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富小少爷娶了一个死人 姜知阮万万没想到,在她临死之际,她的死对头居然宣布要娶她,是他疯了还是他疯了?! 微博热搜更是爆了又爆。 #惊爆!京城首富的小少爷娶了个死人!# #名动京城的绝世妖姬有多绝?就算死了也让纨绔拽爷惦记!# ....... 姜知阮刚从ICU转进重症病房,心脏上长了恶性肿瘤,找不到合适的心源,就算是找到了,癌细胞也已经扩散全身,她,命不久矣。 姜家人陆陆续续的在病房门口晃悠和观望。 医生在旁边问,有没有人要进去看看的,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或许她活不过今天,让要看看的,都进去看看,却没有一个回答医生的问题,只是都在自顾自的聊着—— “墓地买好了么?” “后事儿应该怎么办?” “买什么墓地?随便埋个荒郊野岭不就得了?为她花费那钱做什么?” 姜知阮的继母和妹妹,商商量量的讨论这些事儿,姜父也只是皱着眉没有说话。 而在重症病房里面的姜知阮,把外面的话,听得一字不落。 “说的也是,姜知阮不值得。” 这时候,沉默的姜父开口了:“小阮的后事,我已经想好了,在后山的墓地吧。不能在荒郊野岭,外人那么多眼睛看着呢,如果草草的办了,别人如何评价我们姜家?” 姜知阮死后不进姜家祠堂,虽然姓姜,却从不被姜家待见,姜家书香门第,从不接受这样美艳却又艳名在外的女儿。 “姜知阮的墓碑,就立在我沈家的祠堂吧。”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道慵懒又散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来。 男人站在病房外走道的不远处,靠着墙,浑身整个散着一股颓懒张狂的劲儿。 眸色看似散漫不着调,深了看却遍布狠戾疏冷。 他是野性的狼,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身上的狼烟烈火焚烧得只剩灰烬。 在场的人都愣了愣。 “这么难处理,就交给我处理吧。” 他又淡淡的开口了,眼神漆黑的望着他们,分明是带着笑意的话语,透着暗黑又刺透人神经的灰暗感,那压迫性,令人胆寒。 谁不认识这位京城的太子爷沈时野? 沈家的小少爷,沈家是京城的首富,因老来得子,对这位小少爷放纵得不行,养出这么一个目中无人的天之骄子。 “沈、沈少爷......”姜父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皱:“这样的玩笑,开不得。” 沈时野是出了名儿的混世大魔王,在这种事情上要捣捣乱掺和一脚,也一点儿都不稀奇。 而姜知阮和沈时野从来不对付,斗得個你死我活,现如今姜知阮要死了,他说要让姜知阮在沈家祠堂,这谁信? “我像开玩笑?” “姜知阮不是沈家的人,怎么可能在沈家祠堂?” 男人笑着,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眉眼淡淡的敛下,吐了口烟圈才抬眼,透着野性的颓懒。 他慢悠悠的掸着烟灰,动作欲气,拖腔带调的开口:“谁说不是?我马上就娶她,她就是我沈家的少夫人。” “什么?!!” 荒唐!简直是荒唐! 姜知阮的妹妹更是拳头捏的死死的,齿关狠狠的咬着,凭什么?倘若沈家要和姜家联姻,凭什么他要娶一个死人而不娶她?! 她姜知阮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抢风头。 沈时野进病房的时候,姜知阮眼神直直的瞪着他。 男人眼神打量着她,她的手上、身上,连接了各式各样的仪器,都是为她续命用的,现如今,是能活多久是多久。 她已经不似往日明艳张狂,病殃殃的,脸色惨白。 但,就算死了,也算的上是一具漂亮的尸体。 男人看着她笑,抬腿勾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了她的床边:“都死到临头了,还瞪我?” 他淡悠悠的翘起了二郎腿,眉眼睨着看她:“小爷在你临死之际娶了你,是你的福气,以免你这辈子,死了连婚都没有结。” 呵.......姜知阮心底冷笑,不等癌症带她走,这狗东西分分钟能把她气走。 福气? 癌症晚期,姜知阮本想着死就死吧,远离姜家那群大冤种,可现在,沈时野说要娶她!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要找机会来凌辱她。 肯定是想娶了她,让她进了她家的门,让她死了连个墓地都没有。 姜家那群人故意把这男人放进她病房的吧,恨不得马上气死她,拿到她手上那一份巨额的财产。 她的呼吸急促,那眼神看着沈时野,仿佛在说,老娘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沈时野眯眼,斗了这么多年,掺得透她的眼神,男人靠着椅背,不冷不淡的哼笑了一声:“姜知阮,这个婚你不结也得结,就算是你现在马上咽气儿,老子照样把你的尸体娶回去。” “老子是个占有欲强的人,你是我的死对头,只能我欺负,闲杂人等都得靠边儿,你就算是死,也得死我这里,懂?” 姜知阮眼神盯着他,只觉得被他压着一等,胸口团着一口怒气,自己此刻微渺的像是枯草,任人拿捏。 心脏在衰竭,呼吸机都快供不上她的呼吸,一种溺毙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围上来。 她看着他,视线逐渐的变得模糊。 男人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眉眼都精致,眼尾稍稍的往上扬,细长深邃的眼型,可以深情温柔,可以漫不经心不着调,更具有极强凌厉感。 可现在,看他的眼神,怎么看都看不出平日里的乖张与不可一世,她一点儿也看不透他的眼神。 她更想不到,死前见的最后一人,会是沈时野。 姜知阮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氧气面罩一片血红。 “滴、滴滴滴、——”仪器一通警报的响起。 男人视线盯着,盯着她缓缓闭眼,安安静静的沉睡下去。 他看向检测心脏的仪器,那里,是一条冰冷的直线。 沈时野眉眼垂敛,好半晌,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进来吧。” 工作人员进来。 带着户口本,带着一切手续。 结婚登记,在医院登记成功,章盖下去,鲜艳的两个红本本,递到了男人手里。 好像喜与丧相互交织错落,可整个病房都沉着一股死寂之气。 男人垂着眼看着结婚证,证件照是他们两个人,白衬衫与红底,男人女人,都笑的灿烂。 尤其是女人,眉眼细致,红唇起伏上翘,笑的明艳风情,美的高级又迷离。 也丝毫的看不出,这个照片,是合成p上去的。 男人指腹微微的碰了碰照片上的女人,轻笑:“软软,你确实很美。” 是软软,不是阮阮,她的确很软,他在晃动的舞池掐过她的腰,抚过她的腿,在夜晚的小巷抵着她掐过她的脖,在隔着书架的书店扯过她细软的发...... 他盯着这个照片看了好久好久....... 沈时野才缓缓的抬眼,声音不紧不慢,又低又沉:“姜知阮是生前和我登记的,是吗?” 工作人员站在旁边,心惊肉跳的点头:“是、是的。”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接少夫人回家。” ....... 山间别墅偏僻但寂静。 晚风缠缠绵绵的吹着,夹着一丝丝的柔软的细雨,绵密的雨往男人脸上吹,沈时野怀里抱着姜知阮,快步走进了别墅里面。 她的脸上淋了雨丝,发丝上也湿了些,身后跟着些佣人。 他把怀里小女人放在了豪华大床房里,随即吩咐人:“拿干毛巾来。” 令佣人惊讶的是,这位小少爷居然细致又温柔的给一具尸体擦拭雨丝。 “看什么?”沈时野喉结滚动:“都滚出去。” 佣人们纷纷滚了。 他给姜知阮换了衣服, 眼神浓稠粘腻,直直的盯着她的脸。 他缓缓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低醇的声音略微沙哑:“软软,醒着的时候也这么听话该多好?” 不是死对头,而是他的怀中妻,掌心宝。 而也是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沈父打来的。 他刚接起,对面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沈时野,作的什么妖?平时不着调就算了,热搜都满天飞了,伱给我沈家娶了一个死人回来!” “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真是要气死我!” “爸,您不是要我娶一个端庄优雅,乖巧听话,永远不会出岔子的么?我看姜知阮就挺好,躺那儿一动不动,够端庄优雅了,也不会给我惹事儿。” “沈时野!!!” “嗯?”男人不冷不淡的应了声,丝毫不受他怒气的影响,继续说:“娶都娶了,除了婚礼不能办,她就是沈家少夫人。” “混账东西!” “行了行了。”沈母在旁边劝阻:“孩子才22,你就逼的那么紧,不怪他这样做。” “都是你这么宠着他,他才干出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沈时野笑了笑:“怎么离经叛道?姜知阮是活着的时候娶的,怎么就是我娶了一个死人?” 他慵懒的声音到了最后都带着些冷意:“我最不希望的是,我的家人不欢迎我的妻子,挂了。” “沈时野,姜知阮就算是要嫁人,也是要嫁给她的未婚夫穆斯承的,穆斯承已经到沈家来要人了,你把这个事情,给我处理好了,不要什么烂摊子都给我带到家里来。必须给人家穆家一个交代。” 男人听着这个,手不由得紧了紧手里的手机,眸色深浓的沉了下去,很快又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往旁边的栏杆懒洋洋的一靠。 “姓穆的敢惦记沈家少奶奶,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2 各种,随便 他说话的腔调,天生的慵懒恣意,格外的好听,却又夹带带着野性的糙,有些疏离的淡,很没有感情。 眺望整个京城,没有哪个人能有他这么横。 说完,沈时野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向了身后躺在屋里的女人。 她安安静静的躺着,整张脸都透着病态的惨白,可遮盖不住她本就绝世风华的惊艳容颜,她娇艳姿媚,当世无双,可现在,是他的。 看着看着,他的唇角忽的荡漾一抹笑。 笑意一路攀升,到他漆黑的眸底,到他精致的眉梢,是极恶的坏,极深的执念。 他就是这样,表面肮脏,内心也肮脏,他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他就是横刀夺爱。 谁先得到,就是谁的。 他就是要姜知阮,至死不休。 男人慢悠悠走到她的床边,俯身,修长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指腹碰了碰她的唇瓣,向来野气的眉眼似乎染上几分怜悯的温情:“你可以不太乖,但你不能是别人的。” 只能是他的。 姜知阮的性子是不太乖,也不太软,她有一张漂亮的美人皮,一身美人傲骨,又狠又野,狠起来不比沈时野差半分。 确实是,拿下姜知阮和沈时野他们这样的,一身的反骨,除非自愿,否则是根本就没有可能的。 ...... 微博的热度一直持续了一周之久,这下几乎全国尽知他沈时野娶了一个死人,有人说是浪子收心,有人说是娶一个死人回家敷衍家里人,媳妇儿管不着,跟家里还有个交代,而自己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可沈时野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肆意妄为,他永远是把这几个字诠释得最淋漓尽致的人。 沈时野带着姜知阮出了国,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这件事情,逐渐的被人遗忘—— 而在暗处,有人大发雷霆,把她铭记于心。 “姜知阮,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她必须给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给我把她找出来!!” —— 一个月以后。 S国。 这里街道团花紧簇,风景宜人,小巷子里单车叮叮当当的响,格外的悠扬绵长。 夏日的烈阳娇艳,透过窗边的那些花,洒落在别墅的大床上,泛起万点金光。 床上的人儿沉睡着,脸蛋儿素净白嫩,睫毛纤长,眉眼浓淡适中,神清骨秀,她精致得像是一个艺术品。 此刻,男人推门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水盆,拿着毛巾。 他坐在了床边,身姿修长挺拔,垂眸沾湿毛巾,拧干,照常给姜知阮脱了衣服,擦擦身子。 女人柔软芳菲,他动作格外轻柔,生怕碰坏了她。 他抬眼,看了看床头的日历,照着药效的日子算,她应该也要醒了——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笔记本处理着工作,他的气质矜贵,眉眼却很有狼性,综合着这样复杂野性清冷的矜贵气质,很抓人眼球。 树影斑驳下,时光静谧悠长,微风缓缓的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惬意倦怠的慵懒。 微风拂过面颊,姜知阮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被强光照射,她难受得眯起眼,抬手遮住眼睛,哼唧了两声。 而就是这两声,让沈时野的浑身都僵了一下。 他抬起眼去看她,她已经适应光线,缓缓地拿开了自己遮住光线的手,那双眼睛朦胧惺忪,却比外面的烈阳更加娇艳,他微微的怔了怔,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从床上半起身,手撑着床,被子顺着滑落至腰间,腰上的线条饱满流畅。 就算沉睡一个月,她瘦了,可她依旧姿色天然,国色天香。 她不愧是被称为绝世妖姬的女人,美人在骨不在皮,姜知阮就是一身美人骨。 两人的视线对上,他墨黑的眸深邃,看着姜知阮,他沉默着,眸底带着微不可查的试探和不确认。 姜知阮美眸疑惑,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是陌生。 上上下下的把沈时野打量了个遍,只觉得,好他妈帅的男人。 他的五官非常正,眼窝深邃,薄唇性感,下颌骨收紧,喉结的线条性感,五官格外的立挺精致。 漫画脸标准模型,那眼神不笑都撩意四溢,莫名有些欲气。 姜知阮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手也抓紧了床单。 她扯唇笑了笑,笑起来格外的明媚柔软,却带着点儿小狡黠,含娇细语的:“先生,你是……?” 听到她开口这么问。 沈时野紧绷的心微微松了松。 浑身都松了一口气。 药效起作用了。 他给她喂药,让她假死,死后继续喂药,药效持续,就会清空她的记忆。 她盯着他漆黑的瞳孔,这双眼睛深邃欲气,却野性四溢,藏不住的清疏狠戾。 她看不透他的情绪。 只听他开口:“你车祸失忆,我是你的先生,合法丈夫,我叫沈时野。” 这一刹那,姜知阮整个脑子都懵了一下。 帅哥是她老公? 那岂不是…… 各种姿势,随便摆弄都合法? 这时候,沈时野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她轻轻的颤了下,男人手上的温度很烫,也或许是她体温太低。 烫得她心都惊了一下。 “我叫什么?”她嗓音都轻微有些颤。 “傅岁宁。”他说着,又低头拿钢笔,给她写了这三个字。 傅岁宁。 三个字,苍劲有力,像他人一样,充满野性和欲望,霸气外露的字体,非常的漂亮。 他身上的锋芒,毫不敛藏。 她点点头:“唔——” 是的,傅岁宁,用新的身份活着,活在他的身边。 医护团队进来给姜知阮检查身体。 一切体征指标健康。 沈时野给她看了身份证、结婚证—— 一切都真实又虚无。 可她的确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一片空白,使劲儿想还会头疼眩晕。 她皱紧眉头。 沈时野看着她开口:“你是觉得我会骗你么?” “不用再想了,配合治疗,记忆会恢复。”他眸色深深的看着姜知阮:“毕竟,哪个丈夫都不希望妻子不记得自己。”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变态是会欺骗别人是他的老婆的。 但他……应该不像变态。 失空的记忆让刚醒来的人格外没有安全感。 哪怕眼前这人真的是她丈夫,她也不会相信。 姜知阮点点头,好像真的信了,她看着沈时野,“那请问,我们家有钱吗?” 沈时野眉梢微微一挑,眼尾微妙的上翘了一下。 这女人,就算失忆。 她仍旧保持着她的本性:狡猾,像一只美艳的狐狸。 3 这老公真得劲儿 他笑了笑:“有点小钱。” 姜知阮眉梢微挑,有点小钱,约等于没钱。 —— 姜知阮从床上起来,刚下地,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仿佛这具身体不是她的,框架住了她的灵魂似的。 好在沈时野扶了她一下。 姜知阮顺势就抓住他的胳膊,男人胳膊上的肌肉格外紧实有力道,是那种粗鲁野性的原始力量感。 一抬眼,他眼神又懒洋洋的看着她,这种又正又野纵清欲的感觉让姜知阮吸了吸气,浑身像是有一股电流划过,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舔了舔唇瓣,得劲儿,这老公真得劲儿。 可因为她太久没有活动,一双柔韧的手抓着他的手臂,她也撑不了太久,还没来得及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随即就软绵绵的往他怀里倒。 沈时野一手提溜住她的腰,不让她继续往下滑。 但他呼吸也明显重了许多。 姜知阮暗忖,扶一下她就这么喘。 这老公是不是虚啊他…… 沈时野:“感觉怎么样?没有力气?” 他的声音低磁,微微的喘着勾带尾音,她又趴在他起伏的胸膛,这性感刺激的感觉…… “没有力气。”姜知阮几乎整个人都是被沈时野抱着。 男人眸色暗了暗。 软软,真是软软。 他喉结滚动:“慢慢来,坐回去躺会儿。” 姜知阮声音软绵绵的:“嗯……既然是夫妻,那我们有没有……” 她舔了舔唇瓣:“圆房?” 女人嘛,生活嘛,醒来问清楚这些事情当然重要! 沈时野眯了眯眼,扶着她躺回床上。 这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野。 他沉默不语。 姜知阮挑眉看他。 这种问题,为什么要沉默? 他真就……不行? “你说话啊。” 在两人独处幽静的房间里,欲望和占有欲无处可藏。 可他藏了又藏,就连呼吸的节奏都压抑着。 有一把无名火,在室内悄然点燃,再不抑制,似乎就要烧起来。 沈时野喉结滚动,敛下了眉眼:“我去叫医生再给你看看。” 姜知阮:“……” 她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 —— 沈时野离开以后。 姜知阮打量这个房间的格局与装修。 处处简约适度,这应该是主卧。 可各种陈设应有尽有,就是没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合照。 她叫,傅岁宁? 姜知阮看到旁边的平板电脑,没有上锁。 到网上搜了傅岁宁这三个字。 傅岁宁,傅家独女,十八线小明星,一无是处小花瓶,一张整容脸,整了无数次,谁好看就照谁整。 整得几乎爹妈都快不认识。 娇柔做作,矫情又绿茶,干啥啥都不行,摆烂都不用摆,因为她已经够烂了,全网黑粉一堆。 因为太矫情绿茶,恶心得对家蓄意开车撞她…… 车祸后,才到S国修养避风头。 姜知阮唇角微微抽了抽:“……” 这是她?这也太他妈傻逼二缺恶心人了吧? 那车怎么没撞死她呢? 姜知阮不可置信的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左瞧瞧右捏捏。 这是整容脸? 哪个医生整的,技术真他妈好,简直妈生脸。 她一看,平板电脑上还有自己的微博,上面一堆人骂她。 都很久没有发微博了,依旧很多人骂她。 【整容脸,滚出娱乐圈,真恶心。】 【我哥哥也是你这种绿茶能勾搭的?不看看你那癞蛤蟆样子!】 【整容把脑子整坏了?有钱请你治治脑子。】 姜知阮:“……” 她现在上街,要是被认出来了,会被打吗请问? 4 给爷吃药 姜知阮是在两天以后逐渐恢复体力,可以正常行走。 在觉得自己没有问题这天,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 空气中都泛着湿漉漉的潮湿气。 姜知阮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她坐在沙发上,腰身挺的笔直,背脊单薄又清傲倔强。 她看着沈时野:“我说了,我不吃药。”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紧锁。 他那点儿好脾气似乎快要耐不住了。 他坐过去,好声好气的说:“这是疗程,你得吃,乖。” 很敷衍的哄人。 姜知阮:“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开。 好说歹说,她不听。 刚起身,下一秒就被男人握着手腕拉回了沙发。 极速的下坠让姜知阮心底里惊慌了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下巴就被人掐住,紧接着,苦涩的药片被男人用手指夹着递进了她的嘴里。 这动作粗鲁,带着压迫感,像是要强迫人臣服于他,疯狂又阴郁。 她的嘴被迫张开,舌头被手指按压,触感柔软,却让姜知阮一阵反胃。 “咳、咳——”姜知阮被口水呛到又咳了起来,咳得眼泪花花,脸颊和眼尾因为咳嗽憋着泛起红晕。 可在沈时野看来,这色泽艳丽得紧…… 男人眸色暗沉,喉结不动声色的滚动。 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他把纸巾和温水给姜知阮递了去。 姜知阮一手拍开他递来的水和纸,啪嗒的落在地上。 玻璃碎掉,水花和玻璃四溅。 像是打破了两个人自己的最后防线。 姜知阮眯了眯眼,看着沈时野,眸底神色有一刹清冷:“你究竟是我老公,还是我是被你绑来的?” 他这所作所为,可不像一个正常人。 沈时野手握紧,手背的青筋凸起。 抬眼,声音缓沉,却又带着点儿笑意:“你怀疑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带着的浅淡笑意,让姜知阮心里渗得慌,背后一阵阵的有凉意。 二人对视。 空气寂静停滞,某些东西似乎一触即发。 “铃铃铃——” 这时,手机铃声合时宜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姜知阮的手机。 来电显示[季乐乐] 这是…… 姜知阮在网上看了些新闻。 这是她的经纪人。 她敛下眉眼,没有再看沈时野。 而是接了电话。 现下,这种一切都陌生都未知的感觉,让她心里很没有底。 “岁宁,有工作,你接不接?” 姜知阮:“工作?” “对,但在A国,你现在好些了吗,要是好些了,可以回来参加这个节目。” “什么节目?” “和退役军人一起走进荒野求生。” 姜知阮唇角微微抽了抽。 她对此丝毫没兴趣。 更何况,确定她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后,不会再有人想撞死她? “不回。”姜知阮拒绝。 “有报酬的。” 姜知阮:“我家有钱。” 季乐乐:“五百万一期。” 姜知阮:“什么时候?” “……”您变脸的速度,还能再快些么? 见钱眼开可还行。 姜知阮故意问东问西,拉长电话时间,就是希望沈时野懂事儿的自己离开。 可——她实在没得扯了,挂完电话,沈时野还没有走。 转头就看他用一种漆黑幽深的眼神注视着她。 姜知阮心底颤了颤,说不清楚这眼神是一种什么感觉。 很疯狂…… 她沉眉。 “你究竟要干嘛?” 沈时野一字一句:“干、你——” 他起身,走近姜知阮:“傅岁宁,给爷吃药——” 5 积了八辈子的福分 沈时野这话,瞬间就激起了姜知阮的逆反心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一身反骨。 她唇角一扯,冷哼一声:“你就算干死我,我也不会吃药。” 沈时野舔了舔唇瓣,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笑的。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衬衫领子,手背的青筋蕴藏着原始野性的力量。 眸子盯着姜知阮,“那你就试试看。” “老子就是灌,也得给你把药灌进去。” 随即,伸手又掐住她的下巴,姜知阮想要反抗是很困难的,毕竟他的力气很大。 像是一座山似的,不管她怎么用力反抗,他都纹丝不动。 姜知阮头往下,狠狠的一口咬住他的虎口。 她只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好像逆了他的想法都不行,可她偏偏,骨子里又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嘶——”沈时野轻哼一声,松开了她。 这声音闷闷的,居然还莫名得带着点儿欲气。 姜知阮眸色瞪他。 同时也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 她还不了解眼前这个人,但直觉是,他很危险。 就算这人真的是她老公,也不宜靠近。 只见沈时野狭长的眼睛看着她,眸底微妙的泛起一丝笑意,唇角也跟着翘起,慵懒又野坏,他又抬手看着她刚刚咬他的虎口,轻声开口:“不吃药就不吃,你亲我手做什么?” 姜知阮:“……” 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在两个人不断僵持之下。 姜知阮还是把药吃了。 代价是,吃一颗药,转账10万元。 姜知阮需要看到自己银行账户里面有足够多的钱她才有安全感。 ...... 吃完药后,沈时野便不再缠着她。 他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姜知阮和季乐乐定了回国时间。 她出门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买回去的。 可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住。 姜知阮美眸疑惑的看向保安。 保安礼貌的开口:“抱歉,少奶奶,您不能出去。” “?” “沈先生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踏出这个大门。” “呵……”姜知阮舌尖微微的顶了顶腮帮子,被气笑了:“沈时野,囚禁我?” 保安低头闭嘴,不敢说话。 “沈时野人在哪儿?” “沈先生今日出门谈生意去了。” 姜知阮又呵了声。 这事儿越发诡异。 他们真的是夫妻? 姜知阮微微眯了眯眼,看着保安,打算探探口风:“在你看来,我和沈先生的婚后感情好不好?” 保安面露难色:“这您们关起们来说的事情,我……” “让你说你就说。” “少奶奶……”保安舔了舔唇瓣:“我们确实不知道……”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保安知道自己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不会放过自己。 只得开口说:“我确实不知道,只不过听别人说,沈先生娶您,您应该是积了八辈子福分,就应该在沈家乖乖待着烧高香,不应该忙事情……” 姜知阮:“????” —— 【求求票票喔宝贝们,记得投一投,谢谢杨小满.、Lay忙内、Kwan家小旎、Sendurance.Y的打赏,mua~】 6 你的身体不仅仅是你的 姜知阮冷笑一声。 是她倒了八辈子血霉嫁进沈家吧! 她拿起手机就给沈时野打了个电话。 那边电话接通,姜知阮态度冷硬:“我要出门。” 就算他们是夫妻,就算是她失忆了,可她的身体对他应该有记忆。 但姜知阮对他完全陌生,甚至有些讨厌。 她相信她的直觉。 他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音乐声很大,很吵很杂,但他的声音就是能够透过杂乱,清楚的传进她的耳里。 沈时野:“药吃了就可以出去。” 姜知阮:“凭什么?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是有人权的。” 他的声音平缓,毫无情绪波澜:“你是有人权,我也不限制你的自由,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拿你的身体开玩笑,药必须吃。” “你要知道,你的身体,不仅仅是你的,也是我的。” 姜知阮:“……” 歪理真他妈多。 而她也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强势和不容置喙。 离婚,必须要跟他离婚! 姜知阮迈步往屋内走,声音忽的就转了个调儿。 轻轻软软的说,“行,药我吃,我现在不舒服,作为我老公,你马上回来,我过两天回A国,你开车带我去买些东西。” 那边沉默半晌,最后只回了姜知阮四个字:“现在没空。” 姜知阮声音高了几个调调:“没空?沈时野,你在哪儿,在做什么?在和别的女人鬼混?” 她阴阳怪气的:“我这电话,没打到你吧?” “傅岁宁。”沈时野声音冷了几个调:“你要买什么,我晚上会回来带你去。” 姜知阮哼笑一声:“不需要,我自己能去,我就当你这个老公是死的。” 她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进去屋里,拿着药和水出来,当着保安的面,一口吞了。 那架势,好像是能一口把保安都给吞了似的。 喝完,她飒气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水渍,头发披散着,眼神娇媚,却凌厉清冷:“现在能出去了?” 保安看着,久久没回神,最后心不在焉的回:“能、能——” 保安看着姜知阮的背影。 她走姿随意慵懒,透着野媚的气息。 他觉得有些恍惚,更觉得,她这次整容,整得真好,就连浑身的气质都变了。 姜知阮买了很多东西,到了商场以后,看见什么都想买。 卡是沈时野的,好像只有狠狠的刷这个卡,才能解她心头恨。 可这天公不作美。 提着大包小包到门口,黑云压城,雨哗啦啦的下起。 整个天都乌泱泱的阴沉了下来,潮湿的泥土气瞬间扑面而来,裹挟着凛冽的冷风。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脚下是一双小高跟。 白色,本是很纯洁清澈的颜色,可穿在姜知阮身上,莫名的就被她穿出了惊心动魄的美艳感。 她是美人,让人一眼惊艳的美人。 在商场门口无助的样子,一整个落魄美人。 商场门口,都有来来往往的人看她,但似乎有介于某种清冷野气的气场,让人不敢靠她太近。 她美得令人心颤,令人心悸。 有男人壮着胆子过来问她需不需要送。 姜知阮眼神淡淡的扫过去,眸底泛起细碎的笑,温和又冷淡,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她红唇蠕动,声音清媚疏冷:“是想送我,还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从容不迫的声音与眼神,看透了一切,让那男人无地自容。 他蔫儿蔫儿的准备离开。 姜知阮抬眼看了看漫天雨幕,以及这黑漆漆的天,凉风一阵一阵的,不断的往她衣领里灌。 天色越来越晚,更大的雨在乌黑的云层里翻滚酝酿着。 沈时野那个无情的王八蛋肯定不会来接她。 “等等——”姜知阮叫住他:“你送我,给你车费。” 男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眼睛都亮了,又还有些受宠若惊。 “好、好——” 他弯身,准备去提姜知阮买的大包小包。 “嘎吱——”一声急刹车,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他们的面前。 随着这急刹车,带起了一阵的雨水,唰一下溅到姜知阮的裙子上、手臂上、以及她买的那些东西上。 那男的也被溅了一身,起身就准备破口大骂。 可一抬眼,就对上了迈巴赫里那男人冷淡野性的双眼,充满了狼性和攻击性。 那眼神,有一层强有力的压迫力,抓得人无法呼吸。 他的心不由得咚咚跳起,腿也有些发软了。 沈时野声音低冷,“滚。” 那男的一句话不敢说,瞬间滚了。 随即,沈时野看向姜知阮:“上车。” 他点了一根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慵懒的眼神看着她。 可那眼底里的不悦在扩散蔓延,姜知阮要是逆着他,这不悦就会泛滥成灾。 溅她一身水,真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个什么劲儿。 她站在原地,冷风不断的灌着她,说实话,手和腿都有些僵了,但仍旧纹丝不动的看着沈时野,“你弄湿了我的裙子。” 沈时野垂眸,把她从下往上打量了一遍。 她穿的露脚背的小高跟,小脚纤细,脚背上有青色的血管,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血管,莫名的有一种勾人的感觉。 往上是纤细柔软的腰肢,玲珑有致的胸型。 漂亮的锁骨和肩胛线。 尤其,他见过她一丝不挂的模样。 他皱皱眉,无法控制又心甘情愿沦陷进去的情绪让他沉稳呼吸变得凌乱。 他眯着眼深吸了一口烟。 烟雾又飘飘袅袅的从鼻息和嘴里吐出,雨夜光线昏暗,喉结滚动,莫名暧昧欲气。 姜知阮咬牙,狗东西生的人模狗样,就是人不怎么样。 吐了烟圈后,他薄唇勾动:“弄湿了裙子算什么?” 他笑了笑,有些坏,有些野。 “你其他地方,我也能弄湿。” 他每一个字,都低磁慵懒,那调调愣是能硬生生的敲在人心尖儿上,每个字都让人浑身发颤。 这就好比,有些人明知道那男的是渣男,可还是会被渣男身上的某些魅力所折服。 而普通人,若是听到这样的话,或许已经脸红心跳。 可偏偏,姜知阮就不是普通人。 她忽然有些庆幸这种绝品是她老公,免得她见了惦记又得不到。 她笑了笑:“是吗?” 她俯身,淋着雨趴在车窗,捏起了男人的下巴:“那就收起你这副样子,回家,只给我一个人看——” 男人的视线从她的脸颊向下扫。 雨水打湿她的裙子,白色沾水,透湿,透亮…… 7 两人都疯狂 白色的,湿透了。 变得几乎透明。 他倏然扯唇坏笑,嘴里痞痞的叼住了烟,腾出手来,把车门一开。 瞬间就把被雨淋得湿漉漉的人拉进了车里。 她滚进他的怀里,男人身上温热的气息以及那凛冽的清香无孔不入的扑进她的鼻息。 热气随着血气涌上来,慌了心,红了脸。 她连忙想撑起身子起来。 沈时野任由她在怀里动作,等她刚起来一些,一下又扣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把她重重的往自己腿上压。 她闷哼一声,有些恼怒。 她是背对着坐在他的腿上,姜知阮扭头看他。 只见他笑着,拿下了嘴边的烟,伸手到车窗外,轻轻的抖了抖烟灰,动作莫名欲气性感。 而他另外一只手还是扣着她的腰的,死死的把人定在了他的腿上。 那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双眸深藏偏执暴戾,漆黑深邃。 而这个笑容让姜知阮心里更加恼怒了。 她咬咬牙,手往后撑,狠狠的抓住了小沈时野。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 却没有因此松开姜知阮。 “你不松开,我让你断子绝孙。” “呵……”沈时野的嗓音里带着疼痛的气音:“那你试试看。” 两人都疯,都野,都不退让。 他们骨子里的反骨从不允许他们退让。 男人的手握住了她作乱的手腕,狠狠的收紧力道。 只要他用力,她这只纤细的手腕一定碎在他的手里。 这无疑是疼痛的。 姜知阮皱紧眉头。 “松手,你究竟想干嘛?” 彼此双方,谁也没有放过谁,疯狂生长的痛感比暧昧调情来的更有记忆点。 “想干嘛?想你听话乖巧的做我的妻子,想你别和别的男人说话,想你现在松开我的老二……” 姜知阮才不会服软。 最后还是沈时野用巧劲儿让她的手松了劲儿。 他握着她的手抬起,“真狠心啊。” 姜知阮哼笑了一声,转过头不看他:“留着也没用。” “没用?” 姜知阮看他,扬了扬下巴,冷傲的看他:“就是没用。” 话说完的下一秒,她就被沈时野狠狠的拉下去。 唇上触感灼热,她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简直不可置信,说不过就上嘴的吗?!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挣扎,声音被吻得支支吾吾:“你疯了!?这是大街上!” 他想干嘛?! 车停在大街,外面雨势浩大,噼里啪啦的拍打着车窗,能清楚的看到外面人来人往。 男人不曾松开姜知阮半分:“我给你遮着点儿,怕什么?” “你——嘶——” 沈时野话还没说完,她就狠狠的咬了他的唇瓣,血液的味道瞬间蔓延在口腔。 她以为他会松开,可他就是个疯子。 他也咬她,咬破了唇。 疼痛和火热交织,外面的冷气与车内的暧昧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似乎更擅长撕咬,咬到只剩彼此,咬到对方服气。 到最后,沈时野掐住姜知阮的脖子,看着她唇瓣的潋滟与血丝:“你要讨论有用没用的问题,只能让你亲自试试,事实胜于雄辩。” 他慵懒的声线里揉进一抹暗哑,萦绕在姜知阮耳边,沉暗而疯狂。 沈时野是疯子,惹不得的疯子。 男人舔了舔唇瓣,女人的滋味儿魅惑入骨,食髓知味。 她眼神愤愤,唇瓣潋滟,又有些肿,头发都是凌乱的。 破败美人儿,也很惹人怜爱。 要是有能耐,她现在一定会一枪毙了他。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又有些后悔心疼。 男人指腹狠狠的擦过她的唇瓣:“怎么做到的,嘴又硬又软,跟我服个软,撒个娇,我能不放过你么?” 8 报复心太强 姜知阮拍开沈时野的手,冷哼了声:“我凭什么跟你服软,你身为男人,就不应该心疼心疼我?” 这两个人,都是嘴上不饶人的,谁也不想臣服于谁。 她说完,起身坐到了副驾驶,这一回,沈时野没有再拦着她。 姜知阮拉下副驾驶的镜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头发凌乱沾在细嫩白皙的脸颊上,睫毛都被雨水打湿了,整个人妩媚而破败。 但不得不说,这张脸整的是真的好看。 她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再一次感叹这个医生的技术之好,这张脸,简直就像是天生的。 她忽的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沈时野:“外面的东西,麻烦你下车去提上来。” 两个人之间的硝烟战火,来得快,去的也快。 沈时野缓缓的解开安全带,在下车之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姜知阮的身上。 然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下车去把姜知阮买的东西拎到了后备箱。 刚把后备箱的门关上,姜知阮透过后视镜看他,那人的身姿高大优越,分外的好看。 在人群之中,绝对是最瞩目的那一个。 姜知阮微微的舔了舔唇瓣,这男人,好看是好看,可就是那狗脾气不太行。 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琢磨。 正当沈时野准备上车的时候,刚走到驾驶位的门口了,就看到姜知阮坐在驾驶位。 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冲她笑。 那声音故作娇柔的甜丝丝:“沈先生,回家见喔~” 话音刚刚落下,车唰的一下开走了。 也瞬间,水花四溅,溅了沈时野一身的水。 沈时野看着车尾,危险的眯眼。 姜知阮还是从前那个姜知阮,无关她有没有记忆,报复心太强。 ....... 姜知阮回家以后,就去洗了热水澡。 机票是买的明天的。 她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头发半干半湿。 身形纤细,小腿上的肌肤看着光滑又白嫩。 刚从浴室里出来,她就看到沈时野从外面回来了。 他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姜知阮的眉梢微微的挑了挑,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个杰作。 尤其是看着沈时野那张脸黑沉着的时候,她的心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到了楼底下。 姜知阮懒洋洋的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的朝着沈时野吹了一声口哨。 男人随着这个声音就抬头看上去。 她微微的挑眉,笑着:“回来的还是挺快的,你说你要是送我去买东西,买完一起回来,至于会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吗?” 