星着陆的那一刻是惨痛的,而夜也虽之变得更加暗了。 九九年,初春的一天,乍暖还寒的冷风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花,我借道而行在一家商场穿行而过,这家商场我和英子以前也去过,不过现在搬了新址,规模比以前大了许多。在路过一个卖发夹的柜台时,惊奇的发现那款发夹还在,就是当年我看好那个想买给英子的。它在柜台灯光的照射下晶莹闪亮。 我停下了脚步,触景生情时,发现不远处一个女孩儿延着柜台,闲庭若步,缓缓走来,她一边走一边看向柜台里的发夹,她身高中等,身形偏瘦,步态优雅,头发没有光泽略显枯黄,走近时我发现她的眼睛好奇怪,那双眼温柔里带着朦胧,像一个情人,坚毅中又带着慈爱,像一个长辈,(文字好难描述)她走到我的近前,停下了脚步。我发现她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涂装,连口红也没有涂,而且身上没有任何的味道,连洗发水的味道也没有。这个女人好奇怪? 她开口说话了:“麻烦把这个发卡拿出来,我看一下” 她吐气如兰,声音温文尔雅,好像一辈子也不会与人吵架。这个人就是燕子。 当营业员拿出那款发夹时。 “靠”,不会吧,竞然是我两年前看好的那款” 我一时冲动:“你别买,那个发夹是我的,服务员开票,我要了这个发夹” 服务员没理我,燕子也没理我。 燕子看了一会儿发夹,还给了服务员。这时服务员才想把票,开给了我。心想不可能,卖发夹的也用托儿吗? 我看向燕子问:“你觉得这个发夹不好看吗”? 燕子很自然的回答:“很好看,非常漂亮,我也很喜欢” 我:“那你为什么不买”? 燕了:“我喜欢的东西有很多,难道都要买吗”?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皮筋,“一块钱一大把一样用,再说你刚才不抢着要吗?让给你了”。 我手里拿着小票:“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个东西干嘛?我只是一时冲动,因为这个发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燕子呵呵一乐没有说话。 我:“你等一下,一会儿我去交钱,既然我们这么有缘,这个发夹就送给你了,” 燕子:“我不要,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只是一张小票你可以不交钱的”? 我:“你不懂,我怕被别人买走了。这个发夹,就应该带在欣赏它的人头上,缘分吧” 燕了:“我不要,我们也不认识,你神经病吧你”? 我:“嗯,刚出院”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这种行为很不符合我的性格。 当我交完钱回来时,我发现燕子已经不在了。 我问营业员:“刚才那人呢”?。 营业员:“可能到别处逛去了”。 我把提货小票留给了那个营业员说:“你要是再看见刚才那人就把这个发卡送给她” 营业员:“那她要是不来呢”? 我:“那就送给你了” 我等了一会儿,没有发现燕子。 我也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营业员。 冲动_再次相遇 离开了商场后,回到了家里。 晚上我躺在了床上,看向床头柜上的那个玻璃球,上面还有英子的大头贴。我在心里喃喃自语,“傻妞子”白天时在商场,又看见了那个发夹,当初我看好的,让你选,你非不要。我还看见了一个女孩,长得还挺漂亮的,她的眼睛好奇怪?她也看好了那款发夹,不过她不想买。我一时冲动买来想送给她,后来她人却不见了,他可能以为我是“神经病”吓跑了。你要是在的话,一定又以为我和她“有一腿”吧?哎,你还别说,当她选中那个发夹的一瞬间,我还真有那么一丝丝冲动的想法和她发生一场“缘分”。如果那样的话,我和她一定能谈得来,最起码审美观都一样。 那一夜我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脑袋里竞然全是燕子的模样。一双朦胧中带有几分坚毅的眼,没有任何涂装俊秀的脸,清新而洒脱,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吐气如兰,渐渐的我睡着了。 第二天下班,我特意去了那家商场转了转,希望能遇到燕子。 我失望而归,晚上躺在床上,这一夜同样,燕子端庄秀丽的模样和温柔的声音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在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一见钟情是不是指的就是这种感觉? 第三天是星期天,是冲动的星期天,也是我罪恶的星期天。 上午我又去了那家商场,来到了那个卖发卡的柜台。我竟然发现了燕子,同时她也发现了我。 我和燕子同时:“这么巧吗”? 我:“一点也不巧,其实我昨天也来了。总感觉今天你会来” 燕子:“呵呵,我觉得你今天也会来。说你来干嘛?找我吗?”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脚步”把我领到这来的,有一首歌不是唱着“跟着感觉走吗”?我就是这么来的。 燕子:“干嘛想追我啊?我感觉你像个得了神经病的花心大萝卜” 我:“我不是什么花心大萝卜,再说我追你,你就同意呀?以前从没有过这么冲动的感觉,只是感觉你有点怪,而且还选一款我以前看好的发夹。你来干嘛?可别说是巧遇”。 燕子:“哦,和你差不多吧,我感觉你也挺怪的,前天走的时候营业员喊我,说你给我留了这个发夹,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晚上我看着那个发夹想了很久,总感觉得你怪怪的,而且昨天晚上你乖乖的样子又出现了,我好奇想弄明白,所以今天我又来了。 我:“好奇害死猫啊,你也不用好奇了,差不多两年前……” 我和燕子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个发夹的故事。 燕了:那她现在人呢? 我:“结婚嫁人了” 燕子:“那她一定是很漂亮吧?看你念念不忘的” 我:“还行吧,反正我觉得长得挺漂亮的,也没有念念不忘,只是偶尔会想起,可能我比较怀旧吧,看到这个发夹触景生情了” 燕子:“没看出来,还挺重感情的” 我:“你相信缘分吗?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 燕子:“缘分这种东西就是机缘巧合,每个人对缘分都很期待,我也一样,我都二十六了,还没谈过恋爱呢。 我想这绝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主。说话声音虽然温文尔雅,但落落大方表情自然,没有像一般女孩那做作或羞涩。 我:“那怎样才算机缘巧合呢?发夹算不算”? 燕子:“你说发夹是你选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我?看我从柜台里拿出来你就出现了” 我:“哎呀,没看出来还挺聪明的,不过真的没骗你。我二十四了,谈过一场恋爱,不过已经成为往事了,同样期待新的缘分”。 燕子微微一笑:“算了,你原来还是个小屁孩儿,没看出来我比你大吗”? 我:“我去,你说谁小屁孩儿呢?我二十四还谈过一场恋爱,你都二十六还没人要呢,也就上半身比我大,其他没看出来哪比我大”? 燕子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气得一时有些语塞,不过表情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 燕子:“好,你不说我俩有缘份吗?一会儿我还要买一件衣服,如果你能猜中,我买哪件衣服?,我就给你一段缘分,如果你没猜中,你就到商场门口大声喊,我是小屁孩儿,然后你就有多远滚多远吧”。 当时我心想,闲着也是闲着,玩儿呗,要是没猜中的话,大不了就有多远滚多远,什么在商场门口大喊“小屁孩儿”太幼稚了,呵呵到时我早跑没影了。 我:“行,商场这么多卖衣服的总得有一个范围吧?再就是价格不能选太贵的,几千元以上的衣服,我看哪件儿都不错。还有就是什么季节的衣服?到时候你选了一件羽绒服,我选了一件T恤衫,这可不公平”。 燕子:“你看我像有钱人吗?我可没那么奢侈,就一百元到五百元之间的吧,春季上衣我自己穿的,范围就楼上左侧那一趟商铺吧” 我:“好吧,那你先选,还是我先选”? 燕子:“随便,选你的,我选我的,然后把答案写下来”。 我和燕子来到了楼上,左侧也就五六家商铺,我边走边看,没有停下脚步,很快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做出了选择,走向了收银台,要了一张小票,并写下了我的答案。我看向燕子,他还在那里做选择,其中在一件浅灰色衣服,还有一件黑色衣服前停留的时间较长。 心想完了,有可能我要,有多远滚多远了,我拿着写有答案的小票,去了收银台把钱付了,如果我输了就当违约赔偿吧,我是不会去门口大喊“小屁孩”儿的。 一会儿,燕子走了过来,我想她也做完了选择。 我:“我选完了,答案我写在小票上了,收银台那边有小票和笔,你也过去写上吧” 燕子:“不用了” 燕子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电话本儿,转过身,拿起笔在上面写上了答案。 编外_酒话 晚上我被一缕强光刺醒。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钟指向八点半,“谁打的灯真烦人”。 记得两个多小时前,我和两位哥们儿在一张桌上,我喝了一瓶多没有颜色的而又浓烈的饮品,还有一瓶没有味道的酒。我感觉状态很好,我清楚的记得我拿出钥匙准确的插进了钥匙孔,进了单元门。又一准确的插进钥匙孔,打开了防盗门,然后我就来到了这张床上睡着了。 我转过头发现,床上一堆裤子,阿宁在衣柜里翻找什么?嘴里还嘟囔着“哪儿去了”? 她又找不着东西了,这是经常性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找完没有?出去,然后把门关上,烦人”。 阿宁:“喝完酒你别磨人” 她可算是找到了,阿宁走时气呼呼的把门关上。 我感觉口渴,下地拿起杯子沏了一杯茶,找来了烟灰缸和打火机。我又回到了床上,点然了一支烟。感觉有点迷糊又进入了懵醒状态。 开门声,灯光。“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在卧室抽烟,不要在卧室抽烟”阿宁没收了我的打火机和烟灰缸。 窗帘滑道声,窗户被打开了,气呼呼的关门声,她可算是离开我的房间了。 我:“冻死我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十二月的冷风,把我从懵醒状态渐变清醒。 我又偷回了烟灰缸和打火机。 我拿起手机,开始写醉话。 我很感谢这个女人的“恶毒”。 因为这份“恶毒”让屋里的空气变得格外清新。 喝醉酒写醉话,我很好奇,明天我孤芳自赏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很喜欢喝酒,但很少喝大酒。家里连一瓶酒都没有,我不喜欢一个人喝。