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浅谈《爱火之下》发文的感受(可忽略,也可不忽略) 非常感谢小伙伴:苹果12pro,为温姑娘投来一票,不管什么原因,温姑娘都非常感谢哈! 温姑娘手里有男频,女频各一票,女频有时候投自己,男频不投也是浪费,虽然只有一票,想想还是投出去,-_-|| 还有小伙伴:炮哥萌大奶,一直为温姑娘投票,非常谢谢哈! 有时候觉得自己写得挺烂的,额,文笔还需要提炼,故事性不强,又是慢热的,不受待见也是情有可原吧,不过马上要开新文,温姑娘第一部古言小说,还在修改当中,应该就是最近几天更新吧,自认为貌似文笔上升那么一点点…… 也不段学习当中,不过写文还是要有自己的一些特色吧? 最近脑壳里有无数想写的故事,但需要时间,写完一本才能继续下一本,做不到什么双开呀,也不是很了解什么爽文的写作技巧,只是想到什么写什么。 说是可以扫榜,可以研究一下流行什么文章,可是我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温姑娘惭愧了,还有写什么大纲,我也写不来?温姑娘更是惭愧了,哎。 写文首先就是满足我内心的精神世界,有时候想起来,特别自嗨,一天最高写了二万字,觉得挺搞笑,有时候一天憋不出一个字。 我一般都是下班写个四千字,周末在家写个二万字,这些都是时间充裕的情况之下才能完成。 温姑娘写文现状大概如此。 最后,还是感谢所有投给《爱火之下》《惊若寒婵》的小伙伴哈。 温若渠。 2020年12月13日 chapter【1】为什么偷拍? 本以为是惊天动地的尖叫,尖锐的刹车声,气氛的惶恐,现实是片场的冷眼,人群的指责,本以为世界就此安静了,结果到死都不省心,苏夏不禁发出—— “为什么死的是我?”当个替身不容易,当个替人去死的更不容易! 此刻说的最多的字就是死字,太不吉利,拍戏片场的冷眼和讥笑仿若一场瓢泼大雨,把苏夏盎然的激情浇灌得无比狼狈。 等目光移至那个严厉的脸时,苏夏确定这次必死无疑了。 “那个,死都不会?给我认真点。”导演不耐,有些心燥。 苏夏羞愧,急忙爬起来眼睛包住泪花,“不好意思导演,可以重新来吗?” 人群是不满的骚动,本来这场戏今天可以很快过去,谁知找了这么一个不熟练的菜鸟。 “各就各位,action!” 导演拿着喇叭,看着屏幕前方。 “咔咔咔!哪里来的替身演员?连死都不会……必须换人,重来!我说重来!”片刻功夫,喇叭声音再次刺耳,导演最后的通牒,N次咔了。 初秋的天空有些灰朦,还有些风,苏夏懊悔哭丧着脸,不敢上去插话,有些后悔答应袁咪咪兼职做替身。 老演员早已习以为常,可作为艺术院校大二的学生,苏夏眼底含热泪,一时间吓得不知所措。 幸亏有人顶着压力走出来,米色长外套,身形偏瘦,一脸衰样道,“导演,艺术院校的。” 他手里拿着厚厚的剧本,对视一眼苏夏,只能叹气,要不是经人几经介绍,也不会找她来。 一来找骂,二来找气,经人介绍的太不靠谱了。 导演敏锐怒视一眼,对着男子一声低吼:“换人!我说换人,你是聋子吗?” “好好,导演,你别生气,立刻换人!”男子对着啜泣的苏夏,懊恼赶人,“你,你……你们两个,去领盒饭,然后赶快给我走!” 苏夏抹着一下眼泪,走向了他,弱弱问:“还没结工钱呢?” “结啥工钱?给你吃一顿就不错了。”他气恼得有些苦笑。 “害得我这么受气,赶快走吧,真是晦气。”苏夏只得失落低头,不知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难受,脸颊已经红了异样。 然后哭鼻子离开了片场,片场的冷笑在耳边回荡。 “喂,你的盒饭。” 所以不会轻易答应别人去兼职,但是兼职演员来钱快,再说这是室友袁咪咪很不易争取来的,都怪袁咪咪生病,否则绝不会拱手相让。 苏夏内疚得不想说话,倒是袁咪咪开导她,“没事,下次还有机会。”下次?苏夏有些强颜欢笑。 受夏母影响,苏夏喜欢上了表演,能上艺术院校夏父可跑了不少关系。 苏夏就是一个书呆子,另外两个室友通过兼职纷纷获得了上位的机会,她们一到寝室就会换衣打扮,整晚就会消失。 “不要羡慕,我才看不起!” 袁咪咪一脸正义,对于她们的行为,嗤之以鼻。 苏夏知道自己不够努力,也是自我否定,缓口气道:“咪咪,我不想再去兼职赚外快了。” 袁咪咪一头短发,细细绒绒的碎发摸起来一阵柔软,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性格豪爽,是东北女子,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成熟。 她急促抢过话,“苏夏,你受不了压力,干嘛来学表演?” 这一问让苏夏沉思良久,自己适合表演吗,自己坚持这条路对吗? 夜幕降临,伴随着冷气的袭来,苏夏冷不丁发抖,拉紧了袖领。 不过是开学不久,这般晚上就是冷气弥漫,苏夏觉得自己好神经,干嘛出来透气?干嘛出门不多穿件外套?果然傻到家,不禁自嘲一笑。 本觉得寝室是自己的最好居所,晚自习后最喜欢呆在寝室,好像有种发霉的节奏。 不过出寝室门之前,很少出现的室友离奇回来了。 她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碎碎念,好像是因为时间不够让她们一肚子窝火,“苏夏,大周末不出去玩?” 姜情儿故意看了一眼苏夏,出名的书呆子,不禁有些失笑,又换上一双漂亮的高跟鞋,调侃的语气,“要不跟我们出去试试镜,这次可是大导演。” 林格格斜睨一眼,催促道:“快走吧,废话那么多。” 姜情儿有些迟疑,“那个……苏夏有兴趣没?” 许久苏夏微微摇头,“不呢,我还要看书呢?” “万一被选中了呢?还有几百的外快哦!”她邪笑。 “走了,没时间了!”林格格看了一眼手表,再次催促,然后门一‘咣’就激烈地关上了。 才几分钟的时间,她们焕然一新,打扮妖媚就这样出了寝室。 突然寝室安静了,静得只能听见冷风窜进窗户的细微声响。 苏夏的心里世界一贯是平和,只是一想起姜情儿最后的提醒就心里犯难,“小心袁咪咪,她没那么善良!” 苏夏心想,可能刚刚直接拒绝她们,明摆着想挑拨离间。 散文还是前几页,此刻苏夏看不进书,看着窗外随风起舞的树叶,叹了一口气,是应该出气透透气了。 对于宅女一族的苏夏,不喜欢走动,不喜欢吵闹,但又不喜欢太过于孤独。 但喜欢看小说,偶尔写写散文和剧本,或是研究表演理论,没想到苏夏也是腐女一族,整天泡在网上。 只是大周末袁咪咪去了哪里?最近她有些神秘的异常了。 苏夏只是随意出来溜达,偶尔起风,游走在校园内,参天橡树似乎多情,迎风起舞,在夜里妖娆摆弄舞姿,可是没人欣赏。 开学一个月了,才知学校的夜景也不那么恐怖。 学校内的壁灯太过昏暗,苏夏拿出手机看了看。 有些东西看不清不一定眼睛有问题,有些东西看清了却后悔当初。 天边尘埃移动,手机光亮的屏幕扑捉到什么,苏夏顺着一点光线看了过去,一个熟悉的背影在暗光中浮现。 苏夏收回手机,阻止光线的照耀,以免暴露自己的行为,此刻苏夏像贼一般一点点逼近那个混不察觉的熟悉背影。 夜深的凉风拂过皮肤,有种刀片刮过的弧度。 望着不远处鬼鬼祟祟的背影,苏夏屏住呼吸靠近,仿若一阵小风蠕动。 缓缓靠近青草花坛,背影越来越清晰,苏夏惊讶地捂住嘴巴,对,就是袁咪咪!大晚上的她在这里做什么? 青草花坛枝桠坚硬,偶尔灯光稀疏。 不谙世事的袁咪咪,怎么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透明得监视着,还让她的计谋功亏一篑! 平时坦诚的袁咪咪,有了秘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不能相信自己了?心情瞬间低落,所以为了惩罚她,苏夏突然有个小心思。 “喂,好你个袁咪咪,站在这里干嘛…竟然干坏事,拉出去斩了!”本想偷袭吓吓她,结果自己却扑倒在了花坛上,害得手机轻快飞了出去,在夜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一声闷响着地。 苏夏自作自受,痛得啊不敢叫疼,因为随风而来的声音带着情人间的嬉笑呢喃,有种暧昧的压迫感让苏夏后觉汗毛直立,逼着她不敢大口喘息。 透过昏暗的光芒,草地边上的墙壁贴着人影,男子惊觉什么,腾地转过身子,微微整理胸前的衣服和头发,有些许疑惑和慌乱。 他眼眸的目光,生硬又无措,想要看清这个突降的不速黑客! 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来的暧昧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苏夏不得已忍着疼爬了起来。 后面的女子似乎还沉溺于霸道的抚摸,一时没缓过神,半刻功夫清脑,借助暗光,瞠目看着这个扰乱她好事的少女。 顾不得他们,苏夏揉了揉小腰,脸色歉意走向了不谙世事却错愕的袁咪咪。 “对不起,我不该捉弄你的。”对不起绝对不能挽回什么,袁咪咪拍了怕身上泥土,压住了她的好奇,“苏夏,你没事吧!” 浑不知,昏暗之中,苏夏的圆颊已经羞红一片,延至耳朵。 “袁咪咪,是你?”男子眼神一动,语气带着疏离的压抑,然后漠然看了一眼躲在她身后不知所措的苏夏。 半响,他们整理好仪容,暂时压制胸口滚滚而来的怒气。 男子捡起脚边发亮的手机,冷哼一问:“谁的?”苏夏后怕不敢作声。 “谁的?”他再次阴着脸,漫不经心滑动手机,说话戏谑,“呵,还看《少女漫画》,是老处女吗?” 女子终于醒悟,大步向前,语气质问:“快说,谁的?你们是在偷拍?” “没有。”苏夏立即否认,女子恨瞪一眼,“手机是你的?” 刚才要反驳,据因那是污蔑,至于这手机,苏夏瞬间像一朵焉气的花,没底气反抗。 “不要脸的狗东西,拍什么拍!”女子一脸凶煞扇了一掌,苏夏的脸倾斜一下,响亮的耳光让他们不禁倒吸气,而苏夏的不反抗再次惹恼她,“说话!看你一副好人样,竟然敢偷拍我们?” 苏夏的脸颊像是喝了一瓶高纯的白酒,一阵火辣辣戳心的异红。 脸上的刺疼翻涌,从脸颊一直延伸到全身每一处血管,冷空气似乎冻结了喉间想要反驳的话,也不敢说话,不觉眼眶里的液体不经意淌出。 为什么事情演变成这样,只不过想逗逗袁咪咪。 男子沉默一时,看着无声抽泣的苏夏,开口不屑,“嗬,这么弱还敢偷拍?”看着捡起的手机,脑子像是琢磨什么,突然唇角噙着一抹奸诈的笑容,挥手随意一扔,手机再次被遗弃。 “你干什么…!”苏夏不顾滚烫的脸颊,毅然想要去阻止,刚才的打骂自己忍了,可干嘛弄坏自己的手机? 袁咪咪却拉住她,脸色道歉,“对不起,害你这样。” “没事。”然后跑去寻找黑暗中的手机。 “袁咪咪,有必要这样吗?”男子目光一转,语气冷淡对女子说,“你先走,有点私事。” “李少,下次记得啦!”女子妖娆的飞吻飘在空气中,然后不舍离去。 袁咪咪一脸沉静,似乎闻到了冷气的霉臭。 他冷漠一笑,不理女子狐媚的发情。 “我呸,一对狗男女!”袁咪咪一口粗话,“报复你,你还不够格。”隐藏内心的羞愤,突然想起什么,心如刀绞。 男子阴气逼近,猛力抓住她的领口,挤压着她的颈脖,让她呼吸急促,“你…想死是吧!” 对方的沉静让他心口一火,把她推倒在地又爽快踢了几脚,辱骂道:“不要脸的臭婊子。” “是。”她倔强的不忍叫痛。 “不要…”折回来的苏夏拼命阻止,从背后抱住他,然而他全身热乎乎的,语气却生冷。 “不要打她,是我的错。”苏夏天真为她求饶。 “怎么又是你?”昏暗的光芒,只能大致看见他轮廓,身高比苏夏高一个半头,黑暗中那双深眸隐藏杀气。 “你的错?抱够了吗?”男子轻轻一弹,就推开了毫无压力的苏夏,轻声发笑又瞬间变脸,嗔怪道:“同等货色,不值钱。” 苏夏稳定重心,委屈得好像心脏似有蚂蚁再咬,然后搀扶起一身发抖的袁咪咪。 “是我的错,我不该吓唬咪咪,就不会惹怒你们,一切是我的错!” 听到苏夏诚心的道歉,袁咪咪愤怒一吼:“苏夏,你干什么?不必跟他道歉,他们本就是一对狗男女,想拍就拍。” “你狠,给我滚!”对方脸色深沉,懒得搭理。 苏夏不甘心,弱弱的提出要求:“请你赔我手机。” 袁咪咪总算舒了一口气,谨慎劝说:“走吧,手机可以去修。”然后忍着伤痛拉着苏夏离开是非之地。 “可……”苏夏气结,没走几步,暗光中的男子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最后挟掖一句:“苏夏,我记得了。” 袁咪咪不觉后悔,只怪苏夏多事。 回到寝室,苏夏还是心有余悸,疑问颇多,也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袁咪咪看着苏夏不安心的表情,只得敷衍的语气,“苏夏,没你的事,少管。” 苏夏是好心,是担心,可她却不领情。 夜已深,经过这么折腾,苏夏一脸心事睡不着,而袁咪咪正在敲键盘打字。 “还有不要去打听,对你没好处。”袁咪咪最后的意思,作为朋友,难道真的坐视不管吗? “好…吧,睡了吧,熬夜真不好。”苏夏下床强制关了电脑。 刚开学苏夏就网络报名了一个演技培训班,经过筛选,面试,最后才拿到绿卡。 每周末学习,才不至于无聊透顶。 苏夏确实缺乏专业指导,是应该去上上培训课。 chapter【3】父爱重如山 袁咪咪闹自杀,可害苦了苏夏,害得她现在躺进了医院。 待苏夏醒来,已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父母和老师,还有几日未见的姜情儿。 苏夏咳嗽一声,喉咙干痒,可能睡太久了。 脑里记得袁咪咪没事了,但是不知为何休学回家,再然后她杳无音讯,苏夏找她却终将一场空,原来只是做梦了。 老师告诉了苏夏父母,他们扔下一切工作快马加鞭赶到了医院,此刻苏夏的手被温暖覆盖,“夏儿,你可醒了。” 夏母眼珠湿润,本来自己心脏不太好,最近睡眠不深,吓得差点昏厥。 “我怎么了?”苏夏喝了几口夏父递来的开水。 “孩子没事了,就是流了一点血,医生说并没大碍了。”夏父心里安慰却遭到了夏母的责备,嗔怪一嘴:“都怪你,当初要答应夏儿学习表演,不然也不会出这事。” 夏母甚是心疼,苏夏可是她手心里的宝贝。 “妈,不怪爸爸,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担心了。”每次苏夏出现什么情况,夏母总是习惯性责怪夏父。 每次夏父很大度点头,“是是,是我的错,现在苏夏不都好好的,你就不要担忧了。” “我能不担心吗?不是你的女儿吗?”夏母不满,然后又是一阵哭泣。 苏夏故意干咳一声,小声劝架,“你们不要说了,是我的错。”鉴于还有别人,夫妻在医院吵架很没礼貌。 夏父知道女儿懂事,不会计较,倒是夏母总是小声嘀咕。 “爸妈,我现在没事了,可以出院了吧!”从小乖巧懂事的苏夏很少惹他们生气。 其实夏母也是一个演员,只可惜演了几部戏就结婚生子,觉得女人以后还是以家庭为重,学表演那条路太过辛苦,不希望女儿步后尘。 但夏父架起了苏夏的演员梦,经过几轮劝说,她才勉强答应苏夏学习表演。 看着苏夏一家的吵嘴,他们只能尴尬静立一旁,不好插嘴。 “苏夏,你出院了我让姜情儿陪你回学校,这样你父母也放心。”老师眼神示意,姜情儿关切说,“你没事了?难怪我昨天回寝室没看到你,原来真的进医院了。” 苏夏笑若清风,“谢谢老师。”目光移至姜情儿,笑容僵了一点,“还有谢你,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我。” “没事,都一寝室的,再说最近几个戏都吹了。”姜情儿明显一肚子窝气,像是刚刚被人气过。 苏夏才想到,“袁咪咪呢?”心生着急,一想起昨晚,苏夏的脑子翻涌。 姜情儿冷哼,有点嘲笑的意思:“不知道啊,没见到她,听说她要自杀,真可笑。” 苏夏心一紧,弱弱反驳,“不是的。” 等他们走后,只剩下老师,他酝酿很久才小声诉说,“苏夏,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苏夏愣住,老师难为情,“你跟她关系最好,我在想…” “到底什么事?”苏夏气急。 “就是昨晚袁咪咪给我打电话…向我借钱,我问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说……” 苏夏愣愣问,“借多少?”仿佛心口塞住了一块大石头,苏夏看着门口,心里暗暗想着什么。 “五万。”苏夏还是惊了一声,心脏收紧说:“我知道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他不肯定说,“应该是离开这里吧!” 苏夏猜想,“应该是回老家,能借你手机用用吗?”才想到手机送去维修了,都怪自己惹出来的祸端。 于是拨通了袁咪咪的手机,幸亏没关机。 “你在哪?”苏夏着急又喜悦。 久久没回应,苏夏极力劝说:“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袁咪咪没脸见苏夏,羞愧说:“对不起,是我的命不好,我只好认命。” “你等着,我这就出院马上过来。”不顾他们的阻拦,虚弱的苏夏坚持执意要去火车站。 好几个小时的颠簸,让苏夏一阵干呕难受。 “袁咪咪你在哪?” 苏夏拿着夏父的手机拨打了号码,嘟了几声,袁咪咪,你倒是接电话。 火车站找了一遍,服务台询问了时间,确定袁咪咪还没上车。 只是找了很久,苏夏的身体吃不消,头脑一沉便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走累了需要休息。 休息了几分钟,将要起身却看到了袁咪咪,她眼睛红红的,似乎消瘦了不少。 “你来干什么?”一个简单的行李,袁咪咪就此告别这个繁华的城市。 此刻苏夏忘记了身体的异常,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病人,动了动发干的唇瓣说:“我,我当然是来帮助你的。” “谢谢。”然后谨慎抓着箱子,脸色也不好,袁咪咪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昨晚刺伤你,我真的……” 苏夏酸涩笑了,拉着她回去,“没事!走,跟我回去拿钱,你不是需要五万吗?我家有。” 她讶然,然后面色僵直,料想老师都说了出来。 苏夏使出浑身的力气,硬拉着她回去,“真的,我家有五万。” “苏夏,你好傻。”袁咪咪倏然抽搭,眼泪滚热,被苏夏的善心感染了,“不用了,我只是回去看看。” “不要这样,真的我可以帮你。” “谢谢你。”袁咪咪感动地一再抽噎。 这时袁咪咪接到一个电话,脸上写满了惊讶。 怎么会过来?怎么过来的?容不得多想,她们快速回去,来到了老师办公室,看到了一个衣衫老旧的中年男子,第一眼就是病怏怏的样子,个头高大,一身瘦弱,满脸的皱纹,说话有气无力,这样子倒像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 他紧紧拽着一大麻袋,仿若那些是他的宝贝。 “爸,你怎么来了?”袁咪咪语气生硬,感觉到窗外同学的冷眼和嘲笑,让自己很没面子。 “你好叔叔,我是袁咪咪的同学。”苏夏礼貌寒暄。 中年男子一腔东北调,对着苏夏点点头,时不时咳嗽,转身走向了她,笑容虚弱,“咪咪啊,爸的病好不了,就不要浪费钱了。” “不行,叔叔,我有钱可以治病的。”苏夏搭话,袁咪咪火气更大,“苏夏,没你的事,爸,你来也不说一声。” “叔叔这么老远托病来看你,你不应该责怪他的。”苏夏劝说她,这不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态度。 目视一眼苏夏,袁咪咪气结。 倒是中年男子解围,苦笑着:“这不怪她,是我没告诉你们。”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也是我不该来,是我拖累你,我没用……没找到你母亲……我…该死!这是从老家带的辣白菜,你尝尝吧!” “不要说了!”袁咪咪激烈打断。 他老泪纵横,望着袁咪咪一再犯难,“我只想看看你……孩子……”转身对视苏夏,一脸谢意,“不用你的钱孩子,我的病好不了……”说着再次异常地咳嗽。 在场的人情绪低落,暗暗议论袁咪咪的不孝,老师呵斥道:“袁咪咪,这是你对你爸的态度吗?你爸千里迢迢来看你,你非但不感激还责备,老师平时怎么教育你的?尊敬长辈,孝敬父母,你都忘记了吗?” 所有人气愤,对她的行为不满,苏夏站出来为她辩解:“可能咪咪太过于伤心了,老师就不要责怪她了。” 许久,袁咪咪调整心口酸涩的情绪,长吁一口气,“是是,是我不对,可是爸,你怎么跑这么远?你应该多休息的。” 他粗笨拭去眼泪,隐藏身体异样笑得欣慰,“谢谢老师同学,我没事的。”特别走向了老师,诚挚鞠躬道:“老师你辛苦了,以后麻烦老师多多教导我的女儿了。” “要不你暂时住旅馆吧!”老师一再点头然后提议道。 “要不…先住我家吧!”一个生病的人在外住旅馆不安全,可以暂住自己家,然后再作打算。 苏夏想打消他们的顾虑:“有我父母照看叔叔,会更放心的。”袁咪咪父女感激不尽,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 苏夏总想,这是应该的。 老师考虑再三,最近同意,“那麻烦苏夏你们一家人了。” 这么伟大的父亲,难道不应该得到妥善安置吗?果真父爱重如山,以后要好好孝敬自己的父母。 苏夏心想父母明白事理,果然听说女儿的同学来家做客,连忙好酒好肉招待,一点不敢怠慢。 苏夏也讲了袁大叔的事情,这是怎样的家庭?要让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来承担。 最苦的还是袁大叔,所有的怨言只能吞进肚子,为了让袁咪咪上学,进煤炭当矿工、工地上搬运工、管道淘理工等都是高危险的工作,怎么不得病呢! “进医院吧!这病拖不得。”父母甚是着急,看着日渐消瘦的他,心里难受。 “不要那么麻烦了,我能挺过去。”他总是如此说。 那天深夜,苏夏叫袁咪咪过去,说她父亲有事要交代。 他们悲怆过度,袁咪咪一股气冲了回来! “孩子,你要好好的啊,好好的啊…” 袁咪咪失声裂喊,“爸,爸…你不能死!” “孩子,我对不起你母亲…还有你…”袁咪咪最终哭累了,看着床上的父亲,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安详。 袁咪咪承受不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开始发泄情绪,开始胡言乱语,“你们是怎样对待我爸的?爸,爸……你不能死…”最后的依靠就此瓦解,袁咪咪的心底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几乎心痛地不能呼吸,只能默默地苦干眼泪,发呆一地。 是的,袁大叔就这样离世了。 情愿生前把钱留给自己的女儿,也不愿为了一丝希望动手术治病。 父爱,崇高。 苏夏几晚睡不着,整个人恍恍惚惚,眼看袁大叔病逝,自己却无能为力。 特别是袁咪咪,她承受的太多,以致于神经特敏感。 苏夏凝视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隐藏着太多不敢触摸的心事。 很想替袁咪咪分担,可惜她根本不稀罕。 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袁咪咪,你要好好的。 苏夏最后的话,但愿天堂的父亲能够保佑她! chapter【3】父爱重如山 袁咪咪闹自杀,可害苦了苏夏,害得她现在躺进了医院。 待苏夏醒来,已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父母和老师,还有几日未见的姜情儿。 苏夏咳嗽一声,喉咙干痒,可能睡太久了。 脑里记得袁咪咪没事了,但是不知为何休学回家,再然后她杳无音讯,苏夏找她却终将一场空,原来只是做梦了。 老师告诉了苏夏父母,他们扔下一切工作快马加鞭赶到了医院,此刻苏夏的手被温暖覆盖,“夏儿,你可醒了。” 夏母眼珠湿润,本来自己心脏不太好,最近睡眠不深,吓得差点昏厥。 “我怎么了?”苏夏喝了几口夏父递来的开水。 “孩子没事了,就是流了一点血,医生说并没大碍了。”夏父心里安慰却遭到了夏母的责备,嗔怪一嘴:“都怪你,当初要答应夏儿学习表演,不然也不会出这事。” 夏母甚是心疼,苏夏可是她手心里的宝贝。 “妈,不怪爸爸,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担心了。”每次苏夏出现什么情况,夏母总是习惯性责怪夏父。 每次夏父很大度点头,“是是,是我的错,现在苏夏不都好好的,你就不要担忧了。” “我能不担心吗?不是你的女儿吗?”夏母不满,然后又是一阵哭泣。 苏夏故意干咳一声,小声劝架,“你们不要说了,是我的错。”鉴于还有别人,夫妻在医院吵架很没礼貌。 夏父知道女儿懂事,不会计较,倒是夏母总是小声嘀咕。 “爸妈,我现在没事了,可以出院了吧!”从小乖巧懂事的苏夏很少惹他们生气。 其实夏母也是一个演员,只可惜演了几部戏就结婚生子,觉得女人以后还是以家庭为重,学表演那条路太过辛苦,不希望女儿步后尘。 但夏父架起了苏夏的演员梦,经过几轮劝说,她才勉强答应苏夏学习表演。 看着苏夏一家的吵嘴,他们只能尴尬静立一旁,不好插嘴。 “苏夏,你出院了我让姜情儿陪你回学校,这样你父母也放心。”老师眼神示意,姜情儿关切说,“你没事了?难怪我昨天回寝室没看到你,原来真的进医院了。” 苏夏笑若清风,“谢谢老师。”目光移至姜情儿,笑容僵了一点,“还有谢你,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我。” “没事,都一寝室的,再说最近几个戏都吹了。”姜情儿明显一肚子窝气,像是刚刚被人气过。 苏夏才想到,“袁咪咪呢?”心生着急,一想起昨晚,苏夏的脑子翻涌。 姜情儿冷哼,有点嘲笑的意思:“不知道啊,没见到她,听说她要自杀,真可笑。” 苏夏心一紧,弱弱反驳,“不是的。” 等他们走后,只剩下老师,他酝酿很久才小声诉说,“苏夏,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苏夏愣住,老师难为情,“你跟她关系最好,我在想…” “到底什么事?”苏夏气急。 “就是昨晚袁咪咪给我打电话…向我借钱,我问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说……” 苏夏愣愣问,“借多少?”仿佛心口塞住了一块大石头,苏夏看着门口,心里暗暗想着什么。 “五万。”苏夏还是惊了一声,心脏收紧说:“我知道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他不肯定说,“应该是离开这里吧!” 苏夏猜想,“应该是回老家,能借你手机用用吗?”才想到手机送去维修了,都怪自己惹出来的祸端。 于是拨通了袁咪咪的手机,幸亏没关机。 “你在哪?”苏夏着急又喜悦。 久久没回应,苏夏极力劝说:“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袁咪咪没脸见苏夏,羞愧说:“对不起,是我的命不好,我只好认命。” “你等着,我这就出院马上过来。”不顾他们的阻拦,虚弱的苏夏坚持执意要去火车站。 好几个小时的颠簸,让苏夏一阵干呕难受。 “袁咪咪你在哪?” 苏夏拿着夏父的手机拨打了号码,嘟了几声,袁咪咪,你倒是接电话。 火车站找了一遍,服务台询问了时间,确定袁咪咪还没上车。 只是找了很久,苏夏的身体吃不消,头脑一沉便坐在了椅子上,只是走累了需要休息。 休息了几分钟,将要起身却看到了袁咪咪,她眼睛红红的,似乎消瘦了不少。 “你来干什么?”一个简单的行李,袁咪咪就此告别这个繁华的城市。 此刻苏夏忘记了身体的异常,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病人,动了动发干的唇瓣说:“我,我当然是来帮助你的。” “谢谢。”然后谨慎抓着箱子,脸色也不好,袁咪咪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昨晚刺伤你,我真的……” 苏夏酸涩笑了,拉着她回去,“没事!走,跟我回去拿钱,你不是需要五万吗?我家有。” 她讶然,然后面色僵直,料想老师都说了出来。 苏夏使出浑身的力气,硬拉着她回去,“真的,我家有五万。” “苏夏,你好傻。”袁咪咪倏然抽搭,眼泪滚热,被苏夏的善心感染了,“不用了,我只是回去看看。” “不要这样,真的我可以帮你。” “谢谢你。”袁咪咪感动地一再抽噎。 这时袁咪咪接到一个电话,脸上写满了惊讶。 怎么会过来?怎么过来的?容不得多想,她们快速回去,来到了老师办公室,看到了一个衣衫老旧的中年男子,第一眼就是病怏怏的样子,个头高大,一身瘦弱,满脸的皱纹,说话有气无力,这样子倒像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 他紧紧拽着一大麻袋,仿若那些是他的宝贝。 “爸,你怎么来了?”袁咪咪语气生硬,感觉到窗外同学的冷眼和嘲笑,让自己很没面子。 “你好叔叔,我是袁咪咪的同学。”苏夏礼貌寒暄。 中年男子一腔东北调,对着苏夏点点头,时不时咳嗽,转身走向了她,笑容虚弱,“咪咪啊,爸的病好不了,就不要浪费钱了。” “不行,叔叔,我有钱可以治病的。”苏夏搭话,袁咪咪火气更大,“苏夏,没你的事,爸,你来也不说一声。” “叔叔这么老远托病来看你,你不应该责怪他的。”苏夏劝说她,这不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态度。 目视一眼苏夏,袁咪咪气结。 倒是中年男子解围,苦笑着:“这不怪她,是我没告诉你们。”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也是我不该来,是我拖累你,我没用……没找到你母亲……我…该死!这是从老家带的辣白菜,你尝尝吧!” “不要说了!”袁咪咪激烈打断。 他老泪纵横,望着袁咪咪一再犯难,“我只想看看你……孩子……”转身对视苏夏,一脸谢意,“不用你的钱孩子,我的病好不了……”说着再次异常地咳嗽。 在场的人情绪低落,暗暗议论袁咪咪的不孝,老师呵斥道:“袁咪咪,这是你对你爸的态度吗?你爸千里迢迢来看你,你非但不感激还责备,老师平时怎么教育你的?尊敬长辈,孝敬父母,你都忘记了吗?” 所有人气愤,对她的行为不满,苏夏站出来为她辩解:“可能咪咪太过于伤心了,老师就不要责怪她了。” 许久,袁咪咪调整心口酸涩的情绪,长吁一口气,“是是,是我不对,可是爸,你怎么跑这么远?你应该多休息的。” 他粗笨拭去眼泪,隐藏身体异样笑得欣慰,“谢谢老师同学,我没事的。”特别走向了老师,诚挚鞠躬道:“老师你辛苦了,以后麻烦老师多多教导我的女儿了。” “要不你暂时住旅馆吧!”老师一再点头然后提议道。 “要不…先住我家吧!”一个生病的人在外住旅馆不安全,可以暂住自己家,然后再作打算。 苏夏想打消他们的顾虑:“有我父母照看叔叔,会更放心的。”袁咪咪父女感激不尽,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 苏夏总想,这是应该的。 老师考虑再三,最近同意,“那麻烦苏夏你们一家人了。” 这么伟大的父亲,难道不应该得到妥善安置吗?果真父爱重如山,以后要好好孝敬自己的父母。 苏夏心想父母明白事理,果然听说女儿的同学来家做客,连忙好酒好肉招待,一点不敢怠慢。 苏夏也讲了袁大叔的事情,这是怎样的家庭?要让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来承担。 最苦的还是袁大叔,所有的怨言只能吞进肚子,为了让袁咪咪上学,进煤炭当矿工、工地上搬运工、管道淘理工等都是高危险的工作,怎么不得病呢! “进医院吧!这病拖不得。”父母甚是着急,看着日渐消瘦的他,心里难受。 “不要那么麻烦了,我能挺过去。”他总是如此说。 那天深夜,苏夏叫袁咪咪过去,说她父亲有事要交代。 他们悲怆过度,袁咪咪一股气冲了回来! “孩子,你要好好的啊,好好的啊…” 袁咪咪失声裂喊,“爸,爸…你不能死!” “孩子,我对不起你母亲…还有你…”袁咪咪最终哭累了,看着床上的父亲,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安详。 袁咪咪承受不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开始发泄情绪,开始胡言乱语,“你们是怎样对待我爸的?爸,爸……你不能死…”最后的依靠就此瓦解,袁咪咪的心底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几乎心痛地不能呼吸,只能默默地苦干眼泪,发呆一地。 是的,袁大叔就这样离世了。 情愿生前把钱留给自己的女儿,也不愿为了一丝希望动手术治病。 父爱,崇高。 苏夏几晚睡不着,整个人恍恍惚惚,眼看袁大叔病逝,自己却无能为力。 特别是袁咪咪,她承受的太多,以致于神经特敏感。 苏夏凝视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隐藏着太多不敢触摸的心事。 很想替袁咪咪分担,可惜她根本不稀罕。 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要继续,袁咪咪,你要好好的。 苏夏最后的话,但愿天堂的父亲能够保佑她! Chapter【4】冷美人遇险 袁咪咪觉得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苏夏竟然认识了贺申敏。 性格完全迥异的两人搭配在一起,有点匪夷所思! 贺申敏是一个奇怪的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冷漠不爱搭理人的怪物,有点《沙漏》莫醒醒的影子,可她觉得自己没病,同时她也是一个人人嫉妒的美人。 上课准时来,下课悄无声息离开,开学这么久,很少跟同学说话,就连班上有多少人她也不知道。 做事总是一个人,她的处境,还不能用简单的孤单二字来形容,没人懂这个让人仰慕的美人。 那一次,蓦然出现在苏夏的眼里。 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苏夏办完事刚刚回学校,借助学校门口的街灯,恰巧看见她了,苏夏兴奋不已。 其实贺申敏有事出去,简单的风衣,神色淡然,包里装着最新的剧本,像是赴约。 前方一个古里古怪的人,她一脸清秀,齐齐的刘海,碎发披肩,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只是,对方满脸笑容,更疯狂的是她挥手想引起谁的注意力!她跟谁挥手? 她认为对方有病。 因为自己根本不认识她。 贺申敏随意瞧一眼就侧身离开,来到了一家经常吃的饺子店,名曰:麻辣饺子。 月夜渐近,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正事,只是饺子索然无昧,着实坏了心情。 看看时间,结钱走人。 身后少女紧追她的脚步,笑容热情:“嗨,不记得我了吗?” 她不想说话。 “真的不记得了?”这个少女似乎很烦人。 “我是苏夏,不记得了?哦,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惹出坏气,贺申敏不待见这个陌生人,“不认识!”然后再也不想说话。 吃了闭门羹,苏夏的笑容僵硬一点,“不是,同学,我是来道谢的。” “让开!”贺申敏不耐烦了,也不想听她说话。 这个人真奇怪,苏夏鼓腮着脸,“你要去哪里吗?你真的忘记了?果然忘记了。”很是失望,厚着脸皮跑过去说:“就是那个车站,那把伞……谢谢你的伞,可惜今天没带来……” 贺申敏深眸一眼,神情淡然了一些,苏夏激动说:“要不留下联系方式吧!以后还给你。” “没想到我们是校友。”对方一口回绝,“不记得。” 苏夏着了急,解释说:“要不是你的伞,我只能淋雨了。”突然想到什么,贺申敏倒吸一口气说:“一把破伞,不要也罢!”然后结账漠然离开。 那天的情景,怎么会忘记? 没想到这个少女如此单纯,单纯得想要抽她一顿。 那是一个不算高的个子,见到她有种怜惜的冲动,她笑容亲切,贺申敏看着通红的圆脸,不忍心走过去递来一把伞,然后什么没说就走了。 自己做的最奇怪的一件事,还招来了这个少女。 知道了她叫苏夏,一个有诗意的名字。 不知不觉来到了目的地,贺申敏看看时间,刚好,然后坐在凉椅上沉思。 应该在穿厚点,贺申敏蜷缩双腿。 拿出了剧本,这个男人的心思太疯狂!这般时间这般地方约出来探讨新剧的细节,只能说这个人有病,或是自己也病得不轻。 也许这是一个不料想到的鸿门宴。 其实猜到了,贺申敏骂自己犯贱。 随着几声鸣笛结束,贺申敏冷笑。 首先走出来是两个曼妙身影,由于灯光昏暗看不确切,直觉她们是来找麻烦。 对方一下车就嗔怪:“喂,你就是贺申敏那个妖精?” 贺申敏冷漠笑了笑,扫视对方,可以说是吃了炸药的疯狗吧!打算转身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两个人气势汹汹挡住她,另一人开口辱骂,“你竟然勾引我老公?不要脸的贱人!” 贺申敏心想,那个有才的影视编辑有你这样的妻子,是谁的悲哀? 再次凶巴巴推她,“哑巴是吧!不要脸的野女人。”贺申敏依旧面无表情,眼里是从容不迫的冷静。 只是胸腔灌入冷风,有些疼。 另一个人也用力一推,嘴里低吼:“说话啊,野女人!”于是她的眼角遗漏出一丝怒光,被人欺负得毫无尊严。 对方耐心磨得不行,那个凶狠妇女发话了,“他是我的男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一身狐臊味。” 隐着痛继续听,另外一个急忙插话,“就是,不知被多少人摸过,姐,今天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贺申敏这才明白,一家子是来讨情债的。 “他不是我的菜。”终于开了金口,贺申敏眼中平静。 没想到对方大笑,“你的意思是我老公勾引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艺术院校女子的花招,一个个出来就是狐狸精,专门勾引人家老公的小三,说不定你妈就是一个狐狸骚货!” “叫你说!”贺申敏挥手就是一巴掌,对方气噎,“你……”贺申敏神色平静又是一巴掌,“再说!”然后又是一巴掌,足足三巴掌! 对方面色红肿,脸色羞愤,愤怒得眼泪淌了出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其实贺申敏手掌异样滚烫,刚才使出全身的力气扇她。 可依然努力撑住身子,来显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主! 另一个妇女见势发力,都不是省油的灯,踱步狠狠一手掌,嗔道:“狐狸精,敢扇我姐!”没想到自己挨了一巴掌,贺申敏突然仰天大笑,“一抵三,这样也公平。” 她们的火焰渐渐退去,一边安慰她姐一边辱骂贺申敏是疯子。 确实不甘心,待她们清醒,她们像是两只勇猛的老虎扑向了贺申敏,然后一阵拳打脚踢。 三人闹成一团,明显贺申敏处于弱风,重重摔到在地上,节骨磕碰出了血,全身刺痛可依旧没吱声。 对方不依不饶,最后还爽快补上一脚,叫斥道:“叫你勾引,贱人!” 肚子一阵难受,感觉是蚂蚁撕咬,贺申敏还是冷漠一张脸,始终保持了沉默。 “有种给我起来。”她们还要泄恨。 她捂着肚子站起来,抬起头冷视她们,一脸的淡然,这才微弱喘息说:“够了吗?” 另一个妇女蛮横冷笑,“够了?让你下地狱!看你敢不敢在勾引。” “不要啊!”因为好奇,因为她遗漏东西,想要归还,最后演变成了跟踪。 本来害怕这两个凶悍的妇女却善心使怪,为了报恩还情,终于鼓起勇气为她求饶:“求求你们了,她刚从医院跑出来,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苏夏一再演戏,眼泪汪汪,有些恐吓的意思:“如果她死了,你们就是杀人犯,会一辈子关进监狱的。” “你是她什么人?” 苏夏伤心解释道,“我是她朋友,我……大半夜,我是看到她从医院跑出来的,所以不要跟垂死的人一般计较了。” 苏夏演戏一般,可还是蒙混过去了! 说道‘垂死’两字,她们讶然一阵,对视几秒,其中一人冷笑低眉,“活该,谁叫她勾引我姐夫。” 另一个妇女稍些仁慈,低声商量,“算了,今天也算出了一口恶气,我们走吧,算她走运。” 临走时瞪了一眼贺申敏,“记得,别人的老公碰不得。” 苏夏拭去眼泪道谢,然后询问贺申敏的伤势。 她们快速离开事故现场,汽笛声刮过天空,贺申敏这才全身松软,扑倒在地上,佯装的坚强在此刻彻底瓦解。 这个谎言太滑稽,贺申敏只能一笑置之。 “有意思。”苏夏担心,扶起她走了几步,她才开始奇怪说道。 苏夏眼中迷惘,“你怎么……什么有意思?”对方哑口没说。 “这么晚了我们赶快回学校。”本打算送她去医院,可对方坚决不肯。 一个酿跄倒地,没有苏夏的搀扶,贺申敏像只蚯蚓,绵软无力。 “啊,你流血了。”苏夏着急,看着伤口心疼,“要尽快包扎才行。” 贺申敏坚决摇头,“不用。”然后直起身子勉强对视苏夏,冷笑说道:“痛的不是伤口,是心。” 苏夏疑惑凝视她,关切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贺申敏语气干练,“心累了。” 苏夏叹气,“我脑袋被你说晕了。”其实两个人都筋疲力竭。 她们坐上了出租,半响苏夏笑说:“回去睡个好觉,什么都不要想。” “你是好孩子。”贺申敏终于笑了,笑得那么干净纯艳。 苏夏为她整理了乱发,简单处理了伤口,笑容暖暖,“你笑起来真好看,刚才她们好凶的。” “当然,疯狗都凶。”苏夏又傻笑几声。 司机冷不丁插一句,“这么晚,你们才回学校?” 她们不想解释,气氛稍显尴尬,司机只得加码开车,沉默不语。 终于来到了学校正门,歪歪斜斜扶起她下了车,贺申敏突然推开苏夏,“你走吧,我自己可以。” “你行吗?”苏夏担忧,她的手臂腿上都是厮打的痕迹。 贺申敏没作答,刚要掏钱包付车费,苏夏才想到这个,“这是你的钱包吧!应该是你之前结账时落下的,饺子店老板发现给我的,以为我们是朋友。” 黑色老旧的钱包,用了很多年,当然不会忘记,然后她无奈笑了笑,要不是钱包丢了,对方也不会跟来,也不会帮自己,上天还算仁慈。 对方抿嘴淡笑,没想到苏夏已经付车费了。 “回去用酒精消消毒吧!”物归原主,苏夏舒气,显得有些啰嗦。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出来都一个人吗?”苏夏这才想起,相识也是一种缘分。 贺申敏回头,暗光打在脸上出奇冷清,淡淡的舒口气,“贺申敏,我就这样子。” 兴奋的苏夏挥手告辞,笑容灿烂,还了人情,甭提多轻松。 “下次再见,申敏。” Chapter【5】污帖的风波 苏夏听到李灿蕴这个名字不是从袁咪咪口中说出,而是全校都知道了,市长少爷就此‘爆红网络’,臭名昭著,以此来丢尽整个城市的颜面,李灿蕴,你真是了不起的家伙。 知道了一点,他们所说的李少应该就是指李灿蕴! 一想起那晚,那个扔手机的罪魁祸首,那一句:苏夏,我记得了。 苏夏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都怪好奇心作祟,才一步步陷入纷争。 照片的重要部分都打了马赛克,但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照片男主角就是李灿蕴。 网络上的照片现在都已封掉,据说市长非常震怒,谣言说幕后杀手就是他玩过的女生,她们联合起来对抗这个花花少爷。 还有人猜测,最后的杀手肯定有钱有势,与之抗衡绰绰有余。 看来李少惹祸上身了?这次闹大了。 “这个男的真过分!”苏夏讨论这事,咬牙愤怒。 袁咪咪唇角一弯,满不在乎。 “没什么的苏夏,这个社会就这样。” 苏夏冒火,“为什么?真的很过分。” 袁咪咪漫不经心叹息,“哎,这些女生都是心甘情愿,有钱又帅的公子哥谁不喜欢?别说你除外。” 苏夏惊讶,惋惜道:“可惜了,她们个个都青春靓丽的。”最后不忘补一句,显得欠抽的嘴脸,“我只是现在不喜欢啊,但是这个人随意玩弄感情,我是真的不喜欢!” “所以说少女都是白痴!”袁咪咪说完就离开了寝室。 苏夏大胆猜想,莫非袁咪咪真的跟那个李少有关系吗?一想起那晚,苏夏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李少,你是何方妖孽? 苏夏甩甩头,剔除那些无聊的思绪,然后出门上课,课后玩弄那个破手机,虽然修好了,真应该让他赔的。 下午放学后,苏夏一个人回到寝室。 自从袁大叔离世后,袁咪咪全然像是变了个人,变得沉默寡言,就算说话也冲,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怎样解救她? 不知这段时间在干些什么,她看起来很忙碌,经常跑外面。 苏夏在寝室里一个人无聊就看网页,逛逛贴吧解闷,于是发了一个帖子《你默默的身影,让人心疼》,很多人以为情侣吵架,都劝苏夏想开点。 最后一句‘谁来救救你,我亲爱的室友’像个地雷,炸出了一片胡言乱语,说什么基友,苏夏苦笑,这世界都疯了?有些人的思想确实肤浅。 浮想联翩的网友不放过楼主,纷纷跟帖留言,‘搞什么飞机,楼主的心智停在幼稚园吧!’‘啥幼稚?新时代的大学生……装B,装处。’‘楼上的同志口德好!楼主爆照吧!挽救形象。’‘请原谅楼楼啊,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没必要较真,我只是路过的……’ 上帝给了我一双纯净的眼睛,而我却一再而再看到了这些肮脏不堪的东西,上帝,请你带走这双眼睛,我情愿是一个瞎子。 果真,这个帖子注定会吸引苏夏的目光! 《市长儿子的风流韵事,不看定后悔》,苏夏满脑子搜索李灿蕴! 原帖不是全删了吗?细心的苏夏看看发表的时间,半个钟头前。 ‘深深憎恨的猫咪’就是发帖人,这个帖子似乎更大胆了。 他不怕对方报复吗? 虽然打了马赛克,但一张张模糊的图片还是挑拨苏夏的心扉。 很多网友跟帖讨论,‘现在官二代、富二代有本事泡妞,有能力泡妞,我们这些俗子只能望而却步,有什么可愤恨的?’‘这是正常的,现在是女的就是一贱B!是个男的就趴下!’‘男银女贱,这是世界的需要。’‘不要跟我说讨厌男猪脚,我想说,这些妇女的节操碎了一地。’ 有张照片看起来有点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苏夏难以置信,身形像极了贺申敏,但是打了马赛克,也不太肯定。 这些太假了,图片一定是PS,苏夏这么想的。 今天晚上自习课故意坐在袁咪咪身边,不知为何她有点排挤苏夏,难道还对父亲离世之事耿耿于怀吗? “苏夏。”终于看了一眼苏夏,只不过稍显冷淡。 “我最近很忙,最近几天不想上课,你帮我请假。”语气淡漠,仿佛这是苏夏理所当然做的事,也知晓苏夏绝对答应,仗着苏夏好心,她一次次得寸进尺。 等待的沟通是这样的结果,苏夏哽在嘴里的话再次咽下去,只得点头,两个人对视稍显尴尬,而她上课总是看手机,不再理会苏夏。 出于关心,苏夏很想问她为什么很忙,在忙些什么,料想她也不会说出来。 也许她害怕自己担心,所以才没告诉自己,苏夏总是这样安慰。 难得的周末,心情烦闷,所以不想上培训课。 于是跟文老师请假,果断在寝室睡觉,两周没去,真怀疑文老师会让自己退课,罢了,也许这些都无所谓了。 很奇怪,最近袁咪咪跟林格格她们走得很近,苏夏出于担心找过袁咪咪。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她故作吃惊,噗嗤一声,“苏夏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 “但是你很少…”苏夏苦涩。 “谢谢。”敷衍的二字,苏夏的内心刮过一片冰凉,不要你的感谢,只希望你懂得没有了父亲还有朋友。 而且自己真诚对待,为什么不再换取你的信任?好吧,自己的分量有多重,袁咪咪,你让我好失望。 一直以来的好意,好像自作多情了,躺在床上始终很难入眠,最怕说谢谢。 眼睁睁看着袁咪咪逃课出去,却无能为力。 据别人说,林格格她们可是傍大款的高手,以此来获得出镜的机会,在苏夏眼里,那些是不光彩的。 也是,她们长得靓丽青春,有钱男子能不喜欢吗? 林格格的脾气还好,像个大姐姐照顾姜情儿,至于姜情儿,性子急,易冲动。 如果以姜情儿的为人处事定会闯祸,但背后总有林格格为她说情撑腰。 所以不希望袁咪咪深陷其中,对这个刚丧父的少女来说很不公平,难道她忘记了父亲临死前的嘱咐?想着想着就入睡了。 苏夏睡梦中惊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摸摸脸颊,有点湿气,伸手触摸枕巾,手指尖触到一片微冷。 看着破手机发呆几秒,还是拨通了袁咪咪的电话,‘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就此粉碎了苏夏的好意,只不过想一起出去吃个面,貌似很少出去吃了。 寝室空荡荡的,显得死气,苏夏打开灯一直发愣。 许久才打开了电脑,然后持续发呆,许久才握着鼠标随意点点。 窗外冷寂,时刻的心情却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却真实的存在。 苏夏握着鼠标的手指一憷,毅然打开了那个贴吧,目光一颤,突然来了精神,‘深深憎恨的猫咪’更新帖子了! 《找人修理我,不会怕你》 难道李灿蕴知道现实中发帖人是谁? 有关前几天的**帖子全部删除,别忘了,市长有钱有势,删除帖子易如反掌! 市长绝不姑息,已经封锁了所有的不雅消息,据说警方介入了,结果怎么样能让人期待。 市长发话,如果再有类似的消息,必将追究刑事责任。 所以威胁发帖人,前几天确实没动静,结果今天又发帖,而且跟帖数达到了万条,现在可谓闹得满城风雨。 看完了帖子,字里行间表示对社会的不公,对男人的厌恶。 李灿蕴到底是怎么折磨这些人,害得她们如此愤恨。 ‘我不想怎么对你,只希望你收敛点,你找人来修理我,说明你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名声固然重要,可是你的名声真心不值一分钱!还有,事到如今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只想为这些姐妹讨回一个公道,再见!’——深深憎恨的猫咪。 句句挑衅,李灿蕴怎么没出来解释? 果然这个李灿蕴是一个神经病,这是寻开心吧!觉得有意思吗? 希望他反省自己。 Chapter【6】‘偷窥王’再现 “苏夏,你怎么能跟贺申敏在一起?”刚刚上完选修课,本来心情不太好,还无辜被指责,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 “你干嘛。”袁咪咪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袁咪咪拉着苏夏就出教室,还不给苏夏解释的机会。 这般怒气冲冲,好像苏夏做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们只是一起报名,最新话剧《岔子鼓楼》在学校招募演员,莫说最近就要通知面试了。”苏夏有口难辩,也没心理会。 对方不依不饶,“只是这样?” 苏夏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才说了实话,“算了,我们也一起排练了。” 至于她知道了贺申敏,是因为那个污照谣言吗? 袁咪咪冷哼:“这种小角色你也去争?不是你说不愿去试镜了吗?你果然骗我。” 苏夏后觉尴尬,搪塞一句:“那个……我学表演的,当然不要错过了。” 对方冷笑,“是吗?你不会被录取的。” “你在打击我?”对方又冷笑,觉得苏夏不是一般的单纯,“你要知道这些角色早定人了,选角试镜只不过走走形式,你不知道?” 袁咪咪缓口气,“你表演功底太差了,再说也轮不到你!” 苏夏努力沉住气,一脸失望道:“咪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是吗?”平淡反问,她显得无谓。 “变得我真的不认识了。”苏夏自觉胸口一缩,而她依然面不改色,对视苏夏好几秒才转身离开,临走时深眸一转,似乎有难言之隐,“苏夏,也许你是对的。” 袁咪咪,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苏夏快速追赶:“袁咪咪!你真的让我失望,让你爸失望!”希望骂醒她。 结果她情绪更是激愤,大声厉斥道:“够了!不要提我爸!我只想劝劝你远离贺申敏,那是被人诅咒的名字!谁靠近她,谁要倒霉。” 被人诅咒的名字?苏夏觉得可笑,却笑不出来,压制内心的波澜,努力为贺申敏辩解说,“那是你不了解她。” 冲那把伞而言,苏夏觉得贺申敏本质不坏,为什么会遭来非议? 袁咪咪神情平静一些,心里实在惊讶,不屑道:“你了解她?”突然冷笑,“我也不想了解她。” 苏夏气得脸色涨红,“那你就是非不分。” “好了,我也不想跟你争论,没意思。”在她看来,跟李灿蕴有瓜葛的女子都是一等货色。 再次离去,袁咪咪好意提醒说,“记得远离她,还有……你也好之为之吧!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有次排练过后,贺申敏好意提醒,“苏夏,那个袁咪咪好像跟一个神秘女子有来往。” 苏夏满脑子困顿,只不过好奇,反问道:“你确定是袁咪咪?” “你怎么知道?”苏夏转念一想,看着贺申敏的一脸疑虑,她只得解释:“我是那天晚上看到过,也不太确定。” 苏夏冥思。 “苏夏,还是不要想了。”不知何时,贺申敏眼底眸子露出一丝讪笑,苏夏心想,那个女子是谁?跟污照有关联吗? 果然污照的风波还未停止。 周末寝室里。 夜风簌簌,天边漆黑得没有一点光亮。 苏夏不经意看到袁咪咪床上的手机短信,号码陌生,可想最近袁咪咪确实不正常,是不是跟那个神秘女子有关? 苏夏佯装无事,闲聊说:“有空吗?一起出去吃夜宵吧!” 袁咪咪突然披上一件风衣,神情不安说:“不了,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看着她将要离去的背影,苏夏唤一声,“真的不去吗?”她回眸,用冷光扼杀苏夏最后的话。 深知短信意思,苏夏打算悄悄跟踪她,这般冷夜,出去见什么人? 对方快速搭上出租,往一条大道驶去,半把个钟头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村庄,这里离城市比较远,她要去见谁? 夜幕降临,冷风随之而来。 苏夏裹住了脸庞,尽量不让对方发现。 这是哪里?苏夏带着疑问下了出租。 刚才出租师傅提醒了,这里夜晚不安全让自己早点回去。 “人出来吧,我已经到了!”袁咪咪看看手机,不禁打颤,这里环境陌生又偏僻,这个人到底要说些什么?威胁自己? 而且夜晚作案,就算被人分尸也无人知晓。 毅然拨通了电话,竟然在通话中,袁咪咪心急了,此人耍诡计?于是打算掉头走人。 “来了?”此刻,还未踏步,魔咒般的声响禁锢了她的脚步,对方笑得得意:“袁咪咪,你果然来了!” 苏夏心想,这个人真的要付给袁咪咪十万元?但是交换什么东西? 短信内容,“交换东西,付酬金十万元!” 袁咪咪,你究竟多少秘密? 顿时转过身,袁咪咪佯装镇定,为了钱财丧命真不值,但是金钱的诱惑自己无法抵抗,索性硬着头皮交易。 “说吧,要十万是吗?”对方说的无比轻松,只是气氛更加凝重。 见到熟悉的身影,只能用大笑掩饰内心的不安,“你的钱,也是如此肮脏!就跟你一样,再说那些都是你爸的臭钱,你也不害臊。” 他奸笑,“是吗?你纯洁?”然后拿出手机播放视频,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你那白里透红的肌肤,细腻光滑,能够想象你是多么兴奋,每一声喘息胜过美妙的音乐,袁咪咪,我忍不住想下去了!” “傻B!”骂声响彻天空,袁咪咪竟然向前用力挥了一拳,由于身高差和光线因素,正好打中他的唇角边。 他傻愣几秒,然后揉揉出血的唇角,嘶—— “呸!你敢打我?”说毕像一只雄威的狮子扑向她,死死掐住她颈脖,让她呼吸减弱,然后爽快补上一巴掌,叫斥道:“看你还敢不敢?” 袁咪咪艰难咳嗽,一脸的气血不顺,拼命挣扎,看着他面部狰狞,惧怕却为了活命依然反抗道:“你放开,你个禽兽!” 全身的汗毛被他的凌厉目光给挤出来!她誓死不愿低头。 “袁咪咪,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对抗一阵,对方缓缓松手,用力扳起那张厌恶的面孔,有些不忍心,“袁咪咪,你真是糟蹋你的美貌了,跟我反抗你没得胜算!” 那张俊逸的脸庞开始扭曲,倒是两个人有深仇大恨,袁咪咪闪开一段距离,开始后怕了,“是你逼我的。” “帖子是你发的吧!”过了不久才讪讪道出,袁咪咪全身一阵生疼,没敢说话。 他淡然道:“我知道是你……” 袁咪咪摸摸下巴,眼眶不停打转,直觉心痛,恢复了力气才与他抗衡,“李灿蕴,你真可怜!”然后捂着胸口,脸色突显苍白。 “可怜得让我不得不凑你。”然后轻轻咳嗽,胸口钻心一般的疼。 “我都有些心疼你了!”努力装出不甘示弱样,依然直起腰板仰视他,“你知道吗?可怜之人必有必恨之处,我劝你好之为之!”脸上的异样在暗光下出奇诡异。 “是吗?我会怕?”尖锐的目光透过漆黑,袁咪咪感觉一股杀气扑过来,顿时身后离奇出现几个黑衣少女。 袁咪咪心慌,吓得腿脚松软,但依然故作没事样,冷笑道:“李灿蕴,你什么意思?叫这么多人出来看你的笑话吗?” 玩味的目光似乎隐藏着深情,李灿蕴揉揉破皮的唇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来你还不识相,说吧你的幕后主使,或许我会放过你。” 很喜欢看袁咪咪受惊的样子,这样大快人心。 袁咪咪回过神,若有所思,不愿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透,“不,没有幕后主使,这是很多姐妹的集体讨伐!” “你们没事闹这玩意,有意思吗?”他无奈叹息道:“你们个个贪慕虚荣,玩玩又怎样?还不是跟钱叫爹叫妈,嗬,你想要钱吗?想要尽管给我说啊,搞这些玩意,真是伤脑筋。” 袁咪咪怒光一颤,语气的从容不迫,“是,我喜欢钱!但也要让你身败名裂!” “你说得好没底气!”