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款机,两代人的爱与责任 街道拐角处,偶遇一工商银行取款机,和老家县城唯一的工行取款机的位置和环境极其相似,想起了每次和老妈路过那里,老妈都会说“看,你和姐姐们打的钱,我和你爸都是在这里取的”。 每次都会说,无一例外! 记忆中,取款机走进我的生活,是从大学时代开始。 那时候每个学期只有1000元生活费,还包括往返回家的路费。除了离家的时身上留数十元现金,剩下的钱都存在银行里。 存折爸妈管,卡我拿着,临走时老妈千万叮嘱一定要保存好银行卡,不够用就写信来,这头爸妈再存过来。 每次我在取款机前,首先查看余额,然后计算着来,分期取,省着花。 只有大四最后一个学期超出了预支,因为面试找工作,想买一套像样的衣服,看好的要180元。再到取款机前,牢记在心的卡余额多了200元。 取款机那头的银行柜台,我似乎看到了爸妈的身影…… 不知道老妈这是第几次清点,那些都是五元十元五十元面额的钞票,无误后,递给老爸,老爸再数一遍,再递给收银员,填单好之后,老妈最后一次确认卡号和金额正确与否…… 工作第一年在湖北,除了1厘米宽的工资条的基本工资打进银行账户,绩效奖和加班费等全是现金,我把现金存起来,银行卡在爸妈那头。 我不再关心账户余额是多少,每次存取钱的时候,简单看看存折流水,爸妈那头的取款机,几乎没有动静。 后来碾转到了海南,而后就成家了。身上只有老爸户名的银行卡号,逢年过节和父母的生日,或者家里办点事,才会给父母尽点心意。 取款机那边,爸妈总是有表达不完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老爸感叹,年轻的时候给我们姐妹三人花钱等于是存钱,现在取款机发利息了。 老妈在一旁打补丁,哪个银行的利息有这么高? 某一年暑假在老家,和老妈逛街路过工商银行取款机那里,老妈有准备带了银行卡在身上,她从随身小包最隐藏的格子里,拉开拉链,褪去一张古董级别的手帕,再打开一层红绸布,最后把工商银行卡专用塑料卡套取出,把卡递给我,要我查看他们的“骄傲”。 老妈满脸的幸福,“我和你爸好过呢,两个人农保每个月还有300多,买米面吃不完”。然后悄悄给我说,“你们买房啥的,不够给妈说”。 我内心有一瞬间的笑侃,老妈并不知道三亚的房价呀。 正如老妈的操心,我们姐妹三人陆续在各自工作的城市买房了,老爸老妈从取款机陆续把钱取出来,硬塞给我们花,老爸拍拍胸膛,“我现在每个月挣的钱,和你妈用不完!” ——其实,与其说给我们花,还不如说给我们保管,顺便再算点利息,姐说,也好。 当然,我们依然按月给爸妈尽点孝心,老爸老妈又开始“新一轮”关心取款机里卡的余额。 某一天微信视频,我给爸妈建议,可以每个月给他们微信转账。 老爸说,“算了,算了,那些付款的二维码花里胡哨的,我一个也看不懂,都一个样,要是付款错了划不来!” 老妈悄悄说,“别,别,别!转了微信钱就在你爸手机里,还是我管钱你们放心点”。 今年新冠疫情非常时期,不打算回家陪爸妈过春节,至于让他们去取款机查看有多少钱,得看我手机银行余额说话,不过爸妈已经不在乎这个了。 春节时,再路过熟悉的取款机前,爸妈肯定会有失落感,他们在乎的是,今年孩子们都没有回来过年! 这个春节,还得靠取款机,替我表达对爸妈的心意。 事实上,很多年来,取款机一直都在默默传递着某种情愫,有笃定的责任和义务,还有浓浓的亲情和思念! 不知不觉我又路过另一家银行门口,门口侧旁的取款机前,我看到一对和我爸妈年龄相仿的老夫妻,叔叔站在取款机前等候,阿姨在从包的深处找卡……我停留了脚步,远远的观望他们很久…… 岁月无声,成长有痕 周末加班,累了一天,回到家已是晚上7:10,什么都不想吃,倒头躺床上,平时收藏的音乐在耳边响起,越是努力想听清每一句歌词,越是句句都记不住,反而能很快入睡,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的催眠经验…… 8:45我被急促的闹钟惊醒,酷狗音乐深情的在唱“先生,再见,转身却是泪水潸然,这似水流年,我们不亏不欠……” 常慨叹音乐的魅力——优美的歌词,跳动的音符,婉转的旋律,当它真正触动你的心弦时,感觉歌词为你定制,情感为你宣泄。那种在你内心流淌的情感,瞬间让你沉醉其中,或轻快的随节拍跳起来,或伤感的被回忆和现实撕扯着…… 城市的街灯抢占了皎洁的月光的风头,五彩灯光点亮的依然是人们的忙碌,我骑着小电驴去接9:00从作文班放学的孩子,酷狗音乐一直随身大声播放,放眼每一个驻足等候红绿灯的人,估计难得有人如我一般的心境,去看天看地,去细品空气,去感触生活,去感知生命…… 今天在朋友圈看一段话,说,人到中年,一个人就活成了一支队伍,睁开眼,全是要依靠自己的人,转过头,自己身后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影子…… 9:00到了快乐魔方(作文培训班)的门口,女儿像燕子一样扑到我的怀里“妈妈,我都有大半天没有看到你了……” 我嗔怪孩子为何穿我新买给自己的T桖上课,孩子自豪的说她长大了,我笑侃她长胖了,随后女儿拿着我的手机,坐在电动车的后座,跟唱着和我的喜好判若两个世界的歌词和节拍…… 有时候我在想,或许有一天女儿也有多愁善感之时,在她的回忆录里,关于和妈妈电动车的故事里,应该有最温馨和欢快的往事,甚至可以写一部书。 是的,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有的人能把它写出来,有的人懒得写出来。这一本书每天都在书写新的篇章。 岁月无声,成长有痕。不惑之年的我一个人孤独的蜷缩在深夜里,独自咀嚼岁月的千滋百味。人生的重要节点在脑子里回放,深知时间才是魔力神器,它在改变芸芸众生的同时,也涂改着伤痛,悄无声息却也处处着力! 孩子最近感冒了,轻咳几声把我从迷糊中拽醒,掖了掖被子在她前胸后背,再听她均匀的小鼾声,顿觉这鼾声才是人世间最美妙的最幸福的“音乐”。 深夜的卧室的黑暗,我转过身,没有看到孤独的影子,重躺下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了越过楼房房顶的明亮夜空……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做早餐,做家务,带孩子,努力工作…… 我得再听听音乐催眠…… 晚安,我的队伍! 忙忙人生 斜靠在六楼教室的门框,一阵风吹来,胸前的工作牌打着半转来回摆动。 想起小时候做的不成功的纸风车,把它顶在棍子前,我跑多快它都转不快,不理它吧,一阵风来它又转欢快两下。 童年的回忆就这样不经意间被拉进…… 闲走在乡间小路上,无意间会弄一根棍子胡乱的抽打,或者紧踢一小石子很远,遇见光滑白静的鹅卵石要捡起来揣进兜里,逢雨天道路泥泞,撅着屁股把稀泥从光脚丫指缝间踩出很多形状……总之,很多时候,就是把自己弄的各种忙碌。 其实,有些忙碌真的是毫无意义的,很小时候的某一天,我猛然间悟出这个道理。 经常去舅舅家,全是山路。上了寨子山,过了黄果树,走呀走呀,好不容易到了猫儿湾,看到柏树梁子就要准备下山。 接着路过一户主叫苟义家的,院子里拴养了一条土狗,狗的活动范围较大,每次那狗总叫的兢兢业业,并急急忙忙的从院子的一端跑到另一端尽头! 那狗的确太忙了,它不知疲倦的来回奔跑固定的路线,完全就是毫无意义的忙忙碌碌嘛! ——忽然,感觉自己和那狗有几分相似。正如乱棍无意撕裂草木枝叶,无所事事乱踢的石子,即使冬天也要把捡来的鹅卵石捂热…… 到底意义何在呢? 或许,是因为人的喜好和性格差异吧? 像我,注定了就是劳碌命,即使明知道是无用功,仍然会秉着性情去忙碌、去奔波…… 有时,自己也固执的认为,如若不“找点事干干”,就会觉得不自在,甚至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习惯! 当前,我多“找”的事,也都是重复琐碎的家务,没啥目标的网上逛街,可有可无的聊天,无所事事的刷朋友圈,去分享抖音里的天才之作…… 当然,除了工作,还包括看点书,写点文字,图文记录生活,偶尔整理一些心思和情愫…… 殊不知,看似毫无价值的忙碌在不知不觉中让我们增长知识,不曾想,忙碌本应是生活的状态。 …… 我的童年也是真正在忙碌中一路走来,繁琐的家务、沉重的农活、紧张的学习,就连和伙伴们玩耍都忙的满头大汗…… 感谢那个艰苦的时代,虽然我挨过冻受过饿,虽然吃过苦受过罪,但如若不忙忙碌碌劳作,如若不抓紧时间追求理想,又如何理解生活的真谛? 恍惚中,我移步换景了,脑海里浮现出童年记忆里中的山水厚土,涌现出眷念的人物和情愫…… …… “嘭”的一声巨响,六楼的门面被疾风瞬间吹到门框上,同时也把我拽回现实! 