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顾真真霸面南方台
学校食堂里面的人熙熙攘攘，一米八多的王天在群里很显眼，只见他穿过人群，走了过来。他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开心看着旁边坐着的两个女孩。“我收到南方台面试通知了。”
右边的女孩叫李茉，一头黑发，长得很明艳，声音很甜。“我也收到了。”
对面的女孩一直埋头吃饭，猛地抬起头来，脸鼓鼓的，里面装的都是米饭和锅包肉，发出一声哀嚎“怎么就我没收到通知呀。”
这个留着波波头，脸圆圆的，眼睛很大，现在眉毛拧成一团的是顾真真。
顾真真是顾家的小女儿，打小学习不好，幸亏后来学了艺术，考了专业，高考如奇迹一般比平常多考了一百多分，因此能有一个二本大学上。
临近寒假，很多同学都开始找实习工作了。顾真真也不例外，虽然她学的是后期专业，但是却有一颗做前期的心，做一个综艺导演是她的梦想。
在综艺这个流水线一样的行业，是分前期和后期的。前期会进行综艺节目的策划，然后根据策划完成综艺和节目的录制。节目录制完成后会被送到后期部门，后期部门对录制完成的节目进行剪辑。
没错，顾真真学的就是埋头在机房面对电脑一天十几个小时进行剪辑剪到天昏地暗的专业。但是自称“多动症患儿”的顾真真怎么可能坐在电脑前十几个小时呢。
顾真真和王天是高中上课外班的时候认识的，王天高考分数很高，但是只拿到了A大这个二本学校的证，因此和顾真真上了同一所大学。不过两个人不是一个专业，顾真真是后期专业，王天是广电编专业，正儿八经的做前期工作的。
李茉曾经是顾真真的同班同学，但是后来转专业去了王天班级。
本来三个人商量好这个寒假一起去南方台实习，给南方台投了简历。现在王天和李茉都收到面试通知了，但是顾真真却连面试通知都没收到。
“不行！你俩是不是都有面试地点和时间。”顾真真一筷子插进王天盘子里的糖醋里脊里面。
王天用筷子敲了敲顾真真的筷子。“顾真真你又抢我糖醋里脊。”
顾真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把糖醋里脊放进嘴里“我决定了，我要去霸面。”
李茉一脸疑惑。“霸面？”
王天眼见着糖醋里脊进了顾真真的嘴里，啧了一声。
顾真真含糊不清的说话。“霸面你都没听说过？”
顾真真嘴里的米饭喷子了王天的脸上，李茉笑出声。王天嫌弃的擦了擦脸，替顾真真解释道“霸面就是没有接到招聘单位通知的情况下，直接前往面试地点，请求面试官或者“强行”参加面试。”
顾真真终于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了。“说人话，就是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面试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顾真真难道去还怕霸面，霸面失败大不了就是被赶出来，但是试都没试过就放弃怎么能行呢。更何况这可是南方台啊。国内做综艺最资深的电视台，做出了无数爆款节目的电视台。
“今年南方台星光晚会最后的工作人员字幕条必有我顾真真的大名。”顾真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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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困难重重的霸面（一）
“还有五分钟下高铁了”李茉推了推在旁边睡得天昏地暗的顾真真。
顾真真有一上车就睡觉的老毛病，为此无数次坐过站，吃过一个又一个惨痛的教训，但是依旧不改。
还没到站，车门口已经堵了很多人站在那里，准备下车。李茉和王天背着包站在前面，顾真真被人推来推去的被挤在后面。
“到站了，真真快下车。”李茉回头看了一眼顾真真，顾真真人却不见了。
顾真真往后面走去，她的座位在后面，座位上放着一个包。“我包忘在座位上了，我回去拿。”
背好包的顾真真急匆匆往门口跑，眼见前面座位上的人站起来往过道走。“啪”的一下，顾真真就和这个人撞上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顾真真低头道歉，发现自己书包上的金属挂饰勾住了他的衣服，毛手毛脚的去解。
“我来。”一个低沉的，好听的男人声音。
顾真真抬头，对上这双眼睛。好看的褐色眸子，皮肤很白，鼻梁很高，眉头皱着看着自己的衣服，他手指很长很秀气，少有男人长这么好看的手。
“你太慢了，我来。”顾真真上手，结果就是衣服被拽出了一个洞。
“啧”男人发出这样的声音。
顾真真从包里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下歪歪扭扭的字。“真太不好意思了，我赶时间，联系方式给你，等着赔你一件衣服。”
顾真真把纸塞到男人手里，然后就跑下车了。
男人也是在这站下车，他出了车门，只能看见顾真真已经跑远了。
王天在路边拦车。“我们今天得赶去电视台先报到，今天报到明天才能参加面试。”
顾真真也帮忙拦车。“报到时间截止到几点？”
李茉“还有40分钟结束，我们打车过去也得半个多小时，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都怪今天高铁晚点了。”
等一行三人干到报到点，一个绑马尾的女生在桌子前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顾真真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们是来报到的。”
马尾女生停下收拾东西，拿起签到纸。“你的签到号是多少？”
“我是33”王天说完，工作人员就在纸上王天的名字旁边打勾。
马尾女生看着王天说道。“你分在D组，明天下午3点过来面试。”
李茉说“我是36。”
“好，找到你名字了。你也是D组，明天下午也是3点。”马尾女生点点头。
“我叫顾真真。”顾真真停顿了一下。“不过签到表应该没有我的名字，我没有收到面试通知，但是可以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吗？”
马尾女生放下签到纸，大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虽然是冬天，但是她额头上还有汗珠，应该是跑过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吧。
“我是从别的地方坐高铁过来的，我真的很想来南方台，做星光晚会的实习生。希望老师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顾真真恳求道。“我知道我的简历不够优秀，希望可以给我一个面试的机会，给我一个和面试官交流的机会。”
马尾女生摇摇头，想起每年总有这么几个强来面试的学生，拿起笔。“顾真真是哪三个字？”
“我自己写吧。”顾真真拿过笔，然后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写的有点丑。“我也是D组吗？明天三点吗？”
“是的，明天过来，你们记得拿自己的纸质版简历，然后如果有作品带你们的作品。”马尾女生看了眼纸上顾真真的字迹，皱了皱眉头。
“我也能面试了！”顾真真兴奋的推旁边的李茉，李茉也兴奋的点头。
顾真真觉得自己离星光晚会又进了一步，南方台做节目和晚会是国内最顶尖的，而其中星光晚会是一年一度最大的晚会，能在这样的项目中实习，不仅可以在简历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更能功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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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困难重重的霸面（二）
“这个酒店的床太硬了，睡的我腰疼。”顾真真揉了揉自己的腰。
李茉拦着顾真真的肩膀。“今天啊，我们一定要加油，一起进到南方台去实习。”
王天看着眼前兴奋的蹦来蹦去的两个小姐妹，摇摇头。“南方台招实习生一向先看学历，再看专业，而后看经验。每年那么多人来面试，能招进来的人还是少。”
“王天，别这么说，我们三个都会面试成功的。”顾真真拍了拍王天的肩膀，堵了嘟嘴。
王天看了下手机的时间。“我们三个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快点吧。”
三个人走到电视台门口，马尾女孩已经在组织大家排队进门了，门口有很多人。“进门的同学报名字，报完名字后登记进门。”
顾真真登记后通过了安检，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正在播放电视台今年最火爆的节目《田园上的家族》。
李茉通过安检走进来，惊喜的说道。“是田园上的家族哎，我觉得这是今年最好的节目。”
“错，这是今年最好看的慢综艺，全品类节目中最好看的我觉得还是《全能偶像》”王天也通过安检走了进来。
“全能偶像我也追了，我最喜欢的选手没出道，真是太可惜了。”顾真真接话说道。
马尾女孩高声说道“同学们，现在跟着我走。”
顾真真三个人跟在队伍中，充满好奇的打量着环境。一路的墙上挂了很多电视机，电视机上播放着各种不同的电视节目，还有很多节目海报。
“哎，这是什么。”顾真真指着走廊上的小吃推车。
王天看了一眼解释道。“小吃推车，应该是给熬夜的工作人员吃的。因为做节目要熬夜，所以很多单位会提供不间断的小吃推车，里面摆了很多小吃。”
“到了，同学们，你们在这个房间等着，叫到名字的去出门左转，隔壁面试。”马尾女孩开门，房间里是一排排椅子。
“老师，我想上厕所。”顾真真不好意思的说道。
“厕所出门右转”马尾女孩顿了一下。“叫我李晗就行。”
顾真真吐吐舌头，拉着李茉去上厕所了。
“真真，你怎么这么慢。”李茉站在厕所门口。
顾真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来大姨妈了，你再等等。”
等顾真真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李茉站在楼道尾看电视。
“你怎么在这里看电视啊。”
“看，又是田园上的家族。”李茉用眼神示意。“你看着下面，还有导演经验的语录”
顾真真看到电视下方滚动的字幕。“田园上的节目能爆不过是因为观众对现有的节目模式审美疲劳了，作为慢综艺其实做的没有那么好，也有很多瑕疵，有几集不也挺无聊的吗。”
