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篇 1.诡异的经历 我出生的那个时候,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玄幻小说什么的看多了,居然给我取了个华三清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到大没少被人调侃,说我是一汽的孩子,因为一“汽”化三清。 就连老师点我名字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本以为自己会平平淡淡的过这一辈子,可是万万没想到,因为一次旅行,改变了我的一生。 在我考大学的时候,想报口腔专业,可是家里不让,非让我学律师专业,他们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要冻结我的信用卡。 最后在他们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之下,我还是坚持报了鹤城医学院的口腔医学专业,因为热爱口腔医学,所以我现在只能带着几百块钱去上大学。 报道的时候我被分到了二楼的一个六人寝室,对面是一个卫生间,我按照钥匙上的门牌号找到了我的寝室――226,总的来说这个寝室风水还不错,推开门就能看见对面的厕所。 大学的寝室也不大,也就十几个平米,墙上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估计是上一个住寝室的人干的,里面摆着三张上下铺的床,外加一个不知道用了多久曾经是白色的桌子。 一推开门,我就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孩正在清理墙上的涂鸦,应该就是我的室友了,男孩的脸长长的,带着一丝坚毅,也有一些年代感,好吧,说白了就是长的有点着急。 大叔――哦是男孩身旁的地上放着一个破布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宝贝,男孩看见我进来,只是冲着我点了点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看着很是高冷,就又转身继续清理墙上的东西。 我按着床号找到了自己的床位,靠门下铺的那个床位就是我的,在我床位边的墙上却很奇怪,没有任何的涂鸦在身边,墙面比屋子里其他地方要白,估计应该是之前贴过壁纸一类的东西吧。 我把行李放好,然后就打算去帮那个男孩清理墙上的涂鸦,男孩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我们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将墙上的涂鸦清理干净,顺便又把整个寝室收拾了一遍,整个过程他都一声不吭。 直到收拾完了寝室,男孩才开口说:“我是严兴,你就是华三清吧。”我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的?”严兴伸手向我大腿上摸去,我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啊?我可是正经人!” 他见状眉头一皱,却往前又探了一步,从我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车票,我以为是车票露出来我的名字被他看见了,“兄弟,你的床位上有你名字的。”谁知道这货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一脸郁闷:“那你拿我车票干嘛?” 严兴没有回答我,反倒开始问我:“你是从翋城来的?”脸色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对啊,今天早上刚到的,怎么了?”我一脸疑惑的问道。 严兴看了看我,缓缓的点上一支烟,又递给我一支软中华,我从来不吸烟,又不好拒绝他,就把烟拿着把玩,他吐了一口烟圈,又叹了口气,然后给我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严兴的叔叔严守业带着他开车出去玩,谁知道车子开到翋城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熄火了,严守业叫了拖车,车子被拖去修理了,叔侄两人就打算在翋城先住上一晚,等第二天车子修好了再出发,可就是这一晚,发生了让严兴到现在想想还忍不住发抖的事情。 他们两个人找了家宾馆,把背包什么的都放进去,本来他们两个人就是出来玩的,就打算在翋城逛逛,翋城不算太大,但是也不小,那天正好是我们这特有的节日云霄节,他们从宾馆出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翋城特有的堂会开始。 堂会也叫祭云神,祭云是我们这里的传统,传说最早是祖先为了祈求风调雨顺祭祀云神,以保未来一年庄稼能有好的收成。 所谓的祭云神,不像祭祀别的一样,摆点供品磕几个头意思意思就完了,传说中云神食万物之灵气,所以祭云神要祭气,可是气这个东西不像猪羊一样有形,可以摆放,于是他们就想出来一种特殊的方法将气保存起来,具体的方法现在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也只是传说而已。 祭云神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演变成了如今的堂会,那些唱戏的沿街演奏云神有关的戏曲,路边随处可见卖小吃的小贩,热热闹闹的。 严守业二人第一次逛堂会,都觉得新奇,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总觉得到处都是叫卖声和戏曲声,等到他们想回宾馆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法打到车,到处都是人,哪还有出租车开的空隙,宾馆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估计等堂会散了就有出租车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逛着,想等堂会散了再说。 我听了严兴的话不由得摇头,堂会一般是从下午两点左右开始,到第二天早上三点点左右才会结束,他们俩不知道啊,还以为没多久堂会就会结束。 两个人越走越远,不知过了多久,严兴突然发现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自己和叔叔居然走到了一座山脚下,我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了疑问,翋城什么时候有的山? “严兴,我在翋城怎么也有快二十年了,没听说过有山啊!”看着我惊讶的表情,严兴冷哼了一声,没理我,又继续说道。 “虽然那时候是晚上,但是那座山的山顶却隐隐发光,我和叔叔都以为是山上的景点呢,就沿着小路向山里走去,直到走到了山脚下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只看见一个方形的山洞,大着胆子和我叔叔走了进去,刚一进山洞,墙上的火把突然自己点燃了,吓了我俩一跳,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听他说的这么邪乎,心里多少有点好奇,火把是怎么自己点燃的呢?“后来所有的火把又都自己熄灭了,我离洞口近,转身就想往外边跑,谁知那洞口像有一层玻璃一样,根本跑不出去,黑暗中恍惚听见了几声凄厉的哀嚎,紧接着就是叔叔说了一句快走,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严兴说到这里,低下了头,紧紧的咬着嘴唇,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我隐隐约约感觉后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没有催促他,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面,叔叔躺在旁边的床上,被纱布包的和木乃伊一样,医生说他醒过来的希望很渺茫。” “而我在那一天晚上,身上也仿佛被无数片刀子划过一样,被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要不是有几个酒鬼喝多了跑到这里发现了我们,可能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我听到这不禁一愣,问了一句:“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医学院篇 2.消失的山 严兴没有答话,而是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一看见衣服里面的皮肤,我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我的天!原本应该好好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道刀疤,像恶心的蛆虫一样趴在上面。 严兴又吸了一大口烟,才开口说:“后来我才知道,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山,而是一块无主的荒地,那一晚就像是梦一般,我们差点给人在梦里杀了,就算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严兴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了严兴的讲述,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魏徵梦中斩泾河龙王的传说,传说贞观时期,泾河龙王化作一秀士与术士袁守城打赌。 为了赢得此赌,在接受玉帝圣旨之后,故意把下雨的时机和雨点数改变了,结果却被发现。后来龙王得袁守城指点,行刑者是魏徵,便去求李世民的帮助。 李世民答应龙王保他一命,便召魏徵进宫陪伴,想稳住魏徵,岂料魏徵打瞌睡,在梦中还是挥剑斩了龙王。 不过两者又有不同,严兴叔侄是在自己的梦中被伤,而泾河龙王是清醒的时候被人斩杀的。 还有,严兴说的这些事情太离奇了,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亦或是都是假的,都是他幻想出来的,没经历过的事,我向来是不信的。 听严兴讲完了故事,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5点多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想了,都过去了,走,咱俩去吃点东西吧。”严兴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突然一脸严肃的问我:“翋城真的没有山吗?”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和他说过啊。 “没有啊,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翋城有山啊,你那时候绝对是在做梦,走吧,别想太多了。”严兴叹了口气说走吧,锁了门,我们俩就往外边走。 学校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附近的小饭馆却不少,我们俩找了一个叫金太阳烧烤的地方,点了烤串和啤酒。 第一天认识,打算好好喝一顿,毕竟喝酒最容易拉进两个人的感情,几瓶啤酒下肚,我们俩就开始无话不谈了。 这货和我一样,学习不怎么好,自从出了他叔叔那档事,更是对学习不上心了,不过他始终想弄明白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我们现在的这个医学院,就是离翋城最近的大学,所以他就考到了这里,就连来这里他的分都不够,还是家里找人花钱才来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昨晚应该是严兴送我回来的,喝了太多酒头现在特别疼,寝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在聊天。 我仔细打量了他们一下,一共三个人,坐在凳子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衬衫戴着大墨镜的光头,眼睛因为戴墨镜看不见,鼻子略高挺,嘴倒是不小,扯着嗓子在那和别人吹牛,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光头引起我注意的是他抬手的时候从袖口露出来的纹身,纹身是一个很小的像巠字的纹身,现在的人纹身很正常,比如纹条龙啊,纹女票名字什么的。 可是第一次见到纹个生僻字上去的,而且好像和正常的纹身还不太一样,似乎是伤疤一样,就是那种直接拿刀刻出来这个字,然后伤口好了形成的疤。 其余的两个人长的都差不多,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尖尖的鼻子扁扁的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直转,看的出来两个人都十分精明,应该是兄弟。 我坐了起来开口笑着说道:“你们聊什么这么热闹。”光头冲我一笑:“嘿嘿,我给他们讲我当年在号子里碰见的邪乎事儿呢。” 号子?这货难不成是犯过事,要不怎么能进号子呢,我笑着说道:“可惜了,我刚才睡着了没听到。”“也没什么,就是那年进来几个盗墓贼。” 光头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猜怎么进来的,是他们自己报的警,说有个浑身是血的穿红肚兜的小孩子围在他们身边,一直瞪着大眼珠子看着他们,警察一询问,开始这几个人死活不提盗墓的事。” “后来可能被那个小孩子折磨疯了吧,说出了盗墓的事,才被关起来的,关了没几天就死狱里了。”“怎么死的?”我好奇的问。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就是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好多的刀口,致命伤是脖子上的一处刀伤,在那个时候,监狱里还没安监控呢,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他娘的邪乎。”光头啐了一口唾沫,似乎是想去去邪气。 我看了看严兴,和他一样陷入了沉思,这个故事怎么和严兴的故事那么像,全身莫名其妙出现的刀口,和至今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严守业。 我又问了光头一句:“你那个监狱是哪的?”“就是汤驿啊,小地方,你可能没听说过都,我家就是那里的,怎么了?”光头摸着光头奇怪的说道。 “确实没听过,没事,我就是问问。”我讪讪的说,“那个墓在哪?”严兴想了想突然对着光头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据说是在我们那的一座山上,可是吧,我们那里根本就没有山,你说有意思吧,要不是他们都最后离奇的死了,我他娘的都怀疑他们是神经病!”光头啐了口唾沫说道。 我发现严兴的表情突然难看了起来,没有山,却又都看见了山,我突然在想,会不会那几个盗墓贼被人催眠了,一直都没从梦里走出来? 所以才会看见所谓的小孩,可是身上的刀口又怎么解释,我向来不相信鬼魂一说,不过如果他俩说的故事都是真的又该怎么解释呢。 “好了好了,咱们就不说这些了。”一旁的两兄弟中的一个开口说道,“是啊是啊,怪吓人的!我们不如互相介绍一下吧。”另一个道。 “好,那就从我开始吧,我叫严兴是从小地方过来的,平时研究研究风水相术什么的,图个乐呵就是!”严兴笑吟吟的说。 两兄弟接下来也做了介绍,他们俩哥哥叫王广文,弟弟叫王广武,家里是温州做生意的,两兄弟平时也都靠瞳色来区分,蓝瞳的是哥哥,紫瞳的是弟弟。 王氏兄弟介绍完之后,光头随后也大大咧咧的说道:“我是乔四,我这个人平时就喜欢交朋友,兄弟们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过来找我。” 我拍了一把光头的肩膀,笑呵呵的说:“好说好说,一会等咱们聊完出去喝一顿,哈哈!我是华三清,喜欢看心理学有关的书,有机会一起交流!” 我们几个又聊了一会,眼看到了中午,光头提议不如一起出去吃点什么,我虽然头还有点疼,不过还是觉得第一次见面,不好拒绝,就和他们一块出去吃饭了。我们五个人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10点。 光头原来是他们那监狱典狱长的儿子,所以才知道那么多监狱的事,酒这个东西最能拉近感情,一天喝下来我们几乎无话不谈。 严兴红着眼睛说要去光头那的监狱看看,光头大着舌头一口答应了:“没问题,等有时间,我带哥几个一起去看看。”“好兄弟,来,干!”严兴大大咧咧的又敬了光头一杯,又喝了好一会,我们才互相搀扶回了宿舍。 医学院篇 3.虹桥监狱 离正式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与其在学校待着,不如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去光头的老家汤驿玩玩。 打定了主意买好了火车票,我们就带了一些吃的就踏上了火车,到汤翊的路程只有四个小时,车里面根本没有几个人,我们在火车上打了一路牌,火车很快就到站了。 一下火车,我们就看见汤驿站只有几个矮旧的小黄房,这里果然如光头所说是个小站,我们几个一出火车站,就看见门口有一堆给旅店出租车拉客的人。 “住店吗?给你们便宜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对我们说,光头见状连忙摆了摆手,带着我们穿过人群走了出来,谁知道这些小旅店安不安全呢,谁敢随便去那些地方住啊。 我们跟着光头,五个人一辆车坐不下,没办法,我们只能打了两辆出租车,先去光头家的监狱看看去,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汤驿唯一的一个监狱――虹桥监狱。 在监狱门口是两个持枪的哨兵,光头冲他们打了个招呼,走上前去一人递了一支烟,然后又和他们聊了几句,很顺利的就把我们带进了监狱。 监狱里分了好几个区,一进宫的在一区,二进宫的又在一起,重刑犯在一个区,死刑犯又在另一个区,光头的老爸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整个监狱被他管的井井有条,监狱里有一个人让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站在一个角落里面,靠着墙休息着,显然已经熟睡,而其他人都是躺在地上的破垫子上睡觉。 我的祖上据说世代都是渡仙人,所谓渡仙人就是看守云神墓的人,同时还要负责每年的云祭等与云神有关的大小事务。 在古代比较出色的渡仙人还可以用秘法让已死之人飞升成仙,这就是渡仙人名号的由来,不过渡仙人的本领传到我这里早就所剩无几了。 虽然我的本领没有祖上那些大能厉害,但是我却可以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那个青年身上飘忽不定的煞气,这种煞气极为浓烈,却又不会伤害这个青年半毫,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注意起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青年来。 “四哥,我想问一句,那边那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我好奇的问了光头一句,光头又转身问站一旁的狱警小五。 “他啊,因为把人打进了医院,所以被抓进来先关着,等双方调解呢。”小五对我说道。 “这种一般等调解结果出来了之后,或是赔点钱放出来,或是再关上一段时间,具体的就要看被打的人怎么说了。”光头补充道。 严兴瞧了瞧那个青年,突然咦了一声,又掐着手指算了半天,这才叹了口气:“这个人现在煞气缠身,一般人按照这个情况下去,不出半日就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我却算不出他以后的吉凶,真的是奇了怪了!” “他身上的煞气并非鬼怪之类附体,你当然看不出来,依我看他应该最近是接触了与血煞有关之物。”我给他解释了一句,“难道说被他打进医院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严兴一拍脑门说道。 “进医院的那个人就是被他打了几拳,不至于被打死啊!”一旁的狱警说道,他可是对这个被打的人了解最多的了。 “命犯冲将,不对,他身边一定有和他有关的人命!”严兴突然坚定的说,除了我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笑,还真没听说过看相能看出命案来。 我看严兴的相术对眼前的这个青年似乎不怎么管用,便忍不住指点了他一句:“老严,你这按照男子相术来给她算,肯定是大相径庭啊!” “三清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大男人我还能按女的去看相不成?”严兴一脸不解的问道,光头他们听不懂我们俩的对话,急得直跺脚:“你们俩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开始听不懂了呢?”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狱警:“这个人进去之前不验身吗?”狱警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没有答话,转而在光头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光头乔四听完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突然开始打量起我来,看了半晌,他才缓缓的开口道:“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吧。”我们跟着他来到了一间没人的房子。 关上了门,乔四这才把狱警刚才说的话告诉了我们:“小五刚刚和我说了,那个犯人其实是上面的人安排进来的,上面特意嘱咐不要验身,而且他有什么要求都要极力配合,估计是有什么任务吧,毕竟这里关押了很多重刑犯。” 严兴虽然有些事情之前没有看透,不过听了光头的话,再加上我之前说过的话,他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那个青年是女扮男装,所以看的相才会相差甚远。 “是我看走眼了,三清,你这让我真的是心服口服啊,果然按照女相来看这个人,就只是有一小劫,十日之内必解。”严兴十分激动的说。“我看她的命格当属上元之命,这种命格最能逢凶化吉,极为少见。” 严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你还会看命格?我所学的相书上也只是提到过一些有关命格的记载,不过相命与相面的难度相差太多,有的人穷其一生也难以学会相命之道。” “命者,诡也,最为多变,所谓一花一世界,可能一片树叶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数。而且自古至今,传说中的算命大家无不遭到天谴,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严兴声音颤抖的说了一大堆。 我点了点头,严兴说的这些在相术上确实在理,泄露天机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这也是历代相术大师难逃的命运,其实算命算得准的人虽然凤毛麟角,但是如果纵观历史长河来看,也是不少的。 只是算命越准的人,越不愿意轻易说破,诸葛亮一生神机妙算,最后还是无法七星灯延续自己的性命,所有命数大家都知道一个道理,就是算得越多,以后的报应可能就越严重。 命数其实说是定数,有时候其实也非定数,要不然怎么会有逆天改命一说,据我得到的传承所知,其实逆天改命也是命运的必然,命运其实把逆天改命也算在了命数之中,可能听起来有些难理解,简单来说,就是逆天改命也是一种命数,只不过较普通的命数要复杂的多。 能算出别人一般的命运其实只能算小相术,能算出别人多变之后命数的人才是大能,命格体现了一个人一生大的方向。 上元命格一直以来都是特别罕见的,能够逢凶化吉,守正辟邪,拥有这种命格的人要么大正,要么就是大邪,所谓正者愈正,邪者愈邪。 “我也只懂一点皮毛,命格类别众多,我也只能认得其中一二,倒是你这相术是从何而来我倒是很好奇。”严兴听我这么说,点了点头:“你问我的相术啊,那我就给你讲一讲我为什么会这么痴迷相术一学吧。” 医学院篇 4.婴骨坟场 严兴道:“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经常打针吃药,却也总收效甚微,后来遇到了一个游方和尚,他说我是什么什么体来着,天生易招阴祟之物,后来我就问他,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吗。” “他说如果我跟他学相术,他就答应帮我封住我的体质,不过他说如果我答应了他,他以后肯定会回来,取走我身上的一件东西来作为诊金。”严兴的话刚刚说完,光头就忍不住问道:“那你答应他了吗?” “这还用问吗,他要不答应现在怎么可能会相术。”王广武插嘴道,“不错,我确实答应了他,后来和尚送了我一本相书,又教了我一些相术法门,嘱咐我勤加练习,就飘然而去了。”严兴说完又点上了一支烟。 “那和尚说以后要取走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你难道就不担心吗?”王广文一脸担忧的的问严兴,“就是就是,万一他以后把你的肾啊什么的取走了怎么办。”王广武也赶紧补充道。 “不知道,反正随他去吧,与其病病怏怏一辈子,无论什么都干不了,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大不了有一天和尚回来,他要什么我给他便是。”严兴无所谓的说。 我们几个又聊了一会,大家都饿了,光头就提议让我们尝尝这边特色的“牢饭”,其实就是监狱食堂做的饭,监狱食堂虽然不大,里面的菜也是不多,不过却是荤素搭配,看起来卖相都还不错。 我尝了几口菜,味道也还可以,饭吃了一半,光头又提起来那几个盗墓贼的事,小五听到了对我们说:“四爷你说的那几个盗墓贼出了事之后,警察全城搜查被盗的古墓,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就查出来一个大案。” 小五拿起酒杯喝了口酒,继续说:“警察查了好几个月,也没发现这边有盗墓的案件,那几个盗墓贼还没有说墓地在哪就惨死狱中了,所以整个案件就陷入了僵局。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老猎人来警局报案。老猎人说他在打猎的时候误入了何家村,他进去后发现那个何家村里面一片一片的都是坟,而且都是不大的小坟。 他看见里面有几个挖开了的坟墓,只见里面是婴儿的骨架,不过却只有头和身子,他又看了一下另外的几座坟墓,里面也都是婴儿的骨架,有的没有胳膊,有的没有腿,看的人揪心。”小五说到这也是不停的叹气。 “接下来的事不如我来替你说吧。”我对他说道,“老猎人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吓得直接跑到了警察局,警察根据他提供线索找到了那个何家村。 经过调查发现那几座坟正是之前的盗墓贼所为。”“你怎么知道的?”