我在六楼监考,这是我的工作,我去教室过道转转,虽然来去踱步意义并不大,但必须要恪守职责,这是我的工作,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忙碌和碌碌无为。 和着窗外的风,胸前的工作牌间或翻转起来…… 人生,犹如一张工作牌,这张牌赋予生命的价值和生活的百态! ——生命的价值,正是在忙碌点滴积累的! ——而生活的百态,正是看似没有意义的各种忙碌! 我那90年代的大学生活 我那90年代的大学生活,真可谓丰富多彩,美滋美味,留给了我太多的快乐和欢笑,是我一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我们宿舍六个人,从进门的床位开始,依次是郭,邓,蹇(昵称二娃),李,王,和我。 那时候舍友尊我一声称哥,我说那是性别歧视,二娃说你是我们宿舍的黑哥,啧啧啧…… 那时候没有手机。 大四那年,因为找工作,同学们陆续佩戴了传呼机,家庭条件好一点的传呼是129开头的,我们大部分人传呼服务平台代码是96998的,我的号码是6125963(闺蜜的号码是6125962),二娃的号码是8574074。 二娃叫我存她的号码时,我大笑不止,二娃被我笑得莫名其妙,其他舍友虽然被我的大笑感染,但也百思不得其解个中理由,我捂着肚子一字一句说——8574074(把我气死你气死)! 哈哈……宿舍一阵开心的笑。 二娃本来就有点腼腆,“我感觉这号码好记才选的……” 我说,“好记,好记——” 事实上,至少我,永远都记得! 学习是头等大事,除了正常的上课、完成作业、上实验室和去图书馆,最团结的集体精神体现在期末备考占座位! 学校可供学习的场地很紧张,正在上课的教室的空位都特别抢手、图书馆阅览室基本就是“常住人口”承包。那天晚上回宿舍后我绘声绘色的给大家播报新闻:某男生霸气占位法,用卷纸从座位的这头滚到那头——老子今天占一排! 竞争太激烈了,我和舍友一般都去食堂找个位置,看书就餐两用。最有意思的是,每次一听见锅碗飘盆响,我们总是最早吃饭,下午四点半就是我们的晚饭时间,米饭4毛,回锅肉8毛,面条🍜也是8毛二两,我们在食堂用的是射频卡,卡不取出,一扫即可。 大家也不介意彼此碗里夹菜吃,偶尔晚上泡碗方便面,一定要多加开水,因为舍友最后想喝点汤。 四川德阳的李同学和营山的王同学,“H/F”分不清楚给日常生活增添不少有趣的情节,说“回锅肉”叫“肥锅肉”,李说我是她肚子里的“肥(蛔)虫”,她俩更加整不明白“头昏眼花心发慌”,很多时候我们笑的前伏后仰。 那时候两副扑克牌的“拖拉机”大战,我们宿舍是个窝,开始是“一缺三”很快就“三缺一”,庄家没有把握的首冲双10,被我们称之为“裸奔”,没王没主亮不起牌叫“停电/熄火”,别人侥幸上庄却又亮不起叫“捡颗花生没米米(四川话译过来就是捡到一颗没仁的花生)”…… 逢舍友过生日,我们都没有钱买蛋糕,一般就一起出去撸串,五毛钱一串,过生日的人不出钱,其余的5人平摊,大约每次每人7-8元的开销。撸串的时候,纯粹就是八卦时间。 李同学对我说,“*哥,最近我挨着你坐,发现我的字都写的漂亮了点……” 我说,”还好你没有挨着我睡,要不就要得到真传了”。 …… 我比较能侃,事情能大能小,还多少艺术加工再故弄弦虚一下,大家都特别开心……. 就算我偶尔言重“得罪”了,可能会招致大家伙善意的拍打,我会一边护着脑袋,一边直呼“好汉饶命”…… 大四毕业季,大家都收好行李,学校集中办理托运,大家都忙乎自己的行李安放,我要把行李托运到湖北十堰,出省的要最后办理。 等大家陆续离开,我最后把偌大的编织袋向楼下挪(6楼,无电梯),那时候我只有79斤,加之个小,看起来特别艰难。 返程回来的李同学看到我一个人拽那么多东西,愤怒对我说,谁叫你自己搬的? 李大个,实话,还比较壮实,人粗心心细。她二话不说,扛起我的编织袋就走。 那一瞬间,除了她眼里的真生气,我还看到了她对我满满的爱护,也有离别之际的不舍…… 我也在那一时刻眼眶温湿…… 宿舍再无人叠豆腐块的被子,地上阳台满是凌乱的废纸杂物,6个凳子分属高床踩点取物,我们“拖拉机”的桌子再无往日的笑颜,只留下孤独的一步红色的电话,号码是6127420。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没有个人电脑,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看看电影,春天还户外踏青…… 我们真的好快乐,好开心,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我们在为自己前程奋斗的同时,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本身的性格展现出来,真实、坦诚、乐观、顽皮…… 现回想起来倍感温馨,可是我们却永远也回不到那个时代了! 那一切都永远的走了,留下的是记忆,现在就真的是一个梦了,一个触手可及而又遥远的梦! …… 时间像踩着风火轮似的,一别20年了,我亲爱的舍友,祝您们安好! 如水的日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不能再追回到从前,追回到昨天,追回到前一分,甚至追回到前一秒,就像或急或缓的流水,它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即使通过自然界的别样循环,但到底也不是那时的水了。 又一年的寒假长假到来,工作上暂时的小休息倒是盼望已久,但真闲下来了,有时候也会就多了些思考和感想。 是啊,年复一年的生活,日子已像流水一样带走了人生中最珍视的青春年华,不惑之年,有了对人生更沉重的东西。 读书求学时候苦读的情节无数次在梦里回播,老梦见自己落榜了,老梦见自己在补习,老梦到大学的那间宿舍。 那些清晰却又遥远的面孔总是让我醒来过后思绪万千,不知同窗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事业成功不家庭幸福不? 愿大家都安好。 在二汽工作的那一年,不能说是快乐,那比快乐还快乐,比幸福更幸福。 有时候梦里回去或者梦里路过十堰,我都不愿意从梦里醒来,这样梦足以让我一生都沉醉,都痴迷...... 当时的同事,估计早已忘了我,也忘了那些刻在我脑子里的珍贵的回忆。只是性情中的我,偶尔还是会一个人蜷缩在深夜里细细口味。 时常假设,还一股脑儿感慨,如果人生能给我一次再选择的机会,我会怎么样在十字路口决择呢? 我可能会选择十堰,但,我应该还是不会选择十堰。 因为我喜欢太阳低下最光辉的职业,如今,工作中能我实现自我价值,且小有成就感,更重要的是,在高校,有较多的时候和空间来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 这些年来,我踏踏实实工作。对待教育,对学生,我做到了有责任心、有爱心、有耐心,问心无愧。 有学生对我说,“老师,你虽然严厉,但很好相处;你虽然不漂亮,但你很善良;你虽然不温柔,但很细腻……” 学生时代时候的我们,从没有设想到许多年以后的家庭和婚姻,殊不知,婚姻家庭却是我们快乐无忧生活的终结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早已换了一个人,不再健谈,不再乐观。好久好久没有开心的笑过,虽然每天都在忙忙碌碌,但时常莫名的烦躁和焦虑,甚至恐慌…… 慢慢的,我已变得胆小怕事,优柔寡断,不敢有激情,不再有理想。我老老实实做人,一丝不苟的做事,我小心翼翼的行走,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健康;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时间像流水一样转瞬之间就走了,一路除了带走了很多东西。即使今天碰面或别离的人,也有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但唯有那些深刻的人和事永远驻留心涧,即使过去多年,即使相隔千山万水,无论你多么想忘却,那些人和事都会一辈子撕扯你,让你不得安生,不得轻松…… 是不是很多人,都如我一样的平凡,如我相似的生活和心历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前进,我们就这样负重前行,如水的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耗尽了人的一生…… 前方可会峰回路转,可否柳暗花明? 我同样心存感念,满腔期待所有的美好。 魅力无穷的闺蜜 闺蜜瑶瑶,温柔、善良、热情、大方、知书、达礼、娴静、内敛…… ——形容女性所有美好的形容词,似乎都适用她。 我与大学时候相识,结缘。同级不同系,同县城不同乡。 