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惊魂 六月的天气,闷热潮湿,地里的庄稼都要被晒死了,病恹恹的没有一丝生气,叶稍都是焦的,而天空中的那一轮骄阳好像还意犹未尽,继续大发雌威,似乎要将大地烤化才肯摆休似的。 四川富顺县自流井附近的一个村庄里,大中午的,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被这闷热的天气驱赶着,不由自主地聚集在村中央的大树底下乘凉,这样的光景,村民们一个个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都扒光才好。 可是毕竟是公众场合,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和小媳妇姑娘们还是相对比较矜持,一边衲着鞋垫,一边闲聊着,饶是如此,还是被热得不行,一个个都不停地擦着汗。 当然了,手上忙着,嘴也没闲着,你一句我一句,兴致勃勃地说道着村里的张家长李家短,似乎这才是人世间最美的乐趣所在,几千年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改变。 姑娘们如此,汉子们也不甘示弱,甚至尤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是一丢丢的顾虑都没有,仅仅穿着个“犊鼻裈(短裤)”赤着上身就四处转悠,也不害羞,神态自如,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仿佛本该如此。 至于村里的孩子们就更夸张了,纷纷脱得光溜溜的“扑通”“扑通”的就跳入了村边的小河里,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愿意上来,最后在大人们的大呼小叫中,被一顿“跳脚米线”请回了家。 “听说没,王家大少爷被雷劈了,身上多了条‘青龙’,这大热天的还躲在屋里盖着棉被打摆子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那可不?要说这王家大少爷也是可怜,家里这才糟了强盗,烧了房子,爹娘都不在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留下他一个独苗苗守着偌大的家产。” “你知道个屁,那都是老黄历了,不过说也奇怪,这王大善人那么有钱,怎么还会和人借了十万两银子,这下家产都要被人霸占了,王大少爷也要被扫地出门了,无家可归了。” “这算啥,听说王大少爷还被人退婚了,对就是那个先前哭着喊着和王家结亲的厉家,要说他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马上又要去考举人老爷了,可算是人生赢家了,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家里遭了灾,还被老丈人家无情地退婚了。” “哼,退婚算个啥?族长可是说了,这王家大少就是个扫把星,八字硬,克父克母的,要将他从族谱除名,让他另立单过,还不准留在王家村了,马上就得滚出王家村了。” “唉,要说族长也没办法,谁让他杀了牛口山三多寨的二当家草上飞,听说三多寨的大当家都下了江湖劫杀令,要拿他的狗头祭天呢。” “三多寨?啧啧啧,了不得,听说他们可是黑白两道通吃,官府都替他们撑腰,这王大少可是死定了,肯定活不了几天了。唉,要说王大善人当年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可惜了,可惜了,这是要绝后了。” “‘哈哈哈,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该死的世道啊,好人就没有活路了,只是可怜了王家大少爷了。” 是的,这些“朝阳群众”嘴里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王家大少爷就是我,确切地说也不是我。 嗯,这话虽然说起来有些拗口,但是这就是事实,虽然我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才短短的三天时间,是的,就是这短短的三天,却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现在的我,就是在这三十几度的大热天里,还躲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里,盖着厚厚的棉被在发汗呢,不仅如此,虽然棉被里像是被水浇过一样,但我身上还觉得冷得不行。 而我的一切遭遇,还要从三天前的一个晚上说起…… 公历2022年6月16日,星期四,农历五月十八日 壬寅(虎)年,丙午月,庚子日 彭祖百忌:庚不经络,织机虚张,子不问卜,自惹祸殃,诸事不宜。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里?难道又是在梦境里?可是为什么那么冷呢?这不科学啊?” 王晨枫有些懵,现在的他那是相当的无语,自己不是好好的吃完饭躺在床上睡觉嘛,既没有喝酒醉,也没有吃红伞伞白杆杆,更没有被雷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呢? 说实话,虽然现在是大夏天,但是王晨枫竟然是被冷醒的,确切一点说是被雨水浇醒的,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而自己只穿着一条汗裤衩子躺在一片荒原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中中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时还伴随着电闪雷鸣,借助着闪电带来的那一刹那的亮光,王晨枫发现自己是在一片被收割后的田地里。 这时的他,全身上下已经完全湿透,身体都快被冻僵了,王晨枫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痴痴呆呆地站着,看着,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无他,现在的他身上除了有条小裤衩外,什么都没有,连双鞋子都没有,就这样几乎是赤条条的呆立着。 这还是因为他怕这些天晚上因为男性荷尔蒙的分泌,担心“画地图”,这才穿了条汗裤衩子,要不然平时的他可是习惯裸睡的。 就在王晨枫不知所措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叫喊声,期间还隐隐伴随着马嘶犬吠之声,不一会儿那边就是火光冲天,估计是有什么东西着火了。 “这是闹哪一出?大雨天的着火了?是不是要赶紧打119才行。” 王晨枫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内心深处的一丝丝恐慌,准备朝着亮光的方向走去,他想打电话报警,但是他没有手机,可是才走了几步,他就停住了。 实在是这地面上的小石子硌得慌,他感觉自己的小脚脚都要被戳破了,虽然他曾经也是农村出身的娃娃,但是在城里待了快三十年了,他这双脚已经不能适应在这样的路面行走了。 “怎么办?这幅样子要是被人看见,那还不得被人举报耍流氓?那可是要吃牢饭。唉,有伤风化啊,要不是还有条汗裤衩子,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王晨枫都要疯了,这都哪跟哪啊?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梦?可是又不对啊,这全身的冰冷是那么的真切,不像是做梦呀? 想到这里,王晨枫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看看是不是做梦,可就是这一掐,顿时把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地叫喊出来。 可是还不等王晨枫有所动作继续测试这到底是不是真实世界之时,远处就有几个人打着火把,朝这边跌跌撞撞的跑来了。 在这些人的身后,还有人大呼小叫地喊着,同样也是打着火把追来了,甚至连雨水打到火把上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少爷,你快跑,这些贼人就是恶魔,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我们先抵挡一阵,你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就在王晨枫准备迎着这几个人走过去问问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呼喊声,然后就见到一个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少年在前面跑着,身后还有几个带刀的仆人在和追兵拼杀着。 “哇,搞什么飞机,这大雨天的,还穿古装,拍电视剧吗?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使唤的,可是现场又没有灯,这太不科学了啊?唉,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晨枫一边嘀咕着,一边还是硬着头皮朝着这些人迎了过去,实在是没办法,毕竟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他需要找个人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哎,哥们,哥们,问个事,这里是哪里啊?方便说一下吗?还有我想问问怎么回去呢?或者你帮我打个报警电话也好,我想寻求帮助。” 王晨枫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当头的那个少年迎了过去焦急地问道,说真的,是很急的那种,十万火急。 “你是哪个?你要干啥子?快让开,好狗不挡道。” 正在闷头跑着的少年忽然被人拦住,一个趔趄,直接是刹不住,一头就撞到王晨枫身上,差点将他撞倒。 “少爷快跑,我们拦不住了。” 哪知道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响起,然后就有哀嚎传来,随即就没有声响了,看来是出了意外。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王晨枫惊恐地发现,有几个人仆人打扮的人都被这伙强人杀死了,一个大好头颅高高飞起,鲜血流了一地。 第2章 逃无可逃 “哎呀妈呀,太恐怖了,这是来真的啊,小命重要,快跑。” 见到这个情景,王晨枫愣住了,来自和平年代的他哪里见过这样的狠角色,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是“斩首”行动,太血腥,太暴力,太恐怖了,真不是人做的事。 虽然王晨枫平时也会咋咋呼呼的,可是现在一时间都觉得腿肚子都有些软,脚都迈不动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抑或两者皆有吧。 “快跑,要不然没命了!傻里傻气的,遇到你我真是倒霉透了。” 还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少年反应过来了,拉着他就跑,王晨枫完全没有任何意识,只是本能地跟着这少年就跑了,根本顾不上脚上的踩到的小石子和庄稼茬子了。 “哈哈哈,王家小子,看你往哪里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身后追赶着的一个壮汉哈哈大笑着,提着手里血淋淋的大刀就直奔两人冲将过来,那神情,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轻松写意,将他身后的人都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见到人家来真的,王晨枫也不敢怠慢了,小命重要,狗头保命,这可是耽搁不得,要是被人杀了就冤了,于是也是慌不择路的撒丫子就跟着少年朝前跑着。 可惜两人虽然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是体力毕竟不如身后的壮汉,尤其是王晨枫,鞋子都没有,也严重地影响了跑步的速度。 “我说,那谁,咱们不要跑大路了,往田里跑,这大路上我们跑不过他的,难说去田里还有一丝机会。” 没命的狂奔了一会儿,王晨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他已经能感觉到身后的刀带起的风声了,显然是后面追赶的人越来越近了,已经准备用刀结果他们了。 危险临近,必须要想办法,于是,改变心意的王晨枫完全不管不顾地拉着这个少年就朝小田埂跑去,相比较来说,他的力气要大一点点。 “痛煞我也!真他妈难走。” 讲真的,这被收割以后的麦田里面,就是穿着鞋子也很不好走,何况是光着脚的王晨枫,但是这个时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浮云。 因此,王晨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完全没有章法的乱跑着,哪里还能管脚上传来的剧痛,别说是庄稼茬子,这个时候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往前跑。 下过雨的麦地就是格外的难走,两人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麦地里跋涉着,心里太惊慌了,王晨枫也就顾不得那么多,连回头看看的勇气都没有,生怕耽误时间。 不过讲真的,慢慢的身后好像只有风声和雨声,追赶的人的声音也不怎么样听得到了,而且很幸运的是雨虽然一直下着,但是暂时没有闪电,这夜色也很好地掩护了他们的行迹。 这也就是他们能暂时逃脱的一个原因吧,跑着跑着,王晨枫感觉两人好像是来到了一个沟边,面前一个看起来有些深的水沟拦在了他们面前。 “你是谁啊?你这个人啊,怎么拉着我乱跑,这沟很深的,就我们这样的小孩可是过不去啊,现在该怎么办?你可是害死我了。” 就在王晨枫正在寻思着怎么过去的时候,被他拉着的那个少年用力地甩脱了他的手,连连抱怨道。 “咦,你怎么知道这个沟我们过不去呢?难说可以跳过去的。” 王晨枫完全不以为意,在他的心里,这田间地头的沟,能有多宽?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说个锤子,我就在村子里长大的,我能晓不得,这村子我哪里没去过?我说你个瓜娃子,你拉着我跑这点整哪样?” “你自己不想活了,你拉着我干嘛?我可是被你害死了。” 见到前面的路被堵死了,少年再次气愤地甩开了王晨枫的手,非常不满地说道,说完还委屈地哭了起来。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你们村的人?我哪里认识路?刚才是想着赶紧摆脱那个贼人,再说了,你不是也没反对嘛?” 王晨枫觉得自己很冤,比窦娥还冤,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好心办坏事了,可是要是顺着大路跑,他们怕是早就被人追上杀死了。 “哈哈哈,跑啊,小崽子们,你们给我继续跑啊,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要知道孙猴子是永远也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哈哈哈……” 就在两人正准备往回走,试图通过绕路跑路的时候,一个狂笑声传来,两人就惊恐地发现刚才追赶他们的那个壮汉已经在离他们不远处了。 忽然,就像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一样,天空中一道粗大的闪电传来,王晨枫就见到了一个满脸络腮胡面目狰狞的汉子已经举着刀就朝着他们两人冲了过来。 “草上飞,你竟然就是牛口山三多寨的二当家草上飞?天呐噜,你怎么在这里?” 见到这个汉子,王晨枫这时完全懵逼,毕竟他不认识这人,身边的少年则是吓得浑身哆嗦,但是还是用颤抖的声音叫出了这人的名字。 “呵呵,王家小子,你竟然还认得我?那就更留你不得了,小子,听好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草上飞明显是一愣,没想到这王家小子竟然还认识他,不过这也没关系,他马上就是一具尸体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更不会报官的,壮汉也就毫不在意地狞笑着就朝着王晨枫身边的少年冲了过来。 “完了,这次玩大了,看来是真的要死定了。” 王晨枫两人都是赤手空拳,身无长物,自然抵挡不了这个手拿大刀的壮汉的攻击了,还好壮汉主要是朝着少年冲杀过去的,看来是暂时顾不到王晨枫的。 “啊!” 很快,少年就受伤了,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分分钟壮汉手里的刀便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心口。 “哈哈,小子,轮到你了。” 壮汉一脚将少年的尸身踢到一边,然后从少年身上拔出了带血的腰刀,便朝着王晨枫冲了过来。 “绝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争取那一线生机,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能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陌生的鬼地方呢?” 此情此景,王晨枫来不及多想,这是现在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可是急切间也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空空的原野,哪有什么可以抵抗的东西,这地上连个石头都没有。 “我和你拼了!” 没办法,王晨枫嘴里大叫着,手上却是很无奈地抓起地上的土块就朝着这个壮汉丢了过去,可惜这招没啥卵用,地上的土都是湿的,土块被那壮汉很轻易的就躲开了。 “呵呵,傻逼,还想反抗,自不量力的家伙,纳命来吧,你们一起到阴曹地府作伴吧。” 壮汉根本不理会王晨枫,轻松躲过之后,就直接朝着他杀奔而来,而王晨枫也不傻,丢了土块之后,立即拔腿就跑。 跑啊跑,王晨枫完全是顾不得脚下火辣辣的感觉,拼了老命的跑着,就这样沿着沟边慌不择路的跑着,一刻也不敢停歇。 跑着跑着,王晨枫只觉得后面一股大力传来,重重地将他往前推,让他一个狗吃屎摔趴在地上。 “哈哈,小子,跑啊,你继续跑啊,你再跑给我看看?” 草上飞在一脚将王晨枫踢飞之后,立即猖狂地大笑着走向了王晨枫。 “唉,命该如此,看来是跑不脱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要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被踢飞的杨云滇艰难地坐了起来,刚才的那一脚已经伤到他了,加上这一段时间的奔跑,王晨枫直接是累趴了。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这事本来和你没什么关系,谁让你遇到了,那就不要怪我,没说的,你就乖乖的受死吧,你们俩黄泉路上也好做个糊涂鬼!” 壮汉哈哈大笑着,举着刀,一步一步的朝着王晨枫走了过来,同时,壮汉还不停地对他进行嘲讽,看来是要消磨他最后的反抗之心。 “小子,这就送你上路了。” 等来到杨云滇面前,这个叫做草上飞的壮汉,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废话,直接对着他的头举刀就砍。 “吾命休矣!” 虽然千不甘万不愿,但是王晨枫完全无奈,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可是很悲哀的是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闭目等死。 第 3 章 反杀贼人 “轰隆隆……轰隆隆……” 就在草上飞手起刀落砍向了王晨枫的时候,天色突变,一时间风起云涌,天地间变得像是浓墨一样化不开似的。 两人虽然即使近在咫尺,可是都像是隔阂千万里远似的,王晨枫都有些恍惚,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清草上飞的模样了。 而远处也是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沉闷的雷声,声音极大,震得人的耳朵什么的都听不到了,几乎完全的失聪,草上飞也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一跳,忘记了立即挥刀劈下。 随即,变故突生,只见到一股粗大的闪电袭来,好巧不巧的竟然是直奔草上飞和杨云滇袭来。 而手举得高高的草上飞就成了最好的导体,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把大刀,加上现在又在下雨,闪电劈到了草上飞的刀上然后顺着刀和他的手,就劈到了草上飞身上。 只听到“刺拉拉”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响声顿时就将草上飞炸飞了,直接是飞出去了几米远,手中残破的刀也飞出去了。 旋即,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草上飞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然后就一动也不动地躺着,不知生死了。 这还没完,闪电的余威不减,劈完了草上飞,又直接劈到了王晨枫的头上,好死不活的闪电还点燃了他的头发。 “哇靠,搞什么搞,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要遭受这天打雷劈?” 这个时候的王晨枫也是不能幸免的,被震的全身发麻,几乎不能动弹,当然了,这还是闪电没有直接劈到他身上的原因呢。 虽然全身麻痹,王晨枫还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头浸到了旁边的一个雨水积成的小水潭里,这才浇灭了燃烧着的头发,可仍然被烧得头皮疼痛不已。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争取那一线生机,而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 想到这里,王晨枫顾不得头上和脚上的疼痛,艰难地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边上,将草上飞丢出去的大刀捡到手里。 虽然这刀已经被劈坏了,但是多少也是个武器,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也是个心里慰藉,这算不算是酒壮怂人胆呢?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王晨枫肯定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这草上飞是真的出事了,还是在引诱我上当呢?躺在那里等我自投罗网呢?” 王晨枫心里疑惑,但是也知道不能等,必须当机立断,要不然等草上飞缓过来那就万事皆休了。 但是呢,生性谨慎的他也不敢贸贸然的冲过去,生怕被人反杀,只是在仔细的观察着,想要看清草上飞的具体状态,可惜天太黑了,他什么都看不见。 王晨枫虽然紧紧的握着着那把被雷击坏的刀片子,但是他也没有信心可以打得过这个叫做草上飞的悍匪,毕竟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即使手里拿着刀,也肯定不是这些狠人的对手,也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要反杀,还得想办法才行。 “机会来了,那就一定要抓住,要不然就是天上掉馅饼都没用,你要是接不住,吃到嘴里,消化到胃里,那也是白搭。” 王晨枫是深知这个道理的,他没有立即靠近草上飞,而是用刀片子挖着地上的泥土,然后朝着不远处的草上飞就抛过去。 “挖挖挖……用力挖,我就不信闷不死你。” 王晨枫心里发着狠,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停地挖着,然后用力地朝着草上飞抛过去,就这样,草上飞身边的泥土越来越多,逐渐的就覆盖了他的头。 果然,随着泥土的增加,草上飞全身开始疯狂地扭动着,但是估计也是没有多少力气了,因此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站起来,一切的挣扎都只是徒劳。 而王晨枫这里却是一刻也不停歇,还是拼命地用刀片子将泥土挖出来,然后抛向了草上飞,很快草上飞身边就堆积起来很多的泥土了,将草上飞的上半身完全的糊了起来。 随着泥土的增加,草上飞的挣扎也越来越微弱,最后腿一伸,终于不动了,就那样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不过,即使是如此,王晨枫也不敢懈怠,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而是继续往草上飞身上抛着泥土。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陷入魔怔的王晨枫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举着刀片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冲到了草上飞身边就是一阵乱捅。 “看来是安全了,这家伙是真死了,自己这下算是暂时逃过了一劫了。” 见到草上飞真的是一动不动,死的透透的了。王晨枫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地检查起了草上飞,在他身上搜出了几锭银子,一块金锭,还有一个油纸包。 浑身光溜溜的王晨枫可没有地方装这些东西,只得从草上飞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身上割下了一块衣服,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地装好,然后拴在了自己腰间。 这是王晨枫做记者时候养成的习惯,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第一要务,都要尽一切可能收集生存的资源,现在既然来到这陌生的地方,那就不能空着手。 随后,就在王晨枫准备离开之际,他忽然见到一旁堆在田头的一个大草堆也被闪电引燃了,嗯,不能留下什么首尾,免得以后有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王晨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跑了过去,将引燃的草堆往草上飞这边搬,搬了好多,直接将他淹没了才算完。 做完这一切,王晨枫赶紧抓起地上的刀片子,然后往回路走去,边走还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再跳出来几个歹人,再次将他杀死,毕竟草上飞可不是一个人。 走了好久,王晨枫这才隐约听见前面好像有人在哼哼唧唧,似乎是有人。 “有人,会是谁呢?” 王晨枫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甚至是相当的陌生,刚才又是慌慌张张的逃跑,因此完全记不得自己是否来过这里,只是隐约记得自己曾经是从这个方向跑来的。 因此,虽然听到好像是有人受伤了,他也不敢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跑上去查看,万一被人袭击可怎么办?而且他也不知道躺在地上的是什么人,哪里敢随意查看。 静静地等了好久,天空中又有一道闪电传来,王晨枫这才看清了地上躺着的就是先前那个拉着自己跑的少年。 “哥们,哥们,你还好吧?你没事吧?快说句话?” 见到果然是这少年,王晨枫心里一暖,没有任何犹豫,“咣当”一声丢了手里的刀,就朝着少年扑了过去。 等来到他身边王晨枫这才发现这少年伤到底是有多重,刚才少年胸口到腹部被砍了一刀,伤口直透后背,加上在这泥水里浸泡了大半天,估计就是华佗来了也没救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啊。” 可即使这样,王晨枫还是用力地将他扶了起来,嘴里连连说着对不起,虽然这个少年不是自己杀的,但是他的死和自己干系很大,由不得他不自责。 想想如果没有遇到自己,如果没有被自己拉到田里的水沟边,以这少年对当地的熟悉程度,难说可以逃过一劫也说不定。 可惜没有如果,王晨枫心里不断地自责着,一边用力地摇晃着少年,希望可以将他弄醒,这要是睡过去,那就真的是睡过去了,一辈子都不醒的那种。 “英雄,我求求你了,别晃了,要不然我真的要被你晃死了。咳咳咳……咳咳……” 就在王晨枫以为这少年可能是嗝屁了的时候,他却是挣扎着用虚弱的语气说道。 而就是这简单的几句话,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随即,大口大口的鲜血就洒满了这少年的胸口,也溅到了王晨枫身上、脸上,将他也弄得血糊糊的。 第 4 章 异度空间 “好,好,不摇,不摇了,坚决不摇了。” 这一刻,王晨枫竟然是泪流满面,虽然和这少年认识的时间才短短的几十分钟,但是生死之间,他真的是感动了,难得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遇到了个能说话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不行了,我要是死了,你今后能给我上坟吗?”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在每年的清明和七月半的时候给我上柱香倒碗冷水饭,我就知足了。” “我这个人很怕孤单,从小到大,家里就我一个孩子,父母都忙着家里的生意,没人在乎我的感受,也许今后也没人还会记得我了。” “唉,现在爹娘都被他们抓走了,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这家也就算是散了。” “你我萍水相逢一场,我知道肯定为难你了,但是请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做鬼也是一个人,没有供奉,只能当个孤魂野鬼。今生今世报答不了你,我来世做牛做马补偿你!” 少年双眼无神的看着王晨枫说道,语气虽然很是急促,但是相当的虚弱,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随时要断气似的。 “好,我答应你,你放心,只要我在这世上一天,就会按时给你上香的,不会让你在阴司饿着。” 王晨枫拉着少年的手,态度坚决地对他保证着,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很迷信,都相信来世,相信阴曹地府,相信转世轮回。 同时,这也是王晨枫的习惯,只要是答应了的事,无论多难他都会努力去做,坚决不让别人的希望落空。 “谢谢了,好心人,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反正我也要死了,那些东西也用不到了,我家祖坟第七棵香柏树的底下埋着一些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就算是我对你的报……报酬吧……” 少年一口气还没有说完,就头一歪,腿一伸,立时就断气了,就这样硬生生的死在了王晨枫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情景让王晨枫有点慌,非常的慌,死人看得多了,但是死在他怀里还是第一次,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和黑黝黝的夜色,王晨枫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紧张和不安。 直到这个时候,王晨枫才感觉全身都痛,哪哪都是疼痛不已,尤其是双脚上,都不知道被戳破了多少的伤口,溢出的鲜血都糊在脚底板上了。 随便用手一摸,全是血,感觉着自己这双血淋淋的手,王晨枫就想帮这少年收拾一下身体,然后将他安葬,毕竟死者为大,让他早日入土为安才是正理。 可就在王晨枫的手接触到少年那残破的胸腔的时候,异变突起,只见到黑夜里一道白光亮起,照亮了周围的一方天地。 王晨枫被吓了一跳,就见到少年的胸口挂着一块玉锁,只是看清楚了这块玉锁,王晨枫的脑袋顿时就是一片空白,完完全全的懵逼了。 无他,这块玉锁王晨枫实在是太熟悉,相当的熟悉,因为这就是他家里的传家宝,在他小的时候,家里的三兄妹都是挂着这块玉锁长大的。 这其实只是一块普通的玉锁而已,质材不明,一面刻画了一株盛开的荷花,另一面则是刻了一个福字,看起来很是一般,平时就是丢到大街上估计也没人会注意。 当然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常温下这玉锁是墨绿色的状态,但是放到水里的时候,它就是乳白色的。 而当你拿在手里,对着玉锁哈一口气,颜色就立即变成半白半绿的样子了,这其中的原因,就没人能说得清楚。 为此,家里还专门找了不少的专家帮忙鉴定,当然了,是真的专家,不是太平盛世的时候的那些个反人类的专家,除了真话,什么都说。 几次鉴定,专家都说这是翡翠,真正的翡翠,但是时间不太好确定,很难确定,大概有个几百年了,没想到竟然是明朝或者明朝以前的。 当然了,这些也就只能引起王晨枫的好奇而已,并不能完全的让他失态,真正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借着刚才的亮光,王晨枫见到一副不可思议的情景。 那就是怀里的这个少年,和自己年少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额头上的那几点不清晰的麻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是怎么回事?这世界竟然还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这不科学啊?即使是双胞胎,那也不该如此啊?” “庄周梦蝶?蝶化庄周?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还是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变成他?” 就在王晨枫拿着玉锁疑惑之际,他没有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的鲜血和这个陌生少年的鲜血竟然奇妙地汇合在了一起,流到了玉锁上面,然后渗透到里面,消失不见了。 “轰!”的一声巨响在王晨枫的脑海里响起,猝不及防的他差点被击倒,然后,王晨枫惊奇地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里。 这里很奇怪,非常的奇怪,大约有个一两万平方米的样子,周围看不清楚,像是被浓雾覆盖,王晨枫尝试着走过去,但是被弹开了,无法走出去。 这个灰蒙蒙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完全就是一片死寂,地上似乎是一种类似于青玉的东西覆盖着,他用力的跺了跺脚,没有任何的反应。 忽然王晨枫发现自己的腰间还系着那个从草上飞身上掠夺来的小布包,于是赶忙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锭银锭,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的砸了下去,青玉竟然还是没什么反应。 “不错呦,看来这个青玉的地板还是很坚硬的,这么砸也没个事,连个白点点都没有。” 王晨枫心里暗自嘀咕一声,然后默默地收起了银锭,仔细一看,银锭都被砸变形了,上面的字都看不清楚了,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模样。 “咦,那个少年的尸体怎么不见了?刚才不是还在自己怀里吗?” 感叹完毕,王晨枫又想起了那个少年,那个可怜的孩子,可就在他一念起的时候,“嗖”的一声,刚才那个血淋淋的少年就出现在了身边,只是没有在他怀里而已。 少年身上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锁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而王晨枫的手里也没有这个玉锁了。 “咦,玉锁去哪了?怎么不见了?可不科学啊?还有啊,我等下又该如何出去呢?老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倏忽间,就在王晨枫这一念头刚起的之时,天旋地转,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个黑乎乎的水沟边,周围还是呼呼的吹着冷风,天上的细雨也没有停,一切都和刚才没有任何的区别。 看似一切都没变,似乎又变了,说不清道不明,到这时王晨枫才明白,原来刚才只是他的意念进入到了那个奇异的空间里,而身体还是留在了原地,说真的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的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的保护,要是有心存歹念的人,就是个小孩,也能轻易地将他杀死。 同时,王晨枫也发现,那个少年的尸体果然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而且血迹也快看不见了,毕竟天空的雨水还没有停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快,快,刚才那里有亮光,好像是有什么异宝的样子,再说了二当家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王晨枫那小子是不是被杀了。” 忽然,王晨枫听到了几个人的叫喊声,然后就有火把朝着这里冲了过来,看了眼四周,王晨枫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别说是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普通人,甚至是少年儿童或者老弱病残,王晨枫现在都跑不过他们,无他,脚受伤了,根本跑不动。 “怎么办,要往哪里跑呢?” 王晨枫四下里看了看,也没有发现自己可以逃的地方,而那些人已经很近了,不到五十米,估计只要个一两分钟就来了。 “跳河吧!为今只有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王晨枫没有任何的犹豫,爬到了沟边,然后拉着野蛮生长的将军草,快速地滑到了沟里,落水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抵抗的他就被沟里的水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第 5 章 逃过一劫 “快来,快来,这里有一滩血,大家都四处看看,周围是否有异常情况?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放过一个地方。” 就在王晨枫被流水冲出了那么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就有火把来到了他刚才待着的地方,还有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在叫喊着。 不仅如此,那人还举着火把往小河里看了看,可惜除了浑浊的河水滔滔地流着,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也就是王晨枫很果断地滑入到了水里,加上现在风声雨声都很大,也就很好地掩盖了他落入水中的声音,让他逃过一劫。 要是他再晚上那么几秒钟,哪怕是一秒钟,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只要被人发现了,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棚跑头(类似军队的班排长,负责管理他手下的那伙匪徒),这里有一把刀,看起来像是二当家的那把腰刀啊?” “张麻子,不是吧,就这把破刀,怎么可能是二当家那威风凛凛的宝刀啊,你小子是不是眼花了?滚,快滚,四处看看,看的仔细点。” 小头目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喽啰的话语,反而是朝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将他赶走了。 “棚跑头,有情况,您看这里是不是有人来过,这草看起来有人拉扯过?” 很快,吵吵闹闹的小喽啰们就开始仔细查搜查起四周的情况,然后就发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王晨枫留下的那些个漏洞都一一放到了人们的眼中。 这也就是王晨枫不谨慎和完全没有任何的消除痕迹的经验了,没有及时处理好这些个首尾,尤其是没有将最最重要的草上飞的那把破刀收起来或者丢入沟里。 没有第一时间毁尸灭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了,要是在其他时节,他的这些个疏漏,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了,一个不慎,肯定是会让他死得不能再死了。 “所有人听着,我们立即沿着回路去检查一下,你们看这血还是新鲜的,受伤的人肯定走不远,可别让任何人走脱了。” “快快的,立即沿着河边去查看,肯定能有所收获,也能尽快与二当家汇合不是?想必以二当家的身手,这些个王家的家丁仆人,肯定都不是他的对手的。” 棚跑头轻蔑地笑了笑,就马不停蹄地指挥着手下的小喽啰们往上游而去了,毕竟他们刚才可是从下游而来的。 “不好了,棚跑头,这里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也不知道是谁的,要不要查看一下。” 不一会儿,这几人就来到了草上飞的尸体旁边,这么明显的状况,不可能不被人发现,于是就有人惊叫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认真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咱们的人,如果不是的话,就丢到沟里,省得天亮了官府来追究也是麻烦。” 棚跑头听了心里也是一惊,按说要是他们杀的人,肯定没必要这样麻烦了,早就丢河里了,这个时候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好了,棚跑头,这是二当家,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二当家了。” 很快,一个小喽啰就叫了起来,同时心里也是紧张的不行,这二当家可是号称草上飞,轻功甚是了得,没想到还是被人杀了,不仅被杀死了,还被焚尸了。 这也就是王晨枫不谨慎的原因了,刚才因为怕死,就用泥土将草上飞闷死了,烧尸体的时候也没注意扒开头部的泥土,只是将草上飞的身体烧黑了,但是头部盖着土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是谁做的?简直不知死活,不行,我们一定要为二当家报仇,还有要赶紧回去禀报大当家的,咱们牛口山三多寨的名头可不能就这样毁了。” “来人,快带上二当家,我们立即往回赶,那个凶手肯定是跳入河沟里了,只要我们快些回去,肯定是能赶得上抓住他的。” 棚跑头嘴上说的厉害,但是心里却是暗自欢喜,他可是大当家的人,这次跟随二当家出来也是有监视的意思,现在二当家死了,今后山寨就是大当家一人的天下了。 “是,棚跑头,您就放心好了,只要贼人没有跑远,小的们一定将这杀害二当家的贼子抓住,将他五马分尸、点天灯了事。” 几个小喽啰见状急忙答应了下来,然后心里直呼晦气,但是又不得不扛起了被烧黑的草上飞的尸体,跟着棚跑头往回走了。 这主要也是因为下着雨,而且就那些个稻草也烧不了人,只是将草上飞的尸体烧黑了,衣服也烧掉了,这也很好的掩藏了王晨枫做的事。 再说王晨枫,自从滑入水沟里之后,就被流水冲出去了好大一段距离,也就是他还粗通水性,会几个狗爬式,这才堪堪保住了自己不被淹死。 要不然就这夹裹着雨水泥水和枯枝败叶的浑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将他弄得死死的。 随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冲出了多远的距离,王晨枫远远的见到前面有一片树林,就急忙用力的往沟边游过去,企图在这里上岸。 毕竟刚才那些人可不能欺骗太久的时间,等他们发现了草上飞的尸体,肯定会来找寻他寻仇的,因此还是要赶紧上岸躲藏起来才是正理。 旋即,被河水冲到了树林的边上的时候,王晨枫立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身边的一个树桩,奋力地在水里站了起来。 等站稳了身子,王晨枫这才顺着延伸到水里的将军草,手脚并用,艰难地爬上了岸。 一上岸,王晨枫再也顾不得其他,也顾不得脚痛头痛,立即“蹭蹭蹭”的爬上了小树林最边上的一棵树。 借助着树荫的遮蔽,王晨枫急忙躲藏了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问题,他对这里完全的不熟悉,要是乱跑,黑灯瞎火的,肯定死得更快。 果然就在王晨枫刚爬上树藏着不久,就有人打着火把朝这边的树林跑来了,边跑还边叫着什么,只是离得远,王晨枫也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快,到树林里仔细地察看一番,难说谋害二当家的那贼人就躲藏在这里呢。” 等这伙人进入了小树林,王晨枫就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于是底下的那些人就开始一棵树一棵树地查看起来,查看的那是相当的仔细。 也就是因为下雨,而且这些人都是乱糟糟的,没有什么经验,呼啦啦的就冲入了小树林,因此也没人发现王晨枫留下的脚印,这才让他暂时逃过一劫。 “棚跑头,会不会有人藏到树上呢?咱们是不是搜查一遍?” 就在王晨枫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有人提议道,就是这句话,不仅将王晨枫吓了个半死,也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个时候要是被人发现了,那肯定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毕竟在树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不就是瓮中捉鳖吗? “嗯,难说,方圆这几里路,也就只有这个小树林可以藏身,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大家招子都给我放亮点,不要放过任何的线索,必要时就到树上看看。” “对了,只要是谁发现了贼人,等回到山寨,大当家的肯定重重有赏。” 棚跑头大声地吆喝着,还不忘用钱财来激励人,看来还是有点学过心理学的样子了。 接下来,这些人果然检查的很仔细,这也就显示出王晨枫爬上第一棵树的先见之明了,灯下黑,人们往往会忽略这些情况。 底下的这些人搜索的很仔细,每一寸土地都没有放过,还爬上了几棵他们认为有嫌疑的树查看,让在第一棵树上躲藏着的王晨枫一直战战兢兢神情高度紧张,生怕一不小心被发现。 这些人闹哄哄的乱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小树林朝着外面走了,逐渐的话语声小了,好像是真的走远了。 不过王晨枫还是一动不敢动,静静地趴在树上躲着,也就是他这个的谨慎举动,再次救了他的小命。 “怎么样,有没有暗中潜伏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随即林中就走出了几个人,看来是刚才趁乱隐藏在树林中守株待兔的那些人。 第 6 章 被逼退婚 “头,没人,弟兄们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一个个都是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的,别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想来应该是棚跑头太敏感了,我估计刚才的人是跳到沟里跑了,还记得河边那被弄倒的草吗?肯定就是从那里下水的,咱们还是赶紧去追吧,难说还来得及。” “唉,没办法,弟兄们都是跑腿的命,人家怎么说,我们就只能怎么做,要不然治你个抗命不遵砍了,那可就冤大发了。” “就是,就是,张麻子,你这个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现在二当家没在了,可没人护着你了。要记住祸从口出,人家头领难道比你傻不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风雨声中,底下几个断断续续对话的声音传入到王晨枫的耳朵里,他就更不敢动了,紧紧的抱着大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树上树下的人就这样耗着,一直到天蒙蒙亮,那些人终于不再停留,一个个都撤走了,毕竟他们都是匪徒,大白天的也不敢太放肆。 见到这些人走远了,王晨枫这才舒缓了一下自己快被冻僵了的手脚,这也就是夏天了,气温高,要不然他这个样子早就冷死了。 直到这时,王晨枫才惊讶地发现雨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被冷得不行的王晨枫,又怀念起那个神秘空间里面的少年的衣服了。 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太冷了,能有个衣服披披也是好的,哪怕是湿衣服,也总比暴露在冷风里要好,而现在也就只有那个少年的衣服可以用了。 说也奇怪,就在他想起神秘空间的时候,他胸前忽然有一道浅绿色的微光亮起,然后那块玉锁就忽然间隐现了,非常的突兀。 王晨枫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亮光吓了一跳,还好自己还在紧紧的抱着大树,要不然怕是要跌下去了。 还来不及震惊,王晨枫就感觉到自己又出现在了之前的那个灰蒙蒙的空间里了,见到了那个少年的尸体和自己留在这里的银子和油纸包。 