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禽兽太子 “不要,殿下,求你放过我……” 李儒隐约听到一个的哀求的声音,缓缓睁眼,朦胧胧的看到,他正躺在一张面积超大,挂满红绸的大床上。 喉咙发疼,脑袋犯晕,宿醉的感觉袭来,让李儒十分痛苦。 咦,这是什么? 李儒突然感觉到脑袋下压着一个温软的东西,探手一摸,又柔又滑,顿时惊得跳了起来! 眼前竟是一个少女,十四五岁,锦绣霞帔,肌肤胜雪,明眸微红,正含泪低声啜泣着。 她是谁?这是哪?我不是被车撞了吗! 就在此时,脑袋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无数陌生的记忆突然李儒涌入脑海。 大隆朝?当朝太子?还是个不务正业,整天偷香窃玉的老色批! 记忆融合,李儒这才明白,自己穿了,那些记忆的主人刚巧和他同名,身份是大隆朝太子! 大隆朝曾是是这个平行世界里最强盛的国家之一,近年来却洪水横行,瘟疫肆虐,导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曾经臣服大隆的四邻小国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而且,李儒的太子前身可没留下啥好开局,除了好勇斗狠,嚣张跋扈的恶名之外,就只剩下满京城被他调戏过的官家小姐了! 因为这,大隆朝的文臣武将各个对李儒心怀怨恨,整个朝堂上,几乎全是弹劾他的声音。 若非当今皇后舐犊情深,拼死维护,他这个太子早被打入冷宫数蛆去了。 这个局面着实棘手啊! 前世,李儒是一个宠物医生,为了救一条小狗被车撞死,天见可怜才能重生穿成太子,只是他的处境……似乎还没之前好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从身无分文到负债累累?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李儒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呢,正缩在大床角落里,梨花带雨抽泣的小妞,正是工部尚书家的二千金,裴如意。 看到楚楚可怜的小丫头,李儒看了不由暗暗叫苦:你丫个作死的前身,真是缺德带冒烟儿啊! 原来,之前的太子李儒不但调戏了工部尚书的大千金裴雨卿,更是,硬生生将人家的妹妹抢进东宫做了太子妃,真可谓祸害了老裴家一家子! 就连李儒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真尼玛是个十足的禽兽! 许是看到李儒脸上阴晴不定,裴如意更加紧张了,收了收露出霞帔的白嫩小脚,虚张声势的说道: “太子殿下,你……你放了我,不然我爹肯定去陛下那弹劾你!” 李儒听了,觉得有些好笑,现在他可是一身虱子,弹劾还你差这一个? 不过,他本是自嘲的笑容,落到小丫头的眼里,却成了禽兽般的淫笑。 “你,你不要过来啊。”裴如意心中慌乱不已,连连往后退去。 李儒见她惊恐的模样,竟突然觉得很有趣儿,顿时生出捉弄她的想法。 于是笑的更加邪恶:“嘿嘿,你个死丫头,看本太子来宠幸你……” 李儒本来就生的高大,此时一脸阴笑,又背着红蜡烛的的光线,阴影之下,活脱就是一条色中饿狼! 而身材娇小的裴如意被李儒的影子笼罩着,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小丫头一边喊着,一边乱蹬,露出纤细洁白的小腿。 虽然李儒是闹着玩的,但看了之后还是忍不住直咽唾沫,一阵心猿意马。 “皇后娘娘驾到----”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随即,房门被打开了。 李儒抬头望去,就看到一位身着紫色宫装的贵妇,气质优雅的缓步走了进来。 正是李儒的便宜老妈,当今母的一国之母----慈宁皇后。 慈宁皇后温贤厚德,母仪天下,后宫在她的治理下井井有条,深受皇上信任,在群臣中的口碑也很高,唯独对李儒的宠溺,让人无法理解。 皇后看到床榻上的儿子和裴如意,略带尴尬的咳嗽了两下,慈爱中带着责怪的说道: “儒儿,如意年纪还小,你要懂得怜香惜玉,她已经是太子妃了,迟早都是你的人,不要搞得那么……狂野。” 李儒第一次见到皇后,有些紧张,连忙跑到她跟前,想了一下,才照着之前电视里学来的礼仪,对着皇后躬身行礼道: “儿臣参见母后!” 可这一行礼不要紧,皇后竟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李儒。 李儒被看的心里直发毛。 难道,他刚才行礼的方式有什么问题,被看出了破绽? 都说母子连心,李儒越想越怕。 谁知这时,慈宁皇后却是眼睛泛起泪花,激动的上前托起李儒说道: “太好了,儒儿你懂事了,竟然懂得跟母后行礼了,看来本宫让你成家是对的……” 李儒闻言,忍不住狂翻白眼:感情原来那个太子大兄弟,见了亲生老妈都不行礼的! 真的是禽兽中的战斗机啊! 看到儿子又做出怪相,皇后不由叹气。 李儒是他唯一的儿子,生的高大威猛,仪表堂堂,可以说是继承了当今所有的英武之气。 可偏偏爱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真是让她这个做娘的操碎了心。 只盼望纳了太子妃,能让他收收心,将来继承大宝,皇后也就有了依靠。 这时,门外一个老太监匆匆走了进来。 “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大事不好了,宰相殷肱率领百官在昭阳殿前跪柬,嚷嚷着要罢免太子殿下,陛下如果不答应,他们就不起来!” 皇后闻言,脸色大变:“那陛下怎么说的?” “陛下说……陛下已经答应群臣,明日在昭阳殿里举行抡才大典,各位皇子胜出者将成为新的储君……” “什么!”皇后闻言惊讶起身,“让儒儿跟其他皇子比试才华?那不是明摆着欺负他吗,不行,我要面见陛下。” 李儒在一旁听得直牙疼,什么鬼?让自己跟其他皇子比试才华就是欺负自己……这明摆着不拿自己当人看嘛。 以前的太子那确实差点意思,但现在的李儒可是小学三年级就熟读背诵唐诗宋词三十六计的男人。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公民,身负华夏文明成果,脚踩杜甫李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集于一身,还怕区区几个皇子? “咳咳,母后别急,父皇君无戏言,既然答应下来的事情怎么可能反悔,儿臣别的不敢说,才华还是自信有几分的,既然要比,那干就完了,正好堵住那帮大臣的嘴!” 皇后和老太监听了李儒的话,都露出一种同情傻子的眼神。 一旁,裴如意突然开口解释道道:“且不论其他皇子,六皇子师从大儒路子方,跟当今宰相算是同门师兄弟,十三岁就通读四书五经,十五岁一首咏月诗震惊京城……” 皇后有些哀伤的看向李儒,“儒儿,不要意气用事,比拼才华……不是你擅长的。” 老太监也是连连点头,他对皇后忠心不二,因此也是真心为李儒着想。他恨不得皇帝能下令比拼搞女人,那样太子殿下肯定会一骑绝尘,其他皇子估计连马屁都吃不到的那种。 李儒被三人小瞧,强忍着气问道:“这次比试,都有什么项目?” “一考诗词,二问国策,三比弓马……”老太监似乎怕伤了李儒的自尊,又补充道:“总之都是酸文加醋乱八七糟的玩意儿,殿下不必在意。” 李儒听完,咧嘴一笑道:“行了,这次抡才大典我必须参加,横竖都是被罢免,不如搏一搏,单车才能变摩托!” 第2章 凡尔赛的李儒 皇后感觉儿子有些不正常,平日里一见书本就喊头疼, 现在竟然主动要去参加抡才大典! 但李儒主意已定,谁也拗不过他,只得叹息一声后起驾回宫了。 洞房里再次只剩下李儒和裴如意,但这回小丫头态度却有点不一样了。 李儒奇怪的问道:“喂,死丫头,你刚才不是还怕得要死吗,现在怎么这么横?” “怕?为什么要怕!”裴如意竟然端起下巴傲气的说道:“明天抡才大典一过,你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你坏事做绝,届时,无数仇家弹劾你,你该自求多福了!” 这丫头说话也是真气人,感情李儒在她眼里就是必输无疑啊。 李儒气得够呛,却也不想跟她计较,毕竟好男不跟女斗。 不过有一点,李儒却觉得裴如意说道点子上了,因为之前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一旦失去太子之位,他将会面临不计其数的报复。 因此,这次轮才大会,他必须得拿下,坐稳了这太子的头衔,才能保得住小命! 李儒坐在桌前,靠记忆分析着这次抡才大典的对手情况。 小丫头开始提防着他,等到后来实在太困,竟然斜在床上睡着了。 经过一番钻研,李儒列出了两个重点对手。 三皇子李兴迎娶了京畿南军大都督侯让的女儿,又曾经参加过剿灭流寇的战争,在军中威望颇高,虽不知才华如何,但有背后的势力支持,肯定差到哪去。 而六皇子李霄更不用说,有大儒路子方为师,就是智障也能给你教成天才。李霄不但文采斐然,更重要的是深受文臣喜爱,还整天以爱民如子的形象示人,在前任太子的记忆里,最讨厌的人就是这个六弟了。 李儒将这些情况逐一分析一遍,又重点记下老三和老六两个家伙的资料,再看时间,已经是三更了。 隆冬时节,房间里却被炭火考的暖意融融,突然一阵倦意袭来,他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 在梦里,李儒看到一群百十来个女人声泪俱下的控诉他耍流氓,那场面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然后,这群女人竟然丧心病狂的将他捆起来,要弹他的要害一万下,吓得他嗷嗷直叫。 …… 第二日,李儒前往昭阳殿。 皇宫大内,有资格乘轿子直入议事大殿的人不多,刚巧李儒这个太子就是。 这种电梯直接入户土豪快感,就连一品宰相都不配拥有。 李儒一踏入昭阳殿,立刻便吸引了无数目光,鄙夷,仇恨,憎恶,反正就没一个正常的。 因为早有准备,他也毫不在意,昂首阔步的往大殿中央走去,一路上还不时的怼上一句。 “看尼玛啊看,再看小心劳资干你!” 在太子的记忆里,这下大臣们都是对头,这小子其实倒也不是胡来,而是谁在朝堂上给他搞事情,他就报复谁,调戏家姑娘。 一来二去,形成了恶性循环,满朝文武基本上都得罪了。 就在这时,却听太监一声唱喏: “陛下驾到----” 随即,一队仪仗从后殿进来,走在中间的男人,身穿明黄龙袍,头戴九龙玉冠,表情淡漠,却于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威严。 正是,大隆天子,九五之尊,李世隆! “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散乱的群臣自发结队,山呼万岁。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李儒身穿蟒袍,却无需下跪,只是微微躬身行礼,此时再看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内心的自豪再次升起: 太子就是牛啊,即便麻烦缠身,可排面就是不一样! 皇帝目光扫过群臣,又在李儒和其他各位皇子身上稍作停留,最后再次落在了李儒身上。 “太子,群臣几次弹劾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世隆听皇后说这个爱搞事情的儿子突然转了性,十分好奇,于是一开场就直接发问,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搞得什么鬼。 李儒眼珠一转,不紧不慢的鞠躬回到:“启禀父皇,嫉贤妒能之人,自古有之,文武百官虽多少有些才能,但也是肉体凡胎,加上儿臣继承了父皇的真龙血脉,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群家伙偶尔嫉妒,实属正常,儿臣宽宏大量绝对不会怪他们的。” 他这番“真.凡尔赛”体的自恋言论一出,整个昭阳殿里一片哗然,群臣纷纷暗骂臭不要脸。 谁都知道这小子是个什么鸟,还特么嫉妒,我嫉妒你大爷! 这时,李儒的大爷,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大伯,雍亲王突然连打七八个喷嚏,看到众人用奇怪的目光朝自己看来,才讪讪的说道:“偶感风寒,偶感风寒。” 终于,满头白发的礼部尚书白之礼颤颤巍巍的出列,十分庄重严肃的对李儒说道: “太子殿下,你贵为大隆储君,应该谨言慎行,以身作则,说出如此哗众取宠的言论,真是贻笑大方!” 李儒眉头一挑,想起了这个老学究,要不是当初这老小子无缘无故的参李儒一本,他也不会走上霍霍小姑娘的不归路。 可以说,两人的宿怨很深,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白尚书,你刚才说本太子哗众取宠?”李儒冷声问道。 第3章 舌战群儒 白之礼丝毫不虚的答道:“不错,一国储君,本应当谦虚恭谨,太子众目睽睽下却大放厥词,实在有辱皇室尊严,应该让宗正卿予以训诫……” “放肆!”没等白之礼说完,李儒态度一改,突然怒声斥责道:“本太子继承的是父皇的血脉,英俊潇洒乃是上天注定,你说我哗众取宠大放厥词,是在质疑我李家的血脉不够优秀吗!” 此言一出,昭阳殿里一片寂静,不管哪个朝代,皇家血脉都是至高无上,不容置疑的。 李儒自吹自擂时将原因归功于遗传基因好,可以说谁敢反驳,那就是犯了质疑皇权的欺君大罪! 一时间,白之礼神情慌乱,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不不不,老臣只是说殿下应该谦虚一些。” “哼,老臣?你也知道你是个臣,还是个老眼昏花的臣!本太子帅,一靠父皇遗传好,二靠自己长得巧,没吃你家半粒米饭,轮得到你在这里吹毛求屁吗!” 李儒故意将吹毛求疵说成吹毛求屁,在这种场合下,无人敢出言反驳,却深深的羞辱了白之礼。 大殿里面一片寂静,龙椅上李世隆却是给儿子的歪理逗乐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儿子随爹,本就是一种对老爹的褒奖,李儒自夸帅哥,还捎带着夸了一下皇帝老爹,李世隆又怎能不受用? “哈哈,好,皇儿说的很好,我李家血脉天生贵胄,确实有曲高和寡,遗世孤立的烦恼,这一点,朕深有体会。” 皇帝金口一开,众臣自然不敢在质疑,可对李儒这个臭不要脸的恨意却更深了。 这时,宰相殷肱躬身出列,沉声说道:“太子殿下口才不凡,微臣深感佩服,不过今日各位皇子齐聚昭阳殿,比拼的却是教化万民的文采。” 李儒嘿嘿一笑:“本太子当然知道,其实嘛,帅气只是我最平凡的一个优点,文才才是我的专属特长啊!” 大殿里又是一阵沸腾,群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真是绝了,你说你帅气,没错,你是皇室血脉,长得帅有理。 可文才可是后天学来的,就是当今圣上也不是一出生就能背诵三字经啊! 殷肱面露不屑:“殿下,你该不会说因为你贵为皇家血脉,所以就文采出众吧,况且今天要参加比试的,可都是皇子。” “哈,宰相大人说得对,这血脉吧,对文才是没有任何加成的。”李儒煞有介事,“但要想文才超群,必须得有个名师,就算你天生聪慧,找个大黑狗来教,也只能学会汪汪叫。” 殷肱听得李儒的话,差点气的吐血了。他这人呢,哪哪都很优秀,唯独长得很黑,因此常常被政敌调侃,李儒这里说的大黑狗汪汪叫,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啊! “你……你,你有辱斯文!!” 面对殷肱的指责,李儒若无其事的耸肩,意思是自己很无辜。 这时,白之礼竟然又忍不住了:“殿下,你方才说有名师教授,就能文才过人?”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白之礼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六皇子李霄师从大儒路子方,路老的大名想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世上,公认的儒道亚圣,无人能出其右,那六皇子李霄是不是不用比,自然成为文采第一?” 群臣闻言,纷纷点头称是,毕竟路子方的名头摆在那里,谁敢不认? 而皇子里,李霄闻言却也宠辱不惊,对着众人连连施礼。 李儒舔舔嘴唇,冷笑道:“嘿嘿,六弟的文才却是不错,努努力,应该能赶上我的十分之一。” 大殿里第三次轰动,这一回,不管是勋贵还是朝臣,都开始习惯李儒的不要脸了。 明明说了谁老师牛逼,谁就有文采。结果转头就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白之礼被李儒搞得哭笑不得,只能强自冷下脸来质问:“太子殿下,你自己说的话,何故出尔反尔?” 却见李儒不慌不忙的答道:“我说的话当然作数,只不过嘛,本太子的老师碰巧要比六弟的老师强上那么十几倍。所以,虽然我不够努力,但还是碰巧要比六弟强上十倍左右了。” “一派胡言!” “你敢侮辱路老,就算你是太子,天下儒生也不会容你!” “对!太子对路老不敬,微臣恳请陛下降罪!” 李儒的一席话,彻底将自己推到了群臣的对立面上。天下儒生皆敬路子方为神明,根本不容人诽谤! “都给我闭嘴!”李儒突然冷喝一声,勉强止住了群臣的骚动,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本太子三岁时,有幸获得父皇的亲自教导,过程一直持续了一年有余,后因父皇日理万机才中断了学业,敢问诸位大人,难道父皇的教导,比路子方差吗?” 鸦雀无声! 这是一个坑,大坑! 谁都知道路子方学识天下第一,就算皇帝都比不上,可谁又能将这话说出来呢? 这时,大殿上的皇子们也都是一阵腻歪,这尼玛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你是老大,父皇趁着新鲜劲儿当然乐意教你,等到教腻烦了,哪还会事必躬亲? 呸,就不要脸吧! 就连龙椅上的李世隆都无语了。 自己这个儿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妖?拿他跟路子方比,啧啧,这个马屁,有点香啊。 李世隆心里暗爽,但却知道,这么压服众臣,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咳咳,”皇帝清了清嗓子,才威严的说道:“路子方的文才修为,朕有所耳闻,不过朕也相信自己亲自教出的学生不会差,所以嘛,还是比一下来的实在。” 李世隆这么说,是为了平息群臣的怒火,但同时也等于暗暗支持了李儒。 皇帝都相信李儒不会差,你们群臣就看着办吧,就算输,也不能输得太丢人。 至于太子之位,最终还是要看皇帝的心情。 “陛下英明!” “陛下圣明!” 看着群臣忙不迭的赞成,李儒的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 就是要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第4章 李兴更不要脸 大臣们一个个的如狼似虎,摩拳擦掌的准备狠批自己做的诗词了。 这一回,李儒还真就猜错了,不管是白之礼还是殷肱,压根就没打算欺负李儒。 因为在他们眼里,李儒这个不务正业渣渣,连给六皇子李霄提鞋都不配! 只要开始比试,李儒必定惨败,甚至李儒能不能写出一手像样的诗,都是未知之数。 得到了预期的局面,白之礼和殷肱等大臣全都面色坦然了,也不管之前被李儒怼的屁滚尿流的丢脸劲头了。 个个翘首以待,等着太监发放试题。 到底是皇宫重地,一旦恢复秩序,效率就变得很高,不一会功夫,试题就发放到了十几个皇子手里。 皇子们拿到题目后,神色各异,最坦然的莫过于六皇子李霄,三皇子李兴。 唯独李儒是个异类,压根就没看自己的试卷,而是一直朝着身边的其他皇子处打量着。 看到这一幕,皇帝李世隆皱起了眉头。 就算他想偏袒李儒,也得这小子答卷啊,你整个白卷,让劳资……让朕如何是好? 反观群臣,却一个个都窃喜起来,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儒丢丑后,皇帝龙颜大怒的的样子,届时,李儒不学无术,惹怒陛下,毕竟被罢黜太子之位。 自家女眷蒙受的耻辱,都会还到这个纨绔皇子身上! 过了很久,六皇子已经作答完毕,其他皇子也都接近尾声时,李儒终于动了。 不过,他可没老实写自己的答卷,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一旁的十皇子跟前笑道: “十皇弟,让哥哥看看你的卷子。” 十皇子愣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比李儒小七八岁,小时候没少挨李儒的揍,哪敢说半个不字? 委屈的看向众臣,可众臣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儒不耐烦的一把夺过老十的卷子,看了一眼说道:“嗯,以冬雪为题,作诗一首……” “我说老十啊,你写的这是狗屁啊,待为兄给你来一首!” 稍加思考,李儒便轻轻吟诵出声: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 全场寂静。 大臣吞咽唾沫的声音都被听得真真切切,十皇子更是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刚才那首诗是出自于自己的大哥之口。 在他的心目中,大哥李儒就是个喜欢恃强凌辱的无耻之徒。可刚刚那首诗里,却隐隐听出天仙狂醉,揉碎白云,圣贤之气纵横,最终隐藏于温润的玉佩之中。 难道,大哥以前只是韬光隐晦,故作狂妄之态? 龙椅上,李世隆失神良久,才回过神来,随即神色激动的赞叹道: “绝唱,真的是千古绝唱!殷宰相,你来说说,太子这首诗如何?” 殷肱双眼死死地瞪着李儒,他是文臣之首,一向以清高自居,可如今听了李儒这首诗,直感觉自己不过是个俗人,李儒才是孤标傲世的谪仙! “圣,圣上,这首诗……臣不敢评价!” 李儒嘴角含笑,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却一点没感到意外。 莫说几个皇子,今天就是大儒路子方亲临,又能如何! 今天他李儒,就是诗仙李白诗鬼李贺的综合体,你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我整一双! 豪气纵生,没等众人细细品味诗中的玄妙,李儒大踏步的来到了四皇子跟前。 “老四啊,你写的这是诗吗?这也太茨毛了吧,题目这是让写美女,但我怀疑你上课时去看美女了……” 李儒摩挲着下巴,已经计从心来,你小子当年不是一首咏月轰动京城吗,劳资今天就在你最擅长的领域将你打败,让你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 四皇子见到李儒一脸憋坏的样子顿时蒙了,这是要干啥,难不成你还能再整出一首神诗来? 却听李儒已经淡然的吟诵出声: “世间美女,多红颜命薄,故让我辈牵挂的,不是其倾国绝色,而是她们的出尘气质,哎,再为我心中的美女作一首诗吧!” 李儒此时的神情,堪称业界“B王”,装的那叫一个巧夺天工,叹为观止。 但众人早已顾不上厌恶,而是一个个竖起耳朵聆听中……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震惊! 全场震惊! 壮年的大臣听完此诗,想到家中的如花美眷,不由的嘴角浮现笑容。 年迈大臣听完此诗,回忆起美好的初恋,顿时热泪盈眶。 “妙!太妙了!”李世隆从龙椅上“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李儒大声说道: “我看谁还敢说我儒儿无能,我李家选出的太子,谁敢不服!” 李世隆早就看一群大臣不顺眼了,太子是他选定的,好不好都是他的事,岂容一群臣子置喙? 更讨厌的,是这群家伙,竟然集体跪柬,强逼他这个天子就范! 现在好了,谁特么还敢说自己的眼光不好? “白之礼,殷肱,你们说,李儒的才华,可还配得上太子之位?”李世隆扬眉吐气的说道。 白之礼呆了,殷肱也楞了。 这问题叫他们怎么回答啊,要他们说实话,岂止一个太子,李儒这才华应该当皇上! “回陛下,太子高才,是我大隆之幸事!天佑我朝,千秋万载!” “天佑我朝,千秋万载!” 台下众臣,齐声叩拜。 此时的情形落在三皇子李兴眼里,气的他咬牙切齿! 这个废物大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诗句?不可能! 狠狠的攥紧拳头,李兴顾不上岳父侯让的眼神劝阻,直接出列大声喊道: “父皇,儿臣不服!” 这一下,侯让气的脸色铁青,李世隆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所有大臣都忍不住撇嘴,李兴怎么变蠢了? 现在李儒可是皇帝的面子。你这个时候出来说不服,不明白着下陛下的面子吗! 李世隆沉声说道:“哦?李兴,你哪里不服,难道你能做出太子刚才那样的诗词吗?” 李兴脸色赤红,却坚持摇头说道:“大隆朝太子,应该将文韬武略,只会做两首诗有啥用,儿臣想挑战大哥,弓马骑射之术!”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刚才还太子李儒不要脸,现在看李兴更他么不要脸啊! 第5章 比不过,认怂 一个常年在南军任职的将军要跟人家比弓马,你咋不跟人家比搞女人磊? 李世隆听着群臣议论纷纷,脸色变得很不好: “老三,你这话有点过了,太子连弓都没摸过,怎么跟你比?” 感受到李世隆话里的怒意,李兴手心冒出汗来,正在想着怎么回答,白之礼竟然抢先说话了。 “陛下,太子作诗堪称一绝,微臣相信在座各位都是心服口服,但三皇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抡才大典本就设有弓马一项,所以……” “白尚书说的对!”李兴感激的看了一眼白之礼说道:“太子没摸过弓箭,但总骑过马吧,何况贵为太子,将来少不了去前线督战,如果连马都骑不了……” 三皇子没又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就是。 马都骑不好,将来真要打仗,你特么想跑都难,还当个鸭子的太子! 白之礼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他是铁了心的要搞太子,不管靠谁,只要能让李儒不爽,他就开心。 李世隆冷哼一声,目光看向李儒:“太子,你可愿跟老三比试马术?” 李儒对着李世隆鞠躬笑道:“父皇,老三要玩,儿臣就陪他玩玩。” 说罢就转向李兴道:“三弟,我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李兴被李儒的态度逗乐了,一个月前,他故意邀请李儒一起去打猎,结果李儒直接从马上跌了下来,摔伤了屁股。 李儒几斤几两,他在清楚不过,玩虚张声势,我岂能怕你! “大哥,不气盛还能叫年轻人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皇帝移驾校场,众臣尾随而至。 “抡才大典,马术比试开始!” “比赛规则,又陛下亲自指定两匹野马,交由两位皇子,先驯服野马者胜出。” 场中龙旗招展,看着马圈李狂暴的野马,李世隆皱起了眉头。 “这马如此顽劣,会不会出问题?” 宰相殷肱答道:“三皇子纵横疆场,骁勇无敌,驯服野马只是时间问题,太子的话……我们也有足够的保护手段,所以陛下请放心!” 李世隆冷哼一声,随意指定了两匹野马。 另一边,穿戴好护具的李儒看向一旁的李兴笑道:“三弟,太子之位你就不要想了,大哥看你老实,以后跟我混,哥带你起飞。” “哼,李儒,你还是小心待会不要被野马摔碎屁股吧!”李兴气盛,一把推开要给他配带护具的太监,喝到:“本将军不需要护具!” 看到豪气千云的女婿李兴,京畿南军大都督侯让在一旁微微颔首,这才叫真爷们,李儒这种吟诗作画的废柴和李霄那种阴比,他根本就看不上! 一群文臣虽然不屑弓马,但看到李兴的英姿,也不由心生赞叹。 李儒看到傲然的李兴,不由连连摇头。 “哎,比啥不好,非要跟我比骑马,也不看看劳资是干啥的!” 作为一个资深的宠物医生,李儒最自傲的本领,便是能跟动物进行简单的交流。 可以说别管野马还是河马,只要你讲道理,李儒都能跟他谈谈条件,一两把草料的事情,整的好像多复杂是的! 可惜李兴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时辰已到,比试开始!” 太监高呼一声,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校场中间。 之间两匹暴烈的野马被栅栏隔开,两位皇子分别站在栅栏入口出,同时进场。 三皇子李兴身姿矫健,一马当先,因为野马没有缰绳辔头,李兴甫一接触道马身子,野马就怒了。疯狂的扭动着身子,马蹄子还试图将李兴踢出去。 却见李兴毫不示弱,翻身一跃,便骑在了野马之上,而后死死的抱住野马的脖子,可野马力气太大,李兴一个没抓稳,就被狠狠甩了出去,趴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狗啃泥! “草!” 李兴狼狈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不由得心中又急又气,正准备再和这匹野马大站三百回合。 可当他看向校场另一边时,眼睛却都直了---- 这尼玛太子,是在搞笑吗? 之间李儒进场后只是围着野马走来走去,不停地扭动屁股,做出奇怪的动作。 滑稽之态,引得无数嘲笑。 然而,就在大家笑得前应后和的时候,那匹野马竟然跪了下来,李儒抬腿迈了上去,野马缓缓起身…… 这就成功了! 妈的这是作弊吧! 李兴这边已经被摔了一个狗啃泥了,对比一下李儒这边,这场比试不用多说,高下立判! “比试结束,太子胜!” 直到太监喊完口号的一分钟里,李兴都是懵逼的状态,这家伙是怎么办到的? 李儒怎么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学成比他还牛批的马术! 站在皇帝和群臣跟前,李儒还是一脸欠扁的表情,摊摊手说道: “骑马这种事吧,又得看血脉,本太子继承父皇的真龙基因,什么野MA野LV,统统拿下!” 两场比试,太子李儒连续局地反击,用不可思议的战绩胜出。 白之礼慌了,殷肱也慌了。 更慌的,还是其他各位皇子。 “启禀父皇,儿臣突然感觉有点腹痛……”平日里最为机敏的九皇子先声夺人道:“申请退出考试。” 其他皇子可没有老九这么厚的脸皮,只能老老实实的表示钦佩大哥的才华, 咱比不过,认怂! 第6章 问策之道,小意思 “众爱卿以为如何?李儒的文韬武略,可还配得上太子之位?” 今日李儒的表现,彻底折服了他老爹李世隆,此刻看着李儒,他心中越发欢喜,慈父般的笑容赫然龙颜之上。 扬眉吐气,自此之后,看谁还敢在朝廷之上非议太子的不是! 众位皇子既已低头,群臣自然不敢多言,饶是白之礼都无奈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附和群臣。 一时间,群臣拜伏,朗声颂赞:“回禀陛下,太子文武双全,乃当世奇才,日后辅佐陛下,实乃朝廷之福,万民之福!” 李儒望着这一幕,心中微微一笑: 啧,我还没用力,你们就倒下了,实在是无趣! 当下,他面对群臣,傲然而居,双手别在身后,昂首悠悠长叹一声:“哎!当真是高处不胜寒,有才之人自古多寂寥,空悲切啊空悲切!” 这一幕,又着实把群臣气的不轻! 好家伙,真是会蹬鼻子上脸,上房揭瓦倒是有一套! “既是如此,日后,罢黜太子之事,不可再提!” 李世隆当即拍板,群臣无可奈何,只得附和,只有殷耾神色阴晴不定,立在原处默不作声。 见状,李世隆神色微变,目光望向殷耾。 “殷耾,你还有何话说?难道你还在质疑李儒的文韬武略不成?” “微臣,不敢!” 殷耾气的鼻子都歪了,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李儒不论是文韬或是武略,确实有两把刷子,但,他就是不服! 说好的不学无术呢!说好的纨绔子弟呢!这木有情啊! “那是为何?” 李世隆面色一沉,目光不善地看着殷耾,那模样,似乎是在说。 你丫的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给爷死! 殷耾顿时芒刺在背,但,他心中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他万万没想到,此次计划乃是群臣商议而成,本该天衣无缝,没成想弹劾李儒不成,反而让他在群臣面前狠狠出了一把风头。 此刻,他索性豁了出去。 “回陛下,太子文韬武略当世无二,然,治国之才乃是以问策考量,微臣提议,让太子与六皇子比试一番,方可见真章!” 群臣闻言,纷纷颔首称是。 这话说得确实没毛病啊! 文韬武略再强不过位居人臣,这问策之道才是治国之道,乃是关乎天下社稷的大事!不可马虎! 闻言,李世隆微微颔首,深以为然。 六皇子李霄,更是成竹在胸,上前躬身一步,站了出来。 “父皇,孩儿愿与大哥比试一番。” 很好!李世隆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老六不论是仪表风度,都像极了他当年的模样,再看向李儒。 “儒儿,你呢?” “这,父皇,这不好吧?” 李儒尴尬地瞧了眼李霄,后者瞬间反驳。 “难道你不敢?” 李儒笑笑:“哎!我的好弟弟,我怕把你比傻了,你媳妇跟人跑了!” “你,满口胡言!有辱斯文!” 李霄气的直跳脚,李儒却是笑的愈发放肆,就差没捧腹了。 比问策?开玩笑!他可是燕京大学历史系毕业高材生,虽然后面转型宠物医生,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将上下五千年历史熟记脑中,区区一个治国之策,不过是小CASE罢了! 殷耾见状,不屑冷哼,他压根就没把李儒放在眼里,之所以敢把六皇子抬出来,乃是因为其身后文臣幕僚,早已就当朝大事做出了分析,谋而后定! 至于李儒的情况,他清楚得很,这家伙将满朝文武百官得罪了个遍,朝中大臣都恨不得将其扒皮拆骨,寝其皮,饮其血,哪个肯做他幕僚为他出谋划策! 有道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此次考量问策,他必败无疑! “甚好!” 李世隆龙颜大悦,近来大隆北方多地接连暴雪,灾民无数,奏折上书满案皆是,他贵为一国之君,操心天下社稷,为此忙的焦头烂额,若是有良计,倒是去除一块心病。 清了清嗓子,李世隆将这事起因缘由娓娓道来:“两位皇子,近来我大隆北方多地接连暴雪,以至于居民流离失所,流民无数,已然成灾,对此,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李霄闻言,心中一喜,这问题的答案,他手下的文臣团队早已做出了预判,如今,只需照本宣科。 他上前一步,神色傲然,率先回答道:“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如今流民众多,而朝廷分派的赈灾粮,分派下去乃是僧多粥少,远远不够,故,儿臣有一策,可先选取部分精壮流民入城避灾,先行补给,之后训练成军,一来可壮大我军实力,二来……二来……” 话说到一半,李霄忽然就懵了,昨夜大臣们为他想好的计策写了下来,可他却不以为然,没有细看,后面的内容给忘了。 见李霄卡壳了,群臣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纷纷暗中捏了一把冷汗。 “二来,可以用这批训练成军的流民,把剩下的流民赶至别国境地,以流民驱流民,如此一来,背地流民之灾自然可迎刃而解!“ 好!此计甚妙! 李霄话音刚落,大臣们纷纷拍手叫好。 白之礼脸上花白的胡须更是止不住地颤抖,他神色激动地说道:“陛下,此计甚妙,乃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如今北地形势紧张,此计不失为上上之计,还请陛下慎重考虑!” “还请陛下慎重考虑!” 群臣皆是如此说道,李世隆一听,只微微点头,此计虽然有些残忍,但也是一个可行之道。 正要将目光看向李儒,听取他的意见,却见他身子高高跃起,朝着李霄飞扑上去,跳起来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李儒一巴掌呼在李霄脸上,将后者抽翻在地,旋即他紧咬牙关,状若癫狂,痛心疾首,压在后者身上,边打边怒斥道: “我打死你个禽兽不如的玩意儿,流民也是人啊,他们的性命就不重要了么,什么狗屁选取精装流民训练成军队,什么垃圾以流民驱流民,我先打死你个混账玩意再说!” 一时间群臣寂静,全场震惊呆愣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甚至忘了,此刻李霄正在被李儒压在身下痛扁。 第7章 父皇,我痛心呐 “救……救我……救我啊!” 六皇子李霄平日里喜好吟诗作对,行之事皆为风流雅士所为,不习武术,不擅拳脚,跟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也差不了许多,哪里受得了这番打击。 可李儒就不同了,欺男霸女的事情干的还少?早已练出一身强大体魄,此刻他专门朝着李霄脸上招呼。 这小白脸,早就看他不爽了,此刻逮着机会,不下狠手都对不起自己! 边下手,他嘴里边呐喊着,铮铮有声! “我打死你个禽兽不如的玩意儿!我打死你个混账家伙!” “六殿下!老臣这就来救你!” 还是殷耾反应最快,上前将李儒抱住,李儒腹黑,见他上前,索性在他身上也偷摸着来了几记肘击,将后者打的嗷嗷叫,叫苦不堪!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中,更是目瞪口呆! 靠!这怎么连劝架的也打?还讲不讲一点道理了! 群臣再一怔愣,殷耾抱着李儒,只觉后者犹如坚石一般不可摧动,无奈之下只得扯着嗓子大喊: “六殿下不擅拳脚,快来人呐!” 这才有几位武将上前将二人分开,李霄气出地差不多了,不再反抗,任由几人将他拉了起来。 扶好头上发髻,整理身上衣冠,李儒心情大好,甚至忍不住想吹几声口哨。 小样儿,还敢叫嚣,看我分分钟收拾你! 这时,李霄终于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一袭长袍已然沾满尘土,发髻散乱,脸上几道鲜明的巴掌印夹杂着血痕,模样极度凄惨。 殷耾怒不可遏,指着李儒掷地有声:“简直是目无王法,手足相残,全然不顾孝悌之义,如此德行败坏之徒,怎能为我大隆太子!” 白之礼见到李霄惨状,差点没老泪纵横,李霄可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他最为看重的皇子,现在却被人打成了这副鸟样。 尤其是,下手之人还是那个恶贼,奸贼,淫贼! “陛下,请为六皇子主持公道,被同胞兄弟打成这样,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 群臣纷纷谏言,慷慨陈词。 李儒不为所动,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群臣,一脸不屑。 李世隆神色尴尬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只想吐槽。 兄弟间打架关你们鸟事,一个个满嘴扯皮,动不动就是手足相残,不顾孝悌之义,不就是兄弟间打个架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劳资……朕以前还没少和兄弟干架呢! 但他贵为一国之君,当然不可如此陈词。 脸色一板,他瞪着李儒,质问道:“何故对兄弟出手?” “父皇,我乃是痛心六弟啊,故而代替父皇对他出手教训,有道是长兄如父,不揍他我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这家伙居然还敢狡辩!这年头打人的还有理了不成?! 一时间,群臣都觉得胸口堵得慌,气不打一处来,又是齐齐拜伏。 “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李世隆却是犯了难,虽然他打心眼里认为,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没有发现,原来他对李儒的印象,早已悄然改观。 李儒眼看着李世隆估计面子上兜不住了,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 “六弟虽然愚笨,但本性却是不坏,不然也不会在为兄动手之际不予还手,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李霄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特么也想还手啊,问题是我有机会么!我特么的打得过你么! 顿了顿,李儒接着说:“六弟说出来的这狗都不如的办法,依我看,定是他背后一群挑事的狗所怂恿他所为,哎,只可惜六弟太过年轻,不诣世事,才会被狗所蒙蔽,为兄贸然出手,已有悔意,实在是草率了!” 李霄差点没哭出来,悔意?!你哪怕有半点悔意也不会在这大放厥词了! 殷耾却是面色涨红,一张黑脸黑中透红,气的不轻。 李霄嘴中所言狗都不如的办法,便是他连夜里带着众人谋划,整整一夜才想出这对策,虽然后半段他给忘了,先编了一段给续上去了,现在却被贬低地一无是处,居然连狗都不如?! “照太子之言,难不成你有更好的计策不成?既然如此,何不说出来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殷耾气呼呼地说道,目光死死地瞪着李儒。 李儒面不改色,缓缓摇头:“没有!” “呵呵,那此次问策之道,太子这是认输了?” 认输?!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输的! “此次北地之灾,乃是天灾,处理不当,甚至会化作人祸,我虽无更好的计策,不过我的计策怎么也不会那么狗。” “那太子倒是说啊!何故在此绕弯?” 殷耾梗着脖子,愣是死咬着李儒不放。 “今年天气异常,北地关内连降大雪,但关外却是气候如常,依我看,可将流民安排至关外训练屯田之术,派遣军队押运淄重随往,一来可保流民生命安全,二来化民为军,如此,可解除边关之急,缓解流民之乱!” “妙啊,此计甚妙!” 李世隆激动地一拍大腿,望向李儒的目光之中满是赞叹之色!这计策比起先前李霄所说,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兵不血刃,既得民心,又解危机,乃是真正的上上之计! 群臣一个个都是哑口无言,瞠目结舌,看着李儒的眼神宛如见鬼一般。 这还是当初那个风流纨绔只知道祸害良家妇女的家伙?这还是当初那个无恶不作变着法想着把别人家女儿搞上床的家伙? 这良计,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让人膈应呢! 李霄呆立在原地,失魂落魄。 计策孰好孰坏,是人便能分辨出来,何须多言! 这场问策之道的比斗,他已出局! “儒儿,你当真是文曲星下凡,真是天佑我大隆!” 李世隆感慨不已,李儒微微一笑。 “不敢不敢,撑死不过是个卧龙凤雏之辈而已!” 群臣一听,瞬间懵逼,面面相觑。 这卧龙凤雏又是为何物?不过听起来倒是蛮牛批的! 第8章 东宫的小财迷 “儒儿如此谦虚,实乃是我大隆之福,今日,朕甚是欣慰。” 李世隆看着李儒,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舒心,当即大手一挥。 “传朕旨意,太子李儒献策有功,赏黄金万两,绸缎千匹,良田百顷,侍女二十名!随行太监十名!” 这,这么多?! 不过是献了一计,这赏赐未免太丰富了吧? 如此赏赐,开疆拓土的戍边大将不曾有!安邦治国的朝中重臣不曾有! 甚至说,自大隆开国以来,如此丰厚的奖励,只有曾经的开国元勋受用,他李儒何德何能,配此赏赐! 偏袒,彻彻底底的偏袒! 群臣皆是伸着脖子瞪着眼,敢怒不敢言。 殷耾眼冒金星,一张黑脸气的直哆嗦,身为文臣之首,他若不站出来,便无人敢再纳谏。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太子无功不受禄,不过献一良策,断不得如此之赏!” “望陛下赏罚分明!收回成命!” “望陛下赏罚分明!收回成命!” 群臣呼求,李世隆不为所动,今日他扬眉吐气,心中舒爽,便要赏! “咳咳,父皇,儿臣也以为不妥!” 李儒却是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说道。 听到这话,群臣有些意外。 这家伙转性了?但听他下一句话,差点没当场去世。 “曾经沧海难为水,侍女们不过区区胭脂俗粉而已,哪里比得上王公大臣家中女眷甜美,儿臣不用她们服侍,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无耻,简直无耻至极! 群臣如何不明白他李儒的意思,这分明就是揭人疮疤,他们只恨不能将其扒皮拆骨,方可解心头之恨! 李世隆目光怪异地瞧了眼李儒,看到后者一脸义正言辞,理所应当,只得苦笑一声。 “那便依太子所言。” “陛下,臣还有一议!” “殷耾,你还有何话说?太子既已让步,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这殷耾,贵为当朝宰相,文臣之首,平日里没少带着群臣直言进谏,现在好容易有个机会能驳一驳他的威风,李世隆岂可错过。 “陛下,无功不受禄,但若是太子有功,臣无话可说。” 殷耾说话间,目光一直盯着李儒。 李儒心中大呼不妙,这老家伙又想出了什么衰招? “臣以为,此良策既为太子殿下所献,这督办流民迁往关外一事,非太子殿下莫属!” 靠,老家伙,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此一去关外,颠簸数千里,沿路更是饿殍满地外加天寒地冻,这滋味想想都酸爽。 李儒硬着头皮推辞:“父皇,儿臣只怕是难但此重任,还请父皇另选贤能!” 殷耾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反驳道:“太子殿下贵为储君,难道不愿为我大隆黎民百姓造福不成?” 李世隆一听,有道理,目光望向李儒,劝解道:“良策既是太子你出的,那你执行乃是最佳之选。” 无奈之下,李儒只得赶鸭子上架,答应这份差事。 李世隆心满意足,宣布散朝。 李儒并不着急走,待群臣都散去之后,他抱着一把草料,走到驯服的野马前,给它喂食。 做生意嘛,得讲信誉,答应它的草料可不能少。 做完这一切,李儒乐呵呵地回了太子东宫。 刚一踏进寝宫,便听见小丫头裴如意指挥丫鬟的声音。 “那件也给本小姐装起来,对,统统带走。” 这小丫头,造反不成?李儒心中奇怪,大踏步走进去,这才看到满屋子收拾好的包袱。 感情这小丫头,还以为自己这太子之位肯定是要被撸了?包袱都装好了要回家? 李儒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抢过丫鬟包袱丢在一旁。 “下去,有你什么事!” 丫鬟匆匆告退,李儒回过神,目光不善地看向裴如意。 裴如意见到李儒,愣了愣神,后退两步:“你,你想干嘛?” 李儒狞笑一声:“你问为夫想干嘛?你好歹也是太子妃,也太不讲义气了,为夫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威风八面,杀得他们片甲不留,你不帮忙就算了,可倒好,反手就要偷家?” 裴如意有些心虚:“你就要倒霉了,干嘛还要拉上我,咱俩也没什么感情,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可不行!为夫现在就要好好宠幸你一番,让你知道什么叫白日宣淫!” 说着,李儒搓着手,笑的愈发放肆,裴如意目光惊恐,退无可退,正这时,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赏赐到。” 这么快?真是效率啊,李儒放弃捉弄小丫头的心思,走到门口,果真看到一行太监抬着数十个红漆大箱进来。 裴如意跟了出来,见到这满院金银珠宝,瞬间两眼放光。 原来她爹工部尚书裴继业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家中没有多少油水,小丫头一直掌管着家里的柴米油盐,每一笔开支精打细算,因此养成个守财奴的性子。 此刻,见到这金银珠宝,她便有些移不动道。 李儒见她这样,心中好笑,他没想到原来这小丫头这么好糊弄,就跟没见过钱似的。 “小丫头,既然你这么喜欢它们,那你就别走了,这些都给你留着。” 裴如意两眼一亮:“此话当真?” 李儒摆摆手:“拿去拿去,钱财与我如粪土,为夫不稀罕。” 小丫头是财迷了一些,不过她老爹裴继业,那可是个牛逼人物,在太子的记忆里,裴继业为人刚正不阿,敢言直谏,是太子最讨厌的那种老顽固。 不过李儒倒觉得,此人将来必有大用。 之所以挽留小丫头,也正因如此。 裴如意欢呼雀跃,小跑过去清点着财务,李儒则是打了个哈欠,来到后花园晃荡。 正为处理灾民的事情为难,一个毛茸茸的大家伙窜了出来。 李儒吓了一跳,看清面前东西是条大狗,抬了抬脚:“哪里来的二哈,哪凉快哪呆着去,大爷我烦着呢!再看,小心大爷拿你打牙祭!” 却不想此举惹怒大狗,大狗当即龇牙咧嘴,怒吼一声,逮着李儒便要咬。 疯狗,疯狗! 李儒撒丫狂跑,大狗身后直追,一人一狗在后花园闹了个鸡飞狗跳。 “救命呐,疯狗咬人了!快来救救本太子!” 第9章 恶犬,宰了打牙祭 后花园的动静,很快引来门口守卫注意,但见被大狗追的上蹿下跳,狼狈不堪的李儒,一时间,他们怔愣当场,随即一个个的都神情古怪,强忍笑意。 李儒气急败坏,这帮狗奴才,还搁那看戏呢,你家主子都要狗咬了! 这特么不知哪个弄堂胡同窜出来的野狗,谁知道有没有携带病毒,被它咬了,这大隆哪来的破伤风给治去! 难不成我玉树临风,潇洒无匹,风流半生的太子殿下,最后卒于狂犬病不成?! 不行,坚决不行! 李儒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还看,尔等还不速速过来将这疯狗擒住!” 守卫再不敢怠慢,几人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将大狗制服,押到李儒面前。 李儒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消停下来。 弄好散乱的发髻,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蟒袍,端坐在凉亭石凳之上,这才翘着个二郎腿,与大狗大眼瞪小眼。 “你小子挺拽的呗,本太子当了那么多年宠物医生,就没见过你这么豪横的狗!” “汪,汪汪……” 面对挑衅,大狗不甘示弱,对着李儒便是一顿无情咆哮。 “哟呵,你这家伙还来脾气了?本太子不信治不了你了!” 李儒大袖一撸,抬手就是一个三连脑瓜崩,大狗更气。 “汪,汪汪……” 若不是被守卫死死按在地上,它早就扑上去咬住面前端坐的李儒。 “知道我厉害了吧?” 李儒得意洋洋,先前被狗追赶的不快一扫而空。 “汪,往往……” 大狗依旧狂吠不止,狗爪抓在青石砖上,留下道道爪痕。 “豪横,本太子就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狗,来人,给本太子把它宰了,寒冬腊月的正好给本太子打牙祭!” “不可,不可啊!” 正当守卫拖着大狗下去之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神情慌张,对着李儒倒头便拜。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此狗乃当今皇太后最喜爱的狗,名为富贵!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将它杀了啊!” 李儒摇摇头,一口回绝:“那不行!这狗方才追的本太子上蹿下跳,这笔账该怎么算?” 小太监急得额头直冒汗,富贵要是在这东宫出了事,皇太后迁怒下来,那可是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他赶紧劝说道:“莫说太子殿下,就是当今圣上,也曾被富贵追咬,之后见到它也得让它三分,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三思而行啊!” 居然还有这事? 李儒一想皇上被这大狗追,龙颜大惊,那画面想想就得劲,后面见到居然它还得让着它?真是给它惯的! 当今天子居然还要给这叫啥富贵的狗礼让三分,如此歪风邪气,不可助长! 对,不可助长! 想到这,李儒正襟危坐,一本正色道:“这畜生胆敢追咬我父皇,我父皇还得让着它,那是父皇心怀仁慈,本太子向来有仇必报,无需多言,来人,给本太子把这狗拖出去宰了!本太子今天,吃火锅!” 小太监怕得要死,又无可奈何,只得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守卫将大狗拖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后花园凉亭架起了一口铜锅,里面煮着一大锅狗肉。 望着咕噜冒泡,热气腾腾的汤底,李儒舔舔嘴,寒冬腊月,来个狗肉火锅,温一壶美酒,如此人生,简直快哉! 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正在李儒大快朵颐之际,小丫头裴如意循着香味找了上来。 “你,你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吃狗肉,简直太馋人,呸,太残忍了!” 见到裴如意口水都要流下来还强装清高的模样,李儒忍俊不禁。 “行了,小财迷,你都这样了还跟我装矜持呢,来,坐下陪为夫一块吃!” “哼,我才没有!谁稀罕啊!” 小丫头倔强得很,才不肯轻易服软,心中诸多理由,百般借口说服自己: 这狗肉不好吃,说不定是哪里跑来的野狗,肯定是闻着香,吃着臭,绝对不能吃! 为了表示决心,小丫头梗着脖子,娇喝一声:“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这狗肉!哼!” “那随便你咯,筷子在桌上,嘴在你身上,爱吃不吃。” 李儒耸耸肩,接着大快朵颐。 “哎呀,真香啊,可惜某人不识货,啧,这一大锅狗肉!” 李儒边吃着,边喊着,顺带偷偷瞄着小丫头,见到后者蠢蠢欲动,心中愈发偷乐。 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小丫头馋虫上来,闻着香味,有心想要离去,奈何脚下挪不动道,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李儒,见他吃的满嘴流油,额头冒汗,羡慕得紧,心中声音逐渐变弱: 要不然我就吃一小口?吃一点点就好,就尝个其中滋味? 略一纠结,再看李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当下再忍受不住。 “给本小姐留点!你看你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小丫头抓起桌上筷子,加入了争夺狗肉的行列,吃的过瘾,甚至从李儒筷子上强行将狗肉抢了过去、 李儒放下筷子,苦笑一声:“这到底是谁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啊,你不是说不吃么?就是饿死都不吃么?” 小丫头白了他一眼,没吭声,接着吃。 李儒笑吟吟地看着这小财迷,小吃货,拿起桌上锦帕给她擦了擦嘴。 “好不好吃?” 小丫头直点头:“真香!” 一旁守着的太监们看着这一幕,心中叫苦不堪。 那狗能吃么?那可不是一般的狗啊,那可是当今皇太后最心爱的富贵啊!哎!造孽啊!皇太后若是知晓,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这时,一小太监飞速跑了过来,那模样,只恨爹妈少长了两条腿。 小太监跑到李儒所在凉亭,“扑通”一声跪地,大喊:“太子殿下,大事不妙,东宫被禁卫军给围了!” 小丫头一听,心中大惊,筷子啪嗒一声掉进火锅。 她目光看向李儒,哆嗦着说道:“这是来抓你的?你老实告诉我,那些钱财,该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第10章 山人自有妙计 李儒听了,顿觉一脸黑线: “喂,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我是谁?堂堂大隆太子,区区一点金银财宝还需要偷?” “呸。你有个屁的人格!”小丫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才不信无缘无故的有人带兵围了你的东宫?” 李儒一摊手,表示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是啊,这无缘无故,谁特么敢带兵围他的东宫! “吗的,真的是厕所里挑高----过分啊!都欺负到劳资头上来了?走,随我去瞧瞧,劳资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完,李儒丢下筷子,黑着脸走在最前,身后一群小太监急匆匆地追赶而至,一行人出了东宫。 等见到门口站着那人,李儒不禁脸色一变。 是她? 看着禁卫军环嗣间,一位红妆女将端坐在一匹白马之上,大氅随风飘动,真是要多风骚有多风骚! 这女将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洛阳公主李笑冉。 在前太子的记忆中,对此人竟颇为忌惮,可以说她是除了当今圣上,唯一一个连太子都绕着走的人。 原因就在于这李笑冉深受太后宠爱,在后宫她都是横着走的。 裴如意显然也认出了这位名声在外的刁蛮公主,掩嘴轻呼:“呀,大事不好,怎么把这位煞星给招惹来了!” 李儒闻声撇撇嘴,当初太子怕,可不表示他怕,他可不是之前那个混账太子了。 现在的他,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堪称混账太子PLUS! 此刻端坐在马上的李笑冉瞥了李儒一眼,神色不屑,指着李儒鼻子问道道: “李儒,有人看到太后的爱犬富贵进了你的东宫,赶紧把狗给本公主抱出来,我很忙,没空跟你废话。” 乖乖?小丫头仗着有太后宠爱,真是有够嚣张的,大庭广众至下对太子爷颐指气使。 是可忍,叔叔婶婶都特么不能忍! 李儒被气得鼻子一歪,指了指大门:“本太子向来低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踩,东宫的宫门一天到晚都没开过,别说没狗,就是有狗不长眼撞上来,也保准会把他的狗头撞歪!” 李儒这话意有所指,听得一旁的裴如意只撇嘴,心想:不要脸吧,你要是低调,长颈鹿都不敢说自己高调了! 李笑冉也听出李儒没说好话,俏脸气的微青,平日里谁敢招惹她这尊大佛,早就将脾气养的比大气层还大。 而且在她眼中,李儒不过是个废物,最不配跟她叫板。 “放肆!别人怕你这个太子,本公主可不怕,来人,进去给我搜!” 当下,她直接推开李儒,嘴中丝毫不客气:“让开,好狗还不挡道呢!” 一队禁卫军在她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进了东宫。 李儒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极为恼火,这蛮横的小公主,现在还真没办法收拾她,他带着太监们跟在后面,看着被一群禁卫军搞得乌烟瘴气的东宫,愈发窝火。 “喂,你找就找,把本太子这弄得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李笑冉听见,只是回头白了李儒一眼,嘴角露出挑衅的微笑,又给太子爷气的够呛。 一群人把院子各个角落都翻了个遍,又闯进房间中搜查,东宫的太监丫鬟都是神情紧张地看着这群人走来走去,肆意翻弄。 最后只剩下太子寝宫,李笑冉一马当先,刚要进去,李儒挡在了她身前。 “你闹够了没有,这可是本太子的寝宫,男女有别,你可别这么不知羞耻。” 李笑冉只当他是做贼心虚,嘴上丝毫不客气:“本公主看你是做贼心虚,这狗说不定就藏在你的寝宫!让开,本公主要好好搜查一番!” 李儒彻底怒了,这尼玛真是厕所里面撑杆跳----太过分了! 正想着是不是让小娘皮的马撂个橛子,摔她一个狗吃屎,一名禁卫军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启禀公主殿下,属下在后花园凉亭中发现火锅,地上还有残留的狗毛。” “什么?岂有此理,随本公主前去看看!” 李笑冉气冲冲地带着禁卫军杀向后花园,李儒紧随其后,一旁的裴如意若有所思,神色愈发紧张起来。 刚才那只贼好吃的狗,不是就是…… 李儒只朝她比了个噤声,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由他来处理。 果真见到火锅,李笑冉脸都黑了,走上前去,也不嫌弃,拿起筷子夹出一块狗肉放进嘴里,只一口,神色大变。 “果真是狗肉,好你个李儒,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吃太后的爱犬,本公主这回去禀告太后,你死定了!” 李儒神色波澜不惊,俗话说,这捉贼还要捉赃呢,只要他一口咬定没吃,谁能奈何得了? 他神色自若,笑了笑:“本太子吃个狗肉火锅,有问题么?你有何证据表明这狗是太后的狗,这狗分明是本太子叫人从狗坊抓来的!” 李笑冉气急败坏,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 她指着李儒,厉声怒斥:“大胆狂徒,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公主动手,把这大胆狂徒抓起来!” 听到李笑冉的话,禁卫军不禁神色怔愣。 先前他们是奉了太后的口谕,随同洛阳公主一同寻找爱犬富贵,但这可不包括抓当今太子殿下啊! 李儒见到禁卫军不为所动,神情得意,哈哈一笑:“本太子,岂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李笑冉气的不轻,直接从腰间取出一块金牌,见到此金牌,禁卫军神色大惊,纷纷下跪。 “太后手谕金牌在此,见此牌如见太后,来人,给本公主将此大胆狂徒抓起来!” “遵命!” 我靠,居然来真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李儒将裴如意一把拉入怀中,小丫头还有些懵逼。 “快跑啊!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儒一声怒斥,小丫头回过神来,两人赶紧冲到后花园院墙。 李儒推着小丫头的屁股攀上墙头,两人跳墙跑路。 动作之快令人咂舌,那边禁卫军还在跟太监撕扯,两人已经消失不见。 李笑冉见了,气的直跺脚,怒声道:“给本公主追!一定要把那个混蛋给抓回来!” …… 靠在院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逐渐消失,李儒微微松了口气。 好家伙,这要是真在东宫里被禁卫军逮住,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小丫头哭丧着脸,小声骂着李儒:“都怪你,本小姐可被你害惨了,竟然跟着你一起吃了太后的狗,这下可怎么办啊,要是太后降罪下来,可怎么办啊!” “慌个屁,天塌下来都有为夫给你顶着,不过是吃了条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真能杀头不成?” 看着李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小丫头有些怀疑:“你真有办法?” 李儒一摆手:“山人自有妙计!你且看好便是!” 第11章 大隆哪有刘皇叔? 李儒没跟裴如意解释,一个人直接来到上林苑。 这是专门给天子狩猎的地方,里面的猎物林林总总,李儒这回来,便是想再找一条狗补上。 “太子殿下,不知您有啥吩咐?”上林苑卿笑嘻嘻的问道。 “滚滚滚!”李儒挥了挥手,“有你啥事,一边儿呆着去!” 换狗这件事可算隐秘,越少人知道越好。 上林苑卿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连忙告退,“微臣告退。” 看这厮走远,李儒才开始撅着屁股认真寻找。 好半天,终于找到一只和之前那只极其类似的哈士奇。 “哈哈,真像啊,不会是那只狗的亲兄弟吧?” 李儒想了想,对着二哈开始有蹦又跳又扭屁股,一会之后…… “我擦,还真是兄弟啊!幸好狗没啥亲情意识。” 又捣鼓了一会,那只狗就温顺的趴在了李儒脚下。 李儒悄悄看了两边,见没人看到,便把狗揣进了怀中,转身出了上林苑。 等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立刻把怀里的狗放了出去,“去吧,小爷接下来能不能全身而退,可就全靠你了……”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便想悄磨叽回到东宫。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突然被呼啦啦一群冒出来的御林军,团团围住。 李笑冉从御林军里头冒了出来,骄傲的哼道:“李儒,你还往哪跑?” 李儒一听,不乐意了,小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 刚想骂人,却远远的看到一张严肃的脸孔。 不是皇帝更是哪个? 李儒心里先是一慌,随后索性上前一步,对正隆皇帝行了一礼, “儿子见过父皇。” 正隆严肃的问道:“笑冉说你吃了太后的狗,可有此事?” 在看一旁的李笑冉,正得意洋洋的看着李儒,那妩媚的丹凤眼里写满了得意,仿佛再说,看你还怎么办。 正隆皇帝见李儒半天不答话,也不禁怀疑起来。 “到底是不是你吃的?事关重大,你老实交代,否则朕也救不了你了。” 前两天还觉得李儒脱胎换骨了,怎么没两天就干出这种狂妄的事情来? 吃个狗不是什么大事,可你这小子吃谁的不好,偏偏挑太后的吃! 就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敢在太后面前生事。 李儒寻思着,现在他临时找的那条二哈,八成已经到了太后寝宫,便笑着说道:“父皇明鉴,我可是老实人,怎么能可能干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少抵赖了,我明明看见的,你后花园还有一锅狗肉呢……”李笑冉气哼哼的说。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太监高声喊道:“皇太后懿旨……” 这下子别说李儒了,就连正隆皇帝也乖乖从轿辇下来,站在原地接旨。 “奉天承运,太后懿旨:兹太子李儒偷吃富贵一事儿,纯属误会,现富贵儿已经寻回,此事到此为止!钦此!” 太监说完,正隆皇帝总算出了一口气,“看来此事果然是误会,朕就知道,儒儿干不出此等忤逆之事!” 李笑冉却说什么也不信,“不可能!明明就是他吃的!” “喂,事实真相都出来了,你还要污蔑我……”李儒说着,对着正隆行了一礼,假装难过道:“父皇,儿臣知道众人都瞧不上儿臣,但洛阳公主这样欺负儿臣,儿臣实在冤枉啊……” 李笑冉看李儒偷偷对她挤眉弄眼的模样,气的柳眉倒竖。 正隆皇帝到底还是偏袒儿子的,闻言换了一副面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笑冉你怎么能以老眼光看待太子呢?这事也由你引起,污蔑太子更是重罪,朕就罚你跟太子道歉,再闭门思过十日。” “父皇,我……” 李笑冉还想辩解。 李儒却道:“咋滴?你想抗旨不尊吗?” 李笑冉闻言,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强行忍住打爆李儒狗头的冲动。 “女儿不敢。”说完之后,又对着李儒冷哼一声,“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李儒不买账。 “对不起!!!”洛阳公主对着李儒大声喊道。 李儒被震的够呛,跳开去得意道:“小妹妹,做人要低调,这次是个教训,记住咯!” 李笑冉更气,正隆却是摇摇头,直接起驾回宫。 见皇帝走远,李儒摇头晃脑的回到了后花园中。 却见裴如意一脸好奇:“你怎么做到的?” 李儒也有点钦佩自己,故意逗她,“此事只能有天知、地知、我……和我老婆知道。” 裴如意闻言,跺了跺脚,“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懒得知道呢。” 小妮子说完,气鼓鼓想走,李儒却赶紧拦下: “喂,老婆,先给我点金银使使!” 小丫头一听银子,财迷本性立刻上来了,谨慎问道:“你要银子干嘛?” “你老公我要养你,只靠那么点俸禄怎么够,当然要赚钱的啊……” 裴如意狐疑的瞧了李儒一眼,显然不太信。 磨蹭了半点,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他。 李儒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这区区十两银子够干啥啊?你老公我是要做生意,做生意懂不懂?快点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小丫头迷离迷糊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懂。 李儒差点气的吐出一口血。 早知道就不把这个守财奴留下来了,妈的花自己的钱都难了。 好说歹说从裴如意那儿搞到一些珠宝首饰,李儒二话不说就带着钱往皇宫里头走。 自打被李笑冉逼得跳墙,李儒就意识到,手头必须的有点能打的人才行。 从哪里搞人呢,自然是他的便宜亲妈,皇后那里来的最方便。 很快便到了慈宁宫。 皇后才刚用过早膳,一听太子来了,激动的吩咐下去:“快去御膳房挑些好菜,给儒儿端过来,今天宫里头的所有好酒好菜都先紧着本宫这里……” 不就是去自己老娘这走一趟串串门子吗? 至于搞这么大动静吗? 李儒瞧着自家老娘的动作,觉得也太夸张了。 “母后不用着急,我吃了饭才过来的……”李儒说完后,走到了皇后身边,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翡翠簪子递了过去,“这是儿臣特地给母后您挑的。” 汗!其实是他看小丫头不戴了,好不容易才有小财迷那里讨来的。 皇后一听,连簪子长啥样都没看清,一下子激动地热泪盈眶,拉着李儒的手就开始哭,“儒儿你已经一年多没到母后这来过了,我的儒儿真的长大了,居然知道孝顺母后了……呜呜……” 李儒一听,这才知道皇后那么大动静的原因了,只能感慨,慈母多败儿了啊。 皇后喜滋滋的把发簪往头上一插,开心的那个样子,跟天上掉下来几十斤金子似的。 见皇后高兴,李儒突然哀嚎一声哭了起来,装的惟妙惟肖,把皇后给吓了一跳。 “儒儿何故痛哭?” 李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李笑冉带人怒闯东宫的事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皇后听了,顿时大怒: “混账,敢欺负我儿!” 说完之后,大手一挥,直接挑选亲卫队精锐二十人,送给了李儒。 “对了,还有你。”皇后素手一指身边的老太监,“今后你就跟着儒儿吧,儒儿的未来可全靠你了。” 老太监躬身道:“老奴遵旨。” 李儒眼角一抽。 这老太监头发都白了,恐怕都走不动道了吧,“母后,您能给儿子换个年轻的吗?” 老太监一听,就知道李儒小瞧他了。 走到门口,伸手一拳,直接在门上打了一个洞。 李儒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个高手啊! 一把搂过老太监的肩膀,“老太监啊老太监,我得你,如刘皇叔得卧龙。” 老太监闻言,一脸懵逼,大隆皇叔都姓李啊,哪有什么刘皇叔? 这卧龙又是谁? 好像之前太子殿下在大殿里也提过。 第12章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不管了,总之老太监听出太子殿下是对自己满意了。 当下一拱手,谦虚道:“不敢,不敢。” 脸上冒出来的得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京畿南军大营里。 三皇子颓废的窝在椅子上喝酒,一边喝嘴里一边嘟囔:“老子竟然会输给那个只会玩女人的废物?老子不服!” 想也知道三皇子有多不甘心。 他自打出生就神力盖世,十三岁就参加过剿灭流寇的战争,自此一战成名,在军中素来有威望。 更是一成年就娶了京畿南军大都督侯让的女儿,那女人长得跟个肥猪似的,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如果不是为了往上一步,争取南郡大都督的支持,又怎么会娶那么个东西? 还要在世人面前装作夫妻情深的模样,呸,真是想一想都恶心坏了。 凭什么他付出了这么多,还是比不上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太子? “如果不是李儒运气好早出生了几年,东宫的位置凭什么能轮得到他头上?” 黄汤一入口,李兴的胡话就多了起来。 侯让一撩开门帘。 一股子酒气扑面而来,再听到三皇子那些话,连忙劝道:“您这话心里想想就成了,可不能说出来啊。” 李兴本来就烦,看见侯让就想起了家里那个母老虎,更烦透了。 “你来干什么?” 侯让闻言,一双三角眼眯了眯,笑道:“这次太子去赈灾可能不简单,出了问题,皇上必定震怒,三皇子莫急,到时候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三皇子闻言,双眸一亮。 联想到侯让的话,越想越有可能,当下大喜过望。 给侯让一边看座,一边夸赞道:“还是岳父大人您老谋深算。” …… 随着出京去赈灾的时间越来越近,李儒有点发愁。 这事工程确实很大,吃力不讨好。 裴如意把李儒的纠结看在眼里,幸灾乐祸道:“都怪你当初坏事做绝,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是活该……” 李儒瞧了一眼小丫头,发现她也就是过过嘴瘾,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眸里,担忧之色怎么也藏不住的。 想到这里,李儒心中一暖。 笑嘻嘻的靠近小丫头,打趣道:“小爷之前虽然有过很多女人,但是试了发现都不合适,只有你,才是最得小爷我最喜欢的……” 裴如意一回头,才发现李儒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两个人靠的极紧,她都能感受到李儒说话间喷出来的热浪。 小妞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臭不正经的。” 说完之后,小丫头整个人如同一只水蜜桃,既青涩,又带着些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的丰腴之姿,李儒心中大动。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暧昧。 李儒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小丫头纤细婀娜的腰肢。 想他现代一个大龄剩男,可是第一次靠女人这么近啊,手搭在裴如意腰上,就跟搭在一团柔软的棉花上一样,李儒一阵激荡。 就在李儒打算一亲美人芳泽的时候…… 小丫头突然抬起了脑袋瓜子,高兴地喊道:“有了,我爹怎么说也是工部尚书,你可以让我爹帮忙出出主意啊。” 李儒闻言,摆起了一张苦瓜脸。 美人没亲到,她还尽出些馊主意。 “你这主意还不如不出呢……” 别的不说,就单他这太子恶名昭著,调戏了人家老裴家大闺女,又霸占了老二。 这工部尚书裴继业活吃了他的心恐怕都有了,还能帮他出主意? “你怕什么?这不是有我在吗,我出嫁前我爹可疼我可,只要我出面给我爹写封信求求我爹,他不可能不同意的。” 李儒一听,高兴坏了,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毕竟自己现在也算老裴家半个女婿了。 “这样,你也别去书信了,太慢,我就这带着你回娘家一趟,由你亲自给你爹说,肯定比写信方便。” 小丫头一听,很是兴奋,连忙吩咐下人去收拾东西。 开开心心的打算回娘家。 李儒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丫头怎么激动的原因,“你要是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回家,瞧给你高兴的。” 孰料裴如意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圣人有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你,不管我愿不愿意,没有你的允许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回娘家的啊……” “这样啊……” 李儒倒是禁不住有些同情她了。 该死的封建礼教害人。 就小丫头这年纪,在现代,那还在上学呢,肯定是家里人的心头宝,怎么舍得那么早就嫁人呢? 而古代不一样,十四岁及笄就能出嫁了。 嫁出去恐怕一年到头都回不来一次家。 想到这里,李儒对小丫头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宽慰道:“这样吧,以后我有时间了,就带你多回家走动走动。” “真的吗?”小丫头闻言,眼神一亮,比李儒给她钱的时候还开心。 “当然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老公我男子汉大丈夫,骗你一个小丫头做什么?” 岂料小丫头一听,眼泪珠子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哽咽了句:“你对我真好。” “我对你好,你不应该高兴吗?你哭什么啊……” 李儒看见裴如意哭了起来,当下棘手不已,他堂堂一男子汉大丈夫还真对这些爱流眼泪珠子的小娘们没办法。 好在裴如意也没哭太久。 下人禀告把行礼收拾好了之后,小丫头就一改神色,兴致匆匆的打算回娘家。 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看的李儒叹为惊止! 出了东宫,到了整座大隆皇宫的宫门口。 谁知李儒一行人,却被看守城门的守卫军给拦了下来,那守卫一脸拽样,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要出宫?可以,但必须有太后的手谕才能放行。” 这啥时候定的规定啊? 李儒怎么不记得还有这条硬性规定。 再看那守卫,李儒居然越看越觉得眼熟…… 草,这不就是李笑冉身边的那个狗腿子副将吗? 他说呢!原来是冤家路窄啊! “你确定没有就不行吗?”识破了那人身份,李儒也不点破,复又问了一遍。 “不行就是不行。”看守脸上扬着狡猾的笑:“没办法,太后才是后宫里的说了算的。你是太子的确很牛逼,但难道你敢违抗太后懿旨吗?” 李儒眸色一冷,走下轿辇。 直接抬腿就是一脚,把看守踹翻在了地上。 冷哼一声,对着自己的亲卫下令道:“把这个狗仗人势的玩意儿,给我绑起来扒光了丢在屋子外面。” 天寒地冻的。 李儒的马车都行驶出去老远了,还能听见守卫冻得直叫娘。 第13章 雪地防滑轮 到了工部尚书府里头。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穿着宽袍广袖的女人,年纪三十岁许,被一众下人簇拥着,打扮的倒是花枝招展,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李儒正观摩着呢。 就见小丫头从身后跳了出去,扎进了美妇人的怀里头,“娘……” “咳。” 李儒闻言,一阵咳嗽。 