“好了，我们回去吧。”李茉拉着顾真真往回走。
顾真真一撇头，看见楼道里暗处有一星火光。有人在那里抽烟，夹着香烟的手指很修长。顾真真看不清人的长相，但是觉得挺眼熟的。
“周存老师，到时间可以过去了。”马尾女孩跑过来。
香烟被摁在墙上灭掉。
顾真真和李茉正往前走，听见这话的李茉用肩膀撞了撞顾真真，用气声说道。“周存就是田园上的家族的总导演。”
“靠，不是吧，我们刚才的话不会被他听见了吧。”顾真真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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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原来是他！
求求了，不要走进面试房间！坐在等候房间的顾真真在内心祈祷着，从窗户里偷偷往外看去。顾真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周存很高，应该超过一米八了。穿着黑色大衣，衣服显得他更高挑了。他侧过脸和李晗说话的时候，可以看见他的鼻梁很高。
顾真真的祈祷失败了，这个身影走进了面试间。
OMG，我的天！不是吧？我一会儿怎么面对这个周存啊。希望他不要看清楚我的样子。顾真真欲哭无泪的想道。
“不过这个人我怎么有点熟悉啊。”顾真真奇怪地说道。
李茉也往外看着。“没想到周存还挺帅的，节目做的好，人还这么帅。”
顾真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奇怪的熟悉感。“你连人家正脸都没看到呢，就看一侧脸你就花痴上了。”
李茉拿出镜子照了照“让我来看看这妆，一会儿就要进去了。”
坐在前排的王天。“一会儿我们可进不去，你看这一屋子的人。可得等好久呢。”
虽然五个人一组进去面试，但是一屋子人面试下来，时间也过去了很久。期间王天拿出电脑把自己的作品都打开检查了一遍，然后用电脑开始处理兼职的工作。顾真真托着脸，拿手机看节目视频。
李茉四处张望，拉住一个面试出来的人打听。“面试怎么样啊，都问什么问题？”
面试的人摇摇头，拿起座位上的包走了。又出来一个人，李茉又拉住了人家。“里面什么情况？”
“别说了，一共三个人，面无表情看着你。我都紧张死了。”这个人摇摇头。
“不是吧，真真，听上去里面情况不好啊。”李茉回到座位。
顾真真抱着头。“现在我只祈祷他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或者他没看清我们的样子。”
李茉摇摇手指，指着顾真真的黄棉袄说。“你这黄棉袄太闪亮了，我估计很难记不住。”
在电脑面前专心工作的王天噗嗤一声笑出来，顾真真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最后五个同学，你们进来吧。”李晗站在门口说道。
顾真真拿起桌子上的简历，给自己打气。既然都霸面了，既然都来了，既然可能都被周存听见了，那也只能这样了。反正很有可能是面不上了，但是我顾真真还是要好好表现。不然真是浪费我那高铁票钱。这个关头，顾真真想起了自己的高铁票钱，住宿钱，那都是一顿一顿的饭钱啊，一顿一顿的饭钱一顿一顿攒下来都可以去看演唱会了……
“你们把简历拿过来吧。”女人的声音响起。
顾真真抬起头，对上坐在中间的男人的眼神，正是周存。他剪着一个利落的短发，竖着偏分。这个发型套上一个西装立马就是精英人士了。不过他没穿西装，是黑色毛衣和黑大衣。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睛，脸很白，嘴唇有点薄。
顾真真身体一颤，这熟悉的褐色眼睛。这是……这是那天在高铁上碰到的那个男人。
“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坐在周存旁白的女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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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面试中的冲突
顾真真太紧张了，紧张到都没仔细听前面的人的自我介绍。“老师好，我叫顾真真，我是一名大三的学生，是学后期专业的，但是我对做综艺很感兴趣，平常也很喜欢看节目和晚会，希望可以成为星光晚会的实习生，以后可以成为一个综艺导演。”
顾真真看到旁边的女人把手里自己的简历拿给周存，周存拿过来看了一眼，放在桌上。抬头看着顾真真。
“你说你想成为综艺导演？那你现在算是跨专业，你说来听听你为了进入这行做了什么准备。”坐在左边的女人开口了。
“我看了很多综艺节目，国内和国外的综艺节目我基本上都会去看，我阅片量很丰富”顾真停顿了一下，“我还去偷偷蹭课，所以了解一些节目制作的基本知识。”
顾真真打开电脑，调出资料。“这是我之前蹭课的时候，跟着策划的节目方案，也有晚会方案，老师们你们可以看看。”
左边的女人接过电脑，快速的浏览“嗯，还不错。”
周存侧头看了一眼，又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简历。“你喜欢看什么慢综艺？”
慢综艺……靠，果然还是被周存听见了吗？这一道题不会是送命题吧？顾真真想着，犹豫不决的准备开口。“我……”
“不好说可以换个问题，如果让你来晚会实习，你可以做什么岗位？”周存见顾真真犹豫不决，皱了下眉头。
“我可以跟着策划，也可以跟着执行……”顾真真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周存重新把简历放在桌子上。“星光晚会和你们校园晚会的规格还是不一样的，可见你还是功课做得不够。”
坐在右边的男人开口了“项目开始前大家都会在一起策划，项目开始后，大家会分到不同的组，导演会这样，实习生也会这样。有舞美组，道具组，灯光组，观众组，妆发组，嘉宾组等等……如果你想要进入其中某个组，那你一定得让我们看到你这方面的能力。”
“我……”顾真真确实没想过。不过如果是要选一个组进去实习的话，顾真真觉得观众组应该挺合适自己的，管管观众，活跃下气氛，观众组在顾真真心里等于气氛组。那就做个气氛组成员嘛。
周存摇摇头“你还没想清楚。而且你这份简历我记得我看过，我没通知你来面试。”
什么！我的简历竟然是他淘汰掉的，靠。顾真真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指。“我是来霸面的。”
周存坐在座位上喊道。“李晗！”
李晗打开门走进来，看着周存，周存用手指了指顾真真。“这是我淘汰掉的简历，你怎么让她进来面试了？我已经淘汰的人，说明没有面试的资格。”
李晗“周老师，每年不都是有几个这样的情况嘛。您不是说……”
周存打断说道“以后不许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左边的女人打圆场“好啦，既然她来了，就让她面完吧。”
是报复吧，报复我先弄烂他的衣服，报复我说他的节目不好看……顾真真在心里默默想到，这次算是白来了，哦，倒也是没白来，得到了一段十分钟的尴尬时光。可以上榜人生尴尬排名榜的前三名了。
“下一个同学，李茉是吗？先自我介绍一下。”左边的女人说道。
完了啊，完了。顾真真的已经听不进去任何，整个人都蔫了。难道自己的职业生涯就这样出师不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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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是我眼花了吗？
“好了，同学们，最后一个问题。说一下你们为什么想来实习。”坐在右边的男人开口。
为什么呢？顾真真暗自想道。回想起自己的过去的种种选择，都不是自己主动选择，其实都是在随波逐流。高中一大批成绩不好的同学去学艺术，自己跟着去学了，谈不上热爱，只是感兴趣罢了。艺考考大学专业，也是因为专业的录取分数比较低所以去考了。后来上了大学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个专业，就开始浑水摸鱼经常逃课。
至于想做综艺导演，也是因为王天大二的时候去了小节目实习，跟着做了一档节目，这节目在学生间小火，王天当时专门把节目播放完的字幕条截图下来，工作人员导演组那一列赫然有他的名字。
顾真真就想，如果自己也可以这样就好了。做这样一档节目，这个节目吸引了很多目光，很多人跟着节目哭了笑了，而自己是这个份光彩幕后的推手。听上去多酷啊，是吧。如果是带明星的节目，还能和明星一起工作，就跟现在很多大火的节目一样，策划着明星在节目中的行为，吸引无数观众去看，而这一切的来源——顾真真！
顾真真此时此刻在心里默认了自己想要做这份工作，夹带了一丝虚荣心。但是她是无法说出口的。
“顾真真，你呢。”眼花
“啊，我……”顾真真回过神来。
“面试的时候你竟然还走神？你不用说了，下个同学说吧。”周存用手指扣扣桌子。
“周老师，能不能有一次能听我话说完，这样真的很不尊重我。”顾真真咬着嘴唇，周存第一次看见这张小脸上有一丝怒气，一时很惊讶，左右两边的导演也很惊讶。
顾真真想着自己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既然说出来了那就说吧，死就死吧！
“我喜欢看的慢综艺是韩国的三时三餐，虽然只是简单的拍摄他们的一日三餐，聚焦的是怎么吃好每一顿饭，对于现在社会，我觉得这反而是缺少这种慢下来的生活节奏。很多综艺的故事痕迹很重，但是三时三也会有导演设计，但是不露痕迹，讲朴实的生活故事，让人觉得很温暖，我觉好看在自然，真实，治愈。虽然我没有那么专业的分析，还只能从比较观众的角度来看，这就是我的感受。”
顾真真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
房间短暂的安静，周存开口。“很大众的感受。”
“我觉得我可以做观众组。我觉得我自己脑洞还挺大的，策划期可以帮忙想创意，如果是执行阶段，我对观众组有一些了解，就是管理观众，在看晚会的时候要带领观众鼓掌，欢呼，带气氛，我特别放得开，绝对能带着观众们嗨起来。”顾真真挥挥胳膊，蹦跶了两下，作势好像已经在带领观众嗨了。看着对面三个人注视自己的眼神，顾真真停下了动作，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下衣服。
“好了，已经给你很多时间解释了，下一个同学吧。”坐在左边的女人说道。
