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再回安丘 烈日骄阳。 驻守在安丘城门的两个黄狗子伪军,眼尖的发现了两个朝着城门急速奔跑的身影,观那个身影,看那个绸布大褂及腰间别着的驳壳枪。 一准是黑狗子。 黄狗子伪军对侦缉队狗汉奸的藐称。 就跟侦缉队那些黑狗子管伪军叫做黄狗子一样,都是独属于他们的藐称。 来的人。 可不是一般人。 领头的赫然是驴驹桥侦缉队队长贾贵,他屁股后面跟着的人是侦缉队的老九,两个人火烧火燎的朝着安丘跑来,还真是有这个要命的差事要忙。 十几分钟前。 驴驹桥最高指挥官野尻正川接到了安丘城最高指挥官的电话,务必让贾贵和老九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安丘城。 耽误了时间,亦或者不能按时出现,枪毙的下场。 看贾贵不顺眼的野尻正川,一没有给贾贵安排汽车,二没有给贾贵安排摩托车,三没有给贾贵准备自行车,四连马拉车都没有给贾贵准备。 在夏翻译和黄金标两个人的好心规划下,野尻正川就给贾贵准备了十一路,让贾贵和老九傻呆呆的跑到安丘城。 这不是闹腾嘛。 得罪不起。 两个人只能这么搞。 出于为自己小命的考虑,贾贵和老九真是豁出了性命,使出了这个吃奶的劲头,手脚并用的朝着安丘跑来。 “队长,眼瞅着就要到了安丘城了,咱们歇歇脚,喘口气行不行?”气喘吁吁的老九,瞅了瞅天上的太阳。 三伏天,又是大中午,让他们连跑二十多里的地。 这不是要他们命嘛。 “歇什么歇?你没听野尻正川那个瘸驴说嘛,让咱们在二十分钟之内,无论如何也得赶到安丘去见那个新来的大官太君,迟了的下场,不是枪毙,就是活埋。”旁人是背后骂朝廷,贾贵是背后骂野尻正川。 “队长,你说咱们都是给太君干事情的人,都被老百姓骂做狗汉奸,野尻正川那个老不死的为什么看咱们不顺眼?” “还能因为什么?就因为咱们是黑腾太君的人,再加上夏翻译和黄金标捣乱,咱们可不得没有好果子吃嘛。” “队长,我听说黑腾太君前段时间被关在了疯人院。” “怎么又关在疯人院了?”贾贵泛着疑惑,“我可是听说黑腾太君被关在监狱,说要枪毙的。” “谁知道那,或许黑腾太君真疯了吧。” “他疯不疯跟咱们没有关系”贾贵手一挥,道:“进城。” “站住?干什么的?”两个原本无精打采的黄狗子,见到贾贵和老九欲进入安丘,其中一个黄狗子当时就把步枪给端了起来,声色俱厉的发问道。 故意的。 绝对故意的。 事实上。 黄狗子伪军还真是故意的。 “良民证拿出来?” “这话听着这么耳熟啊?” “因为咱们经常说这句话。” “昂。”贾贵昂了一声,“合着他们在学咱们说话。” “别废话,良民证拿出来?” “没带。”贾贵斜眼瞅着拦着他的那个黄狗子,很是不屑的说了两个字,同时还用手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驳壳枪,“我贾贵。” “就是真贵,也得良民证。” “就我们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嘛,妥妥的狗汉奸啊。” “老子是认证不认人,昨天燕双鹰还穿着太君的服饰,谁能说燕双鹰是狗汉奸?” “燕双鹰?” “半人半鬼,杀得太君和狗汉奸都不敢出门的燕双鹰?” “对头。” “安丘城不吉利啊,大前年闹石青山,前年闹李向阳,今天闹燕双鹰,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松二太君坐着睡觉,起来发现自己脑袋没了。” “谁下手的啊?” “当然是燕双鹰啊,除了燕双鹰,别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嘛,良民证赶紧掏出来。” “老子没有良民证,老子这张脸就是良民证。”贾贵将自己那张帅气逼人,帅的不能再帅,帅出天际,帅出惨绝人寰的脸颊露了出来,“安丘城内,老子的这张脸就是良民证。” “你们眼瞎了?这是我们驴驹桥侦缉队的贾队长。”指着贾贵那张脸,“你们也不打听打听,除了我们贾队长,谁还能长这么一张丑脸啊。” “也是,贾队长这张脸妥妥的防伪标志,除了贾队长,别人不能长这么丑。既然是贾队长,那就没有问题了,贾队长,这个城门随便进。”另一个黄狗子甚是识相的拉开了城门口的阻挡物,请贾贵和老九进到城里。 “算你小子识相。”撂了这么一句话的贾贵,撒丫子的朝着小鬼子司令部跑去。 安丘这个地方。 贾贵熟。 之前他就是安丘的地痞流氓,后来小鬼子打进了安丘,贾贵摇身一变成了侦缉队队长,要不是因为黑腾归三被发配到了驴驹桥,贾贵也不至于跟着黑腾归三去驴驹桥当这个侦缉队队长。 目送贾贵离去身影的另一个黄狗子,有些不解道:“我知道他是贾贵,我就是想要难为难为他。” “老吴,你难为他干嘛,今天可有他受的。” “兄弟,你有啥新闻没有?”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拦贾贵嘛。” “不知道。” “因为我知道贾贵今天要挨大嘴巴子,所以咱不拦着他,咱拦着贾贵不让贾贵挨大嘴巴子,这不是得罪太君嘛。” “这里头怎么还有太君的事情?” “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现在安丘城谁最大?” “燕双鹰啊。” “我说的是小鬼子。” “松二太君啊。” “松二太君昨天不是被燕双鹰给杀了嘛。” “就那个接替松二太君的太君?” “对对对,就是他,你知道他是谁?” “谁啊?” “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黑腾归三。” “安丘城被关疯人院,驴驹桥被抓监狱,说是通8鹿的那个黑腾归三。” “除了他这个黑腾归三,还有别的黑腾归三嘛。” “不对啊,黑腾归三当了青城市一把手,贾贵可是他手下的侦缉队队长,干嘛要抽贾贵大嘴巴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黑腾归三因为通8鹿被抓,是源于贾贵告得秘,你说贾贵能有好果子吃嘛。” 第2章齐老太太、孙有福、宝禄、冯老板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还真是应了这句话。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孙有福是感慨万千。 事情好似一个大大的圆,转了一圈,它最终又回到了原点。 这间被小鬼子强行霸占了一年的铺子,一年后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了孙有福的手中,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眼泪还极其不争气的从眼眶中给涌了出来。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啊。 热泪盈眶的孙有福,伸出自己那双满是沧桑的大手,一会儿摸摸拐角处的柜台,一会儿摸摸柜台后面的货架,一会儿又摸摸那些摆放在当地的桌子。 小鬼子走的很匆忙。 很多地方都没有及时的进行收拾。 可不是说小鬼子打了败仗,回到了自己的日本老家,而是指小鬼子将这间铺子还给孙有福这件事。 想必是情到浓处的缘故,孙有福嘴里发出了一阵开心的笑声。 笑声与眼泪。 构成了孙有福此时最为真实情感的表达。 又是眼泪。 又是笑声。 “师哥,大好的日子,你怎么又是笑又是哭的,咱们得笑。”手里忙活着营生的杨宝禄,言不由衷的安慰着孙有福。 均不见杨宝禄跟孙有福一样,眼眶里面也都涌着惊喜的泪花。 是高兴。 终于回来了。 能不高兴嘛。 “我这不是高兴嘛,小鬼子占了咱们的铺子,终于又回到了咱们手中,这叫物归原主,换谁都高兴。”说话的孙有福,把目光放在了一块用布包裹着的牌匾上面。 这是他们鼎香楼的招牌。 这块招牌,在安丘挂了二十多年,但却由于小鬼子的霸道,孙有福带着这块鼎香楼的牌子去了驴驹桥。 一年后。 孙有福又带着这块鼎香楼的牌子回到了安丘。 不日。 这块伴随了孙有福好多年的鼎香楼招牌,就会重新出现在安丘人们的眼中,鼎香楼驴肉火烧也将成为安丘人民的首要选择,估摸着狗汉奸和小鬼子也得来。 杨宝禄一边干活,一边喃喃道:“要不要我去找个道士来辟辟邪,再怎么说咱们铺子也当过小鬼子的停尸房,晦气。” “那叫医院,不是停尸房。”孙有福纠正了一下杨宝禄的错误用词。 停尸房不好听,听着有些毛骨悚然。 医院好听。 高端大气上档次。 孙有福打量着熟悉但却有股子陌生感觉的屋子,“宝禄,你说的也是,是有些晦气,一会儿就去找道士做场法事,去去小鬼子的晦气。” “师哥,我就是想不通,一年前小鬼子占了咱们的铺子,说要当这个停尸房,一年后怎么又把这个铺子还给了咱们。” 莫说杨宝禄想不明白,就是孙有福也琢磨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好端端的。 小鬼子怎么又把鼎香楼还给了孙有福,而且返还的时间还这么的急促,身在驴驹桥的孙有福都没有回过味来,安丘鼎香楼就已经物归原主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说小鬼子开窍了。 不可能。 说小鬼子突然变好心了。 更不可能。 小鬼子什么德行,孙有福可是看的很清楚,那就不是个人造的玩意。 算了。 想不明白。 索性不想了。 先紧着打扫卫生,争取早日把鼎香楼的牌子挂出去。 “行啦,别说话了,干活,争取早日将咱们鼎香楼的牌子挂出去。” “有福你饿啦?饿了就让宝禄去做饭,宝禄啊,你看看把你师哥给饿的,都饿瘦了。”糊涂到家的齐老太太真是会搭腔。 人家明明说的是东。 老太太非要往西了说。 关键还认错了人。 齐老太太用手抓着全福,错把全福给错认成了孙有福。 “老太太,我全福。”全福指着旁边的孙有福,“掌柜的在这里。” “你要拉屎?要拉屎就赶紧去茅房,一会儿拉裤子里面了,这么大孩子,可不能拉裤子里面,想当年,八国联军。”齐老太太嘴一撇,将话题扯到了十万八千里外的八国联军上面。 “师娘啊,您怎么又扯到了八国联军那里去了,我说的是招牌,咱们鼎香楼的招牌。” “你说水根啊,水根那里去了?怎么没见水根啊。” 水根。 一个深藏无数人心中的名字。 莫说杨宝禄,就是孙有福此时也泛着一股子回味。 安丘鼎香楼被小鬼子当做停尸房的第二天,水根说是回老家探亲,之后双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有人说水根参加了8鹿,还有人说水根进了侦缉队,当了这个狗汉奸。 “师娘,我这就让宝禄给你做饭去。” “那我回去练功了。” “练功?” “对啊,不然八国联军打进来,我太太……。”齐老太太走了,在全福的搀扶下去了后院,开始了所谓的练功。 “宝禄。” “做饭啊?”言语了一声的杨宝禄,忽的指着门口,“冯老板?” “别冯老板长,冯老板短了,赶紧做饭去。”背对门口的孙有福,不以为意的嚷嚷了一嗓子。 “我说是冯老板,之前给咱们鼎香楼送驴的那个冯老板。” “冯老板?”孙有福回过头,细细一打量,还真是一年前给他们安丘鼎香楼送驴的那位冯老板。 等等。 自己好像还欠冯老板一头驴钱没有给。 对于这位冯老板,孙有福可是记忆尤深。 主要是有股子债主上门逼债的感觉。 好像除了一开始自己跟冯老板商谈驴钱之外,之后的驴钱一直就是由水根跟冯老板谈的。 “冯老板?” “孙掌柜。”真实身份是党地下交通员的老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孙有福,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语调说道:“我大老远看到鼎香楼开门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孙掌柜,孙掌柜一切可好。” “好好好,好的不能在好了。”孙有福喃喃了一声,“要是没有了小鬼子和狗汉奸,就更好了。” “我说冯老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宝禄估计是没有看到驴的缘故,故这么询问了一嗓子,“驴那?” “宝禄,你会不会说话?什么驴不驴的。”孙有福看了看外面,“冯老板,今天没拉驴嘛。” 第3章夜莺 老冯刚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数秒后便猜晓了孙有福言语中的意思,孙有福这是准备从他手中买驴。 进门区区三十几秒钟,老冯也看了一个清楚明白,一干众人包括孙有福这个掌柜在内,都在忙忙碌碌的做着开业前的准备工作。 估摸着安丘鼎香楼会重新开张。 要不然孙有福也不能提这个驴的事情。 鼎香楼是赫赫有名的驴肉馆子,没有驴肉如何开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驴肉馆子怎么也得有这个驴肉啊。 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借着卖驴给鼎香楼,重新建立安丘鼎香楼交通站的机会。 可惜。 事到如今。 组织内也只有老冯一个人知晓鼎香楼即将开张的消息。 老冯不愧是一个老地下,转眼间便想到了这个对策,他故意叹了一口气,将话题往自己身上引。 以退为进的旧招。 依着老冯对孙有福的认知,自己只要开口,孙有福一定会答应自己条件的。 这是其一。 其二。 鼎香楼新近开张,怎么也得需要一个类似水根这样的大伙计。 这个大伙计的人选,老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根据地交通员夜莺就是鼎香楼大伙计的最好人选。 至于夜莺的身份。 老冯灵机一动的给夜莺按了一个自己远方侄子的身份。 一方面是亲戚关系。 一方面是这个买卖合作关系。 一个一加一大于二的公式,刹那间成立了。 不怕孙有福不答应。 “哎!”泛着钓鱼想法的老冯,坐在一条凳子上,二次当着孙有福的面大大的叹息了一声,更把这个布满愁容的脸颊给展现在了孙有福面前。 这时候得表演,将自己的难处尽可能的让孙有福晓得,继而顺水推舟的提出夜莺卧底鼎香楼的事情。 孙有福还真的上钩了。 或者说他被老冯的表演给打动了。 “冯老板,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情嘛,说说,就算我孙有福帮不到你冯老板,也能帮你想想主意。” 杨宝禄也停下了手里的营生,撇嘴说了一声,“就是,我师哥可是见多识广,有他给你出主意,一准……。” 唯恐被杨宝禄赶鸭子上架的孙有福,赶紧打断杨宝禄的话茬子,“宝禄,你还不赶紧去做饭?师娘都饿了。” “这不冯老板遇到事了嘛,咱们先把事给解决了,在去做饭。”好奇宝宝杨宝禄,真能给自己找这个留下来的借口,“冯老板,你有什么。” 什么的么字刚刚说完,孙有福便抢过话腔,接茬道:“有什么难处,咱们先说出来,一起想这个办法。” “孙掌柜既然开口,我就厚着脸皮提了,我有个远方侄子,家里招了兵灾,爹娘都不在了,仅有的几亩薄田还被地主恶霸给霸占了,这不没有了活路,想要在城里找个差事,我今天进城就是想给他打听打听,看看那家招这个伙计。” 孙有福还没有开口,杨宝禄便抢先替孙有福做了这个招工的主。 “哎呦喂,我还以为啥事情,合着就是冯老板的远方侄子想要找个吃饭的差事,这事简单啊。”杨宝禄把目光落在了孙有福的身上。 “宝禄,你看我干吗?”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孙有福,故意道。 “师哥,你怎么糊涂了?比贾贵还糊涂,冯老板的远方侄子要找一个当伙计的差事,咱们鼎香楼不是过几天要开张嘛。” “是要开张啊。”孙有福拉长了这个说话的语调,把话题扯到了驴的身上,“这不是这个驴还没有着落嘛。” “师哥,你真是贾贵附体,简直比贾贵还贾贵。” “别拿贾贵说事情,我孙有福丢不起那个人。” “冯老板是卖驴的,冯老板的侄子进了咱们鼎香楼当这个大伙计,冯老板的这个驴还能跑别的地方去嘛。” “冯老板,这。”孙有福瞅了瞅老冯,脸上是一副极其不好意思的表情,真要是不好意思,也不会这么当众提出来。 “孙掌柜,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远方侄子来你这里当伙计,我老冯头继续给你们鼎香楼送驴。” “这感情好啊。”孙有福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影响鼎香楼开张的最大不稳定因素,没有驴肉可卖的难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瞌睡遇到了枕头。 饿了碰到了驴肉火烧。 都是好事情。 “宝禄,去做饭,今天中午可得好好和冯老板喝几盅。”心里石头落地的孙有福,心情极好,一改之前扣扣搜搜的那种行径,不但让宝禄做饭,还让宝禄做几个肉菜。 大中午的。 可不得喝几盅嘛。 贾贵也是这么跟老九说的。 进了安丘的贾贵,竟然不怎么慌了,慢悠悠的溜达了起来。 这番态势。 可把后面跟着的老九给郁闷坏了。 小鬼子给他们的命令,是二十分钟之内从二十里之外的驴驹桥跑到安丘城,迟了或者时间不赶趟,枪毙或者活埋的下场。 紧赶。 慢赶。 这个时间还是有些不怎么赶趟。 迟了好几分钟。 依着老九的心思,这都迟了几分钟了,肯定得快马加鞭的出现在小鬼子的面前,之后该跪跪,该磕头磕头,先把这个命保住再说。 殊不知。 贾贵居然不着急了。 一步三晃的溜达在安丘城的大街上面。 “队长,你看嘛那?” “没看什么啊,就是瞅瞅。” “队长,太君说了,迟了就要要咱们的脑袋,咱们现在已经耽误了时辰。” “我知道,所以得找个饭馆子好好吃一顿。” “吃饭?”老九惊讶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贾贵在晓得自己迟到,有可能死翘翘的前提下,提出了吃饭的建议。 “当然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宁死不当饿死鬼,怎么也得吃个饱饭。”言语的贾贵,忽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某个方向。 “队长,看什么那?” “鼎香楼。”贾贵的手,瑶瑶的指向了一个方向。 老九顺着贾贵手指的方向看去。 还真是鼎香楼。 第4章贾贵来了(求收藏,求推荐) 还真是鼎香楼。 不是驴驹桥的鼎香楼。 是安丘城的鼎香楼。 可不是说贾贵看到了鼎香楼的招牌。 人家鼎香楼的招牌现在还用布小心包裹着,在桌子上放着。 是贾贵眼尖的看到了在房间内忙碌的孙有福和杨宝禄,外加之前在鼎香楼见了十多次面的老冯头。 这都是熟人啊。 孙有福是鼎香楼的掌柜,贾贵在安丘和驴驹桥的时候,没少跟孙有福打交道,又是偷人家的酒水,又是死皮赖脸的跟人家赊账。 杨宝禄是鼎香楼做饭的厨子,贾贵与其打交道的机会不怎么多,无非十多次奉黑腾归三的命令试探杨宝禄,在水根的帮助下,算是有惊无险的蒙混了过去。 老冯头是专门给鼎香楼送驴的人,昔日贾贵怀着勒索老冯头的机会,先后检查了老冯头的相关证件,在老冯头出具了良民证、通行证、商贩证、入关证等证件的情况下,贾贵的勒索才不了了之。 三个人都是贾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 故贾贵惊讶的叫喊了一声出来,他言语中满是震惊,没想到在安丘遇到了孙有福,还有这个杨宝禄,更看到了送驴的老冯头。 这是安丘鼎香楼要重新开张的节奏嘛。 贾贵手中的扇子,在老九肩膀上面一耷拉,随后指着鼎香楼内忙活的孙有福等人,道:“中午饭有着落了,就鼎香楼吃了。” “哎呦,还真是鼎香楼,这不是孙有福嘛。”老九也认出了孙有福等人,搭茬了一声。 “废话,要不是认出了孙有福,我贾贵也不能认出这是鼎香楼啊。” “队长,可是我瞧着人家好像还没有开张?” “啥没有开张啊?没开张他们干嘛开门?买卖人讲究一个开门做生意,他们既然开了门,就等于是开了张。” “队长,你也太能给自己找这个台阶了,人家买卖人说的开门做生意是和气生财,可不是打开门做生意,再说了,人家鼎香楼的招牌还没有挂。” “这他M就更好了,当初孙有福在驴驹桥开鼎香楼馆子的时候就没有请我贾贵,说是黑腾太君不让他们请我贾贵,还拿这个小自强来堵我贾贵,这一次黑腾太君不在了,也没有了这个小自强,我看孙有福怎么堵我,怎么不请我贾贵。” “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惦记着吃,都不晓得能不能活。” “你知道个屁,现在城里不太平,之前闹石青山,去年闹李向阳,今年闹燕双鹰,咱们就这么安安全全的来了安丘,太君一准怀疑。”贾贵扳着手指头,细细的把自己的小伎俩说给了老九听。 就是一条自救的办法。 等于是贾贵破罐子破摔的套路。 反正已经迟到了,索性就一股脑的迟到底。 “太君不让咱们迟到,咱们偏偏迟到,太君到时候一准得问,你们为什么迟到啊。” 老实孩子老九说了大实话,“我们到了安丘,先在城了吃了一顿饭,吃饱喝足才来的。” 贾贵的大巴掌扇在了老九的脑袋上面。 你是不是傻? 是不是缺心眼? 有这么回答小鬼子问话的嘛。 你这么回答小鬼子的问话,一准得挨小鬼子的子弹。 可不能这么回答。 得这么回答。 给自己找台阶的这么回答。 “太君,我们本来想要按时来得,可是路上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的袭击,没法子,我们只能绕原路的来见您,咱们都饶了原路了,太君还能跟咱们一般见识嘛,这件事不就这么过去了嘛。” “队长,您真是高?”老九的大拇指竖在了贾贵的面前。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 “队长,您之前就是这么拍黑腾太君马屁的。” “合着你这是用我拍黑腾太君的马屁来拍我贾贵啊。” “别的马屁我也没有啊。” “别废话了,走。”贾贵在前面引路,老九在屁股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迈步进了暂时还没有开张的鼎香楼。 进门后。 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贾贵嚷嚷了一声,“啥时候开张啊?” 背对贾贵,忙着用抹布擦拭桌子的孙有福,还真的被贾贵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右脚差点给踩到水盆里面去。 先是安丘,后是驴驹桥,孙有福没少跟贾贵过招,两个人也算知根知底,互通有无,你知道我,我知道你。 这也是孙有福纳闷的原因。 贾贵到了驴驹桥后,可一直没有回到过安丘,听说当时安丘城的小鬼子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不管是谁,只要在安丘见到贾贵,就可以把贾贵的行踪告状给小鬼子。 狗日的。 怎么贾贵来了。 阴魂不散的来了。 安丘城天天祸祸鼎香楼,到了驴驹桥,还是天天祸祸鼎香楼,各方面的赊账不给,本以为这一次回到安丘,能避过贾贵这泡臭狗屎。 合着还真的避不过去。 没看到贾贵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后面还跟着侦缉队的老九。 M的。 我这是得了贾贵病嘛。 或者我孙有福身上有这个臭味,诱惑着狗汉奸贾贵等人。 孙有福刚想在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忽的想到贾贵之前还欠着自己好多饭钱,当时就把这个虚假的笑容给收了回来。 驴驹桥是驴驹桥。 安丘是安丘。 你贾贵是侦缉队队长不假,可也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在安丘城,你贾贵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还管不住我孙有福。 孙有福第一次在贾贵面前挺直了自己的腰身。 “我以为谁,合着是贾队长啊。” “我还真队长那。”贾贵瞪着眼睛嚷嚷了一嗓子,“孙有福,我说在驴驹桥见不到你,原来你跑到了安丘。” “这事情挺急的,就没跟贾队长说。”孙有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巴掌,将其伸在了贾贵的面前。 干嘛。 当然是要饭钱了。 之前安丘的饭钱不提,驴驹桥的饭钱你贾贵总的给我吧。 我孙有福不怕你贾贵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 “找我要饭钱啊?” “贾队长,你真聪明,都会学会猜了。” 第5章还钱,贾队长 “聪明个屁。”贾贵一腔口水喷在了孙有福的脸上。 这味道。 这酸爽。 别提了。 真够味啊。 “这个动作不就是要钱吗?你之前安丘开鼎香楼的时候,就找我要饭钱,到了驴驹桥,又是找我要饭钱,我不就是欠你点饭钱嘛,着急什么?又不是不还,就算不还,这个账单它不在嘛,有账单在,你怕什么?”贾贵极其不要脸的说着混账话。 这么恬不知耻的言语声音。 从贾贵嘴里说出来,口气还十分的理直气壮,就仿佛是天大耀荣事情般,这是顶着无知当笑料啊。 “贾队长,你那是欠我点饭钱?你那是欠我几年饭钱,安丘欠了两年,驴驹桥欠了一年,整整三年饭钱。”孙有福越说越是来气。 都怨贾贵这个王八羔子。 仗着自己有日本人撑腰,天天赊账,有钱也不给。 之前安丘你是侦缉队队长,驴驹桥你也是侦缉队队长。 县官不如现管。 我孙有福怕,得罪不起你贾贵。 现如今我安丘开驴肉馆子,你贾贵在驴驹桥当侦缉队队长,你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还管不到我安丘鼎香楼的头上。 这是孙有福底气的存在。 要不是有这么一条,孙有福根本不可能这么气呼呼的找贾贵索要饭钱,他只会婉转的、间接的提醒着贾贵,该给自己饭钱了,这个饭钱可不能在拖延了。 “贾队长,这个饭钱你今天必须给。” “我要是不给那?”贾贵三角眼睛一挑,瞟了一眼孙有福。 “不给我饭钱,我跟你没完。”孙有福将手中的抹布,用力的丢在了贾贵面前的桌子上,力气很大的那种丢掷方法。 “你这是给我甩脸色啊。” “这是安丘。” “我知道。” “你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 “我明白。” “你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管不到我安丘鼎香楼头上来。” “我怎么这么不信。”贾贵翻身将枪套给亮了出来。 为什么亮出枪套。 而不是亮出枪套里面的手枪。 因为贾贵拔不出这个手枪来。 索性将枪和枪套一起亮出来。 无非就是吓唬吓唬孙有福,省的一会儿在往回装这个手枪。 “队长,队长,人家孙掌柜说的对,你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人家安丘有安丘的侦缉队队长,这要是让人家安丘的侦缉队队长知道了,能给你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好果子吃啊。”老九好心的劝说着贾贵。 驴驹桥是驴驹桥。 安丘是安丘。 贾贵可以在驴驹桥横,但却不能在安丘横。 就算驴驹桥,贾贵也不是那种横行无忌的存在,上面有黄金标和夏翻译两个人在,贾贵不是人家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 驴驹桥你都拿不住,更何况比驴驹桥大好多倍的安丘。 还是老实一点好。 关键老九不想惹祸上身。 当初从安丘到驴驹桥的时候,就因为跟着贾贵去牛记吃了一顿饭,被当时驴驹桥警备队队长郭怀玉抓住,狠狠的折腾了一天,都把两个人给累散架了,牛记吃的那点饭菜,全都消化到那个上面了。 这个教训。 到现在还记忆尤深。 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继续再犯。 得警醒。 可贾贵不听劝啊。 贾贵有贾贵的理由。 理由还异常的充沛,根本就是在掩耳盗铃。 “咱们不说不就行了,咱们不说这件事不就过去了,咱们不说安丘的侦缉队队长就不知道了啊。” 一句话。 莫说使得老九哭笑不得,就连站在贾贵面前,朝着贾贵索要饭钱的孙有福,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贾贵还真是贾贵。 这么自欺欺人的办法,也就贾贵能够想的出来。 “队长,你觉得这个办法行?” “有什么不行的啊,你不说,我不说,就行了啊。” “那他们那?”老九指着孙有福等人。 “他们敢说,就侦缉队的干活。”贾贵发狠道:“侦缉队不行,就去太君的宪兵队。” “什么侦缉队?怎么又跑出侦缉队来了,让我做饭我就做饭,别用侦缉队恶心我行不行?我都恶心的没法做饭了。”手里抓着菜刀杨宝禄,从后厨走了出来。 明晃晃的菜刀,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也怨杨宝禄,没事干就磨菜刀,把一柄黑漆漆的菜刀愣是磨的溜光水滑,都能当这个镜子照了。 贾贵和老九当时就把这个身体给后撤了一步,杨宝禄这个愣头青,楞劲上来还真有可能用菜刀划拉他们一下。 要小心。 “杨宝禄,你拎着菜刀想要干嘛?”贾贵第一个开腔,口气较刚才怼孙有福时候的口气稍微有些软和。 武功再高。 也怕菜刀。 “贾队长。”杨宝禄看着眼前出现的贾贵,着实震惊了一下。 阴魂不散。 怎么那都有贾贵这个臭狗屎啊。 安丘。 驴驹桥。 又是安丘。 后面都跟着老九。 “可不是我贾贵。” “还有我老九。” “不对,驴驹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杨宝禄啊。”贾贵看着杨宝禄,尤其不放心杨宝禄手中的菜刀。 想了想。 决定保险一点。 撇嘴朝着老九吩咐了一句,“老九,掏枪。” “干嘛掏枪?”刚把齐老太太送进后院的全福,如之前杨宝禄瞎搭茬一样的搭茬了一句,“这里有枪什么事情?” “全福?” “贾队长,九爷。”被吓了一跳的全福,朝着贾贵和老九打了一声招呼,“怪不得要掏枪,合着是贾队长和九爷来了。” “孙有福。” “杨宝禄。” “全福。” 一一念叨着孙有福等人名字的贾贵,眉头一挑,把话题扯到了水根的头上,“是不是一会儿水根还的从后面出现啊。” “水根来了?水根在那?”糊涂到家的齐老太太,不晓得听到了什么风声,迈着颤巍巍的步伐,从后院走到了前面大厅。 齐老太太! 贾贵和老九都有些惊愕。 鼎香楼这是全员回归啊。 孙有福。 全福。 杨宝禄。 齐老太太。 “你谁啊,长得也真是磕碜,就家里待着吧,省的大街上吓坏了人。” 第6章挨了两拐棍 当着聋子不说瞎话。 我不就是长得有点丑嘛。 你至于这么说。 再说了。 我不是丑。 我只是帅的不明显。 不要用你世俗的目光来欣赏我贾贵那隐藏的美。 “嗨,老太太,你怎么说话那?”贾贵的手,指向了齐老太太,此时也顾不得齐老太太糊涂不糊涂了,先把这个火气给撒了再说。 要不然怎么讹诈孙有福这顿饭那。 孙有福说对了。 他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还真的没法管安丘鼎香楼的事情。 县官不如现管。 为了吃。 贾贵也真够拼命的,也是异常认真的。 这个瞎话是张嘴就来啊。 “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我们队长是有些磕碜,大晚上出来容易吓坏这个人,可你也不能这么说啊,谁让我们队长天生这么一副吓人的缺德相貌。” 回过味的贾贵,抬起脚朝着老九的屁股踢了几脚。 M的。 你这是夸她齐老太太那,还是在损我贾贵? 有这么说话的嘛。 呸。 一口唾沫差点唾在了这个地上。 关键时候。 还的看这个齐老太太,真以为齐老太太手中的拐棍是摆设啊。 老太太也是厉害,抬起手中的拐棍,劈头盖脸的给了贾贵两拐棍。 得亏力气不大。 否则贾贵非得受伤不可。 我这个暴脾气。 惊愕之间。 贾贵抽出了向来拔不出的手枪。 一枪在手。 天下我有。 贾贵刹那间有了这个底气。 可是对面的孙有福等人却没有了勇气。 拿枪的狗汉奸。 得罪不起。 一个个的都有些怂包软蛋,反倒是糊涂到家的齐老太太来了这个精神头,手中的拐棍指着拎枪的贾贵,“想当年八国联军来得时候,我老太太也不含糊,我打死你这个狗日的洋鬼子奸。” 说话间。 老太太挥舞着手中的拐棍,朝着贾贵疯狂的进攻了过去。 老胳膊老腿。 真的经不起这么折腾。 唯恐老太太散架的孙有福等人,麻溜的护着老太太,更用言语央求着贾贵,让贾贵赶紧离开。 “贾队长,求求你了,你赶紧走吧,再不走还的挨两拐棍。” “队长,跟这么一个糊涂车子没法说,咱们先撤,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不是白挨了两拐棍嘛。” “您要是在待下去,还的挨两拐棍。” “我就走了。”贾贵一跺脚,一狠心,跑出了鼎香楼。 身后是哄然大笑的孙有福等人。 “师娘,我孙有福给你点赞。” “不就是贾贵嘛,要是他今后再来,我在出来打他。” “师娘,你不糊涂了?” “糊涂啥啊,我这是抽贾贵,不得给自己找个由头嘛。”齐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的朝着后院走去。 “师娘,您干吗去?” “我去练功。” “怎么又练功啊?” “想当年八国联军来得时候,我老太太……。” “得,又来了。”孙有福、宝禄等人,齐齐惊呼了一句,老太太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喜气洋洋的鼎香楼众人不提,单说被齐老太太用拐棍轰出鼎香楼的贾贵和老九,老九还好说,毕竟没有挨打,贾贵就算不疼,却也是挨了齐老太太两拐棍的。 这个脸丢的。 万幸贾贵已经不怕了丢人。 可是没达成目标啊。 去鼎香楼干嘛? 不就是为了图一口吃的嘛。 吃的没有图上,还被抽了两拐棍,肚子还饿的咕咕乱叫。 这个气能顺才怪。 我惹不起蚂蚱,我欺负泥鳅。 贾贵发了狠,把在齐老太太那里受到的火气给一股脑的准备发泄到旁人的头上。 手一伸。 将一个过路的行人给拦阻了下来。 “贾队长。”被拦阻下来的那个行人,看到贾贵那张丑脸的时候,瞬间知晓了眼前人就是狗嫌烦的贾贵。 除了贾贵。 旁人不能长这么一张丑脸。 便打了一声招呼。 “你认识我?”贾贵拉低了声音,气呼呼的发问道。 “我可以不认识太君,也得认识您贾队长,就您这张脸,独一份,看到您这张脸,就晓得您是贾队长。” “这么说我还挺有名的?” “岂止有名,大大的有名,谁家有小孩哭了,喊一声贾队长来了,小孩子立马不哭了。” “队长,您都成治病的良药了。”老九的大拇指,竖在了贾贵的眼跟前,仿佛唯恐贾贵看不到,还晃荡了几下。 一把推开拍马屁老九的贾贵,沉声向着那个被他拦住的行人问道:“身上带钱了没有?” “没带。” “没带钱大街上瞎逛什么?有什么可瞎逛的?害得我贾贵白白的拦了你,还说了这么多废话。” “贾队长,我是出来找活干的。”行人说话的时候,微微的动了动这个右手,给贾贵一种他藏东西的感觉。 “手里有什么?”贾贵明锐的察觉到了行人这个微小的不能在微小的动作,“给我交出来?” “就是,赶紧拿出来,免得受这个皮肉之苦。”老九在一旁帮着这个场子。 “没有东西,真的没有东西。” “骗鬼那?我看看的真真的,一准有东西,给我拿出来。”贾贵刚刚说完,还没有开口叮嘱老九,老九便心领神会的动了这个手,三下两下的把行人手中的东西给抢夺了过来。 一个用麻纸包裹着的东西。 看模样。 很值钱。 不知道里面是现大洋,还是这个金条,亦或者首饰。 “队长。” “贾队长。” “滚,再不滚老子抽你。” 行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速度很快。 唯恐被贾贵和老九追上一般,手脚并用的朝着远处跑去。 “老九,你说这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肯定是值钱的玩意。” “挨了老太太两拐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东西,也算扯平了。”贾贵喃喃了一声,语气是那种想要将东西据为己有的语气。 “队长,我那?” “有你什么事情?” “东西在我手中,怎么没有我的事情。”老九还用手掂量了掂量他手中的麻纸包裹。 “行行行,分你一半。” 老九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包,不是金银首饰,是个黑漆漆的东西。 第7章这不是臭豆腐干,这是臭狗屎(签约) 希望越大。 失落就越大。 见里面不是这个金银首饰,也不是现大洋,而是一坨黑漆漆的不知名东西,贾贵的这个心当时就变得哇凉哇凉的。 好似寒冬腊月没有穿衣服,光溜溜跑到大雪地里打滚,浑身上下凉飕飕的,甚至就连毛孔也都泛着一股迫人的寒意。 怎么会这样啊。 这不是意味着贾贵白挨了老太太的两拐棍嘛。 挨了两拐棍。 还没有吃上饭。 这个气。 不要提了。 都成二狗子了。 听着肚子里面唱起的饥歌,贾贵脑子里面估计也是短路了,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巴,又瞅了瞅正当午的毒辣太阳。 日。 饭没有吃到不说。 连一口茶水都没有混上。 这侦缉队队长当得。 都成了茄子。 “老九,这玩意是不是吃的啊?你说它能不能吃?” “吃的?” 贾贵抿着自己嘴唇,指了指老九手中的黑漆漆东西,道:“我在驴驹桥的时候,听说有这个什么黑芝麻糊,干干巴巴的,特别的好吃,是不是就是这个玩意啊。” 一个赛一个精明。 听闻贾贵这么一说。 也饿的前心贴了后背的老九,当时把这个黑漆漆的东西高高的举了起来。 主要是怕贾贵上来抢。 嘴里也说了这个不怎么着调的话语声音。 “不能吧?黑芝麻糊不是稠糊糊的嘛,这个不是,这个不是吃的。” “不是吃的,你将它举高干嘛?” 还能干嘛? 这不得担心被你贾队长抢了去嘛。 