原来是小丫头她娘啊,怪不得长得如此美艳动人,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李儒目光一抬,落在穿着朱红色官服,身前绣着白泽,佩金鱼袋的裴继业身上,不由的投去了一个艳羡的目光,看来自己这老丈人也是个洪福齐天的。 裴继业冷着一张脸,见了他这个太子,却连礼也未见。 李儒也不在意,糟蹋了人家两大千金,恐怕裴继业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怕不是晚上磨牙都恨不得啖了李儒的肉,喝了李儒的血才好呢。 他也不指望裴继业对他有什么好态度。 “我的女儿,你受苦了,都是为娘没用……”一旁的丈母娘,和闺女抱作一团,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娘,女儿没受苦,女儿在东宫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呢……”说着说着,小丫头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尤其狗肉火锅,贼香。” 坏了,这小丫头说着居然把真话给抖了过去。 “咳咳……” 李儒连忙假装咳嗽着打断她。 裴如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生病了?没病你瞎咳嗽个什么劲儿呢?” 李儒黑着一张脸。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寒舍,究竟所谓何事?” 工部尚书没听懂女儿在说什么,但是一联想到李儒的恶名,就估摸着绝对没啥好事。 想他年过五十才得了这么两个女儿,掌上明珠般的捧着,结果全被这个垃圾太子给欺负了。 想到这里,裴继业就气,“你可是又来招惹我家大女儿的?我告诉你,我大女儿已经出家了,你在这里休想找到她。” 一听老丈人生气了,李儒连忙赔笑,“误会,误会,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 勉强把老丈人情绪稳定住了,李儒才切入了正题:“素闻裴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是我大隆朝有名的德高望重之人,小婿今日前来呢,是想请教一下岳父大人,关于此次出京赈灾安抚流民一事,岳丈大人可有良策?” 裴继业一听,冷哼一声,“这件事情不是皇上交给殿下您处理了吗,殿下何须来问老臣呢。” 瞧这老家伙,显然不乐意跟自己说。 李儒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面上还得继续讨好。专挑些能打动裴继业的话说:“小婿这不是年纪轻轻,第一次办这种事情,不好施展吗?再说了,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这次流民数量众多,若是处理不慎,恐怕民生怨道,只怕到时候惹了父皇,万一派六弟那个心狠手辣的东西去接手流民一事,呜呼!我倒是不打紧,只怕六弟对流民可就没我这么仁慈了……” 李儒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呢,反正他就说自己仁慈。 裴继业听了,心里划过一丝担忧。 这太子殿下方才所说之事,也是他近些日子以来所忧思的,太子无能,之前大殿上的事情恐怕另有隐情。 皇上既然派了太子去办此事,万一太子没办好,众臣联合起来再参太子一本,皇上迫不得已,答应了六皇子那个提议,就不好了。 有道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为了流民们,他身为堂堂一国尚书,都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至于两个女儿……唉,只能委屈一下她们了。 “罢了罢了,当初你在昭阳殿为百姓暴打六皇子,我就为你叫好了。现在你既然想好好为流民们做点事情,我就看在流民们的面子上,暂时不跟你计较了。” 裴继业说着,从兵部,户部等方面,跟李儒分析了关于流民迁徙的事情,最后得出结论,都很可行。 唯独到了如何运输辎重一事上,犯起了难。 “你这小子倒是有些邪门歪道,总体来说比起六皇子提出的方案,迁徙流民是最顺应民心的,只是……” 裴继业扶了一把胡须,神色略显为难道:“如今正值严冬,传统的马车在雪地里,难以行进,这辎重运输一事却是难上加难啊。” 李儒原本只是将自己在历史课本上了解的方案在大殿上说了出来,狠狠打了众人的脸。 对于实际操作,根本就是毫无经验可谈。 尤其是比起工部尚书的裴继业,在这方面李儒简直就是一窍不通啊。听老丈人提起输运一事,他才一拍脑门反应了过来。 自己怎么把古代运输得靠马匹这事儿,给忘了呢。 兹事体大,李儒不敢再耽搁,连忙深深朝裴继业鞠了一躬,算是给了他几分脸面,忙说道:“之前的事,都是小婿不懂事,还望岳丈大人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了我……” 额,说到这里,饶是李儒一贯脸皮厚都忍不住有些泛红。 人家两个大闺女都是掌上明珠,靠一句道歉,就想让人家不计较,真是太不要脸了。 但当下也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 李儒想了想,说道:“小婿倒是有个法子,想要请教一下岳父大人,不知可不可行?” 李儒说着,便吩咐一旁的小厮端了笔墨纸砚过来。 很快,东西准备停当。 李儒踏着步子,走上前去,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刷刷刷画了几笔。 众人好奇,他这是在做什么? 等李儒停笔之后,把宣纸上的墨迹垂了垂,很快一幅防滑车轮的草图就跃然于纸面上。 “如今大事为重,小婿也不藏私了。”李儒说着,把画递到了裴继业面前:“小婿的法子就是打造这样一种轮子,用以在雪地上行驶,只是不知道以现在的工艺,是否可以大批生产?” 防滑轮子? 裴继业闻言大惊。 这个想法倒很是别出心裁,颇有几分想象力。 拿过草图一看,裴继业脸上却显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良久,叹息道:“这种图恐怕工匠都看不懂,我倒是见过……” “您见过?”李儒很是意外。 裴继业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老臣的大女儿,裴雨卿之前画过一个类似的。” 第14章 拜访大姨子 李儒一听,吃了一惊,忙问道:“不知那图还在不在府中?” 裴继业吩咐下人去将之前大小姐画的图拿了出来。 李儒一看,脑袋一突,豁!好家伙,没想到自己这大姨子还是个工科方面的才女。 思及此,李儒便询问道:“不知可否请大姨子来监工制作?” 李儒问这话,主要是起了惜才之心。 但偏偏他这惜的对象不对啊。 裴继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咳! 李儒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可是调戏过大姨子,连忙指天发誓道:“我李某人对天发誓,这次绝无不轨之心,真真是一心为民请愿啊。” 他这满腔为国为民的模样,倒是把裴继业唬了过去。 只见老丈人两手一摊,气呼呼的说了句:“若是能请雨卿出山,倒也是好事,只是如今莫说请不到她,就连我老朽现在想见她一面也难啊……” 李儒一听,奇了怪了,老爹见自己女儿有什么难的。 只听一旁的尚书夫人,哭哭啼啼道:“都是我的雨卿性子刚烈,自从那次被你当街截下后,便茶饭不思,如今已出家为尼,打算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 额……这老妇人哭的这么惨,说白了不就是骂他是个混账东西,欺负了大姨子吗。 这种时候,李儒也懒得跟自己丈母娘一般见识。 闻言只好向老丈人鞠了一躬,求道:“不知岳父大人可否告知大姨子清修的地方,待我亲自去求见大姨子,与她商议此事。” “这……”裴继业犯起了难,“只怕小女不肯见你啊。” 李儒心想,她想不想见我是她的事情,我见不见得到她不还是得靠我的本事。 但是当着裴继业的面肯定不好这样说,于是沉吟一番,措辞道:“此事既然又小婿引起,那也应该由小婿了解,大姨子年纪轻轻,怎好就这样出家呢?不管怎么样,还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会劝大姨子回心转意。” 裴继业闻言,面上倒是浮现出一些喜色。 自己的大女儿那可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那在寺庙里日子能有多好?整天吃的都是素菜,连荤腥都见不到,还得自己干活…… 一想到这些,裴继业就痛心。 奈何无论他跟夫人怎么劝,这丫头都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说什么也不肯回家。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能让李儒出面,劝得动她,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雨卿如今在城外三里地的莫慈观清修,你若有本事,便自去劝她帮你吧。” 听老丈人这样说,李儒大喜过望。 连声应允下来。 出了工部尚书府,李儒便带着护卫军,打算直奔称为的莫慈观而去。 临走前,见小丫头跟自己老娘刚见了没几面,一家人话都没说几句。 便起了恻隐之心,对小丫头说道:“你且先在岳父家用顿膳,待我忙完了,便派人过来接你……” 工部尚书一家听了都极为兴奋,连连拜谢。 等到了慈安观,见了自己这个大姨子,李儒才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还没等他到慈安观里头呢,原本还在跟一众女尼敲木鱼的大姨子,老远听说他来了,二话不说就往后院里头跑。 李儒一见,连忙追了上去。 “你跑啥啊?” 裴雨卿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尼姑装,但是尽管如此,慌乱之中逃窜的背影依旧纤细婀娜,惹人流连。 “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这次来啊,专程就是给你道歉的。” 隔着一道门,裴雨卿把自己关在了禅房里头。 李儒只好隔着门,跟她喊话。 岂料裴雨卿闻言,用一副不问世事的语气说道:“贫道已然遁入空门,前尘往事早已一笔勾销,施主不必再来叨扰,请回吧。” 害,李儒这暴脾气。 他耐着性子来求着小娘们,还跟她说软和话,搞了半天,她就给自己整这么一出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啊,你最好把门打开,好好和我说话,小爷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没闲工夫给你搁这儿整什么贫道、施主的……” 可裴雨卿硬生生的把门顶住,说啥都不开。 “你,你们……” 李儒随手一指,吩咐左右护卫,“去给我把这门踹开。” “是。” 护卫们领命,立刻上前。 “哐当----”一声,直接把那半扇破门板给踹到了地上。 “咳咳……” 门板摔在地上,起了老大的灰,裴雨卿在尘雾中一边咳嗽,一边吓得瑟瑟发抖。 李儒见状,立刻纵身一跃,瞅准目标,强行的裴雨卿的手腕攥住。 裴雨卿见到李儒,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 大哭着喊叫道:“淫棍,恶魔,你这个杀千刀的……放开我……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被你羞辱的……” “呵。”李儒冷冷呵斥一声,“是个烈女子哈,小爷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伸出手,直接揽住了裴雨卿韧柳一般的腰肢,不顾这女人的反抗,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头挣扎扭动。 好几次这女人都差点张嘴咬李儒。 得亏李儒发现的早,给她控制住了。 等到裴雨卿彻底丧失了力气,挣扎不动的时候,逐渐失魂落魄后。 李儒才说明了来意:“我这次来是让你替我办一件事情,你这图纸画的不错,如果让你去督工把这样东西制造出来,你有几分把握?” 岂料裴雨卿却连看也不看图纸一眼。 一双眼睛看破世事一般,视死如归的望着李儒,冷冷开口说道:“你这个王八蛋,休想我再帮你助纣为虐,你杀了我吧,我就是宁死也不愿意帮你做任何事情……” “槽他奶奶的。”李儒彻底火了,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瞪着女人,威胁道:“我告诉你,杀你是肯定不会杀你的,不过上次只不过是调戏了你一下,这次你要么帮我干活,要么我直接给你扒光……嘿嘿,你懂得!” 第15章 尼姑还俗 “你!” 裴雨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她张牙舞爪,看样子打算给李儒拼命,却不料被李儒洞察先机,随手扯过一张巾帕,塞到了她嘴里。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一炷香以后,把你的结果告诉我……” 李儒说完,带着护卫们走了出去,就站在院子里等裴雨卿做决定。 然而独自在禅房里面的裴雨卿,此刻一张我见犹怜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眼里写满了勇气与决绝。 既然被这恶魔找到这里,她也无意活下去了。 娘!父亲……是女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 如意,姐姐今日便去了,往后家里头可就全靠你了。 裴雨卿在心中默念着,就要一头撞死在禅房的柱子上,寻个解脱。 “砰----” 李儒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连忙一个五十米冲刺跑,强行把个要寻死的大姨子给拦了下来。 “你说你何必呢?不就是被我调戏下吗,整这寻死腻活的玩意儿干啥啊,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得亏李儒发现的早,又及时找了郎中过来。 阻止了裴雨卿寻死,将这条美人命给从阎王手里夺了回来。 “你让我死,你别拦我,哪怕你现在救了我,只要你一离开,我就继续寻死……” 听了裴雨卿这话,给李儒气的够呛。 他一堂堂太子,也不可能整天啥事不干就看着这小娘们,防止她寻死腻活 吧? “我给你讲,你别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了,你死了不要紧,可惜你妹妹啊,整日要被我折磨,还有你那个老爹,我现在正好负责北上赈灾,看我不趁机搞他!” 李儒左想右想,总算琢磨出这么一个法子,假装叹息一声,威胁裴雨卿那小娘们。 裴雨卿闻言,方才还僵着要再死一次的身子,一下就软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来,泪光点点,两靥生愁,颓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和父亲吧……” 李儒吓了一跳,没想到给这小妞吓成这样子,不过既然开了头,也不好收了。 只好连忙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想让我放过他们,倒也简单,只要乖乖给我干活,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下子,裴雨卿不敢再顽抗。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扶了起来。 这事儿吧,算是暂时性的谈妥了。 李儒带着裴雨卿径直从庙里出来,还完俗,直奔裴家而去。 多日不曾进家门的裴雨卿,看到工部尚书府的匾额时,差点一激动,又晕厥了过去。 李儒半是拖着半是抱着,把她给弄了回去。 到了大厅里头,裴雨卿清醒过来,看到了已经被抢进东宫成了太子妃的妹妹裴如意,连忙哭着拉过妹妹的手,哽咽着问道:”如意,那个杀千刀的混蛋有没有用变态的方法折磨你?” 她只顾着担心妹妹,本以为妹妹被抢去东宫多日,早就遭了那色中饿鬼的强迫。 却不料还是处子之身裴如意,闻言一阵蒙逼,诧异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变态方法啊?妹妹我怎么听不懂呢……” 裴雨卿清冷的面容上飘过了一缕红晕,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哼唧道:“就那种时候,男人对女人那种。” “那种时候是哪种时候?”裴如意完全傻眼了。 压根没听懂自家姐姐在说什么。 裴雨卿见状,也有些疑惑,回过头觑了李儒一眼。 不应该啊?自家妹妹跟了这恶魔数日,怎么可能还未经人事,啥也不懂啊。 裴雨卿再三确定了一番,发现如意是真的不知道。 她皱着眉,冥思苦想了一番。 得出了一番结论,定是李儒这厮,要用妹妹要挟自己就范,替他做事,才留着妹妹的清白之身。 一想到这里,裴雨卿在心里狠狠咒骂了李儒的阴险狠辣。 倒是李儒,十分无辜的站在一旁,看着大姨子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恨不得弄死自己的眼神,只觉得浑身上下起了凉飕飕的一层冷汗。 从工部尚书府离开时,李儒干脆把人家老裴家姊妹两个一起带上个轿子。 咳,这里的轿子也就是普通出行乘坐的辇轿,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花轿。 不然别说裴继业不给他出主意了,怕不是当场血溅七尺跟他拼命。 回到了东宫里头。 李儒忙着去找工匠大展拳脚,实施自己的计划了,便把大姨子的问题交给了小丫头处理。 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小丫头:“你这姐姐脾气是个硬茬子,你小心点照顾她,我还有事需要她配合我呢,可别把她惹毛了……” 小丫头双手叉腰,气鼓鼓道:“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比你了解我姐姐。” 李儒转念一想,倒也是,便放心离开了。 他前脚出了东宫大门,后脚裴雨卿就摸到了裴如意居住的厢房里面。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排除了房间里面有暗格的可能,裴如意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男女之间那些羞人的物什,才勉强放下了心。 不过这也正好坐实了她的猜测----李儒大概率是要用妹妹来威胁自己了。 想自己姐妹两个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幼锦衣玉食过的是千金小姐的生活,岂容李儒一个恶魔把自家姐妹两个当成那个秦楼楚馆的窑姐儿圈养? 是矣,裴雨卿扯着妹妹的手,用心良苦的说道:“如意,姐姐知你没事便安心了,不过以那恶魔的性子,恐怕你现如今也只是暂时的平安……” 裴如意眨巴着杏眼,一双清亮的眸子望着姐姐,疑惑道:“姐姐的意思是?” “那恶魔有求于我,现在必然会假装对你百依百顺,如意你的配合姐姐,姐姐有法子让这个恶魔付出代价,一血我们姐妹二人的深仇大恨。” 裴雨卿咬着牙,一双美眸里面全是被怨恨席卷的恨意。 看的裴如意胆战心惊不已。 第16章 裴氏姐妹的复仇大计 以往小丫头在家的时候是最听姐姐话的,但这次她却有些犹豫了,“姐姐,是不是你误会什么了啊?我觉得太子殿下他跟传说中的似乎很不一样呢……” “如意!”裴雨卿瞪了小丫头一眼,冷哼一声,拔高了声音:“莫不是你害怕了,才不愿意替姐姐报仇?” 裴如意闻言梗了梗脖子,结巴道:“怕?我……我才不怕呢,姐姐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好了,我一定会替姐姐报仇的。” 听小丫头这么说,裴雨卿才放下了心。 她四处看了看,确定附近无人,这才从怀里头拿出来一包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裴如意面前。 压低声音说道:“这包药是我在尼姑庵从师父那里求来的,是佛家人减缓欲望用的,女人吃了清心寡欲,男人吃这个久了,就会变得不行,而且效果不明显,神不知鬼不觉,可以根除李儒这个色中饿狼。” 听姐姐这么一说,裴如意吓得吞了吞口水。 虽说裴如意还尚未经过人事,但也知道姐姐这番说辞意味着什么,这样一来,只怕这东宫太子就要断子绝孙了。 想想李儒的为人,裴如意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道:“姐姐你这也太狠了吧?” 裴雨卿红着一双眼睛,咬牙切齿道:“狠?那个混蛋当街拦下我的轿子,极尽言语羞辱,让我在京城里没法做人,我这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听姐姐这么说,裴如意自知无法劝动她了。 “唉。”她叹了口气,只好答应下来,“姐姐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你这样……” 裴雨卿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然而姐妹两个却都没有注意到,在屋外檐下,倒挂在房梁上的一个身影。 老太监原本是奉主子命令去监视裴雨卿,防止她寻了短见。 如今听了这么一出恶毒的主意,暗自记在心中,给李儒去了消息。 听完老太监的禀告,李儒差点气的骂娘。 这么个狗咬吕洞宾的恶娘们,如果不是自己,她现在还搁那尼姑庵里面苦修呢? 结果一出来,就惦记着搞他。 还是这么恶毒的搞法,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殿下,奴才以为,裴雨卿姑娘跟太子是有深仇大恨的,既然殿下以后还想重要裴雨卿姑娘,那为了日后考虑,太子理应与裴雨卿姑娘和平共处,是不是……” 老太监说着,煞有其事道:“是不是殿下该考虑当面给裴雨卿姑娘赔个礼、道个歉为妙啊?” “有这个必要吗?” 李儒瞧了他一眼,“那一个小娘们还能翻天覆地,搞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行?” 有种她来找自己报仇啊,李儒倒想要瞧瞧,这娘们还有多少手段呢。 老太监却不赞同李儒的观点,及时上谏道:“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虽然区区一女子,确乎不能撼动到太子殿下的英明神武,但……为了保险起见,殿下不妨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儒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加上老太监连英明神武这个词儿都用上了。 想到自己都过来这么久了,任谁提起自己不都是骂名一串,第一次被人夸奖,李儒还是很开心的。 “那就依你所言,这件事由你去办吧。” “得勒。奴才遵旨!”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按照老太监的布置,到了当日晚上,李儒进了东宫。 在东宫的御花园子里,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供李儒和裴氏姐妹二人共饮。 虽如今正是寒冬腊月,但好在东宫里头的保暖措施做的不错。 御花园的亭子里,燃着银丝篝炭。 三人分列,围着炭火对坐在席上。 李儒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两个姑娘家先开口找话题吧。 干脆举起杯子,主动敬了裴雨卿一杯,大咧咧道:“之前的事情,是我这个做妹夫的对不住你,来,大姨子,我敬你一杯,过去的事情你也别总惦记了,就让他们随风散了吧。” 一旁的裴雨卿心中不忿,李儒倒是说的轻巧,可她的名声却早已毁在了这个家伙手里。 罢了!正事要紧。 裴雨卿想着,便开口顺着李儒的话茬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与你计较过往之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李儒忙追问。 “只是这菜虽是好菜,酒却不是好酒,既然太子殿下想一杯酒泯恩仇,那不如换壶好酒来吧。” 李儒闻言,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小娘们对酒还挺有研究哈。 不过这东宫随便挑出来一坛子酒,那都是价值千金的,这大姨子嘴有点挑啊。 “那你说要啥酒,你说了算,我这就找人给你买去。” 李儒大手一挥,任她开价。 岂料裴雨卿一副红尘看淡的模样,张口来了句,“我见下午的时候小厨房放了壶酒,倒还勉强凑合。” “成。”一壶酒而已嘛,李儒随了她的愿。 裴如意小丫头自告奋勇的说道:“那我去帮姐姐拿酒吧。” 得了李儒的允准,裴如意一蹦一跳欢欢喜喜离了御花园里。 小丫头走后,李儒给老太监递了个眼色。 老太监收到,第一时间跟着小丫头一同去了小厨房。 倒是坐在桌旁的裴雨卿没注意到这一幕,只想着自己的计划,妹妹去厨房里头拿酒,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那包药洒进去,姐妹二人在哄着李儒这个色中饿鬼喝下去,便可大功告成了。 不一会儿功夫,小丫头便拎着酒过来了。 裴雨卿接过酒,二话不说,就给李儒面前倒了一大杯。 大姨子盛情如此,李儒怎会拖后腿,一口气直接将被子里的酒闷完了。 喝之前,他还和老太监交换了个视线。 确定这酒趁小丫头没注意,被老太监给换了,早已无甚大碍。 李儒一边喝,一边给其余人满上。 “都是一家人,就我一个人喝酒,多见外啊……来,丫头,你跟你姐姐也喝。” 裴雨卿尽管还以为酒里头有东西呢。 但毕竟这药也就对男人危害大一些,她一个女人喝了也无所谓。 便索性陪着李儒,一盏接着一盏的,喝了不少进去。 直到月色高悬,三个人都有些醉意阑珊起来…… 第17章 嘶,这药有点霸道 酒过三巡,眼看着气氛起来了,李儒倒是真心想跟自个儿这个道个歉。 一手拎起酒杯,煞有其事的敬了敬裴雨卿,颇为真诚道:“之前的那些事情呢,是我做的不对,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日子总得往前看不是?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就当是给你赔罪了,我自罚三杯,你就随意。” 李儒说完,喝酒跟喝水似的,直接“咣咣咣”连灌了三杯下肚。 裴雨卿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见状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买李儒的账。 倒是坐在裴雨卿左手旁的小丫头裴如意,见李儒一改往日浪荡的模样,难得这般正经。 联想到自己干的“好事”,不禁有些内疚起来。 忍不住开口规劝道:“酒是穿肠毒药,喝多了不好,要不你先别喝……” “这酒是太子殿下提议要喝的,如意你莫非忘了之前是怎么教你的了?这样没规矩,如何让太子殿下尽兴……” 裴雨卿唯恐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连忙出言斥责。 李儒闻言,瞄了裴雨卿一眼。 这小妮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当他不知道呢? 啧!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过毒归毒,这大还真不愧是尚书府上的千金。 端起架子来,有模有样的。 前世今生加一块,李儒见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当宠物医生的时候,跟不少富家千金打过交道,但是裴雨卿这种把端庄刻进骨子里的大家闺秀,却着实不多见。 成熟优雅,风韵天成,根本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了的。 尤其是跟裴如意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一比。 在裴雨卿面前,裴如意根本就是个还没成熟嫩瓜样子。 考虑到防滑轮的事情还得这个出面,李儒只好顺着裴雨卿的话说:“喝酒而已嘛,哪儿有那么多破事?” 当着裴雨卿的面,李儒又一连干了好几杯。 直到酒气上头,眼神儿都有些打飘,朦胧着醉眼望着面前两个大美人儿, 情况越来越微妙了,李儒连忙用手拍了拍脑袋。 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看着裴雨卿说道:“哎,我说啊,虽说咱们几个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流民们大冬天的连口热汤都喝不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想想还怪可怜的是不?” 李儒说着,愣是装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感慨道:“真惨,真惨呐……” 裴雨卿闻言,拿着筷子的手一僵,伴随着李儒的形容,她脑海里也出现了那副流民们无家可归风餐露宿的场景…… 李儒一瞧,有戏。 嘴上笑道:“不过那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啊?吃菜,吃菜……” 手上也不闲着,直接给裴雨卿夹了一筷子野猪肉放在了裴雨卿面前的盘子里,啧啧称赞道:“这肉可好吃了,你尝尝。” 他就不信这么个娘们还能吃得下去。 果不其然,裴雨卿把筷子啪往桌子上一搁,看着面前满桌子珍馐,自惭形秽不已! 裴如意年纪小,不懂李儒说的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看着的模样,不禁觉得太子可真厉害,居然两句话,就让自己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由得看向李儒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崇拜。 李儒看了一眼小丫头俏生生,略显娇憨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丫头越看越好看。 不知怎地, 而刚扔下筷子没多久的裴雨卿, 秀眉微微蹙起,神情似乎不大对劲。 不多时,裴如意小丫头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 她一惊。 慌张的扭头看向,害怕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裴如意尚未经人事, 淦! 李儒瞟了一眼,当下明白了过来,这酒里头怕是被人加了东西。 这下子好了。 原本裴雨卿用来泻火的药,硬生生成了生火的。 眼前的温香软玉,风情各异,二人具是吐气如兰,销魂不已,教人难以把持。 李儒一个大男人,哪里还忍得住? 天边月色高高挂着,照到了地上,将人影映的分明。 翌日一早。 李儒是被耳边一阵哭喊声吵醒来的。 “这又怎么了?” 李儒打了个哈欠,昨晚上宿醉的太厉害了。 也不知道老太监那壶酒隔哪儿整来的,后劲真特么大,连素日里千杯不倒的自己都给放倒了。 睁开眼睛,一瞧---- “卧槽!” 吓得李儒直接爆了句粗口。 只见裴雨卿、裴如意,都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其中一个什么都没穿,另一个脱得也只剩一件小肚兜了。 李儒定睛一看,裴雨卿的情况比裴如意好不到哪里去。 哭哭啼啼的,看见李儒这个始作俑者醒来了,连忙一人一个枕头,就往他身上砸,边砸边哭。 “你这个禽兽,我杀了你……” “亏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真的知道错了,没想到你居然是骗我们的……你太过分了……” 李儒自知理亏,抱起衣服,跨过小丫头的小白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工部尚书府里,裴继业听到夫人听到下人汇报,良久,叹息一声。 对夫人感慨道:“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如今也无法收场了,不如让雨卿干脆也嫁进东宫,跟她一起伺候太子吧……” 裴夫人也知道,事到如今,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抹了抹眼泪珠子。福了福身,只道:“老爷做主就好,妾身都听老爷的……” 第18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大清早,鸡飞狗跳,李儒累的气喘吁吁,裤衩都没穿好露着半个屁股,就被抓回床上。 抬头瞧了一眼裴雨卿。 裴雨卿俏脸如烟雨,脸红不气不喘,没想到这娘们体力那么好! “禽兽,昨晚我还真认为你浪子回头,可你竟然在酒里下药。” 裴雨卿黛眉一竖,竟有一丝母后端坐后宫的范,真不愧是裴家大小姐。 李儒眼珠一转,啧啧两声,非但不怒。 他理直气壮的站起身子,雄赳赳气昂昂,一览无遗。 “什么禽兽,明明是昨天的酒有问题,那哪里能怪我,再说了我也是受害者!” 这样一说,裴雨卿、裴如意姐妹俩顿时一静,两人心虚对视一眼,不知道酒出了什么问题,但的确是她们两人拿的酒。 裴雨卿柳眉倒竖,也不敢再过追究,没想到非但没有整治李儒,反而把自己赔上去了,羞怒道: “李儒都怪你,禽兽不如的家伙,我要打死你!” “对、对,都怪你!” 裴雨卿粉拳落在李儒身上,不痛不痒,小丫头也迷迷糊糊也入战场。 不多时,两女气喘吁吁,裴雨卿面若桃花,李儒不由看直了眼。 难怪原主的lsp上头啊,这冰山美人面若桃花,谁能抵挡? 再看一旁小丫头裴如意还没穿好衣服,露出的白嫩肌肤,李儒只觉血脉喷张。 慌乱中,李儒对两女一人亲了一口,满屋逃窜。 特么的,姐妹花啊,刺激!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尖锐拉长的语调,“传皇帝圣旨:宣太子李儒觐见。” 裤子都还没穿上那,李儒就匆忙接旨,宣完御前太监就一脸慌张的说道: “我的小祖宗哦,你这是又做了什么捅破天的事,你接了赈灾任务的同时,礼部尚书白大人听说你大闹尼姑庵的事,弹劾你目无家国,荒唐到连尼姑都不放过喽。” 李儒从小就在御前太监眼前长大,自然疼惜的要紧,连连劝慰。 李儒瞪大了眼:“这老狗,我去尼姑庵请裴雨卿可不就是为了赈灾一事!” 说完,李儒气冲冲的直奔皇宫,一踏入大殿,李儒先对老爹李隆基行礼。 “李儒,今天礼部尚书白大人弹劾你身有重任,却吃喝玩乐,去尼姑庵...嗯...找尼姑之事,可有此事?” 瞬间李儒就懂了,老爹这个说法,很明显就是在袒护啊,他理直气壮的说:“没错。” 顿时,李隆基拂面,你好赖说的委婉些,整个大殿,众臣群情激愤。 “李儒,你既然已经身兼重任,非但不去解决灾民一事,反而去尼姑庵寻欢作乐?你该当何罪!”礼部尚书白之礼颤颤巍巍向前一步,抬手怒斥。 一众大臣紧跟其后,大骂李儒不是东西。 抬了抬眼皮,这白之礼是这群人领头人,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李儒露出一口白牙,不慌不忙说道: “该当何罪?” “我身具皇家血脉,自然与父皇一样信佛,这番去尼姑庵正是替灾民祈福,如果说这都有罪的话?那听说你白尚书家还立了佛堂是吧?” “这白尚书才是罪该万死!” “你...你,牙尖嘴利!”白之礼气的浑身颤抖: “那还有你殴打禁宫侍卫之事,他只是行驶职责,为何要对他拳脚相向?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李儒彻底无语,翻了个白眼,客套话都懒得说: “白大人,你是不是脑残,禁宫侍卫是皇家的奴才,我打自家家奴才关你什么事?” “再者,老子出个宫还跟老子要皇太后的手谕,特么的要是每个人都要手谕,累坏我祖母,他该当何罪!?” 冷笑一声,李儒不善的看着礼部尚书,这狗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老子好欺负了! “还有,白大人,以后你府上可别出现殴打下人的事情,不然,我可要向父皇好好弹劾你一本!” 礼部尚书白之礼被怼的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一群读书人面红耳赤。 李儒翻了个白眼,特么的,老子身具九年制义务教育,另加学前班,以及高中大学多年对骂BUFF加身。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区区十几个大臣,那还不是陨石撞鹌鹑蛋----摁在地上锤? 这时,宰相殷肱忽然向前一步,插话道:“这等小事,算不得什么,微臣倒是想知道灾民身在水火之中,太子殿下为何身具重任,却仍在东宫未曾动身?” 李儒看了看殷肱,若有所思,这厮,倒是有点儿能耐,不愧是能坐上宰相之位。 舌战群儒半天,李儒懒得解释辎重和雪地防滑轮的事情,一群垃圾,说了也听不懂,李儒只感到一阵无敌的寂寞。 “行行行,知道了。”李儒对着皇上一行礼说道: “希望父皇尽快拨下赈灾款,儿臣即刻启程。” 只是话音一落,李儒便感觉父皇微妙的神情,以及对户部侍郎的眼色,顿时李儒循着视线看向户部侍郎。 后者尴尬出列,弓着身子小心翼翼说道: “太子费心了,按理来说本该拨款......” 顿时,李儒心底一咯噔,本该后面,必然跟着但是的不好结局,果不其然,户部侍郎紧接着说道: “但因为今年边境多战,冲突不停,如今国库吃紧,实在是拿不出赈灾款,还请太子体谅......” 还没等他说完,李儒已经被震惊的瞪大了眼,不善的打量着户部侍郎: “户部侍郎大人,您...接下来不会说要让我自己出钱赈灾吧?” 户部侍郎看着李儒要杀人的目光,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只是国库紧张,因此只能出一半的赈灾款,另一半还请太子多多操心......” 李儒气的够呛,这特么的出去赈灾,少说大半年累死累活不说,还特么得自己出钱? “父皇,儿臣提前跟您说好,儿臣府上是一分钱都没有,我就一太子,又不是贪官,哪有这家底啊?” “国库每年收那么多钱,怎么可能没钱,您别坑我。” 这话倒没假,虽然有钱,但全在裴如意那个小丫头手里,这样看来,小丫头管钱倒还是件好事。 对于李儒没钱这事,身为皇上,他在清楚不过,为了享受,李儒当年连护卫队都解散了...... “儒儿啊,国库确实没钱,你也知道你皇祖母马上六十大寿,可是要修建高塔!”说到这,李隆基红光满面。 “这可是迄今为止最高的高塔!更何况还要宴请各国使臣,所以...儒儿,你长大了,要学会为父皇分忧!” 卧槽! 看着李隆基不要脸,连亲儿子都坑的嘴脸,李儒瞪大了眼。 这特么难怪原主那么败家、无耻,这特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第19章 太子结党 “父皇,儿臣穷的叮当响,您老人家不是不知道啊。” 看皇帝老爹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李儒心底一落,果断哭穷,发挥“影帝”级别实力。 “儿臣那点供奉每年都不够,还得多亏母后接济,儿臣穷的连亲卫都解散了,您当初骂的我狗血淋头。” 皇帝李成基脸色一黑,这事他记忆犹新,顿时他破口大骂道: “那个皇子跟你似的,能荒唐到把亲卫队都卖掉,身为皇子岂能无亲卫,若遇到紧急情况,难不成你还要亲自上场?” “我当年为太子之时,最多当月遣散,次月跟母后要来细软再召回,何时有你这般荒唐!” 