沈时野没有回复姜知阮这句话,只是迈步上楼,脸色阴沉着,让人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也就是顶着这么一个表情上楼,让姜知阮的心不淡定了。 浑身上下的所有神经都在颤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姜知阮舔了舔唇瓣,直接转身就进屋,啪的一下就把门关了,然后反锁。 这动作,分外的行云流水。 紧接着,里面就传出来了姜知阮的声音:“你身为一个男人,不能这么小气,应该要大度一些。” 而外面回应姜知阮的,是一片沉默的寂静。 她不了解沈时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对于现在这样的一个状况,她有些不好拿捏。 不过在目前看来,沈时野定然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还是安静的。 姜知阮试着打开门,结果门外面什么都没有。 姜知阮:“.......” 这人去哪儿了? —— 沈时野最后是在姜知阮临睡前过来的。 她正坐在床头刷微博,看着微博上那些人对自己的谩骂,她还看得津津乐道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一响起,姜知阮的心就提了起来。 看向门口的位置,男人穿着一身家居服,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一张精致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喝药。”简短的两个字,清清冷冷。 姜知阮放下手上的平板电脑。 乖乖的就过去喝药,什么都没有说。 沈时野今天晚上不找麻烦,她就会乖巧听话。 男人看着姜知阮非常痛快的把药吃了。 红嫩的唇瓣沾染上了水珠。 他喉结微微的滚动,随即就偏开了自己的视线,不再去看姜知阮。 他抬脚勾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了床边。 姜知阮看着他:“做什么?我已经喝完了。” 男人翘起二郎腿,身子微微的往后靠,慵懒而野气,就算是穿着家居服,也给人一种强有力的压迫感。 他嗓音淡淡的开口:“有点事儿和你聊聊。” 姜知阮直觉他不会聊什么好事情,可现下似乎就得好好的听着。 所以尽管心底里千般万般的不屑,人还是安安分分的坐在床上,聆听着沈时野要说的事情。 “你要回A国,我不反对,你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清楚,我这里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会比你晚回去一两天。” 姜知阮耸耸肩,觉得沈时野可能是要留下来安慰告别他在这里的莺莺燕燕。 她淡淡的开口:“没关系,你不回去都没事儿,只要你每个月给我足够多的钱,我可以伺候小三坐月子。” 沈时野眼色很明显的就往往下沉了沉。 “姜知阮,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他的薄唇蠕动:“不要说这种话来恶心我,回去以后,胆敢拈花惹草,被我知道的话.......” “好的,我知道。”姜知阮直接接过了他的话:“我肯定安分守己,你放心。” 他们两个人是结婚了,是有结婚证,可是是隐婚,只有少数该知道的人知道。 她也了解了沈时野的身份。 A国首富家的小少爷,巨大财阀的准继承人。 要是不是隐婚,身为他的太太,放眼娱乐圈,谁敢欺负她? 隐婚不就是想要保持单身的人设,还可以到处浪么? 姜知阮答应得过于爽快,过分乖巧,乖的也让人实在是不放心。 沈时野眉梢微微的皱着,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有人欺负你和我说,我给你解决。” 男人说着这个话,又微微的顿了顿:“应该没人能够欺负得了你。” 彪悍的姜小姐。 但他心底里仍旧不放心,若是以前的姜知阮,沈时野一定是放心的。 可现在的姜知阮,他不确认她的能力还保留了多少。 9 熟悉又陌生 翌日,机场。 姜知阮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套装,高腰的款式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修长纤细。 她戴着一顶鸭舌帽,显得野飒。 是沈时野送她到机场的。 走之前还跟她交代了许多的事情。 姜知阮都是口头上敷衍的应承几下。 送她上飞机以后,男人的薄唇抿的紧紧的。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虎猫的下落找到了么?” “目前还没有,他太过于狡猾。” “尽快找到他。”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想要为唐雯报仇的心我明白,最好不要太过于着急。” 他眉眼沉沉的:“让你尽快。” 他得尽快的解决这边的事情,然后跟着姜知阮回国,她一个人在国内,他不放心。 ...... A国,晴空万里。 飞机落地,姜知阮去行李转盘取了自己的行李。 她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拿着手机给来接她的司机打电话。 一路往出口的方向走。 “你——!” 忽的,后面传来了一声惊叫声。 姜知阮的脚步顿住,回头看过去。 就见一漂亮妞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瞳孔里满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你还活着?!”她步步的后退,又害怕,又想和她辨认什么。 姜知阮眉梢微挑。 她这也被认出来?她没被车撞死,看来很多人都很失望啊...... “你是.......” “你不认识我?”那女人惊呼的询问。 姜知阮微微歪头,“嗯.....可能讨厌我的人太多了,我不是每一个都能记住,所以你是?” 姜月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觉得眼前这个人,熟悉,但又不熟悉。 姜知阮在这儿跟她装什么蒜呢? 但她又陷入了怀疑。 姜月月皱了皱眉问:“可能我认错人了,你叫什么名字。” 姜知阮眉梢挑挑:“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告诉你?” 陌生人,完全没必要知道她的名字。 她说完,推着行李箱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我的话还没问完呢!”姜月月追上去抓住了姜知阮的手腕。 姜知阮几乎是想都没想的甩开。 她没有洁癖,但是对于这女人的触碰,莫名很反感。 她皱眉看着姜月月,瞬间觉得这妞儿一点儿也不漂亮了,甚至还有些令人讨厌。 姜知阮那么一甩手,姜月月瞬间就跌落在地上。 啪嗒的一声,动静格外的大。 姜知阮觉得离谱,她也没有用多大劲儿吧,这就摔地上了? 这世界上居然还能有人比她更加绿茶白莲? 姜月月瞬间泪眼花花的看着她:“我只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你没有必要这样吧?” 姜知阮:“.......” 她哪样了?她真的会谢。 回个国,刚落地,还要被莫名其妙的人纠缠。 这动静,引来不少机场的人围观,拿起手机对着姜知阮拍,还对她指指点点。 姜知阮咬咬牙,这道德绑架还没完没了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月月:“我不知道你谁,更不知道你把我认成了谁,但这并不是你纠缠着我的理由。” “如果你今天非要躺在这地方不起来讹我——”姜知阮冷笑一声:“我不介意真的送你进医院躺躺。” 10 男人嘛,该用的时候得用 姜知阮回国第一天就上了热点新闻。 季乐乐怒斥她在这个关头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本来就是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了,现在还惹出这样的事情来,那综艺节目的导演就更加的不会用你了,这本来是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过来的机会!” 姜知阮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那这个机会没有了,就再争取另外一个。” 季乐乐:“......”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祖宗?! “你当机会是这么好来的吗?”季乐乐有些恨铁不成钢。 “还有,你怎么又整了。还整容成这个样子。” 姜知阮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样子怎么了?不挺好看的吗?” 季乐乐沉眉:“不要再老是去整容换脸了,你这样子,就算上节目积累起来好的脸缘,也会被你这换脸整得没有记忆了。” 姜知阮点头:“好的。” 这祖宗突然间听话了,季乐乐是愣了一下,以前不让她整容,就相当于成要了她的命。 而姜知阮也分外不理解自己车祸以前为什么要整容,那脑子估计多少是有点问题的。 “今天晚上你好好的收拾打扮一下,那个节目的导演和制片今天晚上会来这里吃饭,我们俩今天过去见个面,看看能不能和求一个情。” “这个节目的国民度很高的,你要是好好表现,说不准以后就能够接到很多的节目了,甚至还会有一些小制作的剧本。” 姜知阮点点头。 对于自己的工作这件事儿,她是愿意去做的,她是不排斥的。 —— 晚上。 夜幕降临,晚上的风有些凉意。 姜知阮穿了一身红色的吊带裙子,黑色的头发烫了卷儿披着。 今天的装扮格外的惊艳媚态,港风美人儿,格外的有氛围感。 会所的门口,都停着三三两两的豪车,更不要说这个会所的里面停着什么样的车。 这是京城最高档的会所,进入也都是需要会员凭证的。 姜知阮一下车,就踩着高跟鞋准备大摇大摆的进去,却被旁边的季乐乐一把拦住。 她好看的眉梢微微一挑:“怎么了?” “我没有这个会所的会员,你也不可能会有,所以我们两人得混进去才行。” 姜知阮:“.......” “这会所很难进?” “是的。”季乐乐说:“就算是京城的大佬来了,都还得预约一下,这导演他们,也是预约了很久的,是一个大腕儿约着他们吃饭的。” “我这是花钱买的小道消息才知道他们在这里的,这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 “实在不行我就带你从墙上翻过去。” 姜知阮抬头看了看那墙,人家都是做了防护措施的。 她微微的撇嘴:“算了吧,我可不想被电成黑人。” “我去打个电话。” 季乐乐:“这时候打电话干嘛?” “打电话了就能进去了。” 季乐乐:“你是车祸把脑子撞傻了?你要是认识这种大佬,我们还需要来这里和导演求情吗?” 姜知阮不理会季乐乐,拿起手机就准备拨通沈时野的电话,这男人嘛,该用的时候就得用。 可好巧不巧,沈时野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了—— 11 美人儿 姜知阮的眉梢微微一挑,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走到一旁的花坛,接起电话,她可以放缓了自己的语气:“喂?” 女人的语气听上去娇娇软软的,格外的让人心情愉悦。 沈时野薄唇微微勾了勾,“在哪儿?” 姜知阮直接就报了自己的位置:“我想要进去,我想见的人,就在里面,显然这家高级会所没有那么好进,所以......” 那边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去打个电话。” 姜知阮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沈时野会问东问西的,结果他什么也没有问。 居然还答应帮她这个忙,起码就算答应,也应该要提要求交换。 不一会儿,沈时野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你报你的名字就能进了,进去以后注意安全,不是地方高级就没有人渣这种东西的存在。” 他的语气淡淡的,隔着电话,男人的嗓音格外的低磁性感,一圈一圈的萦绕在她的耳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向来强势的男人帮了她忙的原因,她竟然觉得这声音又撩又欲。 那种慵懒不着调的欲气感,让姜知阮的心微微的颤动着。 她抿了抿唇:“知道了,你刚刚打电话过来,是有话要和我说?” “嗯。”沈时野:“记得吃药,回去以后跟我视频,我看着你吃。” 姜知阮:“我们之间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你有哪点是值得我信任的?” 姜知阮:“.......” 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儿零星好感,瞬间就破碎了。 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报了名字以后,那保安毕恭毕敬的把姜知阮和季乐乐给请了进去。 季乐乐看着姜知阮惊呆了。 “你......你刚刚给谁打电话了?这保安居然对你这么恭敬?” 姜知阮迈步走着,她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眉眼精致,她是长得漂亮惊艳,不是那种含蓄的小家子气的漂亮,而是浓烈而又张扬的。 她不浅不淡的看了一眼季乐乐,眼神带着笑意:“秘密~” 季乐乐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她这笑容实在灼人心扉,她一个女的都好像在无意之间被电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好像不是从前的傅岁宁。 看着姜知阮走在前面的背影,步伐似乎都摇曳出了深浓的情意。 季乐乐心想,她这回整容整的是真的漂亮。 不愧是照着那位绝世妖姬整的一张脸—— 她们迅速的找到了导演的包厢。 敲了敲门。 “进来——” 姜知阮是走在前面的,她推门而进。 里面坐着大概十来个人,还有一些演员和大明星。 这不愧是大综艺的导演和制作人,这门多明星都来了,甚至还有的是千里迢迢的过来的。 “你们好。”姜知阮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里面。 原本里面的场面是有说有笑,格外的热闹的。 姜知阮一来,这场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视线都注视在了她的脸上。 眼神里也都是疑惑和打量。 姜知阮开口:“我是傅岁宁,很高兴认识大家。” “傅岁宁.....” “这怎么又整容了啊.....这整的还有点儿眼熟......” 包厢里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脸上的神色也瞬间都变得警惕了起来。 大家都不太愿意和傅岁宁合作和打交道,众所周知这是一个作精绿茶白莲花。 姜知阮看着他们议论纷纷,也没有人请她进去,反正就已经是不请自来了,姜知阮也就径直的走到了包厢里。 根据季乐乐的描述,坐在包厢中间那位,穿的斯斯文文,架着一副眼睛的就是导演了。 “我知道大家可能都不太欢迎我,但像我这种小艺人,还是需要机会的。” “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争取一下。”她眼神看着导演:“不知道导演愿不愿意听我解释一下,机场的那个事情,真的就是一个意外。” 导演看着姜知阮,眼神微微的多了一些探究。 这一回的傅岁宁,气质很不一样, 她一出现在门口,就吸引到了他的视线。 是那种一眼就让人惊艳,让人记住的美人儿。 她似乎浑身都披着清媚的春光,让整个包厢瞬间就变得焕然潋滟。 导演叫坐祁梁,大制作无数,今年也才三十六岁,在这个行当,算的上是年轻有为。 就连很多老牌的导演对于祁梁,都有几分敬重。 祁梁微微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温和的笑了笑:“十分抱歉,傅小姐,选人和发邀请名单,他们都没有拿给我过目,至于什么机场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傅小姐今晚诚意满满,可以坐下和大家都聊一聊。” “祁导......”旁边的人小声的叫了一下他:“这女艺人的风评真的不行,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祁梁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只是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姜知阮:“好,感谢祁导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祁梁脸色依旧淡淡的,脸上一直挂着一个不浅不淡的笑意,似乎待人格外的温和。 可姜知阮知道,这绝对是一个笑面虎。 能在娱乐圈混成这个样子的,绝对不会是小角色。 祁梁给旁边的人使眼色,旁边的人很懂,直接心领神会的离开了。 随即祁梁就微微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傅小姐就坐在我的旁边吧,有什么事儿我也好问你些。” 随即又看向了季乐乐:“这是经纪人吧?也请坐。” 祁梁还是很有待客之道的。 不管是大咖还是小透明,他似乎都是一视同仁的一个好导演。 怪不得能够把节目做的这么的好。 除开他自己本身有能力有才华之外,他的情商也很高,所以每个作品都能拉到很多的投资,还有一些大腕儿的明星。 姜知阮没有客套和扭捏,就直接坐在了祁梁的旁边。 周边的人脸色明显就变了,有些不太高兴。 毕竟祁梁坐的可是正中间的位置,越靠近祁梁,就证明谁的机会越大。 这圈内,谁不想巴结这导演啊? “傅小姐和我喝一杯吧?”祁梁的语气依旧是很温和的问,那镜片后的眼神,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姜知阮接过那杯酒,笑了笑,抬手就喝了。 昏暗的灯光之下,女人仰头喝酒的爽快姿态格外诱人。 小而精致的脸,小巧又挺翘的鼻尖,鼻尖旁边一颗小小的痣,莫名让她的美艳里多了几分纯纯的欲。 一杯酒喝完,她看向祁梁,眼尾细而上挑着,慵懒媚态,又笑得格外娇艳:“祁导,这杯算感谢您愿意给我坐下来和您好好聊聊的机会。” 可事实上,姜知阮是很美,但美得清冷,美得格外的有冲击性,偏生她又好像是那花丛里最美艳亲人的一朵,总是以笑待人。 祁梁素来不变的眼神,微微的有了些变化...... 12 男人挂墙上才老实 男人随即也干了一杯酒。 “说这个话就客气了,我也确实不知道有人把你从名单里剔除了的这件事情,我之后一定会把这件事儿问清楚,给他们严厉的批评。” 她现在这样的气质和姿态,拿到节目上去,绝对是能够赚足看点的。 就算她傅岁宁是娱乐圈最黑的那朵花,那也是绝对能够给节目营造起很多的话题和热点的。 祁梁的打算就是如此。 而在这样的聚会上,无疑就是喝酒聊天。 姜知阮这是车祸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饭局,她记不起自己以前有没有参加过。 但应该是有的。 在这样的场面上,她也是不能走的。 沈时野是京城的大佬,甚至是整个A国的大佬,是首富。 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十八线,还被人黑的体无完肤。 或许也的确是她自己有些太作了。 以前的自己,真的是多多少少的有点儿毛病。 和沈时野这种实力悬殊的差距,激起了她心底里的胜负欲。 凭什么他高高在上,她就是一小咸鱼? 她不走的后果,就是被人挨着灌酒。 可姜知阮的酒也不是那么好灌的。 有一个一线明星,直接端着酒杯到了姜知阮的面前。 他虽然是一线,但是姜知阮却不认识,可以说她现在对娱乐圈的了解几乎是零。 于是眼神看向了季乐乐。 季乐乐直接把那一线的资料发送到了姜知阮的手机上。 他的名字叫做苏容。 “傅小姐你好。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也是祁导那个节目里的,这次算是合作伙伴了,我是苏容,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姜知阮,那个眼神格外的露骨。 姜知阮这样一朵美艳的娇花,没有哪个男人是不爱的。 她也很显然的能够分辨这个男人是有什么目的的。 微微的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还是和他干了酒。 苏容的眼神更是动容了。 这傅岁宁,分明没有网上传的那么夸张。 今天姜知阮又化了港风复古的妆容,那清艳而不俗的长相,点尘不惊,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儿,直勾勾的勾魂摄魄。 “那我们可以添加一个联系方式,以后要是都有时间,可以约着一起玩一玩,也可以交流一下演技。” 姜知阮唇线起伏上翘:“怕是我没有什么演技能和前辈交流。” 明明是这样的一句话,但却又A又飒。 她的红唇微动,凑近了苏容,声音低磁媚欲,轻轻的每一个字都撩动着人的毛孔和神经:“除非苏先生身有什么东西能和我交换......” 这简单的一个凑近,女人身上带着柔软的清香,以及这个撩人的声音,让他浑身上下的神经都躁动不安。 “什么东西......?” 姜知阮嗓音轻飘飘的:“你的命。” 苏容的瞳孔颤动,看着她魅惑的脸庞,她仍旧笑的妖艳。 可这话,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漂亮的眼睛里有暗暗的冷意。 她舔了舔唇瓣,清媚娇欲,活像那索人命的狐狸:“给么?苏先生?” 她,危险又迷人...... 苏容起码也是众星捧月的一线大帅哥,对于自己的长相和身材,都改外的有自信心。 所以面对姜知阮这样的问话。 他是丝毫都没有打怵:“给,傅小姐自己来拿就是,傅小姐要什么我都给。” 姜知阮暗忖,这男人还真是—— 长得一点儿不如家里那位像假的一样的老公。 虽然沈时野性格不好,看着疯疯癫癫的像个疯批,但起码人家长得养眼还不自恋好么? 在沈时野的对比之下,这苏容的长相,就显得有些辣眼睛。 苏容的确是帅气的长相,可就是因为她见过沈时野那样的绝色,所以对他这,丝毫提不起来一点儿兴趣。 她轻哼一声。 这男人,真的是得挂墙上了才会老实。 在这饭局结束的时候,大家都道别。 祁梁说:“我在这里给大家定了房间,可以都休息在这里,也可以尽情的享受这里的娱乐项目,让经纪人回去给你们的打包行李,明天我安排了车,我们一起去节目现场,这样也方便一些。” 大家一听能在这样的会所住和玩儿,都是很乐意的。 毕竟这个地方,是有钱都进不来的,有钱不行,还得有权。 姜知阮在这个时候拉着季乐乐就要离开。 祁梁看着她的背影:“傅小姐留步。” 姜知阮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一眼祁梁,但眼底没有什么情绪:“祁导?” “你也不用走了,我刚才给你加定了房间,你也住这儿,傅小姐不会不赏我这个脸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明显有诈啊。 这祁梁很狡猾,节目嘉宾的名单不可能不给他过目,说不知道那都是假的场面话。 从不想让她参加再到现在的献殷勤,只用了一顿酒的时间? 这中间,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姜知阮:“定了也可以退,我家离这里近,几点的车我可以提前过来跟节目组的车,就不用祁导这么破费了。” 苏容这时候开口:“傅小姐,住在这里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都是沾祁导的光才能来这里住下,吃一下饭的,这样的机会是千载难逢的。” 姜知阮:“.......” 这位兄弟,狗都没你会舔,一个导演就让你这么上赶着夸了。 她家里有位大佬,这种地方她以后想来就来,何必在这里和他们挤挤攘攘的凑热闹。 她脑子又不是被门夹了。 姜知阮笑了笑,“真的谢谢祁导的好意,也谢谢大家,只不过我今晚家里有事儿,还是得回去一趟。” 她这就是铁了心的要拒绝。 何况,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脑子现在昏昏沉沉的,她只想快点回家和周公玩儿。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体态清瘦柔软,皮肤细嫩白皙,此刻又有些绯红,皮肤薄的像是被胭脂浸染了一样,格外的漂亮夺眼。 这么一个娇弱美艳的美人儿,谁看了都垂涎欲滴。 “有事让助理处理就好,或者处理好了再过来也行,今天晚上大家还要谈一谈台本以及具体的流程,傅小姐不在怕是不太好。” 姜知阮听着这些,只觉得脑子更加的沉了。 往前走了一步,踉踉跄跄的往前栽,季乐乐一下扶住了她。 祁梁:“你家艺人怕是有些喝醉了,再坐车舟车劳顿不好,送她去房间歇一歇吧。” 说着,他就把门的卡给了季乐乐。 13 你敢让她穿试试? 季乐乐接过了门卡。 扶着姜知阮说:“岁宁,你可能真的有些喝多了,就在这边先歇会儿,你要回去做什么,我回去帮你就行了,你要什么衣服和行李,我一并去给你打包。” “也不要辜负了祁导的一片好意。” 这么大的一个导演,好不容易善心大发,怎么能够拒绝呢? 而且还是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能得到这样的大恩大德,就应该要好好的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姜知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后还是被季乐乐扶进房间里面去。 祁梁看着她们两个人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邃了。 或许这傅岁宁是一个难啃的骨头,但是从一个小小的,手底下没有几个艺人的经纪人来入手,那是一定能行的。 “祁导,为什么这次一定要让傅岁宁参加,您要知道,或许会有很多的观众会因为这个节目有傅岁宁而不来看这个节目的。” 祁梁微微的笑了笑:“她一定是我们节目的一个大亮点和一个大爆点。” ........ 房间之内。 这房间确实很豪华,处处都透着精致和奢靡,也能够想象都这家会所的老板究竟是有多么的有权有势了。 季乐乐扶着姜知阮到了床上。 一躺倒床上,姜知阮就更加的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浑身还有点儿软绵绵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乐乐,我之前能喝酒吗?”姜知阮忽的开口问。 这酒的后劲儿也忒足了吧? 季乐乐微微的顿了顿:“以前你能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 她有些疑惑,这回回来的傅岁宁,好像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儿,都和以前不太一样,应该说是大不一样。 姜知阮:“我现在脑子有些不清楚,不知道今天喝了多少了。” 她的表现和语气都很自然。 季乐乐说:“不怎么能喝的,基本上都是三杯倒。” 姜知阮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微微的点了点头:“帮我去买点儿药吧。” “什么药?” 床上的女人抬手,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软软的有些疲惫:“醒酒药,还能什么药,避孕药吗?和谁用?和你吗?” “你不行,要屁股没没屁股要腰没有腰的。” 季乐乐:“.......” 什么时候从一个甜甜的小茶精变成了这么一个怼人不眨眼的毒舌? 季乐乐很快就出去药店买药。 就留了姜知阮一个人在房间里。 姜知阮从来就没有这么难受过明明是在床上静静的躺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躺越热,那热意顺着全身上下攀爬,浑身都好像要烧起来了似的。 她难耐的翻身,起身想去厕所洗个脸。 这时候,微信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晚上十二点,沈时野打来的视频电话。 也是,他说好的要给她打电话盯着她吃药的。 姜知阮心里嘈杂,有些不耐烦。 但还是一下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显得她整个人又有一种更加恣意凌乱的美感。 她坐在沙发上,慵懒魅惑的靠着沙发背垫,接起了电话。 “喂......”她把懒洋洋又媚态的嗓音格外的好听。 沈时野是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上车,刚坐上车的后座,就见姜知阮接了电话。 屏幕里的女人,眼神迷离惺忪,娇软朦胧,一张小脸染着红晕,无意间在撩着他的心弦。 他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手机,心脏好像被一根羽毛扫了扫似的,痒酥酥的。 男人的声音压得低了一些:“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姜知阮:“没,没多少。” “在哪儿?” “导演留我在会所里。” 有些喝醉了的姜知阮似乎很听话,问什么就答什么。 那屏幕里的娇软模样,是一副任人拿捏摆弄的模样。 姜知阮实在是觉得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力气了,而且身上也越来越热了,拿着手机的手开始乱晃。 另外一只手微微的扯了扯自己的吊带。 那精致的锁骨以及直角肩更加的晃人眼。 看得沈时野的眼眸都深谙了:“姜......傅岁宁。” 姜知阮脑子不清醒,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就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她眼神朦胧的看着屏幕里的男人。 又忽的笑了起来,小嗓音里都透着娇俏的软意:“你长得真好看,快过来给我亲亲......” 沈时野握着手机的手更加的紧了,低声吩咐前面的司机:“开快一点。” 软软是个小妖精,勾他的小妖精,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男人的喉结滚动,低磁的嗓音尽量的克制:“喝多了在房间待着不要乱跑,我马上过来。” “啊?马上过来?”就算是有些脑子不清醒,但是也知道沈时野不在A国:“你回来吗?” “嗯。” 姜知阮唔了一声:“过来给我亲嘛?” 她又胡乱的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我很热,我要去洗个澡,不跟你说了.....” 她这句话,说的都是飘飘忽忽的,好像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似的。 沈时野眉头紧紧的锁着,语气都透着危险:“你是喝多了,还是被人下药了?” 姜知阮的脑子在这一刹那,清醒了那么一下子。 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 门就被人咔嚓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姜知阮看向门口。 就看到了苏容。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季乐乐回去给你收拾行李了,让我把这个醒酒药给你带来。” 苏容看着姜知阮这副模样,心里颤动,有一股火在身上烧着。 她现在可以说是衣衫不整,浑身凌乱。 她太美了,神清骨秀,一身的美人骨,尤其是现在这种柔软任人拿捏又毫无攻击性的状态,更让男人心底里的掌控欲和野心燃烧。 姜知阮没有挂断电话,看着苏容:“谢谢你,放下就行了。” “你今晚喝的有些太多了,我看你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要不要我帮你?” 姜知阮摆摆手:“不用了。” 她对苏容的态度是很冷淡的。 可就是这冷淡的态度,更加让男人有征服欲。 况且他也认为,她可能是在欲拒还赢。 “没事的,大家都是合作关系,你现在还没有衣服穿吧,不能洗澡一定很难受,我带了多的衬衫,我拿过来,你先将就的洗了穿上试试?” “你敢让她穿试试?” 14 你是我老公,你怕什么? 忽的这么一道声音,冰冷又带戾气。 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苏容微微的定了定心:“谁?” 姜知阮:“谢谢你的好意,你走吧。” 苏容这才看到姜知阮手上拿着手机,正在和谁视频着,但由于有一些距离,他有些看不清那男人的脸。 可这个声音,莫名的有一丝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既然觉得声音熟悉的话,可能又是哪一个男明星吧。 苏容:“我又没有什么其他的恶意。” 男人都是不服输的,有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何况他的粉丝基础格外的庞大,国民度很高,自认为内娱是没什么人能够比他的粉丝抗打的。 他一边说,一边趁着姜知阮的脑子昏沉不清醒,直接过去拿了姜知阮手里的手机。 拿起来就拿自己的脸对准了屏幕,脸上的表情很是怡然自得:“你——” 刚说一个字,抬眼看到屏幕里的人时,他后面的字顿时就卡在了喉咙。 “沈爷——”苏容的声音瞬间都有些在发颤了。 他也瞬间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发软了,心里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枪这个手机,还打算宣誓主权。 隔着屏幕,沈时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沈时野也顺手的截了个图。 苏容说不出什么话,好像也解释不了什么。 “打扰了,抱歉——”说完这句话,苏容把手机塞回给姜知阮,随即他转身就走了。 步伐匆匆的,还把门给姜知阮带上了。 姜知阮眨巴眨巴眼睛,垂眸看了看屏幕里的男人:“还是你好看,沈时野。” 沈时野:“........” 这脑子何止是不清醒,简直像是那被抽了脑干似的。 沈时野一直都没有挂电话。 姜知阮觉得自己真的难受极了,脑子里的想法也越来越混沌,渐渐的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那就是想要解一解这身上的火。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厕所里,开了水,那冰凉的水顺着流下来。 浑身上下,渐渐的湿润。 可还是好热。 是由内而外的。 “好热.......” “傅岁宁,再热你也给我待在房间里,不要去其他任何的地方。” 他的声音带着严肃的警告,但若是仔细听,也能够听出一些慌张。 他就不应该放姜知阮自己一个回去,更不应该让她今这个会所。 姜知阮完全听不到沈时野究竟在说什么。 她只想出去透透气,只想找个人来,抱一抱,亲一亲...... 水流不断的拍打在姜知阮的脸上,这一点点的冰凉,根本就解不了身上的灼热。 姜知阮深深的吸着气。 也意识到自己是被下了药。 这个时候出去,无疑是危险的。 外面的天色漆黑,这里的气候是潮湿的,夜深的时候就有雾气,像是暗纱,笼罩着城市。 可不论是在国外还是国内,姜知阮对一切都陌生的可怕,脑子里没有丝毫的记忆。 在这样的时刻,她找不到任何信任的人来帮忙。 唯一一个能想到的,居然是沈时野。 面对着吵嚷的世界和黑暗的人性,姜知阮似乎只能孤军奋战。 她深深吸气,想自己打一个120叫医生过来。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 门上又传来了一道声响,是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姜知阮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警惕的看着门口。 沈时野迈着匆匆的步伐进来。 当看到门口那道高大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姜知阮的心里居然一阵发酸。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简单的黑西裤,一身风尘仆仆的进来。 脸上的神色不太好。 姜知阮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感觉让她感到心安,而这欲气的味道更像是一把火,让她燃烧的更加的旺了。 少女扑面而来,带着身上清馨的软香。 沈时野搂住了姜知阮的细腰,把她往上提,不然她就软绵绵的往下滑。 姜知阮勾住了沈时野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 身上的灼热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似乎似乎越蹭越舒服。 男人的喉结滚动着。 “我给你带了药,吃了就好了。” 此刻,沈时野的声音听在姜知阮耳里,像是线一样清晰,也在不断的拉扯着她的神经。 一些想法,就顺着这根线,硬生生的在脑子里炸开了。 她迷离的睁眼看着他:“不想吃药。” 女人的声音娇媚:“想吃你......” 在这软绵火热的气氛里,很难抽离出来。 尤其,眼前的人是姜知阮。 沈时野深吸一口气,把人从自己的怀里推开。 但下一秒她又黏上来。 他掐住她的细腰,把人往后推,一路推到墙角,让她无路可退。 就算是脑子昏沉灼热,姜知阮仍旧被这样的气势骇到了。 她朦胧的眼神看着沈时野,娇艳的红唇微动:“你是我老公,你怕什么?” “难道你是假的么?” “为什么要吃药,有你不也行么.......” 男人的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手上的那个力道,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姜知阮微微挣扎的动了一下:“能不能轻点儿,腰都要被你掐废了。” 这样胶着束缚的情形之下,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姜知阮都是会反抗的。 而只有沈时野,只有这个男人是可以让她主动上前的。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男人本来就是自己的老公,还因为,她本来就垂涎他的男色。 沈时野看着野性浪荡,拽的二五八万的,可身上就是有一种浑然天生的禁欲感。又欲又禁欲。 让人忍不住想让他破欲,想要拉着他一起沉沦,因为他实在太高高在上了。 高高在上的,就是会想让她想把他拉下神坛。 沈时野听到姜知阮的叫唤,立马就松了手上的力道。 姜知阮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唇形看着清清冷冷的,她想再尝尝味道...... 于是微微的踮了踮脚尖,凑近他—— 沈时野在她凑上来的那么一瞬间,迟疑的扭开了自己的头,躲开了她。 唇瓣与唇瓣之间,轻轻的擦过,蜻蜓点水一般,酥酥麻麻——这比亲上了还挠得人心痒痒。 暧昧的火液成几何倍的增长,让人的心都发胀,有冲动。 沈时野本就见不得姜知阮在自己身边,她一在,他就心猿意马,满心占有欲。 何况此时此刻她是这样的。 男人的手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呼吸紊乱着。 他时刻的在心里提醒着,软软是软软,可她并没有自己的意识。 她早晚会有正常的那一天,他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虽然他很想折断她的翅膀,就让她乖乖的做自己的金丝雀。 可那样的软软,就不是她自己了。 他喜欢她浑身带刺,不可一世不肯屈服的模样。 他提醒着自己,男人应该做君子而不做小人....... 可偏偏,这时候姜知阮又凑了上来,不断的在挑拨着他的神经和自制力。 男人的眼神一暗。 呵—— 去他妈的君子,爱谁当谁当——! 15 自找的 “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萦绕在耳边,让姜知阮的心尖儿都跟着颤了颤。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 脸色绯红,让他抱住了自己,她整个人都挂在沈时野的身上。 