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 曲星辰坐在梳妆镜前,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镜子里映衬出来的人,一张鹅蛋脸,皮肤白里透红。 身材匀称,可圈可点。 乍一瞧,也是个难得的可人儿。 可偏偏发髻胡乱的扎在背后,显得凌乱不堪。 甚至身上的裙子也是油腻腻的。 围裙上还有斑驳、陈旧的血污。 好端端一张秀气的脸,硬是徒增了几分“凶残”。 让人不想看第二眼。 这是怎么回事啊? 【叮咚,曲星辰小姐,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系统一号。】 呆萌可爱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个毛茸茸的动物,努力的做出一脸的可爱状。 “我不接受。”曲星辰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她来历也不凡好吗? 实在是闲得蛋疼,才接手这破任务的。 可,她也是有要求的啊。 这个世界的身份,她第一眼就好嫌弃。 破任务? 那可是???!!! 【可是曲星辰小姐,我们接受任务后,是不能轻易修改的哦。】 系统一号不怀好意的笑道。 要不是它机智,也不能和曲星辰绑在一条船上。 毕竟她是······ “不如我们谈谈条件吧?”曲星辰大概也是知道,她再挣扎也没有任何意义。 【曲星辰小姐您讲。】 系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奶萌奶萌的,好让对方生出一丝的惜香怜玉之情。 “其实我不完成任务,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恩,你懂的是吧?” 系统瑟瑟发抖,它是真的不想懂啊。 可确实是这样的。 “这样,我帮你完成任务,收集你主神爸爸的碎片,但是你让你家爸爸功成名后····。” 曲星辰顿了一下,歪着脑袋,媚眼如丝,眉梢稍稍一挑,露出几分喜悦和狡猾继续说道。 “其实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诉你。” 【这···是先欠着的意思么?】 这它····可做不了主。 曲星辰似早料到这样的结果,无所畏惧的双手一摊。 “我数到三,你如果不答应,每一个位面我都和你的任务背道而驰哦。” 背道而驰? 顿时哆哆嗦嗦!! 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他们来完成任务,就是让主神碎片逆袭每个世界的。 绝对不能让主神因为历劫,归位后沾染血腥。 当然还有个更大的事······ 系统偷偷摸摸望了一眼曲星辰。 “二·····” 【别·····我答应你了。】系统一咬牙答应了。 反正到时候收拾残局的是主神爸爸。 它只负责卖萌就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聪明,我很喜欢啊。”曲星辰一脸柔情的笑道。 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变得波光粼粼。 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咦···】系统发出长长的音符,忍不住心旌摇曳。 这个位面确定没有出错? 【那可爱哒,你能不能收起你的媚眼如丝啊。】 原来上面那些传言居然是真的。 太可怕了。 系统忍不住毛骨悚然。 “你似乎在害怕?” 曲星辰纤细、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烈焰红唇,轻笑道。 【不·····】系统绝不承认,它之前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 可空穴不来风呀······ 哭唧唧。 就知道主神爸爸吭它。 “那就传输任务吧,对了,姐姐给你取了个好听的名字,以后你就叫狗蛋。” 系统:好听?的名字,叫狗蛋。 我能拒绝么? “不,你不能。” 曲星云似乎看穿系统的小九九,嘴角露出一丝魅惑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一朵染了胭脂的白玫瑰,美得又纯又欲。 这····系统都快反水了。 还是先传剧情吧…… 原主李华年,性情暴戾,动辄与人冲突,虽然年过十八了,可李家的门,一个媒婆都没有踏过。 这在当地自然而然成了那些三姑六婆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有哪家姑娘不想说媒,他们的家长就会把李华年给搬出来。 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 甚至那些不想相看的男子,一听李华年的名字,本来不顺眼的姑娘。 瞬间都变得眉清目秀了。 造成这后果,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李华年的要求也高,李家就一个独女,自然是想方设法要招个上门女婿。 自立门户。 二来:李华年虽然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如果收拾收拾,应该也是风华绝代、美不胜收的。 但她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屠夫啊,整天蓬头垢面不说,甚至嗓门大的,说话都和人吵架一样。 更可怕的是!! 她,一言不合,就持刀弄棍的。 闪着寒光的杀猪刀往案板上一砍,谁还敢往前一步啊。 寻常的妇女、姑娘,最多也就吵个架,红个脸,拿个手指戳戳。 她,李华年可是直接拿着十几斤重的菜刀往人家面门上挥舞。 自此,母夜叉的名声也就传播开去了。 古代哪里男人不喜欢娇娇弱弱的女生?偏那李华年手起刀落。 一头活蹦乱跳的大肥猪就给大卸八块了。 她沾满鲜血的双手往脸上一抹,甚至连嘴唇都带着猩红。 别说适婚的男人了,就是鳏夫都对她退避三舍。 就算有肉吃,也没有命重要啊。 所以十八岁的她,还没有给提过亲,不知不觉就成了这整个弄堂的笑话。 李父看着自己的女儿年纪一天天的大了,自然也是着急。 他也不容易,早年因为挑三拣四给剩下了。 有天,好不容易捡了个美娇娘回来。 却落了个中年丧妻的下场。 这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把独女带大。 可眼见着就要老死深闺了。 他心急如焚。 再说李华年, 常年跟着他杀猪卖肉的,养得心性暴躁,唯一的优点就是力气奇大。 所以,李年华天生就是个杀猪的料。 那十几斤重的杀猪刀舞得是虎虎生威。 嗓门大到,她街头喊一嗓子,街尾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左邻右舍都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和李华年吵过架。 但上至八十老太,下至三岁孩童,都没能吵赢她。 她曾经搬了条椅子,提了个水壶,去人家口骂了三天三夜。 就因为对方踩到她的脚,道歉声音她不满意。 这样的女子,哪里有人敢娶回家去! 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啊。 于是…… 这个世界,狗蛋的主神爸爸就横空出世,作为李华年的接盘侠应运而生了。 第二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 狗蛋的主神爸爸在这个世界是一个叫萧锦瑟的书生。 他自幼天资聪颖,过目不忘。 七步成诗,出口绝句,一时名声鹤起。 当地私塾更是喜不自胜,红口白牙断定为,以后的新科状元。 对他寄予厚望。 萧家也是举家之力供养这个“文曲星。” 眼看好日子指日可待。 但,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里经历了三年饥荒,后来虽然朝廷平乱,他们稍稍收敛一些。 但,毕竟山高皇帝远。 这里依旧时不时有流寇犯乱,萧家也勉强算得上这里的“高门大户。” 加上萧老爷时不时的提着鸟笼,出去吹嘘自己的家产如何的富足。 外人都道萧家“家财万贯”。 说者是吹牛,听者是劫命。 他家遭人内外勾结, 一夜之间给洗劫一空。 甚至抢夺过程中,因为财产的数额和估算出入太大。 甚至还出了人命。 翌日······ 从私塾闻询赶来的萧锦瑟,双目无神的盯满地的残垣断壁。 以及用草席覆盖着面目全非的尸体无声的哭泣。 原本还能解决温饱,做身新衣裳的萧家。 就这样因为萧父的夸大其词给流寇席卷一空。 甚至恼羞成怒的他们,连庭院也给一把火点燃了。 他的父亲死于流寇的刀下,母亲也因为胸口那不深不浅的一刀。 生命垂危······ 无可奈何的他,急需银子给母亲医治伤口。 左思右想,咬咬牙,揭下了李华年贴在猪肉摊面前的告示。 那告示赫然写着,给李家当上门女婿,得三十两聘礼。 聘礼? 对,就是聘礼,而不是嫁妆。 三十两? 足足三十两呢。 对于无家可归的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萧锦瑟看着手里的榜文苦笑着。 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这话一点也不假。 想不到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为了生计出卖“肉身。” 少年的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拽着。 一脸的灰败。 这个屠夫的名声和为人是人尽皆知。 他,虽然常年读圣贤书。 但也略有耳闻。 总之,那样的娘子,他心里是不接受的。 本来专心致志卖肉的李华年,抬眼看着掀榜的男子,顿时笑逐颜开。 这男人长得唇红齿白。 鼻子高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那一身的书卷气,一看就不是“泥腿子”。 可比之前那些地痞无赖,或者乞丐流氓要顺眼多了。 这告示可是前几天,她花了两文铜钱找街面的先生写的。 不过来买肉的多半都不是识文断字的。 她看到有好看的后生,也是直言不讳的解释着。 当下也就一传十,十传百了。 不多时,就来了很多掀榜的人。 当然,那些人不是贪李年华这个人。 而是那三十两白花花的银子。 可这几天来的人,几乎都是歪瓜裂枣。 别看李年华成天和猪肉打交道。 她也不喜欢满脸横肉,或者是贼眉鼠眼的男人。 见萧锦瑟长得确实玉树临风,比之前的那些男人都好看。 当即拍出三十两纹银。 拉着萧锦瑟就去拜了堂。 可萧锦瑟是个读书人,心里本来就看不上一个屠夫出生,而且还是威名在外的“母老虎。” 当晚。 他理直气壮的拒绝了圆房。 本来就脾气暴躁的李华年,立刻从屋里拖出他奄奄一息的母亲。 冷眼相对道:“你母亲还有一口气,就是用你卖身的钱吊命的。” “你居然不肯圆房?我今天就要霸王硬上,你能奈我何?” 萧锦瑟的母亲受不了这种气。 毕竟她之前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当家主母。 虽然并不富足,但没人给她气受啊。 从萧锦瑟出生,她就想着要给儿子物色什么样的儿媳。 或端正的,或娴熟的。 最好是书香门第,或者位高权重的。 她儿子才学好,以后考个状元,当个驸马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就是从没想过,儿媳妇是个屠夫啊。 而且还这么粗鄙不堪。 当即给李华年刺激的,一口气没上来,一命呜呼了。 似乎还死不瞑目······ 至此,原本就对李华年心生怨恨的萧锦瑟,更是把她记恨上了。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叫嚣着。 “面前的李华年不是他的娘子,是他的杀母仇人,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李父宠女无度,觉得女儿气死了婆婆,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毕竟以后没有婆婆的约束,李华年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自己的身体,他也是知道的。 怕也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对于李家的所作所为。 萧锦瑟虽然沉默寡言,但是都一笔一划都记在心里。 当晚他一卷破草席埋葬了母亲,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想方设法逃离这个地方。 毕竟他现在已经无牵无挂了。 于是, 有了心思的萧锦瑟看似在李家默默无闻充当透明人,但却一直在寻找机会。 李父还是没能挺过那个冬天,走在了寒冬腊月。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萧锦瑟席卷了李华年所有的财物。 甚至还一把火,点燃了她的房子。 晚上在萧锦瑟甜言蜜语下灌了半斤白酒的李华年。 就这样在睡梦中,没有哼一声就成了一具焦炭。 从此, 萧锦瑟改名换姓走上科考的路。 甚至不负众望考取了金科状元。 但,他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反派爸爸, 总不可能顺风顺水的。 他注定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炮灰。 在他“功成名就”的路上。 也不是顺风顺水,也苦难重重。 穷困潦倒的时候遇上了当时的气运之女,沐彤。 沐彤对萧锦瑟有知遇之恩,给了二两银子,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安慰话。 但,就成了萧锦瑟心头的白月光。 后来气运之女的心上人三皇子因为“谋逆”败露,需要一个人出来顶罪。 沐彤哭哭啼啼的找到萧锦瑟,希望他能想办法。 能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萧锦瑟虽然知道那是一条不归之路,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为了沐彤,他甚至“卖主求荣”。 为三皇子力缆狂澜,硬是改变了当时的局面。 因为他的大包大揽,老皇帝干脆拔出萝卜带出泥,除了三皇子一党,其他的全部给剿灭了。 三皇子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晚景凄凉的老皇帝,迫于重重压力,只好迫不得已“荣升”为太上皇。 没几日居然饿死了。 不······传闻是暴毙在太上皇殿了。 年纪大了,生病是很正常的。 至此,一代枭雄萧锦瑟给五马分尸,后被抛尸荒野。 成了人人唾弃的“谋逆犯”。 气运之子和气运之女手牵手,肩并肩统治了这个世界。 李华年:…… MMP 狗蛋你出来,我们来聊五毛钱人生。 不,是人参!!! 大爷的, 第三章屠夫娘子,请饶命(3) 不!人参,是大白萝卜。 狗蛋,你和我从实招来。 为毛女主光环如此亮瞎狗眼! 不过就是一饭之恩。 几句好听的话。 就那三五两银子····· 他居然不惜为她死无全尸,担负着“不臣”之心的罪名。 尼玛,萧锦瑟这狗东西,在李华年家里可是足足吃了两年的边角肉啊。 甚至都把那三十两的嫖资花完了。 还没有“交货。” 三十两可是三五两的倍数啊。 他的书都到读屁股眼里了么? 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 最后不仅点燃了人家的房子,还把李年华变成黑漆漆的焦炭。 这,尼玛的,是人干的么? 为啥? 狗蛋:……你是对我的反派爸爸收了“嫖资”,却没有交货而义愤填膺么? ···我怎么听出了你话里话外的意思。 要懂了装不懂么? 至于成焦炭那个,你只是顺带提一下。 李年华:不,别想歪,我没有馋他的身体。 【对了,李年华小姐,昨晚你想霸王硬上弓,我的爸爸正生你的气呢。】 眼下,你要千方百计修复你们之间的关系才好。 李华年:我······两个人的关系裂缝都和银河系那么宽。 我·········一个人怎么修复? 小可爱哒,距离你给烧死,反派爸爸逃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哦。 这······· 【你可是不畏艰险的,要知道主神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以后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以后的好处,她不知道。 但是, 目前而言。 她觉得只有坏处。 李年华偷摸望了眼,院子里正在用竹苕子拍打晾晒衣服的萧锦瑟,身体不禁一阵恶寒。 反派主神爸爸肯定不打无准备的仗。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 所以, 他现在心里就想着怎么把李年华给“结果”掉。 别看他软弱可欺的样子,下手烧房那可是快准狠啊。 “要不,狗蛋我先下手为强吧?” 李年华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可爱哒,答应我要做个三观正正,又勤劳好学,不怕艰苦的好孩子好吗?不要试图去弄死反派主神爸爸,因为这是违反我们之间的规则的!】 狗蛋的声音隐隐约约透露着恶意卖萌的恶趣味。 但在说“违反游戏规则”时,却是格外严肃。 反派BOSS娇养系统,只为反派逆袭而生。 毕竟那主神爸爸的碎片可不能沾染了太多的狂暴气息。 要不主神回归后,三界不天翻地覆了? 【所以李年华小姐,你要爱护我的主神爸爸知道吗?让他感觉到爱的温暖。】 所以你是不能对反派主神碎片下毒手的,这是三千大道的法则。 要不快穿世界不就乱套了。 ?········你闭嘴。 【李年华小姐,你可以想办法和反派爸爸亲热啊,让他慢慢消除烧死你的信念啊,你们一起手拉手干掉气运之子啊。】 你想想你们这个世界的名字啊。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萧锦瑟,李华年。 你们是天生一对哦,一定要百折不挠哦。 相信你,可以的。 要加油哦。 李华年:……你真是个狗蛋。 不,操蛋。 好想当甩手掌柜啊。 你给我闭嘴。 她刚来这个世界,就应该果断、英勇的一头撞死。 现在好想就地行动啊。 可怎么破? 单看现在萧锦瑟对她的态度。 她就觉得狗蛋说得美好愿望,实现起来好生艰难! 别说亲热了。 估计是牵手都困难吧。 不,如今已经到了两两相厌的地步了。 怎么化干戈为玉帛呢? 她,抓耳挠腮。 这时,院子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顶着满脸油光,穿着暗红衣服的胖女人,一脸喜庆的挥着帕子进来。 人还没有到,那掐媚的声音已经飘荡了满院子。 “李华年啊,你托我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你这可要好好犒劳我哦。” 那媒婆经过萧锦瑟身边时,还肆无忌惮,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不仅发出邪肆的笑容。 甚至还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这······ “李家娘子,这就是暖情酒,别说人了,就是牛喝几口也疯的不行,你就尽管放心啊。”媒婆夸下海口。 “到时候就在里面的房间里成事吗?童叟无欺都是一个价吧?”媒婆瞟了眼院子不安的问道。 来的路上,她可就想过了,这鲜嫩的男人,她一定要尝第一口。 可不能让李华年坐地起价了。 “那个,你先把这东西放下,容我再想想。”李年华有些郁闷的说道。 “哎···我说李家娘子啊,你怎么能讲一出是一出呢,我这大费周章才办好这件事呢。” “为了办这事,我这几天连口水都没有顾得上喝,就光给你办这事了。” “你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媒婆一脸的不高兴。 如果李华年反悔了,她的算盘可就落空了。 今天,她可是特意穿得花枝招展呢。 这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今天怎么就变卦了? 最后还是李华年从里屋拎了块两斤重的五花肉给她。 媒婆这才笑逐颜开的说回家去等消息。 原主也是够够的。 本着得不到就要捞回本的信念。 萧锦瑟那碰了一鼻子的灰,决定要萧锦瑟“以身抵债”。 这不就寻上“不正经”的媒婆了。 他萧锦瑟不是看不上她是个屠夫么? 那么好。 于是。 恶向胆边生。 她居然和媒婆一商量,决定让萧锦瑟喝那暖情酒。 然后陪周边的寡妇啊,老妇啊,欲妇啊····等等。 总是要挣回那三十两银子的本。 李华年:······这脑回路清晰脱俗啊,原主真是死有余辜啊。 可刚萧锦瑟看她的眼神,分明是知道她的计策了。 见萧锦瑟的目光落在那瓶黑色的暖情酒上。 李华年忙收起来,说道:“这个是我买来擦伤口的药酒。” “你哪里摔伤了?那要不要我帮你擦药酒?”萧锦瑟的嘴角噙着不明所以的冷笑。 “不要了,我自己够得着。” 笑话,这可是猛药了,她又不找死的。 你,萧锦瑟能放火烧死我。 肯定不会那么好心替我败火的。 “哦,这样啊。”萧锦瑟说着一个踉跄晕倒了。 晕倒了? 晕了? “狗蛋,你主神爸爸确定不是在碰瓷?” 李华年那饱满的嘴唇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双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很认真的问道。 “狗蛋,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是他自己碰瓷都碰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可是我的人证哦。 第四章屠夫娘子,请饶命(4) 【李华年可爱哒,我的主神爸爸是因为,昨晚你把他驱赶到院子里,他不吃不喝站到现在,又累又饿,然后急气攻心了。】 他是给虐待至此哦。 不是故意碰瓷的呢。 “这······” 怒! 摔桌。 一想。 昨晚原主借着酒疯确实想霸王硬上弓的。 可惜,一向守身如玉的萧锦瑟,下意识的严防死守,不仅对她言辞犀利。 甚至还夺门而出。 酒醒过半的李华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一气之下就罚他在院子里站着。 白天还要他刷洗换下来的被套。 本来萧锦瑟想一走了之的。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身无分文,甚至还“大仇未报” 他还是决定“忍辱负重。” 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李华年翻翻白眼,伸脚踢了一下,地上的少年。 那少年纹丝不动。 看来是结结实实的晕倒了。 反正不是饿晕的,就是气晕了。 李华年不服气,再上去补踢了一脚。 力道比刚才还大了些。 【小可爱哒,你们要相亲相爱啊,不能这样坐视不理,甚至还落井下石, 你看我的主神爸爸需要爱的抱抱,这是一个千载难逢修正你们恶劣关系的好机会哦。】 你一定要奋不顾身的把握住啦。 “也是。”李华年微微的抬起下颚,红唇掠上一丝的笑容。 如同缓缓盛开的夜来香…… 可那笑容,看得狗蛋心惊肉跳。 总觉得大佬要搞事情。 【答应我哦,你是个温良贤淑的女孩子。】 “狗蛋,去掉温柔娴淑四个大字,我只是个女孩子。” 李华年迫于无奈,只好弯腰给萧锦瑟一个“公主抱”。 毕竟她是屠夫。 力大无穷。 这样的举动,不再话下。 她刚把人放在床上,还来不及抽手。 萧锦瑟就悠悠醒来了。 碰瓷都没有他那么精准。 睁眼的萧锦瑟厌恶的看了眼李华年。 出言不逊道:“你以为你弄来了暖情酒,我就会用你?” 啥? 李华年怒目圆睁。 什么用不用的? 我去你大爷的。 我还不想用你的。 老娘我刚还不如抱个木头呢。 至少还能点火取暖。 靠, 我费心费力的把你从地上抱到床上。 你丫的就思考用不用我的问题? 我特码还不稀罕了。 摔桌!!! 气血上涌。 她双手叉腰道:“萧锦瑟我告诉你,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骨气和良知好吗?” “我现在就问你,我拿刀架你脖子上,让你做我李家的上门女婿了?” “没有。”萧锦瑟咬着嘴唇支吾的回答道。 “那是我李华年言而无信,没有给你三十两银子?你才心怀不轨,一而再的羞辱我?”李华年虽然咄咄逼人。 但,双手还不忘记撩了一下秀发,那发梢滑过红唇,语气麻麻酥酥。 少年一阵眩晕……但很快回过神来。 “三十两银子已经给我母亲看病了。”萧锦瑟声音也清冷了几分。 如果不是为了他的母亲。 他也不至于忍辱负重至此。 可他都委曲求全做了李家的上门女婿了。 她居然还不依不饶。 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那我们是不是银货两讫?”李华年弯腰对着床上的萧锦瑟问道。 虽然语气清冷,但是眉眼间却带着数不尽的笑意。 如同百发百中的弓箭手对上不知死活的麻雀。 “是。” 萧锦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要做什么,只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甚至还不安的偷看李华年。 这个女人,好像不大一样了。 之前都是得理不饶人。 没理拼三分。 甚至仗着自己力气大,更是为所欲为。 她刚才却什么都没做。 可他居然有一瞬间的恍神。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很好,你条理很清楚。”李华年轻轻的拍打着手掌。 那修长的手指在萧锦瑟的面上晃来晃去。 “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花三十两银子,就是你馋你的身体了,就是要拉郎配的,你就是我传宗接代的工具·····” 你怎么还能站住道理呢? “要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我李华年这人可最受不住又当又立的人。” 不料······· 李华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反派爸爸早已怒目圆睁了。 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怒气值。 李华年翻翻白眼:怒骂、摔桌,就是看不起你这种又当又立的。 哪怕最后我们要手拉手一起走上康庄大道的。 但是老娘也不惯这你这鬼畜的性格。 呵····又能怎么样。 老娘现在就是债主。 你凭本事当的上门女婿,就要拿出真才实学来表现自己。 李华年眉梢微微上抬,一眼秋水。 要怒不怒的。 系统:好害怕那些传言是真的。 好害怕当初那么天真,就接了这么个任务。 如今骑虎难下!! “李华年你到底想怎么样?”萧锦瑟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 刚李华年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要不你还我三十两银子,我们一拍两散? 我利息也不算你的,这段时间也给你白吃白住,你觉得怎么样?” 李华年一口气说完,心里却啧啧赞叹。 怪不得,原主一个不思男欢女爱之事的人也想对萧锦瑟霸王硬上弓。 光是这骨相就已经是人间绝色,让人欲罢不能了。 不过也是。 萧锦瑟本身就是主神的灵魂碎片,就算是成了这个世界的反派炮灰,寻常人自然也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喲·······没想到她曲星辰还有金刚怒目对主神的一天呀······ 而主神还好像很理亏的样子!!! 觉得可以去四海八荒吹一辈子牛了。 这位可是,三十三重天里最无情无爱、最淡泊名利、最清心寡欲的主神。 今天,她明目张胆的让他“交货。” 日后就算传扬出去,必定会震惊三界。 虽然,萧锦瑟只是个主神碎片。 可她不这么想。 骂了主神碎片就相当于制服了高高在上的主神。 啧啧··· 心情美美哒。 李华年的烈焰红唇,轻轻的开启,一字一句的说道,:“要不……你就做一个上门女婿应该做的事情。” 空气安静了几秒。 李华年眨眨眼睛,眉眼惊起一抹笑意,似有似无的气息朝钻进萧锦瑟的感官里。 “要不……你就把三十两银子还我,我另外聘个能用的上门女婿可好?” 可好? 李华年的语气软软的。 一脸的笑意,带着几分张扬。 萧锦瑟低下头不语,面色绯红。 李华年分明就是在欺负他。 他要是能拿出三十两银子的话,他至于轮为李华年嘴里的“生育工具”吗? “既然你拿不出来,那么,黑灯瞎火裤子一脱, 我生个儿子后,我们还一拍两散?可好?” 李华年语气依旧娇柔,眨着美眸,眸光中都是天真无邪。 那样子似乎是在好心的给窘迫的萧锦瑟出谋划策。 第五章屠夫娘子,请饶命(5) 萧锦瑟闻言,抿进嘴唇,低下头。 “你···不知····不知羞耻。” 一向能言善辩的他,面对李华年一连串的发问,居然词穷了。 似乎她讲得很有道理。 可这些道理,他之前却没有想过。 李华年大大方方的坐在床沿上道,“你对我不满,我知道,但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不是吗?” 不管是用肉体还是金钱。 “你说我不知羞耻?难道天下夫妻行周公之礼都是不知羞耻吗?” 李华年说着转身望着萧锦瑟。 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如同盛开的玫瑰花。 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如同镀了一层金粉。 居然让他有些慌神…… “不孝之无后无大,你分明就是把圣贤书读到屁股眼了。” 李华年大道理一堆堆的。 “你就是馋我的身体。”少年憋红了脸挤出一句。 这个年岁和他差不多的女子,居然恬不知耻。 甚至开门见山、开诚布公谈这种床底之事。 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当初就不应该为了三十两银子把自己堂而皇之的“卖”给她羞辱。 可当时还有其他办法么? “对,我就是馋你的身体,你想想······我除了馋你的身体,你目前还有什么值得我倾囊相助么?” 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会努力考取功名的。”少年喃喃自语道。 “可那时·····我就是你不堪回首的印记,从来同甘容易,共苦难。” 我不信······· “可·······”其实萧锦瑟也觉得自己考取功名后的事情,应该和眼前的女人毫无瓜葛了。 李华年自然把萧锦瑟的表情收入眼底。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要不戏文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了。” “你想戏文里多少人金榜题名后,抛弃糟糠之妻的?” “我和他们不一样。”萧锦瑟还想辩驳一下。 “不一样?”萧锦瑟摇摇头。 嘴角露出如同罂粟花般的笑容。 他可是能把原主一把火烧死的人。 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他······更···心狠手辣。 “你现在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情,你都推三阻四,我才不相信你以后的荣华富贵和我息息相关。” 李华年收起了眼底的锋芒,笑道。 萧锦瑟心里一抖,难道他在心里酝酿的事情,她已经察觉了? 按理说, 这个女人五大三粗的应该不会心细如尘的。 系统:靠,MMP,你就是真的馋我反派爸爸的身体,看你居然馋的理直气壮。 系统都无力反驳了。 传言果真诚不欺我。 “你想怎么样?”萧锦瑟下意识的勒紧自己的裤腰带。 “等你养好身体再说吧。”李华年破天荒地伸手把被子给萧锦瑟拉上说道。 “你不是想·······”圆房?了 我都准备好了,就当给狗啃了。 可她居然给他盖被子了。 太诡异了。 李华年自然是看到少年眼底的嫌弃和质疑。 她也不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好不好? 当即就白了床上的少年一眼:“如果你不能够做到一夜七次,以后就别提这事,寒酸的很·····。” 寒酸? 寒酸的很??? “你·····”少年气得满脸通红。 她现在是嫌弃他了? “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少年满脸黑线和愤怒。 李华年纤纤素手一抬,当即就挽住了少年的脖子。 在他想从床上起身的一刻,迅速的拉近自己的怀里。 “夫君你这是想以身试法了?都说耳听为虚····那么眼见为实。” 李华年说着,腾出一手撩拨着他的盘扣。 萧锦瑟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可她····身体娇柔,容貌艳丽。 身上也不再是那身脏兮兮的围裙。 而是换了一身干净的水蓝色罗裙,发髻随意的插着一朵绢花。 简单却明艳。 他喉结暗自滚动了一下,声音暗哑道,“你·····放手。” 系统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腰。 传言诚不欺我······啊……啊。 李华年眨巴着美目,堂而皇之地说道,“是夫君想让我验货的呀·····” 女人说话时,饱满鲜艳的红唇张张合合,气如吐兰,悉数进了少年的脸颊。 他,终于按捺不住推开了李华年。 “我对女人还是·····很挑的。” 说着,少年背过身体。 李华年看不出他的表情。 “好巧······我也是。” 说着,李华年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 李华年用草木灰把猪下水洗干净,之前原主很少把这些东西拿回家。 基本都是有大方的客户买肉,她就搭个贴头给人家了。 毕竟猪下水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她没去猪肉摊,所以肉有大半没有卖出去。 自然这些猪下水也没有贴出去。 她今晚要做个辣炒大肠。 【李华年可爱哒,你居然会做饭啊。】 而且闻起来还很香的样子。 “老娘会的可多了,你就和你主神爸爸睁大眼睛吧,连水火两重天都不在话下。” 水火两重天? 啧啧···· 狗蛋暗落落的下线了。 刚它都以为,主神爸爸要缴械投降了。 想不到背过身,裤子撑得老高,依旧没有下文。 可······ 别人的宿主都是乖巧大方、温文尔雅。 怎么分配到它这里,居然是这种鬼畜女配呢。 不知道上面怎么会派她来帮助主神爸爸逆袭呢? 瑟瑟发抖······ 它身不由己想起那个传言…… 难道就蹭蹭不进去? 还是很纯洁的? 戴套就不算那啥了······? 卧房里····· 刚萧锦瑟转身,是因为身体的某些因素不可控制。 他甚至都能觉察出脸上火辣辣的。 甚至他还发现李华年的话,居然有道理到无可反驳。 一向巧舌如簧的他,居然给攻击的哑口无言。 而李华年今天的表现,还让一向守身如玉的他。 想把人按身下摩擦。 给她一个孩子得了。 他也就“无债一身轻······” 可他真的不想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而委屈了自己。 毕竟那事,需要莫大的勇气。 而且李华年的要求还那么高。 一夜七次······要七次呢。 萧锦瑟,一口气没上来,把脸憋的通红。 李华年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悍妇。 她胸无点墨,她粗鄙,她甚至总是一身的血腥味。 她······ 厨房里的香味飘进了卧房。 对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的萧锦瑟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折磨。 他气呼呼的翻身想继续睡觉。 毕竟睡觉抵饿。 可是那香味怎么越来越近。 一睁眼,发现李华年把饭菜都端到房间里的小圆桌上。 这········ 第六章屠夫娘子,请饶命(6) 他想视而不见, 他不吃嗟来之食······ 可她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之前不是李父做,就是使唤他做。 她几时下过厨房?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李华年美眸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床上假装一本正经的萧锦瑟,饱满鲜红的嘴唇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放低了声音道: “别装了,你睫毛抖动的厉害,我看得一清二楚。” “起来吃饭吧,我给你熬了骨头汤。” “我不饿····”少年倔强道。 “你真不饿啊?”李华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温软,如同羽毛一样。 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那我就自己先吃了哦。” 女人温婉端庄的气质摇身一变成美目流转狡憨光芒,甚至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妖娆之气。 纤纤细手拿起一个小碗说道。 忙乎了一天,其实李华年也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 半柱香后······· 吃饱喝足的李华年身姿慵懒靠在床上,离萧锦瑟也就一个拳头的距离。 浓密卷翘的睫毛眨巴着,如同花间飞舞的蝴蝶。 “你吃饱了,就出去。”少年一脸绯红的咆哮着。 “这是我的家哦。”李华年提醒道。 “那我走·····”萧锦瑟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李华年也站了起来,顺手把放温了的骨头汤递到萧锦瑟的边上,命令道:“起来了,就把汤喝完。” 萧锦瑟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对上土匪霸气的眼神,居然认怂了。 其实他也是真的饿了。 他必须活着。 因为活着才有希望出人头地。 甚至, 报仇。 萧锦瑟当即狼吞虎咽把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了。 “这个猪下水好不好吃?”李华年软软的问道。 萧锦瑟没有说话。 以前他都是给他们母子吃残羹冷炙的。 难道······ 她又想出什么折磨他的方法? 不过刚她自己吃,都安然无恙。 想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如果喜欢吃,我以后还给你做。”李华年边说边收拾着碗筷。 萧锦瑟盯着李华年起起落落的手。 以前这些活,她都是颐指气使的指挥他去做的。 如今是打算养肥了再杀? 不···再睡? 一夜七次? 因着房门没有关,从院子外的穿堂风鱼贯而过。 有着嗖嗖的凉意,吹得李华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爹去世也有一个多月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搬到他屋里去睡吧。” “那里还有一些棉被是现成的,这条厚一点的你也拿过去,着凉了我还要花钱给你看。” “你娘的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恨我。” 李华年说完,房间里搭着小小的铺盖也给收拾妥当了。 之前萧锦瑟一直不肯妥协。 原主就让他睡房间里两条板凳合起来的“床”上。 想伺机而动。 可萧锦瑟防原主都和防才狼虎豹一样。 原主未能得逞, 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昨晚原主酒醉,他们才爆发不可收拾的矛盾。 萧锦瑟闻言,耳根微微一红,道:“你真的这么想?” 之前他也提过,可是李华年几乎是恼羞成怒。 甚至还对他危言耸听。 想不到如今她居然是主动提出来。 萧锦瑟都怀疑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不是打算一会给他房间里放其他女人进来? 早上的时候,李华年还以为这事寻来了搭桥牵线的媒婆,甚至是暖情酒。 想到这······ 少年眉宇中闪过一丝羞恼,却不被人察觉。 “我不这么想,难道你想和我共度春宵?”李华年反唇相讥道。 “你身强体壮,我怕承受不起!”萧锦瑟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 脱口而出便是这么尖锐刻薄的一句。 女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段样貌,还有闺阁名誉。 可他就是见不得某人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是想让她咬牙切齿。 果不其然,李华年听到这话,瞬间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连神情也跟着精彩起来了。 她刚不是信口开河的教训他,很能耐么? 真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 身、强、体、壮?承、受、不。起? MMP,这同床共枕的事情。 你居然说一个女孩子,不······是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身强体壮,你承受不起。 狗蛋~~~ 我要掐死他,谁都拦不住,你大爷的。 我都等不到给你烧死了,我现在就能直接给你气死。 李华年在心里咆哮着要暴走了。 【小可爱哒,你要冷静一点哦,我们是帮助反派爸爸逆袭哦,不是屋里横哦。】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李华年怒不可遏。 【小可爱哒,你就当它是屁,臭过了就是了。】 【毕竟我们不能违背大道法则哦。】 “好。” 给气得咬牙切齿的李华年,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冷静,再冷静。 反派爸爸只是嫉妒她貌美如花而已。 绝对不是说她饥不择食、欲壑难填的意思。 萧锦瑟看李华年微微的闭着眼睛,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李华年,你怎么了?你别以为你装神弄鬼,我就会对你心生怜悯?” 话虽这样说,可萧锦瑟的声音甚至有些微微的焦急。 他,居然害怕李华年不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其实,他也知道,他的母亲也是没几日好活了。 他从药铺里背回母亲的时候,郎中就说了,也就那几天的事。 可李华年居然不肯让她体体面面的走。 他能不记恨上么? “你,不会是装神弄鬼吧?”萧锦瑟微微的握紧拳头,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可李华年因为极度的生气,所以直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见李华年没有应答,他更是着急了。 难道她反悔了。 他还是馋他的身体。 生气至极。 他不想为了这个女人掏空自己的身体。 “你寡廉鲜耻,你放开我。”萧锦瑟红着脸呵斥道。 已经冷静过来的李华年居然看到自己的手,居然··· 居然紧紧的抓住某人某个难以名状的东西。 似乎那东西也蠢蠢欲动。 这······ 李华年对上萧锦瑟如同滴血一样的脸颊,甚至脖子、耳根。 狡猾地伸出双手抱住了萧锦瑟的腰:“夫君你的腰好细啊·····” “恩···?”萧锦瑟目眦欲裂。 “可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 “你·····”萧锦瑟狠狠的咬着下唇,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是脸更红了。 “夫君,你的棍子顶着我了·······” 系统:靠,难道那个万恶的传言······它心疼的看了眼主神爸爸。 第七章屠夫娘子,请饶命(7) 其实,她刚才是胡乱抓的。 想不到居然这么精准。 狗蛋瞪大了眼睛,这简直是···没眼看啊。 你说你是胡乱抓的,难道我就信了? 我信你个大头鬼。 “我···刚才癔症了。”李华年大大咧咧收回自己的手。 虽然手感不错,但是萧锦瑟不情不愿的样子。 而且,她确实也不是有意侵犯的。 虽然狗蛋的主神炮灰爸爸长得人模狗样的。 看起来很有食欲。 但她也不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 好么? “你放心,我李华年一个吐沫一个钉,说好让你去我爹的房间睡。 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再说了我欲壑难填,你那东西还要再长长,要不都大海里捞针。” 刚只是一个意外。 真的是意外。 看我信誓旦旦的脸。 狗蛋:我信你个大头鬼,头那么大,你怎么不抓头?全身上下就那东西最隐蔽了。 你说巧不巧? 还大海里捞针? 谁不知道,我的主神爸爸可是三十三重天里最争强好胜的那个。 你说他的东西还要再长长? 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脸么? 果不其然,萧锦瑟脸色一僵,瞬间脸上就灼热了起来,居然说他的东西还要再长长。 还大海里捞针。 这是要有多嫌弃啊? “你不可理喻,狗彘不若、恬不知耻,我身强体壮着呢。”萧锦瑟一脸的愤怒。 他只是看起来柔弱而已。 “你心胸狭窄,别人提出来,你还不虚心接受,你如果不服气,你可以身体力行啊。” 李华年得意洋洋地戳穿。 刚居然说她身体强壮,他承受不起。 这下,她踩到尾巴上了吧。 狗蛋:果真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萧锦瑟:“……”要我身体力行,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果真,他不应该开口跟她说话的。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么? 萧锦瑟当即就沉默下来。 李华年昂起她洁白修长的天鹅颈,清冷的嗓音染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转身低低地在他耳边喘息道:“怎么了?相公只会纸上谈兵吗?” “你····” 李华年低眉浅笑,看着面前怒极反笑的少年,心情大好。 “李华年等我考取功名后,那三十两银子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赔给你。”萧锦瑟挺直腰杆的说道。 只要可以去参加科考,他还是运筹帷幄的。 李华年美眸流转,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三十两的问题吗?那三十两对于你娘当时来说是救命之恩。” “对于一贫如洗的你来说,是再生父母。” “那你到底怎么样?”萧锦瑟耿直脖子说道。 李华年见时机差不多了,开始再接再厉怒刷存在感。 “萧锦瑟,你看我们郎才女貌,要不凑乎着生儿育女替我老李家传宗接代得了。” “跟着老娘,保管你天天有肉吃。” 你也不要去科考,这样就不会被女主光环迷惑,然后为情所困到尸骨无存了。 我也没必要走什么娇养系统的任务了。 这个世界我们就皆大欢喜了。 谁知···· 李华年这随口的一句话,却让萧锦瑟如坐针毡。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这么好的心思。 她刚就是欲擒故纵。 以前硬的不行,如今就用软的了。 可书中自有黄金屋。 只要他萧锦瑟能够高中状元,那么什么颜如玉、千钟黍不是手到擒来吗? 就李华年这样五大三粗的女人? 他,他······ 压根就没看上。 萧锦瑟懊恼的别过头去“你只是个五大三粗的杀猪匠而已。” 啥?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就和五大三粗拉扯上关系了? 你还考状元呢。 我看你也甭考了,你眼睛都是瞎的。 见李华年虎视眈眈的盯着,萧锦瑟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的。 “你不要异想天开,我喜欢女子断然并不是你这样粗鄙的,你看你看你的胳膊抡起刀杀猪的时候有多吓人。” “你那三十两银子我以后加倍还你,让你一生衣食无忧。” 萧锦瑟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闪现出李华年大刀阔斧杀猪的样子。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简直不要太骇人。 可没几个女人敢这么干? 女人不都是娇滴滴的么? 李华年:我真是哗了狗了,我听到了什么? 那是人话吗? 我辛辛苦苦靠双手挣钱养家,你居然嫌弃我不修边幅。 你这是一边吃肉,一边吧唧嘴,还嫌弃肉太硬啊。 典型的渣男。 狗蛋你拦不住我了。 我要替天行道了。 【小可爱,答应我,我们就是要娇养主神爸爸的,让他反派的人生逆袭起来。】狗蛋慌忙的灌着鸡汤。 深呼吸······ 李华年终于按住了体内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值。 “呀···你这话说的是道貌岸然的,一听就是典型的陈世美,你嫌弃我是屠夫是吧?” “你花我银子,大口吃肉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我是个屠夫呢。” 妈的, 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娘还不稀罕你的金榜题名了。 狗蛋点点头,大佬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鸭。 不对。 它居然站错队伍了。 立刻, 归队。 “我给你时间,你赶紧从我的眼前消失,要不然就留下来侍寝,一夜七次的那种,你最最好有自知之明。” 李华年的话还没有说完····· 某人已经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他才不要碰那个粗鄙的女人呢。 他可是胸有沟壑的人。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何况···她的要求还那么高。 一夜七次····· 这床底之事,怎么可以拿出来光明正大的索取呢。 那个女人不是含娇带羞的任夫君摆布。 她居然·····这样,没羞没臊。 但,已经躺在床上的萧锦瑟却转辗反侧。 甚至失眠了。 以前李华年动辄打骂他,甚至他小心翼翼的提出先分床睡,好好准备读圣贤书。 她哪次不是大发雷霆。 甚至还把他拖着打一顿。 可今天居然主动提出来了。 事出忽然必有妖。 他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呢。 这事想到后半夜,萧锦瑟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可公鸡刚刚打鸣。 耳边就响起如雷贯耳李华年的声音:“起来···快起来。” 第八章屠夫娘子,请饶命(8) 也许是条件反射,萧锦瑟在床上没有做任何停留,很麻利的起来了。 昨晚, 他忐忑不安,本来就是和衣而睡的。 以前她也是天不亮就叫他起来烧灶台、做饭。 去学堂读书之余还要上山捡柴火,风雨无阻。 亏昨晚他还想她已经洗心革面了。 知道知难而退了。 想不到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李华年到底只是个屠夫。 萧锦瑟梳洗完毕后,发现李华年并没有安排他活计。 而是背过身淡淡的开口:“跟我来。” ·········· 萧锦瑟第一看李华年杀猪。 那大肥猪嗷嗷乱叫,几个男人费劲的捆住了四肢。 它还是不安分的乱踢,试图想挣脱出绳子。 叫声惨烈,力道狂野。 李华年挽起袖子,从猪脖子那就是一刀进去,那猪血顿时就喷薄而出。 甚至还有些溅在她的脸上、围裙上。 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旁边一个妇女,立刻拿了木桶飞快的接着那哗啦啦喷出来的猪血。 那猪血注入到大木桶后,还冒着血沐子和热气。 动弹几下后的大肥猪,彻底地失去了生机。 边上帮忙的几个人,立刻把大肥猪放进木头做的大桶子里,热水一遍遍的浇上。 很快,猪毛也给热水烫落了。 耳朵和四肢还有细细的毛。 李华年用刀子三下两下的剔除着。 等这一切准备完毕后。 只见李华年那细小的胳膊挥舞着厚重的杀猪刀,飞快的给猪开膛剖腹、剁肉。 原本嗷嗷乱叫的大肥猪,也就没多少时间就成了一堆分块的肉。 她来不及擦一下汗,又马不停蹄的把猪的各种内脏分批处理好。 拉长的猪下水里,挤出来的都是未消化的食物,甚至还有来不及排出的猪大便。 一时间臭气熏天。 围观的几个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包括萧锦瑟。 可李华年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依旧手脚利索的处理着。 