话音落下,顿时整片大殿一片寂静。 所有大臣瞪大眼,看着这“剑拔弩张”的父子两人,不少胆小的大臣浑身颤栗,犹如筛糠,这...可是皇家秘闻,一般人听也不能听! 李成基脸色一阵腻歪,整半天把自己糗事说出来了。 看着李成基说冒了嘴,满脸难受的表情,李儒顿时嘿嘿直笑,果然儿子随爹,自己这皇帝老子,当年也不是啥省心的主。 “父皇,我身为您的儿子,身具真龙血脉,自然要青出于蓝胜于蓝。” “诸位大臣,太子此刻还缺少赈灾款,各位有何见解?” 看着李儒满脸得意之色,李成基恨铁不成钢,竟然闪烁着“大义灭亲”!李儒脸色一变。 就听下面一群人老成精,揣摩圣意如皇帝肚里蛔虫的大臣们如听圣旨,纷纷谏言。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太子殿下青出于蓝胜于蓝,自然会有凑齐赈灾款的办法。” 七嘴八舌,不绝于耳,李儒脸色越来难看。 这群狗东西,是要往死里整他啊,忽听一声。 “微臣觉得,钱乃是俗物,不值一提,为何要让太子去,自然是因太子殿下能力超群,更是真龙血脉,解决此事应如有神助!” 此话一出,大殿寂静,针落可闻。 “这特么谁说的?信口胡诌,老子今天晚上找你家闺女去!” 李儒瞪大了眼,破口大骂。 能力个屁! 卧槽,我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到竟然还能比我更无耻的人?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推的一手好太极! 冷冷扫视一群群臣,这群狗东西,竟然还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就这么办!”李成基一拍手,眼神一亮,眼神里竟隐隐有一丝报复成功的快意? “此事,就这么定了,身具真龙血脉岂能惧怕此等小事?” 李儒呵呵冷笑,眼神微眯,老爹算是指望不上了,不如另想出路,他骤然一鞠躬,认真问道: “敢问父皇,此番凑齐赈灾款可有建议给儿臣?” “事态紧急,自然特事特办,只要不犯法,随你!” 李成基大喜,大手一挥,只要金库钱少不了,那就行! 顿时,李儒眼珠一转,也乐了,一刻也不多留:“儿臣知道,儿臣现在便去寻凑齐赈灾款的办法。” 说完,他行礼后急匆匆退下,龙行虎步,一眨眼没了影儿。 众大臣不由傻眼,当今圣上如此多皇子,敢在皇帝未说散朝情况下如此随意走人的,就太子李儒一人! 众大臣看向皇帝李成基,不又叹了口气。 偏偏圣上此刻还乐在又省了一笔金库下。 ...... 太子东宫。 却说李儒回到东宫,非但没有垂头丧气,反而满脸兴奋,老太监不由迷惑,难不成太子今日又去霍霍哪家小姑娘,留下了龙种? “去,立刻放出消息,即刻起我李儒就要组建“太子党”!” “但凡加入我“太子一党”的人,就有机会跟着我一起霍霍京城小姑娘,而起出了事,我李儒扛着!” “最重要的是,加入者的家眷亲属,甭管姐姐妹妹还是后妈小娘的,都将免于骚扰!” 李儒细细多语,老太监领命而去,如风遁上墙头。 这消息也从皇宫如风一般,四散而去,散入整个京城。 这一夜,几乎所有大家族的大少心动,更有本就心有余悸的大臣当夜直接挑灯夜训,势必要加入“太子党”! 不是想要让自家孩子加入太子党,为非作歹。 是真的不想自家姑娘再被太子骚扰啊,就算只是交个保护费,那也值了! 无数大臣欲哭无泪。 翌日。 听到老太监禀报的拜帖数字,李儒不由咂舌,800封! 这数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按照500两一人的入会费,这就是40W两白银,这哪里够?干脆一人1000两吧!”李儒随手一勾,将入场费从500两改成1000两。 “一人500两,总共是40万两,那一人1000两就是80万两!”小丫头裴如意喜不自胜,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大,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李儒嘿嘿一笑,傲然道:“这才哪到哪,这不过是基本的入会费而已。” “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那,什么管理岗位,后勤岗位,副会长,至少几十个岗位,慢慢往外放,这每一个拍卖价就得上一万两!” “800个人,总不可能每个人都跟着老子霍霍小姑娘吧?不然这京城的小姑娘那也不够,这1000两,就当是他们的保护费吧。” “只有副会长等高级职位,才是我真正的亲信!” 看着李儒挥斥方遒的模样,小丫头不由满眼崇拜,对她而言。 谁能挣钱,谁就厉害! 要知道小丫头父亲清正廉明,一辈子积蓄,都没有八十万两! 一旁裴雨卿柳眉倒竖,怒骂道:“无耻!” 身为裴家长女,自然不和小妹裴如意一般,从小就被清正廉明的父亲教导为人臣子与礼数。 对李儒的行为,万般鄙视。 李儒耸耸肩,不痛不痒。 翻翻白眼,妇人之仁,特么的老子要是不这么干,哪来的钱赈灾。 老子这是坏了自己的名声,劫富济贫,1000两对于这各大家族而言,如九牛一毛,但每一分钱 最后都会花在钢刃上。 落实在灾民身上。 哎呦,想到这,李儒乐了,这样一想,自己还特么是个好人那! 第20章 儒生讨伐 李儒搓了搓手,期待第三日的来临。 第三日转眼抵达。 李儒乘坐撵车直奔宫外召开拍卖会,临到宫门,例行放行,李儒却忽然探出头,嘴角不由咧出一抹笑意。 “小伙子今天穿的很帅气啊。” 李儒满脸笑意,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守门侍卫,顿时侍卫脸色大变,这正是上次想要阻挠他出宫门,却被他扒光衣服扔到冰天雪地中的侍卫。 “太子,太子,上次都怪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求您、求您放过我吧,我冻坏了身子感染风寒,还没好利索那!” 侍卫吓得腿一软,脸色苍白赶紧跪地求饶。 手指骨节发白,紧紧攥住衣服,好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姑娘一般。 “记住,下次要是再跟本太子耍心眼,就不是这般简单的了!”李儒大笑离去,当什么爱民如子的虚伪皇子? 做个嚣张跋扈的皇二代,多开心? “太子驾到!”伴随着老太监卖命、兴奋的呐喊,李儒意气风发的踏入约定好的明阳会馆。 顿时一群大清早就在此等待的官二代、富二代顿时翘首以盼,满脸兴奋。 一个个如同出笼的螃蟹一般,一头压一头,争相向前凑去。 李儒龙行虎步,淡然走上正中主座,前世身为宠物医生,当着数百人面做手术,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区区十几个人,李儒目光淡淡扫视全场,忽然说道。 “你们来此作甚?” 众人顿时一怔,难不成要说是为了不让太子骚扰自家家眷? 这难免难以开口,但更多的,众人心底还有另一层想法,如果万一能攀上太子这颗大树那? 如果没有意外,太子,可就是未来的皇上! 李儒没有给众人太多的思考时间,猛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如电扫视四周: “我知道诸位在想什么,有一些是真向来投奔我,也有一些是为了家眷不收骚扰!” 顿时,众人惊了,没想到李儒直截了当,直接戳破这层遮羞布! 可李儒不在乎,他继续说道: “但“太子党”对于我而言,是我真正值得信任的人!前日所言要去做什么霍霍小姑娘之事,这只是随口而言,想必诸位不会当真,也不会真的这样认为。” 众人不少漏出尴尬之色,李儒一瞥之下,不由一怔,这特么的还不少。 一群LSP! “对对,没错,我们都是敬佩太子的为人!”有人忽然喊道。 李儒望去,眼神一亮,这小伙子可以啊,绝对暖场老手,自己以后少不了得宣扬一些“歪门邪说”。 若是底下没有个自己人热场子,身为一代太子,那冷场了,多尴尬? “没错,正是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我成立太子党正是为了聚集天下有识之士,一同发挥一腔热血,能看破我话里玄机,来到这里的,都是从聪慧之人!” 聪慧之人?一群人迷迷糊糊,我是聪慧之人! “当然,但凡加入我“太子党”之人,往后家眷便再也不回受骚扰!同时“太子党”内所有人,便是兄弟!” “以后若是有事,我当仁不让,冲锋陷阵,有了事儿我第一个扛着!” 李儒慷慨激昂,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眼神热切,高声支持,他们来此为了什么? 一是为了家中女眷不被骚扰,第二,不就是为了有个靠山吗? 这当今天下,除了皇宫那几位,有几个人能比太子还要大! “愿跟随太子,此后百死不弃!” “太子高义,我高天明第一个便要参加!” 李儒大手一挥,宣布道:“好!感谢诸位支持,今后你我便共为一体,现在收取入会费!” 本以为这收费多少会有些困难,没想到众人非但没有任何抵抗,相反,交钱交的痛快,就跟不是自家钱一样。 嘴角一抽,李儒肉疼不已,麻蛋,要少了,就该要2000两! 1000两对于这群官二代、富二代而言,的确不算啥,权当买个平安,最重要的是,有不少子弟是自家老爹亲手给的钱...... 李儒还没心疼够,就听忽传来震耳欲聋的嘈杂乱声。 一名富二代脸色大变走入,连忙走到李儒身旁,告知说道:“太子,你建立“太子党”的事情,不知为何被全京城儒生知晓,并且赶到此聚集抵制“太子党”!” 卧槽! 一群废物儒生! 李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特么的,老子为了凑点赈灾款容易吗?老脸都拉出来才凑出八十万两,结果你们这群天天之乎者也,人民为主的儒生。 偏偏这个时候耽误老子的赈灾大业!?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儒眼珠微亮,风轻云淡的看了眼众人:“不必担忧,一群不成气候的儒生而已,此番到了考验我等的时候了。” “如何考验?” 所有人紧紧盯着李儒,呼吸急促,此番是“太子党”成立所遇第一件事情。 所有人都想看看李儒到底如何应对。 “所有人,跟我出去,狠狠揍这群儒生一顿!”李儒嘴角掀起冷笑,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要是没这赈灾款,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多揍几顿都不解气! 一群人怔然,没想到太子如此霸道,骚乱起来。 “太子,不是我等不愿,而是儒生事最多,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扯到之乎者也,道德人伦。” “这儒生就犹如牛皮膏药,沾上容易,想要脱开,非得脱一层皮!” 李儒一拍胸脯:豪气干云: “这就怕了?给我上去狠狠揍这群穷酸秀才!出了事算老子的!” 声音刚落,众人顿时雀跃起来,嘴角扬起狞笑,一群富二代、官二代跟儒生之间,矛盾可不少。 “早就看这群儒生不顺眼,上次一个穷酸秀才竟然去我家找我父亲告状,让我一个月少了五百两的零花钱!” “没错,儒生恃宠而骄,平时没事都要找事,这次非要揍得他们哭爹喊娘。” 李儒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还等什么那?还不上!” 众人紧跟其后,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儒生看着忽然打开的大门,看了眼书本的之乎者也,刚想拽文嚼字。 就见一群人“面目狰狞”,恶狠狠的冲来。 李儒首当其冲,众人摁着儒生们便是一顿暴走,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第21章 走,喝花酒去 儒生们狼狈逃窜,一个个鼻青脸肿,再无礼仪之相,一名儒生嘴唇嗫喏,还想在说什么。 李儒抄起掉落地上的一本书籍,用力一扔到儒生屁股。 “啊!太子、太子你有辱斯文!” 李儒虎目一瞪,登时那儒生吓得屁滚尿流。 奶奶的,老子还没说你们坏我好事那,别说揍你们一顿了,真特么给我把这些赈灾款整没了,老子领着这一群去霍霍你们家小姑娘! 李儒恶狠狠的想。 众人磨拳擦肩,看着落荒而逃的儒生,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太子威武,太子牛逼!” “这太特么爽了,以后我就跟着太子你混了,谁说也不好使!” 李儒扫视一周,众人面带兴奋,跃跃欲试,这特么当然爽了,有他在前边顶着,只要不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众人彻底明白了,跟着太子混,就是特么好啊。 就是嚣张,就是跋扈,这一刻所有人热切的看着李儒,现在李儒就是所有人的王! 李儒面色淡然,这时候任何夸奖反而倒没有他习以为常的平静,更能让众人信任了。 看,太子就是牛逼! 以往别说揍儒生,就算是说儒生两句,对方都能呼朋引伴,找出一群穷酸之人。 写纸弄墨,不到半天就得有十几个儒生,在你家门口叽叽歪歪。 在过不久,周围民众便聚集数百,紧跟和就会传遍出某某某大臣不尊儒生,如何如何。 更有甚者甚至还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无数世家头疼。 对一些儒生更是敬而远之。 可如今,他们非但走了儒生,还是一群儒生! 所有人无比狂热! 趁热打铁,李儒淡淡说道:“看你们这般样子可不行,以后我们要做的事情可还大着那,怎能如此没有定力?” “如此,我们“太子党”人数八百,我也无法事必亲躬,所以今日便把总干事和副会长职位一并拍卖!” 李儒声望空前高大,所有人齐声同意,摩拳擦掌。 “这副会长必定我要定了!” “滚蛋,我从家里带出一万银票,这副会长之位自然归我!” “一万银票也敢嚣张?我带出一万五千两的银票!” “我出五万两银票!”一道清亮的声音忽然想起,顿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五万两银票,普通大臣一年的供奉都未必有,究竟是那位有如此魄力? 李儒顺眼望去,顿时心底了然,原来是景亲王家的世子赵子易,景亲王家当年为李家开国付出汗马功劳。 景亲王更是战死沙场,因此死后被追追封为景亲王,可世代承袭。 这景亲王家自然家底厚实的可怕。 这特么的,都是有钱人啊,李儒眼红的差点留口水,对比起来他是真特么穷! 不多时,总干事人选也定下,或者说,是内定。 都是同时一个圈子的,谁牛逼都清楚,这不光看钱更看家事,如果有钱没家室,那也没人服你。 总干事落在刘琦身上。 刘琦父亲乃是兵部侍郎,乃是六部之一,其中掌管兵权的实权大臣,在朝中威名赫赫,仅次于景亲王世子赵子易! 李儒满意点头,这番选择,所有人心服口服。 “庆祝我“太子党”今日成立,更是在成立当天当天一炮而红,今日我等便去往醉仙楼聚餐!” “今日所有消费,都由我李公子买单!” 还有什么能比酒肉更能促进关系?李儒大手一挥,顿时所有人齐声高呼。 却不想刚要走,就见那群狼狈逃窜的儒生此刻找到主心骨一般,怒气冲冲而来,直接挡在所有人面前。 在其前首,是六皇子李霄。 这...特么是来找场子了啊。 没等李儒说话,“太子党”众人已经自觉将他保护起来,围成半圆。 这特么的不怪那么多人都想结党营私,这感觉,太爽了! “六皇子,刚刚就是大皇子带着这些人,对我等谩骂,并且殴打!”一名儒生站出身,满脸怒容的控斥。 六皇子李霄点点头,望向李儒,忽然开口道: “大哥,我虽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但你我身为皇子,便要注意言行,怎能和蛮夫一般,逞武力之凶?” “更何况,这是我国读书人,我等应礼贤下士,即便不如此,打人,也是不对的!” 六皇子李霄身为大儒路子方之徒,自然深受儒生爱戴,如今前来帮忙找场子,再正常不过。 六皇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如果是一般人,还真有可能被唬住。 这不,李儒看了眼“太子党”众人,竟都露出紧张之色。 “太子党”如此没出息可不行,以后要做得事还多着呢,要做的“大事”更是数不胜数,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发憷? 李儒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微笑,看向六皇子李霄神色莫名的说: “儒生是读书人不假,但圣贤尚亦有过错之时,三弟你连发生什么都未曾过问,对错在谁都不知道,就要给儒生出头?” 李霄脸色一变,大哥什么时候如此善辩了,他还未曾开口,李儒高声怒喝道: “还是说为了几个儒生,你便要与大哥翻脸!” 与大哥翻脸! 长兄如父!如果真被扣上这大帽子,那他就等于是背上了不孝的名头。 身为一向以爱民如子、儒生现身的自己,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 李霄顿时脸色苍白,急忙辩解道:“当然不是!” 就连身后跟来的儒生也是跟见了鬼一样看着李儒,不由涨红了脸,却不敢开口,李儒这...这是诡辩! 同时,身后“太子党”众人满脸兴奋,与有荣焉。 “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神武不凡,舌绽金莲,文曲星降世,区区六皇子李霄又算得了什么!” 李霄气的顿时就脸色一红,气血上头。 可未曾想李儒脸色立刻变化,脸上愤怒一眨眼变的笑容满面,一把搂住六皇子李霄,不由分说的说: “那就好,不然大哥非要揍你一顿,咱们兄弟同心,什么儒生都是狗屁!” “走,跟着大哥喝花酒去!” 第22章 逛窑子 喝花酒? 顿时李霄脸色一变,他跟太子李儒可不同,李儒向来放浪形骸,天下皆知,就算做出在荒唐的事情,世人也不以为意。 但他李霄可是大儒路子方之徒,更受天下儒生爱戴,朝堂群臣偏袒。 如若与李儒一般出入醉仙楼,那他一世英名便毁于一旦! “大哥,我、我不去!我要去读书,我要去学习,我还要去找至交好友切磋文艺!”李霄拼了命的挣扎,脸色涨红,衣袍被众人推搡的扭曲。 “面对大哥的邀请,何故推辞?” 李儒斜睨了一眼六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李霄自幼熟读四书五经,从文之路,身体文弱,又怎么可能跟他天天欺男霸女实战之人比较? 他虽然没有三皇子李兴那家伙壮,但对付你李霄不还是手到擒来? “不、不,大哥我去不得!” 李霄脸色苍白,还要逃跑,就见李儒手上用力,竟是缓缓将李霄如同小鸡崽子一般提到半空之中! 这一幕落在儒生眼中,李儒毫无疑问,就是那个欺男霸女的恶徒! 众儒生义愤填膺,竟是围成一堵人墙! 李儒使了个眼神,登时兵部侍郎长子李琦了然,怒然大喝道: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挡当朝太子之路,赶快滚开,莫要自误!” “不可能,你们放开六皇子,不然我等绝不退让!” 但众儒生怎可能退?李霄可是他们的精神领袖!一群儒生梗着脖子,毫不退让。 “太子党”众人嘴角掀起一抹狞笑,嚣张跋扈的一人一拳,但众儒生竟是毫不退让,一时间陷入僵局。 “李儒你如此行径,会被天下读书人唾弃、嗤笑!” “嗤笑?老子怕个球!现在立马滚蛋!谁特么再挡老子,今天就干死谁,而且一直干,见面干干到死!连同你们家女眷也不放过!” 李儒狞笑,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差点坏了老子赈灾款的大事,都没跟你们计较。 反而还长嚣张了?真当他大隆朝第一纨绔是开玩笑的? 顿时,众人脸色一白,吓得双腿颤颤,面对李霄的高呼求救,再也顾不上,转头轰然四散。 一群纨绔富二代登时与有荣焉,嚣张跋扈,浩浩荡荡从众儒生面前走过。 众儒生咬牙切齿,不敢去看李霄绝望的眼神,就这么当面看着他们的文人代表,六皇子李霄被当面掳走! “诸位兄台,救我啊!”李霄高声大呼。 他要是跟李儒去醉仙楼,一世英名尽毁,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啊! 但众儒生回过头去,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霄面色灰败,顿时跟吃了屎一样,一群不成器的东西啊,难怪李儒常说穷酸秀才,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群不堪大用的东西! 看着李霄绝望的眼神,李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从来不敢小觑天下文人,前世无数皇帝明明英明神武,治国有方,却因为得罪某个读书人,导致其愤而出书,编写虎狼之言,抹黑明君的事情。 不过他李儒不怕,老子活着只管潇洒一生,谁管死后洪水滔天? 若凡是小心谨慎,如六皇子李霄一般,不但一生始终提心吊胆,等到死后也不过一句文采斐然而已。 有什么用?屁用没有! 大丈夫,活就活个痛快潇洒! 不多时,来到醉仙楼,足足八百人,不论如何这醉仙楼都接待不下。 再者身为太子,又怎么可能对每个人,都做到面面俱到? 李儒高声喝道:“今日与诸位结识,乃本太子之幸,多谢诸位抬爱,今后我等还需多多亲近,往后若是有我“太子党”之人被欺负,就报我李儒之名!” “谁也不能欺负我手下的兄弟!” 这番言语太直白,不像太子之言,更像是流氓土匪歃血为盟的宣言。 但偏偏是这直白的话语,最激动人心,众人顿时激动不已,连连高呼: “太子高义,往后我就跟着太子殿下混了!” “没错,我老爹还说花1000两银子买个心安,图个太子殿下以后不骚扰家眷,不要走的太近,我才不管那东西,我就看着太子殿下顺眼!” 其中一名纨绔大大咧咧的说道:“以后太子殿下让我向东我不往西,让我追狗,我不撵鸡!” 一众纨绔瞪大了眼,不少父辈都这么跟自家孩子说过,可没想到这孩子那么没心眼,竟然直接说了出来,还特么说的大义凌然。 好家伙。 李儒咂舌,这特么是个狼灭,大义灭亲啊这是,这是个人才,深深记住这小子的模样,以后给特么给他个小队长当当。 多好的狗腿子! “还有我,我爹也说过,以后我也不管我爹了,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对!,我也是,我爹年纪大了,说的那些都是旧黄历老观念,我与太子殿下一见如故,此生势必效忠于太子殿下。” 起了个开头,结果这成了宣誓大会。 李儒也没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忍不住眨巴眨巴眼,也不怪这群人如此激动。 大隆朝本就没什么娱乐的东西,再加上所有人都必须照本宣科,如此压抑之下,出现李儒这么个不遵常理的“现代人”。 自然的,他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跟嗅到腥味的猫一样,蜂拥而至。 “那好,醉仙楼盛不下我等所有人,我等分批次前往,今日我便只携带几名兄弟,剩下的兄弟便都在隔壁的迎客来酒楼,所有消费由我买单!” 此番安排不偏不倚,身为太子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众人也都明白,齐声应是。 景亲王世子赵子易、兵部侍郎之子李琦等等,皆是当最有实力的几名纨绔跟随李儒一同前往。 醉仙楼迎客之人,看着就差头顶着免死金牌的几人,登时差的没吓死。 这特么的太子领着一众纨绔逛窑子? 没意外的话,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帝,而这一群纨绔就会成为未来的朝堂之人。 迎客之人仿佛看到了未来朝堂的模样。 吓得双腿放软,这阵仗,快赶上皇帝了逛窑子了! 第23章 暗杀太子 几人浩浩荡荡在迎客之人小心翼翼的招待中,行至三楼雅间落座。 此处一览众山小,可观摩整个楼层的风光,并可透过中间空间,直接看到一层正在表演的歌姬。 但几名明显常来的纨绔看也不看一眼,大声嚷嚷道: “看到我等前来,还愣着作甚,还不快把纤云姑娘叫出来!” “今日看不到所来之人是谁?这可是当朝太子!” 景亲王世子赵子易笑着给李儒解释道:“太子殿下对着倩云姑娘可能不太了解,她是今日刚在醉仙楼声名鹊起的头牌,听闻其国色天香,却甚是神秘,不论重金还是文采斐然之人,皆是不见。” 说到这,李琦苦笑一声:“赵兄所说没错,这花魁,就连我与赵哥都未曾见过。” “这次也得亏是太子殿下你来了,不然我们可没这福气!” “今日,正好我们也沾沾光!”几名纨绔大笑。 顿时,李儒来了兴趣,赵子易与李琦是谁? 当朝景亲王世子与兵部侍郎之子,那个不是在朝堂风生水起之人?还能有他俩见不到的女子? 这时,老鸨慌忙赶进来,面对这几位皇城最大的几位纨绔,她哪里敢让普通迎客接待? “哎呦哎呦,原来是咱们大隆朝最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几位少爷,几位少爷今个是看上那位姑娘了?那可是她天大的福分,咱这就给几位叫出来!” 不愧是能将醉仙楼,在大隆朝皇城开的风生水起的老鸨,这番话,悦耳动听。 顿时几名纨绔咧嘴一笑,喜色更甚,所有人看向李儒,这位才是正主。 李儒神色淡淡的看了眼老鸨,登时后者心底一凌,早就听闻当朝太子李儒羁傲不逊,浪荡不堪,如今一看,怎的有几分龙傲之气? 竟让她心生压抑,这是许多当朝大臣都无法带给她的。 “今日,请鸨母便带纤云姑娘出来一见,听闻此乃醉仙楼花魁,吾等甚是好奇。” 老鸨子心底一凌,连忙推脱: “太子殿下,不是我不想带纤云姑娘出来,而是纤云姑娘今日身子欠佳,已经许多日未曾出面......” “你确定?” 李儒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老鸨子,这特么的狗东西不给面啊。 一堆小弟看着,这特么就是鸨母? 怎的就看不出来八面玲珑之感? 李儒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微亮,笑嘻嘻的说道:“鸨母还是不要逼逼赖赖的好,上一个逼逼赖赖的禁宫侍卫,至今还被扒光了拴在柱子上,没人敢解开那。” 威胁,赤露露的威胁! 老鸨子顿时冷汗直流,登时反应过来, 别看李儒现在和声和气的,但李儒之名早就传遍整个大隆皇城,可止小儿啼哭! 这,可是个敢说敢作的主,自己这么大把年纪,若是被一丝不着的被绑在冰天雪地里,那可别活了! “李琦!”李儒喝到。 李琦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满眼兴奋:“早就想这么干了,今日与太子殿下一起,才有这分胆色!” “叫叫叫,我现在就去叫!”老鸨吓得练练求饶,得到李儒挥手示意,才狼狈出门。 六皇子李霄正襟危坐,看着一群如同群魔乱舞一般,围绕着李儒,相互间觥筹交错的众纨绔,冷哼一声。 “一群世家公子,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他整理下衣衫,神色高傲,就仿若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一般。 李儒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搭理这位大儒之徒六皇子。 要是放在前世,这位六皇子就是典型没去过夜店的好好孩子,给带上两回,开了窍,去的比谁都勤,想到这李儒嘴角微掀。 这不怀好意的眼神,让李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刚想说些什么。 “咚咚咚!”就听见门口轻敲,清风袭来,忽来一阵幽香,让众人为之一静,如云雀般动听软糯之声传来。 “奴家纤云拜见几位公子。”话音落,她已走入屋内,云袖轻摇,柳腰若水慢转。 肌肤白皙如凝脂,娇躯好似天工造物一般,每一分都透露着浑然天成之感,她好似水蛇,每一个动作都勾人心魄,让众人口干舌燥。 她蒙面,却并未破坏任何美感,恰恰相反,一双狐媚眼仿若能夺人心神一般,娇羞之间又让人百爪挠心。 忍不住想要看到她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终于,六皇子一拍腿,瞪直了眼,哪里还有刚刚正襟危坐的样子? 他满脸激动:“美,实在是太美了!”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纵使蒙面,依然可见其万般风情!” 众人顿时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六皇子李霄,李霄猛然反应过来,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可是大儒之徒,当下儒生代表,怎能做出如此轻浮之事? 李儒眼神微亮,这身材的确好,如果一般货色,也没法让见惯皇宫美女的六皇子如此失态。 转眼,他又想到前几日小丫头裴如意那惊鸿一瞥的身材,要知道小丫头今年才未曾十六啊,再过几年不比这所谓的花魁纤云要差。 纤云行礼,舞步起,更是让众人瞪直了眼。 六皇子嘴里不停念叨,眼神却听话的死死落在花魁身上。 正所谓,云袖若云霞,腰肢如水蛇,而一双勾人心魄的狐媚眼更是无时无刻都在吸引众人目光。 这一刻,李儒终于明白为啥好多文人雅士喜欢娶一些花魁为妾了,这特么的第一家花没有野花香。 第二,在这个封建社会,从小大家闺秀生长起来的妻子。 能动的花魁这些风情万种的技能? 别说舞蹈了,就算是床笫之事,这花魁都更懂得如何让男人更欢畅淋漓,甚至于一些姿势,恐怕都是她们帮助文人雅士开启的。 此刻,所有人终于突破最后一层隔阂,彻底成为亲热起来,觥筹交错。 然而就在此刻,李儒眉头微皱,为何...这花魁鞋底会有土? 醉仙楼位处皇城,方圆十里之内铺设石块地面,花魁也用不到下地。 他习惯性的微微抬头,顿时冷汗直冒。 对面陈楼之上,两柄弓弩露出一角,所指目标,是他与无人打理,正死死看花魁表演的六皇子李霄! 有人,要杀他与李霄,要杀当今太子与六皇子! 第24章 逻辑学找凶手 “李霄快躲开!” 李儒大吼,然而此刻所有人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满脸迷惑。 特么的! 李儒一咬牙,总是欺男霸女在此刻也显现出来好处,至少反应快啊。 他双腿一蹬,躲过一箭,猛然朝着瞪大了眼,不知所措的李霄扑了过去。 靠,这再怎么着也是自家亲弟,李儒即便在快,也快不过弓箭,虽然救下满脸错愕的李霄,但屁股上传来的痛感,却疼得他直咬牙。 “李儒你......” 李霄瞪大了眼,吓得嘴唇微颤,打死他都没想到在这生死关头,李儒竟然会毫不犹豫的救他。 皇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从小各自母亲就“谆谆教导”,皇帝只有一个,你若不杀他,他便杀你! “说那么多屁话,你特么是放屁精在世么?还不给我止血?” “奥奥,对。” 还没等李霄慌忙起身,老太监神色狰狞,出现在李儒身前,出手点穴止血。 “还愣着做什么,当今太子被人行刺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咱家多说?给咱家围住醉仙楼,捉拿刺客!” 转过头,老太监心疼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对于老太监而言,李儒可不单单是太子那么简单,他身为太监,没有子侄,从小看着李儒长大。 早就将李儒当做自家孩子看待,如今怒火焚心,恨不能将那些刺客千刀万剐。 “讲这些刺客统统给抓起来,抓到的,统统乱刀砍死!” “别。”李儒疼的面目扭曲,咬牙切齿。 刚刚扑出去保护李霄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不过这段时间,太顺风顺水,有惊无险,差点都让他忘了,他不管再怎么是大隆朝的太子。 在这冷兵器时代,都无法做到和前世一般,普及身份证,到处有监控,暗杀与死亡在这里,是家常便饭! “别砍死,全都抓回大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我性命!” 老太监也是气急攻心,嘴上虽然那么说,但此刻冷静下来, 也清楚情报的重要性,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此刻,逼问出背后之人! “去距离最近的工部尚书家!”老太监急切说道,工部尚书乃是李儒老丈人,这无疑是最妥帖的办法。 遣散众人,李儒就这么被抬在扁担上,送往工部尚书家医治。 让李儒没想到的是,首先询声前来的,竟然是裴雨卿、裴如意两姐妹。 裴如意看到李儒趴在床上,半边屁股露出,血流不止,哭的梨花带雨。 而裴雨卿一言不发,柳眉倒竖。 “你说好好的,为什么会有人要刺杀你那?刺杀你有什么好处啊!” 裴如意哽咽,边哭边说,活脱脱一个娇憨憨的模样。 李儒面色一暖,哎,还是小丫头好啊,都说萝莉好,身娇腰柔易推倒,咧嘴一笑: “没想到咱俩成婚这才不久,感情竟如此深厚,还担心上为夫的安慰,为夫甚慰!” “不是啊你不学无术,又没什么真才实学,还经常要被皇上取消太子之位,那群刺客真是瞎了眼,才刺杀你。”小丫头哭的伤心,哭着说道: “最重要的是,你要是死了,谁在给我挣下一个八十万两银子啊。” 她银牙紧咬,仿佛跟那群此刻有血海深仇。 李儒满脸黑线,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早就说过,行事不要过于张扬,不然事满必定有灾祸。”裴雨卿和小妹裴如意不同,端庄大方,等外人退去,才开口。 李儒乐了,这小妞。 倒是懂得在外人面前给留面子那,想到这,又恶狠狠瞪了一眼小丫头,说道: “在外人面前给夫君留点面子,不然我一世英名全被败坏在你嘴上了。” “人家这不是担心你吗,你也真是,明明已经躲开了,还非要去救六皇子,他自己又不是没有腿!”说到这个,气的小丫头秀眉微皱,满脸不岔。 “那种危机情况下,没几个人能反应过来,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裴雨卿纠正小妹的话,她美眸微亮说道: “这次救下六皇子,想必你两人之间隔阂能减少许多,在朝堂间,那些文臣对你,也会相对好很多。” 这倒是没错,算是意外收获,不过李儒并不抱太大希望,撇撇嘴,女人目光还是太浅显了些。 自古成王败寇,如今朝堂内虽没有刀光剑影,但却有人心叵测。 这是新臣与旧臣的王朝交替,如果六皇子输,那么所有支持他的人,他李儒必然会全部替换掉。 所以,这群大臣就算是为了自己能够仍在朝堂之上,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有时候,在时代命运的洪流下,一些事情单靠不是人力、感情所能左右的。” 裴雨卿黛眉微皱,若有所思,怎么感觉李儒不太一样了? “可有审问处什么来,到底什么人在背后指示?”李儒泰然自若,看向老太监。 “哎。”老太监叹了口气,饶是身为审问高手的他也为之头疼,咬牙道: “这群家伙,不是死士就是有把柄在对方手中,嘴硬的很,没有一个说实话,三个人,三种截然相反的答案,这些人...全在说谎话!” “一群狗东西!”李儒气的够呛。 赈灾当前,这群刺客延误他的时间,那么无数灾民就可能会因为赈灾款的迟到,而导致死亡。 李儒一翻身,扯动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恨恨道: “我亲自去审讯!” 说完,也不管老太监跟裴雨卿、裴如意两姐妹的劝阻,撅着屁股,龇牙咧嘴的直奔三名刺客。 ...... 李儒目光微闪,既然嘴硬问不出问题,那就换种方法! “将三名刺客分开,把这些题给分下去!” 老太监依言而是,做完之后,满脸迷惑:“太子殿下,老奴不论怎么使用重刑都毫无作用,这做题就能看出背后指示者是谁?” “这种方法正好就是对付这些嘴硬之人的妙计。”李儒淡淡说道: “罗列出若干问题,反复提问,其中我们所要问的问题,设下陷阱,隐藏其中。” “被审讯的人如果想要隐藏真实答案,那么必然会着重掩饰。” “我们只需要通过他回答的问题表象,看出到底有什么问题是他可以避免的,就可以得出结果!”这正是前世逻辑学推断答案的一种方式。 防不胜防,就算李儒当时初次做题时,也被其缜密的逻辑与准确信震惊。 这种逻辑学推断方式,准确把握人的弱点。 十分钟后,李儒看着答案,嘴角逐渐掀起。 “现在背后指示者就在京城!” “而且,他们之前有频繁刺杀过其他人,就连父皇也曾经次刺杀过!” 李儒猜测对方既然刺杀自己,突发奇想,添加题目,对方组织是否刺杀过当今大隆朝皇上。 三人均选择否,这无疑是掩饰! 工部尚书裴继业双眼微眯,眼神一怔,猛然说道:“刺杀过当今圣上...唯有拜火教!” 很好,李儒双眼炯炯有神。 答案得出,幕后主使为拜火教,而且拜火教如今重要头目,就在京城活动! 第25章 再回醉仙楼 李儒咬牙切齿,屁股受伤,这等大仇若是不报,有愧重生一回! 如果当时他没有发现刺客,那现在就不是呲牙咧嘴的在这里疼,而是自家皇帝老爹半白法人送黑发人了! 这可是关乎着他的性命,非特么得把这所谓的拜火教给揪出来。 不然以后每天安稳觉可睡! “哎。” 裴继业叹了口气,正气凌然的面孔上不由多了一丝愁容: “如今太子殿下身兼赈灾大任,之后行事万千要小心,这次刺杀也是一次警告。” “此次受伤,不但太子殿下受伤,灾民...怕是又要忍受很久了。” 老丈人工部尚书裴继业,是真正清正廉明、心系天下之人,只是自己受伤,他便已经想到灾民。 想到此,裴继业竟是老泪纵横,忍不住悲戚。 李儒闻言,顿时于心不忍,没有赈灾款,每一分每一秒,说不定都会有灾民死亡。 “岳丈您别担心,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我马上就启程去赈灾。” “不过如今拜火教头目在京城始终是个隐患,若是不抓住他,恐怕还会有人遭遇暗杀,等抓住拜火教头目,我即可便启程去往赈灾!”李儒眼神微眯,认真说道。 裴继业一怔,跟见了鬼一般看向李儒。 李儒朝堂之上怼天怼地,就连当朝宰相也不放过,如此嚣张跋扈,却未曾想如今竟然能以天下百姓为重。 “拜火教已经延续几百年,不单单是当年皇上登基之时,曾经遭遇过刺杀,每每出现天灾人祸之时,拜火教便于出现在暗处,搅动风雨,导致民不聊生。” “但从来没人抓住过他们的头目,甚至于都没有知道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想要抓住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工部尚书裴继业眼神微凝,想到关于拜火教的资料,眼神凝重。 如今拜火教再次出现在京城,难道说......京城要发生天灾人祸?他不敢在向下想。 “这有何难?”李儒没想那么多,他嘴角微掀,特么的,暗杀谁不好?非得暗杀我? 真把老子整急了,特么的非得把火炮给整出来,特么玩不死你们! “别人抓不到那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有何关系?哼,我抓起来就简单多了!” “你待如何行事?”裴继业看着自信满满的李儒,忍不住想到,以太子殿下这机灵古怪的脑袋,说不住,还真能瞎猫彭找死好似,整出来点儿什么。 裴继业想到,想当初太子殿下年幼时,聪慧至极,只是不知为何。 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开始嚣张跋扈,连同最初学习的四书五经也全部落下,嗤之以鼻。 “天机不可泄露,岳丈瞧好就可。”李儒嘴角露出神秘的笑意。 当天,李儒让人传出消息,声明太子殿下遇刺大怒,要求手下高手,连同京兆尹一同全城搜捕此刻,全城戒严,所有进出人员都必须严加搜查! 整个京城仿佛一团氢气,被扔进火柴,沸腾成一团。 所有京城之人人心惶惶,充斥着紧张的情绪。 ...... 皇宫。 当今圣上李世隆面色微凝,看着下方宣读的随身太监,脸色越来越难看。 “如今,大隆京城竟也有刺客行刺!?”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底的怒火,但却让太监们颤颤惊惊,连呼吸都只觉得压抑。 “不过太子此番行事太过高调,很容易打草惊蛇,导致此刻做出过火的事情,还是...算了,太子如今已经不小,如今小国纷争四起,国境每日都面临着兵戈交战。” 李世隆神色微愁,声音轻的,没有一人能听见。 “一味纵容,也不是办法,就让他们各自发挥吧,如今的大隆朝,需要一名能闯出一片天,不惧万世的太子。” “罢了罢了...