姜知阮柔软的像是一条水蛇,气息灼热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之间,使得浑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像是触电一般,酥入了骨髓。 气氛已经燃烧到达了顶点—— 她张嘴和他接吻的时候,像是干枯的草地迎来甘露,却也在这个时候,她嘴里被渡进了什么苦涩的东西。 等她反应过来想吐出来,却被沈时野硬生生的掐着嘴吞了下去。 姜知阮:“.......” 狗东西狗东西! 她眸底泛着水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可她不知道,她这样的表情,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沈时野,你是变态吗?时时刻刻都要喂药给我吃。” “你究竟是不是我老公?这种事情你要给我喂药,还是你觉得,我被下药以后的状态,会让你的小身板儿承受不住?” 沈时野薄唇微微的动了动,想要说什么,而又欲言又止。 他又气又笑。 他是怕这些么? 他是怕,他做了这些事情以后,姜知阮以后会更恨他,他不想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越走越远,越来越疏离。 她若是总离开他的身边,那么他想保护她,都成了一种奢望的东西。 可姜知阮才不会想这些。 她只会想,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就这么不值得? 明明都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可以。 沈时野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应该清醒清醒。” 他的气息很是不稳,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紊乱。 因为刚刚的接吻,男人的薄唇上被染上了口红,绯红潋滟,格外的欲气撩人。 姜知阮起身要往沈时野身上扑。 男人深吸一口气躲开,让她扑了一个空。 姜知阮就是会令人上瘾的毒药,一靠近就会让他的思绪蔓延,不受自己的控制。 尤其,还是这样主动的姜知阮。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尊重姜知阮,不要趁着她这种时候占她的便宜,这是沈时野目前最大的底线。 可姜知阮,却不停的在这条底线的边缘来回的,疯狂的试探。 姜知阮:“我现在要是清醒着,绝对给你一巴掌。” 这是什么贞洁烈男,宁死不从。 男人的眸色微微的有变化,可以感受到他深藏在体内的暴戾。 如果真的可以,他一定把姜知阮吃干抹净。 剥开她的骨肉,狂饮她的血,感受她骨子里的芬芳妩媚。 姜知阮还没来得及再说说后面的话,她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一失重。 沈时野把她扛了起来。 姜知阮惊叫了一声,她混沌的意识又清楚又模糊。 介于这之间,在疯狂游离。 男人一路抱着她走到浴室。 浴缸里稀里哗啦的放着冰凉的水。 “哗啦——”沈时野几乎是想都没有想,把姜知阮扔进了浴缸里。 那清澈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了全身。 姜知阮的脑神经像是被洗礼,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身上和头发都湿透了,衣服紧紧的贴着她的身材,她看向沈时野:“你扔我?” 男人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 只有他知道这有多美好,清甜又柔软,令人食髓知味。 他手微微紧了紧,极力稳住自己:“清醒了?” 沈时野给她喂的药,药效上来,体内的热意驱散,连带着那一股冲动的劲儿,都跟着被驱散掉。 人清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还记得自己迷糊的时候究竟都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 尤其是现在那些事情,还不断的在脑子里回放。 人可以死,但是不能社死。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酒里下药。 姜知阮双手环绕在胸前,护住了自己,抬头看着沈时野:“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出来。” 他站在原地,高高大大,身姿修长,眼神漆黑深邃,这人光是站在这里,都欲气勾人,一个眼神都撩得令人心悸。 明明还泡在水里,身上却莫名的就又滚烫了起来。 仿佛沾染着他体温的热气还没有散去似的。 她瞬间就感觉,这个药效还没有过去。 一定是这个药效还没有过去,弄得她心猿意马的。 沈时野抬手看了看手腕的腕表。 慵懒的声音沙哑:“五分钟,收拾好出来见我。”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浴室。 他一离开,整个浴室的压迫感都顺着散开。 姜知阮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她整个人往浴缸里缩去,水蔓延过头顶。 在水里窒息憋气的感觉让她感到舒爽。 一分钟后,她从浴缸里探出头,急促的呼吸着,整个脑神经都跟着清醒了。 她捧起水,又往自己的脸上拍打,随即又深深的吐气。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的眼神逐渐的变得冰冷。 药是谁下的?祁梁?还是苏容。 苏容的嫌疑明显更大一些。 可谁又知道呢? 姜知阮微微的抿唇,她向来不是那种别人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还丝毫不反抗的女人。 她正在想着这些事儿,门上就传来了催促的敲门声。 “五分钟了。” 沈时野是掐着点儿的。 哪怕是夏天,冷水也实在不能让姜知阮泡多了。 女孩子本就体寒,再热的天气也不能用冷水洗澡洗头。 今天这,就是一个意外。 姜知阮哗啦的一声从浴缸里起来。 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自己换洗的衣服,只有浴巾。 姜知阮微微的咬了咬唇瓣,深吸一口气,在求助沈时野和裹浴巾之间,她选择了裹浴巾。 第一是因为,她本性就是那种能自己解决,绝对不求助任何人的性子。 第二是因为,沈时野虽然会帮忙,但或许是会对她摆出一张臭脸的。 姜知阮在敲门后的不一会儿就裹着浴巾出来了。 纤细白皙的身板被光打照着,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光泽。 沈时野翘腿坐在沙发上。 抬眼就看到这副场景。 他倒吸一口气,今夜不知道第几次对她有反应。 嗜血的野性和原始的东西在灵魂深处叫嚣—— 16 试探 姜知阮见沈时野坐在那儿,她什么也没想,就径直的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她一坐下来,沈时野就能闻到旁边一阵清香。 男人薄唇轻抿,“一会儿你的衣服有人送来。” 他看向姜知阮,她就裹着一个浴巾,浴巾内是柔软的身躯,只要他动手微微的一扯,就能春光乍泄。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摸了根烟点燃:“今天晚上还是打算住在这里?” 姜知阮摇头:“不住在这里,回家吧。” 她问:“我们的家在哪儿?” 他吸了口烟,微微吐出烟圈,整个人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慵懒野气,像旷野的灯,恣意潇洒,他说:“衣服换好了就走。” “是回沈家吗?” 他掸了掸烟灰,笑了,笑得轻悄,夹着点儿坏意,令人心痒痒。 “我们的家,和沈家没有什么关系。” 姜知阮心想,她这老公太帅了。 帅的想当场扒了。 可表面仍然正经的找茬:“沈时野,我们是隐婚还是地下情?怎么好像我在你那里,就很见不得人?” “你想公开?”沈时野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说:“只要你不后悔,今天晚上就可以。” “不——”姜知阮是想也没有想的就拒绝了。 混娱乐圈的,还是单身比较好吸粉一些,要是在这个时候公开,那么以后不管她接了什么节目或者剧本,人家一定会说她是走后门的。 她只凭自己的实力说话。 沈时野唇角翘了翘,有些野坏,叼着烟,嗓音含糊:“一直都是你不愿意,你要是愿意,此时此刻你不会穿成这样还能好好的坐在我身边。” 男人的嗓音清浅磁性,在她的耳边缠绕回荡,勾得人心尖儿痒痒。 而姜知阮瞧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他似乎是一个很难看透的人。 亦或者说,这是一个很会伪装的男人,说的难听一点儿,就是道貌岸然。 她盯着他看,男人的这个侧脸格外的好看,线条流畅又清晰,那微微凸起的喉结格外的性感。 她吞了云口水。 没有人不会垂涎绝美男色。 “其实我挺愿意的.......”女人的声音小小的,但足以能让沈时野听得清楚。 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眸色微微的变了变。 这女人的胆子向来很大,玩儿得向来很野,这一点,他很是清楚的。 姜知阮:“我觉得我们两人之间的状态一点儿都不像是夫妻,也不像是情侣,倒是像两个有点儿仇的陌生人。” “我们这个相处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对味儿。” 她确实是挺愿意的,毕竟是一个极品男人,这世界放眼望去,能有几个沈时野这样的。 愿意是愿意,但好像要来真的,就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缺少了一点儿东西,没有那样的顺畅。 这缺少的东西,或许就是——感情。 他们两人之间,只缺乏的,似乎就是感情。 她对他没有感情。 而沈时野对她,她似乎也看不出来什么感情。 沈时野薄唇抿的紧紧的,几乎是崩成一条直线,心里也紧紧的,他把手头的烟掐灭在了桌上的烟灰缸。 姜知阮这些话,让他有些无从回答。 他们两人之间,确实是没有感情基础。 而且还是死对头。 从前的姜知阮把他当死对头,可他从来都没有。 男人深邃的眼神看向姜知阮,里头翻腾的欲望起伏得毫无痕迹,眸底好像还有几分浅淡的笑意:“那就培养感情。” “因为你失忆了,你对我的感情淡泊,我要是像以前一样和你相处,会让你感到方案。” “所以,就算我们是夫妻关系,我应当尊重你的意思,我不约束你的工作和行为,在你恢复记忆之前,你也可以不宠幸我,但你必须洁身自好,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因为你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 他微微的顿了顿,又开口说:“而在这期间,你应该主动的和我培养感情,以及主动的吃药恢复你的记忆,不要我每天都盯着你吃。” 他说的这些,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姜知阮微微的眨了眨眼,看着沈时野:“要是我们的感情一直培养不起来怎么办?” 那就离婚吗? 他忽的低低的笑了,眉眼里夹杂着笑意,话语都懒洋洋的勾着:“日久生情。” 很正经的一个四字成语,从他嘴里懒洋洋的吐出来,似乎就变得不那么的正经了。 浪荡纨绔,就是如此。 姜知阮:“.......” 她和沈时野很少有话题聊,对他不了解,也不知道聊什么。 “你不让我和男人勾勾搭搭,你也不能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尤其他见过这男人那欲气四溢的模样,平常就已经够勾人了,他若是有意勾人,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顶得住。 沈时野眉眼一扬,看向姜知阮,声音有些吊儿郎当:“我什么时候勾勾搭搭了?” “我让你送我去商场你不送,你还经常三更半夜不回家,你不是在勾勾搭搭,你在干什么?” 沈时野轻嘶一声,忽的凑近姜知阮,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距离近在咫尺,呼吸灼热的铺洒在她的脸颊,麻痹的感觉在神经里游走。 眼神浓稠的盯着她细致的眉眼:“爷在赚钱谈生意,不赚钱怎么养你,怎么给你治病,嗯?” 他慵懒的声音里都裹着欲气,让人心尖儿发颤。 姜知阮不甘下风,直接顶上前,凑得更近:“你不养我,也要赚钱,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她红唇微微勾着媚气的笑意:“何况,你为什么要养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不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么?你不就是图我的美色么?” “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姜知阮一边说着,一只手还敲了敲他的裤裆处。 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的近,呼吸之间阵阵生热,姜知阮这样的举动更是惹火。 她坏笑:“哟,沈先生今晚这火气挺旺啊。” 沈时野微微的眯眼,并没有阻止姜知阮。 他一丝不苟的解了解自己的扣子,从容不迫的样子都让姜知阮有些心慌。 唇畔的笑意有些坏坏的:“那你给降降火?” 他的每一个字,音节都恰恰好的好听的让人浑身发颤。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他们两人是谁在勾引谁。 姜知阮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胆子:“我们一定要一晚上在上床的边缘试探这么多遍吗?直接来会影响你的时间还是次数?” 17 让老公抱一下 但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姜知阮就后悔了。 她这嘴实在是太快了。 因为她就见沈时野打量的看着她,脸上是没有一点儿笑意的,似乎还格外的凝重。 他眉眼生的野性,那双不笑都含情的桃花眼,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勾引着人的心尖儿。 一双桃花眼,让他不笑的时候看着都坏坏的不正经。 “都不会影响。”沈时野开口回答道:“我只希望你是尽兴,而不是药性驱使。” 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懒洋洋的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时不时的点燃一下。 姜知阮看着轻哼了一声:“玩儿火尿床。” 沈时野哼笑一声,“尿你身上了?” “你是狗吗?” 狗才乱尿。 他偏头看向姜知阮,眸光灼灼的,烫的她心尖儿都发颤。 他哼笑:“是你老公。” 姜知阮:“.......” “扣扣扣——”一阵敲门声。 送衣服的来了。 姜知阮去换衣服的途中就想。 虽然和沈时野没有情侣的感觉,可自己醒来以后,最熟悉的,也是沈时野。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过来,她.....好像有些受宠若惊,虽然身为老公,他本身就应该过来。 她在浴室里面换衣服,门没有关的紧实,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往外看。 他坐在沙发上,那姿态优越得不得了,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衫,下颌线性感与喉结性感至极,在灯光的打照下,更加的吸引人眼球。 但却给人一种,亦正亦邪,看不透的感觉,他是很好看,可似乎隐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让人走不进他的内心深处。 姜知阮微微咬了咬下唇瓣,她应该找回自己的记忆,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让她格外的难受。 沈时野的眼光很好,是叫人给姜知阮拿了一身休闲装,但又很有设计感。 姜知阮本就好看,穿着这松垮慵懒的衣服,明媚清澈得紧。 “走吧。”男人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起身:“回家。” 姜知阮想向沈时野了解自己的过去,她就走在他的旁边,这才发现,沈时野真的很高,高得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强有力的压迫感。 两人肩并肩的走着,姜知阮本来想要说话,但此刻心猿意马,脑子里净是想着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主要是,这人不说是她老公还好,他说了她就会很好奇,他们之间以前的夫妻生活是怎么过的,和他这样的人,以前的恋爱是怎么谈的。 两人的距离离得格外的近,姜知阮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正源源不断的朝着她传递过来。 她看向沈时野的手,很大,青筋凸起,肌理线紧实,要是她现在去碰一下,就能感受他强劲跳动的脉搏。 她吞了吞口水,这要是真的来那些事儿,她不得被弄死在床上? 姜知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甩掉了自己脑子里那些不干净的想法,开口询问:“我有朋友吗?” 沈时野低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你觉得呢?” “我这么知道?” 沈时野的脚步停住,她也跟着停下。 在这会所的走廊里,姜知阮能够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夹杂着一股烟草的香气,格外的有男人味儿。 气息不断的往她鼻息里钻,热浪、灼热,朝她扑面而来。 “你觉得你这样的,能够交得到朋友吗?” 他一句话,就像是一盆水,把所有的热浪浇灭。 操! 她哪样了? 沈时野:“或许你有朋友,但未必真心,凡事儿都看看你身边的人,为什么对你好,你有什么价值,有什么值得对方对你好、对你真心的?” 他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感情不是买卖,但胜似买卖。” 不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请务必让这段感情存在得有价值一些。 姜知阮的眉眼微动:“那你娶我之前,肯定和我谈恋爱了,我对你这种大佬而言,有什么价值,让你不仅和我谈恋爱了,还和我结婚了?” 男人一笑,姜知阮忽的就感觉到了自己腰上一紧,手搂住了她的腰。 长指轻轻的收紧,紧紧的贴着她单薄纤细的背脊,这腰又细又软,沈时野觉得自己只要稍稍的一用力,就能掐断这小腰。 他扣着她的腰收紧力道,把她扣进自己的怀里,微微的俯身凑近姜知阮,好闻的男性气息铺面而来,她的睫毛微微的颤了好惨,浑身酥酥麻麻。 他低笑,眼睛里明晃晃的晃着流里流气的坏意:“因为你好看,腰细身材好看,你能创造让我舒服、让我爽的价值。” 他气息尾音都欲气勾人,温热的热意到处攀升。 姜知阮竟然被撩得有点儿头皮发麻,心尖儿都软了,险些没有站稳。 他回答得一本正经又坏气四溢,这样的男人,让女人丝毫的没有抵抗力。 姜知阮微微的颤着,心脏跳动的速度差点儿蹦出了胸腔。 偏生这坏胚说着这样的话就算了,放在腰上的手还不断的收紧,一直到两个人紧紧的贴合。 他似乎就是想要紧紧的感受她的身材曲线。 姜知阮感受到的腰严丝合缝的和他贴在一起,紧实的肌肉触感让她浑身像触电一般,以及胸前挤着的压迫感,让她清醒过来,瞬间一下就把沈时野给推开了。 男人很容易的就被推开,往后退了两步,背紧紧的贴住了后面的墙壁。 他干脆就懒散的靠着墙,笑的坏坏的:“怎么?能被我看上娶回家,你还不乐意?让老公抱一下,你还往外推?” 他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叼着烟朝姜知阮抬了抬下巴,烟雾缭绕的:“你老公我也没有那么差劲儿吧?” 男人满口的京腔,说话的语气劲劲儿的,慵懒又拽里拽气的。 她刚刚推开他的那一刹那,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可天生傲气的性子让她在推开沈时野以后,还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差劲儿不差劲儿我不知道,因为我的脑子里没有记忆,凭什么你脑子里就能记得我们以前的缠缠绵绵,而我现在的脑子里,连你脱了衣服长啥样儿都不知道。” 沈时野笑了,深吸一口烟,眼神勾勾缠缠的看着她:“意思是要我现在脱给你看?”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有辨识度,气息都特殊得撩人,带着慵懒的鼻音和磁性的震动,又野又坏的,很是散漫拽气,可又莫名勾人。 姜知阮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眯了眯眼,双手环胸,语气也漫不经心的:“可以啊,脱上面还是下面?” 18 他的女人也敢惦记 “回家。”沈时野视线汹涌,薄唇翘起:“想怎么脱就怎么脱。” “上面和下面都行。” 姜知阮:“......” 她才发现,这男人是骚的不行。 不管在他面前说什么话,他都是来之不拒。 她轻哼了一声:“我还不想看呢,万一长得很辣眼睛怎么办?” 说完,姜知阮就径直走在了前面。 ....... 姜知阮先上了车,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深沉了,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她坐在后坐,看着沈时野似乎在和前台说着什么话。 他倚靠在前台,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又略显坏气的笑,和前台说着话,眉梢时不时的挑一下,有些拽拽的。 可似乎,沈时野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拽哥。 真正拽的人,是本性如此,而不是装出来的。 苏容在里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暗中观察的看着姜知阮的房间。 一直到沈时野进去,又和姜知阮出来,他的腿都是软的。 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似乎不言而喻,他也不敢到处乱说,这沈家太子爷的八卦,谁敢乱散播? 一个不小心就是被封杀到底的结果。 苏容现在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被封杀,当着人家太子爷的面儿调戏人家的媳妇儿,苏容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要是他知道沈时野和她是这样的关系,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苏容就站在走廊上,看着沈时野和前台说话。 不一会儿,就看到祁梁穿着睡袍出来了,脸上对沈时野迎着笑容。 “沈爷,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沈时野靠着后面的台子,眼神淡淡的,他抬手,微微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再抬眼时,眸底是一片冷然:“今晚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么?” 祁梁保持着自己脸上温和的笑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带着节目组的嘉宾们过来吃顿饭。” 沈时野淡淡的一笑,慵懒靠在台子上的身子也微微的站正了,声调也是诡谲难以令人琢磨的。 “饭吃得挺香,什么人你也想玩儿,说不准这就是你的最后一顿。” 祁梁唇瓣微微的动了动,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谁料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抬手狠狠的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人都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祁梁一半边的脸,瞬间火辣辣的疼,脑子也是晃晃悠悠的,不太清醒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时野,气息微微的喘着:“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男人薄唇冷勾:“呵,做错了事情自己琢磨,还要让老子教你,学费给了么?你也配?” 话音落下,抓住祁梁的衣领狠狠的又是好几下。 他丝毫的没有还手的能耐。 谁不知道这沈家的太子爷是一个混世大魔王,拳击散打样样精通,他这长期的练家子,一拳又一拳的下来,饶是祁梁自己经常锻炼去健身房,都有些挨不住。 沈时野这拳头是使了劲儿的,也是往死里打的。 这是单方面的虐杀。 想要碰他女人的人,都该死。 这周边的人都不敢去拉一下,姜知阮看到这样的场景,赶紧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在沈时野的拳头又要抡出去的时候,她狠狠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手臂坚硬,以及那散发出来的温度烫得人心惊。 姜知阮没想到男人的手臂居然会这样的紧实坚硬,就好像是一块儿铁一样。 “行了行了——”姜知阮出声制止:“沈时野,可以了。” 沈时野的动作停下,可衬衫底下的肌肉和力量感,欲要爆发,男人的气息浓烈,灼热又勾人。 他打人的动作,实在是太A,太男人了,让人心尖儿都在为之颤动。 祁梁看到姜知阮出来的那一刹那,眼神瞬间就变了。 傅岁宁!怎么是她?! 他忽然就意识到这位太子爷为什么勃然大怒。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傅岁宁。 傅岁宁是怎么认识沈时野的? 难道——就因为她这一张和姜家那位死去了的大小姐一样的脸? 想不到这位向来爱浪的太子爷,居然还会这么的痴情。 祁梁微微的擦了擦自己嘴角:“岁宁,你怎么......” “我知道了。”祁梁看向沈时野:“你是因为岁宁而来的,岁宁上节目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她今天来找我,我也同意了的。” 沈时野冷笑,瞳孔漆黑冰冷:“老子的资源还不如你?” “她要上节目,需要你同意?” 祁梁顿了顿,开口说:“那我可就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很快你就会知道。”他话音落下,拉着姜知阮就往外走,上车以后,车子扬长而去。 沈时野离开以后,祁梁起身,狠狠的砸了大厅里面的东西。 男人坐在车里,从后视镜看到一些,只冰冷的吐出三个字:“让他赔。” 于是—— 一个账单,就送到了鼻青脸肿的祁梁面前。 祁梁是又气又憋屈。 向来温润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 他年少成名,才华横溢,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哪怕是沈时野也不行。 祁梁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牙关,把这钱给赔了,回了房间。 他也算是公众人物,在大庭广众之下,必须要咽得下去这口气。 可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 车上。 姜知阮坐在沈时野的旁边。 里面的气氛格外的寂静,狭窄的车里空气都散着些难以言说的感觉。 沉默到了尽头,最后还是开口问:“你打他干嘛?” 沈时野靠着椅背,身姿格外的慵懒,听到姜知阮这么问,他睁开眼,眸底一片漆黑:“我是你老公。” 他盯着姜知阮,一字一句:“是你老公,就要为你撑腰,为你讨公道。” 他的眼神过于深浓,以及这些话,让姜知阮心底怦然乱跳。 以前总觉得他们关系虚无,似乎是徒有其表。 可在这么一刻,她似乎才切实的感受到了一点儿,他是她老公,他或许真的爱着她,只是只是不善于表达。 男人眼神深深的看着她,女人的眉眼精致又清秀,就算是这一身休闲服朴素,也难以掩盖姜知阮身上惊艳勾人的气质。 她不光是这张脸美,她还美在了骨子里,美在了气质里。 这长相,柔软惊艳,是非常有冲击性的美感,艳色斐然,会激起男人心底里的征服欲,男人都喜欢她这样的。 沈时野眯了眯眼,忽的伸手抬起了姜知阮的下巴,凑近,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脸。 他的喉结滚动,心都发着烫,眸底带了庞大的占有欲:“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这张脸,生得太娇艳——” 总是引人惦记。 勾得他从小都惦记。 她吞了吞口水:“是整的——” 19 “软软,我的。” 沈时野:“......” 唇瓣微微的张了张,最后又闭上了。 然后他一句话都没说,坐了回去,车内的空气再次归于平静。 姜知阮看着沈时野坐回去,暗忖自己刚刚说的那个话可能是有些太扫兴了。 ......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别墅,这个别墅,离市中心比较远。 但是很大,有一个很大的后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 能闻到清新的花香,但是由于现在是晚上,看不清楚这个别墅的全貌。 “这就是我们的家?”姜知阮看向沈时野问。 男人单手插兜,懒洋洋的走在姜知阮的后面,看着姜知阮好奇的看着别墅里各种场景样子,心底里就像是被灌了蜜一样。 有些甜丝丝的。 “是,这里是我们的家。” 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家,只是这是头回带女主人回来而已。 这个别墅比较偏远,但是地势很好,装修也很好。 姜知阮想,光是这个别墅的装修,都够在市区买好几套房了吧。 回到房间以后,是一个大床房,打开衣柜,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衣服。 全都是姜知阮的尺码,但似乎都没有穿过。 姜知阮看向沈时野:“我难道就没有穿过的衣服吗?” 沈时野倚靠在门框上,眉梢微微的挑了挑,淡淡的开口说:“你以前的性格,衣服是穿了就嫌弃了,就不要了。” “你说昨天的衣服配不上你今天的美貌。” 姜知阮:“........” 她心底里翻白眼,反正老娘没有以前的记忆,以前怎么样,都任由你胡诌呗。 “你先睡,明天我送你去节目组。” 姜知阮:“你把导演都打成那个样子了,我还能去节目组?” 那不得被人家导演针对到死? 沈时野淡淡的,嗓音慵懒:“人是我打的,关你傅岁宁什么事儿?”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然无言以对。 “那个药是祁梁下的?” 沈时野:“不知道。” “不知道你打人家?” 他冷笑一声:“他组的局,我的人在他的局上出了事情,老子还打不得他?” 又野又拽,不愧是京城太子爷,姜知阮算是见识到了,真的是豪横。 剩下可以睡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姜知阮上床睡觉,就没有再管沈时野。 她睡在床上,裹紧了被子,然后耳边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沈时野进去浴室里洗澡了。 寂静的房间里,霎时间就只有浴室的水声和她自己的呼吸声。 姜知阮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脑子里的想法也控制不住的在游离。 里面的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回放。 回放着沈时野打人的样子,以及他吊儿郎当又拽又坏撩人的样子。 不知怎的,想着想着,内心有微微的悸动。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人为她撑腰,但起码现在,好像是有的。 虽然他看上去脾气很臭,嘴很毒舌。 人在被人保护和有人撑腰的时候,幸福感就是飙升的,你会觉得有人在乎,你会觉得人间值得。 她的手不由得抓紧了被子,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瓣,想努力的把这些想法给甩出去。 “咔哒——”这时候浴室的门一下开了。 这声音一下就敲打在了她的心尖儿上,姜知阮的心一下更紧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紧接着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醒来这么久了,向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睡觉。 刚醒来的时候,医生说她的身体比较虚弱,两人一起睡的话怕磕着碰着。 今天晚上是头一回,要和沈时野睡在一张床上了。 她感受到男人站在床边,微微的扯了一下她裹得很紧的被子。 “你这么裹着,我盖什么?”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姜知阮:“.......” 默默的松开被子。 他躺上来,进了被子里,姜知阮就感受到了他庞大的存在感,他身上的热度正源源不断的朝她渲染过来。 距离很近,房间也很安静,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姜知阮浑身崩得僵直,一动不敢动,心跳砰砰的乱跳。 她忽的感觉到躺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微微的动了一下,好像是翻了一下身。 “你的心脏还好么?”男人的声音低磁沙哑。 姜知阮:“嗯?” 沈时野:“跳得很快,声音很大。” 之前的药物,就是在心脏上做手脚,沈时野担心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虽然现在的一切体检都是健康的。 “好得很。”姜知阮微微的咬咬牙:“我要睡觉了。” 随即,姜知阮就转身,被对着沈时野。 脸上烧得厉害,一片火辣辣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和男人这么近过,她真的是和沈时野结婚了的吗?为什么她的身体,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就算是脑子没有记忆,身体也应该有一些记忆。 这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存在感太过于强大,姜知阮的心脏真的有有些承受不住。 或许是今天太过于疲惫,姜知阮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沈时野是一直没有睡着,房间里的灯光昏暗的,只开了一个小小的睡眠灯。 男人一偏头,就看到了姜知阮熟睡的脸庞。 她的睫毛很长,也很浓密,这么闭着眼的时候,好像是有一条天然的眼线,显得整个人都很惊艳媚气,就算是睡着了,也是如此好看。 男人轻轻的笑了一声。 “绝世妖姬......”他低声呢喃着,伸手轻轻的抚摸姜知阮的脸,眸底情绪深浓缠绕:“软软,我的。” 他看着看着,心底里有一股强大的欲望,就是想把这睡得娇软的人儿拥入怀里,抱着睡。 他想抱,但觉得自己轻轻一个动作,姜知阮就会醒。 于是沈时野把空调的遥控器拿来,把这室内的空调开的很低很低。 没一会儿,姜知阮好像就感受到了楞冷,自然而然的就下意识的要寻找温热的地方。 她一个翻身直接手和腿都搭在了沈时野的身上。 手搭在他的胸前,腿搭在他的腰上。 她好像还是觉得不够舒服,又往上凑了凑。 女人的馨香和柔软的身躯将他紧紧的缠绕着。 沈时野的心跳不由得也加速。 却也勾起薄唇笑了。 姜知阮寻求着热源,渐渐的,整个人就缩成一团,缩进了男人温暖的怀里。 尽管是这样,那双腿也不安分,上半身缩在男人的怀里,两人是面对面的,她纤细的腿非要从男人的双腿间穿插过去—— 20 你是我沈时野的女人 女人的腿就那么不安分的挤啊挤,在某些地方蹭来蹭去的。 惹得男人呼吸越发的沉重。 本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这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哪儿经得起这样的蹭撩。 大半夜的,他这是给自己找罪受,姜知阮丝毫的没有感觉。 沈时野最后受不住,深吸一口气,去浴室里洗了今晚的第二次澡。 他怕姜知阮着凉,又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了正常的温度范围。 洗完澡再次躺回去的时候,女人就睡在他的旁边,呼吸声清浅均匀。 饶是这回姜知阮没有过来碰他,他浑身依旧燥热。 他眸色深浓的看着她,越看,眸底占有欲越强,他微微的咬牙,“操!” 他似乎就他妈的不能待在姜知阮的身边。 饶是这样,他也不舍得从这里离开。 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他会珍惜每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姜知阮是他想方设法留在身边的,也是他使用了一些不干净的手段绑来的。 这样的做法对于姜知阮来说不公平,但他需要她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在他的身边活着。 他步步为营,次次算计,图的就是把姜知阮私藏于室。 —— 清晨,窗户外面的天微微的亮起,雾气缭绕着花丛,那些鲜艳的花儿就像是雾中的仙。 姜知阮是被闹钟吵醒的。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实在是太晚,也太累太折腾的原因,所以姜知阮睡得格外的香。 旁边的男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是空荡荡的,摸了摸旁边的床,没有温度。 应该已经起床很久了,姜知阮微微的抿唇,心想沈时野是不是等她睡着以后就去别的房间睡觉了,晚上睡觉之前只是给她做做样子。 姜知阮洗漱完以后下楼,就看到沈时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今日他穿着依旧简单,带着简单设计的休闲衬衫,袖子微微的挽起,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姜知阮就微微的感觉自己手心有些发烫,昨晚去拉他的触感仿佛还在手心。 坚硬又温度灼热。 他手里面拿着报纸在看,坐姿格外的懒散清闲,翘着二郎腿,有些拽里野气的。 她微微的挑了一下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沈时野这样的人,居然还会看报纸呢。 他不应该就乖乖的做他的太子爷,吃喝玩儿乐,什么事儿也不在意。 但就他看报纸的这个样儿,谁知道他有没有认真看的在看报纸。 听到动静的沈时野看向了姜知阮,姜知阮今天是随便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 毕竟衣服太多,而且每一套都很好看的样子。 姜知阮站在衣柜面前,已经挑花了眼。 而且季乐乐也回去给她拿她在国外带回来的衣服了。 她身姿玲珑有致,清瘦又该有肉的地方有肉,素面朝天却能清艳得勾人心尖儿。 男人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来,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嗓音拖腔带调的:“早啊小美人儿。” “.......”骚包。 他微微朝着餐桌抬了抬下巴:“吃完早餐我就送你过去。” 