萧锦瑟又上前了一步。 他从没有看过她杀猪时候的样子。 原来杀猪的时候,她是神情专注,一丝不苟的。 昨晚她说的话,如同针一样刺痛着他。 “你嫌弃我是杀猪匠,可你体面去学堂时,你大口吃肉时,你有没有想过,你花的这些银两都是我杀猪得来的。” “你试试。”李华年把剁骨头的大砍刀丢到萧锦瑟面前。 大刀哐当一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萧锦瑟下意识的伸手去握住那大砍刀。 才发现,很沉。 他双手紧握,勉强能够拿起来。 但剁肉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可……李华年也不过是个双九年华的女孩。 她也是无父无母,甚至还要养活他,供他科考。 萧锦瑟想到这里,一阵懊恼。 就这样一个粗鄙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同情。 李华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挽起袖子露出她半截晒得微黑的手臂。 萧锦瑟才发现,李华年的皮肤因为常年挽着,居然是两节色的。 女孩子不是最爱美的么? 昨晚还为说她身强体壮而目眦欲裂呢。 可如今,她上面的手臂是白皙鲜嫩,下面的半截却微黑、粗糙。 原来她也是风吹日晒的。 “没有人不想过养尊处优的生活,你认为的安贫乐道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那个负重前行的人就是我啊, 你好嫌弃的屠夫啊。 还一把火烧死的屠夫啊。 “我···”萧锦瑟支支吾吾半天,没有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今早的事情,他确实受到冲击了。 “这不是李家的上门女婿么?” “看着还人模狗样的。” “李华年你前段时间不是找宋媒婆打算做桩大买卖么?” 宋媒婆是个大喇叭。 想来原主要出卖萧锦瑟色相“回本”的事,已经是众所周知了。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声。 “哎哟哎哟……就李家相公这模样,要是价格低些,我都怕我婆娘动心思了。” “哈哈哈·····我瞧着, 不是你婆娘动心思,是你动心思吧?” 那人话音未落,瞬间就哄堂大笑。 他们的眼光肆无忌惮的落在萧锦瑟的身上。 萧锦瑟原本白皙的脸上,更加惨白了。 李华年当即把手里的大刀往杀猪案板上一立。 那泛着白光的刀在晨光下分外的骇人。 粗着嗓门喊道:“你们就会说三道四,我男人能做锦绣文章,你们字都认不全,还敢笑话我男人,也不问问我手里的杀猪刀同不同意。” 周围的人都噤声了。 以前要是有人说萧锦瑟高攀她之类的话,李华年一高兴还能少收几个铜板。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居然维护起来了。 李华年那把杀猪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家寻了个借口也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 萧锦瑟踌躇的问道:“你刚为什么替我说话?” 自从他给李华年当上门女婿,这种冷嘲热讽的话,他没有少听。 甚至在学堂上也不是没有听过。 很多时候,还是听李家父女骂得多。 “你是我男人,我骂你,嫌弃你理所当然,但是别人不能欺负你。”李华年霸气的说道。 系统:哎呦呦,我可以欺负你,但别人不行。 霸总本总。 “我不要你假惺惺,我不会感恩戴德的。” 他不吃她欲擒故纵这一套呢。 李华年:你大爷的,别人的桥段都是这种情况下,男人会感激的泣涕涟涟。 她肯定是拿错剧本了。 为毛,气运之女几句软绵绵的话,萧锦瑟就可以为她连命都不要? 她都这样了。 他还怀疑,她别有用心。 怒!! 李华年没有说话,一脸浅淡的笑意,其实更像是在强颜欢笑。 又好想弄死主神爸爸,怎么破。 萧锦瑟自然看到她的表情,只是嘴角拉扯了一下,没有说话。 朝阳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萧锦瑟第一次低头看到地上小小的影子。 她刚才说,你以为的安贫乐道都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那句话久久在他脑海里盘旋。 这两年来,他能安心的在学堂里学习。 甚至第一次他的母亲能够死里逃生···· 他甚至顿顿都有肉··· 其实是有人在替他负重前行。 他之前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罢了。 不知不觉他的嘴边噙着的温润浅笑,和往日里板着脸的样子倒是大相径庭。 可走在前面的李华年是没有看见的。 要不她肯定会乘胜追击的。 李华年伸手把藏在广袖帕子里的糕点拿了出来,开始以一种既快但又掩人耳目的速度狼吞虎咽。 妈的,杀猪真是个体力活。 早上她还没有吃早饭呢。 吃了一半后。 想起后面的反派爸爸也是一大早就给她揪来了。 滴水未进。 为了缓和关系,她拿出嘴里半块糕点,递了过去“你也吃点。” 萧锦瑟摇摇头,皱着眉头说道:“嫌弃。” 李华年:“·····” 第九章屠夫娘子,请饶命(9) 李华年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矫情而是快速把半块糕点塞进自己嘴里。 她一会还要去卖猪肉呢。 吆喝也是体力活。 养不熟的白眼狼。 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我一会还要去猪肉摊,你自己去学堂。” “今天不去学堂了,我去看看你卖肉。”萧锦瑟认真的说道。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人平时不是把学习看的分外的重么? 别说恶劣天气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都会爬去学堂。 今天是怎么了? 李华年顿时美眸泠泠,连眼里本身的温情也淡了几分。 这货难道开窍了? 想到这,李华年顿时兴奋的上挑着妖娆的眼尾,似笑非笑的说道: “学习不能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学习是一个不断记忆的过程,一曝十寒的做法是行不通的。” “毕竟我辛辛苦苦挣钱也不容易。” 李华年婆婆妈妈的长篇大论。 “······”萧锦瑟???!! 她之前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么? 如今怎么会逼着他去学习了。 这个女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一定另有所图!!! 图他如玉的容颜!!! “我说得口干舌燥,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看到后面的人一言不发,李华年又补了句。 萧锦瑟的嘴角微不可闻地扯了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有些沮丧道:“我今年又不去参加科考,也不急这一日两日的。 再说了学堂如今是进入复习阶段,我基础还是稳固的。” 说起学识,萧锦瑟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科考?” 萧锦瑟眼神一滞。 她居然问他怎么不去参加科考。 这话如同刀子一样,硬生生的把刚对李华年生出来的好感,刮得一干二净。 系统:反派爸爸都穷到“卖身”给你了。 你还问他,怎么不去参加。 如同那句“为何不食肉糜?” 一样让人铭心刻骨、肝肠寸断啊。 见萧锦瑟没有回答。 李华年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放心,我就算破釜沉舟也让你参加科考。” 萧锦瑟以为她只是信口开河。 并没有当真。 想不到她当天就把房子、宅基地全一股脑给卖了。 卖了。 一点都不剩。 甚至连锅碗瓢盆也一起送人了。 李华年也跟他一样,一无所有了。 望着她手里提着两个小小的包裹,还有手上一把防身用的杀猪刀。 萧锦瑟终于开口道:“为什么?” 李华年在过地契上按下自己鲜活的手指印,“你是值得我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人。” 萧锦瑟回味着李华年这句话。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 到底怎么了? 李华年发现他的惊讶,转过头眼神定定地看着萧锦瑟。 那绚丽如同花瓣的薄唇轻启道:“夫君,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赌注,你一定不能让我输哦。” 潜台词:没办法啊,你是爸爸啊。 我只能娇养你啊。 “你……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不尽。”萧锦瑟拿着包裹往前走去。 这个女人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李华年:你不要感激不尽,只要不给气运之女当垫脚石就行。 我就能在这个世界功德圆满。 可不满归不满,李华年为了让他们的关系更深一点。 还是三步两步的追上走在前头的萧锦瑟。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脸上软软的亲了一口。 又伸手拉着他的衣襟,泪眼汪汪道:“我刚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少年被亲得脸色微红,琉璃浅眸中的颜色却有有种东西缓缓地坚定了下来。 可到底是什么呢? 他自己也迷糊了。 李华年亲完后,双手抱胸,直勾勾看着萧锦瑟,妩媚地挑唇一笑,“我们如今可是有肌肤之情了,你可不能让我把最大的赌注输了哦。” 萧锦瑟心头一震,没有理会李华年,只是拿过李华年手里的包裹,昂首阔步往前走。 他们进京的路并不顺利,因为南方犯乱,路上流寇不断。 加上他们是这个剧本里炮灰的设定。 果不其然。 李华年他们刚上路没几天就给洗劫一空了。 这当中,李华年面对凶神恶煞的流寇,甚至不顾一切的抱着萧锦瑟,硬生生替他挨了几脚。 要不是李华年在紧要关头,把杀猪刀舞地虎虎生威。 他们如今可能就是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但无可避免,李华年还是遍体鳞伤。 狗蛋,这英雄救美可真不好做啊。 老娘的肋骨都快给踢断了。 额?!! 那个五大三粗的土匪头盯着一脸泥巴的李华年猥琐的笑道: “妹子你说跟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还不如跟我回山上做我的压寨夫人呢。” “我保证你吃香喝辣的。” “而且你看我器大活好,根本就不需要女人的保护。” “你跟着老子,肯定亏不了。” 萧锦瑟闻言,广袖下微微的握紧拳头。 刚他没反应过来就给那女人推翻在地,并且抱在怀里了。 如果不是李华年眼疾手快的扑过来。 那拳脚是落在他身上的。 这个傻女人。 明知道是悍匪,也不知道躲起来。 真是屠夫的智商。 李华年用手一摸嘴角流出来的血迹,指指不远处的官道,那边尘土飞扬。 似乎有一大批人骑马而来。 流寇他们望了一眼,一哄而散了。 叮咚···· 气运之女登场。 沐桐带着白色透明的幕帘,即使这样欲盖弥彰。 但,隔着老远依旧能看得到她隐隐约约绝色的美貌。 远香近臭的滤镜。 她这样给人的感觉反而更加神秘和高不可攀了。 她一边给这些难民分发干粮,一边安抚道:“对不起,我和三皇子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气运之女长得人畜无害,她的声音恍如天籁。 她手里的干粮,雪中送炭。 如同琼脂玉酿,人心震奋。 瞬间,三皇子和她的名声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出所料。 沐桐把手里的干粮分发到萧锦瑟的时候。 萧锦瑟的眼睛都直了,眼神怔怔的,甚至都忘记接那递过来的干粮。 男人果真是大猪蹄子。 系统:【可爱哒,你不要气馁鸭,你看人家一尘不染,笑颜如花,再看看你自己,满脸泥巴,男人很大程度上也是视觉动物鸭。】 哼····· “谢谢,”李华年抢先一步,抓住了那块硬邦邦的干粮。 沐桐愣了一下,这哪里来的野女人,她分明不是递给她的。 不过幕帘倒也很好的替她遮去眼里的厌恶。 “都有,都有。” 沐桐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刚见到萧锦瑟的时候,确实是愣神了一下。 流民里居然有这么器宇轩昂的男人。 他目如星辰,不卑不亢,而且他手边上还放着书籍。 这样的男人,一定能出人头地。 就如同要破土而出的种子一样。 只需要一场春雨。 甚至是一滴露水。 她生出了拉拢之心。 李华年:系统,我们聊下五毛钱的特效,为啥气运之女看人都这么精准。 带GPS定位? 怒而,摔桌。 系统【小可爱哒,道路行且阻,但你要加油哦,我一直是你小迷弟哦。】 我加油。 我火上浇油还差不多。 李华年气呼呼的转头把那个干饼子吃得干干净净。 好在一路有三皇子的官兵护送。 去京城赶考的路上,虽然凄苦,但还算顺利。 甚至路上李华年还捡了副棋。 系统瞪大眼睛:【小可爱呀,附庸风雅的东西,现在不实用哦,你还是抓紧时间占有主神爸爸方为上策。】 “不,我要努力和你的主神爸爸培养感情,让他对我无可自拔。” 【可你会下棋吗?】系统发出灵魂的拷问。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啊。”李华年不以为然。 “萧锦瑟,你陪我下棋好吗?。”李华年问道。 她眉目美艳慵懒,小脸骤红,语气轻轻浅浅,神情期盼。 第十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0) 萧锦瑟睨诺道:“如今天色已晚·······” 他不觉得李华年这个名副其实的屠夫会这些高雅的东西。 以前她还以为这事数落过他。 他记忆尤新。 李华年闻言,轻笑着,举高了手,摇晃着刚不久捡来甚至有些残缺的棋盘,“萧哥哥····我们一起下棋好不好嘛?” 她红唇轻弯,语气酥软。 本来萧锦瑟想拒绝的。 毕竟她之前还是个“五大三粗、嗓门粗大”的屠夫,何时会这个了。 但是对上她干净而期待的眸子,居然下意识浅浅地点了下头“好。” 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也许是背井离乡,对她多一点宽容吧。 李华年闻言,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一双眸子弯成了月牙儿。 …… 执黑先行,李华年素净的手捏着黑亮的棋子,狡猾的笑快笑。 偷眼看了下萧锦瑟,这才轻轻把手里的黑棋落在棋盘上。 她自认为那个位置,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萧锦瑟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想到这,李华年落好子后,甚至还抬眼时,那眸光温柔而明亮,嘴角微微上扬。 好似这盘棋,她已经胜券在握了。 月光下…… 这虽然是个破败的棋盘,但在萧锦瑟绝好的容颜,甚至张弛有度的手法映衬下。 硬生出几分美感。 让人不忍挪目。 那人自然也包括李华年。 萧锦瑟见李华年落子的位置,心里飘过几分惊讶。 却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淡淡地落在棋盘上。 他白皙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执白子,望了一眼李华年落子的那个位置。 毫不迟疑,干净利落地把手里棋子在棋盘上落定。 可这个子落得在李华年看来,毫无可取之处。 看来萧锦瑟的棋艺也不过如此啊。 她嘴角的笑容更是密集了。 ………… 月光如洗,棋盘上落下斑驳的树荫,棋子有疏影落下,倒也是平添了几分美感。 李华年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对弈,眼眸转了转,一脸喜色。 手里的黑子紧随其下,“夫君,我觉得我会赢哦。” 她的棋子已经把萧锦瑟的棋子吃得七零八落了。 胜利在望。 “夫君我赢了的话,可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萧锦瑟破天荒问了一句。 “除了洞房……”萧锦瑟补充道。 “我,还没想好。” 她确实是想撩主神到床上的。 可人家把后路堵死了…… 萧锦瑟自然也看到棋盘上的局面。 他不慌不忙,望了眼洋洋得意的李华年,掀了掀薄唇。 顿时淡薄却清脆的声音响起:“其实有时候需要置死地而后生,下棋也是如此。” “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就如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李华年说着还是又稳稳当当的落下手里的黑子。 反正她觉得自己能赢。 如果不是主神爸爸走投无路了,想必也不会主动“送货上门”给原主的。 萧锦瑟见她提起之前的事,脸上神情不变,可心里却是风起苍岚。 她什么时候竟然会下棋? 而且棋艺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这······ 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她提起以前的事情,并没有趁机挖苦他。 这不像是她一贯的风格。 李华年抬起眸子,泯了下纤薄嫣红的唇瓣笑道:“以前我娘会下一些,我耳目渲染自然也是懂一些。 可惜她死得早,要不我的棋艺估计更加的精进。” 萧锦瑟额首。 并且不疑有他。 其实李华年如果是个正常的女孩子的话。 长得还是明眸皓齿的、灿若星辰的。 哪怕是眼高于顶的萧锦瑟也不得不承认,李华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一颦一笑摇曳了星云! 可偏偏她是一个屠夫。 整天一身浓重的血腥味,头发还是乱糟糟,一直不修边幅。 以至于这些盖住了她原本的光芒。 让人看不到她绝色的容颜。 不过萧锦瑟小时候也听说了。 当时她的母亲是落难了的世家千金。 长得倾国倾城不说,而且还颇有学识。 听说八月就生子,伤了根本,以至于没几年就香消玉殒,。 真真是红颜薄命。 或许那样的女子,能懂一些棋艺之类的也不足为奇。 一局下来。 一向自诩棋艺不错的李华年。甚至前半局还志在必得的她。 几乎是全军覆没地惨败收场。 这,不符合逻辑啊。 怎么会这样? 【小可爱哒,毕竟你面前这个是主神爸爸呀,不能和阿猫阿狗相提并论的。】 “是你主神爸爸的碎片,不是主神爸爸。”李华年咬牙切齿的纠正道。 输了,不爽…… 毁棋也毁过了! 可还是无一生还的输了。 真是太死人了。 还丢人。 【好哒····你是对的。】 抬眼望着一盘子惨不忍睹的棋局,她嘴角轻轻抽搐了下。 这真是…… 主神爸爸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怎么不知道让着女孩子? 活该单身。 不过李华年还是接受了现实。所剩无几的棋子放手心里烦躁的摩擦了几下。 最终还是垂头丧气放回装棋子的布兜里。 不用下了! 胜局已定。 当然胜局是萧锦瑟的。 “我输了。”李华年拍拍手站了起来 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可还是开口认输了。 毕竟愿赌服输。 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萧锦瑟闻言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加深些许。 她真的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李华年以前哪怕是自己做错了,还是耿直脖子死不悔改。 如今居然会主动认输。 这…… 萧锦瑟惊愕过后,他很快便恢复了先前那冷若冰霜的模样。 甚至低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棋局。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说,李华年的棋艺已经算精进了,毕竟这里更多的人只是求一个温饱。 李华年!已经很不错了!!! 但和他对弈,还是输得惨不忍睹。 都说下棋如做人。 这丫头下棋可是鲁莽的很,一上来就真刀真枪的横冲直撞。 不懂和人虚以为蛇。 甚至不懂收敛光芒。 其实你的优点很大部分也是别人对付你的突破口。 做人要有所保留。 也只有这种性格的她,才会不管不顾的替他挡下那些拳打脚踢。 这丫头····· 哎!!! 系统:爸爸你以前都叫她屠夫的,不是这样的。 爸爸你变了…… 李华年闻言,死死地抿紧嘴唇,瑰艳的唇瓣都泛起一丝淡淡的雪白。 她有些郁闷地盯着棋盘,心里腹诽,这人莫不是下棋也能看出我的为人处事? 这…… 狗蛋默默探出头【我的主神爸爸厉害的吧?】 洋洋得意。 李华年:……厉害的哦。 可为啥我输了就那么沮丧呢。 四海八荒中,她的棋艺也是可圈可点的。 居然输给了主神碎片。 不,是主神。 输给主神好像也不是很丢面子。 系统:你个双标狗,脸大的很,四海八荒里可有人和你下过棋? 那该死的传言。 “你的棋艺已经很棒了,多加练习,假以时日一定能更出色。” 萧锦瑟终于轻声安慰了一句。 然后便开始收棋子,他似乎害怕李华年要再来一局。 他刚落子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气运之女了。 当然李华年也是看到了。 萧锦瑟手修长,洁白,那手指修长,一粒一粒地往布兜里收拾着棋子。 好似一副山水画。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李华年嘴角噙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沐桐站着的方向。 但很快转过头,便跟着萧锦瑟一起收拾棋子。 “你说我的棋艺出色,可怎么样钻研才算更出色?我就想有朝一日能赢过你。” 李华年一脸认真的神情,声音清清脆脆,甚至还带着点点不谙世事和隐隐约约的期待。 李华年见萧锦瑟没有回答,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假装小心地觑了他一眼。 有些不高兴的喃喃自语道:“难道以后我勤加练习,也不能赢了你?” “不能,一般人都赢不了我,你的棋艺不错,赢普通人绰绰有余。”萧锦瑟硬邦邦的说道。 他的学识也好,琴棋书画也好,自认为是上乘的,尤其是棋艺这方面更胜一筹。 李华年可以赢任何人,但是赢他? 就算是以后勤加练习,也只是会进步了而已, 和他对弈,不会输得太惨罢了。 想赢他? 他自认为没有这个可能。 李华年闻傻楞了下,便拿了袖子装成伤心欲绝的样子擦了擦眼角。 抬起给擦的红通通的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萧锦瑟。 又装模作样成万般委屈地说着,“那我还练习什么啊,反正也下不过你。” “你可以和别人下,你能赢别人。”萧锦瑟笃定的说着。 潜台词:你不要紧盯着我不放啊。 “不,我只和你一人下。”李华年倔强的说道。 萧锦瑟闻言抬头看着李华年。 因连日赶路,原本就不修边幅的小姑娘,如今更加的---邋遢了。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风尘仆仆的袖子,擦了擦李华年的脸颊:“那以后我都让你赢。” “真的?”李华年兴奋的跳了起来。 “不过是让你几盘棋而已。” 萧锦瑟说着,目光又落在不远处分发食物的沐桐身上。 今天她穿一袭淡粉色的罗群,整个人恍如乘风而来的仙女。 “她是不是很好看?比我好看?” 李华年故意咬着湿漉漉的唇瓣,眨巴着长长的睫毛,似笑非笑的问道。 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萧锦瑟回头望了一眼李华年,泯了泯嘴唇没有说话,直接走开了。 李华年背靠着松树,拿出水囊倒灌了几口,“狗蛋,你说你爸爸会不会去找气运之女说话?” 十一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1) 她刚已经注意到气运之女的活动范围,她一直在萧锦瑟看得到的地方。 她一定是故意的。 居心叵测! 【小可爱哒,既然你已经未卜先知了,你还不采取行动?】 系统急得上蹿下跳。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如果我说,我偏不呢?”李华年说着闭上了眼睛假寐。 长长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睑上。 如同橱窗里,漂亮的芭比娃娃。 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安静而美好。 牛不喝水,光按着也是不行的。 李华年还是想的清清楚楚的。 这边,萧锦瑟走到沐桐的边上,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找我!” 语气笃定,不似询问。 沐桐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声音低低,楚楚动人道:“三皇子说你是聪明人,果不其然。” “那有请姑娘带路。”萧锦瑟干净利落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进了三皇子的营帐,只见里面除了摆放一些点心和花茶外。 还有一些书籍和手抄。 可一看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显然最近三皇子是没有翻阅过的。 有些人的书房和博古架是拿来装模作样的。 三皇子也许志不在此。 萧锦瑟犀利的眼神淡淡的扫过,面上依旧是冷冷的表情。 决然没有遇见高不可攀人物的趋炎附势、蓄意讨好。 世人多媚骨,为有君如故。 三皇子却没有捕捉到他的眼神,依旧笑容满脸的给萧锦瑟准备了上好的明前龙井。 茶香袅袅升起,给这清冷的夜晚添了几分人气。 云雾交织。 两人随意寒暄了会。 三皇子给沐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站起来,笑道:“三皇子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三皇子温和的点点头,“有劳沐姑娘了。” 沐桐福礼道,“三皇子一心为天下黎民着想,实乃是万民之福,沐桐只是尽绵薄之力,委实不敢居功。” 三皇子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沐桐朝萧锦瑟点点头便出了帐篷。 她作为一个对气运之子尽职尽责的女猪脚,自然是唯三皇子马首是瞻的。 甚至这些年,不管是从心灵还是肉体都和三皇子有着极大的默契。 “不知道三皇子找我,所谓何事?”萧锦瑟并没有耽搁,直言不讳的问道。 三皇子一下子就不乐意地挑眉了,这个落魄书生瞧着除了模样中规中矩外,好像并没有桐儿说得那般不可多得。 接收到三皇子有些不满,甚至灼人的视线。 萧锦瑟神色从容温和,伸手轻轻地拿过桌上的茶杯,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三皇子若没有其他事情,草民不便多打搅。” 他着急的回去,毕竟这是荒郊野岭,那丫头好像又不怎么聪明。 “听沐小姐说,你能识文断字?” 其实对于三皇子来说,做他的门客,光光识文断字其实是不够的。 可对于一个乡野村夫来说,可能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如果不是沐桐一再的举荐他。 三皇子对这样的寒门子弟是不屑一顾的。 京城那是什么地方。 卧虎藏龙啊。 如今他需要的是锦上添花的助力,可不是对什么落魄书生的雪中送炭。 可沐桐已经先后给他物色了几个左膀右臂。 他还是相信沐桐的火眼金睛的。 萧锦瑟自然是从一踏进营帐就嗅到了三皇子的试探之心。 甚至还有他不耐烦的轻蔑之意。 萧锦瑟不以为然。 如今的他,确定没有什么值得人家刮目相看的。 不过那个沐桐却也是慧眼识珠的。 这么一想,他对气运之女的好感度倒是增加了不少。 他正襟危坐后,开始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说了一些计谋和如今朝堂的利弊分析。 虽然所讲的事情看着浅薄,却让三皇子茅塞顿开。 原来,真是当局者迷。 这朝中却实如他所说的还有很多东西是他还掺悟不透的。 这人,还没有到京城呢,就已经对当前的形势了如指掌。 甚至分析的头头是道。 连一些暗涌,都有相应的计策。 如果一旦踏入京城,势必会引起各位皇子的寻龙夺宝。 难道那个预言是真的? 三皇子眉头紧锁,想起皇家那个预言。 可如今眼前这个人可是如假包换的少年啊。 皇家那个密不透风的预言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他能知道,还是因为他的母妃得宠,父皇在一次酒醉后无意间透露。 “不知道道萧兄这次是不是去京城科考?”三皇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甚至面上因为兴奋,染上了淡淡的光芒,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萧锦瑟的双手道。 “萧兄的真知灼见,我受益匪浅,不知道萧兄可想过助我一臂之力? 如今朝堂震荡,我身边太需要萧兄这种有雄才伟略的人了。” 萧锦瑟并没有急于回答,拱手道,“等他日我夺得功名,一定为朝堂排忧解难、肝脑涂地,死而后己。” “好,好,我以茶代酒祝萧兄早日登榜。” 三皇子举起手里的杯子,有些喜不自胜。 这人有心,有能力,求取功名那是最好不过了。 新科状元一定会比区区的门客来得如虎添翼。 三皇子顿时喜不自胜。 萧锦瑟从三皇子的营帐了走出来后。 “萧兄,”月光下,沐桐白皙的脸庞端得是我见犹怜。 “不知道沐小姐找我何事?”萧锦瑟在三步之外停住了脚步。 沐桐有些诧异萧锦瑟的行为,别说在这荒山野岭里,就是在美女如云的京城。 她,沐桐也是独一无二的光芒。 多少青年才俊为一睹她的芳容而大动干戈。 她还是丞相嫡女,贵不可言。 这男人居然坐怀不乱。 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有一丝的喜悦和失落同时在她的心里划过。 她面上不露,温婉地点了点头,声音轻软地回着,“刚瞧着萧大哥和你妹妹一起下棋,好奇罢了。” “那不是我妹妹。”萧锦瑟开口道。 哦! 那一定是路上遇到结伴而行的人,看来那个脏兮兮的女人一定是对有经天纬地之才的萧锦瑟死缠烂打。 真是太不要脸了。 当然这话,温婉端庄的沐桐是不可能脱口而出的。 “那也是萧兄心善。” 沐桐说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瞟着眼前这个高挑欣长的少年。 少年侧颜美貌,轮廓精致,鼻梁高耸。 虽然只是穿着一件极其普通甚至有些浆洗发白的粗布衣裳。 依旧看着风华绝代,堪称有匪君子。 “你可有答应三皇子的请求?” 沐桐稍稍一侧身,鬓角一缕发丝迎风起舞。 美不胜收··· 见萧锦瑟没有回答,她美眸流转,目光款款。 善解人意道:“萧大哥,是需要和家人商量么?” 其实流民之中,她已经打听过了,没有萧锦瑟的家人。 本来萧锦瑟想脱口而出,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但不知道为何,脑海里想起那个清冷的女人,细细的胳膊抡起那把杀猪刀。 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的安贫乐道,其实是我这个你看不起的屠夫,替你负重前行而已。” “萧锦瑟,你是我今生最大的赌注,你一定不能让我输。” 他眼神闪了闪,话道嘴边却改了口。 “沐姑娘,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我如今只是一个狼狈不堪的流民,三皇子何其高贵。 等日后我博得一星半点功名,自当为朝廷尽绵薄之力,如今夜已深,我不便多打搅。” 说着萧锦瑟抱拳离开。 望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 沐桐抿了抿唇,脸上有着势在必得淡薄的笑意。 十二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2) “三皇子,他走了,似乎对科考胸有成竹的样子。” “三皇子……”进了营帐的沐桐红着脸,娇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脸垂了垂,见他在神游的,又羞赧地叫着了声。 “桐儿真是我命中的贵人,看人都能入木三分,那个萧锦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刚萧锦瑟的独到见解,让他惊为天人。 这样的人以后一定能成为得力干将的。 三皇子边说边用手抚摸着沐桐的锁骨。 今天他真是太高兴了。 丞相那老狐狸是什么心思,他自然是明白的。 但他却也是自幼就和沐桐情投意合。 他不排斥这样的投桃报李。 而且,他必须是要走到那个位置上的人, 作为他的女人不仅仅要有貌,更要有才。 还要有尊贵的娘家。 刚好沐桐这些都具备。 他如鱼得水,自然是欢喜万分。 沐桐的美貌众所周知,沐桐的才情让京城多少皇亲贵胄的世家公子和世家女都眼红三分。 甚至沐桐相府嫡女的身份更是让她水涨船高。 这次也是沐父让他带着沐桐出来见世面,拉高一下民间的声望。 甚至对于他和沐桐的卿卿我我,动手动脚。 沐丞相作为过来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那个位置,他们是志在必得的。 而母仪天下,沐桐也是当仁不让。 这一点各方都毫无争议。 “桐儿,你的存在让我蛟龙得水,桐儿·····”三皇子的声音有着急不可耐的攻势。 “恩···”沐桐的声音,因为某人的撩拨,变得有些抑扬顿挫,魂牵梦绕。 “桐儿,你叫起来真好听。”三皇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更是双手齐下。 “恩···”低低,悠扬的声音如同一滴水在油锅里炸开去。 有些人就是媚骨天成,单音节都能让人欲罢不能。 恰恰气运之女就有这种属性。 意乱情缘中,两人目光碰撞着。 沐桐佯装羞涩,低下头道,浓密卷翘的睫毛也垂了下来,如同两把漂亮的小扇子。 娇羞的模样更是让人神魂颠倒“三皇子你会不会觉得桐儿有些不自重。” 三皇子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礼仪,急如星火的加大了身上的力道。 脸是涨红的如同猪肝一样,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桐儿也是在责怪本皇子不遵守理教规则么?” 还是怪小妖精你太迷人!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沐桐眸色瞬间变得绚丽起来,浓烈得宛如喝醉酒的夕阳也就晕开了,看得人头晕目眩。 这个时候三皇子怎么还能做到坐怀不乱呢! “桐儿怎么敢置喙三皇子呢··· 三皇子可是桐儿心目中的大英雄呐。” “桐儿……你这话我非常的爱听,一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单刀直入的大英雄。” “嗯……”长长的音节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帐篷内,早已春光乍现。 隐隐约约的屏风后面挂上红色的肚兜宛如一只出彩的红杏。 ·············· 从三皇子帐篷里出来的萧锦瑟目不斜视走到李华年背靠的松树旁。 男人在月光下的身影完全笼罩着身下那个小小的女人。 萧锦瑟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睡着的样子,是那么的恬静。 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精致小巧的脸上。 她双手抱着膝盖,乌黑的发髻上,并没有带任何的珠宝发簪。 只是随意的别着一朵已经半闭合的杜鹃花。 虽然看着不名贵,但是那不经意的生机却荡漾开来。 微风吹乱了她的发。 萧锦瑟竟莫名其妙的想伸手,去整理一下。 刚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李华年蓦得睁开眼睛,她轻轻抬起下颚,在月光的碎影里扬起绝美的弧度,美目里都是一汪潋滟。 似早知道他会如此一般,目光含情,眼尾自带灵动,一脸的笑意:“夫君你回来了?” 系统:传言诚不欺我······ 她果真是…… 萧锦瑟一愣,但对李华年叫他夫君的事,也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了,他讪讪的收回手。 伸出另一只手,把从三皇子那顺来的绿豆糕递给她道,“你吃。” “你呢?”李华年睁眼问道。 “我吃过了,特意留给你的,你喜欢吃甜的。” 其实刚在三皇子的屋里,三皇子递了一块绿豆糕过来。 他接了,但并没有吃,而是藏在了袖袋里。 “哦,你去见三皇子了?”李华年把绿豆糕掰成两半递了一半过去。 萧锦瑟并没有接。 “见了。”显然他不想多谈这个方面的问题,只是靠在松树杆上闭目休养。 李华年抬头看着星空,繁星点点。 星空蔚蓝的不像样子。 那一望无垠的星空似乎能把人所有的烦躁都吸了进去。 星空中有一颗很亮的启明星正缓缓升起…… 李华年自然也是看到了那颗星星她嘴角微微的勾起。 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那个沐桐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以后你还是少跟她接触为好。” 气运之女可是从来不做无用功的,她每走一步,都是步步为营。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可回应她的,只是那少年平缓的呼吸声。 脸上,甚至还有点生气的表情…… 狗蛋…… 系统:我也睡着啦! 三皇子这次兴师动众的来赈灾,确实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回到大京城的时候,三皇子的名声已经超过了在京城里碌碌无为的几个皇子。 因为早年立下的太子,去年得了疾病,一夜之间不治身亡。 如今太子之位悬空。 稍微有些实力的皇子都蠢蠢欲动。 而最能相互制约的就当属三皇子和六皇子。 想比六皇子而言,三皇子有权倾朝野的沐相,以及他的其他门生倾囊相助。 并且沐桐在京城学子里如同高岭之花的女神一样。 他们几乎一呼百应。 高低立现,似乎三皇子更胜一筹。 朝中风向标风起云涌。 看似平静的京城,底下早已铺天盖地、暗流涌动。 本身颇有优势的六皇子也无心之储君之争。 让六皇子孤注一掷的是,太子殁了后,他着手调查,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蛛丝马迹。 事关身家性命、成王败寇。 如果他不奔走相告,也许下一个悄无声息暴毙的人就是他。 当然朝中大臣日子也未必好过,他们终日战战兢兢。 甚至有迫不得已告老还乡的。 当然更多的是舍弃不了这泼天的富贵,暂时选择了“中立”的位置。 总之……京城的局面一言难尽。 “桐儿一会到城门口,你就换回男装和我分开入城。 要不父皇那边起了疑心查起来,我们难免会露出马脚的。” 三皇子说着伸手撩了一下沐桐的长发,她的唇红润似花瓣,脸却皎洁如同润柔的月光。 他忍不住喉结微微的吞咽着口水,但还是强行缩回自己的手。 “桐儿,这段日子真是委屈你跟着我东奔西跑了,晚些时候我来相府上找你。” “好,能为三皇子鞍前马后,桐儿心甘情愿、甘之如饴。”沐桐一脸娇羞的回应着。 “至于那个萧锦瑟,桐儿如果方便的话帮我盯着一二。 他那日并没有直截了当的答应我,想来心里还是有权宜的。” 三皇子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 “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桐儿的眼光向来毒辣,只是人才是锥子,用得好刺别人,如果用不好就刺自己了。” 三皇子说这话的时候,眉毛微微皱起。 噗嗤··· 沐桐的笑声,如同花开的声音一样,又让三皇子的兄弟忍不住斗志昂扬。 “三皇子你不必耿耿于怀,才子都有几分傲气。 如果他简简单单就收入帐中,反而要留心,如今他有几分骨气,想来将来的利用价值会更大。” “还是桐儿思虑成全,那这件事就拜托桐儿了。” 说着三皇子依依不舍的在她脸上掐了一下,才让沐桐下了马车。 “看来三哥不虚此行,不仅拉拢了民心,甚至还得到了父皇的赞许。”下朝后的六皇子淡淡的评价着。 七皇子闻言气地直接拍案而起了。 “就他会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来糊弄父皇。 要不是沐小姐,就他自己,怕也想不出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方法。” “七弟不必动怒,三哥和沐小姐才子佳人,自然登对。” “父皇眼明心亮,自然是能看穿魑魅魍魉的。 倒是听说他们途中遇到一个少年,似乎三哥还颇为赞赏。” 六皇子说道这,转头看着年轻气盛的七弟道,“你去会会那少年。” “我?····”七皇子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的问道。 “算了,还是我去。”六皇子改口道。 十三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3) “不就是区区一个难民,值得六哥如此屈尊降贵么? 三哥他喜欢这些小伎俩,难道六哥也要步其后尘?” 七皇子言语淡淡,语气里带着些许懊恼。 “七弟此言差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难民出身的人更有劲往上爬。” 三皇子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何况···沐小姐看人确实有几分本事。” 比较了下,六皇子比较中肯的说出这话。 本来还想反驳几句的七皇子也就哑口无言了。 他六哥言之有理。 如果不是相府的沐小姐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决算千里。 三皇子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如日中天,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甚至隐隐有那个趋势…… “我觉得三哥,他就是不上进,单枪匹马不行吗? 非要跟着个女人屁股后头,我还嫌他丢人呢。”七皇子虽然这么说。 但还是没有再反对六皇子去找萧锦瑟的事情。 六皇子温和一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三哥能得如此贤内助也是三哥的福气。” 那个皇家预言,让他也胆颤心惊…… 这还是今天皇后召他去,无意中透露的。 太子死于钟鼎之年。 皇后一定也是彻查过。 要不,不会在短时间和他交好,甚至说出那个惊天动地的皇家预言。 只是那个预言…… “亏你还是皇子呢,他们那算什么,顶多算无媒苟合。” 年岁尚轻,性格无拘无束的七皇子,言行举止终究散漫一些。 自古聘者妻,奔者妾…… 他们虽然情投意合,可终究没有三媒六聘。 “七弟不可胡言乱语,我那新得了上好的冻顶乌龙茶,回头你拎去,今日的事不可说于旁人听。” 六皇子急急打断了他的话。 七弟无拘无束,但只要是皇子身份,都该谨言慎行。 “六哥你不是不知道,对于这些争权夺势我本就心不在焉……那个乌龙茶在哪里,我这就去提······。” 七皇子一听有好茶,也不关心别人的风花雪月了,急吼吼就去拿了。 六皇子望着远去的背影,温和地摇摇头。 萧锦瑟原以为到京城,他们会流落到借宿破庙。 毕竟那流寇把他们所剩无几的东西,已经席卷一空了。 他伸手拉住了李华年,咬了咬嘴唇道,“相信我,不会一直让你居无定所的。” 毕竟为了让他进京赶考, 她已经孤注一掷、背城借一了。 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报那滴水之恩。 如今让她跟着他断梗飘萍,他还是于心不忍的。 李华年低头看着萧锦瑟抓住她的手,嫣然若花瓣的红唇挽起:“夫君是担心我会居无定所?” “是心疼了?” 萧锦瑟闻言,眸色深深,将眼前这个女人一张一合的烈焰红唇悉数收入眼底。 她几时,居然这么动人心魄了。 以前的她不是粗着嗓门,得理不饶人么。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他一愣神收回自己的手。 “我说过是短暂的。”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毕竟他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 苦日子只是短暂的。 萧锦瑟玉身负立的站在李华年的面前,他身材挺拔欣长,这么在面前一站,就显得李华年娇小纤细了。 似乎萧锦瑟随便一伸手就能把她整个人抱住。 当然萧锦瑟并没有这么做。 李华年不甘示弱的乘胜追击,顺势就往男人怀里微微的倾斜过去。 那装模作样的姿态,如同饿晕或中暑了似的。 萧锦瑟出于本能伸手抱住了她。 毕竟她是为他背井离乡的,如今又要露宿街头。 可又快速的把人推开。 给推开的李华年也不气恼。 她掩着嘴轻笑了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的眨巴着,美眸黑白分明,清纯又魅惑。 居然让萧锦瑟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夫君,我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哦。” 萧锦瑟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 想不到在渺无人烟的地方。 李华年伸出自己的手肆无忌惮的往领口里面一伸。 她眸光涟漪,唇型轻启:“夫君你是想偷看,还是光明正大的看呢?” 萧锦瑟慌忙闭眼呵斥道,“你想干嘛?这青天白日呢。” 他才不想看呢…… 他是正人君子。 “拿银票啊,夫君你刚想什么了呀?”李华年的嗓音带着点点魅惑和得意。 他,刚……刚…没想啥。 “你银票居然藏在······”那个地方呢? 萧锦瑟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夫君你居然偷偷看了呀,其实我们是夫妻,你光明正大摸一把,妾身也甘之如饴。” 李华年看着萧锦瑟红透了的耳根,心情大好。 主神大人真是太可耐了。 系统:你说啥呢。 主神可是拈花一笑,就能把坏蛋弹指一挥的。 可狗蛋我不是坏蛋呀…… 系统:我自己滚了,你要送。 原来李华年把家里卖宅子的大部分银子兑成银票,在肚兜里面缝了个口子,塞进去了。 这样才在流寇那逃过一劫。 看着萧锦瑟瞪大眼睛,她笑着解释道:“这就叫住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要不篮子提不稳,打翻了,就泡汤了。 “你看你娘子聪明吧?” “要不,我们就真的要居无定所了,放心吧,跟着老娘什么时候都能让你吃上肉。” 李华年可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走吧。”李华年想伸手去牵萧锦瑟的手。 但给萧锦瑟嫌弃的避开了。 刚·····抱住她是个意外。 以后他会谨言慎行的。 萧锦瑟义正言辞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李华年也不意外,主神爸爸哪里是三言两语能哄好的。 “你连手都不给我牵一下啊,我们是夫妻啊,夫妻,是可以啪啪啪的。” 李华年说这话,脸色微红,眼睛却雾气腾腾,似乎带着莫名的委屈…… “你···”少年的脸上都是绯红,如同喝醉酒的夕阳,似乎一触碰,就能染上一手的余晖。 甚至脑子里都在回荡李华年那话。 我们是夫妻。 夫妻是可以啪啪啪……的。 看到萧锦瑟的神情,李华年窃喜不已,红唇悄然弯起一朵漂亮且顽劣的笑颜。 主神爸爸也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当然,她没有让萧锦瑟看到。 【可爱哒,你这样对主神,好像不好呀,主神之前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你这样主神觉醒归位后,小心玩火自焚啊。 狗蛋觉得它的爸爸挨欺负了。 “只是主神的碎片而已,不是你口中的主神哦,以后他也不一定记得呢。” 李华年不以为然的说道。 毕竟今朝有酒今朝醉…… 可不是谁都有机会,调戏主神的…… “狗蛋不用担心,你的主神爸爸一定是大人有大量的。” 可你这······好像也不好吧。 好的……李华年鲜嫩的嘴角微微上扬。 ……… 毕竟是京城的繁华地带。 李华年猛然发现,那穷乡僻壤带来的那点家产,好像翻不起任何的水花。 一番比较下来,李华年只能暂时先租一个逼仄的院子。 就算是这样,她们带来的银两也是所剩无几。 “狗子,我是不是还要想办法发家致富,还是重操旧业啊?” 【小可爱哒,车到山前必有路呢。】 “车到山前有没有路我不知道,但是人到饭点,肚子肯定会饿。” 李华年说着抬头看了眼天色。 中午出来的时候还天气晴好,回去的路上却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她加快了脚步,还要赶在天黑之前回驿站去找萧锦瑟。 毕竟找房子、养家糊口好像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主神爸爸只要做个一心读圣贤书的人。 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女人才是。 是谁说让主神爸爸安心读书就好。 是谁大包大揽的。 果真女人说不要,都是假的。 大猪蹄子。 她前脚刚踏进驿站,天空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萧锦瑟之前还不断的张望着外面,见她回来反而翻开书本认真的看了起来。 似乎刚伸长脖子的人不是他。 “你书本都拿倒了。”李华年恶作剧道。 萧锦瑟不为所动。 “你看我的衣服都淋湿了,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嘘寒问暖,连搭理我不肯。” 李华年眉梢微微的挑动着。 说话的声音不急不躁,让人听不出她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可一脸的委屈,显而易见。 萧锦瑟闻言看她身上的衣服,确实都被雨水给打湿了,眼里闪过一丝的担心。 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你先去换身衣服吧,别沾染了寒气,·····到时候着凉了传染给我了。” “我还要科考呢……” 说着萧锦瑟把一个包裹丢在李华年的边上,他自己则转身走出房间,并且关上门。 为了省钱,他们一路上都合住一个房间。 只是一个睡床上。 其实另一个也是睡床上。 毕竟他们找的都是相对省钱的旅店,并没有多余的被子给她们。 春寒料峭的天气,如果只是裹着外套睡,怕都不能活着到京城。 但是,就巴掌大的床,硬是给他们睡出一个广场的宽度。 中间起码·····空出一个银河系。 “狗蛋,我觉得你的主神反派BOSS要不就是心有所属,要不就是有难言之隐。” 为啥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他一个身体健康的五好大青年,居然无动于衷呢。 【我主神爸爸的身体好着呢,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觉得我漂亮吗?” 李年华伸手摸了一把自己光滑细腻的脸蛋明知故问道。 十四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4)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自己很漂亮的么?】狗蛋有些迷糊了。 这货不是一直自诩是四海八荒第一美色么? 而确实也是! 想当初可是搅起惊涛骇浪的…… 今,怎么问起这么弱智的问题。 难道……不敢想。 “那还不是给你主神反派爸爸给逼的。” 李华年忍不住顾影自怜了。 按理说她一个年轻、美貌、鲜嫩的大姑娘和他同床共枕。 他应该辗转反侧、心怀鬼胎才对啊。 结果,人家睡得四平八稳。 倒是她,因为意难平居然失眠了。 还天天顶着厚重的黑眼圈。 这……中途她不是没勾引过他。 咳……咳…… 被主神爸爸言辞拒绝了! 这就尴尬了 到这份上,她除了怀疑主神爸爸不能人道外。 只能怀疑自己的颜值了…… “狗蛋,我都给你爸爸气上火了。” 满脸的委屈。 系统:【可爱哒,你确定不是馋我爸爸的身体,求而不得,气急攻心了?】 确实是这个上火而不是那个上火? 你看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李华年嗤之以鼻。 系统:支支吾吾···可你的肤浅已经赤裸裸的写在脸上了。 毕竟曾经三界中那漫天飞舞的传言,应该不至于是针对你一个人啊。 “狗蛋,你有事情隐瞒着我?”李华年警惕的问道。 不,没有。 其实曲星辰之前因为无聊去三界乃至九重天都去逛了个遍。 可中途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要是你敢瞒这我,说我坏话,胡作非为,我迟早把你的毛拔光。” 系统:不要,毛可是我的遮羞布啊。 如同你的裤衩,肚兜一样。 能说扒了就扒了吗? …………… 等李华年收拾妥当后。 他们就马不停蹄收拾东西搬到李华年租的小院子里了。 次…… 就有两拨人先后寻上门来了。 李华年趴在窗户上,看着院子里负手而立的六皇子: “狗蛋这个就是原世界里给你主神反派爸爸温暖。 结果你主神反派爸爸为了气运之女,来了个釜底抽薪,他输得人仰马翻,那个倒霉的六皇子?” 看着也是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啊。 可惜就是个瞎的。 真够倒霉,满腔热忱,却一文不值。 系统:我怎么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李华年:我不承认。 我明明在唱挽歌。 “萧兄,你们初来京城一切都还习惯么?这些薄礼还请萧兄收下。” 六皇子话音刚落,边上的心腹立刻给萧锦瑟递上一个小巧的包裹。 六皇子接到手道,“这个算是给萧兄的见面礼。” 萧锦瑟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作揖道:“多谢六皇子厚爱,草民无功受禄。” 萧锦瑟如今还不想站队。 六皇子为人怎么样,他还需要摸索。 但,可想而知,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是盲人摸象。 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这了。 给萧锦瑟拒绝了,六皇子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容。 “无非是一些女子用的东西,算是给萧夫人一点见面礼。” 他没有直接答应三哥,所图的必然不是泼天的富贵。 所求或许是更高层次的。 这样的人才适合天下苍生。 而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 李华年:呵呵……六皇子,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呵呵…… 气运之女一来,天下苍生算啥…… 呵………… “这···”萧锦瑟还想拒绝。 李华年直接从房间里冲出来,接过那个礼盒说道,“那多谢公子了。” “我恭敬不如从命。” 此时不出手,难道还等着萧锦瑟成了三皇子的垫脚石吗? 李华年要先下手为强。 六皇子朝李华年额首,很快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看着萧锦瑟。 “如今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我祝愿萧兄金榜题名,到时一同为百姓谋福。” 萧锦瑟闻言,脸色才有了缓解,忙抱拳鞠躬道,“为百姓谋福之事,我自当竭尽全力。” 送走了六皇子,萧锦瑟一脸紧绷的站在院子的桃花树下。 他仰着头,望着朝阳从云层里一点点的爬出来,瞬间光芒四射。 拨云见日? 李华年则抱着六皇子送的礼物盒,在萧锦瑟身后站了良久。 看他一直盯着那树桃花,却没有说话。 还是她自己先开了口:“我收了他的礼,你怎么不大发雷霆?” 萧锦瑟的闻言,手指微微一动,转过身认真道,“他既然说送给你,你有权收或有权不收。” 我为什么要生气。 生气好像真没有。 但有一点震惊。 “以后你收不收礼,我不会过问。”萧锦瑟又补充了一句。 正准备离开的李华年身子一僵。 “夫君你可别忘记了,我们是条绳上的蚂蚱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既然收了六皇子的礼,也就记下了他的恩情,他日我们可不能背信弃义。” 李年华把尾音拉长,酥酥麻麻的扣人心扉。 如果萧锦瑟还想为了气运之女,做鸡鸣狗盗的事情。 她,李华年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萧锦瑟刚想开口说什么。 却又听到院外有人敲门。 三声,三声的敲。 想来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 “我想应该是沐小姐来了。”李华年说着豪不拖沓的转身进屋里。 她可要看礼物去了,才不留下来看别人纸短情长呢。 不得不说,六皇子是个心细之人。 小小的盒子上面装着一些胭脂水粉。 下面还有一些碎银和几张面值并不大的银票。 虽然不多,但刚好够用。 不显山露水,倒更像是雪中送炭。 李华年合上那小小的盒子,故意把窗户微微开着。 这样,她甚至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女人在喃喃自语什么。 她说,萧大哥,你住这里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要不就搬到三皇子的幕僚居所吧。 那里比这里各个方面都方便许多,那里还住着许多今年应考的才子。 可以探讨学识,温故知新有利于科考,甚至可以增进感情。 毕竟日后这些才子很有可能都是一起在朝为官的。 众所周知。 三皇子每年都会拉拢一些举人过去。 如同押宝一样。 如果考取功名了,那就给自己蓄积了力量。 这些年用这个方法,确实拉拢了不少朝中势力。 万一他们名落孙山了。 无非也就是给人一个落脚点,供养一日三餐而已。 但三皇子从不养无用之人。 那些孙山之外的人,最后也会因为同僚的排挤和冷嘲热讽。 觉得颜面扫地,默默无闻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可举人回到自己的家乡是可以混个一官半职的。 再说曾经和三皇子攀了点交情,自然也够他们吹一辈子牛了。 毕竟京城帝王家是多少普通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他们如同神邸一样的存在。 如果有模样俊俏,心思活络的,三皇子也会给他们寻门亲事。 用来加固自己的朝野地位。 所以三皇子这一招,备受赶考的才子吹捧。 一时间办得欣欣向荣。 “沫姑娘,还请替我谢过三皇子的美意,我觉得这个地方读书挺好的,我也喜欢安静的地方。” 萧锦瑟的话,让沐桐忍不住侧目。 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的少年果真和那些乌合之众不一样。 她心里生出别样的情愫。 “萧大哥是个性情中人,是桐儿唐突了。” 沐桐说这话的时候,白净小脸上的神色满是是少女对人的崇拜和痴迷。 明明艳艳的脸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栀子花。 萧锦瑟有些分神的低下了头。 系统忍不住跳起来:【小可爱哒,人家挖墙角都挖到你家门口了,你还如此镇定自若。破音jpg.】 李华年,你难道不应该提起你那四十米长的杀猪刀出去把那瞎哗哗的气运之女灭掉么。 “可以吗?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出去。” 李华年背对着窗户的勾唇一笑。 系统:当然不可以了。 你现在势单力薄,要是真的提了杀猪刀出去。 还没有碰到人家气运之女的衣角,你已经给乱箭射死了。 三皇子给气运之女配备的暗影,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 哪怕是乔装打扮的六皇子,暗影也是爬满这小破院子的墙头。 沐桐再次抬起眼看向窗外。 果然,那个女人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萧锦瑟居然分神了。 他们同床共枕,他都不曾如此。 怒…… 摔桌…… “萧大哥···”沐桐软软的叫唤了一声。 又飞快的低下头,用余光打量着今天换了一件白色的衣裳的萧锦瑟。 虽然衣服布料不甚华贵,样式也极其普通。 可好像是裁缝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 他身形颀长,白色衣服上的盘扣一丝不苟地系着,看起来有居然有几分禁欲的错觉。 沐桐咬了咬唇,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完美的人呢。 能冷漠又不让人有距离感,能无辜又不会因此显得不够阳刚。 她居然怦然心动了。 第一次为,三皇子以外的男人脸红。 此时此刻沐桐,心里小鹿乱撞。 “萧大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在这次科考里独占鳌头的。” 她沉吟片刻,清脆的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魅惑。 萧锦瑟额首道,“谢谢沐小姐。” “萧大哥,那个姑娘既然不是你的妹妹,怎么还和萧大哥形影不离啊? 读书人最是要注重名节,人家姑娘也是需要点好的,毕竟这样不明不白的,李姑娘若是给人指指点点也是不好的。” 沐桐仰着头笑吟吟说着,似乎为萧锦瑟着想。 十五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5) 其实…… 一路上沐桐已经打听过他们的关系了。 虽然是夫妻关系。 可好像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甚至她派了暗影去暗中观察。 萧锦瑟和李华年至今都没有圆房。 这让她更是喜不自胜。 那样粗鄙的女人确实配不上萧大哥这般如玉的男子。 萧锦瑟闻言看了她几秒,皱了皱眉,开口道“她是我的娘子,不是沐姑娘说的那样。” “萧大哥的娘子?”沐桐的语气里有几分的失落,甚至还有一点点不平。 虽然她早就知道了。 但是从萧锦瑟的口中说出来,她还是不舒服。 他维护她。 萧锦瑟点头道,“恩,确实是贱内。” 沐桐有些不自然的从院子的小石凳上站起身来,拢了拢裙子道,“萧大哥的娘子····看起来真是秀外慧中啊。” “恩,她很能干。”他说这话的时候,纤长的睫毛闪了闪,但语气坚定道。 沐桐善解人意的,歪头想了想,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路上我听你们同乡说,她之前可是个屠夫,我可是连只鸡都不敢杀。” “路上见到蚂蚁都不忍心踩下去,李姑娘真是艺高人胆大,桐儿好生羡慕。” 虽然沐桐说话都是惊艳,但是眼神之间却露出几分不屑。 男人哪个不喜欢自己的娘子,红油添香,温文尔雅。 屠夫? 整天一身油腻腻的血迹,想想都觉得倒胃口。 何况萧大哥还是才高八斗的人。 他来京了,势必以后会飞黄腾达。 这样的男人值得书香门第甚至如她这般的女子。 这也难怪他们的关系会如此凉薄。 萧锦瑟是要求取功名的人。 他那么有野心的人。 沐桐可不相信他会不介意自己的娘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屠夫。 见萧锦瑟的脸色铁青,沐桐柔白的下颚轻扬,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能折断在春风里。 让人爱不释手。 她温言道,“我府里有几个妹妹,也是爱极了歌词,会涂鸦一些东西,哪天萧大哥要是得空了,我带些她们的作品来。” “虽然她们和我一样是蒲柳之姿,但是胜在知书达理,断然不会给萧大哥添麻烦的。” 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沐桐的妹妹们,就算是个庶女,那也是沐丞相的女儿。 怎么也会比屠夫出生的李华年来得高贵。 她们都是京城世家追捧的对象。 她就不信萧锦瑟会无动于衷。 萧锦瑟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口淡定道,“我如今只想安心准备科考,虽然我萧家比不上京城大户,但是萧家有祖训,不能纳妾。” 李华年再不好,那也是他妻子。 而他……还是上门女婿。 心塞。 “萧大哥我们说那些为时过早,我相信萧大哥这次科考一定能够旗开得胜的。” 虽然听了萧锦瑟的话,沐桐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笑颜如花。 沐家的女儿怎么能在一个屠夫的主妻下为妾呢。 那不是贻笑大方。 何况……… 她不相信,有功名在身的萧锦瑟还能容忍。 男人最是要那莫须有的尊严。 为了所谓的男人尊严,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恩,如果沐小姐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这里人多眼杂,你一个姑娘家家抛头露面也不好。” 沐桐闻言脚步滞了一下,萧锦瑟,刚似乎在嫌弃她抛头露面。 他的娘子是个屠夫,他都说出不纳妾的说法。 他怎么可以这样暗喻她呢? 沐桐觉得心里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远去。 可是……是什么东西呢? “萧大哥,这是我亲自做的桃花酥,你尝尝。” 沐桐好不容易稳住脸上的笑容,提上自己随身准备的精致食盒道。 “不了,我只喜欢吃我娘子做的五花肉梅干菜饼,多谢沐小姐的好意了。” 说着萧锦瑟头转过身,背对着她。 似有逐客之意。 沐桐咬着贝齿,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但是依旧弱柳扶风的福礼道。 “今日叨唠萧公子了,他日萧公子有空了,再来拜访。” 萧锦瑟这才转过身说道,“吾乃山野村夫,即无功名在身,也无显赫家世,只想安分守己的考取功名。 他日好报效朝廷,有劳三皇子惦记,本该感恩戴德,但科考在即,我只想安心备考。” 沐桐一愣,随即拜别道,“静候萧公子金榜题名。” 三皇子府里····· “你说萧锦瑟居然拒绝了入住幕僚府?”三皇子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如今萧锦瑟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寒门学子。 居然大义凛然的拒绝皇亲贵胄的高枝,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说得好听点是高风亮节。 说的难听点是不识时务。 “是的,他说想安心求取功名,而且我觉得六皇子也是有意拉拢他。”沐桐说出自己的推测。 刚她留意了雨过天晴后的院子里,有浅浅的脚印。 那脚印不是李华年的也不是萧锦瑟的。 院里没有闲杂人等,他们初来乍到,也没啥亲朋好友嘘寒问暖。 所以, 那脚印 很有可能是六皇子的。 毕竟六皇子也是司马昭之心。 “我六弟真是无孔不入啊。” 三皇子露出一脸的讥讽,手指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青瓷杯。 那青瓷杯“咔嚓”一声摔成几片。 “三皇子息怒,六皇子的势力虽然不及三皇子,但也不得不防,桐儿有一计·····。” 沐桐微微靠近三皇子说道。 少女的馨香瞬间扑鼻而来。 三皇子按捺不住,也不管什么高深莫测的计策了,迫不及待的一把抓住了沐桐的细腰。 右手稳稳掐着她的下巴道:“我的桐儿可有什么锦囊妙计?” 沫桐从肉体到心灵可从没让他失望过。 “我觉得三皇子不必操之过急,等科考尘埃落地后才决定去留。” 虽然沐桐非常欣赏萧锦瑟的颜值,甚至气度和才华。 但是科考向来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 萧锦瑟未必就能拔得头筹。 如果拔得头筹不能为己所用,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即便是中了科举还是易如反掌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是说等他有了功名再作出决定?”三皇子喘着粗气问道。 眼前的女人真是太诱人了。 饱满的身体,摸上去如上好的温玉。 爱不释手! “三皇子以为呢?” 听到沐桐这么说,三皇子也觉得可行,毕竟就一个寒门学子哪里值得他屈尊降贵去三顾茅庐。 “桐儿,我才分开就好想你啊。”三皇子有些急不可耐了。 沐桐一脸的红霞,含羞带嗲:“桐儿自然也是十分想念三皇子的。” 三皇子拦腰抱起沐桐就往屏风后面走去。 沐桐轻抬手腕,反手取下发髻上的青绿色的碧玉发簪。 原本给绾起的三千青丝,如同瀑布一样倾泄下来,落在洁白的后背和鲜嫩的肩膀上。 纯欲交加……他瞬间斗志昂扬。 三皇子迷得是神魂颠倒。 当即就开始拨弄风云了。 当然沫桐深谙其道,娇娇滴滴的迎合着。 “桐儿,你叫的真好听···” “嗯···三皇子也···很棒。”声音酥麻,撩人心扉。 ······· 这一切给前去打探情况的系统一号看了个正着。 它用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偏偏手指缝大的可以露出那两个大眼珠。 啧啧·····确实活好。 确实身材好…… 确实…… ························ “你刚说喜欢吃我做的五花肉干菜饼?”李华年似笑非笑的说道。 因为她只说过会做,但还没有上手去做过。 萧锦瑟其实并没有吃过。 “你不会做就算了。” 说罢萧锦瑟便转身去了前厅看书。 毕竟科考在即,他也不能真馋那几个肉饼。 “狗蛋,你爸爸这是求人的态度么?”李华年吹着自己手上的豆蔻说道。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啊。 【可爱哒,既然是我主神爸爸抛来的橄榄枝,难道可爱哒不应该顺着杆子往上爬么?】 “不应该。”李华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十六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6) 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啊。 她也要的。 恩! 这是她的底线。 【小可爱哒,你想要什么?要什么底线呀?】 狗蛋贱兮兮的笑着。 【如果主神爸爸给气运之女勾走,我们别说底线了,命都交代的一干二净了,你不想重蹈覆辙吧?】 李华年眼睛闪了闪…… 狗蛋言之有理。 在命面前,底线算什么? 底线不就是拿来一而再的打破么? 李华年安慰了自己一番,还是挽着袖子去厨房做五花肉梅干菜饼了。 毕竟气运之女一而再的来刷存在感。 她不能当自己瞎了啊。 万一……… 这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自己还没有尝一口,就给猪拱了。 还是气运之女那个猪。 简直不能忍!!! 李华年顿时就意气风发了。 连剁肉都精神抖擞了。 【小可爱哒如果以后主神爸爸还是覆车继轨了,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亲手阉了他,然后再亲手杀了他呗。 还能怎么样? 这是不用纠结的问题。 狗蛋:我最是忠心耿耿了,绝对不会老调重弹。 它可不想死无全尸,而且还是不全了那个玩意的。 它偷偷的望了一眼李华年,最终还是选择去监督主神爸爸。 要不然……某一个世界,它的主神反派爸爸居然给人“太监”了。 主神觉醒的时候,画面太美,它难以想象。 日落西山时······ 厨房里传出了浓厚的香味。 轻轻袅袅四处乱窜…… 甚至连专心致志萧锦瑟都闻到那香味。 如同细软的羽毛一样,一下一下的撩拨着他。 这个女人的手艺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以前真是······误会她了。 毕竟她一个纤柔的女子,居然要养活一大家人。 以后还是对她好一些……吧。 毕竟一个女孩子为了他背井离乡。 虽然这么想。 但······他继续目不斜视的看书。 他害怕和以前一样,到厨房吃饭,换了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 想起以前,萧锦瑟还是心有余悸。 原本瓷白的手背上因为发抖而青筋毕露…… 系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看来逆袭之路还是任重道远。 李华年在厨房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萧锦瑟来。 “狗子,你爸爸估计鼻子不好,你要是有药的话,给治疗一下。” 系统:我爸爸明明是有强烈自尊心的人,哪里是鼻子不好。 “不是鼻子不好,就是矫情。” 贱人就是矫情。 话虽这么说,想也是这么想。 可没办法,李华年还是不情不愿的端着那肉饼晃到萧锦瑟身边。 一脸放大的笑容,讨好道:“你猜我做得好不好吃?” “吃了才知道好不好吃。”萧锦瑟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还是肯送来的。 她真的没有以前的嚣张跋扈了。 他心里居然暖暖的。 李华年闻言,把筷子递到他嘴边,“要不要我来喂你?” 萧锦瑟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女,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清澈明亮。 他没有说话,只是张嘴把那筷子上的肉饼给咬住。 瞬间唇齿留香。 原来给人投喂……竟……该死的甜蜜。 “你自己吃过了吗?”萧锦瑟接过筷子,夹了一个放在李华年的嘴边。 李华年愣了一下,张嘴咬了一下口,她做好就拿上来了,其实还真没吃过。 再说了,她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吗? 怒……… 系统:你昨天刚刚吃了一只烤鸡。 李华年:那是我要普渡那只烤鸡,助它早登极乐净土。 反正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狗蛋。 “今天三皇子和六皇子的人都来了,想必他们对你都会生出拉拢之心的。”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李华年问道。 如果他还是选择六皇子,却给三皇子递橄榄枝。 李华年不介意拿起那把祖传的杀猪刀,来个先阉后奸再杀…… 系统:大佬,你搞错排列了…… “我只想考取功名,报效朝廷,如今朝廷有分歧,百姓苦不堪言,我想早日结束这种局面。” 萧锦瑟把筷子上的梅干菜饼返回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口。 香香甜甜的味道让他心旷神怡。 想不到这个女人手艺不知不觉中已经登峰造极了。 看来以前,她是不屑下厨的。 如今,她愿意了。 愿意为他洗手做汤羹。 萧锦瑟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着。 李华年:刚我已经咬了一口了。 系统:爸爸你可是有洁癖的啊。 想当初有个仙子触碰了下你的衣服,你竟然把那件天衣给燃为灰烬。 “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你觉得三皇子能堪大任,还是六皇子?” 李华年知道萧锦瑟是个有主见的人,断然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改变了主意。 可她还是想知道,他心仪谁。 原剧情虽然心仪六皇子,但最后还是为了气运之女助纣为虐。 萧锦瑟把手里的饼吃完,拿出洁白的帕子擦了擦双手,抬起明亮的眼睛,问道“你觉得呢?” 以前萧锦瑟觉得,李华年就是个粗鄙的屠夫。 甚至不屑和她说话。 可如今他居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简直是不可思议。 李华年挠挠脑袋道,“如今你不显山露水,想必也是性命无虞。 但万一你高中了,不管站那个对,都会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你我的性命堪虞啊。 这个问题,萧锦瑟不是没有想过,甚至还有相应的计策。 他甚至无所顾忌。 可这一切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屠夫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他脸上还是闪过几丝的震惊。 这个女人倒是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以前的她是真实的她。 还是现在的她才是。 “我是为了你才会变得更好的。”李华年低着头说这话。 软声细雨的,完全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 萧锦瑟心里不知怎么了,就小鹿乱撞了。 他慌乱的避开李华年的目光。 嘴硬心软道:“这个我自己会考虑,你不必忧心,我会护你周全的,你也不必害怕。” 说着萧锦瑟又拿起一个干菜饼。 “这个饼很好吃。”萧锦瑟难得夸奖道。 “你要是喜欢吃,我明天再给你做。”李华年笑道。 酒窝里的笑意荡漾开出,流淌到少年的心尖上。 暖暖的。 似冰雪消融······ 其实: 只要萧锦瑟不再帮着心狠手辣的三皇子。就算让她天天做饼,她也甘之如饴。 萧锦瑟摇摇头道,“凡事过犹不及,明天还是喝薄粥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 好吧········你自律。 转眼就到了发榜的日子。 萧锦瑟的名字稳稳霸居榜首。 敲锣打鼓报喜后。 原本逼仄的小院,就更逼仄了。 迎来送往的人是一波又一波。 萧锦瑟索性闭门谢客。 可······夜晚还是来人了。 “古有诸葛亮三顾茅庐,我这也算是二顾了。”六皇子拿下自己的披风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知道六皇子深夜前来所谓何事?”萧锦瑟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掐媚。 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冷淡。 “自然是求贤若渴。”六皇子说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和萧锦瑟窃窃私语。 六皇子相信草根出生的萧锦瑟一定更关心民间疾苦,而不是个人的荣华富贵。 “狗蛋你说六皇子能不能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拿下反派爸爸啊?” 【小可爱哒,我怎么听出了不一样的事故啊。】 “事故?难道不应该是唯美的故事吗?”李华年眉眼一挑,露出一对好看的酒窝。 让人不忍侧目。 “喑·······”狗蛋慌忙摇摇头。 不,它只能是主神反派爸爸的。 坚定不移。 【反派爸爸是主神,他是有神格的,你不能侮辱我主神爸爸的。】 系统觉得自己的立场必须是要有的。 “狗蛋真是忠心耿耿的······走狗。” 呜呜·····人家可是····上古神兽啊。 不是走狗! 不是! 可抗议无效。 李华年似笑非笑的盯着窗户外面的月光。 她在三界之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 如果帮主神爸爸功德圆满了,或许借助他的神力,可以恢复那段记忆。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她的记忆弄丢了。 恨得咬牙切齿。 或者那段丢失的记忆有惊天动地的秘密? 她越来越好奇了。 等六皇子走后,李华年蹑手蹑脚的来到萧锦瑟的房间里。 探头探脑地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好了?” 萧锦瑟的嘴唇扯动了一下,什么叫这么快就好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歧义。 这么快? 说他还是六皇子? 李华年也意识到萧锦瑟的目光,忙嬉皮笑脸道,“我是说你们是不是志同道合,所以相谈甚欢。” 萧锦瑟未置可否,但依旧用犀利的眼光盯着李华年。 这丫头,居然知道六皇子来他的房间。 六皇子身手不错,何况外面还有暗影。 可她居然知道了。 萧锦瑟的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刚想给你送东西,然后发现你房间有人,我误打误撞的。” 李华年有些难自圆其说了。 想不到反派爸爸居然心细如尘。 萧锦瑟伸出一只手在李华年的面前,道:“你深更半夜摸到我的房里是想送什么东西给我?” 十七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7) “我?” 其实刚李华年其实是随口说说的。 她哪里有什么东西,需要夜深人静的时候送啊。 真是大意失荆州。 这…… “我说我是把自己送给你,你信吗?” 李华年抿了下嘴唇,伸出纤白的手指摩擦着萧锦瑟略微发红的嘴唇,语气温软的说道。 破天荒,萧锦瑟居然没有和往常一样,立刻弹开。 “夫君,你说夜深人静的,作为你的娘子找你还能有什么事,毕竟……一寸光阴一寸金,何况是春宵一刻呢。” 要是以往,萧锦瑟一定大声呵斥李华年赶紧滚蛋。 可眼下: 萧锦瑟闻言,鬼使神差的伸手揽过李华年的腰肢。 顿时, 李华年全身僵硬着。 刚还云淡风轻的脸色,顿时紧绷了起来。 见萧锦瑟压根就没打算放手,艰难的开口道,“夫君···你····不要乱来哦。” 萧锦瑟对着李华年的脖子吹了口气说道,“我是你相公,怎么样都不算是···乱来吧。” “你···想干什么?”李华年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我是夫妻,如今正是花好月圆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做点夫妻之间的运动么?” 萧锦瑟低下头,第一次主动软软的在李华年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可亲完后, 他的脸顿时就烧到了耳后根。 李华年给这一举动吓得菊花一紧,悻悻然道,“夫君最近休养生息了?断定自己能一夜七次,一次一时辰?” 李华年的语气真真假假,让人琢磨不透。 萧锦瑟猛然松开了怀里的人,黑暗中他的脸色有些隐晦不明:“看来夫人撒谎的能力并不高明啊。” 刚她的身体是僵硬的。 她不是心甘情愿来投怀送抱的。 她抗拒他?! 萧锦瑟原本油然而起的一点甜蜜忽然间荡然无存了。 “下次哪怕是端碗水来,为夫也能勉为其难的信你。” 李华年一副非常受教的样子,“虚心”的离开了萧锦瑟的房间。 很快: 萧锦瑟和李华年就搬到了皇上御赐的状元府。 只是他们依旧分床睡。 毕竟万众瞩目下,他们是不能分房的。 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下的。 各方的势力依旧明里暗里的盯着这个状元府。 就算是夜里也不放过。 只是萧锦瑟似乎更忙了。 几乎都是披星戴月。 每次萧锦瑟回来,李华年已经酣然入睡了。 他蹑手蹑脚的把李华年踢掉的被子仔细的盖好。 月光下熟睡的少女粉雕玉琢,白皙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愁容,额头微微的蹙着。 萧锦瑟抬起修长的手轻轻的抚平少女的眉头,喃喃自语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赔了你今生最大的赌注。” 弯腰,微凉的嘴唇触碰着如白玉一般的额头。 然后依依不舍的拉过边上的被子·····睡觉了。 狗蛋:主神爸爸,你就不能长点出息吗? 就算你把她给睡了又怎么样? 如今你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啊。 可不管是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主动睡对方。 所以,狗蛋晚上也不来吃瓜了。 睡美容觉,它不香么? 那两个狗男女居然天雷都勾不起地火。 它对他们太失望了。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气运之女沐桐淡妆浓抹的登门了。 一条淡黄色的腰带微微的打着蝴蝶结,勾勒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脸上的妆容倒也清淡,发髻上插着白玉点缀着珊瑚红发簪。 整个人恍如九天仙女乘风而来。 院子里的圆脸丫头结结巴巴的来汇报说,“相府嫡小姐来了。” “来了?这么快?”李华年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但还是落落大方的出去了。 她还在纳闷她什么时候来兴风作浪,想不到这么快就安耐不住了。 沐桐想不到萧锦瑟一中状元就给人保护的密不透风。 她不是没想过来硬的。 可惜无功而返。 “你就是李华年,一看也不怎么样么,听说以前还是个屠夫出生。” 沐桐的随身丫头看到李华年就横眉冷对,挑三拣四。 语气里浓浓的嘲讽之意。 “小姐,你看就她这穿着打扮,就算是新科状元的夫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土得掉渣。” “听说以前还不检点,袖子挽得老高和一大帮山野村夫行酒作乐,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小姐亲自过来。” 院里几个做活的下人闻言,看李华年的眼光带着丝丝的异样。 “小翠,闭嘴,这些乌烟瘴气的话,是你能讲的吗?还不和李小姐道歉。” 至今,她依旧不承认李华年是萧夫人。 沐桐忙上前一步,盈盈的拉住了李华年的手,道:“姐姐你不要和这个丫头一般见识。” 李华年笑而不语。 她又不傻,要是没有主子的授意,丫头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越俎代庖的。 “姐姐,若是生那丫头的气,我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发卖了,给姐姐出气可好?” 沐桐一脸忐忑,甚至语气里还有一丝一丝的绵软。 让人误以为,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是丫头自己大逆不道。 她这么说,无非是粉饰太平罢了。 谁敢卖相府嫡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啊。 “既然是相府嫡小姐自己的决定,我一个外人自然是不敢置喙的,一切单凭沐小姐自己做主。” 李华年笑意浅浅的说道。 “这···”沐桐以为李华年会给她个台阶下。 想不到她居然直接把梯子给抽走了。 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小翠,既然你出言不逊李姐姐,我自然是容不得你。” 气运之女虽然气急了,但依旧想祸水东引。 小翠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慌忙磕头求饶道,“李小姐饶命啊,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她紧紧抱着李华年的腿,痛哭流涕。 希望李华年能手下留情。 “李小姐,我真的是无心之失,您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小翠的目光没有任何的畏惧。 更多的是不屑。 李华年用力的把自己的脚从装模作样的小翠怀里抽出来,后退了两步,这才站定住。 “是你家小姐容不得你,你要求,也应该求你家小姐啊,求我?我一家人不管两家事的。” 她环视了院子里的下人,嘴角微微卷起轻笑道:“我怎么也是萧状元府里的当家主母,要管也是管我萧府的事情。” 那些本还带着侥幸的下人,忙纷纷作鸟兽散了。 李华年以前就算是个屠夫,萧状元一天没有休妻。 她就是萧府的当家主母。 置喙当家主母可是禁忌。 李华年自然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 李华年的话,瞬间让那哭得没有人样的丫头,进退两难了。 她刚忽略了她状元夫人的名号。 沐桐收起脸上的笑意,心里愤愤的诧异,这个屠夫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不过她很快就交替了笑容,一脸柔和道:“姐姐我这次来,是想和姐姐说件事。” “什么事?”李华年警惕的问道。 十八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8) 沐桐微微的靠近李华年,故意压低声音道,“听三皇子说,皇上想给新科状元赐婚。” 她的语气有些焦急,似乎是真心为李华年考虑。 “该不会皇上想把相府嫡小姐许配给当今的新科状元吧?” 李华年闻言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要不然气运之女蹈节死义是为何? 难道这个世界,剧情变了。 皇上直接把这么一顶大绿帽赏赐给萧锦瑟了? 三皇子居然断臂求生了? 李华年心思山路十八弯。 “姐姐真是聪慧,确实是我府上的庶妹,不过我那妹妹虽然庶出,可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深得我父亲喜爱。” “而且性格温柔,最适管教。” 李华年的反应让沐桐非常的不爽。 难道这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应该哭天抹地么? 一个屠夫出生的女人,不远千里来到京城,马上就要给自己的相公抛弃了。 按理说,应该拉着她的袖子哭哭啼啼,让她帮忙出主意才对呀。 可她并没有······· 这女人脑袋绝对有坑。 那个庶妹,呵呵…… 若不是有几分聪明和心机有利用价值,断然也不会给沐府看中。 “哦,既然是庶女,不是嫡女,想来皇上应该不会是下旨的,天家可是最要脸面的人。” 这···· 朝中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传到这个足不出户的女人耳朵里。 她怎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跺脚……… “萧爱卿,你已到已婚年纪,朕想······” 萧锦瑟忙上前一步:“谢皇上厚爱,微臣已经有妻室。” 老皇子一挥衣袖,萧锦瑟那个娘子,他也是略有耳闻,确实不能和他媲美。 那就当没有算了。 “你有那个娘子………也无妨,萧状元重情重义也是好事,到时候给她一个平妻的位置,好吃好喝供着就是。” 这几天推荐自己家女儿的大臣已经让老皇帝不厌其烦了。 他只想挑一个相对不错的女子出来压压局面。 好让他耳根清静。 “皇上,臣不敢隐瞒,臣是娘子的上门夫君,只有娘子休了臣,臣不敢纳妾。” 言下之意。 硬是塞进来的世家女连平妻的位置都没有。 只能是个妾。 不仅老皇子,甚至朝中大臣脸上都隐晦不明。 居然有男人敢这样自曝家丑。 他们虽然有了风声,可一直装聋作哑啊,想不到,萧锦瑟居然……居然当众承认了。 这就好比人家说你不行,你立马就掏出来比长短一样。 这…… “既然是爱卿的家务事,朕也不多加过问了,爱卿娶妻也好,纳妾也罢自行做主吧。” 老皇帝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 萧锦瑟为了不娶那些莺莺燕燕。 居然敢釜底抽薪。 好想见见他的娘子哦。 所以这事众所皆知,皇上确实不会下旨。 可他的父亲一定会在下朝的时候和萧锦瑟提起的。 她就不信,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萧锦瑟不会心动。 到时候有李华年痛哭流涕的时候。 “谢谢沐小姐特意跑来和我说这事。” 李华年话锋一转道,“但是不管是哪个府里嫡小姐或者庶女来,那不也越不过我的。” “她们无非都是妾而已,沐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这······李小姐最是明事理。”沐桐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我可最不明事理,如果有人敢兴风作浪,我就去敲登闻鼓。” “皇上最是注重孝道,这宠妾灭妻自然也容不下,沫小姐你说是不是?” 从状元府出来。 小翠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看着沐桐,别人都说她家小姐温婉贤良。 其实天天朝夕相处。 小翠知道,她的小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甚至······有些血腥。 只是她善于善后而已。 而且给的诱惑也大。 她许她通房丫头的位置。 要知道她家小姐很可能是哪个位置上的人,那么她…… 何况三皇子本就是人中龙凤。 小翠早就芳心暗许了。 “小姐,那个屠夫真是太自以为是了,简直是不堪入目,小姐真不应该来这一趟。”小翠声音尖锐地说道。 居然逼得小姐要把她给遣走。 沐桐刚也是给李华年气得不轻,这个女人居然得理不饶人。 要是寻了机会……沐桐的眼里划过一丝的狠厉。 她语气是清冷理智道,“小翠只能委屈你了,你的家人我会妥善安排好的。” 小翠扶着她,一边哭一边道,“小姐···我不要···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沐桐拔下头上的南红发簪递到她手里,“至于你以后还能不能在相府做你风光无量的大丫头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沐桐自然是不愿意发卖了小翠。 小翠这人爱占便宜,而且心事活络。 有弱点的人,才好把控。 小翠其实相当于她的左膀右臂。 “我一定唯小姐马首是瞻。”小翠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怪那个屠夫,口出狂言。 他日,她一定要加倍的讨要回来。 第二天, 街头巷尾都在传,新科状元的娘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屠夫。 甚至还传她做屠夫的时候,不知检点,挽着白花花的胳膊和一群男人杀猪。 抛头露面,和人讨价还价。 甚至这个屠夫还是个妒妇。 为了不让萧状元动心思,甚至拿着杀猪刀威胁。 总之那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萧状元真是太命苦了。 听说, 昨天相府嫡小姐的贴身丫头言辞有些冒犯了她,她竟然逼得沐小姐要把丫头赶出门。 简直仗势欺人。 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匹配高高在上的萧状元呢。 摩拳擦掌,义愤填膺。 在院里蹦跶的李华年,自然也是听到街面上的流言蜚语。 都说三人成虎。 如今不仅是她的名声,甚至连刚刚晋升成香饽饽的萧锦瑟也成了人诟病的对象。 李华年无力地靠在客厅的太师椅上,冷静道,“街面上的版本你可听到了?” 萧锦瑟抬起头望了一眼李华年,点了点头道,“我以为你在院里不曾出门···” 她是不出门啊,但是她有系统在手啊。 “他们说的你不要担心,流言止于智者,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萧锦瑟安慰道。 他的女人,只要他自己明白就好。 旁人的想法无关紧要。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为这些忧心忡忡。 “沐相没有找你结亲家?”李华年翻了个身问道。 “找了,不止相府,还有尚书府、将军府,不仅有庶女也有嫡女。” 萧锦瑟直言不讳道。 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都是三皇子一党?”李华年试探性的问道。 萧锦瑟摇摇头,“不全是。” “看来你现在是炙手可热啊。” “恩,我想街面上的谣言再发酵几天,我会更热的。” 更热? “为什么?”软软甜甜的声音带着丝丝的不安分。 萧锦瑟这才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由于这半年来没有风吹日晒。 也不要天天起早摸黑的杀猪,卖肉,讨生活。 眼前的人儿白皙了不少。 甚至眉眼也长开了,活脱脱就是个美人。 原来,她也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萧锦瑟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对女色,他向来是不屑的。 他们送来供他挑选的世家大族的小人像,他都不屑一顾。 “因为你的名声越差,那就说明我休了你的可能性就越大,那么我状元府就少一个当家主母。” 萧锦瑟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就意味着,可趁虚而入。 李华年努努嘴巴,“你似乎好想要坐享其成?”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萧锦瑟一脸邪性的盯着李华年。 他不想告诉她朝堂上的话。 怕她得意忘形。 他在别人面前都可以颜面扫地,唯独在她面前不行。 李华年连连后退了几步,“夫君你冷静一下,毕竟现在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朝堂震荡,你可是中流砥柱啊。” “可家事国事天下事,要事事关心。”萧锦瑟步步逼近道。 “女人你一会必须和我圆房。” “我想拒绝······”她忽然不想了。 “你认为有用么?”萧锦瑟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 他就一个夫人,如果还不能用上。 岂不是给同僚贻笑大方了。 十九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9) 李华年还想挣扎的时候。 萧锦瑟似乎刻不容缓早已一把抓住她,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进房间里。 这天还没黑透呢 呜呜········ 要不要那么着急。 既然那么猴急,以前干嘛去了? “夫人不知道有情有义的话,是可以朝朝暮暮的么?” 只要有时间,不一定非要等到天黑。 何况现在天也快要黑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两人就势就倒在床上。 李华年给萧锦瑟捂住嘴巴,呜呜发不出声音。 萧锦瑟的贴进李华年的耳朵说道,“房间外面很热闹,娘子你必须配合我。” 李华年秒懂。 原来高官厚禄也做得战战兢兢啊。 见李华年点头示意了。 萧锦瑟这才慢慢的放开她的嘴巴,然后猝不及防咬在了李华年的肩膀上。 下嘴不轻不重。 就是想她的身上有他的印记。 可力度因为机动,没有把握好。 “啊···”李华年叫得猝不及防。 “娘子继续,你刚叫的姿势很对。”萧锦瑟鼓励着。 “我······” 我去你大爷的。 萧锦瑟低头狠狠的把嘴唇贴在她发烫的脸上。 因为惊恐,李华年叫得更大声了。 接着房间里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如缕。 外面的人,都忍不住暗暗称奇了…… 第二天: 御书房内, “你不想让寡人赐婚,是因为和你娘子伉俪情深?所以才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老皇帝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新科状元要是上门女婿,也应该是天家的上门女婿啊。 怎么能是一个屠夫的呢。 这事,他至今都接受不了。 “陛下,我和娘子相濡以沫,生活非常地融洽,再说臣确实是娘子的上门女婿,这事就算我如今是状元的身份也无可更改。” 萧锦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反正,妻就一个,妾根本就不需要。 老皇帝拉扯了下嘴角,能不融洽么,昨晚派出去的线报回来描述。 那场面实在是太融洽了。 堪称武将啊,那床都摇晃到东方破晓。 “你可想过,娶世家女,不管是谁,都比你的屠夫娘子来得助力。”老皇帝试探性的问道。 萧锦瑟毕恭毕敬的回道,“微臣要和圣上学习,修身养性,凭真才实学完成心中报效朝堂的理想。” 老皇帝揶揄道,“真才实学,你自然是有的,但修身养性···” 朕觉得就言过其实了。 他的屠夫娘子身体好,他的新科状元看样子也不错。 萧锦瑟一本正经的说道,“正是因为要报效圣上,微臣才觉得一个娘子就够了,多了忙不过来。” “噗嗤····”老皇帝破功了。 忙不过来···· 他三宫六院,妃嫔无数,环肥燕瘦的,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忙不忙得过来这个问题。 有些女人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进宫,老死都没见过他一面的……比比皆是。 老皇子挥挥手,“那赐婚这事就······以后再议。” “谢圣上体恤。” “但你娘子我必须见一面,明日就让她进宫吧。” 老皇帝对于这个屠夫还是挺好奇的。 街面上传得有板有眼的话,他也当逗趣听着。 可这个状元郎可是他自己殿试的。 才情、谋略、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就是不知道看女人的眼光怎么样。 但愿是个好的。 天家那无稽之谈的预言,他一直记挂着。 凤女? 他几个公主才情平平,谋略一般,不堪大用。 而沫桐却自幼就名满京城。 这样的女子挑得夫婿,想必差不了。 老皇帝缓缓得闭上双眼…… ………… 三皇子装模作样的和六皇子打招呼,“六弟听闻你近日劳心劳力,可要保重身体啊。” 六皇子作揖道。“多谢三哥挂心。” “那个皇家预言你也听说了吧?”三皇子压低声音道。 最近六皇子和皇后颇有接触,天家预言,皇后也可能是知情人之一。 六皇子闻言,微微一愣道,“不知三哥指得是什么事?” 皇后是有提起过那事········· “得一凤女便得天下。”三皇子一字一句的说着。 那个凤女肯定不可能是公主之类的。 那很可能是有才华的人,比如沐桐之流。 系统:原世界里确实是气运之女。 可如今,她来了········ 呵呵…… 六皇子莞尔一笑:“无非是游方术士的天方夜谭,三哥饱读圣贤之书,不应该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六弟,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凤女就是·······所以有些人再努力也斗不过天命。” 三皇子得意的笑着,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紧随其后的萧锦瑟自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微微得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什么。 翌日。 李华年穿戴一新后,扶着新梳的发髻转向萧锦瑟道,“你觉得我这般穿着可还稳妥?” 萧锦瑟看到李华年的装扮,居然冷哼了一声,走在前面了。 难道不稳妥? 他这是什么态度? 不是他说今天要进宫面圣吗? 她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忙乎了。 再说了,这一身衣服还是按照系统开得金手指穿着打扮的。 虽然是有些不习惯,端得是妩媚风情。 可狗蛋说了,这样能得个惊喜大礼包。 为了大礼包,她拼了。 可刚萧锦瑟的眼神,怎么看是得了个惊吓大礼包呢。 马车里的李华年偷偷摸摸拿出小铜镜照了照。 没毛病啊。 就是这装扮看起来软弱可欺外还隐隐能魅惑众生。 却也硬生生把她屠夫的性子给压下去了。 但, 之前的装扮她也很满意的,必经各有千秋。 原来,她可以千人千面,她居然还可以这么美。 瞬间,得意忘形。 “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看着某人搔首弄姿,萧锦瑟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什么身份?”李华年放下铜镜问道。 我之前要不是屠夫,你能有盘缠进京赶考? 如今你金榜题名了就让我注意身份! 简直是忘恩负义,卸磨杀驴。 “哼···”萧锦瑟没来由的生气。 这女人,就算他高中状元之日,她也没有打扮的这么“妖娆”来迎接他。 想不到一听说要进宫,就穿成这样···好看。 他莫名的不开心。 她第一次用心打扮,居然不是为了他。 哪哪都不高兴。 虽然在轿子里,李华年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萧冷气息。 可依旧不明白这货为啥生气。 系统:哎···就你们这性子,别说月老的红线了,就是钢丝也要给你们剪断了。 御书房内。 老皇帝看着李华年,忍不住颤抖着嘴唇。 李华年终于明白系统说的惊喜大礼包是什么了。 老皇帝年轻力壮的时候,也叛逆过,向往外面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在一次南下的时候,遇到“大明湖畔夏雨荷的戏码”。 几夜露水夫妻,那是难舍难分。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此情不渝。 甜蜜的话,如同不要钱一样。 在一次次的翻压和被压中脱口而出。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老皇帝度过难忘的春宵、你侬我侬后,留了个贴身物品就心满意足的回京城了。 