反而我也不喜欢人多时喝酒,好吵。我只喜欢两三个人的酒局。 一聚二三人。 菜肴三四道。 对饮六七杯。 八九十枝瓶。 男人的情怀吗?狗屁情怀,你哪来的情怀?唉! 我看向窗帘。让我想起两年前一个晚上,我也是喝了好多的酒,和一个好哥们儿,他定居在外地,每次回来我们都喝大。记得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可耻“壮举”。 呵呵,想起来就好笑。同样是这个窗帘,那晚酒精让我误以为他是卫生间的拉门,拉开然后我又关上了拉门,记得有人和我说话,内容记不住,我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第二天清晨,阿宁一早把我弄醒。 阿宁问我你昨晚喝了多少酒?我说两三瓶吧。 阿宁:骗谁呢?两三瓶就弄成这样。 我:“我说的是没有颜色的,透明的那种,你说的那种我不喜欢,可能没几瓶” 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阿宁问。 我:“就是和二伟喝完酒,有点儿多,回家睡觉呗,还能干什么” 阿宁:你看看地下。 我:你弄一地水干什么?地板泡坏了。 阿宁:“什么水?那是你昨天尿的尿,不能喝就别喝,你赶紧起来,给我擦了” 我不信,不过看一看是浅黄色的。事实就是事实,不信也不行啊。 我:“我记得我昨晚是去了一趟卫生间,我开了门,然后还关上了呢” 阿宁:我使劲儿喊你,你没听见? 我:“哦记得是有人跟我说话,再说你看见了为什么不拦着我” 阿宁:“拦了,你说来不及了” 我:“昨天是喝的有点儿多,断片儿,我明明记得拉开的卫生间门啊”再说你也太坏了吧,放在地上一晚上也不管。 阿宁气呼呼的说:“少废话,你赶紧给我擦了”。 我取来清水,抹布,砂纸,开始消灭罪证,在消灭墙上的印记时还沾沾自喜“呵呵,还好没尿到窗帘上”。 夜已经很深了。酒后清醒,无法入眠,我有很多个这样的不眠之夜。在这样的夜晚占用我思绪最多的是英子和燕子。一个是难忘的青春岁月,一个是爱恨交加的血色浪漫。而阿宁却是我的围城,不过我很喜欢在这座城里呆着,因为这里有无比的信任和宽容与善良。阿宁是个“小女人”总喜欢和我吵架,而每次吵完架还会过来安慰我“吵什么吵,以后不要和我吵了,你也打不过我”我很想揍她。 这么多年来,阿宁每天早晨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赶趟儿啦”因为她总是找不到钥匙,手机……袜子鞋有一只可能在沙发或茶矶下面,买个菜有时只带肉回来,菜那?在肉铺了。转身回去取。“放下肉在去,不然菜回来了,肉没了”。 我无数次:“你这一辈子好像就没“赶趟”过,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乱的扔东西” 阿宁:“你磨叽什么?要是不帮我找就别在那说风凉话,一只袜子……至于这么说我吗?。 我:这是一只袜子的事吗? 吵架开始。 我沉默寡言,我喜欢安静,而岁月硬生生的把我变成了《大话西游》中的唐僧,当我变成戏中人之时,才明白刘镇伟为什么要把“唐僧”导得那么琐碎,我想唐僧的琐碎就是无处不在的“大爱”。而与剧情唯一不同的就是唐僧想上吊,“小妖”却在一旁沾沾自喜。 都说婚姻输给了时间,败给了琐碎,有时我又觉得很孤独,也许每个人都是孤独的,爱情只是孤独的抚慰剂。 我有些困了想睡。20201214凌晨。 冲动_心有灵犀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分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楚?真是造化弄人,难道这是上天安排的吗?我和燕子的缘分,是不是老天爷看我那段时间太迷惘了,想抚慰一下我那颗寂寥的心,或者是“月老”喝醉的情况下,搭错了红线,被无意间捉弄了。 燕子转过身,从小电话号码本上撕下来一页,上面写有答案。 同时我也把小票递给了她。 当我看到,那页纸上写到,深蓝白条毛衣外套。一手好字非常漂亮洒脱,真是字如其人,不过这并不重要。 如果说发夹是个巧合,那么这件衣服就应该算是奇迹了吧。本来还想着逃跑,但答案把我留下了。要不是我交款时,营业员重新填写的小票,答案将出奇的一致。 那一刻的感受很奇妙,用文字很难描述。有兴奋,有冲动,又有一丝丝迷茫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上一刻还想着逃跑,下一刻就被游戏的答案锁定,反差有点大。兴奋的感觉有点像《大话西游》中至尊宝拔出紫青宝剑那一刻,眼前一亮。冲动的以为真的找到了一生所爱,错误的认为对面的女孩将是陪我走过余生的人。 不过我很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尽管他只是片刻的拥有。 瞬间我就有一种不耻和自私的冲动想法,这个女人我必须得到,我要捷足先登,不能让别人抢跑了。我该怎么办呢?什么鲜花玫瑰,花言巧语,我不会我也不肖一顾,觉得那样太假了。我是一个笨人,看来只能用最原始和古老的办法了,那就是捕获,当然必须得在她愿意的情况下。我不是一个什么道德高尚的人,我没有读过大书,启蒙教育是在奶奶讲的“鬼”故事中长大的,父母也没有给我讲过什么人生大道。自己顿悟的道理只有一条“随心走”吧,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对于燕子还是愧疚的,虽然那时很年轻做事儿很草率,不过出发点并不是为了一时的肉欲之快,那是真的喜欢只是时间太短了。 我看向燕子的脸,有一些微微泛红,可能是心跳加快所致,迷离的眼神中也有那么一点点兴奋,我想燕子对我的好感也是在那一瞬间产生的错觉,也同样觉得好奇妙。 燕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感觉这件衣服挺适合你的,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你不会想赖账吧? 燕子呵呵:“你指定在搞鬼,”? 我:“你才搞鬼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件黑色的衣服,还有一件灰色的衣故意停留,还想误导我” 燕了:“太厉害了,连这你也能看出来,那你为什么没被误导?又为什么会知道我会喜欢这件深蓝色的毛衣”? 我:“你喜欢什么我并不知道,选这件只是我喜欢,可能这就叫做心有灵犀吧,我坚信我们俩有缘,没看见小票上带红戳吗?我把钱都付了。 燕子微微一笑:“你哪来的自信,还把钱都付了,一会给你” 我:“呵呵”其实吧,我也没那个自信,我买了一件衣服是为逃跑准备的。 然后我把当时为什么会付钱的心理想法告诉了燕子。 我:“虽然打赌是一个玩笑,但是我就那么逃之夭夭,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燕子:“没看出来心眼儿还挺实的,其实我可没指望你到大门口去喊小屁孩” 我:“发卡也好,衣服也罢,其实也只是一种巧合,不过真的都是我自己选的,我没有搞鬼。至于“缘分”嘛,你给,我就收下,不给我也不会强求,那样就不叫缘分,你说是不”? 看向燕子柳眉紧锁,像是在纠结的思考着什么? 我:也许你和我一样,就在那一瞬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也许只是好奇,也许有一点点喜欢。 拿过燕子手中的笔,在那张写有答案的纸地背面,流下了我的名字和电话。 我继续说道:“你不用纠结了,也不用现在回答我,明天下午五点半下班我还会来这里,如果你能穿上这件衣服,带上那个发夹,就证明你也接受了这场缘分” 燕子不语还在那里思索着。 我:“我要回家了,希望明天在这里还能看到你” 我转身准备离去。 编外_梦 昨晚我又和朋友喝酒了,酒后睡得很踏实,我还做了一个梦。 清晨我站在一个蓝色的球体上,我找到了一个大一点的“石块”,我爬到了石块的顶端,我望向这个蓝色球体的穹顶,湛蓝的背景好像一块画布。而画布之上飘动着几朵白云,像一块块,大大的棉花糖,不远处还有一颗红色的“巨蛋”,在缓慢的升起,给穹顶勾勒出一副流动的画卷。 红色“巨蛋”用一张憨傻呆萌的笑脸,俯瞰人间。这张笑脸保持了四十五亿年之久。而我脚下这颗蓝色的球体,与之相伴围绕着这张“笑脸”已经做了四十多亿一次轮转。 “笑脸之下”,他见证了多少物种的诞生与消亡。也见证了人世间几千年的沧桑与美好,战争的血腥,恋人的拥吻。 “笑脸之下”英子的牵手,燕子的泪别,还有阿宁的婚礼,在前二十几次“轮转”时发生,多么的微不足道,恍如昨日,但终将被“笑脸”遗忘。 而这张“笑脸”呢,还能“笑”多久?也许五十亿次“轮转”后,“笑脸”也终将塌缩成哭脸。那是多么壮观的场面,很不幸我是无法见证了,而我们的物种能有幸见证吗?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又将去向何方?永恒的谜题。 我想我来自一百三十八亿年前,一个叫做“奇点”的地方。我想应该叫做“起点”才对,因为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那里黑暗无比,没有一丝丝光线。那里没有计量单位,也许无穷大,也许无限小,也许一瞬间,也许是永恒。那时的我没有成为意识体,只是一粒小小的“夸克”也许什么都不是。再一次偶然或者是必然的爆炸中,我和无数个伙伴迸射而出,我膨胀成一颗叫原子的东西。我和伙伴们在无尽的黑暗中徘徊游荡。在这恒久的时间里,我和伙伴们随机的碰撞和组合,形成了不同的物体,一块石头,一粒沙,一颗草,或是一条鱼……然后又被时间分解,记不得多少次轮回。很幸运,当这个蓝色球体在前45个“轮转”时,一次我和伙伴们的随机组合,偶然的组合让我得到了一个意识体。同时我又感到不幸,这个意识体太脆弱了,也就能维持七八十个“轮转”意识就会消亡。然后他的本体会同他的“悲欢离合”一起被“热力分解”变成一种叫做碳的物质,等待千万次“轮转”后,又回到了原子状态,等待下一次的随机组合。亿万次的轮回,终将又回到“起点”,静待下一次的爆炸。 也许时间是个固体,所谓的命运,只是神编排的戏剧,只是按了一下遥控器就开始播放而已。 站在大块“石头”上的我,想起英子说我是个“木头人”。呵呵,这个木头人他很“顽烈”有时他也很“淘气”他这一辈子都长不大了。 我看向“穹顶”之上的大块儿“棉花糖”。我狠狠的“吸食”了一口,想品尝一下他的“甘甜”,很不幸我品尝到的竟是化学品的味剂,充满了腐朽的味道。“腐朽”之味来自哪里?我向“石块”之下望去,那里有钢筋水泥孕育的丛林,丛林之中有大大的烟囱冒着白烟,像极了会冒烟的大树。还有许多不同颜色的铁甲蚂蚁用胶皮做的脚,在四处爬行,而且蚂蚁的尾部还在不停的“放屁”。 难道他们没有发现“棉花糖”变了味道吗?不,他们知道,他们也在抱怨空气中的“霾”。他们也试图还原“棉花糖”的味道,也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努力。因为他们很“傲慢”。因为他们不愿砍伐会冒烟的“大树”他们更愿意在铁甲蚂蚁中享受着便捷的安逸。“冒烟的大树”“铁甲蚂蚁”象征着他们的“文明”,同时也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益”,金钱的诱惑使他们不愿放弃“文明”的荣光。 