他给人的感觉清疏又慵懒,自在野性,可又有深藏的偏执,让人实在是看不透他的心。 姜知阮朝着餐桌看了看,早餐很是丰富,各种各样的都有。 就两人,用得着这么多的早餐么?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于铺张浪费了。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还在深思着。 沈时野就朝着姜知阮走了过来,“不喜欢?” 他拉开了一把椅子,自己坐在,随即又懒散的用腿勾出了一把椅子,示意姜知阮坐下。 这男人太过于恣意野性,时而让人感受到压迫感,又时而能让人感受到他拽拽性子里的小温暖。 她正要准备坐下,就听沈时野笑着开口:“你要是实在觉得这椅子坐着不舒服,可以选择坐在老公的腿上,我不介意。” 姜知阮唇角微微的扯了扯:“谢谢老公的好意,我觉得坐椅子上挺舒服的。” 她坐下,近距离的看沈时野,才发现他眉眼之间似乎有淡淡的疲惫。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沈时野微微的歪了歪脑袋,看向她:“睡觉啊,不然睡你么?” 姜知阮:“.......” 她低头扒拉一口放在自己面前的粥,姿态清丽优雅:“给你睡你不睡,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沈时野:“.......” 姜知阮微微的抬眼,一边吃一边看他,笑眯眯的:“现在我要出去工作了,我是不会给你机会折腾我的。” 男人的喉结微微的滚动,喉咙口也有些微微的干涩。 想要得到一个人时,她说的任何话都可以是催情的药,让人浑身都燥热难耐。 尤其是这一大早上的。 未几。 沈时野笑了笑。 开口说:“我不介意我去节目组找你玩儿,节目是做什么的来着?和退役的军人荒野求生?” 男人说着,吊儿郎当的往椅背微微的一靠。嗓音透着浓浓的坏气:“在野外也挺刺激的,我喜欢。” 姜知阮:“.......” “你想要骚到节目里去我也不介意,反正我已经是一个遗臭万年的十八线小明星,而你是京城太子爷,吃喝玩儿乐,养尊处优,身份尊贵,你都不介意屈尊去节目里玩儿,我一个小明星就更加不介意了。” 男人的眼眸微微的暗了暗,冷笑了一声:“我身份尊贵,你是小明星?” 那声线冷冷的,磁沉又含怒气,他见不得姜知阮数落自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你听好了,我是太子爷,你就是太子妃,明媒正娶的,我什么地位你就是什么地位,倘若他日有人在节目里欺负你,你可别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不敢反抗,你是我沈时野的女人,是去节目里体验生活的。” “他们欺负你就是在欺负我沈时野,天大的事情,你和我说,我给你撂平。” 姜知阮拿着勺子的手微微的顿了顿,唇瓣也微微的张了张。 有些受宠若惊,她觉得沈时野是一个浪荡公子哥,凡事只顾着自己,毕竟他总是那么的不正经。 但姜知阮也不是那种他说什么她就什么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逼。 她自持的喝了一口粥:“你以前和几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 21 太子爷还是一颜狗 这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送命题。 然而,沈时野看着姜知阮哼笑一声:“怎么?你要和她们凑一桌打麻将?” “........”她就是脑子有病,多余问这一句话。 ....... 吃过早餐以后,沈时野亲自开车送姜知阮去节目组。 然后会由节目组的车一起带去拍摄地点。 这一路上,姜知阮没有说话,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 看着她昏昏欲睡,沈时野的车子都开得平稳了一些。 男人就是口嫌体正直。 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来得太早,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昏沉的。 与此同时。 节目组那边早上集合。 嘉宾们看到昨天还是好好的导演,今天就忽然鼻青脸肿了,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导演,您这是.......” 祁梁不可能会说自己是被打了,这样显得格外的没面子和没尊严。 他脸上温和的扯起了一抹笑意,却在牵动嘴角的时候,脸微微的疼了疼。 心里咒骂一声,表情还是依旧温和的带着笑容:“没什么,就是昨天和大家聚一聚,有些开心,就喝的有点多了,所以不小心就摔了。” 这个够理由大家显然是不相信的。 摔了?是摔人家拳头上去了吧? 但毕竟这是导演,就算大家是心知肚明,也不会明面的戳破。 而昨天晚上在楼上看到了一切过程的苏容站在一边,一直沉默的没有说话。 京城那位太子爷很凶狠,他亲眼目睹,而沈时野也见过他的样子,他心在心里格外的慌张。 只是觉得,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他唇瓣咬得紧紧的,浑身也都是紧绷的,昨天晚上是一晚上都没睡着。 心底里慌慌的,生怕什么时候门就被人破开,一群人进来对他一顿胖揍,又或者是经纪人打电话来说不跟他合作了。 又害怕早上或者大半夜的,微博上出现了自己的黑料热搜。 众所周知,沈时野是有仇必报的。 可至于是什么时候,苏容真的不知道。 对于这种等待又难熬的心境,格外的难受,他整个人都憔悴暗淡了不少。 祁梁把自己的助理叫到了一边。 “昨天谁在包厢里给傅岁宁下药了?” 助理惊讶:“什么?居然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祁梁脸色沉沉的:“不管用什么样儿的方法,务必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 雾色朦胧中,远方一辆迈巴赫行驶而来。 黑色的限量款,丝毫的不低调,张扬傲气。 车子嘎吱一声停下。 里面的姜知阮被晃了一下,要不是安全带绑着她,她能一下撞挡风玻璃上去。 她怒瞪沈时野:“你是不是想死?” 男人单手搭着方向盘,慵懒的靠着椅背,笑的恣意野气:“死你身上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这语气,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姜知阮心底里翻白眼。 她当初是不是脑子装傻了才选择嫁给沈时野的? “沈时野,你老实跟我说,我们两个人能结婚,是不是因为你骗婚?” 姜知阮这话一出,沈时野的不动声色的紧握了一下方向盘。 随即是野坏的勾唇一笑,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都盛满了勾人的笑。 “不是,想要嫁给我的人可多了,你是其中一个哭着求着要嫁给我的而已,选择你,只是因为你比她们都长得好看。” “........”太子爷还是一颜狗? “哦不。”沈时野又笑着纠正:“是你整的比她们都好看自然,不是清一色的整容模板脸。” “......”老子信了你个邪。 姜知阮一边解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那我现在对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算当时我是求着要嫁给你,那一定不是图你这个人。” 她解完安全带,漂亮的眼睛盯着沈时野,一字一句的:“我是图你的钱,图你的身份和地位。” 沈时野听得也不生气,而是眉梢微微的一扬,流里流气的吹了一声口哨沙,嗓音吊儿郎当的。 “那我很高兴能让你有所图。” “........”这人简直就是有病的典范。 脑回路永远让人猜不到。 姜知阮懒得理他,直接拉开车门下车。 沈时野:“你在节目组,最好不要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若是被我知道了.......” 话说道后面,沈时野轻哼了一声。 姜知阮是头也不回的直接往前走,她才懒得在原地听他放屁。 殊不知,男人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眸色深浓暗沉,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青筋凸起,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情绪已经翻涌成灾。 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哪怕是被姜知阮看上身份和地位也行,是利用他的也行。 他很高兴自己对于姜知阮来说能有可取之处。 表面漫不经心,内心已经在意到了极点。 —— 姜知阮朝着人群走过去。 就看着祁梁鼻青脸肿热情的迎了上来。 姜知阮看着这样的画面,莫名有些喜感,有些想笑。 但是她的素质,还是让她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只是脸上迎着明媚的笑意:“祁导早上好,大家早上好。” 其他的女明星基本上都是化妆了的,只有姜知阮素面朝天。 素面朝天不恐怖,恐怖的是,素面朝天比那些化妆了的明星都艳丽芬芳。 女人看着她的眼神都看直了,更不要提男人了。 苏容看到姜知阮来了,脸上的表情是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他的手微微的紧了紧,没有想到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傅岁宁还能来这个节目,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这难道就是后台够硬的本事么? 女人就是好,想要有什么渠道,睡一觉就好了。 男人就得自己拼命的自己往上爬。 这想法要是被姜知阮知道了,她肯定翻白眼,还会说:其实只要愿意,男人也可以去睡一觉升级事业。 说的好像圈内没有这样的事情似的。 祁梁看到姜知阮过来,虽然心里不爽快,面上还是笑眯眯:“好,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上车往目的地出发吧,退役军人们已经在那边等着我们了。” “注意,这是现场直播,不是剪辑,所以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直播出去,大家一定要管好自己的言行举止。” 这样的节目,就是要现场直播才会有真实性。 祁梁看向姜知阮:“傅岁宁,你就和我坐一辆车吧。” 22 陌生短信 沈时野看着他们上车离开,他才离开。 还给姜知阮发了微信:【希望你是一个聪明有脑子的人,下雨知道回家,被欺负知道找老公。】 姜知阮看了消息以后,直接就把手机锁屏。 祁梁看着姜知阮,开始打听试探:“你和沈时野的关系很好?” 昨天晚上祁梁能同意姜知阮进来,就是因为那样的高级会所,她能说进来就进来,要么她自己是大佬,要么就是她背后有大佬在给她撑腰。 姜知阮微微的笑了笑:“关系一般般,不怎么样。” 祁梁:“.......” 果然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今天是他送你过来的吧?”祁梁:“我好像听说,沈时野已经娶老婆了。” “你还年轻,不要为自己的事业和前途走上这不归的道路。” “你看,你要是觉得你待在沈时野的身边靠谱,那直接找他拿钱不就好了吗?何必还自己辛辛苦苦的来参加节目赚钱呢?” 姜知阮:“......” 这群人的小道消息还挺灵通的。 见她沉默不语。 祁梁以为是她的良心受到谴责而感到羞愧而不说话了。 殊不知,姜知阮就是懒得鸟他了。 ——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近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车子稳稳的停住。 这个地方几乎没有路,周边都是茂盛的丛林,张牙舞爪的,似乎是想要把人都吞没。 树木和灌木丛都是野生,疯狂的生长。 姜知阮下车就踩到了一脚的泥泞,在这里还稍微有一些信号。 祁梁叫人把信号接收器给安装好,毕竟在这样的地方直播,还是需要网络的。 摄像机刚刚在车上已经时不时的开着在拍了。 其他的女明细精致,又穿着带跟儿的鞋子,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一下车就走的扭扭捏捏踉踉跄跄的。 山里和市里不同的就是没有那么嘈杂,空气也格外的清晰,令人神清气爽。 工作人员把信号接收器安装好,这信号接收器的范围很广大。 “直播一会儿就会开始,一会儿我们就会和你们的伙伴们见面。”祁梁:“现在请各位都做好准备。” 他们总共有六个人,三个男的和三个女的,两两一组分成三组,会有三位退役军人带着他们进入山林,在里面度过三天两夜。 摄像机开启,工作人员挨个的收行李和收手机。 姜知阮拿出手机,最后看看手机里的消息。 这个时候,手机里出现一条陌生的消息,手机号码都是虚拟号。 【山涧的风格外的清爽,看看前方泥泞的路,向阳的花。】 紧接着,姜知阮手机里又跳出来了另外一条短信:【不要看。】 倏然一阵清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在燥热蝉鸣的夏天,带起了一阵彻骨的凉意。 她不自主的握紧了手机。 想要问问另外一条短信的发送者。 这时候,工作人员走到了姜知阮的面前:“傅小姐,手机上交吧。” 姜知阮微微的顿了顿,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里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格外的心悸。 但最终还是把手机交给了工作人员。 这款荒野求生的节目预热非常的火热,而且又是现场直播,很多观众在开播当天就守着了。 此刻直播已经是开启了的状态。 弹幕在公平上疯狂的飘动。 【为什么会请傅岁宁这个整容脸?】 【傅岁宁又整容了,差点儿就没有认出来!】 【哟,这回这个整容脸怎么不在节目里作妖了?是被哪位大佬教育了是吗?】 【这张脸按照谁的脸整的,看着怪熟悉的。】 【别说,这回的脸整的挺好看!】 这个节目一开播,姜知阮就被挂上了热搜。 词条#傅岁宁又又又又整容了!#唰唰唰的往上窜。 上交完手机以后,就开始男女的两两组队。 采用抽签的方式。 好巧不巧的,姜知阮就和苏容抽到了一组。 苏容的脸都白了,拿着签的手都在微微的颤。 【凭什么让傅岁宁和我苏哥哥在一个组里?】 【看我苏哥哥满脸的不乐意,脸都白了!】 【导演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让傅岁宁来膈应我们就算了,还让傅岁宁和我苏哥哥一组!居心叵测!】 此刻的弹幕已经骂飞了。 姜知阮看着苏容,眼眸透彻清艳,带着笑意:“如你昨天所说,我们确实合作了。” 她的面容沉静,语气淡然,就好像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容抿抿唇,完全没有昨天那样的自在和轻松,很是局促:“是、是的.......” 他现在还在惊慌,惊慌自己的报应什么时候来。 姜知阮的眉梢微微的挑了挑,这个人怎么一晚上大变样。 但姜知阮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苏容的身上。 而是那短信上。 短信是谁发的?那样的短信,又是什么意思? 很快,三位退役了的军人就到场了。 他们人高马大,浑身正气,平均身高188。 野外生存的能力都很强。 一位擅长远程狙击,一位擅长近身格斗,而还有一位擅长医术。 至于这三位要怎么选择,嘉宾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他们三个才有选择的权利。 他们三个通过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谁先选。 选姜知阮这一组的,是那位擅长医术的。 苏容的唇瓣崩成一条直线。 觉得在野外生存,医术有什么用?另外那两个人显然要更加的好一些。 但这又是现场直播,他没有办法反驳任何。 这位擅长医术的,叫做戈京,寸头,皮肤黝黑,身姿高大,但还有些腼腆。 他是从一名军医转成上战场的特种兵,因为受伤和家里的一些原因而退役。 “你们好,我叫戈京,今年三十三岁,很高兴认识你们。” 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很是洪亮。 苏容被吓了一跳:“能不能小声点儿,耳朵都要炸了。” 姜知阮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觉得声音大点儿挺好的,证明肾好身体好。” 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苏容:“你声音小,肾虚么?” 苏容脸色一变:“你——” 戈京这时候立马开口:“谢谢傅小姐的夸奖。” 说着他脸有些微微的红。 苏容:“........” 23 腰也不行了 山间都是雾气,走过丛林,就会有雾水掉落在身上,沾染在身上的任何地方。 浑身都湿漉漉的,让人格外的难受。 姜知阮他们这一组跟着戈京一路往丛林的深处走去。 山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为了防止人在晚上失温,节目组发放了防风服和保暖衣。 他们的手上带了定位手环。 他们就仅此带着这些东西,进了山林里面。 这里的路面崎岖,走得都是坎坎坷坷的,苏容整个人都是踉踉跄跄的,但他作为一专业的演员,还是有表情管理的,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至于很难看。 “你来过这里吗?”姜知阮看向戈京问。 戈京说:“没有,这里比较原始,往里面走是深邃的大峡谷,节目组应请人进去探过路了。” 这路上,爬坡上坎,格外崎岖,昨天晚上应该下过雨,这路面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也有些打滑。 苏容为了自己在节目上的形象好看,穿的花里胡哨,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卵用的鞋子和衣服。 简称就是苏容这样的打扮,中看不中用。 姜知阮和戈京正聊天儿。 苏容就脚下一个没踩稳,直直的就往地上栽去。 他下意识的就想要抓住前面的姜知阮,可姜知阮似乎是出于某种下意识的反应,直接就很敏捷迅速的躲开了。 导致苏容一下抓了空,整个人摔在地上,地上打滑,他还一路滑出去很远。 路上的的石头狠狠的扎着他的腰,他觉得自己腰上的骨头都要被弄碎了似的,那个痛感是直冲脑门儿的。 惨叫声也回荡在山谷里。 姜知阮看着他摔下去的惨像,微微的捂脸。 百无一用是废物男人。 戈京连忙去扶起来苏容:“你没事儿吧?摔到哪儿了?” 苏容面色难受的捂住了自己的腰:“腰、腰——” 戈京就是一个爱说实话的:“这下肾不行,腰也废了。” 何况他之前本来就是做军医的,所以说什么话都格外的诚实。 尤其是对于这种看起来就有病的病人来说。 医生一般都不会对病人撒谎的。 苏容微微的咬紧了自己的齿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戈京:“现在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团队,你有什么就一定要和我们说,要是你的身体实在是不行,你就要说,让节目组的人来接你回去,不然严重起来,就是会出人命的。” 一般军人对于人的生命安全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这个话也说的格外的语重心长。 但是却莫名的戳中了男人的自尊心。 这一次一起来参加节目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一线的明星,要是他现在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了,岂不是会被对家疯狂的发通稿踩他。 “我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做人摔倒爬起来就行了。”苏容说着,还朝摄像师的镜头笑了笑。 姜知阮:“就怕不是个人。” 毒舌补刀。 此刻的弹幕。 【我苏哥哥真好,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微笑的面对生活!】 【那个傅岁宁是怎么回事儿啊!明明可以拉住我们苏哥哥一下,她却直接躲开了!】 【之前不是看见一个男人就要拼命的往上凑吗?怎么现在就要躲开了?】 【人家戈京都说了要有团队精神,这傅岁宁是真的不行啊!】 【只有我觉得傅岁宁刚刚躲开的那一下很帅很干净利落吗?有些飒飒的。】 【傅岁宁虽然是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但是就凭她也拉不住苏容吧?】 【傅岁宁那么娇小一个,怎么可能拉得住苏容?要是去拉的话,就是两人双双倒下,这要是发生偶像剧情节怎么办?!不!我不会接受!】 后面的弹幕统一齐刷刷的都是:【感谢傅岁宁不拉之恩!】 苏容起来以后,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了,一点儿风光都没有,浑身也难受极了。 但还是一瘸一拐的跟着走—— 与此同时。 京城市区。 穆氏。 穆斯承正坐在办公室与人交谈着。 男人穿着一身西装,一举一动都优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笑着和对面的人说笑。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对了穆总,我记得你们旗下是有传媒公司的,最近荒野求生的节目火的很,要不要弄一些艺人进去,我手里有资源,或者是投资广告也行,这一档综艺节目的国民度是很高的。” 穆斯承坐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优雅的一笑:“不用了,捧艺人,这是经纪人的事情,也是传媒公司管理人的事情,我要是什么都管,会累死的。” 他淡淡的拒绝了。 对面的人明显是想和穆斯承长期的合作,想要给他好感。 不曾想人家穆斯承根本就不领情,于是谈完这一单合作,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那人离开以后,穆斯承摘掉了自己的眼镜,往沙发后微微的一靠,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眼之间,全都写满了疲倦。 虽然是对于自己的传媒公司可以不管。 但是对于市场上的一切风向,还是需要看看的。 穆斯承微微的缓了缓,最后起身,还是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这个综艺节目。 一看导演是祁梁,穆斯承就懂了。 这导演,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他的综艺节目能火,他丝毫的不意外。 随即就看了节目组的名单和一些剪辑画面。 当看到傅岁宁的时候—— 穆斯承的瞳孔颤动,心脏心跳加速,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了:“小知阮?” 这个人,和他的小知阮长的一模一样! 他缓了好一阵,反复的看这个名叫傅岁宁的女人的画面资料。 最后叫来自己的秘书,“查,傅岁宁,她的资料给我。” 姜知阮死了,可是死不见尸,被沈时野给带走了,还领了证! 他无数次访问沈家,怒不可竭,要见沈时野,都是无功而返。 沈时野不想见的人,就是不可能见到的。 大集团上市公司的秘书办事效率非常的迅速,不一会儿就把资料调取了出来。 傅岁宁,24岁,宁城人,14岁出道,混了十年还是一个小透明,资料上面,她的各种黑料都齐全,最明显的莫过于是一张整容脸,十年换了五张脸,平均每两年一次。 穆斯承看着资料,眼眸微微的眯起。 这傅岁宁,和姜知阮的年纪一样大。 而整容.....她那张和姜知阮一模一样的脸,难不成傅岁宁就是按照姜知阮的脸整的? 穆斯承起身,立马低声的吩咐秘书:“去节目组现场。” 24 红色暴雨天气预警 丛林大峡谷。 姜知阮他们一路进入到了丛林的最深处。 这里面比外围的路更加的难走,准确点儿来说,这里根本就已经不算是有路了。 这里的花草树木已经带着荆棘,会扎人了。 冷不丁的就会碰上什么有毒的植物。 戈京是有野外生存的经验的,所以他走在最前面探路。 就算是前面的路探出来,这路也依旧的难走,也难免会被扎到。 苏容选择走在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好过第二个。 一路往丛林的深处走,已经走了一个半小时了,苏容有些受不了了。 手上也被植物的刺儿划伤了好几道,现在正火辣辣的疼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岁宁是女孩子,应该已经很累了吧,要不要稍微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导演组发布了任务,哪组最先在这个地方捕捉到野生阳鱼以及一条海蛇。 可在这淡水的峡谷里,怎么会有海蛇,完全就是在瞎扯。 露水已经几乎把身上的衣服都弄湿了,但还在穿着防风服,不至于会渗透。 姜知阮:“我不用休息。” 她没有化妆,可眉眼依旧清丽非常,就算是穿着简单的衣服,也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走了这么久,姜知阮说话的声音都不带喘的:“如果苏先生需要休息的话,可以停下来歇息一下。” 戈京微微的皱了一下眉:“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这么娇气,要是全世界男人都像你这么娇气的话,保家卫国的事情谁去干?” “再坚持一下,女孩子都能坚持。”戈京说:“我们需要去找一个地方供今晚睡,要在这里三天两晚,晚上格外的冷,我们还需要找柴火,要趁着天黑前找烧够一晚上的。” 【苏哥哥刚刚都摔伤了,就不能歇会儿?】 【这人也太不知道关心人了,都什么人啊!】 弹幕已经开始疯狂的骂起来了。 姜知阮就似乎知道弹幕会怎么说似的,笑眯眯的开口:“歇会儿也行,毕竟苏先生的腰刚刚好像摔废掉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导演组的人来接你回去,不要为了一个节目而不要你的身体。” 【傅岁宁又开始了是吗,这么茶里茶气的是干嘛?】 【我们哥哥的腰才不会废掉,经常健身的人还有腹肌,前天才看到哥哥在微博上发图秀腹肌了的!】 戈京:“我给你看看腰受伤的程度吧,要是确认需要去医院,你就先回去,毕竟身体也是很重要的。” 戈京是退役没有多久的,在部队已经是粗糙的习惯了。 所以那句话说完以后,直接二话不说的就把苏容的衣服给掀起来了。 镜头扫到了苏容的腰,于是那所谓的“八块腹肌”就出现在了镜头里。 一大块的肥肉出现在镜头里。 对家的黑粉就开始了。 【哈哈哈,八块腹肌呢?才这么两天的时间就九九归一了是吗?】 【笑死我了,打脸吗苏容的粉丝们?】 【家人们,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没有腹肌就没有,硬要装什么逼?真的是笑死了,瞬间好感都没有了。】 【做人不能虚荣心太强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苏容简直是惊慌不已,赶紧就把自己的衣服给放下来。 腹肌照当然是假的,是P的,就是为了营销一波自己的好身材。 戈京:“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肾不行腰不好,体娇还忌医?” 苏容:“.......” 现在苏容国民男神的称号简直就是一崩再崩。 可以参加综艺,综艺毕竟都是可以剪辑的。 做人设的千万不要参加这种现场直播的综艺,人设会一崩再崩,直接消耗完自己的粉丝。 现在苏容就已经在往不妙的方向发展了。 他被戈京强行查看腰上的摔伤。 “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不过就是会难受,你要是受不了,可以去找导演。” 苏容心里恨恨的,他倒是想去找导演,你倒是给个台阶啊! 军医都说了没有什么问题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找导演?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没事,就是刚才有点难受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 姜知阮在旁边旁观这一切,唇瓣微微的勾起,这一生都在要自己尊严的男人。 她估计这苏容的腰今天就算是真的断了,医生说他没事儿,他就一直会在这里硬挺着。 他们继续的往前,找到一块儿还算平整宽阔地方,说是宽阔,其实也就是能容纳下几个人,还有烧起火来不会燃烧到周边的树木而已。 他们去寻找干枯的树枝,以及野外可以吃的一些食物,还要惦记节目组发布的任务。 选择的落脚点背后,就是一个巨大的瀑布,瀑布的底下已经布满了青苔。 不远处就是河流,等找完东西以后,可以那边看一看有没有野生的阳鱼。 苏容是拖着自己的腰上也要去捡树枝。 姜知阮做着野外的这些东西,都分外的熟练,就好像是老手一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就像是记忆深处的东西。 此时此刻,外面的微博热搜都已经爆炸了。 说荒野求生的节目是假的,都是有剧本的,不过就是为了捧起来傅岁宁。 傅岁宁之前那么作精娇弱的一个人,划拉了一个小伤口恨不得像是得了癌症一样的宣告全世界。 而现在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大家都怀疑这就是剧本! 沈时野坐在家里,盯着直播的节目,看着里面的生存环境。 眉头不断的锁紧,眸子里的神色晦暗不清。 姜知阮就算是失忆,可她拥有的能力并不会被剥夺,她该有什么技能就还是有什么技能,只是她自己的主观意识不知道而已。 这大峡谷的环境实在恶劣,姜知阮的身体才刚刚恢复没有多久,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以及,以及他害怕姜知阮会在这熟练的过程当中,逐渐的恢复自己的记忆。 沈时野的手微微的握紧,死死的,手背和手臂的青筋凸起。 他不该放姜知阮去这个节目。 但他又想尊重姜知阮的想法。 鱼和熊掌并不能兼得。 他或许应该相信那个药效是持久有用的。 目前的她,不适合想起以前的太多事。 “滴滴——”手机的信息响了好几声。 【虎猫已经入境,往姜知阮所在的丛林。】 【位置实时更新中——】 “滴滴——” 新闻推送—— 【气象局发布暴雨红色天气预警——】 25 你一百条狗命都不够赔 沈时野的眉头紧紧的一皱。 拿着手机,攥着外套起身,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他刚刚出门,就感受到了一阵风,吹的有些大,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在四处飞扬。 到了车库,开了自己的越野车,一路往姜知阮节目组所在的地方行驶而去。 虎猫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现在的恶劣天气即将到来,城市就是如此恶劣,那在大峡谷内,生存的条件就更加的艰难和痛苦了。 很容易就会让人有生命危险。 沈时野一路上几乎都是在飙车。 一边在开车,一边在给祁梁打电话,让祁梁让他们从大峡谷里面撤退出来。 祁梁看到了天气的预警,眉头锁的死死的。 干大事儿的人,全是靠赌。 这样恶劣的天气,是极端,也有可能会让人有生命危险,但也是一个极大的噱头。 这样的要是播出出去,节目的播放量一定会迎来史上的一个大爆。 甚至会让以后的节目都难以超越的一个数据。 而他现在也很需要这个数据来支撑自己在圈子里的地位。 所以他是有赌的成分在里面的。 面对沈时野的电话,祁梁说:“沈少爷只管放心,我们节目组都是有分寸的,也是有救援措施的,我们会安排好嘉宾的去处的,也一定会保护好嘉宾的生命安全的,我们绝对不会拿人的生命开玩笑,何况和他们一起进去丛林的,还有专业部队人员。” 现在停下来?在开什么玩笑? 现在才是节目的首播好么? 沈时野眼眸森冷,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一字一句:“恶劣的环境条件下,就算是专业的,也不一定能够应对的下来。” “祁梁,其他人我不管,若是傅岁宁有什么三长两短,拿你们整个节目组人的命来陪都不够。” 男人的语气野性又漠然,透着凛冽的冷意。 隔着手机,祁梁都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可就算祁梁此刻鼻青脸肿的还没有消散下去,他也依旧的不会长记性。 他根本就不把这位太子爷放在眼里。 不就是一个成天吃喝玩儿乐的混混么?仗着家里有钱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这样的人。 祁梁:“放心吧,真的不会有事儿的,这关乎我的事业和前途,没有人会拿自己的人生来开玩笑的,要是出了事儿,我负全责。” 沈时野冷呵了一声,嗓音讥诮:“就凭你负全责?你拿什么负全责?你一百条狗命都不够赔。” 他说完以后,直接就把祁梁的电话挂断了。 又沉着脸拨通了其他的电话。 往丛林大峡谷的路上,雨已经在开始下了 拍打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从小雨点变成大雨点,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大雨倾盆,雨幕瞬间就模糊了人的视线。 外面的风也吹的格外的大,路边的树枝都被吹的东倒西歪的。 平日里开着的门店,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紧闭房门了。 “轰隆隆——”雷声炸耳,伴随着闪电,劈开了天际。 下午四五点的天气,就已经黑沉的不像话了,就好像是世界末日要来了似的。 沈时野一边开车,一边又打开了直播。 丛林大峡谷的雨已经下了起来了。 他们没有带任何的遮挡物。 那边也是电闪雷鸣。 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 原本他们已经燃烧起来的火堆,瞬间就被大雨给淋灭。 这风很大,带着彻骨的凉意,说实话,姜知阮都觉得自己快有些被风吹的站不稳了。 大风带着冰冷的雨丝,不断的从领口往衣服里灌,身上的体温瞬间就被这冰冷的雨给剥夺而走。 浑身都冷的在打颤,整颗心脏都在打颤。 戈京沉沉的皱着眉头:“在打雷,不要在树底下!” 苏容的心态早就崩掉了,本来今天的拍摄就不是很顺利,到处受伤,到处都被怼,这就算了,还勉强能够忍受。 可现在的狂风暴雨,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忍受:“我他妈不在树底下,就要被这傻逼风给吹走了!” 他已经开始满口骂脏话,心态都已经崩溃的不行了。 戈京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而且他还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你他们就在树底下待着吧,一会儿被雷劈了就是你的报应!” “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智商还不如七岁的小孩子!人家五岁都知道打雷不要躲在树底下!” 在进这个丛林大峡谷的时候,就到处都是荆棘,姜知阮的身上被划破了不少,但是她一路上都忍着,都什么话都没有说。 现在身上的那些伤口被大雨这么一冲刷,火辣辣的刺痛感烧遍了全身。 又冷又热的环境,极度的恶劣。 大风限制人的行动。 这山上的风,会比在城市里的更大。 姜知阮很是艰难的从树下离开。 “把手给我!”戈京伸手去拉姜知阮。 姜知阮伸手过去。 女人的手腕纤细又柔软,戈京从来都没有碰过这么细软细腻的手,拉住姜知阮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瞬间都跟着紧了紧。 他都不敢用太大的劲儿,要是力道没有控制好的话,这双娇弱的手就有可能在他受伤折了。 姜知阮艰难的抓着他的手,“你没有吃饭吗?使劲儿啊。” 戈京瞬间有些不好意思。 他把姜知阮拉了过来,和他蹲下在一起。 沈时野看的脸色都黑沉了。 看热闹的弹幕们代入感实在是太强,已经开始真情实感了。 【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吧!节目组的人呢?这还要继续拍下去?】 【刚刚说是剧本的人打脸不打脸啊?】 【这再不撤离的话,是会出人命的啊!节目组的应急措施呢?!】 而另外一边,祁梁也在山上,只不过没有进山林的中间而已。 他那里的状况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是有救援队和医护队,可是距离嘉宾们所在的地方都是很远的,他们走进去,都花了三个多小时,再出来,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狂风大作,几乎要把他们搭起来的帐篷都要掀翻了。 这帐篷已经摇摇欲坠,形同虚设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惊慌了。 “祁导,现在的天气情况真的很恶劣,我们应该怎么办——?” 26 “都是我的。” 现在他们在山上,但没有进入的很深,倒是可以直接开车赶紧跑的。 可现在要是扔下嘉宾自己赶紧跑的话,他的事业生涯和人生就已经完蛋了。 准确的来说,在暴雨预警的时候没有选择撤退和做应对措施,他的事业和人生就已经完蛋一半了。 祁梁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很无力的说。 “尽量的联系山里面的嘉宾,让他们找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不要到处乱跑啊,现在我们的救援队完全进不去,只能等这场暴雨过去了以后再进去。” “祁导,预报未来三天都是这样的天气,就算不会被饿死,里面的人也会被冻死的。” 要是天气晴朗,还可以自己生火弄吃的,现在这个天气,已经算的上是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 要什么条件都没有。 “而且,这样的天气要是一直持续的话,在大山上是一定会导致山体滑坡还有泥石流的。” 祁梁脸色阴沉,整个人都在崩溃暴走的边缘:“他妈的闭嘴!” “我不知道吗?!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子又不是神,又不能马上飞进去把他们都弄出来!” “你说能有什么办法?你说!” 现在别说是山里的嘉宾们了,就连他们都有可能走不了。 这种恶劣的狂风暴雨天气,以及这山上破破烂烂的路,大晴天都开的格外的谨慎小心,更别说现在这种天气。 没点儿过硬的技术,谁他妈敢在这种天气在山上开车? 还是这种从来都没有人来过的山! 祁梁这一吼,吼的人直接就沉默了,也让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人心惶惶了。 毕竟这一整个节目组的主心骨都乱成这样了,这就会会大家一种灾难降临,死到临头的惊慌。 大家都不淡定了,都没有心情再继续的工作下去了,只想着这下该怎么办,应该要怎么跑。 他们的没有心情工作,导致直播的画面一片的紊乱,呈现的全部都是最真实的画面。 这下,这个节目是真的爆了,大爆特爆,并不是因为这个节目有多火爆,而是因为这节目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事故! 此刻的弹幕都是疯了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太危险了吧,赶紧给他们打急救电话啊,119啊!】 【有人打电话了吗?!】 【呜呜呜呜,真的好可怕,我在京城,外面真的电闪雷鸣,更别说山上了。】 【.......】 此时此刻,这个节目的人气和人数,已经达到了巅峰! 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个事件! 京城119的官方微博已经发布了救援出发的消息。 现场完全乱作一团,天气都是黑压压的,现在这山里的能见度是很低很低的。 灰沉的让人都心悸。 也就是在这个所有人都慌不择路的时候。 远处有车的灯光照射过来。 所有人都以为是救援队的人下来了。 这是两辆越野车,一前一后的到了这个地方。 