打个提前亮。 省的落在你贾队长的手中。 这些话可不能说。 毕竟贾贵是侦缉队队长,这个该有的面子还得给贾贵留着。 “没什么?” “给我放下来。”贾贵冷声哼哼了一句。 “我胳膊疼,放不下来,得缓一缓。”老九真能给自己找这个借口。 混蛋。 “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关键时刻,贾贵抬出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身份,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这个臭老鼠啊。 老九将这个高举的黑漆漆的东西慢慢的放了下来,没有给到贾贵,而是伸在自己眼跟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仔细。 “队长,我怎么瞅着这个不像黑芝麻糊,像是这个臭狗屎。” “臭狗屎?” 老九将自己的鼻子往这个黑漆漆的东西面前凑了凑,还用力吸了几下鼻子,一股呛人的臭味直直的扑向了老九,差点恶心的老九给吐了。 不是黑芝麻糊。 是这个臭狗屎。 “队长,真的是臭狗屎,可臭了。”老九一副想要呕吐的架势,这个空着的左手,还使劲的扇着面前的空气。 贾贵糊涂了。 臭狗屎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可是从没有见过有人将臭狗屎包在麻纸当中。 “老九,是不是晒干的臭豆腐啊。”贾贵又提出了一种假设。 “臭豆腐?” “你忘记了,一年前从北平来了一个叫做松本太郎的太君,他就特喜欢吃这个臭豆腐,还说臭香臭香的。” “我尝尝。”老九也是信了贾贵的鬼话,心里有了这个尝一尝的想法。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 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 是这个臭豆腐干,还是这个臭狗屎,得用嘴巴尝一尝才能晓得真相。 人类。 就是一个探索求知欲的过程。 我老九就这么做了。 信了贾贵鬼话的老九,伸出手指头,在那个黑漆漆的东西里面使劲钻了几下,把这个沾了黑漆漆东西的手指头放在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舌头与手指头接触的一瞬间,手指头上面沾着的那些黑漆漆的东西,立刻与嘴腔里面的那些口水发生了惨绝的化学效应,一股臭到极点的臭味刹那间布满了老九的嘴腔,使得老九整个人泛起了一种剧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哦” “喔” “啊” “老九,你怎么了?是不是吃的?”饿的咕咕乱叫的贾贵,使劲的跺着自己的脚,急巴巴的朝着老九发问道。 “队长,不是臭豆腐干,是这个臭狗屎。”老九的眼泪,在眼眶中涌现,当了这么多年的狗汉奸,还是第一次流出了这么委屈的泪水。 这他M的是臭狗屎啊。 “臭狗屎?” “就是臭狗屎。” “不能吧。” “有什么不能的,我都尝过了,是臭狗屎。” “臭狗屎的话,那个人为什么将它包麻纸里面啊。”贾贵聪明过了头,“老九,你小子真是不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骗我贾贵,这个肯定是臭豆腐干,你之所以说是臭狗屎,就是想要等我贾贵走了,你一个人偷偷的吃,对不对?” “队长,你真是冤枉我了。” 贾贵看着老九泪流满面的脸颊,又觉得自己好像错意会了老九的意思。 莫不是真的是这个臭狗屎? 既然是臭狗屎,为什么用麻纸包着啊。 该不是偏方吧。 贾贵琢磨了一个理由出来,随即将目光望向了老九。 老九不晓得怎么想的,估摸着是吃了这个臭狗屎心里有些怨气,见贾贵还用这个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就是一气,二话不说的将手里的臭狗屎给丢了过来。 是不是臭狗屎,你自己尝尝。 老九这是将臭狗屎当了暗器。 贾贵也是挨打挨得有了这个经验,见老九将臭狗屎朝着自己丢来,这个头微微的就是一偏。 老九丢来的臭狗屎顺着贾贵的脸颊,朝着贾贵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飞去。 是小鬼子。 刚从饭馆子出来,酒足饭饱的小鬼子就这么挨了老九一记偷袭。 巧的厉害。 这个臭狗屎居然不偏不斜的落在了小鬼子的嘴巴上面。 跟贾贵一样,错以为这是臭豆腐干的小鬼子,张开嘴巴,狠狠的咬了两口,随即一脸暴怒表情的嘶吼了一声,“八嘎呀路,死啦死啦。” “傻站着干嘛,跑啊。”贾贵嗷的喊了一嗓子,撒丫子的疯跑了起来,在跑过老九旁边的时候,还特意提醒了一句老九。 这时候不跑。 啥时候跑啊。 落到小鬼子手中,能有好嘛。 不能。 逃。 两个人使出吃奶劲的跑了起来。 第8章犯愁的众人 安丘城什么地方最安全? 当然是鬼子司令部了。 在被小鬼子狂追的情况下,贾贵拉着老九一溜烟的朝着小鬼子的司令部跑去。 不愧是狗汉奸。 遇到危险的时候,个顶个的都不是东西。 我跑不过小鬼子,我跑过你就好。 刚开始是老九在后面发呆,贾贵拉着老九跑。 跑着跑着。 渐渐的变换了这个主次之分。 老九跑在了前面,贾贵跟着老九的屁股在跑。 “混蛋。” “队长,你就是说八嘎呀路我也得跑你前头。” “为啥啊?” “那泡臭狗屎是我老九丢的不假,可我们两个人是一起的,太君抓不住我,抓住你也好,只要太君消气,打我或者抽你都是一样的。” 气不打一处来的贾贵,骂骂咧咧道:“老九,你还是不是人?” “我们都当了狗汉奸了,还当什么人?”老九回答归回答,这个步伐也一点不含糊,一头扎进了小鬼子司令部,但却在即将冲进小鬼子司令部的一瞬间,被守在门口的小鬼子给拦阻了下来。 小鬼子用生硬无比的语调道:“进去的不可。” “太君,我侦缉队老九。”老九道:“驴驹桥侦缉队的。” “进去的不可。”小鬼子仿佛没有看到老九,依旧很是生硬的一遍遍的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 进不去。 也不能在门口待着啊。 万一遇到了燕双鹰,可就麻烦大了。 得离开。 老九迈动步伐就要离开,脚步刚刚抬起来,还没有往过转这个身躯,门口的小鬼子嘴里又冒了一句老话。 “进去的不可。” M的。 合着就会这么一句啊。 “我不进去,我也不走了,我等人。” “进去的不可。” “队长。” “怎么不进啊?”贾贵没好气的怼呛了老九一句,刚才老九被小鬼子拦下不让进的那一幕,贾贵可是看在了眼中。 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一点瑕疵。 说明什么? 说明他老九没有我贾贵面子大。 洋洋得意瞅了一眼老九,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瞧瞧我贾贵。 看看拦不拦我。 “进去的不可。”小鬼子把手中插着刺刀的步枪,横在了贾贵的面前,后面目送贾贵欲进小鬼子司令部身影的老九,此时都要笑了。 王八笑乌龟。 都不是好玩意。 我不行。 你也不行。 你要是真行,也不至于被小鬼子挡下。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在人家小鬼子眼中,你这个侦缉队队长和我这个侦缉队小队长都是一个球样,谁也不要比谁高。 “我侦缉队贾贵。” “进去的不行。” “不是进去的不可嘛,怎么改词了。” “进去的不可。” “M的,又改回来了。” “队长,怎么办?” “还能这么办?等人叫呗。” 贾贵和老九两个人在小鬼子司令部门口,老老实实的等候了起来,一边等,一边偷悄悄的骂着那个将他们叫到安丘的小鬼子,要不是小鬼子将他们叫到安丘,贾贵和老九至于这么遭罪嘛。 这世道。 这事情。 不要提了。 此时此刻。 不想提眼前事情的,除了贾贵和老九,还有远在驴驹桥的野尻正川、夏翻译、黄金标三个人。 严格的说。 黄金标不晓得事情的真相,他看着一脸愁容疯狂吃着东西的野尻正川,又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脸悲容的夏翻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怎么对头。 要是对头,野尻正川能成现在这个德行。 都吃成猪了。 野尻正川心情不好,得发泄,得抽手下人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被抓走后,贾贵就没有了靠山,往常这种挨抽,让野尻正川消气的差事,都是由贾贵来执行。 可是贾贵被人叫到了安丘,不晓得死了没有。 那个电话。 是夏翻译接的。 夏翻译接了电话后,就跟黄金标说了,故黄金标晓得贾贵要按时跑到安丘,迟了就要挨枪子这件事。 远水解不了近渴。 野尻正川发泄心中的怒气,貌似只能他黄金标往上顶了。 “突突突。” 黄金标忽的感到自己的脸蛋子有些疼,现在不疼,一会儿也得疼,早疼和晚疼都是一个德行。 伸头是一刀。 缩头也是一刀。 反正早晚也是一刀。 索性挨了算了。 省的提心吊胆的害怕。 这他M叫吓唬人。 “夏翻译,野尻太君的心情真是好,这都吃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吃完。”黄金标可不会傻乎乎的说野尻正川心情不好,就算不好,从黄金标嘴里说出来也是好的。 这叫提前打预防针。 万一那。 可不能主动寻这个不痛快。 “你那只眼睛看到野尻太君心情好了?”夏翻译慢条斯理的瞟了一眼黄金标,心里瞬间想到了讹诈的这个方法。 此时不讹。 更待何时? 机会。 就得抓住。 “这么大一盆吃食,野尻太君三下两下吃了下去,这能是心情不好嘛。”黄金标也真是能损人,两条胳膊咋咋呼呼的比划了一个一米多圆的大盆。 这不是饭盆。 这是猪食槽子。 “你说野尻太君是猪?你这是不给太君脸,两百块。” “怎么又两百块啊。” “我告诉你,野尻太君心情正不好那,我要是跟他说点什么,你小子明天就要去追燕双鹰了。” “野尻太君心情不好,还能吃这么多东西?” “野尻太君是饭桶,你又不是不知道,野尻太君心情好了要吃,心情不好了还要吃,知道野尻太君为什么心情不好嘛。” “不知道。” “黑腾归三。” “那个黑腾啊?” “还能那个黑腾啊,就那个黑腾。” “就那个安丘被咱们整到疯人院,驴驹桥被扣了一个通8鹿的屎盆子的那个黑腾归三?” 夏学礼点了点头。 野尻正川现在就为这个黑腾归三泛着愁。 “不对啊,我听说黑腾归三因为通8鹿,想要投靠8鹿,不是被抓起来要枪毙嘛,野尻太君有什么犯愁的,犯愁不能跟黑腾归三死一块啊。”黄金标张嘴就没有好听的。 得亏野尻正川听不懂中国话,不然早大嘴巴扇上了。 第9章心思、穿越(求收藏) “你知道个屁。”夏翻译这个脓包坏水,故意将自己的一腔口水喷在了黄金标那张胖乎乎的脸颊上。 估计是知道黄金标没有洗脸,好心的帮了黄金标一把。 你不要谢我。 我可是好人! 人怎么可以不洗脸。 口水它也是水啊,你用手抹一下,不就等于洗了这个脸了吗。 “你怎么属驴的,还喷开水了。”黄金标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夏翻译口水,一边不满的朝着夏翻译嚷嚷了一句。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 更何况是人。 要不是得罪不起夏翻译,黄金标一准跟夏翻译当场干仗。 夏翻译也是抓住了黄金标这个弱点,使劲的坑着黄金标,嘴巴一撇,皮笑肉不笑道:“想不想知道这个结果啊?” “就黑腾归三为什么没死这事情?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我黄金标知道不知道都是一个德行,想要仗着这个勒索我黄金标,没门。”嘴里叼着香烟的黄金标,将自己的脑袋以上扬三十五度的角度高高的抬了起来。 “瞧瞧,你这么说,咱们哥俩的关系他不就远了嘛。” “远点好,近了可不行。”黄金标估计也是被夏翻译坑了无数次,有了这个经验,提前打预防针道。 “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最好。” 夏翻译瞟了一眼还在狂吃狂喝的野尻正川,“野尻太君也是因为黑腾归三没死,才这么不高兴。” “合着黑腾归三死了,野尻太君才高兴。”黄金标右手手指头指了指野尻正川,欺负野尻正川听不懂中国话,“野尻太君,你也是缺德,缺德都缺德到家了,比夏翻译都缺德的厉害。” “呦西。” “呦西你个爹。” “别摆呼了,你也就欺负人家野尻太君听不懂咱中国话。” 黄金标赶紧挥舞着双手,让夏翻译不要在扯咸淡了,赶紧说事,“赶紧说正事,老子没有闲工夫和你瞎扯淡。” “黄金标,你听了也得坐蜡,黑腾归三不但没死,还调到了安丘,担任了安丘城防司令,你说野尻太君他的这个心情能好嘛。” “也是,换成谁,他也不好受,安丘将人家黑腾归三整到了疯人院,驴驹桥的时候又给黑腾归三脑袋上扣了一个通8鹿的帽子,更把黑腾归三给抓到大牢里,听说还要枪毙。”一一数落野尻正川昔日光辉事迹的黄金标,忽的回过了味。 就算黑腾归三成了安丘城防司令,他也管不到驴驹桥来啊。 驴驹桥是属于安丘的管辖范围,可是这个大小级别他不一样啊,野尻正川是大佐,黑腾归三被抓进去之前是中佐。 中佐是安丘城防司令,大佐是安丘下辖驴驹桥最高指挥官。 这叫什么狗屁事情。 有中佐管大佐的嘛。 就没有这样的事情。 可眼前这一幕,他又该如何解释? 黑腾归三这个中佐他就管着驴驹桥野尻正川这个大佐。 哎呦。 黄金标惊讶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好像遗漏了最最重要的一个东西。 谁? 贾贵。 M的。 怪不得贾贵带着老九去了安丘,闹了半天,是黑腾归三回来了,还成了这个安丘的城防司令。 贾贵这是要高升啊。 之前安丘贾贵就是黑腾归三的手下,到了驴驹桥还是黑腾归三的手下。 这是鸟枪换炮的节奏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驴驹桥是好,可是也没有人家安丘好。 黄金标动了这个心思。 黑腾归三是比野尻正川精明,不如野尻正川好糊弄,关键人家黑腾归三听的懂这个中国话,不像眼前野尻正川这头蠢猪,不管是下命令,还是其他日常行为,都要经夏翻译这么一道工序,害的他黄金标白白挨了夏翻译这么多次勒索。 这事情。 可以活动活动。 怎么活动? 貌似需要用到贾贵。 在怎么说,贾贵也是黑腾归三的心腹手下,深得黑腾归三的信任,没看到黑腾归三前脚成了安丘城防司令,后脚就把贾贵给喊到了安丘。 这是要重新启用贾贵啊。 失策。 大大的失策。 早要是知道安丘的城防司令就是黑腾归三,贾贵是要去见黑腾归三,他黄金标可不能这么坑贾贵,一不给派车,而不给自行车,任由贾贵带着老九走到安丘,从驴驹桥离开的时候,黄金标还故意给贾贵使了这个暗绊子。 这事情。 哎。 悔恨的黄金标,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黄金标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念叨的那个贾贵现如今还在小鬼子司令部面前的台阶上蹲着嗮太阳。 离开也不行。 进去也不行。 就这么傻愣愣的在太阳下爆嗮着。 三九天的太阳,毒辣的很,嗮的贾贵都成了傻子。 “队长。”同样嗮的成了傻子的老九,朝着贾贵苦逼巴巴的叫喊了一声,语气是那种委屈巴巴的语气。 啥时候进去啊。 这都晒了多长时间了。 在这么晒下去,人就被晒废了。 “啥事?”贾贵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对于啥时候进小鬼子司令部,他贾贵也不晓得具体的时间。 不过貌似对贾贵有利。 之前给他们的电话,是让贾贵他们二十分钟之内从驴驹桥赶到安丘,迟了就要枪毙,现如今他们被挡在小鬼子司令部外面。 等于是有了这个迟到的借口。 不是我们迟到,是我们被挡在了外面。 就是这个太阳有些毒辣,嗮的贾贵汗流浃背,都开始用这个大褂扇着这个凉风,以期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缓解那种暴热。 恍然间。 不晓得是太阳热的缘故,还是贾贵被嗮的中了暑,眼皮一沉,脑袋一晕,整个人晕沉沉的栽倒在了台阶上。 也就这一栽。 一个来至于后世的灵魂将其贾贵的躯体给占据了。 我是谁? 我是CF禅心。 不对。 我现在不是CF禅心,我现在是《地下交通站》情景喜剧人物之一的贾贵。 看了无数起点小说的CF禅心,怎么也没有想到,小说中烂大街的穿越套路,竟然被自己给赶上了。 第10章穿越 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CF禅心总结了一个道理。 一个字。 苟。 先装昏迷,把周边境遇状态搞清楚了再说。 装归装。 谈得谈。 可不是跟周围人谈,而是跟这个系统或者外挂,在不就是金手指谈,外挂、系统、金手指三件套,乃起点主角穿越必备良药。 总不能地狱开局吧。 金手指得有。 外挂得带。 系统得在。 呵呵。 “金手指?”CF禅心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面嚷嚷了一嗓子,起点小说主角穿越,不都是这么搞的嘛。 先把金手指、外挂、系统给喊一遍。是金手指,还是外挂,亦或者系统,得一个个的试一试。 没有反应。 估摸着不是金手指。 看样子。 只能从外挂和系统两个必备条件里面挑选了。 定了定心神,CF禅心又喊了一嗓子,这一次喊得是外挂。 “外挂,在不在?我是本次穿越人士CF禅心,在不在?” 没有反应。 一点反应没有。 这说明是系统陪着CF禅心穿越了。 系统。 起点小说主角穿越法宝的统称,如这个万界召唤系统,如这个最强反套路系统,如这个最强来钱系统,等等之类的系统。 CF禅心估计自己的系统应该是帅气贾贵专门坑小鬼子系统。 贾贵是贾贵。 就是跟这个帅气不怎么搭边。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是把这个系统喊出来激活。 “系统,在不在?我是本次穿越者CF禅心,在不在啊?在就给我吱应一声,系统,系统?” 依旧没有一点的反应。 怪事情。 这都穿越了,怎么没有伴生法宝? 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外观也没有。 等等。 是不是打开方式不对? 莫不是要宣誓? 无数起点小说套路之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我,我不在是我。 “大道在上,从今往后我不在是书友CF禅心,我是本次穿越主角贾贵,只有贾贵,没有了书友…….” 我去。 这是洪荒仙侠文的开篇套路啊。 用在抗日打小鬼子套路上面合适嘛。 不晓得。 估计合适。 估计不合适。 咦。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CF禅心,看着自己面前类似书籍一样的东西,有些琢磨不已,这就是系统? 看着怎么像是盗版小说。 书名是那么的挫。 《我不是贾贵》 《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 这不是作者石唯所写的两部小说的名称嘛。 CF禅心伸了伸手,他想将这个玩意抓在手中,狠狠的摔在地上,在使劲的踩上那么一踩。 只不过抓了一个空。 我艹。 活的。 也对。 系统要是死的,主角也就不能起飞了。 “你谁啊?” “我系统。” CF禅心微微皱了皱眉头,是系统就好,看了那么多起点小说,系统都有一个套路,新手大礼包。 这玩意才是关键。 起飞的关键。 “新手大礼包?” “啥新手大礼包?”系统反问了CF禅心一句。 “你身为系统,连新手大礼包都不晓得?”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本系统没有新手大礼包。” “抽奖有没有?” “抽奖也没有。” “那要你有什么用?” “本系统的名字叫做无用系统,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意思。” “你都白瞎了系统两个字。”有些生气的CF禅心微微不悦道:“你身为系统,一没有新手大礼包,二没有抽奖,你出来干嘛?” “我就是告诉你,你穿越了,穿越到了《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这部小说里面,等你完成了任务,你就可以回到现实,你魔都江畔3000平米的房子,我给你封存了,你家里的十二辆限量版跑车,三架私人飞机,外加银行里面的十亿现金存款统统封存。” 无用系统临走前,还好心的跟CF禅心打了一声招呼。 我走了。 走了。 我也没想留你啊。 没有新手大礼包。 没有抽奖。 如何开头? 现在唯一的好处,是看了第一部《地下交通站》,看了第二部《地下交通站》,又看了石唯所写的贾贵同人小说《我不是贾贵》。 不管是情景喜剧电视剧,还是同人小说。 书友们对于贾贵只有一个要求。 保持本心就可。 换言之。 贾贵之前什么样子,现在照样还是什么样子,这是对抗日事业的最大支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学过表演。 如何维持贾贵的本色表演。 这也是穿越来CF禅心同志装晕的一个原因。 算了。 我还是先装晕吧。 听着耳畔传来的一声声的叫喊,贾贵努力的装听不见,一直装到老九要丢下他一个人自己跑开为之。 贾贵哗啦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想要撒丫子逃跑的老九。 “队长,我还以为你死了那。”真不会说话的老九,一开口就把贾贵给噎了个半死。 我以为你死了。 M的。 “所以你就跑?”一开口就是标准的贾贵腔。 “队长,我不是跑,我这是准备给你去找大夫,就跟你当初给黑腾太君找偏方一样。” “混蛋。” “八嘎呀路。” 一连串骂人的言语声音,不断的从贾贵嘴里飞出,可不是贾贵在寻老九的不痛快,而是贾贵在拖延着时间。 贸然穿越来,什么都还没有适应,就要面对周围大大小小的BOSS。 这感觉。 忒爽酸。 “队长,别骂了,咱们可以进去了。” “去那?” “当然是去见太君啊。” 贾贵瞅了瞅门口的小鬼子,有些惊愕,之前小鬼子喊得是进去的不可和进去的不行,现在则叫的是可以的进去和能进去的干活。 这说明有人打了招呼。 谁啊? 具体见谁? 穿越来的CF禅心微微有些不怎么平静,这几天刚顾着骂那个匆忙结尾完本《我不是贾贵》的石唯了,就没怎么看石唯这部新作《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 也不是没看。 是他想攒一段时间,等新书写到五十万字的时候再看。 故没有看前面的情节,继而弄得现在有些措手不及,不晓得那个小鬼子要见自己。 难啊。 真是太难了。 第11章黑腾归三 本次安丘之行。 堪比唐僧西天取经。 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路上。 真他M的不太平。 饭没有吃到,还挨了两拐棍,门口跟大傻子似的暴晒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后一步环节。 却又泛起了惊恐。 看着那间熟悉的屋子,贾贵莫名其妙的感到了害怕,就仿佛那不是屋子,那就是一个吃人的洪水猛兽。 进去就不能活着出来了。 他迈动着步伐,一步一挪的朝着前面挪去。 到了屋跟前,贾贵一没有喊这个报告,二没有径直迈步进去,而是摇晃着脑袋,朝着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老九微微的示意了一下。 很简单。 贾贵准备待在门口先站着观察观察环境,让老九这个倒霉催的家伙进去探探风声。 挨不挨这个大嘴巴子都是后话。 最起码也得把这个命给保住了。 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不省心,让他贾贵大中午的从驴驹桥一路小跑的跑到安丘。 这不是见面。 这是专门溜狗汉奸啊。 贾贵精明。 老九也不傻。 见贾贵让自己先进去探这个风声,老九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凭什么啊?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进去,要进去也是贾贵这个队长先进去。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 要想跑得快。 全靠车头带。 你身为侦缉队队长,自然是你先进去的干活了。 贾贵压低了声音,朝着老九低低的嘶吼了一声,“给我进去。” “我不去。”老九如贾贵那样,压低了声音,还把贾贵先进去的理由给摆了出来,“你是队长,你得走我前面,要是我走你前面,你又不高兴了,你先进。” “都他M这个时候了,还分什么队长。” “什么场合下,都得分这个队长跟不队长。” 贾贵眼珠子转了转,他发现就算自己说破了这个大天,老九这个家伙也不会如自己意愿的进入房内侦查情况。 这件事。 得另想他法。 缺德主意一肚子的贾贵,刹那间想到了办法。 你不去。 我推着你去。 咧嘴笑了笑的贾贵,很小声道:“行行行,我贾贵去还不行嘛,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我去里面看看情况,要是安全了,你老九在进来。” 言语了一声的贾贵,抬起了自己的右腿,朝着屋内迈去。 这是障眼法。 就在贾贵迈步的时候,忽的将自己的两条胳膊给举了起来,朝着老九的后背猛地就是这么一推。 贾贵的意思,是把老九给推进屋内去。 造成这个既定事实。 就跟那个生米被煮成了熟饭差不多是同一个道理。 想法不错。 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关键老九不笨,亦或者老九一直在防着贾贵这一招,故贾贵想要将老九推入房内的想法瞬间落空了。 贾贵两条胳膊使出劲气的时候,他的这个身躯还微微的朝着老九斜了斜,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增大力量。 但却有一个大大的瑕疵。 一旦不能如愿,贾贵自己个就会狗啃屎一般的扑出去。 事实上。 贾贵还真的狗啃屎一般的扑了出去。 被老九闪身弄了一个空扑的贾贵,由于惯性的作用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着屋内滚去,随即以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太字形状大趴在了屋内。 这一下。 就算贾贵不进屋内也是不行的。 人都爬在了屋内。 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爬着退出来吧。 摔得这个惨兮兮。 贾贵脸上的五官,都微微的挪动了一下位置,胳膊、双腿也都被摔得成了二麻杆子,嘴里还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音。 一方面是痛的声音,另一方面是骂老九的声音。 依着贾贵的意思,要不是老九随随便便的闪身过去,自己也不至于被摔成这样。 “好你个老九,你这是没有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中啊。” “队长,你没事吧。”鬼头鬼脑将自己脑袋从门口探进来的老九,缺心眼的朝着贾贵询问了一声。 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嘛。 这是有事的样子。 “没事你个大爷,摔得我的腿,摔得我的胳膊,摔得我的肚子,都疼的要命。”嘴里发着牢骚的贾贵,双手撑地的将自己的身躯从地上支撑了起来,扭头回看,就看到一双黑色的高筒军靴映入了自己的眼眶,再然后抬着头,顺着军靴往上瞟。 在看到那张脸颊的时候,一股惊恐涌上了贾贵的脑腔,眼睛睁大的时候,还把这个嘴巴给大大的张开了,舌头也耷拉了下来,头上的头发也都一根根的竖立了起来,嘴里骂老九的那些言语声音也化作了惊恐的叫声。 这声惊恐最终没有喊出来。 贾贵在看到那张布满怒气脸颊的时候,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掌塞入了自己的嘴巴,更用另一只没用的手捂住了塞了手指头的嘴巴。 如此。 也把贾贵即将喊出的惊恐叫声给堆在了口腔里面。 “嘚嘚嘚嘚。” 贾贵的牙齿,不住气的磕碰起了这个手指头。 被吓得。 被眼前之人给吓得。 千算万算。 愣是没有算到。 黑腾归三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来安丘的时候,还听黄金标和夏翻译言语,说黑腾归三由于通8鹿,不但罪名成立,证据确凿,不日就要被枪毙。 贾贵当时还琢磨着,要不要到时候给黑腾归三送个花圈,毕竟主仆一场,自己坑了无数次黑腾归三。 结果。 花圈还没有送到黑腾归三跟前,黑腾归三便抢先一步的出现在了贾贵的眼前。 这尼玛。 是梦嘛? 贾贵双手使劲了的揉了揉眼睛,睁眼再看。 没错。 是黑腾归三。 此时此刻。 黑腾归三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目光是那么的凶狠。 M的。 该不是黑腾归三死不瞑目吧。 一股凉气冲脑门的贾贵,错以为黑腾归三死了,整个人二次的摊到在了地上,身体好似筛糠一般的抖动了起来。 这妥妥的戏精上身。 身体还在外面,但却把脑袋探进门的老九,将贾贵这个样子,忙不迭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还没有扶贾贵,就跟贾贵一样,被眼前的黑腾归三给吓尿了裤子。 第12章鬼啊 老九表现的连贾贵都不如。 最起码贾贵没有尿了裤子。 尿裤子不说。 还跪下了。 膝盖真是软的厉害。 估计也是当狗汉奸当习惯了,当得骨头都有些骨质疏松。 老九一个劲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往贾贵头上甩着锅,“黑腾太君,我知道你死的冤枉,这件事可怨不得我,跟我老九没有关系,是贾贵,是我们队长害的你死的不明不白,害的你死无葬身之地。” 贾贵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向他甩锅的老九。 你大爷的。 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凭什么往我贾贵头上甩锅? 等等。 不对。 死了。 莫不是真的死了? 原本就瘫在地上没有起来的贾贵,身体愈发软绵绵的,穿越这事都能落在他贾贵头上,保不齐就真的见鬼了。 见了黑腾归三死不瞑目的鬼。 “黑腾太君,我知道你死的冤枉,这事怨不得我贾贵,可不要听老九瞎说。”贾贵赶紧如老九那样巴巴的给自己洗白,更在言语的同时,伸出软绵绵不怎么有力气的脚,使劲的踢了老九几脚。 狗日的。 让你在给我贾贵头上甩锅。 我他M的踢死你个狗日的。 “黑腾太君,你死的不明不白,我贾贵知道,这是这件事真的怨不得我贾贵,你当初给我的任务,我可是百分之百的完成了。” “没完成,要是完成了,黑腾太君能被野尻正川给枪毙嘛。”错以为眼前就是黑腾归三魂魄的老九,在努力给贾贵拆着台。 “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野尻正川那个混蛋,比您黑腾太君还不是个东西,你是想把8鹿给引出来,人家野尻正川那头蠢猪直接给您上了一堂屎壳郎推粪球的课,把你当成了这个粪球,害的您功劳没有得到,还被野尻正川扣了一个投降8鹿的屎盆子。” 这一次老九没有给贾贵拆台。 贾贵说的对。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 过程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孰是孰非。 他老九清楚。 是黑腾归三中了野尻正川的算计。 “要我说,您反正已经死了,想要报仇也得去找野尻正川去报,对了,黄金标这个混蛋玩意,你也不能放过,夏翻译这个缺德货,您要是心里有气,也能找找他,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要找我贾贵。”贾贵一推二六五,把这个能推的东西,给全都推了出去。 “混蛋,本太君没死,你们两个忘恩负义,举案齐眉,义无反顾的混蛋,真以为本太君就这么死翘翘了嘛。” “您没死?”贾贵和老九齐齐的瞪了黑腾归三一眼,目光越过了黑腾归三的身体,落在了黑腾归三身后的身影上面。 听说这个鬼魂是没有影子的。 有影子的,他就不是鬼魂,是这个活生生的人。 M的。 闹了半天。 是人。 既然是人,不是鬼魂,还有什么可怕的? 想必是晓得了眼前之人是黑腾归三本人,不是黑腾归三的鬼魂,贾贵和老九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恐惧。 两个人也没等黑腾归三叮嘱,自顾自的从这个地上给爬了起来,随即用手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朝着黑腾归三发着牢骚。 “合着您没死啊。” “就是。” “我们还以为您死了,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这个鬼魂,瞧瞧,把我们给吓得,都尿了裤子。” “是尿了裤子。” “谁尿了裤子啊?” “还能谁,当然是你老九了。”贾贵可没有忘记老九刚才朝着自己头上甩锅这件事,抓着老九尿了裤子这件事不放。 “八嘎呀路。”老九一着急口误,飙了一个混蛋的日本脏话出来。 贾贵斜眼瞅了瞅老九,撇嘴道:“还喊八嘎呀路,你当自己是黑腾太君啊,说混蛋他就变成了这个混蛋。” 这不是骂老九,这是在骂黑腾归三。 万幸黑腾归三也没有计较这些,想必黑腾归三知道贾贵的秉性。 再说了。 将贾贵喊到安丘,可是黑腾归三的注意。 正事情还没有解决,少扯这些没用的咸淡。 “贾贵。”想要直奔主题的黑腾归三,开口喊了贾贵的名字。 贾贵刚想张嘴回答黑腾归三的问话,站在贾贵身旁的老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脑洞大开的脑补了一个场景出来。 啥场景? 黑腾归三一个人粤语的场景出来。 晓得自己要被枪毙,不想死的黑腾归三,打晕了守卫,一个人从大牢里面跑了出来,之所以跑到安丘,出现在贾贵和老九的面前,就是为了从贾贵和老九手中弄点这个路费,好让黑腾归三回他们老家。 越是琢磨。 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这是功劳。 抓住粤语的小鬼子,将其扭送到野尻正川跟前,妥妥的超级大功劳。 送上门的功劳。 能不要嘛。 嘿嘿嘿。 一声诡异的笑容,从老九嘴里飞了出来。 这家伙。 也是狗胆包天,当时就把这个手枪给掏了出来。 还没有开口,贾贵便头皮发麻的插了一句嘴,他指着老九手中的手枪,惊恐了一声,“老九,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九可不想让贾贵分自己的功劳。 这份抓获粤语黑腾归三的功劳,老九准备一个人独吞。 “没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不就是说你尿了裤子嘛,你至于掏枪?”贾贵颤巍巍的指着老九,摆着自己驴驹桥侦缉队队长的架子,“我可是你队长。” “我知道。”老九掂量着手中的手枪,把目光望向了黑腾归三,“黑腾太君,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那里?”黑腾归三眯缝了一下眼睛,又微微的挑了挑自己的眉头。 “就是啊,去什么地方,你倒是说个名字啊,总不能瞎走啊。” “去见野尻太君。” “为啥?”贾贵替黑腾归三问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去见野尻正川。 得说明白了。 “队长,黑腾太君粤语了,我们身为驴驹桥侦缉队,怎么也得将他送回监狱啊。”老九得得得道。 第13章刷好感(求收藏) 莫说老九心动。 就是贾贵自己也有点那个啥。 功劳不功劳的无所谓。 关键少挨点野尻正川的大嘴巴子就行。 黑腾归三被野尻正川以投降8鹿的罪名弄进大牢后,贾贵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错错错。 是度秒如年。 野尻正川心情一不好,贾贵就得挨野尻正川的大嘴巴子。 本来好好的。 夏翻译一说,野尻正川的心情就不好了,再加上黄金标这个缺德货在不断的挑拨离间,贾贵除了挨大嘴巴子,还是挨大嘴巴子。 自打黑腾归三被抓后,贾贵天天的挨大嘴巴子,就没有一天不被野尻正川抽的。 关键挨了大嘴巴子,还的被夏翻译和黄金标勒索钱财。 妥妥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挨了大嘴巴子在给钱。 所以借着抓捕黑腾归三讨好野尻正川,在贾贵眼中,完全就是可行的。 这功劳。 可不能让老九一个人给独吞了。 想到做到。 贾贵也不怕老九手里的手枪了,抬手抽了老九一个大耳帖子。 结结巴巴的大巴掌,就这么落在了老九的脸颊上,抽懵老九的同时,也把黑腾归三抽了一个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 怎么抽老九大嘴巴子了?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说道。 