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丁勉在飞升之即带着一众妻妾跪在一座衣冠冢前,磕了三个响头。(爱阅读 “师尊,徒儿不日便要飞升,可惜您再也见不到了。” 他苦笑着:“如若师尊没有坠入魔道,徒儿飞升仙界是不是也会像其他道友一样有师尊照拂。” “徒儿不后悔杀了您,自古正邪不两立,徒儿不能眼看着师尊误入歧途。” 丁勉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赵婉怡轻触了他一下。 “夫君,还有很多事务尚未理清,我们不可久留。” 丁勉点了点头站起身,看了这墓碑良久,终是与众女子一同离去,一旁散落的树叶忽然无风飘起,像是送别像是欣慰 “神他妈的送别欣慰??这就完结了??男主不是号称足智多谋聪明绝顶?辞镜大人是为了救他堕魔的他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楚寒远暴躁的将手机扔的好远,不浓不淡的剑眉紧蹙着,明明长成一副清冷嫡仙的好模样,此时嘴里吐槽的话却完全与往日里大相庭径。 全文完。 —— :rg 带着潮气的发丝柔顺的自然垂落,桃花眼透着慵懒与不耐,平日里隐藏在衣服下的身材并没有别人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肌肉的线条虽不是健美模特一般发达的肉块,却也是处处充满着爆发力。 楚寒远就这样静静盯了好一会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错开了眼。 “这丁勉到底是有多蠢,那个什么白莲仙子他才认识几个月,就随便说了两句辞镜大人善待他是别有目的的话,这蠢货居然真的就去怀疑养育了他足足二十五年的师尊。”妄他下班回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硬生生撸文撸到将近凌晨四点钟,最后给他看这?烦躁的一把拽掉领带,走进浴室,胡乱的冲了个澡,准备睡觉。 在上床之前,他光裸着身子路过落地镜前时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就是出生在书香门第的悲哀,恪守礼节,温尔儒雅,逢人带笑,举止有度 想他楚寒远二十九岁还是个母胎solo的小处男,面对家中老人的逼迫,他也尝试过去跟女人交往,清纯的也好妖艳的也罢,接吻下不去嘴,上床硬不起来。 他知道自己生了个好样貌,但是!有什么用? 他那个浪到飞起的发小都有了男朋友!他没有! 他是。 脑子一抽找出来看了看,确实有个角色名字跟自己一样,是男主他师尊收养的一个弃婴,在男主还没出现之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死了,书中也仅仅是提到了他几次。 就在他被第 任女朋友骂成性冷淡之后,心情烦躁的把他发小拽出来喝酒,聊着聊着他发小就贱兮兮的给他推荐了这本名叫傲世嫡仙的,说里面有个小炮灰跟他名字一样,还说什么男主的师尊肯定是他的菜。 他看起来像是会看的人吗? 一袭黑衣冷酷无情,唯有面对着男主时才会露出生硬的淡笑。 可惜就是眼神不大好居然会喜欢男主这货,为了救男主入了魔最后还被主角领着后宫团给打了个灰飞烟灭。 呵呵呵,连个炮灰都不如。 秉着反正也看了开头不如继续看下去的心思,楚寒远沦陷了,莫名其妙喜欢上书中的人。 看他对待男主的样子就知道,那个冷硬狠厉的男人动起心来,只有至死不渝。 这个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楚寒远甩了甩头钻进被窝,不由得自我吐槽,果然是单身久了,连书里的人都不放过。 楚寒远叹了口气,精致的脸上露出了少许哀怨。 如果辞镜大人不是纸片人该有多好啊,我一定会好好待他,不会像男主那个蠢货一样辜负他。 楚寒远并不知道,在他熟睡后,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房间里的空气逐渐扭曲,床上的人面色平静,仔细一瞧,他的胸膛不再起伏,竟是没了呼吸。 —— 抱着枕头在上面蹭了蹭,迷迷糊糊中呢喃了一句,幻想着梦中能与辞镜大人相见。 “辞镜大人” 楚寒远一脸懵的四处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环境,古香古色的,却又不是楚家老宅的陈设,自己明明刚睡着,难道他是在梦中? 那白胡子老头拿着戒尺拍了两下桌子,声音威严怒瞪着他:“楚寒远,作为辞镜剑尊 的唯一弟子,上早课的第一天就敢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这等顽劣,想来是本长老讲的这些东西入不了你的法耳了?” “楚师弟楚师弟你醒醒,长老走过来了。”被这声音吵的心烦,手臂又被人轻推着,楚寒远一脸不耐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白胡子老头,嗯??长袍? 那长老眼见着楚寒远没有搭理他,面对他的责问居然还敢分神,气的吹胡子瞪眼,抬手拿着戒尺在他身上打了两下。 “怎么着?本长老同你说话你还分神,这性格真真儿的是被剑尊给娇惯坏了,一会儿别走,待本长老一起去到仙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说完便拂袖转身,不再去看愣神儿的楚寒远。 辞镜剑尊??唯一徒儿?? 自己这是梦到了傲世嫡仙中‘楚寒远’第一次上早课的场景吗?可是书里明明没有这段啊,莫不是自己执念太深,在梦里自动形成了这么一段场景? 楚寒远没有留意这少年说什么,动作有些迟缓的抬手,揉了揉被戒尺打的发疼的肩膀,这梦未免太真实了吧?居然会感觉到疼痛。 直到下课时被灰衣长老御剑带到一座高峰上,楚寒远还是一副傻傻的样子,显然只坐过飞机的他,头一次知道御剑飞行的滋味。 “楚师弟,你完了,这事儿要是被你师尊知道,你怕是又要生生卧床好些日子了。”出声提醒的那个少年是宗主的小徒弟林彦君,黝黑的脸上此刻充满着同情的看着楚寒远。 这剑宗人人都以为辞镜剑尊的唯一徒弟备受其师尊宠爱,若不是他曾见过被辞镜师叔责罚过后遍体鳞伤的楚寒远,他也会那么觉得。 灰衣长老面色有些拘谨,松开楚寒远,向男人拱了拱手:“参见剑尊。” 那男人一袭玄衣,如墨般的长发被松松挽起,棱角分明的脸庞面无表情,剑一般墨黑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之中,骨指分明的手正拿着一块巾布擦拭着他的本命剑——赤血剑。 他就这样被灰衣长老提溜着后脖领子拽到了一个男人面前。 “何事。”男人连头都没有抬,依旧在擦拭着那把已经被擦的反光的剑身,耳畔传来男人低哑且毫无波动的声音,楚寒远心头猛的跳了两下。 玄衣,血剑,剑尊 楚寒远激动的粗喘了两声,灼热的视线猛的向男人射去,这个男人是辞镜大人! 第二章 这目光或是太过炽热,男人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他,眉头微皱,眸中闪过厌恶。爱阅读 “剑尊,是这样的。今日您的徒儿在老夫上早课时偷懒睡觉,老夫说了他两句,谁成想这厮如此顽劣,不顾老夫的劝导不说,居然还在老夫训诫之时分了神,因这小子是您的徒儿,老夫不敢做什么责罚,所以” 辞镜挥手把剑收了回去,目光冰冷的看着楚寒远,淡色的薄唇轻启:“长老所言,可是真的?” “辞师尊”楚寒远被男人冰冷的目光刺得有些难受,不由得低下了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感,本能的唤了声师尊。 “你往日学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了?”辞镜厉声呵斥,四周的空气逐渐凝固,瞬时之间恐怖的威压袭卷而来,楚寒远脸色煞白,动弹不得,特别是小腹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他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娇小瘦弱的身躯不受控的发起了抖。 艰难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嘴里满是血腥味。 “是,还是不是。”辞镜显然没有那么多耐性,又看楚寒远一副窝囊废的样子更是来气。 楚寒远缩了缩脑袋,底气不足的回了句:“是” 本来他是想着让这位给自己个口头承诺,以后他也好方便管教,或是亲自教育一番,让这孩子长长记性,可眼前这场景哪里像是在教训,这简直就是准备断其性命啊。 这并不像他人所传一般,备受其师尊宠爱啊! 就在楚寒远觉着自己快要爆体而亡的时候,这股威压忽的一松,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他体力不支的瘫倒下去,浑身透着血丝,一旁的灰衣长老眼看这种情况顿时不敢言语,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连头都不敢抬。 首发网址:rg 他怎么也没想到辞镜剑尊对待自己的徒弟会这么狠。 艰难的喘着气,筋骨几近断裂的剧痛让楚寒远彻底清醒了过来,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刚刚那股子窒息感更不会是梦里会感受到的。 饶是他过不少名著古卷也难免不惊异自己此时的状况,他好像穿到了傲世嫡仙的这本书里,也如愿的见到了日思夜想的辞镜大人。 “师尊” 楚寒远用尽了仅存的力气抬起头,对上男人冰冷的凤眸,那里面满是寒冰,无一丝情绪,看向自己之时,让他觉得自己在这男人面前已是一滩死物。 大掌扣住少年的天灵盖,楚寒远紧张的闭上双眼心里抖了抖。 他知道男人这举动是在探测原主有没有被夺舍,他不确定这人会不会探查到什么,如果真的发现了 楚寒远苦笑,就是这见面的方式他有点承受不来。 少年眼中的情绪变幻莫测,辞镜大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元长老,你先回去吧,过些时日待这孽徒养好了伤自会回去上课,想来那时,他也断不敢再做与今日相同的事。” 元长老忙拱了拱手,劝解道:“尊上,今日之事” 想来下一秒,也就是自己命丧黄泉之时了。 辞镜皱眉,收回神识,他并没有探查到什么,可楚寒远给自己的感觉很奇怪,看向他的眼神不再怯弱,没有惧怕,更多的是莫名,这突然的变化不是被夺舍莫不是被打傻了? 待到元长老退下,楚寒远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结果因为使不上力又摔了回去。 “唔,好痛。”他可能真的骨头都断了,辞镜大人的冰冷狠厉果然名不虚传。 辞镜自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有些不耐的抬手打断他:“本尊心中有数,下去吧。” “是” 被骂了。 楚寒远心里囧了一下,这废物的锅他是背定了,原主到底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居然让辞镜大人这么厌恶他。 “废物。”他这幅样子惹得辞镜更是厌烦,性格阴沉,本没什么资质修炼,还不刻苦,现在到了年纪去上早课居然还敢冠冕堂皇的在课堂上睡大觉。 当初收他为徒本就不是本意,现在一看,还真不如最开始一掌拍死来的痛快,看什么师徒之缘,怕什么有违天道? “师尊”稚嫩的童音又在耳边响起,辞镜低头看了他半晌,终是俯下了身冷硬着表情将他抱入殿中,这次没死,也算这废物命大。 忍着疼痛,楚寒远尽力的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小脑袋瓜儿轻轻的蹭蹭辞镜的玄衣领口,偷腥似的一脸满足。 扁了扁嘴,还未长开的小脸可怜吧唧的看着男人,大眼里透着水光:“师尊徒儿好疼”这小模样可怜的很,一股奇异的感觉在辞镜心底蔓延开来,他这徒儿是在与他撒娇? 可能是从来没人会在堂堂剑尊面前表现出这幅神态,我们的剑尊大人难得的有些愣神儿。 他昨天还在感叹自己如果能遇到辞镜大人这样的男人该有多好,今儿就干脆见到本人了。 楚家在华国是赫赫有名的书香世家,树大招风,楚家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盯着,走错一步就有可能被对头抓住把柄然后万劫不复,作为楚家长孙的楚寒远更是被授予众望,二十出头的年纪便被楚家家主派去管理楚家名下最高等的学院。 楚寒远很累,做一个别人眼中完美的人真的很累,他喜欢男人但是不能给家族蒙羞所以他不能爱人,长时间的心里压抑让他不得不在固定的时间吃一些药物缓解,也可能是被压抑的过了头,他渴望书中辞镜对待丁勉那样的感情,生与死,眼中只有那一人。 对于穿书这件事他反而没有什么抗拒心理,反而松了一口气,唯一觉着对不起的就是祖父与父母对自己的栽培和厚望。 不过,幸好自己还有个上高中弟弟,倒还不至于会让楚家断子绝孙,楚林铮啊,你给老哥争一口气多生两个孩子,这样就算自己不在父母身边也会多几个人替自己尽孝了,也不枉老哥帮你兜了那么多烂摊子。 第三章 现在他的目的就是尊从本心为自己活一下,既然见到了想要见到的人,他想留在他身边,不想看他再像书中那般爱上一个不值得的人,最后落下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他想要这个男人爱上他,他会对他好的。 又是这样复杂的眼神,辞镜把楚寒远放在床榻上,刚要起身却发现怀中的人儿白皙瘦小的拳头紧紧握着自己的衣领,神色一凛,冷声道:“放手。” “哦哦”楚寒远思绪回笼,忙松开自己的爪子,迟钝的看着辞镜,现在他想什么都是多想,才这么大点儿的体格还是先收敛点能确保自己健康长大为好,这师尊动不动就搞这么一下,他是有点受不了,最起码他需要有一个成年人的身躯才能想别的。 若是真的及时矫正了性子,面对这样的徒儿他闲来无事之时也乐的好好教导,虽说被他废了修为,不过他有都是丹药让其恢复。 如若他再变成之前顽劣的模样,就别怪他这个做师尊的清理门户了,以免未来某一天他会酿成大错。 “甚好。”辞镜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洗髓丹递给了楚寒远:“这是洗髓丹,如今你重伤在身,疼是疼了点,却可使这药性发挥到极致,你可敢?” 床榻上浑身是血的小孩儿软萌软萌的看着自己,那股奇异的感觉又来了,压下心底的疑惑,辞镜不由问了一句:“今日的教训你可服?” “嗯嗯,徒儿服,今日之事是徒儿错了,还望师尊不要对徒儿失望才是。”楚寒远洋装的一脸乖巧,扮演这九岁孩童完全都不突就,看向辞镜的眼中全是慕孺,这演技若是放在现代,最底也是个影帝级别的人物。 这让辞镜诡异的有些愉悦,这废物现在这样可比以前阴阴沉沉的样子顺眼多了。 “可。”辞镜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侧,取了一颗丹药出来送到楚寒远的嘴边。 “吃罢。” 记住网址rg 楚寒远张开失了粉嫩尽是苍白的小嘴儿,含下丹药的同时,似是无意的舔了舔辞镜的指尖。 楚寒远才没想那么多,辞镜大人喂他毒药他都能二话不说的咽进去,这男人真好看呀“敢的,是现在就要吃吗?” “此时正好。” 楚寒远点了点头,怯怯的问了句:“师尊您可以喂给我吗?”眼下他这情况惨了点,细小的手臂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像辞镜求救。 这疼痛比刚刚辞镜的神识威压来还要猛烈,他感觉自己的筋骨被一寸一寸的打断,浑身早已被冷汗浸湿,苍白着脸想要挣扎,偏偏一动不能动。 “师尊救救我好疼啊!!”眼里的金豆子开始不要钱的往下掉,楚寒远咬着舌根双眼逐渐开始失神,意识飘离。 好痛真的好痛 濡湿的触感让辞镜愣了一瞬,也没有多想的收回了手。 这药刚下肚,成功偷了一波腥的楚寒远只觉得自己小腹处开始发热,这热气顺着经脉就去四肢百骸,结果还没等他想舒服的发声喟叹,突然的剧痛让楚寒远尖叫出声。 “好疼!!啊!!” 楚寒远微微回神,透过朦胧的双眼看向床边的男人:“师尊徒儿徒儿不想离开师尊。” “莫说傻话,闭上眼聚气凝神,顺着为师的真气走。”辞镜把他扶起来摆成了打坐的姿势,大掌贴着他的后背为他灌输真气,他让他死是一回事,被这洗髓丹活活痛死是另一回事儿,他辞镜的徒儿要是在洗髓的过程中死了,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顺着真气走吗? 他会不会死掉啊,他才刚刚见到辞镜大人没多久就要死了吗? 还没有开始勾搭这个男人,他好不甘心啊 “凝神!”辞镜凌空在楚寒远身上点了几处大穴,冷冽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 这就不疼了? 这时一股恶臭涌进他的鼻腔,让他差点把前几天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味儿?伸出手想要捂住鼻子,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满是黑色黏腻的液体。 还好他带着原主的记忆,原主这几年大概唯一会的就是这聚气打坐了。 楚寒远闭上双眼凝神,开始还是一片黑,慢慢的他看到了一束光,下意识的顺着那抹光的方向走。 不知过了多久 ,楚寒远睁开眼睛,神色有些迷茫。 会不会熏到师尊? 猛的低头,果然自己浑身都是这种黑色液体,所以这恶臭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楚寒远嘴角抽了抽这洗髓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他这个样子要怎么出去啊? ??? 小心翼翼的从床幔探出头,左右都看了看。 “师尊?您在吗?师尊?” 第四章 墨莲决 等了一会儿还没有人回应,楚寒远松了口气,师尊没在。(爱阅读)蹑手蹑脚的跑下床榻,刚要偷偷跑出去就被进来的辞镜抓了个正着。 “醒了?” 楚寒远吓了一跳,又被辞镜身后的日光刺的眯了眯眼,竟是天亮了吗? “师尊徒儿这是洗髓了多久?” 提到这件事辞镜勾了勾唇,语气欣慰:“我徒洗髓整整洗了七日,他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辞镜满意极了,他没曾想瓦砾不是瓦砾,打磨了一番居然成了璞玉,看来,他应该要好好正眼看一看这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弟子了。 这傻傻的样子落入辞镜眼里可不怎么好看,小人儿浑身都乌漆麻黑的,只有那眼白和一口小牙异常明显,有些好笑,无奈道:“去寒泉净身罢。” 楚寒远这才想起自己一身黑不溜秋的脏污,忙胀红着小脸跑了出去,他肯定有一阵子都不敢再面对师尊了! 简直丢死人! 辞镜这抹笑容晃的楚寒远愣了神儿,又听他这么说眉眼满是兴奋,连这一身脏污都给忘记了,小手握住辞镜的衣摆晃了晃:“真的吗?那师尊可还欢喜?” 难得好心情,辞镜也没在意楚寒远的动作,点了点头:“欢喜。” 得到肯定,楚寒远的眸光更亮了笑得牙不见眼。 :rg 能不得意吗?原主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那丁勉更是跟师尊整整相处了二十五年才下了两次寒泉。 自己才跟师尊相处了几天,师尊就让自己来了。 哼,原主和师尊相处的日子才不算呢,他就是特别的。 直到整个人浸泡在寒泉之中,楚寒远才反应过来。 这寒泉不是只有师尊才能泡的吗?师尊他居然让自己进入寒泉!!! 控制不住的傻笑着,心里更是得意。 这是当年辞镜的师尊凌云尊者为当时还是幼童的辞镜,而特意从剑宗禁地引进来的。 整个剑宗除了剑尊这有,也只剩宗主那里有一处了,却还不够辞镜这里四分之一大小,足以见得辞镜剑尊在剑宗内举足轻重的地位。 身上乌黑的油污总算被泉水化的干净,恶臭也消失不见,楚寒远这才把衣服穿上小跑着回了正殿,辞镜此时正坐在高位上闭目养神,听到了声响睁开了好看的凤眸。 “啦啦啦啦啦” 哼着小曲儿悠哉的泡着澡,可能是穿成小孩子的缘故,楚寒远做出这幼稚之事居然毫无违和感。 寒泉别看名字挺冷的,其实它是一处温泉。 楚寒远恭敬的坐在辞镜左下首的位置上,有些拘谨。 初见辞镜大人那日他是真的很激动,后来又替原主受了过,意识一直不大清楚,做了很多不规矩的举动,此时清醒着面对正主,说实话他心里怕的紧,生怕哪点惹怒了面前的男人。 “怎的拘谨起来了?” 只见楚寒远跪在他的下方规规矩矩的给他磕了个头。 “徒儿寒远,给师尊请安。”稚嫩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着,正儿八经的模样可爱极了。 “起罢。”辞镜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是,徒儿保证以前犯过的错绝不会再犯,徒儿会好好上早课与长老学习大道,也会好好修炼师尊交于徒儿的心法” “那心法不必再学了。”楚寒远的话被打断,听到辞镜这么说心不由得一紧,不用再学了是什么意思?自己才刚穿过来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这可不行! 楚寒远慌乱的起身,扑通一下跪在男人身侧,双眼含泪哀求着:“师尊,可是您尚未消气?师尊若是心中有气,怎样的责罚徒儿都可以承受,还请师尊不要放弃徒儿。” “回师尊,徒儿怕惹了师尊不快,师尊会不要徒儿。”面对男人的疑问楚寒远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反正他现在是个小孩子,正值心思敏感的年岁,这样的反应倒也没什么不妥。 果然,辞镜并没有任何怀疑:“无妨,只要我徒不消极懈怠荒废了功课,或把心思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为师是不会把你赶走的,尚可随意些。” 不该放的地方,楚寒远细细想着那窥视师尊,可算大罪? 罢了。 墨色衣袖一挥,一道红光钻进楚寒远的眉心,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本书的残影,楚寒远愣 了一下,忙查看,只见脑海之中浮现了几个大字墨莲决。 “这”满脸疑惑的看向辞镜,楚寒远不解。 辞镜起身拉起他,无奈的神情明显的挂在了脸上,叹了口气:“那日为师动了想要清理门户的心思,用了五成威压废了你的修为。”干燥的大掌擦掉了悬挂在小孩儿羽睫上的泪珠:“怎的这么爱哭?” 楚寒远不敢作声,只觉着自己背脊发凉,那日原主竟真的惹得师尊动了杀心,莫非原主是这么死的? 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然是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辞镜摇了摇头。 当初的那本心法是他某次出关看这孩子到了差不多的年龄,根基却不好,性格更是阴沉不讨喜,随便扔给他一本外门弟子的修炼心法。 那些内阁长老座下的弟子尚有专门的心法修习,作为堂堂剑尊的徒弟居然修炼那外门心法属实寒碜了些。 他本没什么善心,当初救了此子一命已经仁至义尽。 “此心法适合你,先前的那本莫要在修炼了。” 这孩子虽是他当年云游之际在云雪山脚下不得已捡回来的,名义上说是师徒自己却从未管过他什么。 九年来他一直断断续续的在闭关,要么就是出去云游领悟剑心,也没和这孩子见过几次面。 谁曾想在他真真动了杀心之时这孩子会全然悔悟,想来他之前做的那些缪事也只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罢了。 说来也是,他现在也不过八九岁的年龄,从小又没有亲人在身边,他这做师尊的又不与其亲近,性子偏了些也不属意外。 这次因祸得福,这孩子能在自己手下捡了一条命,在最好的时机吃下洗髓丹,这也是他的造化。 第五章 辞镜舞剑 “谢谢师尊。爱/阅/读” ——墨莲决 这是当初凌云尊者在一处秘境中发现的,便带回宗门想给予辞镜修习,偏这心法不适合辞镜,凌云尊者无奈,就把它放置在储物戒中蒙了灰。 别人不知道这是一本什么心法,并不代表楚寒远不知道。 这可是千年前一位大能的独创心法啊。 千百年来一直在有人追寻,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万般珍贵的心法会在剑尊这里,还宛如废品一般丢在储物戒。 此时又拿了出来传于自己,这可是当初丁勉都没有的待遇。 “回去修炼吧,修行之路要稳扎稳打,切记不可操之过急。若有不懂的地方便来问为师。”辞镜再次闭上眼睛,恢复了楚寒远刚刚进门时的姿势。 楚寒远福了福身,便退出了大殿。 —— “那徒儿先行告退,就不打扰师尊休息了。” 首发网址:rg “去罢。” 唯一称得上让他高兴的就是原主没跟外人接触过,那天也是他第一天去上早课,就算他突然转变了性格也不会引起怀疑。 现在自己只能抓紧修炼,尽量在男主出现之前与他拉开修为,这样以后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也不会处于被动。 吐了口浊气,楚寒远睁开眼,小脸儿上满是严肃,皱着眉头沉思,距离他修炼这墨莲决第一重已经有半个月了,也只是堪堪摸到了些门槛。 因着内力被废的原因,原主的记忆中除了今天掏哪个灵鸟的蛋,就是如何躲过修炼,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虽然有些奇怪,楚寒远却并未深想。 这念头一动也就收不住了,整理了下仪容洗了把脸,倒蹬着小短腿跑到正殿。 诶?没在吗? 就是不知自己这修炼进度是快是慢了 不然去问问师尊? 垂头丧气走出大殿,不远处传来了些声响,楚寒远动了动耳朵仔细一听,是桃花林的方向,忽的他眼睛一亮拔腿跑了过去。 果然,在桃花林中央的空地那处他看到了身着一袭玄衣的人在练剑。 楚寒远失望的耸拉下脑袋,他都已经半月没见到师尊了 好想他啊 剑气破空,带着劲风扫过散落的数片桃花落叶,随着那一招一式,停滞,回旋。 满园的淡淡幽香流入鼻腔,楚寒远几乎屏息凝视。 是师尊!他不敢靠的太近,只能放慢脚步远远的躲在一颗桃花树下呆呆的看着舞剑的男人。 血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四周的桃花花瓣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着。 楚寒远把手附上左面胸口,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那人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猝然间那血剑脱手而出,凌风带着花瓣冲他刺来。 玄衣墨发,剑气凛冽。 若说最初的好感仅是执念作祟,那么现在 “胡闹!”辞镜把剑收入识海,那凤眸带着怒意,楚寒远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师尊” 楚寒远似是呆住了一般,竟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 原还在数十米之外的男人神色一凛,脚尖一用力顿时飞身而来,修长的大掌握住剑柄,凌厉的剑气让楚寒远闭紧了双眼。 楚寒远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又免不得一顿罚呢,别说师尊还会用五成威压,就是来一成,他也不想再受了。 “徒儿知道了。” “可有伤着?”小孩一脸的怯意,辞镜叹了口气,放轻了语气:“为师练剑之时不易分心,下次莫要隐了声响。” 因着是在第七峰,是他的地盘,所以每每练剑时,他总会全身心投入,不必忌讳会有人在背后偷袭。 “师尊,这墨莲决徒儿钻研了半月有余,徒儿愚钝只是堪堪摸到了门槛。” 竟修炼了半月便摸到了门槛吗? 辞镜点了点头,漫步到前方不远处的凉亭里,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楚寒远迈着小腿紧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觉着吃力干脆跑了起来。 “找为师何事?”这孩子能找到这里来,可见是先到过大殿的,若没什么事也不会执意找寻自己。 “我徒若一直保持这赤子之心,为师定然不会厌弃了你。”见小孩笔直的现在 那里,辞镜失笑,昂了昂首:“坐吧,站的那么拘谨做什么。” 楚寒远这才扑红着小脸坐在毕竟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男人,那眼里的欢喜都要溢出来。 “我徒何来愚钝?那墨莲决晦涩难懂,为师当年观摩此心法时,也不敢肯定会像你一般仅用半月,看来这心法与我徒缘分极深。”辞镜颇为满意的端起玉盏喝下里面的酒,心中感叹,他这徒儿自记事起便资质平凡毫无修炼之心,没成想他那次教训竟叫这孩子开了窍,再加上这洗髓丹的辅助,资质更是爬上了顶峰。 “原来如此,徒儿还以为是自己个儿蠢笨,未见师尊之前,还怕师尊厌弃呢。”听了辞镜这话,楚寒远松了口气,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脸庆幸,还好还好,原主的资质并没有影响到自己。 “嗯嗯嗯。”楚寒远的脑瓜点的如捣蒜,能不想学吗? 这子午剑法可是辞镜大人的成名剑法,更是用了这剑法横扫这片大陆的剑修,后期丁勉又得了这子午剑法的真传,他也想学。 “师尊刚刚舞的可是子午剑法?” 辞镜点头:“正是。”又见他正满眼渴望的看着自己,轻笑:“想学?” 谁知辞镜摇了摇头,道:“这子午剑法你可是学不成了。” 楚寒远呆愣了一瞬,有些失望,纳闷的问道:“师尊,这是为何?” “这子午剑法要搭配着子午心决才可修习。” 原来是这样啊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学那墨莲决了,再好的心法又能怎么样。 辞镜失笑,他这徒儿的情绪完全都表达在脸上,那眼中的光更是肉眼可见的暗了下去,宽慰着:“莫要丧气,这子午剑法你是学不成,待你把墨莲决修到第二重,为师便把与它同生的九莲剑法教于你,可好?” 第六章 桃花醉 九莲剑法?? 这本书中出现过这个剑法吗?? 算了,不管怎么说,既是墨莲决的相生剑法,应该不能差到哪里去,想到这楚寒远点了点头:“谢谢师尊,徒儿定不会让师尊失望。” “那便好。” 话题就此结束,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冷清。 楚寒远眼珠一转,看了看四周散落的桃花瓣,又想到辞镜嗜酒,心里便有了个主意:“师尊,这桃林散落的花瓣可以赠予徒儿吗?” “你要这些花瓣作甚?” 楚寒远脆声道:“徒儿见师尊爱酒,就想着用这些桃花瓣为师尊酿一些桃花醉来孝敬师尊。” 这桃花醉是为他家那位爱喝酒的爷爷学会的,爷爷喜欢喝烈酒又不喜欢太浓的酒味,当初找这桃花醉的方子时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这可是他压箱底的技能,一定要用上。 “也好,想酿便酿罢。” 辞镜诧异,他怎的不知他这徒儿还会酿酒? 记住网址rg 知道辞镜生了疑心,楚寒远早已想好了应对理由,解释道:“徒儿平日里就爱看些个杂书,桃花醉的酿制法子,是徒儿从书里学到的。”说完偷偷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这谎话倒是越说越溜了。 眼看着辞镜玉盏中的酒见了底,楚寒远忙站起身为他斟满,把狗腿的样子做的淋漓尽致。 辞镜看了也是好笑,这孩子顶着一张稚嫩的脸,处处讨好于他,当真是被他以前的冷淡吓怕了,“我徒可是惧怕为师?” 得到了应允,楚寒远大喜过望,心中闪过一丝谋算,只要师尊喝惯了自己酿的酒,以后追夫的路上怕是会容易很多。 此时的辞镜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这看起来很单纯却时时刻刻琢磨着勾引自己的徒儿惦记上了。 斜睨了眼这孩子的表情,知他说的话是假话,倒也没有戳穿,继续问道:“是吗?那你可记恨为师?” 楚寒远扬起脑瓜对上了那墨色的双眸,坚持了几秒钟又堪堪低下了头,“徒儿怎么会记恨师尊?”就算恨也应该是原主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徒儿不怕” 怎么能不怕,前几日深入骨髓的痛他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就凭这辞镜大人喜怒无常的性子,怕是几条命都不够死。 “哦?”辞镜饶有兴致的抬了抬眉峰,示意他说下去。 楚寒远先是小心翼翼的抬头偷瞄了男人一眼,见他没生气,低下头继续道:“自徒儿记事起,见到师尊的次数屈指可数虽说徒儿之前没有下过这第七峰,却也清楚像徒儿这般大的同龄人都是有师尊在身侧教导的” “为师当年把你捡了回来,又将你扔在这第七峰不管不顾,这几年来你过的不如一个外门弟子,这样你当真不怨恨为师?” 楚寒远抿了抿唇,不敢抬头,小声回道:“怨的。” “徒儿不知,为何师尊不像其他人的师尊一样教导徒儿修习,心中怨恨。想着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太过乖巧,师尊觉着放心才不怎么往徒儿身上费心思。” 楚寒远说到这走到辞镜身侧跪了下来,眼中的泪花晶莹:“徒儿没有亲人,在徒儿心中师尊已是至亲,所以徒儿犯了蠢,做了那些错事妄图引起师尊的注意那日师尊大怒,徒儿险些丧命才幡然悔悟,徒儿以前做的那些只会令师尊更加厌恶,还不如把心思放在修习上,或许这样可得师尊的重视。” 边说边回想原主干过的蠢事,暗骂了一声,这蠢货可没想过这么多,他只是单纯的无心修炼而已,自己还要替他圆回去,还好这货的身体现在是自己的,倒没酿成过什么大错,不然还真不好编。 不过,他倒是可以借由这次机会,与辞镜大人变的亲近些,毕竟会哭的孩子可是有糖吃的。 楚寒远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情绪转变,试探性的把双手放在男人的膝盖上,见他没有推开自己,才放心的把头埋了上去,哽咽着:“徒儿已改过自新,还求师尊多看一眼徒儿。”因低首露出的颈项,纤细的只要辞镜轻轻一掐就会断掉。 这幅毫无戒备的姿态让辞镜刚刚才开始柔软的心瞬间崩塌了一角,他终是叹了口气,抬手抚掉了楚寒远青丝上落的桃花瓣,“莫要哭了,为师亦有过错,以前的事大可不必再提。此后,你我师徒二人便在这第七峰相依为命,可好?” 辞镜没有说话,凤眼微垂看着跪在自己 身边的小人儿,原是这样吗?自己只是纯粹的厌恶他,不想教导他,竟能让他想出这么多理由安慰自己吗? 心底的某处开始变得柔软,这感觉来的奇妙又有些复杂。 “大抵不会了。”本就没想过收徒,既然天命难违受了一个,他自不会在收第二个。 楚寒远呼出一口气,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埋在男人膝间的小脸儿哪还有刚刚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楚寒远重重地点头,又想起了宗门大比后进入剑宗的男主,“师尊,那您以后还会再收弟子吗?” 如果能趁机断了师尊收男主为徒的可能,那之后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这话说的,辞镜哑然失笑:“你这孩子,倒是会顺杆爬。” 罢了,难得他这徒儿如此娇憨可爱,不复之前的拘谨,便随他吧。 辞镜拍了拍楚寒远的头顶:“起身吧,以后莫要动不动就跪了。只要不算过分,为师以后也便不会再罚你。” 惯会看人脸色的楚寒远怎么会现在起身,此时见男人正是心软的时候,抬首对上那双凤眸,耍赖皮似的抱住辞镜精健的小腿摇头:“徒儿难得与师尊亲近,还望师尊再让徒儿多抱会儿。” “嘿嘿。” 第七峰顶,无数朱粉嫩的桃花盛开,微风轻扬,那散落花瓣随风飘零,下起了桃花雨。 而在桃林深处,凉亭之中,玄衣男子一手执酒,一手轻抚着少年的头,凤眸之中尽是无奈,垂落在腰间的青丝与之缠绕,雪衣少年仰头嬉笑,岁月静好。 第七章 因祸得福 “师弟楚师弟楚寒远!你等等我。↙↙Шwwloveyueduom↘↘”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楚寒远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 林君彦喘着粗气,瞪了楚寒远一眼,埋怨着:“怎着师兄这般叫你,你偏是不回头。” 楚寒远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林师兄,方才师弟想事情想的入了神,没听见后面有人叫我。”尴尬了,冷不丁被人叫做师弟他没怎么缓过神。 话说这原主与林君彦也不算太熟吧??怎着这人还是个自来熟? “算了。”林君彦不在意似的摆了摆手,两人并肩走进学堂。 “罚了。”楚寒远老实的点点头,盘腿坐在蒲团上,心里不由感叹,这蒲团在现世之时也只是在寺庙中见过,没成想有朝一日他居然也坐上这蒲团了。 林君彦更加好奇,继续问道:“那可像上次一样严重?” 此时时辰还早,长老还没有来,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说些闲话。 “楚师弟,那日你回去,师叔可有罚你?”两人的师祖是一个师尊的师兄弟,林君彦称辞镜为师叔也没什么不妥。 “哎,林师兄有所不知,我可能快被师尊赶出剑宗了。”楚寒远一脸的忧愁,看的林君彦的脸也皱成了一团,语气更加焦急:“怎么会这样??那那你就没有求求师叔吗?” “当然求了,可师尊他哎”噗,这林师兄也太可爱了吧。 :rg 知道原主上次被罚受重伤时,林君彦随他师尊来到第七峰见到了那时浑身是血的原主,楚寒远也不奇怪他会这样问,继续点了点头:“师尊震怒,废了我的修为。”那语气平淡的,好像被废了修为是什么家常便饭的事。 他这边说的平淡,不代表其他人会跟他一样,果然,一听他修为被废,林君彦双目瞪圆,一脸不可置信:“什么!那你现在” “这么可怜啊实在不行我去求我师尊向师叔求求情吧” 林君彦这幅模样属实搞笑,楚寒远再也绷不下去,笑出了声。 “你自小就在剑宗长大,这突然被赶出去要怎么活下去?”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若是实在不行,也只能沿路乞讨为生,或是卖身为奴,总要活下去。”楚寒远一边说着一边偷摸注意林君彦的表情。 “好你个楚寒远?居然敢逗弄师兄?!”林君彦举起手作势要打他,楚寒远忙拱了拱手认错:“师兄莫气,师兄莫气。” 面前的人气呼呼的不再看他,枉费自己那么关心他,这小子道好,拿自己寻开心。 “???”他这一会愁一会笑的表情,让林君彦有些怀疑他这师弟莫不是被刺激的得了失心疯。 “不逗你了,我虽被师尊废了修为,倒也因祸得福习得了更高的心法,师尊大度,见我认错诚恳便也给了我改过机会。”再逗下去这人都快掉眼泪了。 “当真!师尊说以后他都会指导我修炼的。” 林君彦惊叹:“师弟还真是因祸得福了。” 见他是真生气了,楚寒远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连声讨好着,更是说了当时的状况,当然,和师尊之间的亲近被他自动省略掉了,那是他的宝藏,他才不与别人分享呢。 “当真?” 这林君彦最后死的极惨,看他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份上,以后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这时,元长老负手从侧殿走了进来,见楚寒远过来上课,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 “若早知这样会得师尊重视,我早就去死一死了。”做戏要做全套,这林君彦心思单纯,一点也不像书中说的阴险狡诈。 看来那本书的世界观是围绕着男主的视角去看的,既然这样,他还不如趁现在多拉拢些人,最后就算是与这剑宗有什么纠葛,也要他们不愿动手才好。 元长老顺了把胡须,问道:“可是有事?” “弟子是来向元长老请罪的,那日弟子顽劣,辜负了元长老的一番教导,还望元长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弟子。” 一堂早课的时间是一个时辰,元长老一边讲课一边观察楚寒远,见他端坐着认真听讲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孩子是彻底悔悟了。 下课后,楚寒远拒绝了与林君彦一同回去,等众人走光后他才见到走在最后的元长老,忙迎了上去:“元长老。”楚寒远俯了俯 身,抬手行了个礼。 见他笑的没心没肺,元长老也是无奈:“你倒是个好满足的,既然能得剑尊重视起来,确实算得一桩幸事,还望你以后保持本心,莫要再变的那般顽劣。” “弟子谨遵教诲。” 原来是这事儿,元长老反应过来,笑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儿,你小子上课第一天就睡觉给老夫属实气的不清,那日老夫本想着让你师尊管教一番,没成想差点害你这小子送了命,如今见你面色红润无一丝重伤未愈的模样,可是大好了?” 楚寒远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大好了,那日惹得师尊大怒,弟子也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因祸得福,得了师尊重视,也算一件幸事。” “回去修炼吧。” 楚寒远欣然接受,看来这元长老对于他当日受罚,险些丧命的事有些愧疚,今日才这般好说话:“那弟子就先谢过长老了。” 元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小子现在的性子倒是讨喜的很,以后剑尊再次闭关,若是瞧得上老夫,有什么不懂的便来此处找我吧。” “那,弟子告辞了。”告别了元长老,楚寒远摇摇晃晃的御着剑回到第七峰,结果降落的时候直接摔个狗啃食,最没想到的是,这一幕恰巧让辞镜撞见了。 入眼帘的是一席墨色的衣摆,楚寒远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在往上看便是辞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他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磕磕巴巴的唤了声师尊。 辞镜先是看了眼地上的飞剑又看了看楚寒远,眼底情绪莫名。 第八章 共浴,辞镜受伤? 被他这淡漠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楚寒远倒蹬着小腿到辞镜身边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试图撒娇:“师尊” “可是摔疼了?” 哈?楚寒远懵了一下,眨巴眨巴双眼,反应过来辞镜原来不是在生气自己连御剑都御不好,顿时眉开眼笑。loveyuedu 把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些,小脸就差埋进辞镜怀里了:“疼,师尊,徒儿连御剑都御不好,是不是太过蠢笨了。” 嘴上说的可怜心中却是腹诽着,疼倒是不怎么疼,但既然师尊您问了,当然是要往惨里说咯。 “我徒重新修习,一时掌握不好也是情有可原。”说完,辞镜手中凌空出现了一支玉瓶递到楚寒远面前:“这是玉肌散,用在伤口处不日便可痊愈。” “谢谢师尊。”楚寒远用剑锋划破了手指,把血珠抵在玉佩上面,又用意念把刚刚辞镜给的玉肌散收了进去,这才美滋滋的拿着它瞧了好半天,心里不由得嘚瑟起来。 这是师尊送给他的第一件东西呢,哦不,是第三件,第一件是那洗髓丹。 楚寒远跟得了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稀罕了好一会儿,才收进怀里。 见他这举动,辞镜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墨色玉佩,亲自挂在了楚寒远的脖子上,交代道:“这玉佩与储物戒相同,滴血认主后,来日若是得了什么东西,也好有放置之处。” 书中写着那原华真人是位散仙,久居深山不问世事的,不知师尊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首发网址:rg 楚寒远松开握着的墨色衣角,一脸乖巧道:“徒儿知道了,师尊来回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徒儿等着师尊。”这句注意安全说完他都想骂自己了,在这修真界谁还能轻易伤了堂堂剑尊。 “好了,回去修炼吧,为师有事要去拜访一位旧友,不日便归,为师不在的这几日,莫要荒废了修行。” 师尊说的旧友,应该是书中提过几次的原华真人吧。 羡慕归羡慕,他也知道这修仙之路要稳扎稳打,没有捷径可言,只期盼着自己道路顺遂,在主角出现之前尽快到达一定告诉才好。 