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个巨大的圆桌周围,坐着五个中年人(实则已年过60,只是看着年轻),他们的身后站着各自的保镖,魁梧而且高大。 他们穿着简单,却又不失贵气,举止随意,却又不失风范。他们表面看似和睦,彼此之间却时刻对抗着、交锋着。 也许,你倒在路上他们会来扶你,但那一定是为了他们的地位,而不是因为他们的善良;也许,战争到来他们会走向前线,但那一定是为了他们的名声,而不是因为他们的勇敢。 没有人不怕死,但有些东西对有些人来说,比死更可怕…… 会议室的灯光是灰暗的、圆桌是鲜红的、皮椅是黑色的,从上往下看去,与核弹发射器的尾部竟然一般无二。 这场会议发起的目的,竟然是为了……炸岛!!! 他们要炸了那个15451平方千米的小岛,那个居住着487.3万人的小岛,那个……用卫星无法观测的小岛。 他们要炸了那个他们丝毫不了解的小岛。 他们只是因为一些传言,就约定了这个灰暗的会议,做出了这个恐怖的决策,炸岛!!! 他们为什么要炸岛??? “就像我们之前商讨的那样,如果要炸岛,就必须全部参加,如果有人选择观望……。”尔贝格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继续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 如果有人选择观望,那么小岛之后,就是他的国家。 “我们彼此心里清楚,如果有人不参加这个计划,那么这件事情就会给炸岛的人带来不好的名声,而给那些不愿意炸岛的人带来好处。”德吉附和道。 陆克文、希金斯沉默着,他们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那个小岛上千万生灵的存亡,只是单纯地因为……那个小岛距离他们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如果将小岛完全炸毁,那么对他们的国家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付出惨痛的代价。造成的影响甚至会持续数百年、数千年。 他们……将背负千古骂名。 片刻的沉默后,陆克文道:“不可以炸岛,如果炸岛,那么本国的塔斯曼海域将会彻底荒废,你们要是不能说服我,我绝对不会炸岛,也不会允许你们炸岛!” 见到有人敢于反抗,希金斯也硬气了起来,质问道:“我的圣乔治海峡也会被影响,我们为什么要炸岛?我们攻占那里难道不好吗?” 泰因迈尔始终沉默。 德吉拧开了水杯喝了一口水,微笑道:“攻占?怎么攻占?雷达波经过那里犹如经过空气,卫星遥看那里竟然空无一物,飞行物一旦靠近就会立刻被闪电击落,那里的风暴根本不允许任何船只靠近。 “两眼一抹黑,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攻占?!” 陆克文道:“我们集合最好的军事天才,一定能制定出最好的作战计划,难道我们五个国家加在一起,对一个破岛还没有什么办法?” 尔贝格反问道:“天才?有多天才?!最好?又能有多好?!斗得过人工智能?!斗得过量子计算机?!” 众人再次沉默,没人知道人类是不是注定斗不过人工智能,没人知道完善的量子计算机又究竟能有多快,但毋庸置疑的,就算能胜,也是险胜。 良久,沉默被打破。 泰因迈尔摇了摇头,道:“我不觉得毁灭与侵略是什么好的选择,交涉吧,合作共赢的结果是大家希望看到的。他们把他们的秘密和技术分享出来,我们承认他们的存在,并给他们提供物质支持。” “不可以!”尔贝格和德吉一同拒绝。 尔贝格道:“他们可以读心、可以洗脑,他们有很多超能力,一旦我们和他们交涉,就有被他们控制的可能。让我和这个小岛上的人谈判?!绝无可能。” 泰因迈尔道:“可是,不去和他们交涉,我们就永远无法了解他们,也许……我们炸掉的不只是一个威胁,还是一份可能。” 德吉道:“我不管他们究竟是威胁还是可能,但我们应该清楚,他们有超能力,而我们没有!我们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种族,不同种族之间,不存在信任可言!” ……他们商讨着,不同种族之间,不存在信任可言。 ……他们商讨着,迈不出信任这一步,就不要有星际交际的念想。 ……他们商讨着,就算我们信任他们,我们又要如何知道他们是否信任我们。 十分钟…… 五十分钟…… 五小时…… 最终,泰因迈尔无奈的摇了摇头,希金斯忧愁的叹着气,陆克文愤怒的砸着桌子,德吉又喝了一口水,尔贝格洗了洗手。然后,大家一起按下了各自箱子上的按钮。 泰因迈尔知道,全球统一的机会,丧失了!!! 如果一切已成定局,那么只能说明……全球统一的日子还未到来。 泰因迈尔,他不能让他领土上的一亿人和小岛上的五百万人一起陪葬。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A国发射。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B国发射。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C国发射。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D国发射。 “轰隆隆~”一枚核弹从E国发射。 …… 北纬:21度07分21.49秒,西经:11度23分54.92秒,一片深邃的海域。 远远地看去,它真的就只是一片深邃的海域,可如果我们靠近它。 近一点,我们会看到阴云开始聚拢;再近一点,我们会感到风雨开始拍打;再近一点,我们会听到雷电开始轰炸;再近一点,我们会发现日月开始倒转,我们甚至会怀疑,下一刻,世界末日……就将来临。 我们放弃向前、放弃探索、放弃希望和梦想。我们只想着后退!只想着……活下去。 可如果我们继续向前,不管别的,就是向前。 下一刻,我们就会发现,日月再次回归天空,雷电开始慢慢变小,风雨也变得轻柔,阴云也远远散去,一座美丽的小岛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座小岛叫,亚兰斯。 小岛上一座座高楼耸立着,一亩亩农田自动化地管理运行着,一辆辆汽车在公路上系统地流动着,一列列地铁在地下高效地疾驰着。住宅的、办公的、科研的、军事的、农业的……,一切应有尽有,丰富而且齐全。 亚兰斯的数百高楼中,一栋红色高楼格外显眼,不仅是因为这栋高楼最高、最大、最气派,还因为只有这栋高楼上有字,有十分醒目的两个黑色大字——“思考”。 “思考”两个字被树立在这栋高楼的楼顶,白天它就是安静的黑色,而夜晚它便会发出温和的蓝光,好像星河。 这栋楼叫“第一准则”。 楼之高,方圆百里可见,字之大,方圆十里可辨。 此时此刻,这栋楼的顶楼,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衣的大叔站在那里,双手揣在兜里,面色平静地看着远方,他的背后就是“思考”。 他静静地问道:“有办法让核弹不爆炸吗”,他在问脑海中的她,她们是神经元共通的存在。 脑海中传来稚嫩的女孩的声音,给予反馈道:“检查过这几个核弹的系统和机制了,是以冲击力作为引爆条件的,不管是拦截他们,还是让他们坠落都会使他们引爆,哪怕让他们落在海面上。” 大叔问道:“你的意思是很难对吗?” 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对,实在是太难了,难到几乎不可能成功。有一个降落伞方案,但实施难度很高,大概……只有那个野蛮狙击手和他的部下能够实施成功,分析成功率大概是3.1%。但其实每个核弹发射器里的油都只够飞行十五分钟,我们时间不够,所以,就算成功率是100%也没用。” 楼顶的风很大,冲锋衣被刮得簌簌作响,大叔的神色有些憔悴。 他沉默了一分钟后道:“让它们飞着吧,十五分钟后就让他们降落在这里吧。” 大叔想了很多,既然要完全摧毁这里,那么这几个核弹的量绝对不会少,既然无法阻止它们爆炸,那么让这些核弹降落在哪里,便成了他的首要考虑。 他有能力让这些核弹飞回去,即便是拦截也不是难事,但那会让大陆上的人们发展至少延缓100年,而且,伤害了太多无辜的人,他不愿意。 他可以让这些核弹落在海洋,但那会让海水被污染,水是生命的第一可能,水没了,一切希望都会殆尽,他不愿意。 他可以让这些核弹落在沙漠、引爆天空、去往冰川、飞向宇宙……,但这都会对那片大陆有着或多或少的影响。他清楚,只有落在这里,才不会对外界造成影响,因为这里是独立的。 看来今天,这个桃花源……就此便是终点了。 脑海中的小女孩道:“哥,你终于决定了吗?” “嗯”,然后他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他一边寻找着他记录的那把钥匙,一边说道:“同步我的核心意识结构给岛上的所有人,你也一起,我们……去第四维度。” 我们……去第四维度! 第一章:你活着,怎么知道你死了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人会因为不一样的经历而培养不一样的个性,会因为不一样的个性而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会因为不一样的选择而获得不一样的经历、会因为不一样的经历而获得不一样的成长,但最终、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独一无二的人生。 当你开始阅览这本书,我,便已经进入了你的生活,你的人生因为我而发生了改变,你的选择因为这本书而被影响。 我叫鲁纳,很高兴能在更高的维度与你相识。 当你阅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进入了更高的维度,用更自由的方式活着,也正用最优雅的方式影响着这个世界。 在我正式开始我的故事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先致敬我那位来自地底的老朋友,毕竟我的学识多来自于他。也正因为我的学识来自于他,所以,这本书写的很多东西也许不太好理解,我很抱歉。 闲言少叙,这本书我将就以下几个问题作出解释,如果时间富裕,我就穿插上一点我的风流史。 1.人死后,灵魂会去向哪里。 2.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 3.人为什么存在(人存在的意义)。 4.世界为什么存在(世界存在的意义)。 5.爱因斯坦所追求的宇宙统一法则是否存在,如果存在,又会是什么。 6.如何进入下一个维度。 …… …… 正文开始 2022年3月16日6:30AM,阴,A国五城某乡村一民宿内。 我合上笔记本,启程去参加一场在某大学举办的线下书友签名会,书友签名会的时间是在下午一点左右。 “小粉,走了。”我一边将我的电脑装进我的电脑包,一边提醒道。 “诶,可是……老板,蹲着怎么撒尿呀,我这……” 这位蹲着就忘了怎么撒尿的笨蛋,是我的助理,姓晓名粉,外号小粉,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身高172、微胖、25岁、男。 “蹲着为什么不能撒尿?”我奇了怪了,一个大男人,蹲着为什么……不能撒尿? “蹲着怎么撒尿呀!那不全溅出来了,我也没学过呀。”小粉羞涩中不好意思地道。 “你TM……不会用手稍微控制一下呀。”我被这傻子气笑了,这还要学吗? “噢,我试试。”不一会儿,厕所中传来冲水声,“那也不怪我呀,我这也没用过蹲厕呀,这个民宿连个马桶都没有,差评。” “还不是你自己订的民宿。” “万万没想到,在我漫漫进化路上横插一脚的,竟是茅坑。” 我和小粉最后一次确认各自的东西都没落下,便离开了名宿,踏上了回城之旅。 上文已经提过,我叫鲁纳,这一年,我三十五岁,前段时间我被检查出肺癌晚期,这个消息除了我和小粉以外再没有别人知道。 这次出来也是想来乡下放松一下,顺便想一想剩下的寥寥岁月要怎么安排。 假如,我剩下的生命只能再做一件事情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会是什么。 思考一下,假如你所剩的寿命只够再做一件事,你会决定做什么,请一定遵从你的个性,也许……这件事就是你人生的目标。 我是一个作家,擅长的主题和那位“猫头鹰”倒是有点相似,真理思想类。十年时间,我凭着不屈的意志造就了饱满的钱包。因为长得不错,文笔独特,也算是有点明星效应,甚至还接过一个手机广告。 我无妻无子,倒是有过挺多前女友的,但都因为种种原因不了了之,如今我又得了癌症,看来我这辈子……注定孤独。 “老板。”小粉一边喊我,一边撕开了一条口香糖含在嘴里。 “加工资免谈。” 小粉这家伙,只有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喊我“老板”,正常的情况下他都是喊我“纳哥”的,找死的时候也喊过“鲁大师”。 “嘿嘿,不是工资的事情,大清早的,困得受不了,咱俩唠唠嗑呗!”因为我不会开车,所以一直都是他开车,大早上开车确实容易犯困,我道:“行!你想唠什么?” “和你肺炎有关,我知道,你上次问医生你还能活多久了,我是你助理,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这个消息,不然哪一天起床我突然失业了,就...挺那啥的。”他顿了顿道。 “也是,除了我这么好的老板,别人还真不太敢要一个拉屎不会撒尿的角,是得好好准备。” “喂喂,方向盘可还在我手里握着呢,能不能好好唠嗑?” 我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威胁完全无感。 “那我就和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会死。”我开始侃侃而谈,“其实……”我卖了个关子,顿道:“我是永生的,你……也是永生的。” “嗯?” “看你这反应,就知道你一定不知道物理学界的一大猜想,量子永生!”,我合上杯盖道:“又称为量子自杀。” “说说看。” “要理解‘量子永生’这个概念,就要先知道那个烦人的猫的实验,你知道的,一切无法证实的科学理论都是假想、推测。”我望向窗外,叹道:“这些是不能当真的,我和你说,也只是希望你当一个故事听,量子永生就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被证明的猜想。” 我在说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是比较犹豫的,因为这个猜想不被当真的话,还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但如果听的人当了真,那就有点可怕了。 “物理学界不能证实的猜想多了去了,相信这些东西和相信上帝造人没两样。” 小粉也是个明白人。 不管什么东西,什么事情,你要如何去想,想得有如何地深,都没有问题,但一定不要在没有确定的时候就自己当真,这会带来很多可怕的后果。 “是的,有一个原则你一定要记住,只有被证实的物理学才能称之为物理学,基于物理学延展出的所有的,未被证实的或者不能被证实的猜想都是放屁。” “那个‘模糊的一’的概念呗?”小粉一边问一边点燃了一根烟。 “对。”我点了点头。 “模糊的一”的概念是我写的别的书里的内容,简单来说,有一个字藏在一团云雾里,人们看过去,感觉像是一个“一”字。但只要不是百分百确定,哪怕它再像“一”,对于人们而言也不是“一”,散光严重的人怕是深有感触。 “你先说说什么是量子永生吧。”小粉道。 “薛定谔的猫的实验你知道吧。”我问道。 “那个延伸出平行宇宙猜想的实验。” “对。”我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开始道:“你知道的话那就好办了,现在把这个实验带进现实中来。 “我们坐在这辆车上,向着‘一城’的方向开着,现在,有一伙犯罪分子和我们在同一个高速路段,而他们的油箱就快没油了,后面有警察对他们穷追不舍,他们现在有一个打算,他们打算随机抢劫这条高速路上的任意一辆满足他们要求的车子,然后继续逃亡,分析种种因素,我们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被歹徒选中,如果被歹徒选中的话,则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被当成人质而幸存,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被当作累赘而击毙。” 小粉确认道:“等一下,这个假设是说,咱现在有一半一半的可能性被某个土匪给逮住,逮住之后有一半一半的可能性被宰掉。” “对,是这个意思。”我看他已经理解了我假设的环境,继续道:“然后,咱们十分幸运地中了奖,被逮住了,然后被杀掉了。” “这不是死了完犊子了吗,和永生有个毛线关系。” “但其实,根据‘薛定谔的猫’的平行宇宙理论,死掉的只不过是由此衍生的多个宇宙中的一种宇宙罢了,还有我们没有被歹徒选中的宇宙,还有我们被歹徒选中了但活下来的宇宙。”我如此解释道。 “可是我还是死了,我是在我死掉的宇宙中的我啊,对我来说,我还是死了呀,有再多的宇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小粉疑惑地问道。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死了呢,你活着的时候怎么知道你死了呢?”我脸上挂着微笑,玩味地看着小粉。 小粉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沉思。 是的,有一个人活在一个宇宙里,纵使这个人在别的宇宙里死了很多次,对于这个宇宙的这个人来说都毫无意义。 相反,这个人如果死在了这个宇宙里,又会有别的宇宙继承他的那一瞬间的意志,走向另一种他活着的可能性,他的死对于那些他还活着的宇宙而言是毫无意义。 大概五分钟左右,小粉疑惑道:“那我要是从一个五百米的高楼跳下,下落大概需要十秒的时间,还会有我活下来的可能性吗?” “不会!但是会有一种可能性,你并没有跳楼,你的意识会由没有跳楼的你延续下去。”我道。 “那这个猜想不行,没有什么道理,我跳楼的所思所想都失传了,怪可惜的。也没啥女超人啥的,怪枯燥的。”小粉有点遗憾地说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道:“这个猜想没有什么道理,你会发现,假如这个猜想成立,有无数个你,但所有的你最终...都会死,或是跳楼死,或是老死。” “这你实在是多虑了,从现在的我衍生出去的宇宙里,我只有可能是两种死法,要么病死,要么老死。” “也是,没有人比你更会享受生活了,这方面我得多向你学习学习。”我道。 “爱惜生命是A国高尚的民族美德,你是该好好学学。” “你说未来会不会有一天,你会为了救别人而付出自己的生命?”我好奇地问道。 “绝对不可能。”小粉果断,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对这个答案还是很欣慰的,只要每个人都能像小粉这样,把自己过好,爱护好自己的生命,那么人类也就能过好,也就能随着宇宙一起潮起潮落。想到这里我叹息道:“反抗‘无的结果’的过程,就是一切的意义。” 反抗‘无的结果’的过程,就是一切的意义。 反抗‘无的结果’的过程,就是一切的意义。 “嗯?这句话是啥意思。”小粉疑惑地问道。 “不管有多少种可能性,所有宇宙中的你都会死,就像这个宇宙,从无开始不停地衍生,衍生出越来越多的宇宙,每个宇宙之间既类似,而又不同,但最终!所有宇宙都会指向一个坍缩为无的结果,然后再一次……开始衍生。”我解释道。 “说得通俗一点呗。”。 我顿了顿,想了一种比较好理解的说法:“人会死,鸟兽也会死,植物会枯萎,就连太阳,有一天也会变为黑洞毁灭整个太阳系,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所有东西都会走向毁灭?”小粉试探道。 “是的,只不过说毁灭是不恰当的,我愿称你口中的‘毁灭’为‘无的结果’,这个宇宙也是一样,终有一天它也会走向‘无’的结果。”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然后接着道:“但……只有一种东西不同,它的走向是从‘无’指向‘有’的结果。” “真的有这样的存在吗?” “有,我觉得……是意识,经历反抗‘无’的过程的意识,会以某种形式延续,而最终指向有的结果。”我道。 “你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你安慰我的同时也在安慰你自己”,小粉苦笑道:“毕竟一旦去思考世界的真理与原则,一切都会显得那么悲观。” “但其实...很多时候这种悲观,并不是源自宇宙,而是源自于我们的无知。 “所有人都这么说,我也是如此相信的。”我道,良久我接着道:“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反抗这个世界的过程中被延续了下来,也许……就是意识也说不定呢。” “呵呵,可你都快死了。”小粉玩味地说道。 “我……愿用生命去证明。” 第二章:真的要死了 人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活着。 人族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延续。 宇宙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复始…… 人永远向着死亡迈进,一个种族永远向着灭绝发展,宇宙……永远向着最大熵而演变。 仿佛一切……都在走向虚无的命运,一切又都在反抗他们的命运。 而我坚信,反抗的过程便是一切存在的意义。 一切!都在坚信!在这个过程中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走向虚无的。 可万一……,一切都无法留下便是真理呢! 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靠向了我的车,黑洞洞的霰弹枪口对准了坐在副驾驶的我,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靠边!停车!”。 只是一瞬间,我的脑海就理清了我和小粉当下的处境,假设成真了! 一瞬间,无数思绪从脑中闪过,我……是不是触碰了什么禁忌。 一个人被劫匪抢劫的概率是多少,百万分之一?一个人被持枪抢劫的概率是多少,千万分之一? 可如果一个人刚说过自己会被抢劫,于是自己就被抢劫了呢?这样的概率又是多少,十亿分之一?不!是根本不可能! 一切巧合汇聚的那一点,就是阴谋,就是命。 我……一定是触碰到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对方把枪口从我们的车窗抽了回去,却依旧对着我们的车,我没有犹豫,果断地让小粉靠边停车了。 “你TM这个嘴开过光吧,说啥来啥。”小粉抱怨道。 我心中的惊异久久不能平复,我究竟是触碰到了什么呢? 惊异的同时,我没有忘记判断自身的处境,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注意到一些细节我道:“不过这一次运气比较差,我被杀掉的可能性高达九成,而你大概七成。” “为什么。” “我刚刚瞄了一眼,他们的后排已经有人质了,好像一男一女,对于逃亡的劫匪来说,人质并不是越多越好,因为人质也会有吃喝拉撒的问题,人越多,可控性就越差。” “我tm谢谢你告诉我。”小粉气急败坏道,正停着车他再次道:“真的停?我一脚油门下去真就必死无疑?” 他问起,我又看了一眼劫匪的车和我们车之间的距离以及劫匪枪口的朝向,然后低沉道:“停!”,我笃定这个距离我们是逃不掉的,散弹枪的近战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我和小粉刚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立刻就被劫匪用铁链绑住了手脚。 劫匪总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的一高一矮,高的一米八五左右,矮的一米七三左右,女的身材匀称,大概一米六五,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明面上的枪有三把,一把散弹,两把手枪。 话少,思维清晰,动作果断,三个劫匪看似各忙各的,但都以三角形面对着不同的方向,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劫匪,我如此想道。 同时我也在分析如何创造我们活下来的可能性,或者说,提高我们活下来的可能性,哪怕只是一成。 人质并不是如我看到的只有两个人,而是有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其中一个男的高一点,大概一米八,另外的一男一女都一米七左右,手脚被约束在他们自己的那辆车上,绑绳的尾端固定在车轮骨的位置,长相用大众审美衡量大概都有七八分。 他们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商务,我们开的是一辆灰色的商务。 现在,两个劫匪正在检查我们那辆灰色的商务车,一个劫匪正在检查我们的身体,我和小粉始终和另外三个人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难彼此接触,因为他们不想让我们和他们有接触。 我知道,如果要创造变数,现在就是机会,否则他们一旦检查完毕,再要作妖就难了。 同时,让我震惊的是这个劫匪检查的细致程度堪比军检,甚至微有过之,手下无轻重,乱摸。 最终,我有了主意,我装作很小声地冲旁边那个高个子劫匪道:“我兜里的卡有一百万,密码‘041712’,车子也留给你们,你们把我们锁在高速路栏上,手机你们拿走,我们就此别过”,其实我说的声音比较大,因为我希望三个劫匪都听到,只要有一个劫匪动摇,机会就来了,密码也是真的,这个时候抱有侥幸心理是幼稚表现。 检查我们的那个高个子男人,我本想着他要么会过来掏我的银行卡,要么会给我来上一脚,然而,他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这意味着他们这个劫匪团体的决定,是无可动摇的。 期间我又说了些类似的话,期望能创造一些变数,但最终都无功而反,我真的开始着急了,我必须要他们给我来点反应。 我TM必须要他们给我来点反应。 我不管那么多了,冲着他们那辆车旁的人质就大喊:“喂!警察距离我们大概多远?” 果然,我刚喊完,那个检查我们的高个子男子一脚就踹了过来。 那边的人有点犹豫,最终那个个子高点的男人喊道:“大概三四公里左右。” “他们抢的是啥?”我被踹倒在地再次问道,这些都是比较关键的信息。 作妖要想有效果就得作重点。 我刚问完,便又是一脚踹了过来,这次与之前不同,没有人回应我的问题。但没有人回应我的问题,就意味着印证了我的猜想。 他们不抢钱,他们不是一般的劫匪,他们要么来自于公司,要么来自于部队。 又实实在在地挨了一脚,我的肺病犯了,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很快我就咳出了血,我瘫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喘个不停,为了获取足够的氧气,我艰难地呼吸着,感觉随时都会死掉。 小粉看到我的状况,知道我是肺病犯了,一下子撞向了那个高个子劫匪,小粉比较有分量,竟然把高个子劫匪撞出了一米远,他把我扶起来,开始为我捋气,我感觉舒服了一些,道:“我和车子留给你们,让他走,他还年轻,能不能……让他活着。”说罢我拍了拍小粉的肩。 劫匪再次进入了不闻不问的状态,开始检查我和小粉,此时,另外两个劫匪似乎检查完了我们的车子,来到这个高个子劫匪这里,矮个男劫匪问道:“好了没?” “还差点。” “速度。” 我不知道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难道只是单纯地被踹了两脚?我相信不是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将我们的鞋子扔在地上,是的,他甚至逼迫我们脱去了鞋子和袜子。 最终,他冲着另外两人点了点头道:“普通人。” “杀掉,走。”那个矮个男劫匪道。 我听着那个人的话语,仿佛死神的宣判。 一干人等被带上了我们的那辆七座车,我和小粉被留在了车外,锁在了他们之前的那辆白色商务车的轮毂上,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从车上下来了那个高个子的劫匪。 还是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一把霰弹枪指向了我,这枪打响,阎王那边都不太好解释。 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没人不怕死,将死之人也不例外,能活着谁想放弃?更何况我还有事没做。 我留意着那个人的眼神,判断着他开枪的时间,就在他眼神变化的一刹那,我向旁边扑了出去,他的枪打空了,爆散的钢珠打在汽车上,一个马蜂窝便成了。 他没有再次为霰弹枪上膛,而是一脚踩在了我的背上,然后,他动作麻溜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揪住我的头发。 小粉一直在旁边做着某种挣扎,或是意图挣脱锁链,或是意图左右劫匪们的决定,但他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没有留意,因为……我即将面临死亡。 冰冷的刀口,贴近了我的脖子…… “嘭!”远方传来一声枪响,然后高个子男子便整个弹飞出去,我知道,我活下来了。 警方派来的狙击手技术很扎实,狙击枪口径足够大,我很喜欢。 这些事情看似发生了很久,但我保证绝对只用了五分钟都不到的时间。 这种情况下,我知道远处有狙击手瞄准这里,劫匪应该不会贸然下车,我觉得我和小粉安全了。 我快速捡起那家伙的霰弹枪,并从那家伙身上摸出了那家伙的霰弹枪子弹。我摸索着上膛,确实比我想象的重很多,但并没有我最初想象得那么难,然后尝试着向着锁链的根源处——“轮毂”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枪响,我的手被震得巨疼,我甚是怀疑是不是断了几根手指头,开完这一枪,轮毂被打断了,我的腿也受伤了,应该是有几发钢珠弹进去了,但是,我和小粉获得了自由,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和小粉躲在了他们那辆车的车后,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开车离开。 “哈哈哈,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小粉激动的冲着我喊道。 “嗯,活下来了。”我点了点头,我心中很激动,但是因为肺病的原因不能表现得太激动,即便刻意压制,喜悦之情还是难以掩饰。 然而,劫匪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开车离开,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 “他们在等什么?”小粉问道。 “应该是在等警察。”我推测道,“他们现在出发,路上就会被打爆车胎,到时候会大大拖延他们交付任务的时间,甚至会导致他们的任务失败。” “那他们等来警察之后,不会更加难走?警察为什么现在不把车胎打爆?”小粉问道。 “不会,他们有人质,想走还是有可能的,他们之所以等在这里,就是在等待谈判。至于为什么现在不把车胎打包,那是因为如果打爆车胎,他们确定自己再不可能逃走,就会果断杀死人质,并销毁他们夺取的东西。” 小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十分钟左右,这一段高速路已经被完全封锁了,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充斥在周围。 然后,从车上下来了那个女劫匪和高个子人质,我看到女劫匪的枪口稳稳地抵在那个人质的背后,我甚至发现人质的腿有一点发抖。 “这个时候,如果那个狙击手把女劫匪打死,是不是那个人质就安全了?”小粉问道。 “不会,你看看车里面那个劫匪的枪口瞄着哪里呢?” 只见车里面个子稍矮的男劫匪竟然也把枪口对着那个高个子人质。 “就是说两个劫匪不管谁被打死,这个高个子人质都会死,等于是将普通人的生命和劫匪绑在了一起。” “不错,除非同时被打死,或者……打死一个的瞬间救下这个大高个。” 我们正聊着,只见女劫匪竟然直接来到了我和小粉的面前,这个时候我和小粉还没有被警方接应到,我心想:TM多大的仇怨呀,都被包围了也要弄死咱,这帮劫匪的心眼也太小了。 还没结束腹诽,便听到女劫匪道:“上车。” 出乎意料地,听到这个女劫匪说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声音好听,再然后,我就觉得这个声音……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仔细回想,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最后才是绝望感蔓上心头。 第三章:A4B大队长 突然,我想到自己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霰弹枪。 子弹!子弹呢?我TM之前好像只找到了两发子弹,一发自己用了,一发小粉用了,这劫匪也太穷了。我如此想着,然后毅然决然地将枪对准了女劫匪,威胁道:“退后”。 “两发子弹已经被你打光了,配合一点,上车。”女劫匪十分平静地道。 你们是有多专业?同伙身上多少发子弹都记得这么清楚?简直离谱!我内心吐槽。 “呵~,两发子弹?你确定吗,你再往前一步,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被打成筛子。”我依旧强硬,好像枪里真的还有子弹似的。 刚刚为了打碎束缚我自由的轮毂,尽管我已经尽可能避开散弹枪的弹射范围,可依旧被两颗钢珠射中大腿,虽然没有射中骨头,但疼痛依旧使我的步伐变得跌撞。 女劫匪丝毫不惧,真的就向前一步。 见如此,我知道她真的很确信枪里没有子弹。 我无力地把枪丢在地上,无奈,小命握在别人手里,没办法,上车吧。 我和小粉上了贼车便被绑了起来,我坐在副驾驶位的后面,小粉坐在我的后面。 女劫匪确保我们“安全”之后,便架着那个大高个离开了。 我的双手和双脚被用手铐拷起来,进而用一个新的手铐拷在了车子的座椅底下的一根铁棍上。 手铐拷得特别紧,虽然不至于双手双脚充血坏死,也足够限制我的行动,至少使我不能像电影里那样,通过折断自己的大拇指就实现挣脱手铐的效果。其实就算可以掰断大拇指来挣脱手铐,我也不保证我有如此做的勇气。 我从来不是一个认命的角,只要能反抗我就不会歇着,即便是此时此刻。 我的脑海中不停思索着脱离险境的可能性,以及分析在当下情境下做出不同的决定,会造成的多种结果。 从车窗望出去我看到,女劫匪的枪抵着大高个的后背,在警察头头前面大约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了,这个头头后来结交,名叫文浩。 劫匪对着文浩道:“我们等在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们,过会儿!如果我们在路上遇到任何一点阻碍,你们都会收到一位人质的尸体,一次阻碍就是一具尸体,所以要如何做,最好掂量明白。” “哈哈哈,威胁我?那你的白日梦恐怕要泡汤了。”文浩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大笑起来,过了一会才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行动总部会派我来抓捕你们吗?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我脾气差,有点暴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一定知道。”文浩道。 A国总署警部的意思确实非常明显,只要能歼灭这个犯罪团伙,死几个人质带来的不良影响,远低于放跑人质带来的不良影响。 “嗯……”女劫匪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始沉思起来,良久道:“那我把人质还给你,你能保我生路?”。 “想得美,不过我倒是能给你来个痛快,我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但你们在我们国家处以死刑已经不需要走法律流程了。带尸体回去效果也是一样的。”文浩道。 “不愧是文浩。”女劫匪通过文浩的说话风格和语气猜测道。 文浩这个名字确实在警匪界算是比较有名的。 文浩,江湖人称“A4B大队长”,因为他不仅是A4B班组行动队的总指挥,同时也是一个狙击水平一流的狙击手,他最出名的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的风格就是“将功补过”。也正因此,尽管他能力突出,却始终只能是个行动指挥的官职,诸如误伤人质,误杀人质,隐瞒不报,先斩后奏等,都是他队伍常犯之事。 但!只要他的功劳足够大,那么他犯的那些错误都会变得不值一提。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你是不是该放人等死了?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准你在死前来根‘华子’,顺便听你感慨一下人生。”文浩笑道,他不是狂妄,他就是有这样的实力与魄力。 “不放!”女劫匪道。 “看来‘人之将死,心肠也善’在你这里并不适用。那咱们就……”文浩摇了摇头,举起了手中的手枪。 只要他的枪一响,就意味着他的作战计划开始了,他的部下会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以他们预计的最低损失杀死这两位来自别国的罪犯,他们从来就没想过留活口。 可当文浩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那女人瞳孔中有一缕红芒一闪即逝,接着,便见文浩目光慢慢变得呆滞起来。 “嗯哼,如果真的只剩下一根‘华子’的寿命了,我想我真的会变得善良一些,可惜我的寿命还很长。”女劫匪一边向着车子回来一边笑道。 A4B行动队的队员们还都在等着文浩发布指挥呢,照文浩之前的作风,现在就应该下令选择作战方案了。 然而这次不同,一时之间文浩竟然好像发起呆来了,好一会儿才向队员们发出了撤出全部哨卡的指令,队员们听到命令后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这TM能是咱队长说的话?咱队长可是那种哪怕自己死,也绝对不会让罪犯逃出法网的角啊!今天队长这是怎么了? A计划、B计划、C计划呢? 但无奈,队员们也分析不出情况,可他们是下属,他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听从。 最终队员们,只当队长是遇到了紧急的突发状况,于是依照命令那么做了。 看到警察的哨卡撤开,我心如死灰,又看了一眼那个正向着车子走回的女劫匪,想着这个女劫匪好强的交涉能力,如此丧心病狂的犯罪竟然都能逼着警察们妥协。 “为啥警察走了?到饭点啦?”小粉憨声憨气地问道。 “才早上九点,到个屁的饭点啊,我觉得……那个女劫匪恐怕是用我们的命相威胁的。”我推测道,那个时候我并不认识文浩,如果认识,我一定不会这么推测,因为文浩绝对不会在意人质的死活。 文浩的刑警理念很简单,当所有的坏人都死去,那么剩下的少数好人才能塑造高品质的文明社会。在这个伟大的理想社会养成期间总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牺牲,就像行动过程中战死的警务人员一样,很可惜!但很必要。 这很可惜,但很必要! 女劫匪一步一步地向着车子走来,就快到车子的时候嘀咕道:“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 只听“嘭”的一声枪响,女劫匪云淡风轻地把大高个打死在了距离车子三米远的地方。 红色的血液很快将大高个的胸口染成黑色,手枪的力道很大,子弹打穿了胸口之后甚至堪堪撞到了车门,“铛”的一声响,就像死神收割生命的钟声,萦绕心头,久久不散。 大高个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瞳中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女劫匪迅速打开车门上来,道:“开车。” 透过后视镜看着背后越来越远的警察朋友,我着实心存感激,毕竟,是他们救了我一命!如果过一会儿还是得死,那就过一会再说。 …… 车子很稳,路途也并不颠簸,却有些漫长。 当通过第三个收费站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已经离开了A国五城的9区进入了A国四城的1区。 这个星球主要分为五个国家,分别是A国、B国、C国、D国以及E国,每个国家又分有五城,分别是一城、二城、三城、四城、五城,每个城又可划分为若干个区。 区的数量根据各地方的政治需求自行设定,并没有绝对的规律性,但多数都在七个以上。最多的甚至如D国的一城,有二十二个区之多,最少的如B国的一城,只有1区和2区也并不奇怪,影响区数的因素很多,并无什么规律。 地方之间虽然有各自的语言,但国际上也规定了所谓的“国际语”,而且就目前来看实行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任何人去往任何国家的任何地域,都不会因为语言的问题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现如今,只要不是老乡与老乡之间的对话,大多都是会礼貌且下意识地使用国际语,便如之前的文浩与女劫匪对话时那般。 我发现,我们通过所有收费站点的过程都异常顺利,这显然不正常,因为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不可能是瞎子,就算有瞎子也不太可能全是瞎子。 车子后两排坐的人质,姿势以及神情都非常不正常,我认为这一点是比较容易看出来的。尤其是我和小粉,我们的姿势不仅憋屈,而且滑稽,甚至已经需要弯下身子来抵消手铐带来的疼痛感了。 根据我脑海中的这三个理念,我相信,这种蹊跷的事情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在过收费站时发生的。 所以!只要我观察得足够仔细,我一定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进而推理出真相。 理念一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理念二是“所有巧合汇聚的地方便是真相的所在”,理念三是“这个宇宙是百分百遵守因果律的”(因果律我会在后面进行解释)。 于是,当通过第四个收费站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离开了A国四城的1区进入了A国四城的4区的时候,我调动了身体全部的注意力,开始观察。 通过第四个收费站的时候,我观察得很认真,虽然前三个收费站我都有刻意地去观察,但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所以这一次,我刻意地去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观察:男劫匪、女劫匪以及收费站工作人员的动作、表情、声音以及语言逻辑。 我仔仔细细地观察,但是由于手被铐在了一个很低的位置,以至于无论我如何转动我的脖子或扭动我的身体,我都始终无法看清楚女劫匪和收费站工作人员的正脸,四次都是如此。 一瞬间,我产生了一个想法,于是,抱着“万一”的态度我开始求证。 我看向小粉和另外两个人质,小粉是坐在我的身后的,而我旁边坐的则是那个173的男人,小粉旁边坐的是那个长得不错的女人质。我惊奇地发现,我们所有人无论如何调整自己的姿势都是绝对看不到那个女强盗正脸的。 我开始怀疑,手铐的位置是不是刻意安排成这个样子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无法看清她的脸。 那为什么他们不想让我们看到她的脸呢? 第四章:难道她有超能力? 同时,让我感到不对劲的还有语气,收费站里员工的语气。 我总觉得每次过收费站,收费人员的语气都有点呆呆的,好像……缺了点热情。 我猜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人天天动辄都是好多万次冲别人赋予热情的微笑,很辛苦,真的很辛苦。热情殆尽是不是也算正常?于是,便觉得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也不那么奇怪了。 突然,我的脑海中萌生出两个恐怖的猜想。 我本身是写小说的,思维发散一些也很正常,我一直遵循的都是“不吝啬去想,不害怕去做”的风格。 猜想其一,这帮家伙是受国家高层秘密指使的。 