有的人喜欢在强光之下,可是越强的阳光投射出的阴影显得越暗。 在这片丛林中,也有少量的“妖魔鬼怪”他们身披“袈裟”头顶“贵冠”四处的讲经说道,侃侃而谈,给人们灌输心灵鸡汤,甚至制定道德标准,而这鸡汤好像是用我二十多年前扔掉了那只烧鸡熬制而成,有些腥臭让你呕吐。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袈裟与“贵冠”真是一个好东西。谁都喜欢。他又好像一把屠刀。可以分割世界这块蛋糕,蛋糕很大,物资很多,有人的思想和眼界,也有美女与香车,也可以更好的物色荷尔蒙摩擦的对象,他们像服了兴奋剂一样愿意被人分割。 想想在几十个“轮转”之前。大“石块”下面,是低矮的房屋,有袅袅炊烟。人们可以悠闲的走在路上,遇到倒地的老人时,可以没有顾虑的把他们扶起。而随着“冒烟大树”的崛起,“文明”之中好像丢失了好多东西。 丛林的管理者不愿意砍伐那“大树”和更严厉的限制“蚂蚁”的出行。 “石块”之下只是纵深十几公里的小城。“蚂蚁”经常把路堵的水泄不通。人们还时常的抱怨,还要在智能的设备上晒出一些图片,堵的是路吗?堵的是脑回路吧。“鬼子”的电视机,”鬼子”的自行车,小城风靡一时。也许这一切都是“文明”进程的必经之路。直径十几公里的小城,在“蚂蚁”没有横行霸道之时,没见过谁走路累死,冻死。反而现在被“蚂蚁”吞食的生命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比血腥的战争还要多,只是意外嘛?必然导致必然,根本就不是意外。而同物种的战争只是丛林管理者的游戏,用左手砍去右手时,胜利的一方摇旗呐喊,欢呼雀跃,参与者的离去,化成恋人的眼泪,母亲的心伤,好悲哀的游戏。“文明”的路在走捷径吗? 十个“轮转”前,我摘下了面具,他让我很不舒服,我选择离群而居,成为了一个观望者,我只是想灵魂与身体一起走在不太长的余路上,好难。能成为一个意识体,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我就是我。我跟不上“文明”的脚步,我“慵懒”的性格,“脆弱”的身躯,我不能被“文明”同化,我们互不欣赏,互相抛弃,渐行渐远了。 我梦见母亲离去的前几日,一位朋友每天都打电话询问情况,我说:“不太好”朋友:“那我这几天不喝酒了,有事儿打电话,随时待命”。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愁!母亲走时,我也是选择性的打了几个电话。几位朋友陪了我三天二夜,很感谢,有你们真好。世俗的“礼节”,我何曾丢弃,但大多时不太情愿被迫从善如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的信条。我很吝啬,节约了一些电话费。 任何的事物都是矛盾的,好的一面,坏的一面,选择你想要的一面就可以了,快乐是选择。 清晨开门声,梦碎。 天泛白光。“巨蛋”又将升起。 20201218晨 编外-婚礼 艰难的触笔,因为又喝了。燕子的故事无法继续,抽取我的记忆好痛。 今天参加了一场婚礼,是阿宁三姨家的儿子结婚,华丽的舞台上,明亮璀璨的灯光下,主持人说着华丽的语言,只是千篇一律的台词,毫无新意,只是复制着他每天的工作,俊俏的新郎新娘甜甜蜜蜜心中是否有无奈,双方的父母亲脸上已经生出浅浅的褶皱隐藏了几许酸楚,一对新人和双方的父母亲,都是他的道具,到底是谁的舞台?谁是谁的雇主?我很讨厌这种世俗的礼节。像是演员一样,站在舞台的强光下,被主持人安排着一天的节奏。想起二十几年前阿宁的婚礼也是这样。很好奇英子的婚礼,燕子的婚礼,是什么样的?站在舞台上又是怎样的心情?我很羡慕金庸笔下的杨过,没有婚礼,只有一辈子的新娘,多么的情深意重,一生的神仙眷侣,真是侠骨柔情啊。可惜只是金庸笔下出现的人物。 “巨蛋”之下,滚滚红尘中,谁又能做得如此洒脱。千百年的世俗阻断了多少恋人的牵手,分手的人我想爱的还是不够纯粹彻底吧?狠爱过,谁愿意放手,无奈只是借口。 蓬壁生辉的大厅中,摆满了宴席,酒桌上丰盛的食物,调动着人们的胃口,熙熙攘攘的人们说着笑着吃着喝着,有多少人是带着诚挚的祝福来享受盛宴。带着“面具”吃饭喝酒好不习惯。酒桌的对面坐着一位老者,面容安泰慈祥,今年己经八十三岁了,记得十年前看到她时,也是这幅模样,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是阿宁的远房亲属,家在省城,阿宁管她叫“姨姥”,很善良的一位老人。我看向老人,她让我想起十年前一段往事…… 十年前阿宁失去了一个儿子,身心崩溃。没有调整好心绪,在心情极其糟糕下,急着再次做母亲,儿子走后半年,阿宁怀孕了,本以为孕育了新的生命,能让那颗创伤的心得到慰藉,可是屋漏又逢连阴雨,阿宁怀孕的第三个月,不妙的情况出现。体内总是流出粉红色的液体,像是“羊水”。去了当地的医院,医生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建议放弃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医生的建议是中肯的,也是科学的,因为孕妇心情极其不好,身体也出现了异常现象,怕影响胎儿的健康,如果让一个不健康的婴儿出生,这样对大人和孩子影响都是一生的。 阿宁是一个执着的女人。医生的建言,没有动摇他做母亲的信念。 我和家人陪阿宁去了省城一家大医院,医生的建议同样。我和家人想法被医生动摇了,阿宁依然不肯放弃,执着的很。我知道阿宁在赌,那我们就一起赌吧。下午我们又去了一家产科比较有名的医院,医生的建议也是同样的,记得是一个老年女医生,看阿宁态度坚决,理解了阿宁情况,动了侧忍之心,让阿宁住院观察一段再说。老医生告诉我们,住院部没有床位,你到护士台好好和他们说说,有可能把你留下来。谢过了老医生,我们来到了住院部。果然人满为患,走廊里都是床位。我拿着老医生开出的诊断书,来到了护士台。护士告诉我们没有床位不能留院,让我们等有床位时再说。心想,等得了吗?等到猴年马月?我有一些心急,人生头一次撒泼耍赖。我和护士说,诊断书上明明写着留院观察,没有床位那是你们医院的事,反正我不走。“爱走不走”护士留下这样一句话,继续忙他自己手中的事。 我和阿宁站在护士台前好久,就是不走。 “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护士说道。 我指了指阿宁的肚子。“你们敢吗?本来就不太稳定,出了事儿你们能负责吗”? 护士不再理我们了。 我蹲在护士台的出口处,阻碍他们的出入。 护士很不高兴,“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我:“我可不相信警察敢把一个怀了孕而且还不稳定的女人轰走,反正你要是不给床位,我就蹲在这里不走” 嘿嘿,脸皮厚的人还是有好处的。 护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用无奈和气愤的口气说道:“你等着吧,真拿你没办法” 不一会儿,护士推来了一张病床。把阿宁安置在护士台前。 我很高兴,满脸笑意,鞠躬致谢。 护士苦笑:“还是你厉害” 有了床位,一切都好说。人间的世俗,无外乎于“人情”。我做了实属无奈的“朝拜”用十张红色的纸换来三天后的病房。 病房里还有两对患难夫妻。三张床位。躺着三个可怜的女人。最里面那张床位的主人名子叫“唯一”他男人的名字叫做“苏童”。这是她第六次怀孕。前五次,没有超过五个月的就流产了。这一次她做了“子宫环扎术”躺在这张床上已经6个月了,没有下过地,连新陈代谢也是在床上完成的。苏童细心的照料,吃喝拉撒,买了加湿器温度计,控制着病房的温度和湿度,放着舒缓的胎教音乐,怕唯一肌肉萎缩,每天多次的按摩。半年了只能在硬邦邦的地上打地铺。他成了这个病房区的典范楷模,女人们也给唯一送去了羡慕的眼光。 几天后我和苏童喝了一次酒。 他哭了,泪目是一种释放,让我感动。还有不到一个月他就要解放了,唯一要生了。他告诉我,他为了这个目标已经奋斗了十几年,十几年间夫妻倍受折磨,病房为家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苏童真是一个好男人,幸好唯一有他。怎样的情深意重啊?唯一真是他的“唯一”。 和他们比阿宁算是幸福的了。我也买了一些装备,准备打地铺。阿宁不让,小小的病床上我们选择了扑克牌的睡姿。阿宁不需要做手术,医生只给开了一些维C,黄体酮。医生让我去外面的药房买维生素C,二块五一瓶一百片。我说:“这么便宜的药能好用吗”?可不可以买一百块钱一瓶的“养生堂”?用樱桃提炼的。 医生不经意间的回答了一句,我认为很经典还有哲理性的语言。改变了我一些人生观。 “你认为玉米做的就一定比樱桃做的差吗?她身体里只是缺维生素C,补充进去就完了。在我们医生眼里只是维生素C从哪里来并不重要,你说的“养生堂”未必有这个好用,只是保健品,每片维C的含量不一定有二块五的标准,你认为樱桃好吃,你买樱桃就完了,不要再多事儿了”。 多好的医生,多好的哲言。是啊只买自己需要的就完了,哪,那么多事儿呢?。 我和阿宁扑克牌的睡姿只保持了十五天。其实入院十天右左阿宁的病症基本消失。第十五天医生通知出院,我求医生想让阿宁再多观察几天,医生怒了:“不要再耍赖了,指标一切正常你们可以出院了,你不知道病床这么紧张吗?有多少人在等着呢” 最后我和阿宁在第十六天还是被撵出了医院,不过心情非常不错。住院的装备让我送给了病友,我挽着阿宁,苏童拎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把我们送到楼下的车里,挥手告别“一路平安”。 半年后母子平安。阿宁赌赢了。 而坐在酒桌对面的这位老人。 在我陪阿宁省城住院,那十五天里。几乎每天都来看望阿宁,来时带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鸡汤,饺子……。她面带笑容慈祥可亲,可我当时却很纠结,因为医院管理严格,陪护的人只能有一个,每次来我都得被请出病房好久,老人很唠叨。而且那是一个快接近春节的冬天,北方的冬天冰雪的路面,我担心七十多岁的老人有什么闪失,那不是添乱吗?我不想让她来。医院附近饭店有的是很方便。老人没有听我的一直坚持着。很“执着”的老人。 这位老人的一生,也挺坎坷的。早年老伴儿就走了,可她从容的笑容从未丢失,那是没有“面具”的笑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客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我和老人很谈得来我们是最后离开的,老人要回省城了,她很喜欢吃驴肉和板肠,我去市场买了一些给她带回去。 老人坐上女婿的汽车回家了。 挥手告别一路平安。 “唉”八十三岁的老人,下一次见面何时何地? 希望你笑容长久,身体安康。 阿宁的舅舅问我:“你磨磨唧唧的能和我二姨唠了这么久,你真行和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唠什么? 我:“呵呵,我喝多了!” 冲动_爱慕与敬佩 时间宛如细沙一般,不知不觉指缝间悄然流失,堆积成岁月的沙丘。很久没有写我和燕子的故事了,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又一次挥动记忆的指尖,在岁月的沉沙中翻找燕子的身影。 