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这次断了那么久,实在是抱歉。 我会一天天补回来的。 在这里,祝各位看《改名》的读者在新的一年里财运亨通,腰缠万贯,日进斗金,生意兴隆,步步高升… 没脱单的脱单,脱了单的更进一步! 祝读者里的女孩们眉如新月肤若凝脂气似幽兰明眸皓齿亭亭玉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素手纤纤才貌双全素面桃花艳绝千秋秀外慧中才德兼备冰清玉洁国色天香花容月貌聪明伶俐风华绝代眉目如画天生丽质冰肌玉骨秀色可餐兰质蕙心赏心悦目我见犹怜小家碧玉远山芙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绝色佳人章台杨柳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大家闺秀冰雪聪明秀外慧中温文尔雅美若天仙清雅脱俗步步生莲风姿绰约粉雕玉琢惊鸿艳影回眸一笑举止娴雅千娇百媚如花似玉仙姿玉貌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仪静体闲桃羞杏让柳娇花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盈盈秋水窈窕淑女楚楚动人绝世佳人天生尤物九天仙女左家娇女艳冠群芳惊为天人白璧无瑕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尽善尽美人见人爱丽质天成风华绝代秋波流转玉指如葱眉如新月仪态万千气质高雅水灵秀气月里嫦娥娇羞可爱端庄优雅心灵手巧出类拔萃柳絮才高不栉进士扫眉才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才华横溢过目不忘文思泉涌才思敏捷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肤若凝脂明艳动人见多识广齿如瓠犀手如柔荑有才有貌女中豪杰秀而不媚清新单纯通晓古今旷世之才卓尔不凡敏而好学博学多才能说会道; 祝读者里的男孩子们风度翩翩、逸群之才、翩翩少年、才貌双绝、品貌非凡、雅人深致、仪表不凡、高大威猛、气宇不凡、昂藏七尺、淑人君子、弟男子侄,老成持重、莺俦燕侣、宋才潘面、华封三祝、男大须婚、男大当婚、萧郎陌路、掷果潘郎、须眉男子、寡鹄孤鸾、南户窥郎、男尊女卑、惜玉怜香、断袖之宠、玉质金相、女中丈夫、邻女窥墙、旷夫怨女、蜂识莺猜、坐上琴心、上烝下报、蜂迷蝶猜、女貌郎才、狂蜂浪蝶、匹夫无罪、浪蝶游蜂、顶天立地、面如冠玉、鹤立鸡群、风流才子、博古通今、霞姿月韵、浓眉大眼、惨绿少年、风流潇洒、弃旧怜新、正人君子、君子好逑、大智若愚、铁石心肠、和光同尘、唇红齿白、秋风团扇、翩翩年少、鳏鱼渴凤、救死扶伤、相貌堂堂、投梭折齿,完成梦想,抱得美人归。 新年快乐! 第一章:家有教主新继位 若是说起当今新继位的魔教教主,各个武林人士都能描绘三分。这教主,生的那叫一个俊俏啊:略翘上的风流桃花眼,据说象征着无情的薄唇,比女人还要白几分的皮肤,举手投足之间,那叫一个风华绝代,艳绝千秋,几乎就是妥妥的教主标配。之所以这样,我们的教主才能够力压一众江湖中的妖艳白莲花,坐上了风雨楼新出的《武林美人榜》第一。 没错,就是《武林美人榜》,而不是其他的诸如《武林男神榜》之类的。为此,在教主还不是教主,而是少主的时候,他曾经大闹风雨楼总部,但却都不了了之。原因无他,风雨楼是武林盟的产业。但就是这一闹,在一众江湖人士口中,新一任魔教教主与武林盟主大战三天三夜,二人平分秋色,但毕竟那魔教教主略输一筹,最终败退而归。 这使得二人名声大噪,于是乎,这风雨楼《武林美人榜》卖得更好了。 所以,新上任的教主便跟盟主发誓自此有不共戴天之仇。当然,什么教主武功略输一筹,盟主把教主编入女流之辈这只是次要的原因。 他们的恩怨先抛开不谈,我们的教主正在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魔教总部,教主斜坐在大厅主位上,正用不可反驳的语气对着侍坐两列的长老说:“我要改名!” 嗯…这是教主第28次谈起这个话题了。 没错,虽然当今教主生的风流倜傥,可他自认为美中不足的一点便是他根据祖训起下的名字-张大五! 想当初教主,哦不,张大五小时还不曾嫌弃过这个名字,甚至还为此得意过一段时间。因为老教主虽然惹下了一身风流债,可有资格进张家族谱的就他一个,起下这个名字,就代表这偌大的魔教,不都是他的吗? 可到了现在,张大五,不,魔教教主才后悔万分。 每当有人喊他“大五教主”时… 教主:心里有句mmp不知该不该讲。 以前教主多次提出要改名,可每一次都被长老团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驳回,可偏偏他们一个个都有理有据,让教主无法反驳。 既然现在教主已经成了教主,那改个名字什么的,还不简单吗? 教主是这样想的。 可… 长老们不是这样想的。 教主话音未落,大长老便站了出来:“万万不可啊,教主,这名字是老教主定下的,更是祖先的旨意,不能违抗啊。” 还没等教主回话,二长老也站了出来,说:“我认为大长老说的有理,这名字哪有随便乱改之理?况且这名字听上去霸气威武,跟我魔教大相契合,为什么要改呢?” 教主听到这个理由,拧起了好看的绣眉:“这哪里霸气威武了!二长老你是审美有问题吧!这跟我大好魔教哪里契合,活脱脱就是一乡野匹夫的名字。” “你说,是不是山脚下卖炊饼的大爷更适合‘张大五’啊?”教主转头向一旁侧立的侍卫说到。但当他看到侍卫强忍住笑意的神色时,教主立马就黑了脸。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三四五六七长老又各自上来劝阻教主,不,张大五不要改名。 等到大长老即将开始第二轮的单方面辩论时,教主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当教主挥手让长老们退下时,脸已经快黑成炭了。 大长老见到教主生无可恋的表情时,确定他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提前改名了眼底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老夫恳请大五教主对改名一事再三考虑,我等先退下了。”大长老加重了“大五”二字,然后长老们便从大厅门口告退了。 教主知道了,即使他正式从少主变为教主,还是改不了名啊啊啊啊! 教主仰天长叹,而后对侍立一旁的侍卫说:“走吧,回屋,小三。” 侍卫听到这个称呼不由白了教主一眼,收起了随身携带的小本,上面写着“宣和六年十月廿六,第二十八次辩论,教主败”。然后走到教主右侧,拱手说:“主子,属下不叫小三,属下叫慕容清。” 好嘛,教主听到这个名字更气了。 为什么,一个侍卫都有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而我堂堂一个教主,却要叫张大五啊? 教主没理慕容清,向自己的宅院走去了。只不过,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了。 慕容清也追上去了,保持着半尺的距离,虽然他与教主是自小的玩伴,可毕竟尊卑有别,一些道理他还是懂的。 除了教主经常用他俩的名字做对比发牢骚… 教主先一步到了住宅,而慕容复作为他的贴身侍卫则守在门口。 我们的张大五教主此时正盯着屋内的一摞纸发呆,媚眼如丝,气吐幽兰,肤若凝脂,头上的青丝垂下…… 呸呸呸… 其实教主只是在想名字而已,而这一摞纸上,正密密麻麻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名字:张三九,张强,张小二… 是的,魔教教主,是个起名渣。 “小三,进来。” 慕容清听到了里面的命令,便将即将发生之事猜了个十之八九。 果然,慕容清一进门,就听到了“小三,你觉得这些名字哪个好?” 每一次看教主起的名字,都是对眼睛的一次洗礼。 慕容清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而后说:“属下认为,‘张大五’这个名字,挺好的。教主为何要拘泥于自己的片面之词呢?” 教主:呵呵。 “选一个,快点,既然张大五那么好听,这个名字赐予你如何?” 慕容清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可再一看这些名字,又犯了难,随手指了一个,“属下以为,这‘张三九’挺不错的。” 反正只是教主临时起兴,过两天就又换了。 教主,哦不,张三九却很开心。他的名字被人认可了耶! 他全然忘了之前逼迫小侍卫的事情了。尽管他在那帮长老团的阻力下改不了名字,但想让别人改变对自己的称呼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以后,本教主就叫张三九了。” “好的,大五教主。没问题,大五教主。” “你…滚!” “属下告退。” 教主的心情不是那么美丽了。 只是想改个名字,有那么困难吗?教主觉得,他可能这辈子都要顶着“大五教主”这四个字了。 第二章:教里出事怎么办 今天的教主依旧很烦恼,这倒不是因为名字了,而是--魔教要管的事情太多了! 