此时谁都没有想到楚寒远一语成偈,这一分别竟是几年,辞镜带伤归来,楚寒远知其原因后更是疼的揪心。 辞镜倒是觉得新奇,自凌云仙尊飞升后,便没人与他说这样的话了:“回去吧。”说完唤出赤血剑,飞身离去,独留下楚寒远一脸羡慕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修炼到这种境界,那到时候不就谁也不怕了。 第七峰正殿内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端坐在蒲团上,周身的青光忽明忽暗,少年此时眉头紧皱脸色煞白,额角的汗珠顺着那刚刚有些棱角的轮廓滑落下去,像是遇到了瓶颈。 忽然砰的一声,青光大作,清冽的莲花香瞬间充斥在大殿的各个角落。 ----- 夜幕低垂。 没错,这少年就是在辞镜离去一年后便开始闭关的楚寒远。 楚寒远站起身,感觉浑身上下紧绷的慌,低头一看竟是衣服小了,喃喃自语道:“我这是闭关了多久,连衣服都小了,也不知师尊他回来了没有。” 过了片刻,少年慢慢睁开双眼,额心的青光一闪,竟是出现了一片莲花花瓣。 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少年动了动手臂,关节处噼里啪啦作响:“终于突破这墨莲决第一重了,修为也到了筑基中期,要知道,十五岁便是筑基初期的以称得上位天才,更何况是中期,看来这墨莲决会让众人眼馋也不无道理,这才是第一重,便已足足拖下同期修炼者的大半修为了。” 没成想到了寒泉竟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透着雾气可以看到那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绸缎般的发尾浸在泉水之中,上身未着寸缕,肌肉的线条微微凸起,凤眸轻闭,表情有些慵懒。 楚寒远语气带着惊喜的喊出声:“师尊!” 若是还在闭关也罢,这出关了还见不到师尊,心里难免空落落的,好想师尊呀。 垂头丧气的回到侧殿,找了身换洗衣服,想着去寒泉泡一会。 “如此甚好,下来罢。” 楚寒远愣了愣,师尊这是让自己与他共浴吗? 正在泉中闭目养神的辞镜闻声睁眼,注意到少年眉心处的一片花瓣印记,勾了勾唇:“可是突破第一重 了?” 摸了摸额心还未隐去的印记,楚寒远有些失望,没想到辞镜回来的第一句便是跟自己说这个,不过也提起精神,看着男人:“是,徒儿不负师尊期望,刚刚突破了第一重。” “不不不不是,徒儿怎会嫌弃师尊,徒儿只是心中欢喜一时没反应过来。”边说边退下那身不合身的衣袍,跳入泉中。 或是修炼这墨莲决的原因,楚寒远才十三岁,身高却比同龄人来的修长,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已显现出肌肉的雏形。 这惊喜也来的太突然了吧? “怎的?莫不是嫌弃为师不成?” 赤裸的师尊正在眼前这要他 “发什么愣?” “过来。”辞镜摆了摆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 楚寒远咽了口口水,刚才见到师尊有些兴奋没注意到这些,现在 楚寒远回神,忙移到辞镜面前,恭敬道:“师尊。” 辞镜未回话,抬手扣住楚寒远的手腕,一息真气探入,楚寒远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刚凝聚起来的真气便被打散,那气息绕着楚寒远的经脉游走了一圈,最后撤了出来。 想起刚刚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楚寒远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对师尊如此防备,见辞景面无表情,以为他生气了,忙解释道:“对不起师尊,徒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无妨。”辞镜打断他的话:“我徒有这等戒备之心是好事。” 楚寒远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男人肩膀上的一缕殷红:“师尊,您受伤了?”皱着眉头也顾不上其他,忙到男人背后。 第九章 寒远这是害羞了? 果然,男人身后一道狰狞血印从左肩直至右侧腰迹,一半伤口在寒泉中浸泡的发白。(爱阅读) “不必担忧,无碍。”辞镜侧了侧身子,显然对身后的视线有些不适,自师尊飞升后,人人便只记得他是至高无上的辞镜剑尊,却再无人关心他受伤与否。 孤身一人足有百年之久,他早已习惯了。 现如今,露出这等神色的,居然会是当年不得不捡回来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的小毛头。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他却难得并不讨厌。 “不行,师尊不可以泡在水里,这伤口要趁早上药才是。” 时间就此静止,除去水流声清脆绕耳,这四周静的居然连呼吸声都可听见。 男人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不是冷冰冰的我徒,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会有如此动听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不复般往日冷漠,有些慵懒,又有些温柔。 “师师尊?”动了动干涩的喉咙,勉强让自己冷静一些。 楚寒远此时早已乱了阵脚,那还管的上辞镜说了什么,这伤口晃得他心中抽疼,竟把现代的常识带到了这里,一心想着伤口不能碰水,拉着辞镜的胳膊要他快些起身。 “寒远。” 记住网址rg 楚寒远呆愣住。 他这徒弟,以前怎未发现他如此可爱,看来这些年他错过了不少趣事,想想竟有些遗憾。 这笑声回荡在耳边,楚寒远只觉着自己从耳朵酥麻到后脊骨,耳垂有些发烫。 师尊这笑声,简直太撩了。 “这寒泉可使伤口尽快愈合,你怎的忘了。” “”楚寒远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他真的忘了。 “呵呵”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辞镜竟然笑了。 “那为师日后便这般唤你,可好?”辞镜想着,如今这孩子性格讨喜,又如此依赖自己,他何不偏宠着一些。 楚寒远一头扎进辞镜怀里,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当然好!徒儿最喜欢师尊了。” 他当然乐不得这样,前几年才刚刚与辞镜亲近些,还未等多相处,辞镜便出了远门,这一走就是六年,这次回来也不知是哪个举动触及了辞镜的内心,让这男人主动与自己亲近,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辞镜被他这小模样逗的又笑了两声,大手拉着楚寒远的手腕让他坐在自己面前,调侃道:“寒远这是害羞了?” 此刻楚寒远的脸越发的涨红,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在水中,低着头不敢与辞镜对视:“没才没有就是就是师尊唤了徒儿的名字徒儿觉着异常的好听罢了。” 想他加上现世已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会这样轻易害羞,楚寒远不由得埋怨道,都怪师尊太撩人了。 抱了好一会儿,楚寒远想到了什么,身形微退,抬头看向男人,问道:“师尊不是去拜访旧友,怎会伤的这般严重?” 这世间能伤到辞镜的人寥寥无几,此次伤的这般重,怕是辞镜主动做了些什么。 “那日在桃花林,徒儿与为师交心之后,为师想着自你入门便没送过你什么,便去旧友那里为你寻得一味药,好让你这修仙之路更为顺畅。” “都这般大了,还这般喜欢与为师撒娇。”辞镜无奈的伸手摸了摸怀中人微湿的发丝,没推开他,只当他是依赖自己,并没多想什么。 “年幼之时徒儿好不容易能与师尊亲近,师尊便出了远门,一走就是好几年,徒儿日盼夜盼,总算把师尊盼了回来,徒儿当然要把这几年未撒过的娇统统撒一遍才过瘾。” 这话说得可怜,辞镜也只能纵容。 “为师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你那日御剑,兵器并不趁手,因着修习墨莲决,为师这里也没有适合你用的灵石为你炼制本命剑,便转了路线,去了趟魔渊深处。” “魔渊深处?”迷茫了一瞬,楚寒远猛地回想起书中写过这么一个地方。 魔渊深入有一魔兽,名唤腾蛇,其性亦正亦邪。 “那师尊可寻到了药?” “寻到了。” 说到这,楚寒远不解,眉头轻皱着:“既然师尊寻到了药,那这伤?” 可想而知,认了坠魔的辞镜为主,这腾蛇过得有多荒凉,因为辞镜天天惦记这他的宝物想要变着法子的送给主 角。 不过最后他死的也凄惨,与辞镜一同被主角重伤,打入碎魂崖。 那师尊此次前去,莫不是为了腾蛇的那些宝物?? 按正常来说腾蛇本不是魔兽,而是上古仙兽,奈何它犯了过错,被镇压在暗不见天日的魔渊深处已有千年。 虽被镇压,腾蛇那里的宝物倒是不少。 在书中,辞镜坠魔后因着喝醉了酒误闯了魔渊深处,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这眼珠子恨不得长到头顶的腾蛇认了主。 “徒儿不想要什么本命剑,只要师尊不受伤便好。” “皮肉伤罢了,并未伤及要害,我徒不必担忧,为师要闭关些时日,出关之后便把九莲剑法教与你,你且安心修炼。” 楚寒远撇了撇嘴,心中郁闷,刚回来又要闭关,看来自己这追夫之路实在遥远。 “相传魔渊深处,腾蛇宝物众多,更有一至宝,清幽石,为师拿着等价之物相换,谁知那厮脾气不大好。” 果然楚寒远不知道现在应该感动还是翻白眼。 这腾蛇上一世就被师尊欺负,这一世居然还是这样,不得不让他感叹一句,好可怜一条蛇。 “莫要苦着脸,此次闭关仅是炼器,不日便可出关。” 楚寒远的心情没见半分好转,别过头,闷声嘟囔:“师尊当年也是这般说的,结果一走就是多年。” 辞镜失笑,这孩子怕是记住这件事了,不由得又在他的头顶揉了揉:“为师跟你保证,最多月余便出关。” 虽然心里不乐意,却还是明白辞镜是为了自己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师徒二人聊了一会,见天色已晚,辞镜泡了没多久,便起身回房休息。 第十章 同榻而眠 这寒泉之中没了辞镜便也无趣,楚寒远在辞镜离开后没一会儿也回了住处,洗漱了一番便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他眼珠一转,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坏笑。↙↙шшшlσveyuedu↘↘ 自己现在是一个想念师尊良久,好不容易等师尊回来,心思敏感又脆弱的孩子,因着没有安全感跑去师尊那里蹭一宿 应该不为过吧。 想到便做,楚寒远立刻站起身抱着枕头往外跑,跑到门口想到了什么。 他把手伸到腿根处,哆哆嗦嗦的不敢掐下去。又想到辞镜,心里一横,咬着牙一用力,当时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泪珠子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吸了吸鼻子,想着这样够可怜了吧,迈着步子扑腾扑腾的跑到了辞镜那屋开始敲门,那敲门声急的就跟身后有鬼追他一样。 辞镜皱眉,干燥的大手替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问道:“怎的哭了?” “徒儿嗝徒儿做了噩梦嗝梦见师尊被那被那腾蛇重伤徒儿再见嗝再见师尊时师尊竟是成了一具尸体嗝徒儿徒儿哇!!!” 楚寒远越说越悲伤越说越控制不住,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正打坐的辞镜猛地睁开眼睛挥开了房门,谁知竟是自己那徒儿红着双眼,仅穿着里衣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 “这是怎的了?”辞镜招了招手示意他快进来。 楚寒远关上门蹭的一下上了辞镜的床,坐在床角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着辞镜,时不时还抽搭两下。 :rg 直到嗓子哭哑了,楚寒远才停慢慢了下来,双手却紧紧地攥着眼前的衣襟不撒手。 “哭够了?” 楚寒远想回答哭够了,开口竟打了个嗝。 这哭声肝肠寸断的,听的辞镜眉头皱的更紧,心中更是无奈。 果然这孩子还是被他那伤给吓到了,当年他们师徒二人刚刚缓和了关系他就一走数载,想来这孩子心中的安全感比之前来的还少,伸手把他抱入怀里拍着他的脊背轻哄着:“莫哭,莫哭,只是梦境罢了,寒远不怕。” 楚寒远当然听不进去,一直哭着,这哭声持续好久,辞镜也不厌其烦的轻哄着。 “师尊!” 谁知辞镜这次笑出了声,楚寒远恼羞成怒,用力拽了拽手中的布襟,示意始作俑者别在笑了。 “为师不笑了,寒远可该出来了?” “真不知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竟是这么爱哭,六年前是,这六年后亦是。”辞镜不由取笑道,这若是他人在他面前这般哭闹,他早就一巴掌给人挥出去了,他原本讨厌软弱动不动就哭的人,谁知换成他这徒儿,他竟只觉着怜惜和好笑,倒没什么其他的情绪。 “徒儿只是惦念师尊,师尊莫要笑话徒儿。”楚寒远一开始本来想着装样子哭两声就算了,没成想这哭着哭着就收不住了,那被他编造的梦境越说越真实,说的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这时清醒过来,涨红着脸埋进辞镜怀中,不想让他看见。 “呵呵” 得了应允,果然见少年刚还一副委屈的表情顿时喜笑颜开,连忙铺了铺床,然后拽着辞镜的手臂讨好道:“那师尊,我们快些入寝吧,您刚回来一定很累了。” 辞镜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在继续打坐,顺着他的力道躺下身来。 楚寒远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了,喜滋滋的挥手,凌空挥灭了烛火,躺在了男人身侧,更无赖似的抱住男人的腰,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楚寒远这才从男人怀中退了出来,手却半无撒手之意,他通红这小脸,嗓音因着刚才大哭变得喑哑,语气有些惴惴不安:“师尊” “怎么了?”辞镜看了眼胸前被拉的松散的衣襟,又见他犹犹豫豫的神色,问道。 “徒儿徒儿想与师尊一起睡”听闻这话,辞镜沉默着看了楚寒远一会儿,就在楚寒远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松开他的衣襟准备放弃的时候,辞镜才轻声说了句:“可。” 不过此子眼神清澈,心思纯净并无一丝坏心,他便没心思去戳破。 想来真的是依赖自己想与自己亲近吧。 真真儿是个孩子啊 临睡着前他还在想,哭是一项体力活,以后得着重使用,不然太累了。 直到耳边鼾声轻起,辞镜微睁看向羽睫上还有些濡湿的少年,现如今正睡的甘甜,似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微勾着,纤细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往他身边靠了靠,生怕他不见了一样。 他这徒弟啊,倒是有些小心思,怕这做的梦境是假,没有安全感才是真,方才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差一点就把他蒙骗过去了。 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把腿搭在枕头上。 嗯?? 这枕头的触感有些不对,怎么变大了?还硬硬的? 想到这再次闭上眼,自己也好久未真正入睡过了,今日便陪着这孩子好好睡一觉罢。 翌日,楚寒远悠悠转醒,半眯缝着眼,映入眼帘的是墨黑色的床幔。 唔,什么时候他的床幔变成黑的了,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算了这不重要。 除了外面时不时传来灵鸟的叫声,这屋里静的可怕,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随着睡意渐退,昨日的记忆逐渐回笼,楚寒远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不由心生懊恼。 昨日太过冲动,忘了自己有骑着东西睡觉的习惯,还好师尊未醒,自己要赶紧把这腿移开,不然他昨日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就没了 不算舒服的质感让楚寒远皱着眉头睁开了眼。 !!!! 他他他他他他他正窝在辞镜的怀里,那大腿还骑在辞镜的腰上!! 楚寒远不知道的是,早在他睁眼的一瞬间,辞镜便已清醒。 从未与人共榻过的辞镜难得生出些趣味,想要看看昨日耍心眼儿的徒儿今早起来会是什么反应。 第十一章 疼,师尊轻些 直到感觉到腰间有动作,清楚这人是想逃跑,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那纤细的脚踝,这把正在努力把自己的腿往下挪的楚寒远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差点尖叫出声。(爱_阅_读) 刚有些长开的桃花眼小心翼翼的往上瞄,直接对上那只大手的主人 手一哆嗦,这种情况下楚寒远的舌头有些打结,心虚的打了声招呼:“师师师尊,早安。” 辞镜好笑,“我徒这舌头,莫不是被哪只贪吃的猫儿叼走了?” “没没没,师尊可否放下徒儿的腿徒儿徒儿想入厕。”这场面属实太一言难尽了,楚寒远想借着入厕的由头赶紧跑,没想到辞镜禁锢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楚寒远听这语气,面色一白,张了张嘴不敢说话。 他能说什么,他这点伎俩全让辞镜看透了。 “师师尊”脚踝处传来的热意让楚寒远耳根泛红,他这师尊又开始犯规了。 辞镜慢条斯理的坐起身,斜睨了他一会儿,缓缓道:“寒远昨日那巧如簧舌的嘴皮子呢?今日怎的磕磕巴巴说不出话了?” 他这一副凭君发落的样子差点给辞镜气笑了。 本想着等这小家伙睡醒了让他知道哄骗师尊的后果,没想到他认错倒快。 首发网址:rg 这时,辞镜松开手,楚寒远有些僵麻的腿得到了释放,忙规规矩矩的跪在那儿,低着脑瓜,认怂。 “徒儿错了。” 辞镜这手劲儿大的,他脸上的肉都被捏麻了。 “疼些能记住教训,为师尚且知道你有些聪明,偏这聪明劲儿都用在这儿了。” 骨指分明的大手掐住楚寒远尚有些婴儿肥的脸:“我徒认错倒快,哄骗为师之时怎不想着自己做错了。” “唔,疼师尊轻些”楚寒远不敢反抗,只敢睁大双眼装可怜讨饶着。 “师尊,这您就不懂了吧,食色性也嘶-疼疼疼。” 见这小孩儿越说越过分,辞镜手下用力:“越说越荒谬!” “哄骗师尊是徒儿不对可是唔可是徒儿是真的想念师尊嘛师尊可否松开贵手徒儿这温润如玉又俊俏的脸都快被师尊捏变形了变形了以后找不到道侣可怎么办师尊” 辞镜凤眸一挑,好笑道:“小小年纪竟开始想着未来道侣了?” 阙着嘴揉了揉脸,楚寒远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奥。” 磨磨蹭蹭的回了自己房间,正洗脸的时候就听辞镜给自己传音:“为师先行闭关,你且好生修炼,无聊之时大可下峰走走。” “是是是,徒儿嘴贱徒儿说错了,师尊您再不松手,徒儿真的要毁容了,这毁了容的面相不被姑娘喜欢,师尊莫不是要一直养着不成。” “为师养你还是绰绰有余。”辞镜冷笑了一声松开手,在那被捏红的软肉上轻拍了两下:“莫贫了,起床洗漱罢。” 辞镜闭关后,楚寒远用了半个多月巩固了修为,觉着无聊便决定听师尊的话去宗门里四处转转。 自打他穿过来后,除去最开始的那一年会去上早课,接下来的这几年都在闭关修炼,一直都没能好好逛一逛堪称宗门之首的剑宗,也是时候出去刷个脸了。 便没了话音。 —— 今日好似有什么活动,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楚师弟!你出关了?”在楚寒远四处打量之际,不远处指挥这众弟子忙碌的林君彦看到了他,见到了熟人楚寒远有些高兴,大步走到林君彦面前冲他拱了拱手:“林师兄。” 换了身绛紫色长袍,衣摆处绣着仙鹤,黑发束起以银冠固定着,这是亲传弟子才可穿的服饰,内门弟子是浅蓝色,外门弟子则是白色。 御剑下山后,楚寒远来到了一处空地,慢悠悠的走着。 他初次露相,总不能让有心人抓住错处,谁知林君彦笑的更大声,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心眼子,还是与小时候一般,多得很!” 显然他还是没有忘了当年楚寒远逗弄他的事,楚寒远温润一笑,却暗暗抽了抽嘴角,抬手揉了揉发麻的肩膀,他这师兄还真是跟以前一样不拘小节,这两下若没有真气护体,非得把自己拍吐血了。 林君彦 豪爽的笑了两声,调侃道:“怎着师弟闭关几载,还与师兄这般客气了?” “这里弟子众多,师弟总不能不顾身份让师尊蒙羞不是。” 这话惊得众弟子面面相觑,忙放下手中的活低头扶手冲他行礼:“师弟(妹),见过楚师兄。” 这阵仗反而给楚寒远吓了一跳:“众位师弟师妹不必多礼。” “林师兄,这位师兄看着面生不知是哪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说话那人身着白衣,拿着一把扫帚,年岁不大,见楚寒远穿着亲传弟子才可着的服饰,清澈的眼中满是好奇。 “你说楚师弟啊?”林君彦抬手搭住楚寒远的肩膀,介绍道:“你们面生也属实正常,这位可是辞镜剑尊的亲传弟子,常年居住在第七峰甚少下山,就连我也是在这小子九岁时才认识他的。” “原来辞镜尊上已有弟子了,得宝贝成什么样,这时才舍得让这位师兄露面。” “这位师兄真好看。” “竟是辞镜尊上的亲传弟子吗?” “这位师兄看起来温润如玉,相貌更是好看的紧。” 那位提问的弟子也很惊讶,也庆幸自己并无不敬之处,他刚刚见这人穿着绛紫色的衣袍,又与宗主小徒弟关系要好,他还以为是前六峰哪位峰主或是长老的亲传,没成想竟是剑尊的徒弟。 这里的人越聚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 众弟子议论纷纷,每句话都清晰的传进楚寒远的耳朵里,心中汗颜,面上却不显。 “怎的如此喧哗!” 这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传入耳中,楚寒远体内真气一秉。 众人转头一看,吓的忙跪地拜见。 第十二章 众位师伯 这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传入耳中,楚寒远体内的真气一秉。 众人转头一看,吓的忙跪地拜见:“弟子等,参见宗主,参见众位仙尊。” 其他弟子跪地参见,连刚刚嬉皮笑脸的林君彦此刻也变得严肃,俯首拜见:“君彦见过师尊,见过众位师叔。” “寒远见过宗主,见过众位师伯。” 听林君彦对几人的称呼,楚寒远忙低首跟着行礼,原来这几位竟是剑宗的各峰峰主。 “免了。”云澜仙尊也就是宗主扶了扶衣袖叫众人起身,视线却落在楚寒远身上:“寒远?可是辞镜师弟当年带回的婴孩?” 云澜仙尊点了点头,吩咐道:“其他人快些散去,做好手中劳作。”吩咐完又看了眼楚寒远二人:“你们两个,随本尊来。” 楚寒远自然领命,暗自嘀咕,这宗主有点严肃,自己刚刚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当年他们师兄弟几人见冷情冷心的辞镜历练归来,怀中居然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这可让他们几人稀罕的紧。 “回宗主,正是。” 一时之间大殿陷入沉寂,四面八方的视线一直打量着他,让楚寒远冷静的表情差点绷不住。 记住网址rg “哈哈哈哈哈,众位师兄,咱们若是再看下去,这孩子怕是要吓到了。”忽然,坐在宗主右手边第三位的人大笑出声。 不应该啊?他是随着林君彦行礼的,姿势应该对吧。 随着宗主与各位峰主来到一座大殿内,楚寒远恭敬的站在大殿中央看着几位入座。 “此子能健康长大,实属难得。”宗主右手第一位摸了把胡子,看着楚寒远,面无表情的脸上若有所思,好像真的好奇他是怎么长大的。 灰衣,拂尘,是第二峰峰主,文昌仙尊。 楚寒远望眼瞧过去,此人身着红衣,手执逍遥扇,应该是第六峰峰主,白黎仙尊。 “还不是辞镜那家伙,居然真的把这孩子养大了,着实不让人震惊。”说话的是白黎仙尊身侧的人,蓝衣,判官笔,第五峰峰主莫言仙尊。 楚寒远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侄儿仰慕众位师伯已久,如今才迟迟拜见,还望众位师伯莫要见怪。” 白黎仙尊摇了摇逍遥扇,调笑道:“快些起身罢,若是让你那师尊瞧见了,还不绞的我们天翻地覆。” “二师兄说的在理,小师弟那般性子,此子能活着便是奇迹。”此人不似其他人穿着拘束,怀抱着一把开山刀,双目如牛,足足有两米之高,想来这便是第四峰峰主,止战仙尊。 “师侄不必紧张,你这几位师伯是真真儿的好奇,以你师尊那样的性子是怎么养活一个孩子的。”这最后一位,眉心一点红,想来就是第三峰峰主修元仙尊了。 止战仙尊经此一提醒,瞬间蔫了,摸了摸鼻子,呐呐道:“谁知小师弟那么不经逗,本尊不过就是把他那桃花林的花都砍掉了吗?” 噗! “瞧见了倒好,本尊可是好久未与小师弟过招了。” 坐在首位上的云澜仙尊没好气的瞪了止战一眼:“你可消停会儿,莫不是忘了当初你第四峰差点塌了的事儿?” 楚寒远看止战仙尊的眼神瞬时就变了,万分佩服,这位仙尊不一般啊! 接收到少年的敬佩眼神,止战仙尊抽了抽嘴角,这小子倒是与他那师弟的性子完全不一样。 这止战仙尊是真的厉害,书中提到过辞镜剑尊除了最宝贝那丁勉,再来最喜欢的就属那片桃花林了。 就连堕魔之后也不惜耗损修为,也硬生生把第七峰山顶的桃花林给移植到魔域。 “师弟,快来快来。”林君彦像是得了特赦,忙挥手让楚寒远坐在他身边。 “你这皮猴,比你师弟年长了几岁还这般不稳重,多跟人学一学!” 没错过两人的互动,云澜仙尊面色不变道:“你也莫要拘着,咱们这剑宗亲传弟子本就很少,如今辞镜师弟既然允你下峰,想来也有他的考量,且坐吧。” “是。” “你们两个关系倒好。” 云澜仙尊满意的点了点头,此子心思纯净,却也不乏谋略,天资聪慧,看来辞镜师弟将这徒儿教导的很是成功,君彦与他多些相处再好不过。 被师尊教训到习以为常的林君彦挠了挠 头,嬉皮笑脸的回道:“嘿嘿师尊,您也知道,弟子从小性子就这样,您这让我学寒远师弟这般,就不怕弟子学个不伦不类呀。” 见林君彦被训斥,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怕林君彦心生不满,楚寒远忙打圆场:“大师伯,师兄性格开朗,为人更是重情重义,侄儿很是羡慕师兄。” 楚寒远面露疑惑。 刚在门外见那些人都在忙碌,竟是为了宗门大比吗? “师侄如今已是筑基中期,可要参加此次宗门大比?” 宗门大比? 林君彦翻了个白眼:“你都快成了修炼狂了。” 楚寒远无奈:“师尊时常督促,我总不能给师尊丢脸。” 见他不解,林君彦不由问道:“师弟没看我传于你的玉简?” 玉简?楚寒远面露惭愧:“师尊半月前出行归来,因着心生欢喜便没注意别的,一直承欢在师尊膝下,师尊闭了小关后,这半月我也在巩固修为并没有多注意其他” “不必。” 楚寒远话还没说完便被大殿门口低沉的声音打断,看清来人,楚寒远激动的站起身,心生喜悦,连着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师尊,您出关了!” “现在知道也不晚,你师兄我可是报名了的,师弟可别落于下乘。” “此事还得请示一下师尊” “你二人且坐下吧。” “是。”林君彦坐下后,不像之前的嬉笑,反倒坐的端正严肃的很。 林君彦也收敛了神色,行着礼:“侄儿见过小师叔。” 辞镜轻身一跃,下一秒便出现在白黎仙尊下首的位置坐下。 视线落在他紧攥着衣摆的手上。 噗! 他莫不是惧怕师尊? 第十三章 剑尊的弟子不会用剑 待林君彦坐下之后,辞镜的视线才挪到自家小孩儿身上:“寒远可有好好拜见众位师伯?” 楚寒远:“回师尊,拜见过了。Шwwloveyuedum” 辞镜点了点头,回首瞟了眼坐在上位的几位师兄,继续问道:“那可收到见面礼了?” “噗!” “哈哈哈哈哈哈。” 听他这话,止战仙尊还未咽下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细看之下其他几位仙尊嘴角都在抽搐,白黎仙尊更是笑了出来。 “咳咳辞镜,你这小子是不是掉钱眼儿里了?”止战一边咳嗽一边脸色涨红的瞪着辞镜,那眼珠子瞪的溜圆。 楚寒远低头憋笑,这样的师尊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书中也是以丁勉的视角去描述这个故事,所以辞镜的这面性格并没有在书中展现出来。 看来还没认识丁勉的师尊还是很正常的,可为什么在那本书中师尊就像不知道疼痛一样任由丁勉伤害他,他还对丁勉始终如一呢? “我徒一小辈已正式给众师兄行过大礼,怎着众师兄这般小气?” 辞镜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能因着这大殿里并无外人,脸色也柔和了下来,竟开始耍起了无赖。 :rg 楚寒远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师尊早就不是最初的执念,此时的他与这个男人相处越久,便越想得到他 如若师尊遇到了丁勉并再次爱上他 为什么? 想到这,楚寒远不由眉头紧锁,辞镜出关所带来的喜悦在此刻全然消失不见。 他之前没爱过人,不知道自己对感情的态度是什么。 对辞镜动心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可能比痴情的楚家人更过分 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呢 楚寒远捏紧了拳头,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阴影中勾出一记笑容,楚家人都是痴情种,这在现代的时候是整个上流圈子都认证过的。 “师弟师弟师叔在叫你。”林君彦见楚寒远居然分了神,吓的他急忙拽了拽楚寒远的袖子,提醒着。 寒远师弟怕不是疯了,居然敢在小师叔面前思绪飘忽,果然是自己的师尊所以不怕吗? 若师尊真的再次爱上丁勉那大家就一起疼吧。 “寒远。” 云澜仙尊摆了摆手:“无妨,寒远未参加过宗门大比,难免会有些好奇。”语毕又看向一言不发的辞镜,问道:“方才我与寒远还有你几位师兄议论过此事,寒远这孩子还是想要听从你的意见,你的想法如何?” “这孩子一直生活在第七峰,甚少下山,此次宗门大比”辞镜顿了顿:“但凭师兄安排吧。” 回过神来,楚寒远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忙请罪:“寒远刚刚突然想起了宗门大比,不由得分了神,还望师尊,师伯勿怪。” 辞镜没有搭话,面无表情的看了楚寒远好一会。 白黎仙尊侧躺在那里,翘着个二郎腿,单手杵着头,另一只手悠闲的摆弄着玉盏:“好了好了,这般严肃做什么,寒远师侄,整日在那第七峰窝着有什么意思,待过些时日,你那几位师兄师姐回来,你们好好认识认识,到时你便随着他们几个出宗游历一番,还能逛一逛尘世,岂不美哉?” 一旁的林君彦听这话眼珠子都亮了,忙举起手:“白黎师叔,侄儿也想去。” 云澜仙尊点了点头,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距宗门大比还有些时日,君彦,寒远,你二人切莫荒废了修炼。” “徒儿,侄儿遵命。” 文昌仙尊摇了摇手中的浮沉:“辞镜师弟。” “二师兄何事?” “都去都去。” 其余几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这白黎师弟修的是逍遥道,怎么舒服怎么来,也不知道在晚辈面前装装样子,竟还想着带他们一起胡闹。 提了一口气紧张的盯着辞镜,深怕他答应下来,注意到下首的视线,辞镜并未回头,故意沉思了一会,却暗中观察着楚寒远的表情。 果然,这小孩等不到他的回答,那小脸憋的涨红,竟然紧张的不再喘气。 “这宗门大比过后,再过三年便是宗门大选,你座下目前只有寒远一个弟子,第七峰清冷,此次大选,可要再寻摸一个好苗子收在门下?” 楚寒远顿时心头一紧,竟是逃不过吗? 有些惊异辞镜会答应这种请求,文昌仙尊也没恼,说来也是,小师弟喜静,这寒远师侄能长这么大还没长歪也实属不易,想到这他也不再强求。 见文昌仙尊不是真的训斥自己,楚寒远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师弟喜静,也曾答应过寒远,不再另收徒儿,再说,寒远天资聪慧,师弟教他一人足以。”楚寒远听这回答松了口气,还好,师尊敢在众师伯面前说这话,想来是真的不打算再收弟子了。 “倒是个霸道的。” 止战:“就是,小师弟这般着急走做什么?为兄还等着与你切磋一二呢!” 谁知辞镜闪身就到楚寒远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道:“大比迫在眉睫,身为剑尊的弟子怎能不会用剑?” 这时,辞镜站起了身:“即以无事,师弟便带着徒儿先行告退了。” 白黎不解:“怎着这般着急?” “君彦阿,你和你的几位师兄没摊上你辞镜师叔这样的师尊,便惜福吧。” 白黎感慨着,他对那小师侄的感官挺好,没成想这孩子啧啧啧可怜呐。 留下这莫须有的话,墨袖一挥,带着楚寒远直接凌空消失。 剩下几人面面相视,林君彦吸了吸鼻子:“所以,寒远师弟筑基初期的修为,此时还不会用剑??” ------ 楚寒远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站在了第七峰的桃花林中,在他还来不及感叹辞镜的境界之强大,身后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了过来。 回头一看!竟是一把剑! 忙闪身躲了过去,没等开口问辞镜这是怎么回事,那把剑又再次向他刺来。 第十四章 随君剑 辞镜不紧不慢的坐到凉亭中的石凳上,倒了些酒,一边斟酌一边为他解释道:“此剑便是为师为你炼制出来的本命武器,至于它能不能为你所用,便要看你的能耐了。↓↓爱阅读↓↓” 听了辞镜的话楚寒远没时间多想,再次偏头躲过尖锋。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躲,能耗费了有一盏茶的时间,站在树上的楚寒远咬了咬牙,总这么躲着不是办法。 脚尖用力一蹬,直挺挺的迎着那把剑冲了上去。 那把剑顿时青光大镇,开始不规则上下飞了起来。 此时的楚寒远并不好受,这股青光不是看着好看的,剑光照在皮肤上,那块皮肤就像是被打入了万根针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他试图松开手再另寻法子,谁曾想自己的手松不开了,那把剑的剑柄紧紧的吸附在他掌心,让他动弹不得。 辞镜就在一旁看着,眼底幽暗。 他这徒儿的底线还不至于如此之弱。 若他真的连一把剑都收复不了,自己也就当养个逗趣儿罢了。 “唔!” 楚寒远瞪大眼睛,这把剑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居然在吸血! 首发网址:rg 一人一剑就这样在半空中僵持良久,久到楚寒远的意识逐渐变的模糊,被这剑吸食了大量血液脸色因失血过多也变得惨白。 “啊!!!” 楚寒远迫使自己的浑身真气开始急速运转,眉心的莲花瓣也在此显现出来,黝黑的眼珠变成了淡青色,清澈且妖异。 他站在半空中,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剑,失了血色的薄唇微张,语气阴郁:“既不臣服与我,那便毁了吧。” 不行 楚寒远咬着舌根,努力睁开眼睛,他不能连区区一把剑都制伏不了,如果这样就不行了,他以后怎么站在师尊身边与丁勉对立,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不能让师尊对他失望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能 他不能!!! 那剑不服气的发出剑鸣,楚寒远冷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伸出左手,五指成爪开始一同吸收剑气,那剑顿了一下,紧接着发出哀鸣声,表示臣服,楚寒远却没停手,麻木的吸收着,淡青色的眼珠竟变得有些无神。 那把剑的剑身变得暗淡,紧接着开始出现裂痕。 说完手腕一动,本游离在剑身周围的青光回旋,慢慢的被收入楚寒远体内。 楚寒远苍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随着青光不断地消失,这脸色也开始红得不正常,那把剑开始震动,似是害怕,似是哀求。 体内的剑气在他的经脉里来回窜动,楚寒远觉着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这剑气搅碎了,强咽下喉间的血,狰狞一笑,厉声道:“服,还是不服!” “它已臣服,松手吧。” 男人磁性的声音让楚寒远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下意识的松开手,身体瞬间失了力,径直摔了下去。 辞镜忙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半跪在地上,一手搭上他的手腕,眉头皱的更深,这孩子不要命了,竟抱着与这把剑同归于尽的想法把剑气尽数收入体内。 情况不对! “寒远!醒来!”辞镜紧蹙着眉头,闪身来到楚寒远身前,手成剑指点在楚寒远的眉心。 楚寒远渐渐回神,眼神有些涣散,朱红的唇瓣上下碰了碰,呢喃出声:“师尊” 直到体内躁动的剑气得以舒缓,楚寒远才悠悠转醒:“师师尊” “先别说话。”见他醒来,辞镜面无表情的打断他,进行下一步动作,抬起楚寒远的右手,把他吸入的剑气又引回了那把剑身上,直至那把剑不再黯淡,裂痕也修复了,这才罢手。 没了剑气的压制,楚寒远面色恢复正常,靠着辞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那把剑悬浮在半空中,见楚寒远站起身便围着他开始打转。 发现他体内的经脉絮乱,有些地方还出现了裂痕,辞镜看向这陷入昏迷的小人,眼神复杂。 这般不要命的做法,他这徒儿 “唔好疼”还没等辞镜深想,思绪便被这一声嘤咛打断,叹了口气,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枚引气丹给楚寒远喂下,此药不算珍贵,却能使絮乱暴动的真气在体内温和下来,在这种情况下用着正好。 已经与它建 成了联系的楚寒远明白了它的意思,沉思了片刻,开口道:“你以后,便叫随君吧。” 那剑哦不,随君剑显然很喜欢这个名字,一直围在楚寒远身边,周身青光闪个不停。 辞镜挑眉,问道:“何为随君?” 楚寒远苍白着脸,声音有些虚弱,带着不解:“这是?” “还不滴血认主。” “还要滴血阿”语气有些哀怨,他刚刚血费的已经够多了,虽是嘴上这般说,手倒是利索的在剑身上滴了血,殷红的血珠瞬时就被吸收,那把剑又兴奋的停在楚寒远面前鸣了两声。 殊不知,他错过了他家小孩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 此他非它,楚寒远说的是他自己。 随辞镜同行,与辞镜同在。 楚寒远苍白着脸淡笑着对上那双凤眸:“便是让他,随君同行,与君同在。” 辞镜还以为他是在说这把剑,便没做他想。 “甚好。” 刚沾上枕头没一阵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的辞镜指尖一动,屋内床榻的床幔便落了下来,遮住了少年的睡颜。 这孩子,让他休息还真就实实诚诚的睡了过去。 楚寒远把随君剑收回识海中,假装头晕,再次摊倒在辞镜怀里,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冷香,轻声撒娇道:“师尊,徒儿现在浑身无力,师尊可否抱徒儿回房。” 辞镜也懒得与他打太极,利落的俯下身打横抱起楚寒远,送他回房休息。 楚寒远也没在央着师尊能与他一同歇息,他现在也实在没精力想那些,收服随君一事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辞镜无奈,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罢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第十五章 理性的偏爱 翌日,楚寒远早早的便被辞镜叫了起来,因着昨日服用了引气丹,经脉都被修复的差不多,除了失血过多有些眩晕,倒没什么其他不适。{爱阅读m} 师徒二人面对面站在桃花林深处的空地上,此时时辰尚早,周围寂静的很,除去微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也只有少数灵鸟的啼叫之声。 辞镜一身玄衣,手持血剑,墨黑的发非同往日一般用簪子轻挽着,而是用着白玉冠高高束起,周身凛冽。 楚寒远敛了敛神色,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他发现一旦辞镜手执着剑,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就好像这天地之间只有他和手中的剑,再无其它。 书中讲过,辞镜剑尊毕生所求的便是剑道,自认识丁勉后,处处纵容丁勉的他,却独独在这剑道上要求苛刻,严厉的令丁勉心生不满。 微微垂眸,辞镜还是剑尊时,虽然性子冰冷但总不会草菅人命。 “为师这一生并没什么太大的执着,唯一的追求便是这剑道。” 楚寒远了然,他自是知道。 楚寒远回神,应声道:“徒儿遵命。”说罢,便后退至十米之外,屏气凝神盯着辞镜的一招一式。 相比于子午剑法的果断,这九莲剑法倒是温和了许多,却又不失狠厉。 而在辞镜堕魔,因血剑断裂,转身修了杀戮道,手上更是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就不知在他清醒之时,可会后悔真心错付,爱上丁勉那种人。 记住网址rg “多说无益,你且看着为师,能记下多少便是多少。” “徒儿愚钝,记下九分。” 辞镜听闻他这句话,满意的勾了勾唇,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柔中带刚,甚是清雅。 片刻过后,辞镜收剑,抬头看向楚寒远,问:“记下多少。” 谁知辞镜不给他机会推辞,直接攻了上来,楚寒远忙召出随君抵挡,血剑剑锋刺在了随君的剑身上,划出一阵火花。 “为师压低修为便是,小心了。” “寒远聪慧,来,召出随君,用你所学,与为师切磋一番。” 楚寒远诧异:“师尊剑法高深,徒儿怎会是师尊的对手?” 此时,辞镜略微嘲讽:“怎着,寒远只会躲闪?莫不是为师高看了你?”说完,手下一挑,险些把随君挑飞。 楚寒远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握着随君的手被震得微微发颤,看着与往日不一样的辞镜更是心动,被他嘲讽语气激起了好胜心,张狂一笑,露出本性:“既然如此,徒儿得罪了。” 正如辞镜所说,他压低了修为直至筑基中期,与楚寒远相等。 可那刁钻狠厉的剑法却是隐藏不了的,楚寒远只能狼狈的用剑抵挡,无暇反击。 辞镜眸底流光一闪,也笑出了声:“便来吧。” 楚寒远一边回想着刚才记下的招式,一边尽数攻击着辞镜。 剑身一转,浑身青光一阵,眉心的莲花花瓣展现出来。 这是准备用尽全力了。 楚寒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指尖微微颤抖,身上的衣袍早被辞镜的剑气切的如同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却精准的没有留下一丝血痕。 “师尊,呼徒儿徒儿不行了。” 狼狈的接下辞镜的每一次攻击,刚刚还被激发起斗志的楚寒远不免有些丧气,他根本就连辞镜的衣角都摸不到。 终于,随君被挑飞插在了一旁的树上,铮铮的颤动着。 书中讲述着丁勉与辞镜第一次切磋的时候,辞镜也是压低了修为,丁勉硬是与其打成了平手 想到这儿,楚寒远周身气压低迷,脑瓜垂的恨不得埋进自己的胸膛。 辞镜笑着摇了摇头,拔下树上一直颤动不满被忽略的随君,递给楚寒远。 楚寒远接过随君,借着力站起身,情绪有些低落:“师尊,徒儿用尽了全力也不是您压低修为的对手。” 楚寒远咬了咬唇,没吭声。 辞镜无奈,这小孩儿,好胜心倒强。 忽的,感觉到头顶被一股温热包围,楚寒远抬头看向辞镜。 