小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就随口一猜,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之前所说的扯出来的大案是什么。”我看着小五的眼睛问道。 小五又喝了一口酒,才醉醺醺的开口说道;“你猜的不错,那伙盗墓贼之前确实来过何家村,墓也确实是他们盗的,而且整座坟场规模十分庞大,婴儿的坟墓不计其数,不过这都不是最离奇的。” “最离奇的是警察在检查那个何家村的时候,发现整个何家村的人都死在了村子面,而这座婴骨坟场一个成年人的坟墓都没有,法医鉴定坟墓里面的尸骨有刚出生的孩子,也有出生几个月的,都无一例外是先天残疾,缺胳膊少腿都是常有的。” “这么多人死亡就没有人报案吗?”王广文问道,“这何家村以前人丁兴旺,不过后来一场天灾,把那里的大路封死了,何家村与外界就几乎断了联系。”小五说道。 “不过这都几十年了,老猎人是因为追赶猎物误从小路进村的,如果没有老猎人,估计警察也很难找到进村的路。”小五耐心的解释道。 严兴不由得点了点头:“不错,一个村子的人莫名死亡,算的上是一个大案子了,那个婴骨坟场,里面埋的都是孩子,想必有什么缘由,这些孩子都应该不是正常死亡,必定都是怨气冲天。” “更何况这么多孩子埋在一起,那坟场就成了一片死地,之前在盗墓贼身上发生的事就可以解释了,整个村子的人枉死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坟场吧。”严兴继续说道。 众人都点头称是,不过严兴似乎忘了一点,就是何家村并不是在山上,而盗墓贼说的墓上在山上,这一点完全对不上,不过我怕严兴会想起之前的事,就没有说出来。 严兴好像对那个婴骨坟场很感兴趣,想吃完饭去看看,王氏兄弟胆子比较小,我们就让他留在监狱这边,小五要值班,不能带我们去那个坟场,就拿纸给我们画了一个地图。 “何家村的路之前被巨石封住了,警察清理尸体的时候派人已经把路清了,你们到时候直接就可以进去了,四爷你们要的白蛇信子和黄纸朱砂,我也托人给你们买回来了。”小五把东西给了我们。 “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然我可没法和你爸交代啊。”小五嘱咐道,“放心吧,你四爷还没怕过什么呢。”光头拍了拍小五的肩膀笑着说,不过想了想他又小声补了一句:“我爹除外。” 我们三个人拿着小五给我们准备的东西,坐着光头开的他家的越野车就赶往了何家村,在快到何家村的时候,光头突然看见一个红肚兜的小男孩出现在前方,吓得他猛地踩了一下刹车。 严兴倒是冷静,拿起一个白蛇信子就点了起来,白蛇在民间又被称为灵蛇,白蛇信子具有通灵的作用,不过现在一般都被入药了,把白蛇信子点燃,就可以看见周围鬼邪之物了。 随着一道黑烟升起,我们都看向路边的那个红肚兜小男孩,此时的小男孩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小男孩居然没有嘴巴,原本该是嘴巴的地方只有一团褶皱,两只眼睛的位置也是一片糜烂。 小男孩身上满是腐败的蛆虫,一步一个血脚印的向我们走了过来,光头一下子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的指着小男孩,连开车跑路都忘在了脑后。 “别楞着了,赶紧开车跑啊!”严兴这时候也不淡定了,连忙推了光头一把,可光头在这关键时候,居然还是没有反应,严兴暗叫一声不好,这光头看样子恐怕是出事了! 医学院篇 5.何家村 我见光头是指望不上了,就打算先上去把他的方向盘一把抢下来开,可是就在我要伸手抢光头方向盘的这个时候,我发现原本已经吓傻了的光头此刻却突然盯住了我。 一看他的眼睛我不由得被他的眼睛吓了一跳,他的两只眼睛居然都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仔细一看,他身上也散发着阵阵阴气。 光头突然咧开了嘴,看着我的脸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听的人脊背发凉,然后他的一双大手在猛然间就朝我的脖子袭来。 这突然的一下速度之快让我想躲都躲不开,我只能在情急之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准备先跳车再说,可是光头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就势想向车子外边倒去,可是光头的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不肯松开,我用双手拼命的去掰他的手,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严兴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像我一样去掰光头的手,因为光头现在的力气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有的了。 严兴手沾朱砂快速的画了两道符,在我和光头的背后各贴了一张,我只觉得脖子一松,光头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我赶紧趁机滚下了车。 不过光头只是身子一滞,片刻又伸手抓向严兴,不过严兴坐在后面,很容易就打开车门从车上逃了出去,光头一下子挣开了安全带,也从车上追了下来。 此时我已经缓过来了,这里凶险异常,还没到村子就遇到此等凶物,如果不使出点本事来,怕是我们三个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我见光头来势凶猛,便中食二指并拢快速掐了一道驱邪决,同时右脚于地上一划踏行风罡步法,迎上了追过来的光头,光头现在虽然力大如牛,却不会什么其他的阴邪之术。 驱邪决带着一道金光轰在了光头的身上,光头的身上猛然间爆开了一团黑气,随着这团黑气四散而去,光头也倒在了土路上,而路边的小男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们俩把光头抬到了车子里面,看着一旁昏迷不醒的光头,严兴点起了一支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条眉毛都已经拧在了一起。 我虽然知道光头现在只是因为之前被阴邪之气入体,现在身体虚弱才会昏迷不醒的,但是还是替光头担心了起来。 “回去还是继续往前走?”严兴突然问了我一句,按理说我们不应该再往前走了,毕竟我们还没到村子就遇到了如此阴邪之物,再往前走下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等等看吧,如果光头过了一个小时还不醒,我们就只能进村先看看了,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脏东西,总不能放着他一直这样不管吧。”我想了想说道。 “好,那我先准备一些符纸吧,那么大的一片坟场,恐怕是我们也两个难以应付啊。”“符纸什么的终究只是外物,我教你一个法决,可以暂时隐匿自己的气息,让鬼邪之物发现不了我们。”我对着严兴说道。 “这样我们就可以先在村子里查看一下,看看这些鬼东西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也好从源头上找到制服他们的办法。”严兴听完我的话,赶忙问我法决。 我让他先把身上的白蛇信子都丢了,因为这东西不仅能让我看见脏东西,也容易招致阴邪,在严兴把身上的白蛇信子都丢了之后,我才把辟气决教给了他,并嘱咐他一旦用了辟气决千万不可以说话。 因为一旦开口就会导致气息外泄,而且辟气决一次只能使用六个小时,就需要换气十二个小时才能继续使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严兴天赋异禀,很快就学会了辟气决,怪不得那个游方和尚会传给他相术。 我们两个准备妥当,把光头留在了车里,然后运转辟气决后步行向何家村的方向走去,辟气决运转之后,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再遇到阴邪之物。 走了半个小时,我们才走到何家村的村口,说来也奇怪,这何家村的村口居然放了两个赑屃。这赑屃自古便有,传闻是龙的第六子,形似龟,好负重,力大无穷,因此古人常常将其供奉在宫殿、祠堂、陵墓之中,让其背负石碑。 龟壳及皮肤坚硬无比,刀枪不入,是龙王最强壮最高大的儿子,赑屃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作出了贡献。 洪水治服了,大禹担心赑屃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赑屃治水的功迹,叫赑屃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这便是功德无量碑。 严兴走到了赑屃的旁边,只见两边赑屃的背上各驮着一只石猴,石猴呈低头抱团状蹲着,这赑屃负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围着这两个赑屃走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便给严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进村子再说。 抬头向村子里面望去,都是一间间的泥瓦房,我随手走到了一间房子的门口,只见房子门口贴着一张封条,这是警察来这里贴的,我撕开封条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屋我就感觉到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我俩都想咳嗽,不过我和严兴都强忍着不敢咳出声来。 屋子里面都是一些日常用品,没什么稀奇的,我和严兴在屋子里面翻了翻,并没有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是女人的,我们又出来查看了几个房子,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奇怪的是,这几间房子也没有看见一件男人的衣服,我和严兴都很费解,难道这是一个女儿村?不过我们两个因为用了辟气决,所以都不敢说话,带着这个疑问,我们又继续往下一个屋子走去。 之前的屋子都不大,而这个屋子却有之前屋子的四个那么大,看样子是个祠堂,只见严兴从袖子里摸出来一张符纸,攥在了手里,这才走上去准备推开祠堂的大门,就在此时,眼前的大门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大门居然自己打开了! 医学院篇 6.鬼子母 我和严兴见状连忙向后退去,一阵阴风从里面吹了出来,随着大门自己打开,一声声婴儿的啼哭声从祠堂里传了出来,我从怀中取出手电筒打开,大着胆子往祠堂里面走去。 只见祠堂里面供奉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菩萨,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手只拿着一支石榴,菩萨的身上还趴着几个似乎在打闹的孩子。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之前在书上看到过的鬼子母,是佛经里记载的九子鬼母,也称鬼子母神,梵文音译为河梨帝母。 鬼子母神——护法二十诸天之一,传说古代在王舍城有佛出世,举行庆贺会,有五百人在赴会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怀孕的女子,女子就随着他们一同前行。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女子会中途流产,而五百人见她流产皆舍她而去,可以说是十分冷漠了,于是女子发下了一个毒誓,就是她来生要投生于王舍城,把王舍城里面的小孩都吃掉。 没想到后来她果然应誓,投生于王舍城后生下了五百儿女,她日日捕捉城中小儿喂给自己的孩子,释迦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就趁鬼子母外出之际,施展神通把她一名儿女藏了起来。 鬼子母回来后遍寻不获,最后只好求助释迦,释迦劝她将心比心,对她说:“你有五百个孩子,少了一个还这样哀伤。别人只有一个孩子,你还把他们抢过来吃掉,那别的母亲会哀伤成什么样子呢?”鬼子母听后顿悟前非,后来成为了护法诸天之一。 不知道这何家村的祠堂为什么会供奉鬼子母,不过或许和那婴骨坟场有什么关系,我和严兴正研究那雕像呢,鬼子母的雕像却突然流下来一滴滴的眼泪。 我们俩见了都觉得脊背发凉,石像流眼泪,这场景谁见了都发毛啊,不过单是这石像流泪,我们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嘀嗒,嘀嗒,水滴声一下一下的响着。 整个祠堂混合着婴儿的啼哭声和水滴声,由于是傍晚,屋里面太暗,基本上我们只能看见手电筒照射的地方。 就在我们俩在祠堂里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水滴声和婴儿的啼哭声都戛然而止,一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向我们袭来。 有时候这种无声的恐惧才是最折磨人的,因为对未知恐惧是人的天性。在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之后,祠堂的大门却突然自己关上了。 严兴赶紧过去推门,不料严兴推了半天,大门却还是纹丝不动,这个时候不能说话是很难受的,因为不能说话我就没法和严兴解释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只能拉住他,示意他不要白费力去推门了。 既然有东西不想我们出去,那么他肯定会现身的,正好我们不能用白蛇信子,如果那些脏东西不现身,我们也看不见。 果然不出我所料,鬼子母雕像上面的石刻的小孩子都放佛活了一样,一个个活动着胳膊从鬼子母的雕像上跳了下来。 它们的面部变得狰狞异常,在狭小的祠堂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在找我们两个,我的脑子转的飞快,在想着应对的办法。 严兴拿出了准备好的符咒,准备对付这些石孩子,我一把拦住了他,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两个贸然出手的话一旦招惹出什么大家伙,我们就彻底玩完了。 现在辟气决还有至少三个小时,只要我们不发出声音,就还是安全的,我突然想起来这鬼子母神传到了中国又逐渐演变成了送子娘娘。 所以何家村供奉的其实应该叫送子娘娘,她的手中拿的石榴正是多子的寓意,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何家村会有一座婴骨坟场了。 既然这些石孩子我们两个都不能动手,那么就只能从祠堂的大门开始想办法了,只要我们能打开门逃出去,就可以了。 我手中掐了一道正气决按在大门之上,想通过正气决驱散附在大门上阴邪之气,不料我的正气决遇到祠堂大门后居然毫无用处,看来这不是普通小鬼施的法。 在我用了正气决之后,鬼子母的雕像也突然活了过来,霎时间整个祠堂的温度都开始降低了,看样子这鬼东西已经等不及了,想要用这种方法来比我们俩出来。 我见大门打不开,里面的温度又越来越低,如果在想不出办法来,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了,不是冻死就是被这一屋子石像杀死。 我顾不得许多,对着一旁不知所措的严兴吼道:“别愣着了,咱兄弟俩都赶紧使出看家本事吧,不然都得被着鬼东西冻成冰雕!” “成吧那就,今天就豁出去了,我可以布一次天雷阵,不过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严兴咬咬牙说道,“反正你尽快吧,这么多鬼东西我也不知道能抗多久!”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松针来,这可不是普通松树的叶子,这是生长在北方地下的一种入地松,入地松一般多见于地下空洞的地方,在下面倒着长出来。 传闻入地松是通冥界的一种树,这种树的松针经过特殊的处理再用专门的手法使出可以定住鬼邪之物一段时间,不过具体多少时间就要看鬼怪的道行了。 由于我和严兴的辟气决破了,鬼子母和她的孩子很快就发现了我们,“严兴,你把天雷阵布在大门上,我有预感我们不是这鬼子母的对手!” 我一面施展渡仙人特有的定身手法将松针按法门撒在我和严兴的一周,鬼子母还有她的孩子们都在离我们一米远的地方被我定住了,虽然鬼子母被定住了,可是她身上的阴邪之气却陡然间暴涨了一大截,看得我心里一阵发虚。 屋子里的温度几乎已经降到了零下,冻的我和严兴直磕牙,这一刻,我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一边严兴在布阵,另一边鬼子母在蓄着力破我的法,眼见这定身术就要被鬼子母强行破开了,我赶紧催促严兴:“不行了,我要顶不住了,你快点啊倒是!”只见鬼子母的手臂缓缓的动了一下,似乎马上就要解除了我的定身术。 医学院篇 7.逃过一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轰的一声伴随一道紫电在祠堂大门上炸开,祠堂大门被炸出一个大洞,容不得我俩多想,严兴和我就一前一后从门上的大洞跳了出去。 逃出去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那种生死关头的紧迫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当我以为鬼子母不能出祠堂的时候,祠堂大门就被鬼子母给撞倒了,鬼子母居然追出来了! 我暗叫一声不好,不过只要我们出来了,就还有办法跑路,严兴此刻身上已经没有符纸了,他的符纸都在刚刚布阵的时候用光了,鬼子母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我们,一掌拍了过来。 我躲闪不及被一巴掌飞了出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咚”的一声撞在了一课树上,疼得我都要哭了,前胸后背都是剧痛,五脏六腑都向上翻涌。 还没等我缓一缓,鬼子母又攻了过来,再挨上一下我怕就是凶多吉少了,情急之下我只能快速运转辟气决,同时身子在地上一滚,避开了鬼子母的这次攻击。 鬼子母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很快她就锁定了还在逃跑的严兴,严兴见状干脆就放弃了挣扎,没有了符纸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躲过鬼子母的这一击,他索性就闭上眼睛等死了。 可我不能看着严兴被打死,渡仙人的传承中有一招请神上身的法子,可以暂时请神上身,以此来获得一些特殊的能力,我在情急之下顾不得刚刚用了辟气决,连忙开口快速的念道:“天地玄黄,力士附身!” 我只觉得身上被一股力量加持,整个人都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脚上一蹬地猛的跃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鬼子母即将拍在严兴身上的手掌,此时我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大力士,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可是一股更大的力量从鬼子母的手臂向我压来,我脚下的土地都被我踩出来两个脚印。 “我说老严,没有了符纸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再这样下去咱俩都得死在这鬼地方!”我对着严兴大声说道,严兴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没有符纸我什么都干不了。”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论力气即使有力士上身,我也还是没有鬼子母的力气大,该不会是我请的这个力士拉肚子了吧,我在心里腹诽道,要不然堂堂力士怎么会连一个石像都扛不住。 严兴这时候却突然兴奋的叫出声来:“我有办法了,那边有口井,你先顶一下我去看看地下我们能不能下去,我们能下去,这鬼东西这么大可就别想下去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看!”我没好气的说道,同时将身子一下子撤了出来,鬼子母的一掌打空了,却把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而这时候,严兴已经跑到了那口井的边上。 他拿起手电筒向下面照去,井下面已经枯了,看上去也不深,也就两三米左右,严兴捡起了一块石头丢了下去,石头很快就落到了井底。 “可以了,快来这里,井底下已经枯了,而且不深,我们先跳下去避一避再说!”严兴一边向我招手,一边说,我听见严兴喊我,赶忙一边躲避鬼子母的攻击一边向枯井那里撤去。 力士上身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一旦没有了力士上身那我肯定会被鬼子母给一下子拍成肉泥的。 枯井离我并不远,可是有这个鬼子母缠着我一时半会根本到不了枯井那,没办法我只能在脑海里飞速的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困住鬼子母一段时间。 就在我想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闪了出来,那就是用搬山术压住鬼子母,然后趁机逃跑。 搬山术自古便有,不过依我现在的本事只能就近搬运一个小土丘那么重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压住鬼子母了。 我催动搬山咒想把村门口的两座赑屃搬过来压住鬼子母,可惜那两座赑屃我只能搬动一个,石赑屃很快被我搬过来压在了鬼子母的身上。 搬山咒的加持之力加持到赑屃的身上,让赑屃的重量又增加了许多,不知道能压住鬼子母多久。 我不敢停留,此时的力士上身已经消失了,我赶紧三步并两步跑到了那座枯井旁边,井下面黑漆漆的,我突然有点不敢跳了。 不过严兴早已经跳下去了,在下面喊我跳下去,与此同时,鬼子母发出桀桀的怪叫,似乎十分愤怒,石赑屃眼看就要被鬼子母给掀翻了。 见此情形我顾不得心里的恐惧了,于是把心一横,管他下面有什么呢,起码先躲一躲再说,想毕我心一横眼一闭,就跳下了枯井,还没给我思考的时间,我就已经掉到了井底。 井底很黑,不过有严兴打的手电筒照明,我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周围,周围除了尘土什么也没有。 严兴拍着我的肩膀说:“这下面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普通的枯井而已。”“就算这里没有什么鬼东西,可如果鬼子母一直不走,我们就得被困死在这里。” 我把现在遇到的问题说了一下,“这井原本下面是一条地下河,现在虽然枯了,河道还是在的,我们可以沿着河道先爬着看看,既然这里是地下河道,那么就至少通着其他的井。”严兴这时候仔细的分析道,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俩决定只打一个手电筒,留着另一个备用,我看了看方位选择了向村口走的方向,这样我们不至于在何家村越怕越深,也不知道光头现在醒没醒。 沿着选好的的方向我们俩爬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了另一口枯井的下面,可是映入我们眼帘的,居然是一具森然白骨。 “呸,真晦气,看来这井下也不是那么安全啊。”严兴啐了一口说道,“行了,捡一条命就已经不错啦,我们还是想办法先出去再说吧。”我对着严兴说道,严兴点了点头,随后就去查看那具白骨。 医学院篇 8.怨灵缠身 严兴试图在那堆白骨周围找一点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我看白骨边上有一块人头一半大小的石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严兴左看看右翻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人在死后的30分钟到2小时之间会开始硬化,也会因出现尸冷现象而通体冰凉,尸僵会从颜面开始往下一点一点的延伸,大约9到12小时就会明显发现全身僵硬。 人体中的血液会因循环停止而随着重力方向沉积在身体的低处,进而产生尸斑。刚产生的尸斑,若被指压,位置会有所变化,但如果死后已超过12小时就算指压,尸斑也不会改变位置。因为此时血液已经彻底凝固。 而在人死后30小时后的尸体会开始软化,腹部作为全身体内细菌、脂肪最多的部位,会最先软化腐败。 肠胃中的腐败细菌会产生很多气体,血液中的血红蛋白会开始形成硫化物,可以看见尸体明显的膨胀,身体肌肤开始呈现橘色或是黄色,这些腐败的气体会开始引来苍蝇产卵生蛆或其他食用腐物的生物啃食。 而蛆虫通常都从头、眼、鼻孔、嘴巴进入体内啃食。在死后约5-6天,尸体经过蛆虫啃食后内部积攒有其代谢物,皮肤表面渐渐开始出现尸泡,有的直接渗出黑色尸水。 此时,皮肤与肌肉产生分离,如果力道大一点就能把整张皮都褪下来,同时毛发也会随之脱落。死亡一周后的尸体会进入最后生物清除阶段,这一阶段时间长短会根据尸体所在地气候、湿度以及蛆虫啃蚀程度不同而发生改变。 大致的来说,夏季高温还湿热就会加速尸体腐败,大概1个月就会仅剩下一具白骨;而春、秋两季则要大概一个半月尸体才会变成白骨;冬季所需要的时间更长,至少要2个月尸体才会化为白骨。 就在我和严兴思考这白骨身份的时候,石头上面一些黑褐色的粉尘一样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好像是一片血液凝固了很久的样子,“老严,你说这尸体会不会是被人砸死了丢到这井里的。”我问严兴道。 “有可能,我看头骨上有凹陷,应该是被钝器击打过,不过因为只有一具白骨,我也看不出什么来。”“这块石头上好像是有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有人用这块石头砸死了它,然后丢了下来,不过这白骨怎么有些不对呢,好像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头骨在里面。”我指着一个小小的头骨说道。 严兴看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变,叹息道:“怕是个孕妇被人害死了吧,估计孩子都已经成形了,又是死在这枯井之中想必怨念极大。”仿佛是听到了严兴说的话,那具白骨的指骨居然动了一下,井下的空气也好像凝固了一样。 “不好,这白骨要出事!”我赶紧在手中掐了一道正气决,准备稍有意外就第一时间轰在白骨的身上,就在我们俩紧张的看着白骨的时候,一只浑身黑毛的老鼠从指骨下面飞快的钻了出来,蹭的一下就不见了,“我说三清,你这胆子也真是够小的啊,一只老鼠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严兴见了笑着嘲讽我道。 我没有理他,因为只有我看见了那白骨上面浮着的一层怨气,而这层怨气在我们刚看见的时候还没有呢,“别笑了,我说了这东西有古怪,还是小心一点好。” “怕什么,一堆白骨还能翻天不成,我们还是先看看怎么上去吧。”严兴没有在意我的话,转而开始研究怎么从这里爬上去,毕竟如果上不去的话,我们两个都会被困死在这,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我没有理严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白骨,生怕它有出现什么异动,严兴发现井壁上刻有一些浮雕,好像是一条龙从井底向上腾飞一样,他试了试,发现可以顺着龙尾向上爬。 “老严,你小心一点,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朝着严兴喊道,“嘿嘿,怕什么,等我一会爬上去了,就想办法拉你上来!”严兴大大咧咧的说道,丝毫没有一丝担忧,在他看来,地上的白骨不过是一堆死物,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突然,我看见白骨上的怨气猛地聚集在一起冲向了严兴,我右手一抬,手中的正气决一下子打在了怨气之上,与此同时,我左手又抓了一把松针撒了过去,松针刚碰到怨气就化成了一股白烟。 不过由于怨气太过强大,正气决并不能完全驱散怨气,严兴此时正卖力的向上爬着,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逼近,我见正气决和松针都不能阻止住这股怨气,便身子一跃,赶在怨气接近严兴前拦住了怨气,怨气一股脑的涌入了我的体内,顿时我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我痛苦的跌到了地上,“陪我一起死吧!陪我一起死吧!”一个凄厉的女人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我感觉我的头仿佛就要炸开了一样,这怨气入体可是很难应付的,我赶紧在体内运转正气决来和这怨气抗衡。 “你不妨告诉我你的冤屈,冤有头债有主,你并非我所害为何要害我。”一股正气一下子在我的体内游荡,“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和我对抗。”凄厉的声音再次想起,“渡仙人,也是可以帮你的人,你怀着孩子被人砸死丢入井中,身负冤屈所以化为这厉鬼,不知道这整个村子的人全都惨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呢?”我反问了这怨灵一句。 传说中古时候有个职业叫渡仙人,可以用特殊手段处理尸体来让已死之人飞升成仙,而我的祖上就是渡仙人。 “哼,在何家村,所有人都得死,所有人都该死,害死了我的孩子,都得给我的孩子陪葬!你也得给我去死!”怨灵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体内运转的正气决也是一滞,顿时一股怪力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凌空提了起来,瞬间的窒息感让我几乎迷失了心智,我的手也使不上力气,一股死亡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心中暗叫不好,想喊严兴帮我,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医学院篇 9.坑三姑娘 “当”、“当”、“当”三声清脆的钟声突然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随着这三声钟声的响起,我只感觉整个人的灵台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与此同时,似乎原本扼住我喉咙的手也一下子松开了,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发现自己的识海里居然有一口古钟,古钟通体都是青铜之色,散发出深远荒古的气息,在古钟上面铭刻着一些古老的字符,似乎每一个字符都蕴含了沉睡千年的能量,随着三声钟响,沉睡的记忆逐渐涌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在我刚记事的时候,我的母亲就离我而去了,后来我的父亲和我说,我的母亲是因为渡仙人的天命所以才暴毙的,我当时因为母亲的死开始逐渐的把自己封闭起来,别和任何人接触,后来我突然发现,我能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在我蹲茅坑正憋的满脸通红的时候,有时候就能看见一个女子在我面前飘来飘去,这让我想起来坑三姑娘的传说,也就是是传说中的厕神。 在我国的西南方,尤其是湘西地区,民间传说紫姑为厕神,世人认为她能先知,于是多迎祀于家,占卜大大小小的事。关于紫姑的记载,至少在南朝刘宋就有;而寿阳刺史李景妾的说法则言其为武则天垂拱三年事。紫姑之记载,亦首见于刘敬叔的《异苑》,上面说,传说紫姑是大户人家的小老婆,大奶嫉恨她,倒屎倒尿这些脏活都让她去干。有一年的正月十五,家人都在团团圆圆吃元宵,紫姑却被勒令去洁厕,气不过,忧愤而死在厕所里。紫姑死后,世人就在每年正月十五夜,编扎或雕刻紫姑的偶像,到厕所或猪圈去请她,口中念念有词:“你老公不在,大奶回娘家去了,你可以出来了。”如果捧着的紫姑偶像重了,就是她来了,赶紧用祭品拜祭她,请她占卜未来之事,据说十分灵验。继《异苑》之后,南朝宋东阳无疑《齐谐记》、梁宗懔《荆楚岁时记》、隋杜台卿《玉烛宝典》等,也都有关于紫姑的记述。从南朝初至隋代,在迎紫姑习俗的传播过程中,已渐将紫姑与厕神后帝合二而一,紫姑也就成为厕神了。 我见到的紫姑,正是传说中的厕神,不过关于她,还有另外两个传说。第一个版本来自于《封神演义》,三仙岛上的云霄、琼霄、碧霄三位仙姑,是截教大神赵公明的三个妹妹。在小说里,赵公明助纣为虐,被姜子牙请来陆压以法术暗杀,他的三个妹妹为兄报仇,也被老子给杀了。后来姜子牙封神,赵公明被封为“玄坛真君”,统率招宝、纳珍、招财、利市四位神仙,专职执掌一切商贾买卖,被民间尊为财神,他的三个妹妹则被封为厕神,即坑三姑娘。第二个版本,厕神就是戚夫人,戚夫人生有一子如意,被刘邦封为赵王,深很得刘邦喜爱,刘邦有意废太子立赵王为储君,而这个举动惹怒了吕后。刘邦死后,吕后先派人毒死了赵王,并将戚夫人的四肢砍断,剃了光头,挖眼熏耳,毒哑喉咙,做成“人彘(猪)”,然后扔在厕所里,还不时带人来“欣赏”,直至人彘死去。戚夫人因为死得实在太惨,后人便尊其为厕神,称“戚姑”,后讹变为“七姑”。 我遇到的不过是紫姑的底下的小厕神罢了,随着我看到的鬼怪越来越多,我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了,父亲怕我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毁了,就把祖传的云上钟封印在我的灵海里面,以此吸取我体内的阴气,不过随着我体内阴气被云上钟吸走,我从母亲死后的记忆也都被一块带走了,再后来父亲知道我失忆了,就骗我说母亲出国了,直到刚刚云上钟响起,封存了这么多年的记忆才一下子回来了。 收回思绪,那怨灵摄于云上钟的威势,从我身体里跑了出去,有了云上钟,我就不怕什么怨灵了,我祭出云上钟将怨灵收了回来,并对她说:“现在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故事了吧。”怨灵被云上钟的灵力笼罩却还是拼命的挣扎,此时的严兴已经快要爬出井口了,“你的孩子已经死了,你也已经死了,你难道不想你的孩子转世为人吗?你就想让他永远像你一样做人间的厉鬼吗?”我对着怨灵厉声喝到,我知道她的孩子就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希望,怨灵原本还在挣扎,听了我的话后,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求你帮阿充转世,只要你能让阿充转世,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哪怕是让我灰飞烟灭。”怨灵化为了一个年轻的妇人向我乞求道,我看着这个母亲卑微的姿态,也觉得心里十分不好受,有道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能帮她的孩子转世我肯定会竭尽全力,“你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吧,阿充转世的事我会想办法的。”“真的谢谢你了,那我就和你说说我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吧,那得从这个村子的起源开始说起。”妇人开始给我讲述了何家村的故事。 此时的光头在车上悠悠醒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开车看见小男孩的时候,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居然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昏倒在这里,他拿起了手机,准备给严兴打个电话问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严兴刚刚爬出井来,正要喊我上去呢,没想到光头电话却是突然打了过来。 “四爷你醒了吗?”严兴关心地问道,“老严,你们怎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还有我这到底是是怎么了?”光头把自己满肚子的疑问一股脑的都问了出来,“哎呀先别废话了,现在这情况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总之这里十分的危险,你开车先回监狱吧,等我们出去了再给你打电话好吧。”“我说老严我可不能丢下你们两个不管一个人回去,你们在哪,我现在开车去找你们!”光头还是够义气的,不过严兴还是劝光头先回去,同时把绳子放下井来。 医学院篇 10.劫后余灯 妇人告诉我她叫何英莲,是何家村的一个普通的农妇,原本何家村也是一个民风淳朴的村子,虽说算不上富裕,但是家家户户都不愁吃穿。后来国家搞了什么知识分子下乡,有一个大学生就来到何家村当上了村长,说是要带领全村走向富裕,呼吁大家去城里打工,村子里的人都没读过书,都相信了大学生的话,结果村子里面的男子都被大学生鼓动去了城里打工。 可惜村子里的男子坐的车半路翻进了沟里,车子里所有的人都死了,再后来进村的大路因为山体滑坡封死了,全村人就都被困在了村里。几年过去了,这个大学生以村子的繁衍作为借口强迫村子里的人和他发生关系,后来也确实生了很多孩子,何英莲就是其中之一,随着时间的流逝,之前的大学生也已经50多了,村子里的孩子也都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是村子里这些孩子结婚后生的孩子智力都不正常,不仅不正常,还都是残疾,有的缺胳膊有的没有眼睛,而且有的孩子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路边那个小男孩,听了何英莲的话,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大学生可是作孽啊,为了一己私欲,害的整个村子因为近亲结婚生下这么多残障的孩子,何英莲又继续讲道:“我当时怀了阿充,那混蛋却当我丈夫的面,带着村里的人要玷污我,我宁死不从,争执中抓破了他的脸,那个畜牲一怒之下拿起石头把我砸死在井边,我直接就掉进了井里,我死之后,我们母子的冤魂不知道为什么被困在这个村里,不能投胎转世,于是,我就杀了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人,我要让他们为我们陪葬。”“唉,你不该连你的丈夫也杀掉。”何英莲冷笑了一声:“哼,这个村里的人都一样的冷漠,我丈夫看见村长要玷污我居然躲在一边一声不吭,所有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觉得是自己的责任,现在是对是错往事皆过,“何英莲,我既然答应送你母子投胎转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希望你们来世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我双目一紧,打算先看一看她不能转世的原因,然而一团黑雾却笼罩着她的因果台,让我看不清因果台上的东西,我不由得微微一愣,从小到大我这一双眼睛就少有看不透的因果,能够蒙蔽一个鬼魂的因果台,可以说必有大凶之象从中作祟。自古因果自有天定,强行蒙蔽一个鬼魂的因果台就会导致这个鬼魂无法进入轮回,甚至连周围的鬼魂都被累及无法转世投胎,难怪这个村子里一直给人一种古古怪怪的感觉,那鬼子母石像作祟也有了原因。 想到这里,我便运转识海里的云上钟,这云上钟绝非凡物,三声钟响过后,何英莲因果台上的黑雾就已经荡然无存了,看了一眼她的因果台,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何英莲的前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土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故而今世有此劫难,那村长前世被一群土匪劫杀,何英莲正是其中的一个,所以今世来报复这些转世成何家村里的妇女,正所谓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何英莲这一干土匪上一世作恶太多,这一世才要偿还上一世欠下的孽债,可是按理来说,人死了债也就还了,不该连转世都不能转世,这其中的原因我就没办法知道了。“何英莲,我帮你解除了因果台的蒙蔽,你们快去投胎吧。”我对着何英莲说道,“多谢,我们娘俩该怎么做?”何英莲感激的问了一句,我右手划了一个圈,一条不属于人间的路陡然出现,“这是黄泉路,一直走,不要回头,去吧,去吧。”何英莲突然哭着对着我跪了下去:“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恩公以后多多保重!”然后转身踏上了黄泉路。 了却了这母子两个冤魂,我顺着井壁拉着严兴的绳子爬了出来,看着严兴的在地上喘着粗气,我不由得也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死在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几点了?”“差不多快12点了,乔四刚醒过来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赶过来接我们,我把位置告诉了他,现在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好,休息一下咱们就往村口。” 我拍了拍严兴的肩膀说道,环顾了一下四周,我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一圈都是房屋,家家户户却又都是一片漆黑,唯独有一个屋子里面居然点着一盏灯。 严兴此时也发现异常,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看样子今天晚上还没完啊,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饶是严兴胆大此刻也被这一盏孤灯搞得头皮发麻,整个何家村人都死绝了,这个时候居然有个屋子里还点着一盏灯,怎么能不让人害怕。 本以为了却了何英莲,又逃出来了,就没事了,谁能想到劫后等来的不是余生,而是又一个未知的恐惧,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两条路,要么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按照原计划去村口找乔四,要么去屋子里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屋里作怪。 “怎么办,老严?进去瞧上一瞧?还是直接跑路?”我半开玩笑的问道,“有,有烟吗给我,给我一根。”没想到严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反而吓得结巴了起来,居然向我要起了烟,“我不抽烟啊老哥,相信我别慌,一切有我!”我哭笑不得的安慰起严兴来。 “不,不是我想害怕的,这种情况,多,多半是鬼灯,大凶,大凶啊,今天我们必死无疑!”严兴哭丧着脸说道,我不由得奇怪的问他:“我说严兴,我怎么没看出来这是大凶之兆,凭我所见虽然不知道这眼前的一幕是什么,可是还是有化解的办法的,怎么到你嘴里成了必死无疑?”“你没看出来这是讣兆?鬼灯现人命断,这点鬼灯的不是鬼魂,而是传说中取人性命的阴界鬼使,我们,我们拿什么和鬼使抗衡啊!”严兴声音嘶哑的低吼道。 医学院篇 11.邂逅佳人 “好了,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我沉声道,实在是看不下去严兴怂成这副样子,想必这鬼灯对他来说是极其恐怖的,不过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和鬼使鬼差有关的记忆。 我虽然见过鬼魂,可是从来没见过鬼使或是黑白无常什么的,可是严兴却一把拉住了我;“还是我去吧,如果我有事了你就赶紧跑!”“你不怕?”我愣了一下问道,“怕,但是我还是要过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你活下来的几率大一点,如果你过去被鬼使带走,鬼使再来抓我,我没有符纸必死,如果我过去被鬼使带走了,凭你的手段你还有机会逃走。”严兴一下子冷静了起来。 “呃,不至于,不至于,我说老严,不要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再说了,也不一定是鬼使来抓我们,来,给你块口香糖。”我掏出一条绿箭递给严兴,“嚼绿箭,放轻松,等我好消息。”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要向灯光处走。 “等一下,这个给你。”严兴缓缓的从怀里摸出一个护身符来,黄色的符纸皱皱巴巴的,不知道严兴带了多少年了,我一时脑抽没忍住说道:“用你这张纸擦屁股肯定不扎屁股。”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起来,严兴递护身符的手递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这是那个和尚给我的,说是可以替我挡一次难,我给你也不是让你,内个,内个擦屁股的。”严兴的话幽幽的传了过来。 接过来严兴皱皱巴巴的护身符,我摆了摆手,快步向屋子里走去,在这鬼地方点的灯谁知道是什么东西点的,就算不是鬼使,我也是很慌的好不好,人嘛,永远最恐惧的是未知的危险,就在我的手差点碰到门的那一刻,屋里的灯突然毫无征兆的熄灭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我差点骂娘,我的手一哆嗦赶紧撤了回来,真是活见鬼了,这屋里难不成真的有什么脏东西?一瞬间我脑补无数个恐怖的镜头,比如一开门一黑一白两个鬼使冲我咧嘴笑,或者两个面目狰狞的鬼使拿着铁链子出来要把我抓走,又或者我一进去就被两个鬼使一人抓一边撕成两半。 我的内心在那一刻做出了无数次心理斗争后决定还是先进去看看,可就在这个时候,屋子的门居然自己开了,吓得我没站稳,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前我还侥幸屋里没有那些脏东西,可现在房门突然打开多半是凶多吉少。 我只能在手中暗暗掐了一道正气决,打算等屋里的东西出来直接上去一个先下手为强,可在屋里的门打开后,我的手突然抬不起来了,手上掐的正气决也一下子消散了,我借着月光傻傻的望着从屋里走出来的这个人,居然连走都忘了走动。 屋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一个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姑娘缓缓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天色黑暗,看不大清全貌,不过借着月光却还是能看见这个姑娘如玉一般的脸庞,倾城倾国亦不为过,哪怕是鬼魂也让人忘了害怕,是鬼使也会让人忘了抵抗。 严兴远远的看不清那姑娘的脸,还以为是勾魂鬼使,见我一动不动像木头一般立在哪,不由得大为着急;“快跑啊,怎么还被吓住了!”说完便跑过来要拉我,那个如同天上仙女一般的姑娘看见我们俩不由得微微皱眉。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快些离去吧!”严兴听见这姑娘的话后不由得也呆住了,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不过严兴关注的重点和我关注的重点却不一样,因为这姑娘叫我们离开,那就一定不是抓我们的鬼使。 “你好,我叫华三清,敢问姑娘芳名,方便加个微信吗?”我笑着脸上前问道,一股幽香扑鼻而来,让人不由得心神荡漾,“我说你有病吧?大晚上的在这跑这来要我微信。”姑娘嗔怪道。 “哎呀,那不是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姑娘你貌美如花,这不是让我实在忍不住来搭讪吗。”我陪着笑说道,“哼,你才如花呢,你全家都如花!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姑娘指着我的鼻子喝道。 严兴此刻也愣住了,他现在一头黑线,脑子不够用了,说好的点鬼灯的鬼使一下子变成了美若天仙的大活人,我还在那边插科打诨,他现在心里面就一个念头,我是谁,我在哪? “好了,不闹了,这何家村已是绝户,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一收嬉笑的神色,严肃的说,那姑娘像看傻子一样的打量了一下我和严兴,才缓缓的开口;“本姑娘是驱魔龙族卫氏第四十二代传人卫怀琪,接到委托人的委托来这里清洁脏东西,倒是你们鬼鬼祟祟的从井里爬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到底是来这边做什么的?” 听了这话,我倒有些惊讶了,驱魔龙族卫氏一家我自然是听过的,只是,女驱魔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长的如同一个仙女一般和驱魔二字完全沾不上边的姑娘,我也觉得脑子不够用了,我是谁,我在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难道不应该放在家里宠着吗?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外边和孤魂野鬼为伴呢?真的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非要凭实力。 “姑娘别急,我说我们就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信吗?”我弱弱的回了一句,我说的还真是事实,不过估计她是不会信了,毕竟大晚上从井里钻出来两个人,跟你说自己就是现在没事过来玩的谁会信啊。 果然,卫怀琪并没有像别的小说中写的那样傻乎乎的就信了,而是冷哼一声;“拿我当小孩子骗吗?本姑娘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大晚上从井里钻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人?怕是两个盗墓贼吧,不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一会我也要开坛作法,今天就放你们一马,赶紧走吧。” 医学院篇 12.诡事连连 卫怀琪的一番话说完,我不由得问了她一句;“开坛作法?你想干什么?这里荒废已久你的什么委托人怎么能和这里扯上关系?”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卫怀琪却是片刻迟疑都没有的吐出了几个字:“本姑娘收钱办事和你有关系吗?”“我就是单纯的问问。”我可怜巴巴的说道,这个姑娘也太凶了吧,“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就要报警抓你们了。” “那你报警吧。”我无所谓的说道,“要不要我替你报?正好有人在这里搞封建迷信不如一起抓起来?”我戏谑笑道。 开坛作法这种事情都是讲究吉时吉日,如果错过了吉时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我笃定这个卫怀琪不会报警。 卫怀琪的脸色变了一变,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真无耻!”“彼此彼此吗,我就是好奇而已,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这里,一会你作法的时候,让我观摩一下就好了。” “对对对,我们真不是盗墓贼,就是单纯的求知欲比较强,一会我们看完你作法肯定就离开。”严兴也在一旁溜缝道。 “好,你们想死我不拦着,不过事先说好,一会无论发什么了什么,都不许出声,要是坏了我的法事,耽误我赚钱,就别怪我卫怀琪不客气!”卫怀琪狡黠的说道,心中暗想:看一会不把你们吓个半死! 我和严兴对视了一眼,不由得一笑,开玩笑,刚在鬼子母石像的追杀下死里逃生,我们还会怕什么吗,更何况我还刚遇见了何英莲的鬼魂,“你放心好了,我们保证只看看,不进去,不是,是不说话。”我笑眯眯的对她说道,卫怀琪瞪了我一眼:“无耻!我怎么能遇到你这么个混蛋!” 卫怀琪转身回屋不理我们了,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你这直男也太直了吧?”严兴的话幽幽的飘了过来,“你懂个屁,我只是单纯的对这件事感兴趣,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肤浅好不好!”我对严兴的话嗤之以鼻:“言归正传,老严,你怎么看这里?” “还能怎么看,这破地方邪门的很,我这点皮毛能看出啥来,还是说说你看出来什么了吧。”严兴对着我说道。 “这何家村从风水上来看,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这一连串诡异的事却让我感觉这个村子没那么简单。”我缓缓的说道。 “那个婴骨坟场里有那么多怨灵,久而久之这个村长里也就都充满了怨气,所以其他村民的死和这个婴骨坟场绝对有关系。”我顿了顿继续说:“还是先进去看看她那边有什么怪事吧。” 我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屋我就看见一个布娃娃在案台上,下面放着一个香烛,还有十二只金元宝,旁边还有一些符纸,上面画着各种符咒。 卫怀琪此刻正点燃了三只檀香,对着墙上的一幅画拜了几拜,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姑婆,这次的事有点棘手,请你一定保佑我这次顺顺利利,以后多给你烧香!” 卫怀琪拜完之后把香插好,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你们既然进来了,就帮我把那边的小石头抬过来,放在这边我划得圈里。” “额,我说石敢当就是图个吉利,用不着搞个这么大的石头吧?”我看着那块半人高的大石头说道,石头上面刻着五个鲜红的大字――泰山石敢当! “我也不想的好吧,我把需要的东西告诉委托人,他负责去买,谁知道这脑残为了表示心诚买了这么大一块石敢当。”卫怀琪撅着嘴抱怨道,“我倒是好奇你的委托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能请你过来作法事。”“想听我就和你说说好了,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教育局的副局长杨大鹏突然来找我,按理来说像他们这种教育人员应该都是无神论者,不可能来找我的。”卫怀琪说道。 “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杨大鹏的时候,他对我的态度却是十分的恭敬,我就很纳闷,仔细一看发现他印堂发黑,阴气缠身。