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小乞丐智斗大白鹅夺回萨摩耶 初春夜晚的风还留有些寒意,但是街道两旁通亮的灯笼下、随风飘扬的商铺旗帜间,还时时传来小贩的吆喝声。 可某个小巷的角落里,有个身上披着大户人家随手扔掉的半片华服,穿着满是窟窿而且缝补痕迹极其明显的姑娘趴在一只毛绒绒的大狗身上,一人一狗蜷缩在冰冷的墙角,简直和街上温暖热闹的场面格格不入。 小姑娘忽然听到街上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下子站起来,把旁边可爱的大狗狗吓了个机灵,汪汪叫了两声。 是杂耍的人摇晃铃铛的声音…… “饿了吧,骨头,姐带你赚钱去!”小姑娘用一根干净的细布条不松不紧的拴在骨头的脖子上,带着骨头朝街上杂耍的人走去。 那边是几个靠杂耍求生的年轻小伙,他们观众的呼声可是格外的高,每次街上一有清脆的铃铛声想起,就会有一堆人围成圈看他们表演杂技。 “大哥!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我都等睡着啦!”小姑娘带着骨头费尽力气才挤进人群中,对着中间大喊。 小姑娘走到中间。 “最近家里有点事,你嫂子快生了,我也离不开,今天得提前收摊了。”回话的是其中一个大胡子壮汉,说完嘴里便吐出一口火焰,惹得周围人群一片欢呼。 大胡子给小姑娘一张饼:“没办法了,我得攒钱给我媳妇请稳婆接生,等你嫂子生完了,我在好好补偿你。” 小姑娘踮着脚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没事大哥,咱俩谁跟谁?今儿个保证赚翻天!” 小姑娘把饼掰成两半,一个嘴里叼着另一个用手一点点掰成小块,轻轻地放在骨头的专属银碗碗里,那个碗可是他们唯一的家产,骨头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家人。 吃完,小姑娘找大胡子拿了两个杂耍用的套圈,向道边的好心人借了个简单的木头梯子。 “明天有没有饭吃就靠你了。”说着摸了摸骨头的脑袋,解开脖子上的布条。 “汪汪!”骨头蹲在地上点了点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全新的狗狗杂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哟~”小姑娘双手敲着锣吆喝着,瞬间一大片人群走向骨头这边。 骨头从地上顺利通过第一个套圈,跳到梯子上从梯子顶端完美的弧度穿过架在空中的第二个,第三个! “请给我们点掌声!”小姑娘端着被吃干净的银碗围着人群要赏钱。 “我给你五百两!” 人群后有个声音使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大摇大摆的走出个穿着人模人样的花花公子,一脸傲娇的姿态,像极了之前看到的大白鹅。 “本姑娘只卖艺不卖身。” “谁说买你了,瞧你臭的那样,见了都恶心,我要的是那条畜生,狗都比你干净!” 那大白鹅仗着父亲是受皇帝青睐的当朝宰相,每天无所事事的泡在青楼里,嚣张跋扈的很。 他说的也对,小姑娘每天按时都把骨头带到河边洗澡,雪白的毛发没有一点杂质,对他更是呵护有加。 小姑娘火冒三丈:“你说谁是畜生呢!骨头都比你有用,至少人家还能出来赚钱,你呢?你每天就是出来给陈叔…陈宰相丢人!” “好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羞辱我,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一条狗而已,我出五百两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别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大白鹅越来越嚣张,走到小姑娘面前瞪着他那双满是血丝污浊不堪的眼睛。 他见小姑娘无动于衷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来人,把那畜生给我抓了!” 几个壮汉从人群中窜到小姑娘身后,拿出麻袋恶狠狠的一把将骨头套套住,随后低着头站到大白鹅身后:“少爷,抓住了。” “汪!!汪!!!”骨头被突然的黑暗吓得汪汪叫,寻找着主人。 