那时候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食堂,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形影不离。 清楚的记得,周末大学生活动中心《还珠格格》(第一部)录像24集,从周五晚上开始,一直到周日晚上,每天无数集,看的那个叫酣畅淋漓! 晚上睡在床上,还感觉置身录像厅,“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还有一些嚣张……”,曲终,碟片从影碟机里取出,换碟时电视机屏幕有一小段时间蓝屏,不一会儿一曲又起“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接着来就是小燕子的天真,紫薇的温柔,永琪的率真,尔康的多情,还有皇阿玛的慈爱…… 潜意识,曾有过类比,和瑶瑶在一起的大学生活,我如小燕子般的活泼,率真,能侃;瑶瑶却如紫薇一样,温柔,娴静,真诚。 ——而且,她还总是让着我,还惯着我,宠着我。 那次雨天下自习,我们一起回宿舍,一路泥泞小道,虽零星铺有火砖,但只方便一个人行走。一把雨伞,她撑伞总顾我多一点不说,硬是把火砖让给我走,我也执拗的让给她,结果宝贵的火砖一路被闲置,活活被浪费了! 走出泥泞,我俩一边使劲跺脚,一边回望错落有致的火砖,再看着别人过来干净的鞋面,我俩大笑,“都怪你,都怪你!” 公交车只有一个空位的话,她一般都站在我座位的旁边。她织毛线的手艺不错,织有手套,围巾,袜子和衣服等给我。 每个学期,我们一同回家,一同返校,车站碰头的时候,根据我们提前约定的时间段,在候车厅,我不抬头,就盯着来去过往的人流的膝盖以下部位,能准确瑶瑶是否来到,因为看走路姿势,看高跟鞋,看脚背。 真是奇缘,我的脚背自古以来因为肥厚被人嗤笑,谁知她更胜我一筹。 来去的火车上,汽车上,她永远都是我最安静的听众,听我天南海北神侃,她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就是用很多种方式默默鼓励你,就算我南腔北调给她念杂志,她乐呵呵的说好听;甚至我阴阳怪气明褒暗贬打击她一番,人家说没事! 偶尔还透漏一个小道消息给我——就喜欢你那点小聪明!除此而外,还会补充金句频频,“你其实挺有才的,能写的东西,关键是字还写的好……” 哈哈,我真有在天上飞的感觉。 无可厚非,她是我们同龄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属于典型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我常常笑侃,大多数女孩儿都是做单选题,而她总是多选题,她最大的优点之一,没有做不定项选择题。 大学时候她正儿八经谈过一回恋爱,是属于那种她微微笑,浅浅喜,静静爱,深深懂得,最后淡淡释怀的恋爱。 可能她真把《还珠格格》中某歌曲领悟了: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就算流干泪伤到底 心成灰也无所谓…… 瑶瑶的魅力,不仅跨越了我们的大学时代,还折射进我的初高中同学圈。 尤其我那些“没有出息”的男同学大佬,心甘情愿为她鞍前马后献殷勤,而这个“万恶”的女人,这些年就这样吊足了好多男人的胃口,张弛有度,收放自如。 …… 万人迷的闺蜜,下集待续…… 第七章 “傻”闺蜜 我的闺蜜,是一个万人迷。 但是,她有点傻,是真傻。 傻,对她来说,是优点,也是缺点,还是弱点! 她有好多知心朋友,个个都瓷实的那种。 她的生日,除了铺天盖地的祝福,还有满天飞舞的红包,亲朋好友都习惯了在她生日这天小聚。 那年,她妈妈病故,大学同学组队去悼念,县城里的几个身居要职朋友们还亲自驾车两小时到她老家偏远的山区,这些“大佬级”别朋友们,让村里人吃惊她的能耐。 为什么闺蜜有如此多朋友呢,因为她真诚待人,真诚到“犯傻”的程度。 你有事找她,她定当全力以赴;她若力不足,就会找其他朋友帮忙;她真心希望你好好的,时常惦记你,还不忘问候你。好玩儿的给你介绍,好吃的悄无声息的就寄给你了。你到了她的地盘,她会热情招待你,她回老家,还沿途看望你的父母…… 那年暑假,我怀着身孕在老家,某一天黄昏,打电话说他们夫妻俩已开车到我家楼下了。——就是那晚,因为羊水破半夜我住进医院,第二天女儿出生。 她告诉我说,就想回来看看我,这不?长途开车劳累不说,前前后后,忙上忙下,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最后忙着赶回去上班,临走时还给孩子枕头底下压了厚厚的红包…… 傻不傻? 我女儿十多岁了,惹我生气后我时常“嫁祸”她——都怪你这个“逢生人”,脾气太坏了! 【备注一下:我们老家代代传说,孩子出生第一个见的熟人,叫逢生人,小孩随逢生人脾气性格】 …… 就这么一个傻女子,傻女人,一辈子单纯无比,善良无底。 她相信亲情,坚信友情,笃信爱情! 不曾想,亲情也可能打折,友情难免会参假,爱情绝对不是童话故事! 闺蜜的确很宠身边的人,婆婆和亲妈,她对婆婆更宽容,老公和孩子,她把老公惯的越来越孩子。一家人4+2+2的生活重担,不知不觉被她全挑起来了! 你说她傻不傻? 长久下去,闺蜜不堪重负,嗷嗷待哺的老公愈加暴躁的坏脾气,成了压垮她的婚姻的最后那根稻草…… 闺蜜的傻,还在延伸…… 前夫需要她资助,她居然卖了房子相助,成了多年来的债务! 闺蜜的傻,仍在继续…… 新交了男友,再次扎进所谓的爱情,你侬我侬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她全是耳朵在谈恋爱,没有结局的结局是——他们还可以是朋友,和这个所谓的朋友留给她近十万的一张欠条! …… 这个傻傻,一次一次败给了感性,一次一次输给了爱情,但她依然那么热情的接待南来北往的朋友,依然经得起谎言,受得了敷衍,忍得住欺骗! 我曾多次给她“洗脑”。 这个世界,谁也不是谁的永远,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好好的才无愧于内心! 我们都承载了太多的情非得已、聚散离合、痛苦欢笑、呐喊寻觅……没有人知道人生的谜底! 我们唯一要做的,必须要保持理性,别犯傻,别太傻! 或许,从闺蜜的角度看人生,我也属于傻傻。 毕竟,她真诚的朋友很多,毕竟,她还是在和信任的朋友做事。 她的性情,单纯善良的让人嫉妒,但也有回眸一笑的洒脱…… 第八章 雷神与帝国时代 毕业那年,我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十堰,东风,51厂,火车站这头热情接待我的有雷神、雪峰和干冰,这三剑客是同年。 同分企管科的有我们五人:登峰、敏、冰、瑰瑰和我。 雷神还被我称为雷九日,二郎神,属于铁哥们,死党,阶级兄弟那种。 这些年,一旦把他惹到了,就恼怒高中同学时我给他取了外号,我当然不记得了,谁去管神仙的事,对吧? 只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几个喜欢打乒乓球,我们“球逢对手”,论水平我半斤,他八两;论计谋,他半斤,我八两…… 我俩就爱一起打闹,彼此打击,就算有点褒义,那也是正话反说,哪怕为对方着想,也一定把自己撇的很清……我们就是这样彼此不屑,还能互相帮助。 我毕业工作的事,这位大神行天道,顺意民心,办的是人事,办的是好人好事! 这不,我就来到了51,和他同一科室,同一列火车同一个时间段往返家乡。 那时候,科里同事们都爱玩游戏《帝国时代1》,下班后,我们组两队对抗,我的竞技水平如我的昵称一样“小菜一叠”,但是玩游戏我是认真的,而且是有瘾的。 茶余饭后,大家伙一提到组队,谁都对我敬而远之,嗤之以鼻。尤其雷神,言谈之中,邹邹眉头,憋憋嘴,挥挥手,“拜托,你水平太高了,和我一个队我怕拖你后腿……” ——但事实上,每一次,大家都没有亏待我,小女子我的基地“老窝”,早早有队友派来高头大马保驾护航,他们拼的是点击鼠标的速度,而我却叫渣渣的通风报信——谁最先有马车,谁的投石车开到谁家了,典型的间谍作派…… 雷神在后排座位大叫,“我都把果子采完了,怎么到处找不到鹿呢?都不知道鹿长啥样子!” 我一听,赶紧从我办公桌抽屉里取一面镜子,瞬间拿到雷神面前,给他个正照——“现在知道鹿长啥样子了吧?” 哈哈……哈哈…… 帝国时代,留给我的是无穷无尽的快乐,还有幸福。 同队队友要保护我,敌友从不捡软柿子打,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灰飞烟灭,以致于,雷神和我同队只给我一个任务:做好后勤保障就好——安心种田,专心砍树,挣点金矿,然后把粮食、木材、和金子送给他! 这个人有多坏呢? 如果我们同队赢了,他又要过来欺负我! 