没办法,王晨枫只好前去行了个礼,同时心里默默地祷告着: “兄台,对不起,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天亮了,总不能再裸奔了,要不然会被人活活打死的,甚至会被浸猪笼的。” “现在只好暂借你的衣服穿一穿,等事情了结之后,我一定加倍赔偿于你,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赔罪完毕,王晨枫顾不得其他,快速的扒拉下少年的衣服,然后一个念头,就退出了神秘空间,这才发现了自己手里果然是多了一套血淋淋的衣服。 顾不得其他了,王晨枫三下五除二地快速将衣服穿了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惊奇地发现这少年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竟然也是严丝合缝,不大不小。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可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了,这少年的衣服怎么可能是大小正合适呢?” 可惜他还来不及仔细追究,远远的就有人在呼喊着什么,临近了,王晨枫这才听到他们喊的是“少爷,少爷,你在哪里?” “麻烦了,这些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啊,我这是下去呢?还是不下去呢?” 看着这些已经临近小树林的人,王晨枫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 “哎呀,你们看,少爷是不是在那里?” 可惜,王晨枫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有人发现了他,这也就是因为天亮了,他一身被鲜血染红的青色衣服在这黄桷树上实在是太显眼了,由不得人不注意。 “哎呀,还真是少爷啊,老天保佑,少爷还活着,快来人啊,将少爷扶下来。” 于是在王晨枫目瞪口呆中,就有几个后生爬了上来,试图将他解救了下来。 “你不要过来啊,我不是你们的少爷,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怕是认错人了吧?” 看着这些逐渐逼近的人,王晨枫可是被大大地吓了一跳,连忙高声地叫喊着,可惜没人理会他。 “少爷,我是幺儿啊,怎么了,您不认识我了?” “就是啊,少爷,您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少爷,您别闹了,快快随小人下去去,咱们速速回府安歇。” 虽然王晨枫极力地反驳着,但是这些人根本就不理会他,还是一步步的朝着他逼近。 于是,这些五大三粗的壮汉完全不理会王晨枫的辩解,只当他是受了惊吓,神志不清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就抓住了王晨枫,合力将王晨枫从黄桷树上弄了下来,然后就背着他往外面赶去,根本不顾及王晨枫的挣扎。 一夜的颠簸,加上前所未有的紧张,刚刚被救下来的王晨枫匍匐在一个家丁的背上,不一会儿,就再也扛不住了,来不及和这些人周旋,便昏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王晨枫感觉有人在给他擦汗,等他睁开眼睛一看,见到的是一个脸有些圆的女子在贴心地帮他擦汗。 “你醒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儿?”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两个人都叫了出来,只是说着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话语。 “晨枫哥,你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记得我了?” 女孩子见到王晨枫这副模样,心里一惊,但是还是强忍着羞意,焦急地说道。 “不记得了,你是谁?这里又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 王晨枫却是并没有理会这人的话语,而是焦急地说道,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的,因此对这些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唉,看来传言是真的,晨枫哥,你是被雷击了吗?真的不记得我了啊?这里是王家庄啊,你现在当然是在你家里啊?” 女孩子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只是显得有些伤感。 “我家?啊,头疼,头疼,我的头怎么了?” 没办法,现在王晨枫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人当做那个死掉的少爷了,这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楚,而且也没办法解释,只好假借头疼失忆了,能蒙混一时算一时。 “晨枫哥,你知道吗?牛口山三多寨已经下了江湖追杀令,悬赏三千两银子要你的项上人头,我爹爹要解除咱俩之间的婚约了。” “不仅如此,爹爹也不允许我来见你了,可是人家心里只有晨枫哥哥一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等你的,你照顾好自己。我相信你。” “我知道你家里遭逢大变,这家财怕是也要保不住了,我这里还有点私房钱,你先拿着用,以备不时之需。” 说着,女孩子立即拿出了一个钱袋,硬是要塞给王晨枫,然后说了句保重,就掩面而出,跑的没了踪影了。 “少爷,您醒了,这厉家姑娘是怎么了?您和她说什么了?” “少爷啊,您可别怪她,厉姑娘也是有苦衷的,这退婚是他家逼得,她应该也是身不由己啊。” 就在王晨枫愣神之际,一个少年人走了进来,就是那个之前在树上自称是幺儿的家伙。 “我不记得了她是谁了,之前的所有事情都记不得了。” 看着这个人,王晨枫摇了摇头,显得颇为无奈地说着。 “啥?少爷,你可别吓我,你真记不得了,这可是您的未婚妻啊,那可是咱们富顺县鼎鼎大名的厉家的大小姐,单名一个娜字啊。你们可是从小指腹为婚的呀?您怎么也不记得了?” 幺儿看着一脸懵圈的王晨枫,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似乎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 “指腹为婚?未婚妻?这都哪跟哪啊?” 王晨枫继续懵,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将身上的棉被继续裹紧了些。 “哦,对了,你看我这记性,这是厉家老爷退回来的婚书,还有媒人书写的解除婚约的婚书,厉家老爷已经签好名姓按好手印了,媒人这里也都弄好了,就等着公子您确认了。” 还没等王晨枫消化完这些内容,幺儿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拿回来了一份解除婚约的婚书递给了王晨枫。 王晨枫接过一看,只见到上面写着一些客套话,大意就是两家经过友好协商,自愿解除婚约,今后互不相干之类的话语。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物色书之,各还本道……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王晨枫大概的看了看,还好他是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因此能看得懂繁体字,也能明白这解除婚约的婚书的大概内容,要是别的穿越人士,还不一定看得懂呢。 这些王晨枫都不关心,这本来也不是他的媳妇儿,解除婚约那就解除吧,盲婚哑嫁的也没啥意思,后世人还是习惯于自由恋爱不是? 想到这里王晨枫也不恼怒,“刷刷刷”的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示意幺儿取过印泥,按上了手印。 “喏,去把这婚书给厉家老爷吧,告诉他从此咱们两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还有这个钱袋子也还给厉家小姐,我王晨枫可还没有用女人钱的习惯。” 签完了婚书,王晨枫没有任何耽搁就交给了伺候在一旁的幺儿,还取出了刚才那个女孩子留下的钱袋也一并交给了他,让他还回去。 “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与其苦苦追求女神,不如把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是大丈夫是真英雄,怎么会没人要。 这很正能量,王晨枫心里这样想着,也就逐渐的释怀了。 第 7 章 家产被夺 其实这些王晨枫都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真正吸引他的是婚书最后面的时间“于时大明崇祯三年六月弍十日自流井乡谨立此书”,看了这个东西,王晨枫才明白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了。 “原来现在是崇祯三年啊?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穿越到了明朝末年啊?只是这原主人看起来有些衰啊,开局就被人追杀,追杀不成还被黑道悬赏。” “还是重金灭口,这还不算,才回家就遇到了家产被夺、被未婚妻家退婚,还要被从族谱除名,在大明朝这样的男权社会,被未婚妻家退婚,这得多丢脸啊?怕是要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啊?” “唉,本来以为这是要开启一段新的奇遇,哪知道接受的还是一笔糊涂账,搞不好这日子比后世自己生活的那个世界还艰难。” 在那个年代自己虽然从小家庭困苦,但是父母还是咬着牙将弟兄姐妹几人都供养到大学毕业,然后自己留在省城工作,买房娶妻,总算是在省城有了一席之地。 日子虽然辛苦,但是也还过得去,可是现在呢?啥都没有了,连未婚妻都没有了,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王晨枫坐在床上想着,心里无比的郁闷,甚至想要喊叫上几声“老天,你玩我啊?” 这别人穿越那都是金手指一开,王霸之气外放,小弟纷纷来投,建章立业只在咫尺间。 一个个不是帝王将相,那就是才子佳人,还有系统,有各种bagel可以利用,嬉笑怒骂间,分分钟达到人生巅峰,而自己呢? 开局就差点丢了小命,不仅没有金手指,而且还衰的一逼,不仅孤家寡人一个,好像还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我这是要到哪里说理去? 在王晨枫的印象里,世家大族之类的富贵之家,婚姻往往是为某种利益服务的。而这个指腹为婚,一般俗称“胎婚”,就是连接这种利益最好的方式。 虽然按照大明律是禁止这种婚俗的,当然了,这也就是明面上的,这种娃娃亲是禁绝不了的,不仅现在有,事实上,就是王晨枫穿越的那个2022年还有这样的陋俗。 普通人家虽然已经不提倡这些东西了,但是在达官贵人或者是那些个二代三代四代中,还是非常普遍的,为了维护自身集团的利益,对于他们来说,联姻就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除此之外,对退婚与改嫁,《大明律》也有详文规定。《户律男女婚姻》条云若许嫁女,已报婚书及有私约,而悔婚的,笞五。 同时呢,《大明令户令》也有规定:“凡男女婚姻,各有其时,或有指腹割衫襟为亲者,并行禁止”,意思就是禁止男女双方的家长在孩子幼年时私定娃娃亲。 不过,这些东西也就是停留在纸面上,在华夏历朝历代都是讲究“民不举,官不究”。 而且所有的律法都是“纸老虎”,在金钱和权贵的面前一文不值,相信对于厉家和曾经的王家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所谓的法律不都是权贵阶层制定出来管理普通人的吗? 对于他们,这就是笑话,他们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虽然残酷,但是这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几千年概莫能外。 想到这里,王晨枫就想起,自己第一次醒来遇到的那个难堪的日子,而那是王晨枫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下午…… “少爷,少爷,不好了,族长和王富贵拿着老爷的亲笔欠条,要来接管家里的田产房屋了。” 正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着的王晨枫就被一阵焦急的叫喊声和一阵大力的摇晃给弄醒了。 “怎么了?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白天的,睡得迷迷糊糊的王晨枫,只得再次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这时的他只觉得全身无力,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被子都被弄湿了,显然是感冒了。 王晨枫很懵,在他的印象中,昨天经历的一切,好像都是在梦里,哪知道醒来了,自己还是留在了这个鬼地方,而不是在春城昆明的家里。 “少爷,是我啊,我是幺儿。” 只见到这个叫幺儿的少年又在焦急地摇晃着自己,很显然他是把王晨枫当做他们的少爷了,可是王晨枫明白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少爷,真正的少爷还在那个神秘的空间呢。 “幺儿?” 王晨枫心里疑惑,暗自嘀咕了一句,还是搞不明白,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屋,自己正躺在一个拔步床上。 之所以认识这个叫拔步床,那还是因为穿越之前的他曾经去参观过古建筑博物馆,采访过专家,这才认识这稀奇古怪的床。 “是呀,是呀,少爷,您快出去看看吧,王富贵带着族长等人拿着老爷亲笔写的欠条来催账了,说是还不上就要收走房屋和田产了。” 见到王晨枫似乎是认出他了,这个满头大汗的少年欣喜地说道。 “欠钱?催账?收房子?这又是闹哪一出呢?” 王晨枫虽然强行压制着自己的起床气,可还是有些小脾气的,加上昨天一晚上的惊吓,饶是他生活了四十多年,也是有些不适应的。 “少爷,您可悠着点吧,族长和王富贵已经带人接管了所有的院子了,我爷爷正在和他们据理力争呢,您这偌大的家产是啥都没有了。” 见到王晨枫还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幺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来人,快来人,给少爷洗漱一下,族长他们还在前厅等着呢,耽搁久了,怕是要被族长责罚的。” 随后,这个少年根本没看王晨枫铁青的脸色,而是自顾自地对着外面就喊道。 须臾间,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之时,立即就有几个丫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马上帮着杨云滇洗漱了起来。 “这是我吗?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丫鬟帮他洗漱的时候,王晨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简直是吓呆了,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无他,镜子中的他竟然是变成了少年时候的模样,看起来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不仅如此,自己全身还变成了黑漆漆的,头发都被烧了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穿越了,怎么还变年轻了?难道穿越还可以让人变年轻?还是那从天而降的雷将自己劈成这个样子了?可是这不科学啊?” 前世的王晨枫可是看了太多的穿越小说,魂穿居多,还有肉身穿越的,可是肉身穿越还变年轻的可就少见了,不,应该是第一次见,当然了,也不排除是自己孤陋寡闻。 如今的王晨枫都要抓狂了,这穿越也就算了,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还变成了小鲜肉了,不过还好,要不是有这雷劈到自己,就连这个头发的梗也是解释不清了。 破绽太多,实在是很难自圆其说,还好,有了这个雷击,自己的头发也被烧了不少,刚好可以解释一二,将这个漏洞堵上。 丫鬟们却是没有太理会这痴痴呆呆的少爷,给他洗漱之后,就要帮他替换身上还有血迹的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们都到外面等我。” 开玩笑,王晨枫怎么能让这些人帮他换衣服呢?别的不说,就他身上那个小汗裤衩子,就解释不清楚了。 “少爷,婢子都帮你换了多少次了,怎么今天还不让了。” “就是,就是,少爷,就让他们几个帮你们打理吧,你也不会这些事情,时间不多了,族长他们还在等着您呢,耽搁久了可不好。” “呵呵,少爷这是怎么了?还害羞了呢?这又不是没见过啊?” 见到王晨枫硬要赶他们出去,这个幺儿和丫鬟们都是笑嘻嘻地说道,显然并没有把王晨枫的话当回事,看来原主在这个家里并没有什么威信。 “都出去,都出去。等我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泥人还有要三分火气不是,见到这些下人不以为然,王晨枫很生气,板着脸说道,然后不由分说地将几人全都赶了出去。 “是了,是了,少爷,就由着你胡闹一次,等下要是没辙了,要记得呼喊一声哦!” 下人们没当回事,依旧嘻嘻哈哈地说笑着,走了出去。 第 8 章 族谱除名 等这些人走后,王晨枫这才有了点时间,赶紧脱下了自己的汗裤衩子,然后从旁边的衣柜里找出了一条“犊鼻裈”换上,对了,这个东西也就是古代版的短裤了。 还好,自己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也是资深的袍子,因此穿这个汉服也是简简单单,不一会儿就换好了衣服,然后打开了房门。 “少爷,换好了?那快些出去吧,晚了族长发怒可就不好了。” 见到自家少爷大半天时间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那个叫幺儿有些焦急地说道,然后走了过来拉着王晨枫就走。 “哎呦!我的脚。” 哪知道刚走了几步路,脚就疼得直冒冷汗,要不是这个幺儿还算是眼疾手快拉住他,王晨枫差点就一个屁股蹲跌坐在地上了。 “哦豁,看我这记性,都忘记大少爷昨晚受伤了,尤其是这脚到处都被扎伤了。” 说着幺儿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不由分说背着王晨枫就往门外走去。 穿堂过户,走了好久,两人这才来到了一座大院子,才来到门口,就见到了很多的人在围着,还有一些个下人模样的人在议论着什么,见到王晨枫来了,一个个都闭嘴了,只是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枫哥儿来了?” 等到幺儿将王晨枫背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哼!不孝之子,我那苦命的大哥和大嫂都被贼人掳走了,你这孽子竟然还睡得着?这太阳都要落山了,还不起来,真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忽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又传入了王晨枫的耳里,却是不由分说对他训斥的声音。 屋外的阳光很刺眼,刚刚进入屋内的王晨枫眼睛有些不适应,只觉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枫儿,怎么没大没小的,见到族长也不问好,亏你还是读书人,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平时是怎么学的?规矩都忘了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把族长放在眼里?” 王晨枫还没有看清楚屋里的情况,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又愤怒地响了起来,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似的。 “回禀族长,大少爷昨夜遇到了惊吓,被贼人追杀,好不容易逃脱了,又被雷劈中了,现在还发着热呢,您老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这真不是大少爷的本意。” 见到王晨枫没有任何的反应,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王晨枫仔细一看,就看到一个老人连连对着坐在上首的这两人作揖赔罪。 “你们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 等好不容易王晨枫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他这才看清了屋里有两个老人还有一个中年汉子,只是两人是坐着的,还有一个下人打扮的老人是站着的。 “大少爷,您是怎么了?这是族长大人啊,这位是您堂叔啊?还不快快过来见礼,可不能失了礼数。” 那个下人打扮的老人见状,急忙走了过来,焦急地对着王晨枫说道。 “你又是谁呢?我好像也记不得你了,自从昨天和那个草上飞一起被雷劈了以后,我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王晨枫看着这个老人摇了摇头,然后一脸疑惑地说道。 “什么?草上飞?牛口山三多寨的二当家草上飞?你昨天和他一起给雷劈了?他怎么了?” 那个刚才还是老神在在的老人,也就是所谓的族长,一听到王晨枫的话,立即被惊得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急切地问道。 “是啊。难道还有其他的草上飞不成?他当然是死了,当时他正要杀我呢,哪知道天降雷劫,就把他劈倒了,我也受到了波及。” “当然了,我只是被烧了点头发,没有大碍,那个草上飞可就惨了,被劈的动弹不得,于是我就捡过他的宝刀将他杀了。” 看着这些人奇奇怪怪的眼神,王晨枫也不隐瞒,就半真半假地说道。 “哦豁,完了,完了,不仅你完了,我们整个王家都被你拖累了,那牛口山三多寨是能招惹的吗?你死定了,死定了,还要连累我们王家了。” “你这个孽障啊,你也不想想,他们能盘踞在三县交界之地这么多年,岂能没点实力,你糊涂啊,糊涂啊。” “那大寨主张结巴可是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人物,你竟然杀了他们二当家草上飞,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这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听了王晨枫的话语,顿时是连连叹气,如丧考妣,显然是觉得王晨枫连累了他们。 “爹啊。这家伙就是个扫把星,不仅克死了他爹娘,现在更是和土匪结了死仇,这是要害死我们王家整族人啊,不行,这样的人绝不能留了,必须要赶走。” 中年汉子听了王晨枫的话语,也是被吓得不轻,立即就撺掇着身边的族长说道。 “还有啊,既然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看看,这是你爹写的借条,这时间都过了,还没还钱呢,你看这怎么办吧?” “嗯,这样吧,都是同族同宗的人,我也不好落井下石,虽然你家昨天还被烧了不少屋子,这财产也缩水了不少,但是我也不介意,都是同宗同族的人呢,我吃亏点也算了。” “给你点时间,三天后,我们派人来收房子和你家所有的财产,你被逐出家族,你自己离开吧。至于官府那里的手续,我们会帮你办好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也不是叔叔我为难你,这白纸黑字,还有中人的签字画押,你走的时候可以带走五十两银子,也算是叔叔我对你的一点心意了。” 中年人气哼哼地说道,显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边说还边从怀里取出了一纸文书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枫哥儿,你也不能怪你三叔,他也为难,再说这也是你爹亲笔签字的借据,这十万两可不是小数字,门外当初也是四处凑钱,才给你爹筹集到的,再说了就你家这点小家产,唉,都是一家人,吃亏点也就吃亏点吧。” “还有啊,你现在可是得罪了牛口山三多寨,那些土匪可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好自为之吧。哎,都是命啊!”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然后顾不得这老仆人的苦苦哀求,和儿子站起身就走了,走得那叫一个义无反顾。 “枫哥儿,你也别怪我们心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是这解不开的死仇,族里也护不了你了,为了不牵连家族,我们只有将你从族里除名了。” 来到了门口,这老人忽然停住了脚步,老仆人还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脸上露出笑容,哪知道老族长说出的却是这样冷冰冰的话语。 “啥?这才穿越,好不容易有个合法的身份,这好日子都还没过一天,这家产就要被夺了,还要被逐出家门,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再说了,我这都被人杀到家里来了,父母都给劫掠走了,我就反杀人家一个人,都不行了?这还有天理吗?难道我就只能乖乖的引颈就戮吗?这是什么世道?” 听了这两人的双簧,王晨枫简直是无语问苍天,“老天啊,你要不要这么玩我啊?” “大少爷,您这是怎么说话呢?您好好和族长大人说说,和三爷求求情,请他们宽限一些时日,大家都是同宗同族,相信他们会给大少爷留些体面的。” “这十万两银子虽然多,但是以老爷留下的这些产业,筹集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困难,只要有点时间,变卖各处的产业,肯定是能办到的。” 见到两人悻悻然地走了,而王晨枫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这个下人模样的老人急忙说道,然后也顾不得责备王晨枫就跺着脚急吼吼地追着出去了。 王晨枫默默不语,呆立原地,他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尤其是对这些个亲戚和家族的势力,就更是一塌糊涂了。 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能在原主的父母失踪的第一时间,就派人来谋夺家产,加上还要把他赶走,这就很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难说这次事件背后还有这些人的身影。 可是即使知道,他又能怎么样呢?就他孤身一人,肯定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且人家谋划了这许久,肯定有很多后手,只要是不乖乖交出家产,怕是小命难保。 “唉,老爷这才失踪,这些人立马就翻脸不认人,想当初老爷在家的时候,这些人是多么的谄媚,一天天赶都赶不走的,真是人心难测啊,人心难测。” 不一会儿,老管家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边走还边叹息不已。 第 9 章 闪电之花 “唉,大少爷,您快些回去躺着休息吧,您病还没好呢,可千万不要太劳累了。” “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身体好了,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科考一条路吗?只要能考上举人,能为家族减免赋税,族长肯定会收回成命的。” 老管家见到王晨枫,长叹一声,便安慰他道,说完,也不管他的意见,就命令那个叫幺儿的少年背着他回去休息了。 “少爷,您好好休息,郎中马上就要来了,您稍等。”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幺儿就急吼吼地对着王晨枫说道,脸上都是汗,两人的年纪都差不多,背着王晨枫这个半大小子,可把他累的够呛。 “好,好,你也辛苦了,坐下休一会儿吧,来日方长,可不要累坏了。” 王晨枫也是笑眯眯地和这个虎头虎脑的家伙客气套着,毕竟自己可是外来户,对这里也是两眼一抹黑,还是要尽快找个人问清楚,而眼前这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穿越之前的王晨枫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媒体记者,也算是善于把握别人心理,可以通过简单的对话,获取到有用的信息。 果然,通过自己的旁敲侧击,王晨枫这才明白,自己是穿越到了大明朝的四川省富顺县了,这个富顺县,其实也就是后世的自贡市。 这富顺县原名富义县,嘉靖年间,富顺盐业生产中心西移,新开自流等井。1939年8月,当时的政府取自流井和贡井第一字合称自贡市,这就是自贡市的由来。 而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叫王家庄,居住的大都是王氏家族的族人,原主的父亲,就是这王家大院的主人,可惜现在都要易主了,马上就不属于他了。 据说,原主的父亲乃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地主大盐商,拥有万贯家财,经营着“仲兴祥”的26口盐井、2000多口火圈,家大业大,乃是当地首富。 不仅如此,除了川省的产业,王家还有销往重庆的“富昌祥”、销往贵州的“宝兴隆”盐号,还办有炭厂一座,有田土4000余石,年收入50~60万两银子,乃是当地妥妥的大富豪。 “咦,竟然这么有钱,那为什么还要跟族人借十万两银子?那这张所谓的欠条又是否是真的?” 听到这里,王晨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不过即使有所怀疑,他也没办法,现在唯一的道路只有舍财免灾了。 在接下来的闲聊中,王晨枫知道,除了有钱之外,这原主的父亲不仅经商厉害,还有秀才功名,要不是精力被分散了,估计能中举人。 除此之外,原主父亲唯一的亲弟弟,也就是自己的便宜叔叔,更是了不得,早早的就考取了举人功名,前年也就是崇祯元年还到京师参加恩科的会试去了。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二叔自从离家前往京师以后就没了音讯,生死不知,也不知道是否考中,总之就是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今坊间都在传言二叔是赶考的路上被害了,也有人说二叔是科举不第,意志消沉,现在还在京师一带流浪呢,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任何可靠的消息传回来。 不仅如此,就是自己的这个原主也是十分厉害,年仅一十六岁,就已经考取了秀才的功名,前久还过了今年的科考,也就是取得了今年乡试的资格。 这个王晨枫是知道的,他在大学的时候学过相关的知识,在明清时期,每逢大考之年,也就是在乡试之前,也要先举行一种资格考试,即科试,又叫科考。 这和后世的高考之前的会考是一个意思,但是比会考严格,考生只有通过了会考,成绩合格,才有资格参加高考,要是会考通不过,是没有资格参加高考的。 乡试之前的科试由一省的学政亲自主持,为了方便众人,学政会亲自到各府举行科试,有时候还会将临近的几府的秀才集合在一起举行科试。 考试的成绩分为六等,凡考为一二等者,即取得了乡试资格,其他的人,自然就被淘汰了,没有资格到省城参加乡试了。 如果是小省,三等的前五名准送乡试,要是大省,三等的前十名也准送乡试。这四川省乃是大省,人口众多,因此三等也有十人可以参与会试。 除此之外,其余之考为三等者,或因故未考者,以及在籍之监生、贡生等,再经学政考试,名为“录科”。 按照相关的规定和惯例,录科录取者也是可参加乡试,这也是为了给更多人参与的资格。 此外,明清时期还在乡试之年的七月在省城集中举行一次科试的补考,凡科考、录科未取者均可再考一次,称为“录遗”。 录遗录取者也可参加乡试,这也就是要给大家多一次机会,让一些发挥不好的人有机会补救,不至于让人才埋没。 王晨枫的原主这个人科举很是了得,竟然在之前的科考中取得了二等第二名的好成绩,在叙州府也算是相当的了得了。 而之所以要在乡试之前举行一次预备考试,淘汰一部分人,那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生员,也就是俗称的秀才,只是科举的门槛,因此相对来说人员较多。 尤其是一些文化昌盛的省份,各府、州,县生员多,而省府乡试的考棚容量有限,为了让一些成绩差的人避免徒劳往返,因此三年大比之前,势必先有甄别,将一部分人淘汰。 “少爷,您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成都参加乡试吗?” 看着躺在床上直哼哼的王晨枫,幺儿又是忧心忡忡地说道,毕竟现在都是六月底了,还有三个月就要乡试了,可是少爷竟然在这个时候受伤了。 不仅受伤了,还伤了头,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那科举的知识呢?还记得吗? 可惜,现在的王家就只剩下了少爷一个人了,家产也快没了,要是科举不第,那么基本上就没希望了。 “应该可以吧?我想耽误不了乡试的,过两天我们就出发前往省城去吧,安心备考,以待将来。” 王晨枫也有些不自信地说道,这完全不是因为自己受伤了,而是他虽然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本科生,还做了二十多年的文字记者,但是对于科举考试,他真的没有任何的信心。 “少爷,您可别强撑着,咱们要尽快赶到叙州府(附郭宜宾县),和您之前约好的同窗汇合之后就要前往成都备考了,可是您这个情况,别说看书备考了,能不能走到成都府都是个问题啊。” 幺儿可能也从王晨枫的话语里听到了怯战的心思,因此不无担忧地说道。 他们可是王家的家生子,家里的荣辱都和王家捆绑在了一起,要是王家不放人,他们只能一直跟着王晨枫吃糠咽菜,况且他老爹老娘都跟着王晨枫的二叔去京师了,一家人都被捆绑的死死的。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本质上谁也没心思聊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管家就带着一个白胡子的郎中进来了,给王晨枫检查起身体情况。 “哎呀,小郎这病情可是相当的严重,你们看,身上都有‘闪电之花’了。” 老中医在一番号脉之后,又吩咐将王晨枫的衣服脱了,顿时就露出了身体上的道道青筋,看起来像是龙纹一样,相当的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见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王晨枫都是暗自心惊,刚才匆匆忙忙的换衣服,都没有注意到这闪电留下的可怖的纹路。 轻轻的“我”走了,并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王晨枫知道,被雷击中的瞬间,虽然闪电还没来得及造成烧伤电流已流走。 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雷击还是会在人体皮肤表面留下其电流流过的痕迹,仿佛纹身一般,这就是所谓的利希滕贝格图样,也就是“闪电之花”。 虽然图案别致,但是这位纹身师实在太过致命,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而且这些纹路还会长期存在,有些人甚至是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小郎,你要好好休息,除了这电击的损伤之外,这风吹雨晒,早已经风邪入体,身体虚弱,可要注意休息,按时服药,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老郎中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开了药方,便告辞离开了,这可是从富顺县城请来的,人家看完病还要回去的。 “大少爷,不好了,我听说牛口山三多寨的大当家已经发了江湖悬赏令,悬赏3000两银子取您的狗头呢?听说现在大批的杀手已经朝着庄子涌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老郎中还没有走出去,就有一名冒冒失失的家丁冲了进来,对着王晨枫就叫喊道。 第 10 章 化身孕妇 “管家,请您代我送一下老先生,可是麻烦您了,大老远的从富顺县城赶来。” 王晨枫急忙对着老郎中行了一礼,然后对着管家吩咐道。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王晨枫心里却是骂开了,“tmd,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取你狗头,别人这样说,你也能这样说?这是该你说的话?” 虽然心里极度不满,但是王晨枫还是强忍着了,毕竟他对这些个下人也不熟悉,而且现在的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可不能任性了。 老管家狠狠地瞪了这个冒失鬼一眼,然后陪着老郎中走了出去,并没有理会这个家丁。 “嗯,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去忙吧。” 王晨枫也不想发火,没有那个必要,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个家丁显然也是发现了自己说错话了,不应该将别人的传言一字不落的说了,不过现在的他也无所谓了,反正王晨枫马上就管不了他们了。 “少爷,您这被雷劈伤了,应该没事吧,会不会留有什么后遗症啊?这可大意不得,怕是得好好看看呢?” “咦,我就奇怪,一般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被雷劈啊,少爷,您好端端的怎么也会被雷劈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家丁前脚才讪讪地退了出去,幺儿又冷不丁地冒出来的一句话,差点将王晨枫给气死。 “幺儿,你还真是会说话,下次别说了,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看了眼幺儿,王晨枫没好气地说道,旁边的几个丫鬟也是掩嘴偷笑,也不知道是笑幺儿,还是笑王晨枫吃瘪,也许两者皆有吧。 “是,大少爷,我就这脾气,您要是不爱听,就当我放屁好了,没啥的,我受得起,我这人就是耿直想到什么说什么的。” 幺儿却是没有什么自觉性,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梗着脖子说道,看来是没有接受王晨枫委婉的批评。 “你个棒槌,你知道啥,要是没有这个闪电,你们少爷我现在早就凉凉了,变成盒子怪,还能在这里和你说话?” “你们就没发现吗?要不是那道闪电好巧不巧的劈到了草上飞头上,我早就死了,正是因为这样,闪电劈昏了草上飞,我才能将他杀死。” “而且啊,你们是不知道,这一次经历了雷火的锤炼,你们少爷我估计是有成仙的潜质了,你们想想,我这都已经渡了天雷劫,估计马上就要成仙了,这可是大机缘啊!” 王晨枫神叨叨地对着几个人说道,这乡下别说是现在,就是在后世的2022年,还是有很多迷信的人,都信这些神神怪怪的,因此在场的人一个个都被王晨枫唬的一愣一愣。 说到这里,王晨枫想起了一个故事:“小时候,有一天天降大雨,我和小伙伴在院子里踩水玩,忽然,一道雷打中了门前的白杨树,有一道电弧落到了我身上。 当时还小,对这些东西也没个概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我就在水里躺了一会儿,等缓过神来,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跑去找我奶奶,诉说着此事。 奶奶看我没什么皮外伤,也没当回事,那个年代的农村就是那样,磕磕碰碰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家长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等晚上父母回来,几人一商量,还是将我带到镇上的医院做了一番检查,结果也没有发现什么事儿,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正好那会儿流行聊斋的电视剧,我就和小伙伴夸耀,说我要成精了,忽悠他们的零食吃,还规定他们今后必须每天对我上贡,不然等我成精了就将他们全吃掉,连个骨头渣子都不留。 一时间我得意万分,自诩气度非凡豪情万丈,感觉到达了人生的巅峰,小伙伴们也摄于我的气势,战战兢兢的答应了。后来不知道哪个小崽子回去和他家长说,他也要挨雷劈渡劫,也要成精,因为可以有好多好吃的。 那个时候的农村乡下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还是很忌讳的,尤其是老人家,后来这事儿传到了我妈耳朵里,那年大年三十儿,我的哀嚎如同呼啸的北风一起传过了一山又一山……” 想到这里,王晨枫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内室的几个人吓了一大跳,纷纷朝他看来,这少爷怕不是要成仙,怕是要疯了吧? “大少爷,不好了,三老爷(王富贵)带来的人已经在接管咱们家的库房和各处的门房,还将家里的人赶了出来,您要不要去看看呢?”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对着王晨枫说道,好像是遭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边说还边抽泣着。 “真是欺人太甚,老爷只是失踪,这些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和他们拼了。” 王晨枫闻言还在沉吟着,幺儿却是忍不住了,大喊一声,就要拿着一旁的一把大刀冲出去。 “糊涂,回来。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立即去将我屋里的所有人都叫来,我有话要说。” 王晨枫赶忙叫住了这个冲动的幺儿,这人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并不缺乏血性,这也是个好孩子。 “少爷,就不能惯着他们,你越是退让,他们越是会得寸进尺的。” 幺儿听了王晨枫的话,也是听话地听了下来,还气愤地将刀子重重地抛到了地上。 “小的们参见大少爷,大少爷安好。” 不到五分钟,就呼啦啦的进来了一二十人,男男女女都有,看着也是事先得到了消息,聚集在附近,因此这才能第一时间赶来。 “好了,大家都是我屋里的老人了,这些年也是辛苦你们了,家里的情况你们都清楚,我也不多说了。” “现在,你们都立即回去收拾自己的物品,赶紧离开王家,另寻出路吧,我怕晚了,你们不仅什么都带不走,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幺儿,你去找老管家,马上将所有人的卖身契都还给他们吧,大家主仆一场,这屋里你们有想要的东西,就自行拿取吧。” 王晨枫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催促着大家赶紧收拾细软之物离开,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要带走卖身契,不然可就是逃奴了,那样的话,是会寸步难行的。 ‘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爷。’ 仆人和丫鬟们听了王晨枫的话,一个个哭着喊着给他磕了头,然后就急急忙忙的去收拾自己的物品自去不提。 “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啊,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可不要这样轻易的放弃啊?” 幺儿见到这副模样,急忙又对王晨枫劝说道,显然是不愿意这么快认输,也不愿意就这样自废武功。 王晨枫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继续唠叨,可是王晨枫也惊奇地发现了就在大家都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跑路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并没有走。 “咦,你们怎么还不离去啊,再晚了,可能就走不了了,还有这屋里你们看中什么东西就拿走吧,反正你们不拿,最后也是会便宜那些小人的。” 看着这两个一动不动还站立在原地的人,王晨枫好奇地问道,还真是有些奇怪,常言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一家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些下人奴仆呢? “婢子,愿意一辈子跟随公子,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当初要不是少爷可怜我,买下了我,还帮我安葬了爹娘,我现在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现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呢?” 那个女孩子见到王晨枫问话,便急忙下跪说道,边说边磕头,还在请求王晨枫不要赶走她。 “是啊,是啊,少爷,当年大旱,我们一家人从西安府逃难过来,老娘和兄弟姐妹都没了,就剩我一个人,本来都要饿死了,还是老爷可怜,收留了我。” “如今,我在府里赶车都十几年了,也没有其他去处,小人也愿意留下来跟着大少爷,还请大少爷不要赶我走。” 这个中年汉子也是连连磕头哀求,表示愿意留在王晨枫身边伺候,绝不愿意离开。 通过询问,王晨枫这才知道,这个中年汉子叫林嘉平,是从陕西逃难而来的,一路上竟然是走到了富顺县,孤身一人饿倒在路边,被原主的父亲收留了。 而这个小女孩叫上官凝烟,其实是本村的孩子,父母因为瘟疫没了,家里的族人便打起这个小女孩的主意,谋夺了她的家产,还将她赶了出来。 小姑娘一时间孤苦无依,还是原主可怜她,收留了她,还将家里的一处小院子赠送给了她,让她有了栖身之所,小女孩为了报恩,就自愿来府上帮忙。 “好,你们有这个心就好,我王晨枫在这里谢过大家了,今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王晨枫说着,就挣扎着起身了,给两人深深的鞠了个躬。 “可使不得,可使不得。” 见到王晨枫如此做,两人急忙站起身来,将王晨枫扶起,并连连告罪。 既然还有人可用,王晨枫就暗自计量了一下,想到了一个脱身之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金蝉脱壳,只是王晨枫自己却是化身成了一个孕妇而已。 当天晚上,王家村驶出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林嘉平,车上除了上官凝烟,还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也不知道是谁,大家好像都没见过。 几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王家庄,一路咕噜咕噜的朝着外面走去了,村子里面的人只是好奇地看了看,也没人在意。 第 11 章 江湖追杀令 王晨枫不知道的是,他就这样和那些赶来刺杀他的杀手们擦肩而过,要是在晚上一天半夜的,他就走不脱了。 这要说起来,还有一段典故,涉及方方面面,尤其是牛口山三多寨聚义厅,早就因为二当家草上飞的意外死亡吵翻了天。 “大哥,你一定要为兄弟们做主啊?二当家他死的好冤啊。” “是啊,二当家是怎么死的?我就不信王晨枫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能杀得了二当家。” “就是,就是,二当家何许人也,乃是三山五寨都赫赫有名的好汉子,其实一个毛头小子能对付得了的。” “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虎狼当面坐,只怕人前两面刀,难保没有人背后使阴招,这说是王晨枫杀了二当家的也是你们,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今天中午,当那个棚跑头带着一帮小喽啰带着草上飞那面目全非的尸体赶了回来,整个牛口山三多寨立马就炸锅了。 这三多寨可是一个风水宝地,乃是三县交界之地,山顶平缓,四周峭壁悬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素有“川南寨堡之冠”、“川南第一寨堡”的美誉。 之所以叫“三多寨”,则有两个说法,一是多福、多寿、多男子,除此之外,也有“钱多、产多、官多”一说。 要说起来这三多寨的几位当家那也是恩怨情仇,各有纷争,这草上飞原本是三多寨的大当家,统治者三多寨很多年,这里一切都风平浪静。 哪知道三年前,这张结巴带着两百余号穷凶极恶的弟兄就来相投,而且张结巴来了之后,就立即拉拢寨里的弟兄们。 不仅是出手大方,每次抢劫到的钱财都全部分给弟兄们,自己则是分文不取,而且同官府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一来,张结巴在三多寨的威望越来越大,逐渐威胁到了草上飞的地位,没奈何,草上飞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果断选择了退位让贤,推举张结巴做了大当家。 可即使是如此,他的地位也越来越尴尬,张结巴上位后,更是一边拉拢原来的老弟兄,一边大肆提拔自己的身边人,逐渐的就完全控制了三多寨。 而原来的主人草上飞则是越来越被边缘化了,这也就是乍一听到草上飞死了,他的部分老兄弟群情激奋,认为这是张结巴搞的鬼。 “弟兄们,弟兄们,大家听我说,二当家没在了,我和你们一样悲痛,这该死的王晨枫,绝不能放过他,我们一定要为草上飞兄弟报仇。” “在这里,我发誓,一定要用王晨枫的头来祭奠二当家,来人,全寨素缟,为二当家发丧。同时,用三多寨的名义,发出江湖追杀令,悬赏3000两白银。” “黑白两道无论是谁,只要能亲手斩杀了这王晨枫,就是我们三多寨的朋友,就可以得到赏金。当然了,谁要是能生擒活捉王晨枫,我一定重重有赏。” 为了平息群情汹汹的民意,也为了收揽人心和撇清自己,张结巴立即气势汹汹发出了重赏,还动用自己三多寨大当家的身份,发出了江湖悬赏令。 “大当家英明!” “大当家仁义!” “报仇,报仇,报仇!” 随着张结巴话音落下,底下的一干喽啰立即高呼起来,这下子,就连草上飞的那些个铁杆也不好说什么了,值得默默地忍了,毕竟张结巴这样做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大当家,小的想带着兄弟们前去截杀王晨枫,还请大当家恩准。” 等到弟兄们的叫喊告一段落之后,山寨的老七“穿山甲”站了出来,请命说道,他可是草上飞的铁杆兄弟,自然是想要去抓捕王晨枫的。 不仅如此,穿山甲对草上飞的死也是各种怀疑,毕竟王晨枫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从小养尊处优的,怎么可能杀得了草上飞。 “好。老七,我知道你们和老二关系莫逆,既然如此,你就带人下山去截杀那王晨枫吧,想必他现在还在王家庄里面的。” 张结巴也是从善如流,立即就答应了穿山甲的请求,还假惺惺的勉励了他几句。 “如此,谢过大哥,小弟这就告辞,马上带人下山,免得王晨枫那贼子得到消息溜了。” 穿山甲立即一抱拳,然后大踏步的就走出了聚义厅,竟然是一刻也不耽搁的,带着手下就下山去了。 “哼,这家伙,办什么事都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见到穿山甲就这样走了,张结巴只是沉吟不语,山寨的老三“一条龙”不满地说道。 “哎,老三,你也别怪老七,他也是心急,这样吧,你也带些人赶紧下山,那王晨枫历来阴险狡诈,就怕这老七中了他的奸计,那可就麻烦了。” 张结巴说完,还对着一条龙不动神色的眨了眨眼,一条龙立即心领神会,也带着人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两队人马走后,三多寨立即哀嚎连天,整个三多寨都披麻戴孝,大张旗鼓地为草上飞入殓守灵了。 而这一切,王晨枫其实是不知道的,现在的他正坐在马车上,慢慢悠悠地朝着成都的方向而去,由于原主人已经准备充分,他也就不用去富顺县和叙州府领取凭证了。 这富顺县已经是叙州府的边上了,只要过了嘉定州的威远县就可以达到成都府的地界了,这条路子在后世那简直不要太简单,区区一两个小时就可以达到。 无论是走最近的蓉遵高速,还是稍远一点的厦蓉高速转天府国际机场高速亦或是走最远的隆汉高速转蓉遵高速,也只需要一小时五十八分钟到两小时二十一分钟。 可是在这个时候,这短短的两百多公里,王晨枫等人要是能在十多天内走到,也算是快的了,毕竟很多地方,这马车可是走不了的,而且也没有隧道,很多地方是要绕路的。 “大少爷,我们为什么要怎么仓皇的逃跑啊?逃跑也算了,您还要装成女人的样子,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在马车上,林嘉平一边小心翼翼地赶着马车,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毕竟在这个时节,大晚上的赶车走夜路可不简单,他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唉,但凡有一点点的机会,我也不会这样铤而走险,你们想想,这事情一出接着一出,而且三多寨也下了江湖追杀令,我要是还不赶快跑路,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晨枫坐在马车里,也是颇为无奈地说道,这个时节,他也是只有先保住小命重要,至于那些身外之物,暂时就顾不得了。 而且说真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他的,他完全无所谓,正所谓是“仰天大笑出门去,千金散尽还复来。” “大少爷,可是那偌大的家产,那可是咱们王家祖祖辈辈多年的积累才存留下来的,就这样不要了?太可惜了。” 林嘉平又是不甘心地说道,他是为王晨枫感到悲哀,他是也觉得王晨枫这家伙崽卖爷田不心疼,实在是太败家了。 “林大叔,你是不知道,这父母干出事,族长他们就拿着欠条来接收房子,还派人接管了王家大宅,这中间要是没有猫腻,鬼都不相信。” “而且,昨天的贼人就是三多寨的人,如今他的二当家死了,三多寨还下了江湖追杀令,我要是不赶紧跑路,不仅家产保不住,这小命也肯定保不住了。” “话又说回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能尽快赶到成都府,偷偷隐藏起来备考,只要能考上举人,就有资格做官,就会得到朝廷的庇护。” “要是侥幸能得中进士,那就成了朝廷命官,也就有机会再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可是要是小命没了,那就万事皆休了。” 这两人可是王晨枫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帮手了,因此他很耐心地和他们解释着,生怕这些人抛弃自己,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是完了。 “是啊,林大叔,你就听大少爷的话吧,大少爷可是读书人,他说的就一定是对的,读书人最聪明了,我相信大少爷。” 上官凝烟也是满脸小星星的看着王晨枫说道,现在的她就坐在王晨枫身边,照顾着她这个装扮的假孕妇。 “少爷,还真有你的,要不是你想出来去坟地上香这出戏,然后我们偷偷溜走,我们现在怕是出不了王家村了,你看这一路上,有多少陌生人连夜朝着庄子而去。” 表扬完了王晨枫的决断,上官凝烟又是心有余悸地说起了王晨枫的这一路的逃亡的历程。 第12章 发了,大发了 这事说起来,也是充满了巧合和凶险,当时王晨枫看着林嘉平和上官凝烟两个人,突然就想出了一出逃离之计。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幺儿的哥哥王玮哲也从县城回来了,给王晨枫送来了除籍和别户单过的文书,看来这王富贵是早有准备了。 先前之所以假惺惺的征求他的意见,不过是走个过场,实际上事先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早就在富顺县办好了一切。 “哼,这个人吃人的世道,就是这么现实吗?还有啊,这一切怎么都是如此的巧合?看来这背后的水很深啊?” 这下,王晨枫心里就更是惊惧了,这个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觉得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可靠,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幺儿,你去请老管家前来议事,我现在要亲自去墓园拜祭祖先,也要为那些为了保护我而被贼人杀害的壮士们上一炷香。” 想到这里,王晨枫心下计议已定,就安排王玮哲幺儿两兄弟去准备去了,然后将林嘉平和上官凝烟也叫了进来交代了一番。 “大少爷,听说您要去墓园祭拜啊?您可别添乱了,现在家里乱糟糟的,加上您又受伤了,您还是安生些好。什么事不能等家里的事情办好了再说?” 很快,管家就来了,一见到王晨枫就焦急地问道。显然他是很不理解王晨枫现在这个幼稚的举动,都什么时候,能保住一点家产是一点,着急个什么劲啊? “福伯,您老是看着我长大的,您觉得咱们现在还能保住这家产吗?” 管家名唤王福,是原主父亲的伴当,从小跟着原主父亲的,因此王晨枫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是看着管家福伯说道。 “大少爷,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总还有转圜的余地,您别灰心丧气,老爷还有一些朋友的,请他们出面调节,总能想出办法的,最不济,也要给你争取一些家产才是。” 福伯虽然是一脸的焦急,但是还是在宽慰着王晨枫这个小主子。 “福伯,您看看这是什么?别人都是早就做好的局了,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说着,王晨枫一边将除籍和别户单过的文书递给福伯查看,一边说道:“福伯,相信您也听说了,三多寨已经打了江湖悬赏令,我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见到王晨枫如此说,福伯也顿时是无语了,他可是老狐狸了,这些个小伎俩如何看不穿,只是不愿意相信,想要再搏一搏,哪知道还是被王晨枫无情地戳穿了。 “大少爷,那您说该怎么办呢?小人都听您的。” 果然,在看完了这些个文书之后,福伯一脸呆滞,随即脸色灰败地说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今只有先溜之大吉吗,保住性命再说,我有一计脱身,只是要委屈福伯和玮哲、幺儿你们了。” 看着这三人,王晨枫满脸诚挚地说道。 “原为大少爷分忧,如有吩咐,万死不辞。” 王玮哲和幺儿见状,急忙下跪说道,他们都是和王晨枫一起长大的人,自然也是忧心他的安全,愿意全心全意追随和保护他。 “好,那就辛苦你们了,这事儿有些危险,还需要你们冒险帮忙掩护,总之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等到不能隐藏了,那就直接公布出来就好了。” 王晨枫看着这几人,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说得很是详细,有何几人商量着其中的细节,力求让计划能更加的圆满,不留有疏漏。 很快,王家大少爷王晨枫,要出府去拜祭祖坟以及去祭拜那些保护王家而死亡的家丁护卫的消息就传开了,这事儿王晨枫没有任何的隐瞒,而是大张旗鼓地进行。 当然了,隐瞒也是隐瞒不了的,现在整个王家庄都被人看得死死,与其偷偷摸摸的进行被人发现,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进行,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王家的墓园其实也不远,就在庄子外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不大一会儿,王晨枫一行人就来到了王家祖祖辈辈埋藏先人的墓园。 “王家的列祖列宗们,虽然你们的孙子没了,但是都是一个姓的,又是同名,现在就由我来担负这这个责任吧,希望你们可以保佑我逃出生天,今后必将供奉你们。” 下了马车,王晨枫就让一一给原主的祖先们上香,并虔诚地祷告,如论是在哪个时空哪个时代,都有必要尊敬先人,这些人都是几百年前的古人,当得起他的一拜。 “大家都下去吧,想必大伙儿都知道我已经被族长除名了,今后可能也没有机会前来这王家墓地拜祭了,我想和祖先们说说话,大家都先回去吧,到外面等我。” 一番礼仪结束,王晨枫就开始赶人,一个人都没留下,对外只说自己想要静静,其实嘛,他是要收取原主给他的“报酬”了。 “唉,我们都到外面去等大少爷吧,大少爷心里难过,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儿也是好的。” 管家福伯长叹一口气,然后就赶着众人离开,都到了墓园的外面等着王晨枫。 “一、二、三、四、五、六、七……” 见到这些人都已经离开了,王晨枫也不耽误,立即数了数墓园边上的香柏树,数到第七棵就毫不犹豫地挖了起来。 “锵鎯”一声,就在王晨枫的锄头挖了不大一会儿,就听到锄头碰到金属的声响,王晨枫定睛一看,就见到了一个金属箱子。 这个箱子体积也不大,长六十多厘米,高三十多厘米,宽不到二十五厘米,也就是小箱子。 “小家伙而已,我还以为是多大的箱子,想着是王家的宝藏,应该有不少,哪知道不过是些小箱子。” 见到只是一个小小的箱子,王晨枫有些失望,然后暗自嘀咕了一句,就准备去将箱子提起来,哪知道他随意地提了提,箱子却是纹丝不动。 “咦,还有点重量,不过这样的小箱子,能有多重?” 虽然第一次没提动,王晨枫也不以为意,而是继续走了过去,用双手准备将箱子从土坑里拿出来。 可惜事与愿违,这一次不仅没有拿动箱子,反而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股蹲。 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王晨枫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说明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很珍贵,有点分量。 既然如此,王晨枫也不再用自己的小身板来挑战这个铁皮箱子了,而是从神秘空间中取出了一把斧子,“蹭蹭蹭”几斧头下去,就将箱子上的锁暴力破坏了。 “哇咔咔,发了,大发了,超级发了。” 这一刻,王晨枫喜不自禁,嘴张大大大的,笑得合不拢嘴了,因为他见到了箱子里竟然是满满的一箱子金条,难怪他搬不动这箱子分毫。 ” 第13章 收获颇丰 “黄金啊?好东西,实在是太好了,我算算,这一箱黄金有多少?” “嗯,0.6mx0.3x0.25x19320kg=869.4kg,发了,发了,这一箱黄金,足足有八百多公斤的黄金,也难怪自己搬不动,要是能搬得动,那才叫怪事了。” 王晨枫心里狂喜,同时脑子也在快速地计算着,这1m³黄金重量为19320千克,虽然体积单位与质量单位无法直接换算,但是通过物体密度进行计算就可以知道答案。 黄金的密度为:19.32g/cm³,1m³=1000000立方厘米,根据公式物体质量=物体密度x物体体积,那么1m³的黄金重量为19.32g/cm³x1000000cm³=19320000g,0.045立方米,那就是869.4kg。 虽然自己是文科生,但是高考的时候数学考的还不错,这样的一个小问题,可是难不倒自己的,王晨枫也不含糊,立即喜滋滋地将这一箱子黄金收到了神秘空间里面。 收完了这一箱黄金,王晨枫发现下面竟然还有一个铁箱子,“难道这又是一箱子黄金?” 想到这里,王晨枫饶是在另一个时空见多识广,也禁不住手抖脚抖,激动得差点就要大喊大叫起来,立即三下五除二的又是几锤子砸开了铁箱子。 “咦,竟然不是黄金,而是白银,这一箱白银大概是有472.5千克,不过,这箱子里是银锭,排列的并没有金条那么齐整,因此,能有个400千克就不错了。” “400千克,嗯,我算算,明代的一斤等于十六两,这个时候的一斤相当于596.8克,一两白银大约就是37.3克,也就是说这一箱白银有一万二千两左右。” “好,好,多多益善,越多越好,我是不嫌少的,嘿嘿嘿,发了,发了。有了这笔钱,即使丢失了眼前的这些产业也不怕了,有钱走遍天下不是?” 看着这一箱子的白银,王晨枫简直不要太开心,心里飞快地计算着,脸上却是禁不住的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可惜接下来的就不是黄金白银了,而是三箱铜钱,这些铜钱,王晨枫就没有兴趣清点了,都不值钱,看了也没啥意思。 只有最后一个箱子再次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里面是满满的一箱子的珍珠玛瑙、各种宝石和玉器,没有书画作品,不过想想也是,书画作品要是埋在地下,早就坏了。 没有任何的迟疑,就怕迟则生变,王晨枫立即马不停蹄地将六个箱子全部收到了那个神秘空之内,可是当他准备回填泥土的时候,却是又犯了难。 铁箱子取走以后,这里剩下了一个大坑,仅仅靠挖出来的土可是不够回填的,王晨枫左顾右盼,想出了一个主意。 于是他手脚并用,很快就从周围找到了很多的石头,然后用这些石头将大坑填满了起来,最后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泥土,力图将这里的所有不和谐的痕迹抹除。 说真的,这还得益于,这些天一直下雨,泥土潮湿,因此很快就将此地恢复原样,没有留下任何的首尾,做完这一切,王晨枫这才不紧不慢地从神秘空间中取出了一套女装完成改头换面。 “大少爷,我来了,咱们是不是这个时候换装呢?” 忽然,外面传来了王玮哲轻微的呼唤声,原来是他按照王晨枫事先的吩咐偷偷进来了,于是王玮哲立即穿上了王晨枫替换下来的衣服,头上戴着厚厚的帽子,将他的头发藏了起来。 这也是为了避免他的头发暴露了真相,毕竟现在的王晨枫可是只有一头烧焦了的残缺的头发而已。 “好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等此间事了,你们速速前往成都府的集贤龙门客栈等我,家里愿意跟着去的人都带上,不愿意去的就放他们自去即可,千万不要勉强。” 看着王玮哲,王晨枫无比真诚地说道,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的安危就系于这些人身上了,所有来自于各方面的危险都要他们去面对了,他们就是自己的一面盾牌。 “大少爷,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拖延更多的时间的,您就赶紧找机会离开吧,一路上小心,咱们成都府见。” 王玮哲也是郑重地对着王晨枫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后马上就招呼所有人上了马车快速地离开了。 等他们一行人都走远后,王晨枫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和上官凝烟汇合之后,朝着村子走去…… 到了晚间,林嘉平果然按照事先的约定,赶着马车来接两人了,于是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王家庄,朝着威远县而去了。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前面好像有人在设卡检查过往的行人,咱们是不是避一避啊?” 就在王晨枫完全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之时,上官凝烟忽然在他耳边说道。 “林大叔,可以绕路吗?我看这里不是很安全啊?” 王晨枫偷偷掀开帘子看了看,不远处人声鼎沸的,有人打着火把,检查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还有人不停地抱怨的声音。 “大少爷,没办法,这方圆十多里就只有这一座桥,要是绕路的话,需要很多时间,而且他们都见到我们的马车了,如果这个时候回去,怕是还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不妙。” 林嘉平可是很老练的人了,立即提出了最正确的意见,不过也是,怎么大晚上的,你出来了,见到有人检查就立即掉头,那不是明白无误地告诉别人你这里有鬼吗? “好吧,那就闯过去,走一步算一步吧。” 王晨枫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准备闯关。 “大少爷,您放心,我就是拼出这条命,也一定护你的周全的。” 可能是感觉到了王晨枫的惊慌,林嘉平立即出言安慰道,话虽这样说,可是看着远处那一帮手持明晃晃的大刀的人群,他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底。 “快停下,快停下,人都出来,接受检查。” 马车还没有靠近,那些个站在桥头的人就对着这边呼喊道,语气相当的嚣张,好像这里就是他们的地盘一样。 “怎么办?难道这么快就要嗝屁了?没想到这些人的反应竟然如此的迅速,自己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三多寨的江湖追杀令的诱惑了。” 随着马车朝着桥头的距离越来越近,王晨枫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 第14 章 独自跑路 “呦吼,李大嘴,这是抖起来了,谁让你在这里设卡检查的?” 就在王晨枫担心不已的时候,林嘉平却是见到领头的人,不禁乐了,对着他就笑着说道。 “谁啊?什么李大嘴,老子叫李恩平,不叫李大嘴。哎呀,原来是林爷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见到有人叫自己李大嘴,这个李恩平立时就怒了,不过等看清来人是林嘉平以后立即又变脸了,马上笑嘻嘻地打着招呼说道。 “大少爷身边的上官姑娘,有个亲戚有急事要回家,大少爷安排我送他回去,怎么了,你还要检查吗?” 林嘉平看了眼这个李大嘴,冷冷地说道,似乎完全不把这人看在眼里似的。 “哦,林爷,您多担待,小人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小爷看看马车里的人,得罪了,得罪了。” 李恩平也不在意林嘉平的态度,而是陪笑着说道。 “怎么了?还要检查吗?我就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凝烟也是掀起了车帘用冰冷的眼神盯着这个李恩平,要是眼光能杀人的话,这李恩平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呵呵,瞧您说的,凝烟姑娘,您可是大少爷身边的红人啊,有您在,自然不需要检查了,您请,您请。” 见到上官凝烟也亲自露面了,这李恩平也不知道为什么,立即是谄笑着说道,然后就让人拉开了路障,放马车通过了。 在马车上的王晨枫这才暗中舒了一口气,哪知道,还没等他们离开,这桥的范围,身后的李恩平又是大喊了一声:“等一等。” “糟了,难道被发现了,还是这小子又起疑了?” 听到李恩平的叫喊声,王晨枫心里一惊,其实不仅是他,就是林嘉平和上官凝烟也是有些紧张,上官凝烟的手都紧紧地拉着王晨枫了。 “先停下吧,看看他怎么说,就咱们这载着几个人的马车,跑肯定是跑不过去的。” 没办法,王晨枫只好对着林嘉平说了一句。 “哎呀,我说李大嘴,你还有什么事啊?我这着急赶路呢,要是误了上官姑娘的事情,大少爷追究下来,我可担当不起啊。” 看着气喘吁吁追过来的李恩平,林嘉平装作不满地冷哼一声说道。 “呵呵,林爷,看您说的,我就是提醒您一句,这一路上,所有的关卡都有人在盘问,您怕是很难按时到达了,还是要提早有所准备,要不然耽误了大事可就不妙了。” “我可是认得林爷您,也认得上官姑娘,可是其他关卡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买您的账了,当然了,我怎么说没有一丁丁冒犯您的意思。” “好了,言尽于此吗,告辞,告辞!林爷、凝烟姑娘,你们一路珍重,后会有期。” 这时李恩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一抱拳就走了。 话虽然如此,但是李恩平刚才也是故意在“大事”上加重了语气,显然是意有所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即使是这样,王晨枫等人也不能耽误,还是赶着马车继续赶路去了。 “林大叔,这附近可有暂时供人藏身之所吗?” 走出一段路之后,王晨枫便急不可待地问道,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肯定是会被人搜查出来的,就凭身边这两人是保护不了自己的。 “大少爷,怎么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您问这个干嘛啊?咱们再赶一段路,走出去个二三十里路也就有歇息的驿站了。” 听到王晨枫如此说,林嘉平心里奇怪,可是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林大叔,这路行不得了,你也看到了,就刚才那个拦路检查的,咱们就差点没过去,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早晚都要露馅,还不如早做打算。” 看着茫茫的夜色,王晨枫颇为无奈地说道,现在的他感觉前路渺茫啊,对于成功的溜出去,也不抱多大的信心了。 “大少爷,这附近有一座山,山上可是咱们王家的佃户们在打理,我记得山那边有一座废弃了的茅草棚,就是从前面的小路上去的。” “这茅草房废弃的时间也不长,好像就是去年而已,现在也没人去哪里了,要是没有好的去处,可以去哪里暂时容身。” 就在林嘉平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上官凝烟开口了,她可是本乡本土的人,对这附近的地形那是相当的熟悉。 “那怎么行,咱们也没有带基本的物资,况且大少爷也不熟悉在野外生活,现在山上啥吃的也没有,大少爷如何能去那里躲避呢?” 林嘉平听了上官凝烟的话,却是并不赞同,立即出言反对,说的也是头头是道。 当然了,他说的也是事实,三人是准备跑路的,但是并没有准备物资,而是想着一路上打尖住店,因此只带着所有的金银细软,而没有带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那就这样了,到了路口,我就独自一人上山去,你们继续驾着马车朝着前面而去,咱们到成都府的集贤龙门客栈汇合吧。” 王晨枫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别人都知道他离开了,肯定想不到他就住在这附近,因此便准备留下来,至于生活物资,他早就在神秘空间里准备了不少了。 “大少爷……” 林嘉平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被王晨枫打断了。 “林大叔,上官姑娘,就麻烦你们了,继续驾着马车往前走,有人问,就用刚才的借口,要是被人识破了,就说,我早就已经在家丁的保护下前往成都府了。” 制止了两人说话,王晨枫自顾自地说着,然后就下定了决心,准备单独跑路了。 “大少爷,那怎么行呢?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您的,更不能告诉别人,您是要前往成都府的。” 哪知道,林嘉平根本就不搭理王晨枫,反而是坚持着自己的理念,上官凝烟也是频频点头,显然是认可了林嘉平的话语。 “没事,现在离乡试也就三个多月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必将前往成都府应试,这是瞒不了任何人的,你们如实说就好了,然后路上可以慢慢悠悠的赶往成都府就好了。” 王晨枫并没有采纳两人的意见,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就开始准备着独自离开了。 当然了,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这里啥都没有,除了一些简单的衣物之外,王晨枫本来准备拿一些铜钱出来,可是神秘空间的铜钱都是一串一串的,也不好拿。 于是王晨枫悄悄进入了神秘空间,拿了两锭五十两的银子,交给了两人每人一锭,作为路上的开支。 到了路口,林嘉平解下了一匹马交给了王晨枫,然后叮嘱了一番,还是试图劝说王晨枫放弃这个不成熟的注意。 “没事,大家就此别过了,一路上多加小心,咱们成都府见。” 王晨枫故作轻松地和两人挥了挥手,然后独自一人牵着马就头也不回地牵着马走了,开始了自己的独自逃亡之路。 第15 章 隐居生活 黑灯瞎火的,王晨枫小心翼翼地牵着马走在这陌生的山路上,虽然前世的他也是农村出身的,可是现在这个阴天,山上天气还是有点冷,山路也不好走。 天上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星光,也没有月亮,天气有点潮湿,还好没有下雨,王晨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见到上官凝烟所说的那个茅草屋。 “还真是难找啊,看来我得等到天亮了再说吧。” 想到这里,王晨枫也不再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乱窜了,而是找了一棵大树,然后将马拴在树上,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了一些马料,将马给安抚下来。 然后又从神秘空间里面拿出了一件大氅给自己披上,你别看现在是盛夏时节,可是在这山上,那也是冷的够呛的。 而且啊,你别以为气温低,这山上蚊虫鼠蚁的就啥都没有,其实那就是大错特错了,这不,王晨枫就在树下被蚊子咬了个不亦乐乎。 这才待了不到半个小时,身上就被咬了很多个大包,又痒又疼的,王晨枫虽然事先有准备,但是也没有备着蚊烟香啊,就只能在原地不停地跺脚,这才将蚊子赶开了些。 就这样,王晨枫是在原地蹦跶了大半天,活脱脱像个蹦蹦跳跳的僵尸,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天色逐渐发白,看来是天光要大亮了。 “唉,今天也还是个阴天啊?看来这个太阳暂时看不到了。” 看了眼逐渐亮起来的四周,王晨枫这才看清了周围的景色,这是一个不大的山头,山上都种着黄豆,而且黄豆都已经长了十多厘米了,暂时是不需要人照顾了。 可是入目之处,除了黄豆,还是黄豆,在远处就是些树木,根本没有上官凝烟所说的那个劳什子的茅草屋啊? “咦,难道是我走错了路了?可是也不对啊?这路也没有岔路,就这一条,应该是不会走错啊?” 见找不到那个所谓的茅草屋,王晨枫心里暗自着急,要是找不到茅草屋,自己可就没有地方住了啊? 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最好的结果就是找到茅草屋,实在不行,也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要不然这今后的一段时间可怎么过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王晨枫开始了寻找茅草屋之旅,找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王晨枫都准备要放弃了,这才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山谷的边上的一蓬刺花的下面发现了那个茅草屋。 “哎呀呀,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呀,这才关上一扇门,又给你开了一扇窗啦!” 见到终于找到了茅草屋,王晨枫心里一喜,就急忙牵着马朝着那里奔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心念念的东西终于出现在眼前,王晨枫心里高兴,立即喜滋滋地跑到了茅草屋跟前。 “还真不错,看来这茅草屋的确是荒废的时间不长,里面的一切都还没有荒废。” 才来到门口一看,王晨枫心里就是一喜,觉得老天还是不错的,待自己不薄。 这茅草屋还真是不小,大概有个十五六平方米的样子,不仅有门,还有个窗子,对于只是用来看守农作物的简易房屋,这茅草屋已经算是相当的豪华了。 等王晨枫打开房门,走进去一看,里面竟然还有个茅草做的床,还是有凳子支撑的那种,上面有木板,木板上铺着厚厚的茅草,而不是一堆茅草直接铺地上的那种。 不过这也很正常,因为这茅草房里还有一个火塘,甚至还有一个铁三角,可以用来烧水的那种,茅草床铺要是直接铺在地上,难免有火灾隐患。 只是也不知道原主人是走的匆忙,还是以后还要回来,因此这些东西都没有拿走,在这个时代,铁器可是并不便宜的。 “好啊,好啊,终于有个住的地方了。” 见到这个茅草屋还算是完整,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王晨枫心里兴奋不已,立即兴奋地开始收拾这里的一切。 要说这床也很好收拾,王晨枫只是将下面的茅草取了出来,重新铺在上面,就变成了一个新的床铺了,做完这一切,王晨枫又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了被褥床单,铺好了新的床铺。 “嗯,得找些柴火来,烧点水,弄点吃的,这一夜可是又困又累又饿啊。” 王晨枫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开始从神秘空间里往外拿着生活必需品,不一会儿就将茅草屋摆了个满满当当的。 到了外面,捡了一些柴草,又用斧头砍了一些柴,去不远处的一条小溪取了一些水,考虑到下雨会导致溪水变浑,王晨枫还取出了一个大缸,去打了整整一缸水。 做完这一切,王晨枫小心翼翼地用火折子生起火来,这个时候的他特别怀念另一个时空常用的气体打火机和火柴,那东西实在是太方便了。 所以说,生活中有一些东西不一定是你所喜悦的,然而一旦被迫割舍,那种委屈、那种不甘、那种顿失所依的措手不及,就像一颗被推离正常轨道的星球,飘浮在茫然无垠的太空,没有重心,也没有方向。 而现在的王晨枫,经历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脱离了自己所熟悉的熟悉的生活,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而现在的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匹马还在陪着他,取了一个大陶罐,给马也打了一大罐的水,王晨枫这才回到茅草房,给自己烧了一壶水,煮了一碗面。 吃着这清汤寡水的面条,王晨枫的泪水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可惜,来不及悲伤,吃完饭的他就困得不行了,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叽叽喳喳……” 王晨枫是被一阵鸟鸣声吵醒的,看着外面,由于是天阴,所以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但是肚子又饿了,因此,估计也不早了。 这一次,王晨枫起来后,又去砍了一些树木和树枝,这一次是准备给马匹弄一个马厩,要不然下雨了,自己唯一的马匹就要被雨淋了。 “宝马啊,宝马,这下你也和我一样,有了一个家了,今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王晨枫这才把一个简易的马厩弄好了,还去割了一些青茅草铺到了马厩上面,看着自己的成就,王晨枫开心地对着马匹说道,虽然它听不懂。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晨枫每日里到山上去采蘑菇,挖野菜,挖竹笋,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亦乐乎。 可是他是开心了,也满足了,但是外界却是吵闹的纷纷扬扬的,黑白两道都被惊动了,甚至惊动了朝廷。 第16 章 再次穿越 毕竟一个在当地赫赫有名的财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在家里劫走,当地官府却是不闻不问,而一个少年书生却被黑道的盗匪公开悬赏更是引得舆论哗然。 一时间,此事成了四川省的大新闻,引得众人议论纷纷,这也引起了乡绅和官僚地主阶层的强烈不安,一个个向当地的官府施压。 不仅如此,除了在四川闹的沸沸扬扬,甚至还有人将这事儿捅到朝廷,引起了一些朝廷大佬的侧目,表达了关注之情。 这其实也并不是这些士绅阶层对王家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因为这是要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那就是士绅阶层的利益绝对不容侵犯,别说强盗就是皇帝也不行。 于是,在四川巡抚衙门和布政使衙门大佬们的关注下,叙州府和富顺县都一一行文缉拿盗匪,找寻王晨枫的父母和找寻王晨枫,当地官府还装模作样的悬赏3000两白银征集线索。 这要说起来,就涉及到一个概念,那就是士绅阶层,这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特殊利益体,贯穿了整个华夏的封建社会的始终,甚至到后世,这个阶层也存在,只是改名换姓叫做“x二代”了。 士绅阶层是官僚和准官僚群体的总称,在封建社会,通过科举获得功名的生员、进士、举人等群体,叫做士,正在做官或已离任的官僚群体,叫做绅。 士绅一词在明清以前便有出现,但真正作为一一个群体的名称大量出现,则开始于明朝,这与明朝统治阶级重视科举制度有关。 科举制度催生了生员、举人、进士等,进一步形成了各级官僚和准官僚群体,最终形成了士绅阶层。 当然了,除了科举制度产生的士绅以外,还有通过捐纳成为士绅的途径。但通过捐纳成为士绅,一般只居于士绅的下层,而且威望也低于科举出身的士绅。 王家虽然只是秀才,但是秀才也是士绅阶层了不是?虽然只是最低级的士绅,加上那王晨枫不是还有个二叔还是举人吗? 就这样的家庭,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整家消失了,如何能不引不起其他士绅阶层的不安,物伤其类不是?于是整个川省都被这件事情所牵动,一时间各种势力暗流涌动。 可惜,王晨枫他们一家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任何的痕迹,王家的管家也早早的就离开了王家庄,也就没有了苦主。 民不举官不究,虽然有大人物的批示,但是毕竟山高皇帝远的,此事就这样闹哄哄地折腾了近一个月时间,还是没有任何的音讯,大家也就渐渐地淡忘了此事。 而这一切,都和王晨枫无关了,他还是日复一日地在重复着自己的山区隐居生活,倒也怡然自得,不过也是奇怪,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也没人来这山地查看,倒也让他逍遥自在。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终有结束的一天,王晨枫也终究不能永远如此逍遥自在地生活着,各种意外总会猝不及防的闯入他的生活里。 这不,这一天,就在王晨枫像往常一样起来,洗漱完毕,刚准备去山上采蘑菇的时候,心里面忽然涌起了一个声音: “警告,警告,十个时辰之后,时空隧道将再次开启,您将进入乱流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咦,怎么回事?难道我还可以再次穿越,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王晨枫心里一喜,顿时高兴的原地蹦跳爬起来。 兴奋完毕,生活还要继续,毕竟还有十个时辰也就是二十个小时,时间还早,还有时间去准备呢。 想到这里,王晨枫强压下了心里的喜悦之情,赶紧去采集了一些蘑菇,美美的做了一餐美食,然后将整个茅草屋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既然要穿越了,就不能留下痕迹。 清除了现场,王晨枫这才将马也赶到了山上,可不能留在这里,要不然把庄稼吃了,就要露馅了。 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又兴奋的心情,王晨枫在山上度过了一整天,到了天黑了这才再次的回到茅草屋。 “哎,还真有人来过这里啊?” 等王晨枫来到茅草屋旁边,这才发现,这屋子已经进过人,还有人在附近查看的痕迹,不过因为他将所有的痕迹都消除了,马也牵走了,因此也没有引起来人的注意力。 “还好,还好,要是被人发现自己住在这里,难免引起有心人的关注,要是引了庄丁和闲汉前来查看,可就麻烦了。” 见到自己的谨慎又救了自己一次,王晨枫心里也不禁暗自庆幸,本来他打算现在就离开,等着时间到了穿越。 可惜,天公不作美,外面又是电闪雷鸣,看起来又要下雨,这个时候出去,不一会儿就要成为落汤鸡了,可就不美了,想到这里,王晨枫再次取出了床铺,洗漱之后,便上床睡觉了。 “警告,警告,一炷香之后,时空隧道将再次开启,您将进入乱流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正在沉睡中的王晨枫忽然被一阵内心深处响起的声音惊醒,立即一骨碌爬了起来,立即将屋内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收到了神秘空间里面。 做完这一切,王晨枫立即冲出了房屋,不顾天色未明,摸黑牵着马匹就急匆匆的朝着大山的深处跑去。 是啊,自己都要离开了,那就要将这跟随了自己一个月的马放跑,还它自由,要是继续拴在马厩里,自己离开之后,怕是要出问题,也是于心不忍不是? 可惜,时间紧迫,刚刚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王晨枫还来不及做些什么,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顿时就身不由已的被卷入了一个凭空出现的黑洞里。 这里面漆黑一片,罡风呼呼地吹着,打在脸上就如同刀割一样,让人生疼不已,王晨枫还来不及适应,一阵不可抵挡的失重感传来,便头一歪,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第17 章 吹牛也要打草稿 “滴滴滴……嘟嘟嘟……” 昏昏沉沉中的王晨枫被一阵汽车的喇叭声惊醒了。 “什么?喇叭声?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回来啦?我真的回来啦。” 这要是在平时王晨枫肯定是会骂人的,然后暗自嘀咕一句:“是谁啊,这么没公德心?” 可是现在他却是禁不住的狂喜,因为他真的回来了,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王晨枫就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躺在了自己在春城宽大温暖的大床上,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大亮。 “终于还是回来了,哈哈哈,该死的大明朝,见鬼去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哈哈哈……” 顾不得其他,王晨枫先躺在床上大笑了三声,不过很可惜,装x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历史总是相似的,很多人总是为装x付出了巨大代价。 现在也是一样的,人不能太得意忘形,要不然打脸来的快“啪啪啪”的,让你措手不及。 果然,王晨枫还没得意多久,一个曾经让他如闻天籁之音,而现在却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声音再次响起: “警告,警告,三十六个时辰之后,时空隧道将再次开启,您将进入乱流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警告,警告,三十六个时辰之后,时空隧道将再次开启,您将进入乱流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警告,警告,三十六个时辰之后,时空隧道将再次开启,您将进入乱流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可能是为了让王晨枫听清楚,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声音,竟然是连续说了三遍,由不得他记不住里面的内容。 “我草,还真是这样,我就知道,这鬼东西,沾上了就丢不掉了,还真是晦气,超级晦气!” 等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王晨枫不禁是骂骂咧咧的,几乎都要破口大骂上三天三夜,不十天十夜,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的苦闷。 不过现实是他一句话也没说,不为别的,没用,而且他几十年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他这样做,这点基本的素质他还有。 “本以为已经脱离苦海,哪知道却是刚刚跳入火坑啊,这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王晨枫哀嚎一声,惊醒了一滩鸥鹭,哦,不,是一群野鸟,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跶起来,直奔洗浴间而去了。 无他,这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洗澡,在那个山上,没有那个条件,这大夏天的,身上都不知道有多脏了。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不可描述,王晨枫足足在洗浴间待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将全身洗刷干净,这被火烧的头发也长到了五六厘米了。 可惜,这事还没完,等到王晨枫洗漱完毕,来到洗浴间的镜子前面梳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变回了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了,而不是那个十几岁的骚年了。 不仅如此,其他的好像没啥改变,只是长了一嘴浓密的胡子而已,看起来,面色也变得更加的苍老,皮肤也粗糙了几分,这也好理解,毕竟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的打理了。 又花了十多分钟,王晨枫这才将自己打理干净,然后跑到厨房美美的做了一顿好吃的,这才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消食躺尸。 “接下来该怎么办?既然还要回去,那就要有着充分的准备,要不然被人杀了就冤了,自己的小命重要,要是死了,难说就回不来这个世界了,不得不防。” 王晨枫一边躺着,享受着难得的安宁,心里面也在暗自规划着自己的将来,既然要回去,那就不能耽误时间了,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必须要有一定的武器,不然没法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可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必须要借助现代社会的科技力量才行。” “可是武器要去哪里弄呢?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啊?” 王晨枫唉声叹气的,所以说,那些网络小说上的,一穿越,就带去几万支枪支弹药,甚至还有导弹飞机装甲车,以及各种高科技武器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现在是和平社会,国家对武器的管控有多严格?别说是枪支弹药,就是管制刀具,你敢弄,警察蜀黍分分钟将你请到拘留室,玫瑰金手镯、免费牢饭管够! 还有啊,那么多的武器军火,你有钱买吗?没钱还会有人鸟你,这吹牛也要打个草稿不是?漫无边际的yy,爽是爽了,可惜太假了,假的不真实,经不起推敲。 “哎呀,对了,我这都回来了,那个神秘的空间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啊?要是能用就太好了。” 王晨枫才想到这里,就发现周围的沙发不见了,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神秘空间里面,一段时间没进来了,感觉这个空间又大了很多,目测增加了上千平方米。 那几个铁箱子都在,自己弄进去的那些个家具锅碗瓢盆也在,甚至连那个原主“王晨枫”的尸体也还在,这都一个多月了,尸体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就跟才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腐烂,也没有尸斑,连尸积水都没有,就和刚刚放进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看来这个神秘的空间还有保鲜的作用。 既然回来了,那就要弄点钱不是,仅凭自己那点积蓄可是不够采购那么多保命物资的,想到这里,王晨枫蹭蹭蹭的就去打开了铁箱子,取出了好几块的金砖。 “嗯,应该是有十多公斤了,现在黄金价格偏高,能卖个不错的价格了,呵呵,狗头保命的道路又添一利器。” 看着黄澄澄的几块金砖,王晨枫心里乐开了花,然后退出了这个神秘的空间。 “有钱就是好,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就问你服不服?所以说,没有本事就不要逞强了,就不要装x了。有本事装x,那就牛x;没有本事装x,那是傻x。” 看着沙发边的几块金砖,王晨枫心里乐开了花,有了这一大箱的黄金,对于在那个陌生的大明朝生活下来,王晨枫也更加的有信心了。 俗话说,装x一时爽,全家火葬场。王晨枫深知这个道理,不打无准备之仗,毕竟时间还早,他还有点时间可以做个不充足的准备。 第18 章 疯狂采购 之所以要说是不充足的准备,那是因为一是钱不够,二是时间有限,三是国家政策不允许,毕竟私人是不可能拥有违禁武器的,这是法律的底线。 作为合法公民,只能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最好的准备,这也是王晨枫一贯的行事风格,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做好打算,以备不时之需。 做人做事,从不不挑战法律法规,自始至终只打算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公民,过好自己的生活即好,从不多管闲事,乱发议论。 毕竟,在这个残酷的社会,装x一时爽,全家火葬场,可来不得半点马虎不是?在媒体和管干部的机关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王晨枫还是知道这点浅显的道理的。 那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打无准备之仗,只有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有获胜的可能,或者是才可能保住小命。 看看时间还早,他便匆匆收拾了一番,然后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区门口的药店就行了一番疯狂的采购。 连花清瘟胶囊、柴胡、金银花、板蓝根冲剂、乙酰氨基酚,快克、感冒冲剂、白加黑、头痛粉…… 青霉素、阿莫西林钠氟氯西林、青霉素钾、氯唑西林、阿洛西林、阿莫西林、先锋霉素…… 奥美拉唑、雷贝拉唑、铝碳酸镁咀嚼片、硫糖铝混悬液…… 双氯芬酸钠、布洛芬、洛索洛芬、氟哌酸、左氧氟沙星…… 思密达、泻立停,黄连素、颠茄片,阿托品,654-2、复方谷氨酰胺肠溶胶囊、肠康片、速效止泻胶囊…… 在药店里,王晨枫没有任何的犹豫,常用的药物,比如感冒药、消炎药、胃药、止痛药、治疗腹泻的药物等等都采购了一大堆。 不仅如此,甚至连硝苯地平、速效救心丸、硝酸甘油、安宫牛黄丸等一些不常见的药品都被王晨枫收到了购物篮里。 总之就是一句话,有用没用的药品,常备的药品,甚至就连医疗器械王晨枫都没放过,而是一股脑的加入了购物篮,不一会儿就将几个购物篮都装满了。 他的这个举动,将平时很熟悉的药店店长都吓了一跳,表示很惊讶,问他是不是真的需要这么多药品? “是啊,我准备去一趟邦康呢,要去那边看望以前的学生,需要帮他们采购一些常用药。” 王晨枫笑呵呵地对着店长说道,随后也不再找药品了,而是开了长长的一张单子,让店长按照上面所列的名称找寻药物。 “好,好。王师,您稍等,店里可能没用这么多的药,我马上去公司里调配药品,绝不会耽误您的事情,您放心,只要个把小时,肯定帮你搞定。” 店长笑得是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也是王晨枫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的原因,加上家里有老人,因此经常来药店买药,一来二去的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店长,谢了,你算一下,我先把钱付了,等你们把药都准备好,等下送到我的车库去,我先忙别的事情去。” 