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途似锦，然后死去…
七月，毕业季。
一般来说，毕业都是伤感的，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我们总是在毕业的时候，才突然真正爱上学校，总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才想好好开始。
电影学院也不例外，尤其是沈长林这种导演系的。
四年啊！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距离导演最近的应该就是考上电影学院导演系的那天…
大部分导演系毕业生毕业之后很少能直接从事导演工作，要么写剧本，给人做剪辑，要么做老师，要么干脆改行…
毕业了之后直接做导演？
想得美！
电影这个行业，肉眼可见的巨大的名利变现能力！
是一个发家致富、扬名立万的工具。
问题来了，一部电影、电视剧的成本摆在这，你没有证明过自己，人家凭什么把机会给你？
以前包分配的时候，这帮人会被分到各大制片厂，跟学、打杂三到五年，然后才有机会做副导演，慢慢才能做导演！
这么说吧，电影是一种工具，拍电影是一种特权。
后世，导演成了谁都能沾染的职业，前提是你得有名。
你看那帮卖座‘导演’，有几个是正统科班出身的？
毕业即失业啊…
估摸着，整个北电06级导演系，有机会从事导演的不超过三个人！
不过，沈长林没有这种烦恼——他是拥有特权的男人！
介绍一下沈长林，著名畅销小说作家，代表作一大堆…
《草样年华》、《左耳》、《风起陇西》、《三国机密》…
已经形成强大的IP能力！
合影结束，跟同学们一起吃了顿散伙饭，然后，不带一丝留念，离开了饭店…
他可是很现实的人，这帮同学没有什么特有出息的，没有必要加深联系。
他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因为他的电影处女作下礼拜就要上映了！
《绣春刀》！
为什么选择《绣春刀》？
这是他综合考虑的结果，首先这个作品投资不大，两千万左右就能拿下来，他自己的公司就能拍，当然，他没有这么傻，跟光线合作的，光线投50%，当然，发行、宣传也交给了他们；
其次，《绣春刀》靠剧情取胜，原时空，张振主演都能票房接近9300万…
换了他来做导演，票房不会低到哪。
主演则是邓朝+李莲花！
暑期档，七月二号上映…
而且，《绣春刀》这个作品有逼格，算是近二十年来排名前十的古装电影，拿来做导演处女作，正合适。
作为重生人士，他有这领先这个时代接近十年的眼光。
他当然是重生者，原时空算是一位写手，对娱乐圈很向往，听说娱乐圈的男女关系特混乱！
他就喜欢这样！
好吧，主要是羡慕聚光灯下的生活以及娱乐圈强大的变现能力…
不过，先不急，先享受一把。
嘿嘿…
掏出手机，给标注‘XJ女孩’打了通电话…
……
睁开眼，‘沈长林’吃力的把胳膊从女孩的怀里抽出来，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下意识的捏了把软肉，好吧，很真实…
不过，这姑娘睡得可真沉，都被掐了一把，居然还没醒！
起身看了看周围。
不对，这是哪？
头疼的要命，嗓子特别干，挣扎着下了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赶紧喝了两杯，总算稍微缓解了一下…
坐在沙发上，他陷入沉思。
首先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又活了？
哦，沈长林昨晚挂了…
挺好，死女人身上是他的终极梦想，刚刚睁眼的是沈洋，原来是一位网络写手，专门写华娱的，可惜，内娱药丸，观众对国产电影、电视剧愈发没兴趣…
现实摆在这，写华娱死路一条，但他又写不出别的东西…
某天晚上，emo到极点——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干脆灌了自己一整瓶的安眠药…
再醒来，就这样了！
但是，不科学啊…
沈洋作为网络写手，最常见的重生文都得是继承原主记忆的，怎么到了他就出了意外？
除了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叫沈长林外，其它东西都没有印象…
正想着呢，脑海内，一团延迟爆发的信息流，正在强行灌注进来。
‘卧槽…’
忍不住喊了一声，他又晕了…
……
再度睁开眼，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到医院了。
“你…你醒啦？”
是个女孩，还挺面熟的…
“嗯…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了过去，我把你送到医院…”
“谢谢啊…”沈长林沙哑着嗓子：“能喊一下医生嘛？”
“…我先喊医生过来…”
才说完，女孩跑开了…
沈长林长舒了一口气…
大概明白了，这个女孩叫钠扎，算是他养的鱼之一。
至于其它的信息，丢失比较严重，大概只有最近一年的记忆，而且断断续续的…
比方说他是个畅销小说家，也是个立志做导演的青年才俊。
比方说他是个重生者…
太乱了，而且记忆最深刻的居然是白花花的身体，堪称乱来的男女关系，不止一个，光是一个星期之内发生关系的就能组成篮球队了！
这尼玛简直不是人。
渣到极致…
关键每一个都很好看，而且基本上都是原时空他写过的女明星…
刚刚那个钠扎就是…
啧啧，这还是一个有收集癖的…
正想着呢，医生已经走过来，一脸严肃，沈长林突然又有点紧张，难道我这具身体有什么问题？
颤颤巍巍开口：“医生…”
“没事，你应该是喝酒之后的…”
医生说了一堆，不过，沈长林只需要听前两个字‘没事’，就行了…
“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当然…那边缴一下费。”
……
钠扎扶着他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无话，到家，开门，沈长林看了眼钠扎：“你先坐吧，我去冲了澡…”
“嗯…要我做饭吗？”
“没有必要，待会出去吃就行了！”
“好…”
钠扎乖乖坐好，打开电视…
沈长林懒得管她，他现在迫切需要掌握自己的信息！
走进浴室，有一面大圆镜，下一秒，沈长林看清楚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约莫二十二的年纪，高瘦且白，容貌也算英俊。
嘴角有淡淡笑纹，标准的丹凤眼，总体给人一种阳光、温暖的气息。
气质很干净…
脱衣服看了下自己…
难怪能勾搭这么多姑娘！
不过，这样的人，是怎么死的？
仔细想了想，叹了口气，大概真的是“马上风”或“大卸驾”…
真的是，倒霉催的…
都已经拍了第一部电影，马上，绚丽多彩的人生就要起步了…
不对，首部作品即将上映？
“长林，你的手机响了好多次…”
第二章 正经人谁写日记？
“你拿过来！”
接过手机，沈长林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写着李晓萍…
有印象了，这位是《绣春刀》的制片人。
光线方面专门安排的，毕竟沈长林是第一次拍戏，需要一位有经验的制片人帮忙坐镇剧组…
“喂，晓萍姐…”
“没事，有点低血糖而已…”
“明天就办首映…”
“我当然没问题，行行行，先这样，挂了…”
挂断电话，沈长林叹了口气…
刚才的通话咋一看没有任何问题，但仔细一想，全他妈都是事…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电影，真不是他拍的，他真的就只是茂名顶替的货色！
原来就是一写小说的…
还是华娱文…
华娱文，不就是写睡女星嘛，这玩意压根没有啥难度，一路平推就行！
我踏马一个写小说的，突然成了导演，而且…已经有作品了？
是，他有一点传承的记忆，但完全不涉及专业领域，大部分都在讲怎么睡女明星…
尤其是怎么在剧组跟女演员讲戏，这一段很深刻啊——另外，必须要说一句，这位口味可真是厉害，连李莲花都没有放过…
这记忆还尼玛还是一仲马文，都不让写的！
唉，头疼…
冲完澡，拿着手机回到卧室，换了身干净衣服，正要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钠扎敲门：“我们去吃饭吧？”
沈长林抬头：“…行…”
……
“我还挺喜欢上培训班的，老师每天都教我们很多表演方面的技巧…”
“是嘛…”
“真的，让我们解放天性，不要害羞…对了，上个月，我还接拍了好几个杂志的封面广告呢！”
“北电的学生接拍小广告报酬还不错。”
“我还没考北电呢…”
“没考嘛？”
“嗯，我报名了一家培训中心…”
“…你今年多大？”
“18岁啊…”
谈话大抵如此，沈长林脑海里想着别的事情，根本提不起兴致认真询问问题…
也没兴趣看她的大腿…
反正只是别人鱼塘里的一条鱼…
好吧，这个别人其实是他。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摸索，沈长林大概继承了原主的一些记忆，也初步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一句话总结，他的前身是一位穿越者，会写小说，梦想纵横娱乐圈，然后打下一整片后宫…
神经病一样的梦想…
你说你一个重生者，面临三十年未见之大变局，不努力追求星辰大海也就算了，好歹有点追求，实业报国，做个首富什么的…
居然梦想着在娱乐圈打下后宫？
脑子进水了…
以为还是在上个世纪吗？
知道后世的娱乐圈是什么情况吗？
别说后宫了，你就是说错一句话，也会被封杀的！
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你丫一明星导演，公众人物懂不懂？
公众人物既然拥有着普通人不具备的优势地位，占有更多的公共资源，从权利平衡的角度来讲，理应承担更多社会责任，那你就得在道德上约束自己！
哪怕做一个伪君子，也要伪一辈子。
跟沈长林差不多，钠扎一边吃东西，一边想事情，等他付完账，钠扎终于开口：“明天首映，我要参加吗？”
沈长林愣了一下，然后反问：“啊？你有出演？”
“当然，我是女二号啊！”
得，还利用职务之便…
我草，这位还把钠扎签了…
你踏马是不是…不对，不止钠扎，还签了金辰…
见沈长林愣了半天，钠扎赶紧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这样，明天你记得早点…对了，让郭哥给你安排一套礼服…”
郭哥，郭松姜，他的经纪人，也是钠扎、金辰的经纪人…
“我知道了！”
钠扎点头，不再说话，吃完饭，沈长林按照记忆把车开到公司门口，后者下车，他则回了自己家——满脑袋问号呢，必须要搞清楚！
……
连拖鞋都懒得换赶紧打开电脑，找到隐秘文件夹，然后输入密码，点开…
是原主写的一些东西，算是日记吧，应该记录了他刚刚重生时候的想法…
沈长林点开的瞬间，脑海里想的是‘正经人谁写日记？’
只能说老姜强大啊！
《让子弹飞》快申遗了，《邪不压正》也诞生了一堆流行语…
“日记是从2005年开始的…还挺聪明，知道通过写东西挖掘自己的第一桶金，许飞还要苦哈哈的卖布包呢…”
大概翻看了一下，是从04年开始写的，青春疼痛文学正流行的年代，第一部作品就是《左耳》…
啧啧。
从青春疼痛文学开局…
也正常，他那个时候是初中生，总不能写《大国崛起》或者《明朝的那些事》吧…
不过，青春伤感小说：我的血液里一半是懦弱疯狂，一半是自私凉薄；
我喝过最烈的酒，是你在骄阳下的不回头；
吃过最苦涩的Chun药，是你和我说的，要一世白头…
卧槽！
幸亏有个郭靖明，否则，酵母就是他了。
不对，幸亏转型转的及时。
也对，从日记上看，这位也知道所谓的‘青春疼痛文学’注定走不远…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还有《长安十二时辰》、《心理罪》、《无证之罪》、《坏小孩》、《长夜难明》四部作品要写…
这尼玛都不是一个风格！
从历史传奇跨度到犯罪小说…
最关键，自己压根不知道这些作品怎么下笔——他真的只是一个写网文的！
黄是肯定黄了！
总不能找人写出来，署他的名吧？
干脆退出文坛，韩憨都能这么干，你有什么不行的？
至于导演作品，居然也有，从《绣春刀》开始，接下来是《失恋33天》、《师父》、《夏洛特烦恼》、《唐人街探案》、《西虹市首富》、《我不是药神》，还有以监制、制片、投资人的方式参与的一系列作品…
重点提到了几个人，宁昊、徐争、吴景，要交好，抱紧他们的大腿…
没了…
日记只写到《左耳》出版…
看到这，沈长林已经无语了。
你说你一个重生者，怎么这么…拉胯呢？
居然还要交好？抱大腿？
格局在哪？
就不能放开点，现在是2009年，他都知道移动互联网风口到来，抓住风口，猪都能起飞，居然只想着做电影？
还要抱大腿？
好吧，他已经开始抱了，甚至跟徐争说好了日后他如果想当导演，投资就找他…
没出息啊！
你怎么不找東哥或者王兴呢，说京东要投资就找我，美团要钱就找我呢？
怎么，看不起京东商城还有美团吗？
不对，明天就是《绣春刀》首映了…
电影首映，按照沈长林的名气，绝逼媒体云集…
还有一堆圈内好友，主创人员…
怎么渡过眼前这道难关呢？
第三章 我上我也行？
写网文的，有几个没幻想过自己重生了会做什么？
沈长林当然也有想过，年轻那会，仲马、后宫文比较流行，想过如果重生，势必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喝最烈的酒，骑最美的女人…
后来，年龄大了点，精力开始消减，如果重生了，一定要赚钱…
如果你重生了，你会做什么？
其实男人的想法很简单，无非是赚钱还有女人…
毕竟谁不想做诚哥呢？
问题是，实在没有必要做演员或者导演嘛。
条条大路通罗马，成功的方式有很多种，满足低级欲望的方式更多，沈长林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定要混娱乐圈！
为什么混娱乐圈？
想出名？
方法有很多嘛，做企业，做投资，甚至做电竞公司…
难道麻花藤还有马芸的知名度比不上那帮混娱乐圈的？
就算做不到两马的程度，我为自己代言的陈欧难道知名度低到哪？
傻子才混娱乐圈，你做点啥，哪怕是十年前的丑事都会被曝光…
观众会给你道德枷锁，就算观众原谅你，组织也不会的——据说只要是培训班出来的艺考生都不会被三大院校录取！
我也不喜欢这种一刀切的做法，但请尊重他的存在——郭景明…
搞电影得到还想着当海王，死路一条…
而且，做导演真的要有天赋的！
这么说吧，估计很多人对导演这两个字有误解，大多数人可能以为只要当了导演就可以——举金杯，走红毯，搂女星，缠万贯，抛头面，酒池肉林夜笙歌，烈艳红唇醉仙死，从此家门酒肉臭，往来无穷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生只为装逼活。
实际上呢？
胸有大志无人问，怀才斗金被犬欺，十年寒窗写剧本，交与贵人当柴薪，名利场内纷繁杂，自尊才华谁愿听？贵人笑称汝愚钝，此间无人是少年。
做导演？
死路一条！
你说你不懂做生意，不懂互联网，你总该知道美团、字节跳动吧，初始阶段投一笔啊！
实在不行了，干脆只做个作家，像马伯庸似的，趁着网文ip改编大潮，混的是风声水起，每次自己的作品改编，他都会公开发博，点评这个主演演技如何，那个主演表现又如何，有没有演出自己笔下人物的精髓，那些大小明星还忙不迭地去回复他，明星的粉丝更是各种舔；
《甄嬛传》的作者因为自己“童年情怀”，太喜欢某位香港过气女星，必须邀请她出演自己的剧，虽然因为其人普通话太差，让导演在拍摄时叫苦不迭，但《甄嬛传》确实让她重新翻红了…
你也有这个条件啊…
想不通为什么要混娱乐圈。
问题来了，《绣春刀》都拍完了，马上就要上映了！
这个时候你嗝屁了？
而且《绣春刀》…沈长林都忘得差不多了…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句‘他可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得加钱’！
这…这哪够啊？
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文件，点开看，果然有《绣春刀》的完整剧本，可惜是文字版的…
……
好，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任务很明确了，自己的导演处女作《绣春刀》马上要上映了，他是导演，还是当红作家转型的导演，拥有过千万的粉丝。
铁定会有一堆的媒体采访。
怎么才能混过去呢？
现有条件也很清楚：拥有完整的剧本以及根据剧本想到的一些拍摄记忆…
吊毛记忆，剧组有两个副导演、三个执行导演，都是经验丰富的工具人，他…就拿着对讲机，在片场假装自己是导演…
有媒体采访，就拿对讲机喊一句‘停！停停停，那个谁啊，不够，不够你知道嘛，来，再给我一点儿！再给我一点儿…’
来什么？
他知道个屁！
就是一混子，你懂吗？
倒是，剧本聊得挺勤快——每天晚上都去找莲花聊剧本…
你踏马到底是去实践自己的导演梦想还是实现自己的集邮爱好？
挂名导演！
反正卖的是他的IP，而且，电影做的也不差，按照看片记忆，似模似样的，一点也不比原时空陆洋的版本差到哪…
但这玩意，跟你有多大关系，你心里没数吗？
那电影是你拍的吗？
咱们假设有记者提问，肯定会问两个问题，第一：你拍《绣春刀》是想表达什么？
回答：我没想表达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
算你过关，来，第二个问题：第一次做导演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回答：呃，最大的困难，莲花不同意跟钠扎一起，算吗？
你可真诚实！
‘哎！’
叹了口气，他起身换上拖鞋，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瓶盖，才喝了一口，手机响了…
千万不要是找他问电影的事…
还好，来电显示是‘舞蹈学院’…
‘舞蹈学院’？
我跟舞蹈学院有关系？
才想到这，一个曼妙身姿出现在脑海里，而且是赤果果的…
是金辰！
踏马的，沈长林忍不住骂了一句，倒不是金辰有什么问题…
下一秒，记忆显示自己五天前跟她交流过，还承诺会给她开一部戏！
我真…
电话响了好一会，沈长林始终没接——他不知道说什么…
……
怎么办呢？
继续百度吧，找了几部电影的首映仪式，看看这帮导演怎么应对媒体！
大多数都让谈创作，还有评价演员…
这个还好，首映嘛，媒体、记者聊的都是些能播的东西，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电影上映后，会有一大堆的宣传工作，沈长林本身又是那种喜欢在媒体面前露脸的人，出道之后，各种装逼，不说别的，光是影视圈就树敌无数，内地三大导演，全被他怼过，港台的那批，更不在话下！
整一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种人，原时空他写过，但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
麻蛋，难怪他有千万粉丝！
就这股狂妄劲…
反正现在的沈长林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以前有多让人讨厌…
好烦啊！
一堆烂摊子要收拾…
正想着呢，大厅有声音，他赶紧起身，进来个姑娘，挺面熟的…
我去，居然是柳施施…
而且她熟练的换拖鞋，笑着跟他打招呼：“我回来了！”
“…哦，回来啦…”
沈长林举手，尴尬回应…
然后突然站起来…
然后又坐下了！
麻蛋，突然想到这位是女朋友的…
踏马的，有女朋友，还尼玛乱搞！
这继承了一个女友？
整理了一下记忆，他起身，笑着问：“你不用拍戏吗？”
第四章 我捋一捋
按照沈长林的记忆，瞎姐现在应该忙着拍摄《步步惊心》，顺便跟闺蜜杨小蜜撕逼才对…
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来北平？
柳施施一脸疑惑：“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嘛？说你的电影处女作明天要办首映，让我过来撑撑场子！”
“…是嘛…最近忙的一塌糊涂，都给忘了！”
沈长林有点小尴尬。
他确实忘了，脑子里的信息量过于密集了，而且醒过来就面临电影即将上映的大事…
根本没时间想这些…
看到瞎姐的一瞬间，沈长林想的是：他俩…有公开过吗？
应该没有吧，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这个道理，原身应该懂啊！
瞎姐进屋，随口道：“对了，老胡他们已经到酒店了…”
“你跟他们一起来的？”
“嗯…”柳施施一边说着话，一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们知道你忙，没有给你打电话…”
老胡，他有印象，就是胡戈嘛，他也出演了《绣春刀》，饰演的靳一川…
啧啧，他这版《绣春刀》真的是群星汇聚，主角三兄弟找了胡君、邓朝、胡戈，配角，金士杰、聂元、王劲松，甚至连出场几秒钟的崇祯皇帝都用了袁鸿…
柳施施哪知道他的想法，坐了半天，见他依然愣着，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你想什么呢？”
软玉在怀，沈长林有点不太自然：“…没什么啊…”
“那你现在有事吗？”
“有事…我在研究明天的首映…”
沈长林目不斜视…
事有轻重缓急的！
“你就随便说说呗，”
“我…电影首映啊…”
沈长林还想再坚持一下，但是很多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
早上六点钟，沈长林被电话吵醒，经纪人告诉他先去公司，让他7点半之前赶到…
身体还没恢复过来的沈长林反嘴就是一句‘你打错电话了！’
‘…我跟你说，今天是你的首映…’
好吧，清醒过来了，沈长林挂断电话，开灯，看了眼正在熟睡的柳施施，想了想，没有叫醒她——她有自己的经纪人、助理…
他需要洗个澡清醒一下！
挂着甩棍，走进浴室，打开淋浴，水温调好，沈长林需要好好捋捋…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
这具身体有女朋友，瞎姐，除了女友，还有好几位固定P友，旗下签了两新人，已经发生关系了…
行走的转井器，时间管理大师…
不对，我踏马是不是成了接盘侠？
接盘侠…好像不太准确，因为他承接的是原主的身体！
也不对，我好像成了孟德兄…
从这个角度讲，好像…能接受！
毕竟成吉思汗都说了：人生最大之乐即在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其最亲之人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妻女也！
当然，心里还是会别扭…
至于待会的首映…见招拆招呗，还能怎么办？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总不能摸电门，想着重新回去吧？
从浴室出来，打开冰箱，准备给自己做点东西吃…算了，时间不够，待会去公司的路上买点早餐吧！
换好衣服，正要出门，手机又响了…
又是经纪人郭松姜。
“我在出门了，马上到…”
服了，首映明明是晚上六点，现在就要准备吗？
挂断电话，沈长林正要走，身后传来声音：“你怎么不叫醒我？”
是瞎姐！
“我想让你多睡会…反正你经纪人没叫你…”
“不行，你等我一会，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沈长林没有多想：“那你快点…”
……
沈长林开车，柳施施在副驾驶化妆，一边画眉，一边道：“我听老胡说你在剧组很快乐呀！”
“快乐？”
有点不对劲…
沈长林赶紧否认：“没有，你还不知道我嘛，我对自己的电影向来最看重…”
“那我听他说你经常跟李莲花讲戏，而且还是休息时间，还在她的房间？”
“老胡…知道个屁！你想啊，整个剧组莲花姐的咖位是最高的，我不得多花点时间、精力跟她吹一下咱们的电影吗？”
沈长林…张口就来，一点都没打岔！
绝对是受到记忆影响，你想啊，原时空他就是一写网文的，写网文的能有什么坏心眼？
开个车，都能隐晦到被读者狂喷的程度！
外出取个材，都能被现场抓捕！
柳施施瞥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后道：“我觉得你也不至于这样，毕竟莲花街比你大14岁，都算你阿姨了！”
“就是嘛…”
沈长林暗自松了口气，当然，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阿姨好在哪！
施施化好妆，下车买了点吃的，装在袋子里上车，沈长林要开车，只能她喂他。
以为这个话题打住了，谁知道施施刚刚往他嘴里塞了一枚豆沙包，又问了：“那…那个钠扎是怎么回事？听说她才刚刚成年，以前是平面模特？怎么演了女二号？你都没找我…”
沈长林依然信手拈来般回答：“哦，那是老郭挖掘的，觉得很有明星向，就签了下来，你也知道我的公司囤了不少小说版权，肯定要开发的，请别人不如培养自己人…”
“…你公司签了艺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做的是影视投资、制作，签几个艺人很正常吧…《绣春刀》的女二号就是一工具人，露脸加起来没到三分钟，就一句台词…这种酱油角色，我都不好意思找你！”
完美无缺的回答！
瞎姐信了，点了点头：“那个钠扎好看吗？”
“还行吧…”眼睛直视前方，沈长林接着补充：“她是维吾尔族的姑娘…很有异域风格！”
“异域风格？”
“对。”
柳施施掏出手机搜了一下，然后搜出了钠扎在《绣春刀》的剧照，忍不住反问：“你不喜欢她？”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么美的姑娘，你会不动心？”
“你怕是没搞清楚我跟她的关系，我是公司老板，她是公司签约艺人，帮我赚钱的，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帮我赚钱的动心？”
柳施施摇头：“我才不信！”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呢？”
柳施施立刻道：“你下部戏找我演！”
沈长林直接应下：“没问题！”
第五章 我觉得还是应该敬畏一点…
沈长林在朝阳区的文化产业园租了一层的办公楼。
你得有自己的公司，才能参与电影投资、制作…
为什么是一层，因为还有个游戏公司…
所以说，沈长林还是蛮有远见的，至少知道游戏业务跟影视业务交叉可以起到双赢的效果。
而且不做端游，从一开始就是手游…
公司开发的第一款手游就是《锦衣卫》…
准备《绣春刀》上映的同时上线《锦衣卫》…
公司的负责人叫郭松姜，以前是华宜的，经验还算丰富，反正他只需要负责打理沈长林的作品版权，对了，还有沈长林持有的一系列网文改编权…
重生一世，又立志混娱乐圈，肯定要屯IP啦！
沈长林手上有一堆作品改编权，比方说《何以笙箫默》、《杉杉来吃》、《花千骨》、《鬼吹灯》、《微微一笑很倾城》…
还签下了八月长安、九夜茴、辛夷坞三大写手，帮忙运营她们的作品…
顺便处理一些沈长林的私事。
看着好像很复杂，其实也就那样。
做影视公司最主要靠人脉，处理好跟院线的关系，跟电视台的关系，剩下的就是砸钱开发项目了！
目前来说，沈长林基本没有啥私事需要处理。
好色，不算事。
郭松姜可是从华宜出来的，男女关系啥的，多混乱的他都见识过！
一句话，司空见惯…
毕竟传统京圈嘛，一丝不挂跳楼事件都能发生。
今天是《绣春刀》首映，他一早就来公司了，等着沈长林的到来，顺便邀请了专业的化妆师好好给钠扎化个妆，给她预定了一套迪奥的星空裙礼服…
……
沈长林几乎掐着点到了公司。
“祖宗，你怎么这么慢！”
郭松姜看到他，急匆匆迎了过来，然后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的柳施施，立马笑着招呼：“施施也来啦！”
确定了，沈长林并没有刻意隐瞒他跟瞎姐的关系！
果然，瞎姐也笑着打招呼：“郭哥！”
“…为什么这么着急？咱们首映不是晚上六点吗？”
“你别忘了，还有几家媒体的专访呢！”
“专访…”
好吧，沈长林确实忘了…
“《看电影》的阿郎9点钟到，《环球银幕》、《电影世界》、《青年电影手册》分别约了11点、下午1点还有3点…”
听到这么多杂志名字，沈长林脑壳有点疼：“我都得接？”
“当然！”
好吧，谁让沈长林没拍电影之前就这么有名呢…
而且他跟这帮电影杂志关系不差，去年，他炮轰《三枪》，称这部电影是阿谋的耻辱，说I他在挥霍观众中的信任…
一堆电影杂志刊登了他的炮轰稿…
在他们看来，沈长林是自己人。
电影宣传，他们承包了！
市面上销量、影响力排名前五名的电影杂志都来了——这玩意是三大导演才能享受的待遇！
……
郭松姜也给沈长林安排了专业的形象设计师，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沈长林穿着迪奥黑色西装裤，白衬衫，头发专门打理了一下，纹理碎发，戴着黑色无框眼镜…
他第一次知道，男士也要化妆的！
对了，化妆的时候，他一直在看郭松姜帮他准备的台本——就是一些记者、媒体常见的问题，然后他在脑子里模拟回复…
扯回来，《看电影》的阿郎见到他，有点惊讶：“你…你化妆了？”
沈长林坐下：“没办法，晚上办首映，肯定要拍照，我得对得起人家摄像机…”
“《绣春刀》，锦衣卫，你怎么会想到拍这样的电影？”
“你看了电影就知道了…《绣春刀》讲述的是明朝三个底层公务员的困顿和无奈，反映了体制内的年轻人努力改变现状的奋斗与挣扎。”
“官场？”
“所以给他们设置了锦衣卫的身份！”
阿郎笑了笑：“借鉴了《投名状》嘛？”
“…也不能说借鉴，我写剧本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投名状》…”
顿了顿，沈长林补充一句：“我写《绣春刀》的时候，很刻意规避所谓的江湖，因为那个格局已经离观众越来越远了，江湖应应该是纯想象出来的浪漫，我觉得现在的观众更想看到的是跟自己距离很近的人物和故事。”
阿郎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你对《绣春刀》的预期是什么样？”
“就是希望观众看完，能说一句‘电影票没有白花钱’、‘沈长林这小子拍的不错’…那我就很满意了！”
“那如果有观众打差评呢？”
“…这个我无所谓，批评不自由，赞美无意义嘛！不管是恶意的差评还是善意的批评，我照单全收！”
“那你预测口碑会怎么样？”
“应该不会差，毕竟我的个人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阿郎问了不少问题，基本都在沈长林的预测之内…
你以为他的功课白做的？
当然也有一些预测之外的问题，比方说电影的美术、服装设计之类的…
沈长林想了想回答：“我其实对这些不是很专业，所以，请到了专业的老师把关，查阅了不少资料，当然，也做了一些符合我的审美的改编…”
还有问他下一部电影的计划。
下一部电影？
沈长林表情有点严肃，很认真回答：“暂时不会拍，这部电影的拍摄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
……
《看电影》的专访持了半个小时，阿郎满载而归，沈长林长吁一口气…
还好，没露怯！
才喝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正经休息，《环球银幕》、《电影世界》、《青年电影手册》的记者接踵而至…
老实说，这些电影杂志的采访内容大同小异！
就是问他为什么要做《绣春刀》还有对电影的预期…
沈长林的回答也都差不多，对了，还有让他预测一下票房，他的回答很‘坦诚’：“能回本就行…”
《青年电影手册》的记者曾念群笑着问他：“怎么不说至少过亿？”
“我以前对电影的了解过于肤浅，缺了一份敬畏心…好电影的创作还是很难的！”
沈长林的表情无比真挚…
像极了幡然悔悟的年轻人！
嗯，他之所以这么低调，主要还是为之后的不做导演做铺垫！
完成新手试炼，他准备暂停露脸时间…
做投资去！
反正他有着领先时代超过十年的记忆，做什么不好？
一直忙活到五点，郭松姜安排车子，沈长林、钠扎结伴前往北展，《绣春刀》首映礼举办地点，对了，柳施施已经去跟胡戈他们汇合了…
唐人三宝嘛，集合在一起才有力量！
第六章 这就是娱乐圈嘛？
北展，一般电影的首映礼都在这边举办。
因为电影频道会转播电影首映，它既然转播，就会给一笔转播费，北展算是电影频道指定的首映礼举办地！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牛逼的剧组，你比方说阿谋、吟诗小达人的电影首映就不在北展举办…
人家搁哪举办首映礼，都有人赞助的！
车子还在往前开，郭松姜正在交代钠扎一些应对媒体的技巧…
明星跟媒体打交道很重要，你要包装，要宣传，需要媒体的推波助澜。
不过，眼下郭松姜只准备了几个问题，让她背熟了…
类似‘能出演这样的一部电影，我很荣幸，剧组都是经验丰富的演员…’、‘我饰演的角色算是女二号…’、‘我是试镜拿下的角…’
就这些，新人嘛，也没几个人关注！
钠扎却很紧张，磕磕绊绊的背着，微微颤抖的双手，车内很安静，沈长林隐隐听到了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扭头看了一下，钠扎正攥紧了拳头…
“你放心吧，一会儿记者问你问题的时候，只要你开口之前想一想，就不会出问题。一般来说，记者不会难为新人的。真有什么难回答的问题，我们大家会帮你解围的！”
“谢谢…谢谢导演…”
“没事，其实媒体还有记者一般不会特别关注新人…”
岂止是不关注——沈长林还记得，当初新人演员高叶参演《边境风云》，女二号诶，结果，无论海报还是发布会都把她忽略了！
孙红垒还批评了一下：‘以前没出名的时候，至少我的名字还能出现在作品里，现在的新人连名字都没有，她也为这个角色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这个行业有点不像话。’
当然啦，《绣春刀》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毕竟钠扎是沈长林的人！
安慰了一句，沈长林回过头，透过车窗欣赏一下BJ的夜景，正看着呢，郭松姜忽然问：“长林，你对《绣春刀》的票房预测是多少？”
“不好说…”
“不好说？”
“我感觉最近观众不太想看电影，你瞧昨天上映的《枪王之王》，首日票房才一千多万…”
“才一千多万？”
郭松姜对沈长林的话有点难以置信。
在他看来，首日票房一千多万已经算是很好的成绩了！
沈长林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绣春刀》应该算是粉丝电影，前期观影的基本都是他的粉丝，那首周末票房指定占到总票房一半！
长尾效应不太现实，因为《唐山大地震》7月22号上映…
也就说，《绣春刀》能收取票房的周期只有20天不到！
具体票房还要看这个沈长林的IP变现能力有多强…
对了，同期还有一部《嘻游记》上映呢，快乐家族集体出演…
……
后台，休息室，沈长林到的时候，演员们基本都到齐了，除了李莲花…
可以理解，她的《枪王之王》已经上映了，正值宣传期嘛！
“导演…”
“导演，来啦！”
“沈导…”
一群人跟他打招呼，沈长林笑着回应，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接过助理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然后邓朝过来了：“导演谈，你觉得咱们的《绣春刀》能有多少票票房？”
“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能过亿吧！”
沈长林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邓朝惊讶：“你真这么觉得？要知道咱们同期有《枪王之王》和《无人驾驶》！”
《无人驾驶》？
好吧，这是刘晔+高媛媛的电影！
沈长林微微一笑：“你不相信你的演技，也要相信我的故事嘛！”
话音刚落，沈长林注意到休息室的一群人都站了起来——李莲花到了！
他也赶紧站起来…
莲花去年金马封后之后，就是一线顶级明星了，华宜一姐！
否则，《枪王之王》这样的顶级港圈资源也不可能找她出演。