辞镜揉了揉楚寒远的脑袋,脸色温和,凤眼中带着欣慰:“寒远切莫妄自菲薄,如若在这剑法上为师输给了你,岂不是闹了个笑话?” 他是不 想师尊让着他可是 哎。 “为师追求剑道上百年,你若想要超越,怕是要再等个上百年了。” 楚寒远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儿,书中师尊与丁勉切磋的时候,虽说没用剑,却也有很多机会击败丁勉,可他却没有最后打成一个平手的结果,想必也是让着丁勉的。 真的超级疼的! “有好胜心是好事,但不能过于好胜。”辞镜收起血剑,语气没有一丝起伏,继续道:“为师知你想些什么,若是谦让与你,你怕是又不开心,让与不让都不行,要为师如何做?” 楚寒远就这样一直在自己的思绪中钻着死胡同,难得没有应和辞镜的话,闷头不作声。 直到发出一声脆响,楚寒远疼的一激灵,忙捂住脑门,生理痛让他眼白微红,带着泪光,恼怒的喊了声:“师尊!” 伸手把楚寒远捂着脑门得手拿开,指尖轻抚着那块红痕:“为师没恼,寒远也不必如此小心,按正理,为师让你一番也无妨,那样你也能增些自信。” “可你要明白,有时候过于自信不算好事,寒远天资聪慧,若修行之路过于顺遂,日后遇些小事便心绪不平,图生心魔,又如何能成大道?” 楚寒远察觉到辞镜的语气变化,顿时有些慌乱,一把抓住辞镜的衣袖,怯怯道:“徒儿一时想差了,师尊别恼。” 辞镜叹了口气,这小孩儿还是那般小心翼翼。 师尊对待自己虽与书中的丁勉不同,出发点却是好的。 楚寒远咬了咬唇,心中热流涌动,鼻子有些发酸。 “为师宁可对你严谨些,也不想在修行之路上,让别人用实际行动教于你这些道理。” 他虽羡慕那丁勉能得师尊偏爱,但是师尊这样对待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偏爱呢? 可师尊,徒儿不求大道,不想要你这么理性的偏爱。 徒儿想要与那丁勉一样不,是比那丁勉更甚的有恃无恐啊 第十六章 师兄师姐 纵然心中思绪万千,楚寒远忍住心酸,嘴角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看着辞镜:“师尊说的,徒儿懂了。m” 辞镜当然能看出面前堪堪到他胸膛的小人儿不是真心的在笑,也只当他是一时想不开,装作没看透一样欣慰道:“你能懂便好。” 辞镜不再久留,吩咐楚寒远一人在这练剑。 桃花纷落,枝桠间散落的日光折射在楚寒远的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右手一转,随君即出,发泄似的舞起了记忆中的剑法。 辞镜站在不远处,沉思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出心中闪过的那抹怪异,终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楚寒远御剑下山,在宗门入口处的百草林看到了林君彦,他身边还有几位同样穿着亲传弟子服饰的几位男女。 林君彦眼尖,见到看空中的楚寒远忙打着招呼:“寒远师弟,你总算来了。” —— 山中无岁月,转眼变到了二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楚寒远练剑之时收到了林君彦的传音,叫他即刻到山下汇合,与众位师兄一起招待各大宗门的掌门人与弟子。 说话之人,长相俊逸,长发一丝不苟的用金冠高高束起,遭遇之中尽是豪爽,想来这就是林君彦的大师兄,宗主座下大弟子,徐百钦。 :rg “但凭大师兄安排。” 楚寒远纵身一跃,顷刻间站立在林君彦身边,冲着几人拱了拱手:“师弟来迟,还望师兄师姐莫怪。” “哈哈哈,怪什么?我等听小师弟念叨寒远师弟数次,也未曾见过一面,这下好了,借由这宗门大比,你我等师兄弟齐聚,大比过后,定要好好聊上一番。” 徐百钦窘迫,没想到竟是这白玉箫出卖了自己。 “很少看到大师兄如此窘迫,看的师妹身心愉悦,寒远师弟,既然你猜出了大师兄,那你便来一同猜猜我等身份。”站在徐百钦身侧的其中一位师姐笑道,梳着双平髻,声音清脆绕耳。 徐百钦眉头一挑:“寒远师弟,怎的知道我是大师兄?” 楚寒远微微一笑,温润道:“久闻师兄爱箫,这腰间别的龙头白玉箫岂不是最好的证明了?” 她作为止战仙尊唯一的亲传弟子,脾气与其师尊一样,一点就燃,天生娃娃脸,又好战,不光是同门师兄妹,她连其它宗门同辈都一样,凡是修为好的,一个都不放过,堪称剑宗小魔女。 “哈哈哈哈,寒远师弟猜的不错,闲暇之时,可定要与师姐好生较量一番。”温婉笑声更大了,她喜欢这个寒远师弟。 “师姐腰别赤焰鞭,想来便是止战师伯座下弟子,温婉师姐了。” 别看这位师姐名字温婉,举止却一点都不。 楚寒远失笑,点了点头:“师姐腰别无量葫芦,是白黎仙尊座下弟子,凌晨师姐。” 凌晨翻了个白眼,吐槽着:“这里就我们两个女子,能猜到一个肯定就能猜到第二个,师弟,那你猜猜那个面无表情的是谁。”她指了指一旁从头到尾都站的一动不动的男人,问道。 “师姐好生不害臊,寒远师弟这筑基中期的修为怎么与你元婴初期较量。”与温婉一直手挽着手的师姐笑骂着,长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师弟既已猜出了温婉师姐,那一定也知道我是谁了吧?” 成泽点了点头,并未回话。 “成泽师兄太过好猜,这闷葫芦的性格一看便知嘛,师弟且猜猜那两个吊儿郎当之人。” 楚寒远沉思了片刻:“观师兄身上并无喜爱之物,也无法器”顿了顿,眼睛一亮:“想来是师承莫言师伯的成泽师兄了。” 莫言仙尊向来话少,掌管剑宗执法,其弟子更是不苟言笑,真是好奇,这师徒两人日常是怎么交流的,楚寒远不由脑补了一个画面,莫言仙尊与成泽师兄面对着面一个比一个严肃,半天没有一句话,那场面属实好笑。 那人气的作势要冲上来,便被林君彦挡住了:“柏林师兄莫气莫气,你与袁峰师兄平日里怎么切磋都好,今日可千万莫要伤了寒远师弟,到时候辞镜师叔知道了嘶” 这话给柏林吓得一抖,想到了几年前差点塌陷的第四峰顿时老实了,咬牙切齿的看向楚寒轩身后的袁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教你要懂得尊老!” “诶,师妹,这话了就不对了,我怎会像袁峰 师兄那般,是个吊儿郎当之人?”其中一人听温婉这话顿时不乐意,一句话脱口而出,瞬时暴露了身份。 “你个蠢的,老子还不想像你这般呢,这下好了,寒远师弟也不用猜了。”袁峰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脑勺上,怕他反击,忙躲在楚寒轩身后,还冲那人吐了吐舌头。 在这修真界,谁人不知文昌仙尊座下有一弟子,一双琥珀眼看尽天命,得了其师尊真传。 “师弟谬赞了,为兄这眼睛时灵时不灵。”柏林看似笑的开心,嬉笑中那珀色的眸子却略有深意的看了楚寒远一眼。 袁峰丝毫不怂的回怼:“若不是你早我入门一刻钟,还不知咱们俩谁需要尊老呢!” 楚寒远哈哈一笑:“二位师兄莫要争执,性子相同也分辨的出来,柏林师兄看似跳脱实则慧眼,那琥珀般的眸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楚寒远回之一笑,心中却翻起巨浪,刚刚柏林的眼色莫名,他这是发现了什么吗?落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一瞬,除了柏林其他人并未察觉到异样。 “师弟若是有何不解之处,大比过后,可与为兄在第二峰一叙。”耳畔忽的响起柏林的传音,楚寒远一愣,回过神来,轻轻的冲柏林点了点头。 “寒远师弟,听为兄一句劝,少听这神棍的话,没一句是真的。”袁峰撇了撇嘴,从楚寒远身后钻了出来,见柏林还要打他又忙闪了回去:“看吧,恼羞成怒了。” 楚寒远面色无奈的看着两人的互动,不过他偷瞄了柏林一眼,他这师兄可不是一般的神棍。 第十七章 这男人...太性感了 “好了,待大比过后我们再细聊,时辰将近,各大宗门已经快到了。爱/阅/读”徐百钦看了看日头,打断了嬉笑的众人,回身吩咐道:“元清,开阵。” 站在一旁的外门弟子恭敬的应了声:“是,大师兄。” “寒远师弟,此次是你第一次接待各宗大能,切记不可怠慢,若有人挑衅在先,也莫要让自己受了委屈。” 言下之意便是可以不用忍着。 楚寒远含笑,:“大师兄尽可放心,我断不会让师尊脸上无光。” “那便好。” 徐百钦又吩咐了几句下去。 就在这时,笼罩在百草林中的阵法消失,楚寒远脚下也出现了一条青石大路。 “恭迎各位前辈。”楚寒远现在徐百钦身后,随着众位师兄妹拱手恭迎着。 “哈哈哈哈,不必多礼,百钦小子,多年未见,你师尊身体可还好啊。”说话之人站在最前头,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孩儿,那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在他身后,时不时的向下偷看。 没有给他感叹的时间,他便看到四面八方的上空,乌压压的一群人。 首发网址:rg 徐百钦冲天拱手,高声道:“剑宗弟子徐百钦携众师弟师妹,恭迎各位前辈。” 楚寒远看向那云帆上的老头,这人便是青云宗宗主,赵坤鹏吗? 视线又移到他的身后,如果是的话那他身后的小女孩便是丁勉后宫之首,赵婉仪了。 “多谢赵宗主担心,师尊他老人家身体很好。” 赵宗主? 徐百钦御剑在前方打头,带着众人来到剑宗大殿之处。 各宗掌门人带着自家徒弟落座,本空旷宏伟的大殿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众位前辈先随晚辈上山,师尊与众师叔已经恭候多时了。” “走吧。” 也不知是否还怪罪自己。 “嗯。” 七峰峰主早已坐在首位之上,待所有人落座之后,楚寒远几人便站回各自师尊身后。 “师尊。”楚寒远轻声与辞镜打了声招呼,看着宽厚的脊背有些想念,自上次的事过后,他便没见过师尊几次了。 大殿中众位掌门互相恭维着,听的楚寒远有些无聊,这场面就像是现世中学校来领导视察,他们这群学生只能干站着听演讲一样。 他偷偷的看向云澜仙尊的身后,果然林君彦在那里不停的做着小动作,显然这严肃的氛围他也是特别不喜。 辞镜点了点头,这样的场面他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楚寒远有些失落,但也明白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 辞镜板着一张脸,懒得与他虚与委蛇,面无表情道:“幼徒顽劣,不敢过早下峰。” 云澜仙尊听辞镜这语气,脑瓜仁疼的直蹦,他师弟这性子,怕是多少年都改不过来了,忙给白黎一个眼神,示意他把话接过去,别闹个不好看。 过了两个时辰之久,楚寒远站着都快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人提到他,他顺着声音望去,提到他的正是刚刚的那位赵宗主。 “这少年瞧着有些年生,又站在辞镜剑尊身后,不知辞镜剑尊何时偷偷收了徒弟,这等大事怎的我等竟从未听到风声?”楚宗主笑的一脸和蔼,若不是楚寒远看过这本,深知此人本性,大概也会觉得此人无害。 再加上强者的性格都有些怪异,他们是有八个胆子也不敢招惹这么一尊大佛。 “原来如此,小小年纪便有这等修为,不愧是剑尊的爱徒,不知可参加此次的大比?”这话是冲着楚寒远说的。 白黎仙尊收到眼神,接话:“寒远是小师弟捡回来的弃婴,这孩子天资聪慧,本尊这小师弟宝贝的很,甚少让这孩子出现在人前,这不眼看着长大了,可下放他出来见见世面。” 殊不知两人都多想了,辞镜剑尊一心追求剑道,性子极冷,这是众所周知的。 那赵宗主见在楚寒远身上找不到什么错处,也不在说什么。 见时间差不多了,云澜仙尊淡笑着:“众掌门一路舟车劳顿,且先行到我剑尊的待客峰休息一番,待明日,便正式开始宗门大比。” 楚寒远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寒远初次参与,还望众位师兄师姐手下留情。” 这话说的恭维,众门派弟子连声摆手谦虚不敢当。 徐百钦应了是,带着楚寒远等人走在最前方。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才把所有人都安顿好。 众位掌门倒是没有推辞,虽这一路都是乘着法器而来,并没有什么疲惫感但也该回去商量一下明日的大比了。 “百钦,带着你的师弟妹,为众掌门在前方引路。” “师尊。” 大殿中并未有辞镜身影,楚寒远果断转向去了桃花林。 饶是几人修为高深,也都累的腰酸背痛。 楚寒远与众位师兄妹告辞后便回了第七峰。 楚寒远应了一声,走过去坐在辞镜右手侧:“师尊怎的独自在此饮酒?” 辞镜轻晃着玉盏,笑道:“为师在想,何时才能饮上寒远的桃花醉。” 果然,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凉亭之中,辞镜坐在那里饮着酒,不知沉思着什么。 “来了。” 他跑回辞镜身边刚要倒酒,突然注意到坛子上面和自己手上全是泥土,默念了个清尘决,手干净了才继续动作。 辞镜挑眉,接过玉盏放在鼻尖轻嗅,桃花香扑鼻而来,有些甜,并无一丝酒味:“这酒倒是好闻,不知这劲头如何?” 经他这一提醒楚寒远才猛然想起自己酿的酒,匆忙撂下一句话,便跑向不远处的桃花树下,徒手挖了起来。 不一会便挖出巴掌大的一个坛子,打开红布,凑近闻了闻,满意一笑:“师尊,已经可以喝了。” 楚寒远呲牙一笑,月光下显得有些傻傻的:“师尊且尝尝看,一尝便知。” 见他这一脸骄傲的神色,辞镜越发感兴趣:“若是不好喝,寒远便把这第七峰尽数打扫一遍,如何?” “师尊喝下便是,若不合师尊心意,徒儿就是每日打扫也绝无怨言。” 辞镜把玉盏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喉结上下动了动,月色朦胧,微弱的月光散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楚寒远别过脸不再去看他,这男人太性感了。 第十八章 回忆-初遇 这酒刚入口便是若有若无的甘甜,不涩,不浓,不淡,挑花香扑鼻却不呛人,喉间划过的热流却证明了这酒不像它表面看起来那般柔和。「爱阅读m」 辞镜动了动舌尖,这酒倒不错。 “师尊,如何?” 楚寒远虽是信心满满,心中还是忐忑,生怕男人不喜欢。 “为师甚是喜欢,寒远用心了。” 心中的石头放下,他松了口气,继续给男人斟着酒。 “师尊喜爱便好。” 男人没有接话,一直盯着远处雪白的山脚。 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当年捡回楚寒远那天的场景—— “哇!” 忽的一声婴儿啼哭,让本不喜多管闲事的辞镜莫名的转了路线,走向那处草丛,扒开枯草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记住网址rg 采下找寻已久的雪幽莲,辞镜并没有像上山一样御剑飞行,而是难得起了兴致缓步下山。 走至半山腰处,不远处的草丛传来声响,辞镜脚下一顿却并没有上前一探究竟的欲望,准备继续往下走。 不过又关他什么事? 辞镜皱眉,凤眸轻闭,放出神识笼罩了整座云雪山,却没有发现有另外一个人的踪迹。 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突然,一声嘤咛打断了辞镜捏着剑诀得手顺着声音看向那婴孩,却发现那孩子已经醒了,清澈的眼珠正在看着他。 可能是新奇,那婴儿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哈” 摇了摇头,兴致也没了,召出赤血剑打算御剑回去。 “呀” 那婴儿见他靠近,也不知那胖乎乎的小手是怎么伸出来的,一把抓住了辞镜散落的鬓角就要往嘴里送。 “嘶”我们的剑尊大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一届婴孩偷袭个正着,头皮的刺痛让辞镜倒抽了一口气。 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辞镜犹豫了会儿,走近那婴儿身边蹲下身,凤眸不耐的与那漆黑的眼睛对视。 “呀!” 这是凡间的东西,并无任何灵力,可这云雪山尚是修真地界,怎着会出现凡人的婴孩? 把玉佩翻了一面,辞镜眉头一挑,说了第一句话:“原来你姓楚。” 他知自己下手没个轻重,也不敢太用力的掰开那肉乎乎的爪子,只能无奈的将他抱起,这不熟练的动作导致襁褓松动,露出了一块黑色玉佩。 辞镜单手抱着婴孩,另一只手拿起玉佩仔细瞧了瞧。 他从没想过收徒,弟子对他来说也只是累赘,他冷情冷心也不会育人,还是别自讨麻烦了。 他把襁褓放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便直接转身离开,那襁褓中的婴孩还不明所以,依然对着他的背影笑的开心,声音在这寂静无人的云雪山更加显得清脆。 他把玉佩塞回婴孩的怀中,冰凉的玉身冻的那孩子一哆嗦,扁了扁嘴,小脸皱在一起,随时准备大哭。 “莫哭!”辞镜声音不耐,甚至有些厌烦,不为别的,就在刚刚,他居然看到自己与着孩子有一段师徒缘,这感觉来的突然,让一心追求剑道的辞镜很是烦闷。 不甘心的再次运气,结果还是一样,这次他强忍着吐血的冲动看了看天:“竟是天道不可为吗?” 像是验证了他的说法,当他再次回到原地把那孩子抱在怀中时,刚刚受的内伤竟被一种力量修复着。 辞镜御剑飞行在云雪山上空,眼看着就飞出地界,心中突然一阵剧痛,真气失控,差点让他从空中跌落下来。 忍着体内的气血翻涌,辞镜随便找了一处地方试图调息,却在运行真气之时岔了气,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他紧蹙着眉心,满是不解,这是为何? 终于在婴孩晕死过去后辞镜卸了力气,笼罩在他身上的窒息感也缓缓散去。 他勾起唇嘲讽一笑,眼中净是杀意,指尖轻轻划过尚有些嫣红的小脸,轻声道:“弃不得,又杀不得,本尊自得了大道以来,还没有受过这等窝囊气,既然天道要本尊收你为徒,本尊收了又何妨?日后能不能活下去,便看你自己的本事吧。” 不甘,愤怒,涌入胸腔。 此时的辞镜特别想活生生掐死怀中的小人儿,手下徒然用力,那 婴孩被勒的涨红着脸,大哭起来,他并没有心软,也没有收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渐渐只出气不进气,小脸变得紫红。 闭关室的大门缓缓关闭,在老头认为仙尊不会回答他,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给这孩子做些米汤之时,耳边悠悠传来辞镜的声音:“便叫楚寒远吧。”寒远,冰寒之地所捡,还有离他远一点。 那老头点了点头,楚寒远,不愧是仙人取得名字,真好听。 辞镜带着陷入昏迷的婴孩回了剑宗,面对师兄们的询问,他也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他把这孩子扔给了第七峰的负责打扫的老头,让他照顾,老头一脸懵的接过襁褓,提着胆子问向快进入闭关室辞镜:“敢问仙尊,此子叫什么?” 低头轻轻捏了捏小寒远的鼻间,一脸慈祥道:“小寒远,听见了吗?以后,你便叫这个名字了。”小寒远紧闭着双眼,尚在昏睡中,老头却在他的眉眼中看出了这孩子生的可爱,越看越喜欢,想着自己无儿无女,晚年之时竟能有这等含笑弄孙的机会,真真是一大幸事儿。 老头是个凡人,当初被辞镜随手救了一命,便求着辞镜要报恩,辞镜想着第七峰常年无人打理,便把这老头带回了第七峰,做了个打扫仆从。 他虽奇怪仙尊的举动,把这孩子带了回来却又不管不问到底是为何?却又不敢多问,只想着默默的把这孩子带大,谁曾想天不遂人愿,小寒远长至三岁之时,他就已经到了大限,在小寒远的哭声中,撒手人寰。 辞镜出关后,再看到楚寒远时他已经四岁,若不是知道这第七峰无人敢上,他都会觉得眼前这邋里邋遢,衣不遮体的小孩儿,是他的那几位师兄放在第七峰跟他恶作剧的。 第十九章 师尊如今...还厌恶徒儿吗? 楚寒远忙把啃的只剩半颗的桃子藏在身后,一脸局促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谁?” 辞镜面无表情,垂眸看着他,薄唇轻启:“按辈分,你应唤我声师尊。爱/阅/读” “师尊?”小寒远张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这冷冰冰有些可怕的人,竟是爷爷告诉他的师尊吗? 因为过于胆怯,楚寒远并未行礼,反而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说话。 他这幅模样惹得辞镜更是厌烦,厉声道:“照顾你的老人呢?”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寂静。 当初被天道束缚的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闭关之时压下的心魔又有了暴动的倾向,辞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跟簇了冰一般:“说话!” —— “师尊?”楚寒远见辞镜一直盯着远处看,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除了远处那被月光照应出亮色的云雪山,四周就是一片漆黑。 辞镜被他唤回思绪,并没有转头,目光不动,轻叹道:“为师就是在那云雪山遇到了尚在襁褓中的你。” “哇!”小寒远被他吓的放声大哭,辞镜被这哭声震得额头青筋直蹦,也懒得再问他,随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本外门心法扔在他身上:“按照上面修炼,平日里别来打扰本尊。” :rg 不顾身后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迈着大步离开桃花林。 他本想着此子若是有些资质,日后能担大事,他便抛开对天道的成见,好好教导于他,如今一看,此子要资质无资质,要胆量无胆量,他看了实在厌烦,既然没有修成大道的缘分,便同一开始打算的一般,任其自生自灭吧。 楚寒远心中大惊,并没有想要救原主是什么意思? 谁还能逼破堂堂剑尊不成? 看出了他的疑惑,辞镜继续道:“天道。” 云雪山? 楚寒远点了点头,心中无感,嘴上却充满着感激:“如若没有师尊,弟子怕是早就被妖兽叼去分食了。” 辞镜却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他的感激:“为师那日并无想要救你之心。” “恩,那日被天道伤了心境,不得已把你带回第七峰,随手便丢给了当时还在人世的打扫仆从,又闭关疗伤,四年后为师出关,见到了在桃花林中偷吃桃子的你。” 不光是伤了心境,还徒生了心魔,不过,自上次楚寒远懂事之后,他这心魔倒是安分了许久。 楚寒远抽了抽嘴角,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不敢随便搭话。 天道吗?楚寒远不由抬头看了看天,这世间真的有天道吗? 若是有的话,他突然的出现改变了原主的命运,天道为何迟迟没有动作? “所以师尊在徒儿幼时,才那般厌恶徒儿的吗?” 楚寒远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借口还算得当,今日师尊与他说这些大抵是想起了什么之前的事,是与原主的回忆吗? 心中开始泛着酸意,师尊的从前没有他阿 “在想什么?”辞镜看出他在分神,在此刻分神?他这徒儿身上,或许有些他不知道秘密呢,这孩子自小便在第七峰长大,七岁之前更没有下过峰一次,他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 “那个时候你整个小人儿都是灰扑扑的,衣不遮体,看着为师的眼神满是惊惧,为师问你话,你也不回答,与现在能说会道的寒远,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辞镜若有所思的把目光落到楚寒远身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楚寒远心中抖了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上次师尊废去徒儿修为之后,很多以前的事,徒儿都有些模糊了” 辞镜没说话,静静看了他许久,才缓声道:“想来也是,自那日后,寒远的性格大变,为师看着也舒心了不少。” 楚寒远被他这幅表情吓了一跳,拿不定辞镜在想什么,有些犹豫的答到:“徒儿徒儿觉着现在的徒儿应该还算是讨师尊欢心吧。” 仰头把杯中的酒饮尽,一股热流划过咽喉,辞镜眉峰一挑:“你现在倒是厚脸皮,怎着小时候不似这般可爱?” 若他四岁时便如此得他欢心,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比现在都好。 “徒儿只是在想,师尊如今还厌恶徒儿吗?”谎话张口就来,说多了也就习惯了。 最后一句疑问才是他真心想问的,他嫉妒原主,又不想辞镜把对原主的厌恶带到他身上,心底不由得自嘲,他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女人一样,如此别扭。 辞镜觉着好笑,唇角勾出一丝弧度,反问他:“寒远觉得呢?” “师尊”只见被一杯桃花醉就灌多的楚寒远趴在桌子上,面色红润,撅着嘴,把玩这手中的玉盏,眼神迷蒙。 “就这点酒量,还好意思抢为师的酒喝?不过就是说了你幼时不可爱,你这是与为师置气了?”还未成年就敢在他面前饮酒,辞镜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些日子是不是太过和颜悦色,导致这小孩儿好像已经完全不惧怕他了。 殊不知,楚寒远何止是不怕他,还有更过分的,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辞镜面前立定。 楚寒远耸了耸鼻子,心里幽怨,大胆的作了一个举动,一手抢过辞镜的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了下去。 看着空无一物得手辞镜有些明显的呆愣,他的玉盏竟有被人抢去的一天 他这徒儿自那日苏醒后便一次又一次的触犯他的禁忌,最令他莫名的是,他自己本人,竟不觉着生气,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又把视线挪回楚寒远身上。 辞镜挑眉,有些好奇他想做什么,也没出声阻止。 没想到,接下来的楚寒远的动作让他堂堂剑尊差点被唾沫淹死,只见他抬起双手,又嫌手中的玉盏握着碍事,随手丢在了一边,还没等辞镜出声,双颊就被两只滚热的手包住。 第二十章 醉酒楚霸天,酒醒楚怂怂 辞镜的瞪大双眼,难得失态,谁知楚寒远并未注意到心爱的师尊难得变了神色,双手在辞镜脸上摸了摸,手指突然用力,掐起两边的软肉。↖↖爱阅读↗↗ 辞镜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有这种举动,一时失防,疼的闷哼了一声。 这还没完,楚寒远揉揉捏捏了好一会,傻兮兮的笑道:“是真的师尊我终于见到真的师尊了。” 松开手,双腿一跨,直接坐在了辞镜的大腿上,又抱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蹭着:“师尊” 这声音飘忽,似呢喃,又带着欣喜和庆幸,好像他这个人就是怀中人的全部一般。 如若寒远一直是那般性子,如若那日他并没有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或许他连救都懒得救,任其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 可偏偏寒远的性子变了,自己也越来越喜爱这个徒弟,此时寒远这般模样,让他心里堵得慌。 “师尊”楚寒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贪恋在这冷香之中,一动不动。 辞镜听了,放下了本想拉开他的手,想开口训斥的话也顿在了嘴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心疼:“莫哭,为师在。” 为何他的徒儿会如此悲伤,莫不是他刚刚提到的以前寒远并没有忘,只是不愿提起? 轻叹了一声,他并不后悔以前的疏远,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对幼时的楚寒远提不起丝毫喜爱之心。 首发网址:rg “那师尊可喜如今的徒儿。” 辞镜揉了揉他的发,轻声回着:“喜。” 楚寒远又笑了,蹭了蹭脑瓜继续问:“师尊” “嗯。” “师尊不喜徒儿幼时。” “不喜。” “师尊” “嗯。” “您可喜欢徒儿为您酿的桃花醉?” “嗯。” “以后只喜欢徒儿一人好不好?” “好。”辞镜无奈,越相处他就越能感觉到他这温顺的徒儿,骨子里居然是那般霸道。 “师尊” “嗯?” “徒儿好喜欢师尊,一辈子都要在师尊身边,陪着师尊。”不离不弃。 “喜欢。” “那徒儿以后便只为您一人酿酒,可好?” “好。” “嗯。” “别别不要徒儿”这句话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楚寒远终于控制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子,睡了过去。 辞镜没有吵醒他,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楚寒远站起身。 辞镜低头看了他的发顶好一会儿,楚寒远没有听到回答,有些不满的扯了扯他的胸襟。 辞镜无奈,“好” “师尊” 楚寒远被这钟声震得头疼欲裂,一脸懵逼的从榻上翻身而起,好看的桃花眼中带着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般,缓了好一阵儿,昨日的记忆如泉涌般在他脑海中如影片一样放映着,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楚寒远的神情逐渐变的呆滞 低头不敢置信瞪大双眼的看着自己的手,艰难的吞了口口水 !!! 夜风微凉,地上遗落的玉盏晃动了一下,寂静的空气中仅回荡了一声:“好”,便再无动静。 —— 翌日,楚寒远是被辞镜从某秘境中得来的佛门法器——普渡钟给生生震醒的。 想他在现世不能说是千杯不醉,就算是醉了除了反应迟钝些,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怎的如今就一杯桃花醉居然给他醉的那副德行,这原主的酒量也太差了吧嘤他想死。 “醒了就快些起身,寒远别忘了,今日可是宗门大比。” 辞镜的传音给楚寒远吓的一激灵,知道自己逃不过去,只能认命般的起身,梳洗妥当后,带着并未退却的羞意有些局促的来到大殿。 他他他他他不光揉了师尊的脸,还还掐了?!!! 最后还骑在师尊大腿上耍无赖??? 楚寒远蹭的一下钻回被窝,一股热气从脚后跟直窜天灵盖,全身上下都羞得通红,他没脸见人了!!! “罢了罢了,此 事日后在讨论。”辞镜正了神色:“寒远。” 听出辞镜语气变得严肃,楚寒远忙站直身子,恭敬的回了声师尊。 “你初次参加大比,可有信心?” “徒咳徒儿给师尊请安。” 楚寒远低着头,不敢看上位上坐着的人,辞镜眼带笑意,知他想起昨晚发生之事,语气带着调侃:“我徒为何每次醒来,这舌头都有些不大利索呢?” “呵呵呵呵师尊师尊定是感觉错了,徒儿徒儿没有。”辞镜的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他当然感觉的到,越这样他越羞愤,怎的师尊现在变得那般坏! 他在辞镜面前左右摆了摆身子,问道:“师尊,徒儿可变得比之前英俊了?” 辞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凤眸满是笑意,想起他这徒儿那日哄骗自己被发现时说的那番言论,道:“英俊,唯一的不足便是寒远年纪太小,五官还有些稚嫩,若是再过个几年,怕是真真要给为师勾个徒媳回来。” “”他这师尊还真记仇,“嘿嘿,那日徒儿不过一时嘴贫,师尊就莫要打趣徒儿了” “有。”楚寒远神色坚决,看向辞镜的目光中满是势在必得:“虽是首次参加,也不知对方实力,但师尊相信徒儿,徒儿必定不会让您失望。” 辞镜知他好强,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类似亲传弟子服饰的绛紫色衣袍:“为师自是信你,你也莫要拒绝,每个弟子都有其师尊所赠的防身法器,你且换上,随为师一同去吧。” 楚寒远点头,抓住那身衣服浑身青光一闪,干脆直接换上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徒谨记,一切量力而行,为师不差你那点名次。” “徒儿知晓了。” 辞镜点了点头,敛了神色,面无表情的带着辞镜来到演武峰,两个人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距离大比开始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众人见辞镜前来便纷纷拜见,辞镜也只是冷淡的点点头,带着楚寒远坐于白黎下首的位置。 第二十一章 宗门大比,闻人修 其实若按照实力就坐,辞镜大可坐在宗主下首,云澜仙尊曾经也提过这件事,辞镜嫌麻烦,又说只看辈分,云澜拿他没办法,便也随他了。〖愛阅讀〗 楚寒远在辞镜落座后,才缓缓坐在他下首的位置上,抬手先给辞镜倒了杯热茶,又把视线落在各宗宗主身后,与他同一辈的人身上,若有所思。 能参加宗门大比的一定都是各宗同阶级的佼佼者,见他看了过来,有人冲他倨傲一笑表情不屑,有人冲他轻轻点头表示友好。 大致观察了一圈,楚寒远对这些人的性子有了些初步了解,却也不敢大意,总之保持戒备心就好了。 说完,示意辞镜看一看赵宗主身后的一位白衣少年:“师尊,你可看到了赵宗主身后那位?满脸倨傲恨不得把头仰倒天上。” 辞镜状似不经意的抬了抬眸,随即放下:“那少年如何?” 辞镜喝了口茶,见自家徒儿若有所思,问道:“可是观察出了什么?” 楚寒远点头,偏头靠近辞镜,小声道:“能来大比的毕竟是佼佼者,这些人的性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各个脸上都戴着面具。” “师尊?”楚寒远还以为辞镜不信,有些不甘心的叫他。 辞镜沉着声线:“寒远心思缜密,甚好。轻敌是大忌,与人对决只是要处处小心。” “依徒儿所见,此人倨傲是假,谨慎是真。这种人只信自己,不会信任何人,若师尊不信,大了看看此人得手是不是一直握着佩剑不撒手。” 记住网址rg 这次辞镜并没有看过去,表情依旧毫无波动,实则那墨色的眸子闪过笑意,心里暗道他这徒儿次次都能给他惊喜,心思如此细腻,甚好,甚好。 那人一袭红衣,笑的肆意妄为,见楚寒远看向他,本就妖艳的脸笑的更加绝色,冲着楚寒远抛了个媚眼,楚寒远面色不惊,实则大囧,这次不用向谁打探名字,光是这幅姿态他便知道此人是谁,合欢宗少宗闻人修。 书中第一大反派,女主赵婉怡的未婚夫,这种设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场腥风血雨,丁勉与赵婉怡私定终身后又闹的人尽皆知,让合欢宗在这修真界失了颜面,称不上什么善人的闻人修当然要找回场子,在丁勉的修仙路上处处刁难,差点就给丁勉弄死。当然,书中男主是弄不死的,所以他最后下场只有一个,闻人修身后的合欢宗被端,本人也在某一处秘境中,被丁勉碎了经脉,喂了猛兽,尸骨无存。 楚寒远点了点头,称了是,师徒二人便结束了交流。 他的视线依旧打量着众人,扫过一人时突然目光一顿,与那人对视。 ??? 闻人修本就好奇辞镜剑尊突然冒出来的徒儿,见楚寒远看过来便心想着逗弄此子一番看他会是什么反应,没成想这人看他的视线中莫明的带着怜悯和遗憾,搞的他有些发懵。 看书的时候倒没觉着什么,如今一看这闻人修的样貌,男生女相绝世无双,这样一个美人,居然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得不感叹一句主角光环的强大啊。 楚寒远暗自唏嘘,看着闻人修的目光也变得极其复杂。 当当当 “宗门大比,正式开始!” 这剑尊的徒儿莫不是个傻吧,啧,怪可怜的。 就这样,两个修为不凡,年龄相差不多的两位少年互相怜悯着对方,在这种你觉我痴我觉你傻的视线中,结下不解之缘。 “用抽签的法子决定对手是谁,不可用毒,不可用爆气丹一类瞬间增长修为的丹药,若被发现,就别怪我剑宗宗主插手代为教训了。” “现在,就请筑基修为的三十名弟子上台抽签。” 所有人都敛了神色,作为裁判的正是给楚寒远上过早课的元长老。 元长老站在比武台上,摸了摸胡子,朗声道:“今年大比与往年一样,由筑基三十名,金丹二十名,元婴十名弟子进行双双对战。” “十五岁年龄居然到了筑基修为,实力有些可怕啊。” “呵,区区筑基,赵师兄不过才大他三岁左右,便已是金丹初期了,有什么好炫耀的?” 楚寒远习惯性看了一眼辞镜,辞镜点头,他才与林君彦一并走了下去。 “那便是辞镜剑尊的亲传弟子吗?” 各宗门弟子议论纷纷,闻人修身边的一内门弟子扯了扯闻人修的衣袖,轻声道:“少宗主,这 楚寒远年龄不大就有这等修为,莫不是吃了不少好药?” 闻人修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被他的眼神吓得忙低下头不敢多说,别人不了解闻人修的性子,他们同宗的师兄弟可都知道,少宗主年纪不大手段却狠毒,性格喜怒无常,越生气笑的便越灿烂。 “就是,人人都知筑基与金丹是个分水岭,这人说不定要在筑基期带个几十年呢。” “” 各宗门如何议论自己,楚寒远并没有听到,他安静的最后一个抽了签,看了眼签上的数字,十五。正好是最后一组上场。 一旁的林君彦碰了碰楚寒远的手臂,悄声问:“师弟,你抽的是多少?” “他这人如何本少主不知,本少主只知道,哪怕是让你采补了十位极品鼎炉,你也到不了人家那绝等的天资,少学那些长舌妇咬舌根子,再有下次你这舌头,便割下来喂狗吧。” “是是。”那人被闻人修温柔的语气吓得一哆嗦,暗骂自己嘴贱,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楚寒远没说话,只是把签亮给他看了一眼,林君彦见上面写的数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是九,不至于第一轮咱们师兄弟就互相残杀。” 没等楚寒远说什么,元长老见所有人都抽完签,说道:“都记好自己的顺序,以一对三十开始,二对二十九以此类推,请众弟子做好准备。” 楚寒远等人回到自家师尊身边,静等着一号和三十号的对决。 他静静的观察着台上人的一招一式,暗想着如果是他与其中一人对决他会如何抵挡。 第二十二章 比赛无聊,还是师尊好看 时间慢慢过去,这一场便是林君彦与一名青云宗弟子的对战。 楚寒远定睛看了一会儿,松了口气,还好,那青云宗的弟子修为并没有林君彦修为高。 台上的林君彦把对手击落下台,收了剑,走回云澜身后,路过楚寒远时还对他做了个鬼脸。 楚寒远回之一笑,如若林君彦没有些能耐,也不会成为宗主的亲传弟子。 接下来的比赛他没有心情去看,不是他太过自傲,他有一定的把握在这群人不用阴招的情况下战胜对方,有这时间去看他们,还不如看看自家师尊来的舒服。 “比赛无聊,还是师尊好看。”楚寒远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说着,眼神并没有离开片刻。 “贫嘴。” 侧过头,单手杵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辞镜看,时不时还吃一颗摆在桌上的葡萄。 辞镜被他看的莫名,问道:“看着为师作何?” 原来不知不觉,下面的战斗已经快接近尾声,楚寒远捂着通红的脑门直接飞身跳到擂台之上,迟迟不肯撒手,眼尾因为生理痛还有些嫣红。 这一副受了气的模样,让台下所有人都陷入震惊,更让他们觉得无法接受的是,辞镜剑尊与其弟子的相处方式居然与他们所想的完全不同。 :rg “徒儿哪有,师尊的容貌在这修真界本就是顶尖儿的,痛”辞镜这一下敲下来,给楚寒远疼出了眼泪,带着鼻腔埋怨道:“师尊,下次换个地方敲好不好,脑门超痛的!” “痛了也不见你长记性,莫要胡闹了,下去准备吧。” “这位师弟,得罪了!” 与楚寒远对战的是青云宗的弟子,神色倨傲的跟先前楚寒远与辞镜讨论的那人一般,与那人不同的是,眼前的人是当真不把人放在眼里。 原来,辞镜剑尊也是可以与人玩笑的吗? 闻人修从惊愕中回过神,轻笑出声,这个楚寒远,真真有点意思,他有些相与这人结识一番了。 显然他们失望了。 台上的两人都没有动,楚寒远并没有召出随君,而是负着手静静等待着对方的攻击。 楚寒远见对方准备好了只好放下手,冲他点了点头,语气谦虚道:“还请师兄多指教。” 四周的人看似平淡,实则屏气凝神,明明只是两个筑基小辈之间的战斗,气氛却宁静的可怕。不论是谁,都特别好奇辞镜剑尊的徒儿是否得其师尊真传,子午剑法是否后继有人。 他唇角轻勾,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对那人嘲讽一笑:“师兄莫不是只有这点能耐?” 那人大怒,真气凝聚,手中的剑不退反攻,手腕一扭,带着势必要让眼前的人掉下一块肉的狠厉。 对面的人显然沉不住气,见楚寒远淡着神色又没有召出武器,心生恼怒,好似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般,真气一提冲着楚寒远冲了过去。 楚寒远还是没有动,跟入了定的老僧一般等着他冲到自己面前才换换抬起手,青光一闪,轻松挡住了对方刺来的剑。 “就是,什么堂堂剑尊弟子,这么耍人好玩吗?”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可能有自己的思量。” 楚寒远不慌不忙的侧开身躲过,颇有些兴致的吊着他打,就这样一攻一守好一阵,那人发现了自己被耍,双目气的通红,手中剑气一收与楚寒远拉开距离。 “欺人太甚!” 他在结局之时,丁勉与辞镜决战绝命崖,辞镜处处忍让,这厮却在辞镜分神之际一记灵蛇剑刺穿了辞镜的身体,直接导致辞镜重伤,最后无暇反抗,被丁勉打入绝命崖。 楚寒远想起这段剧情,只觉浑身血液倒流,他的师尊,他最喜欢的师尊在上一世被眼前的小人刺穿了胸膛,他都舍不得让那人疼一下,这人怎么敢! 这句话恰巧传到楚寒远耳朵里,他笑的恶劣,思量?他又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他当然有他的想法。 这人他认出来了,刚刚的剑法是灵蛇剑法,书中提过,丁勉手下有一忠臣,名叫吴江。出身青云宗,宗主最小的弟子,性子倨傲,一手灵蛇剑法后期更是仅次于辞镜教于丁勉的子午剑法,风靡了整个修真界,最重要的是 青云宗的赵宗主,更是双目瞪圆,手指死死的握紧茶杯,茶水抖了一身他却无暇关心。 竟是墨莲决!这心法他找寻足足上百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辞镜之手,他居然毫不藏私的交于自己的徒弟,此子此子十五岁的年龄竟把这墨莲决第一重用的如此娴熟那额心闪过的花瓣是两片这个楚寒远天资如此之高,可惜不是他青云宗的人既然如此 他越想越怒,真气有些絮乱,懒得再与他拉扯,手腕一转青莲绽放,额心的花瓣一闪而过,墨莲决第一重——莲开。 墨莲决一出,各宗宗主皆为震惊。 他掌心漂浮的青色莲花瞬间绽放,青光夺目,花瓣如有意识一般的向吴江扫射过去,吴江狼狈的用剑身抵挡。 就是这个时候! 赵宗主的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青,神色诡异多变,还好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并没有注意到。 此时的楚寒远没时间去在意台下人作何想,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毁了那把沾染了师尊鲜血的剑! “竖子尔敢!” 真气耗空,楚寒远晃了晃身形,没等站稳便听到一声怒吼,随即跟来的就是一阵威压。 楚寒远得逞一笑,把莲花抛掷半空,双手结决,头顶的莲花瞬间变大,那吴江再也抵不住,真气耗尽,没有足够的真气支撑灵蛇剑此时也尚未生出剑灵,自身的剑气根本受不住如此攻击,啪的一声,应声而碎,与此同时,灵蛇剑毁,半跪在地上的吴江喷出一口鲜血,终是晕死过去。 胜负已分。 “寒远!” “师弟!”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高位上的辞镜一个闪身来到楚寒远身前把他抱在怀中,忙喂了他一颗丹药,带他体内气血稳定后,才放下心。 第二十三章 寒远重伤 突然他面露狠厉,嗜血的威压瞬时冲着青云宗方向压去,青云宗那些修为低的弟子纷纷吐血倒地,就连赵宗主也涨红着脸,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loveyuedu 坐在青云宗附近的人感受到这种强势的威压,真气絮乱,不得不远离这块区域。 直至那赵宗主嘴角渗出血丝,首位之上的云澜仙尊这才迟迟开口,叫住辞镜:“师弟。” 