我就问他怎么了,杨大鹏重重的叹了口气,给我讲述了他的经历。” 接着,卫怀琪缓缓的给我买讲述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杨大鹏本来是教育局的一个小领导,最近一年却不知道怎么得官运亨通,接连的受到提拔,最后居然成了副局长,人走起运来,连走路都是飘的。 杨大鹏觉得自己现在小有成就就又趁势买了一套新房子,这一套房子花了几百万,装修设计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女儿也考上了一所重点初中,所以他现在真的就是春风得意。 杨大鹏之前答应女儿,如果女儿考上重点中学就带她出去郊游,挑好了日子,一家三口驾着车就往郊外驶去。 一家人在溪水旁停下了车,从后备箱拿出来烧烤架,还有肉菜饮料什么的,杨大鹏的老婆就准备开始烤肉,杨大鹏带着女儿在溪水旁四处逛逛。 父女二人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一个小村庄里,里面家家冒着炊烟,杨大鹏带着女儿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不过捡到了一只受伤的黑猫,旁边还有一个好看的布娃娃。 杨大鹏本来不想要的,可是拗不过女儿,就带着黑猫还有布娃娃和女儿一起返回了车子旁,吃完烧烤,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又驾车和家了。 自打这次郊游之后,家里面就开始怪事不断,先是早上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晚上回来就自己变了位置,再就是杨大鹏老婆买回来的核桃一剥开里面居然流出来黑色的液体。 还有屋子里的水龙头半夜莫名其妙的自己打开了,把整个屋子都给淹了,不过第二天一早,他们却连一点水渍都找不到。 诸如这些诡怪的事情不胜枚举,直到一个月前,桌子上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出现了一封怪信,说是怪信,是因为全家人都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信的封皮上面用毛笔写着杨大鹏收,杨大鹏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白底红格信纸写的一封书信,信也是用毛笔书写的,不过上面的字杨大鹏一个都认不出,那是一行奇怪的文字,总共十二个,每个字的下面还有四个不同的数字。 医学院篇 13.还钱 “后来,杨大鹏的老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得了怪病,不仅害怕阳光,还害怕听到嘈杂的声音,这可把杨大鹏愁坏了。” “杨大鹏经常半夜醒来都看见他老婆在厨房里面偷偷的啃食生肉,然而第二天天亮,杨大鹏再问老婆昨晚的事,他老婆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卫怀琪拿起水杯喝两口水。 卫怀琪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杨大鹏带老婆看了很多医生,可是都没有看出什么病来,于是他就开始四处找高人来给他老婆看这怪病,道士和尚都找遍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后来他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说了我,就跑过来找我,我一看那信上的字,就知道不是阳间该有的字。” “恐怕是一封冥信吧。”我在一旁眯着眼睛说道,卫怀琪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有点见识。我当时拆开信一看,上面写的居然是我们画符用的冥文,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居然是一封冥信。杨大鹏听到自己收的是冥信,也是吓了一跳,慌忙不迭的问我什么是冥信,我就和他细细的解释了一下。” 世间万物起始为一,一可化为二,二可化为四,如此周而复始,最后又归为一。这一可化为二,就是说,一个世界可分为阴和阳,活着的事物,因阳气凝聚,浊气下沉。故而上升至阳光之下,而不被阳光照化。 死去的事物,因阴气凝聚,阳气下沉。浊气上涌。故而不能呈现在阳光下,以免被阳光所融化。所以就阴避阳,始终处于黑暗的境界,这黑暗的境界就是冥界。道家仙道说里有十殿阎王统管阴界之说。 为何有人死后会打入地狱,地狱就是阴界,也就是冥界。这与他或她在阳间的修为来界分的。生前或作恶,或受冤,或欠债,或累情、或背叛、或忘恩、或敲诈勒索,凡此种种,死后都可能入冥界,下地狱,饱受十八层地狱之苦。 这入冥界之人中,最不能投胎转世的就是生前含怨而死的人,因怨气太重,无法上升。若要投胎转世,必要找到至怨之人,化解怨气,方能解开怨债,释放积怨,腾清身躯。才能重新投胎转世,进入下一个轮回。 “有的怨气深的鬼魂就可以写冥信来给至怨之人,如果收信之人不能化解这段冤债,就会收到无尽的报复。那杨大鹏收到的冥信,上面的冥文就是一句咒语,中心意思吗就两个字――还钱!”卫怀琪说到还钱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也突然提高了几分。 还钱者债也,如果没有欠别人的钱,那就一定是欠了别人的债,这个债不一定是钱债,也可以是情债、仇债等等。自古就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这冥信上写的还钱就要人还债的意思。 如果收到冥信后放任不管,这个人可能气运会越来越差,严重的可能会导致一个人的死亡,这种写冥信的方式被称作索灵咒,就像一个咒语一样,破不开就是死路一条,杨大鹏中的这个索灵咒肯定是凶险无比,要不然不至于祸及亲人。 “杨大鹏说他没有欠别人什么债,我就只能从这个布娃娃身上开始着手,布娃娃上面虽然没有鬼魂之类的附身上面,不过我在布娃娃上面发现了一滴冤孽血。”卫怀琪指着布娃娃说道,“冤孽血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严兴疑惑的问道。 “我只知道这是一滴冤孽血,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按照杨大鹏说的,我找到了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面阴气极重,我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后来找人打听知道了这个村子叫何家村,里面的人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全都死在了村里,我就想着先在这里做个法事 超度一下这些亡灵。”卫怀琪缓缓说道。 “我觉得你这个事情我可以帮忙,何家村这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我想了想说道,卫怀琪噗嗤一笑:“你个小毛贼懂什么,我一会做法事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你不被吓倒就不错了。” “放心吧,我们都是医学院的学生,没什么能吓到我们俩的。”“切,学医的了不起吗?既然不怕就在一旁站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了。”卫怀琪把面前的香烛点了起来,又随手抓起一把檀香在香烛上点燃,同时嘴上还念叨着:“龙神敕令,雷神借法,诛邪!”说完又在空中画了几道符,说也奇怪,画出的符咒都带着金光,这倒让我高看了几眼。 严兴虽然精通相术,不过对于驱鬼这一方面还是十分欠缺的,他只能在黄纸画一些简单的符咒,像这种凌空画符还是做不到的,我虽然可以凌空画符,可是看样子和卫怀琪比起来还是差上一些,毕竟人家是吃这碗饭的。 卫怀琪凌空画出的金符一下子就打到布娃娃的身上,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小孩子的惨叫,就像猫被踩到了尾巴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凄厉无比,门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刮起了大风,木门被风吹的也鬼哭狼嚎了起来。 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变低,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严兴在一旁不由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这是冻的还是吓得,一张小脸此刻也变得惨白,案台上的香烛却在风中一动不动,连火苗都没有丝毫的颤动,好像这大风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我看见卫怀琪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想开口问她怎么了,又怕打扰她作法就没有开口问她,卫怀琪见布娃娃没有其他的反应,就又拿着檀香画了几道金符打在布娃娃上面,这一次我听的真切,布娃娃凄厉的嘶喊了一声,严兴被这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过却没人嘲笑严兴,因为我们都意识到,眼前这个布娃娃可不简单,承受了几道金符都没有被逼出那滴冤孽血,可见这滴冤孽血不是寻常之物,我从布娃娃的叫喊中清楚的听到了两个字“还钱”! 我能听懂冥文,卫怀琪自然也能听懂,只见她对着布娃娃说道:“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你已经死了,不要再来残害活着的人。”这说的自然也是冥文,可惜布娃娃终究只是受了一滴冤孽血,并没有灵智,只是在嘴里反复重复着还钱。 医学院篇 14.又见红衣男孩 “冥顽不灵!”卫怀琪生气的喝道,她一手抓起布娃娃,另一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七寸长的钢针,麻利的将七根钢针插在了布娃娃的身上,随后又迅速画了一道金符打在布娃娃的上面,门外的风此刻也更胜了,一连串的呜咽声从外面飘了进来。 我实在没忍住,右手掐了一个正气决,也拍在了布娃娃的上面,同时左手抓起金元宝丟向了布娃娃,腾的一声,布娃娃的身上蹿起了一团幽蓝色的火苗,一下子就把金元宝烧成了灰烬,卫怀琪狐疑的扫了我一眼,手上却没有停顿,也抓起金元宝丟向布娃娃。 随着案台上的金元宝被烧个精光,外边的风也逐渐停了下来,布娃娃也化成了灰烬,香烛此刻也烧的只剩一点,卫怀琪紧拧的眉毛此刻也终于散开了,因为她看见一滴鲜红色的血液滴在了案台之上,那是一滴冤孽血。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好奇的问道,卫怀琪却并不打算理我,只见她先是对了旁边挂着的画拜了一拜,随后从一边的小银箱里拿出了一个胶头滴管,还有一个特别小的小瓶子,看着那个胶头滴管,我不仅愣了一下,驱魔抓鬼的出门随身带胶头滴管?这是什么路数啊! 卫怀琪小心翼翼的拿胶头滴管把那滴冤孽血吸了起来,又小心的把那滴冤孽血挤到小瓶子里,说也奇怪,这冤孽血居然还像刚流淌出来的一样,颜色鲜红,“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滴冤孽血应该是一滴僵尸血。”说完我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僵尸血?这世上真的有僵尸吗?”卫怀琪不相信的问道。 “不知道,传说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来宣泄无尽的孤寂。”我缓缓的说道,“所以你用我的水杯喝水了?你这个该死的小毛贼!”卫怀琪气呼呼的说道。 “额,你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一天没喝水了,实在是口渴了。”我尴尬的放下了水杯,无奈的摊了摊手,“好了,这滴冤孽血我回去会找人研究的,今天法事做完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卫怀琪拿起小银箱就要走,“就完了?”严兴一脸懵逼的问道。 “不然呢,该烧的金元宝烧完了,该取出来的冤孽血取出来了,不走留着过年?”卫怀琪没好气的说道,布娃娃虽然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可是诡异的叫声却又从四面八方传了突然出来。 “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这等程度的索灵咒怎么可能轻易就结束,卫怀琪虽然见多识广,不过显然连她也是第一次遇见索灵咒,只有中了索灵咒的人亲自来了解这场孽债,才能解除这索灵咒。 按照我的判断,这杨大鹏绝对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和卫怀琪说,索灵咒加上冤孽血索命,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只是苦了他的妻子,受他牵连得了怪病,如果杨大鹏不来了解这索灵咒,恐怕到了最后一家三口都难逃一死。 就在我们三个站在一起警戒的时候,屋子的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一只满是泥泞的小脚踏在了屋里的水泥地上,接着是一条红肚兜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一张恐怖的脸也随之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张脸没有嘴巴,原本该是嘴巴的地方只有一团褶皱,两只眼睛的位置也是一片糜烂,只有鼻子还算正常,诡异的叫声通过那团褶皱呜呜咽咽的传了出来。这张脸的主人正是我们之前在路边见到的红肚兜男孩,男孩的身上满是腐败的蛆虫,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似乎是在提醒我们,他不是鬼魂! 卫怀琪正要画符来制服小男孩,我赶紧拦住了她:“没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是鬼魂,应该就是那滴冤孽血的主人!”“僵尸?”卫怀琪不敢相信的说道,我对着她点了点头。 “桀桀”,诡异的声音一步一步的向我们逼近,地上留下了一个一个的血脚印,看见小男孩逼近,严兴在一旁瑟瑟发抖,“走吧,把那滴冤孽血给他,我在他的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快走吧!”我对着卫怀琪劝说道。 卫怀琪也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将装有冤孽血的瓶子扔向小男孩,手中的银箱一击击破了窗户,我们三人趁着小男孩去捡瓶子,从窗户仓皇的逃了出来。 “你们走吧,我要试试看能不能消灭掉这个鬼东西。”卫怀琪一把推开我们说道,同时从银箱里面取出了一根伏魔棒,“还是一起走吧,等回头再想办法收拾他吧。”我又劝了卫怀琪一下,“做为卫家后人,守正辟邪义不容辞,总要试试才行。”卫怀琪一脸坚定的说。 看着卫怀琪的脸,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时候走了,岂不是要留一个小姑娘面对那个恐怖的僵尸,“罢了,严兴你先走吧,去找乔四,我要留下来。”我对着严兴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严兴很讲义气的摇了摇头,我急道:“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去找乔四拿一些松针还有一些红绳过来,现在我们根本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严兴见我这么说,咬了咬牙:“行吧,那你们多加小心。”“我最多就能坚持一个小时,快去快回吧。”我拍了拍严兴的肩膀,严兴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把松针,在门前快速的撒了下去,又掐了一个镇魔决施加在上面,布下一个镇魔阵。 卫怀琪见我布下了镇魔阵倒有些意外,不过此刻也容不得她发问,因为那个红肚兜男孩此刻已经冲了出来,一下子撞到了镇魔阵上面,哐哐两声撞墙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男孩的头上肿起来一个碗大的包。 虽然此刻气氛很紧张,可我和卫怀琪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逗笑了,“不是,僵尸还能撞墙撞出一个大包?哈哈,我憋不住了。”我听着卫怀琪的话一头黑线,来不及再说别的,那小僵尸身上就炸开一团黑雾,险些直接破了我的镇魔阵。 (圣诞节加更一章,求个订阅。) 医学院篇 15.突然出现的山 “别愣着了,有什么本事赶紧使吧,要是不起作用就赶紧跑吧。”卫怀琪听了我的话哦了一声,在伏魔棒上放了伏魔的符纸,右手一抬重重的一棒打向了小男孩,小男孩此刻困在我的镇魔阵里不能脱身,被真一棒打的结实,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同时一股青烟从刚刚被打的地方飘了起来。 小男孩突然从糜烂的地方长出了两只大大的眼睛,男孩的气势也一下子暴涨了起来,看样子他已经快要到了开启灵智的地步。 红眼僵尸一身钢筋铁骨,一般的攻击基本上都打不穿他的防御,再加上所谓僵尸都是已死之身,想要完全消灭红眼僵尸,就更不容易了。 镇魔阵在小男孩的不断攻击下终于破裂开来,卫怀琪还要施法,见情况紧急,我不得已给自己加了一个大力决,短时间增加自己的力气,一手将她抱起,朝远方跑去。 卫怀琪脸上一红,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逃脱了镇魔阵的小男孩在我的后面穷追不舍,眼见要被追上了,我只好咬咬牙给自己又加了一个御风决,顿时感觉脚下生风,整个人都轻了不少。 “别动,现在逃命要紧,这可是红眼僵尸,一般的手段都对他无效,等回头我凑齐材料布阵,再来抓他不迟。”我对怀里的卫怀琪说道,“那你松开我,我自己可以跑。”卫怀琪的声音小了起来。 “你也能跑这么快?”我疑惑的问了她一句,“那倒不能,你这速度都快赶上汽车了我哪追的上!”卫怀琪没好气的说,“跑不快就老实待着,等我把这个僵尸甩开了再说。”我又开始提速,想要把红眼僵尸甩开。 就在我以为能甩开红眼僵尸的时候,身后的红眼僵尸却突然凄厉的嚎叫了一声,顿时我就感觉天旋地转,身边的景象都开始飞快的动了起来,整个人仿佛进入了梦中一样,我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一个黑漆漆的山洞映入了眼帘,此刻真是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眼见后面的红眼僵尸追的紧,我也顾不上想别的了,抱着卫怀琪直接就冲进了眼前的山洞,一进入山洞,身后的红眼僵尸就突然消失了,四周的墙上突然自己燃起了火把,整个山洞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我想了严兴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有点意思。”我玩味的笑了一下,“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怀里的软玉没好气的说道,我讪笑把卫怀琪放了下来:“哎呀,不好意思把你忘了。”这时候我的腰间突然一痛,卫怀琪狡黠的说道:“这次给你个教训,看你还敢占我便宜!” 我揉了揉被她掐过的腰部,连忙辩解了一句:“我说美女,我这明明是就你于危难之间,怎么就成了占你便宜了。”卫怀琪冲着我呸了一声,冷哼道:“那你的手为什么乱动啊?别告诉我是为了把我抓得更紧一点!” 看着卫怀琪的样子,我哈哈一笑:“你自己说的,我是为了把你抓的更紧一点,所以才要动手的,我可是好心。”“你,你真是个无耻之徒!”卫怀琪转过头不理我了。 “好了,别闹了,现在怎么办?”我收起了笑容严肃的问向卫怀琪,“估计是幻觉一类的吧,直接从墙上穿过去就得了。”卫怀琪说着向墙上撞去,墙上的火把却突然熄灭了,本该撞在墙上的卫怀琪却撞了个空。 “小心,他来了!”我大喊一声,同时朝着卫怀琪的方向跑去,一股阴风向我袭了过来,由于不知道是什么攻击,我没敢硬抗,只能侧身躲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从我身边划了过去,我感觉衣服似乎被划出了几个口子。 不远处传来卫怀琪的一声尖叫,我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加快脚步向声音处跑了过去,只听见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刺在了我的身上,我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疼得我脸上一阵扭曲。 “是我!”“小毛贼?”“……”对于卫怀琪的这个称呼我很是无语,“卫怀琪,你把手伸出来。”我想先拉住她,然后再想办法对付其他的东西,“好。”黑暗中我也伸出手来去拉卫怀琪。 我往前用手抓了几下,终于抓到了一只小手,入手冰凉,嗯,可能是太害怕了,可以理解,可怎么还那么小?痒痒的感觉从手上传了过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手上爬,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是那个小僵尸的手! 想到我现在握着那个满是蛆虫的手,恶心的感觉就愈加强烈,这是个什么鬼情况,我连忙想要甩开那只手,却发现怎么也甩不掉。危急时刻,左手掐了一道正气决,向右手上的小手砸去,黑暗中迸出了一簇火花,可是小僵尸并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的后背现在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得害怕。又是一阵阴风袭来,我想躲,却也是无处可躲,被这小僵尸死死地拉住了,我还往哪里去躲,只能任凭这一击打在身上。 轰的一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怪力给打飞了出去,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这就是僵尸的力量吗,太恐怖了!我感觉自己像被卡车撞了一样,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没想到自己在这恐怖的一击下还能活下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向怀了摸去,严兴给我的那张护身符一触就变成了粉末,没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还是那张像擦屁股纸一样的护身符救了我一命。 不等我感叹自己侥幸逃过一劫的时候,那阵阴风居然又从黑暗中向我打了过来,我暗骂了一声,忙把身子向旁边一跃,堪堪躲过了凌厉的一击。 总这么挨打也不是个办法,现在就像敌暗我明一样,形式对我毫无优势,黑暗对那个红眼僵尸丝毫没有影响,就在我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黑暗中射了过来一道手电筒的光芒,我心中疑惑,这山洞里哪里来的手电筒? 医学院篇 16.两个乔四 随着手电筒灯光的不断推进,两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是别人,正是严兴还有乔四!我刚要说话,视线却开始变得模糊,恍惚了片刻,我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白色短裙下的两条42寸大长腿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僵尸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腿了?“看够了吗?小毛贼?”僵尸什么时候声音也这么好听了?不对,这不是僵尸!我把目光往上移了过去。 还是那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卫怀琪此刻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我,一旁的严兴正打着手电筒,乔四的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应该是装着我要的松针什么,“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怕是见不到我了。”我对着严兴还有乔四说道。 “行了,你们怎么在地上睡着了?”乔四狐疑的问道,“睡着了?”我揉了揉有点发胀的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我看了看四周,貌似我现在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惊讶之余我连忙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头疼的的看向卫怀琪,“还能怎么回事,刚才咱俩都着了人家的道了,那个小僵尸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卫怀琪的脸色变得阴暗了起来。 “看样子在那个红眼僵尸的那声怪叫的时候,我们恐怕就被带进了梦里。”我转身看向了严兴,严兴的眉头拧成在了一起,似乎在想些什么,“你想的没错,我们刚刚也看见了一座山,一座不来不该存在的山!” 严兴听见我的话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也看见了山?你真的也看见山了?”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看样子是把他叔叔受伤的事和我遇到的情况联系到了一起。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实看见一座大山凭空出现,之后也看见了自己点燃的火把,还有火把突然自己熄灭后,向我发起的攻击,以及黑暗中我碰到的那只僵尸手,连那上面爬动的蛆虫的触感都是那么真实。” “可是我怎么没有遇到攻击,只是听到身后有声音,我回手给了他一棒。”卫怀琪对着我耸了耸肩,“大姐,你那是单纯的一棒?你那一下子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才18岁啊,正值青春年华,还是祖国的花朵,应该受到悉心照料。可是就在刚刚,我这朵祖国的小花,差点就被你给辣手摧花了。”“小毛贼,你刚才叫我什么?”卫怀琪只听进去前两个字,后面的话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的脸色变得冰冷了起来。 “那个,你冷静一点,手上的棒子先放下来,别过来,有话好好说。”我看着卫怀琪提着伏魔棒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连忙劝阻道,开玩笑,这一棒子下去还不得把我的半条命打没了!好在卫怀琪只是吓唬了我一下,并没有动手,我长吁了一口气,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那个僵尸怎么不见了?”