小姑娘想上前抢回来,大白鹅却抓住小姑娘的手一脸猥琐地笑:“还别说,你这小模子生的倒是挺标志,带回去做九姨太还不错,嘿嘿~” 一身酒气熏得小姑娘想吐,一口咬在大白鹅的爪子上,疼的大白鹅哇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松开了爪子。 小姑娘反身扛起梯子,砸到在大白鹅身上,气的他站起来直跺脚。 “少爷,老爷的人来了!快走吧!”后面有个报信的声音,吓得大白鹅带着小厮们就跑。 “喂!那个废物大白鹅,骨头还给我啊!!”小姑娘赶紧追了上去。 追到了一个拐角处,还是没追上,摊子被砸了,钱也就这么点儿,也只好到醉月轩找好姐妹杜春华帮忙了。 “我滴公主殿下,你居然把骨头拱手让人了?你不是把它当家人一样吗?” 瘫坐在地台毛毯上的是一位头戴镶金牡丹银簪,身上只盖了一层蓝色的薄纱,下面是看起来似露非露的睡衣裙像极了下凡的仙女,那可是出了名的掌柜——杜春华。 小姑娘赶紧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别总提我是公主的事,都过去了,更别说我现在过得挺好。” “挺好?混到只有一人一狗,当个小丐帮头头?现在狗都没了,只剩个黄毛丫头。”杜春华一步两步的走下地台,一颦一笑,姿态何以的惑人心肠。 “哎呀,别调侃我了,快帮我想想,骨头怎么办啊,万一他们虐待骨头怎么办啊~我自己都不舍得打一下呢~” 小姑娘恨得想现在就飞到陈府把陈秋年胖揍一顿,然后抱着骨头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出。 “要不然我去偷?” “你可得了吧,陈府哎,就你?墙你都翻不上去,更别说整个府上下全天轮流监守,根本不可能让有你溜进去的机会!”杜春花捏着小姑娘的脸蛋。 “陈建国那老家伙,身手了得,京城几乎没有能打得过他的。” “唔~我知道啊,那可是我当时最喜欢的陈叔叔呢” “要我说,你就直接进去找陈老爷,告诉侍卫让他传个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干就干,小姑娘拍了拍身上破布缝补的包裹。 此刻陈府内: “逆子!今天放你出去是让你找书院先生求教,你现在才回来,还喝的个烂醉!” 大堂内,陈建国拿着戒尺教训着大白鹅——陈建国独子陈华年。 “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去醉月轩了,你就放过我一次吧!”大白鹅跪在地上左手捂着被打的通红的叫,另一只手捂着屁股。 “你居然还带回来一条狗!” “爹~别打了,啊!” 屋内真是一片祥和,父慈子孝的场面啊~ (来了来了,男主终于带着备胎来找现任了!) 此时屋顶上: 两个黑衣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屋内欢乐和平的场面,他们应该非常羡慕这种父爱。 “安,一会我从后面直接刺杀陈建国,你从前面解决掉侍卫后来接应我。”其中一个人指挥道。 “遵命,王爷注意安全,陈建国不是一般的人。”另一个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傅京墨,叮嘱他保护好自己。 屋顶两人话音刚落门外: 小姑娘拉着个小推车冲着大堂走来,突然看见身后跳出个黑衣人三两下搞定了门口和旁边巡逻的侍卫。 场面一度混乱,大堂里也传来兵刃相碰的响声,她赶紧躲在眼前黑衣人身后的假山下,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 “什么东西啊!”她背后突然压着另一个黑衣人的身体,脸上全是血,手里拿着剑比着小姑娘的脖子。 “汪~汪~”骨头看见主人来接他特别开心地跑过来。 “救我……”身后的男人话说一半就晕了过去,小姑娘把这个黑衣人放在小拉车上:“骨头,快把他送到家里,去~” 一只大狗拖着一个小推车,推车里坐着一个晕倒的黑衣男人,又是一人一狗,这回是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另一个黑衣的女子看到后搂着小姑娘的腰,几段轻功,成功的逃离了满是血腥味的陈府。 家里的干草床上躺着一直大狗,旁边一辆小推车里坐着的男人血已经说着车壁留到地上。 黑衣女子坐在骨头旁边,清洗着自己的伤口。 小姑娘在前台的药柜里挑好止血疗伤的草药,快速的用嘴嚼成药泥,敷在黑衣男人的伤口上,用留着带骨头出去的干净布条把男人的伤口包扎好。 门口的小药炉里熬着药,咕噜咕噜~ “怎么办?怎么不咽下去呢?”小姑娘拿着吹好温度适中的汤药用小勺子往男人嘴里喂,可是男人根本不张嘴。 只好…… 小姑娘喝了一口汤药,吻在男人的嘴上,一点点的将口中的药送入男人口中。 