前面的车京A牌6666,后面的车,京A牌8888。 前面的车里男人下来,穿着一身西装,身姿高大修长,撑着黑色的雨伞,周身散发的气息稳沉又温和。 这样气质高贵的男人出现在这里,让人看了莫名的有一种安定心情的能力。 “这是谁啊....”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祁梁第一个就认出来了,是穆斯承! 那个商业精英,商业传奇。 穆氏财团的次子,能力卓越无比。 这样的天气抵达这里,让祁梁的心都疑惑不解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后面那辆车的人也下来了,手里同样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越野车的大灯开着,把大雨照得格外的清晰,他逆光而来,不同于穆斯承的温润沉稳气质。 男人的每一个步伐都格外的肆意。 走姿很是野飒,慢慢的走近,就能看到他那张阴沉到极致的脸。 似乎把这雨幕和恶劣的天气都抛之脑后,他独有他的一片天地。 他路过穆斯承的旁边,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无形之中有情绪在蔓延滋生。 有些东西,似乎一触即发。 沈时野现在可没有时间和穆斯承掰扯什么。 而这两个人,前者让人觉得靠谱,是来解决事情的,后者让人觉得,这京城的太子爷,就是来凑热闹的。 “傅岁宁现在人在哪儿?”沈时野声音很沉。 穆斯承微微的眯了眯眼,他也是冲着傅岁宁来的。 难道也和他一样,手机看到了傅岁宁那张和姜知阮一模一样的脸而来的? 可姜知阮的尸体都已经被他带走了,不知道藏在了什么地方。 他现在还来这里做什么? 【啊啊啊啊!卧槽啊!两个大佬帅哥来了!】 【这是什么世纪名场面?!】 【这么危险的状况,这俩大佬居然来的比救援队快!】 【......】 祁梁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之下,已经没有那么多心眼了。 直接就把定位给了沈时野。 男人此刻的眸底深藏暴戾,恨不得现在当场就撕了祁梁。 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穆斯承开口:“沈时野,现在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男人偏头看向穆斯承,语气口吻都格外的拽野:“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眉眼之间都野气横生,狠戾非常,像是草原上的狼,野性十足,没有人能拉得住他。 穆斯承的手紧紧的握紧了伞柄:“你不能解决事情,就不要胡闹,等待救援队的到来,我说认真的,收起你的少爷脾气,不要在这里撒泼。” 沈时野单手撑着伞,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垂眸在手机上看着什么,浑身都淡淡的,对于穆斯承,视若无睹。 他头也没有抬,看都没看穆斯承一眼,嗤笑了一声,语气格外的轻蔑:“老子是救世主。” 如此张扬,如此狂妄。 让在场的人都见识到了这位太子爷的脾气。 沈时野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们就听到了头顶直升飞机盘旋的声音。 直升飞机!雷雨天气!红色预警的雷雨天气!这少爷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穆斯承沉眉,不得不说,沈时野是有天大的本事,直升飞机说来就来了。 他看着沈时野:“你确定你能救人?现在这个天气,很危险。” 沈时野抬眼,漆黑的眸底泛着冷光:“穆总,总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您不要让我觉得您头发短也见识短。” 他说完,直接扔了雨伞,转身就拉住了直升飞机扔下来的梯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穆斯承,像是天神,他眼波淡淡的,倨傲张扬:“我知道你为谁而来,可不管是姜知阮还是傅岁宁,都是我的。” 穆斯承手微微的紧了紧,温润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 每一个漫不经心的背后,都深藏着通天的本事。 或许,沈时野就是如此—— 27 挡路 祁梁微微的吞了吞口水,心脏狠狠的颤动。 他是导演,拍摄过很多的大场面,可当真实的大场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是震撼的。 真的可以有人为女人动用自己的一切权利和势力。 这样或许有些大材小用,可他就是用了。 穆斯承的手紧紧的握紧了拳头,脸色阴沉的可怕。 …… 丛林最深处。 大雨噼里啪啦的下下来,人已经迅速的在失温。 姜知阮蹲在原地,被戈京死死的抓着手臂。 她的身体颤抖,寒冷彻骨,好像在一个冰天雪地里,即将被冻死。 唇色已经在开始发白。 原本在树底下那个苏容已经按耐不住,听着轰隆隆的雷声心底里也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所以还是看着姜知阮他们凑近了,摄影师也是如此。 此刻的视频画面,已经是断断续续,马上就要断开了的样子了。 而此时此刻的观众只涨不降,这成为了一个全民都在关注的事情了。 【卧槽!要不是真的知道有暴雨,我都要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了!】 【沈少爷是真的野,也是真的敢!】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又魄力的男人!】 【我也是!雷雨天气,动用直升飞机去救人,简直了!】 …… 弹幕滚动得非常的快。 姜知阮死死的咬紧自己的牙关,自己不会就这样死在这个地方吧? “不要怕……”戈京在一旁安慰,“面对自然的灾害,我们是有机会存活下去的。而且节目组也一定会很快的派来增援的。” 姜知阮还有一些意识,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现在更是有些头疼欲裂。 她脑子里有什么画面在不断的闪过,有一个男人,也有她。 可是她看不清自己脑子里的画面,一点儿也看不清。 她想要拼命的抓住它们,可是一瞬都抓不住。 越是想要抓住脑子就越是疼。 戈京话音刚刚落下:“哗啦——” 身后的瀑布涨水,疯狂的朝着他们涌过来。 特大暴雨在峡谷里面长水只是短时间的事情。 他们就不应该选在靠着瀑布的这个地方。 苏容:“老子可不想死在这个地方——” 摄影师手里面的摄影机都已经抗不住,直接被摔了出去。 姜知阮抬眼,睫毛都被雨水淋湿,整个人落败又美艳。 “我们不能在原地等死,要按照原路返回,如果节目组的救援队正在朝我们的方向过来,那我们回去必定会遇见。” 苏容:“还没有回去,说不定就被雷劈死了。” 姜知阮抬眼,眸底里面的情绪淡淡的,莫名的很有震慑感,让苏容震颤。 戈京:“我觉得傅小姐说的对,我们不能在原地等待着。” “如果我们现在不痛的话,身体就会迅速的失温,我们需要让自己热起来,现在丛林里面的温度太低,而且如果到晚上的话,这里的温度会更低。” “再加上下暴雨,我们一定是会被冻死在这儿的。” 姜知阮又开口:“如果你想死,你就留在这里,不想死的就跟我走。” 她艰难的站了起来,起来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打颤。 几乎软绵绵的快要站不稳。 现在这个破烂身体实在是太不抗造。 她要是能出去的话,一定会找一个健身房好好的健身。 她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参加这种危险的节目,节目组看着一点都不靠谱。 靠谱的话,就应该提前看好天气预报。 戈京扶着姜知阮。 姜知阮:“谢谢。” 他笑了笑说:“没关系,你是女孩子,照顾一下你是应该的。” 苏容咬咬牙,此时此刻,有点恨自己不是女孩子。 因为风和雨太大,直播的画面已经被切断了。 外面的网友们已经炸翻了天,微博都已经被挤烂了,服务器都崩掉了。 都想知道里面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伴随着雷声,好像听到了飞机螺旋桨的声音。 戈京突然就停住了脚步:“我好像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声音。” 苏容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的雷雨天气不会有直升飞机,而且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而他这一句话刚说完,就有一阵强大的风夹着雨袭来。 头顶上盘旋的声音越来越大。 直升飞机,真的来了! 有时候打脸的事情就在一瞬间。 苏容没有想到在这样的雷雨天气,真的会有直升飞机飞过来。 这种天气直升飞机是不可能能够起飞的,会飞到半路就被雷给劈下来。 可是有特种直升飞机就是可以办到雷雨天气起飞。 有设备可以避开雷电,就算是不用雷达,只要开飞机的人,技术硬,方向感强,也是能够在这样恶劣的天气起飞的。 这样的天气能见度非常非常的低,几乎看不到底下,这非常考验人的眼力。 而像能在这种天气击飞的人才并不多得。 “他们在下面!” 戈京拼命的挥手呼喊着! 姜知阮此刻身子骨都已经软了。 看到直升飞机而来,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泄了一股劲儿。 在眼前发黑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的接住了她。 气味和体温,都格外的熟悉。 姜知阮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臂膀,声音呢喃虚弱:“沈时野——” 他来了—— 沈时野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来得比救援队都还要快。 就恍若天神降临,像一个救世主一般。 男人抱紧姜知阮,低声开口:“不怕,我来了。” 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就格外的有安全感。 …… 沈时野把姜知阮救出来,同样也用直升飞机去救了其他的人。 他抱着姜知阮下直升飞机的时候,穆斯承的眼睛都看直了。 拦住了沈时野的去路:“你要带她去哪儿?” 以前让他轻易的带走了姜知阮,这一回,绝对不会轻易的让他带走傅岁宁。 他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弄个清楚。 雨幕深深,拍打在人的脸上都生疼,沈时野的眉眼野戾,“不要挡路。” 穆斯承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我问你,你要带她去哪儿?” 沈时野现在根本就懒得和穆斯承掰扯什么,抱着姜知阮就要绕过穆斯承。 他却又猛地挡住了沈时野的去路—— 28 给她换衣服 雨丝无情的砸下来,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人的体温。 沈时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怀里娇弱的人儿在颤抖,哪怕现在姜知阮的人是没有意识的,可身体仍旧是冷得颤抖。 他的耐心已经是被消耗的快要没有。 抱着姜知阮就径直的撞开穆斯承,这力气是用的相当的大的。 穆斯承整个人都是一个踉跄。 “沈时野!”他看着沈时野的背影,怒声的大吼。 要不是他现在手上抱着傅岁宁,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沈时野的。 祁梁这个时候开口:“穆总,这里实在是有些太危险了,要不您先回去吧,您想要知道什么后续消息,您就来问我,我一定会实诚的告诉你。” 穆斯承温和的眼神里带了些沉怒,男人生起气来,就像是棉花里藏了针似的,看不出脸上的表情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你就是能知道,他是生气了。 “后续消息可能有,你怕是已经没有后续了。”穆斯承的嗓音温怒:“这个荒野求生的节目出了这么大的叉子和事故,你还想继续在娱乐圈里面混下去吗?” “如果沈时野放过你,我都不会放过你,就算我也没有时间收拾你,广大的观众都不会放过你。” “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叫什么吗?草菅人命,你枉为人!” 做有一定危险的节目性质,就一定要找专业的人员反复的来确认才行,显然祁梁连天气预报都没有查好。 年轻得利的导演,实在是因为有才华没有走过什么弯弯道道的路,太顺利了也会导致让他太急功近利,急功近利的后果就是如此的不堪。 穆斯承狠狠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留祁梁独自一个人在原地,周边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想着跑路了,这种时候也不会管祁梁,更不会管祁梁说了什么话。 这工资结算不结算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狗命。 ........ 大暴雨一刻都没有停歇,像是不要命一般的往下下,拍打得车身都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沈时野抱着姜知阮上了车。 越野车的内部很大,车上也有毛巾和沈时野自己的一些衣服。 上车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给姜知阮换上干净的衣服,把车内的暖气给打开。 给姜知阮换衣服的时候,她有些意识,整个人都在挣扎的拒绝着。 沈时野一下就抓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向来张扬野性的男人眉眼间温柔如水:“软软,不要乱动。”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轻轻的诱哄,野性的男人温柔起来,格外的酥麻,格外的撩人心弦。 姜知阮的意识昏沉,蔫蔫儿的抬起眼皮,就看到眼前男人模糊的声音。 “软软,是谁?”她的声音很是虚弱。 沈时野喉结滚动:“你的小名。” “小名.....为什么要叫这个?”姜知阮极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这个问题,她一定要弄清楚。 女人说话的声音都娇弱,都在微微的颤抖。 沈时野一边给姜知阮换衣服,一边慢悠悠的说:“因为,你浑身上下都很软。” 他慵懒的鼻音不轻不淡的,带着喉腔里低磁的嗓音,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萦绕着。 明明就是简简单单的话语,可男人的声音,就是酥麻得勾人心尖儿。 姜知阮:“老流氓。” 沈时野轻笑一声:“你比我大。” 他把姜知阮抱了起来,要给她脱掉里面的。 她一下就捂住了自己,不让脱。 沈时野手上的动作停顿住,他很是尊重姜知阮的想法。 语气缓缓的开口,给她摆出了几个选择:“如果你有力气的话,你可以自己换,我不看你,如果你没有力气,还是要我来给你换。” “你现在不换,回去以后会重感冒的。” 姜知阮:“.......” 她混沌的脑子不足以让她思考,她现在就已经有些发烧的迹象。 最后,姜知阮整个人身躯沉淀下去,倒在了沈时野的怀里,还是选择由沈时野帮忙。 反正已经是夫妻了,姜知阮是这么安慰说服自己的。 男人身上清隽的气息萦绕着她的鼻息,很是好闻,这也不是香水儿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他身上哪里散发出来的香气。 沈时野在给姜知阮换衣服,看到她身上鲜红的伤口时,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的脸色都是僵硬的。 要是说有人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那沈时野就是表现在表面上的。 他也可以选择随时收住自己的情绪。 都说人要内敛的收起自己的锋芒,可沈时野就是那种丝毫不收敛的,锋芒毕露。 浑身上下都散着老子就是这么拽,不服你来干翻我的拽野气质、 狂傲又不可一世的少年。 饶是姜知阮已经做好了让沈时野给自己换衣服的准备,可真的在换的时候,她脸色飞速的红润了起来。 她的记忆里面,可从来都没有字节集清醒着的时候让男人触碰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换衣服的这样的事情。 她莫名的感到青涩又羞耻。 浑身都是紧绷着的,见连那本来都已经疲惫了的神经,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女人的身躯就是柔软洁白的。 他灵活的给她换上衣服,然后手勾住她腰,让她坐起来一些,把姜知阮都往上提了提。 提的过程中,他微微的凑近了一下姜知阮,灼热的气息拍打在了姜知阮的脸颊上,让她浑身上下都唰唰的过了一层电,腿脚软酥无力。 原本她已经有些苍白的脸蛋儿现在红润充血,艳色斐然。 女人娇弱落败的感觉,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尤其是姜知阮这样漂亮的女人。 男人暗涌的情绪在翻腾,心疼、难耐,各种各样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 沈时野身上也是湿透的,给姜知阮换衣服的时候,尽量没有用自己的肢体去触碰她。 姜知阮换上了干燥的衣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舒服了许多,就是身上被荆棘划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 那种刺痛的感觉,直直的刺激着她大脑的神经。 也就是这个时候,姜知阮的眼皮半睁不睁的,看着沈时野在她面前脱衣服! 她本来已经放松了的神经瞬间又一下紧绷了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29 想法野的很 沈时野的衣服已经掀起了一角,湿漉漉的衬衫包裹着欲气四溢的肌肉。 男人的眉眼精致,睫毛很长,上面都沾染了雨珠,看上去湿漉漉的。 听到姜知阮略显紧张的声音,沈时野的手微微的在半空中顿住。 邪气十足的翘起了嘴角,漫不经心的:“我也要换衣服,还能干什么,你吗?” 他吊儿郎当的脱了衣服说:“就你这奄奄一息,病恹恹的样子,我还嫌不得劲儿。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禽兽?我就那么喜欢趁人之危么?” 姜知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了解你。” 沈时野唇角勾着,拿了一件衬衣穿,他垂眸扣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一边缓缓的说:“我给你机会了解,你想了解哪里都行。” 他的喉结欲气的滚动,抬眼,眼神漆黑深浓,嗓音勾笑:“毕竟我是你男人。” 姜知阮缩在后座,紧紧的抱住自己,就算是浑身干燥,她也很冷,是那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冷意。 她咬了咬牙,娇软的声音都有些颤颤的:“沈时野,我现在冷得很,如果那种方式能让我热起来,我也不是很介意。” 女人的想法野的很。 沈时野眼眸微微的眯起,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那咔哒的一声,让本来还挺淡定的姜知阮心底跟着颤了一下。 他朝着她倾身而去,姜知阮微微的吞了吞口水,一下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种害怕好像就是天生的,也是下意识的。 “呵......”男人缠绕的笑声在她耳边,他说:“瞧你那怂样儿。” 姜知阮睁开眼睛,才发现沈时野是越过她去拿他身后的裤子。 可,他当着自己的面换裤子,这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好么。 沈时野丝毫的没有避讳,就是很大气的在她面前换,一点儿都没有扭捏和闪躲。 但闪躲的就是姜知阮。 她有些按耐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 心底里是分外的想看的,毕竟想扒了沈时野,这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太优越,成天人模狗样的在她面前晃悠,又浪又野,就是没有逮住机会扒了他。 但是真的到了可以看的时候,姜知阮又是有些不敢看的。 索性她就直接垂下了眼。 耳边能够清晰的听到沈时野的动作,知道他做到了哪一步了。 她微微的抬起一点点点点眼,就看到男人结实又流畅的小腿。 正有那个胆子想要往上看的时候,男人的裤子却也一下提溜了上去。 再往上,姜知阮就看到了沈时野那双又坏又勾情的桃花眼,男人的眸底都写满了调侃的笑意:“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姜知阮微微的咬牙,不知道他在嘚瑟个什么劲儿。 分明在这样危险的状况,沈时野竟然能为了她过来,甚至调用了特种直升飞机过来,姜知阮的内心是感动的,对他也微微有些动容的。 可现在,他就是有些让人咬牙切齿。 她伸手就去拽住了沈时野裤腰带。 姜知阮以为男人是会阻止的,也以为他会躲开的。 可谁知道,她这么一拽,他人就跟着过来了。 一下扑过来,带着他身上独特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和灼热的温度。 他的双手撑在了姜知阮的两边,才不至于自己压住了她。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迟尺,彼此双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和心跳。 沈时野眉眼间都带着痞坏的笑意,慵懒的嗓音带着调侃意味的开口:“夫人这是做什么?” 姜知阮的手还在他的裤腰带上,随着他压下来的动作,手就难免的碰到了他的裤裆。 她心惊肉跳。 鬼知道这人这么骚!就这么轻轻一拉就跟着过来了。 她原本是想要看他窘迫的样子的! 见姜知阮不说话,男人嗓音继续懒洋洋的道:“你要是看不惯我穿裤子看,我不穿就是,你刚刚说一声就是。” “我保证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不反驳,只要你不让我出去裸奔就行。” 姜知阮:“你这么浪,还怕出去裸奔?” 沈时野笑:“我这不是还得留着清白之身给你么?” “.......” 沈时野是一个很分寸的男人,看着不正经,不着调,可是他就是进退有度,那分寸感拿捏的很死。 就比如现在,不等姜知阮推开他。 他就自己理理裤子起身了。 “我其实也没想到你要拉我这么一下子。”沈时野笑:“不过你拉我,我就过来。” 他眼睛盯着姜知阮:“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只有我办得到。” 这句话,姜知阮原本是不当回事儿的。 可后来,他真的愿意把自己的命都给她—— 他真的做到了要什么给什么,只要她要,只要他能。 倾尽所有都没有关系。 ........ 姜知阮坐在后排,沈时野换好衣服以后,就坐去了驾驶位。 外面的雨势庞大,他需要带着姜知阮离开这里。 以及要给姜知阮检查一下身。 姜知阮能够感受到车子开的很慢,她看向了窗户外面,外面的雨幕黑沉。 几乎是看不到路,能见度很低。 而且这里的路稀烂,到处都是泥坑,车子很容易就打滑,这就很考验开车人的技术了。 姜知阮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心底里升起了一阵担忧的情绪。 “沈时野,这样的路,真的可以开吗?” 她看着男人坐在前面的驾驶位上,身姿高大,衬衫的袖子微微的挽起,露出了紧实流畅的小臂。 手臂上的青筋格外的性感欲气。 现在这样的路况,这个方向盘肯定很重。 沈时野嗓音漫不经心的回:“要死一起死,死了也做夫妻,不是挺好的么?” “........”姜知阮的声音虚弱:“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跟你说认真的。”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 “没有。”沈时野:“你好好的,就算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留在这个山上就是等死,时间越长,这个路只会越不好走,甚至会滑坡,承受不起这个车的重量。这暴雨会下很多天才停。” 姜知阮沉眉,这么大的暴雨,应该早就会有天气预警了,偏偏祁梁不知道,整个节目组的,都不知道。 沈时野正说着话,车身瞬间就一个巨大的抖动,刹车是踩着的,车身却自己不受控制的滑出去好大一截—— 30 不想听 姜知阮坐在车子里被猛烈的晃动了一下。 下意识的就喊沈时野的名字。 “嗯?”男人一边操作着车子,还一边轻声的应了一声姜知阮。 似乎他总是这样的时刻都会回应她。 沈时野脸上的表情沉稳又严肃,死死的拉住了手刹,适当的打方向盘,调整整个车身的方向。 如果车子从这个地方滚下去,那就是万丈深渊。 姜知阮死死的攥紧了安全带,眼神也看着沈时野操作车子。 就看到他的动作迅速又稳沉,随即车子的前轮就回来了许多,稳稳的停在了路面上。 姜知阮悬着的心才微微的放下。 沈时野这个时候回头看向姜知阮,女人的小脸上一脸受惊了的模样。 “吓到了?” 姜知阮微微的抬眼,看着沈时野就勾唇笑了笑:“那你呢?吓软了么?” 沈时野哼笑一声,还能跟他贫嘴,看来是没什么大的事情。 “肯定是没有你软。”沈时野:“我也不能总硬着吧?” 姜知阮冷哼了一声。 “不服气?”沈时野一脚踩下油门:“那我俩一起下去玩儿玩儿?” 车子在雨幕之中朝着崖边开。 男人没有看前面,而是回头看着姜知阮。 姜知阮坐在后坐,一双狭长美艳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漠然残忍,视若无睹,一片沉寂。 车子在边缘猛地停下。 沈时野眼神盯着她,没有说话。 姜知阮:“怎么不继续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沈时野以为从前的姜知阮回来了。 他眉头紧紧的皱着:“你记起了些什么?” 毕竟人在受重大刺激的时候,确实是可能刺激到自己的回忆。 姜知阮微微的歪头,从他向来淡然又漫不经心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紧张和慌乱。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姜知阮撑起下巴看他:“不过你怎么好像怕我想起来些什么呢?” 这回,沈时野沉默着没有再说话了。 刚刚就算是她的意识昏沉,也知道有一个男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刚刚你抱我走的时候,谁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好像认识我。” 沈时野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声音莫名的低沉了些:“我们在这样的地方,不适合谈论事情,回去再说。” 姜知阮也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何况,她现在觉得自己很疲倦,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是软的,她也不太想说话了。 所以她安静了下来。 沈时野又重新开车,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任何话。 从轻松调侃的氛围到严肃的时刻,好像就只需要一个话题的切换。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不着调,可好像这只是他的一层伪装,伪装下面,藏着许多情绪与秘密。 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 网上的热搜在持续爆炸。 傅岁宁的热度持续涨高。 【好像沈家太子爷和穆斯承穆总都去了,一前一后到的!】 【他们两个还在现场抢人!】 【傅岁宁可真是有本事啊!】 【最后还是大魔王抢赢了。傅岁宁整容以后,事业直接直线攀升啊。】 【这是不是被大佬潜规则啊,然后忽然两个大佬就狭路相逢了?】 【有病吗?哪个大佬潜规则人后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这样的地方救人?】 【三角恋?虐恋情深?】 【这一波,我站沈时野!少爷牛逼,少爷霸气!】 ....... 沈时野的车技很好,不愧是经常去跑山区越野赛道的浪子。 赛那种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已经算是在玩儿命了。 在很多方面,穆斯承看起来要比沈时野稳沉许多,靠谱许多,可也就是性子太稳了,任何事情都要看个利弊。 他就是缺少了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沈时野可以为了姜知阮什么都不要,因为沈时野向来有胆子,就算是现在清空他的一切财产和权势,他仍旧有自信自己能够再东山再起。 然而穆斯承在这方面就显得谨慎许多。 他们很快就到了家里。 医生已经在家里候着了,一下车,姜知阮就被医生带着各种检查身体。 检查完以后,旁边快速的就上了饭菜,热腾腾的,辣的养胃的,全都应有具有。 沈时野看着姜知阮:“我去和医生了解你身体的情况,你就先在这里吃饭,有什么问题你就叫我。” 回来以后,姜知阮才发现,沈时野是把家里任何事情都安排好了的,格外的细心。 姜知阮:“这些事,是你自己吩咐的,还是有人教你的?” 男人的脚步微微的顿住,回头看她,扯开唇角微微的笑了笑:“没人教,我这不是怕我刚救回来的媳妇儿没有了么?” “........” 医生和沈时野说:“夫人的身体状况是很好的,她本身的底子就很好,养几天就好,可能会有些受凉,吃些药就好了。” “至于在夫人'癌症去世'之前吃的药的药效能持续多久就不得而知,毕竟还是得看临床反应,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一样的。” 男人的眉梢微微的皱紧。 医生很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沈时野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办法长久,这世界,是你的东西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是你的。” 沈时野微微的敛下眉眼,下垂的手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医生说的话,确实是对的。 可人都是自私的,想要把想要的东西留在身边,就是永久的留在身边,丝毫的不想放走。 沈时野抬眼:“我想她是我的,她就必须得是我的。” 男人的眸底深藏偏执与占有。 医生微微的皱眉:“人永远都不会是另一个人的附属品,自由才是一个人最需要的东西。” “她在我身边,我有给到她自由,我没有阻止她做任何事情。” 他只希望这个女人是独属于他的而已,就仅此而已。 医生抿了抿唇:“可你控制了她的记忆。” “我是为她好,她需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敌人太多,盯着她的人,也太多。 “你这样......” 沈时野的眸色一暗:“闭嘴。” 他不想再听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一件都不想听。 31 两个狗脾气 姜知阮坐在饭厅吃饭,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沈时野。 就见沈时野和那医生聊得周身的情绪都变了。 她喝着粥,微微的垂眸,心绪飘得很远,她在心里思量着沈时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会为她和被人大打出手,也会为她不远千里的从国外回来。 他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来丛林救她。 一切的一切,他都像是一个完美的丈夫。 可他们之间,就是没有夫妻之间该有的磁场,似乎一切都那样的不契合。 姜知阮思来想去,想不出沈时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想不出他们之前的夫妻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在她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 沈时野和医生聊完以后。 他径直的过来坐在了姜知阮的对面。 她微微的抬眼,看着他也拿起一碗粥在喝,但喝粥的方式就没有她那样的慢吞吞。 而是很野气的几大口,三两下就把一碗粥给喝完了。 沈时野喝完以后,才注意到姜知阮的眼神一直盯在他的身上。 他往椅背后微微的一靠,眼眸看着姜知阮微微的一笑,语气坏里坏气的:“你老公好看么?一直这么盯着看?” 姜知阮淡淡的喝粥,一边喝,一边说:“我怀疑你就不是我的老公。” “那你想怎么样?”沈时野:“离婚?” 姜知阮手里拿着勺子,微微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摇头。 沈时野以为她要说不离,心里面还高兴了那么一下下。 谁知道这女人,下一秒开口就说:“不知道。” 姜知阮满脸的淡定:“你等我再思考一下。” 沈时野被气笑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嫁给我吗?你这就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姜知阮翻白眼:“我知道我知道,能嫁给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有你我真的是服气。 沈时野:“......” 姜知阮撑着下巴看他,一双眼眸狭长明艳,眸光闪烁,像是一只小狐狸:“医生和你说什么了?” 他有一刹那的怔神,她就是这样,美得像是一把魅惑的毒药,勾着人的心尖儿。 沈时野收住自己的情绪,声线尽量的平静:“没什么,说你身体很好。” 姜知阮微微歪头:“但我看你刚刚和医生谈论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医生说我身体很好,你不高兴?” “医生是生气你还在养身体中,就去参加那样的节目。”沈时野撒谎一点儿都不打草稿。 姜知阮:“你知道祁导是怎么说我的吗?说我抱上了你这样的大腿,就应该找你要钱,要你把我养着,不应该还去参加那个节目。” 她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暗示着沈时野什么。 沈时野不是傻子,当然能够听出来姜知阮在暗示什么。 “你要多少钱?”沈时野:“我的副卡不是给你了么?你要买什么,做什么,直接刷卡不就行了?” 姜知阮:“你的副卡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刷你的卡,我买了什么你不就知道了?” “你要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让我知道?” “........”你管我? 她脸上笑眯眯的:“还是自己兜里有钱比较心安。” 沈时野呵呵一笑:“卡号给我。” “谢谢老公~”她甜丝丝的:“老公既然如此的有钱,那先浅浅的给我转一个亿不过分吧?” 沈时野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的轻哼一声,“不过分。” 叼着烟抬眼,模样痞痞坏坏的,他从兜里拿出手机,“会限额,一千万最多,分天给你转?” 姜知阮:“就这?” 一个亿都转不出? 沈时野抬眼,烟雾后面,男人微微的眯起眼,野气四溢:“呵,什么账还要老子亲自转的?我要买什么,都他妈是财务划钱。” 有钱人都是有自己的财务和会计的。 “挑挑拣拣。”沈时野:“你他妈爱要不要。” 姜知阮皱眉,啪一声放下自己手里的勺子:“你是什么狗脾气,拽什么?你他妈爱给不给。” 她说完,转身就上楼了。 沈时野:“......” 男人叼着烟看着桌子上那喝了还没半碗的粥,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堵得慌。 “操......”沈时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皱着眉烦躁的吐出来,随即狠狠的把烟碾灭在桌子上:“吵完架不吃饭又是什么狗脾气?”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依旧是沈时野垮起个脸上楼去叫姜知阮吃饭。 姜知阮不予回应,甚至还把门给反锁了。 沈时野:“......” 反了天了她还。 “你不要逼我把这门撬了。” 姜知阮:“撬啊,你是大少爷,就没有你不敢做的事儿,我就一手无寸铁弱女子,就算是嫁进豪门了不也得任人摆布毫无自由,这难道就是我修的八辈子福分?这种福分,给你你要不要,我祝你福如东海。” 沈时野冷笑一声:“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给你好吃好喝的供着,要什么给什么,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你还当什么明星?你去阴曹地府当阴差吧,老子看你挺会阴阳怪气的,” 姜知阮也冷笑一声:“我要是当阴差,第一个就要你的狗命。” “你出不出来?” 姜知阮冷呵,不可能出去。 结果门外很快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门啪的一声被砸开。 吓了姜知阮一跳,抬眼就看到沈时野手里拿着斧子。 袖子是微微撸起来的,他把斧子一扔,看着姜知阮:“出来吃饭。” “沈少爷就是阔气,十来万的门说砸就砸。”姜知阮坐在床上,双手环胸,眼神看着沈时野:“今天你砸门,改天指不定这斧子就砸到我脑子上来了。” 姜知阮真是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你早就看不惯我了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来吧,往这儿砍。” 沈时野:“.......” 从来就没这么窝心过! “老子就他妈让你吃个饭,就那么难?我哪儿得罪你了?发这么大脾气?” 得罪? 对于女人来说,你一个态度不对,就是天大的过错!然而沈时野这种拽里野气,向来我行我素的人还,没有这种觉悟。 姜知阮嗤笑一声:“让我吃饭?” 沈时野按了按自己的脾气:“下楼吃饭。” “你求我啊。” 32 求你 “老子——”沈时野吸了一口气:“老子上辈子欠你的是吧?” 姜知阮坐在床边,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她永远都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女人。 她先前就是太听沈时野的话了,才导致这个男人现在这样的得寸进尺。 姜知阮一脸的清傲:“我现在不想吃饭,而你要逼着我吃饭,我是不是嫁给你,连吃饭自由都没有?” “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沈时野微微的咬了咬牙关。 从来没有人可以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只有姜知阮! 他没有说话。 姜知阮看到沈时野转身就离开了。 她轻嘁一声,拿起自己的手机看微博上的热搜。 十个词条有九个都是关于她的。 季乐乐此时此刻已经忙疯了,忙着公关。 姜知阮这个时候给季乐乐发消息报平安。 季乐乐:【真的真的没事儿吗?】 姜知阮:【没事儿,就成天和一个瘟神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心里有点儿不爽。】 【?】 【沈时野啊。】 【你真的和沈时野勾勾搭搭,被潜规则?!】 姜知阮:“.......” 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是隐婚。 