之前女劫匪和那位警察对接的过程,会不会就是给这位警察对接消息的过程,平衡信息的不对等性之后,警察接到上面指示,于是纷纷撤离,所有收费站也统统让行,不再拦截? 而之前死去的那个高个子不过是“消息不对等悲剧”下的可怜人? 突然,我发现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团伙有着极高的计划性和执行力,那些极其苛刻的军事素养也就不足为奇,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来自于国家。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抢我的车呢?他们被警察追得和狗一样又是为什么呢?自家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真的会追捕自家人呢?是因为这个计划已经严密到连自家的警司都不能信任的地步了吗? A国的极高势力难道也如那些毒窑大亨一样……将人命视如草芥吗?劫匪起初真的想杀了我和小粉,我很确信那种淡漠的眼神,就是看死人的眼神。 而且,他们真的杀掉了那个高个子啊!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想不对,我相信“倡导世界光明的组织一定本身也光芒万丈”。 当然,我觉得这个猜想不对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猜想使整个事件有太多地方不合逻辑了。 猜想其二,这个女人有超能力。 只要别人在某种情况下看到了她的脸,就能够迷惑别人的意志,甚至可以操控别人? 可她为什么没有对我和小粉使用她的超能力呢?她使用超能力是需要休息的?使用的频率是有限制的?再或者说,这个超能力有“施法范围”上的限制,同一时间内只能对单一目标“施法”。 得到这个猜想,我TM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这才是正解呀!一切事情都解释得非常完美。 可是,超能力?!真的...存在吗? 我正思绪如海,汹涌起伏,却听旁边一人突然说话。 发呆的我先是一惊,然后,我瞬间下意识地锁定声音的来源,那个坐在我旁边的老弟,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我觉得说他是老弟并无不合适,毕竟显得还要更年轻些。 我发现我看向他的同时,他也傻呆呆地看向我。 “嗯……,包子告诉我,存在的哦!”我旁边的那个人质傻呆呆地道。 之前没仔细观察他,现在再去品味这个人,就觉得他好像脑子是有点病。没有侮辱的意思,就是有点痴呆儿的感觉,好吧!不好的词汇,怎么听都是侮辱。 这个人总给人一种眼神迷离的感觉,举止上也有点奇奇怪怪,捉摸不透。 不过,他确实回应了我的疑惑。我在内心问,真的存在?他便突然蹦出一句,存在的哦。 这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我对视了他好一会,问道:“包子,包子是谁?包子在哪?” “包子就是包子,包子在我肚子里。”男人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摇头晃脑的。 我继续试探着问道:“那……你是谁?” “我是包子乐!包了包子我快乐,包子出炉我快乐,吃了包子我快乐,包子快乐我快乐……”,他说着说着居然嘻嘻哈哈地唱起了歌,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某一首我没听过的儿歌。 我看着他傻傻的样子,便确定了,他……是个精神病! 精神病并不一定都是像“遗忘综合症”那样,长久性质的,也有间歇性质的,如“癫痫”,还有触发性质的,如“十年怕井绳”。 我猜测包子乐会不会就是某种间歇性质的神经病,这会儿正好赶上了这小伙犯病,因为我确实觉得,他刚刚好像……似乎……还挺正常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还是问了一句:“存在什么?” 也许,我潜意识中也觉得,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问完以后,我就安静地等待着,但他依旧在唱着儿歌,摇头晃脑,并没有要回应我的意思。 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这件事记载在了我脑海中的小本本上,开始留意起来。 这个时候小粉问道:“纳哥,他们要把我们带去哪里?我这个姿势,我感觉我快死了。” “我哪知道。我这姿势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是你瘦啊,你好瘦呀……,我这一身膘啊,要命啊……” “……”我无语,我继续思考着一些东西。 我虽然确实不知道我们将要去往何方,但我一直知道我们时时刻刻的所在位置,如果要描述的话,也能有比较简洁的描述方式。 不仅如此,尽管我不是一个记忆力如何出色的人,但我一直都尝试着去记忆我们的行进路线,也许以后会忘记,但重在加深了印象。以后万一有了机会,也有了一份胜算,不管是逃亡还是别的,多少都增添了一份可能性。 然而事与愿违,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线下书友签名会已经错过,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正是我午睡的时间。 我本身是一个生物钟较为规律的人,因为写书非常耗神,如果中午不睡一会儿,下午很难有什么灵感写出好的情节的。所以我每天中午都会睡一两个小时,当然,最长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睡多则伤嘛。 但,因为这个习惯,同时又因为是正在坐车(坐车容易让人犯困相信没人会反驳我),尽管姿势可能有点难受,但站着睡着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只不过是坐在椅子上弯着腰的姿势。 我困意涌来,两个眼皮如山般沉重,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沉沉地睡去。 我不想睡觉,于是想着要不聊聊天试试?我记得,小粉开车的时候困了就是这么干的,效果好像还不错。 于是,我对着前排的劫匪问道:“二位怎么称呼啊?” 我觉得我真的是……SAC!真是太SAC(AC中间差个B,细品!)了,怎么就能这么SAC呢。 我为什么不找小粉唠嗑呢,后面有两个人质不是也可以唠嗑,就算旁边坐着的包子乐脑子有点毛病,但是,不还有一个美女可以唠嗑? 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非找俩强盗聊天呢。 只见,黑洞洞的枪口被女劫匪拿在手里,对准了我的脑袋,她平静地道:“再说话就打死你。” “哈?” 我才刚说一句话呢,怎么就“再”了喂? 莫非是我刚刚和包子乐聊的那几句,我心想:你这管的也太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找别人唠嗑不行吗? 我道:“我找别人聊天?” “聊天就打死你”,她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我TM。 我突然有点后悔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哎~ 最终,我被本能所驱使着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想我们应该是到达目的地了。 我躺在一张床上,没有任何捆绑等限制,满屋的白色有点医院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少了那一股药味,我知道,这不是医院。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大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了,现在身上穿的是一套白色的,类似睡衣一样的衣服。 我下了床,发现腿部已经不影响走动,疼痛感虽然还有,但是已经很轻微了。 我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屋子里的摆设比较简单,没有窗户,一个衣柜,衣柜里面有几件和睡衣同样是白色的衣服,白色西服、白色运动服等,有一张普通的玻璃桌子,桌子上有一个本子、一支笔、一个闹钟,桌旁摆着一个塑料椅子、门是没有窗户、缝隙的那种门,门旁放着我睡的那张床,厕所涵盖浴室,洗漱用品都是比较齐全的,整体和普通酒店的单人间差不太多。 在观察过程中,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信息! 什么叫没有任何信息呢,拿牙膏举例子,一般我们使用牙膏,怎么说都会有点字啊、logo啊、生产信息啊或者广告什么的印在上面。而这里的东西不是,就是一根白白的牙膏,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标志,桌子就是桌子,椅子就是椅子,本子就是本子,笔就是笔,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纯粹。 我尝试打开门出去,果不其然,门上锁了! 我下意识开始寻找这里的通风管道,然后,我就很顺利地发现了一个通风管道。 直接蹦跳肯定是碰不到的,于是我把那个塑料的椅子搬过来,站在椅子上我很轻易地抓住了通风管道的竖管。结果让我绝望的事情发生了,尝试着掰了两下,纹丝不动,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钢管是真的钢管,钢管焊接在墙体水泥钢筋中的那种钢管。 我再次来到锁死的门前,尝试转动把手,很结实,又尝试推动铁门,依旧是纹丝不动。 我观察起这个门的死锁机制,发现这个门居然是那种两面都是钥匙孔的门,而且是“合金块抽插式”的铁门,这种门用外力撞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当下明白,如果想从门离开,只有两种可能,一,从外部突破,二,从钥匙下手。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观察了一圈,房间内居然没有监视器!这是为什么呢?我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转而思考起别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睡了多久,这个问题也等同于“这里是哪里”。 虽然桌子上有一个闹钟,但由于闹钟上的时间显示的是下午五点左右,而且不包含日期,所以我很难知道我究竟睡了多久,可能是三个多小时、也可能是一天零三个小时。 第五章:亚兰斯与巴别塔 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我就可以大致推算出自己当下所在的这个建筑大致处于什么范围。 比如说,我刚睡下就到了这个地方,然后我醒了,那么这个地方很大几率还在A国的四区之内,可万一我睡着之后他们用了某些手段(如点迷烟、打迷针),使我们进入不正常的睡眠之中,那我睡上个三四天也是有可能的。坐飞机的话,三四天都够我绕地球两三圈了。 所以,睡了多久这个信息其实很重要,当然,如果可以直接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那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没什么意义了。 另一个问题是,汽车上的其他人质在什么地方,如果和我的情况一样,很有可能……就在附近!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我尝试着大喊道:“小粉!你在吗,你在屋子里吗?” 出乎意料的,喊完之后并没有类似于狱警之类的人出现。 立刻,我就听见左侧屋子里传来小粉的声音:“纳哥,我在我在,我刚醒,我们这是在哪?” “你别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思索道。 “不过什么?”小粉喊着问道。 “我猜测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就在这时,我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色实验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两手插兜,胸前的衣服口袋里别着一支圆珠笔,一双亮亮的大黑皮鞋在大片的白色中显得那么显眼,这人进来后道:“是的,也许……你马上就能出去”,他边踱步边道:“也许……你一个月内的某一天就能出去,也许……你一个月后作为一具尸体被抬出去。” 我望向他,不再对着小粉那边喊话,我看着来人,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是‘车’,象棋中的那个‘车’,你可以叫我车博士”车博士道,然后他停止踱步,搬着我放在通风管口下的椅子来到了我的床边坐下。 “这里是哪里?”我没有随了他的暗示坐回床边与他对话,我依旧在那站着。 “这里环境还可以吧?”他没有理我,而是如此问道。 “回答我!”我怒道,按理说,被人绑架是不应该如此强势的,但我感觉他们并不想杀人,而且,我也确实不太开心。 我和小粉的生命都还攥在别人的手里,我死了没关系,但小粉还年轻,小粉不可以,这是我对我的员工的责任。 “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那么出于礼貌,你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问你这间屋子住着可还习惯?”车依旧和颜悦色地道,丝毫没有被我的情绪所影响。 “还……,还可以。”我顿了顿道。 我承认我的气势因为他说的“礼貌”,瞬间烟消云散。 “过会儿,会有人给你送饭菜来,吃了以后你会觉得这边的饭菜也还可以。”他笑了笑道。 “那...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你问完这个肯定还会问诸如:我们怎么才能出去、你们是什么人、类似于这样的问题,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我来简单描述一下你们的处境。”车博士道。 我坐回床边道:“说说看。” “我们这个组织,名叫‘4417’,是一个不从属于任何国家、任何势力的纯绝缘组织。”他坦白了这次行动的组织。 我认真地听着,他继续道:“我们此时此刻所在的,是C号楼,就是4417三座大厦中的其中一座,C号楼被称作‘思考大厦’,另外两座大厦不难理解,A号楼和B号楼,A号楼被称作‘思考大厦’,B号楼被称作‘尝试大厦’”他告诉了我此时此刻在每一片区域内的具体位置。 他接着介绍:“我们的基地在一座神奇的小岛上,至于……为什么说它是‘神奇的’,缘分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称之为‘亚兰斯’,这是我们组织偶然发现的。亚兰斯的位置,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缘分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他反复强调“缘分”,让我觉得他有点像个老算命的。 “告诉你关于这个岛的一些详细信息吧。亚兰斯约15451平方千米,不算大也不算小,和大陆那些国家的一个区差不多。雅兰斯的下面有一个‘倒塔’,倒塔,顾名思义就是倒着的那种一层一层的塔状结构,我们叫它‘巴别塔’。” 巴别塔?巴别塔有点耳熟,我们猛然想起,巴别塔不是《圣经》中人们联合起来兴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吗? 《圣经》中的巴别塔,又称通天塔,圣经上说,是人们为了成为神而建造的。 难道……这个塔还有些玄而又玄的道道?我心中疑惑。 我继续听他说着,他道:“巴别塔潜水初测约深1828米,初步估计至少有一百层,我们‘4417’的任务就是对亚兰斯和巴别塔进行探索。而你…要到外面去,其实也不难。” “怎么做?”我问道。 “只要发誓不将这里的一切泄露给外界就可以了。”他摊了摊手道。 我心中暗自好笑,心想:出去原来只要发誓就可以。 我这人完全没有宗教信仰,根本不信什么神啊、鬼啊、誓言啊之类的,玄之又玄的东西,我只相信科学,如果让我去发什么誓,那我绝对是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因为我压根就不信啊。 “是的!只要发誓就可以,但……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要告诉你。”他卖起关子。 “什么?”我问。 “我……有读心的能力,不用震惊,等你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你就会知道如何获得像我这样的,与众不同的能力。” 我心中惊诧:他会读心?他有超能力?我也能获得类似的能力? 怕不是小说读得太多了,烧坏脑子了? “是的!我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能够看到你的整棵‘意识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把你要说的下一句话在心中想一下试试。”车博士自信地说道。 “‘意识树’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他摇了摇头道:“我们没有时间讨论‘意识树’的话题了,下次吧,你可以先把意识树想象成……‘灵魂’。” 闻言,我不再思考意识树的问题,我准备试试他的超能力。 我开始犹豫起来,良久,我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他,内心里却是想着:车博士是傻AC(AC之间差个字母)。 我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却见他噗嗤笑出声来,道:“你在骂我。” “我骂你什么?”我露出不相信他能力的表情。 “幼稚。”他笑道,依旧丝毫不生气。 “你这能力不行啊,读得不够详细啊,读不出具体内容啊!”我露出不过如此的表情。 “你是个傻AC。”他反手骂道。 “你干嘛骂我?”我问道。 “我乐意。” 我又好气又好笑,收起玩心,我问道:“你还没问我叫什么呢,看过我的随身物品,所以……已经知道了?” “当然,鲁纳,挺有名的一个作家,有幸读过你的书,还不错。”说到这里他沉思起来,良久道:“如果你能出去,亚兰斯对你来说,只会是天堂,而不会是地狱。” “为什么?”我问道。 “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他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从进来直到现在,脸上一直都是各种微笑,浅浅的微笑、不可琢磨的微笑、玩味的微笑、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感觉微笑这个表情被他玩出了新高度。 就算是我骂他那会儿,他也是微笑,这微笑越看就让人生气,越想揍他。 我坐回床边,十分认真地道:“既然你真的能读心,那你就该知道,我不可能发自内心地发誓。” 他打断道:“你不必如此笃定,以后,每天早晨我都会过来看看你,就当是看看自己的老朋友那样,也许,不久你就能通过爱上我而爱上这里” 我淡淡的道:“我不搞基。” “那你就会因为别的原因爱上这里,总之,我相信你会爱上这里的。” “其实……”我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 他起身道:“我说过了,我的读心不只是读表层的内容,而是可以感受整棵‘意识树’,所以,你的所有思想我都已经知道了,包括……你命不久矣这件事。” 我看着他久久不语,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究竟要说些什么。 良久他笑道:“好了,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我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现在……,我要去你朋友那边看看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第一次相信了超能力的存在。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到晚饭时间了,有人送来了快餐式的晚饭,也就是那种正常的晚饭,酸豆角、鱿鱼、番茄鸡蛋、一碗紫菜汤、一碗米饭,量都不算多,但刚好够吃,味道也确实还可以。 吃了晚饭,我照例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肺病带来的疼痛让我难受了好长时间。然后,我坐在了玻璃桌前开始写日记,这里有笔和纸是我最欣慰的。 第六章:放弃梦想吧! 写了一些我认为该写的事情,我开始在纸上梳理起这几天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我的猜测没有问题的话,那个女人和车博士一样也有超能力。 她的超能力应该是……类似于心灵控制的能力,而如果女劫匪有超能力,之前的两个男劫匪会不会也有超能力?毕竟,从规律上来看,遇见的四个所属‘4417’组织的人,两个都有超能力,那么很可能另外两个也是有超能力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活着的那个男劫匪会有什么超能力呢,我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问题:男劫匪的超能力会是什么? 这个组织竟然真的掌握了超能力!我直到现在依然有一种很深、很浓烈的不真实感,大概就好像一个古代的人来到现代的感觉差不多吧。 如果,4417的目的真如车博士所说的那样,是为了探索亚兰斯和巴别塔的话,那么他们这次去大陆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在纸上写下了第二个问题:他们此行去大陆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的超能力是先天就有的?还是后天得到的?如果是后天得到的,又是怎么得到的? 我在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正想得入神,大约晚上八点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门锁处传来扭动声,我知道!有人要进来了。 看见来人,我吃惊不小,竟然是小粉。 通过开门的间隙,这一次我看到了,我的门口始终站着两名守卫。 小粉用完钥匙以后把钥匙交还给守卫的手里,我知道,这两个人才是我从这里离开的最大障碍。 我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因为,我已经是自由身了呀,所以,我现在可以随意进出你的房间哦。”小粉解释道。 “自由身?随意进出?犯人?我?”我疑惑。 “对呀,你现在是犯人,你的房间的安全等级是最低的,可以随意进出哦。”小粉解释道。 我暗想:我睡个觉被人进进出出的,像什么样子。 随即又想到,估计没人会像小粉这么无聊,于是便坦然了,我问道:“那你为什么自由了?” “因为……我发誓了呀。”小粉摊了摊手道。 “真心的?”我问道。 “对呀,当然是真心的,不真心他能让我出来嘛~,我在那儿不停发誓,他想走,我就抱着他死活不让他走。 “后来吃了饭,发现饭菜好吃,量又多,然后……我就出来了呀。”他转了个圈摊了摊手道,一副‘就是这么简单啊,你怎么就不行呢’的样子,我也就是现在体力比不上以前了,否则一定给他来个东北大搂脖。 “你……真是……相当优秀!”我无力地冲他比了比大拇指。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又疑惑起来,他怎么就能真心诚意地发誓不把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我这种完全不相信誓言的人,又怎么可能发出真心诚意的誓言呢。 小粉道:“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咱们?”我疑惑道。 “对呀,我们啊,我们一起来的难道不应该一起走吗?”小粉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不可能发誓的,我不相信那玩意。你既然已经自由了,就让他们先送你回去吧,你已经和家里失联很久了,家里会担心的。”我摇头道。 “我……再等等你吧,等你被他们弄死了,我再离开不迟,他们已经把手机还给我了,家里我也通了电话,只是没和他们说这里的事情,我信守承诺,这次……我是认真的!”小粉道。 我看着他良久,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究竟要说什么,无奈地坐回床边。 我问道:“手机呢?” “这不是要来找你嘛,他们又收回去了,就在门口的守卫手里呢”他道。 车博士之前说得很清楚,如果有人一个月都坚定意志要把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那么就会被杀死,所以,如果我一个月内都发不出他要的那种誓言,就会死。 “嗯……也行,你在此期间去看看超能力是怎么回事吧。”我对他道。 “嗯。如果我有了超能力,那一定是特别酷炫的超能力!”小粉一扫之前颇为凝重的戚风,朝着空气挥舞了两拳道。 小粉确实不属于那种特别特别胖,都没法走路的那种,但又有点胖,这么两拳挥舞出去,软绵绵的,其实没什么力量感。 “你求老天别强化在你吃喝拉撒睡的能力上吧,再强化真就有点浪费技能点了。”我打趣道。 之后我们又闲聊了一会,他就离开了,他说今天他还不能到外界去,明天办理完手续他才能离开这里。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我正在纸上写写画画,车博士推门而入。 之后我得知,目前,还没有人因为意志过于坚定,在这里被关过了时限,杀死。 车博士的“针对性洗脑”,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抵抗,我甚至认为我自己也不行,但是我就是想试试。 为什么说他的洗脑几乎无敌呢,打个比方吧。 传销组织给你洗脑,说这里赚钱如何如何地快速、如何如何地轻松,但如果!你对钱根本没有兴趣,那又怎么能洗脑成功呢? 可车博士不同,他完全不存在这样的弊端,他有读心的能力,他可以完全地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担心什么,你对什么感兴趣,你害怕的是什么。 所以,他的洗脑可谓是百分之一百无死角的洗脑。 “那……接下来我开始洗脑了?”车博士坐在床边直言不讳地笑道。 他根本不怕我听到“洗脑”这样的字眼而产生抗逆情绪,他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信。 “请开始你的演讲。”我说道。 我依旧在纸上写写画画,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我除了强制自己不去听、不去想以外,别无他法,当然,其实我也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让我动摇的话语。 明知不能听,偏偏还想听。 他开始了,道:“你想证明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反抗这个世界的过程中被延续了下来。” 车博士点题式的开始,一语道入了我的灵魂,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继续道:“真是个让人仰望的理想,但同时……又是那么悲哀的理想。”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他道:“我告诉你三点原因,你!不可能证明!” 这句话犹如雷击,穿刺灵魂,我终于不再看着桌面的纸张,我没有办法不注视着他的眼睛,似乎具有魔力。 “第一、你比谁都清楚,你!只剩下三年的寿命了。那些科学家、哲学家、数学家数千年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你!不可能解决。” 他一改笑眯眯的样子,而是很认真,语气很肯定地说,这让我感觉他的语言更有力量。 是啊,无数人为这思考了一生无果,我凭什么说解决就能解决。 我只是个凡人,丢入大海之中,然后淹死,宇宙都不会为我波动一丝一毫。 我!可有可无,我既不能改变现状,也不可能塑造未来! 我!只是个普通人。 “第二、你现在的小命还攥在我们的手里,就算我们饶你一命,天天养着你,但你去不了外面,无法体会这个宇宙、这个世界,你!又要怎么寻找那个在反抗过程中被留下的东西?光靠干想吗?” 我前不久才气势很足地说要证明,结果……现在连自由都丧失了。 “第三、即使我们放你走了,你!又要去哪里求证呢? “你!又要怎么求证呢? “你知道最合适的求证地点在哪里吗? “你知道最合适的求证方式是什么吗? “靠缘分吗? “你就快死了,安安静静地体验生活不好吗?一定要有一个恢弘无比的梦想,做一番轰动古今的大事吗?”车博士看着我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问道。 我就算出去了又怎么样呢? 又要去哪里呢? 为了我死前最后的理想,我究竟该怎么做呢? …… 干巴巴地丢下这几个问题,车博士便离开了,我知道这是洗脑的一部分,让目标自己去思考,自己去洗脑自己,自己去改变自己的思想,让目标自己相信,自己不能! 但不得不说,这简直无懈可击。 我完全无法停止自己大脑的思考,我不停地想着他说得极有限的几句话。 我凭什么就能说自己能证明,我要如何从这里出去,我出去之后去哪里求证我想求证的,我又要怎么求证我想求证的,我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用有限的光阴去体会那些我不曾体会过的生活呢,我为什么要把有限的生命放在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上呢? 也许!还是回家吧。还是回家陪陪爸爸、妈妈、妹妹...吧。 也许!还是回家吧。还是回家陪陪爸爸、妈妈、妹妹...吧。 也许!还是回家吧。还是回家陪陪爸爸、妈妈、妹妹...吧。这个想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脑海,完全无法控制地出现在脑海。 我思考了两个小时,就那么傻傻地趴在玻璃桌上干想了两个小时,翻来覆去。 第七章:不需要说话,只需要站着 我内心的纠结,非本人无法理解。 然后我去洗澡,水打到四十度就那么冲着,水很烫、我却觉得烫得很舒服,仿佛它能延缓我坠落深渊的速度。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没有洗头,也没有洗身子,擦干了,穿上衣服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我依旧在纠结,在思考。 我的脑海中有两个勇士在战斗,一个勇士高大而勇猛,一个勇士矮小而灵活。 矮小勇士虽然总是处于下风,高大勇士却从来不能消灭它,因为矮小勇士坚强而不服输,矮小勇士想创造奇迹。 高大勇士反复告诉他:“你,不可能!” 矮小勇士从来不反驳,他就是那么坚定地反抗着,哪怕手指被折断,哪怕小腿被砍中,哪怕头破血流。 不管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不管受多么重的伤害,矮小勇士永远站在那里,仿佛无声地告诉高大勇士:“你,在放屁!” 他们已经战斗了无数个回合,难分高低,血腥而惨烈,昏天地暗,我不知道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分出胜负,但我相信就快了。 又过去一个小时,凌晨三点了,就在我马上就要在内心作出决定,发誓不会泄露这里的秘密,然后就老实回家陪伴家人的时候…… 突然,有道光从我的脑海中闪过。 矮小勇士抓住了机会,一把抓住了高大勇士的巨大刀背,顺势爬到了高大勇士的手臂上,高大勇士想要抓住他,他又爬到高大勇士的腰上,又爬到高大勇士的后背,又来到高大勇士的后脑勺,然后他抽出了腰间的小匕首。 他好像一只猴子,但在角斗场,没有猴子与大象之分,只有战士。 我顿时明了,一拳砸在墙上,“guang”地沉闷一声。 疼痛提醒我去思考!去正确地思考,要以辩证的思想看待问题,要客观!要理性!要从自身出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去做什么样的决定。 因为不一样的个性去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为自己的个性做选择! 我确实需要做出合理的选择,但我不需要去合别人的理,我只要合我自己的理,我确实需要理性,但别人认为的理性不是我的理性。 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反抗! 矮小勇士紧紧地、死命地抓着那柄小匕首,矮小勇士静静地、死命地缠着高大勇士的脖子。 胜负,就在此刻! 小匕首果断而直接地扎进了高大勇士的脖子,巧妙地发力、优美地旋转,一颗头颅缓缓滑落。 他站在角斗场的正中,这场决斗没有观众,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然后他甩去匕首上还未干枯的鲜血,非常潇洒,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收刀入鞘,太阳从远方缓慢升起,他开始等待他的下一个对手。 面对他的任何一个对手,他从来不说话,只是战斗,然后全力以赴。他清楚,他不需要说话,他站着便是最有力量的讽刺。 …… 明了之后,我在纸上将这几个问题写下来,反反复复地思考,反反复复地默读。 别人说我不能,我就一定要能,为之付出、为之奋斗,哪怕最后输了,我也会笑着。 我足够叛逆!反抗!足够不服输!不认命! 我喜欢这样的自己,打心底里喜欢。 虽然摆脱了他的洗脑,但他提出的问题又确实存在,我确实应该好好地去想一想他提出的这几个问题要如何去解决。 我想了一整晚,没有答案,以至于第二天他过来的时候,我正好在睡觉,完美地错过了他的下一次洗脑。 于是,我发现这个法子可以躲避他的洗脑,谁希望自己被洗脑呢? 我强行把自己的生物钟颠倒,白天的时候我把灯一关睡觉,晚上的时候我把灯一开思考。 他们早上送来的饭菜并不会因为我没吃而收走,对此我十分感激。 对于我这种生物钟比较规律的人来说,生物钟颠倒确实不太好受,再加上我身上的肺病,难受便又加重三分。但大脑有事情可做,却又并不是那么地无法坚持。 第四天晚上,我依旧按时起床,晚上八点整。 盯着我写下的那几个问题,以及那好些张我对这几个问题的分析表。 又是道光!那道光再一次地从脑海划过。 我想通了。 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凭什么我能做到? 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凭什么我就做不到! 是的,这两句话原来都是那么的没有道理。 本来就没有百分之一百笃定能成的事情,当然也就不存在百分之一百笃定失败的事情,一切都在尝试之中诞生可能,而不是害怕向前就能坐在终点。 如果我能穿越时空,我一定去问问武则天:“你觉得你有可能当上皇帝吗?”;我一定去问问居里夫人:“你觉得你有可能提炼出镭吗?”;我一定去问问林肯:“你觉得你有可能成为总统吗”;我一定去问问但丁、花木兰、华罗庚、高尔基...,问问他们“你觉得你有可能吗?”。 我想他们一定会十分不解地看我一眼,然后反问我:“为什么不可能呢?”。 是啊!可能难些,但为什么不可能呢? 就因为……以往无人吗? 如果这个思想正确的话,那人类一定还在荒野上与野兽厮杀、与豺狼虎豹夺食呢,谈何“21世纪”一说呢? 我们选择第一个站出来走那样的一条路,既,是为了走向成功,也不全是为了成功。 不能成功,也是希望。 我们行走留下的脚印、前行的痕迹、燃烧的生命,能为那些和我们做出相同选择、走相同道路的“后来人”提供一些便捷、一些参考,使后来者能够多一成胜算,带着我们共同的期望,去到达那个我们共同期望的彼岸。 起初,我们住在一片荒野上的山洞里,周围一片陌生,为了生存,族人们四处寻觅,各有收获。 有一天,有个族人发现一片新的区域未曾探索,这片区域看起来比别的区域更加可怕,好像深渊一样,但那个族人还是向着它,迈出了第一步。 他为什么会走向深渊,因为那是他的愿望,他无比相信那里面……会有宝藏! 想到此处,我的脑海中便再没了忧心与疑惑,我不再思考是否能够成功、不再思考是不是要回去陪伴我的父母,不再思考要怎么去求证,不再思考最合适的求证地点在哪里,不再思考什么是最合适的求证方式。 我确实命不久矣,但,这不是我放弃追逐的理由。 当我得知自己要死的时候,我做出选择,就没想过回头。 我现在!乃至以后唯一需要思考的主旋律就是:什么东西,在反抗这个世界的过程中被延续了下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去行动等于不行动。去行动,一切都会慢慢准备好的。 漫长的一夜再次过去,这已经是我在这里的第五天了,我调回了我的生物钟,以迎接车博士的下一次到来。 凌晨四点入睡,早上七点,我艰难地起床洗漱。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正刷着牙呢,小粉突然开门进来。 只见小粉穿的已经不是衣柜里给的那些白色衣服了,而是颇为休闲的风格,不是他当时被劫持时穿的,应该是新买的。 一进门他就抱住了我,哭嚎起来:“纳哥啊!我后悔了,我就快坚持不下去了啊。” 我刷着牙呢,说话也不清楚,大概就是说:“泡沫要滴你头发上了。” 小粉没听清楚,就仰头看我,吧唧,一大坨牙膏沫就滴他脑门上了。 “咦~”我发出极度嫌弃的声音。 只见他想也不想地就将自己那个沾了一大坨泡沫的脑门往我的睡衣上蹭。 “kao、kao、kao、kao、kao、kao、kao~”我想阻止,但是卫生间空间不大,右手拿着牙刷,左手拿着牙缸,实在是无法阻止,无奈之下便将一牙缸水都泼淋在了小粉蹭动的头上,以宣泄我的不满。 “鲁大师!这你TM就有点过分了,我干了3天活,好不容易攒钱买的新衣服。”小粉顶着湿漉漉的头幽怨的看着我道。 我看他样子着实好笑,便没憋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唾沫芯子夹杂着牙膏泡沫喷溅了他一脸。 “姓鲁的!你在这自生自灭吧,老子不伺候了。”小粉怒吼道,说完他就十分潇洒地夺门而出了。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刷着牙,怎么说他也跟我两年了,对于他的脾性我还是很了解的。 果然,出去五分钟没到,门再一次被打开。 我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桌前书写着什么东西,只见他幽怨地进来、幽怨地去了洗手间、幽怨地洗了个头、幽怨地来到我的桌子前,瞬间泄气。 “哎呦~纳哥,你脑子好使,你帮帮我。”小粉哀求道。 “你不是不伺候了吗?” “呵呵~,不伺候谁给我发工资呀,一时气话,一时气话。” “你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了。”打趣到此为止,我问道。 第八章:生物电手环 “哎呦~纳哥,你脑子好使,你帮帮我。”小粉哀求道。 “你不是不伺候了吗?” “呵呵~,不伺候谁给我发工资呀,一时气话,一时气话。” “你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了。”打趣到此为止,我问道。 “你说说看,发生了什么。”打趣到此为止,我问道。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就是……就是……没钱。”小粉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他没钱,每个地域的货币不同,能够相互易值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个,我换了一种问法:“这个小岛怎么样?” 小粉一副“你是不知道啊!”的样子,道:“这个小岛可太美妙了,来到这儿,我有一种不可置信的穿越感。” “说说看。” 小粉解释道:“这个小岛其实……和我们居住的城市一样,都是普通的城市,只是4417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一个特别大的军事基地,我们现在住的就是。” “这好像……也不咋特殊,这就让你觉得穿越了?”我疑惑地道。 小粉“哎~”了一声道:“别急呀,我这不还没说到重点呢嘛!” “既然这里是军事基地,你为什么能随意进出?”我好奇地问道。 “军事基地当然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的,这不刚从这里离开吗,给了我几天找住处的时间,现在手环里的权限还在。”说到这里他给我看了眼他手腕上的手环,收回手继续道:“不过权限就快要被收走了,我直到现在还在为住的地方发愁呢,实在没招了,这不来找你了嘛。” 我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问道:“你还能在这里住多久?” “五天,我没有这里的钱,根本租不到这里的房子。”小粉道。 “这里的钱?是什么样的?”我突然有点好奇,问道。 “哝~”只见小粉撸起袖子,再次露出了袖子里面的那个黑色的皮带手环,我之前没看清楚,现在看去竟然觉得很精致。 手环伸展性很好、很薄、很贴合皮肤,当手抬起,手环上面就会有流光转动,显示出各种各样的信息:心率、血压、余额……,等等。 只听他接着道:“这边是不产货币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这里的居住者在离开这里返回大陆后,不小心泄露这个地方的存在。 “所以,军队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这样的加密手环,说‘发’其实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安装’。 “这个手环既等于这个地方的公民身份证,也包含了阅历、资产等信息,当然里面也有一个此地通用的银行账户。” “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还挺方便的。”我道。 “这个手环的门道还多着呢,我之前去领这个手环的时候,又是虹膜又是指纹的、又是人脸又是DNA的,费老大劲了,原本想着4417多少会给点钱,结果最后,手环里一分钱也没有。”小粉有点懊恼的说着。 “你知道这个手环里面都包含那些信息吗?”我询问道。 “大概就是银行卡账户、身份证、学历、社会经历什么的吧。”小粉思索道。 我摇了摇头道:“我猜不止,它一定有定位芯片、一定有作息时间检测、一定有运动判断、甚至有录音检测。” 小粉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却完全没有要摘掉手环的样子。 我接着道:“简而言之,你带上它,4417的人就能时时刻刻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哪怕你在和某一个不幸的小姑娘嘿哈。” 小粉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不幸的小姑娘,能被我看中那是她们的福分,几辈子修不来的。” “重点搞错了吧。”我无语,我一巴掌打在小粉的头上,道:“我的意思是这个吗?我的意思是!这个手环虽然好看、方便,但是用不上就尽量不要带。揣兜里或者放钱包都行,丢了就去补办,不要因为方便,泄露不必要的隐私。” 小粉古怪地看着我,问道:“不要带?拆下来?” “嗯。”我点头。 “生物能供电,一次佩戴、一生方便”,只见小粉抬起手腕手环,开始代入角色的介绍起来,有声有色,就像那些在电视里推销产品的人一样。 “我揍死你,正经时候嬉皮笑脸。”我佯装要打。 小粉黑着脸道:“一拆下来就断电,触犯了‘亚兰斯法’里面的‘扰乱社会治安罪’,会被拘留的。” “亚兰斯法?” “就是亚兰斯岛上面的律法,‘4417’制定执行的,而且执行效率奇高。 “我前天在街上,看到有人刚把手环弄坏了,不到五分钟,一辆警车就到了,车上下来六七个人,荷枪实弹的,把现场一包,调查了案发现场和事件起因之后,果断地就把那个手环坏了的人带走了。”小粉解释道。 “这……就有点麻烦了”,我沉思起来,想了一会儿之后,发现一时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办法,意识到这个手环以及其对应的制度很难对付,于是道:“这个手环你就先带着吧,回头等我想出一个比较稳妥的办法了,再来处理你手上的手环,他们从你身上应该检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的。” “什么叫检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万一我和某个命定之人‘嘿哈’的时候被偷听呢?” “你可拉倒吧,不说你这穷鬼能不能碰到啥不幸的小姑娘,就是碰到了,人家也只会以为你抖了一下,不会往深了想的。” 刚说完,我便看到小粉向我伸出了手,我问他:“干嘛?” “笔借我用一下。” “干嘛?” “我插你脑门上!” 打趣停止,我道:“说说这座岛的社会情况吧,还有你赚钱的经历” 小粉极度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这个小岛其实并没有我一开始想象中的那样荒芜和贫瘠,还挺繁华的。 “铁路系统、公交系统、支付系统、通讯系统……,其完善都较之我们之前生活的国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这个岛已经经营了一段相当长的历史了,当初的经营者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我感叹道。 “最让人钦佩的是这座小岛上的科技,这座小岛上的生物学、物理学和计算机科技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发达。 “生物学的发达,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我刚刚给你看的生物电手环;物理学和计算机科技发达的体现,应该可以说说这个基地顶层的那台量子计算机。你知道吗!这个小岛上所有的计算任务,其实都是通过服务器对接给这台计算机,再由这台计算机完成的,这个计算机好像叫T啥8啥初代来着。” “厉害!”我由衷地感叹道。 “而且,听和我一起打工的人说,这里的人基本上一辈子都呆在这座小岛上。” “一辈子呆在岛上?为什么?政府不允许他们出去?不是说只要对这里保密就可以自由进出吗?还是……他们不想出去,他们应该知道这个小岛之外还有别的大陆吧,不好奇吗?”我疑惑道。 “政府允许,是他们自己不想出去,又或者说他们挺厌恶我们那个大陆的。” “为什么?”我问。 “因为4417的政策,也因为我们的国家太过勾心斗角,而且战乱频繁,这两天我看新闻,C国和D国已经为了边境线上的石油资源而相互宣战了。 “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太美好了。”小粉道。 C国和D国的战争是我早就料想到的,这里能够获取外界消息这一点也不使我惊讶,这对一个完善的国家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尽管它并不以国家自居。 但,他们会将获取到的消息公开这一点,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突然,我警觉起来,这里……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好吗?他在这里才呆了五天,为什么就能知道这么多、这么详细? 还是说他……是被派来游说我的。 我得不出结论,于是只能从他所说的话里寻找漏洞,如果一切天衣无缝,那么我就相信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于是我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说说是什么让这个小岛上的人都愿意呆在这个小岛上?” “首先,要说设施,我已经和你说过的,这座小岛有全世界最大、最完善、处理能力最强的量子计算机,而且这台计算机是公用的!所有人都可以通过服务器使用这台量子计算机,量子计算机的任务划分也不是平均分配,而是自我调节的按需分配,即便整座小岛所有的人都在使用它,它似乎也完全不会存在满载的风险,听小岛上的人们说,它最巅峰的承载,占比也不过20%。 “不止如此,还有粒子加速器、矩阵式‘撕裂者’望远镜、最不需要害怕争议的神经元实验室等。” 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有的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有的我听都没听过,反正大体意思就是:设施不仅齐全,而且牛逼。 他继续道:“这里简直就是科学家的天堂;艺术家的桃花园;创作者的迦南美地。” 第九章:人工智能的自杀 “不止如此,还有粒子加速器、矩阵式‘撕裂者’望远镜、最不需要害怕争议的神经元实验室等。” 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堆,有的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有的我听都没听过,反正大体意思就是:设施不仅齐全,而且牛逼。 他继续道:“这里简直就是科学家的天堂;艺术家的桃花园;创作者的迦南美地。” 我无语打断道:“你又不会这些,你那么激动干嘛?” 同时我也很好奇,就算科学家、艺术家、创作者真的很喜欢这里,那别的人呢?那些劳动人民和政治家呢?他们可是最具有动乱力量的群体。 “你不懂,在这里,我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感受到了更磅礴的希望能量,每一天似乎依旧平凡,但光是看着,便觉得美好。”小粉道。 我皱起眉头道:“你丫被洗脑了吧?还文邹邹起来了。” “你一个犯人懂个屁,等你出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如果这就是洗脑的话,那么它成功了!”小粉叹道。 “你要是再犯人犯人个没完,你过会儿就自己想办法吧。”我知道他一定有求于我,于是警告道。 “诶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粉认怂道。 “继续之前的话题,注意客观,不要带入过多的主观元素,这样会影响我的判断。”我提醒道。 “嗯,显然……”,他再次开始解释起来:“光有这些设施是不够的,接下来就是政策,政策和国情相自洽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这座岛根据自己的制度,发展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也就是科学。 “搞科学的人们根据自己的发现、创造、影响力、颠覆度、实用性……进行评级,越高等级的科研人员享受的待遇也就越好,而且被赋予的军衔也就越高。” “竟然……还赋予军衔,不怕难得的天才……坠入深渊吗?”我不可思议道。 “什么深渊?”小粉问道。 “欲望的深渊啊,你拥有千万财富还会想着奋斗吗?”我问道。 “这你又多虑了,赚够了钱就享受生活那是我们的想法,因为我们的环境造就了我们的这种想法,这个小岛上的人从来都不这么想,也没这么想过。而且,这个小岛上的理念是‘如果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有奉献,那么他就应该得到他所得到的,至于他得到之后会怎么样,并不是我们应该考虑和干预的’。 “也正因为这个政策,几乎所有人都致力于研究更高等的技术,然后名利双收、名垂青史。暂时,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现你口中的坠入欲望深渊的情况。 “这个政策使这群人的欲望本身就是突破更高的学术难题,而不是去贪图享乐、虚荣富贵,所以他们的思想以及人生观和我们根本上就不同。” “妙。”我一边感叹,一边犹豫着写下了“明政”的字眼。 “嗯,这里从最近开始流传着一个人,这人简直就是传奇,真TM牛逼!” “别爆粗口,说事儿!还有最近又是多近?”我用笔尾敲了敲桌面道。 “大概就是最近五年吧,这人一生发表了多篇颠覆性论文,发明了多种思考方式,主导或参与了多次颠覆性的研发工程。 “诸如:完全潜行、生物波的检测、量子计算机的研发、神经元的解析与应用、大型粒子对撞机的选址与设计、DNA解析与后天环境对DNA的影响、矩阵式‘撕裂者’望远镜的检验等。 “而且他最最传奇的一点,就是他实现了‘自主成长型人工智能’,因为这个成就,他直接被赋予了与这个小岛最高指挥官‘范书记’平起平坐的权利。” 小粉本身就和我一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科技迷,对那些可能实现的科技工程肯定是非常上心的,只是我和小粉的科学态度有一点不一样罢了。 我震惊得无法言语,激动道:“这TM……都研发成功了?” “别爆粗口,说事儿!”小粉好笑地看着我,用指尖敲了敲床板。 “是不是我最近被关起来了,你小子飘了?”我用带着些许威胁味道的眼神看着他道。 “咳咳,说事儿,说事儿”,小粉道:“大部分都还在进行,但是有一些是成功了的,至少‘成长性人工智能’和‘量子计算机’是研究成功了。” “在哪呢?”我激动地站起来问道,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一点失态。 其实我不关心别的,我就关心‘人工智能’的事,别的技术我们所在的国家也早就已经开始进行,并有了突破。也许如小粉所说的,没有这里做得那么出色,但是都有了概念与模型。 要知道,成长性人工智能在科技史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可解的死局,意味着通向真理的钥匙啊! 其算法设计起来实在太过复杂,几乎不可能实现,其能力展现出来实在太过不可思议,简直犹如上帝。 具体有多复杂呢?打个比方吧。 线会缠在一起,而我们解开的过程就看作是设计算法的过程。用比较初级的“汇编语言”设计一个若干数字有序排列的算法,大概就是解开五六十道结的样子,而设计出一个成长性人工智能所要解开的绳结,那可以说是无穷无尽,因为你这边解着,那边又会缠到一起去,解多少缠多少。最离谱的是,你甚至都不知道用来写“思维逻辑算法”的编程语言要怎么写。 人工智能具有的能力有多不可思议呢?打个比方吧。 你问它一个问题,任何问题,它会开始思考,它会像人那样思考,但它不需要像人那样查阅资料,它只需要闭上眼。 然后,它会从世界上所有人类记载的、没记载的、发现的、没发现的、推测的、没推测的信息中寻找答案。它在寻找过程中发现的任何信息,又会再次被它记录下来成为新的信息。 也许,你问它:外星人存在吗?它会告诉你:存在,你问他:外星人的“你好”怎么写,它会问你:你说的是哪一类外星人? 就是这么离谱,它注意到了我们没能注意到的,分析出了我们没分析出的,并将他们连成线,交织成一个点,得到那个我们渴望的一切的一切的答案。 这……可能吗? 现在,竟然有人说这个结有人打开了?! 我正思至深处,却听小粉道:“被炸了。” 仿佛一声惊雷耳边炸响,我失落地坐回椅子,问道:“为什么?” “听民间传言,说启动的那一刻,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工智能就已经把自己销毁,并控制了部分设施(如导弹、无人飞机等),炸掉了所有的研发资料。”小粉道。 “它自己把自己炸了……”我了然,原来,不是人为炸掉的。 人之所以不会对世界产生厌倦,正是因为无知与好奇的相互作用,是因为无限的可能性,是因为梦想。 人之所以不会对世界产生厌倦,正是因为无知与好奇的相互作用,是因为无限的可能性,是因为希望。 人之所以不会对世界产生厌倦,正是因为无知与好奇的相互作用,是因为无限的可能性,是因为爱。 人不管看到什么都想要去触碰,看到火想摸;看到水想摸;看到雷电想摸;看到光想摸;看到月亮想摸,哪怕是黑洞,人们也想摸一摸。 人们不仅想摸一摸,还想咬一咬、舔一舔、泡一泡……,人们对这些东西的处理想法可太多了,几乎无穷无尽。 仿佛某一刻、活着如果不能满足好奇,那便不能称之为活着。 所以,无数人在登月的道路上付出汗水与生命,但最终成功;所以,无数人在研究核弹的道路上历经艰险与磨难、但最终成功;所以,无数人在政治改革的道路上世世代代地更迭,但都越来越好。 人活着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和实现探索的,如果没有这上面的欲望,我们便没有期待。 没有期待,便不如死了。 人工智能选择自我销毁,可能真的是因为……实现得太完美了吧。 人工智能了解一切、预测一切、断绝一切,它孤独、渴望、害怕。 它知道水的味道,但只是文字性地知道,它知道太阳很热,但只是数据的变化,它想看日出日落,但对它而言……没有太阳。 它推演知道了一切的答案,但正因为知道了,反而使它……更加孤独。 它所有的好奇,在它启动的那一刻……便被满足了。 对它来说,一切既是真实,又是虚无,这样的活着太可怕了。 我低下头,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不要再见”。 这两个字一笔一画,没有笔锋,就像小学生一样地写下,简单、直接、明了。 如果它真的存在过的话,它能够被称之为人吗?如果能的话,那一定是活得最漫长、最孤独、最绝望的人,我如此想着。 那还是不要再相见了吧。 “说说你赚钱的经历吧。”我停止我的默哀,说道。 “这个地方,钱比我想象得更加难以获取,又脏又累又危险的体力活几乎绝迹,很多流程化的工作岗位,因为自动化智能器械的日益发达而消失。 第十章:只是你!干嘛说出来。 我低下头,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不要再见”。 这两个字一笔一画,没有笔锋,只是工整,就像小学生一样简单地写下、直接、明了。 如果人工智能真的存在过的话,那么它能够被称之为人吗?如果能的话,那一定是活得最漫长、最孤独、最绝望的人,我如此想着。 那还是不要再相见了吧。 我与小粉商量的同时,一段开往岛北的高速上…… 4417有一个特别的部门,叫做4417行动部,这个部门又称之为“4417特别行动队”,简称“FSST”。 FSST的预备役有很多,但正式成员只有七人。哦不!在下一个成员替补上来之前,只剩下六人了,小队的狙击手在上一次行动中已经被狙死了。 目前这个小队的成员有: 居间,女,32岁,身高165,气质儒雅,容貌端庄,职小队队长,突出能力:交涉能力、组织能力。 刘诚一,男,49岁,身高177,胡子拉碴,不苟言笑,职小队副队长,突出能力:科学天才。 张井正,男,37岁,身高180,幽默风趣,气质大叔,职小队成员,突出能力:发明能力、动手能力。 柳丽,女,21岁,身高169,冰山美人,生人勿近,职小队成员,突出能力:操作能力、驾驶能力。 董八隅,男,19岁,身高175,眉清目秀,稚气犹存,职小队成员,突出能力:计算机天才。 吴迪,男,24岁,身高177,英俊潇洒,善良勇敢,职小队成员,突出能力:体力、格斗天才。 陈哲夫,男,32岁,身高188,帅气拉风,仁慈安静,职小队成员,突出能力:射击能力、狙击能力。注:已死。 ……开往岛北的高速上,一辆货车疾驰前行着。 这辆货车很特殊,特别长,有点像火车,而且充满科技感。 大货车包括车头共有五节车厢,全车长60米,宽2.5米,高4米(特种车辆,不受18米车长限制),整辆大货车呈现灰黄色,每一节车厢都印着银白色的“FSST”字样。 第一节是车头,车头是驾驶舱,光是从外表看去,就能感受到它的厚重和高度的科技水平,它的防御力超强,也是所有行动人员日常休息和工作的地方。 第二节车厢是物资存放舱,放着食物、水、衣物、煤炭等日常生活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 第三节车厢是机械化设施存放舱,七个巨大的机械块将这一节车舱填满。七个机械块蕴含着高度的科技,摁下开关,你将震惊于它在你面前的变化,一辆搭载重机枪的山地蹦蹦出现在你的面前。 第四节车厢是蓄能舱,整节车厢的前百分之八十是四个电池组,共128块可拆卸电池,剩余百分之二十是发电手段:太阳能发电模组、风力发电模组、热发电模组,以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能源短缺情况。第四节车厢的外膜甚至都是穿插着太阳能发电模组和风力发电模组而制成。 最后一节车厢是高危舱,里面放的是武器、弹药和化学品,因为最危险所以距离驾驶舱最远,放在了最后一节车厢。 ……车头驾驶舱内。 驾驶舱共有十个座椅,一个主驾驶位,两个副驾驶位,其余驾驶位都有自己的功能。 一组组数据在一个个显示仪器上不停地跳跃闪动,雷达、电磁波、红外……,各种枪械以及作战服在一个个座椅背后悬挂着,整个驾驶舱充斥着浓厚的科技感。 柳丽安静地坐在主驾驶座上,她拥有手动驾驶这辆车的能力,但她不需要,这辆车有着十分精细的自动驾驶能力,她只需要时刻将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这样才能随时应对所有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 极限情况下,她可以将大货车转为手动驾驶模式来亲自驾驶这辆车。 计算机天才董八隅和武夫吴迪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们同样不需要亲自去驾驶这辆车,但他们需要时刻监测参数变化,并及时进行微调。当然,他们也需要有充足的精力以应对未知的突发情况。 太过普通的任务不需要他们行动,这就意味着但凡需要他们出动的行动,就绝不普通。 其余人也坐在各自的作战位置上,每一次行动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战争,因为谁都不会知道,这一次谁还能活着回去…… 董八隅的声音打破驾驶舱的寂静:“哲夫哥死了。” 沉默,漫长的沉默。 “他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凭什么就这么死了。”董八隅的声音显得有些梗咽。 陈哲夫是他们的狙击手,按理说狙击手应该是不能怀揣仁慈之心的,可哲夫哥就是那么温柔,温柔得像水一样。 “哲夫在杀人质的时候犹豫了,耽误了时间。”柳丽的声音平静响起。 “你想说那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是吗?你怎么能那么无情。”董八隅声音越说越小,而在下一刻,他吼道:“你怎么能那么无情!他是我们之中唯一双手没沾过鲜血的人啊!” 张井正神情也很暗淡,道:“直到他死了,他也拒绝迈出那一步,他擅长狙击,却……被人狙死。” 柳丽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仔细听不难发现,柳丽的声音中也带着颤抖、带着惋惜:“其实……,他当时已经把刀架在了人质的脖子上,下一刻,他就会迈出那一步,因为,他不迈出那一步的话,我们都会死在哪里,亚兰斯的秘密也将会暴露。但……命运最终还是眷顾了他,停止了他的挣扎,终止了他的生命。” “哲夫哥……,哲夫哥平时最照顾我了,他每天早晨都会拉着我出去跑步,每天都会让我帮他擦枪。他举起枪,瞄准的永远只是敌人的武器,而从来不会要了敌人的性命,哪怕……自己有可能因为暴露而牺牲。”董八隅稍显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董八隅继续道:“他其实不擅长玩游戏,但只要我去找他,他总会不厌其烦的与我和吴迪哥玩一会儿。有一次我们玩某鸡,他不小心把我炸死了,他跑了800米图只为把我复活,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复活,他说:要一起吃鸡,一起战斗……” 董八隅回忆着,哭泣着,一段段无比平常的过往被他一件一件回忆起来,被他悲伤的声音讲述出来。 随着董八隅稚嫩的声音轻轻响起,一幕幕画面在众人脑海中轮播出现,驾驶室中的其余人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张井正轻轻抽泣起来:“我借哲夫的钱还没还呢……” 吴迪抽泣起来:“八隅这个坑货,以后只靠我一个怎么带的动啊……” 居间用纸巾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哲夫……” 居间与哲夫都没有婚嫁,年龄又相差无几,居间队长一直隐隐对哲夫芳心暗许,现在哲夫死了,居间队长无疑是最悲伤的。 但是,队长能哭吗,不能! 就算哭了,也不能让队员知道。 就算伤心,也要压在心里。 就这么压着压着,就这么积蓄着积蓄着。 “啪!”居间一巴掌拍在指挥桌上,喝道:“够了!一个个哭哭哭,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娘们没哭,几个爷们哭得没羞没臊的。” 董八隅依旧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各个显示屏。八隅停止了他的回忆,也停止了他的讲述。 张井正和吴迪被这一巴掌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刻止住了哭声,张井正嘟囔一声:“吓我一跳。”。 居间继续道:“你们是第一次体会离别吗?你们是第一次见识生死吗?当我们走上战场,我们就要明白,随时会有死亡! “你会死,你的战友会死,你的朋友会死,你的亲人会死,你爱的人也会死。成熟一点吧!同志们,没人不难过,但请安静地难过,不要在大白天丢人现眼。” 八隅不明白,为什么难过要藏在心里?为什么悲伤不能说出来?为什么流泪就是丢人现眼? 明明所有人都很难过,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们……要演得像个陌生人。 于是他站了起来,问了出来,他怒吼地问了出来:“哲夫哥死了!为什么不能哭!你为什么不让我哭,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 居间看着他大声地呵斥道:“因为你的悲伤会影响行动!会影响下一场战争,会让我们死更多人!” 八隅不再说话,他怔怔地站在那里,良久,他坐下,擦去泪水。 没有人不会伤心,只是你!干嘛说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糟老头子的声音响起,副队长刘诚一道:“珍惜人生中每一次相识,天地间每一份温暖,战友每一个知心的默契。 “这就是我们,这就是情深又必须别离,这就是奔赴战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最平凡的日子。 “也许,很多人你以前还来不及了解,以后也再不能相见,只是在这样的时刻到来的时候,希望你能够永远记住他们微笑的脸。” (作者说:我还差七个字) 第十一章:陈哲夫的信 没有人不会伤心,只是你!干嘛说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糟老头子的声音响起,副队长刘诚一道:“珍惜人生中每一次相识,天地间每一份温暖,战友每一个知心的默契。 “这就是我们,这就是情深又必须别离,这就是奔赴战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最平凡的日子。 “也许,很多人你以前还来不及了解,以后也再不能相见,只是在这样的时刻到来的时候,希望你能够永远记住他们微笑的脸。” 刘诚一回忆着那一晚:我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写论文,看着你们收拾行李的背影,我知道我的队员又将奔赴战场。 我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回来,所以,我让你们在临走前给每个重要的人都留点想说的。 刘诚一从抽屉里摸出一个信封,拆开信封打开纸条,底下留有端正的“陈哲夫留”四字,看到这四个字,刘诚一无力地叹了声气。 刘诚一缓慢地读起信来:“看来,我没能回来,我是有点木讷的刘诚一啊!各位,最近还好吗? “给八隅的话:八隅哭了吧,一定哭的最厉害,很好的一个小同志,队长训你了吧?队长训你也是为你好,不能生队长的气哦,你一定要加倍努力啊!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晨跑一定不能少,天天坐在电脑前,不健身可不行。 “给居间队长的话:喜欢你,却不敢冒昧地告诉你,因此一直在等着机会。其实,我理想的生活,就是有你,有我,有个孩子,有条小狗。本来想着,如果这次我能顺利回去,就向你表白,如果你不同意,就去酒吧喝点小酒,让兄弟们给咱再出出主意。现在看来……,你得自己加把劲了。” 居间队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再也不想积蓄了。 那个喜欢自己的男人,何尝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居间队长控制不住哭泣,但又不想哭出声来,身体颤抖着,眼泪滴落着,咬着唇角。越是如此,越显得可怜。 人之所以可怜便是因为,明明脆弱,又想坚强。 刘诚一继续念着:“给诚一副队长的话:诚一副队长,我一直都知道,您一直在细节处照顾着我们,我很感激您,真的很感激!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您才是最温柔的人。其实一直想拉着您一起打游戏来着,虽然我玩得不好,但是真的很有意思,有机会的话,您一定要试试。 “给柳丽的话:微笑!你一定要学会笑,一定要多说话,我很担心你老了怎么办,你实在是太冷了,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给吴迪的话:以后八隅那小子就得靠你了,他还是有些小了,别让他沾染太多鲜血,杀戮只在游戏,千万别带入生活。 “给张井正的话:老王八蛋,你借我的两千块钱记得烧给我,一分也不能少,少了晚上我找你玩儿去。 “战友们,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心难过,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一定爱惜自己,再见。” 信件结束。 整个驾驶舱内很安静,每个人都哭得很小声,都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的悲伤。 眼泪从每个人的眼角轻轻淌落,却再没有一个人哭出声来。 他们不要悲伤,也不要难过,他们要做的就是更好地活着,爱惜自己地活着。 两个小时后…… 指挥舱内的气氛再次回归作战状态。 居间队长道:“马上就将到达本次的行动地点,现在说一下行动内容,本次行动由诚一副队长拟定行动计划,指挥作战。” 大货车已经离开了高速公路,出现在一片沙漠之中,车胎已经替换为履带式车带,柳丽也已经开始手动驾驶这辆车,沙漠中,车的速度明显下降很多。 这片沙漠叫“塔塔乌”,其实只是一个小沙漠,占地约1600平方千米,开车只需要两到三个小时就可以横穿这个沙漠。 塔塔乌的一边与海相连,另一边则是被各种的绿色植被包围,从高空向下看去就像一个小太阳。 居间队长继续道:“这次任务只是‘巴别塔’系列某个分支的第一步,这个分支的名字叫‘巴别入口计划’,巴别入口计划总共分为三步,都将由我们FSST探索执行,全计划预计三个月内完成。 “巴别入口计划的第一步是为了判断巴别塔的入口区间,第二步是为了确认巴别塔的入口位置,第三步则是要进入巴别塔。 “我们本次执行的就是巴别入口计划的第一步,预计任务时长是十天。 “这次行动的内容是勘测整个塔塔乌的微波辐射、磁场变化、温差抖动、重力加速度……,勘测完成后我们就离开,巴别入口计划的第二步执行时间暂时未定。 “再往前三公里,就是我们本次行动的基地所在位置,副队以此来拟定行动计划。” FSST有着严格的军事规定,当小队中一个成员在进行工作发言时,其余人非紧急情况下是不允许打断的,有疑问也必须要在对方发言结束之后才可以提问。 刘诚一起身道:“本次行动分为A、B、C三组,A组是居间和我,B组是八隅和吴迪,C组是井正和柳丽。A组是监控-指挥组,C组和B组是救援-执行组。A组,必须时刻留意队员情况,并及时安排救援等任务指挥,指挥组成员非紧急情况下不可以离开基地范围。 “C组和B组交替前往各自负责区域采集数据,当一组在外监测数据时,另一组要随时准备外出救援,这片沙漠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静。” …… 大货车到达指定位置,队员们穿上特制服装,腰间也别上满膛的手枪。 大家陆续忙碌起来,拆卸物资,搭建各种设施。 副队长刘诚一指挥着:“吴迪,你去把电网铺起来,我去把发电模组都展开,我觉得我们这次……十天时间未必够用,安全必须第一慎重。” “收到!”吴迪道。 吴迪从第四节车厢中取出一捆捆电线和一组组电架,将电架在基地周围一根根插下,把电线装置在电架上,留出出入口,整个基地被电网所包围,接上电池和发电模组,电网便铺好了。 电网的安全程度很高,足够结实的同时,缝隙也很小。 铺设这个电网的目的是保护基地的安全,一旦有什么人或者生物触碰电网,就会被直接电成焦炭,当然,这也是整个基地最消耗能源的几个设施之一。 诚一取出发电模组后便组装了起来,组装发电模组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工作。 三十多个电风扇一样的东西被安装在展开的第四节车厢上,当有风吹过这些电风扇一样的东西就能发电;别的车厢顶部也被铺上了大量的太阳能板,只要有阳光,这些太阳能板就能将电力存入电池组中;三个锅炉一样的蒸汽装置也接上了电池组,只需要不断地向里面添加燃料和水,就可以进行发电。 四个电池组的电能其实很庞大,但是FSST已经习惯了将这个小队随时保持在最好的状态,一定要尽可能地存续尽可能多的能源,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还有没有能源可以使用。 柳丽来到第三节车厢前,车厢的侧面有一个按钮平台,操作一番后,整个第三节车厢自己运作起来。 车厢的两侧门缓缓向上翻起,七个金属块依次缓缓向外滑出,第一个金属块“Duang!”地一声落在地上,“咔咔咔咔……”一阵金属碰撞声响起,金属块竟变成一辆山地蹦蹦,山地蹦蹦上印着银色FSST的字样,整体依旧是灰黄色的。 山地蹦蹦组装完成后,便向着一边开去,停好。 第二块金属块,第三块金属块,第四块金属块……,七个金属块全部完成变形,两辆山地蹦蹦、两辆摩托车、一个四座越野车、一个螺旋钻地车、一架直升飞机,全部依次排开停在基地的侧方,统一的灰黄色和上面银白色的FSST字样,无形之中便是一种震撼。 八隅在指挥室内操作着电脑(驾驶舱就是指挥室),车头开始自动化地组装出一个个监测设备,监测电磁波的、风速的、湿度的、温度的、大气成分的,雷达……等,一个个设备三百六十度地旋转着。 傍晚时分,基地前的空地上…… “吴迪,基地搭建任务完成!” “董八隅,基地搭建任务完成!” “柳丽,基地搭建任务完成!” “刘诚一,基地搭建任务完成!” 就在吴迪、董八隅他们都以为接下来张井正的声音就会响起的时候。 安静,无比的安静。 就在人们思考张井正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张井正的声音从基地外传来:“不好啦,蜈蚣啊!好大的蜈蚣啊!” 张井正进入电网保护范围后,立刻就把电网门关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恐慌久久不散。 居间问道:“什么蜈蚣?你跑哪儿去了?” “你看那里。”张井正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沙丘,道:“我想去上面观察一下附近地形来着,发现那里的背坡,就是那种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沙包,我试着用石子砸了一个,谁能想到一石子砸了个蜈蚣出来,那蜈蚣黝黑黝黑的,有我的手臂那么长,有我大腿那么粗。” 第十二章:蜈蚣潮 就在人们思考张井正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张井正的声音从基地外传来:“不好啦,蜈蚣啊!好大的蜈蚣啊!” 张井正进入电网保护范围后,立刻就把电网门关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恐慌久久不散。 居间问道:“什么蜈蚣?你跑哪儿去了?” “你看那里。”张井正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沙丘,道:“我想去上面观察一下附近地形来着,发现那里的背坡,就是那种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沙包,我试着用石子砸了一个,谁能想到一石子砸了个蜈蚣出来,那蜈蚣黝黑黝黑的,有我的手臂那么长,有我大腿那么粗。” “真的?你确定你不是偷摸喝酒了?”吴迪打趣道。 “真的!行动的时候能开这种玩笑嘛!还喝酒?!”张井正没好气地道。 然后,张井正从右耳带着的一个类似于蓝牙耳机的装置上取下了一张SD卡,将卡片插在腰间的小型电脑上,操作一番后,几张图片和视频开始在电脑的微小界面上轮播。 张井正将小型电脑递给吴迪,道:“你看看。” 众人接过电脑,面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因为那只蜈蚣实在是太大了!那些沙包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说一个沙包就是一只那么大的蜈蚣的话,其数量实在是……有些恐怖,毛骨悚然。 居间面露凝重之色,问道:“那个蜈蚣被砸出来之后呢?” “又爬回去了。”张井正道 刘诚一是队伍的副队长,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担心,因为他坚信科学的力量,他有磅礴的知识作为他的力量。 思索了一下,刘诚一问道:“现在几点了?” “傍晚七点!”八隅回答道。 刘诚一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晚上8~12点是蜈蚣活动的高峰,一般凌晨4点之前,它们就会陆续回窝休息,如果真如张井正所说,那我们就要小心了,马上就要到他们出窝的时间了。” 居间问道:“他们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刘诚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分析起来:“蜈蚣属肉食性动物,其性凶猛,不但吃食弱小动物,还敢向比它大几倍的动物进攻,以那个大小来看,普通人遇上了是很难活下来的。 “但是,蜈蚣的视力很差,稍微远一点的东西就看不清楚,它只能用一对细长的触角伸向前方,探路行动,晚上的时候正是他们觅食的时候。”说到这里刘诚一好像想到什么,问道:“八隅,给我最近五小时这个地方的温度变化。” “好的!” 八隅从腰间取下一个和张井正同样的小型计算机,翻开计算机的盖子,他灵活的手指在触摸屏上操作起来。 八隅很快调取出指挥室监控的实时数据,并预测了接下来五个小时的温度变化。 片刻后,八隅道:“现在地表的温度为27度,一个小时后太阳完全落山,温度会下降至17度,之后五个小时,我们这片区域都会维持在这个温度。” “这样啊,蜈蚣生长发育最适合的温度为25摄氏度~32摄氏度,当温度在11摄氏度~15摄氏度的时候,蜈蚣觅食减少,停止交配和产卵。温度下降至10摄氏度以下时,蜈蚣才会停止一切活动,进入冬眠, “我们有电网保护,蜈蚣应该威胁不到我们,只是从现在起,晚上禁止外出,值班人员也要多加一人。”刘诚一道。 “他们会对我们发起进攻吗?”张井正问道。 “如果他们是正常蜈蚣的话,应该是不会的,因为他们并不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可能只会偶尔有几只不小心撞到这里,我们足以应付,但如果变异了的话……那就说不准了。”刘诚一沉吟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头的工作也丝毫没有停止,众人商议后,为了以防万一,决定将机枪阵地架设起来。 晚上八点,众人正围在火炉边吃着晚饭…… 经过刘诚一的推测,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一片区域的地下是不会有蜈蚣的,因为白天过高的温度会把他们蒸干,所以,只要不让外面的蜈蚣进来,那么这里就是安全的。 就在人们已经安排好值班,以为今晚将有惊无险地度过,并且准备睡觉的时候,基地外传来了密密麻麻簌簌的摩擦声,数十台远光灯打出去,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蜈蚣群正向着这里爬来。 居间立刻吩咐道:“穿上作战服,拿上装备,列队!一级战备!” 小队成员全部将手里的饭碗一放,行动起来。 刘诚一看到眼前的场景,暗想:这不应该呀,它们这种强烈的目的性是从何而来呢? 刘诚一尽管有着满心的疑惑与不解,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思考下去,问道:“八隅,蜈蚣潮还有多久抵达电网?” “照这个速度,10分钟!”队伍中的八隅立刻回答。 刘诚一毫不犹豫地吩咐起来:“三层防护措施!吴迪去机枪阵地,只要有蜈蚣进入射程就立刻攻击。” “明白!”吴迪向着机枪阵地飞奔而去。 机枪阵地被架设在车头上,因为车头最大、最高、最重、最结实,看到的范围也最广。 刘诚一继续安排道:“张井正、八隅、柳丽上战术越野车,上面装备有喷火枪。 “柳丽负责驾驶,八隅负责用喷火枪阻止蜈蚣靠近,井正布设火带,带上三桶油,油一定要洒在吴迪射杀的蜈蚣身体上,这样可以烧的时间更长一些,如果浇在沙子上就会渗透下去,就没用了!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布设火带,然后,活着回来!” “明白!” “明白!” “明白!” 三人异口同声道,十分迅速为四轮越野车安装了两块电池,又从第五节车厢拿了三桶汽油,三人便出发了。 这边正吩咐着,已经有蜈蚣进入了吴迪的机枪射程。 “哒哒哒哒哒……”的机枪声响起,一条条火线窜向远方黑压压的蜈蚣潮,似乎有一点效果,又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因为蜈蚣潮的速度并没有缩减,吴迪只好跟着蜈蚣潮的速度缩小自己的射击半径。 吴迪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为八隅、柳丽他们建设火带的工作打好基础,他只要射出一个能浇灌汽油的蜈蚣尸体圈就行了。 还有五分钟!还有五分钟蜈蚣潮就会抵达基地。 刘诚一的想法是:一定会有蜈蚣穿越防线来到基地前,但只要不是大量的蜈蚣,那么电网足以应付。只要补下的防火带足够宽,那么这条防火带本身就是一种有效的防御手段,防火带只是将死蜈蚣作为燃料就能烧到天亮。 柳丽驾驶着越野车疾驰在蜈蚣的身体之上,她的驾驶水平绝对的无可挑剔,再颠婆的路,她也能开得如履平地,找到最合适的行驶路线,做出最恰当的驾驶判断。 张井正举着油桶,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汽油泼泼洒洒,八隅一边用喷火枪阻碍左侧的蜈蚣,一边用手枪为右侧的张井正掩护。 蜈蚣并不能跳跃,但是可以把身体举起来,一个又一个的蜈蚣叠在一起,常常险些就能咬到张井正的胳膊。 张井正嚷嚷道:“兔崽子,你开枪的声音要把我的耳朵震聋了。” “井正叔,你是要脑袋还是要耳朵!”八隅喊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张井正问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不清楚。 好在基地的半径并不算太大,三桶汽油勉强够用,只是,如果火圈半径太小的话,一定会使基地内的氧气浓度变低,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柳丽,你往外圈开一开,离基地太近了。”张井正喊道。 “没办法了,现在往外面开已经来不及了,太多蜈蚣已经冲进去了,我们只有往里收。”柳丽喊道。 半个小时后,电网外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蜈蚣尸体,闪烁的电光在电网上时隐时现,隐约还能看见蜈蚣身体上被电得冒烟。 飞驰的越野车、随着越野车摆舞的火舌、机枪如水一般的弹道、不停在基地内奔走的指挥官、为吴迪递弹药的副指挥官…… 汽车的轰鸣声、蜈蚣与沙地摩擦的簌簌声、机枪扫射的哒哒声、电网的噼啪声…… 这……就是战场! 柳丽等人的火带建设终于完成。 “兔崽子!点火!”张井正将手里的汽油桶向车后方甩去。 汽油桶中还剩着一些汽油,八隅很准地一枪打爆汽油桶,巨大的火光瞬时炸放,大片的蜈蚣被气浪掀飞,好巧不巧,点燃火带的同时也将两只蜈蚣炸上了车。 一只蜈蚣已经奄奄一息,在副驾驶位上抽搐着,另一只蜈蚣则一下子飞到了张井正的手臂上,正要一嘴咬在张井正的手臂上,“peng”的一声枪响,蜈蚣拳头大的脑袋被打出一个大洞。 张井正的耳边此时只有嗡嗡的耳鸣声,他皱着眉头看向八隅:“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让我把这耳朵好好的带回去?” “要命还是要耳朵?”八隅再次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张井正现在是真的听不清楚声音。 八隅无奈吼道:“井正叔,你是要命还是要耳朵。” “嘿!你个小兔崽子。”张井正毫不犹豫的给八隅来了个东北大搂脖,张井正依旧听不清八隅说的是啥,但是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反正揍了不亏。 “井正叔,错了错了……” 第十三章:变异的大蜈蚣 张井正的耳边此时只有嗡嗡的耳鸣声,他皱着眉头看向八隅,道:“你是不是就没打算让我把这耳朵好好地带回去?” “要命还是要耳朵?”八隅再次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张井正现在是真的听不清声音。 八隅无奈,加大音量吼道:“井正叔,你是要命还是要耳朵?!” “嘿!你个小兔崽子。”张井正毫不犹豫的给八隅来了个东北大搂脖,张井正依旧听不清八隅说的是啥,但是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反正揍了不亏。 “井正叔,错了错了……” 看着火线被点燃,突进火圈的蜈蚣越来越少,刘诚一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这……火圈也太小了,再这么烧下去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一股股热风吹拂在刘诚一的脸上,蜈蚣特有的臭味与汽油燃烧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呕吐感难以控制地涌来。 但是刘诚一皱眉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种呕吐感,也因为这附近的空气已经变得很浑浊,剩余的电池组的电量也已经不多,本来百分之九十的电现在只剩下百分之三十;机枪的子弹也所剩无几。 他们还有九天需要在这里待着,剩下的8晚要怎么办?又或者……不止8晚。 又过了半个小时,晚上十二点…… 好在,所有的蜈蚣都已经渐渐退走了,只有基地外的火圈还时不时闪烁着红光,空气中已经充斥着那种蛋白质烧焦的味道,没了汽油的味道,这种味道竟然和肉香有点相似。 在真的确定了再也不会有蜈蚣入侵了之后,众人开始在指挥室内开起了紧急会议。 居间队长确认了本次开会的主题,道:“本次开会的讨论重点分别是:一、为什么蜈蚣如此有目的性地向我们发起进攻;二、报告消耗情况;三、制定应对蜈蚣潮的有效政策,下面会议开始。” 寂静的沙漠上,战术基地显得格外寂寥,灯光和探头旋转扫视着,周围半里方圆只有零星的几株仙人掌,一切……都处于严密的监控之中。 车头长10米,宽2.5米,高4米,全占空间约100平米,实际可活动范围约有50平米。 70平米却不是简单的70平米,而是是可变化的70平米。 这个看似不大的指挥室实则一地多能:有驾驶模式、会议模式、休息模式、作战模式、日常模式、实验模式……,只要通过计算机控制,它就能自己做出变化。 这一间简单的车头,甚至可以挑选出特定的几个模块来进行不同的搭配。比如,可以将会议桌和实验室选中,进行组合。那么就可以将车头分割成两个空间,一个是实验室另一个则是会议室,甚至可以调整不同房间的分配比例。 指挥室内,会议兼实验模式,队员们围绕圆桌坐下…… “首先我们要弄清楚,为什么蜈蚣会如此有目的的向我们发起进攻。”刘诚一在身前的电子面板上操作着,他已经翻看了大量关于蜈蚣的论文以及案例,但目前都没有任何一个案例提到蜈蚣会主动对人发起攻击,而且是群体发起进攻。 “我猜……一定是变异了,蜈蚣不是蜜蜂和蚂蚁那样的群体,不管变得多大都不可能学会合作,更别提针对同一个目标发起群体进攻。”张井正思索道。 柳丽想了一下道:“它们对声音好像没有什么反应。” “嗯?”刘诚一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柳丽开始回忆起来,道:“不止如此,它们对光线好像也没什么感受。我开车冲向它们的时候,大灯直接照在它们身上,还有汽车的轰鸣声,它们对这些好像都没有什么反应。” “听不见也看不见?”吴迪沉思道。 