本来张大五昨晚上还因为新继任教主而兴奋,可今天现实就给他狠狠地上了一课。半夜不断有各种密报传进来,加急的,特别急的。不看还好,一看,这都是些什么啊? 报:徐州魔教总分舵的怡红院有人闹事… 报:万剑山庄老庄主七十大寿将至,特来邀请教主参加… 报:天下武林大会即将开始… 这些教主都还能理解,可是,接下来的各种消息就彻底把我们的教主给冲昏了头脑… 报:山下土匪有意向投诚我教; 报:魔教弟子大比开幕在即,七长老因带众弟子排练扭伤了腰,正与管财政的五长老争辩这是不是工伤,要求报销; 报:二长老家养的鸡丢了,疑似是大长老所为; 报:魔教山门的四个护法聚众赌博,据知情人员表明,小黑屋内还不断传来“碰”“杠”“胡了”等词,有辱我魔教形象… 教主:我们教这么欢脱可爱的吗? 好呀,现在教主终于理解老教主为何在一夜之间匆忙而逃,只留下他一个少主继位了。难道儿子就是用来甩锅的? 教主总算明白老教主在逃走之前特地来看自己时的那个眼神了。 那分明就是同情啊,同情啊! 混蛋! 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他抓回来的,自己继续当个快活逍遥的少主。 当然,在心里默默骂过之后,教主还是拿着一堆待处理的事件去找大长老,毕竟偌大一个魔教,肯定需要有人来负责的。这时的大五,心中还抱有着崇高的信仰,至于大长老嘛,尽管他老是反对自己改名,但还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高尚的有资历的长老,还曾经辅佐过老教主。 嗯,没错。 当教主看到大长老房中喝了一半的鸡汤,以及碗中零散的鸡骨头时,迅速的将二长老的状词揉成一团,丢到屋外去了… “大五教主来找老夫有何事?”大长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鸡骨头扔出了屋外,一本正经地答到。 拜托,说这句话之前可以先把嘴边的鸡油给擦了吗?还有,不要叫我大五教主啊。 尽管在心里暗自腹诽着,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全。“本教主刚刚继位,对教中事物不甚了解,还望大长老多多指教。” 说完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大长老对面。然后将带过来的一沓事务放在二人中间。 于是,教主和大长老愉快地喝着鸡汤,处理完了剩下的所有事情。 当然,一夜未眠的教主还是不好受,头昏昏沉沉的,原本白皙的脸蛋染上了些许阴翳,尽管他现在就想回去补个觉,可是,可是… 谁发明了早会这个玩意儿! 于是从新教主继任的第二天开始,每次早会时,众多长老在下面勤勤恳恳地打理事务,教主便在主位上端坐,头一点,一点的… 然而魔教众人又怎能放过教育(摧残)教主的大好时机呢?各种事情纷至沓来,我们的教主就是在下午时也变得不能安宁了。 于是乎,新上任的魔教教主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摧残中再也受不住了! 在一次早会过后,本该回屋补觉的张大五拉住了慕容清。 “喂,本教主决定微服私访,体察我魔教基层民众的生活。小三,准备好,我们明天就走。” “这魔教偌大产业,教主怎能舍下?还有一众事件等着教主评判,属下恕难从命。”慕容清收起小本本,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答到。 “没事,就出去走两天,你看,这万剑山庄老庄主不是要做寿了么,我去给他庆祝一下;这武林大会不是也要开始了吗?友情参加一下,交流江湖经验也是必须的。我还听说,这慧空禅院的一位住持批的名是在整个江湖上都很有名气的,我也可以借机改个名;还有这个风雨楼最近的八卦又…” 教主开始极力劝诫(洗脑)慕容清,毕竟,这次微服私访(出逃)能拉个同行(垫背)的也是极好的啊。 至于什么崇高信仰,那玩意儿又不能吃。 “好,教主既然是出去打理魔教事物,属下作为您的侍卫,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不过,在这段期间,魔教内的事务由谁来掌管呢?” “你怎么能不同意呢?这次……唉!等等,你同意了?”教主本以为还要费好大一番功夫,可没想到竟如此简单。 “那感情好,小三,走,我们回去拿银子。至于这段时间的事务,就全权交给大长老代理了。”教主倒是很开心,不复往日回屋时的慢吞吞,转而施展起轻功,迅速奔向自己的宅院。眼角,嘴角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就连阴沉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甚至赶上了先一步出门的大长老,也没有计较“大五教主”这个称呼了。 而被远远落在后面的慕容清拿出刚收进去的小本,写到“宣和六年十一月初五,教主第一次出逃”而后又追上去了。 等到教主回屋时,突然感到不太对劲,嗯… 等等,说了半天,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有银子吗? 细细想来,他在魔教的吃穿用度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而偶尔出次门也是前呼后拥,也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毕竟,想要什么,下人们都会付账的… 所以,他压根就没有“钱”这个概念啊!整整十八年,没有存下一两银子,连一枚铜钱也没有。 但教主还是不死心,翻遍了整个房间,终于,在自己的床榻下面翻出来一枚铜钱。 这枚铜钱色泽并不鲜艳,隐隐有绿色的锈迹浮于表面,摸起来还有点份量… 这有什么用啊! 教主现在有点小绝望。 毕竟,没有钱就寸步难行这个事实他还是晓得的。更何况,如果留下来,就还要继续处理这些七里八里的杂物,继续去解决三长老头上为什么是绿色这一千古谜题,继续过着睡了上觉没下觉的生活…… 咦!光是想想,张大五就感觉到一阵心累,为什么,管理魔教比跟长老们斗智斗勇改名字还要累啊。 就在教主苦苦思索之时,慕容清来了,他轻轻敲了门,把正在思考哲理的教主给敲醒了。 对哦,慕容清作为我的侍卫,别的不说,每个月的月俸还是有不少的,而且他在魔教中也不要花钱,这么多年了,肯定攒下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对!找他要不就好了? 而这边,慕容清一进来,就看到教主如饥似渴的眼神,而那双平时波光流转的丹凤眼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慕容清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两下。 “教主,属下没钱。” “怎么可能?!”教主在问完了之后得到这样的答复,简直不敢相信“那你平常的月俸呢?都吃进肚子里了吗?” “属下全部寄给家里了。”慕容清说的到是真的,他自小被魔教选中当教主的贴身侍卫。而他们家也好像光宗耀祖一般,也不去做活了,整个一大家子人就靠着这一个人过了。 这…这该怎么办啊。教主现在有点无助,真的,只能靠一枚铜板走天下了? 还没等教主想出挣钱方法时,门外就有人大声来报:“二长老养的鸡又…” “不好,我们现在就走,被他追上来就麻烦了!”教主惊呼到,他再也不想管这些破事了。 轻功一跃,教主知道慕容清追得上来之后,便忙不迭的离开魔教所在的山头。 慕容清见状,苦笑了一下,也只好追上去了。 自己养的教主,哭着也要陪完。 第三章:一分钱难倒教主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山脚的城镇上。尽管慕容清觉得到了山脚,也并不称得上是“微服私访”,因为山下大多都是魔教直属的产业,有事也是直接报到总部。 可是教主忍不了了! 大五教主已经整整十天里都被长老们轮**神摧残着,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他武功再高,也经不起这般“关爱”。 张大五现在急需一个温暖的床铺… 所以,教主转身就走进了一家客栈,这山脚下的城镇是魔教本部罩着的,又正好地处要塞,因此各种各样的商人行者于此南来北往。渐渐的,这座繁华的城镇就这么成立了。所以,酒楼,客栈什么的完全不缺。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好咧,公…公子,哦不,小姐,不对不对,公子。”掌柜本来以为这就是两位普通的客人,结果一一转过身来,顿时就变结巴了。 原因无他,我们的张大五教主实在是太美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掌柜看痴,几乎要以为这是哪家里偷偷女扮男装溜出来玩的小姐了。 至于这掌柜为什么没有认出来当今魔教教主呢? 很简单,教主并不经常出山,偶尔出来两次见到的人也少之又少。因此,江湖上大多只流传着魔教教主美若天仙,却极少有人知道教主到底真正长什么样。这掌柜,不认得教主是正常的。 但这毕竟是每天客流量巨大的客栈的掌柜啊,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立马就缓过神来,而后说到:“好的,客官,两间上房,一共四两银子。嗯…哪位付账?” 教主和侍卫大眼瞪小眼。 