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异乡来客 秦风望着眼前即将登上的王座的男人,依然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个人就是一统天下,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嬴政,也是他的哥哥。 为什么感到不可思议,他是一个穿越者,本来是生活在红旗下刚毕业的大学生。和朋友喝醉后,碰上车祸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嬴政的弟弟,嬴成桥(史书上是嬴政的弟弟的真名是嬴成蟜jiao)。 “嬴成桥,上前听封”政哥儿的声音打破了成桥了的回忆,迅速上前,行跪拜礼, “你生性好安逸,喜欢自在。封你为长安君,希望你平安长乐,你尚且年幼,封地的事情等你大些再说”政哥儿的语气依旧严肃,但是看向成桥的目光却是充满喜爱。 他只有一个兄弟便是嬴成桥,与他长的有七分像,看着他就像看着几年前的自己,身材高挑,眼神里散发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智慧。外貌也是不俗,剑眉星目,虽然相像,又比嬴政自己脸上的线条,柔和一点,少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温柔。 两人是同父异母,不过他这个兄弟从小就对琴棋书画感兴趣从来不喜政事,完全不像王室里的成员。政哥儿从赵国逃回来以后,好多王室成员因为他母亲的出身看不上他,但是这个弟弟却总是缠在他身边,非常喜欢他。 “谢王兄赏赐!”又行了一礼后,便退回人群。 成桥回想起第一次见嬴政的时候,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大腿,不是因为别的,完全是因为,政哥儿的样子就是大学时候看的动漫秦时明月里面的少年版的样子。第一反应佷懵,第二反应很怕,原本以为穿越来战国就很危险了,没想到还穿越到秦时明月的世界里来了,欲哭无泪。 成桥本来就无心王位,就算是现代一个大学生,他也不认为能斗赢政哥儿,何况还发现这是秦时明月的世界,做一个政哥儿乖弟弟不香嘛,有简单模式,为什么要选择炼狱难度。 于是很没节操的化身为乖弟弟,通过种种向政哥儿表示友爱以及对权力没什么想法的孩子,成果获得了老哥的信任,才有了今天的封赏。 登基大典过后,刚出大殿就被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内侍拦下,“秦王叫长安君去后宫等待,有话要与长安君说” 还未走近寝宫,便听得政哥儿与一人大吵,走近时看见吕不韦一脸不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拜见相国大人”现在政哥儿都在他的掌控下,身体才十一岁的成桥面子上也得过得去。 “恭喜长安君,王上对你真是厚爱”吕不韦生的一张国字脸,天生威严,此刻怒容满面,看见成桥换了表情,但也还是皮笑容不笑。 “多谢相国大人。”成桥一直就是这样,不得罪,也不靠拢,简简单单一句话,应付过去就可以了。 拜别吕不韦,进入寝宫变看到政哥儿一脸怒气的站在哪里,看见成桥进来,脸色才稍微放缓,对着小太监说道:“赵高,你先下去吧。” 成桥一脸惊讶的看着小太监,心想这就是赵高?和动画里后来的样子差别很大啊,以后是不是要跟他搞搞好关系。赵高看着成桥一脸惊讶却不太好问,一脸纳闷的退了出去。 成桥近距离看着政哥儿,一双剑眉,眼中稍有怒色,脸上的线条带来了一丝天然的威严却又不失英俊。放在后世,穿上一身西装,便是活脱脱的霸道总裁,虽然才十五岁,但是没有丝毫稚气。 政哥儿被望的有点不自在,以为是成桥不满意封赏,开口问道:“是对我没给你封地而不高兴吗?我这是为你好,你才十一岁还是不要去往外地了,并且你也管理不了” “王兄,你在说什么啊,我这个性格,希望麻烦事越少越好呢。” 成桥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反而让政哥儿开怀大笑,一个国王再怎么样都会关心的是他的权力,更何况政哥儿,他喜欢这个弟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这个弟弟不爱这些权力游戏, “你一点都不像王室子弟,这么懒怎么行呢?以后还要你帮我做事呢,这个国家是我的,不是其他人的。”看看说着说着怒气就上来的政哥儿,成桥心中自然明白,年少的君王刚登基,本以为可以大展身手,结果一个太后,一个相国给他压得死死的。 成桥赶紧表态“成桥自然唯王兄马首是瞻。”该表态的时候需要表态,领导就算不看结果,也得看看你有没有态度。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本王逼你的。”看着政哥儿一脸坏笑,成桥痛心疾首,一不小心就掉坑里了,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只得看着政哥儿说道:“王兄吩咐便是了。” “如今百家争鸣,儒、墨又乃当世两大显学,影响力甚广,各家门徒分散于七国之中,荀夫子如今便在咸阳城游历,不日便返回桑海,我要你拜他为师,入儒家,并且在适当的时机掌控儒家。” 成桥呆呆的看着政哥儿,心想这就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掌控儒家?要是能掌控你也不会干出“焚书坑儒”的事啊,不过荀夫子确实是名师,不论文武皆是上上品。 “不要有那么大压力,让你去也是去学习,整天嘻嘻哈哈,十分懒散,没有王室弟子的风范,儒家文武兼修,对弟子也是因材施教,这些年里也出现了不少优秀子弟。”望着呆呆的成桥,政哥儿宽慰到, 搞了半天是被人嫌弃懒了,也好,在这秦时明月的世界里是需要些武功,之前一直在王宫中没有什么机会学,虽然跟侍卫练了一些军伍里的功夫,终究比不上儒家,再说政哥儿也留了后路搞不定也没什么大事。便应道“听王兄安排,必然好好进学。” 政哥儿看着成桥带着得意地大笑道“答应了,王兄就再给你一件礼物,包你喜欢”说着从旁边的架子上取过一个盒子,打开说道:“湛卢,春秋时期铸剑名匠欧冶子大师所铸名剑之一,时世上五大名剑是:湛卢、巨阙、胜邪、鱼肠、纯钧,湛卢名列第一,此剑可让头发及锋而逝,铁近刃如泥,举世无可匹者。” 成桥拿起捡来挥舞了两下,爱不释手,仔细望去剑身宽不到三指,却有三尺多长,细长而优雅,通体瓷黑,不同的角度望去,一道道剑光散射开来。成桥挥舞起来,剑柄到剑身突然又有一条龙纹出没。 “好了!喜欢就拿回去慢慢欣赏,在本王面前随便随意舞剑,不合适。”政哥看看天色,准备撵人了。 “谢谢王兄,那我就回去了”成桥拿着盒子一脸兴奋的走出秦王宫,已经是入夜时分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今日已经被封为长安君,按律法不能回之前王宫里面住了,但政哥儿赏赐的府邸他都不知道在哪,想来也没收拾好,今天参加大典,也忘了向政哥儿提了,现在回去万一打搅了政哥儿的好事,他可是已经有嫂子了,不说别的挨揍是少不了的。 抱着盒子,刚刚喜提爱剑的成桥站在宫外大门处,欲哭无泪、一气之下决定,虽然本大爷现在身体才十一岁,但今天要去喝花酒,睡荤的。 要说喝花酒,首选的当然是这咸阳城里,男人都说好的天香阁,虽然历史上的咸阳有宵禁,但是这是秦时明月的世界,现在并没有这个东东。 站在天香阁门外,一路走来,大多数都是同道中人,虽然年龄差距很大,但是不少人都冲成桥露出一副,少年不错的表情,有个喝多的大哥,在门口还拍了他一把,举了个大拇指,称赞了一声“小兄弟,真有前途”。 正在苦笑时,一群姑娘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说道:“这位小爷这么年轻就来玩”、“钱带够了没?”“小爷真俊呀”本来成桥不论前世机红旗下的少年还是今世一直在王宫中长大哪里见过这场面,羞红了脸,哪想到有人说一句钱带够了没。喝花酒还能不带钱?那不是白什么?立马掏出一块金元宝,不是他要面子,而是今天之前他在宫里也不用花钱,这金元宝还是今天政哥儿赏赐之时,他顺手拿了一个把玩的,剩下的都被内侍抬走了。 “哎呦,小爷这么大方,金娃肯定招待好你“一堆莺莺燕燕中,走向了大厅。大厅是表演节目的地方,不少人都是先喝两杯再流速, 成桥进大厅正准备找一个地方坐一坐,却瞧见一个老者,立马准备溜号,无他这老者就是动画中的荀夫子,比动画中年轻,但也步入老年,头发花白。双眼炯炯有神,这些精于世事的老人,好像都有一眼便把人看破的感觉, 喝花酒碰上自己未来的老师,送人头的成桥转头就想走,谁料到荀夫子却朝他招招手,让他过去,做贼心虚的成桥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说好的一代宗师,德高望重呢?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这位前辈叫晚辈过来,不知道有何事”这种尴尬的事情,成桥只想能瞒一时算一时, “老夫荀况。赵国人,看小兄弟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风流,颇为感兴趣,想和小兄弟交个朋友。”荀夫子看着成桥轻笑道。 “在下秦风,能和荀老先生交友自然是在下的荣幸”秉持着能瞒多久是多久的道理,成桥心虚的看着荀夫子说道。 “孽徒,为师都已自报家门,还不拜见为师,拿假名字来哄骗我”荀夫子怒气冲冲的指着成桥。 第二章 咸阳夜话 听完荀夫子的话,成桥犹如天打五雷轰,这怎么被发现的“老师别生气,这不是之前没见过老师,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这么尴尬了,成桥只能装傻说道。 “秦王差人送来的拜师贴,老夫昨天便已收到,虽然还未行拜师礼,但是已经是师徒之实,你这装傻之事当罚。”荀夫子一脸怒气的说道。 “老师,弟子甘愿受罚,但是弟子一事未明”成桥咬咬牙说道。 “是我怎么发现你是长安君的?”荀夫子淡然的笑道,刚要解释就被成桥打断“老师你为什么回来喝花酒?” “稚子问题,老夫爱好器乐,既然游历至咸阳当然要欣赏一下。”虽然老夫子说的一本正经,但成桥怎么感觉他手抖了一下。 “问完问题了?那你为何来着?我们来说一下惩罚,待半月后我们从咸阳出发,去桑海,在出发前抄论语3遍并且背下” “....老师,我错了,15天背一本书怎么可能。” 成桥瞬间变成了11岁孩子撒娇的样子,15天抄书加背书,背书对于成桥不难,因为穿越的原因,成桥的精神好像特别强大,从小开始就有过目不忘之能,但是秦时抄书可是抄在竹简上。就在成桥马上要崩溃的时候,荀夫子接着说道:“抄不完,背不会,回桑海的路上我坐马车,你腿着”。 最主要的是荀夫子进入状态好快啊,他本来以为进的是幼儿园大班,怎么一上来就搞高考冲刺班,而且班主任对他这个新来的转学生。 ..... 成桥想死的心的都有了,有府邸回不去,喝花酒还被逮了个现行,现在又告诉我要走着去桑海,桑海在动画中靠海。从咸阳到桑海走着,一千多公里,估计走到了他也没了。 没办法了剩下这半个月只能玩命了,不过他也知道荀夫子为何这么严厉。荀夫子主张性本恶,需要后天的教化,估计在他心理,自己是重点教育对象。 “手谈一局?会吗?”荀夫子酷爱下棋,便想了解看看这个小徒弟的底子如何,而成桥前世是大学里面有名的棋痴。 “当然,师父您清”两个说着便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厢房,在这莺莺燕燕声中开始了对局,起初成桥还被周围的声音,以及今天的事分散了注意力,棋局一开始落了下风,直到荀夫子淡淡地哼了一声,才收敛了心神。 一老一少一战就是一夜,再望向窗外时,已然天明,四周吵闹之声早已经消散,成桥起身对着荀夫子一拜,说道:“感谢老师指点” 荀夫子看着眼前的少年颇为欣喜,一夜下了三局每一局都是荀夫子赢了,第一局压制力八分棋力,第二句五分,第三局三分,每一局都是巨大的飞越。开始只是靠着一些未见过的定式来攻,等到最后一局便学了他前两局的九分精髓。 本来以为这个少年人只不过是一个王室的纨绔子弟,但从昨晚进入状态后的谈吐思想仿佛换了个人,真是一块为曾雕琢过得美玉,荀夫子一边内心称赞,一遍说道:“论语一遍就可,但一定要背诵下来”。 成桥本来还沉浸在棋局中,虽然有后世的一些棋谱作为基础,但是每一局都能感受到荀夫子的棋力如大海一般汹涌,却又压制住不少。听到荀夫子的话,喜出望外,当即拍着马屁“老师,棋力高强,如汪洋大海,徒儿佩服。” “这是什么,我看你颇为宝贝它”荀夫子指着装着湛卢的盒子问道。 “这是王兄送我的湛卢”说着打开盒子递给荀夫子,荀夫子拿起欣赏了半天才说道:“湛卢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 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秦王政真是非常喜爱与你啊,连老夫为这把剑有些为之心动。” 成桥虽然前世听说过这把剑,但是并没有听懂荀夫子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这把剑。荀夫子说罢将宝剑递还给了成桥 “春秋时期最有名的铸剑师,欧冶子在铸成此剑。相传湛卢剑出炉之后,为越王所得,后传至越王勾践,因勾践战败,无奈之下把湛卢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然而吴王无道,湛卢剑竟自行离开,飞至当世名君楚王身边。从此湛卢便化为正义与仁德的代表,所谓仁者无敌。湛卢剑是一把仁道之剑。” “如此神奇?” “《庄子·说剑》一篇中曾言,剑分三等,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 “求师父赐教。” “行凶斗狠,招摇过市者,为庶人之剑。拿智勇之士做剑尖,拿清廉之士做剑刃,拿贤良之士做剑脊,拿忠诚圣明之士做剑环,拿豪杰之士做剑柄。” “天子剑又是如何?” “以七国为剑锋,山海为剑刃,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这柄剑是什么剑?”成桥挥舞了两下,疑问的看向了荀夫子。 “他本来是一把诸侯之剑,但是握在你手里时,便是一把庶人之剑。”摸摸自己的胡子,看着疑惑不解的成桥。 “秦王政确实有雄心壮志,送兄弟诸侯之剑,自己要拿什么剑呢。对你也是极好,儒家以仁为心,你初入儒家,便送你这仁道之剑,连我都有些羡慕。” 荀夫子接连的解答,成桥明白,这《庄子》中所说三剑,不是指兵器本身,而是指用剑之人。湛卢曾经的历史来说,确实是一把诸侯之剑,但是现在握剑的他还没到那个地步,摩挲这宝剑,听过这把仁道之剑的故事,成桥又是加了几分喜爱。 “师父,这把剑可曾在剑谱上有排名?”成桥好奇这把宝剑自身到底如何。 “著名的相剑师风胡子大师曾今评价它名列剑谱第三和太阿并列,甚至微微在太阿之上,巧合的是这太阿剑如今也在我儒家。” “第三吗?真是没有想到啊。”成桥惊叹老哥如此大方,没想到啊。 “入剑谱者,往往威力相差无几,重要的还是御剑之人,而不是被剑驭人。” “弟子谨记在心。” 荀夫子看着嘴上说知道了,却一直挥舞湛卢的成桥,也不多说,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体会而不是他光靠他说便能明白的。 太阳初升照亮了咸阳的街道,一老一少身影隐没在了街头,毕竟两个人的身份都有点特殊,喝花酒这事还是别让别知道了。 往后几天,长安君的新府邸中天天往里拉一车又一车的书简,府邸里不时传出子曰的诵读声。 ...抄书抄了四五天,论语被成桥早已背下,但是书才抄了一半,毕竟在竹简上写字,还是毛笔字,不得不收秦时明月真的是个奇葩的世界,机关兽满天飞,各种法术蛊术,结果没有纸张。简直无法想象墨家和公输家怎么做出那么多机关兽的,说起来还有墨家的机关城都是怎么做出来的,以后一定要去看看,不过当务之急是抄书! 这两天荀夫子可没有因为抄书停下对成桥的教育,这样的日子对他这样前世宅在宿舍看漫画小说,这世宅在宫里的大宅男可谓水深火热。 不过通过荀夫子他也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具体的武者等级。武者分一到九品,九品为顶也被称为大宗师,这世间不过一手之数。一到三品为末流,也被称为三流武者,四到六品被称为二流高手,七八品则是一流高手。 他前世在动画中看到的墨家统领,大多是一流高手或者二流高手中的顶尖战力。而纵横和各牌掌门基本在七八品,荀夫子和北冥字这样的则就是所谓的宗师,八品半的境界,还有动画中的东皇太一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了。 至于传说中的九品大宗师之境,孔子、孟子、老子等历代先贤,有曾到过。当世之人中,好像未曾有人到过。 当然同级高手也有区别,每一品都有三个小境界,分别是小成,大成,圆满。但是彼此差距并不是特别大,对战中跨品的战斗很少见,但跨小境界的有很多。这个分级被称为九品二十七重登天路。 在这些等级之上,传闻上古有人达到过,但当世并无此等高手。 巫术、法术皆以此划分,因为本质上驱动他们的还是内力,至于幻术则不属于此类,专考验人们的精神力和心理防御, 秦王宫中 “章邯,十日之后暗中护送成桥去齐国。”章邯此时还不是什么影密卫将军,而是一位禁军统领。 政哥儿站在窗边望向长安君府,在王室中出生,天生就是权力游戏的参与者,自己的母亲赵姬,仲父吕不韦且对这个游戏热情参与,有时候他能理解,有事却也有点心凉,不得不说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真是个奇怪的人,不希望他永远不进这个游戏中,但希望他先远离。 在自己府中的成桥,并不知道这个兄长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打算,苦哈哈的抄《论语》,一日四个时辰抄书背诵,四个时辰受荀夫子的教育,荀夫子本来只是想给成桥一个下马威,所以布下《论语》抄写背诵,虽然认为他不可能完成,但也并没有取消, 谁知几日过后荀夫子随口问道:“课业完成多少了?” 成桥想都没有想,便答道“抄写已经过半且已经能背诵全文”。 刚说完荀夫子大怒不到十日日时间,便已经背诵且抄写一半了,根本不信。怒气冲冲的问道:“礼之用?” “和为贵”。成桥应道 又问“德不孤?” 再答到:“必有邻。” 荀夫子被成桥的流程回答锁惊讶,半信半疑间又问道:“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成桥自信的看向荀夫子答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荀夫子越看成桥越喜欢,虽然表面上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实则金玉其中啊。不禁问道:“你是怎么这么快背下来的?” “弟子从小就有过目不忘之能,这几日日日诵读,便背了下来”荀子听完成桥的话不由感叹自己误打误撞之间,收了个聪明徒弟。虽然当初是秦王势大他不好拒绝,儒家也秉持着有教无类的原则,内心是非常不愿意的,现在又笑开了花。 荀夫子看看成桥,再想想自己的那两位弟子,以后小圣贤庄可是热闹了,自己收的三个弟子,两个人都是王族,一个也是野心极大之辈,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第三章 离家离国 离师徒二人出发还有三日,成桥这两日去各个王室成员那里做了告别,这是礼仪,少年人离家总要跟家里人挨个打声招呼才对。 他站在后宫门口,准备拜访最后一人,“赵姬”政哥儿的母亲,现在的太后。成桥望着熟悉的王宫,虽然从小出生在皇宫,但除了政哥儿便没什么兄弟姐妹了,这一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便逝世了,对这个时代的陌生与畏惧,也让他在这宫里没什么朋友和亲近的人。 成桥突然觉得有点伤感,来到这个世界十一年了,并没有什么真正相交关系好的人,也没什么关心他的人。 秦王宫中,政哥儿火冒三丈,心想臭小子马上要走,听内侍说他王宫告别了一圈,结果想不起跟他这个哥哥告别,越想越生气。一拍桌子对着旁边的内侍喊道:“去把长安君给我请到这来,他要不来,就押来!” 成桥刚从太后那出来,便被一内侍拦下,内侍身后站这两排禁军,内侍笑眯眯的说道:“长安君,王上请你去大殿一趟。” 成桥看着内侍一脸不自然的说道:“我还有点事便不去了吧”。 话音未落,内侍便接着说道:“王上说,如果长安君不愿意去,那便押着去。” 成桥心想完了,躲是躲不掉了,咬着牙比划了个请的手势,便让内侍在前面带路, 一进大殿,便听到政哥儿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 成桥本来低着头,听到声音一抬头,便看到政哥儿的目光直直的望着他,和平常不一样,有些许的关心,还有点无奈和伤感。 成桥心里有点发酸,他也不是特别想躲着嬴政,作为一个现代人,从书上了解到的,以及这是一个秦时明月的世界,他从中动画中了解到的,明白嬴政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多强大,更何况伴君如伴虎。 以前年龄更小一点的时候,他虽然是有意讨好这位兄长,但是呢两人的感情却是非常好的,随着这位兄长渐渐踏入权力中心,他却有点畏惧了,这次去儒家更是给他安排了任务,所以他才想躲开,因为远离了嬴政便是远离了一份危险。 而此时的千古一帝,政哥儿也是非常苦恼,他自从在赵国做质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被不少人排挤,唯独他这个弟弟,却是对他非常好的。虽然王室容易手足相残,对他们来说不会出现,因为他这个弟弟没有什么权利欲望。 他对这个弟弟也非常好,前不久还把龙渊也给了他,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兄弟二人再也无往日亲密,他隐隐感觉到了成桥对他逐渐有了畏惧心理,这让他有些心痛,毕竟越是站的高,说话的人也越少。 望着和自己有着七分像的弟弟,好像有一条鸿沟慢慢的扩散与两人之间。 大殿中烛火摇曳着,两个人对视半天,还是成桥先开口说道:“拜见王兄,不知道有何事召见我”。 “什么时候变的需要本王派人押你来,你才能来见我的,拜别了一整个王宫,唯独我这处没来,是什么意思?我这个兄长能吃了你?还是得罪你了?”政哥儿越说越恼火,握着酒杯的人青筋暴起,控制着自己别把手中的酒杯砸向成桥的脑袋。 成桥看着政哥儿的青筋暴起,心想完了!老哥火了,赶紧灭火,便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王兄息怒,最重要的人得最后告别。” 话音未落头上便挨了两下重击,只见是政哥儿把两捆竹简,砸到了他头上。 “这是道家天宗送来的《和光同尘》还有阴阳家的《魂兮龙游》,儒家重文轻武,在外面你需要一定的自保手段。”政哥儿语气突然变的柔和起来。 成桥看着地上的两本心法,作为穿越者他可知道这两本书都是道家和阴阳家的至高心法,动画里面可是非常强大的。 非常感动的成桥两眼泪汪汪的问道:“还有吗?” 政哥儿本来看着成桥这幅表情,还有点欣慰,以为成桥要说什么感谢他的话,听完这句话,刚下去的又爆了起来,压抑着再砸几下的冲动,指着大殿门口,示意他赶紧滚。 其实成桥不是感动的想哭,而是现在又没有武功,冷不丁头上挨了两下,痛的眼泪自己就出来了,问问有没有多的不是武学秘籍越多越好嘛,这马上要出门了,不得多搞几手绝招。 不过政哥儿示意他滚了,也没别的多说,滚吧,站在王位上的政哥儿想要张嘴再多说些什么,但是又没说出口,就在政哥儿自我矛盾中,突然听见一句话。 “谢谢老哥了,小弟出门在外,你多保重身体,别太操劳了”只看成桥站在大殿门口一拜说完后就溜了。 转眼间,秦国这间规模最高的大殿又安静了下来,久久没有了声音。坐在王座上的政哥儿突然笑了出来“臭小子”。 他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成桥经常叫他老哥,他对成桥说应该叫他王兄的时候,成桥一脸不屑的说,王兄什么的太生疏了,只是好久未听的他这这么叫了。 .... 出了王宫的成桥一脸兴奋,他可是知道这两本秘籍的使用者,一位是道家的晓梦大师,一位是阴阳家的东君,这两位估计都是八品高手,在动画里也非常强大。 回头望了一眼王宫,他这个老哥可真是傲娇,明明是关心就不能好好说嘛。不过想想看,别人的穿越者都是系统的金手指,还要系统各种。他这个金手指厉害,七国最牛逼的存在,我愿意称他为七国最强老哥。 刚回府中没多久正准备抱着两本心法去找荀夫子,毕竟之前也没练过别走火入魔了,门房便过来说政哥儿派人来送东西。 “末将章邯,参见长安君。”一个银甲小将上前行礼,并递来一份信。 “这是王上的密信,请长安君亲启”送过信封后,指着身后被几个人押送的一车书。 “这也是王上让我交给您的。”章邯恭敬的说道。 成桥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还是无法和动画里面那个章邯重叠起来,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杀了一刀又一刀。 章邯看着成桥奇怪的眼神,有点瘆得慌,好像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多谢将军了,要不要进去喝杯茶水”成桥还挺有兴趣多了解一下这位将来的影密卫首领的,结果这位像是害怕什么的,连忙推辞走了。 .... 庭院当中,成桥翻看着马车上的书籍,心理感叹到,他就随口一句,没想到还真有。《剑舞》、《硬甲攻》、《连环突刺》...... 成桥挑花眼了,这一马车都是武学招式和外家横练功夫,以前就跟着侍卫学过几招花拳绣腿,哪里懂得练哪些。 “这些都是秦王为你准备的?”荀夫子从背后突然发问吓了成桥一跳。 成桥一遍心理埋怨老头子走路没声音,一方面回答道:“是的,这都是王兄送来的,还有《和光同尘》和《魂兮龙游》在我房中”。 老夫子有些惊讶的看了成桥一眼,便拿起来翻看,一会时间过去只拿起一本扔到成桥怀里后说道:“《剑舞》乃是楚国公孙家的绝学,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武学,但是对于入门来说绝对是上上选,其他的都不适合你,都送回去吧”。 成桥便打发管家送回去剩下的,追上荀夫子问道:“老师,那两本心法如何呢?” 荀夫子看着成桥笑着说道:“《和光同尘》乃是道家天宗心法绝学,非掌门或者掌门的候选都是没资格练得,老子传下的功法,修炼至大成时便是空间都要受它影响。” 成桥想想晓梦出场时的样子,一步一身影,心下一热连连点头。 荀夫子摇摇头看着这个没见过市面的弟子笑道:“《魂兮龙游》也是阴阳家的绝学,胜在控制内力,大成时,内力离体如潜龙出渊,可持久外放。” 荀夫子说着又有些惊异的看了看成桥后接着说道:“我没曾想秦王如此重视你,阴阳家脱胎于道家,这两本心法一者善于内力的质量,一者善于内力的掌控,算是相辅相成。不过想想就算秦国如今势大,秦王换来这两本心法也会付出一定代价,你这位王兄对你还真是好啊。” 王室中人向来无情,手足相残更是比比皆是,没到想这两兄弟感情却如此之好,荀夫子一边给成桥讲解时,一边内心感叹。 “老师,我身为儒家子弟可以练习其他门派的武功吗?”成桥担心儒家不能接受。 “孔圣当年亦求问老子周礼,我儒家兼容并蓄,海纳百川,你不必为此担心、”听完荀子的话,成桥不禁感叹这个时候百家学说能飞快发展都是有原因的。 ... 荀夫子指点着成桥的第一次修炼,成桥不过三个时辰,便已入门。成桥感受到内力在体内流传,今世他第一次如此兴奋,也许是穿越的原因让他身体天赋非常之强,让他慢慢有了在这个世界有了自保的力量。 荀夫子也露出微笑,初时只是应付秦王收下这个弟子,没想到这个弟子不但过目不忘在武学天赋上也如此之强,绝学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否则就不叫绝学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快入门的。 拜别夫子,成桥又感受了一下身上内气的流动,欣喜不已,不说自保的问题,哪个男孩子从小没有成为一个大侠的梦呢。 稍微平静了一会,便打开了信封。 看完信,成桥不禁感叹道:“真是个傲娇的老哥”只是他没注意到,他的眼眶里多了一点点咸咸的东西。 ... 你即将远行求学,我不盼你能做出什么大事,但是希望你平安的成长起来,如果有什么需求便派人传信过来。若是受人欺负,你后面有本王,有大秦为你撑腰,记住这是你的家。 政 第四章 函谷关前 站在咸阳城的城门外,成桥望向这座他生活了十一年的城市,这一世他出生在长,他的亲人在这,这便是他的家。 站在旁边的荀夫子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成桥的思绪,看着荀夫子望向城墙,成桥也顺着望去,只见城墙上站这一个黑衣男子朝他笑了笑,成桥突然觉得他融入这个世界了,以前不管如何,他一直是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看这个世界,而现在他知道有人挂念自己,哪怕离开了这个世界也依然有人挂念自己,他在这个世界留下了印记。 以前我把他先当秦王后当兄长,现在他先是兄长后是秦王。 ... 函谷关前 荀夫子对这成桥笑了笑说道:“秦王政对你还非常关心啊”。 成桥有些纳闷,老师怎么突然提起来这方面的事了,还未曾发问便看到荀夫子向着车队的后方说道:“领头的将军出来吧”。 成桥明白了,可能政哥儿害怕自己的安全问题,派人暗中保护。话音落下没多久,便看到章邯从路边的树林了越了出来。 “末将章邯拜见长安君,荀老先生。”章邯看起来有点风尘,穿了黑色的甲胄。 “将军辛苦了,不曾想将军尽一路护送至此,要不是老师提醒,我还不知道。”成桥笑了笑,往前走了走扶起章邯后说道。 “末将奉秦王指令,暗中护送您去桑海。”章邯看着荀夫子有点警惕的回答道。 “将军请回吧,我儒家还是保护的了长安君的。”似乎感受到了章邯的不信任,荀夫子轻轻一掌击在他身上,章邯立时向后退了四五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荀夫子。 “将军请回吧,老师会保护我的,我知道你受王兄指令,转告王兄便是,你也不会受罚的、”成桥笑着走到两人中间对着章邯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了看荀夫子又看看了长安君,章邯咬咬牙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后,便说道:“末将听令”。 看着远去的章邯,荀夫子说道:“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何处?” “去了就知道了”。 “遮遮掩掩的干嘛啊,要带我喝花酒嘛?”成桥偷偷嘀咕,话音未落,脑袋上边挨了一把掌。 “哎呦,老师你打我干嘛”成桥盯着荀夫子看。 “老夫虽然年龄大了,但是不耳背。”边说边走,说着的时候还挥了挥手,成桥看见后,捂了捂头立马跟上。 ... 秦王宫中,章邯刚跟政哥儿汇报完。政哥儿面无表情看着台阶下跪着的章邯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章邯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一句话“要是长安君出事,你提着你和荀况脑袋一起来见我”。 走出大殿,章邯望向东方,喃喃自语道:“那位小爷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函谷关 成桥陪着荀夫子游览,听夫子说道:“这函谷关不光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也还是道家的一处的圣地”。 成桥突然想起来,前世看到过介绍,老子便是在这里著成的《道德经》,虽然没去过但是也有耳闻。 “带你来这便是来看这《道德经》,你身怀道家心法,参悟《道德经》对你的武学修炼是有一定帮助的,我儒家虽然不推崇无为的思想,但是你也可以从中借学习借鉴到一些理论。”说着带着他来到一处石碑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成桥慢慢念道,他初识念时,只感觉内气缓慢提升,后来他的心神都在文字和丹田内气上,慢慢的变成喃喃自语,再慢慢的连身音也没了,盘坐在石碑面前。 荀子看到这种样子,便知道他进了入道的状态,吩咐其他人去一旁安营,不许打扰。 一连三日,成桥在第三日正午终于恢复了正常,成桥晃了晃神,感觉自己的内力突然强大了很多,正有疑惑的时候,看见荀夫子走了过来,连忙问道:“老师,我的内气突然变强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修文还是修武,再一定的条件下会进入一种状态,比平常专心百倍,你就是看了道德经进入了这种状态。至于你内力为什么突然强大了很多,是因为什么,可能就是你这次入道收获。”荀夫子欣慰的笑着。 “我没有看懂道德经,只是这文字的排列让我发现《和光同尘》不一样的运气方式,我研究着研究着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成桥摸摸脑袋,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寻常人可能进去入道状态最长不过一天,因为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而且有些人可能是入道的时候是完善了一种剑招,研究了一门学问,而你则是研究了内力的运行,并且入道了三天三夜,所以内力增长如此之多也是正常的。” 成桥听完荀夫子的解释明白了,他本来就因为穿越比一般人精神力强大很多,这次他研究道德经时,发现运功时用这种文字排列可以加速内力的吸收,所以一步登天,内力增长了这么多。 咕咕~ 成桥的肚子响了起来,饿了三天了,荀夫子指了指营地里的篝火上的烤肉,成桥也顾不上了,跑过去拿起来就开始用小刀片着吃了。 酒足饭饱了,成桥运行起来《和光同尘》,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能运行起来第四重功法了,我这也是四品高手了?