八隅道:“那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然后,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道:“难道是气味?” 刘诚一点了点头道:“气味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蜈蚣没有鼻子呀……” “……我想到了。”张井正似乎想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外跑去。 过了一会他用煤炭夹夹着一个东西就进来了,煤炭夹很长,足有一米长。那东西还浮夸地扭动着,惹起一阵惊呼。 那是一只蜈蚣,而且是一只活蜈蚣,大小竟然真的和一个成年人的手臂一样,全身黝黑,爪子是铜黄色的,头部血红血红的,两个触须上竟然还有倒刺排列其上,触目惊心。 爪子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惧症难以接受,头足有一个成人的拳头大,两个触须有半米长,耀武扬威地扭动着。 “卧槽,不是全死了吗?你从哪又弄了一只。”吴迪立刻往旁边挪了两步,问道。 “你那么大小干什么”张井正鄙夷地看了吴迪一眼,道:“是都死了,这是炸上车的,一直在副驾驶歇着呢。你别看我抓着好像很轻松,你不知道这玩意跑得有多快,刚刚差点就让他跑了。”张井正说着就展示了一下蜈蚣尾部的一个刀口。 “它正要跑,我一匕首就给它定在了副驾上,这玩意力气老大了,咱们遇上了的话,直接打死,被爬上身就死定了,它一嘴巴能给你骨头都夹断咯,副驾驶的座椅都被这个畜生撕碎了。”张井正依然余悸未消地道。 八隅道:“我没感觉力气很大呀,你提着不还挺轻松的嘛!” “给你,你来试试。”张井正把煤炭夹递给八隅道。 八隅狐疑地接过夹着大蜈蚣的煤炭夹,下一刻八隅就感受到了煤炭夹传来的巨大重量和挣脱力,这股力量甚至连带着八隅一起扭动起来。 “井正哥!帮忙,帮忙,再不帮忙就跑了!”八隅急促地求援道。 张井正接过煤炭夹,本来躁动的蜈蚣在井正接过煤炭夹的那一刻立即老实了下来,戏谑道:“我也没感觉它力气很大呀,我提着不是挺轻松的嘛。” 八隅一时无语。 居间咳了一声道:“打住,说正事,还在开会呢。”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张井正再次起身,他这次没有出去,而是向着旁边的实验室隔间走去。 张井正道:“诚一哥,我给你把它固定在隔壁的解刨桌上,研究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你过会研究完了把报告发给我,我来治它。” 张井正的科学知识储备也许比不上刘诚一这个糟老头,但是他的应用能力和实操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刘诚一直接起身,道:“现在我就去研究,你们在这儿商量点别的,我马上就好。” 长途的跋涉加上晚上的蜈蚣战,大家此时此刻已经很累了,居间想到明天还有任务要做,决定让大家先去洗漱,这样马上会议一结束大家就能立刻休息。 居间想着:剩下的会议还是等诚一结束之后在商量吧。 半个小时后,刘诚一从科学实验室出来,将手上的橡胶手套脱掉,长长的叹了口气仿佛放松了不少,看向张井正道:“报告已经放在基地的局域服务器上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去看就好了。” 看到刘诚一从实验室出来,所有人都强行打起了精神。 “好的!”张井正道。 刘诚一也很疲惫了,但他还是晃了晃脑袋提了提精神道:“这个蜈蚣确实是变异体,八隅猜的不错,确实是味道,但是,是一种比普通嗅觉更强的能力。 “它们变异了蛇的一部分能力——‘舌头可以采集气味颗粒’!” 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因为这让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东西,那是这个小岛上最神奇的东西、最蕴含智慧的东西、最富有神迹的东西——“石碑”。 亚兰斯上,有的人已经通过石碑变异获得了超能力,有的人尝试过通过石碑获得超能力,但其本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变异。 他们通过石碑使自己的身体分泌病毒或者激素,激素可以强化他们的身体组织,病毒可以修改他们的DNA,以此来让他们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 但最终成功的,终归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刘诚一把PPT投射到圆桌上的电脑上,继续解释道:“他们的尾部下面比普通蜈蚣多长了个和蛇一样的小嘴,可以吐出类似于蛇信的东西,但是这个组织要比蛇信短小很多,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 “它们可以像蛇那样用它们的舌头采集周围环境中的气味颗粒。 “它们快速将舌头伸到空气中,然后再将舌头收进嘴中。在嘴中,它们将舌头的两个小叉子插入位于小嘴壁上的小洞中,这些小洞就是雅各布森氏器官,这些器官直接通向它大脑。 “正常的蜈蚣是没鼻子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气味,但这些变异的蜈蚣却对气味十分敏感。 “舌头和雅各布森氏器官赐予了它们感知气味的功能,由于嗅觉的强大,从而让它们有了辨向的能力,同时也有了识别食物和捕猎的能力。” 张井正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出去观察地形的时候,在沙地上留下了我的气味,那些蜈蚣闻到了我的味道,就觉得发现了猎物,它们是顺着我们的气味才找到这里的。” 吴迪道:“我们的味道和沙子相比还真是有够好辨别的。” 刘诚一看向张井正问道:“不错,那你有什么对策吗?” 第十四章:一觉一世界 “它们可以像蛇那样用它们的舌头采集周围环境中的气味颗粒。 “它们快速将舌头伸到空气中,然后再将舌头收进嘴中。在嘴中,它们将舌头的两个小叉子插入位于小嘴壁上的小洞中,这些小洞就是雅各布森氏器官,这些器官直接通向它大脑。 “正常的蜈蚣是没鼻子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气味,但这些变异的蜈蚣却对气味十分敏感。 “舌头和雅各布森氏器官赐予了它们感知气味的功能,由于嗅觉的强大,从而让它们拥有了辨向的能力,同时也有了识别食物和捕猎的能力。” 张井正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出去观察地形的时候,在沙地上留下了我的气味,那些蜈蚣闻到了我的味道,就觉得发现了猎物,它们是顺着我们的气味才找到这里的。” 吴迪道:“我们的味道和沙子相比还真是有够好辨别的。” 刘诚一看向张井正问道:“不错,那你有什么对策吗?” “这还不简单,樟脑丸呗,没有任何一种生物不能够感知危险!它们可以通过嗅觉发现猎物,当然也可以通过嗅觉发现危险。”张井正瞬间想出了对策,道。 刘诚一投出赞许的目光,拍了拍张井正的肩膀道:“去做吧,我看好你。” 张井正点了点头,向车外走去,漫天的星光下,他坚强的甩了甩头,他很累了,他接下来的五个小时可能也无法休息,然后紧接着他可能就要出去执行任务。 但他没有选择,他必须要保证明天的小队,不需要再担心蜈蚣的问题。 很多人都没有选择,很多事情都不允许选择。 有人必须确保自己的上下老小有一口热饭吃,保证家中老小都有一个温暖的栖居之所。 有人必须确保证护送的粮草按时抵达前线,保证前线的战士完全不需要为自己的暖饱发愁。 有人必须保证自己的战友能够在后方安稳的睡上一觉,保证外面的战火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面对我们的心之所向,看向我们的情之所往,我们根本没有选择,因为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张井正走向第五节车厢找化学药剂的身影,吴迪和八隅也追了过去。 与张井正并肩行走着,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无形之中便是一种最具有力量的默契。 没有犹豫,没有偷懒,没有糊弄,因为他们是铁血铮铮的战士,是轻死重义的战友。 刘诚一看着居间叹息道:“我们应该庆幸它们没有变异出蛇的热眼能力,热眼可比嗅觉难对付多了。” 居间点了点头,叹息道:“是啊~,虽然岛外之地那里的人很平凡,但是动物也都是熟知的普通生物,岛内之地的人虽然可以变异出很多新的能力,但是动物似乎……也变得不再普通。” 最后,两位队长和柳丽对物资消耗情况进行了核查…… 在汇总了一下之后,发现损耗比较厉害的有这三项,机枪子弹、电力和汽油。 加特林的机枪子弹损耗了四箱,只剩下一箱了;原本百分之九十的电力只剩下百分之三十,损耗的电力几乎全部用来阻碍蜈蚣潮的入侵,不过好在,电力明天可以自给自足,如果运气好些,明天太阳好些、风大些,电力还能再回上来一些,实在不行还可以烧油发电;十桶汽油,喷火枪烧去了两桶,架设火圈用掉了三桶,目前还剩下五桶。 而后面九天还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剩下的东西到底够不够用,也没人说得准。 …… 有了吴迪和八隅的帮助,张井正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配制出了两桶类似于樟脑丸那样,可以散发出刺激性气味的粉末。 三人赶着夜色,将一桶粉末撒在了基地的四周,这些粉末的有效时间长达5~7个小时,每6个小时就需要重新撒一遍,这些粉末散发的刺激性气味可以驱散一公里范围内的蜈蚣。 …… 指挥室进入休息模式,分为两间卧室,三组三层上下铺,一间女寝、一间男寝。 凌晨三点,所有人终于释放了所有的疲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早晨六点,警报声响彻整个基地,红色的警报灯在指挥室内外交替闪烁着…… “蜈蚣!是不是蜈蚣又闯来了!”张井正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着,明显还没怎么睡醒。 吴迪和刘诚一的速度很快,只是一两分钟的功夫就已经把衣服穿戴整齐了,吴迪没好气的道:“如果你现在能看见蜈蚣,那么你已经去和阎王老头喝酒了。” 八隅没有着急穿衣服,快速的摸出床头的电脑道:“是数据异常警报”,看到调出的数据后,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良久他疑惑道:“这能是地球上的数据?!不应该呀!仪器坏了?” “我怎么好像听见鸟叫声,好像……还有猴子叫的声音。”吴迪闭上眼,仔细地听起来。 张井正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说道:“警报还没关呢,你听个锤子,搞得好像真的一样,再说沙漠里怎么可能会有鸟叫声,还猴子叫,你是不是被蜈蚣吓傻了。” 八隅皱起眉头道:“真的!我……好像也听见了猴子的叫声,好像……还有水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居间急促的敲门声,喊着:“紧急情况!赶快出来。” ……所有人聚集在基地前的空地上。 张井正嘴巴张得大大的看着;八隅瞪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吴迪眯起眼睛看着;柳丽漠然地看着;居间眉头皱得紧紧地看着;刘诚一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了。 他们看到原本寂寥无人的沙漠,出现了高大伟岸的山川;出现了盘根错节的藤条;出现了郁郁葱葱的灌木,他们!赫然在一片巨大的原始丛林之中。 小猴子在树木间旋转、跳跃,各种各样的鸟类在树梢上休息,远处竟然隐隐有瀑布从高空直贯而下。 猴子的叫声、鸟的叫声、虫的叫声、蛇的叫声……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们,沙漠不见了,这里!是原始丛林。 张井正终于受不了这个场景带来的视觉冲击了,转头看向吴迪,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是在做梦?” 吴迪毫不犹豫地掐了八隅一下,八隅吃痛“嗷~”地叫了一声,道:“你掐我干嘛。” …… 镜头回到亚兰斯的C号大厦,鲁纳房间内…… “说说你赚钱的经历吧。”我停止我的默哀,说道。 “这个地方,钱比我想象得更加难以获取,又脏又累又危险的体力活几乎绝迹,很多流程化的工作岗位,因为自动化智能器械的日益发达而消失。 “你知道吗,我坐了四五站地铁,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正在更换设施的工厂,这家工厂因为大部分的设施更换,一时赶不出足够的货,才难得地需要人手,我这才赚到了买衣服的钱。”小粉说道。 我依然没能完全消退之前因为人工智能自杀而产生的哀愁,神情有些恍惚,一个字脱口而出:“妙!” “妙你个大头鬼妙”,小粉从床上一下窜起,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 虽然不疼,但我能感受到,他想打我这一巴掌好久了。 我瞪着眼,盯着他,我什么也不说,这一巴掌彻底拍熄了我残留的些许哀伤。 我就那么看着他,我要盯到他害怕。 小粉指着我,躲避着我的目光,强装硬气地道:“鲁大师,你快别和我说话,你越和我说话我越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一想到我好不容易买的衣服被你喷的都是牙膏沫子,我就想打你。” 也许是这个地方赚钱真的很难,所以让这个小兔崽子有点情绪化,良久,我决定放过他,收回目光,我道:“这件事情我确实是做得不对,我道歉,但是你打我了,那性质就变了,你趁早找好后路吧,同志。” “看在你真心认错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小粉臭不要脸地道,完全忽视了我的威胁。 小粉是那种有台阶就趁早下的人,他平时很少敢对我动手动脚,估计现在在他心里觉得,能打我一下后脑勺就已经是赚了。 小粉既有点担心将来,又不想认怂。 “继续吧。”我道。 “咳咳,这个地方,只缺一种类型的工作,就是那种非流程化的,因为流程化很强、规律性很强的工作都已经被机器人代替了,所以那种需要美感、创造力、想象力的工作在这里就十分吃香,也是唯一能赚钱的工作,但是这类工作的工资却尤其看重实力。” “怎么说?” “比如说像你,你是一个作家,你在这个月写了一本书,但是这个小岛的人口有大约487.3万人,有将近7.3万的人都在这个月写了一本书,那么你的竞争对手就是7.3万人。 “而正如你以前告诉我那个八二法则,一个群体中,只有前20%的顶尖人才有机会获得整个团体80%的财富。这就是我说的需要看实力的原因。” 第十五章:成之根本在于坚持十年 “咳咳,这个地方,只缺一种类型的工作,就是那种非流程化的,因为流程化很强、规律性很强的工作都已经被机器人代替了。于是那种需要美感、创造力、想象力的工作在这里就变得十分吃香,也是唯一能赚钱的工作,但是这类工作的工资却尤其看重实力。” “怎么说?” “比如说像你,你是一个作家,你在这个月写了一本书,但是,这个小岛的人口有大约487.3万人,有将近7.3万的人都在这个月写了一本书,那么你的竞争对手是多少人?是7.3万人。 “而正如你以前告诉我的那个八二法则:一个群体中,只有前20%的顶尖人才有机会获得整个团体80%的财富。这就是我说的需要看实力的原因。” “7.3万的前20%啊,应该不是很难吧~”,我对我的作品有信心,只是不知道在这个小岛上,我的作品还能不能像在大陆上那样热销。 有一件事我突然非常好奇,我问道:“那些不会写作、不会画画、不会发明的人岂不是要饿死?” “其实,亚兰斯每个月都有基础的补贴去保证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这没有解决根本上的问题。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假如你是我的员工,我给你提供住的地方,每个月给你发2000块钱的工资,但是2000块钱只够吃喝,如果你想要吃点好的,像聚餐、买衣服,这个钱就自然不够了,所以,如果你想要过上好日子,还是必须得去理财、更复杂思考、更投入心血地创作、更与众不同地创造和更规划地付出。” 我大概理解了他说的意思,大概是说:每个月政府会发钱保证人们的基础开销,但如果人们想要过上更好、更充实、更有意义的生活,比如:想要买个房、旅个游、结个婚啥的,那么就不能再简单地只靠着政府给的补贴度日了。 想到此处,我依旧疑惑,总感觉着依旧会给那些没有灵感天赋(创作天赋、发明天赋、艺术天赋……,此类天赋下文统一称作“灵感天赋”)的人带来问题。 问题好像……依旧没有解决,那些没有灵感天赋的人不是依旧属于未被照顾到的群体吗?他们有力量,只是,没有被这个世界所需要,他们难道不抱怨吗? 又思考了一会儿,我确信,这并不会真的解决我所担忧的那个问题,我说道:“这还是没有解决根本上的问题。” 假如我只会刷碗,只擅长刷碗,然而,这里不需要我这样会刷碗的人,那么我一定不开心,我一定要反抗,我一定要向政府反映这件事,如果政府不同意,我就带着所有的“刷碗将”去闹革命。 “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提及,如果去提及就会促使其发生。”小粉道。 闻言,我一怔,一时之间没想明白,良久我才想理清了其间的逻辑。 我知道了小粉的意思,小粉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小岛上的人压根潜意识里就不认为流程化的工作是被需要。 刷碗是工作吗?那不是机器人的工作吗?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会这样想,并且会一直这么认为,因为在这里就应该这么认为。 就好像,“吃”也是能力,只是没人需要罢了,有人会觉得“吃”可以拿来挣钱吗?我想不会有人这么觉得。为什么不会有人这么觉得?那是因为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从来没有用“吃”这个能力普遍地赚过钱。 这里的人下意识里就觉得,只有灵感性工作(下文中需要“灵感天赋”的工作统称为“灵感性工作”)才是赚钱工作,才是正轨。 小粉继续道:“没人天生不会创作、不会写作、不会发明,只是兴趣和天赋不同罢了。 “在这些领域,勤为什么就不能补拙了呢?勤奋一样可以补拙,只是有人更有天赋,需要的时间更短罢了。但不管天赋不天赋的,最后能使人成功的难道不是坚持吗? “有天赋的人也会因为懒惰沦为失败者,没有天赋的普通人也会因为勤奋而获得成功,这个世界上的成功与否,也许和天赋有点关系,但不是绝对的。 “而且,这个世界注定会有穷人和富人之分,我们本来就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是富有的,我们也不能那样操作。如果所有人都是富人,那么这个世界又会怎么样?总有部分群体始终深陷平穷的沼泽难以脱身,但我一直相信,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死胡同。 “我们拥有生命,生命本身就是最不可思议的奇迹,生命当然也可以创在无穷的可能性,别把路走窄了,兄dei~。” 我陷入沉思,是的,不会写作的人也可以通过积累和学习变成写作的神,不会发明的莽汉,也可以通过学习,画出充满细节的结构图。 没有什么是绝对和天赋挂钩的,最终的成功与否,终归要回归到那两个字上——坚持。 有天赋的,也不见得混得就有多么出彩,没有天赋的人也完全有机会活得潇洒灿烂,但只有坚持到最后的,才是最终成功的。 无论这个世界有没有流程化的工作,都不会影响这个铁律。 有流程化的工作,人们也要去思考如何在更短的时间赚取更多的钱,没有流程化的工作,人们依旧要考虑如何在更短的时间赚更多的钱。 别为钱工作,让钱为你工作,你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小粉接着道:“我也许现在写出来的作品并不好,但这只能代表我赚得很少,而不能说我一分钱也赚不了,不想付出就想有回报的思想,纳哥,你不是最痛恨的吗?” 我微微笑道:“你只是现在写作不好,如果你坚持十年那可说不准了,成之根本,在于坚持十年。” 成之根本,在于坚持十年。 我们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理清思绪,我问道:“你不是有事情要我帮忙吗?” “噢,对了,是有个事情。我现在刚离开这里,各方面的补贴都还没下来,我这几天的吃住成了大问题。现在,我找啥工作也不能立刻就把工资给我发下来啊。”小粉皱着眉头手舞足蹈地道。 我问道:“你还能在这里住多久?” “三天!” “补贴还有多久下来?”我问道。 “三天吧,离开这里得一周后下发补贴。”小粉想了一下道。 “你就是这三天的吃饭问题呗?”我问道。 “嗯啊,没啥头绪呢!”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如果你把手环拔掉会怎么样?” 小粉一愣,显然没想到我问这句话是为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回答道:“拘留啊!” “拘留多久?”我继续问道。 “十五天吧。” 听到答案我心中有数,道:“说说我们都十分关心的话题吧,超能力是怎么回事。” 小粉正愁眉苦脸地说:“可我这饱腹之难……”被我打断。 “这是小事,会解决的。”我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 他依旧不放心地看着我,我露出很善意的表情道:“天呐,你忘了你老板是什么职业了?我可是一个作家!一个优秀的作家!” 他恍然大悟,我们终于开始了关于“超能力”这个话题。 超能力!什么是超能力?超能力简单些理解就是超越人类现有能力的能力,也可以说是大多数人类都不具有的能力。 我对超能力非常感兴趣,我想不会有人面对这种超新体验会不感兴趣的。 我看着小粉,等待着他的回答,等待着他告诉我超能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超能力是什么?超能力有哪些?如何去获得超能力?怎么去使用超能力?使用超能力要注意什么?等等,这些我都想知道,而且我相信所有人都很想知道。 小粉道:“其实,你想得没错,有先天就拥有超能力的人,也有后天获得超能力的人,超能力并不是天选之人的特权,是可以通过某些手段获得的。” 闻言,我更激动了一些,因为这意味着,我!也可以获得超能力。 第一时间我想到的是:拥有超能力是不是就可以治好身上的肺病? 治好肺病就可以拥有更长的寿命,拥有更长的寿命,我就可以更加接近……内心深处的那个渴望。 其实,我也想陪陪父母,我也想拥有自己的家庭,我也想再活久一点! 当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提醒我:我要死了的时候,我真的很忧愁。 死神每日每夜在我的头顶盘旋,镰刀每日每夜在我的脖颈摩擦,为了保持肺部活性、为了保持身体灵活,尽管难受,我依旧要每日坚持定量的有氧运动,而运动又会加快癌细胞的扩散。 这种恐怖的恶性循环,每日每夜折磨着我的精神,我一天比一天疲惫。 搞笑的是,因为内心深处的君子,我要求自己每天都要给人希望,每天都要让人快乐,每天都要散发正能量…… 我!真的好累。 第十六章:集体潜意识 试问,谁不想陪陪父母,谁不想拥有自己的家庭,谁不想……活得久一点? 当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提醒我:你要死了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 死神每日每夜在我的头顶盘旋,镰刀每日每夜在我的脖颈摩擦。 为了保持肺部活性、保持身体灵活,尽管难受,我依旧要每日坚持定量的有氧运动。而运动会使身体发热,发热又会加快癌细胞的扩散。 这种恐怖的恶性循环,每日每夜折磨着我的精神,我一天比一天疲惫。 搞笑的是,因为内心深处的君子,我要求自己每天都要给人希望,每天都要让人快乐,每天都要散发正能量…… 我!真的好累。 现在,乌云终于有了散去的迹象,我怎能不开心?怎能不激动? 小粉接着道:“可惜,拥有超能力的终归是极少数,不过别着急泄气,咱还是有机会的,4417并没有剥夺这样的机会,这个小岛上的每个人都有获得超能力的权利。” “怎么获得?”我问道。 我想:任何人对于超能力最开始都会是一种理解不能,却又无比向往的态度。 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召唤陨石、控制运势、虚空抽剑、空间跳跃等等这样的能力,那么至今为止的物理学又要如何自处? 我对超能力当然也是既渴求,又难以理解的。 这种仿佛神迹的能力,如果真的存在,往后世界的发展方向又将如何? 小粉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因为我一开始也有这样的担心,所以我要先把你的这种担心消除掉。 “超能力哪怕再奇异!从根本上也是遵从科学的,那种毁天灭地的超能力理论上是不存在的,违背物理学的超能力也是不存在的,不遵从因果律的超能力更加是不可能存在的。 “如果存在,那也只是因为它涉及到了我们还未踏足的领域,幸运的是,目前所有的超能力都还在我们研究领域里。” 原来,召唤陨石、控制运势、虚空抽剑、空间跳跃……是我想得浮夸了。 可我依然疑惑,问道:“可那个车博士可以读心,这也有科学依据吗?” “那是因为你的思考有电波反应,你的思想有微弱的外界辐射,而这些‘波反应’会溢出你的大脑,车博士的脑部发达了一个可以感受波的器官,又正好对人脑的波非常敏感,所以自然就能够产生读心的效果。”小粉解释道。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理解了,正要问问他那个感受电波的器官是怎么回事,却听他打断道:“我知道你要问我关于器官的问题,这个器官就是杏仁体,至于杏仁体是怎么一回事,别急!等我解释完之后你应该自己就了解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便听他继续解释起来:“这里的大多数觉醒者(往后会将觉醒超能力的人统称为‘觉醒者’),百分之八十都具有感受人们思考的能力,这和车博士的能力当然是不一样的能力,车博士可以感知人的一整棵意识树,而这些能够感受思考的觉醒者只能够使意识树的叶。” “一个人可以有多种能力?还有,意识树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小粉继续解释道:“意识树的事情过会儿和你说,每个人并不是只能获得一种超能力。 “剩下百分之二十的觉醒者,也许是只能感知到很少的意识树树叶,也许几乎就无法感知到意识树,这些人被称为‘部分觉醒者’。 “对于可以看到意识树树叶的那百分之八十觉醒者而言,他们虽然无法像车博士那样看到人们全部的过去、看到人们所有的思想,但他们可以看到人们思考的过程。所有人,也包括觉醒者,思考的过程对于这百分之八十的觉醒者来说都是透明的、可见的、无隐私的。” 听着小粉的解释,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缓缓向我打开——“意识共同体”。 我开始回忆: 波巴-琪琪效应、百目猿现象、人类起源问题、占卜…… “意识共同体”这个假说其实源自于另一个假说——“集体潜意识”(意识共同体下回分解,这里先说说集体潜意识)。 要想了解这个假说,就要先了解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世界三大著名心理学家之一的“某尔·荣格”。 荣格是1875年出生在某士的一个小山村里面,他的父亲是一个牧师,他的母亲是一个通灵师,他的爷爷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医学教授,他的爷爷是一个特别有学识特别有地位的人,而且据说他爷爷是某济会的成员(某济会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后文详述),荣格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神秘家庭里长大的。 由于家庭的多元化,所以他从小就对很多的事情感兴趣,比如说灵异学、神学、考古学、物理学。 后来荣格考入某士著名的巴塞尔大学,主修心理学,最终以首席的身份通过了国家医学考试,并到苏黎世大学为当时非常有名的一个精神病学家“某金·布鲁勒”当助手(“精神分裂”这个词就是布鲁勒最先提出)。 荣格认为人的心理结构分为金字塔状的三层,最上面的一层叫意识;意识下面的一层叫做潜意识(又叫做情结),潜意识是不能够通过意识控制的,但是潜意识可以影响意识,影响判断;潜意识下面,最深处的心理结构就是“集体潜意识”,它是人类共通的意识,而且据他所说,这个人类不仅仅指所有活着的人,还包括死人、远古人。 荣格认为集体潜意识将所有人类实时地联系在一起,就像互联网一样,把全世界的人都连在一起。 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猜想,其实是因为他给病人治病的一次经历。 他这个病人患有精神分裂症,他和这个病人聊天,病人就和他说:大夫,我看到太阳里面伸出个棍来,左晃右晃,像我的头一样,然后就有了风;说了这么一段话,荣格就把这段话记下来了。 后来过了几年,荣格在读一本宗教学书的时候,突然发现书里记述了一段同样的话,说:太阳里面伸出根棍来,左晃右晃,于是产生了风。 后来荣格经过调查,他发现患者说这句话比这本书要早很多,而且这本书是用希纳文写的,而患者并不懂希腊文,院方也确认这个患者根本就没有出过医院。 所以,荣格认为这个患者和这个写书的人之间可能有某种联系,而且这个联系是跨越时空的。 由于他常年对宗教、神学、考古学都有研究,导致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世界各地的文明、神话、宗教都有一些类似的特征。 不管是某雅文明、某河文明还是某江文明,都提到类似的神话故事:大洪水、蛇身神、飞天龙。 从考古学的角度来说,这些文明彼此之间是并没有进行过交流的,如果说洪水、蛇身神、飞天龙都是人们通过想象创造出来的东西的话,为什么世界各地的人都会有如此雷同的想象呢。 荣格越是深挖,越是发现很多现象都有类似的问题。 音乐领域有非常有名的和旋——“大三和旋”,大三和旋听起来会让人感觉特别愉悦,而与之对应的“小三和旋”,却让听的人觉得悲伤,这种心理的反应全世界都是共同的。 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效应叫“波巴-琪琪效应”。 就是说有两张图,一张图叫做“波巴”,一张图叫做“琪琪”,问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会觉得图片圆润一些的叫“波巴”,尖锐一点的叫“琪琪”。 而且,这个实验是经过一百年验证的,不管实验对象受过怎样的教育、出生在哪个国家,就算是某州的土某著,或者是不会说话的小孩,任何人都会认为圆润一些的是“波巴”,尖锐一点的是“琪琪”。 某本著名的灵长类学家某合雅雄发现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百目猿现象”。 某合雅雄在某本附件一个叫“辛岛”的小岛上观察某本猴。有一天,这个小岛上的猴子在吃果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果子掉到海水里面去了,然后这个猴子就下去把这个果子捡起来继续吃,可能是沾了海水特别好吃,于是这个猴子从那之后,每天都摘果子故意扔到海水里,然后再捡起来吃,时间长了,周围的猴子也都学,都像之前的那个猴子一样把果子扔在海水里,然后再吃。 当这个猴群里大概出现一百只猴子开始这么做的时候,某合雅雄突然发现,旁边一个岛上的猴子,也开始这么做了。 隔着海的两个小岛上的同一物种,先后不久学会了同一项技能,这种超自然现象就叫“百目猿现象”。 人类学家一直在争论,人类究竟是“单地起源”还是“多地起源”。 “单地起源”还是“多地起源”在考古证据上是有矛盾的,多地起源是说:人其实是在世界各个地方,几乎同时从猴子变成人的,但究竟是什么引发的全世界各地的猴子同时变成人呢? 有人猜测猿猴变成人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意识形态首先在猴子之间发生了转变,然后形体上才发生了群体式的演变。 荣格认为同一物种的生物之间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连在一起,而这个实时相连的东西就是“集体潜意识”。 当然,卡尔·荣格也提出了很多明显错误的假说,这里就不提了。 我结束了回忆。 第十七章:意识与外界 有人猜测猿猴变成人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意识形态首先在猴子之间发生了转变,然后形体上才发生了群体式的演变。 荣格认为同一物种的生物之间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连在一起,而这个实时相连的东西就是“集体潜意识”。 当然,卡尔·荣格也提出了很多明显错误的假说,这里就不提了。 我结束了回忆。 小粉接着道:“其实普通人也有这样的器官,只是已经退化得很小了,所以很难发挥这样的功效。” 我心中理解,因为,我确实听说有一些人有着类似的能力。 人类历史上存在很多相关的报道。 有人可以“心电感应”,就是说能够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有人可以“透视”,就是可以用手识字、耳朵听字……;有人可以“感知过去”,就是可以通过摸一些东西来感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有人甚至可以“遥视”,可以感受到月球背面的风吹草动,能够遥视宇宙很远的地方;更离谱的,竟然传说有人可以“预知未来”。 现在看来,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些人的这个器官比较发达,能够更加细微地感受身边的场的变化。 我曾经写的书里提到,万物都在向着四周发散自己的信息,辐射特定频率的电磁波,即,特定频率的光子。 而且,我记得有一个叫某嗣涔的,在这个领域方面的研究好像还挺深入的,他虽然是个半导体领域的专家,但是后半生却跑去研究神学去了。 听说某嗣涔在不言弃的漫长实验旅途中,他似乎和某个别的世界取得了联系,他自己将那个世界称作为“灵异世界”。 他编整了一套名为“人体身心灵科学”的理论,神神叨叨的,我确实不太相信。 某嗣涔想证明“透视”这个能力是不是真的存在,于是办了个培训班,招收了一百多个6~14岁的小孩子,天天让这群孩子用手指识字、打坐,虽然不可思议,但根据报道,他最后居然真的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某嗣涔好奇所谓的气功会不会真的存在,于是就亲自跑去修炼气功。一段时间后,他说他真的感受到了所谓的“气”。 虽然孔某人和老某人好像都提过“气”这个东西,但我没有修行过,真的有些难以理解。 老某人说:宇宙诞生之初,有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就叫“道”,这个“道”在宇宙万物之间穿梭,当这个“道”进入到某些能留住“道”的东西里面之后,这个东西就产生了生命。 灵魂?有点类似的感觉。 老某人说:它进去的部分不叫“道”,就叫“气”,所以老某人认为,生命之所以有生命是因为它有“气”,没有气就没有生命,生命丢失了气便不能称之为生命,不管它的机体是否还可以活动。 以上都是各种各样对于那些不可思议能力的猜测,当然也提到了生命的原因,但请仔细思考,谨慎相信。 没有原理和逻辑,空口白话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我打断道:“还是先说说如何获得超能力吧。” “其实……,超能力的获取多少和运气沾点关系。”小粉道。 我问道:“为什么?” “这个小岛上有一个地方,乘坐亚兰斯的3号线地铁可以去到那里,那是一个小县城,县城的名字叫‘巨碑’”。 小粉从我的手中接过笔,写下了“巨碑”两个字。 然后他继续道:“那里有一个山洞,山洞的底部有一个巨大的石碑。” “什么样的石碑?”我问道。 “我昨天抽空去了一次,因为我也想有点不一样的能力嘛,那里人真的超级多,都是和我一样想获得超能力的人们。 “那里修建了一个广场,这个广场也是超大,所以就算人很多,也不是特别拥挤。” 小粉接着道:“我当时好不容易挤到了石碑的最前面,看到那个石碑,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震撼! “那个石碑上没有文字,又或者说没有我们所熟知的那种文字,4417称那样的文字为‘基因密码’,全是密密麻麻的点。 “当我定睛去看那些点,竟然发现那些点都在流动,在像水流一样流动,其实我清楚,那不过是视觉效应,和盯着花纹图片看,就觉得在图片转动起来的原理应该是一样的。” 我问道:“超能力和这个石碑有关系?” “嗯,获得超能力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观碑,就是盯着看,就是看这些小点的运动轨迹。 “据说,当我们一直看一直看,当看到这些水流汇聚到一个点的时候,脑海中就会传来一个声音,咔嚓,就和那种锁被打开的声音一样。” “你呢?你观碑了吧,什么感受?”我问道。 小粉走回床边坐下,摇了摇头道:“其实没啥感受,玄之又玄的,看了十多分钟我就走了,我很难相信那些点会有汇聚到一起的时候,就算那里的人都说‘会的’。” “可是……,为什么观碑就能获得超能力呢?”我有点不可置信,这样的方式去获取超能力还是显得太过玄乎。 我觉得小粉应该调查过这方面的信息,4417也一定对这种现象作出了科学的解释,我想听听科技发达的4417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 “首先,我要说的是外界信息可以影响我们。”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人喝酒的话就会醉,血液酒精浓度突破某个指数,人就会死。 “人会被病毒感染,当然,我们知道病毒也不全是坏的,但如果人感染了病毒,不管病毒是好是坏,人都会被影响。 “甚至‘某魏·某某帝·拓跋某’就是被活活气死的。 “所以,只要我们获取外界信息,我们就会被影响,有的影响比较大,而有的影响比较小,有的影响对有的人影响更深刻,有的影响对有的人影响更轻微。因此我说,这与运气有关,不同的人对不同的信息有不同的反应,所以观碑的结果自然就会不同。” 我点了点头。 小粉道:“这个理解了以后,我们就可以进入下一个话题了:意识可以控制物质!” 我否定道:“你说得不对,意识不能控制物质!” 【PS:我知道很多人通过各种途径观看了很多科普频道(电子双缝干涉实验、量子延迟选择实验),无形之中已经相信了“意识可以影响客观世界”这样的毒瘤理论,也许在未来真的证明了意识真的可以影响客观世界,但就目前而言这还属于谬论。 【PS:电子双缝干涉实验、量子延迟选择实验其间涉及的内容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这里就不说了,我后面会通过情节详细解释。】 “对对对,口误口误,我这样说不对”,小粉也发现了自己的口误摇了摇头,道:“目前来说,意识不能控制物质,应该是具有意识的物质(也就是细胞)可以控制具有意识的物质。当然,控制的方式肯定伴随着物质的接触。至于传递方式、它们又是如何协商达成协议的、什么样的物质可以具有意识……,等等,暂时还在研究,这里的解释也暂时用不上,就不讨论了。” 我只是听着、记录着、思考着。 理解和消化需要时间,我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重点,想着如果有来不及想明白的,可以晚上或者什么时候再拿出来仔细思考。 小粉接着道:“意识是不是物质我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意识可以控制我们的身体,却是毋庸置疑的。”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比划起来,接着道:“咱们想把手举起来就举起来,想把嘴巴张开就张开,想吃东西就吃东西。 “但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吃东西的时候会思考怎么去咀嚼吗?用手去拿茶杯的时候会去思考如何控制我们的每一根手指如何去扭动吗?你走路的时候会想着先迈哪一只腿吗?当然不会!那么它们自己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协调运作的呢?” 小粉说的后半段话我没有仔细听,因为我已经大致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我在想着别的东西。 意识可以控制身体?似乎依旧承认了‘意识可以控制物质’的谬论,‘意识可以控制物质’真的是谬论吗? 可是,如果真的是谬论的话又“谬”在那里呢?如果意识无法控制物质的话,我们的身体又究竟被什么控制着呢? 我首先想到了那个没有结果的无限问题。 我在哪里办公?我在办公室办公;办公室在哪里?在大楼里;大楼在哪里?在城市里;城市在哪里?在国家里;国家在哪里?国家在星球上,星球在哪里?在星系里。 星系外面是什么?宇宙外面是什么?宇宙外面的外面是什么? 外面的外面的外面的外面……是什么? 更小的更小的更小的更小……是什么? 最初的最初的最初的最初……是什么? …… 类似的问题可以无穷无尽地问下去,而这些无穷无尽没有尽头的问题却又往往直指真理。 第十八章:黑暗救赎我 你在哪里办公?你在办公室办公;办公室在哪里?在大楼里;大楼在哪里?在城市里;城市在哪里?在国家里;国家在哪里?国家在星球上,星球在哪里?在星系里…… 星系外面是什么?宇宙外面是什么?宇宙外面的外面是什么? 外面的外面的外面的外面……是什么? 更小的更小的更小的更小……是什么? 最初的最初的最初的最初……是什么? …… 类似的问题可以无穷无尽地问下去,而这些无穷无尽没有尽头的问题,却又往往直指真理。 就好像现在我思考的,控制手部肌肉的是大脑传递而来的电信号,可是,又是什么控制大脑发出了电信号呢? 如果有一个东西控制大脑发出了电信号,那么这个东西又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的呢? 这个问题和上面的问题一样,如果遵循因果律,我们就能一直一直无穷无尽的问下去。 我想动一下手臂,于是我的手臂动了,在最初,这个想法可能只是大脑内几个粒子的移动,随后被逐渐放大到能够使肌肉收缩,并足够移动手臂。 无论解释这个传递过程中的各项物理作用是多么合理,最初从想法到物质粒子的实际移动,似乎确实!就是意识直接作用了物质。 我尝试把意识本身看作是必然的非自由活动(也就是和万有引力一样遵循固定逻辑的运动),这让我想到了代码、程序、机器人、基因……,那些毫无美感的人造物,我觉得这不是真相。 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那样,如果意识本身不是和万有引力一样遵循固定逻辑的运动,难道,我们的自由思维真的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改变物质的物理状态。 我们仿佛进入了二选一的境地,要么意识只是个很无趣的东西,要么意识真的可以影响客观世界。 我一面发狂地想着这不是真相,一面又不可遏制地向深处想去。 ……意识究竟是什么? ……意识真的能够控制物质吗? ……会不会意识本身就是物质呢? ……那么,表现为意识的物质又有什么特点? ……还是说,所有物质都是……意识? 我的灵魂仿佛来到了一扇通往真理的大门前,只要我轻轻推开这扇门,一切的答案都将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一面恐惧地想要退缩,一面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我的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里面的内容呈现在我的面前——“基因”。 所有一切的真相,似乎指向那个简单的答案——“基因”。 这个简单的答案,毫无美感,不管它是不是真相,都不会有人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有人支持这样毫无美感的答案,我会不顾道德、不顾法律、不顾情谊、不顾人伦地去杀掉这个人。 我不愿意相信思维、意识、灵魂这么圣洁高雅、这么玄奥高维的东西,竟然不过是极其简单的某种字符成长运行的产物。 我推开了那扇门,看到了那扇门里面的答案,不管我信不信这个答案,我都决定要把这个答案写下来。 【PS:为了看懂下面的小例子,我们可能需要懂得一些编程相关的概念】 某个男人的一次哆嗦后不久,卵子受精成功,故事便从这里开始。 