顾真真瞥了周存一眼，是自己眼花了吗？怎么感觉好像到他偷偷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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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蹭车
“完了完了啊，我这次肯定面不上了。”
顾真真坐在出租车上，歪着头倒在旁边坐着的李茉肩膀上，李茉像摸小动物一样摸了摸顾真真的头。
“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太猛了，在下佩服。”王天的声音从前面副驾驶传来。
“王天，你也太夸张了，这会时间还要工作。”顾真真看着王天的手指在电脑飞舞。
王天继续敲击键盘。“我这兼职给人的稿子快截止了，必须赶紧写完，赚了这笔钱我想换个电脑。”
“电脑！”顾真真摸了摸自己的包，失声说道。
李茉看了一眼时间。“你不会把电脑拉在电视台了吧？”
顾真真翻着自己的包。“对啊，我刚才不是把电脑拿出来给他们看，然后没收回来。”
李茉说道。“那赶紧回去拿吧，时间很紧了，要不然赶不上最后一班回去的高铁了。”
顾真真叫住司机，然后打开车门。“麻烦停下吧，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回去拿。”
李茉看着站在路边的顾真真，担心地说道“那你自己小心啊，动作快点。”
顾真真手机响了，对面是李晗的声音。“顾真真吗？你电脑忘在我们这里了。”
顾真真一边拦车一边说道“谢谢，我马上回去，麻烦您等等。”
虽然是高峰期，不好拦车，因为是市区，顾真真还是拦到了车，风风火火的赶去了电视台。李晗正在那里等自己，顾真真千恩万谢的接过电脑。
周存正在自己办公室，透过窗户，看到了顾真真在门口的身影，黄色棉袄穿的跟个棉花糖一样。想起刚才顾真真面试的举动，周存笑了笑。
刚才是周存发现顾真真忘记的电脑，他看着放在桌子角落的电脑，犹豫了一下坐下开始浏览顾真真的策划案，先是惊讶，然后笑了笑。喊道“李晗，刚才那个小孩忘记电脑了，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周存想，这个小孩除了有点莽撞，其实没有那么差劲。
“周老师，你这望着窗户笑什么呢？平常可不见你怎么笑啊。”李晗敲门进来，打趣道。
李晗往窗外看了一眼，“哎，这不是顾真真吗。怎么还在这里啊。咱这里郊区她打车应该很难吧。刚才还听说她要去车站赶车。”
“周老师，这些文件给您放这里了，我下班了啊，您也早下班吧。”李晗推门离开了。
“喂？李茉？我回来拿到电脑了，但是不太好打车，我正在打车呢。”顾真真哭丧着脸。
滴滴两声车鸣声从顾真真背后响起，顾真真回头，发现车里做的是周存。顾真真往旁边让路，不过周存并没有直接开车走，反而开到顾真真身边停下。周存摇下车窗，看向外面的顾真真。
这……这不会是要送我吧。顾真真一脸期待的看着周存。
“你是刚才面试过的同学吧？面试完了赶紧回家，不要在电视台乱晃。”周存说道。
果然是我想多了，他这是故意不记得我的名字吗？我可是刚在面试的时候和你battle过啊，怎么这一会儿把我忘了，面对这样无助的少女，不应该伸出援手吗！顾真真暗暗想到。
顾真真扒在窗户上，把脸凑在周存面前。“周老师，我这赶着去车站呢，您能载我一程吗？虽然我们不一定可以做同事，但是做好事会有好报的，你的晚会肯定会很顺利。”
顾真真的脸埋在毛茸茸的围巾里面，脸被冻的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眨呀眨，充满渴望的看着周存。
“你上来吧。”周存摸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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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乘一辆车的尴尬
“周老师，你这车挺酷炫啊。”顾真真一上车，就看见车顶装饰的灯一闪一闪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周存这么闷骚，这车装饰的这么花哨。
“不是我的车。”周存一个猛地打方向盘，顾真真一下子被冲劲带的歪倒。
顾真真捂着被磕了一下的头。“哎哟，我这头。”
周存瞥了顾真真一眼，顾真真的手捂着脑袋，小脸扭曲成一团，有点好笑。“把安全带带上。”
顾真真听话的立马带上安全带，这一隐形的马路杀手啊，带上安全带保平安，她默默想着。
“你去东站还是南站？”周存问道。
顾真真看了一眼时间。“东站，这是最后一班高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明天还有考试呢。”
顾真真凑过来，一脸讨好。“周老师你真是好人，所以太谢谢您了，能载我去车站，没想到周老师你人这么好。”
周存本来还很受用，立马咳嗽了一声。“没想到？”
“不不不。”顾真真连连摆手。“我本来就觉得你人好，现在是比我想象中人更好了，哈哈哈哈。”
周存把车上的音乐打开，车上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这周存不会还记着我弄坏他外套吧？可别因为这个记恨我，给我淘汰了，顾真真想着。
“周老师……”顾真真看着在认真开车的周存，犹豫开口，但是周存没理她。“你那衣服坏了我还没赔你呢，多少钱啊？”
周存目不斜视。“不用赔了。”
“好好好。”顾真真立马点点头，不赔最好，我只是客气客气问问，可千万别让我赔，看着就挺贵的。
再次陷入沉默，顾真真再次试图搭话。“今天挺堵的哈。”
周存把音乐的声音扭得更大了些。
哼，看上去年纪不大，人倒还挺深沉的，白长这么好看的脸了，浪费浪费。顾真真扭过头望向窗外。
远远地就看见王天和李茉在门口等着自己了，一脸焦急，顾真真开心的挥挥手。
李茉看着顾真真从周存车上下来，一脸八卦的蹭上来。“真真啊，怎么是他送你过来啊。赶紧说赶紧说，我怎么闻见了八卦的味道。”
顾真真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李茉，弯下腰探头。“周老师，真的太谢谢你了。”
周存点点头，冲三个人说道。“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
“真真，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李茉一边拉着顾真真往里走一边问道。
顾真真从书包里掏身份证。“就是他见我打不到车，送我一程，应该是长辈的关爱。”
李茉松开顾真真，咂咂嘴。“长辈？你可别看他是总导演以为他年纪大啊，他其实才28。不过比我们大5岁罢了。”
顾真真笑了。“你又是从哪里知道他年纪的。”
李茉举起手机。“刚才等你的时候看的网上的八卦论坛。”
顾真真看了一眼手机。“八卦论坛现在不聊明星，开始聊导演了。”
“你这就不知道了，因为之前有人扒他和女明星。不过只是小范围的八卦。”李茉收回手机，一脸神秘。
“好了，赶紧走了，你俩别墨迹了。”王天走过来，拖走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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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面试结果
等面试结果的每一天真的好难熬！顾真真托着脸，在宿舍里坐在桌子前，用电脑打开自己的邮箱。“还是没有收到邮件。”
“真真，你怎么不去吃饭啊。”和顾真真住一个宿舍的方果问道。
“没胃口啊，在等一封很重要的邮件。”顾真真翻身扑倒在床上。
方果过来摸摸顾真真的头。“小真真，你这都等几天啦，跟姐姐去吃饭。”
“果子，你说，我这要面不上，我这寒假何去何从啊。”顾真真扑腾了一下，把头埋在枕头里面。
方果想了一下“要不然这样，那你去我家公司实习吧。那我们就能在一起工作了。小真真，你说好不好呀。”
顾真真抬起头“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家公司离我家还近。不行不行，我还是要再等等消息。”
顾真真等消息等到学校都要放假了，也没在邮箱等到通知，第一次面试以失败告终。顾真真准备寒假回家去方果公司家实习了。
李茉也同样没有等来消息，不过她倒是很豁达，说自己寒假回家养膘去了。
王天面试通过了。不过这不是什么惊讶的事情，王天大学期间一直都很努力读书，然后做了很多兼职，也去一些小公司实习过了，又努力又有工作经验。不要他才是没眼光。
三个人为了庆祝王天可以成功去实习，同时也为了寒假分离做告别，在学校外面的烧烤摊聚餐。
“王天，你去南方台试戏，回来可和我们好好讲讲。”李茉举起酒杯，和王天的酒杯碰了一下。
顾真真叹口气，也举起酒杯和王天碰了一下。“王天，苟富贵，勿相忘。”
王天微笑着点点头。“这才是实习，不过有这样的实习经验对于以后大四参加台里的校招是有优势的，你们也别灰心，还可以再报台里的其他实习项目。”
顾真真猛灌了自己一口酒，被酒辣的只吐舌头。“如果有的招聘我会在投简历的。只要别碰到那个周存。别说了，就算我面上了，和他一块工作我倒还挺别扭的。”
李茉想到周存宋顾真真的事情了。“我倒觉得人家人还蛮好的，还送你去车站。”
顾真真心想那还不是我死皮赖脸的求着他，他才只好送我的。
“你倒是想和周存一块工作，人家是总导演，如果你去了只是个实习生，总导演怎么会和实习生有什么工作接触啊。你们根本没有一起工作的机会。”王天嘲笑着顾真真，顾真真被说的颇有点不服气。
“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入行，到了他这个年纪，未必会比他做得差。”顾真真想这过个四五年，别人也一口一个总导演的这样喊自己，那真的是太爽了。
李茉说：“那可未必啊，周存可以在这个年纪做总导演，在同龄人里面也是佼佼者的。”
王天点点头、“是这样，我也听说田园上的家族他是第一次做副导演，这种小投资节目被他一下子做火了，一跃成为总导演。不然的话他还不得再磨上几年才能做总导演。”
“怎么说的和天选之子一样。”顾真真噘噘嘴。
李茉无意说道。“天赋呗，适合干这行。”
王天也赞同的点点头。