否则依着贾贵的套路,他应该跟老九一样,掏出手枪,来抢夺这份抓捕粤语犯黑腾归三的大功劳。 贾贵不但没有这么做,还抽了老九一个大嘴巴子。 怪事情。 大大的怪事情。 “队长。” “队什么长?长什么队?”贾贵面对老九的叫唤,冷哼了一声。 “黑腾太君可是粤语犯。”老九巴巴道:“你天天挨野尻太君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斜眼瞅了一眼贾贵,之前觉得贾贵就是一个混蛋,可是听老九这么一说,顿时晓得贾贵的日子不怎么好过。 真要是好过了。 也不至于天天挨大嘴巴子。 挨谁的大嘴巴子? 黑腾归三就是用脚指头琢磨,也能琢磨个大概出来。 贾贵是自己的手下,一直跟着自己,自己被抓进大牢后,野尻正川一定会把邪火发泄到贾贵的头上。 这是贾贵天天挨大嘴巴子的一个原因。 根结在自己身上。 “哎。” 心中微微感叹了一句的黑腾归三,把目光落在了老九的身上。 对比之下。 贾贵无疑比老九衷心多了。 都是狗汉奸。 为什么这个狗汉奸的差别这么大。 殊不知。 这样的差距,完全就是因为贾贵想到了某些东西,脑海中灵光一闪的闪过了某些要紧的片段。 谁啊? 石唯。 《我不是贾贵》作者石唯,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这部书原版人马再现,该有的人物,会一一出现。 依着这个规律,黑腾归三会出现。 要不然没法写了。 故不存在黑腾归三粤语逃跑这出戏码。 得亏当时看了这么一段,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如此一来。 老九掏枪抓捕粤语犯黑腾归三的戏码,在贾贵眼中,就变成了贾贵的机会,刷黑腾归三好感的机会。 衷心的手下。 可得好好的照顾。 算是为贾贵坑小鬼子不死的一个伏笔。 只有黑腾归三无条件的相信贾贵,贾贵才能放开手脚的坑黑腾归三、坑野尻正川、坑黄金标他们。 穿越来短短数分钟时间。 贾贵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做好本职工作,就是对抗日事业的最大帮助。 换言之。 之前贾贵怎么做,穿越来的贾贵还怎么做,不需要一点的更改。 贾贵也是戏精上身,抽了老九一个大巴掌后,扣扣搜搜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块现大洋,将其放在了黑腾归三面前的桌子上。 这钱是给黑腾归三逃跑的路费。 演戏得演全套。 既然要表现这个对黑腾归三忠心耿耿的戏码,自然要把这个钱财戏路给补上。 “队长,这钱。” “什么钱?” “黑腾太君可是粤语犯。” “这里哪有黑腾太君?”贾贵装了糊涂,看了看四周,瞪着迷茫的眼神,撇嘴道:“老九,我告诉你,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我跟你两个人,什么黑腾太君,什么白藤太君,一概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不?” “不明白。” 贾贵气的抬起脚,朝着老九的屁股狠狠的踢了几下。 当然。 这是演戏给黑腾归三看。 老九真不愧是助攻小能手,贾贵想要什么,老九就说什么,给贾贵创造这个机会。 当下借着老九发问的机会,把这个对黑腾归三的衷心给表达了出来。 有些话。 憋在心里让人猜可不行。 你的将它说出来。 能摆在明面上,最好将其摆在明面上。 “我的意思是,黑腾太君对咱们挺好的,最近他招了灾,被这个野尻太君给算计了,还被抓到了大牢里面,听说又要枪毙,又要活埋,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咱们可不能将黑腾太君给抓回去,咱们就当个没有看到。” 有理有据的一番话,说的黑腾归三还真的感动了不少。 贾贵对自己真是衷心。 看样子。 安丘侦缉队队长,还的由贾贵担任。 糊涂是糊涂,经常做这个错事情,可贵在对自己衷心。 中国有句古话。 锦上添花的不要。 雪中送炭的呦西。 贾贵这番言语,在黑腾归三眼中,就是雪中送炭的存在。 都知道贾贵视财如命。 这般紧要关头下,能掏两块现大洋给自己,也算贾贵破费了。 “呦西。” 情不自禁下。 黑腾归三飙了一个呦西的日本话出来。 “黑腾太君,您别呦西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可呦西的,您赶紧走,赶紧走,我贾贵就当没有看到,这个钱虽说不多,也就两块现大洋,要紧关头下,也能帮您点忙,没有别的事情,我回驴驹桥了。” 以退为进的一句话。 是引出贾贵天天挨野尻正川大嘴巴子的诱饵。 老九还真是助攻小能手。 贾贵刚刚说完,老九便言语了一声,“队长,这么着急回驴驹桥干嘛?回去挨大嘴巴子啊。” 第14章一言不合就要灌粪 要不是顾忌到黑腾归三就在自己跟前,有些话不能说,贾贵真想抱着老九,狠狠的亲老九一口。 这配合。 简直神了。 贾贵想到了什么。 老九就说了什么。 贾贵想要怎么做。 老九就怎么帮贾贵铺这个场子。 不管是台阶,还是理由,都摆在了贾贵的面前。 贾贵只要顺着往下走就可。 老九简简单单一句话。 把贾贵艰难无比的处境立马描述了出来。 天天挨大嘴巴子。 想想就觉得心酸。 黑腾归三也坐不住了,朝着贾贵询问了一声,“贾队长,老九说的是实情嘛?你天天挨大嘴巴子?” 此种情况下。 要怎么选择? 说自己的艰难? 还是表现自己对黑腾归三的衷心? 聪明人。 选择后者。 即表现自己对黑腾归三的衷心,先把自己奋不顾身为黑腾归三考虑的这一点,完美的展现给黑腾归三看,在黑腾归三心中,竖立一个对黑腾归三忠心耿耿,永远都为黑腾归三考虑的衷心手下形象。 这才是关键。 “黑腾太君,我挨不挨大嘴巴子没事,你赶紧走,省的在落在野尻太君手中,你的好好的活着。” 听听。 多么朴实无华的言语声音啊。 不要管我。 你先跑。 这味道。 这感觉。 爽。 爽仅仅是一方面。 感动才是最最要紧的。 为了最大限度的感动黑腾归三,贾贵根本没有给黑腾归三考虑的时间,在说完话之后,很是自然的把自己的处境给说了出来。 自然到了极点,容不得黑腾归三质疑分毫。 “我挨点大嘴巴子没事,虽说天天被野尻太君大嘴巴子的抽着,上午抽完了,下午接着抽,很大力的那种抽,谁让咱是太君手下的人那,黑腾太君,你不要管我,你赶紧走,我贾贵今天来的有点急,身上就两块现大洋,您先对付着用,到了你们大日本国,你给我来封信,需要什么,你在信里言语一声,我贾贵紧着给你办。” “队长,你不认字啊。”老九大煞风景的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有你嘛,实在不行我在找孙有福。” “孙有福?”黑腾归三喃喃了一声,说话的时候,这个屁股还坐在了椅子上。 把贾贵给急的。 都要火上房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坐着不动? 你得跑啊。 撒丫子的跑。 用你们日本话来说。 塞又哪啦。 “黑腾太君,你怎么又坐下了,赶紧跑啊。”贾贵急的都开始不住气的跺脚了,就跟尿急了找不到厕所是同一个道理,两条腿使劲的使着力气,且不管不顾的跺着脚,“迟了抓你的人就来了。” “队长,黑腾太君衣服不对啊。”老九这时候才注意到黑腾归三身上的衣服不怎么对头,穿的居然是军装。 你一个逃跑的人,还大摇大摆的穿着中佐的衣服。 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快嘛。 贾贵早就看到了这一点,也没有多想,嘴上没有把门的瞎附和了一句,“对对对,是有些不对,您怎么还敢穿这个军服啊?黑腾太君,你等着,我贾贵这就去大街上给您找套乞丐穿的衣服来。” “为啥是乞丐的衣服?” “黑腾太君粤语了,上面的那些太君们他们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肯定派出了无数头太君,这个火车站、汽车站保管都挤满了太君,黑腾太君就这么出去,不是等着挨抓嘛,换身衣服,就等于不在是黑腾太君了。” “依着我,除了找乞丐的衣服,还的找点这个猪粪、驴粪,将这些猪粪和驴粪往黑腾太君脸上一抹,黑腾太君也就不在是黑腾太君了。” 老九的主意。 的确有点损。 不过贾贵喜欢。 用猪粪、驴粪招呼小鬼子。 牛叉。 “老九,你去找猪粪、驴粪,实在不行找点大粪,越臭越好。”贾贵准备依着老九的想法,给黑腾归三脸上、衣服上涂抹点这个猪粪、驴粪、大粪。 恶心。 还没有看到这些东西。 就觉得十分的恶心。 黑腾归三也没有了装下去的想法。 在装下去,老九真有可能将这个猪粪、驴粪、大粪的混合物给他找来,贾贵肯定十分果断的将猪粪、驴粪、大粪搅拌而成的混合物抹在他黑腾归三的脸上、衣服上。 出发点是好的。 是为了他黑腾归三安全的考虑。 只不过这个感觉,不要提了。 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黑腾归三为什么急着挑明自己的身份,就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可不能让贾贵和老九用猪粪、驴粪、大粪的混合物对付他这个安丘的城防司令官。 传出去。 丢人。 将来还怎么服众。 “事到临头懊悔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本是同林鸟,你飞跑了我也飞。”黑腾归三乱用成语的老毛病,还是一点没改,都出口成章的念上了诗歌。 只不过这个诗歌。 堪比臭狗屎。 “事到如今,本太君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举案齐眉共舞之,贾队长,老九,本太君一没有粤语,二没有逃跑,三是他们依依不舍的将本太君从监狱里面放了出来。” 贾贵皱了皱眉头。 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 自己穿越到了原版人马陆续回归的《地下交通站》同人小说《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一书中。 好险。 差一点就恶心了黑腾归三。 得亏穿越的时候,看了一眼人家新写的小说,知道有这么一个情况,否则怎么死都不晓得。 贾贵得了便宜。 老九则有些郁闷。 黑腾归三不是粤语,那他之前的那些行为,就是在得罪黑腾归三。 万幸。 黑腾归三是黑腾归三,但却没有官复原职,要不然老九一准没有好果子吃。 心里这么想当然的老九,刚刚泛起了一丝小小的侥幸心理,就听闻黑腾归三这么说道:“从今天开始,安丘城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均由本太君亲自负责。” 心里咯噔了一下,宛如置身于三九寒天的老九,惊吼了一声,“黑腾太君,你现在成了安丘最大的太君了?” 第15章我有重要情报汇报(求收藏) 黑腾归三看了看脸上泛起了害怕表情的老九,又瞅了瞅一脸懵逼的贾贵,用一种贾贵和老九都能通俗易懂的比喻,简单的重复了一遍他之前的话语。 双手比划了个小西瓜那么大一个圆的黑腾归三,道:“用你们的话语来形容,从今天开始,本太君黑腾归三就成了安丘城最大的夜壶,不管是谁,都要往本太君这个最大的夜壶里面尿。” “对对对,谁敢不往您黑腾太君这个夜壶里面尿啊,您是最大的夜壶。” “岂止尿,还的拉。”贾贵笑呵呵的朝着黑腾归三拍着马屁,“早知道您成了安丘城最大的夜壶,我们两个人也不至于这么大中午的跑到安丘来。” 经贾贵提醒,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的黑腾归三,先用眼睛瞪了贾贵一下,“本太君让你们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安丘,现在都过了两个小时,你们才出现在本太君面前。” 二十分钟变成了两个小时。 这是他黑腾归三成为安丘最大夜壶后,下发的第一个命令。 本想图个开门红。 结果闹了一个开门黑。 晚了整整六倍。 黑腾归三有气。 贾贵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大中午跟傻子似的从驴驹桥跑到安丘,累个半死不说,饭没有吃一口,水没有喝一口,还白白的挨了两拐棍。 这倒霉催的。 嘴一撇。 脸一扬。 眼一斜。 道:“这个不着急,黑腾太君,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先垫巴垫巴肚子,都快饿死了,一中午水米没粘牙。” “本太君这里没有吃的。” “你都白瞎了这个安丘最大的夜壶,一点吃的都不备,有你这么当太君的嘛。”贾贵由于没有吃到东西,用埋怨的口气反过来怼呛着黑腾归三。 他跟前的老九,也不知死活的帮着贾贵的场子,更把驴驹桥最高指挥官野尻正川拖出来鞭尸。 “您也是太君,野尻太君也是太君,人家办公室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吃的,你都白瞎了安丘最大夜壶的称号。” “混蛋。” “可不得混蛋嘛,一点吃的没有,是这个大大的混蛋。”讲述到这里的贾贵,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朝着黑腾归三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声,“黑腾太君,我贾贵有这个重要的情报向你汇报。” 情报。 还是重要的。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向你汇报。 贾贵的办事能力,黑腾归三可是清楚的。 妥妥的办砸差事型。 十件事情他能给你办砸十一件。 典型的坏事型狗汉奸。 有情报汇报。 可是稀奇事情。 黑腾归三把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么几下,刚张嘴要说点什么,旁边急于表现的老九便跳了出来。 在晓得黑腾归三成了安丘最大夜壶后,老九真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好的不来坏的来。 不但没有巴结上野尻正川,还得罪了安丘最大的夜壶黑腾归三,这事情闹的,他老九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不能有。 估摸着跟贾贵一样,要天天挨小鬼子的大嘴巴子。 看着就疼。 心里无比悔恨的老九,此时极其的想要拍拍黑腾归三的马屁,就算不能拍马屁,也得最大限度的缓和这个关系。 为了拍黑腾归三的马屁,老九还把贾贵给卖了。 也不是卖了贾贵,而是把贾贵想要汇报的情报给抢先说了出来。 “鼎香楼又开了。”老九巴巴的朝着黑腾归三说了一声,“孙有福回来了,齐老太太出现了,全福也来了。” “你怎么没说杨宝禄啊。”贾贵瞪了老九一眼,这个混蛋,还晓得给他留个补充的机会。 殊不知。 是老九把杨宝禄给忘记了,才让贾贵逮住了这么一个机会。 “鼎香楼?”黑腾归三玩味的看着贾贵和老九,给两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一年前太君把鼎香楼占了,改成了这个停尸房,孙有福没招了,跑到驴驹桥开了这个鼎香楼,当时您黑腾太君还怀疑过人家孙有福,让我贾贵去试探了试探。” “那是医院,不是停尸房。”老九故意出言纠正了一下贾贵错误的说法。 此时此刻。 就得表现自己。 “不管是停尸房,还是医院,反正孙有福要在安丘开这个鼎香楼的驴肉馆子,除了水根,该来的人全都来了。” “不就是一个鼎香楼的驴肉馆子嘛,有什么可汇报的?”黑腾归三真不愧是小鬼子,这个脸属毛驴的。 前脚还笑眯眯的。 后脚便拉长了自己的驴脸。 “黑腾太君,之前安丘您当二把手的时候,您就怀疑鼎香楼,说人家里面有这个8鹿,结果人家什么都没有,就有驴肉火烧。” “到了驴驹桥,您还怀疑鼎香楼,让我们队长去试探孙有福,试探老洪头,试探金宝,人家照样什么都没有,除了驴肉火烧。” “你们知道个屁,本太君给本太君的感觉,是鼎香楼很可疑,要不然本太君也不会将鼎香楼返还给孙有福。” 贾贵和老九齐齐对视了一眼。 事情实锤了。 不是小鬼子变了性子,而是黑腾归三在给孙有福他们挖着坑,亦或者是在给某些人创造机会。 没听黑腾归三说,是他亲自下的命令,把鼎香楼返还给了孙有福,否则此时的孙有福还在驴驹桥开驴肉馆子,齐老太太和杨宝禄他们也不会回归。 黑腾归三还真是阴险的厉害。 刚刚上任,就给旁人设置着要命的陷阱。 这一点。 蠢不拉几的野尻正川远远比不上黑腾归三。 “黑腾太君,鼎香楼的事情,您放心吧,我们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贾贵没等黑腾归三说这个下一步的任务,就自顾自的给黑腾归三打着保票。 这叫信心。 反正他也完不成。 老九见贾贵这样,忙有样学样道:“对对对,这件事我们一准给你办好。” “你们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试探了。”贾贵用手指了指他跟老九,“我们两个人上门去问,小子,说,你是不是8鹿的探子。” 第16章燕双鹰抓不得啊 开门见山的直接表明态度。 这不是试探。 这是砸场子。 直接问人家是不是8鹿的探子,只有那些缺心眼的人,才能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狗屁事情。 贾贵啊贾贵。 还真是糊涂的厉害。 黑腾归三当时就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且警告贾贵不要自作主张的去试探鼎香楼。 鼎香楼这个点。 黑腾归三还有其他大用处。 让贾贵坏了他的计划,可就不怎么完美了。 不谈鼎香楼。 谈安丘现如今对鬼子最大的威胁存在。 谁? 燕双鹰啊。 半人半鬼,外挂之王,空手接子弹,可用石头砸下小鬼子飞机,集各种不可思议汇于一身的燕双鹰。 说起来。 黑腾归三也得谢谢燕双鹰,要不是燕双鹰将安丘前任最大夜壶的鬼子给砍了脑袋,黑腾归三也不至于被空降到安丘,主持安丘城防事务。 上面的大官小鬼子把黑腾归三安排在安丘主持日常事务,也有考验黑腾归三的缘由在其中。 在其位。 谋其职。 尽其力。 身为安丘最大的夜壶,黑腾归三于情于理都要把缉拿燕双鹰一事摆上日程,抓住抓不住燕双鹰先不提,这个态度要明确,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这个火要烧的旺旺的,给上面某些小鬼子大官看看。 说起燕双鹰。 这个话题可就多了。 一连串装十三的言语,不住气的从贾贵和老九嘴里飞出。 这些话不是贾贵和老九说的,这些话是人家燕双鹰撂下的。 我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你真以为自己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有时候你的眼睛会给你错觉,会要了你的性命! 你眼睛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我燕双鹰想要让你看到的一切! 有我燕双鹰在,就没有你们小鬼子豪横的地方! 我燕双鹰说的,就是你们的天皇来了,他也不行! 我燕双鹰说一不二! 世界上就没有我燕双鹰做不到的事情! 莫说一颗小小的手雷在我手中爆炸,就是一颗炮弹落在我燕双鹰脚下,我燕双鹰眼皮不都带眨巴一下的! 黑腾归三嘴巴都要歪了。 前面那些话语,还可以理解。 毕竟是个杀小鬼子的英雄好汉,有这个个人英雄主义情节在。 可是后面那些言语,就有些不怎么着调了。 手雷在手里爆炸不惧,炮弹落在脚下也不怎么放在眼中。 合着你小子是刀枪不入。 这不是臭狗屎嘛。 刀枪不入的时代过去了,但凡喊出刀枪不入口号的那些人,全都死翘翘,坟头草都长一米多高了。 这话听着不对。 像是贾贵和老九自己琢磨的。 目光凶横的瞪在了贾贵和老九的脸上,尤其重点关注了老九,有些话语,糊涂的贾贵向来说不出来,只能是老九。 老九有老九的盘算。 贾贵有贾贵的主意。 见黑腾归三这么看着自己,贾贵和老九当时哼哼了起来。 不是痛苦的哼哼,是高兴的哼哼,是那种类似唱歌的哼哼。 “一九三七年啊,鬼子进了中原,他们打开了山海关,又开进了卢沟桥。” “小鬼子放大炮啊,八鹿军拉大栓,瞄了一个准,打死一个日本鬼子,小鬼子上了西天。” “安丘出了燕双鹰,吓得小鬼子尿了裤子,呀呼嗨。” “燕亚嘛燕双鹰。” 黑腾归三的脸,刚才还是白的,这时候已然成了绿色。 气的。 不管是贾贵,还是老九,个顶个的都是混蛋。 有这么跟黑腾归三聊天的嘛。 还T妈D唱了起来。 关键唱的还是黑腾归三不想听的抗日歌曲,又是小鬼子被杀,又是送小鬼子去了西天,这都什么玩意啊。 两个人也是看不清形势,明明黑腾归三已经气得变了脸色,可还是较真谁唱对了,谁唱错了。 “队长,你唱错了。” “没错啊,打死个日本鬼,去了西天,人家就是这么唱的啊。” “队长,我说的不是这个,是燕双鹰那个。” “半人半鬼,无所不能之燕双鹰,没错啊。” “错了。” “好了,都给我闭嘴。”黑腾归三忍不住高呼了一句,算是为贾贵和老九的争论划了这个句号。 “说你那。”本着有功劳就抢,有黑锅就往出甩原则的贾贵和老九,齐齐的指着对方,直言黑腾归三没有训斥自己,那句训斥之语是朝着对方说的。 “你们两个都是混蛋,现在不是唱歌不唱歌,唱错或者没有唱错的事情,是我需要知道燕双鹰的一切消息,他男的?还是女的?高的?还是矮的?这些情况本太君统统都要了解,缉拿燕双鹰就是本太君的首要大事情。” 贾贵和老九张大了他们的嘴巴,瞪大了他们的眼睛。 被吓得。 燕双鹰长什么样子,有多高,是男,是女,说什么地方的口音,他们统统一概不知,知道的人,都已经成了死人。 “黑腾太君,您想要抓燕双鹰?”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新官上任四把火,抓燕双鹰就是本太君担任安丘城防司令的第一把火。” 贾贵和老九两个人,一个用手比划着四,一个用手比划着三。 不对啊。 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怎么多出一把火来? “因为我是太君,所以就要多一把火。” “多一把火您就抓燕双鹰?”贾贵摊着双手,用一副为你黑腾归三考虑的口吻道:“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人家燕双鹰不找你黑腾太君,你黑腾太君就要烧高香了,您还要去抓燕双鹰。” “就是。”老九附和了一句。 对于抓捕燕双鹰这件事,老九心里一百八十个不同意。 那可是燕双鹰。 半人半鬼的燕双鹰。 不好抓。 “前面那个松二太君,听说就是因为要抓燕双鹰,大晚上的被人家燕双鹰给割掉了这个脑袋,死翘翘了,您黑腾太君也说要抓燕双鹰,我贾贵担心您前脚说了抓燕双鹰的话,后脚就被人家燕双鹰给要了小命。” “混蛋,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黑腾归三骂了一声,随即变换了口气,“既然你们这么哀求本太君先不抓捕燕双鹰,本太君就勉为其难的不抓燕双鹰了,我们先从鼎香楼开始,这几天你们需要密切关注鼎香楼的一举一动。” 第17章我去传递个情报 黑腾归三让贾贵和老九密切关注鼎香楼一举一动的命令,根本就是废话一箩筐,就算他不叮嘱,贾贵和老九两个人也会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一开始的安丘城。 后来的驴驹桥。 贾贵等狗汉奸天天都得到鼎香楼报个到,画了押。 出发点不一样。 有些人是为了吃,奔着人家鼎香楼里面的驴肉火烧、驴杂汤来得,如老九、老六等侦缉队和徐副官等警备队。 有些人可不是为了吃,是在吃的同时想方设法的坑小鬼子,如贾贵、白翻译、黄金标等人。 主要是贾贵一边吃一边坑小鬼子。 在某些人心中,鼎香楼差不多已经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份子。 用贾贵当初回怼孙有福的原话来形容。 一天不到鼎香楼打个过站,这个身体就不怎么舒服,就觉得刺挠的厉害。 如此。 可见鼎香楼之重要性。 安丘鼎香楼是组织的交通站,驴驹桥鼎香楼也是组织的交通站,基于这一点,贾贵也得去鼎香楼一趟。 来得时候,贾贵在未开张的鼎香楼里面看到了第一部中以驴贩子身份出现,与交通站潜伏者水根进行单线联系的老冯头。 估摸着老冯头会把鼎香楼安丘重新开张的消息传回去。 这么一来的话。 安丘鼎香楼将会继续成为组织的交通站。 交通站第一部、第二部中,情报点之所以选择在了鼎香楼,自己等人出现在鼎香楼是最大的一个原因。 身为狗汉奸,自然晓得很多伪军或者小鬼子的事情。 这些事情,就是情报。 如这个出城征缴粮食,把守城门排查某些可疑人物,运送什么什么东西,等等之类的任务,就是组织灭杀、打击小鬼子的情报。 这是关键。 得把自己重新成为安丘侦缉队队长的事情告诉给老冯头,通过老冯头麻溜的让组织安排交通员到鼎香楼卧底,自己好借着吃饭,怼黄金标和夏翻译的机会,把这个情报告诉给人家,继而造成坑小鬼子的这个既定事实。 坑小鬼子,是贾贵的本职工作,可得把这个本职工作做好。 怀着这样的想法,贾贵领着老九于当日第二次迈步进了鼎香楼。 一点没变。 刚才什么样子。 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就过了两个小时,有什么可变化的。 没变化。 孙有福还巴巴的朝着贾贵索要着历年欠账,语气依旧是那么的豪横。 或许在孙有福心中,贾贵还是驴驹桥侦缉队队长,他这个驴驹桥的狗汉奸管不到安丘鼎香楼掌柜的头上。 这是孙有福的底气。 “贾队长,眼瞅着就到时间了,咱们之间的债,它可不能在拖了。”孙有福这是标准版本的地主逼债的口气。 唯一不同的区别。 是地主朝着租地的租户逼租,是欺负这个穷苦百姓。 孙有福则是朝着安丘地区赫赫有名的狗汉奸,驴驹桥侦缉队队长贾贵逼要饭钱,是在逼这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 “孙有福,你这做的是人做的事情嘛,人家逼债,可都是年关才逼,现在距离年关还有大半年的时间,着什么急?”老九跳了出来,维护着贾贵。 没法子。 这个马屁他老九必须得拍。 一趟安丘之行。 贾贵是产房传喜讯。 高升了。 虽说还是这个侦缉队队长,可是在安丘当这个侦缉队队长,不在是当驴驹桥侦缉队队长,驴驹桥侦缉队队长和安丘侦缉队队长差着好几个级别。 贾贵都高升了,他老九身为贾贵的手下,怎么也得水涨船高在安丘当差啊。 为了自己也能调到安丘,老九在来得路上已经拍了贾贵好一段时间的马屁,听得贾贵都腻味了。 腻味了也得听。 怎么说也是为自己出头。 当下手一摆,撇嘴冷哼了一声,“老九,孙掌柜不会做事情,你还不会做事情嘛,你可不能像孙掌柜那么不懂事。” 孙有福真尼玛要吐了。 欠了我好几年饭钱,我找你要,结果还是我不懂事。 听听。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加不讲理的事情吗? 还真有。 我欠你饭钱归欠你饭钱,可是照样从你这里赊账,有钱也不给。 “孙有福,别废话,麻溜的给我来几道好菜,今天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啊?庆祝你们又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一根筋的杨宝禄,在听了孙有福那番所谓的贾贵这个驴驹桥侦缉队队长管不到安丘头上言论后,这个胆子立马大了很多,之前喝点酒才敢说的话,此时不喝酒就敢往外冒。 “小子,你说太君不是太君,是小鬼子,你这是目无太君,罚款二百。”老九脑袋真是灵活,立马想到了这个捞钱的法子,说杨宝禄叫小鬼子的行为,是对小鬼子的不敬,要罚款,要考核,更把巴掌伸在了杨宝禄面前。 干嘛? 要钱。 两百罚款,一分不能少。 老九是死要钱。 杨宝禄是要钱不要命。 钱。 老子没有。 命倒是有一条。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杨宝禄脖子一梗,双手如唱戏演员一般的比划了一个架势,“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宝禄,你不要命了?瞎说什么?”孙有福赶紧打圆场,这都闹出十八年又一条好汉了,可不得打这个圆场嘛。 有些话。 它不能瞎说。 “就是,这话说得不对,怎么能叫太君小鬼子啊,得叫太君。”老冯头也上来帮腔。 错以为一年没见,杨宝禄改了这个脾气。 合着一点没改,比一年前还楞。 拿自己脑袋跟小鬼子的刺刀较劲。 能较真过小鬼子的刺刀嘛。 帮腔仅仅是一方面考虑,最最要紧的事情,是老冯头出于职业敏感的缘故,认为贾贵之前说的那句话里面有着别样的含义。 今天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 或者遇到了什么好事情,需要贾贵这么庆祝。 观贾贵和老九脸上的表情,可不像那种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的苦逼样子,真要是挨了小鬼子大嘴巴子,能喊出庆祝的话语来。 得套套贾贵的话。 第18章我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求收藏)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地下交通员,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晓得自己要在什么场合下说什么话语,如何引出自己想要获知的情报来。 老冯头手一挥,故意提及了一句贾贵的老话。 即庆祝。 后发而动的旧招。 为的就是让贾贵开口说这个庆祝的原因。 再加上旁边不知情的杨宝禄和孙有福的帮腔,还真的让老冯头的鬼主意给建功了。 其实是人家贾贵想要主动把这个情报说给老冯头听。 贾贵也是精明,汉奸中分发型这么一甩,小眼睛这么一瞪,小嘴这么一撇,用一种算是炫耀的口气,洋洋得意的朝着屋内的那些人一一说道:“为什么庆祝?就因为对于我贾贵来说,今天是个大大的好日子。” 讲述到这里的贾贵,大拇指往自己胸脯上面一顶,“从今天开始,我贾贵依旧是这个汉奸,还是侦缉队队长,只不过不在是驴驹桥侦缉队当队长,而是在安丘侦缉队当这个队长,老子今天鸟枪换炮,高升了。” 老冯头的心。 落了地。 就好像贾贵那几句话语,使得老冯头多年悬而未解决的难题给瞬间解决了般,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由内而外,都在散发着一种舒服到极点的快感。 这叫什么? 这叫瞌睡遇到了枕头。 饿了遇到了驴肉火烧。 心里想什么,它就来什么。 没听贾贵说嘛,他又成了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 与老冯头不一样,孙有福、杨宝禄等鼎香楼旧人,脸上刹那间泛起了一种惊恐,且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 啥玩意? 贾贵当了安丘侦缉队队长。 这怎么可能啊? 当初人家安丘的小鬼子放言,贾贵这个狗汉奸只要敢踏入安丘城一步,直接枪毙加活埋。 没法子。 贾贵才跑到了驴驹桥,去投奔了黑腾归三。 一年没见。 贾贵长了本事,从驴驹桥飞回到了安丘,还当了侦缉队队长。 莫不是没有睡醒,误听了贾贵的话语声音。 孙有福、杨宝禄还有全福,一个个的懵逼到了极点。 “贾队长,你说你当了安丘侦缉队队长?”孙有福不愧是掌柜,短暂惊愕了十多秒,决定问个清楚。 是不是安丘侦缉队队长,问问不就清楚了。 与刚才朝着贾贵逼要饭钱不一样,孙有福今次询问贾贵的口气较刚才软和了不少,身形也不怎么挺拔了。 观其形态。 估摸着信了七成。 否则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孙有福刚刚问完贾贵,出于不放心的缘故,又把这个问题朝着老九重复了一遍,只不过将里面的贾队长换成了你们队长。 老九笑了笑,手一指贾贵,就要郑重的把贾贵安丘侦缉队队长的身份给隆重的介绍出去。 灯光。 音响。 红毯。 礼炮。 主持人。 统统瞬间就位。 不对。 没有这些东西,只有贾贵一个人,见老九这么一弄,贾贵忙挺了挺他这个瘦干瘦干的正宗鸡胸。 这么好的显摆机会。 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有那么一句话。 浪费机会,就是最大的犯罪。 可不能犯罪。 “前一分钟,我们队长还是驴驹桥侦缉队队长,后一分钟,也就是现在,我们队长是安丘侦缉队队长。” “安丘,不是驴驹桥。”贾贵还给自己补充了一句。 说罢。 迈动步伐的朝着懵逼发呆的孙有福走了几步,将他那张帅气到极点,谁看谁晚上睡不着觉的帅气脸颊伸到了孙有福的脸跟前。 两张脸也就十厘米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就连对方鼻孔里面的鼻毛都瞅的真真的。 “呵呵呵,没想到吧,我贾贵一下子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你这个安丘鼎香楼的掌柜,还敢找我要饭钱嘛。” 孙有福估摸着是瞅贾贵那张丑脸有点恶心,将之前微微躬了躬的身躯给正了正,脑袋往高了扬,不去看贾贵那张丑脸。 此番表现。 在贾贵眼中,分明成了心虚的代表。 “我身为侦缉队队长,吃你一点驴肉火烧,喝你一点驴杂汤,过分吗?” “我们队长干嘛不去别的馆子吃饭赊账啊,他这是看得起你,不就是有时候趁你不注意,偷悄悄往这个衣服里面藏瓶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给你面子。”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贾贵,恬不知耻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语出来。 无耻的样子。 恶心的孙有福真想在他脸上淬一口这个臭狗屎。 想了想。 没这么做。 惹不起。 我躲避得起。 “我宁愿不要你这个面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的孙有福,打了这个退堂鼓,对于贾贵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这件事,他信了十成。 有句话说的好。 县官不如现管。 贾贵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暂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 呸。 狗汉奸。 不得好死。 心里恨恨骂了一句贾贵的孙有福,完全没有了刚才逼贾贵还钱的气势,反倒是愣头青一般的杨宝禄,不管不顾的依旧坚持着自己之前的那套理论。 “贾队长,就算你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吃饭也得给钱。” “呦呵,我都安丘侦缉队队长了,你还敢朝着我要钱,买卖不想开了?”贾贵抬出了自己侦缉队队长的架子。 为了一口吃的。 也真是拼了。 “买卖不开就不开,有什么大不了的,宪兵队啊,去就去,谁怕谁。”杨宝禄腾的一声将手中的家伙什给丢在了桌子上,扭身回看着贾贵和老九。 鼎香楼这几个人中,有几个贾贵得罪不起的存在。 第一个就是齐老太太。 糊涂到家的齐老太太,可不管你是不是狗汉奸,是不是侦缉队队长,该打就得打。 谁让人家是警备队队长黄金标的干妈。 贾贵还真的有点怵。 第二个就是杨宝禄。 愣头青一般的杨宝禄,做事情向来不考虑后果,真要是拿东西给你一下子,你还没招,事后将他抓起来有毛用,你自己得先吃点苦头。 贾贵和老九两个人当时就怂了,老九把手枪都掏了出来。 第19章我安丘最大的夜壶 要不说杨宝禄真是楞的厉害。 老九都掏出了手枪,这家伙不但不惧,还火上浇油的指着自己的脑门,让老九朝着他的脑门打枪。 “来来来,往这里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孙有福等人此时那里还顾得上看戏,手脚并用的拉着这个偏架。 都这个时候了。 宝禄你怎么还跟狗汉奸一般见识啊。 狗咬了你一口,莫不是你也得反咬狗一口啊。 这么做。 你这是掉身份,掉你杨宝禄的这个身份。 子弹不长眼。 万一走火那。 僵持中。 忽的听到了一句不怎么着调的声音,“举杯邀明月,对影喝一杯,把酒问青天,这酒怎么样?” 谁啊。 这时候了。 还火上浇油的瞎说话。 正愁阻止不住杨宝禄和老九两人顶牛的孙有福,当时气呼呼的把这个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个头上戴着礼帽,身上穿着长衫,手里拎着一个新夜壶的身影,可不是黑腾归三嘛。 驴驹桥黑腾归三被抓的时候,孙有福就在事发现场。 看的真真的。 黑腾归三是被绑着走的。 事后听说被枪毙了。 合着没被枪毙,还出现在了安丘。 孙有福上嘴唇亲了亲下嘴唇,习惯性的叫喊了一句出来,“您是黑腾太君。” 这一声打招呼的声音,瞬间将鼎香楼给变成了死一般的静寂状态,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腾归三,就连老冯头也都皱起了眉头。 看到黑腾归三,之前想不明白的那些环节,瞬间有了这个思路。 怪不得贾贵突然高升,从驴驹桥侦缉队队长变成了安丘侦缉队队长。 闹了半天。 不是贾贵自己涨了本事,而是因为黑腾归三的原因。 看样子。 安丘鼎香楼地下情报交通站的组建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老冯头决定。 