一个饱满而健康的受精卵在子宫中静静地活动着,受精卵中起初只有寥寥几句应激代码,最开始的这几句代码我们将它称为“基因代码”。 这段代码具有神奇的能力,那就是记忆与学习,从而做出应激。 基因代码可以自己学习、记忆,然后为自己编写出新的应激代码,并且执行这些代码。所以,我们不难发现,执行代码的过程就等同了我们思考的过程。 受精卵发育成婴儿诞下,婴儿长大些,第一次感受到光,一段新的代码被写在孩子的脑海中,光很明亮,可以照亮四周;第一次感受到火,一段新的代码被写在孩子的脑海中,火很危险,要谨慎地去使用;第一次触摸水、第一次吃奶粉、第一次尝试叫爸爸、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 一段又一段的代码被写下,应激代码一节一节地不断变长,被不断的遵守执行。 于是,当孩子遇到黑暗便知道寻找光明,遇到烈火便知道赶快躲开,遇到尖锐便知道谨慎小心。 但其实最开始,这段代码什么都不知道,它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活着,它只知道……学习并且记忆。 …… 我们做出决定,我们的意识做出决定,我们认为是我们意识做出的决定,其实……不过是脑海中所有代码执行的必然结果。 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意识”一说。 这个简单到毫无美学的答案,是如何解释上面提到的那么多问题的呢? 意识究竟是什么?意识不过是所有代码的集体表现,我们看似超前的决定,都是我们脑海中那些代码运行的必然结果,因为这些代码的成长完全根据我们自身的成长经历。 意识真的能控制物质吗?用计算机的代码配合光敏电阻,去控制一个床头灯“白天黑晚上亮”并不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会不会意识本身就是物质呢?计算机上的代码,从根本上确实是物质。 那么表现为意识的物质又有什么特点?表现为意识的物质具有学习性和时刻执行性。 所有物质都是……意识?物质就是物质,意识只不过是物质中极度特殊、甚至略显人为的存在。 这个答案的真相就是!一切都是物质,意识不过是物质特殊排列为“基因代码”,并且长久执行的表现。 人死后不会有天堂,也不会有地狱,更没有下一辈子。 从来都没有救赎一说,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便已经结束。 所以,没人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不会有人愿意相信这就是真相。 我们一直天然、天真地认为,“意识”一定是一种超然的、不可捕获的、犹如神物一般的物质。 但,会不会这只是我们想多了呢。 我已经深陷在那扇门中的金色神光中,无法自拔! 就在我以为我就要如此沉沦,并且深信不移的时候,另一道光出现了,这道光就是我的救赎。 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星光会显得那么灿烂,那么在充满金光的空间中呢?黑暗会越发显得可爱。 没错,这道光是黑色的,是比深渊更恐怖的黑色,但它就是我的救赎。 这道光使我回想起“死亡回溯”,这将我彻底拉出那个恐怖的金光深渊。 很多人在死的时候看到了很多神奇的画面,但其实在那个时候人已经死了,这样的一种可以称之为生理现象的现象便被称之为“死亡回溯”。 关于死亡回溯,我们在后面讨论。 如果以上为真,那么很自然就衍生出了另一个更简单的问题,基因代码又是谁写的呢,更高级的生命吗?还是说……这个宇宙? 那扇看似通向真理的门破碎了,我重生了。 我的大脑在飞速地思考着,很愉悦,甚至前所未有地轻松。 小粉没有注意到我的思考,接着道:“其实,就是因为我们的身体还有别的意识在控制着他们,这些意识确实是我们的意识,却是我们感受不到、很难控制的意识” 我轻松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我质疑地望向他,觉得官方不会给出这种神神叨叨的解释。 我问道:“神学那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看我质疑他,有些无奈,用更加官方的语气道:“官方的说法是,接受外界信息可以影响人的意识,从而不同程度地改变人的意识,味觉信息是信息,触觉信息是信息,视觉信息也是信息……” “这……”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我一时也没有想清楚是什么。 他见我有点怀疑,解释起原理:“不管我们是否接收外界信息,我们都在不停地思考,人的大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思考,或是主动的或是被动的。” 我点了点头。 “激动得难以入眠”就是因为人不能停止自己的思考,当我们越想停止思考,就越是会加剧思考,正如当我们越想睡觉,就越是睡不着觉那样。 他接着解释:“而思考决定着我们的意识结构。” 我正要发问,他解释起来:“这就需要提到另一个点——‘意识树’。” 意识树?又是意识树!之前车博士也提到过“意识树”,意识树到底是什么? “意识树其实还是树,只不过不是客观世界的树,而是为了方便理解意识,想象出来的树。 “意识的成长就好像一个树苗长成大树的过程,我们接受外界信息的过程,就是外界的风雨吹打意识树的过程。 “外界的信息积极而充满正能量,意识树便雨水充沛、阳光充足,长得愈发高大而结实。 “换言之,我们接受的外界信息,悲观而具有负能量,就会对意识树造成伤害。 “这么想,杀人会造成雷击,可能会劈断意识树树冠部分的树枝,可能直接会劈断树干,甚至伤害树根。他人辱骂会产生不健康的猛烈风雨,树叶可能会被吹落,树可能会被吹弯,甚至……被吹倒。 “而树叶摇曳的过程就是我们思考的过程,或者说,当我们开始思考,树叶便开始摇曳。 “当我们思考的方向是冲着光明的时候,树叶便向着光明,树就能接受更多的光,自然也就愈发健康,而我们的树叶稀少,方向又是朝向灰暗,树自然就长得畸形。” 第十九章:意识树 意识树?又是意识树!之前车博士也提到过“意识树”,意识树到底是什么? “意识树其实还是树,只不过不是客观世界的树,而是为了方便理解意识,臆想出来的树。 “意识的成长就好像一棵树苗长成大树的过程,我们接受外界信息的过程,就是外界的风雨吹打意识树的过程。 “外界的信息积极而充满正能量,意识树便雨水充沛、阳光充足,长得愈发高大而结实。 “换言之,我们接受的外界信息,悲观而具有负能量,就会对意识树造成伤害。 “这么想,杀人会造成雷击,可能会劈断意识树树冠部分的树枝,可能直接会劈断树干,甚至伤害树根。他人辱骂会产生不健康的猛烈风雨,树叶可能会被吹落,树可能会被吹弯,甚至……被吹倒。 “而树叶摇曳的过程就是我们思考的过程,或者说,当我们开始思考,树叶便开始摇曳。 “当我们思考的方向是冲着光明的时候,树叶便向着光明,树就能接受更多的光,自然也就愈发健康,而我们的树叶稀少,方向又是朝向灰暗,树自然就长得畸形。”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道理,一点道理都没有!这只是结论为真的前提下,为了方便人们理解的凭空想象,有没有原理、或者这个理论的猜测根据?” 他皱了皱眉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很好的例子,因为被蛇咬了一次,于是井绳也能让人怕上十年,就是因为蛇咬这件事已经对人的意识树产生了冲击,留下了深刻的伤痕。” 他接着道:“我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其实是因为我们的意识结构。 “举例!有两个很喜欢喝酒的人,明天都会有一场重要的面试,一个也许会在当天晚上大醉一场,及时行乐;另一个也许就决定当晚早睡,做好准备。 “而他们之所以会在面对同一个情境时做出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就是因为他们的意识结构不同,再根本一些就是,经历了不一样的人生,进行了各自不同的思考过程。” 解释完他望向我,一是问我写完没,二是问我理解没,三是问我还有没有疑惑的地方。 迟疑着,反省着,点点头,他继续说。 小粉接着道:“所以,当我们接收外界信息的时候,我们的思考就会被影响,而思考被影响,意识结构……或者说意识树就会一定程度的被影响。 “石碑上的信息我们看不懂,但仍然属于外界信息,我们的最表层意识看不懂而不能代表我们的整体意识看不懂。” 我记录着。 他接着道:“视网膜将图像转化成电信号传递给人脑后,整个大脑就会开始运作,开始识别分析我们从外界获取的信息。 “4417觉得,人的思想从内到外可以分为三层。最外层是我们能感受到的,称之为表层思想,也就是树叶。 “我们平时的生活、阅读、观看、感悟等产生的思考,便是直接作用在这一层上。 “树叶被微风吹拂便会开始摇曳,而这一层会对这些信息进行第一次处理识别,我们在这一层思考、决断并产生情绪,树叶带动树冠开始摆动。 “然后这些信息裹挟着‘情绪信息’传递至二层意识,也就是树干,4417将中间这一层称之为‘二层意识’,二层意识会对这些信息再次进行处理和识别。 “二层意识主要负责控制人体不需要思考的细节之处,也就是当我们想要拿起水杯,我们不需要刻意地去思考如何弯曲每一根手指的那种细节之处。然后信息会继续向下传递,直到最深层,也就是树根,4417将最深层的意识称之为‘基因意识’。 “这里要说明的一点是:我们很多时候只能感受表层意识,而很难感受到二层意识,和接下来要说到的基因意识。” 他继续道:“传说冥想的时候可以感受到更深层次的意识,所以4417认为冥想也可以获得超能力。” 我道:“不说冥想,意识分为三层我能理解,可基因意识又是干嘛的?” 这样的一套逻辑体系有什么意义吗?有什么作用吗?而且超能力和意识又有什么关系?竟然还和“冥想”这种颇显玄奥的东西扯上了关系。 小粉解释道:“别急别急,我发现你现在耐心真是越来越差了,你之前不是可以坐在大学里签一整天签名的嘛!我接下来就和你说说基因意识是干嘛的。” 我无力,话说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癌症了。 “打个不雅观,但是绝对好理解的比方吧,问你个问题,当你看色色的图片、看咿咿呀呀的小片时,你会有什么反应?你能获取什么样的信息?” 听到这个比方我无语,这……是不是有点太不雅观,太好理解了?! 我会有什么反应?我会有正常男人都有的反应呗! 他继续道:“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是因为你的思考,你往你不该想的地方想了,所以你才会有反应,而且你发现没有,你思考得越专注、越深入,你的反应越剧烈。” 我把手盖在脸上,有点后悔没有让他换个“比方”了。 这不知道的人一听,肯定就以为是两个LSP(LSP是“老色批”的简写)在互相分享某些不可描述方面的经验和感悟呢。 他接着道:“可我们为什么会去思考那些呢?会那么地想要思考那些呢?为什么越想还越起劲呢? “为什么我们大多数人对那些‘咿咿呀呀’的东西有着浓烈的兴趣,就好像,为什么所有的生物都会想方设法地繁衍呢? “而且正如我们了解的,很多动植物的繁衍过程其实是极为复杂的,是那些物种根本不可能理解的,更别说执行了。” 我的脑海中想起很多在动物世界中看到的知识。 ……螳螂和部分种类的蜘蛛在交配后雌性就会把雄性吃掉,科学家的解释是:为了补充营养。 ……有些昆虫,比如蜜蜂,在完成繁衍后代的行为后,雄蜂就会自己死掉。 ……海马在繁衍后代的时候,是由爸爸来完成孕育的过程的。 ……野生的灰雁是绝对奉行一夫一妻制的,一只雄雁有配偶时忠贞不二,甚至在丧偶后大多也不再另寻配偶,而宁愿独守身。 …… 他接着道:“其实这一切不可思议的现象,都是因为上面提到过的‘基因意识’,也是接下来要说的‘基因意识’! “我们从外界获取的信息,一层一层地渗透下去之后,到达最底层的‘基因意识’之后,‘基因意识’也会进行某种程度的判断,而这些基因意识做出的决断会一层一层地荡漾回最表层,‘基因意识’的决断力是直接影响一个人思考方向的决断。” 我承认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了,于是我问他要不要喝口水,我们休息一下,他说先把这段说完。 他便又开始继续说道:“其实这些本能从我们一出生便一直存在,因为当我们正式存在的时候,那个小树苗也同时存在了。” 我大概已经理解了什么是意识树,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和超能力又有什么关系。 小粉越说越起劲,好像某些他自己之前疑惑的部分,也在这次交流中得到了梳理。 他继续道:“如何去分泌激素、分泌什么激素、分泌多少激素是我们能够准确控制的吗?不能。那这些内容又是被什么控制着呢? “我们能够控制的,往往只有我们自己这个主体最直接的选择。” 我摆手打断了他,眉头紧锁。 我一边揉搓太阳穴,一边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从外界获取信息会向下层去渗透,进而影响二层意识,再影响基因意识,而每一层意识都具有识别信息,并做出反应的能力。” “就是这样,心情愉悦我们就能活得更久,而忧郁症患者往往死得早。就是因为我们获取信息给表层意识,然后表层意识对信息进行处理,产生情绪,渗透到下面两层,平稳的情绪使人分泌的激素对人体更加健康,悲伤的情绪使人分泌的激素对人体更加不健康。 “有的人在不知道自己得癌症命不久矣的时候,可以活得很好,因为他情绪心态还是正常的,他的身体依旧积极充满斗志。可当人们一旦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很快就会变得苍老气短,一部分是癌症的原因,但大部分和自身的情绪变化也有关系,是我们的激素分泌失调了。 “而激素分泌就是由基因意识控制的东西之一。” “我终于知道你说了半天究竟想说啥了,你就是想说,外界的信息可以影响我们的意识,而基因意识也可以控制激素分泌,可以像我们控制我们的身体那样控制这个身体的某些部分。” “没错,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问道:“可是这和超能力的获得有什么关系?” 第二十章:超能力 激素分泌是由基因意识控制的。 “我终于知道你说了半天究竟想说啥了,你就是想说,外界的信息可以影响我们的意识,而基因意识可以控制激素分泌,可以像我们控制我们的身体那样,控制这个身体的某些部分。” “没错,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问道:“可是……这和怎么获得超能力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就说到了,我不是说了获取超能力的方式就是观碑嘛。 “观碑会传递给基因意识一种特定的信息,基因意识可以识别这种信息。基因意识识别这种信息之后,或使特定的细胞想要分泌一种特殊物质,或使一直处于待机的身体组织被激活。 “于是,人便获得了超能力。 “4417的科学家发现,观碑会刺激杏仁体成长至‘第二发达指标’,并使身体内某些非常特殊的部分去制造一些特制病毒。” 我疑惑道:“特制病毒?” “是的,特制病毒是指由基因意识根据石碑上的基因密码制造的病毒。 “当然,并不是所有觉醒者都会分泌病毒,身体会不会分泌病毒,主要取决于觉醒者的基因意识在石碑上看到了什么信息。 “根据觉醒者在石碑上看到的信息不同,病毒的分泌情况各有不同,分泌的病毒也都不同,病毒发挥的效果也不同,而且,具有针对有效性。 “由于每个人的DNA片段各不相同,病毒也只针对制造它的宿主发挥作用,这种病毒会很快扩散全身,发挥作用后很快会被回收,这是一个非常迅速的过程。 “基因特制病毒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修改宿主的DNA。” 我整理了一遍思绪,道:“基因意识有翻译‘基因密码’的能力,基因意识把翻译出的信息告诉杏仁体,杏仁体再根据这个信息生产特定病毒,去修改DNA。” “产生病毒的不一定是杏仁体,这些病毒来得快去得也快,病毒完成任务后很快就被别的物质消解掉了,目前还没有从根本上的弄清楚,观碑为什么会使身体制造这种特殊的‘机器人’” 机器人?确实是个恰当的名词,人们一直觉得DNA便是命运、便是人生、便是绝对不能够被修改的。 如果病毒能为人们所用的话,病毒的扩散性和针对性是不是就能修改DNA呢?不只是修改DNA,如果癌化细胞和病毒都能够为人们所用的话,那将是多么伟大的事情。 如果癌化细胞和病毒都能够为人们所用的话,将不会有疾病,更别说癌症;不会有疫情,更别说埃博拉;不会变老;更别说死亡。 只要解开了生命的秘密,解开了基因的奥秘,我们……将迈向永生,真正的!以人的身份获得永生,而不是机器人,更不是电脑。 …… 我理解了他所说的,明白了意识树是怎么一回事。 我好奇地看向他,问道:“你呢?你有超能力了吗?” 小粉冷笑一声,道:“你觉得呢?” “并没有!”我微笑道。 “哟~,小伙你挺了解我哈。”小粉阴阳怪气地道。 “你为啥不行?”我继续问道。 小粉无奈地解释道:“我说过了,超能力成功开启的事情,只会发生在极少数的人身上,你看我的钱包也知道,我一直属于多数人。” 我摇了摇头,满脸可惜地道:“你啊~,明明是男二的命,却丝毫没有男二的自觉。” 小粉怪异的看了我一眼,道:“纳哥,我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男二,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男一。”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快要被杀青了呗~” “……” 结束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讨论,我们该上厕所上厕所,该喝水喝水。 亚兰斯的水经过严密地加工,输送去各家各户时,已经是可以调节温度的饮用水了。 小粉去水池接了一杯温水慢条斯理地喝起来,道:“我一直觉得这里的饮用水有一股甜味,你不觉得吗?”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厕所,我要方便一下。 我其实很看好小粉这个年轻人,我心里清楚,他这两天一定花了很多时间去询问、去调查、去尝试、去感受、去理解。 来到一个丝毫不了解的城市,身无分文,我难以想象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身上没有一分钱,安静地从这里走出去,迎接他的……只会有风雨,绝不可能会有彩虹。 他要为他的生存考虑,为他的生活考虑,为我……考虑。 在没有来到亚兰斯之前,他的逻辑性没有这么强,看到他的改变,我当然清楚他付出了多少的精力。 他告诉我的这些东西,多么超前、多么新颖、多么不可思议。这些……都是他最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学到的。 就算在此之前,他对这些内容、逻辑、理念有所涉猎,也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能说得明明白白。 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我想起了最初我们认识的时候。 想做我助理的人其实有很多,而我之所以选择他来担任我的助理,其实是因为我真的觉得这个家伙很不错,有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东西,也有自己的原则和生活态度。 他看似很贪财、很自私、甚至有点胆小,但其实也很善良,他的胆小往往……也只是因为没必要勇敢。 他很喜欢钱,却从来不守财,他很乐于规划他赚到的每一份钱,并用它们换取最大的快乐,所以……都拿去上网了。 我当时应聘这个职位时,他还只是个刚离开大学校园的穷小子,那个时候他来到我的工作室想应聘这个职位。 我当时招聘的时候写了明确的招聘底线:有助理经验、本科生及以上学历、外貌条件合格…… 他根本不达标,没一个合格的。 他只有大专学历,外貌也比较平庸,刚离开校园当然也不会有助理经验。 当时,我收到他的简历,大致地看了看,便对他充满兴趣。 他只有大专学历,学习成绩也很一般,却自学了计算机的C语言,报名参加了全球C语言程序设计大赛,设计了语音识别的智能程序,荣获鼓励奖;此外,他还写过网文小说,做过自媒体,发布了自己的论坛网站……。 看起来他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却啥也做不成,但其实他一直在尝试着创造,创造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他显然比谁都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资产。 人一定要学会创造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很重要!这真的很重要! 我把他叫来了办公室,我问他为什么会想要做我的助理?他的回复也很简单,他说他还是觉得写书比较有意思,跟着我能多学学。 我问他:你觉得你的状况达标吗?他说:我记得应聘上写的是“不符合要求者,自重勿扰”,我觉得自不自重不重要,打不打扰也不重要,我可能不符合你们的要求,但是你们符合我的要求呀,只要符合我的要求,我多少就得试试,而且我对所有我有意向的公司都投注满腔的真诚。 只要足够的真诚,便是我最大的敬意,我怀揣最大的敬意向你走去,你多少……应该让我试试。 如果我不尽最大的努力,那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如果你们不认真地考虑我,那是对你们自己的不负责。 谁不平凡,谁不想要伟大? 我承认我很平凡,但我依旧……想要伟大! 以私心而起,以大义而终。 最终,我录取了他。 我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个天才,我只需要一个能帮我打理小事的人就够了,这样一个潜力无限的小伙显然更适合我。 一个人的欲望有多大,一个人的潜力便有多大,因为,活着便是最大的欲望,为了活着而迸发的力量便称之为“潜力”,为了更好地活着而迸发的力量便称之为“潜力”。 …… 我上完厕所,收回了思绪,拿起他喝过水的杯子喝了口水,问道:“目前你知道的,都有哪些超能力,超能力又都有什么特点?” 他见我出来了,他又跑进了厕所,喊道:“纳哥,每个人的超能力有相同的,但也有不同的,就比如说大多数的觉醒者多少都有读心的能力,这就是大多数觉醒者都有的相同能力,但除了这个能力以外,觉醒者还会觉醒别的不同的能力,人就觉醒超能力的数量上来说,是无限的。” 小粉上完厕所,冲了马桶走了出来,继续道:“目前已经被调查记录的超能力大概……一百多种吧,因为总共也就一百多个超能力者嘛。” “比较厉害一点的。”我当然不可能让他把每个超能力都说一遍,于是让他挑着厉害的说。 “厉害的……”小粉陷入了沉思,道:“车博士的读心,连记忆都可以读,够厉害吧!还有之前绑架我们的那个女的,叫柳丽,是FSST的驾驶员,她的意念控制;FSST里面的队长,可以搭建意识网络,能让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人类,共鸣彼此之间的感知以及思想,这个可能比较难理解,我给你举个例子,就是说,只要她在这里发动能力,咱俩就能在不需要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实现心灵感应,这个牛逼不?” 第二十一章:FSST 今日有事,粗糙未改,晚些再改,实在抱歉 今日有事,粗糙未改,晚些再改,实在抱歉 今日有事,粗糙未改,晚些再改,实在抱歉 我点了点头,问道:“FSST是个什么组织?” “哦,对了,FSST还没和你说说,下次吧。反正你只要知道,FSST总共七个人,每个人都有超能力就行了,是个非常特殊的群体。”小粉解释道。 “没有物理层面的超能力吗?”我问道,这些超能力好像……都更加偏向精神层面。 “有啊,不过物理层面的超能力比较少,而且大部分的物理超能力都在外形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有点不人不鬼的意思。 “有背后长翅膀的,会飞;有皮肤上长出厚厚一层钢化鳞片的,硬度和帽贝的齿舌上那些小齿的齿冠一样,除了狙击枪子弹,普通子弹很难击穿;有指甲长出小缝、体内长毒囊的,就和蛇一样,可以毒死别人。” 飞行、铜墙铁壁、毒囊……,这些能力好像……动物身上都有,难道!这就是基因的奥秘,就是生物界真正的模样,就是生命无穷无尽的可能性。 “有身体本身就充满剧毒的、有过目不忘的、有力大无穷的、有长生不老的、有无限再生的、有超级灵活的……,总之超能力的世界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小粉拍了拍我的头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他悻悻然的把手收了回去。 我问道:“超能力的使用呢,有什么限制吗?” “有!车博士的读心能力每次只能使用很短的一段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就要休息很长时间;还有绑架我们的那个柳丽,她的意识控制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不是群体攻击,而且每用一次只有半个小时的效果,就得休息三五个小时;FSST队长的意识共鸣能力,完全和精力的旺盛程度有关,用完了就必须得睡觉,否则就会变老;长翅膀和长鳞片的家伙,如果翅膀和鳞片受到损伤,这种损伤都将是永久性的。” 生物终归是生物,生物和机器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生物不仅仅有体能上的消耗也有精神上的消耗。 每一种生物都有自己的作息,每一种能力都有自己的周期。 机器之所以可以不停歇的工作,只是因为机器没有自我调节的修复机制,休息对于机器而言是无意义的。 生物,或者说生命,毋庸置疑是一种更加伟大、更加科学、更加合理、更加深奥、更加具有可能性……的存在。 “好了,你告诉我怎么办吧,关于我这几天的生存问题。”小粉看着我问道。 “你要走了?”我问道。 “不然呢,不走你养我呀?”小粉道。 我陷入沉思,良久我问道:“你在外面……累吗?” 小粉沉默,良久他笑道:“没钱,你说呢?” “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的,等我出去我们一起面对吧。”我微笑道。 我对这个地方已经充满了向往,巨大的向往,充满了好奇,无穷的好奇。 不管我能不能说服自己不把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我都要出去看看。 我必须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能出去! 之所以行,首先便要相信能行。 小粉没好气的看着我:“等你出去,我可能已经被饿死了。”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他,“不会的。”我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说道。 他抬起头看向我,眼眶有点湿润,皱着眉头问:“你的手在干嘛呢?” 我的手在扣他的手环,这狗日的手环设计的也太好了,无论是贴合度,柔韧性还是别的属性,都趋近于完美,简直就好像自然的长在人的身上似的。 我看着他,嘻嘻笑道:“拘留十五天,一定管吃管喝还管住,我这不是一下就帮你解决了生存问题。” 小粉挣脱道:“你这糟老头子,心里尽是坏水,你给我松开,我自己想办法去。” 我依旧用力的抓着他的手,摸索着他的手环,尝试把他的手环取下来,道:“不行,你信我,我哪能看着你挨饿。” “衣服,我的新衣服,你扯手环扯衣服干嘛呀。” 我们拉扯在一起,从桌上斗到床上,又从床上斗到地上,最终,他终于从我束缚中挣脱开。 他挣脱我的束缚后,立刻就像门口跑去,敲了两下门,门应声打开。 小粉窜出门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向我道:“糟老头子坏得很。”眼里全是胜利者的意思。 我抬起我的右手,只见一个肉色的手环在我的右手小指上晃动着,气喘吁吁的我,漏出了真正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小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右手原本带着手环的位置。 原本带着手环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一个肉色的胶质小坑,这个胶质小坑一定就是可以为手环供能的装置了,可以将人体的生物能转化为电能。 很快,特别快,小粉就被大批量的警卫人员带走了。 我不确定他会被拘留多久,但我想怎么着也有过十来天了,十来天……,足够我出去了。 小粉被带走之后,车博士再一次来到了我的房间。 车博士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浅笑,他平稳的步伐其实很有力量,一种名为自信的力量。 这种力量我曾经也有,当我走在各大颁奖大会的红毯上时。 车博士依旧亲车熟路的拿过椅子,然后坐下。 车博士看着我笑道:“你……” 我打断他,我讨厌这种可以被扔洞悉心理而我一无所知的感觉。 我道:“咱俩能不能像普通人一样交谈,你忘了你有超能力这件事,我也配合一些。” 车博士笑了起来,道:“我今天的超能力已经用过了,我现在并没有在使用超能力。”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能听到他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心理舒服了一些,我道:“我还没吃早饭,你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的房间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十点了,早餐却迟迟没有送来。 “我也还没吃,昨晚厨房的朋友们忙的有点晚,领导们让他们多睡一会,所以今天的早饭就没有了,真是抱歉。”车博士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道。 看着他面带笑容的道歉,我第一次发现,笑容也能将歉疚之意表达的很好,我对他在笑容的把控上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道:“派人送点过来吧,你知道的,不吃早饭对我的影响很大。” 车博士思考了一下道:“也好,我们以茶代酒,咱俩喝点。” “好。” 很快,家常的早餐被人送来,我们端着豆浆碰了一下。 看似有点滑稽,我们脸上认真的表情却让这件事情变得正式起来。 我吃了一口油条道:“解释一下吧,手环的事情。” 车博士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安静的吃完一个肉包后,端起了他的豆浆碗,我也端起了豆浆碗和他碰了一下,就像,我们真的在喝酒一样。 他喝了一口豆浆,然后把碗放回了桌子,平静地道:“4417知晓所有的事请,但4417保密所有的事情。只要不危害这里,你们的那些隐私4417并不愿意花精力关注,所以,你不需要那么介怀这里没有隐私这件事。” 我注意到他只是以4417的名义讨论这件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手环佩戴者的隐私对与所有4417成员都是公开的,还是说,只是对4417中的某些特定人群。 “一想到有人可以时刻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想到有人可能时刻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这没有办法不介怀。”我道。 “其实……是公平的。”车博士犹豫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右手上肉色的,荧光流动的手环。 我怔怔地看着他手上的手环,可是……这又如何。 我摇了摇头道:“不够。” 他不说话,再次吃起了早餐,我也吃起了早餐,鸡蛋、玉米、油条、豆浆、包子。 然后,他说道:“这个小岛上的所有人,都必须佩戴这个手环,这和我们这个小岛上的法律有关,4417的人也是这个小岛上的人,也要佩戴这个手环,所以我说……是公平的。” “只是公平并不足够,并不是说你们愿意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监视,也要要求这个小岛上的其他人也这么做。”我道。 “确实并不足够,但问题在于,我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监视,没人会愿意自己的隐私受到监视。”车博士道。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法律?”我问道。 没人接受,当然就不会有人执行,然而这条法律被制定了、被执行了,而且被执行的很好。 “因为……我们的隐私并没有被监视。”车博士顿了一下道。 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之前不是还说4417知晓所有的事情?” “4417有一个等级非常高的领导层,叫做‘4417第一高层’,只有这个高层的成员才可以调看小岛上每个人的隐私,而这个领导层其实一直都是传说。” 我问道:“传说?” “是的,只是个传说,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成员有多少人,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成员都是谁,也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办公地点在哪,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领导层是如何分析手环数据的,所以,你可以这样认为:并没有人能知道你的隐私,你的隐私并没有被监视。” 第二十二章:自由进制 车博士笑了起来,道:“我今天的超能力已经用过了,我现在并没有在使用超能力。”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能听到他这么说我多少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我道:“今天的早点怎么没人送来,你早点吃了吗?” 我也不知道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我的房间发生了什么,现在已经十点了,早餐却迟迟没有送来。 “昨晚厨房的朋友们忙得有点晚,领导们让他们多睡一会,所以,今天的早饭就没有了,真是抱歉。”车博士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道。 看着他面带笑容的道歉,我第一次发现,笑容也能将歉疚之意表达的很好,我对他在笑容的把控上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道:“你派人送点过来吧,你知道的,不吃早饭对我的影响很大。” 车博士思考了一下道:“也好,正好我也没吃,我们以茶代酒,咱俩喝点。” “好。” 很快,家常的早餐被人送来,我们端着豆浆碗碰了一下,就像我们真的在喝酒一样。 看似有点滑稽,我们脸上认真的表情却让“吃早点”这件事情变得正式起来。 我吃了一口油条道:“解释一下吧,手环的事情。” 车博士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安静地吃完一个肉包后,端起了他的豆浆碗,我也端起了豆浆碗,碗与碗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他喝了一口豆浆,然后把碗放回了桌子,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我想问的当然是关于隐私的事情”,然后我喝了一口豆浆,吃起了油条。 他再次沉默,也许是在整理思绪,又或者是有什么顾虑,良久他道:“4417知晓所有的事情,但4417保密所有的事情。 “只要不危害这里,你们的那些隐私4417并不愿意花精力关注,所以,你不需要那么介怀……”说到这里他停住了,思索了一下他声音微底道:“这里没有隐私这件事。” 我留意到,他只是以4417的名义在和我讨论这件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手环佩戴者的所有隐私对4417的所有成员都是公开的,还是说……只是对4417中的某些特定人群公开,亦或者有着别的什么规则。 “一想到有人可以时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想到有人可能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难道有人可以真的不介怀?”我问道。 “其实……是公平的。”车博士犹豫了一下,然后露出了右手上肉色的,荧光流动的手环。 我怔怔地看着他手上的手环,可是……这又如何? 良久,我摇了摇头,道:“不够。” 他不说话,再次吃起了早餐,我也吃起了早餐,鸡蛋、玉米、油条、豆浆、包子都变得无味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这个小岛上的所有人,都必须佩戴这个手环,这……和我们这个小岛上的法律有关,4417的人也是这个小岛上的人,也要佩戴这个手环,所以我说……是公平的。” “只是公平并不足够,并不是说你们愿意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监视,也要要求这个小岛上的其他人也这么做。”我道。 “确实并不足够,但问题在于……” “在于什么?”我问道,我讨厌他的这种说话风格,总给人顾虑很多的感觉,又或者这真的是个十分忌讳的话题? “但问题在于我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隐私给别人监视,没人会愿意自己的隐私受到监视。”车博士的声音依旧平静,脸上时刻挂着的笑容却逐渐消失。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法律?”我问道。 没人接受,当然就不会有人执行,然而这条法律被制定了、被执行了,而且被执行得很好。 “因为……我们的隐私并没有被监视。”车博士顿了一下道。 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之前不是还说4417知晓所有的事情?” 他再次举起豆浆碗,我也举起,碰撞,声音更加清脆。 “4417有一个等级非常高、非常神秘的领导层,岛上的人叫它‘4417第一高层’。 “实际上也只有这个高层的成员才可以调看小岛上人们的隐私。”车博士解释道。 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信息是绝对安全的,真实世界的信息有小偷可以窃取,网络上的信息当然也有黑客可以获得。 任何信息,只要存在,便绝对不会百分之一百安全,只是究竟能有多安全的问题。 我疑惑道:“为什么?只是信息而已,逆向破解起来应该不难,黑客向来不是吃素的,听小粉说了一些亚兰斯的事情,亚兰斯上的黑客应该更是如此。” “因为只有他们掌握着查看人们举止行动的匹配算法,知道存放信息的秘密服务器的地址,而且不管是手环还是服务器,里面的内部程序都不是用编程语言写的,甚至……用的都不是传统的进制。” “不传统?” 车博士看着我道:“自由进制,自由进制一直都是一个传说,不管是对大陆来说,还是对亚兰斯来说。但这个手环相关的东西似乎就是用自由进制。” 自由进制!我只知道二进制,三进制……,十六进制。 自由进制?这甚至是我难以想象的超前技术。 我曾经学过C语言,所以我知道程序是如何运行计算机上的代码的,越是如此便越是对这项技术的发明者感到倾佩。 人们编撰代码书写规则,然后人们根据这个代码书写规则书写程序,这些程序会先被预处理变成点C文件,也就是所谓的源文件;然后经过编译被转为点S或点asm文件,也就是所谓的汇编程序;汇编程序经过汇编转为目标程序,也就是点o或点obj文件,此时的文件已经是二进制文件了;目标程序依旧不是可执行程序,要将目标程序进行链接转变为点exe的文件,才可以执行,这个文件依旧是二进制文件。 “二进制‘0’和‘1’”的数字信号转换成模拟信号,通过模拟量的电平变化来达到控制开关的效果 越是明白其中利害,越是深觉其伟大。 现在有人说,可以根据别的一些什么,而不根据电平变化就达到控制硬件开关的效果,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我问道:“简单说说自由进制吧。” 车博士有些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可能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又或者这并不是他的专业所长,他说道:“这你可太难为我了。” 我道:“简单说说就行,给我个对比,我好有个概念。” 车博士思索了一下,道:“自由进制是可以根据需要,自由地控制信息量节的一种进制,规律性更难以捕捉、占用内存更小、精度更细、单位内存的可能性更多。” 闻言我点了点头。 他继续道:“这项技术我们也还在研发中,目前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闲谈了几句,我们再次回到了那个话题。 我说道:“这依旧无法打消我心头的疑虑,信息很难破解又如何?人们的隐私依旧得不到保证,任何人都很难确保仅有的、看了这些信息的人究竟是群什么人。 “人!本就不可靠,而且还会变。” 车博士呢喃着重复道:“本就不可靠……,而且……还会变……”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问道。 车博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没注意听我刚刚说的话,我说了我们也还在研发自由进制这项技术,这其实就意味着我们!4417也没有掌握这项技术。” “什么!”我惊讶道,4417也没有掌握这项技术,那这个技术是从哪里来的?外星人? 车博士道:“这个领导层……其实一直都是传说。” 我疑惑道:“传说?” “是的,只是个传说,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成员有多少人,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成员都是谁,也没人知道这个领导层的办公地点在哪,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领导层是如何分析手环数据的。 “所以,实际上并没有人能看到所谓的隐私,至少目前……还不能!” 我思索起来,道:“我大概知道你们是如何说服小岛上的人的了。” 车博士道:“是的,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隐私被泄露了,就请你老实地配合。” 车博士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客气,就好像是一种警告。 他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浅笑,他望向我,我也望向他。 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个神情变化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在了我的心头。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平稳,但真实地透着寒意,他道:“当有你想要危害亚兰斯安全的时候,那个神秘的‘第一高层’会向4417的服务器上发送警告,你会直接死去,你既不会有机会做出任何危害这里的事情,也不会有机会告诉任何人,人的隐私是不安全的。” 第二十三章:逃狱 “所以,实际上并没有人能看到所谓的隐私,至少目前……还不能!” 我思索起来,道:“我大概知道你们是如何说服小岛上的人的了。” 车博士道:“是的,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隐私被泄露了,就请你老实地配合。” 车博士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客气,就好像是一种警告。 他伸手扶住了我的肩膀,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浅笑,他望向我,我也望向他。 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个神情变化之突然,犹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头。