如果我们不同队,他还直接用我的鼠标让我的农民自杀! …… 很多周末,大家伙睡个懒觉,吃饱早餐,就相约去办公室,人数差不多了,一拍即合便酣畅淋漓的把《帝国》玩到天黑,最后小炒几碟小菜小聚晚饭,再回单身公寓,愉快充实的一天就过去了。惬意的很。 期间我会跑腿给雪峰同志买香烟,还常带些干粮小恩小惠大家伙,后来我变聪明了,抽屉里备些周末日常所需,大家伙也总乐呵找我,名其名曰,“好同志啊,省事啊,省心啊”。 慢慢的,有一天,队友中水平最厉害的敏,游戏昵称惊现“小菜一碟”,有他的保护,我那帝国时代的情结多了暧昧…… 第九章 瑰瑰 瑰瑰,本名玫瑰,可能雷神说的对,我和谁处久了,熟了,就自然而然的给对方起昵称。 当时瑰瑰反应很强烈,“不能这么叫我哈,哪像什么呀?” 有时候我真也不讲理,“反正你看着办,以后在我这里就是这个称呼,你接受也是这样,不接受也是这样”。 我还“威胁”她,“你顺从点,我就私下这样喊你,不然我跑办公室去宣布!” “可怜”的瑰瑰只好默认这个别扭的名字,后来所有人都这样称呼她。 久而久之,瑰瑰也逐渐喜欢这个别致的称呼,还“表扬”了我,说两个叠字好亲切。 瑰瑰是我遇到的最单纯最可爱的女孩儿,是最!没有之一! 那天下雪很大,下班回单身公寓,我们都没有带雨伞。 雷说,“瑰瑰,科长办公室门后有一把伞。” 瑰瑰说,“那我去借,管他三七二十一,要不我和雍光脑袋顶回去,多不好呀”。 于是,她敲门科长办公室,“科长,借用一下你的伞哈。” 不等科长回复,她果断从门后把伞取出,甩一句,“科长,伞我拿走了,谢谢!” 谁都听到科长在办公室呐喊,“瑰瑰,我只有一把伞呀。” ——话说,瑰瑰的天真烂漫在领导那里是通吃!但是,遇到我和雷神,情况可能不一样。 那天饭桌上只有我们三人。 神说,“瑰瑰,你少吃点,胖的像个猪一样,不好看!” 瑰瑰扯扯我的手臂,“他说我胖,还骂我是猪……” 她很委屈,撒娇卖萌,“雍,你要给我做主……” 我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安抚安慰她,然后狠狠的瞪瞪雷神,“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瑰瑰一旁帮腔,“就是!怎么这样说话呢?” 雷神咧嘴笑笑,“那要怎么说?” 我批评雷,“你和我混这么久,就没有学会像我一样,说话含蓄一点吗?” 我振振有词,他们都认真的盯着我。 我反问雷,“做人要厚道,你不能因为人家长的像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对不?” 雷大笑…… 瑰瑰双手怒打我的胳膊和手臂,“什么人嘛,你们俩合伙欺负人!” 嘿嘿,瑰瑰终究拿我没有办法嘛。 某天中午下班,我们同年五人踩着音乐回宿舍,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 忽然有片刻的安静,我忽然开篇了一个新话题。 “瑰瑰,假如有一天你生个女儿,要不要我帮你先取个名字?” “我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还是想听听”,她顿了顿,“你说,什么名字?” “漂亮!” “为啥?”瑰瑰很好奇。 “你嘛,人长的就这样,”我笑着斜了她一眼,“你女儿叫漂亮,以后人家叫你,你自然被称漂亮的妈妈!” “有创意,这个名字好听!”瑰瑰很高兴。 我故意没有下文。 倒是瑰瑰又好奇了,“雍,假如我生的是儿子呢?取什么名字好?说来听听。” 我这次贼笑贼笑的,扬着眉毛念叨,“瑰瑰,瑰瑰,傻瑰瑰,你生的儿子嘛,当然叫——” 我欲言又止…… 瑰瑰一下子警觉了,知道被我挖了坑,大声叫,“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我大笑,“知道了哈,知道了就好!” 随行的三位男士也笑得前俯后仰的,一向沉默少言的敏也笑的花枝招展。 瑰瑰被气的大步疾走,一副不愿和我为伍的样子。 我快步紧追,随后拽她试图甩开我的手臂,“喂喂喂,要不要把孙子的名字也起了?” 瑰瑰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别!别!别!——” 后面的三位男士笑得千姿百态,登峰直跺脚,孙冰停下来捂住着肚子,我记住敏的脸上最灿烂的笑容。 第十章 敏 瑰瑰看我们玩帝国时代那么嗨,探头探脑的也想试试,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嚷嚷首先要在游戏进行时,给大家端茶倒水保障后勤,接下来我来教攻略! 一语既出,惊爆全场! “凭你?就你的水平?能教出的什么样的徒弟?” 雷神义正言辞,大家都唏嘘不已,笑声啧啧。 后来,敏对我说,”你先和电脑练手,我先教你!” “小菜一叠”遇到“小菜一碟”,会是什么小菜呢? ——那就是很多小菜一起炒,一锅端,一起分享。 雷神赠予我一套灶台,根据单身公寓的阳台尺寸定制的。 我们五人常常一起逛街,一起买菜,一起做饭,瑰瑰熬的银耳汤最好喝了,我做的菜不敢恭维,但我很聪明,一道菜吃完之后,再上另一道菜,不准大家挑剔,不让大家剩菜。 一番忙下来,最后是敏洗碗刷锅,他弄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除了灶台,还会帮我打扫房间,临走还带走所有的垃圾。 敏,一张娃娃脸,五官端正,业务能力强,勤快心细,多才多艺,为人真诚,沉默少言。 那天,我和他闲聊。 “你的话太少了,我的话又太多了,我说一天的话,比你一周的话都还多”。 他一本正经,“比我一个月都还多”。 随后他补充,“就喜欢听你说话,有你的地方,气氛活跃,很开心”。 敏说的是真的,他喜欢我。 不知道啥时候,他把办公的电脑桌搬过来挨着我右手边。 我不懂的技术,只要犯难,他会第一时间发现,并耐心教我。还给我准备学习资料,陪我自学。 下班后,我们五个人常在我宿舍小聚,饭后一起看电视。等我和瑰瑰去公共浴室洗澡回来,他们三个就走了,敏会在桌子正中央放一杯温热适中的水。 ——因为他听瑰瑰夸大其词,扬言说洗澡后的我“如牛饮水”。 那年非典传染病毒,因为年轻,疫情不影响我、瑰瑰和雷神的出行。 周末有一天,在办公室,我问邻座的敏,“你天天这么安静,出去逛街呗,存那么多钱干嘛?” 他看着我,习惯性的绷了绷嘴,脑袋略歪一下,微笑着问,“听真话?” “嗯”。 他说:“最近我看你有点咳,要是得了非典,我就带你去北京找最好的医生……” 随后,他还拿出手机,说,“看,这是我记录的最近你们出去54路公交车的车牌和出行时间……” …… 敏默默的关心着我,悄无声息的爱着我,而我,依然大而化之,毫无察觉,等到他如此表白我却有点躲闪不及…… 瑰瑰告诉我,大家都知道,就你傻,你躲的掉吗? 敏的爱,像冬天的暖阳,温暖我的身心,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回忆…… 早早去办公区,电脑桌上水杯里有热水,电脑椅后面有备用的厚薄衣服。 每周工作例会,全科室的同事围坐会议室,一阵风吹过来,他信步去工作间拿来衣服,给我披上,也不顾我无地自容。 他态度坚决,“只要对你好,管那么多干嘛?” 清楚的记得,有天晚上半夜起夜,公共卫生间附近有人喧哗,我吓得立即往宿舍跑,离我宿舍最近的楼梯口,远远的,我看到了熟悉的敏。 他笑笑,“我也是听到楼下吵,担心你半夜起来,才下来的,你没事就好,你赶紧回去睡吧”。 恐惧的时候能有人及时保护你,这是多么深刻的爱,得多热烈。 我百般感激的看着他,“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你赶紧回去睡吧。” “嗯”。他静静的回答。 我确信,他等我反锁好门,息了灯才走的。 敏让我这辈子懂得了什么是被爱,可是,等我懂得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可惜那时候我不懂…… 第11章 让我陪你就好 很多年以后,我才深深的懂得——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善良?懦弱?重情义? 或许都有,或许什么都不是! 因为当时,我有一段分分合合、若即若离的初恋横在我的面前,本着先来后到的传统观念,我单纯的坚守承诺,不想负他。 ——仅此而已! 他叫波林,我常说boring(讨厌的)。 敏一直喜欢的我的善良,其实是真正的残忍,最后我们彼此都伤的彻彻底底! 有时候,没有原则的善良就成了懦弱,敏也是! 他给了我全心全意的爱,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也给了我天马行空的自由。 他说,他尊重我的选择。 他告诉我,在我身边,能照顾我,他很开心的,很幸福。 