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红眼僵尸,趁机岔开话题,“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被他们俩叫醒之后,周围就没看见别的东西,山和那个小男孩都消失了,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不是梦。”卫怀琪说完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先不管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在这待下去总感觉不太好。”我于是建议道,众人点头称是,我们几个就快步向村口走去,说来也是奇怪,一路走到了村口,我们居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来到了车子旁,我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好像是个光头,隐隐约约像是乔四,我本能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乔四,发现乔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因为他发现前面的光头,居然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两个乔四,这也太惊悚了! 两个乔四,肯定有一个是假的,不对,也有可能两个都是假的,见过那个诡异的山后,我对什么都开始小心翼翼,也都不够再轻易的相信自己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如果是在现实,怎么会有两个乔四,如果是在梦里,那那个红眼僵尸就太可怕了,怕是今天自己也要栽到了这里。 车旁的乔四看见我们走了过来,害怕的后退了一步,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我们身边的乔四。卫怀琪和严兴也各自后退了一步,与身边的这个乔四保持了一段距离,严兴叹了口气:“四爷,对不住了,现在出现两个你,在没有分清真假的时候,我们也不得已要和你保持距离。” 身边的乔四顿时急了:“我说严兴,我和你刚刚一块买的松针什么的,你居然还怀疑我?”“就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所以我才不敢轻易的相信你。”严兴略显歉意的说道,身旁的乔四向严兴有些着急的逼近了一步:“那你说我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另一个你怎么说吧。”严兴有些底气不足的说。 我拍了拍严兴的肩膀:“不用想了,我有个办法可以判断他们两个谁是真的。”顿了顿我继续说道:“真正的乔四应该记得我们宿舍的门牌号吧,你,告诉我宿舍门牌号是多少!”我指着身旁的乔四说道,“226啊,可以证明我是真的了吧?”身旁的乔四有些窃喜的说道,车边的乔四却像被吓傻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显得十分的慌张。 “看来车边的那个是个冒牌货啊。”严兴嘀咕了一句,毕竟身旁的这个乔四之前是自己找到的,还和他一起去买了东西。而且眼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车边的那个乔四是个冒牌货,可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按理来说假的乔四不应该一言不发,至少要演一下啊,难道是那个僵尸用什么障眼法假扮的乔四?所以才不说话,因为红眼僵尸还没有完全形成灵智,无法开口说话。 恐怕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眼前发生的事,不过如果是僵尸扮的乔四,又有什么意义呢?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先相信眼前的这个乔四是真的。 医学院篇 17.休整 “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过去看一下。”卫怀琪对我们说道,我点了点头:“你小心一点,注意安全。”“好,有问题你就过来帮我。”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卫怀琪提着伏魔棒小心翼翼的向车边走去,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我们都屏住呼吸,只能听见卫怀琪的走路声。 看见卫怀琪一点一点的逼近了,车旁边的乔四居然迟疑了一下就转身逃跑了,“想跑?没那么容易!”卫怀琪纵身一跃追上了乔四,手中的伏魔棒一棒打了下去,而就在此时,之前不见踪影的红眼僵尸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又蹿了出来,一把抓起了乔四,然后飞快的逃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们所有人都看呆了,“还能有这种操作?这假的乔四不是小僵尸?”严兴一脸问号,卫怀琪的伏魔棒硬生生的砸空了,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我愣了片刻,摇了摇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四哥你还能开车吗?”“没问题啊,我怎么会不能开车?”乔四拍着胸脯说道,我点了点头,乔四拉开了车门先上了车,严兴冲着我挤了挤眼睛,坐到了副驾驶上面。 卫怀琪毫不客气的也上了车,我无奈的坐在了后座上,车子很快发动了,我们打算先回监狱,然后在从长计议,毕竟这个鬼地方不是长待的地方。 到了监狱,小五给我们找了几间空闲的房子,我无意中看见严兴之前看相那个囚犯被放了出来,那个青年发现我在看她,也用余光扫了我一眼,我也没在意,毕竟谁会一直留意一个没有什么交集的囚犯呢。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我就去卫怀琪的房间找她,敲了敲门,门被人从屋子里打开了,卫怀琪见我来了,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我脸上堆着笑:“这不是过来加个微信吗,同是天涯驱魔人,加个微信好不好?” 话音刚落,卫怀琪轻笑了一声:“油嘴滑舌的小毛贼,能不能不要乱用古诗。”她掏出手机,熟练的打开了微信:“你扫我还是我扫你?”我嘿嘿一笑:“都行。”“那你扫我吧。”卫怀琪打开了二维码,我扫了二维码加上了卫怀琪的微信。 “小自由?你这个微信名可以啊,超凡脱俗,精准而优雅,我记得程响有首歌就叫小自由,特别好听,我也特别喜欢,你真有品味,真的我没骗你。”“你就贫吧,不贫能死啊!”“嘿嘿,不好意思,我这就是习惯了,习惯了。”我讪笑道,“你是不是经常这么撩女生?”卫怀琪促狭道,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口误了,那句习惯了只不过是我的口头禅而已。 任凭我用三寸半的不烂之舌怎么解释,都只换回了两个字,“呵呵”,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好了,说正事吧,我可不相信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加个微信。”卫怀琪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玩味的看了我一眼。 “那我就直说吧,杨大鹏中的是索灵咒,你这单生意怕是做不成了。”我叹了口气说道,卫怀琪眉头一皱:“为什么,既然这滴冤孽血是小僵尸的,我把他除了不就行了。” “怎么跟你说呢?”我挠了挠头,“索灵咒你听过没有?”没有,不过冤孽血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唉,这索灵咒就是杨大鹏之前收到的那封冥信,上面只有加持了冥界的怨咒,才能够寄到阳间。”我只能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而这封冥信上面的怨咒,就是传说中的索灵咒,还钱者债也,只有杨大鹏亲自过来才能解开索灵咒,只不过多半是逃不过这一劫啊。”我的食指不经意的敲了敲桌子 ,卫怀琪既然是驱魔人,自然能理解我说的话,她在一旁思索着,我也没有去打扰她。 另一个屋子里,乔四和严兴正在一起吃饭喝酒,毕竟这次探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差一点把命都打上了,两个人当然要放松一下,压压惊,一旁还有王氏兄弟、小五等人,酒这种东西,一旦喝多了,人就会停不下来的说话,严兴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大着舌头在那里吹牛皮。 一旁的乔四也没少喝酒,却反常的很少说话,似乎也没有一点儿醉意,一桌人都喝了不少酒,也没人注意到乔四的异常。终于,一桌酒局在严兴醉倒在桌子上后结束了,乔四扶着严兴回了房间。 此刻在卫怀琪的房里,我们两个都良久没有说话,终于,卫怀琪开口了:“明天我去找杨大鹏,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我有点不忍心拒绝,可是明天就该回学校了,总不能开学第一课就要翘课吧。 “我明天要回学校,收拾收拾,后天就要去军训了。”我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可是第一次向别人邀约 也是第一次被人拒绝,你现在可以出去了,记得把门带上。”卫怀琪突然变了脸色,冷冷的说,我连忙说:“哎呀,老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去了,既然你看上了我的美貌,非要我陪你,那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我晚上再回学校。” 卫怀琪看着我的脸,失神了片刻。我还以为她是被我感动了,谁知道她居然说:“华三清,我很好奇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害羞的红了脸:“脸我还是适当的要要一点的。”这回轮到卫怀琪无语了。 从卫怀琪的房间出来,我就一个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一地的月光,我的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月光如水夜如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算了,不想那许多了,就随他去吧,我摇了摇头,走回了屋里。 回想起这一趟经历,我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关键时候云上钟的出现,救了我一命,只怕我现在早就被何英莲附体了,何英莲的怨念何其强大,一旦被她的鬼魂附体,我的意识也会被一点一点吞噬掉,到时候再想要自救就比登天还难,因为好多的法术都没有办法用在自己身上。 医学院篇 18.欠债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看严兴几人都还没有醒,就留了个纸条给他们,让他们先回学校,我和卫怀琪收拾好东西,去找杨大鹏。 杨大鹏的家在汤驿的一个豪华别墅里面,门口有一座丘比特射箭的雕像,进了屋,我就看见屋子里面和外边的整洁干净截然不同。 屋子里面传来一股腐败的气味,垃圾什么的随处可见,桌子上的东西也都散乱的摆放着,一个慵懒的女人正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她的手和脚也都被束缚带绑了起来,看样子,这个中年女人应该就是杨大鹏的老婆了。 很奇怪一个教育局副局长的家里会是这样的景象,墙上也遍布着奇怪的抓痕,窗帘也都被人拉的死死的,一点阳光都照不进来,整个屋里一团死气,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床边不停的叹气,脸上愁容遍布,看见我们进来了,连忙站起来迎接我们。 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一家之主杨大鹏了,国字脸川字眉,一看就是平时里公务繁忙,毕竟是教育局副局长,肯定一天到晚都闲不下来,因为要为人民服务吗,一切为了孩子。 “是卫小姐来啦,不好意思,我老婆刚刚又犯病了,屋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二位多多见谅。”杨大鹏不好意思的说道,按道理以杨大鹏的身份是不会对别人把姿态放的这么低的,可是为了自己的老婆,他现在却对别人恭恭敬敬的。 “没事没事,昨晚我去了一趟何家村,也在那里做了一场法事。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往,说了什么话让杨局长不高兴了,可不要怪罪我。”卫怀琪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了,杨大鹏看着她的大长腿咽了咽口水,又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卫小姐客气了,杨某现在走投无路,卫小姐有话不妨直言。”杨大鹏的脸上强挤出一些笑容,“那好,杨局长,我现在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告诉我。”卫怀琪咄咄逼人的说。 杨大鹏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不知卫小姐指的是哪方面的事?杨某已经将所有的事都悉数告知了,50万也都打到了卫小姐的卡上了。”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卫怀琪,50万?这狮子开的口也太大了吧,虽然50万换个平安也还算划算,但是事情还没解决就收了50万就有点过分了吧。 卫怀琪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杨大鹏的眼睛,好像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一样,过了许久卫怀琪从银箱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按照之前说的,成与不成都给我50万,但是看你的表现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钱还给你,一分不少,三清,我们走吧。” “等一下,卫小姐如果觉得50万少的话我可以再加50万。”杨大鹏拦住了卫怀琪,焦急的说道,“杨局长,我是喜欢钱,但是你不说实话的话,再多的钱也救不了你们一家。”卫怀琪冷冷的说。 “大鹏,有什么事就告诉她们吧,我不怪你。”杨大鹏的老婆有气无力的说道,杨大鹏看了看女人,扑通一声跪了下了:“老婆,我对不起你啊!”他声泪俱下,讲述了一个几十年前的故事。 那时候,杨大鹏的父亲还是一个小伙子,大学刚刚毕业,踌躇满志的他主动请缨来到何家村当了村长,可是当他来到了何家村后,却看上了村子里一个刚成亲的姑娘。一次醉酒,杨大鹏的父亲忽悠姑娘的男人去城里打工,谁知道那姑娘的男人把杨大鹏的话又告诉了村里其他的男人。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去城里打工能挣大钱,杨大鹏的父亲也乐得不行了,于是他从城里找了一辆大巴车,把村里的男人都带走了。 村里的男人都踏上了进城的路,殊不知杨大鹏父亲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在他筹划自己计划的时候,传来了进城的大巴车翻进了沟里,大巴车发生了爆炸,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里面。 再后来,山体滑坡把进城的路给封死了,杨大鹏的父亲就趁机给村里的妇女洗脑,让她们觉得这个村子里只能依靠他来发展,他连哄带骗的和那个姑娘发生了关系,可是尝到了甜头的杨大鹏父亲并不满足,又把魔爪伸向了村里的其他女人。 杨大鹏就是这之后出生的,他就是那个村长的孩子,长大了的杨大鹏和村里的一个姑娘逐渐有了感情,两个人很快就结婚了,没多久那个姑娘怀了杨大鹏的孩子,一出生孩子就没有嘴巴,眼睛也不正常。 姑娘虽然心痛,却没舍得扔掉孩子,骗杨大鹏说孩子扔掉了,将孩子养在了自己母亲的加中。 过了一年,杨大鹏还是发现了这个孩子,看见这个残疾丑陋的孩子,杨大鹏失控了,愤怒的他将孩子活活掐死了,然后逃出了村子。 出了村子的杨大鹏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城市里,从底层摸爬滚打,一步一步居然混到了教育局副局长的位置,也娶了现在的老婆为妻,生了一个听话可爱的孩子,似乎当年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很明显,之前那个红眼僵尸就是杨大鹏的孩子,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孩子死后,被人埋在了婴骨坟场里面,可能被埋的位置是坟场的中心,源源不断的死婴怨气让他发生了尸变。 “大鹏,你,你居然干出来这种事,连你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下手!”杨大鹏的老婆满脸泪水声音颤抖的说,杨大鹏就在那跪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局长,事已至此,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和我去何家村,看看能不能了结这件事,不过你可能会凶多吉少。”卫怀琪顿了顿又说:“第二条路,就是你们一家三口慢慢的等待死亡。” “何去何从,杨局长你自己考虑吧。”我补充了一句,杨大鹏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脸上都是悔恨的泪水,“我和你们去,只求你们救救我老婆,虽然我对不起她,但是我真的很爱很爱她!”杨大鹏一脸坚毅的说道。 医学院篇 19.再探何家村 “起来吧,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卫怀琪淡淡的说道,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似乎杨大鹏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好好,卫小姐,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那咱们就直接走吧。” 杨大鹏慌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就要和我们走,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杨局长,你就打算这么走了?不和你老婆告别一下吗?”我提醒了他一下,“可能这一别,就是永别了。”卫怀琪的脸色终究还是有了些变化。 杨大鹏羞愧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婆,走到了床前,缓缓的解开了他老婆身上的束缚带,满脸愧疚的看着老婆,过了半晌才张开了嘴,可是又说不出来。 杨大鹏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开口:“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我隐瞒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和你说,我所有的钱,都在这几张卡上,大概还有个一百万吧,密码你生日,要是我不能活着回来,看在孩子那么懂事的份上,你就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吧。”杨大鹏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银行卡递给老婆。“ 杨大鹏你真能耐,不仅骗了我这么多年,还背着我藏私房钱?”杨大鹏老婆气愤的说。 大姐,这不是重点啊,你老公现在是要去送死啊,怎么关注不到重点啊!我在心中腹诽道,杨大鹏听了老婆的话,也是略显尴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虽然你骗了我,但是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还是爱这个家的,既然你能选择去担当,我也就不怪你了。”杨大鹏的老婆突然开始掩面抽泣。 “都是造化弄人啊,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变成一个路灯,为你照亮回家的路,宁愿变成一只鸟,只为你鸣叫,宁愿化成一把伞,只为你遮风避雨,宁愿化成一阵风,永远陪伴着你。”杨大鹏居然像刚步入爱河的男女一样,煽起情来。 看着杨大鹏动情的样子,我和卫怀琪谁都没有打断他,毕竟不管怎样,这个50左右的男人还是爱着她的老婆的。“可惜不知道会不会有来生,我走了,余生请多保重。”杨大鹏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往外走。 “我们也走吧,三清。”卫怀琪对说道,又对着杨大鹏的老婆说:“我尽量带你老公回来。”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赶紧跟上了她,杨大鹏一出来就忍不住嗷嚎大哭,黄土埋了半截的人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可是想让人同情又同情不起来。 “差不多得了,一会你到了何家村好好表现,我尽量护你周全。”卫怀琪实在听不下去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哭,杨大鹏这才渐渐的止住了眼泪,带我们去地下车库取了车,我们一路向西,很快就到了何家村。 “一会进去不要乱说话,看见什么都给我忍着。”卫怀琪叮嘱道,杨大鹏忙点头答应,我们三个便小心翼翼的往村子里走去,我对卫怀琪说道:“前面的祠堂有个鬼子母像,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就被它攻击了,一会遇到的时候小心点。”卫怀琪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看着眼前房屋,杨大鹏有了熟悉的感觉,那是他从小就生活的地方,虽然这里有着他不好的回忆,但是还是有让她留恋的时光,小的时候妈妈会做饼给他吃,会在他摔倒之后把他扶起来,佯装生气的去拍打地面。 可惜现在什么都变了,只剩下这一片房屋显得空落落的,“何英莲你认识吗?”我突然开口问道,听到这个名字,杨大鹏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认识,当时是我的邻居,人很好的。”“她有个孩子你知道吗?”“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后来有了孩子,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她就被村长砸死了。”我一字一顿的对着杨大鹏说道。 “什么,英莲姐被砸死了?”杨大鹏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对,她死了之后,冤魂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我叹了口气,“你应该是这个村子里唯一逃过一劫的人,可惜天道轮回,你终究逃不过一劫。” 杨大鹏听了我的话不由得一怔,一刹那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卫怀琪看向了我:“现在怎么办?”“简单,我布个阵,杨局长站在阵眼做诱饵,等寄信的出现就行。”我扬了扬手中的松针说道,“至于怀琪,你需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用辟气决隐藏自己的气息。” 我拿出五张符纸,分别写了五道锁魂符,贴在四周,在锁魂符里面又按渡仙人的法门撒下松针,布完阵我对杨大鹏招了招手:“杨局长进来把,一会我会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印记,这个印记会把你的气息放大数倍,那个寄信的肯定会发现你的。” 杨大鹏很听话的进来了,站在了锁魂阵阵眼上面,我在他的背后画了一道阴煞符,然后走出了阵法,和卫怀琪一起用辟气决屏蔽自己的气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阴煞符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我们等了没过了多久,那个红眼僵尸就出来了,依然是身上爬满了蛆虫,杨大鹏看见这个小男孩,当时吓得腿都软了,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流到了地上,一股恶臭四散开来,他居然吓尿了! 由于我和卫怀琪用着辟气决,所以红眼僵尸并没有发现我和卫怀琪,而是径直的向杨大鹏走了过去,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步一个血脚印,甚是吓人。杨大鹏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所以并不是因为红眼僵尸的外貌吓尿了的,而是因为除了那双红眼,这个小僵尸都和当年他掐死的孩子一模一样。 自古以来就有因果轮回,杨大鹏当年掐死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就变成僵尸来报当年一命之仇,那封冥信似乎就是这个小僵尸寄给杨大鹏的,毕竟是快要开启灵智的红眼僵尸,已经知道用冥信还有冤孽血来对杨大鹏进行报复。 杨大鹏此刻看见小男孩走了过来,本能的后腿了一步,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僵尸,他之前还以为只是我和卫怀琪吓唬他的,红眼僵尸看见了杨大鹏后就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呜呜咽咽的声音从那褶皱处传了出来,隐隐约约的我听见了一句“还钱”! 医学院篇 20.白骨无情莫回头 僵尸乃是集天地怨气而生,以怨念为力量,要想解决眼前这个僵尸,就只能想办法化解他的怨气,杨大鹏眼见小僵尸走到了自己的眼前,居然没有再后退,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孩子,是我这个当爸爸的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杨大鹏这辈子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掐死你,可是,我当时真的是被逼疯了。”杨大鹏痛哭流涕的说道。 小僵尸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两只手突然机械一样的抬了起来,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杨大鹏又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是会在半夜时分惊醒,梦里都是亲手掐死你的那个场景。” “今天我来到这里,不是希望你能饶我一命,只是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妻儿,也请你不要再作恶了。”