她出演《绣春刀》，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考虑，都算扶贫！
而且…她确实没收片酬，虽然收到了导演鞠躬尽瘁的服务…
莲花爽朗一笑，径直走到沈长林面前，坐下之后，才打招呼：“大家好啊！聊什么呢？”
“没什么…聊待会媒体要问什么…”
李莲花摆了摆手：“那帮媒体能问什么，无非是‘对哪段戏印象最深’还有‘对导演的评价’…”说到这，她突然搂住沈长林：“你赶紧讨好我一下，我待会夸夸你！”
“…姐，别这样…”
沈长林赶紧配合着求饶，那句‘姐’喊得特别大…
他…他注意到柳施施已经脸色不好看了…
邓朝忽然插话：“莲花姐，我觉得你才是最难的！”
“嗯？为什么？”
“肯定有媒体问你《枪王之王》和《绣春刀》，你更喜欢哪一部，你准备怎么回答？”
“我都喜欢不行吗？”李莲花妩媚地翻了翻白眼：“而且，这俩都不是一种题材，没有可比性的！”
沈长林来了兴趣：“姐，你老实说《枪王之王》怎么样？”
李莲花看了眼沈长林：“不好说…”
不好说…
意思就是不咋地？
沈长林没看过《枪王之王》，他只看过張國榮的《枪王》…
依稀记得票房好像破亿了，至于口碑，应该很平庸吧！
正要接着问，郭松姜走进来：“先别聊了，你们谁要上厕所，待会就要上台了，可不能中途退场啊！”
沈长林挣脱开被李莲花抓住的手，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莲花也站起来：“我也一起！”
“姐，我去男厕所！”
“那又怎么样，隔壁不就是女厕嘛！”
……
两人走到拐角处，应该是摄像盲区，进行了一番表演探讨…
主要是吻戏的拍法。
导演和女演员嘛，一个负责表演，另一个负责指导表演。
指导过程不便细说，反正也没多长时间，毕竟时机不对…
莲花掐了他一把：“你可真狠，一个多月都没联系我，是不会是把我忘了？”
“姐姐，电影要上映了，我得宣传啊！”
“你还好意思提宣传？”莲花白了他一眼：“我听说你拒绝跟我炒绯闻？怎么，嫌我配不上你？”
“绝对不是！”
沈长林开动脑筋，瞬间得到答案：“我是怕影响你的名誉…”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等首映礼结束！”
首映礼结束？
好吧，剧组要暂时休息的…
不过，莲花好像跟剧组不是同一家酒店——她的宣传重心依然是《枪王之王》…
“拿着！”
说完，莲花转身去了隔壁，顺便塞了一件东西放在他口袋…
应该是Room card…
这…这就是娱乐圈嘛？
礼貌性上床，临时性打炮？
爱了…
不对，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昨晚还答应施施，今晚继续探讨姿势问题呢！
这叫什么？
分身乏术啊！
头疼…
算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实在不行，可以一起嘛…这种想法都能有，沈长林，你堕落了！
甩了下头，把脑子里的柰子甩出去，解决完排水问题，然后到洗漱台洗手，顺便洗了把脸…
清醒一下！
等了没到一分钟，莲花从隔壁女厕出来，一脸淡定，甚至还笑着跟他打招呼，沈长林下意识觉得刚才应该是梦，但手伸进口袋，确实有一张房卡…
踏马的，以后谁要是再说莲花演技差，他真要开喷了！
第七章 首映礼
首映礼跟电影上映不是一回事啊。
算是一种宣传方式，一般会在电影正式上映前举办…
首映礼一般有什么流程？
有电影放映，有导演，有主要演员，有互动提问…
这么说吧，首映礼其实就是电影全国公映之前的第一次大型派对，邀请了很多的媒体。
这些方面共同构成的就是一场盛大的宣传，将可公开的信息，向观众，向媒体公开，引发讨论，引发关注，进而推动电影的发行，扩大影响力…
当然，前提有值得报道的点！
《绣春刀》有没有值得报到的点？
肯定有啊，沈长林第一部电影。
这个噱头就够了！
而且拍摄过程，一堆花边新闻，沈长林跟李莲花，沈长林跟新人钠扎，甚至还有沈长林初次掌控剧组，跟剧组之间的矛盾…
这些新闻，有真有假，都是发行方放出去的！
首映礼，沈长林免不了要被媒体集火…
……
首映礼放出了四段片花，然后主持人邀请沈长林还有剧组演员上台分享《绣春刀》幕后故事，沈长林从创作初衷开始聊起：
“我之前翻阅过《明季北略》，里面记载魏忠贤之死，说他听闻皇帝派锦衣卫来捉拿他，就在阜城畏罪自杀了…然后我做了改编——锦衣卫三兄弟一路追杀到阜城，绣春刀刃都架到了魏忠贤的脖子上，但二哥面对魏的金钱诱惑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是放了魏阉一命，并用假尸首蒙混朝廷。”
“这算是整个故事的起因。”
“邓朝饰演的沈炼是整个故事的主角，从头到尾其实都是悲情人物，他想身边每一个人都好，却无意中扭转了每一个人的命运。其实，他根本没有选择，因为不管他怎么选，都不会善终。算是明朝末期底层公务员的缩影。”
“我不太喜欢表现人性之恶，所以，三兄弟虽然各自有欲望，但都没有想过背叛兄弟。”
主持人接着问：“那第一次亲自执导一部电影，有什么困难吗？”
“困难肯定有，不过，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就不说了！”
主持人了楞了一下：“不跟我们分享一下嘛？”
“我挺讨厌说这些的，哪一行都不容易，苦情环节就跳过吧，电影做出来是让观众评价的，作为观众，我觉得他们对拍摄阶段并不感兴趣…”
主持人改变话题：“我们看到了电影片花的服装，都好帅啊！”
“谢谢！”沈长林笑了笑：“这个要感谢我们的美术设计、服装设计、造型设计梁婷婷老师，她翻阅了很多典籍，然后再创作，于是就有了我们看到的飞鱼服、绣春刀…”
“我们听说，您是最终拍板的人？”
“当然，我是导演嘛！”沈长林点头，顺便补充：“我觉得做导演最重要的是个人审美，举凡一部电影是烂片，一定是审美方面出现了问题，审美好的人，做的电影烂不到哪去！”
“谢谢导演，来，我们问一下莲花姐，您是出于什么考虑接这个戏？”
莲花想了想，回答：“主要还是剧本好…”
接下来，胡君、邓朝、胡戈、聂元挨个夸了一遍剧本…
主持人又问沈长林为什么选择这些演员，沈长林当然捧着说：“一方面因为合适，另一方面，这些都是我特别喜欢的演员！”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沈长林没说…
因为他们便宜！
《绣春刀》2000万拍了下来，最贵的演员片酬才80万！
主持人访谈结束，到了媒体、观众提问时间，沈长林赶紧做好准备…
“我发现《绣春刀》的主创团队都是内地演员，您在选择演员的时候，有刻意规避吗？”
“没有，”沈长林摇头：“因为我不太喜欢用配音，找港台演员还得后期配音，太费事，而且金士杰老师就是台湾演员啊…”
“那你不担心票房嘛？”
“不担心，我对自己的电影有信心！”
这个还算正常的，搜狐网的记者直接问了：“听说《绣春刀》拍摄期间，您一直特别照顾李莲花？”
“不能说特别照顾，但我确实区别对待了…因为《绣春刀》拍摄期间，莲花姐接到了很多项目…我为了让她安心待在剧组，用了不少心机…”
“心机？”
“我只是个新人导演，我们整个剧组咖位最大的是莲花姐，我不讨好她，难道要讨好胡戈或者邓朝？我跟她说，周妙彤的角色价值表面是一花瓶，实际上是串联整个绣春刀电影的最关键元素…扯了一堆东西，还许下了不少承诺，包括之后帮她量身定做一部戏…她才安心待在剧组。”
“那很多报道说你们因戏生情？”
“我是导演，又不是演员，怎么因戏生情？”
……
绯闻肯定要澄清的，否则，沈长林以后怎么混？
而且，人家演员的经纪团队也要考虑绯闻的利害…
不过，沈长林对于跟莲花的绯闻，不是很在意，因为…莲花在圈内很特殊，就是她属于那种很少见的即便炒作了也无人关心的体质！
当年她在《我看你有戏》，电视节目诶，对着黄教主又亲又抱的，结果，愣是没有什么水花…
估计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事！
至于跟钠扎的绯闻，沈长林的解释也很合理：
‘她是我们公司的演员，新人嘛，当然要多教一点，而且，整个剧组都是实力派，刚开始，我试着叫停了一下胡君和邓朝的对手戏，想说再来一点，然后他们换了五种演法…我都懵了，我这个导演太没有存在感了，只有在钠扎面前稍微能找到一点指导演员的感觉…’
整场首映礼，媒体包括观众都没有问什么出格的问题…
看起来比较和谐。
演员们互相夸奖，没什么新意，全是互相捧臭脚…
在沈长林看来，平和固然很好，但爆点缺乏啊！
现在踏马是暑期档诶，都这么平和的嘛？
即便是媒体问了莲花‘《枪王之王》和《绣春刀》，你都出演了，觉得哪部电影更好？更希望哪部电影票房更高？’
莲花的回答也很‘公正’，类似“我觉得都好…”、“我当然希望票房都好…”
所以说记者有时候真没水准，你这么问，当然问不出真心话！
但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毕竟他又不是学传媒的…
好吧，他小看了自己，事实上，这场首映礼，一堆爆点，他的没一个回答都很风趣幽默，澄清绯闻的同时捧了一把演员们…
当天晚上，电视上、网上就有一堆《绣春刀》首映礼片段放出了。
沈长林不知道这些，他没空关注，当晚，酒店，他忙得要死…
第八章 天真，小孩子才会全都要！
首映礼结束，剧组回到酒店，沈长林没空回房间休息的，还要跟宣传团队确认一下之后的行程。
线上、线下都有安排。
光线团队在电影发行、宣传方面经验十足，也斥资500万，专门用于《绣春刀》的宣传…
原时空，《绣春刀》是真惨，宣发零投入，电影正式上映前没有安排点映场和媒体场…
上映后，无话题点、无落地活动、影院宣传物料不足、主演明星缺乏宣传曝光，即便之后口碑发酵有点出圈，宣传团队的新闻通稿也是乏善可称！
制片人王东辉以前是经纪人，根本没有做过电影宣传的事！
甚至他还在某些采访中抱怨院线不积极排片，没有给黄金时间的场次…
说实话，这就有点恃宠而骄，自我为中心了！
《绣春刀》首日排片18%呢，同期有《后会无期》、《白发魔女之明月帝国》…
扯回来，这回是光线接手宣发，而且是当成今年暑期档S级项目运作，推广力度和资源投入情况，不可同日而语！
好在，现阶段电影宣传不用跑路演，最多也就导演带着几个明星在一线票仓城市做几场电影首映礼，也叫首映发布会…
通常是BJ、上海还有广州，偶尔会加上深圳加成都…
《绣春刀》也不例外，五个城市的电影首映礼。
主要依靠电视传媒、报刊传媒还有门户网站…
毕竟现阶段，新媒体、移动互联网还没发展到足以颠覆这些传统媒体的程度！
光是综艺访谈，就安排了《天天向上》、《鲁俞有约》，另外还有《锵锵三人行》…
为什么不去《大本营》？
因为同期上映的《嘻游记》是快乐家族主演的啊！
这些节目，沈长林都得参与，《绣春刀》这部电影，最受人关注的点就是沈长林导演处女作！
不过，沈长林不是很关心这些，虽然他坐在大厅听着宣传团队的安排，脑子里想的却是待会应该怎么做…
任务：搞定两个姑娘。
条件：他一个人，还不是同一家宾馆…
怎么做到呢？
只能前半夜和后半夜了…
得掐着表啊！
有点苦恼，因为明天上午9点就得坐飞机前往上海…
没有时间休息啊！
所以，罗·时间管理大师·志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他真的不用休息吗？
小孩在会喊着全都要，成年人则会关心自己的身体罩不罩得主！
‘我只是在帮这具身体还债…我本人并不是风流的人…我不是海王，我是好人来着…’
这样想着，心里好受多了…
正胡思乱想呢，宣传负责人赵婧忽然看了看他，然后问：“长林，你有什么意见吗？”
“啊…我没有，都听你们的！”
“行，那我们明天去上海，然后集体前往长沙，录制《天天向上》，中间安排新浪的专访，后天去广州，之后是深圳、成都…”
“1号返回BJ，录制《鲁俞有约》和《锵锵三人行》…”
“2号，媒体场开放，3号，我们正式上映！”说到这，她又看了眼沈长林：“辛苦一下，多跑跑…”
“没事，我就动动嘴皮子…”
……
还好，瞎姐比较容易就接受了11点沈长林得回自己房间的设定——他的原话是‘有专访’。
于是，11点之前结束了第一场姿势研讨大会…
施施明天一早要回横店，接着拍摄《怪侠一枝梅》。
睡得很早，当然，也跟沈长林功力深厚有关…
插一句，《步步惊心》还在筹备中呢！
所以说柳施施也是运气不好，人家于麻麻眼疾手快，听闻唐仁六月宣布启动《步步惊心》改编运作，于麻麻这边七月《宫锁心玉》就开机了，反倒是《步步惊心》拖11月才开机！
虽然我们鄙视于麻麻的抄袭行为，但他确实眼光毒辣，能够把握住时机，开创风气之先。
《宫》剧情抓人，不用动脑就能看下去，诸多元素打造当年的爆款。
相较之下，正牌《步步惊心》就少了很多受众，还吃了晚一步的亏。
当然，这玩意跟沈长林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出于对女朋友的愧疚，离开房间之前，他特意提醒了一下瞎姐，让她跟杨小蜜最好保持点距离…
对此，柳施施的回应是一阵鼾声…
嗯，她已经睡着了，运动量有点大…
然后，沈导演戴上帽子、墨镜，打了辆出租车前往莲花约定的酒店…
车上，他盘算了一下，必须在5点钟之前赶回自己下榻的酒店…
还要跟剧组一起乘飞机呢！
一想到莲花的耐久度和恢复力，沈长林忍不住叹了口气…
估计今晚真的没法休息了！
唉，做导演好累呀！
……
早上七点，沈长林被郭松姜叫醒，简单洗梳一下，跟剧组主创们集合，前往机场…
说是主创，其实就邓朝、胡戈、聂元还有饰演丁修的秦浩…
胡君正在拍刘江导演的电视剧《风语》，昨天首映能来已经请了假，总不能让他一直请假吧？
莲花也缺席上海的首映礼——《枪王之王》正在热映，她作为女主角，需要露脸。
莲花也不容易，《枪王之王》真的是今年重量级港片资源——英皇制作，尔東升导演，主演是古天楽、吴彦租。
当年《百年好合》，莲花也参演了，但彼时的她只能给郑秀纹演配角，如今混出头了，《枪王之王》，她是女一号，女二号是蔡卓颜。
能在重点港片资源里演女主角，有种夙愿达成的感觉，然后她就转战好莱坞了。
坐在沈长林边上的邓朝看他闭着眼睛，明显精神疲惫，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这么没精神？”
沈长林赶紧睁开眼，注意到邓朝并可没有盯着他的脖子看，才回了一句：“…昨晚激动了一宿…”
废话，你要是一晚上满足两个姑娘的正能量所需，其中一个还是索求无度的37岁阿姨，你比我的状态还要糟！
为什么这么在乎自己的脖子？
还用粉底盖了一下…
因为，脖子挂彩了！
得亏了不用脱上衣，后背也被抓了好多血痕…
有一说一，脑海放烟花的时候，手脚乱动，总想咬住什么或者抓点东西，属于正常现象…
脖子挂点彩可以理解，但能把后背挠花，也是够厉害！
“激动…可以理解，你第一部导演的作品嘛…我还记得《少年天子》开播时候，我…”
“大哥，能让我睡会吗？”
第九章 宣传期真的好累！
邓朝一直很感谢沈长林！
毕竟他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一线的资源、项目根本接触不到。
他的经纪人钟帅不是特别重视他，毕竟手底下有张晗宇、BOBO组合…
以至于去年谈好的电影项目都能被人截胡！
——《唐伯虎点秋香2》…
插一句，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很不顺，监制王景和导演李力持暗斗…
电影成了炮灰！
据说李力持想把《唐伯虎点秋香2》拍成了《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样的爱情悲剧…
但是出品人向大佬不满意，后来找了王景补拍了三天，而《唐伯虎点秋香2》也是王景盯着剪出来的。
扯回来，沈长林第一部电影男主角找的他，邓朝真的很感激…
剧本写的也很好，而且，他隐约听过教主好像对这个戏也有想法，托人想要见一下沈长林，结果，沈长林压根没见他…
至于沈长林在剧组时候的清闲表现——导演在剧组相当于总指挥，基本只动口不动手的，拍戏时坐在监视器后面看，每组镜头中演员的调动与其他各部门的合作，都要由执行导演去做具体的指挥。
或许是他胸有成竹呢？
从成片来看，邓朝真觉得这电影不差！
什么？沈长林在剧组跟女主角睡觉？
跟他有什么关系？
女未婚，男未嫁的，互相需要而已！
可惜，沈长林没有听到邓朝的心理活动…
他已经睡着了，两个小时时间，足够他恢复精力了！
……
抵达上海，才进酒店，又是专访，这次是新浪网的专访…
新浪是《绣春刀》指定的官方合作推广的门户网站。
新浪的记者显然做足了准备，逮着沈长林聊了两个多小时，不仅聊电影，还谈到了从小说家转型之类的…
“你昨天说不喜欢宣传苦难？”
“我真觉得我没有多难，比我难的人多得是，我辛苦归辛苦，但我还住五星级酒店、出行都有头等舱，甚至在飞机场休息还能睡得很好呢。
多少人辛苦，可家里连空调都没有。所有我有什么值得标榜自己艰难啊、不容易的啊。但这次的确花了一些心血，我很努力，也在学习。这是真的！”
“回头想，你觉得拍这部戏有没有焦虑的时候？”
“当然有，刚开拍的那段时间，因为造型等各方面都有欠缺，筹备的时间也很短，演员的档期都谈好了，你又不能不拍…”
“你一直说想拍电影很多年了，甚至专门学了导演系，电影一直是你的梦想？你想通过电影表达什么？”
这个问题超纲了，沈长林琢磨了一会才回答：“我是因为爱电影，才会拍电影！先回答一下，我为什么爱电影。”
“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电影是比较纯粹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坐在放映厅，在灯光黑下的一瞬间都变成一个满怀期待的孩子，对未知的期待都是一样的，这一切与金钱，地位无关，只是关于幻想…”
“对我而言，电影和美食、美景甚至美人一样，是一种本能，是人类对无限的世界，无限的人生，无限的幻想一种天生趋向力，这种趋向力平等的存在于每个人的血液里，任何金钱，学识，地位的差异，都夺不走它！”
“所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拍电影，做导演！”
“至于通过电影表达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我一直觉得电影最好简单点，很多时候，电影只是精神食粮一样，存在感是短期的。看完许久后还能记住电影里的主角名字，这个算是导演的成功了！”
扯了很久，才结束专访，然后又是上海站的首映礼…
流程都是大同小异。
片花放映，主创登场，媒体采访，互动提问…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次问到票房预测，沈长林则说了：“至少能超过《锦衣卫》吧！”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们制作比他精良多了…”
台下媒体包括观众哈哈大笑…
《锦衣卫》太雷人了，唯一的作用应该是推广了飞碟帽…
不过沈长林公开怼《锦衣卫》，而且首部作品还是同一题材——爆点有了！
延伸一下，可以做成赵遮天PK李莲花…
……
结束上海站的首映礼，沈长林、邓朝、胡戈三人去了长沙录制《天天向上》，然后又是广州站、深圳站、成都站首映…
中间当然有一些媒体的采访。
密集的曝光对于电影宣传是很有利的，光线告诉他，院线挺看好《绣春刀》的，首日给了48%的排片，一万一千多场！
对于沈长林来说，每一站宣传他都必须到，因为他是导演！
总算理解为什么很多明星接受采访提到宣传，都会由衷感叹一句‘累人’！
真的很累，一旦出发，就是一段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且上气不接下气的旅程…
往往一天一飞，甚至一天两飞！
高强度的行程，飞机是唯一可以补觉的地方，因为一旦落地，就必须马上投入战斗。
即便这样，莲花一旦加入宣传，依然会挤出时间补充正能量…
从谁身上汲取正能量？
当然是已经累到不行的导演咯！
有一次甚至在采访期间，两人一起上厕所，她来了想法…
沈长林不得不感叹一句，就这么缺乏正能量吗？
好在，前期的密集宣传结束了，7月2号，一行人回到BJ，录制完《鲁俞有约》还有《锵锵三人行》…
插一句，《锵锵三人行》虽然是凤凰台的节目，但录制地点并不固定，有时在BJ，有时在香港，那沈长林这期就在BJ录制的！
说实话，连续一个星期的密集宣传，沈长林实在没法做到全程集中，他…都不记得自己在节目上说过啥，唯一记住的只有自己绝对没有说错话…
好了，终于熬过去了。
明天电影正式上映，电影上映之后当然也有宣传，但不用这么密集了！
主要以采访为主…
回到酒店房间，沈长林有时间好好洗澡了，冲完澡，他打开电脑，发了一条微博：“电影《绣春刀》明天正式上映，大家多多支持啊！”
现阶段微博的影响力不是很大，但聊胜于无嘛，他的粉丝是68万，排名全站第17位呢！
回复了几个粉丝，正要下楼吃点东西，有人敲门，他…下意识以为是莲花阿姨，然后瞬间醒悟，不对，莲花昨天跑去香港了——接到邓文迪的邀请…
开门，居然是钠扎…
沈长林很好奇：“…你怎么来了？”
钠扎应该鼓足了勇气：“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现在有点饿，咱能不能下楼吃点东西？”
第十章 借钱…
这段时间，《绣春刀》宣传，几乎每一站都会带上钠扎——毕竟是自己人！
大量的曝光度对于新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尤其是主创团队对她很友好，接受采访时候有意无意会造话题给她。
再加上公司运作…
这么说吧，《绣春刀》一部戏，抵得上她出演一部国民度不低的电视剧了！
比较起还在闲着抠脚的金辰，她已经领先了好几步了！
不过，郭松姜正在联系《甄嬛传》剧组，金辰应该能出演其中一个角色。
扯回来，钠扎陪着沈长林下楼，吃了点东西。
沈长林一边吃，一边问：“你有什么事？”
“郭哥建议我报考北电…”
“这是好事啊，你可以在学校里会全方面学习表演，舞台剧，话剧，台词，小品等等…这些东西是很多方面是非科班出身的演员无法接触到的。”
钠扎愣了一下，然后问：“你也建议我去？”
“当然！”沈长林果断点头：“我们签你，就想把你培养成演员，作为演员最重要的就是演技，这东西需要人教授的！”
顿了顿，沈长林接着道：“你的普通话不够标准，日常生活中听不出来，一上镜极其明显；形体有些松散；台词功底近乎没有…这些都要经过专业的训练！”
“那我岂不是要在学校呆一年？”
“差不多，反正大一，我是不会让你演戏的！”
“那…要是有戏找我呢？”
“除非张艺某找你！”
“哦…”
钠扎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你不吃东西吗？”
“我…我不饿。”
沈长林擦了擦嘴：“那我回房间了…”
钠扎默默跟上…
其实这句话并不是暗示，沈长林真的想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连续一个星期的折腾，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但当他走进自己电梯，钠扎居然没有按楼层…
——他俩房间不在一个楼层！
沈导演看了看她，然后低声问：“你不困吗？”
“我，我还好…”
“你…你回你自己房间吧…”
终究还是理性占据了上风。
钠扎按了下电梯，沈长林松了口气，但内心有点复杂，大概是不舍和理性斗争…
钠扎突然开口道：“导演，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想借一笔钱…”
“…多少？”
“五十万！”
“…你要五十万干嘛？”
“我想给我爸做个心脏移植手术…”
沈长林默默想了一下，然后伸手准备掏卡…靠，他穿的睡衣，压根没带东西：“你跟我回房间，我给你张卡…”
……
“…这张卡里有200万，你拿去用…”
“太多了…”
“心脏移植本来就很贵的…而且你去上学，需要花钱的地方也多。”
沈长林不由分说把卡塞进了钠扎的口袋里，顺便来了一句：“我又不是白给你，是借的，等你以后成了大明星，要还的！”
钠扎签约公司九年，新人约，三七分成，公司拿七成…
以她的形象加上公司的运作、包装，还有娱乐行业的跨越式发展，九年时间，200万至少能翻100倍！
沈长林并不是很在意…
给完卡，他坐回沙发上，准备喝点茶，然后钠扎坐了过来，伸手紧紧抱住他，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长林琢磨半天…
不是你找我借钱吗？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你有投资价值，所以，决定掏钱…
明明是商业考虑，怎么成了‘对你好’？
她喃喃自语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忽然抬头：“柳施施是你女朋友吧？”
沈长林下意识接话：“你要这么说，也对…”
“你有女朋友了，还对我这么好…”
“这跟我有没有女朋友有关系吗？”
“你喜欢我吗？”
沈导演摸了摸鼻子：“还行…”
“那就是喜欢了…”
她伸手，单手环住沈长林的脖子，仰头、伸嘴亲了上去…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停顿！
沈导演完全没预料到，被偷袭了，担心她用不上力，伸手抱住她，指甲感受肌肤的弹性，心头热火一起，习惯性上手，再习惯性用力一抱，她就坐在了大腿上…
……
《绣春刀》宣传团队正在熬夜考量明天上映之后的事情。
7月3号上映，是开拍之前就确定下来的。
这个档期是最有利的！
《唐山大地震》7月22号上映，那那是巨无霸，国产片，谁碰上谁死…
所以，必须要在它上映之前尽可能的吸引观影群体！
现在的对手有已经上映一周的《枪王之王》，还有同日上映的《嘻游记》以及《无人驾驶》…
《嘻游记》不足为虑，倒是《无人驾驶》需要认真考虑一下，张扬导演，刘晔+高媛媛！
中影、星美出品、发行！
八大院线，星美院线排名第一…
电影上映了，怎么宣传呢？
或者说怎么营造话题呢？
多发新闻通稿，买几条热搜？
这东西太被动了，尤其同期由于竞争对手的前提下，你怎么知道对方不会营造话题？
一群人皱着眉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正在抽烟的郭松姜忽然开口：“我的想法是邀请几位公众知名人物分别跟长林在不同城市聊电影主题相关话题。”
“为什么？”
“有作用吗？”
“长林推荐我看了《无畏而赢》，作者是观海同志的竞选经理David Plouffe，记述了观海竞选成功的秘诀，他们尽可能地成为你的支持者…”
“…然后呢？”
“可以运用在电影宣传上，我跟你说我们多做活动，必然在媒体上是有回报的。”
“我的意见是全国一线城市举办一些线下活动，邀请名人参与…”
媒体回报，意思就是会有媒体报道，多举办线下活动，换取媒体关注，换年轻群体口碑传播和网络媒体活跃度…
宣传方负责人赵婧点头：“…我同意！”
“那我们商量一下去哪些城市，邀请哪些公众人物！”
“BJ、上海、广州、深圳…这四个城市肯定要去的！”
“人物邀请，我建议找媒体名人、文化名人…”
“我觉得可以邀请韩憨或者郭景明…”
一群人直接把沈长林之后十天的行程给定了。
可怜沈导演还在被榨取正能量呢…
第十一章 首日（上）
第二天，沈长林扶着腰起来的…
古人诚不欺我也：好火费碳、好女费汉啊！
但也有疑惑：同样是跳舞的，为毛瞎姐那么容易就被摆平了？
续航能力差的很，尤其跟纳扎比较一下。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只能说个人体质不同！
对了，钠扎五点钟离开的他的房间——电影正式上映后，她能做的工作不多。
最多也就接一些画报拍摄啥的，而且公司给她安排了专业的表演老师，培训一下，增加被北电录取的概率。
起床，冲澡、漱洗，然后下楼，宣传团队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陈婧还在打电话…
沈长林随便拿了些吃食，坐下，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稍微缓解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身体，然后才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待会我们去传媒大学…”
“啥？”
沈长林有点懵…
按照他的记忆，今天应该只有两场采访才对，怎么突然去传媒大学？
“我们跟白岩颂约好了，一起聊聊《绣春刀》…”
“人家传媒大学，你想去就能去？”
“已经谈好了…”郭松姜笑着道：“学习观海同志嘛，他们能搞走进校园，我们也行~”
“你想多了吧？”沈长林无语：“现在放暑假呢，哪来的学生？”
走进校园，目的就是吸引学生群体观影…
但现在是暑假诶！
哪来的学生？
“你放心，我们已经搞定了！保证礼堂满座！”
沈长林只好点头，低头剥鸡蛋，不对…白岩颂？我跟他聊天？
那我…岂不是很快就露馅了？
正在想措辞呢，那边陈婧挂镀那电话，来了一句：“…搞定韩憨了，上海站！”
“谁？”
死定了…
不说韩憨了，单说白岩颂，人家是拥有真材实料的——难道我们现在指望的是房价很低？然后一点压力都没有？然后只要喜欢的女孩，跟她一追求，就同意？不会吧？！
这种话没有一点水准，能说的出来吗？
对上这种人，沈长林有点心虚，没忍住，问了下郭松姜，后者一脸惊讶：“你以前不是参加过白岩颂的节目嘛，聊得还挺愉快…”
“那不一样，我这次是导演身份…”
“放心吧，白老师很专业的！”
……
不提沈长林的担忧…
早上九点，《绣春刀》全国公映。
八点半，BJ，UME国际影城已经挤满了年轻人，大多是学生…
真的满满堂堂都是！
这场景，年初《阿凡达》上映时候也不过如此！
影院工作人员赶紧忙活，他们当然知道这帮人是因为啥赶过来的。
无非是第一时间观看沈长林的电影。
沈长林在年轻人，尤其是学生群体的号召力，至少在现如今的电影圈，无人能及。
不止是BJ的UME国际影城，其它影院，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这么说吧，由于学生群体太多，以至于不少影院直接把影厅全部放映《绣春刀》！
当然，这些属于明天的报道，我们说影院放映的事。
不少影评人都第一时间赶来观影…
《绣春刀》本来准备搞媒体场和提前场的，但是被沈长林拒绝了——饥饿营销嘛！
他对电影的口碑有信心！
电影经过密集的宣传，媒体各种报道，并不缺乏关注度…
当然啦，大部分影评人、媒体的观影票，发行团队都有赠送…
周黎明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很有名的影评家，这么说吧，能给姜闻做几个小时专访的国内媒体人或者影评人，大概周先生是独一份…
他对电影很敬畏，所以，一直很关注沈长林的导演处女作！
他想称一下这位的斤两…
正排队呢，听到前面的人低声聊天：
“听说长林对《绣春刀》的评价是80分…”
“80分，他自己的电影，怎么才给80分评价？”
“…你没看他微博嘛？他说‘格局不大，讲好了故事，但没有伟大电影的魅力。’…”
“真这么说？”
“你不看他回复粉丝嘛？”
格局不大？
周黎明听到这几个字，有点恍惚，但对《绣春刀》也更感兴趣了…跟着几位一路走进放映厅。
……
确实格局不大，《绣春刀》讲的故事很简单，就是明朝崇祯皇帝刚登基不久，锦衣卫三兄弟奉命追杀逃亡的大宦官魏忠贤，结果却被朝廷反复套路的故事。
中间夹杂了沈炼和周妙彤、靳一川和张嫣的感情戏…
周黎明全程坐在椅子上看完了整部电影…
脑海里已经想好怎么写了。
于是，《绣春刀》的宣传团队第一时间在微博看到了周黎明的影评：
“…沈长林作为新人导演，没有追求炫技。
从《绣春刀》可以看出，他的叙事能力值得赞赏。
电影是传统古装动作片的样子，人物关系复杂，主副线剧情居然很清晰的讲清楚了，几位主演，演技都很到位，没有无聊的噱头，就是稳扎稳打的武打片的样子…
但你要说惊喜…
好像也没有。
就是一部典型的沿袭正统、略显严肃的中小成本古装电影…
成功之处有：完整讲述了一群充当工具和棋子的人物，他们有自己的情感诉求，卑微且脆弱。
但对应的，《绣春刀》没能化解这些人物身上的原罪，即便莲花说了一段用心且深情的台词，可是，她无法令眼前的锦衣卫们变得可爱，无法让观众对他们身份多出一些情感认同。
当然，沈长林做了尝试，比方说有意削弱锦衣卫这个暴力机器的不近人情，灌输男人之间的兄弟情，甚至往关外的民族大义招引，可是，在情感细节上，《绣春刀》还是有些俗套跟老土。”
确实，《绣春刀》的收尾有些刻意，而且锦衣卫的身份真的很难让观众共情。
对了，周黎明在影评的收尾写说：其实，对于沈长林的观众来说，只要他的电影剧情通畅，台词不雷，穿在演员们身上的飞鱼服美型大方，兵刃出其不意五花八门，那么，这部电影其实已经赢了。
作为电影处女作，我给沈长林打9分，电影本身，我打7.5分…
《绣春刀》官方微博立刻感谢了周黎明…
然后，沈长林的粉丝们不乐意了，凭什么才给7.5分？
倒也没出现集体围攻的现象，只是留言怼了几句，类似‘你行你上啊’、‘别人一年的努力，你一句7演分就算了？’
沈长林不知道这些，他正在传媒大学的礼堂跟白岩颂还有传媒大学的师生们聊电影呢。
第十二章 首日（下）
“我想做导演是从小的梦想，我永远记得我在家里看《天堂电影院》的感受…”
“我第一次爱上了电影，立志要做导演，不过托那时候我年纪很小，我以为像老头艾费多那样的电影放映员，就是导演了。”
“我现在还记得里面提到的小故事：有一个国王为他的公主举办宴会，有个卫兵看见公主走过，她实在太美了，他立刻坠入情网，爱上了她。但是卑微的士兵哪配的上公主？后来，他终于有机会告诉她他不能没有她，公主深深地受感动，她告诉士兵：你如果连续100个昼夜守在我的阳台下，我就以身相许。于是士兵等了1天，2天，10天…公主每晚都可以看见他，刮风下雨，筋疲力尽，他都不走，但是到了第99夜，士兵起立，搬起椅子，走了。”
“我以前不理解这句话，后来，渐渐明白了，士兵用99天表达了对公主的爱，为什么离开？他用离开表达了尊严。”
沈长林在讲台上分享自己的导演心路…
白岩颂接茬：“那你心目中的好电影是什么样的？”
“作为文化娱乐产品的电影，在市场上的更新速度是非常之快的，一年之中有不计其数的电影在不停的上映，但是能够称得上好电影，在无数观影群众中口耳相传的却没有几部。我觉得能称一句佳作的，电影本身一定要拥有它想要表达的内涵。”
“当然，”沈长林补充一句：“这个内涵要能被观众感受到！否则就是空有形式，没有内容！”
“你能举例嘛？”
“太多了，《无极》、《夜宴》…”
“都是你骂过的电影！”
“没有，我从来不骂人，我只是友善的批评～”
白岩颂调控气氛很有一套，当他不端着的时候，真的是一位好主持！
印象中的白岩颂永远眉头紧锁，架子端好，一副我是精英阶层，高级知识分子，你们需要被我教育…
但今天的活动，他没有这样！
宾主尽欢，两人从国产电影聊到了《绣春刀》，然后聊到了明史，甚至交流了一下对崇祯的看法。
沈长林对崇祯完全没有好感度，不过也清楚明朝亡国几乎是不可逆转的——阶级矛盾已经严重无以复加的地步。国家财政完全指望从穷苦农民身上收税。宗室、文官、勋贵，最肥的几块蛋糕哪块你都动不了。虽然东南地区的财富持续增长，但国家却几乎无法从中受益，政府税收系统几乎失灵。
国内的炸药已经堆满，只要一颗火星就能爆炸，而且一旦爆炸，将会是多米诺骨牌般的恶性循环。
这么说吧，明末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赶上了小冰期，老百姓被逼到没有活路，还指望靠着几支官军让百姓不造反吗？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扯了一大堆，然后才聊起了《绣春刀》…
结束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一起吃了顿饭，沈长林领着宣传团队又去赶飞机了——明天是上海站的线下活动，要跟韩憨钱亲密同台的…
……
抵达上海之后，一行人上车，郭松姜接到一通电话，然后问沈长林：“周黎明老师被你的粉丝怼了几句，你要不要发个微博约束一下？”
“是要约束下，我这几天上微博，感觉好多粉丝都是未成年呢，太容易被挑拨…”
沈长林掏出手机要登录微博…
然后发现网速有点慢，收起手机：“…等回酒店吧，现在的网速，我手机登录太慢了！”
“那你还要做手游！”
“…移动互联网时代马上就要来了，手游是红海，《锦衣卫》游戏肯定能赚，就算赚的不多，也是一种经验累积嘛…”
沈长林这才想起来《锦衣卫》手游也是今天发布的…
赶紧打电话给手游部门负责人，后者接通，立刻报喜：“下载量不错，达到预期了！”