儿孙各有儿孙福......” ...... 另一面,李儒乔装打扮,一身黑袍行至醉仙楼,一脚踹开老鸨的门。 看着老鸨惊慌失措的神色,李儒嘴角掀起一抹轻笑,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鸨母,啥也别说,上回那个花魁,纤云姑娘老子还没看够,这不,屁股刚好利索,就过来了。” “再给我表演一回!” 说罢,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直接丢下一百两银子。 老鸨脸色一变,慌忙推脱:“太子殿下,上次刺客一事后,纤云姑娘受了惊吓,身子现在还没好利索那,暂不见客,您可别难为老奴了。” “难为你?那回来都是身体不适,是我难为你还是你难为我?”李儒嘴角闪过一抹狞笑: “老子今天来和纤云姑娘赏花观月,又不睡她,跟她身体有个毛线的关系!” 花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次跳舞时鞋底为何会有土?偏偏刺客还如此准时? 现在全城搜捕拜火教同党,李儒冷笑,这花魁根本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被安排做某种见不得人的任务! 想来往常之所以那么神秘,就连景亲王世子赵子易与兵部侍郎之子李琦这等顶级纨绔,都见不到这花魁的原因,也是因为经常外出任务。 这才推脱,不见外客。 李儒懒得搭理老鸨,直接奔向三楼,老鸨练练阻拦,挡在三楼花魁门口,冷汗直流。 “太子殿下啊,纤云姑娘从来没让他人去过闺房,她在进醉仙楼时,老奴就答应过她,只卖艺不卖身,您别让老奴难做啊。” “呵呵。”李儒冷笑,连话都懒得再说,身子一转,灵活绕开老鸨,“哐”的一声,踹开大门! “太子殿下,可是对奴家有所不满,这才拖着重伤之躯,来向小女子问罪?” 悦耳如黄鹂般的声音传来,李儒看向屋内。 纤云姑娘依旧蒙面,但以便如此,李儒也可以感受到对方那温柔、软糯的声音。 曦光洒落,透过云窗,落在她白皙的面孔上,仿若发光。 她在写字,并未抬头,恬静的岁月静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太子殿下可是要失望了,人家现在,可是在做一件和太子殿下有关的事情那。” 她终于抬头,看向李儒。 狐媚眼轻挑,眼波流转间夺人心魄,魅惑众生。 第26章 我就是王法 李儒心底微沉,大失所望,但神色不漏半分,嬉皮笑脸的看向这所谓的花魁纤云姑娘。 对方笑颜如花,神色平静,如果放在平常可能美艳至极,就连李儒也要称赞一句。 但如今整个京城陷入搜捕中,所有人颤颤惊惊。 这场刺杀案的参与者,赵子易与李琦,如今也惴惴不安,担惊受怕。 六皇子李霄,更是吓得大门都不迈出一步了。 在这等紧急事态下,一众纨绔,就连六皇子也瑟瑟发抖,眼前不过一花魁而已,还能泰然自若,这本身...太不正常了! “纤云姑娘好雅兴,在写什么?”李儒笑眯眯上下打量着纤云姑娘上下, 丝毫不遮蔽垂涎,走到近前,看向那宣纸却是一怔: “是我当初在金銮殿,所吟诵的那首吟雪。” 李儒双眼微眯,心底顿时一紧,难不成...就连朝堂之上,也有拜火教的奸细,他故作好奇的问道: “这首诗我不过在皇宫里说过一次,你怎么知道的?” 花魁巧笑嫣然,狐媚眼中光线流转,忽然笑了起来,动听悦耳,她软糯说道: “原来...太子殿下还不知道,你的诗名早就传遍京城,现在哪位儒生不知当今太子殿下学富五车,在金銮殿指斥方遒,文采过人?” “只不过......”她声音一顿,俏生生的看向李儒。 “只不过什么?”李儒顿时一阵牙疼,这特么整个就一狐媚子,还知道吊人胃口,却不得不故作急切的问道:“快说快说!” “只不过,太子殿下如今的名声却是两极分化的紧那,尤其是在儒生之中,一部分人说太子殿下却有真才实学,但更多地儒生却说......” “太子殿下肯定是抄的!” 李儒闻言哈哈大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副LSP的模样, “别人的说辞,我可不在意,相反,我倒是想知道,我们的花魁纤云姑娘认为我属于哪一种” “两种都不算,我觉得太子殿下反而......” 纤云姑娘还未说完,李儒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凑近,手却迅疾如电,一把捞起纤云姑娘藏在裙摆下的细嫩小腿,眼神微眯,紧紧盯着纤云姑娘一双夜行鞋,冷笑道: “纤云姑娘好雅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穿...男人的夜行鞋?” “你、你......”纤云姑娘脸色一慌,顿时背后冷汗直流。 就算她再怎么提前有准备,也没能想到李儒竟然行事如此大胆,竟然直接上手抓女子的脚。 而且自从进屋道现在,李儒看似好色,但现在想来,他是每一步都步步为营。 一点一点,直到发现她的弱点,才一举发动攻势,这哪里是天下人眼中的大隆朝第一纨绔? 分明是大智若妖的恐怖男人! 天下人都被李儒给骗了,李儒就是想要用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来欺骗天下人,欺骗他整日想着推他下台的弟弟们。 此子,图谋甚大! 念及此,她眼底有些许警局,强压下慌乱,顺势踢掉鞋子。 露出白嫩玉足金莲,媚眼如丝,却是生动的表演了一名花魁被抓小脚后慌乱,随后不甘示弱的模样。 李儒冷笑,若是一般人还真被骗过了,纤云姑娘毫不示弱,却是不屑挑衅道: “太子殿下如此身份,想要人家做些什么,奴家也不敢反抗,太子殿下想看便看,何必诸多借口?” 此话一出,好似李儒才是那个理亏,调戏良家妇女的人。 李儒乐了,没想到在这醉仙楼,竟然也能遇见如此能颠倒黑白之人,说的他都生出些许惜才之心。 “还是说...”纤云姑娘眼底精光闪烁,顿时满脸妩媚,金莲轻勾,勾动李儒手掌心,酥痒难耐。 “太子殿下怀疑奴家是刺客?” “难道不是?” 花魁纤云姑娘缳首,好似良家妇女被冤枉一般,眼眶竟是瞬间通红。 “太子殿下冤枉奴家,我本就是一名弱女子,无甚背景,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长大,想要在这世界生存,只能在这醉仙楼,但未曾想因这张面孔,竟是成为花魁也实非我愿。” “相较于花魁,我更想成为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哪怕只是勉强果腹也可,不像现在,被所有人当做商品一般看待。” “难道我爱惜身子,不与外人接触,不喜卷入事端就可以成为太子殿下污蔑奴家的原因吗?” “您贵为太子殿下,自然可是随便欺辱奴家。”她樱唇紧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番话,条理清晰,毫无破绽,但正是因此,却让李儒心底疑虑更甚。 一个花魁,怎么能说出这番天衣无缝的话语?这更像是提前想好的! 纤云姑娘说到此,两行清泪落下,我见犹怜,满眼悲戚的银牙紧咬说道: “但是,你不能诬陷奴家,就算你是太子殿下,做事也要讲证据的。” “这是大隆朝的律法,上至皇帝下至小吏,想要定罪,都需要证据,否则就是污蔑。” 哎呦。 李儒瞪大了眼,我靠,没想到这小妞人看着不大,竟然这么清楚大隆朝的律法。 这可真是生错了时代,如果在前世,这特么可是个颠倒黑白的好手律师啊。 微微皱眉,李儒好似被这番说辞所说动,不敢轻易妄动一般,他点头之间,纤云姑娘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将纤云姑娘的反应尽收眼底,李儒却猛然一挥手,顿时,老太监带着一群高手,将纤云姑娘团团围住。 后者神色僵硬,饶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她也不由愕然。 “太子殿下...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错了一点。”李儒嘴角微掀,靠近纤云姑娘,笑嘻嘻的说道: “别人做事讲究证据,但我李儒何时需要这些?在这大隆朝我李儒就是王法,就是规矩!” 他眼神微眯,狞笑道:“老子差点命都没了,谁特么给你讲规矩,今天老子先带你回去修理一顿,我到要看你招不招!” 第27章 跟我混,银子少不了 扫了眼周围一众高手,花魁纤云姑娘反而不慌了,冷笑道: “早就听闻太子无耻,我原本还不信,如今一见才知,传闻所言无耻,不如太子万分之一!” “这首诗如此高雅,也肯定不可能是你这般无耻之人所写!” 李儒嘿嘿直笑,没想到这妞死到临头倒还关心这诗到底是谁写的。 他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故作贪婪的上下打量着花魁凹凸有致的娇躯。 “诗归诗,人是人,你穿着衣裳吟诗作画,但脱了衣服,谁知道你是什么模样?” “太子殿下如此英明神武...就没看出这画有什么异常吗?” 花魁非但没有羞怒,狐媚一般的眼眸风情万种,玉葱般的手指点点卷轴。 李儒一楞,顺眼望去,登时瞳孔一缩,就要往后驴打滚。 但未曾想眼前花魁速度更快,迅疾如电,一瞬间,寒光闪过,花魁自卷轴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李儒喉咙。 花魁莲步一转,身躯隐在李儒身后,匕首闪烁寒芒,她狐媚一般的瞳孔此刻就仿佛是寒剑一般冷酷。 “都给我往后退,滚远点!” 一众高手冷汗直流,对方速度太快了,暴起之下,快到即便是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休要伤到太子殿下,不然,整个大隆朝都无你生存之地!”老太监双目欲裂,尖声威胁道: “这是我大隆朝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都要将你拜火教挫骨扬灰!” 李儒感动的稀里哗啦,这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啊,他身躯僵硬,练练求饶道: “纤云姑娘,小心,谨慎,这刀子可是不长眼,这样我放你走,你也放开我好不好?” “呵呵。”花魁冷笑: “我信你?都给我向后退,我孤家寡人,没什么顾忌,惹急了我,可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李儒:“......” 老太监与众位高手虎视眈眈却投鼠忌器,不敢靠近。 被挟持着走出醉仙楼,猛然间,李儒只觉得天昏地暗,被蒙上眼,捆绑住全身,粗暴丢进马车,就听一声“驾”! 一路颠簸的七荤八素,全身都仿佛要散架一般。 老子特么好不容易当个太子容易吗?这重生也特么没做几件欺男霸女的事儿啊? 怎么就碰上刺杀这事了那?李儒欲哭无泪,饿的眼冒金星,估摸着怎么也得一天,才被摘下眼罩,塞到嘴里一碗水。 咕噜咕噜喝完,李儒才喘了口气,迅速打量了眼四周,试图凭借此判断如今处境。 嗯,是一处帐篷,入眼可及破了至少仨洞。 眼前一名壮汉手持单刀,脸色狰狞,在这隆冬腊月,别说绒衣了,就算棉衣都薄的让李儒都为他感到寒冷。 李儒粗略做出判断,这拜月教穷,对方武功高,他这三脚猫功夫逃不出去。 “没想到大隆朝的狗太子,竟然会落在我手里。”壮汉满脸狞笑,声音如钟一般,震耳欲聋。 李儒眼神一转,眼前这人比自己高了至少一头,膘肥体壮,别说那单刀了,单是这一身膘,都不是他能抵抗的。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唯有多套取有用信息,才能寻找到逃生之路! “大侠此等身躯,真是威武雄壮,可惜如今身体不便,无法抱拳,敢问大侠何方人士?” “哈哈哈哈,就你这点儿伎俩还想套我话?”壮汉大笑,顿时李儒心底一沉。 可壮汉话头一转说道:“告诉你又能咋地,反正你一会便要死了,我乃拜火教白虎堂堂主赵十元是也!” 李儒一愣,没想到这壮汉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自暴姓名。 紧接着,他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赵十元极薄的棉衣。 赵十元? 赵十元他爹得多穷才能想出这么个名字,造十元钱够干啥的? 为啥不能起名叫赵百万? 威武响亮还霸气! 李儒忍不住吐槽,难怪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就你这“造十元钱”的速度,猴年马月才算个头? 老子一天就能挣八十万两白银! 但为了活命李儒强忍心底吐槽的欲望,谨慎说道: “好汉,你看既然带我回来,那我还是有些用处的对吧?而且你杀我不过一刀,还不够爽的那,但你留着我就不一样了啊,能换银子,我这条命能换80万两银子!” “你有多少银子管我鸟事。”赵十元满脸不屑,他最看不起为富不仁之人,对于金钱细软更是没有丝毫贪念,说完手中单刀高高举起,李儒吓得登时来了一个驴打滚。 这特么的不对劲啊,你都穷成这幅模样了,怎么还特么跟个铁憨憨一样,视钱财如粪土,你特么有病吧!? “等等!”花魁忽然开口,眼神微闪,赵十元双腿猛然一跺,回头眼神温柔了许多,柔声说道: “萱儿,这狗太子为富不仁,活着也早晚是草菅人命的货色,不如今日我便杀了他,为民除害。” 说完,狞笑一声,单刀猛劈而下,花魁楚萱侧身挡在李儒身前,狐媚眼中没有丝毫媚意,而是坚定道: “赵堂主,这太子虽然臭名昭著,但这八十万两白银,却是我们急需的。” 赵十元单刀距离花魁面前不足三寸,无奈叹了口气,“萱儿,不必如此梳理,你我都是教主的徒弟,本是师兄妹,你管我叫赵哥就好。” “上下有序,这是我拜火教延续至今的原因,如今我拜火教事务繁忙,一切都需严格执行”楚萱认真说道: “所以赵堂主还是叫我楚萱更好一些。” “暂且放过这太子,这八十万才更是我们所需要的!” 赵十元叹了口气,他也懂得,如今拜火教何止是事务繁忙?不说灾民众多需要救援之事,现如今天下民不聊生,需要解决之事何其多? 师妹又是个要强的人,从不考虑儿女私情。 但他眼神落在李儒身上,凶神恶煞: “这八十万两银子,即便我等去劫富济贫,也同样可以得到,何须借助这狗太子之手?” “赵堂主你可知道往年我等劫富济贫所获取多少银两?” “不说以前,去年我们所最好的一年,也不过劫富济贫了十三万四千二百六一两!” 赵十元嗫喏着嘴唇,哑口无言。 “如今杀太子不重要,区区一条狗命而已,真正重要的是灾民需要银子!” 说完,楚萱不再看赵十元,转头盯着李儒,眼神微闪,满脸怀疑: “你...当真有八十万两白银?如今天下民不聊生,天下税收难起,就算是你皇帝老子都未必有那么多钱。” “不信?”李儒顿时笑了,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最大化证明价值,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但他双眼微眯,如今不论是三皇子李兴还是六皇子李霄,都有其背后势力。 唯独他李儒,虽然身负太子之名,身后却无一势力支持,如果能收服眼前拜火教之人为手下......在关键时刻想必能起到奇效。 “你也不再经常打听打听,我李儒天才的名头,一天就赚了80万两白银,要是再给我一个月,1000万我也能给你弄到手!”话音刚落,明显的楚萱呼吸微促,眼神微亮。 李儒连连摇头,叹了口气,看向楚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试探道: “不过我说了在哪你也拿不到啊,不如放了我,咱们好说好商量,你要是跟我混,别的无法保证,但银子绝对少不了!” “你这厮,还是宰了为妙!”赵十元怒喝一声。 看着李儒又在调戏自家师妹,怒火刚落,猛生而起,单刀高高举起! 第28章 乱中逃生 赵十元越看李儒这幅小白脸的模样,越是恼怒,怒目圆睁,单刀就要猛劈落下! “赵堂主!”楚萱娇喝,美眸仿若弥漫着一层寒冰,俏脸如霞浮现一抹羞怒。 “你忘了我们出来之际,教主如何嘱咐我等的了?” “才几个月而已,你就将教主的嘱咐、任务,统统抛之脑后,弃之不管了?!” 赵十元咬牙切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恶狠狠地怒瞪李儒,怒吼道: “我没忘,我不杀他就是,可如果这小子换不来八十万两白银,我赵十元第一个就要杀了他!” 楚萱看了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的单刀,刀花一转,看的李儒心惊肉跳,冰冷的刀刃抵在他的脖颈。 她精致的面孔,此刻如同寒霜般,美眸微眯说道: “听到没有,想要活命,就交出这八十万两银子,否则用不到赵堂主,我就会一刀砍下你的狗头!” 这时候那里还顾得上银子?银子没了还能再挣,若是命没了,那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前世身为宠物医生,见惯了不少生死,更是清楚这个道理,李儒连连说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修书一封,我的银两都在我岳丈手里,我岳丈极为爱护我,听闻我有难,这八十万必定会双手奉上!” 说完,楚萱丢出纸墨,李儒在皱皱巴巴的纸上,写下书信。 这才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楚萱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赵十元粗鲁将李儒双手双腿绑紧,恶狠狠碎了一口: “狗太子,便让你多活两日!” 自从修书之后,倒是没缺着李儒吃饭喝水,虽然只是窝窝头咸菜,但最起码没饿着,李儒苦笑一声,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得自身有价值,才有活下去的资本。 夜深人静。 入夜渐冷,帐篷中只有他一人,无人看押,这说明楚萱两人笃定他逃不出去,更没有逃走的资本。 “靠,按赵十元那粗暴的性子,就算这八十万两白银到手,恐怕也不会放我走,不行,必须想办法逃走!”李儒咬牙切齿,想到赵十元就一阵牙疼。 这厮,典型的师兄爱师妹,师妹无情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咴咴咴”一阵马叫声传来,李儒眼神一亮,呼吸忍不住急促。 这帐篷竟然和马厩紧挨着! 靠,天无绝人之路,老天都在助我,小心翼翼挪到帐篷边。 李儒开口,一阵叽里咕噜,又蹦又跳扭屁股,对面传来一声附和的马叫声。 李儒面色一喜,成了! 紧接着,帐篷之下探过来一只马头,李儒大喜,连忙背手将捆绑双手的绳索递过去,三两下被咬开。 李儒活动下身体,浑身酸软,双腿发软,差点又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时,就听到马厩传来一声马嘶声,慢慢的,两声,三声,汇聚成震耳欲聋的马嘶声! 整个马厩,十几匹马在集体暴动! 赵十元睡梦中惊醒,穿衣出帐篷后,大惊失色:“马儿这是怎的了?这些马可是我等花费无数心血驯养,温驯无比,今日怎会如此暴动!?” “当务之急需要尽快讲这些马匹赶回马厩,不然我们损失可就大了!” 楚萱美眸流转,翻身上马,手持马鞭,驱赶马群。 可这非但没有任何作用,今日的马群就仿佛是一群从未经过驯养的野马,充满野性,桀骜难驯! 赵十元一咬牙,猛然奔向最远处的马匹。 李儒眼底精光闪过,小心翼翼钻出帐篷,看着眼前双膝跪地,乖巧等待的马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还是你乖,等我逃出生天,许你一辈子荣华富贵,非但如此,还给你安排十匹母马!” “恢恢恢!” 李儒坐上马匹,马匹立刻狂奔,如今黑夜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和马匹沟通,让送去最近有人烟的地方。 看着身后越来越远,还在拼命制止马匹暴乱的楚萱与赵十元两人,李儒终于松了口气。 特奶奶的,要是不是老子懂得跟动物沟通,这条命就真交代在这了! 楚萱在夜色中如同从天而降的女战神,左右拦截马匹,忽然间视线一怔,远远地看到一匹马带着一道身影越来越远,顿时俏脸一变。 “李儒,你竟敢逃跑,给我站住!”楚萱顾不得再管混乱的马匹,直追李儒。 这些马匹不过才值多少钱? 如果让李儒逃回去,不但她与赵十元暴露,而且那用来赈灾的八十万两白银也成了空想! 赵十元也不管暴走的马群,脸色狰狞,紧跟楚萱其后,气喘吁吁说道: “早就说过这厮满肚子花花肠子,不可信,要我说,等抓到他,就让我一刀砍死他!” 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李儒回头,脸色难看,这两位反应也太快了吧? 这两位怕不是懂得什么御马术吧?座下马匹,竟然硬是比他的马匹要快上不少,尤其是楚萱,或许因为身躯轻盈的原因,马匹迅疾如风! 李儒大急,连忙对着身下马匹说道:“马哥马哥,这次全靠你了,这次逃出生天,我许你一百个母马,天天吃最精细的饲料!” 忽然间,李儒眼前一亮,远方是城墙,巨大的军旗飘摇,“是京畿南大营的士兵在训练!” 京畿南大营乃是六皇子李霄岳丈大都督侯的军队,只要跑到哪里,他就真正安全了! 就算楚萱与赵十元再武功高强厉害,那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成千上万的军士? 不远处京畿南将士亦发现了异常,短暂停留后,迅速出击,两者之间越来越近。 楚萱与赵十元大急,额头豆大的汗珠簌簌落下。 楚萱银牙紧咬,如果让李儒逃进军营,那他俩就算有百般本领,也无计可施。 凡人之躯,就算再强大,又怎能与军队争锋? 想到此,楚萱一咬牙,莲步轻点,竟是猛然跃起,在李儒惊恐的目光中,楚萱犹如在天空划过的流星一般。 她稳稳落在李儒马匹上,美冷峻,反手掐住李儒咽喉,让他不敢动弹分毫,她冷笑道: “太子殿下好计谋,从我跟赵堂主手中逃走之人,你算第一个!” 楚萱调转马头,猛奔而去! 李儒就这么绝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京畿南将士越来越远。 “不行,楚萱,京畿南的骑兵训练有素,你我的马匹疲于奔命,再加上你带着这狗太子,我们早晚会被追上。”赵十元咬牙切齿怒吼道: “楚萱,你先走,我来殿后!”说完,不管楚萱是否同意,赵十元手持单刀,猛然朝京畿南骑兵冲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赵十元被砍落马下,几名骑兵牢牢用绳索捆绑住。 但就是这短短一刹的功夫,浓浓夜色,那里还有楚萱与李儒的身影? 楚萱策马狂奔,如今与京畿南军之间距离还是太近,手里有李儒在,赵十元不会有性命之危,当务之急是要逃离的越远越好! 李儒脸色难看,就差一点点,就差五分钟,他就能逃出生天。 就在这时,马蹄翻飞,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楚萱的娇喝声:“在这里怎么还会有大隆朝的陷阱!” 李儒眼神瞪大,后背冷汗直流。 陷阱下方,是一根根倒放的尖锐木刺,若是摔下去...必死无疑! 第29章 坠落陷阱 痛。 刺骨的痛意袭来,李儒脸色难看。 眼前马兄被刺穿,四五根木刺将它贯穿,出气多近气少,眼看就要活不下去了。 也正是因为马兄在下方挡住大部分的冲击,才让李儒只是受伤,并未被贯穿身体,不然以当今世上的医术,就算是大隆朝的御医都未必能治疗的好。 李儒眼眶一阵发红,“马兄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还没有给你找一百匹母马,让你享受帝王般的马王生活那,你就去了。” “你还有空管一匹马的死活?”楚萱冷笑,俏脸忍不住的焦急,她虽然没有受伤,但如今追兵在后。 随时有可能被发现,若是被发现...必是死路一条! “一匹马怎么了,在我眼中这匹马比你要有义气,重要的多,如果他还活着,我李儒不但要给它找一百个母马,还要每天喂养精细饲料!”李儒剑眉紧皱,死死盯着楚萱,一副你不懂的人世间情谊的模样。 女人,就是影响男人之间情谊的最大敌人! “你现在快死了。”楚萱冷冷看着李儒,顿时吓得李儒脸色一白。 特么的,李儒脊背发凉,也顾不得再惦念马兄,最后说一句,等我重回大隆,必定会找人将你带回厚葬。 李儒也急了,欲哭无泪,如今腰腹血流不止,这可是会死人的啊。 “你倒是帮我包扎一下,我要是死了,往轻里说你那八十万没了,往重了说,刺杀当今太子殿下,你拜火教就算再神通广大,大隆朝举国之力找你麻烦,你拜火教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陷阱之内,哪里有包扎的东西?”楚萱看着李儒一副怕死的模样,忽然不急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你们江湖之人,不都是随身携带止血药的吗?” “止血药?”楚萱一怔,错愕的看向李儒: “谁跟你说的,江湖人行事讲究轻装上阵跑得快,再说了,行刺之时本身就需要轻便,如果因为丁点儿异物,导致发出声响,那便前功尽弃,自然不可能带哪些乱七八糟的。” 李儒顿时脸色一黑,特么的电影里不是这样演的啊。 不过想来也是,电影讲究戏剧化,而真实的江湖人,更在乎效率,不成功便成仁,哪还有功夫用疗伤药? 但没有疗伤药,他岂不是就要等死? “我不管,你给我撕一块衣服下来,帮我包扎止血。”李儒蛮不讲理的说道。 “你自己身上没衣服?无耻之徒!”楚萱俏脸一愣,见过不要脸的,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这特么管自己什么事。 “姐姐,我两袖清风,浑身上下剩上下单衣,那里还有衣服?” 想到这,李儒就气不打一处来,从被抓住后,为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暗器,防止他逃跑,楚萱这小妞虽生的国色天香、妩媚天成,但下手毫不留情,竟直接把他扒了个精光。 如今浑身上下只剩中衣,刚在帐篷中还未觉得如何,现如今只觉得浑身冰冷,身如糠筛。 楚萱美眸微转,如果李儒死在这里,她并不心疼,但那八十万两白银可就没了,如今灾民身处水深火热中,每一两银子都有可能让一个灾民活下来! 楚萱银牙紧咬,手下匕首闪过,自夜行衣腰腹处切下一块布料,用力给李儒缠上,疼的李儒呲牙咧嘴。 报复,这小妞分明就是报复。 李儒欲哭无泪,长得漂亮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楚萱却不再看李儒,黛眉紧皱,看着高达七八米的陷阱,这里光滑无比,她尝试几次,无功而返。 李儒此刻却并不着急了,虽然冷点,但只要京畿南的骑兵不是蠢货,自然会逐个排查陷阱,早晚会找到两人。 到时候,自然场面立转,他就算不会被救,也不会比现在差多少。 “这世上,我李儒所见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花魁姑娘,这算是其中最娇艳的美女之一了。” 夜行衣更显楚萱娇躯的凹凸有致,汹涌澎湃,腰间不经意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那里缺少的布料,此刻正在自己腰腹的伤口上。 和裴雨卿以及裴如意小丫头不同,京城的大家闺秀自然有华贵、温柔之美,但身为拜火教之人,整日奔走于世界各地。 楚萱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野性的美,犹如矫健的猎豹一般,让人感觉到危险,却又有着致命的美丽。 勾人夺魄。 “楚萱姑娘不但身材傲人,就连肌肤也如此娇嫩,真是羡煞无数京城大家闺秀。” “如果楚萱姑娘参加京城选美的话,那必然是京城第一美,无人能出其左右。” 李儒毫不掩饰的赞赏的目光,让楚萱神色愠怒,如今赵堂主生死不明,她又被困在这陷阱之中,无法逃脱,哪里还有心思跟李儒贫嘴? “李儒,看来你还没搞清楚定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楚萱美眸微冷,手中匕首闪烁寒光。 但即便如此,美女就是美女,生气也让人赏心悦目,李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确实如此。” “如今已经不是八十万两白银的事情了,而是赵十元被抓,如果你还想让你拜火教所谓的白虎堂堂主回来,那么就不能杀我。” “我相信楚萱姑娘能在醉仙楼混到花魁,想必也是聪慧之人。” 楚萱咬牙切齿,看着李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忽然笑了,如昙花一现般惊艳. “我的确不能杀太子殿下,不过......”柔软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李儒腰间软肉。 李儒疼的呲牙咧嘴,连动另一侧伤势,顿时疼的李儒冷汗直流,楚萱巧笑嫣然,露出好看的笑容。 “还请太子殿下安稳点,不然奴家下手没轻没重,太子殿下疼着,那可不好了。” 豆大般的冷汗顺流而下,李儒疼的练练后退。 背靠在陷阱边上,手习惯性的抓住身后墙壁,抓过来一把软土。 手指微捏,一阵潮湿感传来,顿时眼底闪过一抹亮色,李儒嘴角微掀说道: “是吗?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从这里出去那?” “你说真的?”楚萱猛然回头,美眸瞪大,不敢相信眼前大隆朝第一纨绔能有什么锦囊妙计。 “当然,我李儒从不屑说谎,不过想让我帮你......”看着楚萱羞红的俏脸,李儒嬉皮笑脸的说道: “除非你亲我一下!” 第30章 逃出陷阱 “无耻之尤,没想到如此情形下,你竟然还想着做这等寻欢之事!”楚萱美眸瞪大,狐媚眼中满是嫌弃,但即便如此,身为美女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该听赵堂主的话,当时一刀要了你的狗命。” 话落,楚萱莲步轻移,一点一点靠近李儒。 李儒叫苦连天,这小妞是真舍得下手,但见李儒忽的脸色一正,伸出手,低声喝道: “等等,你看这是什么!” 楚萱一怔,看了眼李儒手中的湿土,冷笑连连:“还能是什么,不过是泥土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别想拖延时间,今天这顿揍,你是逃不了,就算我不能杀你,但揍得你鼻青脸肿那总不是问题吧?”楚萱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哼!”李儒不惧强权,冷哼一声。 他居高临下,不屑看了眼楚萱,上下打量下那惊心动魄的身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可惜......可惜了啊......如此漂亮的美人,你看你肤白貌美大长腿,国色天香,勾人心魄,怎么...就看不明白这么点儿问题?” “什么...问题?”楚萱一愣,下意识的说道。 李儒低叹一口气,忍不住捶胸顿足,仿佛遇到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般。 “你怎么能不明白那,这么简单的事情,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再想想!” 楚萱又看了看,愣是没看出来啥意思,但看着李儒一脸严肃的模样,有些心虚,难不成还有什么门道不成?她弱弱的说道: “这...不是泥土” “这是湿土!”李儒开口,言之凿凿的说道,转头指向刚刚被他不经意蹭下的泥土。 湿土和泥土有什么区别?楚萱眨眨美眸,有些发懵,还没来得及想,就听李儒接着说道: “你看这个地方,多黑...不对,多潮湿,潮湿的很,这意味着什么?”李儒循循善诱。 “意味着...什么?”楚萱仍然摇头,不得其解。 “很好,不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萱儿你很不错!”李儒欣慰的看着楚萱,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并未反驳萱儿的称呼。 “但如今是冬季,土壤干硬,难以捏动,但这里的湿土非但没有任何干硬的感觉,相反一片潮湿,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这陷阱下面,有水,已经可以抵挡着隆冬的寒冷。”李儒越说越自信,双眼深邃。 “我们...已经挖到了蓄水层!只要再向下挖,便能挖出下面的水源,到时水源倒灌入陷阱中,那我们便能从这里游出去!”李儒仿佛化身一代名将,指斥方遒。 “现在,听我指挥。”李儒一瘸一拐走到墙边,左找右捏,确认一块比较潮湿的泥土,说道: “从这个地方想下挖,只要挖出水来,我们就逃出生天了!” “你确定?”楚萱狐疑,黛眉微皱。 如果换做是六皇子或者三皇子,就算是天底下其他人,她或许都会有些许的信任,但眼前这位名满天下的大隆朝第一纨绔。 号称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李儒一愣,没想到头一回发善心,竟然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他愤愤说道: “如果你想出去,那就挖,不然那咱们从这干等着就是,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 楚萱半信半疑,如今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掏出匕首,反手开始挖起来。 李儒躺下身子,尽量保持身体血液流动的平衡与缓慢,这样能稳住伤势,同时让伤势恢复的更快。 “一下...两下...五十六下,加油....五十七下......努力,今日多挥一锄头,来日庄稼高丰收!”李儒加油助威。 足足半小时,旁边已被挖出小山般的泥土。 楚萱累的香汗淋漓,风情万种的瞪了眼气定神闲,还在加油的李儒,气喘吁吁道: “这就是你所说的能挖出水来,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看着我一个弱女子干活,不嫌害臊?” 李儒顿时满脸委屈,没想到自己恢复伤势也能被怼,但他如今悠闲躺下的模样,的确像极了等待不劳而获。 李儒瞪大了眼,说道: “没想到...我在你眼中竟然是这样的男人,我是不帮你吗?” 李儒一侧身,露出已经被鲜血染透的衣物,愤然说道:“那是因为我受伤了,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在这里累死累活的?” “你知不知道累在你身,但是疼在我心啊。” “要是我没受伤,我肯定要将你当做小女人一样爱护,抱在怀里,自己去挖土。” “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你从没遇见过我,这样你就不会落到如此田地,而只需要我自己去面对艰险...就够了。” 李儒一副痴情男人的模样,就连他自己都信了,卧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演技。 却未曾想楚萱闻言,顿时乐了,却故作恶心要吐的模样,连连摆手:“滚蛋滚蛋,我就多余跟你说话,算了...还是我自己挖吧。” 看着楚萱香汗淋漓,却不得不挥汗如雨的模样,李儒无奈。 他是真想帮忙,尽快摆脱这陷阱之中,但感受腹部传来的疼痛,连忙放松身体。 无奈身体不允许,李儒叹了口气,但凡有点大动作,腰腹都疼痛不已,甚至能腰腹处的鲜血在流动而出。 忽然间,只听“呲”的一声,地面飞溅而出一缕浊水,打在楚萱俏脸。 顿时,楚萱愣了,李儒也愣了。 理论感觉这里能挖出水,和这里真真正正的挖出水来是不一样的,顿时李儒来了兴趣,他甚至努力挪了挪身子,一只手探入水中。 顿时,李儒嘴角上扬,这特么就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好处啊。 要不是如此,荒郊野外,被狼吃掉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两人也不顾形象,在泥水之中,激动的手舞足蹈。 这哪里是泥水,这是生命之水! 第31章 人工呼吸 两人面色涨红,激动的无以复加,抱在一块手舞足蹈。 楚萱硕大的柔软不停犯规,“带球撞人”,李儒美滋滋的享受着美好时刻。 眼神忍不住下移,顿时眼神一缩,鼻血差点流出来,大隆朝儒家教育甚是深广,女子需不露肌肤,男子更需言行有度。 如此保守之下,竟是从未发现楚萱这绝美的俏脸下,竟然还如此有料! 楚萱没想到这怎么也无法解决的难题,最后竟被这天下第一纨绔,给轻而易举解决了,更是让她兴奋的仪容失态,与李儒手舞足蹈,顿时楚萱俏脸微红。 连忙正要松手,忽然间感受身边传来的冰凉感,泥水竟然漫道了脖颈。 她娇躯一颤,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吓得俏脸发白,声音颤抖道: “这水怎么上涨的这般快,而且,我不会游泳啊!” 李儒一怔,没想到武功高强的楚萱竟然不会游泳,而且如此小女人般的作风,与平时行事截然相反。 不过想来也正常,即便平日再厉害,那也仍然改变不了是女人的本质,这就好比狗改不了吃屎,呸呸呸,不对,不过话糙理不糙。 “不会?”李儒顿时一脸惊喜,就仿佛听到什么喜事一般,顿时,楚萱银牙紧咬,恐怕这厮是会游泳的,而且一会少不了要占她便宜。 “这不巧了吗?我也不会啊。” 楚萱俏脸上的愠怒僵硬住,只听李儒笑嘻嘻的在那接着贫嘴。 “这不巧了吗?正好,你我做一对苦命鸳鸯,这样你我黄泉路上还有个伴,等到见了阎王爷,你我也可以相互间有个照应不必太过害怕。” 说到这,李儒故作喜滋滋的模样,仿佛占了多大便宜。 楚萱瞪大了眼,俏脸羞怒:“谁要跟你做苦命鸳鸯,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必须把我救上去,不然我就杀了......咕噜咕噜咕噜......快救我......咕噜咕噜......” 话没说完,匕首未曾掏出,水已经没过她的唇角,即便使劲儿踮起脚丫,也没撑过三秒钟再次被吞没。 这下李儒也没了别的办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楚萱虽然劫持他,但本意却与他相同。 都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就算是为了让楚萱活下来,救更多的人,李儒也绝对没办法看着她被淹死。 “哎,从本质上,我还是个心底纯洁、善良的人啊。”泥水已经没过头顶,李儒在泥水中漂浮,转头大喊道: “等着,我马上来救你,不过你千万不要抓我!” 救人最怕被救者胡乱抓人,有用本身便是件体力活,更何论救人? 这本就吃力不讨好,若是被救者胡乱抓人,导致救人者脱离,那么原本两人都可以逃生,结果硬生生变成了双双牺牲的场面。 腰腹传来刺痛,原本刚刚包扎好的地方,如今被泥水一冲,顿时冰冷刺骨的泥水冲击,李儒只觉得如坠冰窟一般,浑身湿透不说,在疼痛下,更是游动困难! 不过好在终究是找到了楚萱,并且后者在这时尽管再慌乱,却本能的保持着理智,不敢动弹分毫。 “靠,我才发现,这场逃生最重要的不是所谓的找到水,而是等......”李儒只觉得浑身仿佛要变成冰渣一般。 他显然预计错了。 本以为泥水上涌之下,他李儒几乎可以一瞬间就逃出生天,但如今的情况是,他只能等着下方的水流逐渐上涌,直到与地面齐平为之,他才能逃出生天。 但在水流上涌的过程中,他就仿佛是个牛蛙一样,不但得一直蹬腿保持平衡,最重要的是,他还得抓着楚萱! 没一会儿,李儒便觉得腰酸背痛,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李儒苦笑道:“楚萱姑娘,要是这次能活下来,你可得好好谢谢本宫,不说以身相许了,那至少也得好好请吃顿饭,不然我出来这一趟......苦啊......” 忽然间,李儒只觉得双腿一紧,面色瞬间狰狞起来,“我靠,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能赶上抽筋。” 不过细细想来,倒也在常理之中,如今隆冬腊月,天寒地冻,本就身体便脆弱不堪, 李儒双腿绷紧,没了双腿,李儒整个人瞬间如同铁坠一般,猛然掉入泥水。 而楚萱姑娘,没了李儒的救助,整个人尖叫着,重新坠入水中,连喝好几口水。 另一侧,李儒绷直了腿,快速回复身体的运动能力,而原本算是致命武器的木刺,如今在这巨大的浮力之下,李儒竟是鞋面轻轻点在木刺之上,双腿如游鱼般游动。 