杨大鹏对着红眼僵尸,突然俯身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连头上磕出了血都浑然不觉。 红眼僵尸只是捂住脑袋纠结片刻,就又毫不犹豫的向杨大鹏的脖子伸出了魔爪,这一抓极为凌厉,如果杨大鹏被这一抓抓住脖子,估计他就会直接被活活掐死,一点悬念都没有。 此刻我的心里一直在做斗争,救杨大鹏还是放任他被自己的儿子掐死,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正与邪永远是相对的,对与错也是一样。 我现在的心里没有办法去判断到底是谁对谁错,更没办法决定杨大鹏的生死,或许杨大鹏的天命就是如此,应该受到因果的制裁,可我又转念一想,杨大鹏虽然掐死了自己的孩子,可是那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承受不住才冲动下采取的行动,罪不至死。 虽然我在心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但是实际上只不过过了一瞬间,最终我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放任杨大鹏被活活掐死,我启动了锁魂阵法。 五色光从五道灵符里射了出来,如同蛛丝一般,直接将红眼僵尸捆了起来,任凭红眼僵尸怎么动,怎么用力,也无法再向前抓半分,地上的松针因为吸收了大量阴气而变得发黑。 “杨大鹏,你虽然犯下大错,但也不是罪不可赦,你如果以后能够一心向善,我可以出手救你一命。”我打算给杨大鹏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得看他以后的表现了,我只是不忍心看他的妻儿以后孤儿寡母一辈子的。 “罢了,罢了,我这条命今天就还给这孩子吧,华先生不必为我费心了,生死各有天命,不要强求了。”杨大鹏此刻已经心灰意冷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双目一凝,看向了杨大鹏的因果台,十世都是大奸大恶之人,故而今世有此冤孽局。因果台上并没有记录杨大鹏死在今日,也没有写杨大鹏的死亡时间,这就说明杨大鹏今日命不该绝,如果他一心求死,只会落下一个横死的下场。 横死之人不能轮回转世,怨念极大,我不能放任不管,而且古人云白骨无情,只要是死了的人,无论是生前多么亲密的关系,即使是夫妻,父母子女,只要死了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如果我今天放任小僵尸杀掉杨大鹏,对小僵尸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杨局长,你命不该绝,常言。道白骨无情,你怎么不明白呢?他已经死了,就与你再无关系,现在让他投胎转世,才是对他最大的补偿。”我苦口婆心的劝导道。 杨大鹏听见我说投胎转世,转过头哀求我道:“华先生,杨某求求你帮我的儿子轮回转世,杨某求求你了!”咚的一声,杨大鹏对着我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快起来,快起来,我答应你,杨局长快起来!”我连忙把杨大鹏扶了起来。 一旁的卫怀琪皱了皱眉:“三清,你有办法让已经尸变的僵尸再入轮回?僵尸可是不入六道的生物啊!”“如果说是以前的我,凭借我所掌握的并不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我在何家村唤醒了被封印的记忆,同时也对我们渡仙人代代相传的法器云上钟进行了认主。” 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我可以用秘法,通过云上钟打开一条属于六道之外的轮回之门,这个轮回之门我现在只能为一个人打开一次,而且我只能维持五分钟,如果过了时间这小僵尸还没有进去轮回,轮回之门就会永远对他关闭” 卫怀琪听了我的话后,满脸都写着震惊,毕竟做为驱魔人,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六道之外的轮回之门,虽然只能维持五分钟,可是这种手段已经堪称逆天了。 “我现在要打开轮回之门,有两个事情交给你们去做,第一件是因为轮回之门时间有限,所以我需要杨局长一会把小僵尸引导过去,让他进入轮回之门,必要的时候需要你把他推进去。”我对着杨大鹏嘱咐道。 “华先生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杨大鹏对我保证道,我点了点头,又对着卫怀琪说道:“轮回之门我一个人打不开,所以还需要你来帮我一把。”“怎么帮你?我可对这个一窍不通。”卫怀琪笑着问道。 “简单,我一会儿会在你的手上画一个符咒,同时我也会在我的手上画一个符咒,一会儿你站好,我们掌心相对,我念完咒语之后你就拉开掌心,轮回之门自然就会出现在我们的手掌之间。”说完我在她的手上画了一个特殊的符咒。 这符咒如同一只龇牙咧嘴的恶鬼一般,这画的是看管轮回之门的牙犬,传闻牙犬不在六道之内,专司六道之外轮回转世之事,看管六道之外的轮回之门。好吧,其实说的直白难听一点,牙犬就是一条看门狗,只不过看的是轮回之门罢了。 “杨局长,麻烦你转过来。”我把杨大鹏叫了过来,“一会你就把他引过去,我教你一句话,你一直念叨就好。”“好的。”“好,我现在说,你记好。”杨大鹏点了点头。 “轮回去吧,白骨无情莫回头!”我缓缓的说道,杨大鹏在嘴里重复了一句,一丝惆怅划过他的脸庞,可是白骨无情人又怎能无情。 医学院篇 21.轮回之门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画了几道镇魔符,按秘法贴在四周,然后在地上布下一个困魔阵法,以此来护住四周,一旦失败小僵尸要逃跑,这个困魔阵法就会启动,阻止他跑出去。 我想了想,叫住了杨大鹏,对着杨大鹏又嘱咐了一句:“一会就看你的了,千万要把他送进轮回之门,我们两个要维持轮回之门,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帮你,所以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好的,华先生请放心,我杨大鹏一定能完成任务!”杨大鹏自信满满的说道,“好,那我俩现在就要打开轮回之门了,你现在拉住他的手。”杨大鹏依言拉住了小僵尸的手,小僵尸此刻还被锁魂阵困着,在那里不住的挣扎。 “赦!”我大喝一声,同时在锁魂阵消退之时祭出了云上钟,当当当三声钟响,小僵尸的身体突然一动不动了,好像被施法定住了一样,“手给我!”我对卫怀琪说道,卫怀琪依言伸出了画着符咒的手掌,和我掌心相对。 “起!”我爆喝一声,云上钟上一道柔和的白光照在我和卫怀琪相对的手上,我们俩同时向后一拉,一座闪着耀眼金光的大门从我们的手掌间缓缓出现,轰隆声不绝于耳,我们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这就是轮回之门?”卫怀琪震惊的自言自语道,轮回之门上刻着十二只牙犬,整座大门显得庄严又阴森,两扇巨大的门板吱吱嘎嘎的自己打开了,一股阴暗的气息从里面渗了出来。 “杨局长,时机已到,快动手吧!”我冲着杨大鹏喊道,杨大鹏忙拉着小僵尸往轮回之门走去,小僵尸的动作十分生硬,跟着杨大鹏一点一点的走着。 我和卫怀琪都死死的盯着小僵尸,生怕出什么意外,突然一阵阴风刮了起来,轮回之门里传来了凄厉的叫声,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杨大鹏此时拉着小僵尸,有几只蛆虫慢慢的爬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脸被吓得傻白,身体也不停的颤抖。 小僵尸每走一步,我们的心就跟着提了一截,都盼着小僵尸能走快一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短短几分钟就像几年那么长,看着小僵尸走到了轮回之门的边上,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杨大鹏的身子抖了一下,突然斜斜的栽倒在地上,小僵尸的手被松开了,他站在轮回之门之前不知所措,我暗叫一声不好,想过去帮忙,可是又没办法走开。 “看样子要失败了,他这架势怕是脑梗啥的犯了。”我无奈的说道,心中却在想着补救的办法,可是我如果过去,轮回之门就会立马关掉,那我这么多努力就白费了,如果不过去的话,小僵尸不能轮回,恐怕又要费一番事。 思来想去我都没有个主意,杨大鹏倒在地上又不知生死,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我也只能再撑上一分钟了,眼看小僵尸已经到了轮回之门的门口,就差最后一步了,要是这时候放弃,我还有些不甘心。 轮回之门过于巨大,要不然我还能够到小僵尸,给他一脚也就完事了,时间过的飞快,就在我纠结怎么办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卫怀琪的右脚在地上一踢,一块石头刚好被踢了出去,砸在小僵尸的身上。 我没有想到卫怀琪一个女孩子,居然有如此脚力,只见那石头砸在小僵尸的身上,冲击力将他推进了轮回之门。轮回之门一下子把小僵尸吞噬了,轰隆隆,轰隆隆,轮回之门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我见轮回之门已经消失了,就连忙跑到杨大鹏那里,呼吸还在。好在杨大鹏只是晕倒了而已,我掐了几下杨大鹏的人中,杨大鹏就幽幽的醒来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杨大鹏有气无力的问道,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我和卫怀琪,不见了小僵尸的影子,“你刚刚晕倒了,我们已经把你的孩子送走了。”卫怀琪没有什么感情的解释了一句。 “真的,真的吗?”杨大鹏惊喜的问道,却又有些不敢相信,他回想起来刚刚把小僵尸送到了轮回之门的前面,自己就不知怎么了,感觉天旋地转,然后就没有了后面的记忆。 杨大鹏休息了一段时间,状态就恢复了,事情也解决了,我也该回学校了,杨大鹏把我送到了火车站 ,又给我买了回去的票,千恩万谢之后,我坐上了回学校的火车。 上了火车,外边的天已经黑了,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是一个靠窗的座位,刚坐到座位上,我就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转过头一看,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老弟啊,能换一下座位吗?我想和我老公坐一起。”“额,你坐你坐。”我站起来让她坐下。 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子里,只见那个浓妆女人一坐下,就一把搂住一个杀马特男孩的胳膊,“大姐,你的座位在哪?”我无语的问道,“在那边,也是个靠窗的。”浓妆女人指了指一边的位置,我按照她说的走了过去。 坐到座位是,我拿出手机准备给严兴打个电话,却突然发现旁边的青年有点眼熟,我又瞟了几眼,“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我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个青年就是当时在监狱里女扮男装的人。 “呵呵,帅哥我见过,但是像你这么爷们的姑娘可少见。”我小声的说道,青年一下子变了脸色:“你到底是谁?”看见她的脸上有些慌乱,我就有了底气,她女扮男装到监狱,一定有什么目的。 按照我的推断,她多半就是一个卧底,所以肯定怕人戳穿她女生的身份,“怎么所有人都问我是谁,我能不回答吗?”我看着她的眼睛玩味的说道,青年沉默了一下,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监狱看见过你,你和一个狱警应该认识吧。”“不错,姑娘好记性,我没有恶意,加个微信吧。”“额,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是女生的?”青年一脸黑线的问。 医学院篇 元旦篇:白大褂不是铠甲,对暴力伤医说不 2019 年 12 月 24 日是平安夜,人们习惯性的沉浸在祥和快乐的节日氛围中平安夜。 一位医生,却倒在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她叫杨文,是北京民航总院的副主任医师。 当天六点,一位患者家属来到杨医生的身后,上一秒还和医生聊天,下一秒却突然掏出一把尖刀,凶残地扎向了她的脖子。短短两分钟,杨医生的颈部严重损伤,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凶手目前已被作为故意杀人罪嫌疑人依法逮。但可惜的是,杨医生最终因伤势过重,经抢救无效,于 25 日凌晨离世了。 今天是元旦,2020年的第一天,可是杨医生没能熬过这一天,这让我十分的心痛。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位医生?是因为医生不能治愈所有疾病吗?是因为医生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吗?还是因为医生不能让死亡永不到来吗?但事实上...... 医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啊! 一位医生在自己的墓志铭上这样总结自己的职业生涯: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必然,是疾病夺走了生命。医务人员是用自己的知识、技术、关怀,为患者从疾病的魔爪中,争取多活一点时间的机会。 这是一场输赢不定的战争,所有的医务人员和患者,是共同前进的战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疾病。 暴力伤医事件的出现不止一次,对于中国医护人员长期处于高危的工作环境,生命安全没有任何保障,我非常痛心。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悲剧接二连三地发生——就如同我们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司机、教师、或是律师群体中。 仅以此文,为中国的医务工作者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呼声吧,也希望大家在就医的时候能对医生多一份谅解,就算有纠纷,要用合法的方式去解决,不要用极端的方式去解决。 (本章不计入全书总字数) 医学院篇 22.回到鹤城 “加完微信我就告诉你。”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熟练的打开了微信,“我认识你吗就让我加你微信,再说了,我凭什么加你微信?”青年十分不悦的说。 她程玉可是刑警队的警花,现在凭什么要加一个不认识的毛头小伙子,要知道在警队,追她的人海了去了,轮也轮不到眼前这个小伙子来撩自己啊。 平时在警队里,总有人要请她吃饭,可是程玉并没有兴趣去搭理他们,倒不是说这些追她的人长得丑,相反这些人的颜值在警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只是卫怀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上那些追他的警察,也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打不过卫怀琪吧,所以卫怀琪在警队还有一个毒玫瑰的称号,玫瑰本来就有刺,如果再有毒就更加摸不得了。 “凭什么?你这个问题问得好,让我考虑一下,到底是凭什么,难道是凭我英俊帅气的脸庞吗?”“呸,怎么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啊,就你还帅气英俊?丢垃圾堆都找不出来你!” “为什么丢垃圾堆,我怎么惹你了,你还想不想知道了!”我愤怒的抗议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卫怀琪气呼呼的说,“你加我微信我就告诉你。”“没门,让我加你想都不要想!”卫怀琪斩钉截铁的说。 “不加我也可以,不过你要是不加我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那边的那个小姐姐,你也是个小姐姐。”我眯着眼对她说道,“什么?你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青年有些不理解的问,神色也有些慌张。 “从我进这个车厢开始,你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她也时不时的看着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在谈对象?”我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青年。 这一次青年倒是沉默了,她感觉自己遇上了对手,眼前的这个人如果是敌人,那就太可怕了。 “你到底是谁?”青年又问了一次,脸上露出一丝警惕,我凑近了一点:“我说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你会信我吗,警官大人?”“你,你说什么?”青年的脸上一瞬间写满了恐惧,同时下意识的向腰上摸去。 程玉怎么也不会想到,卧底这么多天都好好的,今天居然被一个只有18岁左右的年轻人给识破了身份。 “没什么,我说要不我们还是先加个微信吧。”我笑眯眯的说道,“顺便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华三清,是鹤城医学院大一的学生,当然了,我对你之前也并不认识。”我扬了扬手机上的二维码。 “医学院的学生?”青年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如假包换,确定不加一下我的微信吗?我都已经告诉你我的身份了。”“好,我就加你的微信,看看你到底要干嘛。”青年看向了我的眼睛,迟疑加了我的微信。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放弃这次行动,赶紧收网,就能救你一次。”我笑眯眯的对程玉说道。“你,你说什么?”青年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我没有再回答她,而是给她发了一句微信。 青年看了一眼自己的微信:你那个女朋友应该有问题,车里至少有两个人是她的同伙。青年难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回了我一句微信:我怎么信你? “相逢即是缘分,有些话点到即止,信与不信全凭你自己。”本来我不应该管别人的事的,但是既然在监狱的时候给她看了命格,在火车上又遇到了,就说明我们有缘,这一难就应该是我这个贵人来帮她。 “我姑且信你一次,长话短说,这几个都是毒贩,我受命混进去当卧底。”“很好,既然你说实话了,那我就帮你看一看这眼前的局面吧。”我点了点头满意的说。 “现在你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保险起见你还是终止这次任务吧,要不然你肯定有血光之灾。”我摇头叹息道,青年微微一怔,思索着我的话,血光之灾?这怕是个神棍吧!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与不信该怎么做都随你吧,我晕车,现在要睡觉了。”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准备睡一会,毕竟今天又累了一天,现在连夜赶回学校,明天还要上课呢,当然要养一养精神。 青年看我闭上了眼睛,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她也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毕竟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她自会判断,不过凭现在看的情况判断,我说的话多半都是真的。 睡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火车到了鹤城,我和青年打了个招呼,就下了火车,一下火车,出了火车站,我就看见严兴乔四几个在等我,“走,今晚哥几个带你去吃烧烤!”乔四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拗不过他们,我只好跟着他们去吃烧烤。 鹤城是是一个大城市,虽然不是省会,可是也比省会冰城不遑多让,最出名小吃就是鹤城BBQ,也就是江边烤肉,不过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就没有在江边烤肉了。 “四哥,咱现在要去哪吃串啊?”王广文问道,“监烤师!鹤城最大的烤吧之一,跟我走吧,今天四哥请你们,到了敞开了吃。”乔四的心情十分不错。 在我们这边准备打车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谁是华三清?”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我不由得有些纳闷,怎么会有警察找我。 “上车吧。”一个胖胖的男警官说道,我微微一愣:“什么意思,我好像没犯什么事吧警官?”“有人让我带你过去,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严先生请吧。”胖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有人找我?男的女的?”“十分抱歉,这个我不能说。”胖子有点歉意的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大为什么要找这个普通的学生,我看今天非走不可,就和乔四说了一下,准备过去看看。 “警官,我们走吧。”我上了警车,胖子警官一踩油门,警车缓缓的开走了,“问一句,找我的是不是个卧底?”吱嘎一声,警车突然停了下来。 “卧槽,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头做了卧底?”胖子警官一脸震惊,转过头对着我说道,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好了,我知道是谁找我了,你继续开车吧。”胖子警官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又继续开车。 没过多远,我们就到了,出乎我的意料,我并没有被带到警察局,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宿舍楼,“下车吧,去203房间。”胖子嘱咐了我一句,“你不上去?”我有些惊讶的问,胖子一缩脖子摇了摇头:“头让你自己上去。” 看样子这个胖子还是很怕他口中的头儿的,我对着胖子说道:“警官辛苦了,那我就上去了。”“嘿嘿,没事,你快上去吧。”胖子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宿舍楼的门口有两个哨兵,都提着抢,不过看见胖子送我过来,居然都没有拦我,我进了宿舍楼,就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居然还有哨兵看守,我说了要找的地方,哨兵就直接放我过去了。找到了203室,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华三清吧,进来吧门没锁。”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察正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看背影和火车上的那个青年有点像,“你是?”我犹豫的问道,女警察转过头揶揄道:“怎么,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我了?”“是你?”我惊讶的说道,怎么会是她!怎么能够是她啊! 医学院篇 23.宿舍夜谈 “华三清,我记得之前在火车上的时候,你可是比现在能说多了啊。”女警察继续打趣我,促狭的说道,她站起身来,给我倒了一杯茶水。 我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还不想吃花生米。”开玩笑,这外边有好几个持枪的哨兵,我哪敢瞎说什么,要是在这里口花花乱说点什么,搞不好这个女警察就会让人给我一枪。 “哈哈,你倒是幽默,自我介绍一下吧,刑警队副队长程玉。”说完她就伸出手来,她的手很白很细,我赶紧上去和她握了一下手,嗯,摸起来还是很滑很细腻的。 我脸上堆着笑装作热情的说道:“鹤城医学院的华三清,幸会幸会啊!久仰程队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名不虚传,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我就要走。 “行了,行了,华三清,你不去演戏可惜了,有没有去演戏的打算?我可以帮你找个搞影视的朋友认识认识。”程玉看似一脸认真的问道,“程队长,我还是个孩子,上学要紧还没有演戏的打算。”我有点无奈的回答道。 “你不会还想说,家里一贫如洗,父母还指望你读书出人头地吧。”程玉笑的花枝乱颤,我连忙打蛇随棍上:“知我者,程警官也,小华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生活都靠我一个人,我太难了。” 说我我还强挤出几滴泪水,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时候我才几岁,春天要去翻地,夏天要下地插秧,秋天要收割稻子,冬天要去卖稻子。”我抹了一把眼泪,“只怪老天不公,让我没有托生在一个富贵人家,算了,不提了不提了。”我佯装伤心道。 “不错不错,我如果没看过你的档案,恐怕真的就信了你了。”程玉笑眯眯的说道,我顿时感觉有点尴尬,“好了,不逗你了,我今天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当面对你道一声谢,谢谢你华三清!”这 突如其来的感谢一下子把我搞懵了,这是个什么路数,千里迢迢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一声谢谢,阴谋,绝对有阴谋!我有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谢我,咱俩一共就见过三面。” “因为你救了我啊,本来我是打算继续卧底下去的,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相信你了,下了火车我就让我的人把那几个小啰啰都抓了,结果我居然从那个女的口中得知他们这次是想把我卖给人贩子。”程玉说到这里,有些心有余悸,因为她从女人的包里搜到了一包迷药。 “我想你找我没这么简单吧。”我突然抬起头问道,“就是这么简单啊,难不成找你吃饭啊。”程玉微微一笑:“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复杂,我这个人向来简单善良,深受下属的尊重爱戴。” 简单善良?信你个鬼啊,你个糟老婆子坏的很!