002-贾名和小乞丐一同赚钱吃饭 这药还没到胃里呢,男人突然睁开眼,两个人正好对视,他的眸子像清澈的湖水一样,里面映出小姑娘的脸庞,但是透出一股寒意,可能是外面下雪太冷了吧。 他愣了一下,随后男人一把推开小姑娘,拿着剑指着她。 “你干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看你伤的重,给你喂药,谁叫你自己有嘴不会张的!”小姑娘拍了拍屁股的灰,对着男人大吼。 男人见她并没有敌意,收起了剑,胳膊的伤口因为刚刚动作太大裂开了。 “让你乱动,伤口裂开了吧,昨天晚上你也是这么威胁我的,谁怕你啊,坐好,我帮你重新整一下。” “不必了,只是些皮外伤,不用劳烦姑娘费心。” 男人低沉的声音,如果闭上眼,真会以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谁知道是个夜里行刺当朝宰相的菜鸡刺客。 “我刚刚明明看到了,你明明身体里有……” 小姑娘坐跪在男人身前,脸贴近男人裸着的胸前,嘴里轻喘着冒出白色的热气,用冰凉的手指点触着男人的胸口,慢慢的拨开已经撕裂的衣服,清晰地听到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姑娘,请自重!”傅京墨捂着泛红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堂堂秦王居然被一个小乞丐给轻浮了,居然还被撩的脸红耳赤,傅京墨这个出名的铁板男人,多少大臣为了拉拢他往秦王府送各种美女,可不是离奇失踪就是突然死亡,活着的也被傅京墨冷着看都不看一眼,当着活寡妇。 小姑娘站起来起来笑着自我介绍道:“本姑娘叫洛阳,看花东上陌,惊动洛阳人的洛阳,你呢?还有那边睡过去的姐姐。” 傅京墨看着洛阳,心有疑虑,想着只是个乞丐,但也不能让他知道真实身份,万一被上报朝廷惊动官府就麻烦了。 “贾铭,一同的是我的侍女小安。”傅京墨随口编了个假名试着能不能骗过洛阳。 洛阳听到后来回嘀咕着:“贾铭....侍女....”总觉得不对劲,问傅京墨也没有问出什么结果,也就不再追究了,就当他们是饿疯了狗急跳墙的乞丐。 “你俩半夜居然敢在丞相府行刺,丞相府有钱归有钱,可你们不知道陈建国的贴身侍卫御燕吗?那可是整个京城中一等一的高手,就没有见过有人能打得过他的。” 洛阳边说边走上下打量这两人身上的穿着,再加上他俩得名字,也没想过他们可能是什么大人物。 傅京墨见状送了一口气,默默收起背后准备杀人灭口的匕首。 “我们两个人是从江南过来的难民,实在饿的不行了,正好会武功就想着去抢点值钱的珠宝,好卖了能有口饭吃,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丞相府。”傅京墨将计就计解释道。 “都怪昨天那个坏蛋陈华年,半路出来抢了我的狗,整得我也没赚多少钱,今天早上恐怕又吃不饱了,明大哥还等着用钱给嫂子接生呢,怎么办啊。” 洛阳看了一眼破布包裹里的一点碎银两,想起昨天那个嚣张风流鬼蠢货大白鹅--陈华年。 突然骨头醒过来扑向洛阳想告诉她饿了,布袋恰巧脱手掉在地上,掉出的物品其中滚落出一个精致的木头机关盒。 是当初小时候傅京墨和傅华辰两个人做出来,一起送给公主李清平的六岁生日礼物。 傅京墨看到熟悉的机关盒,起身捡起来仔细的查看,确认这就是当时送的那个。 “你?是李清平?”傅京墨走到小姑娘身边,蹲下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温柔。 洛阳看到他手里拿的机关盒,发现身份被识破,一把捂住傅京墨的嘴:“嘘,知道了就别乱说,我还想好好的活着吃口饭呢。” 自从新帝傅华辰登基以来,到处派人寻找当年丢失的未来皇后——李清平,那是小时候二人两小无猜的诺言。 “平儿,我以后要是当了皇上,肯定只娶你一人,封你为后,带你赏遍江山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华辰哥哥,平儿乖乖等你,到时候一定带我吃许多好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初的承诺,傅华辰的后宫始终空无一人,但是每天都会安排人按时打扫后宫中的平宁殿,那是清平公主在时居住的地方。 百姓们都觉得新帝傅华辰一心朝政,洁身自好是个好皇帝,可也有的人说他不近女色是因为有龙阳之好。 龙阳之好:指代男子对同性的爱好。 