“…智能手机这么多吗？”
“我们同步开发了页游，页游玩家比手游玩家要多…”
也对，这个时间段，智能手机还没有大跨越式发展，除了苹果的ios平台可以保留游戏下载之外，几乎所有手机都是非智能或半智能的按键机，况且游戏都是java环境运行的…
沈长林大概了解了一下，反正听他的意思，《锦衣卫》最多一个月就能回本了，往后应该能支撑起游戏公司的运营了…
至少不用沈长林再往里砸钱了！
“行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心里美滋滋的。
这就是重生者的优势，大部分手游他有玩过，《我叫MT online》、《时空猎人》、《阴阳师》…随便收购几家或者参股几个游戏公司…
不求做到藤讯、网易的程度，但游戏市场第三名还是可以期望一下的！
正想着呢，陈婧那边也挂断电话，一脸喜气：“刚刚接到消息，今天的票房汇总基本出炉了，至少2800万！”
沈长林还没说话呢，郭松姜还有邓朝异口同声反问：“…多少？”
“至少2800万！”
陈婧又强调了一遍…
然后一群人都愣住了…
……
时间是2010年7月，这个时间段，首日2800万意味着什么？
这么说吧，《阿凡达》首日票房是2960万！
也就是说…
比肩卡梅隆？
反正，《绣春刀》的通稿已经洒满全网了：首日接近3000万，创下国产电影票房记录！
多出来200万？
没吹4000万了，已经不错了！
毕竟去年才被批评的——光线发行方虚构了《阿童木》的票房，首周1700万，媒体报道却是4000万，受到总局的点名批评…
这个先不提，整个内娱都震惊了。
是，大家知道沈长林的号召力——他的每本书正版销量都在百万册以上，盗版更是不计其数。
但这也太夸张了，首日直接接近3000万？
阿谋也不行啊！
要知道阿谋去年的《三枪》，首日票房还没到1600万呢！
最后悔的应该是华宜，当初沈长林带着《绣春刀》找投资，第一个找的就是华宜，后者权衡了一下题材还有投资，放弃了…
毕竟《锦衣卫》的票房历历在目。
沈长林倒是很淡定，在微博上@了周黎明：“感谢周老师的客观点评，《绣春刀》电影确实有很多不足，我在引发观众共情方面，有些欠考虑了…不过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我还会进步的！”
顺便发了第二天微博：“谢谢大家的支持…另外，说一句，影评人观影跟观众看电影，是两种概念，我相信周老师的职业素养，他的评价很客观…另外，作为《绣春刀》的导演，我必须说一句：这电影不差的，绝对不是烂片！”
第十三章 喧嚣和淡定
从《绣春刀》宣传开始，沈长林就一直很低调…
相比较他之前在媒体、网络上的狂傲形象，天差地别。
毕竟他之前‘批评’其它导演，其他作品时候，各种激昂慷慨，指点江山的派头，这个不行，那个不好，言语也比较尖酸刻薄。
很多业内人其实对《绣春刀》没多大期待——眼高收低在哪个行业都存在！
而且，沈长林太顺了，一作家，考进了北电导演系，毕业作品就是一部院线电影，制作成本两千万，请来了邓朝+李莲花！
多多少少有些嫉妒吧！
所以，不少人是带着挑刺的心态买票进电影院的…
然后得出了跟周黎明差不多的结论：挺认真的古装片，融入了不少类型元素。剧情设置、人物困境设定都下了心思。几个主要演员表现都可以，情节有瑕疵，整体尚可。
作为导演处女作，称得上一句惊艳！
当然啦，影评人的作用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至少在全网都是‘沈长林导演处女作《绣春刀》引爆观影狂潮，首日票房接近3000万’或者‘首日3000万，《绣春刀》刷新国产电影票房新纪录’的大背景下，评论客观与否根本不重要…
“《绣春刀》惊艳亮相，沈长林不愧天才之名！”
“我看《绣春刀》：国内近年来最好的武侠片，没有之一！”
“让人惊才绝艳的故事！大赞《绣春刀》！”…
宣传团队还有发行方简单商量了一下，然后追加了500万的宣传经费…
于是，《绣春刀》好评如潮的现象被制造了出来！
这个被制造不是很准确，前提是电影本身不差，如果电影本身拉胯，给再多钱，也很难吹嘘…
对吧，《上海堡垒》？
《绣春刀》首日成绩出炉，估计业内大部分人睡不着了，尤其是跟《绣春刀》打擂台的《无人驾驶》还有《嘻游记》…
大盘上限摆在这，《绣春刀》首日大爆，口碑不差，之后铁定一路爆下去。
《无人驾驶》和《嘻游记》或许并不在意，但《枪王之王》票房被拦腰砍了一半——7月3号，单日票房没到400万！
但他们又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电影已经上映了！
最多找几个水军抹黑一下，或者暗中咒骂光线走了狗屎运…
呵呵，高估了这帮人的下限！
《枪王之王》的发行方已经发稿子说什么‘《绣春刀》一家独大，影响电影平衡’…
嗯，从排片上找茬。
不过，眼下这个事并没有发酵，毕竟全网都是‘《绣春刀》惊艳亮相’…
说回光线，王常田也很兴奋，他最开始对《绣春刀》的票房预测是8000万～一个亿，能赚，但赚的不多…
还是那句话，题材关系。
但从首日成绩来看，《绣春刀》的落点至少在2.5亿以上！
2000万成本，1000万宣传，3000万换回来2.5亿票房…
创下了光线投资回报的最高记录。
对于沈长林而言，《绣春刀》这个头炮打的够响亮！
经此一役，沈长林彻底跻身名导行列，而且还是卖座名导。
毕竟现阶段，拍出的电影能赚钱的，真没有几个。
尤其是内地方面，除了阿谋、裤子、宁昊，然后就没了！
反正从此刻开始，沈长林第二部电影一旦宣布开拍，资金方面保准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于即便他不想拍电影了，资本也会催着他的…
不过，沈长林并不了解这些…
毕竟他那个年代，首日破亿都算基本操作！
真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而且，这电影说白了，压根不是他拍的！
只是发了两条微博，然后看了一下网上的评论，直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太累了！
对了，这轮宣传，只需要沈长林一个人…
演员们另有安排。
……
七点半，沈长林下楼吃早餐，餐厅是自助的，沈长林拿好食物，看到已经在等他的一群人，有点惊讶：“这么早？”
刚打完招呼，沈长林脸色微变，还没等他说话，郭松姜道：“没事，你吃你的，最早的活动要到九点才开始…”
“那你干嘛这么早起床？”
沈长林这才安心，低头开始吃包子…
陈婧注意到沈长林吃的很香，脸色也很好，明显没有前几天的疲态，忍不住开口道：“导演，你也太牛了，我一整晚都没怎么睡，你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没睡？你不困吗？”
好吧，陈婧脸上写满了兴奋！
《绣春刀》首日票房破国产电影纪录，虽然说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沈长林的名头，但是宣传方也获益匪浅…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创纪录了…”
沈长林抬头，摇了摇头道：“…2800万，说实话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
“我总感觉首日应该能有3500万到4000万的，看来，我高估了自己的号召力！”
沈长林语气很平淡，表情也很真挚…
好吧，他其实真这么想的，对比郭景明的《小时代》首日7700万，《绣春刀》首日成绩连他的一半都没有…
当然，银幕数量不一样，那就从放映场次来看，《绣春刀》安排了一万四千多场，《小时代》如果没记错，首日应该是三万五千场…
从比例来讲，他沈长林要弱于郭景明的！
几个人闭嘴了，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仿佛感受到了逼王的诞生。
等沈长林吃完早餐，郭松姜才问：“长林，你说咱们电影能有多少票房？”
“…应该能过两亿…”
“怎么才两亿，咱们首日就有2800万了！”
“就是，《非诚勿扰》首日才1700万，总票房可是接近3亿！”
“咱们口碑不差，我觉得至少三亿！”
“嗯，我也这么想…我刚收到消息，今天的排片达到55%，给了一万七千多场呢！”
沈长林打断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你们不看档期的嘛？《唐山大地震》7月22号上映！”
然后一群人又道：“你也太看得起裤子了！”
“…就是，我觉得《唐山大地震》不一定比得过咱们《绣春刀》…”
不是，你们哪来的自信？
好吧，他们不是重生者…
想到这，沈长林起身：“算了，我回房间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你们不是邀请了韩憨嘛？”
“行，你准备一下…”郭松姜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看了看沈长林，好整以暇道：“对了，告诉你一件事，莲花也过来了，她要参加接下来的所有行程！”
“谁？”
“李莲花啊…”
沈长林不淡定了，咽了下口水：“她不是在香港吗？”
郭松姜耸了耸肩：“电影大卖，人家作为女主角帮忙宣传一下，很正常！”
第十四章 四天破亿
正常？
正常个屁！
有毛病啊，你不是去香港巴结邓文迪了嘛？
好吧，其实已经联系好了…
原本莲花团队的计划是继续跑《枪王之王》的宣传——港圈S级资源！
插一句，《枪王之王》原定的女主角是袁戾，莲花属于截胡，所以，后来，袁戾才会对莲花不依不饶，各种‘东北柴火妞’形容她…
扯回来，《绣春刀》太热了，经纪团队调整计划，准备宣传莲花支持新导演的事情…
一线女明星无片酬出演新人导演作品，然后电影口碑大好，票房大卖。
很加分的！
或许，这其中也存了一些继续合作的想法。
毕竟，莲花对沈长林很满意——文能写书拍电影，武可床上安御姐！
抓栏杆，撕床单，滚地毯，荡秋千，一日七番，暮四朝三。
一句话总结：全能型人才！
当然要靠近了…
……
昨天的传媒大学宣传效果很不错，白岩颂和沈长林跨界碰撞！
拿下了233个门户网站的报道，其中娱乐头条占到了31个…
差不多整个BJ的平面媒体都有报道，电视娱乐新闻也都有相关报道…
毕竟是首次嘛。
上海站的宣传依然是走进校园，选择的是复旦大学礼堂…
沈长林有点惊讶地发现，他跟韩憨两人谈电影的影响力大到令人吃惊…
媒体来了上百家就算了，学生们从各大高校赶来，为了占个座，午饭都来不及吃…
沈长林穿的很休闲，麻灰色休闲短裤，五分袖的POLO衫，没戴装逼专用的黑色眼眶，韩憨黑衬衣、黑框眼镜、牛仔裤…
两人见面，简单握手…
沈长林感觉自己比他高了半颗头，毕竟他的身高是实打实的182！
莲花也有来，不过她的表现有点拘谨。
也对，可能在她看来，台上的都是文化人，就她不算…
所以，全程没怎么说话，很安静地充当吉祥物…
必须要说一句，沈长林不是很喜欢韩憨，二流的作家罢了，不过《1988》绝对是一流的作品。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这本书颠覆了沈长林对韩憨的看法，写得真很好！
刚好《1988》上个礼拜正式发售…
难怪他会同意帮着沈长林站台，估计也有宣传的意思。
不过，韩憨没什么兴趣聊文学，更多聊电影…
可能他想汲取一些经验…
比方说他问沈长林‘为什么要拍锦衣卫的故事？’
沈长林本来想按照之前接受采访时候回答，但觉得那样不够让人印象深刻，干脆道：“其实我写这个故事之前，想的是，我要教教那帮香港导演，香港编剧，古装武侠片应该怎么拍！”
“对！”韩憨点头：“我也觉得他们拍拍警匪片，黑帮片还行，古装电影还是别碰了！”
“不过我后来自己真的拍电影了，了解了很多事，也不敢有之前的狂妄心态了！”
“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是发生…就是心态变了！”沈长林接着道：“咱们举个例子，李仁港导演的《锦衣卫》，你仔细看，有点公路片的意思，他就是借明朝、锦衣卫这些名词讲述自己的故事，多看对方优点，李仁港电影的画面意境和武打场景调度都很绝，这个不得不承认！”
“拍了一部电影，改变这么大吗？”
“也不是，我还是认为《三枪》是烂片，《无极》也是！”
场上场下哄堂大笑，韩憨问了《绣春刀》的结尾：“我感觉这个故事的收尾有点突兀，为什么沈炼会说‘不杀了你，我跟死了没两样’？”
“妥协了，而且改的不是很好…最初的剧本没有那场大战，丁修死了，沈炼也没有找赵靖忠报仇…但制片人包括投资方都说：“做一个类型片的话，如果故事结局太过于悲伤可能不是观众所期待的。”
我后来想其实是有道理，我自己喜欢的电影，就是那种故事的结尾会给观众是有一个希望的，有一个暖的东西，能够支撑剧中人再往下走的一个动力，所以，最后改成现在这个结尾。”
“出于商业考虑？”
“应该说出于一种更成熟的考量！”
……
这个时间段的韩憨还是意见领袖，人家刚刚接受《时代》的专访，封面照那种，标题大写的‘公民韩憨’。
这个时间段，他身上有很多标签：‘公共知识分子韩憨、“市长”韩憨之类的。
影响力很大！
沈长林很少公开谈政治，所以，影响力稍微弱一点。
不过他的粉丝也很多！
两人面对面交流，很多人觉得他俩可能会聊鲁迅或者胡适…
因为沈长林在博客公开评论过两人，写的是‘胡适是近现代精致利己主义鼻祖，和稀泥大师，看上去亲民、和善、儒雅、实用，非常契合很多中国人的生存法则，自然同类人很多，徒子徒孙也很多，并且不断繁衍茂盛。鲁迅先生面冷心热，一股精气神源远流长，不经意间刺破无数人心中的宵小，让人敬畏，催人深思，使人奋进。’
韩憨则公开评论过鲁迅‘不比梁实秋、胡适、林语堂大气’，对胡适很是推崇…
不聊文化名人，可以聊一聊制度、皿煮啥的…
结果，两人压根没聊到这些！
真的全程在谈电影！
这场宣传，当晚就被一堆门户网站拿到了娱乐头版，平面媒体、电视媒体纷纷报道…
尤其是沈长林的那句‘我想教教那帮香港导演怎么拍古装片’…
后面的直接被截掉了…
影响力远超过昨天在传媒大学跟白岩颂的对谈。
不过沈长林没空关注这些，结束会谈，也没有跟韩憨约饭，直接前往机场，一行人马上要前往深圳。
接下来广州还有成都…
最后一站则是武汉，等回到BJ，已经7月8号，《绣春刀》已经上映五天，累计票房早就过亿了！
《绣春刀》热度一直很高，首日2800万，次日3300万，7月5号，周日票房则是2760万…
首周末票房报收8860万，7月6号周一，报收1400万。
四天票房破亿…
沈长林还有团队忙着全国飞，压根没有时间关注这些…
也是记者提问的时候，他才知道的。
这段采访也被一堆媒体引用了：
“四天破亿，有什么想法？”
“没达到预期，我本来想着，按照现有的银幕数量，首周末破亿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十五章 这也叫现象级？
沈长林没有装逼！
他真的就是实话实话。
你想想三天他是怎么过来的，莲花来了呀，于是连着三天，精力恢复效率有点赶不上流逝速度了！
让人害怕…
这个时候他接受采访，说的都是心里话——没有精力编排谎言…
但在媒体看来，这就是沈长林的狂妄！
真尼玛委屈…
在他看来，《绣春刀》属于典型的粉丝电影，粉丝电影是什么样的票房走势？
首周票房占到总票房的一半啊！
不说《小时代》这种典型了——《小时代4》甚至首周3.64亿，总票房4.84亿…
《后会无期》也差不多，首周2.96亿，总票房6.28亿！
一般口碑称得上良好的商业片票房走势都是首周末票房最多占到总票房的三分之一！
从《绣春刀》第一个工作日报收1400万，跌幅达到50%，沈长林就知道《绣春刀》绝对是一部粉丝电影…
也就是说最终票房很难破两亿的。
现在要做的是吸引路人观众观影！
但他也没有什么好方法…
没想到无意间的一句大实话，引发了不小的讨论度，连带着，票房也有所回升，昨天，也就是7月7号，单日票房1600万呢！
难怪裤子每逢电影上映都要开炮…
真的能带来实际收益的！
……
“电影《绣春刀》7月3号公映之后，票房、口碑、热度一路飞涨，四天票房破亿，很多人评价它‘既有武侠的美感，也具备现代意识，观众可以从影片中感受到每个人物的生动。’
影片中每一个人都有血有肉，有私心又有肝胆，是活生生的人，不似一些武侠片里不食烟火的大侠。
文戏部分虽不多，但却刻画出了真实的明廷影响，值得人回味。”
这是电视上，《中国电影报道》的内容。
“千古文人侠客梦，肯将碧血写丹青！我之前就说过，一旦我有机会自己拍电影，肯定要选武侠类型…《绣春刀》出现的武器，我们都有专门考究，沈炼用的是标配绣春刀，刃长2尺2寸，柄长7寸，比单刀略长，前端略弯，刀背宽，刀身厚，和RB刀一样善于砍杀，刀脊笔直，适合中距离作战；
大哥卢剑星，使用的武器是绣春刀·断石。断石是官方的名称，但实际上来说像短柄大刀，或者低配版青龙偃月刀；
三弟靳一川，使用的武器是绣春刀·双燕。双燕在入鞘状态时，看起来就是一把短刀。全长一尺，刀身轻薄，拔出后可从中分成两把，双手双持。正所谓“长刀看手，短刀看走”，双燕刀如其名，使用起来必须身手敏捷，以快取胜。”
这是沈长林做客《每周影评》时候聊《绣春刀》的武器…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丁修，原本我想他写死的，没舍得，甚至没让他杀医生…只是让他用葫芦里的药迷晕了医生父女…”
“为什么喜欢丁修？丁修的主要性格特征在于随性，他想怎样就怎样，不会深究行动背后的深意，他代表的是真正的江湖人，算是整部电影里唯一一位体制外的浪人。你很难用道德或者逻辑去衡量这个人。他是坏人，但也有不可为的事情。折磨三弟对他来说就像做游戏，他缠着三弟不放是因为他非常孤单，所以最后三弟死之前他突然说道：‘从此只剩我一个人了。’”
哦，《对话》播出了…
这段时间，铺天盖地，全是《绣春刀》，全是沈长林。
以至于在横店拍戏的柳施施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她打电话问沈长林：“你们的宣传经费是多少？”
沈导演有点懵：“不知道啊…你怎么这么问？”
确实不知道——事实上，之后的媒体报道属于跟风…
柳施施解释：“我刚刚看电视，换了三个台，全是你！”
“可能电视知道我想你了，故意的！”
“呸！”瞎姐唾了一下：“想我，你怎么不来探班？”
“…大姐，我还在宣传呢，刚刚结束了两家媒体的采访，其中还有一家是央视！”
“你们什么时候办庆功宴？”
沈长林琢磨一下，然后道：“…我估计是20号！”
“20号…行，我们18号左右能杀青，到时候我去找你。”
“好。”
又说了几句甜言蜜语，沈长林挂断手机…
其实瞎姐是故意打电话的，沈长林的处女作太成功了。
长得帅，有才华，现在还加上电影大卖——娱乐圈完美男友模板！
她得提前做好防护工作。
否则，也不会杀青后直接赶回BJ…
……
沈长林在公司的办公室。
研究票房走势…
他以前是写华娱的，对票房这块很敏感，预测票房无非就两个要点，一是基于类型，二是基于档期。
一部电影能否大卖，70%以上是口碑、档期、类型和卡司组成的作品卖相，30%在营销。
当然，现阶段，营销的比重很高！
《绣春刀》的票房走势有点出乎他的预料——次周报收9600万，上映十天，累计票房1.8亿了！
应该是宣传力度加强的原因…
已经有媒体狂吹什么‘现象级作品’…
这不是扯犊子嘛，十天1.8亿也叫现象级？
好吧，他又带着后世的眼光分析现阶段的票房了——《绣春刀》已经是今年公映的电影里面，票房排名第四了，国产片占列第二，仅次于《叶问2》…
称一句现象级，没毛病！
只是，他觉得挺羞耻的，因为下礼拜《唐山大地震》上映，年末还有《让子弹飞》、《非诚勿扰2》…
《绣春刀》这种十天1.8亿能吹一句现象级，那那几部电影怎么吹？
国民级别？
难道现象级比不上国民级？
替这帮媒体心疼…
正想着呢，郭松姜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很陌生的一个女孩…
“怎么了？”
郭松姜笑着道：“长林，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鲍晶晶，你在北电的师妹，也是《失恋33天》的作者…”
“哦，你好…我是沈长林！”
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沈长林在豆瓣看到了‘失恋33天’的帖子，当时就找到郭松姜让他买下来运营权…
好像，他还说过下一部作品就是《失恋33天》…
郭松姜把鲍晶晶找来，应该是让她着手准备剧本改编了。
聊了一下，果然如此…
沈长林笑着说了一句：“我非常看好《失恋33天》，一定会安排最合适的演员出演…你先回去，把剧本做出来…”
郭松姜领着她去了财务室，结算了前期稿酬，沈长林待在办公室，脑子里一阵混沌：靠，这不是闹嘛！
导演的第一部作品是《绣春刀》，第二部就成了《失恋33天》？
风格都不一样！
而且，他答应柳施施下一部作品让她演女一号，《失恋33天》又不是《失明33天》…
第十六章 帮着宣传一下
这段时间，沈长林想过要做什么…
基于现有的条件，做传媒是最佳选择！
你看啊，他现在有作品，有人脉，有资源，也有前世的记忆力。
不说垄断华语电影，至少能保证每一次投资不亏！
往后五年是华语电影的黄金时代，是一个卖猪肉的、开餐馆的、挖煤矿的、做烟花的都来拍电影的时代…
沈长林本身就是影视圈的，没有必要刻意离开。
即便他不想做导演，也可以‘挖掘’、‘培养’新人导演嘛！
这趟宣传跑下来，虽然累，但也确实挺让人兴奋的…
这种兴奋，不仅是心理上，还包括生理上。
毕竟不管是莲花或者钠扎，以前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男人这种生物，虽然有理性思维，但永远也控制不了他们对身体愉悦的渴望与欲望。
可能每个男人潜意识里都有渣男的一面…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看华娱文，就跟金主喜欢捧明星一个道理！
想象一下，万众瞩目，光鲜亮丽的明星，然后在金主面前化身玩物…
极与极！
扯回来，《失恋33天》…
从类型划分来看，这属于典型的小妞电影，小妞电影起源于欧美电影市场，而且属于早就发展成熟的一种类型片，以女性为故事核心，情节的发展也是围绕女主角展开，男性角色主要是起衬托作用…
事实上，去年的《非常完美》就是典型的小妞电影。
可惜，国际章扮可爱太别扭，以至于这部电影的口碑很差劲。
汲取教训，《失恋33天》的女主角肯定要选那种看起来没那么美艳…
其实沈长林心里已经有大概人选了，他真觉得杨小蜜很适合黄小仙…
问题是，选角不仅仅要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更多的是公司的商业合作和一些其他的商业合作。
如果莲花喜欢这个剧本，强烈要求出演，沈长林肯定会优先用她。
不过选角不急，剧本都还没写呢，郭松姜重新走进办公室，跟他讨论了一下导演人选——沈长林铁了心不想做导演，肯定甄选新导演的！
郭松姜各种犹豫…
毕竟现阶段卖座导演太少了，提了好几个名字，然后被自己否了。
沈长林有点无语，插话道：“没有那么难，这电影属于非常典型的爱情小品类型，没什么拍摄难度，选好演员，导演，我来找吧！”
“行，你安排！”郭松姜接着问：“…那你想找谁主演？周公子怎么样？”
“…周公子…她看不上这样的剧本吧？”
周公子当然也可以…
事实上，原时空，《非常完美》之后，四旦双冰都尝试过小妞电影，莲花有《我愿意》，周公子拍了《撒娇女人最好命》、《我的早更女友》，范小胖则是《一夜惊喜》，徐才人的几部电影《亲密敌人》、《杜拉拉升职记》基本都算小妞电影…
赵遮天比较特殊…
所以，周公子来演《失恋33天》，不是不行。
而且以她的形象、演技，演出来的黄小仙不会比原版的白百何差到哪！
至于片酬，现阶段演员片酬还没有飞涨起来，周公子当然很贵，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她愿意出演，350万差不多能谈妥！
郭松姜：“我亲自去找她…”
沈长林摇头：“没有必要，你就正常流程发剧本，她要是有兴趣，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你要是正常流程，她很有可能看不到剧本！”
“…你要是找了周公子，莲花也对这个剧本感兴趣怎么办？”
看到郭松姜犹豫了，沈长林道：“先别想了，等剧本先出炉吧！”
……
眼下《绣春刀》还在上映呢！
虽然只有不到十天的吸引观众时间，但宣传方面并没有落下，团队依然努力帮着沈长林接一些采访…
宜将剩勇追穷寇嘛！
这不，12号安排了《南方周末》的采访，13号又是《三联》采访…
然后，13号下午，很奇怪的，有一个叫《大众网络报》的杂志找上门约专访。
沈长林知道这个杂志，《大众网络报》，游戏类杂志，当年他玩《天龙八部》，攻略就是在这本杂志上找的——双完美神器打造方法以及明教PK攻略…
知道归知道，但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导演！
难道找他是想采访《锦衣卫》游戏？
于是，他拉上了游戏公司负责人叶斌——《神仙道》、《保卫萝卜》两款游戏的制作人！
他是长林游戏的负责人，技术入股的那种，此外，长林游戏还有一位王信文…
果然，《大众网络报》第一个问题就是《锦衣卫》游戏…
沈长林点头承认：“确实是我们长林游戏制作的…之所以页游、手游同步发售，因为手游市场不是很大，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呢…”
“我是这样的想的，智能手机的普及是很快的，最多一到两年，我们应该能完成手机的升级换代，到时候手游的时代就来了！”
“所以，《锦衣卫》手游赚不赚钱并不重要，主要积累开发经验…反正页游肯定能赚钱！”
“其实我对游怎么赚钱不怎么了解，你还是问叶斌吧，他才是《锦衣卫》游戏的负责人…我只是投资人而已…”
沈长林毫不犹豫把叶斌拉了过来，后者开始介绍起了《锦衣卫》…
陪了一会，干脆离开了…
剩下叶斌单独接受采访：“长林负责帮我们介绍渠道发行还有找资金…并不介入公司日常运营，当然，他会挑刺，比方说觉得游戏哪里不好，会直接说！”
“《锦衣卫》页游的收益应该做到千万级…手游就比较一般了，主要还是因为智能手机不怎么普及…”
“目前还在积累技术阶段，应该还会做一款《神仙道》的页游，然后就把主要精力用在手游市场了！”
“长林不关心这些，他一门心思做电影呢，他对游戏公司就一个要求，必须要做好玩的游戏！”
叶斌干脆说了实话：“我这么跟你说吧，他不关心游戏公司赚了多少钱，只要不找他要钱就好！”
“他这个人简单随性，很适合做朋友！”
叶斌聊了不少关于沈长林的事情…
采访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总算结束了，叶斌找到沈长林，后者正在打电话，隐约听到‘过两亿了’‘我估计应该能有2.5亿’之类的话…
挂断电话，沈长林问：“怎么了？”
叶斌立刻问：“…你答应过的宣传呢？”
“我不是在微博帮咱们游戏打了广告了吗！”
“你微博才多少人关注？”
“你想怎么宣传？”
“打广告！”
第十七章 变化
叶斌也不是很懂广告投放，沈长林对游戏广告的记忆只有‘大扎好，我系渣渣辉，探挽懒月，介四里没有挽过的船新版本，挤需体验三番钟，里造会干我一样，爱象节款游戏’…
他也不清楚广告投放流程。
只能找专业人士咨询。
《锦衣卫》页游初期也有一些广告投入，主要投放各大视频网站。
效果不差，反正施施挺喜欢玩的…
至于专业咨询，无非是给百度送钱…
没办法，在页游平台的投放渠道中，百度关键字所带来量，以及后续的留存及付费率仍能占据中上水平！
而且，价格方面…
相比各类垂直站点的硬广，百度关键字的CPC方式要令人更能接受。
这就是没有发行和渠道的坏处！
算了，这个先不聊…
沈长林原本以为叶斌提到广告投放是要找他要钱的意思，聊了几句才知道《锦衣卫》页游已经开始盈利了，他准备用这部分盈利的钱用于广告投放。
“我没意见…不过《锦衣卫》手游你们接着维护，我估计《绣春刀》第二部应该在2012年上线，到时候你们再做一款《锦衣卫2》…”
“…知道了！”
……
《绣春刀》肯定要拍续集的…
这个IP值得用心经营下去，毕竟第一部的口碑、票房都不差！
拍一部前传再拍一部外传，还能根据框架找编剧整一个电视剧剧本…
以上都是李晓萍的计划。
《绣春刀》上映12天，累计票房破两亿，从票房走势来看，破三亿问题不大！
她不是重生者，并不知道《唐山大地震》有多恐怖…
李晓萍很感谢沈长林，《绣春刀》是她进入光线影业的第一份成绩单。
光线传媒，张昭、李晓萍是总裁王常田的左膀右臂，两人分别执掌光线传媒的电影部门和节目制作部门。
光线的招牌节目《中国娱乐报道》、《音乐风云榜》都是李晓萍任总制作人！
但是光线出品、发行的一系列电影基本都由张昭负责。
这么说吧，《绣春刀》不止是沈长林的第一部导演作品，同时也是李晓萍担任制片人的第一部电影…
其实，按理说《绣春刀》这样的电影应该是让张昭跟进，毕竟张昭才是更专业的制片人，但王常田偏偏安排李晓萍跟沈长林接触，而且负责《绣春刀》的制作、宣传业务…
原因很简单，光线内部有矛盾…
毕竟光线影业话事人是张昭，作为总裁的王常田都插不进去。
但是，光线想上市，证监会要求把光线影业并入光线传媒打包上市，一旦打包上市，就意味着电影业务需要交出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光线上市之后，张昭离开光线，伙同贾悦亭创建了乐视影业。
现在，李晓萍手上有了《绣春刀》这份成绩单，为她增添了很多话语权！
随着《绣春刀》票房大卖，她也频频露面，会大很多问题，比方说前文提到的《枪王之王》发行方质疑《绣春刀》排片方面一片独大，不利于电影的多样化。
她直接就怼了：“这个问题，他可以直接质问院线…”
院线会怎回答？
只会回一句‘去你吗的多样性！’
那帮排了《无人驾驶》的影院被坑到跳水——上座率低到离谱！
倒是《嘻游记》票房破千万——快乐家族的粉丝还是有购买力的…
……
票房破两亿，沈长林成功挤进两亿票房俱乐部导演。
目前来说，国内只有阿谋、吟诗小达人、裤子、周星星还有陈可欣做到过！
成龍都没有一部票房破两亿的电影～
沈长林现在真的炙手可热…
一堆人打电话约饭，经纪人、传媒公司老板，甚至还有明星本人！
这么说吧，他外出接人，居然在机场被记者包围了！
“沈导，听莲花姐说以后你的戏，她无所谓片酬，给角色就演，你对此怎么回应？《绣春刀》第二部继续跟莲花合作吗？”
“沈导，《绣春刀》票房破两亿，《绣春刀》第二部有计划了吗？听说你要拍前传？”
“长林，李仁港导演说‘我们是拍电影的，不是拍历史片的’，你有什么回应吗？”
卧槽，我有什么好回应的？
我都没反应过来呢，你们不要用镜头怼着我的脸…
当然，他只是心里想想，表面依然带着微笑，低头往前走…
哦，他是来接柳施施的，瞎姐的《怪侠一枝梅》拍完了…
他确实觉得自己是一名人，至少应该戴一墨镜，然后真的就戴了一副墨镜。
没卵用…
依然被包围了！
毕竟他现在属于热点人物，随便拿到一两句采访就能刊登的…
沈长林重新缩回到了自己的车里——看来以后真的不能随便公开露面了！
等了好一会，沈长林才注意到柳施施的身影，戴着墨镜、口罩，标准的明星打扮，身后也围着一群记者——她是跟胡戈还有袁鸿一起来的…
他俩是过来参加庆功宴的——《绣春刀》票房破两亿庆功！
那也不行啊…
人太多了，很容易引人怀疑的！
想了想，沈长林下车，径直走到胡戈面前：“欢迎来BJ！”
老胡愣了一下，然后才问：“…你是来接我的？”
“当然…”
待胡戈和柳施施一起上了他的车，沈长林嘱咐司机把车直接开到停车场：“我的车在停车场呢，待会我跟施施一起，你直接去酒店吧！”
胡戈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你跟袁鸿是来参加庆功宴的，他们都在酒店等你们呢，我专程过来接我女朋友的！”
说着话，沈长林伸手取下瞎姐的口罩，摸了下她的脸，心疼道：“都瘦了！”
柳施施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还有一电灯泡在呢，推开他的手：“哪有，我每天吃的好，睡得好…”
“但我听说《怪侠一枝梅》基本都是打戏啊！太辛苦了，你受伤了没？”
“…没有，都是老伤…”
“待会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够了啊，”胡戈受不了了：“停车场到了没？”
沈长林扭头：“…你可以自己下车走啊…又不远！”
“我有病啊？”胡戈翻了翻白眼，然后问：“说正经的，《绣春刀》是不是要拍续集？”
“嗯，拍前传，主角是沈炼…”
“哪有我的戏吗？”
“你得等丁修传…”
第十八章 庆功宴
“你买的新车？”
“没有，这是我以前买的，不常开而已…”
沈长林上车，看着瞎姐关好车门，他伸手在琐门的控制按钮上按了一下…
没等窗户完全升起，沈长林已经迫不及待捧住她的脸，亲了上去。
后者也努力回应…
“想死我了！”
“…想我，你不去找我？”
“忙嘛…”
沈长林发动车子：“我跟你说，就连我来接你都专门抽出来的时间…”
“电影不是已经上映了，而且大卖了嘛？”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多接受采访，多宣传啊…”
“听说票房破两亿了？”
“嗯，”沈长林顺便解释一句：“《唐山大地震》下礼拜上映，我们得趁着仅剩的几天赶紧多动员观众…”
柳施施有点不太理解：“我知道《唐山大地震》是裤子导演的作品，但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吧？”
“姐姐，话不是这么说的，《唐山大地震》制作成本过亿，是今年院线公认的S级项目，它一上映，《绣春刀》的排片肯定会被挤压，放映场次也会缩减…一旦形成强大的市场效应，《绣春刀》的结局就是被院线放弃了…”
“凭什么放弃？”
“这就是电影市场的残酷…一部大热电影上映，同期的电影都是炮灰…”
柳施施琢磨了一下，然后道：“我明白了，所以，你们现在办庆功？”
“对的！”
“那你先送我回家。”
“好…你家还是我家？”
“你说呢？”瞎姐白了他一眼，然后有些惆怅道：“我都好久没回家看我爸妈了…明天你陪我一起！”
“…明天我还有采访呢…”
“一整天吗？”
“可能还要跟郭哥讨论新项目…”看了眼柳施施，沈长林接着道：“换个时间吧，反正你这次是休息，肯定有机会的！”
“新项目？什么新项目？”
“…一部小成本的爱情电影，拟定周公子主演…”
柳施施有点生气：“你不是说下一部戏找我主演吗？”
沈长林解释：“不是我做导演，是一个新人导演，我只是监制…”
……
车子驶进小区，沈长林没有上楼，他担心时间不够。
果然，抵达酒店的时候，庆功宴已经开始了！
台上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台，用布蒙着…
冰雕嘛，里面是票房数字——虽然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开创的，但近看确实挺震撼的。
沈长林来了，赶紧跟着王常田上台掀开幕布，果然里面是一串数字：209000000…
昨天报收900万，所以数字是2.09亿！
王常田先说话：“《绣春刀》创下了光线发行记录，我很激动，说明好的电影…”
到了沈长林，他接过话筒，只说了四个字：“谢谢大家！《绣春刀2》的剧本我已经在写了，最迟年底开机！”
“好！”
台下掌声立刻响了起来…
发言结束，王常田拉过沈长林：“真的吗？”
这是问《绣春刀2》的事情，沈长林点头：“嗯…算是前传…”
“交给我们发行？”
“当然，我没有理由找别的公司！”
……
“嘭！”
一瓶香槟，被沈长林亲手打开了。
现场又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中，沈长林招呼邓朝、胡君还有胡戈一起帮忙倒香槟。
来了不少人，除了光线、长林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更多的是媒体还有一些想办法挤进来的人…
这帮人除了找沈长林还想跟演员们亲近下…
要知道，一部票房破两亿的电影，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所有主要参演演员的江湖地位。
尤其是邓朝！
沈炼这个角色给他带来的不仅是票房证明，更代表了市场对他的认可。
听说不少电影剧本都开始联系他了！
其他人也各有收获，想要邀请他们加盟的剧组数不胜数。
不过，都比不上沈长林！
他是导演、编剧，《绣春刀》是他的第一部电影，而且他才23岁！
一拨又一拨得人，过来向沈长林敬酒、祝贺。
沈长林来者不拒，礼貌地跟人碰杯，小口啜饮。
其实这样的场合最累了，足足花了接近半小时，才算应付过去…