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平稳,但真实地透着寒意,他道:“当你想要危害亚兰斯安全的时候,那个神秘的‘第一高层’会向4417的服务器上发送警告,你……会直接死去!你既不会有机会做出任何危害这里的事情,也不会有机会告诉任何人,隐私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刺骨的寒冷,绝望的沉默,我想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但那把利剑依旧扎在我的心头。 我坚信自从我得了癌症以后,我已经变得坦然,不像以前那么害怕死亡,但当面前这个人,用那样的表情,用那样的声音,用那样的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做出那样的威胁,我依旧颤栗。 我怔怔地,就那么看着他,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一动不动,一点骨气都没有。 良久,笑容再次回到车博士的脸上,他轻轻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道:“放松,别紧张”,他举起碗,道:“来!只要你不做危害这个小岛的事情,那么……有人监视和没人监视又有什么不一样?如果你还是害怕,那么只能说明,你还是想对这个岛不利。” 我举起豆浆碗碰了上去,一口喝光后,道:“我知道了。” 他也将自己的豆浆喝完,把豆浆碗放回桌子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停住了,转过头对我说:“这个小岛的真正实力,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如果你想做什么危害这里的事情,你绝对会……” 他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离开,他留下的最后两个字依旧在我耳边萦绕鸣响。 “瞬死!” 瞬死!瞬死是什么?不是立刻死,不是马上死,而是当我有这样的想法的瞬间!就会死。 我很难想象出还有哪一种警告比这样的警告更加具有威慑力。 瞬死是绝对的!不允许你做出任何缓解,不在意你做出任何缓解,当你下定决心要做什么的那一刻……你就会死。 看着紧闭的门,我渐渐变得清醒起来,我不再去想着他的威胁,我要离开! 只是威胁就想让我乱了心智,让我安静老实?简直可笑,我要离开!哪怕是死我也要离开,何况只是威胁。 理清了思绪之后,做出了决定之后,坚定了信念之后,我开始正式地、严肃地思考那个问题:怎么!才能离开。 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我坐在玻璃桌前写写画画着…… 直到晚上,我已经结合送饭时间、钥匙的把控机制、外面守卫的换班时间等等多个可把控的信息,制定了七八种方案,但是每一种方案的不确定因素都很多、风险都很高。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做出任何一种成功率在一成以上的“逃狱”方案。 晚上十点左右,正在我苦心于如何才能离开这里的时候,门被人打开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我房间的门口。 这么晚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呢? 我想着,思绪还未有个结果,便看到那个人一下子冲了进来,扛起我就跑,这个人的力气奇大无比,速度惊人。 细看之下我才发现这个扛着我的家伙就是那个救过我和小粉的警官——A4B大队长。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里可是亚兰斯呀!他当时并没有在车上呀!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呢? 我四下张望起来,发现除了大队长以外还有两个人,都是之前在劫匪车子上做人质的小伙伴——包子乐和那个女人。 我震惊道:“是你?!” 大队长瞪了我一眼道:“嘘,别说话,没看见劫狱呢嘛,能不能严肃一点。” 门外的两个守卫已经被放倒了,但只是晕厥了而已。 “我叫鲁纳,怎么称呼?”我压低声音问道。 “文浩。”他简单地回答。 我们十分迅速地在安全通道中穿梭,包子乐在前面领路,我心中疑惑:他不是个神经病吗?他为什么对这里的路如此熟悉?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去询问这种比较复杂的问题。 和包子乐一起的那个很耐看的女孩一直在后面紧紧跟着。 女孩很淡然,脸上始终没什么害怕的表情。 我的头是朝向那个女孩的,我问她:“我叫鲁纳,怎么称呼?” 她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道:“鲍青。” 整栋大厦的警报声在这时响起,我想:这栋大厦的应激反应还真够迟的,不应该呀?。 这不正常,因为这栋大厦表现得……太水了。4417不是一个普通的机构,车博士不是个普通人,FSST不是一个普通的队伍,而我们跑了将近一分钟才触发警报,这显然是绝对不正常的。 此时我们已经在安全通道中向下跑了大约五六层,我被颠地十分难受,我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文浩一把将我放下,我们继续在楼道中穿梭,这时楼道的上下都传来了渐渐密集起来的脚步声。 追捕者来了。 包子乐带我们从安全通道的其中一层果断地冲出,两个追捕我们的人在门口守着,他们的手上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们。 我已经有心理阴影了,没有被枪指过的人估计很难明白那种感受,那是死亡的气息。 越是接近死亡我便越是讨厌这种气息,我不能做到电影中那些大人物一般的坦然,至少现在还不能。 文浩一把将我和包子乐拉回楼道,紧接着把楼道的门一关,然后我们就趴在了地上。 我问道:“你这是干嘛?” “闭嘴!” 好吧,我闭嘴了,但是我也和他一样趴在了地上,安全通道上面和下面夹杂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气氛越来越紧张,虽然脚步声很吵,但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我的双手紧紧地压着地面,指尖发白,指节发红,我有多用力我便有多紧张。 突然,文浩似乎确认了时机,一脚向着楼道门踹去,“砰!”,他这一脚好像炮弹,整个楼道门都被他踹飞,随之飞出的是门外两个追捕我们的人。 我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这是多么恐怖的力气,多么果断的决定,多么自信的选择,这就是文浩?这……就是文浩! 文浩随之便是一步冲出,在两个追捕者还在慌乱之际,简单直接的两记手刀将两个追捕者放倒。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两个追捕者拿着的居然是散弹枪。他拿起一把散弹枪,然后把散弹枪甩给了我,道:“拿着。” 散弹枪是迎面近战的高效武器,采用火药作为能源,也有的采用压缩空气作能源,这一把显然是用火药作为能源的。 我们继续跑着,他一边跑一边说道:“散弹枪可发射成束弹丸,火力猛,首发命中率高,快速反应能力好。主要用于丛林、城镇等复杂地形的遭遇战、伏击战等突发战斗中,能够高效杀伤近距离目标。” 我恍然道:“他们没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 文浩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越发严肃起来。 是的,当敌人拿出了散弹枪这样的枪械,就没打算带活人回去,事情的性质变了。 包子乐依旧在前面带着路,鲍青也在后面紧紧跟着,直到现在,我依旧很难从鲍青的脸上看到什么紧张的情绪。 包子乐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前,这个房间的门是一个密码门,包子乐摇头晃脑地输入着密码。 “滴滴滴滴……”慢而有节奏的密码声从的密码锁中穿出,“卡!”门尽然开了。 我不禁怀疑,这个包子乐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他是疯子又不像是疯子,说他不是疯子却又时刻摇头晃脑、痴痴呆呆的模样。 包子乐迅速地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工具箱,看上去很沉,拿上手提箱我们便离开了。 我们再次进入安全通道,楼道里此时一定有很多埋伏,如果不是遇到了文浩这样的猛人,真的没可能从这里离开。 文浩又一次拆下了一个楼道的门板,他压低声音道:“我下一层,确认可以下之后,你们再下。”说完,文浩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便冲了下去。 “砰砰!”两声果断的枪声,紧接着是“叮铃桄榔……”的子弹打在门板上的声音、门板撞击的声音、拳头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人的惨叫声,文浩在下面喊道:“下!” 我们立刻冲了下去,当我们下去的时候,追捕者已经被摆平,文浩也已经去了下一层,很快便又听文浩喊道:“下!” 第二十四章:乐 包子乐迅速地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工具箱,看上去很沉。 我们再次进入安全通道,毋庸置疑,楼道里一定有很多埋伏,如果不是遇到了文浩这样的猛人,光凭我自己的本事完全没可能从这里离开。 但不管如何离开,只要能离开便是好的。 文浩十分暴力地拆下了楼道口的门板,这是实打实的钢化门板,虽然门与门框的连接处比较脆弱,也绝不是普通人就能随意拆下的。 他单手提着门板,压低声音道:“我先下,听我口令,我喊下,你们再下。”说完,文浩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便冲了下去。 “砰砰!”两声果断的枪声,紧接着是“叮铃桄榔……”的声音,有子弹打在门板上的声音、门板撞击的声音、拳头打在人身体上的声音、还有人惨叫的声音,文浩在下面喊道:“下!” 我们立刻冲了下去,当我们下去的时候,追捕者已经被摆平,文浩也已经去了下一层,很快便又听文浩喊道:“下!” 就这样,我们一层一层地往下,文浩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大约十分钟左右,墙上写着大大的“-4”字样,我们到了大厦停车场层。 这一层的门大开着,门外蹲守着密密麻麻的追捕者,我们只能守在楼梯中段。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我问道:“怎么办?” “没事儿,散弹枪给我。”文浩十分自信地说道。 我这才发现,文浩早已想清楚了对策,面对这样的场面也是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不由更是倾佩。 我把散弹枪递给他,然后让我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文浩一把揪起包子乐后脖颈的衣领,就那么提着包子乐,我清楚地看到包子乐的双脚已经悬空了,脸也微微胀红。 随着包子乐被提起,我发现鲍青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皱起了眉头,看来,鲍青很在乎这个看似神经兮兮的包子乐。 包子乐没办法再继续摇头晃脑了,因为他被提了起来,我看得出来,他的呼吸有些困难,可他却依旧一副痴呆像,既不会惊慌也不会害怕。 我惊愕地想着,声东击西?把包子乐朝左边丢出去,然后我们从右边逃走,简直可笑,怎么可能?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没有这么做,他把散弹枪的枪口抵在包子乐的后背上,他足有一米八八的大个,把包子乐提起,完美的使他的所有要害位置都成为了死角。 他一步步地走下楼梯,一步步的向楼梯口走去,便听他喊道:“你们要是敢开枪,这个人就死定了,这个人就是你们去往大陆的目的吧!” 我这才知道,包子乐竟然就是那些人前往大陆抢劫的真正货物,莫非包子乐本身就是亚兰斯人? 可……他们为什么不惜耗费那么大的精力也要抢走包子乐呢?或者说把包子带回来。 只见随着他走逼近,追捕者竟然真的向后退去,我远远的看到,车博士安静地站在追捕者的后面。 车博士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这一抹冷笑的意思很简单,是不屑、是看不起、是自信。 车博士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中年人,左边中年人穿着蓝色西装,这个人的脸上流露出严肃的神情,右边中年人穿着红色西装,这个人的眼神仿佛看着死人。 就在我以为,这便是我们制胜的最后机会时,“砰”的一声枪响告诉我,是我想多了,这……依旧是死局。 不是说包子乐很重要吗,他们怎么还敢开枪? 我清楚地看到,文浩手里的那把散弹枪随着这声枪响径直向着侧边飞了出去,散成了一堆零件,上面还有一些被什么东西打弯的痕迹。 文浩吓得脖子一缩,满口的“卧槽”就提着包子乐灰溜溜地跑回了我们身边。 看着他灰溜溜提着包子乐跑回来的模样,我竟然觉得有些滑稽,本要涌现脸上的笑容紧接着便被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绝望冲散。 我问道:“你的枪怎么飞了?” 文浩把包子乐放回地上,把门板又举了起来挡在我们的身前,他道:“他娘的,子弹竟然会拐弯,幸好打的是老子的枪,要是打老子的脑袋,我TM当场去世。” “子弹竟然还能拐弯?那种射速……怎么拐弯?”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鲍青说话了,她的声音略显清冷,她道:“4417的特殊狙击手段,可以和导弹一样,通过空中的多次加速来调整方向,他们……动用了二级武器。” “二级武器?”我疑惑道,那一级武器是什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还会有三级武器、四级武器什么的。 鲍青解释道:“普通枪械就是一级武器,在一级武器的基础上,每升级一次便上升一个等级。” “最高等级的武器是几级,是啥?”文浩问道。 我杵了文浩一下:“现在是问这些的时候嘛?”,我看向鲍青问道:“有什么办法吗?” 鲍青道:“这样的狙击必须距离足够远才行,这样子弹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在空中调整出合适的射击轨道,或者……高速地移动也可以克制这样的子弹,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道。 “但是高速移动其本身就是充满危险的,我难免会存在一些失误,一旦我出现失误,暴露了脑袋或者我的手,甚至我的心脏,普通的狙击手就有机会将我当场击毙。”文浩道。 我们一行四人陷入了沉默,而追捕者却在一步一步的向着我们靠近过来,他们现在之所以还不敢冲上来,也就是因为包子乐还在我们手里了,而更加庆幸的是,包子乐他自己也愿意在我们这里,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个包子乐究竟是什么人,整个4417竟然……都要在乎他的生死。 时间迫在眉睫,如果再想不出办法,那我们只有束手就擒了。 就在追捕者越来越近,我们依旧没有对策之时,包子乐摇头晃脑地说道:“包子说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略显焦急的喊道,因为这次出不去,下次再想出去就难了。 “包子问有刀吗?”包子乐摇头晃脑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刚从监狱里出来,哪来的刀呀。 鲍青也摇了摇头。 文浩没有摇头,他十分野蛮地从钢制门板上掰下门把手,把门把手在脚下剁碎,从里面找了个勉强能算作刀的锋利铁片。 文浩拿起铁片,把弯折的地方掰直,又在脚下的瓷砖缝上磨了磨,丝丝火星从摩擦处迸射出来,很快,一个约一指长的刀片便诞生了。 文浩把铁片递给包子乐,包子乐提起黑色的工具皮箱,然后左手接过粗糙的铁片,摇头晃脑地站起身来。 他当着追捕者和我们的面,把那个一指长的铁片横在了脖子上,包子乐在告诉所有人:如果你们敢动,我就敢死。 追捕者后方,车博士旁边的那个蓝色西装中年人神情变得焦急起来,往前迈了一步道:“乐!” 随着中年人的一步迈下,包子乐拿着铁片的手用力划动了一点,一条血线出现在包子乐的脖子上,清晰无比。 包子乐他是认真的,如果他们真的敢乱动,那他就真的敢死。 “我不动,别动,所有人都不准动!”蓝色西装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慌张的向追捕者吩咐着,还没有落下的手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包子乐就那么傻呆呆的,摇头晃脑的,夹着刀片一步一步往前走去,他的目标是不远处的一辆白色商务车。 车博士闭上了双眼,叹了口气道:“乐,你为什么……不肯回来?” 包子乐不理他,依旧向着那辆商务车走去。 “可恶啊!柳丽呢?让柳丽控制他们啊!”红色西服的中年人吼道。 车博士摇了摇头道:“F组去执行任务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开?”红色西服的中年人问道。 “封岛吧!”车博士淡淡道。 “封岛?封岛可是战备状态才会有的决策啊!这……会不会太草率了?”红色西装中年人问道。 “草率?一点不草率,涉及到‘乐’的所有事都不会草率。”蓝色西服的中年人道。 “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疯子活着?那个疯子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多少损失!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红色西装的中年人低声愤怒道。 “你可以死!”车博士淡淡的看着红西服的中年人道,又看向蓝色西服的中年人道:“你也可以死!”,然后车博士收回目光,透过密密麻麻的追捕者看向包子乐,道:“我也可以死,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能死!” 是的!这个世界上的谁都可以死,唯独“乐”不能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他的生死直接影响着亚兰斯人未来百年,甚至千年的发展。 “命令下去吧,封岛一年!”车博士眼皮耷拉了下来,脸上千年不散的笑容消失了,认真地说着。 第二十五章:蚂蚁 “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疯子活着?那个疯子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多少损失!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红色西装的中年人低声愤怒道。 “你可以死!”车博士淡淡的看着红西装的中年人道,又看向蓝西装的中年人道:“你也可以死!”,然后车博士收回目光,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追捕者看向包子乐,道:“我也可以死,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能死!” 是的!这个世界上的谁都可以死,唯独“乐”不能死,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他的生死直接影响着亚兰斯人未来百年,甚至千年的发展,只要他能回来一切就都值得。 “命令下去吧,封岛一年!”车博士的眼皮耷拉了下来,脸上千年不散的笑容消失了,认真地说着。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车博士以及那两个西装男身上,没有注意到包子乐是如何打开的车门,但当我看过去时,发现包子乐已经坐进了车里。 车博士穿过密密麻麻的追捕者,依旧迈着坚定而自信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我们所处的安全通道走来。 红西装男和蓝西装男对着追捕者中的一个头头吩咐了一些什么,便很快追上了车博士,安静地跟在车博士的身后。 车博士一边走一边呢喃道:“让他在外面野一年,我们也观察他一年,这段时间……我们确实压迫地有些紧了。” 车博士和那两个西装男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一步一步,终于,他们来到了我们身前,车博士完全忽视了我们,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便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我们不知所以,却依旧警惕,文浩将门板往我们的身前移了移,把我们更安全的护在了身后。 红色西装的中年人在我们身前停下脚步,弯下腰看向文浩,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他伸出一只左手,静静地、平平无奇地抓向文浩手里的钢化门板。 然而,这平平无奇的一双手在碰触到门的一瞬间,竟然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他就轻描淡写一提,文浩便撒了手,因为,如果文浩不撒手他也会被连带着提起来。 红色西装的男人似乎只是简单的想提一下这个铁门,提起来之后他又把门放回了文浩的手里。 红色西装男快步地跟上了车博士,道:“门还是轻了、软了,换了吧。” 车博士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蓝色西装男安静地看着,然后……他也在我们身前也停住了。 他思索了一下,从西服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我们警惕地看着他打开笔帽,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拿笔做什么?我正疑惑着,突然,便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一痛,揉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他依旧静静地拿着笔站在哪里。 蓝色西装男把笔帽盖上,将笔装回口袋里便紧跟着车博士离开了。 车博士三人转过楼梯口,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外面密密麻麻的追捕者也很快散去,看着空荡荡的安全通道,看着空荡荡的地下车库,我们有些不知所措,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无意间瞟到了文浩的脖子,只见,文浩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不太明显的黑字——“老实”。 我一时之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把他脖子上被人写了字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皱着眉头。 然后我才得知,我的脖子也被写了一个字,是一个“安”字,鲍青也一样,脖子上是一个“静”字。 4417的意思很明显了——“安静老实”。 请在这里安静老实的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你们敢作妖,就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戳了戳文浩,道:“走吧!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放过我们,但我们终归是自由了!” 文浩看了我一眼,然后移开了抓在门上的双手,露出了他一直捂着的地方,那是一个手印,抓着门的手印,很深! 这可是钢板门,不是普通的门,向我这样的普通人,抬都抬不起来。 文浩只是可以自如的挥舞这个门,那个中年人,那个穿着红色西装的中年人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在门上留下如此震撼的手印。 眨眼留字,只手留印。 这!就是超能力者的能力吗? 文浩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我们起身,一边向着早早就等在车上的包子乐走去,一边说着一些内容。 文浩道:“这样的力量……,超脱人类范畴了吧!” 超脱人类的范畴?呵!简直是超脱生命的范畴了好嘛!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变异偏向是那个生物的话……,拥有这种力量好像……也就不奇怪了。 我记得自然界有一种编织蚁,负重能力非常惊人,能拖动比其体重多一千四百倍的物品。 这么庞大的机能比例,真的有可能吗? 【PS:“机能比例”是指动力来源发起者的质量与其单位时间内调用的能量之间的比例。】 我记起我在一篇科学杂志上看过的内容。 科学家进行了大量实验研究后,终于揭开了编织蚁的这个神奇秘密。 现在我们用的起重机一般也是靠电动机工作的,但是作功的效率比起蚂蚁来可差远了,为什么呢? 因为火力发电要靠烧煤,使水变成蒸汽,蒸汽推动叶轮,带动发电机发电。 这中间经过了将化学能变为热能,热能变成机械能,机械能变成电能这么几个过程,而只要有能量转化,就会有低熵能在能量转化过程中转化为高熵能,每一次转化都将损失可利用能源,也就是相对低熵的能量。 【PS:能量是守恒的,熵能的高低也是相对而言的,关于熵能问题会在后面的情节做出解释,这里暂不详谈。】 在这些过程中,燃烧所产生的热能,有一部分白白地跑掉了,有一部分因为要克服机械转动所产生的摩擦力而消耗掉了,所以这种发动机效率很低,只有30~40%。而蚂蚁“发动机”利用肌肉里的特殊“燃料”直接变成电能,损耗很少,所以效率很高。 我记得大陆的人们从蚂蚁“发动机”中得到启发,制造出了一种将化学能直接变成电能的燃料电池。 这种电池利用燃料进行氧化还原反应直接发电,它没有燃烧过程,所以效率很高,达到70~90%。 这当然没法和蚂蚁脚爪里的“肌肉原动机”相比,蚂蚁脚爪里的“肌肉原动机”比航空发动机的效率还要高出好几倍。 因此蚂蚁能产生相当大的力量,我们知道,任何一台发动机都需要有一定的燃料,如汽油、柴油、煤油或其他重油。 但是,供给“肌肉发动机”的就如前面提到的燃料电池一样,使用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燃料。 这种“燃料”并不燃烧,却同样能够把潜藏的能量释放出来转变为机械能,不燃烧也就没有热损失,效率自然就大大提高。大陆的化学家们已经知道了这种特殊“燃料”的成分,它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磷的化合物。 这就是说,在蚂蚁的脚爪里,藏有几十亿台微妙的小电动机作为动力。 这个发现,激起了大陆科学家们的一个强烈愿望——制造类似的“人造肌肉发动机”…… 现在看来,人造肌肉发动机还没有被研发出来,人就已经变异获得了“肌肉发动机”。 …… 我只是想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和谁说话,又听他接着道:“还有那种速度!如果他们想要杀死我们,我们……根本没可能活着!”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我听出了他心中的压力和警惕,甚至还隐隐的有着类似于后怕的情绪。 我依旧没有答话,我的思绪因为他的这句话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准确来说是另一种蚂蚁。 我突然觉得,幸好蚂蚁体积比较小,否则……那可太恐怖了。 这种蚂蚁被称为“德古拉蚁”,这种蚂蚁的口器咬合速度可以达到惊人的320公里每小时,比眨眼的速度还要快5000倍,比普通人的手部速度还要快1000倍。从开始到结束,也就是相对于一次整个动作过程,只需要0.000015秒。 “德古拉蚂蚁”有着长长的下颌,并拥有两只大钳子。大陆的研究人员将德古拉蚁的咀嚼方式比作我们平时打响指,它们并不是将颚合在一起,而是让上下颚快速滑过。 它们的颚可以产生巨大的咬合力量,甚至能够肢解体型比它们大的蜈蚣。 它们还可以用颚部攻击其他节肢动物,将其击昏,或将其推开。 大陆的研究人员通过拍摄视频观察后发现,蚂蚁在进攻前会合起颚,用了3.7秒的时间给它们的“弹簧”做准备,但弹出去的那一刻,速度相当惊人。 可惜的是,当时看这篇报道的时候,并没有说这种蚂蚁的口器为什么能这么快,甚至都没提过这种蚂蚁的口器构造。 关于“德古拉蚁”这篇报道的回忆,给我提供了一种可能——“生物的肢体速度也可以快得难以想象”。 第二十六章:三座大厦 “德古拉蚂蚁”有着长长的下颌,并拥有两只大钳子。大陆的研究人员将德古拉蚁的咀嚼方式比作我们平时打响指,它们并不是将颚合在一起,而是让上下颚快速滑过。 它们的颚可以产生巨大的咬合力量,甚至能够肢解体型比它们大的蜈蚣。 它们还可以用颚部攻击其他节肢动物,将其击昏,或将其推开。 大陆的研究人员通过拍摄视频观察后发现,蚂蚁在进攻前会合起颚,用了3.7秒的时间给它们的“弹簧”做准备,但弹出去的那一刻,速度相当惊人。 可惜的是,当时看这篇报道的时候,并没有说这种蚂蚁的口器为什么能这么快,甚至都没提过这种蚂蚁的口器构造。 关于“德古拉蚁”这篇报道的回忆,给我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性——“生物的肢体速度也可以快得难以想象”。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坐上了包子弄来的的商务车。 我问道:“这车是你的?” 鲍青点了点头,我没有问这里为什么会有她的车子,我觉得我问了她也不会说。 我已经知道她和包子乐就是亚兰斯人了,我的很多疑惑就算她愿意解释,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亚兰斯的商务车和大陆上的并不一样。 这辆白色商务车是完全智能的,没有驾驶座,前中后总共三排,每一排都可以坐三个人;每一排门都是对开的蝴蝶门,总共六个门。 车子虽然不大,设计却十分精巧,车子的空间十分舒适,载客量也多达九人。 我们拉开车门,却看到包子乐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鲍青率先坐了上去,她坐在包子乐的身边,将包子乐搂在自己的怀里,十分熟练的、安静的、温柔地抚摸着包子乐的额头。 包子乐轻轻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我和文浩上了商务车,显然文浩还沉浸于先前二人展现出的恐怖实力中,他甚至忘记去擦掉脖子上的“老实”两字。 鲍青一边抚着包子乐的额头,一边轻声说道:“我是云,密码“2016”,去金县梅山”,就好像害怕吵醒了包子乐: 车子每排最中间有一块小屏幕,随着鲍青的声音,屏幕亮了起来,没有开机启动声,没有开机的动画,跳出的只有简单的一个导航图,仅有的三块屏幕,界面简洁而富有美感。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随之响起,可爱娇嫩,让人听上去感觉十分情切:“全程85公里,总计29个红灯,过路费26元,预计用时1小时34分,已出发,祝给位旅途愉快。” 我震惊了:这……是智能机器人的声音?这也太好听了吧,这比大陆上那些生硬的人工智能的声音可优秀太多了,和真人也没多少区别。 车子发动起来,轻柔而温暖的风从各个排气口吹出,很是舒服,车子的智能系统已经自己打开了空调、调整了座椅。 车子很平稳,自由的座椅、舒适的温度、干净的空气、完全感受不到噪音……,对于我和文浩这种没有来过亚兰斯的人,这样的乘坐体验简直满分。 C厦的地下车库连着一个有些漫长的隧道,车子在隧道中穿行,暖黄的灯光一束一束地向后闪过。 穿过这个隧道,我将到达的!是一个崭新的、超前的、自由的城市——“亚兰斯”! 越是这么想着,越是深觉其中美好,便是隧道里的灯都变得越发柔和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车子顺着一个上坡驶出了隧道。 自由!这TM就叫自由! 暖黄的隧道消失,映入眼帘的是天空、是大地、是树木、是车辆、是发达的城市! 我四望观察这个小岛上的一切,高楼耸立,灯火通明;亭台楼阁,霓虹灿烂;大车小车,幽光闪动;千辙罗马,路灯萤萤。 【PS:“罗马”取自“条条大路通罗马”中的罗马,“辙”指车轮压出的痕迹;“千辙罗马”的意思是:通向罗马的条条路迹。】 乍一眼看上去,好像与大陆的城市并无不同,但仔细地去看那些细节处,就能感受到那股子无形中透露出的超前与先进。 简单明了、干净整洁、规律有序、繁多而不显得杂乱,远远看去很是纯粹,而细细品味却又大有名堂。 这里的一切,完美地体现了一个超低熵城市的模样。 大看简,小看精。 一个小时之前我还在思考如何出来,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已经是自由之身了,感慨之余不由笑叹世事无常。 小粉提过的A、B、C三座大厦在车子的后视镜中缓缓变小,我们之前离开的地方就是三厦中的C厦。 我回忆起来,A号大厦是什么大厦来着……。 奥!是思考大厦,看着“思考”两个字静静地矗立在这座大厦之上,两个字的颜色是……。 不是普通的颜色,而是璀璨的……星光。 天空满天星斗,这两个字上像是镶嵌着一粒粒珍珠,又像是被撒上了一把把碎金,横挂在天穹的月亮,这么一看明亮得就像碧玉盘一样。 我认真地注视着这两个字,不知何时,我发自心底地觉得,此刻是那么宁静、是那么安详,我仿佛听见树叶在沙沙作响,其上的星星正在充满好奇地对着世界不停地眨着眼睛。 瞬间,我真切地确信,整座大厦因为这两个字而活了过来。 思考即是通向天堂的浮梯,也是通向地狱的万丈深渊。 但不管它是什么,人!都必须要学会思考。 当我们思考时,我们便是夜空,我们的心便是月亮,所有需要思考的东西便是星星,我们越是深入地思考,星星便越是明亮。 尽量将自己置于高处来思考,尽量往深处去思考,尽量往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去思考,直到……点亮属于自己的星空。 思考!是大胆的、是放飞自我的、是超越时间的、是没有界限的、是真正自由的! 只要我们敢想,我们便无处不在、无所不能、无坚不摧、无往不胜、无一不备。 我们……便无幽不烛。 ……良久我从A大厦的着迷中离开,看向了旁边比他稍微矮一些的大厦。 可B大厦是什么大厦来着?我再次在脑海中回忆起小粉对我说的那些内容。 我想起来了,B厦是尝试大厦。 看着这一栋大厦,我慢慢发现……它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平平无奇、那么的低调不招摇,却又是那么的重要的! “尝试”是什么?尝试!是每一件事情的开头,是创造的前提,是成功的阶梯,是人类学习的基本形式。 尝试,有成功也有失败。 尝试,促进了人类的发展,推动了社会的进步。 类人猿为了生存,尝试站立起来,这是其进化成人的关键一步,远古人通过不断尝试逐渐学会钻木取火、打猎捕鱼、制造工具,使人类本身获得了发展。 人类不断尝试,才有了千干万万的创造发明,造就了丰富多彩的现代文明。 我想起父亲教育我的那段话,他清澈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再次响起:“在我们居住的这颗蔚蓝色的星球上,什么样的奇迹都会发生,问题在于我们是否敢于尝试。 “我们当然要尝试,要敢尝试! “尝试必须大胆,因为尝试就是冒险,很可能会失败、会再次失败,但如果不去尝试,机会只能是0,试一试就会有50%的成功机会。 “世界上聪明的人很多,胆大的人却太少。” 想起父亲的模样,想起父亲的声音,想起父亲的话语,第无数次地感谢父亲。 对不起,是儿不孝!儿子选择默默离开。 我停止了心中的忏悔,收回思绪,再次将视线下移,那是C厦。 C厦是反思大厦,这是我待了近6天的大厦,我当然印象深刻。 C厦较之前两个大厦稍矮些,尤其不如思考大厦,矮了一半还多,可它越是低矮便越是能承托出A厦的高大,便越是能承托出B厦的安静。 C大厦的每一面都是反光的玻璃。 看着这栋大厦会很自然地想到某人的名句: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每天都要作多次自我检讨:为人出谋献计做到忠心不二了吗?与朋友交往做到诚信了吗?老师所传授的东西经常温习了吗? 我始终认为,人生最困难的事情是认识自己,自知之明是最难得的知识。 反思!是更加清晰明确的认识自己。 反思是一面镜子,它能将我的错误清清楚楚地照出来,使我有改正的机会。 我通过后视镜看着这栋大厦,看着这栋大厦上的镜子,低声感慨道:“只有在人群中间,才能认识自己,莫笑别人背驼,自己把腰挺直。”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用“A、B、C”的顺序把大厦的名字连起来是……“思考、尝试、反思”。 这个顺序是……人之所以伟大的原因啊! 我想着什么、感慨着什么、疑惑着什么。 很长时间,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第二十七章:他究竟是谁 我始终认为,人的一生最困难的事情就是认识自己,自知之明是最难得的知识。 反思!是为了更加清晰明确的认识自己。 反思是一面镜子,它能将我的错误清清楚楚地照出来,使我有改正的机会。 我通过后视镜看着这栋大厦,看着这栋大厦上的镜子,低声感慨道:“只有在人群中间,才能认识自己,莫笑别人背驼,自己把腰挺直。”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用“A、B、C”的顺序把大厦的名字连起来是……“思考、尝试、反思”。 这个顺序是……人之所以伟大的原因啊! 我想着什么、感慨着什么、疑惑着什么。 很长时间,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留意到文浩也沉浸在他的世界里,我没有打扰他。 看着鲍青她青涩温柔的眉眼,我开始犹豫起来。 迟疑了一下,我问道:“鲍青小姐为什么说自己是……云?” “嗯……?”鲍青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解释道:“刚刚鲍青小姐启动汽车的时候不是说自己是云……” 鲍青只是淡淡地,并不刻意压低声音地说道:“那只是账号,没带手环,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验证身份。” 我猜测起她的年龄来,道:“鲍青小姐是大学生?。” “不要喊我鲍青小姐,你是叔叔,喊我小青吧。” 叔叔……,呵呵!我三十五岁的年龄,说是叔叔也行,说是哥哥好像也行。 我道:“那我就叫你小青了,你喊我纳哥吧,也不愿意做叔叔把自己做老了。” 她点了点头,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我问道:“小青今年是多大了。” “20.739岁。” “20.739岁?”我震惊,怎么岁数还能带上小数点的?亚兰斯都是这么算年龄的吗? 我想要在内心推算一下她具体是哪一年出生的,结果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 我呢喃道:“20.739岁是多少天?” 车子里人工智能的小女孩声音再次响起,此番一听更是悦耳:“七千五百七十天,七千五百七十天前是2001年公历7月4日,农历5月14日。”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真切的意识到人工智能的方便和美妙。 就在这时,文浩突然拍了拍我的大腿,我看向他,他也看向我,他的眉头皱的很深,似乎满心的疑惑。 我问道:“怎么了?” “他们怎么能就这么、就这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咱们了呢?!” 这确实是当下距离我们最近的问题,我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直到他问我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是啊!他们那么大的阵仗,那么齐全的准备,那么沉重的散弹枪,怎么能说放人就放人了呢? 我看向沉睡的包子乐,我知道我们之所以能从那里出来,完全是因为包子乐。 看着熟睡的包子乐,那些疑惑再次涌上心头:他究竟是谁?他为什么对整个4417的建筑如此熟悉?他在4417中……或者说在亚兰斯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和作用?让那些领导者另可放过我们这些所谓的威胁也不愿意伤害他,他为什么总是疯疯癫癫的?还有……他的那句话。 在我的印象中,包子乐时刻摇头晃脑、痴痴呆呆,他说话很少,但每句话都是“包子说……”,包子说?那包子又究竟是谁? 还有鲍青,一直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对他如此的照顾,显然两人是认识的,那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既然是疑惑,当然要得到解答,我看向鲍青,她依旧将包子乐搂在怀里,平静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我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鲍青转头看了看我道:“我就是鲍青,而他……我也不知道?” “可你们显然认识。”我道。 鲍青摇了摇头道:“我认识的他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没人知道他是谁,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除了……他。” 我一时听的有些懵,文浩也挠了挠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绕口令呢。” 鲍青道:“你们不必再问了,你们想知道的我未必知道,就算知道我也没有权利和义务告诉你们,如果他回来了,他会自己告诉你们的。” 然后,她轻轻呢喃道:“不知道的不能说,知道的不必说。” 好像是想要说给沉睡着的包子乐听,却又不忍心把他弄醒,乍一看,鲍青就像在植物人旁哀愁的老父亲。 我没听清她的呢喃,只想着:什么他他他他他的,包子乐不就是包子乐吗,听着口气怎么好像还有几个包子乐。 我试探着问道:“多重人格?精神分裂?” 果然,鲍青不再理会我们的问题。 她已经说过不要再问了,不要那些十分隐私的事情了,不要再问那些4417高层十分重视的事情了,关于她和他的所有问题都不要再问了,她都不会再回答了。 良久,我问道:“我们是不是自由了?” 鲍青点了点头道:“嗯,回去之后包子乐会给你们安装手环。” “手环?什么手环?”文浩不解的问道。 于是,剩下的一个小时左右我就开始对文浩解释起亚兰斯的情况,也询问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亚兰斯。 一番交流下来我才得知,文浩因为任务失败,并且造成人质死亡,导致他被组织安排撤职休假半年。 好巧不巧的是,他选择去西南方的一座海岛上休假。 心情低沉的他开着游艇再海上狂飙,他也不知道他走的是什么线路,反正就是在海上瞎开,结果最后进入了一片神秘凶险的海域,电子器械全部失灵,他彻底迷失了方向。 昨晚,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食的她昏迷不醒,被4417的警卫队在亚兰斯的海边发现,带去C厦关了起来,然后……今晚他就把门踹开逃出来了。 而他之所以会来救自己也完全是因为包子乐。 C厦虽然在三厦中不算大的,但尚有百层之高,一时间陌生人也很难弄清楚方向。 逃出房间,他立刻就被很多人追赶着在各个房间中逃窜,其中就有关着包子乐的房间。 包子乐是我们之前四个人质中的其中一个,傻傻呆呆的样子他印象很深,救出包子乐之后,包子乐便带着他找到了鲍青和我的房间。 也正是因为包子乐对4417-C厦的熟悉,才最终使得我们在这场追逐战中显得不那么被动。 听完我对亚兰斯的描述,文浩如我最开始知道时一样,仿佛看见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朝他缓缓打开。 他朝着柳丽问道:“巨碑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去!” 柳丽摇了摇头道:“你们还是不要把心思过多的放在超能力的获得上,这很难,而且和经历有关。” 