可是在宫中久的大臣都知道,傅华辰早已在儿时与当时的清平公主订下婚约,可清平公主已在十二年前莫名失踪,但是十二年来一些不怀好意的奸臣四处打听清平公主失踪迹象,想确认公主是否死亡,让傅华辰早日认清现实,好推荐自己的女儿入宫。 此时金銮殿内: 皇帝的宝座旁有一盆种的梅花的雕花瓷器,旁边站着一位身上穿着龙袍,手里拿着一绣有梅花的手绢,眉目清秀一表人才的男人,他就是当今圣上——傅华辰。 殿里的大臣早已退去,空留他一人独自站在冰冷的高台上,寒风夹带这几片雪花想与他像小时候般一同玩耍,可物是人非,一头明显的白发随着风飘动,他根本没有在意这场嬉闹,只是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帕子,沉默不语,眼角炙热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冰冷的手背上。 不久,转身抬头望向殿外白雪漫漫的天空: “又是一个雪季,梅花仍旧盛开,而你却不在了……”沉重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 高处不胜寒。 三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在漫天飞雪的街道上瑟瑟发抖,骨头似乎对雪花格外的喜欢,在路旁的积雪堆里玩耍。 “姐姐我先带你找我大哥,我得把昨天得到的赏钱给他,正好他那还能暖和些。”洛阳双手搂住傅京墨的手臂,想试图暖和些。 傅京墨看到冻得身体冰凉,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洛阳穿着。 这些年她一直乞讨为生,食不饱穿不暖的,身体大大不如从前的清平公主的时候了。 洛阳终于暖和了许多,松开傅京墨的手臂…… “搂着。” “嗯?你喜欢这样?”洛阳一脸疑惑。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当我的暖炉。”傅京墨急忙反驳道,耳朵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冷动的,还是因为心动。 傅京墨已经好久没这么温柔的对一个人了…… 一旁跟着的易安看着两个人,心里很是不爽,居然有人贴近自己爱慕的主人,眼神逐渐恐怖,心里计划着什么。 刚刚在茅草屋,她假装昏迷听到了洛阳就是清平公主的事,不知道想什么坏主意。 003-小跟班变身狼狗王爷 雪很大,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留下一片脚印...... “丫头,什么时候能到?”傅京墨背着洛阳,手中还牵着骨头,易安不知道主人是怎么了,突然对陌生的清平公主这么温柔。 “谁是丫头,我是你老大!下大雪呢着什么急,马上了。”洛阳伸出小手拍了一下傅京墨的头。 “你有一缕白头发哎,居然跟我的一个朋友一样。”洛阳趴在傅京墨的背上,毕竟这大雪天的有个人背着还挺好。 几分钟前 洛阳那时还一直搂着傅京墨的胳膊,不要觉得女主很随便,当了十二年的乞丐,能混得好就行,傅京墨的步子也明显慢了。 “丫头,我胳膊麻了。”傅京墨小声地低头在洛阳耳边说。 “我最讨厌别人随着我耳朵说话了!”洛阳撒开傅京墨站在原地,易安跟着傅京墨一直向前走。 傅京墨回头发现旁边的洛阳不在,直接转身走向洛阳,易安被无视了..... “丫头,你又咋了?”傅京墨一脸无奈,对于这个小祖宗简直没有抵抗力,谁又能抵挡得住一个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对着你嘟嘴撒娇生气呢? “你过来~”洛阳一脸坏笑,傅京墨还没走到她跟前:“可以啦,你转过去站好。”洛阳双脚前后错开,朝着傅京墨冲刺,一下子跳到傅京墨背上。 “死丫头,你可比之前重多了....但是好瘦......”傅京墨笑着可一想起现在不是当初的太子了,话越说越小,想着李清平沦落成乞丐十二年,心里很不滋味,像万千的刀子轻轻地一点一点剥削他的肉。 “你在那说什么呢?姐姐我轻得很!”洛阳摇晃着头,傲娇地小语气显得俏皮又可爱。 “没,只是你太瘦了。” “怎么,我一个小乞丐还能吃的肥肥胖胖?”洛阳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这漫天飞雪和最后一次见到你时一样啊。 其实洛阳一开始就怀疑他是当初太子傅京墨,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之一,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确认,刚刚看到他的一缕白发,更加确认他就是傅京墨了,可是她不敢和傅京墨相认,他现在只是个乞丐,她害怕面对之前的一切人和事。 