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很小时,父亲就被乱刀砍死、分尸、烘烤、被食。我亲眼所见。 记得父亲是一只头顶天、很威武霸气的猫妖。 母亲是白花花的人类女子,很是好看。可惜,她早死在同类的刀下。 …… 洗了洗身上的污垢。 见水桶里红色蔓延开、变淡。 出水桶,赤裸的站在梳妆镜前。缓缓穿上人类白白的衣裳,拿起朱红色桌上的剪刀,把长发减去几寸。见镜中自己,猫瞳一亮,又一笑。 有一点人样,心想。 提起朱红色桌上的长剑,佩戴在腰上。去打开门,任阳光灿烂而下铺洒全身。 走出去,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到这儿来了。附近的草丛里隐藏着野兽,它们都不敢靠近,甚至有几匹缓缓退的更深更远。见状,不免轻轻噗笑一声。 周围杂草丛生,树木茂密。一望眼看去,在渺远处是被薄雾掩盖半部分的连绵山脉。 这里物奇,花会婴啼、大多的草会伸长身子,包裹动物的尸体,去腐蚀、吞噬、消灭。 这儿也有贼,贼敢杀人,尸体会被这里的草享用。所以这里看似一派祥和,有如桃花源境的地方可不比有战乱的地方死的人少。 走了许久,有些乏累——果然,要过山,必遇贼。 从前面最近的那颗树上跳下一人,向我走来,他冷笑道 “呀,周公子今日没与你同行?” “……”周公子,他配‘公子’这个称呼吗? “哼!大哥,我看定二哥那一拳将那川狗打土里去了。” 这豪迈的声音从另一颗树上传来。 “我三弟讲的没错,周公子怕不是两眼一闭,不醒了吧?” 他们说的没错。一想到自己厌恶的人已死,就不禁笑起“或许吧……” 被唤大哥的人,有个外号,叫“虎”。和虎一样雄壮,眼睛很伶俐毒辣,和老虎一样,盯着猎物不放。 “那你这小孩,还敢活着?”虎来跟前,他说出的话总喜欢带的讥讽意味,让人听得不由心生厌恶。 眼中闪过寒芒。眼前那人身子一抖,跌退,惊叫道“妖!” 快速的抓过虎的脸,听见他的惨叫声连连,得意地冷笑。 “大哥!”一阵风扫过,一位白白净净的少年就出现在虎的身旁,搀扶起他。 我看着他脖子上吊着的项坠,散发的能量竟是灵气。 习武之人? 虎推一只手捂着面色难堪的脸,另一只手把少年对开,大叫一声“安霜你快走,她是妖。” 虎冲来,快速出剑,向前挥舞二三下。可肉眼可见劈出的剑气,飞向在虎。 虎惊得瞪圆双眼,立马用双臂防御着脑袋。但还是是痛的惨叫,还被击飞几米,踉踉跄跄的最终倒在地上。 他还不忘说:“安霜你走呀!” 安霜急忙前去馋扶道:“大哥,妖又不是仙,不可怕!” 安霜的话,虎似乎没听进,大手捂着脸,喃喃抽泣哭:“你不懂!”。 瞧这虎模样就知道,他从前被妖伤过。虎的样子像一只受欺负的哈八狗,胆怯生生的。 这让我特别瞧不起他,毕竟小时被人毒打,此时,当我在面对人,自己还可以无所畏惧这些人类。 安霜见我冷笑,怒火冲腔。他扑上来,我们过上几招,察觉安霜不过速度快而已,不懂什么招数。 轻而易举就可见招拆招,打的他很是郁闷。 安霜退在一旁,小声低估道:“可恶” 我伫立在这,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停顿后,又忽而加快、急促,朝这而来。 看向另一边。看见一个小小的、模糊不清的身影。 从一开始指甲壳大小,愈来愈大、愈来愈亮、愈来愈动人…… 目光无法挪移开,就这么盯着她。安霜冲来,也无法查觉。 我简直魂都没了。 …… 2 安霜要打过来时,那人手将中竹棍抛来。安霜大概察觉到了,便停下对我的攻击。反手把竹棍打了回去。 那人是好看极了的女子。木棍在疾风中呼啸,她抬手便接住回来的木棍。 她的眼睛被白布遮着,一身青衣,盈盈细腰佩戴白玉,上面所刻一只凤凰。 趁着安霜诧异期间,抓住这机会远远的逃开。女子一上来便与安霜打了起来,手中的竹棍不变不移恰好打在安霜出拳的那只手。 竹棍打在手在的声音十分响亮。同时安霜的每向后腿的步伐,都带着笨重的声音。而她始终都是风轻云淡的前进、躲闪、回击。 所以啊,心里默默的将她称呼为轻轻女子。 轻轻女子眼睛似乎是盲的……可她好厉害呀! 安霜又被打的倒退三两步,捂着胸口,怒视她道“你要死呀!……我与你无仇吧,为何欺我?” 虎听着,眼皮睁了睁,费劲的张开一只眼睛,目光从下往上扫视轻轻女子。 目光迂回到她腰间的玉佩上,虎似乎想起什么…… 女子走上前几步,道“你那一击是想杀人,我不得不阻止。” “她的命,死了也是好的!” 安霜还想说些什么,虎大叫道“安静,她是仙门的!” “仙门的怎么了。仙门不就是要杀……”安霜话还未说完,就被扑面而来的泥土,打的满口是血。而另一边土地上有明显被想挖过的痕迹。 安霜虽然怒发冲冠,但他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叫唤。 她的模样太过于滑稽,就像特意表现得,如此可悲可笑。 在女子后面的我,脸上的笑容不加掩饰的讽刺他的狼狈。 安霜气的眼睛都在颤抖。我撇过头,看向虎,恰好此时他也看向我,顿时目光冲撞,他被吓得身子一颤。 我朝他笑了笑。虎强转而低头在强装镇定。猛然抬头,大叫道:“安霜快扶起来走,咱们快走!” 安霜听罢,像泄气的球,没有一点精力了。仙门的人哪怕敢惹,也不能冒犯。 他向女子鞠躬,口齿不清的道歉一声,之后就背起虎,御着疾风般离去。 轻轻女子环顾四周目,最终几米之隔的我们,四目相对。虽然她蒙着眼镜,但我感觉她看到了我。 片刻后,轻轻女子轻轻地向这走来。 我目光放肆地打量她,她身体的每一丝轮廓。我又笑了,也不知她是否可以察觉到这笑? 她就停在眼前。我和她的身高相差无几。就这样站在这,就可以透过那薄薄的白布,窥视她闭着的眼睛。 这一幕,不禁让我的笑容愈发深、愈发沉。 轻轻女子轻轻地开口“你是周川的女仆?” “额……姐姐,不是哦!我不是奴隶。”不知为什么,轻轻女子的话让我感到酸,有莫名的尴尬,却没有一丝怒气。 轻轻女子道:“那你知道周川现在在那里吗?” “嗯嗯嗯~姐姐,周川前些天被那贼打死了。今日他们也想把我给杀了。多亏姐姐救助!” 轻轻女子轻轻的皱眉,奇怪道:“咦,这野山上有谁有这本领,居然可以把他给杀了?” 我抽泣的回答她:“那些贼人的老大。他与周公子同归于尽了。” 轻轻女子道:“这……那你有看见刻着‘朝’字的马车,从这里经过吗?” 我回答她:“没有看见。” “……”这可不好办。没有他,该怎么知道交易的地点? 轻轻女子面露难色,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要离去。 目光以无法挪移开,她的离去令人感到慌张。连忙跑上前,扯住她的衣服,委屈巴巴的叫道:“你也要离开我吗?” 轻轻女子转过头,这是一瞬间,我便慌乱得不自主的松开手。 脑海里回忆起鼻尖与鼻尖在那一刻触碰到。而轻轻女子在那瞬间也笑了,又似乎是我的幻觉? 我知道穷极一生,终将无法得到一个人类的心脏;已经知道结果是失去,难过得就连妖怪也无发呼吸。 她不可能察觉到,希望她能察觉,又不敢让她察觉到。 看见轻风吹乱她的秀发,看见她撩起耳边的秀发。看着她,看向另一侧…… 就这短短的几秒,我们的心脏好像都在此时默默的砰砰跳动。 可这只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心动。 “姐姐……我真想跟你一辈子。” 3 轻轻女子她就连回眸都是令人心动的画面。她有些诧异,但这诧异又被迅速退去。 面无表情地张开嘴又什么不说的闭合上。她看不见吧?但我还是强忍住酸愁表现在脸上。 笑得轻松:“姐姐你接下来要去了呀?” 轻轻女子没有马上回答。也就这几秒间,我呼吸居然变得急促,她淡淡的回道:“……我有任务在身,不方便说。” “我又打不过姐姐,不会真样的……姐姐带上我嘛。”摇晃着她的手臂,展现出最天真无害、可可爱爱的表情。 有些小小的骄傲自己的表现(♡˙︶˙♡)。 轻轻女子轻轻地用另一只手,推开我的手臂。她看着我的眼睛道:“不,宗门规定,执行任务时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她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这让我哪能听得进去? 可能我的陶醉太过明显,她都可以察觉到,她在一次的诧异。兴许我被她的表情吓出慌张神态。既然不自觉的后半步。 轻轻女子哪怕向前慢慢行走,我都会错误的以为她的目光从没有移开过我……不知道。反正自己是这样子的——目光从未移开过。 看着她距离五步才能追上,脑袋里飞快的想出一个计划:欲要一个人留住你,必须要表现的弱小无助、楚楚可怜! 一阵小跑,来到她的身旁“这山有老虎,喷火的那种,好可怕d(ŐдŐ๑)” “……你眼睛是好的。看到,便躲远点。”轻轻女子说话时,语气稍微有点变化,也无法分清是什么的。 “有狐妖,它可以便成好看的人。然后……它会把我吃掉。” 轻轻女子噗嗤一笑,徒然回过头看着我,反问我:“你可夸过我的。你不担心我是你口中所说的狐妖,把你给吃了?” 耳朵迅速一红。就像做错了事,脑袋向一边斜着,听见什么都是心虚不已。我狡辩道:“不可能,那狐狸可不会有这么……”诱人 那两个字,是生物就会不好意思说出来。还好我脑袋转的够快,停顿一下,继续笑道“……让人赏心悦目。” 轻轻女子一边走,一边无奈地笑着摇头:“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了。” “嘻嘻(♡˙︶˙♡)是姐姐的出现,造成的。” 轻轻女子笑得连腰也弯了些许。她忍住笑后,说道:“看来你没有表现的那样单纯。这更不可能让你跟在我身边了。”说罢,她一个健步,跳了出一米开外,又迅速的离我远去。 我脑袋一糊涂,喊道:“哎,姐姐!姐姐!……我错了!”做错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指的是什么,反正能够挽留她的话语,无论什么,我都愿意说。 轻轻女子老远听到这声呐喊,又不禁噗嗤一笑。但她的速度显然是还不希望有谁能追上。 我知道正常人是一定追不上她的,追上,那就不正常了。 所以呀,就那样保持看似追不上,也不会追丢的速度就行。 亲亲女子几次改变速度下来,察觉我依旧保持一段稳定的距离。 她诧异的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不管怎样的速度,她都是这样的距离。”但并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灵气波动,也没有妖气或者魔气啊?她是怎么做到的。 轻轻女子虽然没有看到,但是能感知到所有生灵一举一动。这一举一动造成的极其微小的音波,撞击在其它事物上,就会在她的脑海里构建成这世界的模样。 所以哪怕无法用眼睛去看眼前的七彩世界,但可以用心灵去感知整个世界。 自己一直在她身后也不是一件坏事,一直都在后面,一直看她。 不会被察觉到爱意,总是卑微的,笑是笑的出来,心中却是酸愁在翻涌。 轻轻女子她的脚尖还在空中划着。她毫无征兆的轻轻转过身。这一刻,世界都在旋转。自己与她此时面朝相反的方向。眼神冲撞间,差点让我昏了过去。 她的脚落在地上。她笑容虽浅,却十分甜蜜。这笑好像是对我的:“你果然不简单,我快你便快,我慢你变慢。” 她笑意更深,让人误以为是宠溺。其实只有自己罢了。 他继续轻语说道:“我并未察觉到你的恶意,姑且许你与我同行。” 我诧异了,目光从开始到现在都在看轻轻女子每一个动作,她所有的举动都像可以用眼睛看世界的人。 虽然无法看见她眼睛的亮闪,但她笑容足以勾我的魂、摄我的魄、让我神魂颠倒。 再来个无法自拔,都是可能的! 我不知,是自己下意识继续的装演,还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欢欣雀跃——就真的像小孩子得到糖一样,笑得合不拢嘴,一蹦一跳的 “姐姐你真好呀!” 4 与她同行,走过的哪是一丛花、一丛树……那简直是在云端踏步。 确实,在她身边,就好像在云端,脑袋空空,什么也不会想去想。 步行了一段路,空气中有血腥味在飘浮,它像一条虫子,缓缓爬进我的鼻子里。 “好难闻”但还没将话说出口,轻轻女子皱着眉头,看向另一侧。 哪里有什么吗?血腥味不是在前面吗,在心中暗自嘀咕时,轻轻女子轻飘飘的飞起,飞向那一边。 “………”她会飞,实力看来不是与我在一个层次上。 很快来到一处地方。这地方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几具白骨赤裸的躺在慌乱的土地上。 地上的诡谲的长痕像是漩涡流动,四面散开。 骷髅们生前带着的令牌,此时就在腰旁,看着令牌,见一个“朝”字,才让人知,原来他们生前是可以趾高气昂的朝廷中人。 “………”轻轻女子站在其中一具尸体旁久久不语,似乎在想什么,感觉到她复杂的情绪。 我说:“这恐怕有好几年了吧?”她复杂,我也复杂。 “……嗜血草。一柱香的时间。” 他的话极其简洁。意思是,这里有嗜血草,一柱香时间就可以把尸体的血肉吸尽,成为白骨。还好我在这座山上生活过了不知几个年头,多少还是能联想到的。 我环顾四周,误以为是那一夜洪水卷来的残木,弄得断裂的树木满地都是。正确来,说是满地四分五裂的马车。 “你能看见吗?”我实在是疑惑。她哪怕没有瞎,但眼睛已经被白布遮盖,是无法看清周围的惨状。 所以更不可能因为环境的凄惨而凄惨,那她为什么可以露出那种……就像胸怀天下的贤人,因为天下的纷乱而愁苦心乱的表情。 对于正常人而言随便的一阵微风扫过,是毫无察觉的。可这随便的一阵风,撞击出来的声波,把这里的悲壮都在她脑袋里给构造了一遍。 人的尸骨是那么赫然,是那样……不可描述。 空气中还漂浮着黑色、暗绿色、蓝色的一缕缕轻烟。这里也只有轻轻女子可以看见,换作其他人也不行。 黑色的青烟,是使用邪术之后遗留下来的。大多是妖或者魔,按照地域来看,多半是妖。 第二种是亡魂(就是活灵死去的灵魄,也为灵气。) “妖所为!”她突然道,语气是肯定的。 咯噔~胸口处的心脏猛然跳动,就连眼睛也瞪大了。 “可恶!”轻轻女子对妖的印象肯定不好了Ծ^Ծ,怎么怎么办? 内心滑稽,但自己明白是刺痛的。 看向尸骨,看到令牌,看到那一个“朝”字。让我又联想起,那什么……可望而不可及,便在不敢奢望。 联想到之前那人的话,就是之前的贼人,说的那句话“她是仙门的。” 暗自神伤也只存在一秒,下一秒,轻轻女子的气质变得暴虐、瘆人。 轻轻女子咬牙,痛心疾首的说:“你,到底是何物?”周围的邪气与魂灵纷纷向她聚集,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姐姐我是人!”自己的语气不知为何变得冷淡,把自己吓愣了。 她还没回复,就下意识的想要解释。结结巴巴的说着:“姐姐,姐姐我真的是人。不是其它什么……坏东西。” 5 虽然白布把轻轻女子的眼睛遮住,但是她的怒火却是这样明显。 她道:“你……罢了。”她的身上并没有浓厚的血气,虽然有几缕红红的血丝,但不多。一生总杀过几个人,几缕是正常的,没有才不正常。 如果很浓厚的话,只好把对方留在身边,观察几日再说。 轻轻女子似乎在想什么。我余光中有一金光闪烁,叫道:“姐姐!那里有亮闪闪的东西。”我的手指,指向有金光闪烁的方向。 轻轻女子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见不远处,有特别显眼的金光。那金光穿越丛丛的树木灌,进入到我们的眼睛里,刻到了心里。 “货物在那边吗?”轻轻女子低估一声,便又飞了起来,掠过我时,轻轻一声“跟上” 我随后跟上。我们很快到了满金银财宝的地方。 轻轻女子踩着这些财宝险些摔倒。我很疑惑,但没问。我提醒她道:“姐姐你脚下是很多形状怪异的黄金,小心点。” 轻轻女子眉头轻轻的皱下。她给人一种无力的感觉,轻轻女子无奈的说:“我会小心的。” 其实她是看不见那些模样古怪的黄金,原因嘛,复杂。 但还是可以解释清的。轻轻女子之所以没有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没有得到轻轻女子的绝对的信任。 “能帮我忙么?”轻轻女子不知为何谨慎的问我。 “没问题!我万分的乐意为你效劳,姐姐!” 轻轻女子要我帮的忙就是把这些黄金都收集起来、堆在一起,再到附近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的。她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能有遗漏。 这些黄金真是古古怪怪的,模样好像几条金黄金黄的虫子交缠在一起,然后被什么打的扁扁的“这么一想还怪恶心的。”我一脸嫌弃的说道。 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亮闪闪的东西,和轻轻女子打好招呼,去更远的地方搜索一番。 翻开那一片树丛,爬上这一棵大树,遥望四周,可以看见轻轻女子靓丽的背影。 有光,有她,嫣然间我认为这就是最美好的风景。 我痴痴的看着,从树上摔了下来。发现了一个铃铛,很是好看,就自己收着。 …… 白天时间本就所剩无几,时间一晃,薄雾冥冥,狼虎长啼。 星星全部在闪耀,接连不断的星光,陶醉着夜空,其实是陶醉了,在看着星空的我。 树木沙沙的摇晃,小草哗哗的弯了腰。走在静静的夜空下,走过的每一步,都想响着清脆的“”咔擦”声。 这就像在海滩上散步那样浪漫,但我知道,我所走过的道路,都是用碎骨铺来的。 山岳潜藏在迷雾里,遥望四周是看不见的。 我知道脚下是怎样的路,不免回想起第一次杀人的场景。 诡秘、罪恶、阴深、威胁笼罩整个内心,我心脏咯噔咯噔的跳。 我好怕轻轻女子有一天剑锋所指的是我。忧心忡忡难以平复心情。 那些黄金全部收集好时,轻轻女子在那黄金上面一挥手,全部都收进了某个奇异的空间里,我问她姐姐那些黄金呢?她是这么告诉我的。 轻轻女子说要去周川的住所,我说我不知道,她便要一直走下去,我便一直陪着。 我知道这条路通往的是哪里,那是我噩梦的发源地,是我生为奴隶的时候,侍奉别人的地方。 ……… 收藏!收藏!!收藏!!! 6 茅屋是在下坡,所以在它前面一段路时,我早早的看见了茅屋的头,顶着星星似的。 这感觉很是诡异,那星星连起来看,像野兽的爪子似乎要抓破天空;又因为那一轮圆月,像一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诡异又来了。 “姐姐好恐怖啊!”发自内心的说着,我搂住她的手臂。她摸了摸我的脑袋,安慰我“不怕,我在这。” 嗯……心都要融化掉了,有姐姐在,万把剑指着,不畏惧,但——我孟然想到她那青竹,心想千万不要被竹子指着呀。 …… 我闷闷不乐的在想些什么,以至于轻轻女子的话都无视了。 “前面有一座房子对吧?”微微的风吹在茅草屋上面,勾勒出平平淡淡的画面。 轻轻女子又问我:“他养了野兽吗?……附近有野兽,它们在靠近。”她皱了皱眉,我也皱着眉。 隐秘在黑暗中的野兽缓缓走出,来到被亮堂堂的月光拥抱的草平上。 我盯了一眼某一头野兽,那头野兽浑身一颤,随后恶狠狠的龇了龇牙,便退了下去。 其余的野兽不知为何嗷叫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光明里退出,黑暗里消失。 轻轻女子听到那些叫声,第一件事就是搂着我,紧紧的搂着。手中不知何时多着一把剑,指向前方。 我看着剑面亮光流动。在她怀里,我可以听见她心的跳动,也或许是我的心动了。 把她推开,道:“没事的。它们都是傻傻的。嗷嗷叫两声就会走的。”我语无伦次的说道。 明明她的眼睛被遮住,但我仿佛与她对视着。羞涩无法掩盖,好在她看不见,就让这羞涩的一抹红停留在我脸颊上吧! 轻轻女子笑了,我听到了这轻轻的一声笑,为什么呢? 我感到疑惑,但她拉着我的手,我便什么都不会想了。 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扯。她扯着我,我笨拙地跟在后面,这一幕或许是甜蜜的。我自以为。 她推开了门,我们进去。在里面,她说:“你看看这里有没有……那东西” “什么东西?” 她将自己的拳头,一闭一张,样子傻傻:“就和巴掌一样大吧?” “……”什么鬼?d(ŐдŐ๑) “这………”虽然我很爱你,但我还是要对你无语。 “姐姐你………”你是故意逗我吗?这怎么找啊!我很无奈。 “我找找看……找找看……我去那边,你去这边。” 这里没有风,抬起手的挥动时掀起轻轻的风扑向她,风又折回,过于微小。 连眼前人的模样,连轮廓都打不清楚。就像碎掉的镜、零碎的画面。 “……哪里是哪里?” “………”我看着轻轻女子不知如何回答。 “你呆着吧……顺便描述一下那东西长什么样?” “巴掌大小的镜子,背面的图案好像是两头龙咬着太阳……它很沉,你可能拿不动。” 我正在翻动架子上的一些瓶瓶罐罐。听她这话,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三岁小孩不高兴,一边翻动物品,一边嘟囔道:“啊,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小瞧我?我可以的,就算是千斤重的石头,在我眼里就像沙子那样。” 轻轻女子莞尔一笑,无奈的摇着头,小声嘀咕:“在你眼里?” 我只听到笑声,没有听见她的小声嘀咕。只要能把人逗笑了,我自己也会在那里偷笑。 7 寻找时,看着熟悉的物品,往日记忆一点点涌现。 都是毒打。已经无法对那样的生活抱有任何情绪。在记忆里,那个令牌,被他放在床底下的一个暗格里。 我回忆着,我走的每一步,经过的地方都是…… 桌子边、门边、柜子边、床边…… 木床旁边有一扇窗户。卧在地板上,床底半明半亮,将手伸进床底,推开一块地板,里面的东西还看不见,手随便摸索着。 摸到巴掌大小,又沉甸甸的东西。拿出来后,坐在地上像看新奇玩物一样,打量它。 我起身,来到轻轻女子身边,说:“我找到了” “多谢。”她摸着我的手,由下往上才抓令牌。这让我有点不知所错,有点……羞涩?享受?迷醉? 轻轻女子的神色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变化,可我的神色从开始到现在,因她,都在变化。 轻轻女子看着手中的东西,一言不发,也不知心里有没有想些什么。 我看着轻轻女子,一言不发,心中在想着她:“好像与你走遍天涯。” 有本书里写过这么一句话“山是山,水是水,有你的山、有你的水便才叫世界。” 那东西像镜子。清凉的月光跨过窗口,落在上面,。有成像,是轻轻女子。 轻轻女子转动这东西,镜面朝向我时,我看见镜子里的我,像极了直立的猫,噢!我本就是猫妖! 我就像收了惊吓的猫,毛发都要竖起,心脏在此时骤停,我似乎已死。 惊愕的看着那面镜子,心想:“照妖镜?”我吓得连连后退,满眼的不可置信、充满恐惧。身子直接撞在摆满玻璃罐的柜子。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这一连串的声音是悦耳的,也是刺耳的。 这一些玻璃罐子毫不留情的痛砸我的脑袋。到现在我还只有后怕,后怕她知道我是妖。 …… 轻轻女子看向我,我慌张到极致。她跑了过来,我没有被这些玻璃杯子砸的晕头转向或晕倒,但她一来,晕头转向与昏倒一并来了。 我软软的躺在她的怀里,险些滑了下去,轻轻女子下意识的把她我着,楼的紧紧的。 她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抚摸我的额头,而这只手居然散发着像萤火的光芒。 月光悄然褪去,独有窗口前,清幽的方块影子。 点点萤火虽不可照亮世界,却把我世界里的忧愁与焦虑统统驱逐;你不曾照亮世界,却照亮着我的世界。 我因什么而紧皱的眉,也因什么而舒展开。 我不是狼,嗅觉能力也就那样吧。能嗅到轻轻女子的体香(清香,用某种叶子每日浸泡后沐浴而来),这种体香是个姑娘就会有,因为是她,闻了便会让人羞红。 心中感慨万千……时间如果停在此刻多好?但这世界这么大,我想和她一起去走走……可时间久的话,连一起走的机会都没有了……终究我还是妖,终究东躲西藏。 与她相拥的画面,在我的梦里是一幅油画,很美的画。记不清那金灿灿的是黄花;还是阳光。簇拥着拥抱的我们。 我只记得她睁着一双大眼,歪着脑袋,低着头看向我,带着笑、带着阳光、带着美好,一起在美好的仙境里,奔向希望。 对于这幅画的一切,我也只能记忆到这…… 梦也该醒了…… 8 月很清、风很轻、物生情…… 我似乎坐在一辆行颠簸路的马车里。醒来第一眼事便是眼前这美人儿。 我笑了笑:“姐姐我们在哪?” “马车上……你昏倒了,不久有一名郎中进来,他说你得了一种病病,要去大城市里看看。正好我也要去。” “姐姐你被骗了吧,我这么会有病?”我噗嗤一笑。 “不知道……我没有感应到你的灵气,但你的且灵气与生气会渐渐稀薄……,他说你得了……, 是后天的。才会着样,……正好我也要去哪就顺便帮你找找。” “谁跟你说的?……是那个一看就是骗子的家伙吗?” 我指着,前面牵着缰绳的人。 马车有两个窗子,一左一右。车门的帘子扣在两侧,因此那人的背影,我一榄无余。 一眼看去那人的背影,穿蓝色色衣赏,我想他是个男子。他看起来很清瘦,是斯斯文文的那种。 他转过头往车里瞧了一眼,笑而不语。阳光划过他的脸,把他的样貌照的朦朦胧、他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星星,在朦胧的光晕里闪亮。 