燕子:“等一会儿你先别走,我把衣服钱给你吧” 我:“不用了,你明天还是来一趟吧,如果你没有穿这件衣服还有发夹,你把他们都带来,我自己留下,我会为他们找到主人的” 燕子:“那你猜明天我会穿这件毛衣外套吗”? 我:“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燕子:“呵呵,挺自信。不过你猜对了,就像你说的那一刻的感觉很奇妙,以前从没有过。可能这就叫做缘分吧,错过了也挺可惜的。 我:“什么自信啊!我做事儿总是随心走,顺其自然吧,不过你的胆子挺大的,就不怕我是一个骗子”? 燕子想了一会儿:“骗就骗吧!不过我感觉你不像”“我也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人生有的时候需要赌”。 我:“我觉得我们俩性格还真挺像的,就连选择的东西都一样,这种感觉真好”。 燕子:“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不走了?” 我:“你觉得我很傻吗?” 燕子呵呵一笑:“有点儿” 我:“嗯一个二十四岁的“傻小子”被一个二十六岁“老女人”拐跑了,是挺“傻”的。 燕子:“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 我:“行了,不开玩笑了,你去把衣服取了,我在这等你”。 一会儿燕子取来了衣服。问:“我们去哪儿”? 我看一下时间快到中午了:“去楼下餐厅吧,我有点饿了,哦,衣服就不要给我钱了,你请我,这样就扯平了”。 燕子呵呵一笑:“我没钱”。 我:“刚才是谁说要给我钱来的?真抠门儿” 楼下有很多卖小吃的,燕子要了一碗牛肉面。我要了两瓶啤酒喝,还有几种炸串儿,这样吃饭的时间会长一些,不然我吃牛肉面我几分钟就能吃完。其实我也没有多饿,只是想有一个地方坐下来,详细的了解一下燕子的情况。 我:“你叫什么名字”? 燕子:“你真行,都唠了半天才想起来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之前不是没确定关系吗,萍水相逢,我有必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唉”你不知道这对我很重要,以前受过教训,我第一次谈恋爱时,就没记住对方的名字,很是尴尬的一件事儿”。 燕子微微一笑:“看吧,我就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然后燕子拿出了她的小电话本,在上面写下了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撕下了一页给我。 燕子:“记住了,如果这样还记不住,那你就真成傻子了”。 我:“行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当时只是紧张而己”。 燕子呵呵一笑:“看不出你还会紧张” 我:“人嘛!,经历过一些事情总会成长的”。 燕子:“有道理,希望我们不会成为彼此成长的阶石”。 我:“随缘吧,不过你的字写的挺漂亮的,真是字如其人”。 燕子微微一笑:“你还挺会说话的,是在夸我吗”? 我:“我平时是不太会说话的人,只是由感而发”。 燕子:“以前练过几天,我是一名老师,如果在黑板上写字写不好,学生会笑话的”。 我:“你的电话号码好像不是本地的”? 燕子:“我工作的学校在Y市,我家在Y市下面的一个小村”。 我:“那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燕子:“假期太长,在家闲的无聊,亲戚和同学在这边,出来玩几天”。 我:“你的工作也太牛了,一年去掉星期礼拜,寒暑假,一年十二个月,你只工作八个月,不像我有时大年三十也要上班”。 燕子呵呵一笑:“羡慕吧”。 我说:“嗯,真好,真是羡慕的不得了啊”。 就这样我和燕子边吃边聊。 燕子家虽然不在我们这个城市,但是相邻的两个市,也不算远,距离我家也就十几公里左右,但她工作的学校,离的比我们家还要远。燕子家有父母还有一哥一姐,兄妹三人,她是家里最小的。哥哥,姐姐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然后都留在了一线城市工作。哥哥已经成家了,但是姐姐快三十岁了尚未婚嫁。燕子说:姐姐上大学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分分合合好几回了,就是不结婚,挺愁人的,本来想姐姐结婚后我再找对象。 我调侃到:“如果你再等两年,你就成老姑娘了,到时可别找一个二婚的” 燕子:“说的也是,唉,不想等她了,看来我有可能走在她前面”。 我又问燕子:“你哥,你姐,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留在了一线城市,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为什么留在我们这种小地方?” 当时心想,如果燕子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想也就算了,我可不想误人子弟,文化差异太大,我虽然读过职业中专,但真实的水平,还不如一个好的中学生,英语只认识ABC的人和文化素养高的人,沟通一定会成问题的。可燕子的回答,让我对她由衷的敬佩,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心酸。 燕子:“我东北师范的,虽然不如哥哥姐姐,但也是国家重点大学。” 我:“我没上过大学,孤陋寡闻,我就知道,北大,清华,复旦……几所耳熟能详的大学,其他的一概不知,我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人,考大学,连这种想法都没有的人”。 燕子:“我想,我读高三的时候要是认真复习,再努力一点,也一定能考上更好的大学”。 我:“那么关键的时刻你还敢松懈” 燕子:“唉,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上高三那年我差点缀学,都不想念了,因为那时家里特别困难,哥正准备结婚,姐姐正在读大二,哪哪都需要钱,我即使考上了,家里也供不起,索性就没有怎么认真读书,后来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一看学校还可以,不去上有点可惜了,不然只能和爸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在家种地了,后来向亲戚借了一些钱,自己再省吃俭用一些,就坚持下来了”。 “唉”,燕子又是一声轻叹,继续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那真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从牙缝里省钱啊,每天我只吃一顿饭,而且去食堂打饭时,我只买饭,不买菜”。 我:“干吃大米饭我也吃过,不过连续吃四年?”我咽了一口唾液。 燕子:“你那是不饿,你真到那个时候有大米饭吃就不错了。不过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每次回家时都会带好多的咸菜,还有咸鸡蛋之类的。记得有一次学校快放假了,可是兜里剩的钱也不多了,我每隔一天吃一次饭,后来没坚持住,饿迷糊了,竟然晕倒了。 我:“你那是低血糖了,难怪你的头发一点光泽也没有,一定是那时营养不良造成的。学校那么多人就没有同学帮助你吗”? 燕子:“我没和同学说,同学问过我,我就说减肥” 我:“你身高得有一米七左右吧?你现在也不胖啊,我想那时候得更瘦,谁信呢”? 燕子:“我一米六八,那时体重好像七十多斤,别人帮助你只是一时的,谁会帮助你四年呢?再说人总是有自尊心的,这四年里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另类”。” 想起前两天见到燕子时,就觉得她的眼睛和别的女孩不一样,我想燕子眼中那份坚毅,应该来自他困苦的经历。 我:“说的也是,不过换成是我,我可没有你这么坚强,记得我上学那时经常偷吃宿舍里其他人的好吃的”。 燕子:“你那不是偷,我想家里要是生活条件好的话,我会和你一样的,也许是自卑吧,我想我要是偷吃别人的东西,那真就成偷了,总不能一边喊着减肥,一边偷吃同学的。 听了燕子的话,我心里除了有一种心酸外,对燕子还多了几分爱慕与敬佩。 我:“我要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大忙帮不上,但是绝对不会让你饿着的,我会每个礼拜去看你,给你带一堆好吃的”。 燕子:“你有那么好吗?再说那时你也不一定能看上我,面黄肌瘦的”。 我:“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开玩笑,温床的玫瑰和风中摇戈的小草,我更喜欢后者,不过我也挺现实的,如果你长得太寒碜,是一个猪头女,想接个吻都下不去嘴的那种,嘿嘿,饿死我也不管”。 燕子呵呵一笑:“你才是猪头哪,你搁哪学的?又是温床玫瑰又是风中小草的,还拽上词了”。 我:“我读的书比你少,我也不喜欢看书,记不住哪学的,可能是电视里吧”。 编外_两极疫情 真快,二月份了,疫情肆虐的二月。想想二十几年前我和燕子,也是在初春的二月里相遇。虽是初春但是北方依然很冷,因为那时候四季还算分明。而现在四季好像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了,只有“钱”才是温暖的太阳,我们使出浑身解数拥抱那温暖的“太阳”追求的目标也变得直接而单一。因为“太阳”能温暖着一切,不但能温暖地球,还能温暖爱情和友情,他能让友情变得更“深”,爱情也变得更“真”我想简单本身应该是一种快乐。可是现在的人们变得比以前更加繁忙和劳累还有冷漠。 想想有些可笑,曾几何时,在半个多世纪以前,一场红色的疫情,在那场延续了10年的红色运动中。人们又去追赶另一种“太阳”。因为那时人们认为“钱”是万恶之源。谁的钱越多,谁越罪孽深重。被人唾弃,批斗,抄家,甚至被打死。 数十年过去了,“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只是人们的认识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什么是对的呢?什么又是错的呢?历史在沧桑中发生着巨变。认知在两极间反复的轮回。 《三体》中的“罗辑”很“牛”的人物,玩世不恭的性格,却在开枪自杀的前一刻,顿悟出了真理。一百年前他是人类眼中的英雄,一百年后他又成了人们口中的恶魔,他被选为“执剑人”付出了大半生的时间,只是深藏地下,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群舌”改变了对他的认知。两种极端,只因人们身染疾疫。陶醉在“太阳”的温暖中,我们好像也免疫了。渺小和无知都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刘慈欣说的一点没错。 “自然选择号”做出了自然的选择,虽然比同类晚了一步,但那是“生”的选择。就如现实中《温故1942》的人们,也做过类似的选择。 时代在飞速的发展,我们都在忙着追赶“太阳”,跑得太快了,遗落了好多东西,我们是否应该回头拾起。疫情是病菌自我演化的自然规律所产生的偶然?还是人们拼命追赶“太阳”时,所产生人为的必然? 我出生在70年代,红色运动的边缘时代。很庆幸躲过了“红色疾疫”从小到大总是能听到那个时代的故事。不过最近好几年,好像没听到了,可能那个时代的人已经都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有的已经被岁月尘封了。 想起了被岁月尘封的外公。外公脾气不太好,性格倔强为人耿直,但对孩子们特别有耐心,记得小时候总领我们去电影院,录像厅,还给我们买好吃的。外公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他活着的时候和我们说起过他的故事。外公在解放前就已经参加工作了,是一名“地下党员”总是在夜里无人的时候去街头巷尾,粘贴一些“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之类的大字报。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但解放后也在单位做了一个小领导。外公一家原本不是我们这个城市的人。在*****时期,一次他在领着单位的人们,去农村帮忙除草。那时候的人们对伟人的崇拜是疯狂的。吃饭前要背诵《伟人语录》,干活前还要跳一段“忠”字舞。在田间地头,人们不愿干活,在那里跳个不停,都日上三竿了。由于外公倔强耿直的性格,说了一句,别跳了,地里的草长的比庄稼都高了,赶紧干活吧。后来这句话被别有用心的人“检举揭发”外公成了“右派”后,带着一家人被发落到我们这座小城市来“思想改造”。好多年以后,外公被“平反”了,外公没有回到原来的城市,闺女儿子一大群都在这里成家了,也只能植根这里,最后也埋在这里了。 不过外公的遭遇对于我来说也许是一件幸运的事。如果当年外公不说那句“草长的比庄稼都高了”就不会来到我们这里,母亲也不会与父亲相遇,也不会有我,而没有我,就不会有英子的往事,燕子的伤心,阿宁正在教别人家的孩子写作业呢。我想没遇到我对于她们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好奇妙的世界啊,这一切竟然始于一句“草长得比庄稼都高了”。一个点在无限的延伸,看来一切都不是偶然的,一次相遇,一场恋情,一个回眸,一个微笑,一次牵手……都会成为未来的基点。 想起去年夏天的时候,疫情刚刚得到缓解。饭店也允许开张了,我和一个朋友好久没有喝酒了,去了那家老店。我那朋友和我的性格差不多,都属于没有品位的人。一家饭店能吃十几年。不过他比我好一些。我比较懒,而且还抠门,买穿戴,有时同款的能一次买两件以上,好几年都不用买了。我想人要都像我一样那就完了,非得经济大萧条不可。吃饭时朋友还调侃到:“你这牛仔裤二年没“洗”了吧?” 我:“嗯,差不多吧,我准备明年春节时再“洗”吧,不过我想你要是那种,裤线倍儿值,皮鞋锃亮的人,我俩也不可能喝这么多年的酒”。 饭间我和朋友聊到了疫情。想起了零三年也闹过一场“非典”疫情。好像比“新冠”严重,时间很短,但死的人很多。我和朋友说起了“非典”时期的一个故事。 我说:“我原来的单位有一个同事,他的父亲是一名医生,家里住在农村,自己开了一个诊所,有一天两个警察找到了他的父亲,说有人举报你们村儿有个人从疫区回来,而且还发了烧,需要医生配合找到那人,他的父亲不愿意去,又没有办法,警察说国家有文件,医生必须配合,不然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医生,医生资格会被吊销的,他的父亲“硬着头皮”带着警察找到了那人,然后警察竟然把那人装进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还好在塑料袋上挖了两个洞,然后把那个从疫区回来的人装进了后备箱,需要拉到了省城集中隔离检测” 朋友:“警察也是人,一样怕死,万一那人要真是“非典”传染上了就完了”。 我:“也是,不过还好,那人经过隔离和检测,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你说他要是被闷死了,那得多冤呢”。 朋友:“没办法,那人要是真的闷死了,指定被划入“非典”死亡名单” 想想也是没办法,形势所迫嘛,不然死的人会更多。 朋友:“你发现没有,他家的菜好像变味了?” 我仔细的品尝了一下:“没有啊,挺好吃的”。 我是一个没有品位的人,对很多事物都不敏感,能吃的食物都挺香。 这时饭店的老板娘在一旁对朋友说道:“还是你嘴刁”。 总去这家店,老板娘也和我们很熟,我们管她叫大姐。 大姐继续说道:还不知道吧,咱家那个厨师,你们也认识,“出事”儿了” 我:“什么事”? 大姐:“这不年前闹疫情嘛,饭店也关门了,关门的第二天他就去了工地打工,刚去一天就被吊车上,掉下来的钢管砸中了,胸骨折了好几根儿,脑袋也被砸中了,内脏也受伤了,昏迷了一个多星期,在ICU一个星期就花了六十五万,工地的老板给拿了五十万就说没钱了,后期还得不少钱呢真愁人,”。 我:“真点儿背,他现在咋样了” 大姐:“现在倒是醒了,不过,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傻了成植物人了”。 我:“你说他也是的,一个厨师一个月也不少挣,平时也没有个节假日,就当给自己放一个假不行吗,干嘛非得第二天就跑工地去干活” 大姐:“我给他一个月七八千呢,不过没办法,年前新买的房子,贷的款,还有车贷没还完呢。” 我:“他干厨师也不少年了,早应该有自己的房子,为啥等房价涨上天才想买”。 大姐:“之前倒是有房子,80多平米,媳妇嫌小,想换个大的”。 我说:“80多平米一家三口住着正好,还贷款买车干啥?一个厨师又不需要跑什么业务,早上9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一天哪都去不了,两点一线,再说屁大点城市,10块钱打车都能跑一圈,这下可倒好,房有了,车有了,人完了,这可咋办呢”。 大姐:“你说的也在理儿,不过这年头谁家还没有一个车呢,谁不想住大房子啊”。 朋友也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反驳道:“我还连车都不会开呢,再说大房子小房子我都住过,在农村时和奶奶住80多平的,也和父母住过400多平的,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啊,相反拖地时倒省事儿不少,记得孩子上学那会儿,买房子就想买80多平米的,后来恰巧遇到一个包工头,急着用钱,我买了个顶帐房130平,用的也是80平米的钱,那只是捡了一个漏,当然了,我也不是那么极端,不是30平的房子也一样住,我只是说80多平是最适合三口之家的面积。难道我说的不客观吗?” 朋友:“每个人对美好的事物都向往,难道有错啊”? 我:“你说的也对,如果他要是有的是钱爱买什么买什么,可他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还要去贷款买房买车,而且用处还不大,图个什么呀?他要是按需所求,量力而行,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你想过没有,这都好几个月了,还不能说话,不能动,估计是要废了,有句话叫做,久病床前无孝子,夫妻本是同林鸟,他真要是成了植物人,前两年也许还好说,时间久了,炕吃炕拉的,孩子捏着鼻子,不经意间的一次嘲笑,媳妇儿无意间的一次怠慢,久病在床的人,心情又极其的憔悴,要是我,死的心都有了”。 朋友:“你瞎操什么心,再说,你要是成了植物人,你死给我一个看看”。 我苦涩的一笑:“靠,真TM悲哀,连死都成了奢望”。 我想如果没有这场疫情,没有高企的房价,没有浮躁愿望,他的人生又会怎样呢? 无可否认,人人都有对美好事物追求和向往。什么是美好呢?我想应该是多种多样的。而现在好像被极度统一化了。羊群的走向,取决于牧羊人手中的皮鞭,还有呢忠诚牧羊犬。一只淘气的羊走在羊群的边缘,他发现少数人已经流下了口水。 可怕的“疫情”还在蔓延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呵呵,快50岁了,天命之年,还是这般迷茫,也许只有像我这样碌碌无为,养尊处优的人才会想这么无聊的事情。 天地悠忧,何以解忧?还是和我那朋友继续喝起小酒。 编外_困兽牢笼 那厨师虽然与我们没有什么深交,但是毕竟吃了他十几年的菜。心中也难免有一些酸楚,那天我和朋友喝了不少,也聊了很多。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物质的丰富,人们的追求也发生着变化,从以前的吃穿,到后来的家电,最近的十年车和房成了主流,未来又会是什么呢?总之离不开人们的你追我赶,推动着历史的洪流前行! 记得那天朋友和我谈起路怒症的问题。 朋友92年学的车,是一个老司机了,他和我说他开这么多年车,没有一次违章。 我说:“那可真不容易,继续保持” 朋友:“这两年都不怎么开了,放在楼下,偶尔动一动,走哪哪堵,还没有地方停车。还不如走路呢,反正城市也不大”。 我:“也是,不过现在走路也不安全,过一个横道都费事,记得2000年时,爸让我办证给他开车,不感兴趣,我没学。那时根本就不用去驾校,才1000块钱,过一段时间直接下证,你说那个年代得滋生多少马路杀手”。 朋友:“记得有一次我走在一条不太宽的马路上,人行道板上停满了车,而且马路牙子下面也停的全是车,我只能走在路的中间,我身后有一辆车一直按喇叭,司机摇下了车窗,骂了一句,你瞎呀,在马路中间晃,我脾气也不太好,回头骂了他一句,“你他妈才瞎呢,你不也不看一看,你让我上天上飞呀,那人往马路两侧看了一下,苦涩的一笑,说了一句“也是”摇下了车窗”。 我:“你那司机还算文明。我遇到一个更可气的。一次我送孩子去学习班,已经上课了,我在大厅等待,这时进来了一个女的,大概30岁左右带着一个孩子,那女人对孩子说快进教室吧,都上课了。然后他一脸骄横的对身边另外的一个学生家长,也是个女的,应该是很熟。说道:“又来晚了,气死我了,车停在人行道板上,开不出来,前面有个老头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着,我是狂按喇叭,他就像没听见一样,耽误我好几分钟,我真想一脚油门踩下去撞死他,反正我的车上了200万保险,撞死他也够赔了,你说那老头儿他就是倚老卖老”。我心想你咋不被撞死呢?就算没遇到那老头。堵车也是常见的事。你就不会提前几分钟吗,明明自己的错,还怨那老头。老头要是走在马路中间,你有这种想法还情有可原,人家走在人行道板上,而且都是拄拐杖的年纪了。幸亏是你儿子上学迟到,要是心脏病突发急着去医院,你真有可能一脚油门踩下去”。 我崇尚自由,但绝不是这种狂傲的自由。 我对朋友说:“你说她哪来的自信,就因为车上了200万保险吗?有钱人吗”?我现在过马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遇到这种杀手。要是死在这种人的手里,太冤了。