猛然托住楚萱姑娘,而如今水流终于与地面起平,李儒狼狈不堪,强忍着腰腹的疼痛,连拖带爬的才将楚萱一同逃出生天。 楚萱不通水性,呛水之下竟是陷入昏迷,李儒粗喘几口大气,才缓过神来,眼神落在楚萱娇躯之上,顿时愣住。 月光之下,李儒这才第一次正儿八经近距离看到楚萱容貌。 她一副标准的瓜子脸,却又略短一分,这非但没有丝毫不妥,反而更显出一分娇美,琼鼻微挺,而樱桃小嘴更惹人怜爱。 狭长的睫毛,不经意蒲扇,更是让着绝美的面孔,显得精致无比,竟是让前世见惯了美女的李儒都心底怦怦乱跳。 更让李儒口干舌燥的是,一身夜行衣湿透,正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更是撩拨的李儒,YU火上头,就大白香挺翘,一个字,绝! 忽然间,李儒看着楚萱毫无反应的娇躯,在月光下,脸色煞白,顿时一个哆嗦,这小妞,不会是死了吧!? 这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看着楚萱一副绝美的容颜,毕竟是香艳美......呸呸呸! 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儒再无犹豫,猛然亲了上去。 柔软,湿滑,香甜,仿佛触电一般,李儒浑身一颤,感受着楚萱所传来独属女性的娇柔,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这一刻重要。 很快,他意识到此刻不是有杂念的时候。 连忙克制下YU望,李儒接连呼吸,亲吻传气,重重按压楚萱胸口。 不多时,楚萱睫毛一颤,李儒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飞速逃窜,一脸心虚怕挨揍的模样。 第32章 狼来了 楚萱只是睫毛一颤,就吓得李儒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一般。 可半晌,楚萱没动,李儒又觉得自己太胆小了些,呸,想我七尺男儿,更是身具九年义务教育,那里用得着怕一介女子? 李儒一怔,楚萱还是未动,俏脸苍白,眉目如烟的面容,黛眉微皱。 即便离得老远,李儒也感觉的出来,楚萱如今的难受与痛苦。 “不会,是受凉发烧了吧?” 如今隆冬腊月,李儒还好,不论如何也是男子,再加上平时欺男霸女,身子骨龙精虎壮,如今浑身湿透,也只是觉得冷些,并无不适。 但女子本就比男人身子要凉一些,她又未曾穿棉衣、绒袄。 再加上刚刚呛水受凉......李儒也不顾不其他,手掌连忙搭在楚萱额头。 李儒眉头微皱,果然是发烧了,不然现在楚萱就该起来揍他了,如今是发烧导致浑身无力。 “那岂不是说我可以为所欲为,呸!那叫献出爱心照顾你了?”看着昏迷的娇俏脸色,李儒一本正经,眼眸无比清澈。 李儒却是连连摇头,呸,他李儒是这样的人? 他平日里调戏女子,那是风流,但若趁机为所欲为,那就是下贱! 他李儒是风流之人,但...绝不下贱! 这时,李儒看向四周,日光下落,阳光洒下,已是下午,有了些许温暖,但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人烟都没有看到。 想到这,看了看在泥水里的马匹,李儒顿时悲从心来。 “这当真是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四下黄土茫茫,想走,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啊。” 李儒勉强辨认了下方向,半途而废那里是大丈夫的行为? 抱起楚萱娇躯,无比轻盈,但一阵幽香传来,又香又软,但此刻李儒没有丝毫想入非非,这一路前行,漫无目的,双手酸软,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这哪里是在享受? 分明...是在遭罪! 但看了眼楚萱俏丽的精致俏脸,李儒咬牙,青筋暴露,又向上收了收楚萱娇躯。 “这特么一抱就是几个时辰,谁能受得了?” “就这一回,便宜你了,以后就算是有仙女给抱着那也不干!” 天垂日暮。 李儒心底一沉,愈加紧张,天寒地冻之下,如果是白天还好,还有日光垂照,可若是到了夜晚,隆冬腊月,冻死人......那是再稀疏寻常之事。 天老爷可不会管他是什么大隆朝太子的身份。 忽然间,远处一座村庄映入眼帘,李儒一怔,顿时大喜。 顾不得手臂酸痛,龙精虎猛的直冲村庄而去,面红耳赤。 如今天下大隆朝还算是和平,就算是一名陌生人,虽说借钱不现实,但若是借助一晚讨碗饭还是轻而易举! 可跑进村庄,李儒却愣了。 “这......是一座空村?” 四周那里有人生活的迹象?廖无人烟,路有冻死骨,一拍荒凉,这里说是村庄,倒不如说是鬼村,所见屋舍四面漏风,残破不堪。 听闻描述与亲眼所见是不同的。 古诗常有描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李儒高居庙堂,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前世时,更是没有见过,所有的一切,都是简略的寥寥几句话。 但亲眼所见眼前的模样,李儒震惊的嘴唇轻颤,眼眶微红,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眼见为实,这...曾经...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在自己的村落里,竟被活活冻死,这不仅仅是因为没有衣裳...更是...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啊! “这不过是京城周围......便已经如此凄惨,若是放在赈灾之地......天高皇远之处......”李儒不敢再想。 “这就是当今大隆朝所谓的歌舞升平。” 楚萱醒了,她狐媚一般的眼眸,此刻那里还有魅惑,尽是冷意与不忍。 见李儒一言不发,她接着说道: “如今皇帝昏聩,这一切都是朝廷害得!无数拼平民百姓衣不附体,饿死者无数,更是有无数平明百姓哀声怨道,可如今老佛爷在做什么?” 她嘴角闪过一抹嘲弄,神色愠怒道: “呵呵...当朝老佛爷...却在修建高塔,更是邀请五国使者,一路锦衣玉食,那里还有天下黎民百姓!?” 李儒一阵腻歪,当朝老佛爷,也就是如今的皇太后,乃是皇帝李世隆生母。 老佛爷即便是在如今,手中依然是手握权力的,因为其娘家司马家当年在建国之时,立下汗马功劳,更是被赐下无数权力,最初司马家为老李家尽心尽力。 但随着其势力渐大,竟有权倾朝野之势。 而其上权力巅峰的老佛爷,行事也是愈加乖张,不将天下之人放在眼里。 如此算来,他李儒不过是个纨绔而已,老佛爷这特么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纨绔啊,一言不合建高塔。 但不论如何,这都是皇家家室,李儒饶是脸皮厚,也有些惭愧。 “的确腻歪,也正是因为修建高塔之时,才导致父皇发不下来赈灾款,导致我不得不自己去凑那八十万两白银。” 想到这李儒就一阵牙疼,忒不是东西。 “不过没事,等我当上皇帝,娶你当皇后,当时候你想给灾民发多少粮食就发多少粮食!” “......” “做梦...我就算死也不可能会嫁给你这种狗太子!” “狗?”李儒瞪大眼,愤愤瞪着楚萱精致的俏脸。 莫名的,看着这楚楚可怜的俏脸,怒气就淡了些许,旋即,恶狠狠地呸了一口,长得漂亮就有理啊? 不过看楚萱面色惨白,眼皮上下打瞌,仿佛随时会睡过去一般,李儒连忙大声说道: “狗怎么了,狗可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主人,别说狗了,我还听说一个故事,话说有个人叫东郭先生。” “你听我说啊,东郭先生救了一只狼,呵...你猜怎么着?这狼竟然带他找到一处宝藏!你说这巧不巧,这不就巧了吗,这不就巧了吗,这狼都懂得知恩图报。” “结果你知道不?不知道吧?这可就厉害了......”李儒一副说学逗唱样样精通的模样,挤眉弄眼。 “这东郭先生发了财!这狼那也被东郭先生专门包了一块山头,山头里面除了狼...全是鸡羊!” 楚萱额头冰凉,她嘴角微掀,气若游丝的说道:“呸。” 看着努力试图让她恢复精神的李儒,她眼神茫然,耳边李儒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般...倒是挺好。 若这...狗太子....不是太子也会是个不错的人吧?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狼嚎,李儒脸色煞白,顿时看向腰腹的血条,在这隆冬腊月,不光是人...就连动物,同样饥肠辘辘啊。 而身为嗅觉发达的野狼,又怎么可能嗅不到这血腥味。 “草,说狼来,狼就来,那我说援军来,援军来不来啊?”李儒声音发颤。 第33章 身陷绝境 夜色浓重。 援军没来,黑夜里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眸,散发着野性的寒光,仿若是来自地狱的召唤,狼嚎声此起彼伏,在这座破败的村庄,好似...成了炼狱。 李儒双腿发软,他发誓,绝对不是害怕,是真的抱着楚萱时间太长,双臂发酸,双腿发软。 此刻连逃跑的力气,都难以提起。 绝境,难不成今天注定我李儒死在这里? 李儒慌了,他虽然长得高大,打人还可以,打野狼那纯属开玩笑。 作为宠物医生,太清楚身为人类与野兽而言,相差的不仅仅是彼此武力的差距,更多地是觉悟。 人类身为文明生物,早已摒弃基因里的野性,去使用工具,而身为长期狩猎,将厮杀与生存刻入骨子中的野狼,却...只有一个目的...杀死敌人! 不论用何种方式,要凶狠的以最野蛮的方式,撕扯下敌人的一切! 李儒看过不少野兽纪录片,最记忆尤深的一个,是一名老外作死,尝试是否能打过野狼。 在最初,一人一狼还算势均力敌,但很快,野狼受伤,更加凶残,老外受伤血流不止,剧痛不止,老外...恐惧了,这样下去他会死。 结局,他开枪射杀野狼。 李儒眼神深邃,若是一对一,他还有可能凭借地形与工具逃跑,但如今...细细辨认,八只野兽瞳孔,四只狼。 他现在还托着一名“伤残人士”,那里还有逃生的可能性? 这分明是死局! “楚萱姐姐,这个时候你要是还有点儿力气,就快点起来打狼啊,你不是武功高强的吗?这四只野狼于你而言...小意思而已吧?” 有狼? 楚萱一惊,即便身体虚弱,精神也瞬间抖擞起来,但紧接着更大的困意袭来。 娇躯哆嗦,额头滚烫,显然是高烧,眼皮微微抬起,却又合上。 “你...把我放下...别耽误你逃跑了...”她迷迷糊糊说完,再睁不开眼。 “草!” 李儒怒骂一声,“老子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身为男人,义薄云天,义字当头,既然你救了我,那我今天就算死在这也不会放开你。” 李儒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眼前狼群,野兽同样是猎人。 与猎人一般,懂得审时度势,如果猎物露出任何怯懦,或者背靠野兽逃走,那么野兽会毫不留情的将你视做弱小的野兽,对你撕扯。 可若你胆气冲天,甚至能让野兽对你产生忌惮,野兽也会心生恐惧,逐渐退去。 李儒记得很清楚,在《狼图腾》一书中,就说过此事,有人在狼群中,视若无物,潇洒离去的例子! 虽过于惊世骇俗,但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李儒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月明星稀。 李儒一动不动,妄想如此待到天亮,但显然是他多想了。 见李儒一动不动,头狼沉着冷静踱步,绿油油的兽瞳竟是给李儒一种通人性的错觉。 它忽然发出狼嚎,身边三头狼再不犹豫。 如同风电一般,猛冲而出! 这个时候那里还顾不得什么形象? 李儒冷汗直流,抱着楚萱狼狈逃窜,这个时代可特么没有狂犬病疫苗,若是被狼咬了,那可不单单是受伤的问题,就算当时没事,那早晚会有狂犬病发作的可能性! 更何况他只是宠物医生,想要从古代制作出疫苗的难度,无异于登天! 麻蛋! 想到这,李儒更快了几步,接连拐过好几个胡同,忽然间脚下一顿,一块硬石磕在脚上,整个人失去平衡。 李儒慌乱中护住楚萱,如同滚地葫芦一般接连好几个滚。 等回过神来,慌乱中狼狈不堪的拖着楚萱往后退。 八双绿油油的兽瞳散发着凶狠的光芒,粘液顺着几只野兽的兽齿留下,狼,步步紧逼。 李儒叫苦连天,这几只狼肚子干瘪,恐怕饿了不止一天两天。 就在这时,李儒手下一空,差点再次摔倒,他回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喜,在身后竟是一处房屋破损出现的小洞! 猛然抓起身边的泥土,朝前方洒去。 趁着这空隙,李儒慌忙将楚萱塞进小洞中,他也一溜烟钻了进去! 若是屋内有家具,能够将这小洞堵住,那么至少今晚安全无忧,念及此,李儒环顾四周。 不多时,叹了一口气。 屋内家徒四壁,别说家具了,就连瓦罐都没有,而这时屋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 猛然间一只头出现在小洞,这狼是打算直接钻进来! “给我滚开,就凭你个也想要老子的性命?” 此刻,生死关头,李儒彻底被激发野性,浑身热浪弥漫,一圈恶狠狠地砸伤去,那饿狼哀嚎一声,慌乱退去。 野兽虽无人性,却同样懂得恃强凌弱的道理,如今吃痛,一时间,李儒竟是获得了短暂安宁。 而屋外,狼群也渐渐没了动静,仿佛不甘那里去一般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松警惕。 狼群...是动物中最凶险的动物之一,不但懂的团体协作,而且最懂得等待。 李儒眼神深邃,身体如同七零八碎一般疼痛,刚刚那些狼群分明已经几天未曾进食。 可即便如此,仍然与他僵持许久,确认没有危险后,才选择的进攻。 “今晚...狼群,肯定还会进攻!” 李儒不敢打瞌睡,两天两夜未曾睡觉,让他如今疲乏到极点,迷迷糊糊间,“啪!” 猛然甩了自己一巴掌,“睡,谁你MB,起来嗨!” 李儒回想着前世各种精神小伙,摇头土味视频,以及让人兴奋的小视频,才勉强驱散些许困意。 可就在这时,小洞忽然窜入一只狼头! 天色微亮,狼群的攻击开始了! 李儒一个激灵,心底大惊,猛然举起拳头,怒喝道:“真特么当我好欺负啊,给我滚!” 一拳狠狠砸在眼珠上,将这狼打的七荤八素,可下一刻,李儒还没等松口气。 破门,被破门而入! 三匹狼绿油油的兽瞳闪烁着寒光。 李儒如坠冰窟,浑身冰凉,完了...竟是忘了这里还是有门口能进来。 而这群狼...竟知道声东击西! 第34章 青霉素 可就在这时。 “嗖!”一支箭千钧一发,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入一只狼的脖颈! 巨大力量让这狼如滚地葫芦,眼看便死了。 李儒脸色一喜,这翎羽,这箭矢,是大隆朝锦衣卫的标志! 是父皇派锦衣卫前来营救了! 刚想到这,只见到一道迅疾如风的身影,面色阴冷如阴兵的老太监闯入,他声音好似来自阴曹地府,阴寒说道: “我倒要看看区区几个畜生,是要怎样害我大隆子民。” 他下意识环视屋内,看到狼狈不堪的李儒,他面色一怔。 阴冷的面孔,顿时软了下来,好似只是个邻家和善叔父,老太监双眼一红,毫不犹豫的跪下。 “太子殿下,竟然是你,老奴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你...可把老奴担心坏了。” “太子殿下,是老奴行事不利啊,眼睁睁看着你被拜火教的余孽抓走,老奴...万死!” 李儒大喜之下,连忙扶起老太监。 “景公公,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分明是我不识好歹,明知道有危险,还非要去凑活。” “别的不说,这些天,本宫看你都瘦了,眼神都憔悴不少,那里还有以前的精神头?快别说这些话,以后本宫还需要仰仗你那!” 老太监景公公,自入宫之时起,就一直跟随母后,忠诚自然无话可说,而且这事也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 这几日景公公到处奔波搜寻,眼神憔悴,恐怕都未曾睡过好觉。 “快,景公公先别说这些,快把这些狼都给我抓起来,活捉,我要活捉!”李儒兴奋道,双眼放光。 前世他就憧憬过无数次,希望圈养一只真正的狼狗,既认主,又具备狼群的凶悍,前世和平时代,这个愿望自然难上加难。 但在这大隆朝,这愿望却成了可能,而且还近在咫尺! 听到李儒如此贴心的话,景公公心底一暖,感慨道,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啊! 低诺一声,景公公回头,此刻狼群早已逃窜,厉声道: “所有人,给我将这三匹狼给我活捉住,一个都不许放过!”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佩服锦衣卫的办事能力。 短短十分钟,三匹狼全部落网。 虽然头狼因为其个头硕大,反抗激烈,不慎受伤,但无关紧要,狼和狗一样,拴上木棍,百天骨头就可恢复。 李儒赞叹,不愧是给皇家办一些黑事的组织。 不论是羽林卫还是金吾卫,在这方面,都没有锦衣卫迅速,如果说羽林卫与金吾卫是皇室的脸面。 选拔之人,至少需要顺眼,甚至是一些功勋之后,镀金的地方。 那么锦衣卫便是更多平民百姓,所向往的出路,他们更懂得听从命令,杀伐果断,而能力方面,也更加突出! “就是这个女人,让太子殿下陷入险境,来,给我将这拜火教余孽抓起来!” 面对其他人,景公公便没有对待李儒那般纵容与和颜悦色了,面色阴冷,活脱脱一个大反派的模样,冷笑道: “等回去后,咱家一定要将这拜火教余孽,抽皮扒筋,一百三十七中酷刑轮番施展一遍!” “景公景公,不要这么着急。”李儒笑嘻嘻上下打量着楚萱,嬉皮笑脸说道: “我这不没事吗?” “而且怪不得你当了那么多年太监,怜香惜玉浓懂得伐?怎末刚她也久过偶一命,偶怎嫩恩将丑包?” 说到尽情处,李儒习惯性的说出半吊子粤语,整的景公公一蒙一蒙。 不过,太子殿下这意思...是看上着这拜火教余孽了吧? 也好,景公公嘴角冷笑,眼底精芒一闪。 “对于太子殿下折服女人的本领,老奴还是非常信任的,不过这拜火教余孽终究有武功在身,等回京城,还是想办法将这拜火教余孽的武功给废了才是,不然伤到太子殿下,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看着做什么,没看太子殿下如今受伤?快先制作个担架抬着太子殿下!” 李儒没想到短短时间,景公公竟然想了那么多,更是高看了景公公一眼。 甚是感动,这景公公,是无论何时都以他安全为考虑啊! 就这么坐了一路担架,行至人烟处,景公公花银两,买一顶轿子,在外客栈度过一夜。 足足一天,才终于回到东宫。 “这......”太医眉头紧锁,连连叹气,收回手,一作礼说道: “太子殿下,这姑娘乃是风寒入体,如今情况不容乐观,若是风寒入体之时还可救治,但如今......”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 人完了...... 别扯犊子了...... 等死吧...... 李儒急了,哪能让楚萱死?这楚萱可是救了他一命,虽然对大夫的诊断相信,但还是不甘心的狞笑威胁道: “大夫,你跟我扯淡那?本宫的名号,这皇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的。” “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本宫,后果...你清楚。” 这皇宫的大夫就是跟外面大夫不一样,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一副大义凌然,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淡然摇头道: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老夫行医问诊三十多年,自问问心无愧,断然不会乱言。” “这姑娘,如今风寒入体少说也有一日功夫,并且未曾入药,如今...请恕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无能为力。” 说完,李儒只得挥挥手,大夫退下,李儒无奈叹口气,看向楚萱道: “不是本宫不想救你啊,奈何就连皇宫的大夫都就没有办法。” 这世间,那里还有比皇宫大夫更好的医生?或许有,但难以找寻,李儒眉头紧锁,忽然一怔。 特么的,老子不就是医生么? 虽然是宠物医生,但至少病理想通啊,他愁眉苦脸,努力搜刮那点可怜的医学知识。 “这...风寒之症,古代之所以难以治疗,多半是肺部发炎,导致无药可医...不然其他病情,大夫也便治疗了,如果是肺肺部发炎的话,那么青霉素......便能轻易解决。” 想到这,李儒一拍手,双眼一亮,大吼道: “景公公,给我去找个发霉的馒头!” 第35章 必须给个交代 馒头? 得了李儒命令的老太监一头雾水,在內宫行走几十载,奇珍异宝见过不知凡几,唯独这馒头是何物,却没听过。 不动声色的应了声“嗻”,等退出大殿,立刻将东宫所有小太监召集了起来。 “咳咳,你们这群小猴崽子,可有人知道馒头是何等宝贝?” 小太监们闻言,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缩在后面的小胖太监弱弱的回答: “启禀景公公,这馒头,会不会就是“馍”啊?” 老太监一愣,随即恍然,这才想起甘陕一带的白面干粮在关中确实被称作“馒头”。 只是这皇宫之内,生猛海鲜好找,要找白面干粮却是着实棘手啊! “传令下去,速寻些馊馍来,先找到者有赏!” 老太监一声令下,东宫一阵鸡飞狗跳,最后又是个那个小胖太监捧着半块涨了绿毛的馒头兴奋地回来。 “景公公,我找到了,这是西园旺财吃剩下的……” 老太监看着那块脏兮兮的绿毛馒头,不由一阵恶心,心想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用着东西做什么? 李儒看到老太监捧着绿毛馒头匆忙走进,心下大喜,也顾不上脏不脏了,一把抓起来撕下长满绿毛的部分,掰开楚萱的樱桃小口便往里猛塞。 一旁的老太监看的一阵目瞪口袋,心道殿下果然非同寻常,这般怜香惜玉,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楚宣因为高烧,神志已然不清,但基本的吞咽意识还在,馒头塞到嘴里,李儒又从桌上取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水灌了进去,直呛得楚花魁一阵脸红咳嗽。 “呼----” 一阵忙碌后,李儒才算是舒了口气,这个年代,肺部发炎基本就是绝症了,还好遇上他这么个懂青霉素的。 虽然直接吃青霉有些恶心,但楚萱毕竟是习武之人,风餐露宿下应该练得一副好肠胃,只要能将 五更时分,本来趴在锦榻上迷糊的李儒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睁眼一瞧,楚宣竟然已经醒了。 “咳,咳咳,”楚花魁高烧已退,脸色变得苍白,抬头看到李儒,顿时蹙起了黛眉: “你……你个狗太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旁的老太监闻言,刚要出声呵斥,李儒却是一挥手止住,对着楚萱正色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先休息,等养好病,再聊不迟。” 下令侍女守卫好好“照顾”,才带了老太监离开。 “景公,拜火教有个大块儿头被南军抓了,你去帮着打听下,现在是生是死。” 老太监闻言,颇感为难的说道:“殿下,这京畿南军大都督是侯让,三皇子也在军中任有要职,老奴出面,恐怕会适得其反啊!” 李儒这才想起,还有老三这么个人物,顿时哑然失笑:“哈,还真是,也不知道这家伙上次抡才大典失力之后郁闷了多久。” “行了,你去传我的命令,将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刘琦寻过来。” 老太监领命而去,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刘琦出现在李儒跟前。 太子被掳走的消息并未外传,但是作为兵部侍郎的大儿子,刘琦还是通过特殊渠道听说了消息。 知道这个消息后,刘琦一阵捶胸顿足,只恨刚跟了个“好大哥”,“好大哥”就凉了。 都是到拜火教神出鬼没心狠手辣,落到他们手上,只怕能有个全尸就不错了。 现在见到李儒竟安然无恙站在面前,顿时又惊又喜。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 看到刘琦就要跪拜,李儒连忙上线搀扶,随后还搂着刘琦的肩膀亲热的笑道:“都是太子党的兄弟,不要在乎那些虚礼,咱们兄弟只要好好处,将来我只要有一口肉,就不能让贤弟喝汤!” 李儒这一席话,看似简单,但说的刘琦那是热血沸腾啊,平时刘琦撑死了也就是个不入流的纨绔,爹不疼,娘不爱的,突然能跟太子推心置腹,怎么能不高兴呢! “殿下,你一句话,我刘琦上刀山下火海,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李儒看刘琦到也光棍,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让他利用关系去调查赵十元的死活。 刘琦听了,拍着胸脯保证,两个时辰之内必定有消息。 看着刘琦离去的身影,李儒心里却有些沉重,这次被楚萱抓走,带给他的震撼远胜羞辱,大隆治下的天下,何其萧条,太后竟然还要修筑高塔,广邀外国使节来炫富! 不过李儒也清楚,现在跟太后硬碰硬还不是时候,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关中受灾的几十万灾民安置好。 拿定主意,李儒不做停留,直奔皇帝所在昭阳殿! 此时天色微亮,正值早朝时节,旁人是不能随意靠近昭阳殿的,不过一众禁军侍卫看到李儒阴沉着脸的样子,避之唯恐不及,谁还敢上前阻挡? 昭阳殿里,李世隆正打着哈欠听人汇报高塔修建进度,是不是跟大臣讨论几句。 这时,李儒却大补跨进殿内,毫无预兆的放声大哭: “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啊!” 李儒这声哀嚎,酝酿许久,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给人爆了菊花呢! 李世隆早知李儒被掳走,责令兵部汇同钦天监联合调查后依然忧心忡忡,此时看到儿子哭着跑来。 顿时又惊又喜! “儒儿!”李世隆差点从龙椅上站起来,但动了动又坐了下去,问道:“儒儿为何大哭?” 李儒看了看周围幸灾乐祸的大臣们,顾不上记恨,对着李世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父皇,儿臣冤啊,这次被贼人抓走,差点就见不到父皇了……” 说着,李儒当着众人的面撅起屁股,露出血淋淋的旧伤继续哭到: “儿臣被带人抓走,千辛万苦才跑了出来,谁成想遇到南军将士,他们却不顾儿臣,只管去抓那个贼人……” 李世隆闻言,重重的一拍龙椅,森冷的目光看向大殿之上的侯让: “侯让,儒儿所说可是实情,你今天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第36章 赵十元没死? 李世隆九五之尊,一言既出,饶是侯让身经百战,也不免冷汗直流。 “陛……下,南军上下,足足四万将士,老臣虽忝列南军大都督一职,也不能时刻知道每一个士兵的动向啊!” 万军之中,主帅亲临尚且指挥困难,更何况侯让身在京城,对于李儒和南军小股将士遭遇的事情,他真的是压根一点都不清楚。 然而李世隆闻言却是大怒: “你的意思,是南军出了问题,要朕亲自负责吗?那还要你这个南郡大都督有何用?” 侯让背后冷汗哗哗的流,太子被俘本就是震惊朝野的大事,龙颜震怒,他是两头为难,解释不行,不解释更不行。 就连文武百官,也没一个敢为他求情的了。 然而就在这时,李儒却突然不哭了,而是笑着对李世隆说:“父皇,儿臣认为,侯大人日理万机,确实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既然儿臣命大,已经没事了,再苛责侯大人也没必要啊!” “更何况侯大人这种忠良之臣,正是父皇的左膀右臂,因儿臣获罪的话,儿臣会感到内心不安的……” 李儒这话说的,不光是侯让,就连文武百官和李世隆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百官本以为李儒跟侯让和三皇子本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肯定会趁机弹劾侯让,谁知道李儒发什么疯,竟然夸起侯让来了? 李世隆疑惑不解,问李儒:“儒儿,你觉得侯让不该治罪?那你的意思是……” 皇帝话没说完,李儒鼻子一酸,竟然又落下泪来。 看的一众大臣一阵膈应。 你说话就说话呗,哭的屁呀! “呜呜,父皇,你可不知道啊,这次儿臣屁股受伤,那是何等惊险,只要那箭矢再歪一寸,儿臣可就废了……” 李世隆听李儒讲的绘声绘色,顿感裆下一阵发凉,随即冷哼一声,狠狠剜了一眼侯让,才安慰李儒道: “儒儿受苦了,不知如何才可以为你压惊?” 听到这句话,李儒心里一动:铺垫了半天,正餐终于来了! 连忙对着李世隆鞠了一个躬道:“儿臣这次历经艰险,险些被南军将士错杀,当时心里唯一的念头,要是能有一件信物,不论什么级别的将士,只要看到就不会对动手,那就好了。” “因此,儿臣斗胆恳请父皇赏赐一件黄马褂,并下旨,三军将士,见此黄马褂者都不能动手!” 本来侧着耳朵倾听李儒请求的侯让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这?不早说,吓了他一身冷汗! 大隆历代皇帝,赏赐的黄马褂不知凡几,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就连白之礼和殷肱闻言,都不禁暗暗撇嘴。 多大的事儿,磨叽半天,你直接说要黄马褂不就完了,我们双手赞成,在这哭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李世隆也是一阵苦笑,只当李儒这次是给吓坏了,二话不说就传旨道:“钦此李儒御前黄马褂一件,并传令三军,见此黄马褂者,如朕亲临,违令者斩!” 李儒闻言大喜,捧着太监呈上来的黄马褂翻来覆去的看,让一众大臣顿生鄙夷之感。 一件黄马褂而已,用得着这么金贵,山炮!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黄马褂有多大用,要看在谁手里! 散朝之后,回到东宫,刘琦已经早早等候在此了。 “怎么样,查到了吗?” “殿下,那个赵十元确实被囚禁在南军军中,据说还是个硬骨头!” 听到这里,李儒已经有了计较,在他看来,赵十元虽然鲁莽暴躁,但却罪不至死,但落在南军手里,硬抢是很难抢出来的,靠关系……他李儒能有啥关系? 这也是他为啥大费周章搞一件黄马褂的原因。 再次来到楚萱所在的房中,却见数十名禁军剑拔弩张,正跟房中的花魁对峙着。 李儒吃过一次亏,这回可不敢托大,躲在一群侍卫后面笑道:“纤云姑娘,咱们可是患难之交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哼!狗太子,”楚萱眼中闪过浓浓的恨意道:“你阴险狡诈,三番两次骗我,我再信你,便是傻!” 李儒一阵无语,都说女人爱记仇,这小妞也太爱记仇了吧。 “咳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抓我还不兴我跑了?”翻了个白眼,李儒又说:“再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说罢,对着老太监一招手道:“将银子抬上来!” 老太监微微点头,就听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几十个大箱子被四人一组的大汉悠悠抬了上来,足足摆满了半个院子! “开箱!”老太监一声令下,木质铁包的箱子被齐齐掀开,一时间,璀璨的艳光四射,八十万两银子呈现在眼前的壮观场面,顿时让人瞠目结舌! 楚萱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她不是没见过银钱,但半个院子摆满银子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看到楚萱吃惊的眼神,李儒颇为满意:“咳咳,这就是我之前许诺给你的八十万两银子,银子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 “你……你这是……”楚萱不敢置信的将目光投向李儒,“你不会真要把这些银子给我吧?” “你想什么美事儿呢?”李儒的话差点给楚萱气死。 咬着银牙,楚花魁含怒说道:“如果你想拿这些银子戏耍我,大可不必,如今我落在你手上,要杀就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 “啧啧啧,我该说什么好呢?”李儒做出扼腕痛惜的表情:“纤云姑娘难道不知,我筹集这八十万两白银,正是为了关中赈济灾民吗?” “姑娘与我,志同道合,如果能坐下来商讨赈灾之事,而非像现在这般兵戎相见,那才是灾民之福啊!” 李儒的话想天外之音一般,传到楚萱耳中,字字如惊雷一般,女人先是皱眉,再次扫过满院的银钱之后,才一字一顿的问道:“哼,你的话,是真的?” “圣旨以下,若非姑娘行刺之事,此时我早已经在赈灾的路上了。” 楚萱闻言,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瘫坐的地上。 随即眼圈泛红,嘴唇颤抖着说:“可……可惜赵十元,已经……” 李儒见状,回手分开侍卫,却并不近前,悠悠说道:“姑娘如果有意助我一臂之力,拯救灾民于水火,我李儒便保证救出赵十元。” “什么?赵十元没死!” 第37章 看我不打死你 赵十元还活着,这个消息让楚萱十分振奋。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师兄的鲁莽行事方式,但毕竟师兄妹一场。 当初看到赵十元被官兵砍到时,她同样是怒火攻心。 “他现在在哪?我想见他一面!”楚萱急切的说道。 李儒微微一笑道:“纤云姑娘,赵十元动不动就要砍死我,你要是不答应跟我合作,我可犯不上救他。” “他现在很危险吗?你告诉我他在哪,不用你,我自己去救他!” “呵呵,”李儒冷笑一声,“告诉你也无妨,那家伙被京畿南军生擒了,现在正在南军的军营里,你要是想去救他,我也不拦你。” 南军大营足足有四万训练有素的军队守备,想要从哪里救个俘虏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楚萱听了,一下失去了刚才的勇气。急的眼圈发红,却不知如何是好。 “你当真能将赵十元救出来?” “我好歹也是个太子吧,莫非在你眼里,我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吗?”李儒翻了个白眼说道:“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我保证赵十元能活着出现在你面前。” “可……可是,”楚萱依然犹豫:“这事我说了不算,我要去请示。” 拜火教组织严密,李儒略有耳闻,因此知道楚萱在这件事上确实做不了主。 “也罢,既然是我提出合作,那我就先拿出点诚意来,我现在就带你去南军大营!” 李儒说干就干,挥手通知刘琦去召集太子党的核心成员去南门静候。然后,楚萱又在老太监的指挥下,打扮成了一个贵公子的模样。 楚萱身材纤瘦高挑,皮肤白皙,此时换上一身华服男装,端的是一个俊俏小生,尤其是一双狐媚的眼睛,看的李儒一阵嫉妒。 带着楚萱一路出宫,无人敢拦,跟等在南门的一群太子党汇合后,策马狂奔,更是声势浩荡。 赵子易见了李儒身旁的楚萱也是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问道:“殿下,这位兄弟是……” 李儒恶趣味笑了笑道:“我的男宠,怎么样?” 一句话,听得楚萱柳眉直挑,也让赵子易打了个激灵,连忙驱赶着马儿躲远了几分。 十几人一路行至十里外的南军大营,远望长枪林立的军阵,突然生出一种渺小之感,就算往日里豪横的勋贵子弟们也不由得怂了几分。 “太子,我们真的要强闯军营?会不会出问题……” “有我在,你们怕什么?”李儒反问一句,面色如常,策马加鞭,直接来到了大营门前。 “叫李兴出来见我!”李儒驻马营门,冷声说道。 守军侍卫虽然没见过太子,但看到李儒和十几名太子党的架势,也知道不是凡人,连忙问道: “不知您是哪位达人?” 李儒嘿嘿一笑:“告诉他,大哥来找他亲近亲近。” 侍卫一听,顿时吓了一跳,李兴的三皇子,三皇子的大哥可不就是臭名昭著的太子吗! 再看李儒的脸,也不由多了几分“猥琐”,话也不说,连忙跑进大营里通传去了。 一旁的楚萱看到李儒这么嚣张的样子,更加确信了“禽兽太子”的传闻。 不多时,一队几百人的人马从大营里冲了出来,为首的将军身形健硕,面目英朗,正是三皇子李兴是也! 自打李兴上次在马术上一败涂地,心里就对这个大哥多了一份忌惮,突然听到李儒到访,心里也是一跳。 不过想到现在是在自己的地盘,随机放下心来,故意多带了几百人,想要趁机杀一杀李儒的威风。 十几个勋贵见到几百军队,气势上早就土崩瓦解,一个个小鸡子一般缩在赵子易和刘琦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李儒看到李兴的架势,就知道这小子安得啥心眼。 想找回场子?想多了! 面色如常,太子爷眯着眼睛看向李兴,笑道:“行啊老三,你整天躲在大营里吃香的喝辣的,一出门就带百十个小弟,大哥羡慕得紧!” 在李兴心里,大哥李儒一直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因此上次输给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 本想带点人吓唬李儒一下,没成想对方根本不怂,还阴阳怪气的嘲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起将军的架子冷哼道: “哼,李儒,你有话就说,没事滚蛋,本将军忙得很!” “呦呵,翅膀硬了?”李儒咂咂嘴笑道:“老三,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被大哥我摁在夜壶里打的时候了?” 此言一出,一众勋贵闻言也是忍俊不禁,就连一路上板着脸的楚萱嘴角也抽动了几下。 李兴闻言,脸一下子就绿了,李儒比他大好几岁,从小嚣张跋扈,李兴没少吃苦头。 可这种糗事,当着众将士被提起来,李兴顿时挂不住脸了。 “李儒!你休得胡言乱语!”气的差点跳起来,指着李儒鼻子道:“就凭你,也配跟本将军过招?” 如今,李兴人高马大,身经百战,早不是当年被李儒按着打的菜鸡弟弟,也是因此,才对李儒各种不服气。 李儒缓缓下马,笑着走到李兴身边,在一众人眼皮子底下,搂住李兴的肩膀笑道: “开个玩笑嘛,三弟何必当真?” “三弟现如今可是纵横沙场,勇冠三军的将军,大哥我佩服得紧啊……” 李兴开始还对李儒戒备三分,可听到对方的马屁,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只觉得自己跨过了童年的阴影,四肢百骸哪哪都爽。 正想整两句台词,让李儒以后低调点儿,此时李儒却突然出手,一个黑拳直接砸在他的鼻梁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草拟大爷的,跟我装逼,看我不打死你!” 第38章 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一个突然袭击,可谓演绎了偷袭的精髓,一圈下来,有准又狠,饶是李兴身经百战,也给一拳打的两眼冒星。 李儒看一击得手心里一喜,扑上去想乘胜追击,却不想李兴竟然捂着鼻子撞了过来。 一下给他撞得胸口发闷,眼冒金星! “玛德!” 李儒吐了口唾沫,再想起身继续,李兴已经发了疯的冲了上来,就看这小子这小牛犊子一般的架势,自己就刚不过啊!