他求我,他只想陪伴我。 最后,我选择不负boring的心!却欠了敏的一辈子的情!留给我了一生一世的悔! 敏的陪伴,超出了所有人的底线,他默默的帮我收拾行李,行李箱最后的空间,他还把我的枕头塞里面,说防挤压。 把行李帮我托运走不说,还把我送上火车,送上飞机。 可以这样说,是敏亲手把我送达boring的怀抱…… 尽管,他对我万般不舍…… 敏告诉我说,他要是对你不好,就回来,我在飞机的这边等你…… ——他真的等了10天,单位打电话催他回去上班,也怕他犯傻,他却笃定的继续等…… 敏等我的时候,和闺蜜夫妻俩在一起,他们都是对我最真挚的人。 闺蜜不忍敏的痴情和“可怜”,怒斥我瞎了眼! 我非石头,怎不知寸断肝肠…… 其实不知不觉,我无数次矛盾,无数次心系敏心,有时候也恨他,为啥要那样惯着我?为啥不强势的拽着我? 他亲自送我上火车,火车首站在六里坪停靠时,我就想返回,在武当山加水,我的心就按耐不住了。敏还坚持说送我到武昌他再下车吧,我又何尝舍得他呢,那个傻子。 火车12:08武昌停靠,武昌大站,时间特别长,敏说我陪你吃饭吧,火车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又启动了。 后来吃了晚饭,过了南昌站,火车上放些轻音乐,和在51厂上下班的曲子差不多,我想瑰瑰,想雷神,想念所有朝夕相处的大家伙,我泪流满面…… 敏说,没事的,我有在,别伤心,我陪你到终点站。 他为了让我真正轻松点,说,我给你唱歌吧。 敏的歌唱的真好听,透过朦胧的泪眼,在他白皙俊俏的脸上,我看到的满满的真诚和坦率…… 敏微笑着递给我纸巾,别哭呀,我唱的好听不? 火车飞逝前进,夜幕降临了,在这趟不归的列车上,敏没有拽我一次,我流泪到心碎也没有大胆拉他一回! 终点站在闺蜜那里,闺蜜留我们多住几天,数天都在机票改签,敏还是坚守尊重我的选择,坚持陪伴我到最后。 离别的晚饭,敏买了我最喜欢吃的菜,并亲自下厨做,葱蒜都不让我理,只是让我坐着,看着他干活就好。 闺蜜说,我看你怎么迈的出脚步?怎么能说走就走…… 飞机场办理了登机手续,我从闺蜜手里接过拉杠箱,正要和大家挥手告别,人群中搜了十多秒,才看到敏,他像变魔术一样,送给我一个大大的玩具熊,这个熊和我在单身公寓的一模一样! 我侧过身,再一次泪目…… 闺蜜的老公推了敏一把到我身边。 敏穿的是当天我在商城给他挑选的花色衬衣,相距咫尺,我感受到了了他宽厚的肩膀在抽泣…… 我转过身,双手环抱着他的腰际,一侧的脸庞紧贴着他厚实的后背,任由热泪涌流…… 敏并没有热情转身拥抱我,只是双手手心贴在我的手背上,用力的捏紧我,他的手指压的我手心捧拢…… 这是我和敏这辈子唯一一次最亲密的接触! 闺蜜老公再次接过行李箱,“走啥走哟,回去!” 闺蜜拿着玩具熊,拽我手腕回走。 即便这样,敏除了紧紧压住我的手抽泣,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拉我回走。 良久,他红着眼睛,挥挥手…… 他发短信给我,如果受了委屈,就回来,我等你…… 登上飞机,我再也没有忍住,我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哭的酣畅淋漓,我没有理睬飞机上任何一个问候我安慰我的热心的陌生人…… 直到飞机一冲上了天,我的哭声也冲向天际,冲进宇宙,带入了茫茫的夜空…… 第12章 宿命 你信命不? 反正我信! boring是我高中同学,第一次登门我家,是毕业后参军入伍探亲回来,借故给我送书。当时我家住在乡下,待他离去之后,我爸坐在门前的板凳上,抽一支香烟,和我饶有兴趣聊起。 “这个人气性大!和你有点渊源,没那么简单” “咋这样说?” “昨晚上我做了个梦,一天我都不晓得啥意思,波林这一来,解了我的梦。” “啥梦,不要玄虚了嘛” 老爸说,他梦到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老虎,就卧在他正坐在的“八字门”(农村房子有转角)那个位置,他怎么赶老虎都不走,后来老虎看到我,露出虎牙,咆哮了两声,还是没有走! 老爸也看出点端倪,再次给我强调,“这个人气性大!” 很多年以来,老爸的话似乎就像一个魔咒,我也冥冥感觉,和boring纠缠不休! 我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过甜蜜和浪漫,也似乎从来没有深刻的交流和碰撞,反正就稀里糊涂的把自己搭进去了。 其实boring很稳沉,善良,真实,偶尔粗犷,偶尔又心细如发;偶尔霸道强横,偶尔又多情温柔。 我们的关系只是普通的要好,高二下学期,手痒的厉害,他给我买了硫磺膏,说我痒在手丫的症状属于疥疮,当时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调查”集体宿舍好几个室友有得过。 当时挺感激他的,好感倍增,关注和交流多了一些,互借辅导书、交流不懂的题,久而久之开始递纸条,去学校后面的“花果山”散步,后来周末回家半道上接我。 正式交往也是高中毕业后,我复读,他参军,书信频频,实话,我俩都有点文字功底,一来二去,就比较明确表达好感和爱慕。 但他太多疑了,常分分合合的折腾,闹到时常都没有感情支撑了,而我们都是优柔寡断的同类人,我俩都笃定的认为时间上跑了七八年,怎样都是感情瓜熟蒂落的自然规律了。 可惜,那时候太年轻,太单纯,今天看来,这一辈子根本就没有搞懂,感动、感情、爱情,所以后来的婚姻和家庭就变了天。 只觉得,很多次和boring的关键几步,就像老天安排的,以致于我现在深刻的相信宿命! 犹如我老爸的梦一样,我也做个同样的梦! 和borning相处不两天,他说带我去五指山面试,当他说去“五指山”三个字时,我很惊讶,“五个手指头那个五指山?” “对呀。” 我追问:“压孙悟空的五指山?” “对呀!怎么了?” 我想了起来还在十堰时,那天瑰瑰陪我提前买了7月2号的火车票,当晚的梦。 我梦见和大家伙热火朝天的玩帝国1,我说要去一个叫五指山的地方,那里物资丰富,我一边找果实,一边找木材,终于找到了一片茂盛的森林…… 和boring从田独坐车去五指山的路上,快到槟榔谷的那个深湾,沿途我看到了和那个梦里一模一样的茂盛的森林! 五指山、森林,一模一样! 那一刻,我内心一惊! ——我知道,这辈子,我可能永远被桎梏在这个梦里。 海南就是我的宿命! 感觉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 一个人散步在海滩,大海的那头的牵挂,在我内心绞痛,不知道眼前一浪接一浪的海浪,是把我拍打在沙滩上,还是推进浩瀚的深处…… 挑了海边最大的一块礁石居高坐下来,夕阳把我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我感觉自己一动不动的就像一个雕塑。 俗话讲,人的命,天注定。命里八格米,跑遍天下不满升。 老爸也常常念叨,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其实,我也常在人群中“传教”——冥冥之中,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注定的! 因为人秉天地之气而生,天地之气犹如电子芯片里的程序,其运行是有规律的,是固定的! 你逃也逃不掉,所以就顺从吧,就顺其自然吧! 这是我这辈子对“顺其自然”最深刻的解释。 第13章 一棵树的森林 在森林里生活很安逸,却要跳出去,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吗?还是为了开创更广阔的天地? 我就是这样,为了一棵树,我抛弃了一片森林。 一路走来,虽然磕磕碰碰,但也有爱与感动,那个深夜,波林在我的手掌心里认认真真写下“良心”二字,我把两个字理解为托付! 领结婚证的那天,晚饭后,他生龙活虎的奔跑在篮球场打友谊赛,当时内心很感动,第一次深刻的融他于生命里,觉得天地间我俩就是一个整体,这辈子生死相依,利益与共,两个人也是一个家! 家属们在旁边围观,一有机会波林就来到我面前,一边汗流浃背大口喝水,一边盯紧赛场大声吆喝,他来去的瞬间都带给我无比的亲切和满满的感动…… 那一刻,感觉自己俨然有母性的光辉,感觉他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想着想着,又感觉自己是如来佛,觉得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那时候波林在营区,我在学校,周末回去,远远的就看见他在门岗接我,他的人缘挺好,好多家务活都是小兄弟干,还有战友家属陪我一起玩,玩的太晚了,男人们还助我们翻墙…… 从新兵连送我开学去上班,所有的行李包括挎包都被几个队长帮我拿着,我还开玩笑说待遇太好了,好到我腿软不想走路了,他还真弯腰准备背我出村里那段偏僻的小路。 