就算撞死人偿命,妈的她死100回我也不陪着。 朋友:“这就是典型的路怒症”。 我想“路怒症”始于车多人多造成的,但背后可能是浮躁的人心,还有过剩的物资造成的膨胀。 朋友又问起我:“你儿子都报了什么学习班”? 我:“想想我就头疼,一大堆”。 我掰起了手指头数道:“作文,数学,英语,画画,书法,唱歌,街舞,葫芦丝,跆拳道,甚至还有跳绳也学过”,一双手不够用啊。 朋友:“疯了,能学过来吗”? 我:“现在有的已经不学了”。我又用手指做减法,可是还剩下6根。 我看着这6根手指好像六道枷锁,锁住了大人的时间,还有孩子的童年。 “除了英语和葫芦丝,其他的我一样也不同意。都是阿宁领着孩子报的,为这事我们也没少吵架,因为送孩子上学习班时,我只送英语和葫芦丝。人能学成一样就不容易了”我说。 难道家长都想把孩子打造成神吗?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们不懂吗?其实也不是。我想一个是教育体制商业化后所造成的畸形。再一个就是现在社会竞争压力大。家长都有一种,技多不压身的心理。弄得大人孩子疲惫不堪。 遍布大街小巷的学习班。用各种营销手段售卖着他们的十八般武艺。遇到孩子时他们会用一些小礼物吸引孩子的注意力。免费上几堂试听课,刚开始讲一些简浅的,孩子们都抢着回答,他们也使劲的表扬鼓励,来满足幼小的虚荣心。开始孩子学的也挺起劲儿,家长也就交了学费。至于以后那就看孩子的天分,和努力了。 教书的目的本为育人,教书育人四字,教者与学者,各有所图。有多少人能记得后面二字。好像那个“路怒女”开着豪车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物质文明早已乘上了高铁飞弛,精神文明却在脱节的绿皮火车中漫步。 我对朋友说:“书读的多也不尽然是个好事啊,万一变成了有才无德的人更可怕,“融四岁能让梨”几岁时嘴里是背的滚瓜烂熟,现在只会拿着他吃剩下的半个苹果给你,要不你吃,要不我扔垃圾桶里,别打我”。 朋友:“现在的孩子都这样,你那就算不错了,你没看上回小凯家孩子,手里拿着一把羊肉串儿,吃一串扔一串,而且还是往身后扔的老远,也不看身后有没有人,饭店老板还得一个一个的把铁签子捡回来”。 我:“嗯,看到了,那孩子也有10多岁了,挺生气的小凯就像没看见一样,也不管,还洋洋自得的说,男孩皮一点好。那是调皮吗?有财无德。想想老板在后面捡铁签子,我就生气,要是我家孩子,我早扇他了”。 朋友:“你呀,以后也别总打孩子”。 我:“不打咋办呢,和他讲道理,也讲了,可孩子就是孩子,哪明白那么多道理,调皮的孩子多打一打也没什么,三天不打他真能上房揭瓦啊”。 我和朋友边喝边聊,我想起了朋友买房子的事情。 我:“你买那房子最后怎么处理的”。 朋友:“没办法,打了好几年官司了,最后多余的面积按现价加钱”。 朋友的房子是8年前在一次官方组织的房交会上买的期房。90多平全款,那时好像3000多元一平。因为是官方组织的房交会,房地产开发公司也五证据全,所以签了合同,交了全款。可是没想到一等就是8年。人生有几个8年呢?等结婚买房的人,孩子都小学毕业了。为什么会等8年?原址动迁用了5年,现在国家要求文明拆迁,所以开发商也无法使用他们那些小手段。文明的进程用去了5年。剩下三年就是建房和园区建设。前两年老板因为涉黑被抓,想退房反钱没门儿。后三年开始建房了,售楼处通知要求补交房款。为什么要补交房款?因为房子涨到7000了。原来不是全额交款的吗?售楼处答复,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你当时买那个房子设计变了。现在盖的都是高层,而且最小的是130平,原来那种步梯楼不盖了。全款的房子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原来的“五证”谁审批的,后来的“五证”也没有通知业主,又是谁同意的。水太深了。 两种选择,要么原价退房,要么现价补交房款。多么脑残的人能说出这种话。还是开发商“太”聪明,多盖了房子不说,房价也涨了一倍多。 等了8年的房子就这样不翼而飞,而且还要再添一倍多的钱,谁干,没办法只能找官府打起了官司。 我调侃朋友:“你这是8年抗战艰苦卓绝,终于迎来了曙光,”。 不合理的地方还有很多,这里就不多说了。这缕“曙光”也只是无奈的妥协。 朋友:“也多亏我姐了,这个房子又添了35万,当时买时钱就不够我姐帮拿了一些,后来房子下不来,姐怕我“上火”又给我买了一个”。 我:“你姐是真仗义,你说就现在这社会,有的夫妻之间财产还遮遮掩掩,你争我夺的,有几个能做到,像你姐这样的”。 朋友问我:“你以前不是在房地产公司干过吗?你那老板也这样”。 朋友:“没有你说的这个老板“聪明”,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不过也是大同小异,差不多吧”。 我和朋友说起了,我以前在房地产公司的一些见闻。 记得2005年时,我在一家建筑公司做财务工作,所以经常与房地产公司打交道,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房地产公司老板看好我,非要让我给他的售楼处当经理。说心里话当初并不爱去。每月只给我800元,我坐车就花600元,而实际上是亏损的,每个月都有人情往份的。 朋友:“你那老板真抠门”。 我:“没办法,后来因为一些其他原因,我也就给他当了那个破经理,但条件是他交代的业务办完,就不要管我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他竟然同意了”。 “起初的时候他挺艰难的,一期只盖了9栋,封顶的时候给包工头拨款总计才300多万,那真是压力山大,我说的不是他,而是包工头,想想9栋楼他给300万就干到封顶了。包工头那是负债累累。因为那时候的房子并不好卖,虽然房价才1000出头,却要搞各种活动,到处发传单广告,那时候的客户很“牛”,来看看房源,打个电话都得车接车送,那才是真正的“上帝”。后来用了两年的时间房价涨到了2000出头,而上帝却变成了群羊。当时的我很不解,因为两年前我也没见到哪个“上帝”睡在大街上。现在想一想当初群羊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十三年后房价涨到了7000。就现在来说,我们的城市,人手一套房那是吹牛,每户两套房子那是绰绰有余。供求关系已经失衡了,我想是“欲望”在支撑着房价吧”。 “2007年的时候,二期工程20多栋,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售楼处房子罄盘。老板也开始变得“聪明”起来了,由于售楼处的火爆销售,老板“大发善心”也不知道在哪个庙里请了一尊佛像,花了好几十万,每天都不忘上香朝拜,以体现他的虔诚和善良,就算有时外出来不了,也不忘打个电话到售楼处委托他人上一炷香”。当初并没有太在意,现在想一想有一些可笑。就好比一个女人割了一个双眼皮儿,涂了一个红指甲,就以为自己是美女,真是美得太廉价。自从房屋转入火爆,老板经常会带全家老小去远方度假,有时去了地球的另一端要很久,他会留一个存折给我,当然存折里的钱,他是不给我的。卖房的钱存进去,工地上的很多花消他电话遥控支出去。他对我的这份信任,我还是表示感谢的,哪怕是利用我的性格。因为我知道存折密码,房子卖得好,那个存折是8位数。 朋友:“老板对你应该不错呀,没多给你“点”儿”。 我:“呵呵,老板都很“聪明”,怎么会把钱花在我这种“无用”的人身上,他的钱只愿意,结交穿着“虎皮的大王”养几条忠诚的“猎犬”或者是浇灌几朵腐朽的“玫瑰,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指望过他多给我一“点”,我只想把房子快点卖出去,有了钱,这样他和包工头就皆大欢喜了,后来售楼处就剩十几套房子时,我离开了,我没有提前和他打招呼,我和他说房子已经差不多卖完了,我也没有必要在待下去了,明天我就不来了,他也热情的挽留,晚上要请我吃饭,我没去,记得那天我没有打车,他亲自开车送我的”。 朋友:“房子卖的很好,工程款结算的也应该很顺利” 我呵呵一笑:“我也曾经这么天真的以为,之所以成为老板都因为“聪明”他的“聪明“不是体现在对“上帝”而是体现在对包工头身上,记的那年冬天,包工头满心欢喜的等待结算。可怎么结算呢?甲乙双方各派预算员,对工程造价。对预决算,只要没达到甲方的预期价格,那就一直对下去,对到你妥协为止。包工头不服,有的去法院起诉。“聪明”老板哪会想不到这点,公司的法人怎么会用自己的名字,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当了法人,名下无资产,你奈他何。 朋友:“这开发商都他妈一个味儿,怪不得说,没有“杀人”的心就别当老板” 我:“谁让你没有人家“聪明呢!不要以为妥协了就会顺利的拿到工程款,老板的“聪明”还得继续发挥,结算时不会全部给你现钞,总得配一些其他资产,自己没有可以现买吗,20万买了一辆二手“四环”作价35万,自己的楼盘卖光了,可别处还有,包工头儿不想要,他会非常和气的跟你说手头紧,那你就再等一阵子吧,十几年过去了,其中有一个包工头还在等,那家房地产公司几年前就已经注销了,不过当年那个法人,老太太已经80多岁了,被列入黑名单,只是坐不了飞机和高铁”。 朋友:“富贵险中求,这个开发商好像也没冒太大风险,不过我觉得他的富贵好像不是求来的,好像是一种掠夺”。 我:“富贵险中求,但是有几个人能求到,记得那时在售楼处闲来无事的时候,我总喜欢去工地转,农民工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可他们有他们的可爱和豪迈,算工资时出现误差,10块钱他会和你纠缠不清,他手受伤的时候你给他买几个创可贴,他会花200块钱请你喝酒”。 说起富贵险中求,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14岁的孩子,他长相俊朗,但眼中有着他年龄本不该有的,悲凉。 “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2007年,临近春节的前几天,他和一个老头,正在电炉子上煮方便面。他们住在还没有竣工的楼里。窗户上钉的塑料布,门上挂着棉门帘,屋里还算暖和。 14岁的孩子为什么在这里打更,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这栋楼的包工头,他父亲在别的几处楼盘也承包了一些工程。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已经不在了,原本一个很好的家庭,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句富贵险中求,当时一个14岁的孩子是无法理解这些的,只是在迷茫的追寻答案。他的父母为什么会离开?因为承包的工程太多,因为开发商没有按合同及时的结算工程款,因为他们向借贷公司借了大量的钞票,还有亲戚朋友的“友情”。借贷公司的钱是那么好借的吗?打100万借条,你只能拿到70万。法律是不支持高利贷的,还不上就去法院告你。高利贷的一般都是黑白通吃。当他们资不抵债时,法院,亲戚朋友,材料供应商,都来催债,还有几只恶狗会经常的骚扰。