回京城后,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就自然而然成了老皇帝的“白月光”、“红朱砂”。 那是对她是念念不忘。 “狗蛋老皇帝他这般深情款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为啥不把白月光找回来啊。” 【这···男人有时候喜欢怀念,体念爱而不得的心疼。】 【如果真的在身边摆着,或许就两两生厌了,所以老皇帝也想给自己的人生留点念想。】 “哦,明白了,就是标榜自己情根深种的渣男。” 你要美好的念想,就弃那个女人而不顾。 简直是渣男的典型代表啊。 “你娘可还好吗?”老皇帝摩擦着手里的玉佩,眼里饱含泪水的问道。 这玉佩就是,……当年他连夜回京留下的。 李华年一进御书房,老皇帝就看到这腰间的玉佩了。 “我娘……她早已病故了。” “你娘可有什么话留下?”老皇帝微不可闻的叹息着。 二十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0) “她说,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李华年把系统叮嘱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不料刚说完…… 原本还一本正经的老皇帝忍不住泪流满面。 当时,他便欺那少女,他姓华名年。 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和他一见如故,深信不疑。 甚至情投意合到不惜无媒苟合。 不·······他们天地为媒,日月为鉴。 他们同气相和……才情不自禁。 那鲜活的女子如同艳丽的色彩,她不求名不求利,只是看中了华年这个人。 “你叫李华年?你真的叫李华年……。”老皇帝压抑着激动,颤抖着嘴唇。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华年。 “像,像极了,像寡人也像她。” 其实李华年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似曾相识。 眉眼居然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 他能确定。 李华年一定是他的种。 错不了…… 甚至是这个孩子里面最像他的。 “你娘亲后来还是改嫁了?”老皇帝的语气里颇有几分怨念。 她有姓了,她姓李,他和她都不姓李。 如果她能从一而终,那该多好。 可惜她没有。 心里的伤感反而淡了几分。 老皇帝想到这有哀怨也有如释重负。 李华年翻翻白眼,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能给别人好,还不能见别人好。 哪怕那个人是他们标榜的挚爱。 挚爱也不能过得比他自己好。 渣男!!! 典型的渣男。 可李华年还是要按照系统给的剧情走啊。 要不然,自身难保啊…… “母亲是未婚先孕,给家族蒙羞,族人遗弃,本来是要“被死亡的”,可母亲不忍腹中的胎儿。” 李华年说着,盛满秋水的眼睛有着一望无垠的楚楚可怜,看得让人硬生出几分心疼。 萧锦瑟居然不自觉的握紧她的手。 原来的她娘子居然藏着这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她以前不是活得很累? 他还不理解她。 他真是该死。 罪该万死!! “她为了腹中的我,不惜背负骂名连夜出逃,可身无分文的她,寸步难行,迫于无奈才下嫁给我父亲。” “可我父亲一生并未得到我的母亲。”李华年硬生生改了台词。 可有些事实…李华年,不敢说出口。 如今已经死无对证了,她可以颠倒黑白。 “这话从何讲起?”老皇帝的眼里瞬间多了几分自责和神情。 那个女子居然为他守身如玉。 “皇上不妨想想,母亲是一个多么洁身自好的人,若不是皇上才华横溢让母亲一见倾心,断然也不敢做出为爱牺牲的举动。” 本来李华年想说大逆不道的,可硬生生改口了。 笑话。 对方可是九五之尊啊。 有杀伐处决的权利。 “母亲和父亲相识是壮年,如果母亲委身了,为何我没有弟弟、妹妹?” 其实原剧情是,白莲花发现自己给渣男始乱终弃后,本来想凭借贴身信物去帝都寻找心上人的。 毕竟那通体的气质和那上好的玉佩都无声地呐喊着对方非富即贵。 但是最后因为一脚踩空,给李屠夫捡尸回家了。 李屠夫一生都在那穷乡僻壤里,见到的人都是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 忽然见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身娇肉贵还模样出挑。 顿时就按捺不住,趁人昏迷不醒时,就先下手为强,当场就把人给办了。 而且李屠夫有孔武之力,折腾的白莲花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甚至都撕裂了…… 望着那斑驳的殷红。 李屠夫那是如获至宝。 这姑娘居然是个黄花大闺女!! 偏生白莲花的脑袋磕了,出现了淤血,记忆障碍了。 李屠夫更是连哄带骗说是她就是他的娘子。 白莲花信以为真。 等一年以后脑中的淤血散尽,她恢复记忆后。 落魄千金自然是没有看上那个目不识丁的屠夫。 可那个孩子已经出生了,她不得不委曲求全。 后来倒是因为屠夫身强体壮和斯文的老皇帝相对比更胜一筹。 她倒也食髓知味了。 日子一久,也就更走不了。 她失忆的这一年里。 李屠夫给她入了户口,收了她值钱的家当,包括那枚贴身玉佩。 可整天面对这穷山恶水,甚至油腻腻的屠夫, 还要打扫庭院,浆洗衣服。 天长日久,白莲花心里落差太大,或许也是红颜薄命。 反正最后李母还是郁郁寡欢了。 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好在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李屠夫说,李华年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甚至那块玉佩都是李屠夫弥留之际给李华年的。 当时也只是说是值钱的物件,那你母亲的家传之宝。 想不到,当年那渣男居然是皇帝。 萧锦瑟:娘子你怎么不给我打个预防针啊。 这瓜就有点大了。 我有点消化不了了。 曾经他在街面上看到李屠夫和他貌美的娘子卿卿我我呢。 怎么到你的嘴里就是这个版本了。 你母亲怎么就守身如玉了? 难道当时他就老眼昏花了? 可对上李华年! 恩……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如果错了,那就参考前面那句。 “真是为难你,和你母亲了。” 老皇帝听完李华年的话,心情舒畅了不少,那个白月光终究还是没有背叛他的。 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才寄人篱下,就算是那样艰苦的环境,依然为了他守身如玉。 甚至女儿也是他的名字。 好开心呀~~~ 他就觉得那段爱情可歌可泣。 果真如此。 如此一来,他看向李华年的目光也就越发的柔和了。 这是他们两个爱情至高无上的结晶。 前一天老皇帝还觉得萧锦瑟,堂堂新科状元,他的当家主母居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屠夫。 简直有辱斯文。 甚至想让他停妻娶妻。 如今却觉得这个萧锦瑟状元,好像还有点高攀了···李华年。 他的女儿怎么也能配个藩王! “华年,这事你和别人说过吗?”冷静下来的老皇帝不安的问道。 毕竟事关皇家声誉,自然是马虎不得。 李华年慌忙摇摇头,道“草民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圣上爱民如子,自然品德高洁的。” 萧锦瑟也忙下跪道,“草民刚一时神游,竟未听进半字,还请皇上恕罪。” 老皇帝恩了一声。 “萧爱卿是昨晚过于劳累了,朕也不能怪你耳目失聪。” 萧锦瑟忙道:“微臣以后一定以朝堂大事为重。” “今日我和新科状元的夫人相谈甚欢,为了彰显朕爱才心切,萧状元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颁圣旨,李华年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赐为华公主。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操之。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这········ 屠夫恍变公主了? 狗蛋的大礼包,果真大。 不过她喜欢…… 李华年闻言,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圣上这恐怕不好吧。” 老皇帝一甩龙袍道,“朕乃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谁敢说不好。” 当面,自然是没有人敢说不好的。 可背地里肯定有人气得不轻。 老皇帝看着战战兢兢地的李华年,越发觉得亏欠了她们母女。 这孩子,不就是一个她应得的称号么?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为了生活,居然当了那么多年的屠夫 真当是委屈她了。 “华儿你也知道,给你华公主的称号已经是朕目前唯一能做的。” 老皇帝越发觉得这个女儿最是贴心,也最像年轻时的他。 心里的怜惜又增了几分。 甚至当年和那女人的细节都历历在目了。 二十一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1) 李华年忙下跪道,“皇上爱民如子,普天之下都是皇上的子女,年华心怀感激,母亲九泉之下亦是如此。” 笑话……公主的身份不要白不要。 总比一次的强吧! “好,很好。” 老皇帝走到萧锦瑟的面前,“萧状元,今日御书房的事情····” 虽然刚他已经表态过了……… 他可以放心自己的亲骨肉,还是不放心别人的。 “微臣刚才走神,不曾听闻任何话语,感谢圣上体恤贱内。 给她赐了名分,微臣不胜感激,只当竭诚所能为圣上排忧解难。” 萧锦瑟为了保命口吐莲花道。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好,新科状元既然拒绝京城各个世家的联姻……… 朕也是求才若渴,只当帮你完成心意,你不想辜负朕的美意了。” 萧锦瑟当即下跪叩谢道,“臣和娘子感谢圣上成人之美。” 后知后觉的李华年也跟着跪了下去。 但,公主位份却也稳了。 老皇帝却只伸手扶起李华年道,“如今你也算是朕的半个女儿了。 一会的赏赐朕不会少你的,以后你想要什么,只管和朕开口。”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宫牌递给李华年:“空了来宫里陪陪朕,朕年岁大了,总想起年轻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 萧锦瑟一双清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华年。 似乎, 他从来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样。 虽然他知道,她的母亲倾国倾城,可他从没想过还有这层关系。 他的娘子,居然还是个民间公主。 这…… “我脸上有花?”李华年对上他的目光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事?” “皇上不是体恤你,才给我名分的么?”李华年反问道。 萧锦瑟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一把抓住了李华宁。 “你想干嘛?”李华年刚说完这话。 萧锦瑟神情慌张地按下她的头。 李华年就发现轿子里嗖嗖嗖···几只乱箭射了进来。 外头的车夫早就已经给乱箭射死了。 惊了的马,毫无章法的拖着马车一路狂奔。 外面的打斗声,很快就远去了。 “不要怕,我在。”萧锦瑟把人抱在怀里安慰道。 他刚才是凭借敏锐的感官,才躲开那暗箭的。 如果让他一个文弱书生去喝住那惊马。 显然是不可能的。 李华年反应过来后,按住了萧锦瑟,跳出车厢,险险的拉住了缰绳。 可手里的缰绳还是因为惯性不断的往前滑。 毕竟马儿受惊发疯了…… 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了·······一定会粉身碎骨的。 李华年当机立断反手拉住了萧锦瑟,一起跳了马车。 ····· 再次醒来时, 李华年刚一睁眼便对上了萧锦瑟的泪眼。 “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为夫我这就给你准备去。” 萧锦瑟站在她床前,眼眶红红的看着她,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丝的颤抖。 或许是激动,或许是紧张。 她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他们给六皇子的人救起时,他紧紧地给李华年护在怀里。 所以,李华年的伤势要重很多。 他甚至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很快就苏醒过来了。 可她却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 李华年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她嗓音微微有些哑,“我这是怎么了?” 她只记得当时情况危急,她抱着萧锦瑟滚下山坡,其他就不记得了。 “那辆马车当即就摔下悬崖,摔得四分五裂了。” 如果当时李华年没有拉着他一起跳车。 后果不堪设想。 李华年皱了皱眉,声音清冷,“查出是谁做的么?” “三皇子。”萧锦瑟的语气里带着冰冷刺骨。 李华年并不意外。 在原世界里,萧锦瑟确实是气运之子称帝路上的垫脚石。 很大程度上,是萧锦瑟成就了气运之女和气运之子。 而如今沐桐屡屡示好,萧锦瑟都视而不见。 按照三皇子的性格,得不到或许毁掉会更好。 她闻言,平淡地点了点头,问,“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萧锦瑟看着她平平静静的样子,有些怔怔地张了张口道,“你难道不需要哭一下么?” 这女人这会如此坚强,他真的好心疼。 他忽然想她能哭出来。 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只希望她是个女孩子了? 李华年噗嗤笑道,“我自是相信夫君能够护住我的,这次是意外。” 其实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萧锦瑟闻言,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她信他能护住她。 她居然这个时候还信她。 这就够了。 他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小心了。 这次是个意外。 李华年再一次冷静地问,“这事六皇子和圣上应该知道了吧?” 萧锦瑟闻言转头看她,少女目光平静,那场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好像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样。 女孩的目光灿若星辰。 他竟忍不住沉迷其中,无可自拔。 “六皇子一直有派人保护我们的,出宫的时候,皇上也派了暗影保护你。” “可三皇子派出来的人是死士···” 李华年听完,心一沉,既然是死士,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可你们怎么知道是三皇子的人呢,而不是有人浑水摸鱼?” 李华年的声音依旧冷静理智的怕人。 暗潮汹涌下也许还有其他东西,比如外邦。 萧锦瑟的神情微动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这些不应该是她考虑的问题。 怎么就心疼了……萧锦瑟的目光闪了闪。 李华年垂眸看着萧锦瑟道,“我只是随便猜测,并不是怀疑夫君的办事能力。” 萧锦瑟陡然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才说道,“我都怀疑你不是李屠夫的女儿了。” 这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沉着冷静。 如此的冰雪聪明。 他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我是不是李屠夫的女儿,难道夫君不清楚么?”说着李华年眨巴着眼睛。 “清楚,为夫更想清楚的是,我娘子身上的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李华年谨慎的问道。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觉得菊花好像要保不住了。 “为夫记得为夫当时是以身抵债的。”萧锦瑟的声音非常有磁性。 一声声扣人心扉。 “我现在不方便。”李华年直言了当的拒绝了。 只要他不和气运之女搅乎在一起,那债,她就不收了。 那天,她们摇晃了一晚的床,已经精疲力尽了。 “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 “我身上还有伤呢······” “那为夫轻一点······” “不……我拒绝。”喇叭状。 “可有些事情由不得娘子恣意妄为,你看就因为你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萧锦瑟言之凿凿。 李华年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肚子,田是好田。 可耕田的人,忽然不香了? 难道得不到的才骚动? 狗蛋:三界之中的传言诚不欺负我。 “夫君····要不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萧锦瑟的语气微微有些急促。 二十二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2) 皇上收李华年为义女赐华公主的事情,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大街小巷, 人人都道皇上真是求才若渴,连他夫人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替新科状元想好了。 当然三皇子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李华年的身世,他们也是了如指掌的,哪里料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自从萧锦瑟登上新科状元,没有拉拢成功,他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铲除他。 可,居然三番两次都未能如愿。 这次,应该下了死手,也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一个能人, 如果不能收为已用,就必须铲除异己,以免后患无穷。 可居然屡屡失败。 “三皇子,无一生还,但是应该也没有留下线索,华公主今日也应该醒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 听到下属汇报这事。 三皇子手中的狼毫一顿,乌黑的墨瞬间就在纸上晕开了一大片的墨迹。 他静静地看着那雪白的宣纸,就这样成了一张不能用的废纸。 如同当初看好的萧锦瑟一样。 如今也废了。 当初就应该趁他羽翼未满,把他结果了。 三皇子气得握笔的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半晌,他把手里的狼毫狠狠的丢在地上。 可恶····· 那个女人真是命大。 不过那女人无非是萧锦瑟的附属品,死或活倒也无关紧要。 可听说萧锦瑟当时是给那女人拉出跳马车的。 如果没有跳马车的话,想来他们现在应该是粉身碎骨了。 想到这。 三皇子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眸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 那人小心翼翼地后退,然后道了一句“是”, 便关上门出去了。 三皇子喜怒无常,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种情况,命都保住都是万幸。 “去叫沐小姐来一趟。”三皇子略微思考了一下,朝着窗外的暗影吩咐道。 “是······” …… 半个月后,李华年身体痊愈。 本来是不要那么久的。 只是萧锦瑟忍不住,缠着李华年“收账。” 李华年作为债主,只好不断的推诿了。 【我爸爸其实有公狗腰哦……】系统猥琐道。 “不要……”义正言辞拒绝。 【我爸爸会憋坏的,你就当普渡众生了】狗蛋循循善诱道。 “不要,我只想普度我自己。”曲星辰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你也会乐不思蜀的,要不试一试】 “不,我只喜欢女的……”李华年嗤笑道。 反正主神爸爸一直都没能成功。 这边: 皇上为了体恤惜才之情,决定给李华年一个盛大的封公主典礼。 一时,大梁国人人羡慕李华年。 居然嫁了一个这么有才夫君。 那夫君甚至还替她挣下了公主的身份。 这可是无尚的荣誉啊。 虽然只是皇上的义女。 但是看这架势,甚至比当今得宠的公主都多惶不让。 盛大的喜宴,觥筹交错、人影幢幢。 热闹非凡。 却独缺一人…… 沐桐看四下无人偷偷摸摸的跟在萧锦瑟的后面。 “萧大哥。”沐桐柔声的叫道。 萧锦瑟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她,脸上并没有多少的热络,“沐小姐找我可有事?” “萧大哥,我忽然想起在来京城的路上,见过你下棋,我棋艺毫无气色,今日想斗胆请教一下。” 沐桐虽然觉察到萧锦瑟的不喜,但是想到三皇子交代给她的任务。 依旧继续维持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 如果是其他男人见到那微笑,想必是神魂颠倒的。 沫桐长得确实如花似水,让人流连忘返。 可萧锦瑟觉得, 那人不好看。 还不如他娘子生气的事情来得顺眼。 “我娘子的棋艺在我之上,如果沐小姐想要找人请教,应该找我娘子。” 说着萧锦瑟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沐桐差点原地爆炸。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 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魂都要丢了。 想不到这个萧锦瑟确是这般对她。 可三皇子的任务可怎么办…… 都怪那个贱人。 心下当即就有了计策。 不一会,只见沐桐哭得梨花带雨的跑了出来,边跑边喊。 “萧大人我敬重你是个才子,想不到你居然对我家丫头·····口出狂言。” 她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除非萧锦瑟会和她暗度陈仓。 她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萧锦瑟看起来也很可口的样子。 可他好像不解风情。 但也能勉为其难的接受!!! 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人本来就多。 沐桐不仅有沐相做后盾,更是和三皇子关系扑朔迷离。 再说了,她一直在京城可是美女和才女的标榜。 她这么一说。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信不疑。 萧锦瑟一个乡巴佬,见色起意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沐桐身边的丫头也是长得貌美肤白。 萧锦瑟可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想不到一向高冷的萧锦瑟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啊。 这也难怪啊,李华年美则美,可终究就是个屠夫。 想不到他之前在朝堂上说的那么道貌岸然。 这么快就啪啪打脸了。 这下有热闹看了…… 人群中发出了各种声音,毕竟这段时间萧锦瑟独树一帜,风头正盛,有的是眼红地人。 “想不到萧大人是个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真是有志不在年高。” “此言差矣,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丫头是沐小姐的贴身婢女。 沐小姐风华绝代,那个萧大人也算是才子,想不到萧大人还懂得曲线救国。” 他们觉得萧锦瑟是想拿下那个贴身婢女,然后再想方设法去接近正主。 毕竟沐桐可是京城才子中那高不可攀的神。 “自古才子都爱佳人。” 萧锦瑟现在是京城新贵,皇上眼前的红人,他们再怒火中烧,说话还是有分寸的。 还有一点就是,气运之子虽然和气运之女暗度陈仓。 但毕竟是暗度,很多人还是不知道他们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都水乳交融了。 沐相在朝堂形势不明之前,断然是不会把自己置于死地的。 一同来庆祝的三皇子,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并没有表现出怒不可遏。 甚至还有些不以为然。 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旁识相的人都纷纷避让出一条路。 沐桐对上三皇子的目光,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毕竟她的丫头给“欺负”了,会连累她的闺名。 她需要借助悠悠之口,来完成······ “沐小姐,你和萧状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三皇子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倒是好听的紧。 “呜呜···”美人没有说话,但那个哭已经够让在场的大男人心生怜悯了。 这个萧大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可是相府的嫡小姐啊。 就算你喜欢人家身边的丫头,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抢啊。 人家的嫡小姐还没有出嫁,要是给人置喙丫头德行有亏,那对于未嫁女无疑是雪上添霜。 如此······看来萧锦瑟的人品、肚量、远见还是有待商榷的。 李华年围观了好一会,这才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大大咧咧的问道,“怎么我夫君要把沐小姐纳为妾么?” 平地惊雷。 你夫君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调戏人家沐小姐啊。 你这个大言不惭的屠夫怎么就是本木倒置。 气煞一群义愤填膺的莘莘学子了。 沐桐可是他们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小仙女啊。 相府的嫡小姐怎么可能给一个新贵做妾呢? 简直是奇耻大辱。 上面的正妻还是个出生不好的屠夫。 这个屠夫的话,简直是有辱斯文。 沐桐听了李华年那威震四方话,漆黑的瞳孔瞬间放大,藏在袖子的手紧紧的握成小拳头。 这个屠夫居然想搞臭她的名声。 但,很快她那不安的情绪就收放自如了,一脸柔和的看着眼前跪着的婢女。 可因为气愤难当,她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来声音。 一脸无辜道,“李姐姐切不要含血喷人。” 李华年轻笑了一声,还是兀自点了点头,垂下眼,看着地上战战兢兢地的丫头。 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的说。” “就算是相府不给你做主,我李华年也可以帮你做主。”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一五一十的说,而不是无中生有的说,皇上最是嫉恶如仇了,你也知道我如今可是贵为公主。” 吃瓜群众,恍然大悟李华年如今已经不是屠夫的身份,而是高高在上公主的身份。 听说深得朕心。 也算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了。 地上本来已经打好腹稿的丫头,在李华年的威严下,觉得喉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久久难以呼吸。 甚至一时都忘记开口了。 她悄悄转头看了一眼沐桐。 沐桐并没有和她有眼神上的交流,她微微沉了沉脸,脸上因为情绪激动,显得红彤彤的。 可在场的男人,却个个摩拳擦掌,这样的女人真是百看不厌。 好想据为己有。 可他们还是没有萧锦瑟先下手为强的胆。 “小翠,你刚听到萧大人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皇上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什么都不用怕,如实说就好了。”沐桐终于开口了。 小翠这才微微抬起头,沐桐的话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二十三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3) 她家小姐和三皇子情投意合,三皇子以后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她有什么好怕的。 以后的好日子还等着她呢。 “是这样的···”小翠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 “我家小姐经过后花园看芍药花的时候,萧大人忽然闯出来说,我家小姐人比花娇。 然后我上前去阻止······萧大人就······就······。” 呜呜······小翠哭得楚楚可怜。 萧锦瑟真人神共愤啊! “就这样?”李华年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问道。 “难道在场的男人,敢说沐小姐不是人比花娇么?” 确实是···可也没有哪个男人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啊。 意淫可以,但落实了就是渣渣了。 这……他们是正人君子,这显然说不出口。 “这···还有其他的,可太过于猥琐,奴婢不好意思说出口。”小翠低着头,连耳根都是红的。 可见萧大人的话是多少的不堪入耳。 “而且萧大人…还动手动脚……” 啥?动手动脚。 动哪里了?动谁了? 吃瓜群众沸腾起来了。 面上都精彩绝伦了,也不知道女神动起来是什么感觉。 好想也趁机试试…… 可惜……不敢啊。 “我记得上次,街面上不是都传,你因为我而被扫地出门了吗?你怎么还在这说三道四??” 众人恍然大悟,确实有这事。 他们还为此义愤填膺过呢。 感情街面上的传闻是乌龙一场啊。 边上的沐桐想不到李华年这个节骨眼还提起这个事情,这才止住哭声。 擦了擦眼角说道,“小翠自幼跟着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们虽为主仆,可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的。” “虽然她无意唐突了姐姐,我也给她小惩大诫了,还请李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泪眼楚楚、声音温和。 和李华年咄咄逼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吃瓜群众的天平又开始倾向了。 李华年拍拍手叫好道,“说要罚的人是沐小姐,说不要罚的人也是沐小姐,可为啥挨骂的人总是我呢?” 萧锦瑟听了这话,嘴角勾勾了。 他的女人,几时如此伶牙俐齿了。 系统:爸爸,以前你都是那个屠夫来称呼这个女人的。 空气一下就凝固起来了。 “这·····”沐桐第一发现自己居然哑口无言了。 “李小姐这里面可能是有些误会,我替小翠向你道歉。” 李华年摆摆手,“道歉就不要了,今天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陈年旧事就先放放。” “这····也好。” 差点就给李华年带歪了。 李华年也不顾边上的人什么神情,立刻笑盈盈的挽住了萧锦瑟的胳膊道,“相公她们嫉妒我美,所以才一次次拉我下水是吗?” 萧锦瑟用手撩了一下李华年的发丝,嘴角都是笑意道,“为夫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看你美地让人嫉妒,都连累了为夫了。” 咳咳···你们这样不要脸,真的好吗? 三皇子阴郁的眼神,落在小翠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问道,“萧大人到底是怎么唐突你家小姐了?” 小翠咬了咬嘴唇,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说小姐肤如凝脂,他求而不得,甚至还拉住奴婢的手····紧紧不放。” 丫头的话刚说完,沐桐就低低的哭着了。 李华年闻言,嘴角勾了勾,用手掐着萧锦瑟的耳朵道。 “以前就和你说过了,我也不是容不得的嫉妇,你居然给我来这一出,现在····你要不纳妾,要不就外面找个院子养外室玩吧。” 萧锦瑟忙亲昵的抓住李华年的手,讨饶道,“夫人我刚是无心之失,一切但凭夫人做主,夫人觉得外室养着玩,就养着玩吧。” “不过为夫德行有亏,以后事无巨细要请夫人多多做主才行,外室或是通房怎么处罚,就夫人说了算吧。” 一脸掐媚、惨不忍睹。 沐桐:我们想要的不是这一出啊,谁要去当外室了。 三皇子: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呢。 众人:原来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啊,可沐相会承认吗? 还以为萧锦瑟会因为颜面问题,据理力争,想不到他直接承认了。 还许了外室和通房的位置。 这······ 一般的男子不是能娶沐小姐,就算休下堂妻也是心甘情愿的吗? 倒是沐桐最先反应过来道,“小翠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也看到萧大人和李姐姐伉俪情深,刚萧大人可能是无心之失。” 她倒是一下就把自己的从这件事情里摘得干干净净。 “刚萧大人一时兴起,和你开玩笑的。” 小翠眼看局势不妙,也恍然大悟。 让她在李华年手下当通房,那不是嫌自己命长么? 小姐已经答应她,以后许给三皇子的。 也就三下两下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道,“一切但凭小姐做主。” “刚其实萧大人好像并没有碰到我······” 笑话,她如花似玉的身体可是给三皇子留的。 怎么能给这样的登徒浪子玷污了。 当然如果萧锦瑟不是那么怕那个屠夫的话,她其实也是满心欢喜的。 “那我相公还是言语唐突了沐小姐,要不要·······”李华年可不想这么就收场了。 三皇子忙开口道,“男人酒后难免言语无状,无需在意,这事就这么算了,在场的要是谁敢胡言乱语,本皇子定当不轻饶。”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晚饭后········ 李华年偷眼看着边上的男子,还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但那张向来没有什么明显表情的脸上,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男子轻轻垂着眸,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也同样含情脉脉的盯着李华年。 李华年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低下头。 他刚看她的眼神,好像带着欲望。 对。 就是欲望。 这····· “狗蛋,反派爸爸不是无情无爱的么?” 【谁说的,主神没有成为主神之前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好吗?如今只是主神的碎片,自然是带着七情六欲的啦······】 系统的话带着浓浓地恶趣味。 “相公,我觉得三皇子不会那么快善罢甘休的,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啊。” 李华年觉得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 后面肯定还会有接踵而来的麻烦。 “好”~半晌她才听到了男人沙哑的声音。 李华年可能还没注意到,从宴会结束后,萧锦瑟就有些不对劲了。 正当她寻思一会吃些什么点心好。 忽然她的眼下已经出现了一只秀丽的腕子,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想拉住他的手。 “相公你不去休息吗?夜已经深了·····”李华年连忙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后笑道。 “你刚叫我什么?”萧锦瑟认真的问道,那无可安放的手也就理所当然的收了回来。 “相公啊···”好像没什么不对啊。 从她是屠夫的时候,她就一直这么叫了呀。 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萧锦瑟闻言,脸上还是没有太大的表情,他伸手抱住了李华年,迟迟没有松手。 “娘子···我们成亲多久了?” 李华年诧异地看他,想伸手推开他,可看着男人纤尘不染的白衣,又收回了手。 “成亲已经有三年了。”李华年怯怯的说着。 她似乎闻到了荷尔蒙的气息。 “这么久都没有圆房,的确是为夫的错,为夫今晚补你可好?” 萧锦瑟一脸认真的说道。 二十四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4) 李华年的身子一震,蓦地抬头看向萧锦瑟,男子绝美光洁的下巴刚好顶住了她的头顶。 “这个成亲了········其实也不一定需要圆房的,我又不是不讲理的,小妾也好,通房也好,你其实可以随便挑。”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萧锦瑟,轻语道。 这三年来,她都无欲无求了。 爱情就像潘多拉的盒子,其实不打开,也就那个样。 刚开始,李华年还试图勾引一下,结果无疾而终,所以她清心寡欲了。 再说了,眼下她应该可以全身而退了吧。 男人闻言抬起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神色忽地一变。 “娘子还在生我当年的气?”萧锦瑟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 当年,他确实没有给李华年好脸色看。 甚至她想强行圆房,也给他恶语中伤了。 当年,她也不是这样啊。 “是呀,所以我们破镜难圆。”李华年顺着杆子道。 萧锦瑟的眸子一闪,声音顿时沉下来,“娘子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李华年低了低眉,算是承认了。 …… “如果说为夫不允许呢?”萧锦瑟的眼里有几分霸道。 他如今占据了他的心,想逃怎么可以呀。 他不允许。 他不会放手的。 “那你想怎么样?”李华年想挣脱出萧锦瑟的怀抱。 可奈何对方居然禁锢的牢实。 萧锦瑟不由分说霸道地吻上李华年···· 狗蛋慌忙捂住自己的狗眼,真是儿童不宜啊。 想不到它的主神爸爸,居然还有这么一面人间烟火。 许久··· 萧锦瑟意犹未尽的放开李华年道,“娘子也是喜欢的,因为娘子刚才很激烈的回应我。” 李华年抬头看着萧锦瑟给她咬得红红肿肿的嘴唇,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算是··· 你也不要说出来好吗? ············· “娘子,我想了,很想!”萧锦瑟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不,你不想。”李华年慌乱的抓着了萧锦瑟。 少年的脸更是一片羞红,他颤抖着嘴唇道:“那娘子它想了。” 后知后觉的李华年才发现自己的手又抓住了那个“庞然大物” 好像它是想了。 慢慢的壮大着呢。 “我······”李华年忙松了手,并且欲盖弥彰的在自己的罗裙上擦了擦。 “要不再缓缓吧。” 上次为了附和老皇帝,她可是摇了一夜的床。 “相公,如今三皇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这个时候说花前月下未免太早了。” 萧锦瑟抿紧嘴唇,但是点头了。 他现在是三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 要是圆房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可怎么过活啊。 狗蛋:爸爸,你真的以为你能一炮打响吗?······瘪嘴。 主神爸爸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 三皇子和六皇子的皇位争夺战也愈发的白日化了。 原本还占了上风的三皇子因为萧锦瑟的运筹帷幄。 已经慢慢的落了下风。 李华年没事干的时候,也是揣着宫牌和老皇帝讲一些江南的琐事。 比如农妇怎么吵架呀。 公鸡怎么追母鸡啊。 甚至还不时帮六皇子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毕竟对于大多是贫困百姓来说,谁当皇帝其实不要紧。 最主要是要个仁君。 “华儿觉得三皇子难堪大任吗?”老皇帝虽然喜欢这个女儿,但是也不会到无节制的地步。 李华年翻翻白眼道,“几个皇子都是道貌岸然,我是父皇的公主,他们几个不管谁当皇帝,我不还是他们的长姐。” “你个小滑头·····”老皇帝开心地点了下李华年的额头。 可这样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再加上老皇帝眼线盘查下。 发现三皇子确实如旁人所说的为铲除异己,不择手段。 甚至为了皇位早早地和相府筹谋。 天家最忌讳的是:大权旁落,外家强势。 沐桐? 凤女? 呵呵········ 李华年在很长一段时间也不和老皇帝谈论朝堂的事情了。 而是顺便推广了一下水稻杂交术,说一些经商的办法。 甚至是各国的奇山异水,云卷云舒地大好时光。 老皇帝那是豁然开朗。 觉得这个女儿最像他了。-----一样的冰雪聪明。 一样的心胸开阔! 当即就拍案而起和李华年做起各种生意。 还真别说, 也就一两年光景,老皇帝经商所得居然堪比税收。 因为心情好,吃得好。 老皇帝的身子骨可是越来越好了。 甚至年过半百的人还让宫里的小妃嫔接二连三的传来喜讯。 这·······全朝哗然。 本来皇子已经够多了,这又添了几个。 不过皇帝身体好,大家也就松懈了一些。 谁敢在皇帝春秋鼎盛之年,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 萧锦瑟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 李华年还是消失了。 “沐小姐,你这是狗急跳墙了么?”李华年并没有因为给绑架而来,产生一丝的惊恐。 沐桐看给五花大绑的李华年,低低笑了笑,抬手撩了一下鬓角的秀发。 就算是这样,她的脸上依然带着几分怒意,甚至眼睛里都是鲜红的妒忌。 可看着为鱼肉的李华年依旧含笑道,“你看···后面一会一定会有刺客。” “你说会不会厮杀起来刀剑无眼呢?” “然后不小心把李姐姐一剑穿胸了?” 沐桐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刺客? 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会有刺客? 而且她知道了,还不躲起来? 李华年的眸光一闪,沐桐这个气运之女绝对是不会做无用之功的。 她一定是早有安排。 李年华当即就反应过来,转头朝外面外看了一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沐桐手。 再一用力就控制住了沐桐。 笑话,她可是杀猪匠出生。 还对方不了一个纤柔的女子? 刚她故作害怕,是在挣脱手上的绳子。 沫桐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拔下头上的一个发簪对着沐桐的脖子道,“你猜我的发簪锋不锋利,狠狠刺下去,你的血管会爆裂么?” “听说那血是温热的,会如同喷泉一样,喷薄而出,你说美不美?” 刚赶来的一大堆刺客,看到这一幕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皇子可是说了,不能伤害沐小姐。 可如今沐小姐怎么在那个女人手上? 李华年的目光落在刺客手里散发着寒光的剑上。 可她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她含笑的看着自己受制下的沐桐,手里的发簪稍稍一用力。 顿时就有细小的血珠子出来。 气运之女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这个屠夫真是力大无穷。 “我知道上次宴会上,你们就想置我和我夫君死地,哪怕不能一击即中,也是要身败名裂的那种,让我们失去皇上的信任和宠爱。” “你们想我这段时间一直伴在君侧,怕我影响了父皇的决定,你们想先下手为强?” 沐桐一怔,当时她和三皇子确实是这么想的。 李华年了然于胸,眯起眼睛一笑,“你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不在乎一个女人的名声那说明什么吗?” “什么?”沐桐惊恐的问道。 其实三皇子当初说出那样的计策后,她心里也是有隐隐的失落。 只是告诫自己,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你不是自诩京都最冰雪聪明的女人吗?为何这事上就当局者迷了呢?” “你胡说八道!!”沐桐仰头看了她一眼,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惊恐。 她自幼和三皇子情投意合。 三皇子自然是对她此情不渝的。 她不能受了这个女人的蛊惑。 “我想今晚三皇子一定会行动了,是吗?”李华年嘴角勾了勾道。 二十五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5) 这两年来,老皇帝比较了几个儿子,还是觉得三皇子聪明有余,敦厚不足。 一个帝王不仅要有心机。 更重要的是要尺度。 百年基业并不是为了自己荣华富贵,而是为了让皇室绵延。 哪个在皇位上的人,仅仅只是希望自己酒池肉林。 都是希望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所以,他更偏心于六皇子。 当然更主要的是萧锦瑟不断的给六皇子搭桥铺路。 六皇子的聪明才智和宽广的胸怀也就展露无遗了。 这边,李华年也是不遗余力的和老皇帝说六皇子和三皇子的一些丰功伟绩。 或好或坏,事无巨细。 虽然不显山露水。 但终究润物无声。 三皇子也就莫名其妙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了。 他之前颇有优势,就算这两年也和六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一较高下。 本来那个位置犹如囊中取物,这下却彻底没影了,他肯定是更不甘心的。 孤注一掷的他,本来想让沐桐“以色诱人”,把萧锦瑟收为己用,却想不到萧锦瑟居然不领情。 不仅没和沫桐达成共识,更让沫桐的声誉一落千丈。 隐忍了一年多的三皇子,终于要行动起来了。 就在今晚。 “你让他们走,晚上我带你去·····看戏。”李华年命令道。 沐桐纹丝不动。 今晚的布局,他们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根本就没有戏可看。 可李华年说出这些时,她还是没来由的慌张。 李华年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直站起身来,甚至稍稍一用力,脖子上的发簪也就深入了一点,沫桐的痛楚也就越发的明显。 “我答应你,你先把发簪放下。”沫桐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提出自己的条件。 三皇子一定能成功的,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也行,反正我这个发簪是藏了剧毒的,这毒只有我能解。”李华年大大方方的放开了沐桐。 “你···”沐桐本来还想着兵不厌诈。 想不到,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 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那发簪真的是有毒。 这个女人包藏祸心。 以后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沫桐愤愤地想着。 李华年不以为然弯着腰,低着头看着地上恼羞成怒的气运之女道。 “我说了有毒,你还不信,你如果不想死的太难看,就赶紧让他们走。” 沐桐无可奈何的遣散了杀手。 这盛气凌人的屠夫简直太可恶了! 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对方好像是有备而来的。 可有备而来不应该是他们吗? 莫桐心里隐隐约约有不祥的感觉。 李华年:对不起真的是有备而来的。 你们以为自己天衣无缝,不过是萧锦瑟觉得差不多可以收网罢了。 李华年当即在空中放了支烟火,给萧锦瑟报个了平安,便垂眸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沫桐。 上一世,沫桐作为气运之女,也是这个天家口中的风女。 确实风光旖旎! 地上的沐桐一脸的怨毒,完全没有初次见面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甚至有些落魄。 李华年微微一怔,低低的笑着。 她都来了······那里还有什么气运之女。 凤女的传说,如果是真的。 那也不应该再是沐桐了。 李华年随即单手拖着气运之女去了隐蔽的地方。 “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气运之女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是相府的嫡女,一直都是当国母来培养,她几时受过这种侮辱。 “你给我闭嘴。”李华年说着纤细的手指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气运之女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李华年瞟了一眼自己微痛的手掌,冷笑道“你的脸皮可真厚·····” “你······”沐桐捂着脸蛋,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居然给一个屠夫说脸皮厚。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说今晚三皇子会不会成功?”李华年笑容浅浅的问道。 “三皇子本就是真龙天子,他无论才华和计谋都在六皇子之上,你说她会不会成功?” 沫桐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等三皇子成功了,她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早知道他们来京城之后,事情会变得那么遭。 当初来京城的路上遇见了,就应该取了他们性命。 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么被动的地步。 可没有当初…… “也许她的才华和计谋都在六皇子之上,可是他的气度和仁慈却不占一分优势。” 李华年反唇相讥道。 “大丈夫应该不拘小节。”李华年的话,沐桐是不赞同的。 如果每一只蝼蚁都要兼顾的话,怎么成就大业。 简直是妇人之仁。 每一个人帝王都是踏着累累白骨上去的。 她并不觉得三皇子做错了什么。 “可男人应该知道,女人最注重名声,沐小姐也许不知道其实····男人也是。” 尤其最是注重女人的名声,还有那层·······膜。 如果第一捅破的不是他,那么膈应的很····· 能膈应一辈子。 见沐桐依旧不为所动。 李华年探着半个身子往了往院外的动静道,继续煽风点火道,“从他把你推给其他男人的那天起,你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也许或许还重要,可也没有其他东西重要了。” 虽然李华年没有说出其他东西是什么。 但气运之女还是秒懂了。 可为了他们的宏伟大计,他们都要做出一些牺牲和让步。 不是吗? 成功又不是一蹶而就的。 区区一个屠夫怎么会懂呢。 一起的同甘共苦同舟共济,都会有成为以后三皇子宠她的砝码。 目光短浅的屠夫而已,沫桐在心里冷笑道。 ……… 果不其然, 三皇子的逼宫并没有取得预期的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兵败如山倒。 很多他以为收买到位的人,最后无非都是他父皇或者六弟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而已。 逼宫, 他失败的彻彻底底。 翌日, 街上到处都是传着昨晚皇宫遇刺的消息,可却还是没有传出三皇子造反的事情。 毕竟天家也是要脸面的。 何况这事牵连甚广,盘根错节,如果非要连根拔起,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内外纷扰,朝趟不稳。 所以老皇帝权衡利弊还是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来掩饰。 沐桐听闻街面上的议论,早就瘫软在地,嘴里喃喃自语道,“他怎么会失败呢。” 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相府也会鼎力支持的。 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李华年耸耸肩膀,看着不可置信的气运之女说道,“从来都是得道者多助的,三皇子野心勃勃是好事,可就是心胸狭窄了······” 其实就算是原世界里,他们也没有运筹帷幄到算无遗策。 要不是萧锦瑟大包大揽下所有的罪名,甚至为了沐桐“卖主求荣”。 三皇子也登不上那个位置。 如今他们没有萧锦瑟的帮助。 甚至在他步步为营的紧逼下,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如千里之堤溃于山洪般。 六皇子有多势如破竹,三皇子就有多节节败退。 这边,萧锦瑟已经带人来找李华年,甚至毫不留情的抓走了沐桐。 沐桐一脸不可思议道,“我是沐府嫡女,你们这样做是以下犯上的,小心我的父亲拿你们试问。” 其实她虚张声势,只是想从他们的态度那得知,相府的处境。 “抓走······三皇子说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没有你的教唆,三皇子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你和相府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皇上已经下令要彻查了。”萧锦瑟说得不近人情。 对于三皇子的这套说辞李华年其实是深信不疑的。 从三皇子设计推出沐桐去勾引萧锦瑟那一刻起。 就已经注定气运之女或许只是个背锅的人。 可满怀希望的气运之女怎么肯相信呢…… 二十六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6) 沐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失魂落魄的说道:“这······这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他一定不会这么说的。一定不会·····” 可后面的声音却也是越来越小了。 其实她和三皇子都是同一类人,如果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或许真会这么说,甚至是这么做。 这一点毋庸置疑。 大梁一七年三月,皇家贴榜,三皇子护驾遇刺,殁。 同年六月传来消息,相府因为和刺客内外勾结,满门清查。 金银珠宝如山,冤假错案无数,怨声载道。 如今天日昭昭,百姓沉冤得雪。 一片欣欣向荣。 相府及其涉案一干人等秋后问斩。 同年十一月,沐父一众人问斩于西门,独留活口沐桐和三皇子结为阴亲,派往墓地帮三皇子守墓。 没有传召不得归来。 沐桐羞愤难当,心灰意冷,一夜之间白了发,一头撞死在墓碑前。 那个意气风发,城府极深的凤女香消玉殒于冰冷的夜。 ……… 转眼便是新春佳节。 萧锦瑟正负手站在窗前开的正好的水仙花,他看着颜色深浅不一的花朵,它们开得张扬,如同那个明媚的女子。 不由心想,如果当时他没有“送货上门”到李家。 结果会怎么样? 可为什么,她走了! 他没有高兴,反而气她的不辞而别,又满怀希望地想,某一天她终会回来。 狗蛋:主神爸爸,你从一开始的严词拒绝,到现在天天巴望着人家来“收货”我都有点替你感到害臊。 主要是人家还天天都不想收货。 为了不收货,还逃之夭夭了。 “帝师人,帝师大人”。 下人匆匆跑了进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脸急促和喜悦。 “恩?”萧锦瑟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红木案牍上的水仙花上,他抬手端起一杯热茶,语气淡淡道。 让人捉摸不定。 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 如今六皇子已经登基了,他忙着建功立业,休养生息。 民生和水利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百姓的生活相对前几年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安居乐业指日可待。 他府里的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断然不会因为一些寻常的小事而乱了分寸。 甚至这般不和规矩! 萧锦瑟的眉宇间有淡淡的不喜。 可如今又有什么大事呢? 朝堂的情绪,他从来不带到家里面来。 可这个家······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没有她的家还算是家吗? 她倒是走得干脆。 “帝师大人,帝大人,夫人回来了,夫人……她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那下人声音颤抖,抬起头,一脸的笑意,如果过年得了赏钱一样。 这两年时间,他们和萧锦瑟一样日夜盼着那个明艳的女人回来。 萧锦瑟如今已经成了帝师,不苟言笑。 平时府里最吵的声音,应该就数花园里的蜂蜜和鸟儿了。 大家都谨小慎微的,生怕让帝师触景生情。 贵为真命天子的三皇子也是爱莫能助。 谁叫拐走李华年的是那位呢·······太上皇呢。 要是其他人他还可以施加皇威。 偏偏是父皇,心有余而力不足。 瞬间······ 萧锦瑟手里滚烫的茶水漾出,站在窗前的白衣男子手指微微颤了颤。 这是真的吗? 他一时无法相信,缓缓转过头,再次确认道:“你说夫人回来了?是夫人回来了是吗?” “是啊,帝师大人真的是夫人回来了,夫人她回来了。” 真的? 萧锦瑟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拉了拉了下自己的衣角,又整理了下鬓角,“你看我有什么不妥当吗?” 下人第一次看到一向胸有成竹、临危不乱的帝师大人居然这般惊慌失措。 甚至还一脸的忐忑不安。 他忙说道,“大人,您可是我们京城第一美男子啊,多少世家女眼巴巴的想嫁进来呢,你怎么都是风姿卓越的。” 可······您就是无动于衷啊。 哪怕哪些嫡女就求个妾的位份。 “别人认为我怎么样不用紧·······” 只要她认为是最好的才好。 三皇子逼宫后,老皇帝也觉得太子之位悬空会徒增杀戮。 什么位高权重也没有一家人其乐融融来得重要。 当即就传位给了六皇子。 让他们兄友弟恭。 萧锦瑟这个有从龙之功,又是皇帝的上门女婿,一夜之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帝师。 当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老皇帝退位,很大部分原因是厌倦了皇位的纷争。 还有一个主要原因,他找到了人生的乐趣。 和李华年一起经商挣钱。 靠经济拉拢、侵入周边列国。 如此兵不刃血却效果颇佳。 大梁国一跃成为列国不可或缺的中心纽带位置。 他乐此不疲。 这比皇权威严更有成就感。 原来还可以这样蚕食周边列国? 所以····· 痛定思痛的太上皇自然就带着她的宝贝女儿_李华年,浩浩汤汤地干大事情去了。 李华年也正有此意。 毕竟气运之女和气运之子已经无法兴风作浪了。 她,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这两年来独留萧锦瑟独守空房。 旁人都以为年轻力壮的帝师或许需要个通房丫头。 可结果人家····居然不近女色了。 宫宴上有个宫女怀了心思,偷偷靠近萧锦瑟。 帝师便把她“杀鸡儆猴了”。 剁了她一双手。 嫡女想自荐枕席,他毫不留情的指出。 颜面扫地。 一时间,无人敢打萧锦瑟的主意。 毕竟荣华富贵哪里有命重要。 “当真是夫人回来了?”萧锦瑟喜形于色的问道。 眼前的下人抬起头,喜乐见闻大声的重复道,“帝师大人,真的是夫人回来了,都进门了。” 萧锦瑟手中的瓷杯陡然落在地上,水花在地上绽开。 如同一朵欢喜的大牡丹花。 面前的下人微微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地上的水花,不敢说话,难道帝师大人单身习惯了。 居然不想夫人回来了? 之前每次帝师大人吃饭,不是都摆着两幅碗筷么。 说一个人吃饭寂寞。 夫人的也要摆上,万一饭点夫人回来了呢? 他还以为,帝师大人情根深种呢。 想不到,只是逢场作戏? 下人抓耳挠腮,不懂了。 下一秒, 萧锦瑟整理了衣服,一脸喜庆,抬腿冲了出去,当看到走廊上那一抹朝思暮想的身影,又停住了脚步,双手扭捏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这才抬脚上前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 一眼万年。 李华年掐着一个糖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身,满眼古怪的看着萧锦瑟,“你不是当上帝师了么?” “是的,从你为我破釜沉舟,一起上京赶考的时候。 我就想往后余生怎么能让你输,我一直步步为营我不能让娘子输了今生最大的赌注。”萧锦瑟饱含深情的说道。 那个女人为了她背水一战,他怎么可以让他输。 “那你的俸禄去哪里了?你怎么越发的瘦了?”李华年不理解的问道。 这一年多来,她和太上皇考察商机,甚至吃遍大江南北的美食,整个人都珠圆玉润了一些了。 可为啥,萧锦瑟成了风一吹就倒? 太瘦了! 俸禄呢?都用哪里去了? “娘子,你离开后,我寝食难安,才知相思苦。” 所以,你瘦了,怪我头上了? “娘子,我想圆房了。”一向杀伐决断的萧锦瑟终于蹦出这句。 也许有了身体接触,她就不会走了。 “当年你说等大事成了后再圆房的。”萧锦瑟的语气里有着莫名的委屈。 如今国泰民安了。 见李华年没有说话。 他补充了一句,“为夫日盼夜盼。” 所以··· 我今天是送上门来,圆房的。 李华年抬眼看了会天色,烈日当空。 “这白日宣什么···不好吧。” 可下一秒,李华年发现自己给萧锦瑟公主抱到房里。 耳畔一直响着那句话,“娘子你为我破釜沉舟,你说今生我是你最大的赌注,我怎么忍心让你输。” 为夫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你输。 也许萧锦瑟不知道,从李华年为他孤注一掷陪他进京赶考时。 他已经认定她了。 就这一句就够了。 多少人为了心爱的人,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却在那个最大的赌注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而,萧锦瑟却一直都不肯也不舍得那个女人输。 二十七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 江南的四季总是雨天多过晴天,一整年都给人感觉湿漉漉的。 倒也不影响草长莺飞,却也给江南平添了几分小桥流水人家的朦胧美。 一如宗璞笔下的绿一样。 一切都在半睡半醒之中。 让人流连忘返…… 让人欲罢不能…… 曲星辰趴在学校书桌上,看着窗户外高大的树木,树枝上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给这安静的夏,平添了生机勃勃。 “狗蛋你觉得这个位面,我能行吗?” 【小可爱哒,四海八荒里,可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你的? 你要想相信自己,就算是因为三千位面的需要,你给封印了力量,如今哪怕是披上麻袋,你也是村里最美的村姑。】 系统软萌的声音再次想起。 “可我怎么忽然想回去当条咸鱼了?”曲星辰睡意朦胧的趴在书桌上,长长的睫毛如同安静的蝴蝶一样。 静静的栖息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让人不忍侧目。 【不,可爱哒,你是一个多么有抱负的人,一定不想只当条咸鱼的。】 系统卖萌道。 曲星辰无语,这个位面,她不想接受。 【小可爱,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可以传输剧情了吗?】系统小心翼翼的问道。 来这里三天了,可大佬真的立志当一条咸鱼。 她拒绝任何剧情。 “我拒绝····”曲星辰抬眼,看到门口那个穿校服的身影坚定地说道。 【可拒绝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人还是要面对现实啊。】系统打算要强行灌输了。 总不能放任某人当咸鱼吧。 “如果你的主神爸爸是他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开始新的征程。” 曲星辰的眉梢微微的挑起,眼里都是蠢蠢欲动的火焰。 系统一号抬头望了眼,门口那如假包换的气运之子,道【那是你名副其实的死对头。】 宾果······ 这个世界气运之子吴皓天和炮灰女云不知是青门竹马,门对门的邻居。 因为吴皓天从小到大顶着气运之子的光环,一直是亮瞎了炮灰女一家。 所以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好像文不成武不就的时候,突发奇想觉得对门那小子要是能收了自己的女儿。 恩…… 好像也不错。 虽然对门那家大人不怎么样。 可孩子不都是过自己的生活。 只要孩子人好,其他都是可以顺水推舟地解决的。 在两家大人的睁一眼闭一眼下····· 吴皓天对云不知也是好声好气的。 云家人觉得这个未来的“毛脚女婿”可圈可点。 靠谱! 但是这一切在气运之女柳诗月转学到这个班级后戛然而止。 吴皓天为了体现自己的高风亮节,和云不知撇清关系。 不止挖苦云不知毫无羞耻之心,更是爆料出,她小时候就脱光衣服,试图“勾引”他,幸亏他严防死守,守身如玉才没有给得逞。 一时间全校哗然。 本来成绩就不怎么样的云不知在重重打击下,早早辍学,谁想若干年后遇到创业失败的吴皓天。 在他几句软言细语的哄骗下,不仅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吴皓天。 甚至还去各种网贷,不遗余力的资助他。 气运之子不负众望,终于在一众创业里脱颖而出,成了当地的显贵。 云不知以为守得云开见日月了,可却等来吴皓天和别人结婚的消息。 那婚礼十里红妆,人尽皆知。 她失魂落魄的去找吴皓天,结果吴皓天不仅把她扫地出门,甚至连她网贷的钱都不归还。 迫于无奈的云不知只好三番两次上门讨要。 不厌其烦的吴皓天为了顾及脸面,居然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约了云不知月下来相见。 却趁她不备的时候,推她到河里。 接受完这个世界的剧情,曲星辰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气运之子的身上移了回来。 摆弄着自己葱白一样的手指,媚眼如丝,哼了一声,尾音往上挑了起来,直撩人心间。 “狗蛋,那你的爸爸呢?” 她都那么惨淡了,怎么把反派主神爸爸扶摇直上啊。 额······· 主神碎片作为这个世界的炮灰-----风依旧。 扛着私生子的身份,本来想报复吴家的,甚至为了更好的报复他们。 居然和吴皓天,气运之女柳诗月他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可能是气运之女的光环实在是太强大了。 风依旧无可自拔的爱上了柳诗月,不惜为她身败名裂。 甚至最后因为求而不得,又不忍心柳诗月受伤。 他毅然放弃了复仇的路,甚至把自己苦心研发的心血和成果全给了气运之女爸爸的公司。 本来已经濒临破产的公司,因为那项举世无双的研发不仅让公司起死回生,更是一跃成了京城新贵。 鲜花、掌声、财富,未来可期。 可风依旧的成全没有得到应有的感激。 气运之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当然更担心上一辈的丑闻,影响了他光辉的形象。 更担心风依旧的付出,让单纯善良的柳诗月感动,继而对他们的婚姻不忠诚。 其实吴皓天知道,风依旧其实他爸爸早年结发妻子所生,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私生子后。 为了保存各种颜面,吴皓天毅然让柳诗月约出风依旧。 最后风依旧也消失在那条河里。 而为了粉饰太平。 气运之子认下了已故的云不知作妹妹,气运之女认下了早亡的风依旧做哥哥。 两人觉得身上背负着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和人生。 死去的人肯定希望活着的亲人过得更好。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每天啪啪啪得不亦乐乎。 只是每年的清明节还会假惺惺的去坟前哭上一哭。 外界都宣扬吴皓天和柳诗月夫妇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我呸····· 还情深义重呢。 【小可爱哒,剧情我已经给你传输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翻盘的。】 这个位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炮灰女:云不知,反派主神爸爸:风依旧。 听完这个世界的剧情,曲星辰微微的侧过身,泯了下嘴唇,伸出绯红的舌头舔了下嘴角。 低着头痴痴的笑道,“真是渣男渣女配一脸啊,重感情的人····呵呵。” 她的语气里有轻轻扬扬的冷嘲热讽。 系统:您是对的,你怎么说都可以。 只要这个位面不破。 铃铃······· 上课铃声一响,同学们都鱼贯而入。 也就一分钟时间,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了,全班同学已经正襟危坐了。 这节是班主任的课,也是主课之一的英语课。 原主云不知,名字和学识一样,一问三不知,七窍通六窍。 班主任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那些单词都看到了,你居然还没有看到它们,也不知道你成天坐在教室里都学了些什么。” 本来基本就薄弱,加上外界有意无意的打击。 自然而然,云不知的成绩就是垫底的。 读书时期,成绩一旦垫底了,就没什么发言权。 所以云不知一直谨小慎微的生活中。 学校的各种社团活动基本和她绝缘。 慢慢的性格就越发谨慎了。 甚至吴皓天为了讨好气运之女,一而再的中伤她,她都不知道“揭竿起义。” 只知道低着头,匆匆忙忙的从那些流言蜚语中跑过去。 她越是这样。 别人越是认为,她心虚了,没脸见人了。 各种各样版本的谣言更是闻风而起。 反正高二一班的云不知就两个字:不堪。 每次晨会上,班主任都是含沙射影的说一些早恋问题,大家也就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云不知的身上。 仿佛,她就是校园所有恶的代言人。 班主任踏着铃声进来的时候,顺便领了一个转班生进来。 叮咚····反派主神爸爸粉墨登场! 二十八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2) 那男生刚进来的时候,班里的男生纷纷露出敌对的目光。 女生则轻微的发出一个感叹词。 这个新生长得实在是太帅了。 不仅可以吴皓天相提并论。 甚至那身上忧郁和凌厉的气息,让人硬生出保护的欲望,又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这个男生居然把这两种敌对的感觉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让人又禁又欲。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只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眉毛轻轻的往上挑,便能笑傲群雄,让人觉得可远观不可亵玩。 那高挺的鼻子,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一样,欣长的身材,完好的比例。 这些无不向正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发出挑战或心动的信息。 这个男人,姐要了。 曲星辰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葱白一样的手指轻轻的扫过自己的边上的空位置,淡然的想着。 系统:不是说封印了力量了吗? 刚它怎么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 “大家都静一静,他以后就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了,大家一定要相互帮助,风依旧你就坐在那个位置吧。” 班主任打断了大家的窃窃私语,嘴角努的那个位置便是云不知身边的空位。 本来云不知是和吴浩天同桌的。 自从上个学期,气运之女转学过来后,吴皓天就寻了个机会和气运之女柳诗月同桌了。 甚至在学校散发她不自尊自爱的谣言。 本来就没啥存在感的她,同学对她的那一星半点认知更是一落千丈。 导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同桌。 刚好柳诗月上个学期转学过来后,班级里的同学也就成了单数。 所以,成绩垫底又没有什么特长,平时也是闷葫芦一个的云不知,理所当然一个人孤零零的霸占着一张桌子了。 这也就刚好给主神爸爸钻了个空隙。 老师安排好位置后,就直接开始上课了,毕竟高二的课程至关重要。 高三基本都是进入复习巩固阶段了。 每个学校的升学率都抓得相当严格,这可是关系到学校的名誉甚至于以后的生源问题。 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 所以,老师看待的还是学生的成绩和学校的升学率问题。 “今天我们还是复习昨天下午上的课,一会我要抽查一下你们复习的成果,希望你们都有好好看书,而不是临死抱佛脚。” 班主任话音刚落,落针可闻的教室顿时响起了沙沙沙···的翻书声。 五分钟后,班主任做好了黑板的板书。 就开始抽查平时班上表现比较好的学生。 毫无疑问,气运之女和气运之子都抽查到了。 当然他们的回答也让班主任笑逐颜开。 长得好,成绩又好的学生总是更能讨人欢心。 他们两个是班主任的掌心宝。 毕竟两个人成绩都是班里数一数二,就算是段里也是名列前茅的。 以后班里能不能出一鸣惊人的成绩几乎就靠前面几个尖子生了。 一直在提问的班主任,他的目光落在云不知的身上,但很快的挪开了,叫了风依旧起来回答。 当然作为插班生的风依旧,成绩自然也是韦编三绝的。 所以他的回答也是可圈可点的。 看班主任一脸洋洋得意的神情就知道了。 这个成绩优越的插班生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的。 毕竟是插班生,学生在挑选学校和班级时,学校和班主任也在挑选学生,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所以,风依旧是名副其实品学兼优的学生。 本来还兴趣缺缺的云不知见老师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又快速的移开。 直接老神在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胡老师,为什么全班同学都作答了,怎么就不抽我起来?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和偏见啊?” 云不知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懒洋洋的。 可那话语却震撼到全班同学。 甚至刚还侃侃而谈的班主任。 全班同学:!!!!! 班主任:???? 你这意思还说我偏心了? 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班主任,怎么就偏心了? 以前回答题目的时候,云不知都巴不得自己是透明的,把头埋的很低很低。 根本就不敢接触老师的视线。 生怕老师抽她起来回答问题。 就算抽她起来回答问题也是一问三不知。 看着窝火还浪费时间。 久而久之,班主任和各科任课老师也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这个学生除了安静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好在她也不惹是生非。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有各种版本的谣言。 可那是孩子们的把戏,作为过来人的老师其实是一目了然的。 只是吴皓天是个出类拔萃的尖子生。 而云不知作为苦主也没有找他这个班主任主持公道。 他也就觉得无关紧要了。 还是那句话,升学率至上。 今天云不知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这话····难道是脑子磕坏了? 班主任居然给云不知的骚操作弄得愣头愣脑了。 要不是还有点素养,班主任都几乎要脱口而出,如今大家都高二了,学习非常的紧张。 大家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不要……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 他稳了稳心神,半晌才说道:“你想回答哪一道问题?” 云不知这才慢悠悠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着窗户过来的风,吹皱了她乌黑秀丽的头发,吹开那厚重的刘海。 露出她那精致、绝美的脸庞。 这孩子如果抛去成绩好坏而论的话,长得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可女人如果没有一点本事傍身,那么美貌可能是一种伤害。 如果没有一点自制力的话,那就更容易误入歧途。 甚至万劫不复。 曲星辰没有理会班主任甚至是班上同学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微微的倾着身子,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把昨天的英语课文前前后后都背诵了一遍。 甚至几道课后作业也一一分析了。 居然一字不差,一一分析了。 云不知的声音落了后,班级里面个个面面相视。 这简直是爆炸性新闻。 鸦雀无声后····· 班主任不可思议的用手推着厚厚的眼镜,张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算日行千里吗? 是不是在做梦啊? 当然震惊的还有同班同学, 云不知不是一直是班级垫底的吗?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一口流利的英语了。 字正腔圆的! 羡慕嫉妒恨之余,居然跃跃欲试好想去讨教快速进步的方法。 “这些···题目你都懂?” 都懂? 这怎么可能呢? 班主任迟疑的问道。 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忽然,一个疑问就在心底翻涌了上来。 二十九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3) 毕竟英语和其他科目不一样,是需要一个个单词累积的过程。 它……根本就没有捷径可言。 刚云不知是通篇默背了下来,而且几乎是满口纯正的伦敦腔。 甚至答疑解惑的时候还解锁了几个新单词,甚至句型。 这明明就是个语言天才啊。 不……分明就是实打实的学霸啊! 可今儿以前分明也就是一只鱼目啊。 或者是一块顽石啊。 怎么就让人猝不及防的大跌眼镜了。 如果说云不知投机取巧的话……可这英语是最不能投机取巧的科目啊。 “云不知同学,你怎么······做到的。”班主任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哗了狗,见了鬼的心情。 他怀疑自己在梦游,云里雾里的状态。 云不知听了老师的问话,偷偷的把目光移向气运之子,又快速的低头,那模样和神情分明就是有难言之隐。 而且畏畏缩缩,极其害怕的模样。 不明所以的气运之子:你不回答老师的问题,你看我做什么啊。 我也很想知道,你怎么一夜之间就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了。 之前让你读个长句那都是磕磕绊绊的。 听写单词时,给你抄你都要抄不对的那种人。 今天的表现真是玄而又玄。 简直是咄咄怪事。 我也很想知道啊! 班主任也注意到云不知的小动作,把手里的英语书放在讲台上说道。 “你如果有什么好方法大可以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大家都是一起同窗的同学,只有大家都进步了,以后你们的圈子就更高大上了,做什么事情成功的机会也就多一些。” “以后的社会肯定不是单打独斗的社会,你们需要借力抱团取暖,所以优秀的圈子至关重要。” “不是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作为班主任我是很高兴看到每一位同学的进步的。” “作为过来人,我也坦诚的告诉你,以后步入社会后,任何关系都比不上同窗的感情,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读书的时光和革命友谊。” 今天云不知的表现让他大惊失色,甚至是欢喜雀跃。 如果真的有可行的方法,那么肯定能为他的教学生涯添砖加瓦的。 他晋升不就指日可待。 甚是可以离开这个三尺讲台去教育局上班呢。 人不都是想方设法的往高处走。 “其实老师,以前的所有的题目我都是会做的,只是我·····。”云不知清清爽爽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是讲了一半又惊恐的低下了头。 似乎在忌惮害怕什么。 她眼睛红红的,小巧的嘴巴给咬得发白。 “你说,你所有科目的都会做?”班主任再次推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还以为女孩子偏科一点,英语好一点也许还能情有可原。 想不到她说所有科目都能做。 这个瓜就太惊世骇俗了。 “那你为什么以前考试都是垫底的?”班主任刚油然而起的那一点好感给云不知的大言不惭摧毁的一无所有。 就一点点成绩就如此沾沾自喜,骄傲自满。 这样的学生也是孺子不可教也。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因为,因为····”云不知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那苍白、小巧、精致的脸蛋挂着那晶莹剔透的泪珠,要落不落的,委实让人觉得心疼。 以前的云不知几乎都是低着头走路。 课堂上也是默默无闻的存在。 大家都不知道,她居然楚楚动人到男女通吃的地步。 有胆子大一点的男同学轻轻地说道,“想不到云不知长得还挺漂亮的和柳诗月一样漂亮。” “我怎么觉得比柳诗月还好看一点。” “好看有什么用,成绩不是差的一塌糊涂。”一个微胖的女生毫不留情的指出。 “说人家成绩差,刚那英语题目你可是做出来了?”边上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生反唇相讥道。 委实是云不知现在的模样让男生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给原谅的。 女人么,爱说几句虚荣的话,其实不足为奇。 她说她都会做,那就当她会做吧。 微胖的女生:难道我不是女生? 哦!!! 女生也因为颜值和成绩分了三六九等。 你刚好是第九等…… “因为吴皓天哥哥说,我不能超过他,我只能考倒数第一名,他才会和我玩,老师你也知道的,我性格内向从小就他一个好朋友。” “我不想失去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我只能靠倒数第一名。” 云不知一口气说完,还惊慌失措的望了几眼吴皓天。 眼里都是惊慌和泪水···· 本来还正襟危坐的吴皓天一个没有坐稳,直接从凳子上坐到地上。 他立刻气急败坏的指着云不知的鼻子骂道:“云不知,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你这样可是要给天打雷劈的。” 吴皓天因为生气,声音不由的拨高了,那尖锐的声音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 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连一向对他和颜悦色的班主任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吴皓天同学不是一直都彬彬有礼吗? 刚是本性暴露,还是气急攻心? 反正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似乎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已经开了个缝隙。 云不知眼里露出几丝的狡猾,满脸委屈的甩着头,那原本笔直如同鸦羽一般的秀发就随风飘散了出来。 让人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一颦一笑就是一整个春天。 她的声音温温吞吞,甚至还带着丝丝的恐惧。 “浩天哥哥,我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以后不敢了,我以后还和之前一样,不回答任何问题,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不要不和我做好朋友好吗?” “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你一个好朋友,所以你空穴来风到处说我坏话时,我因为太害怕失去唯一的朋友,甚至都不敢辩驳一句。” 呜呜····我不敢了··· 云不知大大的眼睛盛满了盈盈波光,那波光里全都写着委屈两个大字。 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这个小小的女生之前真是承受太多了。 不就是一个好朋友吗? 以后他们都可以给她做好朋友啊。 一个吴皓天算的了什么。 简直是欺人太甚。 “吴皓天这里是课堂,由不得你胡作非为,你快回自己位置上,上课怎么能不遵守课堂纪律?。”班主任呵斥道。 “我····老师····我·····”吴皓天真是百口莫辩。 但还是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可心里是愤愤不平的! 一堂课四十五分钟,在云不知的刻意捣乱下,已经过去大半。 没几分钟后也就进入课间休息时间了。 下课铃声刚一响,吴皓天就怒不可遏的跑到云不知的面前,拿起一本英语课朝她劈头盖脸的打去。 云不知稍稍一侧头,一把抓住了吴皓天的胳膊道,“浩天哥哥,我只是不想做倒数第一名,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声音娇脆可怜,神情不谙世事! 简直把白莲花演绎得淋漓尽致,声情并茂! 三十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4) “难道你害怕我夺了你的第一名?让你颜面扫地?所以你怒发冲冠?” 云不知轻轻浅浅的话,无疑却是平地惊雷。 她是有进步,刚才课堂上的表现也是让他们瞠目结舌。 对她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可刚她说什么了? 不是都老眼昏花,集体耳背产生幻觉了吧? 按照刚才云不知的表现,以后肯定不能考倒数第一了吧? 大大的疑问句! 云不知以后不会是倒数第一名了。 已经让他们瞠目结舌了。 她居然妄图想染指第一名?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即就有吴皓天的迷妹,立刻跳出来打抱不平了,那个圆脸女孩指着云不知的鼻子冷笑道 “你以为你信口雌黄,我们就能信啊,你自己不思进取,考倒数第一名,怎么就和浩天哥哥有关系了呢?” “就是啊,你不能看着浩天哥哥帅,你对他死缠烂打。”那个微胖的女生也出来打抱不平了。 她的成绩虽然不如吴皓天好,但是一直也是中上水平。 最主要的是刚课上有一霎那,她也觉得云不知好似天仙下凡。 周边几个经常一起做作业的男同学也对云不知刮目相看了。 还因为云不知奚落了她几句! 这就不能忍了。 气运之女也从位置上走了下来,拉了拉吴皓天的袖子道“浩天哥哥你也不用大动干戈,马上就月考了,我们可以拭目以待啊。” “对啊,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自己的舌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一目了然了。” “就是,任何魑魅魍魉在月考面前也是会原形毕露的。” “到时候看云不知如何自圆其说。” “有些人就是注定要奇耻大辱的!” 云不知对这些人的议论纷纷充耳不闻。 她纤细的手指微微的捏着书本,随意的翻阅了几页,嘴角笑容慢慢的拉开,如同月夜下悄然绽放的昙花。 美的又纯又欲。 让人目眩。 她微微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是我考了第一名呢。” “要是你考了第一名?”微胖的女孩大惊失色道。 “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个月考又不是吹牛大赛,就你还能考全班第一名,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是绝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能考第一名的。 怎么可能呢? 云不知那双漂亮的凤眼打量着满脸雀斑的女孩,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错了,我说的不是全班第一名,而是全段第一名。” 这······· 云不知是疯了。 从班里最后一名要到段里第一名。 你怎么不坐火箭直接上宇宙去遨游。 和太阳肩并肩啊。 人不要脸则至贱…… 显然此时此刻的云不知给他们的认知就是这样的。 “如果你能考段里第一名,我以后就把你当祖宗一样供奉着。”雀斑女孩和圆脸女孩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云不知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哦·····”云不知撩了一下厚重的刘海,拖着长长的尾音。 “我倒是不要你们把我当祖宗一样的供着,但学校之内关于我的谣言,你们两个去平息好不好呀?” 明明是征询的句子,可从云不知的嘴里出来确是多了几分命令的压迫感。 那两个女孩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趾高气昂道,“你别说考段里第一名了,就是班里第一名我们也为马首是瞻。”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云不知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你没有考出那样的成绩呢?”微胖的女孩壮着胆子问道。 毕竟成绩进步和考出好成绩完全是两码事。 她们才不相信云不知一夜之间就能成了班里第一名的人。 “没有如果·····”云不知信心满满的说道。 “可·····”雀斑女孩拉住了微胖女孩耳语了几句。 一场风波也在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中戛然而止。 本来是平淡无奇的月考,因为云不知这滴水掉到滚烫的油锅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都隐隐期待云不知出丑。 甚至因为云不知的“大言不惭”和班里那几个女孩的大肆渲染。 班主任和各个任课老师也对这次的月考有所期待。 把一个本来就很优秀的学生教到第一名,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把一个原本是班里,甚至是段里倒数第一的学生教到第一名。 那是可以上主席台,分享教学经验的。 云不知把手里的试卷都做了个遍,高中的复习阶段其实是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的。 死记硬背加题海战术。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云不知从接受这个位面开始,就死缠烂打、威逼利诱系统给她开了个“最强大脑”的金手指。 系统迫于曲星辰的淫威,只好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眼前这个女人最是睚眦必报,如果现在不和她打好关系,将来怕是不堪设想。 系统权衡利弊还是满口答应了。 开了金手指的云不知开启了学渣逆袭的道路。 所以她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手里一叠厚厚的复习资料,她粗略的翻了翻,基本也就记住了。 不仅题型还有答案和解题步骤。 对于之前一直参天问道的她,这些东西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系统:啧啧·····名不虚传啊。 只见她托着光洁、嫩白的下巴,偷眼看着三八线外的风不知。 他正在专心致志刷题,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低垂着,一脸的严肃、认真。 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满脸的胶原蛋白。 竟莫名的让人怦然心动。 风依旧自然也觉察到那炙热的目光。 少年的眸色闪过铺天盖地的暗色,他微微的勾起薄唇,冷漠俊美的脸依旧波澜不惊。 女人对他投以这样的眼光。 他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可又能怎么样呢。 她和班里同学的赌注,他也是略微一二。 呵呵······ 第一名………呵呵! 痴心妄想…… “狗蛋,你爸爸刚才看我的目光好像在看白痴的眼神,侮辱性极强。” 系统:【我爸爸可是主神啊,他就算是遗落到人间成了碎片,他的神格还是在的好吗?】 所以,神一直都是自认为高高在上的。 “哦,那他为什么要靠我逆袭呢?” 系统:【这·····或许你比我的主神爸爸更厉害吧。】 “狗蛋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你。”云不知郑重其事的夸奖着。 她可不觉得狗蛋在见风使舵! 风依旧自然不知道,她的同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把他贬得一无是处。 他收拢了下散乱的心,继续做着手里的试卷。 他不能为了这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做任何停留,他千方百计转到这个学校里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想到这,他有些自鸣得意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吴皓天的身上。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三十一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5) 本来他妈妈和那个男人早就在农村办了喜酒,形成事实婚姻。 他妈妈温柔善良却也大字不识一个,法律意识更是单薄。 以为见过了双方父母,村里的父老乡亲也坐下来一起喝喜酒了。 两人还睡一个棉被上了,她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家老小,这男人应该就铁板钉钉了吧? 再说了,农村祖祖辈辈都是见了家长,收了彩礼嫁妆,吃了饭也把人折腾了山路十八弯。 就是人家屋里面的人了。 这应该不会有错了。 新婚的时候,两个人倒是恩爱有加。 毕竟他妈妈长得也是十里八乡公认的美人胚子。 并且洗衣做饭,孝顺公婆,任劳任怨,邻里邻居都羡慕他们家有个吃苦耐劳的媳妇。 他似乎也很满意! 可好景不长···· 那个男人野心勃勃,觉得一辈子在村里种地没有出息。 收拾了几件还算体面的衣服,带着一家人省吃俭用的几百块钱来到灯红酒绿的城市。 临走的时候,深情款款的拉住那个女人的手,你等我给你打一片江山回来。 你好好的孝顺我的父母。 他们养大我也不容易。 还有照顾好你自己,切莫胡思乱想。 许我这段时间辛勤耕耘,日以继夜,你肚子里怕也有了。 那个女人含笑的依在木板门上,一脸娇羞道:“不就是月事推迟了几天,还不定就是个娃娃呢。” 那个男人去闯荡天下的心坚如磐石。 这过程中跌跌撞撞也吃了不少的苦。 毕竟没有文化,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熟人的穿针引线,就凭一腔热血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里其实是举步维艰的。 他的生活日渐的捉襟见肘。 死要面子的他,一直在电话里说,自己的投资快要成功了。 那个女人把家里仅有的家用一次次的寄给他,支持他。 后来那个男人凭借能言善辩的嘴巴和一张姣好的容颜,遇到开五金店老板的女儿。 那女人长得虽然是庸脂俗粉,但是大胆、火辣,花样百出。 最主要的还是有钱。 城里不仅有房子还有店铺。 这可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他望尘莫及的。 这郎有情妾有意。 两人一拍即合。 一合就啪。 啪啪········· 男人手段高超,舍得放下身段,道听途说的“花样招式”层出不穷。 女人得到得到极大满足后,更是欲罢不能。 日久生情后……… 那男人就忘记还在穷乡僻壤里那个日盼夜盼的女人了。 本来吃尽贫穷之苦的他,体会了城市的美好,和有钱的自由自在。 甚至是高人一等的城里女人。 他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山村里。 可因为和城里女人发生鸡毛蒜皮的琐事,他一气之下回了趟农村。 本来想和家里这女人好聚好散的。 可夜幕降临,昏黄灯光下的女人长得清新脱俗,美不胜收。 比城里那个蛮横无理的女人可柔情似水多了。 他想说的话,吞了下去!抱过那女人就娇宠了起来。 恩爱几日后,男人还是受不了这种清贫的日子。 头也不回的去城里讨好那个女人了。 苦等几个月的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了。 就是上次他回来的时候播上的。 她对未来满怀憧憬。 可不久就传来了他再婚的消息。 而且听说那个女人已经高高隆起肚子了。 那男人如果一走了之也就算了。 更可恶的是,为了粉饰自己光辉的草根逆袭形象。 他居然在村庄里,散布谣言,说那趁着他在城里没日没夜的干活。 家里这个女人居然偷汉子,给他的绿帽子都有两米高了。 甚至还弄了个不干不净的肚子回来,气得他远走他乡。 这个绿帽子,他不想戴了。 本来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之前还隐忍不发。 想不到这女人居然欲壑难填。 居然索要无度。 他苦不堪言,这才忍痛揭开伤疤的。 因为儿子在城里攀了高枝,那可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女儿,听说不仅在城里有高楼,还有小轿车哩。 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做生意的,开了家五金店。 日进斗金呢,以后他们家就可以跟着吃香喝辣的拉。 哪里还需要在土里剖食呢。 这一定是他们祖上烧高香了。 他们是喜乐见闻。 至于这个天天蓬头垢面伺候在跟前的媳妇, 哎呦,她算什么? 也就是把家里打理的整整齐齐而已。 也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而已。 也就是干得多吃得少而已! 这样的女人在农村遍地开花。 不足为奇。 更不足他们付出和断舍离什么。 甚至在听说儿子要和城里的媳妇“奉子成婚了。” 老两口连带那个女人肚里的孩子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儿子说她肚子里的不干净,那就不干净好了。 城里媳妇都有了,什么孙子孙女会没有的。 而且还是城里的孙子孙女。 一定不能让这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坏了宝贝儿子的幸福。 所以吴家人众口铄金,一直诋毁她。 让她苦不堪言。 他的母亲成了大家嘴里不守妇道,不干不净的女人。 他就这样成了不应该来这个世界的私生子。 他的到来没有带来任何的欢声笑语。 更多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他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不受欢迎的人。 母亲的娘家人,也是重男轻女的,收了彩礼后就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 甚至吴家人如此轻贱他们母子。 姥姥家都充耳不闻。 甚至害怕已经泼出去的水,带着拖油瓶回娘家蹭吃蹭喝。 或者吴家人借机要回之前那一星半点聘礼的话。 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家里还有儿子,那点聘礼是要存起来将来给儿子娶媳妇用的。 养个女儿嫁出去不就是希望能给自己的儿子换个媳妇么? 既然嫁出去了,已经换了钱了。 自然和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她的娘家人恨不得和他们划清关系。 那个女人也是个要面子的女人,咬咬牙自己一个人都挺着了。 都说为母则刚。 迫于无奈,柔弱女子因为害怕慢慢渐长的儿子受不了村里人指点点的生活。 身无分文的她,毅然带着儿子远走他乡。 好巧不巧刚好来到这个城市。 早熟的风依旧辗转知道来龙去脉后。 处心积虑的转学来了这个班级。 只因为去年,他见到了那个男人一家。 甚至那个男人一家还对他和他妈妈出言不逊、苦苦相逼。 不仅抓着他妈妈的头发,还打烂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早餐车。 想到这,风依旧不自觉的加重了手里握笔的力道。 这个仇,他一定要亲自报。 那薄薄的试卷瞬间就给钢笔划出一个小小的洞。 甚至那洞口布满了黑色的墨水。 看着如同破碎了的心。 “你有心事?还是题目做不来?不管哪个一个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呀。” 云不知说着长长的睫毛形成两道淡淡的剪影,像极了娃娃机里那一个个可爱、甜美的洋娃娃。 让人爱不释手。 