他回头后,轻轻女子略有歉意对他说:“扶先生,莫怪她,她并无恶意的。”扶余秋撇过头来,轻轻点头。 我有点诧异,他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不像凡夫俗子,倒想一位仙人。 “路还长,二位姑娘休息下吧。” “无妨。我想把书看完。”轻轻女子说道。 我才发现她手中有一本打开了的书。 “姐姐你在看什么书?” “……百无禁忌,夜鬼录。” “噢……我也要看。”快速的来到她身旁。把脑袋紧贴他的脖子,我看心中人的手中书,闻着身侧人香。 哈哈哈哈哈~我内心得意极了。 她把我推开,头也不转的说道:“你看不懂的,我是感知上面的灵纹,你可能都不认得。” 我立马抱住她的手臂,又晃了晃。 嚷嚷道:“我要看!我要看!要看!要看!” 轻轻女子失笑道:“你怎么和小孩一样?” “姐姐我好无聊……”我嘟囔着嘴,贴在她的肩膀上。心中不由感慨轻轻女子身上的淡淡香味若有若无的真是勾人。 她狐疑的说道:“睡觉?”又把我推开。 “不……呸,我睡。”我立马躺在她的肩膀上呼呼大睡。 轻轻女子脑袋里感知到到文字本就因为颠簸的道路变得残缺,被她怎么呼噜声一弄,都所剩无几,根本无法看得下去。 “安静”轻轻女子道 “哦。” 路很颠簸,但我睡的很香。不知道是因为想睡就睡而感觉感觉真好,还是因为她在我身边,真好! 第二次睁开眼睛,我看见睡得甘甜的轻轻女子,有一种邪恶冲动的念头,这个念头让我失笑。 我躺在轻轻女子的腿上。看着她是歪着脑袋感觉有点傻傻的,她在轻轻的喘息,脑袋因为颠簸的路而晃动。 另一边,窗子外面的树都是顶拔的,它们阻挡了不少的光。从窗户那扑面而来的光是断断续续的,把她的脸照的忽明忽暗,我也跟着忽而心动忽而落寞。 “小姑娘你醒了呀?”扶余秋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坐起,忌惮的盯着他的背影:“你是哪个妖门的弟子?” “我……我说我是妖王,你信吗?”扶余秋顽味的说道 我毫不在意的说:“你说是,那便是。但我不希望你暴露我的身份。” 扶余秋提起了兴趣,声音提高几分,头也不回的问道:“你能有什么身份?小妖怪?还是非人非妖的猝?”他挥动了缰绳,缰绳打在马背上,啪的一声,马儿跑得更快了,马车里也变得更加摇晃。 “……你只要什么不说便可。”我小声的说道,生怕惊醒轻轻女子。 他抬起头想了想,故作为难的说:“哎呀呀~你这一说,我就什么都想说了。” 我气的翻了白眼,怪罪他道:“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声音忍不住的放大 轻轻女子身子突然动了动,这着实吓了我一跳,辛好她只是喃喃的叫了几声,还在沉睡,未被惊醒。 他哼笑一声:“你这样……还是安静点吧。” 9 看遍日月交替,不知过了几日,兴许有一个月。 ...... 和扶余秋去往屠兽城的漫长旅途中,会时不时停留,来戏耍、捕杀野兽,烘烤的来吃。 而轻轻女子她下了马车,则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有一次我问轻轻女子你要去做什么,她回答说要采集一些药草。 常常独自一人进入深山古林当中,轻轻女子不允许我跟着她,她早上去的,晚上才回来。 我和扶余秋猎杀之后,都等到很久才可以开饭,轻轻女子说不要等她,但我偏要等。 坐在马车上,轻轻女子有模有样的看着书,我有模有样的看着她。 耳边是杂七杂八的声音,我把脑袋探出窗口来,原来是一批运载货的商人,最前头的两人骑着骏马,互相侧头侃侃而谈。 我目光转向前头,眼前是一座城的城墙。可以清晰的看见城门上挂着的城牌上'屠兽城'这三个金色的字。 我有这个地方的回忆,但我却想不起什么事。如果要来,让我叙述的话,我也只能说:“人类把我卖到这,又被卖给了周川……” 我们进入城内,本地的商人的吆喝声、小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嬉笑声、人们口头的交流声等等,错综杂乱。 真的是入了凡尘乱了心!我特别讨厌这人间,这样混乱般的哄闹。 车子停在一家来人络绎不绝的药铺前。这人多,声音也杂,很是烦。 我拉着轻轻女子的手,跟着扶余秋一同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一位药童拿一份药给一个中年人,中年人对他鞠躬道谢。 药童无意间就看见徐扶秋,先是惊讶,转而欣喜万分,药童说:“扶先生可算是来了,师傅昨日还念叨着你呢。” 他们两个一边走,一边聊:“嗯,对了珀斯他的心疾可曾在犯?” “不曾了,多亏扶先生发现病根源所在……不然珀师父医术再高明,不知什么病无法及时治好呀。” 扶余秋脸上的笑容总淡淡的,这是他刻意挂在嘴边的绅士弧度,我亦是如此的,因此我知道他是个极度虚伪的家伙。 “可真虚伪!”我小声说道 一位中年人被几个身着华丽衣服的人簇拥,他们脸上是放不下的商业笑脸。 虚伪! 天了!这里的人都是虚伪的吗? 那中年人便是珀斯,他一瞧见扶余秋就像看见黄金宝藏似的神采飞扬,和左右的人说了些什么,他便散开了。 珀斯他的气质就像一位知识渊博的智者。给予世界上所有愚者友好的光怀,在他眼里。 “扶余秋小友今日拜访,莫不是又有什么患者了?” “是的呢……”扶余秋来到珀斯前故作愁苦的道“这个丫头……”他指了指我,继续说道:“灵络脉体后天的。药方子我还记得,就是红龙的心脏千金难求,就想到来你这寻问一下有没有可以代替这一味药的?” 珀斯眼神忽然变得像深沉的湖水,他陷入了思考,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呼道:“嗯……对了!老夫记得,千年灵韵的妖丹和红红的心脏的性质相差无几,可以来换这一药。” 无语了,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个询问,一个答复的,好似真的有个病人需要救呢? 他还真把我当病人了? 最后,珀斯主动请缨帮忙寻求千年的妖丹:“这事不出一月老夫便可以帮你求得。” “那多谢了。”扶余秋拱手笑道 “对了,扶小友之前那药方子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吗?” “嗯,我正要和你说此事呢……” 看他们这模样恐怕要聊很久,真不想在这等待了,想出去逛逛。 “姐姐出去玩吗?” 轻轻女子瑶头,说:“不了,我还有些事要同珀斯商量。” “噢,那我走了?” “……随你” “姐姐今天要在这城住下吗?” “嗯。” “那你们好了就叫下我,我就在那玩,不走远。”我指着对面的酒馆。 “……嗯” 10 走了七八步,又上了五六个台阶,再迈出一步,就算进入酒馆了。 酒馆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酒香,随后屡屡烟丝飘来,迷乱了我的视野,烟气入鼻,很不好受。 几张桌子不知是因为坐满人的缘故,还是因为酒馆小了,看起来十分紧凑。 桌子上的手臂,凡喝的激动的人手臂这么一挪,就会撞着旁边一桌人的手臂。可想这有多小。 而来喝酒的人大多是生的魁梧的大汉,他们喜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很是畅快潇洒。 他们有的蓬头垢面,有的裸露上半身,还有的喜欢拍着桌子大吼叫。 我一进去,所有目光似乎汇聚在我身上。这让人感到很不自在,我着皱眉,常忍住这股滋味走到里头去。 我越往里头走,安静的人越多。吸烟的人也不吸了,他们夹在两指的烟枪还在冒屡屡烟气,烟向上飘去、飘散开、混杂在一起、最后一起消失不见…… 他们齐齐的看向我。我不耐烦的说:“你们干么,我身上又没值钱的东西?” “……”随后众人窃窃私语,看他们的面色,似乎在谈论和严峻的事情? 有一位气质不俗的中年男子,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我得罪过他一样。 随后,他站了起来。用冷酷的声音高声喊道:“你不知道这是屠兽城,你不知道屠兽城也是会杀妖的?……真是大胆啊!”他一边拔出腰间上的剑,一边靠近我。 明明酒馆只有这么大,但他向我走来,过程却是这么的久而磨魂。我被吓到了,也很快冷静下来。 这个人很高,比我高,眼睛像猎豹那样精敏且狠烈。 他的形象也于他们格格不入,至少他的头发和衣服是整洁的。 我稍显慌张,目光也不敢直视那人:“你在说些什么啊,疯了吗?” 他的刀在横我前面。不紧不慢地砍出一道劲风,我下意识的随手一挥,竟把那那劲风打散。 “好修为呀!”有人感叹 “酒鬼何必对小妖这样呢?……老板娘,要是见着非把你皮扒了不可!”有人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酒鬼瞪了这人一眼。这人脸色通红,一脸享受的模样。多半喝了不少酒,但他被这么一瞪,浑身一抖,背后凉飕飕的,眼神清醒了不少。 酒鬼不是他的本名,只是因为他嗜酒如命,每次喝的烂醉如泥,醉了之后又醒,醒来之后又喝,喝着喝着又醉生梦死。 有人说他为情说困,有人说他为生活所迫,有人问;“你这么喝的那么不要命?” “……没什么,喜欢罢了。” 酒鬼疾步向我而冲。他握在手中的剑,我看成白色的鞭子。 剑牵带着白色的疾风,侧面鸣风而来,我向后连忙跌退。剑砍空后,停在我的腹部前。他并未收回。像一把刺刀,直径刺来。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不得不让我大脑飞速运转。我向后退了两步,又凌空一跃,在空中优雅的转身,掠过酒鬼的头顶,落在他身后。 我的猫爪都露了出来,但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妖身份暴露无遗,到时候就可真完了! 我咬了咬牙,质问他:“我如今没有得罪过人,你何必这样为难我?” “……”酒鬼一言不发,转过身便又朝我冲来,这一次他没有选择近身作战,他的剑朝地挥舞一下。 我脚下的地板就像浅浅的水面向四周流动着。我想抬起脚行动时,却发现怎么也抬不起。 众人惊呼,声音轰轰乱乱的,就好像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突然出现,让她们好是惊讶。 我大致能从中整理到一条信息:“小小北境今然有仙术者,这只小妖可要完了!” 11 北境以前是地质恶劣的荒漠,常年风沙乱石横飞,还好它有唯一的一条河——母亲河,屠屠洪河。 本来是那些,世人所不能接受的人,躲在那里生存。 以后不知怎么回事,越来越多的人逃往那里。北境偌大无边,只有一条河流,大多数人都选择着在那里扎根居住,然后种植草木,繁衍后代。 随后出现了村落,一个又一个,有人想要统一,便出现了镇,随着人数的扩大就有了城。 世俗排斥的人、被仇人追杀而逃亡的人、被家族赶出的人,修为能好到哪里去?能有修为的就算不错了。 …… 酒鬼冷笑了,把剑提起。我脚下的水流随着剑的提起而缓缓流转,上升。 这慢的出奇,慢的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开始恐惧。 “喂,我的地盘,不是给你砸耍的!”一个酒壶砸了过来,狠狠的打在酒鬼的脑门上。 是个女子,腰很细,绑着老土的围裙,她扎着两个马尾辫,一个放在前面,一个落在后面。 特别的是她的眼睛,我感觉不管是喜怒哀愁都会是让我依依不舍的……噢,又爱了一个。 “老板娘,怎么会来了?不是说要把张三家给拆了吗,这就放弃了?” 有人摆了摆手,用那种懒得搭理的语气说:“老板娘多半是说说而已” 老板娘两手叉腰,质问他:“酒鬼你欠我的那几份钱,什么时候还?” 酒鬼瞄向她,淡淡的说:“过几日。” 老板娘怒了,火烧眉毛,大声叫道:“几日又几日,你都快入土了,还想死了再还?” 酒鬼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他转向老板娘,轻笑:“不愧是你,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钱我会还的,只要把这妖的妖丹卖了,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老板娘忍无可忍,一副我要被你气死的模样。翻了白眼,瞪着他:“我这地方还不要被砸了?”她一边活动着手臂,一边冲上前来。 出一拳,被接住,踢一脚,被踩下,之后两个人,使出眼花缭乱的招数,让我好生惊讶。 众人喝彩连连,轰轰乱乱的声音就没有消停过,反而转另一个高潮“噢,这酒鬼又要挨揍了!” 不知第几个回合,老板娘虚一手,看似原本要打在腹部上的那一拳,马上收回转而打在脸上。 酒鬼啊啊几声,道:“真狠!” “哼。”老板娘喵了我一眼,转向我,看向我,她说:“你这只小妖怪,可真大胆!”她的语气我并没有听出几丝友好,也没有听出她的恶意,姑且认为她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吧! “这屠兽城卧虎藏龙。酒馆里的人差不多全有魂眼,所以一眼识破你的身份。而外面的人,不一定有可以破你身份的人,但城市中心一定有那种修为的人。” “我这有一种酒,可以掩盖你的气息……我不敢保证天下无人识破,但在屠兽城没几个,而那几个人就在前几天都去了秘境。” 老板娘说罢,走到柜子后,拿出一坛酒。打开,酒香席卷酒馆各个角落,很多人露出陶醉的表情:“香呀!是醉花酿!” 老板娘得意的笑道:“这酒可是我独自酿制的。一坛酒五十颗灵石。” 这……我此时无比的窘迫,别说20颗了,我就连一颗也拿不出来。 老板娘刚刚的救助多半也是为了卖给我酒。有种莫名的滋味或者情绪正在撕扯,让我的心很不是好受 “不好意思……我没有灵石,钱也没有。”我羞红的无地自容。 兴许面前这个老板娘对我有意图才帮我,但我却不能如她所愿。对方又会是怎样表情呢? 窘迫,无尽的窘迫! 12 老板娘她的姿态并不是傲慢的,反而有点小小的傲娇。她似乎很喜两手叉腰,眉毛狠狠的皱着,怒气轰轰的说话。 “那就写纸条,欠着!”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不耐烦的把它“”砸”在桌子上。 “噢……”这老板也是心大,不怕我喝了酒就跑路吗? 我不禁发笑。 旁边本就放着墨盘、毛笔。我走到柜子前,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锦梦香。 她道:“你不是有剑吗?把剑当掉,不就有钱了吗?” “不行!”我果断的拒绝。 这老板娘没好气的说:“哼,管你怎样。钱一定要还上。” “哦……我会还的。” 她靠近我,又看了一眼欠条,莫名挑起眉。 她笑道:“哟,你这名字还蛮好听的。锦-梦-香~”。我抬起眼眸时,恰恰看见她挑眉的瞬间,感慨于心脏不在为我而跳动,而在为你而心动。 “魅惑……到我了。”轻轻一笑。老板娘疑惑地看着我,突然扬起我的下巴,左右摇动,而后她仔细的端详着我。 两只眼睛那么的认真,又是那么的明亮。 老板娘忽而又一笑,这一笑是更加灿烂的。她的笑像,我只能想到霸道王爷不羁的笑容,嘴角一边轻轻的上翘。 “你这小妖莫名的一笑,姿色上涨不少呢。”哦,我笑了吗?倒是你这莫名的笑,我只觉天地都要浮浮沉沉了。 老板娘把手撒开,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就喝了吧。”他随手拿走路过的小二拿着的盘子上面发着的一个木碗。她帮我倒酒,递到我眼前。 看着陶瓷盛着的酒,在昏黄的光芒映衬下,轻轻翻涌,光在酒面上,如鱼鳞在耀。 我接过,两手端着。想着那些人都是仰起头的,所以我也把头抬起,比喝水还要缓慢的吞下,模样尤其艰难。 我能感受到,还是有酒从我的嘴边离去,在脸颊上流动,划过脖子,流向胸膛。 听说酒后吐真言,我害怕真言。我小心谨慎的喝着。 “这妖精可真搞笑!” “喝个酒就这样……怕是刚下山,没见过世面吧?” “我还以为她有几份本事,也不过如此。” “她呀!我看连人都杀过,血也没见溅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高低起伏,在这笑声当中是无尽的嘲讽,是无尽的鄙视,是无尽的歧视! 这哄堂大笑渐渐地渺小,只剩下叽叽喳喳的声音,以及可以忽略不计的噗笑声。 这也罢了,唯独有个人就像从来没笑过,这一笑让他无法自拔,笑得前仰后翻,手不断的拍打桌子。 “哈啊哈啊,你说的不错,那妖特别像那哈哈哈~她就像在胯下蒲伏的春楼美人胚子。” 疯子似的的嚎笑,让众人顿时没了雅兴,众多目光带着少许傲慢,斜视酒馆最里头那桌人。 这桌上有两个,面色截然不同。一个人显然无法承受众多人愤怒的目光,这些目光对他而言犹如泰山压在他脊背上。 他的面容惨白,汗液顺着脸颊悠闲的流淌下来。 他怯怯生生地想说什么却语塞,张着嘴,不说话,样子别提多好笑。 而另一个则继续笑嘻嘻的拉扯对方衣袖叫他继续讲。 这个怯生生的人哆嗦的说:“这,这不是我说的,和我无关。”他刚起身,就被一只手扯住衣服。 怯生生的能转头的瞬间,看着这个笑嘻嘻的家伙瞬间摆出,像离别戏里的主角。 两只眼睛泪汪汪,依依不舍的说:“别走……把话说完……花魁有那么情趣吗?” 他笑的很天真,内容嘛……简直符合不了他的笑容。 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就从来没有畏惧过什么吗?这么多人的目光,他竟然敢无视,还笑,疯了吧? “滚!撒开!你给我撒开!”他抽了抽,见这家伙还不收手,兴许是众人目光如锋芒在背,使他情绪紧张,下意识的就猛踢几脚。 这几脚踢在人的身上,砰砰响,可想而知有多疼。 这个人被踢到在地上,手还抓着别人裤脚。 这个怯生生的再也不怯生了。 他就像一个霸道的地主,抢了别人的地。别人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脚,而他厌倦、厌烦、厌恶过后,把平生所有的不愉快化作力量,集中在左腿上,一下又一下的踢着对方的脑袋。 他还笑,笑得别提有多疯狂!他笑得连手都没办法抓住别人,用手捂着肚子。 “这……病的不轻啊?”一旁的老板都认为他有病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是谁?”我问老板娘 老板娘看向疯子,用大拇指了指着他,又看向我“他呀?” “嗯” 老板娘思索片刻:“嗯……北雨吧?或者北余……哦,是北赢。他也欠了我的债,写过欠条。” 13 北赢?……这名字有点奇怪,但却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轻轻女子那边,貌似在和珀斯做一笔大生意。珀斯笑得春分得意,乐呵呵地笑着:“珀某有幸于白仙子合作。” 她摆了摆手:“无需如此恭敬。” 轻轻女子出了门。她的眼前依旧是热闹的街道。她一边下台阶,一边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到熟悉的身影。 她从高到低,往下走了六个台阶。每一步都有阳光倾斜在她身旁,她就像一位平静的贵族。 走到底:“她在哪?”她心想。 在她的脑海里,这屠兽城里、这不知名的街道,样貌比任何地方都要清晰,因为它太吵了! 她希望能看清眼前的风景,却不希望是那种嘈杂.,二者不可得兼……她不由得感到闷、无力,这种情绪很少有。 眼前是酒馆,她仔细的看着,房子轮廓、里面的摆设、人物的动作,都可以被他细致的看到。 老板娘此时笑的很轻,笑得很魅惑。我愕然于她随时可以勾魂摄魄的笑容。 我呆呆的看着她:“老板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老板娘虽然疑惑,但她很快一副无所谓的的样子。“姜啼”她平平无奇的告诉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 之后,轻轻女子突然进来。门是开着的。我怪不好意思,将目光转移。偷偷的喵向门口,这一眼,便足够我兴奋的转向她、迎向她、抱住她。 我就是这样奇怪的人,几刻不见如三月秋。我确实抱住了她,她身子一颤,似呼没想到我的突然是拥抱。 “姐姐你是来找我了吗?”我满脸幸福,她却视而不见,对了,她本就看不见呀! “我来找姜月”轻轻女子挣脱我的拥抱说道。 我有个错觉:姜啼的目光略过了我,落在她那。她的目光略过了我,落在姜啼那。 俩人的目光相接在一起,世上再无他人。 …… 我委屈巴巴的扯了扯她的衣服,心里迫切的想让轻轻女子的眼睛只看着我。 姜啼噗嗤一笑:“白沫摇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粘人的家伙?” 原来轻轻女子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白沫摇…… “她……”白沫摇她白白的脸是朝向我,似乎在打量我,在想我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声音依旧嘈杂哄闹,也有不少的议论这边发生的事。 “你是……。”白沫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她也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姜啼哭笑不得:“我看她对你那么热亲。还以为……不会是你把人家名字给忘了吧?” “不,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前一个字是对姜啼说的,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 我在这一刹那,认为这件事会让白沫摇多多少少有点窘迫感。没想到事情发生后,他是一脸的平淡风清,就好像没什么,无所谓的。 “我……”失落感笼罩所有意实。我还没有自报姓名,姜啼就抢先说道:“锦梦香,他还欠我钱呢,你准备帮她还吗?”姜啼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开玩笑,我却听在心上了。 那种莫名其妙的希望又再一次升起,就像一份自己礼物有五成落到自己这里,小心翼翼的看着、企盼那礼物是否属于自己。 “我的灵石全花光了,这次来也是向你借钱的。” “噗呲哈哈哈哈哈!”姜啼无厘头的大笑,就和之前那群人莫名其妙的狂笑一样,奇怪。 “香香呀,白沫摇是不是特别不通人情?” “哼!钱我会还的。不准这么说沫摇姐姐!”我毫无阻碍的表演出,一个天真可爱的人物形象。 我自以为这是毫无破绽的演出,但姜啼她却诧异的看着我。 她那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怎么会这么装?” 我跟被她这表情似乎给愣住了几秒,连忙用用更大的笑容说:“你那酒可真好喝。等我下次来的时候,钱我一定会还上,并且还要再来三大罐!”自信满满略显骄傲,这样的模样我也运用的得心顺手。 可姜啼她的微妙表情还是被我给捕捉到。 “噢?那你可得赶快啊,我这酒五年才有百罐。”姜啼笑的比我还要自然。轮到我惊愕了,不过我可没露出来,只是在心里喃喃的想:“她或许和我一样是个奇怪的家伙。” 14 我们并排走出酒馆,又入了纷乱世界。 我问她:“那个性扶的呢?”其实我并不想知道那个医生去了哪里,我只想多和她聊聊。 她回答道:“她走了。” 我这会是真的在意她接下来要去往何方,我问:“……那你呢?” “我有我要去的地方。”这答非所问的回答我确十分理解。 她是不想让我跟着,没有原因。 我们互相沉默着,走过一段路,她道:“你的病我会有办法治好。” “嗯……我相信姐姐!”我欢快的说道。 我看见了卖冰糖葫的老人,他手拿的根叉冰糖葫芦的棍子上只剩下一根。冰糖葫芦在阳光的照耀下,是红的发亮、可口诱人的。 我们凡事有求于人时,声音就会变的小声且柔和。我也是:“姐姐……我想吃冰糖葫芦。” “……”我孟然想起在酒馆里白沫摇说过她没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哎了一声。 下意识意识到这不该是我的状态,便继续愁眉苦脸,嘟囔着嘴说:“钱,我要是有钱就好!” 她手中灵气运转,手上便多出一物。是透明的珠子,这个世界把这种珠子称为灵石。 灵石里的气可以滋润生灵的生命。可以用来治愈,或者延寿命。 来到卖那冰糖葫芦的老人面前,她说“老爷爷,我可以那这个换吗?”她伸出放着玻璃珠子的这只手。 老人的脑袋凑上前瞧了瞧,轻轻颔首拿过灵石放在衣服里。迟钝的取下一串冰糖葫芦递来,白沫摇接过,转而递到我面前,她这一转身,我错鳄的以为世界都转动了。 冰唐葫芦近在眼前,我的目光却落在别的身上。 我受宠若惊的用两手握着,小心翼翼走着每一步,就像拿着一件易碎的玻璃王冠,就这样拿在手上,不敢有什么动作。 我落后了白沫摇几步,她停下来,转过身看向我:“你不必如此拘谨,那是送你的,是你的。” 我笑了笑,发至内心。 愉快的把冰糖葫芦嚼碎,还把申到白沫摇面前:“很甜的。”就是没你笑的时候甜。 “不用。”她连犹豫都没有,如此果断的回绝。连一点情感都不带,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声带也坏了。 