【开个玩笑。】 季乐乐:【祖宗啊,你这个时候就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好吗?我的小心脏根本就经不起吓!我现在整个人忙得跟一个陀螺一样,团团转,都是为了你那些事儿!】 姜知阮:【忙不过来就摆烂啊,还有什么可忙的?不是我说,这种大场面,你跟着我这种十八线开外的艺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吧?就不要挥霍你那本来就不多的业务能力了,任由发展,和我一起躺平吧。】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毒舌?我是为了谁?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跟着你,不离不弃,处理你那些黑料的时间还少了吗?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姜知阮:【yue!】 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句话她都快要听吐了! 姜知阮:【身体最重要,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就算了,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季乐乐:【你懂什么?你想当十八线的小咸鱼,我已经不想当了好吗?现在你的流量这么大,不好好的营销一下,就可惜了!这一次,可能就是你咸鱼翻身的机会!】 姜知阮看着这个,撑着下巴仔细的思忖了半天。 然后打字问:【那我咸鱼翻身以后,能压得过沈时野吗?】 她受够了这资本主义的剥削和嘴脸,她要翻身农民把歌唱。 季乐乐:【........】 【亲,做梦不是这么做的,就算娱乐圈内最顶的顶流,沈时野只要伸伸手都能捏死,你在想什么?不然人家京城太子爷的称呼是怎么来的?】 姜知阮:【那这个身我不翻也罢。】 季乐乐:【其实你想要压住沈时野很简单。】 姜知阮瞬间两眼放光,连忙打了一个问号过去。 那边很快就回复过来:【你去当太子妃啊。】 姜知阮:“........” 太子妃也没有人权,谢谢! 季乐乐:【怎么?你不乐意?】 姜知阮:【呵呵,狗都不当太子妃!】 季乐乐:【做十八线的花瓶不要这么嚣张!人家都看不上你!】 就在姜知阮和季乐乐聊天的过程中,沈时野去给各大银行都打了一个电话。 办了十张银行卡。 姜知阮和季乐乐聊天,原本聊的很是欢畅,两个人一直在掰扯的时候,手机屏幕上方突然跳出来了短信。 【xxx银行:尊敬的用户,尾号8888向您账户尾号7655转账1000万元,余额:24862723.36元,附言:下来吃饭。】 姜知阮撇撇嘴,并不在意这个转账。 而下一秒,又跳出来一条短信:【xxxx银行:尊敬的用户,尾号8899向您账户尾号7655转账1000万元,余额:34862723.36元,附言:下来吃饭。】 紧接着,后面又跟着八条转账短信,分别来自于不同的银行,不同的卡,每张卡都是一千万元。 加起来,刚好转账一个亿。 这是姜知阮要的数目。 每一条转账的附言都是,下来吃饭。 而最后一条是:【祖宗,下来吃饭,求你。】 姜知阮的唇角莫名不自觉的就起伏上翘,漂亮的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没有刚才那样的烦躁。 不管是温柔的男人,还是野性四溢的男人,就没有不会哄女人的。 只有你用心或者不用心。 只要你用心了,办法总比困难多。 哄不哄的好是一回事儿,愿不愿意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而此时此刻的沈时野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恣意又洒脱。 就好像刚刚转账的不是他似的。 他转完账以后,还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楼上,看看姜知阮有没有下来。 但楼上还没什么动静。 沈时野舌尖微微的舔了舔唇瓣,痞里痞气的。 这是他做过最低姿态的事情了,这世界上谁能听他说这种话?说出去他那些朋友们不得笑话死他? 就姜知阮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这时候,就已经有银行的朋友知道了这件事儿。 【沈时野,你疯了吗?一下办十张银行卡干嘛?】 沈时野:【你管老子?】 【牛逼。】 能让姜知阮吃饭,别说十张,一百张他都办。 这个时候,沈时野就见姜知阮从楼上缓缓的下来。 径直的走到了饭厅。 她坐下,这个粥喝着都莫名的香了很~ 沈时野:“你那碗凉了,去盛一碗热的。” 姜知阮乖巧放下勺子,又乖巧的盛热粥。 沈时野:“......” 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懂这是人民币的力量还是他低头拉下脸的力量? 姜知阮的心情明显比刚才好了很多。 在大峡谷,她已经似乎受了惊吓的,但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她恢复的算是不错。 沈时野把手机揣进兜里,慢悠悠的开口说:“女人嘛,还是脸上有笑容的好看。” 姜知阮瞥了沈时野一眼:“我又不是卖笑的。” 她下来吃饭,是给人民币面子,不代表要对沈时野友好些。 男人就是欠教育。 沈时野没有说话。 生怕自己开口说个什么,这姑奶奶又扔下勺子就走了。 什么事儿等她乖乖吃完饭再说。 于是他又坐回了沙发上。 姜知阮余光瞥着沈时野,眉眼间扬起了愉悦的笑容。 33 征服 姜知阮吃完饭以后,就微微的有些犯困了。 想要回房间睡觉,但是门被沈时野给砸了,睡觉的话会睡得格外的没有安全感。 索性姜知阮就直接去客房睡觉了。 她刚刚躺下,沈时野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姜知阮瞬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干嘛?进来不知道敲门?” 男人单手插兜:“我老婆的房间进来还需要敲门?” 姜知阮:“头一次见有人把没有礼貌说的这样的清新脱俗。” “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两个人一见面就是针锋相对,各种火花乱窜。 “你看看你配吗?” 沈时野从小就养尊处优,可从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的豪横。 他早就知道姜知阮是个什么德行,只是不知道,就算是失忆了,这德行依旧如此,毫无变化。 “给我看看你的伤。”最终还是沈时野的声音软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总是要有人拉下脸来的。 总是这样的火药味儿浓重,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相处下去的。 他很想和姜知阮和平相处,可总是一个钉子一个眼,好像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深仇血恨似的。 “我身上的伤没事儿,丛林那么多树枝荆棘,也就是小小的被擦破了一点儿皮。” 她是真的没有事儿。 沈时野的理解显然不是这样。 男人的眉头微微的皱起:“你是不想给我看?” 姜知阮:“?”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沈时野:“我是真的没有事情,你也不是医生,所以没什么好看的。” 沈时野笑了下。 这个笑容笑的姜知阮心底里一麻。 下一秒,沈时野就朝着她走了过来。 男人身姿格外的高大,到了她的面前,有一股铺面而来的压迫感。 姜知阮仰头看着他,下意识的就微微的往后退了退。 沈时野直接弯身,伸手抓住了姜知阮纤细脚腕,让她无处可躲。 男人的手格外的大,温度也很是灼热,抓住她的那一瞬间,姜知阮浑身都微微的颤了一下,有一串酥麻的电流动脚腕处蹿升,一直到胸口处,酥酥麻麻的。 女人的脚腕就是格外的敏感的。 姜知阮挣扎:“你放开我。” “放开你?”沈时野握着她的脚腕把人往自己的面前拉,姜知阮那点儿细小的力气是根本就挣扎不过沈时野的,整个人瞬间就被拉了过去。 他站在床边,把人拉过来以后,就松开了她的脚腕,她整个人都坐在了床的边缘。 双腿岔开的坐着,而沈时野就站在她的双腿之间。 他朝着姜知阮微微的俯身,姜知阮整个人都往后退。 她这副身子软绵绵,脾气又很硬的样子真的很能让男人抓心挠肺。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在空气中四溢,过于的强大和性感。 姜知阮的心跳莫名的就加快了。 做人不带这样的,说不过就使用美男计! “我就是检查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严重还是不严重,你不让医生看就算了,也不让我看?”男人声音放的很低,带着点儿轻轻的安抚,沙哑绵长,没有那样的野性强势:“我就看看,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的上扬着,眸底的情绪格外的深浓。 他都没有故意要勾人,可这个眼神已经很醉人了。 姜知阮微微的吞了吞口水,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有些热,那热度是从自己的心口处源源不断的朝着自己的全身蔓延。 她的汗水细细密密的聚集在手心,女人的肌肤太白太娇嫩,热起来以后是会上脸的。 脸上已经红了一片,狭长魅惑的眼尾都勾着了红,女人的长相和身材天生就是一把好钩子,风情摇曳无限的在勾动人心,看得男人心里一紧。 他的喉结微微的滚动:“我想要看的东西,就还没有看不成的,你要是再乱动,再挣扎,我就不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天然的带着些野气慵懒,但又缠缠绕绕的一直勾着姜知阮的耳膜。 她是个聪明女人,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之下,反驳和反抗几乎没用。 而经过这几天的了解,沈时野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男人,温柔这种东西在他身上,少的可怜,几乎见不到。 姜知阮微微的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整个人都是软软的,她放缓了自己的声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也柔和:“我知道或许你是担心我,不然就不会想着查看我的伤口。” “但是你的方式能否温和一些?”女人在他身下,眼神认真的看着他:“我们两人是夫妻,又不是仇人,对不对?” 她温和又柔软,明艳又撩人。 以及两人这样的姿势,和这样的空间里,目之所及都是模糊升腾的暧昧。 沈时野眸色深谙,看着她说话间一张一合的红唇。 很想......很想就这么亲下去,越想越想亲。 姜知阮见他不说话,于是撑着手想要离开他的面前。 结果男人一抬腿,膝盖压住了她的腿。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强大的力量感,这么压着不疼,但力道足够让她逃不掉。 沈时野:“既然你知道这么说,我检查检查,让我放心。” 姜知阮一双水眸湿漉漉的望着沈时野:“夫妻之间就是要有信任,我说了我没有事情,你难道不相信我么?” 她的腿被压着,上半身动了动,伸手要去抱沈时野,没想到他真的就让抱,也并不排斥这样的亲密行为。 他浑身都野气疏离,给人一种并不好接近和接触的感觉。 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把她推开。 姜知阮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心跳莫名的就又加速了跳动,是那种从未有过的心悸的感觉。 她的手搂住他的脖子,渐渐的,他松开了力道,她跪在了床上,手顺着他的脖子攀升,抱住了他。 轻轻的用自己的脸贴在了他脖子的侧面,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气和酥麻,更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脖颈的脉搏跳动,蓬勃有力,令人心惊。 男性强大的力量会有些让人沉迷。 她原本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挣脱。 可不曾想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好抱? 抱住了居然还有些舍不得撒手。 她凑在他的耳旁,呼吸清浅柔软,让他浑身上下都酥麻难耐。 姜知阮缓缓的开口询问:“沈时野,我们以前,也会这样拥抱么?” 柔软媚气的话音落下,或许是男色勾人,或许又是很难见到沈时野这么顺从的模样,征服一头野性的狼,可是很让人有成就感的。 这让她情不自禁的抱着他,轻轻张嘴,咬了咬他的耳垂—— 她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浑身都颤了一下,她还不知死活,又舔了舔—— 34 “你在威胁我?” 姜知阮这样的举动完全就是在撩火。 尤其是对沈时野这么一个本来就觊觎她的男人这么做。 姜知阮就是有些情不自禁,就是有些想看沈时野在面对自己这样的撩拨以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她的手还想要去扯沈时野衣领,被男人一下握住了手腕,狠狠的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姜知阮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眼底里深邃的欲望,那些想要的东西,已经在他漆黑的眼睛里写的一清二楚了。 那是火一样的灼热,灼烧的她的心脏都跟着热了起来。 男人的喉结微微的滚动,嗓音分外的低沉危险:“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姜知阮眉眼里都是柔软的娇媚。 女人如此的千娇百媚:“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难道我们以前没有这样过吗?” 姜知阮的每一句话都在沈时野的心尖儿上戳刀子。 是,他们是没有过,他们的以前,就知道针锋相对和水火不容。 他是用肮脏又龌龊的手段得到了姜知阮。 可是那又怎样?只要姜知阮是他的,他做什么都愿意,他本来就是极致的恶人,本来就是没有心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可好奇的? 沈时野的眸色越来越深谙,可是面上一点儿的动作都没有。 这有点儿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没有说话,可姜知阮已经渐渐的感受到了这个屋子里的低气压。 她微微的吞了一下口水:“沈时野.......“ 对于沈时野,姜知阮是不了解的,要非要说了解,那就是知了解一点儿皮毛。 根本就不知道这男人深层次的性格是怎么样的,更是不知道这男人的底线在哪里。 “闭嘴。”沈时野的嗓音沉沉的。 他眸子漆黑的盯着姜知阮:“你想要做什么事儿,我都可以满足你,除了这件事儿。” 姜知阮人在原地微微的愣了一下:“为什么?” 她下意识的就开口说:“难道你真的不行?” 她说着,视线已经看向男人的某个地方:“可是明明是有反应的。” 姜知阮就是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她也向来是胆子大,伸手拉住了沈时野的皮带,开口说:“你给我看一下,检查一下,我就给你检查,给你看一下。” “你关心我的身体,我也同样关心你的身体,你要是不给我检查,那就是因为我们两人之间有隔阂,伱不愿意给我检查。” 姜知阮的话说的头头是道。 沈时野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着的,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的叫嚣着。 他是坏,但对于姜知阮,似乎坏得有些不太彻底。 他可以用一切的方法把姜知阮弄来自己的身边,方便于自己更好的保护她,但是她在自己的身边,他却舍不得伤害姜知阮一分一毫。 沈时野深深的知道,姜知阮若是真的姜知阮,是一定不会同意和他做这些事情的。 沈时野拿开了姜知阮的手,身子都往后退。 姜知阮挑眉看着沈时野这样的动作:“沈时野,要是有病就要看病,不要忌医。” “不就是看一个男科吗?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姜知阮的话音刚刚落下,沈时野已经离开了房间。 在姜知阮看来,沈时野的那方面多少是有点儿毛病的,但是就是自己不想去看医生而已。 那么不可一世的一個男人,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肯定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无能的一个事实。 而沈时野出去以后,整张脸阴沉的有些可怕。 正在打扫房子的佣人看到了都是绕道而行,在这个时间点上,没有人想往枪口上撞。 沈时野一路到了楼顶。 大暴雨一直在持续,外面依旧是电闪雷鸣的。 沈时野就站在楼顶花园的走廊上,看在外面漆黑的雨幕,以及那大风把树和花吹得东倒西歪。 树和花似乎都承受不了这样的大雨磅礴和大风。 可是它们都跑不了,承受不了也跑不了,就只能这么一直承受着。 能从风雨里活出来就继续见阳光,不能从风雨里活出来,那么就只能死在风雨之中。 大风刮着雨,不断的吹进走廊,拍打在沈时野的身上,这样冰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和感官。 他现在的心很乱,没有头绪的乱。 向来自信的男人,现在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些问题,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对姜知阮那么做。 越是想这个问题,身上的神经就越是焦躁不安。 心底里的情绪就越是繁杂。 他紧紧的皱眉,随即狠狠的一下打捶向了栏杆。 男人的力道之大,这栏杆都在颤,嗡嗡的声音夹着巨大的雨声,一切都显得格外的破败和落寞。 “铃铃铃——”这个时候,手机很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电话是沈爷爷打过来的。 “沈时野,你什么时候来我这里?” 沈爷爷就是在国外,在国外定居,国籍都已经转移过去了。 沈时野压着自己心底里的郁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我在国内有事儿,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沈爷爷的声音带着些怒意:“你要经营我这边的生意,国内的生意有你哥哥管着,你没有你要待在国内。”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围着沈家转。” “沈时野,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收心了,你看看周边的亲戚和朋友,哪家的孩子想你这样野的没有边儿?现在就不是你玩儿的时候,你能不能学一学你哥哥?” “你的出生就是带着使命出生的,你这一辈子,没得选。” 大家族就是这样,在外面或许风光无限,可就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轰隆——”一声巨雷。 和这声巨雷同时炸开的,还有沈时野的心。 “我他妈去死行不行?这使命爱他妈谁要就谁要!” “沈时野!”沈爷爷的声音威严:“沈家是怎么教你的?去死?死了好啊,逃避责任,逃避自己应该要面对的,这就是沈家交给你做男人的责任?真给沈家丢人!” “你要是死了,你那叫傅岁宁的女人,我保证她在这个世界上活的不好。” 沈爷爷:“不要以为你做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她本名是叫姜知阮是吗?姜家的。” “你在威胁我?” “我在提醒你,提醒你做你该做的。” 35 黑夜的暖光 这天。 沈时野在天台的风风雨雨中站了一晚上。 背影几乎和漆黑的雨幕要融为一体,整个人显得落寞又孤寂,浑身上下都已经湿漉漉的了。 像是一个被人狠狠的抛弃了的小孩儿。 他就站在风雨之中,一动不动。 姜知阮是在半夜凌晨三点被冷醒的,窗户没有关,风是风,雨是雨,风把窗帘吹到了窗户外面,飘来飘去的。 她睡得整个脑子都有些浑身,头还有些微微的疼痛。 应该是有些感冒和受凉,毕竟是在丛林之中待了那么的久。 姜知阮双脚落地,往窗户的方向走过去,把已经湿透了并且还在空中飘扬的窗帘儿拉了进来。 然后把窗户给关了。 整个房间之内亮着昏沉阴暗的灯光。 关完窗户以后,姜知阮的背后忽然蹿升起了一阵凉意,她猛地回头看向了门前。 那里什么都没有。 可是门外好像又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让姜知阮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浑身都紧绷又警惕。 今天晚上的沈时野,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鬼混了。 她缓缓的朝着门前移动。 站在门口,做了很大心里建设,然后才敢一下把门给拉开。 一拉开,就看到门口有一只柴犬,朝着她一直摇尾巴。 姜知阮的心一下松了,然后就被小家伙软化了,她蹲下身子要去摸它,它的脑袋瞬间就往姜知阮的手里凑。 “你叫什么名字啊?” 柴犬的声音小小的,听上去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姜知阮来这里住总共就没几天,所以不知道家里还养了这么一只狗。 何况,它平常的活动范围也没有在别墅的居住区。 大半夜醒来,能有一只狗陪着,似乎也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 姜知阮蹲在地上,也是小小的一个,看上去格外的娇小,格外的能够激起人心底里的保护欲。 “你是不是沈时野养的狗啊?” 柴犬嗷呜嗷呜的叫着,算是回应。 姜知阮:“那你比你爹的脾气好多了,一点儿都不像是他那种人能养出来的狗。” 摸着摸着,这柴犬就不让人摸了。 姜知阮:“.......” 这还带不让说主人坏话的么? 难道她就不是主人了么?她也是这個家里的女主人好么? 柴犬一步三回头,看着姜知阮,好像是要带着姜知阮去什么地方似的。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丝毫都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这要是再这么继续下下去的话,这城市怕是要被淹了吧? 姜知阮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向了外面,外面走廊的灯是亮着的,能看到雨势还是很大,大的有些吓人。 她看到这样的景象,心底里有些微微的后怕。 要是她此时此刻还被困在山上会怎样?会不会现在已经死在山上了? 要不是沈时野过来救她?救援队真的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进去那么深的峡谷里救他们吗? “外面那么大雨,你要带我去哪儿?” 最后姜知阮发现柴犬不是要带她出去,而是带她上楼。 姜知阮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不知道它带她上楼干嘛? 难道楼上真的进了贼? 姜知阮的眉梢紧紧的皱起,拿了一菜刀,才跟着它缓缓上楼。 一路跟它上到了顶楼。 一上去,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男人。 他已经不知道在这儿站了多久了,身上都已经湿透了。 头发都在滴水,背影格外的落寞,沉寂的让人心底里有些心疼。 而柴犬把姜知阮带到这里就走了。 姜知阮微微的抿了抿唇,四处的看了看,这里没有任何的雨伞和遮挡物。 然而走廊上是有顶的,沈时野浑身湿透不过是因为风太大把雨丝给吹了进来,吹到了沈时野的身上,然而他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似乎根本就感受不到这雨似的。 姜知阮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风吹过来,她浑身上下都颤颤的,有些凉。 但还是迈步往走廊的方向去了。 沈时野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 忽的,手上传来一阵软软的温度。 姜知阮拉住了他的手。 沈时野看到姜知阮的那一刹那,瞳孔都轻轻的颤了颤,似乎惊讶姜知阮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 两人的视线对上,一个空洞落寞,一个明媚热烈,生生不息的盛满了希望。 姜知阮没有说话,也没有问沈时野大半夜的站在这里淋雨做什么。 只是拉着沈时野手,把他往屋子里拉。 但沈时野没有动,姜知阮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他,他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你回去睡吧。”他开口,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姜知阮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松开沈时野的手,自己走到了沈时野的旁边。 就那么陪着沈时野一起站在这暴雨的夜幕之中。 哪怕她单薄柔软的身躯已经在他旁边瑟瑟发抖,也依旧在他旁边站着。 沈时野看了她一眼,也能感受到原本温软纤细的手已经迅速的变得冰凉。 他沉沉的皱紧了眉梢。 弯身一下就抱起了姜知阮往屋子里走。 姜知阮整个心都惊了一下。 他脸色很沉,步伐稳健,一路进去,把她放在了沙发上,随即一个毛毯就盖在了她的脑袋上。 姜知阮拉开毛毯,一双明媚的眼睛毛茸茸的从毯子里露出来,骨碌碌的盯着沈时野。 “你乖乖的睡觉,自己身体什么样儿心里没有数是吗?” 姜知阮微微的咬了咬唇瓣:“我一个人睡得太冷了,想要抱着你睡,所以才去找你的,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沉思的。” 姜知阮就像是冰凉世界里的一道暖光,在他最黑暗的时刻暖暖的洒了过来。 她不会揭伤疤,也不会问你为什么受伤,只会默默的治愈。 沈时野内心翻腾热烈,格外的滚烫。 他现在不敢想以后要是没有了姜知阮他应该要怎么办? 他可能会疯掉。 姜知阮见沈时野不说话,就又软软的开口说:“反正没你我睡不着,要么就都不睡,要么就伱抱着我睡,我——唔——” 姜知阮的话还没说完,唇瓣猛地就被男人堵住,凶狠的、带着浓重的占有欲的—— 36 一模一样的脸 姜知阮的脑子都还是木的,一时之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今天晚上的情绪似乎格外的不对劲儿,很是低迷。 索性,姜知阮没有反抗,而是就这么承受着。 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可唇瓣是灼热的。 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姜知阮一双眼睛迷离又魅惑的看着他,而男人眸底的欲望灼热。 “今天晚上怎么不反抗?” 姜知阮歪头:“你是我老公,亲我不是正常的吗?我为什么要反抗?” 他微微的顿了顿,没有说话。 姜知阮又开口:“该去睡觉了,去洗个澡吧。” 他们两个人之间或许没有什么感情,因为她失忆了。 所以感情这样的东西是需要培养的,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雨里那落寞的身影,她没有办法袖手旁观的不去管他。 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经历了什么事情,会在那边站那样的久。 刚刚那一个吻,像野兽,来的格外的凶猛,她有一刹那是害怕的。 生怕眼前这個男人能活活的把她给吞了、撕了。 …… 洗完澡以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呼吸都格外的平静,彼此双方都没有说话。 只能感受到旁边躺着一个人呼吸均匀着。 沈时野眼睛都没有闭上,而是望着天花板,听着旁边女人清浅的呼吸声。 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她在自己的旁边就足够了。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沈时野微微的闭上了眼,一夜未眠。 姜知阮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已经没有在了。 她微微的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发丝,第一时间就是拿起手机来看一看微博上面的热搜,现在的新闻动向又到了什么地方。 #沈时野为红颜进山,救了整个节目组!# #傅岁宁和姜知阮一模一样的脸# #傅岁宁照着姜知阮整容# 点开词条。 【我操,我就说这一回傅岁宁这一张脸怎么感觉有一点熟悉,原来是按着姜知阮整的!简直一模一样好吗?】 【这就说得通了,姜知阮先前的未婚夫穆斯承,就是冲着这张脸去的!沈时野肯定也是!】 【姜知阮都已经死了,还有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惦记着她!】 【所以,傅岁宁是替身?】 【肯定是替身,尤其是沈家太子爷!姜知阮都死了,他还把死人娶回家!】 姜知阮看着网友各种各样的评论,微微的皱眉。 最后去搜了姜知阮三个字。 姜家大小姐。 名动京城的绝世妖姬。 看着网上各种各样的照片,姜知阮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和网上的这些照片,几乎是一样的…… 她抬头,看了看门外,难道,她真的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如果自己是替身,那么为什么要按照姜知阮的脸整容? 姜知阮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有一些格外的不真实。 明明才开始对他有一些好转,就得知自己是一个替身? 而看着这些照片,看着这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她脑子里有一股神经抽抽的跳动着。 心底里,像是被堵了一层棉花,丝毫的透不过气。 好像有什么回忆争先恐后的朝着她袭来,可头脑一阵刺痛,得到的是一片空白。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这一张脸真的是照着姜知阮整的,那肯定是她自愿的…… 她在楼上,不断的搜索着姜知阮的资料。 …… 等她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男人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沈时野见姜知阮下来,脸色不对劲。 他薄唇微动:“网上的热搜你看见了?” 姜知阮也不跟他弯弯绕绕,眯了眯眼看着沈时野:“所以我是替身吗?” 他回答:“你就是你,你从来就不是谁的替身。” 姜知阮沉眉:“所以网上的那些热搜词条又是怎么回事?说你娶了你的死对头又是怎么回事,我这一张脸为什么又和她一模一样?” “我只能告诉你,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其他的我无可奉告。” 姜知阮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和你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因为你有许多的秘密,我不知道的秘密。”姜知阮看着沈时野:“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在做什么事情,我也更不知道伱对我是怎样的感情。” 沈时野沉眉。 眸色深深的看着姜知阮:“你是沈家太太。” 姜知阮耸耸肩,讥诮的笑了:“万一只是一个替身太太呢?” 男人的声音冷了几个度:“我说了你不是替身,你就是你。” 姜知阮走到餐桌旁吃早餐,眸色淡淡的。 对于沈时野的话,她显然是不相信的。 “你这样说,空口无凭,很难让我相信。”姜知阮抬眼看着沈时野:“姜知阮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的墓在哪儿?” “我不知道。”沈时野开口:“如果你真的搜了资料,你就应该知道我跟她是死对头。” 姜知阮又笑了:“所以我这一张和你死对头一模一样的脸,你每天看着不膈应吗?不心烦吗?” 沈时野眉头又是一沉。 “行了,我不问你这问题了。”姜知阮:“我只需要你诚实的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替身,我从来不甘愿做别人的替身,如果真的是,那我们两个就离婚。” 她很清醒,纵使她现在在这里和沈时野过的很好,可她如果真的是替身,那么她一定会放弃现在这样的生活。 她要做就做有尊严的人。 沈时野薄唇紧抿,僵硬的崩成了一条直线。 在放纵姜知阮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时候,沈时野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纸确实包不住火。 但能保住她的命。 “你不是替身。” “那我是正主?我是姜知阮?” 沈时野沉默。 姜知阮冷笑,明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时野:“反正我脑子里面记忆一片空白,不就是任凭你编造?” 四溢的不满填满整个客厅。 姜知阮不满,不满她是替身,而这张和别人一模一样的脸,她感到厌恶。 沈时野往沙发后一靠,眉眼疲惫不堪。 “不管你信不信,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37 他的邀约 姜知阮微微的眯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沈时野:“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姜知阮也不是傻子,能够反应的过来。 沈时野微微的抬眼,看向了她。 姜知阮想知道自己是谁,没人不想知道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 “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谈的,你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就行了。” 男人的声音清透,可语气却专横又独断,丝毫的不给人商量的余地和空间。 姜知阮扯唇一笑,眸底满满的都是讥诮:“沈时野,不管我是谁,我只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私有品,不是你想要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她也没有对沈时野建立起任何的依赖,所以翻脸就只在一瞬间。 沈时野忽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格外的难看,眼神里的情绪是姜知阮看不懂的。 不论什么时候看他,都好像是隔着一层雾气,怎么也看不透实际的面目。 “我不想怎么样。”男人的嗓音狠狠的:“老子从来就不想怎么样,老子就只想你在我身边好好的待着!” 沈家的太子爷,说出去多么的风光,多么的令人羡慕。 可是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也没有人如他所愿。 姜知阮沉眉,觉得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争吵的必要了。 “沈时野,想要一個人留在你的身边,不是靠手段,而是靠真心打动,倘若我没失忆前真的喜欢你,只要我喜欢,我怎么都不会离开你。”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结婚证都是假的,我这个身份是假的,我这个人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和一个假人待在一起,你就真的快乐,是吗?” 姜知阮说完,转身就上楼了。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需要冷静一下,需要想一下她以后应该怎么办。 而沈时野看着姜知阮上楼的背影,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拦着姜知阮上楼。 而是重新的坐回了沙发上,静静的抽着烟。 有些话说的似乎是一点儿错都没有。 不是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伱的,怎么都强求不来。 姜知阮上楼以后,开始去搜查所有关于姜知阮的资料,但是网上资料少的可怜照片也就只要寥寥无几的几张。 她忽的想起来刚回国的时候在机场见到的女人。 姜月月,她是姜家的人,她一见她,就剑拔弩张。 姜知阮给自己的经纪人发了信息。 【你帮我约一家医院吧。】 季乐乐立马就慌张的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约医院干什么?你怎么了?是不是在丛林了受伤很严重?” 姜知阮嗓音淡淡:“没有,我就检查检查我的脑子,最好是隐蔽性高,技术好的医院。” “你放心吧,虽然你是十八线的小明星,还还是依旧要做好保密工作,毕竟以后要是火了,咱们要经得住扒。” 姜知阮:“嗯。” “你今天是怎么了?声音听上去蔫儿巴巴的?” 姜知阮:“帮我约医院就行了。” 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昨天还在感叹自己好像嫁了一个好老公,今天这个老公的人设就崩了。 姜知阮微微的咬牙,沈时野时好时坏的,让她没有办法分辨。 而最潜意识里的东西告诉她,应该要远离这个男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等姜知阮再次下楼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沈时野身影了,只看到茶几的烟灰缸里有很多的烟头。 姜知阮沉眉盯着,这时候有佣人过来打扫。 “太太。”佣人和姜知阮打招呼。 姜知阮轻声的应了一下,然后开口问:“沈时野去哪儿了?” “先生刚刚开车出去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儿要解决似的,反正走的挺急的吗,太太可以打电话问问先生。” 姜知阮应了一声就走了。 这一回走到门口,让她惊讶的是,保安居然没有拦着她,沈时野也没有试图囚禁她。 这样姜知阮更加的疑惑,她究竟想要干嘛? 难不成自己真的误会了他什么? ....... 姜知阮刚出门,手机上就有一个陌生来电,电话号码是本地的,一个电话里好几个8。 “喂你好?”姜知阮接起了电话。 “你好,姜小姐。”那边传来一道温润低沉的男声,听上去格外的稳沉。 姜知阮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梢:“很抱歉,你打错了,我不姓姜。”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也没有挂电话,就在姜知阮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边就又开口了:“傅岁宁?” “对。” “很冒昧的给你打了这个电话,我叫穆斯承,是穆氏集团的总裁,我们见过,就在丛林大峡谷那次,你还有印象吗?” “拦我路的那个?” 姜知阮那时候还有浅浅的意识,只觉得这个拦路的,真他妈有病,她都要被冻死了好吗? 