天赋？顾真真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那我的天赋是什么呢？那我适合干什么呢？我真的适合干这行吗？虽然我好像一直都没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过我现在强烈的感觉到，我想追赶你的脚步，想证明我也不差。想证明我能做这件事。想用我的行动来告诉你那些问题的答案。也告诉自己那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虽然还没想明白，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勇敢地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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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校园届的星光晚会
顾真真寒假去方果家的公司上班了，朝九晚五的坐办公室，处理着大大小小琐碎的事情，但是这样的生活对于顾真真来说非常的无聊。
顾真真来微信消息了，原来是李茉在三个人的微信里面发信息。
李茉：“王天，今天是不是星光晚会直播的日子，你要加油呀。”
王天回消息道。“今天又被骂了，希望今晚顺利吧。”
李茉：“我们今晚都会看直播的。”
顾真真回消息道。“我不看，一看就心痛。但是会在最后字幕出来时候，调台过去的，以表示姐对你的爱。”
李茉：“真真你工作的怎么样了。”
顾真真：“不怎么样，每天都非常无聊，心都要飞出去了，你呢？”
李茉：“在想准备考研的事情。”
王天：“我要去忙了，再聊。”
李茉：“再聊。”
顾真真：“再聊。”
顾真真放下手机，心想每个人好像都有自己的目标了。李茉在为了考研做准备，王天已经踏上职业旅途，为以后的电视台校招做准备。
而自己呢，每天朝九晚五的来上班，只能帮大家印印文件，一点也没有长进。寒假过得这么快，下周又要开学了。
坐在对面的方果探头过来，“真真，你愣在那里干嘛？喊你几次都没听见。”
顾真真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新学期的事情。”
方果：“新学期？我新的学期倒是有事情找你帮忙，关于学生会。”
“找我？”顾真真一脸疑惑，方果已经是学生会主席了，是老师们最喜欢的学生。还能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呢。
方果点点头说：“6月份的毕业晚会，虽然现在才3月份还早，不过毕业晚会差不多要提前两个月开始筹备吧，也就是下个月了。现在要组建晚会团队了，你来帮我的忙好不好？”
学校每年都会有一场最盛大的晚会，那就是毕业晚会。每年的毕业晚会由学生会组织举办，学生会的三个主席会一起共同负责，每个人会负责不同的部分。三个主席还要从学生会内部选人进行各自的团队组建。
“你来帮帮我吧，我不能输给其他主席，老师对我期待还特别大，我担子还挺重的。但是你知道我不太擅长这些。”方果握住顾真真的手。
顾真真心里打鼓，实话实说。“其实我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怕我帮不了你，给你帮倒忙，再者我不是学生会的人了，是不是不太好。”
方果：“我让你来，其他人不会说什么的。况且，你大二在学生会的时候因为提案还被老师夸了呢，你有这实力的。”
顾真真想起大二的时候，自己当时还是学生会部长，提出创意提案被采纳了，后来还被老师夸奖，小小出了一把风头。
顾真真犹豫不决：“可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啊，我那就是提提创意，你这个太重要了，不行不行。”
方果：“小真真，我相信你，我们一起试试吧，我们一定可以做一场精彩的校园晚会的，做校园届的星光晚会。”
“校园届的星光晚会？”顾真真重复了方果的话，若有所思。
顾真真想起了周存在那天面试的时候说过的话。
周存：“星光晚会和你们校园晚会的规格还是不一样的，可见你还是功课做得不够。”
话中满含戏谑和嘲讽。
不错，校园晚会确实规格很小。
但是……
这也不代表校园晚会低级！依旧可以用很少的钱做一场无比精彩的晚会。甚至做一场物超所值，超过于预算预期精彩度的晚会。
既然没做成星光晚会，但这次，星光晚会我想……
我想全力以赴！
顾真真在心中想好了这一切，既然决定去做，那就努力去做吧。
顾真真握紧了方果的手，看着方果的眼睛。“我想好了，我们就做校园届的星光晚会，我们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好！全力以赴”方果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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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陈川
新学期开始了，因为是大三下学期，课程变得紧张，顾真真每天忙着学习，学习之外天天泡在网上，研究各大晚会。
李茉叫顾真真好几次出去玩，都被无情拒绝了。李茉只好闯入顾真真宿舍，把顾真真从宿舍拖出来了。
“真真，我们三个好久没聚了，王天说自己发工资了，请我们吃饭，你多吃点啊。”李茉给顾真真夹了一块肉。
顾真真把肉塞进嘴里。“确实好久没见了，最近在忙学习和毕业晚会的事情。你们怎么样了？”
王天摇摇头。“我最近课程也很紧张，再加上做兼职，真的要累死了。”
顾真真：“我本来还想让你来帮我想想毕业晚会的事情呢，哎。”
顾真真寒假的时候就和王天和李茉说过自己要去帮方果做毕业晚会的事情了，两个人简直举双手双脚支持顾真真，李茉就差举横幅给她加油了。
“真真，你怎么不找我帮忙啊。”李茉说道。
顾真真：“你这考研人士，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茉推了推王天。“王天，你之前在星光晚会偷师到了吗？赶紧传授点经验给真真。周存这位大神在工作中怎么样啊？”
王天：“我这个寒假的试戏，都没机会和他有工作接触，不过我听说周存和台里的制片人吵架。”
李茉：“周存真行，还敢跟领导吵。”
王天：“这种团队工作，如果大家观念不一致，肯定会有争执的。真真你这次晚会也是团队配合，你可要注意。”
顾真真：“这三个学生会主席，三个团队，我肯定是占方果这边的。说不定到时候又是腥风血雨一番。”
李茉：“我可听说范欢找了陈川帮忙。陈川你知道吧，是我们俩的师哥，去年的毕业晚会也找过他帮忙。现在听说在新影公司实习，据说表现特好，一毕业就要签他了。”
新影前几年创立的在线视频网站，经过几年的发展，风头正盛，现在已经足以可以和电视台分庭抗礼了。而新影公司就坐落在顾真真念大学的这座城市，好多人都想挤进这家互联网公司。
顾真真：“他不是学生会的吧？我没见过。”
李茉：“我看你们可能快要见了，人特帅。和帅哥一块工作，想想是不是很开心。”
顾真真一脸嫌弃：“去去去，帅哥在我这不顶用。”
但是顾真真真的见了陈川的时候，想把“不顶用”三个字收回来。这能叫帅哥吗？这完全就是阳光美少年。
这是团队主要成员见面会，顾真真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了陈川。
“不好意思因为工作耽误了，所以来晚了。大家好，我是陈川，可能我是这里面年纪最大的了，我今年就毕业了。多多指教。”陈川鞠了一躬。
陈川的头发很短，眉毛很浓，脸上还有一点点婴儿肥，笑起来一排好看的牙齿就露出来了。他的气质很干净，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一缕阳光，或者是山间的清水。
顾真真怎么也想不到陈川是这样的。听了其他人对他的形容后，在她的想象中，应该是一个稳重，深沉的男孩。但是眼前这个男孩笑盈盈的，朝气蓬勃，独有一种友善的亲切感。
陈川径直走过来，坐到顾真真的旁边的空座位上。
顾真真点头打招呼。“师哥你好，我是顾真真。”
“你就是顾真真啊，听说咱俩可是团队里唯二不是学生会的人。”陈川伸出手，顾真真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两个人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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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解围
所有团队成员都自我介绍完毕了，十来个人都围坐在桌子前。
王老师：“今天除了成员见面，我们还要说说自己对于这次毕业晚会的想法。”
方果用胳膊肘撞了撞顾真真。“真真，上啊，说说我们之前讨论的那些呗。”
顾真真低着头翻看自己的笔记，偷偷说：“我再看看，你等等啊。”
顾真真做了很多准备，但是遇到这么多人的场面，还是有点紧张。
王老师看向方果顾真真这边：“方果，你这边有什么想法啊？”
方果拉着顾真真站起来。“王老师，我们这边真真主讲。”
王老师：“好，那顾真真你讲讲吧。”
顾真真看着一桌人都注视着自己，紧张的握了握拳头，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讲起。旁边的陈川瞥了一眼顾真真的笔记，又抬头看了一眼顾真真紧张的脸。
陈川打圆场：“哟，顾真真你这主题很巧妙啊，你怎么想到的。”
“主题……噢噢”顾真真重复了一句，被开启了思路，就从主题讲起吧。“我们的主题是影迎向新世界。”
“迎向新世界。”底下的人开始切切私语。
“往常的毕业晚会都是以告别校园为主，我就想能不能反向思路，以迎向新世界为主题，更注重对未来这个主题的展现，淡化大家离开校园的那种悲伤情绪，让每个离开学校的人都开开心心对未来充满着希望踏入社会。”顾真真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王老师，王老师频频点头。顾真真信心大增，继续讲述自己的想法。
顾真真：“围绕这个主题，可以邀请毕业班级，校园社团参与进来。可以把晚会分成不同的版块，每个版块都有策划小组。往常都是他们自行准备，这次小组参与到每个节目创作团队中，让节目按照我们的设计和主题走。”
陈川听了顾真真的话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顾真真看着一桌子的人都很认真的听自己讲话，心里很开心，为了这次开会她真的准备了很多，能够得到赞同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了。
“我还觉得……”顾真真继续说，每个人都很认真的停着。