一会儿就走。 去根据地找首长汇报,让首长把夜莺同志以老冯头侄子的身份安插在安丘鼎香楼,以老冯头的行走速度,一来一回差不多需要七天的时间。 “你们干什么?”黑腾归三不晓得是这个眼神不好,还是不晓得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亦或者故意装这个糊涂,居然朝着孙有福等人发问了一声。 你不懂就不懂呗。 你好好的听人给你解释。 黑腾归三偏不。 问完问题,不待众人回答他的问题,黑腾归三双手比划了一个拔河的架势,一边朝着孙有福等人道:“你们这是在做活动?比赛?” 活动? 比赛? 这叫什么活动? 这叫什么比赛。 没看到都动了手枪了嘛。 黑腾归三。 你真不愧是黑瞎子,眼睛就是一对摆设,连这个驴粪蛋子都不如。 该怎么回答黑腾归三的问题,成了孙有福等人需要考虑的问题,他们总不能实话实说,跟黑腾归三说因为宝禄骂了小鬼子,老九借机勒索,宝禄不给,老九才要掏枪。 这是找死。 小鬼子什么德行。 孙有福等人清楚的厉害。 狗汉奸什么尿性。 孙有福等人也都明白。 属狗皮膏药的,能恶心死你。 得想一个双方都能有台阶下的借口,就算现编也得编一个出来。 正想折那。 就听得贾贵帮腔了一声。 贾贵指着突然出现在鼎香楼的黑腾归三道:“什么黑腾太君,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的听着。” 黑腾归三出现后,把手枪收了起来的老九,插话了一声,“队长,你说错了,怎么能是睁大眼睛给我听着啊,只能是睁大眼睛给我看着,支好了耳朵给我听着,托着下巴给我杵着,挺着身子给我站着。” “我T妈知道,可我就是这么说了,你能将我怎么样?”摆出一副臭无赖架势的贾贵,用无赖到顶点的口气道:“黑腾太君是黑腾太君,但却不在是之前的黑腾太君,黑腾太君现在是安丘最大的太君。” 孙有福等人都把目光齐齐的放到了黑腾归三的身上,这里面也包括了老冯头。 贾贵的那番话。 算是终结了老冯头心中的疑惑。 贾贵高升的根结,此时如水落石出一般的清晰的摆在了老冯头的面前。 一切的一切。 都因为黑腾归三成了安丘最大的鬼子官。 有点意思了。 黑腾归三和野尻正川之间的矛盾,及黑腾归三好几次落在野尻正川手中的事情,老冯头全都知道。 当了安丘一把手的黑腾归三,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野尻正川,一个中佐,一个大佐,还的顶牛拉塌。 这是机会。 组织安插的机会。 思索间。 老冯头便听到了黑腾归三自圆其说的说词。 唯恐担心老冯头他们听不懂贾贵言语意思的黑腾归三,双手比划了一个大西瓜一般的圆圈。 “用你们的土话来形容,本太君从现在开始,就是你们安丘城最大的夜壶,你们这些人都得尿我黑腾归三这个夜壶。” 这比喻。 都绝了。 孙有福当时就把这个大拇指给竖立了起来,笑嘻嘻的反话正说道:“黑腾太君,您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中国通,就您刚才的这个比喻,一般人根本说不出来,只有像您黑腾太君这样地道的中国通才能说得出来,您就是我们安丘城最大的夜壶,我们这些人不尿别人,他也得往您这个最大的夜壶里面尿啊。” “如此甚好,甚好,我就是最大的夜壶。”洋洋得意将自己比喻成夜壶的黑腾归三,一连串的引用了好几个文言文词汇。 说完。 把这个目光望向了贾贵和老九。 之前他可专门叮嘱过贾贵和老九,鼎香楼这个点他有大用,暂时不用贾贵和老九两个人来试探。 免得打草惊蛇,坏了他黑腾归三的计划。 结果。 前脚叮嘱完,后脚就在鼎香楼见到贾贵和老九这两个专门坏他黑腾归三事情的坏事油子,这个心当时就提到了半空中。 关键时刻。 孙有福冲了上来,给贾贵和老九打圆场寻台阶。 主要是为了这个饭钱。 “黑腾太君,您误会贾队长和九爷了,他们是来还饭钱的。” 第20章我怎么这么倒霉 孙有福上演了狐假虎威,借机索要饭钱的戏码,更把这个高帽子给扣在了黑腾归三的头上。 避免贾贵找后账。 狗汉奸。 你不给我饭钱,我让黑腾归三找你要。 有能耐你朝黑腾归三甩脸色。 就你贾贵那个胆子,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朝着黑腾归三甩脸色。 这叫卤水点豆腐。 一物降一物。 老百姓怕狗汉奸,狗汉奸又反过来惧怕小鬼子。 借着黑腾归三在,朝着贾贵索要饭钱。 我孙有福怎么这么聪明。 都想给自己一个赞的孙有福,朝着黑腾归三道:“贾队长和九爷,说是奉您黑腾太君的命令,来还欠我们鼎香楼的这个饭钱。” 一个大拇指竖在了黑瞎子黑腾归三的眼跟前。 是孙有福。 为了要钱。 为了不让贾贵秋后算账。 孙有福第一次可劲的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黑腾太君,贾队长和九爷说了,说您成了安丘最大夜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贾队长和九爷把欠我们鼎香楼的那些饭钱给还清,要不说您是活菩萨,不对,不能叫活菩萨,您是太君,菩萨是我们中国人,叫您活菩萨不合适,就叫最大夜壶,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您黑腾太君就是我们安丘最大的夜壶,不管是我孙有福,还是贾队长,不尿其他人的夜壶,也得尿您黑腾太君这个夜壶,您好人。” “孙掌柜,您说得对,鄙人就是你们安丘最大的夜壶。”想必是没有听出孙有福言语中的那股子讥讽,黑腾归三脸上泛起一丝得色,随即用手指了指贾贵,还有老九,“孙掌柜,贾队长和老九一共欠你们鼎香楼多少饭钱。” 后面的贾贵,外加老九。 都有些坐蜡的感觉。 这他M。 真倒霉。 好处没有捞到,还得往出贴钱。 没听黑腾归三问,问他们欠鼎香楼多少饭钱啊。 这是让他们还钱的节奏啊。 还有孙有福。 也不是一个玩意。 不就是欠你几年饭钱没给嘛。 至于念秧子的天天念叨,见面要,不见面催。 我贾贵又不是不给你钱。 就算不给,不是还有账单嘛。 账单在,这个债它就跑不了,无非就是迟几天早几天的事情。 牢骚归牢骚。 这个钱就是不掏。 心疼啊。 贾贵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偷悄悄的挪动着脚步,一步步的倒退着身子,准备偷悄悄的溜出鼎香楼。 上有政策。 下有对策。 你让我掏钱,我就掏钱啊。 偏不。 县官不如现管。 黑腾归三在,我不搭理你,等黑腾归三不在了,看你怎么找我要钱。 心里泛着这样想法的贾贵,刚刚迈动了自己的步伐,还没有挪出鼎香楼,就被傻愣愣杵在当场,不晓得逃窜的老九给坏了这个事情。 老九不晓得真傻,还是一时之间没有琢磨过弯来,虎不拉几的问了一声,“队长,你干嘛去啊。” 一句话。 使得众人都把目光给汇集到了贾贵的身上。 好嘛。 观贾贵这个态势。 这小子是要偷跑啊。 “贾队长。”仿佛被打了脸的黑腾归三,叫唤了贾贵的名字。 “呵呵呵。”傻笑了几下的贾贵,忙又把自己挪出去的步伐给恢复到了原样,且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这不是寻思着腿麻了,想要活动活动腿脚,不是想偷偷的溜出去不给这个饭钱。” 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的就是贾贵。 有你这么说的吗? 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走可以,但是饭钱必须还清楚。”黑腾归三用手点了点贾贵的脑门。 “我知道,吃饭就得给钱,给钱了才能吃饭。”贾贵翻来覆去的说着这个没有营养的话语声音。 此时的孙有福,顾不得许多,忙说了一个大概数字出来。 没法子。 真要是一一细算,估摸着得算到明天。 谁让贾贵连吃了好几年,愣是一分钱不给。 “这个数。”孙有福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块现大洋。”贾贵惊诧了一声,“不能吧,我好几年没有给过饭钱,怎么才两块现大洋啊,这也忒便宜了啊。” “我的贾队长,这是两块现大洋的事情嘛,这是两百块现大洋。” 莫说贾贵惊讶。 就连老九和黑腾归三都有些错愕。 我了个亲爹。 贾贵这是吃了多少啊。 “两百现大洋。”孙有福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又出于不放心的缘故,给补充了一下,“只少不多,这也就是看您贾队长的面子,要是旁人,怎么也得两百多现大洋。” 贾贵腾的一声将身上垮着的手枪给摔在了孙有福面前的桌子上。 是真气。 两百现大洋。 你这是勒索我贾贵啊。 “好你个孙有福,你这是拿狗汉奸不当狗汉奸啊,当着黑腾太君的面在欺负他手下的狗汉奸,我吃了什么了,怎么就欠两百现大洋啊,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贾队长,你要是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自打太君来了那年开始,你贾队长就一直在我鼎香楼赊账,一分钱没给,这么些年加起来,你算算多少钱?” 贾贵还真是听话,当下扳着手指头给细细的算了起来,手指头不够用,就把自己的脚指头也给算上。 算来算去。 估摸着是算糊涂了。 这个手一摆,赌气道:“我他的算不出来,我他M的没钱。” “黑腾太君,您看看贾队长,都不听您命令了,您让他还钱,贾队长偏不还,有钱也不还。”孙有福宛如哭丧一般的朝着黑腾归三嚷嚷了一嗓子。 要钱这事情。 还的黑腾归三出面。 颇有些骑虎难下味道的黑腾归三,瞅了瞅贾贵,以自己安丘城防司令官的名头,强硬性的要求贾贵掏钱。 一张价值两百现大洋的当票。 就这么从贾贵手中转移到了孙有福手中。 这钱。 呸呸呸。 是当票。 是贾贵来鼎香楼之前从一个人手中抢的。 那是一个穿着长衫模样的小鬼子。 就那个味道,贾贵一眼看出他不是人。 是鬼子! 第21章我为啥脸疼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隔壁阿二不曾偷。 形容的就是那种脑子被驴给踢了,自己不打自招的猛人。 贾贵就是其中之一。 在被黑腾归三逼着把当票给到孙有福后,脑子里面不知道充斥了什么,或许充斥了这个驴粪蛋子,居然把黑腾归三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黑腾太君,这一次我贾贵是来还饭钱的,可不是来试探孙有福他们的,将来出了岔子,您可不能怨我贾贵,因为跟我贾贵他没有关系。” 要是不说那些话,贾贵估摸着没事,可他偏偏说了,语气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就仿佛做了天大的好事情。 更为可气的事情。 这种自乱阵脚,为旁人寻求便利,使得自己要挨小鬼子大嘴巴子的事情,还有人抢破了脑袋的抢。 谁? 老九。 恼怒自己得罪了黑腾归三的老九,也撇嘴顺着贾贵的意思说了一声,“还有我老九,我也是跟着我们队长来还钱的,不是来怀疑孙有福,也不是来试探孙有福他们的,到时候跟我老九也没有关系。” 得。 又来了。 孙有福等鼎香楼的人,齐齐的泛起了这么一个想法。 之前的安丘城,到后面的驴驹桥,黑腾归三可一直没有放弃怀疑鼎香楼的这个想法,各方面的试探,不管是手段,还是策略,无所不用其极,缺德的、不缺德的方法和主意,轮番上阵。 今次回归安丘,重新开张鼎香楼,孙有福等人心里就有过这个被小鬼子怀疑的思想准备工作。 不惧。 不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怕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们是良民,就不怕这个狗汉奸和小鬼子的试探。 再说了。 倒霉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 有可能是这个狗汉奸。 这是事实。 就在老九说完话后,黑腾归三挨个给了贾贵和老九一人一个大嘴巴子,权当是贾贵和老九说漏计划的奖赏。 把孙有福等人给乐的,要不是顾忌黑腾归三刚刚走出鼎香楼,顾忌眼前还有贾贵等人在,想必都能大笑出来。 看小鬼子抽狗汉奸大嘴巴子。 就是爽。 他们爽,挨打的贾贵等人却不爽了。 倒霉。 真的很倒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要是走了背字,喝凉水都他M的塞牙。 价值两百现大洋的当票,就这么交给了孙有福。 这个心。 哇凉哇凉的。 老九看出贾贵心情不好,动了动嘴皮子,估摸着是想安慰安慰贾贵,只不过这个安慰话语并没有说出来。 想想。 能好才怪。 本来是怀着讹诈人家一顿饭的心思来得。 结果。 饭没有吃到,还白白的赔了两百现大洋,更挨了一个狠得不能再狠的大嘴巴子,这个脸现在还疼。 这口气能顺了才怪。 怨不得贾贵又是跺脚,又是一脸苦逼表情的瞪着孙有福,狠辣的目光,好像要把孙有福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其实不是,而是贾贵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孙有福这个人。 他是人? 还是鬼? 不晓得为何,孙有福这个人突然给了贾贵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依着贾贵对孙有福的了解,这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平头百姓,怕小鬼子,也怕狗汉奸,还怕地痞流氓,就算索要饭钱,孙有福也会哆哆嗦嗦婉转的朝着你索要饭钱。 但今天这出戏。 却有点出乎贾贵的预料。 与孙有福往日的为人秉性有些微微不同。 贾贵目光狠辣,是想看透孙有福外表下的那种真实。 但却使得孙有福错意会了贾贵眼神的真正含义,错以为贾贵恼怒给了自己两百现大洋,唯恐被贾贵秋后算账。 有些发憷的孙有福,赶紧撇清着自己的责任,三言两语就把这个屎盆子给扣在了黑腾归三的头上。 小鬼子我孙有福惹不起,可是你贾贵也惹不起。 有能耐,你找黑腾归三这个鳖孙去。 此时此刻。 在孙有福心中,黑腾归三就是最好的顶雷人选。 吞咽了一口唾沫的孙有福,朝着贾贵微微的躬了躬身子,“贾队长,这件事它可怨不得我孙有福。” “不怨你怨谁?难不成怨黑腾太君啊。” “贾队长,就得怨黑腾太君,您想想,黑腾太君要是不出现,也就不会逼着你还我们鼎香楼饭钱了,这可是黑腾太君上任以来的爱民如子活动。” “爱民如子,就他M的抽我贾贵大嘴巴子啊,合着我不是黑腾太君的儿子啊。”贾贵嘶了一下。 说话的工夫,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 还真疼。 “贾队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反倒是坏。”孙有福真能给贾贵挨揍寻这个理由,都把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反倒是坏这句谚语给搬了出来。 贾贵手指头指了指孙有福,动了动嘴皮子,十多秒后,总算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孙有福,你说的还真是对,你也不想想,黑腾太君是谁啊,那可是安丘城现如今最大的夜壶,也就是看得起我贾贵,才打了我贾贵大嘴巴子。” “就是,一般人黑腾太君都不打。”用手捂着挨打左脸颊的老九,还在给自己脸上贴着金,“就像你们这些人,求着黑腾太君揍你们,黑腾太君都还不稀罕搭理你们,也就我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才能获得黑腾太君的这种。” 恍然间。 有些词乏的老九,不晓得用什么样子的词汇描述自己的挨打了,便吭哧在了那里,好半天吭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后来还是孙有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帮衬了老九一下,琢磨了一个优待的词汇出来。 “对对对,是优待,只有我们这些有头有脸的狗汉奸,才能获得黑腾太君抽大嘴巴子的优待,队长,您说对不对?” “对是对,可是我这个脸为什么疼啊?生疼生疼的。”贾贵捂着挨打的右脸颊,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疼? 你心里没有点笔数嘛。 挨了小鬼子的大嘴巴子,脸能不疼嘛。 得疼。 还的大疼特疼。 第22章变故 贾贵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冯头则是计划赶不上了这个变化。 就在贾贵骂骂咧咧想要从孙有福等人身上往回找补一点钱财的时候,老冯头的侄子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鼎香楼门口,关键还看到了老冯头,又瞅到了忙活着不日就要开张鼎香楼的孙有福等人。 之前老冯头与孙有福所说的那些话。 半真半假。 老冯头的的确确有个招了兵灾,且父母双亡的远房侄子,这个远房侄子也确确实实在找这个饭折。 即吃饭挣钱的地方。 他把这件事托付给了自己的叔叔老冯头,老冯头也应承了下来,答应帮他这个苦命的远房侄子找活干。 这是事实。 容不得老冯头作假。 不是事实的事情。 是老冯头准备将根据地交通员夜莺以自己远房侄子的身份安插在鼎香楼从事这个大伙计的营生。 计划不错。 只不过出现了计划之外的小小变故。 真侄子上门,可不算变故嘛。 瞬间脑补了一个自家叔叔帮自己辛辛苦苦找活场景的老冯头侄子,错以为老冯头见鼎香楼要重新开张,给他找活找到了鼎香楼。 好像听说之前他叔叔。 也就是老冯头。 给鼎香楼送过这个活驴。 双方算是合作关系。 中间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自己来鼎香楼当伙计这件事肯定是十拿九稳,它事成了。 脸上泛着笑意的老冯头侄子,迈步进门的同时,高声朝着老冯头打了一声招呼,“叔叔,叔叔。” 见到自家侄子,老冯头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撇嘴回应了一声,“二狗子啊,你啥时候进的安丘城啊,我不是答应给你找活干吗?” 两人一问一回话的工夫。 当时就把二人的身份给点明了。 叔叔。 二狗子。 妥妥的亲戚关系。 否则也不能这么回答啊。 这就是他侄子。 看着小伙子挺精神的。 有股子鼎香楼大伙计的风采。 孙有福、杨宝禄等人当时就看对了老冯头远房侄子。 不是异性的那种看对,是认为老冯头这个远房侄子,很适合在他们鼎香楼里面当大伙计,就这个个头,就这个装扮,就这个精明的样子,就这个身材体型,天生一副当大伙计的料。 用这么一句俗语来概括。 老冯头的侄子要是不当鼎香楼的这个大伙计,简直都白瞎他这块天生当大伙计的材料和天分。 答应了。 答应了。 就他了。 鼎香楼大伙计就老冯头侄子了。 一方面老冯头这个侄子的确不错,另一方面是看在了老冯头的面子上,还指望着老冯头继续给鼎香楼送活驴。 除了这两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 不晓得为何。 或许是他们有些想念水根的原因。 在这个老冯头侄子的身上,莫名其妙的看到了昔日水根的风采。 细细打量一番。 身上还真有几分水根的味道,那个眼神,那个头发。 “哎!” 情到浓处自然深。 鼎香楼全员人马系数回归,但却偏偏少了水根,总感觉有些不怎么对味。 孙有福发出叹息,也是因为如此。 这声发自肺腑的叹息,包含了孙有福太多太多的情感在其中,对鼎香楼,对水根,对其他人。 “师哥,好端端的,你叹息什么?”杨宝禄想不明白了,大好的日子,又是把狗汉奸欠的饭钱要了回来,又找到了可以当大伙计的这个人选,这么多的好事情凑一块,为什么还要叹息,不是应该放声大笑嘛。 “就是,饭钱我们付了,还他M的不给我们吃饭,这上哪说理去啊。”贾贵手中的折扇,猛地往起这么一收,瞪着孙有福,撇嘴问了一嗓子,“孙有福,我问你,鼎香楼啥时候开张啊。” “这个啊,还没定好日子,等定好了日子再说。”孙有福没给贾贵准话,随口嘟囔了一个理由出来。 “孙有福,我警告你,我贾贵现在可是安丘城侦缉队的队长,不在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你这一次鼎香楼开张,说什么也得请我贾贵,可不能向上次驴驹桥一样,偷偷摸摸的就把鼎香楼给开张了,害得我贾贵没有吃到饭。” “就是,你这是不把我们队长看在眼中啊。”老九跳了出来,“开张的时候,也得请我,不然跟你们没完。” “行行行,到时候一定请你们二位来捧场。”孙有福赶瘟神一般的不耐烦的应承着贾贵和老九。 “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给你打扫卫生的,你放聪明点。”贾贵装了一个小糊涂。 “队长,捧场就是吃饭,吃饭就是捧场。” “昂,合着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捧场就是帮着人家打扫卫生。” “队长,咱抽时间能不能稍微认几个字啊。” “我认字干嘛,我认钱就好了。” “还他M认钱,今天光顾着倒霉了,一分钱收获没有,您刚才从街上抢来的当票都给了出去。” “谁说没有收获?这不是送上门的钱嘛。”贾贵迈步走到了老冯头的跟前,对于这个给鼎香楼送驴的老头,贾贵可是记忆尤深。 这就是一个老狐狸。 看着外表老实。 骨子里面坏透了。 《地下交通站》第一部里面,以卖驴老板身份出现的老冯头,可把贾贵给戏耍坏了,与鼎香楼大伙计身份潜伏在鼎香楼的水根,明目张胆的在贾贵的眼皮子底下接头,传递情报和消息。 要不是现在贾贵的身体内,是一个来之后世,且看了《地下交通站》第一部、第二部,外加看了石唯所写的《我不是贾贵》一书小说的灵魂,还真有可能被老冯头这番憨憨的样子给蒙哄过去。 老冯头啊老冯头。 你也有今天。 心里暗暗好笑的贾贵,故意上演了这出所谓的为难戏码,他得维持自己狗汉奸的这个身份和人设。 也算是贾贵这个穿越者与老冯头这个老地下交通员的第一次正式接触。 此为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不晓得内部情况的贾贵,错以为那个老冯头的侄子就是老冯头准备安插在鼎香楼的潜伏者。 得帮帮场子。 第23章真李逵抢了假李鬼 这叫什么? 这叫好心办了这个坏事情。 在老冯头和老冯头侄子两个人借着一问一回答机会,相互使得一干众人明白他们身份的一刹那间。 贾贵心里当时就是一喜。 这是什么?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啊。 想什么来什么。 鼎香楼还没有开张,准备以鼎香楼大伙计身份潜伏鼎香楼的同志他就来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 都是中国人。 都打小鬼子。 不帮情理也得帮场子。 贾贵心中泛起了顺水推舟,令老冯头侄子成为鼎香楼大伙计的想法来,且及时的想要将这件事给变成既定事实。 老冯头的真实身份,贾贵清楚的狠。 就是一个以送驴给鼎香楼为身份掩护的地下交通员。 之前合作的对象。 也就是联络人。 是水根。 现在水根不晓得去了什么地方,故这个合作的联络人变成了他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侄子。 在贾贵心中,这个侄子仅仅是老冯头名义上的侄子,是老冯头借着自家侄子的这个由头在给其卧底鼎香楼铺设着道路。 自己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遇不到还则罢了,这要是遇到了,怎么也得使把子力气,添加一把柴火,使这个火它烧的旺旺的。 鉴于这样的心思,贾贵决定发难。 笑了笑的贾贵,迈步走到了老冯头的跟前,上上下下的好一番打量,随即这个手猛地一指老冯头那个已经迈步走进了鼎香楼大厅的侄子,“你是他叔叔?他是你侄子?” 与日伪汉奸打了无数次交道的老冯头,自然晓得要如何对付眼前这一幕,脸上挤出了这个讨好的笑容,朝着贾贵回了一声,“回老总。” “什么老总?这是我们安丘侦缉队贾队长。”老九上赶着狂拍贾贵的马屁,“还是刚刚当上的。” “贾队长,他是我侄子,我是他叔叔。” “这么说,你之前跟孙有福说的来鼎香楼当大伙计的人,就是他了?” 此言一出。 老冯头暗暗叫苦。 事情显然有些出乎了老冯头的预料。 眼前之人是老冯头侄子不假,关键老冯头是想让夜莺以自己侄子的身份卧底鼎香楼,至于这个真侄子,老冯头在慢慢帮他找活。 这是老冯头心中的算计。 但却没有想到,算计刚刚展开,真侄子便出现了。 更为郁闷的事情,是贾贵抓住了这个点在大做文章。 否则眼前这一幕,又该如何解释? 没法解释。 没法解释,他也得解释。 要不然就露馅了。 就在老冯头准备瞎编一个借口的时候,站在一旁早就看老冯头侄子顺眼,想要将其留在鼎香楼接替水根当大伙计的孙有福出马了。 “贾队长,他是冯老板的侄子,冯老板是他叔叔。”不明白老冯头苦衷的孙有福,依着自己的想法和心思,在说着宛如针刺老冯头一般的话语声音。 说一声。 老冯头的心就疼一下。 关键孙有福脸上还挤出了一副我为你冯老板考虑的卖乖表情来。 这什么啊? 妥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知道贾队长想问什么,我孙有福打开天窗说亮话,鼎香楼不日就要开张,由于水根去了别的地方,所以我们鼎香楼缺个跑堂的大伙计,之前冯老板跟我说了,说他侄子。”孙有福的手,指向了那位站在场地中间的老冯头真侄子,“也就是这位,想要来我们鼎香楼当这个大伙计,我们一合计,我们需要这么一个人,他需要这么一个活,当下就同意了这个事情。” “合着他是你们鼎香楼的人啊。”贾贵斜眼瞅了瞅孙有福,又把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老冯头身上。 贾贵从老冯头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子无奈。 可不是无奈嘛。 李逵遇到了李鬼。 还上演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 夜莺来鼎香楼当大伙计的事情,泡汤了。 他侄子。 真侄子却意外的成了鼎香楼的大伙计。 没听孙有福这么说嘛。 这叫什么? 这叫错有错着。 哎。 老冯头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早要是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就不跟孙有福提侄子来鼎香楼当大伙计的事情了。 这事闹的。 没法往回圆了。 看看他那个侄子,都把孙有福叫做了掌柜,这是把自己置身于鼎香楼大伙计啊,还有孙有福,都开始替自家侄子当灾了。 这里的灾。 它指的不是灾。 是狗汉奸贾贵的勒索。 “来鼎香楼当大伙计也不是不可以,黑腾太君说了,进入安丘的人,尤其是这个中国人,都得有这个良民证。” “队长,黑腾太君啥时候说的啊?” “就刚才啊。” “队长,您净瞎说,今天一天,我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你,黑腾太君真要是跟你说了,我能不知道。”老九又在给贾贵拆着台。 “黑腾太君是没说,我这不是替黑腾太君说了嘛。”贾贵真能给自己找补这个理由,瞎话是张嘴就来啊。 “要是让黑腾太君知道了,又得大嘴巴子抽你。”老九抬出了百试百灵的小鬼子抽大嘴巴子法,用其来威胁贾贵。 “就是大嘴巴子抽我,我也得说,我他M当了这么多年狗汉奸,脸上就没有断过这个大嘴巴子。” 孙有福等人,都忍俊不禁了。 这种顶着无知将其当做荣耀的,也就贾贵了。 除了贾贵,一般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也就我们这些狗汉奸,才有资格挨太君的打,你们这些屁民,想要挨太君的打,太君还嫌手疼。” “就是,您是谁?您贾队长,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都不是的平头老百姓。” “别念丧,良民证掏出来。” “给您良民证。”孙有福把自己的良民证递给了贾贵。 看着面前的良民防伪证件,贾贵抿了抿嘴,没接,反而指着老冯头的侄子,“你的良民证给我掏出来。” “贾队长,给您良民证。” “假的。”贾贵看也没看老冯头侄子递来的良民证,便直言这个良民证它是假的。。 第24章娘们 熟悉的语气。 熟悉的内容。 熟悉的目标。 熟悉的手段。 标准的四熟啊。 与贾贵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双方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孙有福晓得贾贵这么做、这么说的最终目标,无非就是想要找补点钱财,当下从兜里掏出了两百块钱。 小鬼子发行的那种不值钱的准备票,估摸着也就是买一斤煤油的量。 多少无所谓。 关键有这个给钱的意思在其中。 最起码我给你钱了。 你看也不看良民证,就说良民证是假的。其根结不是良民证假不假,而是想要捞钱这上面。 牵牛要牵鼻子,抓着牛鼻子,让牛怎么走,牛就怎么走。 这叫对症下药。 “贾队长,这钱您拿着买些零嘴吃。”孙有福这是将贾贵当做了三岁孩子,在打发瘟神一般的打发着贾贵。 钱没错。 也能花出去。 问题是太少了。 才两张绿色的准备票,上午还能买一斤煤油,下午估摸着也就只能买一斤酱油了,准备票这玩意远远不如现大洋实惠。 你给我两张废纸一般的准备票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给我现大洋。 合着是一毛不拔啊。 贾贵阴沉沉的看着孙有福。 不高兴的眼神,瞅的孙有福都有点犯怵。 “贾队长,我知道这有点少,可是它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意思是这么一个意思,不过你干嘛不把它换成现大洋啊。”贾贵两条眉毛,一高一低的瞅着孙有福,很是恬不知耻的索要现大洋。 之前是借故勒索。 现在改明要了。 “贾队长,我没有现大洋,现在这个年月,谁家能藏现大洋,都是准备票。” “队长,拿着吧,能买一斤煤油,已经不错了。” “合着我他M的辛苦了一中午,狗屁没捞着,还他M的挨了大嘴巴子,就得了两百准备票。”贾贵赌气一般的坐在了凳子上,用威胁孙有福的口气,大肆的威胁着孙有福,“孙有福,别的我不管,这个现大洋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当然了,你实在要是没有现大洋,你说个数字,等几天我过来取。” 取。 等几天过来取。 这无耻的样子,无耻的口径。 都让孙有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更绝的事情,还在后面。 说完这些话的贾贵,又自作聪明宛如画蛇添足一般的补充了几句威胁之语。 反正给旁人的感觉是那种放狠话的感觉。 是不是这样。 或许只有贾贵自己一个人知晓。 是又怎么样? 不是又能怎么样? 随性而已。 我贾贵就是这么一个人。 你能将我怎么样啊。 “你们回安丘开鼎香楼的事情,黑腾太君已经知道了,跟之前一样,黑腾太君对你们回安丘开鼎香楼充满了怀疑,怀疑你,还有你。”贾贵指着眼前的孙有福、杨宝禄、全福等人,“怀疑你们几个人都有这个通8鹿的嫌疑,备不住就是8鹿的探子。” 老九学着贾贵的样子,也指了指孙有福他们几个人,“怀疑你们这些人都跟8鹿有过接触,说不定过几天就要对你们发起这个是不是8鹿的试探。” 贾贵扭头白了插话的老九一眼,“什么过几天啊,没准明天就开始对他们进行试探。” “黑腾太君不是说这件事先放一放嘛。” “黑腾太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想起一出他就是一出,今天说先不试探孙有福他们,明天没准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和你老九,咱们身为黑腾太君的手下,得为黑腾太君考虑。” “是是是,得为黑腾太君考虑。” “孙有福,我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贾贵把这个矛头对准了孙有福。 为什么不对准旁人? 这几个人里面。 谁让孙有福最有钱。 毕竟是鼎香楼的掌柜,刚才还拿了贾贵一张价值两百现大洋的当票,不朝着孙有福发难,朝着谁发难啊。 这叫确定目标。 又叫有目标的行动。 呵呵。 听明白了没有? 你贾贵说的这么直白,就是一个大傻子,他也晓得了这个意思。 合着黑腾归三这个鳖孙,还是对鼎香楼不放心,还想要上演前面做过的那些事情,安丘鼎香楼被各种试探,驴驹桥鼎香楼他又是各种算计。 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了。 否则贾贵也不会这么说。 狗汉奸。 我呸。 要钱。 就两字。 没有。 要命。 也没有。 孙有福朝着贾贵道:“贾队长,黑腾太君真是负责任,他怀疑我们这些人是应该的,有句老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好人不怕汉奸查,我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可都是良民,还是那种大大的良民。” “你们要是良民,我们来干嘛啊。”贾贵摊开了双手,很是懵逼道:“你们怎么证明你们就是良民?” “这不是有良民证嘛。”孙有福把良民证递到了贾贵的眼跟前,反话正讥讽道:“我知道贾队长不认识字,我给你看看,这是名字,这是籍贯,这是大印。” “嗯,是大印。” “贾队长,您看好了,这可是太君的大印,太君的大印能有假嘛。” “太君的大印是没假,可是拿良民证的人他有假啊,当初驴驹桥的时候,石清山可就拿着太君颁发的良民证给大摇大摆的出了驴驹桥。” “不能吧,石清山还用拿太君发的良民证出驴驹桥啊。”杨宝禄提出了异议,在他心中,石清山可是飞檐走壁的存在。 “有什么不能的,就因为这件事,我们贾队长挨了野尻太君十二个大嘴巴子,抽的脸都成了猪头。” “哎呦,那可得好好瞅瞅,省的再被黑腾太君抽十二个大嘴巴子。”孙有福好心的言语了一声。 刚刚说完话。 鼎香楼门口便急匆匆的跑进了一个身影。 谁啊。 一个戴着帽子,穿着长袍的身影。 贾贵当时就傻眼了。 这是一个娘们,一个女扮男装的娘们。 第25章我贾贵得给自己找个媳妇啊 在这个女扮男装娘们贸然闯入未开张鼎香楼的时候,贾贵还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这一幕。 贾贵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不管是那个突然闯入的身影,还是其他,都给了他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就仿佛贾贵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般。 太熟悉了。 还有后面跟着的狗汉奸。 这尼玛一看就是被狗汉奸给逼得没地方跑了,跑到了鼎香楼里面。 得帮一把。 都是中国人。 小鬼子的地界上面,遇到了就是缘分,能帮就帮一下。 现在的安丘。 贾贵完全可以横行着走,除了小鬼子和8鹿,他就没有怕过什么人。 脸上泛起了笑容,腰肢这么一挺,贾贵的屁股便离开了凳子,随即一步三晃的走到了那位女扮男装之人的跟前。 瞅了两眼,打着哈哈的刚要说话。 一旁傻子一般杵着的老冯头侄子,便抢着发话了,“这位先生,我们鼎香楼还没有开张,您要是想吃鼎香楼的驴肉火烧,还的稍微等几天,对不住您了。” 说罢。 用手一指贾贵和老九,婉转的点醒着贾贵和老九的身份。 “这位是我们安丘侦缉队的贾队长,后面跟着的那位爷是安丘侦缉队小队长九爷,他们也是来打听我们鼎香楼啥时候开张的。” 一番话。 说的有理有据。 还真的找不出这个毛病来。 也让站在后面的老冯头眼睛当场就是一亮,细细品味一下,他这个侄子也不是那么不可取。 生米变成熟饭的情况下。 将他这个真侄子发展成自己的单线联系人,也不是不可能。 知根知底的人。 用着放心。 想必是出于考察的缘故,原本想要出言打打圆场的老冯头,不但没有出头,还微微的将自己的身躯往后挪了挪。 “不对。”贾贵瞅着那位女扮男装之人,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小星星。 “贾队长,有什么不对的啊?” “位先生看到鼎香楼开了门,错以为鼎香楼开张了,就进来买驴肉火烧吃,谁让鼎香楼的驴肉火烧是一绝啊。”老九还给人家脑补着这个理由。 “你不是先生,你是个娘们。”贾贵手中的折扇,指向了那个女扮男装之人,“还是一个好看的娘们。” “队长,他是女的?”老九惊讶了一声,“你会不会看错了啊?” “我可以看错别的,但是这个绝对看错不了,她就是一个雏。”贾贵变换了自己的嘴脸,用一种一本正经的表情替换了之前恬不知耻的表情。 惨绝人寰的丑陋脸颊,配上一本正经的表情。 就跟驴肉火烧里面掺杂了这个驴粪蛋子似的,坏了人家驴肉火烧的美味不说,还恶心了人家吃驴肉火烧的人。 “说,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什么地方?” “队长,你问人家这个干嘛?” “我他M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媳妇,我怎么也得给自己找个媳妇吧。”