穆斯承声音温和,很抱歉的开口:“非常的抱歉,那天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因为你实在是和我一个故人长得一模一样。” 穆斯承的用词,不是说和故人长得像,而是一模一样。 姜知阮沉眉:“一模一样?” “是的,一模一样。” “那她呢?” “去世了。” “........” 穆斯承:“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她是去世了,但我没有见到她的尸体,她的尸体,被人带走了。” “谁?” “沈时野。” “沈时野?”姜知阮的手紧紧的紧了紧手机,心脏莫名的也紧绷了起来:“你那位故人的名字是.......?” “最近的热搜爆了,我相信你也听过她的名字,因为你们长着一张一样的脸。”穆斯承开口说:“她的名字叫做,姜知阮。” 不知道为什么,姜知阮这三个字对她的冲击格外的大。 “傅小姐,我们可以见面聊一聊吗?”穆斯承礼貌的询问,发起了邀约。 “很抱歉,我最近没有时间,你要是有话要和我说,在电话里说就好。” 纵使沈时野或许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可起码她很确认,这个坏人并不会伤害她。 而这位叫穆斯承的,她可不了解,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要见的。 穆斯承微微的顿了一下:“难道你就不想向我了解一些什么吗?” 他又开口说:“姜知阮是我的未婚妻,沈时野抢走了我未婚妻的尸体,他是怎样的心理?不用我说,傅小姐心里应该清楚,而这件事,并非我编造,这事件,是有新闻报道的。” 38 沈时野,你凶我? 穆斯承这个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说沈时野的不是。 暗里指沈时野这个人的心理或许不太健康。 姜知阮听着这个话,微微的皱眉:“我知道,或许你认为我是姜知阮,可我的名字叫做傅岁宁,我不是姜知阮,就算我是姜知阮,我相信我也不会喜欢你这样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人,沈时野是什么样的人,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我自己有眼睛,我自己会看。” “我觉得,我们之间完全没有见面的必要,你的电话号码我也会拉黑,请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穆斯承一下急了:“知阮,我是为了你好,你就相信我这一回好吗?” “我说了我不是姜知阮,做梦不要做到我这里来,你堂堂的大总裁,不要在我这种小明星面前丢人现眼。” “穆总,或许你能够猜到我和沈时野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一直在这么缠着我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他。” 姜知阮冷冷的说完这些话以后,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是和沈时野在闹脾气,觉得沈时野有很多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她是一个格外理智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 穆斯承那边,被挂断电话以后,原本温润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心底里有一股郁结之气。 原本他的生活好好的,却被沈时野搅得天翻地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闭门羹了,除了沈时野,他已经习惯了。 而在别人那儿,穆斯承这还是第一回。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说,他说了这些话以后,就一定会来找他见面的,何况他的身份如此。 可是他没有料到,姜知阮又不是傻子,哪怕是她现在在和沈时野闹脾气,她也分得清楚是非。 沈时野在外人的嘴里纵使是千万般的不好,可她自己心里也有一杆称,他对自己怎么样,她心里是清楚的。 她可不是那种白眼狼。 沈时野起码比穆斯承有魄力的多,他更加的敢想敢做,并不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 ...... 咋不最知名的整容场所之内。 季乐乐已经给姜知阮预约到了医生。 季乐乐:“你跟我说你要看脑子就是来整容的?你可不要再整了,你现在这张脸就挺好看的,祖宗,这才多久,伱又看不惯了?” 想要整容成这种绝世倾城的颜,本身就是要本身有底子才能个行的,不是谁都可以变成这個样子。 姜知阮看了一眼季乐乐:“我是来做修复的。” 季乐乐:“.......看着都还挺好的啊,要做什么修复?” 她瞥了一眼季乐乐,“不懂就不要瞎问,闭上你的嘴,我嫌丢人。” 季乐乐:“.......” 殊不知,姜知阮根本就不是来做修复的。 而是来让专业的机构检查,自己这张脸究竟有没有整容的痕迹。 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没有。 姜知阮拿着手上的报告,深深的皱紧了眉头。 晚上,外面的夜色已经深浓。 也起了薄薄的一层雾气,花园里的植物已经在开始凝结露气。 姜知阮拿着检查的报告坐在客厅等着沈时野回来,但是等了很久,沈时野就是没有回来。 她越想越生气,该夜不归宿的是她才对,他居然敢这个时候夜不归宿,而且还不跟她说! 姜知阮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时野的电话号码。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电话就是没有人接听。 姜知阮微微的咬牙在,这个王八羔子,现在居然还跟她玩儿失踪? 自己做的不对就算了,居然还凌晨两点都不回家! 沈时野现在这个摆烂的态度,已经严重的让姜知阮生气了。 而也就是姜知阮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是沈时野回来了,姜知阮放下自己的手机就赤脚跑到了院子里。 远远的就看到男人嘴角叼着一根烟,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 沈时野不敢接姜知阮的电话,也不想回家。 他不想听姜知阮在电话里说离婚和分手一类的话,他也不想回家看到家里没有姜知阮的情形。 可刚停好车,关好车门的那一刹那,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男人高大的身影微微的僵硬了一下。 似乎没有想到在这么晚回来,还能看到姜知阮的身影。 难道为了要离开,不惜在家里等他等到这么晚么? 这般想着,沈时野的薄唇抿紧,浑身上下都是僵硬的,最后还是迈步朝着姜知阮的方向走过去。 他的脸色谈不上好看,但也谈不上难看。 但姜知阮看着沈时野,能够看到男人脸上的疲惫,不知道今天出去干嘛了。 他走在距离姜知阮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一个带着质问,一个则是僵硬和无神。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沈时野最先开口了。 他的嗓音淡淡的,刚抽过烟的嗓子,有些沙哑的磁性:“你给我打电话了?” 这个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听上去更加的深浓动听了,虽然能够听出来他的情绪有些不太好。 姜知阮盯着他笑了,“你还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不接?” “在开车不方便。” “你这么晚回来,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沈时野微微的顿了顿:“你在等我吗?” “我是在等你,我——” 沈时野直接打断姜知阮的话:“我今天有些累了,如果你有什么事儿,就明天再说。” “然后明天你趁着我还没有起床,就又出门了是吗?这不是我了解的你,你这叫做逃避问题。” 男人的眸色逐渐变得猩红,心底的情绪难受到了极致:“那你他妈想要让我怎么办?”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会永远离开,怕她会更加的恨自己。 而这些话,说出来就是很丢人,就是和他洒脱的性子一点儿都不搭调。 可他洒脱恣意了一辈子,就他妈对姜知阮没有办法做到洒脱。 沈时野声音很大,吼得姜知阮浑身都轻轻的颤了颤。 他情绪失控和暴躁的样子,真的挺吓人的,尤其是沉着这么一张脸,浑身戾气。 姜知阮睫毛都轻轻的颤了颤,那双漂亮的眼眸在灯光底下盈盈发亮,也盛满了委屈:“沈时野,你凶我?” 39 金丝雀 姜知阮本就娇软又娇小,身姿很小一只,委委屈屈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格外的惹人怜爱。 惹得沈时野都微微的顿了一下。 姜知阮看着沈时野:“我们之间有问题,就需要解决问题,我不跟你离婚,但是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如实的告诉我,我只想着知道我自己是谁。” 沈时野皱眉,眼神看着姜知阮,似乎在斟酌姜知阮话里的可信度。 嘴角的烟顺着风在燃烧,直接被风吹掉了烟灰。 姜知阮走过去,直接拿开了沈时野叼在嘴里的烟:“抽烟的人最讨厌了,我不要求你能把烟戒掉,我只要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抽烟,我不喜欢闻这个味道。” 她碾灭了烟,把烟扔在了院子里的垃圾桶里。 然后把手里的坚定文件递给了沈时野。 “这是我今天去医院做的报告,我的脸上丝毫的没有整容的痕迹,所以这张脸,原本就是我自己的。” 姜知阮仰头看着沈时野:“那么你告诉我,我是傅岁宁,还是谁?” “而你之前叫我软软,你说这是小名,那么你猜我现在还相信这是傅岁宁的小名么?” 女人的脸上扬着好看又娇艳的笑容,眸底里都是笑意,狡黠的像是一只小狐狸。 她是很聪明,就算是失忆以后,也依旧的很聪明,聪明的有些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沈时野,你告诉我实话,我不恨你,你只要告诉我真实的原因,我也会理解你,毕竟谁都有犯错的时候。” “而现在是伱改正错误的唯一机会,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那么等我以后自己知道真相,我一定会恨你,我们两个人的局面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聊着。” 沈时野垂眸看见了姜知阮光着的脚,缓缓的开口:“进去说。” ...... 客厅之内。 灯光格外的亮堂,把姜知阮整张脸照的更加的光滑好看。 沈时野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更不是一个会轻易拉下自己脸面的人。 两人坐在客厅良久,彼此都没有说话,就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感受到彼此的温度与存在。 时间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终还是沈时野开口了。 姜知阮似乎很懂沈时野,所以在沉默的期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去催促沈时野什么。 男人的声音清缓低磁,带着本身就有些慵懒的调调:“我只能告诉你,你就是姜知阮本人。” 他眼神深浓的看着她,里面是毫不遮掩的占有欲,赤裸裸的。 他往沙发后微微的一靠,闭了闭眼。 她能看到男人流畅精致的侧脸,分外的性感勾人。 沈时野长得就是万里挑一,甚至万里都挑不出这么一个。 他薄唇动了动,开口说:“关于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问我,我知道的,我会回答你。” 姜知阮没有想到沈时野真的会如实的告诉她。 如果他选择隐瞒,那么他背后一定有阴谋有计划。 可是他没有,他好像就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他只想要让她待在他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姜知阮此刻觉得自己有些心惊,浑身都微微的有些颤,情绪上好像有些激动,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脑子里面有瞬间有一千万個问题想要询问,但是却不知道究竟该先问哪一个。 千万个问题中,最后情不自禁问出来的一个是:“你喜欢我?” 这个问题,问的沈时野愣了一下。 一双桃花眼盯着姜知阮,她也毫不避讳的直视,好像就是需要这么一个答案似的。 男人眸底的神色微微的变化,他抬了抬下巴,又侧开了头,语气拽得不行:“那又怎样?” 承认这件事情,好像是很丢脸似的。 姜知阮莫名的被沈时野这副样子逗笑了:“所以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不喜欢你是么?我们真的是死对头?” 沈时野:“........” “你说啊。” 沈时野深吸一口气,浑身的肌肉崩得格外的紧,说话的声音也微微的有些咬牙切齿:“我觉得我们不是。” 姜知阮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行吧。” 她站起身子,脸上笑眯眯的挂着笑容,站在沈时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所以,我为什么会失忆?” “实话实说,沈时野。” 沈时野很是不自然的,微微的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眼神都没有去看姜知阮,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微微的清了清嗓子,“我干的。” “你好像还挺骄傲?”姜知阮微微的眯了眯眼,抬脚踩在了沈时野的大腿上:“为什么要这么干?就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你用这种手段,给我换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身份,成为你的妻子?然后这样就能乖乖的待在你身边了?” 沈时野似乎还挺委屈:“你这不也没有乖乖待在我身边么?” “沈时野。” “怎样?” “请你的态度端正一点。” “端正不了。”他抬头像姜知阮,温热的大手一下握住了她的脚腕:“你这么踩在我腿上——” “我受不了........”他的声音低磁暗哑,缠缠绕绕的勾着人耳膜都是痒酥酥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勾的姜知阮的腿都莫名的软了一下。 擦...... 谁能不喜欢男妖精呢? 沈时野这话,不就是在犯罪么? 尤其是男人的眼神还灼灼的盯着她看,看得她的心尖儿都是烫烫的。 姜知阮强行让自己收回理智,她的脚挣脱沈时野的手,收了回来。 “我怎么失忆的?什么时候恢复记忆?” “我不是在让你吃药吃饭么?跟求祖宗似的。” 姜知阮:“.......” “我怎么知道你的药是不是继续覆盖我的记忆?” 沈时野:“现在我会给你换药。” “你还真想让我失忆一辈子?” 沈时野:“不会,药物用的太久,会影响脑神经,渐渐的智商会变得低下,甚至呆傻。” “操!”姜知阮直接就狠狠的踹了沈时野一脚:“你他妈居心不良!” 沈时野看着姜知阮忽的笑了:“你见过哪个居心良的做我这种事儿?” “你还挺理直气壮?老娘日子过得好好的,你让我失忆,变成你的金丝雀?” 沈时野讥诮一声冷笑:“你日子要是过得好,我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姜知阮微微的眯眼:“什么意思?” 40 登对的他们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的日子过的并不好?为什么?” 沈时野扭开了头,没有看姜知阮,声音听上去格外的不自然,“我怎么知道?你看上去就过得很不好。” “看上去都过得不好了,在私底下肯定就更加的不好。” 姜知阮:“......我谢谢你啊。” 沈时野薄唇微微的翘起了一抹弧度:“不客气。” 姜知阮:“.......” 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个天儿究竟该怎么聊下去。 又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自己和沈时野之间的关系。 “我们既然不是真的夫妻,就没有必要睡在一个房间里了,你睡了我这么多晚上,便宜已经占的够多了。” 沈时野有苦难言:“我睡了你这么多晚上?” “哪一回不是我阻止?哪一回是真的睡了的?我们之间无非就是拼个床睡觉,我他妈对你动手动脚了么?” 姜知阮:“........”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但是吃亏的依旧是她好么? 沈时野轻咳一声,直接就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要了解你自己么?明天姜家的小姐,姜月月有一场生日宴会,邀请函发到了我这里,我本来是不会去的,但是如果你想要回去看看,你就作为我的女伴一起去。” 他眼神看着姜知阮,“你去不去?” “去!”姜知阮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就回答了。 没有人会不想了解自己的过去。 ...... 宴会是晚上八点开始的。 沈时野为姜知阮准备了礼服。 是一件黑色的小礼裙。 七点半的时候,姜知阮做好了妆造,从房间里缓缓的走出来。 黑色收腰的抹胸小礼裙,把她整个人的身姿衬得更加的玲珑有致。 腰线流畅漂亮,盈盈细腰,让人看了就想上去掐一把,她像是一只高贵又明艳的黑天鹅,美得不可方物。 沈时野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顿许久,喉结不自觉的就上下滚动了一遭。 姜知阮踩着高跟鞋朝沈时野走过去,女人的步伐每一步都摇曳生姿,似乎带着明媚的春光朝他缓缓而来。 她今天美得让人有些挪不开眼睛。 而姜知阮却是一边走,一边吐槽:“宴会为什么都要选在这个时间点?要早不早,要迟不迟的,这让人究竟是该吃了饭去还是不吃饭去?” 沈时野听着,轻笑了一声,声音发自喉腔,慵懒又带着磁性,震动着人的耳膜,酥酥麻麻的。 这男人,笑都笑得这么好听。 沈时野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上面有精致的玫瑰刺绣,浅浅的,不太能看的出来,做工十分的精致,时而看到那玫瑰的图案,似有若无,在灯光之下,会更加的明显一些。 黑色的西装和她今天的这一身很搭配。 姜知阮还没有见过沈时野穿正装的样子,他一般都是穿的格外的休闲懒散。 可今天这正装,也没让他看上去有多么的正经,虽然是稳沉了一些,可那双漂亮的挑花眼总带着不正经的笑意,格外的勾人心魂。 浑身上下的野气是服装都没有办法压住的,他似乎生来就该如此,就该如此不可一世。 沈时野就是天之骄子。 “笑什么呢?” 沈时野微微耸耸肩:“没什么,关于晚饭吃不吃这個问题,我觉得都可以。” 姜知阮:“......”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姜家的家境不算差,家族的企业在全国能够排得上前十的。 所以姜月月22岁的生日大办,来参加的富豪明星是一点儿也不少的。 地点选择在了做高端的酒店。 今日是把这个酒店所有都给包了下来的。 姜月月有心要进娱乐圈抛头露面的发展,她认为自己有几分姿色,是一定能够吸粉无数的。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姜月月周边一些人的夸奖已经满足不了她那虚荣心了,她需要更多的人来夸奖她。 所以这热搜蹿升的很快,姜月月生日的词条,直接就排在了前十的位置。 前五的词条,都是有关于傅岁宁的。 关于傅岁宁的词条,这几天是只高不低。 季乐乐那边的商务电话都已经要接到手软了,姜知阮完全是一个甩手掌柜,懒得管这些事情。 因为现在有比这些事情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了解。 酒店的门口,已经是停满了豪车,各种各样的都有。 而这个时候,开过来了一辆非常低调的大众车,到了门口就被服务生拦下来。 车窗滑下来,给了服务生请柬,服务生一看,连忙接车上的人下来。 姜知阮和沈时野从车的后座下来。 一个娇艳妩媚的美人儿,一个野气四溢的帅哥,这无疑是登对又亮眼的,门口的媒体看到沈时野和姜知阮,那摄像机的镜头就在直接对准了姜知阮和沈时野。 甚至还有媒体想要上来采访一下,但是被良好的安保拦了下来。 沈时野淡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挽住我的手。” 男人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姜知阮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的,直接就挽住了沈时野的手,在挽上去的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男人紧实的手臂。 似乎他浑身上下都是在紧绷着的。 姜知阮抬头看向沈时野,红唇边挂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你在紧张什么?” “我紧张了么?”男人垂眸看向姜知阮:“我没有。” 他言简意赅,眸色黑沉,从脸色上来看,好像确实是没有紧张。 “是呢,狗紧张。” 沈*狗*时野:“......” ...... 姜月月此刻正在里面拿着手机看微博的热搜。 “这个傅岁宁为什么还在我的上面?赶紧买热搜,把她给我压下去啊!” “伱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这点儿小事做不好?!” 姜月月对傅岁宁就是有仇有恨,不怪别的,就怪她整了一张和姜知阮一模一样的脸。 姜月月的话音刚刚落下,外面忽然就有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这声音还不小,似乎都是惊呼声。 “怎么那么吵!” 是谁的欢呼声居然比她还大?这么不懂事儿的在她的生日宴会上抢她的风头! 姜月月放下手里的手机,走到栏杆上往外一看,看到的场景,让她咬牙切齿——! 41 茶里茶气姜知阮 她看到,楼下姜知阮挽着沈时野的手,走在红毯上。 两人并肩而行,在灯光下格外的光彩夺目,让人心底里都心生嫉妒。 尤其是姜知阮,步步生莲,每一步都走出了别具一番的韵味儿。 男人的身姿挺拔又板正,高贵清疏,透着让人想要征服的野性气息。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似乎今天晚上的主角是他们两个人似的。 姜月月咬牙切齿:“是谁让傅岁宁进来的?” “小姐。”旁边的下人弱弱的回答:“没有人邀请傅岁宁,她是跟着沈少野一起来的。” 姜月月旁边又有人开始说了:“傅岁宁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凭什么跟着沈少爷一起过来,又凭什么和沈少爷一起走红毯?” “她不论是长相还是背景,哪里比得上我们小姐好的?” 也就是这句话,让姜月月的心底里更加的愤恨了。 眸底划过了一抹阴暗的神色! 宴会的开场,就是寿星的致辞。 姜月月很是喜欢抛头露面抢风头,如果不是有姜知阮的对比,那么姜月月也绝对算的上一个大美人儿。 她长着一张精致又小巧的脸蛋儿,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子,手里拿着话筒走上台。 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底下的人都为姜月月鼓掌。 沈时野和姜知阮的位置就在最前面,灯光打照在姜知阮的脸上,她整个人似乎都在盈盈发亮。 她坐在台下为姜月月鼓掌,这样的场面看的姜月月心底里格外的愤恨。 姜月月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垮下去,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坐在了台下的姜知阮。 姜知阮和姜月月对视,直觉这不妙,很不妙。 另外一只手,莫名其妙的就狠狠的掐了一把沈时野大腿。 “嘶——”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姜知阮——” 姜知阮是看都没有看沈时野一眼,“不好意思大哥,一时之间没有管理好自己的情绪,抱歉抱歉。” 沈时野:“.......” 姜月月拿着话筒,看着姜知阮开口:“在我生日之际,我很高兴傅岁宁姐姐能来参加我的宴会。” “大家都知道,我的姐姐去世了,我和我的家人,都很想我的姐姐,热搜上的事情我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都说岁宁姐姐长着和我姐姐一样的脸。” “所以我今天看到岁宁姐姐能亲临现场,我真的非常高兴,见到岁宁姐姐,我也十分的亲切。” 姜月月笑着,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纯真无邪:“所以岁宁姐姐能上台跟我说几乎嘱咐的话吗?” 不等姜知阮说什么话,旁边的主持人就已经很识相的开口:“那我们有请傅岁宁小姐上台。” 这个台,似乎是不上也得上了,在场的人,几乎都是大人物,他们都鼓掌着,都在期待姜知阮上台。 姜知阮缓缓起身,步伐款款的走上台,每一步都优雅得紧。 小脸上的笑容明媚又灿烂,叫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傅岁宁小姐是大明星,应该不会怯场的是吧?” 大明星这三個字眼,似乎就是在讽刺她在娱乐圈儿混了这么久,还没有混出一个什么名堂来。 姜知阮接过了话筒,声音浅淡,“大家好,我是傅岁宁。” 她目光十分淡然的看着台下所有人,大大方方的看,确实是没有一点儿的怯场。 这姜知阮不上台的还好,一上台就和姜月月有了天差地别的对比。 姜知阮美得高级又迷离,很有辨识度,一双狐狸眼柔软又具备攻击性。 她的美,是很有冲击性的,是让人一眼就惊艳的大美人儿。 姜月月在姜知阮的面前,明显就暗淡了许多,就连主持人的视线都忍不住一直往姜知阮的身上看。 这傅岁宁在电视上看着确实好看,一见本人,比在电视上美了千百倍,是更加生动的美。 姜知阮手里拿着话筒,很是自然的开口:“首先很感谢姜小姐能让我有上台说话的几乎。” “姜小姐我见了我格外的亲切,可是我刚刚回国的时候,在机场遇见了姜小姐,姜小姐可是直接逮着我就骂我,还上了热搜。” “你就好像是很害怕我是姜知阮似的,就这样见面的场景,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你对你姐姐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姜知阮说着这些话,脸上的笑容和眼神,丝毫的都没有变化。 台下的人还有媒体,听到这些话,就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新闻难道不刺激么? 姜家一个大企业,一个书香门第,要是出现什么风言风语,会直接影响到市值,股价也会跌下。 这也间接的给了很多商业对手一个机会。 他们会不停的买姜家的通稿,盯着这个无限的放大。 豪门故事的精彩程度,远远比电视剧要高得多。 他们吃瓜看戏又买通稿。 姜月月的眼神已经变了。 “你在乱说什么?我那天只是有些太激动了。” 姜知阮微微的耸耸肩,笑了笑:“那行吧,那就祝姜小姐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让你年年岁岁都有今日这么丢脸的时刻! 台下的沈时野的眼神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姜知阮,看着姜知阮说话,他唇角的笑意连自己都不可察觉的勾起。 看着她的眼神,是满眼的宠溺和喜欢,怎么也藏不住。 姜知阮:“好了,我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谢谢大家。” 姜月月叫姜知阮上台,本来是想要让她难堪的,没有想到姜知阮上来直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她气不过。 “既然傅小姐今天能到现场,这今天又是我的生日,那我就代表广大的观众问一些他们想要知道的问题。” 姜知阮朝着姜月月微微的挑眉,美艳撩人:“你说。” 姜月月咬牙:“大家都说,你和沈家太子爷的关系不一般,能接到节目,就是因为走了后台,请问是这样的吗?你们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这问题,直接就把现场的热情度炒到了最高! 这是最近娱乐圈很大的一个瓜了。 台底下都在沸腾,而姜知阮的脸上从始至终的淡定。 “我倒是很想走后台,我要是能走后台,至于混了这么久还是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么?” 姜知阮笑了笑,茶里茶气的:“不像姜小姐,一个22岁的生日就能如此大的操办,我没家世没背景,在娱乐圈混的确实艰难。” “至于和沈先生的关系,就只是朋友而已,一个不愿意给我走后台的朋友,沈先生要是给我走后台,我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吧?” 她眼神看向了沈时野,似乎是意有所指。 男人直视姜知阮,眸底勾起了笑意,下一秒就站了起来—— 42 让让,别挡道儿 姜知阮被沈时野这个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眸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脏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结果只见沈时野起身,淡淡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坐下。 姜知阮:“……” 吓老娘这一下你很快乐是吧? 主持人就很会来事儿。 “沈少爷今天在现场。”他壮起自己的狗胆看着沈时野问:“要不沈少爷正面回答一下?” 男人薄唇勾着意味深长的笑,眼神是看着姜知阮。 姜知阮移开自己的视线,看她干嘛?她说的是实话好么? 沈时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话筒,只听他声音浅淡的开口说:“确实,主要是我觉得傅小姐实在是黑料太多,又毫无业务能力。” 他笑了笑,丝毫没有对姜知阮嘴下留情:“捧她,只亏不赚,我无异于是眼瞎以及钱多浪费钱。” 姜知阮:“……” 她脸上笑眯眯,心里mmp。 狗眼看人低! 姜月月站在旁边,脸上莫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来沈时野也没有很喜欢这个傅岁宁,在这么多人的场面上,沈时野也没有给她丝毫的面子。 姜月月笑着:“沈少爷话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是潜力股。” 姜知阮心里呵呵哒。 最后下台的时候,姜月月脸上都是挂着得意的笑容的。 姜知阮坐回沈时野旁边,男人给她递水。 姜知阮:“不喝,口红不好补。” “?”沈时野:“爷伺候你,你还不乐意?” “不必。”姜知阮:“我怕我折寿,沈爷爷。” 沈时野:“......”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姜知阮,他手上的瓶子已经抡上去了! 姜知阮刚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微微的疼。 现在更是加重。 直到,底下一阵暖流。 姜知阮:“……操。” 大姨妈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起身拿着包包:“我去下厕所。” 却被沈时野抓住了包包:“去厕所还拿包?想拿着包走?” 姜知阮咬牙切齿:“老娘就是去厕所。” “包留下。” 她咬牙,用力的拉扯,想把沈时野也拉起来:“那你和我一起去。” 结果男人就是不起来。 这名牌包,质量也不见得会好多少,这么一拉,链子直接坏掉,从中间断开。 姜知阮不设防,整个人都往后倒。 沈时野沉眉,想要抓住她,已经来不及。 她以为自己要摔個狗吃屎。 却猛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小心点儿。”耳边男人的声音温润。 很熟悉的一个声音。 姜知阮立马起身,推开了后面的人。 穆斯承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感受到了手里和怀里空落落的。 他没有想到姜知阮会这么排斥。 姜知阮礼貌的开口:“谢谢。” 她弯身捡起来地上的包,往厕所的方向去了。 赶紧溜。 把战场留给他们俩,最好能打起来,她一会儿去厕所出来还能看看热闹。 沈时野这回没有拦着姜知阮。 两个男人的视线相撞,火药味很是浓重。 穆斯承礼貌温和的打招呼:“沈少爷,很巧,又见面了。” 沈时野薄唇微翘,直接坐了下去,慵懒的翘起了二郎腿。 直接一脸我鸟你没时间的表情。 穆斯承:“……” 他的手微微的紧了紧,沈时野的不尊重,会让人火气很大。 穆斯承微微的压了下去,毕竟知道沈时野本身就是这个性格的。 “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好好聊一聊,你觉得呢?” 沈时野微微抬眼,眸底泛着细碎的笑意:“浪荡公子哥和金融天才有什么好聊的呢?” 他笑得玩世不恭:“聊怎么玩儿得快乐?穆总怕是不感兴趣。” “你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 沈时野挑眉:“噢?” 他漫不经心的模样,丝毫没有把穆斯承放在眼里。 而穆斯承,又总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傅岁宁她……” 沈时野直接站起来打断他:“傅岁宁是傅岁宁,姜知阮是姜知阮,你非要回回都和爷抢女人?” “沈时野,姜知阮是你抢我的。” 沈时野耸耸肩,薄唇一翘,笑得漫不经心:“那又怎样?” 他总是能漫不经心的气得人牙痒痒,拽天拽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沈时野!”穆斯承咬牙切齿的喊他的名字。 沈时野一笑,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就更加的醉人,声音低低的开口:“你再缠着我,我会觉得伱不是对我的女人有兴趣,而是对我有兴趣了。” 穆斯承:“……” 沈时野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和他好好谈。 沈时野话音落下,追着姜知阮的步伐去了厕所,在门口等她。 穆斯承没有再追过去。 在这样的大场面,闹翻了可就不好看了,毕竟沈时野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 ...... 在国外的商场,女生卫生间都是有卫生棉的,可——这个高级酒店居然没有! 姜知阮真想给差评。 放眼望去整个宴会,能求助的只有那位沈大少爷。 姜月月到厕所,看到沈时野倚靠在厕所不远处的走廊。 她心底一喜,走过去打招呼。 而沈时野垂眸拿着手里手机在打游戏。 “好巧,能在这里遇见你。” 沈时野垂眸玩儿游戏,不语。 姜月月不死心,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你也玩儿王者啊,可以带带我吗?” 沈时野冷眸瞥了她一眼:“太菜了,带不动。” 姜月月:“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的。” “嗤。”沈时野看着她,被她蠢笑了:“我的意思是,你太菜了。” 姜月月脸色变了变:“都没玩儿过,你怎么知道?要不组队一把?” 这时候,屏幕上方跳出来姜知阮的微信消息。 【沈时野,给我买卫生棉,要xx牌,棉面,日用。】 沈时野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直接退出游戏界面。 你的游戏队友挂机,很可能是给女人买姨妈巾去了。 他收了手机,看向姜月月:“让让,别挡道儿。” “沈……” “别叫,烦人,懂?” 姜月月:“……” 她也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看上去已经很不耐烦了。 沈时野准备去外面最近的超市,他对这一代不熟悉,附近没看到超市,而导航总瞎几把乱导。 导致半天没买到。 姜知阮等得不耐烦:【沈时野,你他妈快点儿啊,你想等我自动风干?】 43 哪种脏法? 姜知阮急,沈时野看到短信也急。 回复姜知阮:【洗洗?】 姜知阮:“......” 可真有你的啊沈少爷。 姜知阮敲字:【你行不行啊?我垫垫纸出来买都比你速度。】 沈时野:“......” 【马上,看导航呢,别捣乱。】 姜知阮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导航?! 姜知阮:【少爷牛逼。】 让少爷去买这个,或许确实很为难他。 ...... 沈时野最后找到,买给了姜知阮。 姜知阮从厕所出来,腿都是麻的。 他伸手去扶姜知阮,她撑着男人结实的手臂:“你路痴么?” 沈时野单手插兜,单手扶着姜知阮,皱着眉头:“我他妈又不是行走的地图。” 姜知阮:“......” 他看着姜知阮手上还拎着包,伸手过去帮她拿了包。 她死死的抓着沈时野的手,脚麻木得不行,细小的腰就那么弓着。 从沈时野这个角度,基本上看得已经大差不差了。 姜知阮:“再看挖你狗眼。” 男人薄唇微翘,眸底的坏意痞气:“我想看看,真的风干了么?” 姜知阮一把推开沈时野:“滚。” “有多远滚多远。” 沈时野微微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别介啊,开个玩笑。” 他舔了舔唇瓣:“我扶你。” “不服我服谁?”姜知阮:“我变成这种人人都恨的局面有你一份功劳。” 沈时野慵懒的笑,嗓音也是漫不经心的:“恨姜知阮的人,也不少。” 姜知阮:“......” 上辈子杀人,这辈子做沈时野老婆。 作孽! 姜知阮:“我是会跟你离婚的。” “嗯。”沈时野从喉结里哼出一个单音节,情绪微微有所变化,他知道,她若是不喜欢自己,婚是肯定要离的。 而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 忙到最后,就好像是大梦一场空,什么也没有拥有。 可是那又怎样。 沈时野做事情就是目的性很强,他要做什么就是一定会去做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惜任何代价,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有的是办法得到。 听着沈时野这么痛快的就嗯了一声,姜知阮的眉梢就微微的挑了挑,“你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沈时野手里漫不经心的玩儿姜知阮的包,一副吊儿郎当又玩世不恭的模样。 看上去格外的痞坏,流里流气的,一双桃花眼盯着姜知阮,眸底夹杂着细碎的笑意:“我要是不想离婚,我有千百种方法让我们离不了这個婚。”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但不会有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她冷嘲热讽:“是啊,你的方法就是让我再死一次?” 沈时野的脚步顿住,垂眸,目光灼灼的看着姜知阮:“那么你是想再死一次,还是要和我离婚?” 姜知阮仰头看着沈时野:“你现在就在开始威胁我了?” “我只是给伱选择。”沈时野的声音淡淡的,听上去似乎很理所当然。 灯光格外的璀璨,打照在沈时野的脸上,把他眸底深浓的占有欲照得无处可藏。 而沈时野似乎从来也不屑于去掩藏这样的情绪。 姜知阮直接松开了沈时野的手:“你这样的选择,你去问问法律,看看合理吗?” “我只问你。” 