到了明大哥家里,洛阳在屋内将昨天晚上赚的赏钱分了一多半给明大哥,还看了看快生了的嫂子,傅京墨和易安二人站在院子里: “主人,既然她就是皇上要找的清平公主,为什么不直接拿她约皇上出来,我在后面掩护你。”易安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作揖细声讲道。 “不行,不能动她,她现在到宫里最后只会落得个死无全尸,她还是个孩子。”傅京墨拒绝易安的计划。 “主人,下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我说了不用,你懂?”他生气了,这是易安第一次看见他为了别的女人生气,可她只是个报恩的奴仆,怎么去奢求高高在上的他,易安只好再想办法了。 洛阳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掂量着所剩无几的碎银子,曾经的她锦衣玉食,两个哥哥宠着,如今落得个乞丐头头。 “走吧,总得吃点东西吧。” 骨头一听要去吃饭汪汪叫了两声,就这样洛阳、傅京墨和易安来到街里的一家包子铺,买了四个包子,一人一个,少归少,总归是肚子里有点热乎东西了。 “洛阳,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易安盯着洛阳说道,恰好傅京墨出去买酒了。 “好啊。” “你跟我出来一下。” 两个人绕道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易安一点点靠近洛阳的耳朵,以为是要说悄悄话,随后向洛阳的脸上撒上一白色粉末,洛阳晕在了易安怀里。 “对不起了,不能让你成为主人路上的绊脚石。”说着从她的布袋里拿出那个木匣子,派人送到了皇宫中。 这一切都被发现不对的傅京墨看到了。 金銮殿内 “皇上,有人说发现了清平公主殿下,并让奴才转交给您这个。”一老太监禀奏道,低头拿出那个木匣子。 傅华辰看到这个熟悉的木匣子眼睛突然亮了;“真的是她?她在哪里?”他激动地快说不出话了,可是一想着宫里有萧氏的眼线,瞬间收起来刚刚地态度,表情严肃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太监手中的木匣子,下面夹带着一张纸条: 明日寅时,城南桥下。 翌日 易安背着迷晕的洛阳提前在桥下的河畔上等着,远处客栈的屋顶,傅京墨正凝视这她的一举一动。 果然傅华辰穿着简单的衣服来了,可是站在桥对面。 “请问是洛阳姑娘吗?”傅华辰料到可能事情不对,早已想好对策,但是他想看看清平怎么样。 对面的傅华辰一头白发和雪花融为一体,披着狐狸毛的白色披风,背对着易安站在对面,转身,一身白衣的他像天上下凡的神仙,青蓝的眸子中只能感觉到冷冷的杀意,虽然面带微笑地说话,但眉眼间警示着易安她可能会为她不当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就是帝王的威压。 易安蒙着面只露出了双眼,背着洛阳轻功跳到傅华辰面前;“人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留下!”易安刚想从身后掏出早已备好的短刀,即便她将面对的是死神,也不会退缩半步,可是却被突然出现的傅京墨一把按住手,易安直接被吓得跪在地上等待惩罚。 “弟弟,好久不见。”傅京墨抢过洛阳抱在怀里。 “难道你又想跟哥哥抢吗?”当初亲母去世,自己也被废了,看来傅京墨一直铭记在心。 “哥,你还是那么冷漠。” “如果你保护不了,那就请交给我,而不是把她当作工具,随便地被别人拿出来做筹码,白白糟践性命。”说着傅华辰脱下厚重的披风,轻轻地盖在洛阳的身上,眼神告诉傅京墨:你给我好好照顾她。随后转身离开,走到拐角前:“我们走。”一声令下从四处下来十几个侍卫高手,都是傅华辰带出来的。 傅京墨被他嘲讽后怒火冲天:“我说过,不能动她,你是根本没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傅京墨冷眼扫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易安轻叹一声;“你走吧。” 易安抬头看着傅京墨,泪水蒙蔽了她的视野,哽咽着说:“主人,你不能被一个女人挡了前途,难道你忘了你母亲怎么死的了吗?” “我不用你提醒!”