辞镜身形顿了顿,并没有收手,他怀中的人扯了扯他的胸襟,苍白着脸虚弱道:“师尊徒儿咳‘咳徒儿无事此仇先且记着日后日后再找回来,莫要让大师伯失了颜面。” 他这徒儿此时虚弱的模样,让辞镜的心脏跟针扎般疼痛,方才还与自己调笑的小人儿现在就这样面无血色的瘫在自己怀里,辞镜很久没有像此时一般动过真怒了,青云宗,该死! 云澜仙尊见他走了,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看向正在闭目调息的赵宗主语气带着怒意:“不知赵宗主这是何意?” 听了楚寒远这话,辞镜才有些不情愿的收回威压,若不是此时是宗门大比,需要估计师兄颜面,他的徒儿又没什么大碍,不然,他定要把这老匹夫当场绞杀。 “莫要说话了,为师带你回去疗伤。”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召出血剑,抱着楚寒远飞身而去。 “赵宗主此言差矣,先不说这教养如何,您作为一个长辈贸然插手宗门大比,将胜利者重伤,知道的是明白您心疼徒弟,这不知道的”闻人修顿了顿,话里藏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一宗之主为老不尊,武力压人呢。” “闻人修,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赵宗主身后的那位倨傲少年刚刚并没有在此,侥幸逃过一劫,此时厉声道:“长辈之事,你们宗主还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指责我师尊?” “此子心狠手辣,本宗主的弟子都已倒下,他偏硬生生的毁其本命武器,伤我弟子根本!即你剑宗无人教养,本宗主只好代为管教一番!” 首发网址:rg 赵宗主说的冠冕堂皇,各宗门纷纷议论,有的觉着赵宗主说的没错,有的却颇有意义。 眼见这两人要动起手来,云澜仙尊揉了揉太阳穴:“够了!你们当我剑宗是何地?” 闻人修顿时收敛,冲着云澜行了个礼:“云澜仙尊,晚辈只是一时不岔,还请仙尊莫要怪罪。” “呦呵?孙向南,怎么着?想与小爷较量较量?” “我怕你?” 赵宗主身后的孙向南见闻人修道了歉,他只好不情不愿的说了句:“请仙尊莫怪。” 止战仙尊忍了半天,怒声道:“我剑宗是何教养还轮不到你来说道,赵老匹夫,此时大比老子不与你多说,大比过后,可敢与老子好好较量一番?” 虽说合欢宗的修炼法子被这灵云大陆所瞧不起,但除去这个,合欢宗的名望还是靠前的,又与剑宗交好,闻人修自是尊重云澜宗的长辈,这个歉,他道的心甘情愿。 云澜摆了摆手,他倒是没与这闻人小子置气,他只是头疼这事要怎么解决,别人不知道,他们这几个兄长可是打心底清楚自己这师弟有多宠溺他这徒儿,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辞镜怕是要杀上青云宗了。 赵坤鹏胀红着脸,这战贴不接也得接,不然他以后在这灵云大陆颜面何存。 云澜也知今日这大比是比不下去了,青云宗的弟子被辞镜伤的比楚寒远更重,便宣布停赛三日,三日后再继续。 “就不有劳师兄了,本尊爱徒受的伤,当然要由本尊亲自找回来,赵坤鹏,大比过后,便是本尊为徒儿报仇之时,你且记着。” 空中传来辞镜的声音,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众人了然,辞镜仙尊法宝众多,其中有一飘渺镜,可用灵识在其中看到自己想看的,也可传声。 第七峰—— 楚寒远坐在榻上静静调息,片刻后吐出了一口浊气,睁开眼,五脏六腑还是止不住的疼:“师尊” 合欢宗首先告辞,其他宗门也陆陆续续的返回待客峰。 今日所见的一切冲击有些大,他们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辞镜阴沉着脸不说话,思索着什么,突然眼睛一亮:“你且先休息着,为师去一趟第三峰,片刻便归。” 说完不等楚寒远反应,便已见不到人。 辞镜收回飘渺镜,坐在榻上,轻声问 着:“如何?” 楚寒远勾起尚无血色的唇角:“还有些疼”这次可不是他矫情,他是真的疼,虽说没有初次见辞镜那般严重,可是还是一喘气就疼。 辞镜也不客气,张口就来:“寒远内伤严重,师弟前来是想向师兄讨一丹药。” 修元皱了皱眉,也不敢大意,忙问:“是何丹药?” 第三峰顶,修元仙尊刚刚回来没多久,那蒲团还没坐热乎就见辞镜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师弟这是怎么了?”修元纳闷,莫不是他那师侄出了什么岔子? 幸好此时修元尚未饮茶,不然听他这话堂堂仙尊都可能被茶水呛死。 修元目瞪口呆:“你倒是敢说,那归元造化丹是何等品级?何等药效?寒远只是受了些内伤,调养些时日自会痊愈,这宗门大比二十年一次,一次不参加也没什么大不了。” “归元造化丹。” ??? 辞镜抿了抿唇:“寒远性子要强,势必会带伤上阵。” “你就惯着他!”修元气的吹胡子瞪眼,他这师弟为了他那弟子上来就要他老命,归元造化丹是何物?那是可生死人肉白骨的九品丹药,无修炼天份的普通人吃了尚可登上修仙之路,更别提修仙者吃了会如何,光一颗就能引起这整个灵云大陆的修者疯抢,他他他到他辞镜那,就只为了给宝贝徒弟治疗内伤? “师弟幼年之时被师尊带上剑宗,认识师兄后,上百年来便从未与师兄开口求过什么,如今爱徒受伤,师弟就这么一个弟子,还请师兄割爱。” 第二十四章 好惨一修元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深刻表达出心疼徒弟之情,辞镜性子冷,上次变了表情的时候还是凌云仙尊飞升之时。爱+阅+读 师徒情深啊,修元表示他太感动了。 但是现在!辞镜这小子在吸他的血,抽他的筋,还要他的命根子!他感动?感动个屁!感动了命根子就没了! “没有没有!你说什么都没用,辞镜啊辞镜,藏的深啊,老子现在看出来了你这小子蔫坏,属强盗的是不是?” 修元此时也不端着了,谪仙的样子荡然无存,他还维持什么形象?维持形象老命都被别人熊了去。 修元动了动耳朵,他师弟这意思突然脑子一懵,差点尖叫出声:“你那有凤凰翎!?” 凤凰是神兽,千年前最后一只凤凰涅槃后,本就难得的翎羽便几近绝迹,若谁有幸有上那么一根,都隐藏的死死的,深怕别人知道,这造化丹珍贵就珍贵在凤凰翎上,他师弟是从哪里得到的? 辞镜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想了想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玉盒,放到修元面前:“我知师兄宝贝那丹药,炼制此丹药费心费力费时间,若不是时间太紧,大可请师兄为我炼制一颗便是。” 炼制一颗? 双手颤颤巍巍的打开玉盒,一阵彩色光芒闪过,盒子中的物件便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根翎羽映入眼帘。 “师兄,与其整日抱着一颗别人炼制的丹药当宝贝,还不如自己炼制一颗,这也有炫耀的资本不是?” 记住网址rg 知道他的疑问,辞镜继续说:“师弟有一老友,这凤凰翎便是从他那处所得。” 修元吞了吞口水,这是什么好友凤凰翎说给就给了?他他为何没有这等好友?? 夜凌那个老不休!修元五官逐渐扭曲,想起三十年前与那老东西的约定,脸色越来越黑,大手一掏从怀里掏出个玉瓶丢给辞镜:“拿去拿去,以后少来找老子,老子要闭关!” 此时也不心疼了,一心想着闭关亲自练一颗归元造化丹出来打夜凌的脸。 修元抱着盒子一阵犹豫,心生动摇,辞镜凤眸一眯,嘴角带着笑意,又添了一把火:“而且,师弟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合欢宗的药王尊者不日便要出关了” 药王尊者? 辞镜走后修元直接把袁峰叫了过来吩咐道:“为师要闭关,你有什么事就去找你小师叔,不用怕麻烦!最好尽量麻烦他!” 之后也不等袁峰反应过来,一溜烟的钻进闭关室,大门紧闭,独留袁峰一人在空气中凌乱 辞镜淡然的接住玉瓶,点了点头:“那就不打扰师兄了。” “快滚快滚!” “哎”袁峰叹了口气回房间收拾了两套衣服,不出意外,他又成孤儿了,还是去柏林那里跟他住吧,起码有人跟他玩。 ---- 找小师叔?想起辞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袁峰腿抖了抖。 呵呵呵呵,还是算了吧,他他还年轻,有望飞升,何必那么想不开呢? “徒儿徒儿才刚刚要睡着,谁曾想师尊此时就回来了?”被呵斥的楚寒远一点都不似以前那般打怵,甚至开始埋怨起来。 这语气神态给赤果果的埋怨给辞镜气笑了,还成他的不是了,枉费自己去第三峰,抹了脸面也要给他讨药,真真是个小白眼儿狼。 辞镜回来的时候楚寒远正迷迷糊糊的刚酝酿出睡意,一进门给他吓一激灵,起身时牵动了内伤:“嘶”一头冷汗的捂住胸口动也不敢动,真他娘的痛。 辞镜呵斥:“你是嫌你这小命太硬了?起身作甚?” 哀叫的声音极其凄惨,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死了一样。 不过此招有效,果然,辞镜顿住脚步,呼了口气,无奈的走到楚寒远面前:“哪里疼,给为师看看。” “行,那寒远就疼着吧,为师把这丹药给你三师伯送回去。”辞镜冷笑一声作势就要走,楚寒远忙出声:“师尊师尊别生气嘛,徒儿错了,徒儿不该这样说话。” 见辞镜还不搭理他,继续往外走,楚寒远眼珠一转捂住胸口:“哎呦嘶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呀” 辞镜把手贴在他的后背为他灌输真气,另一只手上白光一闪出现一个玉瓶:“这玉瓶中便是,你自己取出来吧。” 两只手都占着,属实不方便。 虽然知道这小子是装的,辞镜却心甘情愿的配合着,楚寒远见他回来嘿嘿一笑,哪还有刚才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师尊,您在三师伯那里为徒儿拿了什么药呀。”楚寒远笑的一脸讨好,拽着辞镜的袖子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他自己借着身子虚弱把半个身子都压在辞镜身上。 “啥?”归归元造化丹??!! 书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那个归元造化丹?他他他他他师尊把这丹药给他弄来了??九品丹药!归元造化丹!书后期救了丁勉一条狗命的那个!!确定不是同名丹药?? 楚寒远把玉瓶拿在手里,左看看又看看也没看出什么,这才打开瓶塞,一阵药香瞬间扑鼻而来,这香气钻入鼻孔,楚寒远浑身一轻,内伤居然好了三分,他一脸吃惊的看着手中的药丸,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师尊,这到底是什么丹药,光着气味就让徒儿的内伤好了三分。” 辞镜自是察觉到楚寒远体内经脉刚刚恢复了不少,手下不停,继续帮他疗伤,轻声解释着:“归元造化丹。” 辞镜见他这反映有些狐疑:“你知这丹药?” 他这徒儿没怎么下过山,也没学过丹药这方面的知识,他也从没与他讲解过这些,看他这反映像是知道其作用一样,他是怎么知道的? 糟了,被怀疑了。 楚寒远忙解释道:“徒儿曾说过以前爱看些杂书这归元造化丹就是在那里提过的。” “是吗?”辞镜若有所思:“那他日,寒远可要把那本书拿过来给为师看一看,为师倒是好奇,是一本怎样的书。” 第二十五章 突破金丹期,辞镜起疑 楚寒远胡乱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暗苦,他从哪去弄这莫须有的书啊 辞镜凤眸低垂,在楚寒远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流光。「爱阅读m」 又是这样,若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五次六次就不是巧合了。 寒远你又瞒了为师什么呢? 显然楚寒远忘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他自认为掩饰的很好,却生生忘记了辞镜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 “师尊,这药给徒儿吃岂不是浪费?师尊应当服下才对。” 吃惊过后是感动,他的师尊是真的心疼他了,就冲辞镜刚刚当众与那青云宗的宗主撕破脸皮,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护在身后,楚寒远越觉得这个男人格外迷人,让人忍不住想要藏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服下吧,为师那日前去拜访了旧友,便是想着取些材料为你炼制此药,本就是你的,你且服下便是。” “可是师尊” “恩?”辞镜有些不耐的盯着他,好似他再说一句就要生气一般。 他依旧记的男人把他拥入怀时的小心翼翼,生怕把自己弄疼了一样,楚寒远暗暗兴奋,怎么办,师尊还在这里,可是可是他快忍不住了呀。 :rg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没有长大 师尊 楚寒远额头冒出细汗,舌尖抵着门牙,这暴动的真气若是任由它继续这般下去,他的修为能从筑基中期生生窜到元婴期去,到那时,他这辈子也就只能是元婴期,再也无望突破。 他只能忍着痛意把丹田里的真气压缩再压缩,直至暴动小了一些,楚寒远凝神,是时候了! 一阵青光从头顶冒起,丹田内的液体真气开始旋转,形成一股漩涡,不知这样维持了多久,楚寒远四周莲花绽放,额心处多出一片莲花瓣。 楚寒远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干巴的笑了两声:“那徒儿先谢过师尊了。”说完,便把丹药送进嘴里,那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直冲五脏,舒服的楚寒远呻吟出声。 丹田处本是液态的真气开始凝结,楚寒远神色一秉,猛地从辞镜身上爬起来,盘腿入定。 辞镜知他控制不住暴动的真气,只能突破,便立在楚寒远身旁为他护法。 然而这股真气还未平息,平时再冷静的楚寒远也不由得有些着急,怎么办,不能再突破了,这么突破的话,以后根基不稳,突破之时必生心魔。 在他感到无力想要认命的时候,一股力量把那股暴动的真气包裹住,不断压缩,最后竟成了第二颗金丹。 “巩固修为,这药力为师先且封存住。” 一旁的辞镜挑了挑眉,竟是突破第二重了么? 楚寒远并不知道自己突破是什么场景,全身心的内视着自己的紫府,直至液体彻底凝固。 突破---金丹期。 “为师看到了,此次借由药力被迫突破,怕是根基不稳。近日里不必再修炼,全心巩固修为。” “徒儿知晓了。”楚寒远点头,又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得意过后便是担忧:“师尊刚刚那番举动,怕是把整个青云宗给得罪了。” 辞镜不为所动坐至正对着门口的美人榻上,从储物戒中拿出桃花醉饮了一口,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那又如何?” 是师尊! 楚寒远放下心来,师尊帮他把这股真气压缩成一颗假金丹先放在丹田里,想来等着他日后突破之时容易一点,这法子还真是一举两得。 过了良久,楚寒远吐出一股浊气,伸了个懒腰,身体各处关节噼里啪啦的响,楚寒远一脸得意的看着辞镜:“师尊,徒儿又突破了。” 不然,光凭他丁勉一人,如何困得住成为魔尊的辞镜呢。 辞镜并不知他所想,他现在心中也有多事未解,比如他这徒儿的变化和所隐瞒之事,他也不想多问,问了他这徒儿也不见得会说,就看这小白眼狼儿能把那尾巴藏多久。 “寒远观他心眼小,就觉着为师胸怀宽广了?”凤眼有着好笑的斜睨了身侧把脸上的肉堆在一起的人,在刚刚楚寒远突破之时,他几乎是确定了一件事,一件需要时间慢慢证明的事。 “徒儿观那赵宗主心眼小的很,师尊让他颜面尽失,日后若是耍什么阴招”楚寒远跟着他坐了下来 ,美人榻中间放着一张小方桌,他双手杵着下巴抵在上面,微微抬头看着饮酒的男人。 刚刚他一时没想到这些,光顾着开心了,现在仔细一想,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 原书中,辞镜入魔,与青云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就是连最后辞镜身陨,背后也有着青云宗的影子。 辞镜压下心头奇异的感觉,面色不显,好笑道:“并肩作战?” 楚寒远重重点头:“对。” “如何并肩?” 辞镜的样子有些勾人,楚寒远想移开视线又有些舍不得,只能微红着小脸回道:“徒儿只是怕师尊在日后会被小人偷袭暗算” “那寒远还不快些修炼,以免日后有些什么事,寒远还能帮上为师一帮。” 这话是开玩笑,可是楚寒远并没有当成玩笑听,他眼珠子一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法子,郑重的点了点头:“徒儿定会勤加修炼,日后好与师尊并肩作战。” 若是变了,他与师尊的修为相差那么多他若修炼至飞升,岂不是要与师尊分别个几百年。 本来较好的心情低落下去,心中倍感无力,一切都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他不想丁勉出现,可他若是不出现的话师尊不出百年必会飞升。 “徒儿会一直跟随在师尊身后。” “若来日为师飞升呢?” 楚寒远僵住了嘴,对啊,若来日师尊飞升了呢今时不同往日,因着他穿越到原主身上,本该死的人没有死剧情变没变动尚所不知。 若是丁勉出现了师尊会不会再爱上这个人,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两个结果一个会孤寂百年,一个会痛彻心扉,想来想去还是孤寂一点好吧,总比所爱之人心有所爱来的强。 第二十六章 师尊,徒儿贪心... 苦笑了一声,楚寒远垂眸,把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中,轻声回答:“来日师尊飞升,徒儿自是欢喜万分” 辞镜无声的笑了,嘴上语气不变:“是吗,可寒远脸上的表情可没见得有多欢喜。(爱阅读Шшшloveyueduom)” 也不知是穿成小孩这心性也变成小孩心性,还是被辞镜惯坏了,那双隐藏在阴影里的桃花眼中开始续起了水光。 这次不是他装可怜,他是真的真的很难过。 辞镜见他半天没答话,侧眼一看,啧,得,这小孩儿的脑瓜都要钻桌低下去了。 以为楚寒远是在闹小脾气,辞镜无奈,放下的酒盏,抬手想摸摸他的头,告诉自己是在逗他。 他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咋还给小孩儿弄哭了。 “怎么哭了” 谁知这手还没触到楚寒远的头顶就猛然顿住,辞镜瞳孔一缩,只见一张满脸带泪的小脸缓缓抬了起来,表情哀伤极了。 辞镜只觉喉咙有些干涩,难得慌乱。 不管自己的真实年龄到底有多大,在这个世界中他只是一个十五的不问世事的少年,他要怎么说,说自己喜欢他? 首发网址:rg 先不说眼前这男人会不会信,他听到了怕不是直接把自己当成个怪物一样逐出师门。 楚寒远红着眼静静的盯着他看,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滑落,不一会胸前得衣襟就浸湿了。 他有好多话想说,又不能说,只能这样看着男人一言不发。 这崽子仿佛就是上天派下来磨自己性子的,任他哭闹耍宝自己都升不起什么厌恶之心,不管自己心中猜疑的是否正确,起码,他愿意宠着眼前的人。 楚寒远哭的隐忍,死咬住下唇,那唇瓣被咬的泛白,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声音喑哑:“师尊” 自己的接近与乖巧都是别有用心,这个男人会怎么对待自己? 辞镜叹了口气,他有些认命了:“为师方才说的那些话只是在逗你,寒远莫要伤心。” 辞镜挑眉,好看的凤眸与其对视:“贪心什么?” “徒儿想一直陪在师尊身边师尊可否可否等等徒儿。”楚寒远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头,错开辞镜的眼神,他说完了就觉着这个要求很荒谬,自己仅是他的徒儿而已,辞镜又怎么会为了他压制修为不羽化飞升呢。 “恩。” “徒儿贪心” 直到头顶被一只大手揉了揉,辞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面前,语气带着调侃:“就这么依赖为师?你该何时才能长大?” 冰凉的心有些回暖,楚寒远小心翼翼的抬头,微肿的桃花眼与之对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有师尊在徒儿不愿长大。” 果然,辞镜没有说话。 楚寒远握紧拳头,自嘲的勾了勾唇,看吧,自穿到这以来自己过得难免顺风顺水,都失了在现世中的分寸。 “为师还能骗你不成?瞧你这好强的性子,为师若不在,还不知你能惹出多少祸端,拖些时间飞升也好,有为师在,也能护着你。” 楚寒远脚下一用力,直接跳进辞镜怀里,双腿缠着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语气轻快:“徒儿最喜欢师尊了!” “呵呵”辞镜手下用力的在那绵软的发丝上揉了一把,语气温柔带着纵容:“便依你。” 楚寒远面上闪过惊喜,语气更是不敢相信:“是真的吗?师尊!” 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你以后只看我,只宠我,只喜欢我好不好? 辞镜下意识护住身上人的腰,以免他摔倒,嘴上却冷哼:“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今日敢上为师的身,再过几日,是不是就要骑在为师头上了?” 他好开心阿,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辞镜大人寒远好喜欢你啊 辞镜没好气的弹了楚寒远额头一下,轻笑出声:“恃宠而骄。” 楚寒远脖子一扬,小脸上满是得意的回道:“师尊惯得!” 此时的辞镜还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求着楚寒远骑在他头上都是难事。 “徒儿才不会呢,徒儿能抱着师尊就足够了。” “为师有一事倒是想不通,今日你为何卯尽全力毁了那人的本命 武器?我徒不是得寸进尺之辈,能让你做到如此地步,又是为何?” 场子必然是要找回来,他已向那赵坤鹏下了战贴,他若不接便是整个灵云大陆的笑话。 “你呀”辞镜摇头,说道:“今日你突破金丹,怕是宗门大比需要多比一场了。” 楚寒远单手搂住辞镜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另一只手把玩这男人鬓角垂落的发丝,满不在乎道:“多比一场便多比一场,那老匹夫今日试图废了徒儿,徒儿便在他徒弟身上找回来。” 楚寒远在心中回答,沉默了一会又不想再去骗眼前的男人,喃喃开口:“徒儿有非毁不可的理由。” 辞镜皱眉,说实话,他有点不大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不过,关于楚寒远突然下狠手这件事他有些想不明白,其他人不了解楚寒远,不代表他这个做师尊的不清楚,对战之时他清楚感觉到楚寒远情绪上的变化,这又是为何? 因为这把剑沾染过你的血啊 辞镜大人,你再等等,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事都告诉你,希望你到那一天别让我失望啊 “师尊徒儿会告诉你的。”你别急呀。 楚寒远不傻,他知道辞镜也不傻,只是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罢了,毕竟辞镜总是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他,他又不是感觉不到。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男人对他的感情还只是师徒之情,就算他告诉他也无用,还不如让他继续探究,所有的感情不就是对这个人有兴趣开始的么? 辞镜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终是没问出口,叹道:“罢了,随你吧。” 楚寒远见他没有生气,偷偷放下心来,又挂在辞镜身上与他聊了好久,直到夜深了辞镜才回去。 一切都显得与平时一般,没有变化,如果这两人没有各怀心思的话。 第二十七章 柏林 第二天,辞镜被云澜仙尊召了过去,说是有事商讨,而楚寒远闲来无事,便在桃林中练剑,自他昨日突破后总觉着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愛阅讀〗 九莲剑法,飘渺,柔和却又不乏杀气,这一招一式看似毫无攻击力,实则蕴含着无比巨大的力量。 一套剑法过去,楚寒远收剑,随意的用衣袖擦了擦鼻尖的细汗,在他回想那套剑法之际便收到了柏林的传音,问他可有时间,有的话便来第七峰看他。 楚寒远抬起的手一顿,好心情不复存在,静了一会儿后传音回去:“师弟闲来无事,师兄若是到了,可直接前往桃花林,师弟在此处等你。”说完,他眼底幽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果然,不过片刻楚寒远便看到了柏林,柏林见他面色红润不像是重伤未愈的样子松了口气,朗声道:“看样子,师弟的内伤大好了。” 楚寒远笑着拱了拱手:“也是多亏了修元师伯的丹药,师弟才无大碍。” 柏林左右看了看他,确定他所言不假,说着:“那便好,那青云宗的老匹夫当真是当我剑宗无人了。” 而后,楚寒远又摇了摇头,算了,柏林这个人物虽在书中出现的次数寥寥无几,又不与人同谋,那日与他相处又不似阴险狡诈之人,就算他看到了什么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这么说,心中还是不撂底。 在他惴惴不安之际,第七峰的阵法有些波动,他知道,柏林来了。 柏林抿了口茶水,嬉笑:“师弟无事便好,我们也能放心了,他们几个叫我传话给你,说赵坤鹏那老匹夫他们打不过,便在这大比上为你好好出口恶气,特别是你温婉师姐。” 记住网址rg 楚寒远能想到自己那些个活宝师兄师姐说这句话时的表情,还有温婉师姐的火爆脾气,随即笑出声:“那就劳师兄转达,师弟在此多谢了,当然也要转告温婉师姐一声,别伤了人性命。” “放心,总不会让人抓了话柄。”柏林含笑环顾着四周,桃香四溢,景色悠然,不由得感叹:“果然,在这剑宗还是小师叔这里的景色最好,又不喧闹,可静心。” 楚寒远淡笑,带着柏林走至凉亭处,指了指石凳:“师兄坐吧,怎的就你一人前来,其他师兄师姐呢?” 柏林也没客气,坐在楚寒远对面:“他们几人心里都窝着气,本想来一起看你,可那些个宗门的人都还在,他们走不开,便推着我来看你了。” 楚寒远点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道:“师弟无事,劳各位师兄师姐费心了。” 就这样沉默了良久,直至杯中的茶水被饮尽,迟迟等不到发问的柏林才叹了口气,主动的开了口,点破楚寒远心中所想:“师弟可是忧心为兄是否知道些什么?” 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楚寒远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藏在衣袖底下的左手紧张的握在一起,问道:“师弟确实想知道师兄都知道些什么?” 柏林没说话,珀色的眸子变得深邃,盯了楚寒远好一会,在楚寒远快忍不住,焦躁的想要爆发墨莲决抵挡这道视线时,柏林移开了目光看向别处,轻声说:“师弟别紧张,我与你永远都不是敌人。”他的声音温和,像是在安抚楚寒远一般表明立场。 “师尊不喜喧闹,这第七峰只有我与师尊两人居住,不似其他峰中师兄弟众多,自是静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楚寒远看似面色淡然,实则柏林也清楚他只是耐着性子与自己周旋,心中有话想问清楚却又不敢开口。 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楚寒远像是不知疼痛一般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残片,鲜血顺着往下流而不自知。 “师弟!”柏林大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从储物戒中拿出止血散,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面色难看道:“师弟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这若是让小师叔瞧见,又要心疼一番了。” 楚寒远任由柏林为他包扎,动了动有些苍白的嘴唇,眼中有些失神的呢喃着:“你都看到了” 楚寒远却片刻都没放松,浑身充满着戒备,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难看。 他这幅样子有些可怕,与平时温润随和的模样大相庭径,柏林犹豫了一阵,还是说出了他所看到的场景:“师弟来自异世,所求之事万般凶险,且欺师灭祖。” 咔嚓! 楚寒远阿楚寒远,妄你自诩足智多谋,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时眼见入秋,秋风微凉,却也抵不过楚寒远心底的泛着的凉意,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加上现世的年龄他足足活了三十六年,这三十六年的沉稳冷静,在一碰到辞镜的问题上就全然崩塌,楚寒远不知道他对辞镜的感情有多深,因为这感情来的莫名,来的突然,他抵挡不了,也不想抵挡,他想要这个人,他想要这个人眼中只有他,他不想那双凤眸中出现别人的身影,他不想这个人对别人笑,对别人好 他以为他可以隐藏的非常好,却生生忘了书中还有柏林这么个人物 柏林叹了口气,放下给他包扎好的手:“看到了,那又怎样?这样你就怕了,那又如何站在小师叔身边呢?”说完他的脸色带着嘲讽:“如若真是这般,我劝师弟那些心思在小师叔未发现之前就断了的好,以免最后落的两空,岂不是得不偿失?” 看来,顺风顺水的日子过的久了,他也全然忘了爷爷从小便教他的两个大字,谨慎。 柏林不知楚寒远此刻的心思翻涌,只当他是害怕自己说出去,想到这,他放软了语气:“师弟莫要担心为兄会与人透露些什么,这是你的事,我们修行之人寿命漫长,与男子结为道侣也是常有的事,喜欢上自己的师尊虽然少见不过,也并非不可。” 第二十八章 他就不信辞镜不动心 吊在半空中的心微微放下,柏林的这句话也是表明了立场,他并不会透露出什么。?爱?阅?读шшшlσveyuedu 楚寒远压下心中的思绪,声音有些低哑:“我不是怕被人知道只是,不想被师尊厌恶,外人怎样与否与我无关,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好,知道我爱慕师尊也罢,这些都无所谓,我唯一怕的就是他,在没有把握之前,我并不想让他知道。” “师兄,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每走一步都要细细斟酌,深怕哪一步走错了惹得师尊厌恶若我没猜错,师兄与我是同类,应当知道我所顾忌之事” 柏林胀红着脸,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茶水呛的,指着楚寒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心思缜密,怎的刚刚就失了分寸?” 楚寒远恢复了平日里笑面虎的模样,勾着薄唇,笑道:“师兄莫要说我,现在你不也是失了分寸,面具都忘了带。” 楚寒远说的顺嘴,吓得正在饮茶的柏林被茶水呛得咳嗦不止,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润:“咳咳咳咳咳,师弟咳咳咳。” “师兄莫要激动。”楚寒远好心的递给他一张巾帕,继续道:“既然喜欢袁峰师兄,总那样欺负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像是突然之间被打开了话匣子,柏林终日隐藏真实性子属实累得慌,今日能发现和他一样的楚寒远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楚寒远与其相同,他常年在这第七峰很少与人接触,称得上熟悉的只有林君彦一人,偏偏那家伙是个少根筋的,每天开开心心一点心事的都有,活的透明。 柏林不作声,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战,相互对视了好一会,两人同时大笑出声:“人生难得遇一知己。” 楚寒远眼含笑意,心中的大石撂了底,柏林这人看似简单,实则与他一般,都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此人坦坦荡荡,倒是不屑于做那些告密之事。 :rg 他们两个是同类,都不愿与人谈论心爱之人。 深秋的天黑的比较早,柏林看了看天色准备起身告辞,便遇到了刚回第七峰的辞镜,他抬手行礼,语气恭敬的唤了声小师叔,辞镜点了点头:“可是来看寒远?” 如今难得遇上知自己心事,又有相同心思的柏林,称得上为挚友。 柏林说了许多灵云大陆楚寒远所不知道的事情,楚寒远也说了很多现世之事,两个人都聪明了避开了感情问题。 楚寒远见辞镜回来一脸欢喜,礼也不行,熟稔的的跑到辞镜身边拽住他的衣袖,打断辞镜和柏林之间的寒暄,脆声道:“师尊,您帮着云澜师伯处理完事物了?” 辞镜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斥责道:“没个站像,成何体统!” 柏林回着:“回小师叔,侄儿是代表着几位师兄弟来看看寒远师弟伤势可有大碍,他们几人担忧的很,又走不开。” “有心了。” 不由自主的想象一下,如若是袁峰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话 谁知楚寒远一点都不怕他,明明辞镜下手并不像,他却双手捂住头顶,好像辞镜用了多重的力一样。 “师尊,不要每次都打头嘛。”这话说的山路十八弯,矫情的很。一旁的柏林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有些一言难尽,他这师弟简直与那民间唱曲儿的有一拼,这姿态做作的,嘶 碍事的人走了,楚寒远拽着辞镜又在桃花林中说了好一会儿子话,辞镜依着他静静的在一旁饮着桃花醉听楚寒远在那里絮叨,时不时的搭上一句话。 楚寒远说着话,眼中的笑意从未淡下去过,只要躲过大选,让师尊与丁勉没有机会见面,这样,他便可以放下一直悬着的心,只需好好勾搭辞镜,他就不信眼前这男人能丝毫不对他动心。 柏林思绪停顿了半刻,嗯小师叔果然是小师叔,做晚辈的还学不到这般处事不惊。又触到楚寒远略嫌弃的目光,得,只好无奈的与辞镜告辞,说师尊传音与他有事,让他即可回第二峰。 辞镜也并未留他,叫他与文昌仙尊带个好,便让他回去了。 云澜仙尊生怕还会发生当日的事,把擂台周围的阵法罩了一层又一层,布置阵法的那日徐百钦哭笑不得,还劝说着云澜仙尊没必要那么谨慎,谁曾想挨了一顿骂,说什么再出岔 子,小师叔会来跟他拼命。 徐百钦不明所以,其实也难怪,辞镜轻易不下第七峰,要么就不在剑宗,见他的次数很少,他们这些晚辈压根不知道辞镜年轻时是什么样的。 —— 楚寒远在第七峰巩固修为,时间很快就到了大比开始的那天。 话说回来,因着楚寒远如今的修为到了金丹期,自是不能在筑基组继续比下去,云澜仙尊决定将他调到金丹组,楚寒远自然是没有任何意义,在林君彦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答应下来。 知道这个消息,除去赵坤鹏和青云宗的那些人面色难看,其他宗门从最初的震惊也逐渐的淡定下来,在楚寒远没露面之前剑宗的那些个亲传弟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如今看来,最有天赋的弟子一直尚未显露,此次一出,剑宗的以后怕是只盛不衰,看来有些个心思该歇一歇了。 他不知道,云澜仙尊知道啊,辞镜那护短的性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别看他现在收敛了,那只不过是凌云师伯飞升后,他隐了性子不再发作而已。 如今他能在整个灵云大陆的修行之人面前放话,为他徒儿找回场子,足以见得这楚寒远是当真被辞镜收在羽翼下,当成了自己人。 在凌云大陆从来都不怕上一辈人的修为有多强盛,毕竟总有一天这些人要得道飞升,如若其所在的宗门无有天赋之辈,这宗门也称不上是顶尖。 这剑宗也不知走了什么运气,长辈修为高深,就连其弟子各个都是天赋异禀一个比一个天赋高。 如今又出来个楚寒远,修为晋升速度比当年的辞镜都快,这剑宗得罪不得啊。 第二十九章 想要什么?为师奖励与你 看来赵坤鹏这老不休,是真真儿踢到铁板了,此子若是继续成长下去,他那青云宗 各宗门领头人不由心中暗想着,与青云宗有些恩怨的更是幸灾乐祸。『+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闻人修静静看着坐在辞镜身边的楚寒远,稚嫩的脸上带着笑,不知再与辞镜交谈着什么,眼中越发深邃,带着浓浓的兴趣。 这人才十四五岁的年纪,看他师尊的眼神却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楚寒远当真有些意思。 闻人修自小受着影响,对男女之事颇有心得,如今他才不到二十岁就尝过了各种绝色,男的也好女的也罢,倾慕他的不少,这种爱慕的眼神,别人不知,他却看的透彻。 这边,大比正进行着,虽是刚晋升金丹期,楚寒远却毫不含糊,一手莲开横扫对手,就连青云宗的弟子想要恶意针对也被他轻松化解,淡然的脸上从头到尾都带着笑意,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洒脱。 辞镜坐在高台之上,指尖摆弄着茶杯,面无表情,却也能看出此刻的剑尊对自己徒儿的表现甚是满意。 楚寒远啊楚寒远,你如今年龄尚小,别人见到了也只会说你满眼慕孺,崇拜师尊,若是年纪再大些还这般赤裸,不掩饰一番,怕是会吃不少苦头,别人见了也会说你心怀不轨,不顾伦理,爱慕从小养育自己的师尊。 不知想到了什么,闻人修唇角轻勾,罢了,谁叫他好心呢,等有机会去提点提点楚寒远就是了。 台下哄笑出声,高台之上的几位剑宗仙尊也是带着一脸笑意,就连修元仙尊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徒儿,连声笑骂他不要脸。 楚寒远露出了自上台以来第一抹真实的笑意,偷偷回头眇了眼文昌仙尊身后的柏林,被柏林瞪了一眼,楚寒远冲他挑衅一笑,便回过头与袁峰调笑道:“那可不行,若是那般做,师兄你是把修元师伯哄的开怀了,师弟我可就遭殃了。” 首发网址:rg 楚寒远负手站在那里,轻风浮动着衣摆,等着今天最后一位对手。 袁峰苦笑着跳上台,挠了挠头:“寒远师弟,为兄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你那一记莲开,下手轻些,实在不行,你就让着为兄一手,为兄拿个魁首会去,也好让师尊开怀一番。”这话说得没脸没皮,周围都是修为高深之辈,自是听到了。 楚寒远刚想回话便听到了柏林咬牙切齿的传音:“还是劳烦师弟,好好照顾一下他那张风靡姑娘的脸。” “师兄可别事后算账的好。”楚寒远回道。 袁峰夸张的垮了脸,一脸哀怨,颤颤巍巍的拿出本命武器,跟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那行吧,别打脸小爷我靠脸吃饭的,若是这容貌毁了,那些个姑娘该伤心了。” 本来台上的柏林也是笑的开怀,突然的被袁峰这句话气的当场黑了脸。 袁峰看懂了他的意思,呲牙笑的开心。 哎呀,他这师弟明显要让着他了嘛。他这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虽说楚寒远的剑法没有墨莲决来的高深,一招一式中也带着生涩,却也是实打实的刁钻,一个不查自己白皙的脸蛋上就又多了一道血丝。 柏林呵呵笑了两声:“别打死就行。” 楚寒远不在回话,这把比试他知道是要对战袁峰,便没有打算用墨莲决。眼中青光一闪,手腕一翻,随君即出。 袁峰一听这是柏林指示的当时就炸了毛,本命武器一收:“不打了不打了,小爷我打不过,小爷现在就要去找柏林那阴险狡诈的狗东西算账。” 楚寒远无奈,收了随君,这一场赢的莫名,两个人都没有尽心尽力的去打,只是可怜了他那柏林师兄,该,玩大了吧,活该他追不到人。 “嘶,师弟,你这是小爷不让你打哪你就偏打哪。”袁峰一边躲着一边恼怒道。 楚寒远一脸的冤枉,手中的剑却丝毫不留情面,无辜的看着袁峰:“师兄这可就冤枉师弟了,刚刚柏林师兄偷偷传音,叫我使劲往你脸上打,不然的话以后下山游历就不带我了,师弟也是为难呀。” 一旁的白黎仙尊插了句嘴:“师侄可要好好想想,你师尊那里宝贝可多着呢。就光说那紫金葫芦,师伯我追着他屁股后面要了快百年,他也不点头。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 辞镜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那还请师兄把那无量葫芦还与本尊,哦,还有那赤练针,还有” 金丹期的比试已经结束,楚寒远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在元长老宣布结束后,便回了辞镜身边:“师尊可看出徒儿的剑法有没有进步?” 知他是在讨赏,辞镜很给面子的点头:“看出了,此次大比得了第一名,为师奖励与你,想要什么?” 凌晨一脸无奈的碰了碰自家师尊,劝慰着:“师尊,您老可就歇着吧,先不说徒儿还未拜您为师的时候,就说说自徒儿入门以来,您在小师叔那里可是讨到过什么好?” 凌晨的话深深的打击到了白黎,又想着不对劲,他这徒弟的语气是劝慰他呢么?反应过来,眼睛一瞪:“为师讨不到好?为师讨什么好?你还有时间在这与为师闲聊,还不去准备准备,若是垫了底,你那无量葫芦也别要了,酒也别喝了,去给我闭门思过两个月。” “得得得,本尊不说了还不成” 白黎犯了个白眼,还是不甘心的在那里嘀咕着:“还说自己不是个铁公鸡,这两个物件倒是记得清楚。” “”凌晨当即闭了嘴,心中吐槽,想找个借口要回无量葫芦就直说,还不让自己喝酒?不喝酒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嘴上回道:“师尊放心就是了,就是为了着无量葫芦,徒儿也会用尽全力。” 噗,楚寒远尽量让自己不笑出来,这师徒两人的相处方式也实在是前所未闻,师尊修的逍遥道,徒弟走的也是逍遥道,一个赛着一个的不着调。 第三十章 凌晨师姐受辱 “师尊,师伯说的那个紫金葫芦”楚寒远本想问他为何没有带在身上,明明那么爱喝酒,谁曾想辞镜打断了他的话。〖愛阅讀〗 “想要?” 后者连连摇头,“徒儿又不饮酒,要那葫芦做什么,徒儿只是好奇,师尊为何不用?” “那葫芦是你师祖还未飞升之时,带着为师出门游历在一处墓中所得,墓中主人生前嗜酒,这葫芦就是在那一堆白骨旁边发现的,你觉着为师还能下得去嘴?” 确实下不去楚寒远扯了扯嘴角,后又疑问:“那既然师尊不用,怎的不给白黎师伯?” 白黎在一旁听得伸出手指指着辞镜,气的直哆嗦,怒声道:“合着本尊要了百年的葫芦你不给,就是因为逗着本尊好玩了?辞镜!本尊是你师兄!” 辞镜歪头,看向他,乌黑的发丝垂落:“哦那又如何。” 这幅样子,别说是怒火中烧的白黎了,连白黎身边的凌晨都突然手痒,想打人。 “好玩。” “”气氛寂静了下来。 这话中的意思就是逗着白黎好玩的意思了呗? 记住网址rg 她呆不下去了,她能换师尊吗? 楚寒远更是呛了一下,连连无语,在辞镜耳边轻声道:“师尊,您若是再逗下去,白黎师伯怕是要气的真气紊乱了。” 辞镜看了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白黎。 楚寒远的心却跳的厉害,他师尊还有这么鲜活的一面,啊啊啊啊,好像更喜欢他了呢。 “本尊若不是打不过你,早把你打的日后飞升连凌云师伯都认不得你的地步!” 这话怂的理直气壮,凌晨瞬间站起身走到温婉身边。 谁知这拿着葫芦的手硬生生的顿在了半空,话也没说出去。 他迟疑了片刻,随后清了清嗓子,给这葫芦打下契约,恢复了平日里逍遥的姿态:“本尊比你年岁大,不与你计较,咳,这歉礼本尊就收下了。” 楚寒远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这白黎师伯不光怂的吓人居然还是个傲娇? 嗯确实气的疯癫了。 他大人有大量的把白黎心心念念的紫金葫芦当个垃圾一样抛进白黎怀中,还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了句:“师兄莫要气的坏了道基,师弟给你便是。” 