沈长林才刚刚松了口气，看见莲花姐端着酒杯过来。
“祝贺你啊！”
“也祝贺你！”
“…同喜…喝一杯？”
沈长林端起杯子，依然选择了抿一口…
他酒量不佳嘛！
莲花是特意从从《雪花秘扇》剧组赶回来参加酒会的…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莲花忽然道：“邓雯迪对你很感兴趣，有没有想法见见她？”
沈长林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了，我跟她很难产生交集！”
“她可是福克斯的老板娘！”
“…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几句话，你电影的北美版权就卖出去了！”
“…我凭什么让她说几句话呢？”沈长林笑了笑：“算了，我对美国还有好莱坞没有想法…”
正说话呢，沈长林忽然注意到钠扎似乎在被人搭讪…
“失陪一下，我去那边看看…”
礼貌告别，沈长林朝着钠扎走过去。
莲花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下，然后注意到了钠扎…
苦笑一下，旋即收拾好表情，重新换上笑脸，端起酒杯找上了王常田。
……
钠扎今天应该精心打扮过，细碎花的银色连衣裙，乌亮的长发带着些微卷，披垂在肩膀和后背上，露在外面的耳垂圆润如玉，带着小巧的水晶耳坠。
脖颈白皙颀长，身姿挺拔笔直…
往那一杵，真的很美！
搭讪她的是一个光头，很面熟…
这不是包秃驴嘛！
怎么，秃驴想跟贫道抢师太？
好吧，还没等他走进呢，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态度很恭敬，“沈导！您好！恭喜恭喜！”
他主动欠了欠身子…
“谢谢…怎么了？”
这句是问钠扎，钠扎笑了笑：“没事，包大哥想给我介绍剧组…”
沈长林来兴趣了：“哦，什么剧组？”
包贝儿赶紧道：“…我们公司的戏，叫《画壁》，《画皮》的导演执导的。”
“《画壁》…我听李姐说过，不过钠扎可能没时间，她得准备考北电，而且明年一年，她都不会接戏…”
“钠扎是您公司的签约艺人？”
“对…”
“那我还搁这瞎操心…”包秃驴表情写满懊恼，然后谄媚地看了眼钠扎：“以后还要钠扎多多照顾呢！”
第十九章 新项目
不尴不尬聊了一会，包贝儿离开…
沈长林不喜欢这个人，没有原因，第一眼印象。
就有一种人，他的长相，就让你看到他，会不自觉产生一种生理上的不适。
娱乐圈，还有一个是张大大…
可能这也是一种能力吧！
这种人要是往丑角方向努力，多演恶人，好色、下流、无耻之类的，应该会很有成绩。
奈何，他觉得自己是喜剧演员。
钠扎看着包秃驴离开，然后才道：“导演…”
“嗯…怎么就你一个，郭哥呢？”
“他在那边！”
沈长林看了一下，原来在跟李晓萍聊天。
也对，这样的场合，肯定很适合商谈继续合作…
“导演，公司要拍新戏？”
“…对，不过跟你关系不大，你郭哥帮你联系了一个大剧组！”
“《后宫甄嬛传》？”
“你怎么知道？”
“我听金辰姐提过，等我俩拍完《画壁》之后，会一起进组接受培训…”
《甄嬛传》是大戏，郑小龙导演，BJ电视艺术中心出品，耗资总共7000万，在现阶段的国内电视剧制作上算是大手笔！
这个剧需要一堆女演员，郭松姜跟制片人之一的徐晓鸥关系不错，打包了金辰还有钠扎。
至于《画壁》则是光线明年的重点项目之一，已经定好邓朝+胡哥，金辰和纳扎也会参演。
《画壁》的故事也需要一堆女演员。
当然，她俩能出演，也跟工作室跟光线关系融洽有一定关系。
这玩意属于互惠互利的合作。
长林工作室跟光线签了合作协议，后者享有长林工作室项目的优先投资权，当然也会帮忙给他们旗下的演员一些合适的资源。
沈长林点头，叮嘱道：“电视剧拍摄跟电影拍摄流程是不一样的，你进组之后多学多看…”
“那要是有人欺负我们…”
“一般不会…你们是去拍戏，又不是去打仗…而且《甄嬛传》的女主角是孙丽，你去找一下朝哥，让他介绍孙俪给你们认识一下…”想了想，沈长林来了一句：“如果真有那种不长眼的，直接照脸呼，我们不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
“嗯，知道了！”
两人才聊了几句，郭松姜招呼沈长林过去…
……
果然是《失恋33天》的事情…
“对，确实有个小项目…我在豆瓣上看到一个帖子，觉得说这个故事写的不错，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北电文学系的师妹写的，我就把她签了过来…”
“《失恋33天》…非常适合做成小妞电影！”
“这个故事没什么拍摄难度，成本也不高，演员选好了，盈利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导演…我正在联系我们北电的薛小路教授，她也很有兴趣。”
李晓萍立刻接话：“《海洋天堂》的薛小路？”
“对…”
薛小路导演可不是无名之辈，执导《海洋天堂》之前，担任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编剧。
这样的履历拍爱情电影？合适吗？
合不合适先不说，这个要沈长林做决定。
李晓萍接着问：“演员呢？”
“老郭属意周公子…”
“周讯？”
李晓萍考虑了一下，然后才道：“周讯可不好请！”
周公子，三金影后，不说她片酬问题，关键她很少接新手导演的作品。
人家热度摆在这，几乎所有的主流项目首选就是周公子！
而且…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接了《龙门飞甲》，在沙漠吃土呢…
铁定没时间出演《失恋》。
沈长林点头：“那就再考虑考虑呗…”
反正卖点是沈长林首次监制…
实在不行，就找白百何…
郭松姜插话：“剧本都还没成型呢，这个不急…”
李晓萍点头，接着问：“这个项目成本大概多少？”
“不好说，得看演员，我估计怎么也不会超过1500万的，毕竟是现代戏，就在BJ拍…”
“光线负责全部资金？”
沈长林摇头：“一半吧…我们700万还是能拿出来的。”
《失恋33天》铁定能赚钱的，即便只能达到原时空一半的程度，那也是暴利项目，沈长林不可能把蛋糕全都让出去！
……
那边，邓朝正在跟胡哥拼酒，两人虽然喝了不少，但不至于上头。
毕竟是庆功宴，有媒体在的，要是上头了，闹出酒后失德的事，就尴尬了。
《绣春刀》之后，两人会接着合作《画壁》…
原本跟邓朝合作的应该是光线的一哥包贝儿，但谁让胡哥更红呢。
而且人家有意转战电影圈，凭借《绣春刀》的光环，很顺利进组《画壁》。
袁鸿则满场转悠了一圈，然后凑过来：“听说导演要做新项目？”
邓朝好奇问：“…《绣春刀》续集？”
“不是，我听说好像是爱情电影。”
邓朝摇头：“爱情电影？我没听说…”
“你不好奇？”
“如果有合适的角色，他会找我们的！”
袁鸿尴尬笑了笑…
他可能会找你们，但绝对不会找我！
他能感觉沈长林不是很待见他，原因不是清楚，但感觉不会出错。
这是事实，沈长林确实不太喜欢袁鸿，原因贼简单，他觉得袁鸿演技太烂，虽然没到辣眼睛的程度，但距离合格差了很远。
就这，他还一脸傲气，觉得自己特了不起。
《平凡的世界》，多好的电视剧，他演的孙少平，什么玩意，语气做作，动不动就撅嘴瞪眼，严重拉低了整部剧的评价！
插一句，《绣春刀》让他演崇祯，完全是柳施施拜托的。
他们三聚在一块讨论沈长林的新作品，然后，有声音传过来：“聊什么呢？”
“莲花姐，王总～”
几个人扭头，是莲花和王常田。
这场面可不多见，毕竟莲花是华宜一姐，其实，严格来说，邓朝也是华宜的人，他合约还没到期呢。
所以说，那几年，华宜真的是内地娱乐圈第一霸主，演员这块，几乎是垄断的。
扯回来，莲花得知他们在聊沈长林的新项目，有点惊讶，因为她并不知道…
老娘跟你难道只是管鲍之交嘛？
就没点别的关系？
开新项目，居然不告诉我？
王常田插嘴：“确实有新项目，不过，导演不是他，他只是监制。”
第二十章 日常
莲花一听‘长林不担任导演，会作为监制’这句话，立刻没了兴趣…
这么说吧，导演跟监制是两个概念…
裤子够牛逼吧，监制了一系列作品，《命中注定》、《坏蛋必须死》…
不说票房了，口碑也很糟糕！
监制其实是一个香港特色的电影职位，一般由幕后经验丰富的老电影人担当，负责协助导演找剧本、找投资、指导拍摄等。
因为好莱坞体系并没有监制这个名词，他们只有producer，也就是制片人…
协助导演找剧本、找投资、指导拍摄等等工作应该交给制片人的！
香港出现监制概念，起源于大牌导演演员纷纷脱离大公司自组公司，举个例子，当年王景、文隽、刘伟强三人成立最佳拍档电影公司，这三人的组合中，文隽编剧，刘伟强导演，王景就是监制…
插一句，最佳拍档拍了不少作品，最有名的当然是《古惑仔》系列。
具体作用应该是提供概念设想和大的建设性意见，会参与剧组重要决策，但不负责具体的剧本创作和导演拍摄。
一般来说，牛逼的导演自己会担任自己电影的监制。
——沈长林的《绣春刀》就没有找人监制！
王常田对《失恋33天》并没有多少了解，他也是才听到这个项目…
没有接着聊，话题很快转向了《绣春刀》的票房。
这电影上映才13天，已经2.09亿票房了，按照目前的走势来看，破三亿指日可待！
还是那句话，谁也没想到《唐山大地震》票房会这么顶！
……
“一部小妞电影，女主角27岁，性格刻薄、自尊心强大…”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电影？”
“因为故事写的很好，整个故事的起点就是撞见闺蜜跟男友亲密…然后开始一段为期33天的失恋治疗历程…”
“…好吧，”
莲花大概了解了，然后问：“男主角你要找谁？”
“没考虑呢…先搞定女主角再说…”沈长林很老实回答，然后试探性问道：“你有兴趣吗？”
“没有！”
莲花拒绝的很彻底！
可以理解，她马上要进组《雪花秘扇》…
而且她要拍爱情电影，导演最起码也是孙周，给她演男主角的得是孙红垒！
《失恋33天》，剧本还没写完呢，主角未定，成本一千多万…
傻了才会接！
“那女主角你帮我留意一下，27岁左右，不要太漂亮，嘴皮子要溜！”
“行，我帮你问问。”
莲花离开，沈长林找到王常田，又聊了几句《绣春刀》续集的事，看看了时间，接近九点半了，告辞离开…
……
施施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游戏…
姑娘玩游戏有瘾。
之前玩自己代言的《梦幻诛仙》，这不是男朋友做了《锦衣卫》，准备邀请她还有胡戈代言，她接触了一下，然后开始玩这款游戏。
作为页游，《锦衣卫》很有《神仙道》的感觉，毕竟设计团队就是打造《神仙道》的…
属于上手简单，但极易成瘾的游戏！
通过各种设计：横版、地图大小、UI、系统开放节奏、经济系统，让小白玩家也能玩的明白；
具备一定的游戏性——九宫格的战斗模式让玩家的数值、策略和运气占的比例恰到好处，玩家的养成也具备一定策略，且养成路径清晰；
成就点规划很到位，数值很细致，战斗对养成的验证做的很棒；
所有的设计都符合玩家碎片时间玩游戏的需求。
她玩得很投入，以至于沈长林进门，她都没发觉…
沈长林走到她旁边，弯腰亲了她一下，后者才抬头，一脸欢喜：“你回来啦！”
“…嗯…你吃了没？”
“当然！”
沈长林看了一下，垃圾桶里一堆零食的包装袋，忍不住皱眉：“你就吃这些？”
“…怎么了？”
沈长林拉起她：“走，咱俩吃火锅去！”
施施懵了一下：“现在？”
“对呀…”沈长林随口瞎掰：“我刚刚没吃饱，想吃火锅了！”
“…你等一下，我们在帮派活动呢！”
“啥？”
“帮派活动，帮派篝火…”施施把笔记本界面对准沈长林，解释道：“我是帮主嘛，怎么能离开呢…”
“…你可是中国好队友！”
沈长林坐下，抬头看了看电视，正在播放《雪豹》…
纹章那版…
老实说，纹章演技真是挺不错的，《奋斗》里的经济适用男向南，《蜗居》里的小贝，包括《雪豹》的周卫国…
这么说吧，《雪豹》之后拍了一版《雪豹坚强岁月》，张若昀主演的，对比很明显！
当然，纹章是个好演员不假，但同时他也是个明星。
他并没有拒绝，甚至还很享受他的好男人人设。
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绝对称得上咎由自取。
得于斯者，毁于斯，这很公平！
正想着呢，施施已经完成帮派篝火任务，直接挂机刷怪：“好了，走吧！”
“…嗯，走！”
……
小区附近就有火锅店，沈长林先打电话定好包厢，然后带着施施走了进去…
“…鸳鸯锅底，两瓶啤酒…冰的，谢谢…”
点好菜，服务员关上门，施施这才摘下口罩，看了看包厢的布置，然后突然问：“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说呗。”
“《绣春刀》你能赚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嘛！”
沈长林想了想，然后尴尬回答：“…我也不清楚。”
“啊？”
“总票房还没出来呢，DVD版权、电视版权、新媒体版权也都还没开始问价，我哪知道能赚多少？”
这是实话，一般电影投资回款的周期在一年左右。
即便院线下映了，也会先按照比例把钱给发行公司，发行公司扣发行费，再把钱汇给出品方，这时候要先支付宣传费，然后再按比例汇给制作方。
整个过程持续半年，还经常出现赖账现象！
“这样啊…”
柳施施点了点头，接着问：“你之前说的爱情电影…”
“叫《失恋33天》…”
“女主角确定找周讯？”
“…周讯应该没时间…”
沈长林想了想，道：“你要是有兴趣，我捧你做女主角呗！”
柳施施愣了一下，表情有点纠结，小声问：“…你们公司投资嘛？”
“当然，整部电影都是我们公司负责找资金…”
“那我不演了，我没有票房号召力的！”
第二十一章 拜访？
票房号召力…
沈长林从来不相信这些！
一个演员的票房号召力，不能只看他本身。
因为电影这种东西除了演员之外，剧本、导演、题材更重要！
举个例子吧，巅峰时期的硬特在森林狼混了那么多年，一事无成，跳槽去了凯尔特人，马上拿总冠军，你说他是算具有总冠军竞争力的顶级球员，还是不算？
电影是个团队项目，绝不是靠一个两个演员就能决定票房的。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票房号召力这个概念，谁的名字成为了一个品牌，有市场认可度，在沈长林看来，就有了所谓的票房号召力，典型的周星星、沈藤还有吴景…
施施压根没演过电影，从这个角度来讲，她说她没有票房号召力，也说过的过去…
不过听她这么说，沈长林乐了：“你还担心这些？”
“我可不想因为我，导致你亏钱！”
“…也就我现在比较穷，还在起步阶段，否则，我高低让你演女一号！”
“没事，我不急…老K给我准备了新剧，叫《步步惊心》。”
“这个戏是大IP，你好好演，有机会成为你的代表作的！”
“嗯，”施施点头，一边吃着毛肚、牛肝…
“姐姐，你少吃点辣…我怕我受不了！”
柳施施压根不理他：“我吃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长痘！”
“怎么没关系，你待会不要咬我！”
“咬你？我干嘛要咬你？”
她没反应过来，沈长林压低声音解释了一下，瞎姐红着脸推开他：“…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沈长林呵呵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她：“对了，我问你，你们唐仁拍《步步惊心》，男主角找的谁？”
“聂元啊，怎么了？”
“聂元…他挺合适的…”不是隆力奇就好！
施施看了沈长林一眼，然后道：“你们公司的那个钠扎也可以去试镜的…”
“她…你不用管，郭哥有安排的！”
“…”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沈长林照常接采访，保证《绣春刀》的曝光度…
庆功宴带来的宣传效果不错，各大门户网站纷纷将其列为娱乐版头条新闻！
感恩最近的娱乐圈颇为风平浪静——谁踏马一个出轨、嗑药，头条就没了！
各大媒体对沈长林的报道、评价不一而足，但有一点很一致：天才导演…
业内分析《绣春刀》的大卖，几乎一致认为是沈长林的原因。
为什么是几乎？
因为有很多专业人士觉得是《绣春刀》电影本身是一优良制作的原因…
沈导演不予置评，他很忙的。
《绣春刀》上映的第三个周末，拿下2100万票房，上映16天，累计票房2.4亿。
成功超过《叶问2》，暂列年度国产电影票房榜榜首。
然后《唐山大地震》开始了霸屏…
首映礼，裤子去年的豪言壮语再度被提及：有信心拿到5亿！
“《哈6》、《变形金刚2》固然好看，但都是给孩子们看的电影。我的电影应该是老少皆宜的。5亿票房听上去有难度，但只要拍摄到位，其实不难实现。这么多年我拍电影提前估计的票房，没有一次不兑现的，我从没有食言过，不断刷新纪录。这在中国的导演里没有第二个了。”
然后，他被问到了《绣春刀》还有以沈长林，裤子很不给面子，回答了一句：“我哪有时间关注这些…”
正常，两千万的小制作，用的还是他不喜欢的邓朝，他看不上…
……
21号，公司。
沈长林正在跟郭松姜讨论《失恋33天》的演员人选。
“王珞旦不同意？”
“…人家傲着呢！才看不上你这小成本电影！”
也对，这个时间段的王珞旦特自负！
可以理解，出道就碰到了《奋斗》的米莱，大火特火，去年更是入选新生代四小花旦…
有常继红做她的经纪人，不缺好戏的！
转战电影圈，合作的最起码也是周瑜明、刘晔这个级别！
好吧，郭松姜不太喜欢常继红旗下的艺人，说的话难免有些刻薄，实际上，王珞旦没有档期，她刚接了电视剧版的《山楂树之恋》…
看了看郭松姜推荐的几个演员，基本都是华宜的，什么霍势艳、董炫甚至还有安奕轩…
这几个，沈长林压根看不上！
用她们还不一如用柳施施！
“算了，让薛小璐头疼去吧…”
郭松姜也有点头大了，推荐一个，沈长林不满意，又推荐一个，他还是不满意…
闻言，笑了笑：“她是导演，选角的事请，理所应当让她负责！”
其实，沈导演总会不自觉带入白百合…
谁让他看的那版就是白百合主演的呢！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印象分吧！
不过，白百何的演技真挺好的，即便是烂片《门锁》，她的演技依然能打动人！
话又说回来，其他演员难道演不出来？
《失恋33天》项目，薛小璐同意执导，安乐影业也投资20%…
有光线+安乐影业，两重保险，即便演员换了一伙人，沈长林也坚信口碑、票房不会差到哪！
沈长林不再纠结这个，换了个话题：“行了，别纠结了，明天《唐山大地震》上映，院线给了多少排片？”
“…60%以上，我们的电影直接被砍到只剩4000多场！”
“可以理解…”
毕竟是裤子嘛！
理解归理解，沈长林早就知道《唐山大地震》堪称恐怖的票房——过六亿诶！
还是有点不爽…
如果不是碰到《唐山大地震》，按照《绣春刀》的票房走势，过三亿也是有可能的。
这种属于人之常情。
就好像《动物世界》上映时候碰到了《我不是药神》…
“宣传可以到此为止了，我前几天跟你说的版权开发，有意向合作伙伴吗？”
“有！”郭松姜点头：“芒果台托人递话，他们对我们手上的《千山暮雪》很有想法，此外，光线那边也说了想做《烟火阑珊》…”
“…两部同时开发，咱们资金方面有压力吗？”
“我们以版权形式介入，参投，又不是主控投资，资金方面压力不大！”
为什么是《千山暮雪》和《烟火阑珊》，因为这两部作品的作者已经证明了本身的改编价值——《千山暮雪》的作者，匪我思存的作品《来不及说我爱你》已经改编完成，而且播出情况很不错，《烟火阑珊》的作者瞬间倾城更厉害，她的作品《未央·沉浮》改编成《美人心计》，属于爆款级别！
“可以…”沈长林看了看郭松姜，接着道：“咱们要是缺人的话，你去挖！”
“已经联系了，我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
两人正聊着呢，沈长林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下，是莲花…
莲花这个时间联系他做什么？
接通，好吧，她是做中间人的，有人想亲自见一下沈长林…
第二十二章 妥了！
“走吧，咱们一起！”
挂断手机，沈长林招呼郭松姜…
“去哪？”
“有人请客啊！”
郭松姜好奇问：“谁的面子这么大？”
呃，这段时间主动提出请客的人很多…
虽然《失恋33天》不是沈长林执导，但他是监制、制片人，导演更是薛小璐…
周公子、莲花看不上，但是拐弯抹角想要上戏的人多着呢！
毕竟圈子永远僧多肉少。
不过，沈长林基本都拒绝了——没有见面的必要…
他一不缺钱，二不缺合作伙伴…
“…不是面子的问题…算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长林拿起外套，正要穿上，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拨通了薛小璐的电话，跟她说了地址。
车上，郭松姜想了一会，然后问：“是王景花嘛？”
“…我去，你怎么知道？”
“很好猜啊，华宜那帮演员你看不上，能让莲花亲自打电话约你，也就王景花了！”
“嗯，她应该想介绍人出演《失恋33天》！”
郭松姜好奇问：“怎么？她的人合适？”
“嗯…”
“你怎么不早说！”
“说什么？”
“你要是早点说，我就直接跟王景花联系了，我一直以为你想让金辰演黄小仙！”
沈长林无语：“金辰才20岁，除了身材，哪点像黄小仙？”
“那等会你不要直接答应，我来说！”
“…我觉得让薛小璐导演决定就好！”
……
确实是王景花通过莲花联系的沈长林。
话说花姐旗下虽然人才济济，但是橙天是真拉胯！
简单的小例子，夏宇，17岁时凭借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拿下威尼斯电影节影帝以及金马奖影帝，论演艺生涯起点之高，整个华语影坛无与伦比，投靠王景花，27岁又将金鸡奖影帝收入囊中，个人荣誉仅次于葛尤…
也有一堆高口碑的作品，《卡拉是条狗》、《那时花开》、《警察有约》、《独自等待》…
跟随王景花加盟橙天后，资源拉胯得一比…
那几年的作品，能让人记住的大概只有跟高媛媛的绯闻！
应该是年初，王景花干脆率队再度跟橙天决裂了，组建了属于自己的经纪公司。
只做经纪业务！
问题来了，你只做经纪人，没有挂靠的影视制作公司，就很难拿到好的资源。
尤其是旗下还有新签约的艺人…
这不，打听到沈长林的公司准备做一部爱情电影，听说投资比较小，大明星看不上。
机会来了！
大明星看不上，不要紧，她旗下有的是等着混脸熟的小艺人！
比方说白百何、郭景飞…
她仔细打听了，沈长林需要的新女主角，白百何完全吻合。
……
饭店，包厢，王景花在跟莲花小声说话，旁边坐着白百何、郭景飞…
“沈导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听他们说他很骄傲…”
“没有，都是传言，你跟他聊几句就知道了，这个人很随性的！”
“随性？那我听说他这个新项目，不少人主动找到他，他都拒绝了？”
“应该是不合适吧…”
李莲花笑着道：“花姐，你放心吧，他既然同意见面，说明心里已经同意了！”
不得不说，莲花还是很了解沈长林的，毕竟管鲍之交过…
正说着，门被推开，郭松姜先进来，沈长林跟薛小璐一起，进门，沈长林抬眼笑道：“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有点事耽搁了。”
“没事，您忙…”
“我们也才刚到！”
包厢内，几个人起身，笑着招呼道…
“您是花姐吧，如雷贯耳，郭哥早就跟我提过您了，说内地经纪人，您是这个！”
沈长林比了个大拇指…
王景花赶紧弯腰：“别，千万别这么说！”
“别您了，都把花姐叫老了…”这种场合，中间人总要牵起话头，莲花插话，指着白百何道：“这位就是白百何…”
“…你好！”
沈长林伸手，白百何赶紧起身：“沈导演，您的《绣春刀》，我跟我家那口子看了三遍！”
“哦，她丈夫是陈宇帆…”
“涛哥嘛…”
“这是郭景飞，上海话剧院的台柱子！”
“…我知道，我看过你的《罗密欧与祝英台》…”
郭景飞…
好演员，除了头围越来越靠拢雷佳音…
按理说话剧演员演影视剧，总会带着些话剧范的，就那种马上要来一段诗朗诵的感觉，可他情绪表达就是很感染人，可能是天赋吧。
话题很快聊到了《失恋33天》选角上面，这时候沈长林闭嘴了，主要郭松姜和薛小璐在聊…
沈导演则跟莲花说起了《雪花秘扇》…
莲花信心十足，觉得这会是一部口碑、票房双赢的作品，确实，从账面来看，这种概率很大。
原著本身很感人，制作、发行方福克斯影业，导演王颖，代表作《喜福会》，主演全智贤、休杰克曼…
堪称飞龙骑脸！
沈长林全程恭喜，总不能说这电影闷得要死，让莲花不要接？
开什么玩笑，莲花就是靠着《雪花秘扇》搭上了邓雯迪，转战好莱坞，出演了《生化危机5》、《变型金刚4》以及《巨齿鲨》，完成了自己征战好莱坞的梦想，顺便给自己加了个标签：国际冰！
破坏了人家的机缘，你用什么还？
……
“晶晶那边还在写，剧本大概下个礼拜出炉，不出意外的话，八月能开机…你有时间吗？”
“我…我当然有！”
“行…”
薛小璐跟白百何聊了几句，越发满意…
感觉她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黄小仙！
说到这，她扭头看了看沈长林：“长林，你有什么想法？”
“…我？一切听你的，你才是导演！”
“那就小白了…女主角定好了，现在还差男主角！
听到这，郭景飞立刻竖起了耳朵…
答案让他有点失望，沈长林道：“男主角最好找一个有名气的演员，否则，男女主角都是新人面孔，市场很难接受的！”
“那你觉得纹章怎么样？”
薛小璐推荐了自己合作过的纹章…
“…纹章？”沈长林不是很想用纹章，委婉谢绝：“我听说这个人很有脾气…”
“…没有啊，我拍《海洋天堂》，他很有礼貌的！”
这不是废话嘛，《海洋天堂》有李连结压阵，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装逼！
郭松姜插话：“男主角，我们已经找好人了…”
第二十三章 暂歇
饭局结束，郭景飞虽然没拿到男主角，但是陆然这个角色还是他的…
好像原时空也是他演的。
无所谓了！
王景花答应会让程道明和胡君看一下《失恋33天》的剧本，沈长林想让他俩出演大老王或者魏依然…
这也是沈长林同意白百何出演《失恋33天》的条件…
此外，客串演员也基本由花姐提供…
很羡慕，随便一句话，就能拉来一批演员！
不过沈长林依然没有想法做艺人经纪。
不过，沈长林有点生气，离开饭局，上了车，当着薛小璐导演的面，直接质问郭松姜：“…咱们什么时候选的男主角？”
“你不是说小妞电影最重要的女主角嘛！”
“…是，但是男主角也很重要啊！”
“你跟我说说破什么要求！”
“年轻、帅气，嘴皮子也要溜…”
王小贱的要求：嘴上不饶人却心思细腻…
“我跟你说，我们最不缺的就是男演员！”
这个是实话，《失恋33天》的男主角合适的选项一大堆！
《失恋33天》的王小贱，纹章可以演，难道同年龄段的其它男演员就不行？
秦浩、王垒、王恺包括夏宇，随便举例，一抓一大把！
薛小璐忽然道：“有个演员挺合适的，你要不要见一见？”
“谁？”
“黄萱，之前《海洋天堂》本来定的就是他，但…我们的投资方觉得他长得不像李连结，不合适…就把他换掉了，我觉得挺可惜的…”
沈长林立刻来了兴趣：“…我知道他，之前阿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本来都定他了，后来在周界伦进组了，把他踢了…”
薛小璐有点无语：“这么倒霉？”
这算什么…
力宏完美偶像了44年，被自己前妻一篇小作文就打倒了！
啧啧，梦回上世纪…
听到他俩在聊黄萱，郭松姜坐不住了：“你不是说要找一个有名气的嘛？”
“…名气这东西是作品堆出来的，导演觉得合适，那就是合适！”
“那他…有经纪人吗？”
薛小璐回答：“应该有吧，我听说常继红签了他…”
“…你既然决定用新人，为什么不找自己人？”
“自己人？我们公司只有两个女孩…薛导，你倒是帮忙安排一下！”
薛小璐点头：“金辰和钠扎吧，我知道她俩，我们一起吃过饭！”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薛小璐朝郭松姜点了下下巴：“老郭带她俩一起…”
沈长林还没问呢，郭松姜直接抢答：“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忙嘛…”
“…我推荐一个新人，以前华宜签约的演员，叫王恺，演技不错，形象也很不错…”
“有什么作品吗？”
“《丑女无敌》，他演陈家明…”
沈长林犹豫了一下，陈家明…那是个Gay，让他演王小贱，事半功倍啊…
“你觉的怎么样？而且他跟华宜的合约到期了，我准备签下他…”
“别跟我说，你跟薛导演说！”
“薛导，明天，我带他给你看看…”
……
不出意外，《失恋33天》的男女主角确定了！
王恺、白百何，配角则是胡君和张嘉译——程道明看不上这样的剧本，王景花推荐了旗下的乔振宇，沈长林觉得乔振宇言这样的角色不合适，找来了张嘉译…
金辰拿下了冯佳期这个角色，钠扎则是李可…
8月28号正式开机，明年情人节上映…
沈长林不再关注这个，也没有去公司——没有意义，《唐山大地震》上映后，《绣春刀》拍片被砍到只剩10%不到，单日票房大跳水到了不足百万！
就这么残酷！
院线几乎百分百支持《唐山大地震》，当然，这片子也对得起院线的全力支持——3天破亿、4天1.7亿、5天破两亿，7天破3亿，11天破4亿…
已经没人关心《绣春刀》了…
前段时间还风光无限的沈长林现在几乎无人问津…
好吧，无人问津有点过分，沈长林主动躲在家，一方面研究《绣春刀2》的剧本，另一方面，多陪陪女朋友…
毕竟人家过来就是专门陪他的。
……
原时空，《绣春刀2》，也就是《绣春刀：修罗战场》有点莫名奇妙的感觉。
不是说杨小蜜演技太差，而是整个剧本框架都有问题…
看开篇‘几万条人命，割草一般就没了，要想不这么死，就得换个活法。’，剧情的展开应该是围绕沈陆两个男主角，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一个飞蛾，一个鸵鸟，最后殊途同归，个体的挣扎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残酷。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故事发展起来之后北斋成了主角，裴纶成了重要配角，陆文昭反而退居幕后了。
故事就变成了沈炼不知所以地为了女主角亡命天涯，捎带着一个好基友。
最后的厮杀场合，沈炼来了句“我在干什么？”，陆文昭苦笑“我们终究逃不出这修罗战场”，算是勉强点了题…
一个豪迈悲怆的生存故事，拍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爱情故事？
既然要拍前传，沈长林想了想，砍掉了爱情线，直接把殷澄和北斋合并给裴仑，加一条兄弟线…
裴仑是陆文昭的人，跟着沈炼一方面监视他，另一方面也是保护他。
剧情怎么推动？
沈炼为了保下裴仑，两人合力弄死了凌云铠…
不需要莫名其妙的感情戏，法正沈长林又不指望杨小蜜的超高人气！
大概梳理好人物关系，沈长林让郭松姜联系了编剧陈舒，让她执笔《绣春刀2》…
他哪会写剧本…
搞定这些，走出书房，看到柳施施坐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看《步步惊心》的剧本…
不是，一个穿越清朝去送哔的故事，居然能看哭？
好吧，沈长林不理解《步步惊心》…
在他看来，这故事太傻缺了，阿哥们每天嘴巴上嚷嚷夺嫡，但似乎无实际行动，你几乎见不到他们工作，每天都在和小宫女谈恋爱…
大哥，夺嫡诶，少花点时间撩妹，能死吗？
难怪四阿哥能上位，一帮虫豸，只有四阿哥用心搞事业！
推动整个剧情的并不是九龙夺嫡的大背景，而是女主的恋爱史——女主先是被十阿哥单恋，后与八阿哥恋爱，分手后与四阿哥恋爱，最后嫁给十四阿哥，并在十四阿哥的怀里香消玉殒。
“别哭了，吃火锅去？”
柳施施擦了擦眼角，摇头：“…我要背剧本，先不吃…”
第二十四章 约会
“听说撕的很凶啊！”
“嗯…我听说了。”
“你不要牵扯到里面！”
“我知道…”
火锅店，柳施施一边吃东西，一边点头…
这个事的经过是…
挺难听的！
什么…
还扬言让《步步惊心》播不出去！
——《宫》才是第一部清穿，只要一出台，相信市场的占有份额就会饱满了，别人即使再做，发行商也要考虑回收，很多小说买了不拍就是这个道理，别人已经嚼过一次的东西，电视台怎么会买账？
电视剧本来就是继承和发展的事业，若有抄袭，早就被告了，只有法律成文，才能盖棺定论，否则你的话不过是诽谤而已，老是人云亦云，拜托先看剧好不好，自己判断好不好？’
算求锤得锤了！
不过真厉害，抢在《步步惊心》之前鼓捣了《宫》，《九州·海上牧云记》未播先火，他就推出一部《朝歌》，《如懿传》立项，他立刻拍了《延禧攻略》——吴在介绍自己的角色时还说自己演的是魏嬿婉，魏嬿婉是《如懿传》中的主要人物之一，全剧反一号。
施施突然道：“不过挺可怜的…”
“她可怜？”
“对她挺狠的！”
是这样，气到后，破口大骂时捎带上了一些内幕…
好像是因为游戏代言的事情——《梦幻诛仙》，不过当时还在荣信达，公司帮她接了《天下2》的代言，竞品关系，不可能接两份…
然后就不爽了，觉得不识抬举…
再之后，百度贴吧、天涯出现了一堆帖子专门，类似‘狮子大开口，要价过高剧组果断鄙弃’…
沈长林摆了摆手：“…没事，她命硬着呢，《宫》会让她大火的，你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我挺好啊，《天涯织女》马上就要播了…”
沈长林不予置评，《天涯织女》剧情过于老套，中国版《大长今》，原来叫《衣被天下》，卖不出去，改了名，才被电视台买了。
沈长林换了话题：“你跟唐仁的合约还有几年？”
“早着呢，我签了十年的合约！”
“…好吧，不要急着拍电影，有合适的剧本，我会留给你的！”
“你敢不留给我试试！”
沈长林笑了笑：“放心，会有适合你的戏的！”
《盲证》…
实在不行，还可以做一个女版的《调音师》…
既然你双目无神，演什么都想瞎子，那就发挥特长呗！
……
吃完饭，差不多晚上八点…
施施不是很想回家，她知道一旦现在回去，免不了被折腾一整晚！
虽然很享受这个过程，但偶尔也想不用那么剧烈…
嗯，最近正能量摄入有点过度了，沈长林每晚都把她折腾到筋疲力尽。
所以，她提议：“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不看，给裤子贡献票房？”
“可以看别的啊…我听说最近有一部《全城戒备》上了…讲变种人的！”
“《全城戒备》…”沈长林乐了：“你别后悔啊！”
“看电影为什么要后悔？”
“…”
沈长林没有多做解释，这电影他看过，用2倍速看，仍然觉得很难看，难看到甚至有想吐的感觉…
已经不能用烂片来形容了！
就感觉这电影拍出来就是为了观众的…
这几年，香港导演北上成为潮流，一个个疯狂捞钱，什么都敢拍，连‘国产首部变种人题材’都能折腾出来！
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
应该是2009年开始，煤企大重组，重组改革后，许多煤老板都把煤矿卖给了国企和大企业，成为幕后股东或干脆抽了一笔钱，从煤炭行业退出，投资影视，就是他们的选择之一。
带来的结果就是，2010年，仅上半年备案的故事片就超过前一年整年的量…
香港那帮导演会拍商业片，自然而然成了煤老板们竞相投资的对象。
“商业片”的概念，就是香港电影带过来的！
《全城戒备》几乎是全明星阵容，账面上看，票房盈利概率蛮大的…
但也只是账面上！
老实说，这帮煤老板与其把钱投给香港这帮导演，真不如投给他，至少沈长林不会坑他们…
但话又说话来，沈长林没法接受带薪进组的女演员——不是有损自尊啥的，主要他担心自己魅力太大，控制不住自己…
煤老板们投资电影就是为了捧自己的二奶，这要是多了一顶帽子…
传出去，沈导演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柳施施看了五分钟，受不了了，推了把正在神游天际的沈长林：“咱们走吧…”
“哦…”
沈长林收回注意力，起身悄默默离开…
其实也不用悄悄，放映厅就几个人！
施施一路没说话，等到了车上，才吐槽：“太烂了，这种电影为什么要拍？”
沈长林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侧过身子帮她系好安全带：“我提醒过你的！”
“…我不管，都怪你！”
“行行行，怪我…现在去哪？”
“夹娃娃去…”
沈长林无语：“姐姐，咱们可不可以回家…咱俩去夹娃娃？你想上头条吗？”
“…怎么？我做你女朋友，你很丢脸吗？”
“绝对没有！”沈长林赶紧解释：“你现在是上升期，公开恋情的话，对你的影响很不好…”
“对你呢？”
“我？我是做幕后的，而且我脸皮厚，有个漂亮女朋友，不能公开，我一直很着急的！”