他们是不是,没带银子啊。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而这掌柜则是一点都不焦急,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教主最先反应过来,对着掌柜,指着慕容清说:“他付钱。” “主上,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没有银两。”慕容清倒是个耿直的孩子,没有丝毫欺瞒掌柜的意思。这话中,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报复心理在其中,毕竟,教主随便就把他拉下水的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容清看着教主微微变幻的脸色,表示:我很开心。 教主不开心了。 因为那掌柜的视线一点点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并且,嘴角的微笑也一点点消失了。 惊得教主几乎当下就想亮出自己的身份,可转念一想,如果让别人都知道自己是谁的话,那下山的意义何在?难道不会马上就被长老们拽回去处理事情吗?不不不,千万不能这么干,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个魔窟的,怎么能再回去自投罗网呢? 所以,当下之急需要解决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可是,教主看着掌柜愈加阴沉的脸色… 教主毅然决然的走向门口,这房他不要了。 背后传来掌柜的窃窃私语“没钱就不要随便进来嘛,两个穷鬼装什么大爷呢…” 教主和慕容清都是武林中人,耳力超人,怎么会听不到掌柜的牢骚呢? 教主没什么表示,不代表他的侍卫没有啊。 慕容清一个越步走到掌柜面前,左手握剑鞘,右手抽出一直配在身侧的长剑。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横在掌柜的脖子前。 “你是在侮辱我家主子吗?”慕容清冷声对掌柜说。 那把剑的剑刃只要再前进半分,就足以要了掌柜的小命。 不得不说,慕容清这个侍卫还是很忠心耿耿的。 “算了,本来就是我等没带钱。不怪…”教主刚想显示下自己的宽宏大量,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这掌柜就开始喊了起来。 “救命啊,有人打劫啊!”掌柜朝街道上大喊,也不顾那把剑,转而又对教主说:“你等着,这里可是魔教的地盘,敢在这里闹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掌柜的脖子微微有血线渗出。 不好,这座城正好是二长老罩着的,如果闹出了人命… 教主现在已经不太敢见到二长老了。 毕竟,吃了人家那么多鸡,还没给他的状词答复呢… 再者,被二长老抓回去就更不美妙了,教主可不想自己的江湖之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走,赶紧走,不要理这个缺根弦掌柜了。大不了换个地方。”教主转头对慕容清说到。 慕容清才把架在掌柜脖子上的剑取下来,临走前还被掌柜恶狠狠瞪了一眼。 慕容清:其实我很无辜的。 掌柜还是不死心,觉得这二人突然逃遁就是因为魔教的赫赫威名,还想叫人来。结果掌柜还没说出话来,一锭银子就放在他面前的柜台上。 那是一双洁白如玉,温婉剔透的手。一位风华绝代,翩翩如玉的公子站在掌柜面前,说:“两间上房。” 声音也是无比动听,但就是这样一位谦谦君子,掌柜看到却立马脸色一变,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立马低下头来,讪讪地赔笑到:“我怎么敢收少公子您的钱呢?” “小二,快点,去收拾两间最好的上房,不能怠慢了这位公子。”掌柜之前对慕容清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一脸的媚态,而后卑躬屈膝地将这一锭银子推了回去。 谁叫这公子的来头实在太大了呢?魔教麾下三大宗门之一,炼血宗宗主的独子,在江湖上极其有名,不过都是恶名。据说这位丁柏公子平日里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这次魔教弟子大比,他能作为炼血宗的代表而来,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人的敬与畏是成正比的。 而刚才那一对公子跟侍卫与眼前这位比起来,至少在掌柜的心中,不值一提。 丁柏没有在意掌柜心里的这些小九九,叫仆人将银子收起来后向掌柜问道:“你知道刚刚出去的那两个出去的人是谁吗?” 语气很温和,掌柜却从中听出来一丝威胁的意味。连忙回答到:“小人不知。” 看着丁柏旁边紧按住刀柄的仆人,掌柜又战战兢兢地补了两句:“这二人,恐是外来的行人,身上并无银两,似乎也没有背景和身份。但那二人容貌佚丽,能行至此处,也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话音未落,丁柏就追出去了,眼中带着一丝贪婪。自他在客栈门口看到教主的美貌后,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然也不会来这种小小的路边客栈了。 至于性别吗… 丁柏坚信,那只不过是哪个小家族溜出来女扮男装的小姐,凭他的身份和样貌,他完全有自信将其搞到手。如此美人,绝对值得他亲自出手。 第四章:人群中蹦出来一个… 而此时正走在街边,为钱发愁的教主突然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教主莫不是身体不适?” “不不不,挺好的。这个感觉…难道有人惦记上我了?” 教主心想:说不定是大长老呢,自己把各种事情都交给他了,此时他一定正暴跳如雷吧! 教主想到大长老因要批阅教内事务,原本就所剩无几的头发一撮撮地掉了,而大长老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很开心。 可一想到还是要面对没钱这一残酷的现实。 教主:突然又不是很开心了。 随后张大五转头闷闷不乐地对慕容清说:“这该怎么办?真是四两银子难倒英雄好汉啊!我们莫不是得露宿街头?” “属下不知。” “没想到我堂堂一届魔教教主,竟会被小小的黄白之物所拖累。你知道什么赚钱的法子吗?” “属下不知。” “你还知道些什么…”教主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咚”的一声响。 声音正是从后面传来的 慕容清此时正扳着一个人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那人正是想前来搭讪的丁柏。只不过他现在的样子过于狼狈,本来整齐洁净的白色长衫染上了尘土,精心梳理过的束发也乱作一团,此时更是在地上摔出了一个不甚雅观的姿势,而这突然的“咚”地一声响,更是引得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侧目观看。 慕容清条件反射地抬起脚,还想给这个随意从后背触碰自己的狂徒来上几脚。 “别别别…手下留情啊…”丁柏连忙出声到,他是真怕了慕容清了。 为什么会有人被拍两下肩就直接来个过肩摔啊! 丁柏开始怀疑那掌柜的话了。 能轻轻松松干掉他的会是普通人吗?而且还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哦不,或者说丁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慕容清的动作,他就已经是趴着的了。 慕容清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松手放开了丁柏,走到教主旁边去了。 “你都干了什么啊?叫你不要惹事了…”教主不知道丁柏安的什么心思,只认为是无辜的路人被慕容清无意中伤了。 带着责备的语气质问完慕容清后,教主白了一眼他,然后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丁柏。 而小侍卫的内心却是很无辜的。 这还真不能怪他啊。 作为未来魔教教主的侍卫,慕容清从小就是按照顶尖的路线来培养,身手什么的全是一流水平,区区一个丁柏,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不过慕容清转念一想,若是被拍了肩就来了个过肩摔,对路人来说好像确实不太好,虽然魔教中各个都是武林高手,平时在教里玩笑打闹也都是点到为止。 高手的点到为止… 可若是被打的是普通人呢? 慕容清不由得开始乱想。 丁柏此时也已经站起来了,并没有意识到慕容清心里的各种小九九,不过他也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外貌上的不妥。稍稍拂去衣服上的尘土,尽管此时的形象与他平时所维系的“翩翩君子”相去甚远,但丁柏还是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动作,向我们的张大五教主微微躬身道:“是在下唐突了,不小心冲撞了公子的侍卫。