孩子的母亲不堪重负,喝了农药先走一步,父亲着急上火住进了医院,听说在住院期间,还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一窝火心脏病犯了,也撒手人寰,紧随其后。马上就快春节了,还在那里煮着方便面,我觉得那孩子可怜,给了他200块钱,虽然不多,但在当时也能买一桌好饭菜了,最起码有鱼有肉。我可不是什么慈善的人,相反我是一个很抠门的人。那孩子没有拒绝,接过钱表情僵硬的说了一句谢谢!我没有在意,因为孩子脸上这份“僵硬”让我更加的心酸。很久以前就有房有车的家庭,要不是富贵险中求,何许我这份“施舍””。 朋友问我:“那这孩子后来怎样了”?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什么慈善家,自己能活着就不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这个孩子也应该成为人父了”。 朋友:“人活着,这一辈子真他她不容易,有吃有喝没事还能喝点小酒挺好”。 我:“可人活着,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欲望,太多了就会成为枷锁,我们好像活在一个大的牢笼里”。 朋友:“喝酒吧,你哪来那么多悲观的想法”。 我:“就是一种感知,而这种感知却来自一只猴子”。 朋友一乐:“一只猴子,也能给你感悟”。 “我闲得慌,没事瞎琢磨呗,去年上山的时候路过猴园,我看到了一只猴子,躺在假山上,翘起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只棒棒糖,悠闲自得的吃着,那样子挺牛逼的。我看向它,它也看向我,还对我呲牙咧嘴,像是我要抢它的棒棒糖一样。心想,你个死猴子,你牛什么牛?再牛你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可是我又想想以猴子的视角隔着铁条观察我。它可能同样以为我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我在往深里想,还真是。这道道铁条不正如人们身上套的各种无形枷锁,有感情的,有教育的,有为名的,有为利的……还有对各种各样物质的欲望。我们只是生活在更大的牢笼中而已,由如牢笼困兽,有时想想,我们还不如那只猴子这般洒脱,最起码它敢裸睡还敢裸奔”。 夜已很深,不写了。 由于身体的老化,也能导致思想的悲观吗? 想想老骥伏枥还志在千里呢,而我未到暮年思想严重脱节,也只能待在绿皮的火车里,观看窗外飘过的风景。 2021除夕前夜。 30编外_时光节点 时光 子鼠追影去,一牛赴春来。 不知贵庚几,隐约五十秋。 窗外半世梦,烟花易冷时。 扁舟驻水流,飘向何处去。 时间本是一条双向流淌的长河。我们知到生命开始的地方,却找不到时间开始源头,也无法得知他的尽头,因为他无极。他是一条两端无限延伸的直线,既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生命就如同一叶没有动力的扁舟,只能跟随他朝向一侧流淌,曾经飘流过的地方,我们管它叫做往事,只能回味。而即将飘向的地方,我们管它叫做未来,只能憧憬。我们能感知到的只有现在,请我们珍惜,因为我们不知道这叶扁舟,在什么时候在哪一个时光节点上折戟沉沙。 活着的动态信息2021,生命开始的静态信息1976,用动态信息与静态信息做减法,差45我的年龄。数字45只是一个个体的时光节点。时间这把尺子上原本只有刻度,上面没有数字。只是为了方便,我们为他加上了数字这个坐标信息。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年春节都要做一道减法题,不然就真的找不到坐标了。 好像三十多岁时我才学会了“减法”。 窗外硫磺生成的“大雾”,伴随着“噼里啪啦”“轰轰隆隆”吓的“铁娃娃”“鬼哭狼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环节减去,留下,亲人举起酒杯,恋人热情相拥,来祝福春节快乐! 时光节点2021除夕夜忘记年龄的小虫。 冲动 _无味之美 春节顾名思义,春天的节日。万物复苏的时节,充满了朝气的时节,萌芽的时节,曾经有一段恋情也是在这个季节里萌芽也在这个季节里凋零。因为那年的春天特别的短,好像只有几天,也特别的冷,比深秋的九月还要冷了许多。 我问燕子:“我在电视里看到,不少穷困大学生勤工俭学,一边打工一边上学,你就没想到做一个家教什么的”? 燕子:“做过,不过就做了几天,一分钱没赚到,还搭了几十块钱”。 我:“为什么还会赔钱”? 燕子:“一次我在学校附近的墙上看到一个广告,有一家要招家教,那孩子是一个初中生,要准备中考,我想我的水平辅导一个初中生应该没问题,就去了,可是去了几天我发现,那孩子的爸爸总在背后偷看我色眯眯的,我有些害怕,而且每次辅导完了都是大半夜的,没有公交车了,那孩子的爸爸非要送我,心想他要是骑个自行车把我载到哪个旮旯胡同,我就毁了,我哪里敢让他送啊,没办法只能打车,而且回到学校时大门已经关了,还得和门卫说小话,所以后来我就不去了,白给人家补了几天课不说,还赔了几十块钱打车费”。 我嘿嘿一乐:“你可真点儿呗,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不过你的警惕性还挺高的,要是让那个男人送更危险。不过你可以去饭店打工,或者找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家长是女性的啊”。 燕子:“哪儿有那么容易找啊,去饭店打工也一样很晚下班,而且那里的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电视看多了吧?现实中勤工俭学也没那么容易,要是男孩子还好一些。我宁可饿着点,也不想担惊受怕,后来我也不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我:“你说的也是,你上学的时候应该是90年代中期社会治安也不太好,可能我想的太简单了,电视里也从没演过这些细节问题,想一想你可真太不容易了,如果换成是我,这4年我是坚持不下来的”。 燕子:“嗯,是挺苦的,不过爸妈更苦,把我们三个孩子拉扯大人也老了,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兄妹三人都已经工作了,我和哥姐商量过,等以后每人出一份钱,给爸妈盖一个漂亮的大房子”。 我:“为什么要等以后呢,农村都是自己的地,有个五六万就能盖一百几十平的房子了”。 燕子:“我大学毕业后在家等待分配工作等了一年,这才上了不到一年班,也没有多少积蓄,哥姐虽然在大城市,哥成家立业也有了孩子,花销也大,而我姐呢,挣的虽然多,一个月的工资比我半年都多,但她不知道攒钱,挣一个花俩,可能跟她总在天上飞有关”。 我调侃到:“你姐咋还带翅膀,天使啊还总在天上飞”? 燕子呵呵一乐:“你可真有想象力,你姐才带翅膀呢,她是空姐,所以总去不同的城市遇到喜欢的东西,就管不住自己,可敢花钱啦,买一只口红都好几百”。 我:“是挺奢侈的,还好你不像她,不然我可供不起,我一个月工资加绩效才1000多,也就能买两只口红”。 燕子:“谁用你,我一个月工资也是1000多,够我花了,再说我也不喜欢化妆”。 我:“你这样挺好清新脱俗的,反正我不喜欢那些浓妆艳抹的,有的人本来长得挺好看,非要画蛇添足”。 燕子:“我的化妆品就一支口红,而且还不经常用”。 我:“我说你身上怎么一点化学品的味道也没有,你洗头时是不是连洗发水也不用,清水洗吗”? 燕子:“用啊,我用“海鸥” 我:“你也太能省钱了吧,这么古老的品牌还在用,女人哪有不爱美的,不喜欢化妆,但护肤品总得用吧。 燕子:“可能习惯了吧,上学时就一直用这个洗发膏,再说我已经过了爱美的年纪了”。 我:“嗯,上学的时候我也是用“海鸥”不用不行啊。住在宿舍里,好吃好用的,都会被“共产”的,就买了一回“海飞丝”,几天就被大伙用光了。记得十八九岁时,我也挺爱臭美的。喜欢穿名牌,而且每天早晨都洗一次头,我发丝特硬,早晨起床时我嫌头发总是翘起来,在学校里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早晨去水房洗头,水龙头里的水是冰冷刺骨,脑袋放在水龙头下面,激得我瞬间失明,能有10多秒钟时间。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洗个头被弄瞎了,这臭美的代价也太高了,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臭美了,”。 燕子呵呵乐:“谁叫你那么懒,你就不会打点叶水吗”。 我:“我那破学校能和你那正规大学比吗,学校里就一台小锅炉,热水只给女生用,新盖的宿舍楼只给女生住,男生连个电褥子都不让用,那时为什么就不倡导男女平等了,你们只有吃亏的时候才出来高呼男女平等”。 燕子:“你那时候喜欢臭美,是不是有喜欢的女生了”? 我:“那是当然,你说我不喜欢学习,也不喜欢看书,都十八九岁了,总得有点业余爱好吧,我喜欢看一个女生,也是只喜欢看罢了,虽说那时候家里再三嘱咐上学时候不许搞对象,但我也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当我想在她面前献殷勤的时候,她却变丑了”。 燕子:“咋啦?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丑?被毁容了?” 我:“你的想象力也挺丰富啊?不过对于我来说差不多,她吧有一张温碧霞的脸,却长了一双林忆莲的眼,小是小了点,但也挺机灵可爱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可能是赶时髦吧,割了一个大双眼皮,太假了,太难看。眼睛虽然变大了,可是我觉得吧,人却变丑了,后来我就连看她的勇气也没有了,还好我没献什么殷勤,不然真是浪费了。 燕子笑着说:“就好像你浪费了,人家就一定能看上你似的,真是臭美”。 我:“你也不要说你过了什么爱美的年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会过期呢,只是对美的定义不同了,你这样很好,属于“无味之美”与众不同,你可不要哪天心血来潮去割了一个大双眼皮,太吓人了。 燕子:“别害怕,我不会去的,我本来就是双眼皮,天然的”。 我调侃道:“看到了,但那也只是上眼皮,这年头发展太快了,保不齐哪一天流行下双眼皮呢?你想象一下是不是特别吓人”。 燕子:“你可真能想象,那不成妖怪了吗”。 我:“不是我想象力丰富,是人太能作妖了”。 20多年过去了,四眼皮儿属实没看见,不过美已经被格式化了,甚至有的男人也被格式了,纹眉,画线,涂红,擦粉,已不再是女人的专利。即便是多元时代,我的迂腐仍然让我无法超越我的俗,美等于贱?脱俗等于太监?不想了,鸡皮疙瘩落一地。 还是写燕子吧! 山谷幽兰惹人醉, 清风无味留余香。 燕落他乡无处寻, 只愿春日无冬寒。 2021春小虫 32冲动_人小鬼大 二十多年过去了,燕子飞向了哪里?也许早就把我忘了,那样最好。也许她这一生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不管你在哪里,只希望那里的春天不再有寒冷。