风依旧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身子稍稍侧过一点,甚至和云不知拉开了一些距离。 “狗蛋,你爸爸好高冷啊。” “不过我喜欢呀。”云不知的语气透露着强大的上位者气场。 【哎···原生态家庭的阴影,所以你要锲而不舍啊,都说女追男隔成纱。】 你一定要把那层纱给捅破啊。 “哦,如同捅破了,可以上你的主神爸爸吗?”云不知话里话外透露着浓浓的恶趣味。 【这···我想主神爸爸一定是最守身如玉的,一般的阿猫阿狗他可看不上。】 系统说完这话,也是心虚的一逼。 阿猫阿狗,它的主神爸爸是肯定看不上。 可眼前这个明显不是啊。 “如果你不会这些题目,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呀。” 云不知纤纤素手拉过风依旧的卷子,一脸魅色说道。 这一幕刚好给前来兴师问罪的吴皓天看个正着。 他顿时就黑着脸道,“云不知,一会放学了,等我一起回家,知道了吗?” 三十二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6) 要是以往吴皓天说这话的话,原主那都要喜极而涕了。 毕竟从她牙牙学语的时候,云不知就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 他就是云不知的天,云不知的地,云不知的太阳和空气。 他的笑容和言语对于云不知来说就是阳光普照大地。 吴皓天理所当然以为云不知会感恩戴德,想不到他漠然,高傲的等了一会。 居然没有得到云不知欣喜若狂的回答。 这女人难道是傻了? 甚是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这不符合逻辑啊。 她应该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云不知,我和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吴皓天恼羞成怒加重了语气。 似乎他和云不知一起回家是莫大的恩赐一样。 当然要是以往原主也是这样认为的。 原主一定一脸笑意加感激,如同小鸡啄米样的点头应答。 可如今的云不知已经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曲星辰了。 她自然是不会给吴皓天好脸色看的。 “我认识回家的路啊?难道你不认识了?非要和我一起回家。 原来你以前一直偷偷摸摸等我一起回家,感情是让我给你带路啊?” “你不认识回家的路啊?” 云不知恍然大悟的问道,那双朦朦胧胧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像是忽然洞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一样。 “你···你别不知好歹,要是以后还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你求我我也不会理你。” 说完吴皓天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要是以往,他发脾气了。 云不知一定会惊慌失措的把纸条一张张马不停蹄的传递过来。 内容无非都是千篇一律,浩天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浩天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浩天哥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浩天哥哥我下个星期多要一点零花钱给你好吗?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浩天哥哥你生气了,我心里好难过! 可吴皓天耿直了背部等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有等到一张纸条来。 哪怕是只言片语! 这····云不知真是翅膀硬了不知死活了。 他一定要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吴皓天胸口的那口气一直紧憋着,好不容易等到放学铃声响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怒不可遏的走到云不知的面前,大声的吼道,“云不知,你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你还要不要做我朋友了?” 因为吴皓天的声音出奇的大。 本来都打算收拾书本回家的同班同学,一个个很有默契的放慢手里的动作。 纷纷竖着耳朵想偷听一些八卦。 毕竟日复一日枯燥的学习,让他们对于这些八卦有着前所未有的好奇和期待。 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以前不是吴浩天占主动地位吗? 如今怎么本末倒置了? 一个个生怕错过一丁点的细节。 云不知道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往背上一背,道“知道啊,我做了一个下午的黄冈试卷啊,我还能做什么?” “对了,我现在要回家了,要是你真的不认识路的话,就大胆的跟来,我不会取笑你的哦。” 说着,云不知霸气的挤开吴皓天,昂首阔步的往前走了。 留下面面相视的众人。 总觉得云不知好像不一样了。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一时又说不具体。 可能是成绩好了,人更漂亮了,更自信了。 甚至走路的姿势都英姿飒爽了。 班里一些男生不安分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以前的云不知真是“明珠蒙尘”啊。 原来自己的班上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同学。 而且不卑不亢,还有自信啊。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同学还没有名正言顺的“护花使者。” 虽然以前和吴皓天有些纠缠不清。 可人家吴皓天已经稳稳的霸占着校花柳诗月了。 柳诗月他们是不敢想,可后来者居上的云不知,他们还是可以惦记一下的。 系统:你们异想天开了! 云不知现在就和捕蝇草一样,对着那些狂蜂浪蝶说“来啊,这里有香甜的蜂蜜。” 可真的有蜂蜜吗? 等那些蝶儿虫儿奋不顾身的过去时。 等待他们的可是尸骨无存。 呵呵······ 系统冷笑着,和它爸爸抢女人简直是自不量力。 给云不知的话砸得懵圈的吴皓天,半晌才反应过来的,他愤愤不平的加快了脚步追上了云不知。 “云不知你个死丫头,你等等我,你知道你同桌来历不明吗?我看你们还总一起说悄悄话,可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啊。” 云不知闻言,停住了脚步,她修长的双手拉了拉背上的背包,粉嘟嘟的小嘴唇呼出一口气。 额头上的空气刘海,随之轻舞飞扬。 那厚重的刘海经过她的修剪,已经打成薄薄的空气刘海。 露出光洁绝美的额头。 瞬间拉升了不少颜值。 云不知一双娇美的杏目直勾勾的看着吴皓天:“你叫我死丫头?” 吴皓天给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甚至喉结动了动,吞咽了几口口水。 他以为刘诗月已经美不胜收了。 想不到这个不修边幅,永远穿着一身雌雄莫辨校服的“小青梅”居然不知不觉已经美成这样了。 难道女大十八变? 可明明前段时间见她,依旧是那般的惨不忍睹。 “是啊····,你就是臭丫头。”吴皓天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以前不也是这么叫的。 又不是第一次。 也没见云不知暴跳如雷啊。 云不知耸耸肩膀,轻轻的哼了声,“一个大男人的怎么就让我想起,万恶封建社会里的恶婆婆呢?” “你······”吴皓天给怼的瞠目结舌。 他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居然和人老珠黄的恶婆婆相提并论。 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简直是有眼无珠。 “我问你呢,你傻不拉几的知道那人的来历不明吗?”吴皓天拨高了声音不满的问道。 云不知也不急于回答,唇瓣慢慢的扩大弧度,如同正在悄然绽放的昙花,很有层次的开出艳压群芳的姿容。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有名有姓有学籍吗?怎么就来历不明了,就算是来历不明那也应该是班主任和警察叔叔应该操心的事情呀。” 她把尾音说得很有节奏感,让人听起来好像说话的女生人畜无害。 可吴皓天却听着莫名的烦躁。 “云不知,我和你说,你以后不要和他说话知道吗?”吴皓天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为什么呢?”云不知歪着脑袋问道。 “为什么?你和我问为什么?你是不是傻了啊?”吴皓天的食指都快点到云不知的额头了。 这个女人难道是这几天中邪了? 以前他的话对她而已就是圣旨。 她从来不问为什么的,只会无条件的服从。 这几天真是····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我和你说的话,你记住就是,问为什么干嘛?说了你又不懂,你听我的就是了,要是不听,以后我给你颜色看。”吴皓天坚硬的说道。 “是因为他比你帅吗?还是因为他比你成绩好?你这么诋毁他?,不……嫉妒他?”云不知一脸无辜的问道。 “嫉妒他?我他妈犯贱嫉妒一个私生子?”吴浩天目眦欲裂。 “凭他也配?”!! 三十三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7) 云不知说这话的时候,刚好头上秀发顺着歪头的动作,散落了一些在少女稚嫩的肩膀上。 看着宛如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公主,美不胜收。 其实更多的是让人心猿意马。 吴皓天毫无意识的咬了下嘴唇,伸手想拉住她。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诱人了。 以前竟半点未发现。 吴浩天的动作却给云不知巧妙的避开了,“浩天哥哥我们都已经是大孩子,不再是三岁小孩了,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不适合我们了哦。” 言下之意这般亲昵的动作显然是不合适了。 以前少不更事眼瞎。 如今眼明心亮了。 吴皓天讪讪收回手道:“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我牵着你过马路吗?” 从来她都是眼巴巴等着他施舍吗? 这几天居然学会欲擒故纵了? 云不知道翻翻白眼,不怀好意的解释道“浩天哥哥,那时候我小,眼睛还没有发育好,如今眼睛已经扑闪扑闪了哦。” “虽然还不是火眼金睛,但是魑魅魍魉也是无处遁行的。” “你·······” 当然云不知不等吴皓天发火,已经上了公交车。 她又不傻,等着看那张臭脸啊! 吴皓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公交车扬长而去。 这个云不知真是发神经了。 周末回家也不等他一起了。 他气愤的踢了脚路边的石头,又好巧不巧的踢到了水泥板上,只能抱着脚龇牙咧嘴。 一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呀······女儿你回来了啊?你怎么没有和你浩天哥哥一起回来啊?” 云母探出头确定门口没有吴皓天后,好奇的问道。 从云不知记事的时候起,他们就发现自己家的闺女似乎和对门的小子形影不离。 虽然对门的那对夫妇做事不怎么光明磊落。 但就门对门的亲家,他们还是喜乐见闻的。 何况吴皓天那孩子,不仅模样好,嘴巴甜,成绩还好。 他不像自己家的闺女,哎……自己家的闺女除了是女的,活的就一无是处。 在此之前他们还隐隐觉得自己的闺女配不上人家的儿子。 再说原主性格内向,本来就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只会在家里说浩天哥哥的好,从来不提他一句不好。 以至于云母他们也觉得吴皓天这孩子哪哪都好。 甚至对云不知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里疼。 这样知根知底的女婿哪里找呢。 “你浩天哥哥呢?”云母又多嘴问一句。 “他···死了···”云不知咕咚的喝了一口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有些人虽然活着但已经死了。 恩~~~没错。 “死了?怎么好好的就没了呢?”云母惊呼道,手里的车厘子滚落了一地。 这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虎头虎脑的喊她阿姨的。 怎么会怎么忽然呢? 难以接受~~!! 云不知弯着腰一颗颗的捡着那红灿灿,喜人的车厘子,在校服上擦了擦,直接扔进嘴里。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反应过来的云母一把拉起云不知,一脸惊恐的问道。 “你们不是周一还一起去学校的吗?那个时候浩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周五就死了,是意外还是有重大疾病?” 云不知随手把几个又大又红的车厘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淡定的说道,“有些人活着但已经死了,有些死人了,他却活着,甚至永远的活在我们的心中,永垂不朽。” “哎呀··闺女你真是急死个人了,那吴皓天到底死还是没死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忽然死了呢·······” “阿姨···你说什么呢?”门口的吴皓天听到云母的话,是一脸的不高兴。 他好不容易上了后面来的那趟公交车,紧赶慢赶的来云不知家。 就听到,她们母女在讨论他一个大活人怎么死法的问题。 是个人都不开心好吧。 何况他还是个有大好前程的青年。 云母这才发现,云不知进来的时候,房门没有关,所以刚才的对话,吴皓天可是听得一字不漏。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捡起几个地上滚落的车厘子,冲洗干净后递给吴皓天。。 一脸歉意道,“浩天,你和我家不知闹脾气了吗?怎么好好的,一前一后回来了?” 毕竟这十几年来,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 这忽然来这一出,云母有些不适应。 甚至是慌乱。 说着又把手里的几个车厘子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全部递给吴皓天。 吴皓天非常有礼貌的接过,并且谢了云母。 云母一看,更是打心眼里喜欢对门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真是成绩好,又懂礼貌,长得也好,对不知也好。 哪哪都好。 反正丈母娘看女婿真是越看越欢喜。 “那你们做作业吧,阿姨去给你们烧饭,晚上有你爱吃的紫苏鱼和走地鸡。” 吴皓天的父母不像云家的父母一般会算计,他们一辈子都是循规蹈矩的。 不过云父可是名校毕业,甚至是圈内有名的科研人员。 而吴皓天的父母他们两个小夫妻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五金店。 很多时候虽然对云家嗤之以鼻。 但是用他们的话说,对门那家,房子也有个百多平方,从小就和我们浩天青梅竹马。 以后肯定聘礼也不会要的。 那房子以后也是归我们吴家的。 何况云父还是什么科研人员,说出去也是比较有面子的。 要是浩天能如愿以偿的找个白富美,自然也就没有云家丫头什么事情。 要是不能找到。 有个不要聘礼,还有一百多方房子的娘家,好像也不错。 而且那两口子的工作也算体面,以后退休了可以帮忙带孩子,甚至还有不少的退休金。 那可是都归他们儿子的。 毕竟从小他们也看到自己的儿子把人家女儿吃得死死的。 大气都不敢出。 觊觎这种想法。 吴家父母那可是变着法子的让吴皓天来拐对面家的女儿。 甚至从小就过来骗吃骗喝。 放学后,一起做作业了,做完作业后,基本也就留饭在云家了。 这样他们也省下一大笔的开支费用。 毕竟大人随便怎么吃吃都是可以的。 但是小孩子就要讲究荤素搭配了,小孩子的伙食才占了大头呢。 吴皓天去对面吃了。 他们夫妻每个月伙食费都节约不少下来。 甚至他们也有意无意的假装去找吴皓天,然后理所当然把云家的饭菜风卷残云。 屡试不爽。 “妈妈,我的作业都在学校做好了,我不要做作业了,我先去洗个藻睡觉了。” 说着云不知也不看怒气冲冲的吴皓天,去忙乎自己的了。 云母更是笃定了,两小孩肯定是闹别扭了。 可以前云不知是唯吴皓天马首是瞻的。 今天怎么就爱理不理的。 “浩天···”她鼓足勇气想问一问。 吴皓天见云不知那态度,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忙收起自己的作业。 一脸礼貌道,“阿姨我先回家了,要是不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让她直接来问我好了。” “好的,我一会会转告不知的。”云母如释重担的说道。 好在浩天知书达理,他并不和云不知一般见识。 气运之子的紫苏鱼和走地鸡终究没有吃成。 他以为,周六周天,云不知肯定会和狗皮膏药一样的贴着他。 想不到他左等右等,人影都没有看到。 不死心的他,只好背着书包去她家找她了。 “啊·····不知她一大早就去学校了,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去了。”云母的话让吴皓天如刺在哽。 这云不知真是无法无天了。 周五自己一个人回来也就算了。 周日还自己先去学校。 在去学校的路上,气运之子,越想越气,简直是怒发冲冠。 一进教室就看到云不知在安安静静的照镜子。 他气急败坏的上前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来学校?” 因为吴皓天来得比较晚。 这个时候,教室里的同学基本都在了。 大家齐刷刷的放下笔朝他们看过来。 云不知不急不缓的放下手里的镜子,露出一口好看的贝齿。 今天她把散落的发丝扎成高高的马尾。 少女的青春活力展现无遗。 “你之前不是说,我不知羞耻的勾引你么,甚至千方百计的想引起你的注意。” “虽然谣言止于智者,可我还是要注意一点的好,怎么我今天不等你一起来学校,你就来兴师问罪了。” “浩天哥哥,你这样出尔反尔的话,吃相不好看,你之前诋毁我的话,也会不攻而破的”。 云不知道话音未落。 周围的同学也窃窃私语起来了。 三十四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8) “我觉得云不知之前说的话可信度很高,成绩都是一个聚沙成塔的过程,你瞧瞧这几日,她的成绩可是日行千里。” “就是·····这个吴皓天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仅让人家考倒数第一名,当这么多年的笨蛋,明明是自己要和人家一起来学校,居然口红白牙说是云不知对他死缠烂打。” “臭不要脸的……” “我看是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差不多。” “居然恬不知耻说人家女同学。” 听了同学的窃窃私语,吴皓天的脸上红白相交,甚是精彩。 “云不知你和他们解释清楚,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的。”吴皓天颐指气使的命令道。 云不知抬起无辜的大眼睛,里面盛满了一汪滢滢的波光。 一脸无辜道:“浩天哥哥,我都说了以后不和你一起上学,放学了,你怎么还生气呀? 再说了事情不就是那样吗?浩天哥哥是需要我颠倒黑白吗?” “我知道,之前我们是邻居,所以经常结伴而行,柳诗月同学对我们有所误会,可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再说你们都亲亲了····” 说道这云不知慌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飞快的摇摇头。“浩天哥哥我是一时之失,你…你不要生气。” 一脸惊慌失措! 但从捂住的嘴巴里又清清脆脆的发出声音:“浩天哥哥,我那天没有看到你们在男生厕所后面的梧桐树下亲亲,我没有看到,我真的没有看到······。” 吴皓天:你快别说了。 吃瓜群众:哇····居然有亲亲啊。 这还有什么别的新闻么? 天天题海战术好枯燥啊。 最近连明星的瓜都没得吃呢。 学校里谈个恋爱,最多也就一起做作业,一起上学放学,递个纸条啥的。 居然还有亲亲。 真是爆炸性的新闻啊。 “浩天哥哥····我刚真是无心之失你不要生气好吗?”看着吴皓天黑着脸。 云不知战战兢兢地放软了语气。 可怜兮兮的祈求着。 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柳诗月,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运动服有些紧身,刚好勾勒着她青春美好的身体。 脚上蹬着某限量版的运动鞋。 也许是扑了点粉底的缘故。 刘思月今天看起来格外的鲜活。 她一进教室,就把目光放在了吴皓天和云不知身上。 云不知的嘴角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委屈,表情也做到了一丝丝的恐惧道“浩天哥哥,你的诗月来了,我不和你说话了。” 说着她拿起一本书本,严严实实把自己盖住。 似乎看到母老虎一样。 殊不知,书本下的她嘴角上扬! 吴皓天迫于无奈,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等晚自习的铃声响起的时候。 原本喧哗的教室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云不知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水煮蛋推了过去,“我吃不完,你帮我吃掉。” 这可是她从家里偷摸带来的。 风依旧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直接把那两个水煮蛋扔了回去“我不喜欢吃。” “你真的不吃吗?”云不知放低了语气,软软的语气直击人心扉。 少年居然有一丝的迟疑。 风依旧微微的愣了一下道,“我不饿,也不喜欢吃。” 其实风依旧没有吃过别人的东西,他非常不习惯来自女同学的善意。 “你相信我明天的月考,我能考第一名么?” 风依旧闻言,这才抬起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考过吴皓天应该可以,但是有我在,你应该考不了第一名。” “如果我考第一名,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云不知直言了当的说道。 风依旧闻言,嘴角微微的上扬,吴皓天对她的态度好像也不差。 他可以通过她,了解道更多吴家的消息。 然后····最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让他们生不如死。 “等你考了第一名再说吧。” 风依旧冷笑着,有他在,第一名哪里是那么好考的。 “狗蛋,你的主神爸爸,他好像在看不起我,你赶紧把明天的会考试卷和答案给我。” 系统:这不太好吧。 “那我消极怠工了·····哦。” 【小可爱哒,我能理解成你这是威胁我么?】 曲星辰:不用理解,我就是威胁你。 ········· “如果我考第一名,我可是对你不依不饶哦。”云不知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哼……”风依旧不以为然。 但到底还是上了点心。 月考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因为系统开了金手指,云不知几乎是毫无压力的做完试卷。 刚刚结束了语文考试,吴皓天就在教室门口拦住了云不知。 他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摆弄了下手里的笔袋,“云不知,你当时还大言不惭,我看你月考后怎么原形毕露,到时候你求我给你答疑解惑也没门。” 毕竟考试是一个累积的过程。 前几天云不知的课堂上良好的表现,虽然让他惊慌失措。 但转念一想,也许她只是这段时间临时抱佛脚了。 不足为惧。 月考出来的成绩一定能让她露出马脚的。 到时候她还是眼巴巴的来求他一起做作业。 甚至给她抄作业。 他一定要把这几天的屈辱连本带利点要回来。 哼…… 云不知闻言,抬起精致的下巴,冷哼了一句,小腰一扭,转身跑开了。 这个男人哪里来得自信。 原主真是个瞎的。 楼梯拐角处的风依旧,眼神明明灭灭的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吴皓天似乎对这个女人有些上心。 偏这个女人·····。 风依旧的嘴角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如同黑暗中开得恣意妄为的罂粟花。 因为吴皓天找云不知说话,给众多的女生看了个正着。 那些本来对吴皓天有心思的女人,个个都摩拳擦掌了。 柳诗月因为家里的父母颇有权势,这些人也就理所当然的惟命是从。 在她们眼里,那个云不知又恬不知耻的去勾引吴皓天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 简直是人神共愤。 “诗月,你刚没有看到,那个云不知看吴皓天的眼神,那都和狗盯着粪便一样。” “就是,之前总是死缠烂打吴皓天,想不到如今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们说云不知是狗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说浩天哥哥是粪便呢?” 额·······刚她们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柳诗月听了她们七嘴八舌的话,把手里的书本合上,手指关节有些微微的发白,低着头看书的脸也是阴晴不定。 但抬起头的时候,依旧换上了一副明艳的笑容。“我们都是一班的同学,应该团结互助,友好,她们是邻居平时多说几句话也是正常不过的。” “再说了,云不知同学和吴皓天同学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关系自然是亲近一些。” 可是几个要找回场子的人,自然不会因为刘诗月几句话就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她们一定要帮诗月姐姐出气。 “诗月姐,你就等着看她好戏吧。”其中一个染黄头发的女生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们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柳诗月紧张的说道。 “诗月姐,你就安心复习吧,我们一定会给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的。” 柳诗月看着那帮人咋咋呼呼的离开教室,转头看了眼云不知空着的位置,嘴角露出了几丝笑容。 云不知等解好手后,发现洗手间的门给人外面反锁了。 她拉了几下,居然死死锁牢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狗蛋,我是不是阴沟里翻船了?” 话虽这么说,可她语气里满满都是喜悦,甚至没有阴沟里翻船的觉悟。 【不过是小女孩的雕虫小技而已。】 “那你把它打开啊。” 云不知怕打了几下门,因为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参加考试,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来洗手间。 系统:谁叫你上个洗手间都要卡点上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教室里奋笔疾书的风依旧看了眼那个空着的位置,若有所思。 老师也是询问了几句云不知的去向,就让大家先安心考试了。 三十五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9) 进入高二了,月考对于每个学生的摸底是至关重要的环节。 所以,老师和学生对于它的态度是责无旁贷。 有期待也有害怕。 讲台上的老师一丝不苟的倾囊相授,答疑解惑。 学生也纷纷低着头奋笔疾书。 教室里落针可闻。 刚任课老师已经把云不知迟到的事情上报上去了。 不过学生贪玩,迟到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云不知以前学习不怎么样,但是纪律向来是拔尖的。 她会工工整整,一字不漏的抄下黑板上的板书。 整个课堂纪律也是没得说的。 安静的如同没有这个人一样。 她今天怎么就缺席了? 任课老师想起前几天那些同学的“赌注”。 青春期的孩子总是叛逆一些,但和云不知那样“大言不惭”的,执教生涯里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丫头怕是牛皮吹大了,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这才想出这么个笨办法---弃考。 班上的同学其实大多也是这个想法。 云不知能考第一名? 那简直是母猪上树。 猴子能捞到月? 那不是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你看如今不是出洋相了? 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有担忧的,当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教室里静得只有沙沙的写字声。 过了半个小时,云不知还是没有出现。 同学们骚动的心情也就一闪而过,低着头面对自己眼前的试卷,或胸有成竹,或眉头紧锁····· 风依旧双手抬起已经写得满满当当,清清爽爽的试卷,那双俊冷的眸子扫了一眼。 这么简单的月考,一张试卷半个小时仅够了。 他望了眼干净整齐的试卷,又转头看着云不知空荡荡的位置,嘴角勾了勾,直接去上交了。 监考老师诧异的问道:“才刚过半小时,时间还是很充裕的,你可以再检查一下,有时候拉分就拉在细节方面。” 当然老师的好心好意,风依旧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依旧声音冰冷的说道,“考试时间规定,过半个小时就可以交卷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 老师无可奈何的额首。 这个插班新生又帅成绩又好,就是好像不合群,从没见过他和班级的谁说上几句话,更别提打成一片。 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安安静静的在位置上看书。 根本就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学生。 甚至昨天他还看到对方在看高等数学,那本高等数学还圈起了很多标记。 想来也是好奇翻看一下。 毕竟才高二的孩子,那高等数学又不是洞房花烛总不能人人都无师自通吧。 老师自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甚至心里还隐隐觉得,风依旧有点哗众取宠。 这还刚过半小时就来交卷了。 其实月考也是学生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学习知识,巩固知识的照妖镜。 作用不容忽视。 交了试卷的风依旧从教室出来后,转换了几个地方后,这才跑道女生厕所的背面,他冷着声音问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已经快要蹲麻的云不知仿佛听到天籁之音一样,忙拍打着洗手间那板门道:“我给困住了。” 风依旧哼了一声,“真没用!” 就走开了。 走开了······ 云不知:“狗蛋你爸爸就这样走了?” 系统:【这里是女生厕所啊,他总不能光明正大的进来吧。】 我爸爸又不是个变态。 他能找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你为啥不给我开金手指?也不让我从顶部爬出去?” 其实,从顶部爬出去,云不知不是没有想过,应该也可行。 可系统偏不。 云不知也就放弃了,她倒要看看狗蛋又出什么幺蛾子。 系统:我也要给我爸爸一次机会啊,要不你们怎么晾晾酱酱啊。 不多久,班主任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云不知理所当然的获救了。 因为情况特殊,已经过去四十分钟的考试,云不知依旧能稳稳当当地坐在教室里考试。 晚自习上课的时候,云不知经过柳诗月的课桌边,吴皓天出去打球还没有来。 柳诗月边上的位置是空着的。 她毫无顾忌的拉了凳子坐在她的边上。 柳诗月把手里的数学习题往边上放了放,一脸笑意的问道,“云不知同学,你是想请教作业吗?” 众所周知,云不知之前的成绩都是垫底的。 说句不好听的话,班级里每个人都有资格给她辅导作业。 何况是气运之女,她成绩本来就不错。 家境好,长得好,成绩好的柳诗月,她向来是班里众星捧月的对象。 其实她私下里问过吴皓天了,吴皓天信誓旦旦的说,他没有说过让云不知要考垫底之类的话。 那么云不知说那样的话,可能是想和吴皓天卷土重来。 甚至夸大其词来引起吴浩天的注意。 哼····· 真是不要脸。 云不知瞟了一眼柳诗月手里的黄冈试卷,确实做的像模像样。 而且字写得也不错。 气运之女还是那个气运之女。 “你知道今天是谁把我锁在洗手间的吧?” 柳诗月闻言手抖了一下,顺势伸手把试卷抚平,姹紫嫣然的笑道,“云不知同学饭可以乱吃,可话不能乱说。” “我要是知道你给哪个不长眼的反锁在洗手间里,我一定会告诉老师的,绝对不会让你错过考试的。” 气运之女回答的话,无懈可击。 云不知伸手撩了下,从耳际滑下的秀发,目光张扬的打量着安安静静的气运之女。 半晌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记仇···恩···睚眦必报的那种。” 说着云不知起身,摇曳着纤纤细腰走了。 周围有几个男同学望了云知一眼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以前还真没有发现云不知居然这么漂亮。” “对啊,我看不仅班花要改选了,连校花怕都要易主了。” 气运之女虽然一直低着头奋笔疾书,但是他们的对话却一字不漏的进了她的耳朵。 她手里的笔紧紧的握。 从小学到高中,她都是以班花、校花自居。 男生对他一直是殷勤有加的。 想不到抬头挺胸走路后的云不知,居然轻而易举的夺走这一切。 可她刚确实什么也没有做,但怎么看起来就天真无邪还自带风情万种。 有那么一刹那,她都为之愣神。 怎么可以这样? 很快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云不知回到位置上,从宽大的校服口袋里拿出几块真空包装的鸡蛋糕递给风依旧。 “我能继续考试多亏你足智多谋,这是给你的谢礼。” 风依旧没有接过。 虽然他功不可没。 可他不是奔着这几块糕点来的。 他是想看云不知的笑话。 那个赌注,他也觉得可笑。 想考第一名? 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果当时他没有去找老师的话,云不知可能会因为迟到的时间太久而不能继续考试。 甚至会传出不好的风云风语。 所以,他花十块钱请保洁阿姨去教室找老师来解救云不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一举两得。 让他自己去女生厕所打开门,那是最笨的办法。 他不会因为想看人家笑话,而惹祸上身。 “你是怎么知道我给困在洗手间里的?”云不知好奇的问道。 三十六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0) 风依旧当成没有听到。 云不知却只是以为他不好意思回答。 系统:大佬还是那个大佬。 “吃吧,大恩不言谢,你要不吃鸡蛋糕要不以身相许。”云不知殷勤的把手里的包装打开。 以身相许? 哼……她还真敢说! 那鸡蛋糕微微地香味扑面而来。 少男的鼻翼也跟着微微地动了一下,但依旧面不改色。 他和母亲虽然生活清苦,但不吃嗟来之食。 零食? 从小他只要填饱肚子就好。 零食,他不需要!~ 从来都不需要。 “我不喜欢吃零食。”风依旧冷冷的拒绝了。 头也不抬的继续刷题。 虽然手里的题目对他而言异常的简单。 云不知葱白一般的手指悠悠地收回那鸡蛋糕,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指撕了一点放在嘴巴里。 零食其实她也不大爱吃。 可总要吃一些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洗手间里?”云依旧穷追不舍的问道。 刚他应该是没有听到,而不是不想回答。 “全校也就那么几个可疑的地方。”风依旧有些支吾,轻咳了一声说道。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难道要他明目张胆的承认他也去学校的天台看过了吗? 而且还是一路小跑去的。 破天荒这次聊天,是风依旧和她讲的最多话的时候。 “那真是谢谢你了。”云不知把撕开的鸡蛋糕放在风依旧的嘴边。 风依旧倔强的别过头去。 平时他很讨厌女生靠他那么近。 可他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云不知,已经不可思议了。 “我洗过手了。”云不知的语气里带着点点滴滴的撒娇韵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风依旧辩解着。 他不吃,只是不喜欢,不习惯! “吃·····”云不知抬高了自己的手,那鸡蛋糕摩擦着风依旧的嘴唇。 他居然张嘴咬住了······ 甚至还碰到那少女手上的温润。 心跳莫名的颤抖了起来。 这····怎么会这样呢? 正常的话,他应该怒目相向的, “狗蛋,你爸爸好像是禁欲系啊。” “我好喜欢啊…” 【所以可爱哒,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可以把我的主神爸爸给压了的。】 “是吗?也许是你主神爸爸在上面呢。”云不知的嘴角勾起一个顽劣的弧度。 【呜呜呜····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鸡蛋糕很好吃,谢谢你,但以后不需要了。”风依旧冷言的拒绝着。 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复仇路上的绊脚石。 云不知闻言,脸上的笑意不变,甚至还加深了一些道:“今天考试我觉得还不错,明天我一定能更好的发挥,你说等成绩出来了,我会不会是全段第一名?” 对,你没有听错。 云不知道说的就是考全段第一,而不是全班第一。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种。 风依旧面不改色的做着手里的试卷,一脸的风轻云淡。 道“有我在,你是不可能考第一名的,不过我也知道你和同学的赌注,要是你没有太差,我倒是有办法让你在班里第一名。” “这么说,你打算明天的考试给我抄了?”云不知娇娇弱弱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恶趣味。 风依旧瞟了一眼云不知,一字一句道“你不要白日做梦,自食其力不好吗?” 云不知道也不生气,绯红的脸闪着健康的光芒,她伸手拉了一下风依旧洁白的衬衫。 压低声音道,“自食其力固然是好的,但如果有人罩着,我也不排斥。” “罩着?”风依旧的眼神里满是鄙夷。 先前一点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女人简直就是累赘。 “你去读读那课文,我不想做那攀援的凌霄花借助你的高枝来炫耀自己·····” 云不知伸了个懒腰,“我想你罩,你就必须罩着我,方方面面,里里外外。” 系统:啥?我怎么听到了虎狼之词。 里里外外? 什么里里外外? 不过对于风依旧的态度,她可是熟视无睹。 东风吹,战鼓擂,不过是月考谁怕谁。 她可是有系统在手的人。 “你在做高数?”云不知眼尖还是看到了对方做的习题。 “恩···如今学的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不过这高数也不难。” 显然说完这话,风依旧就不打算在打理人了。 “大哥你威风凛凛,小弟甘拜下风!” 要知道如今高中的题目已经今非昔比了,其实并不是风依旧嘴里说得那么简单。 甚至有些解题步骤还是百转千愁的。 胡乱的翻看了几页书。 云不知百无聊赖之际,拿起口袋里的小镜子开始照镜子了。 既然目前不能爱别人,那就先爱自己吧。 “如果我得了第一名,你当我男朋友,我请你吃烧烤好吗?” 其实云不知也想让主神爸爸请。 可主神爸爸在这个世界,就目前阶段好像还挺穷的。 要不是他学习好,年年拿那丰厚的奖学金,云不知都怀疑,主神爸爸会因为生活困顿潦倒而辍学了。 早早步入社会。 “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风依旧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零食只有哭唧唧的女孩子才喜欢吃。 他不喜欢。 “那你就是害怕我拿了第一名。” “你不可能拿第一名的。” “那你为什么不敢答应?” “我答应你就是了。” 可整个晚自习风依旧都在懊悔,他怎么就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妥协了。 其实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第二天的考试依旧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因为云不知早有预谋,那些想给她使绊子的人也无从下手。 当然她们也是不相信,一向胆小懦弱的云不知能一飞冲天。 如果她都能考第一名的话。 那她们不是清华和风依旧或吴浩天总要上一个? 呵呵····· 不自觉已经到发榜的时间了, 这次月考全校沸腾了。 一向年纪倒数第一的云不知,居然第二名。 段里第二名。 而且是以几乎满分的状态。 当然和风依旧还是没法相提并论。 因为那变态在有可能的大题目上,都分类了多种解法。 有些公式甚至是还没有触及到的。 他有附加分。 大题附加分。 草………… 那个数学老师恍然大悟,他那天看到,风依旧在做高数作业居然不是在显摆。 而是有真才实学的。 更不是闲来无事,拿到教室来耀武扬威。 也就理所当然的奔走相告,说风依旧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明年学校的升学率一定可以达到一个顶峰值。 校长更是如获至宝。 对于他来说,没有比出一个优质的考生更让人振奋人心的。 要是风依旧能石破天惊的话。 他作为校长也是功不可没。 跟着沾光是必须的。 只是那云不知是怎么回事? 以前不是霸居最后一名么? 如今怎么能排到段里第二名呢? 如果没有那个插班生。 云不知这次可是稳稳当当的第一名。 极其不放心的校长还是私下找了班主任了解情况。 半信半疑的他们拿了另外一套试卷,让云不知在办公室里做。 虽然她成绩也是不同凡响。 可是她毕竟是和风依旧同桌的。 他们两个暗度陈仓也是未可知。 可这云不知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居然还抄个段里第二名。 有这么照搬全抄的吗? 抄都没个技巧。 谨慎起见,还是决定让云不知再做一份试卷。 所以发榜后的一个下午,云不知道都在校长办公室里做---试卷。 还不是开卷考的那种。 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三十七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1) “我就说么,就云不知那熊样还能考个段里第二名,看吧,校长都不信了。” “这不,校长给亲自叫去训话了。” “就是,谁不知道我们的校长最是嫉恶如仇,最是刚正不阿的,云不知偷奸耍滑这回肯定死定了。” “我看不止死定了,之前云不知就是通过旁门左道来的,如今肯定会给劝退了。”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活该……” 大家对于云不知给校长喊去,至今未回,那是幸灾乐祸。 当然也有人除外。 风依旧看了眼空位置,嘴角勾了勾。 至于其他人…… 那个默默无闻一直垫底的云不知不仅赶超了她们。 居然还是段里第二名。 这真是哗了狗了。 不过插班生风依旧怎么那么厉害的,连没有教过的附加题都做出好几种答案。 并且长得那么帅。 简直没天理了!!! 顿时一大批女生芳心暗许。 可气运之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些心不在焉。 “诗月你怎么了?”吴皓天见柳诗月小脸惨白,不放心的问道。 这次他并不算是发挥失常,可居然名次比云不知还低,其实吴皓天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浩天哥哥,你之前真的没有对云不知说过让她垫底的话?” 她一直都很相信吴皓天的。 可这次的冲击对她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女人如果成绩好,还特别漂亮的话,以后的路注定会一帆风顺很多。 本来属于她和吴皓天的光环就让给一个不起眼的云不知和不知道哪里来的插班生给抢走了。 她怎么也心平气和不了。 吴皓天提起云不知这次月考的表现,自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握紧拳头道,“以前都是我们第一,第二名的,想不到如今给那个私生子抢了风头,简直是欺人太甚。” “私生子?你说云不知居然是私生子?” 柳诗月原本泪眼楚楚的眼睛瞬间闪发着精光。 想不到云不知还有那么不堪的历史。 吴皓天摸摸鼻子道,“不是云不知,是风依旧。” “这怎么回事?浩天哥哥,那个风依旧不是刚插班过来吗?你怎么知道?以前你们认识吗?”柳诗月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其实心里早就掀起腥风血雨。 那么帅的男人,成绩那么好的男人,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占为己有的男人,居然是私生子。 这····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条件越差不是越有可趁之机? 她家不缺钱。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吴皓天有点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哦····”柳诗月心里虽然失望,但到底没有再追问下去。 云不知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已经是晚自习时间了。 “你居然是段里第一名,哎·····。”云不知兴趣缺缺的说道。 她都以为自己的金手指已经开得够大了。 结果金手指遇到个变态也只能甘拜下风啊。 风依旧不仅把附加题做得井井有条,甚至还列出多种解法。 她中规中矩的试卷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给秒杀了。 “你也很不错了,短短时间内,进步迅速。”风依旧中肯的说了句。 云不知睫羽微微的下垂,掩住了美眸中想搞事情的兴奋。 “我之前说过了,是因为浩天哥哥不希望我考出好成绩。” 风依旧闻言,冷笑了下,轻启薄唇道:“你以为我会信?” “哦,原来你不信啊,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这个借口有些粗糙,但是再粗糙也是借口对不?” 云依旧微微的靠近风不知。 少女的气若吐兰的芬芳,点点滴滴充斥着他的鼻子。 他下意识的往外面挪了挪凳子。 “你是段里第一名,把班里第一名让给我好吗?”云不知可怜兮兮的说道。 声音细小且谨慎,和她平时飞扬跋扈的性格没有几分相吻合。 风依旧居然鬼使神差道:“不过是虚名,你要便拿去。” 其实刚才风依旧已经去找个班主任了,说他如果除去附加题的成绩,其实和云不知是并列第一。 云不知好不容易有了长足的进步。 班里的第一名应该给云不知。 班主任很高兴这个冷若冰霜的男生,居然也有这么心细如尘的一面。 自然是喜不自胜的答应了。 闻言,云不知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甚至下巴都微微的抬高了一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风依旧沉默寡言,甚至是默认了。 不一会班主任进来讲解试卷的时候,也宣布了班里的排名。 云不知稳稳地排在第一名。 “为什么?老师这不公平,风依旧是段里第一名,到我们班级怎么就第二名了?”圆脸同学第一个不同意。 毕竟她是和云不知有赌注的。 这·····云不知一举成名,她心里已经够嫉妒了。 还要履行诺言对她马首是瞻。 怎么都觉得憋屈。 班主任看到有人质疑,也把刚才风依旧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大多数同学都觉得合情合理。 云不知看着那个涨红脸的同学道,“输不起以后就不要赌,记住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谁说我输不起了·······”圆脸女孩最终还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不就是听到有闲言碎语替云不知辩解几句么? 看她那样,确实也不像是对吴皓天死缠烂打的人。 云不知:以前她们可不怎么想。 系统:成绩是王道。 “你说过我考了一名就要和我吃烧烤的。”云不知笑颜如花的说道。 其实第不第一名。 云不知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想早日勾搭上狗蛋的主神爸爸。 “你只是班里第一名。” 其实风依旧对于这个貌美肤白的女子还是很服气的。 平日里看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照镜子。 想不到居然能考出名满天下的成绩。 委实让人佩服。 至少让他也是高看一眼的。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不是段路第一名,让你当男朋友的事就往后推推,但烧烤必须今天。”云不知一双美眸里都是殷勤的期盼。 让人不忍拒绝。 其实今天是周五,有部分同学会选择回家带换洗衣服。 有部分同学则会争分夺秒的节约时间复习功课。 毕竟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稍有不慎,就会给挤下独木桥。 甚至永无翻身之日。 不是说读书就一定能出人头地。 但是不得不说,读书能给人更多的见识,甚至是有那些高不可攀的机会。 至少它是更高圈子的敲门砖。 见风依旧泯进嘴唇没有回答,云不知嘟着嘴巴重复了一句:“男子汉可是要一言九鼎的,你刚说过班里的第一名让给我了,刚班主任也是落了石锤的。” “既然我得了第一名,你就要信守承诺呢。” ········ 三十八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2) “好~”风依旧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这在以前是绝无可能的。 他从不和女同学这种生物聊天。 那些多事的女孩子,不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就是扭扭捏捏给他写一些似是而非的纸条。 他并不觉得女同学有多可爱。 反而凭空生出几分厌弃! 可云不知好像·····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这真是见了鬼了! ············· 夜幕慢慢的落下,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踏上回家的路,如同蜘蛛网一样像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烟熏火燎的烧烤摊旁,一个穿着洁白衬衫的少年和一个穿着粉色上衣,白色裤子的少女分外的引人注目。 