他靠近,袁咪咪听到粗重的鼻息声,他的奸笑,让她的反抗意识逐渐变弱,后退几步说:“反正信不信由你……” 黑衣少女你一脚我一踢,袁咪咪毫无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终于在他的指挥下停止动粗,李灿蕴重叹一声,“袁咪咪,我告诉你,我不会弄死你,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让我身败名裂,是他白日做梦!” “会的。”袁咪咪擦擦淤血,目光坚定,即使再疼也铿锵一张脸:“会的,你会身败名裂。”没想到对方这般坚韧,李灿蕴多少有些刮目。 然后柔情迷幻,透过暗光,李灿蕴扑捉到她眼底湿润的液体,走上去轻抚那张红肿脸,“你变了,不是我认识的袁咪咪了。” 他的话像一把利刀,穿透对方的胸口,袁咪咪竟然仰天大笑:“对,我开始反抗了,这才是我自己,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夜空出现了一声叹息,“很好。”仿佛这两个字结束了这段关系,从前的丝丝情话,不过就是多一道伤疤。 然后率领黑衣少女离开夜幕中。 不过最后补充了一个渗人的警告,“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不能保证我有现在的仁慈!” “你很清楚我的性格。”送走他们嗜血的背影,袁咪咪的眼泪终于憋不住了。 随着一声尖锐的汽笛声刮过夜空,最后袁咪咪才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所有的情绪化作一颗颗滚热的泪花。 一阵抽泣的袁咪咪怎么没想到,这一切苏夏知晓。 苏夏悲愤跑了出来,安慰她,“咪咪,你这是何苦呢?”没多想,袁咪咪一头栽进苏夏的怀里,再次痛快的抽噎。 “哭吧,明天就会好的。”看着对方伤心的啜泣,苏夏心痛的无言以对,仿佛对不起天堂的袁大叔,自己没照顾好她。 冷夜无情,苏夏扶起她,感觉她全身冻僵,冷得发抖。 这里人烟稀少,苏夏艰难扶着她走到了大街道,安慰说:“在坚持,马上就可以去医院了。” 袁咪咪哀求说:“不要去医院。”苏夏哀叹,只能暂时依着她。 累得不行的苏夏,终于拦下了出租,这才松了一口气,望着深夜的天空,再看看袁咪咪疲倦的狼狈样,最终才叹气,吩咐司机去学校。 回到寝室,此时她面色苍白,唇角无一丝血色。 热毛巾让她好了一些,袁咪咪裹着厚厚的棉被睡觉,苏夏这下才安心。 望着窗外的暮色,眼底的疲色可见,看来苏夏的身体被透支了。 终于入睡,不过已经是凌晨两点过。 Chapter【7】他的手真贱 “苏夏,该起床了!” 林格格看看时间,敲了敲苏夏的床铺,料想苏夏很少睡过头,也不知怎么了。 “喂,苏夏你醒醒。”林格格不得已掀开了苏夏的被子。 “什么时间了?”苏夏睡眼迷糊,轻轻咳嗽,外面的暖阳甚好,“谢谢了!”但是声音沙哑得一阵鬼叫。 她答道:“还有半个小时。” 苏夏明白了,快速起床,没想到脑袋昏沉,整个身子酸软。 “你们昨晚回来了?”苏夏随意问了问,进来的姜情儿搭话,“当然回来了,只是很晚。”附近的床铺空的,料想袁咪咪一大早出去了。 姜情儿讥讽道:“闹自杀的人最近很爱惜自己哦,每天打扮出去,不知约会干什么。” 苏夏冒出虚汗,听着耳朵不好受,“是吗?袁咪咪去了哪里?”然后微微喘息,脸色吓得微红。 林格格收拾完毕,拿着包对着镜子微笑:“对她不感兴趣,倒是苏夏你,脸色太难看!” “有吗?”苏夏拍打脸。 林格格拿镜子一照,“不是一般难看。” 姜情儿也梳妆完毕,有些疑惑,“你昨晚干嘛了?脸色憔悴,声音也怪怪的,不会是生病了吧!” 苏夏一鼓作气也收拾完毕,故作一副傻懵的样子,摇头说:“没有啊,可能昨晚没睡好。”说着轻轻咳嗽。 ****** “再次警告!你们不要跟着我。”李灿蕴尖锐盯着她们,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昨晚嗨了一晚,最让他气愤的就是挨了一拳! 所以他始终气不过,熟悉的手掌打在唇边,出奇疼,唇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一个只喜欢卖弄姿色的少女,何必在意? “李少,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少女保镖冷肃一张脸。 “不用。”他的耐心到了极致。 “李市长特别交代的。”一听到李市长,油然生出一种厌恶,心情瞬间跌入低谷。 “那个老不死的,你们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他这样的保护,听明白了吗?快走!”走廊上同学时不时议论,像是遇见瘟神躲得远远的,一大早听到议论,这让李灿蕴心烦不已。 其实都已经上了一节课,每次他象征性来了来学校,径直走去音乐馆,偶尔有私人助理陪同,有点明星味,就算迟到也没事,不知道什么是学业,不知道毕业证书代表什么,不就是一张废纸? “李少,你这是让我们为难!”少女保镖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还是小碎步紧跟。 突然停下脚步思索什么,李灿蕴笑得诡秘,“还是你们对我有兴趣?” 她们机械低头,脸色绯红道:“不敢。” 他无趣转身,趁其不备疯狂跑走,拐弯处加速,猛然用身子撞击了异物,手掌用力接触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由于重力和速度因素,对方顺势躺下,像个无骨头的蚯蚓,虚弱倒在地上,他微怔。 场面顿时尴尬,气氛有些凝固,他不由自主也倒在了地上,眼神惊讶,开始慌神,这是怎么回事? “李少,你没事吧!”迟来的美女保镖一脸担心扶起他。 李灿蕴发愣几秒,脑子像紊乱的机器失去了该有的气魄,没想到自己卑贱的手掌正在玷污对方的贞洁,但他绝不是有意的,他心里辩解,就算故意也不会找错猎物。 “呀,这不是表演系的苏夏吗?怎么会撞上……”有人惊呼,稀落的目光开始积聚,场面冷热不均。 听到是苏夏,李灿蕴的思绪被带到那一晚,那个哭鼻涕,那个烂手机的主人吗?然后低头看着她,脸上是刻意雕琢的冷笑,深邃的眸子变得凌厉:“你,怎么了?还不起来?赶快起来给我道歉!” 本来昨晚没睡好,再加上这滑稽的猛撞,苏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我……”没说什么最终昏厥过去。 “恶霸又欺负人了,本来不是别人的错。”有人小声嘀咕。 也有装傻的脑残粉,气恼道:“明明就是她自己撞上去的……”还有天理吗? 人群越多,李灿蕴对着空气怒吼:“看什么看?你们都给我滚!”受不了这样的议论,美女保镖努力疏散人群。 这才有功夫打量苏夏苍白的脸,不由得怒气淡下去,眉头一舒,轻声问:“喂,你醒醒。” 突然一声大吼:“赶快给我起来,别给我装死!” “别装死,快给我起来!”见对方依然没动静,又一次叫吼。 要不是美女保镖提醒,并不知对方的异常,眼见她唇角发紫,好看的眼帘紧闭,唤了几声没回应,只能认栽抱起她向着医院奔去。 所有目光集聚那个不寻常的举动,美女保镖更匪夷所思,冷漠的少爷竟然也有温情的一面。 学校恶霸少爷竟然帮助人?也会关心人?虽然顶着市长少爷的头衔,却时刻再丢市长的颜面。 也有人说市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果然有怎样的父亲,就有怎样的儿子! 但不过都是传言,没人敢大鼻孔出气,闲聊市长的事情,最多是饭后的八卦罢了! 医院里。 等苏夏醒来,就知这次的话剧试镜泡汤了,心里很难过。 本来每天排练挺辛苦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出问题? “哭什么哭,不是还没死吗?”没等苏夏缓过神,一种冷漠带着好听的嗓音愕然冒出,这般随意,倒像是两者认识。 “你是……” 苏夏冷不丁目光一颤,此人来者不善,眉宇间的冷傲自然显露,仔细一看,鼻梁挺直,五官轮廓清晰,在微微光泽下,散发出一种冷峻的气质,厚薄适中的双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邪笑的蔑视。 苏夏屏住呼吸,白净的外套,蓝色的牛仔裤,身材伟岸,肌肤姣好,眼角却有三分的忧郁,栗色的碎发显得狂野不拘。 “你看够了吗?”面对苏夏失礼的疲态,他只好冷笑。 只见他慢慢凑过来,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紧锁,苏夏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不自然随意望望,“我怎么在医院里?” 苏夏不争气的面颊潮红,看来空气不流通,不经意看到了他的侧颜,特别是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冷凌的帅气带来了不羁。 “你在分析我?”他敏锐的目光,带着一抹智慧的嘲意,说他聪明显得小气,苏夏闪烁的目光出卖了自己,他不自由的内心奸笑。 面对陌生人的笑意,苏夏微怔,傻笑了几声,“没呀,你是谁?怎么…”被人看穿了心思,苏夏心虚的朝门看了看,“我到底怎么了?我好像昏倒了……” “你不认识我吗?”他蛮有深意看了一眼苏夏。 说他长相俊逸显得苍白无力,不过确实长得好看冷峻,带着霸道的痞气。 苏夏认真看了一眼,微微摇头,对方肯定说:“人人都认识我,你好像在撒谎!”说话间随意扔来牛奶和面包。 投足间带着不屑的少爷脾气,语气带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你猜我是谁?” 瞬间失落的情绪搅拌成另一种疑惑,对于这个陌生男子,苏夏暗自怀疑,仔细瞧了瞧,“不过……看上去觉得你眼熟。” “我可出名了!”他微微自得,骄傲的姿态冷哼:“能不眼熟吗?我们见过的。”别有用心看着苏夏,唇角的微笑不由得扭曲。 苏夏忍着惊讶,头脑昏沉,泄气说:“好了,我想不起来。” 他剑眉微微松动,吸气道:“算了,先吃这个。” “不好意思,真的是你送我来医院的?不过你……”一深想苏夏此刻头疼,还是填填肚子再说。 对方报以冷笑,“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苏夏确实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 “谢谢。”睁开眼就看到他,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你叫苏夏?”苏夏愣了一下,继续吃面包,“你觉得有问题吗?” “没有。”对方不再追问,苏夏吃着奶油面包,又喝起牛奶,“不过真谢谢你。” 他迟疑,轻言细语的样子看起来带着一抹温柔的俊俏,“我好吗?” “好。”苏夏完全沉浸在美食中。 李灿蕴觉得她敷衍,恢复一贯冷淡,“吃饱了我也该走了。”然后像一股厉风走出病房,苏夏乖乖嘘声,此人脸色骤变,显得好可怕。 一切收拾完毕,等到苏夏结钱,护士笑说:“刚才那个帅哥结了,看来你的男友对你不错。” “不不,你误会了,我们不认识。”护士脸色尴尬,却有种质疑的表情。 苏夏离开了医院。 街道人群鼎沸,出来的苏夏不喜欢这种吵杂。 掏出手机看了看,竟然有几个未接电话,正是贺申敏的呼唤。 本来相约一起试镜,结果苏夏出了意外爽约,看来只有明天亲自登门道歉了,不过先发短信道歉,随意编个理由应付。 复古风格的北欧咖啡屋,稀落的人群,空气的凉意,此刻显得格外恬静。 靠近窗子的侧影吸引了苏夏的目光,揉揉眼睛,像极了袁咪咪。 想过去打探,证实自己的猜想。 另一个侧影完美惊艳,苏夏的第一直觉。 想一探究竟,结果蹑手蹑脚的苏夏到底是错过,飞驰的汽车响个不停,等到了咖啡屋,她们已经离开了。 懊悔的苏夏眼睁睁看着豪车飞奔离去。 是她吗?如果是那她跟谁在一起? 回到寝室总算看到了袁咪咪,不过她已经睡觉休息了。 洗漱过后,苏夏小声翻动书本。 不料袁咪咪却惊醒,看到苏夏不由得气恼,“你今天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夏继续看书没搭理,袁咪咪嗤之以鼻,“不会又跟她在一起吧!” 半响苏夏淡淡说:“我没去试镜,因为出了意外,那你又去了哪里?”这句反问让她不耐烦,“没去那里,我知道你出了意外。”苏夏纳闷,她知道我去了医院? 袁咪咪伸伸懒腰,休息了有些精神。 “你没事了吧!昨晚……”苏夏本来不想说那事的,“好了,当然没事。”袁咪咪心情骤变。 苏夏敲敲脑袋,真笨,自己又说错话了。 能看出袁咪咪的确化妆出去过,刚刚洗净的脸上还残留一点粉底。 气氛稍显冷静,这次她比较认真,“苏夏,不该信的不用去理会,不然别人的思想会左右你的决定。” 很少听她唠叨,苏夏后觉沉思,笑了笑,“好,我记得了。” 看着电脑屏幕,袁咪咪似乎在嘲笑,苏夏还是看书,却不料她神色得意问:“这里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想知道哪个?” 迷茫看着她,苏夏紧张,“什么意思?” 袁咪咪确信对方感兴趣,然后点击了学校网站,最新的公告‘《岔子鼓楼》话剧演员筛选人员表(拟定)》’被这个名字瞬间吸引,看着公布的名单,苏夏冷笑道:“你果然通过了!” 袁咪咪听出了讽意,反击道:“苏夏,你什么意思?” 苏夏才缓过神,脸色微微歉意,“没,没那个意思,就是恭喜你了……”苏夏只是后悔没去试镜。 看出苏夏的失落,她拆穿,“你不高兴?”苏夏不自然笑了笑,猛摇头,“高兴啊!”勉强的笑容是那么难看。 苏夏惋惜,“如果不错过试镜就好了。” 对方满不在乎,劝解道:“苏夏你还不明白吗?不是努力了就有回报,这社会就是这样的生存法则!” “请你不要说了。”苏夏坚信自己的观点。 “你再看看这是谁?”公告的最后,袁咪咪指着电脑屏幕,突然冷笑:“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贺申敏!三个字稍稍靠后,苏夏第一反应喜悦过头,拍手惊呼:“太好了,你们都入榜了,可喜可贺。”袁咪咪觉得她无药可救,还是在装傻?最后漠然走出了寝室。 孩子,你太天真,天真得有些残忍了,袁咪咪唉声叹气。 Chapter【8】初遇很尴尬 学校的流言,苏夏暂且不理会,总是那句话,别人的大嘴巴自己管不了。 首先道歉,因为爽约,可贺申敏却说道贺,只因获得了学校最新话剧的绿卡,其实做梦也想不到。 初生牛犊不怕虎。 贺申敏很感谢导演的赏识,所以拼命也要完成一场场排练和后期的巡演。 她们爽快决定,那就附近的麻辣饺子,贺申敏微微一笑,“你请还是我请?” 苏夏打趣,“不都一样?” “那我请!” 苏夏得逞坏笑,“走吧,就等你这话。” 麻辣饺子店。 大多都是学生光顾,四川饺子特别入味,苏夏挺喜欢吃辣。 可贺申敏总喜欢放醋和香菜,已经养成习惯,苏夏觉得她是重口味。 聊到前不久的污照风波,贺申敏的意思,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苏夏坚决不信,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可陷害的动机是什么?没有一点头绪。 对方欣慰一笑,“谢谢,不想欺骗你。”别人对你有偏见,那是不了解你。 “为什么如此信任我?”她小心试探。 苏夏笑道:“因为我把你当做是朋友。” 她追问,有些吃醋的意思:“你对袁咪咪也如此吗?” 声声叹息,苏夏惋惜道:“你们不一样……”贺申敏似懂非懂,各吃各的饺子。 ****** 正值中午,天气渐冷,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浊云。 风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在旷野地奔跑,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暴露在外面的肌肤。 食堂里却截然不同,人潮涌动,一派热闹,早早排队吃午饭。 没吃几口苏夏却被她们打扰,她们淡定坐下,与苏夏一起用餐。 仿佛刚从冷风出来,她们面颊有点通红,却不在乎依然发问:“苏夏,这饭菜你习惯吃吗?” 苏夏几秒错愕,很少看到她们来学校食堂用餐。 “你们怎么来了?”苏夏随意吃了几口,看到她们胃口突渐不好。 “不欢迎?”林格格小动筷子,却没有吃的意思,“你最近跟他有联系?” “什么意思?”苏夏茫然。 “苏夏。”这时,一向消失的袁咪咪出现,“不要跟她们走太近。”一顿饭吃得不安心,看着她们的对峙,苏夏觉得莫名其妙。 “袁咪咪。”苏夏放下筷子,“你怎么也在?” 没有理会苏夏,她径直走向了她们,平视她们似笑非笑的脸,笃定的口吻:“你们好狡猾,我不会在上当,但是苏夏什么不懂,为什么拉她下水?” “袁…”苏夏想打断,结果袁咪咪截住她反驳的语气,“别装的若无其事,她们会害死你。” “这话什么意思?”苏夏一愣。 “苏夏,你要相信我。”她的话该不该信,苏夏心里没底,最终沉默,索性坐下来吃饭。 “袁咪咪,你说完了?”林格格上前一步。 人群渐多,火焰的对峙,倒是姜情儿没耐性,蔑视笑道:“袁咪咪,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话剧一个小角色罢了!” 袁咪咪漂亮反击道:“总比你这个脱衣秀强!” 她火气攻心,欲想过去踹一脚:“妈的你再说?” 林格格伸手阻止姜情儿的任性,淡淡上扬唇角,“算了吧,生这气太不值!”她还是一脸坏气,死死盯着袁咪咪不服气的样子。 袁咪咪冷静走向苏夏,“不吃了跟我走。”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夏端着餐盘朝外走。 姜情儿努力平静心情,瞬间眸子的笑意渗人,“袁咪咪,有本事去操场处理。” “去就去!”袁咪咪竟然不怕。 倒是苏夏担心,林格格奸计得逞,劝说:“我们的事,我们可以解决,你还是回去上课吧!”最后她们怎么解决苏夏不得而知,也不敢多问。 ****** 寝室门一打开,冷气刺骨,抽走了身体的温度,苏夏紧紧收住衣服,一股风袭来,头发吹得凌乱。 一大清晨,一轮橘黄色的光芒从水平面升了起来,给氤氲迷雾的大地抹上了霞光,这丝丝缕缕的光芒驱散了雾霭,苏夏嘴角上扬,犹如穴居很久的生灵凝聚了血液变得活跃起来。 期待已久的暖阳,所以今天必须去上培训课,苏夏早早来到了教室外面等候,确切说,透过窗子看,里面是一个小型的表演厅。 大约几分钟,大门已开,同学们陆陆续续走进。 文青书课时有限,只把机会留给有心的学子,而苏夏就是其一,很幸运,听人说这是一个修养极高的导师,曾经培育了很多优秀的学子,个个成绩斐然。 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苏夏第一直觉,像是自己父亲一般慈祥稳重。 苏夏茫然四顾,随意坐下,为了早些赶到走得匆忙,顺便买了一盒牛奶解决早餐。 四十分钟的课程结束后,苏夏终于可以喝牛奶了。 背后蓦然出现了一种清爽干净的声音,还出奇打招呼,“你好,我是顾浩,请多多关照!” 场面引起一阵骚动,苏夏不自觉转头瞧瞧。 他是? 他唇角的弧度优美,浅浅而笑却有种拨开云雾的力量,浑身闪耀着温和的光芒,英挺的鼻子,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如罂粟具有无穷的吸引力,乌黑柔细的头发在暖阳中飞舞。 灰色的外套,蓝色直筒裤,整个看起来干净舒适,白皙的脸蛋,虽外面冷涩,却给人一种阳光活力的气息。 “好温暖的微笑。”她们被迷住了心智。 苏夏失态大口咽下酸奶,弄得她呛鼻,对方细心递过来纸巾,苏夏脸颊滚烫,“谢谢,我是苏夏,你有事吗?”接过纸巾擦干嘴巴。 “苏夏,麻烦你帮我捡一下笔吗?刚才不小心掉在你位置下了。”苏夏抬头凝视,一阵尬尴的恍然大悟。 松动的眉宇间流出温雅淡然的神采,却有一番俊逸出尘,飘逸自由的气度,浑身散发出高贵清雅,气宇轩昂的帅气,挺拔的高度,柔和的笑容,投足间带着文艺气息。 “可以帮忙吗?”意识到自己的丑态,苏夏微微歉意,捡到笔急忙递给对方。 “谢谢,你也是这个班?”苏夏微怔,佯装没事样,疑惑问:“有问题吗?” 他眯眼笑了笑,“别误会,只是前几节课好像没看到你。” “确实因为之前有事没来。”苏夏低眉,看来给他的第一印象不好,只能低头故作认真看书。 总算培训结束,苏夏回到寝室已经晚上七点过。 袁咪咪排练话剧似乎很累,倒在床上就入睡了,还带着呼噜声,的确她只是一个小角色,是暂住在岔子鼓楼的侠女,全身的刀伤,手心磨出了泡,定是舞刀弄剑弄出来的。 这时,苏夏没事就打开电脑看电影。 等袁咪咪醒来就是责备的语气,“苏夏,你还跟林格格她们在一起?” 一说这事苏夏来气,顿时脑子清醒,冷冷问:“袁咪咪,你是看我不顺眼吗?” 袁咪咪迷糊,怔了怔说:“你在说什么?我是为你好!” 苏夏觉得可笑,神色不在乎,“是吗?为我好吗?”一想起那个神秘女子,倒是觉得袁咪咪欺骗自己,她虚伪! “苏夏,你怎么了?”对方怀疑,是不是她傻了。 依然面不改色,苏夏冷静说:“我想问你怎么了?” 许久,两个人沉默对视,“那个传言是怎么回事?”袁咪咪泄气只好转移话题。 “不清楚。”苏夏懒得解释,她怒气说:“就是跟李灿蕴的传言!” “这你也信?”苏夏苦笑一番,“我不认识什么李灿蕴。”最后的解释,脑子里却突然回忆,醒悟道:“前段时间确实有个男生,莫非……” “这就对了,他就是李灿蕴!” 苏夏一脸怀疑道:“不可能吧!看他也不是那么讨厌的,除了冷一点……帅一点……” 的确他风度翩翩,张扬不羁,一派高贵的疏离气质。 袁咪咪后觉他太深不可测,“这个好色之徒,竟然救你,真是笑话!” 怎么他就是污照的主角?苏夏觉得不可思议。 他说话轻言细语的,怎么会是遭人非议的色魔呢? 袁咪咪把她拉回现实,“别被他外貌迷惑了,他就该死。”苏夏失神好久,表情依然木了。 “还有林格格她们就是他的眼线,这下你相信了吧!”苏夏又是惊讶,机械点点头,脑子乱极了。 最近总失眠,谣言的威力不容小觑。 “知道了,我不怕流言,只怕它传得不响。”苏夏总是跟同学开玩笑。 又是周末,又是培训课,苏夏暗自想,那个笑脸会出现吗? 苏夏睡得很死,就连闹铃也补救不了,结果睡过头迟到十多钟头,文老师叫她站在厅外,以警告他人。 上课半个钟头才叫她进来,苏夏耳红面赤,颜面无存,心情瞬间跌入深谷。 “今天的理论课绝对精彩,我首先问问,想必大家都热爱表演……”耳边是刻板的讲读,苏夏微微闭眼,昨晚失眠,今晨一起床又冷又累。 “苏夏,你还好吗?”轻轻一拍,苏夏一颤,这个声音让她看到了阳光。 “是你?”后排的顾浩笑了,“原以为你不会来了。” 苏夏瞬间泄气道:“只是有些累,才会……”看来给他的印象又在减分,苏夏愁眉苦脸。 对方小声关切问:“没睡好吗?”苏夏尴尬点头,然后开始听课,只是晕晕欲睡。 “一说到表演,不知同学们是怎样理解的?要不我问问。”随意问问前排的同学,他们的答案千奇百怪。 突然不经意转到了后面……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苏夏…… “苏夏,你来说说。”文老师一脸不悦,潜意识听到熟悉的名字,苏夏立刻惊醒,揉揉发酸的眼睛,迷茫看着同学,顾浩眼神示意,为她担忧。 “老师,问我吗?”苏夏指着自己,却引起一片哄笑,文老师稍稍平静心情,大声说:“同学们安静,苏夏,你的理解是什么?”顿时厅内鸦雀无声。 “这个嘛……我想想……就是……”假装一副思索的样子,背地里却听到了笑声,确定是顾浩,苏夏咬牙切齿,恨瞪一眼小声问他:“说什么……” 顾浩偷笑,“表演是什么?”然后悄悄递来一张纸条。 “我觉得吧,表演就是以不同的角色去诠释最真实的自己!”文老师满意大笑,同学们的掌声让一时混沌的苏夏摸不到北,一脸僵硬的笑容坐下,对着后面的人比起大拇指,“你真行!” “苏夏,你也不错。”一想起睡觉还流口水的少女,顾浩只能一笑置之。 正如文老师所说,表演离不开真实! 一定把让自己融入角色里,你就是那个角色,角色也就是你,一个好的演员能把好人演得更好,但坏人不一定,换言之,一个能把坏人演得更坏的人,那就是一个领悟性极高的好演员! 只要不断的挑战自己,突破自己,方可修炼成功。 懂得运用表演技巧的人,能把修炼的时间压缩,十年变五年,五年变三年,但是前提自己多学多努力,做什么,最关键是自己的心态。 最后一次的理论课让学生获益匪浅,苏夏觉得来这个培训,真心值了! Chapter【9】见缝插冷针 最后苏夏才知道,顾浩不属于任何一个学校,他不曾来学校上课,说来不可思议,据说他有专门的表演厅,私人导师,不难想象他接触的人是少。 也许来培训课只是学习交流,这是顾雄天的安排,对他十分器重,唯一的独儿当然悉心栽培,希望他继承家业。 据说顾雄天有些重男轻女,袁咪咪对其知晓,苏夏疑虑,一向低调的顾浩,袁咪咪怎会知道? 要不是苏夏值得信任,顾浩也不会和盘托出,只有周末才来听课,文青书是有名的表演培训导师,所以平时很难看到顾浩。 又是一个冷天气,苏夏独自走在学校内,袁咪咪很少出现,贺申敏也如此,她们双双消失! 不必惊讶,她们只是排练话剧去了,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一说到最近的话剧,苏夏一再迷惑,普通的袁咪咪怎么会入榜?虽相貌不错,身材不错,可是入选也不至于这般顺利,几次去了海选现场并没发现她的踪影,苏夏大胆揣摩,她被潜规则了!想必走了后门才会入选。 如果这后门不宽不大,怎么能进去?莫非袁咪咪最近结识了什么人物吗?跟那个什么女子有关系吗? 热选的姜情儿惨遭淘汰,让人大跌眼镜,苏夏肯定,她们个个相貌出众,有姿色,有气质,各有千秋,至于演技可圈可点,貌似姜情儿演技弱一些,不过林格格主动退出,一定有其他原因。 苏夏一边散步一边思考,随意抬头却看到了这一幕。 不由得停下脚步,暂时清空脑子,大大的迷茫,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笔挺的身影,鬼魅的侧颜似乎还有点印象。 只见她乌黑微卷的长发在冷风中飞舞,裹着深色的羽绒服,一条旧旧的牛仔裤,很随意的穿着,整个背影修长高挑,让人无限遐想,只是侧颜微微一动,骨子里的淡漠,神态甚是冰若寒霜,莫可逼视。 冷峻的男子,冷艳的女子,天生相配,此刻却形同陌路! 他们认识?苏夏的脑子一团麻,如果认识,**之事也是真实的?这个猜想已经颠覆了苏夏所有的想象。 苏夏揉揉眉头,最近太浮躁。 果真市长少爷是一个玩弄感情的害虫,袁咪咪如此,贺申敏亦此! 高大榆树的枝干强劲有力,不惧冷风,依然迎风摇曳,残缺的树叶随风在半空飞旋,苏夏心一紧,偷偷躲在树后静观其变,敏锐盯着他们的举动。 大概交流几分钟,刚开始的争执只是开场戏,贺申敏一直沉住脸,漠视听着他可笑的话,最后他冷冷离去,而她黯然从反方向走,一步步沉重的步调,唇边带着一抹自嘲的笑。 直到不经意看到苏夏,才松懈一口气,佯装没事样,“苏夏,好巧,陪我走走吧!” 假装巧遇,苏夏笑脸相迎道:“好巧,你没去排练吗?”对方沉默,似乎不愿说话。 苏夏随意问:“不开心吗?”她还是沉默,故作没听见。 “那……我们去吃饺子吧!”终于脸色和悦一点,小声嗯一句就率先朝前走。 冷气婆娑,两个人慢慢走,也没说话,只是一直慢慢走。 苏夏竟然讲起笑话,为了迎合,贺申敏尴尬浅笑。 可能太无趣,苏夏也不愿说话了。 透过暗光,她深不可测的表情总是带着怨气,眸子间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难怪没人愿意靠近这个冷美人,眉宇间的孤傲,透着一种随意的自嘲,面容魅惑,出尘不绝,犹如冷天绽放的滇红梅花,孤芳自赏的意味。 苏夏总是喜欢欣赏她的美,那种绝美的冷淡。 刚才那一幕苏夏也不好过问,只能控制内心的狂澜,旁击侧敲道:“还是因为话剧不开心吗?” 还是一贯让人不省心的波浪头,苏夏叹息。 一样的饺子店,一样的味道,一样的人,只是不一样的心情。 “你怎么不吃?”苏夏看着她没动筷子,“是不是太辣了?” 她嘴角淡淡松动,摇头说:“不是,我不饿。”语气的冷然,带着一抹深深的忧愁,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苏夏傻笑,“那你还陪我来?” “习惯了。”简单的三字增添一种酸涩,突然冷气流扑来,苏夏心不由得咯噔! 总算结束一个人的晚饭,苏夏看着对方一脸忧愁,两个人只好并排游走在街道上。 贺申敏埋头一直走,苏夏猛然想到了一个心思,抱怨道:“要不我去看你们的排练吧!我总是一个人好无聊。” “被刷下来的人是应该多学习!”这时她瞟了一眼苏夏,竟然开起玩笑。 苏夏辩解,“我有培训的好不?” “难怪,你导师水平一般!”虽她奚落自己,可苏夏反而异常高兴。 一般都是晚上排练,为了照顾他们学生身份,话剧剧组考虑周全,也不难看出对这个话剧的重视程度,听说这次学院跟影视大亨合作,力捧新生,实在妙不可言。 “想什么呢?”苏夏回神,确实有心事。 据说贺申敏家庭窘困,高中一直寄宿亲戚家,已经很少回老家。 苏夏随意问:“你父母呢?”从认识到现在,从没听她提及过父母。 贺申敏发怔,“怎么突然问这个?”她的表情很复杂,似有怨言,似在发怒。 “对不起!”苏夏歉意。 “没事。”就此回避,连对视苏夏的勇气也没有,她闷头朝前走。 沉闷的对峙总算结束,她们一前一后走进了表演大厅,刚进来就被大舞台吸引,正门里面就是话剧的舞台了。 片场站了很多人,话剧演员,工作人员,看戏的同学,老师等,导演正在与演员交流细节,苏夏很怕导演,觉得他们就是大老虎,充满了危险性。 “苏夏!”没过多久,袁咪咪一身怒气走过来,直接忽略冷漠的贺申敏,仿佛把她当做是透明的空气。 “跟我来。”倒像是不愿跟她呼吸同一空气。 苏夏茫然,不愿走,“袁咪咪,能不能不要这样?”贺申敏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她们的争论,耳朵会自动屏蔽。 “你怎么不听?”袁咪咪似乎一副好心肠。 苏夏让她消消火,浅浅而笑道:“不要这样,我是来为你们加油的。”本是一件好事,却让袁咪咪误解搅局。 “她会害你!”她着急,视贺申敏为眼中钉。 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落差,苏夏茫然摇头,倒是激怒了沉睡中的美人,忍不可忍,幽深的眸光对视:“袁咪咪,说话请注意分寸!” “哼,我怎么不注意分寸了?”袁咪咪冷哼,满眼荆棘。 看着她们紧张的对峙,苏夏心烦意乱,两者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见面就是□□味爆棚,这般水火不容。 终于有人提醒她们要准备妆定照了,这场纷争得以结束。 人群中,首先出现是话剧的几个男演员,古装剧的男子要么英姿飒爽,要么仗义豪气,要么文弱儒雅,要么侠骨柔情…… 他相貌端正,濯濯眸子春月柳,眼角的忧郁入木三分,一袭灰白色的缎面长裙,腰细红色稠丝结,一看就是文弱书生,他就是范玉迟。 一股仙风飘来,苏夏眼前一亮,青纱裸身,面容姣好,那一张隽美的脸色此刻含着浪漫的风情飘飘而来,特别是那一双黑玉般的眼眸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如桃花般簇放的双唇勾勒出浅浅的弧度,暖流弥漫,美得让人惊心。 清风徐徐,长袖扶起,实乃绝色带着仙气的美男子! “慕容仙儿,慕容仙儿……”人群已经按耐不住的骚动。 不得不说,人群最关注就是慕容仙儿的妆容,剧中的慕容仙儿,编剧真神!男主角的名字让人浮想联翩。 很期待她们的定妆照,出来的袁咪咪女侠范十足,两撮长发留在了肩前,额头上的裹布显示了女侠的大气,手里的长剑一挥,威力不小。 终于看到了贺申敏,苏夏挥手示意。 一袭桃粉色的轻纱长裙,玉莲玫红,乌黑长发在雪白的指尖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唇绛一抿,神情媚色,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妖娆一笑,万种风情栩栩如生。 知道这个角色不讨喜,对贺申敏来说是个挑战,这是一名歌姬。 难怪袁咪咪看她不顺眼,现实中亦此,连演戏也如此,佩服导演的眼光,实乃恰如其分。 苏夏欢呼,为她们呐喊。 紧张排练正在进行,袁咪咪的表现受到导演的肯定,而贺申敏不太幸运。 每次重来,贺申敏竭力做得更好! 幸亏她毅力不错,这些戏份总算通过了。 跑老跑去特别累,苏夏出去买了两瓶水分别递给她们,片场休息的袁咪咪时不时冷笑,还不忘说几句冷话。 “苏夏,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苏夏一听到她说话,懒得开口。 “疯子!一群疯子!”贺申敏接过水喝了一口,待袁咪咪离开才说:“苏夏,这个人有心针对我,我不知道那里得罪她。” 苏夏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她心还是善良的。” 贺申敏怀疑,“是吗?” “她父亲刚刚离去,只剩下她一人了,所以……我们又是室友,我应该照顾她的……”贺申敏稍有明白,“好孩子。”苏夏难得的苦笑。 “对于你们,我都比较珍惜!”苏夏表了态,“就希望大家彼此坦诚相待。” 贺申敏没敢吱声,内心矛盾不已,默默去了洗手间。 苏夏知道对方在逃避,到底你认识李灿蕴的对吗? Chapter【11】演唱会门票 说贺申敏美若天仙,有点过犹不及,所以能吸引孟小育的目光是常理之事,肯定一点,孟小育绝不是李灿蕴之辈,喜欢一个人,是感情真挚的流露,而不是一时的兴趣。 第一眼看她,出奇惊艳,可浑身透出来的冷气,让他不敢靠近,又很想靠近。 说他喜欢贺申敏的美,是显得肤浅,从他看贺申敏的眼神,胆怯带着浓烈的好奇,为什么她那么不易靠近?天生排斥别人?还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那双漆黑深幽的眼眸总是显得迷离,仿佛容不下任何人! 却对苏夏信赖,孟小育想到此,却无奈笑了,需要好好向苏夏讨教讨教,怎么能融化那颗冰雪般的心,怜惜她,亦是保护她。 这一切是苏夏的直觉,也是揣测,对于孟小育本人十分欣赏,如果他们有缘分走在一起,促成佳话,实在妙哉,当然,这只是苏夏的愿望。 据说贺申敏追求者数不胜数,可他们不敢靠近,就算鼓起勇气表白,也是狠狠的拒绝,不愿跟追求者说一字,每次都是警告之意:“记得,喜欢我还是爱我?爱我就要承受痛苦!” 这样的行为极大惹恼了追求者,所以,贺申敏绝对是有原则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她冷傲,让人琢磨不透。 索性为了躲避闲言碎语,贺申敏整天泡在图书馆,或是狭小的寝室,或是出去兼职。 最近获得了孟小育真情的好感,她的魅力不容小觑! 这些苏夏看在眼里,听到别人的恶言,敢怒不敢言,其实她内心是敏感脆弱。 苏夏加了孟小育的微信,有次聊天,发来消息:“苏小妹,别来无恙!” “原来是慕容大哥,找小妹有何贵干?”一聊天就是回到古代演戏,孟小育哭笑不得,尽力配合。 “苏小妹近来可好?大哥甚是想念!”一来就是客套话,苏夏打趣道:“果真?还是思念另有其人?”然后洗涮他。 对方叹气,答曰:“小妹果然调皮,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玩耍?” “当然,那天什么近在眼前……你想说什么?”苏夏还在纠结剧情发展,很难想象导演这么脑残,让慕容仙儿当了叛徒,果然拉出去枪毙!这是群众的讨伐! 孟小育发来嘘声的表情,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记得买票支持便是!” “那是一定,你掏钱我就看。”苏夏一阵调侃,认了这么一个儒雅沉稳的大哥,苏夏三生有幸。 “敢问你是为了贺申敏?”苏夏一语道破,孟小育打太极,迂回解释:“也不全是,其实大哥挺想你的。”苏夏甘愿当挡箭牌。 苏夏逗笑:“说这话,大哥不觉好笑?” 孟小育叹口气,这点小心思的确瞒不了心细的苏夏,还伪装成这样,很累,索性开门见山:“小妹实乃聪明之人!” “多谢夸奖,大哥有什么就问吧,小妹知道的全数告知!”苏夏心里乐呵。 “对贺申敏实在感受奇怪,没排练就是不理人的冷淡样,一到排练时间立马恢复了活跃,敢问此人前后差别如此大?还是……”对方纳闷,只是想多了解她。 苏夏肯定,“她是喜欢演戏啊,至于冷漠,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你只要知道一点,真诚对她准没错。”看来他很关心贺申敏,这是好兆头。 他苦笑,苏夏再次打消他的顾虑,“其实多沟通就好了,再说她也不怎么排斥你吧!”贺申敏的美貌无可挑剔,只是她那股异样的冷磁场让人生畏。 “我跟她只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小妹不要多想,只是……对她好奇而已。”孟小育有点羞涩,面对情爱之事也会难以启齿。 竟然扯进话剧,苏夏思维跳跃,“第一感觉很重要,看来慕容仙儿要背叛柔离了,但是希望慕容仙儿要和白眉长相厮守。” 这可吓跑了对方,他辞别说:“小妹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回聊。”还没说完对方就下线,苏夏抿嘴一笑,关闭了电脑,舒了一口气,就滚回了自己的被窝。 很想告诉贺申敏,孟大哥对她有好感,可她…… 食堂里,苏夏约她一起用餐。 “觉得孟大哥怎么样?”苏夏试探问。 她怔了怔,迷茫看着苏夏期待的眼睛,依然是简单的话语,“不清楚,不了解。” 苏夏挤出别扭的笑,“可以去了解嘛,也算多认识一个朋友。” 贺申敏放下筷子,冷漠说:“不需要!”觉得苏夏有事说,却不想追问,只管吃饭,苏夏喜悦的眸子沉下去,看着她发呆,也没有了食欲。 怎么没感觉吗?苏夏揣测,孟小育长相斯文,对人彬彬有礼,而且多情多义,更重要是一枚暖男,真的不符合对方的胃口吗?苏夏纳闷。 最近隔壁寝室总有人找苏夏说话,又特别是同班同学祝可花,始终围绕一个主题展开:怎么样让李少正眼看看自己? 在班上苏夏跟她交流甚少,这次为了这个色魔,竟然主动帮助值日,又排队打饭,明眼人看出这就是巴结,可祝可花不以为然。 这让苏夏哭笑不得,这些人的心思不可理喻,很多女生过来寻求方法,苏夏就是不搭理或是拒绝,她们只好悻悻而归。 但祝可花毅力可嘉,坚持一周天天找苏夏,这让苏夏不得已劝说:“祝可花,你相貌还行,干嘛要缠着那色魔?” “能让这么帅气多金的李少‘修理’一下,此生无憾啊!”她满脸幻想,神往的样子让苏夏嘚瑟,此人病得不轻,需要进院医治,鉴定完毕。 无言以对,苏夏对着眼前傻帽的少女说:“那你慢慢等死吧!” 同时证明了他的无稽之谈,这些人自愿投怀送抱,难道也是我的错?对,你的错! 不该这般英俊帅气,不该这般高贵的身世,不该出现在我的眼前……统统的不应该,只怪上天瞎了眼赐予你的这一切,你非但不珍惜,还恶意挥霍,迟早遭报应! 但终究你赢了,最好你残疾毁容,然后穷困潦倒,一切归零。 也让这些少女清醒点,这世界上压根没有灰姑娘的故事,一切需要自己努力,一劳永逸总归没得好下场。 “真的,可爱的苏夏……告诉我嘛,跟他在一起是什么感觉?”祝可花绝对不甘心,撒娇的魅力用在女生身上,同样可以,苏夏中招,受不了这般。 “什么感觉?没感觉……”脑子一转,想起他瞬间一股冷气袭来,浇灭了所有的心花,回神看着她吸口气道:“那种感觉,想起来都害怕,真的不是我的菜。” 她娇嗔:“哎呀,是我的菜啦!”苏夏一身的鸡皮疙瘩。 “快走。”苏夏催促,“不然我室友回来了,你就麻烦了。” 祝可花翻白眼,“好吧,我明天来找你。” 果不其然林格格她们走进寝室,一身的疲倦,然后累倒在床,姜情儿安稳的梦呓,苏夏插着耳机看书,林格格突然醒来,打着哈欠,“苏夏,帮我倒杯水。” 苏夏乐意帮忙,总比被祝可花纠缠好,冲了一杯柠檬水递给她,感觉她声音沙哑,定是累坏了。 对方喝了几口,酸甜的液体滋润了喉咙,恢复力气才说:“苏夏,这是两张‘校园——新生歌唱力量’演唱会门票,各大高校的音乐学子相会于此,你最好也去见识见识,开阔眼界!” 苏夏婉拒,摇头说:“算了吧,我不懂音乐。” 对方坚持,“收下。”然后脸色阴沉看着苏夏,这让她有些后怕。 还是婉拒,也许害怕对方生气,苏夏最终收下,“那算我买的好吗?”说着从包里掏出钱。 她苦笑,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免费给你,我们是幕后人员,弄两张票还不容易?” 苏夏总觉得占便宜,心里不爽。 难怪她们最近忙,原来是为了这次的校园演唱会。 “苏夏你一定要去,有惊喜的。”说话间姜情儿揉揉双眼,忍不住插话,一再强调这个演唱会的重要性。 难道是斯琴高丽会来助助场子吗,还是情歌王子张信哲到场呢? 现在不是要不要票的问题,而是该跟谁去的问题,袁咪咪?贺申敏?跟谁去都是死路一条,眼见时间将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抨击大脑! 最近的选修课独自一人,偶尔祝可花相陪,袁咪咪无缘无故换课,为了加紧排练,吃了苦头也满不在乎。 孟小育一肚子的牢骚,说她们总是针锋相对,让导演眼熟了她们。 最搞笑的是,他开玩笑说,“这两个人上辈子肯定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这辈子一并处理解决。” 孟小育不谙事理,苏夏来气,都怪那个李灿蕴,真想抽他一顿。 不会是袁咪咪知道李灿蕴和贺申敏的关系,然后闹脾气,为了报复,就针对贺申敏吗?苏夏猜想,但不无道理。 课堂上是死板的理论课,苏夏自觉无聊,还是喜欢看戏,下午的选修课,祝可花一屁股趁在苏夏身边,不安分被老师点名,可她依然我行我素。 不太习惯孤零零一个人,幸好这段时间祝可花相陪,才不至于无聊透顶。 又回到安静的寝室,里面空荡荡的,苏夏唉声叹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时有人敲门,还拿着海报一度乐开花,惊叫道:“苏夏,苏夏,快来看看。” “你?”苏夏知道她又来烦人。 苏夏正在逛微博,翻翻白眼继续看手机。 “可以小点声吗?”苏夏埋怨。 她茫然四顾,嬉笑道:“不是没人吗?过来看看,是李少耶!” 苏夏鼻子里的粗气,不屑说:“知道了,有什么大惊小怪。” “什么?李灿蕴?”很怀疑自己的耳朵,苏夏瞠目结舌,快速抢过海报,念道:“不容错过的校园音乐会,期待与你在*年*月*日晚上相见,‘校园——新生歌唱力量’演唱会已经拉开了帷幕,亲爱的同学,还等什么呢?新生代美貌与实力兼并的李灿蕴——期待与你相见。” 苏夏难以置信,看着海报好久。 “当然,这还能有错?”她满脸的得意,“如果我能去该有多好,你不知道他在国外还获过奖呢,唱歌很棒!” 分明是夸大其词,这个色魔根本做不到。 “你不相信?”苏夏质疑的表情,她喃喃自语,不相信就算了。 也许那个奖还用钱买回来的呢?苏夏鄙夷。 突然想到林格格给的两张演唱会门票,大方送给她,“为了答谢你这些天的陪伴,给你门票。” 一个爽快的动作让祝可花惊呼不已,“苏夏你太厉害了!这么难搞的票竟然你也有,爱死你了……” 少女活脱一匹松缰的野马,动作夸张,还送来了飞吻。 赶紧收好,害怕被人抢了,最后终于冷静下来,脑子盘旋着什么,接触到她不纯粹的目光,苏夏连忙摇头。 她嘟嚷,“苏夏,陪我去吧!” 苏夏心里咯噔一下,摇头说:“我就不去了,你可以请你朋友去。” 对方撒娇,“去嘛去嘛苏夏你最好了,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犟不过对方,苏夏最终答应两个人一起去看演唱会。 也是,跟祝可花一起去,又不会得罪袁咪咪和贺申敏,也不浪费门票,果真一箭双雕! 但林格格为什么要给她门票呢,单单是为了感谢她吗? Chapter【11】演唱会门票 说贺申敏美若天仙,有点过犹不及,所以能吸引孟小育的目光是常理之事,肯定一点,孟小育绝不是李灿蕴之辈,喜欢一个人,是感情真挚的流露,而不是一时的兴趣。 第一眼看她,出奇惊艳,可浑身透出来的冷气,让他不敢靠近,又很想靠近。 说他喜欢贺申敏的美,是显得肤浅,从他看贺申敏的眼神,胆怯带着浓烈的好奇,为什么她那么不易靠近?天生排斥别人?还是经历了什么事情? 那双漆黑深幽的眼眸总是显得迷离,仿佛容不下任何人! 却对苏夏信赖,孟小育想到此,却无奈笑了,需要好好向苏夏讨教讨教,怎么能融化那颗冰雪般的心,怜惜她,亦是保护她。 这一切是苏夏的直觉,也是揣测,对于孟小育本人十分欣赏,如果他们有缘分走在一起,促成佳话,实在妙哉,当然,这只是苏夏的愿望。 据说贺申敏追求者数不胜数,可他们不敢靠近,就算鼓起勇气表白,也是狠狠的拒绝,不愿跟追求者说一字,每次都是警告之意:“记得,喜欢我还是爱我?爱我就要承受痛苦!” 这样的行为极大惹恼了追求者,所以,贺申敏绝对是有原则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她冷傲,让人琢磨不透。 索性为了躲避闲言碎语,贺申敏整天泡在图书馆,或是狭小的寝室,或是出去兼职。 最近获得了孟小育真情的好感,她的魅力不容小觑! 这些苏夏看在眼里,听到别人的恶言,敢怒不敢言,其实她内心是敏感脆弱。 苏夏加了孟小育的微信,有次聊天,发来消息:“苏小妹,别来无恙!” “原来是慕容大哥,找小妹有何贵干?”一聊天就是回到古代演戏,孟小育哭笑不得,尽力配合。 “苏小妹近来可好?大哥甚是想念!”一来就是客套话,苏夏打趣道:“果真?还是思念另有其人?”然后洗涮他。 对方叹气,答曰:“小妹果然调皮,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玩耍?” “当然,那天什么近在眼前……你想说什么?”苏夏还在纠结剧情发展,很难想象导演这么脑残,让慕容仙儿当了叛徒,果然拉出去枪毙!这是群众的讨伐! 孟小育发来嘘声的表情,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记得买票支持便是!” “那是一定,你掏钱我就看。”苏夏一阵调侃,认了这么一个儒雅沉稳的大哥,苏夏三生有幸。 “敢问你是为了贺申敏?”苏夏一语道破,孟小育打太极,迂回解释:“也不全是,其实大哥挺想你的。”苏夏甘愿当挡箭牌。 苏夏逗笑:“说这话,大哥不觉好笑?” 孟小育叹口气,这点小心思的确瞒不了心细的苏夏,还伪装成这样,很累,索性开门见山:“小妹实乃聪明之人!” “多谢夸奖,大哥有什么就问吧,小妹知道的全数告知!”苏夏心里乐呵。 “对贺申敏实在感受奇怪,没排练就是不理人的冷淡样,一到排练时间立马恢复了活跃,敢问此人前后差别如此大?还是……”对方纳闷,只是想多了解她。 苏夏肯定,“她是喜欢演戏啊,至于冷漠,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你只要知道一点,真诚对她准没错。”看来他很关心贺申敏,这是好兆头。 他苦笑,苏夏再次打消他的顾虑,“其实多沟通就好了,再说她也不怎么排斥你吧!”贺申敏的美貌无可挑剔,只是她那股异样的冷磁场让人生畏。 “我跟她只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小妹不要多想,只是……对她好奇而已。”孟小育有点羞涩,面对情爱之事也会难以启齿。 竟然扯进话剧,苏夏思维跳跃,“第一感觉很重要,看来慕容仙儿要背叛柔离了,但是希望慕容仙儿要和白眉长相厮守。” 这可吓跑了对方,他辞别说:“小妹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回聊。”还没说完对方就下线,苏夏抿嘴一笑,关闭了电脑,舒了一口气,就滚回了自己的被窝。 很想告诉贺申敏,孟大哥对她有好感,可她…… 食堂里,苏夏约她一起用餐。 “觉得孟大哥怎么样?”苏夏试探问。 她怔了怔,迷茫看着苏夏期待的眼睛,依然是简单的话语,“不清楚,不了解。” 苏夏挤出别扭的笑,“可以去了解嘛,也算多认识一个朋友。” 贺申敏放下筷子,冷漠说:“不需要!”觉得苏夏有事说,却不想追问,只管吃饭,苏夏喜悦的眸子沉下去,看着她发呆,也没有了食欲。 怎么没感觉吗?苏夏揣测,孟小育长相斯文,对人彬彬有礼,而且多情多义,更重要是一枚暖男,真的不符合对方的胃口吗?苏夏纳闷。 最近隔壁寝室总有人找苏夏说话,又特别是同班同学祝可花,始终围绕一个主题展开:怎么样让李少正眼看看自己? 在班上苏夏跟她交流甚少,这次为了这个色魔,竟然主动帮助值日,又排队打饭,明眼人看出这就是巴结,可祝可花不以为然。 这让苏夏哭笑不得,这些人的心思不可理喻,很多女生过来寻求方法,苏夏就是不搭理或是拒绝,她们只好悻悻而归。 但祝可花毅力可嘉,坚持一周天天找苏夏,这让苏夏不得已劝说:“祝可花,你相貌还行,干嘛要缠着那色魔?” “能让这么帅气多金的李少‘修理’一下,此生无憾啊!”她满脸幻想,神往的样子让苏夏嘚瑟,此人病得不轻,需要进院医治,鉴定完毕。 无言以对,苏夏对着眼前傻帽的少女说:“那你慢慢等死吧!” 同时证明了他的无稽之谈,这些人自愿投怀送抱,难道也是我的错?对,你的错! 不该这般英俊帅气,不该这般高贵的身世,不该出现在我的眼前……统统的不应该,只怪上天瞎了眼赐予你的这一切,你非但不珍惜,还恶意挥霍,迟早遭报应! 但终究你赢了,最好你残疾毁容,然后穷困潦倒,一切归零。 也让这些少女清醒点,这世界上压根没有灰姑娘的故事,一切需要自己努力,一劳永逸总归没得好下场。 “真的,可爱的苏夏……告诉我嘛,跟他在一起是什么感觉?”祝可花绝对不甘心,撒娇的魅力用在女生身上,同样可以,苏夏中招,受不了这般。 “什么感觉?没感觉……”脑子一转,想起他瞬间一股冷气袭来,浇灭了所有的心花,回神看着她吸口气道:“那种感觉,想起来都害怕,真的不是我的菜。” 她娇嗔:“哎呀,是我的菜啦!”苏夏一身的鸡皮疙瘩。 “快走。”苏夏催促,“不然我室友回来了,你就麻烦了。” 祝可花翻白眼,“好吧,我明天来找你。” 果不其然林格格她们走进寝室,一身的疲倦,然后累倒在床,姜情儿安稳的梦呓,苏夏插着耳机看书,林格格突然醒来,打着哈欠,“苏夏,帮我倒杯水。” 苏夏乐意帮忙,总比被祝可花纠缠好,冲了一杯柠檬水递给她,感觉她声音沙哑,定是累坏了。 对方喝了几口,酸甜的液体滋润了喉咙,恢复力气才说:“苏夏,这是两张‘校园——新生歌唱力量’演唱会门票,各大高校的音乐学子相会于此,你最好也去见识见识,开阔眼界!” 苏夏婉拒,摇头说:“算了吧,我不懂音乐。” 对方坚持,“收下。”然后脸色阴沉看着苏夏,这让她有些后怕。 还是婉拒,也许害怕对方生气,苏夏最终收下,“那算我买的好吗?”说着从包里掏出钱。 她苦笑,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免费给你,我们是幕后人员,弄两张票还不容易?” 苏夏总觉得占便宜,心里不爽。 难怪她们最近忙,原来是为了这次的校园演唱会。 “苏夏你一定要去,有惊喜的。”说话间姜情儿揉揉双眼,忍不住插话,一再强调这个演唱会的重要性。 难道是斯琴高丽会来助助场子吗,还是情歌王子张信哲到场呢? 现在不是要不要票的问题,而是该跟谁去的问题,袁咪咪?贺申敏?跟谁去都是死路一条,眼见时间将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抨击大脑! 最近的选修课独自一人,偶尔祝可花相陪,袁咪咪无缘无故换课,为了加紧排练,吃了苦头也满不在乎。 孟小育一肚子的牢骚,说她们总是针锋相对,让导演眼熟了她们。 最搞笑的是,他开玩笑说,“这两个人上辈子肯定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这辈子一并处理解决。” 孟小育不谙事理,苏夏来气,都怪那个李灿蕴,真想抽他一顿。 不会是袁咪咪知道李灿蕴和贺申敏的关系,然后闹脾气,为了报复,就针对贺申敏吗?苏夏猜想,但不无道理。 课堂上是死板的理论课,苏夏自觉无聊,还是喜欢看戏,下午的选修课,祝可花一屁股趁在苏夏身边,不安分被老师点名,可她依然我行我素。 不太习惯孤零零一个人,幸好这段时间祝可花相陪,才不至于无聊透顶。 又回到安静的寝室,里面空荡荡的,苏夏唉声叹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时有人敲门,还拿着海报一度乐开花,惊叫道:“苏夏,苏夏,快来看看。” “你?”苏夏知道她又来烦人。 苏夏正在逛微博,翻翻白眼继续看手机。 “可以小点声吗?”苏夏埋怨。 她茫然四顾,嬉笑道:“不是没人吗?过来看看,是李少耶!” 苏夏鼻子里的粗气,不屑说:“知道了,有什么大惊小怪。” “什么?李灿蕴?”很怀疑自己的耳朵,苏夏瞠目结舌,快速抢过海报,念道:“不容错过的校园音乐会,期待与你在*年*月*日晚上相见,‘校园——新生歌唱力量’演唱会已经拉开了帷幕,亲爱的同学,还等什么呢?新生代美貌与实力兼并的李灿蕴——期待与你相见。” 苏夏难以置信,看着海报好久。 “当然,这还能有错?”她满脸的得意,“如果我能去该有多好,你不知道他在国外还获过奖呢,唱歌很棒!” 分明是夸大其词,这个色魔根本做不到。 “你不相信?”苏夏质疑的表情,她喃喃自语,不相信就算了。 也许那个奖还用钱买回来的呢?苏夏鄙夷。 突然想到林格格给的两张演唱会门票,大方送给她,“为了答谢你这些天的陪伴,给你门票。” 一个爽快的动作让祝可花惊呼不已,“苏夏你太厉害了!这么难搞的票竟然你也有,爱死你了……” 少女活脱一匹松缰的野马,动作夸张,还送来了飞吻。 赶紧收好,害怕被人抢了,最后终于冷静下来,脑子盘旋着什么,接触到她不纯粹的目光,苏夏连忙摇头。 她嘟嚷,“苏夏,陪我去吧!” 苏夏心里咯噔一下,摇头说:“我就不去了,你可以请你朋友去。” 对方撒娇,“去嘛去嘛苏夏你最好了,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犟不过对方,苏夏最终答应两个人一起去看演唱会。 也是,跟祝可花一起去,又不会得罪袁咪咪和贺申敏,也不浪费门票,果真一箭双雕! 但林格格为什么要给她门票呢,单单是为了感谢她吗? Chapter【12】哪来的自信? 苏夏,我可是音乐系的佼佼者! 得知李灿蕴也会出演,苏夏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周苏夏准备回家一趟,很久没看到宝贝女儿,夏母准备了她比较爱吃的东西——火锅! 得知回家吃火锅,苏夏赶紧收拾东西,需要二个多小时到家。 夏母一贯玻璃心,女儿变瘦了,一再心疼,可能学校的伙食不好,回家就应该吃大餐。 苏夏安心一笑,还不忘调侃,瘦了才好看。 夏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茶几上是水果,苏夏二话没说吃苹果,他放下报纸,一贯温和笑容。 “吃火锅是吗?”夏父随意问,看一眼苏夏,喜悦道:“你可要多吃点,不然你瘦了你妈会怪罪我。” “爸,你知道妈的脾气。”苏夏看着手机,吃在嘴里的苹果脆甜。 “你妈呐,你跟你妈就一个德行。”夏父呵呵笑,突然夏母板起脸坐在沙发上,“瞎说什么,本来就是。” “爸,要不让妈给你煮面条吧!”夏父有鼻炎,不能吃辣,有时夏天天气干燥还会流鼻血,不过不严重。 他叹气,“你妈不愿意咧!” 夏母准备火锅调味品,先把鱼放下锅煮了煮,才有闲工夫理他,气道:“就是不愿意,要吃自己煮去!” 看着他们的吵闹,苏夏全然不在意,目光被厨房里的火锅吸引,闻着香味,不停吧唧嘴,这次的火锅鱼吃得特爽,只有夏父自己灰不溜秋煮面。 今晚在家睡得特别香,家才是温馨的港湾,为了实现演员梦,一定不负众望! 第二天清晨的浓雾还未完全消散,苏夏收拾打包回学校,为了赶上下午的培训课,急匆匆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鸡蛋,冒着冷气上车。 夏母打包的干果、卤肉、一些特产,重重的一大袋子,可害苦了苏夏。 打算回寝室分给同学,要懂得分享,父母教导的。 需要坐一个多小时的中巴,还有半个小时的公交,苏夏有点晕车,还好喝了姜汤,胃里暖暖的,在车内竟然睡着了,还冷不丁一个喷嚏。 害怕错过培训课,有了上次的听课,苏夏现在很肯定,文老师的课程很好,来上培训课这是正确的选择,上天给予了这样的机会,不好好把握,真是说不过去。 不顾一路上的颠簸劳累,每次回家苏夏都是累并快乐着,回到家就是满满的幸福感和存在感,所以相信一切是美好的! 到达学校,果不其然寝室空无一人,放下袋子,简单收拾,又马不停蹄赶去上培训课。 在寝室楼道遇见了祝可花,苏夏挥手辞别,像一阵疾风穿过,终于坐上了公交。 苏夏拿些干果填填肚子,看看时间,能说刚刚好吗?苏夏来到演播厅,刻意坐在最后面,目的是远离文老师。 上次的惩罚让苏夏后怕,现在还心有余悸! 四处望望,大多数位置满了,耳边是同学的讨论,苏夏没心思看教材,久久发呆。 随意玩弄手机,文老师还没出现,人群顿时骚动,苏夏有些惊慌。 十几分钟的煎熬,苏夏的小心脏像是热锅上的蚂蚱,上下翻滚,神情惶恐不安,料想这是怎么回事? 同学安分许多,各干各事,气氛显得安静,可苏夏坐立不安,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苏夏紧张得手心冒汗,难道就这样暴雨要来之前的风平浪静? 这时文青书弄了弄黑框眼镜,带着一个少男歉意入厅,平静的厅内有一阵躁动,苏夏讶然,这不是顾浩吗? 然后惊诧看着这个焦点渐渐靠近自己,人群的目光开始集聚,场面冷热不均。 “能坐吗?”很优雅的请求,苏夏一怔,乖乖往里靠以便腾出位置。 人群的议论,让低调的苏夏一时半刻很难适应,幸好文老师压住异声。 “苏夏,上周过得如何?”顾浩先开口,笑容温和。 苏夏似乎还没缓过神,微微上扬嘴角说:“还行吧!”然后一脸尴尬看书,场面僵持了几分钟。 “你怎么有些紧张?”顾浩憋笑,“苏夏你不会做错事了?” 半刻苏夏抬起头,说出了实话,“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带刺的眼光,你明明可以坐其他位置。” 对方一愣旋即笑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笑,“怎么,你不欢迎吗?” 苏夏委屈,“顾浩,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顾浩轻拍她肩膀,“好了跟你开玩笑,不过苏夏你要有自信,你本来就能棒。” “谢谢鼓励。”苏夏不自然点头,还是尴尬看书。 其实没什么自信而言,特别是受不了异样的目光。 “苏夏,培训这段时间你学到了什么?”