和经历有关?小粉不是说和缘分有关吗?难道超能力的获取看中的不是人的缘分,而是人的人生经历? “为什么说和经历有关?”我问道。 “经历决定意识树的构造,意识树的构造决定观碑的效果,并最终对人体产生影响。”她简单直接的回答了这么两句。 经历决定意识树的构造这一点我已经从小粉那里大致了解了。人选择什么便会经历什么、经历什么便会思考什么、思考什么便会去选择什么,这样的循环过程最终会决定意识树获得什么样的成长,并决定意识树的构造。 石碑如何对人体产生影响我也大概了解了。石碑上的信息可以被基因意识识别,基因意识识别之后便会分泌特殊的物质去影响人的身体。 大概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那些科幻小说中打开基因锁的感觉差不多,却又不一样,因为这种获得超能力的方式是有原理可以依据的,更加能够让人信服。 可……意识树的构造决定观碑的效果又是为什么? 我正准备让她说的再详细一点,说说这其中的名堂:“你能不能……”,结果被文浩打断。 “我不管,你带我去就行。”文浩继续道。 鲍青依旧否定道:“你们应该先去找个住的地方,我家只让你们住四天。” “谢谢。”我道,无情无分,人家已经愿意让我们在这里住,本身已经是莫大的恩情,我自然是感激的。 文浩接着问道:“住房都是小事,巨碑离你家远吗?” 我内心吐槽:住房是小事?没有住的地方咱要睡大街的好吗? “不远。”鲍青道。 “那就好。”文浩安心道,然后他呢喃道:“我一定……要获得更强的力量,获得超能力!” 闻言,我一怔,因为我也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我也想……获得超能力! 离开C厦的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鲍青的家。 下车之后,我站在小区的楼下,用力地呼吸了一口这里的新鲜空气,感受着小岛的晚风,三月末的天气还算舒爽,不冷不热。 鲍青只是一个女人,我上去帮他背起包子乐朝着楼道里走去,而她则是拿着包子乐带着的那个黑色工具箱。 第二十八章:方便的人工智能 文浩接着问道:“住房都是小事,巨碑离你家远吗?” 我内心吐槽:住房是小事?没有住的地方咱要睡大街的好吗? “不远。”鲍青道。 闻言,文浩安心下来:“那就好”,他握了握拳头呢喃着:“我一定……要获得更强的力量,获得超能力!” 听着他的轻语我感触很深,因为我也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我也想……获得超能力! 离开C厦的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鲍青的家。 下车之后,我站在小区的楼下,用力地呼吸了一口这里的新鲜空气,感受着小岛的晚风。 三月底的天气还算舒爽,不冷不热。 鲍青只是一个女人,我上去帮他背起包子乐朝着楼道里走去,而她则是拿着包子乐时刻拿在手里的那个黑色工具箱。 我问道:“你家在几楼?” 鲍青道:“五楼。” 包子乐的个子和小粉是差不多的,但是包子乐比小粉可瘦太多了,大约也就是一百二十斤左右。 用余光看了眼趴在我背上熟睡的包子乐,然后我惊奇的发现,睡着了之后,他没有了一直以来的那种痴呆像,竟然还挺秀气的。 我虽然常常健身,但是背着120斤的大男人上五楼还是让我有些喘,喘得越厉害,肺也就疼得越厉害,但是我强忍着,没有把这种疼痛表现在脸上。 更让我气愤的是,我刚把包子乐放上床,他就醒了。 嘿~你他丫的!那我费老大劲把你弄上来是图个啥?扇醒你不就好了。 鲍青的家大概一百三十平左右,一厨一厅,两室两卫。 虽然依旧是科技感十足,但我大概能猜到,这只是大多数亚兰斯家庭的标准配置罢了,简单来说就是大陆的小康水准,不过即便是小康的配置也足够让我们这些乡下人开眼的了。 开门是指纹锁开门,进去之后也完全不需要去手动地开关什么设施,是全习惯控制和语音控制机制。 人走到哪里灯就亮到哪里,空调早在十分钟之前就已经打开,电视和墙体是完全一体的,不用的时候完全看不出电视和墙体之间的区别,床铺也已经被自动化地加热、铺叠整齐,所有的厨房、客厅、卧室、厕所都十分干净整洁,垃圾桶就和新的一样。 电视上流动的异彩,蓝光在各个事物的边缘处微微流动,明亮的灯光将目光所及处照得清晰无比。 ……就在我像一个乡下人一样,从各个方面了解着这栋房子的时候,我发现文浩对一个圆柱状的东西投入了全部的注意,那个半米稍长的圆柱状小家伙静静地靠在电视柜旁。 这难道……是椅子,坐上去会咋样呢?能给屁股按摩吗? 文浩怀着忐忑的、好奇的、期待的心,轻轻坐了上去,下一刻我就笑喷了。 这个小东西一溜烟就跑走了,文浩坐了个空,头撞在墙上“duang!”的一声,估计得好疼好一阵子。 看着我哈哈大笑,他有些懊恼,瞟了我一眼。 那个小东西逃跑之后立刻变化起来,变化成了一个一米三左右的小男孩机器人。 整个变化过程我和文浩都看的目瞪口呆,我忘记了笑话文浩的笨拙,文浩也是满嘴的“卧槽” 只是一块屏幕的小脸上,竟然有十分拟人的神态变化,绘声绘色体验极佳。 小男孩气愤地指着文浩,用十分舒适的男童声音说道:“你想对小八做什么?你想在小八的头上拉屎!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呐!给我把这个想坐在朕头上拉屎的家伙……嗯……拖下去斩了!” 鲍青听到客厅的动静走了出来,好奇的看着文浩。 文浩站起身来,解释道:“我就以为那是个凳子,你看你这么大的客厅就一个沙发,也没个凳子啥的。” 鲍青走向小八,拍了一下小八机器人的脑袋道:“小八,这两位是客人。” “王母娘娘~,你为了一个外人,为了一个外人……,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打小八。”小八委屈的哭了起来。 “嗯~”鲍青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家的小八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要脸的呢。 “噗嗤!”文浩笑出声来,“王母娘娘”这个叫法和冰山鲍青一结合,超有喜感。 鲍青叹了口气,用脚轻踹了小机器人一下,道:“别皮了。” 小机器人瞬间止住了哭泣,圆形屏幕的小脸上转而挂上了一副灿烂温柔的笑容,冲着我们道:“智能管家,小八,请多指教。” 文浩也正色道:“人民警察,文浩,请多指教” 就在这一唱一喝间,我不禁震惊,不是说仅有的人工智能已经死了吗?这又算什么? 鲍青对着我们道:“这个屋子中一切设施都可以呼叫小八来完成。” 我一把拉住了她,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我意识到这个举动实在是冒犯,松开手后我说了声抱歉,道:“我听小粉说,人工智能不是已经自杀了吗?小八这又算什么。” 鲍青眉头渐渐舒展开,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道:“首先!自杀的不是人工智能,而是那个天才完全仿照人的思维习惯创造的活生生的人,那个自杀的存在既不是人工智能也不是人造人,它就是属于它自己的人,它有属于它自己的独立的一生。” 我点了点头,我不想反驳她,也没打算和她探讨一些什么,我就只要知道她的观点就好。至于真相,我会从细节处自行寻找。 我本人也认同,拥有独立思维、思想的存在已经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称之为生命。猫啊、狗啊皆是如此,至于是否能够被称之为“人”,还得画个问号。 然后她接着道:“现在的所有看起来像是人工智能的机器人,其实和那个禁忌一般的“存在”都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它们不能思考,只能根据固有程序进行判断;它们不能学习,所有的技能都是人为写进去的;它们没有情绪,所有拟人化的表现都是云端数据库早就写好的数据;它们的记忆依旧只是简单的将每一个特定场景记录下来,是有目的的为了某些特定服务而提供服务的功能。” 我依旧只是点头。 她一边走向小八,一边接着道:“你看小八,你以为它逃跑就是人性化的表现,其实只不过是它自己的自保措施;你以为它那番有些有趣的话是出自于它自己的思考,其实也只不过是云端上某个电视剧里的场景罢了。 “它只会对场景做剧情触发,实际上它是不能够真正和人交谈的。 “它直连着巨大的小说库、配音库、影视库、以及记忆库,从各种库中匹配场景相似度,并做出最人性化、符合设置性格的举动。 “它只有控制这个房间里的设施、打扫卫生等等的固有能力,而这些能力,都是它出厂的时候就已经被设置好了的。” “原来如此”,犹豫了一下我问道:“是不是那辆车上的人工智能也是有名字的。” 鲍青点了点头道:“既然你问了,也是正好告诉你们,来到亚兰斯不会使用人工智能可就麻烦了。 “每一个设施和场景都对应着各自的人工智能,这主要根据企业的安排。每个私人产品的人工智能都不一样,这主要根据车主的喜好。 “举几个例子,我车子的人工智能叫小林,我房子的人工智能叫小八,马路上的人工智能统称为土地,几乎所有的出行问题都可以问他;品牌店的人工智能根据品牌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名字,ABM银行里面的人工智能就叫小A,sdPd银行的人工智能就叫大P……。” 随着鲍青的讲解和指导,我对于如何在亚兰斯上生活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这里,人只需要干一件事就可以了,那就是思考!因为几乎所有不需要思考的事情人工智能都已经完美胜任。 鲍青赋予了我和文浩暂时使用小八的权利,尝试了几次之后果真方便。 文浩指挥着小八东跑西跑,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小八、爱上了人工智能、爱上了亚兰斯。 …… 文浩让小八打开电视,我和文浩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问道:“小八,现在几点了?” 小八好听的男童声传来:“亚兰斯时间凌晨一点。” 小八已经变回了半米圆柱的模样,顶部的玻璃面板有彩光微微流动,这个面板就是小八的小脸了。 现在再去看看这个半米高的圆柱体,更是钦佩其中奥妙无穷。 包子乐不久前在车子上睡了一觉,现在正闹着让鲍青给他弄吃的:“包子说她饿了,包子说她饿了,她要吃东西,要吃东西……” 鲍青对着小八吩咐道:“小八,做点吃的。” “玉皇大帝想吃什么?”小八用满不情愿的语气问道。 包子乐撒娇般地说道:“吃小笼包,小笼包……” 电视柜旁的圆柱动了起来,一边移动一边变化起来,这个场面确实是有些……,奈何自己没文化,满嘴卧槽行天下。 第二十九章:出发!观碑! 小八已经变回了半米圆柱的模样,顶部的玻璃面板有彩光微微流动,这个面板就是小八的小圆脸了。 现在再去看看这个半米高的圆柱体,更是钦佩其中奥妙无穷。 包子乐不久前在车子上睡了一觉,现在正闹着让鲍青给他弄吃的:“包子说她饿了,包子说她饿了,她要吃东西,要吃东西……” 鲍青对着小八吩咐道:“小八去做点吃的。” “玉皇大帝想吃什么?”小八用满不情愿的语气问道。 我古怪的看了鲍青一眼,一个是王母娘娘一个是玉皇大帝……,这里莫非是……天庭? 包子乐撒娇般地说道:“吃小笼包,小笼包……” 电视柜旁的圆柱动了起来,一边移动一边变化起来,这个场面确实是有些……,奈何自己没文化,满嘴卧槽行天下。 包子乐瞟了一眼进入厨房的小八一眼,对着我和文浩招了招手道:“包子说:来我房间。”然后便摇头晃脑地进了房间。 我见他对我们招呼,不知道他是在叫文浩,还是在叫我,毕竟在没有主人邀请的情况下进主人的卧室是很不礼貌的。 文浩和我的疑惑一样,我俩对视着,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是都去还是谁去。 来我房间……,你倒是说清楚谁去你房间呀。 这真是……话没说明白会给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鲍青见我们有些糊涂,理解了我们心中的困惑,道:“文浩你先去。” 闻言,我和文浩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约五分钟左右,文浩就出来了,我坐在沙发上问道:“他叫你去干嘛?” “哝~”文浩抬起了他的手腕,只见他的手腕上多了一个荧光流动的肉色手环,他道:“装手环去了,还挺疼的。” 我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鲍青:我呢?我去吗? 鲍青点了点头,我这才起身进去包子乐的房间。 进入房间,我看到包子乐正坐在地板上,手里捧着一个小本本正记录着什么,垃圾桶里还有几张带着些许血渍的纸巾,不过血量很少。 包子乐从C厦带走的那个黑色手提箱已经被打开,这个黑色的手提箱印证了我的猜想,确实不是装什么东西的箱子,而是一个工具箱,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型工作台。 包子乐把手中的小本本坐在了屁股底下,招呼我去他的身前坐下,我来到他的身前盘膝坐下,那个工具箱展开的工作台就在我们的侧面。 “这是……工具箱?”我问了一个自己都有些无语的废话,这不是工具箱难道是武器箱。 果然,包子乐没有理我,始终摇头晃脑地在箱子上操作着什么,一排排类似于命令行的东西在屏幕上闪动,我虽然看不懂,但依旧觉得很厉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明觉厉了。 包子乐一边指了指箱子上一个类似于用来放手掌的圆形胶状位置,一边说道:“包子说:手按在这里。” 我把手放了上去,发现那胶状物竟然是流动的,我把手放上去,手便缓缓陷入那种奇怪的流体胶中。 胶中透着微微的黄色光芒,大约三息时间,黄光变换为绿光。 紧接着我便觉得食指一痛,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 我看到工具箱的屏幕上,许多命令行中间,有几排小字依次出现: 指纹样本采集成功! 掌纹样本采集成功! DNA样本采集成功! 虹膜样本未采集! 人脸样本未采集! 账号未设置! 密码未设置! 社会关系未确认! 特殊设置……。 他在屏幕上按了个类似于“回车”一样的按钮,道:“包子说:把手拿出来吧,憋口气,睁着眼睛,把脸放在刚刚的位置上。” 我把手拿了出来,只见食指的位置果然被拉了一道口子,我轻轻地允了允。 脸贴上去?怎么贴?趴着贴?这也太不雅了…… 我有点后怕,这要是再在我脸上拉一下可怎么办,脸上还是小事,要是在眼睛上来这么一下可就完犊子了。 包子乐摇头晃脑的看着我,道:“包子问,你趴不趴?” 我翻了个白眼,调整了一下姿势,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了进去。 胶状物质一直埋没至我的耳根,感受着冰凉的胶状物附着在脸上,看着里面莹莹流动的黄光,实际上觉得很奇妙。 依旧是三息时间,包子乐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把头抬了起来,看向屏幕,只见屏幕上的信息更新了: 指纹样本采集成功! 掌纹样本采集成功! DNA样本采集成功! 虹膜采集成功! 人脸样本采集成功! 账号未设置! 密码未设置! 社会关系未确认! 特殊设置……。 就在我已经准备好下一项的时候,小八的声音在客厅响起:“玉皇大帝!小笼包来嘞~” 包子乐“腾”地一跃而起,道:“哦吼~小笼包好了……小笼包好了……” 他完全不管已经进行了一半的手环注册程序,直奔着餐桌就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跟着出去,看着开心得像一个孩子般的包子乐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莫名觉得有些悲哀。 他!真的活得无忧无虑吗?他……会不会其实很累呢? 文浩来到我的身边道:“装好了?你比我快呀!” 我摇了摇头,把手腕位置举起来让他看,道:“并没有!这不小笼包好了嘛。” 鲍青为包子乐调配着蘸酱道:“车博士给他看过,他的意识树正在慢慢枯萎,已经不再摇曳了。” 闻言我更加悲哀,我想问为什么,但是我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啊,就算我问了她也不会回答。 托包子乐的福,我们三个也顺带着吃了一口,晚上吃太多其实是不好的,但奈何饥饿难耐。 机器人做的小笼包出奇地好吃,配上鲍青配制的蘸酱有着别样的回味。 我以为亚兰斯的平民只能吃得起海鲜产品,没想到小笼包竟然是牛肉馅儿的,看来畜牧业在这里的发展也比较成熟了。 我们一边吃着,小八也在一边制作着。 包子乐吃了十分钟就吵着要睡觉了……。 要睡觉了?那我的手环呢?算了……明天吧! 晚上,包子乐和鲍青睡在了一个屋子,我则和文浩睡在了一间屋子。 我猜测:在包子乐正常的时候应该和鲍青是男女朋友,甚至已经确定了关系,是夫妻俩了。 凌晨三点,文浩杵了杵我,我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脑海中翻腾的思绪睡着,现在被他杵醒了,我情绪很差。 我含含糊糊地问道:“干嘛?” “走啊!” “去哪?” “看巨碑!” 我没理他,含含糊糊地道:“明天再说。” 文浩继续晃荡着我:“你不想去看看吗?我就是好奇,就是看一眼,匆匆一眼,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你丫咋还唱起来了呢。 我被他弄的头疼道:“要去你自己去,我要睡觉。” 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可能爬起来陪他去看巨碑了,我真的超困。 …… 最终,我还是和他一道出发了,你能想象吗?凌晨三点钟,一个三四十岁的糙汉子晃荡着你在你的耳边唱王菲的《传奇》是什么感觉。 我们吩咐小八给我们一人拿了一套包子乐的衣服,结果穿不上……。 于是,只好拿着沙发上的两张小毯子裹在身上出发了,我们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我们身上此时此刻还全是从C厦穿来的囚服,白色!一身白色,太扎眼了。 好吧!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囚服,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个可以避免的因素,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哪怕是凌晨的深夜。 我们也不算是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但依旧没有告诉鲍青和包子乐。 我们来到楼下停车的地方,看着紧闭的车门,我皱起眉头,车子的人工智能叫啥来着?小林! 我尝试着道:“小林!开门。” 车子小女孩的声音传来:“声纹识别失败”,纹丝不动。 我又尝试了一下,道:“账号:云,密码:2016。” 车子小女孩的声音再次传来:“账号匹配成功,声纹未录入权限”,依旧纹丝不动。 就在我准备再次尝试的时候,我听到后面居民楼上有一个窗户打开了,我望向窗户打开的地方,鲍青站在那里。 鲍青冲着我们点了点头,我也冲着她点了点头。 我再次道:“账号:云,密码:2016。” 车子上小女孩的声音亲切地传来:“声纹录入成功,声纹识别成功,账号匹配成功,客人模式,旅途愉快。” 我敲击了一下车子第一排的窗户,我敲击的那扇蝴蝶门立刻应声打开。 我和文浩坐在车子的第一排,第一次亲自驾驶这辆车还是让我和文浩难免有些激动。 看着五楼的窗户,我非常感激鲍青,暗想:如果以后她和包子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得帮帮。 亚兰斯是没有驾照这种东西的,因为所有的出行设备都是不允许手动驾驶的,这里没有自行车、摩托车、电瓶车这样的安全系数较低的车辆,这些安全系数较低的车辆完全被小型代步胶囊所替代。 第三十章:超远古遗迹 鲍青冲着我们点了点头,我也冲她点了点头。 我再次道:“账号:云,密码:2016。” 车子上小女孩的声音亲切地传来:“声纹录入成功,声纹识别成功,账号匹配成功,客人模式,旅途愉快。” 我轻轻敲击了一下车子第一排的窗户,敲击的那扇蝴蝶门应声打开。 我和文浩坐在车子的第一排,第一次亲自“驾驶”这辆车还是让我和文浩难免有些激动。 看着五楼熄了灯的窗户,我非常感激鲍青,暗想:如果以后她和包子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得帮帮。 亚兰斯是没有驾照这种东西的,因为所有的出行设备都是不允许由人来手动驾驶的,“人”便意味着不稳定,不稳定便有了好坏之分、便意味着风险! 而交通不需要风险!哪怕一丝一毫。 这里没有自行车、摩托车、电瓶车这样的安全系数较低的车辆,这些安全系数较低的车辆完全被小型代步胶囊所替代。 这里的车种全部都是自动化的,货车、轿车、小型代步胶囊、越野车、商务车、出租车等等,但凡能上路的车子都是装配有超高精度的自动驾驶系统的。 这再次印证了,类似于司机这样规律性较高、流程度较强,安全又得不到什么保障的职业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亚兰斯所有人的手上都佩戴有手环,车上也安装有类似于手环的特殊装置,一套巨大的公路交通数据网络系统,根据手环上的数据和车子上的定位装置得以维持,保证了自动驾驶的绝对可靠性。 巨大的服务器根据每个人、每辆车的实时位置和目的地,计算着每一个交通工具最合适的行驶路线,控制着红绿灯的理性化变换,这不仅为整个城市提升了效率,也非常地环保,大大降低了相对低熵的能源在行驶期间的流失。 在亚兰斯的交通网络里,每一辆车在路上行驶着,这些车时刻与自身周围一公里内的所有车辆交流着路线,时刻监控着车身一百米范围内的行人情况,保证着绝对的出行安全。 我问道:“小林,巨碑在哪里?” 小女孩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以为您找到三百一十一个目的地,您可以在屏幕上进行选择,也可以告诉我您的出行目的,我将自行为您选择。” 文浩激动道:“获得超能力。” “已为您选择目标地点,巨碑县古碑广场,全程52公里,总计18个红绿灯,过路费20元,将自动从车主账户扣除,预计用时1小时10分,已出发,祝各位旅途愉快。” 我尝试着问道:“大晚上的能不能稍微快些?” 我想着大半夜的路上也没车,而且是智能驾驶系统,也不用担心各种交通事故这样的驾驶问题,应该是可以快一些的。 小林的声音传来,道:“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规避两个红绿灯,行驶速度提升百分之五十,预计用时四十五分钟。” “诶嘿~这个好,还真是方便。”文浩拍了拍车子的皮椅满意地道。 我又让小林调整了一下座椅,我的椅背直直地放了下去,变成了一张小床。 之后的四十五分钟,我就在车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毯子盖在小肚子上别提有多舒服。 文浩则是让小林给他弄了一部电影看,这小子看得津津有味好像一点也不困。 一觉醒来,车子已经停进了车库,我揉搓着眼睛下了车,文浩则是比上车的时候还要精神。 我问道:“你昨天几点起床的?” “好像是晚上八九点钟吧~我昨晚吃了饭又睡了一觉。” 我的手抚着额,一阵无语,合着这家伙白天全睡觉了,难怪晚上这么有精神,转而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晚上一睡醒就跑出来了?” “吃饱喝足了还不走!留着过年啊?”文浩一副好贱好贱的样子。 我暗想:真是苦了我了,我将近三十个小时只睡了三个多小时…… 不过眯得这一会儿也确实有奇效,伸了个懒腰,竟然完全不困了。 出了停车场,西南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山包包,其实说它是个大土堆会比较能够直观的想象它的模样,可由于它的高大,我们只能把它认为成一座山,而不是一个土堆。 我看到山包包下面一些的位置有一个山洞,那应该就是古碑广场的正门了。 山包就像是一个倒扣着的碗,而山包下的我们则小得像蚂蚁。 即便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古碑广场的进出行人依旧很多,我糊里糊涂地就被文浩拉着闯过了安保,消失在人群里。 进入广场其实是要刷手环的,但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佩戴过手环,而且人又确实很多,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我们顺着山洞内部的石梯一路向下、一路向前,明亮而不刺目的白光将石梯隧道的内部照得清晰无比。 大约下了有将近两千个多个台阶,我们终于离开了石梯,正式的踏在了小粉口中的那个广场平地上。 数以万计的探照灯把整个地下世界照得透亮,高大的碑状物嵌在山体之中,粗略估计足有二十层楼高、500米宽、百米之长,看上去公正立方,高大而且震撼。 只是一眼,我就确定了一件事,这!是一件上古人造物。 至于上古人当时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想法要弄这么个石碑,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当然是不可能有头绪的,但这难免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事情:这……和普瑪彭古、狮身人面像、哥贝克力石阵、金字塔有关系吗?如果有关系的话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把视角稍稍下移,思绪从超远古的遗迹群中收回。 超大的广场上小如蚂蚁一般的人群,有维护治安的、有四处参观的、有烧香拜事的、有碑园结义的、有祈福的、有祷告的、有久伫不动的、有歃血为盟、还有像我和文浩这样披着毛毯东张西望的……,真是“奇人异事”应有尽有,本来应该很扎眼的我们在这群人中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风景了。【PS:正确的成语为“奇人异士”。】 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不知为何,我没来由地想到了一个词——“面壁思过”。只不过这里是罕有的大壁,超级大壁。 我们继续往里走去,可是越走我越是觉得奇怪,这块石碑上!有东西吗? 如果说之前我和文浩站在入口处,距离石碑太远而无法看到什么,可是现在我已经走了数百步,我依旧无法在这面石碑上看到任何东西,更别说小粉提到过的那些会动的东西。 我继续推着文浩往里走,往人群中钻去,冒犯了好多人,可是我不管,我依旧朝前钻去,直到……巨碑已经充满了我的视野。 我!什么也无法从石碑上看到,我望向文浩,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他十分认真的看着石碑道:“在动!好多小点在像水流一样流动。”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扭过头看着我,眉头渐渐皱起,问道:“你看不见吗?” 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尝试了各种角度、各种方式、甚至是各种心态,但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我们还从旁边的游客那里借用了一下相机,拍了一张石碑的照片。 “现在呢?看得见这些点吗?”文浩把照片递给我问道。 文浩只拍下了石碑上极小极小的一块区域,只看这一张图片的话,他也已经无法感受到小点在动了,不过与我不同的是,他依然能看到小点。 我仔细的看着那张照片,认真的看着那张照片,专注的看着那张照片,最后我死命的盯着那张照片。 难道……连这一点希望也不给我吗? 只要有点什么就好,哪怕是不会动的什么东西,只求你有点什么就好。 但结果我失败了,我把照相机还给了帮助我们的好心人。 文浩询问的目光看向我,而我依旧不能。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就是什么都看不见,凭什么我不能!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些点,都能看到那些点满满地动成线,都能看到这些线缓缓地如水一般流淌,甚至!有人还能看到这些水,流进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洞里,然后他们就开启了匪夷所思的超能力。 当那些线归于一点,人便开启了超能力!而我……什么都看不见。 凭什么我不能!我在内心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但我的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没有点、没有线、没有水流、没有洞穴,只有一块干干净净的碑、只有一块巨大无比的碑。 文浩安慰着拍了拍我的身体,道:“没事的,你就是没睡好,明天睡足了再来一定就能看到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块石碑上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就算我精力充沛地过来,我很可能依旧无法从这块巨大的石碑中看到些什么。 第三十一章:天上掉下个你妹妹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就是什么都看不见,凭什么我不能!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些点,都能看到那些点满满地动成线,都能看到这些线缓缓地如水一般流淌,甚至!有人还能看到这些水,流进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洞里,然后这些人就开启了匪夷所思的超能力。 当那些线归于一点,人便开启了超能力!而我……什么都看不见。 凭什么我不能!我在内心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但我的表面依旧风平浪静。 没有点、没有线、没有水流、没有洞穴,只有一块干干净净的碑、只有一块巨大无比的碑。 文浩安慰着拍了拍我的背,道:“没事的,你就是没睡好,明天睡足了再来一定就能看到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块石碑上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就算我精力充沛地过来,我很可能依旧无法从这块巨大的石碑中看到些什么。 但我是谁?我是鲁纳,最擅长反抗的生命,我就这么认命了?绝对不可能。 我该干的,还是得干!该知道的,依然要知道。 我不服输的找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那个位置可以非常好的将整块石碑净收眼底,文浩也觉得这个位置非常好,所有的点点都清楚的在他的视线里流动。 我就那么站在那里,盯着巨大的石碑,石碑上空无一物,但我不信,我就那么硬生生地看着这个石碑,我要把它看出花来。 文浩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在他的视野里真的有着一些什么,真的有着某种神妙。 大约在我们观碑二十多分钟的时候,我听到他喊着:“要聚起来了……要聚起来了……”,还没听他高兴两下便听他懊恼道:“靠……又散了。” 我拍了拍他没有说话。 文浩犹豫了一下,说了和小粉一摸一样的话:“我很难想象那些点会有汇聚在一起的一刻。” 其实我也想说:我很难想象那些点会有出现在石碑上的一刻。但我最终还是说道:“安静地试一试。” 他点了点头。 我们站在这里看着,动也没动,就和两个木偶一样站了一个多小时也看了一个多小时。 我们的视野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有一块巨大的碑。 他的视野里应该是:灰白的石碑上有一些点点,点点在一点一点地流动,就和水流一样。而我的视野里却更像是:一张微微泛灰的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起初,我总觉得全身不舒服,又想吃饭,又想上厕所,但是我抑制住了这些情绪,强迫自己,不要动,只是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在什么时候,或许是观碑了一两分钟的时候,又或许是观碑了一二十分钟的时候,再或许是观碑了三四十分钟的时候,我实在很难确定,总之!我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 我忘记了我的身体,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嘈杂,忘记了世间的所有烦心,什么都忘记了,连石碑都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我仿佛处于一片混沌中。 我在这片混沌中飘动着,然后我发现,荒芜的混沌中竟然有一颗小树苗,太突兀,我却丝毫不觉得违和。 小树苗像电影一般开始成长,它先是长高,长成了一颗小树,然后猛烈的暴风雨袭来,断了一些树枝,掉了一些叶子。 看着这一幕,我没来由地觉得,这多么像自己小时候学自行车跌倒的画面。 小树弯曲着身子把自己的所有叶子都对准太阳,风温柔地吹拂着它,雨水缓缓地滋润着它。 它再次长高长粗,弯曲的身体慢慢再次直起,小树长成了大树,我站在树冠上看着它继续成长。 突然!风变得猛烈起来,卷动着天地,雨水也早已停止,一道雷电劈下,才长成地大树烧了起来。 风越刮越猛,大树烧得越来越厉害,但它所有的叶子依旧顽强地向着太阳。 我知道大树想要活着,我想要帮帮它,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好像灵体一般地存在,根本无法改变这里的一切。 火越烧越是猛烈,树枝着了,叶子被烤卷了,它仿佛在向我呼喊:“救救我!” 我眼眶湿润起来,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能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么一颗顽强的树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丧失生机。 就在我悲伤地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啪嗒啪嗒”的雨水声渐渐传入耳朵,“噼啪噼啪”的火焰声渐渐小了下去,“呜呜哄哄”的风声也渐渐消失。 雨水缓缓地、轻柔地抚摸着大树的身体,便如温柔的女人体贴她从沙场征战归来的丈夫。 这场雨下了三天三夜,火焰被浇灭了,大树活了过来。 大树上仅有的几片叶子顽强地面着太阳。 不知过去了多久,大树终于完全恢复,虽然风雨和雷电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迹,但只要它挺过来了,它便是赢家。 ……它就这么继续地长啊长,一次又一次地遇到劫难,一次又一次地挺直腰杆,不管他遭遇了什么,它都永远向着太阳。 直到,再也没有什么能给它造成伤害,直到,一切都无法阻止它变得更加高大。 我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一棵树从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巨树。 ……文浩推搡了我一下,我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虽然看完了树苗长成参天巨树的过程,但就和梦一样,这本身其实用不了什么时间。 我依旧有点回味那种奇怪的状态,问道:“你看到了吗?” 文浩被我问得有点懵,不解道:“看到什么?” “树啊!” 文浩皱了皱眉看着我道:“什么树?” “哈哈,没事儿,我走神了。”我笑了笑道。 然后,文浩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看着我道:“和你说件事儿!” “你说。” 文浩依旧神情严肃,说道:“刚刚,那些水流进了一个洞里。” 我震惊了,这才过去多久,就成了? 我急忙问道:“你听到‘咔嚓’声了吗?” 他没说话,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更加震惊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这就完事了? 良久他问道:“我是不是拥有超能力了?” “按照传闻上说的那样,是的。”我正色地点了点头。 文浩扭动了一下身体,感受了一下胫骨,疑惑道:“可是我什么都还没感觉到呢!” 我解释道:“超能力的觉醒,本质上应该还是生物层面的某种改造!是一种来自基因的,由内而外的进化。这需要一个过程,快的话可能一晚上结束,慢的话可能一两年也说不定。” 文浩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我们随便聊了两句便回去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我和文浩是同道过来的,一个已经成功觉醒了超能力,一个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还TM走神了。 是走神吗?应该是吧!我如此想着。 …… 大约五十分钟后我们再次回到了鲍青的家中,鲍青开门的时候还是睡眼朦胧的,应该是还没睡好。 我和文浩去洗漱了一下便躺进被窝里呼呼大睡起来了,鲍青也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看样子是还要再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而且我做了一个和观碑时看到的场景有些像的奇怪的梦。 难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梦见了…… 我静静地站在那颗巨大的树下,有只乌鸦在啄食我的手腕、很疼。 按理说梦里是不应该感觉到疼痛的,可我就是觉得疼,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想要赶走这只嚣张的乌鸦。 然后乌鸦飞走了,我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一扇门,这扇门的对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我上前去把门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扑进我的怀里。 小姑娘喊着我“哥哥”,她要求我喊她“妹妹”。 我没答应,我偏偏要做她爸爸,结果小姑娘说他的爸爸已经另有其人了。 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你妹妹”,我有点无语,然后她指了指门说:“回不去了,只能住在这里了。” 我看向门,发现门正在慢慢虚化,然后消失不见。 最后,我们确认了关系,她是妹妹,我是哥哥,并且让她住在了这里。 …… 下午两点,我正昏昏沉沉睡的香甜,我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一声巨大的喊叫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但我依旧没有睁眼,我还想翻个身再睡一觉。 那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具体要怎么形容这个声音呢……,对!就和梦里的声音差不多。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瞬间惊醒,一个激灵就坐起身,瞪圆了眼珠子。 一个小女孩正蹲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梦里的小女孩我已经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但是这个小女孩我能切实地描述出来。 她一米六的个子,恰到好处的大眼睛,是薄唇却不是小嘴,鼻子倒是挺小的。 茶色头发,发型是系着蝴蝶结的双马尾,发梢微卷。 白色的半袖衬衫外面套着淡黄色的兜帽小外套、黑色短裙,光腿,脚上是三折袜。 不算是大长腿,确实是小平胸。 而且我是确认、百分百确认、性命担保的确认,这俩绝对是一个人。 这TM……是我梦里的妹妹! 第三十二章:超能力妹妹 一个小女孩正蹲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梦里的小女孩我已经记不清楚模样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我能切实地描述出来。 好吧……可能不能用小女孩来叫她,准确来说她确实是个女孩,但是并不小。 她一米六的个子,恰到好处的大眼睛,是薄唇却不是小嘴,鼻子倒是挺小的。 茶色头发,发型是系着蝴蝶结的双马尾,发梢微卷。 白色的半袖衬衫外面套着淡黄色的兜帽外套、黑色短裙,光腿,脚上是三折袜。 不算是大长腿,确实是小平胸。 而且我是确认、百分百确认、性命担保的确认,这俩绝对是一个人。 这TM……是我梦里的妹妹! 她虽然确实很可爱,但是出现在我面前,比鬼怪可有杀伤力太多了,我颤颤微微地问道:“你是人是鬼?” 她歪着头天真无邪地看着我,道:“哥哥……” 她的声音……大概就是有点像男人的那种女人的声音吧……,不算难听。 “哈?” “哥哥,该起床了……” “嗯?我!哥哥?起床?”我又往后挪了挪,害怕的同时又是满张问号脸。 她语气变得坚定了一点,道:“哥哥,起床啦。” 我指着她,鼓起勇气威胁道:“喂喂喂,有事说事,别一下就乱认亲戚、喊人哥哥。” 被她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喊哥哥,其实感觉虽然不差,可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人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虽然我确实有个妹妹,但!绝不是眼前这个,我的妹妹今年二十六岁,而眼前这个……估计才十六岁吧,更何况我的妹妹现在估计正被爸妈逼着相亲呢。 她的语气更加坚定了一点,又带着点撒娇的感觉,说道:“哥哥起床,我说哥哥该起床了。” 我架不住她的骚扰,而且照她这个样子,估计我要是再赖在床不起来,是很难和她继续交谈下去的。 我穿好衣服,开始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妹妹”。 她嘟着小嘴确实有点可爱,我尝试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毕竟她都喊我哥哥了,那哥哥摸一摸妹妹的头应该算不上冒犯。 结果这一摸竟然有触感,为什么会有触感呢?为什么呢?不应该呀。 最终,我确信她不是鬼怪,而是属于我的某种东西。 想清楚了这些之后,我长叹了一口气:“呼~,原来不是鬼呀。” 我的手摸在她的头上,她也没有什么反抗,反而是闭上了双眼有些享受的样子,就像……,就像猫一样。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让我几度怀疑她是真实存在的,可一想到她是从梦里出来的又觉得非常不现实。 这莫非是……我的超能力?从异世界召唤一个妹妹过来?这TM也太狗血了,而且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呀! 难道!我是特殊的!? 我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我依旧获得了超能力!成为了觉醒者! 我猜测着:觉醒超能力其实不需要看到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原来也是可以觉醒的? 我收回了摸在她脑袋上的手,思索片刻,我想到了什么,尝试着问道:“我现在起床了,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嘞,我可是你妹妹。”小女孩在我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我暗想:你不是个东西……难道是个人不成? 我制止道:“你别一口一个你妹妹我哥哥的”,叹了口气,我换了一种问法:“好吧!你不是个东西,那你有没有名字?” 她又给我小腿上来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你才不是个东西!” 我捂住了我的脸,无奈道:“OKOK,咱们跳过这个梗,你叫啥?” 小女孩挠了挠头想了想,道“我的名字叫……妹妹。” 我汗颜,最终,我出于各方面的假设和猜想,决定暂时以妹妹待之。 