王晨枫一边笑呵呵地和店长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随后在店长一番忙碌之后,用医保卡将药钱支付了。 当然了,其中的一部分医疗器械和药品不能用医保卡,王晨枫也只好用现金支付,弄得他很是不理解。 为此店长还专门解释了一句,说是自从六月份开始,一部分药店售卖的物品按照国家的规定就不允许用医保卡支付了,因此只能用现金支付。 王晨枫也不管这些,反正他手里现在有很多的黄金,只要将这些黄金售卖了,那也就不差钱了,可以应对很久的时间了。 离开了药店之后,王晨枫立即马不停蹄地朝着市里面的一个批发市场跑去,是的,他需要采购很多的东西,非常多。 数码相机、录音笔、对讲机、充电宝、大功率光充户外电源、防刺服、防割手套、多功能腰带、军用防刺鞋、军用水壶…… 不仅如此,王晨枫还购买了两套小型的水力发电机,都是20千瓦的,还购买了很多的电器,以及太阳能发电机。 “嗯。还得购买些好吃的东西,尤其是能长期保存的,要不然在野外可是不好对付。” 在购买东西的时候,王晨枫又自言自语个不停,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一家大型超市,又是一通疯狂的购物,几乎将自己的积蓄都用光了。 “看来的去卖点黄金了,要不然马上就没钱了。” 出了超市,来到地下停车位,王晨枫看看四周无人,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到了神秘空间里面,然后又继续返回了商贸城。 这里是昆明最古老的商品集贸市场,虽然后来开发了一个俊发·新螺蛳湾国际商贸城,但是大家还是习惯性的来这里购物。 毕竟在市区,而且这里还有云纺商贸城和大悦城,因此也是人流汇集,商品琳琅满目,基本上你能想到的东西,这里都有。 王晨枫找了好几家回收贵重金属的店铺,这才将二十公斤黄金卖了出去,这也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力,现在的他只想尽力的低调。 也算是王晨枫运气,这些黄金竟然是卖了420元一克,二十公斤硬生生的被他卖了个八百四十万元钱,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有一句话说得好:没什么,别没钱;有什么,别有病。人生所有的问题,最后都是钱的问题。 有钱是英雄,没钱是狗熊。有钱才有一切,没钱,一切免谈。 俗话说,手中有钱,心中不慌,为了让自己再次返回明朝之后活得更好些,王晨枫又去购买了一些物品,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的都买了。 不仅如此,王晨枫还去买了一个集装箱改装的小屋,里面一应俱全,这也是为了方便自己今后赶路的时候使用,毕竟这个时代的大明朝野兽还有很多。 做完这一切,王晨枫这次开着车施施然的回到了小区,赶到家,就接到了药店店长的电话,将他预定的所有药物都送了过来。 “一切具备,只欠东风。” 看着在车库里堆得满满当当的药品和神秘空间里面的药品,王晨枫心满意足,开始考虑起了大杀器,而这些大杀器在国内可能弄不到的,也是违法的。 可是要是没有这些东西,王晨枫孤身一人在那个危机四伏的大明朝肯定是活不下去的,就像人家说的:“活不过一集”。 “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去缅甸的邦康市一趟,从那里穿越去大明朝?” 王晨枫一边将车库里的所有药品都收到了自己的神秘空间里,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他这样说其实也是有底气的,毕竟在那里他可是有很多老熟人的。 第 19 章 前往缅北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王晨枫认识什么电诈人员或者是噶腰子的人,而是他在邦康还真有一大堆熟人,这要说起来,还有一段难以忘怀的渊源。 那还是2004年的时候,王晨枫被自己当时所供职的日报社派去参加了团省委组织的支教活动,去的刚好就是当时还叫思茅市的孟连县,在一个叫勐啊中学的地方教书。 这是一个原本是当地农场办的农场中学,虽然是叫中学,其实里面还有小学,是初中和小学合在一起的那种。 后来农场按照相关规定将中学移交给地方管理之后,这学校就变成爹不疼娘不爱的地方了,学校里严重缺乏教师。 当王晨枫等七八个人一起来到了,学校的师生都特别欢迎,尤其是王晨枫,当时初三班一个班主任要着急着去玉溪师院参加函授的答辩,见到了那是相当的开心。 于是,王晨枫就成为了这个初三班的代理班主任,肩负起整个初中部初一到初三的所有学生的思想政治课的教学任务。 而在他的学生里面,就有一些是来自佤邦的学生,其中不乏是部分佤邦高官的后人,王晨枫也因此和他们成为了朋友,这也就是他第一时间想到前往缅北的原因。 但是王晨枫对学校里的学生们还不是很理解,因此当地可能处于“普九”的需要,因此规定没有九年义务教育毕业证的人不允许登记结婚。 因此他的学生里面有很多人是已经举行了“婚礼”的少男少女,当然了,这是指世俗的婚姻,或者是宗教的婚姻,而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婚姻。 对于这些来学习的孩子们,地方政府也是操碎了心,不仅提供免费的食宿,还保证给大家每个周提供至少两顿的肉食,这才能更好的吸引他们来接收学校教育。 而且在一段时间以后,王晨枫发现他的学生里面有人竟然是带着侍卫来读书的,每到周五,就由护卫队保护着离开学校,这一反常的现象引起了他的关注。 经过了解他才知道,他的学生里面竟然有人是佤邦副主席的后人,每周来上学的时候都是由护卫队保护着来到勐阿口岸,自然,在过口岸的时候是不带武装的。 等到星期五放学返回邦康的时候,过了勐阿口岸,又是全副武装的保护着返回邦康的家了,一来二去,王晨枫也就了解的很清楚了。 后来支教结束,王晨枫也就离开了勐啊中学,返回了省城昆明,继续回到日报社去做他的媒体记者了,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新闻民工的日子。 虽然如此,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和以前的学生们联系着,联系虽然并不紧密,但是一直关注着他们的成长。 这些孩子有人后来上了昆明市女子中学,有人考到了云南省民族中学,几年后考上了西北工业大学、陆军学院、云南大学等学校。 而这些来自佤邦的孩子们,在国内接受完了大学教育,一个个都回到了生养他们的佤邦,十八年过去了,孩子们都在不同的行业有了一定的建树。 “赵建奇,最近在忙什么啊?我现在停薪留职了,想来佤邦找大家聚聚,你看是否方便?要是方便的话,我今天出发到孟连,明早来邦康找你们。” 说干就干,想到这里,王晨枫立即拿出了电话,就给自己在佤邦司法委警察局工作的学生赵建奇打了过去。 是的,现在的王晨枫就是处于停薪留职的状态,自从前年底他离开了自己工作了十几年的省级组织部门以后,就去了一个新单位。 来到这个单位,刚好赶上了经济不是很景气,当地政府为了刺激消费,振兴经济,就给企事业单位的公职人员提供了一个贴息贷款,停薪留职的机会。 “对,还有公职人员的创业贷款,这可是低息贷款啊,贴息以后利息才2.3,真是白菜价啊,不申请白不申请。对,就这样干。” 当时,王晨枫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就激动了,于是想也没想就提交了申请贷款和申请停薪留职的申请书,很快就得到了单位领导的批准,于是他自由了。 这也就是他现在可以自由的跑来跑去,还可以给以前的学生们打电话,说出国就出国的原因所在了。 “哎呀,王老师啊,可是好久没见了,自从在昆明读书时候你请我们到家过中秋节之后就没见过您了。” “欢迎,欢迎,您明天到吗?那行,我到孟连口岸等你啊,对了,我先和孟连口岸的边防说一下,您明天到了也方便些,哈哈。” 果然,电话一接通,听明白了王晨枫的意思,赵建奇的开心地说道,同时还表示他立即联系其他的同学们,一起在邦康等待王晨枫的到访。 赵建奇口里的孟连口岸,其实就是当初王晨枫所在的勐啊中学旁边的口岸了,距离学校也很近。 孟连口岸1991年被省人民政府批准列为二类口岸,与缅甸掸邦第二特区政府(佤邦)邦康市隔江相望。 这里是中缅两国交往的主要通道,也是我国通往东南亚各国的主要陆路通道之一。 孟连口岸辖勐阿、芒信两个通道,虽然受到一些不利因素的影响,2021年的进出口货值仍然达到13.7亿美元,同比增长39%。 商量完毕,王晨枫也不耽搁,立即就开始了准备,然后开车就准备出发了,临出门,他想了想,虽然识趣见学生,但是也不能空着手去了啊。 于是就驾车来到了专卖店买了十几箱的五粮液和茅台等名酒,除此之外,还跑到了大疆的专卖店,买了十几台的大疆无人机,这些都是要作为礼物送人的。 做好了准备,王晨枫就准备出发了,这一次的行程可不短,必须要加快速度才好,毕竟从省城昆明到孟连,可是有587.4公里呢,就是马不停蹄也是需要七个半小时呢。 看到这里,看官老爷们就要问了,你不是要出国吗?怎么不去办理签证,就这样啥也不带的就出门了,到了国门你过得去吗? 其实从云南去缅北是不需要所谓的签证的,缅甸的签证在缅北也没人认可,只需要在过国门的时候办理边境通行证就可以了,而对方那边,通常只需要登记身份证号码就放行了。 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家都懂的,因此临出发前,王晨枫还是将自己的资料传给了赵建奇,请他通过佤邦外交部帮自己办理手续,同时也去做了核酸检测,准备到时候打印报告单。 就这样,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王晨枫这才开车出发了,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经过了一整天的长途跋涉,他终于到了孟连县,住进了事先预定的宾馆里面。 “王老师,您到孟连了吗?听说您要来,我把在101军区工作的同学都叫来了,南佤那边的同学我也通知他们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刚到宾馆洗了个澡的王晨枫就接到了赵建奇的电话,听说他已经到了孟连就很高兴地给他通报了最新的情况。 第 20章 佤邦,我来了 “呵呵,小赵啊,到了,到了,我现在就在孟连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开车前往勐阿口岸,咱们口岸见。” 听到这个十几年没见的学生的声音,王晨枫也是笑呵呵地说道,也就是他们在省民中读书的时候,每逢节假日自己都叫他们到家吃饭,因此虽然多年不见,还是很熟悉。 “好的,王老师,那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在口岸等你。” “王老师再见!” 说清楚了事情,可能是为了不耽误王晨枫休息,赵建奇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王晨枫就先给自己在孟连县组织部工作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和公安局的朋友打个招呼。 作为在组织系统工作了十几年的人,在云南各地的组织系统他还是有不少的朋友的。 这当然不是为了走后门什么的,而是仅仅只是为了表明自己只是去佤邦是去探望当年的学生,而不是去做电诈分子更不是去和人一起噶腰子。 做完了这一切,王晨枫也不知道佤邦外交部是否已经和孟连县的有关部门打过招呼了,就来到了孟连县公安局,要办理相关的手续。 这要出境,那是需要办理“中缅边境地区出入境通行证”的,要不然就是非法出境,以后会很麻烦的,犯法的事情,咱可坚决不做,做个守法小公民,这是做人的底线,绝不能逾越。 到了公安局,找到了组织部领导让他找的,民警,递上了相关的证件,包括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册,还有工作证,当然了,还有大头照,以及办证费。 “呵呵,是王老师啊,我们昨天就收到佤邦外交部和佤邦司法委警察局的公函了,看来你面子不小啊?” 一见到王晨枫,这位警官就笑呵呵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就是个小职员,哪有什么面子,主要是有几个学生是佤邦的,这不,现在停薪留职了,得空了就想去那边看看他们。” 王晨枫可不敢装大,便陪着笑脸说道,自然,他说的也是实话,毕竟他就是个小职员,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这也涉及到一个干部管理的问题,一般副处级包括按照事业管理的四级以上的事业单位干部,因私护照都是要上缴给单位或者组织部管理的,出国那都是要提前申报的。 获得了批准才能出行,但是像王晨枫这样的小员工,就没有这样的规定,而且他现在也不在组织系统工作了,也就不需要申报行程了。 “也是,也是,王老师可是在勐啊中学支教过几年啊,难怪有那边的学生,你那个学生赵建奇,现在可是佤邦那边的副局长了,难怪他们这么上心。” 警官一边和王晨枫谈笑着,一边带着他去相关的处室办理证件,经过一系列的程序,王晨枫的“中缅边境地区出入境通行证”终于办理下来了。 “王老师,现在出境可是很麻烦的,而且等你回来的时候更麻烦,还要自费隔离好几十天的,你可要想清楚啊?” 办完了一切手续,警官在送他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也是为王晨枫好,毕竟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大家都知道原因,就不多说了。 “谢谢你了,但是我也就是现在刚好有时间,耽误几天也不怕,就是想着过去转转,等停薪留职结束了,又是天天上班了,都没得休息时间。” 王晨枫也是颇为无奈地说道,这是真的,毕竟他们平时的工作可是很忙的,而且现在要回到大明朝生存下去,也必须要去佤邦弄些东西才行,不然保命的东西都没有。 从孟连县城娜允镇到勐阿口岸只有47公里,而且现在修的是二级公路,路况比较好,不像自己支教的时候,只是普通的柏油马路,还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过中国边检站后还要在佤邦登记,手续简便,交两元钱,领张小票返程验明正身即可入境归国。 孟连口岸直通神秘的金三角地区,孟阿村过去,再行3公里,便是缅甸佤邦首府邦康,由缅北少数民族独立武装管辖,跨境贩毒、武装冲突、人口贩卖,你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混乱与违法,在这里无处不在。 当然,我们不会靠近边境,事实上,我们去的孟连县城,距离边境还有47公里。 邦康与孟连勐马镇勐阿仅隔了一条南卡江,环绕邦康的江水呈“u”字把半个邦康揽入怀中。友谊桥中不经意的一条黑线,划江而治,一头是中国,一头,就是缅甸。 佤邦一直流传着一句谚语“大山给予我们力量,森林给予我们营养”,佤邦自古就对大山和森林有着无比的热爱。 佤邦境内95%是山,平地很少。它是缅甸的一个自治区,面积30000平方公里,由北佤和南佤组成,中间隔着东禅邦。 佤邦人有一大爱好,那就是过节,境内有佤族、苗族、德昂族等20多个民族,各民族的节日加起来,一年有几十个。由于本身地方就不大,在加上民族融合的比较和谐,所以他们过节基本一块过,都非常团结。 北佤比南佤面积大、人口多,与我国云南省相邻,境内有三个县两个特区,而且这些县都是勐开头的,分别是勐冒县、勐能县和勐波县,而南佤由6个区组成。 佤邦由于多山,气候复杂多样,海拔高的山区比较冷,冬天需要穿毛衣,甚至羽绒服,而低海拔地区常年炎热,一年四季都是以短袖短裤为主。 说起佤邦,很多人会想到玉石,其实当地的玉石并不丰富,远不如邻居克钦邦多,佤邦的玉石大都开采自克钦邦的帕敢。锡矿才是佤邦的宝贝,懂行的,随便研究一下,就能找到一条规模不小的锡矿带。 佤邦大部分地方有个特殊的习俗,那就是星期五不出门,所谓的不出门就是不出远门,每当这一天,大家就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或者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起了宅的生活。 当地人结婚也是挑良辰吉日,一般每月的1号、8号、18号是结婚高峰期,其他日子没特殊情况一般没有举行婚礼的,他们结婚习俗大都是中式的,贴大红双喜、放鞭炮那是标配,以前还流行花轿接亲,近些年逐步被摩托车和轿车代替。 由于当地没有计划生育,一个家庭普遍有3到5个孩子,少数信仰伊斯兰教的可以一夫多妻制,风俗和其他地区穆斯林一样。 第 21 章 佤邦不为人知的秘辛 在友谊大桥上,王晨枫见到一辆辆的货车开到了友谊大桥的中段,然后司机就纷纷下车去了,将大货车留下,随即就有佤邦那边的司机前来将这些货车开走。 而从佤邦那边开过来的车也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两边的车和货是可以互相连通的,只是人是万万不能过去的,特殊情况下,也只能是靠这样来保证双边的贸易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的人想到的好主意,这样既避免了风险,又不至于耽误双方的贸易往来,的确是个好办法,只要做好相应的消杀工作,就可以避免感染。” 高手在民间啊,王晨枫也不禁为这个天才的做法拍案叫绝,整个友谊桥上,就只有他的这辆suv是可以载人行驶过去,显得孤零零的。 其实王晨枫不知道的是,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卫生检疫法》第七条规定: “入境的交通工具和人员,必须在最先到达的国境口岸的指定地点接受检疫。 除引航员外,未经国境卫生检疫机关许可,任何人不准上下交通工具,不准装卸行李、货物、邮包等物品。具体办法由本法实施细则规定。” “王老师,这里,这里,我在这里。” 刚过了大桥中线,老远的就见到赵建奇和几个人在桥头等着,一见到王晨枫云a的车牌就大声地说着,这也不奇怪,毕竟这个时候也只有他的车可以过来。 见到熟人,虽然十几年没几年了,可是还是那么的熟悉,看的王晨枫也是热泪盈眶,急忙将车停下,过去和赵建奇等几个许久不见的学生拥抱问好。 “王老师,好久不见啊,你还是一如当初的风采啊?” 一见到王晨枫,几个以前的学生都是很开心地问候着,显得异常的开心,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亦师亦友的感情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最好的朋友就是,即便是好久没联系,见面时,还是依然如故,绵绵话长,分手时恋恋不舍,分开后各自成长。 “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你们是正当年轻,我可是老了,都变地中海了。” 王晨枫也是笑谈一句,然后就准备上车离开,跟着他们前往邦康,毕竟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建奇则是直接上了王晨枫的车,帮他开车,这边的路况不算好,也不算差,不过以王晨枫的车技还是有点困难。 过了友谊桥,就遇到一个检查站,按照佤邦这边的规定,过了中国的边检站后还要在佤邦登记,手续简便,交两元钱,领张小票返程验明正身即可入境归国。 “停车接受检查!” 果然,王晨枫的车也不出意外的被检查站的人拦住了,然后有人示意下车登记。 “怎么了?看没看到我吗?这车上是我的老师,着急要前往邦康,就不用登记了。” 见到竟然有人拦车,赵建奇脸上挂不住了,就对着那些拦车的人说道。 “赵局长,不好意思,我们没见到您。” 那个警察明显是有些个愣神,不过显然是认识赵建奇的,急忙敬礼说道。 “呵呵,怎么能例外呢,我就是个普通游客,不能搞特殊。” 王晨枫急忙下车,递过了自己的身份证和“中缅边境地区出入境通行证”,佤邦的警察查验无误以后盖了章就将所有的证件都还给了王晨枫,一行人再次出发。 从勐啊口岸可以直接到神秘的金三角地区,过了友谊大桥,只要再行3公里,便是缅甸佤邦首府邦康。 这一路上都是由缅北少数民族独立武装管辖,缅甸政府在这里的影响力微乎其微,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感。 当然了,虽然见过了这些年的替代种植,但是在这里,跨境贩毒、武装冲突、人口贩卖,总之一句话,你能想到的和不能想到的混乱与违法,在这里无处不在。 在这些民地武中,佤邦算是比较好的,也是禁毒决心最大的,同时也是和中国关系最好的,其他的那些民地武背后都有不同国家的影子,但是明里暗里都不同程度在存在黄赌毒。 “小赵,你们这批人进步可是很快啊?这才几年,你就干到警察局的副局长了,厉害厉害!” 在路上,王晨枫找了个话头,就问起了赵建奇。 “王老师,您说什么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佤邦缺乏人才啊,尤其是这些年,人才队伍都是青黄不接啊,因此才便宜了我们几个。” 听了王晨枫的话,赵建奇嘿嘿一笑,和王晨枫说起了佤邦的秘辛,据他说,这还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原来,这些年,佤邦联合军的领导层也有了相应的变化,之前的多数领导人的年龄已经偏高,而且身体状况欠佳,因此不得不由一些年轻人来接班。 尤其是佤邦自从建立以来,就一直面临着生存的压力,加上一众领导人自身文化水平也不高,对下一代接班领导人的培养也不到位,造成了人才的凋零。 尤其是佤邦联合军副总司令李自如,原佤邦联合党总书记、佤邦政府名誉主席赵尼来、佤邦联合军创始人之一,前任佤邦政协副主席的岩小石等一批领导人去世,这样的状况就更加明显。 即使是佤邦的定海神针,缅甸第二特区佤邦的创立者之一,佤族尊称“达班”,佤邦联合军总司令鲍有祥也是年事已高,加上之前由于吃生猪肉导致猪囊虫侵入大脑,已经处于清醒与糊涂交替出现的状态,基本是无法主持佤邦联合军以及佤邦政府的日常工作。 “王老师,您是不知道,目前佤邦联合军的日常工作是我们佤邦联合军副总司令赵忠丹和总参谋长赵国安在主持。” “而佤邦政府主要工作由肖明亮副主席主持,不瞒您说,佤邦联合军的中层领导培养也属于青黄不接的状态。” “也就是这个原因,这才让我们这些人脱颖而出,也就是矮子里面拔高个而已。” 虽然很多年没见了,但是赵建奇还是一如以往的谦虚谨慎,丝毫没有居功自傲,也没有因为自己现在身处高位而有任何的改变。 “哦,是这样啊,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很优秀的人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就能走上领导岗位,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你们的能力不是?” 王晨枫自然知道这是他们谦虚的话语,虽然有接班的意思,但是也要自己有能力,要不然不能服众啊。 勐啊口岸离邦康实在是太近了,短短三公里,又都是硬化的路面,因此,就在两人的闲聊中,邦康已经在眼前了。 在邦康的外围和进入邦康城区,一路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检查站,不过见到开路的警车,尤其是见到王晨枫车上的赵建奇,一个个都没有检查的放行了。 “王老师,您来了,我们可是想死你了。” 弯弯绕绕,车队开到了一个山庄模样的地方,一下车,就见到一群身穿军装的人迎了上来,一见到王晨枫就高兴地喊道。 第22章 奇怪的“购物”单 “肖生民、赵安生、赵明亮……” 虽然是很多年没见面了,王晨枫还是毫不费劲地就叫出了这些人的名字,时间流逝,可是人的变化却没有多少,还是能看出当年模糊的样子。 “呵呵,王老师,你的记性可是真好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我们了。” 一帮学生见到王晨枫竟然还能记住他们的名字,都欣喜不已,一下子就将他围了起来,纷纷诉说着这些年的事情。 大家平时虽然在微信上有一些联系,但是毕竟很多事情是不能明言了,现在王晨枫来了,自然是纷纷问起了一些各不知道的事情。 “得了,得了,王老师远道而来,肯定是又累又饿了,还是先让王老师坐下吃饭,有什么话,咱们等下慢慢聊。” 最后还是赵建奇笑呵呵的制止了大家的热情举动,将王晨枫让到了主座。 王晨枫谦逊了一会儿,最后架不住大家的热情,这才迫不得已的坐了主座。 “王老师,您怎么突然想去来佤邦啊,现在省内的人对缅北地区那可是谈虎色变啊,觉得一个个要么是电诈分子要么是恐怖分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安生就有些诧异地问起了王晨枫此行的目的,毕竟在这个特殊的时节前来佤邦,可是有些说不通啊。 这里说的省,并不是缅甸的省,而是指云南省,这事儿就有些来历了。 在整个缅北地区,尤其是佤邦,普通居民还是习惯将普洱叫市里,将昆明叫省城,他们和缅甸并不亲密,也不认那个内比都为首都。 在佤邦,佤邦的官方语言和日常用语都是汉语,普及程度远远高于缅语。遍布大街小巷的招牌,法院、政府的通告行文都是简体中文汉字。 就是电视台播报也是使用当地的方言,其实和国内临沧普洱这边的方言差不多,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整个佤邦没有大学,只有小学、初中,现在有高中,而且,各级学校的教材全部采用的是我国教育部门统一编制的教材。 现在大部分的佤邦孩子都是送到国内读大学或者是职业技术学校,佤邦能授予的最高学历就是大专,其他的都是到国内接受教育。 而且佤邦的电话区号是0879,与我国云南省的普洱市一样,所以,打电话到国内没任何问题,而打缅甸其他地方则属于国际长途。 同时,当地的居民使用的都是人民币,电信运营商基本上都是中国电信和中国移动等国内服务商提供,网络也是一样的。 因此对于当地的佤邦居民,他们的私家车可以去市里“普洱市”,但不能去省城“昆明市”。 说实话,允许佤邦的私家车去“市里”,恐怕也是国家对这个曾经属于华夏的族群目前来说能给予的最大善意吧,这样的政策也拉近了两地居民只见的沟通和交流。 “呵呵,还真是,我来找你们是有事情要请你们帮忙,这事儿,在国内还真办不了,也没法办,只有你们才能帮我。” “不过你们放心,我绝不会用这些东西去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也不会去做危害佤邦的任何事情。” 既然是来请人帮忙的,王晨枫的这些学生绝大部分都是在联合军的各个部门工作,有些还是一些部队的主官了,因此王晨枫也就打算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请求。 “当然,当然了,王老师,您的人品,我们自然是相信的,没事,有能用到我们的地方,您尽管说。” 果然,听到王晨枫的话语,大家都立即拍着胸脯表示,虽然他们不知道王晨枫想要他们帮什么忙。 有些人甚至是在猜测王晨枫是不是想要拉他们一起投资什么项目,或者是要来佤邦来投资,需要他们的帮助。 毕竟这些人都是佤邦的“官二代”,现在职位虽然不是太高,但是都是掌握着要害部门,家里的长辈则是佤邦事实上的领导阶层。 “好的,先谢过大家对我的支持和信任,我这里列了一个名单,你们帮着看看,能不能帮我弄到这些东西,当然了,我是购买。” “用国内的货币或者是黄金都可以,绝不会用缅币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说完,王晨枫没有任何的犹豫,随即就拿出了一张单子,递给了身边的赵建奇,示意他看完以后传给他其他人。 “呵呵,王老师,您客气了,我们一定会尽力帮您的,别谈钱,说钱那不是要太俗气了。” 听了王晨枫的话,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就不是什么事情,有必要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吗?可是接过了名单,他们就都不淡定了。 无他,王晨枫要购买的东西实在是太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不,简直是完全出乎意料,他们都没有想到王晨枫竟然是要购买这些东西? 这也并不是他们买不到这些东西,别说是他们,其实王晨枫想要购买,不用通过他们,其他的途径也能购买到这些东西,问题是王晨枫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王老师,我现在在旅里面当着营长,这些东西我都能弄得到,只是我多嘴问一句,您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啊?您在国内也用不到这些东西啊?” 还是为人直率的赵明亮问出了几乎所有在场的人的疑问,因为按照他们的认知,王晨枫完全是用不到这些东西啊? “是的,这事儿我一下子也解释不清楚,不过真的,我不欺骗你们,这些东西,我绝不会运回国内,也不会在佤邦使用。” “或者呢,你们就是想借给我用几天就行,用完了我还给你们。我近期也不会离开佤邦,可能还需要你们派人保护我呢,我打算在佤邦做一个调研,写一个调研报告。” 生怕这些人误会,王晨枫急忙解释了几句,这事儿必须要说清楚,这些人虽然是自己的学生,可是现在都是手握大权的一方小诸侯,和当年大不一样了。 “王老师,您放心,您的安全的话,我从警察局派几个人来保护你就好了,您也不用住别的地方去,就住到我家好了。” 听了王晨枫的话,赵建奇急忙站起来说道,这方面他调拨人手比较方便,毕竟手底下的警察人数不少。 “王老师,我看这事儿也不用麻烦其他同学了,我帮你搞定,至于您的安全,也由我来负责吧,或者您住到我们军营去比较好,军营里可是绝对的安全。” 最后面,还是赵明亮大包大揽地包下了王晨枫这次奇怪的“购物”,他是几人中军衔最高的,又是军事主官,这事儿他来办是最妥当的。 第 23 章 糟了,要赶不上了 “好的,明亮,那就麻烦你了,我就住到军营去吧,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啊,我就是个闲人,住哪里都一样,要是耽误你们正事可就不好了。” 见到学生们一口答应了,王晨枫也是很高兴,有了这些东西,自己返回大明朝的时候就更有底气好好的活下去了。 “来,来,来,大家吃喝喝着,不要停顿,王老师难得来一次,可不要扫兴。” 虽然王晨枫决定住到军营去,赵建奇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笑呵呵地招呼着大家。 “王老师,等下要不去佤邦娱乐有限公司去转转,那里吃喝玩乐一条路,还有人妖表演,也可以去试试手气,您看怎么样?” 又吃了一会儿,就有人提议王晨枫去赌场转转,这也是佤邦的娱乐项目,据说是一些澳门人在经营着。 在佤邦,博彩业和一些黄赌毒都是合法的,当地对这些东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管收税,不管其他,这些东西也坑害了很多的国人。 “算了,算了,我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些个地方我怎么可能去呢?咱们吃完饭,就在这里聊聊天吧,大家都是好久不见了,还是说说近况。” “以前说的也不多,我也不太明白你们的情况,还有其他同学的情况,一转眼,都过去十八年了,这时间可过的真是快啊。” “哦,对了,我看我这记性,我给大家带了个小礼物,也不值什么钱,大家不要嫌弃啊。” 到这时,王晨枫忽然想起自己可是带礼物来了,下一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所有人呢,毕竟他大多是军人,身不由己呢。 至于去那些别人眼里天堂一样的场合,王晨枫就敬谢不敏了,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去那些地方,参合那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王老师,您看您,来就来了,大老远的带什么礼物啊。” 听到王晨枫的话,大伙儿都在推辞着,不过都是江湖儿女,也没有什么藏着掩着,一个个都站起来,笑嘻嘻地和他去车上拿东西去了。 “哇,王老师,您带来了这么多的酒啊,您的车怎么摆得下的啊,可是我们女娃儿可是不喝酒啊?” 见到车后备箱满满当当的都是一箱箱的白酒,一个女同学夸张地说道。 “得了吧你,岩八,咱们佤邦的女孩子,谁不会喝酒了,你的酒量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别的同学听到这女孩子的话语,一个个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以为然,佤邦哪有女孩子不会喝酒的? 不过在往外搬酒的时候,大家可就奇怪了,这一辆虽然是大型的suv,可是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箱的酒啊?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王晨枫在这些人往外搬酒的时候,还不停地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酒来,要不然他的这个svu那里装得下这么多酒啊。 后备箱搬完了就,王晨枫又从后座继续往外搬着大疆的无人机,也是有着十五份,让在场的人个个都有份。 “哇塞,大疆无人机,这可是好东西,可是比您的那些茅台和五粮液还要珍贵啊?都是送给我们吗?” 见到王晨枫往外拿的无人机,在场的人又是惊叫起来,其实这些东西他们要的话,也很容易弄得到,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给王晨枫一个面子而已。 “那可不是,每人一箱酒一架无人机,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来的时候,随便买的,大家不要嫌弃啊?” 看着欢喜的众人,王晨枫心里也很开心,便笑着对着几人说道。 “怎么可能啊,王老师,您还是那么的客气,以后可不能带礼物来了啊。” “对了,您的这辆suv在省内还不错,在缅北可就不行了,等明早,我给您送一辆越野车来,在这边,还是要越野车才行。” 见到王晨枫的礼物,赵建奇一边笑纳一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说的是事实,缅北的路况不好,别说suv,就是越野车,很多地方都不好使。 分完了礼物,大家继续回到屋里吹牛聊天打屁,到了晚上又继续在这里吃完饭,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约好了等171军区的人来了再聚。 随后,在赵明亮的护兵的保护下,王晨枫跟着他们弯弯绕绕的就来到了一个特殊的军营,这些地方,王晨枫也不熟悉,也就没有问。 “王老师。您先休息一下,我派个勤务兵给你,你需要的东西我这就去准备,保证明早给您送来。” 到了军营,给王晨枫安排好了住处,赵明亮就告辞离开了,他可是主官,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 “咦,你们这个军装可是有些奇怪,能和我说说含义吗?” 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战士,为了拉近双方的关系,不至于显得陌生,王晨枫就没话找话地说道。 “王老师,我们的军装配发的时候都是不带标识的,需要自己缝上左右臂章,胸条,安上帽徽,喏,您看,就是这个样子了,这就是我们正式的军装了。” “这军服的样式,相信您可不陌生,哈哈,您看,我们这右臂章是佤联军的标志,大刀+长矛+高山+太阳+u.w.s.a,象征佤邦联合军威武如山、不可战胜。” “左边的臂章是部队番号,或者是职能部门的代号,区域缩写,上面是佤龙和公明山。胸条是u.w.s.army” “还有啊,我们这个帽子是圆筒形,帽徽铝制,面上可是佤邦的公明山和发光的红星,我们都非常喜欢这一身的军服。” 见到王晨枫询问,小战士立即眉飞色舞地和他说起了佤联军的一些常识,小战士也是跟着营长称呼王晨枫为王老师,虽然他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叫。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赵建奇就给王晨枫送来了一辆丰田的越野车,这这边的雨林,这家伙才实用耐造。 而赵明亮也没有食言,早早的就给王晨枫的院子送来了他需要的那些东西,一件也没有落下,还多配备了几个望远镜。 这一整天,王晨枫都没有出门,就在军营里面,难得的拿着武器去测试了,他虽然也在部队待了几年,但是退伍很多年了,现在也是手生的很。 到了第三天,王晨枫只顾着晚上半夜的时候穿越的事儿,却是忽略了其他的所有事情。 可就在他在屋里百无聊奈地看电视的时候,忽然一则新闻传来,却是2022年高考的信息。 “高考?乡试?对了现在是几月了?” 直到这个时候,王晨枫这才想起在大明朝自己可是要去参加乡试的,而乡试的时间就恰恰是在最近了。 自己才穿越的时候那可是农历的六月底,在山上耽搁了一个月,那也就是说现在就是七月底了,还有几天就要乡试了。 “糟了,大事不好,自己在大明朝的位置那可是在富顺县,离着成都府几百公里的,以这个时代的交通,要在几天赶到成都府,那有点难度的?” “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这里,王晨枫不禁冷汗泠泠,科举可是自己在大明朝唯一的上进之路,要是没法参加科举,自己不就是废了吗? 第 24 章 “空中三蹦子” “王老师,您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在佤邦,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营长办不了的。” 见到王晨枫怔怔出神,然后又长吁短叹的,在一旁的勤务兵小吴就忍不住询问,毕竟这两天的相处,两人也算是熟络了。 “唉,突然想到一个麻烦事,解决不了,时间上又是紧迫,因此有些担心啊。” 看着这个做事细致耐心的小伙子,王晨枫也不想隐瞒,就多嘴说了一句。 “呵呵,能有啥事能难倒我们318旅,王老师,您是不知道,我们318旅可是加强旅,兵力在一万左右,可是佤邦战斗力最强、也是驻扎在北佤管辖范围大的一支部队了。” “对了,我们旅长鲍军峰(原418旅旅长)可是毕业于你们那里的昆明陆军学院,能力用你们的话说,那可是杠杠的,有啥事你跟营长说,肯定没问题的。” 果然,听了王晨枫的话,小吴完全不当回事,立即说起了自己的见解,还提出了解决办法。 “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反正时间也来不及了,难说赵明亮还真有办法解决呢?” “小吴啊,麻烦你去看看,你们赵营长在忙什么,要是有空,请他过来一趟,对了,这事儿不着急,不要耽误他的正常工作。” 王晨枫一边暗自在心里嘀咕着,一边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就想着请小吴去请赵明亮来一趟,看看他是否真得有办法帮自己一把。 “好勒,王老师,早该如此了,您可是我们营长的老师,有事情找他帮忙那是天经地义的,您可别和营长客气。” 小吴笑呵呵地答应了一句,然后飞快地就跑出了房门,看来王晨枫最后的一句叮嘱,他是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王老师,听说您有事找我啊?不好意思了,今天营里面有些事情给耽搁了,我就没过来,见谅,见谅。” 很快,赵明亮爽朗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佤族的汉子就是这么的敞亮。 “是这样的,的确是有点事情嫌麻烦你。” 于是王晨枫也不隐瞒,直接说了,自己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穿越一些不好山路赶路的事情和赵明亮说了起来。 “王老师啊,这有啥的,简单,小事一桩,您用‘空中三蹦子’不就行了嘛,这东西简直就是为您的需求量身打造的,而且我们318旅刚好也有这个东西。” 听了王晨枫大概的说了自己的需求,赵明亮毫不犹豫的就给他介绍了“空中三蹦子”这个大杀器。 “‘空中三蹦子’,这是啥东西?” 王晨枫虽然曾经在部队待过,但是他在的就是二线部队,而且不是实战的,因此也就懂些轻武器,重武器,尤其是航空器就知之甚少了。 “王老师,看来您对这个‘空中三蹦子’不太了解,没事,我和您说一下。走,刚好我们318旅就有这个东西,我带您去感受一下。咱们边走边说。” 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赵明亮随即拉着王晨枫就往外走去,出了门,几人上了一辆军用卡车就朝着外面驶去。 “王老师,这‘空中三蹦子’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其实是一种“猎鹰”旋翼机,可以坐一个人、两个人,最多三个人。” “可别小看这东西,就是种十分灵活的飞行器,怎么说呢,它介于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之间,结构简单顶部旋翼由两片桨叶构成,尾部还有一个三叶螺旋桨提供动力。” “不过呢,跟传统直升机动力配置不同,顶部旋翼并没有配套发动机,由飞行时产生的气流推动从而产生升力,但它却能够实现空中悬停操作。” “这个‘空中三蹦子’具有体积小、结构简单、重量轻、隐蔽性强,以及低噪音等多种优点,天生就很适合特种作战。” “你别看他虽然简陋但安全性很高,旋翼只要不出现自身故障或被攻击损毁,都能够在空中滞留很长时间。” “更有甚者,即使是发动机停止运转,旋翼机也能够在风力作用下平稳降落,因此这种飞机器又号称永远不会坠毁。” “这东西操作简单,性能突出,跟传统直升机相比更适合小股部队执行渗透,或者隐蔽侦察任务,我们联合军也是才装备这种新东西不久的。” 一路上,赵明亮都在给王晨枫科普着旋翼机的一些基本知识和优点,说得王晨枫都心动不已,恨不得立刻马上就能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大杀器。 王晨枫对佤邦也不熟悉,在车上转了不知道多久,就来到了一个隐秘所在,赵明亮出示了证件之后,一行人就进入了这个隐秘的军营。 外面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等真正走进去以后,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佤联军的飞机场,里面竟然还有武装直升机和武装运输机,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这些东西和王晨枫也没有多大关系,他也不感兴趣,就直接跟着赵明亮来到了停放那个所谓的“空中三蹦子”的地方。 “赵营长,王老师,这‘猎鹰’旋翼机滑跑仅需20~80米,最大飞行速度185km/小时,最大飞行高度可达5300米,还可以在零下36度的情况下安全启动,最大航程可达690公里,作战半径约250公里,最大载重量630公斤。” “这个性能丝毫不逊于普通的直升飞机的作战水准,更何况‘猎鹰’机体更小、噪音更低,超低空飞行机动能力也更强,执行秘密渗透\潜入任务相当好用。” “还有啊,王老师,‘猎鹰’除了能够落地机降,还能携带两名特战成员伞降落地,就跟空中出租车一样随叫随走不留痕迹。” 在一架旋翼机旁边,一位佤邦资深的飞机驾驶员自豪地对着王晨枫介绍着,说完了还对他眨了眨眼,仿佛窥探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似的。 “哎呀,被鄙视了,这小子还特意说出来伞降这个问题,显然是针对他这样的新丁,怕他们上旋翼机有顾虑,点名了还有一个后手,那就是可以跳伞逃生。” 王晨枫显然是明白这人的意思的,他是他也不说破,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嘛。 第 25 章 强大的“暗夜杀手” “王老师,您看,这最新式的旋翼机,除了保留原来的侦察渗透能力外,还升级安装了武器以及配套观瞄系统,比起以前,可谓是相当的强大。” “这旋翼机的两侧有双联装挂架,可以发射新式反坦克导弹或其他弹药(四枚),由机头下方的光电探头负责侦察锁定。” “王老师,虽然它看起来很简陋,但所携带的反坦克导弹却属于射后不管型,只要光电头锁定目标发射后就可以脱离,减少了持续制导流程可以进一步增强战场生存率,比武装直升机普遍的指令/激光制导更好用呢。” 赵明亮显然是对这家伙相当的熟悉,因此在给王晨枫介绍的时候,各种参数那也是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没有丝毫的停顿。 “赵营长说得对,王老师,这最新式的旋翼机还配备了更大功率的引擎,达到了恐怖的135马力。并且还采用了更长的旋翼,仅仅这个旋翼的直径就达到了8.8米。” “还有啊,您看,这前一后二的三座布局,可以搭载三人执行任务。相比较之前的单座型、两座型,三座版本的后座成员可以更加方便地进行空中跳伞。” “同时,这后双座的布局优势不仅在此,它还可以有效地形成一个平整的平台,利用安全带可以方便地携带物资,弹药和其他补给品等。” “遇到战时或者有病种患者,它甚至可以携带一副担架转运伤员,这对于缺乏快速后送能力的作战地区有着非常大的作用。仅仅这个优势,就尤其适合我们佤邦这样的地区使用。” 这名飞行员不知道王晨枫的底细,只是见到营长对他很客气,因此也就很详细地给他介绍着这“猎鹰”旋翼机的种种性能特征。 “是啊,王老师,我们有了这东西,可谓是如虎添翼啊,在需要的时候,足够运输步兵分队和边远地区的大多数物资。” “还有啊,我听说,这新机型依旧采用了轮式起落架,据说也可以换成滑橇式起落架,这样就可以方便地在冰雪,沙质地区起降,甚至改造后还可以在海上湖泊里起飞呢。” “王老师,您看,这个新的发动机和旋翼带来的动力优势让它可以在海拔4200米的高原山地地区安全地起降。而且,新设计的大油箱可以提供更大的航程,使之可以部署在更偏远的地区执行任务。” 赵明亮也不知道王晨枫要用这个东西做什么,因此就很详细的为他说着旋翼机的强大优势,最后生怕王晨枫觉得这家伙的火力不足,他又接着介绍了最新的火力配备情况。 “王老师,别看“三蹦子”结构简单,但是它可以用akd-9、akd-10等国产导弹,还可以用红箭8或红箭9反坦克导弹,这些导弹射程5~10公里之间,拥有1000毫米以上破甲深度。” “也不是我吹牛,单单就这火力,即使面对全球大多数的主战坦克都可以轻松击穿正面装甲,对于普通的装甲车辆等也是有着相当好的摧毁效果。”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个秘密武器,王老师,您看这新型光电头甚至具备全天候作战能力。如果在夜间出动,凭借热成像搜索感知等,它甚至可以被称之为成为‘暗夜杀手’。” “当然了,其实它的最大的特点是便宜,可谓是相当的物美价廉,只需要一二十万人民币就可制成了,若想再改良一番,造价最多不过三十几万,也是远远低于一架军用直升机的价格的。” 最后,赵明亮又补充了一些“猎鹰”空中突击旋翼机的各种优势,那就是特别适合缺钱又缺乏好的基础设施和复杂气象条件的佤邦。 “好,那我也想跟着学学,还有啊,我只想要学习一下基础的驾驶训练,至于那些武器什么的就不需要了,我也用不上。” 现在王晨枫就是想找个代步工具而已,哪里需要知道其他的那些个复杂的功能,对于他这样一个普通人,那些设计估计是东西八辈子都用不上了。 其实,这也是王晨枫现在的真实想法,可惜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很快就被自己的这句话打脸了,还是狠狠地打脸的那种。 随即,王晨枫就跟着这位飞行员,开始了学习如何驾驶的历程,他也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人,因此也不心虚,不一会儿,就跟着上到了天空之中。 在空中跟了几趟,王晨枫就在飞行员的指导下,开始了亲自驾驶“猎鹰”空中突击旋翼机的行程,这可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他竟然学习的如此的快。 经过了五六个小时的学习和操作,王晨枫总算是基本上掌握了如何操作和可以顺利的起降“猎鹰”旋翼机,这学习和实操的速度让所有人都啧啧称奇。 “‘猎鹰’旋翼机通过短距离滑跑就能起飞,它使用的是97号无铅汽油,每小时油耗量17升,与一些大排量汽车相比,旋翼机相对更加省油。” “此外,旋翼机自重290千克,最大起飞重量为560千克,除去50千克燃油重量,还可以再载230千克。” “王老师,这‘猎鹰’旋翼机每小时燃耗17升,载油量是70升,最大的滞空时间是4小时,您以后在飞行的时候一定要特别注意着一起点,避免意外啊。” 一直训练到天都黑了,王晨枫的教练员这才语重心长地和他说着,这位飞行教练员也注意到王晨枫的心急,也怕他出意外,这才不厌其烦地和他解释了半天。 “好的,谢谢您啊,今天可是麻烦您了,十分感谢。这‘猎鹰’旋翼机我就暂时借用了,等过几天再还你们。” 最后王晨枫感谢了飞行员这一天的帮助,在借用了这架‘猎鹰’旋翼机之后,偷偷地在机库里将它收到了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这才和赵明亮返回了军营。 “小赵,这是二十公斤的黄金,用来支付我购买的那些东西和今天的这一架‘猎鹰’旋翼机的费用,还有帮我去买一些97号的无铅汽油,越多越好。” 回到军营,王晨枫立即对着赵明亮说道,亲兄弟明算账,可不能让人家白忙活,本来也可以转账的,但是那样就会留下痕迹,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王老师,不用了,就当是学生对您的孝敬吧。” 见到王晨枫这样,赵明亮是连连推辞,拒不接受王晨枫递来的黄金。 最后,还是在王晨枫的一再劝说下,赵明亮这才不得不接受了他的好意,还好佤邦这里虽然落后,但是因为地形的特殊,好车不少,因此赵明亮还真的帮他买到不少的97号汽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等到时间一到我就可以再次回到大明朝,大杀四方去了,那些欺负我的人就等着吧,我不再是那个令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看着自己神秘空间里面满满当当的“大杀器”还有几十桶的汽油和静静停放着的“猎鹰”旋翼机,王晨枫脸上露出了令人玩味的微笑。 第 26 章 一锅端 “警告,警告,三个时辰之后,时空隧道将再次开启,您将进入乱流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警告,警告,三个时辰之后,时空隧道将再次开启,您将进入乱流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警告,警告,三个时辰之后,时空隧道将再次开启,您将进入乱流空间,请宿主做好准备。” 就在王晨枫躺在床上想心事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也让王晨枫暂时的停止了胡思乱想,回到现实中去。 “唉,看来还是要离开了,继续到那个危机四伏的大明朝开始新的生活了。” 王晨枫叹了一口气,赶紧将衣服穿好,全副武装的再次躺到床上去,准备着这一次的穿越,毕竟谁知道回去以后是个什么场景。 做完这一切,王晨枫也不再自怨自艾,而是快速地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睡得很死,一动不动。 “滴答……滴答……” 睡梦中的王晨枫被一阵雨声淋醒了,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茅草屋里面。 “奇怪了,这茅草屋不是已经被自己修好了吗?怎么会有雨淋进来呢?” 王晨枫心里奇怪,赶紧从身上取出防水手电筒,用手遮挡着打开,这才发现茅草屋早被人破坏了,已经被拆的不成样子了。 “看来是有人来过了,看样子我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必须得谨慎,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即使有这些超越时空的武器。” 想到这里王晨枫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即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雨衣穿上,然后取出了191精准步枪,这就是赵明亮给他装备的大杀器。 要说起来,最初的精准步枪,大都从普通步枪中优选出射击精度好的使用,后来开始在步枪基础上改造,更换重型、高精度枪管,增加光学瞄准镜,使其在远距离上拥有比普通步枪更高的精度。 随着战争需要和科技的进步,出现了专门为精准射手及其任务量身定制的专用利器——精准步枪。 而这个最新式的191精准步枪正是这样的一支“枪坛新秀”,有着非常好的测试成绩,效果相当的好。 这东西,在佤邦那也是相当的少,根本没有大规模装备,仅仅只有极少数的一批,赵明亮能从其中给他找了几支,那实在是太够意思了。 戴上装备有夜视设备的头盔,背上191精准步枪,身上早就穿上了防弹背心和防刺手套,王晨枫还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这才出了这个破败的茅草屋。 “先下山,还是先去找马?” 这个时候王晨枫面临两个选择,最终,他还是决定去找马匹,毕竟这个时代的路太烂了,天上又下着雨,要是靠自己的“11”路车,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下山。 借助夜视设备朝着山上走去,来到那个隐秘的密林,不大一会儿,王晨枫就找到了之前遗留在这里的马匹,还好,马儿也没有乱跑,还在这附近。 也不耽搁,王晨枫立即一骨碌的就爬上了马匹,对,就是骣骑,也就是不借助鞍具,自由式的骑马。 之所以能这样,那是因为21世纪的王晨枫小时候家里就有几匹马,他小的时候经常去山上放马,骣骑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骑上了马,冒着雨,不一会儿,王晨枫就下了山,朝着印象里的路走去,说实话,他现在可是个路痴,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哪里,只能是顺着路走。 “都打起精神,招子放亮点,一个人都不要放过去,这王晨枫都失踪了一个多月了,难说还隐藏在这附近,要是放他过去,小心你们的狗命。” “张麻子,你别狐假虎威的,这都过去一个月了,那王晨枫怕是早就到成都府了,毕竟他可是秀才,要去参加乡试的,要考取举人功名的。” “就是,就是,我听说王晨枫的大管家福伯他们都早就到达成都府了,王晨枫肯定也已经混入成都府了,咱们还在这里守个屁啊。” “是极,是极,弟兄们都等了一个月了,别说王晨枫,连个叼毛都没见到,与其这样白白的耗着,还不如去成都府追杀王晨枫去。” “你们懂个屁,这些天七当家‘穿山甲’大爷派人在这附近的山头巡视,发现了一个去年就被废弃的草棚竟然有人居住过的样子,难说就是那个王晨枫。” “可不是吗?七当家可是派人细细查访过了,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去哪里居住过,因此难说就是这个王晨枫还躲藏着这里。” “还真别说,是有这个可能,那咱们怎么不派人去那里守着,来个守株待兔呢?” “你傻啊,咱们的人才出现的时候,不明就里,将那个草棚拆了,那王晨枫要是回来,远远的看见了,肯定就跑了,还会乖乖的回来?” “可惜了,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痴干的这事儿。” “你怕是想死了,这是棚跑头下令的,头领之间的事情,你少打听,这不是我们这些人小人物能领会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是不知道,七当家早就发现了王晨枫藏在密林中的那匹马了,已经安排兄弟们守在周围了,哼,哼,这王晨枫只要一出来,呵呵……” “对,只要他敢出来,咱们就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哈哈,还是七当家厉害。” 在来到一座大桥的附近时,王晨枫就听到了有人在旁边的屋里大声的议论着,这也就是因为下雨,这些人都没有出来,要不然早发现骑马前来的王晨枫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嘿嘿……” 听了这些人的话,王晨枫知道他们都是三多寨的土匪,而且是来杀自己的,那就没有什么客气的了。 别说这些都是一些穷凶极恶、打家劫舍的土匪,手上都是血淋淋,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就凭他们是土匪这一点,就没有一个无辜之人。 况且他们还想杀自己,那就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了,一股脑杀了吧,一了百了。 想到这里,王晨枫没有任何的犹豫,取出了消音器安装到了枪管上,然后打开保险,下了马,偷偷来到小屋门口,然后一脚踢开屋门。 “突突突……” 没有任何的迟疑吗,借助着屋里的火光,王晨枫一阵突突,就将屋里的所有人都解决了,也来不认真查看,王晨枫一个念头,将这些人都收到了神秘空间里面。 满意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地面,王晨枫立即摸上了桥头,朝着另一边的小屋赶去。 “谁,这大晚上的,谁在放鞭炮,这是不想活了吗?” 王晨枫还没来到对面,那个屋里就冲出了一个人,对着这一头的骂骂咧咧的大声叫喊着。 第 27 章 溜了,溜了 这人一边骂着一边朝着桥的这边走过来,显然是很生气了的样子,走得近了,在风雨中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估计是酒喝多了,正在发酒疯呢。 “唉呀妈呀,鬼呀!” 这人正在怒气冲冲地走着,忽然见到了头戴夜视战术头盔,身穿雨衣的王晨枫,顿时就吓尿了,一声惊叫,然后飞也似的朝着来路跑回去。 “可不能叫你走脱,要不然跑回去把门关上,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王晨枫没有任何的犹豫,手里的191精准步枪发出了一声怒吼,于是那鬼叫声戛然而止,世界变得清静了。 “李老二,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打扰了大爷的清梦,你是不是想死,老子正梦到洞房花烛呢,正要入巷,就被你吵醒了,你赔我媳妇。” 就在李老二倒下的那一瞬间,小屋的房门被人狠狠地踢开,然后一个无比愤怒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彪形大汉已经闪将出来。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真是天助我也,那就留你不得。” 好事上门,怎么能拒绝呢,王晨枫立即对准这人就是一枪,这么近的距离,又有高倍镜,没有意外,这人也是“扑通”一声就倒了下去。 放到了此人,王晨枫没有任何的耽搁,几个健步就闪身进入了小屋,只见到里面有人醉倒在床上,有人还在猜拳行令喝酒,还有人在摇色子。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屋里又是倒了一地的人,王晨枫故技重施,又将这些人都收到了神秘空间,做完这一切,他又去打了几大桶水,将屋里的血迹一一清除。 桥这边的清除完毕,王晨枫这才返回另一边的小屋,如法炮制,将所有痕迹抹除,然后找到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朝着大路继续狂奔而去。 大明,叙州府,富顺县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话说当晚王晨枫趁着夜色遁走之后,整个王家庄还是一无所知,所有人都按照原来的轨迹在运行着,丝毫没有受到王家变故的影响。 王玮哲乔装打扮的王晨枫,在幺儿的掩护下,径直回到了王晨枫平常居住的小院,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就再也不出来了,一直宅在里面。 下人们也习惯了没有王晨枫的日子,毕竟在过去,他这个大少爷就是个透明人,要么常年在外面游学,要么就是整天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 说实话,这十多年来,下人们大部分都对大少爷不熟悉,甚至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和大少爷说过话,因此,现在王晨枫的这个举动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枫哥儿,枫哥儿,时间到了,你是否筹集到了十万两得银子了,如果没有可不要怪叔叔我狠心了。” “你叔我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还要拉扯一大家子人,当初要不是你老父亲苦苦哀求,我也不会四处帮他借钱了。” “唉,真是造孽啊,你爹现在没了,我这钱要到哪里找寻了,就你家这点可怜的资财,还不及我那十万两银子的万分之一。” “唉,唉,唉,罢了,罢了,罢了,就算我吃点亏吧,也算是帮你那死鬼老爹一把吧。” 王富贵和族长果然信义,整整三天后,这才带着一大帮人来接收王家的院子,甚至连衙门的各房的书办都请来了。 “怎么了?枫哥儿,老夫来了,你也不出来迎一下,小小年纪,还有点礼数吗?亏你还是个秀才,真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见到自己的儿子在门口大喊大叫了半天,王晨枫的小院还是院门紧闭,没有任何的动静,就仿佛里面没人似的。 “tmd,给你脸你还不要了,来人,立即把门给我撞开,我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个小兔崽子,让他知道什么叫马王爷三只眼。” 见到里面的人根本不理睬自己,就连自己的族长老爹都不理会,王富贵立时怒了,是真的怒的那种,便气急败坏地叫人将门撞开。 “别,别,千万别,这门撞坏了可就不好了。” 就在恶奴们一个个扛着梯子,准备跳进去将门打开的时候,里面有人说话了,随即,紧闭了三天的院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两个人。 “好啊,王玮哲,你竟敢假冒你家少爷,你是何居心?你,你,你,真是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拿下这不知尊卑的狗奴才。” 见到院内的两人,族长的小脾气就上来了,对着两人就破口大骂起来。 “小人见过族长,还请族长息怒,这不是我孙儿的过错,实在是大少爷有吩咐,让我孙儿假扮于他,真不干我孙儿的事啊?” 忽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闻讯而来,见到族长在发怒,便急忙对着族长施礼问好,又同时为自己的孙儿开脱。 “哼,不成体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歪锅配歪灶,这个枫哥儿历来就胡闹,也就是柏中纵容他,这才养成了他这乖张的性格。” 族长定睛一看,却是老管家福伯亲自前来求情,于是便没好气地训斥道,但是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对于这个老人,大家都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呵呵,原来是老管家啊,你来了就好,快让枫哥儿出来,这事情总要解决,躲不是办法。” 看着一脸焦急的老管家,族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很是揶揄,完全没有任何的耐心。 “族长,这大少爷那是万万不能交出来的,不过这里有大少爷的一份文书,上面已经同意将家里的所有财产都折价抵押给三老爷,请三老爷放心接收就好。” 老管家福伯苦笑了一声,然后郑重地从怀里取出了房屋家产的转让文书,递给了族长。 “爹,我来看看,这小子写了个啥?” 王富贵也不等族长接过文书,而是一把就抢了过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嗯,不错,不错,算这小子还识相,那就这样吧,我就派人接管王家所有的资财,还有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也算是我这个做叔叔的给他前去赶考的盘缠。” 看清了相关文书,王富贵心里大喜,立即喜笑颜开地说道,然后随手丢出了一锭银子,故意抛到了福伯的脚边。 “行了,现在交割清楚了,那就请你们家大少爷移步吧?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来人接管小院,恭送大少爷。” “恭送大少爷,恭送大少爷。” 随着王富贵的一声令下,他带来的那些个下人奴仆一个个阴阳怪气地叫喊着,然后就冲进了小院里。 “不好了,三老爷,这院子里根本没人,王晨枫,哦,不,大少爷根本就不在里面。” 可是一帮恶奴才冲进去不久,又一个个鬼喊辣叫地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叫喊着。 “啥,枫哥儿竟然不在?难道他早就已经溜走了?这小子,看不出来啊?贼精贼精的,跟他爹一样。” 听了一帮小人没大没小的叫喊,不仅族长和王富贵惊呆了,就是那些被请来作见证的县衙的书办们都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第 28 章 世态炎凉 “回三老爷,大少爷其实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王家村,前往成都府赶考去了,现在怕是都走出叙州府了。” 见到一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的人,管家福伯有些小激动,这些白眼狼,让你见识一下大少爷的手段。 “胡闹,真是胡闹,小小年纪,不分尊卑,科举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一言不发就独自上路。” “说,到底是谁给大少爷出的这个馊主意,还有是谁陪着他去赶考的?这样的狗奴才,等回来了真该一棒打死。” 听到管家福伯的话语,王富贵还没有表态,在一旁的族长就气急败坏地喝骂道,显得那是相当的气恼,就跟被刨了祖坟一样。 “回族长,是大少爷亲自做的决定,还有大少爷是孤身一人离开的,没有带任何人。” 既然是族长动问了,管家福伯也不好失了礼数,便强忍着怒气,小心翼翼地说道。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不可理喻,还好已经将你们逐出家门了,你们今后的死活和我们王家也没有一丢丢的关系。” “好了,你带着你的人,收拾一下就离开了,也别怪我们绝情,这是你们老爷造的孽,都走吧。” 厌恶地看了眼管家福伯,族长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便让他们滚蛋了。 “还有啊,都给我自觉点,这府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本老爷的,大家都是体面人,不要让我难做。” 在族长说完话之后,三老爷王富贵也是立即站了出来,紧盯着管家福伯说道,生怕任何人拿走他的一针一线似的。 “行,族长大人,三老爷,小人这就告辞了,今后山高水长,后会无期,就此别过了。” 管家福伯也没有任何的废话,这些年跟着“王大善人”风风雨雨的,伺候了王家两任家主,他什么情况没见过,立即招呼一声,就准备带人离开了。 “弟兄们,老爷在的时候待大家不薄,如今老爷和夫人生死不知,大少爷急需我们前往扶持,还有一点良心的人就跟着我去吧。” 看了眼闻讯而来的上千名原来王家的奴仆,管家福伯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嗓子,那洪亮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家的做派。 “老管家,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跟您前往成都府了,还请大管家谅解。” 管家福伯话音刚落,一个畏畏缩缩的汉子就嗫嚅着说道,说完也不敢看福伯的脸色,一溜烟的就跑了。 “是啊,是啊,我们就一做工糊口的,哪有精力管那些个虚无缥缈的事儿,要去你们去,我可不能陪你们去成都府了,各位自便了。” 又一个下人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理会其他人了。 “走了,走了,你们老爷之间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闹你们的,我们还要生活。” “是极,是极,我张老三一辈子连富顺县城都没去过,哪里能去那不知道在啥地方的成都府啊。” “可不是啊,这王家已经败落了,那大少爷又是个书呆子,自己都养不活,我们去了成都府又能有什么作为,难说到时候回来的路费都没有了。” “回来?你们还想回来?真是好笑了,这王晨枫已经被逐出王家了,他还能回来?笑话,你们就死了这一条心吧。哼,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呵呵,区区一个秀才而已,能翻得起什么风浪,再说了,那王晨枫也知道是不是真的杀了三多寨的二当家草上飞,现在三多寨都发了江湖劫杀令,这小子要是能活着走到成都府再说吧。” “唉,你说得对,别说大少爷孤身一人,就是府里所有的家丁护卫陪着他,怕是也不能活着走出这叙州府,还是算了,回去过我们的小日子吧。” 虽然管家福伯叫喊的很是大声,但是在一大帮下人唱衰的下,刚才围观的人群呼啦啦的就走了,瞬间就只剩下了很少的一些人还留在福伯周围。 “哈哈哈,不错,不错,真不错,看来大家都有自知之明,这王晨枫早就是必死之局,只要乡亲们愿意留下,我王富贵肯定也不会亏待大家的。” 见到眼前这一幕,王富贵心里高兴,便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将自己心里的话语都传到了四周。 “是,是,三老爷,小人以后就跟定您了,鞍前马后服侍,即使刀山火海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嘿嘿……” “其实我早就觉得王大善人一家不是什么好人,一副短命鬼的模样,根本不是有福之人,看看,被我说中了吧,果然是不得好死,一个个” 很快,就有一些个见风使舵的人,立即跳出来巴结新东家,争取混个脸熟,落个好印象,趁机抱个粗大腿。 有了这些人的示范作用,立即又有一些个原本还在犹犹豫豫的人也退缩了,纷纷脚底抹油,有点节操的都走了,溜须拍马的立即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老管家,小人等都很感激大老爷当年的照拂,但是这家里实在是走不开啊,还请您老和大少爷说一声,我朱老四对不起他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中年汉子站了出来,“咚咚咚”的就对着管家福伯磕了三个头,然后便含泪离开了。 “大管家,就此别过了,你们一路保重。” 其他的村民们也是一个个的都和管家福伯挥手告别,然后便掩面离开了。 “唉,世情如此,也只能这样了,老爷啊,夫人啊,小人没有管好家啊,这双眼看错了人啊。” 见到眼前的这副模样,管家福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带着两个孙子准备离开了。 他在王家辛苦了一辈子,唯一的儿子也跟着王家的二老爷去京师赶考去了,结果一去不回,没有任何的音讯,儿媳妇也被安顿回了娘家,现在就剩下他和孙子两人了。 于是,就在村民们的目送下,老管家带着两个孙子和七八个小人婆子,赶着几辆牛车,慢吞吞地朝着村外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面了。 “一个时代终于结束了,今后这王家村就是我王富贵的天下了,大哥你就安心的去吧!哈哈哈……” 见到代表“王大善人”一家最后余晖的管家福伯的离开,王富贵也禁不住得意地在原地发笑。 第 29 章 守株待兔 “七爷,您放心,这些天弟兄们都盯着呢,别说是个大活人,就是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即使是只蚊子,我们都看清了是公是母才放过去的。” 王家庄外的一个路口,一个小喽啰殷勤地对着三多寨的七当家“穿山甲”说道。 “小的们,都给我睁大眼睛,死死盯住王家村,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之人,要是抓到那该死的王晨枫,本头领大大有赏。” 自从接到草上飞身亡的消息,“穿山甲”就立即带着手下的几百个弟兄,马不停蹄地朝着王家村而来,为了保险,他的人马都是将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围拢过来。 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一干人马终于将整个王家村都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进出的人员都要经过他们的严密盘查,就连官差和县衙的书办都不例外。 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那些官面上的老爷们竟然也妥协了,乖乖地接受三多寨的这些土匪的盘查,大白天天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来了,来了,七爷,那王家村有人出来了,想必是那罪该万死的王晨枫来了。” “对呀,对呀,小的听说那王富贵给了王晨枫这贼子三天时间,现在时间到了,想必王晨枫是被赶出来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人声,只见到一行人赶着牛车,缓慢地从王家庄里面走了出来,朝着这边而来。 “好,好,应该是了,应该是了,大哥,你就等着小弟手刃王晨枫那贼子替你报仇吧。” 见到稀稀拉拉走出来的人群,“穿山甲”心里一阵狂喜,默默地念叨着。、 同时为了不刺激王晨枫,以免他见到土匪们因为害怕不敢出来,“穿山甲”一示意,小喽啰们会意,立时就四散开来,隐藏起来。 “哎呦,这不是‘王大善人’身边最得用的大管家福伯吗?您老这是要去哪里啊?” 远远的见到牛车上须发皆白的管家福伯,“穿山甲”一声冷笑,便皮笑肉不笑地戏谑道。 “哦,原来是三多寨的七爷啊?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不知您守在这里,所谓何事啊?” 虽然心里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但是敌强我弱,自己身边这些老弱病残根本不是对手,管家福伯也是不得不捏着鼻子,强笑着说道。 “哼,老东西,我为什么来,你能不知道?大家都是体面人,就不要藏着掖着了,都滚下来,本大爷要一个个的检查。” 虽然双方都恨不得生撕了对方,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得不有所收敛,“穿山甲”也只能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不阴不阳地笑道。 “都下来吧?看看三多寨的七爷要如何个检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管家福伯没奈何,只能下令所有人下车检车,这一查,就花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到王晨枫的半个鬼影子。 “老家伙,说,王晨枫那厮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原来是个二百五。见到没有任何的收获,“穿山甲”忍不住了,对着管家福伯就破口大骂起来。 “七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这老老小小的,所有人都在这里,您不是都查了半天了,哪有什么大少爷的半点影子?” 看着这些个穷凶极恶的匪徒,管家福伯没奈何,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 “哼,继续查,找不到人,就不能让他们走?” 被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头子挤兑,“穿山甲”脸上挂不住了,立即恶狠狠地说道,完全是没事找事,将气撒到这些人身上。 “查,你就是查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大少爷的半个毫毛,也不怕告诉你,大少爷早在三日前就已经离开了,现在怕是早就出了叙州府了。” 实在忍不住,管家福伯就刺了“穿山甲”一句,告诉他一个他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啥?跑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一收到消息,就立即率领人马赶来,他王晨枫能逃到哪里去?” 正在气恼的“穿山甲”一听到管家福伯的话语,立时就被气得七窍生烟,不禁勃然大怒。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大少爷何许人也,就你这个粗鄙贼子都能想到的事情,大少爷能不提前考虑到?真是天大的笑话?” 匪首吃瘪,管家福伯心里高兴,便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异常的开心。 “老家伙,你这是找死,既然如此,老子就送你一程,让你早登极乐世界。嘿嘿嘿……” 一个老家伙,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穿山甲”如何能忍,“呛啷啷”的一声,“穿山甲”就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架到了管家福伯的脖子上。 “七爷,七爷,且慢,不要动怒,有话好好说,这老家伙用心险恶呢,您可不要上当。” 见到这个易冲动的七当家要犯浑,一个小喽啰急忙跑出来拉住了他。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今天一定要杀了这老匹夫泄恨。” “穿山甲”才不管这些,一脚踢出去,试图将这个小喽啰踢开,结果却是被这人灵活地躲开了。 “七爷,您刚才可是见到了,县衙的书办和衙役都在庄子里呢,要是现在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难免有些不妥当,这官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再说了,这老家伙,杀了也没啥用,反而会中了他的奸计,引来官府干预甚至是围剿可就不美了,为了给二当家报仇,还得忍一忍。” 小喽啰对这个七当家那是鄙视不已,但是也不得不去安慰几句,要是引来官府围剿,可不符合大当家的意图。 “好吧,老家伙,今天就饶你一命,滚吧,都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下次要是再让我遇到你,定要斩你狗头。” 查不到,杀不得,那只有赶走了,省得在眼前厌烦,于是福伯一行人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离开了王家村,朝着成都府的方向而去了。 “来人,你们悄悄跟着这老家伙,我想那王晨枫之后肯定会会与他们汇合,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守株待兔,来个一网打尽,嘿嘿嘿……” 人人都只知道这个七当家是个猛张飞,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还真应了那句话“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啊。” 第 30 章 护卫归来 “老管家,不好了,后面有追兵来了。是大队的马队,看起来来者不善,咱们是不是躲一躲?” 就在管家福伯带着一帮老弱病残离开不久,身后就有人惊呼起来,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毕竟几百人的马队,谁不害怕? “啥?有追兵?难道是三多寨的老七‘穿山甲’又变卦了?这该死的杀才,是了,是了,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又怎么会留下祸患呢?” “唉,是自己想多了,一大把年纪,还是太天真了,忘记了这狗始终是改不了吃屎,都说明时候了,这贼还能发善心不成?” 管家福伯闻言心里一惊,往后一看,就见到有大批的人骑着快马,一路呼喊着,烟尘滚滚地朝着这边呼啸而来。 “罢了,罢了,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老夫的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唉,真是可惜了这年幼的孙子。老爷啊,小人今后没办法帮您照顾好大少爷了。” 见到这个场景,管家福伯长叹一声,认命似的站在路中央,这里都是平地,两条腿的人是怎么也跑不过骑着四条腿的畜生的土匪的。 近了,近了,马队越来越近了,带来的压迫感也越加的强大,福伯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大路的中央,任凭马队带起的气浪和灰尘将他淹没。 不过也就只有福伯一个人如此的淡定,如此的看淡生死,其他人则是吓得四散而逃,虽然明知道跑不过,可是没有人愿意束手待毙,一个个撒丫子的往旁边跑去。 马队人数太多,虽然离得很近了,但是也看不清楚马上的人,整个路上只有王玮哲、幺儿哥俩陪着福伯孤零零地站着。 “福伯,福伯,还真是您老人家啊,我们终于赶上了,我还以为你们走远了呢?”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并没有喊打喊杀,而是在距离福伯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滚鞍落马,领头的一人,朝着福伯就大喊道。 “咦,你是石文哲,石队长?” 见到这人,管家福伯有些吃惊,这人竟然是王家庄的护卫队长,也是跟着“王大善人”的心腹之人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也是带着人追来了。 “福伯,这是怎么回事,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见到福伯,这位西北汉子立即扑了过来,拉着他就问道。 前些日子,他们被派出去押送一批食盐到贵州去,哪知道就在大部分的护卫离开之后,王家庄竟然被匪徒攻破了,还害得“王大善人”夫妻俩同时失踪了。 石文哲和手下的两百多弟兄都是原西北边军的军士,一直跟着延绥巡抚岳和声,成为了岳巡抚的护卫亲兵,,在那时,也算是一时风头无两。 哪知道,崇祯初,陕西盗王二起。初,所部土贼居多,二年,骑贼至七、八千人。 抚臣胡廷宴与延绥巡抚岳和声各讳盗,互委养祸。至是,边贼王子顺等内围韩城,鹤与巡抚刘广生击败之。子顺走合府谷首贼王嘉胤,掠延安、广阳,城堡俱陷。 要说这延绥巡抚岳和声,据说也是民族英雄岳飞的后代,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中了进士。平素兴趣,爱谈文事,曾建有中天书院和摄城书院。 但对于祖先打仗的本事,却是一窍不通。他本是浙江嘉兴人,老来却任职陕北边陲之地,受不得这边的气候,经常生病,政务都委托给师爷打理。 平素又书生意气,看不起武人,加上生性懦弱,畏敌如虎,对于作乱的农民军,不是想办法极力镇压。而是避敌不战,最终酿成大祸。 在总督陕西三边军务、兵部尚书、太子少保杨鹤遭人弹劾,致使崇祯皇帝大怒,因此被逮捕入狱,判为充军袁州之后,岳和声也倒霉了。 势头不对,岳和声惊惧不已,以至于一病不起,不久就殁于任上,岳和声死后,石文哲和手下的一干原本延绥巡抚的亲兵家丁也就失业了。 亲兵和家丁不在明朝官方的军籍,而是大臣和将领们自己招募的各种精锐力量,是自己私人最拿手的“特种部队”,只为家主服务。 同样的,如果家主出事,又没有后继之人,这些亲兵和家丁也就“失业”了,失去了依附的根本。 而石文哲等人就是这样的一群人,随着岳和声的死亡,他们也就成了罪臣的家人,担心朝廷问罪,于是石文哲便仓皇地带着弟兄们离开驻地榆林卫,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一行人遇到上了“王大善人”,于是一帮吃了上顿没下顿,居无定所的汉子们,终于找到了营生,便一直跟着“王大善人”。 “唉,一言难尽,石队长,我们现在还是赶快去找寻大少爷,保护大少爷的安全才是正理。至于其他,以后再说吧。” 见到是王家的护卫,管家福伯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能不死,没人愿意去白白送死,尤其是这样屈辱和不值当的死亡。 “好。大管家,您放心,我们一定誓死追随大少爷,只是不是说老爷是被三多寨的人劫去的吗?我们为什么不要救老爷?” 石文哲满脸疑惑地问道,在这个耿直的汉子心里,东家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这事儿不简单,相当的诡异,老爷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而且,根据大少爷所述,这所有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其实都有人在背后布局,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保护好大少爷。” “再说了,就我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即使加上你们两百人,那也攻不破那三多寨严密的防守,咱们还是替老爷保住这唯一的血脉,以图将来吧。” 王家都已经一无所有,而所有的护卫还愿意跟随自己去寻找大少爷,管家福伯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便劝说石文哲等人一起去找寻大少爷。 “好,福伯,我听您的,没有老爷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如今老爷不见了,大少爷就是我们的新主人。” 听了福伯的话,石文哲也不迟疑,立即答应了下来,然后指挥着弟兄们,帮助收拢人群,收拾掉落的物品,然后开始了新的征程。 叙州府,富顺县,王家村王家庄外 “七爷,您说那王晨枫真的跑了吗?” 见到管家福伯等人都已经离开了,连王家从外地赶回来的护卫们都已经离开走远了,一个小喽啰小心翼翼地问着“穿山甲”,这是憋在他心里许久的问题了。 “难说,这读书人就是花花肠子多,虚虚实实的,谁知道呢?不过我猜想他留在庄子里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这样吧,我们也撤,但是到了外围,悄悄的将所有的路口都封锁住,等到那个王晨枫再次出现的时候,趁他不备,将他一举擒拿,抓回去给大哥报仇。” 见到自己的心腹询问,外面粗狂,实则是心细如发的“穿山甲”沉吟着说道。 “是七爷,还是您想的周到,这王晨枫再作妖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还能算得过您吗?嘿嘿嘿……” 此话说完,两个大小狐狸相视一笑,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随即,一干土匪在“穿山甲”的带领下,大张旗鼓地离开了王家村,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第 31 章 Too Young To… “小子,站住,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嘿嘿,我早就盯着你了。” 在夜色中疾驰的王晨枫,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暴喝,随即就有一匹快马驮着一人飞快地朝着他冲来。 “糟了,还是被盯上了,看来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还是有两把刷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露馅的。” 本以为逃出生天的王晨枫,听到身后的这一声巨响,也禁不住一个哆嗦,身体一个趔趄,差点就从马上栽了下来。 “王家小子,你能骗过所有人,但是在我‘穿山甲’面前,你还不够看,我这就抓你回去,抽筋剥皮挖心,给大哥报仇。哈哈哈……” 王晨枫虽然骑术还可以,但是也就是在后世还算不错那个样子,在这个世界真正的响马面前还是不够看的,很快就被追上了。 “哼,你也是三多寨的吧?‘穿山甲’,呵呵,这诨号可不好听。” 竟然躲不过了,王晨枫也就索性不跑了,而是停马等着这个所谓的“穿山甲”过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与其在慌乱中被人击下奔跑的马匹,摔个半死,还不如早点停下来,以逸待劳,想个脱身之计。 其实刚才一听到“穿山甲”这个诨号,王晨枫就想起了后世所看的电视剧里面的一个梗,在当时也是风靡了一时。 话说《激战江南》第十二集里,一名军统双料高级特工,代号穿山甲装作炊事员渗透到我军内部,在鸡汤里下毒企图毒死我军将领,但一切早已被我军识破。 其中的一句生草台词“鸡汤来咯”被网友引申为“g胖来喽”,“寄汤来喽”等的空耳,甚是生草,从而成为一个梗。 可惜还不等王晨枫乐呵乐呵,那个叫“穿山甲”的壮汉就冲到了他面前,哈哈大笑着就从马上飞跃起来,朝他扑了过来。 “哎呀妈呀,这世界还真有轻功啊?难道传说中的武术还真有其事?” 来自后世的王晨枫,早就见识了太多花架子的武术,尤其是那些马某国之类的江湖骗子的表演,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武术”,现在真是被惊到了。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在后世,中国武术,也就成为了一种小说当中的东西,一种纯粹用来表演的杂耍而已。 这同时也是很多国人的看法,要说起来,本来大家还是相信中国武术的,但是在网上看到各种假武术大师表演,让人失望不已。 整个社会,假大师越来越常见,真的武术大师基本上消失不见了,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人都在怀疑中国武术的存在。 尤其是那些个各种各样自封的掌门人,一个个号称中国武术的传承人,看起来很好看,但是并没有什么实战作用,随随便便就被人ko,于是就让所谓的“武术”成为了笑柄。 固有的思维,让他完全的不相信能有真正的真功夫,现在忽然见到有人既然能违反物理常识,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就能腾身而起,朝着他扑来,顿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来得好!” 虽然惊奇不已,但是王晨枫早有准备吗,现在的他全副武装,其实也不怕这些手持冷兵器的人,作为一个现代人,拿着热兵器,面对面的还打不过人家? 经过短暂的愣神,王晨枫,立即从马上溜了下来,躲开了“穿山甲”的致命一击,然后绕着马跑出了一点点距离。 “逃?真是笑话,就你一个白面书生,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见到王晨枫竟然还想要徒步逃跑,“穿山甲”更是乐不可支,哈哈大笑着就变转方向,继续向着王晨枫扑了过来。 王晨枫并没有慌不择路,溜下了马匹,跑了几步,就在一个大树边停了下来了。 现在的王晨枫,身穿防刺服,手上戴着防割手套,腰上也系上了多功能腰带,手里还拿着一个多功能三发抓捕网,脚上也是穿上了一双军用防刺绝缘靴。 想了想,还有些不把稳,于是又快速从神秘空间取出了一个直流型电警棍,以备万一。 之所以这么麻烦,而不是选择用191精准步枪直接结果“穿山甲”,那是为了抓住此人,问一些事情。 现在的王晨枫其实还是一头懵,对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还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尤其是自己隐居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变故。 “跑啊,继续跑啊,在这荒郊野岭的,就你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书生,你还能跑到哪里?” 看到王晨枫已经认命似的站在大树下,“穿山甲”哈哈大笑,觉得这就是自己手里一只待宰的羔羊,于是也放松了下来,准备戏弄一下这小子。 “‘穿山甲’你不要太过分,我可是朝廷认可的生员,乃是堂堂的读书人,你要是敢对我动手,那就是和天下的读书人为敌。” “站住,你别过来,你再来的,我就要喊了!” 为了麻痹敌人,同时也为了给自己更多的准备时间,王晨枫故意装作惊恐地说道。 “喊吧,喊吧,你尽情的喊吧,恐怕,你就是叫破了天,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会你的,更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读书人,果然拿不出手,遇到点事情,就暴露本性了,真是废物。” 见到王晨枫如此的不堪,“穿山甲”非常的得意,将手里的刀一抛,大喇喇的就准备徒手擒拿王晨枫。 “‘穿山甲’你不要嚣张,你会后悔的。” 借助夜视仪的帮助,王晨枫能很清晰地看到“穿山甲”的一举一动,这也符合他的预期,就等着这蠢人自投罗网了。 果然,等到“穿山甲”离他只有五六米的距离的时候,王晨枫忽然打开了自己夜视头盔上的射灯,强烈的灯光刺得“穿山甲”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住眼睛。 “就是这个时候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晨枫立即发动了手里的多功能三发抓捕网,对着“穿山甲”就是一阵突突。 作为后世人,王晨枫知道,眼睛经过长时间的黑暗状态后,人的瞳孔比较大。 这个时候,遇到强光,瞳孔来不及收缩即被射入大量光线时,射入的光线会对视网膜产生刺激,从而使眼睛灼伤。 正常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惊慌,都会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一下,等缓解适应之后再睁眼,而这个时候的人的警惕意识也是最低的,基本上丧失了防御的能力。 “不好,你是人是鬼?” 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吓了一跳,再看到王晨枫那个外星人般的模样,饶是“穿山甲”胆大,也差点被吓尿了。 就是这一愣神,他就被抓捕网结结实实地网住了,这还不算,他发现以自己的强大力量,竟然也挣脱不了这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网,而且越挣扎网困得越紧。 “年轻人不讲武德,欺侮我几十岁的老同志。” “王家小子,我劝你善良,耗子尾汁(好自为之),赶紧放了我,要不然等我们三多寨的其他人知道了,你就死定了,神仙也难救你。” 见到自己一下子被王晨枫擒住了,巨大的落差让“穿山甲”一时间难以接受,便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按照“穿山甲”的逻辑,你一个读圣贤书的年轻人,跟自己这个老前辈比武,不遵守行规。 我们习武之人不都是点到即止的吗?好吧,你出手重一点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玩阴谋诡计? 年轻人啊,行规又不懂,做人又不会做,真是tooyoungtoosimple,世风日下啊! 第 32 章 反杀VS误杀 “大意失荆州,可千万不能阴沟里翻船。” 虽然“穿山甲”已经被自己制住了,但是对于这些会武功的古人,王晨枫也不敢大意,鬼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本事没使出来呢3?、 毕竟眼前的这一切,都是针对后世的人设计的,把稳起见,还是小心为妙。 “奇怪了,今天的桥头怎么都没人守卫了,前些天不是还一直有人在盘查吗?” “那可不,您还真别说,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偷偷的往里看了看,只见到里面还有灯光,可就是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还不好?这帮贼人也太嚣张了,一直吃拿卡要的,连官府也是不闻不问的,我都被他们薅了不少羊毛了。” “那可不,这帮天杀的贼人,薅羊毛也就算了,整天就拿着我们这些人薅,真是太坏了,都要被薅秃噜皮了。” 就在王晨枫正准备审问“穿山甲”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人声,却是不远处有人声传来,显然是有人来了。 “王家小子,我的手下来了,你赶快放了我,要不然和你没完。” “穿山甲”听到有人来的声音,立即开口对着王晨枫威胁道,显然是觉得来了机会。 “还真是倒霉,这么点时间也不给我?溜了,溜了……” 没办法,王晨枫只好快速将“穿山甲”装入了神秘空间里面,然后跑过去牵了“穿山甲”的马,回到自己的马旁边,骑上了就飞快地离开了。 “咦,奇怪,我怎么感觉刚才这里有人啊?” “老汉,你怕是幻听了,这黑灯瞎火的,哪里会有人啊?” “不一定有人,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对了,还有马蹄声,绝对不会错的。” “得了,得了,老汉,就是有人也正常,人家骑马的,肯定比我们这些赶大车的快多了,咱们也快些赶路吧,这要是不能按时到达威远县城,怕是要被东家骂死的。” 就在王晨枫急匆匆的离开不久,就有人赶着大车来到了他刚才待过的地方,两人便就刚才是否有人开始争论了起来。 说来也是惊险,王晨枫要是慢上一会儿,就会被他们发现了,两人如果看到王晨枫现在的模样,估计会被吓尿,会觉得遇到鬼。 到时候,王晨枫是杀还是不杀?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离开,避免波及无辜的路人不是? 继续一路狂奔,不一会儿,就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了,也是最容易让人犯困的时候了。 见到四周无人,静悄悄的,王晨枫这才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有钱难买黎明觉”,这个时间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困的时候。 虽然说,王晨枫才穿越过来不久,也算是休息了一会儿,可是这短时间内,就突突了不少人,让他这个从后世和平年代穿越来的人完全的不适应。 讲真的,在后世他连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突突人了,这强烈的反差让他十分的不适应。 要不是当记者的时候,他曾经做了很多年的社会新闻记者,天天跟随省急救中心一起去跑新闻,见惯了各种生离死别,各种车祸,各种意外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驭……驭……” 不大一会儿,来到了一条小河边,王晨枫便让马儿停了下来,牵着两匹马,来到了河边,让马儿喝点水,又从神秘空间取出了一些马料,让马儿休息一下。 “嗯,看来是时候审问一下那个‘穿山甲’了,这家伙明显是三多寨的头领,应该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安顿好了马匹,王晨枫这才想到了该处理这个三多寨的土匪的问题了。 “啊!” 可惜,刚刚进入到神秘空间,还来不及审问“穿山甲”,他就见到了这个土匪头子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唉,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神秘空间里面竟然是不能储存活物,这才进来多久,就窒息而亡了。” “真空,这绝对是真空,这里面活物坚持不到十分钟,就被憋死了,真是可惜了,原本还打算从这个人身上打探一些消息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白费了。” 没办法,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王晨枫只好无奈地去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吃食,退出了神秘空间。 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换下了身上的衣服,这套行头要是穿出去,还不是惊世骇俗啊? 换好衣服,去河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冷水的刺激下,昏昏沉沉的头脑终于清醒了一些,可以正常的思考了。 去周围捡了一些枯枝败叶,王晨枫生了火,取出了一个小火炉,烧了热水,煮了方便面,吃了早餐。 这个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将整个大地都照得亮堂堂的,仿佛给大地都镶嵌了一轮金边。 取了一个桶,给两匹马都喂了一些水盐水,王晨枫便骑上了“穿山甲”的那匹好马,将自己的马拴在了马鞍上,然后顺着大路,继续朝着大路走去。 天亮了,人也多起来了,见到了一人双马一身书生服的王晨枫,一个个就敬畏地躲避到了一边,显示出对读书人的敬畏。 后世人们常说的穷秀才,酸秀才,好像秀才一个个都是多么的贫穷似的,这其实是一种误解,在古代,尤其是大明朝,秀才那也是相当的了不得的。 大明朝,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秀才真正的高光时刻,这从明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开始,就给了读书人前所未有的待遇。 那个时候,经过元朝近百年的鄙视读书人的反动政策,整个国家严重缺乏人才,为了鼓励人读书,大明朝给予了读书人一系列的超国民待遇。 那个时候,朝廷规定,一个人只要是考中了秀才,每人每天可以领两斤米一斤肉,并且是终身有效。 只不过,在后来由于读书人逐渐增多,朝廷没有那么多的钱粮,只好将秀才的待遇改为一月一两白银,要知道,当时的知县的月薪也只有3.5两,可见当时秀才的地位有多高。 在整个奴隶社会,乃至封建时代,中国底层农民都是需要服兵役和徭役的,但是秀才可以免除这些徭役。 