她既然不吃,那我就通通吃了吧!我一口咬掉两个,美滋滋的吃着。 “嘿!”扶余秋,蹲在贩卖药品的摊位上,他看见了我们,笑着向我们招手。 “冰糖葫芦,你还喜欢这东西?”他很熟络的说。又道:“明天秘境又会开起,那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白沫摇应了一声,拉着我的手绕过扶余秋。我能感受到她想远离扶余秋的情绪波动。 而扶余秋快步跟上,在白若摇的另一边:“我们可以一起去。”。 白沫摇坚定的否决:“不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在一旁听着,也不知如何插入两人的话题。我也想去白沫摇要去的地方,但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不会答应,就不知如何交谈了。 我失落的眼神只好运用熟练的假笑容来装饰,我知道我就是笑容是僵硬的,我也只能默默的听着。 扶余秋稍微弯下腰,看向我这边:“你呢?你不是特别喜欢白沫摇的吗?” “嗯。姐姐我也想去。” 15 “那很危险。”她没有提起一丝关心的语气,也没有一丝厌恶。 扶余秋给她一个东西,拳头般大小的水晶球,他说:“这是纵膈千里也能让声音相连的同魂器,” 白沫摇接过,手中白光炫闪,水晶球徒然消失。 远处的太阳逐渐落在水平线处,天边的晚霞像醉酒时的红晕,几只飞鸟掠过天空,发出阵阵亮耳的鸣叫。 晚风吹扶街边的树,树叶唰唰落下几片,它们随风飘扬远去。 风把清香吹来,月把幽静带来,而这雨悄悄的送上一份轻快的演奏。 白沫摇站在月光扑面而来的窗口。伸出手来,去接触落下来的雨水。她深情地看着,喃喃道:“这雨下的好棉棉。好久没看到这种雨了。” 我们在一家驿站里,钱是扶余秋付的,他付完之后就走了,也没说明去向。 我已经躺下。暖暖的被窝,许久未曾感受到。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的响着。 我可以联想到它们粉身碎骨的画面。一滴滴的水珠,摔在地上,引起一圈圈的涟漪。 一滴雨珠摔在地上,会砸碎成更小的水珠,弹起在摔下,与那些小小的水珠融会成水流。 灌溉万物,充斥大地,迎来新生。 …… 她已经躺在我的枕边,只要我一转身,她的脸更是近在咫尺,只需要在凑上前去,便可亲吻。 我不敢。 在这种东西面前,生物总是会不自觉的自卑,会把一切发生的事情不断的臆想。 这一夜我也不清楚睡没睡。眼睛似乎在闭合与和张开之间反复轮回,每一次睁开眼睛都迫不及待的想翻身、想去拥抱、想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还是理智的。 昨天晚上窗户没有关上。清晨的光芒悄悄的爬过窗户,缓缓的侵入整个房间。 直到我的意识整个清醒,才恍然起身,右手挨在另一侧,空空如也。 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可言,该来的总会来。悲愤郁结就让它在心中滚烫的翻滚,不露出来、不表现出来。 我是个多愁伤感的妖,也不能说是妖吧?毕竟还人类的基因呢。 白沫摇她的步伐轻盈的就想昨夜的晚风,毫无动静地进来,直到她从门口走来,我才察觉到她的到来。 她带来了许多东西,一边走一边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卖让我喜欢的。”她手里拿着的是桂花糕,还有一串冰糖葫芦。 两眼不自觉的发亮。我笑了,莫名觉得她此时可爱万分。这份因你而勾起的浅笑,一辈子都会属于你,我宠溺的想着。 我和她坐木圆木桌上。拆开桂花糕的油纸,我不客气的,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美美滋滋的说:“变甜了呢。” 她摸着桌子,才抓起一块。慢慢的递在嘴边,优雅的吃了一小口,说道:“味道都没变呀?” “哼哼,可能是我运气好,拿了一块多加了很多甜的,姐姐尝尝我这块。”我大大咧咧的拿着有自己咬痕的那块桂花糕递在他嘴边。 她毫不嫌弃地咬了一大口,然后我收手时,她稍微扬起头,就直接吞进嘴里,细细咀嚼。 这种与平常差异囧大的行为举止,所造就的画面,简直可以用来治愈此生的种种不愉快。 因为她可爱无比……… 16 桌上的桂花糕几乎是我吃掉的。我满足地嬉笑,两只手撑着脸颊,我看着她:“姐姐你对我真好!” “……这钱是扶先生的。不算,我对你好。” 我继续傻傻的笑着:“你对我好我心里都知道。”哪怕对万物也是如此,我依旧好好珍惜。 她离开前嘱咐我:“”不要出去,我会回来找你的。” 我便足不出户,等到又一轮的夜幕与白昼徒然的降临。月亮和太阳和往年无异,只是和昨天不一样。 少了温暖,多了寂寞。 门是虚掩着的,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我听着急促的脚步声,心也咯噔咯噔的跳着,在这急促的脚步声中还掺杂着金属物品撞击的声音。 就好像,佩在腰间上的两把长剑,在奔跑的过程中,尾部左右晃动的互相撞击。 天,是黑夜。月逐渐被云雾笼罩,再也不见一丝光明。 门被猛烈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声响。 来的是人。走到近前,云雾渐渐散开,月光射来,来的人原来是酒馆的老板娘——姜啼。 她急迫的眼神让我在她还未开口前,就察觉到是一件很坏的事来临。 我皱着眉,说:“怎么了?” “她有危险!”姜啼几乎是尖叫的喊出。我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厌恶她的鲁莽,问她:“谁……”下一时,我明白她指的是谁了,就怎么也平复不了,也跟着鲁莽起来:“白沫摇,是白沫摇吗?她怎么了?” “秘境里出现了时空错乱的裂缝,联通了魔界。有人逃出来了,她还在那里没有出来。秘境的门马上就要关上了!”姜啼几经崩溃的说着话。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才一天的时间,怎么就出现了这种变故?这实在让我无法缓过神来。 随后她用红肿的眼睛,挤着泪水,哀求的说道:“我知道你掩藏了实力。你一定可以救她的,算我求求你了!救救白沫摇吧!” “我……”我竟然犹豫了,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没有足够的把握,也不敢这么轻易的答应。 姜啼她焦急的说:“欠我的钱不用还了,你这辈子的酒钱都不用给了,去救救她吧!” 哪怕她不说着番话,我的回答也会是:“我会的!” 出了驿站,她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这个世界,似乎除了几声风鸣,便什么也没了。 即使黑夜里我们失去了太阳的万丈光芒,还有月亮的渺茫清光、和那夜空的渺茫星光。 姜啼情绪低落,在急行的过程中,苦笑喃喃自语:“原本夜晚的屠兽城是灯火同明的闹市。昨夜是雨,大家不愿出门,今夜是魔族,他们不敢出门。” 我们来到了一个极其宽阔的平地地方。这里没有一座建筑物,却布满士兵。 一道像是被天雷劈开的裂缝,赫然伫立在这中央位置的半空。 那些士兵身穿重甲,左握长枪,右提盾。手上的长枪的枪头对着那道裂缝,而他们虎视眈的盯着也是那道裂缝,一刻也不敢放下松懈。 士兵围着那道裂缝围成了一个圈,而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是他们的指导员。 “仙术者还没来?”他略显紧迫的说。他感受着左手紧握着的水晶,连带着这只手,无法抑制住的狂烈颤抖,心中的紧张与恐惧简直要把人从内到外的撑爆。 魔越来越近了! …… 17 我们躲在一座屋舍的后面。她探出头,看着前面的情况。 似乎情况不怎么好。回过头,黛眉微蹙地拿出和昨天扶余秋手中的同魂器一模一样的水晶球。 随后拿出一片叶子,她说:“这个可以互相传递你们的声音。而这个可以让你换化为风的状态,你只需含在口中。”她把这两样给我后,又道:“我回去吸引器他们的注意,你……只好你个人去了。” 最后,像宣最后的遗言那样,纠结悲痛的看着我几秒,她说道:“你真的很像一个人……如果白沫摇陷入了幻境,你喊她“”白九”试试看。” …… 她转身。我看的很清楚,她左手食指的戒指微光闪烁,因为是黑夜所以异常闪亮。 她的手中多出了一根木棍,而另一只手火焰忽起,耀眼万分。 姜啼点燃木棍,收回火焰。向另一边跑去,我认为她那种行并不会吸引前面士兵太多的注意力,已经准备好拼死冲过去的准备。 火棍的光,被他们察觉,开始窃窃私语,逐渐骚动起来。 “吵什么!都给我安静!” …… 黑夜如此寂静。云霄里星星之光是漫天的星辰1000亿年前射过来的光芒,而如今它们早已消失。 夜晚的天空是繁华的、陶醉的、难忘的、宁静的…… 吼!吼吼! “有魔!在哪!” 他们满脸惊愕我也是,但顾不了那么多,我立马将把叶子含在口中。 身体整个突然幻化成风,那感觉就像是悬浮在空中,也犹如浮在海面上,不怎么好控制。 我很快适应过来。就真的是一阵疾风,呼的一声,冲入那个裂缝里。 我想:“应该没有人察觉到吧?” 我进去后,第一眼便是刺眼的白光,瞳孔急速收缩,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我应该身处于很高的地方,以至于过了好几秒都没有摔到地面,这也得益于这,让我有时间缓过来再次睁开眼睛。 我可以御风?呼的一声又飞了起来,飞得更高,更快。 风划过我的脸颊,由于我也是风,所以头发不会凌乱,视野开阔无阻碍。我翱翔着,感到无比的畅快。 我在云层上穿梭,穿过一朵白云,眼前几米之距有一头长着一双翅膀,皮肤黑焦焦的怪物,我毫无防备地和他撞在一起。才发现它身体硕大犹如半个茅草屋,它把我撞散,我又拢聚了。 我在后面,看着它离去,心有余悸。 …… 在那高空往下看是白茫茫的一片。以前我看过一本书,书上大致内容让我了解到,如果在极高的处往下看世界,只有湛蓝的颜色。 在天空根本无法寻找,我只好来到地面徒步行走。我踩着无数细碎的石头,头顶着烈日,怀着对她的思念与担忧一直向前走,不曾歇息过。 其实也没走多久……太阳再猛烈也无所谓,毕竟我周围都是快要顶天的房子,而且都是石头做的。 不过这些高楼大厦都成了废墟。以前的它们或许是与日月共辉的,毕竟它们那么高大,但它们现在破败不堪。 有些还是那么高,但它们的身躯早已锈迹斑斑、藤蔓横穿,没了那份傲骨,只有凄凄凉凉的颓废。 也正是因为这些高大而又破败的屋舍,阻碍了太阳企图将光明笼罩整个世界的想法,让这里的大地多了好几份阴凉。 18 我感觉自己被监视了。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的盯着。 这种感觉一直都有,但我却发现不了任何生物的存在。 我看着地面上一座房子的影子,逐渐凸起一块,随后像某个生物伸开双翼………那样的影子。 我断定自己成为这个生物的猎物。这个生物可以轻松的跳跃到另一个房子上。 我看着地上的影子,感到毛骨悚然。 我远远的看见一座雕像倒塌的废墟。它肩膀以上算是完好的,还有她那只举高的手还在身体上。 给我的感受像是迫切的想要触碰天空,却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无可奈何。 那头生物忽然跳下,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像一块巨石砸在地面,震耳欲聋。 地上的碎石轻微跳起,又落下。我能怎么办?我只好拼命的奔跑。 生物多半是魔物,而不是魔族。它穷追不舍,在后面发出愤怒的吼叫。 原以为这场追逐会以我的体力耗尽而结束。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方式。 脚下是不见底的黑渊,再往前一步便要掉下。我看着这黑渊,仿佛这黑渊也在看着我。 心脏砰砰直挑,不由自主的后退。但魔物的吼叫声还在不断响起,我只有两个选择,每一个选择结果都注定着死亡。 我能怎么办?奋起反抗! 我转过身,猫妖的姿态也瞬间出现。 那魔物很是可怕。浑身上下像是被炭烧过,散发缕缕黑烟。它的脊背有一双敞开的翅膀。身体基本上与人无异,就胸部突出,而腹部异常瘦。它的后足肥大,且弯曲。 前足就像人类的手臂,瘦瘦长长。它的指甲足20厘米,指甲在地上拖行的时候,都会在地上添加几道新的痕迹。 它的脑袋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很难描述。(参照:电影异形里面的脑袋) 它就在我面前不远处,不知为何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走来。 我原以为,之前那么多道目光紧盯着我不放,是因为魔物太强大,而产生的错觉。 可现在,它们出现了!一头接一头的从破败的房子后出现,或者屋顶上跳下。 它们这样的无声无息。白沫摇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很是担心。 众魔物接近眼前的这头魔物时,都纷纷停下。 这头魔物冲来,我可没那份勇气扑上去。我也只敢远程攻击,手中灵力迅速凝聚,向前一拍,像球一样的灵气去迎击它的拳头。 对于它而言或许就像一阵揉风,打在手上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有阻挠它分毫。 没办法……只能迎上去!我冲了上去,也没走几步,就近在咫尺,我看着魔物的瞳孔,那里有我的倒影。才擦觉它的眼睛是有灵性的。 它毫不犹豫把拳头打朝我的腹部打去。在这差一秒便会一败涂地的时刻,我掌握住时间。 千钧一发之际,我蹬地一跃,身躯在空中翻转,划过了它的头顶。 我迅速拔出腰间上的剑。踩在他的背上后,看见蠢蠢欲动的魔群,想要上前,却没有靠近。我惶恐不已。 我的脚尖转动,身体也紧跟着转。把剑刺穿它的头颅,是我的想法。 我将剑提起,刺下。 只听魔物发出愤怒的吼叫,硕大的身躯连带着我瑶瑶晃晃。 令人头晕目眩……是它的吼叫声,让我感到头疼! 19 天边不知什么时候灰蒙蒙的一片,压抑的很。 我从魔物的身上摔下。脸颊摔在地上火辣辣的疼,这不禁让我回想起从前被周川鞭打在地的场景。 我倔强的爬起,把一寸发撩到而后。愤怒或许会让人冲昏头脑,让不自信的人也敢勇猛向前…… 哪怕剑不在手上,我也不怕。 我怨毒地看着魔物,手中紫黑色的妖气翻腾,就裂开一道口的泉口,喷发向上的洪水,声势浩大。 它捂着脑门的手,肉眼可见的青筋凸起。剑还在它脑门上,血怎么也止不住的不停渗出。 血液经过它的眼睛,在脸颊两边留下一条条的血流,血流互相交错融合,继续流动着…… 我看着它的同时,它也看着我。 同样的怨毒,同样的想把对方置于死地。不同的是,它之后的每个攻击都透露着它的鲁莽,而我则恰恰相反。 我深深地知道,与自己强大的对手过招的时候,一味的攻击只会一败涂地,要懂得进可攻退可守。 进一步攻,退一步守。 我的攻击大概给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与它拳拳相撞时,它的手臂抖了抖,我也是。 我每一次闪躲都能躲掉,它对我的致命攻击。我在次退一步,但它没有发起进攻。 我清清楚楚的可以察觉到,他给我的压迫感在逐渐飙升,冷汗似乎从额头上滑下。 还不等冷汗落在地上,他的魔气爆棚,整个整个身体被魔气覆盖,而插在他头上剑也被喷飞。 渐渐地魔气敛去,只有像皮毛似的魔气在随风摆动。 它气愤冲来,狠狠地向前挥舞利爪,我恰好向退一步,他抓了一空。它气愤地模样就像一头公牛,鼻腔里喷发热气,蓄势待发,准备突然一击。 我看着它,也不敢有所妄动。它背后的魔群到是蠢蠢欲动,呲牙咧嘴地,大概它们每一个都想把我撕碎。我在人类那做奴隶真是好容易解脱呀,到在这还要被欺压……我前生到底犯了什么,此生要遭如此罪孽? 它,这头魔物猛然冲来。它身上的黑气怎么变多了?似乎还在抖动…… 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失神让对方有机可乘。可所有的防备都卸下却在一念之间,就有了。 我还没有被他的拳头打到,就被它身上提前冲来的魔气给击飞。 我昏迷了…… 我可以想象得到脚下的深渊有多么黑暗?我一掉下去,就会被黑暗吞噬,上面的人也看不见我。 身体在下坠……越来越头痛欲裂。 脑袋里一闪过的画面又是什么?是在琼瑶仙境般的地方,谁搂着我?或者我搂着谁? 我记不清那画面,但我沉甸甸的心情无法消磨…… 我掉进深渊,本应该死在黑暗里,我以为的。睁开眼,便看见荧荧光火。 我看向一阵漂浮不定的萤火,忽明忽暗的交舞着变……这咋眼一看烂漫无比,多看一秒便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 或许是密集恐惧症,也或许这本就诡异。 我起身。身上一点灰尘也没有,也没有一处伤痕,我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就是,心有点痛。 我不由自主的擦拭眼角,感受到液体冷冷的温度。低头看着,擦拭后在食指上的泪水。泪水在荧光里泛着光。 我继续前行。恍然想起那神奇的叶子,我从衣服里拿出。叶子只剩半片。我后悔吗?不知…… 20 我善长健忘,很容易遗忘…… 我抬头看去,浅谷里只有黑与萤火。 在动的不知是萤火还是黑。这个想法很奇怪吧? 不知,此涯几千丈。我在凭借这叶子飞起,也不知道会在这叶子消失之前上去吗。 我不敢乱子猜测,猜错了,是自由,猜错了什么都不是。 不就这样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向前前进。 长长的孤独路途我开始思索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我为什么没死,甚至没事。 我开始想念她……就好像在回忆一个相识许久的暗恋之人。惆怅与艰痛……无法诉说。 磕啦~ 我踩到了和骨头似的东西。好奇的低头端详,在昏黑里那真是骨头! 像手肘骨, 我向另一边走,没走三步,脚又踩到什么硬硬东西,传出磕啦的声音。 诧异的看去,又是骨头!我看着萤火满目的前方,心中想着的却是满目骸骨的人间惨状。 吸了一口凉气,继续迈步前行。萤火就像无头苍蝇乱飞乱撞,撞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曾察觉到。 我看着它们的互相相撞,所形成的微小萤火斓的形状,就像抛向天空的沙子,像那沙滩旁边一阵阵的海浪样楚楚动人。 我观察到,在我迈出一步的时候,就有无数萤火相撞……因为细小而微不察觉。 这美丽的场景我不会去感叹,因为我深深地知道自己脚下的路,是用什么铺成的。 恐怖不能与美的相提并论,对吧? 我这样想着,突然皱眉,前一秒心似乎揪了一下,是因为心里认为“恐怖的人,怎么回是美丽的呢?”这个想法而忧痛吗? 我听见喷水声。越走越响,直到我一脚踩在水洼里,湿了鞋子,我才停下。 环境每一寸都一样。只有眼前有,呲啦啦喷水的裂缝,仅此独有。 死寂的环境,突然有清脆的声响。单调的情景,忽然有我未曾见过的情景。不免诧然。 “这里怎么在喷水?”我嘀咕道 我向前走一步,又踩到了东西。这次的东西,小到还没有还我的脚大。 我稍微弯下腰,伸出手探去。从低低的水洼里拿出一条项链,我抚摸一下表面,水珠被我清理。我在细细地端详。 “有点眼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看到过。我握这条项链的时候,感到有一股暖意量由手心一下子温暖袭全身。 就连空洞地眼神也变得明亮,我一下子就想起记忆里,我见过与这项链如此相似的项链。 我记得那个少年叫安霜,他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项链与我手中的这条项链一模一样。 蓝色的水晶为项,环形的圈一圈一圈扣成为链。它长的就很昂贵,普通人买不起的样子。 我把它戴在脖子上。一段以第一人称的记忆在不我脑海里猛然回响。 安霜的视角 那妖真可恶!伤了大哥。 我扶着大哥来到往年来,我们住的洞府里。二哥的墓碑就在旁边。 我还没进去,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愣了。洞府里面这么会有水? 洞府没有门。但有三节台阶,向里面的。 我看着前面,有一处地方隐隐约约水在往上喷?真奇怪了。 “哥哥里面不知为什么进了水,我把你背起吧?”我轻声地说道。 他很累,说话也提不起劲来:“不了,扶我到床上吧……” 我心痛极了。无比痛恨伤他的妖怪,祝她早日灰飞烟灭吧! 哥哥的反抗让我没有办法。我停顿片刻,在思索怎么办才好? 我宁愿我被淋个透,也不愿意他的的鞋子上沾了一滴水。 我最终,不顾把大哥的反抗把他抱起。果然,抱比被背更容易争夺道。 踩着水,一步步向凸起了石块走去。 这石块就是我们三人一直以来睡觉的床。即使比不上普通人家的床,但有大哥在,以往也不觉得差了什么。 …… 我把大哥安置在床上后,就坐在他腿脚边。扭头,注视着他昏睡的模样。 之后,我察觉到,水面在上升。我坐着的时候,脚底距离地面有一掌之距,那时水还不能碰到我的脚,现在已经淹没到我的脚了…… 水是从那里来的?是哪里吗? 我皱眉。朝喷水的地方而去。 走着走着,忽然踩到什么东西,重心不稳摇晃一下后,摔在地面。脑袋进入水里,罐了我满腔水,我爬起来,连连咳嗽。 我气愤地往水里一抓。原来是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它圆滚滚的。 为什么连你也要欺负我!我知到石头是没有意识的,可我无名的怒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就把罪责推到它身上,它不会反驳,是最佳发脾气的选择。 我欲把石头碾碎,它却毫发无伤,一点粉碎的迹象都没有。运转灵气,手中灵系翻涌,我似乎有苍穹力量,可我怎么就捏不碎这个石头呢? 我手脏兮兮的,有很多鞭痕。紧紧攥住石头的那只手,在往外渗血。 血缓缓流淌在手臂上,或者直接滴入水中。我愤怒的把石头丢掉。 徒然间我看见一道在扩大的裂缝,水极速的往里面流——不,是裂缝在吸引水! 我也被吸引着,稍微不注意,身子就会往后移。我感觉我的身体要与我的灵魂分离。 我忍着这种撕扯感,艰难地转过身,犹如背负泰山而行。 每一步走的都很迟钝,终于在第六步的时候,我无法再抬起脚……仰面向后摔了一跤,随着水流被吸进去。 “大哥快走!”咕噜咕噜我又灌了几大口水。 我沉入的是深深的海? 我好像正在不断下沉…… 我做梦了。梦见在海里面有无数只眼睛冒着白光,好像眼睛还有裂痕在蔓延。 我进入其中只眼睛…… 等我在睁开眼。脑袋晕乎乎的。我就像醉酒的人,鼻腔尤其难受,视野迷糊不清。 我躺在地上,手臂摆在前,姿态多半像垂死的废人。 我几条血流纵横交错远远流淌。阳光无限明媚,而血流指向的那块圆滚滚的石头,在黑光闪闪。 之后,我一瘸一拐的走到石头那。捡起它,紧握它,感受它…… …… “你将获得无尽的永生,无穷的力量!” 其中的诡异、可怖、戏虐的声音似乎不是先从我的耳朵里进入,而是直接在我脑子里。 我的迷茫就像是:我感觉,一只蝼蚁,明白了世界的广大,渺小的我,迷茫了。 之后,我在这浅谷里生存了好段时间,至于吃了什么…… 前三日,我依旧是我,身体除了虚弱就没什么变化。 第四日,起不了身,就像一滩死水,只能翻滚,四肢无法动弹。 第五日,我可以飞檐走壁了!!!我认为是上天眷顾了从小不辛的我,以前的种种磨难都是对我的考验。我是幸运儿,我接受住了考验!!! 第五日,我身体发生了改变…… 第六日,这条项链我已经不配拥有…… 第七日,我在忘记…… 22 安霜的记忆………完 是在贼山上的小贼人。我想。 了解了他大约七天的记忆,但没有体会到他七天里的感受。最后的记忆像是特别随意的遗书。 我感到奇怪的是;记忆里的浅谷有明媚的阳光,可我眼前的浅谷哪有什么阳光可言? 呼呼巨大的喘气声,声音一阵阵的传来。黑暗中某种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我左右张望,似乎每个角落都有恐怖的生物在盯着我。 萤火只是微光。我抬头猛然间看到蛇一样的皮肤,心脏咯噔一跳。 不自主的向后跌退一步,心想“什么鬼?”环境太过阴森,不得不让我吓的瑟瑟发抖。 不,我不害怕…… 啊泣!我打了个哈气。 心想道:“好冷啊,有寒气吗?” 恍惚间我听到风煽动的声音。就像是一块石头坠下时,风的呼啸声,它马上就要砸在脑袋上,把我脑袋砸开花——我的意识告诉我,有危险。 我便向一旁跳去,我还没有落地,就被一阵急风给吹起。 我看见了,在我脚下的那头怪物。好眼熟,它的轮廓好像那头把我打入这鬼地方的魔物,就肤色不同罢了。 我被奇怪的气流撞到墙上,又摔到地上。沉重的声音响起,像是大石在蹦蹦跳跳。地面的颤抖,我清晰可以感受到。它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睁着眼睛。说不出是恐惧的不知所措,还是迷茫的不知所措。 时间犹如静止般,我看见它硕大的眼睛和血盆大口里锋利的獠牙。 