白黎一把拿起怀中的紫金葫芦想要砸回去,并想很有骨气的说一句本尊不稀罕然后不再理辞镜。 楚寒远的预感没有错,那人在擂台上不光被温婉当猴耍,还被赤焰鞭打得全身都是血痕,衣不遮体的。 赵坤鹏看的额头青筋直蹦,却又不敢吭声,他虽知这女娃是故意的,但他已经招惹了最不能招惹的辞镜剑尊,如若再招惹了跟蛮牛一般的止战仙尊,他青云宗怕是真的会被灭门。 擂台上的温婉玩了能有小半个时辰,最后一鞭子下去,那人晕死在擂台上,胜负以定。 啧啧啧,人不可貌相。 等等,与师祖游历?楚寒远瞬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此时却不易说,因为元婴期的比试已经开始了。他压下心思,去擂台上的打斗,这一看乐了。 擂台上站着一身红衣的温婉师姐和青云宗的一个弟子,温婉笑的灿烂,楚寒远生生的从她勾起得嘴角中看出深深的恶意,不由得为青云宗的那弟子擦了擦汗,哎,你说你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了易燃易爆的温婉师姐,这位仁兄,一路好走。 很多人心中不由埋怨起赵坤鹏来,为什么他们宗主要那么冲动,这下可好,把剑宗得罪的死死的。 凌晨走上台,与温婉擦肩而过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她挑了挑柳眉,接收到温婉的暗示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这一瞬间的小动作除了提前商量好的师兄弟几人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温婉不屑的看了眼脚底被自己重伤的人,冷笑了一声,恰巧下一场便是凌晨,敢欺她的小师弟,大的她们是打不过,这些个小的嘛 哼哼 青云宗的人脸都绿了,他们仅剩的一个元婴期弟子这场又要对决剑宗的人。 “放肆!”孙向南恼羞成怒,不再与凌晨耍嘴皮子,直接拔出剑刺向凌晨。 凌晨虽是面上嬉笑,心中却谨慎着。 这孙向南是赵坤鹏最属意的弟子,年纪不足四十岁便已经 是元婴,听说他做事狠厉不留余地,凌晨匆忙的躲过一击,扯了扯嘴皮,她现在知道了。 凌晨吊儿郎当的拿出碧晨绫,扫了一眼对面的孙向南,见孙向南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孙向南回之嘲讽:“你也算是美女?连我尚在幼年的婉仪小师妹都比你漂亮千万倍。” 凌晨也不恼,笑出了声:“哦,幼年的小师妹你都不放过,啧啧啧,禽兽呀。” 那赵坤鹏低头抚弄着衣衫,漫不经心的回着:“这灵云大陆讲的就是强者为尊,难道就因为对手是女儿身,就要相让与对方吗?若是这般,白黎仙尊未免太过霸道了。” “你!” “师兄。”辞镜打断他,“相信凌晨。” 此人不光阴狠,还想辱她清白! 身上的剑痕划破衣衫,白皙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凌晨面色冰冷,这孙向南,当真是不要脸皮。 台上的剑宗长辈们皱着眉,白黎仙尊更是张嘴指着赵坤鹏破口大骂:“赵老匹夫,你就是这般教导你徒儿的?” 被辞镜这么一阻止,白黎也强忍着怒火继续看着战局。 楚寒远师兄弟几人面色难看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温婉恨不得现在下台用赤焰鞭抽死孙向南。 这青云宗真是阴损的可以,居然敢光明正大的侮辱剑宗弟子,青云宗这梁子咱们是结下了。 擂台上的战况激烈,凌晨的发冠不知什么时候被挑断,及臀的发丝披散着,孙向南也没讨到什么好,脸上满是淤青血痕,清逸俊俏的脸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一看就是被碧晨绫抽的,更不用说那隐在衣服下面的伤痕有多少了。 第三十一章 辞镜护短,寒远立下心魔誓 楚寒远观这战局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心中冷笑一声,青云宗如此不要脸皮,那就别怪他了。(爱阅读) 想到这,楚寒远跟辞镜打了个招呼便悄悄走到温婉身边,示意她附耳来听。 温婉奇怪,侧了侧头,也不知楚寒远跟她说了什么,人称小魔女的温婉脸色瞬间涨红,娇癫的瞪了他一眼:“这主意可行么?” 楚寒远高深一笑,“师姐试了便知道。”说完也不等温婉回答,便回到了辞镜身侧。 辞镜见他一脸坏笑,就知道他又起了什么鬼点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纵容道:“你呀” 凌晨也在元长老宣布结果后便失去了意识,倒在擂台上。 “晨儿!” 楚寒远嘿嘿一笑,没办法,谁让青云宗不干人事儿呢,那他也只好不当人咯。 不出片刻,凌晨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孙向南卷曲的身子,一脸铁青的指着她,还没等说出什么话便昏了过去。 大比结束,在所有人准备打道回府时,辞镜不紧不慢的开了口:“赵坤鹏,大比结束,你重伤本尊徒儿之事也该清算清算了。” 各宗主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来,俗话说得好,有好戏不看那是王八蛋。 :rg “师姐!”剑宗的众人惊呼,白黎仙尊面色难看的出现在擂台,将凌晨抱进怀里,瞬间离去。 温婉心中堵着一股火,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跟疯了一般速战速决,因着凌晨重伤无力再战,温婉便成了元婴组的第一人。 辞镜面色冰冷,赤血剑出,声音跟簇了冰一般:“你的弟子如何,与本尊有何干系,伤了本尊爱徒,谁给你的胆子。” “辞镜,你欺人太甚!”赵坤鹏双目瞪圆,怒道。 赵坤鹏身型一僵,显然是忘记了此事,褶皱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试图糊弄过去:“辞镜剑尊,本宗主伤你徒儿之事确实有失妥当,如今你剑宗重创我青云宗三个弟子,也算是扯平了”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迎面射了过来的茶杯打断,赵坤鹏挥袖抵挡。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止战仙尊摸了摸他的开山刀,粗声道:“那日师侄你重伤昏迷,你师尊送你回去后便用那飘渺镜传音,当着各大宗门的面儿给赵坤鹏下了战帖。” 说到这他又想起了什么,面色带着追忆:“记得百年前本尊被一女人退婚,其宗门还向整个修真界大放厥词,说本尊这人莽夫一个,配不上他们宗门的女人。本尊那时倒也没觉着什么,偏生的你这师尊不乐意,当晚就跑到那个宗门把那宗主的大徒弟打成重伤,最后本尊才知道被退婚的缘由不是因为本尊性格粗野,而是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与那大徒弟有了首尾,急于甩开本尊罢了。” “本尊欺的就是你,你又当如何?”辞镜懒得再与他废话,挥手间一道无形之气甩了过去,众人见状纷纷退出十里之外,辞镜剑尊的修为高深莫测,他们可不想无故受牵连。 清算?不远处的楚寒远有些茫然,那日他昏迷过去后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么? 止战仙尊笑骂:“那百年前的事儿本尊伤怀个屁,本尊只是想要告诉你,能被你师尊放在心上的人,是何等幸运。别看他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若是他在乎的人受了欺负,他比谁都护短。” 那您老就直说了不行么?说什么长篇大论,这力道若是放在了现世,我他妈就当场脑震荡了! 楚寒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止战仙尊与他说这些是何意,只能顺着他的话安慰道:“师伯莫要伤怀,是那女人没有福分。” 他自认为自己这话说的没什么瑕疵,谁曾想话音刚落,自己的后脑勺就被拍了一下,这力道差点让他摔个狗啃食,踉跄的往前跑了两步,楚寒远揉着头一脸蒙逼的回头看向止战仙尊,他说错什么了吗? “哼,你如今年幼不知人心莫测,若日后轻信他人言论,便不知青红皂白的伤了你师尊,本尊就先将你活剐了。”止战冷哼了一声,言语中尽是威胁之意。 楚寒远听了这番话只觉着心中温暖,师尊的这些个师兄都是各个为了师尊好,止战师伯应是看他修为进步快,怕他以后起什么歪心思,会害师尊伤了心便提前给自己打个预防针。 虽然他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辞镜在乎他的话很高兴吧。 楚寒远这话也只能放在心里骂,面上却笑着:“是侄儿误会了师伯的意思, 侄儿能被师尊放在心里便是最大的福分。” 话音落下,心魔誓成。 一道红光射入楚寒远的心口,这誓起的突然,让身边的人目瞪口呆,也只有柏林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叹此举疯狂,却也羡慕他的果断。 显然止战师伯是多虑了,他怎么舍得让师尊难过,师尊越在乎他,他便越开心越想对这个人好。 “天地为证,辞镜剑尊座下弟子楚寒远,今日立下心魔誓,有生之年楚寒远若做出背叛师尊之事,天诛地灭,死无全尸。” “师伯,侄儿这般,您可放心了?”楚寒远揉了揉胸口的位置,倒也不痛不痒,好心情的挑眉看向止战仙尊。 “咳咳,你这小子,这心魔誓立的倒快。”止战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心中有些发虚,这事儿一会让辞镜知道了,别是误会了自己逼迫他爱徒立下心魔誓 止战仙尊张了张嘴,明显有些傻了。他他不过就是想着让此子知道感恩,怎么着就心魔誓了? 另一边的辞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然一顿,回首看了看楚寒远的位置,又没发现什么异样。 想到这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看第四峰的位置,他这第四峰危矣。 “你本尊可没要你发心魔誓啊,到时候你自个儿跟你师尊说清楚。” 楚寒远想起之前云澜师伯提起第四峰差点被师尊弄塌的事儿,颇有良心的点头,保证道:“放心吧师伯,侄儿会说明缘由的。” 给宝宝们的一封信 咳咳,大概在各位老baby看到这个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爱阅讀l○veueduc〇m| 嘿嘿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师尊可观不可撩要上架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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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在投稿那天,生怕自己不过稿还做了噩梦,梦到自己的收藏变成了0。 过稿那天,编辑大大特别严肃的给我发了一大堆长篇大论,找到了很多错处,当时脑子中闪过一句话,完了! 在我怀着忐忑的心等编辑大大说完话,刚想问我是不是没过的时候,编辑大大直接告诉我,稍微修改一下,你过稿了。 呜呜呜呜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跟朋友念叨我做梦梦到自己凉了。 首发网址:rg 朋友劝39,说这个故事会有人喜欢的,我还总是觉得她们在安慰我。 中了五百万的感觉哈哈哈哈! 因为从小到大39一直都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很快就会对一件事物失去兴趣。 当时那个心情,要怎么表达呢。 可能就是人在绝望的时候,花了仅剩的两块钱买了张彩票,然后 所以能够顺利上架也算是对我的一种承认,还让我收获了这么多小可爱的喜欢。 原来我的故事也不是那么索然无味。 从来没想过这次写会写这么久。 看到自己笔下的人物一个个变的鲜活,然后又生活在自己设定的世界中,那个感觉真的特别奇妙。 不过你们不要担心,因为39知道有很多宝贝都是学生党。 书耽收费一章大概15币,会员的话是9币,一杯奶茶钱就可以看完整本书了呀。 至于上架的问题,也有宝贝问过39会不会上架之类的。 嗯39目前是在家做纯纯废物的一个无业游民呜呜呜呜呜,还是要干饭的呀。 总而言之呢,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整天都在评论吐槽中叫39加更,这回好了,每章都变得粗长了。 创作不易,你们每天观看几分钟的章节可能会是39删删减减,更改了好几个小时的内容。 当然平日中39也会经常发些粉丝红包然后宝贝们再蹲一蹲红包广场就什么都有了呀 我不管! 你们都给我,看! 爱你们 第三十二章 辞镜动怒 还没等止战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周围开始乱哄哄的发起惊叹。「爱阅读m」 楚寒远顺眼望过去,只见辞镜负手站在那里,玄衣墨发随风飘逸,衣摆处不明显暗金色花纹在阳光下竟有些耀眼的夺目,他手中赤血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收了回去。 再看那赵坤鹏,狼狈的瘫坐在数米之外的石柱前,一口一口的吐着血。 这幅场景让楚寒远心中升起懊恼,难得师尊出手,他居然没看到! 只闻辞镜冷哼一声,左手抬起,掌心凝聚出一股黑白色的气团,楚寒远微微张唇,面露惊色,这是子午心诀中的第八重——断阴阳! 他怎么就忘了这么一茬,若是连大乘期的辞镜都不是青云宗老怪物的对手,此时的师尊才是合体期修为,赵坤鹏如果今日命丧于此 不行,赵坤鹏是该死,就凭他日后暗害辞镜的那些事,他也该死,但是今天不行 想到这,楚寒远闪身来到辞镜身边,忍着分神境界带给自己强大的压迫感,忙换了一声辞镜:“师尊。” “糟了,若这一记断阴阳拍了出去,赵坤鹏怕是会命丧于此。” 云澜仙尊的话敲醒了楚寒远,猛然想起书中情节,辞镜成为魔尊后,曾率领过手下魔修攻打过青云宗,那时的丁勉也才堪堪元婴中期,并不是大乘期辞镜的对手,丁勉为护住爱人赵婉怡与辞镜打斗,辞镜那时心生不忍便打算收手而归,谁知这时那青云宗的老祖宗,也就是赵坤鹏的师祖闭关出山,趁辞镜不备,将其重伤。 就算当时辞镜分了神,也不可能会有人轻易伤的到他,可想而知那青云宗的老怪物修为有多恐怖,最后身受重伤的辞镜与那老怪物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因着心魔作祟的缘故,魔气紊乱,剑法心诀都失了章法,最后辞镜落败,还是那些个魔修杀出条血路,辞镜才没在那场战斗中丧命。 记住网址rg 收手吧 辞镜不明所以,心中也是生出一股怒气,可是楚寒远此番举动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出来,他也不能再继续下去,拂袖甩开楚寒远,凤眸幽暗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去。 楚寒远心中暗自叫苦,辞镜这次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辞镜剑眉一蹙,收了招式,呵斥道:“你怕是不要命了?” 楚寒远摇了摇头,辞镜的今日之举是为自己报仇,他这么一阻止确实是打了辞镜的脸,有些不识好歹,但是他必须这么做,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在没能有资格站在辞镜身边之前,他不能给两个人埋下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所以,他们得忍,剑宗还有他们的以后 想到这双膝一弯,他跪在地上,伸手拽住辞镜的衣摆,轻声道:“师尊,徒儿伤势已经痊愈,师尊今日也为徒儿报了仇,如此便够了。” “你这般跪着也无用,倒不如想着怎么把辞镜剑尊哄好来的实在,若是哄不好,师弟也可转入我合欢宗门下,也不算可惜了这幅好皮囊” 许是才留意到身边有人,楚寒远有些僵硬的抬头,一看才知是闻人修心中闪过疑惑,两人素不相识,他与自己说这些多余的话又是何意。 闻人修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答,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好半天,最后他嗤笑出声,冲这楚寒远伸出一只手:“你确定要跪在地上与我对视?你这般真真儿有些想让人欺负的欲望呢。” 云澜等人不知两人心中所想,都暗自松了口气,赵坤鹏若是今日死在了剑宗,这事怕是不好解决。 这楚寒远阿是个好的。 各宗门一看这事大概是不了了之,终是起身纷纷冲着云澜等人告辞,合欢宗走在最后,闻人修见楚寒远还是一脸失落的跪在原地,叹了口气走到他们便半蹲下来。 闻人修眼中满是兴味儿,看了看被楚寒远拍过得手,上面红了一片,调笑道:“脾气倒是大,怎着对你师尊不是如此?” 你能与师尊相比? 楚寒远心中吐槽,脚下后退半步,这闻人修在书中男女不忌,最爱风月,他还是离他远点吧。 楚寒远啪的一下拍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这闻人修怕是个变态吧,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说的是什么话。 “这位师兄,你我之间尚且不熟,怎的言语之中如此孟浪?” 得,还生气了。 闻人修耸了耸肩,看 起来有些遗憾,“好吧,师弟,那今日我就先离开,他日若是有空,可到合欢宗找我一聚,到时,小爷我带你好好享受一番那风花雪月。” 楚寒远面露微笑,嘴角僵硬的可以,他已经确定这个闻人修是个变态,这货居然想要带一个未成年去享受风花雪月,呵呵呵呵,果然是出身与合欢宗,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 楚寒远显然忘了,这不是他所在的现世,在这里男女十三四岁便可成亲,合欢宗修炼的法子便是那风月之事。 “这位师兄误会了,您宗门的人都已离开,师兄若是再不追上去,怕是要赶不上了。” 楚寒远出声提醒,他的本意原是劝退,谁曾想这闻人修揣着明白当糊涂,扫了眼合欢宗所离开的方向,道:“也是,不知师弟所在的第七峰可还有床铺,能不能收留我一宿”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楚寒远额头青筋一蹦,打断道:“不能!” 哎话说回来,这是他自打穿越以来第一次惹怒了师尊,这可如何是好。 “师弟。”在这时,徐百钦携着柏林等人前来,叫了他一声。 楚寒远回神,“大师兄,怎么了?” “有机会的话。” 我也不会去!麻烦你快走! 可下送走了闻人修,楚寒远松了口气,这闻人修可真是难缠,这人若是活在现世,应该就是那些女孩子口中所谓的渣男! 几人到第六峰时,就见凌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与白黎说着话。 “参见白黎师叔(伯)。” “免了,你们来的正好,本尊正巧要去一趟第三峰,你们便先在这儿,陪晨儿说说话吧。” “如今大比结束,可下得了空闲,我们几人打算去第六峰看望凌晨师妹,师弟可否要一起?” 楚寒远点了点头,“自是一起。” “便走吧。” 楚寒远懂其中的道理,心生愧疚,如若不是因为他凌晨师姐可能也不会这般拼命。 “是。” 白黎离去后,床榻上的凌晨刚想起身,便被徐百钦打断:“师妹莫要起身,怎的与我们师兄弟还如此客气?” 白黎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难得没向往常一般与他们调笑。 说来也是,第六峰也尚有几个内门弟子,可亲传弟子就只有凌晨这么一个,凌晨自小便养在第六峰,被白黎捧在手心里娇惯着,一直都没有受过什么伤。 如今这般脆弱的样子白黎还是第一次见,这跟生生剜他的肉有什么区别。 许是长辈走了,几人也能放得开,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只剩楚寒远一脸愧疚的站在那,低着头,跟个犯错的孩子似的。 “寒远师弟这是怎么了?”凌晨面色温和,虚弱的她少了平日中的飒爽,这让楚寒远看着更为难受。 “今日之事师姐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伤的这般重” 凌晨无血色的唇角微勾,声音虚弱道:“师尊心疼于我,语气冲了些” 话没说完,其他几人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傻晨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温婉犯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凌晨的身边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师叔之心我们都懂。” 柏林摇了摇头,好笑道:“阿峰这话说的可没错,当初他可是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让修远师伯带他上第七峰的,好巧不巧的是小师叔那时不在第七峰,第七峰的阵法只认小师叔的气息,最后任他哭闹也是不了了之了。” 凌晨无奈,她这小师弟的性子要强,心事又重,今日若不能把这事儿说明白了,他怕是一直憋在心里。 “就是。”袁峰接过话来,“自知小师叔收了弟子之后,小爷还心想着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想去找你玩,偏上不去那第七峰,为此事小爷我还闹出了不少事儿,这次大比,小爷本想着也为你出口气,谁曾想对手不是青云宗的人,憋屈死了。” “师弟不必愧疚,你甚少下峰,我们师兄妹几人早就听得小师叔有一弟子,心生好奇,偏着第七峰阵法诡异,我们也无法前去探望,如今好不容易小师叔才放你下山。此次大比,师弟受了委屈,我们这些个做师兄师姐的怎能不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诶?柏林,什么叫小爷我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这纯属污蔑。”袁峰不满的嚷嚷出声。 这些都是都是黑 历史,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第三十三章 你当真觉着本尊舍不得打你? “是吗?如今那带着鼻涕的衣袍尚且还在我的储物戒之中,阿峰可要让寒远师弟瞧瞧看?”柏林漫不经心的顺了顺脸侧的鬓角,这一番话给袁峰气的面色涨红。爱阅读 “好呀你,上次你叫寒远师弟专打小爷俊脸的事咱们还尚未算清楚,今日你又翻小爷老底儿,柏林!小爷要跟你绝交!” 两个人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儿,几人习以为常,眼中尽是笑意的看着柏林和袁峰斗嘴。 楚寒远沉重的心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他在现世因着身份的关系,甚少用以真心去对待身边的人,就连刚刚穿越过来时,对待林君彦也是权衡了一番才想着帮不帮他。 提到这事儿,凌晨本苍白的脸上透出一些红晕,就连正看好戏的温婉眼神都开始闪躲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徐百钦好笑,“为兄问的是凌晨,怎的温婉你还脸红上了?” “咳咳咳,还不是因着寒远师弟”接下来的话温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杏眼带着恼羞瞪了一下楚寒远。 没曾想自己处处防备,这些人却用着最真挚的心对待自己 也好,孤身在这异世,有些个真心相待的朋友,也是好的。 “师妹,为兄好奇一事,今日在擂台上,你是怎样突然把那孙向南击败的?”徐百钦饮了口茶,问出疑惑了许久之事,本打闹的两人也满眼好奇的看向凌晨。 吧嗒! :rg 徐百钦手中的茶杯落地。 “损啊。”袁峰趴在柏林的背上不动了。 众人更加好奇了,把视线落在表情僵硬的楚寒远身上,这跟寒远师弟又有什么关系。 “快要急死我了,两位姐姐,你们倒是说呀!”林君彦急的在原地干跺脚,这种话说到一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白日之时,婉婉趁我慌乱之际传音于我叫我叫我攻那孙向南的下三路。” 楚寒远除了尴尬还是尴尬,他摸了摸鼻子,不敢跟这些人对视。 凌晨这话说的委婉,这在场的人年岁都不算小,自然能听得懂。 这招数啧啧啧,在场的男性突然觉得下身有点凉,不自觉的把腿交叠起来。 林君彦嘴巴张的大大的,连连点头:“真损啊。” 柏林的表情一言难尽。 就连全程无话一直当空气的成泽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楚寒远。 楚寒远几人也不好多留,凌晨还需要休息,也就起身向白黎与凌晨告了别。 第六峰距离第七峰并不远,楚寒远没有御剑回去,而是慢悠悠的走着,满脑子都是如何哄好辞镜的事。结果一不留神差点撞上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是本该回第二峰的柏林,他诧异,“师兄怎的没回去?” “我说我在这散步师弟可信?”柏林挑了挑眉梢,有些戏谑的看着他。 “咳咳咳,那孙向南如此侮辱凌晨师姐师弟今日此举,也是无可奈何。”楚寒远觉着他应该好好解释,谁曾想这几人的腿又整齐划一的交叠到另一边,敷衍的对他点了点头。 他无力,好吧他不解释。 气氛就这般安静了好一阵儿,最后还是白黎仙尊回来打破了寂静。 “明知小师叔会生气,怎的你今日还做出那番举动,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了小师叔的脸?” “”楚寒远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他们这个世界是本书,然后他知道这个书的剧情吧? 柏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回话,也不强求,安安静静的陪着他走了半晌,直到第七峰脚下。 在柏林面前楚寒远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下来,撇了撇嘴,面带失落道:“你可就别打趣我了,今日的举动惹了师尊生气,我正想着该怎么哄呢。” 柏林了然,陪着他一起走,“那师弟可想到了?” “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惹师尊生气,心中慌的很。” 这厨房自打照顾原主的那个老人去世后,便再也没开过火,到处都是灰尘,还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楚寒远皱着眉,心中默念着清尘决,衣袖轻轻一挥,眼前的脏污瞬时消失不见,锅碗瓢盆什么的也都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他这才松展开眉头,把手中的桃花醉先放到一边,这厨房没有烛火,楚寒远又从玉佩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挡在一旁的方桌上,整个房间 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你也放宽心,小师叔怎么舍得生你的气生太久,好好说一说就好了。” 楚寒远点了点头,心中还是踌躇着,没心情与柏林闲聊,到了别后御剑飞上第七峰。 他没敢直接去找辞镜,而是先跑到了桃花林中他埋酒的地方挖出了一瓶桃花醉,又跑到第七峰久久无人问津的小厨房,想着给辞镜做点他的拿手菜讨好于他。 楚寒远这风尘仆仆的跑过来可把那外门长老给吓坏了,在得知他是来讨要食材后松了口气,如今楚寒远的风头正盛,他还以为外门中有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这位。 虽不解楚寒远要这些东西作甚,外门长老还是吩咐人给他送了过来。 在得到想到的东西之后,楚寒远告了辞,拎着手中的布袋回了第七峰。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楚寒远尴尬了 他没有食材,没有调料,做什么?寂寞吗? 认命的再次下了峰,因着内门弟子都不需要进食,他又跑到了外门弟子的食堂讨要了一些食材。 他这徒儿今日大庭广众之下驳他脸面,显然是让他给娇惯坏了,今日若不给他一些教训,他日还不指定怎么放肆呢。 想罢,便又闭上了眼睛。 门口的楚寒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他悄悄的把门推开个缝探着头往里瞅,只见辞镜闭着眼斜靠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发丝轻轻用一支木簪轻挽着,鬓若刀裁,额角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下来,又罕见的披着一袭通白的外衫松垮的挂在身上。 如今什么都不缺,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一番,又因着好久没做菜了有些手生,楚寒远前前后后忙叨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做好了几个小菜,又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托盘。 他现在辞镜的房门前,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想要敲门,却一直犹豫着下不去手。 外面的动静辞镜自然知晓,他微微睁开凤眸,轻哼了一声。 他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端详男人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师尊真好看。 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楚寒远伸出一根手指想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戳一下,还没等碰上便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 他呼吸一滞,硬生生的被晃晕了眼。 平日中辞镜都是一身黑衣万年不改,就算嘴角挂着笑也掩饰不住周身的凛冽。今日的他可能是没有睁眼的又一身白衣的缘故,这四周的气场竟柔和了许多,却又像是谪仙一般不敢让人靠近。 楚寒远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轻轻地关上门,把托盘放在床榻不远处的圆桌上,又秉着呼吸慢慢靠近辞镜,微微低下头,湿热的呼吸打在了辞镜的脸上。 他这受了惊吓的模样就像一只兔子一般可爱,然而辞镜并没有心情逗弄于他,手下一松,楚寒远被禁锢的手腕得以解脱。 “何事?”声音如往常一般低哑动听,却一点波动都没有,冰冷极了。 虽然这语气刺得楚寒远有些疼,也还是在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捏住辞镜的衣摆,道:“师尊您可是还在生气?” !!! 这属实给他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缓缓地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低垂的凤眸看着他,没有一丝情绪。 “师师师师尊。” 就这样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了许久,楚寒远觉着这样不行,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个主意,双手举过头顶凭空出现了一根棒子。 “师尊若是心中有气,便用它抽徒儿一顿,还望师尊莫要气坏了身子才是。” 看,这话说的多实在,辞镜差点让他气笑了,“你当真觉着本尊舍不得打你?” 辞镜的视线从他的脸上落到被扯住的衣摆处,面无表情:“生气?气你不识好歹吗?” “师尊” “出去。”楚寒远刚想说什么就被辞镜打断,他心中酸涩有苦难说,只能默默的跪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咬了咬牙直起身板,一副英勇赴死的样子,“只要师尊能消气,师尊打吧!” 师尊不会真要打他吧? 楚寒远哆嗦了一下,心中生出退意,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说完真就接过了那根有楚寒远手腕粗的棒子 ,站起身,渡步到他身后。 咳,辞镜被他这表情逗的差点笑出声,还好他是在楚寒远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正了正神色,举起拿着棍子的手顺势要落下去,楚寒远感受到棍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下意识的喊出声来,给辞镜吓了一跳。 第三十四章 辞镜的恶趣味与心疼 “你这叫的倒是快,为师还没打下去呢。?爱?阅?读шшшlσveyuedu” “我我我我不躲了,师尊打吧。”楚寒远吞了口口水,又摆正身子连徒儿二字都吓得不自称了。 谁知等了半晌,也没见背后有疼痛,他悄悄的睁开眼向身后看去,原来辞镜早就不在他的身后,而是坐在了那放着饭盒的圆桌上。 “这是何物?” 有戏! 楚寒远眼珠一亮,蹭的一下窜到辞镜身边把饭盒中的小菜一盘一盘的摆在桌上,又利落的拿出一支玉盏把桃花醉打开,为辞镜斟满。 “这是徒儿为师尊做的几个小菜,想讨好于师尊。” “师尊”楚寒远又把筷子往前递了递,辞镜扫了他一眼,这才把筷子握在手里,他已上百年没有吃过人间之食,冷不丁拿着筷子的姿势还有些不适应。 见他接过筷子楚寒远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辞镜身边,准备给辞镜夹菜,这一抬头就见辞镜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屁股下的凳子。 他尴尬的咧了咧嘴,放下筷子站起身,脚尖在地上摩擦着,心中暗自腹诽,合着这是还没消气。 话音刚落,辞镜就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你何时会的厨艺?” 首发网址:rg “少时总不能让自己饿肚子,慢慢的就会了”他当时一心只想着哄辞镜开心了,完全忘了要怎么解释自己会做饭的事儿。 还好辞镜没有多问什么,楚寒远松了口气,狗腿似的把象牙筷递到辞镜面前,辞镜依旧不为所动,跟没看见似的拿起酒盏抿了口酒。 楚寒远一脸哀怨的看着辞镜,辞镜还是全然当看不见,最后一口一口的把那些菜吃了个精光。 虽说每一盘的量都不大吧,但是! 他是按照两个人的食量做的! 辞镜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夹起左手边的小菜送入口中,眉梢微微一挑,有些诧异,竟能入口,味道还出奇的不错。 就这样辞镜吃着楚寒远看着,硬生生的给楚寒远看馋了。 虽说他如今的修为根本不用再进食,但任谁也架不住这样呀。 楚寒远哪敢呀,面上推起大大的笑容,讨好道:“徒儿哪敢。” “哦?那便好,如今吃也吃完了,你也退下吧。” 退下?怎么可能,今日这事儿不解释清楚,怕是辞镜还不知道要冷落自己多久。 这男人一口都不给他留! 狗男人! “这表情是在与为师生气?”辞镜好心情的净了净口,他突然发现他这徒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一时间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 “今日,在止战师伯那里得知,师尊为了徒儿对那赵坤鹏下了战帖,徒儿欢喜极了,也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师尊对徒儿的宠爱。” 他顿了顿,看了看辞镜的表情,抿了抿唇继续道。 “可徒儿不想师尊有任何不确定的危险,徒儿虽不了解如今大陆形式,但也能看出个两分,那赵宗主在大比上那般放肆却无人阻止,就连大师伯也是一再忍让,要么身上怀有异宝,要么便是背后有大能护着。” 直到辞镜侧卧在榻上,见小孩儿还在那傻杵着一动不动,“怎的还不出去?” 楚寒远磨蹭这向辞镜身边挪了两步,拽住他得手晃悠两下,语气可怜极了:“师尊,今日之事,徒儿可以解释的。” “解释?”辞镜没有甩开他,看着面前可怜吧唧的小脸儿,说:“那便解释吧。” 辞镜薄唇轻抿,眼帘低垂神色不明,他打死都没想到楚寒远小小年纪就能想到那么多,他知他懂事,明明还是惹事生非的年纪,偏偏懂事的让他心疼。 “寒远天资聪厚,怎会拖了为师后腿。”辞镜叹了口气,终是消了心中怒火。 想他这一生善战从未退缩过,今日竟被自己的徒弟上了一课。 他跪坐在辞镜脚下,把脸轻轻的贴在男人的掌心处蹭了蹭,声音柔软满是依恋:“徒儿如今修为太过底浅,若师尊今日将那赵坤鹏斩杀于剑宗,来日他身后之人若是找上门,徒儿一点忙都帮不上。” 辞镜的心紧了一瞬,语气不屑道:“本尊还能怕了他不成?” “可徒儿怕!”他有些慌乱的打断辞镜的话:“若是真有什么不测,徒儿除了会拖 师尊的后腿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到!” 楚寒远红着眼,“徒儿只是不想给师尊徒增麻烦。” 辞镜叹气,心生欣慰:“你之前还说羡慕其他师兄弟有师尊护着,你不惹麻烦要为师怎么护着你?如今你年纪不大,应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 “徒儿只是担心师尊厌恶。”虽说与辞镜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看起来轻松,其实他每走一步都在精打细算,深怕哪一步走错了惹辞镜不开心。 他起身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楚寒远的头,“为师不曾想过你这心思会如此之重,误会你了。” 楚寒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把脸死死的埋在辞镜的掌心,辞镜感觉到自己手中处的湿意,愣了愣。 “莫哭,此番是为师不对,恩?”他把楚寒远拉起身,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继续道:“不过,为师希望你以后不要如此,你是我辞镜的徒儿,拥有在这凌云大陆横着走的特权,谁若不满让他找来便是,你身后有为师护着,如此小心翼翼做什么?” 师尊,你不会知道徒儿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大逆不道。 你若是这般说,徒儿的心就越难受,怎么办啊师尊 “徒儿永远都会站在师尊身边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独独喜欢上这个人,明明在现世他眼光极高,直到喜欢上辞镜后,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没有安全感。 “到底是何原因会让你觉着为师会厌恶你呢?”辞镜不解,那股不容易掌控的思绪又涌上心头,“为师说过的话都会兑现,只要寒远不作出大逆不道之事,为师是永远不会厌恶你的。” 大逆不道之事 “师尊,今日听您与白黎师伯斗嘴之时提到了当年您与师祖游历” 辞镜见楚寒远那双桃花眼中满是渴望的看着自己,心中了然,问道:“怎着?寒远想去?” 楚寒远忙不迭的点头,“想!徒儿从来没有出过剑宗,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听师兄他们说,凡间的市集可好玩了,师尊带徒儿去好不好?” 所以,你也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辞镜薄唇微勾,拍了拍他的头顶,轻声答应:“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静了片刻,屋内只剩下呼吸声,楚寒远歪了歪头得寸进尺的躺在辞镜的腿上,想起今日白黎师伯所提之事眼睛一亮,他伸手扯了扯辞镜的胸襟,辞镜低头对上他的眼睛。 楚寒远觉着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能与辞镜一直这般相处下去,他就算是装一辈子傻,又能如何? 辞镜不知他心中所想,倒是因着楚寒远说他想下山便开始在脑海中搜索着可以带他去的地方。 楚寒远借机赖在辞镜的房间不走,说想跟师尊睡,辞镜无奈,笑骂了两声也便允了他。 他是真的好奇古代的闹市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跟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 辞镜沉思了片刻,“也可,不过要等寒远修为稳定,为师方可带你下山。” 行,只要带他下山他干什么都行。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能是因为四周太过寂静的原因,有些发哑又性感极了。 楚寒远尚有些青涩的身体居然起了反应,他有些尴尬的把腿卷曲起来,在心中默念着清心咒,不敢再去看男人,在男人强而有力的胳膊上蹭了蹭,便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催眠着自己睡过去。 他的呼吸变的平稳,辞镜睁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想把胳膊抽出来却被旁边的小人抱的死死的,他叹了口气,侧身用另一手把楚寒远踹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直到楚寒远纤细清瘦的身体完全被掩盖在被子下面他才收手,闭上眼,入了定。 一回生二回熟,得了应允,楚寒远利索的把被褥铺好,光明正大的抱着辞镜的胳膊躺在里侧,目光锃亮的盯着辞镜的侧脸傻兮兮的笑着。 这若是在现世,如果有人告诉楚寒远他有一天会跟个痴汉一样看着一个男人,楚寒远必然会把说这话的人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直到见了辞镜他才知道,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变傻。 身侧的目光太过炙热,辞镜闭着眼伸手在楚寒远的头顶上敲了一下,低声道:“睡觉,若是再盯着为师看,为师就把你赶回去了。” —— 接下来楚寒远的日子过的枯燥而又满足,辞镜没有闭关,在楚寒远巩固修为之时便守在他身边陪着他,时不时的还指导一 番。 在休息的时候,楚寒远也会时不时的做几个小菜来给辞镜下酒,这么一来二去硬生生的让辞镜习惯了喝酒有菜的感觉,一次没有的话还会有些不舒坦。 第三十五章 原华真人来访,鬼神秘境 有一天,楚寒远做好了吃食,在凉亭中刚把盘子摆好,本闭目养神的辞镜突然睁开眼望向空中,楚寒远纳闷,问道:“师尊,怎么了?” 辞镜勾了勾唇,回道:“无事,有客来访,寒远,去冰窖取出为师以前喝的烈酒,把桃花醉给为师收起来,这酒可不能让他人喝了去。「爱阅读」” 楚寒远心中高兴,应了下来,把桃花醉收好后便去了冰窖取酒。 待他回来时,师尊的对面多了一个人,这人头发花白有续着长长的胡须,手中拿着一把拂尘,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 辞镜点头,拿起酒坛亲手给这人倒了杯酒,“正是。”说完又对楚寒远介绍道:“这位真人是为师的好友,无门无派,是个散修,你且称呼他为原华真人便好。” 原来他就是原华真人。 “晚辈楚寒远,见过真人。”楚寒远规矩的冲着原华行了个礼,动作很是规范,让人挑不出错处。 他正了正神色,这是他穿来后第一次见第七峰有外人来访,作为师尊的弟子,他可不能给师尊丢了颜面。 确定自己穿着举止无误后,楚寒远才走向前去,恭敬的把酒坛放在桌上。 那人一见他眼睛一亮,有些褶皱的手顺了顺胡须,显然对楚寒远颇有兴趣,“这就是你那在大比中扬名的徒儿?” 那老头两杯黄汤下肚,抬了抬眼皮,嘲讽道:“我说辞镜小儿,这酒拿出来你也不嫌寒碜,本真人可是离老远就闻到阵阵酒香,刚才可不是这味儿啊。” 