这也就是说,你只要考中了秀才,每年官府在外面征召人员的时候,你只需要在家喝喝茶,之乎者也看书就好了,没人敢动你,因为大部分的官员看见秀才都得称一声先生。 如果你以为秀才就只有这些个待遇,那你就天真了,在大明朝读书人的超国民待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朝廷做不到的。 第 33 章 是敌是友?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整个华夏历史上,也包括现如今,读书人地位最高的时刻就是大明朝,这是肯定的,没有例外。 首先,你若想要仗剑走天涯,那你得先考上秀才,因为普通人想要出远门,那得需要官府给你发“路引”,也就是古代版的身份证,你才能外出。 如果你敢私自外出,离开出生地,那么恭喜你了,被抓到,你轻则要被打板子,重则要被发配充军,甚至掉脑袋。 但是这一切,对于取得功名的读书人,都没有任何的限制,读书人哪里都能去,“路引”限制不到他们。 其次,读书人不用纳税,大明朝的法律对读书人特别的友好,华夏一直是农耕社会,粮食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免税那是一个多么让人羡慕的特权。 再次,秀才等有功名的读书人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奴婢的,明初的时候,就算是有钱人都不能用奴婢,对于这些,朝廷有严格的规定。 但是如果你考中了秀才,那就不一样了,你可以找佣人来服侍你,但是也不是白用的,得自己掏钱,但是这也是一个特权了。 不仅如此,有功名的读书人还有见官不跪的特权,亲爱的读者们,你们在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就会看到如果有人跟秀才打官司,秀才都是站着,其他人必须要跪着。 这个时候秀才就会说上一句:“大人,学生有功名在身,无需下跪”,当然了,这只是对知县之类小官不用下跪,遇见特别高级的官员,还是需要一定的礼数的。 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特权,那就是专门的衣服,穿衣服的特权,老朱家是穷出身,因此特别在意这些,对士农工商等各阶层的衣食住行用都有严格的规定。 因此,秀才们都是身着翻领长衫,头戴方巾,脚蹬长靴,青山儒雅,一副读书人的气派,只要一露面,那绝对是人群中最亮的仔,能吸引不少瞩目的眼光。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不是说说的,而是有朝廷的一系列的政策和制度来为读书人提供保障的,由不得人羡慕。 现在的王晨枫就是这个模样,一身儒裳,身佩长剑,骑着高头大马,这路边的商贾行人,一个个都是低眉顺眼的都不敢正眼瞧上一眼,远远的就一个个避到一旁了。 路途顺畅,王晨枫两匹马轮番替换着,这速度也是不慢,加上又是吃了早点,因此他的速度飞快,到了中午太阳热得不行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一个镇子上了。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宿?” 进了镇子,来到了一家颇具规模的客栈,上面明晃晃的招牌有几个大字“悦来客栈”,店伙计一见到他立即就高声问道。 “伙计,来一间上房,还有这马儿牵去后院好生喂着,对了,帮我把这马也洗刷干净,不要怠慢了。” 见到这个殷勤的店伙计,王晨枫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嗓子。 “好嘞,秀才公,您这边请,上房一间,小心伺候。” 听到王晨枫竟然是住宿,店伙计更是高兴了,其实这个时节,大部分人都只会是吃饭,很少会住宿,毕竟还不到时节,因此见到有客户,还是要上房,店伙计可是高兴坏了。 将马交给了店伙计,在另一名伙计的带领下,王晨枫来到了“悦来客栈”的天字第一号房。 在影视剧里面,这天字第一号房好像很厉害的模样,其实不然,这仅仅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房号,和后世的一号房二号房没有任何的区别。 “客官,您是否需要热汤沐浴,然后送些可口的小吃前来?” 将王晨枫送到房间以后,店伙计又是殷勤地问道,这能赚一分银子是一分银子,店伙计也不想错过。 不过这次他显然是失算了,王晨枫什么也没要,只是说自己想要休息一会儿,一切等自己午睡起来再说。 “是,是,秀才公,您稍事休息,有什么需要的,您招呼一声即可,小店能满足您的一切需要。” 看着王晨枫可能是赶路累了,店伙计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反正人在这里,也不急于一时,等会儿再来伺候也是一样的。 店伙计走后,王晨枫也感觉很累了,很久没有这样高强度的运动了,尤其是骑马,大腿根都要磨破了,便也立即更衣睡下。 只是在临睡的时候,他不放心地在门口放了一个红外识别器,要是有人闯进来,这东西会自动报警。 “张明德,你说这里面的人会不会就是大少爷呢?” “可不好说,难说也可能是害了大少爷的贼子。” “哦,此话怎么说呢?难道你知道了什么?” “你想啊,大少爷都离开一个多月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据传回来的消息,石大哥他们都到了成都府,也没有找到大少爷。” “是啊,这一个多月以来,咱们的人,官府的人,还有三多寨的土匪,甚至是整个绿林道上的朋友都在找寻大少爷,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咦,也对啊,听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这貌似大少爷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冒出来,还大喇喇的骑着大少爷的坐骑,这有点不科学啊?” “要不,咱俩冲进去看看,快速将这人抓住,要是抓错人,咱们就赔个罪,要是大少爷,咱们也算是立了一功,要是贼人,哼哼,一刀结果了这狗贼子。” “嘘,你个笨蛋,小声点,要是让人家听见,有了防备可就不好了,做事毛手毛脚的真是笨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的迷迷糊糊的王晨枫,就听到了外面有两人在小声地嘀咕的声音,虽然是刻意地压低了嗓子,还是将他惊醒了。 “这是什么人?是敌是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是要迷惑我吗?还是要传递什么意思?” 猛然间,听到这些对话的王晨枫立即激灵灵一个哆嗦,身处险地,由不得他不小心,立即翻身而起,藏到了门背后。 第 34 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匆匆忙忙地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了高压电警棍,王晨枫小心翼翼地藏在了门后面,就等着两个人破门而入。 相信我们这一辈人,凡是喜欢看武侠片的人应该都看到过这样一个桥段,当然了也是影视剧里的老套路了,对,就是迷烟。 然后一个蒙面黑衣人会小心翼翼地用口水在窗户纸上戳个洞,然后将带有迷烟的竹筒伸进洞中,将迷烟吹入窗户内房间,只需片刻,房间里的人就会陷入昏迷。 而且还有反套路的,立即将竹管堵住,然后要作恶的小可爱就会自食其果,将自己准备害人的迷烟,一股脑地吸入自己的肺里。 看到这里,相信很多读者都会好奇,可拉倒吧,你就别骗人了,这种小说里杜撰出来的桥段,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存在呢? 还是说,作者,你要来一出老掉牙的戏码? 答案是,当然不可能了,因为这样的东西根本不存在,别说是大明朝,就是后世科学很发达的那个年代也不存在这样的药物。 事实上,要想在短时间内致人昏迷,并且还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加上施害者在密闭的空间内,不采取措施而不中毒的,根本不存在! 这也就是说,咱们换句话说,如果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这样的药品,早就已经被推广到医学方面,麻醉师也不会如此稀缺了,所以大家可以放心。 好了,书归正传,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果然,那两人用了一个钩子,从门缝里面伸进来,然后费了老大的劲,这才将门栓钩下,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真是笨,就这技术,看的我的尴尬症都要出来了。” 躲在门后的王晨枫看着这两人的表演,心里吐槽不已,不过他好像忘记了,要是自己动手的话,又该如何进来呢?怕是还不如这两人呢。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两人刚进入到门内,见到空空如也的床铺就知道上当了,刚要转身,王晨枫早已经等候多时。 “滋滋滋!” 闪电带火花,说的就是这个,随着王晨枫手里的高压电警棍的出手,两人立即就被电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大少爷,怎么是你?” 就在王晨枫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哪知道其中一人在昏迷之前却是叫出了这样一句话。 “啥?难道这些人还真是原本的那个王晨枫的熟人?这是搞乌龙了?” 听了这人话语,王晨枫显然是一愣,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的最佳时机,他立即将门窗关好,然后取出绳子,将两人结结实实地捆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王晨枫去取了一碗水,这还是之前店小二留下的,出于谨慎,王晨枫没有动客栈里面的任何饮食。 “噗……” 王晨枫将一碗水兜头兜脑地就朝着一人泼了过去,将他浇醒。 “呜呜呜……” 哪知道这人一醒来,见到王晨枫就立即叫唤了起来,自然,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得懂的,因为他的嘴事先已经被堵住了。 “听着,等下,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要是敢乱喊乱叫,小心你的狗命。” 王晨枫对着这人威胁了一句,还拿出了一把匕首,对着他的脸皮晃了晃,让他感受到切实的威胁。 “呜呜呜” 那人还是拼命挣扎着,过了好久这才像是听懂了,赶紧忙不迭地点着头。 “好,记住我刚才的话语,要不然,哼哼,你懂得。” 看着这个有些激动的人,王晨枫一把将他嘴里塞得破布取了出来。 “大少爷,真没想到,我老胡还能活着见到你啊?真是太好了。” 没成想,这家伙在破布才被取下的时候,就立即机关枪一般地说个不停,看他的神态好像是见到了王晨枫,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一般。 “怎么了?这么快就忘记我的叮嘱了?” 王晨枫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拿着手里的匕首在这人的脸上摩擦摩擦…… 虽然看起来安全,可是这也不保险,毕竟自己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就是个西贝货,要是被人看出端倪,可就不妙了。 “是,是,大少爷,您看我这一见到您的开心的忘乎所以了,您问,您问!” 见到王晨枫发怒,这家伙立即陪笑着说道,看起来是对原主人非常的敬服的。 “老管家他们爷孙三现在在哪里了?还有林嘉平、上官凝烟他们呢?你知道吗?” 既然遇到个晓事明理的人,王晨枫就开始问起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是,大少爷,福伯他老人家已经到了成都府的集贤龙门客栈了,林车夫和上官凝烟姑娘也到了。” “这要说起来,还是我们石队长和老管家汇合之后,就立即出发,在路上追赶上了林车夫和上官凝烟姑娘。” “还真是我们一行人的及时到来,要不然他们俩人就要被那些贼人捉拿去了。还真是好险,大少爷,您是不知道,要是再慢一步就来不及了。” 这人是个话多的,见到王晨枫询问,立即就巴拉巴拉的说起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相当的详细,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哦,既然你们都到了成都府,那么你们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威远县平滩桥镇子里面,甚至还找到这悦来客栈呢?” 这也是王晨枫比较关心的一个问题,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安全,由不得他不重视。 “回答少爷,石队长带着我等到了成都府,这弟兄们几百人也不能都住到城里,就在城外租赁了一个大宅院住着,每天有人去城里打探消息。” “可是过了大半个月了,也没有大少爷的任何消息,福伯和石队长商议之后,就安排出一些弟兄一路上前来打探大少爷的消息。” “这不,我们两人今天刚好来到这平滩桥就听到有个书生骑着双马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这镇子里,还居住在‘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里。” “我们两人一合计,感觉他们说的像是大少爷,于是就跟着来了,跟店伙计一打听,还真是像大少爷,这才上来查看。” “可是没想到却是惊动了大少爷休息,还请大少爷恕罪,恕罪。” 说到这里,王晨枫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赶紧给两人松绑了,然后又将另一个人给弄醒了。 “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哈哈哈……我前些日子遭受到雷击,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从王家村脱困之后,见到一路上都有人盘查,没奈何只好躲到了山上。” “这些日子,我看着盘查的比较松了,这才趁着夜色下山,偷偷来到了这平滩桥,哪知道一下子就引起那么多人的关注,还将你们吸引来了。” 请两人安坐,王晨枫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来自后世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很低调了,哪知道却是处处都有漏洞,还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可是王晨枫哪里知道,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平时哪有几个读书人,他这样高调的来到,想要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哪里可能呢? 第 35 章 Ace(团灭) 就比如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小时候居住的那个小镇,家家户户都认识,要是来个外地人,尤其是开车来的外地人,分分钟整个镇子都知道,又如何能隐瞒住呢? “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比较大的平地呢?我有大用,需要大一些的平地。至少要有一百步左右的距离,地面要平,要硬实。” 时间紧迫,既然自己已经暴露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应该就有人会追查到这里,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离开,免遭不测。 “大少爷,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个叫石牛坝的村子,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打谷场,大概有五百多步远,应该符合您的需求。” 听到王晨枫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那个刚刚醒来的人虽然不解,但是还是急忙说道,毕竟这附近的情况他们要知道的多一些。 “好,那就去那里吧,事不宜迟,你们现在立即离开镇子,到外面等我,我这就下去退房去和你们汇合。” 既然有地方可以起降“猎鹰”旋翼机,那还等什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还要等人来将自己控制住不成? “伙计,结算一下,我有急事要退房离开。动作麻利点,时间不等人呢。” 让两人离开后,王晨枫也不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立即下楼,来到一楼大堂,对这个柜台后的胖掌柜就提出了要退房离开。 “秀才老爷,可是小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让您不满意的,没事的,只要您说,我改,我们立即改。” “也不是小的对嘴,这方圆十几里,只有小店这一家客栈,您要是离开了,可不好找住宿的地方,再说了,如今这世道也不太平,还是明日找找赶路为好。” 听到王晨枫要退房,原本笑眯眯地站在柜台后面的胖掌柜立即变了脸色,沉吟片刻之后马上顾左右而言他,装出了一副为王晨枫着想的样子说道。 “没有,没有,都很好的,只是我有急事,需要连夜赶路,你别废话了,赶紧给我结算,我要马上赶路。” 见到这个情况,王晨枫心里一沉,这个“悦来客栈”果然有问题,难说就是三多寨的眼线也难说,既然这样,看来三多寨的人也快要来了吧? 即使这些人不是三多寨的人,但是他们都是在三多寨的势力范围内,肯定不敢为自己这样的外人得罪三多寨的人。 这也就是说,这些人很可能明里暗里就充当了三多寨的耳目,由此算来,自己来这里的消息肯定是泄露了,而且知道的人还不少呢。 “客官您稍等,刚才伺候您的那个小二有事外出了,我也不知道具体的金额,可能还需要一点点时间,等他回来小店立即给您结算。” 胖掌柜见到王晨枫执意要走,说话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客气,但是称呼都换了,显然是有所警觉。 “呵呵,不用了,该多少就多少,本公子也不差这点小钱,再说了,我现在着急赶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费。” 王晨枫瞟了一眼这个掌柜的,冷然地说道,同时也暗自做着准备,看来是不能善了了,得避免翻脸的时候不被人制住才是正理。 “嘿嘿,客官您可别让我们为难,小店乃是百年老店,自古以来童叟无欺,再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要说起来,你们大人物之间的纠纷,我们不想参与,谁也得罪不起,这样吧,到时候,你们自己解决吧,王大少爷,咱们也互相体谅一下好吧?” 见到王晨枫已经将话语说透了,胖掌柜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立即摆明了态度,同时一招手,几个伙计就去将店门关上,其他的几人则是朝着王晨枫围了过来。 “你们不要过来,我可是堂堂的秀才,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你们要知道你们如果敢禁锢我的自由的话,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见到慢慢围过来的众人,王晨枫心里一喜,不过面上还是装出很紧张的样子说道,话语都因为紧张而变得哆哆嗦嗦的。 “嘿嘿,王大少爷,您也就别吓唬我们了,小的们胆小,不禁吓。不过呢,您说的这事儿,还要等您活着才能算数。” “您说,您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或者是在哪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永远都出不来,那谁知道我们曾经限制过您的自由呢?” “再说了,这朝廷也不是你家开的,朝廷的大人们可是讲法度的,一切都是要有证据不是?啥也没有,你说啥呢?谁会信你?哈哈哈……” 掌柜的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甚至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王晨枫,阴恻恻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为非作歹,就不怕朝廷的法度吗?还是嫌自己的命长了?说,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既然已经谈崩了,王晨枫也就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一面悄悄从神秘空间拿出了一把电击手枪一边装作色厉内荏的模样叫喊道。 现在他衣袖里的大家伙是一把“塔瑟”(taser)的新式手枪,这种手枪酷似真家伙,但是,开枪时射出的却不是子弹,而是高达5万伏的高压电。 正因如此,“塔瑟”可在瞬间产生让人眩晕的高压电脉冲,一瞬间,就能使当事人丧失反抗力,无法动弹。 不仅如此,这种新式电击手枪却是不会致人死命,但是能叫当事人束手就擒,且不会留下多少电击的痕迹。 这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呵呵,跑题了,不过这家伙的确是能让人很快的丧失抵抗力。 说起来,这还是王晨枫在佤邦弄到的好玩意儿,这东西在国内是属于违禁物品,禁止生产销售持有,否则,嘿嘿,你懂的。 也就是这个原因,在国内,一般的民用防身器材都特意设计成棍状,类似于电筒,俗称电棒,其实两者原理类似,只不过外形不同而已。 “呵呵,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王家大少爷,您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大少爷啊?你们王家已经败落了,啥也不是。” “再说了,你都把三多寨得罪死了,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咱们叙州府吗?” “也不怕告诉你,你出现的消息已经是众所皆知了,现在黑白两道多少人在赶来的路上,你就是那唐僧肉了,啧啧啧,三千两银子啊,你已经插翅难飞了。” “都啥时候了,这王家小子还在之乎者也,一口一个朝廷的法度,读书人的体面,真是个朽木不可雕也的迂夫子,也不想想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天真!” 胖掌柜一边大笑着,一边得意地和王晨枫炫耀着,看向王晨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行,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死胖子,你们别嚣张,朝廷自有公断,你们就等着朝廷的制裁吧!” 看着逐渐逼近的几人和已经被紧紧关闭好门板的客栈,王晨枫状若惊慌地喊道,一边喊着一边还在后退着,一直退到墙角。 “哈哈哈,朝廷,朝廷算个屁,谁不知道,在咱们叙州府,三多寨就是天,就是王法,就是一切,你的那个所谓的朝廷滚蛋吧,根本没人会在乎的!”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都这个时候了,这王家小子还这样不识时务,真真是太好笑了,可惜,正在乐呵着的胖掌柜,忽然就笑不出来。 不仅如此,他面色扭曲,状若疯魔,仿佛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怕的事情,须臾间,他身边强壮的伙计们一个个都忽然就倒了下去。 “你,你,你是人是鬼?这不科学啊?老天爷,您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一声惊叫,胖掌柜顿时感觉到五雷轰顶,然后不出意料地软软瘫倒在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第 36 章 高压电击枪发威 原来就在这短短的几十息时间里,王晨枫早就取出了藏在袖子里面的高压电击枪对着几人就来了一阵“突突”,于是胖掌柜等人就悲剧了。 “不好,快逃!” 几个守在门边的伙计见状不禁大惊,急忙准备逃跑,哪知道这个时候才知道啥叫作茧自缚。 原来就在刚才为了防备王晨枫逃跑,几人在胖掌柜的示意下,早就将客栈的门板都关的死死的,现在还能往哪里逃跑呢? “我和你拼了!” 又有几个伙计被王晨枫“突突”之后,一个膀大腰圆的店伙计,立即操起了一条凳子,举着就朝王晨枫冲了过来。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啊!” 在离王晨枫不到两米的地方,这家伙软软地倒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眼中尽是不甘和遗憾。 “哼,没见识,别说就你们几个,再来几十个我都不怕,只是不想害了你们的性命而已。” 看了眼倒了一地的人,王晨枫冷笑一声,然后四处找寻,翻出了一些绳子,将这些人都捆了起来。 送上门来的买卖,不拿白不拿,本着人不走空的原则,王晨枫将这些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一一收走。 这才费力地将那个胖掌柜拖入了一楼大堂的一个空间内,将其绑到了柱子上,又去打了一盆水,“噗”的一声就对着这个胖掌柜淋了过去。 “哎呀,痛煞我也!” 被冷水一浇,强烈的刺激让胖掌柜悠悠转醒,一声大叫之后,见到面前冷冷地看着他的王晨枫又被吓了一跳,要不是被捆着,怕是要跳起来了。 “大少爷,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没有办法,这整个叙州府谁敢不听三多寨的招呼呢?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还请大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计较,饶我一条狗命。” 已经被制住,这胖掌柜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立即服软,开始了求情。 “呵呵,这可不是小事,要是我被你们抓住,你们会放过我吗?” 见到胖掌柜求饶,王晨枫再次冷笑。 “讲真的,不会。不过大少爷,任何人处在我们这个位置都会这样做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们就是普通商户,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又是出门做生意的,哪里敢得罪那些黑道的人,您现在得罪的不仅是三多寨的人,还有整个川省的黑道。” “三千两银子也不少了,而且现在整个川省的黑道都已经行动起来了,谁能抓到您,谁就是黑道的扛把子,这诱惑谁能抵挡?” 这胖掌柜也是光棍的很,立即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实情,显得相当的实在。 “行,我也不想杀你们,要不然也不会只是弄晕你们,早就结果了你们的小命了。” “不过,今天这事儿没完,你必须得补偿,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事实如此,王晨枫也不想苛求,虽然这些人想抓他邀功请赏。 “行,大少爷敞亮,老夫也不是小气之人,这店里的东西,你看上啥,尽管拿去,我绝无二话。” 在胖掌柜眼里,这王晨枫再厉害,也就只是个孩子,一个区区的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能拿走多少东西? 可惜这一次,胖掌柜失算了,他哪里知道王晨枫的神秘空间,因此在这之后他都懊悔了好几天,一直心疼不已,提起来就伤心难过。 “好,那就这样吧,你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至此之后,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王晨枫也没有任何的犹疑,立即将胖掌柜的嘴堵上,就准备去收拾一番,然后离开。 “伙计,结算一下,我有急事要退房离开。动作麻利点,时间不等人呢。” “秀才老爷,可是小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让您不满意的,没事的,只要您说,我改,我们立即改。” “也不是小的对嘴,这方圆十几里,只有小店这一家客栈,您要是离开了,可不好找住宿的地方,再说了,如今这世道也不太平,还是明日找找赶路为好。” “没有,没有,都很好的,只是我有急事,需要连夜赶路,你别废话了,赶紧给我结算,我要马上赶路。” “客官您稍等,刚才伺候您的那个小二有事外出了,我也不知道具体的金额,可能还需要一点点时间,等他回来小店立即给您结算。” “呵呵,不用了,该多少就多少,本公子也不差这点小钱,再说了,我现在着急赶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费。” “嘿嘿,客官您可别让我们为难,小店乃是百年老店,自古以来童叟无欺,再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要说起来,你们大人物之间的纠纷,我们不想参与,谁也得罪不起,这样吧,到时候,你们自己解决吧,王大少爷,咱们也互相体谅一下好吧?” “你们不要过来,我可是堂堂的秀才,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你们要知道你们如果敢禁锢我的自由的话,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嘿嘿,王大少爷,您也就别吓唬我们了,小的们胆小,不禁吓。不过呢,您说的这事儿,还要等您活着才能算数。” “您说,您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或者是在哪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永远都出不来,那谁知道我们曾经限制过您的自由呢?” “再说了,这朝廷也不是你家开的,朝廷的大人们可是讲法度的,一切都是要有证据不是?啥也没有,你说啥呢?谁会信你?哈哈哈……”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为非作歹,就不怕朝廷的法度吗?还是嫌自己的命长了?说,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呵呵,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王家大少爷,您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大少爷啊?你们王家已经败落了,啥也不是。” “再说了,你都把三多寨得罪死了,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咱们叙州府吗?” “也不怕告诉你,你出现的消息已经是众所皆知了,现在黑白两道多少人在赶来的路上,你就是那唐僧肉了,啧啧啧,三千两银子啊,你已经插翅难飞了。” “都啥时候了,这王家小子还在之乎者也,一口一个朝廷的法度,读书人的体面,真是个朽木不可雕也的迂夫子,也不想想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天真!” “行,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死胖子,你们别嚣张,朝廷自有公断,你们就等着朝廷的制裁吧!” “哈哈哈,朝廷,朝廷算个屁,谁不知道,在咱们叙州府,三多寨就是天,就是王法,就是一切,你的那个所谓的朝廷滚蛋吧,根本没人会在乎的!” 见到王晨枫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胖掌柜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他就吓尿了,因为他明显地听到之前和王晨枫的对话又出现在他耳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听?对,应该就是幻听了,这个世界谁有本事能让时光倒流?” 听到自己之前大逆不道的话语,胖掌柜是吓得冷汗泠泠,全身哆嗦,于是他就在安慰着自己。 不过那些声音还是一遍遍出现在他耳畔,直到过了许久,那些声音终于消失了,胖掌柜还来不及高兴,又一个声音传来。 “掌柜的,你自己的话语还记得吧?你要是敢不守诺言,我就把你说的话,请学政老爷和巡抚大人听听,看看朝廷如何收拾你,哈哈哈……” 将整个客栈有用没用的东西都一股脑的装入了自己的神秘空间之后,王晨枫来到关押胖掌柜的房间取回了录音笔,临行之前还不忘告诫了他一句。 出了“悦来客栈”,王晨枫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骑上自己的马,立即就朝着小镇外面赶去,风驰电掣的马蹄声,让小镇的人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躲开。 “瓜娃子,走路不长眼啊?” “贼娃子,你怕是眼瞎了。” “小烂屎的,你爹给是没教你怎么做人?” 在王晨枫离开之后,身后还传来躲避不及摔倒的人们的咒骂声,甚至还有人拿起烂菜叶、臭鸡蛋朝着他的背影就丢过来。 当然了,这些动作其实对王晨枫完全没有任何的伤害,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告诉大家他出现了,又离开了。 “大少爷,大少爷,这里,这里。” 才出了小镇,就见到先前的那两个汉子已经在焦急地等着了,一见到他出现,立即打马过来。 “大少爷,您可算是出来,我们都等不及了,刚才还在商量是不是要进去救你呢。” 那个话多的护卫一接到王晨枫,又是迫不及待地说道。 “好,辛苦你们了,出了点意外,不过没事了,咱们这就出发,事不宜迟,还是要赶快到石牛坝去,晚了可能有麻烦。” 王晨枫并没有下马,和两人简单招呼之后,就示意他立即出发,这个时节了,哪有时间闲扯。 这一路上可真是苦,三个人既没有交谈,也没有停下来吃东西,就这样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 紧赶慢赶,到了晚上九点左右,天都蒙蒙黑了,三人终于是来到了石牛坝村,怕引起村里人们的警觉,王晨枫三人就在村外停留了下来。 “你留在这里看马,我们两人先进去村里看看,那个打谷场是否真能用?” 来不及休息,王晨枫立即对着两人说道,这事儿可不能耽误,要是这石牛坝村的打谷场不能用,那还得另寻地方,自己虽然有热兵器,可是要面对千军万马那也是不够看的。 “是,大少爷。” 王晨枫这一开口,说出的话虽然出人意料,但是两人都是恭敬地答应了下来。 还好现在是夏天,他们才能赶到这石牛坝村,要不然天早就黑了,在黑夜里骑马狂奔,那只有在影视剧里面出现。 在现实社会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即使是后世也不可能,更不用说在大明朝这糟糕的路况上了。 另一个时空,王晨枫家里小时候就有马匹,这夜晚出行,那都是有人在前面牵着马走的,要不然马匹哪有能力夜行啊? “嗯,不错,不错,这打谷场还真是不错。” 看了打谷场,王晨枫很满意,而且因为这几天一直下雨,因此这打谷场上空空落落,啥也没有,很利于“猎鹰”旋翼机起飞。 “走,回去吧。” 看完了打谷场,王晨枫淡淡地吩咐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他表现的相当平淡,叫让身边的护卫不解了,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来到这石牛坝村,怎么大少爷这就要走了? “好了,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你们带着我的两匹马离开吧,尽快返回成都府,我们到时候在那里汇合。” 懵懵懂懂的回到了村外,王晨枫的又一句话,更是将两人彻底地惊呆了。 第 37 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少爷,万万不可啊,现在别说是三多寨了,就是诺大个川省的黑道甚至是临近的滇省、陕西的黑道都动起来了,别说您一人,就是我们两人陪着您,恐怕也不安全啊!” “是啊,大少爷,此事不必再提了,保护您的绝对安全是老管家和石队长吩咐的,小的们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护您周全。” 听了王晨枫的话语,两名护卫都是齐齐摇头,并不赞同王晨枫提议,随后就是斩钉截铁地表示了反对,也顾不得尊卑有序,王晨枫是大少爷的事实了。 “不错,不错,现在这个时候了,还能这样,真是个好人啊。这样也好,人心可用,看来王家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不过呢,就像是他们说的,别说就是三人,现在就是有三百人恐怕也难以安全到达成都府了,这一路上肯定是千难万险,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必不走寻常路。” 想到这里,王晨枫再次拒绝了了两人的提议,而是拿出大少爷的权威,坚持要他们先行离开,不必管自己。 “你们先走吧,我自有脱身之计,你们不用担心,你们想之前也是一样的,我要是跟着林嘉平和上官凝烟他们,不仅逃不脱,很可能还会害了他们,现在也是一样的。” “好了,你们两人先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就出发吧,把我的马也骑走吧。对了,这里有四十两银子,你们一人二十两,当做路上的盘缠。” “这一路上采用一人双马的策略,可以加快速度,遇到咱们的人,就一并收拢起来,速速赶往成都府,之后我们就在那里汇合。” 说完之后,王晨枫不由分说的给每人塞了四个五两的小银锭,想了想,又取出了两个军用水壶递给两人,里面都是满满的凉白开。 “这壶儿不错,你们今后着急赶路,可以用来储水,我也是从泰西人手里高价收购来的,今天就便宜你们了。” 将身上的小竹筐交给了两人,里面有自己从“悦来客栈”打包的吃食,还有几壶酒,也方便两人一路上对付几顿。 “大少爷,您一个人行吗?” “是啊,大少爷,我求您了,就让我们留下来保护您吧?” 见到王晨枫如此决绝,两人声泪俱下地叩头劝阻道。 “休息一下就出发吧,路上小心,多多保重,也不用着急赶路,有可以借宿的地方,就休息一晚,欲速则不达嘛。” 王晨枫再次叮嘱了一句,就趁着夜色,隐入了旁边的丛林里,几个闪跃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陈明亮,你说大少爷能安全的到成都府吗?” 良久,一个护卫才不安地问道。 “我看难,别说大少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老爷,就是那些绝世的武林高手,在这样强大的绿林好汉的围堵下,也难以脱身。” 另一个护卫思索半晌,这才无奈地说道。 “这也不好说,之前那么多人围剿大少爷,他不也是安全的躲藏了一个多月,这次大少爷高调的现身,肯定也是另有所图,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也是,那就这样吧,我们之后就大张旗鼓地赶路,尽量将注意力都吸引到我们这里,也方便大少爷更好地隐藏起来。” 两人商量了许久,最后也只能找寻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匆匆了事,然后也不再耽搁,立即骑上马匹,打马离开了石牛坝村。 叙州府、富顺县平滩桥,“悦来客栈” 在王晨枫走后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悦来客栈里面唯一一个没有被堵住嘴的人这才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阴曹地府吗?我还活着吗?” 这是此人的第一个念头,迷迷糊糊间,此人也没有个头绪,过了许久这才发现自己被捆在柱子上,周围都是那些被捆绑起来的同伴。 “啊,啊,啊,呜呜呜……” 被堵住嘴的伙伴们,见到这唯一一个能讲话的同伴醒了,立即朝着他大喊道,可惜嘴被堵住了,只能是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具体说的啥听不清楚。 “你们说啥呢?能说明白点吗?你们这样叫,我怎么知道你们想表达什么啊?” 这人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状况,便不解地对着同伴说道。 “tmd,你傻不少啊,这脑子是进了多少水,才能说出这样无脑的话,脑子真是秀逗了。” 其他的同伴听了这话,一个个也是气得七窍生烟,要是眼神能杀人,这人都要被凌迟处死几百遍了。 “救命啊,杀人了。” “救命啊,杀人啦!”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也许是几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一小时,这人突然开窍了,便敞开嗓子嚎了起来。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古代社会,八九点钟已经很晚了,多数人早就休息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不大的小镇子里。 于是,此人就悲剧了,嚎叫了老半晌,也没个人前来查看,他的呼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唯一的后果就是把自己的嗓子叫哑了。 “救……命……” 一直嚎叫了很长时间,其他的几个同伴都要被他吵死了,都没有任何人来救他们,最后,此人也累了,便自觉地住嘴了。 干嚎不仅费体力,还费嗓子,经过这一次不愉快的体验,此人的嗓子怕是要好久才能恢复了。 “没想到我朱富贵英雄一世,竟然招了这样一个废物,没说的,等这次获救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没脑子的家伙远远的打发了。” “降智,实在是太降智了,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弱智之人。” 被关在小房间里,嘴里塞着臭抹布的胖掌柜真是欲哭无泪,只盼着那个被派出去通知三多寨的伙计赶紧带人来救他们。 “掌柜的,您在里面吗?我回来了,快快开门啊?” 也许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大概一个小时后,客栈门口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还有小伙计的叫喊声。 门口小伙计的砸门声不断地传进来,可惜这个唯一没有被堵嘴的家伙嗓子早就喊哑了,现在发出的微弱声音在拍门声下几不可闻。 “傻小子,别拍了,里面肯定是出事了,闪开,我来。” 闹腾了半晌,三多寨的一个汉子忍不住了,一把扒拉开小伙计,抡起手里的大斧,几下就将客栈的门板劈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被捆着了?” 在噼里啪啦的火把燃烧声音里,众人吃惊地发现大堂里横七竖八的困了一地的人,全部都是客栈的伙计。 “怎么了?掌柜的呢?王家小子有没有被拿住了?谁把你们捆起来的?难道有人黑吃黑?” 好不容易将这些人解救了,小伙计急忙问道,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唯一能解释的清楚的逻辑,至于王晨枫一个人放到这帮人,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他不是人,太凶残了,太残忍了,太……” 刚刚被解救的这些人一个个面露惊恐,语无伦次的喊道,任凭小伙计如何追问,这些人都是这样几句话。 “狗东西,让你乱喊乱叫,要么我们早就获救了,真该打死你。” 还不等小伙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这些被解放的人就一拥而上,对着那个刚才没有被堵嘴的伙计就是一顿爱的输出,将他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你们干嘛,为什么要打我啊?哼,等下我一定要找掌柜的评理去,让他惩罚你们。” 这个被打的伙计,抱着自己猪头一般的脑袋,不满地说道,言语中有无尽的委屈,完全不知道这些昔日的同袍为什么要对他拳脚相加。 “打的就是你,不打你打谁,你这个傻缺,害得我们被多关了大半个时辰,你真是该死。” 见到这人不仅不知悔改,还想找掌柜的告状,大家气恼之余,又要对他进行一次爱的输出,最后还是被小伙计死命拦住了。 要是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那就不美了,教训一下就得了。不过他刚才说什么? “掌柜?” “对,掌柜呢?” “快,快找掌柜的!”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了胖掌柜,于是又飞天遁地的找寻起了消失的胖掌柜,还好,还好,不久就在一楼的一个空房间里找到了嘴里塞着臭袜子的胖掌柜朱富贵。 “该死的王家小子,我和你没完!” 胖掌柜做的第一件事,其实不是开除伙计,而是立即检查起了自己的“悦来客栈”,看看损失了多少好东西,可惜结果让他差点当场去世。 诺大个客栈,竟然是空空如也,啥也没有了,床铺、桌椅板凳,粮食、美酒,全部都被王晨枫弄走了,整个客栈,就只剩下了个空架子,啥也没有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个人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将这些东西都薅走了呢?” 看着大名鼎鼎的“悦来客栈”既然是连个做的地方都没有了,胖掌柜朱富贵对天怒吼,发出了灵魂拷问。 叙州府、威远县石牛坝村、打谷场 “啊嚏!”“啊嚏!”“啊嚏!”…… 趁着夜色,偷偷溜入打谷场的王晨枫,刚好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猎鹰”旋翼机,正在推着旋翼机上跑道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在安静的夜色里,这声响传出去了好远,让王晨枫的心也提了起来,现在可不能被人发现,要不然就要出麻烦了,功亏一篑可就不美了。 “这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大晚上的还在惦记着我?” 揉了揉鼻子,王晨枫在心里默念着,可惜夜色里他的喷嚏声实在是太明显了,引起了附近的狗的注意,便叫了起来,就像是传染一样,很快,整个石牛坝村的狗都叫了起来。 第 38 章 大明朝的第一次“飞天”(一… 狗越叫越大,越叫越猛,好像是要比赛一样,逐渐的村里面终于有人起来了,举着火把出来查看。 “我擦,老天啊,你玩我啊?” 见到这个光景,王晨枫也不淡定了,只能是恨恨地将“猎鹰”旋翼机再次收入到神秘空间里,然后也不敢在村里继续逗留,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没奈何,在这个陌生的村庄里,他可不敢过多停留,要是被村民们发现大半夜来了一个陌生人,还不得将他打死? 跑啊跑,跑啊跑,还好他的手脚快,不大几分钟,就跑到了村外,进入了树林,爬上了一个山岗,回望着石牛坝村里的一切。 由于狗叫得实在是厉害,村里的人也开始担心起来,于是几乎整个村的村民都被惊醒了,一个个的打着火把出来查看。 人仗狗势,狗仗人势,人越多,越吵闹,狗也就叫得越欢实,就这样吵吵嚷嚷的,一直闹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见到没啥事,村民这才偃旗息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还真能折腾,就你们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村庄,还能有谁来偷你们啊?” 见到终于安息下去的石牛坝村,王晨枫再次吐槽,其实他哪里知道人家怕的不是小偷,而是土匪和流贼,这才郑重其事的起来查看。 闹了大半天,王晨枫也没有了精神,就设置了一个闹钟,取出了睡袋安心地睡觉去了,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的。 “(哈欠)喂~亲爱的,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一夜无梦,王晨枫睡得很香,忽然就有一阵音乐声将他吵醒,看了看是闹钟响了,时间是凌晨四点。 “该起床了,不然天亮的时候可赶不到成都府呢?要是被人见到天上飘着这样一个东西,可就麻烦了。” 揉了揉发红发酸的眼睛,王晨枫嘟嘟囔囔地钻出了睡袋,然后将睡袋收到神秘空间里面,便再次下山,悄悄溜入了石牛坝村。 这一次好多了,由于前半夜的闹腾,现在的村子里静悄悄的,王晨枫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一些警觉的狗叫了几声,但是并没有任何人起床查看。 悄悄**的来到了打谷场,这一次,王晨枫慎重了很多,用手遮挡着手电筒,将整个打谷场查看了一遍,还用脚亲自查看了打谷场的大小。 “好大啊,在这样的一个小山村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打谷场,真是不容易啊,看来老天爷不想我死在这里。” 走完了打谷场的四周,王晨枫也不禁暗暗惊奇,这打谷场长竟然有36步远,在这个时代也真是不容易。 当然了,这里的步是指王晨枫走一步的距离,而不是古代的长度单位“步”,这里面是有区别的。 一个身高在175~180厘米之间的男人的正常步长大约在50~80厘米之间,测量的方法通常是立正后,左脚向前迈出一步,右脚不动,从后脚的脚尖到前脚的脚跟之间的距离。 这也就是说,这个打谷场的边长至少在180米以上,这也就满足了“猎鹰”旋翼机的起飞距离,这款旋翼机最短的起飞距离只需要20~80米,现在的距离那真是绰绰有余了。 其实像王晨枫这样的新手,在暗夜条件下,既没有塔台的指挥,也没有gps的定位,就这样“盲飞”那还是相当的危险的,搞不好就会机毁人亡的。 不过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不行也行了,要不然怎么办?继续等着吗? 确定好方向,王晨枫这才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了“猎鹰”旋翼机,安安静静地停放在打谷场上,开始了常规的检查工作。 “放平心态,不要慌,不要慌!你一定行的!” 站在“猎鹰”旋翼机旁,王晨枫不停地告诫着自己,这很重要,驾驶“猎鹰”旋翼机的整个操作过程都需要心态平和,必须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避免紧张。 “下一步该怎么办?哦,对了,检查机器。” 虽然经过了强训,还多次实操过,又看了不少的书籍资料和视频,可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盲飞”,王晨枫还是紧张的无以复加,手心里都是汗。 “不慌,不慌,只要操作得当,应该就没啥问题。” 一边自我安慰,一面给自己打气,王晨枫手上也没有松懈,开始了对旋翼机的检查工作,这是必要的步骤,可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首先打开后座的座椅,检查冷却液,打开机油壶盖子,逆时针旋转螺旋桨……” 按照教程的规定,王晨枫一丝不苟地完成着,大概5圈以后,他就听见熟悉的机油壶呲呲的吸气声音,然后又开始下一步的检查机油标尺。 “完美!” “一步是什么?” “对,检查旋翼头操控杆,各螺丝,弓片,轮胎螺丝,尾翼,脚蹬……” “完美,没问题了,应该是达到了起飞的条件。” 做完所有的检查之后,王晨枫准备进入旋翼机,这里还有一个注意事项,那就是需要左脚先进入旋翼机。 这是因为要检查油门手柄是不是在怠速位置,刹住刹车扣上保险,戴上头盔,系上安全带,做完这一切,就可以打开钥匙,打开电源总开关,启动旋翼机。 如果是在另一个时空,那还需要打开磁电机1和2,检查仪表,调整高度表到0,随后打开电台,测试通话,这个时空没有电台,因此这一步可以忽略。 王晨枫没有任何耽搁,用手压操作手柄上面的配平开关,开关向下,给旋翼头刹车气缸打气,这个失控的他也不用给塔台请示起飞了。 “打开阻风门,钥匙打到str,启动发动机,启动以后观察滑油压力表,5秒内没有滑油压力立即停车……” “压力正常,继续热车。温度上升,可以关闭阻风门,推油门手柄,让转速到2500,转继续热车。” 虽然没有塔台,也没有人在指挥,王晨枫还是沉稳地按照之前学习的步骤,严格按照操作规程,启动旋翼机。 因为是直接就要在打谷场上起飞,因此王晨枫也不用将旋翼机滑行进入跑道,少了一个步骤。 看了一眼仪表盘转速已经达到2500,王晨枫便捏紧刹车,继续将油门转速达到3500,然后认真的检查磁电机1和2,。 还好,看看转速差保在200转以内,这个时候,如何转速差超过200转则需要检修,同时,他也不忘记打开p2副油泵。 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完成了起飞的所有流程了,这里也没有塔台,因此再次省略了和塔台请示起飞的规程。 “终于要起飞了吗?这可是有历史意义的一次飞行,是这个时空的大明朝人第一次上天,估计以后会被写入历史。” 心里想着,王晨枫手上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先捏住刹车锁住保险,右手推杆到最前并稳住,用左手旋转旋钮开关到飞行模式。 “捏紧刹车并松开刹车保险,右手拇指压住预选按钮,右脚膝盖可以稍微从侧面加一点力稳住操控杆……” “当旋翼片的转速到120转时,轻柔的推油门,逐渐加油门到3000转,此时旋翼片转速到220转……” “松开预选按钮同时松开刹车,操控杆拉到最后,油门推到最大……记得要稳住操控杆,注意蹬舵控制飞机不要跑偏……” 王晨枫一边背诵着基本要领,手上也不停地操作着,全力以赴,为起飞做好最后准备。 开始滑行的旋翼机发出了一阵阵的轰鸣声,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旋翼机也逐渐的抬头,速度越来越快。 “快,快,不要跑脱了王晨枫那个贼子,将这石牛坝村给我围起来,今天他是插翅难飞啦,哈哈哈……。” 就在王晨枫操控旋翼机在打谷场上滑行,即将起飞的时候,村子外忽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一时间人喊马嘶的,吵闹个不停,随即整个村子就被人包围了。 第 39 章 大明朝的第一次“飞天”(二… “快,快,挨家挨户的搜查,一定要抓到王家小子。” “啊,对,对,对,将村子所有的出口都包围住,这王家小子今天就是插翅也难飞啦。哈哈哈……” “呵呵,恭喜,恭喜,大龙头,今天只要抓到了这王晨枫,您今后就是这川省绿林的总瓢把子啦!” 随着村外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一个个骑马的头领也出现了,几个小喽啰也是凑趣的跑到老大身边狂拍马屁。 “不好啦,不好啦,土匪围村了,土匪围村了。” 除此之外,村外怎么喧嚣,也惊动了村里的村民们,就有值夜的人敲起了锣,顿时急促的锣声就响彻村子,大量的火把也点了起来。 “我擦,这马上就要升空了,哪知道你们给我来这一出?十分钟,不,五分钟,不,三分钟,只要三分钟我就可以成功飞天了啊!” 此时此刻的王晨枫完全是懊悔不已,早知道就提前十分钟来这打谷场了,也不至于耽误到现在。 可惜,这个世界并没有所谓的“早知道”,事后诸葛亮可是要不得,可惜大多数人并不明白这一点。 “光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越是在危险的时刻,越是考验人,镇定,一定要镇定。” 外界纷纷扰扰,王晨枫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事要是处理不好,那就是机毁人亡的结果,由不得他分心。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晨枫顾不得其他,迅速推杆压低机头,同时踩右舵,机头再起来再推杆,如此重复。 踩右舵是个非常重要的步骤,这是让旋翼机正常起飞的必要步骤,只有如此,飞机才会离开地面,王晨枫往左压了一点杆,同时补的右舵也没有松开。 “大家听,这是什么声音?” “咦,还真是啊,好像是从打谷场那边传来的,走,过去看看去。” 就在王晨枫的“猎鹰”旋翼机即将起飞的那一瞬间,已经有人靠近了位于村庄里面的打谷场附近了,自然也就听到了“猎鹰”旋翼机发动机发出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不仅村民们关注到了,就是那些个围村的土匪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也在拼命地往打谷场这边奔来。 就在火光都要来到打谷场之际,“嗡”的一声响,“猎鹰”旋翼机终于成功离地,飞到了空中,完全的消失在夜色里。 “咦,这声音还在,可是打谷场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就是啊,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啊,听起来像是一大群马蜂的轰鸣声。” “你怕是睡迷糊了,这大晚上的,马蜂怎么可能还出来啊?再说了,你家的马蜂能有这么大的声音啊?” “猎鹰”旋翼机升空之后的几秒之内,土匪和村民们同时举着火把来到了打谷场,声音还在,可是打谷场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还真是危险啊?这要是再慢一步,只要一步,就被发现了,到时候能否正常升空都是问题了。” “而且,即使是能突破重重危险强行升空,被这些人看到,又该如何解释?这异时空的东西,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坐在“猎鹰”旋翼机里,看着地上到处都是的火把,王晨枫还禁不住手抖,这手心里都是冷汗,全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虽然已经正常的飞离地面,但是这个时候还不能立即爬升,这也就是在古代了,没有探照灯,要不然只要一照,就能发现王晨枫的“猎鹰”旋翼机啦。 “旋翼机离开地面以后,推一点杆平飞增速到100,稳住右舵,空速到100时再爬升,保持100空速爬升。” “随时观察侧滑仪,注意补舵的量,黑色的珠子往那边跑,就踩那边的舵;如果是毛线的,方向相反。” 虽然已经在空中,王晨枫还是不敢大意,脑海里回想着之前佤邦那个飞行员对自己叮嘱的话语,小心的操控着旋翼机。 “补油门200转,小角度转弯,转了记得回杆,回正操作杆以后,记得把200转油门收回来。” 再次回忆起飞行员的话语,王晨枫掉了个头,这次是准备看一下底下的石牛坝村的情况。 这个时候的石牛坝村已经是灯火通明了,村民们都在睡梦中被土匪们叫了出来,在打谷场上一个个的验明正身,还有一些土匪则是借着清查的名义,行那偷鸡摸狗之事。 四川的夏天是很热的,但是那是相对于中午的时候,凌晨四点多的天空,那还是很冷的,要不是穿着飞行服,王晨枫怕是要被冻僵。 不过还好,上天保佑,没有下雨,要不然现在的王晨枫就要芭比q了,要是被雨一灌,加上吹风,恐怕这旋翼机就只能迫降了。 不过也就是夏天了,因此高空中也没有积冰条件,不需要特别的防冰,不然还需要开启除冰的设备。 为了安全,王晨枫特意打开了陆灯,查看自己是否在云中,“猎鹰”旋翼机的最大升限是4500米,但是这是理论上的,现在的王晨枫也没有必要飞那么高。 借助着夜视设备,王晨枫艰难地朝着他认为的成都府的方向飞去,虽然看了很多前往成都的视频,但是毕竟隔着几百年,早就沧海桑田,也没有个参照物。 “盲飞”是特别的考验飞行员的,别说是王晨枫这样的菜鸟,就是很多老手,都特别头疼,甚至一些功勋飞行员也在盲飞上折戟沉沙铁未销啊。 “希望一切顺利吧,等到天麻麻亮,我可以到达成都府城的上空吧!” 王晨枫一面暗暗地向着诸天神佛祈祷着,一边小心翼翼,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驾驶着“猎鹰”旋翼机,同时还不忘用夜视仪查看这底下的情况。 “咦,这是半月山大佛?看来路线是对的,没有走错发现,只是你有些偏航了。” 借助夜视设备,看清底下的半月山大佛,王晨枫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自己的幸运庆幸不已。 “月亮岛,看来是近了,很快应该就要到另一个时空成都市的范围了。” 见到了底下的月亮岛,王晨枫心里高兴,这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到了凌晨六时许,天蒙蒙亮,在王晨枫的视线下方出现了一座被江水环绕城墙,整个城墙颜色如靛,不用细看,王晨枫也知道那就是成都府城了。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困扰了王晨枫许久,那就是如何在这样一座大城里面安全降落,同时还不被人发现?这成了横亘在王晨枫面前的最大难题? “怎么办?怎么办?是迫降还是选择跳伞呢?” 旋翼机不敢降低高度,怕被底下的人听到发动机的声音,王晨枫环绕着成都府城一圈圈的绕着,在寻找如何安全降落的最佳方案,可惜一直没有头绪。 第 40 章 成都,我来了 于是,王晨枫只能驾驶着“猎鹰”旋翼机一圈圈的在成都城的上空不断盘旋,找寻着着陆点,可惜一直没有头绪。 也不是没想过通过跳伞迫降的办法,但是这里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的古代成都,这降落伞落到什么地方,自己可不知道。 就现在的这一身穿着,要是落地,不是被人当做神仙,那就是要被当做妖怪打死,神仙还好,要是被无故打死,那岂不是太冤了。 而且这成都府还有一个蜀王,大半个城市都是属于蜀王府的,那可是有兵丁镇守的,这降落伞怕是还在空中,就被人射成刺猬了。 于是王晨枫只能继续盘旋,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圈,还是没个头绪,眼见着这天色越来越明,东方都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太阳跃出山边也就是一瞬间了。 “糟了,要是实在找不到降落点,那就只能离开成都府城了,重新寻找备降地点,可是这急切间,去哪里找寻啊?” “返航?” 这念头,刚一出现,就被王晨枫否决了,一是油料一家不是很多了,二是现在即使找到了石牛坝村,还能安全降落吗? 那里怕是早就被那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土匪霸占了,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行了,不能再耽搁了,要不然早晚会出事的。” 想到了这里,王晨枫不再迟疑,朝着成都府的中心区飞去,那里是蜀王府的地盘,也是成都府最大的标志性建筑。 说实话,这个蜀王府王晨枫没有去过,当然了,也去不了,在他的那个年代,蜀王府早就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 不过呢,他看过太多有关蜀王府的视频,以及后世创建的模型,甚至还在数字馆看了蜀王府的复原建模,因此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准备迫降蜀王府。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相当大胆的决定,王府可是比外面还凶险,只要一个不小心,那必定是死的不能再死的结局了。 小心地驾驶着“猎鹰”旋翼机,王晨枫来到了蜀王府的上空,他不敢飞得太低,毕竟发动机的声音可不小,引起别人注意可就麻烦了。 这一次王晨枫看中的就是蜀王府前面的牌楼、拱桥和一大片广场,也就是俗称的“皇城坝”,那一片广场就是最佳的降落地了。 要说这蜀王府,那也是大有来历,蜀王府的建筑格式、布局仿照了大明皇宫,是明代藩王府中最富丽雄伟的一座。 蜀王府坐北朝南,北起东西御河,南到红照壁,东至东华门,西达西华门,周长2500多米,面积38公顷,处处殿阁楼台、金碧辉煌。 蜀王府的外城城垣又称萧墙,萧墙有四座城门,东体仁门,西遵义门,北广智门,南端礼门。 而王晨枫这次选择的就是这外城里的广场上,这广场有数百平方米大小,非常的适合“猎鹰”旋翼机降落。 于是王晨枫就小心地驾驶着“猎鹰”旋翼机来到了蜀王府的上空,再次盘旋了一圈,王晨枫逐渐的下降高度,最后离地只有几十米了,都能看到地面上的建筑了。 只是由于蜀王府太大了,又是早晨最易犯困的时候,也没人关注天空,其实这个时候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抬头一看,就能见到王晨枫驾驶的“猎鹰”旋翼机了。 低空盘旋了一会儿,王晨枫决定迫降,就落在这蜀王府外城的广场上,然后再想办法离开。 为了安全,王晨枫再次打开了着陆灯,然后逐渐的减速,看准了地上的广场,其实旋翼机是可以几乎不滑翔的降落的,但是他没这个本事。 “着陆速度已调好,无线电导航设备已调好,过渡高度层明确,目视进近,推力的稳定进近……” 王晨枫一边按照操作规程的要求,紧张地做着相关准备,一边死死地盯住地面,生怕这个时候有人忽然窜出来,见到他的旋翼机,大喊大叫起来,那样就不美了。 几次调试之后,王晨枫再次紧张地注视跑道远处,约在30~50英尺开始拉平来减小下降率,同时开始减小油门,做一些小的调整,为落地做准备。 一般情况下,旋翼机下降的时候,需要提前或迟后收油,正常500英尺,到了参照物就收油。 在下降的时候,要注意缓慢收、3秒收光同时松点杆、补左舵,下降过程中,注意空速100码,速度慢了推杆,速度快了拉杆,用操纵杆去对中心线,左右轻柔压杆改变轨迹,少量多次。 而且,既然已经下降了,蹬舵只能改变机头方向,不能改变飞机运行轨迹,因此需要特别注意。 同时,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试图特别轻的接地,那样会导致平飘过长甚至擦尾,不要说王晨枫这样的新手,就是“老鸟”一般也不会这样做。 王晨枫操控着旋翼机,按需少量柔和的使用副翼保持飞机在广场的中心线上,小心地准备落地。 当降落高度到一层房子时(大约5米)时,就必须开始拉平漂,拉平漂的时候还需要注意高度,速度,尽量让让飞机保持一个平稳姿垫后轮接地,后轮快要接地时要稍微多拉一点。 在旋翼机的后轮接地以后,还必须反复轻拉轻推操纵杆,往后拉到底时刚好降下前轮是最好的,左手把旋钮开关打到地面模式,右手拇指按下配平开关打气,对旋翼片刹车。 “好了,终于平安落地了。成都,我来了,一个新的开始要来了!” 当王晨枫感到旋翼机一阵摇晃传来,然后开始往前冲的时候,他就知道旋翼机已经落地了,这个时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第一步,还没有到放松的时节呢。 这旋翼机落地之后,要迅速核实减速板的自动或人工放出,选择反推开锁后再增加马力,使前轮在控制下接地,以保持旋翼机的平衡。 同时,还要继续使用副翼保持机翼水平,方向舵控制有效至大约60kts,一般在80kts时解除自动刹车且必须报出。 也算是王晨枫比较幸运,这广场虽然是用青石板铺就的,但是年岁已久,缝隙处有不少的野草,也减轻了旋翼机下降过程中的冲击力。 其实这样的地方是非常的不适合飞机降落,但是对于现在的王晨枫来说,实在是没有选择,只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旋翼机落地后又离地,跳起来的距离还很高,没办法,王晨枫只能持续的增加推力以保持速度和控制下降率,旋翼机在推力的作用下,继续高速往前冲。 按照设计参数“猎鹰”旋翼机的降落滑跑距离是20米,但是由于是青石板地,加上王晨枫的不熟练,这滑行的距离肯定会更远。 就这样,“猎鹰”旋翼机一直不停歇的往前冲,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两百米…… 说实话,现在的王晨枫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还不如伞降呢,也比这个安全,没奈何他都做好了,不行就转向复飞的准备了。 “不好,麻烦了,这次完蛋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逐渐的,王晨枫都能看到前方的外城的城墙了,但是旋翼机还没有停止,还一个劲的往前冲。 “完了,只有下辈子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下辈子啊!” 既然无法改变,王晨枫也就只能认命了,一边死死的拉着刹车片,一边祈祷着。 “近了,近了,这次玩脱了!” 最后王晨枫也放弃了,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自己如何完蛋,只是手里的刹车还是死死地拉着,没有放松。 第 41 章 绝处逢生 “没死吗?我还活着?” 过了良久,想象中的碰撞声以及自己飞跃而出的冲击波并没有如意料中的一般传来,王晨枫睁开眼睛,就见到自己还坐在“猎鹰”旋翼机。 而“猎鹰”旋翼机的机头已经差不多是贴在蜀王府的外城墙上了,就差着那么的一点点,怕是只有几厘米。 “好险,好幸运,好险啊,我还活着!” 这一刻,王晨枫几乎是喜极而泣了,心里高兴的无以复加。 身处险地还不是庆贺的时节,想到这里,王晨枫一个激灵,赶紧收回思绪,手脚并用爬出了“猎鹰”旋翼机。 “啊……” 刚下了“猎鹰”旋翼机,身边就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却原来是一个路过的小太监刚好目睹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不好,必须灭口!” 为了自己的安全,王晨枫来不及多想,几个箭步跑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停留,就用手里刚刚取出来的高压电警棍,将这个太监击昏。 还好,只是一分钟的时间,这人也就只来得及喊出了一句话,就被制服了,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必须要尽快将‘猎鹰’旋翼机收起来才是,要不然等其它人来了,就暴露了。” 说干就干,王晨枫立即将“猎鹰”旋翼机收到了神秘空间里面,然后飞快地换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扒下了小太监的衣服,穿了起来。 “这小太监该怎么办呢?” 做完这一切,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小太监,王晨枫犯了难,这人该怎么办? 当然了,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收到神秘空间里面,任其自生自灭,不过结果也是明摆的,肯定是死翘翘。 想了想,王晨枫还是觉得不应该草菅人命,于是就取出了一个氧气面罩,拿了一大瓶氧气,给这个小太监套上,这才装入了神秘空间内。 “你瞎喊什么?大惊小怪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小心惊扰了贵人们,将你活活打死。” 处理完手里的事情,王晨枫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来不及有所动作,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暴喝,那音调也不比他小多少。 王晨枫这大半夜的忙碌,早就精疲力尽了,再加上刚才的惊吓,乍一听到这一个声音,吓得他一个哆嗦,一个屁股蹲就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 “胆小鬼,真是个没用的货色!” “没卵子的就是没卵子,怎么承受得了张百总的虎威啊?” 见到眼前这个小太监摔倒在地上,一众过来查看的巡逻兵士就哈哈大笑起来,还有机灵人儿,还趁机拍起来领头军官的马屁。 “哈哈,滚吧,小子,新来的吧?这王府可不比你们乡下,以后小心着点,要不然啥时候人头落地也不知道的。” 这个叫张百总的人对着王晨枫笑着说道,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这里啥都没有,就一个王府的小太监,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太监也不归他们这些护卫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才也就是职责所在,过来看看。 “好险,可是现在该怎么出去?” 等巡逻的军士走后,王晨枫却是犯了难,这该怎么出去呢? 原本想着的是,从神秘空间取出一个云梯,然后出去,可是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外墙,王晨枫立即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无他,这王府的外墙实在是太高了,怕是有个十几米,到这个时候王晨枫这才拍了一下脑袋,暗自懊悔。 “营国五担山之阳,砖城周围五里,高三丈九尺。城下蓄水为濠。外设萧墙,周围九里,高一丈五尺。” 看来古书里面的记载没有错啊,这一米等于3尺,三丈九尺那就是39尺,也就是13米,十三米的的城墙,比后世的四层楼都高。 如此高的距离,王晨枫是无论如何都爬不上去的,也就只能望墙兴叹了。 “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这个时候王晨枫也只能怪自己的教条主义了,用后世的围墙和这个时代的围墙相比了,可这哪有什么可比性呢? “怎么办呢?留在这里就会等死,等会儿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逃不掉了,即使拿个加特林也不行。” 那种认为只要拿个重机枪就可以从千军万马中横冲直闯,如若无人之境的想法都是骗人,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轻松写意的事情。 “咦,跟着这些人,看看是否能混出去?” 忽然,王晨枫发现了有一队太监运着什么东西往外走去,看样子是要出外城而去啊。 “嗯,有点臭,那这就是倒夜香的粪车了。” 跟了一小段距离,王晨枫就闻到了一阵阵臭味,立即就猜到了这批人是做什么的了。 于是在和他们有一点点距离的地方,王晨枫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着,看似随意,实则是精神高度紧张,随时准备暴露了好跑路。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城门口,是的,你没看错,就是王府外城的城门,见到是这些倒夜香的队伍,守城的官兵也没有查看,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打开了城门。 这一行的队伍就急匆匆的快步出了城门,可能也是不想将臭味留在这城门洞里吧,见到他们走得快,王晨枫也不含糊,立即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眼看着就要走进了城门洞,王晨枫心里高兴,想着只要出了这门,那就是海阔天空,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啦。 “站住,对,就是说你的,站住!”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又是一声暴喝传了过来,又将王晨枫吓了一跳,然后呼啦啦的就有一队军士冲了过来,将他围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暴露了?” 这个时候的王晨枫很懵,相当的懵圈,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被这些人看穿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能打过他们吗?一队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护卫?怕是有点困难啊?” 王晨枫在心里思索了一秒钟,就立即否决了自己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别说是现在手无寸铁的他,就是拿把ak47,也不一定能冲出去啊。 第 42 章 hair,成都,你好 肯定不能坐以待毙,王晨枫悄悄**的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了一把手枪,藏到了袖子里,就等着那队官兵对自己下手之时来个绝地反击。 近了,近了,在一群官兵的包围中,一个高大沉稳的身影走了过来,来到了王晨枫身边,随即,这人伸出蒲扇般大的手就朝着他拍了过来。 “哈哈哈,齐百总,你输了吧,我就说这小子天生胆小,不经吓,只要一个断喝,他肯定会乖乖就范,看到了吧,这不应验了,得了,赶紧拿钱来。” 王晨枫的手抖伸到袖子里,手枪的保险也打开了,就等着这人对自己动手之际,开枪回击,哪知道,却是来了这一出,几乎将他吓尿了,也差点引发一场不可控的风波。 “唉,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王晨枫很无语,很愤怒,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当然了,其实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结局,毕竟他没有暴露,目前还是安全的,不用鱼死网破。 狠狠地瞪了那个张百总一眼,王晨枫在一帮军汉的哄笑声中,快步,不,是小跑着出了城门洞,走了好远,还听到后面军汉们放肆的笑声还没有停止。 出了城门洞,王晨枫已经解放了,哪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而已,眼前还有一个更加高大的城墙,比里面的城墙还高。 只见到这外城外有一道长长的红色砖墙,长二十余丈、高四丈五尺,墙上通体金字,在太阳映照下,泛着红色的光芒,故老百姓俗称其为红照壁。 四丈五尺,那是什么概念,整整15米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跨越的,即使层高三米,那也是五层楼那么高了。 “还是还跟着大队伍,随大流比较安全,要是能浑水摸鱼地溜出去,那就天下大吉了。” 想到这里,王晨枫急忙撒丫子跑了起来,朝着前面的那一队送夜香的队伍跑去,跑的那叫一个快。 说来也是幸运,那些人刚才也是听到军汉们戏弄王晨枫,因此以为他和他们很熟,也就没有盘问他,由得他跟着。 这红照壁往南是一条笔直的石铺甬道,两旁各有民居二区,时间虽然还早,但是也是有不少的居民也就起来了,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有去上工的,又起来倒夜香的,有去买菜的,一个个行色匆匆,脚下不停,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一路尾随,王晨枫紧紧跟着,并且暗自记住周围的地形,好方便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好跑路。 这两区的居民区,有四条东西向的街道分隔,街口各竖牌坊一座,王晨枫看了看,只见到上面分别写着“盖懋厥德”“永慎终誉”“江汉乾宗”“井参拱极”。 “你小子是谁?咱们我在王府里从来没有见过你?说,你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干什么?” 就在王晨枫东张西望的跟着这一行人走了一段路之后,一个头领模样的太监忽然停下来,对着他喝问道。 “哈哈哈,你们这群傻缺,现在才知道我不是你们的人啊?” “你们真是太笨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也不怕告诉你们这些阉奴,我乃是叙州府三多寨的七当家,怎么样怕了吧?还不速速纳头来拜。” “爷爷们这次来这成都府,一是要抓那个王家庄的小子回去祭天,第二嘛,呵呵,你们蜀王府那么多好东西,我们大当家早就眼红了,也想捞上一票。” “嘿嘿,尤其是你们那水灵灵的王妃。我们大当家可是说了,一定要掳回去做那压寨夫人。” 见到这些人终于发现自己了,王晨枫哈哈一笑,计上心来,想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便对着这些人威严恐吓。 “叙州府三多寨?没听说过,很厉害吗?” 头领太监听了王晨枫的话,心里一惊,很是诧异地对着身边的几个太监问道。 “不知道,马公公,好像是有怎么回事,这些日子那些黑道的牛鬼蛇神都跑到成都府了,据说是要绑架一个书生什么的,赏金是3000两白银呢。” 王晨枫提起了三多寨,倒是让一个消息灵通的小太监明白了过来,急忙对着大太监说道。 “哼,一群不入流的贼寇而已,还敢打蜀王府的主意,实在是该死,来人,将此人拿下,捉回去给王爷发落。” 大太监却是冷笑一声,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就吩咐道,于是一群人丢下倒夜香的车辆,朝着他扑来。 “呵呵,区区一个蜀王府,我等还不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你能奈我何?” 见到已经激怒这一帮人,王晨枫哈哈大笑,撒丫子就跑了,他可是穿着运动鞋,非常适合长跑,哪是这些不男不女的太监追得上的。 不一会儿,他就跑进了一个小巷子消失不见了,而身后的太监们则是不遗余力的继续的追着他。 “哎呀呀,不好,这是条死胡同。” 跑啊跑,跑了大半天,前面没路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乐极生悲,装逼遭雷劈啊”,这下子,王晨枫笑不出来了。 “对啊,咱有楼梯啊,还怕他个啥。” 手中有宝贝,心里不慌,于是王晨枫立即从神秘空间里面取出了一个铝合金的楼梯,这里的围墙可不高,也就两米多,都不到三米。 将楼梯搭到了围墙上,王晨枫“蹭蹭蹭”的就爬上了围墙,然后将梯子拉了上来,搭到了院子里,又爬了下去,再次将梯子搭到了另一边,就从这家人转到了另外一条路上。 等他将梯子收了起来,施施然准备离开,这才听到这家人从屋里出来查看,和那些太监气急败坏的喝骂和砸门声。 “哼,小样,还想和我斗,就你们几个死太监。哈哈哈……” 在另一个小巷子里,王晨枫急忙将身上的太监服饰换了下来,然后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儒生服饰,由于头发太短了,王晨枫还不得不带了一个假发。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慢地踱出了巷子,这一世的王晨枫从来没有来过成都,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能是随着人流盲目地移动着,哪里人多就往那里走去。 “这样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找个地方,了解些现在的情况才行。还有,也得找个地方落脚才行,那王家庄始终是回不去了。” 脚都走累了,王晨枫也累了,便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于是就拐进了旁边的一间茶馆。 点了一壶茶,让小二上了一些瓜果点心,王晨枫便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品尝着,天还早,茶馆里人也还少。 慢悠悠地吃了点心,喝了些热茶,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所有人,坐在原地,互相指证,外地的将路引拿出来,谁敢乱动,一律抓到县衙大牢。” 可惜,宁静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茶馆就被一班如狼似虎的衙役闯了进来,对着大家大声的说道。 “这又是闹哪一出?大白天天的,检查什么路引?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衙役的到来打破了茶馆祥和的氛围,也将王晨枫吓了一跳,完全闹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只好乖乖地拿出了自己的秀才凭证和前来参加乡试的凭证,以备检查。 第 43 章 我在成都有个家 “呦吼,看不出来嘛,还是个秀才老爷,是来参加乡试的吧?” 瞟了一眼王晨枫的秀才凭证和参加乡试的文书,一个班头模样的衙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也难怪,整个茶馆里的客人几乎都是住在附近的人,纵许衙役不认识,跟着来的里长也很熟悉,最后就只有王晨枫一个陌生人。 “然也!” 跟这些个衙役也没有客气的必要,暂时井水不犯河水,没有必要过多的浪费时间,王晨枫便淡淡地回了一句。 “呵呵,我老刘虽然是个粗人,也知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的道理,这大清早的不好好在客栈读书,还跑来这茶馆消磨时间,这位相公真真是懂得生活啊。” 见到王晨枫不阴不阳的回复,班头显然是不满了,便讥讽道,身边的衙役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王晨枫。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小生正是昨晚苦读了一夜,因此今早出来透一下空气,放松一下大脑,又有何不可?” 作为后世小有名气的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熬夜协会常任理事、情侣辩论赛冠军、国家一级抬杠运动员、中国驰名窝里横,嘴炮咱还能怕人? 当然了,这个小有名气也不是吹的,的确是小有名气,至于小到什么地步,嗯,好像也就只有我一人知道而已,不过大家不要注重这些细节。 “哼,看你那得意劲,马上就要乡试了,等乡试后希望你还能如此逍遥,可不要嘴硬到时候名落孙山,哭都来不及。” 班头见到王晨枫油盐不进,他一个粗人虽然是班头,可在读书人眼里也不过是个贱役,便发了句狠话,就灰溜溜的走了。 “哈哈,小哥不错嘛,这刘班头还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吃瘪,今日可是碰了个软钉子了。” 衙役和里长走后,茶馆里又恢复了原样,大家继续摆龙门阵,张家长李家短的议论起来,一个老者也是凑了过来,笑着对王晨枫说道。 “这位相公,要是不介意,咱们拼个桌?” 老人来到王晨枫的身边,满脸笑容地说道。 “呵呵,求之不得,老丈请便。” 拼桌是个常事,在另一个时空,出去吃饭,除非是大餐,要不然基本上都是拼桌,王晨枫也习惯了。 “谢了,如此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老人哈哈一笑,对着“茶博士”喊了一句“老规矩,来两份,我请这位叙州府的相公尝尝咱们老成都的味儿。” “好勒,秦爷,您稍等。” 听着两人的对话,应该是很熟悉的人了,不过这也正常,喝茶的人都是要气氛的,只有相熟的人在一起才有乐趣。 “看这位相公气宇轩昂,想必是对金科的秋闱那是志在必得了吧?” 刚坐下,老头也不见外,立即没话找话般笑呵呵地对着王晨枫说道。 “不敢,不敢,想咱们川省人才济济,小子不敢托大,不过是来跟着各位前辈学习学习,长长见识而已。” 要说对乡试没有想法,那还是骗人的,但是说真的,以王晨枫现在真实的水平,参加乡试,名落孙山那是必然的。 不为其他,虽然他是另一个时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本科生,系统地学习了几年的祖国文化知识,能写一手毛笔字,也能没有障碍地看懂繁体字,但是并不妨碍他考不上。 因为后世的那点知识,在这个时空完全不够看,加上明清时期的科举考试都是需要考八股文之类的,这些东西,王晨枫可是双眼一抹黑,完全是八窍通了七窍。 “术业有专攻,这些东西不是随随便便看看就可以的,况且王晨枫连看都没看,考些什么都不知道,拿什么去考?” 这就像是在另一个时空,你公务员考试的招考简章都没看,所有的书籍也没买,也没看,培训班也没有参加,你就幻想着能考上公务员?这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呵呵,小相公客气了。看您的样子,今科肯定是能高中的,老朽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老人只是呵呵一笑,然后拈须微笑着说道。 “那就谢过老丈的吉言了。” 对于这个话题,王晨枫不想继续,便敷衍一句,准备结束话题。 “看公子可是个能说会道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刘班头吃瘪了,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咱们这一片,多少人都吃亏在他的嘴下啊。” 到这个时候,老头又是感叹了一句,想必在这之前,也是在这刘班头身上吃了亏。 “那是,小子别的不行,就是嘴炮厉害,在我们叙州府,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 “不仅如此,还送了我很多诨号,什么专业退堂鼓手、墙头草栽培家、一级好吃懒做运动员、懒癌协会会长、临时抱佛脚协会会长……” “中国双标工程负责人、资深花痴颜控、国家特级不想学习运动员、国家特级马后炮表演艺术家、发呆业务爱好者、资深话题终结者……” “一级放鸽子能手、大中华地区回笼教教主、国家特级吃瓜运动员​、凭本事单身种子选手、特级沙雕艺术传承人、业余吃外卖十级学者……” “亚洲酸柠檬推广大使、熬夜杯曾十五次夺冠、冬眠躺尸协会终身会员、世界五百强企业产品用户……” “著名酒后艺术家、酒后诗人、蝉联多届换头像改id比赛冠军、大中华赛区欢乐斗地主冠军选手……” 见到老头好奇,王晨枫便起了戏谑之心,将另一个时空的各种梗来了个一炖锅,统统甩了出来。 “哈哈哈……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很好玩的样子,没想到小哥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听了王晨枫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新名词,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就不明所以,但是老头还是礼貌而不失尴尬地说道。 “呵呵,我就呵呵了。” 王晨枫也觉得有些无聊,毕竟这些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这个笑话太冷了,冷到别人都听不懂。 “有趣,有趣,不知道小哥住哪里?以后有空多来茶馆坐坐,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恰好这个时候,茶博士将老头的茶水和点心送了上来,老头顺手一推,将其中的一份递了过来。 “不瞒老丈,小子今日才从叙州府来到成都府,还没有找寻到出处呢,又因为在路上和家人走失了,正在准备寻找他们呢。” 既然有人问,说说也没什么的,王晨枫便多嘴说了一句。 “哦,原来如此啊,小哥可找寻到住处,如今这栖身之所可不好找啊,大比之年,城里各处都是住满了赶考的士子啊?” 听了王晨枫的话,老人连连摇头,说出了在王晨枫意料之中的话语。 “是啊,这不我找了一早上也还没有找寻到住处,脚都走酸了,就进来这茶馆暂时歇歇身子。” 王晨枫也是颇为认同地接了一句,同时点明了自己之所以大清早来茶馆的原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要说起来,老夫在城墙根下还有套闲置的宅院,公子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租赁给您。” 老人却是个热心人,听了王晨枫的话语,立即热心的帮他想办法。 “哦,如此甚好,只是小生今科怕是难以中举,因此现在成都府常住,老丈的房屋不知道卖不卖?要是卖的话,我想去看看?” 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王晨枫,还是偏向于买房,在那个时空,年轻人奋斗一辈子,也就是为了那套房不是?现在有钱了,肯定是要买一套啊。 “卖啊,卖啊,怎么不卖呢?这要说起来,这房子还是老夫儿子的呢,只是孩子长大了,如今在京师为官,不打算回来了,这才闲置了。” 意外可以将空置的房子卖掉,老头兴致更高,也不再喝茶了,拉着王晨枫就要去看房子。 “老爷,到了!” 出了茶馆,没想到老头还带着一辆马车,于是两人便上了马车朝着远处的城墙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原来是到目的地了。 服侍着老人下了马车,这是一套三进的院子,紧紧连着城墙根,王晨枫走进去一看,就喜欢上了,心里就准备买下了。 这一二进院子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第三进院子,竟然有一个小花园,还有个水池,竟然是和外面的护城河连通着的。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宅院,私密性相当的好,非常适合王晨枫这样有秘密的人,虽然整个宅院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灰尘满地,看起来相当的破败。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王晨枫用了一百八十两银子买下了这所宅院,见到王晨枫孤身一人,老头还大方地从家里叫来很多的仆人,帮他打扫着宅院。 “哈哈,咱也是有房的人了,虽然有点旧。大明朝啊,大明朝,没想到我也能在这个时空的成都有个家啊!” 请了四邻和里长写了文书,又去县衙备案,这一套院子终于在法理上属于王晨枫所有了,看着忙忙碌碌帮自己打扫屋子的小人,王晨枫露出了微笑。 第 44 章 乡试报名 “孙老丈,小生今日才到这成都府,还没有前往学政衙门确认乡试的资格,不知可否派个人给小生指路指路?” 通过这一次交易,王晨枫也知道了这个热心的老丈姓孙,也是这成都府的一号人物,家里几个孩子都是读书人,现下在各处为官。 官虽然不大,可是每个孩子都能成才,那也是相当的难得了,因此此人在成都府也是小有名气的,当然了,和王晨枫那种只有自己知道的小有名气是有本质区别的。 “呵呵,王小哥,你怎么不早说啊?科举是大,可不能耽搁了,你就安心去学政衙门,这里不用担心,老夫帮你盯着,一定帮你打理的干干净净。” 老丈明显是相当的熟悉这其中的门道,立即派了两个小人陪着王晨枫前往学政衙门,还专门让人帮他们雇了一辆马车。 出了院门,王晨枫便让车夫朝着将军衙门而去,也就是督院,是朝廷在四川的巡抚衙门所在地,也是众多官衙所在地。 其实今天已经是七月三十一日了,是七月份的最后一天了,估计到明天就会公布本期乡试的主考官、同考官了,不过这些东西王晨枫都不关心。 考上了随大流去走程序就好了,考不中,知道了也没啥意思,反正他也不认识这些人,也没有任何的门路,还是安心备考为妙,毕竟他还有作弊器不是? 四川在大明朝也就仅仅比云贵这些省份好一点点,因此参加科举的人也没有那么多,又是这么多日的报名,因此今天的人也不多。 到了巡抚衙门,王晨枫让孙家的两个下人和车夫在门口等待,自己则是孤身一人和门口守卫的衙役交涉。 果然衙役们验看了王晨枫的秀才文凭和路引之后,就挥了挥手,放他进去了,还大概的给他指了一下路,告诉他该到哪里确认身份。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这样的小场面已经镇不住王晨枫了,毕竟另一个时空的他也曾经在省级机关工作过,什么样的宏伟建筑没有见过。 问明了路径,去到了一个单独的院子,这才见到一个专门负责记录考生信息和发给凭证的吏员。 也许是这样的事情讲的多了,那人也没有任何的奇怪,公事公办的接过了王晨枫的文凭随意地看了一眼。 “咦,原来你就是王晨枫啊?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还安全的来到成都府了,难得,难得!” 才看了一眼,这人的眼睛却是一亮,然后打了个哈哈,盯着王晨枫饶有兴致地说道。 “哦,原来大人还听过学生的名姓啊,那可真是荣幸,学生不甚惶恐,不甚惶恐。” 既然人家有兴趣,王晨枫也不想得罪这人,县官不如现管。人家可是管着自己报名的程序的。 “呵呵,咱们川省最年轻的秀才公,如雷贯耳啊!” 这人给了王晨枫一个你懂的眼色,嘴上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说穿那几乎人人都知道的答案。 “不容易啊,看你小小年纪,明确也还是个伶俐的人,想必将来肯定是有大出息的。” 这人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晨枫,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人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成都府还有各种三教九流在准备着捉拿我呢?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已经来到成都府,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过的轻松啊。” 见自己已经被这小吏留意上了,王晨枫心中就莫名其妙地有些发慌,尤其是这人还知道自己现在的新的住址,那就更是麻烦了。 不过心里虽然慌得一批,表面上还是稳如老狗,只是微微笑一,再次施礼说道:“大人谬赞,主要是家人小心护持,因此路上虽有波折,也无大碍。” “呵呵,王秀才家学渊源,家底深厚,自然是有强力人物护持,必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不错,不错,难说以后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可是要叫上一声王老爷了,哈哈哈……” 这人的话很明显,就是觉得王晨枫可以考中举人,因为只有考中了举人,才能被称之为老爷,秀才,一辈子也只是秀才。 “此人为何如此笃定?别说我,就是之前的那个王晨枫,怕是也不一定能中举人,毕竟这川省的文教也是不错的,哪有那么容易中的。” 听了小吏的话,王晨枫更是懵的一逼,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道:“大老爷过奖,小的谢过大人的吉言。” 这小吏只是哈哈一笑,并没有再继续言语,随手将一张盖了官府大印的凭据递给王晨枫,这次不再像之前的那样敷衍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听话听音,王晨枫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该告辞了,要不然就惹人厌了,于是急忙施礼接过,然后慢慢退出了这签押房。 “王秀才,您出来了,一切还顺利吧?” 刚出了巡抚衙门,就见到孙家的两个下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着,显得异常的焦急,但是无论如何的急,他们也是进不了这大门的,这就是身份使然。 “呵呵,还好,还好,一切顺利,咱们这就回吧,倒是有劳两位小哥在此久等啦。” 有人帮着操心总是好的,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王晨枫道了一声谢,然后就准备坐马车回去了。 “不敢,不敢,王秀才是做大学问的,小的们只是担心有什么变故,顺利就好,顺利就好,咱们这就回吧。” 大明朝的所有考试,那都是需要有人作保的,即使是童子试也不例外,于是就有人问,为什么乡试反而是不找人来作保了,是不需要吗? 当然不是了,童子试、府试、院试都需要有秀才功名的人来担保,乡试也肯定需要了,概莫能外。 只是因为参加乡试的都是取得秀才功名的读书人了,因此,考生可以互相结保。 需要结保的考生都会选信得过的人,互相做保证,毕竟互保的人里面,只要有一人作弊,其余五人也要跟着连坐。 这个也不需要王晨枫担心了,之前的那个原主,已经和几个人品过硬的同窗一起结保了,今天只是走个程序而已。 又是坐着马车穿城而过,走了好远的路,这才回到了王晨枫新买的这所宅院,还没到门口,就见到孙兴老者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王家小哥,这宅院都已经打理干净了,您看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见到王晨枫终于回来了,老人家急忙走了过来,对着他就说道。 “呵呵,谢了,谢了,孙老丈,实在是太麻烦了,等我的家人们来了,我一定请大家吃一顿便饭,今天就不去了,小子万分感谢。” 开玩笑,人家帮你忙半天,难道还要请你吃饭? 这也就是王晨枫购买的宅院价格超出了老者的心理预期,再加上见到王晨枫孤身一人,又是读书人,这才派人来帮他打理屋子,要不然他才不管这闲事呢。 千恩万谢,告别了孙老丈,王晨枫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这座宅院,说实话,这院子太大了,如今的他一个人,在这院子里,显得孤零零的,甚至有点阴森可怕。 “差不多是下午三点的模样了,也不早了,是时候要做些准备了。” 这宅子长时间没人居住,除了有些座椅板凳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显得空落落的。 关好了大门,王晨枫都没有兴趣查看前面的两进院子,而是直奔最后一进院子,简单改造之后,他也要开始头悬梁锥刺骨的苦读日子了。 第 45 章 栽赃嫁祸 “啧啧啧,不错,不错,真不错!” 来到了后院,看着这个环境,王晨枫是越看越喜欢,这要是在另一时空在成都市有这么大一个院子,那可是要发了。 这第三进的院子,有一个角门可以出到外面,小水池子虽然不大,但是连通外面的护城河,竟然是活水。 小花园虽然许久没人打理了,里面的植物长得有些疯狂,但是总体还能接受,还有一个小小的回廊和两个供人休息的小亭子。 