见她低头看书,顾浩随意问问,心里却在认真盘算什么。 良久苏夏才抬眸,正视那双期待的目光,他的目光很清澈,有很大的力量。 不过苏夏不喜欢这个问题,手指一紧,有些回避的意思,“你说演技?在上课呢还是不要讨论了。” 觉得这是一个无聊的问题,一说到演技苏夏没底气,所以不愿回答,苏夏还是低眉。 顾浩忍不住给她中肯的建议,脸色认真道:“其实你真没必要回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敢于承认并面对,积极找到方法,你才能进步,否则只会停滞不前!”谁不会讲大道理?可现在苏夏心虚得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顾浩苦笑,惋惜道:“你还是不愿跨这一步吗?” 苏夏劳累,弱弱回应,“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方激怒,“是你不愿面对!” 良久苏夏站起来大声说:“你不要说了!请你不要说了!我对自己没信心,这下够了吧!” 说完一阵痛快,苏夏立即坐下沉思,脸颊滚烫,课堂的气氛凝结,面对顾浩得逞的笑容,她上当了! “对不起!”苏夏后觉情绪有些过激,顾浩欣慰说:“没事,是我道歉才是。” 同学起哄,文老师得逞坏笑,叫苏夏上台解释。 面对课堂上嘲意的目光,虽苏夏不情愿可还是小碎步上去,脸颊涨红,不敢抬头正视下方。 “苏夏,抬起头。”苏夏失愣。 “抬起头。”苏夏机械性扫视所有人,目光移至那个暖暖的笑容时,才放松一些。 文青书很满意,对着台下认真说:“演戏最怕没信心,如果你没信心演好这些角色,怎么能带动观众看戏的积极性?怎么能给观众看戏的信心?” 他换口气,余光瞟了一眼苏夏,特意让她谨记,“希望大家明白,不管做什么,首先要有自信,勇于面对,苏夏,你明白吗?”苏夏羞愧点头,紧紧抿着嘴不敢说话。 文青书看到苏夏一再逃避的心态,有些失望,也不勉强。 等到苏夏沉重走向自己位置时,顾浩好意提醒,“苏夏,下次别坐太远。” 顾浩亦是,仿佛对这个少女给予了过多的希望。 这节课下来,消耗了苏夏的全部精力,分分钟钟都是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迎来了实训课,文青书让同学们走向舞台,自行组建团队,以队参战,是考验他们的团队协作能力。 每个人必须参与,每个团队通过初试就要接受后期的训练,等训练结束后要拿成绩出来,题材不限,歌舞剧、话剧、影视片段、自创微电影都行。 首先是即兴表演,或是话剧形式,看文字描述,生动表现出来。 这是学子的处女秀,文老师仔细评判、斟酌,每个同学的强弱势在哪里,哪里需要加强,先是记录下来,然后对症下药,方可有效。 一个个按着报名的顺序来,任小娟第一,史强第二,郭梦琳第三…… “寒风吞噬了我身体的最后一丝温度,我仿佛看到了黑夜里的魂魄在半空里飘荡,一来,一去,一去,一来…然后我的心,缓缓地,缓缓地,注入冷冰的寒气,我眼里很模糊,看不清你熟悉的脸,唯有一丝美好的回忆,扎在了心灵的最深处,可想它会陪着我,远走他乡……” “声音跟表情不太协调,多注意细节,身体的每一处,所要表达的意思,一定要看观众看得懂……” “爸,爸,爸……儿子不孝!儿时的嘱咐为何现在才唤醒我内心的良知?儿时的你,为了让儿子吃得好,也情愿自己饿肚子,儿时的你,为了让儿子学得好,也情愿做苦工卖苦力,儿时的你,为了儿子娶得好,也情愿奉献一辈子的积蓄,现在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却忽略了你,总说工作忙,没时间陪你说说话,连你最后一眼,都没等到……苍天,请你惩罚我这个不孝子吧!只愿父亲在天堂过得好一些。” “这位同学,表情不够,特别是爸爸爸,三句呐喊,要表现你的懊悔,呼喊天堂里父亲的绝望,还有动作,表情的张力要拉大,其实可以再夸张,最主要是让观众产生共鸣……” “哈哈,都走了,所有人的走了,直到地球爆炸的那一刻,我很开心,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统统随着地球毁灭吧!我觉得这个世界是不该存在这么久,地球上的人类做了太多的罪恶!怕死了吧,想活了吧,丑陋的人类啊,我一点不感到惋惜,相反,我都觉得自己该下地狱!” “很好,这位同学表现力不错,还需加大表演的张力!” 文老师相继看了表演,也打断了很多表演,似乎都不太满意,眉头一直紧锁,直到顾浩的出现,紧皱的眉心缓缓松动。 “我一直幻想着,那个懵懂的青春能够不留遗憾,可终究因为我的胆怯,错过了很多的美好,好想对你说,好想对你说很多很多,却不知从何说起,可能你不是最漂亮的玫瑰,却是我心目中清雅的月季,每夜,我会想着你,然后偷偷地傻笑,直到第二天醒来,我似乎看到了你可爱的笑脸,仿佛在说,亲爱的,我也在想你啊,你知道吗?最终,这是一个遗憾,我只是每晚梦到天堂的你了……真的,我梦到过你。”顾浩的眼泪不经意流出来。 苏夏的哪根筋触动了,自觉鼻子酸酸,对着情绪低落的顾浩竖起大拇指,“厉害!跟我孟大哥一样。” “哪个孟大哥?”顾浩演完,整理了仪容,恐怕文老师点一百个赞也不为过。 苏夏报名晚,索性陪顾浩聊天,消除紧张的情绪。 苏夏鄙夷的眼神,“慕容仙儿不知道吗?最近学校很火的话剧。” “怎么会?你说的是《岔子鼓楼》吧!话剧导演有找过我饰演慕容仙儿,只是我拒演而已!”怒视那张得意的面孔,苏夏辩解道:“我觉得孟大哥很适合,至于你……”其实他们各有千秋,这样对比显得不合理。 “只是觉得不合适,你就不要吹捧你孟大哥了。”顾浩苦着脸。 “我很喜欢慕容仙儿。”对这个角色深深着迷,仔细打量顾浩,笑道:“不过,你确实有美男子的潜质!” “长得好看的人太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渺小的沙砾。”为人太谦和的顾浩,多少让苏夏反感,这样低姿态为哪般? 当代可是美女帅哥的地盘,想要在形形色色的娱乐圈占一席之地,真心不容易,一半是真材实料,一半是靠运气。 “人美心灵更要美。”苏夏单纯的种子在萌芽。 “是没错……可能我有些追求完美,说说那个话剧吧!”一说话剧,苏夏整个人生龙活虎,滔滔不绝,不过文青书理性打断他们,该是苏夏的表演时间了。 苏夏顿时紧张,几乎所有人都表演完毕,对于苏夏的表现一切拭目以待。 Chapter【13】新团队成立 一声响起,在听到文老师念自己名字的那刻,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般,失去了该有的轻松。 苏夏举手示意,怯怯看了一眼顾浩,接触到他温柔鼓励的眼神,长舒一口气才走向舞台,接过文老师手里的纸,蛮认真看起来。 想起前几次兼职的表演经历,还心有余悸,多亏顾浩安心的笑,多少给苏夏一点上台的勇气! 全场陷入了要命的安静,同学们表面是等待苏夏的表演,实则看她的出糗! 看了一眼文老师,他点头表示开始。 苏夏故作冷静的表情被这个题目打破,嘴角上扬。 首先仔细阅读,如何用表情、肢体语言、眼神表现得更为真实动人—— 夜幕已近,我甚煎熬,泪洒桃面,思念成殇! 吾兮兮,恨别怅然若思,怨亦已,爱去黯然神伤,呜呼,此情罔矣,我甚是心痛如绞;怎奈黎明不懂吾之哀伤,双人最终成单。 奈何时光,离别容易再见难,魂与梦为伴千古共向晚。 嫁入别郎,如是孜然一人,夜里眼泪婆娑,哀其命之苦矣,你知否?你懂否?无奈!无奈!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此乃好诗好句,真怕毁在自己的手里! 果然,暂且好不好,顾浩的表情已经说明。 表演完毕,苏夏直觉感觉不错,坐回位置。 怎不知周围是奇怪的气流,嘲讽的目光齐刷刷投递,本以为表现还好,直到对上顾浩眼底那抹无奈的目光时,头乖乖低下,只剩下叹气。 顾浩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眼里容不下一点沙砾! 顾浩不了解苏夏的实际情况,能考取这个学校,也不是全靠实力。 但却知苏夏的表演有很大提升空间,别忘了苏夏的表演经历不足,放学喜欢窝在寝室,电脑成了她的电视机。 学校重复枯燥的日子,让她忘记了自己还能干些什么,所以才选择报名培训班。 再说一下子让她接受这么多,很难消化,更何况这是一个腼腆的少女呢? 给她时间吧!文老师最终的意思,因为他相信自己最初的眼光! 所有人表演完毕,文青书做了最后的总结。 苏夏垂头丧气,根本没在听课。 “同学们,我现在在筹备新戏,希望在培训班挑选合适的角色,你们可要好好表现。” 几句话点燃了全场,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消息,厅内一时间炸开锅,同学都对新戏垂涎三尺。 他说,这次有潜力入选的团队有机会参加自己的新戏! 现在这部戏正紧密锣鼓筹备中,入选的角色当然要考虑自己的学生。 有关新戏的细节,文青书保持一贯的神秘,很多人猜想,神往,唯有一个角落是深深的叹息,仿佛还在埋怨自己的不争气。 尽管入选的几率很低,但是同学纷纷踊跃。 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也要试一试,才不会后悔! 一想起自己演技,苏夏一脸惆怅,也许这个机会已经跟自己擦肩而过。 “苏夏,多多努力才是。”这种声音打断了苏夏的思绪,听到顾浩类似鞭策的话,却高兴不起来。 虽有心不快,可还是强颜欢笑,最终是一贯的沉默。 这笑看起来多别扭,明眼人看出这是敷衍,顾浩无奈笑了,心里浮出一丝担心,“怎么?压力大吧,不过没关系……为了这个新戏,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苏夏沉静的眸子像是投入了一块小石,难掩的喜悦,不太确定说:“什么意思?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吗?” 顾浩拒绝了其他同学的热情邀约,对着苏夏点头说,“那当然,我会帮助你。” 苏夏眸光微亮,难以置信,然后恢复了冷静,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不要开玩笑了,很多人想跟你一组,也谢谢你的鼓励。” 顾浩竟然坏笑道:“怎么?不愿意吗?我都想好了!”顺着他得意的眼神,苏夏看到一男一女靠近,他们一脸的自信,气势浩大,这让苏夏迷茫。 “顾浩,一起加油!”说话间这个长相普通的少男拍拍他肩膀,显得意气风发,此男海拔不错,穿着简朴,厚棉衣搭配深色长裤,一双黑色运动鞋,往上看,单眼皮,眯眼成缝,高高的平头,只是那坚决的黑色眸子蕴藏复杂的物质,浑身的气定神闲,唇角的笑意总是不怀好意,有点痞子味道。 “你们……”苏夏纳闷,扫视他们。 顾浩一再大笑,看着苏夏快要僵掉的面颊,才说出实情,“这样的,刚才你在表演的时候我们就在商量组队之事,反正自找搭档,难不成你不愿意?” 只是逗笑,却让苏夏着急,努力解释道:“不是,太意外,好像做了一个梦。”很害怕自己成为累赘。 “我是吴环儿。” “我是陈天哥,多多指教。” “苏夏。”他们纷纷自我介绍。 “这么说你早把我算进去了?”苏夏暗自窃喜。 顾浩刚要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压过,吴环儿心眼直,“也不全是,顾浩这么做有他的道理,我们只好赞同。” 话里的讽刺,让气氛凝滞,苏夏喜悦的气息一点一点沉下去! 顾浩笑得委婉,为苏夏辩解,“我相信苏夏!” 苏夏听到这种肯定,不是高兴,而是沮丧,微微一瞧吴环儿,此刻她高傲抬起头颅,眼里几丝蔑视。 身形甚好,衣着严谨复古,色彩华丽不失淡雅,自恃清高,冷傲的眼眸一眨,仿若一股寒风袭来,唇角无意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长发如瀑。 “顾浩,你确定?”看了苏夏刚刚的表演,她心里十分担忧。 “当然确定,来,我们一起努力!”顾浩打气,苏夏的思绪被拉回来,弱弱伸手击掌,“谢谢你们,不会让你们失望。” “但愿!”她简单的二字,却让气氛瞬间尴尬。 苏夏笑容僵住,眼眸移至他们才有一些存在感,“以后多多指教!” “彼此!”看出陈天哥性格不错,是充满血性阳刚的男子。 就此新团队光荣诞生,苏夏仿若还做梦一般。 组长顾浩,将带领团队走向光辉的明天。 等培训结束,文青书一脸和气,笑意满满走来,竖起大拇指,“顾浩,不错。” “文叔叔过奖。”原来他们早认识,据说文青书是顾雄天的老友。 “我们会努力,天哥环儿的演技扎实,我自己多费心,应该没问题,绝不枉你苦心!”很有魄力的肯定,突然转向苏夏,神情难却,“只要用心多练习,没什么不可能。” 苏夏瞬间脑袋沉下,到底演技有多差,让顾浩一脸难堪。 陈天哥点头,“因为喜欢,所以不会放弃。” “要是放弃,我不会站在这里。”吴环儿认同。 顾浩满意大笑,正视苏夏,“你呢?”呆呆的苏夏才回过神,尴尬笑了笑。 文青书离场后,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有问题可以商讨,或有排练我会提前通知。”顾浩拿着手机看了看,“对了,我有密室绝对安全,以后排练可以去那里。” 密室?所有人一愣。 终于散场,苏夏还纠结那场烂表演,说太烂也是夸大其词,没那么槽糕,只是达不到上台表演的标准,作为商业性的娱乐,想让老百姓自掏腰包,当然演技第一要过关。 事事凑巧,原来都是校友,不过陈天哥大一届。 他们走出表演大厅,夜空飘着鹅毛细雨,冰冷的雨丝飞溅在脸上,有点点的寒意渗入肌肤。 他们收紧衣服留住最后的温暖,厅内的暖气甚好,只是极为不顺畅,冷雨毫不客气,肆意挥洒。 “我送你们吧!”望着下雨的冷空,又看到苏夏有些怕冷,顾浩毫不犹豫说。 “不了,这点雨算什么。”陈天哥转身拒绝顾浩的好意。 “苏夏一起吗?” 顾浩一点困惑,再次确认,“天哥,你确定?” 陈天哥眸子有一抹锐芒闪过,眼神轻易对上了顾浩,嘴里的酸味很重:“真的不用麻烦,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鉴于自己跟他差别太多,别人出行是豪车美女相伴,可自己呢?心里的落差啊! “对吧苏夏。”苏夏还神情恍惚,但对上那双雾气氤氲的眼眸时,她却意外看到了迷茫深处的一抹悲伤,陈天哥率先冒雨走。 本来应该说什么的,倒是一旁的吴环儿不耐烦,希望顾浩送她回家。 苏夏刚要说话,却被一个凌厉的目光扼杀! “顾浩,我就跟天哥一起回学校。”雨幕中那个孤独的背影渐行渐远。 “苏夏,你可以?” 冷冰的雨丝来的凑巧,苏夏轻声点头,语气里似乎染上了一层薄纱一般的失落,“当然可以,回头再见。” “好吧!”他静静凝视着雨幕中的背影,目光里的笑意渐渐沉淀下来,最后静止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苏夏单薄的身子走入这样茫茫的雨雾中时,心里竟然浮起一抹担忧。 顾浩自嘲地一笑,甩掉心头的思绪,转身走向了车库。 吴环儿倒是惊喜,坐上顾浩的轿车一阵嘚瑟! “你果然来了!”陈天哥孤独站在车站牌边,冷得颤抖。 他奇怪盯着苏夏,让她一阵不舒服,“你喜欢他?”眼底那抹忧伤很快消散,换上了一抹自信的锐利。 “胡说什么!”只是微红的面颊泄露了一点情绪。 他斜睨,“你脸红了。” “天气冷。”苏夏无奈,打远处望,终于车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仿若陌生人,陈天哥自认理亏,不该说太多话。 Chapter【14】直爽的环儿 难得的周末,本想好好睡觉,养好精神去排练。 苏夏已经把演唱会这事忘得干净,倒是祝可花天天嚷着,什么海报,什么荧光棒,什么签名册。 还没开幕这般激动,苏夏只能敷衍。 她像是天天打满了鸡血,一阵生龙活虎。 这个周末要这样浪费? 除了祝可花,林格格她们也来凑热闹,一再提醒不要忘记演唱会。 林格格和姜情儿一大早冒着冷气出门,真是扰乱苏夏的清梦,也是,她们是幕后工作人员。 话剧剧组有些仁慈,竟然放假休息两天,结果贺申敏让苏夏陪她逛街,回到寝室苏夏有些累就睡觉了。 “苏夏苏夏?”多次敲击门口,祝可花一声闷气,“苏夏,给我开门。” 一副标准的大嗓门,苏夏想多睡也不行。 “什么时候还在睡?”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开门,完全忽略了门口那怒气冲顶的脸色。 “有事吗?”揉揉眼睛,看了看手机,才晚上六点,听到窗外呜呼的风声,有些不想动。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竟然忘记了!你竟然忘记了!”祝可花复读机一般的声音。 苏夏滚回被窝,不以为然说:“不是还有时间吗?”其实知道今天晚上是演唱会。 她们天天在耳边叨唠,想忘记都难,只不过苏夏现在只想舒服睡个好觉。 “早点走,体育场离学校还有段距离呢?”这般催命,又不是赶去投胎,苏夏不慌不忙收拾,一旁的祝可花像极了枝上的麻雀。 害怕错过时间,错过偶像的表演,一般周末要堵车,早走准没错。 “快点啦!”祝可花看看时间催促,“能不能快点?”苏夏俨然不上心,换了一身毛呢大衣,裹着厚重。 “知道了!催什么催!”要不是答应别人,就算八抬大轿抬去,也不情愿。 苏夏将要关门,不经意看到那个宣传报,这种光影下脸孔看起来出奇鬼魅,邪笑着,像只狡黠的狐狸,胸前没有扣住的衬衫就微微敞开的,露出了男子结实又紧致的胸肌,眼眸仿若流星划过,熠熠生辉,在星光下闪动着妖冶的光泽,性感的叫人无法移开眼睛。 苏夏心头一紧,心跳竟漏了几拍,她涨红脸,一用力扣,门咣一声关上! 故意炫耀身材是吧,这种海报夸大其词,他有那么帅气? 一想起那鬼魅的笑,苏夏心不由咯噔一下,也许是不好的征兆。 终于坐上了公交,苏夏少语,倒是祝可花总有说不完的废话! 一帮少女对于李灿蕴的痴狂,苏夏总觉得毛骨悚然。 沉默的苏夏让祝可花脸色不好,埋怨道:“出来玩就开心点啊!真搞不懂你。” 苏夏眉心微褶,神情有些飘忽,“没有啊,只是有点晕车。”转向窗外,狂风吹乱街道的枝桠,街上零星的灯光坠落,斑驳的光影倒映在苏夏眼底,是一抹淡然的无趣。 在窗外路灯透进的橙色灯光里,似乎能看到有灰尘在轻舞飞扬,那是许久没有打扫而积淀下的痕迹。 茫然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车灯头尾连成一条长长的光带,在夜色里缓慢地移动。 一个十字路上,前方的车不约而同停下,此刻,正是红灯。 苏夏头一抬,安静的眸子亮起来,对面车里那张稍些熟悉的侧颜,眨眨眼,橘黄色的光影下是风声的肆掠,也许是自己多疑了,最近总是睡眠不好,现在竟然还产生幻觉了。 “苏夏,看什么呢?”祝可花惊呼,苏夏眼眸迷茫,神情恍惚,双唇不自主嗡着,“没……没什么……” 那张侧颜,仿佛很多次出现在梦里,能不记得吗? “啊,苏夏脸红了,快说!在想念那位帅哥?”苏夏懒得理她,双手拖着脸腮,让自己恢复平静。 良久,迎上她们的哄笑,苏夏尴尬回应,“我只是有点晕车。” “那窗子开大点。”祝可花提议。 苏夏后觉不妥,“外面那么大的风,算了。” 祝可花还是揪住不放,调侃她变得有乐趣,眼底流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不对,明明是思春!”车内又是一阵大笑。 就此如何反击?虽外面冷气,可苏夏脸颊如火烧的铁块。 “真是你!”一个路口上车的竟然是吴环儿,几句寒暄问道,“你也去看演唱会?” 苏夏身子一僵,不可思议抬头看她,“你也是吗?好巧。” 有了吴环儿一并同行,黯然的苏夏终于来了精神,她们坐在一起,直接把祝可花晾在一边。 第一眼看出吴环儿眼里的轻视,总让人一阵不舒服,相互嫌恶倒是合情合理,祝可花心里嘀咕,也不是一样坐公交,有啥了不起。 吴环儿随口问:“你对音乐感兴趣?” 苏夏古怪看着她,摇头说:“你感兴趣?我陪同学来的。” “还行,今晚上是为表哥加油的,听说他组建了一只乐队,就弄了一张票给我。”稍有些明白,这年头搞音乐的,搞艺术的,都那么耐人寻味。 “哦对了,你的演技真好,文老师还特意表扬了你们。”不想谈及音乐,还是对演戏上心。 吴环儿一脸自信,大方承认道:“谢谢!我的演技当然过关,不然顾浩也不会相中我。” 苏夏淡淡低眉,鉴于情况尴尬,最后她笑得补充道:“其实你也不错,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这是表扬吗,分明是嘲讽嘛,苏夏对视那笑容,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倒是陈天哥,别看他沉默少语,却是非一般喜欢演戏!” 她好像总能洞悉别人的心思,此人好可怕,就像李灿蕴一般,充满了危险性。 苏夏顺势讨论,“是的,天哥很爱钻研演技。” “是吗?这么肯定,莫非?”话音刚落,苏夏的笑容瞬间凝固,看着窗外说:“应该快到了吧!” 祝可花坏笑道:“什么?你真有喜欢的人?” “没什么,我们瞎闹!”祝可花纠缠不清,苏夏哭笑不得。 “这有什么!有就有嘛。”当苏夏的目光接触到吴环儿得意笑容时,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 “好了,开玩笑。”吴环儿收起笑容,对着祝可花打消她的猜想。 对于吴环儿不屑的眼神,祝可花不觉明历。 广场外站满了拥挤的人群,灯光明亮却没有温度,此时的黑夜充满了慑人的寒气,狂风不止,伴随着人群的吵闹,取而代之是一阵沉闷的喧嚣。 她们结伴入场,与疯狂的粉丝伫立在微小到尴尬的距离,尖叫声不绝于耳,堪比一场七级地震。 走进辽阔的体育场,明亮得好似灼热的阳光,五彩光芒照在身上,加上里面人群的呼吸,让刚才的冷气顿时被抽干,周围是不流通的暖气。 打远处望,这个体育场大得好似北京的鸟巢,只是里面的装饰没有那么精致而已。 无限开阔的视线里,到处是缩小的人头,人声鼎沸,到处一片祥和的热闹氛围。 数不清的海报,荧光棒,红色横幅,绚丽的花朵……所有演唱会需要的道具应有尽有,这些粉丝急不可耐。 祝可花率先入场检票,苏夏只觉耳根好清静,确定吴环儿不待见祝可花,深深叹气。 “你同学好吵!”吴环儿嗔怪。 苏夏笑得尴尬解释,“虽然……她性子大大咧咧的,可人挺好的……”吴环儿领悟,没功夫计较。 “那说说顾浩,你觉得他怎么样?”对方冷不丁说这个话题。 只觉周围一股冷气,苏夏傻笑说:“很好啊,长得好!”苏夏只不过想调节气氛。 吴环儿一脸认真,淹没她的幻想,莫名冷笑道:“不是,我是说表演。” “哦,他的表演…” “他的表演充满了很强的感染力,我需要好生学习!”她压迫的声音打断了苏夏想要辩解的话语,“你说得对,其实…” 再次截住苏夏的话,语气中的从容,“其实与自己强的人做朋友才会有进步,苏夏,你觉得呢?” 苏夏愣愣原地,回过神却不见了吴环儿,刚才一席话,明明是讽刺。 不知为何,那句话从能嘈杂的气氛中烙在心底,苏夏内心五味陈杂。 检票完毕,穿过重重人群,排开万难险阻,终于看到了吴环儿,苏夏累得气喘。 吴环儿媚笑,瞬间转了脸色,“苏夏,等你呢?” “苏夏,一起坐。”吴环儿主动请缨,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也许都害怕孤单,本来陪祝可花的,结果一个人影没看到。 不在乎票面位置有多好,苏夏就想看完走人,实现自己的诺言。 吴环儿瞟了一眼门票,故作惋惜,“多好的位置,确定坐在这里吗?” 苏夏压制内心的不爽,笑得点头,果不其然,祝可花占据了绝佳的位置,然后向着苏夏挥挥手。 祝可花示意苏夏过去,吴环儿冷哼,“你还是去她那里吧!” 对于粉丝的疯狂,夸张的动作,她一再蔑视道:“现在的少女能不疯狂追星吗?特别韩国的欧巴摧残了她们的智力,死到临头还那副嘴脸?可悲。” 这个吴环儿争抢好胜,拥有与年龄不搭的成熟,这样确定讨人喜欢吗? “算了吧,不太喜欢吵闹。”苏夏不想理会祝可花,这节骨眼八卦,“环儿,你这么明事理,有男友了吗?”一向不喜欢打探别人的私事,这次苏夏都觉得莫名其妙。 对方唇边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个问题……我正想问你。”这笑美丽又惊悚,苏夏后背发麻。 “没恋爱过?”她逗笑。 “才不是。”苏夏解释很苍白,“忙于学习忘记谈恋爱了。” 吴环儿冷静的口吻阐述,“对于爱情我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轻易恋爱,也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恋爱的机会,要是他值得我去爱,我会飞蛾扑火,否者不会轻易挖坑,跳入自焚!” 这时一侧怨气的声响飞了过来,“苏夏,我找你很久了!” “你怎么在这里?”费尽心思给了苏夏门票,却浪费门票的作用,还有一片好心。 “林格格?”苏夏一愣。 她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动,如释负重,苏夏到底还是来了。 苏夏茫然看着大口喘气的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苏夏起身搭话。 林格格顿时来气,“跟我走,你够狠的。” 听这话让苏夏稀里糊涂,坚决不说清楚,不会离开,她们的对峙让一旁的吴环儿不清净,随意搭讪,“找苏夏有什么事?” 林格格休息,恢复了体力,开口不逊,“不关你事!” 自认理亏,吴环儿没有辩解的冲动,苏夏委屈道:“干嘛啊!”手臂被她弄疼了。 “不是给你门票了吗?坐这么远看得见吗?你傻。”对方的话让苏夏纳闷,坐哪里不是一样吗? 还没等苏夏开口对方讪讪松手,努力耐着性子反问道:“苏夏,你懂我的意思?” “不懂。”这话让她气得脸色发青。 “我只是陪同学来的。”对视那张锋利的眼色,苏夏努力解释。 林格格转念一想,软硬兼施,放下面子哀求,“你不也来了?麻烦你了坐在前排好吗?”今天的她太反常。 那个位置太靠前,如果舞台稍有震动,是不是有危险? “那我们一起去可以吗?”林格格无奈苦笑,仿佛消耗了所有的真气劝说,幸亏起了效果,然后看看手机,“都去吧!”没功夫闲聊,快速消失于她们眼底。 不谙世事的吴环儿,硬是苏夏逼过去的。 “苏夏,你说过会把那本《演戏大全(英译)》借给我的,可不要赖账!”这本书是文青书送给顾浩的,要不是顾浩告诉了苏夏,苏夏也不知道国外有这么红火的书。 没想到,吴环儿竟然感兴趣。 “一定一定。”苏夏笑得脸颊僵硬。 Chapter【15】烂嗓子破圈 这繁华的大城市,每年都会迎来很多明星演唱会。 体育场说来挺大,一次能容纳万人观看表演。 苏夏硬拉着吴环儿坐在了祝可花身边,苏夏这才松口气,这个林格格到底什么意思? “苏夏,这人太高傲了。”祝可花一见吴环儿坐来就不爽,趁着她去洗手间的时间才埋怨道:“真的,怎么她过来呢?” 苏夏正在看小说,有些敷衍,“哦,也许吧!”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祝可花脸色不悦,摆出臭脸道:“你怎么也这样?我们不理她好吗?” “你还是关心表演吧!环儿又没惹你。”苏夏转移目光,舞台时不时放出音乐。 说话间吴环儿回来,听着祝可花没好气嘀咕,心里琢磨了什么,也拿出手机玩弄。 看着她们都在玩手机,祝可花只能强压不爽跟着隔壁女生聊天。 过不久,祝可花瞬间转脸色,温柔撒娇道:“苏夏别看啊,一会儿李少出来要为他加油哦!”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很滑稽,苏夏无奈笑了笑。 “什么嘛,可要为他加油。”苏夏漫不经心点头。 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惹恼了她,“苏夏,别看手机了,真是的,我们是来看表演的。”祝可花恨瞪着苏夏,真想摔掉了那个破手机,还踩几脚解气。 苏夏无奈,没好气说:“为什么?我不喜欢他,再说表演还没开始呢?” “这是偏见!人家唱歌本来就好听。”无时无刻不捍卫偶像的尊严,她果然无药可救。 很认真看小说的苏夏被祝可花骚扰,她得意挑眉,“看你怎么看?” 苏夏算是折服,然后不得已退出小说界面。 “你到时就知李少唱歌的厉害了!”这个祝可花到底是喜欢嗓音还是外表?或许都喜欢,人品那么坏不说,假情假意唱出来的歌还有人听?太匪夷所思。 演唱会还没开始,苏夏就知来太早,都怪祝可花催命。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几簇五彩灯光一亮,舞台顿时火花四溅,引起一阵粉丝的尖叫。 终于演唱会正式开幕! “苏夏,要开始了!”此刻苏夏闭目养神,吓了一跳,脸色气恼,“知道了。”人群的惊呼呐喊响彻天际,纷纷站起来庆祝演唱会的开幕。 首先出场是四男四女的主持阵容,他们高大帅气,她们青春美丽,独特的播音主持增光溢彩。 “尊敬的各校领导,各校老师……” “亲爱的各位家长,各位同学……” “大家晚上好,欢迎各位来到‘校园——新生歌唱力量’演唱会开幕现场……”经典的开场白,各校的发言,顿时让兴奋的心跌落下去。 这场演唱会的结束,将会诞生一批优秀的新生歌者。 媒体镜头纷纷投过来,就此埋没的学子,然后上头条,熠熠发光。 所以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谁的实力强,运气好,谁会被辛运之神射中。 演唱会缓缓拉开了帷幕,第一出场的是某一高校舞蹈,五个少女边唱边跳,一袭性感的黑色礼服,大波浪卷发,妩媚的舞姿不失少女的情怀,像极了韩国组合。 没创意,苏夏在想。 这样的女子组合,没个性,没亮点,没新闻,没看点,一般就掐死了,想要出名,不是卖卖萌,露露背就行。 对比理性的苏夏是这样,但是遇到宅男斗士,想法截然不同! 女神字眼太过泛滥,宅男喜欢萌女无可厚非。 无法阻挡萌妹的诱惑,脑海里闪过无数镜头,开始幻想。 这都是青春荷尔蒙作祟! 渣男们,努力吧!也许你的女神就是下一个凤姐哦,到时你笑得也会哭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表演一个个过去,苏夏竟然打起哈欠。 “你的表哥呢?”苏夏随口一问,吴环儿竟然也如梦初醒。 “还早吧!听说有点靠后。”两人都有些倦意。 稍有明白的苏夏再次拿出手机看小说《当美女变成丑女》,很好看的一部穿越小说。 这个? 刹那间出现一个蓝色的影子,苏夏倦意的眸子像是着了火,突然来了精神。 此人全身蓝,蓝色的帽子,蓝色的西装,仿佛置身于一片天蓝色的海洋,粉红的蝴蝶领结出奇夺目,看起来打扮呆萌秀气。 苏夏噗嗤大笑,好奇怪的一个人。 一首欢快的英文歌,让人轻松愉悦。 虽然此人唱功弱一点,但清新可爱的萌男,赚足了眼球。 果然粉丝卖力,顿时引起了小小的浪潮。 “这人是谁?”苏夏好奇问问,这个小子好可爱! “裴思宇。” “刚才主持人说的。”避开苏夏古怪的眼神,吴环儿为自己辩解。 苏夏默默点头,此人有前途,是讨人喜欢萌帅的小子。 “你又看上他?”苏夏嬉笑点头。 最多是一个纯情的少男,就这样,全国一抓一大把。 “裴思宇,裴思宇……” 不顾别人的看法,苏夏向台上挥手,参与其中,也不过是自我娱乐,不然自己真的会睡着。 台上的裴思宇敏锐看了这边,礼貌性挥手! “他好像看到我了……”苏夏笑容灿烂,裴思宇卖力唱歌,走过来握手,以为是自己忠实的粉丝,别说这样的互动真是新鲜。 吴环儿冷笑,笑意中浮出一丝不屑。 “苏夏,你真幼稚!”吴环儿话里的酸味。 挥手太久导致手臂酸痛,这才停下来搭理吴环儿,迷惘问:“怎么?我很幼稚吗?” “是啊,幼稚!”祝可花顺势发泄闷气,不满苏夏的行为,觉得苏夏不帮李少呐喊却帮这个唱歌一般的裴思宇。 苏夏才是苦水难咽,无意的举动招来非议。 “跟台上互动不好吗?至少我没了睡意。”振振有词的苏夏不觉得自己有过错,倒是她们显得小心眼了。 “等你有了粉丝,还很需要这样的互动呢?”这些道理吴环儿都懂,只是现在自己什么都不是,哪来的粉丝互动呢? 吴环儿泄口气:“好吧,我就等我表哥出来。” 说话间,聚光灯忽然打在茫然的两人身上! 什么情况?她们顿时傻眼。 台上出现了裴思宇清俊的嗓音,“有请两位大美女上台,大家掌声鼓励哦!” 她们面面相觑。 祝可花劝说,“你们就去嘛,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你……”祝可花做出鬼脸,吴环儿暂时忍住自己的脾气。 不要啦,苏夏和吴环儿同时的心声! 台上的裴思宇略点尴尬,似乎自己的魅力还不够! “大家的掌声不够热烈,导致美女不肯上台了。”然后人群议论,等待她们的亮相。 一旁的祝可花一副看好戏,怂恿苏夏,“去吧,你不是很喜欢互动吗?”苏夏神情尴尬,对于祝可花这种硬逼的动作,实感无奈。 吴环儿长嘘一口气,面对众人的唏嘘,只好顶着压力上台,苏夏只好尾随。 终于站上台,灯光一亮,刺痛了双眼,他满意开口问:“请问两位美女叫什么名字?”娃娃脸的裴思宇,笑容总是那么可爱。 她们心弦一颤,尴尬笑笑,不顾手心汗液,苏夏还是拿起话筒说:“我叫苏夏,她叫吴环儿。”面对这么多陌生的目光,苏夏紧张得手脚发抖。 吴环儿相对轻松一点,毕竟自己来过台面,看着台下一笑,“她都帮我回答了。”顿时台下一阵大笑,苏夏只能傻笑。 “刚才我看到你们了,所以…你还ok吗?”裴思宇看着过分紧张的苏夏,安心的笑道:“没事,放轻松。” “没事,没事的。”苏夏慢半拍的脑子开始清醒。 “只是有些突然?”苏夏看一眼她,吴环儿笑容拉得虚伪,怎么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聚光灯下是如此的窝囊! “这样,两位美女不介意的话,要不我们合唱一首歌吧!”苏夏怔住,很后悔自己的冲动,从进入广场以来,就从没清醒过,似乎还贪恋床上的余温。 本来不善言辞,本来不喜欢唱歌,太难为苏夏了。 苏夏傻笑不说,倒是吴环儿踱步向前,笑容绽放,“没事,唱就唱。” “可以吗?”扫视他们期待的眼神,苏夏佯装无事,最后点头。 吴环儿不知苏夏的弱点,唱歌跑调,也记不住歌词,除非是剧本。苏夏好奇,为什么天生一副烂嗓子? 裴思宇看出苏夏的为难,“来个简单点的,一首《明天会更好》,行吗?”吴环儿一脸无谓,应该是默认,苏夏没有拒绝的权利。 然后音乐缓缓而来,苏夏习惯性清清嗓子,唱小点声就行了,先是裴思宇开嗓——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让昨日脸上的泪痕,随记忆风干了。 然后紧接着吴环儿的开唱—— 抬头寻找天空的翅膀,候鸟出现它的影迹,带来远处的饥荒无情的战火,依然存在的消息,玉山白雪飘零,燃烧少年的心,使真情溶化成音符,倾诉遥远的祝福。 然后合唱,苏夏混在其中。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终于音乐停止,可粉丝的呐喊越渐高涨。 裴思宇很感谢两位女粉丝的互动,毫不客气拿出自己的画册和签名送给她们。 苏夏傻笑,吴环儿笑得违心,这个少男果然一等一的极品。 “谢谢。”两人依次下台,所有人羡慕嫉妒恨。 说笑之间,苏夏的眼眸愕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无人关注的位置。 要不是对方竖起大拇指,苏夏打死不相信,自己竟然认识他。 坐回原位,苏夏还是对吴环儿说刚才看到了顾浩,吴环儿站起来寻找,却失落,还怪苏夏骗人。 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消失了?难道真是自己的幻觉?可是那笑容很熟悉,很难忘记。 吴环儿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想,苏夏就是一个爱幻想的女生。 “感觉如何?”幸好结束了互动,祝可花一脸的贼笑。 吴环儿一脸不悦,仿佛还在怪罪苏夏说谎,然后直言不讳说:“苏夏,你唱歌真不行。”也是小小的发泄一番,引起祝可花的不满,“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吴环儿唱歌不赖,就看不惯她对待苏夏的态度,祝可花就是对她不爽。 “我觉得环儿唱歌挺好的。”苏夏眼神示意,希望她不要多嘴。 “唱歌好,演技好。”苏夏如实说出,吴环儿倒认为是拍马屁。 “我唱歌天生跑调。”苏夏有自知之明。 祝可花翻白眼,暂时压住内心的气焰。 吴环儿冷冷回一句:“总比有些人好。” 糟糕,谁得罪她了? Chapter【16】辱骂还打架 这场演唱会的结束,将会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媒体报刊上。 “接下来,有请这位高校美女带来表演,90后网络美腿女孩谢蓉儿,掌声有请!”不是尖叫拥护,不是掌声如雷,而是鄙夷的目光。 有些人直言不讳,“什么长腿美女?长得那么丑,还有脸出来唱歌?” “唱得难听,下去吧,别碍眼了。”有些人无理的讨伐。 吴环儿如实评价,语气中的肯定,“长得是一般,据说是很执着的女生,喜欢唱歌,纯粹喜欢唱歌。” 苏夏纳闷,对这个女生,不熟悉。 首先出现的不是人,而是甜酥嗓俏皮的声音。 你是猫儿,我是鱼 我怎敢轻易爱上你 你是如此如此的贪心 让我怎么相信你… 聚光灯一簇,青春活力的少女魔术般出现在舞台上,乖巧的妆容,清新的服饰,给人一种甜蜜的感觉,至少苏夏是这样认为。 可有人不待见,装纯选错了地方,看得人恶心。 看到她第一眼,好生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吴环儿疑惑问。 混沌的记忆,好像是离别的兮兮相惜。 苏夏抿嘴一笑,借故去上厕所。 “苏夏,凑巧。”一个微冷的声音从身侧响起,打断了苏夏的思绪。 本来想清净一会,却狭路相逢遇到了几日未见的袁咪咪。 还用着老熟人的口吻打招呼:“嗨,真是你,没想到在这里相见了。” 苏夏清丽的面容似乎蒙着一层冷霜,没有了往日的暖意:“真是好巧。” 场面有些尴尬,袁咪咪轻咳一声,“苏夏,不是最不喜欢唱歌吗?怎么有兴趣过来?” 苏夏微微松开眉,有些嘲讽,“你也不喜欢唱歌吗?该我问你才是。”努力让自己的脸色镇定,刚才上台的紧张才渐渐隐退。 到现在了,好心对待却换来一个谎言,苏夏知道多说无益,自己该做的都做了,问心无愧。 袁咪咪压制内心的惊奇,脸上的讪笑渐渐凝固,然后沉默不语。 “你一个人?”苏夏故作冷淡,左顾右盼。 她释然一口气,也是四处看了看,“你呢?一个人?你就应该出来多走走。”苏夏清亮的眸子多出了一丝尴尬。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苏夏难得给她不好的脸色。 “我们只能这样吗?”苏夏对视那张熟悉的面孔,竟有些模糊,目光里的怒意渐渐沉淀。 “我以为你不会计较的。”她轻轻说,语气里带着一抹失望的惆怅,“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但是那抹惆怅很快消散,换上了一抹得意的锐利。 “是你这样对我。”苏夏的眉头开始抽疼。 袁咪咪努力解释,一脸的诚恳,“不是对你,我是针对贺申敏。” “为什么?” 袁咪咪皱起眉头,迷茫的眼底流露出一抹难得的锐芒,像破雾的光,瞬间冲散了周围的混沌与疑惑。 “你问为什么?你去问她。”重重甩下这句话,这让苏夏疑虑,“你不能说吗?” “不想浪费口舌说有关她的事,就这么简单!” 苏夏舒开眉头,淡淡说:“那好,再见。” 头也不回朝前走,只是转身之后的她没有看到,袁咪咪那幽黯的眸子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人海,迷茫如潮水般在眼底退去,带上一抹像碎玻璃一般清冷的无奈。 有些可笑,袁咪咪唇边露出狡黠的笑意,暗自想,苏夏,你以后会明白。 等苏夏再次坐下,恍若没事样继续看表演,却忽略了吴环儿古怪的目光,只是她不好追问,倒是祝可花不安分追问:“苏夏,怎么去哪么久?记得为李少加油助威哦!” “知道了。”苏夏不耐烦,其实还在生袁咪咪的闷气。 她们相互猜疑,苏夏去了一趟厕所,也不至于这般生气,苏夏缓解怪异的气氛,咧嘴傻笑,“没事,我知道了……” 现在出场的正是安飞洋,吴环儿的表哥,四个人拿起家伙演唱,吴环儿站起来卖力吆喝,苏夏象征性鼓鼓掌,一首最具摇滚风格的歌曲《一无所有》,唱响了很多年轻人的心声,引起了很多的共鸣。 特别是一些忒爷们的男同胞,忍不住站起来拍手惊呼! 祝可花眼神一瞥,绝对看不起长相普通的男子。 苏夏觉得此人身材魁梧,面色硬朗,看起来挺精神,十足的硬汉气概,特别是唇边浓烈黝黑的胡茬,在这种光线下出奇好性感。 说安飞洋声线浑厚沧桑,很适合摇滚风格,是绝对符合的。 “你表哥不错嘛。”苏夏赞扬。 倒是祝可花冷笑,“这也算不错?一脸胡渣,丑死了。” 吴环儿报以冷笑:“谁丑还说不定。” ‘校园——新生歌唱力量’演唱会如火如荼进行,都是一群有梦想有追求的年轻人。 “苏夏苏夏,李少终于要出场了!” 祝可花带领一众粉丝站起来发狂呐喊。 只让她们心烦意乱,本来各怀心事,只想冷静冷静在冷静,偏偏这个祝可花捣乱搅局! “苏夏,你们快站起来。”苏夏无奈附和。 倒是吴环儿火气冲天,起身一个踱步,定在她面前,嗔怒道:“喂,祝之花,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经!” “我呸!你个贱骨头再说一遍?我是祝,可,花!”一字一句仿若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早看不惯对方的高傲。 很滑稽,对方念错了名字,本没什么,可祝可花嘴不饶人。 “谁是贱骨头?”她不畏惧。 “就是你。” “你再说一遍。”吴环儿寒气鄙人,“我管你什么花,请你动动脑子这里是演唱会现场,不是精神病院!” 这句话足以点爆祝可花心里所有的怨恨,对视刹那,苏夏仿佛置身于火山爆发的岩浆里,汹涌的火焰,滚滚灼烧。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想要把所有的不爽一并倾泻出来,观众议论纷纷,站起来一探究竟,谁在这里聚众闹事? 平场可以开玩笑,但对于这种人格上的侮辱,祝可花坚决不允许,吴环儿亦是,顿时怒气冲冠,“你滚!别让我在看到你。” “你他妈的滚!”祝可花从不示弱。 其实一点鸡毛小事,搞得如此大动干戈,苏夏觉得不可理喻。 “你们别说了。” 第一次见面,两个的磁场不约而同相互排斥,苏夏劝架,但是徒然,她们都是争强好胜之人,都不肯让步。 吴环儿竟然毫不淑女卷起衣袖,嘴里挑衅道:“来啊,有本事打一架!” 苏夏拦住祝可花,劝说:“可花,不要去。”人群避而远之,有些纯粹看热闹。 对方得意冷笑,“你不敢吗?” 祝可花怒气蔓延到胸口,早看对方不顺眼,鉴于她这般嚣张跋扈,一把甩开苏夏,大步向前,一个力道推吴环儿,叫骂道:“你个贱骨头,敢挑衅?” 一个踉跄还好不是很用力,吴环儿很快恢复了重心,跑过去一阵挥拳,怒斥道:“你来真的?谁怕谁,疯狗。” 她早意识到危险,后退几步做出防御的姿态,“来啊,谁怕谁。”躲过了她的拳头,祝可花微微捏紧拳头,跃跃欲试。 苏夏本想拉着吴环儿,却不料被人挤下去了。 祝可花使出杀手锏,先是饶痒痒,然后拽住对方的长发,一阵乱舞。 “祝可花,你住手!”苏夏顿时站直身子,遏制她过激的行为。 吴环儿乘虚而入,全身的力量集中到双手,然后用力一拳,祝可花的肚子一阵发痛。 “卑鄙!”捂着肚子叫喊,吴环儿也不好受,头皮一阵发麻。 吴环儿隐着痛站出来,嗤之以鼻,“看来也不咋地。” “苏夏,你让开!”不甘心挨一拳,祝可花报仇。 “好啦,你们不要再打了。”对方的挑衅已经烧光了祝可花所有的理智,不顾众人的嘲笑,依然铿锵。 最后一声怒吼,“苏夏,你让开,让她死!”结果苏夏被撂倒,然后扑倒在地上! “你你……”祝可花的阴谋没得逞,怒气又来! “表妹…”祝可花忍着肚子的抽疼,想再冲过去一脚踹死她,结果被突来的异力阻碍。 “你个泼妇!想干什么?”意识到危险逼近,安飞洋奋力阻止,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表妹。 又没得逞的祝可花,已经悲愤到极点,特别是讨厌的渣男! “关你屁事,你个渣男,给我放开。”所有的羞愤已经磨灭了理性,本来想偷袭吴环儿,结果却被渣男熊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祝可花疯了一般,手足乱舞,指甲嵌入对方的脸皮,点点血液溢出。 “妈啊,流血了!”祝可花有点晕血。 她想要挣脱安飞洋的钳制时,他却出乎意料地松开了她,一获得了自由,祝可花心有余悸看着他脸上的血迹,一阵干呕,微微喘着气,呼吸间,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去搀扶苏夏了。 完全不顾脸上的伤痕,陌生异性的搀扶让苏夏一阵傻愣,吴环儿惊了一声,“表哥?你怎么来了?” “你们没事吧!”安飞洋一再关心。 苏夏微微喘气,表示无大碍。 直到现场保安到来,这场无聊的纷争才得以结束! 不然全场观众实在不满,这是来听歌,不是上演打打杀杀的马戏! 得知安飞洋受伤,吴环儿一脸担心,有些愧疚。 跟随保安来到一个小屋,打算好好调节这个纠纷。 保安拿来创可贴,让安飞洋先止血,这下吴环儿松了一口气,破口大骂,“好你个祝可花,一条疯狗。” “吴环儿,你才是不要脸的疯狗!”又是一副开打的架势。 “你再说一遍?”刚刚平静的情绪,瞬间又激起一层滚滚的火焰。 “就说你!”祝可花咬牙切齿。 摸着出血的痕迹,安飞洋恨不得上前就是几巴掌! “嗬,你们什么关系?啧啧啧……”嘲笑他们,祝可花得意忘形。 吴环儿目光一颤,乌黑眸子顿时发火。 安飞洋脸上火辣辣疼,这个人没有一丝歉意,好想拿起匕首,毫不犹豫刺向祝可花的胸膛! 苏夏为难,对着她教训,“祝可花,少说话行吗?人家都受伤了。” 有了苏夏的劝解,她只好暂时沉默。 不就是留了一点血吗?又死不了,祝可花没好气嘀咕。 “你们看看你们,还什么大学生,聚众闹事,扰乱秩序,你们都读些什么书?” 他们沉默,不想解释什么。 苏夏率先认错,态度比较诚恳,“大叔,不好意思,我们有点误会。” 保安难得的苦笑,“误会?就算误会,也不应该聚众闹事。” “是是。”苏夏一再认错,眼神示意,祝可花很不情愿认错。 “大叔,不好意思。”吴环儿的气量稍好一点,心想待会在收拾她。 所有人目光集聚祝可花,她别别扭扭,脸色难堪,最后还是认错。 看着安飞洋脸上的伤血,吴环儿很难咽气! 保安看出他们认错的诚心,也不想过多计较,再说演唱会很多事等待去处理。 “走吧走吧,没有下次了。”送走他们,保安舒了一口气。 祝可花率先找到位置,扬言不再搭理吴环儿,还有那个渣男,吴环儿更是不悦,损坏了自己保持以来的淑女形象,还让表哥受伤,对她只有恨。 两人闹得如此僵,这如何是好? 安飞洋弄清事实,原来都是无理取闹。 见过安飞洋,苏夏觉得他在台下更爷们。 此男要是长相出众,应该欢迎度不低,是成熟女人的梦中情人啊! 告别了安飞洋,苏夏硬拉着吴环儿坐回了位置,一旁的祝可花鼓吹着眼,全然没了看表演的心情,这时她尖叫一声,“什么?李少罢演了?” “刚才我们不在,我也不知道。”祝可花一再失落,还是继续追问:“可为什么罢演啊!好奇怪的。”在场的很多人想不透彻,粉丝很失望。 苏夏烦心,气恼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看出苏夏不高兴,祝可花闭嘴不问了,倒是吴环儿转移话题,瞬间笑了笑,“苏夏,别忘了那本书。” “什么书?”苏夏的思绪混乱。 “苏夏,你什么意思?”吴环儿鄙夷的目光,心口开始喷火,“你这么不讲信用?” “知道了。”苏夏心底一虚,看来有求于顾浩了,以此来弥补谎言。 身边的少女一阵八卦。 “你说李少为什么罢演呢?”很多人众说纷纭。 说一不二的李少公然作对,明知这样做会骂声一片,可他全然不理会,果然任性得不留余地。 “对啊,搞不懂。”说到此,她们还心有余悸。 “你说我的王子怎么了?我好担心。” “怎么办啊!” “我的鲜花白买了吗? 自从李灿蕴罢演,很多少女愤然离场了! 苏夏见怪不怪,乏味的表演,要不是等待祝可花,早就公然离场。 安飞洋表演之后,吴环儿没心思看,拿出手机玩游戏。 媒体的焦点却越演越烈,仿佛这是一颗随时要爆炸的地雷,不知道下个人谁会踩到它。 Chapter【18】她吃女人醋 回到学校已经很晚,苏夏自嘲一笑,宿舍灯光依然亮着,似乎在等待某人,苏夏高估了自己的价值,拖着疲倦的身子上楼,来到了六楼,却耗费了所有力气,原来真是冷。 一进来,不是殷切的询问,还是林格格充满怒光的眼神! 从掏出钥匙这细微的声音开始,她就知林格格已经伫立在门后,如鹰一般的眼睛像是捕猎到了猎物开始兴奋,眼底却闪过几种复杂的思绪。 “苏夏,请你解释!” 苏夏顿时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不解释吗?”质问的语气响在耳畔,却感觉她怒火在燃烧。 苏夏疲倦坐下,语气还是保持镇定,“到底解释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我真的一直在看演唱会,中途是有离开,因为我朋友聚众闹事……” 看到苏夏无奈的表情,林格格彻底怔住,“只是这样?”许久,林格格押着嗓子说。 姜情儿放下手机,似乎打游戏累了,严肃的表情慢慢松动,“林姐,我们算是被苏夏坑了!” “真的,有事明天说,我好累。”此刻只想躺在床上,不想任何事。 姜情儿顺势泼了一把冷水,“只可惜浪费了两张宝贵的门票!” 苏夏喝了几口热水,怯弱回应:“是,我没掏钱,可……”鉴于对方给的门票,苏夏也不想说太多。 “苏夏,你害死我们,以后你注意点。”林格格很难咽这口气,直到苏夏睡觉了也怒气难咽。 在别人的嘲笑里自己多么微小,即使被人辱骂,也不想狼狈的没有尊严,但是有一种东西可以让自己承受再多的辱骂,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他就是金钱! 我们躺在小小的被窝里,我们卑微得什么都不是,那些青春总是在记忆中珍显弥贵,那些繁华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苏夏,我喜欢你,也喜欢她,你说我该怎么办?看不清他的样貌,却带给苏夏恶梦般的惊吓。 可终究是一场恶梦,醒来的苏夏心脏莫名一疼。 待苏夏恢复平静,方觉看见袁咪咪正在化妆,苏夏似乎还心有余悸。 说出梦境,袁咪咪放下眉笔,噗嗤大笑,也是调笑她,“这是逃不了的桃花劫。” “是吗?”苏夏狐疑,袁咪咪又开始涂上暗红色的唇膏,对着镜子抿抿嘴,微微上扬嘴角,“一个恶梦而已,你还真以为是桃花劫?” 一个怪梦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最近有些浮躁,连上课也是心不在焉,默默等待周末的到来,然后可以见到顾浩,并有求于他。 一大清早起床化妆,想必去约会,袁咪咪最近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料想新交了男朋友。 老师已经找过苏夏谈话,因为她是寝室室长,有义务报告室友的最新动态。 苏夏刚收拾完,袁咪咪顿时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性感外套,踩着高跟踢踏出去。 赴约这般隆重,看来她的男友背景不一般,只是苏夏从没见过。 不是晚上要排练吗?苏夏才想到,原来她的戏份早已杀青,到时就等观众买票入场,接着宣传会和一场场巡演。 贺申敏却不好运,最后为情宿命,有她折腾了! 苏夏想逃课去探班,最近他们白天也在加紧排练,不过贺申敏来了一个电话说什么请客吃饭,还邀请了孟小育。 最近交流频繁,是不是好事将近? 上午的课程很无聊,还好下午的选修课中国传统文化,稍些兴趣。 总算下课铃声响了,苏夏松松筋骨,准备下一堂课。 课后人群议论纷纷,中心围绕前不久的演唱会,李灿蕴罢演的原因是什么,sugar为何离奇的出现。 “你说李少故意罢演,是不是炒作?”作为市长少爷有必要炒作自己吗?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焦点,臭名昭著的苍蝇。 “听人说李少认识sugar!”这可是突破性的猜想。 “莫非他们有关系?情侣关系?”顺理成章想到这点。 “是不是啊,照你这么说,李少知道sugar要来就故意走人,是不想与她同台演出?这么说,他们有很大的仇恨,现在形同陌路了?”太离谱,苏夏对着这些娱乐八卦,随意听听。 “李少恨sugar!他们肯定有矛盾!”这个sugar到底何许人也,搜搜百度,也只是韩国表演的视频,看来此人低调得有些诡异,让人费解。 按道理,就算豪门出身,也应该漏漏风声! 很多人猜想这个sugar有强大的背景,包括苏夏亦是认为。 这一切只是猜想,以后要靠狗仔队的努力,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苏夏的脑细胞十分活跃,这时手机铃声把她拉回现实,很意外竟然是吴环儿打来的,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却是为了那本书而来。 苏夏谎称信号不好果然挂断,现在不想讨论这个,因为心情很不好。 送走吴环儿,却迎来更烦人的祝可花,这让苏夏哭笑不得! 神经兮兮的祝可花总喜欢背后一拍,还理直气壮说打招呼,苏夏气恼,有这般打招呼吗? 对于这个女汉子行为,苏夏折服,只是肩膀一阵酸痛。 苏夏忍着痛再次坐下,听她谈天论地,她就是一话唠。 苏夏没理会她,对方莫名生气,“苏夏,什么乱七八糟,这些人尽瞎说。” 想办法引起苏夏的目光,此刻苏夏看小说,根本不搭理。 “看这个,看什么小说嘛!”苏夏瞥一眼,敷衍的语气,“哦,三星手机还不错。” “我的乖乖,这是华为的好不?”最忍受不了别人的冷落,祝可花蛮横去抢苏夏手机:“拿来,看什么小说,你看你都着魔了,有本事自己写剧本去!” 果然,女汉子力气大,娇弱的苏夏甘拜下风。 “可花,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到有关最新的演唱会消息,祝可花一阵抓狂,“傲气的人终归没好下场”虽然没有指明是谁,却暗指李少,同样是演唱会的论点,针砭时弊,无聊消遣。 对偶像的诋毁,祝可花怒气冲冠,只好找苏夏发泄。 “把手机给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苏夏决心不想与她废话。 “那你听我说话吗?”苏夏思忖,傻笑着点头,觉得拿回手机才有安全感。 幸好上课了,祝可花坐回位置,把手机归还,只是盯着苏夏,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到这些事,确实媒体乱写一通,是非颠倒,博得眼球,果然真假难辨。 新闻标题醒目‘李少的旧情人竟然是sugar?两人的关系为何闹得僵?’大大的头条。 为了避嫌,李少现在很少出现在学校,这两人真的有关系? 李少怎么会认识韩国出道的sugar呢?这些新闻假得无处可说。 “苏小妹,发什么呆?”放学后苏夏如约来到了一家小餐厅,贺申敏做东,为了感激苏夏,还有孟小育片场的指导,现在话剧终于告一段落了,省吃俭用设局招待。 “是不是没休息好?”孟小育投递关心的目光。 “苏夏,什么事?”从苏夏坐下到现在很少动筷子,本来点的辣子鸡,麻婆豆腐,鱼香肉丝,都是苏夏爱吃的菜,结果没吃几口,暗示真的有事。 “有事就说!”贺申敏一向是简单的语气。 “真没事,你们不要担心了!”苏夏吸口气,爽快吃下一块肉,虽心头不愿,只好转移话题,“说说话剧,这阵子你们辛苦了。” “辛苦是应该,到时别忘记买票支持。”孟小育说不出的喜悦。 苏夏一愣,笑容讨喜,“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贺申敏微微怒气,“不是你包门票吗?” “没问题,门票我全包!”贺申敏噗嗤一笑不过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果然对方一句话,像是圣旨一般不可违抗。 稍一沉默,贺申敏有些心事,最近的演唱会闹得沸沸扬扬,有关李少和sugar传闻让贺申敏生出疑心。 一说到演唱会,贺申敏故意八卦一番,“听说演唱会很好看,是不是?有人罢演,又是哪一出?” 孟小育放下筷子,惋惜道:“那天晚上要排练,我们都错过了。” “一般啦,听说没啥看头。”苏夏只负责吃饭。 “听说你也去了?”犹如惊雷,苏夏喝汤一呛。 贺申敏吐字如冰,“好你个苏夏,是跟袁咪咪去的?”脸色瞬变,这让苏夏后怕。 “没有的事,我没跟她去!”苏夏竭力解释。 旁观者孟小育尴尬救场,起身结账,“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沿街一带散步,苏夏早已忘记不愉快,倒是贺申敏冷视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一想起她们背着自己嬉戏聊天,那种钝心的痛觉如海水一般汹涌而来,所有的嫉妒,愤恨交织成一张窒息的天网,只让苏夏透不过气。 “去找你的袁咪咪!”她嗔怪,情绪苦涩。 孟小育为苏夏辩解,“申敏,可能你误会了。” 微微喘息间,却不见贺申敏那张羞愤的脸,猛然一个反转,她气血逆流,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去,越来越远。 “贺申敏!”苏夏直觉很是委屈。 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理我?” “不是你的错。”孟小育温柔安慰。 “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的声音近乎干裂,犹如风干的土壤。 被误解时,那种委屈感,多么刺痛。 苏夏止住抽噎,好意劝说,“孟大哥,你去把申敏追回来。”这节骨眼苏夏还是担心贺申敏出意外。 “苏夏?”也许天意巧合,确定是沉默少言的陈天哥,苏夏如同是屁股上着火一般的快速小跑,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最重要是吴环儿猛追苏夏,语气关切,说话矫情,“怎么了?不会是随意挂断别人电话出现的后果吧!”她的嘲讽,似有刮皮的力度,苏夏微微抬头。 “我有点事先走了。”停止要命的抽泣,苏夏心头一怒,她的冷笑,恍如一张网,让人难以喘息。 