我给他波林买了相对“高档”的衣服,他骄傲的不得了,每次在外面吃饭,半开玩笑的推别人远一点,“你嫂子给买的这衣服裤子几千块,烟头远点,烫个疤弄个洞啥的,你赔不起。” 后来大家伙都口头禅,“离他远点,嫂子买的衣服几千块。” …… 我幻想波林这一棵树能还我一片森林! 不曾去想,年轻时的懵懂无知纯粹就是愚蠢,无法预测的风险,不可高估的人性,我傻乎乎的其实是在拿青春赌明天! 在东风二汽的那片森林,基本算是衣食无忧,除了基本工资打卡里,还有很多不知由头的现金收入,每次领钱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小声问同事,“这次又是什么补贴?” 雪峰调侃我,“小姑娘不要多问,只管签字就行。” 我笑说,“这名一签就有钱领,这两字真值钱!“,后还补充一句,“早知道这么值钱,当初名字取三个字好了”! “歪理邪说”!雪峰不屑的眼神。 …… 刚到海岛的收入落差久久让我如鲠在喉,加之波林清一色的月光一族,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问题风雨飘渺,安全感无时不在,是婚姻大忌也! 其实波林是真管不住自己,他很仗义,特别大方,他善于社交。社交本身虽然也很必要的,无可否认他有很多朋友,办事也还方便,但他良莠不分,很多时候是滥交,喝的没原则,赌的没底线。 波林其实也想对我好,他高兴的时候着实有几分可爱,但更多的时候,他特别大男子主义,还很强势,几杯酒下去,就乱了方寸。 我犯了个错,我总天真的以为,他欠我!为了他,我抛弃所有,远离亲朋好友,漂洋过海,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海岛,他就是我的依靠,也是我的全部!于情于理他都该无条件珍惜我,迁就我,包容我,理解我,想我所想,急我所急! 事实上,我们常常争执不断,只要意见不合,他那脾气一上来,我没有少吃亏,什么他欠我的! 我怀疑上辈子我可能是个杀人犯,上辈子杀了他造了孽,这辈子来还他的债,还他的情,是我欠他的! 有时候真的好后悔好后悔,觉得自己牺牲和付出简直就是一文不值,说不定我还是他的累赘和负担呢? 痛定思痛,我打算回榕城工作,而且已经准备的妥妥的了,有时候现实比电视剧还狗血,一阵眩晕我居然怀孕了…… 女儿的出生,原本以为可以扭转乾坤,其实我又错了! 不能否认他爱孩子,也不否认他在乎我,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且不受家人管制,万恶的酒和无底的赌,让我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吵了,痛了,又在吵闹中和解,感情就是在这样的轮回中消耗殆尽,慢慢的就再也不吵不闹了…… 第14 章 释然 跌跌撞撞,步履荆棘,我这一路走来早已遍体鳞伤,身心俱疲…… 生活的磨练,岁月的风雨,情感的纠葛,灵魂的洗礼……有一天我幡然醒悟——此乃人生万象! 我曾已经走过的、正在经历的、和以后要面对的,所有的是非恩怨,都是人生重要的组成部分! 时间是个魔力神器,能沉淀回忆,也能让曾经的美好成为过往烟云,还能好了伤口没了疤。 时间也是超强的岁月电机,它驱动我们必须向前看,否则就会被悲观碾压!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改变芸芸众生! 其实,人世间的感情,无所谓对与错;一起生活的两个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基本无法转变;幸福的模式只有一种,不幸的状况千千万万。 我们每天面对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来了就是来了,去了就是去了,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掩饰。 当突然间释然的那一刻,我们真的能挥挥洒洒将自然、将人生,将人心看的通透。 慢慢的会豁达很多,四季更替,花开花落,潮起潮落,缘来缘去……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无需留恋,更无需伤怀。 我们永远不要和别人作比较,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事物,甚至两片相同的树叶,又何况对比的是人呢?愚蠢的人才把没有可比性的事物对比! 也永远不要去羡慕别人,因为我们羡慕的别人也可能正在羡慕我们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长处,也有缺点和短处。 不要太在乎他人对我们的眼光和评价,也不要在乎自己的影子。只要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内心,行的端,站的直,就好! 我们应该始终向前走,努力走,提升自己,强大自己,超越自已,只有自己成功了,才有底气。 ——万物都有它的定数,我不再彷徨,不再犹豫,也不在追逐,面对一切正在进行的,心若止水…… 到今天为止,波林对我和女儿,依然还是浓烈而深沉的爱,只是我们不再在一起生活,他只是孩子的父亲,虽然我俩没有形同陌路,但亦是近在咫尺却缘尽天涯。 我们不做夫妻,也不算是朋友,起码还是同学同乡;我们没有爱情,也不算亲情,但我们有亲情紧密相系。 我们都深爱着共同的女儿,谁都担心女儿缺爹疼,少妈爱,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络,比夫妻少了甜蜜也少了矛盾,比朋友多了关心也多了责任... 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的。 女儿拥有父母完整的爱,没有见识家庭纷飞的战火,我们彼此经济独立,无论多么艰辛,对孩子的付出都没有含糊。 我们互不干扰,不争不吵,保持距离,还能互相关照,虽然生命有遗憾,但这样和平共处的模式,我很知足很知足了…… 其实,女儿对爸爸的评价很好:觉得爸爸很“万能”,工作能力强,人缘好,办事效率高,有责任心,爱她还宠她…… 但对于爸爸不与我们共同生活这件事,女儿莞尔一笑,谁叫他喝那多酒?谁喜欢酒疯子,谁叫他酒后惹我妈妈生气? 呵呵,我也笑了…… 女儿早已坦然的接受了我们的相处模式,她没有去思考为什么,也没有想过试图改变什么,冥冥之中,或许她也认为有些事是无法选择的,就像她无法选择谁做父母一样! 第15章 性格决定命运 看多了身边太多人,经历了很多事,也阅读了一些书,越来越深刻的理解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的内涵! 我的生活中,有这样较为熟悉的两对夫妻。男人都是部队干部,女人都在家全职带娃,生活现状都差不多,两个家庭鲜明的对比,给我了很多思考,非常完美的诠释了性格决定命运这一不争的事实。 第一对夫妻,男人长相俊美,笑面,眼睛好看,会说话,还会笑,特别传神,类似抛媚眼,暗送秋波等操作,皆出自这样的魅力眼睛,属于典型的招女人喜欢的男人。 女人很爱老公和儿子,每天面对一个模子刻出来父子幸福满满的,但对美男子的老公,无时不刻不警惕十足。 她为了家庭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挥汗水,洒热血,甚至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但是她容不得别人“分享”她的老公,她的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 他们总是一家人出行各种活动,逛街购物、饭局应酬等,只要与女性打交道,女人总一马当先,有意无意阻止男人和对方说话,但偏偏男人又特别能说会笑,比如女人和商家讨价还价的节骨眼,男人出面三言两语,再附加一个“媚眼”,基本就达成女人的期望价格了。 为此,女人对男人既羡慕又嫉妒,既爱又恨,既无奈还离不开他…… 女人很难对男人放心,捕风捉影,无风起浪…… 话说男人也真有不让女人放心的地方,在家洗澡后本是一身便装,却硬要穿好军装,打好领带,坐在电脑前和女网友视频聊天,一副温文尔雅,满脸笑容的样子! ——男人义正言辞,我和任何人视频聊天都是穿的周周正正的! 类似如此的事常常成了导火线,当然也还有升级的其他矛盾,先是女人铺天盖地的唠叨,接着就是喋喋不休吵闹争执,激烈时甚至拳脚相加…… 有一天,夫妻俩直接在大街上干起来了,他们的五六岁的儿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说他好害怕,还认真的给我说,他长大了绝对不得结婚! 