会议结束了，顾真真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大家在一起碰撞想法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王老师大大夸奖了顾真真，顾真真都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方果也为顾真真高兴，觉得自己真是没找错人帮忙。虽然方果一开始顾真真，是因为顾真真在自己家公司实习的时候每天都闷闷不乐的。她想不能让顾真真这样消沉下去，所以拉顾真真过来帮自己的忙，果然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人都是发光的。
“果子，谢谢你让我参与进来，我很开心。我觉得特别有动力，特别想做好这件事。”顾真真感激的看着方果。
方果揽着顾真真的胳膊。“别说谢谢了，你请我去喝奶茶。听说出了新口味。”
顾真真答应着，看见了前面独自一个人走的陈川，顾真真三步并两步跑过去。
“师哥！”顾真真从背后叫了一声。
陈川转头看见眼前的这个女孩，两个圆溜溜的眼睛，脸上笑出小梨涡。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俏皮劲儿。“师哥，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陈川摸摸头，有点不意思。“叫我陈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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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安慰
天气越来越热，离毕业晚会也进入了倒计时。
顾真真已经快要忙翻天了，每天都跟着节目排练，反复的进行调整。因为连连逃课，已经被老师骂了好几次了。
在排练这边的情况也没有多好，顾真真被王老师骂过好多次了。
“顾真真，你那后台是怎么回事。道具又没上！”王老师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现在马上就上。”顾真真摁着对讲机回复道。顾真真的创意都很好，但是因为执行经验比较少，所以在彩排的时候，这样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作为负责后台这边的负责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有失误。
一天的彩排结束了，顾真真如释重负。几个月来的策划，熬夜都没有压垮自己，但是到了彩排的时候，因为频频出错，顾真真每天的压力都很大。
毕业晚会那天，台下是全校的毕业生，对晚会有很高的的期望。晚会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每个环节都要按照流程走。
什么时候节目表演者上场，什么时候道具上场，什么时候递话筒，什么时候是放话筒架，每个时间节点，都不能出错。
但是太多细节了，顾真真在每次彩排的时候都紧张到不行，越害怕出错反而越出错。
学校报告厅里的灯光暗了，大家陆陆续续离开，顾真真坐在黑暗处的观众座位上，看着舞台发呆。
“顾真真，你坐在这里干什么？”陈川走过来，然后坐在顾真真旁边的座位上。
顾真真低下头，语气里都是失落。“你曾经在这样的场面紧张过吗？”
“紧张？当然紧张过了，都会紧张。但是没关系，我们会做好的。”陈川安慰道。
“我害怕我做不好。那样会对不起方果，对不起王老师。如果在晚会那天我失误了，那我就是对不起毕业生们，我没有给他们一场完美的毕业晚会。”顾真真眼角湿润了。
比起被骂，自己更害怕的是自己做不好，而且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好，好像一切只能朝着自己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顾真真每天都害怕自己做不好。
“不会做不好的，你知道吗？我也忘记过放道具，后来很滑稽的上去送。观众以为是我们故意做的小品中的情节，有一定的喜剧效果呢。”陈川讲了自己过去事情。
陈川觉得顾真真并不是做不好，而是自己给自己的思想压力太大了，很小的失误无限放大，最后包袱越来越重。执行就是这样，越抗压做的会越好。
“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也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有失误了，会有很多人帮忙弥补失误，所以你看这就是团队。比如主持人上台晚了，音响组就会先放一小段音乐铺垫。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害怕失误。”陈川继续说道，顾真真用手擦了下眼角，抬起脸来，鼻子红红的。
“晚会总有大大小小的失误，我们尽力做好，如果真的出现了失误不要紧张，要想办法努力弥补，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做出的最完美的晚会了。”陈川忍不住摸了摸顾真真的头。
“真的吗？”顾真真说道。
“真的，而且到时候你在后台，我在上面的控台。无论发生什么，我会第一个知道，我保证，我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帮你。”陈川拍拍胸脯。“相信我，我这么厉害，有我呢。”
顾真真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满含真诚的笑容，心里满是感动。
“顾真真，别有那么多顾虑和包袱，到时候只要专注你要做的事情。真的有失误了我会帮你。”陈川站起身，抬脚准备要走。“我回宿舍了，你在这里再自己冷静一下，早点回去。”
顾真真点点头，看着陈川离开的背影。
陈川走到一半，突然转身，抬起胳膊打了个响指，用手指着陈真真。“顾真真，相信自己，我们会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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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毕业晚会
这一天终于到了！顾真真从后台穿过舞台望观众席位看去，报告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对讲机传来王老师的声音：“现在开始点人。控台，陈川，方果。”
陈川的声音从对讲传来。“已到岗。”
方果的声音。“已到岗”
“化妆间，王晓梅”
“已到岗。”
“……”
“后台，顾真真。”
顾真真收回目光，然后按下对讲：“已到岗。”
又期盼又害怕的这天终于来了。
顾真真很紧张，手都是汗。
对讲里面再次传来声音。“好，再有十分钟，我们正式开始。”
一个开场舞演员站在顾真真后面，看着顾真真神色紧张。
“晚会一旦开始，就会觉得很快就结束了。”舞蹈演员安慰道。
顾真真回头微笑感谢。
“好，现在倒数。十，九，八……”
“三”
“二”
“一”
顾真真仔细的听着对讲里面的声音，然后指挥着舞蹈演员。“上场！”
呼啦啦一堆人就跑上去了，音乐响起，晚会正式开始了。
顾真真感觉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每一个环节都按照流程在走，感觉开场了之后的流程都走得很快。
高度的专注在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感受不到流逝的。等顾真真从脑子里绷住的那跟弦终于放松下来的时候，晚会已经不知不觉结束了。
所有为晚会努力的人都跑上舞台，大家围绕在一起，开心的笑着，面对着前面的照相机留下合影。
顾真真被方果揽在怀里，方果高兴坏了。
陈川也在顾真真身边，他低头看着顾真真，“顾真真！我们做到了，晚会结束了！”
顾真真此时才回过神来，恢复了正常的身体机能，抱着方果又跳又笑。
大合影里面，每一个年轻人都是喜悦的表情。
顾真真好像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件事的魅力，它让所有人为他努力，为它熬夜，为它争执，为它疯狂。当所有人都想它做好的时候，它就会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这么精彩的晚会，就是我们做的，是我们的日日夜夜组成的。
观众跟着晚会哭，跟着晚会笑，这成了他们在学校最后一夜的美好回忆。
这一切美好的背后，就是我身边站着的这些人。
真好。
顾真真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当然了，晚会结束后，打扫报告厅的时候顾真真还是很痛苦的。
地上的各种荧光棒，饮料瓶，必须要全部收拾干净才行。
王老师给大家加油打气。“收拾完了，我们去聚餐！犒劳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
“哇哦！”
“好！”
“谢谢王老师！”
大家兴奋的声音。
方果摇摇头，对还不清楚情况的顾真真说。“又到了每年一度灌酒的环节了。”
“灌酒？”顾真真一边捡塑料瓶一边说道。
方果解释：“你这就不知道了，你以前没参加过吧。每次晚会结束都会聚餐，但是聚餐的时候大家都会互相灌酒，那真的是喝个天昏地暗的。”
顾真真耸耸肩“我就只吃饭，如果灌酒的话，那我就赶紧跑。”
方果：“那你到时候带着我一起跑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川走到了她们身边，听见她们的对话。“喔~，被我听见了，你们两个要逃酒局。”
“嘘嘘，小声点。”顾真真用手压在自己的嘴唇上。
陈川拍拍顾真真的头，觉得眼前的女孩可爱极了。“行，我不说。晚会一结束，你这就立马生龙活虎了呀。”
“刘海，刘海塌了。”顾真真抖了抖自己的刘海。
方果在旁边偷偷笑。“你俩什么情况啊，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顾真真被说的有点不自在，一屁股把方果碰出去“哪有，赶紧收拾！”
陈川看着打打闹闹的两个女生，咧嘴笑了。
第十五章 新机会
美名其曰是吃饭，本质是酒局。王老师找了个借口溜走了，说是给孩子们点空间放开了玩，释放压力，账都记在他那儿。
王老师一走，大家可就是真的“放开了”，本来还在矜持，现在都群魔共舞，一片混乱。大家喝的七倒八歪。
顾真真给方果打暗号，叫方果和自己一起偷偷溜走，方果收到暗号，比了个ok。
“哎，顾真真，来喝一个。”一个男生走过来，一把拉住顾真真。
“这是白的啊，我不行。”顾真真摇摇头，紧闭住嘴。