眼底的湿气模糊了他们,苏夏傲起头,快速坐上车离开。 忘记了孟小育的呼喊,自己就想好好静一静。 珍惜的友谊,那么不堪一击?苏夏知道有人从中作梗! Chapter【18】她吃女人醋 回到学校已经很晚,苏夏自嘲一笑,宿舍灯光依然亮着,似乎在等待某人,苏夏高估了自己的价值,拖着疲倦的身子上楼,来到了六楼,却耗费了所有力气,原来真是冷。 一进来,不是殷切的询问,还是林格格充满怒光的眼神! 从掏出钥匙这细微的声音开始,她就知林格格已经伫立在门后,如鹰一般的眼睛像是捕猎到了猎物开始兴奋,眼底却闪过几种复杂的思绪。 “苏夏,请你解释!” 苏夏顿时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不解释吗?”质问的语气响在耳畔,却感觉她怒火在燃烧。 苏夏疲倦坐下,语气还是保持镇定,“到底解释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我真的一直在看演唱会,中途是有离开,因为我朋友聚众闹事……” 看到苏夏无奈的表情,林格格彻底怔住,“只是这样?”许久,林格格押着嗓子说。 姜情儿放下手机,似乎打游戏累了,严肃的表情慢慢松动,“林姐,我们算是被苏夏坑了!” “真的,有事明天说,我好累。”此刻只想躺在床上,不想任何事。 姜情儿顺势泼了一把冷水,“只可惜浪费了两张宝贵的门票!” 苏夏喝了几口热水,怯弱回应:“是,我没掏钱,可……”鉴于对方给的门票,苏夏也不想说太多。 “苏夏,你害死我们,以后你注意点。”林格格很难咽这口气,直到苏夏睡觉了也怒气难咽。 在别人的嘲笑里自己多么微小,即使被人辱骂,也不想狼狈的没有尊严,但是有一种东西可以让自己承受再多的辱骂,为了他,可以放弃一切,他就是金钱! 我们躺在小小的被窝里,我们卑微得什么都不是,那些青春总是在记忆中珍显弥贵,那些繁华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苏夏,我喜欢你,也喜欢她,你说我该怎么办?看不清他的样貌,却带给苏夏恶梦般的惊吓。 可终究是一场恶梦,醒来的苏夏心脏莫名一疼。 待苏夏恢复平静,方觉看见袁咪咪正在化妆,苏夏似乎还心有余悸。 说出梦境,袁咪咪放下眉笔,噗嗤大笑,也是调笑她,“这是逃不了的桃花劫。” “是吗?”苏夏狐疑,袁咪咪又开始涂上暗红色的唇膏,对着镜子抿抿嘴,微微上扬嘴角,“一个恶梦而已,你还真以为是桃花劫?” 一个怪梦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最近有些浮躁,连上课也是心不在焉,默默等待周末的到来,然后可以见到顾浩,并有求于他。 一大清早起床化妆,想必去约会,袁咪咪最近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料想新交了男朋友。 老师已经找过苏夏谈话,因为她是寝室室长,有义务报告室友的最新动态。 苏夏刚收拾完,袁咪咪顿时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性感外套,踩着高跟踢踏出去。 赴约这般隆重,看来她的男友背景不一般,只是苏夏从没见过。 不是晚上要排练吗?苏夏才想到,原来她的戏份早已杀青,到时就等观众买票入场,接着宣传会和一场场巡演。 贺申敏却不好运,最后为情宿命,有她折腾了! 苏夏想逃课去探班,最近他们白天也在加紧排练,不过贺申敏来了一个电话说什么请客吃饭,还邀请了孟小育。 最近交流频繁,是不是好事将近? 上午的课程很无聊,还好下午的选修课中国传统文化,稍些兴趣。 总算下课铃声响了,苏夏松松筋骨,准备下一堂课。 课后人群议论纷纷,中心围绕前不久的演唱会,李灿蕴罢演的原因是什么,sugar为何离奇的出现。 “你说李少故意罢演,是不是炒作?”作为市长少爷有必要炒作自己吗?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焦点,臭名昭著的苍蝇。 “听人说李少认识sugar!”这可是突破性的猜想。 “莫非他们有关系?情侣关系?”顺理成章想到这点。 “是不是啊,照你这么说,李少知道sugar要来就故意走人,是不想与她同台演出?这么说,他们有很大的仇恨,现在形同陌路了?”太离谱,苏夏对着这些娱乐八卦,随意听听。 “李少恨sugar!他们肯定有矛盾!”这个sugar到底何许人也,搜搜百度,也只是韩国表演的视频,看来此人低调得有些诡异,让人费解。 按道理,就算豪门出身,也应该漏漏风声! 很多人猜想这个sugar有强大的背景,包括苏夏亦是认为。 这一切只是猜想,以后要靠狗仔队的努力,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苏夏的脑细胞十分活跃,这时手机铃声把她拉回现实,很意外竟然是吴环儿打来的,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却是为了那本书而来。 苏夏谎称信号不好果然挂断,现在不想讨论这个,因为心情很不好。 送走吴环儿,却迎来更烦人的祝可花,这让苏夏哭笑不得! 神经兮兮的祝可花总喜欢背后一拍,还理直气壮说打招呼,苏夏气恼,有这般打招呼吗? 对于这个女汉子行为,苏夏折服,只是肩膀一阵酸痛。 苏夏忍着痛再次坐下,听她谈天论地,她就是一话唠。 苏夏没理会她,对方莫名生气,“苏夏,什么乱七八糟,这些人尽瞎说。” 想办法引起苏夏的目光,此刻苏夏看小说,根本不搭理。 “看这个,看什么小说嘛!”苏夏瞥一眼,敷衍的语气,“哦,三星手机还不错。” “我的乖乖,这是华为的好不?”最忍受不了别人的冷落,祝可花蛮横去抢苏夏手机:“拿来,看什么小说,你看你都着魔了,有本事自己写剧本去!” 果然,女汉子力气大,娇弱的苏夏甘拜下风。 “可花,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到有关最新的演唱会消息,祝可花一阵抓狂,“傲气的人终归没好下场”虽然没有指明是谁,却暗指李少,同样是演唱会的论点,针砭时弊,无聊消遣。 对偶像的诋毁,祝可花怒气冲冠,只好找苏夏发泄。 “把手机给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苏夏决心不想与她废话。 “那你听我说话吗?”苏夏思忖,傻笑着点头,觉得拿回手机才有安全感。 幸好上课了,祝可花坐回位置,把手机归还,只是盯着苏夏,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到这些事,确实媒体乱写一通,是非颠倒,博得眼球,果然真假难辨。 新闻标题醒目‘李少的旧情人竟然是sugar?两人的关系为何闹得僵?’大大的头条。 为了避嫌,李少现在很少出现在学校,这两人真的有关系? 李少怎么会认识韩国出道的sugar呢?这些新闻假得无处可说。 “苏小妹,发什么呆?”放学后苏夏如约来到了一家小餐厅,贺申敏做东,为了感激苏夏,还有孟小育片场的指导,现在话剧终于告一段落了,省吃俭用设局招待。 “是不是没休息好?”孟小育投递关心的目光。 “苏夏,什么事?”从苏夏坐下到现在很少动筷子,本来点的辣子鸡,麻婆豆腐,鱼香肉丝,都是苏夏爱吃的菜,结果没吃几口,暗示真的有事。 “有事就说!”贺申敏一向是简单的语气。 “真没事,你们不要担心了!”苏夏吸口气,爽快吃下一块肉,虽心头不愿,只好转移话题,“说说话剧,这阵子你们辛苦了。” “辛苦是应该,到时别忘记买票支持。”孟小育说不出的喜悦。 苏夏一愣,笑容讨喜,“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贺申敏微微怒气,“不是你包门票吗?” “没问题,门票我全包!”贺申敏噗嗤一笑不过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果然对方一句话,像是圣旨一般不可违抗。 稍一沉默,贺申敏有些心事,最近的演唱会闹得沸沸扬扬,有关李少和sugar传闻让贺申敏生出疑心。 一说到演唱会,贺申敏故意八卦一番,“听说演唱会很好看,是不是?有人罢演,又是哪一出?” 孟小育放下筷子,惋惜道:“那天晚上要排练,我们都错过了。” “一般啦,听说没啥看头。”苏夏只负责吃饭。 “听说你也去了?”犹如惊雷,苏夏喝汤一呛。 贺申敏吐字如冰,“好你个苏夏,是跟袁咪咪去的?”脸色瞬变,这让苏夏后怕。 “没有的事,我没跟她去!”苏夏竭力解释。 旁观者孟小育尴尬救场,起身结账,“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沿街一带散步,苏夏早已忘记不愉快,倒是贺申敏冷视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一想起她们背着自己嬉戏聊天,那种钝心的痛觉如海水一般汹涌而来,所有的嫉妒,愤恨交织成一张窒息的天网,只让苏夏透不过气。 “去找你的袁咪咪!”她嗔怪,情绪苦涩。 孟小育为苏夏辩解,“申敏,可能你误会了。” 微微喘息间,却不见贺申敏那张羞愤的脸,猛然一个反转,她气血逆流,踩着高跟鞋哒哒离去,越来越远。 “贺申敏!”苏夏直觉很是委屈。 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理我?” “不是你的错。”孟小育温柔安慰。 “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的声音近乎干裂,犹如风干的土壤。 被误解时,那种委屈感,多么刺痛。 苏夏止住抽噎,好意劝说,“孟大哥,你去把申敏追回来。”这节骨眼苏夏还是担心贺申敏出意外。 “苏夏?”也许天意巧合,确定是沉默少言的陈天哥,苏夏如同是屁股上着火一般的快速小跑,不愿意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最重要是吴环儿猛追苏夏,语气关切,说话矫情,“怎么了?不会是随意挂断别人电话出现的后果吧!”她的嘲讽,似有刮皮的力度,苏夏微微抬头。 “我有点事先走了。”停止要命的抽泣,苏夏心头一怒,她的冷笑,恍如一张网,让人难以喘息。 眼底的湿气模糊了他们,苏夏傲起头,快速坐上车离开。 忘记了孟小育的呼喊,自己就想好好静一静。 珍惜的友谊,那么不堪一击?苏夏知道有人从中作梗! Chapter【20】遭遇神经病2 “不关你事!” “你以前眼光很高的!” 他垂下眸,跋扈的眉角也有了松动的痕迹。 拐弯抹角讽刺孟小育,淡淡的语气也掩饰不了他脸上的劣笑。 她怒极反笑,颤抖的不能呼吸,眼圈里,无法克制的氤氲了水汽,已是泪眼婆娑! 是的,自己没用,他做绝了! 明摆是想刁难贺申敏,却把矛盾指向苏夏,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攥紧拳头,心底里的愤恨压过了屈辱,恨不得上前一巴掌。 “孟大哥,你们先走吧,我不会有事的。”半响,充满□□味的对峙进行到现在,苏夏可以说话了,因为贺申敏彻底输给了他。 “那你注意点,申敏,要不我们先走吧!”贺申敏回过神来,勉强一笑,强压住心头那抹涌起的异样,装作没事的样子说:“我没事……就怕……” “你们走吧!”苏夏脸上浮出一丝安心的笑,努力压制心口而来的刺痛,不想让他们担心。 李灿蕴的唇角微微勾出一丝讪笑,似乎在讽刺她的自作多情! 明知道贺申敏不怕死,却硬逼她走绝路,看来两人的关系何止是陌生。 不远处贺申敏突然定下脚步,回眸看了一眼,他唇边是看不见的弧度,却为何能扎进脆弱的心房,再看一眼苏夏安心的眼神,淡淡口吻,“苏夏,有什么立刻通知我。” “放心吧,不会对她怎么样。”他轻说,语气平淡却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待他们走后,苏夏瞟了一眼得意的帅脸,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走!”顿时语气拔高,脸色渐渐生硬。 苏夏目视那种不快的神态,硬是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我们不熟吧!”苏夏怯弱后退一步。 “不熟吗?”他眉间一颤,眼神顿时黯淡下去。 趁着这个机会,苏夏打算撒腿就跑,想后退几步并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揣测着他又想做什么。 还没等苏夏实施这个计划,此人敏锐迈开长腿,一把揪住苏夏的衣物往外拖,看来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自恃聪明的大脑。 他用力拖的同时低吼道:“快点!想逃跑?”此人凶起来俨如凶神恶煞的鬼魅一般,浑身充满威慑人的寒气,“不走就得死!” 此时的苏夏还未完全从迷茫中走出,疼痛的感觉太过强烈,让她气不过的是,大庭广众,男女拉扯有失颜面,可对方不依不饶的无谓态度,让全身的血液都仿佛一瞬间涌上了脸部,窘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干嘛,好多人……”众人纷纭,苏夏怒气冒出,禁不住脸颊已经火烧一般,浑身不透气。 “再说废话?”这个人竟然还毫无愧色地用那种不悦的神态和自己说话! “松不松?好痛!”此女子做错事,还理直气壮,“痛吗?”他还是硬拖着苏夏弱小的身子出了演播厅。 他的眼底,是永不止境的黑暗。 也许苏夏动作大了些,不小心刮了一下他脸皮,刺痛袭来,他微微折起眉心,唇角的冷笑很淡,却让苏夏毛骨悚然。 对比苏夏的手腕,他的痛只是九牛一毛! “又哭?”一想起第一次的相遇,在黑暗中听到的就是这种啜泣,他竟然笑得古怪。 努力克制因为疼痛带出来的泪花,然后揉揉手腕,被人虐待得毫无尊严。 “喂,跑那么快干嘛?”微微回过神,才知道曾经幻想的光荣镜头竟然追了出来,没想到这般狼狈。 娱记对于这些爆料,就像敏锐的狗鼻,一旦有料,死死追随。 不远处的李灿蕴挑衅,笑容得意道:“快点!不然你死得更快!”刚才的对峙消耗了体力,苏夏累得胫骨刺痛。 背后的摄像头疯了一般撵着苏夏,让她不得不加快步伐,无地自容去追那个自以为是的色魔。 半个小时的追跑游戏,苏夏竟然坚持下来了,确定安全,苏夏累得瘫坐在冷冷的地上,连呼吸都觉得好吃力。 “快过来,有事说!”不远处的李灿蕴早已休憩完毕,刚才的逃跑游戏有点新鲜,真过瘾。 恢复了体力才对视苏夏一笑,有点类似幸灾乐祸的笑。 苏夏迷茫抬起眼,恨得牙疼,怎么骂此人都不解气! “喂,地面凉,不知道?”下一刻是他自以为是的关心?冷笑之中眼底有一束焦急的光芒注入内心,苏夏微微吐气,神情有些恍惚。 苏夏的脸色渐渐平静,不屑说:“不用你管!我就喜欢冷冰的东西。” 怎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怒视他,火气不得已咽下。 对方没有再搭话,而是愣愣注视着这个不明事理的少女,那一双原本神采飞逸的眼眸竟然多了一分鬼魅的笑意。 “这么说,你真的喜欢贺申敏?”好滑稽的话,让苏夏内心狂澜四起,不容分说知道他的用意,那种眼神的含义,自己洞悉过。 果然,苏夏嘴角扯出了一抹算不上笑的弧度:“是吗?你说呢?” “笑话,我以为你喜欢我!”苏夏的唇角带着几分羞愤,激动得全身颤栗,“你乱说什么?太过分。” “只是开玩笑,你有必要这么激动?还是……”他看到一句话就让苏夏乖乖掉进自己陷阱的愤怒表情时,开心得中了奖一般。 而此时的苏夏脸色的潮红非但未退,却有加深的趋势,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快起来,我数三!”还没等一声令下,苏夏咬咬牙,奋力向前冲,累得气喘吁吁,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不错!”这两字他说得无比轻松,苏夏俨然累得像一只狗,只想趴下休息,但地面确实太凉,屁股的肌肉一缩,僵硬得分成两块,像是冻豆腐。 “你故意整我?”休息片刻,才敢正视。 “聪明。”这般愉快承认,苏夏直觉这人有病,还病得不轻,两人才见了几次面,而且没什么交集,就整蛊自己有天理吗? 平时苏夏还算清醒,他却冷硬一张脸,试图引起苏夏的记忆,“喂,你自己好生想想。”怎么想不出自己哪点得罪了他,不是袁咪咪就是贺申敏?苏夏才想到这一点。 还是对方无事挑事,很感冒此人的神经行为。 李灿蕴愤怒崛起眉头,阴着脸说:“想不起吗?” “有病啊!”苏夏捂头,不过没躲过。 “活该!自己想不起。”对方狰狞。 说话间,对视他凌厉的眸光,苏夏的拳头不由得捏紧。 “想走?”他修长的手臂一伸,挡住苏夏的去路。 不跟神经病一般见识,苏夏只认倒霉,眼下走为上计更稳妥,偏偏这点小心思被对方识破,李灿蕴的手臂稳如一座山,让她生畏。 明知道向前走就是死亡,可是苏夏还抱有一线希望! “你让开!”坚决排开阻力。 “别得寸进尺!”能够想象对方的嚣张火焰,滚滚燃烧,誓死不放弃,说好听是执着,不好听就是死脑筋,显然苏夏不是死脑筋。 “好,我放弃!”与他干耗,对自己没好处。 他冷凝一张脸,很满意对方的退缩:“算你识相,下不为例。” 苏夏呲牙,眼眸一怂,“你真大度……”有事就说,最好没事找点走人。 他说完,目光再次落上苏夏整张脸快要僵掉的脸上! 然后没说什么,却让苏夏认为,他的话,是可笑,是无理取闹。 脑海里出现很多种他要惩罚自己的方法,却不知自己把他想得太简单。 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定会为她留下一扇窗! 但是即便开了窗,随窗吹来的不是清风,而是震惊的台风! 周末去他家?苏夏好久才确定耳边的话,是真实的。 “是的,需要再重复吗?”此时此刻,她已经掉入了他的陷阱,输得体无完肤,若是不答应,他会怎么办?苏夏扣住唇瓣,脑子不停打转。 “还是没听清?”苏夏一怔,开始探索他幽深眸子里的深层含义。 “可以不去吗?”去陌生男子家这算什么? 他微微一笑,犹如清风掠过,明月当空,清冽中雍容高贵,并没给苏夏反驳的时间,人已经转身离开。 苏夏怔住,简直是蛮不讲理的强盗! “我不会去的!”携满腹的冷气大喊,给自己一点骨气。 不远处他停下脚步,冷漠转身,却微微一扬淡红的唇角,“你不去指不定谁会遭殃,就看你的意思了。” 这样的脸庞,蛊惑人心,但苏夏渐渐清晰起来,退后几步变得警觉起来,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镇定问:“你什么意思?” “电话联系。”得意一笑,许地侧过脸,再次毫不犹豫转身。 苏夏一时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背影里竟看到几分让人疏离的恐惧。 Chapter【20】遭遇神经病2 “不关你事!” “你以前眼光很高的!” 他垂下眸,跋扈的眉角也有了松动的痕迹。 拐弯抹角讽刺孟小育,淡淡的语气也掩饰不了他脸上的劣笑。 她怒极反笑,颤抖的不能呼吸,眼圈里,无法克制的氤氲了水汽,已是泪眼婆娑! 是的,自己没用,他做绝了! 明摆是想刁难贺申敏,却把矛盾指向苏夏,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攥紧拳头,心底里的愤恨压过了屈辱,恨不得上前一巴掌。 “孟大哥,你们先走吧,我不会有事的。”半响,充满□□味的对峙进行到现在,苏夏可以说话了,因为贺申敏彻底输给了他。 “那你注意点,申敏,要不我们先走吧!”贺申敏回过神来,勉强一笑,强压住心头那抹涌起的异样,装作没事的样子说:“我没事……就怕……” “你们走吧!”苏夏脸上浮出一丝安心的笑,努力压制心口而来的刺痛,不想让他们担心。 李灿蕴的唇角微微勾出一丝讪笑,似乎在讽刺她的自作多情! 明知道贺申敏不怕死,却硬逼她走绝路,看来两人的关系何止是陌生。 不远处贺申敏突然定下脚步,回眸看了一眼,他唇边是看不见的弧度,却为何能扎进脆弱的心房,再看一眼苏夏安心的眼神,淡淡口吻,“苏夏,有什么立刻通知我。” “放心吧,不会对她怎么样。”他轻说,语气平淡却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待他们走后,苏夏瞟了一眼得意的帅脸,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走!”顿时语气拔高,脸色渐渐生硬。 苏夏目视那种不快的神态,硬是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我们不熟吧!”苏夏怯弱后退一步。 “不熟吗?”他眉间一颤,眼神顿时黯淡下去。 趁着这个机会,苏夏打算撒腿就跑,想后退几步并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揣测着他又想做什么。 还没等苏夏实施这个计划,此人敏锐迈开长腿,一把揪住苏夏的衣物往外拖,看来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他自恃聪明的大脑。 他用力拖的同时低吼道:“快点!想逃跑?”此人凶起来俨如凶神恶煞的鬼魅一般,浑身充满威慑人的寒气,“不走就得死!” 此时的苏夏还未完全从迷茫中走出,疼痛的感觉太过强烈,让她气不过的是,大庭广众,男女拉扯有失颜面,可对方不依不饶的无谓态度,让全身的血液都仿佛一瞬间涌上了脸部,窘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 “干嘛,好多人……”众人纷纭,苏夏怒气冒出,禁不住脸颊已经火烧一般,浑身不透气。 “再说废话?”这个人竟然还毫无愧色地用那种不悦的神态和自己说话! “松不松?好痛!”此女子做错事,还理直气壮,“痛吗?”他还是硬拖着苏夏弱小的身子出了演播厅。 他的眼底,是永不止境的黑暗。 也许苏夏动作大了些,不小心刮了一下他脸皮,刺痛袭来,他微微折起眉心,唇角的冷笑很淡,却让苏夏毛骨悚然。 对比苏夏的手腕,他的痛只是九牛一毛! “又哭?”一想起第一次的相遇,在黑暗中听到的就是这种啜泣,他竟然笑得古怪。 努力克制因为疼痛带出来的泪花,然后揉揉手腕,被人虐待得毫无尊严。 “喂,跑那么快干嘛?”微微回过神,才知道曾经幻想的光荣镜头竟然追了出来,没想到这般狼狈。 娱记对于这些爆料,就像敏锐的狗鼻,一旦有料,死死追随。 不远处的李灿蕴挑衅,笑容得意道:“快点!不然你死得更快!”刚才的对峙消耗了体力,苏夏累得胫骨刺痛。 背后的摄像头疯了一般撵着苏夏,让她不得不加快步伐,无地自容去追那个自以为是的色魔。 半个小时的追跑游戏,苏夏竟然坚持下来了,确定安全,苏夏累得瘫坐在冷冷的地上,连呼吸都觉得好吃力。 “快过来,有事说!”不远处的李灿蕴早已休憩完毕,刚才的逃跑游戏有点新鲜,真过瘾。 恢复了体力才对视苏夏一笑,有点类似幸灾乐祸的笑。 苏夏迷茫抬起眼,恨得牙疼,怎么骂此人都不解气! “喂,地面凉,不知道?”下一刻是他自以为是的关心?冷笑之中眼底有一束焦急的光芒注入内心,苏夏微微吐气,神情有些恍惚。 苏夏的脸色渐渐平静,不屑说:“不用你管!我就喜欢冷冰的东西。” 怎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怒视他,火气不得已咽下。 对方没有再搭话,而是愣愣注视着这个不明事理的少女,那一双原本神采飞逸的眼眸竟然多了一分鬼魅的笑意。 “这么说,你真的喜欢贺申敏?”好滑稽的话,让苏夏内心狂澜四起,不容分说知道他的用意,那种眼神的含义,自己洞悉过。 果然,苏夏嘴角扯出了一抹算不上笑的弧度:“是吗?你说呢?” “笑话,我以为你喜欢我!”苏夏的唇角带着几分羞愤,激动得全身颤栗,“你乱说什么?太过分。” “只是开玩笑,你有必要这么激动?还是……”他看到一句话就让苏夏乖乖掉进自己陷阱的愤怒表情时,开心得中了奖一般。 而此时的苏夏脸色的潮红非但未退,却有加深的趋势,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快起来,我数三!”还没等一声令下,苏夏咬咬牙,奋力向前冲,累得气喘吁吁,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不错!”这两字他说得无比轻松,苏夏俨然累得像一只狗,只想趴下休息,但地面确实太凉,屁股的肌肉一缩,僵硬得分成两块,像是冻豆腐。 “你故意整我?”休息片刻,才敢正视。 “聪明。”这般愉快承认,苏夏直觉这人有病,还病得不轻,两人才见了几次面,而且没什么交集,就整蛊自己有天理吗? 平时苏夏还算清醒,他却冷硬一张脸,试图引起苏夏的记忆,“喂,你自己好生想想。”怎么想不出自己哪点得罪了他,不是袁咪咪就是贺申敏?苏夏才想到这一点。 还是对方无事挑事,很感冒此人的神经行为。 李灿蕴愤怒崛起眉头,阴着脸说:“想不起吗?” “有病啊!”苏夏捂头,不过没躲过。 “活该!自己想不起。”对方狰狞。 说话间,对视他凌厉的眸光,苏夏的拳头不由得捏紧。 “想走?”他修长的手臂一伸,挡住苏夏的去路。 不跟神经病一般见识,苏夏只认倒霉,眼下走为上计更稳妥,偏偏这点小心思被对方识破,李灿蕴的手臂稳如一座山,让她生畏。 明知道向前走就是死亡,可是苏夏还抱有一线希望! “你让开!”坚决排开阻力。 “别得寸进尺!”能够想象对方的嚣张火焰,滚滚燃烧,誓死不放弃,说好听是执着,不好听就是死脑筋,显然苏夏不是死脑筋。 “好,我放弃!”与他干耗,对自己没好处。 他冷凝一张脸,很满意对方的退缩:“算你识相,下不为例。” 苏夏呲牙,眼眸一怂,“你真大度……”有事就说,最好没事找点走人。 他说完,目光再次落上苏夏整张脸快要僵掉的脸上! 然后没说什么,却让苏夏认为,他的话,是可笑,是无理取闹。 脑海里出现很多种他要惩罚自己的方法,却不知自己把他想得太简单。 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定会为她留下一扇窗! 但是即便开了窗,随窗吹来的不是清风,而是震惊的台风! 周末去他家?苏夏好久才确定耳边的话,是真实的。 “是的,需要再重复吗?”此时此刻,她已经掉入了他的陷阱,输得体无完肤,若是不答应,他会怎么办?苏夏扣住唇瓣,脑子不停打转。 “还是没听清?”苏夏一怔,开始探索他幽深眸子里的深层含义。 “可以不去吗?”去陌生男子家这算什么? 他微微一笑,犹如清风掠过,明月当空,清冽中雍容高贵,并没给苏夏反驳的时间,人已经转身离开。 苏夏怔住,简直是蛮不讲理的强盗! “我不会去的!”携满腹的冷气大喊,给自己一点骨气。 不远处他停下脚步,冷漠转身,却微微一扬淡红的唇角,“你不去指不定谁会遭殃,就看你的意思了。” 这样的脸庞,蛊惑人心,但苏夏渐渐清晰起来,退后几步变得警觉起来,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镇定问:“你什么意思?” “电话联系。”得意一笑,许地侧过脸,再次毫不犹豫转身。 苏夏一时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背影里竟看到几分让人疏离的恐惧。 Chapter【21】没钱请客难 其实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最近做什么事都不太顺心,表演课上开小差,排练演戏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同学,赔钱不说害得同学都不敢接近自己。 只是听到人群的议论,特别是把自己与色魔纠缠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一想起李灿蕴嚣张的帅脸,整个人充血而来! 一听到对方冷冷的声音,虽不难听,但注定是苏夏讨厌的声调,冥冥注定,他的到来,就是恶梦的开始。 熟悉的责备又一次上演,老师失望叹息,同学的哄笑,顿时苏夏羞愧低头,不就是上台没演好,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笑得那么开心? 忘记了同学们只是看笑话,根本不在意苏夏演的是什么。 苏夏的阿Q精神演绎丰富,如果说到演技,她确实需要强加训练。 最近学校又在传苏夏和李灿蕴并没有交集却强加上的那层暧昧关系!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放学后一直窝在寝室看书。 放学后,苏夏习惯拿着书回到了寝室,特意去找祝可花搭戏,寝室狭小的空间顿时充满了祝可花魔鬼般的大笑。 走到哪,笑到哪,爽朗的性格,拥有与苏夏不协调的仗义之风,有时苏夏都好奇为什么与之相处融洽,就相当于为什么能取得贺申敏的信任,这一点着实让人感叹。 只是,对于苏夏对事的态度,略显担忧,因为她脑子简单,很容易被骗,又特别是遇到别有用心的人。 “想什么呢?”祝可花总觉得苏夏喜欢发呆,一发呆就有些伤感。 苏夏摇头,只是有些浮躁不安,至于为什么浮躁,却说不上来。 “苏夏,你疯了吗,这部戏你已经被替换了,还练什么练?”由于上课表现不好,老师只好换人。 然而苏夏一再陷入发呆的境况,祝可花只好安慰的意思:“可以排练其他的嘛!” 苏夏别扭一笑:“好的。”其实苏夏天生是个乐观派,小小的挫折并不算什么,事情总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不必担忧,现在最关键是调整心态。 看到对方笑得不正常,祝可花戳一戳她脸,气道:“哟,这么开心?把我男神抢走了还好意思笑。” 这让苏夏好气又好笑,果然这个假得离谱的谣言越传越真,不知李灿蕴听到了作何感受。 苏夏吸口气,“好了,不开玩笑了,开始吧!”心里鼓气,然后调整心情努力让自己进入很好的状态。 在意结果的同时,更重要享受演戏的过程! “这话剧《茶馆》不好挑角色,你确定要练?”祝可花看这剧本,眼神有些担忧。 苏夏瞧了一眼手里的剧本,思忖一下打开了电脑,“要不就演这个吧!那天老师上课交代的课后练习,《白蛇后传》的电视片段。” 祝可花翻白眼,嘟嚷着:“又是你演白娘子。” 苏夏嗤笑,“不是啊,这次你来,我演小青。” “真的?”祝可花一边看电脑一边看手里的剧本,惊叫了一声,“不是吧,白娘子这么多台词,我可记不住。” “还是我来吧,台词对我小意思!”苏夏得意,然后拿着台本认真读起来。 祝可花无奈抹眼泪,“看来只有青蛇适合我啦!” 白素贞说道:“我是经观音大师指点才来到这钱塘江。” 小青奇道:“观音大师?原来如此,那么观音大师可曾说让你怎样去寻那小牧童了么?” 白素贞娓娓道来:“三月三日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观音大师当日只对我说了这些。” 小青沉吟道:“三月三日是清明之时?如果寻得救命恩人,姐姐如何报答呢?” 白素贞一怔,沉吟片刻,微微低头道:“先寻得再说吧!明早去西湖转转,说不定不用等到三月三日便可寻我的救命恩人也未尝不可。” 小青觉得此言有理,于是点头便道:“那好,那明早便陪姐姐去西湖。” 熟读台词,表情到位,特别动作可以适当发挥,最后讨论,融入感情。 苏夏满意点头,“祝可花,不错嘛,这个小青看起来又萌又猛!” 祝可花俏皮吐吐舌头,“那是,我天生就是来演小青的。”这人夸不得,苏夏瞬间转脸色,无奈道:“不是,我希望的小青只是萌的!” 她脸色微窘,不满苏夏的口气,“挑剔!我渴了,今天就到此!” 看看时间,差不多练习了一个钟头,确实没让对方休息,苏夏微微内疚。 只见她接满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下子入肚,喝起的动作十足大气磅礴。 “爽!”她不禁又拿起桌上的苹果狠狠啃一口。 苏夏着急,“喂,还没洗呢?” 对方迷惑道:“洗什么洗?” 苏夏没辙,退一步说话:“那总得削皮吧!” 对方吃起来脆甜,满不在乎道:“没那讲究,连皮带吃最好了,我老妈传授的经验。” 等她吃完苹果还意犹未尽打了一个饱嗝之后苏夏也饿了,思索一番打算请对方吃饭。 祝可花拍手惊呼,美食对她来说,没一点抵抗力。 “听说学校外面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不妨去试试?”苏夏本以为去食堂解决,没料到祝可花狮子大开口,请上好朋友一起happy,这算下来得花不少钱,最要命的是苏夏的零用钱快花光了。 刚开始苏夏确实兼职挣到一些钱,所以不要父母的钱,而父母谅解特别是夏父,虽宠爱苏夏可让她学会独立未尝不可。 夏母不满却只能答应,因为这是苏夏的意思。 最近没敢兼职,手里的现钱所剩无几,卡上的钱只能应付一两个月,其实苏夏算是节约,比起寝室其他人的花销,这就算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祝可花不知苏夏的难处,没在意苏夏的担忧,却一个带劲让她请客吃饭。 苏夏自有妙计,故意摸摸赤唇,担忧道:“你确定吃火锅吗?我最近有点上火。”想委婉打消对方的念头。 “鸳鸯锅总可以吧!”苏夏没理反驳。 半响,苏夏打电话给孟小育,对方有事来不了,把希望寄托给贺申敏,都说忙,至于袁咪咪,根本没接听,苏夏失望叹气,“看吧,人家都有事。” 祝可花的耐心有限,嚷嚷着:“你什么朋友?真是的。” 失望的同时苏夏眼底有一抹狡黠的光芒溢出,内心一阵窃喜,幸好都有事不能来,然后佯装歉意换口气道:“要不……” “好吧,不吃火锅,人少没意思。”虽心头不悦,可还是管好情绪。 “那……”苏夏贼笑看着她失望的表情,有些内疚,确实最近有了祝可花的陪伴,让大学生活变得丰富许多。 “去食堂。”她轻说,终于苏夏松口气,马上转脸色给她一个笑脸,“没事,我们下次去吧!”虽食堂的饭菜不好吃,可是肚子饿了就要革命。 她们吃到一半却不料挑事的人,总会奇怪出现,苏夏诧异,几日未见的吴环儿主动打招呼,特别有祝可花在场,她却一点不在意,还是一贯斜视对方,只是眼底那抹羞怒的眼色在逐渐放大。 “有事?”开口是祝可花,眉头一挑,还是在吃饭。 吴环儿眼神一斜,顿了顿,“放心不是找你。” 走向了苏夏说正事,一旁的祝可花气得饭菜难咽,而苏夏迷茫看着她,“怎么了?什么事?”苏夏算是客气,一想起那晚她的冷笑,此刻看到她,多么碍眼。 不料陈天哥插一嘴,“苏夏,我们正找你。”一再掩饰自己的慌张,不想看到他们,倒是祝可花嘴里挑刺。 “嗬,换人了?现在看来那天的渣男还不错!”眼光一瞟,却看到了长相平凡的陈天哥,还是小眼睛单眼皮。 Chapter【22】谁KO谁了? 苏夏一嘘,示意她不要多嘴,吴环儿抑制气愤,也不想这时与她嚼舌根。 上一次就是前车之鉴,一直觉得跟这种泼妇骂街有辱身份,转眸一看苏夏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些妥协,“是啊,我们正找你呢?”这次说话语气轻柔了一些,多了几分淑雅的气质。 这让苏夏抬眸一愣,尴尬一笑。 “找我…” “找你当然有事!”苏夏脸上有了一丝别扭,吴环儿再次高傲截住她的话。 祝可花冷哼一声,小声嘀咕,找你当然有事,拽什么拽。 从头到脚,像是观察博物馆的东西一般,眼神充满好奇与不屑,这让陈天哥浑身不自在,还以为自己的穿着有问题,看来此女的神经有问题。 借助食堂内明亮的光线,祝可花内心冷笑,没发现身材奇好的吴环儿身边尽是出现其貌不扬的怪物,长得丑还那么放肆。 什么样的人品就吸引什么样的人品,这算是吴环儿磁性太坏,才会这般滑稽,祝可花暗自想。 陈天哥深感耻辱,一脸嫌恶盯着她,很想冲动一回。 “你什么意思?”他忍不住责问。 祝可花迷惑看着一眼苏夏,表示无辜。 他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祝可花一再憋笑。 从她的眼神,陈天哥就知此女的轻视,显得那么不友善,踱步向前俯视她,“敢问你长得好看?”此前不说是礼数而为,终于憋不住与她辩解。 苏夏微怔,更是疑惑,“天哥,你怎么这样?”为她袒护,当然苏夏不知道他们之间波涛汹涌的眼神对峙。 “我看也不怎么样。”大庭广众说自己相貌不好,这样的歧视太过火。 祝可花腾地站直身子,一掌拍打桌子,毫不畏惧道:“你谁?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莫说手心一阵刺痛,逞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就说!”他较真,沉住气道:“你五官不错,唯一不足身材稍胖,看来应该减减肥!”祝可花沉静一张脸,看着他突然笑了,貌似还为他说的五官不错来点小惊喜。 总有人看不顺眼,吴环儿顺便补一刀,“过胖容易得三高!”一针见血,掐住祝可花的弱点一阵狂刺,“现在三高可不好治疗,得慢慢治。” 苏夏叹气,劝说,“环儿,别说了。” “就算慢慢治,也治不好!”吴环儿说完一阵痛快,微微转眸间却不知祝可花的双手蠢蠢欲动,似有开火战斗的趋势。 “干什么?”刚要跨步,却被陈天哥识破,挡住她。 祝可花羞愤道:“你让开,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祸是我闯的,有本事找我。”恶狠狠看着她,把她挡在一米之外,而她涨红脸盯着吴环儿。 确定危险,吴环儿如鹰一般的眼睛一颤,全身收紧一副展开防御的姿态,“苏夏你让开,我不会有事的。” 当然只是做面子,前方的大山如此安全,陈天哥高大的身材不容易击破,就看她如此破解。 见势不妙,祝可花有难,特别是以多欺少,苏夏就故意支开她,还好平息了这场硝烟的战火。 “不好意思,我朋友就那样,不要计较了好吗?”待她走后苏夏顿时觉得一身轻松,吴环儿早领略过对方的杀手锏,倒觉得跟泼妇计较不是自己的风格。 陈天哥一笑置之,现在的女生都是外貌协会,不必大惊小怪。 “评价别人之前得看自己几斤几两!”陈天哥一语中的,把祝可花说得一无是处,场面顿时尴尬。 苏夏只能呵呵傻笑。 尾随他们去了排练室,原来找自己就是来排练的,苏夏后觉自己有点过分。 暂时忘记恩怨,他们很认真排练新戏,就是要通过初试的微电影。 顾浩的建议,然后撰写剧本,等待后期的拍摄制作。 一个小时的排练结束,苏夏由衷对他竖起大拇指,虽外貌略次,可实力不容小觑,列举了潘长江,曾志伟等相貌不好却演技超凡的明星,同时表达一个道理,有实力还怕沦落街头饿肚子吗? 所以安慰陈天哥,外貌只是暂时,内在的修养才是永恒! “跟美女一起排练我想我进步更大!”这就是摩羯座闷骚男,跟话不投机、不熟悉的人无话可说,等熟悉了就是幽默感爆棚,时不时逗比一把实在新鲜。 这次机会来得艰难,所以他们努力奋斗,一定要冲刺文老师的新戏。 “苏夏,你的表演情绪不到位,表情过于僵硬了。”休息片刻陈天哥用着导师口气说话,严厉苛刻,希望苏夏接纳并改正。 吴环儿见势,邪魅笑道:“没事,别在意,我们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慢慢来。”苏夏倔强抿着嘴,看到她的笑,却没一丝暖意。 见状,苏夏不想这么难堪,别扭提醒道,“那个……你们练习吧!我有点事先走。” 吴环儿总是找他交流表演细节,根本不理自己,而他也乐意探讨,原来他真是一个工作狂。 “我也走了,一会表哥会来接我。”长得魁梧硬朗的安飞洋出奇对她特别好,苏夏真是嫉妒,陈天哥挥挥手辞别她们,然后一个人修改剧本。 “苏夏,你真要努力了!”出来后她如此说,此时,迷漫灯光下,她娇柔动人,举手投足间,展示与众不同的女人味。 “没事,我会加油的!”一笑泯恩仇。 “希望吧!”漆黑的眸子似乎盘旋什么,她话锋一转:“你觉得文老师的新戏谁会是男主角?”在她口中总是展露对顾浩的倾慕,说起他满脸的幸福感,而苏夏不得已沉默,只能装傻。 “不知道呢?”苏夏无奈。 她又是温柔轻说:“那你觉得女主角会是谁呢?”掩饰自己的不爽,吴环儿期待望着苏夏,又是一个毁灭的眼神,“现在都不知道,不好说。” “我觉得顾浩就是男主角的最佳人选。”这不是没事挑事吗?吴环儿一脸自信,说起倾慕的人,女人无意间会散发出迷人的女人味! 苏夏沉吟片刻,迂回解释道:“万一是天哥呢,不好说。”只能谨慎出击,害怕说错话得罪对方,又不能丢失原则,苏夏左右为难。 听出对方的敷衍,吴环儿的淑女气质骤变,脸色一惊,呵呵笑,“好好笑,怎么会是陈天哥呢?”似乎在讽刺苏夏的眼光,或是装懵。 苏夏冷静,“一切皆有可能!” “好可笑!”说她变色龙,恰如其分,苏夏领略,女生的脸色阴晴不定,果真如此。 “你表哥真到了。”对面站立很久的男子就是安飞洋,为了不让对方久等,为了不让吴环儿继续恶言,只能打住她,告知安飞洋貌似等了一段时间。 由于不敢惊扰她们,安飞洋只能乖乖在冷空气中等待。 一说到顾浩,平时安静的吴环儿整个人活血生香,就一话唠! 这般不合适散步的冷夜,苏夏有个怪想,就是随意溜达一圈,不想回到没有生气的寝室。 终究还是算了,苏夏携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寝室,不料袁咪咪正在电脑旁看的尽兴,一听到声响就如受惊的小鹿,心一抖,确定是苏夏才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然后质问苏夏,“打电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苏夏不想解释,本来打就是为了应付祝可花,何必在意?也料想对方不会接听,果然是这样,袁咪咪待她普通朋友还不如。 她哈哈气,有些冷,“你不会打错了?”语气总是那么不经意,却为何让苏夏觉得好笑,淡淡点头,“是的,我打错了。” 原以为时间可以平复那些不好的情绪,或许不见不念,不聊不想,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看来又自作多情。 坐在电脑旁边的袁咪咪正在看视频,苏夏随意一瞥,有点模糊的脸,确定是见过却怎么想不出。 “知道吗?”袁咪咪突然站立起来,拉着苏夏坐下,嘴里得意说:“这是今年的校园歌王sugar。” 顺势不得已坐下,她满意点大屏幕,炫耀一般,“这个sugar很厉害,这个歌王称号非她莫属!” 苏夏蛮有深意看她,嘴里轻说:“你知道她?”她没理,而是继续看着表演视频,似乎故意装没听见。 只是异样的夸奖别人,这让苏夏的情绪上下起伏,这个sugar为什么能吸引她的目光? “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良久,看完了视频才漫不经心说,袁咪咪关闭电脑准备洗漱,听出话里的含义,心头像是被刀割似的。 “那说说话剧,你收获挺大吧!”苏夏已经睡在床上,酝酿睡觉。 “当然大,我只管演戏,其他的一概不管。”片刻洗漱完毕她正在做瑜伽,保持苗条的身材。 “你会去宣传吗?”苏夏才想到。 “要啊,当然要去,不然会没趣!”此时,她的眼眸,似乎在鼓掌。 Chapter【23】宣传会风波1 直到贺申敏被人恐吓,苏夏才知道这一切不仅仅是演戏这么简单。 《岔子鼓楼》高校宣传会第一站正式启动! 作为戏中的骨干角色,孟小育、毛灵灵、贺申敏、袁咪咪等人一众出席宣传,就连陈天哥也参与了,他是最开头出场的文弱书生范玉迟,片刻功夫一命呼呜,很奇怪他们都入剧了,此刻正在享受聚光灯的照耀。 学院力捧新生,这是时代的趋势,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面对大大小小的媒体镜头,他们尽量表现轻松和睦,脸皮笑僵,还要摆姿势耍心机,特别还有媒体提问环节。 一旁的袁咪咪满脸堆笑,内心嘲讽,轻轻一瞥贺申敏,一样是憎恨目光,只是在不同的场合。 为了提高话剧宣传的曝光率,演员迫于压力,假戏真做,组成CP,制造看点,只是贺申敏不甘愿却只能接受,这是片方的意思。 女主角是毛灵灵,就是戏中的柔离。 至于她为什么当选,也是大家讨论的话题,猜想背后有更强大的背景。 可她却不怎么受待见,传说是花瓶角色。 其实她感觉好委屈,是因为她和孟小育的CP,直到镁光灯聚来,就算惺惺作态也要表现和气。 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天真,纯洁,或许早已消失,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谁伪装得毫无破绽! 娱记天生爱挑事,这点毋庸置疑。 “听说《岔子鼓楼》自排练以来,你和贺申敏的关系不容乐观,说你们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而这个人就是前不久罢演的校园歌手李灿蕴?” 都是老黄历,这些娱记吃饱了没事做吗? 袁咪咪一副装懵,睁着小鹿斑无辜的眼睛,说话矫情,“有吗?没有啦,可能我性子急,很容易被人误会……而且我跟李灿蕴,不是很熟啊……谢谢……”刻意斜视一眼她,“其实,我们私下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讨论剧本细节,相互帮助与配合,不就有了这个话剧吗?” 眼神示意,希望贺申敏‘澄清’谣言! 一旁的贺申敏踱步站出来,拿着话筒解释道:“是,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一向是语气干练,简单的话语,而她本来不善言辞,不想多说,此刻,正需要她展示那美艳又透着凉意的微笑。 从出场的瞬间,台下的聚光灯一直打在这个冷美人的身上! 特别是男娱记,纷纷挤压,抢夺提问她的机会,她的美貌不输于任何人,包括美得毫无瑕疵的sugar! 摄像机咔咔得一阵声响,瞬间两人笑容示人,背靠背拍照,还做出好姐妹的亲密动作,以此来掩饰这个传言。 只是,笑的背后,都是暗藏杀机! 孟小育的温柔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台上,看着她们的配合,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也知道她们恶劣的关系,不过在镜头前,尽量避免负面新闻。 接下来重头戏是采访剧中男女主角孟小育和毛灵灵。 “请问你是怎么评价你剧中的角色?”貌似正常的提问,孟小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剧中的慕容仙儿是大家所期待的,他是一个浪子多情,正义侠骨的人吧,可惜一生坎坷,特别是对待感情,我想说,是有点颓废吧……” 娱记噗嗤不禁笑场,强追不舍问:“怎么个颓废法?跟你现实一样吗?”稍显轻松顷刻,顷刻一股强大压力袭来。 “怎么说,对待不同的人是不一样。”八卦的娱记最喜欢触及别人的私生活,感情状态,然后严肃问:“那你觉得戏里戏外的毛灵灵,贺申敏,谁更合适你?” 孟小育傻笑,余光却寻找贺申敏,没看到她,内心有点不安,眼神示意毛灵灵,希望她解围,而她上前一步,笑得无比淡然,“其实孟大哥私下对我们都还不错,片场都很照顾我们。” 众人唏嘘,开始揣测,场面有些小骚动。 “那你们真的是在交往了?”娱记心领神会。 毛灵灵强压住惊讶,柔和一笑,“这个…你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娱记转向了孟小育:“请问你和贺申敏只是为了炒作?” 他不安皱皱眉,继续装傻,笑道:“首先我是大哥哥,照顾她们是应该的,至于感情之事还看缘分吧,谢谢大家。” 孟小育不堪舆论压力,没说几句,就暂时躲避风头,应该是寻找贺申敏去了,只剩下毛灵灵一人尴尬对抗挑事的娱记。 然而他们立刻转移目标,把矛头再次指向刚出来不谙世事的贺申敏身上。 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出来就被拥围,贺申敏暂时压制内心的波澜,开始正式接受他们的提问。 “请问,对于这个角色你怎么定义的?”贺申敏早做足了功课,不假思索回答:“一开始得知出演学校话剧,我很意外但也有信心,很感谢话剧的导演给我这个机会,多一次机会,多一次挑战,至于这个角色,挺痴情的,也比较有代同感,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出奇在镜头前话变多了,而且传递的是满满的正能量! 娱记纷纷点头,同时不忘刁难她,“这个角色是一名歌姬,对于你学生身份,你怎么权衡的?”她怔了怔,开始泯笑,仿若料想到会如此问。 “这个……我觉得角色不分好坏,这次饰演歌姬对我来说是个挑战,但导演相信我,我当然会努力,也不会放弃!”自认为表现很不错的贺申敏怎么没想到,这只是宣传会风波的开端。 话筒语音刚落,台下一阵阵粗话惊愕响起! 伴随着话筒魔鬼般的磁响回音,让场面惊讶又失控! 所有人目光投递,都在寻找粗话的来源。 “屁话!你做惯了小三当然不会轻言放弃!”只见那一瞬间,台下四处猛然响起一片抽气声,没等人反应竟然从半空中飞过几只黑色硬物,随着挥手的力度,很准确打在贺申敏的身上! 刹那,手里的话筒打落,魔鬼般的回响惊扰大众,现场顿时一片混乱,耳边是陌生的辱骂! 一声闷响,那几只真皮黑色高跟鞋理所当然躲避在黑暗的角落,然后看着贺申敏无比的狼狈是大快人心。 幸好不是刀具一般锐器,贺申敏感到万幸,只是颈背上的肌肤被鬼爪抓一般生疼,料想鞋跟已经刺到骨头,只能屈膝受辱。 再怎么混乱,黑暗一角总是那么安静,似乎有隔岸观火的喜悦。 “不要脸的小三,还敢出来演戏?”有人上台一把抓住她头发,上下舞动,好不痛快,人群惊恐避开。 熟悉的痛觉伴随着孤独无望侵袭而来,像无数个日日夜夜那样鲜明地残刻在心头,提醒她永远逃不了恶梦的阴爪,无论多么难受,多么害怕,多么渴望,那条孤零的人行道上只有自己的背影,只能等待恶魔的吞噬。 好想结束这样的生活…… 不想一个人在那阴暗的路上行走,哪怕只有一丝丝光亮,能够把自己从黑暗中拯救的人……在哪里…… “你们是谁。”贺申敏强压痛觉,声音近似干裂。 几个扮相雍容高贵的妇女一道冲上来,大力厮打! “不要脸的小三,打她,不要脸!” 此刻的贺申敏卑微得像只人人喊打的老鼠,已经无地之容,已经悲痛欲绝,为什么,自己的视线沉入一片黑暗…… 梦里,是一片无止尽的黑暗。 就像头顶上的天空,总是被一片乌云笼罩,昏暗中投不下一丝的微光。 “打她,打她,这是妓女的种,也是私生女,母亲真不要脸!” 那些被打辱骂的画面,那些生死边缘的挣扎,那些无谓的逃离与束缚,都一点一滴在眼前清晰,一刻也不愿意放过她! “妈妈,小敏好怕。”还是卑微捂着头,天昏地暗,阵阵的羞辱潮水般涌来,曾经的恶梦,为什么今日重演? 贺申敏,你永远也抬起不了头。 曾经以为长大了,就一切会结束,现在觉得自己真的好天真,好傻。 忍气吞声吗? 所有的谩骂,却在这一刻,冰凉凉,穿肠而过,几乎要将她凌迟! 恍恍惚惚之中,混乱的周围突然感觉一股暖气涌动,“申敏,申敏,你没事吧!”她迷迷糊糊的想要抬头,但是下一刻,身子却被一双手臂紧紧拥抱住。 温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清香,急切慌张的声音震得耳膜咚咚的响,却有种让人安心的温柔。 她迷茫地抬起头,眼里已经模糊了那张脸,她只是强忍着不要落泪!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梦境一丝一寸地抽离,焦急的眼神像一股温热的泉,暖暖地注进心间。 在场的人群惊恐分散,肇事的妇女已经被保安控制,她们总算离去,不觉纠缠自己的猛鬼终于走了,后觉全身冰凉。 回眸一看,却是他担忧的着急,她,第一次,竟无言以对。 慌乱的面色在看到她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孟小育微微地吐了一口气,刚才还有些发抖的手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面色渐渐缓和下来。 “你没事吧!” 贺申敏没有答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有些炫目的灯光下,那一双神采温暖的眸子显得有些惊奇和呆滞。 看到她这个样子,孟小育甚是担心,伸手抚摸那张白的有些吓人的脸庞,恍若飞雪的肌肤,几乎没有了血色,指尖传来的冷意让他心疼地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凉?”说着,想不容分说地扶起她,“走,我们去医院。” “贺申敏,你去哪里?”想要跑,跑得越远越好。 “等等我,你去哪里?”恍若没听见,而是疯狂的逃跑,跑得飞快,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只希望将心头的痛苦全部甩掉。 刚刚憋在眼底里的泪水,不知道何时已经纷纷滑落,直到伸手一抹,满满湿透,才发现伤心到了极致。 刚才的那一幕,是故意,是认为,贺申敏不好追究。 Chapter【24】宣传会风波2 只是担心几年,失眠过后的漠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不幸,还是要故伎重演,是报复,是偶然,好想自刎,一了百了! 尽管孟小育是男人,小跑还是追上了贺申敏,此刻,她撑在一墙,独自抹起眼泪,曾何时这样伤心决裂,到底这些人为了什么? 还是谣言属实,不可能! 在他心里,贺申敏就是清清白白。 “不要这样好吗?我担心死了!”他的声音温暖。 “嫌我烦人,滚一边去!”气恼瞪了一眼孟小育,暂时克制了抽泣。 只是那目光渗人,威慑的光芒,明丽的美,就好像夜里绽放的玫瑰,身材,气质,美貌,统统人间尤物,可想有小三的潜力。 “如果看不起我,请走!”贺申敏羞愤下了逐客令,只不过想好好静一静。 孟小育的脑海里不自觉对比,而他的目光出卖了这点心思。 正好戳中贺申敏的心,是的,以自己的气质,美貌,完全可以做人人唾弃的小三,因为有钱就是有尊严。 正因为自己的气质,美貌,害得今日结局,好滑稽的笑话! 不是,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别人臆想的耻辱! 贺申敏再度迈开长腿,走得更快,痛苦的感觉太过突然,让她缓不过气,呼吸一口都痛。 夜色下,酒吧一条街,似乎专门为那些心碎的人而准备,幽迷的灯光,可以掩盖所有的悲伤和痛苦。 很意外,这次不是说话,而是铿锵有力的拥抱! 很害怕对方挣扎,这只受伤的刺猬,开始警觉,开始惶恐不安。 “你滚,不需要你的可怜!”眼睛模糊,意识也混沌,犹如凶残的恶梦又来了!让她不得喘息,让她惊惧不已。 “我不会害你!”紧紧抱住她,给她安全感。 你要知道,过去的都不重要,我可以随时出现,包括在你未来的生活里。 世界瞬间安静了,贺申敏拼死挣扎还是徒然,孟小育使出浑身解数制服她,关键时刻他是体力无穷的硬汉,也许彻底累了,贺申敏只好乖乖就范,发泄什么,装可怜给谁看,这个社会不相信眼泪,自己卑微,自己低贱,认命! 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特别?在自己最卑微的时刻,为什么出现的是他,把自己从黑暗中拯救的人为什么是他? 听起来有些万幸是吧!以前都是一个人,现在却有人在身边,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还是那种从来没有做的甜美梦境。 孟小育不肯松手,仿若一松手她就会离开,轻拍着她头,“没事了,一切都会没事的。” 贺申敏吸吸鼻子,离开他的怀抱,神情冷淡:“你走吧!” “我不走,我陪你。”轻轻抬起湿润的脸,他心疼皱眉,微微弯唇,如一缕清风沐浴笑容吹过。 在此刻,需要的安慰,需要的人,就是他吗? “你回去吧,我不要你陪。”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是触碰到他固执的目光之后,还是败下阵来。 “陪你走走吧!”他清冽的声音听起来如一汪清泉盈动。 贺申敏沉淀不好的情绪,自顾一个朝前走,时不时抹干泪痕,任凭冷风吹袭,即使风再冷也不会皱眉。 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妥协,孟小育心底乐开花,快速跟着去。 “好多了吗?”他还是担忧。 贺申敏迎着冷风吸口气,语气淡然,“谢谢。” “真的好些了吗?”他不放心,她面无表情,让人不踏实。 她有些烦,“算了,我回去了。”说完想掉头就走。 孟小育一边自斟自酌,一边掏出手机想打电话,这举措,极大惹怒对方,引起了对方的猜忌! “不要!”她疯狂抢夺手机,伪装的冷静顿时无处藏躲,“不要跟苏夏打电话!”对方的心思,她自以为识破。 “只要你对我笑一个我就给你,也不打电话给苏小妹。”从认识到现在,很少看到她笑,确切说很少看到对自己笑。 “你快给我!”贺申敏踮起脚尖也够不着他修长手里的手机,只能泄气,偷偷瞟了一眼,正好对上他专注凝视自己的眼神。 有种后觉的厌恶,贺申敏冷睨他,只是昏暗之中,她俏脸一红,有些情绪越掩饰越原形毕露。 她语气执拗:“你给不给?” 他脸庞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类似于得逞的笑容,“很简单,笑一个。” 她轻说,“不会。”努力克制内心的波澜。 “我教你。”他自然揉了揉她头发,她秀发摸起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馨。 看着她难耐的惊讶,还有脸上一时间复杂纷呈的表情时,他好笑地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说:“笑一个有那么难吗?” 不过很快恢复了该有的冷静,她倔强抿着嘴摇头。 气氛顿时僵下来。 看到她苍白却倔强的侧脸,良久,孟小育才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不会就算了吧!” 她愣了许久,再想到今天的情况,确实他帮忙了,“不好意思。”再次他失望的脸上浮出一丝得逞的笑容,在冷风中却有一股热气包裹。 “没关系。”揉了揉她秀发,他释然一笑,“以后有的是时间,那我现在送你回学校。” 贺申敏静静地转身,全身的冷气被抽干,仿佛一阵清风掠过,望着冷涩的夜幕,唇角不自觉上扬一个看不见的弧度。 心防,像被风干的墙皮,渐渐崩裂而开,露出了里面渴望温暖的心…… 他们坐出租来到了学校门口,首先她安静下了车。 “谢谢。”不远处她转身回眸,一脸哀愁。 