没看见那胖子提起你什么反应,那真是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瑟瑟发抖,他连进来都不敢进来,你还善良?虽然我在心中腹诽,可是并不敢说什么。。 “既然没有别的事,那我就走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程玉,生怕她说还有别的事找我。“其实吧,我还真有一件事找你。”程玉幽幽的说道,看,果然被我猜中了吧,我就说费那么大劲把我叫过来,不可能单纯的就为了说一声对不起。 我一脸讨好的对程玉说道:“说吧,程队长,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的,毕竟我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热血青年。”“噗嗤。”程玉正端起茶杯喝水,听了我的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事,小华啊你不用紧张,算是我的一件私事吧。”程玉叹了口气,“没事 啊,程队长,私事我也可以帮你。”我拍着胸脯说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你看,我这么优秀,自然对象就不好找。”“程队长你放心好了,你找对象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又一口茶水喷了一地,“不是,你误会了小华,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让你帮我找对象啊。”程玉连忙解释道,“额,那程队长什么意思?”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家里催婚,找你顶一下,就这么简单。” 这次轮到我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程队长,这不合适吧,你看我才19,刚上大学,家里也没有钱,实在配不上你啊,我们两个不可能的!”我一副苦瓜脸说道。 开玩笑,这就是个女暴龙,在我面前假装温柔骗我,我怎么可能会信她的话呢。程玉突然不说话了,过了半晌她才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能这么自恋呢?我只是想让你假扮我男朋友应付一下我妈,仅此而已。” 完了完了,这下子糗大了,我还以为救了她一次就被她赖上了呢,“算了,看你这个样子我突然不想找你帮这个忙了。”程玉摇了摇头道,“你走吧。” “额,程队长,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这个冒牌男友的 ,毕竟才子佳人天造地设,肯定能在阿姨那里过关的。”我脸上堆着笑讨好的说道 ,开玩笑,谁敢得罪这女暴龙啊。 “你想好了?我可以没有逼你啊。”“我想好了,为程队长分忧义不容辞!”“很好,你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再叫你。”程玉挥了挥手示意我下去。 “那我先走了,程队长,有事微信联系哦。”我转身就要走,“着什么急,这个给你,你拿着。”程玉递给我一个黑色的袋子,说道:“别人送我的,应该是一些糕点,你拿去吃吧。” “矫情什么,让你拿着就拿着!”程玉有些生气的说,看在程玉这么坚持的份上,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辞别了程玉,拿着黑色袋子我就下了楼。 下楼给严兴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在监烤师等我,我就打了个车,往那边走去,鹤城的夜晚车依旧那么多,平时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我用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了烧烤店。 乔四订的是一个这里的特色包房,房间的名字叫六级烤场,里面装修的很不错,和别的包房不一样,在里面布置的和考场一样,而且菜单都和六级答题卡一样。 我们几个点了50个牛肉串,50个羊肉串,还有20个羊腰子,10个脆骨,乔四还叫了一箱原汁麦,“你们还有什么想吃的就点。”乔四对我们说道,“先这样吧,不够再点。”严兴对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下去了,很快肉串一盘接着一盘的端了上来,“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这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啊。”严兴不禁感慨了一句,我给了他一拳:“神仙?这世上哪来的神仙啊!” 就在我们几个推杯换盏的时候,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了,几个穿迷彩服的人闯了进来,我不禁皱了皱眉,看样子这些人是部队里出来的,不过每个人都满身酒气,很明显喝了不少。 “你们是谁啊,怎么闯进我们的包房了来了?”乔四眯着眼睛问道,“呵呵,你管老子是谁,在隔壁就听你们在这吹牛,喝酒都喝不消停,你们都觉得自己很牛是吧。”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汉子说道。 “喝多了吧?”“谁喝多了,我听你们说能接下几米高的石像的一拳,是谁这么大本事啊?敢不敢接我一拳?“另一个胖教官不悦的说道。 医学院篇 24.特殊角力 我眯着眼看向那个胖子,冷笑了一声:“怎么?部队里现在允许喝酒了吗?”听到我说到部队这两个字,胖子的酒顿时就醒了几分,他警惕的打量了我一下,并没有发现异常。 过了一会,胖子才对我说道:“我说小兔崽子,你刚才和萧爷我说什么?”“胖子,你耳朵不好使吗?没关系,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你给我听好了,我再说一遍,现在部队里允许喝酒了吗?”我又重复了一遍。 “哼,老子现在可不是在部队,谁能管到老子身上!”想到自己现在不在部队,胖子也有点底气了,他现在可是来学校当教官的,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他怕什么,领导总不能也来这里吧。 同时胖子在心中暗道,刚刚差点被这个小兔崽子给唬住了,真的是太丢脸了,一会一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他萧炎可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是吗?不过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个什么规定呢,好像叫什么不许着军装在营业场所饮酒呢?”我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说道,冷冷的看着胖子,胖子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抹厉色。 “伶牙俐齿的小兔崽子,少在这里跟我废话,说多了没有用,我就问你们敢不敢和我比一比,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敢在这吹牛!”胖子见说不过我,就干脆撕破脸皮。 “我乔四今天就会会你,怎么比,你划出道来,我乔四接着便是。”乔四此时也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说道,他可是典狱长的儿子,平时没怕过谁,身手也还不错,所以才敢在这时候站出来。 “老萧,现在在外边,记住一会别搞得太大了,差不多教训一下他们就可以了。”旁边的一个精壮汉子在胖子耳边说道,“是,放心吧,叶哥,我手上有分寸。”胖子拍拍胸脯答应道。 “萧爷我今天也不是来打架,既然你们之前说能接下石像的一拳,那么想必力气一定很大,那不如就这样,我们就比掰手腕吧,也省的你们被我打残了。”胖子打了个酒嗝嚣张的说道。 乔四想了一下,这个比法确实可取,就算输了也不会受伤,“好,那就比掰手腕。”乔四爽快的答应了,没想到那边的胖子突然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这桌子看起来也撑不住,而且一般的掰手腕也太没意思了,这样吧,我们两个各叫一个人,蹲在地上,来给我们当桌子吧。”胖子终于暴露出他的意图,阴险的一笑。 这种掰手腕的方式,是他们在军队里发明的,练得是控制力,因为这样的话如果想以桌子为支点发力,就会把下面当桌子的同伴压的很痛,严重的话还会直接把后背压断了。 听了胖子的提议,我们的脸色都不由得变了一变,看样子这个胖子是来者不善啊,乔四知道了这个规则以后,也就不敢轻易的答应了,毕竟之前的说的比试输了最多丢个面子,现在的话搞不好还会连累别人。 “我们这边答应了,由我来当桌子。”我站出来说道,输人可以不能输了气势,更何况我的实力还是允许我当桌子的,“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严兴突然激动的说道,“没事,我相信乔四。”我说完笑着看了看乔四,乔四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相信我,我乔四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边的胖子却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自己提出这个规则后,我们这边肯定不会答应的,可没想到我们答应的这么痛快,而且还有人主动要求当这个桌子,不过他也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好,那我们就准备开始吧。” 胖子这边出来了一个瘦瘦的汉子,一张大马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汉子蹲在地上把后背一拱,双手撑住地,像一张小桌子一样,我感觉这样太没面子,就在他的旁边也蹲了下来,不过我没有向他一样,而是伸出了一只手掌。 “就拿我手心当支点吧,像他那样也太丢脸了吧。”我淡淡的说道,胖子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毕竟单纯伸出一只手,根本就不稳定。 胖子把胳膊放在马脸男的背上,乔四把胳膊支在我的手上,随着那个叫叶哥的汉子一声令下,胖子和乔四的比试就正式开始了。只见胖子把身子摆的直直的,猛地一发力,肘尖却在马脸男的背上并不向下加力。 乔四感觉手上传来一道巨大的力量,他连忙用力想把掰过来,可是又怕把我的手腕压坏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乔四眼见就要被胖子给掰倒了,我连忙对他说:“放心用力,我能挺住的。” 一旁的人都看的紧张,门外还有一堆看热闹的人,还有人在拍照,毕竟这种形式的掰手腕,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乔四听见了我的话也不保留,把身子都压了上去,形势朝着胖子的那边倒去。 两个人手腕处都在不停的颤抖,胳膊上的青筋也都鼓了起来,乔四一脑门的汗,他没想到这个胖子的力量这么恐怖,自己已经用尽了全力还是不能掰倒胖子的手腕。 “游戏结束了!”胖子嘿嘿一笑,顿时一股大力袭来,乔四整个人都被这一股怪力掀翻在地,他败了,败的彻底,乔四看向胖子的眼里似乎还带着恐惧,毕竟他的力气已经不小了。 “废物就是废物,我们走吧。”胖子嘲讽了一句,带着马脸男就要走,乔四低下了头,一言不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们当什么了?”我缓缓的站了起来。 “三清,别――”乔四刚想要让我别拦他们,这边胖子就冷哼了一声:“怎么,你不服吗?也想比试比试?”“掰手腕上不了台面,换一个比法吧,不如就比比身上吧,打服了为止。”我拿起一杯酒,一口饮尽。 “好,这里地方太小,下去吧。”一旁姓叶的精壮汉子说道,“四哥你去结账,我,下去会会他们。”我拍了拍乔四的肩膀说道,乔四还想要说什么,终究只是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 “胖子,真希望你一会能承受的住我的攻击。”我挑衅的对他一笑,转身走了出去,胖子冷哼一声:“就你?恐怕是还不如那个光头吧!胖爷我一拳就能打倒你!”“那就祝你一会还能说出这句话来。” 到了楼下,我们找了一片空地,一旁围了好多人,都在看热闹,现在的人,都愿意做一个看客,没有人愿意错过热闹,更有好事者还打开了录像功能,准备把我和胖子一会的比试录下来。 我口中小声念叨了一句:“天地玄黄,力士附身!”同时运转请神上身的法门,顿时感觉身上有了千钧之力,“来吧胖子,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我摆开架势,朝胖子嘲讽了一句。 “小兔崽子,看胖爷我一拳把你砸死!”胖子黑着脸朝我一拳打来,空中隐隐约约有一阵破空的声音,这一拳虽然直接,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但是力量和速度都已经是常人的几倍了,胖子此时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拳把我打倒的场景。 只可惜他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用了请神上身的我,我看见胖子的一拳打了过来,并没有躲避,而是在拳头快要打在我身上的时候,猛然踢出一脚。 咔嚓,是心动的声音,不对,是肋骨断裂的声音,仔细听一下的话,能听到是肋骨断了三条的声音!胖子就这么直勾勾的飞出了几米远。 医学院篇 25.以帅服人 在场的人,包括那几个穿迷彩服的汉子在内,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尤其是那个被胖子叫做叶哥的人,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凶狠,胖子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一个人打两个匪徒都不成问题,可现在居然被人一脚秒杀了。 “君铠,你过去看看萧炎怎么样了,怎么现在还没起来。”“是,叶哥!”汪君铠应声道,走到萧炎的面前,查看了一下胖子的伤势,他微微皱眉:“叶哥,老萧好像肋骨被踢断了!” 听了汪君铠的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脚把人肋骨踢断了,这脚力也太恐怖了吧,最主要的是还把人踢了那么远,被踢的还是个大胖子。 “龙奥,你去试试这小子吧,记住不要留手了。”被叫做叶哥的人对着大马脸说道,大马脸点了点头:“放心,叶哥,交给我龙奥好了!”叶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办事我当然放心!” “我劝你们还是一起上吧,省的别人说我一对一欺负你们。”我还嫌事不大的说道,对他们竖了个中指,“小子张狂!让我龙奥来会会你!”“来吧,小龙。”我对着他冷笑了一声。 龙奥也就是那个马脸男,官衔虽然不高,但是身手比胖子高了不少,他在这几个人里实力是最高的,他一抬手:“龙家龙奥,来试试阁下的手段!”马脸男自报家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大师的风范。 咔嚓咔嚓,一阵拍照的声音响起,好多小姑娘的眼睛里都露出了小星星,“虽然瘦了一点,脸长一点,不过气质好好哦!”一个大妈花痴的说道,偏偏嗓门还不小,马脸男听了一脸黑线。 我听见大妈的话也是一阵恶寒,这大马脸没想到这么有杀伤力,连老大妈都被他给折服了,我腹黑的想,要是把这个大马脸给打伤了 ,会不会有一群大妈冲上来挠我,想想这个画面都有点吓人。 “所以你姓龙家还是姓龙?又或者姓龙嘉龙?”我装作天真的问道,龙奥的大马脸瞬间拉的更长了,“你这是找死!”龙奥大怒,脚一蹬地,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出来,一计掌刀砍向了我的脖子,这个速度比之前的胖子要快了不少。 “还是不够看。”我边摇头边微微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右拳猛地打出,龙奥微微一愣,不过还是反应神速,身子向旁边一闪,堪堪躲过我这一拳,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又踢出一脚。 砰的一声,我被这一脚踢了个正着,我纹丝不动,而龙奥则是眼泪都痛的流了出来,开玩笑,力士上身,身上坚硬如铁,岂是一般人能够伤到的,这一脚龙奥感觉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上面,反冲力差点震碎了他的腿骨。 “再来啊!”我对着龙奥爆喝一声,龙奥听见我说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你不来我可以要还手了。”我眯着眼看着龙奥。 龙奥定了定心神,不死心的又向我发起了进攻,我瞅准龙奥冲过来的方向,对准龙奥,迎上了一脚,咚的一声,龙奥被这一脚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龙奥只觉得脑子里在开party,不晃都不行。 被叫做叶哥的人脸上难看的要命,毕竟龙奥的身手已经十分厉害了,可是还是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不够看,连人家一分一毫都伤不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能和这个人做敌人。 “还有谁?”我厉声问道,凛冽的眼神扫过剩下几个穿迷彩服的大汉,我指了指一个大块头说道:“要不你来?”大块头连忙摇头,向后退了一步,“那你来?”我又指了指被叫做叶哥的精壮汉子” “内个,不了吧,今天天气不错,不适合打架,再说了,大家都是文明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吓坏了小花小草怎么办?”被叫做叶哥的那个汉子居然也开始转移话题,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暗骂他没有节操。 “那你们没人来战,到底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我恶狠狠的说道,一股威压瞬间释放了出来,“扑通”一声,一个小个子没承受住我的威压,直接跪下来了。 “天气很不错是吗?”我走到那个叫叶哥的精壮汉子面前,轻轻的拍打他的脸问道,只见被叫做叶哥的精壮汉子满脸堆笑,却是不敢接话,“现在带着他们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这么嚣张,既然选择入伍,就要对得起你们这套衣服,好好做人吧。”说完我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大哥,大哥,您等一下!”“怎么了,你还不服吗?”我回过头看向那个被叫做叶哥的精壮汉子,“我哪敢啊,就是想问问大哥收不收徒弟。”他有些难为情的小声说道,“额,看你们以后表现吧,有缘再见的话我就考虑一下。”我摆摆手,走上楼去。 “叶哥,我说咱们真要拜一个毛头小子为师?”那个大块头问道,“要不你去和他打一场试试?”被叫做叶哥的精壮汉子没好气的说道,“那就算了吧,这小子打龙奥跟打孙子一样,我还是不触这个眉头了。”大块头缩了缩脖子,一脸害怕。 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严兴几个下来了,乔四见我一点伤都没有,很是诧异,“走吧,咱们回宿舍吧,那几个都被我打服了。”我耸了耸肩,“不是吧,那几个部队的人就这么让你打服了?”严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我白了严兴一眼:“不打服了,难道我还要以帅服人吗?”众人都无语了,听到以帅服人这四个字后,他们居然都默默的往出走了,这让我很受打击。 一出门,我发现那几个穿迷彩服的汉子还没有走,“师傅,你出来啦。”大块头笑眯眯的对我说道,要多尊重就有多尊重,众人都被大块头的表现雷到了,“不是,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傅了?”我一脸郁闷的问道。 “师傅不是说,如果再遇到我们,就收我们为徒吗?”大块头狡黠的说道,嗯,我是说过这种话,可我说的是有缘再见啊,你们这是故意不走的吧!算了,算了,不生气,我不生气,反正多几个便宜徒弟我也没什么损失。 “行吧,既然认了我做师傅,就每个人给我磕三个头做拜师礼吧。”“好的师傅。”几个汉子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咚咚咚,三声响头磕下,就算正式收了这几个徒弟。 “行了,别跟了,我们要走了,有事电话联系。”我对这几个便宜徒弟说道,“好的师傅,有事给我们打电话就行!”“好,内个肋骨断了的胖子记得带他去医院。”我又嘱咐了一句,就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到了宿舍,我们几个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7点都不到,我就被闹铃叫醒了,迷迷糊糊的起来洗脸刷牙,和室友们一起去食堂吃早餐,食堂里人特别多,都是早上去军训的大一新生。 大学有两个食堂,一个就春华城,一个叫秋实城,春华城离我们宿舍近一点,我们随便吃了一口饭,就去大医广场集合了,虽说是广场,其实就是两座教学楼后面的一块空地。 广场两侧有两个人工湖,湖水十分清澈,远远的还能看见几只鸭子在水上游着,可以说鹤城医学院的环境还是十分优美的,我们找到了自己班级的位置,站了过去。 医学院篇 26.教官川建国 我看见我们班队伍的前面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看样子应该是我们的导员,我心中在想:导员这么年轻的吗?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啊。 我走到女孩的身边,刚要开口,女孩却是甜甜的一笑:“华三清吧,我是莫道,认识一下吧。”说完她伸出手来,我木讷的和她握了一下手,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认识我?我们之前见过吗?” 莫道没有回答,依旧只是笑了笑,我讨了个没趣,就和严兴他们往队伍后面走去,到了最后面站了下来,我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个叫莫道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道不销魂,我想莫道的名字应该是这么来的吧,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找她问个清楚,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和严兴他们又闲聊了一会。 就在我和严兴他们瞎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队伍的面前,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是她,又揉了揉眼睛,还真的是她! “同学们都安静一下,我是你们的导员,我的名字叫做卫怀琪,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同时,你们以后遇到什么问题,也都可以过来找我。”那个熟悉的如同天籁般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了起来。 我的导员怎么会是卫怀琪?她不是驱魔人吗?我一脸懵逼,脑子一下子不好使了,就连严兴也是十分意外,他也没想到一个驱魔人居然能来大学当老师。 “同学们,今天军训就正式开始了,这位是你们的教官川建国,以后你们要多多配合川教官的工作。”卫怀琪指了一下旁边身高接近两米的大块头。 “大家好,我是独鹰连的川建国,今天很荣幸能来给你们来当教官,希望大家以后多多配合,我一定会尽到一个教官的责任的。”川建国说完敬了一个军礼,同学们一阵鼓掌算是欢迎川建国的到来。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川建国,总感觉有点眼熟,好像这两天在哪见过,这个时候,乔四突然捅了我一下:“这是昨天喝酒遇到的那个大块头吧?”我听了乔四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没错,这是就昨天收的便宜徒弟! 我点了点头:“没错,是他,没想到这么巧,看样子他们都是来这边的教官,昨天走的急也没问他们,看样子军训的日子能好过一点了。”“希望如此吧。”严兴小声的说道。 “我们今天上午,要训练的是,站军姿,现在全体都有,都给我站好,抬头,挺胸,收腹。双眼平视前方,两手都贴在裤缝,脚跟靠拢,脚尖分开约60,站一个小时以后休息!” 川建国抑扬顿挫的命令道。 “啊?一个小时啊,那不把人活活给站死了。”所有的同学都露出了苦瓜脸,毕竟都是苦读了三年的学生,那经历过这种阵仗,不过教官有令,谁敢不听啊。 “现在计时开始!”川建国同时按下了计时器,同学们便赶紧按照教官说的,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广场上,我也和他们一样,老老实实的站好了。 今天的天气比较凉,风也比较大,冰冷的狂风不断呼啸着,好似一只暴怒的狮子,劈头盖脸朝我们袭来,尽管耳旁狂风呼啸,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 不管是不是怕教官的原因,所有人都挺立在狂风之中,如同一棵棵苍劲有力,顽强不屈的松树,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有女生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教官,有同学晕倒了。”有人向川建国说道,“说话之前要讲报告知道吗!过去一个男生,把她背下去!”川建国吼道,这时候一个男生走了个去,把女孩背到了一边休息。 又过了没多久,又有女同学晕倒在地,我估计了一下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了,就对川建国说道:“教官,我感觉差不多可以了吧,再站下去还会有人晕倒的。”“说话之前要――”川建国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那就全体解散,休息一下吧。”川建国看了看我说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川建国小跑着向我走了过来:“师傅,你怎么会在这啊?”“别叫我师傅,这么多人呢,我在这上学啊,肯定要在这。”“师傅还在上学?”川建国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看我很老吗,川建国同学?”我不悦的问道,“没有没有,我是觉得凭师傅的本事已经可以不需要上学了。”川建国强行解释了一句,“行了,我还要上学,不要暴露我们的收徒关系,正常当你的教官吧。”我嘱咐了他一句。 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就又投入到接下来的训练之中,到了中午,川建国非要请我吃饭,“以后有机会在一起吃饭吧。”我想了想拒绝道,“哎呀师傅,走吧,叶哥知道您在这特意安排的酒席。”川建国热情的拉着我去吃饭,没办法,我只能跟他去了。 川建国带我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酒楼,叫蜀汉酒楼,“听说里面的火锅是一绝,带师傅尝尝鲜,希望师傅赏脸。”