男生还是不松手，紧紧抓住顾真真。“来点啊，别扫兴。”
一只手抓住男生的胳膊，顾真真回头一看，是陈川。陈川冲顾真真眨眨眼。
陈川冲着男生说道。“师弟，过来和师哥聊聊。我可听说你这学期不太乖哦。”
男生讪讪一笑，松开手。举着杯子冲着别处走去，“哎，老曹，好久没和你喝了，咱俩和喝一个呗。”
“走。”陈川挑了下眉毛。
陈川把顾真真和方果带出了饭局，一路上陈川总是侧头看着顾真真。方果察觉到了，很知趣的说自己有事要先走。
方果：“我先走了，我还有事。”
顾真真觉得奇怪：“你又是什么事，我们不都是回宿舍吗？”
方果把顾真真往陈川身边一推。“哎呀，不解风情。我就是有事，你俩聊吧。”
顾真真踉跄的撞了进陈川怀里，陈川下巴就碰到了顾真真的头顶，陈川文件顾真真的洗发水味道，一股茉莉花的味道。顾真真有点尴尬的起身，陈川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顾真真：“方果就是爱开玩笑，你别介意啊。”
陈川：“没事没事。”
顾真真：“就到这吧，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陈川赶忙说：“我送你吧。”
顾真真摆摆手：“不用不用，没事。”
陈川已经在往女生宿舍走了。“我送你回去，我刚好还有事情要问你。”
顾真真没办法，只能和陈川并排着往女生宿舍走。
“我听方果说，你很想做综艺。”陈川开口问道。
顾真真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过，我之前去南方台面试没面过。”
陈川：“那你这个暑假有安排吗？”
顾真真心想，不会吧，陈川该不会是给我介绍新影公司的实习机会吧，这是要天上掉馅饼啊。
“我没有安排。”顾真真连忙回答。
陈川：“我这儿有个实习机会，可以推荐你去。”
顾真真点头：“好啊，我去，谢谢师哥！”
陈川看着顾真真这幅乖巧样子，忍不住笑了。“不过不是新影的实习，是另外一个公司，小熊综艺。这个公司和新影是合作关系，在暑假的时候要联合制作一档节目。”
小熊综艺？顾真真记得这个公司是个节目制作公司，近两年和很多平台都有合作。
像新影这样的公司，其实是视频平台，包含了电视剧，电影，综艺，甚至演唱会等等许多的项目。综艺部不过是平台其中的一个部门，因为不是只专注做节目，并不会养那么多的员工。所以大型节目常常会需要更专业的团队来做。
像新影这样的平台常常会把节目外包给外面专门制作节目的公司，或者是自家综艺部和外面公司联合制作。
能去小熊综艺这样专注综艺内容制作的公司实习，那也算是天上掉馒头了。
“谢谢师哥，这对我来说也是很难得的机会了，是什么节目呀？”顾真真问道。
陈川挑挑眉：“你一定听说过，全能偶像”
靠！这不是天上掉馒头，这是天上掉牛排啊！顾真真乐了。
第十六章 再次相遇
内推果然就是比自己投简历更有优势，顾真真在内心感叹到。
小熊综艺虽然是公开招聘，但是投简历都是要先过HR那一关，HR要先筛选简历才会到用人部门。顾真真的简历跳过了HR，陈川直接发给了小熊综艺公司的节目制作部的董晓萌。
董晓萌是节目制作部1组的成员，毕业四五年了，接下来要在全能偶像中做统筹岗位。总导演才不会过问几个实习生的事情，招人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在她头上了。之前因为工作和陈川有过交集，两人关系很好。
顾真真一大早便赶到小熊综艺面试了。
陈川一定和董晓萌说了很多好话。顾真真看着董晓萌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反而有点不自在。
董晓萌：“我都听陈川说过了，听说你在你们学校毕业晚会表现特别好。”
顾真真挠挠头，有点不太好意思。
董晓萌：“刚才那几个问题你也都回答的很好。你现在大三了是吧？如果让你来实习，你几号可以到岗？”
顾真真掰了掰手指算了算。“我学校的课程都差不多了，如果着急的话，我明天可以到岗。”
董晓萌被逗笑了：“没有这么着急，你先把课程结束了。两周后可以到岗吗？”
顾真真心想，这是自己面试通过了？自己终于可以踏上职业旅途了？！
顾真真猛点头：“可以可以。谢谢老师。”
董晓萌甩了甩自己的大波浪，开玩笑说道：“不要叫老师，叫我晓梦姐就行。”
这就是美人吗？顾真真看着面前一头大波浪，笑意盈盈，明艳动人的董晓萌。这样的姐姐谁能不爱！以后工作能和这么温柔的姐姐一起，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董晓萌示意站着的顾真真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顾真真小心翼翼的坐过去。
董晓萌：“不知道你对这个项目情况了解多少。我和你大概说一下。全能偶像第二季现在是正在招募选手的阶段，现在是6月份。等你入职了，就是六月下旬了。我们正式录制在七月上旬。中间有几周的时间，这个时间节目组会继续招募选手，也会对节目进行策划。”
顾真真点头如捣蒜。
董晓梦继续说道：“你前期先跟着我们策划节目，不过因为是和新影联合制作，所以我们全员要去新影公司办公。”
新影？！这还有大惊喜呢！竟然可以去新影看看，可真是太好啦。顾真真两眼放光。
董晓萌继续说道：“我们录制是在杭州的录影棚，所以录制前几天我们所有人都会去杭州，可能要在那边出差3、4个月，直到录制结束。”
顾真真想起来如果是3、4个月的话，那要录制到自己开学，不过幸亏大四上学期没有什么课程。只是偶尔需要从杭州再回来，毕设也只能实习结束后再开始做了。
董晓萌看着顾真真若有所思，问道：“影响你上学了吗？”
顾真真连连摇头：“不影响，大四课少。”
董晓萌：“录制期的时候，干的活就比较杂了，到时候要看具体安排。”
董晓萌因为和陈川关系好，所以格外关照顾真真，和顾真真讲了很多关于这次项目的事情。顾真真虽然知道是因为陈川的关系，但是也大为感激。
顾真真离开的时候万般感谢。
顾真真沉浸在即将可以去全能偶像实习的喜悦中，站在电梯傻笑。旁边的路人都侧目看她，心想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傻了。
真的是峰回路转，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明天就想来上班大展拳手了。顾真真越想越乐。
顾真真连电梯到了1楼都没注意到，慌忙走出电梯，和对面进电梯的人撞个满怀。
好硬！顾真真吃痛的摸着自己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顾真真一边揉肩膀一边低头道歉。
“走路要看路。”前面的走进了电梯。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顾真真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味到。
等会！这声音该不会是……
顾真真回头，电梯门正在缓缓关上，但是顾真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电梯里的人。
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额前的刘海卷卷的。穿着一个淡蓝色短袖，下面是一条平平无奇的牛仔裤，但是却显得一双腿合唱。他一双褐色眸子看着前方，刚好和顾真真对视，薄唇紧闭，面无表情。
没等顾真真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电梯已经关上了。
周存？他怎么会来这里？南方台也不在这个城市啊。
过来出差？
算了算了，和我没关系。
顾真真满腹疑惑，但是立马打消自己脑海中跳出的无数念头，安抚着心底的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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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栽进怀里
虽然还没到大四分离的时候，但是在升大四的暑假前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
顾真真准备要去小熊综艺实习，打算能在这个公司转正，然后就可以继续留在北江市。王天暑假还去南方台实习，想要参加后续电视台的校招，然后进入电视台工作。李茉继续准备考研，要考去别的城市。
三个人，三个城市，已经预见到的分别。
“不行了，喝不了了，我要回宿舍了。”顾真真趴在桌子上嚷嚷，已经不是很清醒了。
在学校外面的烧烤摊，顾真真和王天李茉喝的酊酩大醉。
“你们喝，我去结账。”李茉也喝醉了，走路都不成直线，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要走去结账。
王天还算清醒，跟在李茉后面，要扶她。“你都喝这么醉了，你怎么结账啊。”
顾真真见王天和李茉走了，嚷着：“你们走，怎么不带我啊？好，不带我，我自己回宿舍。”
顾真真站起来，就往宿舍的方向走。
结完账，王天扶着李茉回到座位，才发现顾真真不见了。
“真真，你去哪儿了？”王天给顾真真打电话，说话开始含糊不清，酒劲上来了。
顾真真对着电话那头说：“我回宿舍了，别担心。”
“哎，我这有个电话拨进来，我挂了啊。”顾真真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方果。
但是对面不是方果的声音，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方果在这里喝醉了，你来把她送回去吧，在盛世ktv。”
“好，我这就来。”顾真真眯着眼笑了笑，一脸自信，招了招手打车。
盛世ktv的包厢里，是新影公司部门的迎新会。方果靠着家里的关系，给她暑假找了一份在新影公司实习的机会。今天是方果入职，部门的人一起出来聚餐。方果本来不想喝酒，被灌了几杯之后，因为最近感情不顺，所以开始自己喝起来，最后喝醉了。方果同事这才给顾真真拨通了电话。
顾真真搀扶着方果出门，方果喝的不省人事，脸上有泪痕。
方果嘴里嘟囔着：“狗男人，顾子凡你个狗男人。”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顾真真抱着方果的肩膀。
顾子凡从外面跑着进来，一脸紧张，看了看顾真真怀里的方果。“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方果拍打了几下郭子凡：“你走，你走开。”
郭子凡心疼的接过方果，搂着乱动的她。“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宿舍。”