贾贵给出了自己的理由,“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狗汉奸就得死绝。” “这是老百姓骂咱们的话。” “狗汉奸不得好死。” “你是不是除了狗汉奸死就没有别的话了?” “您想说什么啊?” 想了好一会儿,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的贾贵,索性不提这个话茬子了,他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算了,不提了,就说这个娶媳妇,我贾贵身为安丘侦缉队队长,怎么也得给自己找个媳妇吧,问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住在什么地方,是为了去提亲。” “万一人家结婚了那?”老九说了贾贵不喜欢听的话语,“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结婚啊。” “这个不重要,就算结婚了又能怎么样?我娶得是她,又不是她丈夫。” “贾队长。”女扮男装之人都有些无奈了。 后面有狗汉奸追。 前面还有狗汉奸要逼婚。 这事。 不好说。 就在她想着如何搪塞贾贵,把眼前这一幕给蒙哄过去的时候,追着女扮男装之人的三个狗汉奸,总算冲进了这个鼎香楼。 同性相斥。 异性相吸。 进门的狗汉奸,当时就把这个目光给放在了贾贵和老九的身上。 相同的汉奸中分发型。 相同的黑色绸布大褂。 相同的王八撸子手枪。 除了狗汉奸。 不能是旁人了。 (脑子有点乱,本书估计扑了,昨天新书网页试水推,就一个收藏,^_^,没看错,就一个收藏,要缓缓,捋一捋思路,看看怎么写,至于太监,不会,会写到合同规定数字的) 第26章揍汉奸 眼睛瞎的厉害。 身为侦缉队狗汉奸中的一员,连他们新上任的队长贾贵都不认识,更错将贾贵当做了外来的抢功者,枪都没有亮出来,便摆出了安丘侦缉队狗汉奸的架势,用这个凶狠的言语威胁着贾贵,让贾贵和老九识相的那来那去。 你就算不晓得谁是自己的队长。 也应该认识贾贵那张脸啊。 贾贵那张脸。 惨绝人寰不说。 还空前绝后的厉害。 一般人不能有贾贵这么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脸颊。 只有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才能长这么一张令人看了就不敢睡觉的恐怖脸蛋子。 这是贾贵的防伪标志。 看到这张脸,就应该知道这张脸的主人是贾贵。你见到这张脸,却没有认出这张脸的主人是贾贵,就大言不惭的让贾贵灰溜溜的滚蛋。 这是专门找不痛快。 是在上赶着挨贾贵的大嘴巴子。 除了8鹿。 除了小鬼子。 安丘城内,贾贵还真的没有怕过谁。 挨了黑腾归三一个大嘴巴子,又被孙有福巧妙地的要去了两百现大洋的饭钱,肚子饿的咕咕叫,贾贵心里早窝着火。 这个火还没有发泄的地方。 这般情况下。 不识抬举,不明情由,分不清谁是大小王的侦缉队队员骂骂咧咧的出现了,简直就是在给贾贵送菜。 贾贵舍弃了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姐姐。 媳妇得娶。 只不过缓几天。 先保全眼前这个小姐姐。 贾贵迈步朝着三个狗汉奸走了几步,在距离对方约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撇嘴道:“你谁啊?” 故意的。 百分之百故意的。 绸布大褂,灰布裤子,腰间别着王八撸子手枪,脑袋上还顶着一头汉奸中分发型,除了狗汉奸,还能有旁人嘛。 不能。 所以只能是贾贵在明知故问。 权当是在逗狗玩。 “你他M的瞎了眼,就老子这身装扮,能是一般人嘛,老子是安丘侦缉队的,识相的赶紧滚蛋,要不然老子抓你去太君的宪兵队。” 熟悉的话语。 熟悉的腔调。 但却换了这个主次之分。 从这个威胁人的角色一下子变成了被人威胁的角色。 “哎呦,安丘侦缉队的老总啊,我他M的还以为谁那,合着是安丘侦缉队的人,巧了,我们两个也是安丘侦缉队的。”贾贵阴阳怪气的说道,陪上他丑陋不堪的吓人脸颊,根本就是绝配,一点瑕疵都寻不出来。 “别他M的拉关系,赶紧滚蛋,我们在奉松二太君的命令抓捕8鹿要犯。”领头的狗汉奸,貌似还真的没有认出贾贵,或许他认出了贾贵,却没有将贾贵放在眼中。 不耐烦的语气,彰显了他对贾贵的无视,尤其说话时候的那个右手动作,更是气得贾贵火冒三丈,都想淬他一脸臭狗屎了。 好嘛。 这是将贾贵当做了垃圾。 右手半举在与肩部齐平的半空中,不以为意的左右扇巴了几扇。 配上他脸上的藐视表情。 妥妥的把贾贵给当了这个臭狗屎了。 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被安丘侦缉队队员当做臭狗屎一般的无视,关键旁边还有孙有福等外人在。 传出去。 贾贵还怎么见人。 还怎么当这个侦缉队队长。 怨不得贾贵的脸,刹那间拉了下来,沉声道:“你他M的不想活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一枪嘣了你。” 贾贵的手耷拉在了枪套上面,一副要掏枪的态势。 容不得老九说贾贵掏不出枪这个事实,贾贵对面的三个狗汉奸,一个个的都把手枪给掏了出来。 要是小鬼子和8鹿掏出手枪,贾贵是真怕,尤其惧怕8鹿的这个掏枪,估摸着没等8鹿掏出手枪,贾贵就麻溜的给人家8鹿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问题是。 贾贵面前的人,他一不是贾贵得罪不起的小鬼子,二不是贾贵害怕不已的8鹿,是跟贾贵一模一样的侦缉队黑狗子狗汉奸。 都是吃狗汉奸这碗饭的。 分什么你我。 有什么可怕的。 又不是8鹿。 更何况还是贾贵的手下。 贾贵这个底气自然十足,他一点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嘴里骂了一句,挥手朝着那个领头的胖乎乎的狗汉奸右脸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老子不发威。 你当老子是软蛋。 今天就让你瞧瞧,安丘侦缉队队长的风采。 我打死你个狗汉奸。 含怒扇出的大巴掌,夹杂了贾贵全身的力气,大巴掌与对方脸颊接触的瞬间,抽对方大嘴巴子的反作用力还把贾贵的手掌给震疼了。 贾贵都不好受。 那个挨了贾贵大巴掌的人更不好受,贾贵一巴掌将那个胖乎乎的狗汉奸给原地扇的转了这个圆圈。 “你他M的还真敢出手。”另一个没有挨打的狗汉奸,见自己的同伴挨了贾贵的揍,没有眼力劲的骂了一句脏话,更在骂脏话的同时,抹胳膊挽袖子的朝着贾贵扑来。 看那个模样。 估摸着是想提自己的同伴出头,揍贾贵几下。 傻样。 有枪不用,非他M的动拳脚。 脑子简直被驴给踢了。 他厉害。 贾贵也不含糊,刚要亮出自己安丘侦缉队队长的身份,就见一直站在他后面的老九,飞起一脚的朝着那个家伙踹来。 这么好的巴结贾贵的机会,老九自然不会让其白白从眼前溜走。 得抓住了。 好好的表现自己对贾贵的那种衷心。 怀着这样的想法,老九踹出的这一脚也有十成的力道。 力道大,踢得位置还特别的绝,当时就把那个家伙给踹到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身躯宛如虾米一般的低声哼哼着。 这一切。 似乎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孙有福一干众人回过味的时候,三个狗汉奸,两个狗汉奸被揍倒了,那个胖乎乎的挨了贾贵一巴掌的狗汉奸见老九一脚踢到了自己同伴的要害部位,忙嘴里喊着晕了晕了字样的自己个大趴在了地上。 没趴的。 就剩下第三个狗汉奸了。 这个狗汉奸,与前面两个狗汉奸有些不一样。 (感谢我小号愚任盟主赏,感谢我小号破峻盟主赏,感谢我小号W森W800起点币的打赏,其实打赏的十二个书友,都是我小号,o(╥﹏╥)o) 第27章还不滚 贾贵一眼认出对方不是人。 是鬼。 此鬼非鬼怪之鬼,而是小鬼子的鬼。 也就是说。 贾贵看破了对方的伪装,认出他就是一个扮做普通老百姓的小鬼子。 纵然身上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进门后一直闭口不言当这个哑巴,却也无法掩盖他身上散发着的那种鬼子气息。 更何况这种鬼子气息中,还夹杂了一丝对中国人看不起的藐视之情。 藐视你个大爷。 就你那个武大郎的个头,还藐视你贾贵大爷。 个头低的就跟土行孙似的,还有那个椭圆形的罗圈腿,莫说骑马,就是骑猪恐怕也的从猪身上面掉下来。 脑袋上还扣着一个崭新的瓜皮帽子。 破衣服配新瓜皮帽子。 绝配。 只要不是瞎子,不是傻子,都晓得这个人有问题。 怨不得人家姑娘跑到鼎香楼来。 碰不到还则罢了,真要是遇到了,贾贵就得管管。 一个狗汉奸是抽。 两个狗汉奸也是打。 谁让你不穿小鬼子衣服,穿了这个老百姓的衣服。 该打。 旁边还有老九在,贾贵不惧,两个人打一个人,一准能够打的过去。 贾贵底气一下子足了,他又想抽人家大嘴巴子。 想想就觉得兴奋,身体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股子强烈的兴奋感。 以狗汉奸的身份抽小鬼子大嘴巴子。 可不得兴奋嘛。 贾贵活动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刚才给了狗汉奸一个大嘴巴子,把贾贵的右手手腕给闪了一下。 得揉揉。 对面的小鬼子也不含糊,见贾贵和老九当着自己这个太君的面,把手下两条狗给教训了,气当时就不打一处来,手指着贾贵和老九,张口飙了一句日本话,“八嘎。” 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日本东京郊区的口音。 想必是惧怕小鬼子的缘故,这句标准的日本东京郊区口音的叫骂声音,使得孙有福和全福的身躯,莫名其妙的哆嗦了几下,也使得想要出手的老九微微的颤了颤自己的身躯。 M的。 这是日本鬼子啊。 没听到人家骂了这个八嘎。 唯有贾贵脸色如常。 说个八嘎,你就是日本鬼子了? 我呸。 你说八嘎,我贾贵还他M的会八嘎呀路那,我说了八嘎呀路,我贾贵就成了日本鬼子了。 狗屁。 就算你真是小鬼子,这时候也的装糊涂。 贾贵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一声,“你这是装太君啊,你以为骂我们一声八嘎我们就怕了,你以为你骂我们一声八嘎你就是日本太君了?我告诉你,八嘎这句日本话,只要不是哑巴,都会说。” “八嘎。”土行孙般的鬼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叫骂声音。 “八嘎,我还八嘎呀路那。”贾贵气势汹汹的指着那个罗圈腿小鬼子,“信不信老子抽你啊,M的,敢装太君,混蛋,八嘎。” “八嘎。” “还他M的骂八嘎,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老九骂骂咧咧的就要揍那个罗圈腿小鬼子。 抹胳膊挽袖子之前。 还把贾贵的身份给亮了出来。 “就你们还他M的侦缉队的,连侦缉队队长都不认识,这是我们安丘侦缉队贾队长,我安丘侦缉队小队长。” “贾队长?”罗圈腿小鬼子和倒地下的两个侦缉队黑狗子惊诧了一声。 “刚刚上任的,黑腾太君亲自任命的。” “从今往后,你们想在安丘城里混,就得把这个招子给我放亮了,就得巴结像我贾贵这样的人。”贾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即冷哼了一声,“还不快滚?” 真是听话。 让滚就滚。 真滚的那种。 两个狗汉奸拉着那个不怎么情愿的罗圈腿小鬼子,三下两下的离开了鼎香楼。 好汉不吃眼前亏。 先躲躲。 不是贾贵不想抽小鬼子大嘴巴子。 目前有比抽小鬼子大嘴巴子更加重要的事情。 如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什么什么地方。 说白了。 贾贵金虫上头,想要娶这个媳妇了。 来得巧。 不如碰的好。 显摆完自己安丘侦缉队队长风采的贾贵,朝着那位姑娘呵呵了几声,“这位小娘子,我贾贵是安丘侦缉队新任队长,用一句老话来形容,我贾贵怎么也算西瓜地里滚大个,出人头地了。” 我呸。 不要脸。 当狗汉奸还炫耀。 八辈祖宗都得被你给气死过去。 孙有福心里暗暗的骂了几句,也就心里骂骂,真要是当着贾贵的面往出说这些贾贵一听就明白的话语声音,他还有些胆小。 胆小却又充满了这个正义感,同情抗日武装,看不惯日伪汉奸的做派。 这就是孙有福。 旁人不晓得贾贵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孙有福这个与贾贵斗智斗勇多年的鼎香楼掌柜,却知道贾贵要做什么事情。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 撅撅屁股,就晓得对方要拉什么样子的屎。 还他M的娶媳妇。 打一辈子光棍去吧。 一开始没有看出来,经贾贵提点才认出对方不是先生,是个姑娘的孙有福,都有些纳闷了,脑子向来糊涂到家的贾贵,今天这个眼神为什么这么好啊,一眼就看出人家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这么好的姑娘,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可不能落在鬼子手中。 也不能落在狗汉奸的手中。 得帮衬一把。 孙有福笑呵呵的打着这个圆场。 “贾队长,您又开玩笑,这位少爷明明就是一位先生,您怎么非要说人家是姑娘?您这个眼神可真的要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了,别到时候把太君给认错了。” 说罢。 让那个姑娘赶紧走,莫要在鼎香楼待着啦。 在待下去,一准被贾贵给抢跑。 这年月。 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啊。 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帮帮这位可怜的姑娘吧。 “这位先生,今天估摸着让您失望了,过几天我们鼎香楼开张了,您再来捧我们鼎香楼的场,对不住了,实在对不住了,您移步,莫要脏了您的衣服,脏了您的衣服,我们鼎香楼可赔不起啊,您过几天再来。” 第28章吴人巷子吴此人家的姑娘 姑娘也是人精。 分得清轻重缓急。 她知道此时的鼎香楼不是自己的久居之地。 没看到狗汉奸贾贵和老九火辣辣的瞅着自己,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恨不得将自己一口吞吃下去的那种侵略眼神。 这种眼神姑娘很不喜欢。 否则她也不会女扮男装遮掩自己的本来面貌。 当下顺着孙有福铺好的台阶,借坡下驴道:“孙掌柜,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鼎香楼开张了我再来捧场。” 说罢。 迈动着轻盈的步伐就要离开。 倘若现场没有老九,只有贾贵一个人在,这位姑娘想必会顺顺利利的离开鼎香楼。 演戏归演戏。 糊涂算糊涂。 贾贵不可能真的将自己变成一个强抢民女的混蛋,他得为自己的今后安排做做这个打算,可不能跟小鬼子一条道的走到黑。 小鬼子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傻子才会跟着小鬼子陪葬。 得想条后路。 得适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到。 该放就得放。 这是贾贵的想法。 有时候这个想法真的赶不上变化。 一心想要拍贾贵马屁的老九,错以为贾贵真的想要娶这个媳妇了,便闪身挡在了那位姑娘的前面,朝着贾贵巴巴的提醒了一声,“队长,她要走。” “废话,腿长在人家身上,你管得着人家嘛,人家想去什么地方,她就去什么地方。”贾贵装了糊涂。 “队长,你不是准备到她家提亲嘛,她走了你还怎么提亲。” 贾贵手中的折扇往自己脑袋上轻轻一敲,恍然大悟道:“哎呦,差点忘记了这件事,这位小娘子。” “贾队长,这是一位先生,不是姑娘。”孙有福硬着头皮打了一个圆场,这么好的姑娘,落在狗汉奸手中可惜了。 “什么先生,她就是一个娘们,还是一个好看的娘们。”贾贵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 “贾队长,您什么眼神啊,怎么连先生和姑娘都分不清了。”有心无力的孙有福,只能采取这种手段来帮助那位姑娘。 胆小却热心。 这就是孙有福。 “我眼神毒辣的很,谁是良民,谁不是良民,我贾贵一眼就认出了,她不是先生,她就是一个好看的娘们。”贾贵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眼光,随即口风一转的把对方的破绽给讲了出来。 合着破绽只有一个。 喉结。 男的有喉结。 女的没有喉结。 “贾队长,您眼光还真是厉害。”无奈的孙有福,一下子没有了脾气。 贾贵都说的这么明了直白了,他要是在拦住,估摸着会被贾贵给记恨,还在安丘开不开驴肉馆子了。 哎。 算了。 管不得。 也不敢管。 只能在心中默默期盼,期盼石青山、李向阳、燕双鹰等好汉有朝一日出手,灭杀了贾贵这个狗日的混蛋。 …… 黑腾归三办公室内。 看着好几天没有见到人影的贾贵,黑腾归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几天没有见到贾贵,一见到贾贵,贾贵就往死里气他黑腾归三,唯恐气不死黑腾归三啊。 混蛋。 放着正经事情不做,天天做些混吃等死的狗屁事情。 “贾队长。” “黑腾太君。” “这几天你在忙什么?为什么本太君一直没有见到你?” “回黑腾太君,当然是忙要紧的事情啊,就没怎么有时间来找您。” “什么要紧的事情,竟然连找本太君汇报的时间都没有?” “娶媳妇啊。” “娶媳妇?你贾队长娶媳妇?”黑腾归三惊讶了一声,目光上下打量了贾贵几眼。 就贾贵这幅尊容,他黑腾归三看着还恶心,谁家的姑娘这么不小心,或者眼瞎了,想要嫁给贾贵。 根本就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当然是我贾贵娶媳妇啊,我今年都三十好几了,怎么也得有个老婆啊。” “哪家的姑娘?”黑腾归三的语气,微微有些急切,估摸着是想知道哪家的姑娘这么想不开,竟然想要嫁给贾贵当媳妇。 “吴此人家的姑娘,今年刚好二十五岁,还没有婆家。” “吴此人家的姑娘?”黑腾归三皱了皱眉头,他总感觉贾贵回答的答案中有些不通顺的地方。 具体哪里不通顺。 一时之间还有些说不上来。 不过的确有股子怪异的味道。 吴此人家的姑娘。 姑娘是吴此人家里的。 “对对对,她说她姓吴,她爹叫做吴此人,这不就是吴此人家的姑娘嘛。” “他们家在什么地方?” “吴人巷子。” “吴人巷子吴此人家的姑娘。” “黑腾太君,她说他们家姓吴,巷子里面住的大部分人都姓吴,所以这条巷子就叫做吴人巷,我跟您说,那位姑娘长得很好看,看着就跟画上的仙女似的,她配我贾贵也算是她的福气。” “贾队长,这话应该反过来说吧。” “甭管正过来说,还是反过来说,那位姑娘嫁我贾贵,也是她修来的福气,一般人我贾贵都看不在眼中。”这么恬不知耻的话语,也就贾贵自己个能说。 换成旁人,他骚的慌。 这么不要脸的人,估摸着也就贾贵自己了。 “贾队长,你真是无耻的哥哥,无耻到家了。” “黑腾太君,老百姓们也都这么夸我贾贵,我贾贵就是这么一个人。”顶着无耻当荣耀,贾贵还真是贾贵。 “这么说,你最近几天都在忙着去无人巷子娶无此人家的姑娘了?”言语了一声的黑腾归三,瞬间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总算晓得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无。 吴。 吴人巷子吴此人家的姑娘,也可以念成无人巷子无此人家的姑娘。 无人巷子,没人住的巷子。 无此人家的姑娘,没有人家的姑娘。 混蛋。 被骗了。 看看贾贵那个糊涂德行。 被骗是应该的。 “黑腾太君,您怎么这么看我?” “你被骗了。” “就是你娶的那个媳妇,吴人巷子吴此人家的姑娘,反过来的意思,是没人住的巷子,没有人家的姑娘,无,吴,吴无,你的明白?” “这不是晃点我贾贵嘛。” 第29章这病,得让燕双鹰来吓吓 “人家就是在晃点你。”黑腾归三毫不留情的戳着贾贵的伤口,直言贾贵上了人家姑娘的当。 无人巷里面住着的无此人家的姑娘。 稍微带点脑子。 就不可能白白忙活好几天时间。 “我跟她没完。”贾贵气呼呼的就要往出走。 装样子而已。 贾贵必须要将自己无所作为的一幕展现给黑腾归三,也必须要将自己糊涂的特性告诉给黑腾归三。 我贾贵还是贾贵。 不管做什么,坑不坑你黑腾归三,永远都是贾贵。 “你知道人家在什么地方嘛。” “我就是在鼎香楼碰到的这个姑娘,我去鼎香楼肯定能够找到。”贾贵这番语气,就跟那个刻舟求剑的傻子差不多。 “你以为世人都跟你贾贵一样,脑子糊涂到了家,要是本太君没有猜错的话,人家姑娘早就逃之夭夭,远离是非之地了。” “合着我贾贵就这么白被她玩了?”贾贵摊着双手,很是无奈的说道:“凭什么啊?” “就凭你长了一张空前绝后的脸颊。” “黑腾太君,您不会也因为见了我贾贵这张脸晚上被吓得不敢睡觉吧。” “混蛋,本太君是那种肤浅的人吗,本太君是帝国的军人,帝国的军人什么都不怕,包括你贾贵这张脸。” “那您现在怎么闭着眼睛啊。” “本太君头疼。”黑腾归三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示意自己真的头疼,不是因为不想看贾贵那张脸而故意闭着眼睛。 这有个本质性的区别。 一个胆小。 一个不胆小。 事关面子,黑腾归三向来是认真的。 “那得找个大夫看看啊。”贾贵关心的朝着黑腾归三道。 是真的关心。 可不是装的那种假关心。 黑腾归三要是死了或者被关了起来。 他贾贵妥妥的没有好日子过。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身为黑腾归三的心腹及侦缉队队长,贾贵一准没有好下场。 之前黑腾归三被关疯人院及驴驹桥被抓监狱,贾贵用自己挨了无数大嘴巴子的惨烈事实证明了这个推测。 他与黑腾归三之间的关系。 完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黑腾归三倒霉,贾贵跟着也倒霉。 为自己考虑。 也得为坑黑腾归三考虑。 黑腾归三不在了,贾贵还怎么坑黑腾归三及小鬼子啊。 这是主要的一个原因。 故贾贵真情流露的关心着黑腾归三。 “这是老毛病,大夫看不好的。” “黑腾太君,我给您找个偏方吧。”贾贵老生常谈的提及了这个偏方的话题,有些病还真的用偏方来治疗。 “偏方?” “对对对,就是偏方。” “管事吗?” “太管事了,都偏到他们姥姥家去了,能不顶用嘛,得顶用,还的一个顶两个的用。” “偏到他们姥姥家,什么的意思?” “偏方,偏方,就是因为它是偏的,不是正的,所以才顶用,才能治好您这个头疼的病。”狗屁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贾贵,化身成了这个治病救人的在世华佗,给脑袋疼的黑腾归三分析着这个病理因素。 为什么黑腾归三脑袋疼这个病医院的大夫治不好,得试试这个偏方。 偏方。 偏方。 顾名思义它是偏的,不是方的,也不是圆的,更不是直的。 剑走偏锋。 好的不行,就得试一试这个坏的。 这是贾贵的推力逻辑所在。 “黑腾太君,人家游方的郎中说了,这个脑袋疼分好几种类型,有的是毛细血管坏死,把这个脑袋给憋大了,憋得脑袋疼。” 得亏没有其他穿越者。 不然一听这话。 准的露馅。 这不是本山大叔小品《卖车》里面的套路嘛,血管坏死,血脉不通,把这个范伟的脑袋一下子憋大了。 这不是病理因素。 这是瞎话。 贾贵张口就来的瞎话。 是不能相信的。 黑腾归三也不相信,他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因为这个血管坏死,自己个把自己个脑袋给憋烂的。 “黑腾太君,您别这么看我贾贵啊,我贾贵会骄傲的,除了这个,脑袋疼还有其他原因,比如挨了人家的大嘴巴子,啪啪啪。”贾贵嘴里发出了巴掌接触脸颊时候发出的那种声音,右手也比划着这个扇大嘴巴子的架势。 “言之有理。” “岂止有理,简直有理到家了,您也不想想,大嘴巴子扇在脸上,脸蛋子疼不说,这个脑袋还疼,您当初恶心了野尻太君,被野尻太君大嘴巴子扇的,脑袋都要成猪头了。”贾贵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说这个黑腾归三不想正视的黑暗历史。 这句话是贾贵故意提及的。 黑腾归三心里怎么想,贾贵能够琢磨个大概。 当了安丘一把手的黑腾归三,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回昔日丢失的场子。 安丘被野尻正川算计,进了这个疯人院,差点真的变成疯子出不来。 驴驹桥又落在了野尻正川的陷阱当中,被扣了一顶想要投降8鹿的帽子,差一点就被枪毙了。 不吃馒头争口气。 昔日的恩恩怨怨,怎么也得算算。 不然白瞎了黑腾归三现如今安丘一把手的这个权利。 黑腾归三脸色当时就是一变。 看样子。 贾贵刚才的话,算是触及到了黑腾归三心里的伤疤,他也装了一个没有看到,把脑袋疼的第三个理由给说了出来。 “黑腾太君,脑袋疼是病,得治,可是怎么治那,得吓。” “吓?” “就是吓,不吓这个脑袋疼的病它就吓不跑,这个脑袋疼的也就治疗不好。”贾贵道:“就跟人吃饱饭打饱嗝,你喝水不管事,得让人拿这个事情或者东西吓唬吓唬你,一吓唬你,你这个饱嗝就不打了,所以您这个脑袋疼的病,也得吓一吓,不吓它就好不了。” “如何吓?” “这还不简单,现在安丘太君们最怕谁啊,可不是石清山,也不是李向阳,是燕双鹰,让燕双鹰来吓唬吓唬黑腾太君您,您这个脑袋疼的毛病,一下子就好了。” 让燕双鹰来吓唬你。 这是手下狗汉奸提的建议。 这是狗汉奸该说的话嘛。 混蛋。 第30章贾队长,您这么这身装扮啊(求收藏,求推荐) 人生在世。 十有八9是不如意的。 会顾忌方方面面的利益。 请也不是。 不请也不是。 反正就是自己个为难。 鼎香楼里面。 孙有福都要愁成一颗蛋了。 明明是一件开张大吉的好事情,愣是被贾贵给弄成了这个恶心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到底请不请贾贵。 请有请的理由。 不请有不请的道理。 难。 请贾贵来,孙有福恶心,好好的开张吉事,现场杵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这不是反人胃口嘛。 不请贾贵来,孙有福担心,担心贾贵事后会找这个麻烦。 宁得罪君子。 不得罪小人。 贾贵可是比小人还缺德的混蛋玩意。 被这么一个狗屎玩意给惦记上,今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想当初驴驹桥鼎香楼开张的时候,就因为没有请贾贵来,被贾贵各种恶心,各种算计,各种扣屎盆子。 里面也有黑腾归三的功劳,是黑腾归三在背后撺掇或者策划的。 一件件。 一桩桩。 历历在目。 吃一堑,长一智。 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犯第二次。 孙有福犯愁的根结也在此。 “问题就是这么一个问题,请不请,你们大家伙都给出出主意。”怀着集众人所长,补自己所短的孙有福,朝着鼎香楼众人发问道。 他是真的没有招了。 “师哥,这有什么可犯愁的,贾贵什么人,咱们谁不晓得?那就是一个一心为小鬼子卖命的铁杆狗汉奸,长得还那么丑,旁的不说,就贾贵那张脸,看了你就没法往下吃这个饭,开张可是大喜的日子,杵这么一个倒胃口的狗汉奸,这不是给咱们添堵嘛。”直肠子的杨宝禄,是有一说一,有二言二,直言贾贵来,会坏了他们鼎香楼开张的大事情。 “宝禄你的意思是不请?” “我恨不得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掌柜的,您现在担心的问题,是不请贾贵的话,贾贵会给咱们捣乱?”老冯头侄子,鼎香楼新任大伙计刀子说到了这个点上。 孙有福担心的就是这个。 担心贾贵给他穿小鞋。 “当初驴驹桥鼎香楼开张就因为没有请贾贵,贾贵这个王八羔子各方面的给我孙有福挖坑,不是让我给伪军炮楼送柴火,就是让我给侦缉队送这个驴肉火烧,害得我差点被人误会成狗汉奸。”孙有福心有余悸的言语了一声。 当初驴驹桥鼎香楼的事情。 一直记在孙有福脑海中。 这可都是经验啊。 “那就请。” “师哥,我杨宝禄把话撂下,开张那天我可不伺候狗汉奸,真要是闹出什么乱子,你莫要怨我杨宝禄。” “宝禄,你怎么还耍上脾气了啊。” “我不稀罕的给狗汉奸和小鬼子做,凭什么啊,咱们是中国人,安丘是咱们中国人的地盘,我打倒小日本鬼子。” 要了亲命了。 这都喊出抗日口号来了。 孙有福赶紧用手捂着杨宝禄的嘴巴。 可不能再让杨宝禄给得得得的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 不晓得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声音来。 安丘不假。 可安丘是小鬼子占领下的安丘,放眼望去,一千多小鬼子,一千多伪军,这是闹着玩的事情嘛。 传到狗汉奸或者小鬼子的耳朵里面,还活不活了? 一准是小鬼子宪兵队的干活。 “掌柜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提前开张。”刀子又给出了一个建议,不想请贾贵等狗汉奸的情况下,提前开张也是一个可取的办法。 话刚刚说完。 孙有福便一个劲的摇着自己的头,他不同意刀子提出的这个提前开张的办法。 这办法当初驴驹桥鼎香楼开张的时候,孙有福就使过这样的办法。 一次可以。 第二次再使的话。 就是傻蛋了。 “不不不,不能。” “这个不能,那个也不能,要我杨宝禄说,索性这个鼎香楼的驴肉馆子就不开了。” “不开驴肉馆子,你们开什么啊?”贾贵在杨宝禄还没有说出某些抗日话语的时候,迈步走进了鼎香楼,且接茬反问了一句。 要不说这个杨宝禄是个愣货。 还真是楞的厉害。 不管是做事情,还是说话发表意见,一般不过自己的脑子,完全就是在依着自己的喜好不管不顾的瞎说、瞎做,一点不顾忌这个后果。 大庭广众之下。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鼎香楼里面的这些人考虑啊。 合着要死一起死。 狗屁。 得亏是我贾贵来了。 要不然一准出这个大乱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执行太君任务的狗汉奸啊?”进入了鼎香楼的贾贵,见杨宝禄等人全都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某些人还因为这个惊讶,大张嘴巴的同时,把嘴里叼着的东西及手中抓着的抹布给掉落在了地上。 辣眼睛啊。 妥妥的辣眼睛。 孙有福、杨宝禄、刀子等人,一个个的用手揉起了自己的眼睛,估摸着都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出现了这个幻觉。 否则映入他们眼帘的贾贵身影。 呸呸呸。 是形象。 不能是这么一副落魄的看着就跟耍猴艺人的形象啊。 汉奸中分发型没错,可是外面系了一道白色的布条子,要不是上面印有这个必胜的字样,孙有福等人还以为贾贵这是给谁披麻戴孝那。 等等。 不是必胜。 是找燕双鹰四个字。 燕双鹰。 找燕双鹰。 狗汉奸脑袋上系个写有找燕双鹰四个字的布条子是嘛意思? 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快? 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燕双鹰是谁? 之前孙有福是真的不晓得,回来安丘这几天,天天听人说燕双鹰的事情了,就跟之前的石青山、李向阳他们一样,也是这个抗日杀鬼子的英雄,不过比石青山和李向阳愈发的厉害,听说有一次燕双鹰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杀死了一百多个小鬼子,炸毁了十多辆坦克,救出了被小鬼子关押的三百多洋学生。 故老百姓将其称之为半人半鬼无所不能的燕双鹰。 安丘之前的松二小鬼子,就因为说了一句要抓燕双鹰的话语,当天晚上就被燕双鹰要了脑袋。 贾贵这是找死嘛。 第31章改耍猴了啊 贾贵这身装扮中,最吸引人眼球的其实不是他脑袋上系着的布条子,而是脑袋上被布条子别着的两面用纸做成的三角小旗。 一红一白两面纸张糊成的三角小旗,分别写着左右两个字。 具体的意思。 孙有福等人都没有看懂。 估摸着是来搞笑的。 左耳朵插着写有右字的白色纸张做成的小旗子,右耳朵别着一面写有左字的红色纸张做成的小旗子。 左右不分。 说的就是这个吧。 反正在场众人。 个个泛着懵逼。 “哎呦喂,贾队长,您这身装扮,简直绝了,知道的人,晓得您是安丘新任侦缉队队长,不晓得内情的人,还以为您贾队长这是在耍猴。”孙有福损着贾贵,目光上下打量贾贵的时候,还故意言语了一声,“像,真像,简直太像了。” “像什么啊?”贾贵皱着眉头,不高兴的反问了一句。 这装扮。 根本就是狗屁。 他不穿。 黑腾归三不干。 换言之。 贾贵现如今这番搞笑的装扮,其实是黑腾归三一手策划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 狗汉奸不是小鬼子的对手。 被逼无奈之下,贾贵只能这么搞了。 瞧瞧。 成笑话了吧。 就连孙有福都看了出来,直言贾贵就是一个耍猴的街头艺人,如果手里能够再添一面铜锣,他就更像了。 敲锣猴开戏。 锣声是关键。 耍猴的没有铜锣,就跟去鼎香楼不吃驴肉火烧是一个道理,总感觉缺少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还真是不经这个念叨。 孙有福刚刚提及贾贵少了一面铜锣,贾贵便踩着孙有福话语声音的节拍,把藏在衣服里面的铜锣给亮了出来。 闪亮亮的铜锣,差点亮瞎了孙有福他们的眼睛。 好嘛。 还真有。 而且还是一面破了一角的破铜锣,眼瞅着就要散架了。 这玩意。 能敲响吗? 众人巴巴的看着贾贵。 贾贵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朝着孙有福等人道:“能敲响嘛,给我把那个嘛字乖乖的去掉。” “能敲响啊。” “敲不响我拎着它干嘛,我吃饱了撑的啊?” “贾队长,您啥时候不干侦缉队队长,改行耍猴了?”孙有福专门怼着贾贵,贾贵不想听什么话语,他偏偏提及什么话语。 可不能让贾贵给舒服了。 “师哥,你这是埋汰人家贾队长那,耍猴怎么也得有个猴啊,贾队长就一面铜锣,还是破的,这就是沿街要饭啊。”杨宝禄一句话,把贾贵给埋汰成了要饭的乞丐。 孰可忍。 孰不可忍。 我堂堂侦缉队贾队长,怎么就成要饭的乞丐了? 贾贵当时发了飙,没有亮枪,而是从裤兜里面拽出一根小破锤,使劲的敲击着那面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破铜锣。 “哐当。” “哐当。” 宛如老牛拉车的那种刺耳的声音,从破铜锣上面发了出来,钻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当中,使得孙有福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紧跟着就瞪大了他们的双眼,如之前看到贾贵那副拉胯模样般的大睁着眼睛,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相信。 好家伙。 今天是太阳从西面升了起来嘛。 为什么这些狗汉奸。 一个赛一个诡异。 这还是那些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嘛。 这就是大街上逗人焖子的小丑啊。 贾贵是贾贵的德行。 老九是老九的尿性。 老六是老六的惯性。 反正一个个的都极有特点。 贾贵脑袋上好似奔丧一般的系着白布条子,还插着这个纸张做成的小旗帜,老九和老六则没有贾贵这些在外人眼中特不可思议的装饰品,但是两个人进入鼎香楼的态势有些令人不可捉摸。 但凡是人,不管是行动,亦或者其他,只要能走动的,通常都利用自己的肢体动作来运转。 此乃人之本性。 按理讲。 老九和老六应该迈步走进鼎香楼。 问题是孙有福他们眼前的老九和老六今次进入鼎香楼的体态动作,不是迈步走了进来,而是齐齐的滚了进来。 没错。 不是走。 是滚。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滚进了鼎香楼,一左一右的大趴在了孙有福脚下,差一点就添了孙有福鞋上的黑臭泥。 滚归滚。 也有区别。 老九和老六两个人的滚进之法微微有些差别。 一个是直滚。 一个是侧滚。 直滚的是老九。 这里所谓的直滚,指的是老九脑袋顶在地上,使劲翻跟头一般的从鼎香楼外面给一溜烟的翻滚进了鼎香楼。 这是直滚。 至于这个侧滚。 比较简单。 侧滚,侧滚。 自然是侧着身子翻滚进鼎香楼。 侧滚的人是老六。 两个人以不同的姿势滚进了鼎香楼,看的孙有福等人都懵逼了,估计是有了经验的缘故,孙有福还探头看了看外面,又觉得有些不放心,支着耳朵细细的听了一会儿。 没动静啊。 没有打枪的声音。 也没有爆炸的声音。 好好地。 什么都没有。 老九和老六怎么滚着进了鼎香楼。 “看什么看?” “就是,没见过滚进鼎香楼的狗汉奸啊。” “老九,你跟他摆呼什么?