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傅京墨,他一脚把易安踹到后面的树上,一口鲜血从易安口中喷出,染得满是洁白积雪的地上一片血红。 也是,易安只是个连府中侍女都看不起的杀人机器,她只要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就见到傅京墨一面,就跪在这个连正脸都不给她看一眼地男人身下,卑微地听着他发号下一个命令,想抬头仰视看他一眼都是奢侈的。 为什么活的这么卑微? 她的命是傅京墨给的,她的家是傅京墨给的,她的心也逐渐变成了只装着傅京墨的容器。 “我会给你银两,足够你一生的花销了。”多么讽刺啊,她为了他用命完成艰难的任务,最后就像柜台里的物品一样,拿钱打发了。 “不,主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易安用手捂住胸口,踉跄地爬着抓着傅京墨的衣角,满口是血的她已经没办法清楚的说话了。 傅京墨挣脱掉易安的手,最后看都没看她一眼,抱着洛阳离去。 易安站起来绝望的向他们追去,跑了两三步滑到在地上,昏了过去。 秦王府: “什么?你真的是小时候一起的傅京墨?”洛阳从雕花木床上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品茶的男人,没想到自己猜对了,她还以为只是太久没见而认错了。 “所以你骗我!根本不叫贾铭!”洛阳从床下跳下来踩到刚刚拖过光滑的地板,直接向傅京墨倒去,傅京墨一把接住洛阳的小身子。 “我只是逗逗你而已,谁叫你真相信了,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容易上当。” 傅京墨把洛阳又抱回去,可被洛阳反手按在床上,她两只腿骑在傅京墨的腰上,一只手按住傅京墨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住傅京墨的下巴:“呦~看不出来啊,当初不爱说话的小气鬼,长大后居然这么俊俏,看得我好馋啊。” 说着傅京墨轻轻起身在洛阳耳旁娇声细语:“那我和你试试,生出的娃娃一定更好看。” 洛阳的耳朵最敏感,傅京墨说话的热气打在她的耳朵上,洛阳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体温瞬间升高,脸热的感觉直冒气。 傅京墨搂住洛阳的腰,将她压在身下,边低头边解开衣带,湿润的双唇抵在洛阳的樱桃嘴上,软软的感觉让傅京墨狼性大发。 素珍篇——白了头,空悲切 十二年前 “皇上,珍妃娘娘薨(hōng)了~”王公公小碎步急忙得赶到后花园内。 傅永康——先帝正在和箫贵妃在后花园赏梅,听到珍妃去世,永康愣住了…… “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回皇上,前几日奴才禀奏过,珍妃娘娘身体不适,您只是让我找两个差不多的太医过去医治,谁知道今日突然病重就去了。” 箫贵妃听到珍妃去世,轻笑了一声:“生死有命,人之常情,快去准备珍姐姐葬礼。” 太尚年间,素珍,秦国长公主,后与大周和亲,嫁于永康帝为后,后被贬于珍妃,年三十二岁,死于难症。 永康帝双眼无神没反应过来前几天还给自己送糕点的发妻,竟然悄无声息的去了。 珍妃的葬礼举办的格外隆重,全宫整整丧了半年,还葬于皇陵,陪葬丫头高达五千人,陪葬物品各个价值连城。 永康和素珍是在树林里打猎时相遇,两个人情投意合,奈何素珍是敌国公主。 永康反复向他的父皇请命和亲,可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让未来天子娶个敌国公主呢,永康见父皇一直个应允,这亲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两个人在郊外的小木屋里生活,好景不长,秦国要起兵攻打大周,秦国实力雄厚,大周根本不是秦国的对手,只好派人抓捕素珍要挟秦国。 永康见状不妙,大雪之夜跪求父皇对素珍网开一面,无奈之下只好和秦国和亲,素珍嫁给永康做太子妃。 使臣前往秦国送贺贴,埋伏于秦朝内部,时机一到刺杀秦王。 大婚当日,大雪弥漫了整个京城,一切都被神圣的洁白掩盖……太子妃册封大典如期举行。 “报!!秦国君上已死!”一个侍卫打破了这一片美好。 素珍听到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小到大素珍是君上最疼爱的小女儿,只要素珍想要的就没有君上找不到的。 他亲自带着素珍去海边游玩,没有任何侍卫,没有皇宫的约束,只有开心的父女二人。 