再说另一对夫妻,男人吃喝赌都是爱好,除了每个月上交工资,还有自己的小金库,还有蓝颜知已。 但他们家处处都有欢笑和包容。男人常常人前人后都夸赞女人,说家里大事他做主,小时女人做主,但事大事小是女人定,有时候女人被夸的不好意思了,会嗔怪几句,他还说没有媳妇儿教训的男人不是幸福的男人。 女人比较独立,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一般都尽量不惊动男人。 有一天晚上,一岁多的儿子高烧,女人一个人送孩子去医院打针,走时觉得夜深男人不会打电话,也就没带手机。可男人半夜一觉醒来,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打手机和座机都没人接,便不顾一切的往家里奔,回到家天快亮了,不见老婆儿子的男人心急如焚,匆忙下楼找寻,楼梯半道刚好遇到女人抱着孩子归来,女人一脸倦容,满脸焦虑…… 男人一手先接过孩子,一手搂着老婆,这次他真的生气了:“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大半夜的,有事不男人扛,还要男人干什么!” 女人始终是那么温柔,“你白天要上班,我反正都是带孩子,又不是带不了,你那么远跑回家干嘛?” 从此男人定下规矩,只要他不在家,女人的手机24小时在线!男人常常笑说,他们家的大事就这一件,这事他做主。 …… 陈道明和蒋雯丽主演的电视剧《中国式离婚》,剧情最后一集说,婚姻就像手中的沙子,不要握的太紧,也不要抓的太松,双方都足够的时间、空间和自由。 而这个用力和紧抓,就是性格觉得的,前者抓得太紧结果丢的太多,后者力度适中。 我和波林的婚姻的结局,和以上两个家庭也有类比之处,也是我们性格的使然,是我们的性格共同决定的! 我们都没有深刻的反思过自己,没有换位思考,后来慢慢的才明白,赢了理,会输掉感情,也可能毁了婚姻。 有时候想,如果生活再给我重演一次,我可能不会再去和波林争长短,论高低,所谓家和万事兴,所谓家是不讲理只讲爱的地方…… 但事实上,如果真的能剧情回演,怒不打一处来时,同样还是重复昨天的故事…… 此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此乃一个巴掌拍不响!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性格的形成有家庭教育、成长的经历和生活习惯等多种因素决定。 只有在合适的时候遇到了合适的人的合适的性格,我们的命运才会又是另一番天地。 第16章 人生如海 海滩的夜晚热闹非凡,孩子们忙碌的撮沙踩水,跑步锻炼身体的人们步履匆匆,音乐让很多散步的人扎堆,一曲未尽,一曲又起…… 广场舞应有尽有,热情奔放的热舞,劲爆炫酷的街舞,轻柔欢快的交谊舞,出神入化的鬼步。 太极的爱好者闲庭信步,悠闲自得,刚柔相济,自在其乐;踢毽子的中老年男女,把毽子踢出了花样,舞出了艺术,还尽情展示身形的婀娜多姿……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说的就是如此丰富多彩、多情多感的海滨之夜。 皓月当空,海风拂面,海浪轻柔的拍打着沙滩,我静坐在松软的沙滩上,细品最近的音响的乐曲。 以前听歌,听的是旋律,后来听歌,听的是歌词,再后来听歌,听的是故事,现在听歌,听的是自己,的确如此,写歌的人用了脑,唱歌的人用了心,听歌的人用了情…… 我捧一抔细沙,任其从指缝间流淌,丝丝滑滑的,痒痒酥酥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放松和愉悦…… 或许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吧,当你完全把自己置于天地之间,你会觉得不起眼的小草,清晨也有独属于它的一滴露珠,平凡的我,也拥有最简单的满足。 淹没在人海中的我,微小的像沙滩一粒沙,渺小的似如沧海一滴水,我和时间世间万物一样,多年以后终将归于大地苍天地。 人生如海。 人若有海的胸怀,则能成其大,可是平凡的你我,终究是凡夫俗子,容量少,气度小,所以常常如海浪般奔跑忙碌。 大海能滋养万物,能浸润生命,人有何尝不是世间生命的主导者呢?有点可笑的是,人往往不是自己命运的主导者。 大海的深处是浩瀚的,大海的远处却是静谧的,待到夜深海岸的喧嚣褪尽去,大海它是孤独的! 人也一样,孤独的来到这个世界,欢蹦活跳的跑一趟后,到最后还是万事皆空,孤独终老…… 想起来刘德华的那首歌,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我也总是在人多喧闹的时候,把自己沦为孤家寡人,甚至固执的认为孤家寡人比比皆是! 我偏执而笃定——广场舞池中的大妈大叔们,他们跳的不全是健康,还有无穷无尽的孤独和无边无际的寂寞! 难得波林有时间陪女儿沙滩疯玩,女儿回家一路上都吊着老爸的左膀右臂,路灯下波林略驼的背影,似乎已勾勒出有一天他苍老的形象。 忽如一袭海风来,我揽了揽单薄的外套,跟随着爷俩路灯下跳动的影子,女儿的头已与老爸齐肩,我也老了,外套已无法遮挡腰腹的丰盈…… 女儿欢蹦乱跳,肆无忌惮拽的老爸东倒西歪,波林非但不愠不火,似乎还有些享受,尽显出一个慈父的耐心与温柔…… 女儿常常给我说,妈妈,只要我爸爸不喝多酒,他就是我的仆人,我就是那个蛮横的小公主…… 我笑了,“孩子,你还小……” 放眼夜晚海面的深远幽暗,我悠闲随意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和大海一样翻腾。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纠葛它若隐若现,感情它离而不弃…… 明朗的夜色下,波林和女儿挥挥手,“拜拜”。 女儿依依不舍,“爸爸,再见”。 我看到了波林孤独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而同样孤独的我的影子,在昏暗的路灯下,越拉越长…… 夜已深,人已静,大海孤独拍岸…… 第17章 最后一次想念 岁月匆匆,年过不惑,我整理回忆成集。 人生忙忙,尘封记忆,我最后一次想你。 …… 我之所以最后一次想念你,是因为曾经你走进过我的心际。 我之所以始终无法忘却你,是因为曾经我真心待过爱过你。 我之所以最终没能抓住你,是因为各种原因我真不合适你。 …… 我不想再想念你,并不是因为心里没有你,只是我不想无穷无尽折磨我自己。 你不想再和我联系,并不是你不想祝福彼此,各自的归宿确实没有必要悲戚。 除了梦里我总是想努力抓住你,真的,我已多年以来没有再想你,我永远记住了曾经的你,但绝对不愿意去打扰现在的你。 …… 最后,用几句词最后一次想你…… 孤枕难眠,努力逃避,却依然思念你; 苍茫寒夜,遥望星空,我已找不到你; 毋容置疑,天际那端,你早已酣睡如泥, 东方泛白,又至晨曦,我可否在你梦中游弋? 重又抓住理智,请原谅我会永远放弃你,从此埋葬在我最深的记忆…… 第18章 最好的生活质量 下午上了四节课,晚上还有两节全校公选课,中间空挡时间我提前去了晚上上课的教室。 不一会儿,面熟的教室管理员过来了,他是我老乡,50岁左右,精干,朴素,慈祥。 自然而然,我们闲聊起来。 这位管理员管理30多间大小教室和楼道,负责卫生,开关门等。每天工作量很大,用他的话说,抹布一周要用坏一个,每天腿都要跑断! 有点想不到的是——他每个月的工资,只有1400元! 但他言语中特别自我安慰,“反正将就吧,这里住宿不花钱,五险一金也有,再过8年就要退休,退休工资每个月也有1400元……”。 管理员特别朴实老好,接着聊起老婆的辛苦,孩子的平凡,临收工的时候自我总结说,“管他呢,孩子不要我们管,很孝顺,逢年过节爱给我们买衣服,偶尔也要给他妈寄点钱……反正1400工资我们吃饭用不完,老婆就做做家务,我工作忙就忙点,回家有饭吃,我们每天早晚都在校园里散步,锻炼锻炼身体,学校还是好,外面哪有这么好的环境,三亚气候也舒服……” 管理员的话让我很感动,他们夫妻俩的日常,在我看来就是特别美好的画面。如果没有说错的话,他们夫妻俩可能没有读多少书,对生活的要求不高,比较容易简单的满足。 正是这份纯良的本性,超越了很多人的生活质量! 他们的身上体现了很多人不具备的优秀的品质:勤劳质朴、友善和睦,知足常乐,热爱生活!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许多优秀的品质似乎被渐渐被掩没、被排挤,形同于管理员他们住在狭窄的楼梯底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空间越来越小了。