郭子凡回头看着顾真真，满脸感激。“真真，今天谢谢你，送你们一起回去吧。”
顾真真嘿嘿一笑，站都站不稳了。“没事，好好对果子。”
郭子凡这才察觉出顾真真也喝醉了。“顾真真你这挺厉害啊，一个喝醉的来接另外一个喝醉的回去。你这姐俩一样不靠谱。”
方果捂着胸口，一脸难受。“我想吐。”
“忍着啊，忍着。我带你去厕所吐。”郭子凡搂着方果，把她的嘴捂住。“顾真真，你坐这里等着我们。”
郭子凡扶着方果去了厕所。顾真真在座位上眯着眼坐了一会，突醒过神来，环顾一周。然后用哭腔说着：“靠，怎么你们俩也走了，也不带我！我，我自己回去。”
顾真真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盛世ktv。已经控制不了身体的顾真真左歪右倒，在台阶上一下踩空，迎面就要直直的摔在地上。
顾真真感受到胳膊被一直大手抓住，然后栽进了一个怀抱里面。
“顾真真？你醒醒。”好熟悉的声音。
顾真真抬头，这个褐色眸子，鼻梁高高，薄唇紧闭的人是……
这是……？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在这。
顾真真摇摇头，闭上眼。
周存看着怀里的顾真真，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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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要睡床
周存带着顾真真上了自己的车，顾真真在副驾驶座位上也不老实，左右扭动着。周存慢慢靠近顾真真，然后伸手越过顾真真的脸，摸到安全带。
闭着眼的顾真真突然睁眼，斜着身子的周存猝不及防和顾真真对视，两个人的脸贴的很近。
顾真真的声音很轻，飘进了周存耳朵里。“你干嘛？”
“为了不让你乱动，给你带上安全带。”周存拉过安全带，把安全带扣上，然后坐回自己座位。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周存问道。
顾真真把头枕在安全带上，闭上眼睛。“我是来接我喝醉的朋友的。”
“你一个喝醉的来接另外一个喝醉的？你这够大胆的啊”周存觉得不可思议。“那你朋友呢？”
顾真真扁了扁嘴。“被她男朋友接回去了，他们把我扔在这里了。”
周存更不可思议了。“可真是好朋友。”
周存扭动钥匙，把手放在方向盘上准备开车，却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右手。周存转头一看，顾真真的脸还躺在安全带上，眼睛却睁着看着他。
顾真真：“你要带我去哪里？”
这小朋友醉成这样还挺有安全意识的。
周存扒拉开顾真真的手，转动方向盘开车。“送你回学校宿舍。”
顾真真睡了一路，等周存开车到顾真真学校的时候，学校大门已经关了。
“顾真真，学校门关了，不然你自己翻墙进去吧。”周存回到车上，推了推顾真真。
顾真真半梦半醒之间，嘟囔着“能翻墙进校门，但是不能翻墙进宿舍。叫醒宿管阿姨扣我分，不能扣分了，再扣分我就不能毕业了。我不会进去的，我宁死不进去，我得毕业。你还是让我露宿街头吧。”
“露宿街头？我可真想就把你扔在这里。”周存再次扭动钥匙，看着人挺醉的，但是逻辑还挺清晰，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
周存只好开车回家，艰难的扶着顾真真进门，顾真真一进门，就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周存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一脸嫌弃，都是从顾真真身上占来的酒气。他迅速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洗完澡的周存再次闻了闻自己身上，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周存的头发还滴水就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看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的顾真真，放下心来。就这样乖乖躺着，很好，千万别吐在地上。
顾真真突然抬起头，环视了周围环境一周，然后警觉的问道：“这是哪里？”
周存回答：“这是我家。”
顾真真：“你家？你是谁？”
周存回答：“你的恩人。”
顾真真反应了一下这话，然后吐出一句。“你姓恩？”
周存望天扶额，可以预料到今天晚上有的折腾的了。·
“你就好好在这里睡。”周存找出一床被子，然后盖在顾真真的身上。
顾真真本来是趴在沙发上，突然翻了个身，拽着周存的浴袍领子，没有准备的周存被一下子拽到了顾真真脸前。
两个挨得很近，周存都能感受到顾真真的碧溪。顾真真和周存对视了一会儿，周存要起身，但是被顾真真紧紧拽住领子。
顾真真慢慢说道：“我不睡沙发，我要睡床。”
“好，你松开我。”周存无奈的点点头，顾真真这才松开他，他立马起身然后整理了一下被拽乱的浴袍。
周存死劲拽着顾真真，终于把宛如一摊烂泥一样的她放在了床上。
“好，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睡。”周存把被子扔在顾真真身上。
顾真真没有任何反应，翻了个身卷起被子，沉沉睡去。
周存看着顾真真沉睡的脸，不由得出神。
小秋今年应该也这么大了吧，说不定会和顾真真一样这么贪玩，无忧无虑……周存看着顾真真的背影，脑海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小秋，他的妹妹。
我又在想什么呢。周存闭上眼让自己冷静，让自己回到现实中，然后轻手轻脚的把门慢慢的关上。
第十九章 早餐
第二天一早，顾真真从床上醒来，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房间。
灰色三件套的双人床，房间里东西很少，床的对面是一张工作桌，桌子上放了很多书和资料。顾真真侧身伸胳膊抓到窗帘，使劲一拉把窗帘拉开，窗户外的景象很陌生。
“我……这是郭子凡家？”顾真真自言自语的说道，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还停留在郭子凡来找方果。
“这是我家。”低沉的声音响起，周存靠着门框站着，身上了一件宽大的短袖，头发因为没有打理，卷卷乱乱的。
“周，周，周，周存？”顾真真捂住嘴，一脸惊讶，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嗯，很完整。顾真真松了口气，然后冷静下来。
周存转过身走出房间。“没想到你还是个结巴。”
顾真真跳下床，然后跟着周存来到客厅。
周存家的客厅很大很明亮，但是依旧东西很少。周存走到餐桌然后坐下，开始吃油条。餐桌上摆了两人份的早餐，两碗豆浆，两盘油条，还有一盘包子。
“我怎么在这里？”顾真真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
周存继续吃油条：“你喝醉了，我就带你回来了。”
顾真真试图回忆，但是完全想不起来。“那为什么不送我回宿舍。”
周存拿起包子开始吃。“门关了，而且你誓死不进去。”
顾真真突然想起好像有这么一段，自己哭着喊着说不进去。那就算自己不回学校，也不能把我带来他家吧，我们又不熟。
“那你可以帮我开个房啊。”顾真真继续说道。
周存喝了口豆浆。“你身上没钱。太贵了，我不会花这个钱的。”
“啊？”顾真真一时语塞，不知从何时说起。虽然周存送我是很好心，但是怎么用因为太贵不送我去酒店，所以接回家啊，这是什么脑回路？
顾真真坐在了周存的对面，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吞了下口水。“那，谢谢你。”
周存瞥了一眼顾真真，说：“吃吧。”
顾真真昨晚根本没怎么吃东西，现在真的是要饿死了。但是一直端着，不好意思吃，毕竟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还是要矜持一点的。但是听到周存的热情邀请（顾真真自己认为的热情），顾真真便立马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吃完你就回学校吧。”周存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然后站起身，走进了卧室。
“嗯嗯，好。”顾真真嘴里塞着油条，含糊不清的答应着。
这个周存，虽然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买的早餐还蛮还吃的嘛。油条也好吃，包子也好吃，豆浆也很香醇。顾真真吃的津津有味。
卧室门开了，周存走出来。他自然卷的头发已经被打理好了，身上穿了一件休闲款婴儿蓝衬衫，身材修长挺拔。
早上有好吃的早饭吃，还有帅哥看，哎，这个早上真是……顾真真偷笑着喝豆浆。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他不应该是在南方台上班吗？怎么会在北江市啊，看样子不是回来休假探亲，感觉像是要去上班。
算了算了，不关我的事，还是闭嘴吃饭吧。
“你是去上班吗？”顾真真试探的问道。
“嗯。”周存在喂桌子上的浴缸里的小乌龟。
顾真真假笑道。“不知道你顺路不顺路我们学校。”
周存眼也没抬，说道。“不顺路。”
“没事，没事。啊，忘了说谢谢你带我回来。”顾真真圆溜溜的眼神转了转。
糟糕，一直还没感谢人家呢，人家好心好意带自己回家。我倒好，还顺杆爬想蹭人家的车回学校。但是这里看上去离学校很远的样子，这附近这么繁华，肯定是在市区。而我们学校在郊区，心痛这打车钱啊，真真默默想。
周存好像是看穿了顾真真的想法，说道。“下面有地铁一号线。”
“啊？好，好的。”顾真真有一种被看穿的羞耻感，然后点点头。
“吃好了吗？走吧。”周存拿起包，从鞋柜里拿下自己的鞋子穿上，然后又拿出了顾真真的鞋子。
顾真真看了一眼脚上，这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是他的拖鞋，自己的脚和这双鞋子相比，自己的脚可太小了。
“好了好了，走吧。”顾真真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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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周存的车停在酒店前。