它有四条腿着地,俯着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它就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也不动的。 …… 另一头。 悬崖边。 那头魔物站在悬崖边缘俯看深渊。它背后的魔群,趴在地上打着呼噜睡觉。 在它们的背后,一把躺在地上,带血的剑微微抖动,忽然腾空飞起,剑面翻转,鲜血四溅,剑上面已经没有了血。 它瞬息间掠过趴着休息的魔群,风驰电掣地冲入谷底。 迅猛的穿透我眼前怪物的身体……过后,剑一半都插在地上了,妖怪也倒在地上,绿色的液体从伤口流淌。 随后滋滋的水流声,让我顿感不妙,我下意识认为,裂缝更加破裂,它将带来洪水把我淹没。 果不其然!剑插入的地面龟裂到喷水口。 声势浩大的洪水喷涌而出,几个喘息间就把我淹没其中。我看见了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那把剑。 剑在抖,欲挣脱地面的束缚。这水难道无穷无尽吗?我一会儿浮在水面上,一会儿下沉。 …… 23 我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之前所经历的事情,仿佛是一场梦。 有一点迷茫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这种鬼地方,遭受这种磨难? 因为那个叫白若摇的女子吗?好像是吧。 我慵懒地起身。观察周遭环境。视野还有些迷糊,好像是杂草丛生的林子,还有那些不知名的东西。视野渐渐清晰,清晰到可以看见每一根小草弯着腰,他们就像是麦浪,很是有活力。 附近的树木,没有贼山上那般茂密。而那不知名的东西则是一把巨大的剑,它已经深入土囊。用黄金做的剑柄,我抬头看是确实,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耀眼万分。 我道:“我去……这是哪里?” “诶,他醒了!”少女的声音传来。我朝着声音方向看去,是两头虎状的灵兽上,一虎坐着一男一女,另一虎只有一名男性。 少女率先下来,用关切的语气说:“你还好吗?”,他比我矮,只在我胸口处,她说话是抬起头的,而我是低着头的。 她说话时,眼睛毫不避讳的看着我。我感叹于她眼睛没有丝毫混浊,天真的好像三岁小孩,对眼前的一切好奇,充满活力、朝气。 “我怎么了吗?”我回避她的目光,疑惑的问。 问谁?我也不知道。 她说:“姐姐,你昏迷了好久呀!我和……对了,还没和你介绍那两个家伙。” 指了指,与她做同一虎青年:“他温硕,是我的未婚夫。”又指了指另一人:“那个人叫温缈,是温硕的弟弟。” “我和他们,以及有不同地区人物组成的队伍刚刚经过这里。队长不准我救你,所以我偷偷折回来,想把你带走。” “嗯……谢谢了。”她太可爱了,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她脑袋。 她说:“嘻嘻,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妹!要聊天的话,就在路上说。再不走,就要掉队了!”温硕温柔地喊。 “好了,我知道了!”她牵着我的手,来到温缈的灵虎旁,她叫道:“温缈,你和温硕坐吧,我要和姐做在一起。” “我本来就打算让你们坐一起。我可是有洁癖的。”才不和这脏女孩坐一起! 温缈就是小少爷模样,很是傲娇。他从灵虎背,跳下来,一声不吭地坐在温硕背后。 我们也坐上灵虎。她坐在前面,我可以闻到她一丝丝秀发飘起时淡淡的清香。 我就这么坐在她的背后。 途中,她问我,还未答复的问题。我回答她:“我叫锦梦香。” “姐姐你的名字真好听呀!” 温硕笑着看向她,他道:“小妹,你似乎还没告诉锦姑娘,你的名字?” “哦,是呀。”她晃然大悟般。扭头,侧脸贴着我的身体,她抬起头笑嘻嘻的说:“锦梦香姐姐,我叫刘璃!” 我又看着她的眼睛,入了迷。 我不知如何是好,目光瞥向别处:“嗯,很好听的名字。” “啊,好听吗?这名字是我奶奶取的,我不喜欢。我喜欢姐姐的名字……” “小妹,认真骑兽。”温硕略显无奈的说。 刘璃睁着大大地眼睛,狐疑的说:“你不是叫我要聊天的话,就在路上聊吗?” 温硕笑了笑:“……呵呵呵,随你便吧。我只是感觉附近有一阶灵兽在靠近,你……好之为之吧!”他挥动缰绳,坐骑灵吼一声,加快了步伐。 “哼,我又不怕!”刘璃傲娇的说着,而我听着。 我问她:“一阶灵兽是什么意思?”,她愉快回答我:“就是等级倒数第—的灵兽。” 停顿后,她补充一句:“最高的是六级阶。那时候灵兽便可以化形。” 24 “那人有等级划分么吗?”我又问她。 她很快回答我:“当然有呀!……凡人是:注灵、化魂、定魄、入神、归墟、丹田。之后是预仙者:忘恨境、忘愁镜、忘梦镜、忘……” 她话还没有说,我的目光转向看左侧。瞧见,一头灵兽,张开獠牙利嘴,口中正在汇聚灵气。 向前喷去,一声风暴般的撕吼声响。眼前的风卷很快袭来,它所过的地面,草齐齐朝风去的方向朝拜。 虎还向前在行走。刘璃说什么了?我没听到。到是温缈的大吼我听的十分清楚:“趴下!”温硕说了什么?好像是:“小妹,当心!” 我搂住她,身体劲贴着。我弯下腰来,把她压下去,刘璃她几乎要贴在虎背上。 恰好那风卷擦背而过,划破我衣裳,疼得我咳了一声。 我不知刘璃是心疼我,还是受了惊,啊的叫了一声。 我从她声音中不止听见惊恐,还有担心……我自恋了吗?是吧。 “趴着!”温缈叫道。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弓箭,他已经把弦拉满,灵气缠绕箭的全身。 我喵向温缈,看出他眼里浓郁的杀意。他的箭锋在芒。 我想,箭一出,异兽必无命。 剑脱弦,飞射过我背。气流绕乱我的头发,而她的发,在我脸上乱舞。 我低着头,闭着眼,刘璃她亦如此。一道劲风紧随其后,它略过时,把我们衣服吹的在晃动。 我下意识抱紧她。 我不知道左边的情形如何,只听到箭掉下的声音,很小,但可以听见。 “温硕你干什么!” “温缈你太鲁莽了。”温硕一副弟弟不成才,让我这个但哥哥的太失望了的样子。 我挺起身来,问她:“还好吗?” “我很好!”她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笑着回答我。 “哥哥你为什么要住止温缈杀了豪狼?”刘璃迷茫地问向温硕。 温硕挥动缰绳:“走。我边走边说。” 我看向他们。温缈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我感到奇怪,他察觉到什么吗?……我开始后怕,忌惮这个叫温缈的人类了。 路上温硕解释缘由:“血会吸引更多的灵兽,刘璃还小,也罢,但温硕你难道不知道?”他责怪的说 温硕理直气壮道:“我……我鲁莽不行吗?” 刘璃垂直脑袋,我虽不能看见她的表情,但我看着她的默默无言的背影,我感受到她的沮丧。 沮丧什么?沮丧……这莫明的争吵?还是不喜欢这种氛围? ……… “哎,前面有只兔子。”我凑上前,在她耳边说道。 她回过神,拉了拉绳子,灵虎慢了下来。等兔子跑开,她又挥动绳子,虎又快了。 走了一段很长的路。 “队伍就在前面了……”温硕说。 “姐姐喝水吗?”刘璃手环上囊着的钻石一闪,他手中多出一个水袋。 我接过来,打开木塞。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 我眨了眨眼,凑近鼻子嗅了嗅:“怎么有股酒香?” “啊?对了,锦梦香姐姐,这个水袋装过酒,难免会有酒味……就将就的喝吧。” “哦”深信不疑把水喝下后,还给她。 灵虎又向前行走一段路。 映入眼眶的是;长长的由人类组成的队伍就在前面 队伍中,一头长长獠牙的灵兽缓缓地走出队伍,它的背上座着一人,。 那人掉转方向,面朝我们。他看向着里,在抬眸,这一瞬间,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我身上,不知为何,我竟受了惊吓。 我愣神期间,她——刘璃,脑袋向后仰,贴近我。“那个人叫寒梦泽,是二队长。是整个队伍里除了队长,唯一可以和温硕、温缈实力不分上下的!”刘璃最后说的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随着我们互相靠近,我们也越来越近。 我有些不安。转头看向温氏二人。 他们眼中除了提防就是憎恶…… 25 我们靠近时,寒梦泽掉转虎头,与温氏并排而行。 我和刘璃在后面窃窃私语。我了解到很多,我以前所不知道的事,比如:体质。刘璃说她的体质是“借读”,她和我解释,这种体质让她可以在瞬息间看完别人前生记忆。 但她精神薄弱,一旦使用,自己恐怕借读谁的前世记忆,自己就是这人的前世了。很玄奇吧? 晚霞就在天边,黑夜逐渐来临,寒风阵阵呼过我的脸颊,归鸟在天边划过。 队伍在前面停下,骑在灵兽上的人,全都下来。有的坐在地上休息,有的三五结群围在一起聊天。 温氏兄弟与寒梦泽在队伍后面又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刘璃与她几个的朋友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抱着受伤的小狐狸。 寒梦泽臭脸不改,像质问犯人那样质问他们:“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原因?”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的说。 寒梦泽说:“哼。队长不是说了,不要救那女子吗?” 温缈憎恶的说道:“我们温氏,可不是像你们寒氏,冷漠无情!”他冲上前,恨不得给这家伙一拳。 但是被温硕给阻止,温硕严肃地批评他:“你想干嘛?和他打一架吗?有那实力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能鲁莽的资格!” “哼,你们温氏内讧到成了家常便饭呢。”寒梦泽别过头,讥讽的说。 “那总比寒氏的冷血无情好吧?”温硕的讥讽不加掩饰,就连眼神都是满满的瞧不起。 “冷漠?这队伍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温缈理直气壮的说:“不知道有如何?”。而温硕想了想,说道:“50多人。” 寒梦泽大有深意的摇了摇头,说:“58人不多不少,其中有51人都是我和队长所救,你们也是!”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是那位白氏女子舍生相救大家,怎么成了你们寒氏的功劳?”温缈气急败坏,朝寒梦泽打去一拳,但被他一巴掌接住。 “我不屑与鲁莽的人争论。我只要你们和我解释,为什么要救她?” “没有理由!”温缈怒道 温硕轻轻笑着说:“杀人有一万个理由来解释,救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那你就这么敢肯定救的是一个人类女子,而不是吃人心脏的妖怪?” 寒梦泽又看向温硕,继续说道:“你比谁都要清楚,妖怪多么狡诈……他要是,不是人而是是妖,甚至是魔,我们队伍的行踪再次暴露,就无一人可以生还了!” “……” 黑夜终究降临,四面八方乌黑一片。要是有数头猛兽藏匿其中也不会被发现。 如果月光倾斜那里,他们的双眸会在黑暗处,闪闪发光。而他们张开嘴时的獠牙,寒光掠影。 稍不注意,其中任一头猛兽扑来,都会让众人慌张不已。 有人睡着后,喃喃地念叨这甘甜梦到美食佳肴、有人互相依偎说着最丧气又最激励的话、有人抱着一把剑,双目紧盯着黑夜。 “红烧鱼、水煮青蛙、青虾……今天终于能吃顿好的了……” “哎,活着几受罪,又要但心这个又要担心这个。现在,整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你呢。所以呀,你可要吃好喝好,咱们要活着离开这” “哈哈,每次危险不是我救你吗?你担心什么?……我担心你才对!离开,我也不奢望,我所奢望的是与你在一起。活也罢,死亦是。”两个男生的对话,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队伍里的人都不敢生火,他们怕引来妖兽,到时候的苦战,可就是背水一战了。 26 浪漫的爱情不是说跨越世俗的流言蜚语;也不是,他们的事迹,感动了世人;亦不是,之后得到了子辈的歌颂——而是ta们的大大的或一个小小的举动、行为互相感动了对方。 …… 我醒了过来。睁开眼时,天已昏亮。肩膀酸酸的,我侧头看去,目光所及之处是她,鼻尖的芳香也是她。 刘璃?她怎么在这? 她抱着我的手臂,脑袋挨着我的肩膀上。她均匀的呼气声轻轻在我耳朵边上环绕。 恍惚间,许久前梦到的场景再次浮现。那次是白若摇,这是你……这次我为了白若摇,来到这里;下一次,我会为了你,又去到另一个危险的地方吗? 我这么想着,眼眸深邃暗淡。 刘璃身躯动了动,醒了。 “锦梦姐,不好意思啊。在不经你同意的情况下,拿你肩膀当枕头了。”刘璃没有丝毫歉意,反倒是笑嘻嘻的说着。 我说:“没什么……” “大家快起来,抓紧时间我们要起程了。” 刘璃告诉我,说话的人就是队长寒澜。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出乎我对他的想象。 我认为他是一个气宇不凡的人。但眼前的他那么平凡。头规规矩矩梳着寸版,不像寒梦泽梳着斜刘海,被后还扎了小个辫子。 他们要去哪?我好奇地问刘璃:“你们要去哪?”她告诉我:“我们也不知道,哪里叫什么。反正队长手中的罗盘,会指引方向的。你就安心了。” “我还要找人。”我说 “所以你要走?”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嗯……”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挽留,而是简单平淡的询问。失落,不知为怎么的涌上心头? 刘璃沉默良久,他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为什么却迟迟不开口?又或者她在想着如何挽留的话?这些可笑的想法在我脑袋里快速过。 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我怎么能如此花心?……但她切实的让我感到亲切,就想白若摇一样。 就好像在一万年前,我们就已经无比熟悉,才换来万年后的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亲切万分。 …… 她又停顿了半秒,又道:“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或许……我见过。”刘璃重拾笑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说:“他姓白,白头偕老的白。名:若摇,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若,摇……”我词穷了?窘迫一笑。 “落雨摇情满江的摇?”她莞尔一笑道。 “嗯,应该是吧。”我也笑了,笑得轻松自然。 “小妹!走,要出发啦。”温硕、温缈已经骑上了灵兽,冲这边喊了一声。温缈也看向这里,他眼里的敌意让我感到不安。 “好,我知道了!”她朝着对方喊道。转头又冲我一笑:“好了好了,我要走了。你那位姓白的朋友没有在牺牲名单中。你可以去妖王谷,直走就可以到。那里是很多人的出发点……” “什么牺牲名单?什么妖王谷?”我很狐疑的问 “已经死掉的人,我们会登记名字,一般不会有遗漏的,毕竟有很多人都挺有名,都认识。另一些人他们就靠它们的同伴指认。” “有三个……为了救我们这一行人而牺牲,我还不知道他们名字呢。” “刘璃你们走不走啊?”有个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催什么呀?”刘璃转头喊了一声,回过头来可爱的笑着,她说:“那三个牺牲的人,其中有一个姓白的,是一个女生,很好看的姐姐。听他们说那个姐姐修为算得上是预仙者左右。” “大家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远处的寒澜说。 “嗯。” “好了。” 回复的声音西西拉拉,浑然像是没睡醒的队伍,被强行叫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走吧,我真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有人气愤地说着。 寒澜问之前和刘璃说话的人:“赫尔,还有谁没到吗?” “就刘家那个祖宗还在后面和那个新来的聊天。”叶赫尔用手指着这里,一脸鄙夷的说。 “呵呵,有人指着你。”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推了推刘璃,让她向后看。 叶赫尔哼了一声,撇过脸。刘璃也哼了一声,回过头来,她说:“那家伙是我们的三队长。你知道吗?她之前还是白仙子的跟班,白仙子牺牲后,她的地位大大提升了,整个人就趾高气昂,雄赳赳的,不可一世!” 寒澜走了过来,他问我们在聊些什么,可不可以和她讲些。刘璃说:“再讲闲话,不准男生听的那种。” 寒澜很温柔笑了笑,他告诉刘璃他们要走了,不能再停留。 寒澜看着刘璃,满脸不情愿的表情,无奈的笑着。他又看向我:“你是新来的吧,我昨天听他们讲过。” “嗯。我想要去妖王谷,就…此别过了!”我抱拳鞠躬道。 寒澜皱眉问我:“为什么要去那?那太危险了!曾经我们队差点丧命于哪!” “我要找人。” “谁?” “白若摇。” 寒澜忽然间安静下来。我很疑惑,又很快意识到、联想到刘璃之前的话。 我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感到心脏似乎被重锤敲击、敲的粉碎。当情绪失控的时候,力量在躁动,体内的妖力在由内而外的喷发。 恐惧,无比的恐惧!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到如此地步;哪怕在已知的信息与证据面前——可能是她,但都会真信不疑代号入座,然后就是撞击灵魂的感受…… 27,自叙回忆 我一句话也没说,就跑着离开。生怕多待一秒,他们就察觉到一切。 “姐姐有缘再见。”这是刘璃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认为这将会是我的一生里听到她的唯一,也是最后一句话。 我不久后直接妖化了。奔跑的速度速度也快的非比寻常。 我的目光穿过烦人的树木,又跨过五岳三川般,最后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倩影。 我的心与她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就想一千年前一样;一千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后年也是这样, 内心的记忆断断续续重演…… 原来我一千年前就相遇的人的是你! 手中灵气运转。 叮铃铃的清水声音响起,我手中赫然握着当初帮白若摇收集怪异黄金时,无意间寻找到的东西。 我认为这铃铛是与那些黄金是一起来的,都是送往朝廷的东西。 我记得这是个铃铛名为归魂铃,这个铃铛可以让破碎的灵魂变得完整。让 失去的记忆再重新记忆起。 这个铃铛是我心有所忧的某一天炼制而成。这个铃铛很早就被天御尘要挟我,要去了。 事后不知为什么进入了凡间,还到了朝廷手中。 我上辈子是名声赫赫的仙人,她是妖怪。是我先对她动了真情,这辈子也是。 天御尘你恐怕万万也想不到,我这辈子不仅与白若摇重新相遇,也遇见了转世为人的“世书”。 最重要的是归魄。 刘璃没有什么所谓的体质。它读取的不是前半生的记忆,而是已经储存在“”魂核”里记忆。 读死物是此生,读活物是前世。 这是每一个生物混合所记录的;他们最终会一起记录在世书中。 刘璃借读的不是记忆而是灵魂,借读不是复制,而是成为。 我的意思是,她借读了白若摇的经历,也感受了白若摇的经历。 虽然刘璃的灵魂有白若摇的痕迹,但行为举止上并没有啊? 真的很难想通这点了……也许世书与绝大多数生物迥异,就无法以那绝大多数的思维来推导…… 她前世是世书,陪伴“天”,创造了世间万物;陪伴“天”,渡过几个世间轮回;陪伴“天”,看断了爱恨情仇。 我可没有撒谎,这可是“天”亲口告诉我的。想当初,我想要看看白若摇是什么妖?……是狐狸吧,毕竟这么诱人。 “”天”板着一张脸让我去做白日梦吧!说我有了这些虚名,就自以为能与我交谈了吗?想起来就“恨”这天,是他打断我与白若摇早就安排好的余生。 万兵讨伐,我杀了一万兵。 万族唾弃,我割了种族的喉。我和她万年不改的心照不宣,最终还是败给了陌生人的只言片语。 我与她躲天兵的期间是在一座不起眼的山,不起眼的角落里,的村庄。 我与她的亲吻总是大胆的,哪怕周围有几个人看着我们,我也能潇洒的用左手抬起她的脸,低头轻吻。 每每我都会得意的笑,有这么好看的人在身边,我能笑八辈子。 一座荒废的庙堂里。当我们穿红装,红色的鞋子,踩在铺着杂乱稻草的水泥地面,佛像前的蜡烛被重新点燃,摆放了各种供品。 她披盖头,我涂装,手牵绣花,宣读甜蜜过心尖的誓言。 我回忆着……沉思着…… 我说的是:“就算有一千头狼扑过来,我也会立马找到是笨蛋的你。” “不许说我笨,我可比你大了,整整300岁。”那时她帮我把肩膀上的一寸头发放到后背。 “那我换个词……嗯,我对我自己发誓,一千年后,我会依然记得你” “我对琪涵洛神发誓,一千年后我也会依然记得你。不然就让琪涵洛神来敲我的脑袋。” “琪涵洛神不就是我嘛?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了复杂的心思。如果你忘了我,我可以敲你脑袋耶。但你脑袋有时候好使,有时候不好使……敲了你也不记得我,所以我不敲,你也不准忘!”我郑重其事的下了结论,她突然扑哧一笑,亲自掀开红盖头,亲自送来温香。 砸碎的声音响起,一阵唏嘘声瞬间凉透了心。比脚下的水泥地面还冰凉! 对生活充满热情的火焰,它并没有被海浪吞没,却被海浪浇灭了热情。 我无法回忆他们的话,每地方有各自的语言,我不能全部读懂,也不希望自己能读懂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想破碎我的心。 我不能回忆那些声音,但我却能深刻的认识到,那些人对两个女子成婚的态度。 不可思议,不可救赎,不可原谅;混乱,扭曲,肮脏…… …… 和她相处的她最后那天里,她告诉我,她要布入轮回,哪怕要走18层地狱,经历好比几千年的痛苦,她也是哭着说毫不在意。 她想要是个男儿身,说让我等着,要来找她。 我没有开口答应,而是点头。 那一夜之后缠绵悱恻之后,她不告而别,闻着枕边的清香,我恨透了那些人对我们之间流露狐疑、惊讶、厌恶眼神的所有物种。 回忆结束。 ———————————— 28 妖王谷,就是一些实力可称王的妖栖息地。 用一个贴切的字来形容,它的地貌,那就是“奇”这一字了。 这里的岩石像翻涌起的海浪,高的就像山峰,矮的就像弯了腰的草。 妖在哪? 我站在一座岩石的尖头,瞭望远方,那里有薄雾,也有海浪翻涌似的岩石,那里与这里是一样的,并不突兀。可我总觉得那里有什么……说不清,就迫切的想去。 于是,我在尖尖的岩石这头跳跃着那头,一步步奔向远方。 我在缈远处,见形态各异的妖怪密集的跪拜在前。它们朝拜的是由形状似月牙的两座岩石。 如果在这岩石旁,从下往上看,和看一座山时,内心深处的落差是一样的。 我这么渺小,它那么高大。 我仔细一看……石头的尖,钉着的铁链捆绑了谁的双手? 我看见那个人个人举着双手,垂着脑袋。头发披披散,有些在前面,有些在后面。 似乎陷她还在沉睡? 我见她落悬浮在两座岩石之间,见她浑身是血,也见她衣服每个角落的撕破痕迹,心莫名像被刀割了一样。 好像先是我的灵魂为她而心痛,但使我由衷的痛心那个姑娘。 我站在某一座岩石的尖头上,继续遥望那个姑娘,我距离她还是很远的。 我就这么看着……白若摇!她是,一定是吧?她怎么这样子了? 我的灵魂想哭泣,但我告诉它也是告诉自己:“你可是琪涵洛神怎么可以哭泣……心会软弱的!”软弱的人又怎么守护心中人。 泪在不知觉中出来,在我思考时流下,在我决定时它化为乌有。 我没有察觉…… 它的行为没谁知道,我也是。我的目光自从落在白若摇身上以后,便无法移开,如果我的眼前、我的余光里,没有她的话,那便会是时时刻刻的心心念。 吼!吼!吼! 鸽啊!鸽啊!鸽啊! 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呜啊! 妖兽齐齐朝天嚎叫,各式各样的呐喊响彻天际。 脑袋一昏,世界怎么摇摇晃晃了? 不,是这大地。 一条红色的气丝缠绕上,困住白若摇双手的铁链。红色的气丝逐渐缠绕住她的双臂。 我眼睁睁的看着红丝蔓延向她的脖子,化为红色的裂纹在脖子继续蔓延到脸颊上。 她朝天尖叫地醒了过来,她一声又一声的疼叫。我心疼又毫无办法。 这些红色的气丝吸取了她的血液般,渐渐的从白若摇指尖开慢慢地变得更加鲜艳。 