像我这么天才的,怕是没了,成桥望着篝火自恋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猥琐到了一定程度。随行的儒家子弟立马离得远远的,笑容这么猥琐靠近肯定没什么好事。 ... 小圣贤庄 湖边的凉亭里站着一位,半躺着一位。 “师兄,老师不日将会从秦国归来,此时应该已出函谷关。”李斯对着旁边拎着酒壶的师兄韩非说道。 “哎呦,老头子一回来又没酒喝了。”韩非拎着酒壶的说道,好像是害怕以后没酒喝,咕咚灌了一大口。 “听说还给我们带了个小师弟,是秦王政的弟弟长安君。” “哦?秦国的长安君吗,那还真是有趣”韩非笑着对李斯说道,李斯看着韩非一幅醉醺醺的模样,但那眼神却认真了起来。 看来师兄你也对我们的小师弟比较感兴趣啊,李斯笑了笑便离开了湖边的凉亭。 ... 刚刚成为二流高手的,虽然是二流里最差的,成桥嘚瑟的不行,上窜下跳,嘚瑟自然没好事,被荀夫子拿着戒尺一顿抽,这才安稳上路。虽然埋怨老头子,出来游历还带戒尺,但是他明白荀夫子的意思,他现在随便一个三流高手都能杀了他,因为他除了内力,不会招式简单来说也就是不会打架。 被老头子按在马车里修炼《魂兮龙游》按老头的子话说,吃饭用筷子都能被内力折断,有力量不会用跟傻大个有什么区别。 虽然被羞辱了,但不得不承认,老头子老读书人,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是都是很有道理的,而且他最近有点暴躁,随身带戒尺。 打不过,说不过怎么办?听话! ... 东海之滨,桑海城外,正在马车里修炼的成桥突然感受到一股海风的咸味,正想探头出去看看,马车忽然停下。 坐在一旁的荀夫子对着他说:“到了,下车看看吧,终于回来了”。 和荀夫子刚下车,就看到三个人迎来分别是,成桥能隐约认出,分别是伏念、韩非以及李斯。 “欢迎师父、师叔回来、”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荀夫子点点头,然后向他们介绍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秦国的长安君,赢成桥”。 “拜见几位师兄”成桥在秦时虽然不太遵礼法,但是这一路上却被老头子戒尺教训的,彬彬有礼。 “伏念乃是你师伯曾回的弟子,也是儒家现任的代掌门人,你师伯常年不问世事,等有空我会带你去见见,这两人是韩非和李斯,也是我的弟子。”荀夫子一一介绍过后,成桥才反应过来原来儒家的掌门并不是荀子,而是另一位大儒,怪不得动画里和现在伏念都称荀夫子为师叔。 正在成桥沉思之时,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韩非,搂着成桥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沉思,说道:“小师弟,会不会喝酒呀” 成桥还未张口,伏念便在旁边说道:“韩非不要带坏小师弟,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成桥看了一眼伏念,颇有一点前世上学时,教导主任的样子。 夕阳下,这座滨海小城,充满了欢声笑语。看着韩非几人,成桥突然想到,有他以后故事还会按原样发展吗? 成桥看着搂着他的肩的韩非,心理吐槽着。这么个没有正形的人居然就是那个说出“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的人,不过这还有未来的相国大人李斯,儒家掌门人伏念,都是名动天下的人物啊! 小圣贤庄,我来了! 第五章 儒家新生 有人说贵族懂得奢华,儒家懂享受。小圣贤庄,前院朱楼碧瓦、气势磅礴,修有高耸入云的藏书楼,内藏儒家及各门经典。 闻道书院是日常用来上课的地方,通俗的讲就是教学楼,六艺馆就是综合活动楼,当然还有很有特色的剑道馆。 剑道馆外边包裹这一层青竹又同样选用青色帷幕做装饰,儒家练习剑术主要目的不在于杀,更注重的是修身和自保。 成桥虽然已来一年,但仍是有些惊叹后山,不说荀子住的竹屋,清雅幽静,便是普通弟子的屋舎也都依山面海而建,推门便是大海。今日乃中秋佳节,荀夫子便聚集三位弟子共度佳节。 以往和韩非一样较为活泼的成桥,今天缺出奇的沉默。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成桥喃喃念出这句自己从前世儿时便背诵下来的诗句,他不是思念秦国,而是思念前世的父母、亲人和朋友,重活一世方才切身体会到何谓思乡之情,只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师弟不需如此难过,若是思乡便向师父告假,回国看看吧。”韩非在一边安慰道,心想师弟毕竟年少,平日里城府颇深,但内心还是挺脆弱的。 “师兄放心,只是一时感慨,只是师兄不想家吗?” “想啊!只是需要为家里努力,便把这一份感情换成了动力,有时候挺羡慕师弟的。” 看着韩非苦涩的笑容,成桥明白同为王室子弟,秦国越来越强大,成桥现在不用为家国担心,而韩非只能时刻把复兴越来越弱的韩国这个目标时刻扛在肩上。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成桥念这句诗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韩非,说完便把手里的酒洒向大海。 “师弟大才!就是浪费酒是可耻的。” “嘭”一个酒壶砸在了韩非脑袋上。 ... 夜深,韩非早已喝的烂醉如泥,被李斯搀扶回去了,成桥和荀夫子前往竹屋对弈。 “为师万万没想到居然在收官阶段败与你了。”荀夫子放下棋子感叹,虽然占有黑棋的先手优势,一路稳扎稳打,优势一路进入到收官阶段,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被成桥几颗暗子一举发力翻盘。 “师父,这不是迟早的事情,输给弟子不丢人” 看着成桥一副理所应当的,荀夫子手上的青筋突然暴起,心理暗道,臭小子不过赢了一次便如此嚣张。 对面的成桥则暗暗偷笑,这老头越老,跟小孩子一样,胜负心太重,故意让他占优,却偷偷埋下几颗暗子。这一年藏书楼的里面的典籍,成桥已经凭他超凡记忆力,看完了四分之一,里面的棋谱不在少数,棋力自然也是大增。 “为师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荀夫子摸摸胡子,正视成桥问道。 “师父,您问便是”成桥还以为又是考核日常修习情况, “这一年,你刻苦求学,付出的努力不必你两位师兄低,甚至说还要略高一点,我明白你两位师兄如此好学的原因,但你天生性子疲懒为何还这么努力?”荀夫子抚弄着自己的胡子,眼神很平和还有点安慰之色,表示这只是个谈心,并无其他意思。 “这七国之中秦与齐最强大,但与齐不同的事,你兄长秦王政和相国吕不韦励精图治,秦越来越强,将来就算不能一统七国也能是七国的中的一代霸主,你也不需要和韩非一样复兴自己的国家。” 成桥看着皆连抛出问题的荀夫子,不得不感叹,自家师父真的好眼力,好见识。 “我认为我大秦必能一统天下,既然兄长打下了江山,便要守住,我们儒家进学的目标,便是修身、齐家、治国、平下下。” “哦?我没想到你对秦王政如此自信,秦国现在还在吕相的掌控下。”眼前的成桥对自己兄长和国家充满自信,荀夫子却点出事实。 “潜龙在渊,只是还没腾飞,而我未来要齐的家,是这个天下,不会再过多久这片土地上便只剩一个国家,它的名字是秦国。”成桥边说,边摸了摸旁边的龙渊剑,仿佛是在期待宝剑出鞘的日子。 成桥的自信是来自于穿越的缘故,熟知剧情的他自然有自信,但是他也知道,秦二世而亡,而他的目标便是改写剧情。他姓赢,这是出生便斩不断的联系,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既然有别人没有的优势,总的有个不一样的目标,而这第一步便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荀夫子看着成桥两眼散发的自信光芒,虽然年龄还小,却有着很多人都没有的宏伟志向,天赋才情样样皆上品,他之所以过问不过只是不想让他走错了路,既然有如此远大的目标,那么他也就不必担心了,而他也突然觉得秦国能一统天下很大、 慢慢看吧,时间会告诉我们很多答案。 ... 剑道馆中,成桥练习着荀夫子新给的剑法,《春秋剑法》。。按荀夫子的话来说,这一年《剑舞》的修炼已经入门,基础打好了,可以建楼了。这《剑舞》本就由一种乐舞演变而来,更多是控制剑的方式方法,有几招杀招,不过威力不大,《春秋剑法》则不一样,虽然名字很儒家,但却是儒家里面最重杀伐的一本剑谱,也是儒家的几本顶级剑法之一。 看成桥舞剑,颇有前世诗圣口中“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之资,虽然没有真正的剑舞那么夸张,却也非常帅气。这《春秋剑法》乃是儒家祖师,孔子所创,据传是周游列国时,为击杀山贼所传,招式繁复,但对于能过目不忘的成桥不成问题。 剑停,浑身大汗的他直接躺了下来,此时其他儒家弟子都在上课,所以也不需要顾忌自己的仪容。本身过目不忘,再加上前世好歹也是个大学生,虽然是文科,但应对儒家六艺中的“书”和“数”皆是小意思,他日常便是去藏书馆自修,荀夫子每三天也会为韩非、李斯和成桥开一次小灶,指点学问和武功上的问题,当然武学上的问题一般只有成桥有,另外两位按荀夫子的话说,在武学上是朽木,只需要有一定认识就行。 当然这位文武双修的大佬,在“射”这一方面真的是一言难尽,跟韩非一个难兄难弟,连李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都比他强,脱靶是正常发挥,偶尔能中一次靶也是看运气,几环更是看天。另一位师兄伏念曾经评价他们二人在射箭上的表现可谓是“儒家之耻”、成桥自己只能表示确实没天赋,由于最后心生厌恶,索性不练了。 成桥爬起来继续练剑,不为别的少挨点揍,最近彻底放弃了“射”,作为教他们的师兄伏念觉得这个小师弟有待磨炼,所以最近经常来找他“切磋”,说是切磋,胖揍比较真实一点,还有荀老头,自从中秋那晚下赢他以后,对他要求基本翻,说是武学指导,又是一顿胖揍,安慰自己不生气,他们是嫉妒他帅,自己还年轻,不根他们一般见识。 运转内力,刚刚五品,这一年时间进展飞快,在不断研习其他的情况下,还这么快成桥已经感觉很不错了。后面几年再有这个速度就难了,从六品开始,一品一个大门槛,一到五品但凡不是他那两个师兄的武学资质,有充足的条件下,慢慢磨,就算时间长很多,也还是能摸到五品的。如果说五品之前是看内力数量,那么从六品开始要多两个条件,质量和武学境界。 这世上有人内力经过长年累月的累计可能已到六品的质量和数量,但是没有相应的武学境界,他们也只能发挥出来五品的力量,从六品开始,便是一座座山横在武学修炼者面前。 “师叔,荀师公喊你去竹屋。”成桥练剑正在兴头上,猛然听弟子说荀夫子叫他过去,差点把剑挥到前来通传的弟子头上。 头疼,自己这老师,最近天天找自己下棋,两人之间通常是互有胜负,但这老头不讲武德,赢了便是一副瞧不上他的样子,输了又借口指点他武学,给他一顿胖揍,搞得他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下棋,在这个年代是一种生活乐趣,是一门学问,也像是一门游戏,有种电子竞技游戏的感觉。这个年月没手机、电脑,很多人连生存都难以维持,当人连物质条件的基础要求,都满足不了时,哪有心思去满足自己的精神娱乐。对弈修身养性之余,又能展现自己的才思,这对于儒家的读书人来说是最好的娱乐方式,虽然他至今都在猜想那天晚上如果他没去天香阁,那么荀老头能干点什么? 走进竹屋,成桥便看到荀子和伏念已经交战之中,而自己的两位师兄,一位端坐在一边,另一位靠在墙边呼呼大睡,心中偷笑,难兄难弟不少,今天是一个都没跑了。行了一礼,也不出声,便靠坐在荀夫子背后的窗边,虽然已经一月,但这桑海却是没有什么冬日的气息,气温差不多咸阳春寒之时差不多吧,并没有多冷。 成桥视线回到棋局中,看棋可以观人,如果说儒家的弟子有一个标准,那么伏念就是儒家弟子标准的体现,“礼”字为先,克己复礼,而自己的另外两位师兄可就是更有意思了,一位做事天马行空,一位不择手段,但是却有一个相似的地方,遵守游戏规则,哪怕是不利于他们,两位法家的代表人物,再加上一个自己,不由地叹了口气,荀老头就没教一个正经的儒家弟子。 “啊!啊!”连着两声惨叫。一声是韩非,一声是成桥。荀夫子与伏念的对弈结束了,略输一筹,本来就有点不高兴,一扭头一个靠墙睡觉,一个盯着棋局叹气,顿时怒火中烧,抄起两颗棋子,便以内力向两人射去。 “韩非,去抄写《国风》十遍”、“成桥、跟我出来。”听到荀夫子的话,成桥、韩非顿时脸白了一截,成桥心想今天连个下棋的机会都不给,便要挨揍。看着两个人如此惨况,伏念与李斯相视一笑,本来已经要迈出房间的荀夫子,接着说道:“伏念,给我把书架整理好,李斯去把庭院打扫干净。” 四人相视一看,皆是一个念头,一个都没跑了啊。 “啊!痛,师父轻点。” 伏念听着成桥的痛呼声,看着旁边抄书和外面打扫院子的师弟,突然觉得整理书架也不错,原谅他不厚道的笑了。 第六章 桑海之局 “师父,弟子不日将要回秦国行冠礼,若无差错三个月之后便可回来。”小圣贤庄后山的竹屋中成桥正在与荀夫子下棋。 “已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这一转眼间,你便是成人了。”荀夫子看着这个关门弟子,从秦回来已有五年,儒家六艺中礼、数、乐、御、书皆为上上品。 “弟子还没有字,愿师父赐字”落下白字的成桥看向荀夫子 “你我初见时,你取假名秦风,风,风气,风骨。你以后便字子风吧”。 “谢师父”成桥站起来像荀夫子一拜。 “此行回秦国,想必不但是行冠礼这么简单,注意安全,虽然你已踏入六品圆满,但是这天下间,比你强的人也还是多太多了。”荀夫子担心弟子,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弟子明白了,师父清放心,弟子不在望老师保重身体。”成桥像荀夫子告别后,便向门口走去,快出门时扭头对着老头说“师父,你又输了”。说罢便立马出了屋子。 老头错愕的看着棋局,许久后“哼”了一声,心理想道,臭小子挨打挨少了,这两年和他交手,便只剩下输或平。 ... 成桥看着小圣贤庄的大门,不禁感叹岁月神偷,转眼间便来到这里五年,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深得儒家一众大儒的喜爱。而武功上自从函谷关一行后,便进展神速,再加上政哥儿的大力赞助,各种天材地宝都被搜集送来,这练武也看家底,吃不饱连力气都没有。哪来武功精进,更何况各种灵药对内气的修炼也有促进的功效。五年时间便从初入四品修炼到了六品圆满,虽然不及动画里的晓梦这类天才变态,但也是进展飞快了。 成桥正在沉思之时,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了成桥的肩膀,成桥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韩非,因为在儒家如此不遵循礼数的只有他一个,回头望去原来是他的两位师兄联袂而来。 “师弟这是要去哪啊?”韩非笑眯眯的问道、 “我年满十六,要回秦国行冠礼。” “恭喜师弟”李斯在一旁拱手祝贺。 “多谢师兄,等我回来一起宴请二位师兄一起祝贺。”成桥客气了一句 “现在就去吧,海天小筑的葡萄酿我可是好久没喝过了。”韩非立马拉着成桥就要走。 成桥看着韩非苦笑不得,虽然是韩国九子,但这个家伙因为嗜酒如命,所以每个月的钱袋都是空空如也,所以经常蹭吃蹭喝, “师兄,我今日约了后胜大人,所以还是改日再说吧。”成桥无奈的韩非说道。 “齐国的相国大人,想不道小师弟交友如此广泛”。 成桥看着韩非表面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眼里却是有几分好奇。旁边的李斯和韩非一样,看似是面无表情,眼神里却多出了一丝羡慕的感觉。 成桥看着面前以后名动天下的二人,行了一礼笑道:“那师弟就告辞了”。 马车上成桥看着骑马在旁边的章邯,突然发现秦国也许有些人不愿意让他回去,否则以政哥儿的性格,在他拒绝过一次章邯后,依然派来接他,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眼下确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完成自己的谋划吧。 桑海城,海月小筑 “相国大人,能应成桥之邀来着桑海,让我倍感荣幸,”成桥举杯向后胜说道。 “长安君,说笑了,后某人只不过是受齐王抬爱才登上相位,倒是长安君身份尊贵,还来这儒家求学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后胜很意外成桥如此低姿态,心里虽然有点得意,但既然人家捧你,你也应该捧回去。 成桥看着后胜,齐王建的舅舅,齐国的相国,体态肥胖,身材矮小,眼中却散发着贪婪和精明,有点像是后世很多书中所写的奸商面貌。 “沧海映泰岳,鱼翅烹熊掌,海月小筑最值得一提的却还不是海天一色的美景,而是海月小筑用特殊的做法做的鱼翅熊掌”指着桌上菜肴,成桥也不说别的,光是介绍菜品。 “我早听闻这家店,却一直无缘来此,这次能来还是托长安君的福了。” “鱼翅熊掌本就是齐鲁名菜,但是海月小筑的用料却是最为考究。海月小筑的鱼翅却必须是沧海蛟鲨的精选勾翅。色泽是黄金、白银、天青中最上品的金翅,全鳍无骨,成数最佳,是极为难得。熊掌乃是山野八珍之首,极其滋补。海月小筑从燕赵极北的长白雪山上,选取半月之纹的黑熊是为最佳之选。”成桥依然不急缓的介绍道。 听着成桥依旧不紧不慢的介绍菜色,后胜有点坐不住了,“长安君此行找我,不光是为了品尝名菜吧。” 成桥拍了拍手,三个士兵依次端来三个盒子,成桥依次打开三个盒子,介绍道:“我给相国大人备了三份礼物,这第一份呢,乃是营丘一条街的地契”。 “这第二份呢,是黄金千两。”成桥一边说一边看向后胜,发现对方面无表情,心理一乐,老财迷还能挺能装,看着第三方礼物你动不动心, “这第三份礼物,则是咸阳的一座府邸,里面有我秦国搜集的不少古玩字画,也是我王兄的一份承诺,若是哪一天齐国不欢迎相国了,我秦国还为你准备了一个家”。 后胜看到第三份礼物心动了,但凡是身在高位者,就有做好准备哪一天掉下去,而这第三份礼物,是秦王保证的一条后路。 “无功不受禄,不知道长安君给我备这份厚礼,需要我做什么?”虽然心动,但是这天下可没有白拿之物,后胜这个道理还是懂得的。 “七国之中,我秦国与齐国虽然相隔较远,但是依然是最值得信任的盟友,我害怕以后有小人挑拨两国关系,还望相国大人能够在齐王面前多美言几句秦国。” 成桥此次的目的就是不能让齐国与其他五国联手抗秦。一个苏秦佩戴六国相印,便让秦国统一的目标推迟了百年,所以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这我可能办不到。”虽然后胜贪婪但是他明白秦国的野心,他还是齐国相国,齐国没了他可什么都不是了。 “相国大人也不愿意再出现一个苏秦了吧,我秦国对齐国也并无敌意,相国大人还清放宽了心”成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便拿苏秦当借口,苏秦拿了六国相印,再有这么一个人,他是不是就得下岗,有些人啊!他不是不想做,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而成桥便给他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那长安君的礼物我收下了,替我感谢秦王的赏赐。”后胜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相国大人多费心了”成桥笑了笑,同样一饮而尽。 ... 函谷关旁,成桥站立在石碑面前再次体会《道德经》,自从那日在海月小筑与后胜达成一致后,成桥便在章邯的护送下去往咸阳。因为操心政哥儿的情况,一路除了必要的休息到函谷关时,才在成桥的安排下休息半日。 正在成桥重读《道德经》时,咻!咻咻的几声,成桥因为把心神全部放在修炼上,并没有听到,站在身后的几名士兵却看见一排箭雨朝着成桥射去,一声“小心“”从几个士兵传了出来,成桥抬头望去已经是来不及躲闪。 眼中呈现出箭影,身子如被石化般,一动也动不了。 “砰”的一声,章邯不知道从哪冒出,扑倒了成桥、 “还不快去搜捕敌人!”章邯大喝道,紧接的看着成桥问道:“长安君,是否受伤?” 成桥有点恍惚,两世为人,但是看到死亡还是第一次,慢慢的恢复过来,一拳砸在了石碑上。 “还真是有人不想让我回咸阳啊!”由死亡的威胁带来的恐惧逐渐化为愤怒,对着章邯说道:“速度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章邯领命离去,不过一会,便带着几具尸体回来了。 “末将无能,这些贼人被抓后就已服毒自尽。”章邯跪地禀报、 “有组织,还知道我路过此地,并且都是死士,有意思呀”恢复过来的成桥笑眯眯的说道,跪在地上的章邯,隐约感觉现在的成桥,比刚才更可拍。 “章将军起来吧,感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们立马启程回咸阳。”章邯刚才为了救成桥,肩上中了一箭。 吕相?还是太后和嫪毐?能刺杀他的人,肯定不是因为他自己,只能是因为嬴政,有利益冲突的,也只能是这三位,看似强大的秦国,内在的问题确实不少。成桥的内心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刚进秦国便有人送上大礼,真的是让人担忧啊。 秦王宫中,嬴政看着受伤的章邯和风尘仆仆的成桥,笑了笑说道:“无事就好,章将军护驾有功,我会另行赏赐你,你先退下吧。” “章将军此次蒙你相救,让你受伤。这是我的玉佩你拿着,将来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成桥说着递给章邯一块玉佩。 “末将惶恐,这本就是末将的职责。” “让你拿你就拿着吧,他的人情可是很值钱的。”政哥儿看着章邯要推辞,便直接说道。 章邯望了一眼政哥儿便感谢后收下,退出了大殿,这大殿中就剩了兄弟二人。 “看不出来,去儒家还学会收买人心。”政哥儿对着成桥调笑道。 “可不是嘛,这不都是为了王兄,否则我也不会当这你的面再给他玉佩啊。” “跟谁学的,嘴甜了不少,荀夫子我记得可是个严肃古板之人” “韩非!一个秦国的敌人,韩国的九公子,我的师兄。”成桥正色了起来。 政哥儿笑了笑,“能让你如此称赞之人我倒想见见看,不过你可曾听说太后为本王生了两个弟弟。” 成桥看了看政哥儿,心知政哥儿要对嫪毐下手了,这两个弟弟便是指太后和嫪毐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王兄还有两个弟弟,不是只有我一个吗?弟弟太多了容易操心,还是让我来处理吧。” 政哥儿大笑道:“是啊,我也记得我只有一个弟弟,关键是弟弟太能花钱了,多了容易把父王留下的家产败光。” 成桥给老哥比了个赞,说话真高明,一边说我费钱,一遍说有关嫪毐的权力问题。虽然两世为人加起来比政哥儿大,但政哥儿远比成桥成熟。 “后日的行冠礼上我会封你为宗正,你去处理吧。太后和小的就交给你处理了,” “明白!” 两个狐狸在这大殿中突然对笑了起来。 嬴政笑,这个弟弟依然是没有改变,但是当自己让他当一把剑时,他没有拒绝。这几年看来并没有白白浪费,确实成长了。 成桥笑,是因为这个兄长还是那么傲娇,用自己还要试探。同时有一次提醒了自己,嬴政不光是自己的兄长,还是一个帝王啊。 回复一下一些问题 秦时明月本身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世界观,混合了史料并且完善了一个诸子百家的江湖。本文的主角是原本就在历史上有的,所以为了本身的逻辑性合理,前面会交待很多事。 秦时本身就是朝堂和江湖的结合,和雪中很像,江湖可以影响朝堂,朝堂也对江湖有各种关联。在前期会加进去一些,关于权力的剧情,当然后面还是会以江湖为主。 至于天行九歌的剧情,不会持续太多,因为嬴成蟜本身就是这个时间点上的人,那么就无法跳过这些,本文会根据历史和秦时扩充一下七国之战。 本文不会给反派降智,也不会一直吊打主角。另外全文大纲已经出来,数量和质量一定会有保证,前期交代和压制主角的情节比较多,矛盾冲突较少,后面会逐步呈现出来。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投一投手里的推荐票。 第八章 嫪毐之乱 就在成桥想着接下来怎么解决太后问题的时候,政哥儿派人过来召见他。 “哎呦,这位赵大人,你怎么光临我的府邸了?”成桥一看居然是熟人赵高。 “长安君说的哪里话,咱家听闻长安君被王上封为宗正,只是我一般无法出宫,未能及时像您恭喜,实在是在下的遗憾了。”此时的赵高还不是后来那个权倾一世的阴人,只是比较会办事,颇受吕不韦和政哥儿看重。 “王上和吕相还在宫里等你过去,事情很严重。” “那你前面带路吧。”听到事情严重,成桥也不多说跟着赵高就上了马车。 看着坐在前面赶车的赵高,成桥起了杀意,秦国二世而亡的重大因素,早除掉早安心。成桥手慢慢伸向龙渊剑,就在握住的一瞬间,马车突然惊了一下,赵高的气息猛然爆发。 七品以上,接近八品。成桥心中一惊,这个死阉人现在就这么高的武学修为了,便放弃了,再动手杀不杀掉是一方面,把自己搭进去可能性很大。 “长安君,你没事吧,刚才马车惊了一下。”赵高扭头看了一眼,刚才他感觉到背后的杀意不断的在酝酿,他故意惊了马泄露了些气息,虽然心里疑惑为什么成桥想杀他但是却得装作不知道,马车后面这个人可是秦国最尊贵的几人之一。 ... 秦王宫中,嬴政正和吕不韦大眼瞪小眼。 “拜见王兄。相国。”成桥走进来行了一礼便发现殿中气氛尴尬。 “赵高,你给长安君说说目前情况!”政哥儿语气不善,成桥有点纳闷何事,要把他吕不韦召集在一起一起议事。 “禀长安君,自典礼当晚,太后和长信侯便携带两个孩子,去了长信侯的封地泳程,并且据罗网探子来报,已于昨日起兵反叛。” 成桥心中一惊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位王后,居然敢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决定,他也低估了这个老婆子,看来典礼那天打草惊蛇了。 “是臣弟的错误,打草惊蛇了,臣弟甘愿受罚。”成桥立马承认错误。 政哥儿摆了摆手,“不管你的事,你那天的行动甚和我心,只不过没想到我这位母亲要为了他的两个小儿子和大儿子做对。” “相国大人你说对吧,嫪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可有你一份功劳。”政哥儿还是护着成桥的,反而对吕相送嫪毐这种男宠十分不满。 吕不韦自知理亏,也不吭声。 正在成桥想怎么平叛的时候,政哥儿对着他说道:“平叛不用担心,我已经让王翦率领领五万军队,前去平叛。你是宗正,太后和那个两个孩子之事需要与你商议”。 成桥舒了口气,确实秦国其他的不说,军事实力肯定死七国第一。政哥儿提都不提嫪毐,这人必死,也不是宗亲,太后肯定是冷宫了,杀母这个罪名政哥儿肯定不会背的,最关键的就是那两个孩子怎么办,成桥突然反应过来,两个人都不愿背这个锅,可是背锅的人又要有一点分量。 正当成桥想要开口推脱之时,两道目光直直射在了他身上,成桥无奈之能应下。 “那就由你去发布惩处,并且监斩然后将人头和太后给本王带回来。”这件事就在政哥儿的这句话下了帷幕。 ... 似乎是看出成桥的不情愿,政哥儿议事结束后单独留下了成桥,问道:“不愿被这个黑锅?” “老哥,我觉得那两个孩子还是无辜的。” “有些人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他们降临到世界上便不再是无辜的”成桥好久没见的那个上位者的嬴政了,今天又再次出现了。 “你当时在典礼放了太后一次,其实那次你可以不用管,强行滴血认亲的,不过我不怪你,但是这一次必须要做好!” 果然是政哥儿,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成桥虽然答应过,处理掉两个孩子,但前世的影响下,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老哥有件事想求你,我想收几个手下,手底下没人不好办事,出门还的让你次次派人保护。”成桥不想与政哥儿再扯太后一事,索性换了一事。 “哦?什么人?”政哥儿饶有兴趣的问道 “百越一个会控火之术的女子,样貌绝佳,我想知道她在哪?” “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想找个手下,而是要给我找个弟媳。”政哥儿调笑起成桥。 “老哥,美人如玉就算不能放在手里把玩,放在身边收藏不好吗” “臭小子长大了,都开始想美人了。”政哥儿一阵唏嘘。 “对了,我的封地你来管就好了,我只要钱。”成桥也不想多解释告辞离开了。 等价交换,他要组织自己的手下,那么总该给这政哥儿一个交代,本来成桥也不愿意管理封地,光收钱不办事还能让政哥儿放心,想想都美滋滋。 ... 雍城中,嫪毐听探子报,王翦已经率五万大军出发,心中惊恐,他明白秦国的军事实力有多么强大,而他封地算上临时招募的,也才不到两万人。看向太后,他的救命稻草也只有这个秦王的母亲,劝他起步的女人。 “你莫不是以为哀家叫你起兵是害你,刚被宗正的封长安君,上任后就向我们发难,你以为他的背后是谁,只有嬴政才能让他有如此底气。”看着嫪毐求救的目光,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要是我们好好向王上认错,不知道他能否绕我们一命。”嫪毐不死心,他还是想借太后的母子亲情来让错。 太后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确实喜欢他,但是也不会为了他去反叛自己的大儿子,关键原因是一但开始查,自己必定被贬,并且两个小儿子也保不住,留在咸阳也是被贬,就算她反叛被贬,也不会更糟糕,因为没有一个君王会想杀死自己没有了威胁的母亲。 “放心,我已经向六国发文,只有坚守一月,必然会有人心动这片土地,派援军来收编我们。”太后宽慰道,就算嫪毐再怎么不成器,就跟他一样,自己也只能依靠他了。 ... 成桥正在珍宝阁挑礼物,虽然大军已出发,但是攻伐想必是要一些日子,也不着急过去,今日他准备去看看两个侄子,长子扶苏和十八世子胡亥。 望着手中挑好准备送给胡亥的玉牌,成桥其实觉得将来的大秦帝国哪位皇子继承都可以,他相信只有把这个国家里蛀虫清理干净,无论扶苏还是胡亥都可以把这个国家打理好,历史上的秦朝在胡亥手中灭亡,是因为胡亥只是一个傀儡,真正让秦朝二世而亡的则是赵高这类的奸臣。 摇摇头,不再去想以后,以后他会认为谁更适合,便会支持谁,重要的是二人都是他的侄子。 扶苏身居望明宫,成桥刚踏入宫殿,边看见一人在教扶苏使剑,成桥心下疑惑,是盖聂吗?可是盖聂按时间来说现在还应该在鬼谷修炼,成桥压下疑惑,走了过去。 “王叔,您来了”扶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向成桥见礼问好。 看着扶苏的行礼的样子,成桥不禁感叹才八岁就有如此聪慧,他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在八岁时也没有扶苏做的好。 看着扶苏旁边的这位,身材高挑,举止优雅,虽然样貌不是很帅气,但是脸上时刻透露着一股自信的笑容,让人充满好感。 “这位是?”成桥好奇地问向扶苏。 “这位是昌平君。” “久闻长安君大名,没想到今日却能在公子这一见”昌平君在扶苏介绍完后,向成桥打招呼,没想成桥神色凝重的盯着自己,眼中充满敌意。 成桥确定想杀这个人的冲动比想赵高的冲动还要打,秦国在统一六国中栽的最大一次便是眼前这个人做的,就算死了也留下“青龙计划”,这个男人对秦国的重创不必赵高小,甚至于要大,但是他的忍,因为这个人是政哥儿现在在朝局中最信任的人,是对抗吕相的重要的筹码。 现在杀了昌平君,就算是政哥儿饶他一命,但是在对抗吕相的路上,还能说一定赢吗?成桥现在最大的底牌就是对剧情一部分的熟知,成桥突然感觉有些无力,他本来想把一些杂草在萌芽中便除去,但是赵高的武功已经最少七品并且成功入主罗网,昌平君更是对大局影响力巨大。 这一刻成桥更迫切的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和提高自己的力量。 “见过昌平君”成桥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昌平君内心颇为疑惑,按理来说作为一向站在嬴政这边的长安君,为什么对同阵营的自己有如此之大的敌意。 虽然开始气氛尴尬,但是在成桥压下情绪,拿出提前准备好送给扶苏的棋谱,三人便交流起来对弈心得,说到最后,扶苏最后忍不住手痒,成桥与二人分别对弈一局,一胜一败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望明宫,成桥心想他离开时扶苏才三岁,不懂事,这几年也没见过,和自己很生疏,虽然最后也露出孩子气,拉着他下棋,但以后还是要多来培养感情。至于昌平君成桥也想明白了,因势利导,他真正需要关心的是大秦一统七国之后的事,比如“青龙计划”,至于昌平君伐楚之战倒戈一事,大秦还是能付得起代价、 走向望夷宫,成桥吃了个闭门羹,胡亥才出生百日,胡姬还在坐月子,母子二人都无法见客。但是胡姬却非常高,王上儿子众多,长安君能来看自己儿子,无疑是一种示好,宗庙一事后,所有人都知道成桥非常得嬴政喜欢。 ... 秦王宫中,赵高站在一旁看政哥儿批阅奏折,一内侍过来向政哥儿禀报。 “王上,长安君去了望明宫和望夷宫,在望命宫和长公子、昌平君下了会棋,因为胡亥还未百日,并未见到。” “赵高,你说他今天为什么去看扶苏和胡亥?”政哥儿看着一旁的赵哥问道。 “王上。奴才愚钝。”赵高虽然知道这是长安君是为了太后的两个孩子,但他了解政哥儿,所以故作不知。 “哼,自作聪明。” 赵高也不知道这这自作聪明的是说谁的?赵高还是成桥。 第九章 医家圣手 就在成桥看望完扶苏的第二日,章邯便手持王令来找他,大意便是政哥儿要求他们今天立即启程去往雍城,由章邯带领禁军护送。 成桥听到这份命令便知道,昨天是无用功了。他本来想借探望两侄儿之事,给太后两位孩子求求情,他当日请求被拒绝,便准备旁敲侧击试试,果然老虎屁股摸不得,这还起反效果了,这章邯来护卫的意思,便是监督之意。 “王上让我给您带了一句口谕。”章邯看向成桥很尴尬,王上真是为难他。 “将军但说无妨,不用尴尬。”