别说孙有福,就是杨宝禄他们,也没有见过大趴进鼎香楼的狗汉奸啊。” “见过,怎么没有见过,往远了说,安丘闹石青山的时候,您两位爷不经常爬地上嘛。”孙有福笑呵呵道。 “那可是石青山,不爬地上不是找死嘛,别说我们这些狗汉奸,就是太君听见了石青山的名字,他们也得趴。” “现在石青山过时了,现在闹燕双鹰,昨天晚上小本太君就因为听了一个燕双鹰的名字,被吓得崴脚掉茅坑,得亏被人给拽了上来,否则一准得被这个粪水给呛死,就因为这件事,我们队长还挨了黑腾太君两巴掌。” “贾队长,您又挨打了?”杨宝禄比孙有福还能装,愣是抢了一个先机,抢先发问了一句。 “什么叫又挨打了,那天不挨打啊,当狗汉奸就得挨太君的揍,要不然人家也不能用你。”老六给贾贵补枪,在贾贵伤口上面撒盐。 第32章真不是故意的(求收藏) 那天不挨打。 挨打才叫狗汉奸。 听听。 听听人家说的这些话,统统都是大实话,还是实在的不能在实在的那些话语。 惹得孙有福等人都笑了。 笑的贾贵他们还都有些愕然。 有什么好笑的? 没见过狗汉奸挨打嘛。 贾贵当时就来了这个脾气,用手指头指着带头发笑的孙有福,用类似嫌弃的口吻道:“瞧瞧你没有见识的样子,还他M的鼎香楼的掌柜,你都白瞎了你鼎香楼这个掌柜的差事。” “贾队长,这话怎么说啊?”孙有福强忍着笑意,反问了贾贵一声。 估摸着是有些嫌弃贾贵离自己近的缘故。 毕竟贾贵长了一张空前绝后吓死人不偿命的绝世容颜,是个人都看着害怕,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他孙有福也不能免俗。 孙有福微微的后移了一步距离,将自己的身躯尽可能的远离了贾贵,继而无意上演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乌龙事件。 他忘记了一件事。 老九和老六此时还在地上趴在没有起来,两个狗汉奸一左一右的趴在了孙有福脚跟前的地面上。 孙有福眼睛光顾着盯贾贵看了,就没怎么关注脚下的老九和老六。 话说回来。 就算看到老六和老九,孙有福也会装个没有看到。 这么好的捉弄狗汉奸的机会,岂有白白浪费的道理。 得抓住了。 我不敢打小鬼子,不敢打狗汉奸。 可我能无意识的踩踩你这个狗汉奸,大不了事后说个不小心。 如此。 孙有福一脚踩在了老六的右手上面,一百多斤重的大体格子,汇集在一只小小的肉手上面,不疼都是假的。 老六当时嗷的一嗓子喊了起来。 “孙有福,你他M的眼睛瞎了是不是?动弹的时候就不能看点路啊。” “对不住了六爷,对不住啊,光顾着看贾队长,就把您六爷这个茬子给忘记了,对不住了。” 道歉归道歉。 孙有福却没有及时的从老六手掌上面下来,甚至还因为老六骂了自己脏话,暗暗的加重了一点踩动的力气。 看看老六狰狞的脸颊,便晓得他吃了孙有福多大的亏,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是谁。 我老六。 我错了。 你下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六,朝着孙有福道:“孙有福,孙掌柜,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能不能先把这个脚给我挪开啊。” 孙有福真能装这个犊子,明明是故意的,却非要装个不小心,用手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呦喂,六爷不说,我孙有福还忘记了,我这就挪开,这就挪开。” 移动脚步,赦免了老六的罪行。 但却灵光一闪的把主意打到了老九的头上。 两个狗汉奸。 你这个狗汉奸被我欺负了,那个狗汉奸也得跟着被欺负,这叫有始有终,可不能搞这个特殊对待。 孙有福本意是想踩老九的手。 殊不知。 老九比老六精明,见老六被孙有福踩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唯恐自己也步了这个后尘,忙滚动身体的挪动起了自己的身体。 人要是倒霉。 喝凉水都能塞牙缝。 老九倘若不移动这个身躯,孙有福也就踩踩他的手巴掌,可真要是移动了这个身躯,就不是踩手掌那么简单了。 也是没有一个准头。 孙有福一脚踩在了老九的这个身体的中间部位。 此乃要害。 不可受一点外力侵害,否则肝胆俱裂,数日卧床不起,重者都可以直接入宫伺候妃嫔日常起居了。 要不说老九倒霉。 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老老实实的让孙有福踩踩手掌,不就没有这档子事情了吗。 他偏不。 非要耍这个小聪明。 故遭此大殃。 一百三四十斤重的大体格子,汇集在孙有福那只小小的左脚上面,在经过这只左脚将力气作用在老九脆弱不堪的要害部位,使得老九当场变成了孙子,嘴里倒吸凉气,连这个说话的声音都小的蚊子哼哼,整个人捂着自己被孙有福踩了一脚的要害,翻来覆去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孙有福还是有些胆小,心慈手软狠不下心肠。 见自己无意中踩了老九要害,唯恐老九当场死在这里,害的鼎香楼开不成,在脚踩到老九要害部位数秒后,就赶紧将自己的身躯挪动到了一旁,手脚无措的朝着老九道着歉。 “九爷,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光顾着给六爷腾地方了,就忘了您还在地下趴着这茬子,对不住了,真的对不住了,九爷,你没事吧。” 这能是没事的样子嘛。 这是有事的样子。 老九疼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孙有福。” “贾队长,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他M的知道你是无意的,你要是有意的,还怎么玩啊,老九被你快要踩死了,老六被你踩得差点见了阎罗王,这事可不能就这么过去。” “贾队长,您提个数字。”听出贾贵勒索味道的孙有福,泛起了这个花钱买平安的想法,再怎么说,也是他踩得人家。 别说。 这个踩狗汉奸的滋味,它就是爽。 怪不得小鬼子总是抽狗汉奸大嘴巴子。 合着舒服啊。 “一块现大洋。”贾贵竖起了一根手指头,“你怎么也得赔一块现大洋啊。” “队长,怎么才一块现大洋啊。”老六道:“这个数字有点少了,不够咱们三个人分的。” “你准备要多少啊?” “再加一毛钱。”老六喊出了他认为的那些理想数字。 闹了半天。 就增加了一毛钱。 这事情…… “六爷,贾队长,九爷,这个钱我孙有福给,但却需要过几天。” “为啥啊?” “还能为啥,就因为手头没钱啊,实不相瞒,我鼎香楼过几天要开张,但却连买一头活驴的钱都没有。” “钱那?” “花了啊。” “花了钱为啥不买驴?” “没钱买驴啊,再说也没有送驴的。” “老冯头那?” “好几天没见了。” “这个老冯头,送驴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忘记了,我贾贵。” “贾队长,您这身装扮是?” “找燕双鹰啊。” 第33章磨剪子,嵌菜刀 贾贵给出的答案。 惹得众人侧目纷纷。 找燕双鹰。 也不是不能找。 关键找燕双鹰的人不对。 给小鬼子效力,被无数人戳后脊梁骨的狗汉奸,找杀鬼子、杀狗汉奸的抗日英雄燕双鹰,还真有一股子违和感。 老话说的好。 肉包子打狗,它有去无回。 狗汉奸找燕双鹰,就好比是朝着饿了好几天的野狗丢那个肉包子,除了被狗吃掉之外在没有旁的可能。 这是厕所里面苍蝇聚会。 专门找死啊。 孙有福等人惊诧的根结也在此。 想不明白,也琢磨不透。 是贾贵他们糊涂了,还是说贾贵他们活的不耐烦了,想要让燕双鹰终结他们为恶一生的狗汉奸生涯。 “贾队长,您没生病吧?”孙有福指了指贾贵的脑袋。 “好好地,没病啊。”贾贵看着孙有福,眼神很是无辜。 这般无辜的眼神,看的孙有福头皮发麻。 你个狗汉奸。 在这里跟我装无辜。 你没病吧。 “贾队长,没病您怎么找燕双鹰啊。” “我就找燕双鹰了,怎么着啊,能把我怎么样啊。”贾贵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贾队长,燕双鹰什么人,我们不清楚,您贾队长肯定清楚。” “清楚啊,不就是杀太君,还有杀我们这些人的一个抗日分子嘛,害的太君脑袋疼,疼的找偏方。” “合着您知道啊,您知道您怎么还找燕双鹰啊,您说了,燕双鹰可是专门杀太君,杀贾队长这样人的一个抗日分子,您去找燕双鹰,这不是专门往人家枪口上面撞嘛。”孙有福很是好心的劝说着贾贵。 面上的。 心里巴不得贾贵死翘翘。 算是孙有福虚假一面的表现。 “我也没招啊,您是不知道。”贾贵一着急用了一个您的敬语。 这个敬语,孙有福还真的担不起,下意识的以为贾贵在给他挖坑,想要坑自己。这个您的称呼在孙有福看来,远不如混蛋、你、姓孙的这样的称呼使得自己心里有底。 “贾队长,担不得,但不得啊。” “我他M的知道你但不得,我也是没招啊,黑腾太君你知道吧?” “知道啊,咱们安丘现如今最大的夜壶。”孙有福耍了一个小心眼,借着回答贾贵的机会,明里暗讽的骂了黑腾归三一句。 “黑腾太君脑袋疼,疼的都跟那个猪尿泡似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跟黑腾太君说实在不行找个大夫看看,黑腾太君说大夫看不好,他这是老毛病了,我一琢磨,这的上偏方啊,所以就来找燕双鹰来了。” “贾队长,我就纳闷了,黑腾太君脑袋疼需要找偏方治疗,您干嘛找燕双鹰啊,难不成是让燕双鹰砍下黑腾太君的脑袋啊,这脑袋砍下来,头是不疼了,可是他也活不了啊。”杨宝禄真不会说话,一嘴把黑腾归三给说死了。 孙有福白了杨宝禄一眼,“宝禄,你瞎说什么?黑腾太君是那种脑子里面进水的人嘛,他能找燕双鹰砍自己脑袋嘛。” 说罢。 撇嘴朝着贾贵诅咒黑腾归三不死。 “贾队长,黑腾太君准备啥时候让燕双鹰砍他的脑袋啊,这可是大事情,马虎不得,这个丧事必须大办。” “就是,必须要大办,怎么铺张怎么来,要不然对不起黑腾太君安丘最大夜壶的这个身份。”说到小鬼子死,向来不怎么敢兴趣的杨宝禄,当时来了这个精神头,给出谋划策了起来。 其实就是狗臭屁。 怎么缺德怎么来。 说黑腾归三是小鬼子,死了不能用这个棺材,得拉到野地里喂狗,这样黑腾归三才能回到他们国家的地狱。 还说让贾贵这个狗汉奸给黑腾归三披麻戴孝,用麻绳拉着黑腾归三的尸体往出走,等等之类缺德的不能在缺德主意,连续不断的从杨宝禄嘴里飞出。 再加上旁边孙有福的推波助澜,差点使得贾贵相信黑腾归三已经死了,扭身就要去给黑腾归三买棺材。 还是躺在地上的老六见势不妙,提醒了贾贵一声,要不然贾贵真能将一口棺材拉在黑腾归三面前,随后可劲的挨着黑腾归三的大巴掌。 “你们怎么能说黑腾太君死了那。”回过神的贾贵,埋怨着孙有福和杨宝禄等人。 刚才不小心恍惚了一下。 被孙有福和杨宝禄给说懵逼了,中了两人的计策,差点买棺材给黑腾归三送去。 还是老六提醒了一句。 好人啊好人。 否则贾贵的脸,一准成这个猪头。 “算了,不说了,干正经事情。”贾贵言语了一声,朝着进门后就一直大趴在地上躺尸的老九和老六道:“老九,老六,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一直就在准备着。” “嗯嗯,哼哼。”老九没有如老九那样给贾贵明确的答复,他从牙齿缝隙里面哼哼了几声痛苦的呻吟声音出来。 不是装瘪犊子。 也不是懒。 更不是充大辈。 是疼。 死命死命的那种疼。 刚才孙有福那一脚,虽说仅仅持续了区区数秒时间,可也不怎么好受,那个要害部位太过脆弱,受不得分毫的损害。 均不见老九现如今还用手捂着要害,好似虾米一般的躺在地上,嘴里里面只有进气之类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是伤了根本啊。 怪不得许多。 黑腾归三的命令要紧。 贾贵拉开了架势,右手举起了那面缺了一角的破铜锣,左手拎着一根小小的鼓锤,脚步宛如踩了电线一般的在地上跺了跺。 “哎呦呦呵。”破锣嗓子一般的唱腔,从贾贵嘴里飞了出来。 别动。 后面还有。 “咚呛咚呛,磨剪子,嵌菜刀叻,还有这个修碗补锅喽,哎呦呦呵,哎呦呦呵,磨剪子,嵌菜刀。” 被眼前一幕震惊的都要尿裤子的孙有福等人,个个大睁着自己的眼睛。 好家伙。 还真是逗闷子。 堂堂侦缉队狗汉奸队长贾贵,不干狗汉奸的差事,他干起了这个磨剪子,嵌菜刀的营生。 这事情。 怎么有些诡异啊。 第34章耍猴 唱腔诡异。 行为诡异。 殊不知。 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唱了几句唱腔的贾贵,估计是想起自己手里还抓着破铜锣,这个破铜锣得适当的敲打敲打。 正常人敲铜锣,是铜锣不动,敲铜锣的鼓槌动,通过移动鼓槌来达到敲响铜锣的这个目的。 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贾贵不是正常人。 真要是正常人。 他也做不出这么狗屁不是的事情来。 狗屁贾队长是这么敲击铜锣的,他左手保持不动,左手手中抓着的鼓槌不动,右手拎着破铜锣朝着左手抓着的鼓槌撞来,通过移动铜锣,使得铜锣撞击在不动的鼓槌上面继而发出声音。 此一幕。 看傻了孙有福等人。 要不说贾贵是这个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 还真是。 否则眼前这一幕。 该如何解释? 事事不跟人一样。 破铜锣的铜锣声音,好似一个开场信号般,瞬间刺激的老九和老六各自有了这个动静,也使得孙有福等人都错愕了,心中暗暗的下定了一个决心,等会可得去用清水洗洗这个眼睛,太辣眼睛了。 先说老六。 估计是受伤较轻的缘故,在听到贾贵发出的破铜锣的声音后,整个人直直的从地上翻跃了起来。 标准的鲤鱼打挺的态势。 此一动作。 便引来了众人的喝彩声音。 就冲老六这个鲤鱼打挺的翻身态势,怎么也值一张准备票的打赏。 辣眼睛的是老六鲤鱼打挺的后续动作,两条大长腿愣是变成了这个罗圈腿,两条胳膊好似画圆一般的固定在了胸前,嘴巴、鼻子、眼睛等器官,也都有风采,随即绕着一张桌子疯一样的走动着,迈动罗圈腿走动的时候,这个双手还做出了捶打自己胸脯的动作。 看着不像人。 倒像一个发怒的猴子。 事实上。 老六就是在扮演着一只偷吃的猴子。 老九表演的倒是没有老六这么活灵活现,估摸着是孙有福踩了他身体要害的缘故,身体一直大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在贾贵敲响铜锣后,老九宛如蚯蚓一般的滚动着身躯,看着就跟掉落在地面上挣扎挣命的活鱼差不多,各种不自然的扭曲。 辣眼睛的表演,一直持续到贾贵手中的铜锣声音停止了敲击为止。 “怎么样啊?” “贾队长,太像了,说您是耍猴的,一准有人相信。” “这怎么能成耍猴的那?”贾贵灿灿道。 老子明明说的是西。 你孙有福非得往这个东了扯。 怎么就耍猴了。 有堂堂安丘侦缉队队长当街耍猴的嘛。 我这是在执行黑腾归三的任务。 要不说你就是一个卖驴肉的掌柜,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还真是。 贾贵用手中的鼓槌指着孙有福,一脸嫌弃的表情和语气,“瞧瞧你这个没有文化的样子,还耍猴,我这是在救黑腾太君的性命。” “跳大神啊。”杨宝禄插了一嘴。 “什么跳大神,这是治病,治疗黑腾太君睡不着觉脑袋疼的病。” “对对对,我们贾队长说了,说黑腾太君之所以脑袋疼,晚上睡不着觉,是因为这个焦躁不安,得找个人吓吓,一吓就吓好了。” “找人吓黑腾太君,就耍猴啊?” “不是耍猴,是找这个燕双鹰。” “谁告诉你贾队长,说耍猴就能把燕双鹰给叫出来啊?” “二瞎子啊。” 二瞎子。 听听这个名字。 简直绝对了。 安丘二瞎子,他说的话能相信嘛。 “孙有福,给我把那个嘛字去掉,我不就是信了嘛,要不然我也不能跟黑腾太君这么说啊。” “二瞎子告诉你,耍猴就能引出燕双鹰?” “对啊。” “这话能信嘛。” “我贾贵不就信了嘛,二瞎子说他看到有人通过耍猴将燕双鹰给引了出来。” 孙有福等人都有些头大。 二瞎子。 顾名思义。 是个眼睛看不见的瞎子。 一个眼睛看不见的瞎子,说他见到有人通过耍猴这般行径,将安丘赫赫有名,令无数小鬼子和狗汉奸为之不安的燕双鹰给引了出来。 这不是狗屁嘛。 就着。 你贾贵还相信。 你贾贵这个脑袋,还真是一个脑子。 我呸。 孙有福等人笑了。 明摆着这是人家二瞎子在逗贾贵乐子。 关键贾贵还相信了。 你亏心不亏心。 不亏心。 真要是亏心,眼前这一幕也不会上演。 “贾队长哎。”孙有福拉长了语调,用一种貌似带着哭腔的语调,故意调侃着贾贵,“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了黑腾太君的病,就是再多的事情,我贾贵也得做。”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忽的转变了这个口风,朝着孙有福要起了驴肉火烧。 耍了这么一会儿猴子。 还真的有点饿了。 得吃点东西。 否则没有力气继续耍猴。 “孙掌柜,来几套驴肉火烧。” “再来一碗驴杂汤。” “我要吃驴三件。”用手捂着自己身体要害部位的老九,难得的低喊了一句要求出来。 贾贵瞅了瞅捂着自己要害部位的老九,喃喃道:“对对对,得给老九来盘驴三件,吃那补那啊。” “贾队长,没法做。”孙有福叫苦道。 “又不是不给钱,不就是迟几天嘛,赶紧的去做,都他M的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贾队长,不是钱的是,是材料的事情,鼎香楼目前还没有开张。” “不开张就不能给我们做驴肉火烧,孙有福,你小子胆子变大了啊,这个买卖是不是不想开了?” “贾队长,不是不想开了,我们想开,关键没有驴肉啊。” “去买啊。” “您说的好听,现在那有卖活驴的啊,冯老板倒是答应给我们鼎香楼继续送驴,这不是还没有送来嘛。” “孙有福,别逼我发飙。”贾贵右手耷拉在了手枪的枪套上面,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掏枪的态势。 “队长,您手枪掏不出来,得看我的。”老九抢在贾贵亮枪之前把自己的手枪抢先一步的丢在了孙有福面前的桌子上,紧接着高举双手,软软的跪在了地上。 第35章燕双鹰 老九这一跪。 使得贾贵整个人瞬间得到了质的升华。 好嘛。 不就是一口吃的。 至于给人下跪嘛。 你身为侦缉队小队长,枪都亮了出来,还给人下跪,尤其当着我这个安丘侦缉队队长的面给人家下跪。 你这不是下跪。 你这是打我贾贵的脸啊。 你小子都不给我贾贵下跪的。 合着跑鼎香楼给孙有福下跪来了。 你这是作死啊。 贾贵脸一沉,朝着跪在地上的老六阴沉沉的喊了一声,“老六,你干嘛那?好端端的,你给他跪什么?有什么可跪的?跪下就有驴肉火烧吃了?” 不说还好。 一说反倒刺激了跪在地上的老六。 也不晓得老六怎么想的,高举了自己的双手,脸上挤出讨好笑容的同时,还朝着贾贵使着贾贵根本就看不懂的眼神。 干嘛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六。 你这是给我们安丘侦缉队丢人啊。 贾贵指着老六,“老六,你怎么了?莫不是看到了8鹿?这是安丘,不是驴驹桥,8鹿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混进安丘城来,我贾贵这一辈子就没怕过什么人,除了太君,还有这个8鹿,我贾贵谁都不放在眼中,你丫的赶紧给我起来,要不然我大嘴巴子抽你,信不信?” 信不信? 明显不信。 要是相信了。 老六也不至于开始磕头。 五体投地的那种磕头方式。 贾贵这个暴脾气。 你这是不给我贾贵面子啊。 得抽。 抹胳膊挽袖子的就要揍老六。 脚步刚刚抬起,还没有落地,贾贵便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腰上面,凭感觉去猜测,顶在贾贵后腰上面的东西,它是一个圆圆的,硬邦邦的东西。 这玩意。 怎么感觉像是枪。 越琢磨。 枪的可能性就越大。 “老六,你他M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好端端的干嘛用枪顶我贾贵的后腰啊。” “队长,我啥时候用枪顶你后腰了?我老老实实在这里跪在,枪也在前面扔着,动也不敢动。” “你跪着就不能用枪顶我后腰了,你用手枪顶完我后腰,在跪回到原地不就结了。” “队长,我跟你中间可是隔着二米多的距离,我胳膊也不够长啊。”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的老六,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朝着贾贵点了点头,“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是你老六,那就是老九了。”贾贵又开始攻略老九,直言老九用枪顶了他贾贵的后腰杆子,“老九,你还趴在地上干嘛,还不赶紧将你顶在我后腰上面的手枪给收回来啊,这玩意它容易走火。” “队长,我离你的距离更远。” 不是老六,不是老九。 那是谁? 安丘城内,敢用枪顶他侦缉队队长后腰的人,除了8鹿,也就是8鹿了。 8鹿。 贾贵的头皮,当时就是一麻,脑袋上溜光水滑的汉奸中分发型依然变成了这个爆炸发型,头发一个个的竖立了起来,毛孔中也都有这个冷汗给溢流了出来。 莫说贾贵。 就是真贵。 此时也得抓瞎。 枪这个玩意。 谁不害怕啊。 尤其像贾贵他们这些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愈发的惧怕死亡,真要是不惧怕死亡,也不至于当了这个卖国求荣的狗汉奸。 “是不是8爷?”贾贵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声,语气充满了这个提心吊胆的味道。 他穿越了不假。 可是在外人眼中,他贾贵就是一个恶事情做绝,且人人得而诛之的狗汉奸,真要是有人给他贾贵一枪。 贾贵估计只有死路一条道可走。 怨不得贾贵这么小心翼翼。 事关自己小命。 不小心不行啊。 一个豪横的平淡声音从贾贵背后穿来,精确的钻入进了贾贵的耳朵。 “是不是,你扭头看看不就清楚了?” 这口气。 标准的8鹿武工队的口气。 之前石青山就是这么跟贾贵说的。 “你是石青山?” “你看我像石青山嘛。” “不是石青山,那就是李向阳了,李队长,我贾贵,安丘侦缉队的,咱们都是这个队长级别的人,您手头稍微收点力气,别不小心扣动了这个扳机。”贾贵笑嘻嘻的跟背后之人套着这个近乎。 “我也不是李向阳。” “那您是谁啊?” “你们刚才又是耍猴,又是敲锣,为的是什么啊?” “给黑腾太君治病。”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开始用手扇自己巴掌。 口误了。 当着8鹿的面,管小鬼子叫做太君,这不是专门找不痛快嘛,这是让人家8鹿觉得你没救了,是这个铁杆汉奸。 8鹿对待铁杆汉奸的做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锄奸。 如此一来。 还能活命吗。 不能。 得自救。 贾贵用手扇自己大巴掌的行为,就是他自救的一种行为。 “一着急口误了,说了这个错话,8爷也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贾贵就是一个臭狗屎,跟我一般见识掉您8爷的身份,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最近这几天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尿不出尿,拉不出屎,脑袋还疼的厉害,我们刚才就是在给他治病。” “可我刚才怎么听了一个偏方啊。” “就是偏方,二瞎子说脑袋疼的睡不着觉,得找个害怕的人吓唬吓唬,最近安丘不是闹腾燕双鹰嘛,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也害怕,害怕跟松二小鬼子一样有命睡觉,没命起来,对了,松二小鬼子被燕双鹰砍了脑袋这件事您不知道吧,听说下手的人是燕双鹰。” “废话,这件事就是我干的。” “您做的?” “当然是我做的,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燕双鹰。” “您就是燕双鹰8 爷啊,久仰,久仰。” 贾贵好赖还能硬着头皮说几句话。 跪在地上的老六和老九,听闻人家说他自己就是令小鬼子和狗汉奸闻风丧胆的燕双鹰,两个人嘎吱一声晕了过去。 气的贾贵都想给他们两脚。 M的。 你们晕过去。 我贾贵怎么办啊。 恍惚了。 被老九和老六给抢了这个先机,他们先装晕了,害的贾贵无法装晕。 第36章外挂之王燕双鹰(求收藏、推荐) 都是狗汉奸。 谁不知道谁啊。 给我装晕。 你们装晕了。 我贾贵还能装晕嘛。 估计得让燕双鹰把脑浆子给打出来。 看着躺在地上装晕,不住气抽抽的老九和老六,贾贵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出右脚分别在老六和老九身上踢了几脚,力气很大的那种。 还真是下血本,老六和老九愣是装作真晕过了过去,咬着牙齿的硬挨了贾贵几脚踢,不动不喊不哼哼。 死道友不死贫道。 燕双鹰都亮明字号,表明身份了。 我们还傻不拉几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候就得装晕。 挨几脚踢,是有些疼,可也比死在燕双鹰枪口下强啊。 这事情闹的。 早知道是来找燕双鹰的,我们就不来了。 贾贵。 我日你八辈祖宗。 你骗我们两个人说是来鼎香楼吃驴肉火烧。 合着不是来吃驴肉火烧,是来见燕双鹰的。 关键燕双鹰还真的出现了。 燕双鹰啊燕双鹰。 你怎么就出现了那。 算了。 惹不起。 我躲避得起。 精明的老九和老六,当场丢下贾贵不管了,两个人各有算计的躺在了地上,装作晕了过去。 眼不见心不烦。 我晕了。 你准不能将我叫醒吧。 主意不错。 可贾贵也不是白给的。 见老九和老六两个混蛋玩意真的装晕,咬着牙不起来,嘴巴一撇,笑呵呵的骂了一句,“狗汉奸,不得好死。” 你丫的贾贵才不得好死。 我们都是狗汉奸。 分什么你我高低。 现在害怕了,后悔了。 早干嘛去了。 这不是早没想到燕双鹰会出现嘛。 “8爷,您这次出现,是为了地上躺着的这两个狗屎玩意来得吧,虽然身为他们的队长,这件事我贾贵一定大义灭亲,老九和老六两个狗汉奸,恶事情做绝了,一准是死翘翘的下场,我将他们两个交给您8 爷,放心,一百个放心。” 躺在地上装晕的老九和老六,心里骂开了贾贵的八辈祖宗。 好家伙。 这是将他们两个人给卖了啊。 要不是还需要继续装晕,不敢起来,他们两个人一准起来跟贾贵理论。 有你这么当队长的嘛。 还抓我们两个狗汉奸。 我们两个是小狗汉奸,不管是恶事情,还是其他,远远比不上你贾贵这个大狗汉奸,人家燕双鹰要是来找我们,肯定得先找你贾贵。 M的。 祝你出门遇到石青山。 不对。 是被燕双鹰给弄死过去。 完全不晓得老九和老六心里想法的贾贵,自己给自己制造着这个活命的台阶,“8爷,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您别送,咱们后会有期,对了,您要是饿了,就在鼎香楼吃点驴肉火烧,喝点驴杂汤,安丘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可是一绝,这个钱我贾贵来掏。” 说着话的贾贵,迈动步伐的就要走。 边走还边叮嘱着孙有福,说燕双鹰吃的饭钱,一定算他贾贵头上。 不用记账。 给现钱的那种。 当着燕双鹰的面,还敢赊账不给钱吗。 不敢。 得给这个现钱。 两块现大洋,经贾贵之手转移到了孙有福的手中。 “孙有福,8爷的饭菜,就照着两块现大洋给我上。” “我让你走了嘛?”燕双鹰冷漠的声音响起。 贾贵头皮又是一麻。 一着急忘记了人家的规矩。 见面分一半。 呸呸呸。 是贼不走空。 8鹿见到了狗汉奸,能轻易放过狗汉奸嘛。 不能够啊。 一方面教育。 一方面灭杀。 关键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贾贵肯定选择前者。 死路爱谁谁,反正他贾贵不选。 “8爷,您别生气,咱们的规矩我贾贵懂,是我不小心,是我恍惚了一下,忘记了咱们8爷的规矩,我这就把东西给您奉上。”贾贵将自己腰间别着的驳壳枪枪套连带里面装着的手枪一股脑的取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咱们有这个缴获的规矩,我贾贵知道,这枪跟我贾贵好几个月了,也没怎么派上用场,远不如将它留在8爷手中实惠,8爷,这手枪我给您留下了,您用它好好的打鬼子,也算我贾贵尽了一份中国人抗日的孝心。” “我怎么听说你贾贵坏事情做绝了,安丘老百姓都在背后骂你是安丘第一狗汉奸。” “谁给我造谣啊,安丘第一狗汉奸不是我贾贵,是黄金标,还有夏学礼那个狗屎玩意,我贾贵远远比不上他们两个。”为自己辩解了几句的贾贵,随口将黑锅扣在了黄金标和夏学礼两个混蛋身上,“8爷,合着您是来找他们两个人啊,您来错地方了,他们在驴驹桥,不在安丘。” “我燕双鹰是专门来找你贾队长的。” “噗通”一声。 贾贵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高举双手。 朝着燕双鹰死命的号丧了起来。 “爷爷,饶命啊。” “给我起来。” “我不起来,我起来就死在您8爷的手中了,8爷,咱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打鬼子,我贾贵怎么说也是一个中国人不是。”恶事情做绝,人人得而诛之的狗汉奸贾贵,说出这般抗日言语,还真有一股子强烈到骨子里面的违和感。 尤其贾贵那句我也是中国人的话语。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嘲讽。 真要是中国人。 能做小鬼子的狗汉奸,帮着小鬼子各方面祸祸老百姓嘛。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燕双鹰眼神中的嫌弃,就说明了问题。 “你还知道自己是中国人。” “我一直就知道自己是个中国人。” “知道自己是中国人,还为虎作伥的当这个狗汉奸?” “就是,都不晓得自己祖宗叫什么了?”孙有福真能给自己找机会,见缝插针的说教了贾贵一句。 “姓孙的,没你什么事情,别给我瞎说,我贾贵怎么就不晓得自己祖宗叫什么了?我叫贾贵,我祖宗自然姓贾了。” “还敢横。”燕双鹰淡淡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微弱的杀气。 “不敢,不敢,说的好,我贾贵这样的人,就应该被老百姓骂,8爷,看在我还有救的份上,绕我一条狗命吧。” 第37章挂逼之王燕双鹰 “你没救了。”燕双鹰一声冷哼,瞬间令贾贵认清了现实,晓得了自己现如今的这个处境。 岌岌可危。 闹不好还真的要掉脑袋。 命只有一条。 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活不成了。 关键贾贵不想死啊。 “8爷,我觉得自己还能在被挽救挽救。” “就你做的那些恶事情,枪毙你八百次都不嫌多,看着我。” “不敢看,看了就得死,我不看。”贾贵死活不看燕双鹰,是真的不敢看,这时候就得表现出一个怂来。 硬着脑袋跟人家燕双鹰顶牛。 下场估计就是死了。 贾贵不傻。 晓得自己这时候要怎么做。 态度要好。 万一人家看在自己态度诚恳的份上,饶自己一条狗命那。 贾贵豁出去了。 为了活命。 使劲的朝着燕双鹰磕着头,一边磕头一边还说着这个求饶的话语声音,“8爷,我贾贵是当了这个可耻的狗汉奸,我贾贵不是人,我背弃祖宗,忘恩负义,恶事情做绝,可我好赖还是一个中国人啊。” “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中国人。”孙有福又胡乱的插着嘴,更把一口浓痰唾在了贾贵面前的地上,“我呸。” “我是没脸说自己是中国人,可我就是一个中国人啊,我身上流着咱中国人的血,8爷有句话说的好,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打小鬼子,我贾贵决定洗洗脸,刮刮胡子,换换衣服,当个打鬼子的人。”贾贵恬着脸给自己脸上贴金。 能不能活命。 就看人家燕双鹰是否乐意高抬贵手放贾贵一马。 要是旁人,贾贵也不至于这么心慌。 主要是他面前的人,是燕双鹰。 被无数老百姓称之为半人半鬼,集各种不可思议奇迹于一身的挂逼之王燕双鹰。 手枪打出的子弹都能拐弯杀人,就算枪里没有子弹,也能变出子弹将小鬼子或者狗汉奸击毙枪口之下的外挂之王燕双鹰。 听说还用石头将飞在天空中的小鬼子战斗机给打了下来。 区区一柄十发容弹量的手枪,在燕双鹰手中却打出了机关枪的火力,弹夹不换,子弹好似密集雨水一般的射向了无数小鬼子和狗汉奸。 以上这些都是小意思。 燕双鹰更诡异的事情,是小鬼子步枪射出的子弹在快要击中燕双鹰的时候,燕双鹰闭着双眼轻飘飘的将其闪过,手一抓,将闪避过的小鬼子步枪子弹抓在手中,以弹指神功的方式把抓在手中的子弹反射到了小鬼子脑壳子中。 妥妥的装B之王啊。 什么挂逼之王? 燕双鹰就是挂逼之王。 站在摩托车上面,动也不动的任由小鬼子开枪射击,在小鬼子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撇嘴说一声无数人熟知的口头禅。 我燕双鹰赌你枪里没有子弹。 我燕双鹰赌你在开枪之前就已经死在了我燕双鹰枪口之下。 听听。 满满的挂逼气质。 挂逼到了极点。 挂逼的不能在挂逼了。 这就是燕双鹰。 集各种奇迹为一身的燕双鹰容不得贾贵不小心。 怨不得贾贵又是磕头,又是各种求饶,看着就跟燕双鹰孙子一般。 “8爷,饶命,饶命,咱8鹿讲究这个优待俘虏,还讲究这个宽大处理,我贾贵争取宽大。” “宽大个屁,你都没救了。” “还有救,8鹿优待俘虏,我现在就是您8爷的俘虏。” “贾贵,对我们政策挺熟悉的啊。” “8爷,不瞒您说,之前安丘当侦缉队队长的时候,被石青山抓了十多次,教育了十多次,驴驹桥的时候,又被石青山抓了几次,教育了几次,所以对咱们的政策比较熟悉,这不想着那天又当了咱8鹿的俘虏嘛,结果今天成了您8爷的俘虏。”贾贵陪着笑脸,说着这个理由。 “既然教育了你二十几次,为什么还当这个狗汉奸啊,是不是觉得我燕双鹰的枪里没有子弹?” “我怀疑谁也不敢怀疑您啊,您一把手枪十发子弹打死一百个小鬼子,还打烂了一辆小鬼子的王八壳子。”贾贵说了挂逼之王燕双鹰的奇迹事件,随即把自己当狗汉奸的这个理由给讲了出来,他为自己寻了一个吃饭的理由,“我这不是混口饭吃嘛。” “混口饭吃,就当这个狗汉奸,给我抬起头来。” “不敢,不敢。” “不抬头我一枪嘣了你。” 贾贵唰的一下抬起了自己的头,那对三角眼睛透着亮光的放在了燕双鹰的身上,鼻腔下面的两撮小胡子不由自主的抖动了几下。 要不说燕双鹰是挂逼之王。 还真是挂逼之王。 不是挂逼之王能这么穿。 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礼帽下面是一副遮挡了眼睛的黑色圆形墨镜,墨镜下面是鼻子和嘴巴。 脖子上面套着一个黑色的围巾。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皮大衣里面是黑色的皮上衣和皮裤子,皮上衣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还打着黑色的领结。 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皮鞋。 一水的黑。 这般年代,又是墨镜,又是皮衣、皮裤。 不是挂逼之王是什么。 现在可是三伏天。 热的要死的那种。 我燕双鹰就穿皮衣、皮裤了,你能将我怎么着啊。 没招。 只能乖乖的认命。 “8爷,您挺好的啊,没什么事情我们先走了。”不晓得要说什么的贾贵,没话找话的搭茬了一句。 “我让你走了嘛。” “没让,我这不是担心待得时间长了,您看我这张脸反胃口嘛。”聪明的贾贵,充分的利用上了他那张帅气的绝世容颜脸颊,更撇嘴把黑腾归三给卖了,“8爷,我有很重要的情报向您汇报,黑腾归三你知道吧。” “安丘新上任的城防司令官,我自然清楚。” “黑腾归三最近几天头疼,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他总是担心燕双鹰会要了他的脑袋,这不让我出来找偏方来了,准备吓唬吓唬黑腾归三。” “你给我带句话给黑腾归三,就说我燕双鹰说的,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终有一天会要了他的狗命。” 第38章燕双鹰啥时候走的啊(求收藏) “8爷,您瞧好吧,我贾贵就是别的事情办不成,也一准将您8爷的这句话带给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这任务交给我贾贵,您放心一百个。”贾贵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案列,右爪子拍着自己干瘦的胸脯,一个劲的大包大揽。 他也没有将自己当做外人。 话罢。 三角眼睛斜斜的瞅了瞅燕双鹰,用恬不知耻的那种口气,朝着燕双鹰问道:“8爷,我要是把您这句话带给黑腾归三那个黑瞎子,算不算改过自新啊,再怎么说,我贾贵也算把这个功劳给塞河里好好的洗了一洗。” 功劳给塞河里好好的洗了一洗。 这什么狗屁话? 都说安丘侦缉队队长贾贵狗屁不是。 合着还真是。 真要是臭狗屁。 也不至于说这些燕双鹰貌似有些听不明白的言语声音。 “8爷,我们队长。”不在装晕的老六,刚刚说了几个字,便在燕双鹰凌厉无比的眼神中将其纠正了过来,“是贾贵,贾贵的意思是将功赎罪。” “对对对,就是将功赎罪,我贾贵恶事情做了好多,这件事要是做成功了,怎么也算将功赎罪啊。” 