白若摇是是高高的悬挂在空中的。左右的岩石像在膨胀的生命,有了在流动的脉络,像是鲜血在流淌。 流淌在地上,像树木的枝叶一样横七竖八,绵延不断。 裂缝冒出黑色的气丝,缓缓飘动着,数以万计的游丝整齐的飘向白若摇下方。 它们融为一体,形成表面像水面翻涌似的球体。 轰鸣声徒然声响起,脑袋嗡嗡作响,这声音又不知来自何方。 再看向黑球时已经不见了。但那里却多出了一道裂缝,裂缝很快张开,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黑暗’,里面不见一丝光,黑漆漆一片。 那些妖怪,并不是只会杀戮的傻子,它们也会像人类一样细声细语的交流。 “魔祖怎么还没来?” “额……难道是时空隧道裂缝太小,魔主卡在里面了?”这只猪妖刚说完这番话,就被一旁,不知名的妖怪给敲了脑袋。 “哎!”猪妖惨叫一声。 “这么荒唐的话,你都敢说!魔祖肯定是在地狱里呆久了,外面的光明他还不敢适应。”这个妖怪振振有词的说着,脸上竟然还流露着一丝惋惜。 “那你,打我干嘛?”猪妖问,另一只妖又开始了它振振有词的说法。 妖怪也是会有情感的,甚至比人类还要强烈。 群妖呼喊着:“魔祖”语气流露着对ta的崇拜。 黑漆漆的时空隧道那里,一只一黑气缠绕的脚踏出来,接着又是人的身体。 诡异的是这人类的身体被黑气紧紧的包裹着,不见ta的一丝肉体。 “那是魔祖吗,好强大的魔气啊!” “肯……”这只妖怪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天劈下的一道惊雷打断了话。 那道闪电直劈被黑气包裹的“魔主”。奇怪的是闪电劈下过后,也不见一具烧焦的尸体,魔气倒是被打散,向着周围飘散。 就好像,闪电劈的不是一具有血有肉的身体,而是一团由魔气伪装的身体。 群妖下意识的环顾周围。却有几只妖怪,目光凝重的抬头看向天空。 不是说这一群妖怪傻了,雷从天上来就是天上人干的。 这么几百年来,天上的人很少管下面的事。地上的人会雷系法术的人也不少,自然会让这些妖怪认为是曾经劈过自己的人又来了!!! “不会是雷家的那些高手来了吧?”这只妖怪瑟瑟发抖的说道。他可是被雷家的人劈过的。不怪它胆怯。 你看他脊背,是烧焦了的腐肉。他赤红如火的身体,只有这一处黑点。 “雷家早就灭亡,肯定是云梦世家来了屠缴我们了。” 29 世界如此寂静,天空的浮云都静静的停在这,俯瞰下面乱套了的妖怪们。 谁曾成察觉,先前被打散的魔气化为一缕缕丝线飘上天空。 这密密麻麻的妖怪,没有一只察觉,这还有魔气善存。 锦梦香也没有注意到,悄悄飘向天空的魔气。 就连隐藏在云端那里的仙人都没有察觉到。 似有疾风传来,魔气丝突然快速的融合着,并且在向前冲刺。渐渐有了人体的型态,而左手的形状赫然是一把剑。 它毫不停顿地刺向,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突然,这里开始一闪一闪的显的一双巨大的翅膀,翅膀好像还包裹着谁? 翅膀时而显现,时而是为背景的一片蓝天与一朵朵浮云。 翅膀忽而张开,拍在它身上。 “魔祖你怎么也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了,”翅膀张开,露出气质不俗的一男一女。 翅膀连着的是男生的脊背,显然这翅膀是男生的。这男生眉目间严厉的很,额头上还有个闪电的标志。 而他旁边的这位少女,有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可能是刚刚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惊魂未定的抱着旁边的男生。 男生的声音很洪亮,一下子传到天底下总妖的耳朵里,就连我也不例外。 我很惊讶,这两人很是眼熟。 途乐?薇薇安?我下意识的默念出他俩的名字。我认识他们,虽然是上辈子的事。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粘得这么近。 途乐刚刚厉声质问的话,就像对空气说的,没有一点回响他的声音。 “魔祖——南安子赢!你在地狱好好的呆着,干嘛还要回来?!!” 半响过后,沉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我,不仅要回来……还有屠尽1000年前沾过南安家人血的天下人、天上人!” 声音在这空旷的世界回响,仿佛是在怒喝这些人1000年前那些行为。 但途乐可不在乎,他呵呵两声,傲慢的说道:“说实话,我杀了398个南安家的人,就没有一滴脏血落在我身上呢!” 一片死静,没有人回复。 …… 一把陡然出现在途乐侧面的玄铁剑,它仿佛在愤怒咆哮,卷着呼啸的疾风,直逼而来! 眼看越来越近,下一刻响起一声“碰档“。 在电光火石间,不知是谁拉满弓,剑脱弦,也就刹那间,打在玄铁剑上。 无用!箭被反弹掉。 不过这一箭,到让途乐惊讶的觉悟——不能掉以轻心! 它背后的双翼其一翼像巨大的扇子似的左右挥动。你看它,如此缓慢轻松,力量实则无穷,不可小觑。 玄铁剑,也不容不容忽。 为什么呢?……途乐是仙。而玄铁剑的主人是…… “魔祖!” “别以为躲着不出来,就不知道是你了。快出来呀!也就几千年不见,嚣张跋扈就在地狱里给磨掉了吗?”途乐讥讽着、愤怒着。 而他怀中的女孩,大眼睛望着他:“子赢是不是已经死掉了……刚刚那道魔影是他最后的执念所化?” 途乐咬着牙,“怎么可能!”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另一声,淡漠从容的声音打断:“不必多言,屠他信奉者,看他出不出来。” “是!”他朝某个方向拱手鞠躬道。 “哼”,途乐毕恭毕敬的模样,换来的既然是一声冷哼。也是,这个麻瓜竟然暴露了另一个人的位置。 途乐眉头紧锁,中很是不快。他高举着手,手中闪电聚集、涌动。而另一人,就是他怀中的女孩,薇薇安,已经占的笔直,不需要在谁的依偎。而她的眼神也变得肃然。 “途乐也真是的,南安翘的那一支箭,加上他刚刚的举动,岂不是暴露,子赢八辈子都想杀掉的人的位置?”,薇薇安无奈的想着。 他可要好好表现;否则,以翘古怪的脾气,危难时刻都不会救我和他了。 途乐手中的闪电依旧在。天空,云悄悄聚集在一起,似乎即将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 雷光在云层里滚动,忽明忽暗。闪电平静的从天空“落”到群妖里,然后就是,毫无察觉的妖怪们的惨叫声。 闪电就像一条有生命的电鳗,它欺负了这群,又穿俊着来到另一边。所过之处,无不会被闪电纠缠、欺压。 惨叫声连绵不绝,各式各样,还略有一些跌宕起伏的味道。 你说诡异啊,也诡异,你说搞笑吧,也确实滑稽至极。 这些妖怪连喊带爬、带滚、有的仰着脑袋,两眼一翻,一命呜呼。 这些妖怪没几个有翅膀的。就算有翅膀,想飞起来,无论是想反抗,还是想逃命,地上的闪电就像跟你有仇一样,从地上腾起,毫不犹豫的跟在你后面,打在你身上,在你全身跳跃着幅度夸张的舞蹈,随意取走你的性命。 又一具尸体从空中摔下,点醒了某头妖怪。他看见刚才还与自己说话的同伴,如今以天隔一方,心中如刀绞般痛苦。 他也意识到,之前的召唤仪式还没有完成,便大喊道:“继续朝拜!” 一只又一只的妖怪弯曲自己的脚,半跪在地上,或者完全跪在地上。他们的姿态像是虔诚的祈祷者,嘴里还喃喃的说些什么? 天地都撼动不了他们的坚毅。 它们的背后流光窜动。这所谓的流光,随时会缠绕他们,或者这些流光,从天上降下,直接落在某个妖的脑袋上,把他的命也落入地狱。 闪电折磨着他们的灵魂,摧毁了他们的身躯,但无法消灭那些妖心中的希望——魔祖从地狱里走出,让这世界复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高低起伏的笑声,伴随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忽高忽低的狂风的呼啸。 30 天昏昏沉沉。压抑、危机、可怖…… 少年从代表着地狱的门里走出。此时,风平浪静,过度的平静。 他走了几步,停下。 少年环顾四周,浅浅一笑。自言自语了一句:“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这些妖怪还真是忠诚。” “那是……”我看那少年很是眼熟。对了,酒馆里发疯笑少年——北赢! 不过,天上的人叫他南安子赢。可能是姜啼记错了,或者他对姜啼撒谎了。 也许他根本不是他! 南安子赢转身,他抬起头,端详着白若摇。 “有点眼熟呢。是姜老板的朋友吧?”,他又喃喃地说:“不会这么巧吧,你居然是……哈哈哈啊哈啊哈,不好意思我又犯病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嘻嘻地挠的挠了挠后脑勺,歉意的说道:“好不好意思啊,难为你挂在这里好几天了吧?……不过,你得继续挂着。我会去地狱把你找回来,我说到做到。” 天上的途乐不悦的说:“南安子赢,你还回来干嘛?” “复活世界呀!”他笑着转过身,敞开双臂,似乎是在迎接与她相拥的人。 途乐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还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可笑呀。” “没……”南安子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完,一道万丈光芒的闪电劈在他身上,中断了他的笑声。 “途乐你知道吗?我是有点讨厌你的。你这动不动就劈人的性子,和地狱乱七头疯狗一样,真该死!”南安子嘴角挂着笑容,平淡风轻的讲述道。 他不在笑,不在愤怒,没有情绪,南安子赢,他说:“我,回让世界复活的……” 途乐心思根本没在意南安子赢的话。他双目瞪圆,愤恨之意溢出眼眶,他内心在尖叫:“怎么可能!这个疯子遭了“钧雷劈”,为什么毫发无伤!”就连身旁薇薇安小手掩着唇,双目流入惊讶之色。 南安子赢忽然跪拜在地上,诚恳的念诵,听起来会引起一阵鸡皮疙瘩的语言。 我头皮发麻,显然我知道他在念诵什么。 我记得好几百年前,时空错乱,天地奇怪的裂缝接踵而至时,魔气从里面翻涌而出,以往记载在书中的妖魔鬼怪,以及现实中灭绝的邪物,从敞开的裂缝里一个接一个地走出。 …… 我一直记得,天地之间响彻的诡异声音,就如现在这诡异的声音一样诡异颤魂。 有种转头就想跑的想法。 果不其然,裂缝,七八道裂缝赫然出现,出现在距离地面不高的地方。 魔气翻涌而出,紧接着是咆哮声音,听起来有着,像是被关押几百年,重新获得自由的喜悦感。 出来的,是一看就是魔族。它的姿态像古典里记载西方恶魔的样子。 有森白的獠牙,笑的时候微微张开,伸出奇长无比的舌头,舔着脸颊上的紫色液体。 “啊!魔祖我可算是见到你了。”魔族阴阳怪气对南安子赢地说。 魔族的眸子看向上面,快乐的说:“呀!开头菜就这么美味。”说罢,它像蛇一样,吐了吐舌头。 之后更多魔族从裂缝里走出。它们阴森的笑着。欢快的互相打招呼,模样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 闪电都奈何不了它们的嬉笑 就算从天而来的万丈光芒、轰鸣炸响的雷电,都撼动不了它们前进的步伐,哪怕雷电劈打披在身上,它们也可以去相互拥抱对方。 这盛景反倒让它们看起来像好的那一方,但他们身体里流淌的是彻头彻底的魔族血液。 “邪恶——这是根深蒂固的!”我忽然想这句话,我也想不起是谁对我说的。 “奇怪,我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 “假惺惺!”途乐作呕。 薇薇安俏眉微皱,她也觉得魔族这番举动古怪的不可思议。 而我屏气凝神的躲在岩石后面。还好,这块岩石腰有有四棵树捆在一起那么粗。 我颤颤巍巍的身体是躲在后面的,他们看不见。但我的气息是无法掩藏的,他、它们肯定可以察觉到呀! “真是奇怪……难不成那杯酒的作用还在?”我指的是酒馆里,姜啼手上,那一碗,金光流动的美酒。 甚是想念。 想念那杯酒。 想念我的债主姜啼。 还有前世与今生都在心心念念的白仙子。 “小狐狸~”我不禁笑起,想起美好的风景。 美好的风景莫过于心上人的一颦一笑。 31 风,一吹一吹。 我不在远方的平原上,风的吹动,我闻不到,新翻泥土的气味。 我不在万花丛中,风的吹动,不会带来清幽的芬芳。 哪怕难闻,或者干燥也好。但是这里的风,只是风而已。 …… 我感到无比的孤独。 胸口上忽然传来灼热的痛烧感。我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在吸取周围的灵气,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原来是这颗项链捣的鬼。 忽然背后的岩石滚落几颗细小的石头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也感觉到这地面晃动了。 心咯噔一跳。我头也不回,向前夺步后,在迅速的转身,手中灵气迅速凝聚后,向前拍一张,打出不可忽视的一招。 那头妖怪我见过!就是把我逼到悬崖里的那可恶家伙。 它两只脚站在石头的尖上,手臂直直的放在腿上。 灵气化成的能量球,眼看就要打在它的脑袋上,它张开嘴硬生生地吞掉我的攻击。 它又看着我,眼神凌厉的很,犹如在审视,偷了自己东西,有所嫌疑犯人。 不一会儿,它居然开口说话,语气冷冷的,“你脖子上的项链哪里来的?” “这……你是谁?……人类的气息怎么可能。”我惊讶的说道。 “你又是谁?我怎么察觉不到你有活物的气息?”那怪物又继续说,“我记得你,你是川狗的仆人。……我是那时候被和你在一起的女生在贼山上打地落荒而逃的贼人——安霜。” “……好久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了”哪怕拿以往来看,和对方是敌人,就是忍不住的想和对方聊天。 孤独消磨了它冷漠与傲慢。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说什么,我摘下项链递在它眼前,“还给你。这是你的吧?” 安霜摇摇脑袋,“你快走。这条项链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缓缓摇头,目光掠过它的脑袋,深邃地看向——心之所向。 “她还在那里。” 安霜早就知道般,没有询问什么。只是惋惜地说:“那女子也真倒霉。她……你走吧,你救不了她的。” “我……那就和他死在一起!”我毅然决然地说道。我害怕也悲愤命运又不能成全我们吗? “我现在才理解为什么妖族和魔族说的人类蠢。因为真的很蠢啊!” 它不再多说些什么,扑腾着翅膀,渐行渐远的离开 一头扎入天空中乌压压一片的妖魔鬼怪里。在无法辨认它的去向。 这一场是注定战争。 按照民间的说法是:正义与邪恶之间的较量。我到觉得,倒像两个孩子不顾前、不顾后,就因为互相看不顺眼,就挑起了群架。 很无趣。 我手上没有武器,后面也没有保护我的人,还好我想保护的人在前面,也在心中。 诶……然道我和她只能死在一起吗? 我不甘! 心中虽不甘,但我却不想停留。 我不想,我又弱小,又软弱。 我从奇怪的石头后面走出。飞奔而去,去我心爱的姑娘那。 我认为没有一个活物会发现我的存在。仙没有、魔没有、妖没有、在这光秃秃的地面上,一株格格不入的青草,也没有没,之后它被闪电劈中,化为飞扬的灰尘也没有。 但我又窘迫地感觉,所以生物都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雷电不约而至,它从天而来,卷起的风,在冲我咆哮。 我下意识的躲闪,刚好与闪电擦肩而过。肩膀上还有灼烧的焦痕迹。 我深吸一口气,瞳孔收缩。 真所谓有惊无险!接下来不知道惊有多惊,险又有多险!? 对了,那一片叶子还有半片。我猛然想起这回事。 意念一转,手中便多出半片叶子。 人生注定有一场豪赌,或许赢了得不到多少,但输了会失去全部。 我宁愿失去全部,也不愿失去你……白若摇,注定你就注定吧。 我把叶子含在嘴里,我就是一阵风,我好像我所向披靡了,在天空翱翔。 所有的妖魔鬼怪,对我而言,没有之前的压迫感,反到它们就像没存在一样,我直接略过它们过。没有一只眼睛在打量着我。 这种感觉真令人膨胀,但我已经和白若摇距离越来越短,仿佛我在伸下手,就能触碰到她有些惨白的脸。 我的心也渐渐放下警惕,只剩下对她的无限爱意。 突然间,一种在下坠的感觉。身体刚刚好像变为实体,又在转瞬间化为了气体。 这简简单单一瞬间,就有无数双眼睛打探我。 这种窘迫与危险并肩潮涌来,哪怕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对她的爱会淹没一切,我锲而不舍地扑向她。 下一刻,我化为实体。 并且我的脊背张开了雪白的翅膀,它似乎在发这像圣光那样纯白的光芒。 让我不在她同意的情况下,双臂环住她脖子,又吻上她的眉间,这有点流氓的行为似乎也变得……那啥子。 (求收藏!!!) 32 世界时间似乎静止于此,而我热烈的心也沉默了。 它变的悲伤;它让我看见,与久别重逢恋人的眼睛,也变得忧忧凄凄。 途乐很不爽,责怪道:“喂!你哪里来的死丫头,眼睛是瞎了吗?神魔大战,你竟敢闯入。” “………”我避而不闻。 我的眼里现在只有她,怎么可能听得见一个人小小的声音? 薇薇安扯了扯途乐的衣角,她仰着头,喃喃道:“……往生石出现了。” 途乐闻言,神情激动地也抬起头来。又看向在往生石下面的两人,阴恻恻地笑着。 南安子嬉笑地看着上面那一幕,“哎呀,她们关系这么好呀。” “原来是是往生石……那就不奇怪了。”我转过身,脚踩着虚空,向前走了两三步。 我张望四周,在明在暗的活物,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让我如芒在背,高度警惕未知的危险。 紧张是紧张,愤怒也是愤怒。 我也只能以一声冷笑掩盖那些隐藏在暗处给我试压,迫使我的怯懦的表情。 他们一个是献祭,一个是毁灭,无论是哪一个,都会让我与她再一次天隔一方。 我不同意! 有人像是扒开云雾一样,随手挥了挥手,他便从隐秘处显露出来。 是之前射箭的神,她叫南安翘。他严肃的看着我,我也看向他,对他甜甜甜一笑,“南安翘好久不见。可有想我呀?” 他的那张严肃的脸就像刻上去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眉毛也不动一下。 他慢慢地左右摇头,继续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我有点无语了,嘀咕道:“怎么当上仙官了还是这副臭脸?” 忽然有一道光在我身上晃了晃,这道光很是刺眼,像是由镜子反射到墙上的圆形光斑。 “啊这……小生也来了?还带了照妖镜来……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琪涵洛神我要郑重的说一下,今生的你不是前生的你,你此生可是一只猫妖,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小生也出现在天空,她是一个女孩,颇有女将军的风范。 对她我是怎么也生不起厌恶的,只好苦笑道:“那你的心,会不会留情呢?” “琪涵洛神!”一道愤怒的声音炸响,“涂小生其实你可以捉弄的!” 我看向说话者,他与涂小生相隔有一段距离……我记得1000年前她是涂小生的爱慕者。 我不记得他名字了,就当是没有名字的爱慕者。 “呵。”我对没有名字的爱慕者,讥讽地目光毫不加掩饰。 “你!”他想上前,从他他愤怒的目光中,我知道他恨不得把我撕碎。 但他却止步于此。以为他是知道分寸,直到天高地厚,知道自己与我——琪涵洛神,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这又是我自以为的。 他呼出一口气,怒意收敛,朝南安翘鞠躬,报上自己名字,后说:“请求出战” “嗯。” “额……”我无语了。这家伙脑袋是怎么做的?怎么敢与我对抗?不会以为我的修为不如从前了? 这家伙的武器是扇子,运用的很灵活,不出三个回合,我夺过他的扇子,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又把他从天上踹到地上,直接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来。 他不甘的看着我,我对他说:“余世轻,你知道吗?不甘的眼神,是弱者才会露出来的。” 我刚说完,他居然口喷鲜血。他满目鲜血的脸,用那一双更加怨毒眼眼神瞪着我。 他颤微微的张开嘴,沙哑的声音,愤恨地缓缓道来:“老子,是庆……世雨”说罢,他像死不瞑目的一样昏迷过去。 “出手好狠毒!”一名窈窕女子显露身形。她一手叉腰,一手提着灯笼,她穿着淡黄的长裙,款款向我走来。 33 她……叫什么来着? 我凝重的思考着,或许也用凝重地目光看着她。 我怪不好意思的问她:“你……叫什么来着?” “顾鹰白月。”她不知怎么的,一副我始乱终弃了她那副模样。 她有思绪也有埋怨。 她咬牙切齿,怨毒地看着我。 “我……上辈子得罪了你吗?……如果得罪了的话,我向你道歉。”我尴尬的笑着问。 她还没有回答我,另一边的途乐不高兴了。 “顾鹰二小姐,你家那些人对你说的话,你可别忘了!” 顾鹰二小姐眼神瞬间暗淡。她黛眉微皱,重拾放着星星的的眼神。 她狐疑地问我:“你的记忆真的还没恢复?” “对的。记得最清楚的是白若摇,其它的只记得一星二点。” “……”顾鹰白月沉默着,脑袋微低下来。我注意到她贴着身子的手,和提着灯笼的手,攥的紧紧了。 怎么了吗?……好奇怪啊,这人。 她抿了抿唇,冷漠的说:“向你挑战的是顾鹰世家——白月,报出你此生的名字,我的“九海灯”不留无名之魂。” “………”轮到我沉默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想:“这家伙真的是奇怪呢。” 能看的出,她对我的情深意重。微微低下头时,是在忍住哭泣吗? 都是前世造的孽!我前世到底干了什么呀?!! 我看了一眼在我左边的白若摇,在看向顾鹰白月。 我迟顿片刻,回答道:“锦梦香。” “九海灯、九海灯、九海灯,噬杀锦梦香,让她永远迷失在你的世界。” “哦,有点印象了……我记得这个灯笼需要使用者呼喊三下才有响应。”她的灯笼里冒出白色的骷髅形态鬼魂,一头又一头朝我扑来。 我不以为惧,就站在着一方天空上,纹丝不动。 我喃喃自语:“似乎还是在拍卖会里。嗯……还是想不起与你有关的更多记忆。” 一句不经心的话,在某个人耳中犹如被针扎。 看着近在咫尺的鬼魂,我抬起手,张开巴掌对着它们。 不荒不忙地说:“顿!” 下一瞬间,那些鬼魂身躯一颤,停在空中半秒之后,齐刷刷砸在地面上。 它们费力挣扎,四肢诡异地攒动,就好像被巨大的石头压制,怎么也起不来。 它们犹如癫痫,身躯猛烈晃动。或仰着头呜哇啊的悲鸣,或用头敲击地面,妄想挣脱束缚。 “啧!”途乐特别厌烦眼前这个人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也很不屑她的行为。 “她倒是下的了狠心!我就不信,她不是有意为之。困住九海灯里的魂魄,可比杀了九海灯里的魂魄,给顾鹰小姐的伤害还要高啊。” “琪涵洛神你可真是……假心假意……” 途乐讥笑的看着锦梦香。 涂小生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的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复杂,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隐藏了一千年的“意”如今全都溢出言表。 她的目光落在,顾鹰白月的侧脸,落在她的眼睛里:失落、纠结、疑问。 涂小生看顾鹰白月的目光,与顾鹰白月看锦梦香的目光,如出一辙。 顾鹰白月好像是镜子里的涂小生,仿佛她伸出手就能碰到。 她伸出手,心说:“不要哭泣呀,我……”意识猛然回现实。 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和心尖上住着的人,也就隔了这么一段距离,可她却连走向她的勇气都没有…… 顾鹰白月正说道:“一海为妖,妖之灵,魁奇夜” “我命你,弑杀了锦梦香!” 34 她说这话,说的很坚定;谁又知道她眼里尽是,纠结和痛苦。 我知道。 魁奇夜脚踏着业火,风驰电掣地冲向面前的敌人。 它单手提起长枪,高高举起。眨眼睛,已面临于我面前,它比我高半个身子,极强的压迫感,让我不怎么安心。 长枪猛地劈下,欲要将我分割成两半。我看见,它枪上红英,像小鱼一样,舞动红尾巴。 “呼!”长枪迅速撕扯空气。 谁曾想,锦梦香竟然消失在原地,让它的长枪扑了个空。 也就在魁奇夜的长枪打在锦梦香原本的位置时刻,锦梦香就在魁奇夜背后。 像之前对付鬼魂一样。她笔直地抬起手,张开巴掌,正面对着她,“顿!” 呼! 魁奇夜转身时,枪划动空气,我的头发在它掀起的风中乱舞。 我立马飞低,略过魁奇夜。 我不希望接下来的战斗会波及到还在沉睡的白若摇。 我远离了白若摇。 在固定的空间内飞来飞去,魁奇夜耀武扬威似的,一边追赶,一边舞动长枪。 