久久凝视着那个孤独的背影,光影摇曳间似乎有淡淡的温柔流溢,恍若漆黑的海面上的灯塔幽光,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不用谢,你先进去吧!” “那你也回去吧,好好休息。”听到她的关心,他却是担忧道:“真的不去医院吗?” 不顾身上的伤痕,贺申敏决不去医院。 “走吧,我没事。”再次回眸一笑,然后慢慢地转身。 “我看着你走我才放心。”眼神温柔地可以融化冰雪。 贺申敏携一股冷风走了,没有犹豫,没有回头,她就这样走了! 明澈的眸子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冷风中,迷茫如潮水般在眼底退去,带上一抹像碎玻璃一般清冷的忧伤。 微微喘息间竟然看到了袁咪咪,她瞪一眼,给他无声的藐视。 谁都知道,她见证了一切。 这件事,苏夏总是会知道。 娱乐报道已经出炉,说贺申敏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没证没据,就瞎扯淡,苏夏浑然不理会这些。 只是下课铃声一响,苏夏集力在腿上奋力赶去贺申敏的寝室,敲了敲,对方不耐烦开门:“你找谁?”室友脸色很不友好。 苏夏定神扫视一番,没发现贺申敏。 苏夏礼貌性笑道:“你们知道贺申敏去了哪里吗?” 室友瞬间脸色骤变,目光极为不屑,“不知道。” 苏夏走出来着急打电话,孟小育的意思,“让她静一静吧!”苏夏不得已回到寝室,一脸的魂不守舍。 “苏夏,过来看好戏!”袁咪咪打开那天贺申敏被打的视频,苏夏神情复杂看着她,油然生出一种对她的厌恶。 “你太过分!”苏夏怒斥道。 “又不是我干的,干嘛对我发脾气?”苏夏一阵冷笑,目光如炬,“袁咪咪,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她就是小三!”袁咪咪坚决不退让,非要说说贺申敏的坏话,才得以解气,反正与她势不两立。 呵,呵,苏夏间接式的笑,曾经熟悉的面孔,为何今日如此丑陋? “苏夏,我知道贺申敏去了哪里!”姜情儿理性打断,看来她们的友谊完全断裂,她不禁窃笑。 无力挽回,也没必要挽回,她越走越远,根本追不上! 对于她们,都是各怀鬼胎的聪明人,苏夏注定要上当! 姜情儿说了,她有可能在湖垸拱桥! 贺申敏,她,有可能跳河自杀? 傍晚的湖垸拱桥是情侣约会的最佳地点,夕阳西下,并肩散步,亲密的呢喃,坐在凉椅上谈情说爱,别有一番浪漫。 只是这时候的拱桥不是黄昏的惬意,而是冷气的肆掠。 她,真的会选择残害自己? 此刻,湖面上难得的平静,偶尔起风,泛起一点点波浪,让人心头一凉,没有围观的人群,没有浮尸,湖面依然平静,恍若一切太平。 很怀疑姜情儿的话,是不是欺骗自己?忘了,她是李灿蕴的左右臂。 苏夏沿着整个湖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可疑踪迹,近似于崩溃的边缘,没想到背后一拍,嬉笑的声音响起! “苏夏,你的朋友在这里!”苏夏气得眼泪洒出,委屈抽噎着:“贺申敏,你干嘛吓唬我?以后不想理你了。” “不好意思。”贺申敏脸色歉意,“我只不过散散步。” 如果顶不住舆论的话,贺申敏可能早就死了好几次了,几十条命也不够她挥霍。 “你没事就好。”苏夏破涕为笑。 两人相拥,幸好是虚惊一场,苏夏平复激动过头的情绪,才有心思打量他。 此时的陈天哥有点迷茫却略知一二,要不是因为话剧,她们不可能认识。 “你们怎么?” 陈天哥望着有些惊呆的苏夏,挑眉得意道:“你忘了我们共同演过话剧。” 苏夏恍然大悟。 “其实我也是随便出来走一走,结果撞见了她,没想到你们是朋友,太凑巧了。”他陈诉事实。 一切的巧合不重要,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贺申敏难得的一抹轻笑,“是很凑巧。”对于这种巧合,只能一笑置之。 Chapter【25】李家鸿门宴1 鉴于宣传会风波已经散去,贺申敏的情况好转,苏夏才安心,更重要的是顾浩答应借书,等到下次排练他会送过来,为了应付吴环儿只能这样了。 这般完美又好心肠的男子世间少有,对比李灿蕴这个无赖,苏夏觉得没可比性,很鄙视他那种嚣张跋扈的所作所为。 对顾浩的好感,油然而生,越渐深入,相反,对李少,可恨之极! 一想起周末的赴约,去见陌生人,还是威名顶顶的市长大人,苏夏最近几天是心情久久未能平静,该以什么身份相见,苏夏显得多虑。 这一切,苏夏极不愿意,说实话,很怕对方这般威胁,可就是没辙! 也猜不出对方卖什么关子,所以,只能漠视,稍一反抗,冷峻的脸庞开始变形! 这就是井水犯河水的反常效应,这个李少,的确是疯子! 可以说,对方的心思猜不透,也不想猜,苏夏没那闲工夫。 在此之前苏夏却接触了另一个秘密。 半夜醒来,苏夏打开台灯却不见姜情儿身影,其他床铺,袁咪咪睡得踏实,还打起呼噜,没多想就出门上厕所。 出人意料,形影不离的两人,竟然分开了,几天未见林格格,可想而知,她们出现矛盾了! 什么鬼?苏夏吓一跳。 冷光投射,微红的眼睛,凌乱的头发,犹如半夜鬼怪,一脸的灰白,没有半点精神,苏夏一惊,心头震动。 什么时候,姜情儿变成这幅模样? “姜情儿?”苏夏一时惊醒,揉揉眼睛确定是姜情儿,她这样鬼鬼祟祟? 见她呕吐不止,是不是闹肚子? 苏夏拍着她后背关切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手指相触间却是透骨的心凉,自觉一缩,苏夏压制惊讶,“怎么这么冷?赶快回寝室。” “没事,我有点……”这时又呕吐,看来身体不适。 “看过医生了吗?”苏夏担忧。 厕所门口,灯光昏暗。 她擦擦嘴,“不了,可能肠胃不好。”没说几句,她有些心事重重回到了寝室。 苏夏苦恼,怎么大姨妈来了?算算日子,提前了好几天。 最近压力大,心事多,导致这般结局,都怪没事挑事的李灿蕴! 校园内云雾弥漫,由于昨天下雨,树枝上的水珠因为冷风簌簌落下,好不寒冷。 一大清早,苏夏顶着昏昏沉沉的脑子来到了教室,没想到祝可花主动跑过来打招呼,她可是精神抖擞,而苏夏萎靡不振,昨晚有点失眠。 所以当一脸清爽的李灿蕴站在教室门口时,她一阵精神恍惚,确定这张脸阴冷地有点变形了。 而站在一旁的祝可花更是惊讶得来不及捂住嘴失声大叫起来,“李少……李少,怎么会是李少!” 他不是从没来过吗,怎么大冷天清晨出现在自家教室门口? “苏夏,别来无恙!”他们是来真格的?祝可花脑子乱极了,不会是他们正式在交往吧,可是从苏夏的表情又不是那样…… 但是李灿蕴根本没有心情理会教室里的异言,或是根本没注意他们的大惊小怪,依然我行我素,任我妄为,上前直接拉住苏夏。 “跟我走。”他一把抓住苏夏的手臂。 “你有病吧,去哪?”还处于迷茫的苏夏甚为不解。 “那天的约定,你不会忘记了吧!”他飞说,显得神采飞翼。 “可是不是……周末吗?”不满对方的行为,苏夏努力反抗。 可话还没说完,苏夏就已经被拉出了教室,只剩下教室里他们诧异的目光和反应慢了半拍的祝可花在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之后爆发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苏夏——!!你去哪里!” 李少带苏夏去哪里?祝可花脑子飞速运转,却什么想不出来。 “跟着走。”苏夏毫无尊严尾随,但还是说出了疑问:“李灿蕴,真是去你家?不是周末吗?今天是星期五。”苏夏拿出手机看日历好确定一下,对方冷笑,“计划有变,不行?” 苏夏急说:“可是……我要上课。” 他得意挑眉,坏笑道:“放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还有问题?”刚要可是……又被他严厉的冷眸扼杀。 出了学校,打开车门,苏夏不愿,他却硬把人塞进去,就像随意塞个东西似的,那般霸道,苏夏刚要挣脱却不料车子已经发动。 “喂……”车厢内顿时陷入了一阵要命的沉默,苏夏只能打开车窗吹吹冷风做出宣战的架势。 “怎么?很闷吗?”许久他才说。 每次坐车不管闷不闷,习惯坐在靠窗处,也习惯打开窗户。 “是不愿见到我吧!”见对方不搭理,他自言自语,似乎很有趣的样子,苏夏的确不想搭理这个流氓李少! 在别人眼里,李灿蕴就是梦中情人,而在苏夏眼里,就是讨厌的恶棍! 鉴于对方耿耿于怀,一向臭脾气的李少只好退而就其次,放了一首对唱歌曲《傻瓜》。 “好吵!”目光微转,看她故意的愤怒,反而冷笑。 车内又恢复了冷静,苏夏只觉压抑,脑子不停思索,为什么无缘无故去他家,又为什么是自己?他到底有什么诡计? 他修长的手指一按,车内顿时环绕语声,带着伤感的曲调《来不及流泪的人》。 谁能说永恒的成分 是一种形容或未知的真来不及流泪的人 来不及流泪的人 回眸这一路欢喜或失落 我竟然不能下一个结论 爱是一段不容回头的过程 我们都曾那么认真 直到放了手才看到心头恨 成来不及流泪的人 我愿意从此一个人 想着你的笑和你给的吻 世间的舆论都时常会真 装了我的泪淹埋了心疼 爱是一段不容回头的过程…… “换一首!太悲了。”苏夏明显与他抬杠。 他笔挺的眉微微一褶,还是切换了下一首: 谁能够将天上月亮电源关掉 它把你我沉默照得太明了 关於爱情我们了解的太少 爱了以後又不觉可靠 你和我看着霓虹 穿过了爱情的街道 有种不真实味道 我们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挢 到对方的心底瞧一瞧 体会彼此什么才最需要…… 突然他关闭了音乐,苏夏还沉浸于歌声中,后觉一阵不安。 “喂,待会见到赵姨可别这种丧气脸,真晦气!” “我哪有……”苏夏憋住气。 他余光瞪了一眼后视镜,冷眉一挑,说话霸气,“我说有就有!” “知道了!”苏夏泄气,有些迷糊的窘样。这种态度,倒像是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真是窝囊。 “那我该做什么?”苏夏捉摸不透。 “吃饭!”苏夏发笑,此等好事,就是一次饭局吗? “到了!”看看手机,半个钟头到达目的地。 “你不要动,等我电话就上来。”还没等苏夏开口他早已转身离去,呆在车内很不安,透过车窗,看见一栋栋小样别墅矗立在鲜花绿荫之中,建筑风格大气磅礴,很符合市长的身份。 临走时特意交代了一句,“记住,多吃少言,然后笑容乖一点,做事淑女一点。” 苏夏斜视,“你有病吗?大清早的。”想一想,莫非‘招贤纳士’? 焦急万分的苏夏只能等待,至于等待什么却完全不知,只能拿出手机看小说消遣。 这时一辆陌生的豪车缓缓停下,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个身影婀娜的妙龄少女,目测不过二十岁,第一感觉,背影美得像仙女下凡。 一身洁白的短冬裙,搭配棕色的高靴子,简直美得窒息! 苏夏微怔,后觉一想,这是什么意思? 李少早已布下阵局,就等苏夏跳入火坑。 容不得多想,扰人的铃声已经把苏夏拉回现实! “亲爱的,我等你很久了!”始料未及,这话是他说出来的,真想把昨天的饭菜一并吐出来。 “快点,等你!”苏夏冷不丁一颤,浑然不知全身的鸡皮疙瘩。 下了车,苏夏怯弱张望,不停寻找什么,洋房别墅看起来华丽张扬,现代式的花园,庭院玉树葱葱,花香迷人,欧式建筑,别样和谐。 抬头一望,莫非他们在二楼? 苏夏吐吐气,整理仪容,咧嘴翘起嘴角,练习几次直到满意才敢踏步。 别墅有保安守卫,一脸和气打扰道:“是苏小姐吗?这是李少交代给你的。” “谢谢。”苏夏接过包装精美的礼盒,一再打气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每走一步,紧张一分,看见了佣人,点头示意。 “是苏小姐吗?李少说让你直接上二楼。”佣人仿佛完成了李少交代的任务,一阵泄气。 不停掂量礼盒的重量,应该是酒类,还有类似古玩的东西,有些沉。 猜想这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好让自己献殷勤,至于目标锁住自己,一是两次狭路相逢,二是自己很傻很蠢,还是别有用心,苏夏正好想到这一点。 苏夏沉住气,即使是陷阱,也要上楼,因为自己没路可退! Chapter【26】李家鸿门宴2 刚走进二楼大门,就被客厅里的笑声给惊扰了视线和思绪,苏夏一愣,数道目光已经袭来。 “太蠢了,怎么现在才上来?”他一向说话冷冰,讽刺苏夏没半点犹豫,即使做得再好,也会骨头里挑刺。 “来了就好。”一个容颜和蔼,衣着体面的妇女迎了过来,微微打量朴实的苏夏,心里仿若有个底,安慰的口气,“没事,蕴就这样,别在意。” “不会的,阿姨。”苏夏礼貌性笑说。 提着东西不知该如何,对面异样的眼光,苏夏恨不得撒腿就跑。 幸亏这妇女解围,他难得开起玩笑,“赵姨,她可是苏夏啊,怎会介意?” 从他孩子气的开玩笑,就知气度不凡的妇女就是赵姨了。 “你叫苏夏吗?”赵姨走近打量她,笑道:“果然长得乖乖的,讨人喜。” 接过苏夏手里的礼盒,苏夏笑得点头,总算舒了一口气,但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还好赵姨为她一一介绍。 “李市长好。”传说市长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仔细一看,与李少如出一辙,只是他看着赵姨,眼底多了几分暖意。 而且做事果断,从政几十年,拥有丰富的人脉资源,不然也不会当选市长。 对方微微点头,显得大气。 “方厅长,你好。”能够让市长如此笑脸盈盈开口的人,自然是大人物,而一边的妙龄少女已经满脸傲气道:“叫方大小姐!” 方厅长笑容一僵,尴尬示意,然而少女浑然不知,一向所为,“快叫啊,真没礼貌。” 然后恨瞪一眼她,方厅长尴尬救场,“不用了,小女不懂事忘李兄不要见怪啊!” 李市长呵呵笑,“没事,年轻人嘛,火气旺。”说毕故意看一样李灿蕴,众人纷纷领意,少女这才收敛,她只是望着李少一脸的花痴。 这个方厅长,看起来憨厚敦实,一张圆润的脸,笑起来没了眼睛,霎时略微可爱,这份威严绝对和市长一个档次的,都是久经官场的老骨干,财政厅长,财富掌握命脉,难怪市长礼让三分! 只见他眼咪咪细看苏夏,是有挑衅的意思,便让苏夏浑身长了刺一般。 而他身边的妙龄少女,果然是背影杀手! 五官是不错,就是搭配不精致,对比贺申敏,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少女全然不把苏夏放在眼里,然后迎上李少,立马笑脸可鞠。 苏夏顿时明白,心头一凉,眼眸沉了下去! 此刻,苏夏倒觉得被人羞辱了一般,再对视李灿蕴,更肯定了。 虽心头不快,但还是满脸堆笑,本想坐下来却招来讽刺,“坐什么坐?还不去帮助赵姨。”李少眉目一挑,得意忘形,然而对视少女,一脸的生厌! 赵姨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苏夏傻乎乎被人赶出来,她觉得也还不错,至于少了眼中刺,整个人顿时解脱了。 赵姨是李家的保姆,已经干了二十年有余,亲眼看着李灿蕴茁壮成长,也亲眼看到夫人的离去。 不过目视她漂亮大方,打扮简朴,又不失典雅气质,温柔亲切,一点不像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 “怎么不叫佣人做饭呢?”苏夏好奇,这般贵族,一般不会自己动手。 赵姨笑了笑,“今天是宴请贵客,又是蕴的生日,每一年他的生日,都是我亲自上阵,所以……” 苏夏惊呆,怎么想不到今天会是色魔的生日! “据我回忆,蕴很少带女生回家,又特别是他生日这天。”她娓娓道来,古怪又一脸认真打量苏夏,苏夏只能傻笑并没有出声。 试想一下,出了名的色魔就算留宿也在外面,随随便便带个女子回家让市长生气,那叫添堵,这么做,没利可图。 “你怎么认识蕴的?”赵姨竟然八卦。 “说来话长啊!”苏夏感叹,她也不知怎么认识的,就像是鬼使神差,撞上了。 赵姨蛮有深意点头,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哦,原来……”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苏夏很想解释,对方勉强明白,却打心眼怀疑,跟她聊天知道了一件事,原来色魔也需要相亲! “他好像不满意这门亲事。”苏夏猜想,按理门当户对,可喜可贺。 “是啊,如果满意就好了,前不久蕴学校闹事太厉害,老李可气了,幸好风波平息了,本想找一个女子管束他,正巧方厅长主动提议,暗示自家闺女中意蕴,所以顺理成章,今天搭桥见面,只可惜……” 苏夏安慰,“没事啊,喜欢他的女生多了去了。” 赵姨重叹一口气,“可是他喜欢的我们又不知道,他也从不说,只能碰运气了,蕴就是太顽劣,没人治得了他……我们可费了不少心思,而且离换届很近了,能不能再次上任,这个财政厅一把手至关重要!” 深知其意,苏夏顿了顿,一边弄汤,一边笑说:“也是,他可不喜欢被管束,再说他真的太放肆了,在学校肆意妄为。” “嗯,但任由蕴闹事确实不好,我们也没辙……”赵姨无奈叹口气。 “他跟市长的关系不好,是吗?”细心的苏夏看出了他们关系极不和谐。 赵姨吸气道:“要不是夫人离去……好了,不说这个,该吃饭了。” 再次出来,明亮宽敞的大厅甚为庄华,厅中黑色皮质沙发特别大,厅侧的中式的茶几和西式的圆桌,以及墙角一些乐器摆放,说来不是一般的奇怪,中西混搭,显得不伦不类却有几分和谐之气。 “愣在那里干嘛?”苏夏还没来得及去欣赏这些古怪的摆设,就听到沙发上传来一个凌厉的声音,“喂,你傻了吗?还不给我端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沙发上一个修长的身影利落地转身,棱角分明,五官深刻,帅气逼人的面庞。 此刻,他阴着脸邪笑走了过来,“想让我帮你?” 苏夏一怔,才意识手里的菜盘被人端走了,自己还傻不拉几愣在原地。 两人的你来我往的样子统统展示出来,半响场面憋不住笑,又特别是赵姨,放声大笑起来,“蕴啊,以后你来帮我打下手吧!” 很难看到李灿蕴这样的窘样,苏夏刚要说几句讽刺一下以报仇之快,却被他狠狠地瞪了回去。 “菜齐了吗?”李灿蕴尴尬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还差一个汤,马上就齐。”赵姨连忙拉着苏夏坐在自己身边,“苏夏,一会儿多吃点。” 饭桌上是赵姨精心做的全席满汉,贵族小姐端正吃饭,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样子,眼里却是轻视的目光,“灿蕴哥,你朋友似乎不高兴呢?” “我高兴啊,生日快乐!”苏夏笑容拉得虚伪,他冷哼,一个劲吃饭没理苏夏不出心的生日祝福。 果真来攀亲,市长的儿子,很多贵族小姐垂涎三尺! 所以,苏夏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当然很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苏夏这才知道李灿蕴真实的目的,自己就是一颗被人玩弄的棋子,也是他的挡箭牌。 吃在嘴里的饭菜,顿时一丝味道都没有。 “不合胃口吗?”赵姨看着心情不佳的苏夏,她很少动筷子。 “不会刚才吃饱的缘故吧!”李灿蕴幽默冷笑。 贵族小姐掩嘴轻笑,“灿蕴哥,你好逗哦!”嗲嗲的语气让人受不了,苏夏极不舒服刨饭,还不忘夸奖赵姨的手艺好,目的是反击他。 “你们是同学?”很少开口的市长,随意问问苏夏。 “有问题吗?你少管我事!”他顿时不满,说话刻薄,然后转移视线,对视苏夏,“吃你的饭,看什么看。”被人一骂,苏夏忍气吞声,只好沉默。 在外人面前,李少不给市长面子,让外人都不满了,“灿蕴啊,市长一天挺幸苦的。” 苏夏觉得这顿饭,吃得好委屈。 “哎呀,大家多多吃饭,难得聚在一起,蕴呀,你少说几句吧!”多亏赵姨及时打圆场,他才收敛脾气,而市长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发泄,只能忍气。 “灿蕴哥,一会儿吃完饭你陪我逛街好吗?”要不是赵姨使眼色,李少会一口回绝,还是委婉的语气,“不好意思,下午我要陪苏夏看电影。” 苏夏惊讶,迎上他的怒光,只能装作没事样继续吃饭。 贵族小姐的怒火暂时憋住,骄里娇气说:“好嘛,下次呢?” 没得到回应,方厅长挽回面子,咧嘴傻笑,“小婕啊,你灿蕴哥很忙的,就不要经常打扰他。”然后对视市长,尴尬笑笑。 市长难堪,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隐藏的愤怒。 贵族小姐没心思吃饭,这样的拒绝,颜面尽失,又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兴许还是一个情敌呢? 苏夏明白了几分,心头一紧,脸色微微不堪。 这个挡箭牌,当着真狼狈! 明摆着李灿蕴拒绝了贵族小姐的求爱,还让自己做了帮凶! Chapter【27】色魔也相亲 拙劣的谎言,也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饭后苏夏心情愉快跟着赵姨聊天,而李灿蕴在卧室忙些什么,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出来后很不耐烦叫苏夏离开。 此刻,苏夏在欣赏他小时候的相片,他小时候是个胖墩,跟他现在的相貌差别太大。 正好得意洗刷一下他,苏夏不惧走过去讽刺,“李灿蕴,你小时候长的好丑,你妈倒是挺漂亮。” “不要提我妈!”不顾所有的异光,他阴着脸狠心撕掉苏夏手里的相片,全身透出来的寒气足以冻结苏夏的呼吸,也是,苏夏的玩笑开大了。 “走,待会收拾你。”扔掉碎片,盯了一眼苏夏,眼底的光芒像是吃人的魔鬼,一个利落转身,修长的背影逐渐消失于惊讶得有点羞愧的眼底。 碎片带着怨气散落在白色地砖上,苏夏久久失愣,微微转眸间,却见赵姨屈膝一片片拾起,然后带着啜泣的自责。 “蕴啊,你何时才让你爸省心?”她呐呐自语,有点情绪控制不住。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苏夏一把扶起赵姨,带着羞愧的内疚低头,“对不起赵姨,我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会……” 李市长回过神,上前一步抢过刚才赵姨拾起的碎片,一把干净利落扔进了垃圾桶,埋怨却有些心痛,“这些东西留到有什么用,撕了更好,反正他也不关心。” 然后坐回位置,无奈重拍一下自己的大腿,才敢收起情绪面对他们迷惑的目光,市长显得尴尬又内疚。 “这孩子,一点不懂事。”对着方厅长抒发压制已久的坏情绪。 方厅长缓过神,摇摇头叹息,“真难为李兄你了,哎,嫂子过世得早,你也蛮拼的才坐到了市长的位置,可惜……” 赵姨抹掉那些泪珠,对着方厅长恭敬一笑,脸色歉意道:“不好意思让方厅长你笑话了,本来吃个饭应该和和睦睦的,也不知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着赵姨道歉的举动,苏夏像是利剑一般飞到了她身边,马上微倾身子低着头,“对不起市长,厅长,是我的错,都怪我。” 市长微微摆手,脸上难耐的复杂情绪,“没事,要不你先回去吧!” 惹了事端就这样走了吗?苏夏脑子混沌,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瞅了一眼赵姨,看她什么意思,“赵姨,真的对不起……我……” 这时,苏夏手机铃声奏响。 确定是李灿蕴,赵姨泄气,“苏夏,你看蕴找你什么事。” 苏夏迟疑接听,本以为是他愤怒的咒骂,“还不下来吗?” “要我背你下来?”苏夏怔了怔,立马应和着,“刚才……不好意思,我马上……” 他急促压过,“别废话,马上下来!” 苏夏着急,“好,你等着。”打完电话眼神示意,然后吭哧吭哧下楼,这才知道贵族小姐已经尾随他下去很久了。 赵姨不忘谨慎嘱咐一句,“苏夏,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夫人了。”现在没心思想为什么,只是在想怎么样才能减少罪恶感,虽很憎恨他。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饭局,没想到滑稽的出现这一幕,始料未及,下楼后快速跑出院子,却看到李灿蕴一脸无趣斜靠在车门边沿,目光炯炯看着靠近的人影,一旁的贵族小姐不耐烦说:“你总算出来了,好大的面子。” 料想他们等久了,苏夏微微歉意,忍着冷气低眉,“对不起,对不起。” 出来后的天空异常苍茫,堆积的云朵被挤压,苏夏心里沉闷。 他伸伸懒腰,甩下一句话,“上车,看电影!”他现在真的有心情看电影?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忘记了吗? 刚要转身拉开车门,苏夏再次道歉,定住他轻快的脚步,“不好意思,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些相片……撕了的相片……” 现在想想,刚才的话确实犯了他的大忌,自己的确不该在那种场合开玩笑,他很生气应该正常的,所以心里一直都有罪恶感。 李灿蕴淡漠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一抹淡淡的,类似于得逞的笑容。 “没关系。”他微微上扬嘴角,苏夏讶异地凝视他低垂的侧脸,光影摇曳间似乎有淡淡的温柔流溢,这让她恍惚好半天。 可贵族小组怒气反问,“就这样算了吗?灿蕴哥,你好大度哦。” 苏夏一怔,偷偷看了一眼他,凑巧看到他得意的目光,似乎早就知道苏夏会看过来一般,有种尴尬的情绪,苏夏别过脸,随口说:“你确定不生气了吗?” 浑然不觉,昏暗之中,苏夏的圆脸涨红一片。 “我很痛快,为什么要生气?”他不以为然,极大惹恼了苏夏,“你这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好过分,这让他们好担心你。” “上车,废话那么多!”也许猜中他的心思,他眼神一颤。 “可以不去吗?我想回学校了。”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接触到他那坚决的眸子之后,只能妥协最终上了车。 “灿蕴哥,真是去看电影吗?那看什么电影啊!”贵族小姐一再撒娇希望一起去,得到了他的默许然后顺理成章坐在了副驾驶上,那副叽歪的嘴脸,李灿蕴看得有些厌烦,更别说与她多说一句话。 “闭嘴,去了就知道!”他怒着脸,而她乖乖嘘声。 苏夏很享受后座,很空荡,很适合闭目听音乐。 “那个……相片我会努力粘好,然后再给你。”苏夏总是那么好心,都怪自己多言害己,以后还是选择沉默,言多必失。 “不必!”这两字恍若从候间嘣出,苏夏后觉一想,自己太自作多情,当事人都不在意自己干嘛多此一举,但是毕竟自己做错事,那些相片难道一点不珍贵吗,那可是他和母亲的合影。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的那一抹狡诈的邪笑,很满意盯着后视镜那张疲倦的睡颜,然后踩着油门飞驰而去。 这也是再向市长宣告,自己对这个少女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害苦了上门相亲的财政厅厅长! 自己的官威可以,却让这个霸气小子灭了,心里很是不平衡! 这一切,装傻的贵族小姐仿佛认定李灿蕴就是自己的中意人,逼迫父亲为自己做主。 苏夏唉声叹气,一朵想要绽放的花朵,又要被人残害了。 车内又恢复了一贯压抑的沉静,只听得见窗外呼呼的风声,也许不习惯车内的冷气压,贵族小姐要求他把暖气打开。 半响,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按,嘴里烦闷一骂:“多事!” 一脸惊喜的贵族小姐转头看到苏夏后排的窗子打开的,瞬间脸上的笑容转为气恼的火焰,语气拔高道,“喂,你不冷吗?我们打开了暖气,麻烦你把窗子关上!” 苏夏闭目养神,还塞起耳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见苏夏没动静,贵族小姐怒气丝丝蔓延到胸口,怒道:“说你呢?立刻,马上关上窗子!” 没过多久苏夏眼神一瞟,压制不满狠狠敲了一下按钮,车窗如娓娓落下的纱帘缓缓上升,黑色光影交错间,李灿蕴的脸色带着讪笑的光泽,在苏夏怒气的眼底闪烁。 对,他是嘲笑苏夏的娇弱,这般听话,太没乐趣。 仿若得了表彰一般,贵族小姐开心得眉角飞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进行自己的计划,“要不别去看电影了,最近新上市的冬装还不错,要不灿蕴哥陪我去逛逛吧!” 人在烦躁的时刻最忍受不了废话,又特别是很讨厌的人的废话,再说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一旦触摸,后果不堪设想。 “你给我闭嘴!”李灿蕴一把手悠闲摸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好指着她鼻子,然后怒视她,余光却看着前方的路,别忘了,这还是飞流疾驰的街道上。 貌似很后悔了,后悔带上这个鸡婆千金,他脸色一沉,打死不想跟她相处一秒,在他字典里,只有一等一的美女,才能入他的法眼,比如贺申敏。 这个贵族小姐仗着丰厚家世,想赢得帅哥心,结果是自取其辱! 赵姨明事理,市长何尝没二心? 这么一来,市长一再尴尬,要不是这些旧友撑腰,市长的位置做不长久的,所以万事谨慎,最怕他惹是生非,果然戾气难收,一再拜托赵姨管教他,只可惜力不从心。 前不久的**帖子,市长使出浑身解数总算平息。 也不打算深究,毕竟是自己疏于管教才让他带着玩世不恭的叛逆! 厅长也实感无奈,毕竟自己在媒体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输给这个小子?虽说来结亲,但是想做厅长女婿,不在少数,只可惜小女只喜欢他,真是孽缘! 拗不过小女的脾气,做父亲只好低头,只是对方不识抬举。 “灿蕴哥,那就去看电影吧!你家的保姆挺漂亮的,就像你母亲一样。”不说话,她会闷死吗? Chapter【28】来到慢摇吧 这话脱口一出,惹得他极为不爽,嗔怪:“是赵姨,再说割了你的舌头!” 骤然的变脸让她害怕,她眼珠打转,气得眼泪汪汪。 仿若对保姆这词忒厌恶,所以,他显得异常愤恨。 又说最信任的人是保姆,更是怒气冲冠! 保姆把人的身份降了一级,在他心中,赵姨懂自己,也许比那个生厌的父亲更重要。 作为局外人,苏夏不好搭话,却生出疑惑,按照他的风格应该半途甩掉贵族小姐才对,为什么不那么做?苏夏想不透彻。 “赵姨可伤心了。”苏夏对他的计谋嗤之以鼻,安静的冷空气中顿时响起一种无比淡然的反问,“你错了,这么做我很开心,赵姨不也希望我开心吗?” 直到车子停下来,苏夏才低沉说了四个字,“自欺欺人!” ——咦! 这不是电影院,而是酒吧,苏夏抬头一望,不难看出这是闹市里繁华的酒吧一条街,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开始点亮城市的夜生活,人们忙碌了一天然后从四面八方赶来,释放压力,追寻刺激感。 趁着她们下车的一刻,李灿蕴加大油门,飞快驰过,不顾她们的叫喊依然开着车飞了。 “灿蕴哥,你去哪?”贵族小姐气得脸色苍白,不会把自己扔到这里吧? 苏夏苦笑,劝慰道:“别傻了,你灿蕴哥就是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 当离开他的视线,苏夏仿若一身解脱,打算拦出租回学校,倒是她吓得不知所措。 “不会的,灿蕴哥不会不管我。”她说着语气带着哭腔。 “明摆着,这是抛弃你了,你不知道?”苏夏无奈叹气,这个贵族小姐干嘛缠着这个色魔?很明显就是拒绝她。 交谈之间一种淡淡的声音飘来,“谁说抛弃你们了?我只不过去停车而已。” 不知何时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她们身后,苏夏转身仰起脸,在这种黄晕下正好能够看到下颌优美的曲线,带着迷人的色泽。 苏夏有一瞬间的目眩,可能灯光因素吧,她心想,却不知脸颊有些微红。 贵族小姐破气为笑,俨如一只飞翔的小鸟,飞过去一阵心花怒放,“我就说灿蕴哥不会抛弃我的。” “你没走?”强压疑惑,苏夏略微不信。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他变换一种口吻,目光温柔,苏夏好不习惯。 只是对方暗昧不清的眼眸让贵族小的脸立刻飞上一抹激动的绯红,然后羞涩低低头,“没有啦,没等多久呢?” 直接忽略了苏夏,然后他急促提议,“进去吧,还愣着干什么?” 长长的街道,灯光的晃眼,吸入的冷气灌入胸口,苏夏有些烦躁不安,觉得这些场合并不适合自己。 “喂,就这样走了?”好不容易弄出来当然不会轻易让苏夏离开,而苏夏望着他具有压迫感的眼睛,脑子开始不停思索,“来这里干嘛?不是去电影院吗?”苏夏还是问了出来。 “你真蠢吗,我说什么你就信?”他笑得像是一只做坏事得逞的大灰狼,嘲讽看着苏夏这只弱小的小绵羊,然后他想,这只羊,我是吃定了! 瞧够了她的衰样,李灿蕴稍稍收敛起危险的笑容,“放心吧,来这里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还是我能对你怎么样,还是说……” 他凑过脸缓缓靠近气急败坏的苏夏,低头在她耳边吹气,故意在脸上挤出一丝暧昧,“还是说你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 “流氓!”苏夏气得踹了他一脚,双目圆睁,寒毛倒竖的样子让人不禁想起如临大敌的小花猫。 挽着宽大胳臂的她为他抱不平,责骂苏夏,“喂,你干嘛踢灿蕴哥?” 说着想一把高跟踩过去报仇,“你干什么?我们只是玩玩。”他意识危险,不顾脚上的小痛,依然阻止她对苏夏的报复。 她气炸头,迷惑问:“我是帮你耶!你还帮她?” 他怒笑,只是笑而不语,有些情绪不好开口或是没必要开口,一个力道,苏夏的小腰被他占有性揽入了有力的胸怀。 “走吧,喝酒去。”三番二次被他霸道的带出,在冷静自持的脾气也不禁爆发出来,“你放开,我自己走。” 使出全力誓死挣脱那个霸道的拥抱,不觉他更用力扣紧,不给苏夏反驳的机会。 “耳根好吵,你确定要反抗?”英气逼人的俊脸,此刻,狰狞得像厉鬼一般缠着自己。 “小人之心!”苏夏不在反坑,只是小声咒骂。 凭什么这般对待自己?本没交集的两个人为何你一次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李灿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听到苏夏的辱骂,她恨瞪一眼,“灿蕴哥,我们别管她。”然后很享受挽着他的手臂,一阵甜蜜的遐想。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再次修长的手臂很自然搭在了苏夏的肩膀上,仿若他们有什么暧昧的男女关系一般,苏夏羞愤一张脸,瞪着他不知如何反驳。 “你不要太过分!”迎上苏夏的怒光,他还是无动于衷,只是昏暗之中瞥一眼笑容甜蜜的她,眼底的那一抹难得平静的碎芒瞬间变成了一簇老狐狸般狡黠的锐芒。 仰视那张俊美不羁的侧颜,苏夏恨得牙牙止痒! 这什么跟什么,左右拥抱,她们显然成为了他戏弄的工具了! 她娇媚用手指梳理着自己垂落的发丝,那模样就像是一个现代林黛玉。 “灿蕴哥,还有走多久啊!”她大大弯唇,笑得如此心甘情愿。 他顿时停下脚步,望了望,邪魅笑说:“到了。” 醒目光亮的四个大字:性别酒吧。 走进这条酒吧街,在最不引人瞩目的内侧小街上还有个慢摇吧,里面以暖色为主调的光芒昏暗而显得暧昧多情,倾洒在以玻璃和金属为主的装修布置上,冷暖相交,调晕出一种难以言语的情调,节奏鲜明旋律悠扬的爵士乐从现场DJ的手下流淌而出,蔓延到整个热闹却不嘈杂的空气中,灯光相呼应,交融出一种难以言语的优雅却张扬的氛围。 来到吧台,木质的半圆形吧台上放置了很多颜色迥异的酒,还有很多透明酒杯,一个打扮潮流的黄毛小子一眼认出了李少,放下手里的活笑脸相迎,语气戏谑道:“哟,李少,最近你很少来了,怎么今天有空?” 然后打量她们,点头示意到什么,说话闹腾,“李少,又换马子了?今天够清纯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当心爷不赏你工钱!”然后一脸玩味迎上苏夏的冷眼,给她一记嘘。 黄毛小子谄媚低腰,李少邪笑,并比比手势,“六杯鸡尾酒。” 苏夏奋力摇头,“我不喝酒。”结果他冷冷一笑,抓着她的手臂一紧,一个力道顷刻来到,而她猝不及防再次被他搂在怀里。 “一杯怎么样?”心里的怒气暂时遏制住,然后他轻说。 刚要说自己真不会喝酒时,李灿蕴狠狠瞪一眼,苏夏无力托辞,她鉴于苏夏自作自受,虽自己不胜酒力,这节骨眼还是不要逞强。 苏夏只好默认,李灿蕴很满意,脸色微微松开,“来三杯吧!” “好咧李少,待会送过来。”黄毛小子一边应和一边龙飞凤舞写着什么,然后玩弄手里的酒杯,一阵得心应手,调剂出来的鸡尾酒颜色分层,看起来就有喝的冲动。 “李少,你预定的VTP包间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不难看出,这就是酒吧的女经理。 尾随一身职业装的女经理穿过吧台前的通道,往里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幽静的一处便定下脚步,她打开门恭敬一说:“就是这里,李少,有需要随时通知。” 他们相继走进包房,里面的设计别具浪漫的风情,暖色的光芒温和,静静泻下,橙黄的光影交融之间,那张别开生面的面容上浮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他轻车熟路坐在沙发上,瞅都不瞅一眼就直接伸出修长的手臂去拿隔壁桌上的打火机,还有一包香烟,苏夏扑捉那个厌恶的动作,指了指墙上温馨的提示,“室内请不要吸烟,请不要大声喧哗。”因为苏夏很讨厌烟味。 可想他经常来这里,不然也不会这般熟悉了,就像是回到自家一样。 “你们都坐下。”他不得已扔掉打火机,满脸的无奈。 她们显得很拘束,可想不会来这些场合,碍于自己高贵的身份,她擦拭很久的沙发才勉强坐下来,不然弄脏价值不菲的裙子,就太不值! 苏夏顺着他眼神,故意坐得远远的,莫说这精巧皮质沙发坐起来软绵绵的,像是坐在云朵上。 “苏夏,你坐过来。”苏夏没理他,故意拿出手机。 一旁的她娇嗔,“哎呀,灿蕴哥,叫她坐过来干什么?” 苏夏故意坐得老远,她却打心眼高兴,没想到李灿蕴叫她坐过来,瞬间不爽,“我们不要管她好吗?” Chapter【29】失言受惩罚 “你少管。”然后转眸一看,激动起身一把夺过苏夏的手机,威胁道:“我说坐过来,不然我让你的手机消失!” 苏夏腾地站起来,语气坚决,“给我,快给我。” “一,二……很好。”苏夏立马起身跑过去坐在她身边,沉住气盯着他,“可恶至极。” “给我腾位置!”他想坐在她们中间,苏夏不情愿挪位置,一副说话算话的样子,“我已经坐过来了,还我手机。” 脸上却有几分刻意雕琢的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玩弄指尖的手机一把随意扔过去,嘴角轻说:“一个破手机,我才不稀罕。” 总算手机安全回来,苏夏才松一口气,却不知李灿蕴唇角那种不纯粹的笑容,虽看起来明媚优雅,但是带着虚伪的面纱。 强压住心头那翻腾的不安感,苏夏再次问:“都过了这么久,到底是来干什么?” 似乎听到脚步声,沙发上穿着白色厚外套的李灿蕴慵懒直起身,微微眯起眼,“来了。”果然侍者端来三杯鸡尾酒摆放到他们的面前。 “试试这酒,这可是慢摇吧的招牌之一。”来这第一正经事就是品酒?苏夏看着他脸上邪魅的笑容,浑然不知后背已经出汗。 “有什么不能喝?”她爽快逞强,只为博他一笑,果然看着她豪爽的气概,他象征性拍手笑道,“这酒得慢慢喝。”说着她缓慢了速度,抿了一小口,不过还是呛着她难受。 “你不尝一口吗?”将一杯红色液体推给苏夏,似乎不愿说话,也不知他今天到底是几个意思。 苏夏无奈,正视那张凌厉得有点变形的眸光,反问他,“你怎么不喝?”还没说完他潇洒拿起蓝色酒杯爽快一口气喝完,淡淡的笑容一点点沉淀,然后消失不见。 不得已拿起桌上的那杯红色鸡尾酒,仰起头,轻轻抿了一口,一股仿佛椰汁一般的清甜味道从口腔顺着喉咙淌下,除了夹杂着几分兰姆酒的味道之外,几乎和饮料无异。 “这鸡尾酒不是这样喝的。”似乎很满意苏夏的表现,一阵低哑的轻笑溢出他性感的薄唇,狭长的眉际有一丝玩味与促狭。 “刚才你不是说慢慢喝吗?”猛然感觉那些清甜并无什么酒精度的液体一入喉口不久,一股辛辣的感觉便随即从胃里传来,排山倒海一般沿着喉咙一直爬到头顶上。 “她那个跟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个要大口入肚,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热?”脸上的皮肤在那一瞬间燃烧起来,滚烫的感觉让苏夏不禁有些晕眩。 “你怎么不早说?”好强的后劲! 透过微光能看到苏夏白皙的双颊染上一片醉态的红晕,李灿蕴坐直身子,一阵拙劣的大笑,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酒杯:“说出来那就不好玩了,这就是你今天失言惹我的下场,过瘾吗?” 苏夏难受地看着他,心里涌上强烈的不安,委屈一张脸,“不是说你不计较吗?怎么会?” “我说话你真相信?”他冷笑挑眉,给贵族小姐一个犀利的目光,“记得,如果你惹我就是她那种下场,记住了吗?” 她吓得脸色雪白,不敢作声,只能不停点头。 “好玩吗?”他好看的眉头蹙起,无奈叹口气,“只可惜这杯好酒,让你这般糟蹋了。” “李灿蕴,你无赖!”用清甜的口感和纯净的外表来掩盖强烈的后劲,他有必要这般精心策划然后惩罚自己吗? 眼眸对视产生强大的冲击力,不凑巧,不知何时包房内出现了三个穿着暴露,浓妆涂抹的妖媚少女。 “嗨,李少,好久不见,怎么来了也不跟姐妹们打个招呼?”性感的少女纷纷投怀送抱,苏夏微微吐气间,却不知她们已经蜂拥而来。 趁着混乱,苏夏躲在饮水机一旁,用纸杯接了温水喝下去,然后轻轻抚摸着胸口,缓缓呼吸,尽量让自己的神经不要被酒精麻痹。 “最近你老不出现,可害苦了我们这些姐妹了。”电火般的媚眼接踵而来,彷如一片片鲜丽的桃花花瓣,纷纷散落。 另一个插话,“对啊,李少,必须喝,必须罚酒!”她们面面相觑,笑容鬼魅盯着面不改色的李少。 “确定要我喝吗?”李少微微褶皱眉心。 手里的一杯红酒已经爽快入肚,看着李少不安的神情,在望望这些挑事的人,苏夏顿时领悟到了什么。 “你们可以走了。”李灿蕴很不欢迎她们,又在这个特殊的时刻,特殊的人面前。 鉴于最后走进来的人,没关门,顿时火冒三丈。 “一杯?我们可是三个人。”一个少女强势说,笑容狐媚。 有种被调戏的感觉,这些放荡少女太饥渴,李少也不喜欢什么烂瓜! “你们太可恶了!”她看着他被强迫的样子,心疼不已,一个少女站出来仔细打量她,轻视看一眼,“嗬,哪里来的小妹?说话没规没距。”目光锁住她的同时,余光却瞟向不谙世事的苏夏。 “你…” 她甚是恼怒,不过被李灿蕴伸手遏制,“算了,喝就喝,我可是千杯不倒!” 一鼓作气,两杯红酒顿时入肚,一气呵成,只见他倒立杯子,有些残夜淌出来,冷笑道:“怎么样?可以了吗?”然后用手抹抹唇角的酒液,一副豪爽的英雄样。 妖娆的少女一再惊呼,仿佛要把包间的屋顶掀开。 “果然是李少!”此刻,她们已走,恢复还不错苏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插上耳机,一阵安稳听着轻音乐,恍若隔离了他们的世界。 干痒的候间时不时一股热气冒出,苏夏只能慢慢缓解不适感。 几首歌刚放完,沙发上的李灿蕴疼痛皱起眉角,透过暖色光芒看到他冷峻的脸庞爬出让人揪心的一片酚红,脸部的热气瞬间弥漫整个身心,直觉一股火气冒出,火辣辣滚烫的感觉让他头脑昏沉。 橙色光影轻轻挥洒,那脸上异常的潮红,看在苏夏眼里,晕染了一片视线,苏夏还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这红酒貌似与那杯鸡尾酒一样,看上去平常无异,实则暗藏杀机,后劲够足,他还是中了埋伏,掉入她们的火炕! 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难受,一个酿跄纵身倒在了皮质沙发上,然后微微喘息,让自己沉静一时,可想刚才的豪爽付出的代价不小! “灿蕴哥,你怎么了?”苏夏本来就发现了,可是他怎么样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何必多管闲事,再说刚才他就是这样羞辱自己! 她后觉发现,坐在他身边一阵干着急,“啊,脸好烫,灿蕴哥,你怎么了?” 他眉心蹙起,脸色像是刚从火堆里取出来的铁块一般,努力强压胃里的不适,小声说:“我,我……难受……好难受……” “怎么办啊!”她吓得退后。 苏夏拔掉耳机,面色镇静道:“我看看,不会有什么大事。”走近一看,蜷着身子侧躺着,栗色发丝轻柔散落在沙发上,紧抿的双唇有些发紫,原本应该是很虚弱的脸庞此时却显出一种异样的性感。 “喂,怎么了?”掩藏在斜刘海的双眸微微闭着。 苏夏轻轻一推,“喂,你醒醒,到底怎么了?”只见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放在修长的大腿上,不料伸手正好抓住苏夏的手腕,掌心里竟是一片异常的滚烫,那张原本白皙的脸庞现在已漾起一片异样的潮红,好看的双眉紧蹙着,胸口一起一落,呼吸急促而沉重。 苏夏顿时甩开,就像是甩掉一个烫手的山芋,好像他的双唇无意识嗡动着,“我,我……难受……” 始料未及,他身侧的手指狠狠掐入自己大腿的皮肤,借用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让自己在酒精的麻痹下恢复清醒。 “灿蕴哥,你去哪里?”他恢复了一点知觉,下一刻立即飞奔出去,一路上踉踉跄跄走出了包房,可吓坏了其他人。 她一怔,还是跟了出去,这样子的李少能去哪,碰碰撞撞的样子像是醉酒的窘态。 不是千杯不倒吗?果然吹牛不上税! 苏夏自嘲地一笑,甩掉心头的思绪,打算悠闲走出包房,幽静的长廊,壁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在瓷砖的地板上投射出影影绰绰的光晕,出来后的空气虽然冷,竟如此顺畅干净,仿佛带着甜味。 没发现他们,苏夏倒吸气,准备搭出租回学校。 猜想,他定是中了那些少女的诡计,果然坏人有坏报,苏夏一阵窃喜。 站在门口一惊,竟然碰见几日未见的林格格,面容似乎憔悴一些,眼里难见的红血丝,可能最近睡眠不好,看起来有些疲倦却异常表现亢奋。 “苏夏,你也来这里?”她没有太大的惊讶。 “情儿没跟你一起吗?你为什么…”苏夏试探一番,只见她不悦,“不知道,朋友在里面等我。”两人的矛盾似乎越渐深入! “你也等人吗?”她故意四处张望。 苏夏摇头浅笑,“不是,我只是随便走走,对,随便走走。”说完打了一个哈欠。 稍有明白,林格格邪魅望了望那头,“刚才我看到李少和一个少女往那里跑去了,不知道……” “你先进去吧,不然你朋友等久了。”苏夏不耐烦催促。 李灿蕴,你果然是在耍我? Chapter【30】毁容的闹剧1 你,我是不同世界的人,请你遵守游戏规则。 出来不知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看着云雾缭缭的水幕,苏夏叹一声,轻柔的雨丝斜织而下,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整个空旷的街道上行人渐少,偶尔有零星的商铺还未打烊,只盼冷雨中出现顾客的身影。 雨丝缓缓洒在头上,凉了发梢,冷了思绪,在确定不会遇到他们之后,站在不远处酒吧的橡树下,观望了一会的苏夏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而是径直朝着漫天雨丝的街道向前走。 李灿蕴,你活该!苏夏得意一个冷笑,望向雨幕的清亮眼眸里也浮起一抹淡淡的疲色。 清丽的面容飘出一丝类似幸灾乐祸的笑容,只是微微起风,冷冷的雨丝夺去了为数不多的温度,苏夏不得已皱眉,脸上的笑容溶于雨榭之外,被茫茫的白雾所笼罩。 街道的光线与街道上的尘埃交融,弥散出浑浊的气息。 苏夏收紧衣领,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快意自得去拦下出租,只是没看够李灿蕴狼狈落魄的样子,想一想,重重的吸口气,似乎感到一丝惋惜。 李灿蕴,你也有今天?仿佛为世界感到欢呼,你终于有了报应。 鬼啊! 这时候,冷空忽然传来一声厉叫,苏夏不由得定下脚步,吓了一跳,不远处的街道边,昏暗的光芒直直静下,由于水汽的弥漫,看不清对面的情况,却真实感觉她的惊恐,是那么慑人心寒。 “怪物,不要过来。”她尖厉一吼。 确定是她的尖叫,苏夏顿了顿,还是准备上前看个究竟,脑子里混乱极了,为什么他们还没离开? 冰冷的雨丝透过发梢,苏夏还是急匆匆加快步子跑过去。 穿过云雾,苏夏眼底闪过满满的疑惑,心里却存在一丝担忧。 “怎么了?你们没回去吗?” 只见他半侧身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透湿,有些狼狈动了动,眼帘微微松着,见苏夏走了过来,他轻轻抬眸就对上了苏夏压制住的惊呆的眼眸。 苏夏心口一窒,他的脸庞,似乎变得好陌生! 倒像是喝醉酒的失态,他神情有些迷迷糊糊,但当对上那双雾气氤氲的眼眸时,苏夏却意外看到了迷茫深处的一抹悲痛。 “快,扶我起来!”他突然撑住牙龈一声怒吼,仿佛费了好大力气,才能忍住那些疼痛的酸涩感。 面对这样陌生的他,苏夏还是吓一跳,却被躲在身边的她抓疼手臂,一阵发抖,哀求道:“救我,救我……这是怪物,他要吃了我……” 她吓得全身战栗,声音颤颤巍巍,仿若见鬼一般,失去了理智,脑子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怪物正在吞噬自己的血肉。 他想吃力地站起来,雨夜的寒冷夹着几分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结果他还是躺在原地,不同的是他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正好对着她,“我是你灿蕴哥啊,你不记得了吗?” 所谓的怪物好像一点点移动身子,微弱的黄韵下,那双手似乎悬在半空中,那么轻盈,那么苍白,只见他细长的手指微微触动,在这种迷雾光芒下,似乎传来了一股透骨的凉意。 冷冷的雨丝轻易落在他落魄又颤抖的身子,深黑又无助的眼底浮出一丝难得的绝望和恨意。 “你不是喜欢我吗?快扶我起来。”对着她一再恳求。 即使他变成什么样,依然还是她喜欢的李灿蕴,喜欢他,就要接受他的一切。 虽目光对视她,余光却瞟见苏夏的不知所措,眼里的迷惑甚是明显。 “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没等苏夏问完,她嘶声大叫,“不不,你不是我灿蕴哥,你是怪物,怪物!” 苏夏心一慌,还是吓得退后几步,微微打量他却不知她已经冒着冷冷的细雨落跑了,一路上吓得不停的尖叫,“救命啊,怪物要吃了我……救命……” 幸好她走了,苏夏这才有心思仔细观看那张吓死她的怪脸! 以前冷峻帅气的面孔不复存在,借助橙色微光,大致瞟见他的两颊黑乎乎的,然后雨水倾打,溃烂的皮肤还流出恶心的黏液,交融与冷冷的雨水,整个脸庞犹如鬼怪一般,丑的无地自容。 苏夏鼻子一紧,似乎空气中夹着皮肤腐烂的恶心气味,与刺鼻的酒味交融混杂,苏夏忍不住一阵干呕。 看到这里,苏夏吓得又后退几步。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只悬在冷夜的纤手,似乎在召唤冷夜中恶气的灵魂。 “怎么会这样?”李灿蕴危险皱紧眉头,因为她冷漠不管自己而显得尤其憎恨,恨意的眼底快速流露出一抹慑人的锐芒,像破雾的光,瞬间冲淡了几分周身的混沌。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说完低眉,那只纤手缓缓落幕,然后心有所难摸着难以接受的脸庞,这样子的落魄丑样,跟高贵帅气根本不沾边,如果衣服破烂,倒像是刚从坟墓爬出来似的。 见苏夏不回应,神情若与所思,似乎没听见他的反问。 他眼神有些迷离,雨水沿着发梢淌过那张变形的丑脸,紧抿的双唇有些苍白,虚弱的样子让苏夏不安微褶眉头,表情却显得不搭,阴笑道:“你活该,你果然毁容了。” 苏夏的话,仿若给他剧痛的伤口痛快地撒了一把盐,他微微喘息,显得甚为吃力,“是,我中毒了!” 然后换口气抬起脸,有些不甘愿又不得已的哀求道:“能扶我起来吗?或是送我去医院。” 苏夏间歇式嘲笑,内心无比痛快,却真心没听见那细若蚊声的哀求。 “你那么无情吗?”质问的语气响在耳畔,惊扰了苏夏畅笑的快感。 “对啊,跟你学的!”他紧紧盯着苏夏,锐利的眼神扫过面前那张仰起的小脸,片刻之间,如鹰般的眼底竟闪过无数种复杂的感情。 似在惊讶,似在怨恨,隐约透着几分,难耐的喜悦! “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咎由自取!”气氛顿时凝住,冷寂的夜幕只能听到轻轻的雨声,这样的气氛,诡异的让人有些害怕。 “你的报应!”苏夏嗔怪,整个人仿若草原上驰骋的骏马,一阵狂啸。 半响,面对眼前这个人,她,一抹冷笑,一抹残忍。 “是吗?”他淡淡问。 苏夏收起畅笑,忘记了冷雨,“我可以报警!”她还算有点良心。 “报警?”竟然仰天大笑,他的意思是,那你直接杀了我。 他顶着冷雨用力一撑,如闪电的速度靠近苏夏,猝不及防的她没反抗的意识,根本不知自己的颈子已经被他控制住,微微一紧,苏夏呼吸不畅,挣扎着想要摆脱,但只是踉跄着退了几步。 抬眼,那张带着水渍的丑脸近在面前,还流着恶心的黏液,而自己却不敢动弹。 “笑够了吗?”仿若更用力,他阴着脸质问。 苏夏呼吸渐促,根本开不了口。 “你怕不怕我?”雨丝落入了嘴唇,他咳咳了几声,又耐着性子追问:“说,我毁容了你怕不怕我?” “快说!”他几乎自言自语,根本不给苏夏喘息的机会,还能说什么话? 不久,苏夏艰难挤出一句话,“你……你,先松手……”呼吸困难,苏夏的脑子却飞快运转,他这是? 明明很虚弱的身子为何此时像是喝了红牛一般力大无穷?明明因为淋雨的手掌应该冰冷的为何却显得正常温度? 苏夏对视那双邪魅的目光时,才觉得此刻的他有多可怕,可怕的全身冻结。 明明因为溃脓而流出黑色黏液的脸庞,为何被雨水流尽带走后,出现了一张冷峭不羁的‘新脸’? 雨幕中有什么物质变化,黑色瞬间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似乎一道光炸开,苏夏感觉非常刺眼,对,这是他得意的笑容作祟。 褪去了让人恶心的皮囊,眼前出现了那张应该属于他的精美俊逸的脸孔,也许有了雨夜的洗涤,那张脸出奇干净,只是微微残留着黑色物质。 溃烂的面具如一面轻纱吹来,坦露那张原来俊逸的面孔,此刻,他多么想笑。 苏夏微怔,内心狂躁,神情羞愤,看着假面具剥开,证明自己又一次成为他嘲笑的工具。 “满意吗?”轻轻的质问荡在耳边,却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吐在脸上,看着他拙劣笑容时,苏夏的心跳战鼓般激愤起来。 “你……松开!”她只想快点挣脱眼前这种让人窒息的状况,但就在她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时,他却出乎意料地松开了苏夏。 一获得了自由,苏夏心有余悸地半屈膝喘息,呼吸间,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苏夏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待呼吸平稳才起身,看着他十分的气愤,但最终沉默不语。 “你知道,我的确喝了酒,也真是难受。”良久他押着嗓子说。 苏夏冷漠看他,那张原来凌厉的表情突然回来了,不过夹杂着几分酒意的醉态,眼中有些糜色。 Chapter【31】毁容的闹剧2 “只是我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是应该回去了。”淡淡的声音也掩饰不了他自以为是的聪明姿态。 “多亏了你,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下一刻就是他神采的神情,似乎完成了计划中的阴谋而欢呼雀跃。 “这些都是你的阴谋!可惜我还是上当了。”苏夏愤愤不平,懊悔不已,有种想起来扇自己耳光的冲动! “意料之中的事。”他飞说,自信拨了拨额前湿润的碎发。 “走吧,我送你,以表感谢。”这样温柔的态度不禁让苏夏警觉起来,清绝的眸子在水雾里显得呆滞。 “不需要。”仿佛很满意苏夏的反应,突然一个利落转身,修长的身躯渐渐消失于疑虑却有些失落的眼底。 转身那一刻,苏夏似乎扑捉到了他唇边有一抹淡淡的嚣张弧度,似乎又在盘旋什么,而苏夏没心思去想这笑到底有几个意思,只是想早点回到学校,回到温暖的被窝。 “那好,我走了。”他轻轻甩了这句话,就这样走了。 见他真走了,苏夏的内心五味陈杂,容不得在想,也许自己不逞强,可能早到了学校,也怪李灿蕴一点不怜香惜玉,再问一下也许自己就答应了,看来苏夏是懊悔。 冷雨不知要下多久,苏夏站在街道上,不安皱紧眉头,着急地探头不停张望,他真的走了吧,自觉心头一凉,远处的街道只是一片雨雾弥散,黑暗吞噬着世界,拦出租变得有些困难。 冰冷的雨丝飞溅在脸上,有点点的寒意渗入骨髓,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喝了酒还要开车的李灿蕴,心里竟然浮起一丝担忧。 竟然为他担心?苏夏自嘲一笑,甩掉心头的思绪,然后拍了拍湿润的头发和脸颊,抹了一把雨水又继续拦车。 突然,几声刺耳的汽鸣声刮过冷寂的夜空,似乎想引起某人的注意力,片刻功夫对面街道离奇出现了一辆轿车,还不停向着自己的方向鸣喇叭,苏夏一想会是谁? 只是愣在原地,苏夏的脑子不停思索。 