虽然没有了爱,但曾经美好的画面依然还在。 我和燕子离开了商场的餐厅,城市小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游走。 我:“以后你也别太“仔细”了,趁着年轻该美还得美,奢侈品不舍得买,但大众化的总可以吧,你说你连个“雪花膏”你都不用?要不以后我帮你一起攒钱吧,那就能快点帮你爸妈盖房子。反正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大的花销,现在连镜子都懒得照,穿的是单位发的制服,中午吃单位的,晚上吃家里的,就每天抽一盒烟还是几块钱一盒的,我家里的条件还可以,也用不到我,但是吧,我也不会向家里要钱,然后去你家里得瑟的。 燕子抿嘴一笑:“听说男人长得帅根本不用照镜子”。 我挠挠头:“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是在夸我吗?不对吧,你是想说长得美不用化妆品吧”? 燕子:“呵呵,不要王婆卖瓜了,我可没你那想象力,不过你能有这份心,还是谢谢你,我家现在住的房子虽然是老房子,但并不破旧,用不着急着盖,其实盖房子这件事儿是我向爸妈提出来的,主要还是因为我姐太爱胡乱花钱了,想给她点压力,爸妈也同意我的想法,我姐要是有那份心思,用不上二年都可以在城里给爸妈买房子了,爸妈不想去城里,所以就想出盖房子这个办法”。 我:“看不出来呀,在家里你最小真是人小鬼大,你姐人家自己挣的钱你也管,我觉得你也不像那种特厉害的女人,眼珠一转一个道儿,我可不希望被别人管着,比如晚上喝酒了,很晚没回家,你可别四处疯狂寻找,然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燕子呵呵一笑:“咱俩才开始,还没咋地儿呢,看把你吓的,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破裤缠腿的女人,不过你要是到处花天酒地,那可不行”。 我:“我可不是什么酒鬼,只是偶尔和朋友去饭店喝一些,什么歌厅舞厅我根本就不喜欢去,太吵了,没办法,有时候和朋友一起去了,我不是中途逃跑,就是找一个没人的房间睡觉。 燕子:“那么吵你还能睡得着”? 我:“歌厅里边有很多房间,每个房间都做了隔音处理,挺安静的”。 燕子:“你对那里的环境挺熟啊,看来是没少去啊,我是想问你是一个人睡的还是……”。 我:“呵呵,你别疑神疑鬼的,有什么话就问,我不会撒谎的,以后也不要在我身上找什么长头发,闻一闻有什么香水味之类的,那样很烦人”。 燕子:“你说的那叫做信任,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互相了解,才能形成那种默契”。 我:“你真聪明,还得是多读书好啊,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燕子:“我没有去过那里,你给我讲讲那里啥样呗”? 我:“你没去过,你在电视里还没见过吗”? 燕子眼中带着顽皮看着我说:“不,我就让你讲”。 我:“那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还有很多女人穿的特别凉快,就是一个让人释放激情的地方”。 燕子:“这些用你讲谁不知道啊,我就想知道你去那里干什么了”? 我呵呵一乐:“你费了这么大劲,兜了这么大一圈儿,是想把我绕迷糊吗,费劲,以后有事儿直接问”。 燕子打断我的话:“对,我就是想问问你,到那里是不是也找过小姐”? 我:“找过,好像有那么几回”。 燕子再次打断我的话语调升高:“啊你还找过,还好几回”? 我:“啊什啊,那又不是我主动找的,再说找了就一定用啊,有的场合没办法,有时要了一大排,每人分一个,有想找刺激的,就把那女人领走了,反正我没领过。 燕子:“那分给你的那个你怎么处理的”。 我:“你刨根问底,是好奇呀,还是对我不信任”。 燕子:“呵呵,都有”。 我:“好吧,一次刨到底,免得你以后疑神疑鬼的,不同情况不同处理,目前为止我就遇到两种,一种是自信型的,一种是高冷型的,自信型的吧,比较黏人,在你面前搔首弄姿,一身刺鼻的香水味,想用各种方法引诱你,遇到这样的吧,我就说你先坐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一会就回来,然后我就溜之大吉了。高冷型的吧,好处理,她会一脸鄙视的看着你,心想你装什么正经,想要就快点儿,别耽误老娘挣钱。然后我就和她说,你忙你的去吧,我也不想耽误你挣钱,你赶紧接下一个活儿吧,然后她就会知趣的走开。好了,就这些了,信不信由你,你要是不信也不许再问了。 燕子有点不高兴:“问问还不行了”? 我:“呵呵,问还是可以的,但是一个问题不要反复的问,你还小没谈过恋爱,这都是经验,你不懂”。 燕了一笑:“行了,你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瓣蒜,我啥不懂啊?行,你说的我信,但我还是好奇,你要是遇到第三种型号怎么办?” 我想了想:“只遇到两种,也不可能有第三种吧,我也不可能跟那里面的小姐谈情说爱,说你家盖没盖房子,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挨饿了,你姐是不是带翅膀啊,你为什么不擦化妆品呢?那她们一定以为遇到了一个傻子,扯淡那里只有谈生人的,没有谈人生的。反正我不会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干那事儿,再漂亮也不行,我不喜欢就想办法尽快离开就是了,我又不是总去那里。不过你要是去那里就是第三种型号,保不齐我就真成了失足少年了,唉,还是去的少,没遇到你这样的”我开玩笑的说。 燕子一乐:“行了别贫嘴了,你以后还是少去吧,我咋看你,越看越不像一个好人了”。 我:“咋就不像好人了,好人是啥样的?什么也不跟你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每天把你哄得美滋滋的,就好人啦?我真的是不太会哄人,你以后要是生气了,可别怪我没哄。 燕子:“不会以后就慢慢学呗”。 我:“我不学,你当老师的也不教点好的,哄和骗好像是近义词吧,老师”? 燕子一笑:“哄和骗字面上是同义词,但在现实中是可以分开理解的,不过有的同学很淘气,年纪不大就敢去歌厅寻欢作乐,老师很生气啊”。 我:“那个学生只是从善如流并未同流合污,有的老师只是喜欢小题大做,还喜欢生气,那就让他慢慢气吧,习惯就好了”。 燕子:“呵呵,你上学时候气死几个老师啊”。 我:“我上学时挺老实的,不过也挨老师揍了几回,小心以后我全部报复在你身上,我上学的时候一点也不喜欢老师,他们很小气,有的时候故意找茬,我看他们就是想收红包,”。 燕子:“你说的那只是个别现象”。 我:“嗯,我上学的时候是个别个别现象,不过现在变成普遍现象,我问燕子,你是不是也收过人家红包?” 燕子:“我才上班不久,没人给我红包,我又不带班,不过有一次给其他单位做监考,那个单位给每个老师三百块钱,我胆儿小不敢要,后来我看到别的老师都拿了,我也拿了。 我:“这种情况拿就拿了吧,有的时候你想独善其身反而同事却另眼相待,弄的和大家格格不入的也不好,你以后要是当了班主任,也不要向人家要红包,特别是家庭条件不好的给了也不能要。 燕子嬉戏道:“哎呀,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善良呢”! 我:“我可不是装善良,再说这跟善良没关系,这是你们老师应该尽的本分,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就遇到一位老师真是不咋滴,时不时的就拿话敲打一下同学,话里话外就是想要点好处,现在学校里这种现象好像更多了”。 燕子问我:“你那个老师是怎么敲打你们的”? 我:“你想干嘛?想学坏是不”? 燕子一乐:“毕竟我也是干这行的,而且刚参加工作没多长时间,我只是好奇”。 我:“行吧,不过你可别学她。有一次上课的时候,老师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作业,啪一下摔在讲桌上,一脸愤怒的说:“你说你们这些学生里有的家长,把孩子往学校一扔,就什么也不管了,像没事人一样,该做生意做生意,该挣大钱挣大钱,用手一指,看没看见这厚厚的一摞作业,我一批就是一天,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挣那么几个工资钱,从来就没有看过,问过我一回,都有没有良心啊! 我对燕子说:“你说就这种老师,他还敢谈良心两字?扫大街的不累吗,工地搬砖的不累吗,还是开出租车的司机不累?他打车的时候会不会多给司机几块钱呢?不都是工作吗!如果他不要工资这么说也可以,学校就应该把这种老师开除,然后他就不累了”。 燕子:“是挺过分的,这明摆着是要红包吗”。 我:“红包那时候还没有流行呢,这是我上小学时候的事,八十年代逢年过节串门也就是买点儿烟酒之类的,我从来也没有和家里人说起这事,也没去老师家串门”。 燕子:“那后来老师没有找你病”? 我:“那是当然啦,不然我能记得这么清楚吗,才十几岁。真是印象深刻啊,应该说是阴影”。 燕子一乐好奇的问道:“有那么严重吗?还阴影”。 我:“因为我被点名了,几天后老师在黑板前讲课,讲到一半的时候又开始发起牢骚,“这大热的天儿,我在讲台上给你们辛辛苦苦的上课,说的我是口干舌燥啊,有一些同学是真没有眼力健儿,哎,真是一点良心也没有啊”然后她点了三个人的名字,其中有我。“你们说老师说的对不对”三人起立没有答话。“你们看看刘X红同学,昨天看我讲的口干舌燥,下课的时候就给我买了一瓶汽水,多懂事儿啊,就这样的同学,学习也比你们好,长大了也一定比你们有出息,你再看看你们……各种不是,一顿数落,直到把我们三个小孩说的是泪眼汪汪,她才摆休”。 我讲的是声情并茂,燕子在一旁呵呵笑。 我:“你别打断我,我还没讲完呢。” 我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兜里只有两毛钱,只够买一瓶汽水,下课了,我们三个同学又向别人借了一些钱,去了小卖店,买了十瓶汽水,放到她的课桌旁,她当着我们的面,美滋滋的喝起了汽水,而我们三个小孩的泪好像还没干呢,当时我在想,喝吧,喝吧,你喝的都是敌敌畏,你这个一脸横肉的死肥猪”。 燕子还在乐。 我:“有那么好笑吗?我还没讲完呢” 燕子边乐边说:“看来阴影面积不小呀,你的故事还真多”。 我:“那是,够你听好几天的了” 我继续说到:“老师的娘家在城边住,属于农村,家里有田地,有时放假了,就召集同学,去她母亲家地里帮忙拔草,浇水,到冬天买煤的时候,我们帮着装卸,还给她劈柴”。 燕子:“这些活也找你们干啊”? 我:“她就一地主婆,长得也像,一脸横肉,敢不去吗?不过帮她家除草?哼,我不拔她家的苗,就算善良了”。 “看把你乐的,以后你可千万别成这样的老师”。 燕子:“我可不会成为这样的人,再说现在可不像以前了,国家对老师的要求也很严格”。 我:“国家的要求多了去了,现在有的老师比以前还恶劣,不过我相信你不会”。 燕子:“为什么”? 我:“面由心生嘛,因为你没长她那一脸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