它穷追不舍的紧跟其后,让我很是头疼。 长枪再一次劈下,临与我头顶之时,我心中一凛,左边的翅膀不由自主地往后面拍动。 随后,双翅膀更快扇动,“它根本不是普通的鬼魂啊。” “厉鬼?……”奔跑的过程中,我在回想,这可怖敌人的面貌。 它的整体到像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面容像平常大户人家摆在左右门前,石狮子的脸。 它仿佛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将军,戴着头盔,披着铠甲。 但它全身散发的缕缕阴气,不可能不暴露,它是连灵智都未开启的阴物。 以及它像铁锅一样黑的脸 我一边逃窜,一边用双手凝聚灵气。两手合一时,在缓缓分开,两手之间的灵气,在两手分开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形成剑的形状。 额头上温润的几滴汗水还不等它们主动滴落。就因为情势紧迫,在我猛然回头间,长枪划过我的鼻尖,而汗水被甩向我转头的方向。 汗水直接穿了透魁奇夜的身躯,余光中看到这一幕的我,很是惊讶,“算了,还是逃吧。” 我迅速飞离魁奇夜,但它却并没有跟上来的举动。 它就像纪念某位将军的雕像,哪怕伫力在那。哪怕不动,那凶煞的眼神足以颤魂。 而顾鹰白月给它传达了新的命令,“攻击被吊起来的那个女人。” 魁奇夜脚下的业火汹涌几分,转动手中的长枪,尖锐的那头对准面色惨白,还在昏迷的白若摇。 我立马意识到魁奇夜的目标是她。 明明还没有失去,就像失去那样心如焚,“你干什么!”我几乎发疯般地怒吼,“滚啊!” 我飞扑向它,她却成了雾气,流过我的身体,冲向比我命还要重要的人。 我亲眼看见魁奇夜与白若摇如此之近,心中的危机、后怕感陡然升起。 “不要啊!”我心在尖叫。 我猛地将手中的剑,抛向魁奇夜。 锋还没有碰到魁奇夜的胸膛上,它的身体竟然多出一个横贯身体的圆洞,正好让剑穿过。 下一刻,鬼将干瘦如骨的五指紧紧的握住,穿过身躯的剑刃。 我飞在白若摇身旁,焦急地想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这一眼,这一刻,我愣住了。 我不敢置信地想,“我刚刚……差点伤到白若摇?” 魁奇夜和白若摇只有半米的距离,而我的剑和白若摇只有半拳之距。 ……… 我的鲁莽差点害了,比我命还要重要的人?!! 如果说,伤她的不是敌人,而是至亲的我,她该回怎么想? 长枪在我愣住的片刻,划过我的脖子。掀起凉飕飕的风,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啊?!”我又惊又疑地叫了一声。 魁奇夜松开抓住剑的手,我下意识的低飞逃离;又下意识的冲回来,挡在白若摇身前。 魁奇夜不动,也没有伤害我。 我看向顾鹰白月,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这……” “你可别误会。我之前只是想引诱你主动靠近。顾鹰世家的人从不会波及到与挑战者无关人员上。” “那个……这么说呢?我和白若摇在一千年前就成亲了。她不是我的无关人员,而是有关人员。” 她毫无征兆的大叫道:“琪涵洛你太无耻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怯生生地回答,她却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正在,我被她那副模样搞得不知所云时,她咬牙切齿的说:“九海灯!二海为魔,魔之气,嗜血。” 它,魁奇夜——居然在桀桀怪笑。似乎是高人一等的傲慢,又似乎是对眼前弱小人的讥讽。 35:顾鹰白月&涵琪洛(一) 这个故事的主角也叫;红月&阳 1. 每个人从小就有梦,这个梦是初始的梦,也是最先抛弃的梦。 但我从来都没有遗忘我的梦! 我的梦,是在我梦中与现实里,让我魂牵梦绕的人。 …… 初识,是人们对她的赞不绝口中。 “琪涵洛江湖豪客呀!” “屁!人家那么温柔端庄,哪豪了?……要是我家娘子有她半分美貌,也不会去那花楼里,看姑娘了。” “咦!”坐在他对面的人,对他鄙夷的说,“你见过她吗?我可见过。也不就在三天前,我遇到了山贼,他们要抢我的钱财。这可是我全部家当啊,我当然不同意。我豁出命的逃出他们的重重包围啊!还挨了几刀,你看这衣服还没换,还有血呢。” 这是在,并不有名的某个地方,某个铁匠铺们前的某一张茶桌上,几个萍水相的人,愉快地攀谈之语。 在讲自身经历的人,是一个面容略微有些苍白的青年。他的头发长过耳朵,但好像几个月没洗,像乞丐那样又脏又乱。 但他穿的衣服又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落魄的王子…… 他刚入时座紫神色黯淡,听到他们谈起这个女侠,颇有兴趣地听着。 随后,他插上一句话后,两双眼睛炯炯有神,一脸兴奋地喋喋不休讲着自己亲身经历。 他像是在酝酿词语,顿了顿,“……也就没跑几十里,前面一个姑娘拦住我,这个姑娘就是琪涵洛女侠。她还一脸惊奇地问我,你们这里的贼人也这么有活力吗?” “我当时就急了!心想被她这么一拦,我可不就要被山贼了追上,要被乱刀砍死了吗?我嘴里也记得嘟囔些什么,就把她推开了。头也不回的跑。” “那姑娘给我感觉就心大!跑着跑着,居然迷了路,又给跑回去了,我在老远就看见那群山贼面目扭……曲,又好像是哭爹喊娘喊娘那副蠢样,在给那姑娘磕头。那时我还以为见鬼了!” “比之前还不要命的跑,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有篝火,那姑娘就坐在对面,我问她,你是人是鬼?” 听着那个人的讲述,画面转为那天晚上。 对方扑哧一笑,食指卷了卷留在耳朵旁边的一寸秀发,“我难道长的不像人吗?” “所以说……你是人吗?”他紧张兮兮的追问。 “当然是啊!”对方觉得这个青年又好看又好玩。挠有趣味地看着他。 “那你干嘛救我?”经过南平这条路的可不是普通人啊!?……难不成他是贪图我的美色? “我在这林子里迷失了三天了,整整三天三夜呀!好不容易看到你们这么一帮子人。结果那几个人不知道我去的地方的路,而且又是坏蛋,我就给埋了。” “然后啊,就是想问你路。算是有求于你,才救你吧。” “那,敢问姑娘芳名?” “琪涵洛,名字古怪吧?以后称我为女侠便可!” …… 听说这里的铁匠师傅,可以给剑注灵,也不知是真是假。 哎,除了我的一个女仆,其他人都不敢跟我说话。令我没法获取各个渠道的消息,来辨别真假。 都怪管家族的规矩!我气的拿起茶杯砸了下桌子。 “哟!这好看的姑娘,是为哪位负心汉动怒呀?” 我抬起头。说出这番阴阳怪气话的人,被斗笠挂着的白丝遮住全部面庞,“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对方心想,看来是个不太好接近的女孩。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水,都给喝闷了,就想来看看能不能为姑娘你解开心中的烦闷呢?”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她坐在我的对面,噗笑道:“我说我是鼎鼎大名的琪涵洛女侠,你信吗?” “喂!那边的……”之前那讲的神采飞扬的那位少年,探出头来,看向这边,看见戴斗笠的人,明显愣住几秒后,冲她不客气地说“不要随意冒充!” “知道了,知道了。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我警惕的看着她。虽然隔了一层面纱,但她在朝我微笑,是可以看出来的。 我想说什么?又,无话可说。 正巧铁匠老板开口说话,打破这尴尬,“姑娘你两把剑我打好形了,名字叫什么呀?” 我不加思索地回答:“繁华、笼鸟” “为什么不能叫,星辰、无束。”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的母亲从小拉着我的手,带着我来到一个又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她会指着某个人,告诉我,这个人在家族中的地位,又告诉我对方家族地位、名字。 其次,就是他的名字了。 他是谁?天赋底子都不错,就连他的家族也是大世家。 可交,可以深交。 在母亲日复一日话语的熏陶中,让我潜移默化的,习惯性地问对方,“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毕竟容华富贵公子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当然得问对方,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是哪位公子哥或者哪位富贵小姐? “我……无名之人。想蹭你几顿饭,可以吗?” 2, “随便。”我到无所谓,正好可以有个人同我谈天。 “哈,姑娘,你真是人美心甜。” 我没有回复她的话。朝铁匠铺老板所在的方向喊道:“老板,那两把剑,还是叫,星辰和无束吧” “姑娘,姑娘,姑娘。” “干嘛?又没聋。叫我姑娘干什么?……好别扭。” “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我红月。” “红月你猜猜我叫什么?” “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否决。 “啊,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淡?你知道么,你很像我一位故人,你和他一样,让我忍不住对你……哈哈,这个是秘密。” “既然你说你叫红月,那么我叫阳。”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懂她想表达什么。 “我这人,是俗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那种。没什么秘密藏在字中啦。若非要说的话,那就是……” 阳光灿烂的正午,我遇见灿烂的她;我这一生,也将因为她,多了些灿烂。 她是个奇怪的人,但她的奇怪似乎很受欢迎。就连天性冷淡的我,也愿意与她交流几句。 有几个后来的剑客坐在她旁边,明明是萍水相逢,但她们能谈天说地,从古说到今,从白天说到晚上。 说的入了迷,就连钱几时被偷,也不知道…… “我以为你有多聪明,钱都可以被小毛贼偷走。”我取笑她一句,她就怪嗔地埋怨我道:“哼!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又没注意你,当然就不会注意到他偷了你的钱。”我冷俊不禁道。 好奇怪,她的一举一动,都莫名其妙的让我忍不住的发笑。 我又看一眼,佩戴在腰间的两把剑。心想,“传言不假,那铁匠不是普通人。居然用一天时就给剑注灵了。” 忽然旁边的人抱住我的手臂,随后是哭哭泣泣的声音,“红月姐,我以后就跟你混吧!我可不想饿死于江湖。” 我选择冷漠的语气,回答她,“不。我不是江湖中人,这次来山上是为了剑的事,之后我便要回到家中。” “那至少让我跟着你一段路,到时候再分开。红月姐!”她乞求的看着我。 “我们不过萍水相逢……” 我还想说什么,阳连忙打断:“哪个至亲至爱,不是从萍水相逢开始认识的?我们就从萍水相逢开始,成为亲密无间的好闺蜜吧!” “……什么,是闺蜜?” “这,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我……” 她突然冲到我的前面,用手掌遮住我的嘴。她表情严肃,语气却像在撒娇,“快说,可以!” “嗯,我可以。”我这次又忍俊不禁了。可惜,她手掌还没有放下,她不可能看到。 之后我们又走了一段路,在山脚下,发现一个客站。这客栈只有一层,有五间房间。 在我们来之前就有三个人,分别租了一间房。加上房子主人的一间,五间房子只剩下一间。 我本来想去外面,让她去屋子里面睡。毕竟我不可能和一个没有取得我绝对信任的人,和我睡在一间房间里。 但她一看就是柔弱女子,在外面睡觉,岂不是要受风寒? 好在,这房子的主人很是善良。让出了,他的房间给我睡。我付过钱之后,向他道过谢便入寝。 我实在太困了,一躺在床上就陷入沉睡。一路奔波三天,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梦中,什么画面都没有。只有稀疏的声音。 “女侠偷你钱包的贼人已经被我给活埋。但是你的钱差不多已经被这混蛋挥霍光。但他身上的一些脏钱倒不少,你看,你需要吗?” “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不是!当然……” “屁!我当然是。” …… 昨天做了个奇怪的梦。奇怪到,令我好奇万分。可是我怎么想也记不得一分。 敲门声砰砰响起,“大懒虫,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是那个叫阳的人的声音。 3. “醒了?……脑袋还疼吗?” “嗯……我做了一个梦,是初见你,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哦?就是说你梦见我咯?” “嗯。现在在拍卖什么?” “九海灯,好看吗?你喜欢吗?我给你买。” 四面黑暗,只能看清一排又一排,坐在一起,模糊的人形;唯有舞台上那一盏灯,散发幽幽光亮。 这是一场普通的拍卖会,但因为只有我和她的约会,让在这里过去的每一秒都不普通。 我会用余生去来回忆拍卖会里的你。 台上是一位妙龄少女,她手上拿的就是九海灯。它的光芒甚是让我欢喜,“很好看。就劳烦大侠,破费了。” “没事,其他世家的公子想为你破费的机会都没有。能为你破费,是我的荣幸。” …… 我们出来后,就来到南平城最高的地方,目的是;看星星。 只有我和她。 最高的地方当然是城主府——雷家。我们坐在不知道是哪个大好人的屋顶。和她一起,仰望璀璨繁星。 阳笑了笑,“下一次的流星雨,我和你一起看,如何?” “嗯。那天也是我的生辰。” “哈哈,那你想要什么?不过分的、过分的都行哟~”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对她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完,我又抬头看星星去。 她愣住了,回过神后,笑得前仰后翻。还险些向后摔下去,我只好伸出手扶着她的背。 她擦拭眼角的笑泪,笑着对我说:“一项严肃的顾鹰家的二小姐也会给我开玩笑了?” 我听着她的话。而我从未偏移开,对星空的向往的目光。 我抖了抖手中的九海灯,“我是认真的。感觉还是天上星星好看。” 她忽然贴近我,在我耳边说:“那……那我呢?” 我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她。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满腔媚语:“难道我不比这星空好看?……不想独有?” “……你再说什么?你和这星空有何关系?”我开始慌乱,心也跟着乱。 她一手抓住我放在她背后的手,用两手握着放在她的胸前。 “不。你知道吗?不是我和星空有关,而是我和你有关。” 我呆呆地看她,看见她愈来愈深的笑容。 心,怦然一动。 我想被你独有,想和你有关? 我回过头,用手撑着脸颊;这样可以遮盖我羞红的脸颊。 “哦,哦……我知道了。”我的目光飘忽不定,心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乱。 不停的胡思乱想……她是在,示爱吗? 她松开了我的手,一手搂住我的腰,把我塞入她温暖的怀中,她说:“你冷吗?” 我不冷,但我贪恋她怀中的温暖,因此虚心地嗯了一声。算是另一种不怎么肯定的回答。 她看着天空,随意的说了一句:“那,就这样吧。” 4. 糟了!糟了!!我该怎么办?!! 神啊……让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吧。 我,顾鹰世家的二小姐,闹出这样的绯闻……家族肯定会找阳的麻烦。 就在不久前,学院里混入了外族人,学院为了揪出这个隐患,让全校人入了神机阁。 神机阁就是一个摆满书籍的城堡。 传言,入了神机阁,你只要在这里冥想,它就会在你毫无察觉中了解你心里的秘密。 会把你的秘密写进某本书里,藏在某个角落的书架里。 传言它不假。神机阁它连一个人心里想着谁,为什么而想,都能窥探的一清二楚! 我,在想琪涵洛。是因为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是难以启齿的秘密…… 传言也有假。 我的秘密被我的父母得知;我的秘密被无数人知道。 …… 之后,我被家族安排到流言蜚语没有传到的地方生活。 我的离开,没有预谋,没有人告别。 我向着东面而去。 向着南面而去的人,他的马车周围围满了人。送别他的人,说了一声又一声的道别语。 甚至又有一群人,他们掠过我的所坐的马车,直径向他而去,向他道别。 我坐上带我远离家乡的马车,马车走过街道的拐角处后,我望向高高的房子之顶,有一个黑色的小点。 我以前总是因为很多事情,没在约定好的时间里与她相见。这次以后就没有了吧? 不会再有失约的机会了。 我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抱歉,阳,我这一次要迟一场永久的约会了。” 我难受地低声抽泣。不断的擦着眼泪。 最终心中的痛,令我撕心裂肺的难受。我掩着面,声泪俱下,嚎啕大哭。 ……… 我到了。 这地方没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没有和她有关的东西。 我每一次收到的信,著名的都是我的那个女仆——涂小生。 我好希望阳能给我写信,哪怕是绝情的话,也没关系。 但,这也是奢望。 原因…… 5. 我过的每天都有罪孽感。我好害怕,因为我这个众人皆知的秘密,让她不在洒脱。 对了,还好与她有关东西我自己有。就是,那两把剑。 一把叫星辰,另一把叫无束。 阳,她真的特别努力善待世界的人。她曾经是奴隶,“琪涵洛”这个名字就是在她身为奴隶时期,买她的人取的名字。 她特别厌恶这个名字,又不能舍去这个名字。因为她的弟弟知道她的名字是“琪涵洛”,如果改了名字,如今相貌变化颇大,他们该怎么相认? 她获得了自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是在我们有了生死之交之后,互相发现对方身份时,那一天,她对我苦诉的话。 睡意席卷我们的脑袋,眼皮睁开又合上,她打了个哈欠,却问我:“困了吗?” “我倒是还行。”说罢,我也打了个哈欠。 她笑道:“我困了。” “晚安,红月。” “晚安,阳。” 我躺在昏黑环境的土地上。双眼合上时,感受到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腰上,随后,背后传来她温暖的体温。 “好梦。” “……好梦。” 36 魁奇夜给我的诡异感太大了! 你说它要是长得帅气一点,我也不至于感到头皮发麻吧? 有时候退缩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我就非常认同这一点。 好在顾鹰白月不会伤害白若摇,那我就可以毫无顾虑的逃窜。 魁奇夜与之前相比,确实有很大的变化。 比如它之前都是默不作声的追赶,如今现在的追赶还伴随着一阵犹如恐吓一般的桀桀怪笑。 途乐厌烦的小声嘀咕,“这二小姐可真是老谋深算。” “嗯?她怎么了吗?”一旁的薇薇安问。 “哼!顾鹰白月她还念及旧情呢。迟迟不动杀手,这里一招过一招的,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发在眼里!” 他又看了一眼,被追赶的锦梦香,继续道:“在众仙面前,琪涵洛也只能在这里溜达,难不成还能逃离这?” “顾鹰白月,到底是怎么想的?”途乐看着她们,满眼的厌恶。 他高声喊道,“喂!不要磨蹭了。顾鹰白月我知道你的实力。三分钟杀了她!” 顾鹰白月看向他,翻了个白眼,“我有我的想法。你是谁?我们很熟吗?” 途乐冷笑一声,傲慢无比地说:“我,云梦世家,雷仙·途乐,命令你,杀了转世的琪涵洛。” 顾鹰白月又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那就好呀,顾鹰家的二小姐。”途乐奸笑道。 “………”阳?她又不在是阳了。我真是愚蠢! 顾鹰白月运转灵力。灵气好似像游蛇,从肩膀上环绕在灯笼上。 灯笼之火,大放光芒。 一寸光束打在魁奇夜身上。它周围忽起的魔气,毫不逊色南安子赢出场的时候的气势逼人。 魁奇夜第一反应先是解决掉被我压制在地上的那些鬼魂。 毕竟它们是一体的,压制住这几个鬼魂,也会压制到它的力量上。 我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还在得意洋洋的飞来飞去。 心中认为这大块头肯定追不上我。 就在我得意洋洋之时,四周突然出现,一堵散发缕缕魔丝的围墙。 我下意识的往上飞。 结果……撞在突然出现上面的魔墙;往下飞,又狠狠地撞在出现在下面的魔墙。 “啊!疼疼疼……我去,就不能一次性出现吗?” 我站了起来。 观察到上下左右的屏障,是半透明的黑色。它们组成一个没有缝隙的正方形。 正方形的牢笼像活的心脏,一张一缩;而在盒子里的我,看外面的世界,也在一张一缩。 目光先落在,顾鹰白月的眼;又看见涂小生看,顾鹰白月的眼,我感觉,她俩的眼是一样的,都是忧愁。 看向途乐讥讽的奸笑,薇薇安平静的眼神,南安翘冷漠的目光。 南安翘若有所思,在锦梦香击败第一个挑战者的时候,他已经拉弓上箭。 箭头对准锦梦香,他准备放手,却感受到乞求似的目光,他看向顾鹰白月。 顾鹰白月用乞求的目光,缓缓摇头,像是在说:“不要杀她。”他便放下了弓箭。 之后便是顾鹰白月顾着傲慢的声音……… 锦梦香并不知道这事。 ——— 我看见涂小生还在地上打坐疗伤的爱慕者,他睁开眼睛看向我,眼里流露出的是恨。 我与他对峙几秒,又看向魔祖,南安子赢……他仰头看向巨大的两石之间,皱下的眉毛之下是凝重的双眸。 我随着他目光,抬起眼眸,向上看去。看见的是白若摇,感慨一句:“害,就连皱眉也可爱。” 不,不对。 她怎么了? 等等!不好!!! 我猛然发觉,这方块的每次膨胀,缩时,会比先前更小!!! 这里给我的感觉已经是狭窄的了。我半跪下,翅膀紧贴魔墙,应该能支撑久一点。 但我该怎么挣脱?这是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帮助白若摇?……她看起来想在做一场噩梦,一场很不好的梦。 魁奇夜在空中跳跃三四步,几个喘息后,就跳跃在方形的牢笼上方。 方块牢笼急速下坠。 过程中,我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恶心感。 我身子摇摇晃晃,根部站不住脚跟。不久,身子就向后仰去,我无法抑制的躺下了。 我摔在了地上,粉碎感传遍整个神经。 方快牢笼砸在地上,并没有粉碎的迹象。但我这全身,我的灵魂仿佛已经粉碎,我已经没有力气站起……就想这样子躺在这,等待命运的扼杀。 不知为什么,此时,听力变得特别好。 踩碎细石的声音越来越近,声音清脆。 已经能想象到它穿这一双嚷着铁的鞋子,再一步一步向我走近。 我也能想象,魔、妖、神蜂拥向白若摇。它们都拿着武器,目的不一致,但最终结果都是白若摇的毁灭。 感受到脖颈的冰凉,俏媚微皱地发出弱弱的声音,“红月……”魁奇夜蹲下身子,掐住我的手明显颤抖了,而顾鹰白月的心也跟着颤抖。 “你说什么?”顾鹰白月惊愕的问道。她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又迅速受敛。 我睁不开眼睛,声音沙哑“红月……” 顾鹰白月飞闪到我身旁,“你是……?” “我……是,琪涵洛,红……。” “滚!”真是令人火大。你不是她,又给我希望,令人犯又了相思苦。 她叹了一口气,字里行间充满恨毒,“你根本不是她。你怎么知道我……”,似想起什么,改口道,“你怎么知道“红月”这个名字?”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知道呀!我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清。 恐惧席卷我整个神经,令人窒息。我好害怕,我回答的声音停止,我的心也跟着停止。 锦梦香惶恐的神色,莫名让顾鹰白月痛心,她又不自觉的把对方当成阳。 阳,是太阳的阳。 37 南安翘在缈远的空中,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可以了,杀了她。” 顾鹰白月眉头微皱,咬了咬唇。她站起身,目光却还定在锦梦香身上,她看着她,无力地回复南安翘:“知道了。” 南安翘眉头一皱,对顾鹰白月不礼貌的的态度感到厌恶。但也没说什么。 “水声?”