“算你过关！”柳施施扭头亲了他一下：“他们也说现在最好不要公开，说是会影响到我的事业…”
沈长林补充：“对的，尤其是女明星…我跟你说，明星拍个电视剧，拿到了别人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相应的，也会有责任的，感情什么的，一定要隐瞒…”
“那我要是跟别人炒绯闻，你会不开心吗？”
“…肯定会啊，我又不是机器人…”
柳施施不自觉露出了笑脸：“…行，那我们回家吧…”
“要不，咱俩去唱歌吧？”
“不去，我唱歌难听！”
“那就回家…”
这波属于无师自通！
沈长林发现自己越发熟练了…
肯定是受到原身的影响！
原时空，他一个单身三十几年网络写手，压根不懂怎么跟女孩子相处的！
第二十五章 资源互换？
其实这个阶段的柳施施只能算小有名气，有记忆的角色只有《仙剑三》里的龙葵…
《仙剑》系列，绝对意义上的造星大剧，她能出演，是她的幸运。
但她的话题度一直挺高的！
毕竟唐仁的很重视网络营销…
天涯、贴吧，一堆夸她的帖子！
然后，等到《步步惊心》爆发了…
尤其是对标《宫》…
扯回来，沈长林不准备干涉她的事业。
她会爆红，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为什么要干涉？
都在圈子里混，谁会不想红？
人淡如菊真的只是人设啊！
……
八月十六号，周一。
沈长林终于结束了‘闭关’生涯，重新上班…
这个闭关特指不接任何电话，谢绝任何采访~
为什么结束闭关？
因为柳施施有工作，离开了。
他一个人闭关效率太低——双修才是闭关的最佳方式！
没了辅助汁水，沈长林感觉自己干巴巴待着，实在无聊…
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浏览了一遍娱乐新闻，几乎所有门户网站头版头条都是：《唐山大地震》上映25天，票房破6亿元人民币…
裤子确实牛逼啊！
咱们实话实说，甭管裤子私德如何，《唐山大地震》确实是一部不错的电影！
尽管有些不足——看过原著《余震》，大概晓得这故事是围绕方登展开的，书中她的养父跟她有暧昧的关系，但电影里没有这一层关系，所以这个角色就有点儿弱…
但一个知名导演愿意拍一个这样的现实题材，没必要揪着不放…
沈长林撇了撇嘴，谈不上什么心理触动，这几年确实裤子的巅峰期——《私人订制》那种烂片都能票房破7亿～
继续往下拉，看到了《绣春刀》的消息…
这电影已经下映了，上映42天，累计票房2.54亿。
没错，《唐山大地震》上映后，《绣春刀》只拿了两千万左右的票房…
也不算长篇累牍报道，总结一下：‘处女作票房冠军，我们期待他的第二部电影~’
沈长林叹了口气…
这也是他搞不懂原身的地方，处女作为什么要选《绣春刀》？
真搞不懂原身为什么要把它做成自己的处女作，难道像效仿炮辉？
你要说票房不错，确实还行，两千万制作成本+一千万宣传，片澳方2.54亿！
但今年是2010年，《唐山大地震》、《让子弹飞》、《非诚勿扰2》甚至还有《狄仁杰之通天帝国》…
《绣春刀》只能排第五！
第五有意义吗？
这么说吧，你知道世界第五高峰是哪个嘛？
你知道今年票房排名第五国产电影的是哪部电影吗？
——《怒火·重案》…
口碑很好？
是，《绣春刀》口碑不差，但也不是没有更好的，《师傅》、《大明劫》差到哪了？
或者眼界放开一点，那么多外国电影可以借鉴呢！
《釜山行》、《七号房礼物》、《误杀》…
实在想省事，干脆拍《夏洛特烦恼》或者《泰囧》呗！
票房、口碑双丰收的呢…
而且，国庆档有一部《剑雨》，那电影并不比《绣春刀》口碑低到哪…
算了，都下映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绣春刀2》他不准备做导演，已经托人联系了陆洋——把项目交给最合适的人！
那就要思考自己的第二部作品了…
排除了青春片、恐怖片、爱情片还有喜剧电影之后，沈长林很自然想到了动作片…
要不把《战狼》搞出来？
才想到这个，赶紧自己否决，《战狼》系列能大卖跟国际形势还有社会舆论有很大关系…
现在拍《战狼》，你怕是脑子进水了！
那…《追龙》、《解救吾先生》或者《无双》？
干脆直接点，抢在阿谋前面鼓捣《影》，提前鼓捣一部水墨风格的电影…
可供选择的太多了！
有点烦恼啊！
正想着呢，郭松姜敲门进来：“这么早？”
“在家待着也没事干，怎么了？”
“…没事，打个招呼而已。”
郭松姜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才道：“《绣春刀》续集你不准备当导演？”
“…对，我已经联系好了新人导演…”
“为什么不亲自做导演？”
“我做监制还有制片就好，没有必要一直待在剧组…”
郭松姜嘴角抽了一下，没有接话，沈长林刚好抬头注意到了他怪异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我说了你别生气…”
“说呗！”
“我听他们说的，说《绣春刀》拍摄时候，你比谁都闲，感觉跟监工似的…”
“谁说的？”沈长林有点生气了：“我对自己的电影很负责的，而且，那电影拍摄期间，我很累的！”
劳心又劳力，光是睡服莲花，正能量起码损失了好几十个亿…
“那你有什么新计划？”
“…还没想好…”沈长林很老实回答…
“那我提个建议…”郭松姜正要开口，手机响了，掏出来看了一下，表情微变，有些无奈的接通：“喂…我都说过几十次了，我们不接外戏！”
“剧本…我们不缺剧本…我们也不缺钱！”
“…我们沈导同时筹备五个项目…”
“见面？”
“你等下，我问问他的想法…”
见他挂断电话，沈长林赶紧问：“谁啊？”
“以前的朋友，想让你执导一部电影。”
沈长林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我？”
“嗯…开出了500万的导演费！”
“…500万想收买我的节操？太瞧不起人了！”
“主要这个投资方我不了解…怕是来路有问题。”
沈长林点头，然依然很好奇：“什么项目？”
“《战国》…”
“《战国》？”
沈导演表情很精彩——瞬间响起孙红垒的那句‘太残暴了’…
这可是一部名留影史的大烂片，从这之后，我们甜甜公主开启了烂片征程，一直到《司藤》，才算刷了一些好感度…
沈长林现在特感谢自己不是生在系统文里，这要是发布个任务‘执导《战国》，同时让《战国》评分过7分…’
还是死了算求！
“…莫名其妙的人，最好不要搭理，我们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野心不要太大…”
郭松姜点头，然后说了一件事：“嗯…对了，唐仁那边联系了我，想让钠扎出演《步步惊心》…”
“钠扎…已经接了《画壁》和《甄嬛传》，她还要上学，让金辰去吧！”
唐仁为什么发出邀请？
很简单的原因，就是资源互换…
第二十六章 源起
《绣春刀》带了胡哥、袁鸿，更别说还有柳施施在，长林工作室跟唐仁之间保持不错的关系…
不过郭松姜有不同意见：“金辰不行，我帮她接了《千山暮雪》！”
“女一号？”
“当然！”
郭松姜理所当然点头：“我们自己也是投资方，肯定要紧着自己人！”
“那男主角呢？”
沈长林蛮好奇的，因为原时空，蜜姐前夫就是靠着《千山暮雪》出圈的…
霸道总裁凯唯·刘嘛！
“这我就不清楚了…”
沈长林想了想，问他：“能把王恺打包进组吗？”
郭松姜摇头：“不太可能，我们只是投资方之一，而且还不是主控投资方，能塞一个女主角，我已经搭了不少人情…”
“…行吧。”
沈长林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想到了《步步惊心》：“你让王恺去《步步惊心》试试，我觉得没准有机会的！”
“…行。”
郭松姜点头…
业界虽然看不上唐仁制作的剧集，但有对唐仁捧新人的手段还是蛮佩服的…
而且《步步惊心》需要一堆的男演员，王恺五官端正，眉目犀利，不像郭景飞，他能撑得起古装造型！
话题打住，两人都还有事。
没有提到《唐山大地震》…
郭松姜要去面试几个人，沈长林则要去游戏公司看看…
……
长林游戏公司，加上保洁阿姨拢共才30人！
策划组、客户端组、服务端组、美术组以及行政财务…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者权人是真狠！
《锦衣卫》开发到上线，接近三个月时间，团队每周工作90小时…
几乎把公司当成自己家了！
沈长林做不到这样——他要是有这股韧劲，早就考上北大了…
叶斌现在最大的心愿是赶紧搬离现在的楼层。
工作环境相对来说，还是有点恶劣的。
沈长林找到叶斌，后者很兴奋说了广告效果不错…
“现在日流水能达到60万以上，一个月至少一千万…”
“那扣除平台抽成呢？”
“…平台一般抽三成到五成…这个没办法，页游就是靠平台推广的！”
这是实话，目前，《锦衣卫》入驻的一线平台共有28家，包括51wan、4399、37wan…
嗯，没有91wan…
沈长林了然，安慰道：“没事，赚钱就好…对了，《神仙道》什么时候开发？”
“已经准备做了…”
为什么对《神仙道》这么上心？
因为这游戏是沈长林玩了超过半年的页游，而且还氪金了…
他记得很清楚，《神仙道》月流水破过亿，创下了页游盈利记录！
“嗯，那就好…”
扯了几句新公司的地址，叶斌想搬到sjs鲁谷那边，因为那边有个产业园，享受不少优惠待遇…
还需要实地考察一下…
沈长林离开——他对游戏很了解，但对游戏公司的运营确实不怎么了解…
长林游戏公司肯定能赚钱。
这就够了！
难道麻花藤很了解游戏运营？
作为公司创始人兼合伙人，他没有必要事必躬亲。
……
回到自己办公室，沈长林拿起外套，准备闪人…
摸鱼一上午，下午可以放假了！
迎面正好碰到郭松姜还有李晓萍…
“晓萍姐，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剧本写好了，我想第一时间过目…”
“没有，我只是写了个框架，真正的编剧另有其人。”
李晓萍笑了笑，接着问：“…听说你不准备执导《绣春刀》的续集？”
“嗯，有这个打算…”
“那…”
“你放心，我会担任监制和制片人的，保证续集延续第一部的叙事节奏、镜头语言…”
“…行吧。”
李晓萍很想怼一句‘那有个屁用，你明明知道《绣春刀》最大的卖点在哪…’
但光线现在需要拉拢沈长林…
《全城戒备》，又一部口碑、票房双输的作品，光线对这帮香港导演有点怀疑了，《全城戒备》光线不仅发行，还参与投资了！
陈木胜是不是在演他？
《宝贝计划》、《男儿本色》、《保持通话》然后突然来了一部《全城戒备》…
大失水准！
“那投资是多少？”
“剧本都还没写完呢…具体的成本我也说不准，但应该会在4000万上下。”
“可以，光线投资一半…”
“没问题。”
沈长林看了眼郭松姜，后者突然问他：“《失恋33天》剧组，你去过吗？”
“…没，不过我坚信薛小璐导演的能力…”
“去一趟吧，明天是媒体开放日，你作为监制和制片人，不帮忙宣传一下吗？”
郭松姜话没有说全，事实上，沈长林不仅是《失恋33天》的监制、制片人，他还是项目发起人，以及电影卖点…
毕竟抛去沈长林，《失恋33天》整个剧组，从导演到演员，怎么都不像能大卖的样子！
这么说吧，光线虽然参投了《失恋33天》，但不管王常田还是李晓萍，内心深处并不觉得这项目能盈利，之所以投资，主要还是为了绑定沈长林…
卡司阵容太弱了！
即便想炒作，都没有噱头——难道捏造沈长林跟白百何的绯闻？
拜托，人家是人妻，而且陈宇帆是标准的大院子弟！
开机到现在，连个新闻报道都没有…
沈长林虽然不太太了解这些，但他对郭松姜向来很尊重，点头应允：“好，你帮我安排一下…”
……
京城，私人会所，徐光头在跟小马的大狗哥讲述《泰囧》的构思，旁边坐着正在吃面的宁昊…
宁昊吃面的动静很大，而且他口味很重，不仅加蒜头，还要加辣。
稀溜溜的吵得徐光头有点莫名的烦躁。
是这样的，他发了一篇微博，为自己出演《嘻游记》道歉：早想对所有观众说一句对不起，《嘻游记》的确是一部超级大烂片！我会永远把这部电影当做我的重要作品，以示警戒，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然后被《嘻游记》官方怼了，指责他身为主演，居然骂自己的电影…
他很愤怒，深感作为演员对作品的掌控力不足！
想亲自担任导演试试！
做导演，你得有项目，正好，他一直有想法拍一部《人在囧途》的续集。
大狗哥听完《泰囧》的构思…
也不算构思，就是大概框架。
说实话，他不是很看好…
但他知道人才的重要性，所以，点头，打了包票：“这电影我投了，你把剧本写完…”
“谢谢大狗哥，对了，《人在囧途》的版权不在我手里，您能不能帮着解决一下？”
“小事情！”
第二十七章 带话题
事实上，《人在囧途》的版权方华旗一直想做《人在囧途2》，毕竟《人在囧途》已经赚钱了！
华旗方面也联系了徐争，但双方理念不合…
所谓的理念不合应该是措辞，真实情况很复杂，徐争想自己做导演，剧本也想自己编，华旗方面不看好之类的…
而且徐争已经抛开华旗自己做了一个《人在囧途2》的项目…
就好像邓朝背着沈长林开发《绣春刀》续集，沈长林能同意吗？
版权问题需要解决！
这时候就需要强有力的人物帮忙背书了！
徐争在宁昊的介绍下找到了大狗哥。
大狗哥满口答应…
确实帮忙解决了——准备拉着华旗一起干！
华旗方面不想用徐争…
然后…
小马答应了，他们也不看好徐争…
背着徐争，重新找了导演，还签下了寳强。
《泰囧》的故事，是徐争把《人在囧途》的故事从本土换到了泰国，避免了版权侵扰…
然后他把《泰囧》的剧本发给了寳强…
寳强确实够义气——寳强因为和徐争是朋友，而且是看在徐争的面子上才接的《人在囧途2》，听说徐争被踢了，干脆退了定金，跟着徐争跑了…
至于投资问题，小马不是很看好这个故事，也不看好徐争…
整个过程长达半年…
这些，我们稍后再提！
……
《失恋33天》这个项目，媒体不是很在意。
除了圈内，好吧，说实话，圈内都没几个人在意…
原时空，《失恋33天》的投资方是完美时空影业，一家做游戏的…
你能说导演滕桦韬没有人脉嘛？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京圈人士，听说每个星期都跟黄中磊一起打网球的！
他做导演算是子承父业…
他父亲也是著名导演，四色之一的滕文艺，代表作一堆，《血色浪漫》、《胭脂雪》…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曾经跟陈阿姨同居六年…
插一句，圈内人士的度量，非我等凡人所能想象！
吟诗小达人很清楚彼此的关系，但在婚礼上，滕文艺竟然以证婚人的身份出现，让前来参加婚礼的所有人开了眼界。
同穴中人！
扯回来，滕桦韬导演工作干的不错，09年的时候拿下了白玉兰奖最佳导演奖，正式步入一线电视剧导演行列。
彼时，《果婚时代》热播，他想拍一部小成本爱情电影，然后找不到投资诶！
藤导演都找不到资金投资的项目，你觉得沈长林看好有用吗？
这么说吧，1200万的制作额度，主演卡司阵容弱到爆了！
——连品牌都不太愿意广告植入，除了世纪佳缘网站提供了200万的赞助费…
有几个品牌看在沈长林和薛小璐的面子上，提供了服装支持。
小制作，还想要品牌植入？
人家品牌方也有考量的！
能看出来这个项目有多不被看好了吧？
当然，也不是没有媒体报道，毕竟沈长林算是行走的热点嘛。
首次担任制片人、监制，还是有些热度的…
至少他在微博上宣布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粉丝很热情，纷纷表示期待。
所以，今天《失恋33天》媒体开放日，倒也来了三十几家媒体。
相比较《失恋33天》，这帮媒体更关心《绣春刀》的事情…
基本都在问沈长林《绣春刀》续集的情况，还有关心沈长林能分到多少钱…
压根没几个人关心王恺，倒是白百何有人采访，主要她长得太像王珞旦了！
导演薛小璐身边也围了不少记者，毕竟《海洋天堂》拍的不错…
……
“续集剧本已经出炉，等演员们腾出档期，我们会在11月开机…”
“我不会继续做导演…导演我们已经选好了…”
“我是觉得我们年轻导演的机会太少了，导演这个职业很特殊的，你想做导演，就得跟资本打交道，资本判断你有没有资格执导一部戏的标准是作品，问题来了，你都没有机会执导，哪来的作品呢？”
说到这，沈长林摊手：“这个东西无解，我以前就想过，有条件的话，一定要多支持年轻导演…”
“《绣春刀》院线方面还没分账呢，所以，我暂时还没收到钱，不过，肯定能赚，毕竟电影这种东西手艺还是很好算的，…”
“那具体数字？”
“…具体数值，你可以看光线的财报……他们要上市了，财报会公开的！”
说到这，沈长林主动提问：“你们对《失恋33天》一点也不好奇嘛？”
“听说这个故事是你在豆瓣上看的帖子？”
“对…我很喜欢，觉得蛮适合做成电影的，打听一下，作者是我在北电的文学系师妹，我就买下了改编权，找了原作者改编成电影剧本…”
“那您对票房怎么看？”
“我很有信心的，否则也不会定档明年情人节！”
“那您能说个具体数字嘛？”
“对呀，否则，我们回去不好报道的！”
沈长林看了眼李晓萍，然后道：“我觉得应该能有两个亿吧，如果做好盗版的流通工作，没准能有三亿以上！”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你也太能吹了，太敢吹了！
1200万的投资，想换两亿票房？
电影圈要是这么好赚，大家都去做电影了！
也正常，《绣春刀》热卖让他有点找不着北了…
“您是不是多说了个0？”
新浪网的记者好心提醒了一下…
1200万成本，换2000万成本，加上版权售卖、运营，能回本…
两个亿，有点天方夜谭！
沈长林笑了笑：“没事，你们就这么报道吧…等电影上映了，我们再说！”
这边沈长林从票房上带话题，那边薛小璐导演也则被问到白百何和王珞旦撞脸的事…
“小白当选女主角是我跟沈导的一致意见，她合适呗！”
“王珞旦…这里面有王珞旦什么事？”
薛小璐看了看沈长林，后者一脸坦然：“《失恋33天》的女主角很重要，我们找过很多演员，有些是档期不合适，有些看不上我们的剧本…你说的王珞旦，我应该没联系过…”
“长得像很正常，还有人说我长得像木村拓哉呢…”
“我们剧组所有演员都是最合适的…”
“我插一句！”李晓萍忽然开口：“其实，我们有联系过王珞旦，她没有回应…”
第二十八章 老子不混圈子！
李晓萍…
很明显想造话题！
这个大概是光线最擅长的东西了！
事实上，《绣春刀》选择跟光线合作，沈长林的很多粉丝表示担心——现阶段江湖传言：光线出品，必属烂片！
这个传言对不对呢？
《蝴蝶飞》、《深海寻人》、《全城戒备》…
杜琪峰、徐可包括陈木盛三位导演，分别跟光线合作，然后贡献了生涯最低评分记录…
但是，《斗牛》、《证人》的出品方、发行方也都是光线…
从这个角度来讲，光线只是投资方、发行方，没法决定电影的质量的。
所以，沈长林没有搭理他们，毅然决然跟光线开启了合作，甚至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
其实，光线的看家本领是地网发行！
也是沈长林跟他们合作的原因。
所谓“地网模式”，又叫矩阵模式，就是光线的会派遣专人长期驻扎在各院线，而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提高所负责院线对该电影的院线排片率。
地网发行模式在2013年之前，无往不利！
因为2013年之前，大多数观影人群还是习惯在电影院里排队购票，在线选座的售票量只占电影总体售票的8%不到…
当然，谁也没想到线上购票居然发展这么快，短短两年，截止2015年底，包括团购在内各种方式的在线选座，占比已经超过了中国总票房的70%！
然后王常田果断入股了猫眼——当九成的观众通过互联网了解影片，通过APP购买影票，当检票变成了扫描二维码，当影院阵地的宣传品只剩下LED，当影院空旷区变成了咖啡馆，当影城管理公司统一将旗下影城根据数据，利用TMS指导排片…我要地网发行网络干什么？
这是后话，除了地网发行外，光线还有一招——炒作！
不要脸的炒作！
最典型的例子，《画壁》跟《白蛇传说》打擂台的时候，光线方面死命黑竞争对手，黑得手段还很绝妙…
《白蛇》特效粗糙，《画壁》那特效叫好？
还有那句“赵雅芝是从天上来到人间，黄胜依是从天上人间来的”，绝了！
在现在这招，应该是借助王珞旦抬高《失恋33天》的关注度…
就是想搞个大新闻呗…
提前吸引观影群体的关注…
沈长林没什么意见，有人关注总比无人问津的好！
至于这个事会不会给王珞旦造成困扰？
能怎么样？
难道王珞旦会比原时空更糟糕吗？
……
《失恋33天》的媒体开放日，沈长林、李晓萍联手贡献了一堆的热点新闻…
一毛钱没花啊。
结束采访，剧组继续拍摄，沈长林本来想离开的，李晓萍非让他待在剧组…
毕竟是监制，就算挂牌的也要像个样子！
于是沈长林欣赏了一段郭景飞的演技。
陆然和黄小仙摊开了，一段渣男的控诉！
“黄小仙你真的不明白吗？我们两个不是一不小心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你仔细想想。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每一次吵架你都要把话给说绝了，一个脏字不带，杀伤力却足以让我撞墙一了百了…”
这么长的一段台词，郭景飞一点没打磕巴，表情真挚…
大哥，你先出轨这女友闺蜜的…
居然一脸坦然，还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劈完腿，分手了要自尊来了，早他妈干嘛去了？
但…郭景飞演的很好，咋一看，真的就是他委屈了…
沈长林忍不住鼓掌！
好的表演确实让人心情愉悦。
对了，郭景飞的人品也经得住考验的！
毕竟，原时空的《失恋33天》，多么神奇的一部戏，几个演员接连出故事，也就郭景飞和张嘉益幸免于难了…
不过，这年头，一篇小作文就能毁掉一个完美偶像…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沈长林夸赞：“演的真好！”
郭景飞也没有谦虚：“谢谢…”
“行了，你去休息吧…”
看到郭松姜过来，沈长林迎了过去。
……
“有人想认识你！”
“谁啊？”
郭松姜纠结了一下，然后道：“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咱们要不要去见一面？”
沈长林拒绝：“…你以为相亲吗？电话说不清楚？非要见一面？不去！”
“好吧，我说实话，是一个圈子！”
“…什么圈子？这么慎重？”
郭松姜解释：“陈宇帆组的局，邀请了不少BJ这块的业内人士…他们都想认识你一下…我觉得咱们还是去一下比较好，毕竟咱们以后还得在圈子里混饭吃呢！”
混饭吃？
你太看的起这帮前辈了…
以前媒体资源也是官方居多，当然更倾向于圈子和大爷们，瞎吹、乱捧。
徐才人硬生生成了才女导演！
时代变了！
沈长林本想一口拒绝…
但细一想，还是问了一句：“…有谁在？”
“好像有徐才人…”
“那我不去了！”
沈长林以前在博客喷过徐才人，说过一句话：纵观徐才人的电影、文字，总感觉她在努力向大家证明，她读过大专…
矮大紧写过一篇博客，《我要是女人，我就要这样成长》，几乎照着徐才人的经历写的，尤其是‘出去混——大款大腕大哥大官每天都有混不完的局’…
“我是这样想的，”郭松姜解释：“徐的电影也是明年情人节上映，到时候肯定要打起来的！”
《将爱情进行到底》电影版嘛！
原班人马集结，借助情怀效应，再捞一笔…
所以说，小马奔腾真的很稳健，做了《武林外传》电影版还不算，又把《将爱情进行到底》做成了电影…
原时空，依靠情怀加成，《将爱情进行到底》成功击败同档期的《青蜂侠》、《致命伴旅》…
不过沈长林不是很在意，他反问：“…所以呢？”
“提前通个气啊…”
沈长林无语：“那有什么用？你应该跟她说，我们主动撤档…”
“我们要撤档？”
“…大哥，你听不出正反话吗？我们为什么要撤档？我觉得《将爱情进行到底》撤档比较好！”
“那可是《将爱》…”
“所以呢？”沈长林耸肩，语气变得严肃：“我告诉你，《失恋33天》是我们的电影，同档期上映就是对手，不管对手是谁，都是障碍，明白了吗？”
第二十九章 就硬蹭…
郭松姜之前在华宜待过，知道京圈的厉害…
大院子弟嘛！
在平头老百姓看来，确实得仰望…
而且，在互联网入局之前，这帮人确实盘踞在整个圈子的最上层！
郭松姜对他们有敬畏心态，可以理解。
但沈长林知道，随着互联网平台崛起，圈子的话语权逐渐被稀释，资本才是王道，因为娱乐本质上是一个产业。
所谓的圈子在资本面前，真的啥也算不上…
沈长林不待见圈子，原因很简单：圈子这东西，有排外和垄断特性，这是不可避免的基因属性。
即便是沈长林也会这样——这就是所谓的的“对小区别的自恋”。
沈长林可不想敬陪末座。
重生一世，而且原身已经把基础打好了，这时候你跑去抱人家大腿？
脑抽了吗？
至于徐才人…
郭松姜可能是她的粉丝吧。
毕竟才女的名头还是挺唬人的~
这么说吧，徐才人很会吸引男人，不管是真的有魅力还是装的有魅力，反正能耍的一些“不老实”的才子团团转…
老郭应该跟他接触过，所以，他会帮着对方说话…
可以理解。
就好像，如果蜜姐有难求助沈长林，他也会帮忙的…
毕竟遐想已久…
咳咳…
但作为电影制作方的人，居然未战先怯，沈长林挺不爽的…
看来，是时候换一个执行CEO了！
……
“动作电影…这几年的动作电影，票房都不怎么景气啊！”
光线，沈长林说了《大人物》的剧本框架，下一部电影就它了。
王常田还没说话，张昭先开口了…
他说的是事实，这几年动作片的票房确实都不怎么景气，除了《叶问》系列…
《男儿本色》、《导火线》之类的优良制作，票房都才3400万！
这两部已经是近几年来市场表现不错的动作片了…
沈长林笑了笑：“我做《绣春刀》的时候，很多人也说过锦衣卫题材不可能卖座！”
“那应该接着做《绣春刀》啊！”
沈长林：“我做了呀，项目已经报备了，11月开机，争取明年暑期档能上。”
“…沈导，我们做电影，尤其是商业电影，不仅要考虑故事，还要考虑题材以及市场接受程度。”
王常田突然插话：“我怎么感觉有点像警察故事？”
沈长林点头：“对的，我就是按照《警察故事》的模板创作的电影！”
《大人物》，人物结构框架非常简单：一个能力突出、性格暴躁、死认准理的小刑警，一个被他弄的头晕脑胀却不枉维护他的顶头上司，一群能够一起冲锋陷阵、以他为依赖的疯狂队友，再加上一个纨绔不羁、性格张狂、甚至极致到变态的年轻霸道富二代…
人物结构就能把故事情节串起来。
这玩意就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香港警匪片的框架！
“会不会太套路了？”
“…放心吧，”沈长林笑道：“电影这种东西发展了一百多年了，不太可能出现全新的类型，我们能做的无非是在细节上做到与众不同…”
“主演你想找谁？”
“如果早二十年的话，肯定会选成龍，但现在…你觉得胡君或者孙红垒怎么样？”
“…他俩气质上倒也有接近的地方，行，这个项目我们投了！”
张昭有点惊讶，委婉道：“剧本出来了吗？”
“就是个构思…最多三天，我会把剧本写好！”
“不用！”王常田：“剧本什么的，就不用管了，我相信小沈的能力！”
张昭无语，但沈长林的电影走的不是他的渠道…
而且他心里清楚王常田为什么会跟沈长林走这么近…
“…我先出去了！”
张昭离开，沈长林这才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正要说话，王常田忽然道：“你知道《恋爱通告》嘛？”
“王立宏的那部？”
“对！”王常田点头，然后打趣道：“很多媒体把你的《绣春刀》和王立宏的《恋爱通告》放在一起比较…”
“这有什么可比性？我又不是歌手！”
“但你们都是处女作啊！”
沈长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就硬性碰瓷，要比也应该跟周揭伦的《不能说的秘密》对比！”
就是嘛，王立宏是新生代偶像天王，首次指导电影，处女作上映，跟沈长林有什么关系？
这两都不是一个领域…
要比较，完全可以跟周揭伦对比才对！
问题是，《绣春刀》有热度啊！
《不能说的秘密》是07年的电影…
而且沈长林公开夸赞过柳亦菲，你心心念的女神不来演你的电影…
这不就是话题嘛！
电影要热度的，于是，沈长林就被拖出来炒作了…
在媒体的笔下，沈长林俨然是柳天仙的舔狗，而且还是没舔到的那种…
沈长林当然也知道这些无良媒体的报道，他表示不在意：“电影这东西，重要的是电影本身，一时的炒作影响不了大局！”
“那你对柳亦菲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啊。”
“那就好，我们光线接下来应该会跟她展开合作，你要有什么合适的角色，不妨考虑一下她。”
沈长林点头：“一定…”
这个一定的意思是下次一定…
毕竟他有个标签为‘小柳亦菲’的女朋友呢！
适合柳亦菲的角色，柳施施也能演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便宜外人？
……
离开光线，沈长林正要开车回家，然后接到了郭松姜的电话，约他去一个私菜馆…
沈长林以为自己听错了：“私菜馆？”
“对，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谁啊，神神秘秘的？”
郭松姜也没有隐瞒：“这几天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能力做一个公司的执行CEO有点勉强，所以，跟你介绍一个专业人士！”
“…是谁？叫什么？”
“钟丽芳，小马奔藤的电影本部门负责人，她要是来了，我就把电影项目完全交给她。”
钟丽芳，沈长林当然知道，当初他创建公司的时候，想过邀请几个有分量专业人士帮忙打理公司…
其中就有钟丽芳的名字…
这不是听说她在小马干的挺顺利的，老板信任她，自己又有能力，一身所长得以施展，估计没有想法换环境。
所以，压根没打扰。
听到郭松姜提及钟丽芳，沈长林有点好奇：“钟丽芳？小马奔藤内部出问题了？”
“肯定的啊！人家是家族企业！”
第三十章 不欢而散
郭松姜一说家族企业，沈长林就明白了…
家族企业难免用人唯亲，升迁难，脑残多。
即便贵为电影部门负责人，也有很多掣肘。
不过，沈长林对钟丽芳加盟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大狗哥对她有知遇之恩…
但聊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私菜馆，顾名思义，私人餐厅。
一般大型的公司都有自己的私菜馆，大多是老板亲属开的…
赚钱都是其次，主要聊天、会客有个去处。
沈长林到的这家叫雅居，是郭松姜一位好朋友的产业…
到了雅间，只有郭松姜一个人在，后者看到沈长林，赶紧招呼他坐下，然后问：“《大人物》的投资谈妥了？”
“还没提到投资，只是跟老王说了意向…”
接过服务端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好整以暇道：“你催一下光线，赶紧把钱结了！”
“哪有这儿么快，我估计光线自己都没收到钱呢！”
“人家大公司，资金链完整，拖个一两个月，没啥问题，咱们可是小公司，你催一下，让光线先垫付一下票房分账，版权分账可以等等。”
郭松姜点头：“行，我下午就去找李晓萍。”
票房分账很好算的，除去电影专项基金+税：8%，院线拿剩下的50%，发行方收取12%的发行费，再扣除宣传费，剩下的就是制作方按比例分账…
2.54亿数字摆在这，长林工作室能拿到的票房分账在4000万左右。
投资额度是既定的，一半嘛。
这笔钱算大头…
国产电影，票房收入占到总收入的90%以上！
沈长林有点特殊，他的名气很大，所以，电视TV（含VOD点播等）、音像制品DVD版权、网络版权应该都有得卖！
另外还有国内政府奖奖金、补贴，衍生品收入、品牌授权等…
关于品牌授权，《绣春刀》电视剧版开发，已经跟光线和AH卫视谈妥；
另外，《锦衣卫》游戏借助《绣春刀》的火爆大火了，会给一笔授权费或者说赞助费；
此外，淘宝也上线了一批《绣春刀》道具啥的，算是衍生品开发的尝试，销量比较惨淡，但聊胜于无嘛！
按照估计，版权收入应该能有3000万上下。
版权收入，就不需要分给光线了…
毕竟《绣春刀》的版权在长林工作室手里！
“《大人物》我们投一半？”
“…一半吧，这电影能不能大卖，我心里也没底…”
正说着，门被推开，一个短发、微胖的女的走了进来，一脸抱歉：“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有点事耽搁了。”
“没事…我们也才到！”
是钟丽芳。
沈长林跟着站起来，还没开口，她就热情道：“你就是沈导演吧，久仰大名了！”
“您过奖了…”
……
钟丽芳，一看就不好惹…
光看长相，压迫感很强，有点像董明珠…
插一句，一看就很好欺负的长相也有，比方说雷军。
扯回来，钟丽芳全程跟郭松姜聊吴语森还有小马即将发行的《剑雨》、《武林外传》、《将爱》…
顺便还说了小马奔腾的独特优势——跟编剧签约。
这个既能解释重视内容，也能理解成小马起步较晚，难以和本行业先行者争抢优势资源，只能退而求其次，签了编剧
另外，钟丽芳还透露了小马奔腾在发行方面的优势，特指电视剧层面。
小马做的剧，甭管质量如何，肯定有电视台买单…
没有细说，反正应该涉及到了内部交易啥的…
聊了一大堆，但一点也没有提及要离开公司，反倒是各种吹嘘小马。
“《剑雨》的投资是8000万，原本我们对这部电影的预期是两亿票房！不过，《绣春刀》的市场表现，我们对《剑雨》的预期抬高到了三亿！”
“吴语森监制，杨子琼主演，海外游郑宇成…我们可以保证海外收益跟国内收益相当！”
“《绣春刀》的海外版权卖了吗？没有吧…”
“吴语森是我们小马的签约导演，宁昊也是，对了，你不是喜欢《士兵突击》嘛，编剧兰晓龙也被我们小马收入囊中了！”
沈长林忍不住打断她：“钟姐，您聊这些…是为了？”
钟丽芳很奇怪反问：“…你不是要筹备新项目嘛？”
好吧，沈长林彻底明白过来，压根就不是想换公司，这是要跟他合作！
忍不住瞪了眼郭松姜，后者有点小尴尬，问道：“钟姐，咱们在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想请您来帮忙打理公司，您不是说要见一下沈长林，然后再考虑嘛？”
“…不这么说，我估计见不到沈导演的！”
钟丽芳挑明了：“沈导，我相信你应该能感觉到光线对你的局限性，你的未来应该是国际化，这些光线不仅满足不了你，还会拖你的后腿，小马就不一样了，我们要走国际化路线…”
国际化？
多么高大上的名词啊！
可惜，沈长林挺清楚国际化压根走不通…
民族化路线和国际化战略，注定是不可兼得的！
企业都行不通，更别说电影了！
《长城》、《图兰朵：魔咒缘起》…
哪个不是开拍前号称要传播中国文化，国际化战略的大制作，然后，不伦不类…
还有…
你连本土的票房都不能占领，奢谈什么国际化？
摇了摇头，沈长林道：“…我们跟光线合作的很愉快…”
说到这，沈长林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
……
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
钟姐，前几本书，你不是这种形象啊！
张口闭口国际化，这还是你嘛？
好失望！
感觉还比不上老郭，老郭虽然有一些小毛病，但他为人还是比较踏实的，不会吹牛逼，走向国际啥的…
想想都觉得可笑。
难怪会错失《泰囧》…
上车，沈长林按照原定计划，准备去一趟中影，《大人物》，他想拍成纯粹的国产片，但其中涉及到不少东西，没有把握，找个对审查比较敏感的前辈探讨一下。
专业的事情，就得找专业人士。
不过，这位专业人士听到沈长林说完《大人物》的构思，而且涉及到了副部级别的干部，他也有点吃不准。
毕竟，他一手主推的《无人区》，还没解禁呢！
哦，沈长林找的是韩三坪。
推本书
大鸟的书，《我真没想混娱乐圈啊》
大鸟当年也是开车流啊…
第三十一章 奇葩规定？
韩董听完沈长林关于《大人物》的构思，稍微想了想，然后反问他：“为什么不把背景放在香江？”
沈长林很老实回答：“…因为我不熟悉香江那套制度，而且说实话，我总觉得香江跟内地观众有点距离…”
这也是《男儿本色》、《导火线》票房上不去的主要原因。
“…你想把背景放在哪个城市？”
“上海吧！”
“…那你记得电影里面千万不能出现上海，有提及的话，就说滨海或者北海！”
“明白了，架空！”
韩董点头：“对！”
“…行，”沈长林点头，接着问：“还有什么要求嘛？”
“不算要求，算请求。”
韩董接着道：“《绣春刀》续集，中影能不能参投一股？”
“当然，其实《绣春刀》的后期、特效都是在中影数字基地做的。”
“你这个《大人物》确定演员了嘛？”
“嗯，孙红垒演男一号，反一号…我想用新人。”
“…成本多少？”
沈长林琢磨一下，然后回答：“应该不会超过五千万…”
“那中影投一点？”
“我来找您，就是想让中影参投的！”
有中影加持，沈长林也更放心…
两人聊起了《建党伟业》，这是中影明年的重点项目，韩董突然问：“你对主旋律商业片，没有兴趣吗？”