当王晨枫打开了这里的小院子就更是满意,这小院子有个主屋,有三个房间,中间的是个客厅,嗯,这个时代叫堂屋,两侧还有两排厢房。 也就是说除了堂屋还有四个房间可以住人,这个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几棵树,整个院子看起来很不错。 “呵呵,还好有床架,要不然今晚都睡不了觉。” 来到了主屋的左厢房,王晨枫自嘲地一笑,然后开始从神秘空间里不停地拿东西出来。 取出户外大功率电源,打了井水,烧了开水,美美地泡了一碗泡面,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来不及休息,又取出铝合金楼梯,开始安装太阳能发电装置,一个多小时后,大功告成,王晨枫终于可以用上电源了。 随即,又在这个小院的每个房间都装上了电灯、插座,这老旧的院子终于有了点现代化的气息。 为了掩人耳目,王晨枫还特意在电灯外面装了个羊皮的灯罩,将其掩饰为一个小巧的灯笼。 有了电源就方便多了,电饭煲、电磁炉、冰箱、洗衣机……各种各样的电器都被王晨枫用上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装不了电热水器或者是太阳能热水器,因为还没有这个条件,没奈何,王晨枫只能烧了很多壶热水,在院子里随意的洗了个澡。 如果不是身处大明朝的成都府,要不然就说现在的王晨枫身处的这个地方,根本没人相信这是在古代,因为和另一个时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休息一下,这都忙半天了,劳逸结合,才是正理。” 看着已经有些样子的小院,王晨枫心满意足地煮了一壶茶,坐在躺椅上,美滋滋地喝着这佤邦特有的大叶种茶。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但是其实王晨枫并不爱喝普洱茶,也不爱喝滇红,而是爱喝绿茶,比如高山云雾、大栗树茶、青山绿水之类。 没有所谓的好坏,其实就是个人的习惯,那些被捧上天的“冰岛”“昔归”什么的,他喝了也喝不出什么品味来,纯粹是浪费。 闲下来了,王晨枫这才感觉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了,但是是什么事呢?好像又记不起来?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原来是他?” 就在王晨枫百无聊奈地在躺椅上左扭右转的时候,他的眼睛无意间瞥到了被他换下来的衣服,这才想起到底是什么被他忽略了。 是的,就是那个今早差点坏他好事的小太监,当时匆忙间将这人收入了神秘空间,虽然给他戴上了氧气面罩,当时也不能保证此人现在是否还活着? 想到这里,王晨枫急忙打开神秘空间,将那个小太监放了出来,也算是王晨枫运气,这小家伙竟然还活着,只是出气多进气少,要是在晚上一会儿,难说就挂了。 想到这里,王晨枫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人不是坏人,可不能因为自己死了,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罪恶深重了。 “嗯,看来这个医用的大氧气瓶还是好用的,同时这也证明了,那个神秘空间里面就是个真空,只要带着氧气面罩,其实是可以在里面生活的。” 得出这个结论,王晨枫很高兴,通常情况下,一般的医用氧气瓶是10l的容积,10mpa大约等于100个大气压,假设温度瓶内和瓶外一样,则100*10=1*v2,v2=1000l。 在正常的情况下,流量为2l/min,则时间t=1000/2=500min,再减去瓶内剩余的10l气体是出不来的,10/2=5min,即理论上可以连续使用595分钟。 当然了,这只是理论上的,但是氧气瓶管理要求是要留有0.05mpa以上的余压的,也就是说不能用完了,所以时间还会少用2到3分钟的。 由此推算,10升的氧气瓶可用590分钟,15升氧气瓶一般可以用780分钟,如果是40l可以使用40个小时左右。 通过这次试验,王晨枫也明白了,今后在特殊的情况下,可以将人装到神秘空间里,用40升的氧气瓶,就可以让人在里面待上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 看了眼,这个小太监,王晨枫又犯了难,“现在该怎么办?这也是个麻烦,还是个定时炸弹啊?” 这个小太监可是见过自己的容貌,虽然那个时候的自己戴着头盔,可是也不保险,再说了,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驾驶着“猎鹰”旋翼机从天而降的。 “要是放了这小太监,他出去乱说该怎么办?” “可要是不放?这家伙在自己身边那也是不行的,要是被别人发现,私闯王府,还绑架王府中人,这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啊?” 想到这里,饶是王晨枫胆大,不把封建社会的这一套放在眼里,也不禁被吓得冷汗泠泠,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算了,还是放了吧,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总不能害了他的性命吧?” “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放掉,还是得继续栽赃嫁祸给三多寨那一帮家伙,反正他们也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暂时报不了仇,那就给他们上点眼药,早点麻烦也是好的。” 于是,王晨枫立即取出了笔记本电脑,用三多寨的语气,写了一封给蜀王的信。 这信的大意就是要蜀王乖乖交出一百万的保命银子,献上王妃做压寨夫人等等,要不然就要杀到成都来,到时候鸡犬不留,要将整个蜀王府的人都统统杀光云云。 “呵呵,相信蜀王看到这封信,一定会很生气,那表情想必精彩极了。” 满意地看了一遍这封信,王晨枫心里暗自得意,不过为了不留手尾,王晨枫特意取出了全自动写字机器人,让他来干这个事情。 找了一种特殊的字体,然后在这屋子里找了张纸,可不能用王晨枫带来的纸张,要不然就露馅了。 很快,一封全自动写字机器人写的簪花小楷就出现了,王晨枫将信折叠好,然后放到了小太监怀里。 又将小太监收到了神秘空间里,王晨枫再次出了小院,从这后门出来,兜兜转转来到大街上,找了一辆马车,朝着蜀王府所在的地方走去。 又是很长时间,才来到了,距离蜀王府不远的一个地方,王晨枫下了马车,将车夫打发走了,然后自顾自地找寻着地方准备放置这小太监。 为了保险,虽然四下无人,王晨枫还是放出了无人机,将四周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任何的隐患,这才放出了还在昏迷的小太监。 “嗯,还是不保险,这信必须要让人见到。” 想了想,王晨枫又将小太监怀里的信,取了出来,放到了他的身下,这才离开,躲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继续用无人机监控着这里。 “刘班头,那里躺着一个人,好像是王府的太监?” 忽然一队县衙巡视的衙役就走了过来,见到了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太监,这成都府只有蜀王一家可以用太监,其他人要是用就是僭越,那是要诛九族的。 好巧不巧的,带队的竟然就是那个和王晨枫有一面之缘的刘班头,这世界就是这么的小。 “还真是晦气,这蜀王今天才因为有人威胁蜀王府,大发脾气,闹的全城戒严,现在还是乱哄哄的,这下又有一个太监昏倒在这里呢?这是还嫌不够乱吗?” 刘班头呸了一声,连叫晦气,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得不去查看这个小太监的情况。 “还好,还好,人还活着。看这样子,应该是被人击昏的,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挑衅蜀王府?” 探了一下小太监的鼻息,还有气息,刘班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班头,这里还有一封信,就压在这小太监的身下。” 这刘班头才松了一口气,一个衙役的一句话,又将他的心提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封信将在成都府掀起多大的风浪,甚至波及到了整个川省。 第 46 章 风波起,赶鸭子上架 “刘班头,这信咱们是不是先看一下?看看写的是啥内容?” 见到这封信,一个衙役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看你个鬼大头,你怕是想死啊?没见到这信上明晃晃的写着蜀王亲启吗?” “这种事情,躲还来不及呢?你还想掺和一脚,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刘班头想都没想就给这个衙役一个耳光,随即恶狠狠地骂道。 “是,是。刘班头您说的对,是小人孟浪了。” 被自己的顶头上司一顿爆喝,小衙役吓得是战战兢兢的,可是也不敢顶嘴,只能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下来。 “哎呀妈呀,鬼啊,好可怕的鬼,从天而降的鬼啊?骑着一个稀奇古怪的怪兽。” 在一帮衙役的推拿按摩之下,这个小太监终于悠悠转醒,这一醒来,就奇奇怪怪地叫嚷着。 “你这阉人,好不晓事,大白青天的哪里来的鬼?休得胡说,要是在乱说,告你个妖言惑众之罪。” 一个在旁边围观的读书人模样的人见到这个小太监胡言乱语,立即出言训斥。 国人是最爱看热闹的,有热闹不看王八蛋,见到这里有事,立即就有人围了过来,立时将这个地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王晨枫也是凑近了外围,在外面冷眼旁观着。 “真的,我今早在蜀王府里亲眼见到的,看的真真的,我不骗大家。” 虽然小太监极力的在否认着,试图说清楚自己早上是真的见到妖怪了,可是并没有任何人相信他,反而是在斥责着他。 这也是国人的一个习惯,自己心里迷信,但是嘴上却是不会认可的,还是要做个嘴炮,这种情况在另一个时空也是越演越烈。 人们嘴上都喊着不相信牛鬼蛇神,一个个都是唯物主义,但是遍布神州大地的各种宫观寺庙都是香火鼎盛,甚至一个个为烧头香挤破脑袋。 十万、二十万,甚至是几百上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还用的是自己的钱,不敢用贪污来的钱,觉得这样才显得心诚,真真是可爱。 闲话少叙,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是越来越大,大伙儿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指指点点,坐着那诸葛亮,分析着各种可能。 “来,那信拿来我先看看,这来历不明的东西,如何能直接交给王爷呢,你们就不要污了王爷的眼?” 在一片纷纷扰扰中,刚才发话的那个读书人再次喊了一嗓子,然后也不等衙役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信就看了起来。 “好胆,简直是狗胆包天,一个区区的贼寇,竟敢如此的嚣张,这四川都指挥使司是干什么吃的?简直废物,都让人家欺负上门来了。” 哪知道这读书人才看了几个字,就不禁破口大骂起来,身上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赵举人,这是怎么了?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呀?” 见到赵举人如此的失态,一帮吃瓜群众更是兴奋,马上开启了刨根问底模式。 于是好为人师的赵举人就把这信里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念了出来,果然听了三多寨的人如此的嚣张,大家便纷纷咒骂起来。 “太嚣张了,这帮土鳖,在叙州府称王称霸就算了,还敢来成都府,简直是找死。” “对,一定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咱们成都老爷们的厉害。” “就是,就是,这三多寨也是太过了,官府也不管管,这些日子还在各城门口盘问行人,真是太过分了。” “是极,是极,这帮天杀的,在叙州府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士绅人家不算,还赶尽杀绝,发了江湖绝杀令,追杀我辈读书人,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走,大家一起去请蜀王做主,这官府不作为,只有请蜀王千岁替我们做主了。” 一个小小的火星,竟然引发了离离原上草,一时间人们的不满情绪越来越大,逐渐的汇聚成了燎原之势,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大伙儿裹挟着衙役、小太监,朝着蜀王府就去了。 成都府、蜀王“皇城” 今天的末代蜀王朱至澍(shù)非常的郁闷,当然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末代蜀王了,只有王晨枫一个人知道。 蜀王朱至澍只是一个平庸的人,非常的平庸,这一代蜀王已经沦为与明朝其他末代藩王没有什么两样了。 要说起来,作为第十二代蜀王朱奉铨的嫡长子,朱至澍在万历32年(公元1604年)被封为世孙。 只是由于有一个短命鬼老爹,其父朱奉铨继位后,还没来得及把儿子立为世子就一命呜呼了。 万历44年(公元1616年),朱至澍被改封为世子,袭封为蜀王,成为明朝第13任蜀王,也是最后一任蜀王,到此时,他已经当了十四年的蜀王了。 此人在历史上没有什么正能量的记载,和其他拥有贤名的蜀王相比,简直差多了,关于他的更多的是他醉生梦死、贪婪、懦弱、怕死等。 今天早上,就有太监前来禀报有叙州府一个不知道是啥荒蛮之地的小土匪冒充王府太监,混入王府之内,还跟踪王府之人。 泥人还有要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堂堂的蜀王,虽然现在的蜀蕃式微,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土匪可以欺侮的。 于是蜀王大怒,亲自照会了四川巡抚和布政使司衙门以及四川都指挥使司,提出了抗议,要求有司清查不法事,这才有了衙役四处查缉没有路引的人。 “启禀王爷,宫外来了很多成都府的士人和衙门的差役,说是在府外发现被击昏的王府下人,还有那劳什子三多寨的土匪给您的一封信。” 没想到这事情还没消停一会儿,又有怪事来袭,同时来禀报的下人也吞吞吐吐地给蜀王朱至澍汇报了信里面的内容。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是信得的内容已经被传的满天飞,这个时候怕是整个成都府都知道了。 这下蜀王难堪了,下不了台了,王府的尊严被摆在了明处,要是处理不当,以后王府的名声就要烂大街了。 于是蜀王再次大怒,这后果嘛,其实也不严重,不过王府长史还是将三多寨的这封所谓的信件,还有一干见证人等都送到了巡抚衙门。 这是赤果果的打脸啊,右副都御史、四川巡抚张论很生气,这位崇祯二年三月己卯上任的巡抚可不简单,他一生气,这后果就很严重了,于是整个成都府都动起来。 一时间,整个成都府鸡飞狗跳,衙役、兵丁、甚至锦衣卫四川千户所的力士都动起来了,一个个上了大街,维持秩序,盘查过往行人,顿时气氛紧张不已。 而这一切,王晨枫都不知道了,在那里冷眼旁观了半晌,王晨枫便独自离开了,这些事情可不适合他掺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 47 章 来大明朝后的第一次购物 “啥事呢?” “当然是准备乡试的事情啊,这可比吃蜀王府的瓜重要多了。” 随便看了两眼,,明白了事情的后续,王晨枫就离开了,还是雇佣了一辆马车返回。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回到小院,而是在半路上就下车了。 无他,必须要买一些吃的东西,要不然天天吃方便食品,怕是要吃到吐,而且也不营养不是?不利于身体健康。 胡屠户今天很郁闷,早上按照往常一样杀了三头猪,哪知道,从早上开始就有衙役开始上街盘查,下午更是由大队的官兵上街弹压,四处设卡,于是怕麻烦的老百姓都不上街了。 造成的后果不严重,但是却是严重地影响了胡屠户的生意,到现在还有一大半的猪肉没卖掉,可把胡屠户急坏了。 “老汉(父亲),还有这么多猪肉等下可怎么办啊?” 看着肉摊上还剩下的这么多的猪肉,不仅是胡屠户急,就是在他普遍的两个儿子也是急得不行,连连询问。 “怎么办?龟儿子,我咱们知道怎么办?” 听了儿子的话,胡屠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真的,天气这么热,这猪肉要是卖不掉,也就只有做成卤菜了,留到明日那是万万不行的,肯定会变质。 可是他是单纯的屠户,也不是做酱肉的,这下就有些麻烦了,因此,胡屠户如何不着急? “老板,生意好啊?这猪肉怎么卖?” 就在这个时候,恰巧王晨枫刚好路过这里,来到了这摊位前,便随口问了一句,只是一时不察,将后世的称谓都说了出来。 “哈哈,原来是秀才老爷啊?好说好说,看您要买哪一片,不同的部位价格也不一样。” 见有人要买猪肉,胡屠户心里一喜,可一抬头见到是个一身簇新儒服的秀才老爷就很是摸不着头脑了。 这秀才要说有钱吧,哪有一个堂堂的秀才公亲自上街买菜的? 要说没钱吧,看这身衣服料子还是不错的,看着气度也不是个穷鬼,而且看着眼生,就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虽然心里疑惑,但是生意上门了,他这样的老生意人如何会拒绝呢?因此也就忽略王晨枫在称呼上的瑕疵了。 “嗯,这肉也不少,全部买走,需要多少钱?” 看了眼肉铺上还剩下的猪肉,以及一些下水、肠肚猪头猪蹄,王晨枫也不嫌弃,便直接问道。 要是在另一个时空,他肯定是不敢买猪内脏的,毕竟那个时空的猪都是饲料催出来的,不仅味道不好,而且各种饲料激素还有抗生素残留太多。 不仅不健康,反而对身体有很大的坏处,能不吃,那是坚决不吃。 并且,还会有人告诉你,你要是能买到养猪场的饲料猪还算你运气,要是买到国外走私来的“僵尸肉”那才叫欲哭无泪呢。 “全部?” 这下轮到胡屠户吃惊了,他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娃娃秀才竟然要全部买走他的猪肉,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啊? “怎么?有问题吗?” 就爱你懂啊胡屠户迟疑,王晨枫便想到别处看看去,毕竟这附近肯定也不是只有这一家买猪肉的。 “没,没,秀才老爷您要是全部买走的话,小的也不敢漫天要价,您来就给个整数,五千文钱怎么样?” 见到王晨枫要走,胡屠户慌了,这可是财神爷啊,怎么能轻易的放走呢?于是赶忙说道。 根据史料记载,明朝的猪肉相当便宜,可能是因为民间养猪比较普及的原因,万历年间的北京和江西的猪肉价格只有12~15文一斤。 因此这剩下的一头多的猪肉,以及大部分的零碎,胡屠户要价五千文钱,其实是不便宜的。 “哎呀呀,你这屠户好不晓事,我好心照顾你生意,你把我当冤大头了,你是欺负我新搬来的吗?你当我不知道这肉价吗?” 呵呵,胡屠户哪里知道,王晨枫在另一个时空,那是去沃尔玛买肉都可以讲价的人,会吃这个亏? “呵呵,秀才老爷,你别走,您别走,这价格好商量,好商量,这生意嘛,你就是谈出来的嘛。” “哈哈哈,要不这样,您老报一个价,我洗耳恭听,只要不是亏太多,这摊上的所有猪肉就都是您的了。” 见到王晨枫不是开玩笑,胡屠户立即慌了,相当的慌,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可不能错过啊。 “呵呵,我也不亏待你,这样吧,两千五百文钱,你看怎么样?” 管他合理不合理,先砍一半就是了。 砍价,这可是一门建立在对市场了解的基础上,综合了心理、谈判、人际交流艺术的复杂学问。 王晨枫现在啥都不具备,只能是不懂装懂,先挥起手中的屠龙宝刀,来个大放血。 “哎呦喂,秀才公,您老这砍价可是太厉害了,说实话,两千五百文钱可真是卖不了,这要是买了,老胡我怕是要连底裤都亏输了。” 见到王晨枫砍价如此没普气,胡屠户都要被气笑了,要不是眼前这人看起来是货真价实的秀才,他都要发飙了。 “那行,你报个实价,行的话,咱们就成交,要是不行,我立即走人,就当我没问过。” 讨价还价的过程中,一定要把握主动权,把握住卖家心理,毕竟他们是最想成交的,没有那个商家愿意把活物砸在自己手里,尤其是这些不易保存的猪肉。 而且,王晨枫也知道,在交易过程中,我们再三心理建设、拉下脸面砍出的价格,其实在商家心中,只是赚多点和赚少点的区别,不亏钱都能成。 呵呵,在这里,作者我也斗胆给大家三个砍价的建议,一般来说还真是管用的: “张嘴先砍一半,底线2/3,不给扭头就走,付钱记得抹零。” “跟卖东西的交锋起码三个来回,不然砍价也砍不了多少。” “管他老板出什么价,对半砍就对了,老板要是不肯,你就假装走几步,如果他挽留就说明有余地,然后慢慢提一点价。” 说完这一句话,王晨枫就悠闲地看着胡屠户,摆出一副仿佛只要他一个报价不合理,立即拔腿就走的模样。 果然,王晨枫这个动作还真的把胡屠户镇住了,想了又想,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估计今天来买猪肉的人应该是没有多少了。 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个小屁孩给的压力,胡屠户无奈地说道:“秀才老爷,您看3000文钱怎么样?再少我宁愿不卖了。” “行,三千文就三千文,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第一是帮我把这些下水猪头、猪蹄都打理干净,其次是等下要帮我送到家里。” “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一个人出来的,本来是准备身边转转的,哪知道遇到你们,如果不送的话,我也带不回去。” 谈妥了价格,王晨枫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毕竟说实话,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要是胡屠户不帮送货,他可是拿不回去的。 “行,秀才老爷,你放心,我这就帮你打理干净,您稍等。” 猪肉都卖了,虽然价格低了点,可是胡屠户还是松了口气,终于了,这些猪肉还是卖了,要不然他可是要亏钱了。 等了一会儿,胡屠户一家人终于帮王晨枫打理好了剩下的猪肉,王晨枫也在这个时候又买了一些瓜果蔬菜,这才指挥着这一帮人帮自己送货上门。 到了自己的院子,王晨枫根本就没有走前面,而是顺着小胡同,直接来到了第三进院子,开了角门,让几人将所有的物品送了进来。 肯定不可能送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而是放到了凉亭里面,等胡屠户等人离开的时候,王晨枫支付了三千文的猪肉钱,还特意多给了他500文钱的辛苦费。 这下胡屠户是有些感动了,意外之喜啊,真是出人意料,赶紧连连道谢,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另外那个送瓜果蔬菜的小贩,王晨枫也给了十文钱的小费,在另一个时空,这些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在眼前的大明朝成都府,可没有这么大方的人啊。 一切搞定,王晨枫将这些猪肉和蔬菜分门别类的放到了冰箱里面,一个冰箱放满了,又从神秘空间取出了一个冰柜,将剩下的都一股脑放了进去。、 从当晚开始,王晨枫便闭门不出,每日里只在家里苦读,完全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还真别说,自从穿越以来,尤其是被雷劈以后,王晨枫的记忆力和体质都有了质的飞跃,差点都能做到过目不忘了。 他可以安心读书了,但是他忽然在威远县“悦来客栈”以及疑似出现在石牛坝村的消息被飞鸽传书送到各地,引起轩然大波。 于是那些准备抓捕王晨枫的黑白两道的人,都纷纷动了起来,尤其是那些以为他肯定参加乡试而跑到成都府的人也纷纷离开了成都府,去路上堵他。 当然了,这些人的离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成都官方的高压势态,在蜀王府和巡抚衙门的强烈干预下,成都府全员动员起来,开始了浩浩荡荡的打黄扫非运动。 一时间,江湖人物,地痞流氓都吓得纷纷避让,倒是让成都府的治安好了起来,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是明显有了好转,至少是赶出去烧烤摊上吃夜宵了。 而这一切和老管家福伯以及王家的前护卫队长石文哲没有一点关系,反而由于这些各种传言和流言,让两人更加的坐立不安,于是也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前往接应。 第 48 章 出人意料的接头 后世有人觉得,大学生应该相当于古代的秀才了,研究生就是举人了,那博士自然也就相当于进士了,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误区,是对科举制度的一知半解。 在古代,秀才就拥有了见官不跪,不能随便动刑,免税,可以购买奴仆等特权,因此两者并没有什么可比性,这样的特权在现在的社会是不存在的了。 如今的法律讲究人人平等,不可能给你什么特权了,但是古代的读书人可是有不少的特权的,而且这些特权除了自己,还能庇护其他人。 而考取了举人,那就厉害了,只要有空缺就可以当官,并且还有免税的资格,到了这个层级,已经相当于一些个有实权部分的负责人了,虽然是基层的领导。 而且按照相关的规定,只要有适合的位置了,举人的身份可以马上转变,摇身一变就成为朝廷的命官,和现在的区别就是,如今的人可没有免税这个特权了,都改按照级别领取相应的补贴了。 至于进士,那就是相当的超脱了,只要中了进士,就马上当官啊,就算最小的县官,那也是一方父母官了,相当于现在的正副处级干部了。 而且古代官员的职数比较少,往往都是正印官主持一切,相当于现在主政一方的地方一把手,是集中了各种职务的权力于一身的肥缺,可谓是大权在握。 而你看看现在的大学生,大部分人连工作都找不到,包括部分研究生,因此别再傻白甜地拿什么大学生、硕士、博士和古代的科举作比较,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博士最多相当于古代那些有一定知名度的大儒之类,并没有进入到朝廷的体制内,也就只能一辈子写写诗,在自己的领域内还是有点名声,多是虚名而已。 这就和现在的那些个科研人员差不多,甚至有些博士生还要和很多人一起去竞争一个街道办的城管的岗位,或者是甚至某地的一个清洁工的岗位,就是因为这个岗位有编制而已。 这也就是大家难怪会说上一句,“宇宙的尽头是编制”的原因了,在古代待遇好,身份特殊的科举,自然也就不是那么好考的,而且要求也特别高,不是一般人可以考取的。 古代的“科举考试”比起现代高考来那就是地狱级的难度,因此这才一直流行着一句很著名的话“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这可不是虚言。 乡试主要考《四书》、《五经》、策问、八股文等,而且难度还不小,就是乡试体质不好,你都熬不过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这几日,王晨枫一边向高考前一样,每日里苦读,首先死记硬背,实在学不进去了,就听后世的专家学者的讲座视频,换换脑子。 这不现在他就在听《百家讲坛》的老师,在讲解《大学》,虽然自己已经查询到了崇祯三年四川乡试的题目,但是这也不保险,谁知道历史有没有变故? 一切皆有可能,自己都能穿越了,历史发生点变化,那也是正常的,不说一定考中,至少不能交白卷不是? “人要脸,树要皮。”曾经的那个原主王晨枫已经远去,自己来了,可还要在这个社会混下去,一个堂堂的秀才公要是交了白卷,这辈子名声怕是毁了。 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几天时间就过去了,王晨枫也不知道熬死了多少的脑细胞,时间已经到下午,还有三两天就要举行乡试了,是该去找一下福伯他们了。 可是该去哪里找啊?说实话,王晨枫对这个时期的成都府那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而且在这里他也没有什么熟识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可是和福伯他们约好在集贤龙门客栈相遇,这也肯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想必那里肯定汇集了各方耳目。 不过还是的去见一下他们,要不然会寒了大家的心的,毕竟自己可是来了成都府好几天了。 锁上了院门,王晨枫缓步踱出了小院,朝着外面走去,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王晨枫忽然又见到了在卖猪肉的胡屠户一家人。 可能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今天他们的猪肉已经不多了,又是临近傍晚,有些百无聊奈的在肉摊上坐着。 见到了胡屠户家的孩子,王晨枫忽然有了主意,这不就是个好的托吗?有了他们的掩护,必然可以安全的进入那集贤龙门客栈,找到老管家福伯等人。 成都府,集贤龙门客栈 “爷爷,你说大少爷能按时前来跟我们汇合吗?” 在集贤龙门客栈的大堂里,幺儿有些百无聊奈的对着身边一脸焦急的管家福伯说道。 “瞎说什么呢,大少爷那么聪明,就这些魑魅魍魉能耐他何?肯定能来这里的。”、 听到孙子的话老管家福伯虽然同样的焦急不已,但是还是在自我安慰着,说真的,对于王晨枫能否杀出重围,安全来到成都府,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可是爷爷,后天就要乡试了,大少爷要是再不来,就赶不上乡试了啊?” 看了眼爷爷,幺儿继续说道。 “唉,相信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的,咱们就安心等待吧。” 这个时候,管家福伯也只能认命了,这大半个月以来,他几乎是每天都在这客栈大堂靠近大门的地方等着,就期盼啥时候大少爷能忽然进来。 可惜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都等了这许久的时间,身边监视的人都换了好几拨了,都没有大少爷的任何消息。 几天前有消息传来,大少爷在威远县出现,而且消息得到了证实,于是一些监视的人走了,再加上后来成都府严查各色人等,又走了一波人。 福伯估计现在还在监视他们的人已经不多了,可是大少爷要是真的在那威远县石牛坝村,估计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乡试了。 “大牛哥,爹爹他有没有说这肉要送给谁啊?” 忽然门口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半大小子,大的那个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小的那个估计也是十二三岁,手里各自提着一条猪肉,年纪小的那个还一脸天真的问着哥哥。 “二牛,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懒,爹爹可是说了,这猪肉是一位伯伯预定的,要咱们送到这客栈,咱俩在大堂等着就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听了弟弟的话,那个哥哥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便训斥道。 “两个穷小子,脏兮兮的,真是晦气。” 看着这两个穿着草鞋,全身黑不溜秋的孩子,福伯和其他那些暗中监视的人都移开了目光,无关的人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 还好,这俩小子,进门后,只是默默地站到了一个墙角旮旯,也没有打扰别的人,掌柜的也就懒得过来赶人了,开门做生意,能不惹纠纷尽量给人方便吧。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幺儿有些坐不住了,又不敢说,便借故要去上茅房,于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大牛哥,你帮我拿着一下,我去上趟茅房,今天中午太热了,这水喝多了。” 幺儿刚一站起来,那个小的黑小子就对着身边的哥哥说道,然后不由分说的将手里的猪肉往他手里一递,然后一边跑,一边就扯自己的裤腰带,将整个大堂的人都逗笑了。 “呵呵,这小子,饶是有趣,怕是憋坏了吧?” 一个正在大堂喝茶的家伙摇头晃脑地说道,言语中有说不尽的幸灾乐祸。 幺儿出来以后,并没有着急往茅房的方向赶去,他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透透气,一个小孩子,你让他长时间待一个地方,那是不可能的,孩子天生爱动。 正因为如此,王晨枫跑出来之后,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追上了幺儿。 “嗨,小孩,这客栈的茅房在哪里?” 见到幺儿,王晨枫心里一喜,但是为了保险,还是对着幺儿喊了一嗓子。 “什么小孩,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你这浑小子,求人办事就有个求人办事的态度,看看你这样子,哼,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呸,就你这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想从我嘴里得到消息,做梦!” 幺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没好气地对着这傻小子说道,然后得意地昂起了头。 “哈哈,看把你能的,。你不就是要去茅房吗?我跟着你就行了,得意个啥?” 哪知道这臭小子,竟然是一点情都不领,只是笑嘻嘻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跟着幺儿不放了。 “哼,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一根筋的人幺儿见多了,因此也不在意,故意带着这傻小子在客栈兜圈子,就是不去茅房。 “哈哈哈,两个傻小子,你们这要耍活宝,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花呗吗?” 负责跟踪的人,只是为了保险,因此不得不跟了出来,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两傻缺的表演之后,便摇摇头,自顾自的回大堂去了。 幺儿故意左拐右绕的,可身后的这傻小子竟然一直跟随着,也不知道只是在耍他,真是太好笑了。 “幺儿,不要动,继续走着,我有话要和你说,难说附近还有人监视着。” 可是很快,幺儿就笑不出来了,他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少爷的还能是谁啊? 可是少爷怎么来了,还在他身后呢?幺儿百思不得其解! 第 49 章 乡试前夜 “臭小子,没点长进,继续刚才的绕路,不要露出破绽。” 果然听到王晨枫的声音,这幺儿身子明显是一怔,随即动作也不自然起来,见到这个模样,王晨枫不禁笑骂了一句。 “听着,我已经到了成都府数日了,乡试的事情也搞定了,我现在居住华阳县。” 随即王晨枫便将自己的具体的居住地说了一遍,还特意说明自己只有一个人居住,让他们在乡试前一晚前来和自己汇合。 此时的成都府城非常的繁华,城内密布各类宫殿和官署,城内东西各有成都、华阳两县,两县共治省城成都,而王晨枫居住的地方则是划归华阳县管辖。 “大少爷,你是怎么脱身的?听说您前几日才离开王家庄,这是真的吗?” 虽然王晨枫已经严令不允许幺儿转身,但是还是禁不住幺儿体内燃绕的熊熊的八卦之心。 “不该知道的事情少打听,等下回去也不要露出破绽,偷偷的告诉福伯就好,你们也不用在这客栈守着了。” “对了,其他人都安置在哪里啊?我记得当初离开的时候可是有好多人啊?” 对于幺儿的问题,王晨枫没有回答,只是询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 “是,大少爷,我们其实早就到成都府了,七月十四的时候就到了,爷爷在集贤龙门客栈开了一间上房,这是准备留给大少爷您居住的。” “其他的人由于暂时住不下,这城里的住宿又贵,爷爷就在离城十几里的地方的一个村子里租赁了一些房屋,将大家都安置在那里。” 王晨枫关心的事情,幺儿也不敢怠慢,赶紧一一作了回复。 “好,还是福伯思虑的周全。你回去告诉福伯,让他在城外看看,咱们也买一个庄子,最好是有山有水的,以后也好安置人。” “还有啊,你小子有点头脑好不好,这都绕了多少圈了,走去一趟茅房,然后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见到幺儿还要绕圈子,王晨枫笑骂了一句,随即两人也就不再交流,而是去了茅房,然后一前一后的回了大堂。 “大牛哥,咱们等的人怎么还不来啊?这都等了多久了,要是回去晚了,爹爹可是要揍我们的?” 再次回到客栈大堂,从大牛手里接过了肉,王晨枫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啊,按理说是早该来了啊?咱们还不见人呢?” 大牛也是摸了摸头,然后一脸疑惑地说道。 “大牛哥,有没有有一种可能,咱们走错地了?” 王晨枫再次装出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问道。 “怎么可能,我记得真真的,是让咱们送到龙门客栈,怎么可能错呢?” 也许是不忿于被自己的弟弟质问,大牛加大了声量,几乎是吼了出来。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可不是,这文盲就是文盲吗,看这睁眼瞎的小子,真是可怜啊。” “喂,小屁孩,你走错了,这里是集贤龙门客栈,可不是你那劳什子的龙门客栈。” 果然,大堂里的食客们听到了两个傻小子的话语,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还有好心的人便指点了他们几句。 “啥?走错了,这不可能啊?我问的真真切切的,人家说这里就是龙门客栈啊?” 大牛再次不服气地说道,显得很是激愤。 “大牛哥,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真的错了,你看外面的旗帜,我虽然不识字,可是上面明明写着七个字啊,那龙门客栈不应该是五个字吗?” 王晨枫也适时地拉了拉大牛的胳膊,一脸无辜地说道。 “嘿嘿,两个傻缺,那龙门客栈乃是在华阳县,你们两个小崽子跑来这成都县,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有一个赶考的秀才模样的人大笑着说道,于是在众人更加放肆的大笑声中,大牛和二牛两个小灰溜溜的跑出了客栈。、 “王秀才,怎么样,我的演技可好?” 等走出了好远的一段距离,胡屠户的儿子大牛这才得意地对着王晨枫说道。 “好,不错,等下本少爷重重有赏,现在咱们去雇一辆马车,这就回去吧。” 王晨枫已经很认真的观察过了,根本没人跟踪他们,作为在云南省军区教导大队训练了两年的退伍军人,这点反跟踪的技巧还是不在话下。 随即,两人在转过一个街角之后,雇了一辆马车,返回了王晨枫的住所去了。 刚才的一通表演,平平无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幺儿回到了大堂以后,找了机会,将王晨枫已经出现的消息告诉了爷爷福伯。 福伯不愧是老狐狸,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像往常一样,等到了天黑,这才匆匆忙忙的带着两个孙子出城而去,准备返回在城外村子里租赁的房子。 第二天,王晨枫还是按照往常一样的认真苦读,没有任何的改变,第三天下午,终于有人来敲他的小院门了。 “咦,王玮哲,怎么是你?福伯和幺儿他们呢?”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王玮哲和几个不认识的壮汉,王晨枫有些意外,不禁脱口而出的问道。 “小的石文哲,拜见大少爷,是小的失职,没有及时赶回来护卫大少爷,还请大少爷原谅。” 王玮哲还来不及说话,他身后的几个护卫就一抱拳,单膝下跪说道。 “这是?” 王晨枫一脸蒙圈,他哪里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啊?不过既然叫自己“大少爷”,那应该是原主的家里人,或者是下人。 “大少爷,这是咱们王家庄的护卫队长石文哲啊,其他几位都是庄里的护卫。” 王玮哲是知道王晨枫失忆了的,因此,急忙解释了一句,护卫们也是从福伯嘴里知道了王晨枫失忆的事情,因此也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好,大家都进来,不要站外面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见到几人还在门外站着,王晨枫急忙招呼他们进来,因为考虑到今天会有人来,因此王晨枫特意将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坐,坐,都不要客气,先吃点水果,喝点茶。” 进了小院的客厅,王晨枫将局促不安的几人一一按到桌子上,然后取出了茶杯,给大家倒茶喝水。 “哇,大少爷,这院子看起来很不错啊?你眼光不错嘛。” 王玮哲始终是孩子,没有想那么多,一进来就被里面的环境吸引了,便笑着说道。 “大少爷,您可真厉害,那么多人围堵您,你还能全身而退,真不简单。” 石文哲就理智很多了,对王晨枫那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其实别说是王晨枫,就是他,带着几百号弟兄,估计也难以安全脱身。 “呵呵,小小的一个伎俩而已,不值一提。” 这屋子有三进的院子,你们等下去前边的院子找地方住下,不过我买的时候,这屋子除了有些家具,其他什么都没有,还需要你们自己去购买。 王晨枫说着就取出了一百两银子,递给了石文哲,让他去处理这些事情,这么多人,离开了王家庄,估计也没带什么银钱,现在想必手里也不宽裕了。 “谢大少爷,您放心,除了我们几个粗人,等会儿还有府里的一些个老人会过来,我让弟兄们前去和他们汇合,顺便购买一应所有的事物。” 石文哲急忙站起来说道,显然是个很细心也很有布局的人。 “好,好,那么就麻烦诸位了。等乡试过后,咱们再细聊。” 王晨枫笑了笑,抱歉性的跟大家笑了笑。 “是,大少爷,你安心学习,这些小事,就不必操心了,小的们理会的。” 虽然还有千言万语要问,不过大伙儿都知道王晨枫明日就要去参加乡试了,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一个个站起来告辞出去了。 “好,那等乡试后咱们再聊。对了,玮哲,这里是五百两银子,等福伯来了之后,你交给他,用来支付府里的开支。” 临行之际,王晨枫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对着王玮哲说道, 明代的一斤等于十六两,相当于后世的596.8克,五百两约等于18650克,也就是18.65公斤,王晨枫拿出的是五十两一锭的银子,整整十个,放在一个包袱里。 “是,大少爷,等明日,我一定交给爷爷保管。” 王玮哲也知道爷爷手里没有多少银两了,于是也就不再推辞,直接道谢,然后收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几个婆子和丫鬟下人来了,随即在十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出去采购了大量的物资,这些王晨枫都无暇顾及。 到了晚间,他屏退众人,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觉去了。 “大少爷,大少爷,该起来去参加乡试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王晨枫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叫唤他,听声音,应该是久别许久的上官凝烟。 第 50 章 乡试见闻录(一) “好,我知道了,这就起来。” 王晨枫答应了一声,随即看了眼枕头边的手机,这才是晚上十点左右,没想到这么早就要起来了,还真是麻烦。 这还得益于王晨枫昨晚再三交代,任何人不允许进入自己的房间,因此上官凝烟也只敢在外面叫喊了几声。 出了房门,上官凝烟等人也就在等着了,王晨枫手里提着两个“灯笼”,当然了,其实里面是充电灯泡。 “大少爷,婢子终于又见到了您了。” 一见到王晨枫,上官凝烟的眼圈就红了,双目含泪的望着王晨枫说道。 “好,好,今后就没事了,看到你们都安全了,我就放心了。” 看着这些始终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王晨枫也有些感动,虽然他们效忠的是原主,而并不是他这个人。 “是,大少爷,婢子今后再也不想离开您了。” 王晨枫的贴心回答也得到了身边这些人的积极响应,于是一个个都尽快帮着他梳洗。 这也是没办法的,时间有限,而且在这之后的差不多十天时间,王晨枫都不能洗澡了,而要在狭小的考棚里面度过了。 “大少爷,您没事就好了,可是担心死小人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人如何和老爷和夫人交代啊。” 才出了小院子,就见到老管家福伯已经在小花园里候着了。 “福伯,你还好吧,这大早上的,您也不多休息一下,您年纪大了,可不能太劳累了。” 见到福伯,王晨枫急忙拉住了他的手,扶着他说道。 “大少爷,您折煞小人了,照顾您那是小人的本分,哪里当得上一句辛苦啊。” 福伯也是眼含泪花,非常欣慰王晨枫的举动,同时见他全须全尾的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的,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也耽搁不得,王晨枫匆忙的扒拉了几口饭,这才在一干护卫和王玮哲、幺儿两兄弟的陪同下,朝着贡院而去。 上了马车,因为还要走很远的路,为了养好精神,王晨枫便在马车上闭目休息。 就这样,也不知道在马车上待了多久,总之是不短的时间了,外面也是逐渐的吵闹起来了,和刚才的静谧不一样了。 “大少爷,人太多了,这马车实在是走不动了,您下来,小人背你进去吧?” 就在吵闹声越来越大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随后就传来石文哲的声音。 等王晨枫掀起车帘一看,就见到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个个提着灯笼往前走着,自己乘坐的马车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完全是走不了了。 “好,那就不行吧,我还能走,也不用你背。” 王晨枫毕竟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其实是不习惯于别人伺候的,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也由不得他了。 “大少爷,您就别推辞了,今天可是乡试的大好日子,您要好好休息,才能考好试。” 石文哲却是不由分说地背起王晨枫就往前赶,他周围还有护卫在开路,这一行横冲直撞的人群胡乱的往里赶路,顿时就引起周围的那些赶考的秀才们的不满和抗议。 可惜这个时候,也没人在乎他们的感受,加上天黑,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和幺儿两兄弟则是提着考篮,静静地跟在王晨枫的后面,寸步不离。 就这样,一行人又前进了一段距离,然后路就彻底被堵死了,也就有兵丁和衙役在维持秩序了,只有有凭证的秀才能进去了,其他任何人闲杂人等都不被允许进入。 “大少爷接下来就要看您的了,小的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石文哲小心翼翼地将王晨枫从背上放了下来,便不忘耐心地提醒一句。 “好,辛苦你们了,差不多你们就早点回去吧。弟兄们都快些回去休息吧,今天劳累大家了。” 这一路上,王晨枫都是坐车和被人背着,因此也没有觉得有多辛苦的,便抱了抱拳对大家说道。 “大少爷,这是您的考篮,一路上多保重,九日之后我们来接您。” 王玮哲和幺儿也是满脸关切地对着王晨枫说道,王玮哲则是将身上的考篮取了下来,递给了王晨枫。 “哇,好重!” 这是王晨枫接到考篮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周围黑漆漆的,王晨枫也来不及细看,只是接过了考篮。 王玮哲和幺儿两兄弟则是帮助王晨枫将考篮固定在身上,所有考生要带进去的物品都放置在这小小的考篮之内,因此重一点也是正常的。 要问这个考篮的形状,其实也不好形容,不过看过倩女幽魂的人都知道,其实就和张国荣扮演的宁采臣背的那个差不多就是了。 挥手和大家告别,王晨枫,只能一个人跟着前面的书生一起,缓慢地往前面一点一点地挪动着。 其实这样的场景,王晨枫也不是没有见过,记得2004年的时候自己参加省级公务员考试的时候,报名的队伍都排了几公里。 记得自己当时是从小西门的东风西路开始排队的,排了整整的四个小时,都还没有进入到位于人民西路的云南省人才市场。 正是有了这样的经历,因此王晨枫对于眼前的这个队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抵触情绪,顺其自然吧,总会轮到自己的。 他这个习惯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就像是等火车高铁的时候,他也是懒得和人去争,一般都是最后一批过检票口的,赶得上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呢? “哈哈,这不就是那个被妻子强行休掉的王大少爷吗?哈哈哈……” “就是,没想到你这丢人败兴的家伙,还有脸来参加乡试,真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可不是啊,真是丢咱们叙州府的脸,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被一个小女子强行休掉,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王晨枫还在迷迷糊糊地跟着前面的人排队,忽然就有几个人围了过来,然后阴阳怪气地对着他就是一阵数落。 王晨枫还来不及回答,周围的人呼啦啦一下子就和他拉开了距离,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又或者是不屑与他为伍吧? “搞什么搞啊?兄die,你是谁啊?难道是你们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吗?” 看着这些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人,王晨枫也是欲哭无泪,无语望苍天,只能装作没看见,没听见,不过这些人显然是不想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