过不久,见苏夏没反应,汽鸣声竟然消失,直到紧紧盯着那个熟悉的人影越走越近,苏夏还是失愣,不可思议瞪着那个不以为然的笑容。 “你怎么没走?”终于缓过神,揉揉酸痛的眼睛,也许水雾看错了,怎么也不相信他没走的事实。 “你怎么还没走?”理直气壮反问苏夏,她身子一僵,有些落魄倒霉样,对方故意看了看车辆稀少的街道,一阵洗刷她,“你看看这么晚了,又靠近娱乐场所的,你不怕吗?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苏夏没好气道:“要你管,我喜欢。” 惹出对方的冷笑,“站在雨里等出租,真够蠢的!”雨幕之中,眼底似乎有波光流转,宛若银河横越,熠熠生辉,哪点还有喝醉酒的姿态。 苏夏只是瞪着他,并没有反驳,场面顿时冷凝下来,只感觉冷冰的雨丝惊扰情绪。 “饿了吗?” 从走过来到现在嘲讽苏夏的时段,除了瞪了几眼他,苏夏的全部精力落在了他白皙指尖上的蛋糕礼盒上,从第一眼苏夏看到蛋糕礼盒的面部变化就知她已经饿得不行了。 “想吃吗?”他诡异扬了扬手里的礼盒。 苏夏不满翻白眼,很有骨气摇头,料想他离开是去买蛋糕了,而且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 “确定不饿吗?”他压着讥笑轻声反问。 苏夏还是摇头,只是心痒。 “我的生日呢,没想到是这样……确定你不吃?”最后一次反问,他已经够给面子,猜想心是口非的苏夏何时露出原形。 “好,我刚吃过了,现在吃不了就只能扔进垃圾桶了。”然后转身寻找垃圾桶,却不料苏夏已经拉住他,有些尴尬说理,“不能这样,你这样浪费东西太可耻了。” “该怎么办?”他无奈说。 “只要不浪费都行……不介意可以给我。”苏夏的笑容拉得忒没底气,只是想起来都好寒碜。 “给你吗?怎么感觉你很想吃的样子。”李灿蕴斜眼微笑。 “不给算了。”看到他此刻的笑容,苏夏没勇气在对峙。 “如果想吃的话,就上车!”180度大转变,苏夏傻眼,上车就可以吃到美味的蛋糕吗?那太轻松了吧。 他淡淡望着惊喜过头的苏夏,良久,嘴角牵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仿佛嘲笑,仿佛冷漠。 再次坐上车,苏夏心有不愿但为了蛋糕一切释然,因为肚子真的很饿,不顾淑女形象,苏夏一阵狼吞虎咽。 这一切的计划,李少甚为自豪,希望这样的棋子越多越好。 苏夏心意满足,还意犹未尽打了个饱嗝,暂时填饱了肚子,果然吃饱之后精神抖擞。 看着她不雅的吃相,他的嘴角荡起一抹冷笑,“能注意你行为吗?”苏夏不理,吃着奶酪很惬意,然后擦擦嘴,“有什么?反正没人在,不用那么刻意。” “切……”他一声冷哼,仿佛在说,我不是人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苏夏面色一僵,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然后缓缓整理仪容,有些不愿开口却还是反问了,“这就是你带我来你家和酒吧的原因?” 苏夏的警惕让他眉梢一簇,只能点头,“那个小妞真不是我的菜,也不知那个老头都做些什么蠢事,连着赵姨也掺和,太可笑了。” “既然这样,你跟他们说清楚便是,何必动用这些心机拉我下水?”这个色魔就是居心叵测的怪物,苏夏暗自诽谤。 “我说了有用还用你干什么?”李灿蕴有些哭笑的样子。 “只是这样吗?”苏夏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气恼,语气变得郑重,“只是赵姨他们真心为你好,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你。” 他沉默,苏夏急说:“你不相信?” “我信!”他飞说,本来还想解释什么的苏夏怔住,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我信赵姨对我好,至于他,根本没信与不信这回事,你不要再说,否则你立马下车。” “你在责怪我?”苏夏心口泛起一阵苦涩。 李灿蕴眼神一瞅,脸上却漾起淡淡的笑容,“你有这个本事吗?给你一个警告,惹我的下场就这样,就这么简单。” 苏夏紧紧拽着手里切蛋糕的小刀,有些怒气仗着胸口特别难受,“你越这样赵姨越操心,你就是自私的人,从不会为别人考虑,你就是不懂爱自己更不懂爱别人的自私鬼!” “你给我闭嘴!”他目光停留在那氤氲的水汽中,俊美的脸上仅有的一丝笑意也逐渐凝结,最后剩下惯有的冷淡。 “你疯了,你干嘛……停下!”一瞬间,身子仿佛道路上高速奔跑,身边的灯光,车辆,还有高速桥上的桥墩飞快地向后疾驰,苏夏感觉到自己像落在了云端,身下是空荡荡的峭壁悬崖,随时都会跌落万丈深渊。 “我说停下!快停下!”用这般极端的方法发泄情绪,不顾苏夏的激动,他依旧固执踩着油门,时速表上的指针一点一点地爬升,一百四十码,一百五十码,一百六十码…… “我要下车!”苏夏紧紧抓着安全带,惊慌大叫。 这时,突然有尖锐的刹车声传来,白炽的灯光明晃晃地射入没有焦点的视野,残忍地揉碎了一整个世界的黑暗。 “到了。”他轻说,完全不顾苏夏心有余悸的身子。 苏夏一再茫然失措,平静呼吸,然后探出头,确定是熟悉的学校大门,这才全然松了一口气,仿佛为自己的安全达到暗爽一番。 下了车苏夏欲转身走,对方恐吓一声:“以后再说可没这么幸运了。” 苏夏脸一沉,嘴里答应内心却强硬着,以后谁在说,谁就是疯狗,言多必失,言多必失,苏夏一再提醒自己。 “生日快乐!”苏夏最后的话,让他一怔,内心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波动,然后飞速离开。 寝室的窗前竟然伫立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像是沉寂的山林,时而窗外冷风吹过,碎发乱摆,长裙飘飘,似乎从画面走出来的女鬼。 此刻,苏夏轻开门却吓一跳,“情儿,是你吗?” 一副静静沉吟的冷漠样子,转过身笑了笑,语气带着担心,“你可回来了,我好像做梦了,睡不着。” 对方的目光呆滞,仿佛受了诅咒,一声不吭地走向了床铺。 “有心事吗?”见她不想睡,苏夏随意问问。 “是,不知跟谁说!”顿了顿,姜情儿捋了捋冷冰的头发,看向窗外,神情黯然又惊惧。 苏夏忍着疲倦说:“不介意,我可以听听。” 有史以来的恐惧,让她有了挫败感! 其实一开始选择这条路,就应该料到这样的结局! 苏夏又补充说:“我……知道你害怕!” 姜情儿脸色一僵,缓缓转眸看着她,有些祈求的语气,“那你可以帮帮我吗?”记忆中第一次恳求苏夏。 “当然愿意。”苏夏会心一笑,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Chapter【32】笼络小鱼粉 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饭局,苏夏真低估了他,一肚子的坏水,没想到连中他几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苏夏,也不算太笨,就是太善良了,所以在腹黑色魔面前,她就是被他任意宰割的小羊羔。 回来学校的几日,苏夏还跟赵姨有联系。 总是为那天的行为表示内疚,苏夏后来知道这是他的诡计,但是赵姨他们不知情,特别是贵族小姐的告状,导致方厅长与市长的关系出现了间隙。 对于苏夏这种善心,赵姨很喜欢,就像是对待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一般,想一想,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和苏夏差不多大。 且不说这个,把目光转到话剧上。 贺申敏的丑闻事件定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闹剧,没想到反而增添了话题讨论度,百度热点排行一度上升,这是蓄意的人为炒作? 不管怎么样,受害者就是贺申敏,如果是炒作,贺申敏也绝不这般配合,没理由赌上自己的声誉。 话剧制片方受益颇多,躲在阴暗处静观事态发展,光明正大说迫于舆论压力暂停贺申敏之前的宣传,从此她的公众曝光一再下降,剧中的孟小育和毛灵灵不得已挑起大梁,为了话剧卖力宣传。 也好,贺申敏本不喜欢阳光下的曝光,也不喜欢强硬自己微笑,也不想面对那些丑陋的面孔,这样如愿以偿,反而解脱,天天躲在寝室和图书馆,想起来有点自嘲。 只是害得苏夏担心,心莫名一阵绞痛。 是谁故意陷害,很肯定有人策划,可惜终究是一个没根没据的猜想罢了。 毛灵灵面对媒体,一再表示中庸思想,对于贺申敏的遭遇表示惋惜,而袁咪咪语气带刺,一再撇开与她的任何关系,孟小育竭力维护她。 苏夏一上微信就找孟小育倾诉,语气肯定,“孟大哥,你要相信这是谣言。” “也许吧!”短短几字,迫于感伤。 孟小育还带着希望,看得出贺申敏对他不痛不痒,也不主动找他,两个人只有在排练话剧时有交流,好像私下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晚贺申敏终于拥他入怀,虽然是那种情况下,而他高兴地失眠,想要的幸福来得太迟,但也消失得太快。 梦里,那些甘甜的相遇,甜蜜的话语都统统实现,回到现实,就是无奈的惆怅。 小屁孩也来凑热闹,裴思宇发来一个链接,让苏夏看看,点击一看就是演唱会他们互动的片段,苏夏尴尬失笑,画面里实在太囧,真不好意思拿出来分享朋友圈,不过还是引起林格格围观。 “这不是演唱会的萌小孩吗?”出奇她还认得。 苏夏得意点头,“对啊,裴思宇。” “不就是一个人气奖,还这般得瑟!”她不屑,说实话林格格从上大学以来出演了几部戏,专门演不讨喜的角色,虽外貌美艳,却不受待见,类似于现在的袁姗姗,不过比她好看多了,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但就是红不起来。 可能还处世未深吧,毕竟都还是学生,怎能跟□□湖的前辈相提并论? 等一毕业,九零后就是演艺圈的天下! 果然小屁孩的心计多,绝不会平白无故找苏夏,什么琐屑小事都问苏夏,看来这个姐姐有些分量。 “说吧,什么事?”微信上聊天,苏夏回到主题。 “还是夏姐姐了解我,你不是我忠实的粉丝吗?”苏夏沉默,小屁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下个月有粉丝见面会哦,还有一系列的活动宣传会,作为我忠实的粉丝,特别希望夏姐姐能起到带头作用,帮我扎场子!”苏夏冷笑,小屁孩在想什么,还没出道多久就要举行粉丝见面会? 苏夏直接打击他,“你发了多少唱片?你有多少粉丝?不觉得太过仓促,制片方会同意吗?”连续发问,就是给点意见,一切从长计议更为妥当。 裴思宇怡然自得,“放心啦,有粉丝的,这就需要夏姐姐的强大号召力了,至于制片方当然同意了,一切拜托啦!” “NO!!”苏夏拒绝。 他立马发来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拜托拜托……”卖萌无极限,其实苏夏对萌帅的小孩最没抵抗力,最终答应,裴思宇顷刻拍马屁,献上了一百朵鲜花。 “加油吧,好好唱,出名了别忘了拉姐姐一把!”苏夏逗笑,据说裴思宇的家庭还算不错,工薪家庭,母亲是音乐老师,父亲是建筑工程师。 苏夏这才开始琢磨怎么组建一个粉丝后援团,在这方面她完全是新手。 这么艰巨的任务,自己扛得过来吗? 先是从网上笼络同人狼QQ群,还有百度贴吧,上传裴思宇的生活萌照,贴上很多心语画册,视频,语音一应俱全,以此获得关注度。 然后上各大高校的微博和网站大力宣传,果然这招奏效,很多女生关注了这个萌小孩,招蜂引蝶,却招来了身边人,没错就是祝可花。 “看了萌照,真是腻死人!”兴奋之余祝可花顺理成章加入粉丝后援会,苏夏一再表示感谢,“可花,恭喜你成为了第十万个小鱼粉。” 祝可花不满,“不是,是大鱼粉!” 火热帖子加精置顶,付出一定有收获,连裴思宇都点赞,果然没小看苏夏的组织能力。 微信上他一再感谢并表扬,“夏姐姐,果然你厉害。” 苏夏得意,“那当然,有我搞不定的吗?到时见面会可要卖力推广一下,还有我们学校的话剧可不要忘记了。” 一对一公平,苏夏让他带很多同学买票支持学校的话剧《岔子鼓楼》。 “知道了,你都提醒好几遍了,到时盛邀我们学校同学观看。”裴思宇有点不爽,觉得苏夏有些太啰嗦。 苏夏点头,“就这句靠谱。” 跟帖的网友越来越多,试想那个腐女不喜欢萌帅的小受受呢?贴吧微博上同人狼占据了半壁江山,苏夏后觉一想,会不会适得其反害了他呢?管不了那么多,毅然决然甩上了粉丝见面会的时间和地点,还是精美的小礼品发送,丰富多趣的互动环节,好戏不容错过。 自认为做了一件好事的苏夏,却莫名其妙被人‘臭骂’一顿。 有人隐身跟帖,表示对苏夏的行为不满说:“楼主是剽窃的小偷。” 苏夏回帖解释:“这位仁兄想必你误会了,我真是裴思宇的好朋友,真心不存在偷拍或是污蔑的意思。” 苏夏委屈,莫非这个网友认识裴思宇? 过了许久他才回帖:“这么多私人照,经过主人允许就胡乱发帖吗?”苏夏哭笑不得,一再强调这是误会,“想必你是一位正义之士,我真的认识裴思宇,告诉我你叫什么?” 对方半信半疑,“我也知道他是裴思宇,这还用说?” “那你是谁?”苏夏干着急。 回帖暂告一段落,苏夏失落,对方竟然不公告身份!原以为他不会跟帖,想不到凌晨时刻发来二个字:朋友。 他们是朋友? 累了一天的苏夏疲倦躺在床上,而姜情儿起床去了卫生间。 “苏夏,睡不着吗?”回来的姜情儿看着她在床上不停翻身,也是礼貌性关心。 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却招来非议和质疑,当然失眠了。 这时不省心的袁咪咪破门而入,一副醉酒的疲态,苏夏烦躁,不得已下床扶着她躺下,为她换了衣物,还为她掖好被褥。 本以为不在管她的苏夏,再看她这样不得已软心,没事,袁咪咪只是一时误入歧途,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看着苏夏这般不计前嫌照顾袁咪咪,姜情儿直觉心头一凉,有些羡慕袁咪咪。 苏夏安顿她之后,忍着倦意又帮助呕吐不止的姜情儿,“没事吧,忍一忍,明天就陪你去医院。” 姜情儿忍着眼眶的液体,勉强一笑:“谢谢,麻烦你了。” 寝室里终于安静了,苏夏再次回到床上,这时睡意全无,还在安慰姜情儿,“不要怕,明天有我在呢?”透过微微的亮光,苏夏看到她眼底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此刻多希望林格格陪在身边,原来自作多情,她根本不关注自己,也不在意她们的友情,也怪自己太狠毁了这份友情,这是友情吗?姜情儿此刻怀疑,她有当自己为好姐妹吗? “不要乱想了。”听着苏夏温暖的话,姜情儿却哭着笑了,上帝在为我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还为我打开了一扇窗吗? “谢谢,有你真好。”她真情流露,是发自肺腑的道谢。 苏夏淡淡望着冷空,脑袋回忆起什么,“回想起刚来学校时我们是多么的单纯,真的,好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说着眼眶不由自主溢出热泪。 许久姜情儿情绪悲怆,拉紧被褥道:“苏夏时候不早了,晚安。” 只是眼珠不停打转,被窝里太暖和了,以至于呼吸不顺,脸颊也是热热的液体,姜情儿无声抽泣着。 本来就选错了何必回头,索性将错就错。 Chapter【33】无痛的手术 你把感情封锁在木匣子里,浑然不知最里面已经腐臭了,你很后悔,应该让它透透风的。 初冬的风吹来冷冰,摇摆的枫叶在诉说一个可悲感人的故事。 一个女孩喜欢一个男孩,而男孩却喜欢捉弄女孩,虽女孩生气,可每天能看到他真的很满足。 经常捉虫子吓唬女孩,经常偷走女孩的书本然后偷偷放回去,放掉女孩的车胎气还美其名曰:走路多好! 终于弄哭了女孩,他满心道歉,“对不起”然后恶作剧做鬼脸,逗笑了女孩,男孩不满道:“干嘛装哭?” 女孩委屈,眼泪滴滴,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你害羞了。”男孩得意跑开了。 女孩尾随,一改往日的羞涩,声音洪亮:“再说对不起!一千遍!不然以后不理你了。” “女王陛下。”女孩高傲不理。 “女神殿下。”还是不理。 “臭丫头。” 白马过隙,他们的感情越渐越好,越渐越深。 “接着呢?”姜情儿好奇反问,苏夏得逞一笑,接着说下去—— 女孩高考意外落榜,上了一所普通专科,而男孩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重本。 不管学历的高低,异地恋的艰辛,他们还是如愿以偿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女孩幸福落泪了。 男孩握着对方的纤手,轻轻一吻,幽默说:“对不起!害你落泪了,是我的错。” “是啊,你的错。”女孩幸福抹去泪花。 “对不起!最近工作太忙了,忽略了你。”女孩总是安心微笑。 一句句对不起,让她心甘情愿一辈子做她的小女人。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你都变瘦了。” 女孩还是摇头说:“早些回家。” 岁月的花骨朵在风雨中残落。 乌云低压,一脸忧愁的女孩想着发傻,他们心里的距离远隔天涯。 整日晚归的男孩让女孩心神怀疑:他外面有人了?或是自己打扮太朴素了,面对镜子里的面颊,粗老干瘪,俗称黄脸婆! 女孩猛然醒悟,终于等到了第十个结婚纪念日,女孩兴致勃勃打扮一番,要把以前的青春拾回。 于是想要给他一次惊喜的女孩,独自来到了男孩的办公室,她情愿自己是一个瞎子,如愿看不到现在的男孩,只是远离自己世界的男孩。 性感的少女衣衫不整,下面的男孩像饥渴的恶狼一般,猛烈扑向了那个诱人的美食! 坦露臂膀的男孩,坦露胸腹的少女。 仿佛时间定格,女孩没有愤怒,直觉勃颈上微微一凉,男孩认错:“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他的话仿若一把利刀架在女孩的颈上。 男孩啜泣,以求原谅。 “我是最爱你的,你应该知道的。”他恬不知耻的说。 女孩痛苦闭眼,顷刻利刀狠狠一缩,鲜血点缀了整个办公室,美艳而又绚丽。 从此再也没看到女孩,男孩伤心,追悔莫及。 从女孩的父亲手里接过一封信:虽然我爱你,但我做错了选择,错把你的一句句对不起当做是爱我的永恒,离婚吧,放你自由,这样我也自由了,谢谢你带给我纯真的童年,谢谢你曾爱过我。 男孩伤心欲绝,很希望得到女孩的原谅,很努力去寻找她的踪迹。 很幸运,男孩终于见到了女孩。 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只可惜以后只能在墓碑上看到了! 女孩意外自杀了! “为什么女孩要自杀?我想不明白。”姜情儿好奇又惋惜。 “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也许女孩最后想说。”苏夏深深叹息。 “如果是我,我会让那个男孩付出惨痛的代价!”姜情儿突然眼色犀利。 “好了,我们到医院了。”苏夏冷不丁打断,也不想与她探讨故事里谁对谁错。 良久她才挣脱伤感的情绪,转念一想说:“好你苏夏,刚才是你瞎编的吧!” 苏夏无奈露出淡笑,舒一口气:“只要你不害怕,什么都行。” 她们在医院门口看看,医院特有的标志性颜色,心头一颤,苏夏一再安慰她不要怕,然后她们并肩走向幽静的长廊,只是姜情儿的脚步异常沉重。 迎着冷风走入幽静的走廊,姜情儿躲在苏夏背后,只见抬眸一看,脚下为数不多的壁灯发出昏暗的光芒,在瓷砖的地板上投射出影影绰绰的光晕,走廊的尽头却有明亮的灯光溢出,仿若很多幽怨的灵魂在那里漂泊。 穿过阴冷的走廊,看到了光亮,姜情儿这才舒气,然后她们坐在长椅上着急等待,没想到这里早有人等待多时,大多数都是年轻青春的少女,有的姐妹陪同,有的男友陪同,最可悲就是孜然一人。 看看时间,才早晨六点过,就很多人等待了,也许故意来这么早吧,怕大白天让人看到不太好。 原来意外怀孕的少女真多,可想欲望泛滥的年代,是多么可怕。 一想姜情儿意外怀孕了,这该是谁害的呢? 这个男的没担当,怎不想姜情儿从未提过。 医院里的暖气很好,就是不太通气,苏夏让姜情儿脱掉外套,一会儿进去方便些,仿若她没听见,一直沉浸于岑寂的自我世界里,如同掉入了深渊一般,没一丝反应。 隔壁的女孩孤零零坐在发呆,抽出纸巾不停擦拭鼻子,可想鼻子被她弄得通红,也许是感冒了,她一边擦拭直流的清鼻涕,一边等待叫自己的名字。 再往远看,有个奇怪的少女用围巾绕着鼻子下面,然后又遮住嘴巴,接着又包住脸颊,好像带着一个毛巾面罩似的,一旁的男子以目示意,然后温存得帮她掖好。 此情此景,使人觉得他们是相爱的,可迫于生活压力,不得已做出最坏的打算,这一幕,苏夏倒觉得不怎么酸楚。 再次回眸苏夏古怪盯着姜情儿几秒,“情儿,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姜情儿早知道苏夏看到了自己的秘密,那次起床,苏夏不经意看到垃圾桶的验孕棒,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心有顾忌,一个人很无助,却不得不承受这些痛苦。 姜情儿神情苦涩,不愿多说,“苏夏,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包括那个贺什么的。” 苏夏只是好奇,“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能说吗?” “不要多问,就当什么没发生,可以吗?”苏夏的反问极大惹怒了姜情儿,此刻她的眸光犀利,似有胁迫苏夏的意思。 苏夏抿着嘴点头。 姜情儿脸色渐渐松开,转过头却看到一个刚推出来的少女,她有些昏迷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 见那个少女很快苏醒,苏夏眼神示意,笑着说:“你看嘛,会没事的。”过后听到了身旁少女的谈论。 “人流疼不疼?” “不疼。” “真的不疼?” “要打麻药的。” 终于姜情儿展眉放松,不知等了好久,总算轮到她了。 “该我了。”姜情儿虽后怕却不得不走向病房。 “如果你不安然出来,你所有的钱都该归我了。”苏夏开玩笑让她放轻松。 护士小姐让姜情儿先准备,填表格,量血压,测尿液,果真有些麻烦。 她尾随另一个护士来到一个小房间,姜情儿顿时害怕起来,这时的苏夏已经去财务缴费。 护士让她调节紧张情绪,从前在高傲的头颅,此刻面对疼痛,也会低头。 护士还算尽责,尽力劝说姜情儿,不然人流手术很难开展。 几分钟,小房间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白褂医生,姜情儿缓缓脱掉裤子,然后静静躺在手术台上。 “就当睡一觉。”护士一再安慰,医生点头示意,“可以先打麻药了。”姜情儿舒气,捏紧了拳头,等待手术开始。 任凭自己双脚架起,任凭他们处理那些未谋面的东西,这一切不想过问,只愿睁开眼看见明媚的阳光。 嘶—— 这一针下去,果然比想象中还要疼。 姜情儿直觉很困了,果然睡一睡吧,双腿伸开,一个很舒服的大字型睡姿,奇怪的是竟然做梦了,梦里有两只小蜗牛,他们爬啊爬,爬啊爬,怎么还没爬到山顶呢?继续爬啊爬,爬啊爬,触角相碰的小蜗牛对视,然后继续爬啊爬,终于爬到了山顶! 突然五雷轰天,劈向两只小蜗牛,小小的触角折断了! 姜情儿感觉腹部猛然被抽了一刀,冷冰的东西发出滋滋的声响,有种液体蠕动的错觉,对,这是器具的碰撞。 姜情儿脸色不太好,然后一直昏昏欲睡,直觉肚子饿了。 苏夏深知姜情儿没吃早饭,就出医院买来了牛奶,面包,还有鸡蛋。 就这样顺利结束,姜情儿被推了出来,然后坐在椅子上休息,护士好意提醒:“妹儿,得过一会在进食。”姜情儿微微点头,苏夏也点头道谢。 “好饿。”姜情儿看着苏夏手里的食物,头脑发昏。 “好,可以进食了。”眼见鸡蛋已经凉了,苏夏又跑去买了两个热鸡蛋回来,笑容暖心地递给她吃。 姜情儿一再感动得有些茫然,“苏夏,真是谢谢你,不然……” “没关系。”苏夏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半响,她们坐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内的气流很暖和。 苏夏还是淡淡问:“什么感觉呢?” 姜情儿逗笑,“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两只小蜗牛。” 苏夏奸诈说:“是双胞胎,作孽!” 姜情儿吃完东西,恢复了体力,气得脑子发热说:“你嘴巴真够损人害命。” 这样的打闹,苏夏看在眼里,甚是欣慰,因为姜情儿改变了许多。 回到寝室,苏夏再三嘱咐,“不能碰冷水,不能吹风,不能吃辛辣,不能熬夜,总之为了健康,多休息,多吃水果蔬菜。” 这俨然是唠叨的大妈,姜情儿才想到。 苏夏也没忘培训课,拿着培训教材出门,苏夏回头嗔怪:“哼,如果知道是哪个坏家伙,定要好好揍一顿!” 姜情儿故作劳累,原来苏夏也忒八卦! Chapter【34】团队解散吗 这周不仅是排练,也是进行初试筛选的时间,然后才复试。 文青书提前打了预防针,说这次初试通过的团队也不一定最终进得了新戏,一切得看最终的表现。 顾浩带领团队进行宣战,在确定团队没异心的条件下,在有这么好的剧本下,不容置疑,他们誓死要通过筛选。 这部微电影《天使不落泪》凝聚了他们的努力,终于新鲜出炉,只是文青书面无表情,不过还是通过了。 这让顾浩第一次有了挫败感,知道文老师不是特别满意。 因为有六组团队通过了初试筛选,顾浩他们是其一。 “过了就行了。”吴环儿拍拍顾浩肩膀,给他鼓励。 陈天哥也有不满,一脸认真道:“过了就够了?我们只比别人多了一点运气,如果不谨慎,不努力,反会被超!”一个劲发泄情绪,却不顾吴环儿眼底那一抹冷笑。 苏夏只是低头,不敢发表言论,这让陈天哥好气又无奈。 对于演戏很较真的陈天哥,却引起顾浩的同感,他脸色微微不堪,“也是,天哥说得对,不过还有一二个月的时间,可以在准备。” 说顾浩才高八斗也不为过,最近为了团队的发展,挑灯夜战,上网搜索看剧本,写剧本,然后组织大家练剧本,这一切都是他一人操持。 吴环儿早已对他心生仰慕,喜欢有才气的顾浩,如果被埋没了真没天理,与之相应的陈天哥,文采稍逊,相貌不堪,背景更是无法比拟,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待任何事都是一种认真负责的态度。 特别有些偏执,陈天哥认定的事,一定要去做,特别喜欢雷厉风行,不约束,不拘谨,说话总是沉重却有理。 吴环儿却不喜欢这样固执又没情趣的陈天哥,虽说有时带着幽默,可总是一副讨人嫌的样子。 只有顾浩在场,吴环儿只会找他讨论剧本细节,直接忽略他们,苏夏早已习惯,也知自己的表演实力,根本与顾浩不在一个等级上,只是陈天哥心里早已不爽,暂时忍耐,要怪就怪自己身世卑微,能力有限。 虽然这样,陈天哥却执着认为,只要通过努力,好好练习,定会得到认可,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沉默寡言的陈天哥不得已找苏夏一起探讨剧情的发展始末,苏夏也深知,演技不及吴环儿,有些自卑。 反倒顾浩挺照顾苏夏,就像照顾自己学员一般,出奇有耐心,这让吴环儿心生嫉妒。 最近得到顾熊天的认可,顾浩才得以出门来到学校跟他们一起排练。 顾浩本来在家有专门的指导老师,之前看书学习只能在自家别墅里,胡蓉蓉这样软禁顾浩,到底有几个意思?最重要是顾浩不敢违抗,只能默默接受一切。 此时,苏夏和陈天哥一起看剧本讨论,然后敲定自己的角色。 顾浩迎来笑道:“你们怎么不过来讨论呢?别忘了我们是一个团队。”总之一再强调这是整体,是缺一不可,最近总感觉气氛不太融洽。 吴环儿随后走过来,扫视他们,笑得虚伪,“对啊,我们就是一个团队。” 抬眸很满意凝视那轮廓分明的五官,油然而生的爱慕显示在弯弯的唇边,期待已久的幸福,如同夜幕中漫天的星火,希望永恒。 然后一直凝望着他,又开口问:“我们一起加油,顾浩,你说呢?” 受不了吴环儿暧昧带着热情灼热的目光,只是微微别过眼看着他们,余光不经意看到有些发呆的苏夏。 陈天哥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空气中顿时有种尴尬的絮语再哽咽,见到顾浩这般神情,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然后变得有些冷淡。 似乎他有意回避,或是显得羞涩,吴环儿想着,如此有效的表现内心的感情。 “你们确定这样下去?”良久,为了打破这种尴尬诡异的气氛,一向温柔的顾浩此刻抹上了一种不容分辨的凌厉色彩。 陈天哥似乎有话溢出,还是选择了闭嘴。 顾浩脸色越渐紧绷,清澈的眸子浮出一丝很少有的寒芒,扫视他们,才说着有些惋惜却略有坚决的话,“如果再这样,我想可以解散这个团队了。” 此话一出,他们身子如出一辙一僵,然后面面相觑。 陈天哥一向沉着冷静,一听到这种不可思议的话,心里开始慌乱,只是强压着胸口那抹汹涌澎湃的不安,脸色很快平静,“顾浩,你说什么?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仿佛他平静的内心有种不甘心的呜咽抵触,从进入培训班到现在的所有日子,辛辛苦苦排练,有时冷夜睡不着起来研究,还被室友警告,此刻就因为这句话而功亏一篑吗?不,绝对不可以,陈天哥誓死作斗争。 “我坚决不允许解散这个团队!”陈天哥无法想象,让有史以来的兴趣去证明自己的实力,现在就此夭折会是怎样的酸涩? 虽吴环儿心头不快,却为了迎合顾浩喜好,开始违心抵触他,“陈天哥,你没资格这么说,一切要看顾浩的意思。” 顾浩不接受,“环儿,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征求大家的意见!” 她脸上有些不堪的别扭,“可是顾浩,他太自以为是了。” 对视吴环儿显露出来的一丝狡诈的神情,终于倔强的脾气爆发,对着她嗔怪,语气却讽刺,“吴环儿,到底谁自以为是?你说清楚,到底是谁?你不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突然脸色一变,他的笑意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说的就是你,自以为是。”虽看着他头皮发麻却依然沉静反驳,觉得顾浩会站在自己一边就毫无顾忌。 看到一直缄默的苏夏也是生气,更何况她演技这么差,还不学会察言观色。 一阵宣泄强忍很久的情绪,踱步一前,指责的语气,“还有你苏夏,别以为天天闷着不说话就没事了,我们之中就你演技最差,明摆着就是拖我们后腿,现在还好意思一声不吭?” “我……”苏夏刚想要说什么,哽在喉间的话还是咽下去,根本没底气反驳她。 “不要说了。”顾浩立即打断。 吴环儿不甘心,仿若不痛快,一定要说出来才舒服,“本来就是,我看团队就此解散得了。” 苏夏不敢看她,死死低着头,眼角不知何时泛着泪光,陈天哥拿着剧本的手指一抖,心头涌来的焦虑与惊骇立刻让刚毅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仿若心爱的东西被人刺杀。 “吴环儿,你胡说什么,团队绝不可能解散!”他铿锵说明自己的立场,并很不客气的补上一句,“倒是你可以离开,然后换上其他人。” 还没熬过多久的团队就此面临解散的危险吗?梦想的种子刚刚埋在土里,就要刨土挖出? “你说什么?”当刻意撞上陈天哥那双冷肃的眼睛时,吴环儿却怒极而笑了,“是吗?该走的应该另有其人吧!”说着刻意看了一眼有些抽噎的苏夏,就故意提高音阶,“是吧,另有其人。”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顾浩终于调整好胸口纷乱的思绪才站出来说公道话,开口的话,语气中是压抑的劝解,“环儿,你少说话行不行?只要我们团结一起,就不需要解散团队。” 吴环儿冷笑着,并不苟同顾浩。 光影从斜对面的窗子淡淡射入,交织在高扬的脸庞上,在她眼帘下投下一片沉沉的讽刺。 “可是苏夏演技太差,根本不配留在这个团队!” 她轻轻反问着,“苏夏,你说呢?” 苏夏避开吴环儿目光夺人的眼神,她眼底的不屑如濯石一般闪亮,只觉一张无形的大网压制过来,让苏夏不敢动弹。 响亮的声音如质量颇好的扩音器一般,冲出排练室的空气,吴环儿想要所有人知道苏夏的演技到底有多烂,可想女人的妒忌之心好可怕。 “够了!你才没资格说这话。”陈天哥实在看不下去,这般针对苏夏,同是天涯沦落人,必须正义言辞。 不惧陈天哥的反击,吴环儿仍旧怒视怯弱的她,“苏夏,你怎么不说话?”咄咄逼人的语气,几乎逼的苏夏快站立不住,却只能咬住失去血色的双唇。 苏夏的沉默让气氛紧绷,严厉的责问让冷空气披上一层聒噪不安的情绪,此刻,苏夏的胸口更加闷堵得喘不过气来,不争气的眼泪早已淌下,晶莹如雨滴。 “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能做什么?”誓死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讽刺苏夏,以此来发泄心里早已堆积的怨恨。 苏夏全身战栗,无声地抽泣,终于说话带着哭腔,“对不起,是我……是我连累了大家……对不起……”然后深鞠躬,一阵诚意的道歉。 Chapter【35】和气吃晚饭 看到苏夏的歉意,吴环儿的唇角不经意浮现出一抹射眼的得意弧度,微微冷笑间却不知顾浩愤怒站出来,用最严肃的语气说:“吴环儿,请你立刻向苏夏道歉!” 吴环儿望着那张严肃又陌生的脸庞,那浅色的眸底有极力压制的火光,心底不禁沉黯一片。 “我,为什么道歉?”无所畏惧,依然扬起倔强的脸。 “因为你,说话伤人!”伴随着难以掩盖的诧异,脸上的笑容如退潮的海水一般渐渐退了下去,为了苏夏竟然用那种严厉的口气对自己说话,不禁心口一痛,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我不会道歉。”她撅起脸,不肯低头。 “顾浩,不要怪环儿,是我道歉才对。” “本来就是!”吴环儿非但不认错,还无疑火上浇油的趋势。 心仿佛沉入了一片沉黯无边的海底,难以遏制的彻骨透凉一阵阵侵袭而来,苏夏很害怕让他们失望,一直在彷徨,也在努力,只是时间太仓促了,想要的结果太心急反而达不到。 吴环儿脸色的复杂情绪一时让顾浩有些柔软下来,也许自己不该这般冲动,没理由去做一件左右为难的事,但毕竟自己是组长,是有义务调节组员之间的和谐相处。 “不好意思。”顾浩有些头疼揉揉太阳穴,这一简单的动作果然逃不过吴环儿尖锐的眸子,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失,然后搅拌成另一种情人之间呢喃的担忧,“你怎么了?顾浩,哪里不舒服吗?” 微微撑起有些胀痛的身子,顾浩皱起眉,似乎有什么要说,却看了一眼内疚的苏夏,还是被硬生生压下去,转为一个苦笑。 缄默太久的陈天哥终于大鼻孔出气,对着顾浩表示朋友之间的关心,“顾浩,看来你最近睡眠不好,可一定要注意身体,你是我们团队的领导者,又是文老师最看重的学生,你一病倒可就太麻烦了。”听这话,越发有种幸灾乐祸的讥笑。 苏夏后知后觉,才发现顾浩身子不舒服,却只能噤声。 顾浩努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听到有些带刺的关心,却自嘲一番笑着,“对啊,所以我希望你们好好相处,一起走进文老师的新戏。” 他顿了顿,吸口气又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当然没事。”转移目光,对着脸色不太好的吴环儿,为刚才的失态表示歉意。 “顾浩,我……”看着顾浩这般大度,吴环儿微冷的心开始融化。 然后漠视一眼沉默的苏夏,吴环儿后觉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只是低头道歉有失颜面,她真的做不到。 待她冷静得如同山涧里的一泓清泉时,顾浩才和颜悦色说:“其实环儿,能在茫茫人海中认识一个人,是需要多大的缘分,难道是不值得珍惜吗?而且又在一起培训,不要因为一个人的劣势而全盘否定一个人,因为是人都有优缺点,难道你没有吗?再完美的玉也有瑕疵,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陈天哥感同身受,发表观点,“是,不要用歧视的目光对待别人,因为将来有一天你可能会变成那样,一切皆有可能,到时讽刺的人,有可能就是你最亲近的人,所以说,留有余地未尝不可。” 隐藏在油黑双眸里的怒光渐渐沉淀下去,此刻隐约包裹着喜悦的暗火,燃烧出很难呈现的醒悟。 “但是你不是很完美吗?”吴环儿淡淡笑了。 他怔了怔,自嘲一笑,“嗬,没人是完美的,我也不例外。”间接指明他也有弱点,虽笑容示人,但却脸色僵硬一点,内心的波澜带着一抹无奈的情绪涌向不安的心头。 终于笑得安心,吴环儿眉角大翘,带着小女孩一般的纯真笑靥,“不会啊,在我心里,你就是完美的。” 这节骨眼,他们还打情骂俏,陈天哥脸色一愣,气恼道:“你们注意点,还有旁人在。”故意暗示苏夏,而此刻的苏夏早已抹干眼泪,一再感动他们为自己辩白。 接受陈天哥不纯粹的眼神,苏夏一阵逗笑,“你们可要注意形象哦,这里可是排练场。” 总算这次硝烟过去。 顾浩有些浮躁的不安,在他们无缘无故把自己和吴环儿捆绑在一起的时候,道不清说不明的急躁一瞬间越发加重。 在心最柔软的地方,似乎想占据一个位置,可是却徒劳,因为不知何时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酸涩感觉,只是每每想起来,有些无奈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苏夏心头隐约透着一股莫名的失落,有种异样的情绪在看到顾浩眼底清冷的碎芒时变得起伏不定,仿佛那种思绪淡淡剥开,露出一道新鲜的口子,一滴血液渗了出来。 “好了,今天晚上我请客。” 本以为还说些什么,不料顾浩隐藏内心的复杂情绪,大声提议为了大家和好如初,为了冲进文老师的新戏,顾浩做东请客。 也是为了团结人心,他们收拾东西上车,顾浩开车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一顿晚饭搞得这样铺张浪费,苏夏心想却不敢提出质疑,而是乖乖尾随。 陈天哥自然不在话下,有人请吃饭干嘛不去,猜想顾浩家世显赫,有钱人家的少爷,请客当然不会寒碜,反正跟着去就是。 只是对比自己寒酸的家庭,说不出的羡慕,想要出人头地,必须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 但转念一想,结识了这般有背景却做事低调的顾浩,自己的仇富心理是不是该压一压? 而且顾浩不像有些富家子弟,那般炫耀,那般浮夸,那般招人辱骂。 “别多想了,开心点。”陈天哥微怔。 苏夏有些微肿的眼眸让他心生担心,“苏夏,应该是你要开心点,你看看,眼睛哭得那么红。”说着宠溺戳了戳苏夏的小脑袋,情景有些别扭,却有些温馨。 只是看在有些人的眼里,不是温馨,而是难掩的酸涩。 酒店一个高级包间内,装饰奢华却不失优雅的格调,他们纷纷在服务员安排下坐下,没想到已经在上菜了,猜想刚顾浩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预定房间。 “天哥,喝酒吗?”顾浩看了一眼他。 “一瓶红酒吧!”然后向着服务员说。 “你呢?”反问他,顾浩仿佛故作没听见,询问她们,“你们想喝些什么?” 吴环儿笑着点头,“顾浩,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苏夏,你应该不会喝酒吧!”顾浩一直以为苏夏是不会喝酒,更不会抽烟。 一想起喝酒,苏夏心止不住的颤动,猛然摇头说,“对对,我从不喝酒。” 回忆拉回到那一晚上,对面的李灿蕴邪魅推了推眼前的红色液体,而苏夏在他们的起哄下了喝了自己较为喜欢的颜色,没想到这是一个阴谋。 所以对喝酒产生了极大阴影,不会再碰那些伪装的液体,看上去颜色美丽,实则是带刺的玫瑰。 陈天哥沉静一张脸,口气带着冷气,“顾浩,苏夏不喝就算了,但你不喝是什么意思?是不给我们面子?” “一会顾浩要开车,当然不能喝。”吴环儿倏然醒悟,陈天哥吃了闭门羹,脸面有些挂不住。 虽说有些逼迫的姿态,幸好吴环儿解释,顾浩脸色微微歉意,“是的我要开车,再说我不想喝酒,如果让我妈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突然陈天哥脸色绽放,有些逗趣,“出来了还怕什么妈啊,顾浩,这好像不是你的作风吧!” “对啊,确实不像。” 没想到她们也起哄,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他只能咧嘴一笑来掩饰不该有的尴尬情绪,这时大家已经动筷子吃饭了。 看着丰盛的大餐,本应该痛快大吃一顿,没想到陈天哥反复找顾浩探讨最新剧本的修改和增减,努力提出可行的意见,来显示自己的存在价值。 不料顾浩有耐心跟他讨论,希望产生一个优秀的剧本,然后冲出重围,赢得最后的胜利。 倒是吴环儿多管闲事,抿了一口红酒,优雅用纸巾擦了擦唇角,绷起微红的脸颊,“天哥,吃饭还讨论什么剧本?不觉得多事吗?” 一听到异声,陈天哥顿时吃饭的心情扰乱,有些气急败坏,“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 吴环儿有些窘迫的样子,盯着他,“可是你打扰顾浩吃饭,当然你不对。”说来说去一切都是为了顾浩。 无辜的顾浩一边安慰吴环儿,一边让苏夏打圆场,努力调节不和的气氛,幸亏陈天哥不再计较,只是她不停嘀咕着。 本来心情好好的,让这点小事就破坏了。 苏夏许地一笑,转移话题,“最近我总是左眼跳个不停,是不是暗示有凶兆?” 忍不住笑场,吴环儿鄙视的目光,“苏夏,你是迷信吗?” 陈天哥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神智却十分清楚,看着对方蔑视的态度,总有种反抗的意识,“你信就有,不信则无,还是小心为妙!” Chapter【36】kitty猫礼物 鉴于对方总是抬杠,吴环儿彻底心生怀疑,这是他故意所为? 多言的人不可怕,就怕那种少言多心眼的人,吴环儿觉得他就是之一。 顾浩请客吃饭的用意是凝聚人心,苏夏也是调节气氛,没想到失败,不得已转移话题,“顾浩,新生代演唱会你可去了?”也是证明这不是幻觉。 “这么突然问这个?”他不解。 苏夏得意笑:“你说你去了没?” 顾浩的脑海丝丝回想,轻声点了头。 “我就说嘛,这不是我的错觉。”说话间得意洋洋看了一眼吴环儿,似在炫耀。 吴环儿好奇问一句,“顾浩,你真去了那个演唱会?”她脸色一羞,因为上过台互动,没想到台上自己窘样竟被他尽收眼底。 早知道顾浩在场,就应该好好唱歌,展示自己的歌喉想着却白了一眼苏夏。 “对啊,我看到你们了,苏夏,你唱歌也不错嘛。”顾浩呵呵笑。 苏夏一脸尴尬,“不用这般洗涮人吧!” “听说那个李什么的,罢演了,他呼声挺高却不料校园歌王是另有其人,看看演唱会挺有趣。”这么说他一直看完了演唱会?不可能,半途不是应该走了吗? 陈天哥凑热闹,讪笑道:“是李灿蕴,一个了不起的家伙!” 满脸的笑意却因为这个不关联的名字而顿时僵住,此刻,苏夏全身不舒服,从头到脚趾,一股莫名的寒气席卷而来,裹着苏夏不停颤抖。 “有些冷。”苏夏不自觉看了看黄色墙纸上那蠕动的空调暖气,唇边的肌肉一缩,尴尬说了,“哦,暖气已经到了20度了,应该不冷的。” 他们奇怪看着苏夏,而苏夏闷头吃饭。 “冷吗?”陈天哥轻声问。 苏夏故作没听见,而顾浩已经叫服务员加上5度,他沐浴春风的笑容带着清新的气息扑来,自觉一阵暖心。 “刚才说到哪了?”半响,顾浩缓过神。 “说到李灿蕴,莫非你认识他?”陈天哥奇道。 “听说过,不过没亲眼见过,据说唱歌跳舞还不错,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倒没在意。” 吴环儿接过,语气不屑,“就是一个花花少爷,何必在意?” 苏夏冷笑,怒着脸说:“什么?唱歌跳舞不错?你们不知道他是极度可恨的人,坏心眼,很卑鄙!” 话音刚落,场面顿时禁声,气氛尴尬。 首先顾浩怀疑,“你们认识?” 吴环儿惊讶地不知所措,“你们真的认识?” 倒是陈天哥一脸讪笑,深沉看着他们,“岂止认识吧,应该有什么吧!”这样说也是因为学校里那些没根没据的谣言。 苏夏脸色一僵,不顾额头虚汗否认,“那有,我们不认识,不认识。” 再说一个奸诈的色魔配拥有美好的嗓音吗?他那叫矫揉造作,惺惺作态。 “那样的人,不认识最好。”吴环儿鼻子里的粗气。 让人诧异的是,陈天哥却偏离轨道,异常崇拜李灿蕴,鹤立独群,有何不可? 陈天哥沉静,语气中的执拗,“认不认识也要看缘分,就算认识了,想追也追不上,不认识的倒是撵也撵不走,所以说有些事,命中注定,不必勉强!” 趁他们聊着起劲,顾浩去刷卡结账,回来时扬了扬白皙手指上的纸条,怀里出奇还抱了一个Hello Kitty,粉嘟嘟的,好可爱。 “很意外,今天的手气甚好,酒店搞活动抽奖,不知谁想要?”女生一般抵抗不了粉色的诱惑,又特别是这么可爱的Hello Kitty,当然这还看是谁送的。 顾浩犯愁,看着她们你争我夺,心花怒放,很无奈看向了陈天哥。 “随心吧,想给谁就给谁。”陈天哥窃笑。 吴环儿耍心机,推了一把苏夏,然后大步向前夺走了顾浩手里的Hello Kitty,拥在怀里不肯撒手,惊喜道:“我抢到了,就是我的了!” 一个踉跄,苏夏猝不及防,身子只差几毫米的距离快要倾斜到了坚硬的圆桌上。 轻软的触觉伴随着棉花糖般的温柔,带着陌生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急促的喘息间,一股好闻带着栀子花香清淡的味道滋鼻而入,仿若封缄住了所有的脑细胞,自觉身体有一股异常的热度从脸颊蔓延到全身,然后心跳不停躁动。 一双修长的手臂正在扣住苏夏的蛮腰! 而他微微皱着眉,腰间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卷席而来,随之而来一声闷响荡在异常安静却不顺畅的暖气中,是的,抱着苏夏,顾浩自己却撞上了硬物! “苏夏,你没事吧!”有一种清越带着放心的声响穿进发烫的耳朵。 苏夏蓦然看着俊逸的脸庞靠近自己,惊讶得说不出话。 “没没…事。”直到那股热气渐渐退去,才大口喘着气,不顾羞红的脸颊,余光还是看了一眼吴环儿羞怒的脸,她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你们……你们……”吴环儿张大嫣红的双唇,翕动着唇瓣,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陈天哥却许地一笑,特意清清嗓子,“看来吴环儿,你心机不小呐。” 苏夏这才意识到,刚才要不是顾浩伸手搭救,自己已经撞上了坚硬的圆桌,此刻吴环儿担心受怕扶着他,“顾浩,你没事吧,刚才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没事。”被他的毫无顾忌惹恼,她心头火起,再看看迷茫不说话苏夏,一时间只能愤怒交加的吼道:“苏夏,都是你。” 苏夏只是委屈一张脸,本想说些什么,但是吴环儿不给机会。 顾浩忍住一些疼痛,微笑否认,“不能怪苏夏,刚才好惊险,如果不是你……” “我…我刚才不是故意推苏夏的,都怪她跟我抢。”吴环儿泄气,挽着顾浩的手臂有些撒娇,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不知何时,她怀里的Hello Kitty像只被遗弃的婴儿,随意仍在了地上。 “苏夏。”陈天哥唤了一声,看着她涨红的脸,有些失笑,“你还没享受够吗?想什么呢,喂…” 苏夏还没从刚才的那一幕反应过来,就被陈天哥诡异的一喊给惊醒了。 “喂,该走了。”陈天哥嗤笑。 拍拍滚烫的面颊,苏夏倒吸一口气,然后屁颠跟着,浑然不觉有些发麻的小腰,还有陈天哥似笑非笑的邪恶样子。 夜色静静地笼罩,带着呛人的冷气。 市中心的喧闹街区,各色的霓虹灯撑起黑暗中的一片光芒,七彩招摇迷晕了人眼,却总是摆脱不了夜的那一抹清冷。 即使再冷,也阻挡不了人在夜场里寻找一些不可磨灭的慰藉。 快要分离的时候,顾浩从车里取出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苏夏。 “这书应该早点给你的。”顾浩有些歉意。 苏夏连忙摇头,真诚说:“是我感谢你才对,刚才真的…谢谢你。” 低低橙色光芒中,顾浩不得已强压心中的不适而努力微笑,陈天哥敏锐察觉到了,只是幽暗的深眸带着一抹淡淡的冷清。 冷气流中似乎蒙上一层窒息的尴尬,只响起她格格不入的责问:“苏夏,你什么意思?这书不是你的?你在耍我?” 尖锐的眸子盯着苏夏后背发毛,迟来的道歉显得苍白无力,要不是顾浩开口解围,不知她闹到什么时候。 为了取悦顾浩,吴环儿只好不计较,虽心有不爽。 这个苏夏,真的是披着天使外表的容嬷嬷吗? 陈天哥一贯是漠不关己的沉静样子,希望带着苏夏早些回到学校,顾浩看看手腕上的时针,清透白皙的脸庞微微发青,身子有些虚弱,唇角却是一抹泡沫般淡淡的笑意,并提醒可以走了。 苏夏看着他转身,情不自禁跑过去,双手不自然摩挲,然后扬起笑靥问,“顾浩,你喜欢栀子花?” 刚开始混沌的脑子已经清醒了八八七七,眼眸也恢复了往日的清冽。 他一震,显得讶然,“你知道?” 新月般的双颊不知何时抹上了类似酒色的酡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吸引人。 顾浩有些看呆,好半天才回过神。 “顾浩,你到底走不走?”不远处抱着Hello Kitty的吴环儿碎碎念,看着他们在冷空气站立,有些怒气。 “猜的。”苏夏抿嘴一笑,有点害羞。 “走吧!”还没说完,苏夏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拉住,“走吧,你们废话那么多。” 顾浩一惊,努力撑着最后的笑靥,看着他们越行越远,强压着胸口那股冲突的奇怪热气,然后转眸,吴环儿怔怔在冷风中等待。 一向沉着冷静的陈天哥此刻脸上有可疑的红晕,然后轻轻松开苏夏手,快意自然朝前走,只留下苏夏惊讶地矛盾的表情。 他们一前一后在冷风中摩梭。 画面有种悲凉的感觉,像一幅冷色系的水彩画,灯光昏黄缭绕,却凭空添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暧昧。 栀子花。 苏夏柔柔笑着。 冷夜多情。 陈天哥邪魅笑着。 Chapter【37】是虚梦一场 最近苏夏特别忙,不仅忙于课堂学业,周末又忙于排练,临近期末,学校又要考试,期末测试也是视频拍摄,苏夏以分身乏术之势,把时间排得紧凑。 等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寒假到了,就等于解脱。 一想起学校的话剧《岔子鼓楼》如约上映巡演,到时又会忙一阵子吧,这场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 只是现在身心疲倦,连着呼吸都觉累,很想偷懒,却不能。 寝室里孜然一人倒也习惯,只是姜情儿离奇彻夜未归,让她担心地眉心一疼。 罢了罢了,不要想太多,还是先睡吧,伸手“啪”的关了灯,让视线沉入一片黑暗…… 然后坐在床上,重重叹了一口气,身子向后,手脚张开,用及其不雅却十分舒服的姿势倒在柔软的小床上。 寝室里,只听得见外面的风声。 梦里,是一片骇人的黑暗,带着有史以来最冷的寒气。 就像是头顶急剧下起冰雹雨,彻骨的凉意让血液一点一点冻结,仿佛处于一个冷雪世界,苏夏想要抗拒,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好像这不是自己的躯体。 苏夏很快入睡,等再次醒来,仙气飘飘的人间仙境,那张笑脸仿若是天空上那一抹和煦的光芒,恬淡明媚。 一刹间,那张脸被压抑的黑云笼罩,天空黑得无一丝微光。 等黑云消失,苏夏茫然四顾,树林中一阵寒风如破竹之势划破而来,刮过肌肤似有刀刻的力度,能听到一层层割肉的声响。 枝桠逆风涌起,发出强有力的沙沙声响,以地震之势鼓动僵硬的耳朵! 漫天的树叶迎风在半空中飞旋,接触苏夏,仿佛一个个细小的针尖卷席而来,扎破细腻又紧绷的皮肤,然后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苏夏,只觉身子仿若悬在云端,身下就是空荡荡的万丈深渊,等寒冷的狂风遏制,苏夏必死无疑。 来不及呼吸,那股强风呼啸发怒,这时,有股异样的反抗力量把悬空的苏夏缓缓旋转。 不明来历的狂风再次犯难,苏夏的眼眸闪过一道白光。 反抗力量做最后的斗争,随着时间几秒过去,悬在半空中的苏夏娓娓落下,她来不及思考,那股凶恶的狂风渐渐退去,那道射眼的白光也消失,这才安心捂着胸口,一阵猛喘气。 “苏夏!” 一声吼叫从身后传来,苏夏本能脊梁一僵,转身一看。 暗光轻轻摇曳,虽看不清他是谁,但从大致的身高,轮廓,还有特别是冷漠的声音,像极了李灿蕴。 现实中总是把她玩弄于鼓掌,连做梦有史以来的权利,他也要占据,这个人可恨得不仅要千刀万剐。 “怎么会是你?”苏夏遏制强烈的不安,不敢靠近,脚下一片是渗人的寒气,已经没法动弹。 “你知道我是谁?”他阴笑。 苏夏抿着嘴唇看着那个残缺不全的身影,很想吼一声。 “不要过来!” 还是如愿吼了出来,因为那个是人是鬼也不知,他慢慢靠了过来,透凉的寒风带着怨气扑过。 “你看着我,我到底是谁?”苏夏怔住,胸口有沉重的情绪滚过,慢慢地靠近,眼前的面容一点一滴在暗光中呈现。 下一刻苏夏的呼吸仿佛急冻,全身的血液皲裂爆开,整个脸惊讶地类似于无动于衷的僵尸脸! “是顾浩?!” 惊视那双熟悉却陌生的冰眸,苏夏只觉周围的冷气有几秒的停滞。 “苏夏,你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很想开口询问却吓得唇瓣吐出几字,“不知道。” 他阴着脸,“你想问我为什么是我?” “因为这就是我!”他急促盖过苏夏想要说的话,苏夏哽在候间的话始终没说出。 苏夏屏住呼吸,而他冷笑地向前,扼住她的下巴猛然抬起,“你喜欢顾浩吗?” 透过微弱的光亮,此刻他的面孔有种鬼附身的邪气。 苏夏紧抿着双唇和他对视着,脸色发白,眼神有一丝退缩。 “放开我。”苏夏急躁皱着眉。 “告诉我,你喜欢顾浩吗?”这种抗潮般的行为极大让他心头一火。 “求你放了我。”下巴扼的生疼,感觉骨头要碾碎一般。 “快说!你喜欢顾浩吗?”复读机一般的阴森口气,却有一丝刻骨铭心的异样思绪在脑中舞动。 良久苏夏呼吸艰难,却强压住心头的汹涌,“因为……你不是顾浩。”顾浩身上有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而他没有。 “苏夏,我来救你。”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有声音打断了他们剑拔弩张的对峙。 飞闪过来,轻功一跃掳走不知所措的苏夏。 放下怀里迷惘又冰冷的身子,瞥见对方由于失利而摔在地上的狼狈,简直爽到像是吸了一口鸦片。 “李灿蕴?” 不知为何,一看到他苏夏浑然发颤,那双温和的眸子开始惊诧。 “是我,怎么样?”他的神情意外发笑,没有任何苏夏想象中那般厌恶和不悦。 此刻,握着苏夏冷冰的手,他眉心渐渐凝固,看着眼前的罪人,一阵狂澜跳动,“顾浩,是你把苏夏害成这样的!” “苏夏,你想出去吗?”他把期待的目光投递过来,却把一旁的人当做是透明的冷气。 苏夏一把甩开他温暖的手掌,蓦然与他分开一段距离,然后清亮的眸子开始警觉起来,很诡异的气氛,很诡异的人,谁是谁,她早已看不透。 “李灿蕴,你不要惺惺作态了。”对着他一吼,不料顾浩的冷笑从低哑的冷唇溢出,带着一点神秘的意味。 “我能带你出去,你不相信我?”苏夏一怔,心口涌来难消化的苦涩,“你是李灿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干着急,“那你相信他?”指着对面那个拥有与顾浩相同皮囊不同思想的神秘人,心里的不安突袭敲打着心脏最薄处。 “你怎么就相信他?他会害死你,他是来找替死鬼的。”他如实说。 看着急切的脸色,苏夏深吸一口气,发现自己竟然还能控制住刚才那复杂的情绪,雪花般透明的唇角勾出了一抹浅浅的讥笑。 “那你呢?他会不会害我,我不知道,倒是你……不要在演戏了,可恨!”可以说苏夏两个都不相信。 苏夏嘴角的笑在此时如同一滴浇入火里的油,瞬间点燃了他心口熊熊的怒火。 “你还是相信顾浩?他会害死你的!”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又惶恐。 顾浩极力反击,“够了!苏夏,他一直在演戏,不要听他的。”猛然一惊,苏夏后退几步,只感觉心口有血气翻涌,手脚冰冷地颤抖着。 苏夏激怒笑了,“你也不是顾浩,你们都想害我。”看着这样的苏夏,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最后一次告诉你,害你的不是我,是顾浩,而我是唯一可以带你离开的人。”他平静的陈诉,来掩饰内心所有的波涛汹涌。 “他不是顾浩,这足够吗?”对着他再次一吼,来显示自己的立场,“你这是想让我故意污蔑顾浩,来达到你不为人知的目的,李灿蕴,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吗?” 听到苏夏莫名其妙的责怪,不知为什么,突然他心口一窒,一直没有在血液里出现的恐惧此刻突然涌上了心口,封缄住心里所有的关心与担忧,还有刻在骨髓的爱意。 “好吧,我走了,你是死是活,从此与我无关!”也许她不倔强,也许她肯认错,也许彼此再多一些信任,是不是可以扭转局势? 他转身离开,苏夏只觉心口一疼,冷冰的心底似乎空荡荡的,一抹决然,一抹残忍。 “苏夏,你别后悔。”他最后停下脚步,希望她有所醒悟。 “不会。”简单两字,却好像隔了整个天涯,让他们的距离淹没于人世间。 还是那么坚决拒绝自己,李灿蕴笑得俊脸不停抽搐。 “原来是我一直自作多情。”好想笑,笑你那么自以为是。 