看着章邯一脸尴尬,成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他也不能为难这位将来的帝国元帅吧,人家就是个送信的。 “王上让你赶快滚出咸阳,在外面清醒清醒。”章邯咬了咬呀,说了出来,便看到长安君的脸色疯狂变换,心理也是有些忐忑。 成桥以为自己做好准备了,他刚开始还拿出一副宽慰章邯的表情,奈何自家老哥实在歹毒,一句话直接让他僵在原地。 章邯看着搂着自己并且一副你是我好兄弟模样的成桥,神色古怪的道:“长安君,有吩咐就请说”。 “将军,我想今日之事,就你我知道可好?”成桥笑眯眯的对着章邯讲道,心想这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被人传出去,这脸往哪放,被自家老哥年初咸阳。 章邯看着有点发愣,发现成桥还在看他便赶紧应下来了,他本来也没想说,一来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人,二来王上唯一的弟弟他还得罪不起,尤其这人明显小心眼。 ... 嫪毐看着痛苦的太后,果然还是小瞧了大秦,又或许是高看了自己,从起兵到今日失败不过七日,被人生擒,两个孩子也已被乱石砸死,跟随自己起兵的将领刚刚已被全部斩首,他们的头颅就洒在了自己不远处,看着这些头颅,也以明白自己马上就会是其中之一,他不甘心,从一介男宠到长信侯,他有多么风光。 “不是自己的力量,哪怕得到了也是暂时的。”嫪毐看着眼前说话之人,一身光亮的银甲,虽然已经年过五十,脸上却写满了坚毅与威严,这就是大秦现在的第一名将,百战穿甲兵名不虚传,大秦王翦也是一样。看着王翦眼里的不屑和鄙视,;嫪毐突然不想死的太屈辱,已经屈辱的活了一辈子,死的时候不想那么难看,扑向领王翦,死也要拖上一个。 旁边的士兵正要上前保护,王翦一挥手拦下了旁边的想要保护的士兵,对着嫪毐一脚踹飞,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嫪毐,嘲笑道:“想要老夫死的人很多,但都没有成功过”。 “大秦第一名将,果然名不虚传。”带着机械手的公输仇,从人群中走出称赞道。 “此次平叛还要多谢公输家族改良的投石机和强弩。”王翦看向公输仇,心想这公输仇虽然面目奇特,但是他家的霸道机关术确实有一绝,改良过的投石机和强弩,威力增大了好几倍,以后还是要多多合作为上。 “贵人马上快要到了,我和将军一起去迎接吧”老对头的儒家已经发展成诸子百家中的显学,也就是牌面了,而公输家反而有所衰落,想要快速追上,七国中最强大的秦国则是不二之选,虽然上将军王翦是非常不错的合作伙伴,但是多一个秦王的弟弟长安君不是更好吗。 离雍城已经没有几里的成桥,发现来的一点都不早,他本以为就算嫪毐无能,也能撑住一段时间,没有想到,刚到雍城离雍城百里的地方,就碰见信使说平叛结束了,算算时间,不过一日多的时间,就搞定了。真是厉害呀,看向王翦身边的副将,连蒙恬的父亲蒙武现在也是这位第一将军王翦的副将。 刚下马车,成桥便被眼前的阵势惊到了,两排身穿硬甲军服脸带面具的身边列成了一条通道,看向通道中间站着一位身穿银甲,虽然脸上已显老态但是气场极为强大,想必就是王翦。另一位面容奇特,穿着站姿也不像军中之人,嗯?机关手,再仔细看看样貌,动画中的公输仇,从动画里他知道王离与这位关系很近,没有到是王翦这就关系很好了。 “拜见长安君”两人上前行礼。 “将军不必多礼,将军这次立下大功怕是要有大封赏了。”人家姿态放的很低,成桥面对秦国现在的武将第一人,自然也不会托大。 “这位乃是公输家族的公输仇,此次他提供的强弩和投石机威力巨大,为平叛立了很大的功劳。”王翦非常会做人,他虽然把功劳分给公输仇一些,但公输仇也不在朝为官,他原本应得的功劳政哥儿也不会少的,还卖了公输仇一个大面子。 “青铜开口,要问公输”成桥夸赞道,反正他夸了也不会有实质性的东西,多一句夸赞为将来多一盟友提供了机会。不过成桥还是想吐槽,秦时这个世界,明明儒家的“数”题里还大多数是鸡兔同笼的问题,这边墨家、公输家都能制造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机器人还有活动自如的机关手,简直BUG。 “没想到大人还知道这句话,” “我是儒家弟子,我儒家也有专门介绍公输家的书籍。” “传闻小圣贤庄的藏书楼有天下书库之美称,真是名不虚传。”公输仇和成桥商业互吹着,当然成桥也吹嘘了一波王翦,反正吹自己有心理负担,但吹别人又没心理负担,在一片商业互吹中结束了闲聊,公输仇告辞离开,王翦带领成桥来到了太后大帐。 “太后,您注意身体,我先告退了,此次你就随我回咸阳,然后住回宫里吧。”在对太后说完处罚后,他就从大帐里出来了,痛失两字的太后一句话都没跟成桥说,甚至看没都看一眼,太后也明白,这次回去就是冷宫住一辈子了。 在大帐外,成桥叹了一口气又松了一口气的,叹气的是两个孩子直接被乱石砸死,至今尸体都没挖出来,松了一口气就是不用亲口下令处决他们。 营地旁边的一大片空地,按律法五马分尸,嫪毐被绑上了各种绳套,恐惧已经彻底吞噬了他,瑟瑟发抖,章邯看向成桥,感觉到旁边的目光,成桥微微点头。章邯举起手,几个士兵也举起了马鞭,好像已经知道下一刻要死的嫪毐,闭上了眼睛,只是身躯变得更加颤抖。 “啪”随着章邯的手落下,几名士兵把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无人驾驭的战马吃痛,便撒开蹄子疯狂向前冲去,随着身体被拉扯,嫪毐只能发出一声声哀嚎,先是在地上被拖动,随着战马的发力被扯到空中。 “咔嚓”一声,一条胳膊被拽了下来。成桥不忍直视,底下了头,便听到几声跟刚才跟布条扯断相似的声音,抬起头来,便直直看到,马身上只剩头颅和躯干的嫪毐,因为是直接勒死的死相非常可拍, 成桥吩咐一声让章邯处理后面的事,便走进了树林,章邯看了成桥的背影一眼,便吩咐手下处理战马和尸体,紧接着跟着进了树林,没走多远,便看见抱着树吐的成桥,也不说话。 成桥活了两世,就只见在函谷关见过尸体,但是当时章邯出手,都是非常利落致命一刀,不舒服但也无大碍,但他看见嫪毐被扯断一条胳膊时,便浑身发冷,而最后的死状让他差点当场吐出来,走进树林回想起来便再也仍不住了。 “章邯将军真是好胆识,不像我看了个死人便想吐。”成桥望向章邯,自嘲起来。 “卑职第一次杀人后,在战斗结束后,吐了一天一夜。”章邯宽慰道、 “章邯兄不必如此宽慰我,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就可,称我子风或成桥便可。”成桥还是很敬佩章邯的,始终忠于大秦,未来的影密卫将军,现在搞好关系也算不错。听他一口一口“卑职”、“末将”还是很别扭的。 “成桥”章邯喃喃自语,还是没有叫出口,但是他的态度说明他是喜欢这样称呼的。 成桥笑了笑也没在说什么。 ... 成桥、章邯以及太后,在第二日便拜别了王翦,政哥儿还等着见嫪毐的项上人头。却没曾想出发一天便出事了,第二日出发前成桥便已经发起烧了,只是感觉不碍事,便拒绝了王翦多留治病的看法,成桥自己本身就是六品高手,按说根本不会感冒发烧,就算不适内息调理一下自身,一般也就无恙了。这次也许是路途颠簸,烧不但没退,反而越演越烈。 章邯心中焦急,打开地图算计,能不能抄近路赶到咸阳,手指划过地图,看到一个地名,章邯先是一喜后来又是有所犹豫,几番思考之后,下令改道南阳。他曾听手下一校官提起过,南阳一地有位医家大师,只是南阳与咸阳并不顺路,但是只需半天就能到达,他若直直去咸阳,就算成桥有什么意外也不是他的问题,并且军令在身,一般不可以轻易改道,只是成桥目前的状态,已经拖不得,只能盼望这位医家大师能救下他。 端木蓉跟师傅念端正在学习,因为不在江湖撸面,知道医家圣手念端的人不多,上门求医的皆是一些较为熟悉的门派或者是附近的村民,日常并不忙碌,崇拜的看着正为自己讲课的师父,窗外突然响起马蹄声。 念端带着端木蓉,走了出来,手缝处夹着几根银针,乱世之中虽然医家不害人,但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只见一名身穿半银色盔甲的将军,威武刚毅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后面而来的四位士兵抬着一位身穿贵族服饰的年轻人,往远处望去,一队精锐骑兵守护这两架马车。念端心理稍微一安,既然是求医那便好说。 “听闻先生大名,末将章邯,这位是长安君,我们本来是返回咸,结果路上长安君突然高烧不退,还望先生救治。”章邯恭敬的向念端行了一礼然后说道。 “我先看看病人。”念端虽然不常出现在江湖,但目前身居秦国,外面的马匹皆覆盖金色铠甲,想必就是秦国新锐军队,黄金火骑兵,而长安君的名头他自然也是听过的,秦王政唯一的弟弟。念端想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在医家眼里,对于病患没有身份之分,只不过医者出世,便先要学会自保,万一答应了救治没救好,说不定会被秦王怪罪。 “可以救治,但是患者醒来以后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章邯听念端如此之说,立马点头同意,现在救命要紧其他的事再说,端木蓉在一旁好奇的看了成桥,她知道长安君之名,没曾想与自己一般大。 念端看了看端木蓉,看了看刚送进屋子里的成桥,心中暗自感叹:“这长安君虽说和蓉儿一般大,但内力已入六品圆满,修的是道家的功法,四肢百骸又流淌着儒家的浩然正气,让她这个医家圣手都有点惊奇”。 第十章 众妙之门 一座小山上成桥正陪着端木蓉采药,处在南北交界处的南阳,虽然没有桑海那么湿润但是在这个秋季,暖暖的阳光加上一丝清凉的山风确实舒服极了。一个月以前蒙恬把成桥送来的第二天,成桥便醒了,按念端大师所说,成桥之所以病重就是因为此前思虑过度,然后心神受到了比较大的冲击,再加上风寒入体一路颠簸才高烧不退。 成桥内心感叹,此番回到咸阳,赵高昌平君的相继登场让他压力很大,再加上雍城之中见嫪毐惨死,确实是受到一点影响,没曾想居然如此严重,听见念端大师让他在此休养一个月,便给政哥儿写了封书信,让章邯带回去,必究车队里还有太后,总不能让太后也在这住一个月吧。 章邯虽然担心成桥,但确实如成桥所言,当务之急还是送太后回咸阳,于是便留下几个精锐士兵住进旁边村子,暗中保护。 成桥本来想借着这段日子,再好好修习一下武功,却被念端大师组织了,内力由心神带动,虽然平日里修炼对心神有益,但是在心神受损的情况下修炼,是火上浇油。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索性就帮端木蓉整理整理药材,上山采采药,享受着病号时光。 看着不远处正在采药的蓉姑娘,本来以为最起码要等到她到桑海,荀夫子给她看病时,才能见到,结果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居然提前见到了,真是颇为有趣。看着远处少女的专注的神情,成桥内心突然有所触动,盘坐下来运动。 蓉姑娘看着成桥,突然坐下运功,正准备上前叮嘱一声师父的话,刚走到的离成桥十米之处时,却被一股柔和的内力推开。如果有人从山顶往下看,以成桥为中心,出现了一场太极图。蓉姑娘站在外圈,看成桥神色带着一丝喜悦,便猜测估计是武功有所突破。 而突然进入状态的成桥明白,这一个多月,没有刻意控制体内的力量,道家崇尚无为,《和光同尘》也是如此,再加上此次心神虽然大伤但也是种磨砺,在身体彻底恢复后,今日便突破了。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成桥自语道,迈入了七品之境,而《和光同尘》也一起迈入了七品“众妙之门”的境界,达的了大成的境界,等到踏入九品便是圆满。只不过如今有一个问题,他突然明白晓梦为何如此行走。 《和光同尘》七品境界便是一个与过去的分水岭,过去修炼需要的是成桥自行控制内力在体内穿越,如今内力分为阴阳二气,在体内自行流动,对内力的修炼便只有参悟和理解,并且功法中包含的无为之意,也便不需要他去控制。按理来说这是好事,但是《和光同尘》涉及空间之道,内力本身流转不控制的话,便如晓梦一样,行走起来,一步便是好几步。 要说这本来是一件好事,装逼利器,成桥也很喜欢,但是他与晓梦身份不同,一个是修道之人可以随心所欲,一位是秦国长安君,在有些场合他以后必须的控制住才行。总不能见政哥儿或者以后上朝参与早会时,也一闪一闪的吧。 “你没事吧?”就在成桥开心自己也算是个一流高手时,看见蓉姑娘从远处走了,关心的问道,成桥站起来了迎了过去。 蓉姑娘看着成桥本来还在几米之外,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便听到成桥说:“功法有所突破,让你担心了。” 蓉姑娘突然退后了一步,羞红了脸,成桥尴尬的挠了挠头,两个人突然沉默了。成桥暗自吐槽自己,第一次用不大熟练,两个刚才距离差不多只有一拳的距离。若无其事的摸了摸头,从少女那里拿药筐。 “走吧,该回去了”少年努力保持着正常走路,而少女原本就羞红的脸,被夕阳照射的更加羞涩。 ... 咸阳城西市的大街上,一个绝色女子正挽着一个男子闲逛,他们身后跟着一队秦兵。 “丹,你所说之人靠谱吗?”东君焱妃看着燕丹担心的说道。 “田光兄弟武艺高超,胆识过人,再说你我二人皆是一流高手,一定能成功的。”燕丹虽然因为嬴政之因,他的自由不受限制,但是他眼看着秦国在嬴政带领下,与日俱增,而燕国在自己无能的父王手里,越来越来衰弱,燕丹越来越心急。 燕丹看着身旁的女子,阴阳家的东君焱妃,本来是阴阳家卧底于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心思却极为单纯不多。燕丹给了她一个普通女子的尊重,送礼物也只挑一些宠物、布偶之类的小女子喜欢之物。慢慢的焱妃也喜欢上了这个胸有大志,对她独一无二的男人,把她当做小女孩的男人。 惋惜的是,你可以相信一个男人的话,但你不能相信一个把你当做工具的男人所说的话, ... 三日之后,秦王宫中,知道燕丹逃走的嬴政暴怒,直接下令斩了看守燕丹的将军。他明白燕丹有多大能力,他与燕丹都有当质子的经历所以惺惺相惜成为了朋友,他还曾与燕丹打赌,要是他能逃回燕国,便不追究。 现在看来,是燕丹赢了这一局,政哥儿也明白,以燕丹的能力逃出咸阳便是鱼归大海,想再抓回来就难了,只是大秦还是有不少老鼠的,否则凭他一人之力就算看守他的士兵被搞定,咸阳城的大门可没那么好出。 在南阳的成桥收到两封信件,一封是赵高发来的,他曾求政哥儿帮他找焰灵姬,看来是派罗网调查的,信中说道焰灵姬出现在百越北边的吴城。另一封则是章邯的,自从南阳归去,章邯就和成桥一直有书信往来,信中只说了一件事,燕丹逃走,政哥儿暴怒。 看完来信,成桥内心感叹,昌平君真有你的,为了楚国居然现在就开始布局了,表面上是最忠于政哥儿的,背地里又一直捅刀子。思索了一会,便换了身衣服,向医庄的主屋走去,是时候该告辞了。 “念端前辈,我是来告辞的” “你要走了?”念端还未说话,一旁的端木蓉便开口确认道,她眼前这个人突然好像又变成了来时的样子,一身黑衣上面绣华丽的金丝,俊俏的脸上挂满了自信与温柔。 “承蒙二位相救,成桥感激不尽,只是家中有事,不得不告辞了。”端木蓉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人,成桥醒来后,便换了一身儒衫的着装,让师父和自己称他为子风即可,往日里也跟诸子百家弟子没什么不同,今日才明白他终究是秦国的长安君。 “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你了,让蓉儿送送你吧。”念端看了看成桥,看了看自己的徒弟。笑了笑便出去。她挺喜欢这个孩子的,知书达礼,出生王室,但没有平常王室子弟的嚣张跋扈,但是和自己的徒弟终究不是一路人。 “这是我自小带的贴身玉牌,如果有事,便托人送来,我一定会赶过去的。”贵族乃至儒家子弟一般都会在身上挂玉牌,做装饰之用。和送给章邯的那一块不一样,这一块是自己的便宜老爹送他的,他自小带在身边,虽然知道后来她加入墨家,但是她是他的朋友不是吗。 “谢谢。”看着眼前这人,蓉姑娘笑了笑,有些失落,有些不舍,自己多年来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如今也要走了,在这个乱世之中,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 看着远去的成桥,端木蓉突然痛哭起来,念端摇摇头,可能那位长安君和自己的傻徒弟可能都没明白对彼此是什么感情。 ... 南阳往东八百里便是秦、魏、韩三国的交界处,也是渭水和三国的交界处。成桥出了南阳便带着蒙恬留下的六骑直奔这里而来,他预测燕丹一定会在此经过,选一条合适的水路回燕国,陆地一路都有关卡检查,而顺着渭水而下,便是韩魏两条路可选。 燕丹与焱妃二人,刚到三国交界之处,还未停船便看见一位身着黑衣华服的俊俏少年,一脸兴奋的看着他们,挥手向他们示意。 “绯烟,你可认识此人?”绯烟是焱妃的真名,燕丹疑惑的问道。 “我还想问你。”焱妃也是一脸懵,这人他们俩都不认识,怎么这么热情的打招呼。 “但是他有点像一个人,不能说有点像,而是非常像。”燕丹逐渐变了脸色,旁边的焱妃好奇的看向燕丹。 “嬴政” 听到答案焱妃一惊,看向岸边的成桥,非常像嬴政,这个年龄,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长安君赢成桥。 “他既然一个人在此等我们,那么必然要做什么,小心行事。”燕丹看船已经快靠岸了,走也走不掉,不如看看他们要做什么,便叮嘱焱妃小心。 看着燕丹神色坦然的走了过来,成桥心中暗暗一叹,果然是政哥儿都要防备的人,也算是一代枭雄了,只不过死的有点太草率。 “在下赢子桥,听闻燕丹兄和阴阳家的东君大人将要离开我大秦特来送行。”成桥又是那副笑咪咪的样子。 “多谢长安君相送,只是不单单相送这么简单吧。”燕丹心想如若是找他联盟的那就太棒了,秦国内斗,被自己亲爱的弟弟反叛,想必嬴政会很头疼。 “难道是抓你回咸阳吗?”成桥一句话打破了燕丹的幻想,成桥可没那么作死,他也不是没想过抓燕丹,但是调兵要有虎符,而且燕丹还有焱妃,这两个人单独一个他能扛扛,但是两个人,他跟自己找死没什么区别。 燕丹看向成桥的眼神越来越严肃,焱妃也暗暗蓄劲,成桥正在犹豫怎么开口时,毕竟是来挖墙角的,这锄头挥的好不好可是个关键。一旁的焱妃却已忍不住出手了,成桥内心大骂年轻人不讲武德啊,说打就打。 焱妃一掌拍在了成桥身上却发现拍了个空,眼神一凝,这长安君武功并不低。正要再向成桥出手,却被燕丹拦住了。 “和其光,同其尘。没想到长安君拜师儒家荀子,修的是道家心法。”燕丹淡淡嘲讽到。 “哦?儒家之人便不能学道家心法了吗?我还会这个。”成桥边说边伸出手,从他手心里冒出一条金龙。 “我阴阳家的《魂兮龙游》怎么你也会?”焱妃面漏惊色,阴阳家的功法向来是传承的,她所传承的就是《魂兮龙游》,是东皇太一叫他来的? “我来只是要和东君打个赌的,至于功法的问题,这个得东皇太一告诉你了。”成桥找了个机会,赶紧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什么赌约?”燕丹替焱妃问了出来。 “事关燕丹兄还请你回避。” “丹,没事的,他对我做不了什么,我们赶紧赶路才是正道。”焱妃拦下了准备发作的燕丹,她倒很好奇,成桥要和她打什么赌、 想着离开时因为成桥温柔的送别焱妃而脸色铁青的燕丹,成桥不禁想笑,赌约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种下颗种子,他给了焱妃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当然他也得到想要的约定。 而船上的两人,关系似乎有了一点裂缝,而裂缝中的种子,在慢慢生长。 第十一章 商人之道 刚回咸阳的成桥没有耽搁,立马进宫去见了政哥儿。 “身体可还好?”政哥儿还是比较关心弟弟的身体。 “一切都好了,武功还有点突破。” “听说你见了燕丹?你怎么知道燕丹一定会走那里?我并没安排你去抓他。”成桥本来还在向自家老哥絮叨,结果立马就被问起燕丹一事,成桥内心吐槽,果然是好基友,这么关心。 “见了,我去是挖墙脚的,我对阴阳家的东君很有意思。” “你现在这么那什么了吗?” 成桥听到政哥儿的话,再看看政哥儿古怪的表情,一脸无语,自己的这个老哥是以为我看上人老婆了? tui!我是看上人家本事了。 “我是想把她收为手下,阴阳家的天才人物没想到被燕丹拐跑了。”成桥看着嬴政点了点头,但还是一副我懂得都是男人的样子,哭笑不得。 “老哥,我准备去趟百越,然后直接回儒家了。”成桥无奈只能转移话题,他这次来确实是想去百越招揽完焰灵姬,便直接回儒家,他在儒家还有一个人要招揽,在秦国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政哥儿也不让他参与朝政一事,这次回来当宗正,完全就是摘果子,嫪毐和吕不韦起了冲突,本就必死之局,还收了一大片封地。 就在成桥想着想那的时候,政哥儿却想着成桥既然成年,是不是该娶妻了,前两天刚去挖了一趟人家燕丹的墙角,这两天又要去百越找一个女子,不过想想吕相,政哥儿便决定由他去,成桥此时确实不该带在秦国,上次函谷关的刺客还不知道是谁安排的。 “我让章邯带兵保护你怎么样?”既然决定了,政哥儿就让他去了。 “谢谢老哥。”看着成桥乐呵的样子,政哥儿决定等彻底解决秦国内政之事后,一定要给他找个妻子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待会回后宫跟妃子商量一下。 ... 成桥刚回府中歇息,便让人泡了壶雪顶银梭,这雪顶银梭是在他十岁之时,在胡人聚集的东市看见的,一两茶叶便卖一两黄金,虽然极为昂贵但也确实好喝,入口便是甘甜回味却是有一丝丝苦涩,更为奇特的原因便是这种茶叶沸腾后的香味让人有一种提神醒脑的作用。他每年都会向胡人茶商订购,为此政哥儿还说他奢侈,不过买此茶的重要原因便是动画里面的自己爱喝。 吹散布满雾气的茶杯,杯中倒显出自己的面容,他与政哥在其他五官上都非常相似,但是有一点便是那三分不像之处,就是眼睛,也许是两世为人让他变得洒脱和通透,再加上这一世儒家的经历。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与自己前世确实变了许多。 这双眼睛让他少了几分政哥儿的威严之感,多了几分清秀柔和,笑起来时还带有一丝痞意,与前世的面容不同,与前世动画中嬴成蟜的面容也不同,是改变了吗? 成桥在心中偷笑,有一个困扰了成桥五年的问题,今天他终于有了定论,历史拥有惯性,人也有命运之说,只不过命运可改。他今日在王宫听说,原本应该是成桥和樊於期去攻打赵国这一无论在历史上还是在动画里都出现的事情,如今由樊於期自己去了,算算时间已经开打了,不过终归会失败。成桥不关心这一场战争的失败与否,他没去,便代表他改变了所谓的命运,既然他能该变自己的结局,那么大秦的结局或许也可以改变。 这次回来,他最害怕的就是政哥儿派他去伐赵。 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前,对于赵高、昌平君、燕丹出现,他充满了无力之感,他一度确信人有固定的命运,不可改变。可今日才发现,历史充满惯性是因为一个又一个的事件发生所造成的,只要有充足的力量便能改变。 如果历史的后面有双手在推动着,那么只要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阻挡历史前进做不到,改变方向还是有可能的。 ... 离出发还有五日,出门旅游要带够钱才能玩的高兴,清点自己府邸里的财务,成桥突然发现自己穷,除了大哥赏赐的两千金这些年自己只有宫里内务府拨的月俸,如今已成年连宫里的俸禄都没有了。 在宫里的时候,他爹和政哥儿给他包吃包住,去了儒家,同样包吃包住。平日里成桥自己没什么花销,除了每年的采购雪顶银梭,便是一些衣物服饰的花费,按说他的月俸本来绰绰有余。 关键是在儒家总有个穷鬼皇子,天天拉自己请他喝酒,关键的是他还光拉自己去海悦小筑那种高端场所,更关键的是他经常一拖三。成桥回想起第一次被韩非拉去请客时,刚进海悦小筑便看到荀夫子、伏念和李斯早已到达,老不知羞的荀老头还骂他只请师兄,不请师父。 慢慢的就变成了每月一次的团建,出资人自然是成桥,毕竟孝敬师长是应该的,他两个师兄一个赛一个穷,成桥只能在心里暗骂ABBB,我一个人A,你们全靠着B脸来蹭。儒家也兴盛起一股团建之风,动不动就看几个儒家弟子在酒楼里搞团建,说是谈论治国之术,凑近一听全是吹牛打鼓。 大户也经不起这么吃,如今成桥这里便是只剩赏赐的两千金,虽然说不愁吃穿,但是没有开源之道,坐吃山空是肯定的。本来宗正的俸禄挺高的,但是政哥儿也没把他当正经宗正,连朝都没让他上过,如今请假出门,不干活还想要钱,只能说想的太美了,封地税务的钱,既然让政哥儿打理,一时半会也别想拿到。 思来想去,要想开源,只有自己经商了,但摆在成桥面前的问题很多,没时间打理也无信任之人托管,并且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几个经商人才可是太难了。成桥心理算计以前便是因为这些原因没有去行动,如今花销越来愈多,还要养妹子,呸呸呸,养手下。越来越多的支出靠着自己的这两千金可发展不起来。 要说商人,秦国可有一个代表性人物,文信侯吕不韦,“奇货可居”这一经典案例,可谓是流传百世。投资庄襄王也就是他和政哥儿的父亲,并且让华阳太后认其为养子,最后一举登上王位,自己也大权在位,可惜成桥不能和吕不韦合作。 成桥捧着茶水,看着书桌上的账目正在发愁,突然一拍难脑袋,他想起来一个又能信任还有这个能力。自己的奶奶,华阳太后,虽然不是亲奶奶但是跟亲的没什么两样,成桥幼年丧母,他便在华阳宫一直生活到八岁,才说服众人搬出来。 华阳宫中,成桥一进来便看到老人家正在庭院中散步,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精神却很好,看见成桥来,顿时高兴的招招手,把成桥叫过去,政哥儿少年在赵国,但是成桥可是在她这长大的。 “成桥你廋了啊。’”华阳太后拉着成桥走到院中凉亭坐下,吩咐侍女上了茶水糕点,看了半天,心疼的说道。 “没有,奶奶你倒是越来越好看了。”孙子拍马屁,老人家笑的都睁不开眼,年轻的时候再厉害,年龄大了以后也就都放下了。 “奶奶这么大年龄了,哪里还管好不好看呢。” “奶奶瞧你这说的,在我心里您永远年轻。”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秉持着这个信念,成桥好说说尽,还把带来的雪顶银梭,让宫女给泡上。 “你真是没良心,奶奶把你养大,回来也不来看我,今天上门还是有事找我吧。”老人家一句话给正准备再拍两句马屁成桥顶了回去。老人家笑的跟花一样,可那双眼睛却把他的那些小心思看穿了。 “奶奶,孙儿已经成人,如今宫里也不发月俸了,我就想做生意,但是我又要回儒家进学,所以想让您帮帮孙儿。”成桥被揭穿也不尴尬,人家一辈子比他两辈子都活动长,搓了搓手便直接说出来了。 “哀家还以为是老身的乖孙子想念我了来看我,结果是来打我老人家主意啊。”老人家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给成桥弄个大红脸,确实这次回来忘了来宫里看望了。 “奶奶教训的是,孙儿以后一定注意。” “哼!你是我带大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华阳太后一生无子,只有一个养子便是成桥的父亲庄襄王,但是无子还能历三朝而不倒,可以说是厉害的不行了。她对别人倒无所谓,但是成桥因为从小由她养大,所以有时她便把成桥儿子看待,对成桥极好,在政哥儿没登上王位前,月俸都没成桥高。 “您别生气呀,这不是您最疼我了。”成桥绕到太后背后给其边捏肩边说道。 “那你准备做什么生意啊?”果然,老太太被成桥这一套糖果炸弹说服了,老人不就是喜欢晚辈在自己身边转悠,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宫贵族都不例外。 “香水,喷在身上或者衣服上会持久留下香味,这是我试做的样品。”这是成桥昨天想好了找太后就做了简易的装置,蒸馏酒精,然后制作成的。 太后拿着往衣服上滴了点,一股玫瑰花香,四散开来。 “你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太后好奇的问道。 “我从儒家一本古老的藏书中发现的。”成桥思来想去,其他东西或多或少工艺比较难,唯有这香水既不能被模仿,工艺还比较简单,女人的钱还是比男人的钱好挣多了。 “行,哀家同意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成桥,也不多说,就看成桥表态。 “什么条件?” “你过两天就知道了。”老太太笑的神秘也不多,成桥想想自己的钱袋,咬咬牙便答应下来了。 老太太疼爱成桥,只要两成股份,并且出人出钱,成桥要多给老太太点,老太太也不要,还说那两成她走了以后也都是他的。 ps:华阳太后是秦庄襄王的义母,也就是嬴政的嫡祖母。 香水这个东西,具体做法我也不清楚,大家对于这个就别太较真了,求收藏,求推荐,谢谢大家。 第十二章 琴音画舞 正在府中喝茶的成桥看这眼前的七人,哭笑不得。五名男子虽然身高、胖搜有所不同,但五官基本一摸一样,最大的叫李大,剩下的则是李二、李三依次排序,这就是华阳太后找来的帮手,据说经商皆是一等一的好手。 真正让成桥哭笑不得的是七人中的两位女子,琴音、画舞。这两位可不是来帮他经商的,而是太后的条件,老太太在成桥进宫前便听政哥儿说成桥长大了,到处寻找美女,前日成桥去就是自投罗网,老太太怕当面说折了自己孙子的脸面,也害怕成桥不答应。 看着这两位美女,成桥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美女真多,琴音一袭墨绿色长裙,肤如凝玉,另一位画舞身穿紫色短裙,一颦一笑间,妩媚的样子甚是迷人。一位端庄大方、温婉如水,一位性感妖娆,就算动画中的焰灵姬也不过比她们略胜一分。 成桥第一反应是要拒绝,这么两个人在身边,先不说是不是太后的眼线,他马上要开始的泡妞大计怎么办,虽然承认自己是好色之徒,可是有这现代人灵魂的他,对于侍女这种事情,尤其带侍寝的这种,还是接受不大了。 更关键的是虽然成桥不承认,但是打了两辈子光棍的他,还是很纯情的,上次喝花酒也不过是一时之气加上好奇,再说烟花之地和领回家是两码事。 “太后说我们以后便是长安君的贴身侍女,与她再无瓜葛,若是长安君不答应生意便不要做了。”画舞看出来成桥心中所想,便开口解释。 画舞说话时脸上一脸乖巧,说出来的话却直击要害,尤其说完之后还朝成桥抛了两个媚眼。 成桥无奈只得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可不是因为画舞的两个媚眼和香水生意,他是因为不想辜负老人家的一片好意,这样也让老人家放心。 咳咳~ “李大,咱们的店面挑选在西市开设吧。主要客户便是贵族夫人和胡商。”成桥轻咳两声,和李大说起他的商业计划。 “大人,那咱们的店铺叫什么名字?” “花香坊如何?另外店内装潢和产品的外装一定要精美,让顾客觉得买我们的东西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李大、李二负责店铺的选址和装修,李三拿我的信去找公输家,订购几套设备,至于李四、李五今日便跟随我学习制作方法,记住不可外传,如果被我发下后果你们知道。”成桥对着五人一顿吩咐,他马上要离开咸阳,这些事都需要抓紧。 李家兄弟五人既然是老太太挑来的,那绝对没什么问题,成桥只需定下一个基础的框架,他们自行铺开就可以了。至于完整的蒸馏设备,公输家族绝对靠谱,人家天上飞的都能制作出来,何况这点小事。 夜晚刚从偏院出来的成桥打了哈欠,可算是教会了李家两兄弟了,虽然他们还不懂原理,但只要会做就行了。摸摸自己胸口放着的三个小瓶,这是今日教他们时,他自己挑制的三种小样,玫瑰、栀子花和茉莉三种香型。 忙了一天的成桥,泡在浴池中运转着功夫,浴池中的水面上的热气隐隐形成一个太极图的形状。听到一声门响,成桥也没在意以为是加热水的,便没在意,这个时候也没太阳能,只能来回加热水。自从他这世四岁时,问一个内侍要扫帚打扫自己房间时,把那个内侍吓哭时,他便明白有些东西是他改变不了的,从那以后,成桥虽然还是对谁都很客气,但是也不会说非要自力更生了。 一双略微有点冰凉的小手放在成桥肩膀上轻轻揉捏,成桥回头看去,差点喷出鼻血。白天落落大方的琴音穿着一身单薄的纱衣,俏脸微红,白色纱衣包裹着诱人的身躯。 还没等成桥反应过来,便踏入水中,水浸湿了纱衣,这下好了,什么都能看见了。琴音羞红了脸,往成桥身边靠去,手刚要碰触成桥,却发现成桥如水雾一样突然消散了。 “子曰:非礼勿视。”成桥虽然被刚才的美景,但是看见琴音入水猛然反应过来,运转功法,跑了出来。 浴池中本来羞红了脸的琴音,突然捂着嘴偷,她们姐妹二人自小被太后收养,本以为一直会在宫中侍候太后,没想到太后派她们来做长安君的贴身宫女。最近在宫中听闻这位好色风流,今日一见跟传言不符啊。 姐妹二人本来便准备今晚献身了,太后送她们来也是为了她们,一辈子深宫,自然比不得跟在成桥身边好了。 慌忙逃窜出的成桥,刚进卧房便发觉不对,稍微往床边一走便看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在望着他,成桥头疼,那边刚有个伺候洗澡的,这边便有个暖床的。 “阿弥陀佛。”月色下几个长安君府的仆人,发现自家BOSS站在院中间,抬头不断念叨着什么。 至于成桥为什么抬着头,无它,刚才流鼻血了,抬头止血。 ... 三日之后,成桥和李大基本搞定了店铺的选址,和设备的问题。剩下的装修和运营的问题,就交给李大了,其他的他也不插手了,有老太太的支持再加上这几日观察,李家兄弟确实都是头脑心思,活跃之辈,也不需要多操心。 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位美女,成桥头疼不已,本来想着去百越然后回儒家,便可以了,这两位就留在府里,她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反正自己也不经常回来。 想起那天的画面,说自己要单独去百越的时候,琴音本来笑吟吟的,突然就梨花带雨。至于画舞,先是张牙舞爪的搬出太后,又是靠在自己耳边,悄悄的说些令人心动的话。 咳咳,大概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 就在成桥自我安慰时,看见了城门外等待着他的军队,一个银甲小将站在最前,面容严肃冷峻,成桥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末将蒙恬,参见长安君。”