这是一个露天的烧烤摊,外面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几张桌子,可能是怕下雨。 桌子的上方还撑着一把很大的遮阳伞。 周边有几桌人,猜拳行令、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甚至隐隐给人乌烟瘴气的错觉。 云不知勾唇,这人间烟火她好像不是很喜欢。 当然风依旧也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地上的空酒瓶子横七竖八的堆放着,近处都无从落脚。 微胖的老板娘弯着腰一个个的收拾着。 出来摆摊的人,如果对方不是太过分,基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讨生活,哪里可能都是事事如意的。 受委屈那是小事情。 只要不影响生计就好。 当很多人一掷千金,纸醉金迷的时候,更多的人为了生存忍气吞声,艰苦奋斗。 就为了能见到心目中的曙光。 云不知转头看了眼风依旧紧锁的眉头,“其实生活不仅有苟且还有诗歌和远方。” “如果暂且触摸不到诗歌和远方就先顾好眼前的苟且。” 风依旧微愕,他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衣食无忧的女孩居然会和他说这样的话。 “谢谢你!”这句谢谢风依旧说得实心实意。 云不知脸上荡漾出笑意。 就是这样嘈杂的地方, 忽然来了这么一对容貌出众的少年少女,顿时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云不知点好烧烤后,和风依旧安静的坐在角落的一个桌子上。 “你要不要喝点啤酒?” 云不知说这话的时候,那娇艳的容色在街下霓虹灯映衬下,魅色了许多,潋滟的风情从眼角处荡漾开来。 如同淤泥塘里开出了白色的莲花。 可偏那白莲花的花边还带着微微的粉红。 风吹过,风情万种。 见风依旧没有说话,云不知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来瓶啤酒。” 见她一手握住那啤酒瓶,稍稍用力,居然用牙齿打开了,酒盖轻飘飘落地了。 系统:【小可爱哒,你可千万不要吓着我爸爸啊。】 你是三好五德的好学生。 “狗蛋你要相信你爸爸的神格,他连妖魔鬼怪都不怕,怎么会怕一瓶啤酒呢。” 云不知不以为然。 【也对哦。】 “你酒量怎么样?” “我不会喝酒。”风依旧直言道。 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东西,当然也就谈不上什么酒量了。 “你不喜欢喝,那我们就不喝。” 说罢,云不知把手里的啤酒悉数倒在了垃圾桶里。 风不知泯紧嘴唇偷眼望了过去,女孩乌发如澄潭般散而下,如同山间精灵美不胜收。 他唇角微勾,“我还以为你会喝啤酒。” 刚他真的以为云不知会喝啤酒。 “学生不应该喝酒,你是对的。”云不知大大方方地说道。 此时此刻眼前的女孩娇俏动人,如同林间一只温驯无害的麋鹿,让人忍不住侧目。 当然忍不住侧目甚至还蠢蠢欲动的,还有隔壁那已经喝得酩酊烂醉的社会青年。 只见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拿着两个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杯和一瓶啤酒摇摇晃晃的过来了。 “小妞,你陪大爷喝一杯,大爷请你吃烧烤呢。”那人露出满口黄牙,一脸猥琐的说道。 “走开···”云不知冷着声音呵斥道。 显然她娇滴滴的声音在五大三粗的对方眼里没有任何的震撼力。 都说酒壮怂人胆。 那人自不量力的把啤酒瓶重重得落在了本就不平整的桌面上。 桌上的东西因为晃荡,全挤压在一起。 甚至还掉落了大部分在地上。 “美人,我是这条街说一不二的,你陪哥哥喝一杯,哥哥以后都罩着你,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你在哪个电子厂工作?哥哥以后可以经常去看你的。” 这个混混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 显然已经喝高了。 云不知一颦一笑自带风情,这个社会青年显然也没有想到还是个高中的学生。 毕竟他们两个今天来都没有穿校服。 “走开···”云不知呵斥道,她挑着妩媚眼尾,眼里全是冰冷的光芒。 她放在桌子底下的脚已经蠢蠢欲动。 应该踢哪一个部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会比较痛呢。 甚至“断子绝孙”,省得去祸害其他人。 云不知甚至有点想没收对方的作案工具。 系统:【小可爱哒,你可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啊,可不要忘记自己的人设哦。】 “云同学,你稍安勿躁,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男人来解决比较好。” 风依旧在云不知要出手之前,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 “你是···谁啊?”那混混大着舌头说道。 眼前这个男生虽然高他一个头,看着也眉清目秀,可文质彬彬的完全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走开···”风依旧鹦鹉学舌道。 “如果····老子说不呢?” 那人话音未落,风依旧握紧拳头直接朝那人的脸面上就是一拳。 因为事出忽然,那人给那拳打得人仰马翻。 甚至一脸懵圈的坐在地上。 风依旧拍出一张百元大钞喊了声老板买单,就眼疾手快的伸手拉过云不知快速的消失在小巷里。 柳诗月刚从小店里买了一堆零食出来,站在不远处,她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 吴皓天刚付好钱,扭头一看,发现柳诗月已经站在小店的门口。 居然没有等他。 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了。 都说柳诗月的家庭条件尚可,父母都是开大公司的。 可是每次都是吃饭也好,买零食也好。 都是吴皓天大包大揽的付钱,柳诗月从来没有主动分担过一次。 能博美人一笑,他也觉得物有所值,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负担,是因为云不知每个星期的零花钱都如数上交给他。 如今别说从云不知那掏出一分钱了,就是拿粒瓜子都困难。 所以这段时间,吴皓天也是捉襟见肘。 可偏偏还有口难言,他总不能和柳诗月说,你自己去买单吧,我如今也囊中羞涩了。 柳诗月是这个学校的校花,想讨好她的男生比比兼是。 他自然要打肿脸充胖子。 看来这几天要好好敲打一下云不知了。 吴皓天付好钱跑过了出去,“诗月你怎么先出来了?你出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啊?” 虽然语气有些责备,但到底还是放软了声音。 柳诗月是个高高在上的女神,就应该给人小心翼翼的捧着。 不像那个逆来顺受的云不知。 不高兴了就可以把她踩几脚,骂几句。 回头她还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赔礼道歉。 人有的时候,因为自己的态度和为人处世也是给人区别对待,从而分了三六九等。 而云不知以前的一再容忍,导致吴浩天觉得她就是任人踩踏,不值一提的。 所以,宽容和爱也是要留给讲道理的和懂得感恩的人。 柳诗月目光投向远方,里面盛满了落寞。 其实,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都有一些英雄情结。 都幻想着一个阳光帅气的男人可以骑着高头大马为自己保驾护航。 之前柳诗月觉得吴皓天很好。 能说会道而且察言观色也不错,长得好,成绩也好。 班里的女生哪个对他没有个小心思。 可刚看风依旧干净利落的出手,那个身影如同一道光一样,在她青春期的心房点亮了。 她居然心猿意马了。 柳诗月有些懊恼的把零食砸在吴皓天的身上,嘟着嘴巴,一脸的不高兴:“浩天哥哥,如果遇到坏人你会怎么样做?” “坏人?现在是文明社会安全的很呢,诗月你是不是考试压力太大了,所以胡思乱想了。” 吴皓天给砸的莫名其妙。 刚在小店里不是有说有笑的。 怎么就一会儿工夫就问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又不能明说。 女神和女人不一样。 女神柳诗月就应该处处小心,讨好。 女人云不知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吴浩天一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十九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3) “我们不会遇到坏人的,诗月你不要杞人忧天。”吴皓天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哄了哄。 柳诗月也就一愣神的功夫,当即就委委屈屈的眨巴着眼睛,“浩天哥哥对不起,我刚才···” 气运之女绝对不可能把心里对风依旧那美妙的感觉说给别人听。 尤其知道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居然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后。 她心里欢喜又失落。 欢喜的是她有绝对的优势,失落的是那人居然对她冷眼旁观。 吴皓天听了刘诗月的话,顿时就心领神会了,女人每个月不都有几天心情不好的吗。 可以理解。 能理解。 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 “没事,要是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我先送你回家吧。” 吴皓天的话让浑浑噩噩的柳诗月立马清醒了,“你说风依旧是个私生子?” 其实她心里矛盾的很。 “恩····”显然吴皓天也对那天说漏了嘴,懊恼不已。 可后来柳诗月还是追问了,迫于无奈,他也只好和盘托出了。 毕竟见不得人也是那个私生子见不得人。 他可是名正言顺的。 “这么说,你们是亲兄弟?”虽然柳诗月也觉察到吴皓天的不满意,她还把这话问了出来。 “是他妈对我爸死缠烂打,甚至还恬不知耻的住到我奶奶家。 我爸爸因为不胜酒力才会失足的,你也知道的,我爸爸长得英俊潇洒,手头也宽裕,总有一些狂蜂浪蝶,总是防不甚防。” 吴皓天手足无措的解释着。 风依旧的存在,就是他难以启齿的污点。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洁身自好,你看云不知恬不知耻的倒贴我,我都是避恐不及的。” “诗月,我爸爸是无心之失,你一定不会认为有什么品行不端的问题吧?” 吴皓天咬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风依旧怎么和鬼魅一样如影随形。 如今还一个班级里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真的恨得牙根痒痒。 这次月考,还把属于他的荣誉给夺走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真想把这个私生子碎尸万段。 柳诗月望了一眼茫茫夜色,点点头道,“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诗月,我就知道你最是通情达理了。”气运之子觉得柳诗月简直完美无缺。 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自己身边。 那个云不知。 哼······· 风依旧拉着云不知跑了好远,确保后面没有人追来才停了下来。 “没事了,他们不会追来的,再说他们也认不出我们,不会有事的。”风依旧安慰道。 女人长得太美,似乎真的不怎么好。 风依旧第一次对母的东西,出现了美丑的概念。 云不知弯着腰,大口的喘气,“想不到你跑得那么快,要不是你拉着,我都跑不起来了。” “因为没伞的孩子,他必须跑得快,要不然会给雨淋着了。” “淋湿了还没有衣服换,生病了还要花钱。” 风依旧的话,似乎在简简单单的概括着他之前十几年的岁月。 “以后,姐姐罩着你啊。”云不知脱口而出道。 其实她有些心疼了。 这个位面的主神爸爸居然有这么不完美的童年。 “男人要自力更生。” 说着风依旧把手里拿着的几个牛肉串递给云不知,“看你喜欢吃,刚随手就拿了,以后你想吃了,有条件我给你烤,外面吃不卫生还不·····安全。” 看到那香喷喷的烤串,云不知忍不住惊呼,“你怎么在危急时刻,还记得顺手牵羊啊,那个烧烤说好我请你的,刚你把钱付了,我这就给你。” 说着云不知拿出一张百元大钞。 风依旧并没有去接道,“这在我能力范围内。” “那谢谢你的烧烤了。”云不知收回那百元大钞,摇晃着手里的烧烤说道。 女孩脸上纯真的笑容如同花朵一样,一点点的绽放。 美轮美奂。 这个位面的主神爸爸,她可太喜欢了! 风吹起风依旧的白衬衫,如同挂满风的帆。 青春洋溢的岁月真是让人心驰神往。 “以后,不要说请我吃饭的事了。”风依旧强调道。 云不知知道她刚才无意的话,已经刺痛了敏感少年幼小的自尊心,她伸出绯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孜然粉。 厚着脸皮,“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都你请我吃饭吧。” 风依旧:这次是意外,以后我挣的钱要存起来当老婆本的,不是和狐朋狗友胡吃海喝的。 系统:爸爸你真是凭实力单身啊! “哦……如果我做你老婆,你就不用辛辛苦苦存老婆本了。”云不知认真地说道。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 风依旧好不容易才把脸上的情绪调整好,“刚我看你也想出手?” “恩~”云不知并没有否认,她刚就是想出手的。 “以后暴力解决的事情,还是让同行的男人来,女孩子家家应该知道保护自己。” “好,反正以后我也只和你一个男人出来,都你解决就好了。”云不知乖巧地说道。 风依旧轻轻的勾唇,一脸的春色,“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知为啥,他的心情还挺好的。 “好····” 好巧不巧,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云不知的妈妈出来倒垃圾。 你猜她看到了什么? 自己那个闷葫芦一样的女儿居然笑颜如花的和一个帅哥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个帅哥居然比对门的吴皓天还要帅气。 这····· 难道女儿走桃花运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读书时期的男同学不都是喜欢那种成绩很好的女同学吗? 自己的女儿究竟是哪里好? 那个男生居然看起来温文儒雅。 这····就不可思议了。 这是要装成不知道,还是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打声招呼呢。 最后云母暗中观察了一会,发现两个人虽然并排走,但还是相隔有些距离的。 也没有亲密的举动。 也就放下心来了。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她自己也是年轻过,所以没有过分的行为,也不算是早恋,最多是有想法而已, 她还是能睁一眼闭一眼的。 现在的孩子都叛逆,万一过犹不及反而得不偿失。 等云不知回到屋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和云父说了最近的所见所闻。 所以……客厅里 云父云母早就已经正襟危坐了。 云母刚说的那个石破天惊的大秘密,实在太难消化了。 好不容易种好的白菜不能莫名其妙给猪惦记了。 “不知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云父捅捅云母,示意她先开口。 云母只好硬着头发问道。 云不知低头换着拖鞋:“和同学做了会作业。” 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和男同学出去吃烧烤了。 毕竟还是要以读书为主。 “哦···闺女啊,现在人心不古的啊,你该不会和其他不三不四的男同学一起做作业吧?” 云母有些坐不住了,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问道。 可隐隐有些发虚。 她的女儿成绩那么差可别霍霍了人家成绩好的男生啊。 刚那男生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并不像那些不择手段的男生啊。 “哦?···可之前我和吴皓天形影不离,也不见得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啊。” 云不知把茶几上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语气淡淡地说道。 四十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4) 云母闻言吧唧着嘴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父。 可云父故意拿起报纸,盖住了整张脸,只看见几缕卷翘的头发,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云母壮着胆子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也知道的浩天那孩子,他不仅人长得好,成绩也好,而且门对门,从小就知根知底的······。” 云母欲言又止,之前他们没有阻止她和吴皓天成为好朋友,女儿还挺高兴的,这会怎么还兴师问罪起来了。 “所以爸爸妈妈你们自然而然就认为成绩好的人,人品也好是吗?” 云母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成绩好的孩子,自然什么都是好的。 这个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吗? 只有成绩不好的孩子才会胡思乱想的。 成绩好的孩子,想得到都是锦绣前程。 “那我以后可也是个好孩子了。”说着云不知把月考的排名和试卷一股脑放在茶几上。 云父这才把报纸放下,将信将疑的拿起那些试卷,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次月考,你们是开卷考还发答案的那种?” 在云父的心里,云不知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 最多也就是拿个阳光普照奖。 其实阳光普照奖也就幼儿园那三年有。 进入一年级后,好像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了。 如今看到茶几上的试卷,居然都几乎是满分,他都有点怀疑吃晚饭的时候,小酒喝多了几口。 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虽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当然不是啊,月考怎么能开卷发答案考呢,爸爸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女儿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哦。”云不知振振有词道。 “那是你浩天哥哥给你抄答案了?”云父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可吴浩天那孩子不是一直都说,他是非常有原则的人,他从来就不会给云不知徇私舞弊。 云不知翻翻白眼,“吴皓天这次是班里第三名,段里第四名,我是班里第一名,段里第二名。” 反正风依旧已经把班里第一名让给她了。 班主任也是盖章过的。 她这么说也是有理有据的,不算强词夺理。 “这····”云父云母面面相视。 这···怎么可能呢。 这······云母还偷偷望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也不算是白日做梦啊。 就好像一个乞丐总是捧着个破碗要饭吃,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那个破碗可是绝无仅有的青花瓷。 价值连城一样。 “不知啊,其实爸爸对你的学习也没有做什么要求。 你只要身心健康,以后有个一技之长就好,能养活自己就好,但是爸爸不喜欢谎话连篇的女儿。”云父正视道。 其实一开始,他也是有着雄伟目标的,毕竟他自己可是优等生,还是赫赫有名的研发工程师。 她妈妈怎么也是小有文化的会计。 可偏偏生出云不知,对于学习的事情是一点都不上心。 一做作业就鸡飞狗跳。 各种方法试尽之后,为了保命能安享晚年,他们也就接受了现实了,正正得负。 只要云不知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以后寻个疼她爱她的婆家就好,过一个女人应该过的一生。 所以这些年来,对门那个吴皓天,他们也算是倾尽所有。 从小就当半个儿子养着。 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还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以后孩子嫁过去有什么事情,开门就能知道他们家的鸡毛蒜皮。 没有比这更好的亲事了。 “爸爸,”云不知忽然红了眼睛,抽抽泣泣了起来。 云父一看,坏了,女孩子到这个年纪已经是很有自尊心的年纪。 他刚问话是不是太过于直接了。 他摸摸后脑勺,一脸讨好道,“闺女今天的事情,爸爸也就不计较了,下次你要抄也不要抄第一名啊。” 可这话说出来,怎么哪哪都不对啊。 云不知这才抬起雾蒙蒙,红彤彤的眼睛,“爸爸,这考试真的是凭女儿的真才实学考的,谁能抄个第一名啊。” 话是这么说。 理也是这个理。 可是之前都是倒数第一的,连进步一名都从来没有过。 忽然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尽管是好的变化。 可云父还接受不了。 脸上转换了很多表情,终于定格在如同便秘样的表情,“不知怎么就爱读书了?而且能读得那么好?” “爸爸我一直爱读书的呀,就是浩天哥哥说我必须考倒数第一名,他才会和我玩。 所以女儿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再说了爸爸妈妈不也是很喜欢浩天哥哥的吗? 我不想爸爸妈妈而也跟着伤心。”云不知说道这里声音越来越小了。 “这个王八羔子,才巴掌大就算计我们老云家了。”云父怒不可遏。 他是喜欢吴皓天。 那是基于他女儿喜欢的基础上。 怎么能养个白眼狼来欺负自己的宝贝女儿呢? 云父怒不可遏。 “爸爸你也不要生气,我们班新来了个插班生,是他让女儿茅塞顿开的。 他说一个人要活出自我,而不是做一个人委曲求全的影子。” “不过女儿虽然很努力,还是没能考过他。” 云母了然了,那个插班生感情就是刚才她看到的那个。 似乎女儿的眼光好了不少。 那个男生似乎彬彬有礼,不似浩天对女儿呼来喝去。 云父拍拍云不知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不知,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好朋友,爸爸也不反对。 但是既然读书就应该好好的读,知道吗?至于以后长大了,你想怎么样爸爸都会支持你的。” “我们做不到为社会做最大贡献的人,也要做个不拖累社会的人。 这个是其码的道德规范,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情,眼下你找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学习。” “爸爸我知道了,我以后都给你考第一回来啦。”云不知狡猾的笑道。 “那闺女,你先去睡吧。”云父觉得尽头可不是说教的最佳时间。 云不知点点头,进了自己的卧房。 “孩子他妈,你不要拦我,有吴家这么缺德的人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毕竟门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 对于吴家夫妻的所作所为,他们还是深恶痛绝的。 只是之前吴皓天成绩好,又有礼貌,最主要的是云不知总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 想不到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狼子野心。 幸亏如今云不知幡然醒悟,要不然一辈子都不知道给人家欺压成什么样子了。 云母低眉顺眼拉住了怒气冲天的云父,朝云不知的房间看了一眼。 这才压低声音的说道,“孩子爸你稍安勿躁,骐骥一跃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不知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忽然就考这么好的成绩,我怎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要不,明天你去学校去一趟,随便看看那个插班生,可别刚出狼窝又掉入虎穴。” 云父这才歇了去对门理论的想法。 孩子他妈说的不无道理。 一夜未眠…… 五十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5) 主要是之前云不知的表现,让他有些底气不足。 难道自己的女儿就像是沙漠里那个有锈迹斑斑的神灯一样。 看着毫不起眼,但是伸出袖子一擦就变得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了? 这好像也说不通啊! 辗转反侧后,云父还是拍醒了云母,“孩子他妈,你觉得我家闺女真能考第一?” 这心态……啧啧…… 云母迷迷糊糊应着,“不知考了第一名,你好像一直忐忑不安啊?还不见得高兴啊?” 云父裹紧被子,伸手去摸了一下床头的烟,看了眼旁边的女人,还是停住手。 神情凝重道:“也不全是忐忑不安,我是在想闺女说吴家那小子的事有几分真实性。” 刚他听完云不知说是吴皓天不让她考第一名甚至让他考倒数第一名。 他确实义愤填膺。 可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没有辅导过女儿做作业。 那么简单的题目,他都讲得口干舌燥了。 可不知还是一问三不知。 他妥妥一个学霸都快辅导成去做心脏搭桥手术了。 这闺女的底子,他还是有分寸的。 甚至两口子还在互相埋怨,造成这样不爱学习的结果,是不是名字给取错了。 不知,不知! 肯定是名字取不好的原因,才导致成绩自始至终一言难尽。 “难道你还怀疑你家闺女啊,睡觉吧,搞得你没有考过第一名似的。” 云母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云父就觉得哪哪都疼。 当初读书的时候,他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最喜欢去地方就是学校和图书馆。 最想要的礼物就是各种密卷。 可自从结婚生下女儿。 女儿读书后,他最怕去的地方就是学校了。 因为女儿每次都是倒数第一····· 甚至他也有些初中高中同学是当老师的,甚至还有教云不知的。 那个神情,那个语气。 就好像血洗之前读书给他碾杀的仇恨一样。 简直不要太·····酸爽。 云父想到这忍不住泪眼汪汪。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就是心里惶惶不安的,生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两个空欢喜一场,闺女我自然是信她的。” 可她家闺女从来没有一次让他这么自信过啊。 简直是坐立不安。 云父迷迷糊糊到凌晨才眯了一会。 第二天顶着两个大眼袋起床。 云不知啃着油条,一脸惊讶道,“爸爸你做噩梦了?” “没有,睡得好着呢。”云父矢口否认道。 “你爸爸就是因为你进步了,昨天一个晚上兴奋的睡不着。”云母解围道。 “爸爸你就是太小心眼了,不够大气,以后你女儿我每次都能考第一,以后我考入爸爸的母校可好?” 云不知的话音刚落,云父激动的抱住云不知,语气里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你说什么?你刚说你要考入我母校?” 要知道云父读书的时候可是众人交口称赞的“别人家的孩子”。 自然他的母校也是业内大名鼎鼎的。 云不知刚牙牙学语的时候,他也想过让自己的女儿继承衣钵。 可慢慢的·······他也无可奈何的放弃挣扎了。 什么衣钵不衣钵的其实没有命重要。 专家说保持心情愉快能多活几年。 要是常年暴跳如雷,那是会短寿的。 他被迫接受了自己女儿的平庸。 “难道爸爸不希望我去读你的母校吗?”云不知眨巴着美眸认真的问道。 “想,爸爸做梦都想,从爸爸知道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在想了·····”云父一脸向往的说道。 如果不知能够考入他的母校。 那么他就可以在家长群甚至同学群里耀武扬威。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女儿以后的眼见和圈子就不一样了。 她接触的人群也不一样。 她的快乐和幸福就会更多,更广了。 女儿养得也就是眼见。 何乐而不为。 “那爸爸你既然这么高兴,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云不知说着举起手掌当即和云父击掌为誓。 云父搓搓手掌去了厨房,“老婆我真是太开心了,不知以后要做我的校友呢。” 这个事情可是云不知入学之后,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与云家的其乐融融不同。 吴皓天沮丧的告诉吴父吴母自己的排名。 吴母当即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平时你不都是第一第二名吗?这次怎么是第四名呢? 是不是因为云不知那臭丫头整天和你勾三搭四的才导致你成绩下滑的这么厉害。” 吴父倒是不以为然,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儿子长得帅,嘴巴又甜,成绩也不算差。 以后再圆滑一些,勾搭个有钱人家的女儿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如今已经吊着对门的女儿了。 听说对门的夫妻可都是知识分子,以后退休工资应该也少不了。 他儿子相貌好,自然是可以干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他是不发愁的。 见吴母喋喋不休,他眸中闪过几丝嫌弃:“算了,你总骂儿子干嘛,不就是段里第四名吗? 你看看对门十几年如一日的考倒数第一,也没有见人家父母如此大动干戈。” “就他那个草包女儿可以和我们家的浩天相提并论吗?” “咦·····这个你们班里第一名居然也叫云不知,想不到就那傻乎乎的名字,还重名的。”吴母一脸的鄙夷。 “妈妈,我去睡觉了。”吴皓天拿着书包气呼呼的去了卧房。 他最不想听到的是云不知这幅的成绩和排名。 这几天云不知吃错药了,居然对他横眉冷对。 甚至连零花钱都没有给他了。 他为了讨好柳诗月有些入不敷出了。 明天一起去上学的时候,一定要对云不知虚以为蛇几句,让她乖乖把零花钱上交了才好。 转眼又到周一。 云父特意穿了白衬衫,打了领结在镜子旁照了照,这才心满意足的出门。 以前去学校都是灰溜溜的去,甚至开个家长会,都巴不得老师看不到他。 毕竟有个考试总是倒数第一的女儿。 还不是班里倒是第一,还是段里倒是第一的女儿。 以至于,每次去开家长会,他们夫妻俩个都是猜拳行令,谁输了谁去。 要不然几乎每个差生的家长看到他都能扬眉吐气。 虽然我孩子考试考得差,但好歹没有考到倒数第一啊。 瞧瞧人家,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倒数第一。 可今时并非往日了 云父虽然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但是,女儿可是段里第二,班里第一啊。 一想到这,云父抬头挺胸、收腹,用力佛了下额头寥寥无几的秀发,直接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因为高二一班杀出这匹黑马,本来各个任课老师还是心生怀疑的。 但是云不知在校长办公室做的另一套试卷,几乎也是满分的状态。 他们也就不得不相信,云不知以前真的是因为吴皓天的话,而故意考倒数第一名。 这个吴皓天真是人小鬼大啊。 “班主任……我是云不知的爸爸。”云父打招呼道。 五十六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6) 班主任心里犯嘀咕了,虽然吴皓天这个学生,成绩好,长相好。 可特么就是心肠不好啊。 原本对吴皓天的喜悦也就淡了几分。 有情有义的学生,也许以后功成名就后,会记得老师当年的教导之恩。 投桃报李。 但是善于心计的学生那就另当别论了。 以后就算飞黄腾达了,记不记得老师那还要另说。 但是万一出了个啥状况,那都是老师自幼没有教好。 这个锅就背大了。 各个老师心里那个天平慢慢开始倾向了。 “云不知最近真的认真学习···而且上课也是积极发言的·····” “这孩子就是聪慧,很多题目一点就通,都说虎父无犬女,云工程师聪明绝顶,女儿也是当仁不让………” 班主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当然说得都是表扬云不知。 话里话外都是优秀良好的基因,自然是相宜得彰的。 云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班主任的办公室的。 只觉得这一切和做梦一样。 他如今巴不得天天来开家长会了。 这扬眉吐气的感觉可真他妈的好啊。 既然来学校了,那么去见一下让云不知有翻天覆地变化的插班生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云父当即就做出了决定,并且立刻落实到实处。 “我爸爸说中午请我们吃饭。”云不知低声说道,高高的马尾随着说话的频率微微起伏着。 如同欢快的蝴蝶在百花中翩翩起舞。 让人目不暇接。 “不去。”风依旧头也不抬地做着作业。 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人情世故,他不会,也害怕。 毕竟别人都有个慈祥的父亲。 而他没有。 别人都有可以逗趣的姥姥,爷爷们。 他也没有。 他自幼见到的都是人情冷暖,只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罢了。 所以,家长这次词对他而言有几分抵触。 “我们是去蹭吃蹭喝,又不要我们掏钱何乐而不为?” 女人精致的桃花容颜,明亮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丝丝甜甜的气息,红唇微扬,呵气如兰,让人心慌意乱。 风依旧闻言,拉扯了下嘴唇,这丫头说得是什么话。 这是钱不钱的问题吗? 你家长请我吃饭,难道我就要去吗? 可他刚才怎么不是想直接拒绝的事,而是想家长请吃饭,是不能随便去的事? 这真是见了鬼了。 “不去,我不认识你爸爸。”风依旧淡言道。 “去了,不就认识了。”云不知锲而不舍的说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了?”云不知的红唇挽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里都是透露着几分狡猾的笑容。 如同春天里要破土而出的种子,便似颠倒众生。 “你一定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所以你才不敢见我爸爸,一定是这样的害怕我爸爸兴师问罪。” “我没有。”少年耿直脖子争辩道。 “那你为什么不敢和我爸爸吃饭,你一定是做贼心虚。” 云不知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发现了风依旧的秘密一样。 “你白日做梦,去就去,你以为我怕你啊。” 云不知闻言,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露出得意的笑容。 风依旧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系统:我似乎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饭桌上。 云父瞧着对面那个长得玉树临风,却不苟言笑的男生,自然是满心欢喜。 这孩子虽然不如吴皓天一样……嘴甜。 但是看着就是个实诚的人。 有一说一的。 不似察言观色,虚以为蛇的人。 年轻的时候,他也长得一表人才,学识各方面都不错,可就是性格高冷、内向以至于对方都觉得他没有礼貌。 其实他不是没礼貌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罢了。 眼前的这个孩子显然和他是同一类人。 要不是后来遇到云母那活泼的性格,他怕还不能那么早就抱上娃。 都说女追男隔成纱。 云母当年没怎么费劲就追上他了,还一副救苦救难的模样。 既然是同道中人,所以他看向风依旧的眼神也就柔和了几分。 可怎么总觉得这第一次见面的男生,莫名有些眼熟。 似乎有点和对门的吴父甚至吴浩天有点类似。 “不知和你同桌,没少给你添麻烦吧,这是叔叔的电话号码。 要是以后他欺负你,你就给叔叔打电话。叔叔回家了打她屁股啊。” 云父笑容满面的把自己的名片递给风依旧。 打闺女屁股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教导闺女怎么去打眼前这个男生的屁股,他老婆应该是有传家宝可以传授。 出于礼貌,风依旧还是把名片毕恭毕敬的看了一眼。 眼里流露出一丝兴奋“叔叔是XX科技院,N集团的尖端科研人员?” “不才,还是一事无成。”云父虽然诧异,风依旧好像很在意自己的科技院。 可也没有多想。 毕竟N集团在全国都是屈指可数的好单位。 别人羡慕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说你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这个才是云父对风依旧刮目相看的。 X中是这个城市的重点高中。 多少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都想挤破脑袋把孩子往这里送。 如果不是他有A级人才证,又是动用了四面八方的关系,就凭云不知之前的成绩。 怕是望尘莫及的。 在这个中学得段里第一名的人,未来意味着什么。 云父不是不清楚。 简直就是前途不可限量。 甚至能为科技发展这一块发光发热。 如果这个以后大展宏图的少年,还是自己未来的女婿的话,自然是喜不自胜。 就算把这小子当儿子,把云不知当媳妇。 他也甘之如饴。 风依旧摩擦着手里的名片,半晌才问道:“叔叔你们单位,现在是不是在钻研自动化机器人设备,将运用于重大手术方面?” 云父点点头,虽然人类作为经验的领航者,有很多经验弥足珍贵。 但是对于很多精细的手术,如果能让机器人不差分毫的运用自如,这个研发项目一定能造福人类的。 “叔叔,我以后周末能到你家,和你一起做这个课题吗?”风依旧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云父偷眼看着边上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儿,沉思了一会。 还是点点头道,“你想来就来吧,叔叔随时欢迎。” “但是···”云父话锋一转,“叔叔知道,你是个知道分寸的好孩子,一定是知道什么年纪做什么事情。 至于长大成人之后的事情,叔叔是绝对没有意见的。” 如果吴皓天是云母一厢情愿相看的女婿。 那么风依旧显而易见是云父喜上眉梢的人选。 云父以为风依旧当时那句话是随便说说的,也许是为了多和云不知接触,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才脱口而出。 想不到他在电脑自动化和半自动化方面的理论和实践甚至比他更甚一筹。 甚至把他之前苦思冥想都弄不清楚的环节轻而易举的破解开了。 这···· 面子是不要了。 但是这个女婿要定了。 云父哼着歌儿把平时让都不让她们母女进的书房收拾出来,给风依旧住了。 云母是惊讶不已。 云不知倒是表现的风轻云淡。 毕竟原剧情里,气运之女家的产业就是凭借风依旧的发明而东山再起,甚至立于不败之地。 云父甚至还去学校和班主任说,风依旧是他表妹的小孩,他最近才知道他们转学来这个城市了。 以后就让风依旧来家里住吧。 校长和班主任自然是深信不疑。 毕竟云父也是举足轻重的科研人物。 有头有脸的人自然是不会信口开河。 何况云父看着又严谨又老实巴交。 可不曾想老实人骗起人才真真要人命。 云家是因为风依旧的入住而笑逐颜开。 但对门的吴家就不高兴了。 这段时间,吴皓天要回家吃饭。 吴母要买菜做饭不说,甚至吴皓天的零花钱也要多给一些。 之前云不知的压岁钱全给儿子花了。 她不是不知道。 甚至沾沾自喜。 觉得是自己儿子的能耐。 想不到那贱丫头,如今居然不把钱给儿子了。 简直是翅膀硬了。 这事她绝对容忍不了的。 她以后还要不要给她当儿媳妇了? 她当即就决定绝地反击……… 五十七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7) 打定主意后,她双手揉了揉刚在理发店做好的方便面卷。 在门口的鞋柜上随手按了些弹力素,按摩了一下新做的发型。 抓了一把瓜子,怒气冲冲的去对门了。 这个云不知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气得她心肝肺都疼。 这个贱丫头还没有过门,就这样目中无人了。 简直就是欠·····收拾。 儿媳妇不就是拿来倒贴夫家的吗? 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也不知道云家那两口子怎么教育女儿的。 颐指气使的她,门铃也不按了,直接抡起拳头咚咚得敲几下门,这样还不解气, 她这个未来婆婆都登门造访了。 云家居然没有秒开门,简直是欺人太甚。 吴母怒火攻心,迫不及待的手脚并用了,那力道几乎是要把门都给卸下来。 正在阳台上晒衣服的云母,听到那重重的敲门声音,还以为是哪里起火了,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把门拉开。 看到门口怒目斜视还啃着瓜子的,云母一脸郁色。 “我还以为你家着火了呢,敲门都打锣鼓一样,要不是我的门结实,都给你卸下来了。” “我这门十几年没坏,可别你一来就要换新的啦!” 云不知好像对吴家那小子有些散漫了。 甚至这几天都不蹭提起了。 云母自然也是喜乐见闻的,女孩子应该多一些见识,那样就不会困在淤泥塘里。 何况吴皓天居然敢威胁她女儿考倒数第一名,让他们颜面扫地这么多年。 自然,看到毫无悔改之意的吴母,她的脸色和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母本来就是个色厉内敛的人,云母平时看到她都是点头哈腰,小心赔笑的。 如今居然话里话外都是轻视,气得又丢了几颗瓜子在嘴里……狠狠的咀嚼着。 这才含糊不清的吐了几下瓜子皮道,“你这是不打算让你女儿好好跟着我家浩天····做作业了?” 自然她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以后她的女儿有没有福气给她当儿媳妇,那还要另说呢。 云家的条件也不算是顶差的。 配她儿子虽然差强人意,但比外地人要强上些许。 她整衣敛容道,“这些年要不是我们浩天手把手的教着,怕你那女儿连倒数第一都考不到,你们居然不买鱼买肉好生待我家浩天。” “要知道我们浩天在学校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要不是你们女儿近水楼台,我们浩天怕还不会来你家吃饭呢。” “你们云家这是得了便宜还买乖?” 屋里正在擦头发的云不知,听了吴母几句轻飘飘的话,顿时就气血上涌了。 她把吹风机往边上一放,擦了擦手就出来了,“阿姨啊,要不是你的浩天故意诱导我,我还真考不出倒数第一呢。” “我这么多年都是考倒数第一名,让我爸妈颜面扫地,都是你们家儿子搞得鬼。 你居然还敢来兴师问罪,既然都来了,那就把你家儿子在我家这十几年的生活费算一算,一起给了吧。” 云不知淡定的说道。 “你说啥?就你这成绩能和我们浩天同进同出,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 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管我们索要生活费,你也不想想,以后还要不要给我们吴皓天当老婆了。” 吴母如同给踩了逆鳞了一样,气急败坏。 这才一小段时间没见,这丫头好像又长漂亮了一些。 皮肤也更白皙了,甚至个子都出挑了不少。 可配自己的儿子终究是差一大截的。 她可是一直都在骑驴找马呢。 这丫头以前还好,低眉顺眼的一看就是任人搓圆捏扁的。 这才多久没见,居然赶上房揭瓦了。 吴母当场就萌发出要好好教训这个未来儿媳妇的想法。 自然语气也没得好。 云父听到客厅里的吵闹声,从书房里探出个头,发现是吴母趾高气扬的来了。 而且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桑骂槐。 以往他一向沉默寡言可是对云不知也是真心的疼爱。 他放下手里的图纸,拢了拢外套,安抚风依旧道,“那老太婆自幼就觊觎我家不知,我去把那妖魔鬼怪打出原型。” 说着云父拿了个镇纸就出去了,顺手还把学校月考的成绩排名给拿了出去。 他扬眉吐气的挥舞着手里的成绩单道,“我这还没有找上门呢,你倒来兴师问罪了。 既然来了就和我女儿说得一样,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们家不知,上辈子一定是炸了银河系了,这才让你们家儿子坑的这么惨。 好在她如今迷途知返了,要不我女儿以后怕是要给你们吴家小子弄得尸骨无存的地步。” 吴母不以为然,一脸喜色的拉过云父手里的成绩单。 每次她的儿子都是霸居榜首,这次虽然退步了一点,但依旧在榜首的位置。 和最微末的云不知遥遥相望。 呵呵……想让云不知不负众望。 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先从尾部看上来。 怎么倒数第一不是云不知道。 甚至倒数第二都不是。 天呀···· 倒数前五名都没有她的名字。 她急躁的往倒数前二十名看去,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不知改名字了? 她很快的把手里的成绩单一扬,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们家不知,为了躲过最后一名,居然没有参加月考,这出息的也就你们家女儿做得出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云父白了一眼吴母,伸手抓住了她手里乱舞的成绩单,指着上面的排名道。“你看我女儿的名字。” 吴母虽然没几个文化,但是基本的字还是能认识全的。 一下在段里第二名那看到云不知的名字。 甚至,后面还有小小的注解(因为第一名做了附加题的得了额外的分数。) 刚在家里还以为谁的父母那么没文化,取这个破名字。 这··· “你看看,你家浩天可是居然在云不知的后面。”云父笑道。 这……简直是当头棒喝。 她生气的把卷子捏成一团,从云父的脑门直接砸了过去。 “谁不知道,你女儿的底子就是破落户,你女儿肯定考不出这么好的成绩的,一定是抄我儿子的。” 吴母信誓旦旦。 要不是看在云父家条件都还不错,以后两个人退休了,就一个宝贝女儿,肯定连退休工资都补贴的。 就云不知那么差的成绩。 她还真看不上呢。 她的儿子可是宝贝着呢,就算配个官二代富二代也是绰绰有余。 “阿姨,抄个倒数第一名可以,如果抄第一名可就比较难了,阿姨你觉得呢?” 云不知眉梢上挑,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语气里说不出的疏离。 “那你一定是抄你同桌的,那第一名肯定是你的同桌。” 可这同桌的名字怎么乍一看这么熟悉啊。 “不知,她并没有抄我的,是她自己真才实学做出来的,我向来这讨厌这种肮脏的手段。” 风依旧也从书房里出来给云不知证清白。 “你是哪里来的兔崽子?”吴母对忽然跳出来的人那是怒目圆睁。 “阿姨,你不认识我了吗?”风依旧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 五十八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8) 风依旧的话,如同平地炸雷。 屋里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视。 吴母一时张目结舌了,认清楚对面的人后,又立刻跳了起来,拿食指顶着他的脑门。 一张扭曲的脸涨红的如同猪肝一样:“我说你个私生子,怎么就阴魂不散了。” “如今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也不知道羞耻。” “要我是你们母子,早就一头撞死了,还出来丢人现眼,你们简直是吃饭浪费粮食,活着浪费空气。” 吴母是见过风依旧母子的,自然一定睛就认出了风依旧了。 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对贱母子居然还上杆子找上门来。 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一见到那不要脸的女人时,她以为就是农村妇女,还一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定是未老先衰,长得一言难尽。 她一个城里的女人是有绝对优势的。 一路寻过去的时候,她是抱着耀武扬威的心态。 想不到那个女儿长得唇红齿白,虽然一身粗布衣裳,但依稀可辨那姣好的容颜和玲珑有致的身材。 当即就妒由心上。 而且那女人的眼睛总是盈盈的带着泪花,咬着嘴唇不断解释,她才是吴父的糟糠之妻。 居然在她面前说这糟心的话。 她是不是原配,这一点,她当然知道了。 她都上了的男人,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还给别人。 她可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抢来的。 当即就让吴父在村里散布她未婚先孕继而才气得他远走他乡的谣言。 农村的女人不是最重视名节和夫家吗? 都说谣言猛于虎,尤其这诛心的谣言还是枕边人沸沸扬扬的传出去的,想必这个女人一定会一根绳子结束自己的。 想不到那个女人不仅还孩子生下来,还来到这个城市。 上一次遇到的时候,这个孩子也是这般大了。 居然比他儿子还大两个月,细算居然是上次那男人回农村是种上的。 男人的嘴果真是骗人的鬼。 最近一次见到他们, 他们吃力的推着三轮车,在城中村摆早餐。 两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当时她穿着貂皮大衣如同贵妇一样,却给那女人不施粉黛,却依旧动人的容颜给气坏了。 尤其看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居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女人。 眼睛里都是贪婪! 她气得抬腿一脚就把那个三轮车给推翻了。 还红口白牙当众宣扬说,她们卖的早餐吃死了她家的狗。 这个女人不干不净的,生个孩子都没有父亲的,这样的女人做出来的早餐能吃吗? 当时风依旧想去辩解几句,但是给他妈死死的拽住了。 后面几天,她也暗中去观察过。 那女人的生意是一落千丈,简直是门庭冷若。 毕竟在这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了。 人们都是惜命和所谓的名声的。 他们如同浮萍一样,毫无根基,失去了生活来源,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 她都以为自生自灭,无依无靠的她们,应该早滚了,想不到居然在这里撞见了。 而且是在对门的云家。 风依旧听了云母恶毒的话,抿了抿嘴唇,掀着薄唇开口道:“看来,我们母子还好好的活着,你好像很失望啊。” 能不失望吗? 吴母的心情都不能用失望来形容了。 