若是公子不嫌弃,可否给在下一个赔罪的机会,赏脸一起吃顿饭呢?” 丁柏低下头,眼神中有着一抹无法掩饰的贪婪。 果然,凑近看就更美了,这种本不应出现在红尘中的相貌怎么就被他给遇见了,真是幸运啊,能有机会… 看到美人眼中的惊艳,丁柏认为这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姐出来游历。到时,只要他亮出自己的身份,那美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丁柏越想越歪,等回过神来,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微微躬身的姿势。预想听到的答应之声从未想起,到是多了很多嘈杂的议论声。 等等,人呢? 丁柏抬起头,街上哪还有那个美人和他的侍卫的影子,只有身边聚起的一圈不知情群众正指指点点,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在群众眼里,丁柏就是一个衣服乱糟糟,头发乱糟糟,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家伙。 明明只是狼狈了一点,可放到这丁柏的身上,这动作就变得… 这么滑稽了吗? 嗯…这样的热闹怎能不凑呢? 而另一边,早就施展轻功离开的教主也是一脸疑惑地对慕容清说:“原来大多数人都是这种德行吗?” 教主回想起刚刚丁柏那话中笃定自己会跟他走的自信,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这得多自恋啊! “属下不知。”慕容清还是用了他的标准答案。 “就说,你还知道些什么?”教主有些无奈。 但令教主没想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略带嘲讽性质的问题,慕容清居然回答了! “第一,属下知道方才那人来自炼血宗,并且地位还不低。其次,他应该是来参加本次魔教弟子大比的,但其人是谁,属下并不知。”慕容清边说,边拿出了一块深棕色令牌。 这令牌不过半个巴掌大小,上面略雕刻着一些古朴简单的花纹,边缘有磨损,但并不严重,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而这令牌最显眼的地方就是中间的一个大字“炼”。 教主狐疑地看着慕容清:“你怎么拿到的?” 慕容清:“只是顺手捡到的而已。” 对,顺手从那个人身上摸出来的,不值一提的东西而已。 等等啊,教主记得炼血宗好像是三长老那一系的,而三长老一向与二长老不合。 自己吃了二长老那么多鸡,帮他小小地“教训”一下三长老这一派应该没有问题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想想自己的计划,还真是一举两得呢! 边想着,教主边让慕容清把令牌收好,让他在此地不要动,他去办点事就回来。 慕容清真就乖乖站在那里,虽然他也很好奇教主到底要去干什么,但上级的命令,他不得不服从啊。 不一会,张大五就满面春风地回来了,他朝慕容清扬了扬手上的一个绣工精致,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的荷包。 而后教主就随手将荷包丢给了慕容清,对他说:“现在有钱了,先去找个客栈,我快累死了。” 从某种方面来讲,打劫人也是很费精力的好吗? 不过,还是要好好感谢那个“送财童子”啊,不过,教主也没想到,丁柏竟然会随身携带那么多银两。 唔…他叫什么来着? 至于此时被全身摸了个透,又被揍了一顿的丁柏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他心心念念,失而复得的美人会二话不说把他拽进小胡同… 然后暴打一顿! 在摸走了自己的荷包后,还给了自己挑衅威胁的眼神。 于是,丁柏公子今天的心路历程,由兴奋到一脸懵逼,再到现在的淡淡忧伤… 他招谁惹谁了啊!? 丁柏觉得,以后可能不会再爱了… 第五章:旅途之前的准备 教主足足在客栈上房中睡了一天一夜。 等他从睡梦中回过神来时,外面正好是火烧一片的夕阳。 “看来还没过去多久吗。”教主神色轻松,望着窗外说。 “不,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冷不丁一声的响起,把教主吓了一跳。刚醒来的他反应有点迟钝,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客栈房间里还有个人啊! 那刚刚出声的人正是侍立在一旁的慕容清。他正站在房间的角落里,握住佩剑的剑柄,双眼微眯着,一副随时准备出去打架的气势。 嗯…好像有那么一点危险的感觉。 “小三?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不是让你睡另一间房吗?”教主略微疑惑,但更让他不解的是,透过窗户往外看去,楼下乌泱泱地站了一大片人。他们手里或多或少拿着些武器,各个都蓄势待发地望着自己这个房间,不过好像迫于什么威胁,却又不敢上前。不断有些嘈杂的声音自此传出,不过都不是什么好话罢了。 “贼子下来受死!” “竟敢无视魔教威严,还不下来给丁柏公子道歉!” … “你闯进我房间这个问题等下再说,你先解释下发生了什么?”张大五穿好外衣后,指着楼下的人群问道,这个丁柏是谁?自己从来没惹过他吧。 “就是昨日,那个对教主您不敬的小子,其实是炼血宗的少宗主。他私底下在这座城内对教主发布了通缉令,理由是光天化日之下,不惧魔教威严公然抢劫,不过消息传出来没多久就被收回了。但总有一些自诩为“为民除害”,不仅消息不灵光,脑袋也不甚灵光的人,”慕容清同样也指着楼下的人,说,“他们都认为教主还是一头待宰的肥羊,下面每个人都想在上面薅点毛下来。” 说完,慕容清的眼底不禁充满了不屑,这群人啊,真的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谁吗? 况且,他们所想的,同样也是不道德之事,加了一层美化的外衣就敢来作恶。 真是仗着人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这群人里没几个认得魔教教主的,更何况,那个丁柏只是说了教主所在的客栈位置,还说了要活捉。他也不想太多人知道那个人的美貌。 至于后来为什么撤回了通缉令,那就是慕容清的功劳了。 毕竟这奴仆随主,揍起人,威胁起人来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甚至慕容清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清相信,丁柏已经被打出心理阴影了,所以才会那么爽快地撤销了通缉令。 也可能是被逼的… 那个人是炼血宗少宗主?这么菜的吗?教主想到昨天被自己两下就打翻的小白脸,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这通缉令被撤回估计又是哪个长老干的。 哎呀,自己好像不小心又欠了一个大人情呢。 教主倒是不觉得自己逃走被发现了会怎样。都过去那么久了,若是真没点事情发生,那才不正常呢。魔教总部的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教主又对慕容清说:“我消失的这两天,教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这回轮到慕容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教主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惩戒一下下面闹事的那群人吗? 教主仿佛看出了慕容清心中所想,先一步说:“下面那群人,就没必要理了,跟一群白痴有什么好计较的?既然他们跟风随大流,就让他们一直等着好喽。” 显然,教主并不打算理下面那群自认为“正义之士”的人了。 “魔教总部并没有放出教主离开的消息,而是说现任魔教教主开始闭关,所以,不会出席接下来有关一切会议的活动。”说完,慕容清偷偷瞄了一眼张大五,现在这么多势力正盯着魔教众人的一言一行,毕竟改邪归正可不是说了算算。 所以魔教教主闭关这个消息可谓是轰动了武林。各种阴谋论不断涌现出来,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张大五本人此时正悠哉悠哉地吃着桌子摆着的,客栈老板刚刚送上来的茶点? 睡了一天,当然有点饿了。 不过这老板来时慕容清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想来也必定是一位高手。 那么说,外面那群人迟迟不敢上来就是害怕这个老板吗? 慕容清隐隐回想起,在楼下大厅中,有着一块“禁止打斗”的牌子。 敢在武林门派下开客栈,并且立出这样的标语,不是犯二就是有真才实干,那客栈老板不简单。慕容清迅速在心里下出了这样的定论。 不过那老板,看上去有点面熟啊,这样想着,慕容清不禁抬头看了一下教主。 