成桥心中一惊,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这位猛人。现在虽然声名不显,但是七国之战后,大秦帝国建立后可是立下汗马功劳,抵御匈奴,修筑万里长城。 “将军客气了,此行便是辛苦将军了。”成桥拱拱手,蒙恬点点头便是就出发了。 去往百越的路上,马车中琴音在弹琴,成桥在躺下来休息,头枕在画舞的头上,几日下来,成桥也渐渐放开了一些,虽然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公输家族特制的马车真厉害,跟后世的汽车一样,闻着送给画舞的栀子花味香水,成桥思索不知道为何,蒙恬对他有意见,表面上恭敬,说话总又带刺。 “蒙兄,你为何见了我如此不高兴。”成桥明明看着蒙恬一副我很烦,别惹我样子,义无反顾的冲上去炸碉堡。 “长安君说笑了,蒙恬一介武夫不敢和您称兄道弟”蒙恬本来要调往秦韩交界处的平阳重甲军,突然被调来保护成桥,心中自然不爽。 要知道自从商鞅变法后,秦国便已军功为荣,有军功者可以封爵赏地。这护送哪有在边关杀敌守国来的快,蒙家此时也是将门世家,可是比起王家来说就还差的多。 成桥心虚,虽然他是来泡妞的,但还有次要任务的。不对,呸呸呸,他是来收手下的,顺便泡妞,咳咳也不对,他就是来收手下的。 “蒙兄,你误会了”成桥心虚的向蒙恬解释。 蒙恬翻了个白眼,看来前段日子咸阳里传言不虚,长安君风流成性,那日初见,便看见他出门前外百越,还领着两位女子,更认定他是一位纨绔子弟,这一路上马车里琴声和女子的嬉笑声更加佐证了蒙恬的想法。 成桥不知道蒙恬所想,要是知道一定大喊冤枉,他这辈子上辈子都是没谈过恋爱的小白,唯一一次冲动喝花酒,还被某个老色批抓住了。 荀夫子正在钻研棋谱,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想哪个小混蛋在骂我。 车里的琴音和画舞正在说女儿家的悄悄话,说到开心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马车中传出。成桥回头看了看马车,揉了揉头脑袋。 确实像是个纨绔子弟啊。 第十三章 百越之难 从秦国到百越吴城,蒙恬选择了绕点路直接从秦国进入百越,近年来秦楚两国矛盾越来越大,作为军事实力仅此于秦国的楚国,并不害怕位立于西边的庞然大物,古老的贵族铸就了高傲的性格。 百越之地分为吴越、东越、闽越等等,构成复杂且凌乱,这些势力的结合,也只是为了抵御中原各国的侵扰。在稳定下来后,权力的斗争与内部的战火交替出现,致使这里越来越平穷,越来越虚弱。 与七国相比,这里气候温润,土地肥沃,适于农作物生长,不过也是因为原始丛林众多,毒物横行,有这各种奇珍异宝,但往往都伴随着危险。 特殊的环境造就了特殊的人,以蛊术出名的巫医,在烟瘴毒气中学会利用毒蛇等生物的毒师,也有诡异奇特的赶尸人,应生存的发展,形成了各自的流派,也诞生了很多奇人异事,本身实力比较差,但借助一些力量,同样可以有不错的杀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连国家都算不上的地方,便是如此,内战严重,空有宝地却不知发展。终究迎来了两匹饿狼,楚国、韩国,表面上说是帮助百越平叛,趁机捞一笔才是真实想法。 七国之中楚国为上等,韩国则为末等,但不论韩国还是楚国都比百越强大,楚王看着身边就有一块可口的肥肉,却不敢以一国之力打头阵,便拉上最弱小的韩国,为其冲锋陷阵。 ... 刚进百越没多久的成桥和蒙恬都有点头疼,韩楚军队已经攻入百越境内,楚国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他们事先都不知道如此,进。现在五百人目标太大,而且两方现在对于秦国都是更加警惕的。 打道回府成桥则不愿意,已经知道目标在哪,他不想放弃。蒙恬不惧怕韩楚以及百越,不过此次带来的人确实有点少了,五百人扔在大军中,连浪花都难溅起。 一时无解,成桥便让所有人安营扎寨,说等过几日看情况,再进行行动,夜晚成桥给蒙恬留下三封信,一封给蒙恬让他带队回咸阳,一封给政哥儿,一封则是给住在偏帐里的两姐妹。 提着湛卢,成桥也没骑马,靠着《和光同尘》便上路了,本来想着人多好办事,遇到大战,这人多反而变成了埋伏,至于琴音画舞两姐妹又没有武功在身,在战火中成桥自己也不敢保证两人安全,并且还不方便,自己是去收手下的。 山风习习,夜色中一个年轻人哼着古怪的曲调,行走在山路上,上一步还在眼前,下一秒就在几步之外。幸好百越地广人稀,夜晚也无人走山路,否则看见这诡异的场面必然会以为见鬼了。 ... 吴城南面有一小村庄,民风淳朴,风景宜人,村子里每到满月之时便有篝火晚会,不论男女老幼,载歌载舞,喝着自家酿的粮食酒好不痛快。 村里有一姐弟,自幼无父无母,靠着百家饭长大,女孩聪明乖巧,肤如凝玉,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暇,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更是点睛之笔。十里八方的男孩子,都想着哪天能把这位姑娘娶回家。 弟弟容貌不似姐姐那般出众,年幼却很懂事,照顾姐姐,家里重活累活都自己做,不让姐姐沾手,姐弟二人虽然过得辛苦,但也衣食无忧。 一年前,楚国派几支百人小队潜入百越,探查地形。一队楚国人马,以商旅的名义投宿村内。村里人好心收留,没想到招致祸患,投宿的斥候首领觊觎姐姐美貌,想要强迫女子,却被弟弟发现,找来村里的人。 本来想着救人,却把饿狼的伪装撕破了,看着村里从小照顾她的长辈被杀害,自己的弟弟危在旦夕,力量爆发了。 女子身上觉醒了火焰的力量,百人的斥候在那一晚从世界消失了,只是没有握过剑的手提起剑时,也造成了误伤。 愤怒蒙蔽了双眼,待她清醒过来后,整个村子都已经陷入火海,她的弟弟也已离开,伸开紧握的手掌。一缕火苗在手中荡漾。 抱着弟弟的尸体,她不知道是那帮禽兽杀死了弟弟还是她杀死的,飘散的眼泪并有浇灭大火。 那天过后,世间少了一个叫颜灵的单纯少女,多了一个叫焰灵姬的可怜之人。那个单纯的少女随着弟弟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埋葬在了大火中。 烧成废墟的村外,成桥看着脸村口石碑上的灼烧的痕迹,内心感慨,战争对上位者来说不过是成王败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输赢却都是灾难。 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被韩楚两军烧毁的村庄,很多坟头连个名字都没有,甚至好多人被埋在一起,入土为安,已经是给离开的人最大的尊重了。 这片肥沃的土地,此时却因为战争,闹着饥荒。四五岁的幼童,在田里挖还没被糟蹋的粮食,稍有力气点的便去山里采摘野物为生,现在这个时代,野兽遍布山林,很多人进山后,再也没有出来。 ...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要说韩国最有名的宝贝,便是产自火雨山庄的火雨玛瑙,胡家因为玛瑙矿富庶起来,建立了火雨山庄,而如今也因为火雨玛瑙招来了贪婪的饿狼。 韩国大军由血衣侯白亦非为帅,左司马刘意,右司马李开率领。李开驻军在火雨山庄附近,无意中结识了火雨大女儿,一位英武帅气,一位温婉如水,迅速掉入了爱河。 这日李开奉命剿灭火雨山庄不远处的一处百越军据点,与刘意率领的部位合围敌军。陷入爱情的李开并没有察觉到,这场围绕他和火雨山庄的阴谋已经开始。 “夫人,这块火雨玛瑙和我送给你的一样,是给我们未出生的孩子。”李开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夫人,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字微微隆起的小腹。 “等你回来后,自己送给孩儿不是更好。”女子担心的看着丈夫,交代遗言一般的话语,让她不安。 “等我回来。”李开忍住不舍,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留遗言作为军人的习惯,战争无情,他有自信能回来,但谁又能说没有万一呢。 远处房顶上,一个虽然带着半边面具,却依旧无法遮掩面容丑陋的男子,看着身边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的刘意,露出了嘲讽般的笑容。 “大人不必如此难受,这位女子马上便属于你了。” “哼,李开,抢走了我喜欢的东西,他就该死了。”刘意脑中回荡着刚才那一幕。 旁边的秃鹫,只做了个恭喜个手势,便没再多说,他内心瞧不起刘意这种人,不过火雨山庄的宝藏,此时还要靠刘意去拿到。 李开带兵离开,本来要与他合围的刘意军,却向着火雨山庄的方向前进,正在山庄内和妹妹担心李开的安危。 “杀!”一阵阵的喊杀声,伴随着火雨山庄的覆灭。正在担心的胡夫人和妹妹二人听到声音,刚出门便看到往日平静美丽的山庄,已经被战火包围,到处都是死伤的家仆,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屠杀。 担心父亲安危,姐妹二人正要往正厅走去,便被刘意带兵拦下,望着眼前这个凶光毕露的男子。因为是李开同僚,见过好多次,但是她非常讨厌,每次见她眼中都是贪婪好色之意。 “送两位千金下去,火雨山庄发生叛逆,夫人可是有身孕在身,你父亲的安危我们会保护。”不等胡夫人开口,刘意便安排了士兵带走了,他可不想让胡夫人看见自己父亲被杀。 两位弱女子又岂能反抗虎狼一样的士兵,踏入主厅的刘意,看见秃鹫已经把剑架在火雨公鼻子上,虽然听不清火雨公全部的话,隐约听到“饶命”、“天泽”这两个词。 刚往前走,准备细听几句时,断发三郎直接割开了火雨公的喉咙,喷洒在刘意脚下。断发三郎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意。 刘意尴尬的看着他,明白这些事,他是不配知道的,断发三郎拿火雨公的衣服擦干了剑身,走过来拍了拍刘意的肩膀,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大人,不去确定一下李开死了吗?”说完便从走出正厅,一跃从房顶离开了。 看着消失的短发三郎,刘意便吩咐副将,留下一半人马搜索火雨山庄的财宝,自己带着另一半奔向李开的葬身之地。 让人心虚的证据,总要亲眼看见它的消散,否则又怎么能安心享受谎言的果实呢。 ... 李开带兵冲进敌营,一阵砍杀,便按照计划中的想法,带着百越军队进去了预计包围圈。本以为一场大胜到手,却迟迟不见刘意大军的身影。 “刘意的军队到哪了?”李开问刚回来的斥候,刘意没有按照预定计划行事,反而让李开被反包围了。 “报告将军,周围并无援军。” “该死!”李开以为刘意被拦在了哪里,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 “坚守,等援军。”如今退无可退,只能原地坚持,等待援兵解围,只是韩国的军队并不坚韧,一番交战下了,士兵们已有退意。 李开见此情景,身先士卒,站在一线带动士兵一起杀敌。四个时辰过去,李开又劈死了一个冲上来的百越士兵,身边将士已折损七八。 “将军,刘意将军带兵来援。”本来已经绝望的李开,看见了一丝生机,本来以为是绝对不回去了。 就在李开军士气大振时,刘意军突然掉头上了旁边的一座山,远处观望。李开本来以为刘意是被对手拦截,如今一看此情形便明白是这狗贼出卖了他。 挥舞这手中的长剑,再看着周围兄弟死伤惨重,怒不可遏。骑马便在敌军阵中冲锋起来,猛不可挡,却没有想到被一只长箭射在了胸口,直直从马上摔下,像悬崖滚去。 远处的刘意,看见李开被一只暗箭射下马后,滚落山崖,心中料定李开必然死的不能再死了,大笑着带军离开。 刘意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被复仇情绪焰浇灌后,连地狱都是可以爬上来的,摔在了悬崖水潭下的李开,艰难的爬到了岸边,昏过去之前,他看见一个年轻人满脸好奇的看着他。 第十四章 刘意之死 成桥看着这个昏迷的男人很无语,他看见前面山上两军交战,便绕道从山下赶路,看见前面有水潭,便准备洗漱一番。 手刚一接触水,便听头上有声响,一个人摔了下来。“咚”一声,从天上掉下来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成桥反应及时,运动向后撤了几步,水才没溅到身上,只是清澈的水潭,已经被血染红。 这就叫天降横祸吗?成桥内心纳闷,自己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洗个脸都能砸下来个人。他不知道是,在回咸阳的车队里,蒙恬心理大骂,什么狗屁任务,说好保护人,结果保护的人自己先溜了。 看着眼前已经昏迷的男子,秉持着人道主义原则,给他包扎了伤口,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自己的命怎么样了。 穿着一身将军服,面容英俊,胸口中了一箭,检查发现被里面的内甲挡住了,不过箭头卡在了盔甲里,没有什么致命伤,昏迷的原因估计就是失血过多,再加上从高处摔落。 夜晚李开睁从昏迷中醒来,艰难的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被绑扎的伤口,还没缓过神来。 “醒来了?”李开视线越过火堆,一个帅气青衣男子正靠坐在一块大石旁,看着自己。突然回想起来,自己昏迷前好像就是看到的就是他。 “多谢少侠相救,在下韩国右司马李开。”成桥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前世虽然在动画中有见过他模样,但是那时他样貌大变,再加上毕竟是前世所见,虽然记得名字,但早已记不得样貌了。 没想到随手救了一个人,还救了个比较有意思的,这趟百越没来亏。一个韩国右司马如果能关键时刻倒戈秦国,想必会节省秦国不少军力。 “我叫赢成桥,秦国人。” “长安君赢成桥?”李开没想到,如此身份居然一人在百越行走。 “秦国只有一个赢成桥,倒是右司马摔下来如此长时间,为何没人来救援?”成桥故意问道,他知道李开是被背叛了,但是还不够。 “不瞒长安君,我本来与左司马刘意要合围百越军队,没想到被他出卖,致使我带领的军队全军覆没。”李开越说越生气,一拳砸在了依靠的石壁上。 “哦?好端端的为何出卖你。”成桥还是故作不知,慢慢在挑起李开的怒火。 “我也不知道为何,但他当时出现在另一侧看戏,此次大难不死,必定要回韩国要韩王治他之罪。” “韩王真的会治他之罪吗?你知道刘意为什么出卖你吗?回去你该怎么证明?”一个三连击,给李开问傻了。 韩王安会听他一个败军之将的话吗,刘意为什么要出卖他,刘意的背后有谁,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李开统统不知道。 “长安君,能否请你带我去趟火雨山庄?”李开自己什么都不担心,唯独担心火雨山庄的妻儿。 “火雨玛瑙?正好去搞几块。”成桥摩挲着下巴,焰灵姬一块见面礼,老太太要哄好一块,琴音、画舞两个人一人一块,再给自己留一块,再给政哥儿搞一块,再加上儒家和端木蓉的,以后还要送礼,四舍五入来个一百块吧! 要是火雨公还在世非得打死成桥,火雨山庄虽然以火雨玛瑙闻名,但是每年产量极少,一颗便值千金,真正挣钱的还是其他便宜宝石,一百颗把火雨山庄卖了也没那么多。 火雨山庄里寂静无声,曾经繁华喧闹的山庄,如今只剩一地的尸体和洗不掉的血迹,这一路上见了后太多这样的惨剧,成桥已经麻木了,旁边的李开跟疯了一样冲了进去。 成桥知道胡夫人没死也不着急,但也没提醒,他知道剧情,但是李开要问怎么知道的,总不能说是算出来的。 两个多时辰,李开找遍了所有房间,依然没有发现妻子的痕迹。大厅中看着无神的李开,成桥也不急,绝望中伸出的援手,才能让人记住。 “我在路上听说火雨山庄的两位千金,国色天香,会不会是刘意把他们带走了,当然最好的情况是她们乘乱逃走了。” “对!刘意虽然说出来,但我一直都觉得他看我夫人时,眼神怪怪的,他一定不会杀他的但是...”李开先是一精神,但紧接着又没话了。 如今他孤身一人,而刘意的部队却完好无损,想从刘意手中救一个孕妇,无疑是难上加难,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被掳走只是一个猜测。 “将军不知道对我秦国有何看法?”李开望向成桥,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何意思。 “韩王安昏庸,韩国也日渐衰微,而我秦国七国最强,君王知人善用。” “长安君此言的意思是?”李开虽然是武将,但也听懂成桥所说,只是不敢确认。 “我秦国非常欢迎将军这种人才,我也愿意帮你找到妻子,当然,刘意出卖战友这仇我也会帮你解决的。将军以为你们的主帅血衣候不知道刘意所做之事,还是韩王会管此事?”李开听着脸色难看,成桥也不管,继续打击。 “韩国已经腐朽了,贵族们只顾着财富,韩王安只会看哪个人为他带来了财富,你的命换一座火雨山庄在他看来很值得。” 已经没有办法的李开,只能选择去相信成桥,既然他的国家抛弃了他,那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要我怎么做?” “如果刘意死了,你能接手他的部队吗?我要你继续回韩国潜伏下来。” “可以是可以,只是血衣侯和韩王却不会放过我的。”李开明白成桥的意思,秦国不少带兵打仗的将军,只是部队好接手,这两位却不会放过他。 “刘意是怎么解决他们的,咱们就怎么解决。”成桥说着湛卢剑指了指被安放在一旁的火雨公的尸体,火雨山庄的财富就是韩王安想要的,至于血衣侯被拿走有关于苍龙七宿的盒子,想必足够满足他了。 至于苍龙七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以后有很长的时间去探寻,现在来说远没有在韩国军方高层安排一个钉子来的有价值。 ... 韩军军营,姐姐胡依儿哭的昏天黑地,胡媚儿搂着姐姐,眼里的泪水却在打转。刘意坐在另一边,关于李开和火雨公,他的解释是,两人联合叛乱,所以被处死了。不需要解释那么多,胡依儿是个聪明女子,明白如果不服从他,肚子里的孩子会随着李开一起消失。 摸着那块火雨玛瑙,胡依儿咬了咬牙,把妹妹扶着坐下,看着刘意那略微有些猥琐的笑容,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夫人,能想明白就好,以后我会替李兄照顾...”刘意话还未说完,他便发现不对,他的头好像飞起来了。 胡媚儿很久以后回想起来,她依然清楚的记着那个场景,那个男人犹如神兵天降,一袭青衣,俊俏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胡夫人惊喜的看着李开,没想到他还活着,捂着嘴说不出话来。李开与胡夫人相拥而泣,这几日受到的苦难和委屈,终于有了依靠。 “李开兄,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看着在敌营里,难分难舍的二人,成桥表示你们虐狗,也要注意时间和地点啊。 “你召集人马,为确保安全,我会把两位女士先带出营帐,然后回来支援与你。”成桥还是决定做个二手准备,他们今夜本来想着直接摸到大帐里,斩首刘意之后,让李开重掌军权之后,再寻人。 人算不如天算,如今多了两个累赘,还是送出去为妙。三人出了帐门,便看见两个被成桥杀死的亲兵,左拥右抱脚尖轻点,便出现在了帐篷上方,再下一刻便远离了十多米,幸好刘意治军不严,大晚上巡逻的寥寥。 离军营不远处的成桥便放下了两位,他倒不是内力不够,带不动三人了,而是这位胡家小妹双腿缠在他身上,又搂着他的腰,两人紧紧相贴,光棍两辈子,哪能受得了这个,再往远走,成桥害怕从天下掉下来。 胡媚儿看着成桥的囧样,捂嘴偷笑,自古美女爱英雄,再加上成桥本身外形出众,她也动了心,便稍作试探,虽然还未嫁人,但是有些书可看了不少。 “二位在此等候,我去看看李将军的情况。”看着咯咯偷笑的少女,成桥表示有点愤怒,居然被人调戏了,但也有点尴尬,找个借口便准备溜了。 “你呀,什么时候都这么调皮。”见到丈夫心情大好的胡夫人,刮了刮妹妹的琼鼻,刚才三人靠的很近,妹妹什么动作她岂能不知。 “哎呦,怎么还说人家呢?”胡媚儿朝姐姐做了可爱的表情,知道自家妹妹的胡夫人也不多说,宠溺的看了一眼,又有点担心的看向军营。 此刻军营灯火通明,看见在高台上讲话的李开,成桥暗暗运功,他的《和光同尘》虽然没有北冥子大师那样,在阳光下做到“和其光”的境界,但是在这黑夜之中,与火光下隐藏身形还是能做到的。 “刘意投敌,出卖国家,现已被我诛杀...”李开在台上慷慨激昂,看着底下的士兵也无其他想法,成桥脚尖一点,飞身进了大帐。 李开刚进大帐,便看见成桥斜靠在主位上,捧着一卷竹简,从背后看只能看见《玉女心经》四字,这本书李开也看过,不是什么内功心法,而是一本男人都爱看的故事集。 “参见长安君。”成桥远远就听见李开过来的脚步,也没把书收起来,都是男人,谁不看一样。 “恭喜将军,重获大权。” “都是您的功劳,李开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成桥摆了摆手,示意李开小声一点,他可不想刚插进去的钉子很快就被拔了。这李开倒也明白上了贼船,便下不去的道理,成桥本来还是有点担心,重获权力的李开,会不会冲昏了头脑,想跳车。 “胡夫人和媚儿小姐,我便带她们去火雨山庄,明日那里见。”今夜这军营里肯定没他三人的容身之所,再者他的火雨玛瑙还没搞到。 李开还想再问问夫人的情况,刚才短暂的见了一面,心理还是放心不下,抬头一看,成桥的身影却已经消散,那本书好像也被带走了。 有关百越篇中的设定 为了让剧情和逻辑通顺一点,我把韩楚与百越的战事,放在了天九的两年前,弄玉也会出现,只是设定上不会再是李开的女儿。 另外火雨山庄一事,也从断发三狼改成了只有秃鹫一人。 主线剧情的东西,不会更改,只修改了一些无关紧要的, 本书已收到签约合同,一定会保质保量完本的,大家多多投点推荐票吧,谢谢。 第十五章 赤眉龙蛇 成桥带着两位女子刚进火雨山庄,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在暗中窥探,这火雨山庄明明已经被洗劫一空,怎么还有人在此。 死去的家丁们突然站了起来,两眼泛着绿色的光芒,向着成桥三人冲来,湛卢出鞘,成桥上前一剑划过,几个家丁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伤口,只是他们仿佛毫无痛觉,依旧向前冲来。看着冲过来的家丁,挥剑插入其中一人的心脏,然后又是一甩,击飞了几人。 就算心脏被刺破,也依然可以站起来,这种恐怖的场景,成桥明白只有“赶尸术”能做到了,前世虽然听说过,动画中也见到过,但依然有些心惊。 赶尸人,正在房顶看着好戏,突然感觉脖颈一凉,侧过头一看,刚才还在底下守护二女的成桥,不知道何时已经摸到他背后。 “让他们停下来。”利剑微微一用力,一道血痕出现在了赶尸人脖颈上,吓得他赶紧一辉手里的银杖,底下的活尸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统统倒下。 成桥松了一口气,要是平常他直接自己抽身而退便行,要是带两个女子,赶路还行,迎敌的话跟活靶子没什么区别。他趁着刚才击退活尸那一拨,全力远转心法,留下一个身影,让赶尸人放松警惕,自己偷偷摸到了一开始察觉到那波气息之处。 不过此次却也让成桥感叹,自己的攻伐之术确实一般,学习的几门武功里,除了《春秋剑法》里有几式杀伐之术,其他武功都更加注重修炼和防御,就连《春秋剑法》也是偏向于防御、修身,毕竟儒家练习武功,最注重的还是修身和保护自己。 “轰隆”一声,从不远处的房间里,一人突然冲出,杀向胡家二女,成桥心中一惊,从房顶冲了下来,化攻为守。横在了中间,冲出来的人,见成桥迅速赶到,也不纠结二女,与成桥便缠斗了起来。 短短十几秒的功夫,两人便已交锋数十次,互不相让,成桥左手突然间捏了个手式,一条金色小龙从其左手直冲对方,在两人中间炸开。 成桥退到了两女身前,定睛一看,深蓝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全身充满这纹身,眉毛发红。“赤眉龙蛇”天泽,前世的画面与今世相对应,居然是七品大成,有点不妙,他虽然靠着道家心法,内力雄厚,但是也才七品小成之境。 最关键的是他身后还有两个没有丝毫武功的女子,天泽后面可还有个赶尸人,想想没啥胜算,还是脱身为妙。 “天泽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百越最近可是动荡不安啊。”成桥心想武的不行便来文的吧,能拖先拖拖吧,只是有个人还没出现在这里,是还没加入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阁下是谁?又怎么会知道我。” “在下秦国赢成桥,久闻太子生来异象,如今一见所言非虚啊。” “秦王政的弟弟,秦国的长安君怎么会在我百越。”成桥的身份令天泽意想不到,韩楚的大军在百越,秦国的人怎么也出现了,身后的二女更是吃惊,她们姐妹二人并不知道成桥身份,胡夫人更加担心李开的处境,这可如何是好,被秦国长安君所救,以后怕也是不太平啊。 “听闻百越风光迷人,我便来此转转。”话音刚落,天泽的手掌便击穿了成桥的胸膛,天泽定睛一看,成桥身后两女的声音也在逐渐消散。 成桥明白,天泽此行来,必然是来寻宝,看来火雨公与他早有联系。宝藏这种东西在眼前,想必天泽是不会和别人分享的,趁着说话的功夫,运起功法带二女离开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多谢百越的款待,来日必有报答。”打不过,放句狠话还是有必要的。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天泽示意赶尸人不必再追,守好这里,眼下宝藏才是最关键的。 成桥看见天泽没再追来,便找了火雨山庄一处不远的小村子投宿了下来。刚才一瞬间带走两人,强行运转功法,被功法反噬,虽然《和光同尘》内力性质温和,还是受了些内伤。 深夜里,折腾了一天的胡夫人,大喜大悲,又是孕妇早已睡去。成桥住在隔壁房间,正在运功调理,门却被悄悄推开了。胡媚儿偷偷的走进来,坐在了成桥身边,手勾在了成桥肩上,腿也放在其腿上,从远处望去,好像成桥抱着她一样。 少女心中都会幻象有一个英雄在自己落难时,挺身而出。成桥完美符合了这一点要求,再加上相貌又帅,两度出手,彻底拐走了胡媚儿的心。 看着成桥抽动的脸颊,胡媚儿知道成桥在故意装着修炼,摸了摸成桥的通红的耳朵,偷笑着便离开了,她可还没有献身的打算。成桥听着关门的声音,内心暗叹,妖女啊!他刚才知道胡媚儿进来,本来以为自己装作修炼,便无事了,没想到她这么大胆, 他今日却不向咸阳之时,刚刚受伤,不敢再用和其光,而且又没事看了《玉女心经》这种高雅读物,本来还算淡定的成桥,此刻只能用,什么火焚身来形容自己了。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何以解忧,唯有子曰。 ... 次日一早,成桥与胡夫人两女一起去了李开大营,火雨山庄的宝藏,火雨公并未告诉她们姐妹二人,再加上有一个天泽虎视眈眈,此次孤身前来,没有帮手,便也放弃了,这次没拿到的,不久后也会在韩国拿回来, 李开昨夜连夜清点了财物,除了原本准备给韩王安的和血衣侯的,其他的都拉出来,要给成桥。除了金子和十几块火雨玛瑙外,成桥别的也没拿,古玩玉器这些他带着麻烦,接下来还要去往吴城,就这身上的东西也太多了。 安排好李安接下来的事后和怎么联系他后,成桥正在收拾行囊,研究接下来的路线时,胡媚儿又闯了进来。 “我要和你一起走!” “不行,接下来我还要去吴城,再回桑海,你还是好好的待在你姐姐身边吧。”虽然胡媚儿确实很好,人也漂亮如果接下来同路,成桥是非常开心的,只是终究不是同路人,既然不同路,那就别强求。 “你不是来找手下的吗?我可以当你手下。”她没想到成桥离开的如此之快,瞬间让她慌了神。 “你又不会武功,好好地当千金大小姐,没事乱跑什么。” 少女低着头,眼泪在打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成桥也确实没办法,没有武功在这乱世是很难行走的。 “等以后我会去韩国看你,现在确实没办法带着你。”揉了揉胡媚儿的头,以示安慰,成桥便拿着东西离开了,也没有再去找李开,他相信李开是个聪明人,背叛自己得不到任何好处,但是跟随自己,哪怕韩国灭亡也依然有他的生存之地。 出发!目标吴城。 ... “召集无双鬼和毒王,一起去吴城,那里会有我们的新伙伴。”天泽对着一旁的赶尸人说道。 成桥几经波折,终于到了吴城,这年头收个手下不容易啊,千里迢迢,从七国的西边跑到了南边。遇到个问题,在秦国收到的情报,只说焰灵姬出现在吴城附件,也没说具体在这干嘛。 吴城虽然地处百越,但是与楚国不远,属于百越的交通枢纽,往东走必经过此处,热闹繁华。酒楼、赌坊应有就有,有点百越娱乐之都的味道,因地处交通要道,七国商人在这里都很常见。 成桥在客栈住下后,整顿一番,换回了自己常穿的黑衣,问了问掌柜,酒楼和赌坊在哪,便出门寻去。 没多多久便看到一家“万里赌坊”,他来此不是为了玩两把,是为了找几个地头蛇打探情报,这赌坊里,三教九流之人皆有,打听消息也是最佳。 “先生,你要玩点什么?”二狗是这万里赌坊的伙计,也是初入农家万里堂的弟子,便在万里堂下的赌坊跑堂。与农家其他五堂不同,万里堂不以农耕为生,而是以开遍天下的赌坊和情报为收入来源。 二狗平常就有点小聪明,眼前这位一身黑衣,却有金丝为绣,腰间的玉牌少说值千金,身上挎着的剑鞘上也有几颗明晃晃的宝石作为点缀。进来之后,一脸好奇之色,像是一个很棒的冤大头,这种顾客让他玩一晚上自己能挣不少回扣。 “随便玩玩,你带我转转吧。”成桥好笑的看着二狗,一双小眼,咕噜咕噜乱转,看来要把自己当冤大头。赌场中人声鼎沸,叫骂者有,痛苦者有,大喜之人更是不少,人间百态在这里挥洒着。 骰子比大小,转了一圈这是成桥最能搞懂的,剩下的好多都未曾听过,更别说见过了。二狗也知道,新客一般比较好玩这种容易上手的,便给讲解了一下规则,“1到9点为小,10到10点为大”。 随手从钱袋里掏出一把金币,晃的二狗有点睁不开眼,他倒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没见过有人随手一掏就拿出这么多的。 拿了十多枚抛向大,二狗此时倒没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同样是人,为啥钱袋的差距就这么大呢。成桥也没有多扔,他可不是赌圣,也不会听骰子,这骰子的魅力就是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才有意思。 “大!大!”、“小!”随着成桥的加入,赌局更加热闹起来。一番战斗下来,没输!还小赢几个金币,成桥便扔给了二狗,让他带自己去一边喝口茶。 “你可曾听闻吴城有一个会用火的女子?”二狗本来感恩戴德,成桥没玩多久,但是因为入池金额大,今晚想必回扣不少,再加上赏给他的十多个金币,相当于他两三年的工钱。但是一听成桥的话却呆住了,脸上浮现出一出一抹恐惧。 第十六章 君子好逑 成桥看着二狗一脸恐惧,又有点为难的样子,便知道问对人了,他本来只想打听一下焰灵姬曾出现在哪,好去附金搜寻,没想到才问一个便是知道事的人了。拿出钱袋,又拿出几十枚示意二狗,说了就是他的。 “先生,这个女子极度危险,我劝你不要找她。”受不了金钱的诱惑,飞快的拿起桌上的金币揣进自己的衣兜里。又看了看周围,对成桥劝说道,只是看见成桥的神色,便明白成桥不会放弃。 “她就住在城东,离我家不远,样貌很美,只是...城东的流氓刘五曾经看见过她,边缠上了她,那一日夜晚,我从赌坊回家,便看她指尖冒出火焰,活活烧死了。”也许是回想起那一幕,二狗的神色越来越恐惧。 “带我去。”与二狗不同,成桥越听越兴奋,他本来以为焰灵姬会隐藏形迹,没有想到如此好找,拍了拍二狗的肩膀,示意不用担心。 ... 站在小院门前,焰灵姬应该就在里面,成桥反而犹豫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来收你手下的,这种话太土了吧,我是看上姑娘美貌了,这样说怕是会成为第二个唐五。就在那愣神之时,门却突然开了。 成桥试图用语言那些漂亮的句子形容她,但是不行,眼前的女子眉眼一弯便熠熠生辉,蓝色的眼眸布满了星辰,嘴角那一缕微笑仿佛春风,眼前的这个女子比他前世动画中见到得还美上三分。 成桥不相信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的近义词就是见色起意,但是这一刻他确实心动了。如果说此前的成桥,还是把她收服为手下,此刻他只想把娶她来当夫人。成桥不是一个好色之人,虽然身边多美女,始终还是以感情为主,他此次来真的是想来收她当手下,只不过... 突然蓝色的眼眸变红,成桥反应过来,这是要对他施展火魅术?刚来就放大招,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焰灵姬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刚才感受到门外有一股气息,打开便看是一位英俊的黑衣男子,察觉到并无恶意,她本想开口询问,却看到他一直呆呆的站住,内心好奇之下,便施展了火魅术。 一座儒家学堂,走进去是芊芊学子的读书声,再往里走去猛然进入了一座府邸,一个男子正牵着女子的手在庭院里嬉笑。 “你在想什么东西!”焰灵姬一掌挥出,火焰从手中冒出,直直冲着成桥去了。她恼怒的原因无它,刚才她看见庭院中的一男一女便是她和成桥。 成桥来不及接受,赶紧飞身向后躲开了这一掌,焰灵姬得理不饶人,一掌接着一掌轰出,不大的巷子,充斥着火焰。 “焰灵姬姑娘,我是来此...”话音未落又是一掌,幸好成桥有准备,慌忙躲开。看着眼前的情况,一时之间怕是无法解释清楚,便就全力运转功法,原地只留下一个身影,便离开了。 焰灵姬武功只有六品,虽然靠着控火之术,可以与七品对敌,但也追不上成桥只得作罢,她知道成桥没恶意,只是看见他脑海中那一幕,恼怒却好像又有一点点向往那种场景,就那么一点点。 焰灵姬也不担心别的,反正没恶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了,成桥的武功虽然高于他,但是想杀她很难。 成桥慌忙逃窜,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说好的两个人一见钟情,陷入爱河呢,差点陷入火海。今日这见面可是丢人了,要找回场子来,回去想想前世的泡妞术,好好练习一番再来。反正不能放弃!!! 