想当场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吴母顿时叉腰道:“在这个大城市里,你们母子身无长物,我都不知道你妈妈怎么养活你呢。 是不是靠下三滥的手段来养你这个私生子啊。” 风依旧手臂上青筋毕露。 他妈妈吃得苦,他都看在眼里。 他妈妈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挣钱养家。 哪怕有“好心人”看她容颜绝美给她说各种发家致富的路。 可她总是干最脏的活,拿最少的钱。 云不知拉了拉他的衣角安抚道,“风依旧,难道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么?” “你个死丫头,你说谁是狗呢?”吴母声音提高了八度。 在这个小区里,因为她的蛮横不讲理。 她几乎是这个小区的老大难题,甚至是一霸。 平日里更多的人是和云母一样,低着头从她身边快速走过。 她几时受过这样的气。 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以后还要不要给她做媳妇了。 看来还是平时蹉跎的不够。 “谁承认就说谁了。”云不知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还藏着几分志在必得。 云父眼看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往前走了几步。 “你……你们想干嘛?……这大庭广众下,你们还想以多欺少。” 心虚的吴母以为这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想动手打人。 后退几步也就趁机到了门口。 云父抬手“砰”一声关了房门。 他这猝不及防的一招。 吴母是始料未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门外了。 她哪里甘心啊。 立刻跳着脚,拍着手掌在门口喋喋不休的骂了两个小时。 后来还觉得不过瘾。 回对门的家里提了开水壶和板凳又在门口骂上了。 当然,虽然骂声震耳欲聋。 可,楼上楼下,左邻右舍只是探个头出来,一看是她,立刻缩着头回自己窝里了。 笑话。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谁敢去火上浇油啊。 云家那对夫妻向来是一团和气的,今天真是造孽啊,居然惹祸上身。 这吴母可是有名的母夜叉啊。 “叔叔,阿姨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风依旧认真的鞠了个躬道歉道。 “没事,你不要放心上,她那人就那样子,我们要习以为常,对于不讲道理的人就避而远之。”云父安慰道。 默不作声的风依旧还是回书房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不能给人家添麻烦,云家是他这十几年来唯一得到的善意,已经足够他回味一辈子了。 人,不能得寸进尺。 “你这是要搬走?”云母眼尖问道。 风依旧点点头,“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云不知拉过他手里的包裹,轻缓地说道,“你安心住下来,这件事情也不会变得更糟了,你现在走的话,事情也不会变得个更好。” 就吴母那不依不饶的性格。 云家也算是彻彻底底得罪她了。 毕竟这十几年的邻居也不是白当的。 云父摸了摸鼻子,说道:“不知说得没错,你就安心住下来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要害怕。” 风依旧点点头。 为了省钱,其实他没有交住宿费。 每天晚自习后,徒步走到那个城中村。 他来云家住了后。 母亲满脸欣喜地说,她也找了个包吃包住的活,在工厂里打包箱包。 以后她能省个吃饭住宿的钱,给他读大学用。 云母拿过他手里的包裹放回书房道,“他们父女都盛情邀请你,你就顺了他们吧。” 长者赐,不可辞。 虽然门口骂得乌烟瘴气。 但是云不知他们充耳不闻还在家里热火朝天的吃着火锅。 气运之子刚走进小区,就发现其他邻居不怀好意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目光。 甚至还有人指指点点。 一直都站在光环顶端的他,居然有些适应不了。 他加快了脚步···· 刚进单位的楼梯,就听到那熟悉的大喇叭声音。 以及那不堪入耳的话。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妈妈,你这是干嘛呢?” 五十九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9) 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死要面子的年纪。 他妈妈的做法真是让他觉得颜面扫地。 吴母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后,顿时喜上眉梢,咕咚的灌了口水后。 这才哑着嗓子说道:“你不知道那臭丫头抄了人家习题,考了名次不说,还对你口出不逊。” “这样的女同学恬不知耻,你还是不要和她接触了,看他们怎么得意忘形。” 吴母打定主意云不知就是考试抄袭了。 要不怎么能考那么好的成绩。 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刚她在云家门口骂,其实也是借题发挥。 其实她之前默认吴浩天和云不知眉来眼去,无非也是叶公好龙罢了。 “还有······”吴母压低声音说道,“那个私生子居然在他们屋里呢。 我刚还你们段里排名上看到他的名字了,他说第一名就是他。” 其实吴母不知道风依旧的名字,她从来没有问过。 毕竟一个农村来的野孩子不值得她挂心。 只要那个贱女人不倒贴上门,破坏她们的夫妻关系就好。 可····想不到居然在云家见到那个私生子,并且那个私生子还说段里第一名是他。 简直是奇耻大辱。 就他们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样子还能读这么好的书? 简直是天理难容。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吴皓天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他不愿意提起这事和这个人。 “啥?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吴母把手里的大铁牙杯往地上一扔,顿时发出在振聋发聩的声音。 那大铁杯顺着楼梯滚落了下去,发出当当当的声音,她都置若罔闻。 她骂骂咧咧的拉着儿子进家里。 “你刚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回家都不说一声? 你知道那个私生子是什么来历吗?”吴母劈头盖脸的说道。 她的儿子就是太单纯了,一定是给云家那不要脸的女儿给带坏了。 看来还是不能和笨的人在一起,不然也会变笨了。 她儿子以前是个多么精明的人, 真是个折本的买卖。 “妈,你想想要是你去学校里闹,我的面子也不好看啊,那女儿毕竟和爸爸有一腿。” 长大一些的吴皓天自然也是旁敲侧击、拼拼凑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他不断的催眠自己,自己的妈妈说的才是事实。 可真相还是如同一根刺一样,在他幼小的心里埋葬已久。 “我呸······你爸爸压根就没有碰过她,她那私生子都不知道哪个阿猫阿狗的。 居然还想巴结我们家,和我们沾亲带故,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妈,先不说,他眼睛长得还是挺像爸爸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做个亲子鉴定不是难事,。” “撕破脸皮对我们家也不好,妈你还是不要一意孤行了。” 吴皓天说完有些烦躁的坐在沙发上。 要是那个私生子真的做了亲子鉴定的话,这个看似完美无缺的谣言也就不攻而破了。 毕竟风依旧还比他长几个月。 他妈妈咋咋呼呼,他还是要冷静的。 不能因小失大。 “那就让他们得意忘形吗?以前你都是在那云家吃晚饭的,如今都不能去吃了。” “那个丫头,我虽然看不上,但是好歹她父母以后有退休金。 而且对面的房子对我们家大,要是没有找到合适,她也还能将就。” 这些年,吴母心里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能占到的便宜,她肯定是雁过拔毛的。 如今是毛没法拔了。 甚至觉得云家的人不知好歹了。 儿子担忧的事情,她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那女人有没有不干净,其实她也是清楚的。 无非就是这些年给他们泼脏水泼习惯了而已。 吴皓天低头看了下手机,是柳诗月发了短信过来,说要来他家玩。 他乌黑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顿时就盛满了笑意,“妈,既然你觉得云不知配不上儿子,那我就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 不···更胜一筹的,你还有什么是想不通的呢。” 当吴母看到柳诗月手里提着的名贵的酒水和冬虫夏草的时。 脸上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她伸手抓过柳诗月手里的东西,嘴上客气道,“人来就好了,还大包小包拎这么多东西,阿姨都觉得难为情。” 可脸上笑成一朵菊花,甚至手上的力度都加深了不少。 这些礼物可都是名贵的。 哪一样拿出去都够在这小区炫耀老半天了。 谁家的儿媳妇第一次上门能出手这么大方。 吴皓天的眼光就是个好的。 柳诗月嫣然一笑道,“阿姨,拿来就是专门孝敬你们的,你也不要客气。 这东西家里还很多,阿姨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拿来就是。” “那月月呀,你以后一定要经常来啊。”吴母自然是喜不自胜。 破天荒······ 得了便宜的吴母,耀武扬威的去超市林林总总买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 吴皓天可是说了,女方家里可是开公司的,家境优渥,并且就一个独女。 那小模样长得还和年画里的娃娃一样,怪招人喜欢的。 这次吴母也是下了血本的。 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以前,原主去她家玩的时候,她可是一杯水都没有给人家喝过。 那个毕竟家庭条件一般,还是死皮赖脸的倒贴着自己的儿子。 这样的女人在她眼里比钟点工都不如。 钟点工还知道要个工资呢。 云不知只会怯生生的说,“阿姨我帮你扫地吧,阿姨我帮你洗碗吧。” 犯贱···· 有些人你退一步,她就能进一尺。 饭桌上,难得一见的其乐融融。 吴父吴母那是对柳诗月倾其所有的好啊。 成绩好,人长得漂亮,最主要的是家里还是住别墅,父母开公司的,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你瞧瞧人家,一出手就是茅台,冬虫夏草啥的。 哪像云家那丫头,每次来都是拿点小气巴巴的水果,就是米,油。 上不得台面。 因为心情好,吴父也就贪杯了几口。 酒醉微酣,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指着吴皓天教育道,“男人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哄个有钱人家的女儿,你看你爸爸不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和你爸爸一起从农村摸爬滚打出来的,哪个人在城里有房子,有车子?可以顿顿吃肉喝酒,那都没有····只有你爸爸最出息了。” “记住把有钱的女人伺候好了后,比干啥都强,要啥有啥的。” 吴母忙赔笑道,“他喝醉了,他一喝醉就会胡言乱语。” 吴母用力拧了他几把,把口无遮拦的吴父推回了卧房。 吴皓天也是脸色铁青道,“我爸爸酒后就喜欢胡言乱语,你不要介意。” 柳诗月垂眸,掩饰着眼里淡淡的情绪“浩天哥哥我刚没听到叔叔的话。” 吴浩天一时不知所措。 半晌道:“你今天人过来,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还拿那么贵重的东西过来。” 柳诗月把筷子放在桌面上,轻启嘴唇如同花瓣一样道,“都说礼多人不怪,我也没有买,就家里随便拿点。” 随便拿点,就如此出手不凡。 吴皓天顿时觉得真的应该和云不知划清界限。 不能因小失大。 瞬间,对于云不知这段时间的变化,也就不那么纠结了。 其实,人难过的时候,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出现,才会抱残守缺。 只要有更优越的人陪伴,人不都是健忘的。 想起风依旧就住在对门,柳诗月舔了舔鲜嫩的红唇,瞳孔闪过几丝兴奋的光芒,她不经意的撩了撩秀发。 轻轻袅袅的问道,“听说你和云不知同学是邻居。” 吴皓天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想不到风依旧居然是她的表哥。”柳诗月笑道。 笑容里有几分不谙世事的美好,吴浩天心一紧,之前他已经和柳诗月说过吴浩天是个私生子的事了。 想不到她还是那么善良,和对门那个得理不饶人的云不知一对比,简直是云泥有别。 心里的天平又瞬间发生了倾斜。 六十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20) 云父之前去学校澄清了这事,柳诗月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其实当然是全部哗然的,想不到这个插班生和云不知居然还有这层关系呢。 当然知道内情的吴浩天是不以为然的,而一知半解的柳诗月则抱着看戏的态度。 觊觎风依旧的人,自然对云不知也是百般讨好。 希望她能从中周旋一下。 要是能成为学霸的女朋友,那也是以后求学生涯里浓妆艳抹的一笔。 何乐而不为。 并且那个风依旧还长得那么帅。 怎么样都不亏。 当然柳诗月放下身段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风依旧肯定不是云不知的表哥啊。 但吴皓天选择没有说出口。 虽然是他爸爸的丑事,但柳诗月已经和他眉来眼去了。 他提过风依旧这个私生子也是粗略的说说,并不敢深入剖析。 他要小心翼翼的捧着眼前这个女神。 不能和对云不知一样呼来喝去。 从来给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既然都到这里了,就去不知同学家玩一下吧。”柳诗月起身建议道。 当然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吴皓天虽然也从沙发上起身;,但是想起自己的妈妈昨晚还怒气冲天的把对门的云家,骂得狗血喷头,还是有些怯场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怕他是气运之子也不是无法无天的。 “诗月,要不我带你这小区附近转转吧。”吴皓天曲线救国的提议道。 其实他们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一个老破小,转是没什么好转的。 胜在位置中心,学区好,交通四通八达。 所以也是高不可攀的老破小。 甚至小区的人,还自发出钱粉饰了外立面,做了一些附庸风雅的小喷泉。 倒也让整个小区焕然一新。 如果非要下楼走走。 其实也有一点点看头的。 毕竟这里是一站通的学区房。 还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毕竟当下的人们可以为了孩子的前程砸锅卖铁的。 学区房的房价那是一年年的水涨船高。 哪怕这是经年累月的老破小。 “小区周边的环境,我刚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下次再去转转吧,今天还是去找不知同学玩吧。” 柳诗月眼波流转,顿时气质一变,露出勾人心魄的笑容,嗓音带着丝丝掐媚继续说道, “浩天哥哥难道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心愿吗?” 吴母刚安顿好酒醉的男人,这一脚踏出来就听到这话。 忙一脸堆笑道:“闺女啊,啥心愿不心愿,只要你开口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浩天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说着吴母朝吴皓天挤眉弄眼,就差替吴浩天应承下来了。 吴皓天迫于无奈,只好站起来对柳诗月说,“现在过去吗?” 柳诗月点点头。 吴母收拾着碗筷道,“你们这是去哪?” 要不是念于他们年纪还小,他甚至都想提议去房间里坐一坐,听听音乐啥的了。 儿子懂得先先下手为强就好了。 那么这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就跑不了了。 “去云不知家。”吴皓天答道。 吴母顿时把手里的筷子狠狠的落到了桌面上。 “他们家仗势欺人,不知好歹,你之前天天起早摸黑做好事给他们女儿辅导作业。” “如今他们女儿就是抄了个像样的成绩就翻脸不认人了,那种狼心狗肺的家庭,你还去干什么?” “去热脸贴着冷屁股吗?” 当然吴母担心的是浩天他们一会过去,云不知对吴皓天死缠烂打,说出不该说的话。 那眼前这个大姑娘的事,不就鸡飞蛋打了吗? 人家父母可是开大公司,开大豪车的。 怎么是对门那种小门小户可以相提并论的。 “阿姨,是我想去不知同学家呢。”柳诗月一脸笑容的解释道。 “我和她约好的,我们是同班同学,所以才让浩天哥哥带我去呢。” 吴母一脸便秘样的看着柳诗月,半晌才说道,“他们家都是势利眼,肯定会嫉妒我儿子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可不能让云家人搅乎了这么好的姻缘。 云家人肯定见不得他家好。 “妈···”吴皓天低下头咬着下嘴唇阻止道。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再说了学生还是要以读书为重的。 “那不是迟早的事情么,你说诗月是不是。” 柳诗月笑而不语。 吴母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又不敢发作。 来到了云不知家。 她家的装修风格和吴皓天家截然相反。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进屋看到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书籍。 博古通今的都有。 不像吴皓天家,什么看似高档的东西乌泱泱的摆满了客厅。 除了杂和乱就是暴发户的既视感。 柳诗月眼尖看到了茶几上名片和标书。 “叔叔在N公司?” 云父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云不知抱着胳膊,一双绝美的眼睛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气运之女。 原剧情里,气运之女的爸爸单位里也是如火如荼的在研究这个项目。 后来,风依旧终于寻到了突破口。 都和N公司签订了协议。 可气运之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楚楚可怜的眼泪成功让他把技术上交给她。 后来她爸爸凭借这个技术,打败了很多生意上的对手,甚至N公司。 她爸爸借力打力一跃成为帝都说一不二的霸总。 她更是情随事迁。 成为帝都威风凛凛的千金大小姐。 多少人求而不得,柳家的门栏都要给那些显贵踏平了。 吴皓天作为气运之子。 在博得柳诗月的青眼下,也是发挥着一个凤凰男的余温。 对柳诗月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发迹后的柳诗月,忽然更年期提前了,想起和自己老公青梅竹马的云不知。 那是嫉妒的咬牙切齿。 吴皓天也是知道打蛇上棍的人,不仅当着柳诗月的面肆无忌惮的用言语侮辱云不知。 更是逼得她们一家人低价卖了房产远走他乡。 甚至还没有放过云不知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让那个可怜的女人香消玉殒了。 然而风依旧吴皓天也没有放过。 甚至在柳诗月一次酒醉后,把他当成风依旧又亲又啃后,居然动了杀机。 哼········曲星辰的眼眸闪动了一下。 她都来了·····还有他们什么事? “想不到柳诗月同学还对我爸爸的工作感兴趣。” 云不知红唇轻轻的往上撩了撩,说这话的时候,徐徐地绽放出一朵玫瑰花。 六十一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21) 云不知那潋滟美眸里都是狡猾,似无意想起一样,粉红的嘴唇轻启:“好像你爸爸的公司也是在做这个项目。” 女儿的话,让原本还不知道防范的云父硬生出一丝的警醒。 刚········那女孩居然瞧得仔细,他大爷了。 这些研发资料确实是公司机密。 更是他和风依旧日以继夜、呕心沥血的成果。 这项研究注定是不平凡的,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的。 但每走一步,哪怕是一小步都是一个划时代的进步。 是他的心血,也是风依旧智慧的沉淀。 他刚真是大意了。 “不知,你好好招待你的同学,爸爸回书房了。” 云父抱着那手稿,逃也是的去了书房。 柳诗月抿紧嘴唇,如今一朵要凋谢的花朵一样,浑身上下都写着,姐姐现在很不高兴。 云家人怎么就这样没礼貌。 她转换好脸上失落的表情,微微的眯起眼睛道“叔叔真是个有趣的人。” 但是云父那行云流水的逃跑动作,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 云不知摇摇手道“别给他憨厚的外表给误导了,其实他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尤其是他刻苦研发的东西面前。” “所以,有些坏心思还是不要打的好。” 不知为何,柳诗月心惊了一下。 不过很快释然了。 要是这么伟大的项目,说研究就研究出来了。 那这个项目也带来不了前所未有的巨大价值。 可……… 她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安安静静做作业的风依旧身上。 前不久她值日的时候,发现风依旧的抽屉里丢落几张手稿。 瞧着上面的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就偷偷占为己有了。 想不到昨日她偷偷拿出来鉴赏的时候。 给她爸爸瞧见了。 他爸爸一眼就看出这个手稿的不简单。 询问之下更是眼里都是欣喜。 既然是出自女儿同班同学的手里,他貌美如花的女儿勾搭起来不是易如反掌。 对他女儿的性情和样貌还是很自信的。 当即就吩咐自己的女儿除了打探情况外,还要和这个男生打好关系。 柳父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风依旧不可限量的未来。 毕竟这个研发项目,他们公司也一直再参与,风依旧寥寥数笔的手稿,已经是他们未拓展的领域了。 既然那孩子能有这方面的资源,一定和N集体密不可分。 N集体目前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要千方百计超越的对象。 柳诗月听了柳父的话,自然也是喜出望外,稍加打听一下才知道风依旧已经住到云不知家。 而且居然是云不知失散多年的表哥。 这一点,她自然是将信将疑。 风依旧的身份,吴浩天已经透露过了。 难道是无巧不成书? 不过任谁也想不到,一向考试倒数第一的云不知,她的爸爸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工程师。 而且主攻这方面的技术。 柳父瞬间就有了主意。 ……… 而柳诗月因为那夜撞见风依旧如同大英雄一样拯救着云不知,顿时就心生好感了。 这样有才有貌的男人,就应该护着她才对呀。 哪里轮得上其他女人呢? “我想不到风依旧还是你表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真是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啊。”柳诗月讪讪的说着。 其实风依旧是不是云不知的表哥,她不是很关心。 可风依旧除了和云不知说话外,对其他人的态度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包括对她,这就让她很窝火。 这男人难道是瞎的吗? 她这么个大好姑娘,他是看不到? “以后更巧的事情还有呢。” 云不知说这话的时候,不怀好意的用绯红的舌头,抵了抵雪白的牙齿。 那柔软一下从牙齿边划过,嘴角便是一抹密集的笑容,如同春天里挂满枝头的樱花。 “我看你们家也挺局促的,要是你表哥没有地方住的话,我家在这附近还有一套空着的公寓,可以借给风依旧同学住。” 气运之女这话在肚子里滚了滚后就脱口而出了。 她这么诱人的条件,风依旧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以后她不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不用了,我们几个都瘦,够住的。”云不知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气运之女打得什么心思,她不是不知道。 千万别引狼入室。 “还是问问风依旧同学自己的意思吧。”气运之女锲而不舍的说道。 毕竟谁喜欢寄人篱下啊。 她那公寓可空无一人,任凭风依旧自己做主。 孰轻孰重自然是一目了然。 风依旧这才抬起眸子,冷冷的拒绝道:“我在这里住的很习惯,谢谢柳同学的好意。” 一场造访,不欢而散。 路上吴皓天对于柳诗月刚才提出的事情非常的不满,柳诗月在这附近有套公寓可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 如今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想让风依旧住进去。 简直是欺人太甚。 “诗月·····你为什么对风依旧那么好?”吴皓天直截了当的问道。 “有吗?……我只是觉得是同班同学应该互帮互助才对。”柳诗月有些心虚的说道。 “诗月我这人心眼小·······” “我知道。” 为了安抚吴皓天,柳诗月还是踮起脚尖在吴皓天的脸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吴皓天忍不住心花怒放,那个私生子怎么可以和他同日而语。 他刚就是想太多了。 柳诗月就是个心善的女孩,不似云不知一样恶毒。 很快又到期末考了。 上次云不知横空出世的成绩,其实同班同学心里还是有隐隐的疑惑的。 甚至期待这次考试,她会阴沟里翻船。 最小人得志的应该属柳诗月和吴皓天了。 倒是老师们因为知道校长已经验证过了,所以更多的是对云不知的期待。 自然是期待云不知更好的表现了。 “我相信,我还是能考第一。”风依旧胸有成竹的说道。 自从他来了后。 原本是老师心目中有天才形象的吴皓天是一落千丈。 甚至还慢慢的成了那个高二班的男生,好像成绩还不错。 仅此而已。 “变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这次云不知就想杀杀某人的嚣张气焰。 她早就凭借金手指把试卷和答案背了个滚瓜烂熟。 甚至还准备了几道附加题。 她才不相信,这次还考不过风依旧。 哼哼···· 可成绩发下来的时候。 云不知还是大失所望了。 因为印卷老师的粗心大意,有一道题目弄错了。 风依旧很严肃的纠正了那道题目,又惯例的做了几种解答。 全校哗然。 好吧! 金手指开到腰一样粗的云不知还是落了个第二名。 虽然她自己是垂头丧气的。 可全校的老师尤其班主任和高二(一)班的任课老师,那都是欣喜若狂。 似乎看到两个显赫高等学府的学生一样。 因为第一名和第二名实在是拉开段里第三第四名的成绩太多了。 本来就榜上有名的重点高中,因为这两个学生一跃成为省里一二名,从而成人人追捧和校校羡慕的对象。 甚至现任校长都走路带风了。 这种感觉在云不知和风依旧拿了全省奥数第一,第二更是明显。 巴不得在后背贴张明晃晃的大纸条,我是N学校的校长,还是现任校长。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班主任也因为他们两个的出类拔萃,一跃成了政教处主任。 转眼就到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注定有事情要发生! 六十二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22) 只是云依旧不以为然,依旧稳坐钓鱼台。 从新生报名的第一天,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上,除了一些奇思妙想外,还有很大的高考倒计时。 每天变化的高考倒计时,让高三的学习生涯多了几分紧张、压迫感。 甚是教室后面的黑板报都成了寥寥数语,积极向上的口号。 教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高考倒计时的气息。 紧张,兴奋! 同学们也暂时把心里那些不应该有的想法给按压下去。 少年的朦胧情愫,可珍藏,其实也可以选择性遗忘。 毕竟高考成绩出来,志愿一填,很多同学会各奔一番。 高考是终点其实也是起点。 这一年来,柳诗月倒是有意接近云不知和风依旧。 可那两个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 总是对她视而不见。 越发是这样。 她对云不知就越是厌弃。 对于风依旧求而不得,反而更上心了。 这天······· 柳诗月也不管风依旧会不会生气,拿着作业本,一脸笑意的走到他的面前,“风同学,我这几个题目不是很懂,你能给我讲解一下吗?” 柳诗月的声音楚楚动人,满脸胶原蛋白纷纷扑扑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 美得眼花缭乱。 醉了,醉了······ 边上的几个男同学,都忍不住吞咽了口水。 柳诗月家境好,吃得好,衣服穿得时尚,甚至发育也比其他的女生要好。 虽然云不知长得也不错。 可相对柳诗月似乎欠缺了一些热情。 因为云不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冷若冰霜,如同高岭之花。 甚至别的同学主动示好,她都退避三舍,视而不见。 女神柳诗月就不一样了,她温婉大方,她成绩好,她家庭好,甚至她善解人意。 她的脸上总是挂着如同春风一样的笑容。 她不会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她很多时候都是为人着想的,不会顾此失彼。 这样的女人就应该给众星捧月着。 总之,柳诗月就是人间富贵花不像云不知那样高不可攀的冰冷。 硬要比喻,柳诗月就是那朵开得红红火火的人间富贵花,而云不知就是池塘里清冷的荷花。 只可远观…… 如今虽然已经进入高中白热化阶段了。 并不影响同学们的热情,甚至有低年级的同学,都还偷偷给柳诗月送礼物,递情书。 当然柳诗月也是笑盈盈的拒绝了。 她身边除了吴皓天,再来个风依旧就足够了。 贪多嚼不烂。 不过这一年来,风依旧甚至没有多看柳诗月一眼。 当然也就更不知道她头上别得那个价值不菲的蓝水晶发夹是特意买给他看的。 就因为那天他随口说了句,云不知的蓝色发夹好看。 而它头上的蓝色发夹比云不知的那普通样式可更胜一筹。 柳诗月想成为风依旧心里的独树一帜。 可一直没有成功。 “这些简单的题目,不知都会做,一会你请教她好了,我比较忙。”风依旧抬眼看了下那题目认真的说道。 柳诗月闻言有些咬牙切齿了。 她就是看到云不知还没有来,这才见缝插针的来请教问题。 甚至还专门挑了几个相对来说有些难度的题目。 再说了,风依旧居然说云不知会,她不会。 让她一会去请教云不知, 那不是啪啪打脸么? 想不到风依旧居然这么不解风情。 这些题目,其实她也可以去请教老师的。 她不是想……两人稍稍有点空间么。 “风同学,你现在有空就教教我,云不知同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作为同学我们应该要互相互助。” 柳诗月尽量做出落落大方的样子。 听到“同学要互帮互助”这几个字,风依旧眼底浮起浓浓的嘲讽。 他这才淡淡的转过头,瞟了一眼柳诗月那吃力却又执着的模样,他眼底的嫌恶到底还是加深了几分。 这个女人对他真是百折不挠啊。 可他不仅不领情还觉得莫名地烦躁。 柳诗月看到风依旧凌乱地眼神,到底还是心惊了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宏伟大业和父亲的叮嘱。 立刻挺起胸脯,温柔的问道,“风同学就这题。” 她葱白一样的手指,点着试卷上一道大题目说道。 风依旧瞟了眼柳诗月食指下的那道大题目,大言不惭道“互帮互助不了,这道题目我也不会做。” 不会? 上节课,老师发试卷的时候,说你每道大题目都用N种解法。 怎么就不会了? 柳诗月到底是女孩子,脸皮薄一些。 她也知道,风依旧明摆着不想教她。 顿时就委屈上来了。 眼睛雾蒙蒙,长长的睫毛上都零星的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看着可怜兮兮的。 那精致脸庞上满脸都是写着大大的委屈。 她微微喘着气道,“风同学,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语气娇柔,甚至带着哭腔。 讨厌? 他从不讨厌没有用的人。 讨厌? 哼·······她才不值得他兴师动众的讨厌呢。 女人,如果硬说的话,还是云不知比较可爱。 “我也在等云不知来教我,要不你再等等吧。”这一句话,让柳诗月收到莫名的打击。 她当即红着眼睛跑开了。 对云不知生出的那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怨恨,顷刻间似乎又加深了。 都怪那个女人。 云不知:“?” 我这好像是躺着也中枪吧。 “你是不是去找风依旧了?”刚打球回到教室看到这一幕的吴皓天突然厉喝一声。 不仅让接踵而至的云不知一跳,更把柳诗月吓得不轻。 “我只是有些题目弄不明白,和风同学请教一下。” 柳诗月压低声音,语气满似委屈的说道。 其实那委屈不是来自吴皓天的怒不可遏,而是刚才给风依旧冷待了。 吴皓天太阳穴不停地突突,幽深的眼底涌起黑色漩涡,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你不懂,不是可以问我么。” “可你也不懂啊。”柳诗月好死不活的说了一句。 “那不是还有老师吗?” 吴皓天实在是想不明白,柳诗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俗不可耐了。 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哼···· 他还是当仁不让的“校草”,每天都有低年级的同学眼巴巴的看着他打篮球的。 只是什么时候,云不知居然不去看他打篮球了。 甚至都没有去球场给他递过矿泉水和毛巾了。 连柳诗月也去得少了。 这女人···就是不能惯着。 气氛有些张弓拔弩了。 云不知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她眯起了潋滟美眸,声音娇软妩媚,甚至还隐隐的透露着无辜的恶作剧。 “她或许是对风依旧芳心暗许了,毕竟风依旧那么优秀,长得高洁傲岸,作为青春懵懂的少女,一见倾心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云不知,你以为柳诗月和你一样眼皮子浅啊。” 吴皓天给云不知的话,气得直接炸毛了,“现在的社会都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他风依旧光成绩好,五体不勤有什么用?” 吴皓天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十足,甚至语气里满满都是盛怒和挑衅。 六十三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23) 吴浩天红果果的挑衅,教室里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也起哄了起来。 平时更多的时候,风依旧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从转班到现在除了必要的体育课,好像是没有看到他有过任何的体能训练。 而且进入高三后,大家都争分夺秒的做题海战术,温故知新,也就基本没有什么体育课了。 而风依旧,自从他转班到现在已经卷走了太多女生的关注。 甚至刚才还对他们的女神出言不逊,这就不能忍了。 他们自然而然也跟着落井下石了。 这边吴皓天自从风依旧转学过来,就没有拿过第一名了。 心里也是有几分记恨上的,更别提风依旧和他还有那层关系。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依旧牢牢的霸占着段里第三名,甚至一直还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 赛场上的举手投足不仅牵动了高中部少女的心。 甚至还收获了一大片低年级的迷妹。 更何况,吴皓天长得也是有目共睹,就一个字“帅”,两个字“很帅~” 就算四个字也是“真他妈帅”。 他还是很有市场的。 “风同学如今的社会是需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光成绩好的话,风一吹就倒还是让人诟病的,难道以后还有躲在女人的背后,靠女人保护么?” 谁知吴皓天的话音刚落,就传来风依旧慵懒的声音。“那一会篮球场见!” 柳诗月脸上阴晴不定,他既希望风依旧一鸣惊人,又希望风依旧惨不忍睹。 毕竟他刚才可是毫不留情面,让她颜面扫地。 可又怕他输得一败涂地,让人觉得那人只是成绩好而已。 女人的心思呀。 云不知闻言,喜上眉梢,当即冲风依旧挥手笑道,“要不要来押注,我来坐庄,压吴皓天赢的这边,压风依旧赢的这边,大家重在参与啊。” 高中生活本就枯燥。 这一出闹剧,居然全班翘首以盼了。 一看比赛是跑不掉了,吴皓天嘴角上扬,看着压自己赢的那边已经堆积如山,风依旧那边居然还是个零蛋。 看来在同学的心目中,他还是比风依旧更有实力的。 倒是有爱慕风依旧的女生犹犹豫豫下还是压了吴皓天。 在真金白银面前,那点微末的暗恋之情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都是同班同学,大家多少还要给点脸面的,要不就我压…风依旧赢。”吴皓天假惺惺的说道。 “不怕~~我压五百风依旧赢!”云不知的清脆的声音砸过来,瞬间震惊了一片。 “如果我赢了,你们压吴皓天赢的这些赌注都归我。” 云不知望着那一堆红红绿绿的钞票霸气的说道。 班里有四十八个人。 几乎全班都压了,多的压两三百,少的也压了二十、五十。 “如果我们赢了呢?”其实一个矮胖的女同学尖声问道。 “一比二赔给你们。”云不知笃定的说着。 “你有那么多钱赔吗?”就算是一比二这样赔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全班同学都在场,难道你还怕我红口白牙诋毁么?” 也是~····· 全班同学都在呢。 众口铄金! 料想云不知就算是再卑鄙无耻也不会不理赔的。 甚至还有押得少的同学上前又加了加筹码。 吴皓天的体育成绩从高一到现在他们是有目共睹的。 相反风依旧只是成绩好,长得好而已,皮肤白皙的像是没晒过太阳。 这样娇花一样的男人,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球场上的。 云不把登记好的数目和班里的同学对了一遍,这才把纸条叠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当然也从抽屉里拿出个大塑料袋把那些钱装了起来。 风依旧要是不能赢的话,就让系统开个金手指好了。 反正她的男人,自己总是会罩着。 总不能让阿猫阿狗欺负了去。 一旁的吴皓天脸色漆黑,如同墨染了一样,在原地静默了很久。 终究还是开了口,“云不知,你是从小看着我打球长大的。” 言下之意,我肯定是更胜一筹。 她居然没有压他,甚至还为了那个私生子和班里的同学下那么大的赌注。 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系统:气运之子你终于真相了,大佬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云不知闻言,恶作剧的地垂眸,一脸天真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吴皓天同学打球了。” 所以,她现在不知道你的篮球打得怎么样了。 吴皓天的脸色更黑了:“那一会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驰骋疆场的,让你后悔莫及。” 云不知美眸轻抬,眼底透着几分冷光,饱满的红唇吐出的话都是幸灾乐祸,“那我拭目以待啊。” 说着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把那些钱一张张的叠好,然后全部放进自己的钱包里。 “你就这么笃定,我能赢?要是我输了,你可是要输得底裤都没有了。”风依旧把手里的试卷叠好。 从抽屉里掏出一包话梅递了过去。 云不知干净利落的塞了一颗在嘴巴里,女孩纤白的指尖拉住风依旧的袖子,轻轻得摇曳着:“你会让我输得连底裤都没有吗?” 显然不会。 风依旧收回目光,黑曜石般的眼瞳如同宝石一样漂亮,眼底流出几分喜悦,更让那绝美的眼睛多了几分色彩。 温润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赢了钱分我一半。”少年抬起干净的眸子认真的说道。 其实一年多,他和云父日以继夜的研究,虽然有长足的进步,离成功也许只存在时间的问题。 他们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把这项新研究公布于众的。 即使这样微末的成绩,也给云父的单位带来了不菲的收益。 甚至每一次小心翼翼的公布着研发的进度,都能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是公司的股票都能连着好几天的涨停。 他们的单位从一直高冷到如今深受人追捧。 甚至受到最高级的关注和优待。 这一点风依旧功不可没。 同样,云父的待遇和收入那是如坐春风。 不仅极大的改善了一家的人开支。 甚至云父还给风依旧藏了小金库。 “你的私房钱好像比我还多啊。”云不知声音轻柔,婉转的嗓音带着是点点滴滴的魅惑。 如同魔音一样轻轻地穿过耳边直达心底。 不知不觉中让人感觉心脏仿佛被温暖的水流漫过,带着一股暖意融融之感。 让风依旧原本已经枯竭的心灵在潜移默化中滋养,甚至还隐隐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嗯,是比你多一点点。”风依旧面上笑意温润,态度却带着十足的疏离。 按理说云父给私房钱的时候,云不知都不在场啊,甚至云母都不知道的。 可刚云不知说出来怎么就信誓旦旦的样子? 好像知道他们暗度陈仓藏私房钱的事情。 呸?什么暗度陈仓 他们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挣钱好吗? 可怎么有着某种心虚啊? 看到风依旧惊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云不知面上的笑意却是加深了一些。 风依旧到底还是因为她下注给他而高兴,云不知确定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输得对吗?” 女人的语气带着几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风依旧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微微转头,浅淡的眼眸清清冷冷,可眼神里反而是十足的坚定。 这个女人如此信任他。 别人怎么看他,他其实从来都不在乎。 可怎么云不知这么说,他的心情莫名的·····好! 六十四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24) 虽然风依旧板着脸,甚至身上还有与同龄人极其不符合的威严感。 可云不知却是毫不在意,仍旧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甚至她的眼神清透,此时饱含暖意和欣然,一眼望过去就让人忍不住心软。 如同春雨一样,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种子破土而出。 风依旧有些失神,捋着书本的手一紧,唇角克制不住的向上扬了扬,心中暗暗高兴:这个女人对别人都是冷冷清清的,唯独对他·····有些·····不一样。 风依旧不知道,有个词语叫住日久生情,这感情处着处着就出来了。 毕竟孤男寡女的相处都是从不讨厌开始。 不知不觉中,云不知已经在他严丝合缝的心灵里占了一席之地。 他以为旁人挤都挤不进来的心房,早就悄然为一个人打开了。 而那个人还是他一开始处心积虑想利用的人。 命运的轮盘悄然启动。 云不知嘴角勾了勾,转头看向一旁的圆脸女生道:“你要不要也压一点风依旧赢?” 这个圆脸女生倒也是个敢爱敢跟的,之前因着和云不知打赌,赌输后倒也尽心尽责的为云不知澄清谣言。 虽然云不知对这些不以为然。 可那圆脸女孩愿赌服输的性子,她到底还是喜欢的。 圆脸女孩抬头看了眼风依旧,又立刻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唯一的一百块钱说道“我刚压了吴皓天二十,这一百压风依旧。” “你有眼光,我很喜欢你。”云不知不吝惜的夸奖道。 闻言,圆脸女孩蓦然抬头,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之色,而后又微微低下头去,仿佛很是不好意思。 这一年多来,云不知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她很喜欢。 可惜她的成绩比云不知差那么多,要是以后还能考一个学校就好了。 那样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云不知似乎看穿她的想法,笑道:“以后不同学校了,你也可以来找我玩。” “一言为定吗?”圆脸女孩微微抬起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一旁看了半天戏的风依旧唇角动了动,清淡的目光落在云不知身上:“难得你也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可这样的和颜悦色居然是对别人,虽然那个人是个女人。 风依旧怎么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开心。 “表哥莫不是吃醋了?”云不知唇角上扬道。 风依旧低着头做习题,显然是不想理会云不知的无理取闹。 可心脏怎么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云不知居高临下的看着认真做作业的风依旧,他修长的身形哪怕是穿着校服,依旧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将视线落在他的头顶,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主神···哼哼·····终究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终于有一天会给她压的···· 系统:我好怕啊,瑟瑟发抖····主神救救我。 “你刚还没有说,如果我们两个输了,你是不是可以十倍赔给我们啊,恩……着很合理,反正你有钱。” 云不知微微的压低声音说道。 少女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充斥着他,如同轻柔的羽毛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风依旧的眸子暗了暗,勾起唇角,“那是我以后的老婆本,我不能随便给旁人,我未来的老婆大人要不高兴的。” 这:····· 你还想娶老婆? 气运之女吗?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云不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安静了一个下午。 转眼就到放学的时间。 下课铃声一响。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去操场上了。 经过一个下午的宣传、发酵,等云不知来到操场上的时候。 学校内的篮球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了。 有人看赌注。 有人看热闹。 更多不谙世事、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是来看帅哥的。 毕竟不管吴皓天还是风依旧那都是校园的风云人物。 长得都是卓尔不凡的,让人心涛澎湃,面红耳赤的对象。 尤其是风依旧,在校园里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 很多时候,只是听到身边对他惊鸿一蹩的人,说一些对他的捕风捉影事是而非的话。 但这样欲盖弥彰的只言片语,更是让人神魂颠倒,食不知味。 所以, 大家对这场比赛的热情,空前高涨,尤其是那些妙龄少女。 甚至都超过往年学校举办的运动会了。 吴皓天熟练地在手上运着篮球,精致的下巴微微的上挑,语气也带着几分轻佻“风依旧同学,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如果风依旧现在认输了,他可以勉为其难既往不咎的。 面子总还是有了。 而风依旧的面子自然是给踩到脚底下的。 “认输?”风依旧的脸上挂像在看傻子样的笑容。 他微微的靠近吴皓天,一字一句得说道,“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认输两个字。” “有的只是勇登高峰。” “高峰是吗?”耳尖的云不知不怀好意的盯着风依旧。 “是什么高峰,能不能指点一二?” 不知道为什么风依旧听了云不知的调侃脸颊忽然泛红。 这该死的丫头。 无时无刻都能撩动他心里的那根弦。 “开始吧···”吴皓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居然在他面前打情骂俏。 当他是死的吗? 以前云不知可是把他当成太阳的,一直围绕着他叽叽喳喳的。 如今怎么就物是人非了呢。 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高三(一)班吴皓天和风依旧的篮球比赛空前绝后。 甚至还惊动了老师。 毕竟大家都知道风依旧的成绩不错。 至于打篮球还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有事没事都来凑个热闹了。 那个打赌的事情,倒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起来。 老师不提,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了。 如今的学生都很有主见,也不是两岁三岁的孩子了。 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也是给他们先上一堂社会课。 老师不仅要教会孩子一些知识,更主要的是要培养承担后果的责任。 可··· 这怎么回事? 怎么一向表现不俗的吴皓天。 居然不知不觉下输得那么惨。 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因为长时间的奔跑,有些体力不支了。 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风依旧看着精瘦,想不到耐力居然那么的好。 吴皓天的心里早就甘拜下风了。 如果不是有那么多女同学和老师虎视眈眈, 他都不能坚持这么久。 “吴皓天同学,还来吗?”风依旧运转着手里的篮球风轻云淡地说着。 在他的脸上,甚至看不出来一点的疲惫。 反而是那种越战越勇的王者风范。 这······简直是目中无人。 “还来吗?”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风吹乱了他汗津津的头发,却莫名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