“当然有，事实上，我一直觉得《横空出世》堪称商业性和艺术效果绝佳的电影！”
“哦，那你对哪部片子有想法？”
“当然是《智取威虎山》！”
三爷尴尬了：“…《林海雪原》的版权在八一电影厂呢…”
“那中影以后有什么项目，觉得我合适，尽管找我！”
……
其实，架空一下背景，沈长林不是不懂。
怎么说呢，原时空，他是写华娱的，对这玩意不说了如指掌吧，至少稍微懂一点。
实在不行，可以跑去国外拍嘛。
《唐山街探案》、《误杀》就是这么干的！
包括网剧《悍城》也是虚构了一个国家…
那为什么专门去找韩董？
卖乖呗——请韩董眼熟我！
算是为之后做准备——宁昊做《我不是药神》都得找三爷帮忙。
……
“真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她会存这种心思…”
刚出中影，郭松姜的电话就拨来了，道歉呗…
毕竟按照他的说法，钟丽芳是考虑加盟长林电影公司的，一见面，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
“没事，什么也没耽误…”
沈长林对此，倒也不在意，反正那家私房菜做的很不错。
“…那…”
“接着招聘吧，不一定非得把目标圈定在圈内人士，可以找一批刚毕业的新人嘛，你带着他们…”
“嗯。”
“还有事吗？”
沈长林系好安全带，准备发动汽车。
“你走之后，钟丽芳提到了《将爱情进行到底》…”
沈长林乐了：“…我看是想让我们撤档吧？”
“对…她虽然没有直说，但话里话外就是这么个意思。”
《将爱情进行到底》，发挥了小马奔腾广告业务起家的巨大宣传优势，预告片投放、广告营销，对了，还请了王非、陈亦讯联手献唱《将爱》主题曲《因为爱情》，还上了春晚呢！
“没事，我们比它早上映三天！”
沈长林不太在意…
《将爱》作为一部电影，除了宣传，啥也没有，烂到极致…
沈长林就不信了，在《失恋33天》口碑起势的前提下，《将爱》还能掀起风浪？
“老板，我真觉得我们可以换一个档期…”
“不可能！”沈长林主动换了话题：“别聊这个了，还有别的事吗？”
“哦，对了，长春电影节给咱们发了邀请函，要去吗？”
沈长林来了兴趣，连珠炮般提问：“《绣春刀》有入围？入围了几项？拿了几个奖？我听说国内的电影节，都是提前告知嘉宾获奖与否的…”
“您先听我说…”电话那头的郭松姜紧接着道：“是这样的，我们的电影7月公映，不在电影节审批范围之内！”
沈长林愣了好几秒，然后反问：“…为什么？”
“人家就是这么规定的！”
“…什么规定？”
“两年举办一次，申报日期是前一年的9月到今年7月上映的电影！”
“颁奖典礼为什么不在年尾？”
“…我上哪知道？这就是规定，人家就是这个时期！”
“行，那你帮我推了！”顺口回了一句，沈长林突然想到了什么：“会有问题吗？”
“没事，长影节现在连二流都算不上了，我们不去，没人说什的么！”
长影节…
存在感确实很低，不过把最佳女主角颁给紫枫妹妹，还是值得鼓励一下的。
但也仅此而已…
原时空，这届长影节很尴尬，连个撑门面的明星都没有，不对，赵遮天去了…
第三十二章 九月
呃，这个不能怪长春电影节…
人家从一开始就是两年颁一次！
05年的时候，顺应潮流改成一年一颁，然后06年起，上面有了新规定，电影节要精简，取消了一系列电影节…
这个政策说不上好坏，因为那几年各大城市，各大媒体都在办电影节！
一家电视台就能办一场电影节…
严重的资源浪费，而且容易滋生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
也在无形中消耗了正规电影节的公信力，当然，正规电影节也没啥公信力…
总而言之，长春电影节恢复每两年举办一次。
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地区，但凡是有国内或本地区内的电影颁奖礼都是一年一届。
最简单的例子，香江的金像奖，弯弯的金马奖，美国的奥斯卡，法国的凯萨奖，RB的蓝丝带奖。
唯独内地的电影节是两年一届，而且坚决不改！
这玩意怎么说呢…
沈长林其实也不是很在意。
毕竟长春电影节早就没落了，连长影厂都快成为历史记忆了！
——电影产业在长春渐渐消失，人才南下。只留下长影世纪城、长影剧团、长影影剧院这些泛电影的文化空壳；宽平桥这边长影旧址卖给了建筑设计院、银行等当作办公楼，后院有不错的小规模影视基地，也都卖给老板们成了私人会所。
有没有兴趣搞个电影节？
效仿许飞大佬…
得了吧，沈长林可没有那种追求…
而且，他心里有事。
别看他现在人前各种嚣张，看不起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其实内心有点小恐慌…
《大人物》该怎么拍呢！
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执导电影。
《绣春刀》是原主拍摄的，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
当然，沈长林也不是一点准备工作都没做——把之前的书本全都拿出来看了一下，补充了一些理论知识…
用处…还是有的。
每次看到一些专业理论，脑海里都会相对应的给出一些记忆图案…
有点像记忆碎片呈现。
这么一个多月折腾下来，沈长林感觉自己收获匪浅，至少分得清什么叫近景、远景，长镜头、短镜头…
跟小策的水准接近了！
好吧，他其实考虑过做别的东西，比方说搞投资，买点比特币囤着，或者提前把今日头条做起来…
比特币还好办，买了价值一百万的，然后坐等升值。
其他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
网文写手，大概是世界上最废物的一种职业，除非混到大神级别…
因为你除了写点东西，其他的啥也不会！
还是先从导演干起吧，之前写过‘拴天狗都能来’，没道理，他做不了！
……
长春电影节的邀约，沈长林拒绝了。
而且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没去公司——闭关‘创作’《大人物》的剧本…
剧本很好写，但涉及到了很多敏感点，比方说富二代，权财交易啥的…
这种戏，主角前期越是被压迫，被欺辱，后期的爆发点也会越爽！
警匪动作片嘛，反派要是不够强大，正派很难树立人设。
《大人物》——小人物被任意地欺凌，大人物只手遮天。
小警察仍勇敢地对抗，大人物威胁恐吓。
在剧本创作中，叫制造矛盾。
嗯，稍微继承了一点剧本创作的东西。
反派Boss的嚣张怎么体现？
要树立一种男主还有他的团队被针对，被击垮的现状。
不止是钱，还有权，买通了警察的高层导致的男主查案时困难重重。
甚至连直接办案的小警探也选择收了钱草草结案。
这种情况下男主夫人“受贿”被发现，受到高层施压，殴打嫌犯的事又被调查，内忧外患之下才凸显出了反派不仅仅是变态和坏，还有权力滔天的可怕。
原版的《老手》就是这么拍的！
但这些全都没有办法搬上内地银幕，于是编剧只好把高层被收买改成了上头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才不让男主轻举妄动。
合情合理令人信服，让人眼前一亮！
这句是褒奖…
沈长林写剧本的时候，越发觉得还是应该把背景放在香江…
明明有更符合逻辑的故事，为什么要用这个‘合理合情’的版本呢？
冯晓刚式纠结——你明明知道哪个版本更好，但为了过审，就得往不好了改！
算了，准备两个版本吧！
……
时间是九月，一堆门户网站、电影类杂志很自然地要进行暑期档总结。
毫无疑问，最大的赢家属于《唐山大地震》和冯裤子。
整个暑期档的总票房是26亿，《唐山大地震》拿了6.7亿，超过了第二名到第五名票房之和。
难怪他会感慨：我什么都能拍，拍什么都有票房，中国，你们找不出第二个导演，我现在特别独孤求败！
狂归狂，裤子注定要名留中国电影史了…
因为跟小崔的矛盾，扯出大半娱乐圈的税务问题，狠狠敲打了华宜！
真是麻雀啄了牛屁股，雀食牛逼。
一般人，能有这么大能量？
裤子凭借《唐山大地震》，加上华宜的力捧，喜提标签：中国的斯皮尔伯格！
名气再上一层楼，彻底跟阿谋、吟诗小达人相提并论——内地三大导演！
沈长林和《绣春刀》也上榜了。
“作为新人导演，沈长林首次亮相就给大家带来了一部质量不俗的古装武侠片。
尽管《绣春刀》的主体故事内容老套，却丝毫不显做作，情节张弛有度，几个包袱和伏笔都设的恰如其分，成片剪辑也非常紧凑，或许本片称经典仍欠火候，谍影重重式的镜头语言也非所有人都能接受，但电影本身的过硬品质绝对不差！
诚意十足！
结构精致，对故事详实的考据，大胆而正确的选角，对演员表演的准确控制…这些都来自于导演认真的态度和值得赞许的理念。
当所有的一切都在执行中紧紧围绕这一理念的时候，电影的精神气质就能比较准确地传达出来，从而让观众体会到它与其他电影的不同。
当然吗，做到以上这些并不能保证电影大卖，《绣春刀》的大卖，完全依托于沈长林的个人号召力，听说《绣春刀》续集，也就是前传的剧本已经撰写完毕，沈长林退居监制职位，我们期待《绣春刀2》继续保持《绣春刀》的水准…”
沈长林当然也有读到这些东西。
影视剧本质上属于传媒内容，你做传媒公司，肯定要订阅一些杂志、报刊。
《看电影》、《娱乐周刊》、《南方都市报》之类的属于必需品。
郭松姜看到沈长岭一目十行看完这些东西，他才开口：“看来，大家都很期待你的下一部电影啊！”
“我要是观众，我也会期待的！”
沈长林点头，说了句心里话。
这是事实，如果一个导演处女作就是《绣春刀》，那作为观众，你是不是也会期待他的下一部作品呢？
第三十三章 钱的问题
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谈起了公司目前的项目。
《失恋33天》还在拍摄，最多十来天就拍完了，这个项目公司投资650万，算是主控投资方，光线投了剩下的30%，安乐影视20%…
有两部正在筹备中的电影项目，《绣春刀2》、《大人物》…
《绣春刀2》上上个月备案通过，完整的剧本也出炉了，导演选定陆洋，预算是5000万——3500万制作，1500万左右的宣发…
这回公司投了30%，光线主控投资，占了一半的投资额，中影还有几大院线分到了剩下的20%…
你得把蛋糕分出去，然后才有可能做大！
“《大人物》，我觉得成本可以控制在4000万上下，咱们投一半吧！”
郭松姜友善提议：“…我觉的会不会太冒险？”
沈长林反驳：“我自己的项目，投一半也叫冒险？”
“关键公司账上没有这么多钱！”
“…《绣春刀》的分账还没到？”
“到了也不够，你别忘了，《绣春刀2》还有两部电视剧的制作都要花钱的！”
两部电视剧，分别是《千山暮雪》还有《烟火阑珊》…
《烟火阑珊》就是《烽火佳人》。
《千山暮雪》跟芒果台合作，公司负责出版权、两成的拍摄资金；
不多。
总成本不到2000万！
毕竟现阶段，还没到疯狂烧钱的时候呢，演员的片酬也还没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其实，电视剧成本，尤其是国产剧，纯粹是演员片酬拉上去的！
因为电视剧的场景一般都是借的或租用的固定摄影棚，道具花费并没有比之前贵多少，最多涨个一倍，但是演员片酬翻了几百倍啊！
《千山暮雪》的投资，公司只出了400万左右…
至于《烟火阑珊》，也就是是《烽火佳人》，这个项目属于年代剧，民国爱情，这玩意成本不好算啊，你要是真正还原，光是里面的战争戏，一个亿都不够你浪的！
不过…
《烽火佳人》这个剧牵扯到了电视台高层的贿赂案…
沈长林琢磨一下：“《烽火佳人》这个剧，我不喜欢，我们只出版权吧…或者，干脆把改编权转让给光线…”
郭松姜不是很明白沈长林的想法：“…为什么？”
在他看来《烽火佳人》属于铁定盈利的项目——有电视台参与出品，等于有了购片方…
那…为什么还要放弃呢？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们出手改编权也能保证收益…”沈长林没有办法解释他是怎么提前预判到电视台的案子，只能转换话题：“这样一来，我们就有钱投资《大人物》了吧？”
“有了…”
“还有别的事吗？”
郭松姜立刻掏出一张表格：“这是一些活动的邀请…有一些不必要露面的，我都帮你删了…”
沈长林接过，好吧，真的是日程安排…
很好奇，他一个导演，居然真的有一堆行程！
推广、论坛，类似‘青年电影计划’、‘中国商业电影推广’、‘优秀国产片交流’之类的。
其实就是刷脸流程！
混资历的。
对了，还有一堆影院建成仪式，邀请他帮忙站台…
“我草，怎么还有芭莎慈善晚宴？”
“苏芒邀请的啊…特别叮嘱我，让你一定要出席！”
“…我又不是明星…不对呀，怎么《精武风云》发布会，我也要出场？”
“咱们跟光线是合作关系，《精武风云》是光线今年专门为国庆档准备的，国庆档嘛，你也知道有多激烈，于情于理，我们也应该到场支持一下。”
沈长林摇头：“我马上就要开启《大人物》的前期筹备工作了，这些东西你帮我推了…”
郭松姜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委婉道：“我觉得有些商业推广，你可以接一下…”
“咋了，咱们没钱了？”
“对的，账上的钱确实有点紧…”
“《绣春刀》的分账不是马上就到了吗？”
郭松姜解释：“《大人物》投一半，我们账上只剩下不到1500万的流通资金了，那如果再有什么项目开发，我们就很难介入了！”
“…”
果然，做影视投资，花钱如流水！
沈长林不担心郭松姜骗他，公司的开销是挺大的，这才短短两个月，光是他知道的三个项目，净支出超过0.5亿！
关键，一点收入也没有…
除了剥削钠扎、金辰的那点经纪收入，但她俩是纯新人，片酬很低，商业广告啥的，虽然有，但酬劳更低…
沈长林皱眉，然后问：“有什么解决方案？”
“简单，要么你出去赚钱，要么咱们吸收投资…”
“怎么赚钱？我只会拍电影！”
“其实，有不少产品有意邀请你代言…”
“代言？”沈长林有点惊讶：“我又不是明星，怎么会找我代言？”
“…你是不是对你的知名度有什么误解？”
也对，郭景明能代言‘珍视明’、LG手机，韩憨能代言雀巢和凡客，没道理沈长林不行！
沈长林点头，很关心的问：“我的代言费多少？”
“200万左右！”
200万…
几乎赶上一线明星的代言费了。
沈长林还挺满意：“都有什么代言找我？”
“你的形象一直很健康…找你代言的有奶粉，食品，也有一些手机代言，对了，还有手表…”
“食品就算了，我可不敢接食品代言！”
沈长林摇头，然后问：“什么牌子的手机、手表？”
“金立手机还有飞亚达手表！”
金立手机…
2011年之前，提到国产手机，金立是不得不提的一个品牌！
但随着智能手机的推出，没能抓住机遇的金立开始逐渐走向衰落，尽管后来为了自救，转型做智能手机，可惜，时代已经变了…
沈长林可不想背负诅咒——代言黑洞！
想到这，沈长林赶紧道：“金立手机就算了，你帮我接一下飞亚达手表吧！”
“行！”郭松姜点头，接着道：“所以，我才让你多参加一些商业活动，借助媒体的营销力量，多宣传宣传自己…”
沈长林摇头：“我对这些很反感…就不要劝我了，如果公司账上没钱了，我会以私人身份借贷一些的！”
第三十四章 广告还有难题
沈长林还是小有资产的。
虽然比不上郭景明，做出版社啥的…
但他手上有十余处房产，其中有一套300平的地处什刹海的四合院！
06年买的，花光了所有积蓄…
过去四年，已经翻了十几倍！
当然，这套四合院，他不准备出手，将来能涨到好几亿的…
除此之外，他在银行里有一千多万的现金。
但还是不够，《绣春刀》结账，最快也得等到10月中旬！
沈长林以私人借贷的方式拿出一千万，转进了公司账目，算是勉强支撑《绣春刀2》的项目投资…
另外，郭松姜通过私人方式找到一家金融公司，筹集了两千万资金…
有利息的！
然后，沈长林拍了人生的第一支宣传片——飞亚达手表！
没有专门拍广告啊！
只是意向合作，先拍几个宣传片投放一下，看看效果…
宣传片拍摄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他不停地走，镜头对准手腕的飞亚达机械表，
对了，飞亚达官宣的代言人只有两位，古天楽还有高媛媛。
沈长林出席合作发布会，大美媛也来了！
……
才子的名头还是很吸引人的，尤其是对那帮演员们！
影视圈从业人员的文化素养，普遍低下，甚至可以说，很大程度上低于大众平均水平。
所以，关小筒解个二元一次方程组，也能被称为学霸~
学霸不学霸，取决于你所在的是哪个圈子，得看和谁比！
娱乐圈，这么说吧，床前明月光，下一句他们不会，你信不信？
东三省的省会是辽宁，你听说过没有？
甚至连到此一游都能写错！
大哥，小学没毕业吗？
但也有知道自己不足的，想着能被文化人熏陶一下…
谁不向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呢！
古人不是说嘛：与善人交,如入芝兰之室~
高媛媛就是这样，看看她的恋爱史就知道了，第一任是张亜東，著名音乐才子！
后来可能想通了，觉得才子这类人，只可远观不可近交！
不过，沈长林这款，她还是挺有兴趣的…
年轻，长得帅，有才华，还有名气，最关键的，还是挺有能力的导演！
大美媛不缺资源的，杜琪峰很看好她，觉得她有明星范…
好像是因为《青红》，那年杜琪峰刚好在戛纳，带着他的《黑社会》，看了《青红》之后，各种推荐高媛媛。
甚至为了等高媛媛档期，《单身男女》硬是延期了好几个月。
之后的《高海拔之恋2》和《盲探》，杜琪峰都要拉大美媛来客串一把。
没见到赵又艇结婚后，资源飞升了一个台阶嘛！
《兰心大剧院》诶，和巩利演对手戏…
所以，大美媛真的只是单纯的对沈长林好奇，一起吃饭而已…
有可能的话，发展成朋友，多一个有才华的朋友，说出去也好听啊。
沈长林也没有怀带什么异样心思，毕竟他挺忙的，《大人物》已经申报了，但被卡了——剧本尺度有点大，很难过审。
此时的他一门心思搞事业呢，别说大美媛了，就是杨小蜜…
他也不动心的！
所以，就简单聊了几句…
但…看到大美媛，沈长林突然想到了《搜索》…
毕竟这是一部大美媛动态写真集！
叶蓝秋算是继周芷若之后，大美媛演过的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角色了。
而且立意不差的，控诉网络暴力。
很好拍的，没什么特效，主要靠故事。
有机会的话，先做出来，反正《搜索》之于吟诗小达人，过于另类，毕竟他的风格是一贯的爱与自由。
当然，这些都建立在《大人物》拍摄完成的前提下。
所以，他简单提了一下，建议大美媛去买一本《请你原谅我》…
“这本书的改编权我拿下了，可能会是下一步电影，女主角我觉得您蛮适合的…”
上帝作证，他就简单提了一下，毕竟现阶段的心思都在《大人物》上面呢，大美媛却很上心：“我很适合？这个故事讲的是什么？”
“算是一部批评舆论的故事，我简单说一下…”
沈长林按照记忆大概说了一下叶蓝秋…
《搜索》的故事特简单，叶蓝秋被查出来淋巴癌晚期，公交车上有点心不在焉，没有给老头让座，还出言不逊，这段被拍了下来，放在了网上，道德帝和键盘侠们全出来了，开始人肉她，暴露了个人隐私，给她生活照成了巨大影响。
哦，他只说了故事的起因，大美媛很感兴趣追问：“然后呢？”
“我还没写剧本呢，只是觉得你的形象很适合叶蓝秋！”
大美媛尴尬笑了笑，反问：“我？为什么我适合？”
“…你说呢？”
呃，大美媛的绯闻多到数不清，赢得惯三美誉！
最近一次是介入夏宇还有袁圈这对模范情侣，引得不少风言风语…
大美媛咬了咬嘴唇：“这个电影我要演！”
“嗯…”
“什么时候拍？”
“等我先把手上的电影拍了…”
“那你有大概时间吗？”
“明年秋天吧…秋天的宁波很美的！”
……
呃，《大人物》的剧本审核没通过…
其实，沈长林之前也觉得他这版《大人物》尺度有点大，但这主题很明确，邪不胜正，正义战胜邪恶，应该没啥问题！
不是说了嘛，一部影片的主题应该宣扬正确的价值观导向，不能跟国情脱离太远。
即便是商业电影必然涉及的正反对立元素，也绝不能有邪能胜正的主题。
《大人物》完全符合立案要求的！
然后，一点情面也没有，直接打了回来！
“老板，祖宗，你这里面要素过多，就算同意备案了，拍完了也不可能给你上映的！”
“改一下？”
“…肯定要修改，而且…我们最好联系一下金盾影视，让他们把把关…”
沈长林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对对对，有金盾影视加持，过审绝对没问题！”
《红海行动》，几乎完整还原战争场景，炮火连天、枪林弹雨、血肉横飞，四五十款枪支，3万多发子弹，4个多月实景拍摄，1200多名群演。
海陆空，战斗场景一应俱全。
“你想多了，”郭松姜毫不客气：“你这剧本里，JC高层被腐败了，跟反派一起迫害男主角…”
“但是，最终坏JC也被绳之以法了呀！”
“没用，我跟你说，咱们的影视剧，不能出现黑警，更何况你的电影影响力那么大，更不可能让你拍的。”
见沈长林沉默不语，郭松姜忍不住来了一句：“咱们拍的是商业片，追求的是利润，你想想，如果投资方撤资了怎么办？”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现在连剧本都难过审，投资方也要权衡利弊的，肯定不能给你投！”
第三十五章 电影本身就是要妥协
《大人物》只是一部J匪动作片…
没有那么多深层含义的。
沈长林选择这个项目，一是因为简单，好拍，二是因为想拍个好作品…
如果完全按照他的剧本拍，票房不会低于三个亿，口碑也不会差！
问题是…
不行啊！
郭松姜提议：“要么，你加条线，加一条反腐的线，任何时候，你拍反腐，就是走在主流基调的大道上！”
顺便举例子：“当初《窃听风云》最初的设定是几个J察窃听到金融情报，T污**的故事，但内地投资商没有一个敢投，后来在剧本里加入廉政公署这条线，成功把主旨扭转成反T腐，然后才得以成功拿到投资，最终上映！”
“加个毛啊，我这就是J察抓坏人，加一条线成什么了？而且我如果加一条线，是不是要深入一下？一深入，还是不能拍！”
披上外套：“走吧，咱俩去金盾影视碰碰运气！”
才上车，韩三坪的电话来了，于是，改方向去了中影。
……
《大人物》被卡的事，韩董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沈长林是谁？
绝对是年青一代导演里的佼佼者，很有可能成为领军人物！
可不能让他对国产电影的环境丧失了信心。
韩董亲自看了下《大人物》的剧本，剧本写得不错，但尺度方面确实有点大！
沈长林很敢写，可不仅是简单的正邪对立，里面涉及到了权钱交易…
大人物势力庞大，无孔不入！
感觉整个滨海都被赵氏集团笼罩了！
问题来了，这么庞大的势力，就因为一句‘你怕什么，他们背后有人，我们背后还有国家呢，一查到底！’
就转折了？
不对，剧本后来交代，被绳之以法…
也就是说，赵氏已经被反T和经侦行动注意到了…
这么说吧，整个故事看起来好像是孙大圣的功劳，其实并不是，根本原因是赵氏集团积恶太多，已经到了该被出去的时候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直接拍幕后细节。
沈长林抵达韩董办公室，韩董直入主题：“你这个剧本完全可以改动一下，你看啊，这里的赵家明显被上面盯上了，你加一个结局，副市长最后也被抓了…皆大欢喜嘛！”
“把高层不作为，改成了上头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才不让男主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韩山坪喊来秘书上了两杯茶，一边问：“…你想过这样处理？”
沈长林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才道：“我写了两版！”
“…看来你已经考虑过不过审的情况了！”
“但这样写，整个故事就很扁平…没法凸显反派的强大！”
韩山坪笑了笑，反问：“所以，你就很自信的提交了第一个版本？”
“嗯，我觉得这样拍出来，更真实，也更容易被观众接受…”
韩董打断他的话：“年轻人，我告诉你，电影就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市场、资金、技术、时间、大牌演员还有审查，谁也不能随心所欲的！”
沈长林愣了一下…
突然想到韩三坪一直想拍的电影，但一直没能立项…
连韩山坪想拍一部电影，都没搞定，你沈长林算什么？
“你可以加一条线，简单介绍下赵泰的父亲，比方说他曾经拯救破产国企，然后一路做大，成功拿到代表的身份，以代表的身份施压，J察高层明面上妥协，实际是放长线钓大鱼…”
……
从中影出来，沈长林一路没说话。
也没有心思再去金盾影视抱大腿…
脑子里全是那句‘年轻人，我告诉你，电影就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
很有道理，连阿谋的《一秒钟》都差点没过审，即便过了，也被改的面目全非…
就突然觉得挺没劲的…
明明能更好地展示…
看到沈长林脸色平静，郭松姜小心翼翼开口：“老板，我觉得咱们就听韩董的意思吧…”
沈长林没搭理他…
郭松姜接着道：“虽然有一些修改，尺度上缩小了一些，但整体框架没动…”
“等一下！”沈长林开口：“…我突然不想拍《大人物》了！”
“为什么？”
“既然这个电影不能按照我的意思进行，那就换一个题材吧！”
“…你不能这样！”
郭松姜愣了一下：“你知道这个项目的前期调研我们已经完成了吗？前期筹备工作也在进行中了，准备工作做了一大半了，你现在说要终止？光线那边怎么办，中影那边怎么办？已经谈妥的品牌植入怎么办？”
“…不是，我都没过审，前期筹备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的电影现在属于香饽饽，这次又是现代动作戏，一对品牌找上门求合作…”
郭松姜解释了一下，大概就是已经跟十几家品牌谈妥了，会有植入，包括后期宣传时候的赞助…
“啊，谁让你联系的品牌？”
“你…不是说项目随时启动嘛，随时启动，我当然要准备好资金！”
“…大概多少钱？”
郭松姜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清单，回答：“两千万上下！”
沈长林接过手机，翻到页面，看了一下，果然有饮料、手机、电视、零食、门户网站甚至还有玩具品牌…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拍都不行了？”
郭松姜叹了口气：“…老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规定就是规定，你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放弃了吧？难道你拍摄时候就一帆风顺？遇到点事，你岂不是要解散剧组？”
“…我说的是气话，”
沈长林把手机还给郭松姜：“这样，你明天给孙红垒发剧本…”
“孙红垒好像在拍电视剧。”
“…那胡君呢？”
“胡君也接了个电视剧…”
“靠，照你的意思，男主角我还得试镜选择？”
郭松姜摇头：“你把准确的开机时间告诉我，我去联系孙红垒！”
“你不是说他在拍电视剧吗？”
“…没事，我保证他会腾出档期的！”
说到这，郭松姜接着问：“其他演员呢？”
“反一号，我准备用新人，咱们去中戏、北电转转吧，看看有没有好苗子！”
郭松姜乐了：“新人好，新人我们直接签下来…”
第三十六章 主角选定
其实，关于审查，也不全是坏事…
沈长林以前写东西的时候，也觉得有些类型可以禁止，
当年，他看完朴赞郁的复仇三部曲，如鲠在喉，灵魂受到很大冲击，久久不能释怀，还有一些禁片和恐怖片，后悔看过，不愿再回忆。
有些电影的内容真的是大多数人都难以承受的。
这类影片禁了也好…
但涉及到自己了，不爽是肯定的…
很正常，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您不会觉得疼嘛！
算了，现在遇到这个事，总好过之后才遇到…
而且剧本审核阶段碰到这个事，也远胜过拍出来之后才发现没法上映…
那才叫真惨！
《无人区》一部戏彻底熄灭了宁昊心中的理想之火、信念之火。
磨了四年啊！
当那团火消散的时候，就是一种激情或者创作的退变。
很多人心目中的宁昊导演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影视从业人员宁昊！
当然也有可能是电影创作本身就很难，尤其是以小人物的视角，谱写的具备烟火气的剧集。
这帮导演、编剧功成名就当了老板，显然距离小人物的生活已远，很难再有途径去接触与感受小人物的喜怒哀乐…
怎么办？
写出了故事自然多了所谓大视野与想当然，而少了很多让人会心一笑的刚刚好。
……
说回赵泰，沈长林的要求：年轻、帅气，眼神中带着阴狠！
原时空的包贝尔，缺了一种惊艳感…
就一种浮于表面的‘生来就是被打的主’！
这样不行，本来剧本已经修改到很浮的程度了，演员层面再不努努力…
找谁好呢？
张亦山？
不行，太猴…
王恺…也不行，看起来就一脸正气…
把脑海里暂时能想到的男演员都想了一遍，旋即一一否决了！
然后，第二天，沈长林正准备去北电看看有什么好苗子呢，郭松姜领过来一个人，是陈潇…
嗯，也是华宜的弃将！
华宜当年签了八大新人，赵莉影、王恺、陈潇，包括袁杉杉、马珂…
这么多人里面，最受力捧的是何卓言——出道就是《鹿鼎记》的双儿，第二部作品《大唐游侠》，直接女主角，还在《倚天屠龙记》演过小昭…
其他人只能自己找饭辙。
不过，陈潇确实挺适合赵泰…
简单试了一场戏，就让他坐在沙发上来一场听到陈勇强说的‘3800块’，表情震惊，不敢置信…
沈长林帮忙搭了一下：“我在家里算了一下，应该是3800…”
陈潇表情微变…
试探性的问：“3800万？”
“不是，是3800块…我的房租是每个月700，我租的是一年的，但现在还有4个月，房租得退给我，另外，家里的东西…就按一千算吧…”
陈潇听到3800块，表情惊愕…
你特么为了这么一点儿零花钱，在我楼下拉横幅上访，闹的这么大？
“不错！”
沈长林决定用他…
在陈潇高兴前，他又说了一句：“你要考虑清楚，这个角色就是个纯粹的恶人，我要的是绅士外表内心暴戾冷酷，无视别人生命与痛苦，无视法律，认为钱能解决一切…典型的戏保人，你是中戏毕业的，发挥正常水准，我觉得能演好，但是…这个角色很有可能对你将来的戏路产生影响…”
听到这，陈潇还没说话，郭松姜乐了：“他现在有戏拍就不错了，还是反一号！”
陈潇赶忙点头…
“好吧，那就签约吧…”
沈长林摆了摆手，收回了刚才那句话！
……
新人哪有什么资格谈戏份、角色人设？
刘天王第一部男主角的电影，《投奔怒海》，这部戏初定的主角是周闰发，但周闰发考虑到电影在内地取景，可能会影响到弯弯市场…
辞演角色，推荐了刘得华…
刘得华跑去质问周闰发‘难道我的市场就不重要吗？”
周闰发直接怼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你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市场！’
很现实！
陈潇现在新人一枚，而且因为拒绝某些不可名状的行为，从车上跳下去，这一跳，可算彻底得罪了高层，导致自身资源差劲…
否则，出道就是《通天帝国》，长相不差，为什么《全球热恋》没有他呢？
扯回来，对于陈潇而言，《大人物》，沈长林第二部电影，男主角孙红垒，他是反一号，有什么可挑的？
算是定下了反一号，也是灵魂人物。
工作人员领着陈潇去签约了，沈长林起身给郭松姜倒了杯茶：“谢谢你啊，搞定了一个难题了！”
郭松姜笑了笑：“…孙红垒那边应该马上给反馈了！”
“…他不是在拍戏吗？”
“他在拍戏，又不是他的经纪人在拍戏…”郭松姜接着道：“你怕是不知道你的电影对于演员的吸引力。”
“我有那么红吗？”
“当然，《绣春刀》一部戏直接让邓朝彻底晋级一线男演员，这东西，可不是每个导演都能做到的！”
提咖…
内地这帮75后男演员，邓朝发力最晚，你自己算，刘晔有金鸡、金马，有《蓝宇》，陈昆有百花奖，有《画皮》，黄教主则有《风声》…
邓朝有什么？
《集结号》嘛？
不好意思，《集结号》主演是张晗宇…
现在不一样了，邓朝有了《绣春刀》，票房过两亿，而且前几天金马奖颁布提名，《绣春刀》入围六项，分别是最佳新导演，最佳男演员、最佳男配角，最佳服装设计、最佳动作设计还有最佳剪辑…
拿到最佳男演员提名的就是邓朝，最佳男配角则是金士杰。
现阶段，金马奖算是华语电影届的权威！
影响力、公信力很高的。
“对了，”沈长林忽然来了一句：“金马奖颁典礼，我不会去的啊！”
“为什么？最佳新导演肯定是你！”
沈长林摇头，然后满怀憧憬：“…我有一个梦想，当我第一次踏上那座岛的时候，手里拎着五桶泡面…”
郭松姜愣了好半天，然后竖起大拇指：“…了不起的梦想，但这跟金马奖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反正我肯定不会去的！”
郭松姜还待再劝，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赶紧接通，一分钟没到，挂断电话，抬头跟沈长林说：“行了，孙红垒马上过来，专门拜访你！”
“拜访？”
“…我听说他之前因为档期的缘故错失了《疯狂的石头》，遗憾到现在，估计这次是不想再错过吧！”
第三十七章 赶行程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因为好的资源有限啊！
当年《疯狂的石头》，那么好的戏，就因为档期的缘故，遗憾没演。
他看完剧本，很感兴趣，但当时手头另有工作，让宁昊等他两个月，宁昊性子急，根本等不起，重新联络了郭韬…
这次沈长林的《大人物》，男主角孙大圣，这个名字就给人一种与恶斗，与天斗，为正义而战的感觉！
而且剧本写得很好…
虽然在沈长林看来，有点浮于表面，但在孙红垒看来，已经是非常流畅的故事架构了！
他现在在拍《男人帮》，本来是没有时间专门抽时间去见沈长林的，这不是听说沈导演有不少备选：胡君、刘晔…
赶紧跟导演赵寳刚请了一天假，他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见到沈长林，先是问了具体的拍摄时间，沈长林琢磨一下，然后回答：“最迟应该11月开机，因为这电影已经定下明年暑期档或者国庆档了！”
暑期档真不是沈长林的意思，他想的就是国庆档。
但上头觉得明年暑期档需要一部国产电影挑个头，毕竟有《变形金刚3》、《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下)》，可以预见这两部必将横扫市场，那国产片得有一部稍微撑撑门面的吧，就决定是你了，《大人物》！
好吧，其实是沈长林不太想挑战明年的贺岁档，毕竟《金陵十三钗》大战《龙门飞甲》…
高端局，他这个新手导演还是别参合的好！
为什么是‘或者国庆档’？
原因也很简单，万一暑期档上不了呢？
又不是什么硬性指标，必须要达到…
孙红垒看了眼自己的经纪人，后者立刻道：“11月没问题，我们会把之后的活动全都推了！”
“行…”
沈长林也看了眼郭松姜，后者立刻道：“那我们去准备合约？”
……
电影筹备，一般要等到主角选定之后。
因为配角很多时候都是看在主角的面子上加盟的。
配角很好选，主要人物完全可以照搬原版的《大人物》…
刚好沈长林蛮喜欢王砚辉和杜源两位演员。
其他演员，大超、小伍…
一个胖子，联系了姜超，年轻演员，找了黄萱…
对了，原版《大人物》开头部分的假币案跟电影主体完全没有任何联系，沈长林改了一下，改成破获一家非法赌场，赌场的幕后老板就是赵泰！
女性角色，就不找原版了…
毕竟沈长林不认识屈婧婧，高亚男这个角色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警队一枝花，独门飞踹技能，一脚便能飞踹一个打手。
没啥表演难度。
沈长林想都没想，直接打电话给了自己女朋友…
柳施施那边有点问题，因为《步步惊心》也是11月开机，作为女主角，她不能随便离开剧组的。
那就换人呗！
金辰应该也行…
至于客串的男明星，换成邓朝呗…
被欺负的女明星啥的，光线安排了刘岩、谢男…
《大人物》拍摄地点定在东莞，倒不是沈长林想体验一下ISO标准啥的，毕竟人家‘再干两年就不干了，回老家找个老实人嫁了~’…
不对，主要东莞合适！
这地方的老外挺多，洋土豪米高内地的发源地嘛…
而且当地政府很支持电影制作，给予了很大的支持，政策优惠啥的。
前期筹备，制片人李晓萍介入，沈长林暂时没法去拍摄地，只能通过邮件还有手机沟通——他得出席《精武风云》的发布会，还得参加芭莎慈善晚宴…
没办法，谁让你跟光线绑定了呢…
至于芭莎慈善晚宴，这个属于郭松姜的商业推广领域，说了‘必须要去’！
那就去呗…
……
《精武风云》首映发布会在中国电影博物馆举行。
出品方代表王常田、林建岳包括上影的任仲伦来齐了，捧场的明星更多，足足有上百位！
沈长林是倒数第三出场，本来他以为就是捧个场而已，人到了就行，居然还有记者提问，问他怎么看陈真这个形象。