苏夏的脸一瞬间惨白到犹如死尸,仿佛意料什么,眼眸子的怒意随着他离去渐渐消失,而求生的火光却一下子亮起。 “苏夏,受死吧!”待他走后,顾浩本性显露,犹如鬼怪声音惊扰了烦绪。 罢了,身子无法动弹,还能奢求什么,只是微微闭眼,最后一刻,修长的睫毛不停发抖,原来还是怕死啊。 杀了我吧。 因为,你不是顾浩。 然后苏夏苍白的一嗤,好可笑的笑话。 伴随着冷空气扑面而来,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在嘶吼,不,不要!为什么?但是双唇战栗着,冻住的血液将声音扼杀在了喉口。 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破壳而出,近似于贪婪穿入苏夏发硬的鼻孔,只觉这种气味像一把强大的利刀,向着自己的颈脖‘兹’一声狠狠下去。 颈上的鲜血喷泉而出,好似漫天下了一场美丽的桃花雨。 她惊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急促的呼吸让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颤抖的余音回荡在静的像死去一般的夜里,不仅没有让刚才在梦中的那种惊惧稍减,反而因为清醒而加倍地放大起来。 “苏夏,苏夏,你怎么了?”砰一声,有人打开了灯。 恍惚之中,听到了一个暖心的声音。 手里紧紧拽着那一层厚厚的被单,身上穿的睡衣早已被冷汗浸湿。 “情儿,我没事,做了一个恶梦。”撑着脆弱的意识抬起脸,姜情儿却握着苏夏冷冰的手,着急得不知所措。 “我想喝水。”见她彷徨,苏夏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后请求。 只见她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呢,赶紧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她,“苏夏,只是一个恶梦。” “嗯。”苏夏只能点头。 手掌暖了一些,看着冒着云雾的热水,苏夏茫然抬起脸,苍白的脸显得有些困惑,“情儿,你怎么回来了” Chapter【38】为什么躲我1 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带着尘埃的气息撩拨着鼻端,收紧身子,冷气霸道地横亘在胸口,寒冷得牙齿不停打斗。 一身简单的大衣,长围巾已经遮了半个脸,呼吸间的热气让她透不过来,拨了拨围巾,一股冷气像是甘露的果糖润了心房。 林格格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站在街边想了想,眼神有些迷离却不安。 她微仰头,捏紧了手机,仿佛拽紧了此刻心底那凌乱一团的思绪,想让它们沉淀。 黎光,你到底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为什么突然对我不理不睬。 以前的温存你到底忘记了吗,也许你也在烦那些谣言吧,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很心烦,我应该理解的。 可是,为什么你凭空消失了? 为什么你跟姜情儿传出暧昧的情人关系? 心里有一个念头隐隐浮现出来,不安的预感像滴入清水的墨汁,在心底悄然晕化而开,一圈圈地扩大。 嗬,姜情儿?你能耐不小啊,竟然敢抢我的男人。 心头的愤怒如烈火一般滚滚灼烧! 还是—— 这一切都是误会?! 对对对,我应该相信你们,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姐妹,我待你不薄,处处维护你,你没理由那样对我,是不是? 肯定有人挑拨离间! 越是想,心却很冷,她的思绪一下子陷入了自我虚构的空间里,久久未能挣扎出来。 恍惚间,已经走到这里,是应该问个清楚。 只是头又开始疼起来,伴随着心口的抽搐,疲惫的感觉铺天盖地地涌来。 总觉得已经陷入了一个迷潭,一切原本条理清楚的事情也开始渐渐被薄雾笼罩,辨不清真伪。 心底坚持的,期待与你平等的爱,在这一刻,怎么有了一点动摇的趋势。 林格格是一个做事果断的人。 想要知道黎光现在在哪里除了去问李少别无他法,所以心头有了一线生机,就拨通了李少的电话。 也是打不通,然后打给了小王,小王是李少工作时段的贴身秘书,得知他今天去了录音棚。 坐落在繁华地段的一幢幢触天高楼,看上去气势磅礴,装饰却冰冷,一带透明的蓝玻璃映在眼里,心头一震。 走过街道,站在高楼下,冷意袭进脑髓,一阵头昏目眩。 清除脑子的复杂情绪,林格格抖抖脚,仿佛要抖掉身上的污秽,免得让别人笑话,最近很少见到李少,见到了该怎么说。 坐到电梯直接上了二十楼的录音棚。 看了看宽敞的大门,对着前台小姐礼貌一笑,“我找李少。” 她微微斜身,摆手示意,脸上是职业性的笑容,“这位小姐,请在休息室等候,一会我会通知李少。” 林格格本想掏出手机问问小王,却还是轻声一问:“李少,他现在还在录音吗?” “是的,请你稍等。”本想在问什么的林格格顿时噤声,这时李少在工作,的确不方便打扰,还是等等吧。 跟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休息室,里面也有人等候,只是身子有些异样,也许还未适应这不通气的暖流吧! 这种异样越发明显,林格格身上一阵冷一阵暖,脑袋似乎像大锤一般沉重,痛得她连呼吸都觉乏累。 终于等到了回应,没想到等了两个多小时。 “我现在领你去见李少。”前台小姐负责通知。 “谢谢。”她立刻尾随。 没走几步,林格格不得已倚在走廊墙边,喘气休息,眼前有些发黑,双腿软得朝地面慢慢滑去,心口如火一般灼热。 前台小姐不见她人,折回来却看到她微弱蹲在地上,一阵有力的喘气! “你没事吧,你好像发烧了。”她苦笑着努力站稳起来,“没事,可能有些感冒。” 有些担心扶起林格格走到了前台,让她坐在休息,然后递来热水,“先喝点热水吧,你等等,我去看我那抽屉里有没有感冒药。” 她抿了抿有些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摇头,“不用了。” 没等她说完,前台小姐早已去找药了。 林格格吸吸鼻子,没想到越是有人关心,越想哭,后觉鼻子一酸。 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益往来,没有纯粹的关怀,但姜情儿除外,虽平时对她严苛,也是为她好。 所以,不想欠任何人。 喝了热水,休息几分钟,感觉好了许多。 林格格头脑一甩,忍着异样走进了录音棚,只是脚步缓而沉重。 透过隔音玻璃,林格格看到了他熟悉的背影,模糊的轮廓也驱不散那股无形的寒气,戴着耳机,一副认真的模样。 不料身边的小王拍了一下他肩膀,顺着小王疑惑的目光,此刻,姜情儿微微摇手示意。 李少转身一看,唇角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刺眼,仿佛一切掌握之中,对她唐突的登门拜访不觉诧异。 然后取下带久的耳机,对着小王交代什么,然后披上一件灰色外套,同录音师短暂交流后,这才出门迎客。 待李少走后,小王只能低着头认真忙着手里的杂事。 出来后,看着林格格微红地有些异样的脸蛋,发笑的眼神不经意飘了出来,她注意到他诡异的目光时,连忙直起脊背,飘忽很远的思绪立刻被拉了回来,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李少,你总算出来了。”仿佛还在为久等他而没选择吃午饭所感到一丝懊悔,林格格微微喘息,有些虚弱抬眸。 李少脸色一怔,好奇有些失笑,“哦,等久了吗?吃饭了吗?”见她一副虚弱的衰样,眉头一皱。 “那我请你。”林格格忍着异样。 他漠然,神色不动,“吃过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你都这样了还傻等我,不怕黎光吃醋吗?” 面对他的调笑,林格格却仰起脸迎上他玩味的目光,不顾心口那股异力的碰撞,依然站直腰,微微一笑,“嗬,我怕他吗?告诉我,黎光现在在哪里。”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此刻,他内心似乎在起舞,玩味勾起嘴角。 “快告诉我,他在那里!”她故意提高声音,使出了为数不多的力气。 “在一个好地方。”他微笑着靠近她,两个人的鼻尖只有几厘米的远度,这么近的距离,他很容易捕捉到她呼吸里由于不适而紊乱的热气。 “你确定要去找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潮红的脸上,带着古龙水夹杂着柠檬浴液的馥郁香气铺面而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情人间亲密的温软。 林格格镇住心口的疼痛和一丝怒火,只好微微侧开身子,不敢表现太过于嫌恶的样子。 “李少,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安全,最近联系不上他,我很担心,所以求求你带我去见他,我来没别的意思,你就不要刁难我了。” 眼中是杞人可怜的晦气,这个林格格,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这般低头乞求,大大降低了对她的认可。 “想知道,走吧。”终于泄气,不再与她对峙。 顿时林格格脸上荡开了一抹惊喜的神采,快步跟着他走出去,直接忽略了一边前台小姐莫名的关心,“喂,感冒药我给你找到了。” 出来的冷气开始激烈的侵蚀肌肤,胃里开始抽搐,双腿虚软得快要站不住,脑袋一沉,视线渐渐没入一片黑暗。 “喂,你醒醒……”李灿蕴不觉后面无脚步声,转身一看,林格格孤单静躺在冰冷的地上,冻得发紫的双唇不停发颤。 不顾前嫌还是把她扶上车,打算送去医院。 “李少,李少……帮帮我……” 车内是冷寂的气流,听到她难受的呼吸,不得已叹气。 “黎光,市医院来一趟,立刻!”看来必须打电话给他。 打了几个电话终于接通,李灿蕴握着手机的手指节骨不由得发紧。 “李少来医院干什么?你精力那般旺盛的,莫非也会生病?”对方不以为然的调笑,他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只有他可以肆无忌惮说笑,因为李少习惯了。 只是开玩笑也要注意场合,注意分寸。 “立刻,赶快!”李少怒吼。 要不是林格格最后的请求,他不会自找麻烦。 “去医院干什么?你不会真病了。”对方有些生疑,真病了还会这般恶言相向,还会这般戾气爆棚,显然,不是他。 “谁病了?这般生气通知我?”黎光整理了思绪,有些不耐烦,篮球还是不停在他修长的指间飞速运转。 转动的指尖一愣,篮球瞬间摔了下来。 黎光脊背一僵,看着拿着矿泉水缓缓走来的姜情儿,笑意有些凝固。 “怎么了?”姜情儿递来水,还取出湿巾为他擦汗。 “林格格生病了,在医院。”他不以为然说,然后面不改色捡起地上的篮球高速拍打,身子一闪,躲避了突来的异力,以一定的优势突围人群来一个漂亮的投递,稳稳的三分球顿时拿下。 “黎光,我要去看林姐。”她瞪着一眼黎光,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你不去吗?”良久,见他无动于衷,却是异常有劲打篮球,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余音未落,黎光重重扔掉篮球,走向转身欲走的姜情儿,其他队员不满却不敢嘘声,一把抓住她,语气漫不经心,“去看她干什么,反正死不了。” 姜情儿果断甩开他发热的手掌,闪开一段距离,“黎光,不管你怎样对待林姐,可她毕竟帮助过我,去看看也无所谓。” “你们不是闹矛盾了吗?”他笑得拙劣,唇角的笑意仿若簇放的烟花。 姜情儿轻轻抬眸,语气严肃又执拗,“我知道,林姐喜欢你。” “可是…”他故意停顿。 姜情儿目光一愣。 “可是,我很讨厌现在的她!”他撑着牙齿一吼,目光凌厉,耳朵传来讨厌的声音—— “黎光,你现在在哪?” “黎光,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黎光,可以过来陪陪我吗?” “黎光,你怎么还去酒吧泡妞?我可是你的女友……” Chapter【39】为什么躲我2 林格格就是一个灵魂不散的鬼,让人头疼的麻烦,更何况这般理直气壮限制自己的自由,连父母都管不了,而她是谁? 以什么身份管?女友?可笑,黎光有很多女友,或是说他根本没有女友。 所以对她,没有爱意,只有厌恶,索性换号码躲避她。 拖得长长的尾音,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懒散,说完挺直的身影就一个利落的转身,一样是棱角分明,五官深刻,绝对称得上帅气逼人的面孔,只是额前零碎的短发上了金黄的挑染显得少了几分贵气,多了几分张扬与不羁。 没走几步,黎光微微停足,回眸一冷笑,“你确定要去看她?” “是。”她笃定。 他叹气,仿佛猜到了,“好吧,我先去换身衣服,你在外面等我。”姜情儿点点头,带着内疚,仿佛又带着不甘心。 就这样两人走出了篮球场,一出来,场内的暖气与外面的冷气顿时交替,姜情儿仰起脸,看着他脸上捉摸不定的神色,她疑虑又堪忧。 “这是另一张卡,也是给你的报酬!”突然车内响起一种霸气又豪迈的话,看着随手扔过来的卡,姜情儿突然好想笑,相互利用,有何不可? “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愣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金钱冲动,微微发抖的指尖一触摸到卡就立刻收紧,缓缓拾起,仿佛手指关节有打斗的细微声响,黎光,我们是你什么? “姜情儿,你还满意吗?”那种嘲笑,那种得意,似乎有穿透墙壁的力量,让她不敢猛烈的呼吸。 “满意,当然满意。”紧紧捏着卡,想要粉碎它,却只能用心满意足的甜蜜笑容来伪饰。 只是笑的背后,意外多了几分……惊喜! 医院长长的走廊,空气里充满了消毒水难闻的气味。 病房外的走廊原本应该是最安静的地方,此时却被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所划破。 “李少,这是怎么回事啊,林姐到底怎么了?” “黎光,你果然还是来了。”无视姜情儿,目光犀利瞟了一眼黎光,然后才打量担心的她,脸色多了几分不常有的温和,“并无大碍,只是发烧了,现在在输液。” 黎光冷哼,“你这般催命,我敢不来吗?一向冷漠的李少也会关心人?林格格真是好运气,这时生病遇见你,我是要感谢你?” 听到这话,李少俊美的脸颊微微讪笑。 “感谢就不必了,还是进去看看吧,反正都这样了,林格格可是为你吃了不少苦头,这样痴心的女人不多了。”说着径直走进病房。 黎光不屑,看着姜情儿转身的背影,却还是原地没动。 姜情儿一脸沉重走进去,轻声开门,只见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侧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脸色多了一些红润,手臂平放在床边,吊瓶里的液体顺着针管缓慢地输入青色的血管里。 看来是好了许多,姜情儿这才放心。 姜情儿把一大束百合花,一篮子水果放在了桌上,然后坐在床沿看着。 也许动作大了些,林格格微微睁开眼,有些轻微的心疼显示在脸上,只是微微别过脸,不想理会她。 “你滚开,把东西拿走!”由于输入的液体在身子内沉淀许久,缓缓驱散了疼痛,这才有力气吼她,只是喉咙还有些隐痛,声音略显沙哑。 你最近就是跟他在一起吗,为什么还好意思过来羞辱我吗,来向我耀武扬威吗,姜情儿,真是低估你了。 “林姐,喝点水吧!”姜情儿递来冒着热气的开水,有点道歉,“不好意思,最近你都没回寝室,我以为你怎么了,所以一接到李少的电话就立刻赶来了,真的对不起。” 林格格冷哼,隐着未退去的疼痛,神情忧虑却深远,也没打算喝水。 “你的意思是,最近你一直在寝室?”她笑自己好傻。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林格格终于调节好心口复杂的情绪,开口时,语气是压抑的不解。 姜情儿望着她微弱的脸庞,放下热水,为她掖好白色被褥,才开口,“对的,你以为我会去哪里。”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她深色眸子努力压制火光,姜情儿心底不禁凉了一片。 “为什么不说话?”她的沉默让气氛沉闷,暖气中蔓延的百合清香若有若无钻入姜情儿紊乱的鼻息间,让胸口一阵莫名的压迫。 “林姐,我真的不值得你相信吗?”姜情儿一脸陈恳却有点内疚。 “你以为谣言会空穴来风吗?” “你以为我有这么好骗吗?” 听到她的反问,林格格唇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惨淡的笑,竟然能控制自己翻滚的心绪,这般和气对她说,只是心口一阵难受。 姜情儿久久发怔,避开她尖锐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让我说什么呢?你这般不信任我。”她泄气,也不打算在解释。 见她做错事还能这般平心气和,一点不忏愧,顿时极力克制的怒气冲破那微薄的屏障,决堤而来。 “为什么抢我男人,为什么背后挖我墙角,我对你不好吗,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为什么偏偏选中我男人,你说话,你好恨你!” 冷冰的质问如凶猛的洪水涌来,熊熊的怒意让暖气带上了一股聒噪的怨气。 “不,那是谣言,是有人故意散播,挑拨离间。”没看出她有多大能耐,倒是推卸责任的功夫不容小觑,她不禁失笑。 尖锐的疼痛阵阵敲打着胸口,难耐的怒气竟然从唇边演变成一抹不可磨灭的讪笑。 “姜情儿,你能在可笑一点吗?”尽管姜情儿也怒意上涌,却心有顾虑。 “林姐,你确定要这样吗?我管你信不信,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语气也不由得冰冷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对方的咄咄逼人一再挑战她的底线。 “如果你还认我姐,那你告诉我真相!”她最后的底牌。 “真相就是我不想在看到你了。”她怔怔看着破门而入的黎光,此刻他的面容看起来严肃,语气却坚决,厚厚的双唇微微颤抖,那双黑色眸子似乎有巨浪般的情绪在躁动。 “黎光,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不是责骂,不是愤怒,而是惊喜过头的面容,见到情人,她的相思病终于缓解了。 “林格格,以后我懒得管你破事。”不惧李少的警告,而是想下床拥抱等待已久的情人。 姜情儿不悦,阻止她,“你干什么,你才刚恢复就要下床吗?” “要你管。”一把撑开姜情儿的双手,可她有气无力,没能离开病床。 只能含情脉脉凝视他,“黎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换了号码?” 本来李少执意让自己进去探访,就怕她没事多问,显然,对她仅存的一丝朋友的情谊也消磨殆尽。 “你是我妈吗?问那么多。”瞬间他阴着脸再责怪,“再说我妈,没你这么蠢,也不会管我。” 面对他寒气的眼光,林格格唇边的笑容一点点僵硬,然后轻轻咳嗽,立即扯掉输液管子,下床奔赴过去一把拥抱住,“黎光,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疯子,给我滚开。”毫无防备的推开她,姜情儿敏锐扶起她虚弱的身子,怒吼,“黎光,你疯了吗?” “林姐,我帮你止血。”看着她左手背有点红血渗出,赶紧用棉签点上。 “不要你的可怜,虚伪!”对着她无故指责。 “你知道你为什么让我讨厌吗?就是你自以为是无辜冤枉人,姜情儿可是为你好,你却不知好歹,让我好讨厌,你不知道?” 林格格错愕,忍着心口的酸涩,轻看一眼她。 “真是我错怪了她?”她猛然一惊,后觉眼眶有什么液体蠕动。 她飞雪般的面色让黎光心口一颤,不禁情绪有些柔软下来,“林格格,这段时间你不要来找我了,给你时间好好静一静,想一想,也是给你小小的惩罚。” “为什么?”林格格痛得心脏开始皲裂,不见你,不想你,我还能做什么? “没有为什么。”黎光飞说。 虽有暖气,只觉一股冰冻的寒意从脚趾一直冲到心头,刹那间冻住了全身沸腾的血液。 他们的感情就这样被搁置吗,直至淹没于没有暖意的空气中吗…… 林格格弱弱抬起头,凝望着黎光沉静得没一丝惊扰的眼神,感觉呼吸进去的清淡花香变得刺鼻起来。 “因为什么?”她微微闭眼,压制滚来的疼痛。 “因为这一切…”他顿了顿,“是你的错。” 过往所有的情绪搅在一起,在这一刹那渐渐发酵成另一种情绪,林格格睁开不停颤抖的双眼,眼眶包裹着很久未体验的咸涩液体,最终没能淌出来,然后却变成一声长笑。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笑得唇瓣颤抖。 黎光怔住,而她悲伤得忍住眼泪。 然后,他一声不吭摔门而出。 “林姐,你没事吧!”眼见跋扈的对峙总算结束,姜情儿才敢大鼻孔喘息,扶着她冷冰身子,一阵堪忧,“快躺下,不然感冒会加重。” “为什么?我心好痛。”什么都不想听,瞬间眼泪喷泉而出,整张虚弱的脸庞布满了苦涩的热泪。 最终的一丝希望顷刻崩塌,只见她一个趔趄,扑在了李少宽大的怀里。 “谢谢。”对着李少一阵酣畅淋漓的抽泣。 李灿蕴不安皱起眉,寒潭般的眸底有沉黯的光芒闪过,似乎有什么要呼之而出,但是却硬生生咽下去。 “林姐,你醒醒吧,黎光不值得你这样。”悲痛的目光接触到姜情儿担忧的表情时,最终眼眸一沉,“你不懂。” “真的,你要相信我。”为什么对他这么执着呢? “他真的不值得你这样。”陡然地加大声音似乎要掩饰什么,李少扶着她躺在了病房上。 “都出去出去,瞎嚷嚷什么,这里是医院!”护士小姐急忙闻声而来,打断他们无烟的对峙。 “林姐,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姜情儿轻声带门,舒了一口气才跟着李少回去。 黎光,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不,肯定有人使诈,她眼眸犀利而喃喃自语。 Chapter【40】泡妞惹的事1 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里。 明亮宽敞的房间里坐落着四个台球桌,桌上的球乖乖躺着,正等待主人的豪气挥杆,桌边十六把雕着龙纹的檀木座椅整齐摆放,紫色的水晶灯在明亮的光线下仿佛是一大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悬挂着,墙壁里上雕刻着精致的牡丹花纹显得富贵,正中间的山水墨画栩栩灵动,恰似俯瞰整个风景。 一旁的人群时而尖叫,时而拍掌,气氛显得和谐又吵闹。 最里面的一个台球桌边,帅气又凌然的面孔在目光炯炯俯视一个白球,眼里是一抹冷静,而又那么自信。 刚要果断挥杆,不料一个熟悉又懒散的声音将其打断,他眼眸一动,看着他眼里闪过几分讶然,不过很快消失不见。 “你还有心情打台球?”他夺门而入。 黎光面色不改,眼底却有几分嗤笑。 然后毫不犹豫用力一挥,白球直直去撞红球,红球轻松跳过几个障碍球,然后去碰撞绿球,绿球像个听话的乖孩子一般入袋了! “漂亮!”他拍掌。 黎光微微一看,却不在意这堪比陈醋的赞扬,而是去拿一旁的巧粉轻轻涂抹在球杆杆头,眼里浮出一丝冷笑,“李少,来一局?” 他随意拿起一个球杆看了看,对着球杆杆头吹了几口,摸了摸,“这球杆好,来就来。” 于是便吩咐服务员来整理这稍显凌乱的台球桌,这斯诺克是贵族运动之一,另外分别是网球、高尔夫球、保龄球,像李少这般贵族少爷,如果不会当然说不过去,音乐是他的主要兴趣,而其他运动无不在话下。 至于黎光,也是糜烂官二代的典型代表,跟着李少出入很多重要场合,他们算是臭味相投,投其所好。 几分钟的时间,台球已在服务员的巧手下完美呈现,1个白球,15个红球和6个彩球已经归位,只等他们挥斥决战。 李灿蕴全身轻松,冷笑地勾着性感的双唇,瞅了一眼他,“你有硬币?” “正还是反?”随手一扔,一元硬币在空中转动,然后落在他的手背上。 李灿蕴又对着球杆吹了一口,得意的目光似乎在眼角周围舞动。 “如果我赢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似乎他对没利益可言的人,懒得说话,对没利益可言的事情,懒得去做。 黎光冷哼,“那你先赢了我再说。” “正。”李灿蕴活动筋骨,只听得一阵清脆的骨骼声,一副血战到底的自信样。 “OK,我先来。”黎光瞟了一眼他,得意挑眉,戏谑说:“李少,你要认真看着,可别怪我抢占先机。” 黎光舞动几下新换的球杆,试试手感,然后又抹了抹一点巧粉,俯身四处看了看,找到白球定眼思索,然后对着白球试了试角度,一脸的处事不惊。 用力一挥,第一个红球轻易入袋。 第二个,黄球,第三个,红球,第四个,绿球…… “漂亮,最近你台球技术见长不少唷。”只见黎光眉飞色舞挥动球杆,那球杆似乎有魔法的力量能让目标球乖乖入袋。 黎光听到刺耳的赞美,不料隔壁的惊呼让他眉头一皱。 “隔壁好吵。”停顿一下,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液。 此刻,李灿蕴正坐在檀木椅上,还不雅得翘起二郎腿,一脸的悠闲乘凉样子,仿若耳边清净,内心世界一片祥和。 “再进一球。”黎光挥斥方遒,嘴里不羁。 “谁是黎光,给我出来!”猛烈的声音挤过人群,穿过暖气,传到了正在打球黎光的耳朵里,惊得手一抖,白球微微一动,然后静止不动。 随之而来是李灿蕴的爽朗笑声,有点洗涮,“嗬,总算该我了。”然后一副坐久的样子,伸伸手臂,拿着球杆在台球桌上比了比角度。 有人戳门而入,人群一阵目瞪口呆。 “黎光,你要专心看着,到底谁占先机。”他一脸无事继续比赛,根本不把扰乱的人当做一回事。 余光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几个彪悍又健硕的青年,然后黎光也故作无事坐在了椅子上,等待他的比赛结果。 为首的是那个头发染得奇异的健壮青年,见没人回应,脸色暴起黑筋。 他目光犀利扫视了房间里的所有人,只有最后面那两个人的行为显得格格不入,于是心里有个底,率领一众痞子嚣张地走了过来。 李灿蕴还是自我消遣,自信挥动着球杆,掩饰不了的喜悦,“好球!”只见球杆击撞一碰,白球以强大的力度,凶猛地撞击了最后一个红球,随后红球被迫反弹许久,命中注定稳稳入袋了。 黎光站了起来,迎过去拍掌,“李少,果然还是你厉害。” “你们…”为首青年一脸痞气拿住一个球,不停在手里抖动。 他脸上写满了邪魅和杀气,只是冷静看着他们。 他们还是若无其事交流。 “你小子,认输吗?”李少冷笑,余光却不经意留意对方不耐烦的神情,看到对方眼底极力按压的怒光,不禁讥笑。 黎光领会,故意打着哈欠,“打了一下午台球真累,走,我请客。” “这句靠谱,吃什么呢,大闸蟹,还是醉虾?”李少一脸放松沉思,深邃的眼眸却有一丝犀利的光芒闪过。 “你们,谁是黎光?给我滚出来!” 被他们这般讥讽,瞬间他重重扔掉台球,平静的脸色骤变,爆栗一声,乌眸的怒火似有誓不摆休的魄气。 “谁是黎光?”有人再次吆喝,不禁让一旁围观的人噤若寒蝉。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个被称作老大的青年就是这城市的流氓地痞,张扬自大,骄傲自负,一看就是带有黑帮气息。 “老大,这两人……” “是你?”对着李少凶狠一指。 李少一愣,还是与黎光交流,彻底把他当做是透明的空气。 这时,黎光背着刚收拾的包走了一段距离,转过身好意提醒着,“愣着干嘛,收拾家伙走人。” 李少伸伸懒腰,正打算离开。 “谁都不许离开!”就在那个青年再次喷火之时,一个身穿运动套装的少女从人群挤出来,凉凉一笑道:“哟,这不是秦老大吗,威风凛凛的李少你都不认识吗,否则你还敢这般放肆?” 讽刺的语气让秦老大的脸色不禁又狰狞了几分,他恶狠狠瞪了少女一眼,发现没功夫与她争论。 “黎光,等等我。”李少后觉懊悔,暴露了他身份,眼底却是不搭的窃笑。 黎光身子一僵,回头看着他,再看看李少,竟有些无言以对。 啪—— 他随手抓起一个台球,手臂使力,狠狠地朝前面的修长身影砸去。 在众人的抽泣声中,破空而去的台球,在炫目的灯光中划过一个凌厉无比的弧度,气势磅礴。 一刹间,那个悬空的台球似乎带着一团燃烧的火,穿过几米距离,就要砸到黎光躁动的胸口时。 千钧一发的时刻。 突然。 另一个台球被一双修长却有力的手臂猛然扔出。 人群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两个来势汹汹的台球在半空中激烈的撞在一起,离黎光只有十公分的样子,然后没有落下,也没有反弹,而是在半空中折了一个方向,一前一后,以诡异的力度飞向了台球桌,它们在桌上激烈的相互碰撞的几下。 由于相互作用力反弹,两个球又诡异得落入了对角的袋子里。 完美的落幕,激烈的声响,人群的错愕。 “立刻,道歉!”凌厉得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 李灿蕴踱步向前,走向了同样惊呆的黎光,琉璃般凝雪的眼眸里隐隐有怒火异动,决裂的对峙,有一种令人无法直视的气势喷发出来。 秦老大似乎平日里蛮横惯了,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眼底的讶然只是一闪而过,便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嚣张。 “妈的,我管你李少,王少的,凭什么让我道歉?”他不雅的吐了口水。 站在他身后的几个痞子立马回过神,顿时跟着恶声起哄。 Chapter【41】泡妞惹的事2 “就是,你妈的算什么东西,就不是一个官二代吗,敢让我们老大道歉,简直找死。” “敢抢我们老大的女人,就该死,是吧,老大。”对着他们老大谄媚一笑,然后恶狠狠看着他们。 李灿蕴的脸色紧绷得快要开裂,薄唇微扯,说话还是没有表情,“赶快,道歉!” 黎光发怔,踱步以前,微微疑惑,“什么?什么女人?” “敢抢我们老大的女人,你还装傻,老大,好好教训他们。” “道不道歉?”他的眸间愈发的犀利,恍若寒冬的冰尖,锋利而刺目。 “要我道歉,凭什么?” 一众痞子冷哼,机械说:“凭什么,对啊,凭什么……抢了我们老大的女人不说,就凭这个该弄死他。” “就凭这个……”李少随意拿起一个台球,不动声色在指尖转动起来,冷笑道:“凭这个,你们没我强。” “凭这台球?” “呸,这么狂妄?” “你不知道,我们老大啥都不怕,还怕什么台球?” 李灿蕴冷冷地回答,眉宇间有睥睨天下的气势,“我管你怕不怕,跟我哥们道歉,不然……”黎光后觉不妥,眼见他们人多势众,就算再强也不能以寡敌众。 “要不这样吧。”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之前那个出言讽刺的少女再次站了出来,“我认识这里的经理,这里的娱乐场所项目什么都可以比,不只是台球,让我朋友做中间人,你们比赛如何?” 她这‘如何’倒像是问双方,那双雪莹明亮的双眸却久久盯着李灿蕴,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李灿蕴避过她濯日的眼光,只是冷冷看着那秦老大。 虽语气镇定,实则发虚,开口道:“我来是做正事,不是来比赛。”说着走向了他,目光如冰,“你就是黎光?” 这时,站在他身边的黎光强忍了很久还是站了出来,迎上火焰般的表情,微微妥协道:“朋友,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 “去你妈的误会!”他凶恶跨步,一个重拳打在他唇角。 一个踉跄,黎光退后几步,擦了擦有点血迹的嘴巴,吐了一把唾液,“妈的,你还来真的。” 然后几个痞子见状发难,团团围着黎光。 “给我打。”一接受命令,他们一阵猛踢脚,只听到黎光痛苦的惨叫。 人群见状,一阵惊慌失措跑出了台球室。 “给我放开!”李灿蕴浑身充满力量,突然发力,几个连踢脚,然后一手拽一个,把他们甩开一米,但是他们像是顽固的蠢人,一把甩开又来。 几回较量,他们以多欺小,对抗平分,李灿蕴吹了吹丰功伟绩的右拳,犹如闪电一般的速度抓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呼吸都觉奢望。 擒贼先擒王! “叫他们住手。”李少阴着脸。 他呼吸不顺,咳咳几声,“你这样……我,咳咳,怎么说?” “你们都给我住手!”一道响亮的声音在混乱的空气中以破竹之势激烈过来! 空气有些停止。 人群转头一看究竟,顿时又是一阵吵闹。 “秦旦,你给我出来!”一个衣着靓丽,打扮时尚的少女直直走了进来,冷冷扫视这里的所有人,眼里有一丝烦躁。 “是嫂子。” “嫂子,你怎么来了?”一众痞子闻声停手,携着疼痛的身子站在了他的后面,不敢再多说。 “秦旦,你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在这样,我们各奔东西。”刚开始的嚣张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笑脸嘻嘻的憨厚,“不不,我只是教训一下不知羞耻的人罢了。” “走,给我回去。”少女满脸不悦,疑惑道:“谁不知羞耻?” 她目光随意落在了脸庞俊逸的李少身上,微微打量,有点怒意渐渐退去,“说的是你?” 李少微微一侧身子,整理了衣服,“是我哥们。” 站起来的黎光有些被打的狼狈,衣服有些扯破,摸着唇角的血迹,黎光的怒光顿时而来,“是我,管好你的男人。” 然后黎光轻轻走向了那个少女,目光有几秒异常的交流。 “你认识我吗?我们有什么关系吗?”黎光整理了衣服,然后苦笑。 她微微咳嗽,眼底的神情错综复杂,不过很快转为一个犀利的目光,“秦旦,你什么意思?这样不信任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张映,你说怎么回事?”秦旦怒光对准他。 张映立马晃过神,迫于压力挤出人群,话音颤抖,“老,老大……我的确……看到过他们勾肩搭背的在一起……真的……” “你胡说!”少女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微微啜泣,大庭广众之下被打的耻辱一时半会无法消化,而她依然镇定面色,转过身子,“秦旦,他的话你也相信?” 看着忠诚又可靠的兄弟被打,秦旦左右为难,愣着不知说什么。 她冷挑眉,语气很重,“好,以后别来找我了。”然后破门而出,直接忽略他们来不得惊讶的神情。 半刻功夫,场面有些诡异的尬尴,李少拍了拍外套,说话矫情却坚定,“秦旦是吧,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为了女人抛弃兄弟的事,我见你还讲点兄弟义气,要不跟着我混吧!为了这个女人太不值,还是跟着我混,你看如何?” 秦旦一时难以接受刚刚失恋的痛苦,久久还未缓过神。 “老大,也是。” “对,早听说李少最讲兄弟情义了,要不……” “老大,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考虑考虑吧!”几个痞子没等他回应就乖乖迎上去,一阵歉意和解。 黎光嗤之以鼻,不甘心就此罢手,“那我这笔账,怎么算?” “我们道歉,不好意思了。” “我们出医药费。” “还有精神赔偿金……”痞子还算懂为人处事。 秦旦神情悲怆,有些忏愧的语气,“李少,刚才是我不对,你放心,我这帮兄弟跟我出生入死,李少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尽管吩咐。” 他欣慰拍了拍对方肩膀,“放心,我不会计较,倒是你,如果一个女人就让你这样,那你永远也成不了大事。” 送走他们,黎光青紫的脸上有些笑意,仿佛因为掩饰了什么而感到一丝侥幸。 可他脸色不好,开口压抑,“黎光,说吧,你跟那个小妞是怎么一回事?”早知道其中的猫腻,从他们眼神短暂的交流看出来了。 黎光脸一沉,“只是随便泡妞,怎不知惹出这事。” “你到底有多少马子?”李少有些无奈,黎光一脸茫然,有些泄气,“你说呢,还不是跟你学的。” 李少笑得无奈,“那我怎没惹出这事?还有林格格和姜情儿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黎光心烦意乱,“好了好了,不想说她们。” “可是她们是我的手下!”李少嗔怪,神色急躁,“我可不想看到我手下个个因为感情之事,对我重要的正事不上心,这可是我的损失!” 黎光妥协,“那好,我尽量处理。” “不是尽量,是一定处理好!”李少最终的意思。 黎光微微发怔,有些古怪的目光,“李少,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半刻,回给他的,是一抹毫无保留的冷淡背影。 是的,你们谁也不了解我,也看不透我,他邪笑着。 Chapter【42】话剧的前奏 曾经看了一本书叫《可怕的巧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现实中这般巧合,或是冥冥注定。 怀疑苏夏是窃贼的不是别人,而是在一起排练的陈天哥,也是裴思宇远方表哥。 要不是裴思宇登门道歉,苏夏也不相信。 陈天哥苦笑一番,原来都是一场误会,其实他们很少见面,现在一看,有点诧异,小时候的鼻涕虫果然是小鲜肉了,照片也是那么真实。 他们相约学校见面寒暄,这让苏夏尴尬几分,陈天哥特意道歉,看来裴思宇的思想工作做得好,苏夏也不是小肚鸡肠,一笑泯恩仇。 “天哥,你还真关心人。”听出苏夏话里的含义,他尴尬一笑。 “苏夏,你也很热心。”也是给自己找台阶下,陈天哥知道了前因后果,并答应会去他的粉丝见面会。 很久没见,他们聊天甚多,苏夏纳闷,陈天哥怎么欺骗父母去学表演? “天哥,你真的很喜欢表演吗?”苏夏试探性问问。 对方毅然肯定,仿佛谁也撼动不了的信仰。 裴思宇故意咳嗽,提议现在一起出校吃午饭。 苏夏看到裴思宇敏感性催促,就领悟到什么,弱弱问:“万一这条路很辛苦你也坚持吗?喜欢不一定合适自己的。” 裴思宇果断打住,有点不悦:“夏姐姐,你不饿吗?我们先去吃饭。” 苏夏噤声,自讨没趣,乖乖尾随他们然后大吃一顿! 其实,一顿饭吃得别扭,陈天哥意识到什么,心情有点烦躁。 苏夏见他们一言不发,故意聊起话题,“裴小弟,记得到时支持我们学校话剧。” 陈天哥猛点头,“对,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你呀一定来看我们话剧。” 裴思宇喝汤一呛,“咳咳,我说你们啊还让人吃饭不?我已经深深记入我的脑海了。” 说到学校的话剧,就看看话剧的演出地,没有省体育馆大,勉强容纳一万人。 门票便宜,主要销售对象是学生和艺术爱好者,学校考虑周全,只是迫于投资方压力,只好见机行事,据说学校跟某影视大集团合作,据说还有政府的撑腰。 你觉得会赔钱?其实不然,话剧启用大多数是学生,象征性发发劳务费,其实少得可怜,学校美其名曰:实习! 而且是锻炼的机会,学生无偿都愿意。 学校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算盘打得比银行还精。 虽说门票不贵,其实算算,稳赢! 这不得不说话剧的宣传力度了,各大高校巡回宣传,美女帅哥,颜值爆表,很多少男少女乐意掏钱,就算不知话剧表演什么,只要看看真人,就心满意足。 所以,话剧的主演们甚是辛苦,之后一场场巡回表演,但是他们痛并快乐着。 除了贺申敏,其他演员像是打了鸡血,卖力吆喝。 什么离不开炒作,贺申敏此事件,很多人认为是装腔作势,故意制造焦点,引起大众的目光,而真实是这样的吗? 如果是这样,各方会获利,可偏偏选中贺申敏,看来此件事另有玄机。 贺申敏冥思苦想,现在人心叵测,谁也不能信。 是不是自己太单纯,才一次一次被人陷害? 说白了,就是自己傻得可怜。 一想起那些声音,激愤得想要割掉那些人的舌头,然后大卸八块。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这种针对性的侮辱还会存在? 从今往后,决不能做缩头乌龟了,只要能保护自己,什么都可以。 这场众望所归的话剧,会如愿取得好的成绩吗?苏夏动用所有的关系网,就连初中,高中同学也宣传到位,都说网上会点击视频,支持昔日同窗。 不知裴思宇会带来多少人马,杀入学校。 一向低调的顾浩,苏夏随意问问,没想到一口答应。 有些受宠若惊,果然够义气。 姜情儿想去,苏夏不许,刚刚做了人流手术,不适合那种场合。 得知林格格要去,姜情儿整个人不舒服,据说李灿蕴会现身。 绯闻缠身的李灿蕴,终于舍得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夏姐姐,想什么呢?”裴思宇吃饱喝足。 “应该在想话剧的事情,苏夏,你简直比参演演员还卖力宣传。”看来陈天哥懂自己,苏夏嗤笑,“我闲着没事呗!” 他们敞怀大笑。 终于迎来了话剧首次演出,当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有些暖阳,不过很快天一黑,吹起风很寒冷。 一路上贺申敏稍显紧张,虽然自己没去高校宣传话剧,却天天练习自己的戏份,绝不能首场演出出现状况。 苏夏握紧了她的手,眼里满是鼓励,“申敏,加油,我们肯定首报告捷。” 祝可花,吴环儿,安飞洋一并点头,一切准备就绪,这场仗要打得轰轰烈烈! 对于她们不太熟悉,贺申敏礼貌性说:“谢谢,会努力的。” 祝可花和吴环儿再次相遇,没有了冲突,苏夏很是欣慰。 这几天心口烦闷,贺申敏感觉要发生大事。 对方的焦虑让苏夏看在眼里,安慰她,“申敏,你们排练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刻,为了庆祝话剧演出成功,我请大家吃火锅。” 其他人拍手叫好,唯独祝可花哼一句,“算了吧苏夏,你说话老是不算数。” “真的,我请客。”苏夏对着天空发誓,决不食言,吃一顿火锅也不会要命,最多以后多多兼职。 陈天哥提议,“如果天气好,大家可以一起野炊,这样更有趣。” 祝可花惊呼,“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瞬间变了脸色,“苏夏,姑且这次相信你。” 刚刚压住惊喜,吴环儿想想,“顾浩也在其中吗?” 安飞洋一再询问,“这个顾浩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表妹总是嘴不离他。 所有人目光投射,苏夏看一眼吴环儿,她无奈解释,“表哥,顾浩就是我们培训班的同学,看你那副德行。” 看出他的囧样,苏夏贼笑:“好了,不要开玩笑了,当然,算是回请!”所有人大笑,甚是期待,只是贺申敏不说话,根本融不入他们的圈子。 所以,他们总以为贺申敏装清高,一个大美女是看不起自己吗?或是故意排挤自己,惹得他们有些不爽。 避开了贺申敏,祝可花拉着苏夏在一旁,“苏夏,你这个朋友真沉默,是故意装清高?” “哪有?申敏只是…” 安飞洋也是孤傲,眼神一瞥。 “申敏,你也说说话嘛,大家这么开心的。”她发愣,许久,她才回眸面对苏夏疑惑的目光,有些生气。 “你说什么?”贺申敏笑若清风。 苏夏扫视一遍他们:“就是大家开心的,你也说说话嘛。” 她也目光扫了一遍,也没有说话,最终落在一个尴尬的笑容上,很显然他们对这个笑不满意,那不如不笑。 “苏夏,贺申敏好像不友好呢?”祝可花最喜欢背后讲闲话。 苏夏叹息,转移话题说:“不说了,还是话剧重要。” 贺申敏俨然一脸心事,苏夏可是看出来了。 心事重重的她怎么面对他们,然后赔笑? 她们竟然说起私语,貌似是在讨论贺申敏的丑闻。 好奇的安飞洋凑热闹,却引起了祝可花的鄙夷,这个渣男最好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不然多看一眼,都难受。 对比李灿蕴,人家帅气多金,可他就如一坨屎! 这扮相不修边幅,定是家穷四壁,谁会喜欢他? 你以为带个假发,就自称是艺术家? 竟然获得了新人潜力奖?果然评委的眼光有问题,兴许评委个个是盲人! 还沾沾自喜,走了狗屎运罢了! 祝可花险恶的眼神,安飞洋领悟自觉避而远之,跟这种势利女生对话,降低了自己的修养。 狗眼看人低,安飞洋知道她就是生得一双狗眼。 吴环儿觉得气氛怪怪的,率先走进学校大礼堂,也找绝佳位置,安飞洋随后,目光总是离不开表妹的背影。 “碍眼的东西走了,真是空气都新鲜了。”祝可花碎一句,然后一言不发了。 贺申敏难得一笑,祝可花奇怪看着她,闷声反问,“你笑什么?” 苏夏勉强笑了笑:“可花,她没什么意思……你说……” “我感觉你们有戏!”贺申敏蛮认真说,然后看了一眼苏夏。 “我呸!就他那副德行……”她情绪瞬时不满,苏夏也附和说:“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吗?可花,万一安飞洋适合你呢?” 她坚决否定:“不可能!除非黄河改道。” “历史上不是有几次黄河改道吗?”戏弄她,明显贺申敏的心情放松了,只是祝可花埋怨:“苏夏,你怎么这样……” 然后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先先行离去,随后她们紧跟着。 期间看到了林格格,她看起来憔悴不少,在跟一个男子争吵,苏夏不由得心咯噔一下,这个男子看起来很不友善。 Chapter【43】无聊变尬聊 话剧的演员,灯光师,音响师等准备就绪。 早已不见他们,苏夏轻松一点,只是一旁的祝可花心情不佳,还在生闷气。 大礼堂人潮涌动,很多位置坐满,苏夏心急如焚,因为没看到裴思宇。 难不成放鸽子? 默等几分,苏夏接到电话,果然是裴思宇的来电。 拉帮结派来了很多同学,打扮时尚的少女少男,一再拥护正太人气王! 在苏夏的安排下,他们纷纷坐好,等待话剧的开幕。 然后有些倦意的苏夏才静坐,这时才想到顾浩,兴许不会来了吧! 与此同时走过来不是裴思宇,而是一脸痞笑的李灿蕴! 苏夏恨瞪一眼,视若无睹,只想安静看话剧,倒是祝可花供奉天神一般,情绪高涨与他交流。 “李少。”她惊呼。 他冷笑,“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吗?”他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耳。 她好像中了头奖一般,稍显含羞。 “李少,你说什么都行。”果不其然,几秒钟她二话没说就主动让座。 她挥手告别,“苏夏,我去其他地方坐。”心脏扑通扑通跳,祝可花想起来一阵害羞甜蜜,李少竟然正眼看我了。 “喂,你个叛徒!”苏夏心里咒骂。 “嗨,我们又见面了。”与他多待一秒,苏夏觉得煎熬万分。 “不会介意吧!”还是好朋友的口吻说话。 苏夏浑然一愣,没心思理会。 料到她的反应,李灿蕴冷哼一声,与隔壁的美女抛媚逗笑,果然美女乐呵不停。 狠狠看一眼,苏夏起身离去。 “喂,就这样走了?好好的位置不就浪费了?”本打算重新找位置,可惜满满的黑头,似乎没位置可找。 不料对方用力一扣,苏夏的手臂一疼,瞬间再次坐下,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目光杀死他:你给我等着。 “不服气?”对方嚣张,火焰滚热。 “可恶。”苏夏气愤。 这时那张得意的俊脸才扭回去,对着话剧舞台诡笑。 苏夏气的全身不顺,冷睥一眼他,“你怎么会来?还坐我旁边?” “不可以?”竟然淡然不惊,姿态那么得意,恣意妄为。 “可以,如果诚心搞破坏,请你放弃。”这个话剧,所有人付出了很多努力。 虽然自己没参演,可这是好友的处女作,当然上心。 如果有人摧毁它,苏夏要拼命的。 一想这个人心思忒坏,势必一来做做噱头,苏夏的担心不无道理,他微微松动眉心,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如此刺眼。 “算了。”他轻描淡写一说:“我能怎么着,我来告诉你赵姨很喜欢你,希望你有空陪陪她。” 苏夏怀疑的目光是他意料之中,“说这个没必要白走一趟。” “你可是李少!” 不可否认,苏夏挺喜欢亲切的赵姨,想不通她怎么会是保姆呢? 那他亲生母亲怎么去世的?跟市长有很大关系吗? “想什么呢?一副晦气脸。”良久,沉思的李少有些急躁了。 “那关你什么事,我想说以后我会打电话给赵姨,不必你费心。”又想捉弄自己?从那以后,苏夏给市长不好的印象,破坏他们计划的绊脚石。 其实,市长有利可图,希望他们结亲,可偏偏自己儿子劣行嚣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随便你,话我带到了,如果赵姨指责我,我就赖定你!”刚说完,苏夏气得牙牙止痒,恶狠狠盯着他。 “无赖!”然后转过脸,扬言不再说话。 对方邪魅笑了笑:“你奈我无何?”在他面前,苏夏卑微,永远处于弱势。 终于话剧在热闹掌声中开幕,首先出来一个七旬老人,说了一段开场白。 几个身穿蓝色布衫的打手蜂拥而上,抓着一个女子一阵虐打。 关进黑屋,里面的白眉早已面容憔悴,神经兮兮,不枉装疯卖傻,司机逃脱,中途偶遇赶趟的慕容仙儿,他要追踪一个名扬大盗,意外得知鼓楼和大盗之间的关系。 这个大盗杀死大师叔,抢夺秘诀,一向生活平淡的他卷入了这场纷争。 鼓楼纷纷踏来很多武林英雄。 江湖传说,鼓楼里隐藏着很多金银财宝,武林秘籍,谁要得到,谁就要称霸武林。 可作为祖辈经营很多年的鼓楼老板,一筹莫展,不知是谁造谣,陷自己于风口浪尖上! 鲜为人知的岔子镇,从此不再宁静了! “这话剧也不怎么样嘛。”李灿蕴天生的没耐性,不足为奇,说来是气话,苏夏也深知,只是这口怨气实乃难消,不过才开始就断言,实在武断。 苏夏的声音铿锵一点,“不喜欢随时走人。” 虽气不过,可撵人的快感实乃妙哉。 他憋笑的样子依然冷峻,眼眸的霸气足以让苏夏闭嘴。 他动动脖子,悠哉说:“干嘛如此激动?我只不过说实话。” 仿佛在意苏夏的反驳,只不过增添笑料,实在有趣。 “你这是废话!”苏夏大眼睛一瞥,“好好看吧,后面才精彩。”坐直身子,然后饶有兴趣调动气氛,为台上的孟小育呐喊鼓掌。 “还真看话剧?对啊,绝对精彩!”话里的玄机,苏夏全然没领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镜头,哪怕有人抵触,失望离开。 调整心态,与他保持该有的距离。 “听说你朋友被人骚扰了?”这人指的是贺申敏。 这节骨眼出奇八卦,让苏夏微怔,露出一丝不屑:“你不也认识申敏吗?干嘛说得那么生疏?”苏夏说完眼里闪过憎恨和疑惑。 俨然是一对陌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走到这一步。 苏夏旁击侧敲:“听说…你们有什么关系?” “嗬,什么关系?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犀利的目光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温柔和心疼,原来谁都有难以抹去的苦涩。 苏夏的疑惑渐渐沉下去,弱弱说:“你真心喜欢过她?”害怕对方一怒,然后警戒闪开,欲想避开对方的拳头。 没有想象中的凶狠,而是脸色狐疑笑了笑:“我喜欢过女人吗?我都不知道。” 刚刚纠正了自己一些偏激,却遭来对方的嘲笑,苏夏翻翻白眼,嘟嚷着:“不要跟我说话,不然我会发疯的。” 凑来绝美的脸庞,他浮出一丝得意,笑靥如花,“你好像挺相信我的,怎么感觉你有点在乎我的。” 昏暗的荧光,似乎弥漫了香气。 苏夏不自然的脸开始潮红,语气却尴尬无异:“你在瞎说什么?无聊透顶!” 眼睛一眨,眉毛似乎在跳舞,这逗笑苏夏未免太过火。 虽动情的样子充满了迷惑,苏夏镇定自若,抿抿嘴,“请你不要跟我说话!” 陌生男子的呼吸渐渐扑过来,这是异性的磁力,仿佛要把她卷进黑暗的漩涡,此时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更大胆伸出手,凑耳私语。 “我喜欢你。”声音小的可以忽略。 不争气的脸颊像是过火的铁块,烧红了整个身心。 苏夏瞪一眼,什么没说,自觉被人羞辱得毫无尊严,然后大口吐气,缓解内心的躁动。 顾不得对方的讪笑,苏夏起身离开,对方瞬间变脸,嗔怪:“喂,当真了?” 苏夏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破坏心情不说,还没得自由了。 “你这是去哪?”他阴着脸问。 “上厕所也不行吗?也要经过你的允许吗?”碰了一鼻子灰,他尴尬松开手正直身子,佯装一副不容侵犯样子,对着一旁美女摆出臭脸色。 洗手间内,对着镜子笑了笑,该死的脸颊依然滚烫,拍拍脸,努力让自己看出没事样,被人玩耍的滋味真难受。 出来瞧见了安飞洋,他的背影略显寂寞。 “安飞洋,你们坐在哪里看话剧呢?” 他一怔,脸上写满了不喜悦,可想生了闷气。 苏夏惊奇:“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尾随他,苏夏想知道他们坐在哪里。 “你呢?唉,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阴阳怪调的语气让苏夏疑惑,谁惹他了? 两人并肩走,苏夏的微笑僵了一些:“哦,我就说没看到你们。” 严肃的脸色有些柔和了,安飞洋下意识反问:“你们呢?” “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那我去你们那边看看。”苏夏心里咒骂,李灿蕴就是一个恶棍,所以必须躲得远远的。 安飞洋敏感的神经接受到,看来对方也有些怨气,并允诺,“随你吧!反正表妹有人陪了。” 苏夏眼里闪过一丝尴尬,终于知道他生闷气的原因了。 “飞洋,我也是随便走走。”这意思,表明不会打扰吴环儿他们。 他勉强笑了笑,挤过人群,他眼神示意,顺着目光,苏夏似乎看到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脸庞。 但是有些疑惑,直到距离渐进,才认出是顾浩。 果然不起眼,顾浩这般低调是否过头了? 身后的安飞洋漫不经心尾随,苏夏尴尬打了招呼,倒是觉得破坏他们的气氛,以至于吴环儿脸上浮出别扭的笑容。 虽一瞬,可关心过头的安飞洋察觉到了,内心很不是滋味。 看到苏夏不情愿走来,又瞧见吴环儿一脸的尴尬,顾浩轻笑,沉默一时。 刚才安飞洋的生气,可想是有原因,顾浩也注意到了。 吴环儿别扭起身,来到了他们面前,开口质问:“你刚才去了哪儿?真让人不省心。” 安飞洋心里不爽,暂时压住,只好解释道:“我去了洗手间,偶遇苏夏,顺便带她过来看看。” 更陷入一阵莫名的尴尬,只觉气氛怪怪的,苏夏连忙附和:“对的,应该没打扰你们吧!” 顾浩唇角勾出温和的笑,热情招手示意苏夏走过来。 吴环儿眼神一瞟,似乎恨瞪一眼安飞洋。 “那你们好好看话剧,我先走了。”就这奇怪的气氛,苏夏急忙婉拒顾浩,真心受不了,索性马上离开,可是又要面对李灿蕴… “苏夏。”顾浩再次喊一声。 苏夏早已挥手告别,顾浩失望地一筹莫展,吴环儿的热情,安飞洋的冷淡。 看出了安飞洋的不待见,顾浩只好装作无事样,继续看话剧。 Chapter【44】假戏真做吗? 苏夏慢悠悠靠墙而过,无意之间看到了那个高挺的背影,林格格扯着他手臂,他不耐烦跟随。 虽然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但是这般神神秘秘,肯定有什么阴谋。 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确定是林格格。 “李少,求你在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苏夏想一探究竟,动作小心,害怕对方察觉,莫说他的侧颜真的很美。 “黎光是可恶点,再说你们的事我管不了,而且上一次我已经让他处理好,你就不要再找我了。” 林格格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执拗:“这都是姜情儿在作怪,而且她就是想代替我,把我狠狠踩下。” “是这样?”李少笑而少语。 “就是这样,难道你喜欢她这样?” “你说呢?”他眼神一愣,好像在琢磨什么,“你…其实黎光一直这样,你也清楚,算了吧,何必太认真。”劝说对方知难而退,也是告知黎光只是玩玩她。 “我帮助姜情儿那么多,当她是姐妹,可她竟然挖我墙角,还不知悔改,我能就这样算了?” “你想怎样?”李少不想与她过多争论。 “我要姜情儿付出代价!”她语气笃定。 李少舒一口气,冷哼着:“算了吧,黎光的破事不值得你们这样,可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以后好好为我办事,不会亏待你们的。” “不!李少,你要帮我好好教训她!”林格格陷入了感情漩涡,失去了理智,只是黎光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爱一个人,真的很难,放弃一个人,难上加难。 “得了吧,帮不帮你要看我心情,你看你现在做事一点不利索,真是太遗憾了。” 最后是决然拒绝林格格的要求,她的希望就此泡汤。 “但我可以劝劝黎光,让他不要玩过火。”这种答案显然不满意,林格格对姜情儿的仇恨更深了。 黎光为什么移情别恋?肯定是她的勾引,林格格确定。 听完之后没走几步被人一撞,苏夏心虚,快马加鞭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能让他们擦觉。 后来的李少脸色确实不佳,一看到苏夏立刻转脸色说:“原以为你会溜之大吉,看来还真是舍不得我一个人走。” 一听到他声音,苏夏厌烦:“嗬,别自恋了,你去了哪里?” 平复心情,苏夏脸色镇定,可想刚才的偷听他们并不知情。 “怎么?”李灿蕴故作讶然,“啊,不会吧,你是在关心我?”说毕冷笑,嘴角微微一扯,目光再次落在苏夏无奈的脸颊上。 苏夏脸色骤变说:“我关心你?我以为你掉进了洗手间!” “是吗?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洗手间?