周存看着副驾驶沉睡的顾真真，然后看了一眼车前面的酒店，犹豫了一下。
“顾真真，我要是把你放酒店，你肯定会乖乖的进房间，然后很清醒的自己把门反锁好，然后很安全的一个人在屋里睡觉。肯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对不对？”周存自言自语道。
顾真真翻了个身，本来是靠在安全带上的头落在了周存的肩膀上。周存低头看了一眼，她右脸上还有安全带压出来的印子。
“不喝了不喝了。”顾真真嘟囔着。
“我看也是，你以后最好还是别喝酒了。”周存摇摇头，然后一转方向盘，开车走了。
第二十章 他怎么在这里？
“真真，你昨晚去哪里了啊？”顾真真一回宿舍，就遭到了舍友小梅的八卦。
顾真真清清嗓子，她不擅长撒谎。“去朋友家玩了。”
“你没和果子一起吗？她昨晚也没回来。”
“她没回来？”
顾真真看了一眼方果的床，周末一般这个时间方果还在床上睡觉呢。
正说着，方果推门而进，也顶着一个鸡窝头。
“哎，你们都在啊。”方果故作自然，把包放在桌上。
小梅看着俩人。“你俩这什么情况啊。昨晚都不在，你们俩这是背着我们偷偷自己出去玩了吗？”
“不是。”
“是。”顾真真和方果异口异声，尴尬的看着对方。
方果回味了下刚才的话，歪了下头看着顾真真。“你，你昨晚……”
顾真真捂着方果的嘴就把方果拖到了阳台上，方果挪开顾真真的手，然后擦了擦嘴。
方果：“你昨天去哪里了？”
“还不是怪你和郭子凡，扔下我走掉了。”
“我那是去吐了，回来根本找不到你人。”
“你还说我，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
“你去郭子凡家了？”
“咳咳，嗯……”
“你俩和好了？”
“哎呀。”方果娇嗔的摆摆手，“别说这个了，说说……说说你周一去新影上班的事情吧。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上班了。”
顾真真眯着眼：“少和我来这个，故意转移话题。”
“有个大惊喜，你肯定不知道。”方果突然想起来这个好消息还没跟顾真真说。“我爸不是给我托关系让我在新影实习嘛，谁知道行政部根本没有空缺，然后我就说能不能让我去综艺部，就真的让我去了。”
顾真真惊喜的说道。“哇！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能在一起工作了。”
顾真真突然想起来，那这么说昨天方果参加的是新影综艺部的饭局。如此说来，昨天自己的酒后丑态岂不是都被看到了。虽然我不是新影的员工，但是日后是要一起工作的，最初印象竟然是这样。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希望过了一个周末，看到我的人能够忘记我长什么样子。
周一，顾真真对着镜子，认真的涂上口红，然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是笑的很难看。马上就要社死的人，果然还是笑不出来啊。
“小真真，走，我们一起坐地铁去新影上班。”方果意气风发，背上包抬腿就要走。
“我要先去小熊综艺，然后跟着公司的人一起去新影。好像还有一些文件需要我们带过去。”顾真真解释道。
方果点点头，然后用屁股一顶门。“那我们新影见。”
顾真真赶到小熊公司，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一共十多个人今天要一起转移到新影办公，董晓萌在指挥大家搬运资料，顾真真也赶忙上去帮忙收拾。
这里就是新影了啊，顾真真抬头望着这栋楼，面前这一栋楼都是新影公司办公的地方。果然是大公司，恢弘！气派！
身后停下了一辆车，然后走下一个中年女人，留着短发，看上去很干练。董晓萌走上前去吗，介绍情况道。“楠姐，咱们公司不包括您，一共19个员工今天全部转移过来了。”
“嗯。”吴楠点点头，朝新影大楼走去。
顾真真好奇的凑近董晓萌：“晓梦姐，她是谁啊？”
“她是我们公司的二把手，在团队里是制片人，吴楠老师。我们这次来的这19个人，其中一半是要跟着她去制片组的。”董晓萌悄悄说道。
顾真真点点头，董晓萌看顾真真一脸天真的做派，好心提醒：“进了项目要谨言慎行，毕竟不全都是我们公司的，我们和新影啊，虽然是合作，但是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好，谢谢晓萌姐。”顾真真乖巧的点点头。
新影果然不同于小熊综艺这种创业企业，顾真真进了大楼，好奇的四处打量，气派啊气派，果然是大公司。
一个年轻女生已经等待多时，看到顾真真一行人，急冲冲走过来，礼貌的鞠躬。“吴老师，我来接您，咱们去5楼。”
“两个电梯都能到，大家都可以坐。”年轻女生按住电梯门，顾真真跟着队伍进了电梯。
年轻女生走在前面引路，一直引路到一间会议室里面，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人头攒动。“到5楼了，我们周老师已经在等您了。”
“hi，周存。”
“楠姐，欢迎欢迎。”
顾真真看着坐在长桌的尽头的人，愣住了。熟悉的褐色眸子，熟悉的薄唇。
这是周存！
不是他还能有谁。
他怎么在这里？
周存站起身，走到吴楠身边，礼貌性的握手打招呼。微笑着的周存目光越过吴楠，看到了吴楠身后的顾真真，也略微一愣，然后不留痕迹的遮掩过去。
“楠姐，请坐，大家不要拘谨，都坐吧。”周存轻启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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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工位
“真真。”方果坐在顾真真对面的座位上，很小声的叫她，然后招了招手。
顾真真看见方果，激动地宛如见到了亲人一般，不对，就是见到了亲人。虽然两个人早上刚见过，但在此情此景之下，简直是有颗救命稻草可以抓。顾真真蹑手蹑脚的走到方果旁边，然后在空位上坐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啊？”顾真真小声问道。
“节目大会，我也是今天早上来公司才知道的。”
“周存怎么在这儿啊？”
“周老师？你认识他？”
“他就是那个我去面试星光晚会的面试官。”
“竟然是他呀！”
“我刚才心跳都要停了。”
“我是听说周老师是从别的地方跳槽过来的，一过来就担重任，做全能偶像第二季呢。”
顾真真简直欲哭无泪，想起自己在面试时候的大言不惭，又想起周存没给自己发offer，一个被他淘汰的人兜兜转转又到了他手底下工作。在这样的基础下，将来要是和他一起工作，肯定是要被冷落了。
现在只有大写的尴尬二字，可以容纳顾真真的心情。
周存站在众人面前，很自信的介绍项目，侃侃而谈。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种种，此时此刻顾真真肯定眼冒爱心的听这位大好青年展现才华。但是顾真真现在看着前面的周存，话过耳如风吹，如坐针毡。
“……项目的情况现在就是这样。今天，是小熊综艺的小伙伴来新影办公的第一天，让我们用掌声欢迎他们。”周存轻轻拍了两下手，立即带起了轰鸣的掌声。“接下来，让楠姐来跟大家说几句。”
吴楠站起来，又是一阵掌声，她先低头致谢。“很开心我们第二季可以继续合作，大家有的已经很熟悉了，有的是新加入的小伙伴，比如我们新的总导演，周存。”
周存面不改色，微笑示意。
吴楠继续说：“当然还是要感谢几位出品人，总监制，所以我们才可以有第二季。接下来我们要一起齐心协力，让第二季继续成为爆款节目。”
如雷般的掌声。
散会了，周存和吴楠前后聊着天走出门，其他人也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会议室。
“真真，我先回工位了。”方果说完就回工位了，独留顾真真一个人在座位。
顾真真看到梳着马尾的李晗从人群中走出来，心里微微一惊，李晗这是跟着周存一起跳槽过来了？
“小熊综艺的各位同事们，我们给各位安排了工位，请随我来。”李晗露出得体的微笑，然后给大家引路。
“真真，你愣着干什么。”陈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顾真真弹了一个脑壳崩。
“哎，你怎么在这。”顾真真肉肉脑袋，然后又摇摇头。“不对不对，你一直在新影。我这问题问的和傻子一样。”
陈川露出一排白牙，被顾真真逗笑了。“你现在就是和小傻子一样，还不赶紧去你的工位。”
“师哥，你也参与这个项目吗？”顾真真问道。
陈川点点头。“全能偶像是今年暑假的s+项目，虽然新影有好几个节目同时在开，但是还是最看重这个。”
“有你还有方果，我终于觉得有了那么点点的安全感。”顾真真心安了很多。
李晗带着大家往办公区域走，都是一排排工位，方果也坐在其中。李晗走到一片空工位前停住。
“导演组的同事在这里办公。制片组的同事请跟我来。”李晗指了指前面的空工位。
顾真真眼疾手快，坐到了方果对面的座位，方果旁边坐着的是陈川。
“咱这片都是实习生，还有你们公司的人。”方果跟顾真真介绍道。“前面那几排是正式员工。”
顾真真环视了一圈，大家都坐在自己工位上忙碌着。
侧面的落地百叶帘“唰”的一下被拉开，拉帘子的正是周存。周存的办公会很大很明亮，中间是沙发和茶几，侧面是办公桌。吴楠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周存看了一眼外面，小熊综艺的员工已经都被安排妥当。李晗坐的离周存的办公室最近，一有动静就会看过去。周存跟李晗点头示意，意思是可以，没问题。李晗接收到信号，低头继续工作。
周存的眼神瞟到了顾真真，顾真真刚好也在看周存，一时间气氛极其尴尬。顾真真努力扯出了一点笑容，但她知道此刻自己笑都不如哭好看，周存没有回应，面无表情“唰”的一下又把窗帘拉上了。
“这周存怎么和李晗眉来眼去的。”顾真真收回眼神，和方果八卦道。
方果悄悄说道：“李晗是周存的得意弟子，贴心小助手，所以跳槽都带着她跳。”
顾真真点点头，然后看着左斜方的李晗背影。那李晗肯定能力很好了，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的样子。
“哎，我怎么进群了。”顾真真看着自己被拉进群。
陈川也在群里，和顾真真解释道。“是实习生的群，两个公司的实习生都会在群里。”
方果看着手机念着群里的消息。“通知：5分钟后在501会议室召开实习生大会。”
“5分钟后？”顾真真诧异，也太临时的通知了啊。
陈川站起身来，拿起笔记本电脑，对两人说：“听说今年带实习生的导演脾气可不太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