教主见慕容清正直视着他,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但是,教主摸上去有一种奇怪的触感,像皮肤但又不是皮肤,还有温度… 慕容清见到教主疑惑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教主,这是属下趁您熟睡时私自给您做的易容。毕竟现在江湖都在传教主您闭关了,用真面孔难免引起非议。” “望教主能原谅属下的自作主张。”慕容清以为教主生气了,赶紧单膝一跪,拱手行礼对张大五说。 “没怪小三你啊。起来吧,我到是要夸奖你想的挺周到的。不过,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技能啊。” 教主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过一把铜镜照着,这副新面孔看起来还不错,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如果教主本来是偏阴柔的美,那现在就偏阳刚了许多,剑眉星目的,脸颊的轮廓也分明了许多。 慕容清趁着教主自我欣赏时,赶紧说了当下江湖对魔教教主闭关这一事的看法。 各种正派的议论接踵而至,都纷纷怀疑魔教教主闭关的意义。 他说完后,教主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倒是凝重了三分。 “行吧,那我们只是去慧空禅院找慧洁大师批个名总行了吧。”张大五如何看不出来慕容清是想要他快点回去主持大局呢? 不过这出都出来了,肯定要好好游玩一番,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当然,慧空禅院与魔教总部中间隔了四州,途中会经过各种各样有趣的地方…这种事情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 至于慕容清口中提到的外人猜测的各种阴谋论,交给大长老他们去处理就好了。 魔教立足于武林之巅也并非一天两天了,流言啥的,自己消化就够了。 不然魔教要那么多护法,长老是干什么的? 当初老教主走后,一切不也井井有条吗?那时离他继位还隔着一周呢! 所以,刚刚慕容清给教主讲了那么一大段,只是让我们的张大五教主意识到,支线的游山玩水是不太可能了。 那就直奔主线吧! 首先,教主看着楼下一群对自己喊打喊骂的武林中人。 这里好歹是魔教总部罩着的,他们就敢当街向自己示威。 这估计是二长老点头默认的。 不过,朝廷派来安抚民心,吃税款的军队呢?就任由这一群武林人士在这里喊打喊杀? 估计也被收买了。 这也证明魔教近些年来的改邪归正做的太彻底了,让他们全然忘了之前的教训! 看来,如果要开始自己的江湖之旅,要先些清理一点杂碎呢。 第六章:终于踏上了旅途 教主抓住窗沿,翻身一跃,直接从客栈三楼窗口跳了下去,自由落体的同时张大五心里还有点淡淡的兴奋。 天哪! 这可是教主出生至今第一次打群架呢! 全新的体验啊! 想想就开心呢! 让人血脉喷张。 张大五微微站定之后直接冲入人群,反而那群对教主喊打喊杀的人群还愣在那里。 直到人群中已经开始出现尖叫和人被打飞的声音时,他们那群人才反应过来:“快,快抓住它!” “只要将他活捉给丁柏公子,公子必定重重有赏!” 而当他们开始出手时,已经有小半的人都被放倒了。 魔教修行的功法本就偏向狠辣,讲究的就是稳,准,狠。 反而少了很多花哨的招式。 所以,几乎教主每一次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招式打出去,都会倒下少则一两个,多则五六个人,而偏偏教主又近乎无赖般的凭借着精妙无比的身法在人群中自由来去。 无论是剑啊,刀啊,还是长枪等等武器,每每使出,什么样的花招都无法碰到那道不断在人群中变幻的青色身影。 大混战当中,难免不会有误伤,同行的人相互中招也是常有的事。 同样,那些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打飞的大有人在。 众人在这一来一往之间被打得极度憋屈,他们好歹也算得上武林中的二流高手,虽然比起丁柏之列的一流高手还是有一定差距,可是胜在数量大呀! 在连丁柏都要避退三分的阵仗下,为什么他们连这小子的衣服都碰不到啊!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有一个拿着剑的男人带头退开了,喊到:“大家快退,这妖人的身法只能在人群中施展,散开他就没辙了。” 那群人纷纷散开,顺便拖走了身边昏过去的,被打飞的人。隐隐间团团包围住了教主。 教主借着人群的隐蔽,打的正欢呢。没曾想,突然之间,他们就一下“呼啦啦”地散开了。 张大五也听到了领头那人对自己招式的判断。 教主:你确定?我会没辙? 嗯…这种自信还是值得鼓励鼓励的。 正当众人与教主呈包围相持之势,教主正想着如何把他们一个个,或是一群群直接华丽地击倒时,远处忽然有马蹄声传来。 “噔噔噔,噔噔…吁!” 坐在马上的男子,眉眼之间略显年轻,容貌上乘,但一举一动皆伴有莫大的威严,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臣服。 声线颇为温柔,但却隐藏着阵阵寒意。 这人正是魔教二长老,他迅速扫视了一眼杂乱的现场,冷声问道:“是谁在本座管辖的魔教烟河城闹事?” 二长老有些头痛,其实这事他昨天就知道了,奈何炼血宗少宗主来他府邸拜访,二人东扯西扯,也聊了近乎一天。 每每有人传简讯来,不是被丁柏拦下,就是被二长老以麻烦的理由拒下了。 所以,他今天才能来处理这场闹剧。 众人连忙行礼,深深地弯下腰去,再听到了二长老的问话后,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抢答。 “报告二长老,是一个蔑视魔教…” “不不不,二长老,是一个打劫了炼血宗…” “二长老,先听我说,是…” … 十几张嘴一齐说话,二长老的头更痛了。 纵使平常的二长老有再好的耐心,这会儿也听不下去了,他直接跨下马,给了喊的最卖力的人一个巴掌。 “砰!”那人直接被扇飞出去了,砸到了刚刚隔壁酒馆看戏的两人,那二人愤愤不平,正想爬起来找那人理论。可一看到二长老在瞪着他们,二人就又悻悻的趴回去了。 二长老收回视线,“谁再吵,后果就是他那样。”朝酒馆那人指了指。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 二长老看到这个反应,满意了些许。而后随手指了一个站在人群边缘,作势要离开的中年男子。 “你来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 而其他的人都一脸艳羡地看着那个中年男子,这可是魔教二长老啊。若是能给他留下点印象,不说一步登天,起码也能在日后中,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好巧不巧的是,被点到的那人正好是客栈的老板,那个与着魔教教主长得三分相似的男人。 他面对众人艳羡的眼光,表情依旧平淡。也并没有开口或是要走动的意思,他随手一弹,一物就到了二长老的手上。 那力度控制的极为精妙,不偏不倚地正好弹到二长老松松握着缰绳的左手中。 二长老刚想向这个对自己无礼的人加以惩戒,一眨眼望过去,他就不见了。 二长老正疑惑时,捏了捏手中那物,竟是脸色一变,从恼怒变为了然,只在短短一瞬之间。 他将左手手中那枚泛着铜绿的铜钱塞进衣襟里,直接将马头一掉,沿着原路返回了。 剩下一群不明吃瓜群众面面相觑。 而另一边的百里之外,我们的张大五教主早在听到马蹄声时,就拉着慕容清溜之大吉了。 笑话,不趁着二长老没来时赶紧跑,难道等着二长老把他抓回魔教去当免费苦力吗? 是的,张大五认为教主就是免费苦力。 二人都是全力奔跑,速度不容小觑。 此时,他们已经出现在城外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已是傍晚时分,月亮清清冷冷地悬于天空之上,斑驳星辰洒落于夜空中。 烟河城外不如城内繁华,甚至说方圆千里,再也找不到可堪比烟河城的城池了。 入眼处是成片的田野。 散落的农户松松地聚在一处,偶尔有一两家亮着油灯,那颜色也是昏黄的。 如此…如此充满了烟火气。 很漂亮。 这是教主在出城后的第一反应。这也不是说他乡的月亮更圆,只是他许久未曾像这般悠闲地看着夜空罢了。 也从未曾近距离观赏过普通人家。 慕容清没有注意到教主眼底深深的留恋,对他说:“教主,天色已晚,不如寻个农户人家早些歇息罢。” 教主自然是不困的,毕竟睡了一天一夜。可他还是看到了慕容清眼底的倦怠之色。 在一路上,他已经知道慕容清为何闯进他房间了。 因为下面人群的虎视眈眈,慕容清放不下对教主的担忧,便在短暂休息后守在了教主的房间里,不曾合眼。 所以,慕容清脸上才会有着掩藏不住的深深困乏。 “好吧,我们走。”教主转向左边,走向一个离他最近的村庄。 那里正巧有着一两户亮着灯的人家。 “是,教主!” “唉唉唉,别叫我教主了。我既然换了一副面孔,自然也是该换一个名字的。” 咯噔一声!慕容清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又到了教主最喜欢的起名环节了。 还没等教主说出那些辣耳朵的名字,慕容清就急中生智:“属下以为,少爷便叫张三九好了。” 这正是十一天前教主起的,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同时,慕容清也很明智的改变了称呼。 “好啊,小三,就依你言,叫张三九好了。” 教主似乎不记得这个名字的来历了,墨色的眉轻动,秀丽而形状极美的唇微微上扬,明亮的眸中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青色的长衫随夜风而动,即使历经奔波,也未有丝毫污秽沾染。 而月光洒在教主身上,将脖颈间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格外通透。 一颦一笑皆含情,一举一动皆有意。 看来即使是换了副面孔,魅惑众生的教主依旧倾国倾城啊! 第七章:白土村 教主和慕容清走近了一个村庄,村门口的牌坊上用着鎏金的字体写着“白土村”三个大字。 慕容清掏出小本本,写到“宣何六年十一月初六,白土村” 教主撇了他一眼,继续观察着这个村庄。 虽说这是一个村庄,但也颇为繁华,粗略看过去几乎有一个小镇大了。 尤其是村庄正中央的那处宅子,异常豪华,里面张灯结彩,在门口还摆了两座石狮子。 嗯…充满了暴发户的气息。 这与之前教主他们路过的村庄不同,几乎整村都是通明的灯火,还能从那所豪华的宅子中听到阵阵喧闹。 四通八达的街道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很是刺鼻。 地上也有没来的及扫干净的红色碎屑。 这估计是哪户人家办婚宴吧。 教主与慕容清走进白土村,直直地敲响了最近一户人家的门。 “砰,砰!” 力道并不大,却也足够让屋里的主人听见了。 可房内却迟迟没有动静,反倒是农家里养的一条土狗吠了起来。 这下倒好了,不仅主人家听到了,隔壁几户也听到了。 就在敲门的慕容清尴尬地面对邻里狐疑的眼神时,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是很典型的农村妇女的形象,身材有些发福,脸上有着略显疲惫的褶皱,皮肤灰暗,头发凌乱。 但开门的她却透露出一股明显的抗拒之色。 “你们干嘛?”很明显,她对于晚上到来的不速之客并不欢迎。 “这位…” “这位大婶,我们乃是路过此地的行人,没有别的意思,借宿一晚就好…” 教主一把推开站在门口,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慕容清,对那位妇人说。 但还没等他说完,门上就传来一股力气,想要合上,却被慕容清牢牢地把住。 “你们是不是坏人的哦!”大婶倒是很直接,脸色却缓和了几分,看向教主绝美的脸蛋多了一点恍惚。 果然,长得好在哪里都有用。 教主暗搓搓地想着。 教主乘着大婶恍惚的时机,一把从慕容清身上掏出钱袋,在大婶面前晃了晃。 “我们会付住宿费的。” 听到这话,大婶就满脸堆笑,开了门,让这二人进来了。 啧啧啧,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一边感慨,教主还是拉着慕容清,一边进到屋子里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并没有见到预料中的男主人,反而在大厅正中看到了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有着不同于常人的黑色短发,五官算得上清秀,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眼睛不算大,却有着一种自信的气息,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教主有些迷糊,这…这难道是这大婶的儿子? “你好,我叫柯旭。同你一样,也是个行人,借宿于此。”少年直接站起身来,向教主伸出手。 ----华丽丽的分割线--- 村庄正中的宅子里,热闹非常。 正如之前教主所想的那样。 今日,是白土村的大财主家迎亲的日子,全村男人都去参加喜宴了,而像大婶这种就留在家中。 白土村的大财主姓黄,据说就是靠行商发家致富的。 这一次娶亲的,就是黄财主的儿子,而对象呢,就是黄财主路上捡到的一个姑娘。 没错,就是捡到的。 是黄财主在半路上救下来的。 而那个姑娘正端坐在主席上,略显呆滞和不解地看着正在给众宾客敬酒的黄财主的儿子,黄泽。 低下宾客的议论声络绎不绝。 “你看那黄家媳妇,长得可真好啊。要是我家婆娘有她一半美貌就好了。”一人面带猥琐之色。 “可不是么,确实挺漂亮的,就是可惜了,那么好一个姑娘,听说是个傻的。”另一人做叹惋状。 “唉,你俩别瞎说,她只是失忆了,懂不。我听说啊…” … 黄泽听到这些议论,脸上略带不爽,不过还是被他很好的隐藏下来了。 黄家财主也是一脸无奈,他儿子,也算生的仪表堂堂,多少媒人想提亲,都被他压下来了。在黄财主看来,只有相貌,人品,家世缺一不可的小姐才能进他黄家的门。 可自从他把那个生的貌美绝伦的女子带回来后,黄泽就像着了迷一般,非她不娶。 黄财主是个宠儿子的,只得依他。 毕竟黄泽还是黄家的独苗苗。 罢了,至少还有容貌过的去,日后等到世家小姐来了,就让她做个妾室好了。 黄财主如是想到。 至于那女子的想法,没人会在意的,不是失忆了么,那就一直当一个傻子好了。 ----又是一道分割线--- 而这一边,教主和慕容清也没理柯旭了。 教主毕竟是魔教教主,要让他向普通人一样交谈甚欢,他可做不到。 所以令柯旭尴尬的是,没人回应他,他只好讪讪地收回手。 他原本还想让系统测测这两人的实力呢。 他忘了,握手礼在这时可是不怎么常见的。 可是只有通过触碰,他才能让体内的升级系统探测对方的实力。 没错,柯旭,是个穿越者。 自柯旭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他就已经知道他应该承担的使命了。 不外乎就是一统江湖,将各种美人通通收入后宫么? 历代的穿越前辈都是这样的,自己也不能丢了他们的脸。 这个世界,虽说是一个武侠世界,可修炼至极境,飞天遁地的大能者也不在少数。 而柯旭的身份,就是魔教麾下三大宗之一的无常宗的下属门派的赤日门的前任门主的私生子。 若是照着主角模板,那柯旭就应该在打怪,升级,游历,泡妞,收小弟之后,华丽丽地返回魔教,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脸众人。 谁让他们有眼无珠,让天赋绝佳的自己流落在外,没有继承门主之位。 然后再抱着一众妹子,说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最后实现主角的完美逆袭,在柯旭统一江湖后,带着后宫退隐,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而今天,就是柯旭逃出无常宗的第二天。 系统发布了他一个主线任务:参加武林大会并夺得魁首。 所以,柯旭才会离开原身打算前往参加魔教弟子大比的路线,转而走向青州武林盟主办的武林大会。 而当下的支线任务,就是先升级到武林中三流高手的级别。 而柯旭隐隐觉得,刚刚进来的这两个容貌绝佳的男子,就是自己的机缘。 还是很大的那种。 正当柯旭想着如何与教主打好关系时,殊不知教主已经在心里给他贴上了“浪荡子”的标签。 哪有一上来就抱着那么猥琐的笑容? 还不怀好意的接近自己,不然,伸手是什么意思? 教主感觉,又有歹人在觊觎他的美貌了。 柯旭:我有点冤。 教主一夜无眠,原因无他,教主实在是睡不着啊。 想想这两天的经历,教主觉得像做梦一般,他竟然逃出了魔教,而且仅仅是一时的头脑发热。 估计也是少年莽撞冲动的心性所致。 这在教主发呆时,慕容清对教主说:“少爷,属下觉得…” 那慕容清就突然卡住不说话了。 “觉得什么?我逃出魔教是个错误?” 教主倒没对此事放在心上。 “不不不,属下绝无此意…” “只是属下觉得,那个柯旭,极有可能是‘天外来客’!” 教主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 “属下不敢有所隐瞒。”慕容清突然变得慎重起来。 这天外来客,可是所有武林中人的公敌啊! 番外:天外来客龙傲天 在如今的江湖上,流传着这样几百年前的一个魔头的故事。 据传,他是天外来客! 此人无恶不作,在其江湖游历途中,只要是对他态度不好的。 灭人满门! 对他没有出真心的。 灭人满门! 若是有他看上的女子而有违抗的。 灭人满门! 所以,一时之间,整个江湖都流传着这个“灭人满门”的魔头故事。 大家都对其避之不及。 可是,他偏偏又凑到各个势力面前万分挑衅,待到那个势力忍无可忍,出手反击时。 他就灭人满门! 还美名其曰:清扫邪恶势力。 因此,他与江湖上所有势力结下愁怨。 不管是本与他有仇的,还是没仇的,通通都不待见此人。 他又放出话来,说要一统武林! 丝毫不顾忌边缘人士所遭受的冲撞;各个势力的虬根交错。 此人名叫,龙傲天! 各家貌美女子为了保全自家实力,不得不委身于龙傲天,与众多女人一起服侍一人。 龙傲天,将武林众人的尊严狠狠地在地上践踏! 魔教的,被他骂是无恶不作,正道的,被他骂以伪善。 每一个接近他的人,龙傲天都觉得他怀有异心。 但在龙傲天眼中,他行走江湖,快意恩仇,遍开后宫,无论是傲娇御姐,呆萌萝莉,通通都要臣服于他身下。 而被灭满门的势力,用龙傲天的话来说,那都是不识时务的。 至于他主动上前挑衅的,那都是活该,运气不好。 街上遇到个纨绔,打了小的来大的,子不教父之过,这一家肯定都是无能之辈,不如灭门,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后来所有门派忍无可忍,齐齐联手,欲将龙傲天杀之。 