什么是狗汉奸。 见利忘义。 背弃祖宗。 就是狗汉奸。 见贾贵将话题扯到了将功赎罪上面,莫说老六不在装晕的跟贾贵抢这个给黑腾归三带话的任务,就连捂着要害部位的老九,也加入了行列。 他们敏锐的察觉到。 这是自己活命的一个机会。 带话给黑腾归三。 虽说有挨黑腾归三大嘴巴子的威胁,却也比丢了性命强啊。 带话。 带话。 顾名思义,是需要活着回到黑腾归三办公室,活着来到黑腾归三跟前,这样才能把话带给黑腾归三。 相应的。 他们也就等于不死了。 算是从燕双鹰枪口下捡了一条狗命。 “8爷,这任务我去,我一准带话给黑腾归三。” “8爷,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肯定百分之百的给您完成了,嘶。”捂着要害部位的老九,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又不小心扯到了这个伤口。 “你们不是晕了嘛?”贾贵气呼呼的咋呼道。 这帮狗屎玩意。 有困难不是逃就是躲。 有好处了就可劲的往上冲。 要不是跟前有燕双鹰在,贾贵真想每人给他们一巴掌。 “刚才是晕了,现在不晕了,8爷给我们安排任务,我们能晕嘛,就算晕了,也得麻溜的醒来,这是对8爷的尊敬。”老六疯狂的拍着燕双鹰的马屁,各种优美的词汇,不住气的从老六嘴里往出飞。 现场。 立马变成了这个拍马屁比赛现场。 老九忍着剧痛,如老六那样疯狂的输出着马屁言语词汇。 “贾贵,8爷给我们任务,是看得起我们,我们可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啊。” “贾贵,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谁不知道你是黑腾归三的铁杆心腹啊,老百姓都在背后骂你是王八蛋。” “我之前是狗汉奸不假,可我被8爷教育了,就在刚才,我贾贵洗洗脸,刮刮胡子,换换衣服,把这个心抓出来洗洗,我要宽大。” “队长,你连洗心革面都不会说,还争取什么宽大?” “老六说的对,你当初这么说的,你说你天生就是当狗汉奸的料,不当狗汉奸都白瞎你这块材料了。” “我没说。”贾贵死不要脸的死活不承认。 这尼玛不是承认不承认的问题。 这尼玛是掉脑袋不掉脑袋的事情。 真要是承认了。 就说明自己是铁杆汉奸,还是那种铁杆汉奸中的铁杆汉奸。 这还能活嘛。 不能。 8鹿对于铁杆汉奸的手法向来只有一种。 灭杀亦或者锄奸。 真要是承认了,贾贵估计得死在当场。 为了不死。 为了活命。 贾贵就不承认了。 “你说过。”脑袋被驴踢了,一心想要表现的老六和老九,共同的利益之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踩贾贵,抬自己。 继而使得自己活下去。 “你说过,我们听得真真的。” “我没有。” “说过。” “都给我闭嘴。”一声暴怒的怒吼,从燕双鹰嘴里飞了出来。 好嘛。 就一会儿的时间。 挂逼之王燕双鹰竟然有些头疼,不得不喊了这么一嗓子出来。 也难为黑腾归三了。 手下有这么几个活宝,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妥妥的奇迹啊。 “我们闭嘴。”言语了一声的贾贵,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老六和老九也有样学样的把自己嘴巴给捂住了。 “滚蛋。” 贾贵三人怔怔的看着让他们滚蛋的燕双鹰,有些不明所以。 这就让他们滚蛋了。 等等。 有些不对头啊。 真以为贾贵没有看过抗日神剧。 燕双鹰这个人就是集各种抗日神剧主角能力为一体的挂逼之王。 里面的主角都有这么一个尿性特征。 背后杀人。 看也不看的背后杀人。 让我们滚蛋,然后背后给我们一枪,我们不就死翘翘了。 “饶命啊。”贾贵号丧了起来,“8爷,饶命,饶命,我不想死啊。” “队长,人家8爷不是让咱们滚蛋嘛。”老九和老六劝说着贾贵。 “你们知道个屁,咱们三个人要是从鼎香楼滚出去,一准得死翘翘,8爷肯定从后背打我们一枪,到时候还能活吗?”贾贵用带着哭腔的语调,朝着老六和老九说着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感觉贾贵说的还有几分道理的老九和老六,当下也不提滚蛋的这个话茬子了,两个人顺着贾贵求饶的那个惯性,各自表演了起来。 能跪下磕头的。 尽可能的跪下磕头。 身体有伤,不能跪下磕头的,用言语声音表达着自己想要活命的那个意见诉求。 “8爷,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我们还有救,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不想死啊。” “8爷,饶命啊。” “贾队长,六爷,九爷,你们别磕头了,人家走了。” “什么走了?” “燕双鹰啊。” 贾贵三人抬头细看。 还真是。 刚才站着燕双鹰的地方,依然没有了燕双鹰的身影。 第39章原来磕头能够吓跑燕双鹰(求收藏,求订阅) 燕双鹰啥时候走的啊? 不知道。 贾贵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懵逼茫然。 挂逼之王燕双鹰。 果真名不虚传。 来得突然。 去的也突然。 简直就是来无踪迹、去无痕迹。 不愧为挂逼之王。 “孙有福,燕双鹰啥时候走的啊。” “就您贾队长还有六爷、九爷给人家磕头求饶的时候,燕双鹰就走了。”孙有福笑呵呵说道。 今天真是开了这个眼界。 狗汉奸那个头磕的。 真是一个猛。 好像老六额头都见血了。 “M的,合着老子白白的说了那么多好话。” “你算个屁,老子是白白的磕了那么多头。” 话罢。 老六和老九把目光落在了贾贵的身上,齐声道:“队长。” 有些事情。 得解释。 两人准备就刚才出卖贾贵,与贾贵抢燕双鹰任务的行为,进行一个简单的说明。 毕竟贾贵是他们队长,他们还准备在贾贵麾下混口饭吃。 被贾贵惦记上了可不好。 县官不如现管嘛。 “老子也没有闲着不动弹啊,老子也磕头了,这里就属老子磕头磕的最多。”贾贵眼珠子乱转,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一对三角眼睛透着寒光的瞪着老六和老九。 察觉情况不妙的老六,见状赶紧转移了贾贵的注意力,把话题扯到了燕双鹰离去这上面,“队长,你说燕双鹰为嘛走了啊?” “走了还不好嘛,咱们算是捡了一条命。” “可不,那可是赫赫有名的燕双鹰,就连小鬼子,错错错,是太君,就连太君都吓得不敢出门的燕双鹰。” “我他M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燕双鹰为什么不杀咱们几个啊。” “说明咱们的罪行还不重,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放过咱们啊。” 这理由。 鼎香楼内的一干众人,就没有一个人相信的。 罪行不重。 我呸。 贾贵、老六、老九三个狗汉奸,罪行都罄竹难书了。 “奇怪了,燕双鹰为什么没有杀咱们?莫不是害怕了咱们?” “队长,拉倒吧,燕双鹰什么人,咱们都清楚,连太君都敢杀,更何况是咱们这些太君手下的人,我估摸着是忘记了。” 忘记了。 这也算理由? 杀鬼子、锄奸狗汉奸的英雄好汉,遇到恶事情做绝的狗汉奸,能忘记了自己的神圣使命? 不可能。 所以这件事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不晓得。 反正贾贵绞尽脑汁的想着这个理由。 恍然间。 一个大胆到极点的想法,浮现在了贾贵脑海深处。 燕双鹰没有杀他们。 一不是忘记了。 二不是贾贵他们罪行不重。 三不是害怕了贾贵他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敌方不出动蘑菇弹,我方不出动燕双鹰。戏剧性的一句调侃之语,顿时将燕双鹰的无敌彰显了出来。 面对挂逼之王燕双鹰,小鬼子就是出动了奥特曼,恐怕也得抓瞎。 这么一个猛人,却饶恕了恶事情做绝的贾贵他们,怨不得贾贵他们一脑袋雾水,好赖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最后憋出了这么一个狗屁不是的理由。 燕双鹰是被他们一顿磕头给吓跑了。 越琢磨。 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咱们磕头,把燕双鹰给吓跑了?” 鼎香楼内一干众人,听闻贾贵这番言语,瞬间傻眼,一个个的看着给出理由的贾贵,更有甚者都忘记了手里的活。 磕头吓跑燕双鹰。 这理由。 太酸爽了。 “贾队长,你这个脑子,真是聪明的厉害,我孙有福佩服。”不晓得说什么的孙有福,附和了一下贾贵。 “这么说,燕双鹰真是被我们磕头给吓跑的?”贾贵错愕了,愣愣的目光望向了老六和老九。 “队长,这理由是你给出来得,你怎么还反过来问我啊。” “就是,干嘛问我啊。” “我这不是有些拿不准主意嘛。”贾贵难得的飙了一句瞎后语,“三个狗汉奸,塞个大狗汉奸啊。” “我想想。” “我也想想。” “啪”老九一拍旁边老六的肩膀,“队长,肯定是这么一个情况,燕双鹰怕狗汉奸朝着他磕头,咱们刚才偏偏朝着他磕头,还是一顿猛磕头,磕的燕双鹰害怕了,逃跑了。” “说对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贾贵这个脑子真是聪明的厉害。” “还有我老九。”言语了一声的老九,又用手拍了一下老六的肩膀,力气很大的那种拍法。 拍的老六有些不乐意了。 你这是拍自己孙子啊,有你这么拍的嘛,还使了这么大的力气。 “老九,你混蛋。” “我怎么就混蛋了?” “你干嘛拍我肩膀,你干嘛不拍自己肩膀。” “我这不是怕疼嘛。” 老六瞬间无语了,面对老九给出的理由,还真的一时语塞,不晓得怎么反驳老九的这番言词。 你怕疼,不拍自己,拍我老六的肩膀,我他M的就不怕疼了? 日。 气的老六浑身哆嗦的指着老九。 我真想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当然。 也没有给成。 贾贵出马了。 “行啦,行啦,我们说这个正经事情,你们两个人怎么跑题了啊,燕双鹰怕磕头,磕头能够吓跑燕双鹰,这可是一个重要的情报,得跟黑腾太君汇报汇报。” “对对对,是的汇报,这可是大事情啊,免得到时候黑腾太君遇到燕双鹰,不给人家燕双鹰跪下磕头,继而死在燕双鹰手下。” “松二太君为什么死了啊。” “还能因为什么啊?肯定是松二太君当时跪下了,却没有给人家燕双鹰磕头,所以燕双鹰才没有被吓跑,要了松二太君的性命,那个死相可是惨啊。” “这些太君们的脑子,真是木头的厉害,你当时给人家燕双鹰都跪下了,磕几个头又能怎么样,偏不磕头,非要摆谱,摆谱得把自己小命给摆没有了。” “所以咱们活着,松二太君死了,队长,咱们发现磕头能够吓跑燕双鹰这个情报,黑腾太君会不会给咱们赏钱啊。” 第40章张世豪 “赏钱肯定大大的有啊,能没有赏钱嘛。” “队长说对了,黑腾太君这次一定给我们赏钱,我们发现燕双鹰怕人磕头这么重要的情报,等于是救了他黑腾太君的性命,能不给我们赏钱嘛。” 孙有福、杨宝禄、全福、大伙计阿豪四人,呆呆的看着所谓的发现了燕双鹰重要缺点的安丘三汉奸。 贾贵。 老九。 老六。 此时此刻。 这三个狗屎玩意,还如燕双鹰在一般的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句,说着这个燕双鹰惧怕磕头的理由。 越说越是兴奋。 就仿佛燕双鹰真的怕狗汉奸磕头。 要是旁人。 孙有福怎么也得提醒一下。 可是跪在地上的人,是安丘三汉奸。 故孙有福麻溜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看戏一般的看着兴奋过头的安丘三汉奸,想象着安丘三汉奸回去挨小鬼子大嘴巴子的那个画面。 就这种狗屁不是的情报。 回去告诉黑腾归三。 肯定是挨抽的下场。 “师哥。” “宝禄,你小点声,没看到贾队长他们在商量事情嘛,耽误了贾队长的大事情,吃不了兜着走。”孙有福很是好心的叮嘱着杨宝禄他们几个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提醒贾贵他们。 狗汉奸嘛。 难得的跪在鼎香楼。 就让他们这么跪着吧。 看着舒服。 “师哥,我说驴。”杨宝禄有些急了,手都要拍自己大腿了。 他说的是东。 孙有福非要扯西。 明明是想告诉孙有福,驴来了。 结果孙有福非要往贾贵身上扯。 把贾贵跟驴扯一块,这是丢驴的脸啊。 “什么驴啊?”光顾着看贾贵出洋相的孙有福,没怎么注意周围的环境,不晓得老冯头给鼎香楼拉来了活驴这回事。 “掌柜的,杨师傅说的事情是我叔给咱们鼎香楼拉活驴来了。”原先叫做刀子,后被孙有福改名叫做张世豪的阿豪,补充说明了一下。 “驴?还是活的?”孙有福将视线从贾贵三人身上转移到了老冯头身上。 眼睛真是毒辣的厉害。 一眼就看出那头毛驴它不是人。 就是一头普普通通的毛驴。 还是拉磨的那种驴。 “这驴不怎么好啊。”秉着有驴总比没有驴强原则的孙有福,撇嘴朝着杨宝禄吼喊了一嗓子,“宝禄,把驴拉后院去。” “孙掌柜,驴钱还没有谈妥。” “放心吧,欠不下你冯老板的驴钱,无非过几天给而已。” “合着赊账啊。” “什么是赊账啊,就是晚几天给,手头不宽裕啊。” “孙掌柜,你好像之前还欠我两头驴钱没给。” “不是好像,是的确欠你两头驴钱没给,加上这一头驴钱,一共欠你冯老板三头驴钱没给。” 承认归承认。 给不给钱另说。 “啥时候给啊。” “过几天就给,肯定给。” “那我就再信孙掌柜一次。”拉驴进门的老冯头,一眼看中了跪在地上的安丘三汉奸,不由得惊诧了一声,“孙掌柜,这怎么个意思?” 什么情况? 安丘三汉奸怎么跪在了地上,貌似还围成了一个不怎么规则的圆圈。 谁啊? 能把安丘三汉奸给逼跪在地上。 稀奇事情。 “叔,你说贾队长他们啊。”张世豪搭茬了一句。 “刀子,我说的就是贾队长他们三个人,怎么跪在了地上?” “叔,别在叫我刀子了,孙掌柜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张世豪。” “张世豪?”老冯头喃喃了一下,“这名字不错,对了,贾队长他们怎么跪地上了?” “不为什么,刚才燕双鹰来了。” “啥?”老冯头一脸震惊。 组织怎么派出了燕双鹰。 “我明白了,肯定燕双鹰教育了贾队长他们,所以贾队长他们才跪在了地上。”脑补了一个场景的老冯头,说了这么一句。 “冯老板,这你可错了,不是燕双鹰教育了贾队长他们,而是贾队长他们发现了燕双鹰一个重大的缺点。” “啥缺点?燕双鹰还有缺点,那可是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啊。” “你猜猜?” “猜不出来。” “叔,贾队长他们发现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说他们之所以现在没死,是因为刚才可劲的给燕双鹰磕头,一顿响头把燕双鹰给吓跑了,还说要把这个重要的情报汇报给黑腾太君。” 磕头把燕双鹰给吓跑。 燕双鹰怕狗汉奸磕头。 听闻张世豪细说理由的老冯头,当场就喷了,刚刚喝入口中的茶水,宛如喷泉一般的喷洒到了跪在地上的贾贵三人的脑袋上。 茶水与口水唾沫混合而成的口水茶,落在贾贵等人脑袋上的瞬间,顿时与其脑袋上的皮肤产生了化学反应,刺激的神经都绷直了,也使得贾贵他们反映了过来,晓得自己现如今还跪在了地上。 我怎么跪地上了? 燕双鹰不是走了嘛。 是走了。 走了我干嘛还跪地上? 不跪。 得起来。 贾贵试着动弹了一下身躯,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只不过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腿麻了,没有站起来。 还是刀子。 错错错。 是改名叫做张世豪的刀子,见贾贵没有站起来,极有眼力劲的用手搀扶了一下贾贵,把贾贵给搀扶了起来。 “刀子,不错,有没有兴趣当侦缉队啊。” “贾队长,我怕枪,对了贾队长,您别叫我刀子了,我们掌柜给我改了一个名字,我叫张世豪。” 啥玩意? 张世豪? 不是地下交通站情景喜剧嘛,怎么跑出插翅难逃里面的剧情来了? 莫不是混乱穿插? 还是说除了自己,也有人穿越了。 如孙有福。 要不然能给刀子改名张世豪嘛。 豪哥。 合胜帮。 妥妥的插翅难逃的戏码和剧情。 日。 贾贵把目光望向了孙有福,孙有福真要是也多了一个穿越的灵魂,可就有乐子看了。 “辽宁号。” “山东号。” 贾贵一连说了两艘航母的名字,见孙有福一脸懵逼茫然的表情,又连说了两个数字,一个是1945,一个是1949. 1945是小鬼子投降的年月。 1949是伟大祖国诞生的日子。 是不是穿越,一试就晓得了。 第41章挨顿打在回去(求收藏) “贾队长,您糊涂了啊,今年可是民国33年,什么时候又跑出一个1945年啊。”孙有福特认真的纠正了一下他认为贾贵说错了的错误说法。 贾贵相信孙有福没有穿越,身体里面没有来至于后世的灵魂,不晓得今后历史的具体走向。 他连说了两个重大时间节点。 一个是小鬼子投降的日子。 一个是兔子养成的日子。 真要是穿越,或者身体里面多了一道来至于后世的灵魂,在贾贵说出两个重大节点时间后,一定会有所反应。 人可以说谎。 眼睛却不会。 眼睛乃人心灵的窗口。 有没有说谎,一看对方的眼睛就晓得了。 孙有福的眼神很是认真,亦也充满了较真的味道。 看样子。 自己多想了。 还以为要在地下交通站里面跟张世豪豪哥联手抗日。 结果不是。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得多长一个心眼。 尤其这个张世豪,更得注意。之前的安丘鼎香楼,后面的驴驹桥鼎香楼,兔子都是以大伙计为身份掩护进行的潜伏,张世豪还是交通员老冯头亲自介绍到鼎香楼当这个大伙计的,再加上之前张世豪对贾贵的种种讨好行为。 一个明确的不能在明确的答案出现在了贾贵脑海中。 张世豪就是组织安插在安丘鼎香楼的潜伏者。 为什么这么肯定。 鼎香楼这几苗人,各有各的特点,孙有福、杨宝禄、全福个个都是那种心里骂狗汉奸,盼小鬼子死的主,要不是开了一个驴肉馆子,估计都不会搭理贾贵等人。 唯有这个张世豪,从贾贵进门那一刻开始,一双眼睛便一直落在贾贵的身上,脸上也是那种笑嘻嘻的表情。 这目光。 这表情。 这神态。 跟安丘鼎香楼里面的大伙计水根,与驴驹桥鼎香楼里面的大伙计金宝差不多,有过之而无不及。 照猫画虎。 瞅着西瓜砍葫芦。 都是这么一个德行,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不管是水根,还是金宝,亦或者眼前这个张世豪,之所以想要与自己拉近关系,无非就是看中了自己身上的那些价值。 啥价值。 当然是情报了。 安丘还有这个驴驹桥,是个人都晓得贾贵糊涂,做事情不经脑袋,各种坑黑腾归三,这些统统都是情报的体现。 源于此。 这些人在见到贾贵后,就如闻到了臭鸡蛋味道的苍蝇,一股子的围拢了上来,各种应承招呼。 无非就是套话而已。 来日方长。 是骡子是马,咱们慢慢来。 今天先把燕双鹰怕狗汉奸磕头这个情报告诉给黑腾归三。 贾贵招呼着老九和老六就要离开。 “队长,不对啊。”老六迟疑了片刻,没动弹。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燕双鹰来了,咱们一顿磕头吓跑了燕双鹰。” “队长,我晓得什么地方不对了。”老六给贾贵及老九分析着他认为不对的这个原因。 啥原因。 挨打。 依着老六的认知,他们三个狗汉奸遇到了杀小鬼子、杀狗汉奸的挂逼之王燕双鹰,屁事没有的回去了,有些不合常理。 要合这个常理,就得挨打。 最起码也能给黑腾归三说他们反抗了燕双鹰。 “队长,老九,咱们碰到了燕双鹰,就这么回去了,黑腾太君能相信嘛,怎么也得反抗反抗啊。” “反抗?”贾贵冷哼了一声,“怎么反抗?那可是燕双鹰,就连太君都杀了无数的燕双鹰,咱们敢反抗嘛。” “队长,我老六的意思不是反抗燕双鹰,我说咱们就这么回去,肯定挨黑腾太君大嘴巴子。” “为什么啊?” “遇到了燕双鹰,一点伤没有的回去,黑腾太君那里能交代下去嘛。” “贾队长,九爷,六爷,这个忙我孙有福可以帮。”想要过手瘾,狂揍狗汉奸的孙有福,忽的想起了那么一幕。 当初贾贵被石青山抓住,就是他孙有福和杨宝禄揍了贾贵,把贾贵打的鼻青脸肿,才使得贾贵在黑腾归三面前蒙哄了过去。 有一次。 就能有第二次。 光明正大揍狗汉奸的事情。 可得抢着来。 “队长,孙掌柜说的对,我打你有些下不去手,你打我们也有些下不去手,还是让孙掌柜帮忙吧。” “麻烦孙掌柜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帮贾队长,九爷、六爷的忙,是我孙有福的荣幸。”孙有福活动着手腕子,“谁先来。” “来个屁,我们被打了,还怎么说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这个情报啊,就因为我们给燕双鹰跪下了,不住气的磕头,我们才发现燕双鹰被我们磕头给吓跑这个重要的情报。” “队长,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就先不挨打了。”言语了一声的老六,还扭头朝着孙有福叮嘱了一句,“孙掌柜,这个忙你先欠着,等过几天我们又遇到了燕双鹰,你在帮我们这个忙。” 先记着。 过几天在打。 这要求。 忒说不过去。 尤其从这个狗汉奸嘴里飞出来,简直愈发的说不过去。 “行行行,先记着,过几天在打。”孙有福随口应承了一声,在狗汉奸离开鼎香楼后,一口浓痰唾在了地上,“我呸,丢人败兴的玩意,迟早死燕双鹰手上。” “掌柜的,小心祸出口出。”张世豪提醒了孙有福一声。 “阿豪,我发现你来鼎香楼没几天,别的没有学会,倒是把之前水根的那番做派给学全了,天天念叨祸出口出,在不就是莫谈国事,那可是小鬼子。”直肠子的杨宝禄,高举右手喊了一句口号出来,“我打倒。” “宝禄哥,你打倒谁啊?”一个多时不见的身影踩着话点节拍的迈步走了进来,赫然是小石头。 也就地下交通站第一部里面以卖烟为身份掩护,与水根进行单线联系的那个小破孩。 “小石头啊,我能打倒谁,也就打倒毛驴了。” “宝禄哥,你尽说笑话,卖烟,卖烟。”小石头抓着一包香烟朝着老冯头道:“冯老板,我还没有开张,买包烟呗。” 第42章就着情报 也不等老冯头乐意不乐意,小石头径直将手中的老刀牌香烟,硬塞在了老冯头右手手中。 香烟入手的瞬间,老冯头很是清楚的感受到,小石头塞来的香烟下面,还夹杂了一张小小的小纸条。 是情报。 当即不漏痕迹的将香烟转移到了这个口袋里面。 一旁站着不晓得内情的孙有福,打趣了一声,“小石头,这一年多没见,你小子个头没长,这个心眼倒是长了不少,都学会强买强卖了。” “孙掌柜,这一年多我可想死你们了。” “你是想我们鼎香楼的驴肉火烧吧,还有想我们鼎香楼的窝头。”杨宝禄插话搭茬了一声,“小石头,我们这多人杵在这里,你怎么就单单卖烟给冯老板啊。” “孙掌柜不抽烟,你杨宝禄喜欢喝酒,全福没钱,算来算去,也只有给你们鼎香楼送驴的冯老板有钱买烟,我怎么也得开个张,吃个饭啊,不然中午饭在你们鼎香楼对付啊。” “合着我是人傻钱多啊。”老冯头自嘲道:“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一个难处,小石头,是叫小石头吧,今天没有开张,我索性给你开个张,买包香烟抽抽。” 老冯头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折叠在一起的准备票,将其递给了小石头。他借着掏烟钱的机会,把夹在准备票里面的另一张纸条反还给了小石头。 两个人。 在众人眼皮底下完成了情报交接。 小石头是老冯头专门寻来盯鼎香楼这条线的一个人。 算是备用方案。 在晓得安丘鼎香楼要重新开张后,老冯头是想让夜莺同志以大伙计身份为掩护潜伏鼎香楼,伺机刺探情报。 怎奈计划出现了变故。 真侄子抢了假侄子的差事。 鼎香楼大伙计从之前预计划的夜莺一下子变成了张世豪。 不得已。 老冯头才紧急启用了小石头这条线,让小石头以卖烟商贩的身份伺机进入鼎香楼刺探情报。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 是老冯头准备让小石头观察观察自家侄子,看看能不能将其吸纳入组织,成为组织真正的一员。 将鼎香楼作为情报收集点。 卖烟的小石头远不如大伙计张世豪便利。 这一切。 目前还处于规划阶段。 什么时候把张世豪变成自己人,还需要时间。 想必时间会证明一切。 对。 …… 另一边。 贾贵领着老六和老九,撒丫子的一路狂奔到了黑腾归三面前。 先喝口水。 狗屁。 是先敲敲这个破铜锣。 这玩意。 自始至终一直被贾贵牢牢抓在手中,一刻也不曾放弃,就算刚才鼎香楼里面见到了燕双鹰,就算贾贵给燕双鹰使劲的磕头,左手的鼓槌和右手的破铜锣都一刻不被贾贵给丢弃。 估计是耍猴耍习惯了。 也有被燕双鹰给吓懵逼了缘故。 进门看到黑腾归三的一瞬间,贾贵不知道怎么想的,当时挥舞着鼓槌,咔嚓咔嚓的敲了起来。 刺耳的破铜锣声音,把黑腾归三鼻子都要给气歪了。 “混蛋。” “不是八嘎嘛。” “还不给我闭嘴。”黑腾归三道:“错错错,是停手,这破锣声音震得我脑袋疼。” “还的等一会儿,没敲够那。”贾贵想也不想的嚷嚷了一嗓子。 你让我停。 我就停啊。 我多没面子。 就不。 还的在敲几下。 “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黑腾归三习惯性的活动着手腕子。 “凭什么啊?”贾贵梗着脖子,瞪着一脸懵逼的黑腾归三,“我们可是有这个重大的情报要汇报,您凭什么抽我们大嘴巴子啊,合着我们搞到了情报,您抽我们大嘴巴子,我们搞不到情报,您也抽我们大嘴巴子,那我们不是白搞这个情报了嘛。” “情报?”黑腾归三的脸色,微微的有些缓和。 “对对对,是有情报,还是那种重要的情报。”老六耍着心机,“黑腾太君,您不晓得吧,鼎香楼要开张了。” 黑腾归三无语的撇了撇嘴巴。 就这。 这就是你们搞到的情报。 鼎香楼快开张的消息,我就是不出去逛大街,我也晓得鼎香楼要开张,还用你们汇报。 “黑腾太君,您一定问我们为什么晓得鼎香楼要开张,是因为我们在鼎香楼见到了给孙有福送驴的老冯头。”老九也开始抢功,“您想想,驴都送到了鼎香楼,鼎香楼开张的日子还能短嘛。” “黑腾太君,您肯定不知道,鼎香楼这次没有装修雅间。”贾贵斜着眼睛,朝着黑腾归三汇报了一个还算令黑腾归三稍微感几分兴趣的消息。 “雅间?没有装修?”黑腾归三右手耷拉在了自己下巴上面。 这情报。 还算有点价值。 “没有,我问孙有福了,孙有福说之前我贾贵为了这个雅间和黄金标各种抢。” “队长,你那是被人家黄金标各种揍。” “不管是揍,还是挨揍,反正鼎香楼没有雅间。” “孙有福此举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这孩子长得真像他隔壁王叔叔一样,简直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是同一个道理。” 不懂。 贾贵三人齐齐把目光落在了黑腾归三的身上,坐等着黑腾归三给出解释。 这孩子长得真像他隔壁王叔叔一样,简直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究竟是什么意思? 给我说的明明白白的。 否则我跟你没完。 “不管是之前的安丘,还是后面的驴驹桥,鼎香楼一直就是本太君怀疑的对象,怀疑鼎香楼里面有8鹿的潜伏者,这次本太君故意将鼎香楼返还给孙有福,为的就是顺藤摸瓜,顺着这条线将安丘8鹿谍报组织一网打尽。” “这跟鼎香楼里面有没有雅间它没有关系啊?” 不懂就要问。 好奇宝宝贾贵,巴巴的询问着黑腾归三。 “雅间将会给敌人创造便利,孙有福反其道而行之的不安设雅间,分明就是他心虚的表现,这说明他心中有鬼。” “您怀疑孙有福是8鹿,我这就去将他抓起来,一顿鞭子抽下去,一准老实交代。” 第43章燕双鹰他怕磕头啊 这次不用黑腾归三开口,一门心思琢磨着功劳和赏钱的老九和老六便把贾贵的提议给否决了。 放着得赏的功劳不要。 非要去触黑腾归三的霉头。 你这不是脑子里面进水了嘛。 黑腾归三当初交代的可是明明白白,鼎香楼这条线要缓一缓。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最后顺藤摸瓜的把8鹿给一网打尽。 你贾贵把孙有福抓来,一顿皮鞭下去,孙有福承认了还好说,孙有福要是不承认,又该怎么办? 莫不是依着之前的手段,把杨宝禄、全福、张世豪、齐老太太挨个抽一顿啊。 齐老太太什么身份。 有个当汉奸的干儿子黄金标不说,其逝去老伴更是安丘帮会的元老人物,随便拎出一个都比老九和老六厉害。 更别提齐老太太背后还杵着齐翠芬这尊大佛。 齐翠芬。 孙有福师妹,齐老太太的女儿。 民国二十九年莫名其妙的失踪。 就跟那个小说里面主人公掉悬崖遇到奇遇一般,失踪了的齐翠芬摇身一变成了小鬼子樱木武夫家族,且樱木武夫唯一继承人,改名樱木枝子。 身份牛叉大发了。 野尻正川这个大佐,还的看人家樱木枝子的脸色行事。 大佐都怂了。 更何况是黑腾归三这个中佐。 所以这件事。 它就不怎么好说。 是贾贵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你这不是非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为了自己。 必须把贾贵给拦下了。 老九和老六齐齐道:“队长,孙有福不着急抓,咱们先把燕双鹰朝着黑腾太君汇报了啊。” 话茬子刚落。 就听得咔嚓一声。 再看坐在椅子上的黑腾归三,不晓得源于什么缘故,或许是屁股坐滑了的原因,居然一屁股摔倒在了这个地上。 “老九、老六,你们就不能小点声音说燕双鹰,看看把黑腾太君给吓得,都滑溜了。”贾贵伸手去搀扶滑落地上的黑腾归三,“黑腾太君,您没事吧?也不是我说您,您这个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不就是一个燕双鹰嘛,至于将您吓成这样。” “队长,那可是燕双鹰,别说黑腾太君,就是其他太君,听了燕双鹰的名字他也得抓瞎。” “混蛋,本太君是一时不慎,一苇渡江,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屁股滑倒,跟燕双鹰没有关系。”黑腾归三还给自己找台阶下,“你们发现了燕双鹰?” 贾贵嗯了一声。 “什么地方发生的燕双鹰?” “鼎香楼啊。” “鼎香楼内发现了燕双鹰,关键鼎香楼还没有开张,如此便愈发的证实了本太君对鼎香楼的怀疑。”黑腾归三从地上费力的爬起,竖着右手手指头,分析着这个具体的条条框框,就是百分之百断定鼎香楼有问题。 “啥怀疑啊?”贾贵皱了皱眉头,接茬问了一句。 “一个很重要的怀疑,也是问题。” “问题很重要,就是不知道。”贾贵编了一句瞎后语出来。 黑腾归三将桌子比喻成了安丘及安丘城内的小鬼子,“这张桌子就好比是安丘,这些桌子上面的东西就好比是安丘城内的皇军,这个电话就好比是鼎香楼,8鹿想要打击我们,必须要熟知这里的一切,所以鼎香楼很值得怀疑。” 贾贵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十多秒后。 仰起头。 朝着黑腾归三笑了笑,说了三个使得黑腾归三都要吐血的字来。 “不知道。” 好嘛。 刚才的那些解释和说明,全都成对牛弹琴了。 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口舌。 算了。 懒得跟贾贵说话了。 省的被贾贵给气死。 说燕双鹰。 黑腾归三将目光落在了贾贵、老九、老六三人脸上,一眼就看到了三人磕头磕出血的这个脑门。 三个狗汉奸的境况,他就是用脚指头猜,用这个屁股想,也能想出结果。 之所以屁事没有的跑回来,不是燕双鹰心情好,不想杀这个狗汉奸,而是三个狗汉奸给人家燕双鹰跪下磕了无数个头。 把脑门都给磕出了血。 混蛋。 简直就是丢狗汉奸的人。 “你们给燕双鹰磕了很多头啊。” “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您就是坐在家里不出去,也晓得我们给燕双鹰磕头,磕了无数个头。”贾贵这时候还拍着黑腾归三的马屁。 这不想想。 都这个时候了。 还拍马屁。 这不是拍马蹄子嘛。 果不其然。 马屁没有拍在马屁股上面,径直拍在了马蹄子上,使得马惊了,一蹶子把贾贵给踹飞了。 活该啊。 谁让你没有眼力劲瞎拍马屁。 “混蛋。”一声怒吼从黑腾归三嘴里飞出。 “黑腾太君,您别骂我们混蛋了,等我们汇报这个情况后,您还的给我们赏钱。” “对对对,得给赏钱。” “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这个情报,您一定不晓得吧。”贾贵稍微往黑腾归三跟前凑了凑。 啥玩意? 燕双鹰怕狗汉奸给他磕头。 黑腾归三都被震惊的无以伦比,无地自容了,没看到双手都握成了这个拳头。 “黑腾太君,您别不信,这个重要的情报可是我贾贵给燕双鹰跪下磕了无数个头才打探出来的。” “队长,我们那?”老九和老六慌了。 有功劳你贾贵一个人的。 有屎盆子,要被人揍了,就是我老九和老六的。 凭什么啊。 “黑腾太君,我们也跪下磕头了,我们磕头的数量还比我们队长多,要不是我们三个人磕头,我们也不能回来。” “八嘎呀路。”牙根不相信贾贵汇报内容的黑腾归三,气的飙了一句日本话出来。 “黑腾太君,这个情报可是真的,要不然我们也不能回来见您了,您得跟太君们说说,万一太君们遇到了燕双鹰,跟人家燕双鹰还手,被燕双鹰给杀了,可就大大的坏菜了,今后见到燕双鹰,就得跪下给人家磕头。” 黑腾归三眯缝了一下眼睛,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微微思索了片刻,脸上忽的泛起了笑容,“贾队长,本太君有个任务给你。” 第44章怎么还是这个任务(求收藏) 贾贵的心。 猛地提到了半空中。 黑腾归三给他任务。 啥任务啊。 能不能完成。 是不是坑黑腾归三或许其他小鬼子的任务。 贾贵的脑海深处,闪过了这么几个问题。 当然了。 他得接这个任务。 只有接了任务,才能更好的坑黑腾归三或者其他小鬼子。 “呵呵呵。”傻笑了几下的贾贵,打开手中的折扇,朝着黑腾归三扇了扇,“黑腾太君,啥任务啊?” 贾贵什么德行。 黑腾归三知道,抬眼瞅了瞅贾贵,说了一句使得贾贵暂时放心的话语,“贾队长,一个你足可以完成的任务。” “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这不是担心您给我一个我完不成的任务,耽误了您黑腾太君的大事情嘛。”把怕死、胆小、无能、糊涂、无所作为,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且掷地有声,也只有我们的贾贵贾大队长了。 更难得的事情。 是贾贵站在了道义的角度。 一副我为你黑腾归三考虑的口气。 我不是怕任务。 我是担心完不成任务拖累了你黑腾归三。 这口气。 这神态。 绝对了。 “贾队长,难得你为本太君这么考虑。” “黑腾太君,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不为你考虑,我为谁考虑啊,说吧,什么任务需要我贾贵去做啊?” “肖桂森这个人你还记得吧?” “不记得,他谁啊?”嚷嚷了一嗓子的贾贵,忽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手指头也颤巍巍的指向了黑腾归三,仿佛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情,硬生生的将这个话语给堵塞在了他口腔里面。 “没错,就是他。”黑腾归三好似猜到了贾贵未吐露言语的内容,语气十分肯定道。 “谁啊?”不明白内情的老六,见黑腾归三和贾贵两个人相互打着哑谜,不由得发问了一声。 不懂就要问。 “就那个在驴驹桥害的黑腾太君进了监狱,害的队长天天挨野尻正川大嘴巴子,天天被黄金标和夏翻译各种欺负的肖桂森。” “昂,是他啊。”老六昂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也把黑腾归三、贾贵、老九三人的目光给吸引到了老六身上。 听这个口气,好像老六认识肖桂森。 “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我听人说过,这个家伙可不是一个玩意。” 贾贵来了精神头。 肖桂森这个王八犊子,岂止不是一个玩意,还是一个混蛋到极点的玩意,都混蛋的不能在混蛋了。 都是狗汉奸。 人家肖桂森这个狗汉奸就是跟贾贵他们这些狗汉奸不一样,人家肖桂森是这个狗汉奸中的极品狗汉奸,是这个狗汉奸的王。 肖桂森穿什么衣服。 贾贵他们穿什么衣服。 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面。 一个看着就跟小鬼子似的。 一个一看就是狗汉奸。 “黑腾太君,您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了肖桂森啊。”贾贵看着黑腾归三,巴巴的询问了一句。 说罢。 贾贵给自行脑补了一个答案。 “不会是您怨恨肖桂森与野尻正川合伙将您给弄监狱里头,害的您差点死在监狱里,想要报复那个肖桂森吧?” “混蛋,本太君是那么肤浅记仇的人吗?” “就是。”贾贵想也不想的随口应承了一句。 刚刚说完。 立马在脸上挤出笑容,朝着黑腾归三解释了起来,“不是,您黑腾太君不是那样的人,是我贾贵一着急说错话了,您就不是那种记仇的人。” “混蛋。” “怎么还混蛋啊。”