第二天一早,成桥便走向了吴城最大的裁缝铺,昨晚痛定思痛,又想了半天,决定买买买!送礼物不过管多会应该就好用,作为一个直男,看自己女朋友,不对未来女朋友穿的有点少,他可不想让那么多男人看到焰灵姬的好身材。 “嗯...这件可以,这件也可以,还有这件。”裁缝店老板娘有点高兴,虽然这位客官要求最少都是过膝盖的裙子,还都是红色的,款式也是挑了又挑,不过连拿七八套,还全是上等面料,大买卖。 不久之后这吴城便有一阵传言,一个帅气的男子,经常购买女子用品,一掷千金。上到千金的火雨簪,上到千金的晶火簪,小到街边的玩偶,成桥此次只带了千金出门,要不是中间李开给他补充了一波,可能钱袋早已空空如也了。 焰灵姬第二天晚上时,又感觉到了成桥的气息,一闪而逝。出门一看,只有地上的一个礼盒,里面有七八套衣物。 接下来三天,不是饰品便是一些女儿家喜欢的玩意,成桥深得舔狗精髓,不打扰,只送礼,越贵越好。 焰灵姬只觉得他是纨绔子弟,武功非常不错,估计只是一时兴趣,那天见他穿的也不是百越服饰,想必没多久就会自讨没趣,自行离开了。直到收到一个玩偶时,她恍惚了起来。 一个小男孩给女孩送来一个玩偶,没有手上玩偶精致好看,是小男孩自己缝制的,只是大火过后,男孩没了,就像那个玩偶一样,被大火烧毁了。 成桥又准备给焰灵姬送点东西,放下盒子准备像往常一样开溜,焰灵姬却从巷子的入口走过来,穿着成桥给他准备的衣服和簪子,手里还拿着那个布偶。 “在下秦国长安君,赢成桥。”没等焰灵姬开口,成桥便先开口自报家门。 “哎呦,没想到大人身份如此尊贵,我倒是怠慢了。”焰灵姬眼里有浓浓的好奇之色,她这一年从黑市上接单,杀韩楚之人,有关成桥的情报他也看到过,只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找到他这来。 “我之前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大人,找我何事。” “一年多前,楚国探子曾入一个村庄,结果当晚村庄大火,全村无人生还,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成桥觉得,绕来绕去没有意思,不管他是不是对焰灵姬好感爆棚,也还没到那个地步。 “看来你了解我很多,是想让我做什么?”成桥的话让她明白这是有备而来。 “我想你来帮我,正如你想守护的村子,大秦便是我要守护的地方,韩楚会倒在我大秦的铁蹄之下。”望着成桥,焰灵姬觉得他好像变了个人,之前要是一个纨绔子弟,现在倒是像一方诸侯。 “长安君,没想到贵为王室如此能说会道,上一次便是带着两女子,这一次又要祸害我百越女子。”成桥看着焰灵姬正再准备说点什么,先把她拐回去,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跟他走了,这事不就成了。同样从火雨山庄过来的天泽,因为召集部下,慢了几天,却正好碰见成桥挖他百越的墙角,出言嘲讽道。 “百越如今战火纷飞,太子殿下这四处乱跑,可不合适。” “拿你跟秦王政或者楚王交换,想必能换来不少助力,我百越的人,七国之人还是不要碰为好。”天泽本来只是要招揽焰灵姬,没想到在这又碰见成桥,拿他和秦、楚哪一个交换都能解决目前百越的乱局。 “百越都如从好客的吗?” “当然。” 话音落下,天泽、毒王、无双鬼和赶尸人便一起动手,成桥看着眼前局面,虽然上次一样危险,但上次只有两个,这次有四人。 手持湛卢在原地,接连接下了四次攻击,剑如毛笔,在空中不断划出“春、夏、秋、冬”四字,《春秋剑法》中防御力最强的四式,孔子用写《春秋》的记事分类,融入在剑法中,虽然狼狈,但面对一位七品大成和三位战力堪比七品的围剿,勉强能够维系。 以一敌四,虽然勉强招架,但是有个武功比他还高的天泽,再加上百越武功向来诡异,万毒王和赶尸人一旁骚扰,内力消耗飞快。 焰灵姬并不认识天泽,便想帮忙,摘下成桥送她的火灵簪,火焰穿透形成了一柄火剑,劈向天泽,谁知战斗经验不足,被天泽躲开后,无双鬼趁她在半空中力竭,挥起拳头砸了过去。成桥没办法,撤了剑法,飞身过去,横剑挡在了前面。 剑光与拳头交错,虽然湛卢锋利,划开了一道大口,但是无双鬼本身修炼外家功夫,肉体强大,没有受太大影响,天泽乘机一掌打在了成桥身上。 左手做了个手势,大部分内力全部化为金色的小龙缠在了剑上,被打出火气来的成桥,也不顾别的,今日不做个了结,怕是不能走, 四人又冲了过来,天泽和无双鬼首当其冲,成桥用不多的内力,运起和其光,躲开了两人合击,一件劈在了天泽身上。 “轰”的一声,天泽满身是血,摔在了地上。成桥也已内力全无,勉强站稳,焰灵姬一个闪身带走了成桥,其他三人想追,但天泽生死未卜,便也没追去。 第十七章 剑落红尘 吴城不远处的一个村庄里,成桥盘坐床上,不断的运功疗伤。这一次比起火雨山庄,受的内伤更多,原本一对四内力就疯狂消耗,又挨了天泽全力一掌,再加上运用《魂兮龙游》中的龙游剑,最后更是强行透支了一波内力,躲开天泽、无双鬼二人的攻击。 没有直接倒下算是幸运,内伤严重也走不了。这百越之地的功法,奇异莫测,不说天生能控火的焰灵姬,就是万毒王和赶尸人明明只有六品,却能匹敌七品之人,万毒王每次的攻击成桥都用内力包裹住自己,深怕一不小心中毒。 靠在房间门边上的焰灵姬,把玩着手里的簪子,回想起那天横剑挡在自己面前的成桥,心理是说不出的滋味,抬起头有些纠结的望着正在疗伤的人。 “我会跟你走,但我只保护你。”说完便扭头出去了,她昨天本来打算拒绝的,也许是因为那一剑?还是因为他承诺楚国会灭?又或者什么,她也不知道,现在只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听着焰灵姬说完,成桥没有动作,只是嘴角多了一丝笑容,这千里路不白走,不管她怎么说,这是好的开始不是吗。 ... 秦王宫内,蒙恬跪在地下,此次带兵保护,结果把带兵的人保护丢了,估计是要挨顿重罚了,原因不在他这,人是从他这走的,他便有责任。 政哥儿,看着成桥书信,强烈夸赞了蒙恬,意思想要插手军队,蒙恬会是一个好的楔子,未来能用到的。看着成桥的书信,政哥儿打起了算盘,他这个弟弟行事不靠谱,但的确看人有一绝,蒙恬他会重用,只是...只是...他不解释一下自己偷偷溜走的行为吗? 政哥儿半天没说话,整个大殿里,雅雀无声,蒙恬暗骂成桥,狗贼骗我。在留给自己的信里,分明说道,只要他把信交给政哥儿就没事还有赏。 “蒙恬官进一级,入平阳重甲军担任千夫长。”政哥儿心理骂了半天成桥,才反应过来底下还有个蒙恬,便按成桥的建议进行了封赏。 “谢王上!”蒙恬一下放松了,看着政哥儿欣赏的眼神,内心大肆赞美政哥儿英明,暗暗发誓必然不辜负嬴政期望,只是那个让他升官发财的成桥,已被他遗忘。 ... 另一边齐王宫内,齐王建看着自己两位心腹,拿不定注意,农家现任侠魁田光,也是他齐国王室之人,而另一位是齐国的相国。只是此次燕太子丹派来使者,建议他扣押赢成桥,六国联合共同抗秦。 田光倾向于联合六国,秦国有虎狼之心,此次燕丹便是与他先联系的。另一边的后胜,坚决不同意与燕国联合抗秦,秦这些年与齐、燕两国就好,也从不冒犯。现在这计划并不是由燕王喜所决定的,只是由太子燕丹所发,这不能代表燕国真正的态度,一但燕王喜反悔,反而把齐国搞得两面不是人。 “按相国所言执行吧。”齐王建做了决定,思虑半天,不论如何,秦国现在还在吕不韦手里,再加上齐国与秦国并不相邻,威胁不大。 “王上,三思啊。”田光急了,齐国虽然兵力不如秦楚,但是国力强盛,如今放任敌人成长,这不是自取灭亡。 “田光大人,还是管好农家那些事,另外这赢成桥可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大家可都担待不起。”收了钱就办事,后胜还是很有原则的,另外齐王本身没有大主意,要不是田光等王室,他可能就是第二个吕不韦。 远在楚国的成桥并不知道,他此时正在与焰灵姬返回儒家的马车上,距离天泽一事已经过去半个月,腐朽的国家,让他们的战斗力弱的发指,前几日便传来,百越王被包围了的消息。天泽想必已经没空管他们了,二人便也没急,等成桥的伤好了之后,才出发。 此次百越之行,有点惊险,收获却颇多,埋下李开这个暗桩,还有身边这位大美人,连续的战斗,也让成桥达到了七品大成,离圆满也就一步之遥。 生死中打磨武学,确实是一种好办法,不说《魂兮龙游》和《和光同尘》两种内功心法的修炼极快,连在儒家一直未参悟明白的《春秋剑法》也已融汇贯通。 还发了笔小财,虽然已经快被旁边的妖精花的差不多了,先是各种不菲的礼品,这一路上又充分发挥了女人的天性,遇到一个城市就要逛逛。成桥不头疼钱的问题,香水想必已经开始销售,看他带来的那瓶玫瑰香水,焰灵姬有多喜欢,便明白这个东西会产生多大利润了。 头疼身边这个女人,各种调戏成桥,最为过分的是送她香水那天晚上,她跑进来又给成桥捏肩,又是不经意抱抱,成桥以为好事将近,她却突然冒火,然后就溜了。 嗯,不用说,成桥又是念了一晚上“阿弥陀佛”。无视又搭在身上的玉手,回想起最近战斗,自己有两大不足。轻功差,虽然《和光同尘》中的身法篇颇为奇妙,在对战中有奇效,但是在追人或者逃跑方面,这种速度上的对决,只是凭内力而动。 剑法也有点头疼,《剑舞》和《春秋剑法》皆是防御为主,虽然成桥苦练《剑舞》剑道修为不低,但是儒家剑法天生不善攻,当初政哥儿收集的剑法,还比不上儒家剑法。 盘算这各门各派的剑法,道家的《逍遥游》这个轻功不错,只是不知道政哥儿能不能搞到,自己的金手指厉害归厉害,也不是万能的。鬼谷的“百步飞剑”和“横贯八方”这两式剑招也不错,就是想想获取难度,有点头疼。 农家、墨家、阴阳家、道家挨个放弃,没有一门合适他的剑法。算了,回去问问荀老头,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建议。至于轻功,咳咳,就交给他的金手指吧,能不能拿到就看政哥儿的了。 楚国,郢都。又开始了买买买的日子,少女,一双刚刚到膝盖的红裙,衬托着傲人的身材,站在一家裁缝铺前,挥着手要成桥过去,脸上的笑容可爱中夹着一丝天然的妩媚,美呆了身边的路人。 夜晚,抱着糖饼的焰灵姬和成桥游荡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焰灵姬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前方两个不大的孩子,怔怔出神。 “姐姐,你吃,超级好吃的。” “姐姐不想吃,你快吃吧。”女孩明明是馋的不行,却又装作不愿意吃的样子,弟弟也特别懂事,非要姐姐尝一口。 “小弟弟,小妹妹,来你们一人一个。”成桥出现在两个孩子身边,把刚才买的糖饼递给了两个孩子。 再一回头,人怎么没了,连忙跟两个小孩打了个招呼,追了上去。 “哥哥再见!” 成桥钻进人堆,没找见人,正在心急时,却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谢谢,以后叫我灵儿吧,以前村里的人都这么叫我。”成桥笑了笑,也不说话,热闹的夜市中仿佛只有他二人。 从郢都出来之后,两个人并没有变得有多亲密,只是多了那边一点点不一样的变化,一晃便是两个多月过去,他们一路晃晃悠悠,经常这里歇一天,那里歇一天。不知不觉间就进了齐国。 离桑海不远的小镇里,约好在小镇里逛逛的,先下楼等待的成桥,突然被一个女子所吸引。女子相貌确实美丽,吸引成桥的却是她领着的两个孩子和一把剑。 惊鲵! 没有想到,在此竟然见到了这把剑,真是有趣。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十多岁的男孩就是颜路吧,正准备上前打个招呼,腰间却突然一痛。 “我就一会没下来,你就不老实了?”成桥表示很委屈,并且很难过,这妖精明明和他什么都没有,却没事就要盘问他。 “灵儿,你看那把剑,那是惊鲵,越王八剑中的一把。” 也许是感受到成桥和焰灵姬探寻的目光,女子漏出一丝杀气,成桥感叹不愧是天字级杀手,还未拔剑,杀气便已漫天。 “在下儒家弟子,赢子风。”他可不敢对着这位,报秦国大名,叛出罗网也就是跟罗网有仇,罗网现在秦国名下,这女人可不好惹,还是低调点。 “长安君,赢成桥?” “是的,我从百越归来,路过此处,没想到正好碰上惊鲵剑主。”本来想低调,却被人揭了老底,一旁的焰灵姬在偷笑。 “我与罗网关系不好,不知可否聊聊。”成桥看着颜路左手虽然牵着小女孩,但右手却拿出一个剑柄,背于身后,惊鲵也是杀气越发雄厚,赶忙解释这。 第十八章 小小颜路 看着颜路喂着田言吃饭,明明他自己很饿,也要先让妹妹吃好。一旁的焰灵姬看着粉雕玉琢的田言和白白嫩嫩颜路,笑的都快睁不开眼了,成桥看着田言,四五岁的娃娃正是可爱的时候,而懂事的颜路也让人心疼。 “我要送路去儒家,希望您能帮忙照看。”自从成桥表示没有敌意后,惊鲵便对他很尊敬,可能是因为儒家的缘故吧。 “路,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了,你们母子二人去往何处。”成桥还是想招揽下来这一对母女,不说母亲战力超强,便是田言这位“女管仲”也值得投资,只是惊鲵摇了摇头,不愿说。 “如果无处可去,你们可以留在桑海,罗网并不怎么能接触到这里,我也可以保你们安全。”看见惊鲵还是摇头,成桥也不强求,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已经还好了,到儒家还有一日,在想办法吧。 “子曰:食不言,寝不语。”招揽失败的成桥把气都放在了颜路身上,逗弄起来他,小孩被批评,不敢说话了。谁知旁边的焰灵姬又不开心了,“啊”一声,成桥腰上又是一记重击。 ... “你不想留下她吗?”听着焰灵姬的话,又揉了揉颜路的脑袋,少年时,自尊心还是很强的,头倔强的扭到一边。 “她已经想好了目的的,作为一个不被她信任的人,总归没有什么说服力。”惊鲵还是走了,带着那个让颜路哭了一鼻子的丫头,成桥还是老办法,送块玉佩,关键时刻去拉拢一手。 “人生何处不相逢,会再见的。”安慰着还处在离别之中的颜路,少年故作的坚强,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却让人有些心酸。 乱世里,有些离别,一别就是一辈子。 “师弟,你可算回来了,为兄可想死你。”小圣贤庄门口,韩非拉着成桥,诉说这他对成桥钱袋的思念。自从成桥离开,团建没有了,好酒也没有了,生活水平严重下降。 “哇塞,师弟怎么出去一趟,怎么夫人孩子都有了。”成桥头疼的看着韩非,这货明显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大概是憋得太久,本身又是个话痨。 “师兄,给你买的百越好酒,放在了马车上,你自己去搬吧。”酒倒是好酒,齐国著名的老白干,前日在那个小镇上买的。 “你们儒家都是如此奇葩吗?”幻想和现实,差的总是有点大,在颜路和焰灵姬心理,儒家原本应该是一群读书人,手持圣贤书,朗朗读书声回荡。 “如果是孔夫子,见了一堆蕴含大道的书,也会如此吧。” 儒家还是有些靠谱的人,除了那位正抱着老白干一边说,不是百越的酒,一边咕噜咕噜的那一位。只不过,一路走来,那些被焰灵姬搞得流口水的师兄弟们,确实让成桥感觉有些丢人。 安顿好了大的,带着颜路便往曾回,伏念的老师,自己的师伯处走去。颜路的那位“无名”师父,特意叮嘱要去曾回那里学习。成桥腹诽,看来荀老头教人不靠谱,这件事,已经被世人皆知了,自己从他那拿的文凭,不知道以后就业困难不困难。 拿着含光剑把玩,确实神奇,跟后世的玻璃很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量产,挥舞了两下便还了回去,其实还想再玩玩,主要是身后这个怨念的小眼神太刺人了。 “弟子子风,求见师伯。”曾回住在靠海处,闭门研究学问,比荀老头还难见,这二人关系也不好,据说是因为观念不合,所以导致成桥也没见过这位师伯几次。 “视之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拿着含光曾回讲解着,不过不像是给成桥二人说,至于给谁说,成桥猜测,是那位“无名”吧。 颜路的拜师信,很简单,就是这封信,成桥很好奇“无名”究竟是何人,但是老人家没说,他也就没提,有些事情提起来是伤心事,那就不如不提。 “孔周三剑:一曰含光,二曰承影,三曰宵练。这含光也是奇特,在剑谱中排名第十六。”成桥赞叹道,秦时明月的工艺水准简直让人惊叹,惊的是在某些方面,跟现代有的一拼,叹是有些方面又差的一塌糊涂。 “你刚回来,还是去找你师父吧。”曾回下了逐客令,成桥本来想厚颜再待一会,却是不成了,习惯性的揉了揉颜路的头,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他这位师伯不待见他,还是因为自己师父,两人虽然都赞同克己复礼,但是荀子的“性本恶”一说,与祖师孔子和先贤孟子的学说,截然相反。这也导致,荀夫子的弟子思想皆偏向法家,韩非和李斯就是其中代表,成桥只是被殃及池鱼。 刚走进竹屋,便看到荀夫子在与伏念对弈,老头子不讲棋德,边下棋边批评伏念,满口子曰。这两老头,果然是师兄弟啊,一个刚把自己撵出来,一个在这骂人,最可怕的是还一脸为你好的样子。 看着伏念,这位未来儒家的招牌,在荀夫子的唾沫星子里,艰难下棋,不免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荀夫子看着弟子归来,有点欣喜,却没显露出来,只是骂人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许多。 “此次未想过遇到如此多的事情,让老师担心了。”出门远游,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汇报了自己出去做了些什么,本来想好三个月便能来回,却因病倒和百越一事耽搁了很久。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次你有点着急了。”荀夫子听完成桥的经历,教育着成桥,贸然闯入百越并且孤身一人,说明自己的弟子有点急躁了。 “弟子也未曾想到,竟然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实力不足,还想向老师请教。” “我管你波折虽多,收获也是不少,有什么问题?” “《春秋剑法》之中的杀伐之术太少,防守有余,却无破局之力。”面对天泽四人的围攻,成桥能守得住,却破不了局面。 “儒家剑法以修身为主,大多都不精通杀伐,你师兄的《圣王剑法》倒是不错,但是适合太阿这样的重剑,你是无缘了。”荀夫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儒家练剑的根本就不在杀伐上面,现在让他猛然间找一本,也是难为他。 “子风,我儒家剑法善守,你继续练习就好,至于攻伐之术只要学那么几式,混在其中变好。”成桥感觉伏念在忽悠他,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剑法剑法,都是一套一套的,学一招能有用那还了得。 “你师兄的意思,不败首先便是立于胜的附近,你放心吧,攻伐之术,还是好办的。”看着成桥怀疑的目光,荀夫子替伏念解了围,伏念还是倾向于防守,也应下了这一事,儒家典籍众多,杀伐之术找找还是有的。 “师伯今日新收一名弟子,师兄不妨去看看。”成桥准备支走伏念,准备跟荀夫子探讨一下,儒家家底,看看还有什么剑术适合。 伏念一听有小师弟,也就不再逗留,便往曾回那去了。成桥本来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谁知荀夫子不接茬,非要跟他对弈两局,说最近棋艺精进不少,必能杀得成桥抱头鼠窜。 往日里就算了,今日有求于老头,成桥便收了几分力。三局下来,两胜一负的,老小孩赢了两局便高兴的不行,看着荀夫子这么高兴,成桥也不好扫兴,师徒二人又聊了一阵棋艺,便准备告辞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荀夫子一副高盛莫测的样子,让成桥摸着不头脑,这是在提示他什么。 走在路上成桥突然想起来,这半天没回去,有人还在屋子里等着,那妖精可别一不高兴给他把屋子烧了,慌忙往宿舍跑去。 屋子没被烧,不过成桥还是有点慌,焰灵姬突然摆了一桌饭菜在等他。儒家不开火,这些菜肯定不是她做的,但是这个氛围是不是有点不对,哪里找来的红烛。 “快坐下吃吧,我估计你还没吃,便一直在等你。”轻笑一声与往日的妩媚不同,语气温柔,变化太大了。 这是哪出?变化太大,一顿饭成桥心理一直嘀咕,事若反常必有妖。难道是见识到我的魅力了,准备投怀送抱?思绪逐渐飘歪了。 “好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回去?”成桥正在yy中,联想着少儿不宜的事情,还没反应过来。回去?我去哪,这不是我宿舍吗? “难道你要和我一块睡吗?”玉手轻轻的抚摸着成桥,看看焰灵姬,成桥立马走开,这妖精第一天就要给他扫地出门,他倒是想一块睡,问题是他想问问,另一只手上的火苗是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的小院,欲哭无泪。作为现在儒家的二代弟子,成桥特地选了这栋风景极佳周围还没人的小楼,房间也很多,本来想着住里面的其他房间就行,结果直接给自己撵出来。 不能忍啊,成桥准备回去理论一番,只不过方向好像不太对,那个方向好像是去韩非的房间? “师兄,好久没见,师弟有很多东西想跟你讨教,今晚咱们好好聊聊。”韩非一脸懵,看着成桥厚颜无耻的样子,好像自己啊。 第十九章 田有猛虎 自从一个弟子给成桥送早饭后,全儒家都知道了,成桥房里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儒家跟少林寺一样,全是光棍,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有家室的,要么住在桑海城里,要么就不在本地。焰灵姬不久之后,就认识了许多儒家弟子,倒不是她爱好交友,每天早中晚换人来送,时间长了肯定是认识了。 只有韩非几人知道,是成桥“原来”的房子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在被迫搬家后,成桥只能住在了离原先房子最近的一个房子里。曾回因自己年事已高,便将颜路托付于伏念、李斯几人轮流教导。 房子没了,工作加重,自己带回来的苦果,自己吃。这一年多里好消息也是有的,内功修为蹭蹭往上提,顺风顺水的来到了七品圆满,八品门前。一趟历练下来虽然迟了不少苦,收获却也是颇丰。 他的金手指在他写信回去不久后,便让人带回来了《逍遥游》,心理大喊一声老哥牛x!金手指牛x!不光是轻功有了着落,在听到荀夫子的指点后,他跑去藏经阁翻了一个月后,可算找到这本剑法《昼夜》。 成桥大骂荀老头,真的无聊。打什么哑谜。他还以为是像九阳真经或者连城剑法那样藏在书里呢,把《论语》前前后后翻了数10谝。《昼夜》跟天地失色的性质很像,一剑便是黑夜,再一剑便把太阳挂在剑尖。 焰灵姬倒也进了七品,虽然不能跟进步飞快的成桥比,打个七品大成还是五五开的。好消息不少的前提,坏消息也也一大堆,尤其是胡媚儿、画舞和琴音三人相继来到桑海,看看身边的焰灵姬,一个头有两个大! 画舞和琴音刚回咸阳便去找华阳太后,让其把她们二人送来。跟随李开去了韩国的胡媚儿也不依不饶,自己跑来了。成桥依稀记得在儒家门口,见到三人时,那一脸伤心的样子,搞得成桥像个渣男一样,再加上一个手上动不动冒火的焰灵姬,水生火热不足以形容这种惨况。 人家千里迢迢来,也不好意思赶走,成桥本来想让他们接手玲珑阁在齐国的香水生意,构建情报网,谁知道胡媚儿直接问他要了点钱,带着琴音、画舞,拉了一群姑娘,搞起了酒楼生意。三人负责培训管理,没多聚就成了齐国有名的风月场,三人躲在幕后,小道消息是一条接一条。 成桥也不反对,她们只是管理,又不亲自接待,正好还满足了前世想开一个洗浴中心的梦,顺便给三人提了几个小建议,比如VIP专属柜子,卖艺不卖身,当然商量好可以领回去,但是要保证安全。有专门的后门避免夫人查岗,专业化的培训,成桥一直想亲自培训,但是防止某个人着火,去的次数都很少。 又找齐国的相国大人背书,有了后台,水云间迅速扩张起来,齐国人经常听说一句话。“水云间,相国大人都说好。”的广告词,制度规范,服务专业,质量保证,一下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 说起玲珑阁也是有一手,李家兄弟现在越卖越贵,制作工艺没什么改进,就是品牌和包装变得更加奢侈,七国贵夫人,人手两三瓶。身上要没个香水味,都不大好意思参加闺蜜聚会。加上公输家设备的改造,还搞了一手酒水行业。 蒸馏出的酒,略微一勾兑,就是烈酒啊,现在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很低,但是白酒不一样,货真价实的烈酒。自此不但女人喜欢玲珑阁,也在七国的男人间风靡了起来。还搞了一手,积分会员制,积分高的会员可以先买,有几款香水和酒只给会员出售。 不说别人,就连吕相都非常眼红,玲珑阁在秦国没有吕相的商会强,但胜在七国加起来,毫无疑问是新升起的商业新星。有人想打歪主意,结果一听是华阳太后的,吕相被老人家叫去,直接安排,要是玲珑阁出事,就让他也出事。吕相肉不但没吃到,还得为其保驾护腕,有苦难言。 经过这些年的不懈努力,在上个月,伟大的韩国九公子,成桥的师兄,成功的把借款金额提升到了一千金,没办法,自从尝过玲珑阁的毛台和武量液,他就不想喝别的了,其他的酒好像都清淡如水。 总之成桥已经脱贫致富,奔入小康生活了,只是他封地的钱,好像政哥儿选择性失忆了。作为成桥的金手指,人家不提,成桥好像也不敢问啊。 “师弟,好福气啊。”韩非有点羡慕,一位在给成桥捏肩,一位在靠在怀中倒酒,还有一位在弹琴。 这三人自然是画舞、胡媚儿和琴音,这三人自从见过焰灵姬后便有了默契,结成了联盟。成桥一开始只是装修之时连提提建议,便像现在如此。人嘛,尤其是男人,总是会习惯一些事情,慢慢的只要某人不在,成桥也就默默享受了。 不反抗,不挣扎。 “师兄,要带我去哪?”成桥好奇的问道,今日一早韩非就叫他出来,也不知道是作何。 “你可听说过农家?田家?” “农家,诸子百家中第一大牌,有十万弟子,而这田家便是农家的实际掌控者。” “正是,田家田猛,烈山堂堂主,今日会举办以物易物的聚会,不知道师弟可有兴趣?”虽是问句,韩非却肯定,成桥一定会去。 “哦,既然师兄这样说了,那我得去开开眼界。” ... “见过长安君,九公子。”两位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上前来打招呼,看见他们身后惊鲵,成桥便不知道,这两位就是田猛、田虎两兄弟。 一番见礼,便随着田猛走了进去,这农家的五谷阁,可不香名字那般朴素,金碧辉煌,装修用料极为讲究。正打量着建筑,成桥却突然看见一位熟人,燕丹、 “好久不见,太子殿下。”既然熟人,理当打个招呼不是。 “是好久不见,秦国的长安君,怎么在齐国。”燕丹语气不善,他倒不是因为秦国,而是因为焱妃,自从那日二人私聊过后,焱妃并没有对他说是什么内容,心理便有了心结,几年过去,心结不但没有放下,反而越来越大。 “太子殿下都可以来,我秦国与齐国交好,必然更得来了。”看来燕丹心急了啊,后胜还是厉害,居然能把燕丹从燕国逼到齐国来谈了。是制定青龙计划吗?来了就不要走了。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千里迢迢来桑海,那他就好客一点,多留留他。 成桥也没再搭理燕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等待宴会的开始。 “各位远道而来,田某深感荣幸,各位携宝而来,我也就不让各位多等。”田猛拍了拍手,几个侍女便推着几个盒子进来, “甲字阁的客人,带来的是一对玉镯,大师雕工,质地精良。”目光扫过去,甲子阁拉着帘子,只能隐约看到位男子。 “乙字阁的客人,拿来的宝物是定香壶,据说酒液入壶,香味千日不散。”乙字阁的便是燕丹,成桥旁边的韩非,看见这壶便是立马心动。 丙字阁是一医家之人,带来的百草丹,有解毒、驱病之效,丁字阁则是韩非和他,韩非带来的是一套海天杯,酒入此杯,有海天一色之景。成桥带来的则是火雨玛瑙,接来下的不过是寻常五件,玄铁枪等等。 看来半天,只有百草丹还得心意,原来这位医家之人是齐国御医,对于成桥来说第一次接触丹药,此前只在儒家藏书楼的典籍中见过此物的说明。对伤势什么没有作用,对解毒有奇效。 韩非没出意外,换了定香壶,对他这种酒鬼,这东西的吸引力太大了。交换物品结束后不久,成桥便先离开了,好不容易又碰到燕丹一次,自己怎么能轻易让他离开呢,就算不能杀他,也要让他难受两天。 田猛和田虎这二人仿佛不知道事一样,热情的邀请成桥下次再来,成桥看了看惊鲵,热情的答应下,农家,来日方长。 夜晚,换去了儒衫的成桥刚出小圣贤庄,在门口碰上了晚归的韩非。 “师弟,夜深了。现在出去可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韩非捧着今日刚换来的酒壶,身体略有摇晃,眼神却很清明,也不知道醉了没醉, “师兄,喝醉了就该回去休息,长夜漫漫,师弟我总归的找点乐子。”还是像往常一样,两个人谁也劝说不了谁。 放下搭在嘴边的酒壶,直直盯着成桥,摇晃的身体漫漫站着。忽然他眼中的人晃了一下,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背后,看见成桥从他眼中消失,只能无奈一笑,谁让他不会武功呢。 “没有武功,还学别人劫道,师兄你可是真胆大。” 第二十章 六指黑侠 行走在桑海的街道上,焰灵姬突然出现在成桥身后,刚才那一幕倒是有趣,她本来以为这儒家就是她见到的儒家。 “他跟你好像?” “哦,第一次听人说,感觉我和他很像,哪里像?”成桥很好奇,第一次有人说他和韩非很像。 “你们好像知道很多事,也有很多秘密。”焰灵姬没说完,日常行事的风格,家庭背景乃至气质上都有那么几分相像。 “可惜,他知道的再多,却无力阻止。”如果他有足够的力量七国的格局真的会因他而改变,只是没有如果,他终究属于那个弱小,无能的国家、成桥佩服韩非的能力,却对他的执念不敢苟同。 喜乐客栈今晚注定不平静,燕丹早已等候在客栈的院子中,他知道成桥一定会找他麻烦,四季如春的桑海突然刮起了凉风,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吹着,微微作响,为这本来就不平静的夜晚,演奏了开头。 “太子殿下深夜未眠,是在等我吗?”成桥与焰灵姬出现在院中,他不奇怪燕丹在这里,当有人以恶意惦记你的时候,谁都会睡不好。 “长安君如此惦念我,丹怎么能不在此等候。”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太子殿下,远道而来,当然要欢迎一番才是。”成桥觉得焰灵姬的话很对,他和韩非包括燕丹都很执着。如果他不在意秦国,便可以逍遥自在,哪怕秦二世而亡,他依然可以过得很滋润。 “今夜我也邀请了不少朋友,想与长安君共赏。”一股股气息在这庭院中出现,成桥倒也不惊奇,既然他能来,燕丹自然也能想到。 夜空中猛然出现了一道道黑丝的气劲,望着起劲的源头,成桥变了脸色,神色开始严肃起来。一把造型奇特的剑,握在一个造型奇特的人手中,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一身黑白相间的道服,最关键的是他握剑的是有六根手指。 “似剑非攻,墨眉无锋。今夜果真热闹,连墨家巨子六指黑侠都来了,真是令人高兴。”黑色的气劲就是由墨梅传出,没有剑尖也并未开封,剑身如六指黑侠的衣服一样,黑白相间。 不在剑谱上传颂,却也不能小看他,历代墨家巨子的信物、 一道火焰出现在院子里,瞬间隔绝了屋顶与角落的人,庭院中央只剩了四人。废话不多说,湛卢出鞘的一瞬间,便向燕丹挥去,墨眉挡在了其面前,一道道剑气散发开来,凡攻过来。成桥也不避让,剑如长虹,剑光铺满了整个院子,仿若白日,以攻对攻,墨眉剑气刚猛,但是比起湛卢还是稍逊一筹,再加上《昼夜剑法》中的“惊虹”一式,面前化解了攻势。 八品!成桥心理有准备,不过依然还是有点震惊,看来自己今晚要无功而返了,一招之后两人就都停了手,对燕丹的埋伏成桥早有预料,没想到是六指黑侠也在,真是头疼。 “六指前辈,功力深厚在下佩服、”六指心中惊叹,不到二十岁就七成圆满,配合上湛卢和那攻势极强的剑招,竟能勉强与他匹敌,意料之外。 “长安君见笑了,我只不过受太子殿下所托,保护他。”墨家并没有跟着燕国一起攻秦的打算,至上六指黑侠没有。 看来要溜了,被人留下就不好了,对焰灵姬使了一个眼色,又是一道火墙,隔绝了两房,成桥二人也迅速溜了,走之前看见燕丹一副不甘心的模样,没有六指黑侠的帮助,想留下成桥二人,他也做不到。 皎洁的月光下,成桥带着焰灵姬靠“和其光”撤了出来,见六指黑侠并没有追过来,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七品和八品仅隔一步之遥,两者中间的差距却宛如鸿沟,六品过后一步便是一个台阶。 身边的女孩俏脸微红,刚才带她出来时拉着她的手,到现在都没有放开,微微挣扎。被紧紧抓住。白了一眼坏蛋,她觉得他是故意的,只是被拉住的手,放弃了挣扎。 天气微晴,秋天的尾巴里刮着一阵阵的海风。六艺馆里,正教颜路射箭的伏念,疯狂拿成桥和韩非做反面教材,看着旁边一脸苦相的成桥,颜路偷笑,本以为这个师兄什么都很厉害。 “师弟,为兄也不明白,你明明武功高超为何这射箭之术,如此不堪。”李斯在一旁说着风凉话,韩非也在一旁幸灾乐祸。 “儒家的六指黑侠,师兄可有耳闻?”成桥也不接茬,转移了话题。对于六指黑侠,他其实觉得也不一定是在秦国的对立面,昨晚放自己走,便是不想把事情做绝。 “墨家的当代巨子,精通机关术,武功也非常强,属于江湖顶级高手那一层。在诸子百家中也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人物,不过与我儒家的关系却很差。”李斯没开口,正在上课的伏念率先张口说道。 看来这个人倒是没有前世记忆中的那般,能让自己的这个师兄,儒家未来的牌面这个态度,给出的评价也是颇高。 “儒、墨并称当时两大显学,农家弟子数量巨大,但论影响力,还是比不过我们两家。不过也是因此,再加上儒墨的理念泾渭分明,导致两家相争很大。”韩非补充着说道,显然这个话题,让在场的几位都非常有兴趣。 “本来关系就僵硬,再加上此人所著的《非儒》一文,两家基本是老死不相往来。”李斯也跟着科普着,颜路拿着箭,作势瞄准,耳朵支棱着。 “咚”成桥一发如来神掌,直击颜路狗头。没办法,他是个很小眼的人,在场几人除了颜路,再得都是他师兄,柿子只能挑软的捏。 -伏念、韩非和李斯好笑的瞧着二人,自己的师弟什么他们也是知道得,不过这个小小师弟也应该教训。颜路被敲得泪汪汪,这位未来的二师公,现在毫无地位。 “颜路,今日罚你抄十遍《孟子·告子》中的《学弈》一文,明天早上交给我。”作为最年长的师兄,无情的审判了一心二用的小师弟。这《学弈》一文,便是讲一心二用会什么都学不好的故事。 从肉体和精神受到双重审判的颜路,乖乖的去练习了,一旁的四人摆起了棋盘,准备对弈两把。没办法,这个时代确实没啥娱乐,要是伏念和李斯不在,韩非和成桥还能偷偷溜到城里,喝点小酒,听听曲。 成桥曾经想过搬出麻将、扑克这种大杀器,后来因为害怕被史书中狠狠中记上一笔,方才作罢。作为儒家弟子,发明一些有这赌博性质的游戏,尊礼的伏念,可能会把他卸了。 李斯和韩非开了一桌,另一桌自然是成桥和伏念,四人中棋艺以成桥最高,伏念和韩非次之,李斯最弱。秦国未来的李相国,是对于输赢很在意的人,尤其跟韩非,上来二人就从嘴炮到棋局全面开战。 成桥早已习惯,他们三人是一个师父,待在一起的时间自然也长。伏念起初还感觉是二人斗嘴颇有意思,直到韩非喊出一句“黑虎掏心!”,然后就没有然后,禁言二十四小时。 “师弟,为何突然想起六指黑侠这人?”话题已经过去,伏念又再度提起,成桥很好奇这个师兄,为何如此看重六指黑侠。 “师兄曾与这位墨家巨子是好友,颇为重视他。”成桥还没来得及回答伏念,一旁的韩非先解开了他的好奇。 一位是墨家巨子,一位是儒家准掌门人。这两人居然有一腿,呸呸呸,居然有交情,很难想象。据传言,近百年来在思想上和墨子最像的人,儒家这位也是完美继承传统儒学思想,理念不同,做事做人却是颇为相像。 成桥一直认为儒家之所以遭大难,便是因为张良,秦国不能掌控儒家,则是因为小圣贤庄。他也没忘记,嬴政给他的任务,掌控儒家。自己的这位师兄,则是儒家最好的掌舵人,前世有张良影响他,这一世有他给伏念保驾护航,儒家不会遭受大难,秦国也会更强。 话说最近的韩国可不太平,看向一旁与李斯斗嘴的韩非,想必离他们下山的日子不远。自己也要去趟韩国了,李开还需要他保驾护航,自己的势力也需要增强了,情报网和商业进行的不错,武力方面还是很弱。 鬼谷的二人也出山了,从秦国的传来的消息,政哥儿招揽了一位白衣剑客,当剑术教师,武艺高超,多位高手都摆在他的剑下。 敌人不少啊,近看有六国、燕丹、昌平君。远看有赵高的罗网、阴阳家、楚国残余,诸子百家中的反抗势力,长路漫漫,敌人还有很多啊, 第二十一章 蛇蝎美人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句话大概就是形容李斯的,很像前世那些家境贫寒的年轻人,出身低微,却不气馁。上山苦读,只为下山之后功成名就,他不会有多么崇高的理想,一步步登上顶峰才是他想要的。 在理想与现实之间,他只会像现实妥协,在胜负之间,只想做赢得一方。李斯下山,便要去秦国,成桥知道,韩非知道,荀夫子也知道。 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因为自己能力不比韩非,才去秦国。只是因为,秦国已经站在山腰上,离顶峰差的不远了。 与李斯只要向上爬的信念不同,出生在弱小国家的王室,在家国一体的坏境下,韩非天生背负着振兴韩国的使命。用自己所学,挽救垂危的韩国,发扬法家,一展心中抱负。 就如李斯所说,“出生在帝王之家,也不一定是好事。”成桥也是如此,如果他重生在一个百姓之家,他可能也不会想着去改写历史,挽救而是而亡的秦国。 他可能会去做一个富豪巨商,也可能会做一个大侠,笑傲江湖。得到了什么,总要再付出点什么,这是一定的事情。 桑海,海月小筑里,又是成桥做东,为韩非二人送行。伏念和荀夫子并没有来,这是属于他们三人的告别,韩非比起平常沉默了好多,李斯又比平常健谈了点。一位不舍这桑海山上的朗朗书声,一位对未来的日子期待满满。 李斯去的是秦国,也没告诉成桥让他引荐,这个年月,没人引荐想要出人头地是很难的。成桥也明白,李斯不会就收他的帮助,第一,虽然对名利渴求,但是他也有他的傲气,对自身的自信,第二,目前秦国最强大的人是吕不韦,既然要去最强大的过,那就要跟随最强大的人。 荀夫子、成桥以及李斯,都不看好韩非此行的成败,成桥是早知道结局,其他两人则认为,韩国积弱已久,朝中重臣太多,军力衰弱再加上四周全是强大的国家,就算君王有心,国力也不支持。 韩非像没事人一样,宽慰着二人,仿佛去改变韩国的不是他。 酒过三巡,海月小筑的灯光映在了海面上,繁星点点。成桥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师兄确定不来秦国吗?” “两位师弟,都在秦国,我再去未免失去了乐趣。”韩非正经着说了一个不正经的回答。 李斯严肃的看着韩非,目光灼灼。“师兄,在胜负面前可不要顾及情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当然。”晃着手里的玉盏,韩非像是承诺又好像是安慰,扭头向旁边的成桥问道:“师弟可有兴趣来我韩国做客?” “当然,待我处理完一些杂事之后,便去韩国寻你要债。”本来还笑眯眯的韩非,突然听见要债二字,脸色一下垮了下去,天知道,最近怎么欠了那么多债。 “七国、百家,这乱世里璀璨的人物课太多了。”李斯看着自己的师兄弟,不由感叹道。远处不说,眼前的二人,便是如星辉般耀眼。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一转眼,韩非和李斯下山已经半年,从胡媚儿那的消息,农家已经在齐国开始大肆活动,墨家也以燕国为据点,这百家也开始活泛起来。 竹屋中,成桥望着自己的老师,转眼间他来儒家有七八年了,除了咸阳宫便是儒家待的时间最长了,老头的精神依然很好,但是明显感觉的出来,岁月带着老人在走下坡路。 “老师,我准备下山了。”此次便是来道别,望着胡子已经从花白变成纯白的老人,他突然有点舍不得离开。 “这么大年纪了,为何分别之时,还如此表现。”荀夫子看着眼前的成桥,时间仿佛停留在了,刚刚遇见成桥的那一刻。 成桥感觉鼻子有点酸,便问道:“怕是要分别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还有一件事想请教老师?” “问吧。” “如何改变命运,如何改变国家的命运?”这是成桥最关心,也是最想解决的问题。 “在命运的长河中,你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容易,改变一个国家却是很难,更何况你是否知道,被你改变命运的那个人,这本身就是他的命运。”成桥有点混乱,那就是说还是无法改变命运了? “苍龙七宿。”荀夫子说了一个成桥很熟悉的东西,看着荀夫子目光中的坚定,这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他之前并不在意这个东西,他本以为就是传说或者威力很大的武器, 原来这个世界里,真的有这种改变命运的东西,只是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怎么开启,这个秘密看来要问韩非求解了。 时过境迁,成桥本身就将前世的剧情忘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十多年的时间,除了印象深刻的那些人和一些事,其他的也确实想不起来了。 记忆已经模糊,在零星的记忆碎片中,他还记得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人,比如漂亮的女子。比如田蜜。 拜别了荀夫子,成桥便直接来到了水云间。今天这里等他的美人可不止三位,自然要赶紧赴约。 “久闻长安君,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转。”看这样眼前的田蜜,成桥感叹妩媚中带着点风骚,媚态天成。不过有一点,还是很违和的,娇滴滴的女子,拿着烟管在吞云吐雾。 “田蜜小姐,也如传说说中的美丽迷人啊。”成桥拍手称赞道,只是神色里却没有一点被田蜜影响的感觉。 “大人真会说假话,嘴里说着人家好看,这眼神怎么跟冰山一样。”田蜜凑在了成桥身旁,刚说完话,一口烟雾便喷在了成桥身上。 抽身躲开了田蜜的进一步靠近,成桥询问道:“另一位贵客呢?” 琴音为他添满酒杯后,缓缓答道:“已经到楼下了,马上上来。” 田蜜好奇的成桥,这位大爷把她叫来,还叫来一位“贵客”,到底是要怎样? 看着田蜜迷惑不解的样子,成桥比了个坐的手势,为其解答道:“听闻田蜜小姐,不甘居于人下,我倾慕已久,自然是想帮上点忙。” “那人家真是太高兴了,只是没有大人,我也能做到呢。”美人的心情跟着说变就变,前一句还阳光灿烂,后一句便是乌云密布。 “如果是侠魁呢?”田蜜的表情,僵住了。她本以为尽在掌握,没想到这长安君的野心如此之大,侠魁,给她也不敢当啊。 “长安君说笑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田蜜自然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当个堂主容易,但是要掌握农家六堂,属实是说笑了。 门外的侍女说道:“后胜大人到了”。 “你看我是开玩笑吗?”成桥酒盏,隔空做了个碰杯状,便又开口说道:“请后胜大人进来。” 一进门便看见成桥和一位从未见过的女子,后胜有些纳闷,以往可并没有第三人参加他们的会面。 “这位是相国大人后胜,这位是农家的田蜜小姐。”成桥为二人互相介绍道。 “农家?”他一直与农家不对付,这长安君明知道此事,怎么还叫她来? “农家还是有像田蜜小姐这样美丽的人,也不光是些,不通情理的蛮子。”成桥言下之意便是,田蜜是靠自己这一边的。 不知道打什么算盘的田蜜,已经拉着后胜坐了下来,靠在后胜身边为其倒酒。 今日之会,便只有两件事,一件便是追加给后胜的筹码,另外一件呢,便是这位蛇蝎美人。 没过一会,后胜大人便沉浸在了温柔乡,笑得都不能用猥琐来形容了。 “后胜大人,跟上次一模一样的三样礼物,你可喜欢?”指着刚端上的三个盒子,成桥朝后胜问去。 “多谢长安君,只是…”一提起这些东西,后胜也正色了起来。 看着这位相国大人犹豫的表情,成桥便明白,是嫌少。 “如果大人要是齐国待的不舒服,可去我秦国,九卿中必有大人一个位置。”也不等讨价还价,成桥便继续加注,空口的白话,以后兑不兑现两说。 后胜原本就很满意成桥的东西,不过一开始便给出这么多,想必还是能加价的,便做了一副犹豫的样子。 没想到成桥也是爽快,官职是空口许诺,但是总归得到了一些表态。 “相国大人,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人家。”田蜜看着二人一点也不避讳自己,也明白这场戏看完后,主动权就不在她了。 漂亮的女人,撒起娇来,总是让人抵抗不住,后胜大包大揽的为田蜜许诺下。 成桥在一旁内心感叹,真是天生的交际花,这水云间要是交给她保管,还能上两个层次。 直到深夜,相国大人离去时,已经快要把田蜜请回自己府上了。 “不知道,田蜜小姐,考虑的如何了?”夜风中,成桥的语气不复之前的温柔,反而透露着一股森冷。 第二十二章 春宵苦短 田蜜现在一种被迫上船的感觉,她不是一般的小女人,对权利的欲望跟她的胸怀一样大。 不是不想要侠魁的位置,而是对赢成桥没底,她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要是背后的人不够强力,先死的可一定是她。 沉默了许久,咬了咬牙,又变回那副娇媚的神色,对着成桥说道:“那人家可全靠大人您了。” “放心,你要比你想的还幸运。”成桥说话也不客气,今日找来田蜜,还让她见了后胜的,便是要拉她上船。 田蜜也很聪明,见了后胜便知道,如果拒绝,估计是出不了这水云间的门了。 “春宵苦短,人家就告辞了。”扭着水蛇腰,田蜜轻轻向成桥施了一礼,末了还向他吐了口烟圈。 看着远去的田蜜,成桥也不恼怒,被迫拉人上船,自然是会有点不好兴的。 只不过,成桥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脸色也突然间变得古怪起来。 “算计人家,可是有代价的哦。”刚出水云间的田蜜,偷笑道。 “该死,这女人下三滥的手段真不少。”成桥有些痛苦的说道,旁边的三人不惜的成桥怎么了,闻言以为是中毒,紧张地靠过来。 要说是毒,算是也不算是,因为田蜜给成桥下的是春药,藏在那口烟雾中。女人的报复心,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报复心,可是很重的。 本来想靠功法压制的成桥,却被三个女子的香水味,彻底破功了。 一把揽过来胡媚儿,人狠话不多,琴音和画舞本来还是有点懵,不明白成桥为什突然转性。 紧接着也被拉进成桥怀里,彻底结束了她们的思考,一层层的被剥开。 这一夜,水云间里,春情四溢,就连习惯了烟花之地的女子们都被那连绵不断的叫声,羞红了脸。 … 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天已微明,床上玉体横陈,三个姑娘还在酣睡。 成桥挠挠头,终于摆脱了这个伴随两世的职业了,再也不是初哥了。 就是不小心有点疯狂,第一次就一挑三,实属壮举。床上那三位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运动,虽然主要是成桥动,但也确实累着了。 穿上衣服,扭扭有些僵硬的腰,战斗经验不足,很多招式用出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苦笑着摇摇头,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前拒绝是因为,还是希望有感情。 这田蜜真是不吃亏,仔细回想,昨天那一定不是简单的药物,肯定还带了罂粟粉,不然药效发作如此之快,这东西可是田蜜的拿手好戏。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体力消耗过大,成桥便出门打算喊人送点吃的。 “轰”一声,成桥挥手挡下了迎面而来的火球,少女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愤怒,看着焰灵姬,成桥是崩溃的,这是不是叫做捉奸在床。 焰灵姬倒不是跟踪成桥,昨日本来说好,她在儒家收拾东西,第二天在水云间汇合。 夜里有点担心成桥,就跑了过来。她倒不是生气别的,三妻四妾在这个时代很正常,只不过你说好办正事,结果一睡睡了三个? 而且她还没有和他怎么样呢,两人也一直没有挑明,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尤其是三个。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女的愤怒也随着火球一起消散了,脸上反而有了几分羞意。 “我是中了别人的毒…”成桥苍白的解释着,事实是如此,只是说出来有些让人不相信。 捂着脑袋,成桥发誓,下次一定要这个田蜜好看,太坑了。得了便宜,又卖乖,便是形容此刻的他。 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花了大半个早上的功夫,勉强稳定住了少女的情绪,又让侍女偷偷给楼上送饭后,两人便一起出了门。 要说这桑海,靠近大海,海货极其鲜美,再加上有小圣贤庄这种挑剔的大户,这里便出现了许多美食。 街边小吃不说,要说酒楼最好的便是儒家经常光顾的两家,海月小筑和有间客栈。 两间店,前者胜在,用料精致,不惜成本,价钱自然也很贵。有间客栈则是,靠着手艺闻名,由大厨庖丁的家传功夫出名。 成桥和韩非几人喜欢去海月小筑,倒不是说喜欢那里菜色,单纯是因为风景好。 今日在城里陪着焰灵姬在城里闲逛。在买完n套衣服,拿金钱发泄愤怒的焰灵姬,终于饿了… 庖丁,墨家高级弟子,之所以不是统领,是因为其本身对美食和餐饮业兴趣较大,喜欢技术岗,不喜欢管理岗。 一身家传的解牛刀法,舞的出神入化。人是有点大大咧咧,但技术和人品都是很不错的,再加上便宜,儒家餐饮指定供应商。 “你这贼骨头,怎么突然跑我这来了?”看着对面,一身墨家衣袍的盗跖,手里还把玩着一枚金币,在指尖晃动。 “这不是想你了,来看看你。”盗跖此次来齐国,是给田光送信,这种事情还是不说为好,至于为什么来丁胖子这,当然是馋了。 看着盗跖玩世不恭的样子,丁胖子便知道,他不能多说,能说一定会告诉自己。也不当回事,就准备去后厨备菜。 盗跖拉了一下庖丁,靠在二楼的栏杆上,指着楼下问道:“丁胖子,楼下的那一男一女是谁?” 顺着盗跖目光望去,庖丁把他往里拉了拉,悄悄说道:“儒家荀夫子的三弟子,秦国的长安君。不要招惹他,很麻烦的。” 盗跖好奇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这个贼骨头,可别惹出什么麻烦,庖丁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贼,一个有志向的贼,盗跖从来不偷无名之辈。被巨子六指黑侠约束,所以他好久没施展老本行了。 现在巨子不在,成桥在他眼里便是发着光的大鱼,腰间的那块玉佩真不错,估计能有几百金。 看着丁胖子去后厨备菜,盗跖翻身上了房顶,寻找合适的时机,当一个贼要有耐心。 下面的二人,谈的倒是很开心,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不好下手。 “来了,二位久等了,我新做的菜色。”庖丁端着菜,从后厨走出,成桥与焰灵姬也被庖丁手中的盘子所吸引,香味四溢。 “哐啷”丁胖子打了个趔趄,差点把盘子甩飞,好在稳重,众人松了口气,焰灵姬抬头看成桥,却发现湛卢抵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庖丁捂着脑袋,这个贼骨头可是真敢下手啊,盗跖头上冒起了冷汗,一把黑色的长剑架在了他脖子上,刚才天赐良机,丁胖子吸引了注意力。 他从房梁一跃而下,想要抓去成桥的玉佩,谁知道怎么回事,下一秒剑就在他脖子上了。 “我要是说这是个误会,你信吗?”盗跖从袖子里,悄悄拿出轮盘,寻找可以脱身的时候。 “长安君,十分抱歉。我这朋友就是一个贼娃子,手欠!”庖丁赶紧放下手中的菜,给成桥赔不是。 “盗王之王,怎么能是一个贼娃子。”成桥缓缓的放下湛卢,紧接着又对盗跖说:“可否把我的钱袋还我了?” 被一言点破身份,盗跖和丁胖子都陷入了震惊,紧接着的话却让盗跖,有些不好意地掏出一个钱袋,递还给了成桥。 庖丁觉得整个人很不好,这个贼骨头说了有些人不要招惹,偏偏要招惹,还被人抓了个现行。 正在墨家二人心想该如何脱身时,成桥比了个坐的手势,盗跖和庖丁,他还是挺想收服的,当然墨家在二人心里也许根深蒂固,但是留给人情,日后也许有机会也说不定呢。 “一点插曲,不足挂齿,两位不用在意。”听了成桥的话,盗跖本来就洒脱,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丁胖子苦笑一声,也就坐了下来。 红烧大虾,糖醋鲤鱼…一桌子菜,确实精美,尤其是庖丁新研制的葱烧海参更是让众人称赞。 盗跖本来就是个话唠,又经历刚才那么一下,现在放松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是一股脑的再说。 旁边的丁胖子听得是脸越来越黑,不过也没持续多久,成桥与焰灵姬二人吃完便走了。 “二位可是欠我一个人情。”走之前成桥的这句话,更是让其脸黑了三分。 “你个贼骨头是不是没脑子,说了让你别去招惹他们。”成桥二人刚走远,庖丁便对盗跖怒吼道。 “我不是以为儒家都是读书人,不会武功,所以…”盗跖本来在解释,丁胖子的愤怒的眼神却让他有些说不下去,毕竟是他理亏。 庖丁捂着脸说道:“亏你也在江湖上,闯荡这么久,儒家是以学文著称,但是人家走的是文武兼修,那个路子。” “是吗?哈哈哈…”盗跖只能尬笑着,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 食髓知味,刚刚摆脱少男身份的成桥,彻底沉迷于温柔乡,在接下来这些天,没事就教训教训三女,虽然某个少女经常黑着脸,但是挡不住成桥上头。 每日都刺激着某人,直到一天,仙女下凡,穿着一套蓝色丝质短裙。又跳起来百越的歌舞,本就如妖精一般魅惑的容颜,让成桥彻底沦陷。 被推倒了,是成桥被推倒了,奇耻大辱!成桥自然是不服的,发起了反功的号角。 又是一个女孩变为女人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有点激烈,也未曾分出胜负。 第二十三章 乔思乔仁 成桥准备出发去韩国了,倒不是别的原因,完全是这一个月,腰用的有点多,快直不起来了, 平日里倒是天天大补,问题是补的没用的快,也许其它计策,风紧,扯呼! 马车一路驶出桑海,齐鲁之地本就是儒家的大本营,齐国又有农家做支持。朝堂之上,也是多为推崇“仁政”,再加上农家的种植技术。 齐国的百姓,比起其它国家,还是颇为幸福的,齐国的国力也因此较为强盛。 韩国比之齐国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四周虎狼盘踞,西有秦国,东有齐魏,南楚北赵。 历代君主少有贤能之辈,再加上是秦军东出函谷关的必经之地。不断的割地赔款再加上君主与大臣无能,韩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百姓衣不蔽体,路边时有饿倒昏死之人,这是成桥刚进韩国最深的印象。 “又是一个跟百越一样的国家。”焰灵姬摸着小女孩的头,感叹道。 成桥看着小女孩约莫是个七八岁的样子,赤着脚,穿着件单薄的衣物,上面满是补丁,旁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两个孩子抱着焰灵姬给的面饼,弟弟大口吃着,险些噎着,姐姐吃了两口,剩下大半就要装起来。 “放心吃,还有的。”成桥安慰着女孩,他明白不是不饿了,明明刚才都吃得流口水,对于吃饱还是生存,这个小姑娘很明白。 “谢谢您。”小姑娘还是没再吃,照看起来弟弟,轻声说道:“慢慢吃,姐姐这还有。” “我可以带着他们走吗?”焰灵姬盯着成桥,眼神中露出一股,成桥从未见过的哀求之色。 他们都知道,这两个孩子肯定是父母都不在了,而这两个孩子,估计又让焰灵姬想起来了自己。 “当然。” 没有人愿意看到两个孩子受难,他救不了所有人,救几个还是能做到的。 … 新郑城,紫兰轩中。 “你说会给我一个证明,但却好像输的很惨。”卫庄端着酒杯,摇晃着手中酒杯,对着刚进来韩非说道。 “我这次不但赢了,还赢了双倍。”韩非还是那般自信,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你的意思是,你这做是为了张良?”紫女开玩笑般说道。 “紫女姑娘,果然聪明。” “你少拍马屁。”紫女有些无奈。 “此次结案,便是为了张开地不被姬无夜为难,子房也不会因此被牵连。” “这就是你主动结案的动机?”卫庄追问道。 此刻韩国面临着一场诡异的案件,前段时间,安平君和龙泉君所押运的军饷,张良的祖父张开地被韩王安所命令七日破案。 受张开地拜托,韩非查明是韩国大将军在背后谋划,用“水消金”来完成的。目地便是私吞军饷,让张开地下台,本来持续调查,便可真相大明。 谁知,姬无夜派人暗杀了两位王爷,韩非为保张开地太平,只能先结案,并没有查到军饷所在。 度过一劫的张开地,反而食言并没有把司寇之职给予韩非,这才有了今日的对话。 面对卫庄的质疑,韩非轻笑道:“只有粉饰太平,才能让敌人人放松警惕。” 韩非举起刚被倒满的杯子,又喝了一大口,抿了抿嘴,像是在回味美酒。 卫庄皱着眉头,他的耐心并不好。瞅了一眼卫庄,韩非好像感知到了他的不耐烦,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敲了敲信封,自信的说道:“获胜的秘籍,就在这里。” 紫女隐约好像看见,那封信上有“长安”二字。 … 距离新郑不远的小镇上,成桥几人住了下来,两个娃娃洗过澡换过新衣服后,粉雕玉琢得,就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廋的太过分了。 “乔思,别管你弟弟了,他自己能吃,你也快吃吧。”两个孩子,姐姐叫乔思,弟弟叫乔仁,每次吃饭都是先看着弟弟吃,然后自己再吃。 其实也不用照顾,感受过饥荒的孩子,哪有会不好好吃饭的,前两天,傻小子吃得太多,反而把自己撑着了。 乔思是听话的,只是嘴里吃着饭,眼睛还巴巴的看着自己弟弟,生怕她吃不好。 摇摇头,成桥有些无奈,也有些心酸。“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确实是有道理的,感觉大厅有些闷,就留着还在吃饭的三人,自己往镇口溜达去了。 看着石碑上大大的“福安镇”,成桥心想确实要比靠韩国边界的那些镇子,好一点。 “轰隆隆”一阵马蹄声,打断了成桥的思考,一行十几人,穿着军装的马队,快速向他靠了过来。 回头忘了一眼镇子,苦笑一声,这么大阵势,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有卧底吗? 没错,便是李开这二货,不知道怎么想的,人也挺俊,就是做事有点二。 “李将军,你们韩国的军威可真是大。”李开本来是想郑重迎接一下,结果刚下马就被一句不轻不重的反话,给噎住了。 “这些兄弟都是信的过的人,请大人放心。”李开赶忙解释道,正想再多说点。成桥摆了摆手,制止了这个话题,只要李开自己能控制,那随他怎么办。 “百姓对自己国家的军队如此惧怕,真是令人悲哀啊。”成桥指着身后的大街,半是感慨半是嘲讽。 连带着李开,十多个军人羞红了脸,无他,此刻的小镇上空无一人,一地狼藉,全是小贩来不及拿走的商品。 “我叫你带来的东西,带来了吗?”韩国的军队,只有两个人把控,一个是血衣侯,另一位就是姬无夜。 李开在百越的行动,最后自然是跟随着血衣侯,有这大旗当幌子,鬼兵劫饷发生后,没两天就被他查到军饷所在了。 刚进韩国,成桥便收到了情报,本来是想直接自己吞下,但是自己搞走,直接就把李开暴露了。前去拜访朋友,怎么能空手上门呢,自然还是需要一些礼物的。 自己的师兄这么穷,送他十万军饷,想必还是会很开心的不是吗? “最近这段时间,低调再低调,我会把这图纸给韩非,他必然会探索谁给我的情报。”不放心的叮嘱着李开,这次带人前来和他见面,着实让人有些失望, “是,那属下就不久留了。”本来想着献宝立功,多带了几个人,没想到触了成桥的忌讳,李开也不再多留,赶紧准备带人离去。 “去吧。” 看着李开的离去,成桥换了个表情,酝酿了一番,大声喊道:“乡亲们,那些天杀的走了,快出来吧。” “咚”,一只绣鞋砸了过来,二楼窗边的大娘骂道:“哪家臭小子,这么大声,不怕把那群天杀的引来吗?” … 咸阳宫中,政哥儿抱着一本竹简,细细研读着,一会笑,一会又皱着眉头思考。 盖聂看着秦王的表情,有点奇怪,作为君王,嬴政在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一块做的很好,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这本书有何其妙,让他表情变化如此丰富。 “先生,可曾读过《五蠹》这一书?”兴许是看出盖聂的疑惑,嬴政将书放好,然后问道。 “可是儒家韩非子所著的《五蠹》?” 点点头,政哥儿兴奋的说道:“此人大才,曾听成桥提起,起初还不是很在意,这些日子,拜读了他的文章,真是人中龙凤啊。” 听着嬴政如此赞叹,盖聂十分好奇,听过韩非子的名号,荀子的高徒,拿起书籍翻阅起来,没几分钟就沉浸进去。 …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从小镇出来,成桥彻底化身傻小子,一直哼着歌。 “姐姐,新郑到了。”就在焰灵姬忍无可忍,准备给成桥来顿连发火球时,乔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施法。 “哎呦喂,终于到了。”成桥准备找公输仇去要要机关鸟,出门旅游,这个马车着实有点痛苦。 不得不说,韩国其它地方真是又穷又破,这都城新郑风景确实不是一般的好。 “师弟,焰灵姬姑娘,欢迎来到新郑。”熟悉的声音传来,还是一身紫衣的韩非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紫女和红莲。 韩非自然是收到了成桥的信件,才在此迎接的,上门做客最起码的礼数就是告知别人,否则就叫恶客上门了。 “麻烦师兄在此等候了,这几个月师兄可是廋了。”明显能察觉出来韩非跟在儒家相比,明显憔悴了不少,看来韩国比他想象的还难啊。 “师弟,身份尊贵,没有按礼迎接,为兄实在不好意思。没了桑海的美味,确实让人感到难过” “我此行是来向师兄要债,礼仪什么还是算了吧。”几个月不见,本来略有生疏,成桥一句话又回到了以前的氛围里。 只是身后的红莲,指着韩非质问道:“你个臭哥哥,是不是又借钱买酒喝了?” 望着哑口无言的韩非,先是焰灵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成桥和紫女也笑了出来。 看着众人都在笑,本来质问韩非的红莲,却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对着韩非埋怨,“都怪你,臭哥哥。” 原本笑的非常收敛的几人,被红莲逗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新郑也要随着这些笑声有所不同了。 第二十四章 鬼谷门人 韩非人穷了一点,做事还是很靠谱的,给成桥安排了座风景不错的宅院,当然肯定是紫女出的力,指着他自己,成桥估计只能露宿街头了。 有时候,成桥很佩服这个师兄,作为一个王子,能穷到这种地步,简直奇葩。 “师弟,走走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韩非拉着成桥,来到了紫兰轩。 与水云间相比,这紫兰轩多了几分清雅,少了几分华贵,成桥理解的是,不是紫女姑娘品味高,可能是创业初期,资金不够雄厚。 “两位今日来,是要找哪位姑娘呀?”紫女依靠在楼梯上,风韵迷人。 戳了戳马上要流口水的韩非,成桥嫌弃地说道:“师兄,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注意点我儒家形容。”说完,便朝着楼上走去。 “紫女姑娘那么大的风浪,我可没怎么见过。”韩非在后面嘀咕着,眼睛注释着紫女的某方面... 陌上人如玉,翩翩少年郎。这句好像就是为张良所写,初见的成桥内心也颇为感叹,同样是韩国人,为啥韩非就那么猥琐呢。 “在下张良,拜见长安君。”有礼有节,成桥瞅瞅张良,又看看韩非,想起初见的韩非的模样。 “早就听闻张相国之孙,人中龙凤,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韩非跟在后面一进屋,便看见成桥正在吹捧,连忙跑到张良身前,护住张良说道:“这可是我的人,你别打注意。” 成桥古怪地瞅着二人,不怀好意的问道:“你的人?师兄现在的爱好很广泛啊。” 张良悄悄的挪了挪步子,离韩非远了点,倒是韩非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我就是的模样。 “我这妹妹,琴技高超,就让她为大家弹奏两首吧。”一眼看过去,便知道这是温婉如水的姑娘,身材娇小,体态柔弱。 弄玉缓缓按动琴弦,白嫩的双手如海浪一样,在琴上起伏。曲调缓慢时,如春日里的太阳,舒服而温暖;急促时,又有一种酒醉沙场的豪放感,热血沸腾。 曲终许久,屋内余音袅袅,徘徊在每个人的心间。 “《列子•汤问》中所提,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今日所见,真可谓是技近乎道。”成桥率先反应过来,夸赞道。 他不是没见过好琴师,琴音的技术就可谓顶尖,但是离这种身临其境之感,还自然差了许多, “王爷,谬赞了。”弄玉不卑不亢,成桥未见过旷修,但他觉得此刻的弄玉或许已经不在旷修之下了。 取下身上的火雨玛瑙,上次百越所获,一直没想起来戴过,这是前几日看见李开想起来的,便想送弄玉,倒不是贪图人家身体,只是对其的欣赏。 弄玉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紫女,旁边的韩非打趣道:“火雨玛瑙价值千金,师弟可真是大方啊。” 听到价值千金,弄玉更不敢收了,瞪了韩非一眼,成桥矫情的说道:“拒绝礼物,会让送礼物的很没有面子的。” 紫女在旁边点了点头,一直注视着她的弄玉,就收下了礼物。女孩子嘛,哪怕琴弹的再好,终归还是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的。 “旁边那位朋友,是不是能请他过来了,坐在一个屋子才好说话,不是吗?”望着变了脸色的紫女,成桥也不再多说,端起桌上的留金玉龙盏,自己小口品了起来。 “弄玉,麻烦你请他过来。”紫女也没有解释,弄玉对着韩非和成桥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苍生涂涂,天下缭缭。诸子百家,唯我纵横。这话倒是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有点自恋。”成桥好像是吐槽,又好像是为了刺激刚进房间的人,总之刚进门的卫庄暴走了。 鲨齿从一个诡异的角度袭来,剑如其名,鲨鱼闻着血腥味扑向目标。韩非还没反应过来,紫女倒是想拦下来,只是武功没到那个地步。 鲨鱼没有撕咬到猎物,反而听到敌人贱贱的声音,“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众妙之门,玄之又玄。”韩非像是体育频道的解说,拍手赞叹道。 “儒家高徒原来也练道家之法,真是让人惊叹。”持剑的卫庄嘲讽道,成桥说鬼谷,卫庄就嘲讽儒家,一点都不吃亏。 初见卫庄,一袭黑衣,白发被精美的发带束缚住,脸上写着四个大字,“我很生气”。 七品大成,比现在的成桥略差一筹,但是鬼谷传人,成桥也不敢说一定赢他。 “卫庄兄的见面礼,可真是让人难过。”出现在紫女身边的成桥,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嘴角略微抽动,卫庄心想,这儒家的人,为什么都是这样,哪样?贱贱的!“不知道长安君,又准备了什么见面礼?” “十万军饷,不知道算不算大礼?”羊皮卷从其手中弹出,掉落在桌上,“几位,我就先告辞了。”既然礼物送了,曲也听了,那就该告辞了。 直到成桥出去许久,屋内的三人也没有打开羊皮,视线却也没离开过。 剥开羊皮卷,上面只有一地址,韩非揉了揉脑袋,露出了少见的苦笑,哀叹道:“本以为是恶客上门,没想到却带了一份大礼。” “不是带了礼物的人,就不是恶客。”紫女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只是细看眼底还是有些许的凝重。 “我倒不是担心他,而是这份礼物,他是从哪得到的?”韩非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辛苦追查了半天,连军饷的影子还没有,刚刚到新郑的成桥,对这件事,比自己知道得还多。 韩国这弱小的城堡,不光要面临外部的敌人,连内部也是微危机重重,能得到如此情报,一定是有内鬼在姬无夜身边。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我们,是要做什么?”卫庄有些不解,紫女没说出口,表情也是疑惑的。 “不知道。”两手一摊,韩非那副光棍的模样,惹得卫庄想一剑砍死他,鲨齿晃了两下,忍住了。 “但是我知道,他对韩国,没有好意。”就在卫庄准备离去之时,韩非又紧接着说道,那凝重的神色比起之前判若两人。 … 秋风吹散了白发,血液从鲨鱼的利齿上缓缓滴落,新郑城中的某间仓库里,一地死尸,不过与之相配的确是十万军饷。 淋着血的金子,同样诱惑人心。七绝堂的人充当搬运工,一个个字不高的男子,手悄悄的伸进搬运的军饷中。 几颗金子,就可以给他换一座不错的宅子,还能开个小铺子,讨个媳妇了。 “如果你的手再往里伸一点,那么我的剑也会深一点。”鲨齿架在他的脖子上,一丝丝血液顺着剑身流了下来。 “贪欲会让人成功,也会让人坠入深渊。”一旁的老头闻言,摇了摇头,也不多劝,对着正在搬运的众人吼道:“小兔崽子们,都利索点,手干净点。” … 万家灯火,散满新郑。 不知道谁提的主意,竟然来这山中野餐,说是为了庆祝韩非高升。 举着羊肉串,韩非问正在烤肉的成桥,“师弟你这是从哪学来的这一手,真是过瘾啊。”说完又塞了一口进去,就连平时吃饭优雅的姑娘们都在大口吃着,两个孩子,更是围在炉子旁,眼巴巴得等新出炉的串串。 “小心点,别被烟呛着。我在秦国时,遇见过一位胡商,叫买买提,他烤的那才叫好…”叮嘱了孩子两局,成桥便与韩非吹起牛来,在儒家讲究“君子远庖厨”,所以这手烤肉功夫,没有用武之地,今天可算是好好露一手。吹起牛来,也是震天响,反正都是前世的事,也不怕被人揭穿。 “儒家不是讲究,君子远庖厨。”一脸幽怨的卫庄,走了出来,我在城里杀杀打打,你们在这里饮酒吃肉,气不打一处来。 韩非觉得有点危险,这卫庄兄明显是个小心眼,张良连忙解围道:“我们这是烤肉备酒,等候卫庄兄的胜利归来。” “那个…没肉了…”听见成桥的话,张良怀疑,这是在搞他。成桥也表示很冤枉,身材有两只小馋猫,那边还有张良、紫女、焰灵姬和韩非,7个人,食量大也是正常的。 卫庄没说话,默默抓起桌上剩下的肉,往嘴里送,心想这些不要碧莲的,等我吃饱再说,不过确实好香啊! 第二十五章 聚散流沙 成桥这两日经常来找弄玉,倒不是觊觎人家美色,确实是喜欢其琴声。 每次还带这个小醋坛子,会冒火的醋坛子,可得小心,动不动就给你来一套连发火球,谁能受的住。 跟着曲调轻轻敲击着桌子,烛火微摇,映衬着怀中美人的笑颜。也许是跟天赋有关,焰灵姬总喜欢红衣,比起之前的款式,最近又爱上长裙,一袭红裙如玫瑰般芳香而美丽,诱惑中又带着一丝丝的不易察觉的危险。 旁边房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成桥的思绪,琴声如知人心意一般,缓缓停下。 向弄玉投去赞美的眼光,弄玉捂嘴一笑也不多说,她自己也是想听听的。 红裙攀附在了成桥身上,少女一口狠狠的咬在其肩膀上。成桥疼的眼泪都快流下来,只得低声求饶,才被放过一马。 “恭喜韩兄如愿获得司寇一职。”另一间房中,张良拿着从祖父那里拿到的任职书送来给韩非。 司寇之职跟宗正相同,皆是位列九卿,宗正掌握的是王室宗亲,司寇则是管控刑狱和法律,对于韩非,这法家最喜欢的职务,肯定是最合适的。 韩非回礼,张良闪身躲开,连忙说道:“兄长,帮我张家解困,良应该向你道谢。” 看着韩非与张良互夸,卫庄哼了一声,傲娇的人,用“哼”字已经代表他非常不满了。 “如果没有鬼谷传人的惊天绝杀,又怎么能成功。”韩非夸赞道,倒不是为了安抚卫庄,一人单杀一百军卒,毫发无伤,真猛士也! “你已经得偿所愿,收获了刑法大权,也不用这些虚情假意了。这只是你们这些王公贵族的权利游戏,我没有兴趣。”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上扬的嘴角,表明很受用韩非夸赞,嘴里却还是不饶人。 “卫庄兄,请留步,不知道你对姬无夜有何看法?”卫庄说完便要离去,紫女也准备跟随而出,显然此刻的卫庄,在她心里,比韩非值得信赖。 “他能活动现在,还执掌大权,可见你父王的昏庸无能。” 韩非不但没反驳,反而点了点头,继续向卫庄说道:“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姬无夜不除,韩国必忘。” “你是让我杀了他?” “这个忙,其实是帮你自己,因为我想让你取代他。” “然后呢?让我效忠于你的权利游戏。”卫庄心动了,再强的才能如果没有合适的平台,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已经置身于一个名为天下的权力漩涡之中。这已经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一起建立一个全新的韩国。”张良和紫女此刻都被他的雄心,他的想法所感染到,紫女见过很多有雄心之辈,他们眼里光不及韩非十分之一。 “全新的韩国?”卫庄的兴趣也被勾起,他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否值得他辅助。 “新的韩国没有姬无夜,安平君和龙泉军那样的人,新的韩国要占尽天下之利,七国的天下我要九十九。”一番豪言壮语,激发了卫庄内心潜藏已久的冲动。 “啪啪啪”成桥的掌声也从隔壁传来,上一世听过这句话,却远没有此刻的震撼人心。 成桥带着焰灵姬推门进来,与在场众人的尴尬不同,毫不知耻地说道:“师兄有如此伟志,师弟也想在旁边学习,放心,我不会说也不会问。” 韩非还未开口,卫庄先开口说道:“儒家讲求非礼勿听,你可是把祖师爷的东西忘干净了。” 被怼了的成桥,既不尴尬也不恼怒,一脸无辜状的说道:“紫兰轩这个隔音有点差,不信的话你们问弄玉姑娘。” 紫女捂着脸,这儒家弟子都修行的是脸皮吧,怎么个个都贱兮兮的。 “你首先得活下去,姬无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大将军,他背后的势力可远超你的想象。”卫庄也不再理成桥,继续开口问道。 “有型的生命非常脆弱,无形的力量却坚不可摧,我给这种力量起了个名字,流沙。” 又是一阵掌声,“不知道我能否加入?”成桥问向韩非。 “师弟,能否先告诉我,为何来韩国?” “原因太多,有关于你的,就是为你带来一个新的选择,当然,想加入也只是觉得旁观者的视角有些无聊。” “欢迎。”韩非没用太多的话,成桥此刻对于他还是盟友,不知道未来如何,现在最起码在一个界限内。 成桥觉得拎着灯笼还有美人相伴,在这古城里晃悠是一件颇风趣的事。回想起韩非的问题,自己来韩国做什么,增加自己的势力,收手下是肯定的,再加上自己确实想来改变韩非的想法,机会渺茫,但是不试试怎么死心呢? 窗边的卫庄瞧这离去的二人,回头问正端着酒杯庆祝的韩非,“他们不是敌人吗?他刚到韩国,却拿着我们都没得情报。” “是敌人,只不过现在是盟友。”也许刚才的演讲太过用力,他又恢复到那个懒洋洋的样子了。 “子房,麻烦你去帮我查查韩国去百越平叛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要被人发现,一定要地点。”韩非知道两年前成桥去过百越,焰灵姬也是他从百越带回来的。 “你想铲除姬无夜,就得先除掉他的爪牙。”紫女开口说起了姬无夜,流沙要想发展,这座大山可一定要铲平。 “皑皑血衣侯,翡翠石上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 “没想到紫女姑娘,颇有诗情。” 卫庄皱了皱眉头,他突然感觉有些所托非人,只能提醒道:“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么的强大。” 夜幕韩非还是做了很多功课的,掌握十万大军的血衣侯,富可敌国的翡翠虎,可都是很强大的对手,有钱,有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做起一番大事来。 “血衣侯和翡翠虎我都知道,那潮女妖和蓑衣客又是何人?”韩非问道。 “潮女妖就隐藏在你父王枕边,说话可是比很多大臣都管用,蓑衣客是姬无夜的情报网头颈。” “财、军、政、谍,他们面面俱到,希望你不要成为他们手中的下一个亡魂。”嘴硬心软,明明是提醒的话,从卫庄嘴里出来就像是诅咒一样。 “放心,我不会小瞧我的对手。” “最好是这样,你的对手很多,包括刚才出去的那一位。” … 这新郑城中,夜幕降临时,便是让人最恐惧的时刻,“百鸟”、“四凶将”都是这位姬大将军的手中的利器,掌控着这夜晚。 墨鸦与白凤刚刚从雀楼上下来,随意的躺在一家屋顶上,看着脸还微红的白凤,有些好笑他的害羞,于是调戏着说道:“那女子好看吗?” “我才没有看。”其实那女子挺好看的,只是跟笼子里的鸟儿一样,不能飞翔,失去了翅膀的人,还能算美人吗? “他们出动了。”看着远处的身影,白凤对着旁边的墨鸦说道。 “那就对了,每当太阳落下,夜幕降临这是是我们的时刻。” “不知道这次又会是谁死?” “不管是谁,他们都是做错了一件事情,挡了将军的路。” “又是一个生命逝去。”白凤有些黯然,也有点可怜那些平常死在他们手下的人。 “好好活着,生和死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墨鸦觉得白凤还是太天真,就如他那一身白羽,在这夜幕中格格不入。 与那雀楼中的女子相比,他们又真的自由吗,他们也只是将军手中的一把凶器,凶器又怎么谈生命和自由。 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对男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两人都身穿大红衣袍,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 女子好像是在小摊上买什么东西,那个男子好像…是在跟他招手吗?回头看了眼白凤,墨鸦有些怀疑,再望去时灯火下已经没了二人踪影。 成桥被拉着逛街,行走在这里,时间好像又被拉回几千年后的古镇里,热闹非凡。 自己不是那么骚包的人,焰灵姬却强迫自己穿红衣,初时还有点不习惯,顺眼了也还不错,两人就像后世拍婚纱照的。 月光下的新郑,本来是看不见墨鸦这一身黑衣之人,但是小白鸟确实在这满月的楼顶上颇为显眼,仔细一看,便能看见旁边的黑衣人影,不用想肯定是墨鸦,赶紧给二人挥手致意,初次见面要留个好印象才行。 谁知,被另一处小摊上花生糕,吸引了注意力的焰灵姬拉着成桥便走了,明月当空,作为一个暖男(老舔狗),还是妹子重要,至于同性,靠边稍息吧。 ps:天行九歌的剧情正式开始了,求收藏,求推荐。 第二十六章 毒蝎之殇 得罪别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韩非觉得自己已经做过准备了,只是没预料到那么快,刚出紫兰轩不远,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下来。 “我需要你的帮助了。”韩非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顶说道,几个刺客有点发懵,并没有人啊,下一刻,利剑划开了他们的喉咙。那是把奇怪的剑,那是个奇怪的人,这是一位刺客最后的想法,倒不是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来不及了,这是他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刻。 “救命啊。”韩非从小巷里往大街奔去,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远远的看见了卫庄,“砰”一声摔在了卫庄身前。 卫庄是赶来保护他的,他显然比韩非有准备,也更明白姬无夜的作风,就是好像来的有些晚,那些刺客都已经死了,一剑封喉。整个小巷里充斥着血腥味,刺客都是被人一剑毙命,其中一人连剑都没拔出来就死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不管那个高手是谁,必定是有关于韩非的,真是有趣。韩非回了一句不知道,卫庄也没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盘,无论怎样,今晚他都见识了韩非的底牌。 “师兄与卫庄兄深夜未眠,在这小巷子里做什么?”一袭红衣的成桥,从另一端走了过来。他倒不是来保护韩非的,只是凑巧过来,回想起刚才在远处看得到的那一幕,真是令人惊叹,剑灵吗? 鲨齿缓缓抬起指向成桥,成桥身边的焰灵姬也在手中缓缓升起一团火焰,看着红衣的两人,卫庄问道:“是你们做的吗?” “不是,我倒是听说师兄有一把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见见,出门在外要带着剑才安全。”先是对卫庄摇头否认,又对着韩非比了比手里的湛卢。 韩非又恢复到平日里的那种不着调,打趣道:“有两位顶尖高手保护我,出门怎么还需要带剑呢?”表面上是打趣,内心却是波涛四起,还是被看到了吗。 “哼!”听着成桥与韩非打哑谜,卫庄猜不透今晚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人,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挽了个剑花,便收剑离开。 “耍帅的家伙,师兄,哪天可要让我看看那把宝剑哦。”成桥吐糟了一句卫庄,话音未落,身影已在几步之外。 韩非看着远去的成桥,呢喃道:“你比人家还爱耍帅,为何脸皮能如此之厚?” ... 成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轻弹湛卢,剑身发出“嗡嗡”的回声,位列剑谱第三,当之无愧的宝剑,只是今晚的那把剑未免太过神奇。 他今晚与焰灵姬本就在那附件闲逛,恋爱中的男女总爱压压马路,正巧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好奇心又重,便跟了上去,看见了那诡异的一幕。 一把剑凌空飞来,快到时剑气四散,逐渐形成了人型,最后变成了一位身穿甲衣,满头白发,面容始终无法看清的人。这个世界有许多奇异的力量,比如焰灵姬,比如赶尸人,可是今晚这种场景,有点超乎常人的认知。 怎么能做到的呢?他前世知道这把剑,可是记忆早已模糊,关于这把剑的信息他只记得叫“逆鳞”,却不记得有关于它的其他事了。剑谱无名,儒家典籍中也未曾记载过,神秘的有些过头了。 韩非坐在书房里,抚摸着桌上的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把古怪的剑,剑身四裂,可还是隐隐吸附在一起,十分诡异,剑气从盒子里流出,渐渐形成一个男子。 ... “将军还是小瞧了韩非,他请来了一个人。”头戴斗笠,全身都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体型,脸上也围着布条,夜幕四天王,蓑衣客。 姬无夜有点好奇,能让蓑衣客重视的人一定很有分量,今晚派去的杀手不过是试探,失败在他预料之中,一个公子要没点什么后手,怎么能跟他作对。 “秦国的长安君,赢成桥,他是韩非的师弟,今日我在暗中观察,刺杀不久后他也出现在了那里。”看不清蓑衣客的表情,姬无夜却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些许的忌惮、 “墨鸦,你带着毒蝎堂的那帮人,去试试水,韩国可不欢迎这种神仙,夜幕也从来不怕杀人太多。”站立在大厅的一边的墨鸦领命离开,他知道这位秦国的客人,要离死不远了,在他的印象里,上了名单的人基本没有活下去的。 什么时候都少不了地痞流氓,当然流氓也看等级,有组织的流氓他们就叫做杀手组织,这新郑城中,就有两伙高端流氓,毒蝎门和七绝堂,也许吃了没文化的亏,毒蝎门是江湖人称毒蝎子所创,比较烂俗。 创业公司怎么样能成功,背后有人,七绝堂背后有卫庄,毒蝎门身后有夜幕。 ... 乔仁和乔思姐弟被绑架了,平日里姐弟二人一般就在宅园附近玩耍,成桥有空时教教他们学问,加上两个孩子都挺听话,平日里也从未让人担心过。 今日成桥和焰灵姬去见了李开,韩非肯定在查给成桥提供军饷地址之人,便会面嘱咐了一番。刚刚回到院门口,成桥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推门进去,院中一片狼藉,屋里的所有仆役全部被杀,桌上还留着一行血字,“毒蝎门欢迎您前来做客。” 按住要爆发的焰灵姬,成桥轻声安慰道:“别着急,他们想叫我去,自然不会动那两个孩子。” “毒蝎门在哪里?”小混混今天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刚刚从赌坊出来,正在路上晃荡,一把黑色的剑就架在了脖子上,第一次见这么问路的。 “城北...护城河边上。” 毒蝎门今日有大行动,所有精英人员都调回了总堂里,坐在主位上的毒蝎子看着一众二郎,常年刀口舔血,这次任务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只是姬无夜派来的任务,他容不得拒绝。 “砰”门外两个毒蝎门弟子,直接被打飞进来。一男一女进入了大厅,男子面带微笑的问道:“就是你请我来做客吗?” “哼,来了就不要走了。”毒蝎子挥手,弟子们蜂拥而上。 要说这毒蝎门的武器倒也是独特,远攻用的是一种爪型利器,三角抓飞舞起来,颇有蝎子的尾巴,近战武器比较下流,从袖中弹射出来的短匕。 七八发三角爪迎面向二人飞来,湛卢横架在身前,抵抗住攻势,下一秒成桥背后升起一道火剑,瞬间斩断了利爪的锁链。 毒蝎门弟子正反应时,成桥轻迈一步,出现在了五六米之外,面前的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头颅便已起飞。焰灵姬诡异的能力,反而让众多毒蝎门人,扑向成桥,来着不拒,异的身法,让这些最高才三流的弟子毫无反抗的能力。 不是一剑封喉便是心脏被刺穿,死亡有好多种,成桥选择快一点的为他们践行。焰灵姬早已去了后面寻找孩子,其他人也未阻拦,比起那种火焰,成桥的武功还在他们认知范围内。 毒蝎子未曾想到二人如此之强,挥舞着三角爪,朝成桥攻去。又是那诡异的身法,被爪子刺破的身影缓缓散去,湛卢出现在不远处弟子的脖子上,两三个回合下去,大厅里除了毒蝎子再没有活人了。 收起锁链,直接举着三角爪向成桥砸了过来,两人刚接触,爪子里突然冒出一股绿色的气体,不用想也知道有毒,成桥一脚蹬在毒蝎子身上,借力离开了毒圈,左手比划了个手势,由内力所化的小金龙,直直撞击在了毒蝎子身上,将其击飞在楼梯处。 靠在楼梯上,冷汗不断从头上冒出,毒蝎子知道今天可能是他的死期了,刀口舔血的日子,谁都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是如此惨烈的收场。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知道点事情,告诉我谁指使你干的?”这韩国才来几天就有人对他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只求个痛快,是姬...”知道今日要折在这,毒蝎子谁也不怕了,只求一个痛快。 刚说出一字,就被黑色的羽毛割破了喉咙,剑尖挑起黑色羽毛,这也不用说了,成桥也明白是谁了。 墨鸦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见过,这身红衣印象深刻。焰灵姬从地牢中救出两个孩子,乔思吓得话都不说了,乔仁这小子让成桥有些吃惊,脸上毫无惧色,看见成桥还高兴的笑出声来。 “...你真快。”墨鸦看着乔仁愣了下神,下一秒成桥的剑已经指着他的喉咙。 “有没有兴趣当我手下?” 墨鸦觉得这个话题跳转的有些快,本能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己被这么轻易地拒绝了,感觉很没面子啊。“你欠我一条命,等哪天想明白了,记得来还。帮我给姬将军问好,我会给他回礼的。” “我一定会转达的。”落下一地的黑羽毛,人已经出现在了远处。成桥一掌拍在了乔仁的脑袋上,刚才墨鸦那一手,还夸人家帅,我不帅吗? 焰灵姬白了一眼成桥,摸摸泪汪汪的乔仁,便带着他们离开了,至于成桥还是要为姬无夜装备一些礼物的。 ps:乔思,乔仁我自己加的这两个角色,原型是韩非回韩国路上碰到的那两个孩子。 第二十七章 礼尚往来 将军府本来是新郑城中的禁地,今日却是人山人海,都是来看热闹的百姓。 两个巨大的石狮子上搁着一堆人头,门前还摆着一堆尸体,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礼尚往来”。 姬无夜正在大堂里听士兵地禀报,“轰!”一声,桌子被他拍成了两把,昨夜听墨鸦的回报,本来没当回事,谁知道今天早上人家就送来回礼了。 “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些尸体去处理了,然后去把侯爷和翡翠虎叫来。”底下的士兵瑟瑟发抖,闻言赶紧往外跑去。 “将军,王上派内侍来叫你进宫。”门外的侍卫前来禀报。 “有说何事吗?” “好像是说有贵客要来。” “贵客?” … 刚进韩王宫中,姬无夜便看到韩非、韩宇、太子以及张开地和血衣侯。 这倒是都来了,大殿上一个红衣男子吸引了注意力,这身装扮和样貌,再想想昨晚墨鸦的禀告,这倒真是贵客。 “大将军到!”一边的内侍在门外喊道,也不等韩王允许,便直接走了进来。 这姬无夜如此嚣张,成桥环顾四周,除了韩非以外的人,其他人都是一副习惯了的样子。连韩王安也是如此,笑呵呵地对着姬无夜说道:“大将军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秦国的长安君,赢成桥。” “见过长安君,我可是对你仰慕已久了。”皮笑肉不笑,这位刚给他送了一份大礼。 成桥看着姬无夜的样子,乐的不行,这一晚上的功夫没白费。舒服! “将军客气了,我刚来韩国游历,便碰到歹人,还需要多多关照了。”继续调戏着姬无夜,反正光明正大的不能把他怎么样,弱国无外交,确实是这样,你要把他放在楚国,人家顶多客气一下,哪里有这么多大臣欢迎。 “姬将军,长安君来我韩国不久,随行之人便受袭击,你负责都城的防卫,接下来长安君的安全便由你来负责。”姬无夜听着韩王的话,青筋爆起,他这才明白,之前一直展露身份的成桥,为什么突然亮出身份了。 大清早的回礼还不够,还要让他保护,这不是打自己脸吗?望着成桥,姬无夜咬咬牙,压住怒火。向韩王说道:“臣一定会保护长安君的安全。” 韩非看着姬无夜有苦难言,在一边偷着乐,昨晚事情发生后,那处宅院便不能住了,于是成桥就带着焰灵姬他们,在韩非的府邸住了一晚,成桥做的事,韩非自然也就知道了。 “长安君远道而来,可要给我个面子,让我宴请一番。”韩宇拍了拍韩非,意思让他注意影响,随后又对成桥示好道。 看着大殿中的几人,太子唯唯诺诺,在这里更像个侍者,张开地和血衣侯皆是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样,好像在自家后院晒太阳。韩宇从进了大殿开始,一直就在话题的中心,对任何人都是不卑不亢,对韩王,便是儿子的模样,对韩非就是兄长的模样,比起韩非和太子,他更像这个国家的继承人。 “老四,老九你们年轻人有话题,一定要招待好长安君。”韩王安,成桥一点也没小看的,能当一国之君者,少有无能之辈。不过长期的积弱,朝堂上重臣太多,再加上周围虎视眈眈的敌国,他的精力大部分用在了给面前这几位端水上了。 … “你就是那个长安君,哥哥的师弟?”女孩围着成桥打转,目光不断扫视着,“长的倒还挺帅,不知道是不是跟哥哥一样不靠谱。” 成桥投来求救的目光,韩非和张良表示爱莫能助啊!焰灵姬娇笑着,说道:“妹妹呀,你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什么样的人。” 红莲瞪大了眼睛,一脸嫌弃地问道:“你也一个月不洗澡吗?” “你闻闻!”房间里轰然大笑,就连表情管理最好的卫庄,嘴角也有些微笑。 这边欢声四起,另一边自然就是乌云密布。 “将军不必担心,我们这次只是亏了一些颜面和无关紧要的毒蝎门。”翡翠虎摆弄着桌上的金币,安慰着姬无夜。 “哼,大胆小儿,我一定要让他好看。”很久了,自从他掌管夜幕后,就没有碰到如此胆大包天的人了。 翡翠虎从桌上递给姬无夜几枚金币后,说道:“既然长安君进入这场游戏,秦国的相国大人,想必也很想进来玩玩。” “罗网吗?”一直在窗边的血衣侯,饶有兴趣的问道。 “正是,至于韩非,我想百越的那位是个不错的选择。”金币在翡翠虎胖乎乎地手上,跳跃着。 “这份礼物我会准备好。”既然有了结果,血衣侯应下后,便离开了。 姬无夜有种古怪的感觉,他们有点像啊,都是一身红衣,走路还都是一步就在几米之外,难道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个打扮? 新郑城外的荒山里,有座不存在的监狱,这里只有几个犯人,已经在这两年了。 漆黑的牢狱中,最深处的平台被火光照亮,下方便是岩浆,平台的柱子上,用十多条锁链绑住了一个人。 如果成桥在这里,便能认出这位熟人,天泽! 锁链被嵌入肉内,没人知道,他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黑色的内力吞噬了整个监狱。 身后的锁链跟翅膀一样,悬在身后,走出山洞,久违的面孔在等待着他。 “主人!”万毒王、无双鬼和赶尸人异口同声地喊道。看见熟悉的面孔总是令人心情愉悦的,只是这个带面具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天泽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在下秃鹫,奉血衣侯的命令前来辅助天泽大人。” “啊!”血衣侯的名字让天泽又想起了这段痛苦的记忆,一道锁链直接洞穿了秃鹫的肩膀,说是辅助,怕是来监视的吧。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 “是。”秃鹫忍痛应道。 “走吧,有些人的帐是要算一算了。” … 秦国,文信侯府中,一个黑衣男子正在向吕不韦禀告。 “他居然去了韩国?告诉掩日,去解决了他。” “是,男子领命。” “对了,告诉李斯,准备去出使韩国。” 哼!如果他不跟嬴政走那么近,我换个人扶持也不是不行。 一个政客怎么舍得把到手的权利,再交由别人,哪怕这个人喊他“仲父”。 ps:感谢暗影大佬的打赏,求推荐票,求收藏,稳定不断更! 第二十八章 新郑大火 大火弥漫了小半个城市,无数人在街上哀嚎,紫兰轩倒有幸躲过,成桥握了握焰灵姬的手,安慰着。 王宫贵族所在的地区都没有事,火势全部在平民区里燃烧。这不是人为,谁也不会相信。 屋里的气氛凝固了起来,卫庄和紫女率先出去奔向火场,韩非也一言不发带着张良便出去了。 万毒王看着被毒倒得一片片平民,颇为有乐趣,赶尸人挥了挥手里的权杖,已死之人猛然翻起,扑向前来救我之人。 “夜幕降临了,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在我们的面前求饶?”姬无夜与翡翠虎,碰杯庆祝着。 一处楼台上,血衣侯看着盯着自己的天泽笑了笑,晃晃手里的小瓶。 天泽看着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他永远忘不了那身红衣。 从出生时,便是百越的太子,因为天生异相,修炼极快,再加上聪慧过人,整个百越都知道这是他们的太子。 虽然国家孱弱,但是他坚信自己可以改变这种局面,壮大百越,攻入中原,创立杀手组织,阻止百越内乱,本来一切都按着他的想法在走,直到那场战争打破了他的一切梦想。 国家分裂,父王被杀,自己被擒,不光是锁链之殇,更被血衣侯种下蛊毒,生死不由自己所控。 他痛恨两人,一个便是击杀自己父王的血衣侯白亦非,另一个便是长安君赢成桥,要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重伤,面对白亦非毫无反手之力。 … 天亮了,这场大火,随着天明也停止了,看着韩非几人一脸狼狈之相,成桥问道:“火势如何?” “死亡两千余人,伤者不计其数。”张良沮丧地说道。 成桥为几人递过水去,安慰道:“天灾人祸,非人力可阻。” 韩非没待多久,就被召进宫中,据说韩王安震怒。 成桥知道天泽现在就在这里,但他不知道这场大火是不是天泽所为,夜幕同样也有这个可能, 对于姬无夜这样的人来说,韩国不是他归属的国家,而是榨取利益的工具。 大殿中,姬无夜向韩王禀报道:“昨夜不但突发大火,还出现一批活尸,十分诡异,依照臣的推断,此乃百越之人所为。”不用推断,就是百越的人做的,还是他放出来的。 “依爱卿的意思,如何解决?”一听是百越之事,韩王顿时变了脸色。 “九公子,前些日子,刚刚智破鬼兵劫饷案,臣认为这个案子还得让九公子来办。”姬无夜还挑衅的看了韩非一眼。 “儿臣附议,老九确实是个办案好手。“韩宇不知道跟姬无夜达成了怎么样默契,这时站出来替其说话,这城防事务本来就归姬无夜,如今出了事,不但不罚姬无夜,还把事情推到了韩非头上。 “儿臣愿意查清此案,只是我力有不逮,还需要姬将军和四哥的帮助。”韩非也是光棍,看躲不过去,不等韩王开口,先是拉着韩宇和姬无夜上船,万一他沉了,另外两人也不好过。 就在韩王犹豫的时候,张开地一反常态站了出来,鬼兵劫饷案被姬无夜借势打击不浅。 韩非想拉两个上船,张开地自然喜闻乐见,输了,都没好果子,赢了也拿不了多大功劳。 只是张开地聪明,韩王也不傻,当即决定,以韩非为主,张开地、韩宇和姬无夜为辅,共同查案,端水大师,在权利的平衡上,他一向做得很好。 … 就在王宫里面进行着权利游戏的时候,外面的成桥也有些头痛,看着天泽,大概知道今日无法安宁了。 “长安君,好久不见,让我十分想念啊。” 天泽刚刚听说成桥也在新郑,立马找了过来,仇人就在眼前,血衣侯报不了仇,成桥他可不打算放过。 “被你想念,明显不是一件好事。”成桥苦笑道,拔出湛卢,对于这个第一次让他重伤的人,有必要做出正确的对待。 焰灵姬指尖弹出火苗,看向另外四人,她在儒家两年,因为成桥的原因,荀夫子也指点了不少,已经迈入七品。 缓缓拔出簪子,幻化成一柄火剑,面对秃鹫、无双鬼他们四个六品,她还是能拦住一段时间,朝成桥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天泽舔了舔嘴唇,刚出狱就看到猎物的时刻,让人有点兴奋。 黑蛟缠绕身体而出,赤眉龙蛇之名可不是假的,成桥见状也使出《魂兮龙游》,金色的小龙绕体盘旋着。 《魂兮龙游》的威力巨大,成桥平常也不轻用,比起《和光同尘》来说,用的是少之又少,原因主要还是在于消耗内力巨大,所以一般被他当做杀手锏来使用。 当初重伤天泽便用的这一招,再遇见成桥也不隐藏直接用了出来。 天泽也不多说,身后的锁链受气劲所控制,直接攻向了成桥。 “春”,剑如春风,圈起了锁链,“冬”,万物凋零,直接卸去了这股攻势,《春秋剑法》的防守之资被成桥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他最熟悉的剑法,也是最擅长的剑法,凡事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他的风格。 “你还是只会防守,真令人扫性。”天泽嘲讽道。 以拳化剑,直直向成桥劈了过来,身后的锁链也顺势跟上,直戳过去。 成桥有些大意,心神都放在天泽的拳脚之上,被直直劈落下来。还是有些大意了,他比天泽高一个小境界,现在还搞成这样,手段确实诡异。 “既然你非要送死,那么我成全你。”成桥不知,为什么每次与天泽交手都这么大火气。 湛卢直直刺了过去,天泽看着臂甲勉强挡下,内心十分惊骇,成桥速度怎么变得如此之快。 这两年成桥可没有白过,《逍遥游》他早已经学会,之前不用是因为大多数时候都在室内战斗,小范围的挪移,《和光同尘》较为有优势。 《逍遥游》本就是道家轻功,配上《和光同尘》更是相得益彰,变化莫测。 得理不饶人,成桥不断的攻向天泽,一剑两剑,不多时天泽便已满身伤口。 焰灵姬在一边虽然能守住,但是无双鬼这几人,本身就是六品顶尖,再加上诡异的手段,都有堪比七品的战斗力。 成桥有些心急,打算直接解决战斗,《昼夜》作为压箱底的剑招,本来就是杀伐一类的剑术,准备送给天泽最后一件礼物。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用就用最强的招式,天泽明明看见成桥的剑挥的很慢,却感觉到根本躲不开。 “轰”一声,一把奇特的剑挡住了湛卢,好像要把周围的光都吸过来。 成桥脸色有点难看,这把剑他认识,“掩日”! 第二十九章 阴盛阳灭 有些剑因为人而名动天下,有些人因为剑扬名四海,当然还有些人,跟剑同生共死,剑的名字便是他的名字。 “唉,看来今日是不能轻易结束了。”看着掩日轻易地挡下了自己的绝杀之剑,成桥便明白,八品! 不论那把剑多么古怪,剑从来是给人用的,一个七品大成,一个八品,看来是要拼命了。 本身按成桥的性格,溜为上计,结果今天莫名人多啊,连掩日都来了,不分个胜负,就想走,怕是太难了。 底下的五人,在掩日出手之时,倒是停了手。天泽有些忌惮掩日,一身标准的杀手黑衣,看不清面容,不过把他从成桥剑下救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总归是没错的。 “命苦啊!你为什么不去找韩非麻烦,来找我麻烦?”成桥一脸无辜地盯着天泽。 “想拖延时间?”掩日一剑杀来,他说的没错,成桥就在想,这么大动静,拖一拖卫庄说不定!,只是还没来的及抵抗,就被刺穿了。 不对!虽然眼睛看到是刺穿了,可是剑的反应告诉掩日,没有。 “该死!”天泽一身怒吼,顺着天泽看去,成桥直奔万毒王而去,赶尸人与无双鬼一起阻拦,顺势凌空一转出现在赶尸人面前,下一秒剑已经穿过了他的脖子。 看着掉在地上的头颅,成桥对着天泽笑嘻嘻地问道:“不知道,赶尸人能不能赶自己的尸。” 回答他的是天泽的暴怒一击,掩日也杀了过来,成桥本想运行身法躲开,没想到无双鬼突然冲过来,拉住了他。 该死,这是要跟他同归于尽吗?这个蛮子!成桥心里怒骂,挥舞着湛卢,劈向无双鬼。 一时间,成桥进入了必死之局,掩日嘴角上扬,这次的任务还是很轻松的。 “轰”一声,成桥并没有躲过去,但是他也没有受伤。纤细的身影缓缓倒下,不知道是不是血的缘故,让那红衣变得更加鲜艳。 “你们都该死!”全力的一击打在了无双鬼身上,直接让其倒飞出去4.5米,躺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 冲过去扶起焰灵姬,话都说不出来,掩日那一件虽然是刺在肩膀上,天泽的一掌可是实打实得挨上了。 掏出百草丹来,赶紧给她喂了下去。“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等我!”轻声安慰着,揉了揉女孩的秀发。 天泽和掩日,看着困兽之斗的成桥,充满戏谑。 拿起湛卢,下一秒便直直冲向了天泽,掩日从旁袭来,逍遥游运转到极致,避过要害,左肩硬挨了这剑。 攻势不减,有攻无守,硬抗着天泽锁链的一击。 “啊!”惨烈的叫声不是成桥的,是天泽的。 一条胳膊正躺在地下,鲜血不断从肩膀处涌出,天泽跪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肩膀。 成桥嘴里不断溢出着鲜血…是斩断了一条胳膊,自己也没好受在哪。 掩日的剑身上,红光越发灿烂,没有再多废话,直奔成桥而来。 剑光交错,成桥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掩日有点恼怒,这人以命换命的打法,让他难以招架, “真是狼狈啊。”卫庄突然出现在房顶上。 “死面瘫…你来的也太晚了吧。”成桥一句话治好了卫庄的面瘫,怒意迅速浮现出来,我来救你,你还嫌弃我来的晚了。 “唰”的一声,成桥抱起焰灵姬就离开了,掩日本来想追,卫庄在一旁虎视眈眈。 “卫庄兄,交给你了,宰了他!”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卫庄的脸有点抽搐,我是来救你得,问题是你就直接溜了?就把这一堆人留给我了?不要碧莲啊! 见如此情况,秃鹫和万毒王带着天泽和无双鬼也离开了。 场面上突然就剩下一个掩日和卫庄,有点尴尬。 “你今日杀不了他。”卫庄表面还是那副什么都瞧不上的模样,握剑的手确一直在出汗,他比八品还差的多呢, 掩日也是有些无奈,本来成桥必死之局,刚才被以命换命,也受了点伤,就算他现在能杀了卫庄,估计自己也得报废。 “任务第一,既然任务达不成,那么没必要纠缠。”掩日小声安慰着自己,错过今日,以成桥的战斗力,想杀他难了。 也不理卫庄,转身就离开了,这次本来是天赐良机,刚到新郑,找见成桥,正在寻找时机,天泽便先出手了。 … 成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傍晚了,焰灵姬就躺在身边,弄玉正守在一边,见他醒来,连忙喊紫女过来。 “她怎么样了?”成桥开口便先问焰灵姬的情况。 “比你的情况好多了,剑伤不深,只是受了些内伤,拖的有点久,应该再过过醒来了。”紫女说完后,担心的看了一眼成桥,说道:“倒是你,出大问题了。” 我出大问题了,刚醒的成桥并没有顾得着自己的身体,此刻紫女一说,运转功法,外伤严重不说,膝盖以下…经脉全断了。 跟着紫女进来的韩非,出言宽慰道:“秦、韩两国肯定有人梦医治,我马上就给师父写信,看看有何办法。” 成桥装作没事得样子点点头,揉了揉脸庞假装放松,武功倒是没废,可是膝盖以下的经脉断了那就意味着无法走路了,武功跟废了没什么区别。 韩非、紫女也没多说什么,有些时候需要自己去承担,安慰并不是何时都有用的良药。 另一个房间的卫庄有些黯然,其实他应该能去快一点得,回来以后得韩非,看着卫庄这副表情,也没说话,谁都明白,不怪他,但是他会怪自己。 “弄玉,你回去休息吧,我看着她就好,醒来会喊你们得。”成桥勉强挂了点笑意,对弄玉说道。 还是跟从前一样的笑容,只是眼中的难过还是掩饰不住,弄玉点了点头,有些人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难受。 成桥躺在床上,默默想着,从11岁进儒家,现在已经18岁,将近8年的努力,以后就用不了了。 他倒是不后悔,腿部经脉会废,只是因为他最后时刻,本身一场大战过后经脉脆弱,又过量注入大量内力无法,强行施展逍遥游,带走了焰灵姬。 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子,想想她为自己挡下那一击的时候,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废了就废了吧,只要她还好好的,就行。 焰灵姬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听见紫女说,成桥以后可能无法再站起来了。 睁开眼睛,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眼里满是宠溺和欣喜,但他眼角边上的泪水,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章 韩国震动 姬无夜被直接扒了都城军队的军权,虽然是给了白亦非,但也够姬大将军奉难受一阵子了,旨查百越一案的其它三人,一个也没跑掉,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处罚。 韩国的太医,已经快住在成桥这里了,韩王下令,治不好,他们都不用回去了。 被撸官,被下死命令的,韩国的朝堂上又是一场大风雨,无它,秦国使者已经在路上了。 风云变化,姬无夜颇为得意,虽然军权交出去了,但是交给得是白亦非,这不还是在自家人手里,一点都不慌。 唯一讨厌得就是接下来的秦国使臣怎么解决,是个头疼的问题,秦国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割地、赔款,都是很可能得。 即将进入冬日的新郑,被秋日的最后一抹暖阳照射着,带走人心上的寒意。 韩王特地准备得一处宅院中,成桥靠坐在轮椅上,焰灵姬给他推着车。 弄玉的琴声在小院里回荡着,成桥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身后的焰灵姬蓝色的碧眸中满是担忧。 从清醒以后,她从未见过成桥有难受的表情,脸上的笑容还比之前更多。 站不起来,换作另一个人,早该大哭大闹或是满脸伤感,温柔的人不愿让身边的人更难受。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成桥自己其实已经有点习惯了,更何况不是完全走不了,两个拐杖能解决很多事情。 还找韩国最好的木匠弄了一辆轮椅,整天被人推着晒太阳,还有人在一旁弹琴,这日子好不快活。 至少成桥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日子总要过下去,又不是彻底完蛋,摸着手上练剑留下的老茧,总归是有点心酸。 有些东西失去以后,才能明白多难过。 … 齐国,一辆马车与三个女子驶出桑海,直奔新郑而来,老者平日里的威严,早已不见,担忧与急切充斥全身。 秦国,秦王宫中,政哥儿让内侍退下后,便与盖聂点点头,离开了宫中,由章邯暗中互送出城。 君王离开都城,本来应该是鸡飞狗跳,却被吕不韦悄悄按住了消息。 “派黑白玄翦去…不对,是八玲珑去,让掩日辅助,把那两个兄弟,留在新郑,不要再回来了。”吕不韦见此良机自然是不会放过,既然自投罗网,又怎么会不收下。 “另外通知一下平阳重甲军,守好边境,可千万不要把不该放的人,放回来了。”一条条命令,大秦的实际掌控人不断的展现着他的能量。 成桥有点抗拒,韩国太医来给他看病,不高兴也不想说出来,手上在与韩非对弈,对医生问的话理也不理。 原因?自然是浪费时间,有希望早说出来,也不用胡子都快白的年纪,在这战战兢兢看病,原本有些抖的手,把脉之时更像擂鼓一样。 “崔大夫,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了。”成桥见今日检查结束,便对老者开口说道。 “哐嘡”,药盒从老者手中摔落,马上古稀之年,本应该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结果被韩王拿家人威胁,来这看病。 “王爷,万万不可啊。”韩国与秦国不同,对长安君这种王室贵族更多得是称呼王爷,大人更多是低一级人所称。 老者跪倒在地下,成桥哪有让这么一个老人因为自己不治病,而向他下跪求饶的想法。本来就是红旗下的大学生,今生又是儒家弟子,对“礼”尤为在乎。 下意识便要起身搀扶老者,忘了自己现在什么情况,晃了一下,想稳住平衡,结果还是摔了过去。 轮椅就压在身上,成桥不用想便知道是个什么狼狈模样。 韩非赶紧过来,扶起成桥,心里有些叹息,但也无能为力,对于自己的师弟在自己国家遇到这种事,对励志于改变的韩非,是种深入骨髓得疼,好像被人在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卫庄走进来,扶起轮椅放到成桥身边,面对成桥的谢谢,话也没说又走出去了。 卫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自责,也许是出于一种成桥是伙伴的心里又或者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总归他现在一天到晚,守在这里,防止掩日再来。 成桥觉得摔在地上还是很疼的,有点像刚练武,被荀老头打飞的时候,对着已经吓懵的老者说道:“崔大夫,赶紧起来吧,你放心,我会让九公子禀报韩王,不会为难你家人,我的病情我知道,不是你能治的。” 老者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心里还直念成桥的好,又感叹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望着送老者出去的韩非,成桥靠在床上骂道:“这狗屁的时代啊!”,也不知道这一声为谁骂,韩非、崔大夫还是自己? “师弟,今天你可又输了。”韩非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送完崔大夫回来,指着桌上的棋盘说道。 成桥苦笑着看向韩非,这人真是有一套,为什么能这么贱。 “师兄,就算我走不了路,打个你还是绰绰有余。”成桥边说边拿起靠枕,扔向韩非,还夹杂了一丝内机。 “砰”的一声,韩非应声而倒,“我靠!你来真的。”韩非气愤得指向成桥,见他又拿起来一个抱枕,慌忙逃窜,还不忘撂下狠话,“你等我请卫庄兄来!” 自己的这个师兄,安慰人都这么别具一格,成桥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视线回到桌上的棋盘,他最近经常输。 平日里与韩非下棋,他不能说稳赢,也是在八二开,他八。 成桥下棋胜在超人一等的布局,韩非胜在天马行空的解困,为什么最近经常输,心乱了,自然布不了局。 焰灵姬走进来,她刚才也在屋外,成桥摔倒时,她让卫庄进来,也不是因为别的,她明白成桥不会想让她看见自己特别狼狈的样子。 拿出水盆,轻轻拭去成桥刚摔倒时,粘在身上的灰尘,这个美得跟妖精一样的女子,眼里满是对眼前人的喜爱与担忧。 成桥苦笑一声,他也没放弃呀,最起码他还是抱着三分希望,一分在自己老师,一分在自己兄长,还有一分是在秦国那个医庄里。 这个时代,这个世界残酷的令人发指,可也神奇得令人惊叹,之所以没有动作,还得解决掩日,否则门都不好出去。 第三十一章 精心设计 张开地,也就是张良的祖父,韩国的相国大人,正在新郑不远处的大路上准备迎接秦使。 弱国无外交,要是韩国的使臣去秦国,可能就有个官在咸阳城门口迎接一下,但是人家到自己家来,自己这个相国,就得出迎。 看着行驶而来的车队,叹了口气,整理整理衣物,准备迎接。 百战之师,长期与六国和匈奴的交战,历练出来的军队,整齐的队列,明晃晃的战矛,彰显着秦国的强大。 秦国是骄傲的,连带着它的君王和大臣百姓,都是骄傲的。马车上的使臣迟迟没有下车。 “韩国相国张开地,奉王上之命,迎候秦国侍者。”张开地拱手欢迎,并且说道。 马车上还是没有声音,一旁的秦国士兵也微微侧目,也略微有些疑惑,这谱也太过了吧。 “韩国相国张开地,奉王上之命,迎候秦国侍者。”张开地有点恼怒,该给的面子全给你,还要他这个韩国相国怎么样? 血慢慢从马车上散出,先是慢慢滴落在地上,紧接着直接流淌出来。 秦国领头的将军,慌忙上前查看,掀开车帘,侍者已经遇害,多条毒蛇在血泊中游荡,发出“嘶嘶”声。 “大人遇刺了!”将军后退两步,大声喊道,周围的士兵立马包围了上来,车顶上出现一个老者。 “放箭!”张开地在看到血后,心中便暗道,不好!看见万毒王,如此嚣张,连忙下令射杀。 “这些箭还是留给秦国铁骑吧!”万毒王对着张开地嘲讽道,说完纵身便离开,走之前还留下些毒雾,附近的秦军纷纷倒下。 百战之师,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是这种江湖的奇人异事,不是他们所擅长的。 走上前,看着死状惨烈的秦使,张开地知道,这事大了,这种阳谋才是真的致命。 … 韩王安,觉得自己最近和秦国犯冲,先是长安君赢成桥在新郑遇刺,身残,有时候他都庆幸,幸好只是伤残,要是遇害,估计秦国铁骑都得在自家王宫遛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满韩国寻找高明医生给成桥治病,这边来给成桥要说法的秦使,就被杀害。 这不是非要让秦国与自己开战,精美的翡翠雕花杯被砸个粉碎。 张开地,默默告退,出了大殿,看着这接近冬日的恶劣天气,内心明白,韩国的天,要变了。 “报!秦国大军靠拢边界,兵力不断增加。”斥候的声音,徘徊在宫中,不断轰击着韩国。 … “师弟,你怎么看这次事件。”韩非与成桥基本同时知道的这件事情,关于天泽和万毒王,韩非还是从成桥那里得知的信息。 这次事情一出,立马带着张良前来,寻找补救之法,他明白无论接下来的秦使是谁,只要成桥金口一开,危机自解。 喝着雪顶银梭,成桥与着急的韩非不同,他内心在感叹,吕相还是吕相,做事如此霸道,阳谋都用在明面上。 天泽一定是受制与掩日,万毒王才因此出手,当然也确实如天泽所愿,可以打击到韩国。 吕不韦除了在权利的欲望上克制不住自己,在其它方面,确实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次借着成桥的伤,立马就对韩国出手了。 “师兄,我是秦国人,不论我们关系怎么样,我大秦是要一个交代的。”吹散杯中的雾气,成桥淡淡的说道,刚进门的热情,也被他一句话吹散。 韩非身旁的张良,变了变脸色,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成桥制止,“子房,你现在不够资格参与这种事。” 一句话就把张良的所有想说的压住了,他明白,成桥说的对,这两位一位是秦国的长安君,一位是韩国的司寇加上九公子,他们都能代表国家意志,而自己只是韩国相国的孙子。 “是良失礼了。”成桥笑笑,张良这反应与能力,只是年轻一点,“汉初三杰”,名不虚传。 “师弟,我觉得子房才应该去小圣贤庄读书。”韩非在旁边打着圆场,成桥也点点头,就如第一次见面所感,如果说儒家对君子所描述的是何人,张良便是模板,毕竟三师公呢。 三人聊会天,便告辞离开,韩非面色虽有忧虑,总体来说对这场谈话满意的。 “韩兄,我们这趟来,可有收获?”张良不解的问道。 韩非摸摸头,用他习惯性装傻的表情看着张良说道:“各有所需,我们明白他的底线在哪里,这就是收获。” “哦?” “听他说话,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听他没说什么。” 张良还是有些懵,现在的他还是有些稚嫩,天才聪慧,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靠聪明就能解决的。内心想着我哪知道他没说了什么,一脸疑惑。 韩非哈哈哈大笑,他可是少见张良迷惑的时候,搂着张良肩膀说道:“秦国内政不稳,秦王与吕相正在争权,现在开战,无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成桥的意思,要一个交代!” “他把这种底线交给我们,不怕我们肆无忌惮吗?”谈判没开始,就把底线交给对方,张良不觉得成桥那么傻。 “唉,人家有掀桌子不玩的权利,但是咱们没有,走啦!”拍拍张良,韩非无奈的摇摇头,向前走去。这就是国家的强弱,就算谈判不成功,反手也可以给你灭了。 被揭开本质的谈判,就是这么残酷,张良还有些懵,连忙问韩非去哪。 “验尸,寻找方向呗。” 张良对着那个背影,多了一丝崇拜,对刚才谈话的另一个人,确也多了些忌惮,又或者畏惧? 后来张良回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那一刻畏惧起成桥,但一定是那时起明白成桥有多么强大,文比韩非,武比卫庄。 第三十二章 八面玲珑 白亦非正站在新郑城外的一个小码头上,以血衣侯的身份来这里,颇有些违和。 小破船缓缓驶向岸边,说是小破船一点也不为过,就这一叶扁舟上载的人,可不寻常,蓑衣客。 皑皑血衣侯,月下蓑衣客。 夜幕的两大巨头,其实白亦非不懂,以这人的身份和能量,为什么要隐藏在这里当渔翁。 不过有些时候不需要懂,作为一个情报头子,必然有他的处世之道,每个人都有不同行事风格,你可以不理解,不赞同,但是你需要允许他的存在。 “型不逢影,影不离行。一心异体,八面玲珑。”蓑衣客还是那副低沉的嗓音,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被人听出真声。当然,他的消息,永远都不会低沉。 “八玲珑?”白亦非的血衣在这月光的映衬下鲜艳无比,苍白的面容有种道不明的美感,妖异感。 “罗网里的顶级杀手团体,传闻由八个人组成,武功、外貌、个性迥异,无往不利。”蓑衣客继续介绍道。 罗网与夜幕,有点类似于总部和分部,只不过大家都是以利益为聚合,并不受其管制,有任务也只是协同,夜幕便是罗网的其中一个分部。 白亦非在猜想,这么一个顶级的杀手团体,他们又是来杀谁的呢?能让罗网如此重视的人又是谁? 蓑衣客并没有下船,相反小船又慢慢向湖里飘去,他是负责情报,并不负责传递情报后的工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样才能活的久一点。 新郑城中,唐七正在给卫庄保护费,关系特殊,不过并不影响卫庄收保护费的信念,唐七也觉得给钱,他手底下兄弟,七绝堂才能有个真正保障。 听到唐七说的八玲珑,卫庄早有耳闻,秦国顶级的杀手团体,来韩国是干什么呢?卫庄突然想起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走了。” 唐七摇摇头,看着已经飞身离开的卫庄,有些无奈,这个人,拿钱就走,真是… 韩国的夜幕中,突然来了一群了不得的人,不管是哪一方,都有些紧张和猜测。 行走在雨夜里的张良,捧着一堆竹简,隐约可见“百越”二字,上一次成桥的大礼,可让张良与韩非心中,难以忘怀。 猛然间,张良感到一丝不适,杀气!惊天的杀气,弥漫在这大街上,让他好像身处刑场。 竹简散落在地下,那种感觉好像没来过一样,又悄然散去。 张开地乃是儒家弟子,不是小圣贤庄一脉,但是也深的祖师精髓,自幼便教张良儒家六艺,比不上成桥卫庄这种武道天才,但也是五品圆满的小天才。 刚才那股杀意袭来时,整个人都凝固住,仅仅靠气势便能让他束手就擒,张良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 另一边卫庄赶回成桥的住所,果然出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李斯。 “这是我的二师兄,李斯,秦国的新任使臣。”当成桥介绍起又是一个儒家弟子的时候,卫庄没有在意,但是秦国的新任使臣便已明白,什么叫做来者不善。 距离前任使者遇刺不过七日,居然新使者都到了,卫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师兄,这是鬼谷的卫庄兄,二位都是大才,以后必定会有很多相遇的机会。”成桥拦住了卫庄,向李斯介绍道。 “苍生涂涂,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秦国也是有一位鬼谷传人,让我仰慕已久。”没等卫庄开口,李斯便先开口说道。 “八玲珑来新郑了,自己小心。”卫庄还是那个卫庄,金口难开,开了也是一句话,丝毫不理李斯,向成桥提醒完,便直接走开了。 “多谢。”成桥对着卫庄的背影,拱拱手,卫庄的身形一滞,缓缓说道:“你最好再别出事了”。 刀子嘴,豆腐心,就是说卫庄这种人吧,视线回到李斯身上,一丝不苟的着装,服饰没有多么华贵,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眼睛紧盯着目标,毫不松懈。 成桥轻笑,这个师兄,真是一点没变,也不对,眼里的神光和姿态,透露着此时的意气风发。 就在成桥观察李斯的时候,李斯同样观察着自己这个让人羡慕的师弟。坐在轮椅上,身姿挺拔,还是那般从容,见到自己时,毫无惊讶的神色,与在儒家时毫无区别,还是那般的天之骄子,站不起来好像就是雄鹰在山崖上小歇一阵,收拢了翅膀。 李斯推着成桥进入房中,为成桥沏茶,本来想先关心一下成桥,再来询问这次的事件。 “师兄,既然知道我在这,来的那一刻,你就输了。”成桥率先开口说道,李斯倒茶的手一僵,茶水溢出,却像没发觉一样。 成桥拿起一边的布子擦拭桌子,没有再开口。沉默半晌,李斯开口说道:“有些时候对决的机会太少了,所以一句也不想放过。” “我在这。”成桥也是心疼他这位师兄的,独木桥不好走,只有他和韩非这种身边之人,才能明白他的努力与付出,只是有时候立场不同,他们与韩非是国与国的不同,成桥与李斯是嬴政和吕相的不同。 这个时代,没有科举,没有高考,除了天生的贵族,或者有贵族举荐,想要走上仕途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这次李斯来,是使臣,使臣代表着国家的意志,但是秦国的国家意志,在这由成桥说了算,这就是成桥说李斯注定赢不了这一句。 未来大秦帝国的相国,又岂是池中物,成桥一劝就退缩的。 在避开这个话题,关心成桥身体后,准备离开前,李斯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大丈夫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如果一开始就是输的局,那么能打平也算是赢。” 成桥知道这位师兄有多么强的好胜心,大丈夫为功名利禄,情理之中,既然劝不了,那就不需要再劝,而且既然八玲珑到了,他的金手指也应该到了。 李斯的路,不在吕相这里,而是跟他一样,在政哥儿那里,加油吧,皮卡丘! “明日韩王宫见。” “明日见。” 第三十三章 大秦国威 韩王宫中的气氛,如今日阴霾的天气一样,****前,天空剩下的最后一丝宁静。 “秦国使者李斯,长安君觐见。”内侍的声音,拉开了暴风雨的前奏。 “哒…哒哒…”李斯的使节杖有节奏敲击,随着声音迈步进入大殿。 焰灵姬推着成桥,跟着进入大殿,察觉推车的手略微紧张,成桥扭头轻轻拍拍了她的手臂,无声安慰。 今日的李斯仪表堂堂,气势威严,可无论朝臣还是韩王,都被他身后的两人吸引。 身穿大红衣袍,鬓如刀裁,眉如墨画,风流韵致。身后的美人,更是生的祸国殃民,同是一袭红衣,身段窈窕,让人不禁感叹,好一对才子佳人。 见到成桥,韩王内心暗叹来者不善,挂着笑容起身安排道:“太子,给长安君让一下位置。”示好之意,溢于言表。 “谢韩王。”对着李斯点点头,便靠在椅背上休息,不理他人的反应。 让开位置的太子,站在成桥背后,心中虽有怨言,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韩非在另一边的人群中,心中叹息,自己的师弟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仅仅是君侯,便快要与韩王平起平坐了。 “我由渡桥经西门入新郑,哪里热闹不凡,似已无人记得,前任秦国使臣,在那里遇刺。”李斯的声音拉回了韩非的视线,开口便直奔主题,不留余地。 韩王微微握拳,开口说道:“韩国一向以礼事秦,这意外绝非本王所愿。” 李斯环顾四周的韩国打成,使节杖敲击地面,说道:“秦国遵循周礼,遣使相聘,韩国却未尽保护之礼,这就是韩国待秦国之礼?” 一番话下来,让韩王哑口无言,姬无夜倒是率先开口解围道:“百越余孽善使巫术,我等自当全力缉拿。” “我大秦长安君,前任使臣皆受到袭击,诺大的韩国,唯独我秦人受伤,是何道理?怕不是大将军抓不到,而是不想抓吧。”姬无夜原本想替韩王解围,没想到被李斯反手扣上帽子。 “你…”姬无夜被气的够呛,但是又说不出来什么。 “如果韩国不能解决,那么大秦铁骑愿助一臂之力。”李斯越战越勇,一句大秦铁骑将整个韩国朝堂压的够呛。 朝堂上风云变幻,“秦军不邀而至,兵戎相交,帮忙是假,只怕反客为主是真,现今楚国虎视眈眈,秦韩交战,无异于鹬蚌相争。”血衣侯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抵抗李斯言语上的攻势。 不得不说,夜幕在韩国内部作威作福,在这外敌入侵时,倒有一股团结协作的意思。 成桥赞赏着看向血衣侯,面对秦军聚拢边境这个问题上,一句话就拿住秦国忌惮楚国的问题。李斯明显面对这个问题,有些准备不足,成桥便开口说道:“我大秦是要脸面的,我秦国更不惧韩楚两国,大不了一起灭了!!!” 成桥刚开口时,韩王还点点头,表示明白第一句话,可是成桥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不单韩王连着整个韩国朝堂都炸了锅。 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姬无夜作为大将军,掌握韩国军权,这番话也是对他的羞辱,拿出自己的大剑直接直向成桥,“竖子尔敢这等羞辱我国,你现在可是在韩国的大殿上。” 感受到身后焰灵姬手掌升起的火焰,成桥不慌不忙地将她的手按下,示意不用。 回头轻轻拨开剑锋,看向韩王问道:“这可是韩王的意思?” 韩王被这场面和成桥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让姬无夜放下剑。 “哼” 姬无夜走回原先的位置站定,成桥也不恼怒,对着整个朝堂说道:“我大秦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有人想不谈,大秦也是奉陪的。” 李斯终归因为眼界问题,不够强势,成桥就为他补足,也为这场谈判定下基调,大秦说了算! 重回正轨,李斯先提出让韩王亲自护送前任秦国使臣的尸体回咸阳,被韩宇和张开地联合反击,双方打的有来有回,互不相让。 当然,这一切都在李斯的算计之中,谈判嘛,丢出去几个很高的条件,就算对方还价,也是可以保住自己底线的。 图穷见匕,再被拒绝一个又一个要求后,李斯开出了真正的条件,割地。 对于韩国来说,以地事秦,无异于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本来就没多少土地可言,再割出去一部分,韩国马上就要没有成桥的封地大了。 韩非太了解自己的师弟,他一直在等李斯发动这致命一击,当然,他也给李斯准备了一份不错的回礼。 “韩国何不效仿五霸之典故,以秦使身亡之地为界,割让土地给秦国。” 走出队列,一直沉默的韩非问道:“秦国使臣从咸阳到新郑走了几天?” 韩非的出现,让李斯兴奋起来,回答道:“十天左右。”与他一较高下正是李斯想要的。 “十天之内,解决不了这个案子,就依大人所言。”韩非草率地答应下来,韩王、太子以及各位大臣都有些慌了,不过也有很多人,比如姬无夜和韩宇,就在等着看韩非的好戏。 “此话当真?”李斯想不通韩非为何会提出这种解决办法,但是他不信韩非可以做到这件事情。 “这十天里,有五天在秦国,有五天在韩国,如果破案时间小于五天,是不是秦国也要相应的割地?”韩非就是那个韩非,直接反将李斯一手。他明白,李斯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因为身份和地位不允许,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吃瘪。 “九公子,韩国配和我秦国谈条件吗?”成桥的话在耳边响起,让韩非有点尴尬,专心对付二师弟,忘了还有个更厉害的小师弟。 … 新郑城门处,一位白衣剑士驾驶马车向城内走去。 马车内的面具男子,看不清他的相貌,光通过眼睛和半边脸,就能发现他的期待和担忧。 不过,这二人谁都没注意到,马车的身后,跟着一只造型奇特的蜜蜂,城门口也有一位抱着箱子,造型奇特的人,盯着他们。 ps:这本书不同于其它同人文,本身我是着重描写带有权谋色彩的, 第三十四章 兄弟重逢 天泽躺在床上,回想着半个多月前的那天,要不是掩日的出现,他已经不在人世。 断臂,其实还好,毕竟后背的上的锁链,已经跟他融为一体,更何况左臂换他痛恨的敌人,站不起来,还是挺高兴的。 万毒王推门而进,这是新郑城外的小镇,现在的天泽,恢复有7成,可还不是能在城里游荡的时候,满城的画像和通缉布告像引他上钩得鱼饵,只能龟孙在此。 “大人,我任务完成,这是血衣侯给的解药。”掏出小瓶递给天泽,万毒王和无双鬼,最近成了夜幕的打手,不断完成任务,来获得延缓天泽蛊毒的解药,治标不治本,只能不断听命于血衣侯。 秃鹫倒是守在天泽身边保护安全,当然也负责,替血衣侯监视天泽。 困兽之局! … 看着地上的尸体与剑伤,卫庄总感觉近日的身边多了丝熟悉的感觉,成桥说,他也有这种感觉。 唐七瞅着眼前的红衣与黑衣,两人极不协调,要是让他形容这场景,就像是夏花长在冬雪里。 “兄弟们也会在附近搜寻,要是有什么特别的人,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嗯。”卫庄还是那个卫庄,转身就要推轮椅离去。 “多谢啦。”成桥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样子,朝着唐七挥了挥手告别。 “你说掩日再来,咱们能跑得了吗?”新郑的夜晚,还是那么有趣,不知道是焰灵姬带的习惯,还是成功的文青病犯了,总是喜欢打着灯笼在这城里闲逛。 自从掩日来,又站不起来后,他就好久没出来过,今日真是好好放风了。 其实坐轮椅的感觉也挺好,到每一个路口都不会自己作决定,身后的那个人已经帮你选择了。 护城河边的一栋小楼,游荡许久的二人,停在这里,成桥回头问道:“就是这里吗?” 有些话不用说,那就不必说,内力慢慢散开,被剑气灌注的鲨齿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在这寂静的城边有些刺耳。 不理成桥,卫庄持剑走进去,里面无人,他却感觉时时有人窥视着他,已经猜到是谁,可为何不出来。 就在卫庄在里面有些迷惘之时,一个银面白衣之人,出现在成桥面前,笑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说是笑问,可眼里的心疼却是那张面具遮掩不住得。 “你戴着面具,只会跟显眼。”成桥捂脸嘲笑道,哪有人会为了隐藏身份,带这么显眼的面具。 政哥儿取下面具,然后对着身后的盖聂点点头,就推着成桥往另一处走去。 “韩国大夫可有办法?” 成桥摇摇头,有些黯然,他第一次在受伤后这个模样,也不说话,就像受欺负后,回家见到亲人后,委屈的孩子。 从背后揉了揉成桥的头,政哥儿的声音坚定的说道:“放心,我就不信七国还没个能帮你看好的大夫。” 金手指发话,成桥这心安了一半,这可是秦时明月的世界,各种超乎想象的存在。 实在不行,等回秦国让公输仇给他搞个可以辅助站立的机关,当然,政哥儿发话,基本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七国的医生都可以找来,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能不能治好。 就在成桥和政哥儿兄弟情深的时候,另一边也很“兄弟情深”,卫庄与盖聂的交手又是平局,两人不像是久别的切磋,更像是拆迁队,好好一个小楼,被二位搞得千疮百孔。 剑与剑的交错,对两个剑客是种交流,他们二人作为鬼谷传人,纵横家,不是不善言谈之人,更多的是不愿拿语言去交流情感,比起语言剑才是他们二人最好的交流。 纵与横的交错,白衣与黑衣的较量,他们都在确认着彼此心态是否改变,是否和当初刚出鬼谷一样。 七百年来,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每一国每一朝兴衰的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鬼谷。 历代鬼谷先生一生只收两名弟子,一个是纵一个是横,两人之间的胜者,就能成为新一任的鬼谷子。 历代鬼谷子虽一人之力,却强于百万之师,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苏秦合纵六国,佩六国相印,逼迫秦国废除称帝的计划,张仪雄才大略,瓦解六国的联盟,帮助秦国称霸乱世,庞涓勇武过人,所向披靡,使得原本弱小的魏国雄霸中原,孙膑智者无敌,围魏救赵,计杀庞涓,著旷世兵书流传后世。 苍生涂涂,天下燎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你觉得这一代的鬼谷子是谁?”嬴政好奇的问向成桥,每一代鬼谷子可都是惊天动地的角色。 “不重要,等大哥统一七国,便不需要纵横之道在这片土地上。”不论因为前世的先知还是这一世的了解,成桥眼里七国最强的人,便一定是嬴政,政哥儿。 “哈哈哈,不愧是我兄弟,我秦国不要踏上山尖,我秦国要的是整座山。”政哥儿也被成桥的话所感染,哈哈大笑道。纵与横的胜负他不知道,秦国一定会是胜者。 这么大动静,唐七赶了过来,发射信号召集人马,他并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只知道卫庄与人动起手来。 满天的烟花,四个人男看,委实有点尴尬,更何况,这四人里还有两个面瘫。 要是焰灵姬在这里,成桥不介意在这里借此美景,把酒言欢,可是政哥儿也在这里,估计不用一会,掩日就上门来了。 正如政哥儿的面具,盖聂和卫庄也不是什么低调的人,最后成桥只能直接带三位回府里。 一柄剑,这是成桥第一次见盖聂的感觉,明明是位清秀的白衣少年,虽然此时还没有渊虹(渊虹是在荆轲刺秦后,将荆轲手里的残虹重新锻造成渊虹。)但是从感觉上来说,“剑圣”之名,已经不远。 实力,七品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