顾鹰白月听见潺潺流水流声,她好奇地张望,心想:“哪里来的声音?” 顾鹰白月缓缓走动,打量周围。而一旁的魁奇夜,动作也停止住,手根本没有使力。 如果细细观看的话,可以发现它身上有水垢。 这些水垢纵横交错,从头到脚,不管是头盔还是铠甲上,亦或者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每一寸地方都有水流的反光的痕迹。 顾鹰白月还不自觉。 听这的水流声,会让人心胸开阔,心旷神怡,令人如浴春风,就连顾鹰白月灰暗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对精神也有影响?这是精神治愈?……”她又看向锦梦香,才愕然发现魁奇夜居然一动不动的。 “不对!” 一千年的警觉性,让她在这一刻里嗅到危险。 她帮忙跳了起,紧跟其后的是像鲨鱼跳出水面掀起的海浪。 顾鹰白月一瞬间就被淹没。涂小生不什么时候冲下,她自愿冲入暗蓝色的海浪里。 南安翘率先发起攻击,一箭射到海浪里。海浪随后像风卷一样旋转,那刺入水风卷的箭,迅速的飞了回来。 南安翘平静的脸上有一丝波澜,他忌惮不明身份的敌人,但不会因此而畏惧。 他像往常那样,慢而轻松的拉满弓,又射出一箭。两箭相对,相撞,互相粉碎,掉落,为废。 涂小生被甩出来的,甩在了地上,忍着疼痛坐起,最终还是昏迷过去,倒在地上。 庆世雨喘了一口气,睁开眼。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看见想看到的人。 朝风大的地方望去,一眼看去,便是她柔弱的身影。 她冲上去,大喊道“涂小生你醒醒呀!” 水龙卷击毁数十个岩石后,甩出大大小小的石头,其中有一块飞向涂小生。 庆世雨手中多出一把扇子。几乎是同时,他一手把她环腰抱在怀里,另一手紧握着扇子击碎了飞来的岩石。 她抱着涂小生连退好远,还不放心。但她力量还没恢复,刚刚那一下已经是超常发挥,哪有力气飞起护她安全? 他从天上某个位子怒吼道:“你们回复术士都傻了吗!有人受了伤,还在那里藏着干什么?” …… 我……在啦? “喂!你醒醒。” “谁?” “顾鹰白月……你的敌人,你在不醒我就杀了你,然后去杀了你的相好。” “什么?!”我霍然起身,两眼睛瞪的特大,“你刚刚说什么?”我揪住傍边人的衣领,愤怒的追问。 “我说……”她扯开我的手,神情认真起来,“你不担心自己?看看周围,你在哪里?” 我目光一撇,大惊失色:“这是怎么鬼?” 我们居然在一条盘旋于水龙卷里的一条水龙的头上?!! 我有意去摸,指尖穿过水龙的身躯,冰冷的寒意至指尖由全身,我心惊道:“不是活物?!” “喂,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或者为什么会说阳这一个字?” 我很无奈的摊开手,“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请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哪怕是否决。” “……好吧,说实话,那时候脑袋里闪过些画面,还有声音,似乎是告别的话,之前听的半清半糊现在一想……似乎,不,我敢肯定,脑海里响起的声音是” “红月我想你了。我想和你去看流星雨,我会等你的。” “对不起,红月。我走了,灵魂也离开这个世界。我并非这个世界的灵魂。不要做危险的事。” 这声音和我的声音好似重叠,她的是悲伤的语气,我的是平静。 我的内心也默默念着最后一句话“你真的好像她呀。不知道回去是否真的可以重生在十年之前,希望一切都还有机会。” …… 最后一句话是这样子的,我却说:“往事不要纠结于此,还有阳光会向你而来,因为你值得拥有。就比如我。”我骄傲仰起了头,拍了拍胸脯。 顾鹰白月无奈的捂着脸,怪不好意思的,“你这一点倒是跟他一样……不要脸。” 38 途乐飞去,目标不是风卷,而是白若摇。他绕过了风卷,手中赫然多出一把剑,他满目凶光,心知,“还不杀掉她,死的就是世界!” 地面,天空,妖魔躁动。只听一声平淡的的声音,是南安子赢下达的命令“全力阻止他们。” 南安翘一箭射向天空,犹如拨开隐藏的纱布,环绕全场,身披银甲的天兵分四层站。 第一层的天兵迅速落在地面,他们手拿长枪或者利剑,负责地面受敌。 第二层的天兵原地不动,将手中的弓的弦拉满,负责远程攻击。 第三层的天兵迎接在天空的敌人。 最后一层是回复术士,没怎么特色。只能救助伤员,无战斗力。 …… 在混乱的厮杀中,沉闷的撞击声里,一双眼睛泛着寒光。 双眼的主人抬起手,手掌表面流下粘稠的水。把手臂抬高,水流顺着五指,冲向空中。 “不行,还是太远了!”水流停在空中,不再前进。“这些妖魔鬼怪太废了吧?全他妈送死了,没有一个和他过上两招。” 披兽衣的这是人还是妖还是魔?他没有上前的意思,也没有主动攻击附近的生物。 但总有天兵从背后袭击他,他也只好一脸厌烦的,站原地不动,连眼睛也不斜一下。 天兵脚下忽升起水柱,包裹这个不自量力的傻子。 天兵双腿离地,双腿拼命向下蹬。 他在逃不出的,水柱里翻滚。双目瞪圆,惊恐无比。 天兵松开握着长枪的手,用手捂着鼻子。在武器慢慢沉底时,他正好活活溺死,他的生命也到底了。 南安子赢看向途乐怪笑连连。途乐被这一笑惊的差点摔下去,心道:“好恶心。” 他就这么晃一下神,周围就多出了三个…… 黑乎乎的……人? 途乐心一紧,还没有任何动作,这三个黑乎乎的人张开手臂,把他抱得紧紧的。 南安子赢却没有得意的笑,因为又有一个敌人向他而来。 水风卷里冒出一条水龙,随着水龙渐行渐远,水风卷逐渐淡漠,消失于众人视野。 南安子赢的瞳孔里的生物越来越大。最后吞噬掉动弹不得的途乐,直直逼向南安子赢。 南安子赢一会儿狰狞的笑,一会儿忌惮的看着看着前面。 会是敌人,还是朋友呢?是什么呢?……啊,那个人是酒鬼! 这么说,老板娘也在咯!? “寒厌,你怎么来了?”南安子赢憋着笑似的,说话声音一高一低,好不古怪?! “嗯?……”待他们全部落地,寒厌走了几步,“南安魔祖居然认识我,真不知是该荣幸,还是该把脸藏起来。”他压下着眉,冷冷讥笑。 锦梦香张开翅膀飞向白若摇,摇摇摆摆的飞了一小段距离,翅膀又扑腾一下后,直接消散为白星点点。 “哈哈呵呵,寒厌我可记得你那一壶酒,烈的很。”南安子赢似乎没有察觉到锦梦香的坠落。嘻嘻哈啊哈冲眼前人笑。 他亦没察觉,“哦,不好意思哈,喝过我酒的人很多,没你映呀!”寒厌故作惊讶的说。 南安子赢笑意不减,“没事,我们下辈子再相约,如何?” 寒厌皮笑肉不笑,“哦,现在不行吗?” “这辈子,不能了。”南安子赢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好吧。我是无所谓的,但上面吊着的小姑娘,能还来吗?”寒厌指了指白若摇。 他果断拒绝,“不能。” “害。”另一人叹了一口气 “要与我为敌吗?”他问。 “不想。”他答。 “那就一起等待世界复活嘛。”他在一次示好。 “不想。”他在一次回绝。 “你又为什么要救她?神魔都要她死呀。”他问。 “无可奉告。”他答。 “……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在意的不如我愿,不愿意听我的话,还要与我为敌?!!” 心在一次又一次冷杀里慢慢的冷却炽热;终于失望到底,于是这心,不在在意谁。 “哼!是敌人,你是敌人!”南安子赢发着孩子气,嘟囔着重复这几句话。 “啊啊啊!敌人,是敌人,你是敌人……”反反复复的哭哭泣泣,烦透了听的顾鹰白月,她一灯笼砸在他脸上,“好烦呀你!” 寒厌震惊无比的给他竖起了拇指,“……”我他么都不敢打他,你还敢砸,你牛! 寒厌痛苦无比的捂着脑袋,啊啊的叫喊。 39 魔气自地狱来!? 魔气在地面翻涌成浪,变化成一个个乌黑的的巨人。它们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让看的人都深感颓废。 它们就真的好像只是颓废的人,没有任何攻击性,在这里走啊走,茫然的徘徊。 “我说你干嘛打他?” 寒厌一副对方做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坏事的模样对顾鹰白月说道。 他又看向跪在地上,仰头掩面哭泣的南安子赢,“他现在发疯了。”这个疯子,脾气果然如传闻中的古怪莫测。 “喂!你们快杀了她呀。”途乐在薇薇安的搀扶下站起。 途乐不解的皱起眉头,“那不过一个普通的灵魂,抵得上全世界的灵魂吗?” “你不要吧你的以为,强行认定一个人。我不是来毁灭世界的,我是来……”拯救我的世界的。 两人互相对望,犹如即将开撕的猛兽互相对视。 锦梦香没有把话说完,途乐已经不耐烦的等了两三秒,才道:“哼,那你打算怎么救?直接把她抱下来吗?妄想呀!” “不然呢?这与你何干!”她厌烦的撂下一句话。转身,抬头看向白若摇,“跳是跳不上去的。” “这个……寒厌前辈麻烦把她弄下来?”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对人毕恭毕敬,感觉一点也不好。 小狐狸呀,小狐狸,我迫不及待的想wn了。 寒厌淡淡的点了点头,脚踩岩石飞檐走壁。稳稳的在铁链上行走。 寒厌离白若摇越来越近,而对方的容貌,在他眼底也越来越清晰。 清晰到眼角的红色裂纹纹路走向,都看的一清二楚。他惊悚的猛然抬头看向往生石。 瞳孔瞪的更大。 只听南安子赢哭泣声渐渐响彻天地,声音到达一个制高点又峰回路转,发出不低于哭声的铮铮狂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我艹!”,他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直接从高空直接跳下,差点跪在地上“这是必死局了。”他对我说。 我知道,但我明知故问,“什么意思。为什么。” “她的灵魂已经被往生石吸取一角了。” 我不知说什么,就一直看着他“……” 他被看烦了,转过身去,满不在乎的说:“她是救不了了。” “我……”我上前,顾鹰白月拉住我的手,我抿着唇,强忍住哭,扭头看向她。 她说:“往生石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只有杀了被吸收者,才能停止它的爆炸。” 顾鹰白月看着眼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锦梦香,很是心疼。 她终是无法抑制内心把锦梦香当成阳,终无法忘怀那温暖的阳。 “锦梦香做出选择。”顾鹰白月认真的看着我,但这个问题叫我叫如何回答? “我不。”我咬牙切齿的答。 好不容易的相遇,就要这么急匆匆的分开吗? 我不。 我不。 我要改变! 改变一切! 途乐无声无息的冲来,同一时间寒厌无声无息的掠过锦梦香,向雷途乐迎去。 瞬间击败。 大获全胜。 他的手按在对方的脸上,粘稠的水流进途乐的口腔、鼻子、耳朵。 他在挣扎。控制天雷而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周围。 轰隆隆的声音。 杂七杂八的声音。 薇薇安的尖叫,“不要!”尖叫的人冲上去,被顾鹰白月挡住。 “你要背叛我们吗!”她愤怒的尖声质问。 被问的人,就好像被问了一件很小的事,“不。我是要背叛所有的神,所有的仙。”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兴许是疯了吧?疯那也好。 上界是让我无不厌恶的地方。阳,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我把我的命用来助今世的你,也算对你前世你的愧疚做个了结。 途乐视野思迷糊,七窍喷涌出来掺着水的血;最后,他鲜血满面,从眼里流过脸颊的血、口腔流出或者喷涌出的血,还未干;最后,血还在流动,他的命却没了。 “老板娘叫我救她,救不了,就听你的话。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他丢下死物,问我一个无从回答的话。 没有人说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往昔已不再回。 “……我有一个办法,在不杀掉她的情况下,可以阻止它空前毁灭力量的释放,” 她话说完,却没有人立刻回答。不,南安子赢的笑,算是对她的嘲讽。 我皱着眉头,心痛。 我怨恨把白若摇推向地狱的人,魔祖——南安子赢。 “魔祖难道你什么也不打算做吗?” 回复她的声音尖锐响亮,“哈哈哈哈,复活世界……是我,永恒的打算!”魔祖含羞极了,掩着面,欢快的像条虫一样扭呀扭。 “你还是是不要白费力气。”寒厌对顾鹰白月说。 40 “我不信!” 我倔强的反驳,“办法总有的,只是想不到。我会有办法的!” 我不想再与他谁争辩。意念一转,背后的翅膀翅膀显现,它扇动着,掀起阵阵灰尘。 我在朦胧的灰尘里飞起。 顾鹰白月连忙跟上。我悬浮在白若摇面前,伸出手欲抚摸眼前人苍白的脸蛋。 我眼含泪水,眼神纠结迷茫,“该怎么办,白若摇……” 脑海里闪过,在清风摇曳两排树木,嘎吱嘎吱作响。 在清风中美丽的少女的秀发凌乱了。她转过身来,冲我回眸一笑,“我叫……扶秋摇。” “………扶秋摇”我喃喃的念道。 你的名字我想在才想起…… 好可惜,这一世,我听不见,你唤我名;你在也听不见我唤你名。 我的手停在她眼前,这里似乎有屏障,手根本不能在向前。 根本碰不到她。 铁链晃了晃,顾鹰白月踩在铁链上,“你想出来了吗?”我眼神空洞洞的看着白若摇,缓缓摇头。 “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九海灯。”顾鹰白月勉强的笑了笑,“一海为妖,妖之灵,魁奇夜;二海为气,魔之气嗜血。” 魁奇夜在忽然出现的一团纷乱魔气里身形逐渐清晰。 它抬起手,往生石面八方就出现一堵半透明的墙。 它的手犹如缠上一条暗紫色的丝带,从手臂上一直环绕向方块底部。 方块一会儿放大,一会儿收缩。每次缩小都会留下大的时候的暗黑色残影,残影也就一晃而逝。 那奇怪的笑声戛然而止。 “呵呵哈哈。”笑音响起又停下。方块牢上突然蹲着一个人。 他随着牢牢的一张一缩,蹲着的人一上一下的移动。 南安子赢一脸小孩子不开心的模样,“喂!大块头,谁准你欺负我家石头了?” 咋一看,他真的很像一个孩子呆呆的质问。 让人提不起怒火? 呵,还好不是第一次见面。 方块牢笼顺着像暗紫色的丝绸,缩回魁奇夜的手掌。 魁奇夜化为一缕黑烟,回到九海灯里。 九海灯从顾鹰白月手中消失,回到她的灵魂海里。 下一刻,顾鹰白低声痛叫一声。 她捂着胸口,面色极度痛苦,眼看摇摇欲坠,仿佛在忍受撕心裂肺的痛。 南安子赢也落在铁链上。他毫不怜惜对方是女子,狠狠地恰住顾鹰白月的脖子。 “你、好、笨、啊……”南安子赢慢慢地将她轻松抬起。 他好像突然得了癫痫,脑袋诡异的方式扭动,但手上的劲却越来越要命,“好笨,好笨,好笨……” 而我……在地上躺着。 没错,而且还是粉碎性骨折的躺。 顾鹰白月,不是我不救你。 我…很纳闷。我几乎是和那疯子同扑向顾鹰白月,但顾鹰白月这么叫了一声,我就被震飞…… 你™怎么也要躺我傍边吧? 不对,他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自然而然的说了呢? 啊,天了。我溜了这么多血,怎么就没晕呢? 好™吵呀……™的好想……睡觉呀…… 41 在生死的交界处,看着火红的地狱的大门,我不由得瑟瑟发抖;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拥抱寒冷的心脏,就连灵魂也感受到这温暖。 …… 我醒来了。 来到这个人间。 第一眼,我便意识到“暖暖”的,原来是阳光啊。 这大概是初晨。阳光不烈,明亮又温暖,在被褥上洒下金色的光辉。 它拥抱了被褥,也拥抱了我寒冷的心。 房门被打开,来人轻巧地走了几步,“你已经睡了很久,你知道吗?”她并未对我的苏醒感到惊讶,反倒有一丝丝埋怨的问我。 我循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来的人,连脸颊都是气鼓鼓的,眼神埋怨的看着我。 “顾鹰白月你……好呀”我不知怎么回事我竟心虚起来。 她生气的撇过脸:“我一点也不好。白若摇也是呢。” “她怎么了?”我激动的跳下床,鞋子也没穿就想要离开,她随手一推,又把我推回床上。 “她现在在休息。”她答。 她又说,“你昏迷不久,就哆哆嗦嗦的喊着冷,盖了八层被窝,你还喊。” “寒前辈说你,不是皮肉的冷,而是灵魂的寒。” ”白若摇就抱着你,每天运转灵力帮你抵御灵魂的寒意,一刻也不停歇呀……你们前世爱意就这么大吗?” “我……我认为爱不分大小。我爱她,因为我心里有她;她爱我,是我们心照不宣的喜欢。”我略有了羞涩。 “咦……还挺有文采的。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泡药。”顾鹰白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啊!”之前爱的浓密,让我精神抖擞。可一听到喝药这两个字,灵魂都在垂头丧气。 所以我一脸的不情愿,也是情有可原的。 “能……不喝吗?” 她阴险的笑了笑,“呵呵呵。”转身,潇洒的留下一句:“由不得你。” …… 我“大”字躺在床上。 心想着什么,阳光都暖人心扉了。嘴角的笑容也不自觉地勾起。 “阳光抱着被子,我爱的人也在抱我……哼哼哈哈。” 温暖的是太阳,暖人心扉的是你。 “我得去找她!”没错,现在就动身去找。 我刚来到房门前,双手还未触碰到房门,门就被向里推开。 手触电般,缩了回来。 嘴里哼哼唧唧的,大迈步伐,往左走一下,又往右走一下。 “你……干嘛呀?”顾鹰白月奇怪的看着我。 “我,我走走呀。” “坐着去!”她硬生生的把我推向床边,也不担心我这倒着走,会不会摔跤。 她一点也不温柔的把我按下。 全程一只手控制我。 另一只手端陶瓷做的碗,里面盛着泥水? 这是药吗? 看起来特别苦。 话说,为什么没有勺子……我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呐,寒前辈叫我叮嘱你,要一口气喝掉。”她递给我,我郑重的用双手捧着。 “快喝”她催出道。 我终究要视死如归…… 咕噜~咕噜~咕噜噜~ 我一饮而尽,鼻子都苦皱了,“好……难喝呀。” “良药苦口。”说罢,她又递给我一碗。 我看着这碗药,久久不动。 “喝呀!” 我喝完这一碗,还会有多少碗? “你不蹭什么呢?快喝呀!” “………”白若摇我好想你。 我喝着令人苦不堪言的药,心绪被拖回一千年前…… “好苦,我能不喝吗?” “嗯……好吧。”她还不是白若摇,而是扶秋摇。 我躺在她的怀里,她的手臂揽着我的腰。 我手端着有勺的碗,喝了一小口就喊苦。 她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脸颊,头发丝的香在挠我的心。 心似有小鹿乱撞,让人不得不心动。 她那时也是运转灵力有治愈我。这玩意叫回复术,是好东西。以后得学学。 至于我生了什么病,不记得了。 只记得,我的脸是滚烫的,她的心脏跳的很快。 …… 苦涩的药喝完,甜美的记忆也停。 44 “今年的插班生很少呀。” “是呀。只有三个,也不知道他们什么修为高不高?” “那就不知道了。” 叮~~叮~~ 忽然悠长的钟声响起,声音由远而近,传遍整个校园。 “别拉了,快走吧。” “唉唉,等等我。我裤子还没拉上。” “别补了,晨会的铃声都响了,我要交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补完,很快的。” “走走,听说,几年插班生来历不凡,我们快点去瞧一瞧吧。” “又不是帅哥美女你这么激动干嘛?” —— 视线来人潮涌向的地方。 他们不约而同的把队伍站好。目光直直的看向,学院红龙旗子下的五个人。 其中年老的是教师。他的开场白和去几年一样。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妙老师,今天我们学校有幸来了四位新同学。” “接下来,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到来。” 声音落下,就是一阵拖拖拉拉的拍掌声。 老教生不悦愁下眉头,“你们是没吃饭吗?什么时候掌声大到可以让我听见什么时候我们继续往下讲。” 随后,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如雷贯耳般纷纷响起。 老教师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接下来有请四名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你们好呀,我是穆明世家的家主最小的儿子穆明河。主修,五行元素。21岁,化魂八段。” 穆明河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开朗少年。他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一出场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第二位是上元世家,家主的二儿子——上元迟。25岁化魂九段,主修,精神力。 第三位是一名女生。她厌烦的开始自我介绍,“红月,无世家。主修,武器。23岁,化魂九段。” 我紧跟其后,潇洒的大声自我介绍,“我,无世家。主修,回复术。今年,22岁。叫,锦梦香。定魂三段。” 底下的不是惊呼声,而是质疑声。在质疑我们谈拢虚作假。 没有家族,怎么练到的? 不是。化魂这一个阶段不是要很多丹药铺助吗?她们哪来的资源呀。 两个漂亮的女生在没有家族的情况下,却有庞大的金钱来买丹药……你说呢?不,她们是两个女人。 回复术士竟然可能练到定魂三段? 假的吧? 我也这么觉得。 相对于前面的,后面全体高年级反倒习以为常认同。 这有什么好奇怪?学生会长也是回复术士,快27了岁,定魂五段。 一点也不奇怪。 天才就是这样子的。 老教师一皱眉,除了高年级的学生以及在班级附近徘徊的老师,剩下的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 小脑袋瓜子纷纷低下,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地上。 老教师突然浑身一颤,这一瞬间,他好似被狂暴的猛兽盯住的羔羊。 这种感觉一晃而逝,他抬头看了看太阳。 滋~ 眼睛差点瞎。 哎,我这骨头不行了。太阳也不经晒。 “咳咳~”他假咳几声后,说:“根据我校先前对他们了解。穆明河,五行科,高级班” “上元迟,精神力科,高级班。” “红月,武器科,高级班。” “锦梦香,回复术,低级班。” 一名女生上前,递给了老教师一张纸。他接过,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似乎是好消息。 他笑的和蔼,“通知一下,我校将会在月底来一次全体性的针对你们科目的考试。” 啊!全体震惊。 地下叽叽喳喳的抗议声,没有让这位老教师和蔼的笑容散去。 “下月底是组队竞争赛。” 看了看底下的在交头接耳贼笑的学生,他都敢笃定那些学生之后的计量了。 对这于些学生的伎俩,他稍有不屑,“我奉劝你们,有这些时间向有关部门举报学校,还不如抓紧时间把自己的科目练好,至少别让自己成绩,不堪入目。” 说罢,他指了指墙角处,“你们先占一旁。” “接下来有学生代表上演讲。” …… …… “大家新的学期,要更加努力呀!”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 说话的人朝前鞠躬,从另一边走下台。 “大家有序退场。学生会长带他们到自己的班上去。” “嗯。”之前体递纸的女生就站在他旁边,女生应了一声。 便对我们说道:“我带你们去自己的班级。” 众人都道谢一声,只有穆明河这个自来熟,笑容可掬的说“好的,谢谢学姐了!” 学生会长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短发女生。她有皎好的容貌,一脸不食人间烟火,世与我无关的淡然表情。 她好似万年冰雪的高山,她的每个动作、眼神都在告诫我们,勿靠近,不可攀。 老教师还站在校旗下面,老眼一眯,就看见三五成群的男生或女横穿横涌动的人群,看他们前进的方向,可不就是新来的几个同学吗?。 于是乎,他就想告诫下不安好心的人了。 “对了,你们可别像看猴一样围观,该回哪班回哪班。” “我要是看见那个那么有闲心,我就请他们去屋我那小地方,呆上一天,做几套卷子。” 本来有目的的人,向着他们的目标前进。可,那道声音让他们迷茫的徘徊,他们的表情有惶恐也有犹豫……最终,他们随波逐流。 学生会长走在最前面,一路上我们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穆明河忽然凑到我旁边,“锦梦香同学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呀?” 我斜着眼略微大量了这个爱笑的少年,心有戒备。