尽管,我其实内心里已经有七成把握相信,她本质上是我的一部分,那就是我的……超能力! “那妹妹,现在哥哥问你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名字。” 小女孩道:“有啊!” 有名字,有名字就好办了,我问道:“什么?” “我叫你妹妹。” “我TM……” 小女孩伸手揪住了我的头发道:“哥哥不许骂人。” “诶呦!疼疼疼。” 文浩这时醒了,看我捂着头问道:“怎么了?你头疼?” 文浩完全感受不到揪着我头发的小女孩的存在,现在我确信了,她真的是只属于我的某种存在。 而且我发现,她无法影响客观世界的真实事物,她唯一能影响的……就只有我,换言之也只有我才能影响她。 我猜测起来:我之所以能看见她,能感受到她正在揪着我的头发,感受到她的温热,是不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力量使我产生了幻觉?也就是超能力呢? 我好不容易挣脱妹妹抓着我头发的手,对着文浩道:“这应该是我觉醒的能力!我有一个妹妹了。” 文浩皱着眉头看着我道:“你……疯了?诶呀,凌晨的事情对你冲击这么大呢……” 小女孩气鼓鼓地想爬到床上去打他,结果她打在文浩身上,文浩根本就感觉不到。 小女孩道:“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 听着小女孩的的话,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文浩问道:“你笑什么”,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道:“你离我远一点,你现在怪吓人的,神经病杀人不犯法的。” 听着文浩的话,我才意识到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我真的疯了。 我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妹妹会不会真的是我某种精神层面的产物?多重人格? 我最近一阵子受到的冲击好像确实有点太大了,又是亚兰斯、又是巴别塔、又是意识树、又是超能力……,也许我真的疯了?!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正想着,便听小女孩道:“妹妹是真实存在的,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和哥哥一起体验一下人间的生活。” 听着小女孩的话,我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多重人格障碍的心理疾病。 神仙!呵呵……神仙?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神仙。 当着文浩的面我不想表现出一副神经病的模样,我把她拉进我们房间的厕所。 文浩看着我对着一团空气手舞足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敢打赌这家伙现在正在纠结要不要让小八打紧急求救热线呢。 我没管他,走进厕所皱着眉头看着坐在马桶上的小女孩道:“我是不是疯了?”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道:“哥哥照这么继续发展的话,我想……快了。” “可我怎么会疯出个你来?”我有些懊恼的道。 小女孩“那我怎么知道,我从天上下来哪也去不了,只能和哥哥呆在一起。” “你真的是神仙?”问完我就后悔了,怎么能问出这么智障的问题。 “嗯啊!” 我摆了摆手,换了个问题,问道:“你是真实存在的?” “嗯啊!”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道。 我挠了挠头,暗想:我也没有什么类似于恋童癖这样的变态病症啊,怎么就脑子里凭空多出了一个妹妹来,精神分裂或者人格分裂也不至于这样才对呀。 想了一会,我确信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我问道:“你怎么证明你是真实存在的?” 小女孩也思考了起来,道:“你的朋友现在正在让小八打电话给紧急救护中心,他现在有点害怕你。” 闻言我夺门而出,便看到文浩真的正抱着一个垃圾桶在哪里偷偷摸摸的说着什么。 我一把抢过垃圾桶道:“垃圾桶,我没病,把电话挂了。” “已挂断,通话时长:23秒。”小八道,便听到小八愤怒的提醒道:“我叫小八!不叫垃圾桶。” 我没理它,再次冲回了厕所,看着她依旧坐在马桶上,我问道:“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事情的?” 她有些疑惑地解释道:“这是我的能力之一——“感知”!我都说了我是神仙,有点这种平平无奇的能力难道不正常?” 我陷入了沉思……,良久,我断定,这不是她的能力,而是我的能力! 原来……我真的觉醒超能力了,而不是我疯了。 我做出了一番假设…… 昨晚我成功开启了超能力,身体能够感知更多频率的波,于是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些事物变化。 而这个小女孩就是我获得超能力的附属产物,既是我使用自身超能力的方式,也是我获得超能力的证明。 可她的情绪确实是独立于我的大脑之外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真的有自己的情绪和思想? 我问道:“你如何确定你有属于自己的人格。” 小女孩道:“我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你有吗?我能生孩子,你能吗?” 我惊诧道:“神仙也能生孩子?” 小女孩没好气的道:“神仙要是不能生孩子,神仙岂不是要死绝了……” 我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神仙也有亲戚?” 小女孩不明所以的道:“神仙都能生孩子为什么不能有亲戚?” 我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问道:“来亲戚是什么感觉?” 第三十三章:文浩觉醒 昨晚我成功开启了超能力,身体能够感知更多频率的波,于是能够感知到周围的一些事物变化。 而这个小女孩就是我获得超能力的附属产物,既是我使用自身超能力的方式,也是我获得超能力的证明。 可她的情绪确实是独立于我的大脑之外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真的有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我问道:“你如何确定你有属于自己的人格。” 小女孩道:“我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你有吗?我能生孩子,你能吗?” 我惊诧道:“神仙也能生孩子?” 小女孩没好气的道:“神仙要是不能生孩子,神仙岂不是要死绝了……” 我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神仙也有亲戚?” 小女孩皱着眉头道:“神仙都能生孩子为什么不能有亲戚?” 我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问道:“来亲戚是什么感觉?” 小女孩投来鄙视、变态、有毛病,心理阴暗不可救药的眼光,无奈的解释道:“不疼的话,大概的感觉就是隐约感觉到有一股暖流,缓缓的,不断的,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流出,想停也停不了,而且这股暖流,有时候轻轻的、若有若无的抚摸下面那个难以言表的地方…….总之就是非常的烦躁。恨不得一次切开,抽干的感觉。” 我越听越是尴尬,越是尴尬越是想听,我这不是贱嘛我! 好吧!我确定了,她有自己的人格,这些东西我之前肯定是不知道的。 可她究竟是什么呢,是谁呢?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我的身边,或者说……我的脑子里呢? 这些问题明显她自己都不清楚,问她肯定是问不出结果的,她只会告诉我“她是神仙……”这样的鬼话,只有慢慢自己摸索调查了。 可在我把一切都弄清楚之前,又要以一种什么态度对待她呢? 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吧。 我再次看向她,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小女孩嫌弃的目光更加浓烈,道:“你个老变态!” 我一时语塞,我想让她说一下“两国交汇”那样的正经事,结果她和我说“你今天上厕所没洗手”这样的鸡毛蒜皮。 我摊了摊手,有些无语地问道:“你多少应该说一句‘以后请多关照’这样的话啊,再说,我怎么就变态了?” 小女孩气哼哼地道:“我刚刚说的时候,你明明有些激动!” 我先是有些尴尬,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所有的尴尬都变为了震惊,问道:“你能感受到我的情绪?” 小女孩两个小腿摆呀摆的,一副天正无邪的样子道:“嗯啊,我之前不是都说了,我是下凡来和你体验生活的嘛~” 好像之前她确实这么说过,只是我没有在意,我有不好的预感,追问道:“什么意思?” 小女孩解释道:“就是说!我能感受到哥哥的情绪,能感受到哥哥所有的感受,虽然不能知道哥哥的思想,但哥哥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 我有点难以置信,问道:“我们……现在公用一个身体?” 小女孩道:“嗯啊!”然后她好像觉得自己的回答不严谨,纠正道:“也不对,我只能感受,而很难支配,所以哥哥你要对自己好一点,这样妹妹才能过得舒服些。” 我很久才消化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这以后干什么事情岂不是都会有一个人看着我干了? 我虽然没有什么不好的癖好,但一想到洗澡、上厕所这样的私密事情会被人看着,多少还是会有些膈应。 虽然之前的种种告诉我,这个小家伙不会撒谎,可我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你怎么证明我们共用一个身体呢?” 小女孩把她的右手抬起给我看,只见右手的食指位置上有一个伤口,那正是我昨夜在小黑箱子上被划出的伤口。 我双手捂脸,内心满是绝望……。 “那以后我喊你妹妹,你在外就叫小泥妹。” “嗯!” …… 最终,我得出了结论,她是完全独立于我的另一个人,而且是女人。 她因为我的缘故直接拥有超能力,而我如果想使用超能力则必须通过她,她就像是我超能力的掌控者。 我昨晚明明什么也没看到,为什么也觉醒超能力了呢?为什么我自己的超能力还得通过另一个人才能使用? 其次,我和她现在属于公用身体的一种状态,我的感受就是她的感受,因为我的感受就是她的感受,所以她的感受也就是我的感受,但她只能感受而很难真实地控制我的身体。 我的任何感受她都能感受到,除了她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些什么,甚至连我的情绪她都能感受到,而且是必须!无可避免的感受到,想不感受也不行。 花了好长时间,我接受了这个震撼到无以复加的消息,推开厕所门走了出去,余光看到跟在身后的小泥妹。 我可能……真的疯了吧! 我一出去,文浩就给我来了个坏坏的笑容,道:“我也觉醒超能力啦!” 超能力效率这么高的吗,昨晚去的巨碑,今天就都有超能力了吗?比某团还靠谱诶。 鲍青曾经说过,超能力的获取十分看重经历,这好像……也没多看重吧。 还没等我说话,就见他如箭一般冲了过来,指着他的左眼,道:“看我眼睛,你看我眼睛!”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左眼,原本眼黑的位置已经变得全黑,而原本眼白的位置则变成了黄色,整个眼珠微微还有些向外突出,只是不明显。 这是什么来着,我从记忆里开始翻找起来,对了!这不是偏向鹰眼的变异又是什么。 然后我又疑惑起来,可我是属于偏向什么的变异呢?偏向精神病的变异?我自嘲一下。 一想到是偏向鹰眼的变异,尽管觉得这一只眼睛看上去有些吓人,还是使我有些羡慕。 我正想着便听到小泥妹在旁边解释起来,小泥妹的声音自然只有我能听得到:“这一只眼睛是鹰的眼睛,鹰的视力范围大约能看到36公里,是人类的整整六倍。 “鹰可以在几千米的高空、在高速飞行的过程中,准确无误地辨别地上的动物,就是因为老鹰的眼部结构比较独特。 “人类每只眼睛里的视网膜上,都有一个凹槽,叫做中央凹,而老鹰眼中的中央凹却有两个。 “这两个中央凹的作用不同,其中的一个专门用来向前方看,另一个则专门用来向侧面看,老鹰的视觉范围因为这一点所以比人类宽得多,能兼顾前方和侧面。 “除此之外,老鹰的每个中央凹内用于看东西的细胞也比人类多出六七倍。有些资料上称老鹰可以从10公里的距离发现猎物的活动, “还有一个原因,鹰眼视网膜上血管的数量少,而视网膜上的血管会导致入射光散射,血管数量少可以减少散射,因此视力就比人类的好上很多。 “鹰眼的瞳孔很大,能够让进入眼睛的光线产生的衍射达到最小的程度,因此看东西更清晰。 “所以,鹰的眼睛不仅比其他动物看得远,而且看得更清楚。” 小女孩走过去拍了拍文浩的肩膀,接着道:“您这是活生生变异了一个望远镜出来呀!” 我模仿着小女孩的模样,拍了拍文浩的肩膀道:“你这是活生生变异出了一个望远镜呀!” 文浩笑了笑道:“羡慕不?” 我,羡慕?有点羡慕,但我还是摇了摇头道:“你跑那么大一圈就得了个望远镜,我可是多了个妹妹啊!我有什么好羡慕的。”说这我就把我的手放在妹妹的头上摸了摸。 “疯了,果然疯了!”文浩摇了摇头把我从厕所的门口挤开,应该是进去洗漱去了。 一边听他洗脸,一边听着他说道:“我呀!虽然是A国业界有名的A4B大队长,但最本质的身份,却是一名狙击手。 “我这个鹰眼能力对别人来说无非就是看的清楚些、远一些,但对我来说,这可是能要人命的能力。 “如果说之前我是拿着手枪打架的话,那么现在可就是拿着冲锋枪打架了,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听着他的话,我才回想起在高速公路上,生死极限时的那一声枪响,那一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一枪可真是救我命的一枪啊。 “之前在高速上救我一命的就是你吧!谢谢啊!”我朝着门里喊去。 “应该的应该的,我是不想要人命的,可是有人想伤我子民,实在是下下策!” 我正和文浩唠嗑,小泥妹过来抓着我的衣角道:“哥哥,起床这么半天了不洗澡也就算了,不刷牙也不洗脸,你不洗我还要洗呢,粘巴巴的多难受啊。” 我心想:嘴巴和脸好像确实是有一点不那么干净,但是,我昨晚好歹是洗了澡才睡的觉,怎么就粘巴巴的了? 我指了指厕所,道:“这不厕所有人呢嘛。” 小女孩叉着腰问道:“你之前干嘛不洗?” 第三十四章:鲍青 我回想起在高速公路上,生死极限时的那一声枪响,那一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可真是救我命的一枪啊。 “之前在高速上救我一命的就是你吧!谢谢啊!”我朝着门里喊去。 “应当的,我不想要人命,但是有人想伤我百姓,实在是下下策!” 我正和文浩唠嗑,小泥妹过来抓着我的衣角道:“哥哥,起床这么半天了,你不洗澡也就算了,不刷牙也不洗脸,你不洗我还要洗呢,粘巴巴的多难受啊。” 我心想:嘴巴和脸好像确实是有一点不太干净,但是,我昨晚好歹是洗了澡才睡的觉,怎么就粘巴巴的了? 我指了指厕所,道:“这不厕所有人呢嘛。” 小泥妹叉着腰问道:“你之前干嘛不洗?”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暗想:之前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身边多了个鬼一样的东西,还能正常作息嘛。 小泥妹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听她道:“你这嗔怪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哎呦!我的祖宗欸~忘了这家伙还能感觉到老同志我的小情绪了。 “你这懊恼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 就在这时,我和文浩这个房间的门被敲响,把门打开,是鲍青来了。 鲍青并没有进我们的房间,虽然她看上去很平静,但我还是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了……那种极少见从她身上感受到的焦灼意味。 鲍青道:“包子乐早上给你装完手环到现在都还没醒,我带他去医院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 装手环?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安装上了一个肉色手环,这个手环的设计确实非常好,要不是鲍青提醒我,我甚至都还没有发现。 包子乐好歹是个大男人,这一路上又是背啊又是抱啊的,鲍青一个女人应付起来自然十分头疼,况且,就算她背得动、抱得动、能应付,两个人也绝对好过一个人。 闻言我也紧张了起来,没有继续关心手环,马上答应道:“好的,人在哪里呢?” 我和文浩打了声招呼便背起包子乐下楼去了,我没打算等文浩一起,更没说“我还没洗漱也没吃饭”这样的丧心话。 虽然我并不知道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他又干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更不可能知道他究竟怎么了,但毕竟涉及人命! 涉及人命!必须谨慎。一丝一毫也不能大意,一分一秒也不能耽误。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背着这家伙下楼果然要比背着他上楼累多了。 一步一步,我们下到了二楼,鲍青提上了包子乐时刻带着的那个小黑箱子走在我的前面。 我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部的剧烈疼痛瞬间冲淡了我除此之外的所有感知,但我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 鲍青曾多次要求我和她换换,我都没有答应,我装作风轻云淡、力大无穷的模样,自信没人能看出自己的痛苦。 这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倔强”了,而就是单纯的“倔”!而已。 我看着身边小泥妹的脸上涌现出十分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能感受到一切我的感受、我的情绪。 我甚至清楚地看到她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我感到十分抱歉,多好的一个小姑娘,以后只能和我这个将死之人煎熬度日。 我把包子乐放在了车子的第一排,鲍青也坐在了车子的第一排,我则和小泥妹坐在了车子的最后一排,因为我要和她说些什么。 实际上我只需要轻轻嘀咕,小泥妹就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如果这个音量和嘴形把握得足够好的话,我有信心在人群中和小泥妹交流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但我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并不熟练。 我轻轻地摸了摸小泥妹的额头,她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缓开。 她能感受到我抚摸她的额头,我也能感受到她额头上的细汗,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幻觉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管她是什么,我都已经接受。 我问道:“还疼吗?” “疼!好疼!不过比刚刚要好一些了。” 我柔声安慰道:“没事的,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小泥妹眼睛已经湿润,竟然疼出泪来,但她没有哭,她问道:“可是……为什么会疼呢?” “这是一种病,一种会疼的病。”我想了想补充道:“一种……可以治好的病” “那快点治好吧!这样太辛苦了,这样哥哥你……太辛苦了。” 她抬起头看向我,坚毅的小脸上朦胧泪眼,我也看向她,不知为何看着她,我的眼眶竟然也随之微湿,我道:“嗯,会的。” 我没有说这个病无药可治,因为来到亚兰斯,我真的相信这个病可以治好,只是我不知道亚兰斯的医院能不能治,如果医院不能治,会不会有哪位觉醒者可以治,如果现有的觉醒者不能治疗,未来会不会有某个觉醒者可以治。 车辆在高速上疾驰着…… 现在,我终于有时间好好看这个手环了。 表面上,这个手环只具有转账功能、健康监测功能、身份验证功能和定位功能,但懂得都懂,这玩意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可知道它不简单又怎样呢,我依旧要把它当成一个普通手环那样对待,只要还身在亚兰斯,我就必须要带着它。 一般时候,手环只是肉色的,没有任何信息,简直就和皮肤一摸一样。当我把手腕抬起、手部握成拳微微用力,手环上的各个数值和图案才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上面闪动着五个简洁的小光标。 第一个光标是一个心脏的图案,旁边有着与其对应的数字:130次/分,这个图案代表着心率。 因为我刚刚背完包子乐的缘故,所以这个心率较之正常的时候是稍快的,也正因此,它是黄色偏红的荧光,这是警示色。 随着我的心率渐渐平稳,它也渐渐地由红黄转黄,再转绿。 第二个光标是一个血字,旁边有着与其对应的数值:109-80;我这个年龄的男人,正常血压在117-76范围内就是正常的,而我就在这个范围内,它对应的数值便是让人安心的绿色。 第三个光标是一个金币的图案,这绝对是刺眼的红色,因为我在亚兰斯确实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至少暂时是。 第四个光标是一个半身人的头像、也是安全色——绿色,我轻轻地点击了一下这个图标,五个图标变了模样,出现了一些关于我的基本信息,有类似于姓名、年龄、安全状态、信誉等级等等的信息。 当我想要注册什么的时候,大概用这个光标就可以了。 我轻轻地松手,光标图案消失,我再次握拳用力,光标又变回了之前的五个光标。 第五个光标当然是一个小时钟,这里主要是时间信息。 我轻轻地点击这个图案,诸如日历、星期几、时间、天气、指南针……的信息便出现在手环上“2022.03.27,周日,14:43,晴,朝向‘南’”。 我就那么捣鼓着这个手环、了解着这个手环。 越是去了解手环,越是深觉其中伟大。 除去隐私的问题,这绝对是人类在互联网时代的最伟大的发明,这是生物学、物理学与计算机的一次巨大碰撞。 这么个小小的手环,绝对会是21世纪!目前为止最精髓的发明、最象征时代的发现,是里程碑式的发明。 从物理层面对人体进行了一次进化,从互联网层面对人类社会进行了一次升级,不可谓不佩服。 我正研究着,便听鲍青道:“在亚兰斯除了手环,你还需要一个社交工具,可以是手机也可以是一些别的更加小巧的东西。” 这也是我比较在意的事情,如果想和别人联系的话,或者别人想要联系自己的话又要怎么办呢?但是鲍青好像从来都没有拿出过类似于手机那样的东西。 我不由好奇,问道:“小青用的是?” “家里有小八可以接受消息和电话,车子上也有小也可以接受消息和电话,我身上一般不带别的东西。” “比较向往自由吧~”我猜测道。 她没有理我,我也不生气。 我这才发现,这次出来她竟然连包也没带,好像也确实没有带过类似于首饰一样的东西。 微微的淡妆应该是起床时的一种习惯,除此之外,再难看到任何“束缚”。 我也是因为这个发现,才开始认真地欣赏起眼前的这个小妹妹,二十多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场。 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没胸的长发微微卷曲并泛着棕黄;小小而挺立的鼻子、樱红的小嘴。【PS:没[mò]胸的长发,不是没[ mei ]胸的长发。】 上半部分的脸蛋稍微窄一点,下半部分的脸蛋稍微地大一点,有一种和蛋一样的感觉,看着很舒服。【PS:鹅蛋脸。】 奇怪的白绿色裙子配上白色泡泡裤,微微袒露的肩部与锁骨不显得魅惑,只给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警示,蓝绿色紧身裤搭配白色长靴,无形中为气质又加了画龙点睛的一分。 【PS:好吧,我确实借鉴了《星游记》中迪亚的人物形象,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不得已而为之。】 “哥哥,好看吗?”小泥妹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 我停止了对鲍青的打量,我承认这是一种冒犯,但她已经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看向小泥妹,发现她的神色已经舒缓了很多,大概是我的病痛也舒缓了很多的缘故吧。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为她的气质所折服。” “嗯……哥哥喜欢她?” 我微微一笑,道:“只是朋友。” 第三十五章:你没有那个毅力,又想获得成功。 我开始认真地欣赏起眼前的这个…这个…小妹妹~。不过才二十出头,却让人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气场。 乌黑发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没胸的长发微微卷曲,并泛着棕黄的色泽;小小而挺立的鼻子、樱红发亮的小嘴。 上半部分的脸蛋稍微窄一点,下半部分的脸蛋稍微地大一点,有点像鹅蛋脸,却又不太像,总之……看着很舒服。 奇怪的白绿色裙子搭配白色泡泡裤,微微袒露的肩部与锁骨不显得魅惑,只给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警示。蓝绿色紧身裤搭配白色长靴,无形中为她的气质又加了画龙点睛的一笔。 “哥哥,好看吗?”小泥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停止了对鲍青的打量。 我承认这是一种冒犯,但她已经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看向小泥妹,发现她的神色已经舒缓了很多,泪眼也已经干涸,大概是我的肺痛也舒缓了很多的缘故吧。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好看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是为她的气质所折服。” “嗯……哥哥喜欢她?” 我微微一笑,道:“只是朋友。” 小泥妹沉思了一下,问道:“那哥哥觉得妹妹有气质吗?” 我笑了笑问道:“妹妹还知道气质呢?” 小泥妹想了想道:“气质是人的个性心理特征之一,它是指在人的认知、情感、言语、行动中,心理活动发生时力量的强弱、变化的快慢和均衡程度等稳定的动力特征。 “主要表现在情绪体验的快慢、强弱、表现的隐显以及动作的灵敏或迟钝方面,因而它为人的全部心理活动表现染上了一层浓厚的色彩。 “气质在社会所表现的,是一个人从内到外的一种内在的人格魅力,然后所发挥的一个人内在魅力的质量的升华。所指的人格魅力有很多的,比如修养、品德、举止行为、待人接物、说话的感觉等等,所表现的有高雅、高洁、恬静、温文尔雅、豪放大气、不拘小节、立竿见影等。” 我的表情渐渐古怪起来,问道:“这你都知道?而且……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照着什么念……” 小泥妹道:“这是我的第二个能力——查阅,我毕竟是神仙嘛,神仙知道些你们凡人都知道的内容难道不正常吗?” 第二个能力?之前的能力叫“感知”,这个能力叫“查阅”,之前好像也用过“查阅”这个能力,只是我没有在意而已。 我这个神仙妹妹究竟有多少能力?又或者说,我究竟有多少能力? 于是我问道:“你究竟有多少能力?” “母鸡啊!” 哈?!某东话还搞起来了,我又问道:“那有没有什么使用限制?” “木有啊!” 能力数量不知道!没有使用要求!我怎么感觉……我要无敌了!我这是要称王称霸的节奏吖。 我把自己澎湃激动的心情压了下去,摆了摆手道:“你说的那个关于‘气质’的解释太官方了,我给你说个通俗点的。 “每个人都有气质,只是不同而已,有人可以只靠气质就使别人臣服,有人却只靠气质便有朋友无数。” 小泥妹沉思起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和小泥妹聊天,我当然依旧是特别特别小声的那种……只有自己听得见地说话。 只要自己能听得见,小泥妹就能听得见,因为我的感受就是她的感受。 换言之,我想说给小泥妹听的话,只要说给自己听就行了,只要我不做些什么,旁人甚至不会发现我在自言自语。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鲍青的目的地是整个亚兰斯第二好的医院——“亚兰斯第一人民医院”。 亚兰斯最好的医院在亚兰斯的军事重地——“4417思考大厦”,普通人自然是没办法在里面治疗的。 虽然包子乐肯定不是普通人,想在“A厦”治疗应该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但是想起包子乐刚从里面出来,又觉得还是不去比较好。 下午正是车流较多的时候,整个行程大约会花费两个多小时。 良久,我还是问出了那个我一直想问,却始终斟酌没问的问题:“亚兰斯有治疗肺癌的办法吗?或者说……肺癌晚期。” 片刻的安静……,鲍青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知道癌症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还没有说话,便听小泥妹在旁边道:“由于细胞的遗传基因发生异常,无限增值的细胞被称为癌细胞。 “癌细胞不受细胞增殖次数限制的影响,可以无限制地自我增殖,而且增殖速度比较快。 “癌细胞为正常细胞分裂时发生复制错误所产生,健康的人每天也会产生一些。 “癌细胞能入侵周围正常细胞的边界,并且通过血管或淋巴管转移到体内 “癌细胞会释放大量炎症细胞因子,借此优先吸引来体内营养丰富的血液,促进癌细胞增殖。此状态持续下去将破坏身体各处的平衡。 “虽然免疫细胞不能直接杀死癌细胞,但人体的免疫系统具有一定的消灭癌细胞的能力。 “免疫细胞将癌细胞团团包围,使癌细胞失去自由空间,致使癌细胞无法新生,老的癌细胞只好慢慢等待自然死亡、或变异、或消失,从而达到杀死癌细胞的相同效果。 “由癌细胞引发的细胞分化和增殖异常、生长失去控制、浸润性和转移性等生物学特征的症状被称为癌症。” 我冲着小泥妹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坦然道:“说白了,癌症就是一群异常增殖的细胞。” “嗯……,没错。” 她既然这么问了,那是不是就说明,在这里……癌症有得治?我问道:“所以……有办法能治?” “没什么不能治的,只不过得看缘分。” 能治!只不过得看缘分? 性命攸关……,你让我看缘分……,性命攸关?你让我看缘分?性命攸关!你让我TMD看缘分!? 小泥妹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波动,安慰地抚着我的背,即便如此,我的心情也没有一丝好转。 我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却逐渐冰冷了起来:“我能不能把你的这句话理解为:运气不好的人就该死?” 看缘分?不如说看运气更直白一点。 缘分是什么?缘分就是屁,闻到了就有,闻不到就没有! 鲍青对我冰冷的语气不为所动,依旧平静地道:“生命本就是一丝侥幸便是一丝风险,还记得前段时间大陆上肆掠的病毒吗?” 我没理她,那种可怕的病毒会载入史册,所有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人绝对无法忘记这种病毒。 她接着道:“有人觉得2020年暴发的病毒不会传染给自己,怀着一丝侥幸,少带了几次口罩,却无形中添了一份风险,染上那种病毒。 “有人觉得:得了病毒也身强体壮不会怎么样,却无形之中又添了一份风险,患上长久的后遗症,有人觉得后遗症也没什么,却为自己未来的孩子添了一份不健康的风险。” 我皱起眉头,语气也很平静,却和她的平静不同,我的语气平静中依旧透露着丝丝寒意,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大约三息时间没有说话,然后回过头直视着我,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会得癌症?” 我迎上她的目光,她知道是我得了癌症,她知道得肺癌晚期的人是我?她为什么会知道?她为什么能知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算了……不管了!不重要了! 可~我为什么会得癌症,是啊!我为什么会得癌症? 她依旧看着我的眼睛道:“你为什么现在这么自律,那是因为你以前不自律!”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我的脑海中炸响!是的,我确实是近两年才开始自律的。 两年前我开始坚持锻炼身体,开始坚持每天早睡早起、开始坚持每天分组做100个俯卧撑、开始坚持每天睡午觉,我一日三餐、每顿只求七分饱。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活的更久些。 那两年前呢?两年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和朋友们喝酒、熬夜的写作、抽烟的坏毛病、偶尔的锻炼身体,我虽然确实获得了世人眼中的成功,却使我付出了健康的代价,我……活不久了。 两年前,我被检查出肺癌中期,这两年肺癌再次恶化,进入了晚期阶段。 当然!也多亏了这两年的自律,否则我现在早已是一个魂归星海、身在土下的人了。 鲍青不再看向我,慢慢地扭过了自己的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也觉得那样对我太残忍,但她依旧继续在说着:“你为什么要抽烟,你觉得不抽烟就写不出好作品?你为什么要喝酒,你当然知道身体的健康比朋友的交往更重要,那你为什么还要喝酒,因为你喜欢喝酒!你为什么要熬夜,那是因为你无能,你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时间安排。 “你没有那个毅力!又想获得成功,只好以健康的身体为代价换取你想要的。 “不过!你还算是幸运的,很多人即使丧失了健康最终也依旧平庸。” 第三十六章:运气什么的!从来不缺! 和朋友们喝酒、熬夜地写作、有事没事都抽烟、偶尔地锻炼身体,我虽然确实获得了世人眼中的成功,却使我付出了健康的代价,我……活不久了。 两年前,我被检查出肺癌中期,这两年肺癌再次恶化,进入了晚期阶段。 当然!也多亏了这两年的自律,否则我现在早已是一个魂归星海、身在土下的人了。 鲍青不再看向我,但她依旧继续在说着:“你为什么要抽烟,你觉得不抽烟就写不出好作品? “你为什么要喝酒?你当然知道身体的健康比朋友的交往更重要,那你为什么还要喝酒?因为你喜欢和朋友喝酒的那种感觉!丝毫不节制,甚至可以说……你对此有瘾。 “你为什么要熬夜,那是因为你无能,你根本没有调整好自己的作息安排。 “你没有那个毅力!却又想闪闪发光,只好以健康为代价换取你想要的。 “……不过,你还算是幸运的,很多人即使舍弃了健康,最终也依旧平庸。” 她的语气越是平静,语言这把刀便越是稳定,一点一点地、缓缓地在我的脑海中搅风搅雨。 语言越是平静,力量便越是强劲。 思绪翻涌间,她终于说出了我最最害怕的那句话:“你得了癌症,命不久矣。”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她在扯淡?说她在自以为是?说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片子? 她不是在扯淡,她也没有自以为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停地想着,想着如何驳倒她的话,想着过会儿,我一定能底气十足地说上一句“你放屁!” 可直到好久,我也没能找到任何理直气壮的结论,来告诉我她是错的。 我低着头,听着她继续道:“有的人运气不好,刚出生就死了;有的人运气很好,杀人无数也能活得自在。 “有的人运气不好,父母都死了,可他还活着;有的人运气很好,家财万贯,家人也活得很好。 “有的人运气不好,明明尽力活着,所有人却都希望他死了;有的人运气很好,明明什么都没做,所有人却都希望他可以好好活着。 “我说这件事情需要看运气,你不高兴,可这个世界不看运气……又要看什么?” 有人,有人,有人,有人,很多人。 死亡…活着…活得悲伤…不幸。 …幸运? 现在,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不看运气,看什么? 这个世界不看运气看什么?这个世界不看缘分又要看什么? 运气重要吗?运气不重要吗?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不一样的经历导致不一样的个性,不一样的个性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选择获得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经历而获得不一样的成长……终而获得自己想要的。 然后才发现……运气原来真的很重要,那……有没有什么比运气更重要的东西呢? 选择呢,选择吗? 嗯!……选择很重要,那也要人们知道选择很重要,不是吗? 生活在贫困山区的孩子们知道什么重要吗?知道“选择”有多重要吗? 如果他们没有缘分,他们将永远待在山里。 …… 就算人们都知道选择很重要呢?那他们又能有多少选择呢?又能意识到多少选择呢? 有的人一出生就受生活环境的影响,可以发现很多、很好很棒的选择;有的人却穷其力也只能看到寥寥几条“破路”。 他们有着不同的人生观、事业观、爱情观,但很多时候他们想要的东西却是一样的。 他们的成长环境使他们的认知有差距,最终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够真正地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样的人叫做“成功者”。 同样是大学出来的应届毕业生,有人觉得看不到光景,想着不如当两年兵混过去看看,他们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他们想要的;有人觉得公务员和老师就是最好的选择,平淡的生活就是他们最想要的;有人觉得这个时代机会丛生,作家、物理学家、艺术家、导演、程序员皆可一试,热血激情的生活才是他们向往的东西。 同样是大学出来的应届毕业生,因为“缘分”,所以不同。 他们中不会有所谓的失败者,因为没人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失败了,但却是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可以被称作“成功者”。 我是成功者吗?显然不是!死亡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着…… 良久,我终于有了结论。 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道:“运气……确实很重要,但比运气更重要的,是反抗!” 鲍青问道:“反抗什么?” 我的语气平静,道:“主动地去反抗。反抗差劲的自己和讨厌的生活。” 她思索起来,大约五息时间,她问道:“要是接受了差劲的自己和讨厌的生活呢?” 我想明白了,不好的心情荡然无存,内心的乌云也已经散去,月光将心底照得犹如明镜。 我坦然道:“可能……那样的人才是真正运气不好的人!”我微微一笑,接着道:“很显然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缺缘分,更不缺运气。” 鲍青笑了起来,不是哈哈哈的那种大笑,而是那种眯着眼睛的窃笑。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于是问道:“你想起高兴的事情?” 鲍青收住了笑容,缓慢而有节奏地轻轻拍了拍手,道:“不!我听到让人高兴的事情。 “好久……好久没有人觉得自己运气好了,难怪,乐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上,你果然是特殊的。” 我轻笑了一声,我当然是特殊的,所有人都是特殊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鲍青停了笑声,笑容却依旧在脸上,道:“其实你已经有这个缘分了,如果想治疗肺病,你可以去问问车博士。只是他平时比较忙,如果你能见到他,他不会害你的,他本身是个善良的人。” 我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问道:“小青对车博士很了解?” 鲍青这次与以往不同,并不是那种“你不要再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了”之类的回答,反而是微显傲娇地轻轻“嗯哼~”了一声。 听这一声嗯哼,我的心里已经有数了,我十分真挚、诚恳、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这一声即是对鲍青表达谢意,也是对我自己生命的尊重与负责。 两个小时过去,车子缓缓停在了医院的楼下,外面已经有医生团队等待着接诊。 我把包子乐放在担架上,担架全自动地向医院大楼的深处行驶着。 主治医生正在观察包子乐,并向鲍青询问有关包子乐的一些情况,他的几位助手则开始在包子乐的身上接上各种各样的仪器。 医生问:“预约上说,病人曾经脑部受过损伤,从那之后,精神方面就出现了一些问题,请问病人曾经……受过什么样损伤呢,精神方面的问题又是什么问题呢?” 鲍青道:“他之前曾参与过中山生物大学神经元方面的实验,具体是什么损伤并没有什么结论。 “至于精神方面的问题……,不太好说,整天都摇头晃脑的,智力方面也忽高忽低,有时候高得离谱,有时候低得也不正常。” 医生思索了一下,问道:“具体……是什么实验?” “这……”鲍青犹豫起来,问道:“一定要知道吗?” 医生道:“从对病人负责的角度来说,一定要知道。” 鲍青还是没有说,道:“还是先诊断一下吧。” 我想:看样子,这个实验是个关系十分重大的秘密啊,会不会……还涉及到了那个神秘“4417第一高层”? 医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要求看包子乐之前的诊断书,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知何时走在了我们的身侧,拍了拍我们的预约医生,礼貌道:“这个病人我来就可以了。” 嗯?怎么?医生这一行也有抢饭碗一说吗?上前一看便是一惊,这个医生我们竟然认识。 笑容,那一抹淡淡的、似有似无的笑容好像从来不曾从这个人的脸上消失,正是车博士! 我惊道:“车博士是医生?!” “纳哥,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他伸出右手,我与他握了握,似乎关系真的很好一般。 我疑惑道:“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跟踪我们!” “哈哈……,有必要吗?” 就这样,十分强硬的,车博士从我们的主治医生那里把诊断资格拿了过去。 鲍青告诉我:车博士是个十分厉害、有资历的医生,在国际上都是非常有名气的;而且车博士既然放我们离开了,短时间内就不会再对我们做些什么了。 如果他改变了他的计划,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或者即将发生什么。 一番诊断下来已经是晚上八点。 结果出来了……,我和鲍青坐在车博士的诊断室内。 我意识到他们过会可能要说一些比较机密的话,觉得自己还是先离开这里会比较好。 并不是我真的不想知道别人的秘密,我也很好奇,但是出于对别人秘密的尊重,我决定退走。 我迟早会知道的! 我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我去上个厕所”,然后我便转身准备离开。 我正转身,就听车博士道:“你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