他冬季连夜赶出政务,只是为了有时间一起陪素珍看雪、打雪仗。 他总无理由德包庇素珍犯下的错误。 可素珍也是个知书达理懂事的好孩子,她知道父皇宠爱她,也不恃宠而骄,不论学业、骑射、政事或者女工,从来没让父皇失望,永远在父皇需要的时候出现,解开难题。 最后,秦王明明对这场暗杀心知肚明,可为了素珍不在大周受苦,心甘情愿得被杀…… 原来爱会使人放弃一切,包括自己…… 现在素珍身处敌国的土地上,正在与杀父仇人的儿子成亲,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孽种,素珍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晕倒在地上。 “太子妃!太子妃!”无数人开始收起之前对她冷眼相看,阿谀奉承着素珍任何话,包括弑君…… 十月怀胎,肚子越来越大,她经不起折腾,但这是她爱情的结晶,谁也没有理由让一个还没看过这个世界的新生命替别人偿命,多少次自杀的念想,因为有了他而打消。 这十个月太子对她百般照顾,说什么是什么,可永远也不可能让素珍忘记自己嫁的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 直到傅京墨出生后的第一年……一切都变了。 永康的父皇去世,身为太子的永康理所当然的登上皇位。 可是新帝登基,老臣们不服气急着让永康证明自己德能配位,年轻的大臣语气狂妄,根本不是永康能压制得了的。 边疆趁着大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挑起战乱,民不聊生。 永康食不下咽,寝不能安,日夜操守着国家大事,自然冷落了素珍皇后,小太子一直由素珍带着。 永康帝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娶了箫氏为贵妃,因为箫贵妃的父亲是平复边疆战事的大将军,手下掌握着兵权,为了巩固地位迫不得已才娶了箫氏。 永康皇帝亲征带兵打仗,大获全胜,全国的百姓为永康帝呐喊助威,一下子成为了百姓心中的良君,逐渐大臣们都臣服于永康,国家开始富足起来。 永康在位期间,前期战乱不止,百姓流离失所,从中期一直到陨落,大周一直国泰民安,繁荣富强,永康也大招嫔妃,想找人陪陪素珍。 永康出征在外: 后宫却早已物是人非,箫贵妃仗着家世欺压无父无母的素珍,可素珍根本不把箫氏当回事,箫贵妃竟然抢走素珍的孩子傅华辰,并且还将华辰的右腿烫伤,永康回来后还把傅华辰受伤一事推卸给素珍,永康一怒之下,废除后位,降为贵妃。 同是贵妃,素珍失宠,太监侍女都瞧不起她,自己身体经常重病不起,来永宁殿最多的不是皇上,而是非常一般的太医,看病也是草率开药然后了之,素珍日夜思念家乡故土,白发一根接着一根。 素珍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后宫之主的位置,什么荣华富贵,她只是想当个贤惠淑德的妻子,相夫教子而已…… 虽然皇后位置空出,但是永康依旧心里爱着素珍,但永康害怕箫氏更加欺负她,只好一直假意冷落她,可这对素珍的伤害是多么的大,二儿子被夺,自己被欺压,丈夫也来看看自己…… 素珍强忍着眼泪和屈辱把华辰和京墨养大,顺便还得照顾永康在战场上捡回来的遗孤——李清平。 那年京墨才八岁,素珍便重病去世了,兄弟俩悲伤欲绝,二人最宠爱的妹妹也因为和箫氏外出游玩走失。 永康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内心,一生都没尽到丈夫的责任,直至自己的发妻死亡…… 箫贵妃在朝堂上故意找人谈起素珍,羞辱素珍无父无母还嫁入大****最后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睡在了大殿的地上,他和素珍都在大雪纷飞的季节去了…… 箫氏得意,废了京墨,立自己培养的权利武器华辰皇上,本来华辰年纪小,箫氏想自己掌管朝政却被大臣屡屡反驳,无奈之下只要以助政之名涉政。 或许一开始这段感情就是错的,一个心怀天下却唯独没有她的皇帝,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却唯独在意他的傻皇后…… “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古今之情,原是相通,凉薄之人,如何偕老?” ——出自《如懿传》(如懿感慨《诗经》所说话的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