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失了先机,李儒一点面子都不要的撒腿就跑! 李兴被一拳激发了火气,追着李儒不放,边追边喊: “李儒,你给我站住,劳资跟你拼了!” 李儒当然不傻,一边跑,一边招呼楞在一旁的太子党们:“快,给我拦住老三!”然而这时两个皇子之间的乱斗,一般人谁赶上前! 楚萱在一旁看的银牙直咬,却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帮忙。 这时,刘琦和赵子易互视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竟下马朝着李兴冲了过去。 “擦,敢动我们老大,管你是不是皇子!” 李儒的霸气作风深深感染了两位衙内,两人都感觉跟李儒混很有前途,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就算跟李兴打上一架,也罪不至死,因此才拼了命来帮李儒。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那说的是普通人打架。 李兴身高八尺,拳大如斗,又在平定贼寇的几次战役里经过实战检验。 看到刘琦和赵子易冲过来,一人一拳,便将两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衙内揍得鼻血长流。 李兴是南军的将领,一群士兵看到将军以一敌三,暴揍太子外加两名衙内,气势大盛,举着枪械高呼李兴的名字。 楚萱看到李儒被打,却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焦躁之情,想自己动手,却顾忌身份怕引起不好的后果,盯着身旁的十几名太子党成员,恨声说道:“你们不是太子的人吗,快上啊,难道你们看着自己老大被人打?” 十几名太子党成员并不清楚楚萱的身份,只觉得对方是个娘炮小白脸,被这种人瞧不起那时奇耻大辱,再加上南军将士的呼声,终于忍不住了。 “上,李兴这小子惹我们太子党,跟他拼了!” 十几个人再次加入战局,局势彻底改变,饶是李兴再能打,也扛不住有人抱腿,有人锁喉,李儒更是趁机上前,对着老三的鼻子又是两全,直打的李兴嗷嗷直叫: “来人,给我拿下这些贼人!” 李兴被按在地上,对着一众将士大喊。 本是皇子勋贵之间互殴,一群将士旁观也就算了,可现在他们的将军被十几个人群殴,他们在旁观可就说不过去了。 “上!除了太子殿下,统统拿下!” 副将一声令下,上百士兵冲了过来。 可是刚跑出三步…… “我爹是兵部侍郎,谁动老子一下试试!” “我爹是景亲王,想活就老实待着!” “我爹是户部员外郎,动老子一下,你们的军饷别想要了!” “我爹是教坊司主簿,得罪劳资,小心你们老婆孩子!” …… 一群衙内每喊一句,南军将士的小心肝就抽一下。 不听将军李兴的号令,那是死罪,可要是听了李兴的命令,那是生不如死啊! 李兴看到二百多全副武装的将士竟被十几个衙内给震住了,气的抓心挠肝,瞪着血红的双眼喊道: “我是三皇子,听我的,给我把这群混蛋拿下,我给你们升值……” “彭!” 一卷话没说完,李儒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鼻子又是一拳。 但这一次,南军将士算是醒过味儿来了,有三皇子保着,只要不动太子李儒,怕他个鸭子啊! 想着就冲了过来! 可这时,李儒也动了,只见他一皱眉头,麻利的站起身,一把将身上的外衣脱掉,露出一件金灿灿的黄马甲,高声喊道: “都特么给我站住!父皇钦赐的黄马褂,谁敢对劳资动手,格杀勿论!” 嚯! 这一下,南军将士全部鸦雀无声! 就在刚才,皇帝李世隆的懿旨刚刚传入南军大营,四万南军军士上下还纳闷为什么搞这么一个独特的圣旨,感情在这里等着呢! 黄马褂加身,如朕亲临,谁敢忤逆,就是诛九族的欺君之罪啊! 就连李兴看到身穿黄马褂的李儒,也有点犯傻,再看一脸得意的李儒朝着自己缓缓走来,顿时脸都绿了。 “来人,给我拦住他!” 没人敢动。 “副将,让人拦住他!” 副将犹豫了一下,也没敢动。 李儒一步一步的走向李兴,虽然暂时气势上占了上风,但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生怕这群大头兵一个冲动,将他给摁倒。 不过等看到李兴的命令已经失效时,他心里明白,这一局,稳了! 拍拍身上的土,李儒得意的对着远处的楚萱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才俯下身子,对被按着憋得脸色发紫的李兴笑道: “老三,听说你一直想跟我拼一拼?” 李兴鼻子挨了四五拳,嘴里都是血,呸了一声,侧过脸,不说话。 “啧啧啧,跟我装硬汉?行,我给你机会!” 李儒挥挥手示意几个衙内全闪开,然后在李兴惊异的目光里,将对方拉了起来。 李兴不明所以,心里有点虚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儒将脸凑到对方跟前,嚣张的说:“来,打我。” 李兴一愣,看着身边虎视眈眈的十来个衙内,往后退了一步。 撇了撇嘴,李儒一把拿起老三的拳头,对着自己的脸喊道:“来,打我啊!” 李兴好像触了电一般,连忙缩回拳头道:“你有病啊,我干嘛打你?” “啧啧啧,真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李儒整了整身上的黄马甲,环视南军大营后,又将目光放在了李兴身上:“老三,跟我拼?你拼的起吗?” “告诉你,从今往后,在公共场合见到我,必须鞠躬叫一声大哥,不然的话,我见你一次一次打你一次!” 第39章 你确定要跟我作对? “听见没!?” 李儒一声吼,竟然吓得李兴一个激灵。 “听,听见了……”李兴咬着牙,低下头说道, “真听见了?” “真听见了。” “那还不叫!” “大……大哥……” 李兴脸红脖子粗,艰难的喊了一声,李儒却一把搂住他哈哈笑道:“哈哈,咱们亲兄弟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 看到李儒无耻的笑容,一众太子党衙内算是服气了。 这特么也太无耻了吧,不要繁文缛节,您这忙活半天搞个鸭子! 同时,他们心头也是感到暗暗提气,跟着李儒老大,先强行摁着六皇子李霄逛窑子,又在南军大营硬揍了三皇子李兴。 以后老了跟子孙提起,那得是多么霸道的“光辉事迹”啊! 李儒跟李兴身高差不多,唯独块儿头差上不少,不过有身上的黄马褂气场加成,俩兄弟搂在一起,径自往军营里有,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 “老三啊,大哥这次找你其实没啥大事,就是想你了,老看看你!” 小心的跟在后面的楚萱听了也是一阵牙疼,这厮过于无耻。 有这么想人的?上来给人揍一顿算哪门子想! 李兴也是恨得不行,只不过心里却李儒有了深深的忌惮,下意识的点头称是。 这时,李儒终于回到了正题上,话锋一转说道:“老三啊,听说前两天你这里抓了几个俘虏,不知道有没有一个粗鼻子大眼,讲话咋咋呼呼的虎比?” 虎比?什么玩意儿? 李兴没太听懂李儒的意思,但终于知道这家伙是来找一个俘虏的了。 可是,李儒这个废柴,干啥突然来找一个俘虏? 李兴大将军只是性子有些粗,心眼儿可不少,一下子就抓到重点。 连忙使了一个眼色给一旁的副官:“大哥想找一个身材像老虎的俘虏,你去查查,如果有,立刻给我带过来!” 说“带过来”三个字时,李兴不着痕迹的加了重音。副官跟随多年,顿时听懂了将军的意思。 去而复返,副官十分迅速带来十来个俘虏,每一个都是身材壮硕,肌肉结虬,但却没有一个是赵十元。 楚萱皱起眉头,用充满质问的眼神看向李儒。 而李儒,更是脸色沉了下来。 “老三,你确定是要跟我作对是吧?” 看到李儒的脸色,李兴更加确定那个“虎比”对李儒很重要了。 “哈,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三弟我可是竭尽全力的帮你找了啊,这不,这几个家伙,哪个长得不像老虎?”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重生一场,作为现代的人的他,远没有古代皇家子弟那么心狠手辣。 说白了,他不想针对谁,但如果有人故意针对他的话,他绝对会让对方不好过。 走到刘琦跟前,再一次问道: “你确定赵十元在这儿?” 刘琦认真的考虑后,重重点了点头。 转身,李儒再次看向李兴,冷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将人交出来,以后我们还是兄弟。” 李兴却是耸了耸肩,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俘虏道:“人不是给大哥带来了吗……” “彭!” 不等李兴说完,李儒便又是一记刁钻的偷袭,狠狠的踹在了李兴胯下的要害! 完事直接扑上去,对着正在痛的打滚的李兴的耳朵又是狠狠一口! “啊----!”李兴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但李儒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起身再次对着后者的小腹一阵猛踹,只踹的李兴两眼翻白,口吐酸水! “操你大爷!” “操你大爷!” “要你跟我装!” 打斗声惊动了军营里更多的战士,陆陆续续围上来几千人,看到将军李兴被打的如此之惨,有不明所以的士兵差点冲了上来。 “锵!” 李儒一把抽出赵子易随身佩戴的宝剑,身着明黄马褂,冷眼环视上千南军士兵, “我乃大隆太子,父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妄动一下,立刻诛他九族!” 这一下,数千南军将士吓得呆立原地,随后纷纷下跪!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后,李儒使了一个眼色,赵子易和刘琦立刻上前,将副官拽了过来。 副官面色惨白,眼中满是犹豫。 李儒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的盯着副官,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 副官咬着牙,在地上猛磕了三个头,不顾前额上的土说道: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儒咧嘴一笑,挥剑架在了副官的脖子上冷声道:“那你觉得让我不高兴了,大隆的土地上,还有你的立锥之地吗?”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把人交出来。不然的话,我不光杀你,还要让你老婆做妓,子孙世代为奴!” 副官闻言,饶是身经百战,内心也升起一种绝望般的恐惧,连连磕头求饶道: “那个俘虏已经被人抓去加急审讯,看看有没有对太子殿下不利的消息……” “彭!” 李儒一脚将副官踹翻,让他带着赵子易去寻找赵十元。随后,他又将目光放在了地上的李兴身上。 他对李兴,本无恶意,却没想到这个便宜弟弟这么一门心思的搜集他的黑料! 当然,此时他也有些担心,如果赵十元已经供出拜火教,那么这一次救赵十元,会带来前所未有的麻烦。 即使他是太子,如果被坐实了跟拜火教这种组织有所牵连,也会触怒李世隆,更别说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百官文臣,天下儒生! 深吸了一口气,李儒看向身旁同样紧张楚萱,默默祈祷他这次冒险值得,拜火教真的能在赈灾事宜上有所帮助。 随着铁链子的“叮当”作响,在几名士兵的押送下,赵子易和副官带着一人缓缓走来。 却看那人身上仿佛浇了鲜血一般,浑身青紫,皮开肉绽,每走一步,全身都会颤抖一下。 就算李儒早有心理准备,却也被眼前的场面震得目瞪口呆。 楚萱看到这样的赵十元,目眦欲裂,银牙差点咬碎,若非李儒挡在跟前,肯定会冲上前去。 赵十元走到李儒跟前,竟突然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狗太子,只要老子不死,一定一刀砍死你!” 第40章 汉堡包是何物 一个阶下囚竟敢骂太子? 太子党们各个横眉立目瞪着赵十元,一边摩拳擦掌。 不过李儒却是笑了,本来还担心赵十元给折磨死,现在看来,南军下手还是轻了。 “走吧!” 李儒一挥手,十几个太子党趾高气扬的带人从南军大营策马而出,副将等一群人走远,才连忙上前着急的查看李兴的伤势。 却说李儒带人行了七八里地,才勒马停下,转身看向粗楚萱道: “纤云姑娘,就此别过吧,我的诚意已经拿出来了,还请你像贵教话事人转达我的意思。” 楚萱闻言,一脸震惊:“你,你真的肯放我们走?” “不然呢?还留你们一起过年吃饺子?”李儒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挥动马鞭,当先潇洒疾驰而去。 十几名太子党人一脸奇怪,却也没有废话,一个个纵马疾驰,跟上了李儒。 回到东宫时,李儒看到了小丫头裴如意熟悉的身影,这小妞正在叉腰指挥一群太监收拾院子里的银两。 李儒悄悄的走过去,突然一把楼住了小妞香喷喷的腰肢! “啊!谁啊!!” 裴如意“蹭”的一下跳了出去,等回身看到是李儒时,竟然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你这个家伙,还知道回来!”说着,伸出粉拳,对着李儒胸口就要打。 李儒刚被三皇子撞了一下,当时没觉的有啥,后来骑马时才感觉到一阵泣血翻腾。 现在看到小妞又要“狠下毒手”,连忙往旁边一闪,却不想又撞到了一个人…… “啊!”又是一声娇呼,刚走过来的大姨子裴雨卿应声被撞倒。 “你这人,真是冒失!”看清是李儒,大姨子很生气的说道。 一对姐妹只知道李儒带伤去搜捕拜火教的贼人,压根不知道他后来经历的事情,一直在娘家呆了这许多天,刚被老太监接了回来。 李儒抱歉一笑,同时捂住自己的屁股伤口撇了撇嘴,这几天下来搞得浑身是伤,刚才旧伤口撞了一下,还是挺疼的。 可三人还没说上句话,就听门外一声高呼:“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儒和裴家两个丫头听了,都是脸色一变。 “放肆!这么咋咋呼呼的?”老太监看到前来传讯的宫人竟没有下跪,顿时一阵怒斥。 但接下来宫人的一句话,直接让所有人脸色都是一白。 “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被太后传召过去,受罚了!” “什嘛!”李儒内心猛跳,他虽然对慈宁皇后没有过深的感情,但这个便宜老妈对他可是情真意切,怎么能眼睁睁的看她受罚? “到底怎么回事儿?” “奴才也不知情啊!只知道皇后奉召去了太后的永乐宫,传召的太监语气不善,肯定不是好事!” 听到这里,李儒不敢在耽搁,直接起身,带着老太监朝着永乐宫赶去。 裴如意在身后大声嘱咐,要A小心行事。 一路上,李儒都在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竟然能让太后老佛爷迁怒慈宁皇后呢? 要知道,慈宁皇后可是名义上的后宫之主,虽比不过太后的尊贵地位,但也不是能随便谴责惩罚的啊! 来到永乐宫经过一番通传,李儒终于见到了慈宁皇后和太后。 皇后此时跪在殿里,却也没有受到什么责罚,看到李儒前来,反倒是脸色一白,有点着急。 她生怕儿子性格莽撞,冲撞了太后老佛爷。 然而,李儒只是对她微笑一下,便先上前给太后请安:“孙儿李儒,给皇奶奶请安!” 良久,珠帘之后才传来一个不满的回音:“太子?你不是前去赈灾了吗?来哀家这里做什么?” 李儒笑着回道:“皇孙临行之前,特地来向皇奶奶请安!” 在李儒的记忆里,太后并非李世隆的亲生母亲,而是先皇的皇后,跟李儒的关系也不算亲近。 是以,李儒讲话很是谨慎,丝毫没有僭越。 这时,却听珠帘后回答:“呵呵,给哀家请安?真是好笑,这些年来太子你踏入这永乐宫的次数不过寥寥数次,哀家看,你是来替你母后来打抱不平的吧?” 太后的冷笑让李儒一阵郁闷,他舔着脸来拍马屁,这老太太也不识个好歹。 可不呗,咱跟你也不熟,不是你招惹皇后,干嘛上赶着来装孙子。 当然,李儒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咳咳,皇奶奶多心了,碰巧,真的只是碰巧,不过看到母后受罚,孙儿也有点不忍心,斗胆问一下,所为何事。” 这时,珠帘后竟然传来一个熟悉的清脆声音:“哼,皇后娘娘得到番邦进贡的珍珠糕,分给了后宫所有皇妃,唯独没给太后,真是太过分了!” 李儒一听这声音,眉头一下子就竖起来了,这不是李笑冉那个小丫头吗! 感情又是这小丫头搞的鬼! 这小妞上次搞李儒碰了一鼻子灰不算,现在竟然连李儒的母后也敢挑衅了? 李儒听到是进贡糕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心顿时放在了肚子里,连忙将跪在地上的皇后扶了起来。 “大胆!”李笑冉看到李儒的行为,顿时大怒,一把掀开珠帘怒斥道:“李儒,是太后让皇后跪下的,你怎么敢私自扶皇后起来?” 李儒眉头一挑,冷声道:“笑话,母后是一国之母,给太后下跪是尊敬,轮得到你在这里插嘴?” “你!”洛阳公主被怼的哑口无言。 李儒却没再理会她,而是笑着对太后说道:“皇奶奶,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母后责怪我来永乐宫问安的次数太少,责罚了我,我听了也是深感自责,后悔不已。” “后来,我听说这次番邦进贡糕点,特地去找母后将最珍贵的糕点“汉堡包”要了过来,准备亲自送来给皇奶奶,谁知道却被奶奶误会了,全都是孙儿的错。” 太后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里充满了好奇:“哦?这“汉堡包”是何种糕点,为何哀家从未听过?” 第41章 还有吗? 李儒听到太后的语调,心里就是一喜。 感情这老太太不只针对皇后和他,只是单纯的嘴馋啊,那就好办了。 李儒卖乖的解释道:“皇奶奶身份尊贵,久居內宫,不知道这“汉堡包”也不足为奇。” “顾名思义,蛮族的首领被称为大汗,这“汉宝宝”,就是蛮族大汗都拿它当宝贝,舍不得天天吃的极品珍馐美食!” 李儒这个说法,搞得身边的慈宁皇后一阵疑惑,担心的看了儿子几眼,李儒却是做了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 李笑冉也有些纳闷,追问道:“真的假的,满足大汗都舍不得吃?我怎么没听过?” 李儒不屑说:“连太后都没听过,你一个小丫头懂个屁!” 洛阳公主又被气的够呛,只恨这李儒太过嚣张,咬着银牙冷声道:“哼,油嘴滑舌,太后岂会被你欺骗,你说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见你带来?” 听了这话,太后也是质疑问道:“嗯,太子,你不是说要亲自给哀家带来品尝吗?东西呢,你可不要欺骗哀家!” 李儒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启禀皇奶奶,您老有所不知啊,这“汉宝宝”之所以称之为珍馐美味,是因为只能热着吃,由于这糕点过于珍贵,孙儿担心您用过膳后没胃口,特地先来问了,才好加热给您品尝。” 这个理由还算完美,而且李儒说的绘声绘色,就连知道实情的皇后都开始怀疑,难道番邦使者真的瞒着自己,给皇儿单独进贡了更珍贵的糕点“汉堡包”? 太后似乎也信了李儒的话,声音缓和了不少:“哀家听闻番邦小国虽然地处贫瘠,民风不开化,但却精于果脯小食制作,真有可汗专门想用的糕点,哀家今天到腰尝一尝。” “太子,你速速去准备,如果你所言属实,哀家不但不会责怪皇后,反而会奖励你,不过如果你言过其实或者欺骗哀家,哼,那就连你一起惩罚!” 李儒心中一喜,连忙应声:“是,孙儿这就去准备!” 说完,不顾李笑冉气急败坏的神情,又对慈宁皇后做了一个放心的眼神,才匆匆离去。 大隆物产丰饶,皇宫内的菜品也算美味,但说起糕点零食,那真的是差的一批。 就例如吃过的什么桂花糕之类的,还没有前世的江米条好吃呢。 此时的李儒,已经有百分百的把握,用汉堡来征服太后这个老太太的胃了。 “景公,你先行一步,传令下去准备,上好的砂糖,面粉,还有鸡肉,对了再找几个土豆来!” 李儒想着,既然汉堡都做了,那干脆在整点薯条出来,这些麦当劳里的“垃圾”食品,一准能让太后吃的过瘾! 老太监领命而去,李儒则慢条斯理的走在后面,胡七八糟的想着赈灾的曹略和楚萱那丫头能不能从拜火教内部给自己带来一些助力。 至于一会怎么做吃的,李儒早就烂熟于心,要知道,他前世做宠物医生时,那是经常给小动物和小动物的主人妹子们,烧烤一些零食和甜点的。 回到东宫时,老太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材料,他忠心于皇后,看到皇后遇到困境,更是格外卖命。 李儒不紧不慢的和面,醒面,要知道汉堡之所以比大隆的糕点好吃,就是因为口感松软,所以醒面的的流程,必须精细。 活好面后,李儒又开始烧油,将御厨已经切好的土豆条熟练地丢进锅里,等待炸至金黄,才恰到好处的捞了出来。 没一会,炸薯条的香味散发了出来,搞的一旁的老太监,鼻息微动。 换油之后,再来炸鸡翅,撒上盐巴和少许辣椒,味道又比薯条更加鲜香十倍。 最后,李儒将面醒好,吩咐厨子用烤炉烤制,这个过程的烤炉有点烫手,李儒懒得自己操作,索性交给手法更加专业的御厨,不过,这也是最关键的过程,要一边烤制一边在面团上涂抹黄油,以免将汉堡烤的太硬。 严格控制了十五分钟,香喷喷的松软可口的面包也出炉了! 一切就绪,李儒将鸡翅和生菜夹在面包里,又将薯条打包,才放在精致的篮子里,吩咐下人拎着,再次赶往永乐宫。 这一来一回,加上制作的过程,足足两个时辰。 等李儒再回到永乐宫时,洛阳公主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太后,这李儒肯定是在骗人,不然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一句话没说完,李儒已经奕奕然踏进大殿,不屑的说道:“臭丫头,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早已经等的着急的慈宁皇后看到李儒,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儒儿,那汗宝宝……?” 李儒点点头示意母亲放心,而后拱手对珠帘后的太后说道:“皇奶奶,因为这汉宝宝工艺复杂,加热起来,多耽搁了些时间,还请皇奶奶恕罪!” 说完,就将篮子递给一旁的太监,示意太监送上去。 “啊?”珠帘后,突然传来太后惊醒的声音,感情这老太太,等得太久,竟然睡着了。 篮子呈道李笑冉跟前,这小妞狐疑的打开了盖子,这一下不要紧,油炸鸡翅的香味和微微香辣的味道一瞬间传遍了大殿,就算李儒闻到,都感觉有点饿了。 “这……就是汉宝宝?”玉盘传进珠帘后,太后声音传来,而后便沉默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大殿里只剩下太后咀嚼的声音。 沉默的时间最是磨人,虽然李儒自信自己做的汉堡薯条无可挑剔,但还是有点心里打鼓。 李笑冉这个小丫头,也是等不及的问道:“太后,这东西,好吃吗?” 这时,太后却没有说话,而是突然起身,一下子掀开了珠帘,顿时,一个身穿紫黄绸缎的慈祥老太太的出现在李儒面前。 李儒吓了一跳,心想这老太太反应这么大,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太子爷紧张万分的时候,太后却是像老顽童一般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放光的问道:“这汉宝宝果然好吃,太子,还有吗?” 第42章 大智近妖 听到太后这个要求,李儒乐了。 又让太监呈上几个大汉堡,这次不光是太后,就连皇后和李笑冉面前也都摆上了一个大汉堡。 “嘿嘿,大家都尝尝,喜欢吃的话,我在想办法做。” 太后此时也是满意的笑道:“皇后和笑冉也尝尝,这番邦的汉宝宝确实美味,哀家之前从未吃过这种口感的珍馐。” 听太后如此评价,慈宁皇后也是饶有兴致的品尝了一口,松软的面包刚入口,她的味蕾就感到一阵舒畅,然不住赞叹道:“果然不错!” 同时激动地看了李儒一眼,心里对儿子的表现十分满意和自豪。 饶是对李儒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李笑冉在尝了汉堡之后,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激动地喊道: “这……这,真的好吃耶!” 完事儿,这丫头风骏残云的消灭了一个大汉堡,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了太后盘子里的半个。 太后已经吃掉了一个,基本饱了,看着小丫头的馋猫似的眼神,慈祥一笑,命人将盘子端给了她。 “咳咳,”李笑冉不好意思的笑道:“太后奶奶,这不太好吧……” 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没停,一把拿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塞到了嘴里,完事儿还塞了几根薯条,将仅有的一点缝隙装满。 “好吃,真好吃。”李笑冉将所有薯条吃完,还舔了舔手指,看着她满手指口水的样子,李儒心里一阵恶寒。 这小妞,讲点卫生好不好,这也太恶心了吧! 这时,太后终于含笑发话了:“汉宝宝确实美味,看来哀家跟皇后之间,都是一场误会,太子孝心一片,哀家也要有所奖励,来人,赏太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再传哀家旨意,以后番邦进贡的贡品,全由太子负责对接!” 李儒一听,心中狂喜,这年头他缺什么?缺的就是钱啊,这黄金千两,可就等于白银十万, 又能多给灾民张罗点衣食了。 至于对接番邦进贡,李儒没干过,不知道算不算个肥差。 “谢皇奶奶恩典!”李儒喜滋滋的谢恩,却突然发现,一边的李笑冉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没来得及去理会这小妮子,李儒就跟皇后告辞出了永乐宫。 这时,一条哈士奇鬼鬼祟祟的躲在墙角,对着李儒叫了几声。 李儒闻声,连忙对着这狗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却见二哈点点头,匆匆离去。 舒了一口气,李儒这才发现,慈宁皇后竟然一直打量着自己。 “母后,儿臣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么老看着我,会让我骄傲的。”李儒不要脸的说道。 慈宁皇后摇摇头道:“儒儿,现在你真的长大了,做事不疾不徐,很有章法,母后真的很开心。” 李儒尴尬一笑,心想五味陈杂。 “母后,我已经准备好要前往关中赈灾了,此行时长日久,还望母后保重身体。” 皇后闻言,眼圈有些红:“儒儿,本来你从未远行,母后哦还很不放心,经过今日的事情,母后发现你现在真的大了,你要去做大事,母后也不能拖你的后腿,知道你跟雨卿姑娘的过节,母后愿帮你去说和一下。” 额…… 没想到这件事都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了,李儒有些尴尬,不过目前裴雨卿确实不愿意帮他干活,这也算是个棘手的问题。 如果皇后真的说服裴雨卿的话,那也算是个好事儿。 “那就有劳母后了!”李儒施了一礼道。 两母子一路前往东宫,途中又说了很多知心话,李儒再三感受到慈宁皇后的由衷关爱,也不由得慨叹: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 …… “皇后驾到!” 一声唱喏,李儒伴随皇后大驾,来到东宫。 东宫难得的开启中门,全体奴才宫人,跪下迎驾。 裴如意姐妹也是齐齐出迎,不过没等施礼,皇后便笑着将儿媳妇和儿子的大姨子扶了起来。 “如意,雨卿,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 裴如意见过皇后,觉得有些亲近,笑嘻嘻的答应,姐姐裴雨卿却是被皇后含糊的一句话,说的脸色一红。 李儒本想上前插上几句缓和气氛,却没想到三个代沟明显的女人竟然聊得很欢畅,他想上去,竟然被皇后支使到一边去了。 都说女人的友谊来得快,去得也快,古人诚不我欺! 感叹了一句后,李儒叫上老太监景荣,来到了偏殿商议。 “最迟后天,我就会离开京城前去赈灾,东宫还要留下你来接应照料,你可要小心谨慎。” 老太监闻言,脸色一变:“殿下不带老奴随行吗?老奴可以保护……” “不必了!”李儒一扬手拒绝道:“我去赈灾,并非打仗,何况随行的会有护卫。” “更主要的,”李儒变了变脸色,很认真的说道:“我今天观察太后,并非老迈执拗,现在大隆内外交困,太后还能做出兴建高塔,同庆寿辰的决定,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我现在不方便追查,你要帮我搜集消息,另外,如果有条黑白色的大狗来留下什么信号,你都要一字不落的描述给我!” 老太监景荣心中一凛,这位少主之前盛传昏聩之名声,直到接触之后,才发现传言简直扯淡,这位小爷,真的难用一个高深莫测形容啊。 抡才大典舌战群儒,宫禁门前吊打守将,三天之间筹措八十万两白银还顺带拉拢了一批勋贵,更在拜火教的女魔头手下成功逃脱,还反过来抓住了对方,哪一波操作都堪称典范,风骚不已。 对了,就在今日还正腾出什么“汉宝宝”,让太后赞不绝口,如果真用一个词来形容,那真是大智近妖啊。 景荣深居内宫三十多年,第一次感觉到发自肺腑的由衷敬佩,因此听到李儒的嘱托,不敢稍有轻慢,连忙弯腰道: “嗻,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保证殿下在前方可以安心赈灾,如有太后那边的消息,也会第一时间禀报!” 第43章 任凭殿下调遣 等李儒跟景荣交代完,皇后在那边已经吩咐后厨做好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 裴如意和裴雨卿姐妹分列皇后左右手边,看到李儒进来,想要起身相迎,却被皇后摁下。 “儒儿,你且过来。”皇后板着脸,一脸不悦的样子说道。 毕竟是一国之母,威仪一摆出来,李儒也感觉有点头皮发紧。 干笑道:“母后,干啥把气氛搞这么压抑……” “谁跟你嬉皮笑脸!”没等李儒说完,皇后话音一冷,便斥责道: “雨晴姑娘是裴尚书的掌上明珠,又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你倒好,主动寻衅滋事,欺负人家,说,你该当何罪?” 李儒一听这茬事,老脸顿时发烫,虽说当街阻拦裴雨卿的轿子那不是他亲手干的,但后来喝酒那事儿,可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个……母后,这事儿吧,确实是我不对。” “既然知道不对,跟我讲也没用,你过来跟雨晴姑娘敬一杯酒,真诚道歉!”皇后说着,不着痕迹的对着李儒使了一个眼色。 李儒这才明白,感情老妈这是再给他打圆场啊! 连忙上前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裴雨卿面子,又自己拿起一杯,陪笑着说道:“大姨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得罪你了。” 李儒这一次,可是真的诚心诚意,没有任何掺假,却不像裴雨卿竟是脸色一变,竟没有接茬。 什么鬼啊,这小妞架子也太大了吧,怎么说也有皇后说和呢! 李儒正纳闷,却见皇后生气的说道:“什么大姨子,叫雨晴姑娘!” “哦哦,雨晴姑娘,我跟你道歉。” 这一次,却见裴雨卿脸色稍稍缓和,秋水般的目光盯着李儒看了两秒,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太子,喝了这杯酒,你我两不相欠!” 额? 李儒闻言连忙看向裴雨卿,却见对方已经看向一旁,明显还没消气啊。 两不相欠可不行,这边还等着你帮忙监工做防滑车轮赈灾用呢! 这时,裴如意也急了,对着姐姐说道:“姐,李儒都跟你说对不起啦,你就原谅他吧!” 可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就看着裴雨卿的眼圈慢慢发红,竟有要哭的架势。 “咳咳!”还是皇后赶紧咳嗽了两声,而后责怪的狠狠地白了一眼儿子,“儒儿,雨卿最喜欢诗词歌赋,你不是也擅长吗,不如送雨卿一首?” 李儒听了有些纳闷,裴雨卿不是工科美女吗,怎么也好诗词这些调调? 不过既然皇后说了,他也不能含糊,便说道: “既然雨卿姑娘喜欢,那我就献丑一下子。” 说完,李儒搜肠刮肚的想了想,觉得此时正值隆冬,又要离开京城,远去关中赈灾,有感而发,便慢慢吟唱道: “ 寒笙凄切,对凉霄晚,小雪初歇。 东宫对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初始三句,李儒化柳三变的词为己用,改动颇大,意境欠缺。 但即使如此,皇后和裴家二女听了,也都是浑身一震。 李儒其实也是个感性的人,想到自己孤身一人穿越到此,顿时内心变得伤感,声调也有些沙哑了。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隆冬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晚风残月……” 微微感伤的声音读出这三句词,裴雨卿已经满目震惊,不敢置信的盯着李儒,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已经不是心中那个仗势欺人的恶徒,而变成了一位,似有心结难解开的伤感浪子。 而这时,李儒也已经想到,这次去关中,再率领难民前往关外,往返千里,山高水长,不禁悠悠的叹息道: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句反问,道尽凄凉,不光裴氏二女,就连皇候听完,都是潸然泪下。 “儒儿,你若不想去赈灾,便不要去了,母后奏请陛下,开恩让你留下……” “呜呜,李儒,原来你心里这么苦啊,对不起,以后我不在欺负你了。”裴如意呜咽道。 裴雨卿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李儒,眼光连闪,隔了好久,才叹息一声道: “殿下高才旷世,却含而不发,又忧国忧民,雨卿误会殿下了,实在是愧对先贤,对不起……” 噶?什么鬼? 李儒突然听到裴雨卿道歉的话,震惊的不要不要的。 自己先是调戏了这小妞,又阴差阳错睡在了一起,本来恨自己恨得不行,就靠一首词,反而跟自己道歉了? 怪不得古代渣男都喜欢吟诗作词的,感情这就是传说中的渣男效应啊! “咳咳咳!”李儒咳嗽了几声,不断提醒自己得绷住咯,把忧国忧民的怀才不遇的人设打造好,于是又叹息一声道:“母后,雨卿姑娘,老婆,你们不用担心我,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隆百姓,我一个人苦一点又怎么了?” “苦了我一个,幸福千万家!”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李儒一连串的慷慨激昂下来,三个女人已经哭成了一团,最后裴雨卿竟然缓缓起身,端起酒杯对着李儒敬了一杯,轻声低语道: “殿下,雨卿干了这一杯,算是道歉了!” 说完,小妞一扬洁白的玉颈,将酒喝了个精光。 李儒见状暗暗欣喜,却也没有得意忘形,连忙也端起酒杯饮尽,拍了拍大姨子的香肩,“语重心长”的说道: “其实,我隐忍低调多年,为的就是看清文武百官,谁是清官,谁是tan官。可如今灾情严重,边疆小国虎视眈眈,我不忍百姓受苦,只得拿出实力,不再装了……” 裴雨卿闻言,竟然眼圈一红,对着李儒深深的鞠躬道: “雨卿鲁钝,执着于个人得失,错怪殿下的社稷初心,惭愧不已。而今只想亡羊补牢,任凭殿下差遣,绝无二话!” 第44章 监制防滑车轮 李儒闻言大喜,表面却故作难色,长叹一声:“赈灾之事绝非儿戏,你可别忽悠我!” 裴雨卿抬起头来,一双美眸尽是傲然决绝,微微颌首,言之凿凿道:“雨卿虽是一女子,却也知道何谓一诺千金,自然是当真的。” “好!甚好!”李儒大喜,忙抚掌称赞不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老娘一出手,还有这样的好事。 本以为赈灾之事还需要徐徐图之,尤其是这个大姨子更是个难啃的硬茬,如今看来,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们了……”李儒抬头,环视四周,看着这些在他生命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女人,认真的说道:“赈灾一事,我已有眉目,不知雨卿你还是否记得我此前提出来的防滑轮?” 裴雨卿闻言,未曾应声。 李儒看她的面容,也晓得她定然记得。 便趁热打铁的吩咐景荣掏出自己的设计图,腾开桌面,当着众人面,径直铺开。 然后一手指向设计图,介绍道:“这正是我此次赈灾的绝密宝物!!” 众人围着桌子仔细看了一炷香的时间,裴如意小丫头摸了摸脑袋,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瞟了瞟自家姐姐,又瞟了瞟皇后娘娘。 显然没看懂这张图画了个什么玩意儿。 皇后眉眼处也有几分疑惑,显然也是不清楚的,但碍着自己身为一国之母,不好直接发问。 这些人中,唯有裴雨卿,是个异数。 她仔仔细细的将图纸认真品鉴了一番,不时伸出手在图纸上比划,良久之后,她抬起头,看了李儒一眼。 这一眼含义过于深奥,李儒竟是一时之间没看明白。 “你可是看出了什么?”李儒瞧着大姨子的样子,不禁好奇道。 裴雨卿却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反客为主,反问道:“你先回答我,这图是出自何人之手?” “哎!说来惭愧,那人……”李儒皱着眉头,哀叹一声,旋即挺胸昂首,嬉皮笑脸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裴如意瞧李儒这副洋洋得意的臭屁模样,扮了个鬼脸,吐槽道:“又来了……” 裴雨卿拉了拉妹妹的手,制止了她与李儒置气的言语,一双灼灼美眸看向李儒,带着几分质疑,不信任道:“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不过这防滑轮,我目前只有概念,真要量产还需斟酌一番……”听李儒这么说,裴雨卿才算信了几分。 “那权当是你画的吧……” 李儒顿时呛住,正欲开口,但裴雨卿并没有给李儒再解释的机会,继而指出这张图的问题所在,只听她开口娓娓道:“你们瞧滑轮这个地方,乍一看毫无问题,实则想要量产,却是费工费力!” 李儒闻言,微微点头。 术业有专攻,本身他设计出这防滑轮的时候就未曾太过考虑加工的问题,东西很好,但真要制造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现代制造工艺成熟,造这防滑轮自然不在话下,可放在古代却不尽然。 如今一听裴雨卿这般分析,着实有几分道理。 “那你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不过是你对于加工这一块,了解不多,”裴雨卿秀眉微蹙,正要取笔。 李儒随手扯过一旁的毫笔,塞进了她手中。 裴雨卿一愣,很快低下了头,但李儒仍能从余光处仍能觑见她脸容上的几缕粉红。 好端端的,大姨子脸红个啥啊? 李儒不解,抬头却看到了小丫头撅起嘴不悦的模样。 连忙咳嗽几声,假装若无其事。 裴雨卿提笔在图中点了几笔。 “轮子上的花纹确实有助于在雪地行进,不过若是在轮子上篆刻,费工费时,倒不如以铁片嵌入轮体,一来加工方便,二来耐久度也高。” 听完了裴雨卿的注解,屋中几人虽然附和的点了点头,但其实也没几个人能听得懂的。 但李儒不一样,稍一思量便明白过来,他身为一个高材生,浅显道理如何不知? 只不过碍于对古代加工工艺不懂,所以一时忽略了这些细节! “大姨子,高!真的高!”李儒连忙给裴雨卿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没有这个大姨子,他铁定想不到这些枝梢末节的东西。 