但在龙傲天眼里,他们就是打着锄奸的名号,实则觊觎自己的功法,财富,女人,权势。 想他龙傲天的一生,肖扬跋扈,从不低声下气,想要什么,拿来便是,即使惹敌无数,那也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畅快。 直到最后一刻,龙傲天仍旧保持着一份孤(强)傲(行)清(装)高(逼)。 众人忍无可忍,追杀龙傲天三天三夜,终于,将其逼至天涯海角。 最终,龙傲天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跳海而亡。 但无人能确定龙傲天是否身亡。 毕竟此人,跳崖能得绝世功法,误入禁地能捞一身传承… 这就是赤裸裸的偏爱。 给这个三观不正,性格暴躁的龙傲天… 他…配吗? 自此,江湖人士皆对“天外来客”有所忌惮。 他们不想再看到第二个“龙傲天”… 第八章:被血洗的黄家 第二天,还未等雄鸡鸣叫,天空还是一片星辰,只有地平线上稍稍有点光亮。 白土村内就先乱了起来。 “救,救命啊,黄家媳妇发疯了!” 有一个黄家的家丁跌跌撞撞地从黄家大宅里跑出来,身上星星点点地沾了血污。 忽然那个家丁在平地上摔了一跤。 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了,他就转过头,眼里是满满的惊恐。 “救命啊!” 黄家的门口又走出来一道绝美的人影,正是昨晚的黄家娶的那名女子。 眼中早已不复当初呆滞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疯狂与狠辣。 女子手中仅仅拿着一把菜刀,可是衣裙上的大片血色让人忽略了她弱不禁风的身形。 那女子动作不快,只是一步步地向那名家丁靠近。脚步也很轻,只是那副模样着实有点瘆人。 周围的住户也有听到了家丁呼救的人,纷纷跑出来,在看到这副场景后也是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 邻居们来不及反应,有几个壮汉走上去,想把女子制服下来。 在他们眼中,一个弱女子,就算拿了一把菜刀,也可以轻松制服。 结果就是,他们一个个都扑了个空,那女子总能以巧妙的步伐避开所有攻击。 她还顺便砍伤了两人,甚至准确地伤到了要害。 这下,再无村民敢阻拦这个女子了。 女子直直地走到家丁面前。 还未等她手起,刀落,她便像静止在原地不动了。 手中的菜刀“轱隆”一声掉在地上。 女子眼底的血腥与疯狂消失不见,转而是一抹茫然与呆滞。 “吵吵嚷嚷的,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来人正是教主和慕容清,跟在二人后面的则是柯旭。 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张大五能不来吗? 刚刚正是教主出手隔空点了女子的穴,才让她安静下来。 救了那家丁一命。 家丁见状,硬撑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没等站起来,就又倒下去了。 “你就趴着说话好了,不碍事。” 柯旭倒是抢先一步说话,教主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各位父老乡亲们,天理难容啊!少奶奶,不,这个…妖女!她杀了…杀了,整个黄家的人!好狠毒的心!” 家丁眼中噙满了惊吓的泪水,事实上,他只是一个小家丁,平常干的都是杂活,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 正好有人进入黄家搜寻。 一地狼藉,尸体不规整,还有不少物品摔倒在地。 有很多激烈的打斗痕迹,尸体几乎都是被砍死的,伤痕不一,却几乎都是致命伤。 不管如何,正如家丁所说,在这所宅子里… 再无一个活人! 而另一边,被教主点了穴的女子早就被一群人绑起来了。 动作略有粗鲁,但听了那个家丁的话,已经没多少人会怜惜一个杀人犯。 杀人动机? 不需要! 这么明显的证据就摆在这里,没人会怀疑! 女子眼中只是茫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她刚想出言辩解,就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音调。 教主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毕竟是村子内的事情,况且这杀人偿命,合情合理,他也没有插手的必要。 但柯旭不这么觉得。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粗鲁地对一个女子呢?” 柯旭拦在绑着女子的两个大汉前,厉声说到。 只是有点气虚。 他本来也不觉得这女子是个好人,但是,这系统它发布了任务啊! “支线任务:调查白土村黄家灭门真相 黄家在一夕之间惨遭灭门,凶手竟是一名女子?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一切,都等着你去破案” 既然系统都这么说了,那这肯定就是一桩冤案呗。 可这话一说出口,柯旭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到,周围的人全都狐疑地看着他。 一个拄着拐杖的大娘最先开口:“你莫不是这妖妇的同伙?造孽哦…” 柯旭想反驳,但又无力反驳。这句话,基本就给他定下了罪名 “我…我不是,我只是见不惯你们这样对一个女生而已!干…干嘛!” 柯旭早已被另一个壮汉绑起来了。 “既然你替这个妖女说话,那就跟她一起去死吧!” 人群中,一个打扮颇具威严的老人站了出来,正是白土村的村长。 村长一挥手,柯旭和那名女子就被带下去了。 在一所黑不溜秋的小屋中。 “我不是同伙!救命啊!” 柯旭在听到全村人要在晚霞时分烧死二人的决定后再也镇定不下来了,拍着门锁使劲喊到。 “别嚷嚷了,等天一黑,你们就要死了,还不如省点力气呢!” 门外有人这样答。 柯旭彻底绝望了,他可能是最失败的一个穿越者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会有世外高人从天而降,或者自己的靠山赶来吗? 而事实上,即使柯旭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见过一个人影。 柯旭在这一天之内,曾试着挖墙,强闯,诱骗守门大哥… 通通无效! 柯旭还没完成系统给的任务,他还只是个凡人啊! 都是,都是这个妖女! 柯旭看着和他关在一起的女子,眼睛里满是通红的血丝。 只要杀了这个女人,自己就能出去了,就能继续自己的江湖游历… 就能…就能统一武林,然后泡很多很多的美妞… 自己可是穿越者啊! 柯旭死死地掐住女子的脖颈,几近癫狂。 此时正是酉时一刻左右(五点半左右),太阳虽然仍挂在天上,但已略显疲态。 女子使劲地捶打柯旭掐住自己的手臂,但逐渐气力不支,脸色紫青的,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她因为窒息而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打开了。 柯旭甩手一丢下了女子,直接朝着进来的人影跪下。 “这位大哥,你就放我出去吧!我…我真的不是这个妖女的同伙…” “我还有很多银两的,大哥你如果要就拿走吧,求求你放我走…” “我不想死啊!对了!我还是魔教无常门的少门主,只要放了我,无常门一定有厚报!” 柯旭匍匐在地上,对着眼前的人影就是一顿磕头,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了。 “我来救你,磕头做甚?” 慕容清舒缓悠远的声音自柯旭头上传来。 而柯旭下意识地一抬头,就正好对上了慕容清幽深的眼眸。 眸子隐藏着暗沉的,充满诱惑的,致命的… “你…你是…那个…” 那一瞬间,柯旭有点恍惚,身体轻飘飘的,仿佛不受自己控制。 “你跟我走吧。” “是。” “带上她。” “是。” 柯旭此时眼睛里像是失去了高光,只懂得听从慕容清的命令。 他弯腰,近乎僵硬地抱起了那名女子,小跑跟上了慕容清的步伐。 没走多远,正是白土村旁的一座小山丘山脚下。 慕容清打了个响指,柯旭抖得一下激灵,清醒过来了,抱着的昏着的女子也险些掉下来。 “你来了?” 教主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那天晚上借宿的人!” 柯旭有些懵逼,但大起大落莫过于此。 刚刚还要被烧死,现在就得救了! “你,是要前往武林大会么?” 教主只是随口一说,那柯旭就忙不迭地回答。 “对的。我们正好顺路呢!” 无礼之徒! 柯旭非常想离开白土村了,可教主不这么想。 “带上她,叫醒她,我们回白土村。有些事情,还是要了断了好。” 教主又往原路返回。 柯旭一脸不情愿,但是教主的存在给了他一丝勇气,他还是跟上去了。 这一看就是个大佬啊! 大腿要赶紧抱! 第九章:邪教 回到白土村,教主直接将村长拎到村中广场。 然后将村长丢掉地上。 年过七旬的老人仿佛被吓到了,拄着拐杖勉强站立在广场中央。 “少侠,我们无冤无仇,怎么…” 老人家的声音微微颤抖,再配合上那副苍老的面孔,极其具有欺骗性。 周围的村民纷纷赶来,并且对教主的行为予以批判。 “那不是村长么?