“我最早接触的版本是梁小龙先生的《陈真》，后来看了李小龙先生的《精武门》，大概了解了一下陈真，这个人物形象算是中国电影的图腾之一了，其中独闯日苯武馆“虹口道场”，暴打RB人，交还东亚病夫牌匾至今记忆犹新！”
“那你想过拍摄陈真吗？”
沈长林摇头：“我想不出新的套路，所以，很期待这版《精武风云》！”
“谢谢…”
简单聊了几句，然后结束采访，按照流程在画板上签字，剩下的就是干等了…
沈长林注意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现场大多数演员都对Anthony Perry（黄蚯笙）特尊敬，各种恭维他…
黄博还向记者们炫耀‘你们谁挨Anthony 骂过啊！’
——《精武风云》有一段黄博被Anthony Perry狂骂的戏…
Anthony Perry，一个很复杂的人…
沈长林对他印象很深刻，因为他夸过范小胖：‘身体每个部分都有戏，好厉害！’
这不是亲身感受过，是什么？
后来啊，永定河的王八都比他这号人值钱！
人本身就是复杂的，用几个标签去概括一个不断变化的人，不太现实。
不过，这些干沈导演什么事？他也没想法结交，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看戏…
顺便做好自己的吹嘘工作，但他实在不好吹嘘…
因为他看过这个版本——抗日奇侠传：陈真！
幸亏来之前就想好了夸赞角度，所以他是这么说的：“虽然没看电影，但有胆量拍《精武门》，我觉得就应该支持！”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尴尬…
但是在找不到夸赞角度了，总不能吹嘘成本吧？
倒是王常田一脸自信：“毫无疑问，《精武风云·陈真》将会雄霸中秋、国庆两个黄金档期，并成为这个档期的票房冠军和最大赢家！”
光线的另一位大佬，张昭信心更足：“我说过我们的票房目标是5亿，如果能给我《唐山大地震》那样的档期，达到这个数字并不难。我有信心，在国庆档这四部国产大片中，我们的演员阵容和幕后主创最强大，爱国主义题材的受众面也最广，所以我们一定会赢！”
所以说，沈长林还是太稚嫩了，瞧瞧人家，动不动就五个亿！
首映礼没结束，沈长林就要离开，反正也没他的事了，然后，在门口巧遇到了徐争…
徐光头今天也是来捧场的…
第三十八章 循序渐进
徐光头特意等他，一是感谢他的仗义执言，二是想请教一下…
仗义执言就是徐争喷了一下《嘻游记》，然后被剧组狂怼，沈长林看不下去发了一篇微博‘演员凭什么不能讽刺自己演过的戏？《嘻游记》是烂片，难道还需要证明嘛？’
“而且是在上映一个月的情况下才说的心里话，怎么，这都有罪？”
“欣赏徐争这种演员，毕竟谁不想赚钱呢，演烂片敛财比演好片轻松多了，对吧，快乐家族？”
然后他又被怼了…
不过他当时忙着跟柳施施探讨穴位还有姿势，没空瓜管这些。
至于得罪快乐家族…
赵遮天可以不去，他凭什么一定要去？
不过，重点是第二个，两人来到一家茶馆，要了一壶碧螺春，徐争先是问了《大人物》的情况。
“我改了一下剧本…现在能拍了！”
“是不是觉得特遗憾？”
“刚开始确实挺生气的！”沈长林点头：“我觉得这并不是我想拍的，但最近越来越想通了…”
徐光头很惊讶：“想通了？”
沈长林点头：“电影的影响力还是有的，就说我吧，我小时候看港片，一度觉得全中国的犯罪分子都跑香港去了，你看，弥敦道飙车、油麻地火并、大屿山偷渡、过海澳门翻本…”
抿了口茶，接着道：“导致我很长时间对香港的观感都挺不好的…”
“你的意思是？”
“我可不想过多展示，影响到小朋友没成熟的价值观！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沈长林说的很坦诚…
徐光头不再追问，然后问：“你知道《人在囧途》嘛？”
“知道啊，你跟寳强主演的嘛！”
“我这边想做《人在囧途2》，但是版权在华旗公司手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绕开了版权方，想自己做续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华旗方面给的剧本太烂了…”
“这不是理由，”沈长林直接问：“你既然对自己的版本更有信心，为什么非得叫《人在囧途2》？”
徐光头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看他…
好吧，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就好像你问《误杀2》为什么叫《误杀2》一样…
明明跟‘误杀’一点关系没有…
因为《误杀》很成功啊，借着《误杀》的IP力量，可以动员更多的人到影院支持电影呗！
同理，《人在囧途》这个IP是很成功的，否则，《泰囧》也不会叫《人在囧途之泰囧》，之后的《港囧》就只叫《港囧》了！
只能说徐光头现在不够自信，否则，为什么要纠结《人在囧途》的版权呢？
后来宣传的时候主打的也是《人在囧途》续集的口号。
“不能继续合作了嘛？上个月我还看到新闻说你们一起合作《人在囧途2》，不是说叫《人在囧城》嘛？”
徐争摇头：“不能了…”
徐争解释了一些秘信，比方说之前《人在囧途》拍摄之后，华旗老板刘广伟和制片人张天舒对徐争的才华十分赞美，并问他有没有其他创意。
徐争泄露了一个思量已久的故事《替人》，刘广伟对这个故事十分看好，承诺让徐争当导演和主演。
但随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先是华旗方找人做了《替人》，创意沿用徐争提供的，但是导演、主演没有请他；
其次，徐争与编剧杨请合做的《人在囧城》——《人在囧途2》，虽然早已备案，但双方理念不合…
“不止这样，他们盗用了我跟杨青关于《人在囧途2》的创意，而且已经筹备了！”
沈长林笑道：“放心，他们做不出来的，喜剧最重要的是演员，没有你跟寳强，他们就是请来周星星，也不管用的！”
“但他们把我踢走了！”
“…其实你跟寳强两个人的形象一出现就是强烈对比，不一定非得用《人在囧途》的创意，完全可以用在别的地方嘛，比方说出国旅游…”
徐光头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换一个故事？”
“对呀…”
真实原因是不是这样？
有一种说法，据说《人在囧途》大火后，华旗公司就决定出资拍摄第二部，并且把第二部的大纲发给了徐争，但是当华旗公司向电影局申报时，却发现已经被另一家BJ电影公司抢先申报了，这个项目的导演赫然写着徐争，编剧：徐争、杨青。
也就是说双方都看到了《人在囧途》的前景！
为什么现在急了？
因为版权问题会导致项目开不了机呗！
不过这些沈长林不关心，他只说了：“换一个故事吧，公路片，两个阶层不同的人，被迫一起在国外旅游，剩下的就是往里加包袱的事…这样越能避免版权纠纷！”
“…我考虑一下！”
沈长林点头，顺便加了一句：“找不到投资的话，可以找我！”
……
剩下的事就跟沈长林无关了！
他对《泰囧》的兴趣仅限于票房成绩…
至于执导…
说实在的，没有太大兴趣。
回家，顺便刷了下新闻，果然有《精武风云》的报道，还踏马用他的接受采访做了其中一则新闻。
‘我很期待《精武风云》…’
期待个毛啊！
叹了口气，同时心里下了决心，以后坚决不去凑热闹了！
光线国庆档跟他有什么关系？
郭松姜的能力或许有，但跟他不合适…
得找个专业的经纪人了！
正刷着新闻呢，手机响了，拿过来看了一下，是金辰…
接通，她是打电话感谢沈长林《大人物》用她的…
“没事，你好好准备准备就行…对了，《步步惊心》那边会不会耽误？”
金辰也出演了《步步惊心》，不过她演的是郭络罗·明玉，大配角，中途可以请假的！
插一句，钠扎没有出演《步步惊心》，毕竟《步步惊心》拍摄期间，北电已经开学了，而且她已经拿到了《千山暮雪》的女主角，公司一整年都没给她接新戏…
“…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你是我们公司的人，但拍摄时候我不会特别照顾你的！”
“行，你懂就行了…现在过来？”
“别，不用，我还有点事…”
挂断电话，沈长林当下就后悔了…
怎么，你要写素的嘛？
那踏马谁看？
不是…应该是突然变化太大，会不会惹人怀疑？
毕竟他的原身那是无炮不欢啊！
嗯，循序渐进才是硬道理，一点一点变化，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啊！
硬来的话，太干！
想了想，他发了条短信…
第三十九章 见识了！
天明，窗外阳光赵茹，沈长林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了…
正要翻身起床，突然感觉身上有点沉…
一条胳膊从身后环保。
这个姿势，有点熟悉，一般他都是这么搂着施施的…
这是…把我当成女朋友了？
好吧，是金辰！
还是给她发了短信，让她晚点过来…
过程不必细说，但沈长林有点不满，主要是铁板一块的身材…
是，要从整体看，不要只盯着熊！
问题是，男人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啊…
胸扁屁股平，苍蝇飞上去劈叉，蚊子飞上去打滑…
果然杨小蜜才是真理！
啧啧，穿上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扯回来，沈长林推开她，起身，走到浴室，站在镜子前，看到了自己胸膛上的草莓印，有点无奈…
这些女人，为什么都想留点印记？
漱洗完毕，再回到卧室，金辰已经醒了，正拿着手机刷新闻呢…
“…醒了就赶紧起来吧，待会一起去公司，你把《大人物》的演员合约签一下…”
“嗯…”
……
沈长林如果想，真的可以夜夜做新郎的！
娱乐圈本身就是一个依赖于人情交易的行业。
说实在的，表演者与表演者之间，并不具有不可替代的竞争优势。
人情是一个很重要的砝码。
当然啦，如果你已经很出名了，甚至形成品牌价值，也就是传说中的IP，那就另说了！
《绣春刀》之后，联系沈长林的人特别多，有经纪人，也有很多演员…
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享受上流派对，觥筹交错啥的…
毕竟这个阶段，行业里暗潮涌动，影视公司开始进行人才的原始积累，纷纷利用自己的资源或优势签约编剧和导演，就像4年之后对IP的争抢一样。
烈火烹油一般的繁华和热闹。
沈长林没有嫡系演员，这是他的劣势，但也是优势，意味着他可以用任何演员！
而且他跟光线是合作关系，并不是旗下签约导演…
这样的人，是个人都会抢的！
而且他年轻、长得帅，手上还有好几个项目！
不过现在的沈长林没有在渣海中沉浮的经验，三五个还行，多了，他真应付不过来…
为什么提到这个，因为范小胖通过人联系了郭松姜，说是想参演《大人物》，可以不要片酬的那种。
郭松姜一脸欢喜的跟沈长林说了这个事，后者犹豫一下，然后拒绝了。
“她的形象太独特了，典型的美艳，咱们这部戏没有她存在的空间…”
“总不能让她演那个被潜规则的女明星吧？”
郭松姜叹了口气：“那我们拒绝？”
“拒绝吧…”沈长林补充了一句：“以后，我们的电影女主角最好不要用太有名的。”
“为什么？”
“废话，我拍的都是动作戏，女性角色本身就事打酱油的花瓶，请她们做女主角，不仅需要高昂片酬，在戏份、人设上还必须有相当倾斜，搞不好还得为她们改剧本，何必呢？”
郭松姜…没有说话。
这是对的，没见《疯狂的外星人》《飞驰人生》两部电影连个镶边女主角都没有嘛！
“对了，我马上去东莞，你给我订一张机票！”
“…今晚是芭莎慈善晚宴…”
“不去了，没意思，你帮我捐点钱吧。”
反正慈善的意义不就是捐钱嘛？
沈长林一步到位！
昨天《精武风云》的首映，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看来，他确实不适合出现在类似的场景里。
郭松姜为难道：“可是，芭莎那边已经把你的名字报给了电视台，她们拉广告、赞助也用了你的名字~”
慈善晚宴，就是靠名人吸引公众、媒体注意力的…
电视台转播费、品牌赞助费也基本看在参加的名人给的报价~
“…谁让她用我的名义的？”
郭松姜一脸惊讶：“你之前说了会留出档期的！”
“…行吧，我去！”
“那要帮你联络女伴嘛？”
“…不用，金辰和钠扎都挺忙的~”
“带一个吧，我马上给钠扎打过电话，服装很好联系…”
沈长林摇头：“算了，让金辰来吧！”
……
沈长林对芭莎慈善晚宴没有多大兴趣，他又不混时尚圈，更不需要什么时尚资源…
而且原时空，这个活动越来越Low了——红毯并有媒体直播，只有媒体人以图文的形式做宣传。
影视寒冬、疫情、饭圈流量治理…
声量是一年不如一年。
当红的小花旦没有几个愿意去的！
当然，现在还是比较高大上的，去年，带英前首相布莱尔夫妇过来捧场，今年则有哈利·贝瑞。
此外，双冰也都来了，沈长林很惊讶的看到了柳亦菲，而且没有穿山寨礼服！
——去年的芭莎慈善夜，她穿的就是山寨礼服。
这样的场合，如果沈长林带上钠扎或者金辰，还是能帮她们赢得不小的媒体报道量的。
沈长林对芭莎时尚夜了解不多，但他对鲜花烹油的娱乐往事很了解，有很多就发生在芭莎慈善夜，争奇斗艳的手段堪比宫心计！
不过今年，四大花旦都没来，周公子忙着拍《龙门飞甲》，赵遮天刚刚生产，章紫怡经历了三重门，正在疗伤阶段，徐才人…徐才人很少参加这类活动。
沈长林小看了自己的名气，才踏上红毯，一堆镜头对准了他，顺便还有他的女伴金辰…
拉过金辰，沈长林介绍道：“金辰是我新电影的女…女主角！”
这么说也没错，高亚南确实是《大人物》出场最多的女性角色…
然后主办方让他谈论对于‘慈善’的理解，沈长林没怎么思考，直接回答：“慈善…其实这个词是舶来品，在英文里，慈善和公益是一个意思，在我的理解里，凡是让别人得到快乐且不伤害其他人的所有行为，都应该算是慈善！”
“芭莎慈善夜，应该是一种有效利他主义，运用名人的影响力筹集善款，我觉得肯定势好事！”
这些属于固定提问，早就准备好了。
在背景墙上签完字，沈长林领着金辰走进了场馆…
他还是小觑了这个时代对于明星的超规格‘尊重’——场馆居然是柏悦酒店！
然后他就见到了苏茫…
嗯，一位自幼学古筝，6岁演话剧，15岁跳级考入音乐学院，18岁出版个人诗集的完美女人…
第四十章 送温暖
沈长林不喜欢苏茫。
这很正常。
咳咳，沈长林读过《如何众叛友离》，里面有她写的序，简单截取一段‘在上海最高的柏悦酒店顶楼的宴会厅，我刚刚和全上海最漂亮的权势人物一起，在刻着Gucci Logo的镜面方桌上，吃完5道菜的意式大餐，而今晚的主角——全球第一的美女设计师Frida Giannini也刚在头天晚上的BJ柏悦酒店请我和BAZAAR的权威编辑私人晚餐。
我说这件事绝不是在炫耀，而是向你描述一种在时尚界无形的标准：到了一定的时候，你是谁——决定于你在哪，并与谁同在。’
文采斐然，堪比贾浅浅！
好吧，其实是郭景明的《小时代》…
不过，沈长林见到她，总觉得很面熟…
有点像邓雯迪！
苏茫哪里知道沈长林的心路历程，她知道沈长林过来了，整个人都很激动…
毕竟沈长林是出了名的不爱社交。
这不，亲自迎出来：“沈导演能来，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沈长林微笑：“哪有…”
苏茫看了看金辰，然后露出一副惊艳表情，赶紧握住她的手：“这是？”
“金辰，我新电影的女主角…”
“还真是大美女啊！”
果然是圈内人啊，明面上是夸姑娘漂亮，其实还是拐着弯夸男人有眼光有面儿。
要不是沈长林知道这是贵圈交际小技巧，估计会紧张的——高亚男得是英姿飒爽，大美女算怎么回事？
金辰看了看沈长林，后者面无表情，她只好道：“…谢谢姐姐…”
“待会帮你们安排一个颁奖…”
沈长林推辞：“不用特别照顾她，我们就是来吃饭，顺便捐钱的！”
苏茫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应该的！”
她的意思是帮沈长林安排一个颁奖…
……
慈善晚宴没啥可说的，沈长林全程吃东西，外带看戏…
今晚张岚和她的贵族血统儿子大出风头！
一个出价以80万元拍得BVLGARI-Diagono镶钻计时表，另一位则出价50万元拍得周大福80周年珍藏版套装…
不过张鱼绮真的挺顶的！
身材绝佳，肉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
典型的冷感成熟的气场型。
至于柳亦菲，离得太远，而且人家跟她妈妈一起来的，沈长林只是打了声招呼。
同样没等落幕，沈长林直接离开。
他又不需要合照…
而且，他还要去横店呢！
……
车里，沈长林拿出带着的弗朗西斯·福山的《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正要翻看，旁边的金辰忽然开口道：“我听郭哥说，泛娱乐时代，女明星的时尚资源很重要啊！让我一定要处理好跟苏茫的关系！”
“所以呢？”
“我们提前退场…会不会惹她生气？”
“首先，苏茫我不在乎，你也不要在乎，其次，你别听老郭瞎说，你好好演戏就行，其它方面，你不要想，会有人专门帮你打理的！”
“哦…”
金辰不太懂这些，乖乖点头，然后戴上眼罩，准备睡觉。
其实，明星还是需要时尚资源的！
那些杂志社，类似《时尚芭莎》、《ELLE》、《嘉人》，不是慈善家，拍摄一次封面大片需要耗费许多的人力物力，开销很大的！
这时候就需要品牌也就是所谓的时尚资源来买单，毕竟杂志社他们也要赚钱养活公司所有人。
但这些品牌并不会因为你上过某个杂志的封面就对你另眼相看。
最关键还得在自己的领域里努力创造出好的作品。
否则，即便你上了美版《VOGUE》，收到的依然是群嘲！
当然，你本职工作做好了，适当地在时尚领域增加自己的曝光度，如登上大刊封面，与奢侈品品牌合作等等，也算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
也不是没有例外，范小胖就是没作品，硬生生靠着代言、营销牌刷上了一线…
光线有点暗，沈长林也看不进去书，直接收起来，拍了下旁边的金辰：“《甄嬛传》拍的怎么样？”
“…我就拍了一个月，感觉挺好的。”
“没人欺负你们吧？”
“没有…因为丽姐比较照顾我们。”
丽姐，孙丽嘛…
沈长林很感兴趣，接着问：“是嘛？我听老郭说过《甄嬛传》拍摄期间，有人找你们茬？”
“…没有，应该不是故意的。”
“具体说说！”
“就是一场打耳光的戏，故意多扇了我几下…钠扎有点不爽，想找她理论，被我拦下了…”
“谁啊？”
金辰老实回答：“我演的是宫女…”
“她啊，”沈长林恍然大悟：“我听过她！”
金辰很好奇：“你要找她麻烦吗？”
“…我怎么找她麻烦？我都不认识她…我跟你说，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自己变得强大！”
“…”
金辰不说话了，表情萌萌哒…
可能鸡汤对90后不管用吧？
沈长林也不好接着说什么…
其实拍摄期间被同剧组的借机报复算是比较正常的事情，当然，你不要过头了，否则，《小鱼儿与花无缺》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郭松姜已经警告孙倩的经纪人了…
这时候，沈长林能做啥？
车子还在行驶，金辰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老板，你去横店干嘛？”
“送温暖啊！”
“…下乡送温暖？”
“嗯，输送点正能量！”
“什么正能量？”
“你管那么多干嘛？”
准确点说，沈长林属于被召唤。
快两个月没见了，柳施施表示空穴快来风了，沈长林Get到了，然后火速赶过来。
召唤师召唤你的时候，一定要准时准点到达，否则，很容易变成绿毛怪的。
金辰也要来横店，刚好跟他一起。
金辰摸了摸鼻子，然后又问：“导演，我听人说你跟柳施施是情侣关系？”
“…钠扎说的？”
“对…不是，是我听说的！”
“还挺讲义气，”沈长林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少操心这些，我跟柳施施关系挺好的，你以后进组《步步惊心》，我会拜托她照顾你的！”
第四十一章 版权
《步步惊心》已经开启前期筹备了，几大主演也都进组…
估计十月正式开拍。
呵呵，隔壁《宫》已经杀青了…
老实说，《步步惊心》的播出前景并不好，因为之前已经有《宫》了，最主要，播着播着《甄嬛传》就上了~
而且吧…
《宫》的打光要超过《步步惊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唐仁的灯光师小组被于麻麻挖走了，而且是两组都被挖走了，毛建新小组、刘志光小组…
毛建新，从《聊斋》开始打光生涯，且相当的出色，跟了唐仁十年的日子，在08年打完《仙剑3》之后毅然投入于麻麻的怀抱；
刘志光打完《怪侠一枝梅》也离开了唐仁，而且说了‘以后不会跟唐仁合作’…
插一句，这两位现在是最顶级古偶剧常用灯光师，《古剑奇谭》、《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包括杨阳的那部《且试天下》，灯光指导都是刘志光！
灯光很重要的，所以原时空，《步步》虽然服装、造型不错，但灯光、化妆一塌糊涂！
演员脸上油亮油亮的，打上光自然更亮…
直接把演员脸上的痘痘毛孔全暴露了！
沈长林知道这种情况，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菜农养不活人家，你唐仁走所谓的精品路线，一年就一部剧，那些打光服装神马的难道不要吃饭？
自己没本事留人！
插一句，从《步步惊心》之后，唐仁的剧，基本上每一部都要换一个灯光！
不对，应该这么说，除了铁打的李国立，其他幕后团队基本都被挖走了…
抛开这些不谈，《步步惊心》后续影响力确实不差，甚至出了韩国翻拍版本，当然优酷独播直接把韩版的制作费包圆了…
《宫》是《玩转清宫之我在紫禁城当杉菜》，《步步惊心》是真的步步惊心
虽然一开始大家就知道结局，却也只能看着女主在清宫里慢慢消磨自己，女主角也看着自己生命力逐渐被消耗殆尽，油尽灯枯…
如同风中柳絮，水中浮萍，摇摇摆摆走上末路。
所以，播出时，《步步惊心》影响力、收视率要高于同期的《甄嬛传》的！
而且首播过后，创下了十台联播重播…
第一个网播创造记录的也是《步步惊心》，第一个均集破亿的电视剧；
搜狐出价单集75五万买断了网播权…
开辟了网络IP的纪元…
说实在的，沈长林蛮佩服蔡艺农的眼光的，仙剑四美，都成了一线！
而且《步步惊心》，也是蔡艺农力排众议让柳施施出演的。
沈长林跟唐仁的关系…
其实没啥关系，他挺喜欢《仙剑》系列，安利过几句。
然后跟胡哥关系不错，处女作《绣春刀》找了胡哥演三番男配角，角色人设也很可以——总好过《剑蝶》的马承恩，那是反派，用来给吴遵垫脚的…
至于柳施施，记忆不太多，可以肯定，早在09年之前就已经勾搭上了。
……
又是一天早上，沈长林醒来的时候，柳施施已经穿戴整齐，甚至已经化好妆了…
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这么早？”
“被电话吵醒的…对了，老蔡要见你！”
沈长林翻身下床，正在找拖鞋，闻言，抬头疑惑问：“见我？”
“你难得来一趟横店，她当然要见你一下！”
“…可我下午就得走了。”
“所以，约了中午嘛！”
沈长林挠了挠头：“行…”
洗漱完毕，沈长林换好衣服，坐下吃早餐，顺便问施施：“胡哥为什么不演《步步》？”
“他剃秃瓢不好看…”
“…我还以为他看不上这个剧呢！”
“也有这个原因吧，他确实想转型…不太想接古装剧了！”
“转型？早知道《大人物》的反派交给他来演！”
“他确实想尝试反派…”
反派，傅慎行嘛？
《掌中之物》挺不错的，反玛丽苏——无论罪犯多么可怜多么帅，罪犯就是罪犯，多少苏点都不可饶恕！
这本书，沈长林看过，记忆深刻，据说作者是为了讽刺当时众多套路化的斯德哥尔摩小说而写的。
想到这，沈长林点头：“如果他真的有想法，我有个项目可以让他试试！”
柳施施头也没抬：“那你待会亲自跟他说…”
沈长林探过头看了一眼：“你怎么还在玩这个《锦衣卫》？”
“…合区了呀，天天打架，很有意思的！”
看到柳施施人物一身金光异彩，大写的RMB玩家！
沈长林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花多少钱了？”
“这个数！”
施施比划了一个三…
“三千？”
“不是…我现在用的刀都不止三千块！”
看了一下她的刀，顶级+19，而且镶满了宝石，想了想，他问：“那三万？”
“是三十万…你知道我有多少坐骑嘛？”
“你真厉害！”
沈长林竖起大拇指，这真是氪金玩家！
想当年，他攒个皮肤都得半年…
“诶，你是《锦衣卫》的老板，给我弄个内部号呗？”
“…”
“行不行嘛？”
“我帮你问问，帮你问问…”
这算不算变相从女朋友手里搂钱？
……
唐仁的全称是唐仁影视制作公司，也就是说应该是影视剧全面发展的，可惜，尝试了两部电影之后，赶紧收缩，再也不敢了…
他们的第一部剧叫《京港爱情线》，97年制作、播出，电视剧很简单，就是一段香港至BJ的爱情故事。
对了，听说李亜朋还签约过唐仁…
后来凭借《绝代双骄》打出点名望，当然，《仙剑奇侠传》都算是奠定了唐仁的名声。
这个时间段的唐仁还是营收前三的民营制作公司，沈长林对蔡艺农也挺尊敬。
只要不合作，啥都好说！
毕竟，《步步惊心》是唐仁最后的辉煌…
还好，没有提及这些，只是见个面，交流了一下对于影视市场的看法。
能有啥看法，无非是形势一片大好之类的…
对了，问到了《被时光掩埋的秘密》的版权…
也就是《最美的时光》。
版权在长林工作室。
第四十二章 前期筹备
“我查了一下才知道，你们公司有一堆的改编权啊！”
“我是觉得网文改编有比较大的前景，首先原作已经拥有比较广泛的读者群体，其次，网文既然能吸引众多读者，说明它在故事性、趣味性已经做的不错了…所以，我看好网文改编会成为下一个风口，提前囤了一点。”
沈长林大概解释了一下。
蔡艺农不解问：“但你买的版权也太多了！”
“当时都是打包买的，便宜嘛…”
“那你们有制作意向嘛？”
“…我们工作时已经跟芒果台合作了《千山暮雪》，是《来不及说我爱你》的作者匪我思存的小说，预计明年播出…”
“那…桐华的那本《被时光掩埋的秘密》呢？”
沈长林摇头：“暂时还没有人联系，当然，也有可能有人联系，但条件不够，所以，我不知道…”
蔡艺农反问：“你所谓的条件是什么？”
“当然是制作团队、播出平台还有愿意出的改编费！”顿了顿，沈长林补充一句：“不是一线平台联系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蔡艺农干脆挑明了：“…《被时光掩埋的秘密》，能不能转让给唐仁？”
“我这边没问题。”
沈长林果断应下，顺便问了一句：“不过唐仁的优势应该是古偶剧吧，《被时光掩埋的秘密》是现代戏…”
他这边没问题，不代表真的就行了…
毕竟长林工作室跟光线是合作关系，要是光线不答应呢？
光线答不答应，还不是沈长林一张嘴的事！
“你放心，我们肯定拿出全部实力制作的！”
“…这个你们跟郭松姜聊就可以了，”沈长林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我得先走了，下午四点的飞机。”
“行，老胡、施施，你俩送送沈导演。”
……
三人上车，沈长林问胡哥：“我听说你想转型？”
“嗯，我不能总演古偶小生了！”
“那你对偶像剧怎么看？”
“偶像剧？”
“就那种霸道总裁范的。”
胡哥疑惑：“我看的不多，怎么了？”
沈长林接着道：“你研究过刑法吗？”
“刑法？”
“就是这些霸道总裁犯了多少罪？”
胡哥懵逼了：“不知道…”
“很多，首选就有虐待罪，合同诈骗罪，妨害公务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交通肇事罪等…有些更过分，还是搞地下生意的，涉黑得有吧…就你说这样的人居然是男一号，而且女主角跟被下了智商降低散似的，不管不顾，非得跟着他！”
胡哥咽了下口水：“…所以呢？”
“我准备找人写个剧本，男主角就是大反派，人渣，坏事做绝，甚至还涉黑…但是长得帅，后期还特深爱女主角…但女主角坚定不移想要报复，最终将其绳之以法！”
顿了顿，沈长林补充道：“我就是想告诉观众，变态就是变态，犯罪就是犯罪，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长相就大声叫好！”
胡哥来兴趣了：“准备找谁写？”
“薛小璐吧，她擅长这类题材！”
毕竟创作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现在来一部《掌中之物》，也不是不行…
胡哥果断来了兴趣：“我想演！”
沈长林‘惊讶’：“你考虑清楚，这个角色是一变态，黄赌毒全沾…行走的半部刑法！”
“我需要转型，这样的角色我太需要了！”
“我好要考虑一下，你等我跟薛小璐导演沟通好了…”
柳施施忽然插话：“老胡，你别听他的，他就是想勾引你！”
“勾引？这个词有问题啊，你说的老胡想转型，那我这边刚好有个斯文禽兽的角色，很适合他，不是吗？”
没准傅慎行会成为胡哥继李逍遥之后，另一个标志性角色…
而且老胡也挺适合斯文禽兽的扮相的！
……
下飞机，李晓萍安排好了车等他。
沈长林这回不仅是《大人物》的导演，还担任了联合出品人、制片人。
上车，点开手机看了一下，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两个是王恺拨来的…
估计他也得知了自家老板到横店的事…
打个电话特意询问一下。
拨通：“喂，没事，我就顺路过来一下！”
“你拿到了什么角色？”
“爱新觉罗·胤禩？那是谁？”
“八阿哥…”
那不是郑佳颖嘛？
算了，连隆力奇都能被和谐，郑佳颖算什么？
“好好演，这部剧应该会登陆一线卫视，演好了，应该能成你的代表作…”
鼓励了几句，沈长林挂断电话。
另外还有金辰、郭松姜的未接来电，先回复了郭松姜，后者说了些芭莎慈善晚宴的事，还说了‘金辰热度挺高的’…
另外，老郭还问了：“我一直想问你，金辰是你从哪捡来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们在给她做个人网站！”
“那你就说我是试镜《绣春刀》认识她的，觉得资质不错，就签了下来。”
“行，我就这么写了。”
原时空，金辰其实是龍女郎出道，可惜，大哥要捧林朋——金主任务，没怎么带她，出演了几部抗日神剧，后来遇到了唐仁…
这次，沈长林看上她，捧她出道。
有一说一，这不比抗日神剧起点好多了？
……
电影前期筹备工作很重要，剧本拆解、制定预算，然后就是日程表。
当然，日程表制订要依据堪景、演员档期进行…
还有分镜头剧本、故事板…
现在做的是堪景工作，顺便跟摄影、美术讨论下电影基调，就是给影片气质定基调，暖调还是冷调。
犯罪片，而且属于成龍式的带着点喜剧风格的犯罪片，那就不用太压抑，暖色调为主吧！
勘景分为初勘和复勘，初勘的时候导演可以不到现场，只需要让副导演或者其他助手根据需要拍一些影像资料回来，导演从中选出合适的景点就行。
但复勘的时候，导演就必须到场。
因为只有导演亲眼看到了外景才能确定镜头的构图，才能画出故事板。
画故事板不能完全凭想象去画，比如采用框架式构图，必须要找到构成框架的元素，你要是先把图画好了，到现场一看没构成框架的东西怎么办？
另外，导演可能还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搭景…
《大人物》电影比较复杂，需要用到的场景偏多，前期堪景就很重要了，你得提前确定好所有用得到的场景，难道拍摄时候再找景？
对了，《大人物》几大幕后，包括摄影、美术、动作指导、灯光指导，用的都是《绣春刀》剧组…
没别的原因，单纯他们比较熟，而且了解沈长林的风格。
不容易露怯…
第四十三章 一个导演的基本素养
事实上，抵达东莞之后，沈长林不自觉泛起一股心虚…
很正常，他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
让他喷一部电影，他可以不带重样，狂喷半小时，但现在是亲自执导。
镜头前后如隔山啊！
理论满分，都能拍出一坨屎，纸上谈兵谁都行。
君不见某乎电影理论大佬罗登先生，那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看不起阿谋，各种怼吟诗小达人，言语里自己才是最牛逼的，比毕老师厉害多了，毕老师的文字里还有这对电影行业最基本的敬意还有对光影艺术的真诚。
罗老师自己上了，带来了一部《烂片之险途夺宝》…
事实证明，站在外面看，和在里面做过，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最简单的一个比方，马拉松。
谁都知道马拉松怎么跑，路线是怎样，哪里有补给点，可是让你真的跑，肯定瞎，如果再让你规定时间跑完，直接完蛋…
但…
项目已经定了，赞助的钱都收了，那就得拍！
几个副导演真给力，沈长林每次有什么想法，他们都能立刻画出镜头…
越是这样，沈长林越是着急…
脾气也有点大，当然，他不至于对别人发脾气，而是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跟摄影师韩淇名讨论拍摄，一讨论就是一整晚，甚至抽起了烟！
沈长林也偷偷问过韩淇名，就是正式拍摄的时候，导演要做什么，韩淇名老实跟他说‘导演的工作就是坐在监视器后面，看你想要的效果有没有实现，想你怎么样能让画面更好。’
感觉…
就是个监工嘛！
不对，导演的工作不可能这么简单！
于是他更焦虑了！
韩淇名把这些异样告诉制片人李晓萍，李晓萍专门抽时间跟沈长林聊了一下。
得知他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
笑着安慰道：“你做的是导演，并不是艺术家！我觉得商业片导演更像是一个CEO，需要指挥一大帮人去完成一个项目。”
“一个导演，只要精通摄影、编剧中的任何一项，就能达到这个职业的基本要求。最关键的，还是自身的执行力和管理协调能力。”
“一个好的导演，当用资本把各类优秀的人才聚集在一起时，一定会充分发挥他们的最大作用，把自己构架的宏观蓝图变成大屏幕上的具体影像。”
“这就够了！”
……
光线很重视《大人物》…
今年国庆档，光线的大制作《精武风云》又输了！
刘威强+陈嘉上+甄子旦，而且还是《陈真》的IP，居然输给了《通天帝国》…
而且吧，徐可之前跟光线合作过。
这就很气人了！
不止如此，甄子旦还在微博上公开质疑光线的发行能力，说“《陈真》从电影整体的角度讲不算是一部好片，但也不是一部差片。要是发行是华宜兄弟，《狄仁杰》和《陈真》的票房大有可能会对调！”
他这么说是有依据的，因为在香港，《精武风云》的票房是超过《狄仁杰之通天帝国》的！
光线的回应很含糊。
说了句‘电影本来就是遗憾的艺术…’
但《精武风云》票房上不及《通天帝国》，口碑比不过《剑雨》，是不争的事实。
光线内部对《画壁》的档期也有了一些争议，毕竟光线明年9月上市，紧随其后的国庆档必须要赢，而且还得赢得漂亮。
这两年，香江团队制作的电影，口碑上各种滑铁。
或许上《大人物》更稳妥一点…
这种前提下，李晓萍当然要保证沈长林能够安心拍摄《大人物》…
至于沈长林的导演水准…
重要吗？
分镜头，副导演的活；
机位、灯光、摄影，摄影指导、灯光指导的活；
动作，武术指导的活；
道具，化妆，盒饭，都是其他人的活。
导演是干嘛的？
导演其实是个翻译，负责把剧本里的东西用镜头和整个场景以及演员表现出来，这个场景整个的安排都是导演的活。
你看着别扭，这就是导演不合格，如果你看着爽，那就是导演牛逼。
至于导演给演员说戏，其实大多数不会聊演技，演技都是专业演员，你只需要跟演员沟通这个场景要什么状态就行了。
这玩意真不比说相声难到哪…
做电影，最重要是钱和人，没有这两样什么都做不了，沈长林什么也不缺，他凭什么做不了好导演？
而且李晓萍真觉得沈长林不错，因为他除了前期筹备，会说一点想法，真正拍摄了，很少干涉其他人的专业工作，很信任这些人！
这…这还不够吗？
激励团队，让他们创造力爆棚！
……
对于沈长林来说不够。
他以前写过华娱，引用过一句话，算是给导演分类的：
伟大的导演，不仅是一位全能的电影艺术家，还是哲学家、思想家和电影革新者，这种天分和际遇不是人人都可以获得的；
优秀的导演，技艺精湛的电影工匠，他们善于运用电影手段去讲故事，这个故事谈不上伟大，但起码是完整而扎实的；
称职的导演，技艺精进的电影工作者，他们有基本的导演素质，呈现的作品不一定伟大，但完成度尚可，不会有要命的缺憾。
嗯，就这三类，要是连称职都算不上，那就不配做导演了！
你看，在他眼里，称职的导演也得是技艺精进的电影工作者。
沈长林有什么技艺嘛？
其实，他小瞧了自己，导演最重要的是判断力，你一个镜头拍了好几条，哪一条最好？
这个导演说了算！
而这个条件，沈长林恰好具备，因为他看过！