贾贵宛如尿急找不到茅坑一般,用力夹着自己的双腿,原地晃荡了几下身躯,“黑腾太君,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就直说,准备让我贾贵怎么做,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好,我脑子都被你给绕糊涂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太君担任安丘城防司令的第一把火。”黑腾归三摇头晃脑的喃喃了起来。 话刚说了一半。 贾贵就硬生生的打断了黑腾归三的描述。 “黑腾太君,您准备放火啊?放火这差事您交给我贾贵可不行啊,您的交给太君们,太君们放的那个火,那叫一个好啊。” “不是放火,是比喻,比喻本太君的计划。” “合着是计划,我还以为又要放火。”贾贵道:“啥计划啊。” “这个计划可以说是之前驴驹桥计划的后续,叫做引蛇出洞、顺藤摸瓜、一网打尽,手起刀落,脑袋掉。” “不明白。” “就是做你驴驹桥鼎香楼做的那些事情,当初你按照本太君的计划,在驴驹桥鼎香楼喊这个抗日的口号。” “这不是把肖桂森引来了,再然后您被抓了,罪名还是私通8鹿。”贾贵用手拍了拍桌子,一脸凝重的表情。 “队长,你说错了,人家给黑腾太君的罪名是投降8鹿,不是私通8鹿,投降8鹿比私通8鹿罪重。”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是黑腾归三的糗事情。 贾贵、老九两人,却很是好心的帮着黑腾归三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着回忆。 怨不得黑腾归三脸色铁青。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咱们提现在的计划,本太君在监狱的日子里,进行了彻底的反思,无数计划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本太君笨,也不是因为8鹿厉害,而是因为本太君上面有野尻正川这个混蛋在作梗,无数计划就因为野尻正川才会变成破计划。” “合着是这么一个原因。害的我贾贵白白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不是我贾贵蠢,也不是贾贵傻,更不是我贾贵楞,是上面有野尻正川在捣乱。” “贾队长,你是真蠢。” “还是您黑腾太君厉害,一眼看出我贾贵笨,说吧,我要怎么做。” “本太君的计划,是你在鼎香楼里面继续说那些不想当汉奸的言语声音,必要的时候,还的骂皇军,只有这样,才能将8鹿给引出来。” “万一引不出来哪?” “不不不,他们一定会出来的,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凭什么不出现?” “人和是什么玩意?” 第45章无题 一个敢问。 一个敢答。 贾贵撇嘴询问了一声,什么是人和,人和是什么玩意。 捂着裆部要害部位,不住气龇牙咧嘴倒吸凉气的老九,想也不想的给出了贾贵具体的答案。 所谓的人和。 就是人跟人。 黑腾归三无语的眼神,都不晓得要往什么地方落了。 人和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那秋波就是秋天送的菠菜了。 这都什么狗屁玩意。 大好的心情,兴奋的热血,在贾贵和老九一问一答之下,瞬间化作了无用的流水,哗哗的流啊。 贾贵也是没有眼力劲,逮着一只羊使劲的薅毛,也不怕把这只羊给薅成光溜羊,黑腾归三气的脸色都变了,还火上浇油的加劲气黑腾归三。 这是唯恐气不死黑腾归三啊。 贾贵手指头指着黑腾归三微微发青的脸颊,呲着满嘴的黄牙,笑呵呵道:“黑腾太君还真是黑腾太君,坐在家里不出去,都晓得燕双鹰和咱们是这个人跟人的关系,不对啊,咱们是狗汉奸,燕双鹰不是狗汉奸啊。” “混蛋。”黑腾归三习惯性的飙了一句混蛋的口头禅出来,随即耐着性子的解释了解释。 有些事情。 还必须要说破。 否则贾贵一准办砸。 正所谓来得巧不如遇的好。 在鼎香楼出现燕双鹰之后,顺水推舟的让贾贵去执行黑腾归三反间计集引蛇出洞之计为一体的大计划。 也在这个情理之中。 被燕双鹰教育后,贾贵心思活泛,不想在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的走到黑,也勉强解释的过去。 说出来老百姓也容易相信。 那可是半人半鬼的挂逼之王啊。 …… 鼎香楼。 孙有福无语的看着去而复返的贾贵三人。 从离开到返回。 中间连三十分钟的时间都不到。 这是鼎香楼。 是卖驴肉火烧的地方。 不是侦缉队。 不是狗汉奸的窝。 “贾队长,九爷,六爷,你们丢了什么东西嘛。” “没丢东西啊。”贾贵瞪着疑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孙有福,不明白孙有福为什么这么问。 奇怪。 这年头还有做买卖的人嫌弃客人登门的。 我贾贵虽说吃饭不给钱,可他好赖记账不是,也算这个消费驴肉火烧的客人,你拉着一张脸,凭什么啊? “贾队长,九爷,六爷,您三位既然没有丢这个东西,那怎么又来我们鼎香楼了?我们还没有开张那。” “我管你开张不开张,我就问问,你啥时候开张?” 孙有福两只手往一块一砸,无奈的看着贾贵那张丑脸,“贾队长,您放心,这一次我们鼎香楼开张,一准请你贾队长来捧场。” “捧场可以,但是不能收我贾贵的钱。” “得,不收您贾队长的钱还不成嘛。”孙有福右手往这个鼎香楼外一指,“贾队长,时间紧凑,我就不留您贾队长了。” “赶我走啊?” “我不是赶您离开,您刚刚当了安丘侦缉队队长,黑腾太君肯定有大事情要交代您贾队长去做,耽误了黑腾太君的大事情,您这里,还有这里。”孙有福指着贾贵左右两张脸蛋子,诅咒贾贵挨大嘴巴子,“肯定挨黑腾太君大嘴巴子。” 贾贵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三角眼睛瞪着孙有福,道:“孙有福,你小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耽误了黑腾太君的事情,可不得挨大嘴巴子嘛,我这就走。” 说着话的贾贵,迈步就要往出走。 眼睛也是没有看道,低着头往出蹿。 右脚刚刚迈过鼎香楼大门门槛,脑子里面忽的想到了这个任务,忙又将这个迈出去的右脚给收了回来。 不能走。 得执行任务。 黑腾归三给的任务。 “贾队长,您怎么又不走了?” “孙有福,你别跟我念秧子,说的我脑子都糊涂了,差点忘记了黑腾太君交代的大事情。” “那您赶紧去执行黑腾太君交代的任务啊。” “这个任务就得在鼎香楼内执行。” “我真是倒霉催的,贾队长,说吧,什么任务?” “吃饭啊,我还没有吃饭。”贾贵将一块现大洋丢给了旁边的张世豪,“阿豪,你让杨宝禄给我弄点好吃的。” 白花花的现大洋。 岂有不挣的道理。 狗汉奸的现大洋,愈发得挣。 孙有福见到现大洋,一改之前那种不做狗汉奸生意的态势,朝着旁边还杵在原地,貌似没有弄清楚状况的张世豪叮嘱道:“阿豪,发什么呆啊,贾队长的面子,我们鼎香楼必要给,你去后院找宝禄,就说我说的,让宝禄做十套驴肉火烧,再来一盘爆炒驴肠和红烧驴肉,一定得把贾队长给伺候好。” “行行行,我这就去。”将现大洋随手递给孙有福的张世豪,扭身奔着后院走了。 “全福,给贾队长他们倒茶。”将伺候狗汉奸吃饭差事交给全福后,孙有福估摸着不想看贾贵那张丑脸,也有劝说杨宝禄给狗汉奸做饭的因素,找了一个理由,也迈步走到了后院。 第46章这叫原汁原味 果不其然。 杨宝禄还真的在撂挑子。 一听说是给狗汉奸贾贵做饭,整个人顿时一百二十个不乐意。 凭什么啊? 有现大洋了不起啊? 别说。 有现大洋还真是了不起。 这是现大洋,不是小鬼子发行的那种准备票,看着花花绿绿就跟废纸似的,上午还能买一斤煤油,下午就只能打二斤醋的了。 这个钱。 必须得挣。 “宝禄,赶紧的,人家给现大洋了。”孙有福将手中的现大洋往这个杨宝禄面前的案板上面一丢,一阵清脆的现大洋砸落在灶台上面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杨宝禄等人的耳腔。 声音还很好听。 “师哥啊,我不稀罕得给这帮狗汉奸做,一天天正经事情不干,专门做些祸祸老百姓的事情,咱们不敢打小鬼子,不敢杀狗汉奸,却能不给他们做饭。” “宝禄,县官不如现管,贾队长怎么说也是安丘大狗汉奸,咱们惹不起啊。” “宪兵队?”杨宝禄脖子一梗,手高高的这么一比划,“走就走,谁怕谁啊。” “宝禄,你怎么又一根筋了,这饭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要不然我告诉师娘。” “告诉师娘我就怕了,关键咱们没材料啊。”杨宝禄死鸭子嘴硬,硬着头皮愣是不惧怕齐老太太,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微微变得有些软和。 “这不是有点剩菜嘛,就把这些剩菜热热。”孙有福还是真有这个办法,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剩菜剩饭上面,更重点提及了节省三要素。 所谓的节省三要素。 说白了。 就是抠门。 各种的抠门。 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杨宝禄自然晓得孙有福口中的意思,目光一边在那些剩菜剩饭上面踅摸,一边用这个不耐烦的口气随口敷衍着孙有福。 “师哥,你别说话了,你的那个意思我懂,不就是少放菜,肉少放及肉能不放就尽量不放,还有这个多放点盐巴。” “谁让你多放盐啊?咱们鼎香楼的盐那也是花钱买的,这一次能少放就少放。” “那菜一会就吃没了啊。” “你不会给他们弄点汤啊,让他们喝汤啊。” “你又往酒里兑水了?” “什么叫兑水,这叫综合,再说了,我也没兑多少水,狗日的黄会长,他愣是往这个水里面掺酒。”说着话的孙有福,随手端起了一盘剩下的干碎肉,准备将其当做凉盘的给贾贵送去。 前往大厅的过程中,孙有福估摸着是有些看着不美观,用这个上了茅房没有洗的右手,在干碎肉上面稍微美容修饰了一下。 数秒的工夫。 一盘新鲜出炉的驴肉凉盘,便出现在了孙有福手中。 狗汉奸。 就得吃这个剩饭。 心中仿佛做了一件天大好事情般的孙有福,迈着轻盈的步伐,口中喊着这个跑堂的口号,出现在了贾贵的面前。 菜往贾贵面前桌子上一放,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贾队长,这是宝禄琢磨的新菜,名字叫做干驴碎肉,您尝尝,一准吃了叫好。” 贾贵目光放在了碎肉上面。 这玩意。 还真的不好说。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 眼不见为净。 不管吃什么,眼睛看不到它就是香的、净的。 迟疑的工夫。 老九和老六两人便动了这个筷子,一人夹了一筷子碎肉,边嚼巴边赞美,“不错,不错,这味道真是好吃。” “我就喜欢这个凉臭凉臭的味道,这里面一准加了这个驴肥肠。”老九用筷子指了指孙有福端来的干驴碎肉,为这个驴肉散发着的那微微的臭味寻着这个理由。 “九爷,您真是行家,吃了一筷子就吃出里面加了这个驴肥肠。”孙有福也真能编这个瞎话,“肥肠是装什么的啊?装粪的,就是洗的在干净,也洗不掉那个粪的味道,因为这个粪的味道是深入肠子里面的,吃肥肠,就得吃这个臭味,这叫原汁原味。” 说罢。 见贾贵傻愣愣的盯着驴肉不吃,忙出于好心的劝说着贾贵,让贾贵赶紧动这个筷子。 狗汉奸嘛。 天生就得吃这个剩饭。 谁让你们当这个狗汉奸啊。 我呸。 心里骂着贾贵八辈祖宗的孙有福,脸上挤出笑容,“贾队长,您怎么不动筷子啊,这可是美食。” “孙有福,你不是说今天不开张嘛?”贾贵没有理会孙有福的这个茬子,他挑了挑眉头,将话题扯到了旁的上面。 “贾队长,我们鼎香楼的确是过几天开张。” “过几天开张,我看你分明是不想请我贾贵来捧场,你一准又想跟驴驹桥鼎香楼开张那样,偷偷摸摸的给我开张。” “贾队长,真是冤枉。” “有什么冤枉的,看看他们,这不是都来给你捧场的嘛。” 孙有福这才把目光从贾贵等人的身上转移到了旁人的身上。 老天爷。 他孙有福也就进去后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偌大的鼎香楼大厅,居然坐满了这个客人,细细打量过去,还都是熟人。 “孙掌柜。” “徐老板。” “孙掌柜。” “丁掌柜。” “孙掌柜,你有些不够意思啊,鼎香楼开张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们一声,要不是我们看到贾队长、九爷、六爷来了,还不晓得鼎香楼今天要开张,一点小意思,您收下。” “这不合适吧。”孙有福伸手去接人家送给自己的礼物。 却没有想到扑了一个空。 礼物是礼物。 却不是给孙有福的,而是给鼎香楼的。 再说也不是什么稀奇礼物,是一挂一千响的鞭炮。 “孙掌柜,您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沾这个,我门口给您点了,就当咱们鼎香楼开张了。”这位老板没有将自己当外人,给孙有福看了看他手中拎着的鞭炮后,迈步走到了鼎香楼门口,点燃了鞭炮。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拉开了安丘鼎香楼开张的续篇。 当然了。 也把黑腾归三吓了一个够呛。 冷不丁听到鞭炮声音的黑腾归三,麻溜的大爬在了地上,手耷拉在脑袋上,屁股高高的撅起,估摸着是把这个鞭炮声音当做了8鹿打枪的声音。 第47章这怎么能好那 “甚好,大大的甚好。”黑腾归三看着面前三个外表惨不忍睹的狗汉奸,情不自禁的挥舞了一下右手。 此番态势。 大出贾贵等人的预料。 我们身为你黑腾归三手下的狗汉奸,在执行你黑腾归三制定任务的过程中,被人给告到了宪兵队,挨了一顿打不说,你还没有替我们出头的想法。 没听黑腾归三说如此甚好嘛。 真要是想替贾贵他们出头,黑腾归三也不会又是兴奋的挥舞拳头,又是不住气的说这个好,那个不错的。 这明摆是不想替贾贵他们出头啊。 说起来。 贾贵也是满满的一肚子怨气。 鼎香楼开张了。 来了好多的客人。 择日不如撞日。 既然鼎香楼里面来了这么多客人,索性就在今天把黑腾归三安排的任务给执行了,省的时间长了,被贾贵给忘记了。 万没有想到。 贾贵刚刚开始自己的表演,还没有一分钟的时间。 小鬼子的宪兵队就来了,不管不顾的抓着贾贵三人去了宪兵队。 都说小鬼子的宪兵队是这个阎罗殿。 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 进门二话不说,贾贵、老九、老六三人先挨了一顿打,要不是后来他们一个劲的说是奉了黑腾归三的命令在说那些抗日的话语,没准都能死在小鬼子宪兵队。 这个气。 就别提了。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 原本还指望着跟黑腾归三添油加醋说点什么,最不济也给自己一点营养费啊。 总不能白挨这顿打吧。 合着他们还没有开口,黑腾归三便为这件事盖棺定论了,一个劲的说好,说宪兵队打贾贵他们是神来之笔,使得黑腾归三引蛇出洞的计策愈发的完美,还说贾贵他们挨打起到了这个画龙点睛的作用。 大睁着眼睛,呆呆看着黑腾归三的贾贵,刚想用这个袖口子擦拭擦拭脸上的挨打痕迹,就被黑腾归三给拦阻了。 脸上的伤痕。 擦拭不得。 要保持。 “贾队长,你的不要动,这个造型要保持,牢牢的保持。” 保持。 还的牢牢的。 狗屁。 贾贵也不说话,就那么梗着脖子瞪着黑腾归三。 “本太君的计策,是引蛇出洞,趁着你们被燕双鹰教育的机会,大庭广众之下说些抗日的话语,使得8鹿来寻找你们。” “没错啊,计划是这么一个计划,可是我们刚刚说出小鬼子不得好死,宪兵队的那些太君们就来了,把我们抓到宪兵队,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打,您说说,您这个计划还能继续下去嘛,我总不能为了您的计划,天天挨宪兵队太君的大嘴巴子吧。”贾贵摊着双手,很是无辜的说道。 “就是,您看看,把我们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说话有些走风漏气的老九和老六,帮腔了贾贵一声。 此时此刻。 他们三个人是捆在一根绳子上面的两只蚂蚱,谁也不好受。 “你们两个人的造型,也得这么保持。” “黑腾太君,您没病吧?” “本太君好的很。” “您既然没病,干嘛让我们保持这个态势啊,这要是出去,那里还是侦缉队啊,这明显一个要饭的嘛。” “你知道个屁。” “就是屁也不知道,所以才要问啊。” “你们三个恶事情做绝,就算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说抗日口号,恐怕也会有人不怎么相信,但是你们三个被抓到宪兵队,挨了一顿宪兵队的刑罚,这对本太君来说,有利而无害,你们挨了打,说明你们是真心悔过,8鹿的原则,是团结每一个可以团结的人,只要你还有价值,只要你还有良心,他们就会接触你,试着说服你。” “苦肉计啊。”贾贵嚷嚷了一个名词出来。 黑腾归三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贾贵的身上。 想必是被贾贵口中飙出的这个苦肉计三个字给彻底的震惊了。 大字不识一个,糊涂的要命的贾贵,嘴里忽的飞出了苦肉计三个字。 妥妥的奇迹。 “贾队长,你如何想到了苦肉计?” “西游记您肯定听过,里面的矮脚虎王英抢了白骨精,把猪八戒给急的,关二爷喊了一嗓子,泼猴,休要侮辱我家嫂嫂,挥舞着青龙偃月刀砍了过来,牛魔王见势不妙,赶紧把一丈青扈三娘给推了出来,太上老君一挥手,西门庆收了王婆。” “队长,你说岔劈了。” “没错啊,西门庆就是跟武大郎拜了把兄弟,猪八戒娶了王婆啊。” “混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说正经事情,贾队长,老九、老六,你们三个人只要记住这么一点,你们被人抓进宪兵队,还挨了宪兵队的刑罚,对本太君的引蛇出洞之计策,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 “合着我们挨打,还他M的是这个好事情,这也太背了吧。” “不背,是运气释然的因故,有了你们挨打的经历,本太君的引蛇出洞之计策,就会万无一失,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跟你贾队长接头,那个时候,本太君不管三七二十一,顺藤摸瓜的将他们连根拔起。”黑腾归三瞅了瞅贾贵三人的惨样子,“所以你们这个造型,要牢牢的保持,一会儿到鼎香楼吃晚饭的时候,一定要说抗日的话语。” “还说小鬼子早日死翘翘啊。”贾贵用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朝着黑腾归三大肆的吐着苦水,“今天中午,就因为说了这么一句倒霉话,白白的挨了一顿打。” “队长,你说错了,你说的是小鬼子个个头戴一尺高的绿帽子,还说小鬼子是厕所里面的苍蝇,就是在专门找死。” “队长,您还说小鬼子是茅坑里面的石头,除了臭还是臭。” “我说了吗?” “说了,你后来还喊了这个打倒小鬼子,小鬼子不得好死的口号,再然后张世豪跑宪兵队,把您给告了。” “张世豪?”黑腾归三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个生名字。 “黑腾太君,就鼎香楼新招的大伙计。” 第48章开始你的表演 “一个新招的伙计。”黑腾归三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穿着高筒军靴的双脚亦也不停的绕着桌子走动。 这口气。 妥妥的怀疑啊。 “您不会是怀疑他吧。”贾贵拉长语调的嚷嚷了一嗓子,随即也不等黑腾归三回答,用这个类似埋怨的口气道:“黑腾太君,不是我说您,您这个好怀疑人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啊,只要是鼎香楼里面的人,您就怀疑,说人家通8鹿,结果人家什么都没有,只有驴肉火烧。” “每一个进出鼎香楼的人都得被怀疑。” “我们几个也老去鼎香楼,您怎么不怀疑我们几个人啊。”贾贵三角眼睛都瞪圆了,直勾勾的看着黑腾归三。 “你们三个是厕所里面的臭虫。”黑腾归三右手手指头举在半空中,说了一句半截的歇后语出来。 后面的想不来了。 所以说了半截歇后语。 “怎么个意思?” “臭的不能在臭了。” 贾贵用手拉开自己的衣服,用力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朝着黑腾归三道:“黑腾太君,您鼻子坏了?我们身上不臭啊。” “废话。” “怎么又扯到废话上面了?不是说鼎香楼大伙计张世豪嘛。”贾贵好心的帮着张世豪做着这个所谓的良民的证据,证明张世豪是良民,还是那种良民的不能在良民的良民,“谁都可以不是良民,唯独这个张世豪是,他可是大大的良民。” “证据?您还要证据,这些就是证据。”贾贵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疤,又指了指旁边老六、老九脸上的伤疤。 这些伤疤。 就是张世豪是良民的证据。 张世豪要不是良民,干嘛在贾贵说抗日口号的时候,一个人撒丫子的跑到宪兵队,告贾贵他们的黑状啊。 要不是张世豪告状,贾贵他们能变成现在这幅狗屁不是的样子嘛。 “这么说张世豪是良民了?” “他要不是良民,能去告状嘛。”贾贵摊着双手,“害的我们这顿挨打,又是大嘴巴子,又是大耳帖子。” “队长,大嘴巴子跟大耳帖子是一个意思。” “反正就是这么一个玩意。”贾贵笑了笑,“黑腾太君,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点赏钱啊。” “赏钱?” “我们为了您那个狗屁任务,挨了一顿打,不应该给点赏钱嘛,就算没有赏钱,也应该给点挨打钱啊。” “滚出去。” …… 鼎香楼。 忙活着招呼客人的孙有福,整个人忽的愣在了当地,估摸着是以为自己看错了的缘故,忙抬起双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定睛再看。 没错。 他面前的确出现了安丘三汉奸。 贾贵、老九、老六。 三个人毛都没掉一根的杵在了孙有福的跟前。 看着是毛都一根没掉,只不过这些毛全都一根根的竖立在了三汉奸的脑壳上面,之前溜光水滑的汉奸中分发型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乱糟糟鸡窝的爆炸头型,爆炸头型下面是要么乌黑乌黑的黑眼圈,要么是一看就挨了大巴掌,还留有大巴掌五指印记的脸颊,鼻子下面多了鼻血,嘴腔上面也咬破了皮。 这明显是挨了打啊。 爽。 张世豪这小子,还真是有几把刷子,要不是跑去告状,小鬼子把贾贵他们抓走,贾贵等人也不会是眼前这般凄惨要饭的样子。 活该啊。 让你丫的在当这个狗汉奸。 我呸。 这下被你小鬼子爷爷给收拾了吧。 爽归爽。 这个面上要过去。 孙有福眼皮一挤,装出了一声哭腔,指着面前的三汉奸道:“哎呦喂,贾队长,九爷,六爷,你们这是干嘛啊,这不年不节的,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讨赏啊。” 说罢。 将一块半拉的驴肉火烧塞在了贾贵手中,“三位,本店本小利薄,没什么收入,就半块驴肉火烧,您对付着吃吧。” 贾贵也没有多想,抓起手中的驴肉火烧吃了起来。 就这个味道。 一准是没有添加特殊佐料的驴肉火烧,怨不得这个味道这么好。 “队长,您吃了?” “不吃干嘛?” “孙有福这是说咱们是乞丐。” 贾贵腾的一声变了脸色,阴沉着脸直勾勾的瞪在孙有福。 嘴没有闲着不动。 瞪孙有福的过程中,贾贵三下两下把手中的驴肉火烧给吞吃了一个干净。 不能浪费啊。 “队长。” “味道不错。” “什么不错?” “驴肉火烧的味道啊,这个驴肉火烧的味道,真是不错,比咱们中午吃的要好一点。” “队长,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我知道,不能光吃驴肉火烧,还的喝这个驴杂汤。”贾贵指着孙有福,“孙掌柜,四套驴肉火烧,一碗驴杂汤,快快的上。” “贾队长,您怎么还有闲心吃驴肉火烧啊。” “怎么个意思?” “您中午不是被抓宪兵队了嘛,您不赶紧跑啊。” “我为什么跑啊?” “您中午在我们鼎香楼,破口大骂皇军,然后被抓宪兵队了。” “我是被抓宪兵队了,可我不是被放了出来吗。” “您是被放出来的。”孙有福有些失望,“您这么大罪过,怎么将您给放了出来啊。” “是黑腾太君救得我们。”嚷嚷了一嗓子的贾贵,趁势说了一声小鬼子不得好死,狗汉奸不是人当的旧话来,“这差事,真他M不是人干的,自己人都抓,进去了还挨了一顿打,要不是黑腾太君来得及时,我们都有可能死在里面,孙掌柜,你说这是什么事情啊。” “哎呦喂,我可不晓得,我又不是狗汉奸。”我又不是狗汉奸几个字,孙有福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的。 “这狗汉奸,真不是人干的。”贾贵坐在桌子上,高声嚷嚷了一嗓子。 黑腾归三的任务,他的执行。 别说。 这一嗓子。 还真把无数食客的目光给吸引到了贾贵的身上。 看着贾贵等人挨打落魄的样子,食客们,有一个,算一个,心里都在泛着嘀咕,贾贵这是怎么了。 第49章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都不待容老九和老六出声帮腔的,一心想要看贾贵出洋相的孙有福,便抢先一步的搭话了。 那种火上浇油的搭话。 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贾贵话语声音的孙有福,端着一杯兑了水的白酒,走到贾贵的跟前,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方,笑盈盈道:“贾队长,您刚才说什么?要驴肉火烧?还是要这个驴杂汤啊。” “什么驴肉火烧,我是说这个狗汉奸真不是人干的。”贾贵瞪着孙有福,双手一边狠拍着桌子,一边很是大声的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声音。 “您说什么?”孙有福真能装这个瘪犊子,贾贵喊得那么大声,还在那里装这个听不到声音。 “我说汉奸真不是人干的。”贾贵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嗓子都要喊哑了。 “那您怎么还干啊。” “我这不是没招嘛,今天上午在你们鼎香楼遇到了燕双鹰,差点就他M的死翘翘,中午吃口驴肉火烧吧,还他M的被宪兵队给抓了进去,白白的挨了一顿打,这叫什么事情啊?这不是明摆着小鬼子不认狗汉奸嘛。”贾贵用泛着哭腔的语调,说着这个他并不想说的话语声音。 委屈巴巴的表情。 配上贾贵那副挨打的容貌。 愣是给鼎香楼增添了几分小小的喜剧感。 “老九、老六,咱们该给自己想条后路了,要是在当这个狗汉奸,备不住那天就死在了燕双鹰手上。” “燕双鹰有什么可怕的,今天上午咱们不是一顿磕头把燕双鹰给磕跑了嘛。” “这不是还有太君嘛,我是担心迟早有一天死太君手里。”贾贵用手比划了一个洗脸、刮胡子、换衣服的态势,“咱们洗洗脸、刮刮胡子、换换衣服,在换个脑袋,不当这个狗汉奸了。” “队长,那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当啥都可以,就是不能当这个狗汉奸,老百姓背后都戳我们后脊梁骨。” “好好的话语,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瘆人的慌,还换脑袋,要是换了脑袋,人还能活吗。” “不能活。” “不能活你还换脑袋。” “今天燕双鹰说了,贾贵你们几个人要是在当这个狗汉奸,我燕双鹰一定取下你们的脑袋。” “队长,您尽瞎说,上午燕双鹰在的时候我和老九都在,我们也都给人家燕双鹰磕了头,人家什么话都没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傻?”贾贵貌似来了脾气,也不在这个凳子上坐着不动弹,整个人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直脚蹬在凳子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嘴上吃饺子,心里自己给数数。” “队长,那叫揣着明白装糊涂。” “人家8鹿说了,你们这些狗汉奸,要是在祸祸老百姓,在吃饭不给钱,人家就跟咱们算账,合着咱们算账,那叫一个痛快,人家都给咱们一笔一笔的记着。” “那叫今天欠血债,明天拉清单。” “我打倒日本地沟玩意。”贾贵高举右手,且右手握成这个拳头状,高声喊了一嗓子。 气势很足。 意境也不错。 关键内容给喊错了。 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给喊成了打倒日本地沟玩意。 “队长,您喊错了,是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抗日大业万岁,我日你小鬼子的八辈祖宗,小鬼子你们不得好死。”不管不顾,连续喊了好几嗓子抗日口号的贾贵,撇着眉头的朝着旁边的孙有福问道:“孙掌柜,我刚才喊得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没有?” 心知肚明。 晓得贾贵给自己下套。 当下打岔了一句。 “哎呦喂,贾队长,您刚才说的什么啊?”孙有福右手耷拉在耳朵旁,还侧这个身子,故作不没有听清楚这个内容。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啊。” “我没听到,最近耳背。”晓得有些话语不能说的孙有福,赶紧给自己寻着这个台阶和理由。 安丘城。 喊抗日口号。 这不是寿星老吃砒霜,自己个找死嘛。 真以为那么多小鬼子还有这个狗汉奸是吃干饭的啊,是你贾贵缺心眼了,还是我孙有福缺心眼了。 “你们那?”贾贵环视了一眼那些吃饭的食客。 都是人精。 都晓得自己要怎么选择。 祸出口出的道理,他们也都懂。 再说了。 前面孙有福已经给他们做出了表率。 要想不死。 就得按照孙有福刚才的套路来。 一个个的。 也都说自己没有听清楚。 气的贾贵脑袋都要炸锅了。 M的。 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烛嘛。 老子嘴巴都说干了,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不是糊弄鬼嘛。 “啪” 贾贵右手狠狠的拍在了这个桌子上,随即跳着脚的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刚才拍桌子的那只手。 不小心。 再加上没有看到。 光顾着关注鼎香楼里面的这些食客了,所以这个手,不小心拍在了驴杂汤里面。 虽说这个驴杂汤它端上来有点时间了,可毕竟是热的,还上散发着热气,贾贵把手伸进汤里,还真的被烫了一下。 这不。 一个劲的用嘴吹着那只不小心被烫了的手。 滑稽得样子。 逗乐了很多人。 只不过惧于贾贵的淫威,不敢当面发出笑声,一个个的都在硬生生的憋着。 就跟那些堰塞湖性质是一个道理,他总有憋不出笑意的一刻。 不晓得谁。 引了一个头。 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我贾贵在大声的说一遍,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万岁,小鬼子迟早要完蛋。”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口一致对外,打倒小鬼子,坚决不当这个狗汉奸。” 第50章我给你备料去 驴驹桥。 鬼子司令部。 野尻正川好似饿了多日的这个猪,埋头苦干的朝着面前的窝窝头发起着进攻,手脚并用且嘴里发出声响的那种。 “嗯嗯嗯。” “哼哼哼。” 黄德贵有些看不过去了。 吃就吃呗。 你怎么还哼哼上了。 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 真把自己当猪了? “夏翻译,你他M的把我叫来,说野尻太君心情不好,你瞧瞧野尻太君这个吃饭的架势,这是心情不好的架势嘛,一分钟不到,四个窝头进了肚。” 夏翻译翻了翻白眼,瞅了瞅吃窝窝头的野尻正川,把目光放在了黄金标的身上,叹气道:“黄金标,你又不是不知道野尻太君的为人,野尻太君是心情好了要吃东西,心情不好了还要吃东西。” “那他是心情好啊?还是心情不好啊?”黄金标嘴里叼着烟卷,他是真的糊涂,看不出野尻正川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之前都是通过这个挨大嘴巴子来推测。 挨了大嘴巴子。 野尻正川心情不好。 不挨大嘴巴子。 野尻正川心情好。 总不能用这个脸颊去验证野尻正川心情好与坏吧。 “明摆着心情不好啊。”夏翻译拉长了语调,口风一转的把矛头对准了安丘城防司令官黑腾归三。 直言野尻正川的心情不好与安丘新上任的黑腾归三有着莫大的关系。 “黑腾太君这个中佐成了安丘的城防司令,野尻太君这个大佐却在安丘下属的驴驹桥当这个一把手,换成谁,能心情好啊。” “合着他这是把窝窝头当成了黑腾太君啊。”黄金标看了看野尻正川。 这个傻愣愣的吃货。 还真是蠢不拉几的厉害。 都这个时候了。 还在吃。 一会儿的工夫,五个窝窝头进了肚,鼻子、脸颊、下巴外面,还沾有这个窝窝头渣子。 这吃相。 绝了。 更绝的事情。 是黄金标看到野尻正川脑门上面还沾有这个窝窝头渣子。 吃窝窝头吃到脑门上。 还真是吃出了这个天际,吃出了这个升华。 “你真是一个吃货。”黄金标大拇指竖在野尻正川面前,阳奉阴违的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 “#¥@%。” “怎么个意思?我怎么听着这个日本话这么熟悉啊。”黄金标看着夏翻译,可不是装,是真的觉得有个日本词熟悉。 “能不熟悉嘛,是驴肉火烧的意思。”夏翻译朝着黄金标道:“刚才野尻太君说了,说这个窝窝头不好吃。” “啥?”黄金标惊讶了一声。 被夏翻译言语中的那个意思给彻底的震惊了。 不好吃。 你丫的不好吃一口气吃五个窝头。 这他M是不好吃嘛。 这是太好吃了。 “别惊讶,野尻太君说了,说他香了这个驴肉火烧。” 黄金标接茬了一句,“我他M的还香那个驴肉火烧那,这不是没招嘛,驴驹桥就没有一家卖驴肉火烧的地方,之前倒是有这个鼎香楼,可是我听说人家回安丘开鼎香楼馆子去了,想吃驴肉火烧,饿着呗。” “黄队长,你是没有听明白野尻太君的这个意思,野尻太君是香了这个驴肉火烧,他让你去安丘给他买驴肉火烧。” 黄金标把目光望向了夏翻译,左右两条眉头一高一低的动了动,慢条斯理道:“姓夏的,你丫的是不是又在给我黄金标挖坑啊,安丘那他M是我能去的地方嘛,旁的不说,就说从驴驹桥到安丘的这二十多里地,它可不怎么太平,万一路上遇到了8鹿的袭击,我黄金标是抵抗啊,还是不抵抗啊。” “当然是抵抗啊。” “那是8鹿,谁抵抗谁死。” “那就不抵抗。”夏翻译紧跟着给出了一个建议。 “不抵抗我他M的能回来嘛。” “那你是抵抗,还是不抵抗啊。” “这就跟野尻太君吃不吃驴肉火烧是一个道理,他是吃驴肉火烧啊,还是不吃驴肉火烧啊。” “合着你在这里等我。” “算了,为了野尻太君,我黄金标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你跟野尻太君说,就说我黄金标这就去给他弄驴肉火烧。”长了一张狗脸的黄金标,前一刻还死活不乐意,可是后一刻,不晓得打什么鬼主意,竟然同意了去安丘为野尻正川搞驴肉火烧的这个提议。 站起身子的黄金标,两只手比划了一个进食吃饭的动作,“野尻太君,您等着,我去安丘给您备料去,等我回来,您在好好的咪西咪西,窝头虽好,却没有驴肉火烧实惠,我这就去。” “黄队长,你是认真的?”有些惊愕的夏翻译,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对于黄金标这番前后不一的态势,颇有几分不理解。 黄金标啊黄金标。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 还为小鬼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呸。 你丫的也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认真的不能在认真了。” “我怎么这么不信啊。” “爱信不信。” 黄金标咋咋呼呼前往安丘为野尻正川搞驴肉火烧的同时,身在安丘的贾贵也没有闲着不动弹。 一脸笑嘻嘻表情的贾贵,规规矩矩的朝着黑腾归三汇报着鼎香楼造谣之详细过程。 “黑腾太君,我依着您的吩咐,在鼎香楼里面把该说的话语全都说了,把不该说的那些内容也都编着瞎话的说了。” “嗯?” “就是能说的和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你说了些什么?” “就您交代的那些话语啊,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小鬼子是秋后的蚂蚱,眼瞅着就要不行了,我们身为安丘的狗汉奸,也得为自己想条后路,不能跟着小鬼子一条道路的走到黑啊。” “当时鼎香楼里面的人们如何反应?” “不知道,光顾着说了?” “他们有没有交头接耳?” “不知道,光顾着想您交代的那些话语了。” “蠢猪。” “这里怎么还有猪的事情啊?没有猪的事情,只有驴肉火烧,我是边吃驴肉火烧边说的那些话。”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