果然,还得专业人员来。 裴雨卿粉面微羞,闻言还是落落大方的欠身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我也是在这张图原有的基础上才有了这些想法的。” 李儒顺坡下驴道:“你能有想法就已经很厉害了,既然如此,那监制防滑车轮的事情就由你负责了,你看怎么样?” 裴雨卿闻言,有些怔愣,半晌不敢置信的伸出素手指了指自己,诧异道:“我?” “对啊,就你。” 李儒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他早就属意让裴雨卿负责这件事情,之前还和裴雨卿提到过,只不过那时二人关系紧张,裴雨卿压根不信。 如今由皇后出面缓和了二人关系,他再一请再请,就由不得裴雨卿不信了。 果不其然,裴雨卿当下激动不已,心潮澎湃道:“若你所言当真,我一定会尽力做好这些事情的。” “哎,早这样不就对了嘛。” 李儒叹了口气,只恨兜了这么大一圈远路。 不过他身为太子,又怎么会懂得此刻裴雨卿的想法呢? 虽然之前他有提到过欣赏裴雨卿的才能,但裴雨卿眼中,他就是个纨绔,肯定是故意这样说来欺辱自己的。 如今才知,太子竟是真的器重自己。 一个女人,在旁人眼中最大的价值永远都是美貌与柔婉,在家中时,父母也是这样教育她的。 但她却是个例外,喜欢这些男人才会喜欢的东西,为此没少被父亲训斥过。 却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居然能给她发挥才能的空间,让她去做她喜欢的事情,并且肯定的表示这是她的才能。 对于裴雨卿而言,这些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第45章 小李逵姜化 临行前,李儒专程去了趟工部尚书府,拜访一下自己的老丈人。 裴继业率领众家眷在门口亲迎李儒。 凛冽寒风中,从裴继业往过数,各个冻得鼻尖通红。 李儒见状,连忙三步做两步的跨过去,扶起刚行礼行了一半的老丈人,举止关切道:“裴大人就不必多礼了。” 说着,他挤眉弄眼的笑道:“毕竟咱们也算得上是一家人。” “咳咳……”裴继业一听,老脸一红,咳嗽了几声倒也没反驳。 尽管提起两个女儿的遭遇,裴老爷子依旧气的火冒三丈。 但毕竟李儒是太子,两个女儿嫁入东宫也算得上是高攀了,再者李儒这厮混蛋归混蛋,但对他倒也算得上尊敬。 如此一想,裴老爷子便看开了。 “太子殿下即将出行,怎么突然想到来老臣这里?” “嘿嘿……”李儒闻言,插科打诨一笑,便搂着老丈人的肩膀,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道:“我这不是缺了个出行坐镇的巡行大将军,小婿苦思几日不得其法,这件事情还得仰仗岳父您……” 裴继业闻言,嘴上不说,心里头老美了。 你个小子,可算知道老夫的能耐了。 进了屋中,沏上一壶香茗,茶过五味,可闲话谈了不少,正题却只字未提。 李儒心中正焦急间,裴继业当真给李儒指了一个人,名字唤做姜化。 “姜化,姜将军,虽说这人如今还是个区区五品将,但你莫要小瞧了这人,之前考武状元的时候,他可是拔得头筹的……” 李儒听老丈人这么一说,皱着眉头,仔细寻摸了一番。 但饶是他把脑瓜子想破,都没想起来大隆朝还有个姓姜的武状元。 裴继业似是看出李儒的疑惑,轻叹一声,解释道:“此人出身寒微,虽说习得一身好武艺,却始终不得重用,尤其是当年分明是武举第一人,奈何却被一个世家子弟抢了名头。可惜了,可惜……” 李儒听他这么一说,明白了过来。 这找替身、抢功劳的事情,可是从古至今都有的,被个世家子弟顶了名额倒不算什么稀罕事情。 不过这个人李儒是记在心里了,若当真是有才能之人,那自然要招徕到自己麾下。 如今正是缺人的时候,他身为太子,却在朝堂之上没多少可用之人。 虽说组建了自己的卫队,也有一帮子二世祖跟着自己,但毕竟在官场上没个真才实学的下属,到底多有掣肘。 李儒进了宫,找到了世隆皇帝,明里暗里旁敲侧击一番。 世隆皇帝大手一挥,随口便道:“你若想挑个随行的将军,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儒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父皇您说的,不管儿子挑到谁,都会给我?” “没错!”世隆笑眯眯的看了李儒一眼,心想莫不是他还能狮子大开口,管自己要个啥骠骑将军的。 却不料李儒开口,指名道姓的点了个他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人。 “儿子早已有心仪的人选,那人名唤姜化,但求父皇成全。” “姜化?” 李儒这一出,给世隆搞懵了。 世隆皇帝在脑海里头把自己的将军们过了一圈,怎么着都没想到还有哪个姓姜的。 于是乎,只能抬手招来总管太监,问道:“这宫里头可有个叫姜化的?” 总管太监沉思一番,行礼禀告:“回陛下,是有这么个人,只不过……” 李儒听到了肯定答复,连忙激动的打断太监的发言,喊道:“那就他了,父皇,儿臣就要他跟儿臣一起出行赈灾。” 世隆到底比他多吃了数年饭,相对而言沉稳一些,继续问道:“那姜化是何人?” “这……”总管太监,面露难色,“那人原不过是个小小五品吏,前段时间犯了错处,被罚去喂马了。” “卧槽!”李儒不能忍了,如此人才,你让他去喂马? 他奶奶个腿,难怪大隆朝没几个可用之才呢。 感情真正有才能的都没得到重用啊。 世隆听罢,倒是有些关切,“要不儒儿你换个品级高点的将军随行?” 毕竟是自己儿子,何况第一次干这种出京赈灾的事情,世隆说不担心是假的,于是也希望能安插几个有能力的将军随行,可以护李儒周全。 今日即便李儒不开口索要随行之人,世隆皇帝也会钦点的。 却不料李儒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乎,连声称:“父皇,儿子不要别人,就要这个姓姜的……对,儿臣除了姜化以外,不需要别人了。” 世隆无奈的抚了抚额。 见他如此笃定,便只好道:“那行吧,朕就下旨,让姜化即刻去你东宫报道,往后便一起归了你的护卫队吧……” 说到这里,世隆思索了一番,继而道:“除此以外,朕再给你点两个将军一起出行。” 李儒寻思着,那也行。 反正多给几个,自己也不吃亏。 “那儿臣就提前多谢父皇您的赏赐了。嘿嘿。” 李儒说完后,便带着圣旨回东宫了。 到了黄昏时分,姜化果然来报道了。 只见他肤色黝黑,长得人高马大,颇有几分李逵的味道。 更巧的是,这姜化还真也使两把宣花板斧,李儒看着来劲,便让他就着东宫的练武台子给自己现耍了两段威风。 且说这东宫的练武台子,多年没人用过,就连灰尘都落了厚厚一层。 “咦……吼!” 这姜化却不甚在意,双手持斧,翻身上台,姿势矫健。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看的李儒双眼冒光,连声掴掌盛赞:“姜将军好本事啊!” “太子殿下谬赞了……” 姜化收了家伙之后,便跪在了李儒面前,一腔热血奋勇道:“想我姜化不过区区一小将,今日竟能入太子殿下的眼,将来定然出生入死报答太子殿下的恩情。” 李儒将他扶起,大手在他结实的腱子肉上拍了拍,嘿嘿笑道:“你这一身腱子肉,不去种地可惜了,放心,跟着我混,日后我赏你个千百亩地,让你种个够!” 姜化一听,神色错愕,搔了搔头,见李儒一本正经,心下更加怪异。 太子殿下这是赏识我呢,还是瞧不上我呢? 纠结半晌,正要发问,可抬头一看,放眼望去,哪还有李儒半点身影。 第46章 尚方宝剑 翌日清晨。 李儒正在与周公畅谈人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吵醒。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李儒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子,接着睡。 门口景荣老太监耳力何其之好,一听这话,无奈扶额:“殿下,今日是出发赈灾的日子,大军人马已在演武场聚集,只等殿下您了!” 哎呀!坏事了! 李儒一听,赶紧蹦了起来,翻身下床,果真见到房中挂好的铠甲。 匆匆套上铠甲,李儒抓起桌上糕点胡乱往嘴里塞,填填肚子。 骑上快马,直奔演武场。 远远看见李世隆带着文武百官在此伸着脖子等候,李儒脸皮何其之厚,不徐不疾将马拴好,大摇大摆走进演武场。 文武百官一见他这悠闲的模样,想到自己天方才蒙蒙亮就在此等候,结果这家伙倒好,日晒三竿才来,气的鼻子都歪了。 对于之文武百官眼中的鄙视,李儒见怪不怪,走到李世隆跟前,鞠了一躬,一本正经道:“儿臣参见父皇,昨晚儿臣苦思赈灾对策,因而来迟,实在惭愧,还请父皇不要计较才是!” 群臣一听,胡子直翘,白眼狂翻。 睡过头就睡过头,如此诡辩,扯虎皮拉大旗,都不稀得揭穿你! 李世隆干咳两声,尴尬一笑:“吾儿一心为灾民,何来计较之说,天色不早,尽快出发才是!” “儿臣遵命!这就出发!” 说完得意地瞧了文武百官一眼。 父子俩这一唱一和,群臣是有气都没处撒,只盼望着李儒这家伙赶紧走,也省得早饭都没吃,在这喝了半天西北风就是等着给他送行。 队伍已经整合好了,只待李儒发号施令。 李儒翻身上马,正要宣布出发,斜下里一匹白马突然杀将出来。 速度很快,差点与李儒身下大马来了个撞马事故。 李儒吓了一跳,再见马上那英姿飒爽的红妆女将,忍不住眉头一竖,白眼一翻:“靠,李笑冉?!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赈灾的了!” 李笑冉狡黠一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机灵劲,看得李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小丫头出来一准没好事! 李世隆一见,眉头微微皱起,劝道:“洛阳公主,赈灾大事绝非儿戏,莫要胡闹!” 李笑冉理直气壮道:“父皇,我受了太后懿旨,让我当赈灾顾问,与李儒一同赈灾!你就让我去吧!” “不行,坚决不行!” 没等李世隆开口,李儒举双手反对,这小丫头贼能搞事,赈灾路途遥远,本就艰难,再带上这么一个搞事精,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偏要去!太后懿旨,你敢违抗?” 靠!太后懿旨又咋的!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见李笑冉秀眉倒竖,插手瞪眼,李儒不甘示弱,反瞪回去。 见这两人犹如斗鸡一般干上了,李世隆不由头大,太后懿旨不好违抗,为今之计只能是委屈一下李儒了,想到这,他一勾手,把李儒叫了过去,小声道: “太后懿旨,父皇也不好违抗。” 嘎?难不成真要带上这小丫头? 李儒顿时急了,李世隆接着道:“哎!其实这也不是坏事,你这个当皇兄的,照顾一下你妹妹怎么了?你看她老大不小,还没嫁出去,父皇愁啊!正好带她出去散散心,可怜可怜她!” 她这样能嫁出去那就活见鬼了! 李儒撇了撇嘴,心中暗道,脑袋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毕竟她老大不小了,也有这方面需求……” “这万一她出去看上了哪个乞丐难民,芝麻跟绿豆----对上眼了,我是拦着呢还是不拦着呢,所以!还请父皇跟皇奶奶说道说道,毕竟咱皇家血脉不容玷污不是?” 李世隆一听,这不胡扯吗! 但一细想,乞丐难民倒不至于,看上个风流才子倒是说不定,皇家女子岂能流入民间,此事还有待斟酌! 李儒一见他似乎被说动,心头暗爽。 李笑冉却不合时宜地闯了过来,不由分说,拽着李儒便走。 “你……你干啥?咱能讲点道理么!文的不行来武的?” “闭嘴,跟你说个好事!”李笑冉拉着李儒走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便开始卸甲。 要用强?!这方式我喜欢,不过……老子是你哥啊! 眼见着李笑冉铠甲脱了一半,李儒赶紧阻止道:“你再饥渴也不能和我啊,我可是你大哥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 李笑冉瞪了李儒一眼,旋即手伸入衣中一通摸索,李儒赶紧别过头去。 再怎么样也是妹妹,他可没这么禽兽,不过窸窸窣窣的声音倒是着实勾人。 “好了!嘿,看这!” 李笑冉变戏法一般掏出一把宝剑,便是铠甲半挂在身上也丝毫不在意。 “切!不就是一把剑吗?整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藏着捏着!” 李儒劈手将那剑抢了过来,也没细看,只觉得入手很沉,“铮”的一声拔剑出鞘,挥舞一番。 寒光凛冽,声若游龙,好贱!果真好贱! 再见李笑冉眼中那一副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的模样,不禁嗤笑一声,收剑回鞘,丢还给她。 “不就是一把剑嘛,至于这么紧张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李笑冉赶紧接过,一脸爱惜,白了李儒一眼,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这可是先皇御赐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馋臣!就连父皇都怕它!我这还是求着太后才拿出来的呢!可不敢给人看到了!” 草率了! 震惊之余,李儒一拍大腿,这么好的宝贝,居然让我当成了一把好贱!要是拿着这尚方宝剑,老子岂不是所到之处无人能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那个,这剑能再让我看下嘛?” 想到这,李儒搓搓手道,李笑冉警惕地瞥了他一眼,一把将剑抱在怀中。 “不行,除非你带上我,我带上剑,我给你壮胆,赈灾路上,谁不服就砍到他服!” “说定了!” 李儒当即拍板,心里乐呵。 赈灾路途遥远,夜长梦多,迟早这尚方宝剑都是我囊中之物! 第47章 炸油条引发的思考 将剑再次藏好,两人回了演武场。 李儒一本正经地朝着李世隆道:“父皇,儿臣再三思量,终于答应了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洛阳公主就交给我罢!” 李世隆赶紧说道:“那你可要看好她,千万不能……” 一通胡说八道还当真了,洛阳公主心比天高,哪有她看得上的人! 李儒心中乐坏了,表面却不动声色,一点头:“放心,此事包在儿臣身上!” 李世隆这才满意一笑。 两人这般好似打哑谜一般的对话,倒是把李笑冉说的一愣一愣的,但想着就能与李儒一同去赈灾,俏脸顿时洋溢着笑容。 赈灾队伍浩浩荡荡出了演武场,又出了京城,再走了一会,领队的姜化屁颠屁颠跑到李儒身前,手上还提着把锄头。 李儒哑然失笑,怎么也没想到这姜化就是个憨憨,一句戏言他还当真了! 果真是武夫,一根筋的那种! 但见姜化一脸正经肃穆之色,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姜化放下锄头,一拱手,恭敬道:“太子殿下,此番赈灾队伍有先锋中郎将两名,士卒两千,押送队一千,斥候二百……” 将赈灾队伍的安排娓娓道来,李儒暗自点头。 虽是一根筋,不过性子沉稳,工作能理得清清楚楚,倒是可用之人。 “我知道了,有这些人完全够用了,靠谱!” 姜化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眼中浮现一丝担忧之色。 见他这样,李儒有点疑惑,正欲发问。 李笑冉生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走了一上午了,也得吃点东西吧?!” 李儒瞧了她一眼,见她嘟着小嘴,神色满是委屈和气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呢! 姑奶奶啊,吃不了苦那就别来啊! 李儒无奈,当下从怀里摸出一包干粮丢了过去。 “先吃点干粮对付对付,这地方不适合安营扎寨!” 李笑冉接过干粮,又丢还给李儒,竖起眉头,不满道:“这玩意硬邦邦的,硌牙,让我咋吃?” “靠!那你要吃什么?人家硬是它的本事,你有本事就把它弄软啊!” 李儒白了李笑冉一眼,将干粮塞入怀中,不去管她。 爱吃不吃!这干粮,好歹也是如意那小丫头给我准备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实际上,就裴如意那手艺,李儒还真不敢贸然尝试…… 想到她上次做的糕点,连隔壁旺财都嫌弃他就有些蛋疼。 “我不管,我要吃‘汉宝宝’,我还要吃薯条!” “吁……” 勒住马匹,李儒一瞪眼,怒道:“这是让你来玩的?你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反正现在不是做饭的点!” 李笑冉被气得够呛,恼怒地拍了拍身上藏剑的地方:“你要是这样的话,到时候遇到困难,可别指望我用尚方宝剑为你出头!” 别啊,姑奶奶! 李儒一听,有点怂了,这尚方大宝剑要是不用,揣剑鞘里生锈了多可惜。 汉堡包是做不了了,那玩意太麻烦,工序又多,条件上不允许,但做点别的应该没太大问题! 于是语气一软:“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汉堡包太麻烦咱就不做了!不过炸几根油条给你尝尝鲜倒是没问题!” 李笑冉一听汉堡包吃不到,当即要翻脸,但再听到油条这新鲜词语之后,双眼扑闪扑闪有些期待地望着李儒,舔了舔红唇,轻笑道:“这油条是个什么东西?好吃吗?跟‘汉宝宝’比起来怎么样?” 这怎么说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西方人喜欢吃汉堡包,但这油条,东方人吃了就没有说不好的! 蘸上酱油,贼旮旯香! “放心,保管你爱不绝口!” 李儒一拍胸口,翻身下马,一想既然要炸油条,反正这东西简单方便又好弄,干脆大家伙都尝一尝。 当下号令全军停下,架起油锅,烧滚热油,准备炸油条! 这炸油条的配方倒是简单,只要懂得如何发面团就行,要再美味一点,敲一两个鸡蛋进去即可,关键还得在于这手法! 炸油条的手法才是决定它味道的关键,要想油条酥香脆,没点手法那是不行滴! 叫来火头军一起发面团,揉面,数十个火头军一同揉面,发面团,李笑冉哪里见过这场面,眼中闪烁着小星星,一脸期待地守在一旁。 面团醒好,李儒撸起袖子,亲自上阵,案板上抹油,将面团拉出一个长条状,火头军有样学样,纷纷将面团拉成长条,倒是像模像样。 接着,李儒又将这面团擀成小拇指厚,巴掌宽,火头军照着做。 切下两段大拇指粗细长条,将这两长条摞在一块,用竹筷从中间压紧,压实,两手轻轻捏住两头,拉长。 下油锅! 一下锅,油锅顿时滋滋响,李儒拿着长筷,赶紧翻动,随着他的翻动,长条很快鼓了起来,迅速变得金黄。 再炸了一小会儿,膨胀酥脆的油条出锅! “大功告成!” 李儒舒了口气,等着油条油分沥干,又取了一小碟酱油,这才递给李笑冉。 李笑冉早已迫不及待,此刻抓着油条就往嘴里塞,入口嘎嘣脆,香酥脆,让她直呼过瘾! “别干吃啊!蘸点酱油试试!” 见她如此猴急,李儒提醒道。 李笑冉可不管那些,三下五除二吃完,又舔了舔手指,只让李儒一阵恶寒,痛心疾首! 下次,一定要让这丫头戒掉舔手指的毛病,多大个人了,害不害臊! “那个,我还想吃……” 意犹未尽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李儒,李儒无奈,只得操刀再来一根,一连三根,李笑冉蘸着酱油,边吃边大呼过瘾。 一番手法演示,火头军也会了一些,摸索着炸油条,炸了不少,全军上下都吃的满足。 李笑冉很满意,摸着小肚皮,嗒吧嗒吧嘴,感慨道:“这油条真好吃,要是每天都能吃到那该多好啊!” 美得你!谁高兴天天伺候你给你炸油条! 李儒心中暗道,随后灵光一闪,心念一动。 对呀!这前世肯德基全世界都能开连锁,便是稍微繁华一点的地方都少不了它的身影,我既然会这么多种小吃,找个闹市街头开店,打响名气,再开分店,分店又分店! 到时候各地都是这连锁小吃店! 老子不发财,谁发财?! 第48章 拦路的难民 想到这好事,李儒当即看向李笑冉道:“你想不想发财?” 原以为李笑冉会很感兴趣,孰料后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拜托,你看我缺钱花?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连个卫队都养不活!” 李儒顿时呛住。 靠,差点忘了,这小丫头可不跟裴如意那样是个小财迷,人家是千金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骚包地便是身上穿的铠甲,用的锦帕那都是镶金丝的,就不是个差钱的主! 摸了摸下巴,他换了个说法:“那你想不想当京城美食节的扛把子?” “京城美食节?大隆有这节日?还有这扛把子又是什么?” 李笑冉美眸闪烁着疑惑,李儒直接走到她身旁,勾肩搭背道:“这京城美食节以前没有,以后可以有啊!你想想,到时候全天下的美食都汇聚京城,那会是什么场面?” 李笑冉被他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听到美食二字,两眼泛光,追问道:“那扛把子呢?扛把子是不是很好吃?” “额,这个,扛把子的意思就是头筹!你想啊,你要是在美食节拔得头筹,以后这天底下再有什么美食,还不是第一个拿给你?” “好!”李笑冉闻言,兴奋地一拍手:“那我现在就要当美食节扛把子!” “那不行!” 李儒摇了摇头,眼看着李笑冉就要翻脸,赶紧道:“姑奶奶,最少也得等到赈灾结束啊!” “好吧!迟早的事!反正这京城美食节的扛把子我当定了!” 李笑冉摩拳擦掌,斗志昂扬,李儒偷笑一声,这傻妞!待会儿被人骗了还得给人数钱都不知道。 一咳嗽,正色道:“你如果要当京城美食节扛把子,光有名声而没有产业,那是不够滴!这被人诟病有名无实,多不好啊!” 李笑冉秀眉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想啊,这弄美食的,谁没个店面?要不人怎么宣称店里的镇店美食呢?对不对?” 见李笑冉点着头跟小鸡啄米一般,李儒嘴角一勾,接着道:“我有个主意!赈灾结束,我们合伙在京城之中,甚至在整个大隆开饭店,我出技术你出钱,我们开连锁!你当老板娘!到时候赚了钱,我也不多要,五五分成!”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这当老板娘,似乎挺有意思?! 李笑冉眼珠子一转,兴奋不已,汉堡包和油条这么好吃的东西,到时候一定很火!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李儒玩了一手手空手套白狼,只提供一点技术,啥也不用干只等着分钱,那可是源源不断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多么牛批的商业投资啊! 见她如此心动,李儒趁机道:“这大好的生意,可不能白白给你,你得拿东西来换!” 李笑冉玉手一挥:“没问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当真?” “那当然,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吧,你要什么?”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李儒搓了搓手,目光望向李笑冉的身子,见他眼中那急切的模样,李笑冉惊呼一声,抱着胳膊骂道:“你,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这个不行!” 这下轮到李儒摸不着头脑了,反应过来之后狠狠“呸”了一声。 “你想什么啊!我要那把尚方宝剑,赶紧拿来!” 李笑冉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车里,很快下了车,把尚方宝剑抛给李儒。 李儒赶紧接过,入手沉甸甸,极有坠感。 剑柄乃至剑鞘皆是由纯金打造,雕刻细腻,纹路清晰,剑柄握手处镶嵌着上好白玉,晶莹剔透! 拔剑出鞘,剑身花纹细凿,一面镌刻着腾飞的金龙,一面镌刻着展翅的金凤,煞是好看! “好贱!好贱呐!” 李儒赞叹出声,将剑收好,悬挂在腰间,抬眼瞧见李笑冉美目闪烁,红唇轻咧,傻傻地笑着,俨然沉浸在京城扛把子和美食店老板娘之中,无法自拔…… 赈灾大军接着出发,但越往前走,麻烦来了。 京城并未下雪,可出了京城一直往外走,沿途便有积雪覆盖,起初还只是一点,虽对车队行进有点阻碍,但几可忽略不计。 再往前走,积雪越来越深,已经没入士兵小腿,很难行进。 走了一小会,人困马乏,举步维艰。 望着前方皑皑白雪,李儒心中懊恼。 早知道就该将防滑车轮做出来再赶路!也不至于这么麻烦,现在这样走,走到何时才能道灾区! 搜肠刮肚,正想着解决的办法,姜化扛着锄头小跑过来,神情焦灼:“殿下,大事不好,前方有难民集结,索要粮食,已被我军拦住,但难民情绪激昂,恐生事端,这可如何是好?” 李笑冉闻言,大叫不妙:“完了完了,我早就听说这群刁民难搞得很,一有出京的队伍,他们就跟在后面勒索,赖着不走,白吃白喝!” “偏偏这群人又是我大隆子民,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走,到最后搞得自己粮食都不够吃,这可咋办?” 这不是耍无赖么!不过,我喜欢! 李儒暗笑一声,要说无赖,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无赖的么。 关公面前耍大刀,这次他们是摊上耍无赖的祖宗了! “这群难民如此齐心,没个头领我都不信!去把他们头领带过来!” 姜化很快拎着一个身形枯瘦,尖嘴猴腮的男子,像拎着小鸡崽一般丢到李儒面前。 那人见李儒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有钱的主,当即梗着脖子道:“这位爷,咱就图口饱饭吃,你让我们吃饱了饭,我们乖乖让路,绝不二话!” “这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李儒意味深长道,那人一听,神色着急,再见李儒这模样,眼珠子一转,反应过来,嘿嘿笑道:“爷你给个爽快话,叫我们做什么肯给饭吃?” “这好办,你看到前面积雪了吗?带上你的人去清理积雪,干得好就有的吃,干不好没吃的就算了,我还得揍你!” “就这么简单?干了!” 那人一口答应下来,生怕李儒反悔一般,拍拍屁股,哼着小曲小跑而去。 那破锣嗓音的小曲儿便是跑出老远都能听见! 第49章 怪事迭起 “妙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早就听说殿下您足智多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末将实在是佩服,佩服!” 姜化以拳锤掌,神色之中又惊又喜。 李儒闻言,只是抱着胳膊,微微颔首,这般姿态惹来姜化一阵崇拜。 宠辱不惊!高深莫测!殿下当真是奇人也! 李笑冉不解,柳眉倒竖,问道:“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这帮难民,虽然可以帮我们干点小活,可他们还不是在消耗我们队伍的粮食?” “这些粮食,我们自己吃都不不太够,还分给他们?你怎么想的?!要我说,不如拿出尚方宝剑,把他们吓跑得了!” 哟,一听到要分粮食,小丫头急眼了还,李儒心中好笑,也没解释。 一旁姜化眼放异彩,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这积雪路异常难走,我军押运队伍身陷其中,举步维艰,若要单独派人清理积雪,消耗大量体力,那就得补充,走的还慢!” “现在收了这帮难民,有他们在前面清理积雪为我们开路,他们能吃饱,不会闹事拖后腿,我们也走得轻松,这是一举两得!” 李笑冉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李儒大腿上:“你还真鸡贼啊!” 此举惹来李儒一阵无语。 你小丫头能不能有点规矩?我可是你大哥,是太子!妈的! 但想着骗了这小丫头尚方宝剑,心中怀揣着那么一丢丢负罪感,这点小破事就不跟她计较了! 有了这群难民在前面清理积雪开路,队伍这些天推进速度很快,眼看着便到了潼关,遥遥望去,见这兵家必争之地是川壑跌宕,壮阔雄浑。 李儒心中感慨,有此良辰好景,不由诗兴大发: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一旁李笑冉竖起耳朵听着,她早听说李儒当初在大殿舌战群臣,以一敌百。 又在与六皇子李霄斗诗词之时完全碾压,这会儿听到这词,虽然她听得半懂不懂,但也清楚必定是好词,忍不住大叫一声: “好词!实在是太好了!” 说的你小丫头懂一样,装的倒是蛮像,改天吟个十八摸你听听! 被这李笑冉突然打断,李儒败了兴致,没再吟下去,想到大概还有半个月,便能赶到灾区,心中畅快。 骑在马上,哼着小曲,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这群难民是如何除雪的。 大摇大摆走到队伍前列,一见那浩大的场面,李儒顿时傻眼了。 我去!这群家伙这么虎的么? 只见难民们纷纷伸手刨着地上积雪,就跟竞赛一般,争先恐后,手指冻得跟胡萝卜一样粗大仍不停歇,看得李儒是又好笑又同情。 “停停停!有你们这么干活的么?冻坏了身子我可没办法向你们老娘交差!” 大家伙一见李儒,知道他是当今太子,各个都停了下来,拘谨地很。 李儒轻叹口气,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一片森林,心中一喜。 “姜化,你马上带人去那边砍几棵树过来!” 姜化不解,但令行禁止,他很快带人砍了几棵树搬运过来。 “树皮剃了,枝丫也不要了,对!刨干净!整点圆棍,再弄点长木板……” 李儒一旁指挥着,李笑冉好奇地凑了过来:“你又要搞什么事情?难民清理积雪好好的,你这不净耽误事吗?” 李儒白眼狂翻,心想不知道谁才是搞事情的祖宗,在你面前那只是小巫见大巫! “磨刀不误砍柴工,你懂个屁!” “哼,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 李笑冉冷哼一声,候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李儒终于动了。 他取来刨好的手臂粗的圆棍放在地上,又取来四四方方的长条木板钉在上面上,一直订了三块,严丝合缝,再将最前面的木板用刀打薄,削成略带一点弧度的形状。 一把简易的推雪铲就这么做好了! “看着哈!”拿着推雪铲,李儒上前几步,做了个示范。 只见他动作很快,推雪铲插入雪中,微微用力便铲起一大片雪,随后潇洒抛在一旁,一翻动作,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清理出一块不小的地面。 这效率,比起人工用手刨,增加了十倍不止。 难民们看得一愣一愣的,敬佩不已。 便是李笑冉也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姜化则是一脸兴奋,带着士兵学着李儒的办法做了好些推雪铲分发给难民,一时间,清理积雪速度极快。 半天多的功夫便走了往日一天的路程。 然而好景不长,将夜,天空云层翻涌,浓云密布,稍顷,暴雪骤降! 鹅毛般的大学纷纷落下,李笑冉一见,兴奋不已。 小丫头久居京城,京城很少下雪,便是下雪也并不大,飘飘洒洒没有半点美感可言。 但这大雪纷飞,如梦如幻般的美景,着实让她欢喜,在雪中是欢呼雀跃,李儒一见,却是双眉紧锁,神色担忧。 这么大的雪,要是下个没完,别说半个月了,一个月能赶到灾区都不错了! 果然,方才下了小半个时辰,积雪厚重实,很难行进。 前面姜化传来消息,推雪铲也不顶用,废老鼻子气力才能铲开厚重的雪,把难民都累得够呛。 无奈之下,李儒只得下令在此安营扎寨。 早在三天前,裴雨卿便传来了消息,防滑轮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正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原本李儒还觉得似乎都要用不上了,但现在一看,不用也不行了! 大军起锅烧饭,姜化端着饭碗坐到李儒身旁,愁眉不展:“殿下,这么大的雪,便是几十年也难得一见,情况着实棘手啊!” 李儒扒了一口热乎饭,抬头看着依旧纷飞的雪,无奈道:“这下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等着后方将防滑轮送过来了!” “只能如此了!” 姜化哀叹一声,正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马匹痛苦的嘶吼之声,接着便是轰然倒地的声响。 动静很大,在这四下里寂静的夜色中尤为突兀! 第50章 掏心奇人 “殿下,出事了,我去看看!” 姜化匆匆丢下饭碗,循着声音找过去,已经有一群士兵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见到姜化,一群人给他让了条道。 “什么情况?这马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姜化皱着眉头道,只见一匹马躺在雪地中一动不动,雪地里除去一些挣扎的痕迹,并无其它。 “死了!”一位士兵颤巍巍地说道:“将军你听听,连呼吸声都没了!” 死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姜化大为不解,火把照耀下,却见马匹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也无半点血痕。 出发赈灾,这批马都是精挑细选的壮马,体格健壮,不可能无缘无故暴毙。 疑惑地蹲下查看一番,这才发现马心脏部位有一道极为隐秘的伤口,伤口并不大,血肉紧贴在一处,便是连血都没有流出。 再一检查,顿时脸色大变。 这马的心脏没了! 他没有声张,下令士兵不准上前查看马尸情况,然后赶紧找到李儒把这情况一说。 一旁李笑冉闻言,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被摘了心脏一点血都没流出来?” 李儒也觉得奇怪,但姜化这种老实人,绝不会故意夸大事实。 “带我去看看!” 李儒皱着眉头,跟姜化前往马尸所在处,路上听姜化说到不准士兵上前查看马尸情况,对他是称赞有加。 李笑冉心中好奇,也跟在后头。 这马好端端就死了,口口相传,一群士兵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地围在这里。 李儒看向士兵们,问道“你们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士兵们回答道:“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马突然就死了!” 李儒这才微微点头,走到马身边,蹲下身子在伤口处仔细检查了一番,心中大骇。 这伤口贴合紧密,切面光滑,很像是外科手术刀造成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流血,根据他多年宠物医生的经验看,定是那操刀人手法老练,出手极快,再加上天寒地冻,血液流通受到一定影响。 这才呈现出这骇然的一幕。 “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野兽出没啊?不过什么野兽这么厉害,一下子就能把马的心脏掏出来,而且还不流血?” 李笑冉在他身边小声道,李儒闻言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哪里是什么野兽出没,分明是有人蓄意而为。 他怀疑暗中有人要搞事情,制造恐慌只是第一步! 这赈灾遇到的麻烦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李儒心中暗恼,表面却装作若无其实,嬉皮笑脸道:“哪个不厚道的家伙把这么一匹老马送到这来,知道了我一定问候他老娘!” “大家伙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回去歇着,明天还要赶路呢!” 这番话惹来士兵一阵哄笑,都纷纷散了,李儒把姜化喊住,吩咐道:“加派人手,加强夜里巡逻,有人盯上我们了!” 姜化一听,吃了一吓:“那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总之你先照我说的去办!” 做好这些安排,李儒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仿佛被人盯上了一般,但现在敌暗我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刚回到帐篷准备休息,又听到一声马匹痛苦的嘶吼,接着便是轰然倒地的巨响,和一通乱糟糟的声音。 妈的!这是成心不让老子歇着了,别让老子抓到你! 李儒心中大骂,刚走出帐篷,便见姜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焦急道:“殿下,您的马死了!同样是被掏了心,一点血都没流出来!” 李儒一听,直想骂娘,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与姜化赶到现场一看,果真见到心爱的宝马倒在雪地中,瞪着硕大的双目,死不瞑目! 李儒看得眼角直抽,心疼不已,蹲下将马儿的双眼缓缓闭合,忍着怒气喊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给我往外传,违令者斩!” 许多人都见到了方才那一幕,听到这话,都是身形直哆嗦,纷纷点头。 没办法,他也想赖,但这次就是想赖都赖不掉,总不能说自己的马是匹老马吧?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封锁现场,又再三交代一番,不准将事情泄露,以免恶化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大家伙再三保证,李儒这才让他们散去。 回到帐篷,经过这连番折腾,他根本没法安心入睡,眼中充满血丝,背着双手在帐篷中走来走去。 心想着得找个办法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正打算间,姜化急忙忙闯了进来,神色慌乱,大呼道:“殿下,大事不妙啊!” “又出事了?” 姜化一点头,艰难道:“这次不是马死了,是那个难民的头领死了!心都被人掏出来了,一点血都没流,现在难民营没有管事的,正闹得厉害呢!” 真他吗没完没了啊! 李儒怒气冲冲,提着尚方宝剑走了出去,到了难民营,却见难民们与士兵冲突在一块,情绪激昂。 “铮”的一声拔出宝剑,李儒提着剑,脸色狰狞,怒吼道:“都给我停下!” 无人理会他,难民们口中叫喊着,要冲出来,士兵们赶紧将他们拦住。 李儒一见,直接一剑砍向旁边大旗。 尚方宝剑锋利无比,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旗轰然倒下,动静很大,难民们也不敢再闹,纷纷停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看到了什么吗?” 李儒眉头倒竖,质问道。 难民一听,面面相觑,望着李儒手中寒光闪闪的尚方宝剑,没人敢站出来。 “方才不是闹得厉害么,怎么现在问话没人敢出来了?你们这么孬种的?” 一听这话,一位大概五十多岁的老汉走了出来,鞠了一躬,缓缓道:“太子爷,方才我们大家伙都睡得好好的,睡梦里王二突然惨叫一声,把我们大家伙吵醒。” “再一看他,死状那叫一个凄惨啊!心都被挖了,一点血都没有!他瞪着双眼,死不瞑目啊!” 说到这,老汉脸上涌现出担忧和惧怕之色,他望着李子夜,嗫喏道: “太子爷,您听老汉一句劝,前面,不能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