还有，他性格挺好，不会干预专业人士的意见，不像老姜，剧组所有东西，都得亲力亲为，包括演员最里层的服装——陈冲说的。
当然，老姜牛逼…
沈长林是因为自己确实不太懂…
其实回归电影创作的本质，一个作品中无外乎含有导演、画面、声音、表演等几大方面，
算了，反正整整一个月，沈长林都待在东莞，前期筹备嘛！
一直到十月末，他得回BJ一趟，《失恋33天》后期完工了，沈长林需要去确认一下；
《绣春刀2》剧组也开启前期筹备了；
另外，《绣春刀》的第一笔分账终于到了！
第四十四章 档期抉择
总算见到回头钱了！
这半年来，钱可真没少花啊。
事实上，《绣春刀》的票房分账还是人家光线垫付的呢。
一共3900万，除去投资的1000万，盈利2900万…
其实也不怎么高…
毕竟比特币的价格已经翻了块十倍了！
做电影，从来不是好生意啊。
但是话又说回来，通过电影赚钱，那感觉确实不一样。
郭松姜跟一个叫杨帆的人同时进来，杨帆负责汇报工作：“《绣春刀2》的贴片广告估计收益至少2000万…”
杨帆是公司新的电影项目组负责人，郭松姜主抓电视剧项目组还有艺人经纪工作。
听说他是海推公司的人，郭松姜费了不少力气挖来的…
“因为《绣春刀》的缘故？”
“嗯…市场对《绣春刀2》挺看好的，原班人马出演…”
“…但是导演换了呀？”
“大家相信你的剧本！”
沈长林点头…
“另外，有不少联系咱们，想投资《绣春刀2》…”
“哦？”
郭松姜补充道：“都是些新注册的影视公司，背后基本都是煤老板…”
看来，煤老板大肆转型的时代到了——不转型不行了，监管策略特别严，专抓违规出煤的，抓住一个违法行为都是几百万的罚，哪受得了这么罚？
贾樟柯之前说过一个事：09年到10年，贾在BJ的公司很热闹，因为经常会迎来一些山西老乡。这些老乡多是煤老板，见他就问：“怎么办？煤矿不让办了，手里都是现金！”其中有位企业家很年轻，实力也最弱——“额手上钱不多，只有3个亿！”
你说他们投资电影，难道不怕亏损吗？
跟他们扯票房分账、市场啥的，他们不懂…
不懂怕啥，煤老板有煤老板的打算，有煤老板的追求。
“有什么条件吗？”
“加塞女演员…”
“《绣春刀2》是一部纯粹的男人戏，除了丁白缨这么一个角色是女性…这个角色不是说了找余楠嘛？”
郭松姜插话：“人煤老板投资电影就是为了捧二奶或者睡女明星！”
沈长林皱眉：“你知道我找一个表情就有侵略性的女演员有多难吗？余楠是我跟陆洋划拉了好些天才选出来的…”
“那…咱们拒绝？”
“拒绝吧…拿了人家钱，不办事，不是我们的风格！”
《绣春刀2》，主演邓朝+张亦+雷佳音，女性角色有俩，丁白缨以及丁翀，丁白缨肯定是余楠，丁翀选了刚毕业的辛芷蕾…
好吧，不是选的，是有人推荐的，甄子旦的经纪人梁婷…
你看，所有演员都齐全了，这时候踢掉谁？
郭松姜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吧。”
沈长林继续看财报，顺便问：“还有什么事吗？”
“晚上的看片会？”
“当然一起去！”
……
电影制作完成了，会有一个内部放映。
也叫试映。
放在游戏领域，试映类似内测，如有BUG，看严重程度，一般性的剧情问题还来得及通过剪辑或特效修改，也不排除补拍可能。
一般会邀请出品方内部人员、院线代表以及宣发团队参与。
征求建议、策划宣发。
《失恋33天》从策划到开机，然后完工只用了不到四个月时间！
光线内部震惊于薛小璐的效率，但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心…
《失恋33天》的上映时间跟光线另一部主控发行的《最强喜事》有点冲突…
《最强喜事》1月31号上映，《失恋33天》这是2月10号…
中间间隔时间太短了！
光线有意撤档一周或者两周。
一方面避开《将爱》，另一方面，也不想造成资源对冲！
毕竟《最强喜事》算是光线跟黄百铭的‘喜事’系列第三部，《家有喜事2009》、《花田喜事2010》，然后是《最强喜事》，均有光线操作发行…
然后要《八星报喜》换成了乐视。
好吧，其实是《失恋 33天》的背后站的是李晓萍和沈长林，《最强喜事》则是张昭主导！
牵扯到了光线的内部竞争…
……
“这部电影从我们的当下生活里生长出来的故事，欢乐而温暖，观众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故事！”
“典型得小妞电影，爱情和尊严哪个重要，自我拯救和被拯救。”
“小妞电影在全球范围内经常创下以小博大的例子，《落跑新娘》、《律政俏佳人》、《西雅图夜未眠》等等…包括去年大卖的《非常完美》，可惜章紫怡的长相跟小妞电影绝缘…但我们电影用的白百合，就非常适合在小妞电影！”
看完电影，杨帆先是总结了一下《失恋33天》的优势，然后说道：“以新浪微博和人人网为宣传阵地，《失恋33天》以情感的怀念和发泄为主要诉求，对准85后、90后大学生和白领群体，把电影话题转变为社会话题，紧贴‘失恋’关键词，紧贴热点，不断制造话题。引起共鸣，攻心为上。”
“我们准备在7个城市拍摄‘失恋物语’、物料制作等，大概为150万元。”
“传统媒体上，大概需要200万元的硬广告。”
“这些钱，我们公司可以出，失恋物语的物料，我们也可以制作、投放…我们只要求一点，《失恋33天》2月10号上映~”
张昭打断：“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票房预期是多少？”
杨帆看向沈长林，后者道：“看看能不能起势，如果能起势，我觉得过两亿还是比较轻松的~”
“你太想当然了，”张昭摇头：“别的不说，《失恋33天》的演员有谁认识？你以为明星就一点效果没有？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最多多2000万！”
沈长林换了个方式：“那这样吧，这次宣传我们自己做，发行方面，你们就给一般待遇就行！”
“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档期！”
“两部一起发呗！”
“…一个档期上映两部电影，这是资源的浪费！”
沈长林看了看李晓萍，后者摇头，起身据理力争：“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两部电影的受众不同，《最强喜事》的观众看的是港式喜剧，《失恋33天》的观众则以85后白领，90后学生团体为主…”
张昭：“现在的荧幕数量还没有到谈论受众的程度！”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喜事系列每年的票房都差不多？说明观众既定！”
“…但今年的阵容前所未有的强，甄子旦、古天楽、刘佳林、张白芝…几乎是现如今最当红的香港明星！”
沈长林有点受不了了：“…别吵了，实在不行，我拿给博纳或者中影，让他们发行！”
第四十五章 大美媛
不管《最强喜事》还是《失恋33天》，上映的档期都是春节档！
现如今的春节档当忽然还不至于想后世那般产出票房占到年票房30%的程度，毕竟二三线城市的院线还没开始铺设，即便观众想看电影，也没有影厅可以进…
但能量密度还是很强大的。
从06年的《霍元甲》开始，每年的春节档都会诞生票房破亿的作品，08年的《长江七号》和《大灌篮》两部电影票房过亿，《长江七号》甚至超过两亿。
去年更厉害，《阿凡达》来了…
虽然不算什么兵家必争，但绝对是优质档期。
明年的春节档，《最强喜事》、《武林外传》、《我知女人心》、《将爱情进行到底》包括《神奇侠侣》…
《失恋33天》拿什么跟人家竞争？
难道是沈长林首次监制的名头？
知道章紫怡是《从天儿降》的监制兼制片人嘛？
如果同档期上映，光线把资源倾斜给《最强喜事》，可以理解…
人家阵容强大，广告植入达到二十几家…
《失恋33天》拿什么跟人家相提并论？
不过，当沈长林说了‘实在不行，发行我们可以交给中影或者博纳’的时候，王常田坐不住了，起身说话道：“长林是我们的光线的合作方，他想要情人节档，那就按他说的，明年2月10号上线！”
“谢谢王总…”
张昭有点生气：“老王，天马影视也是我们的合作方！”
天马影视是黄百铭的公司，喜事系列算是天马影视压箱底的系列电影。
王常田笑了笑，反问：“这不是间隔了十天嘛，你是怕《最强喜事》输给《失恋33天》？”
“…我是觉得没有必要在一个档期推两部电影！”
“没事，就像你说的，《失恋》成本摆在这，就算巨亏，我们又能亏多少呢？”
张昭…还是有些不甘心，但选择了闭嘴。
他很清楚老王为什么站沈长林，《绣春刀》是光线入驻电影发行领域，主控发行票房最高的作品！
……
内部试映结束，沈长林和薛小璐聊了一会《失恋物语》的拍摄…
然后沈长林想起了《掌中之物》，于是转移话题：“薛老师，你之前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是怎么立项的？”
“那是制片人张静找的姜维导演，姜维导演后来找的我…”
“张静？”
“对，她当时是第一次制作电视剧，但对作品的主题非常明确，只给了姜维四个字：家庭暴力。”
张静是青鱼传媒的创始人，后来跟姜维合作了《潜伏》、《借枪》、《猎场》…
“那电视台是怎么联系的？”
“青鱼传媒本身就跟很多电视台关系不错…”说到这，薛小璐反问：“长林，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对！”
沈长林把忽悠胡哥那套东西又说了一遍，末了补充一句：“我希望你能创作一个反斯德哥尔摩的作品，反偶像剧！”
“在前期的人物塑造时，尽可能的将男主角塑造成了一个阴狠毒辣无三观无人性的人，为了报复女主，破坏她的家庭，用一切足以让一位女性痛苦的方式报复她。”
“后期的男主角因为爱开始学会做人留一线，因为爱开始学会对女主角委曲求全。要尽量塑造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形象！”
“为什么？”
“我就是要告诉观众，犯罪就是犯罪，绝不能因为长相或者用爱的名义犯罪！”
薛小璐来了兴趣，然后皱眉：“那这样女主角的人设很难立起来…”
那倒是，原版《掌中之物》的女主角，形象有点单调，脸谱化扁平化。
各种斗智斗勇…
但让你仔细说说女主的形象，除了坚韧聪慧，你还能说出几个？
傅慎行这么坏有部分原因来自他的童年，但是女主角何妍童年幸福，夫妻恩爱，然后突然遭受重大打击，还能这么坚强是不是不太和逻辑？
“那女主角人设也做的丰满一点…”
薛小璐纠结了一下：“有点难，我尽量…”
“薛老师，这个故事我第一个跟你说的，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全盘接下，我只有一个要求，男主角用胡哥，这是我答应他的！”
“胡哥…他居然想挑战这类角色？”
“演古装小生演的烦了呗！”
……
在BJ呆了三天，基本都是花钱。
《失恋33天》的前期宣传500万，公司垫付；
《绣春刀2》立项，公司投资40%，1500万没了；
《大人物》立项，资金也要汇入，又是2000万…
你看，这才三部电影！
所以说小马奔腾稳健一点是对的！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中国电影的快速发展阶段这么快就到了…
对了，郭松姜综合考虑了一下，没有把《被时光掩埋的秘密》交给唐仁，而是跟徐晓鸥继续合作，SMG尚世影业和长林工作室联手打造。
初步接触了沈严导演还有丁黑导演…
项目只是初开发阶段，导演都还没定下呢，但初步预算至少两千万，公司也得掏500万…
花钱如流水啊！
才到账3900万，感觉很多，实际上根本不经花…
现在，只能指望《失恋33天》如预期般大卖，对了，杨帆说要带着《绣春刀》去一趟柏林电影节，卖卖版权…
又是一笔开销啊！
且不说海外版权能卖掉多少，光是来回的费用…
好在游戏公司那边把1800万的授权费打了过来，这才保证了公司资金链的正常化。
沈长林准备离开了，临走前，问了下郭松姜：“《大人物》植入广告差不多3000万吧，这笔钱算不算在分账里？”
“当然，人家品牌植入看的就是你的名气！”
“那钱到账了吗？”
“…算在制作费用里了…”
“那我们为什么掏2000万？”
郭松姜解释：“到时候算总账嘛！”
“…行吧，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说完，离开公司…
飞机是晚上的，他有时间去看看钠扎…
但又一想，还是让钠扎先安心学习吧，回家看看书，巩固一下理论知识，毕竟这次回去，真的要上战场了！
然后，手机响了，有点吃惊，因为是高媛媛拨来的。
上次见面之后，两人没有联系过…
怎么会突然联系他？
第四十六章 这也行？
好吧，大美媛是因为《请你原谅我》的小说…
拍完《单身男女》，她买了一本，然后仔细阅读，立刻感同身受！
越是阅读量少的人，看了一本略微有点深刻的小说，越是有代入感，尤其是书中人物跟你的境遇相通的时候，读完后久久不能释怀，无法立即回归现实的生活，非常地怅然若失。
大美媛刚刚经历了‘被小三’事件…
虽然，她三了很多年，但这次真的是被三！
网上的舆论攻击很犀利，即便是十几年后，一些自媒体报道大美媛，也是用‘最美小三’、‘惯三’称呼她…
要知道她是玉女形象出道的，沾惹上狐狸精、第三者的称号，很影响形象的。
所以，大美媛看到叶蓝秋的经历，颇能感同身受…
然后呢，前些天，范小胖在宣传《日照重庆》的时候，被记者提问有没有想合作的导演，她果断提到了沈长林…
包括李莲花宣传《通天帝国》的时候也说了‘想跟沈长林导演再合作一次’…
很抢手的。
《请你原谅我》这个小说如果改编电影，合适的女演员太多了！
批判网络暴力、新闻真实性，力度也够。
既合适拿奖，也合适拿票房。
她有点担心了…
如果电影立项后，沈长林把女主角给别人怎么办？
圈之内截胡的情况海了去了，大美媛不认为自己的市场价值、演技超过四旦双冰…
——范小胖刚拿了东京电影节影后。
所谓关心则乱嘛，于是，主动打电话约见沈长林。
沈导演正在思考待会要去哪，大美媛约他吃饭，正好，省掉一顿饭钱！
……
约的地点是一家不算隐秘的饭店，人流量挺大的。
沈长林也不介意，他只是来吃饭的，又不会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推开雅间门，大美媛已经点好菜了：“来啦！”
“媛媛姐…”沈长林坐下，看到满桌的菜肴，感叹一句：“哇，好丰盛啊！”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把这家的招牌菜都给上了。”
“会不会太浪费？”
“没事，吃不完，我可以打包带回工作室给他们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长林开始动筷子…
大美媛问：“喝酒吗？”
“不喝了吧，我晚上的飞机…”
“行，那喝茶吧…”
说话间，起身给他倒了杯茶。
沈长林：“谢谢。”
“你最近忙什么呢？”
沈长林抬头：“新电影筹备啊，马上就要开机了！”
“是《大人物》？”
“嗯，您知道？”
“你的新电影，我当然知道！”大美媛笑了笑，然后道：“男主角找了孙红垒，女主角是你公司的新人，叫金辰是嘛？”
“对！”
“怎么突然想到要拍警匪动作片？”
“就是觉得这个类型有意思…”
扯了好一阵子，大美媛才进入主题：“《请你原谅我》这个项目备案了嘛？”
沈长林点头：“已经搞定了，改名为《搜索》。”
电影备案跟立项是两回事，很多导演都会同时备案三到五部电影，然后选择最成熟的项目制作。
《搜索》这个项目肯定要拍的，那就先备案吧，否则，被别人抢先了怎么办？
大美媛眼睛一亮：“那什么时候拍呢？”
沈长林想也没想，直接回答：“…你得等我忙完手上的《大人物》…”
“…那关于演员人选？”
“这个不急，等《大人物》忙完了再说！”
沈长林岔开话题：“媛媛姐，最近忙什么呢？”
大美媛苦笑一下，顺手拨了下头发：“我还能忙什么？看完《请你原谅我》，整个心都在这个故事里…”
“…那说明这个故事很适合你啊！”沈长林抬投看了她一下，正好看到大美媛在扯自己的肩带，还解释‘位置不舒服’…
咽了下口水，沈长林尊敬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坐姿：“你可以看看哈兰·柯本的《无处藏身》，描写的也是差不多的故事…”
“《无处藏身》？”
“对，美国悬疑小说家的作品，我就是看了这本小说，然后才注意到的《请你原谅我》，本来准备第一部电影就用这个故事改编的，但觉得可能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所以，选择了《绣春刀》…”
“为什么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呢？”
“因为在我心里，最适合叶蓝秋的就是媛媛姐你啊！”
“…真的？”
沈长林认真看着大美媛，道：“当然，否则，我也不会一看到你就跟你说了这个项目！”
大美媛笑了笑：“那我可当真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
“行，那你跟我个大概的开机时间，我把档期腾出来。”
“明年秋天吧…”
“好。”
聊到这，沈长林看了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大美媛起身，似在指责：“…你可真有意思！”
“怎么了？”
“你不送我回家吗？送女生回家是男士的绅士表现吧！”
喂，你别这样，我很禽兽的，我告诉你！
……
沈长林把大美媛送到了她公司楼下，然后离开…
离开的时候有点帐然若失。
整个人有点不对劲…
因为大美媛亲了他一下，说是定金…
定金？
定金什么的无所谓，他有点愤怒，愤怒到全身血液集中到一处了…
感觉自己被小觑了！
给原身丢脸…
原身是渣男诶，渣海沉浮好几年，经验丰富，对付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这么被动。
居然被偷袭了，要是原身，估摸着在雅间已经行动了，让她接受一下被正能量灌满的感觉！
一路开到机场，司机把车开走，沈长林走到候机厅，坐下后，先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一下，然后拿出随身包包里的《欧洲电影分析》，翻看起来…
他不知道，就在两小时前，他跟大美媛吃饭已经被拍了下来，微博上已经嗨翻了。
微博还没有推出热搜功能，也不像后世那种狗血满天飞。
博主的影响力有限，但架不住渣浪推广啊，直接给了一个标题：沈长林高媛媛约会…
傻逼，你们家艺人约会会选择人流量那么密集的地方？
高媛媛团队第一时间‘澄清’：不是约会，在跟沈导演聊新项目，《请你原谅我》，确定会在明年秋天开机！
第四十七章 开机
这是…
逼着沈长林只能选她？
没用的，《我不是潘金莲》最开始定角白百何，各大门户网站都爆料，然后开机了，李雪莲是范小胖…
截胡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资源，在各行各业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在娱乐圈。
这是一个更新换代很快的行业，每天都有人进入，有一夜爆红的，也有一夜入狱的。
娱乐圈的竞争，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峻。
人选只有一个，如果你手中没有强大的资源，很容易就被换掉!
别的不说，杨小蜜没有走红前，就曾经各种被换角…
不光是未确定主角的被截胡，就连确定了主角，只要背后的势力够强大，也能截胡，张忝愛对这个操作很熟练。
有很多剧组都已经发通稿的，甚至开机的，包括拍了一半的，说换角就换了！
只能说大美媛团队经验不够丰富…
以为这样做，沈长林就会妥协。
天真！
……
沈长林是抵达东莞，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晚上聚餐的时候，李晓萍无意间调侃，沈长林才知道的！
“确实有这么个意向，你也知道我也一直对社会性新闻题材很感兴趣！”
“《请你原谅我》，故事起因很简单，女主角叶蓝秋获知自己罹患癌症之后，心灰意冷的她上了一辆公交车，沉浸在惊愕与恐惧的她，拒绝给车上的老大爷让座，引起众议，这一过程被电视台实习记者杨佳琪用手机拍个正着。于是被媒体恶意放大，并人肉搜索，最终导致她一步步走向死亡。”
李晓萍来了兴趣：“哟，批评网络暴力？”
“算是对《乌合之众》的一次控诉！”
“想怎么拍了吗？”
“没…”沈长林摇头：“只是一个想法，我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大人物》上面。”
“嗯，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李晓萍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时间，埋怨一句：“怎么还不来？”
沈长林也看了下腕表：“应该快了吧…”
话音未落，包厢门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都是剧组的幕后指导们…
韩淇名不必说，继《绣春刀》之后，再次担当《大人物》的摄影师。
美术设计找了张立丽老师，这位资历很深的，《一代宗师》、《中国合伙人》的美术设计…
如果硬要分级，至少也是一级美术师！
比许老师的三级厉害多了。
动作指导特意找了伍刚，是《绣春刀》的武术指导桑林介绍的。
伍刚本身是成家班出来的，对于成龍杂耍式打斗很熟悉。
本来沈长林想着继续用桑林，但后者得坐镇《绣春刀2》，听沈长林说了《大人物》的动作要求，干脆介绍了伍刚…
伍刚，出身成家班，对成龍式的杂耍动作很有研究，《宝贝计划》、《神话》包括之后的《唐人街探案》都由伍刚担任动作指导。
剩下的，则是几个执行导演还有公司派来的执行制片人。
嗯，算是一顿便饭。
沈长林主动提出来吃一顿，算是为明天的开机打个基础…
要求什么的，沈长林在前期筹备已经说过了。
不知不觉，饭局过半，众人原本吃的很好，聊得也开心.
伍刚性格挺好的，而且很能喝…
对了，演员们来的七七八八，沈长林准备明天开机之后，再邀请一次…
……
11月2号中午，开机发布会……
沈长林本来不想整什么开机发布会。
《大人物》这样的项目还需要开机宣传？
沈长林的知名度，加上孙红垒目前的炙手可热…
《潜伏》之后的孙红垒，彻底晋级一线，集齐了华语三大导演，《梅兰芳》、《三枪拍案惊奇》、《非诚勿扰2》…
这次跟沈长林合作，各大门户网站都有报道…
这也是发行方要求一定要召开发布会的原因——你得给媒体报道提供素材。
否则，干巴巴报道‘低调开机’？
沈长林先介绍：“《大人物》，其实就是警察抓捕富二代的故事，警匪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都拍的差不多了，套路都很类似…陈家驹嘛！”
“框架就这些，但我还是想拍一部这样的电影，我自己喜欢这类电影，所以，我要拍！”
“做导演，要是不能拍自己喜欢的东西，那干脆不要做了！”
“那为什么用孙红垒呢？”
“合适呗，我觉得红垒哥身上有一种男人味，但与此同时，又有一种孩童的纯真，他很适合！”
“陈潇是反一号…试镜时候，他的表现吓到我了，就是我要的那种变态，漠视生命，认为钱能解决一切…”
那边，孙红垒也被各种提问…
毕竟正当红嘛！
去年爆料，他的电视剧片酬是50万一集，内地演员第一梯队，电影片酬在300万左右…
《大人物》他的片酬就是300万。
“剧本写的很好，很完整，我很喜欢，我是在接到剧本后，直接请假拜见的沈导，因为我听说预备的男主角不止我一个！”
“还好，我来的比较快，否则，角色肯定被抢走了！”
发布会嘛，基本流程都是这样，没什么新意，都是互相捧臭脚。
新人演员表示感谢，并对即将开机的电影充满信心；
成熟演员则感谢导演的邀请啥的…
一个多小时的发布会，大家聊聊笑笑。
不过沈长林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挺欣赏孙红垒的演技。
你看他演戏，要看跟谁搭戏，如果是和一群老戏骨搭戏，他基本就演嗨了。
有点遇强则强的那个意思。
《梅兰芳》的邱如白，《潜伏》的余则成…
当然啦，如果其他人普遍都在出戏，他就开始发魔障，角色演绎也开始变得平淡，甚至拉胯…
典型的就是《战国》和《带着爸爸去留学》这种…
上限高，下限也足够低！
所以，开场第一个镜头就是重头戏…
跟饰演妻子的余楠的一段对手戏——主要余楠属于客串，三场戏，就给了三天时间，当然要紧着拍摄。
正式开拍之前，执行导演在跟演员讲戏走场。
摄像组、灯光组几人忙碌着摆机器、铺滑轨、调光线、调光比。
道具组、布景组有条不紊地布置现场。
整个剧组一片繁忙。
第一场戏嘛，一定要保证顺利！
场内的大牌们则在对台词，助理们还有专门找的替身很配合机位在走戏。
插一句，走戏这种事很少有大牌演员亲自干，因为涉及到打光、镜头调整啥的，可能一走就是一个小时…
一般专业的剧组都会配有光替…
这个不算耍大牌啊，算是给演员足够的休息时间。
第四十八章 试试斤两
以前听说孙红垒对演戏特别自负。
好像是拍摄《七剑下天山》的时候，有一个镜头徐可不满意，然后孙红垒就换了五种方式…
之后徐可就带着他拍了《铁三角》。
不过，也听说孙红垒脾气很臭，王荃安筹拍《白鹿原》，邀约孙红垒，后者直接开价20万一天，只给一个月档期。
这…这是耍大牌吧？
拍完第一个镜头，晚上聚餐的时候，沈长林问了孙红垒《白鹿原》的事，后者点头：“确实有这事！”
但他也解释了：“当时我接了《三枪》、《窈窕绅士》、《人间正道是沧桑》，根本不可能挤出时间，说个价吓到他…”
“万一他答应了呢？”
“怎么可能，他哪来那么多钱？”
孙红垒摇头，笑的很贼…
后面还有句话，他没说，就是他不相信王荃安导演…
毕竟这几年孙红垒太红了，找他的都是大导演，肯定紧着大导演的戏先拍！
相比之下，王荃安之类的肯定要往后排。
沈长林看了看余楠，后者面无表情，他才道：“…我没看过王荃安的作品，包括贾樟柯、王晓帅的电影我都没看！我在北电学电影，看的都是欧洲电影，最开始我喜欢戈达尔、费里尼、塔可夫斯基，直到看了库布里克的《发条橙》，然后就有一种感觉，艺术片这种东西，要么走极端边缘题材，否则，很难让人印象深刻，因为大师们已经把改拍的题材都给拍了一遍了！”
李晓萍闻言，询问：“所以，你自己做导演，拍商业片？”
“嗯…准确讲，我拍的是类型片，靠故事取胜。”
“那你觉得电影最重要的是什么？”
沈长林不假思索：“当然是剧本！”
“你不觉得特效、画面也很重要吗？”
“那是搞定故事之上的东西，我以前写过影评，经常用的一句话‘故事的基本逻辑都没有’，我的意思是，一个电影先把故事弄好，咱再来评价别的。连故事都弄不好，别的方面再好也是空中楼阁，华而不实，浪费票钱。这点尤其适用于商业电影！”
聊了一阵，众人散去，金辰跟着沈长林。
刚刚聚餐，金辰一句话都没说…
很安静，一点也不像她的性格！
“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有点不太敢…”
沈长林无奈：“你得说话啊，不求打成一片，至少得相处的没那么尴尬，高亚楠可是警队一枝花！”
“他们都是前辈…”
“…我教你。”想了想，沈长林道：“这样，从明天开始，你每天第一个到剧组，最后一个离开，没事干，就帮着剧组收拾道具，跟摄影师傅多聊聊…没有你的戏，就观察演员们是怎么演戏的！”
“还有，同剧组演员，小伍、大超、吴队长包括孙大圣，你要多沟通，这样拍摄的时候才不会有生疏感…”
“好演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
金辰哭丧着脸：“导演…我怕我演不好…”
沈长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
你这个角色就一个记忆点，腿挺长，踹起人，姿势很好看…
这种角色别说你这种已经演过几部电视剧的演员了，就是毫无表演经验的车模来都行！
算了，来我房间，我给你讲讲戏吧！
……
动作戏还是很辛苦的…
尤其《大人物》剧组压根没有正经的动作演员，沈长林要求的很简单‘不能让人看出来这两人排练了很久，必须得像实战一样两人都给观众一种出其不意的感觉才是最好的。’
也就意味着不能看出来套招的迹象。
而且成龍式杂耍，需要借助一堆道具…
摄影选择是手持摄影。
多为中景还有脸部特写.
《大人物》第一幕，尤其难！
人物多、镜头多、场面大、调度难，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打斗是绝对不可能拍成长镜头的，很多镜头都需要一点一点的往外摘。
大部分镜头都是三秒钟五秒钟的长度！
金辰的打戏贼简单，飞起一脚直接踹飞对手就行…
孙红垒就比较惨了，尤其是开场的打戏，一个人扫了赌档，这一段戏就拍了两天！
相比较而言，作为导演的沈长林就有点不当人了。
他就坐在导演椅上，旁边还摆着荔枝、麦芽糖——当地地特产，边吃边看。
反正正式开拍后的半个月，肯定不顺——剧组需要磨合，这个磨合期一般是半个月！
急也没用，天南海北的工作人员聚集在一起，又不是机器人，上来就能完美配套，怎么可能？
……
陈潇一直很紧张…
尤其是到了剧组看到孙红垒之后。
孙红垒的气场太强了，《潜伏》的谢若琳，本来不是结巴，但是演员曹炳琨见了孙红垒，他有些发怵，于是在对台词时他就忍不住磕巴起来。
“现在…有两根…金条，你…你…告诉我哪…哪个是高尚的…哪个是…龌龊的？”
导演感觉有点意思，于是他就将谢若林改成了结巴…
曹炳琨都怵得慌，更别说陈潇了！
尽管陈潇已经把剧本背的滚瓜烂熟，人物小传也写了三遍…
但就是会害怕…
好在导演比较体贴，开拍前期，没有安排跟孙红垒的对手戏，基本都是孙红垒的戏…
不过，今天还是躲不过去了！
有对手戏了。
就是两人初次相遇的那场戏，孙大圣在朋友的引荐下认识了赵泰，然后赵泰神经质当众下跪，但依然逼他喝酒的事…
主要那间夜店今晚能腾出三小时让他们拍摄！
开拍前，沈长林找到孙红垒：“大圣，待会你收着点，这场戏你的其实是被压制的，主要看赵泰的发挥…”
孙红垒皱眉：“…这小子是中戏的？”
“对，算是你的小师弟…挺硬气的，拒绝潜规则，直接从车上跳下去了！”
孙红垒果断来劲了：“…哟，拒绝谁的潜规则？”
“他公司的高层…对了，他以前是华宜的演员~”
呃…孙红垒闭嘴了…
这个隐射太明显了！
好吧，孙红垒其实有点不太爽陈潇…
主要后者是带着角色进的组。
赵泰跟孙大圣那是对手诶。
所以，除了开机的时候，进组之后，陈潇压根没有跟孙红垒说过一句话，连基本问候都没做！
这是沈长林要求的，但是孙红垒不知道啊，他觉得陈潇这孩子没礼貌…
第四十九章 还不错…
沈长林跟孙红垒说完戏，想了想，走到刘岩身边，小声道：“刘岩，待会可能会有一个往你脸上抹蛋糕的镜头…”
“没关系！”
“很羞辱的那种…”
“羞辱？”
“就是…”
沈长林大概说了一下戏，就是孙大圣调笑一句‘你们富二代我玩的也不怎么大啊！’
赵泰神经质，直接把自己的情妇也就是影视明星刘岩罗倩一把按在了蛋糕上，还没等她发怒，又把面前的菜肴全都倒在了她的胸前…
刘岩咬了咬嘴唇，然后反问：“…要上手捏嘛？”
沈长林眼睛一亮：“可以吗？”
“…那我去跟陈潇说一下…”
“我去跟他说就行了，你做好准备，肯定很粗暴的！”
“没事，能出戏就行了！”
刘岩很清楚沈长林为什么找她演这个角色，就是因为她的性感标签…
当红女演员被富二代肆意欺凌，这样才算是顶级富二代嘛！
她最初还以为沈长林可能想对她做点什么，想多了，她到剧组后，沈长林对他她很规矩，言语间一点也没有调戏的意思…
可不敢瞎搞，这女的很保守！
你自己想想，明明是性感标签、借胸上位，却没有绯闻…
也怪光线，当家女主持，不都是走知性路线的吗？非要走什么性感路线…
不过老王对她挺好的，去年刘岩不想干了，觉得太累，然后王常田让她再干一年，给她安排了不少电影演出机会，《大人物》也是老王安排的，光线上市的时候还给了刘岩五十万股股票…
对了，沈长林也以私人身份买了270万股，反正肯定会涨，为什么不买呢？
……
这场拍摄很热闹的，因为演员来的很多。
邓朝、张亦、雷佳音都来了！
专门从《绣春刀2》过来客串…
邓朝就演他自己，张亦是孙大圣的好友王峰，雷佳音则饰演桌边的玩伴…
差不多准备好了，镜头对准夜店…
夜店嘛，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
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随着镜头转到内间，喧嚣声暂歇，邓朝出场，不过他就一句台词…
“你好我是邓朝！”
“我知道你，我看过你演的《绣春刀》，真好！”
然后再往前走，开门，一堆年轻人聚在一起…
先是一群大白腿，穿着清凉的模特…
然后镜头往上，给到陈潇的背影，手上夹着雪茄，怀里搂着一个姑娘…
张亦带着些谄媚：“赵董…”
“赵董…”
“嗯？”
“介绍一下，我朋友…”
陈潇没理他，扭过头，表情激动地大喊：“99、100…”
“我草，又输了…给你！”
直接拿起桌边的一摞钱扔给对面坐着的雷佳音…
“你个不要脸的，赢了我三次了！”
然后扭头看了眼输了的谢孟伟，直接给了他两耳光，还不解气，把正在冒烟的雪茄塞在了他的脖子上，烫的谢孟伟忍不住大叫一声…
“赶紧给我滚！”
（特制的道具，没有那么烫的…）
“赵董…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孙大圣，孙刑警！”
“…号称滨海FBI，前段时间才破获了尊龙阁的赌场！”
然后开始介绍在场的人，到了陈潇，还没开口，沈长林喊了咔：“赵泰，你表情不对，听到王峰介绍的时候，我们的镜头会切换到你的表情，你得有所表现，我跟你说‘眼睛向下看，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你是看不起这帮人的！知道了吗？”
“…对不起，导演…我们再来一次…”
于是又来…
这回还行，一直到上桌敬酒。
孙红垒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白末，憨笑一下：“我开车来的…”
张亦：“没事，帮你找个代驾呗！”
“…我真不能喝，待会还得去局里加班…上次的案子牵扯到了外国人！”
谁知道这就里面有没有加料？
孙红垒：“赵董，我真…我以水带酒…”
原版的《大人物》，就感觉这段有问题，你都来求人了，说明想走后门，不想守规矩，那人家敬酒，你凭什么不喝？
这次就不一样了，给到了孙红垒眼神扫过白色粉末的镜头…
然后按照《大人物》拍了一版…
还是那句话：人家敬酒他不喝。既然是求人办事，为什么要端着？
很容易被观众理解成交恶的开端，其实就是因为这里赵泰打了他几个巴掌。作为一个脾气火爆的人，他肯定想报仇。
然后按照《老手》拍了一版…这个版本赵泰比较神经质，因为孙大圣的一句‘富二代就玩这个？’，后者突然爆起折腾起姑娘，直接把桌上的蛋糕往人脸上摔，还伸手捏了把刘岩的胸，挑衅地看了眼孙红垒…
后者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嘴角含笑盯着他看。
陈潇更进一步，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空，然后爬上桌子，跪倒在孙红垒面前：“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我们富二代只会这么玩…”
孙红垒依然不为所动，他只好坐下来说开玩笑：“看来，我们孙警官不上当呢，我还以为他会直接动手，像《警察故事》那样，直接把我这个反派打倒在地呢！”
“太遗憾了，没能看到我们警官大展身手！”
全场配合地大笑，孙红垒表情变的严肃：“赵董可真有意思！”
“但是，赵董，不能触犯法律哦！”
“…我又不是傻子，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找刺激！”
两人碰杯…
“咔…赵泰，你过来看一下…大家休息十分钟，待会再来一遍…”
孙红垒确实一直收着演，给了陈潇足够的发挥空间，但陈潇毕竟是新手，即便有对手放水，境界上差了很远啊…
沈长林不是很擅长调教演员，只能把陈潇叫过来不，让他盯着监视器，自己挑毛病…
第一版陈潇显得神经，但孙大圣也有点不识抬举；
第二版，陈潇神经质，孙大圣则正常的多…
这两个版本到底用哪个，得看审查的意思，估计会用第一版…
毕竟如果孙大圣喝酒了，就给人一种警察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把酒言欢是兄弟，干了这一杯酒，那就是上了赵泰这一条船，就要和他同流合污了。
这段两个版本足足拍了三小时，十几遍，然后，沈长林才给过的。
“行了，今天就到这了，大家先回去休息…”
拍完，沈长林准备闪人，然后陈萧走过来，懊恼道：“导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