我就说你还是挺在意我的。”看来耍嘴皮子苏夏是嫩了一点。 苏夏恨瞪一眼,目光移到得意的帅脸,“哼,乱猜的!” “是吗?好了,还是看话剧了。”最后,谁也不理谁。 错过了很多话剧镜头,一切的过错归咎于李灿蕴。 孟小育的出场引起了不小的高潮,可惜苏夏错过了,真的太遗憾。 贺申敏终于又要出场了,观众的情绪高涨,但绝对不是为话剧喝彩,而是有关贺申敏的丑闻之事。 这个小三还敢出来演戏,真是不害臊,现在的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好好的学生去做小三,应该是父母没教育好;人格扭曲,拜金主义,都是掉入钱眼子去了。 但是破坏家庭的小三,天理难容!绝不姑息! 早已听惯了闲言碎语,苏夏故作没事继续看话剧,但是心情稍有些影响。 还是被捉拿的戏码,几个彪悍的打手活捉白眉,她尽力逃脱,来来回回在舞台跑,可累坏了身子。 一个踉跄扑通栽倒在地,蓝衣打手拽起她胳臂,怒吼:“不知好歹的娘们还想跑?看你往哪跑。” 她痛苦不堪,苏夏的内心一揪。 蓝衣打手用力拖,贺申敏不敢反抗。 苏夏注意到她的脚,在地上来回摩擦,手时不时抚摸。 应该痛死了!苏夏心想,一个跟头不至于摔着这么疼吧! 后场出来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白眉推倒在地,痛不勘言,然后乞求道:“姬妈,这次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老鸨脸色恐怖,怒骂道:“你还有下次?你这个贱命花了我多少银子,你不知道?吃我的喝我的,还想跑?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趣的女儿!” “是。”几个打手你一脚我一脚踢过去,只听到白眉嘶声叫喊,连声哭泣。 “慢!”老鸨举手阻止,白眉抹去眼泪,以为姬妈可伶自己,饶恕这次。 都说希望在最后会有,白眉天真地以为。 “你们注意点,把脸护着点,不然打破我金窑子,唯你们是问!”一接受命令,他们更用力狂踢,这样子的她能坚持吗?苏夏揪心,耳边是观众的爽叫,“打得好,这就是当小三的报应!” “打得好,打死最好!”女观众的情绪甚是激动。 “又不是打你,你那么痛苦干什么?”他真心看不下去,看戏如此入戏,有必要吗? 苏夏心里甚是担心,反驳说:“要你管,我就喜欢。” 直到李灿蕴说出了那句话,苏夏愤懑的情绪瞬间沉下去。 “我才不想管!我觉得贺申敏是在用生命演戏啊!”一语惊醒梦中人,苏夏附和说:“我也觉得奇怪,还是申敏演得太逼真?”这里面似乎有隐情,越看越不像单纯的演戏。 “你干什么?”认同苏夏的看法,李灿蕴阻止她的行为。 苏夏动作激昂,一副英雄出战样,仗义言辞:“我要去帮她,她被人打了!” 他脸上平静如水,料想结果,“本来就是被打的戏份,你有那么激动吗?” 苏夏机械式重复:“是真打!真打!真打!那些人故意真打的。”很肯定自己的直觉。 “这只是你的猜测。”他语气轻飘飘的,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样子。 “我肯定我的直觉!”说完就勾出对方的蔑笑,觉得苏夏说话好逗。 “我要去!”他还是阻止,“给我坐下,老实给我待着!” 苏夏用力挣脱,浑身难受,“你放开,我要去帮她,不然我良心不安。” 对方急了,“你怎么帮?走上台跟她一起被挨打,你脑子装的是屎吗?” “喂,请你说话文明点。”苏夏听他说话就是不爽,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的人?自以为是的色魔凭什么管自己的事。 李灿蕴让她坐下,不要白费力气。 苏夏始终气不过,“我要阻止他们,陪她去医院。”他眼眸讥讽,这个少女真是极品。 说出计划,却引来对方鄙夷的眼神:“嗬,说你脑子装屎一点不过分,这个话剧学校很在意的,如果出了岔子,你想想……后果……” “申敏拿不到一分酬劳?”苏夏猜想。 他嗤之以鼻,满脸的苦笑,“大婶,麻烦你多动动脑子。” 苏夏猛然回过神,沉思片刻,一副肯定的语气说:“我知道了!难道申敏被退学吗,还是封锁她以后的演艺机会?” 往日俊脸的冷霜似乎减弱,他微微上扬唇角,“终于用点脑子了,不错。” “难道任由他们欺负申敏吗?”苏夏想不过,不知是谁暗箱操作,置人于死地。 莫非跟丑闻一事有关? 看来申敏还是坚持到了现在,内心真的为她鼓掌。 申敏到底得罪了谁?幕后黑手是谁? 愤世嫉俗,社会就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随时要攻击人。 我本是一个普通女子,命运多舛,可不知长大后过得如此艰难低贱,老天能否睁开眼,让我死的轻松……白眉倾诉自己的悲惨遭遇,苏夏注意到她来回摩挲脚跟,感觉热血浸湿了鞋底。 全身都是打斗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这不是要人命吗? 这一幕演完贺申敏暂作休息,苏夏起步一蹬,小跑来到后场找她。 待她走后,他故作惋惜,脸上是捉摸不透的神情,似乎在说,贺申敏啊,别怪我无情无义,只因为你做了错误的选择。 一个角落,苏夏似乎听到了抽泣声,她掩盖惊讶,脸色平稳,有些狐疑,“苏夏你怎么来了?” “申敏,让我看看你的脚。”一来不是安慰,而是证实一个问题。 贺申敏誓死抵抗,非常抵触苏夏的行为,神情陷入一片悲哀。 “不要,你干什么!”苏夏弄疼了她,这时脸色微微歉意:“对不起,申敏你脚是不是流血了,怎么不小心点呢?” 坚强的外壳,不由人揭开,内心的脆弱,不向人道破。 这时一脸假意的袁咪咪出现,看着醒目的血迹,鼓励道:“呵,贺申敏,你的演技真好!再接再厉!” “袁咪咪!”苏夏愤怒。 “苏夏,你别激动……失陪了,我上台了。”迎上她奸诈的微笑,苏夏愤恨捏紧了拳头。 “袁咪咪!”苏夏再次大喊。 “好啦,别生气了……现在她满意了。”送走了那个令人厌恶的身影,苏夏用纸巾擦擦淤血,在用白布包裹,尽量阻止血液流失。 “我们去医院吧,这样好一些。”贺申敏慢慢沉淀内心的伤痛,摇头拒绝:“我要坚持演下去!”她捂着胸口喘息,可想刚才的拳打脚踢真要人命。 苏夏二话没说想去找导演理论,想为贺申敏讨个公道,却遭到了话剧工作人员的阻拦,大导演岂能说见就见?然后吃了闭门羹的苏夏只好悻悻而归,什么世道,没王法了? “申敏,不要演了,我们去医院。”劝说对方放弃这个话剧,在演下去会出人命。 “不行!大家为了这个话剧付出了许多,如果是我的原因,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贺申敏坚决要演完。 “明显有人要害你,你不要命吗?” “我知道。”贺申敏竟然眼睛湿润却未流一滴眼泪,苏夏看着心疼又慌张,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要这样,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然后勉强挤出别扭的微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我了。” “我不想唯一的朋友为我担心,你知道吗?”贺申敏柔情默默望着苏夏,白皙的脸上似乎结了一层霜,终于冰霜般的脸上透出一丝笑意,顿了顿才说:“苏夏,我希望你能明白。” Chapter【45】白眉被诬陷 且不说她对话剧的再三执着是否对错,苏夏深知,如果叫她放弃演出,就等于拿着匕首要挟她,可明摆着有人仗着这弱点伤害她,让她知难而退! 贺申敏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就是一头倔牛,苏夏略知,最近她越发心慌,似乎从没消停过。 一个个谣言,一次次辱骂,一件件丑事,让她千疮百孔的心灵屡次受害,这需要多大的耐力,能笑着说没事。 是的,她做到了! 苏夏走后,她开始准备下一场表演。 努力劝说是这种情况,苏夏叹息,有什么能比生命重要? 显然她不在意,自己的命比蟑螂还贱,被人算计算什么,这些无所谓,放弃自己才是自杀,贺申敏扪心自问,现实中是否还有比白眉还低贱卑微呢?宁愿回到古代当歌姬。 上天似乎也公平,派遣暖男孟小育守护她,可惜她从没意识到,或者说她不喜欢异性。 她不会觉得上天公平,也许孟小育的到来是她幸福生活的绊脚石。 我说自己是可怜虫,你说这是命,但是命运可以改变,只要你不放弃。 贺申敏苦涩笑了,谢谢你的鼓励,也许我什么都不是,可怜虫亦不是,这一切,是上天开了一个玩笑。 贺申敏疯了。 苏夏暗自生气,是自己自作多情,不要命算了,真是瞎操心。 也不过发发牢骚,然后回到位置继续看话剧,一会儿大戏上场。 临走时听到了孟大哥的声音,也好,有他陪着,苏夏也放心了。 但是一想起她脚上的血迹,很诡异,苏夏的心一时半刻不能平复,索性坐回原位休憩,等待他们上场也不迟。 刚眯一会儿,屁股没坐热,近处传来大肆的嘲讽声:“嗬,被骂了吧!你还想找导演理论,不自量力!” 讨厌的声音总是莫名出现,确定是李灿蕴,苏夏烦躁到极点,睁开眼冷视对方,嗔道:“没事不要跟踪别人,真是龌蹉。” 注意到他脸色一僵,眼光一愣,惊讶问:“我跟踪你?我有那么闲吗?就你那豆腐渣脑袋,干出坏事还怕别人知道吗?” 苏夏腾地坐直身子,有些气结:“你……” “你以为就你那些破事,能让我上心?太愚蠢了!”他的话让苏夏不好受,特别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很想过去踹一脚。 “你…不要太过分。”怒气冒上身,苏夏一再气结。 他嗤笑:“唷,想怎样?” 然后两人冷战许久,苏夏一直恨瞪他,没底气反抗。 “请问夏姐姐,是不是打扰你了?”还没洗脑干净,这时一个清越的声音跃上,苏夏坏脸色:“滚一边去。” 再三确定自己说错话,立刻转移视线,嘴角大大上扬:“是你啊,我不是说你呢,不好意思。” 然后神速对视他的窃笑,十分尴尬。 莫说,裴思宇尴尬至极,然后领略了什么说:“没事,看到你好像不开心,我也不开心了。” “裴小弟,不会啊,今天还是挺感谢你,我怎么会不开心?”说着瞄一眼他,此刻,他一脸悠闲,脸上似笑非笑的奸恶样子。 “那你…脸色不对呀?”裴思宇突然看到过分奇怪的神色,“你是夏姐姐的朋友?”从他们的目光看得出他们是认识,好像夏姐姐很讨厌这个比自己还帅气的男生。 “你,不要跟他讲话,我们不认识。”苏夏不想解释,猜想裴思宇不认识李少,索性没事样笑了。 “那我过去看话剧了。” 他还没跨步,李灿蕴抢先说话:“来了就说说,你找白痴有事?” “你好,我是裴思宇。”他礼貌性打招呼,“我没事,只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感觉先走为妙。 “你是那个裴……有点印象,你确定你没事?”他质疑,然后看了一眼苏夏。 苏夏怔了怔,嫌恶说:“人家都说没事了,你废话这么多。 “你快去照看你的同学吧,督促他们好好看话剧啊。”待他走后,苏夏看话剧的心情来了。 再次在舞台上看到贺申敏,苏夏的心不自觉紧绷起来,刚才袁咪咪的出现,增加了气焰。 李灿蕴似乎老实很多,一副看好戏的轻松样子,多少让苏夏欣慰点。 女侠在岔子鼓楼遇到了白眉歌姬,这注定是不详的开端。 慕容仙儿下楼,天气微微亮,一身肃气的女侠过来,这其中必有文章。 谭万妹打着哈欠迎客:“这位女侠请,请问来点什么?” 女侠拿出一袋银子,语气深沉:“先吃饭在住宿,来点小酒小菜。” 她难为情:“可是……住宿满了!” 女侠眼眸犀利,动动手里的剑,“是满了吗?”似乎剑快要出鞘一般,被人要挟,最近很多人慕名来到岔子鼓楼,谭万妹嘚瑟一句:“好好,立刻准备!”看来江湖传言越发逼真,谭万妹唏嘘。 随后叫店小二打扫卫生,准备一间客房。 慕容仙儿青衣裹身,淡雅简朴,温文儒雅,坐在桌上说:“照旧。”比了比手势,店小二接受信号,立马端来了一碟花生米,一壶女儿红,笑说:“慕容公子,请慢用。” 一听到慕容二字,女侠尖锐的眸子来了精神,一眼揪出坐在不显然的慕容仙儿。 “不用看了,鄙人可否请客?”慕容仙儿冷哼,抿抿酒,这酒够爽,然后大口入肚。 女侠眸光一愣,拿着长剑坐过来低声问:“你果真是慕容仙儿?”很怀疑,传说很多英雄慕名而来,可惜没人陪同,女侠娓娓道来:“我是蜀派弟子,盾竹大师是我师傅的同门弟子,看来应该叫你一声师叔了!” “哦。”慕容仙儿顿了顿,喝了一口,脸上写满了不在意。 “听说盾竹大师被陷害了?”女侠惋惜。 慕容仙儿发愣,目光充满了仇恨。 “我知道很多人来岔子鼓楼,跟邪门有关。” “此话怎讲?”他提高警戒性,暗中怀疑女侠的身份。 女侠得意笑了,低声说:“我是暗中调查来的,最近江湖不太平,跟这个鼓楼有关,也许邪门的发源地就在这里!”女侠戒备看了看门外,没有异常才敢提起此事。 “跟我说这些,不怕?”慕容仙儿古怪笑了笑。 女侠剑不离手,警觉说:“说了你也不能怎么样,听说有关邪门反派的事,朝廷也在调查此事。” 他干笑几声,对着酒杯端详,玩味说:“江湖之事与我无关,你未必太看得起我了。”然后爽快喝酒。 呆惯了深山老林,纯属出来透透气,吃饱喝足。 女侠深深看一眼,不屑猜想:“莫非你就是朝廷之士?” 刚要起身,门外出现了异样,一个衣着风仆的女子晕倒在鼓楼外面,看样子颠簸劳累,被人追杀的狼狈不堪,近看,此人一身褴褛,衣裳有划破的痕迹,身上也有厮打的痕迹,看来是一个逃亡者。 女侠看到她,双眼鄙夷,一看就是粉色女子,不救也罢! 慕容仙儿起先观察门外,是否有人前来闹事,确定没事,就扶起她朝二楼上去。 “你看着这里,先救人要紧。”女侠十万个不乐意,如果有人闹事,不是多管闲事吗? 而且还是歌姬,女侠很鄙夷。 休息几天,身体好了些,落难女子感谢慕容公子的救命之恩,幸好鼓楼老板人挺好,就暂时住下,在想想后路。 后院的白眉正在晾衣服,女侠厉声怒骂:“你到底是谁?一看就是花街女子,难道是卧底?” 白眉神色不动,摇头弱弱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然后继续晾衣服,女侠得理不饶人,“说你呢?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实施苦肉计混进岔子鼓楼,是不是有什么计谋?” 白眉哭诉,“姑娘,你误会了!” 此时一个仙气身影飘来,脸上顿时不悦说:“莫说你是不是管闲事了?有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的女侠吗?” 慕容仙儿开话,为自己辩解,白眉感激不尽。 一想起被人追杀的场景,眼泪三尺,“小女子命运不好,为了被解救才来到这里,只希望重新生活。” 病弱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女侠冷哼。 装什么装,一时是歌姬,永远是歌姬,跟花街里卖身卖尊严的没啥两样。 “如果女侠心里容不了小女子,那……”白眉抹了一把眼泪,准备回屋收拾东西,慕容仙儿见状不满,阻止她劝说:“姑娘想必太多心,凡是想开点。” 怒视女侠打抱不平说:“你太过分了,尘世世俗都是虚空,何必如此在意?再说你也身份不明。” 幸好鼓楼老板解围,平息怨火。 几天平静日子刚过,随着几个不速之客到来,顿时让气氛紧张。 其中一个官差模样出来吆喝:“官府办事,来例行公事!” 鼓楼老板笑脸嘻嘻:“官差大人,请问为何事而来?小的们都是百姓,没有犯法啊!”另一人嗔怪,眼光凌厉说:“官府办事,还向你禀告?” 老板脸色一惊,卑躬屈膝,“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官差头目举手一挥,向着楼里怒一声:“给我搜!” “是!”几个官差一接受命令,立刻动身。 “里里外外给我仔细搜!”来势汹汹,看来有备而来,最着急的是鼓楼老板,很害怕这些无所事事的官府衙役闹事,趁机敲诈,人人恐而慌之。 谭万妹小丫头脾气急了,这般搜索自家,跟强盗没啥区别。 老板阻止了蛮横的女儿,才避免了与官府人结怨。 “爹爹,他们蛮不讲理。”小丫头咽不了这口气,这些官差隔三差五办事,却什么没找到,做做面子,可害苦了老百姓。 “大人,在这里!”官差闻声上楼,走进一间厢房,官差们大喜,终于了解了这个悬案。 刚踏进大门,白眉被老板拉到一边说:“姑娘,你出大事了,你还是先逃吧!” “怎么了?”处于迷雾中,刚刚买了一点胭脂水粉,回来就出大事了?看出了对方着急,白眉吓得手足无措。 “官府来人闹事,在你的房间搜到了罪证,他们肯定嫁祸于你!”老板不相信冰若纤纤的白眉会是江洋大盗,这些官府抓人从不讲证据,随意污蔑,见怪不怪,只可惜这次会是一个弱女子? 白眉双脚战栗,脑子全然空白,语气带着哭腔,“老板,不是的,我是清白的,清白的……” 对方的好意白眉心领,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大人,不妙!”他们的一言一语被一个官府识破,领头激怒:“快!下楼抓人!” “大人,凭什么抓小女子?”深知逃不了,白眉喊冤,平白无故抓人,需要给个理由。 官差从头到脚端详对方,嘴角的冷笑,“就是你,最近的一个江洋大盗,那个房间是你住的?” 她顺着目光看去,弱弱点头,官差干笑几声,脸上惊喜,“那就对了,在你的房间搜出了这颗夜明珠,你还想抵赖?” “不!我不知道有什么夜明珠。”白眉辩解,老板爱莫能助,深知不敢得罪这些官府人。 “押她走!”官差命令。 “大人,从我房间搜出来的不一定就是我的,是有人陷害我!”白眉哭诉,这样子的辩护一点作用没起到,官府人押着她去了地牢。 刚回来,慕容仙儿向鼓楼老板询问事情经过,猜想这其中必有文章,一溜烟的功夫,去寻找那个怪女侠。 这个怪女侠肯定知道实情,好人做到底,帮帮她吧! Chapter【46】你有没有纸? 卸下半生行囊,把人世风尘关在门外,从此简约生活,温暖相依,即便没入尘土,你也是我的锦瑟,我也是你的流年。 牢狱之苦,对于刚受伤的白眉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可老天不愿她就此死去,最后让慕容仙儿接囚出来。 对于白眉身世表示怜悯,看到她被欺凌,心里愤恨不满,天理难容,但这注定不是爱情,因为把所有的爱给了柔离,他们是两情相悦。 可他们爱情之路,甚是艰难,终究躲不过这些劫难,比翼鸟各分枝。 柔离悲怆诉说,“我们是有缘无份,放弃吧!” “缘是天定的,份是人为的。”他努力坚持。 “是,缘份是世上最美好的,它是来得刚刚好,可是对我们而来它是奢侈的,但它也是一把利刃,我在刀口上看不见明天。” “我懂了。”他削一撮发,发誓不会再爱。 最后柔离含泪嫁给了别郎,从此没了她的陪伴,慕容仙儿孜然一人,说他看破红尘,潇洒无异,有点自欺欺人。 明知白眉的爱慕,可惜自己无力再爱,无力再伤害别人。 不能说,柔离嫁入了别郎,也相当于进入了监狱,没有了爱人的陪伴,心里落寞,还不如一死百了! 说过一起浪迹天涯,可终究有负于他! 绫罗三尺,悬在梁上,只求死后快速解脱,不想活得像一具死尸。 看来婚后的生活不尽人意,柔离每天以泪洗面。 该去的始终会去,不该奢求的要懂得放弃,但愿生来相见,慕容哥哥,请原谅柔离吧!来生在做一对羡煞旁人的夫妻,别了! 说毕悬梁自尽,眼泪两行,已经湿透了粉蛋。 就这样带着怨恨,遗憾离开人世。 “小姐,小姐……”屋外的丫鬟欢儿看着房门紧闭,小姐几日不出门,担心不已。 等到房门打开,屋内的梁上挂着一具白衣女尸,脸颊还清晰看到干涸的泪痕,欢儿脊背一凉,哭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自杀?小姐小姐……” 欢儿早已哭干泪花,等到府上简单处理尸体之后,她收拾小姐闺房,一股好闻的檀木香萦绕房梁,欢儿脑子一转,方知这是慕容公子最喜欢的味道,原来小姐始终忘不了他。 鸳鸯命苦,小姐你走好! 再说姑爷也不是好种,小姐死前死后没一点关心,或许死后她更解脱吧! 白眉不想遗憾,苦苦寻找失踪的慕容大哥,希望他平安就好,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最后才知道,他意中人已经悬梁自尽! 同是天涯沦落人,白眉为她感到惋惜,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小窃喜。 事与愿违,一次出行,自己被人掳走并施暴,这人真是禽兽不如。 这个人,正是鼓楼的二把手,一个最神秘的熟悉人! 这个人最痛恨慕容仙儿,抢走柔离,还逼她悬梁自尽,这个人该死! “为什么?”白眉啜泣,不想这样羞辱得不明不白。 “为什么?给你滚!”被人奸污,这是何大的屈辱?没颜面再见慕容大哥。 一个黑衣人,或许是熟人,白眉思索,声音好熟悉。 “想知道为什么?去问你的慕容大哥!”声音果断,沙哑,类似于沉稳的大将军样子。 看来此人不想公布身份,白眉暗自摸索,“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眼泪早已哭尽,用悲痛来形容此刻心情显得苍白无力。 “你喜欢慕容仙儿吗?”对方的话让她嗤之以鼻,“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有必要这般俘虏我?” 白眉猛然回神,激愤到极点,“莫非你要报复慕容大哥?” 用力一掐,白眉细腻的颈脖遭殃,大怒道:“你闭嘴!喜欢慕容仙儿的个个该死!” 迎上对方吃人一般的目光,白眉吓得全身发抖,不过努力反抗,呼救:“你放手,放手,慕容大哥……救救我……” 对方更用力,仿佛要吃掉白眉的细皮嫩肉。 “你个禽兽!”白眉尽量保持呼吸,士可杀,不可辱! 有人破门而入,此人正是慕容仙儿,他愤怒一跃过去打斗,与他硬碰硬,决斗以此。 总算等到了慕容大哥,白眉悲喜交加,她一扑伏在门框,一拐一拐走出了大院。 她想逃避,这般受辱,何其悲愤! 不想被人笑话,又特别是慕容仙儿。 流浪逃亡的日子何时是个头,白眉不谙世事,也不知他们决斗怎么样,只希望早点离开岔子镇,消失一段时间,随后淡忘此事。 人生总是离奇不断,白眉的生活是在继续,可是被人诱拐在一个县上,逼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差老爷,婚礼当天,白眉昏迷许久,醒来就在了婚床上。 原以为慕容大哥追过来了,可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现实的差距让白眉的心一次次冻结! 直到这一刻,白眉恍然大悟,柔离,你的选择是对的。 故意只开了他们,并妥协答应下嫁粗老的官爷,但请给我半分钟整理仪容,我可以打扮漂漂亮亮,然后风风光光出嫁。 官差老爷贼笑,命令一众下人退去,然后热热闹闹迎娶年轻貌美的小妾! 白眉坐在婚房内落泪,很不舍离开你,但是又不得不离开你。 应该料想到了,为什么还抱有一丝希望?爽快一命呜呼,不再想念。 手里的剪刀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自杀工具! 喜欢鲜血流出的感觉,很美好,很舒畅,早知道尽快感受这种感觉,就不用那般痛苦了。 现在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还敢存在这个世界上吗? 唇边的液体还很滚热,白眉哈哈大笑,笑中眼泪纷纷。 很自由倒在了婚房上,那些刺眼的红色,分不清是白眉的鲜血,还是被褥的颜色。 临死那刻,似乎看到了柔离的笑脸,她们相约一起去天堂报道。 贺申敏忍着身体的异样跟剧中的柔离走啊走,走啊走。 苏夏哭得眼泪纷纷,柔离和白眉都死了,真的只剩下慕容大哥了。 “白痴?停止好吗?”他嫌恶的样子似乎看到了肮脏的垃圾桶。 这只是演戏,这个极品有必要入戏吗?只怪他们演得很真实。 苏夏还是抽噎,纸巾嗖一下用光了! “喂?听不懂吗?”提高了分贝,李灿蕴非常受不了。 “我就要哭。”苏夏看话剧情绪饱满,真情流露有何不可?这个人无法理解,他也理解不了。 苏夏抽噎,“你哭过吗?你知道感动落泪是什么感觉吗?”他肯定没哭过,不然情绪怎么会截然相反。 “切,这需要哭吗?”李灿蕴蔑视一愣,往后看了看,很多观众擦着眼泪。 观众的心情低沉,哀怨,只有冷漠的李灿蕴,一副不自在的样子。 果然,不该来看话剧的,也不知话剧的感染力这么强烈。 苏夏狠狠抹了一大把泪珠,尽量扼制眼泪,不然对方发飙了! 再次抽噎,因为慕容大哥也要自刎了!不要啊,慕容大哥,苏夏的眼泪如泉水喷出,泛滥的不可收拾。 纸巾就是证据,一旁的纸巾堆积如山,李灿蕴嫌恶往里靠,这个肮脏的少女,才不要靠她如此近。 没人知道色魔一般的李灿蕴有点洁癖,但这只是针对一方面。 苏夏的心思全在话剧上,根本没闲工夫搭理那个冷漠小子。 “我看不下去了!”迎上他嫌恶的表情,苏夏歉意说:“不好意思,能否给点纸巾,我的用完了。” 控制不了眼泪,苏夏没办法才乞求他,这种无理的要求,李灿蕴肯定会拒绝。 “你有病吗?”对方嗔怒。 “你有没有纸?” 对方不耐烦说:“没纸!” 苏夏不相信这个人出门不带纸的,小抠门,不是很有钱吗?一些纸巾都不给。 “快点给我纸,我好难过。”苏夏公然翻弄他的皮质黑包。 对方苦恼一阵,方才给她。 “蠢货!地地道道的蠢货!”任由他乱骂消气,苏夏一想到话剧结局,这般悲痛,编剧搞什么? 在场所有哭泣的少女,都不会考虑形象问题,真情流露。 随着所有演员的出现,这场唯美伤感的话剧终于首演成功落幕。 苏夏过分沉浸悲痛中,还好祝可花来了,她也是眼眶红肿,扔掉了一大堆纸巾。 第一时间去后场等待他们。 “谢谢你们,我都入戏了。”先是恭喜,首演很成功。 “苏夏,哭鼻子了吧!”这种玩笑让苏夏傻愣了半天。 “申敏,要不我们去看看…”才想到她的脚伤。 “我自己就行。”她脸色不太好,卸了妆,在灯光下好憔悴,简单收拾东西,努力克制情绪,顿了顿说:“苏夏,要不你先走吧,我有点事,然后自己会处理好。” 迎来的孟小育还没卸妆,一看到苏夏红红的眼眶,笑得肚子疼。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注意到她目光闪烁,定知有心事,然后暂且答应,自己先走一步。 一出来就看到了顾浩,他挥手示意,其实安飞洋陪着吴环儿先走了。 “刚才怎么了?哭鼻子了。”顾浩关心她。 苏夏扭扭捏捏,干笑了几声,“顾浩,其实我……” “啊,夏姐姐,你们?”裴思宇带着一众同学走出来,目视一旁的帅哥,一脸的贼笑,苏夏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有些恼怒,“小孩干嘛这种眼神?顾浩,我的……好伙伴。” 裴思宇脸上微微歉意,看着苏夏尴尬的表情,有些诡笑。 简单认识,顾浩看着他们聊天,觉得自己多余,然后绅士一般挥手辞别。 苏夏心里不好受,明显顾浩还是在乎自己的对吗?喂,苏夏,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啊! 终于赶走了裴思宇,他就是一只烦人的麻雀。 随空气飘进的话语让苏夏愣神,夏姐姐的桃花运真旺,两大帅哥哦,有你受了! 裴思宇的嘴巴真臭,很想踢他一脚,给他一个下马威,小孩子什么不懂,都瞎说什么。 所有人都走了,苏夏难得的闲功夫,竟然想到了李灿蕴? Chapter【47】神秘人现身 贺申敏故意支开苏夏,回到了洗手间,才有功夫打量自己的伤势,白布已经被染红,身上的伤口青紫,看来这血流得一分不值! “嘶。”她忍痛。 有人非要置我于死地,还用这愚蠢的方式,可惜自己上当了! 脱掉鞋子,然后端详,里面的玻璃渣子已成粉末,有人故意动了手脚。 把那双鞋子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换上了一双干净的布鞋。 刚走出大礼堂,一个陌生短信引起关注,此人终于现身,贺申敏轻蔑一声,该来的始终要来。 终于要面临这场莫大的灾难了,她似乎放松了不少。 整日提心吊胆,倒不如来个痛快,要杀要剐,给个理由。 手背的痕迹触目惊心,轻抚伤口,说不疼那是笑话,眼泪何时要滑落,怎不知心最痛,痛得有点麻木。 极致的痛苦之后,就是麻木不仁! 索性隐着痛,逼着眼泪滚回去! 甩掉所有念头,贺申敏只想安静睡一觉,只可惜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告别了孟小育,重新回到了大礼堂,这里的记忆,或是值得留恋,一个人走在舞台上,灯光一暗,眼前就是骇人的黑色,似乎让人窒息。 仿若一具具腐烂的尸体近在眼前,稍一动静,立刻身亡。 好了,一个梦而已,梦中有个熟悉的尸体,贺申敏酸涩笑了,你终于死了,死得好,这具熟悉的身体不是自己,而是多年未见的母亲。 瘦骨嶙峋的母亲卷缩在一起,干巴巴的皮肤像是被火烤过,这样子俨然像个七十多岁的老妇。 竟然梦到了母亲的尸体,贺申敏表现得异常冷静,除了冷冷的泪花。 回过神,守门的人驱赶她,她才出了大礼堂。 沿着街头一路向前走,贺申敏始终面无表情。 苏夏只是关心她,看出了对方的心事才暗中跟踪,只不过在冷风中等了很久。 榆树茂密,呼啸狂风肆无忌惮吹动枝桠,整个空气沙沙作响,苏夏忍住冷风继续跟踪,怎不知天气骤变,贺申敏没心思理会,一鼓作气加快步伐朝前走。 即便是满路荆棘,还是要去,因为自己无路可退。 长发乱舞,衣衫不整,贺申敏收紧了衣物,继续朝前走。 胡风梭梭,刮过脸庞刺疼疼的痛,仿若被刀片刮过。 冥冥之中有些感应,贺申敏停足回望,转过身,眼前稀落的灯光,确定没人才继续上路,苏夏轻拍心口,缓解紧张,幸亏没被发现。 躲在花坛下,透过点点灯光,看着她原地不动,不停东张西望,来回踱步。 这明显是一条窄巷子,苏夏缓缓走进,然后静观其变。 夜深人们熟睡,只有冷风伴着黑夜,迎来明日的曙光。 窄巷子有几盏壁灯,但是灯光昏暗,看不真切。 黯淡的光芒低低散开。 她拿出手机,想发一条短信过去,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有点熟悉,“别看手机了,我来了。” 眉头一皱,随后克制惊讶的表情,镇定说:“怎么会是你?”很失望,很不解。 贺申敏的质问并没有让对方退让,对方的焰火甚是猛烈:“不是我,那会是谁?” 这让失愣的她良久才反应过来,对视不屑的眼色,上前一步道:“怎么会是你,找我有事?” 不惧怕袁咪咪,贺申敏的手掌此刻充满了该有的力量,想要与她厮打。 袁咪咪冷哼,唇角微微一动,拿出手机看了看:“没错,短信是我发的。” 看着她唇角的柔笑,贺申敏寒至心骨,怎不想她会搅局。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贺申敏转身离去,脸上依然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惊讶十分。 还没起步,却不料另一种陌生的嗓音跃出,空气的冷风吹来,此刻眼前的一切显得阴森与恐惧,随风穿过,仿若细针扎入了她的耳膜,心一阵剧痛。 “贺申敏,别来无恙。”本以为没事走人,可这种骇人的声音栓住了双脚,连阔步的勇气消磨殆尽,只因为出现了不该见的人。 依然冷风锤击,贺申敏沉思,脑海像是当机,失去了该有的平静。 “我想我们有话说!”袁咪咪见状,卑微退后,对着贺申敏眼神一瞥:真正找你的不是我,是她。 也许灯光昏暗,贺申敏看不真切,看着袁咪咪卑微的样子,心头有数,这人不是一般的身份,非富即贵。 她扭头一看,脸色微微发抖,压低声音:“你找我有事?你是谁?”虽两者距离一米,却能听到她紊乱的心跳声。 周围的低气压让深夜更显迷离。 黑夜中,那双细腿直直逼近,贺申敏不由得心慌,这人到底是谁? 对方冷笑,笑声在冷风中扩散,语气有种压迫的气势说:“看清楚了,我——是——谁!”一字一字,割肉见血,停在耳边,冻结呼吸。 仿佛用光力气,直觉一股怨气随风穿过! 是不是壁光黯淡,她的五官模糊不清,只因她陌生,陌生得有些恐怖。 贺申敏故作冷静,拿出手机晃了晃,透过点点光亮,看到了一个美丽妖冶的面孔,她的美,仿若月夜中带刺的玫瑰,美艳,嚣张,此刻她的眼神流露出怨恨与蔑视。 面孔是陌生的,可那双眼眸里的戾气,却是熟悉的噩梦,似在高歌,似在嘲笑。 贺申敏五指颤抖,稍不留神手机差点掉下来。 “你是……”她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看着陌生的人,说着不找边际的话,“你是……不是你……不是你…” “我是我!”坚决的三字,抹去她失愣的机会,目光犀利如冰,语气胁迫威力:“贺申敏,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她怔了怔,看着对方语塞。 她的话,像是无形的天网,压得贺申敏不得喘息! 贺申敏捏紧双手,殊不知手心,额头全是汗液,因为恐惧,因为无知。 身材傲人,气质非凡的女子笑容间歇,吐字如冰,“贺申敏,没想到你过得这么好,回来看你是不是觉得意外?” 半刻,她倏然回过神,努力克制内心的不适,故作没听懂,摇头,然而双脚颤栗不安。 袁咪咪俨然一副看好戏模样,这出戏,不知比《岔子鼓楼》好看几分,精彩几分。 她的情绪被她的话搅乱,到现在还不能认定这到底是不是梦。 有些畏惧,更多是不解,贺申敏端详那张陌生的面孔,语气坚定:“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顾嫚!” 其实一开始猜想,除了她有心计,有能力报复,别无他人。 顾嫚是她高中同窗,那几年发生的事,本以为忘记,偏偏忘不掉。 而后顾嫚远赴国外留学,现在回来是报仇的吧? 一种爽朗的笑声,袁咪咪闲话捎一句:“贺申敏,看来你脑子还算清醒。” “什么意思?”看着她们诡异对视,心领略什么,“没想到,你们联合起来报复我是吗?只是,顾嫚,我认不出了。” 几年未见,顾嫚变得如此出众,到底怎么回事? 早前那个长相怪异的少女呢? 面黄肌瘦,身材肥腴,还是一龅牙,小眼睛,低鼻梁,整个人看起来怪异,说长相普通算是抬举她。 现在取而代之是一个性感的少女杀手,变化如此大? 身材高挑,轮廓清晰,面部如此精致,组装起来,整一个十足的大美女! 面容姣好,皮肤细致光滑,看着那张脸,贺申敏一阵不自在。 “贺申敏,现在没有顾嫚,只有sugar!” “嫚姐……”袁咪咪似有话说,对方一个冷眼打住:“跟你说了,只有sugar!” 她意识错误,立马转脸色,“是是,sugar姐!”然后走向贺申敏,低吼:“你该死,惹恼了sugar姐!” 鉴于把刚才的怨气洒向自己,贺申敏没精力与她计较。 “sugar姐,时候也不早了。” 冷风汹涌不羁,袁咪咪看看手机,提醒早点结束。 “你先一边去。” “顾嫚,你到底想怎么样?”眼见时候不早,狂风不止。 阴风飕飕,周围的气氛挤压,感觉是一个坏天气。 顾嫚没说什么,示意袁咪咪拿出什么东西,贺申敏见势不妙,吓得浑身战栗。 匕首拿出的一刹那,贺申敏脑子空白,想杀人灭口? “这把匕首跟了我许久了,希望有它的用武之地。”语气不缓不慢,顾嫚走向了佯装镇静的她。 一听她的话,能想象那把匕首的锋利,一刺,立刻见血! 冷风吹着树枝跳舞。 她冷冷磨砂着匕首,强烈的反光刺痛了贺申敏的双眼,一阵目眩,努力抑制内心的恐惧,不怕她杀人灭口。 “干什么?要杀了我?”原来自己这么怕死,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直直逼过来的顾嫚,让她的心陷入了冰冷无光的海底。 “怕死吗?”她的唇边荡出一抹奸笑,用刀柄抬高她下颌,嘴里媚笑说:“哎呀,多么美丽的脸蛋啊,你说划破了是不是很可惜?” 贺申敏始终面不改色,吞吞口水,缓解压抑。 “你说呢?袁咪咪。”贺申敏后怕盯着顾嫚,青紫的双唇紧紧抿着,始终不说话。 “sugar姐,可以给她颜色瞧瞧。” 袁咪咪后觉讶然回应,但愿顾嫚有个底线。 “现在你的美丑在我手里,你可以选择,要命还是要脸蛋?”心口剧烈躁动,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噩梦的开始。 她还是紧闭唇瓣,不觉唇瓣竟然渗出了一丝血液。 终于顾嫚松开了刀柄,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是你一直在搞鬼。”贺申敏轻松一点,语气恼怒。 **事件,话剧宣传的小三闹剧,今天舞台上打戏的策划,一想起这些贺申敏无声苦笑。 “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有些无尊严的乞求。 “放过你?”顾嫚玩味看着匕首,脸色讥笑。 袁咪咪抢过话:“贺申敏,这一切是我做的。” “你就是她一条狗,有何区别?”啪,贺申敏脸色潮红,热烫,没想到此刻挨了她一巴掌,“你才是狗!”袁咪咪说毕冷笑。 不愿这般狼狈,忍着剧痛,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一下去,落在了袁咪咪脸上! “要你说!”两个人对视产出火爆的焰火,摸着滚烫的面颊,袁咪咪的不甘心却被顾嫚阻止,“留着她慢慢玩,更有意思。” 顾嫚收起匕首,“杀了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然后二话没说,走上去足足三巴掌! 贺申敏没敢抽泣,没理由流出眼泪,显示自己的无能。 顾嫚冷笑,“这是你应得的!”响亮的耳光一落幕,贺申敏微微握紧了拳头。 “当别人嘲笑我的时候,有谁想过要放了我?”顾嫚难得的涩笑。 “满意了吗?”此刻,一秒,就是一个世纪,所有的耻辱无法让她重新抬头。 “够了吗?”没有尊严可言,在顾嫚眼里,自己不过就是被打的沙包。 似乎手掌有些疼,顾嫚顿了顿,脸上依旧是冷笑:“够了?不要太单纯,今天只不过练练手。” 贺申敏恼羞成怒,死死瞪着她,“你不要太过分!”语气中带着抽噎。 待她们走后,贺申敏才敢大声喘息,殊不知袁咪咪回眸一望,心一揪,似乎想起被李少虐打的那夜。 冷风的话语,让她寒栗十分。 记得,欠我的要你一分不差地还回来。 Chapter【48】对你没兴趣 狂风凶猛,身体的温暖早已殆尽,冷雨又不约而同来了,这老天真会开玩笑,好像是庆祝着什么。 贺申敏抹去低贱的眼泪,颤抖的双手冰若寒霜,雨夜狂啸,心的深处,被割了又割。 寂静的夜晚,冷雨倾下,虽然不是暴雨,却寒入骨髓,全身也湿透了。 轻抚冷脸,可想刚才的四巴掌,她发疯似的对着天空大笑,伤心至极,已经站立不起来。 雨幕中那个孤零的幽魂,半夜此刻,她静静坐着,什么都不愿想,也不知嘴里落入了多少雨滴。 冷雨洗涤两列泪痕,心中的怨恨,却不能洗刷。 曾何时,自己有了反抗的决心,以前总以为一切会过去,看来自己太天真。 空中激烈的汽笛声刮过,贺申敏忍住疼痛,踉跄走出小巷,可是没走多久双腿瘫软,一个扑通,倒在了墙边,靠着墙壁又坐下来。 她全身发抖,抱膝蜷缩着。 不管冷风,不管冷雨,只想安静一个人,自己是不是好傻。 “申敏,你没事吧!”苏夏知道其中一个是袁咪咪,另一个陌生,看来她们还是不放过她,为了爱情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心脏撕扯般绞痛,坐在地上,眼前灌入冰冷的雨液,眼前似乎失去了光亮…… 整整几分钟,任凭苏夏怎么叫喊她都装傻,无动于衷。 “走,我们回学校。” 来之不易的温暖让她抬起苍白的脸颊,终于憋不住眼泪,痛声啼哭。 冷雨中两人相拥,不顾冷雨的袭击,依然守在她身边,苏夏安慰道:“申敏,你要振作啊,你要淋雨我陪你!” “你走,不要管我!”发紫的双唇顿时激动,咬破了嘴唇。 “要走我们一起走,你为什么独自承受呢,不要忘记我们是朋友!”再次相拥,贺申敏安静一点了,然后踉跄站起来。 “不要管我。”看着她倔强的双目,心疼得不该做什么,“疯了吗?淋雨会感冒发烧的。” 对方情绪陡然变化,“是,我疯了!” 仰望冷冰的雨幕,贺申敏吼怒一声:“你们放马过来吧!我就想死!” 苏夏过去搀扶,担忧道:“你说什么?多为关心你的人想想,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没有过激,贺申敏久久注视她关心的眼神,然后讪笑,“关心我的人?”一再恍恍惚惚,似乎所有的理智被雨浇透了。 “走吧,我们回学校。”苏夏想扶起她拦出租。 “不要碰我!”她猛然推开苏夏,显示自己的威力,苏夏一不留神摔在地上,怎不知全身湿透。 顾不得痛依然直起身子,扶着她走出小巷。 总算消停,贺申敏整个身心倒在苏夏怀里,然后才感受丝丝的温暖。 艰难扶着她,迎着风雨前行,苏夏弱小的身板发抖,没走几米双人倒下,然后抹掉满脸的雨水,再次搀扶她朝前走。 坚持住,申敏,我们回家。 双腿像是灌满铅,每走一步,那种钻心的痛深入一点,实在没力气,苏夏干脆拖着她来到了一个车站下,暂时避雨。 看着她蜷缩的样子,苏夏心疼,不得已哀叹。 这是何苦,然后求助于孟小育,希望他来帮助,可惜已关机。 有些绝望,这么晚了该怎么回去,这才心急如焚,贺申敏出奇睡着了,望着疲倦的脸庞,苏夏内心五味陈杂。 最重要回家,这才想到了顾浩,这么晚打扰他会不会不好? 那怎么办?最终想到了李灿蕴,试试看吧,这么晚他应该在外面,如果他拒绝…… 没想那么多,毅然拨去了号码,为了她,决定冒险,响了几声,苏夏的心又冷又急,还好接通了,终于脸上浮出了一丝笑容。 苏夏敞开话说,“请问你睡了吗?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 对方愣了,干笑几声,“哪位美女?找本少爷有事?”听到那边的吵闹,猜想是歌厅或是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 果然他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鬼混,看来也不打扰他。 苏夏气结。 “说话啊,浪费我时间你赔得起吗?”本来就惊讶,这蠢货从没打过自己电话,这次得好好戏弄对方了。 “能不能现在过来接我去医院?”第一次有事相求,李灿蕴突然邪笑。 不过一听到医院二字,瞬间的笑容凝固。 “来不来?”苏夏着急。 刚要挂断电话,对方开口笑了笑:“有什么好处?” 苏夏涨红了脸,生气说:“不来就算了!多此一举。”然后咳了几声,该死的雨水呛进了嘴巴。 听出了对方的不对劲,也不忍心拒绝这白痴,只好挥手辞别火辣的美女,去了地下车库。 “蠢货,你等着!”挂完电话就飞奔目的地,结果还下了冷雨,真是心烦。 一肚子的怨气,这蠢货提供的地址太过于偏僻,找了好久才找到,浪费时间不说,还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一看到苏夏比自己还狼狈,忽然怨气消失,帮着苏夏一起把贺申敏扶上车,她额头滚烫,一路上催促他开车进医院。 李灿蕴鬼火冒,一看到贺申敏苍白的脸,多了一点沉默。 曾经熟悉的脸庞,今日的冷漠相离。 苏夏找来车上的毛毯一用,对方不满,似乎觉得浪费这精致的毛毯。 幸好雨渐渐消停,李灿蕴才开口问:“怎么会这样?” 苏夏看着窗外,叹息,沉默让他不屑,语气故意压低:“贺申敏这个……算她自找的,我可警告过……” 透过暗光,苏夏扑捉到了他面部细微的变化,有种不该有的惋惜,疼惜,这样子的柔情,很难出现在他脸上。 苏夏坦然,“是袁咪咪伤害她,我觉得她们太卑鄙了!” 对方没回应,似乎故作没听见。 苏夏苦笑,“我觉得自己也卑鄙的。” “你是傻好吗?”他声音带着嘲意。 “什么意思?”苏夏茫然,这话没根没据。 “不要太天真了,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胸口像是打满气的气球,随时要爆开,微微闭眼,似乎太累了,这个喷嚏打得好响。 “蠢货你受凉了?”苏夏不理,然后休憩。 似乎习惯夜生活的他,全然没有睡意,把对方的好意当做垃圾扔掉,别提内心的畅快。 医院里,他抱着贺申敏走进去,苏夏撑住虚弱的身子快速尾随,得知要输液,只好暂时在外守候。 不知何时他站在身后,还是一样冷漠的表情,只是眼眸的倦意被暗光抹杀了。 “你脸色好差,好像僵尸脸。” “要你管。”微微蜷缩,苏夏倔强反驳,即使心里难受,也不想对方讥笑。 他无奈耸耸肩,打算离去,苏夏茫然四顾,内心胆怯,唤了一声:“干嘛?去哪儿?” 即使在讨厌他,也害怕这可怕寂静的走廊,电视里深夜鬼魂出没的地方。 只是这声音粗糙,回响在空气中,比鬼叫还难听。 他得逞坏笑,唇角一松,笑道:“害怕了?我只是去窗口缴费。” 原以为他会如飓风一般消失,苏夏会心一笑,憋气点头。 目送那个英挺的身躯,苏夏倚靠墙壁小憩,有些冷,收紧身子,似乎很怀念自己温暖的被窝,怀念母亲的饭菜。 不顾湿透的衣服,睡意滚滚而来,苏夏稀里糊涂睡着了。 怎不知身子瑟瑟发抖,额头上的汗液蹭蹭直冒! 耳边响起了讨厌的声音,让半清醒的苏夏不安心,蠢货怎么了?脸颊这么烫?二话没说,激动,愤怒,羞愧,这可骂哭了护士小姐。 等苏夏醒来,今天的暖阳和煦,像是一个开心的见面礼。 光线有些刺眼,得知自己躺在床上,喝口水,不顾喉咙的干痒,询问护士小姐,“我朋友呢?” 她撤掉输液管,递来药物,才说:“你朋友啊,她好得很,倒是你,受凉比她还严重。” 苏夏尴尬接过,“不是吧。”然后喝水吃药。 “什么不是吧,你怎么不问问你男友怎么了?他可是一直守在外面。”说毕苏夏更尴尬,硬着头皮问:“那他在哪里?” 她嘴角流出得意的笑,“不知道啊,应该在外面椅子上趴着呢。” 苏夏一个傻笑,顿时坐起来,整理思绪该怎么感谢他,要不是他,现在可能去了地狱。 虽然讨厌他,可一事归一事,苏夏是明事理的。 椅子上他安静睡着,冷空气有些微光淡淡而下,耀在他清晰的轮廓上,近看有些水渍,一股轻风吹来,头发轻轻飘着,好似一朵刚洗涤过的蒲公英,那样的安详,自由,不过他酣睡的姿态,美得那么忧然,没有冷漠的目光,严肃的脸孔,像是一个安静的雕塑,轻轻地述说一个故事。 不忍心打扰,苏夏走进了,才笑得甜蜜。 得知他没事,暂时离开,寻找贺申敏的房间。 也许自己的动作大了一些,他揉揉酸痛的眼睛,看着笑容满满的苏夏,思想有些混沌,手脚发麻,第一次在医院过夜,还以这种姿态睡觉,想想觉得委屈。 “你好了?”苏夏歉意点头,他有些迷糊,伸伸懒腰,总算站立起来,得意蔑视:“咯,这件衣服你穿起来真丑。” 一件陌生的白衬衫,印着大大的英文字母SB,有些复古,指了指衣服,惊讶得脑子乱套,“这不是我的衣服,我的鞋子裤子……怎么换新的了?” 刚开始没注意,苏夏苦笑,眼眸里温情涌动,连着脸颊潮红。 “别想歪了!”他目视苏夏感激的表情,脸颊的绯红,戏谑冷笑:“干嘛?我对你可没兴趣。” 苏夏委屈,羞怒得不知作答。 象征性捂着身子,敏锐闪开一段距离,嘴里低喝:“我对你更无兴趣。”对一个色狼动情,我吃饱了撑着。 他冷视,嫌恶打量苏夏,“就你这身材,小矮瓜,一身平……” “李灿蕴!”苏夏咬紧牙根,这般贬低自己。 “叫我干嘛?”苏夏狠狠瞪着眼,心一紧,毅然离去。 “喂,小气鬼,蠢货,二百五,小矮瓜,我数一二三,再不回来,你别后悔!” 不远处的苏夏回眸,大声叫:“这个衣服我会还给你的……” 是的,他还算心细,去买了两套衣物,分别给了苏夏和贺申敏。 苏夏刚要道歉来着,谁知他这般无赖,所有的歉意被无耻之话洗刷了,现在对他没一丝感恩。 李灿蕴邪魅笑着,揉揉眉心,似乎没睡好的缘故。 Chapter【49】恶魔送礼物 病房里的空气还算流通,一看到那张生厌的脸,贺申敏情绪顿时激动,“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显然,他退避,也是为了不影响自己心情。 “真是晦气,小爷我还不伺候。” 不明白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苏夏看到他出去才问了一句:“你还好吧,其实是他送我们来医院的。” “太可笑。”她笑上天捉弄人,明明可以与他没有任何瓜葛,却一次次相遇。 苏夏握着她手,“申敏,对不起,昨晚我是不得已才让他来的,并不是有意,也不知你们之间的关系…” “苏夏别说了,我明白,我现在没事了,真是感谢你。”贺申敏看着门口紧闭,脸色似乎好了很多。 从她的眼神看出,她不待见自己,他索性出来拿出手机玩,打游戏解闷。 对方脸色清透,淡淡一笑,只是眼眸子不经意流露一种忧伤,有些畏惧。 透过暖暖的光芒,依然看得到她脸上一点手印,一个个刻骨铭心的巴掌! 顺着苏夏的眼色,贺申敏低沉摸着脸,语气有些哭腔:“有些事,知道了结果真的很痛,明知道这就是结果,偏偏不愿承认,也没有改变的能力,我真的很累,你明白吗?而且我可笑,也可悲。” 难过,自责,心疼,混杂成另一种情绪,苏夏一阵心酸,温柔抱着她说:“申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想了,一会儿我们出院好生走走。” 她神情恍惚,似有话说,苏夏歉意打断:“好了,我知道我不该跟踪你,你也不要想太多,最近你很累,好好休息。” 面对苏夏的道歉,她深情难却。 只好点头,等待出院,贺申敏的心底恍若落了一块巨石,沉重得喘不过气,不知如何开口。 随后打电话给姜情儿,让她帮忙请假。 一个电话让贺申敏的神情不对,似乎有怨气。 自从帮助了姜情儿,她们的友谊就此建立,彼此的戒心少了很多,这是很意外的一件事。 以前对于袁咪咪,本以为是很好的朋友,只可惜她误入歧途。 终于贺申敏回过神,“你看什么呢?” 苏夏得意说,“你看最新话剧的消息,网友评论颇高,首演成功,真是可喜可贺。” 贺申敏低垂眼眸,淡若清风。 “对我来说话剧结果不重要了。” “申敏,你怎么如此悲观?你坚持演完终于有了收获,而且还有巡回演出。” “是的,如果没坚持演完,一切都功亏一篑。”她淡淡点头。 网络点击率蹭蹭上升,看着网友的评论,苏夏越发兴奋。 “对,所以我很佩服你!”她终于难耐内心的喜悦。 裴思宇QQ留言,陈天哥逗比互动,祝可花疯狂转载,顾浩写了一篇有关话剧的长评,吴环儿热情围观……大肆庆祝话剧首演的成功,苏夏无比感动。 苏夏有个心思,办个话剧庆功宴,很有必要。 这么久的等待,付出,支持,是应该高调祝贺,就像对待自己的生辰。 可掐指一算,不是要花很多钱吗?自己哪有那么多钱?激动的表情顿时下沉。 “申敏,之前我答应过你们,如果话剧首演成功,我请大家happy狂欢,你有什么建议?”说出想法,贺申敏绝对赞同,“可以,陈天哥的建议倒是可以考虑。” 苏夏又喜又愁,叹息一声。 “我知道你在愁什么,我可以赞助。”知我者贺申敏是也。 “不能这样,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看出她也没钱,两个穷鬼办宴席,似乎有些艰难。 她破气为笑,坚决说:“我们一起办,我最近兼职有些钱,不要紧。” 总说很难看到她,原来又是走秀赚外快。 为了赚钱,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除了排练话剧,其他的业余时间都用来做兼职,难怪最近消瘦了不少。 李灿蕴等不耐烦,破门而入,有些冒鬼火。 “你们能不能快点?” 苏夏气闷:“喂,能先敲门吗?可吓死我们了。” 他气急败坏,咒骂道:“女人真是麻烦,我肚子饿了,吃早饭去!” 看看手机时间,早晨八点过,莫说她们也饿了。 然后苏夏恶言相向,没好气低声道:“没礼貌,没修养,没文化,能不能小点声,这里是医院,不是酒吧!” “你个蠢货,再说一遍!”对方忍住,很想踢一脚解气。 苏夏后觉自己过分,沉住气说:“好了好了,不想与你废话,收拾东西走人。” 贺申敏默默收拾,看着他们的斗嘴,一脸心事,附耳私语:“苏夏,这个人少接触,不然后果很难堪。” 苏夏眼中迷茫,没看出他有三头六臂,为什么这么恐怖?就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恶魔吗? “申敏,我跟他,只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夏努力解释。 对方不信,“为什么他会来?” 苏夏难堪,“因为……” 刚走出医院,李灿蕴转身催促:“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说话间,眼前出现了炫酷的黑色轿车,很长很漂亮,对方手势一挥,示意上车,贺申敏停顿一下,还是心有不愿上了车。 刚踏车一步,她轻描淡写对他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一直沉默。 苏夏心一揪,神情复杂,有些意外。 礼貌性的道谢不算什么,李灿蕴停顿一下才发动车子,这样的气氛怪异。 握着她的手,脸上挂满了笑容,对方点点头,望向了窗外。 苏夏神色黯然,他一路上没说什么,而是打开了音乐,一首轻音乐缓缓飘荡。 跟李少这般贵族人吃饭,定是不吃亏。 没想到富人生活如此奢华,下了车尾随他来到了一个高级餐厅。 苏夏愣住,打断他,“喂,吃个早饭有必要吗?” 对方轻蔑打量俗气的苏夏,烦闷一句:“要你管,想吃饭就跟着。” “没见过世面,真是……”一路上都是不好的脸色,“跟着李少混能亏待你们吗?那不是砸我招牌?” 苏夏气结,“可是……但是……” “没可是!”对方阻断。 没办法肚子真饿了,只能跟着去,贺申敏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富丽堂皇的餐厅,整得跟个皇宫是的,花繁景茂,活生生一派豪华气息。 苏夏不喜欢这里,不喜欢浮夸的感觉。 乘坐电梯来到了三十五楼,也是最高层,视野宽阔的落地天窗,别具欧洲风格的建筑装饰,每一处精美别致,苏夏吞口水掩饰内心的讶然,果然贵族生活可望不可即,我们这些平常百姓只能在电视上看到。 这里的服务员活生生一个个貌美的模特,高挑的身材,脸上的傲气,足以看作是一个电视明星。 过去询问卫生间在哪,有些鄙夷看着苏夏,然后指方向,也许太过紧张导致肾上腺素分泌过多。 她们最多是嫉妒吧,眼神狐媚,一直看着那张英气逼人的脸。 洗洗手照照镜子,整理仪容,虽不是穿着品牌,至少整洁,大方得体。 然后出来寻找她们,差点迷路,里面好大好绕,对于苏夏这个路痴而言,是个挑战,终于找到了他们,出奇多了一个人。 他与陌生男子交流甚多,贺申敏仿佛沉静于自己的世界里。 服务员隔三差五过来,说话间,已经坐下的苏夏猛然一醒,这个男子在哪里见过,这个发型熟悉,依然是帅气出众的脸庞,额前栗色碎发显示这人张扬不羁的性格,唇角的笑容渗人,说白了,有些勾三搭四。 看来跟李灿蕴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然也不会是发小了。 但不同的是,两人的处事原则。 “唷,李少,新欢?”男子很随意搭着他的肩膀,一脸邪恶看着他,又望了望发呆的贺申敏,才自我介绍。 苏夏知道了,他就是黎光! 林格格为了他跟姜情儿翻脸的那个始作俑者。 一想到做过人流的姜情儿,突然肯定了一件事,莫非姜情儿那事跟他有关? 能够勾搭这样的富二代,她们梦寐以求的。 只可惜姜情儿赌得太大,如果生下孩子威胁黎光,又是怎样的结果?看来,她知道黎光的脾气。 “你小子再说,给我滚!”有些不悦,看着他,竟然想打他一拳! “蠢货……”他倏然叫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她,“你们……身体现在如何了?”贺申敏怔了怔,没回应,只希望快点结束饭局。 苏夏感受了这怪异的气氛,脸色有些尴尬,嚷道:“怎么还不上菜?饿死了。” 黎光傻愣,从不畏惧他冷厉的目光,“李少,不表示什么?我可是专门等你的。” 黎光整理蓝色衬衣,面带讥笑,服务员妖媚大步跑过来,谄媚一说:“马上就上菜。” 扫视所有人,豪气冲天,“这顿我请了,李少就不要跟我抢,也应该让我在美女面前表示表示。” 拿出手机玩耍的贺申敏,脸上表情僵硬一些。 接过他话,李灿蕴出奇轻松,料想他只会这一手,邪魅一张脸说:“ok,随你便。” 喝了点果汁,苏夏不想搭话,只是李灿蕴奇怪的目光让自己不舒服。 然后跟她聊天,直到上菜结束,毋庸置疑,上来的菜肴几乎没吃过,有些还没看过。 “嗨,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黎光想搭讪她,可惜对方不理。 装清高是吧,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生,让你拽!黎光心想着,不知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很少动筷子的苏夏引起了李少的不解,问:“不合胃口?”很难想象这是一家高级餐厅,这些都是招牌菜,做出来的菜不好吃吗? 苏夏尴尬摇头,没说话。 “美女,你们还有什么菜?比较适合她们的。” 李少二话没说叫服务小姐上菜单,苏夏婉拒,“你还点菜?不要浪费了。” 黎光豪气说:“放心,随便点。” 出手这般阔绰,只为博得红颜一笑。 苏夏拿着菜单发愁,贺申敏说:“来一点素菜,我喜欢吃。” 然后对视苏夏,心神领会。 他们对视,有些冷笑,苏夏解释,“来点清淡的,谢谢。” 李灿蕴一脸鄙夷,瞧瞧苏夏,气恼得不知该讲什么。 来了一碗开水白菜,苏夏很满足吃饭。 饭后的甜点,倒是符合苏夏胃口,有些尴尬,他们对于面食甜点不感兴趣,大多数都是苏夏吃了,害怕长胖可嘴巴控制不了。 一餐饱足,他们有说有笑出来,坐在车上,迎着暖阳,有点惬意。 “等我送了她们,我给你联系。”黎光先走,他点头示意。 苏夏赌气说一句:“干嘛你不回学校?” 他很有理,嚣张一句:“就不喜欢上课,你管太宽!” 苏夏后觉,脸色刷下来,知道自己自作多情。 半个钟头的煎熬,终于来到学校偏门,他眼色示意:粉色袋子送给你。 苏夏迷茫看了看,有些讶然:“给我的?这是什么?” 旁观者清,贺申敏看到他异常的举动,出奇对她太好,甚是担忧。 李灿蕴这是指桑骂槐?明明不关苏夏事,偏偏拖她下水。 贺申敏立刻下车,劝说:“苏夏,不能要。” 她怯弱,对方又说:“走吧,不能要。” 车上的他拉下玻璃窗子,一脸不屑道:“你羡慕还是你嫉妒?” 贺申敏坚决拉着苏夏,叫她不要收,可惜晚了一步,车子已经启动离开。 苏夏怔了怔,一直处于半清醒状态,对视她愤怒的目光,低头看着粉色袋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过后贺申敏也好奇。 苏夏解释,“不要生气嘛,应该没什么的。” 她气恼:“我害怕他骗你。” 苏夏使劲摇头,“不会,我不会上他当,我很讨厌他的,不过,这次真是他帮了我们。” 贺申敏深吸一口气,笃定的目光,说:“苏夏,记得,他就是一个花花少爷,是不能动真心的,而且他都是玩玩,记住以后不要有求于他……” 说话间,苏夏已经打开袋子,不是什么昂贵的礼物,只是一盒甜点。 贺申敏终于舒了一口气。 苏夏温暖一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