男人的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就算你现在的脑子里没有记忆,你也应该能猜的出来我的性子是怎样的,只有我想做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任何代价和后果我都可以承受。” 他一边说着话,手里一边玩儿着姜知阮的包包。 她的眼睛不自觉的就跟着沈时野玩儿包的手转动。 似乎一下就陷入进去了他的话题陷阱。 他漫不经心的,很会引导人的思路与话题,姜知阮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抢过沈时野手里的包:“你给我玩儿坏了。” “我给你玩儿坏了?”男人的语气起伏上挑,眉眼里藏着坏坏的笑意:“我其实很温柔,要不然你试试看?” 姜知阮勾勾红唇,呵呵一笑:“那我直接给你表演一手当场去世。” 沈时野:“你也能有演技?” 这个话里充满了质疑和不相信,相当毒舌。 姜知阮:“你看不起谁呢?” 男人微微一笑:“看不起姜知阮的演技,但看的起姜知阮这个人。” 他的声线很是好听,慵懒又带有磁性,漫不经心的说话时,有一种天然的撩。 说话间,那双深情醉人的眼神还望着她笑。 姜知阮差点儿就醉在了这狗东西的眼神里。 “我需要你看得起?你看得起我跟一条狗看得起我有什么区别?” 女人抬着下巴,清傲明艳,一身傲骨,浑身都是刺。 偏偏沈时野就是喜欢。 “来例假了脾气就不要这么暴躁。”沈时野:“会长痘会变老。” 姜知阮拿着包包,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语气格外的清傲:“关你鸟事儿?” 男人微微歪头,看着姜知阮走姿摇曳,步步生莲。 他薄唇微微的翘起,忽的步伐加快,朝着姜知阮而去。 姜知阮正走着,忽然后面一股力道冲过来,把她轻松的拦腰抱了起来。 “啊!”姜知阮惊叫了一声,手不断的拍着他的背:“沈时野你妈!你干嘛!” 女人实在是太轻,这点儿重量,对于沈时野来说,就是轻轻松松的。 他唇角勾着野性坏气的笑意:“干嘛?老子抢姜知阮回家做老婆啊。” 说着,他还加快了步伐跑了起来。 张扬、野性、恣意无边。 沈时野就像是自由的风,无拘无束。 姜知阮是被他抱着上车的。 让她坐在了副驾驶,男人的手撑着门框问:“爽不爽?” 姜知阮抬起眼皮看他:“大姨妈差点儿侧漏算爽吗?” “.........”沈时野:“小心点儿,别弄脏我的车。” 姜知阮:“那我走?” 沈时野笑着起身,给姜知阮把副驾驶的门给关上了:“走哪儿?床上走?” 姜知阮:“你这人真的很奇怪,弄脏你的车不行,弄脏你的床就行?” “看是哪种脏法儿?” “流氓。” 沈时野淡淡的点头:“希望你能深刻的记住这一点,并且用心的提防。” 男人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位,明明可以让司机开,沈时野偏偏要自己开。 他系上安全带,起步挂挡的时候,大手顺手就划过了姜知阮细嫩的腿—— 姜知阮缩了缩腿,浑身都颤了颤,酥酥麻麻的。 她只见沈时野目视前方,薄唇缓缓勾起,语气野坏:“瞧瞧,没长记性不是?” 44 娇气得受不了 姜知阮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男人骚得没边。 ...... 车子缓缓地停在家门口,姜知阮是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拿着自己的包下车。 等沈时野慢悠悠的跟过去,发现门已经被姜知阮给关掉了。 沈时野:“......” “你开门。” 姜知阮站在门口的不远处看着他,微微的挑眉:“开不了,懒得动。” 说完,她转身就要进屋。 刚一转身,就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回头一看,沈时野利落的从门上翻了过来,他站在门前,拍拍手歪头看着姜知阮:“其实我装修装这门,是用来当装饰品的。” 姜知阮:“......” 您可真牛逼。 “那你怎么不住长方体?骨灰盒那种。” 沈时野:“......” 两个人横竖就是谁也不服谁,浑身都带刺儿。 “邀请你一起住。” 姜知阮呵呵一笑:“谢谢少爷。” …… 姜月月在宴会上,得知傅岁宁和沈时野一起走了,气的牙痒痒,可是又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傅岁宁在娱乐圈里面有什么动静都给我盯着点,不要让她做成任何事情!” 手下人只能连连点头说好。 而另外一边的苏容,回去以后心底依旧慌乱,做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 猛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他的经纪人。 “你怎么回事儿?现在网上说你到处撩骚,图片和视频都放了出来。” 苏容心底里咯噔一下,瞬间知道这个事情是谁做的。 他整个人一下就瘫软在了沙发上,手机顺着滑落下去。 然后又猛地捡起来。 “还有什么拯救的方法么?” 经纪人冷笑:“我之前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说,自己的私生活要干净,就算是谈恋爱,也要正经谈恋爱,起码还能得到解决和处理,你自己的德行不行,我怎么拯救你?” 苏容咬着牙:“我能给你赚钱,你要弄清楚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利益关系,这些年我给你赚的钱少了吗?” “我能带得起来一個,你这样的一人我就能带得起来第二个,我在底线很简单,人品好,三观正,努力向上就行,而伱德行不行。” “我们两个的合作到此为止。” 那边经纪人说话以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容咬牙切齿! 经纪人不处理这一件事情,但是他的公司要急急忙忙的处理,运营团队也要出。 群里消息炸了,都在说要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而,苏容心里面很清楚,这事情,是沈时野做的,求沈时野,基本上是没有这个可能。 沈时野的同情心少的可怜,准确来说他根本就没有心。 所以,唯一的方法,是求傅岁宁—— …… 季乐乐那边,为姜知阮接了很多商务,直接一排排报给了姜知阮。 姜知阮看得头疼。 “我不是铁打的,这么多你一下给我接了,我天天跑工作?” 那她还怎么泡男人? 男人不就是人生乐趣之一? 姜月月蹦跶得欢腾,不也是乐趣? 季乐乐:“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求着我工作。” 姜知阮:“……” 沈时野此刻正在书房。 门突然就被人一脚踹开。 抬眼就看见了姜知阮站在门口。 沈时野放下手里面的钢笔,往椅背一靠,薄唇勾起坏意,嗓音慵懒:“怎么?晚上没有我孤枕难眠?” 姜知阮走过去,手撑着书桌,近距离看沈时野:“我是姜知阮,那傅岁宁是谁,真正的傅岁宁在哪儿?” “她死了。” “?”姜知阮:“怎么死的?” “沈时野,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最好不是你干的。” 沈时野歪头,舔了舔唇瓣:“不是我。” “所以她怎么死的?” “车祸。”沈时野:“当场死亡。” “你只是刚好顶替她的身份。” 姜知阮:“……” 傅岁宁还真的被对家弄死了? “她真的很令人讨厌?” 沈时野摇头:“不清楚。” 他看着姜知阮,声音轻了许多:“我只知道,你很让我喜欢。” “少来。”姜知阮起身:“我就多余问你这些问题。” 沈时野一个纨绔少爷,居然还会在书房处理工作。 直到她看到,电脑是游戏界面,钢笔底下是画纸,钢笔是红色的墨水,上面……画了一男一女。 姿态不雅的交缠。 “!!!”姜知阮耳根子都看红了:“你变态啊?!” 人家挑灯夜读,沈时野倒好,挑灯画带颜色的东西! 沈时野注意到姜知阮的眼神,脸上挂起笑容,痞坏流气。 “好看么?”男人声音和语调好听的,令人头皮发麻,犹如轻轻的缠绕在她的耳边。 姜知阮还没来得及说话。 沈时野就又开口了,“你猜我画的谁?” 他笑:“我,和你。” 姜知阮心底狂跳,对于这样的事情,她的反应力为零。 这话她该怎么回答?! 憋了半天,耳根子红红的吐出两个字:“傻逼。” 沈时野轻笑,喉结滚动,眼神一瞬不瞬,深浓的盯着她。 姜知阮不敢看他,那个眼神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没似的,令她心慌。 他嗓音带着慵懒的笑,语气有些宠溺:“怪娇嗔的,小女人。” “脸红着骂人。”沈时野调戏似的朝姜知阮抬了抬下巴,坏里坏气的说:“来,你再多骂点儿老公听听?” 越骂越带劲儿。 姜知阮咬牙,真想揍他! “想不出来词儿么?”沈时野:“我教你。” “你就骂,坏东西、坏老公、真讨厌。” 姜知阮:“……” “你怎么零里零气的?” 沈时野歪头:“那你是一?” 姜知阮瞪眼,一脚踢向书桌,“你想打架?” 桌面上的钢笔顺着桌子抖动哗啦啦的滚下了地,啪嗒的一声,红色的墨水溅了出来。 这一脚,踢得不轻。 疼得她很没尊严的蹲下身捂脚,嘴里还轻嘶着。 沈时野立马站起来走过去,蹲下身查看她的脚。 他垂眼看着,眉头皱着,语气很不好:“老子叫你女孩子不要脾气这么暴躁,受伤了你又娇气得受不了。” “我看看伤哪儿了?” 姜知阮看着他脸上的情绪,微微抿唇,她觉得她应该是一个脾气硬,心也硬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感觉心里有些酸酸涩涩的。 鼻子眼眶也发酸。 姜知阮不说话。 沈时野就抬头看她:“我问你——”话呢。 他话还没说完,看到姜知阮湿漉漉的眼眶,看着可怜又委屈,说了一半的话瞬间停顿住了—— 45 孤零零 心,在看到姜知阮眼睛湿漉漉的那一刻就乱了阵脚。 语气都变得轻柔了些:“怎么就要哭了?” 他皱眉:“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伸手,轻轻的去擦姜知阮的泪水。 姜知阮还是不说话。 在姜知阮的世界里,她就是孤身一人的,他从病床上醒来,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 到现在也只认识沈时野,她对任何人都警惕着。 她就像是一根野草一样,没有朋友,没有父母,什么也没有,就那么孤零零的立在荒芜的荒原。 而现在,沈时野是走进她世界的第一人。 虽然,这男人时常都是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可他也实实在在的带给她了最真实的感受,也感受到了他灼热的感情。 姜知阮不说话,沈时野就以为她真的是伤到了哪里。 “不要光顾着哭,你跟我说说你都伤到哪里了,是不是很疼?我带你去医院,嗯?” 野性拽气的男人温柔耐心起来,似乎格外的有魅力。 姜知阮一下扑进沈时野怀里。 他浑身都怔了怔。 以前的姜知阮,可不是这样的。 他轻轻的拍了拍女人的背脊,嗓音格外轻柔:“软软,怎么了……” 姜知阮脑袋在他怀里蹭,还用他大几万的衣服擦眼泪。 “没事儿。”姜知阮哭过的声音,格外的娇,略微有些颤:“我就是看到你,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可能、可能是你看着太好哭了。” “.......”沈时野:“我他妈是要死了吗?你就哭?” 沈时野低头看了看衣服:“一滩泪水。” 姜知阮吸着鼻子,抬手擦眼泪:“你要是觉得不服的话,你可以趴在我怀里哭回来。” 沈时野轻哼一声:“我趴在你怀里,可不会哭,只会干些别的。” 他看着姜知阮,薄唇轻翘:“可能哭的人就是你。” 姜知阮站起身:“坏东西。” 沈时野笑:“不错,学的挺快的,还有呢?” 姜知阮懒得理他,拉回了正经的话题。 “我可以了解傅岁宁吗?” 沈时野也起身:“当然可以,如果你需要我会把她的资料给伱。” 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一高一矮。 她看着他不说话了。 沈时野:“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你确定,傅岁宁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男人这回斩钉截铁的回答:“和我没关系。” 姜知阮眯了眯眼。 沈时野:“不信?” “我只是在思考你这个话里面的可信度有多少。” 男人扭头坐回椅子上:“爱他妈信不信。” 姜知阮转身就出了书房。 她出去以后,沈时野一脚踢向桌子。 眸子阴沉。 心情很不爽。 姜知阮居然不相信他? 他就很像是那种人么? 【老大,签文件。】 沈时野:【签个毛。】 属下:“.......” 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老大忽然之间就像是吃了火药,刚刚还好好的。 不过身为他的下属,他已经习惯了,沈时野就是脾气暴躁,阴晴不定。 【签约傅岁宁的同意书。】 沈时野:“……” 刚刚还和姜知阮闹别扭,这会儿又要拉着脸下来给她铺路。 还是重重的签下了字。 刚签完,门咔哒一声,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46 想和你睡觉 沈时野听着开门的声音,手里拿着钢笔就看向看门口。 姜知阮的手里端着一杯泡好了的咖啡,笑眯眯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男人的手微微的紧了紧手里的钢笔。 姜知阮把咖啡放在了沈时野的桌面上,眼神盯着男人,语气都是甜丝丝的:“这是我刚刚给你泡的咖啡,慢用。” 男人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咖啡,因为刚刚放下,所以杯子里面的咖啡还在晃荡着,热气还在不断的上升着。 他盯着咖啡沉寂了许久,最后缓缓的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姜知阮,“这里面没有下毒吧?”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姜知阮是气冲冲的出去的,现在又笑眯眯回来了。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咖啡里就是有毒的。 姜知阮勾唇笑了笑,学着刚刚沈时野的语气:“你爱他妈喝不喝。” 沈时野:“........” 这小女人还挺记仇。 ...... 姜知阮收拾好自己以后,就回房间睡觉了,把外面的纷纷扰扰都拒之门外。 刚刚洗完澡护肤完,整个人刚躺在床上,准备美美的睡觉。 也就是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一声,是沈时野给她的微信上发了一份文档。 文档的标题是:【傅岁宁基本资料。】 姜知阮点进去一看,里面的家庭关系和恩怨仇人,事无巨细,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简单的浏览了一遍傅岁宁的关系网以后退出微信,就看到了沈时野后面给她发的消息,【你要的资料。】 【别跟我闹小脾气。】 【我不会哄。】 姜知阮看着沈时野发的这些消息,看着看着就笑了。 沈时野嘴上说的是不会哄,可是他愿意做这些事情,就已经是证明这位不可一世的男人把她的所有话都放在心上了。 女孩子的要求就是很简单,只要你能在意她的感受,在意她的话就行了。 一个真正喜欢你的男人,也根本就不需要你去教他做什么,他自己就会去竭尽全力的做。 一个人喜欢你的时候,就只会想着要把自己能给的东西都给你。 沈时野刚发完消息,手机上就跳出来了姜知阮的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姜知阮就看到屏幕里的男人臭着一张好看的批脸,拽里拽气的问:“干嘛?在同一个房间还要打电话?” “你有意见?”姜知阮:“我就想给你打。” 沈时野的脸依旧是臭着的,可是那嘴角,情不自禁的就微微的上翘了几分。 几乎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翘起。 姜知阮却是隔着屏幕看的一清二楚。 “沈时野,你想笑就尽情的笑,半笑不笑的什么意思?” 男人脸上的那一丝丝笑意,在听到这一句话以后,瞬间就收敛了。 “谢谢你的资料。” 沈时野睨着眼看屏幕:“这有什么好谢?” 可某男人的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花。 姜知阮:“沈时野,伱的眼睛不会睁眼看人是吗?” 沈时野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屏幕对正了自己的脸。 看着屏幕里的帅脸,姜知阮笑了笑,眸底都是美艳的笑意,格外的勾人心弦。 “我发现,你真的长得挺好看。” 沈时野从鼻息里发出一声:“嗯?” 轻轻浅浅,带着磁性的震动,莫名的很撩人。 姜知阮:“我今天晚上,想和你睡觉——” 47 帮沈太太实现想法 沈时野微微的眯了眯眼,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屏幕里的姜知阮:“姜知阮,不给睡别瞎撩。” 女人挑眉笑,像是一只在暗夜里的小狐狸,格外的能惹得人内心荡漾。 她眼眸狭长,盛着细细碎碎的笑意,美得芳菲勾人:“怎么呢?我没有瞎说,就是想啊,都知道,想和做,是两回事儿。” 沈时野舌尖微微的舔了舔后牙槽:“姜知阮,乱撩会被c死。” 男人的嗓音危险,透着他本身独有的野性,又坏又莫名的戳到的人心底。 姜知阮的心都跟着颤了颤,直接滴一声就把视频电话给挂断了。 沈时野:“......” 他看着被挂断的视频电话,莫名的就个勾唇笑了。 姜知阮放下手机以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心脏还在不停的跳,耳边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噗通噗通的。 明明是她先开的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扣扣扣——” 这个时候门上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每一声都敲在了姜知阮的心尖儿上,她手攥紧了被子:“干嘛?” “你觉得呢?”男人的嗓音吊儿郎当的,非常的慵懒。 姜知阮隔着一道门都能够想象得到他脸上的那表情。 “我睡了。” “那是鬼在跟我说话?” “……” 这一下回应沈时野的是一片沉默。 沈时野单手插兜,站在门口,“怂什么呢?” “我又没说我要做什么,你的药没有吃,起来吃了。” 姜知阮:“……”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喂什么药?” 沈时野舔了舔后牙槽:“我他妈还能弄死你不成?”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姜知阮不信任他,对于他没有丝毫的信任。 心里乱糟糟,如杂草。 “万一呢?” “能不能有一点夫妻之间的信任?” “假夫妻能有什么信任?” “那成为真的?” “你在做什么美梦?” 沈时野:“……” “不要逼我,第二次把这门给砸了。” 最后,姜知阮还是默默的起来把药给喝了。 吃完药以后就伸手把水杯给沈时野。 沈时野还没来得及接,姜知阮就松手。 水杯“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姜知阮:“.......”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有人信么? 男人看着她舔了舔唇瓣,慵懒的开口问:“姜知阮,你跟我有仇?” 姜知阮:“我以为你接住了。” 他也不和姜知阮计较。 他出去拿了扫帚,一边清理地面上的玻璃,一边开口说:“温馨提示,你喜欢赤脚走,在阿姨来清扫之前最好不要赤脚在家乱走了。” 他清理完,手搭在扫帚上,看着姜知阮,一双桃花眼都染满了笑意:“要是你不听话,乱走,脚被玻璃扎出了血,我可是会看笑话的。” 姜知阮:“.......” 她坐回床上,然后躺下,盖好被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嘲笑我的机会的。” 沈时野歪头看向姜知阮,又是一声轻笑:“沈太太,里边儿挪挪,外面是我的位置。” 他嗓音磁性慵懒:“你睡了我的地儿,我睡哪儿?” 姜知阮:“......” “非要睡一张床?我们可是假的。” 男人勾唇坏笑,走近床边弯身,呼吸的热气将她缠绕。 他嗓音勾勾缠缠,格外魅惑:“帮沈太太实现想法,我义不容辞——” 48 全靠你整的这张脸好 沈时野靠的实在太近。 呼吸紧紧的将她整个人都缠绕,她似乎腾不出一点儿脑子来拒绝他。 她的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微微的睁眼,就能看到他俯身盯着自己的眼神,多情勾人,深邃醉人。 这双桃花眼实在是太勾人,尤其还带着他独有的野性,是那种非常想要人征服的野气。 姜知阮微微的吞了吞口水,她居然能被一个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的。 脑子清醒以后,抬脚顶像沈时野的小腹,脚上微微的用力,把他从床边推了出去。 女人的声音娇小:“我不需要你实现。” 可抬脚踢他的那个动作,无疑就是一把巨烈的火。 沈时野握住了女人纤细的脚腕,姜知阮心都惊了。 她攥紧了床单:“你、沈时野,你干嘛?” 沈时野看着她,挑唇坏笑:“我还能干嘛?” 男人指腹滑过她的脚丫,酥酥痒痒。 “脚冰凉。”他把姜知阮的脚腕松开,放了回去:“盖好被子,感冒影响药效。” 姜知阮:“......” 要说话就好好说话,能不能不要整的这么吓人? 有些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比如沈时野。 他做什么都是撩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带着天然的魅力,撩得动人心,勾得动心尖儿。 要不是她现在很怂,没有做好准备,她肯定办了这男妖精。 不是她哭,她得让他哭,狠狠的哭给她看。 让沈时野这样的男人哭,才很有成就感好么? 姜知阮手攥着被子遮住了自己一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狐狸,她点了点头。 那模样看上去格外的乖巧听话。 沈时野知道,这是装的。 没有人能比姜知阮更能装,她一人千面,姜知阮可以是千百种样子的性格。 ...... 沈时野离开以后,姜知阮掀开了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脸色已经被涌上来的血色晕染的通红,就连耳尖都是红红的。 她拿手在自己脸上扇了扇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这么在心里默念给自己洗脑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季乐乐电话吵醒的,说约着见面,有重大的事情需要谈。 姜知阮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不得不说,沈时野看着吊儿郎当,实际上做事情格外的周到,她的所有东西都准备的非常完整。 就连她要出去的车,也准备了。 就在车库,随便挑,随便选。 姜知阮选了一辆最低调的宝马mini。 地方是在高级的咖啡厅。 季乐乐定了单间。 炎热的天气,姜知阮戴着帽子还有口罩。 毕竟,她不红,但黑红。 这要是被拍到了,估计又要被送上热搜。 姜知阮穿着白色的吊带裙,外面穿了一件防晒衣,进屋就猛喝一口水:“什么事儿?为什么不能在网上说?” 季乐乐:“我们需要换一家经纪公司,刚好有一家经纪公司是国内最牛的,只要你跟着这一家好好的干,绝对是有前景的。” 季乐乐说得非常专业。 “圈内的很多人都想要进这一家公司,因为他们的资源好,老板也大气。” 姜知阮撑着下巴,哪怕这屋子里开着空调还是微微有些热,她另外一只手拿着桌面上的合同,不断的给自己扇风。 “嗯……”姜知阮没多大兴趣。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对自己有信心,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只要好好干,在哪一个公司都一样。 “所以我们跟公司的人要签一下合同,一会儿他们就过来了,你正经一点。” 姜知阮最终直起身板儿。 外面进来了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职业装,精明又干练,身材非常的好,气质稳沉。 虽然气质稳沉,却也挡不住她那张细嫩小脸蛋,很年轻的一個女人。 她面色沉稳,看到姜知阮那一刻,眼神略微有了变化。 手里面攥着的合同都微微的紧了紧。 她镇定的坐下来,看着她:“傅岁宁?” 姜知阮盯着她,只觉得眼前这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扬起明媚的笑脸,点了点头:“我是。” “我是JS传媒有限公司的管理人,我姓岑,叫岑锦宁。” 姜知阮点点头:“岑小姐,你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JS传媒。”岑锦宁笑着看她:“如果没有听说过也没关系,你和我们签订合同,我会好好的培养你。” 她上下打量姜知阮:“你这个姿色,如果能够吃苦耐劳,在娱乐圈绝对是超一线。” 姜知阮没有想什么:“签。” 签完以后。 岑锦宁笑着开口道:“合作愉快,傅小姐。” “我们总裁想要和您吃顿饭,一会儿会安排车,总裁希望您能盛装出席。” 姜知阮歪头,笑了笑:“你们总裁管的还挺多,新签约一个艺人就要一起吃顿饭?这个他总裁正经吗?” 姜知阮向来是直来直去,有话直说。 岑锦宁轻笑一声:“当然正经,毕竟傅小姐正在风尖浪口之上,我们总裁想要见见你,伱们应该认识、见过。” 姜知阮挑了挑眉。 “你们总裁姓穆?” 岑锦宁摇摇头:“不,我们总裁——姓沈。” 姜知阮:“.......” 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沈吧? “沈什么?” “沈时野啊。”季乐乐开口:“你不是说你们认识吗?我看着你们关系挺好的,难道你要签约JS不是沈时野的意思?” 姜知阮:“.......” 这后门儿给开得—— 她笑呵呵的看着岑锦宁:“我是走关系进来的?” 岑锦宁皱皱眉:“理论上来说,的确是。” 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不过没有关系,不论你是走关系还是凭实力,你都是一颗好苗子。” 姜知阮:“......” 做人说话大可不必这么实诚。 岑锦宁看着姜知阮说:“后续我需要跟你对接,您是想往唱歌方面发展,还是想往演戏方面发展。” 姜知阮:“我其实想往咸鱼方面发展。” 做什么不如做咸鱼。 最后,岑锦宁在离开之前,又看向姜知阮,开口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认识我吗?” 姜知阮顿了顿,笑着回答:“不认识。” 女人的眼神,显然黯淡了一些。 岑锦宁笑了笑:“你能有今天,全靠你整的这张脸好。” 49 看不惯你 岑锦宁离开以后。 姜知阮坐在原地没说话。 季乐乐以为她被说的心情不好,毕竟女明星都是不乐意,被人说是整容整的好看。 尤其是现在的傅岁宁,本来就已经是全网黑了,还故意照着别人的脸整了一个。 现在网上到处都是腥风血雨,把傅岁宁骂的狗血淋头。 季乐乐安慰说:“没关系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我们能赚钱就行了,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岑锦宁之前认识姜知阮?”姜知阮猛地问了这么一句。 季乐乐原地懵了一下,然后点头:“对,他们两个人之前是很好的朋友,岑锦宁之前没有在JS,而是在其它公司,她只是近期才来的,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肯定也向往大公司。” 姜知阮微微的点了点头。 在心里对岑锦宁这个人有一些判断。 以及她为什么要来JS。 季乐乐:“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姜知阮耸耸肩:“没事儿,毕竟以后是要跟他合作的,所以对她多一些了解总没有错。” “更何况我还跟姜知阮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不是吗?”姜知阮眼神带笑的看着季乐乐。 季乐乐有一刹那的失神,明明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笑容,但却美得有些让人移不开眼睛。 女人都尚是如此,更别提男人。 季乐乐:“听我一句劝,你就这一张脸不要再去整容了,你绝对能够吸引一大批粉丝,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会喜欢。” 姜知阮挑眉,笑了笑:“意思是你现在也喜欢我是吗?” 她眼神媚气醉人,勾带笑意,就连女的也能被撩到。 季乐乐移开视线,脸色有些微微的红。 这还是以前的那個傅岁宁么? 怎么给人的感觉好像和以前有一些不太一样了? ...... 姜知阮如约和JS总裁吃饭。 西餐厅,面对面。 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却格外的野气,领带都是松松散散的。 比起刻板西装的穿法,他穿的更加的随意慵懒,也更加的好看。 姜知阮还是白天的那一身。 男人往椅背后微微一靠,看着姜知阮:“难道岑锦宁没和你说,要盛装出席?” 姜知阮看着他:“盛装出席干嘛?讨你欢心?” 沈时野:“我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 姜知阮也微微的往椅背后一靠,手里面拿着刀叉,学着沈时野漫不经心的语气:“那又怎样?看我不爽你就开除我啊,解约啊。” 沈时野:“.......” 这女人脾气倒是越来越拽了,跟谁学的? “约我吃这一顿饭干嘛?” 沈时野:“公司例行规定。” “这规矩难道不都是你定的吗?” 沈时野皱眉:“你管我?吃个饭废话那么多?” 他才不会说,他是因为怕约了姜知阮后她会拒绝自己,那样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来和她吃这样的烛光晚餐。 姜知阮:“.....” 破事儿真多! 她放下刀叉起身。 沈时野盯着她:“去哪儿?” “厕所。”姜知阮没好气的开口说:“怎么?和我一起?” 沈时野垂眸吃牛排,嗓音淡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当然也不会介意。” 他说完,抬眸看着姜知阮笑,笑得痞坏又调侃。 姜知阮唇瓣微微的扯了扯,转身就走了。 只是,刚走过走廊,就在拐角处被一个男人拦住了去路。 “苏容?”姜知阮看着他,脸上扬起了笑意,笑意不达眼底,冷冷淡淡的:“有事儿么?” 苏容沉眉:“网上的那些热搜你应该有看到,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姜知阮顿了顿。 原来是为了这一件事情来的。 “确实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姜知阮眼神清媚的看着他,语气冷淡:“所以呢?” “这件事情一定是沈时野做的吧?” 姜知阮笑了:“我怎么知道?” 苏容沉眉:“如果是上一次包间的事情我向伱道歉,但是那个药确实不是我下的。” “希望你能和沈时野解释一下。” “你的品行有问题我怎么解释都是如此,改变不了什么。”姜知阮看着苏容:“我不是什么盛世白莲花,你找我没用。” 她话已经说的很绝对了。 “你非要跟我鱼死网破是吗?” 姜知阮有些好笑的看着苏容:“随便你怎么样,我在网上的黑料已经很多了,你觉得我会差你那一星半点?”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张脸是按着谁整的,不过就是占了姜知阮的便宜,占了一个死人的便宜,而沈时野选择你,也不过是因为你这一张脸而已。” “哦?”姜知阮脸色淡淡的。 不管他怎么说,她的脸色始终淡然。 苏容:“傅岁宁,如果这一回你愿意帮我,以后我一定给你介绍很多的资源,让你在娱乐圈里大红大紫。” “我需要你给我介绍?你算老几?你有多大的脸?比沈时野还牛逼么?” 姜知阮下午的时候了解了JS传媒,娱乐圈里面的一线基本上都是这一家公司的。 甚至于有很多崛起的新星都是JS,可以说是娱乐圈的王牌公司,半壁江山。 沈时野这样的太子爷,确实有几分本事。 换一种角度来想,就算他沈家是首富,沈时野最多也只是一个被人在背地里瞧不起的少爷。 可他京城太子爷的名号却响当当,在京城的地位更是如此。 他是京城太子爷,也是大魔王,他有他的手段,所以他才能在这纸醉金迷权势富贵的城市里面有立足之地,并地位不低。 苏容咬牙切齿,他都已经拉低身段过来请求,她却不买账:“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抬手就要打姜知阮。 而姜知阮却眼疾手快,一手抬起就抓住了苏容落下来的手腕,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扇了苏容一巴掌。 打得苏容耳边嗡嗡的,脑子更是发懵。 这一系列发生的很快,快的他有一些不敢相信。 一个娇娇软软的女人,居然反应如此迅速! 他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又是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姜知阮冷笑看他:“第一巴掌打你不识好歹,第二巴掌——” 她舔了舔唇瓣,笑得美艳:“纯粹就是老娘看不惯你,想打你。” 50 你就看老子怎么做 本来苏容就已经是拉下面子来求情了。 可这个女人,非但不给面子,居然还敢对他动手! 苏容成名速度很快,向来心高气傲,怎么忍受得了被一个女人这样羞辱。 他眸底氤氲起怒气。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容咬牙切齿要反击。 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姜知阮一脚踹向他下腹。 苏容吃痛捂住了自己,眼神狠狠的看着姜知阮。 他的眸色猩红,怒气已经到了极致。 可好像怎么都动不了眼前这个女人。 隐隐约约之间,她给人一种她是练家子的感觉。 这才是最令人生气的地方! 姜知阮居高临下看着苏容:“究竟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需要我把这里的监控调出来放到网上去么?” “网上的那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是谁爆出来的,可就算是沈时野爆的,我也只会拍手叫好,因为你这样的人渣,不配在这个圈子里混。” “你真是肾不行,可惜了尿都撒不出来,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都做不到,怪不得你这么盲目自信。” 姜知阮向来毒舌,嘴上不饶人。 苏容咬牙切齿,被姜知阮说得无地自容。 “啪啪啪——”这個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掌声。 姜知阮回头看去,就见沈时野笑得慵懒的站在不远处。 他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着姜知阮,笑了笑:“小嘴挺毒的。” 苏容知道她今天和沈时野一起来的,但万万没有想到沈时野会这个时候跟出来。 他脸色都大变。 只觉得这回自己真的是凉了。 姜知阮看到沈时野,瞬间就闭上嘴,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她好像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刚刚那骂人的样子,一定丑极了。 姜知阮微微的攥紧了拳头,垂眸看着苏容,都是这傻逼玩意儿惹的祸。 她没有说话。 沈时野看都没有看苏容一眼,只是拉起了姜知阮的手。 “不过为了这种人费口舌,实在没必要。”沈时野嗓音低磁:“你理会他做什么?” 他的手很大,紧紧的将她的手腕包裹着把她带回了包厢。 只剩苏容一个人在原地。 苏容爬起来想要走,就有一男人迎面朝着他走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笑容,笑眯眯的,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温和得紧:“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老大有命令,叫我处理你一下。” 这男人笑得格外的诡异渗人,虽然笑着看那浑身阴冷的感觉,让人背脊发冷。 苏容坐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着。 “你、你要干嘛?” 男人微微挑眉,耸耸肩:“不干嘛,浅浅的解决一下垃圾。” 话落下,他弯身,扯住了苏容的衣领,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很轻松的拖着苏容往外走。 苏容就是被他拖着走的,毫无反抗之力。 走到门口,他一把把人给扔了出去,男人点了根烟,打火机的火焰照亮了男人的脸,精致得紧,却又留着些许胡茬,硬汉那一卦的男人。 他嘴角叼着烟,笑着:“我们老大让我转告你,再骚扰傅岁宁,我可就是拎着你往大海里扔了哦~” ...... 姜知阮被沈时野拉回去以后,他淡定的继续吃牛排。 她看着沈时野:“苏容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沈时野吃了一口牛排,看着姜知阮摇摇头,脸上挂起了笑容,眸底一片笑意:“不是我做的。” 他嗓音淡然,轻飘飘的:“如果是我做的,他的下场不会就这么简单。” 他是心狠手辣的人,他承认这一点。 他一般不收拾人,一收拾起来,谁也承受不起。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姜知阮从他这慵懒的嗓音里,听出了狠厉的味道。 “所以他——” 沈时野笑:“我叫人做的。” “……”姜知阮:“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力度的轻重。”沈时野:“我只是懒得收拾这种小喽啰。” 可就算是他不出手,这种小喽啰在京城和娱乐圈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只能离开大众视线,离开这娱乐圈。 至于他以后要靠什么生活,靠什么赚钱,这就不是沈时野该考虑的事情。 是苏容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 姜知阮盯着眼前的男人没有动,相处了这么久,好像对他的了解还是少的可怜。 她撑着下巴,看着男人的眼神逐渐的变得迷离。 沈时野发觉她的眼神不对。 “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想看看。”姜知阮格外诚实:“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了吗?” 沈时野的确能让人目不转睛。 却也应该要对他提起防备之心。 这样野性的男人,是很难能够拿捏得住他的。 沈时野笑:“伱那个眼神看上去可不像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像是觉得我是一个坏人,会伤害你。” 姜知阮歪头,眉眼笑容明媚:“难道不是么?” 男人放下了手上的刀叉,“如果你相信的话,我只会伤害那些伤害你的人。” 姜知阮摇头:“不信。” 一个女人做蠢事莫过于全身心的去相信一个男人,最后被伤的遍体鳞伤。 她可以喜欢一个男人,但不会全身心,因为她还要爱自己。 这是她张扬性子里的一丝谨慎。 这个答案是在沈时野的意料之中。 他非常了解姜知阮的性格。 他笑了笑,眉眼都是笑意:“行。” “我不多说什么,你就看老子怎么做,行么?” 姜知阮也对着沈时野笑了笑:“行,我看看少爷能做到什么份儿上。” 他是一个傲娇又不可一世的人,这世界上几乎没什么人能让他低头。 但他会为了姜知阮什么也不要。 或许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但他永远有这样的决心。 ...... 夜色深浓,晚风吹的很大,把窗帘都吹得噼里啪啦的。 姜知阮是被吵醒的。 屋子里面没有开空调,也微微的有些燥热。 她皱眉起身,昏暗的睡眠灯开着,映衬着她的身影。 她去把窗户关了,窗帘拉上。 刚离开窗户一步。 猛地一声巨大的响声,玻璃一下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