目光转向上元迟,对方礼貌性的冲我一笑。 我又看向穆明河,笑假道:“你……们呢” “哈哈,我们……为了往生士而来。”她笑容一转,阴恻恻地看着我。 我双眼一颤,迅速回过神来。装起糊涂,“那是什么东西?” 眨眼睛,穆明河他恢复可菊的笑容,“你……”还想说什么,顾鹰白月就把他推开,很不客气的说: “喂!我们很熟吗?不要交坏我小妹。” “……”我?……你小妹? “红月同学你误会了,穆明河他没有恶意。”上元迟讪笑连连,心平气和的解释。 “我们很熟吗?我怎么知道你有么有说谎?”顾鹰白月搂着我的腰,走在他们前面。 她的脸贴近我,低声说道:“我有预感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不要和他们走太近。” “嗯。” “红月你的教室到了。武器,二班。”她的声音响起,语气不冷不热。 顾鹰白月松开搂住我腰的手,向学姐道谢一声后与我回手道别。 临别前顾鹰白月还瞪了一眼俩男生。我忽然觉得她还蛮可爱的。 走了一下段路,穆明河凑上前来,贴近我的肩膀。 少年身上的味道像秋天的第一阵风吹过果园,甜甜的风中交杂着阳光,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她问我,“你和红月同学什么关系呀?她好关心你呀。” 我愣了神,向另一边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我看着脚尖,像少女心动时的羞涩一样,弱弱的说道:“你靠那么近干嘛?” “哈哈,抱歉,我没注意到。”说着,他也向另一边退了一步。 “你有去过什么地方吗?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啊。” 上元迟闻言,无奈的笑了笑,批评道:“穆明河你这可不礼貌呀!” 穆明河闻言,惊讶又愧疚起来,“啊?是吗?……对不起呀锦梦香同学。” 我们上了楼梯。我目光飘忽不定,就好像我真的心猿意马,对他羞涩不已。 “没关系的。那个……我,我家是种花的。味道是花的。” “哦,难怪这么香。”他一脸理所应当的认同。我都不禁暗地里佩服他的演技了。 但凡我少活一年都看不透他。他眼睛里的笑意藏着狠毒。 “穆明河同学你们家是贵族,为什么要来这里呀?”我似还揣着希望呆呆的问。 “贵族学校固然好,但那里的女生娇生惯养惯了,还有些特别蛮横。我听说呀这个学校女生呀,和你一样温柔。”他说着,顺其自然的划了下我的鼻子。 我沦陷了,结结巴巴的说:“啊啊这……谢谢夸奖。” 来到第三层。在学生会长的带领下,我们走过连接两栋楼的路口。 前面第一个班级的牌子上,写的就是,穆明河 “穆明河你的班级到了。五行科,高级班。” 之后上元迟与我攀谈几句,到了她的班,我便与他分开。 最后,我与学生会长独处。我走在他旁边问她,问她:“会长你叫什么呀?” “………” “嗯?”高冷? 对于这个高冷的学姐而言,我之后的罗里吧嗦是很不识趣的吧? 不然,为什么最后她带着丝丝不情愿的说,“回复术科,低级班。” 43:南安子赢&ta 亦叫,变成疯子的过程 ———— 妖王谷。 …… 锦梦香粉碎性骨折时。 寒厌在牵制住南安翘。 近战。 必输无疑。 南安翘手中,箭还未离弦。寒厌的水蛇撞在他的弓上。水侵袭南安翘的双手,瞬间侵袭至双臂。 南安翘浑身一颤,灵气爆发,袭上手臂的水,瞬间被震散。 南安翘立马申出手,欲掐寒厌的脖子。寒厌向后一翻,化作巨型水龙,飞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锦梦香,龙又抬头飞向顾鹰白月。 当赤裸的地面露出,却不见锦梦香。 水龙穿过南安子赢以及还被掐着脖子的顾鹰白月,还有被铁链束缚双手双脚的白若摇之后…… 她们都不见了! 水龙击碎左边的岩石的尖头,在上面转了一圈之后,向着远方而去。 留下浑身湿透的南安子赢一人在水龙打转过的左边岩石上。 高举着手,僵着那掐人动作。 他手冷风中悄悄颤抖。 湿漉漉的头发划下的水珠,帮他掩盖从眼框里出去的泪。 “世界……” 他全身都在因为“痛苦”颤抖。 就连南安翘箭的来临,也不为所动。 箭刺穿他的血肉之躯,他捂着心脏,从巨石上向后倒下。 他的背后是百米高空的景象,他从百米高空坠落…… 除了ta,世上在无爱我之人。 除了ta,世上再无我爱之人。 ………… 1. 那是个冬季。 世界是纯白色。 那个时候雪还在下。 我在一个圆形的亭子里抽泣。 心好难受,它想要号啕大哭。 但我怕被人看见,被嘲笑,被讥讽,就一直掐着心,叫它不要这么爱哭呀。 先是ta轻轻地脚步声,响了五六声。脚步声停止时,似乎停在我身前,打了个响指。 “你可以哭了。” 我抬起头。 ta那时戴着纯白色,连着面具的红色绳子在侧面绑了个蝴蝶结。 ta是黑色短发,尾部逐渐偏红。 而这里…… 亭子一尘不变,但外面的景色都是黑暗。 我身处于ta挖出来的空间。 这里与世隔绝。 我放肆的哭声只有ta可以听见。 …… 2. 我们在破败的房屋里,外面是竹林,房子里尽是它们的倒影。 ta砍竹,我点火。 我拿着烧焦的小竹子,想为ta单调的面具画上笑脸。 我靠近ta,跪坐在ta面前。 身子前倾,手中烧焦的竹子,差一点就落在ta面具上,ta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 “你,什么?”ta逼问我,我恍惚间看到了ta面具下,顽味的笑容越发撩人。 我看呆了,脸顿时通红起来,“我,我想画笑脸,在你的面具上。” ta松开握住我手腕的手。 ta乖乖的坐好。 ta微微翘起头。 我看着ta,迟疑片刻后,怀揣着希望问ta:“你刚刚对我用了精神……精神攻击吗?” “没有。”ta回答的很平淡,破灭了我的幻想。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心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我一边劝我该死的心,冷静下来,一边慢慢靠近ta。 我看着纯白色的面具,听着自己心的砰砰直跳的声音。 0.5秒后,一个拉风的笑脸(参照耐克)永远的落在面具上。 我说,“你是不是长的太坏,怕被别人误以为是坏人,所以才带着面具?” “不是。” 我又说,“你的面具就连一道缝也没有,你能看见我吗?” “能。” “………”惜字如金? 3. “听我的,这丹药没用的!”他好似吃了一锅铁钉,满脸痛苦。 我困惑了:“不是说好了的,今天买的吗?” “没有哩,嘿东西没有用!”他冲我吼道。还是那副痛苦的表情。 我皱了眉,向他解释:“老师叫我们买。说,防止修炼时入魔的。” 满脸“痛苦”的他却说:“没有用的!没有用的!那东西,没有用。等改天我跟你买更好的。” 我累了,无力的回答他假心假意的话:“哦,晓得了。” “不是我不跟你买,那东西没有。买来也是浪费钱。” “你都这么大了,也懂点事咯?” “我晓得啦咯!我晓得啦咯!” 呵,早上还说,我太小不给我买有灵的剑。 …… 我的父亲是个有店的商人,我的家也是这店。 但我家好像比没有家的穷人还穷。 我的奶奶刚回来,听到了我和他之间色对话,就“吹毛求疵”一样。挑着话,教训人。 “天天买没用的东西!买买买,买去死哩!” “你不要跟他买,天天买这些没有用的,不得钱死啊。” “听到了不啊?” 我爸挤着满脸皱纹,又是吃了一锅铁钉的痛苦的表情:“晓得了!晓得了!我知道了咯!” “知道个屠!” “还不是天天买那些没有用的,我不说你,你还会继续买吗?” “我不说你,你天天不得钱死理!” 我上了二楼,感慨,今天不错。至少没被人用脚踹,挨巴掌…… 我哥和我弟在一个房间。我和奶奶在一个房间。 正巧他出来。哥哥,胡店福,高高瘦瘦的蜡像脸。 他也喜欢皱眉说话,喜欢怪罪我,“天天这么晚回来,又死的那去玩了?” 早已习惯了,怒火却勃然爆发,“我要练精神力的!我要考试的。只有学院才有免费的镇魂石做成的铁柱,给我练习!” “我能怎样?!”我不是问他,而是在问这个世界,我能怎样?我迟早要发疯。 “哼,你那样,还考的上殿!” “练,练个棺材哟!连了也白练的哩。你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吗?” “……”我习惯在愤怒的风暴中停止,习惯把愤怒的眼睛披上寒冷的冰霜,习惯忍下满腔怒火,一言不发的离开争论的从邢台。 我从小被否定。 他们否定我开口时的言论。 否定一言不发时,我的动作 否定我固有的思想、认知。 这也罢,我认。 或许我生下来就是一个不会反抗的人。 随着否定我的人越来越年长,他们记忆衰败,开始否定,他们改变我动作之后的动作,改变我认知之后的认知。 我已经习惯着,将不愉快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用空洞的眼神。 …… ta的出现并不伟大,但对我而言…… ……… “你说的不错。艾香草确实比梦达幻草的静心效果强。” “是啊。但我一个同学否定了我。” 那个同学和否定我的人一样,喜欢皱眉蹙眼中带着疑惑万分,像在说,“什么啊?根本不是好吧!” ta道,“不要因为愚蠢的人让自己的情绪受影响。” “嗯。”ta是在安慰我吗? 以往的日子里,我因某件事难过,我向别人诉苦,别人只会说,“哈哈哈。你活该,谁叫你自己这么傻,摔破脑袋也是你活该。” “你不应该这么想,至少你脑袋还没摔坏,是吧?” 是啊,是啊,我脑袋没坏。 但我却错过了考试,每个科目的惩罚接踵而至。 我每天都要帮我父亲看店,哪怕我作业在多,他都不闻不顾。 他囚禁了我,让我没有自己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今我又有了罚抄。 我在深夜里写作业,在凌晨的时候罚抄。 我的身躯疲惫不堪,我的灵魂萎靡不振。 成绩一落千丈。 我也无所谓了。 是啊,是啊,我脑袋没坏。 但我又希望我脑袋坏了。 变成傻子或者疯子(我那个班上就有一个傻子,他很快乐。) 一句普通的安慰对我而言是极其奢侈、珍贵的。 ta的一句安慰抚平千言万语的假仁假义的人带给我的痛苦。 心,在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也对自己说,我喜欢上ta了。 4. 我差点死掉! 但他们却批评我 “你怎么回事?别人没事,怎么你就有事?” “丹药没买。” “你怎么不跟和我说。” “我说了,你自己不同意。你说,买了也是浪费钱。” “有用,我会跟你买的咯!”他,皱着眉,痛苦的喊道。 在他眼里,我或许是个大不孝,每日让他头痛欲裂吧。 否则,他那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沉默下来,不想与他争辩。 “上次也不没买?你怎么没事?” “就是你自己不认真学。你要是有人家一半认真就好了。” 他痛苦的表情,痛苦地看着着我。 沉几秒之后,他突然勃然大怒,“你们学校的人,全都吃了丹药?!!” 那些血脉好的当然不用呀。我心在不断反驳他的言论,但我的口腔吐不出一个字。 “你平时多用点心学,还会这样呀?” 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状态。 我……有时间来用心吗? 上次是 ta 认真听了我的哭诉,和我来了一场扳手腕,输者,要说一件自己的丑事。 我赢了。 他却说,“我拿丹药抵消这惩罚可以吗?” 这是我意料之内的结果。 我想拒绝,但我真的需要丹药助我。 我只好像个小女生一样,微低着脑袋,轻轻地说声“谢谢。”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温柔似水的说,“有什么不越快,以后都和我述说。” “嗯。” 我问他,“你可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他沉默了,我害怕沉默。 “哎,这是你第九次了。我不想对人撒谎。所以,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 “嗯嗯。那我保证,我以后不会问了。” “没事。如果你想问,你就问,我在回绝。也没什么关系的。” “知道了……” 43(二) 我的心脏上有个洞,会疼。 我的手臂上有个包,会疼。 我的……我……我……的下体有道疤。 我,和,他,说了不知几千万遍,他都说, “明天你表哥来了,在说。”他不耐烦的大喊。 第二天。 我表哥没来。 我再把事情向他说一遍。 “没有事的,又不会怎样!”他一脸痛苦,却用着最恶毒的气向我吼道。 “好好,等过几天。”他无奈了。 几天后,我心忽然像被刀绞。我又向他说了,“我的手上有包,在长。心脏也会莫名其妙的痛。” “说了没问题事,没事的,没有什么事的。你自己,少吃点没用没的丹药就没事的。” ……… 等我忽然一天倒下,他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过。” “这个不治也没事的吧?” “……”我沉默了。 “那你要要治吗?” “不了。”我真希望这个病可以立刻让我不醒。 …… 我的鞋20多年来就一双。我哥的鞋,这一个月就丢掉了,有一罗筐。 我弟……他已经无欲无求了。哪怕被在学校被打,他也不会跟父亲说。 我的母亲…她患有精神上的疾病。 所以,母爱是什么? 是无缘无故突如其来的一顿毒打? 是在你幼小无知的时候,在一碗稀粥里放入一把小石子?说,这是甜甜的佐料。 是吧。是吧。是吧。 毕竟我是她生下来的骨肉,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亲生骨肉的? 天下想哪个正常人不爱自己的母亲? 哈哈,有些人还没有母亲呢? 我……真是幸运儿。 亦……真是,可悲儿。 有个人说,“世上的正常人都爱父母的吧?” 哦!原来如此呀。 我是不正常的人。 4. 人连活着都是一件痛苦,有人给你一点欢喜,你就离都离不开对方。 当那一点欢喜被剥夺时,我将让人彻底发疯。 我离不开你呀。 “我离不开你呀。” “抱歉,我家那边出了大事。我要离开这座城。” 我哭了,“带上我好吗?” “抱歉,那很危险的事。不能了。”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稍稍抬头。他面具上用黑炭画的拉风的笑,再也不搞笑了。 仿佛这是ta的笑。 ta温柔的笑。 脆弱的人,眼泪总是不约而落。 “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当这样的人,爱上一个人。就连积攒多年告白的勇气,也像泡沫一样;一刹,就沉没深海,再也浮不起来。 “嗯。”他点了点头。转过身,缓缓离开。 我从未如此紧张,好像我的心脏也要跟着他离去。 我已经被世界抛,落得一身病。他的离开犹如…… 5. 忽然有一天,还在上课的我,被窗外的一只煽动翅膀的千纸鹤吸引。 千纸鹤飞过了窗户,落到我桌子上。大家都在认真上课,只有小部分人被吸引。 同桌问我,“这是什么?” 我不语,自顾自地将这千纸鹤拆开…… 待我回来,我许你一生陪伴。 右下角,两条斜杠,没有名字…… 我眼睁睁的看着,纯白色的纸上黑色的字逐渐消失。转而,一个字一个字的出现更让我是扎心蚀骨的话。 抱歉,我的名字还不能告诉你。原谅我,胡旺火。 …… 我声泪俱下,愈来愈大。 同学们纷纷侧目看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一阵又一阵。 老师直接是把我赶出课堂,我跑出去,我流流不止,胡乱的跑。 我竟本来到了与他初次相遇的地方。 这一眼,记忆被拖回那个时候…… “你说的不错。艾香草确实比梦达幻草的静心效果强。” “是啊。但我一个同学否定了我。” ta坐在我对面。身子贴着朱红色的柱子,两条腿摆在在朱红色的木凳上。 此时,落日余晖,天边尽是令人陶醉火红的晚霞。 我知道。对他的心动不是突如其来的怦然;是,一点点累积下来的依赖。 依赖不是爱,对吗? …… “我老师说,世上分三界,地界,凡界,上界。” “对他们的说法有很多,众说纷纭。也有有人提出地界,地狱是不存在的。” “也不无道理,毕竟我们是凡人,死了去地狱,又不能回来回来。也就没有人告诉我们是不是真的有地界。” 我问ta:“你觉得呢?” ta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 42 “今年的插班生很少呀。” “是呀。只有三个,也不知道他们什么修为高不高?” “那就不知道了。” 叮~~叮~~ 忽然悠长的钟声响起,声音由远而近,传遍整个校园。 “别拉了,快走吧。” “唉唉,等等我。我裤子还没拉上。” “别补了,晨会的铃声都响了,我要交了。” “等我一下,我马上补完,很快的。” “走走,听说,几年插班生来历不凡,我们快点去瞧一瞧吧。” “又不是帅哥美女你这么激动干嘛?” —— 视线来人潮涌向的地方。 他们不约而同的把队伍站好。目光直直的看向,学院红龙旗子下的五个人。 其年老的是教师。他的开场白和去几年一尘不变。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妙老师,今天我们学校有幸来了四位新同学。” “接下来,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到来。” 声音落下,就是一阵拖拖拉拉的拍掌声。 老教生不悦愁下眉头,“你们是没吃饭吗?什么时候掌声大到可以让我听见什么时候我们继续往下讲。” 随后,同学们热烈的掌声如雷贯耳般纷纷响起。 老教师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接下来有请四名同学自我介绍一下。” “你们好呀,我是穆明世家的家主最小的儿子穆明河。主修,五行元素。21岁,化魂八段。” 穆明河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开朗少年。他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感觉。一出场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第二位是上元世家,家主的二儿子——上元迟。25岁化魂九段,主修,精神力。 第三位是一名女生。她厌烦的开始自我介绍,“红月,无世家。主修,武器。23岁,化魂九段。” 我紧跟其后,潇洒的大声自我介绍,“我,无世家。主修,回复术。今年,22岁。叫,锦梦香。定魂三段。” 底下的不是惊呼声,而是质疑声。在质疑我们谈拢虚作假。 没有家族,怎么练到的? 不是。化魂这一个阶段不是要很多丹药铺助吗?她们哪来的资源呀。 两个漂亮的女生在没有家族的情况下,却有庞大的金钱来买丹药……你说呢?不,她们是两个女人! 回复术士竟然可能练到定魂三段? 假的吧? 我也这么觉得。 相对于前面的,后面全体高年级反倒习以为常认同。 这有什么好奇怪?学生会长也是回复术士,快27岁了,定魂五段。 一点也不奇怪。 天才就是这样子的。 老教师一皱眉,除了高年级的学生以及在班级附近徘徊的老师,剩下的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 小脑袋瓜子纷纷低下,更有甚者直接跪在地上。 老老教师浑身一颤,这一瞬间,他好似被狂暴的猛兽盯住的羔羊。 这种感觉一晃而逝,他抬头看了看太阳。 滋~ 眼睛差点瞎。 哎,我这骨头不行了。太阳也不经晒。 “咳咳~”他假咳几声后,说:“根据我校先前对他们了解。穆明河,五行科,高级一班” “上元迟,精神力科,高级一班。” “红月,武器科,高级一班。” “锦梦香,回复术,低级三班。” 一名女生上前,递给了老教师一张纸。他接过,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似乎是好消息。 他笑的和蔼,“通知一下,我校将会于月底来一次全体性的针对你们科目的考试。” 啊!全体震惊。 地下叽叽喳喳的抗议声,没有让这位老教师和蔼的笑容散去。 “下月底是五人组队竞争赛。” 看了看底下在交头接耳贼笑的学生,他都敢笃定那些学生之后的计量。 对这于些学生的伎俩,他稍有不屑,“我奉劝你们,有这些时间向有关部门举报学校,还不如抓紧时间把自己的科目练好,至少别让自己成绩,不堪入目。” 说罢,他指了指墙角处,对我们说:“你们先占一旁。” “接下来有学生代表上演讲。” …… …… “大家新的学期,要更加努力呀!”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 说话的人朝前鞠躬,从另一边走下台。 “大家有序退场。学生会长带他们到自己的班上去。” “嗯。”之前体递纸的女生就站在老教师旁边,女生应了一声后,对我们说道:“我带你们去自己的班级。” 众人都道谢一声,只有穆明河这个自来熟,笑容可掬的说“好的,谢谢学姐了!” 学生会长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短发女生。她有皎好的容貌,一脸不食人间烟火,世与我无关的淡然表情。 她好似万年冰雪的高山,她的每个动作、眼神都在告诫我们,勿靠近,不可攀。 老教师还站在校旗下面,老眼一眯,就看见三五成群的男生或女横穿横涌动的人群,看他们前进的方向,可不就是新来的几个同学吗?。 于是乎,他就想告诫下不安好心的人了。 “对了,你们可别像看猴一样围观新来的同学,该回哪班回哪班。” “我要是看见那个那么有闲心,我就请他们去屋我那小地方,呆上一天,喝喝茶在做几套卷子。” 本来有目的的人,还向着他们的目标前进,可那道声音令他们迷茫的徘徊,他们的表情有惶恐也有犹豫……最终,他们随波逐流。 学生会长走在最前面,一路上我们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 穆明河忽然凑到我旁边,“锦梦香同学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呀?” 我扭头看去,略微大量了这个爱笑的少年,心有戒备。目光转向上元迟,对方礼貌性的冲我一笑。 我又看向穆明河,笑假道:“你……们呢” “哈哈,我们……为了往生士而来。”她笑容一转,阴恻恻地看着我。 我双眼一颤,迅速回过神来。装起糊涂,“那是什么东西?” 眨眼睛间,穆明河恢复可菊的笑容,“你……”还想说什么,顾鹰白月就把他推开,很不客气的说: “喂!我们很熟吗?不要交坏我小妹。” “……”我?……你小妹? “红月同学你误会了,穆明河他没有恶意。”上元迟讪笑连连,心平气和的解释。 “我们很熟吗?我怎么知道你有么有说谎?”顾鹰白月搂着我的腰,走在他们前面。 她的脸贴近我,低声说道:“我有预感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不要和他们走太近。” “嗯。” “红月你的教室到了。武器,一班。”她的声音响起,语气不冷不热。 顾鹰白月松开搂住我腰的手,向学姐道谢一声后与我回手道别。 临别前顾鹰白月还瞪了一眼俩男生。我忽然觉得她还蛮可爱的。 走了一段路,穆明河又凑上前来,贴近我的肩膀。 少年身上的味道像秋天的第一阵风吹过果园,甜甜的风中交杂着阳光,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 她问我,“你和红月同学什么关系呀?她好关心你呀。” 我因身上的味道愣了神,向另一边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我看着脚尖,像少女心动时的羞涩一样,弱弱的说道:“你靠那么近干嘛?” “哈哈,抱歉,我没注意到。”说着,他也向另一边退了一步。 “你有去过什么地方吗?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啊。” 上元迟闻言,无奈的笑了笑,批评道:“穆明河你这可不礼貌呀!” 穆明河闻言,惊讶又愧疚起来,“啊?是吗?……对不起呀锦梦香同学。” 我们上了楼梯。我目光飘忽不定,就好像我真的心猿意马,他令我羞涩不已了。 “没关系的。那个……我,我家是种花的。味道是花的。” “哦,难怪这么香。”他一脸理所应当的认同。我都不禁暗地里佩服他的演技了。 但凡我少活一年都看不透他。他眼睛里的笑意藏着狠毒。 “穆明河同学你们家都是贵族,为什么要来这里呀?”我似还揣着希望呆呆的问。 “贵族学校固然好,但那里的女生娇生惯养惯了,还有些特别蛮横。我听说呀这个学校女生呀,和你一样温柔。”他说着,顺其自然的划了下我的鼻子。 我沦陷了,结结巴巴的说:“啊啊这……谢谢夸奖。” 来到第三层。在学生会长的带领下,我们走过连接两栋楼的路口。 前面第一个班级的牌子上,写的就是,穆明河 “穆明河你的班级到了。五行科,高级一班。” 之后上元迟与我攀谈几句,到了他的班,我便与他分开。 最后,我与学生会长独处。我走在他旁边问她:“会长你叫什么呀?” “………”她沉默不语。 “嗯?”高冷? 对于这个高冷的学姐而言,我之后的罗里吧嗦是很不识趣的吧? 不然,为什么最后她带着丝丝不情愿甚至有点嫌弃的说,“回复术科,低级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