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你看他旁边的那个青年,就是他把村长带来的!” “是绑过来的!” … 听着周围群众的议论之声,柯旭想起一些不开心的回忆。 就在早上,也是这帮村民的嘴碎才导致自己险些丧命! 柯旭目光不定地看着广场中央村长旁边的教主,他到底要干什么? 那个男人… “悲虎,你玩够了没?” 听到这个名字,村长佝偻的身影一动不动,反而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位少侠,‘悲虎’,是谁?老朽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反而是慕容清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他凑到教主耳旁说:“教主,此人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悲虎’?” “悲虎”,正是邪教的四大护法之一。 以前,魔教还是恶名昭著的时候,融合了各种教派,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邪教,就是最具有反骨的一支。 魔教主修性情,讲究随心所欲,门下弟子也大都不受拘束,却也从未有过伤天害理的想法。 但是这邪派就不一样,他们以奸诈闻名,功法更是只能用人的血肉之躯修炼,虽然武功一日千里,可副作用也不小。 那就是容易惑乱心智,动辄屠村,发起疯来甚至可以六亲不认,而且极其容易将这种疯癫的状态感染给其他生灵。 原本魔教就是护犊子的,对于这种事,虽严加斥责,却并未有所改善。 在邪派又一次大屠杀之后,当初的正派名门便杀上魔教,要一个说法。 可哪来的说法? 当时的魔教教主只能好说歹说,才堪堪送走了正道人士,转身便要去找邪派的领头人谈话。 是夜,教主被发现死于会客厅,凶手正是邪派人,妄图篡位。 加上这些年,邪派大大小小事情不断,新一任教主与盟主当即决定,联手除了邪派。 邪派连夜搬迁,并改名为邪教,风头一时无二,隐隐让原本的两足鼎立格局重新划分的趋势。 虽然修炼方法残忍,可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邪教弟子个个战斗力都不俗,所以,即使是两大势力连手,都没有将邪教彻底铲除。 依旧有很多邪教弟子散落天下,因为教义的洗脑,他们个个都是邪教的忠实拥护者,随时准备着反击。更是时不时就搞个小动作,很多无辜的性命都因为他们而长眠。 因此,江湖中人,一旦发现邪教中人。 格杀勿论! 尤其是最近几年,他们的活动愈加频繁,更加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而除了当今避世的邪教教主之外,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教四大护法却是人尽皆知。 喜怒悲惧,豺狼虎豹。 他们都是仅此于邪教教主的一流高手,若是联手,天下罕有可以一败的对手。 但在众人眼里,最令人恐惧的还是这点。 相传这四人皆有直指人心的秘法,能操控人的灵魂,而且这种禁术无法解除。 若是运气好,便还能保住性命,运气不好,灵魂便被囚禁于肉身,行如傀儡,五感皆被剥夺,直到肉身腐烂死去,仍旧不能解脱。 而在这广场上,面对眼前慕容清的一脸疑惑,教主只是笑而不答。 这副模样被村长看在眼里,他却仍装作一个无辜的老人,一动不动。 忽然,教主动了,直接单手掐住村长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 无助的老人拐杖掉落在地,双手不住地挣扎,而教主却没有丝毫感触,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默默加大着手上的力度。 “救…救命…” 周围的村民想上前来把村长救下,可通通被慕容清拦下了。 柯旭略有不满地说:“为什么要残害无辜?” 慕容清只是撇了他一眼:“我家主子做事,哪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此时,村长的脸色已经逐渐由通红转为青紫色,眼看着就快不行了的样子。 教主也略有迟疑,手上稍稍松开了些,但就是这一放松,那个看似年迈的老人却来了一个灵活的转身。 佝偻的身影捡起地上的拐杖,不慌不忙地挤开发愣的教主,走到广场中央。 “你到底是谁?” “村长”把拐杖直指教主,原本被磨出包浆的木制拐杖,在此时却有着凛冽的锐气。 在普通人的眼里,这就是气势一变,而在张大五眼中,那根拐杖上有着不一样的压迫感。 也仅仅是压迫感,教主即使易了容,还是你教主。 当今武林武功最高深的几人之一,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邪教的护法所能比的呢? 教主三下五除二拍掉了拐杖发出来的攻击,那些锐利的气势转了个弯,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 “啊!救命啊!” 人群中不断有哀嚎声传来,几个凑过来看热闹的此时都是四散奔逃,脸上的惊恐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有几个不幸被打到的村民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虽然幸运的是没有伤到人的要害,但险些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教主一看人群,有一个小孩被恰巧斩断了半截手臂,正哇哇大哭着,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却又因为重心不稳,跌跌撞撞地跑着。 广场上尽是嘈杂的哭喊,这村子少说也有好几百人,其中的五六成都聚集于此处。即使是随意的斩击也有着莫大的伤害。 教主内心有些不忍了,毕竟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的。 “慕容清!”教主大喊了一声。 慕容清点点头,似乎完美领会了教主的意思,一手捞着着柯旭,另一只手抱着还晕着的那个女子。一个轻功施展,直接躲到周围房屋的屋顶之上,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你…不下去帮他?”柯旭即使有满肚子疑惑,也不敢说太多,只是弱弱地问。 “我家主子神通广大,你看到了吗?他说我根本没必要出手!” 慕容清的话中隐隐含着自豪之意。 我不是叫你躲开啊! 我是叫你保护下村民啊! 对面的“村长”趁着教主扭头看向慕容清的功夫,手握紧了拐杖,直直地向教主劈来。 该死!忘了这人! 教主眼看着那根枣红色拐杖离自己越来越近… 躲不过了! 身体的反应先于神经的思考,教主伸出如藕般细腻白嫩的手臂,就这样,与那根拐杖碰撞在一起。 想像中的压倒性局面并未出现,那个“村长”此时早已露出了真面目。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面容很平凡,唯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他的眉右脸颊上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而此时,原本普通的面貌此时早已变的狰狞,眉间皱起了层层丘壑。脸色也如他手中拄着的拐杖一般,潮红不已。 手上更是青筋暴起,就连实木做的拐杖都在这样巨大的力道下有些走形。 而教主这边,只是额头微微有些细汗,似乎并未出全力。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瞬,却在下一秒马上分开。 “轰隆!” 教主手上一用力,悲虎就落到了广场的东北角,躺在一堆残砖废瓦之中。反观教主只是微微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村民早已四散开来,但总有几个胆大的想上来一探究竟,却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躲在房子后面,探头探脑。 致敬疫情中永远的英雄 为表达全国人民对抗击****疫情斗争牺牲的烈士和逝世同胞的深切哀悼。2020年4月4日将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 在此期间,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志哀,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全国人民默哀3分钟,汽车、火车、舰船鸣笛,防空警报鸣响。 让我们一起怀着哀切的心情哀悼为抗击疫情斗争牺牲的烈士和不幸失去生命的同胞。 缅怀逝者,悼念英雄。 阳光总在风雨后,疫情终将过去,没有什么是众志成城都抵挡不了的困难。 黑暗总会过去,只不过需要时间的沉淀累积罢了,现如今一切都已经好转。 再次深切哀悼在这次疫情中的抗疫烈士和逝世同胞,你们都是英雄。 而英雄,必将长存于人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