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眼界大了,眼睛也花了,五花八门良莠不分的网络信息无不冲击着人们敏感的神经,积极的正能量的东西传递的十分缓慢,相反,破坏力大负能量的东西瞬间能传千里,甚至极易被效仿。 社会有一些有意思的现象,衣冠楚楚的大佬开着豪车去银行贷款,满身粉尘的农民工骑着电动车去银行存钱,谁真正的富有真难以通过外表判断。 很多人早已静不下心,虚荣,浮夸,略有点钱就盲目自大,略有些成功还狡兔三窟,就连流落街头的穷光蛋都还可能一身戾气…… 人群中很多人戴着面具,甚至父子之间,夫妻之间都可能演绎着赤裸裸的利益关系,甚至血腥的一声叹息…… 有人说,一个人饿了,他心只有一个烦恼,而当他肚子吃饱了,却有无数个烦恼,说的是人性的贪婪。 人总是从一个欲望向另一个欲望扩张,欲望滋生的速度很快,想法越多,烦恼就越多,越容易迷失自己。 有相当部分人认可,夫妻俩一起打拼,过贫困的日子容易,能同甘共苦,苦中还有乐。可一旦生活条件好了,富裕了,矛盾反而渐渐多了起来,钱色让很多人迷失了心智,妻离子散、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等悲剧屡屡上演…… 珍惜生活,珍爱身边人才是最要紧的事,或许很多人直到老去的那一天才懂这个道理,可惜,或许那时候已经物是人非,追悔莫及。 人的每一天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无时不刻都在和生命赛跑,其实,活着最幸福的事,就是每天有人陪,有人爱,让自己平静下来,尽可能开心一点…… ——简单的满足,最好的陪伴,平静的心境,这才是最好的生活质量。 第19章 做最好的自己 匆忙来去人世间,不是世界选择了我们,而是我们选择了这个世界。 人生短暂,你无法预料明天,也无法决定未来,所以要顺应世界,心存善念,善待自己,做最好的自己。 人生几十年,累了困了,但不能白活一世。这一趟,我们曾经的每一步路,曾说的每一句话,曾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历练,都是改变,我们要知道前方在哪里,只有找准方向,把握好航向,对自己负责! 往后余生,踏踏实实的做人,好好生生的学习,认认真真的工作,快快乐乐的做事,开开心心的吃喝,安安心心的睡觉。 明天还有很多,让自己轻松一点,生活的质量在于过好每一天。对于过去,可以回忆,但不要纠缠,可以回不去,但是不可以过不去。对于命运,可以感叹,但不要抱怨,命运没有不公,只分努力了还是没努力!对生命中那些刻骨铭心的人,不伤怀,不记恨,不悲天,不怜悯…… 没有必要为未来而担忧,我们只需要去热爱生活,做个生活的欣赏者,会期遇更多的美好和善良,去真正拥抱自己想要的生活,为最好的自己去努力! 人生,你若爱,生活处处都可爱;你若感恩,生活处处都温暖;你若开心,生活处处都有快乐;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做最好的自己,你这边风景独好…… 人世间没有永远的爱,也没有永远的恨,爱与恨都是有时间期限的。 你爱的人若不爱你,你对他而言,是无趣的,你再多的付出是没有意义的,你的真情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留不住一个要走的人。你若不惜,我必不爱,你若无情我便休。 爱你的人,对你而言,他是卑微的,他需要很大的勇气来爱你,请不要留恋,更不要伤害,你若不爱,就放他走。 若彼此相爱,要真心,要珍惜,要理解,要包容,给他自由和空间,做最好自己,不卑不亢,互敬互爱。你若不离,我定不弃,你若天长,我敢地久。 做最好的自己,要心平气和的,不焦虑,别暴躁,对身边的人好一点。孝顺父母多一些耐心,亲近孩子多一些爱心,善待朋友多一些真心,少对亲近的人发脾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不管生活多为难,不管感情多么坎坷,都要坦然接受,勇敢面对,坚强的努力下去。 千万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想开点,看淡点,把心中所有伤心的,难过的,都统统放下,让心里舒畅,好好吃饭,养好精神,好好工作,好好赚钱,过好日子,回馈最好的自己。 人生,有什么想不开的,看不透的,一生仅有一次,一次就是一生,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都得活,不管是看透还是看不透都要走,还不如放下一切牵绊,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往前走。 没有谁这辈子不做错事,过去错事能弥补就弥补,不能弥补就丢一边人生短暂,没有理由不让自己开心的过,有钱过好日子,没钱过好心情,以前的痛苦,全部忘记,曾经的伤害,一笔购销。 先做好自己,才能遇到最好的别人,才会和最好的生活,不期而遇。 记着,过好每一天,就是过好人一生。 第20章 感恩生逢盛世 我是一名普通的高校教师,几乎每一届初入的大学的孩子们,我都会问他们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今天你们能上大学?”遗憾的是,很多孩子都没有答出我期望的答案。 当然,我主要是启发大家,不是你们聪明,七八十年代高考百万大军过独木桥,落榜的人比比皆是,难道是他们不够聪明?科举制度下的范进54岁中举,那个时代落榜的读书人,谁不是一辈子都在全身心攻读?勤奋就一定能中榜? …… 今天,之所以有相当多的同学能走进大学校园,能接受高等教育,究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我们生逢盛世,处在一个幸福的国度和一个伟大的时代! 我是农民的孩子,虽然一直都很努力,但能够逐步成长为一名大学教师,从某种意义上讲,真得益于99年全国大学生扩招,而大学师资空前不足,和我一样的幸运儿数不胜数,因为我们赶上了这个时代最好的机遇!紧赶上了这个伟大的时代的步伐! 和我父母亲一样,千千万万四五年代的中国农民,如今大都在安享晚年。现年我69岁的父母,无数次感叹今天的幸福生活,说现在每天都像在在过年!当然,他们更多都在对比过去。 父亲曾说,他的父辈祖辈的寿数,几乎都没有超过60岁的!差不多都属于冻死饿死、生病拖死、受伤疼死…… 母亲说,外婆生重病的那年,大舅带她去了一趟县城,第一次看到自行车的外婆,回家之后天天疑惑,说:“洋马儿”(自行车的别名)不吃草、不吃饭、也不喝水,怎么跑的比人快? 母亲随后总会补充一句,要是老人再多活十年该多好呀,至少可以吃饱一顿饭,一顿肉再走…… ****2020年初在中国武汉爆发,疫情控制最快在中国取得成功,然而却在全球其他国家肆虐,中国人民在十一黄金周享受长假旅游的同时,世界多国却无力控制…… 如今,世界羡慕中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羡慕中国人民的幸福指数最高。 难道不是吗?我们有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有有责任,有大国担当的执政党,在危难时刻,国家视人民生命、健康和财产利益高于一切! 世界上没有哪一天不打仗,在那些炮火连天的国家,血肉模糊的战士,无家可归的平民,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妻离子散、无家可归的悲惨……而我们却尽享和平和幸福。 …… 无疑,今天我们是幸福的! 我们有最伟大的领导人制定正确的方针政策,有最尊敬的人一路开拓,有最可爱的人在为我们负重前行,是他们在引领我们走进一个伟大的时代! 也有人说,这个时代很多人端起碗吃肉,放下碗便会骂娘;还有人总结一个人没有吃饱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了却有无数个烦恼;更有很多人满腹经纶“不患寡而患不均”…… 无论有哪种不平衡的心理,我们都要清醒地看到,国家当前正处在百年未有的大变局中,这个变局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在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布局。 我们都必须要在危中寻机、在困中破局,顺势而为,努力而为! 曾经辉煌的唐朝盛世已载入中国史册,而今我们同样处在一个伟大的时代! 感恩生逢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