记住网址rg 辞镜表情都没变,依旧淡笑,“您老可是闻错了,怕是把这桃花香当成了酒香。”听他这话,楚寒远看了看树枝上摇摇欲坠的枯叶,嘴角抽了抽,师尊这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怕是更胜自己一筹。 “放屁!这天气眼瞅入冬,你这树上的叶子都枯黄了哪来的什么桃花香,你当老子我傻好忽悠?”原华真人嗤笑,又拍了拍桌子,跟个无赖似的:“赶紧赶紧,那酒香勾的老子肚子里的酒虫都快跑出来了,你可别那么小气。” 原华稀奇的很,围着楚寒远上下打量他好一阵,感叹道:“辞镜,你这是走了大运,此子天资绝顶,未来不可限量啊。” 辞镜毫不谦虚的收下了他这句话,“本尊的徒儿,自是不一般。” 楚寒远荣辱不惊的站在辞镜身侧,听着他与原华真人说了一些书中从未写过的趣事,听得津津有味的同时也不忘了给两人续酒。 嘶-这猥琐的目光让楚寒远闻声打了一个哆嗦,再加上他满脸的褶子配上那诡异的笑容,心中更是升起寒恶,不着痕迹的往辞镜身后靠了靠,一副受惊的模样看着原华。 这老头怎么回事?笑的那么猥琐? 悄眯眯的伸出手在原华看不到的地方挠了挠辞镜的侧腰,本是单纯求救的动作,却让辞镜一僵,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被他戳破谎言,辞镜也不尴尬,他摇了摇头,及腰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了几下,“不成不成,那酒可是寒远特地酿给本尊的,不予外人喝。” 原华的目光瞬时挪到了楚寒远身上,灼热极了:“远儿啊” 这声音,缠绵而又旖旎。 说完他顿了顿,瞄了眼楚寒远远离的背影,继续道:“还不如你这徒儿有心眼儿,会来事儿。” “”辞镜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也听出了原华这是话里有话,凤眼抬了抬对上老友看似浑浊却带着精光的眼,“有话便直说,这话里有话的可不像你。” 原华笑的高深莫测,“你这徒儿可没有看起来那般单纯,说过的每一句话可都是细细斟酌过的。” 一瞬间,异样的思绪涌上心头,他不自在的侧了侧身子,清咳了一下,“罢了,寒远,看这过了几百年也未飞升的老头属实可怜,便取出一瓶桃花醉施舍于他。” “是。”楚寒远逃命一般的迈着急步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心中万分庆幸刚才自己去冰窖取酒时顺手把辞镜让自己藏起来的桃花醉放在那,没有放在储物戒中。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原华真人也收回了堪比视奸楚寒远的目光,翘这个二郎腿冷哼一声:“老子那是不想飞升,飞升有什么好?哪有在这灵云大陆自在。辞镜,你这小子的嘴实在忒不会说话。” 也是他倒霉,救了谁不好,偏偏救了凡世间的皇家子孙,皇家无情,自私自利,原华那个徒儿为了长生不老得道飞升, 不知是听了谁的唆使,在原华晋升大乘期之时用了些法子差点掏出原华丹田中的元婴。 也还好原华反应快,强行打断晋升,虽是没让人得逞也清理了门户,却也在那次后修为倒退至合体期,自己也是在那时认识的原华。 “寒远与你那徒弟不一样。” 辞镜听这话也看向楚寒远离开的方向,下意识的不想让那孩子听到,蹙着眉头:“本尊知晓。” “你知晓?知晓也不见你生出半点防范之心,也不怕哪天养出个白眼狼,逆了你这师尊。我瞧他天赋异禀,不出三百年必有飞升之势。” 辞镜无奈,只原华想起了他自己当初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儿重伤之事。 原华与他对视了半晌,叹了口气,“罢了,或是老头我太过较真。” 说完又细细看了眼楚寒远离开的方向,看似浑浊的眼却带着精光:“总之,这小子看着讨喜,唯一能盼的便是初心不改吧。” 辞镜淡笑垂眸,眼底幽深,让人看不透情绪。 “有什么不一样的?”原华狞笑,想起自己的当初就如同辞镜现在一般,“人心这东西你活了快三百年还未看透?这世间至亲,爱人,甚至亲子尚可会为了利益至你于死地,更何况只是区区师徒。” 见辞镜依旧一言不发,跟没长心一般继续食着盘中青菜,原华一股气梗在嗓子眼,“辞镜,老子有时候真看不透你。” “真人,是你执迷了。”辞镜幽深的瞳孔对上原华,语气低哑坚定,让人不由得信服几分。 他到底在怕什么? 又或者是怕被人发现什么? 辞镜想不透,心中随有太多疑惑,却对楚寒远这个人生不出半点厌恶之心。 原华真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他的徒弟他自是信的。 就是有些好奇,为何寒远小小年纪说话做事看似随意,实则无处都在透露着小心。 这孩子对自己的敬重与亲近都不似做假,自己也是真心疼他的。 待楚寒远刚坐下身,一旁的原华真人看着面前的酒瓶突然开头,笑眯眯道:“寒远阿,老头与你师尊那可是忘年之交,堪称知己啊。” 不清楚原华真人说这话是何意,楚寒远点头,“是,寒远知晓。” “即是知己,他的徒儿自然也跟我的徒儿没什么两样。” 这又是为何? 楚寒远端着酒回来就看到两个人之间气氛诡异,心中疑惑,他把桃花醉放置原华真人面前,又安分的站到辞镜身后。 思绪被楚寒远打断,辞镜也不再多想,“莫要拘谨,坐吧。” 当初他看这本书的时候,主角在鬼神秘境的剧情时,他也只是觉的可惜,现如今再听到这些个字眼,竟徒生出了恐惧。 掩在桌下的手掌猝的攥紧,当初师尊为救丁勉在那处成魔,从高高在上的剑尊变成了嗜杀成性的魔尊,毁了师尊毕生追求的剑道,赤血剑碎,师尊的飞升之路就是在那一刻被毁。 丁勉 楚寒远没有说话,淡色的桃花眼中闪过迷茫,这人到底想说什么? “老头我这有一把可打开鬼神秘境的钥匙,这秘境五十年一开,传闻那秘境中有一神器,可无副作用的直接助人升至大乘期,偏生这秘境只可元婴期修为的人才可进入,就算成了有缘人,还要费劲大半身的鲜血才可取出,如今这年头已过了二十年,想来三十年后便可开启,你可愿为你师尊把那神器寻来?” 鬼神秘境?楚寒远听到这四个字,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涌了上来。 “愿!”辞镜的话没说完便被楚寒远打断,楚寒远眼中透着坚定,直直的望向原华真人的眼睛,声音有力,“还望真人将这钥匙送于寒远。” 原华真人愣了一瞬,笑出了声:“老头说话可不是骗你,那大半身鲜血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当真愿意?” “为师尊,这血流尽了又如何?” 他垂下的眸中闪过狠厉,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如若可以,他恨不得即可绞杀了此人。 原华真人不动声色的看着楚寒远,掩在胡子下的唇角讥讽一笑,辞镜啊辞镜,你还是太过年轻,你看重的徒儿如此就退缩了,也不见得他有你说的那般好。 “本尊从来不需借住外力” 楚寒远掩下恨意,淡然一笑,心中却想,那是哪门子的神器? 不 过就是千年前魔尊的属下为了复活他们魔尊所散播的谣言。 找有缘人是假,寻寄体才是真。 第三十六章 辞镜撩人不自知 当初那魔尊找到丁勉,怕是看上了他那具身体,谁曾想半路会杀出个辞镜。「爱阅读m」 那魔尊偷鸡不成蚀把米,刚钻入丁勉的身体就被辞镜拍了出来。 而丁勉获救以后,说是出去搬救兵,也不过就是吓破了胆,想赶紧逃跑罢了。 能在魔族称尊,可想而知这魔尊的修为有多高,就算成了一缕残魂,偏生的辞镜所在的鬼神秘境是他曾经的魔宫,为魔尊所控,生生的把两人之间的差距拉平了。 打到最后闹的两败俱伤,那魔尊在灰飞烟灭之前用尽最后一丝魔气,趁着辞镜调息之时钻入他的身体。 师尊,那等狼心狗肺之辈,在微笑之中弃你于不顾,明明你是为了救他,他偏说你害了他。 这样的人你就算是在入了魔后,都未曾看清过吗? 辞镜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他求了一生剑道,在灵云大陆称尊,最后在他与魔尊大战之时会被亲手教养大的徒儿背叛,而他再睁眼之时墨色不在,竟是一片血红。 想到这,楚寒远脑海中刻画出了辞镜入魔后的样子,心生悲戚。 这是他一直逃避的问题,始终都不敢去深想,就算他之前安慰自己安慰的洒脱,说什么一起疼吧。 心中却也明白,就算这个男人还是选择了丁勉,自己也做不了什么。 :rg 楚寒远当初有多羡慕丁勉,现在就有多嫉妒他。 就算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可是他的心总是在半空中悬挂着,他越来越怕,如若原剧情躲不过去,他又当如何? 为何他心中甚是舒畅和愉悦? 徒儿这般对待师尊不是应该的吗? 听了他这话的辞镜愣了,凤眸微瞪,心脏诡异的跳动了两下。 他纳闷,这是什么感觉? 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正经秘境的令牌钥匙,也不知这灵云大陆的修仙者都是怎么想的,每每秘境开启之时都要送人进去送死,如同献祭一般。 楚寒远拿起它在手中把玩着,心中谋算。 我们的剑尊大人只有过这么一个徒弟,还是才亲近了不久,他哪里知道正常师徒之间,哪有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同榻而眠的? “既然如此,那这钥匙便给了你吧。还望你说到做到。”原华指尖处白光一闪,楚寒远面前就出现了一块漆黑色的令牌,上面只有三个字——鬼神令,无处都在透露着诡异。 冷风萧瑟,那片悬挂在枝桠上的枯叶终是飘然落下,凉亭中的三人纷纷沉默,各怀心思。 —— 事已至此,待到再次开启之时他不防过去看一看,说不准还能遇上丁勉。 呵,丁勉,既然你那么喜欢宝物,我当然要把这神器完好无损的送到你面前,我看这次,谁还能救你! 他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回想着书中鬼神秘境的细节。 当初丁勉的那块鬼神令是从哪里来的?原华真人在书中也就出现过那么一两次,而且并没有送给丁勉什么东西。 原华真人走后,楚寒远沉着心思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膝坐在床榻上,用真气把鬼神令悬在自己眼前,愣愣的看着。 绕是心中思绪翻涌,心情烦躁却也没个突破口。 想了好半天才想到好像是当初赵婉怡问丁勉,辞镜有没有给他这块令牌,丁勉说没有,后来才向辞镜要的。 而且辞镜当时还犹豫了好久,倒不是舍不得,是因为他知道那秘境诡异,心中又生出不太好的预感,但是经不起丁勉的软磨硬泡,最后松了口把令牌给他,想着到时分出半缕元神护着丁勉也行。 难道是辞镜送给他的? 楚寒远皱着眉,他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书中很多细节的事都变的有些模糊。 这事他想过千次万次,就是想不明白。 哎,不过话说回来,距离秘境开启还有三十年,时间还来得及,如果那个魔尊真的只是找丁勉的话,就算他接近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是没想到,元神没用,真身去了也没用,最后他竟入了魔。 师尊明明不是蠢笨之人,到底是为什么一碰到丁勉的事,大脑就不会运转了呢? 想到他有一天会被辞镜用剑指着清理门户 撕,算了,还是别抱有侥幸之心,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不然,到时候想害丁勉不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若他入了魔 翌日,一声直窜灵魂深处的钟声把冥想中的楚寒远震醒,辞镜有跟着传音,叫他即可前往大殿。 楚寒远揉了揉太阳穴,耳朵嗡嗡作响。 现如今还是加紧修炼,打不过还能跑。 想到这,楚寒远收回鬼神令,清空自己的思绪,专心入定。 也亏的向来冷酷的辞镜还有这些个恶趣味,不过他也有分寸,普渡钟的钟声不会让正经修仙者在入定之时走火入魔。 不过要是换成魔修听了这钟声,怕不是当场就会筋骨俱断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恼怒的呲了呲牙,师尊莫不是真把那座普度钟当做了闹铃? 再来这么几下他要失聪了好吗?? 再来几次差不多整个剑宗的人都知道,钟声一响,肯定又是剑尊大人在叫他的爱徒起床! 楚寒远缓了好半天才慢腾腾的磨蹭到大殿,辞镜凤眸清明,想来到了好久。 若是楚寒远知道辞镜的想法怕是忍不住要骂人了。 每次都被一声巨响弄醒,你来试试! “昨日原华真人与你说的那鬼神秘境,你当真想去?” 他的面色有些严肃,想来是不想让楚寒远去的。 “师尊,是有事要与徒儿说吗?”其实楚寒远大概是知道辞镜想跟他说什么,又不确定自己想的是不是正确的。 “先坐。”辞镜示意,等楚寒远坐下来才开口。 他把目的转移到自己身上,称自己想要去历练,这样辞镜应该不会再加以阻止。 果然,辞镜薄唇轻抿,沉思了半晌,开口道:“既然寒远此意已决,为师便不再加以阻拦,那鬼神秘境并无传言之中那般神奇,若想了解此处,可去询问你的师兄师姐。” 楚寒远会意,却装傻充楞,心想着果然是说这件事,“总要碰一碰运气,既然那里有可让师尊得益的神器,徒儿怎能不去抢夺一翻?” 话一说完,他见辞镜面色不愉,在辞镜未开口前忙解释:“徒儿知师尊不屑于借住外力飞升,师尊为人徒儿知晓,三十年后的秘境徒儿想去,就算不是为了那所谓的神器,徒儿也想去历练一番。” 师尊这等容貌,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好像不怎么喜爱拘束,发丝总是松垮的用一根簪子轻挽起来。 那丁勉到底是长了什么绝色之资,能惹的师尊那般倾心。 “徒儿谨记,得了空便去。” 严肃的话题结束,楚寒远悄悄盯了辞镜的脸看了会儿,继续琢磨起昨日不解之事。 这话中有多少试探之意也只有楚寒远自己知道,他面上依旧嬉笑,可随着辞镜的沉默,心中越发的紧张起来。 在楚寒远思绪游移之际,辞镜突然俯身靠近楚寒远,鼻子与鼻子之间的距离也只有两厘米不到,这突然放大的俊脸让楚寒远僵直了身子,心脏不受控制的快要跳了出来,他呆滞的对上辞镜的凤眸,羽睫轻颤,呼吸间尽是辞镜身上的冷香,惹人心醉。 “这般看着为师作何?”被楚寒远这炽热的眼光看的不自在,辞镜眉头微皱,不解。 楚寒远嬉笑着,嘴上打着哈哈,“嘿嘿,徒儿在看师尊的容貌,简直可称为绝色,就不知未来是哪位女子可有幸得师尊倾心,成了师尊的道侣。” “咳咳。”楚寒远涨红着脸抿了抿干涩的唇,竟觉着这大殿中有些热,显然他还未从刚刚那种旖旎的气氛中晃过神来,“徒儿是在问师尊的事,怎的师尊又把话题转到徒儿身上。” 辞镜轻笑,凤眸深邃,看的楚寒远本有些安分下来的心脏又剧烈跳动了起来。 “师师尊”他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 辞镜并没有维持这样的姿势很久,他细细看了楚寒远一会儿又坐直了身子,调侃道:“寒远如今也有十五岁了,这脸虽然尚有些稚嫩,却也能看出日后有何等之姿。” “徒儿才没有!徒儿只是好奇罢了。” 辞镜冷哼一声,从窗户上透进来的光折射在他脸上,“你就贫吧,百年之内你想找道侣那是不要再想了。” 他现在恨不得拿着一块布遮住师尊的这张撩死人不要命的脸,太诱人了。 “你这小脑袋瓜里不是想着自己找道侣,就是想着给为师找道侣, 怎的小小年纪净想一些没有用的?” 指骨分明的大手点了点少年的额心,少年夸张的晃了晃。 辞镜看他这夸张的动作很是无奈,“莫要耍宝了,还不去修习?不想下山了?” “想!”楚寒远果断的不再去纠结辞镜喜欢男人女人的事情,反正他就算现在喜欢女人,他也要给他掰弯了。 第三十七章 除夕夜,厨房杀手辞镜 下山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他猛的站起身连告辞的话都没说,边往外跑边把右手举过头顶挥舞着,“师尊,徒儿先去桃花林中练剑了!” 尾音还没等落下人早已没了踪影。「爱阅读m」 辞镜摇头,暗道了声皮猴。 后又指尖一闪,面前的茶桌上出现了一卷皮纸。 这是大陆的地图,趁着寒远修习之际,他便好好选一选该去的地方。 凌云大陆地域极广,分布多个国家,大大小小数不尽的山脉灵川。 辞镜想着,即是去游玩也不能荒废了修行,便先去凡间让小孩儿开心一番,等玩够了,再去些个中等妖兽山脉让小孩历练历练。 百灵川的话,有他在寒远身边,也能应付 哎,辞镜突然有一种老父亲的心态,又要让小孩有所进步,又要确保小孩安全,这就是为人师吗? 嗯这玄天国倒是繁华,如若年后出发的话,步行还可赶上那里的端午节。 落日山脉也可,那里妖兽众多,其野性十足,其妖兽修为尚在中等 首发网址:rg 而就在这副风景的正中央,有一少年正舞着剑。 寒风凛冽,却丝毫不影响少年出剑的速度,剑起剑落,声声破风。 —— 桃林中,一片惹人醉的粉嫩早已消失不见,入眼帘的尽是一片雪白,鞋子踩在上面更是吱呀吱呀的轻响。 他眉峰一挑,露出一抹坏笑,掌心翻转,握着剑便向发出声响的方向刺了过去。 叮! 白色的衣袍与四周颜色所融合,少年的桃花眼中满是淡漠,手腕反转,步法看似凌乱其实内有乾坤,若是细看,便可看清在少年的脚下,白皑皑的雪地,正是一朵莲花的形状。 突然的,正舞剑的少年招式一顿,侧过头,耳朵动了动。 几个回合后,少年不敌,一屁股坐在了雪堆中。 少年抬头冲着那人呲了呲牙,一边起身拍着身上的雪一边抱怨着:“师尊怎的不让徒儿几分,每每徒儿都撑不过几个回合。” 清脆的利器碰撞声响起,少年手中的剑被一把血红色的剑挡住。 他也不恼,见一击不成便开始正儿八经与那血剑的主人比试起来。 “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辞镜冷哼,不再搭理他,负着手向凉亭走去,身后的楚寒远吐了吐舌头,紧跟在辞镜身后。 “师尊,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与人过过年呢。 辞镜无奈,收回赤血,“若是让了,你可又要埋怨为师敷衍,真真儿不好应对。” 楚寒远嘿嘿一笑,窜到辞镜身边,“徒儿才不是那赖皮之人呢。” 不应该啊,未修行之前应是在凡间度过除夕的吧。 “几百年前的事,早已模糊了。”辞镜说的平淡,大底是真的习惯了。 “年?”辞镜有些茫然,他自小被凌云尊者带回剑宗,幼时的记忆早已在自己为父母报了仇后,全然模糊。 “师尊没有过过吗?”楚寒远诧异,他听出了辞镜语气中的疑惑。 辞镜想了想,点头,“也好,往年都是你一个人,既寒远想过,便依你。” “师尊最好了!这眼见着要除夕,师尊可有什么想吃的菜食,可告知徒儿,徒儿要为师尊做满满一桌子菜来孝敬师尊,然后,在与师尊好好喝上一杯” 楚寒远却心生酸涩,若凌云尊者在的话还好,可凌云尊者以飞升快两百年,这两百年师尊一直是一个人吧。 想到这,他仰起头,笑的乖巧,“师尊,徒儿想过年。徒儿还没有过过年呢,师尊陪徒儿好不好?” “师尊!”楚寒远恼羞成怒,跟受了气的仓鼠一样鼓起了双颊。 “嗯?”辞镜好心情的饮了口酒,唇齿间桃香四溢,甚是香甜。 喝上一杯?寒远怕是忘了他上次一杯就倒的事儿了。 辞镜勾起唇角:“与为师喝酒?上次不知是哪个小醉猫,一杯便倒。最后还是为师抱着回去,这小醉猫是谁来着?” 面前的人儿唇红齿白,桃花眼中蕴着光亮,辞镜恍惚了一阵儿。 他这徒儿,长大了呀。 楚寒远与那双带着笑意的凤眸对视了半刻,败下阵来,耸拉着脑袋,“好吧,是徒儿 ” “不过,徒儿保证这次才不会喝多,那时是徒儿年岁太小罢了!” 楚寒远迟疑的点点头,心中纳闷师尊刚刚在想什么。 别说是他不解,就连辞镜也不太清楚,他的片刻失神是在想什么。 “师尊?”楚寒远伸出手在辞镜眼前晃了晃。 辞镜回神,仿佛方才的片刻失神并不存在,“寒远准备自己喜欢的就好,为师不挑。” 很多人都已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也只有少数上山不久的弟子,才会在今日叹息一番,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唯独称得上有变化的便是辞镜剑尊所主的第七峰。 —— 今天是除夕夜,剑宗的一切还与往常一样,修仙路途漫长,斩了尘缘便与尘世再无瓜葛。 “啊呀,师尊,又漏出来了。” 辞镜抿唇,面色不愉的盯着自己手中看不出形态的白色面团。 第七峰此时张灯结彩,对联,福帖,红烛那是一样不缺。 一间占地不算太大的厨房里,有两个人影围在木桌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事实证明,我们神通广大,好似所有事都难不倒他的辞镜剑尊,栽到了一颗小小的饺子上面。 楚寒远看着竹帘上一个比一个丑的饺子沉默了。 楚寒远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拿过男人手上的面团随便捏了两下,总算能让人看出原形,是饺子。 “师尊莫恼,第一次不熟练是正常的,再捏两个就好了。” 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就行。 算了。 师尊的手是用来握剑的。 剑尊大人自闭了,把隐藏已久的执拗显露了出来。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一脸的严肃,盯着手中的面片好像是审视什么宝物珍品一般认真。 辞镜现在的脸色忽明忽暗的让人看不透情绪,他坐下身,把目光挪到楚寒远的手上。 一片圆圆的面片,放上一点肉馅,纤细的手指随便捏了那么几下,就变成了一个胖乎乎的小饺子,可爱极了。 他明明用了很小的力气,为什么还是漏了? 人间的吃食比一套剑法都难。 好不容易把肉馅放了上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捏住面片边缘。 辞镜看着手指上油腻腻的馅料。 楚寒远哭笑不得的看着满桌狼藉,幸好他把两个人的量包了出来,不然今晚就喝面汤吧。 他让辞(厨)镜(房)剑(杀)尊(手)先去房间等着,接下来的他自己来就好。 他又连续的包了几个,总算在把面片用完之前成功了一个,起码不露馅了。 辞镜满意了,恩也不算太难。 忙乎了一个时辰,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看着自己准备的东西,满意一笑。 很好,还有半个时辰就除夕,时间刚刚好。 剑尊大人可能是良心发现,有了自知之明,便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楚寒远送了口气,把桌上的狼藉收拾好,然后把饺子下锅开始做菜。 “除夕诶,师尊,亲力亲为才有意义呀。这是徒儿与您过的第一个年,自然要用心对待!” 说完,他取出好几瓶桃花醉排放在一旁,他先给辞镜斟满又给自己倒上,后又站起身冲着辞镜举起酒杯,“师尊,这是徒儿与师尊过的第一个年,徒儿幼时愚钝,惹得师尊不愉。” 辞镜坐在首位上看这楚寒远忙里忙外,明明可以用储物戒或者真气搬运,偏偏亲力亲为,他有些不解。 直到楚寒远落座,辞镜问了他这个问题。 “也祝愿师尊,早日追成大道,羽化飞升。” “不要为师等着你了?”辞镜微微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完,笑意盈盈的看着一杯酒下肚便双颊微红的楚寒远,调侃道。 “还好师尊宽容,原谅了徒儿。” “徒儿愿岁岁年年陪伴师尊左右,不敢做有他想。” “嘿嘿。” 师徒二人说说笑笑,也喝了不少酒。 “当然要!”他可没忘了辞镜已经答应自己压制修为,先不飞升的这件事,“徒儿,说的是祝词嘛。” “你呀。” “为师说过, 寒远的酒量不行。”辞镜把玩着玉盏,因着醉意,浑身都透露这慵懒与随意,眼尾有些红晕,性感极了。 “才没有。”楚寒远强撑着身子,坐起身,烛光映在他的脸上,羽睫轻颤,甚是可爱。 辞镜顺着楚寒远的意,并没有驱散了酒气,有些微醉。 楚寒远早就喝的趴在桌子上,脸色通红,眼神朦胧。 他走到楚寒远身边俯下身抱起他,谁知这小子居然抓着桌子不放。 “徒儿不要,徒儿还要与师尊喝酒呢。师尊,来,干”不等辞镜反应,又一杯酒下肚,最后还打了个酒嗝。 “好,你没有,为师送你回去休息恩?” 辞镜无奈,这小醉猫口是心非,也不知是在逞强什么。 “不可再喝了。” “不要!” “楚寒远!” 第三十八章 吻,低情商的剑尊大人 “师尊您凶我!”男人突然的厉声给楚寒远吓了一跳,不同往日的小心翼翼,他脚下一用力直接跳到了男人身上,双腿环住男人的精腰,嘟着嘴,“你是谁!我师尊从来都不会凶我的!” 男人下意识的把手托在身上人的屁股上,怕他掉下去。Шwwloveyueduom 只觉额头嗡嗡作响,有些晕,看来是桃花醉的后劲上来了。 他刚想运行真气驱散这酒劲,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身形。 “师尊”楚寒远抱着辞镜的脖子,鼻间的热气喷洒在男人的脖颈处,有些痒,“新年快乐哦。” 孤身一人近两百年,能在此时得了这个徒儿,他辞镜此生便是足以。 “为师送你回房。”以为少年睡着了,辞镜轻声说道。 谁知少年听这话又是一激灵,环在他脖间的双手抱的死死的,“不要!徒儿要与师尊一起睡。”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换声期的原因,在辞镜此刻听来,却是好听极了。 忽略心头莫名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在少年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新年快乐。” 记住网址rg “没有,我小!我今年三岁!师尊,徒儿要与您一起睡嘛师尊” “” 懒得与这喝醉酒就耍赖皮的醉猫争辩,辞镜揉了揉额角,认命的抱着他向里间走去。 “” 辞镜有些怀疑他这徒儿又是故意在耍心眼了。 “如今你大了” “师尊不要徒儿了吗?”小人儿抽了抽鼻子,双眸中肉眼可见的泛起了水光。 像是一只被母亲抛弃的幼兽一般,可怜极了。 “” 刚把他放在床榻,辞镜想起身离去,便又被一双小手拉住。 只见楚寒远瞪大了一双桃花眼,“师尊要去哪?” “外间。”他要去外间散了这酒气。 辞镜瞳孔微缩,一瞬间呆住。 见自己得了逞,楚寒远痴痴一笑,吧唧吧唧嘴,嘟囔了一句最喜欢师尊了,便起了鼾声。 而辞镜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良久也未回过神。 辞镜侧躺在少年身边,果然见少年满意的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变脸何其之快。 他以为少年可以就此消停,直到腰间被一条腿紧紧锁住。 这还不够,只见楚寒远慢慢凑近他,在他好奇他这徒儿又要做什么的时候,唇间突然一阵温热。 还是因为他醉了 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双唇,辞镜神色复杂的看着已陷入熟睡的楚寒远。 或是自己想多了。 唇角软嫩濡湿的触感好似还在,这感觉好生诡异。 虽没有过此经历,活了三百多年的辞镜剑尊也知道这等亲密举动只会是道侣之间该有的。 寒远是不懂吗? 不然 见到一个人便这般,属实不好。 然而男人没有注意到,少年此举并未让他感到恼怒。 寒远年岁不大,还未曾入世,这举动或许只是想表达对自己的慕孺。 呼。 辞镜深深呼了一口气,寒远这般年岁也该知道那些男女之事了。 他昨天,是在师尊这里睡下了。 师尊这儿 ??? 哪怕心脏跳的凌乱,他也是为少年这番不敬之举找了理由。 —— 第二天晌午,楚寒远迷迷糊糊转醒,他看到了头顶的黑色床幔,翻了个身。 自己亲了他 悔恨和恐惧瞬间充斥着整个心房,他垂着头坐在榻上,双手死死的抓紧被褥。 师尊一定生气了吧。 别吧 他为什么喝酒不断片? 看着一旁的空位,楚寒远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 藏在阴影下的桃花眼有些空洞,没了光亮。 他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来到正殿,辞镜并没有在。 最后,他找遍了整个第七峰,依旧没有看到辞镜的身影。 会不会就此前功尽弃了。 该怎么办呢。 师尊 若是真的被他厌恶了。 在这灵云大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本就为他而来 被放弃了吗? 楚寒远面露苦笑,埋怨自己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他自己有时沉静下来都搞不清楚,他为什么喜欢辞镜,为什么那么在乎他。 他轻笑,知道这孩子是想起了昨日之事。 每每都是这般,当时大胆的可怕,事后面对之时就怂的跟个什么一样。 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醒酒汤。 该怎么办呢 辞镜回来时,就见到楚寒远哭丧着脸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上。 周身的气息低落的可怕。 直到他被一片阴影笼罩住,动作迟缓的抬起了头。 面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辞镜本来的好心情也因为他这副模样皱紧了眉头。 算了,小孩儿长大了也是小孩儿,不多与他计较。 等他喝完这醒酒汤,他再与他讲一讲男女之事。 楚寒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注意到辞镜已经在他的不远处看了他好一会儿。 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有些试探,又有些不确定,“师尊?” “嗯,怎的坐在此处?” 辞镜伸手把少年扶了起来,少年随着他的力道站起了身。 温热的大掌覆盖住少年光洁的额头,细细探了会儿,随后离开。 并没有发热,大抵是宿醉的原因吧。 “头疼?”低哑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寒远有些茫然的桃花眸颤了颤,渐渐清明起来。 他低头,师尊想要毒死他吗? 那么大费周章的做什么 莫不是还惦念师徒情分,想让他自我了结 这时楚寒远注意到辞镜的另一只手上端着一个碗,因着上面有盖子盖着,他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毒药? 想到可能是这个答案,楚寒远的心再次沉重下来。 楚寒远抿了抿唇,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盯着面前的东西好一阵儿。 有些荒凉,他还没活够呢。 光亲了一下就死掉,未免太过凄惨 有点残忍呢 纵然他心中思绪万千,辞镜却丝毫不知情。 他牵着楚寒远得手回到大殿,让他坐与自己身侧,把玉碗向前一推。 他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着辞镜,“师尊,必须喝吗?” 辞镜不明所以,以为楚寒远怕苦,“必须喝,寒远乖,不苦。” 楚寒远听闻这话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早知道会是这个下场,他昨天就把辞镜给睡了。 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更何况是师尊这等天香国色。 只希望这毒性来的不猛烈,他还有这话要与师尊说。 “师尊。” “寒远。” 也不知该自嘲还是悲哀。 师尊可真温柔,准备的毒药都是甜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悲壮端起玉碗干掉了里面乌黑的液体。 少年低下头,不与眼前人对视,眼中酸涩。 “你如今年岁不算大,还未曾入世。” 未曾入世,就要被您弄死了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楚寒远心中一紧,莫不是要告诉他,他已喝下毒药命不久矣了? “昨日之事,为师知你没忘。” 原来你早就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思了吗? “寒远。”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也是为师的过错。” 您没错 “没能早日跟你讲清楚这些事情。” 气氛有一瞬间的宁静。 辞镜凤眸深邃的盯着少年的桃花眸,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听到了什么。 楚寒远此时才缓过神来,师尊说的一大堆 “我喜欢您!” “为师知你对为师 的慕孺,可你昨日的表达方式不对。” 等等?毒药? 他轻轻动了动舌尖,口腔内残留着酸涩的味觉。 酸 跟自己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原来辞镜不知道啊。 那为什么要喂自己毒药? “哈,哈,哈,师尊,徒儿当然喜欢您,徒儿最喜欢您了。”楚寒远尴尬的打着哈哈,极力的挽回自己丢掉的节操。 辞镜本有些怀疑,又想起自己正在说的事情。 自己正在教寒远与人相处之事,想来从他嘴里说的喜欢,应该就是依赖自己。 这是醒酒汤! 操 他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么? 笑辞镜没发现自己喜欢他。 “可表达亲昵的举动有许多,却有很多事是需要看身份的。” “寒远年幼,不知是何道理,为师今日便告诉你。” “嗯,为师也喜欢寒远。” 知辞镜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楚寒远也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辞镜不喜欢自己。 绕是楚寒远那般厚脸皮也挺的不由得面红耳赤。 师尊今日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被人附身了? 他不知道,在说这些事的时候辞镜心中也是备受煎熬。 辞镜与楚寒远说了许多,着重讲了很多事只能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就像昨日那般对道侣之外的人做,属实不合适。 楚寒远状似听得认真,时不时的还点点头,应合一声。 他从未发现到辞镜有如此絮叨的时候,从行为举止到男女大道那说的是一丝不苟,甚是详细。 想他一心追求大道,从未想过男女之事。 因着昨日发生的事,他深怕自己这徒儿误入歧途,受了哪个女子蒙蔽,最后伤了心。 圣诞节特别节目-现代番外1 楚寒远下班回到家,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走向客厅。(爱阅读) 在灵云大陆呆的时间太久了,他现在特别不适应西装这种贴身的衣服,好怀念剑宗的门派服饰呀 话说,辞镜哪去了? 楚寒远突然意识到辞镜好像并没有在客厅,他又跑去二楼卧室,辞镜也没在二楼。 不是吧,他这是又跑出去惹祸了是吗? 当初刚刚回到现代时发生的各种乌龙事件让楚寒远的脑壳更痛了。 这时,楼下的厨房内传出了一声闷响,楚寒远满脸黑线的跑下楼。 果然,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长发男人背对着他,此时正用真气屏障挡在自己身前。 又是这样。 楚寒远绝不承认自己每次都会被这样的辞镜勾引到! “咳咳不要以为每次都能敷衍过去!”面无表情的擦过辞镜的肩膀走到冒着黑烟的烤箱面前,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抹布收拾起来。 :rg 楚寒远看了看冒着黑烟的烤箱,又看了看男人的背影,无力的揉了揉眉心,“师尊您老能离厨房这种地方远一点吗?” 辞镜回身见楚寒远站在门口处,勾出一抹笑意,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阿远,你回来了。” 嘶 如果不是在市中心的家中,他一定要把随君召出来跟辞镜一决高下! “阿远”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楚寒远耳边回旋着,辞镜低下头轻轻的舔舐着怀中人的耳垂,因为动了情的原因有些发红,可爱极了。 想到这,辞镜低低的笑出了声,胸腔也随着他的笑声有些震动,后背紧贴着他的楚寒远自然也能感受的到。 这已经是他换的第六个烤箱了。 什么时候辞镜才能意识到自己毫无做饭的天赋呢? 见楚寒远不搭理自己,辞镜挑了挑眉梢,摄人心魄的凤眸闪过一丝笑意,抬脚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他,撒娇道:“阿远,不要生气嘛” “小骗子” “???”楚寒远恼羞成怒的转过身推开身后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打住!我今天上了一天的班很累了,不想做。” “呵呵”辞镜才不管他说什么,双手插进他的腋下直接把他提到一旁的餐桌上,俯身压了上去,“阿远累了没关系,本尊动便好,你只管张开腿享受便是” 说完,也不给楚寒远反应过来的时间,便低头封住那双得理不饶人的小嘴。 恩真甜 楚寒远下班回到家,一边扯着领带一边走向客厅。(爱阅读) 在灵云大陆呆的时间太久了,他现在特别不适应西装这种贴身的衣服,好怀念剑宗的门派服饰呀 话说,辞镜哪去了? 楚寒远突然意识到辞镜好像并没有在客厅,他又跑去二楼卧室,辞镜也没在二楼。 不是吧,他这是又跑出去惹祸了是吗? 当初刚刚回到现代时发生的各种乌龙事件让楚寒远的脑壳更痛了。 这时,楼下的厨房内传出了一声闷响,楚寒远满脸黑线的跑下楼。 果然,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长发男人背对着他,此时正用真气屏障挡在自己身前。 又是这样。 楚寒远绝不承认自己每次都会被这样的辞镜勾引到! “咳咳不要以为每次都能敷衍过去!”面无表情的擦过辞镜的肩膀走到冒着黑烟的烤箱面前,自顾自的拿起一旁的抹布收拾起来。 :rg 楚寒远看了看冒着黑烟的烤箱,又看了看男人的背影,无力的揉了揉眉心,“师尊您老能离厨房这种地方远一点吗?” 辞镜回身见楚寒远站在门口处,勾出一抹笑意,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阿远,你回来了。” 嘶 如果不是在市中心的家中,他一定要把随君召出来跟辞镜一决高下! “阿远”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楚寒远耳边回旋着,辞镜低下头轻轻的舔舐着怀中人的耳垂,因为动了情的原因有些发红,可爱极了。 想到这,辞镜低低的笑出了声,胸腔也随着他的笑声有些震动,后背紧贴着他的楚寒远自然也能感受的到。 这已经是他换的第六个烤箱了。 什么时候辞镜才能意识到自己毫无做饭的天赋呢? 见楚寒远不搭理自己,辞镜挑了挑眉梢,摄人心魄的凤眸闪过一丝笑意,抬脚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他,撒娇道:“阿远,不要生气嘛” “小骗子” “???”楚寒远恼羞成怒的转过身推开身后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打住!我今天上了一天的班很累了,不想做。” “呵呵”辞镜才不管他说什么,双手插进他的腋下直接把他提到一旁的餐桌上,俯身压了上去,“阿远累了没关系,本尊动便好,你只管张开腿享受便是” 说完,也不给楚寒远反应过来的时间,便低头封住那双得理不饶人的小嘴。 恩真甜 圣诞节特殊节目-现代番外2 辞镜的眼底闪过一丝红光,看着身下人胸前的衬衫扣子因为挣扎已经松开了好几颗,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脸上闪过满意的神色。↙↙Шwwloveyueduom↘↘ 阿远生活的世界奇怪是奇怪了些,不过 这衣衫脱起来倒也方便。 “辞镜哈你别”男人濡湿的舌头在自己脖颈处舔舐着,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梅。 楚寒远只能无力的揪住男人的衣襟,接纳着他的侵略。 “阿远乖乖,把腿开开,恩?” 该死,被这个男人撩拨的迷迷糊糊,什么时候被扒光了都不知道。 “阿远乖,叫声夫君听听,当然老公也行。”身上的人衣冠整洁,除了前后挺近的动作越发用力,连多余的一声粗喘都没有。 楚寒远不甘心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喉结上,成功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还没来得及得意,便被男人转过了身背对他,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他控制不住的弓起脊背,颤抖了起来。 不知男人到底运动了多久,直至夕阳落下,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变得阴暗下来,辞镜终于放过了他,挥洒出来。 “你个不要脸唔!”辞镜一个挺身打断了楚寒远骂出口的话。 首发网址:rg “阿远叫的真好听” “你额啊”可怜的楚寒远到嘴边的话都变成了破碎的呻吟声。 直到后来楚寒远才知道辞镜那天进厨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原来,他知现代的节日与在灵云大陆时不同。 现代人好像特别注重仪式感,所以他想为自己烤一个圣诞蛋糕。 楚寒远只记得,在自己意识全无的前一秒钟,男人在他耳边低语的最后一句话。 “阿远,圣诞快乐。” 师尊圣诞快乐。 可惜没成。 最后为了掩饰尴尬居然把自己做晕了过去 啧 这个禽兽 辞镜的眼底闪过一丝红光,看着身下人胸前的衬衫扣子因为挣扎已经松开了好几颗,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脸上闪过满意的神色。↙↙Шwwloveyueduom↘↘ 阿远生活的世界奇怪是奇怪了些,不过 这衣衫脱起来倒也方便。 “辞镜哈你别”男人濡湿的舌头在自己脖颈处舔舐着,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梅。 楚寒远只能无力的揪住男人的衣襟,接纳着他的侵略。 “阿远乖乖,把腿开开,恩?” 该死,被这个男人撩拨的迷迷糊糊,什么时候被扒光了都不知道。 “阿远乖,叫声夫君听听,当然老公也行。”身上的人衣冠整洁,除了前后挺近的动作越发用力,连多余的一声粗喘都没有。 楚寒远不甘心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喉结上,成功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声,还没来得及得意,便被男人转过了身背对他,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他控制不住的弓起脊背,颤抖了起来。 不知男人到底运动了多久,直至夕阳落下,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变得阴暗下来,辞镜终于放过了他,挥洒出来。 “你个不要脸唔!”辞镜一个挺身打断了楚寒远骂出口的话。 首发网址:rg “阿远叫的真好听” “你额啊”可怜的楚寒远到嘴边的话都变成了破碎的呻吟声。 直到后来楚寒远才知道辞镜那天进厨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原来,他知现代的节日与在灵云大陆时不同。 现代人好像特别注重仪式感,所以他想为自己烤一个圣诞蛋糕。 楚寒远只记得,在自己意识全无的前一秒钟,男人在他耳边低语的最后一句话。 “阿远,圣诞快乐。” 师尊圣诞快乐。 可惜没成。 最后为了掩饰尴尬居然把自己做晕了过去 啧 这个禽兽 第三十九章 出游前夕,拜托柏林 今日一早他便跑去藏书阁找了许多书去翻看。〖愛阅讀l○veueduc〇m〗 他堂堂剑尊何时这般不要脸面过? 不过,为了他这徒儿,脸面尚可放在一边。 终于,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辞镜暗自送了口气。 不由感叹做师尊的不易。 楚寒远也跟着松了口气,红着脸逃一般的扔下一句我去找柏林师兄,下了第七峰。 听了事情的经过,柏林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师弟啊师弟,你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没想到小师叔平日表现的那般寡言狠厉,教导你这些男女之事却毫不含糊。”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楚寒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本想让他替自己出出主意,没成想到他这直接被嘲笑了一番。 “师尊对我无心。”想到辞镜今日的举动,楚寒远就一阵挫败。 “师弟小师叔那等人物若是好追,早就没你什么事儿了。”柏林翻了个白眼,魄色眸子带着流光,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为情所困的少年,“先不说小师叔爱的是红颜还是蓝颜,就看师弟你这年岁,他会有感觉才是怪事,你还是太过心急了。” 楚寒远踢了踢脚下的碎石,两人此刻在第二峰的后山处,“话虽如此” 记住网址rg “哈哈,为兄控制不住。你说你往日的聪明伶俐都跑哪里去了?居然能想到小师叔给你喝的是毒药?”柏林捂着腹部,显然是肚子笑疼了,“小师叔若想杀你,何必那么拐弯抹角,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 “”盯 “咳咳,不笑了不笑了。”柏林见楚寒远脸色越来越难看,适可而止的就此打住,“所以,你到底在心烦什么?” 属实让人捉摸不透。 “师弟,你到底是在急些什么?” 楚寒远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柏林不解,他有些看不透他这师弟的想法。 不管他在以前的世界有多大年岁,如今他才十六,又踏上了修仙之路,这以后的日子可是长着呢。 怎么他看起来如此迫切,像是有人在后面紧逼着他。 “我想拜托师兄一件事。” 少年眼中满是诚恳,看的柏林也不由得正色起来,严肃道:“师弟直言便是,若是为兄能帮到的,必定不负所托。” “我希望师兄在大选之时,帮我留意一个人。” 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不可以。 “总之,师兄,我不日就要与师尊下山游历,可能会在宗门大选之后回来。” 柏林点头,“听闻师尊说过,小师叔不会再收弟子,能带你出去游历一番也是好的。” “具体是何原因师弟不能多说,还请师兄帮个忙,此人上山后多多帮师弟注意此人动向。”楚寒远知道他这些言论有些荒谬,说实话他心中也没有底柏林会不会帮他这个忙,毕竟如果换做是他,也会觉得是人在耍他。 柏林想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这倒是小事儿,不过师弟注意他做什么?” “我只能告知师兄,此人是我此生至敌。”想起丁勉,虽不知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单是想到这个名字,楚寒远便恨的牙都痒痒。 “何人?” “他名唤丁勉,此时应该在三四岁左右。” “”他这师弟是不是在耍他,才三四岁左右的孩童,值得他这般面色沉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楚寒远的脸色忽明忽暗,柏林也看出来了他是打死不会说出理由的,叹了口气,认命道:“行行行,我帮你盯着。不过师弟到时回来,可要给师兄带几只玄天国京城的秘制烤鸭,还有松子百合酥,你袁峰师兄念叨了好久,又不能随意下山。” 被拍了一脸狗粮的楚寒远扯了扯嘴角,“你倒是会刺激人,还想要什么一并说了,只要你帮我看紧丁勉,袁峰师兄就算是想吃龙肉,我也给你寻过来。” “既然师弟你都这么说了,为兄也不好推辞。” 抢他男人,还不是此生至敌吗?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师尊对他那般好,居然养出个白眼狼。 养只狗都比他忠诚。 抽了抽嘴角,楚寒远一言难尽的看着面前笑的温(猥)柔(琐)的男人,答应了下来。 “不 过话说回来,那个叫什么丁勉的才三四岁,若是师弟这般忌惮,想要他在此方大陆上消失,不过是动动手指的问题,何必要这么麻烦?” 他怎么没想过? “” “你不会真的要我给你去找龙肉吧?”他就稍微客气一下。 柏林笑着摆了摆手,“龙肉倒是不必,在沿路上有哪些特产美食,多带些回来便可。”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若是不知楚寒远性子的人可能会觉得此子心善,可柏林多少也知道些楚寒远的真是性格。 他冷哼一声,“师弟也莫要在为兄面前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了,也不嫌寒碜。” 楚寒远嘿嘿一笑,好看的桃花眼中闪过狠厉,他看向柏林,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死是世界上最容易也是最轻松的一件事,若是让他轻而易举的就解脱,岂不是便宜了他?” 可是丁勉这个人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若是死了,世界崩了怎么办? 在还没有搞清楚根本之前,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师尊说过,修仙之人不可罔造杀孽。” 此时师尊疼他,护他,身边只有他。 若是丁勉出现在师尊面前,他到底会怎么样,连他自己都清楚,总之不会很好过罢了。 柏林叹息,知他执拗也不再多说,“罢了,为兄不劝你,答应你的事,静等佳音便好。” “要知道,生不如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柏林见他有些疯魔的一面倒没有太大的波动,沉思了半刻,“师弟,莫要让此人惹得了心魔。” 楚寒远默声不答,若丁勉此人不除,他早晚都会生出心魔。 “那便多谢师兄了。”楚寒远郑重致谢,冲柏林弯腰。 柏林忙把他扶起,笑骂他虚伪。 师兄弟两人又互相调侃了好一会儿,楚寒远才在天色暗下来之时回到第七峰。 这条道路上本就满是荆棘,有多疼他不知道。 这要问当事人,若当事人不怕苦痛,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祝愿他这师弟得他所想。 楚寒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衫,储物玉佩中最多的便是为师尊准备的桃花醉。 他如今修为已经巩固的差不多,突破金丹后期也就是缺了个契机。 昨日之前师尊带着他到第一峰与云澜仙尊告知此事,云澜仙尊虽有些可惜辞镜不会在大选之前回来,倒也未说什么,后又抓着楚寒远说了半天话,惹的林君彦眼红,差点争着嚷着也要跟他们下山。 先是到主殿拜见了辞镜,然而谁都默契没有提起昨日和今早之事,问安过后,楚寒远借着巩固修为的由头回了房间。 —— 白驹过隙,日光荏苒,转眼便到了下山的日子。 他又把下巴微微翘起,桃花眼中带着倨傲,恩这回更像了。 不知师尊准备好了没有。 楚寒远迈着轻步,想去偷看辞镜,没成想直接被抓个正着。 还好最后被大师兄拦住了,不然楚寒远合计的二人世界就会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楚寒远穿着辞镜给他的一身冰蓝色衣袍,衣摆处绣着雅致的竹叶花纹。他又把头发束了起来,用一只白玉簪固定住。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典型就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扮相嘛。 想 不不不! 楚寒远忙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眼前的男人还是一身黑衣,玄纹云袖,眉飞入鬓,墨发半束,一双凤眸光射寒星。 这等风景 楚寒远动了动喉结,好看 “没没没。”楚寒远连连摇头,眸光带着惊艳,“师尊这身装扮,说是世间最英俊的男子也不为过。” “就你会说。”辞镜凤眸中带着笑意,上下打量了楚寒远一番,“寒远这打扮,倒像是那人间富贵的小公子。” “嘿嘿,师尊就别夸徒儿了。” 太花痴了! 辞镜刚走出大殿便看到自己徒弟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有些不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好似没什么不妥之处。 “有何不妥?” 楚寒远不解,辞镜带他来这儿干什么。 只见辞镜云袖一挥 ,眼前瞬间就变幻成另一番景象。 那还有什么野草,杂物,入眼帘的是一个冒着金光的阵法。 “走吧。” 辞镜并没有从正门离去,而是带楚寒远来到第七峰后山处的一个山洞里。 这洞口满是枯枝野草,杂物堆积。 楚寒远点头,抓住辞镜伸过来的手,与他一同进入阵法之中。 这第七峰什么时候有这个东西了?他怎么不知道? “这是你师祖当初为了躲避一人而设下的传送阵,此次下山游历低调些为好,就不从正门而出了。” “师尊?这是?” 瞬间眼前金光一闪,再次看到的便是一棵棵树和草丛,还有几只有些发懵的妖兽。 再观第七峰,那山洞不知什么时候恢复成了最初的样子。 第四十章 诡异的村庄 楚寒远与这几只妖兽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忽然它们浑身毛发炸起,噌的一下钻入草丛中。「愛阅读l○veueduc〇m」 有的胆子大的,还偷偷扒开草叶探出头来。 “噗,哈哈哈哈,师尊,这些就是妖兽了吗?太可爱了吧。” 对于妖兽这种生物,楚寒远只在原书中了解过,所得知的各个都是神勇无比力大无穷的,怎的这几只这般胆小。 “这是剑宗脚下的百草林,它们受着剑宗的灵气修炼,自是良善的。” “原是这般。” 楚寒远了然,跟在辞镜身后左顾右盼着,四周的妖兽们都听到了动静,各个都藏在草丛中看着两人。 师尊与它们说这些做什么? “谨遵仙尊教诲,小兽等铭记在心。”一声声幼孩的童音响起,楚寒远被惊得眼珠微瞪。 合着它们会说话呀? 一双双乌黑晶亮的圆眼中满是好奇,它们自是认得辞镜仙尊的,就是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少年是谁。 :rg 它们跟在师徒二人身后直至百草林入口处,才堪堪停住脚步。 这时,辞镜开口道:“你们也莫要再跟着了,外界纷乱,待他日修出人身再入凡尘。” “你猜猜我是谁?” 那兔子被楚寒远撸的有些迷糊,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窝要四(是)几(知)道,就八(不)会问了” 大抵是知道自己说的这两句话犯了蠢,这只粉色的小兔子本就发粉的绒毛越发红的起来。 “仙尊,这位小哥哥是谁呀?” 一只兔子模样的妖兽壮着胆子蹦到两人面前,好奇的看着楚寒远。 楚寒远蹲下身,伸出手摸了摸小兔的头,手下的柔软的触感让楚寒远心动的又撸了两把。 这声音奶里奶气,让楚寒远不由得想起了在现世中表哥家的小侄女。 心下软了软,伸出一只手指,“你好啊,小柔柔。” 柔柔先是看了看他的手指,又看了看他的脸,不知道楚寒远是什么意思,眼中尽是迷茫。 也不知是恼怒了还是害羞了。 楚寒远适可而止的收回了手,笑着清咳了两声,自我介绍道:“我是辞镜剑尊的徒儿,名唤楚寒远。” 小兔子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两只大耳朵动了动,像模像样的学着楚寒远,也自我介绍了一番,“窝是百草林的灵兔一族,名唤柔柔。” “对呀。” “哥哥姐姐们,柔柔有好朋友惹!” 迫不及待的跑回兽群中冲着兄弟姐妹们撒着欢,楚寒远也含笑的站起身看着那团粉色的小背影,眼中满是温柔。 “你把手手递给我,我们就是好朋友咯。” “这样嘛” 柔柔抬起她肉嘟嘟的兔爪搭到楚寒远的手指上,嘿嘿一笑,“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惹。” 这突如其来的胸闷是怎么回事? 寒远有朋友是好事,他怎么有些不开心? “寒远很喜欢这只妖兽?” “当然喜欢。” 辞镜握着血剑的手指紧了紧,心中划过怪异。 “哥哥要与师尊去凡尘游历,以后便会回来的。” “那好吧,那寒远哥哥回来后一定要来找柔柔玩哦。” “好。” 抿了抿唇,“走吧,天色不早了。” “恩好,小柔柔再见咯?”少年挥了挥手。 柔柔顿时哭丧着脸,“寒远哥哥不留下来吗?” “确实如此。” “那师尊身边怎的没有?”原书中,除了辞镜后期收服的腾蛇,便没有过其他妖兽跟随身边。 “麻烦。” 柔柔依依不舍的跟楚寒远道别,最后还哭了出来,听到身后妖兽们安慰小兔子的声音,楚寒远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直至身后的声音消失不见,楚寒远才注意到自家师尊一直默不作声,他快步跑到男人身边,侧头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师尊,徒儿听说很多大能身边都跟着契约兽。” “柔柔跟个孩子一般,不太适合做契约兽。” 合 着他还真好好的考虑了一番? “灵兔一族有着天生的至纯之心,虽等级修炼极快,却毫无战斗力。” “哦”师尊好像有些不爱搭理他的样子,“师尊,徒儿也想收一妖兽。” 辞镜顿住脚步,凤眸深邃的对上那双桃花眼,声音不自觉得有些低沉,“寒远可是想收了那只灵兔?” 或是他的不悦隐藏的太深,楚寒远并没有察觉,他先是细细想了想,柔柔性子娇弱,好像不太适合做战斗妖兽,倒像是个灵宠。 若也是一条蛇便最好了。 见他乖巧点头,辞镜脸色好看了一点。 两人并没有御剑而行,楚寒远跟有数不尽的劲头一般,到处观赏着沿途的风景。 “寒远若是有那想法,趁早歇了吧。” 楚寒远似懂非懂的点头,师尊说的肯定是对的,他也并没有想收个小姑娘在身边呆着。 师尊未来的契约兽是腾蛇,他就算找不到与腾蛇相当的,也要找一个差不多的才可以。 天色已经晚了,辞镜扫了眼半空中的炊烟,“不远处便是个小村庄,寒远切记,在凡人面前,不到不得已之时,不可暴露术法。” “是,师尊。” 从此处看,那村庄似乎不大,连挨家挨户该点的烛火都没有。 见到了稀奇的草木,妖兽,他都会问上辞镜一番。 而辞镜也是不厌其烦的为其解答。 师徒二人就这么走了几天时间,在一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 他并没有为楚寒远解惑,压住心中的疑问,楚寒远来到木门前敲了几下。 明明听到了里面有所声响,却是迟迟无人来开门。 楚寒远又敲了几下,边敲边大声门道:“请问有人吗?我与哥哥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可否行个方便?” 楚寒远跟着辞镜进入村庄,果然这里处处透露着诡异。 这太阳还未完全落山,各个人家却房门紧闭,若不是房顶上飘着烧饭的炊烟,楚寒远真的以为这地方一个活人都没有。 辞镜面色不变,带着楚寒远随意来到一家农户门前,“寒远,找个借口留宿下来。” 还挺好听的。 这时,木门开了一个缝,有人从门缝中上下观察了两人好一会儿,这才把大门打开。 出来的是一位大约是花甲之年的一位老伯伯,他拄着拐杖,侧开身让两人进来,“快快快,进来再说。” 哥哥? 辞镜眉梢一挑,这称呼 新奇的很 他先冲里间喊了一声,又继续对楚寒远二人说道:“这小村庄午夜之时不似城中安静,若听了什么声响,两位大可不必机会。” 话音一落,从里间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笑着看着两人,“二位公子随我来吧。” 楚寒远不着痕迹的看了辞镜一眼,辞镜微微摇头,两人便跟着老婆婆来了西房。 老伯伯神色慌乱,像是在害怕什么的样子,见两人进了屋忙把大门又死死的锁上。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楚寒远发出疑问,“老伯伯,小子观您面色发白,可是在惧怕些什么?” 老伯伯叹了口气,“你们兄弟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老婆子,快来带两位去西房休息。” 楚寒远强硬的把钱放在她的掌心处,“婆婆,这是我与哥哥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不然我们住着也不会安心。” 老婆婆见争不过他,也就无奈收下,临走前又提醒了两人一句,“若半夜有什么声响,切记不要出声。” 待老婆婆走后,楚寒远把门关上,脸色沉重道,“师尊,不太对劲儿。” “房间不大,还请两位公子将就着住。” “不不不,已经很好了,出门在外不讲究那么多的。”楚寒远连连摆手,又从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一小块银锭子,放置老婆婆手中。 那老婆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红,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擦了擦眼角,继而推辞,“使不得使不得。” 说完男人顿了顿,并没有给楚寒远说话的时间,继续道:“虽是出了门也不可耗费修行,你便在这榻上打坐吧。” 楚寒远看了一眼有些简陋的床榻,问道:“那师尊在哪?” “为师在 这便可。”辞镜边说的边坐在桌边的木凳上,闭上眼。 辞镜把赤血剑放在桌上,“嗯,此处妖气浓烈,怕是妖物作祟。” “妖?”楚寒远像模像样的闻了闻,并没有闻出什么味道,“为何徒儿感觉不到。” 房间内有些昏暗,唯一的光亮便是桌上的油灯,映在男人脸上有说不出的性感,“这妖物道行颇深,寒远如今的修为,察觉不到亦是正常。” 好吧,师尊从刚才开始就是一副什么都不想多说的样子,想来他问也是问不出什么。 乖乖的盘膝坐上床榻,合上双眼,开始运转真气。 不知过了多久,楚寒远猛地睁开眼睛,是谁在哭? 他下意识的看向辞镜的方向,却发现男人低垂着凤眸,正仔仔细细的擦着他手中的赤血剑。 楚寒远小声的唤了声师尊,随机放开灵识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第四十一章 狐妖作祟 “这可怎么办呐,然儿如今还不见踪影,怕是真的被那妖怪给掳了过去。〖愛阅讀〗” “我苦命的孙儿阿” 楚寒远皱眉,是老婆婆的声音。 两位老人的孙儿是被那妖物给掳走了么? “老婆子阿,你也莫要哭了,这都是命啊。” “都怪你,明知这村子有妖怪还不同意搬走,若是早些日子搬家,我的然儿怎么会在这般小的年纪便死于非命,他还没有娶媳妇儿呢。” “哎,怪我怪我。老婆子,别哭坏了身子。” “哭坏了便好,正好随着我那苦命的孙儿去了。” 楚寒远下地偷偷把门嵌开个缝,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出老婆婆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而老伯伯正来来回回走着。 它到底是如何逃避开第三峰的视线范围的。 要知道,莫言仙尊不光掌管着剑宗的内部执法,也同样掌管着剑宗地界的四方平安。 首发网址:rg 再想这村子中的样子,想来这妖物已经存在很久了。 他又偷偷把门关上,“师尊,此事?”可要管? 还没等他问完,辞镜面无表情,眸光有些狠厉,“本尊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物敢在剑宗管辖的地界内如此猖狂。” 此处距离剑宗不过百里之内,照道理来讲应该不会存在与妖物。 笑意盈盈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日半夜哭的那般凄惨。 辞镜不言,默默的拿起面前的白面馒头,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就算是吃着民间的粗食,却也生生被男人吃的特别优雅。 怕老婆婆心生不满,楚寒远解释道:“家兄不善言辞,还请婆婆勿要怪罪。” 为什么就是无人发现呢? 翌日,楚寒远刚出了房间门就见到两位老人在忙来忙去,桌上更是放着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和粥,还有自家腌制的小咸菜。 老婆婆见两人出来,忙招待他们两个坐下,“穷苦人家的伙食不比城里,两位公子将就着些。” 他的孙儿与这小公子一般大,若不是 师徒二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吃了早饭,楚寒远本想着帮助老婆婆一起收拾,却被拒绝,只好坐在辞镜身边。 他向着辞镜使了个眼色,在征得辞镜同意后,便开口问道:“婆婆,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敢不敢,这清粥淡饭的,你们怕是吃不惯吧。” “怎么会?我最爱喝粥了,谢谢婆婆。”楚寒远乖巧一笑,拿起白面馒头就咬了一口,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老婆婆见他如此乖巧,眼眶又是一红。 楚寒远忙站起身扶住老婆婆,让她坐在自己刚才做的位置上,“婆婆别哭,若有难事可告诉我们,我们兄弟二人自会帮忙。” “哎呀,你这老婆子当着两位公子的面抹什么眼泪。”老伯伯进屋后见自己老婆子在哭,忙训斥道。 随即又向二人道着歉,说自孙儿失踪后,老婆子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好。 吧嗒! 老婆婆手中的碗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本就忍着这泪意在有外人发问的情况下,便再也忍不住。 “我是这座村子的村长,姓肖。这本来村民的日子称不上是大富大贵,可也能做到顿顿有肉。”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中渐渐开始有人失踪,失踪的还都是些未婚年轻的男女,一开始大家还都未注意,直到有一位村民上山采茶,在茶树林深处那里看到了一具干尸,凭着那具干尸的穿着认出了是我们村中的孩子。” 说到这,肖伯伯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悔意,“最后失踪的人越来越多,村民开始恐慌起来,逃的逃走的走,剩下的几家便是那丢了孩子的几户人家。” “伯伯,昨日我们听到到了您与婆婆的话,这村中有妖?” 楚寒远见两人不怨多透露,干脆直接挑明了说。 两位老人果然面色变得难看,犹豫了会儿子也不再隐瞒,“哎,我们这座村子叫采茶村,靠着后山上成片的茶树为生。” 许是辞镜周身的那让人安心的气势,两位老人平复了一下心情,“从未见过那妖怪真身,只有老婆子前些日子在距离我家不远处发现的一撮毛发。” “那毛发 可还在?” “在的。”老婆婆从角落的柜子中翻出一块白布,手指颤抖着把它翻开来,乌黑的毛发被白色棉布衬托的特别明显,“这是我孙儿失踪那日,在门口不远处发现的。” “当初老婆子劝我也跟着一起逃,我却逞着自己是村长不能先跑的能,没成想自己的孙儿竟被那妖怪盯上了。” 肖伯伯失声痛哭,满是岁月痕迹的双手捂住褶皱的脸,“早知如此,我还成什么能?然儿死于非命,这以后我要怎么在地府中面对然儿的父母。” “可知那妖是何物?”辞镜凤眸微敛,细细斟酌了一番。 他清咳了一声,解释道:“应是狐妖。” 狐妖? 楚寒远有些不明白这只狐妖的目的了。 边说着边把白布递给楚寒远,楚寒远从一旁接过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倒是辞镜神色微变。 “师哥哥,可是有什么不对?” 辞镜被这一声哥哥唤的心头一跳,心口处有些发麻。 “它惯喜欢着容貌上等的年轻男子,你们二人的容貌堪称非凡,若不早早离开,被那妖怪盯上了,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楚寒远听了此话,心中有些暖意,果然越是淳朴的人便越善良。 他与师尊说了这么多,这肖伯伯不可能猜不到他们的身份特殊。 若只是为了吸食精气,它抓那些个未婚女子干嘛? 老伯伯叹了口气,“两位公子既已知道此处存在妖物,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那妖怪在我们这生活已久,老头我也只知道了它的一些习性。” 楚寒远自曝身份,辞镜倒是没什么反应。 反正都是要把那妖物弄死的,让这两个老人家知道了也好,会方便些。 老伯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而他身边的老婆婆却是有些迷茫,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此时竟不央着他们去救他孙儿,反而让他与师尊趁早离开。 这等良善之心,真是难得。 想罢,他勾唇一笑,“肖伯伯也应猜出个大概,我与哥哥的身份并非普通人,二位放心便是。” 辞镜的凤眸被这张明媚的脸晃得呆滞了一瞬,“嗯。” 老伯伯有些犹豫,这兄弟二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与他之前见过的几位白胡子仙人有些不同。 若是二人出了什么意外,山上的长辈下山来寻,后果不是他们这等凡人可以承受的起的。 “两位公子的样貌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周身的气质更不是凡人能相提并论的。老头我虽是一介草莽,却也是有幸见过几位山上的仙人。” “既如此,肖伯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与哥哥此番下山,就是为了四处修行历练,修行之人最讲究因果循环,今日的热粥馒头,还有昨日的借宿之事便是因,如今我与哥哥帮你们解除忧患便是果。”楚寒远淡笑着,桃花眼微微弯起,阳光散落在他的脸上,倍显温润。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辞镜脸上,“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对!”两位老人都睁大眼睛,呼吸都放慢了,生怕错过辞镜的其他问话。 他们有种感觉,仙人说的这么具体,可是他们的孙儿 “若是这般,那孩子还活着。” “你们的孙儿可唤肖然?”辞镜闭上眼睛,指尖微动,过了片刻后他猛然出声询问。 “是,是唤肖然,仙人怎知?”肖婆婆有些激动的看着辞镜,眼中闪着泪光。 辞镜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年龄十五六,唇边有一颗红痣,可对?” 直到辞镜点头,“虽气息有些微弱,却也并无大碍。” 没等楚寒远反应过来,两位老人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辞镜与他面前。 “求仙人搭救我得孙儿!老妇人无以为报,愿以命换命,只愿换取孙儿平安,求求二位仙人!” 还活着?? 肖伯伯本有些弯曲的脊背挺直了起来,浑身都在颤抖,他压制住激动的心,小心翼翼的问辞镜是真的吗? 他怕自己听错了,他的孙儿真的还活着? “还说那以命换命的说法,我与哥哥可是正经修仙之人,婆婆若是当真要报答的话” 辞镜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见身边 的小孩儿蹲下身,阻止了老人的动作。 他找出一瓶止血散,撒在了老人的伤口处,“婆婆这是在做什么,哥哥既然已经这般说了,就是打算救的。” 肖婆婆更是不要命般的磕头,只两下,额心便渗出了血丝。 老婆婆跪在那温湿的双眼死死盯着楚寒远,只要能救出她的孙儿,不管仙人想要什么她都帮他们弄来。 辞镜搞不懂他徒儿的脑回路,寒远可不似贪婪之人,怕是又在戏弄人。 第四十二章 莫不是哥哥不行? 果然,楚寒远眼珠子一转,故意停顿了好久也不说话,辞镜清咳了一声,提醒他别太过分。?爱?阅?读шшшlσveyuedu 楚寒远这才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婆婆不要紧张,是小子的疏忽忘了此刻人命关天,竟起了玩儿心,事成之后,我想再吃一顿婆婆做的热粥和白面馒头。” 说到这楚寒远笑的并无任何异常,可周身出现的那一瞬哀伤却被辞镜察觉了。 不免有些疑惑,寒远,在哀伤什么? “行,吃多少顿都行。”老婆婆破涕而笑,看向楚寒远的眼神更是柔和了不少。 连带着那腹中的孙儿一并去了。 肖伯伯却比自家老婆子想的深远,“那妖怪挺厉害的,就怕” 她的孙儿性格乖巧安静,不似眼前少年一般活泼开朗,儿子儿媳未出事之前她还曾计划着再让两人生一个,好给然儿做个伴,或许有了弟弟的关系然儿还能活泼一点。 想到这,她眼里的光亮又黯淡下来,谁曾想儿子儿媳命薄。 这话一问出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辞镜倒是意念一动,却生生的把自己的想法给瘾了去。 记住网址rg “无妨,会会便知。”辞镜的话说的随意,却诡异的让两位老人家放宽了心。 事情说完了,现在该讲一讲怎么把这妖怪给引出来。 “如此。” 他突然眼珠一亮,桃花眼中跟簇着星辰一般,看向辞镜,“师哥哥,我有一主意。” 楚寒远细细想了会儿,询问道:“听您方才的描述,被那要妖怪抓去的都是一些年轻的未婚男女?” 老伯伯点头,“正是。” 他还没说好不好! “以你为饵,诱那妖物?”辞镜冷笑,话中不自觉带着刺,“那幻灵狐有着千年的道行,你这点斤两还是歇着吧。” 辞镜斜睨了他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薄唇轻启,打断了他的念头,“不行。” “我还没说哥哥怎就知道不行?”楚寒远不甘心的发问,莫不是辞镜怕他想到的办法幼稚? 辞镜的眼神瞬间幽深,眼底的沼泽像是要把楚寒远生生吞进去。 被这眼神吓得一激灵,楚寒远动了动喉结,他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师尊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损了? 好胜心因着这句话被激起,楚寒远气的口不择言,回怼了辞镜一句,“莫不是哥哥不行?保护不了我。” 曾不经意间见过一次 挺有分量的 师尊不行? 不知不觉的视线下移,嗯 瞬间秒怂,一点都不见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 他讨好似的笑了笑,“哥哥哥哥莫生气。” 啊呸,楚寒远你在乱看什么! 果然他抬起头一看,辞镜的脸色更黑了。 可这不行二字却是听不得的。 “呵。” 辞镜额头青筋直蹦,他又有点头疼了。 虽说他清心寡欲,无心寻求道侣。 “你且瞧着,哥哥行不行。” 辞镜每说一次哥哥,都加重语气。 闻得一声冷笑,楚寒远打了个寒颤,又干笑了两声。 “既然寒远执意如此,我这做哥哥的总要支持弟弟历练不是?” 旁边的两位老人到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涌动,满身心皆是欢喜,他们的孙儿还活着,如今又得了仙人相助,莫不是上辈子他们做了什么好事,今生有了福报? 不管怎么样,真是苍天保佑啊。 楚寒远每听一次,心都跟着颤一下。 完了,真生气了。 刚刚那位不爱说话的仙人告诉他,那狐妖虽说道行颇深,可修习的术法总归不是正道。 那银铃草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在他们县上的药店更是家家都有,他怎么也没想到如此普遍的草药,那只妖怪确实闻不得的。 辞镜简单的说了下晚上的计划,便嘱咐老伯伯出去买几样东西,说是晚上有用。 肖伯伯手中握着辞镜拿给他的一块银锭子,心中一声声默念着银铃草,生怕自己忘了。 算了,还是不要多想,先完成仙人的事吧。 哎。 若是早知如此简单他们村子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站起身,轻飘飘的给楚寒远扔句话便要去后山。 楚寒远哪能轻易的跟辞镜分开,伸手拽住辞镜的衣袖,撒娇道:“徒弟弟也想去,哥哥” 肖伯伯出门买东西,家中的肖婆婆也没闲着,开始忙里忙外的收拾屋子。 辞镜想着银铃草有了,便还差一味药,他探过了,这的后山处应当是有的。 楚寒远呆愣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这还是辞镜第一次甩开自己呢。 他抿唇,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放肆了,惹得男人生气。 辞镜没回头,握着赤血剑得手紧了一瞬,冷硬的拒绝道:“你便在此处等着。” 说完,轻轻挥开楚寒远的手,头也不转的给他留下一道背影。 而在另一边,让楚寒远又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的罪魁祸首的剑尊大人,并没有忙着找寻东西,而是静静靠在一棵大树上发着呆。 凤眸带着少有的迷茫,他发觉,自上次寒远最后亲了他以后,他便开始不对劲。 失落的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不行。 以后还是注意些吧。 凡间做父亲的对孩子的无奈? 大抵是这般吧。 他带给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多了 这感觉莫不是 在未来的某一天,楚寒远懒洋洋的窝在辞镜怀中把玩着男人的鬓发,问他当初对自己的感觉时,辞镜先是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交代了他心中所想。 楚寒远当时就把男人推开,冷哼一声,勾人的桃花眼因着刚经历过某些情事,眼尾处还带着红晕,“徒儿还未曾想过师尊当初还是以父亲的身份自处的?” 若是楚寒远知道辞镜的想法,怕是得破口大骂。 老子拿命撩你,你他妈居然想做我爹? 勾的他魂都快没了。 欲念再起,见楚寒远不为所动,辞镜也不恼,眼中红光一闪,楚寒远便不自觉的跌在男人的怀中。 辞镜的眼底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喉结滚动,他低哑着声线冲着楚寒远勾手,“阿远,过来。” 或许阿远一点都并未意识到,他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满是吻痕,衣袍更是松散的挂在肩膀上。 深情且认真。 嘴上说的话却是欠揍的很,“相比于阿远,脸皮这东西有何用?不要也罢。” “辞镜!”楚寒远恼怒,面色气的通红,挣扎的起身却都腰间的手臂紧紧的锁住,“你怕是脸皮都不要了!” 辞镜低笑出声,伸手手轻轻捏住怀中人的下巴,目光的描绘着他精致五官。 这是又起了性子了。 辞镜眉梢上挑,手中却是不闲着,惹得楚寒远浑身轻颤,闷哼出声。 “阿远,唤声夫君听听。” 楚寒远被他看的心间发颤,眼中闪过可疑的羞怯,语气却是嘲讽,明显没忘了刚才那一茬,“一日为师终身父。” “老?”这句话生生激起了我们魔尊大人的怒气,他嗤笑,动作越发猛烈起来。 楚寒远瘫软在他身上,死死咬着牙关硬是不出声。 “唤一声,嗯?” “唔,辞镜你为老不尊!” 烛火轻晃,夜生寂静。 还真是交流感情的良辰吉时呢。 “本尊便是再老,也是能满足了阿远的。” 语毕,他大手一挥,床幔红纱散落下来,透过微弱的光还可以看出红纱之后男人把怀中人压在身下。 老婆婆最先知道楚寒远会做饭时还惊讶了好一会儿,还以为他只会熬粥这些。 再看楚寒远熟练的杀鱼退鳞,更是连连称赞。 —— 辞镜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楚寒远正陪着老婆婆一起在准备晚饭。 辞镜回神,眸中闪过懊恼。 他又盯着寒远入了神。 辞镜站在门外,看着厨房中翻炒着青菜的楚寒远,此时正笑的开怀与老妇人闲聊,脸上有块黑色灰尘,那老妇人拿起巾帕递给楚寒远,楚寒远嬉笑着道了谢。 谁都没有察觉到门外的辞镜,直到肖伯伯回来,见辞镜站在屋外不知道看什么,问了句,“仙人怎的在这儿站着,不进里屋?” 他翻了翻手中的菜篮,拿出几株银铃草,递给辞镜“仙人,您看我买的可对?” 辞镜看了一眼,伸手接过,“没错。” “无事。” 肖伯伯知他少言,没再说什么。 但凡出一点差错,他孙儿的命可就没了。 “老头子你回来了啊?”肖婆婆这时出来,见两人站在门外,“你怎的不带仙人进屋。” 那便好。 老伯伯松了口气,他怕自己买错了。 “仙人在门外透气,你这是在忙什么?” “啊,小仙人在厨房下厨,我看柴火不够了,出来取些柴火。” 一听这话,肖伯伯来了气,“你怎的能让小仙人做饭!” 肖婆婆被自己老伴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张了张口还没等说话,楚寒远听到了声响走了出来,接过话。 对着老伯伯笑了笑,“无事的,在家中我也时常做饭给哥哥吃,今日一时技痒,伯伯别气。“ 第四十三章 美人,你好香 “哎!小仙人这话说的,老头我能生什么气。〖爱阅读〗” “我总不能虐待小仙人吧,臭脾气吧。”老婆婆回过神来,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肖伯伯只能讪笑,自认理亏。 “锅里炖着鱼汤,过会就好了,哥哥可是把东西寻回来了?” 楚寒远看向辞镜,这哥哥一次比一次叫的顺嘴,哎,有点不想唤师尊了。 哥哥挺好听的。 “寻到了,炼制一番便可。” 辞镜看了一眼楚寒远就错开了视线,冲着两位老人点了点头便回了西屋炼药。 楚寒远撇了撇嘴,他突然觉着他现在的些不清楚这个人的喜怒了。 啧。 天上的日头逐渐暗了下来,楚寒远把最后一道鱼汤端上了桌,见辞镜还未出来,便向两位老人打了声招呼,说去看看哥哥进展如何。 :rg 明明刚刚还回他的话,看他一眼后又不对劲了。 莫不是更年期? 木门咿呀一声被一股温和的真气挥开,屋内传来辞镜的一声冷哼,“寒远这声哥哥叫的倒是越来越顺嘴了。” “嘿嘿,这出门在外的,总要处处小心谨慎嘛,哥哥”楚寒远贴心的把门关上,走进辞镜,桃花眼中满是嬉笑,一点都不怕辞镜。 他来到西屋门口,先是细细听了会儿没听到任何声响,又轻轻在老旧的木门上敲了两下。 “哥哥,可完事儿了?” “掩息散。” “掩息散?这便是您准备的东西吗?有何作用?” 辞镜低垂的凤眸抬起又落下,不搭理他,指骨分明的大手把玩着小巧的白玉瓶。 楚寒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哥哥,这是何物?” “哦”楚寒远不以为意,被训了也不见丝毫的不开心。 “哥哥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先去吃饭吧。”说完,也不管辞镜应不应声,拽着辞镜的袖口就拉着人往外走。 他听说过龟息丸,这掩息散又是什么鬼? “平日中多看些有用的书。”辞镜呵斥了他一句,又为他解释道:“掩息散可掩住那狐妖身上的情香,其中的银铃草可让狐妖体内修为大跌。” “哥哥,您尝尝这鱼汤,这是婆婆专门带我去附近的河里打的,可肥了。” 被打断思绪,辞镜回神,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落了座,而他那徒儿正为他舀着鱼汤。 辞镜垂眸盯着自己袖口的那只白皙的手,抿了抿唇。 突然想起楚寒远小时总牵着他的手到处走,还有那有些稚嫩的小脸总是扬起,脆生生的唤他师尊。 “若是然儿能回来,定要让他多与小仙人学习一番。” 楚寒远把盛满鱼汤的碗放在辞镜面前,嘿嘿一笑,“您二位可就别夸我了,咱们先吃饭,晚上要有好一顿忙了。” 鱼汤熬了很久,汤水发白,上面散着葱花和香菜,色香味俱全。 “小仙人这一手属实让老婆子有些吃惊,没想到小仙人年龄不大,这手艺倒是堪称一绝。” 几人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楚寒远换了身有些发旧的棉布衣。 是两位老人家的孙儿穿过的。 “好好好,吃饭,吃饭。” 辞镜从头到尾也没说一句话,安静的喝着楚寒远给他盛的汤。 “哥哥,如何?” 生怕辞镜看不清,还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他先是把掩息散撒在了身上,让婆婆为他束了个简单的发髻。 因着没有镜子一类的东西,楚寒远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便跑去问辞镜。 更何况为了吸引那只狐妖,楚寒远并没有易容。 那双桃花眼就算是在不笑的时候也是勾人的很。 辞镜看了看,心中有些后悔。 小孩儿就算换上了最普通的衣衫也掩不了那周身的气质。 而且,他尚有些不好的预感。 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幻灵狐向来也是好美色,不然也不会光掳一些未婚男女。 他的寒远心思单纯,接触那只狐妖后,别再学坏了。 想到这,他回道,“尚可,可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我相信哥哥一定会 保护好我的。” 最后,辞镜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都答应他了。 若是此时反悔的话,这小孩儿怕是又要闹脾气。 楚寒远听到这句话心脏有些发麻,好苏啊。 他在师尊心中,是不是也是特殊的。 他这徒儿看起来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辞镜眼中终是浮起笑意,“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突发情况,切莫轻举妄动,等着哥哥去接你。” 等着哥哥去接你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桃花眼中闪着亮光,似有星辰闪烁。 “那,我等着哥哥。” 好开心。 好喜欢师尊呀。 他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魔躁动吗? 辞镜的凤眸与那双眼对上,心尖颤了颤。 略有些狼狈的错开眼神,他暗自运起真气周转了一圈,才堪堪把体内的躁动平息了下来。 “若是遇到了危险,还请小仙人保护好自己,不要为了我们而让自己受了伤害。” 两位老人担忧的叮嘱着楚寒远,他们是很急切的想要把自己的孙儿救出来,可若是连累了旁人,他们宁可陪着自己的孙儿一起去了,也不愿让他人因此丧命。 看来陪小孩儿游历完之后,还要去冰窟闭些日子关。 “小仙人,真的是麻烦你们了。” 看着他的背影,婆婆叹了口气,双掌合十,一边晃着手一边闭着眼睛念叨,“菩萨保佑,我的孙儿与小仙人都可平安无事。” 肖伯伯也是一脸的严肃,有些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担忧,“仙人” “婆婆,您与伯伯就安心的在家中等着,我一定会把你们的孙儿平安的救出来的。” 楚寒远最受不了这个了,他冲两人笑笑,又回头看了眼辞镜,转身跑出大门。 他嘴上说着宽心,却一点都不放心让小孩儿一个人在外面。 小孩儿面对的不是大比上的那些人,而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千年妖物。 辞镜知他想说什么,便打断他,“宽心便是。”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灵识瞬间已此处为中心笼罩了方圆百里之外。 楚寒远才不知道辞镜此时的想法,他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还从路边拽了一只狗尾巴草。 按照计划的来,由他勾引啊呸引诱狐妖前来,然后把他带到狐妖的老巢,一旦确定被掳走的人关在哪,师尊便可以感应到,然后直接出动。 人有顾忌,妖却不一定。 他搜索到楚寒远的信息,便紧紧的跟踪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他与师尊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的。 话说这狐妖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啊,因着怕被狐妖发现,他把周身的真气都给卸了,今晚好冷啊。 再加上他身上的掩息散,扰的那狐妖修为退步,然后他与师尊就可以里应外合的一举拿下那只狐妖。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若不是怕那狐妖恼羞成怒的把手上活着的人都给杀了。 如今是春天,就算是入夜天气有些凉,也不可能会像这般冷的刺骨。 像是印证他的想法,忽然四周阴风大震,楚寒远看着眼前的景象到抽了口气。 不对,冷? 楚寒远突然发现到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的观察起四周。 意识到这点,楚寒远先是惊叫了一声,连跑带爬的往回跑去。 “呵” 之间在他的不远处,不知何时有两个狭长泛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周身的气压变得极低,看来它就是自己要找的狐妖了。 耳边一阵温热,还有些狐臭味,楚寒远脸色扭曲了一阵,又瞬间恢复了正常,面露恐惧。 “美人儿,你跑什么?”那狐妖幻作人形,走至楚寒远面前,单手勾起他的下巴。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一阵轻笑,楚寒远一边跑着一边注意身后的动向。 那狐妖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他的腰间被一条鞭子缠住。 这声线这身高 谁能告诉他这狐妖为什么是男的! 狐妖眼中闪过惊艳,他没成想这次这美人儿美的这般绝色,那双桃花眼跟能勾了人魂魄一般,特别是其中掩饰不住的恐惧,让他甚至粗喘出声。 “这张脸还真美啊”他俯下身,在楚寒远的脖颈间轻嗅着,“美人,你好香。” 楚寒远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咬紧牙关硬挺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然而就在他光顾着忍耐的时候,一点都没注意到鼻尖蔓延的香气。 楚寒远浑身紧绷着,忍住心中翻涌的恶心,颤抖着出声:“你你是谁?” “我是你相公啊,美人儿。”狐妖轻佻的笑着,他环住楚寒远的腰,“走吧,相公带你体验一下这人生最美妙的事儿,保证会让你,欲仙欲死。” 然后自顾自的脱着衣服。 ??? 他被这狐妖锁着腰,带到了一处洞穴,墙上嵌着夜明珠,照的整个洞府都特别亮。 狐妖把他带到里面的一处房间,轻柔的把他放到石床上。 这就脱衣服了?? “等等等。” 狐妖脱衣服得手顿住,面色含情的看向楚寒远,“美人儿有事儿?” 第四十四章 情香,辞镜的心魔(加更4000字) “我我饿了,想想吃东西。↖↖↖↖爱阅读шшшlσveyuedu↗↗↗↗”楚寒远自己都觉着这个借口拙劣,可是没办法,打也打不过,只能拖些时间。 “想吃东西啊,也好,本尊可不想做到一半美人儿便晕过去了,稍等片刻。” 狐妖调笑着,把衣服又穿了回去,并没有生气。 楚寒远松了口气,他等了两刻钟后确定了狐妖已经出去,便开始在这座洞府中找寻起来。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些被抓来的人,他紧皱着眉头,莫不是师尊算错了? 不可能,师尊怎么可能会算错。 应该是他刚刚疏忽了哪个角落,到底是哪里呢? 他把手刚触上衣柜,忽然浑身鸡皮疙瘩顿起,狐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后,语气慵懒,“美人儿可是在找些什么?” “没没什么。” 楚寒远细细的回想着,忽然他眼睛一亮,对了,他最开始所在的房间! 他忙跑回去,观察着房间的陈设,明明是妖,怎么会有衣柜这种东西? 首发网址:rg 他差不多已经确定那些人被关在哪。 手腕一转,随君即出。 狐妖轻笑,低首含住楚寒远的耳垂,“找人吗?” 楚寒远一个激灵的推开他,面露寒恶,见事情已经败露他也没什么好隐藏的,现在只能拖一时是一时,等师尊来了便好了。 怎么回事? 楚寒远瞪大双眼,试图运气,却发现体内真气全无。 被剑指着脖子的狐妖并不意外,“美人儿这武器倒是个好宝物,可惜这东西拿在美人手中,真是碍眼的很呢。” 他眼中闪过阴狠,握住楚寒远的手腕轻轻一捏,随君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小美人儿可是惊讶,为何你身上的掩息散无用?” 楚寒远猛的抬起头,他怎么会知道? “你唔”小腹处涌上了一股酥麻感,慢慢的流向四肢百骸,他狼狈的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怎么可能?他明明用了掩息散的 没等到回答,狐妖眼前青光一闪,差点被随君划到了脸。 原来,楚寒远趁他不注意,握住了随君剑。 “自本尊贴近美人儿时便闻到了,不过本尊修行了千年之久,怎会怕了那小小的银铃草?” 他蹲下身,伸手扣住楚寒远的下巴,轻轻摩擦着,“美人儿,本尊不管你是谁,往后你便跟着本尊,本尊保你荣华,可好?” 面露苦笑。 师尊 “敬酒不吃吃罚酒美人儿,既然这般,本尊也就不必在浪费时间了,想来你也是喜欢用强的。” 他打落楚寒远手中的剑,把他打横抱起,每走一步楚寒远的心便紧一寸。 理智逐渐被狐妖身上散发的情香侵蚀着。 胸前一凉,楚寒远猩红着眼睛,狐妖俯下身细细的在他颈间舔舐,留下颗颗吻痕。 你再不来,徒儿这贞洁可就不保了。 他现在全身瘫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皮肤滑嫩的可以,还未成年吧。”指尖在他的腰间划过。 楚寒远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他两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美人儿,你浑身都在抖呢。” 不要 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又有何脸面再去追逐师尊 与其这般 “即是第一次本尊便原谅美人方才的过时,尚且对你温柔一点,恩?” 早知道就听师尊的了,他逞什么能? 额心莲花显现,狐妖还没等夸赞这幅画面有多美,便忽然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 猛地一回头,便看到一袭黑衣的男人站在洞口处。 楚寒远猛地经脉逆流,用浑身气血催动着墨莲决,眸色转青。 那便同归于尽吧。 他只觉这自己的识海轰的一声,气息不受控的翻涌起来。 这妖物怎敢? 辞镜一进来就见到这幅景象。 他的徒儿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衣衫不整 他狼狈的吐了口血,冷哼一声,“呵,又来个不怕死的,你倒是比这小家伙强多了。” “不过,敢打扰本尊的好事,你便也留下吧!”他变回本体,与辞镜缠斗了起来。 他怎敢!!! 庞大的气息瞬间冲着狐妖压过去,那狐妖不得不狼狈的躲开,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还好师尊赶上了。 这一放松,更加蚀骨的情欲奔涌上来,侵蚀着他的识海。 楚寒远见辞镜来了,瞬间松了口气,还好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真气逆流可真不是好玩的 意识散落前,楚寒远呢喃了一句。 师尊 身子无意识的蜷缩一起来,他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每动一下,那蚀骨的酥麻便更深一寸。 他不敢再动,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飘忽,看着辞镜的眼睛逐渐迷蒙。 彻彻底底的激发起平静已久的心魔。 也仅仅是几个回合的时间,狐妖浑身是血的换成人型,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 虽然狐妖是有着千年的道行,若是平时他遇到辞镜还可能会纠缠好久。 谁叫他点子底,让辞镜亲眼目睹了他欺辱了他的徒儿。 他好不容易能出来透透气,怎么可能会在这妖物身上浪费时间? 床上的声响引起了‘辞镜’的注意,他歪了歪头,颇有兴致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摩擦这床单的楚寒远。 他看向‘辞镜’面露惶恐,“你到底是谁?” ‘辞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同死物一般,薄唇轻启,“就你,也配称尊?”他轻蔑一笑,赤血剑挥下,不在给狐妖有说话的机会,砍下他的头颅。 忽然他看到床上的人颈间有这点点红痕,眼中闪过狰狞,伸手细细的摸了摸那一块块红痕,最后下手越来越重。 还真是刺眼呢。 这便是天道要辞镜收的徒儿? 有些蠢呢 像是在沙漠中找到了水源,楚寒远握住颈间的大手,然后贴在自己脸上,喟叹出声,“好凉快” 辞镜眉梢轻挑,凤眼毫无感情的看着拽住自己的手,往他滚烫的脸蛋上摸的楚寒远,低哑着嗓音问道:“哪里难受?” 颈间的疼痛让楚寒远意识渐拢,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师尊 “师尊我好难受” 光是脸上的凉意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想要师尊摸摸他想要被填满 “哪里都难受师尊帮帮徒儿徒儿好难受。” 不够 辞镜这徒儿喜欢他的师尊呢。 真有意思,就是不知辞镜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他顺着‘辞镜’手跪坐起身,整个人都向男人扑过去。 ‘辞镜’下意识的接住他,眼底幽深,满是兴味,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此时的楚寒远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辞镜的自称,也不知此时的师尊已经是入了心魔的,“想要师尊摸摸徒儿师尊” 说完,觉着自己好渴,无意识的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殷红的唇瓣上瞬时就抹上了一抹莹光。 一定异常精彩吧。 想到这,‘辞镜’捏住了楚寒远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怀中人眼色朦胧,眼尾带着红晕,显然是被折磨的不像样子,“告诉本尊,你想要本尊如何?” 手指轻轻的在怀中人半张的唇上开回摩擦,把本就红润的唇瓣蹂躏的更加诱人,嗓音低哑性感如浓酒般醇厚,“这里,那妖物碰过没有?” “唔师尊”楚寒远不满男人没有吻上来,试图自己来却又被男人死死掐住了下巴,一动也不能动。 ‘辞镜’承认他被这一幕刺激到了,向来顺从本心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等美食。 就在他微微俯下身在快触碰到那双唇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顿住身形。 潜意识中,楚寒远知道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他一直扭动着身体,闭口不答。 ‘辞镜’呵呵一笑,本抚弄他嘴唇得手逐渐下移,怀中人成功的颤抖了两下。 “恩 ?回答本尊。”怀中的人无助的急出了眼泪,朦胧的眼中泛起了水光,带着哭腔的回答道,“没没有,师尊求你” “你喜欢谁?” 楚寒远从未经历过情事的灵魂与身体哪里受过这等刺激,没几下便缴了械,蚀骨的酥麻从尾椎骨涌入那处,“呜呜喜欢喜欢师尊,师尊求你了” 果然是这样吗? 他猛地仰起头,毫无防备的露出自己纤细的颈项,唇瓣微张,呼吸急促。 “告诉本尊,本尊就给你想要的。”哪怕此时自己的下身早已憋得肿胀,‘辞镜’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挑逗着怀中的小人儿,轻动着指尖捻着手中的物件。 唤师尊的名字吗? 楚寒远从方才的快感中回过一些神志,懵懂的点了点头,“辞镜啊唔” ‘辞镜’眼神幽暗,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他像是诱惑一般,靠近怀中人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环绕,“阿远,唤本尊的名字,嗯?” 真想把他剥光拆之入腹呢 眼中闪过红光,‘辞镜’想着,若是辞镜一直不会醒该有多好,这等滋味,他还真不想让那无趣的人尝到呢。 霸道又带着绝对侵占的堵住了怀中人的嘴,在吻上的那一刻,‘辞镜’在心中不自觉的发出了喟叹出声。 这小家伙滋味真好。 他不知这暴怒从何而来,光是想到这人身上出现了其他人的印记,他就想杀光了所有人。 这是辞镜的徒弟,不是他的! ‘辞镜’顺着怀中人的唇瓣向下吻去,却被他颈肩的几片红梅生生的顿住了动作。 周身暴戾四起,他掐住怀中人的脖子,猩红着眼睛,“你让他碰你了?” “师尊咳咳”身下人的气息微弱,面色痛苦,‘辞镜’下意识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神色冰冷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最后狰狞一笑,欺身压了上去。 连自己的徒儿都保护不了,废物! 沉浸在暴怒之中的‘辞镜’一点没有意识到,辞镜就是他,他就是辞镜。 ‘辞镜’依稀知道楚寒远是来救人的,可他人死活又与自己何干? 他现在只想把身下人弄哭,谁让他该死的勾引自己。 别人留下的痕迹属实碍眼。 还是让他从里到外,一一清洗干净。 疼痛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辞镜’气急败坏,大怒:“辞镜!” 被心魔完全掌控的身体居然开始被争夺,‘辞镜’紧皱着眉头,嗤笑出声,“竟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他?此时知道着急了,方才小家伙被人欺负的时候怎么不急!” 谁知在他把该做的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忽然识海一阵剧痛,瞳孔放大,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零星的几滴血珠掉落在在身下人的脸上。 ‘辞镜’瞬间脱力,有些狼狈的撑着床面,另一只手捂住太阳穴。 ‘辞镜’认命的挪到楚寒远身边躺下身来,侧着头,伸手摸了摸那张白皙如玉的脸,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楚寒远的记忆等存起来,“小家伙,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再出来,本尊一定不会” 放过你 喘着粗气,他把视线落在解了情香,已经陷入昏睡的楚寒远身上,眼底有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随着剧痛离去,意识开始抽离。 嘶- 怎的使不上力气? 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楚寒远悠悠转醒,想坐起身却被身上的酸涩感硬生生的顿住了动作。 楚寒远猛地坐起身,脖颈间的刺痛让他倒抽了一口气,他的脖子怎么了? 狐妖呢? 对了,他是来救人的 救人?! 他想撑着床面起身,手正好触碰到了一具身体,低头一看竟是师尊! 只见男人双眸紧闭,唇上还有着已经干枯的血液。 楚寒远瞳孔微缩,师尊受伤了? 第四十五章 身上好脏好恶心啊...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他轻轻推了推辞镜,“师尊?师尊?” 该死,那只狐妖竟能把师尊伤成这样? 都怪他,若不是他逞能 楚寒远愧疚的垂下头,忽然意识到自己衣衫半解,小腹处还有这点点红痕。「愛阅读l○veueduc〇m」 这红痕 眼前突然有些发黑,耳边更是像有东西轰轰作响。 忽然像是发了疯一般跌跌撞撞的跑向角落处的铜镜前,顿时傻了眼。 这镜中的眉眼含情,衣衫半解浑身上下满是红痕的人 是他?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越发的清晰。 这让楚寒远身形摇晃了两下,心中生起从未有过的绝望。 记住网址rg 试图回想当天的场景楚寒远愣住,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桃花眼中满是血丝。 他被那只狐妖 不,不可能。 他明显记着师尊出现 想到这,浑身便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然后呢 然后呢! 他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楚寒远你要想起来。 那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了?! 他中了情香,被那狐妖压在身下,埋在他身上 他双眼空洞的躺在地上。 没有意义了 这般残破的身体,还有什么资格去追逐他 师尊重伤,一定是与那只狐妖发生过打斗。 那他找到自己之时,看到的是什么场景? 想到师尊入眼便是自己在狐妖身下承欢的场景,楚寒远浑身气血翻涌,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窒息的,心生剧痛,生生的吐了口血。 丁勉都还没出现,他自己就先给自己玩脱了。 他好像没有办法再留在辞镜身边了。 好恶心啊 罢了 与他相处的时间本就是偷来的,饶是他小心翼翼,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想到这,他单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大笑出声,有些癫狂,又透着苦涩。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楚寒远当即想要召唤随君,谁曾想随君竟从不远处飞了过来。 楚寒远顺着随君飞来的方向看过去,面色逐渐变得狰狞,那处躺着一具尸体。 狐妖! 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了 把身上被别人碰过的地方都割掉好不好? 这样他就不脏了 刚刚太过慌乱,没有留意到自己身上的情况,除了皮肉上的酸痛,自己的那处并没什么感觉 一丝庆幸从心底划过师尊讲他救下来了? 若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拄着随君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向着那具尸体走了过去。 每每靠近一步,他就越发的冷静,直到他察觉到不对劲。 生怕自己感觉错了,楚寒远又走了两步,面露喜色。 楚寒远打理好自己后走到辞镜身边,轻轻扶起辞镜的上半身,把丹药送入他的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辞镜的喉结无意识的动了动,过了不一会逐渐转醒。 入眼帘的是楚寒远那张有些血污的脸,辞镜下意识的眉头一皱,刚想起身头疼的差点让他倒抽一口气。 他倒是没了剜肉的心思,到时候多洗几遍一定会洗干净的。 想到这,他收了随君剑,没了把狐妖的尸体千刀万剐的心,楚寒远从储物玉佩中那出了修复身体的丹药,又找了套领子比较高的衣服穿上。 他不想让师尊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这样是不是可以就当一切事都没发生过。 楚寒远只觉着自己鼻腔有些酸涩,眼中湿润起来,他好想把自己心中的委屈说给辞镜听啊,可是他不能。 他好怕辞镜会嫌弃自己,想到这,他努力的让自己笑的自然,嘴角轻轻勾起,语气轻快:“师尊,您可下醒了,徒儿没有受伤,倒是师尊您,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寒远不对 劲。 楚寒远忙扶住他,“师尊,您感觉怎么样?” 辞镜摇了摇头,点了自己心口处的几个穴道,运了会儿子气,再次睁眼时,脸色好了许多。 他坐在床上,抬手抚了抚楚寒远脸蛋上的血污,心生担忧,“可是受伤了?” 辞镜坐在那静静的看着楚寒远的背影,面色冰冷,没成想此次竟被那只狐妖刺激的心魔复发,看寒远如往常一般的样子,应该是没见到心魔便晕了过去。 还好自己那副嗜血的一面没有让寒远见到,不然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竟一点不想让小孩儿吓到,不想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看到恐惧。 辞镜心中很明确的划过这句话,他没有点破,“无碍。”说完不动声色的斜睨了狐妖的尸体一眼,“这妖物已死,先去救人吧。” “是”楚寒远见辞镜没有大碍,点了点头,走向那架突就的衣柜,翻找了半天,果然在衣柜的后面发现了一处机关。 他伸出手轻轻一转,衣柜缓缓的转动起来,柜子后面出现了一个入口。 辞镜看着楚寒远肩膀上的那只手,眸子暗了暗没有说什么,先行走了出去。 就这样,楚寒远等人在辞镜的引路下终于回到了村庄。 几位年轻男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真的回家了,喜极而泣,来不及与两人打招呼,直接纷纷朝着自家方向跑了回去。 不过辞镜眼中闪过狠利,那只妖物就这么轻易的死掉还真是便宜了他。 直到衣柜那处传来了声响,辞镜回过神,就见楚寒远带着几个年纪不算大的男男女女,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师尊,我们走吧。”楚寒远一边扶着一个褐色衣袍的少年,一边看向辞镜, “婆婆,快看看谁回来了!”一进门,楚寒远便大喊了一声。 两位老人闻声从屋中跑了出来,见到自己的孙儿真的回来了,喜极而泣,肖婆婆一把抱住了肖然,大哭:“我的孙儿啊,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肖然轻轻拍了拍奶奶的后背,“奶奶,莫要哭了,孙儿这不是回来了。”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爷爷,活了七十岁的老汉这辈子都没怎么掉过眼泪,就连儿子儿媳出事的时候也是硬生生咬牙挺着处理后事。 楚寒远摇了摇头,对着身旁的瘦弱青年说道:“走吧,你的爷爷奶奶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肖然笑着点了点头,巴掌大的小脸虽然没有血色,却笑的很儒雅。 楚寒远带着肖然慢慢的走着,因着被关的太久,又被那狐妖折磨的不像样子,现在的肖然很是虚弱。 楚寒远忙俯下身扶起三人,“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让婆婆为我再做一次白面白头清粥小菜就行了,再说了,我与哥哥为何不在别处落脚,偏偏就到了此处,这也表示我们有缘。” “是是是,有缘,两位仙人快请,老妇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咱们先去用饭吧。”婆婆破涕而笑,忙招着几人进屋。 楚寒远嘿嘿一笑,回头看了眼辞镜,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面上维持的表情差点崩坏,他忙拽住辞镜的衣袖往前走,“走啦哥哥,我好饿哦。” 如今却在孙儿获救后,浑浊的眼中含着泪花,不停的点头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噗通的一声跪在了辞镜二人面前,开始磕头,婆婆与肖然也随之跪下。 “多谢两位仙人的救命之恩,老头子无以回报,来生只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两位仙人的大恩大德啊。”这头磕的实在,几下便见了血。 婆婆不疑有他,跟他说了不远处的一条小河。 楚寒远道谢后,便悄悄的来到这条河边,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开始脱衣服。 或许是离开了辞镜身边,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他发现自己解衣服的手都是抖的。 采茶村沉寂了几年,在今晚突然热闹了起来。 那些个没有搬走的人家,家家张灯结彩,充斥着欢声笑语。 楚寒远吃了个饱后,背着辞镜偷偷问了婆婆这附近可有什么河流,他想出去消消食,听听水声。 辞镜隐在不远处,见他探出头松了口气。 寒远从那狐妖的洞府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他故意提前回了房间就想知道楚寒远这么急着避开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就是因为想要洗澡? 他要洗澡,要洗干净。 这样,就不会那么脏了。 随手把衣服丢在岸边,楚寒远噗通的一声跳进了水中,让自己在里面深埋了好一会儿才探出头来。 从辞镜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楚寒远慌乱的把身体埋在水中,只露出个头,故作镇定的抬头看他,“师尊您怎么来了?” 直到他看到楚寒远拿出荆棘草狠狠的往自己身上刮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一个闪身就出现在楚寒远面前。 辞镜死死的锁住楚寒远的手腕,面色冰冷,语气更是充斥着暴怒:“你在作何!” 又不是没有热水,出来洗澡作甚。 想把手腕从辞镜的手中抽出来,却抽不动,大掌箍的手腕很紧,楚寒远不免有些焦急。 “本尊问你,你在作何!” 第四十六章 师尊求您了,放开我! 辞镜气的头一次对这楚寒远用出了自称,他万般娇惯的徒儿,想救人,行,他由着他救。爱阅读 出事了?行,他担着。 自己万般事情都由着他来,深怕他受到半分委屈,一丝伤害。 然后呢? 辞镜手下猛地用力,把楚寒远从水中拉了出来,只见他身上满是血痕,被这河水泡的已经开始发炎。 “徒儿徒儿在洗澡。”楚寒远慌了神,挣扎着想要再次回到水中。 不行,不能让师尊看到,不能! “洗澡?用荆棘草?楚寒远,是不是本尊平日里太惯着你了?让你这般任性?” 辞镜这才发现楚寒远的情绪不对劲,身形顿时僵硬了一瞬,有些慌乱。 他忙把人拥入怀中,虽不知到底为何,却还是轻声安抚着:“寒远,为师在,发生了什么事,告诉为师好不好?” 楚寒远不说话,用力的摇头,本红润的唇瓣被他咬的发白,微微泛着血丝。 :rg 眼前人身上的一道道血痕刺的辞镜眼睛生疼,怒火涌上心头。 直到他看到楚寒远埋着头,半跪在河水之中,不要命似的往水中埋,也不愿在听他的回答,直接打横的把楚寒远从水中抱起。 “师尊!不要!放开我!求您了,放开我!”楚寒远瞬间尖叫出声,情绪再也绷不住,几近崩溃的在辞镜怀中挣扎起来。 他浑身颤抖,指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辞镜胸前的衣襟。 让一个人情绪崩塌很容易,只需要他最在乎的人一句话就够了。 “洗干净就不脏了”他不再挣扎,喃喃自语,也不知是说给辞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寒远,乖,跟为师讲。” 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的冷香,他把自己拥在怀里轻声安慰 这是他追随的人啊 寒远平日中看似谦虚随和,实则与当初的自己一般有些争强斗胜,颇为自傲。 此次发生了这事儿,想来是忍受不了的。 辞镜一边安抚着怀中的人一边有些自责,虽他早就察觉了寒远不对劲,却没有细细深想。 辞镜抱着他的手臂闻声一紧,有些疼 他想起自己意识消失之前所见到的那副场景,寒远被狐妖压在身下 忽然气息有些躁动,眼中红光闪了一瞬,又被辞镜压了下去。 楚寒远光裸着身子,身形卷曲着,一直不敢抬头。 辞镜叹了口气,伸手到他的下颚处,“乖,抬头,让为师看看伤处。” 见小孩儿还是摇头,辞镜强硬的抬起他的下巴。 或者说 他不愿回想那件事。 凤眸微敛,辞镜把楚寒远抱至岸边,用真气把他身上的水变干。 上过药后也没有松开他,指尖一直在那些痕迹之上徘徊,眼底越发的幽深。 察觉到脖颈处的痛意,楚寒远羽睫轻颤,紧绷着肌肉不敢作声。 垂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又猛然松开,罢了 他脖颈间触目惊心的暧昧痕迹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 楚寒远被迫抬头,泪珠顺着眼尾滑落,流下一道温湿的水痕,他有些绝望,师尊还是看到了。 捏着楚寒远下巴得手无意识的加重力道,辞镜强忍着心中的风暴,为他上了药。 楚寒远抿唇,心中更是丧到了极致,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了一声叹息。 紧接着头顶就被一直大手按住,来回揉了揉。 “为师知你好胜,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可如今你这般做,可有想过为师的心亦会疼痛?” 都这样了,最惨的下场不过就是被抛弃 终于,脖颈处的大手离开了,楚寒远目光有些空洞把头侧向一边,像是等着最后的判决。 过了良久,面前的人都未有动作。 “他未曾来得及辱你,若是寒远觉着脏了想洗澡,为师帮你,不难过了好不好?” 这一声声的安慰是师尊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楚寒远觉着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做梦一般,被所爱的人如同珍宝一样保护着。 哪怕只是错觉 他有些呆愣的回过头, 对上那双温柔的凤眸,突然觉着自己嗓子有些发紧。 辞镜从储物戒中拿出自己的一件外袍,裹在了楚寒远的身上。 “那狐妖被为师的赤血剑吸了魂魄,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他乖巧的点点头,眼角濡湿,桃花眼满是依赖的看着辞镜,“师尊” “为师在,把衣服穿好,我们回去洗澡,嗯?” “好。” 在此刻,也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 男人并没有厌恶他。 真好 足够两个人用的浴桶凭空出现在西屋,把本就不大的房间变得更加狭小。 浴桶中满是冒着蒸汽的热水,楚寒远有些熟悉,这莫不是寒泉中的泉水? 以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辞镜向他解释道:“为师怕你用不惯外面的水,便用法器盛了些。” 他穿好了衣服,出奇的安静,小心翼翼的伸手拽住了辞镜的衣袖,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辞镜带着他回到了肖然家,简单的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楚寒远回了西屋。 或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肖家三口人并没有打扰。 额头被人轻拍了一下,楚寒远回过神见辞镜站在自己面前,“莫要在乱想了,脱衣进去吧。” 听话的伸手解开衣带,刚刚在河边因着情绪低落的原因,他并没有在意自己以什么样的一副样子站在辞镜面前。 如今 果真是这样,明明是自己想要照顾师尊,结果永远是师尊比自己想的要周到。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永远沦陷在辞镜的身上。 他也甘愿沉沦 男人把衣袖挽了起来,露出了强而有力的手臂,指骨分明的大手舀着水在自己身上摩擦。 最开始倒是没什么,可这时间久了,楚寒远的浑身止不住的发热,莫名的觉着这双大手带给自己的感觉很是熟悉。 辞镜手指所到之处,楚寒远都强忍着颤栗。 他平复了许多,在男人面前光裸身子的话他突然有些羞嗤。 想虽这么想着,手下的动作却不慢。 他乖巧的坐在泉水中,任由辞镜摆布。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东西,楞了半刻,后反应过来忙把视线移开,尴尬的清咳了一声。 楚寒远瞬间热气上头,脸颊涨红,他把腿抬了抬,试图掩饰住自己腿间的风景,不敢与男人对视,“师师尊,可可能是狐妖的情香有所残留徒儿徒儿自己来吧。” 辞镜把手中巾帕递给楚寒远,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低哑:“若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唤为师便是,为师先出去走走。” 他懊恼,暗骂自己不要脸。 师尊如今是心疼他,帮他洗澡,而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男人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细心的帮楚寒远擦拭这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有些话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凤眸缓缓闭上,他以灵识的形态进入到自己的自己的识海之中,把面前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灵体强行唤醒。 ‘辞镜’不爽的睁开了眼睛,他睡的正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他休息。 “好” 走出房间,辞镜又回到了刚刚的小河边。 他在周身设下了结界,然后坐在一处大石上开始了打坐。 细想起来,他当初在抵达狐妖洞府之时,狐妖就算能在寒远身上留下痕迹,却也不会那么触目惊心。 那处红痕像是要把人的血肉咬下来一样。 自己被那一幕刺激的心绪暴动,心魔借着机会直接跑了出来。 一看是辞镜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面前,便想到个大概,这家伙怕是意识到了什么,强行唤醒自己跑来兴师问罪的。 “寒远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辞镜见他醒了,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虽说一开始他也觉得寒远身上的痕迹是狐妖所留下的,可后来在他触碰的时候又觉着不对劲。 “放肆?本尊还有更放肆的呢,剑尊大人,你怕是不知道你家小徒儿的滋味到底有多好。”心魔笑的肆意,面对辞镜的愤怒动都懒得动一下,“他啊在本尊身下轻轻颤抖的样子 本尊都没怪罪你扰了本尊的好事,你今日倒是找我来兴师问罪了?” 心魔猛然起身,眼中满是挑衅的看向辞镜,“怎么?想杀本尊?” 辞镜生起的暴戾在这一瞬间突然的平息了下来,他淡淡的看着心魔,“莫要忘了,你是本尊的心魔,因着本尊而生。” 寒远身上的痕迹十有八九就是心魔干的。 ‘辞镜’抬了抬眉梢,想到少年的美好,唇角勾起笑的邪魅,“你说呢?” “放肆!”确定就是他以后,辞镜下意识的想要运气弄死眼前的人。 “因你而生?”心魔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虽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的,但是他百分百确定,自己不是因他而生的。 慢悠悠的走到辞镜面前,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带给人明显不一样的感觉,“辞镜,你说这话的原因怕不是想着,本尊就是你,所以那天带给小家伙快乐的也是你?” 第四十七章 辞镜vs心魔 他嗤笑,语气更加嘲讽,“连自己的徒儿都保护不好,你有何资格来教训本尊?” 辞镜默不作声,他确实没有保护好寒远,这点他无法反驳。(爱阅读Шшшloveyueduom) “你若是护不住,便由本尊来。” “由着你来?简简单单的就让那妖物死了?”辞镜反讽,完全忘了自己找心魔谈话的目的,质问出声。 心魔被这话怼的顿了一下,想起那日的事情,不免有些懊恼,“若不是你往日不放本尊出来透气,本尊怎么可能想着快速解决了他。” “那他脖颈那处的血肉模糊你又该怎么解释?” 在他意识到寒远身上的痕迹是心魔所留的之后,心中虽是不满,却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总比那畜生留下来的好,无论怎么说不管是他或是心魔,用的都是他的身体。 想到这不光辞镜心生怒火,就连心魔提起此事都脸色都阴沉了起来,“那畜生在小家伙身上留下的痕迹,本尊当然要给他清理的干干净净。”说完,斜睨了辞镜一眼,冷笑一声,“怎的,你愿意看到?” 辞镜没说话,他不知道。 辞镜如今不回答自己,难免心虚,怕是对小家伙的心思也没那么干净。 首发网址:rg 他看起来像是好人的样子?虽说现在用着同一具身体,但是小家伙只能是自己的。 心魔才不管辞镜在想什么,通过那日小家伙的言论,他今日多注意了一下辞镜的表情举止,呵,这种感情迟钝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来日若是找到了能剥离辞镜的办法,他一定会把小家伙绑到他的身边。 心魔这才想起来两个人的感觉是相连的,有些庆幸还好记忆不是相通的。 他坏笑,“当然是小家伙那日的美好了。” 想起小家伙在自己怀中喘息的样子,心魔不由得下腹一紧。 身体上猛然传来的异样,让辞镜脸上涌起可疑的红晕,见心魔一脸怀念的样子,他呵斥出声,“你在想什么?” “不想让他厌恶你的话,最好消停点。”辞镜顿了顿,“你若答应下来,本尊便不想着压制你,甚至可以为你找到合适的身体。” 心魔面色阴沉的盯着辞镜,眼底红光开回流窜,瞳孔深处像是无间地狱。 忍着心中的烦躁,辞镜揉了揉眉心,“日后,少出现在寒远面前。” “这就要看我们各自的本事了。”让他不出现在小家伙面前,梦都不敢这么做。 心魔拳头猛地握紧,厉声道:“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以为自己被那只畜生玷污,独自一人跑到河中清洗,拿着荆棘草狠狠的搓着身上的皮肉,本尊大可以让你看看寒远此时的样子!” 他不意外辞镜会知道自己的想法,让他不爽的是他居然会有些害怕看到小家伙厌恶的眼神。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辞镜继续道:“本尊进来的时候,见你是在修炼,应该没有见到寒远方才的那副样子。” 画面突然消失,辞镜不愿再让他看到更多。 “如何?本尊想着,你唯一做对的一件事便是抹了寒远的记忆” 说完,衣袖一挥,两人中间浮现出楚寒远此时的状况。 洗完了澡,见辞镜还没有回来的楚寒远正在穿着衣服,领口半开,白皙的脖颈处狰狞的伤痕触目惊心。 话音落下,心魔心中的戾气恒生,他脑中回旋的一直都是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那日他见到小家伙身上的痕迹直接失了智,只想着把那些暧昧的痕迹掩盖住,让小家伙身上留下的只有自己的气息。 最后还一点暗示都不留的直接封存住小家伙的记忆。 “不然,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师尊侵犯了他,他又当如何自处!” “本尊日后又有何颜面面对他!” 是他疏忽了 “本尊没时间管你与小家伙如何相处,你的话,本尊应了。” 他平日不睡觉不修炼的时候偶尔会通过辞镜的双眼看一看楚寒远,当时只觉着他行为举止幼稚可笑,又特别的蠢。 看多了却也知道他是个心高气傲的。 达成了共识,两人诡异的对视了一阵,又各自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别开了头。 “既如此,你最好记 住你答应过的事,不然别怪本尊不客气。” “不过若是小家伙再受到一丝伤害” “不会!”辞镜打断他,眼神冰冷而又坚定,“本尊,不会让寒远再有受伤的机会。” 虽说与心魔达成了共识,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看来,还是早日为他找到合适的身体,等他出来了,再杀也不迟。 心魔今日的姿态,明显是看上了寒远。 心魔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啧,啰嗦。” 不再与他纠缠,辞镜离开了识海,逐渐睁开眼睛。 忽略自己心头的不适,辞镜暗自给楚寒远安排了以后的路程。 我们的剑尊大人明显忘了,心魔的感觉便是他的感觉,心魔的想法便是他自己的想法。 呵,他的徒儿岂是心魔那种人可以配的上的? 如今寒远年岁还小,等到寒远再大一些,若他有那心思,自己便亲自为他挑选一个好的宗门女子结尾道侣。 今日还是不入定了,便陪着他一起睡吧。 想起楚寒远平日中甚是爱粘着自己的样子,辞镜嘴角轻轻勾起,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起楚寒远的时候,他的眼神总会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只是他没有心魔来的肆意妄为 辞镜站起身见天色已经蒙蒙发亮,想着寒远不知道有没有睡下。 楚寒远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侧有一股热源,他下意识的靠了过去。 辞镜看着不停往自己怀中钻的小人轻笑出声,并没有推开他,而是把胳膊伸到他的脖子下面,让他睡得舒服些。 肖家西屋,床上的人苍白着脸,眉头紧蹙着,额角上遍布着细汗,时不时的动一下身体,辞镜回来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显然他睡的并不安稳。 心下微微发疼,辞镜叹了口气,轻身躺在了外侧,伸手在楚寒远身上轻轻拍着。 让寒远发生危险的事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还是留下些印记的好。 以后有事,即便自己不在他身边,也能保护着他。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怀中的人小脑瓜蹭了蹭,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微笑,不再做恶梦,睡得甘甜。 看着那张本苍白的小脸逐渐红润起来,辞镜突然想到了什么,指尖轻轻在他额头一点,红光一闪便没入其中。 他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却被颈间火烧火燎的刺痛疼的倒抽一口气。 怎的这般喧闹,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师尊呢? ----- 翌日一早,楚寒远被外头喧闹的动静吵醒。 楚寒远乖巧的走了过去,那些人默契的开辟出一条道路让他走到辞镜身边,还没站稳只听‘噗通’几声周围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这把楚寒远最后一丝睡意都吓的瞬间清醒了。 他一脸懵逼的看向辞镜,又看向也一同跪着的肖家三口。 他本是出来找寻师尊,没想到肖家屋中和院子里都聚集了不少人,见他出来喧闹声更大了,听得他有些头疼。 而辞镜就坐在不远处,见他出来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楚寒远这才反应过来,跪着的几人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昨晚他带回来的那几个人。 “这阵仗属实有些吓人,你们快些起来吧。” “这” “他们是来谢恩的。”辞镜知他没反应过来,给他解释了一下。 “张婶说的对,昨日若不是小仙人搭救,我等还不知会被那狐妖糟蹋成什么样子,还请小仙人受我们一拜。” 话音刚落,其他人应声附和,“还请小仙人受我们一拜。” “这跪是必须要跪的,若不是小仙人出手相救,我儿还不知会是何下场。”这时一妇人说话,说完还冲着他磕了一个头。 “不” “我也没做什么,能力不够最后还是师哥哥出手搭救,若是要谢还是谢谢我哥哥吧。” “我们已在小仙人休息之时谢过仙人了,仙人说了,是您执意出手相救的。” 众人齐刷刷的把头叩在了地上,楚寒远不受也得受了。 “这谢也谢了,你们快些起身吧。”楚寒远实在不习惯这些人跪来跪去的,干脆动用真气讲这些人直接扶了起来。 “就是,两位仙人一定要多留些几日,我们应 好好答谢。” 啊?还要留几日? “”楚寒远哑口无言,他还是不太适应这古代人的答谢方式。 “若不是两位仙人的到来,我们这采茶村也就从此走向没落。” 他求救似的看向辞镜,可怜兮兮的眼神让辞镜眼中闪过笑意,“不了,本我与家弟今日便要离开。” “啊?不能再多留几日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肖然泪意莹莹的看着楚寒远,那目光含情的模样,把楚寒远吓的一哆嗦。 ??? 他没看错吧?这眼神是看他的吧? 这目光炽热的辞镜自然也是察觉到了,心生不悦,淡淡的瞥了一眼肖然,眼中冷光闪过,顿时后者脸色煞白,低头不敢再去看楚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