门口等着我的叶良见我过来说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心了,走吧。” 蜀汉酒楼一共有两层,下面是散客,包间都在二楼,上了二楼,服务员带我们来到预订的赤壁厅,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师傅华三清。”叶良冲着其余几人说道。 其中一个女子一皱眉:“师傅?你叶家大少现在要拜别人为师?”“师傅昨天一脚把萧炎肋骨踹折了几根,又两招秒杀了龙奥,你说我该不该拜这个师?”叶良有些得意的说,就好像这些事都是他做的一样。 “真的假的,他看上去也就是个学生吧,怎么可能秒杀龙奥!”另一个教官不屑的说道,之前的女子也不相信的说:“就是,要是他真那么厉害我就嫁给他!”此话一出全场都哄堂大笑,开玩笑,这可是军中女神,怎么可能嫁给这个毛头小伙子。 “不好意思,我对阿姨不感兴趣。”我不咸不淡的说道,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女子看了我一眼:“你刚刚说什么?”我无奈的耸了耸肩:“我说,我对阿姨不感兴趣。”噗嗤一声,一旁的叶良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笑吗?叶大少!”女子冷冷地说,叶良连忙收起了笑容:“那个,其实也不是特别好笑。”“饭还吃吗?不吃我就走了。”我转身就要走,“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女子喊住了我。 “你算老几啊,阿姨?”“你,你,你气死我了!”女子气的胸脯一颤一颤的,这时候突然有人叫出声来:“你们快看悦动,上面有人拍了一个掰手腕的视频发了上去!”“一个掰手腕有什么好看的。”另一个教官不屑的说。 “你懂个屁,这不是普通的掰手腕!”那个人说道,其余人一听,都凑了上去,“这不是萧炎吗?”有人认出来萧炎,“只不过这个光头下面的人怎么就靠一只手掌来支撑?”另一个人好奇道。 “这个人好眼熟啊?”“是啊,我怎么也感觉在哪见过。”另一个人挠了挠头,“哎,这还有人传了个视频,还是萧炎。”“在哪呢让我看看!”几个人都在关注悦动,叶良在一旁笑着看他们刷悦动,心想一会发现视频里的人是师傅后,看他们打不打脸。 医学院篇 27.吃瓜看军训 “是你?”一个教官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了,一脸震惊的看向我,“好像真的是他啊!”另一个教官也自言自语了一句,说完瞟了我一眼,就连那个出言不逊的女子也发现了视频里的人是我。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我师傅昨天可是大发神威!”叶良一脸得意的说道,“对了刘姐,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你不会真要追我师傅吧?”叶良又坏笑了一声。 刘萱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绯红,她狠狠地瞪了叶良一眼:“叶良,这里轮得到你嚼舌根子吗?”叶良吓得忙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说话了,“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川建国看见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师傅请上坐。”叶良说着给我拉了一把椅子。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的话我就当你开玩笑好了,咱们也没有什么恩怨。”我看了一眼那个女教官笑了笑,我总不能真让人家嫁给我吧,出乎意料的是,女教官居然没有再和我吵架:“我是刘萱,你叫什么?” “萱萱,这个名字不错,我啊,他们都叫我华三清。”我笑着回了一句,“这个名字666啊!”一个教官突然笑出了猪叫,“不许你叫我萱萱,我跟你没那么熟!”刘萱突然翻脸道。 “凌解放你笑够了吗?”叶良眼神凛冽的看了那个教官一眼,凌解放看见叶良的眼神,就赶紧收敛了笑容,“行了,都吃饭吧。”刘萱也发话了,看样子她在这群教官里面地位最高。 一顿火锅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我和那帮教官又一起回了学校,开始了下午的军训。和上午的阴冷不同,下午居然出了太阳,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也变得炎热了起来,同学们都热的大汗淋漓。 然而就在不远处,有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居然搬了一张桌子,就在所有人都好奇他们要干什么的时候,一个头发卷卷的有点小英俊的男生,左手提了一个西瓜,右手提了一箱饮料,脸不红心不跳的走路过来,将西瓜饮料放在了桌子上。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猥琐的一笑:“老夏,风水轮流转,今年终于轮到我们吃着西瓜喝着可乐,看着帮大一新生军训了。”“哈哈,去年我们军训,那帮孙子就在一旁大吃大喝,最过分的是,还有在这吃辣条的!那个味道真的是上头!”被叫做老夏的卷发男生回忆起了那段不堪的往事。 “卧槽,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旁边的一个男生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所有的新生都在议论纷纷,嗓子也都不争气的冒烟了。川建国看见这几个大二的学生悠哉悠哉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可惜心里再气,谁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毕竟人家也没有做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这时候,终于有沉不住气的学生了,“报告教官我肚子好疼!”一个看样子有150斤的小胖子捂着肚子,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川建国眯着眼问道,“不用不用,不麻烦教官了,我就是中暑了,休息一会了就行。”小胖子连忙说道,川建国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半分:“中暑了肚子疼?是不是要吃块西瓜才能好!” 小胖子连忙摇了摇头,不敢再说什么,川建国又扫了一眼那边吃瓜的学生,转过头冷冷的说道:“还有谁不舒服?现在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来!”“报告教官,我的肚子也特别的疼。”“那你出列!”那个痞痞的学生走了出来,“做一百个蹲起就不疼了,做吧!”川建国面无表情的说道。 “凭什么?”“就凭你是学生,我是你的教官!”“教官很了不起吗?”“不服吗?你还想咬我啊!”其余的学生都没忍住笑,“好我做!”那个学生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说完他就开始做起了蹲起。 “还有谁想和他一起做蹲起?”川建国又喊了一句,全场鸦雀无声,“我不舒服,想去休息一会。”一个声音小心翼翼的传了出来,川建国转过头来,看是一个女孩,样子特别难受不像作假,就摆了摆手:“去吧。” 女孩走了之后,训练又继续进行,那几个吃瓜的学生硬生生的看我们军训看了一下午,我们训练结束了,他们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撤走。 “我说几位吃饱了喝足了?”川建国拍了拍卷毛学生的肩膀,“是教官啊,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卷毛学生陪着笑说道,“没事,我就是口渴了,讨杯水喝。”“好说好说,教官您自己拿。”川建国拿了一瓶可乐,打开喝了一口。 “明天不要再过来吃瓜了,省的那帮新生都一个个肚子疼哪疼的。”川建国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说教官,这你就管的有点宽了,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们爱在哪吃西瓜就在哪吃西瓜!”四眼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怎么的,你们想和我比划比划?”川建国一皱眉,“哪敢啊,您可是连队里过来的教官,我们就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敢和你比划。”四眼嘴上说着不敢,却没有表现出一点害怕。 “不敢比划,那明天就不要让我看见你们在这里,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在看见你们在这里吃瓜,我就不客气了!”川建国甩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什么东西,我们去年军训的时候,怎么没见有有教官管他们!”四眼冲着川建国走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第二天,军训开始的时候,昨天那几个吃瓜群众就早早的把桌子摆好了,只不过今天还带了几包辣条仿佛在特意挑衅川建国,川建国来了之后皱了皱眉,想要过去教训一下那几个欠揍的家伙。 不过川建国还没有走过去,就有几个体型健硕的大汉走了过去,跟他们一起的正是导员卫怀琪,很快,一番交涉之下,几个学生乖乖的把桌子撤走了,不过西瓜还有饮料却被留了下来,不是他们不想拿走,实在是不敢啊! “同学们,好好训练,表现好的话休息的时候可以去吃西瓜。”卫怀琪对所有的同学鼓励道,“好!”顿时群情沸腾,“华三清,跟我来一下。”卫怀琪走到我的身边说道,我耸了耸肩就跟她走了。 川建国看到卫怀琪把我叫走了,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带着同学进行训练。“叫我干什么?”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卫怀琪轻轻的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找你肯定是有事,先来我办公室吧。” “你先告诉我干什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毕竟我是个好孩子,你要是奖励我的话我会不好意思的。”我一脸无耻的说道,卫怀琪白了我一眼:“华三清,你怎么这么贱!” “卫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这个人一向单纯善良,你不信可以问我寝室的同学啊,他们都能证明我单纯。”“一丘之貉!”卫怀琪幽幽的说道。 我当时就无语了,“你还真别说,这个词语还挺恰当的,真的,把我们情比金坚的兄弟情形容的恰到好处。”“你能不能要点脸?哪怕一丝丝也行!”卫怀琪没好气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闹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干嘛了吧?”我认真的问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先上楼吧,到了办公室自然就会告诉你了!”我感觉卫怀琪是在故意吊着我胃口,可是我没有证据。 医学院篇 28.孤儿院往事 我只好跟着卫怀琪上楼了,带着疑惑来到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但是里面一个老师都没有,卫怀琪指了指一张椅子,对我说:“华三清,你先坐下吧,对了,喝茶还是咖啡?我给你泡。”卫怀琪撩了一下头发问道。 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卫怀琪撩头发的这个动作给撩到了,真是太美了吧!我不禁有些失神,呆呆的看着她,“问你喝什么呢!发什么呆!”卫怀琪又问了一遍。 我连忙收回了目光,轻咳了两声,故作镇定的问道:“有什么茶?”虽然我想装的镇定一点,可是还是事与愿违,“好看吗?”卫怀琪娇笑了一声。 “好看。”这两个字不经过大脑,直接就吐了出来,说完我就后悔了,没想到被卫怀琪抓包了,“今天天气挺不错,哈哈。”“行了别装了,你想喝什么茶?”卫怀琪不耐烦的说。 “龙井吧,是不是西湖的龙井都行。”我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没有。”“那毛尖也可以,不是信阳毛尖也凑合。”“对不起这个也没有。”卫怀琪有些歉意的说道,“那你有什么?”我尴尬的问道。 “我看看,这里好像有一袋猴王,你喝吗?”卫怀琪拿出一袋茶叶问我,看着袋子上大大的猴王两个字,我连忙对她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喝咖啡吧。” 我有点无语,“好的。”卫怀琪拿出一盒咖啡豆,放在了机器里面打碎,“第一次磨咖啡,要是不好喝你就见谅一下。”卫怀琪笑着说道,“额,行吧,你开心就好。”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这几天鹤城最大的公园龙沙公园出了事故,有两个人在园里的摩天轮上疑似跳了下来,警察怀疑和灵异事件有关,就找到了我。找我的警察和我说,死者是两个刚结婚不久的小青年。”“这种刑事案件应该是警察的事吧,他们找你一个老师干嘛?”我好奇的问道。 “我说的是疑似跳下来,疑似,这两个字要画重点!”“为什么要给这两个字画重点?期末要考吗?”“你闭嘴!因为据说两个人刚结婚不久,感情特别好,也没听说吵过架,家里面也都很富裕,所以从经济还有情感这两个方面,他们都没有自杀的动机。”卫怀琪把咖啡端了过来。 我接过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开始沉思了起来,“怎么不喝呢?这么好喝的咖啡,最重要的是我亲手调的。”卫怀琪有些害羞的对我说道,“这么烫你喝试试?”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卫怀琪无语了,继续说:“最重要的是警方在死者乘坐的摩天轮轿厢里,找到了一张没有烧完的符纸,所以他们怀疑这件事和灵异事件有关,符纸可能是别人放的,故意加害这两个人。” 卫怀琪说完从手机里找出来一张照片,我拿过来看了一下,并不认识,“这就是那张烧了一半的符纸,上面写的字我也认不出来,所以想看你认不认识。”“我也不认识,这应该不是常用的符字,你让我再看看。”我又把照片放大了一点。 过了半晌,我把手机还给了卫怀琪:“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两个人的尸体,还有,你让警察查一下做符纸的黄纸的来源。”卫怀琪点了点头:“走吧,那就。” 出了校门,卫怀琪就要拉着我等公交车,我有些不理解的问道:“我说杨大鹏给了你50万,你怎么不买辆车?”“我有个习惯,每次都要把百分之90的佣金捐给孤儿院。”卫怀琪很自然的说道。 “原来你是个孤儿啊,不好意思。”我有些歉意的说,“我说华三清,你会不会聊天啊,我怎么就孤儿了,你才孤儿!”卫怀琪没好气的说道,“那为什么要捐给孤儿院?”我不理解的问道,卫怀琪有些伤感的低下了头,给我讲了一个她以前的故事。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上午,我偶然间来到一间孤儿院,那是一栋多层的小楼,外观看上去跟普通幼儿园很像,只是院门紧锁,院子里空无一人,整栋楼上安静的可怕。 “同行的一个朋友之前来过多次,联系了院长才放我们进去了,上了楼梯之后,我发现每一层都有一个防盗门结结实实的锁着。工作人员把我们带到三楼,楼层据说是根据年龄区分的,我们去的是年龄比较小的一层。” “一个教室里大概有三十多个孩子吧,因为缺少经费,只有两个阿姨,三十多个孩子里面,没有一个是健康的。”卫怀琪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伤感。 “房间里有脑瘫患儿,翻着白眼流着口水躺在床上;有智力低下的孩子,不时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叫声。最让我感到绝望的,是里面唯一一个智力正常但双腿残疾的孩子,他看到我们去了好开心,拼命扶着窗台想站起来给我们看。” “当时我还是学生没什么钱,只买了一些毛绒玩具和尿不湿之类的给他们。我拿了一个毛绒玩具给这个孩子,他玩了一下闷闷不乐的对我说,外边那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我不知道他看着满屋子不正常的孩子是什么心情,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发一个个难熬的日子,每一个孩子都应该有自由的权利。” “到了放饭时间了,阿姨搬着一个大的洗衣盆进来,里面盛着一大盆粥,掺着一点点绿色菜叶,说句实话跟猪食没什么两样,看得我一阵恶心。” “有几个情况好点的孩子阿姨盛好塞进他们手里,剩下的阿姨轮着抱起来往嘴里塞,速度快的好像填鸭一样几乎没有咀嚼过程,看得我目瞪口呆。阿姨却说,这些孩子都太可怜了,可是她们也是真的太累了。” 说到这里卫怀琪的眼眶在不停的打转,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只能说出来这句话,“祖上有训,我们卫家的女人不能流一滴眼泪,不然就会法力尽失。”卫怀琪平复了一下心情。 “回去之后,我就想着以后有机会,要建一所孤儿院,让里面的孩子都能像外边的孩子一样生长,让他们也能追寻自己的自由。”卫怀琪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她张口闭口都是钱,为什么明明收到了杨大鹏的50万却还是要去挤公交,我看着她的眼睛,伸出手抱住了她:“以后有机会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孩子们,就算你没有了法力,也还有我,我可以在我能力允许的情况下,替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起来,这么多人呢,你要死啊!”卫怀琪一把推开了我,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变脸比翻书都快吧。 公交车很快来了,我们俩上了车,谁都没有再说话,由于医学院是起始站,学生们又都在军训,所以车上除了我们两个也没有别人。公交车开了两三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个7、8岁的小姑娘上了公交车。 “我看这个老大爷的身体不太好啊。”卫怀琪突然对我说道,我愣了一下:“你还懂医术啊?”“略知一二,再说了,我可是你的导员。”卫怀琪骄傲的说。 就在我们俩聊天的时候,老头突然抽了一下,好像没有骨头一般,一下子从座位上滑了下来,旁边的小姑娘年纪太小了,直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嗷嚎大哭。 医学院篇 29.搜魂术 司机好好的在前面开着车,突然听见后面响起了哐当的声音,连忙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给他吓了一跳,他一下子就发现了老人的异样,“师傅赶紧往医院开!”司机听了连忙把公交车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我和卫怀琪也快步走了上去,卫怀琪上前喊了老人几声,可惜的是老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又把手放到老人的鼻子底下,试了一下发现老人已经没有呼吸了,她连忙把老人放到平地上,发现老人连颈动脉的搏动也没有了。 “得赶快进行心肺复苏!”卫怀琪焦急的说道,“不用了,没救了。”我叹了口气,因为我看见老人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飘在空中,表情十分呆滞,刚离开死去的亡魂,因为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都会十分迷茫,要经过一段时间后才会逐渐有了意识。 公交车开的飞快,很快就开到了医院,老人也被抬到了医院里面的抢救室,接受抢救。小女孩在一旁哭的让人揪心,我叹了口气,问了一下她父母的电话,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老人的情况。 老人的家属很快也来到了医院,都哭的像个泪人一样,都希望老人能够活着出来,只可惜他们注定要是失望了。医院抢救了足足一个小时,医生们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做着心肺复苏,又用了其他的方法,可惜也没有把老人救活。 其实过了半个小时,如果人还是没有呼吸,就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是病人的家属不喊停,医院就要继续抢救下去。又有哪个家属愿意轻易放弃呢?谁不都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活下去,只可惜死亡这种事情,谁都无法避免。 “我们走吧,生死有命,谁也改变不了,何况老人看样子已经80多岁了,他这也算是长寿吧。”我对着卫怀琪说道,“嗯,走吧。”这次没有再坐公交车,我们打了出租车来到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卫怀琪找了一个叫秦翎的警察,秦翎似乎与卫怀琪很熟,很痛快的就带我们去看了那张烧了一半的符纸,符纸和照片上的差不太多,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张符纸是假的。 因为画符的纸只是普通的白纸,因为染了姜汁所以变成了黄色,并不是我们常用的那种黄纸,而且上面的字很明显是人临摹上去的,可能临摹的人自己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所以我断定这张符纸是假的。 “秦警官,这不是真正的符纸,应该是不懂法术的人随便画的,还有,纸张来源查到了吗?”我向秦翎问道,“还在查,这个东西需要化验成分,查的比较慢,不过检验员说纸里面有姜汁的成分。”秦翎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姜汁染过的白纸,那就证明我的猜想是没有错的,接下来就要看看尸体上有没有什么线索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秦警官带我们去看一下尸体。”我对着秦翎说道,“没问题,这个好说,尸体现在在停尸房里面,法医鉴定两名死者的死因是高空坠落。”秦翎边说边把我们带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里面十分阴森,和法医室只有一墙之隔,从法医那里拿来了钥匙,秦翎打开了那两个死者所在的冷柜。冷柜一打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如同两块豆腐掉在地上一样,全身上下都摔得粉碎。 “秦警官,我现在要使用特殊的办法进行检查,您能回避一下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秦翎看了一眼卫怀琪,有些为难,“没事,老秦,有我看着他你放心吧。”卫怀琪对着秦翎保证道。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秦翎说完走出了停尸房,卫怀琪看了我一眼:“你想怎么办?”“凭我现在的判断来看,这应该是和灵异事件无关,我推断是公园的工作人员为了逃避责任,故意画了假的符纸。” “你怎么证明?”“我现在证明不了,不过打算用搜魂术,找到这两个死者的魂魄,事情的真相一问便知。”我缓缓的说道,“搜魂术?你还会这个?”卫怀琪一脸惊讶的问道,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掏出两块羊趾骨,这不是普通的趾骨,这是西藏斑羚里面头羊的趾骨,上面刻了特殊的法门,对于搜魂术来说特别关键。我将两块羊趾骨放在两具尸体的身上,又在尸体上各画了七道追魂符。 “有白蜡烛没有?”“有有有!”卫怀琪从银箱里掏出了一截白蜡烛,“再给我一根白蜡烛。”“哦哦。”卫怀琪又递给了我一根白蜡烛,我对着白蜡烛轻轻吹了一下,嗤的一声白蜡烛上就燃起了绿色的火焰。 “天地玄黄,仙道求索,万法搜魂,魂来兮!”话音刚落,停尸房里面的空气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白蜡烛上的绿色火苗也突然一抖变成了蓝色,“说吧,你们是怎么死的。”我对者两具尸体说道。 “你是谁?”一个女人阴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我知道这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发出的声音,我缓缓的答道:“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死亡的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回应我的是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我们当时来到了摩天轮的最高处,车厢却突然抖动了一下,我没站稳,整个人撞在了轿厢的门上。”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沉重。 “轿厢的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了,我直接就掉了出去,她拉了我一把,可没想到下坠的力量太大了,她直接被我拉了下去。”男人说完就再没有了声音。 “把东西都收了吧,告诉秦翎把公园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叫过来,进行笔迹鉴定,同时好好检查摩天轮的厢门,看看有没有最近新换的门锁。”说完我手一抹,将两根白蜡烛熄灭了。 收拾完东西,我们就往外走,卫怀琪把我刚刚的说都告诉秦翎了,并说:“秦翎,这件事应该和灵异无关,符纸应该就是公园里的人为了逃避罪行自己画的 ,笔迹鉴定确认了之后,就可以进行突击审讯了。”秦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和卫怀琪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卫怀琪居然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递给她一张卫生纸,“受不了了?”我关心的问道。 “主要早上吃的太饱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早上吃的豆腐脑,那两具尸体实在和豆腐脑太像了,尤其是豆腐脑要是再多放点辣椒,就简直一模一样了!”卫怀琪边吐边说。 “幸好我早上没吃豆腐脑。”我不由得庆幸的说道,“好了,我没事了,咱们走吧。”卫怀琪擦了擦嘴说道,“回学校?”“不然呢?你还想去哪?”“去唱歌吧,军训也没什么意思。”我提议道。 “华三清,你要记住你是个学生,怎么能翘军训呢,更何况是翘军训去唱歌,这更不可以的,而且我还是你的导员,跟你一起去唱歌绝对不行,传出去我还要不要面子啊!”卫怀琪喋喋不休的教育着我。 半个小时后,歌帝KTV的一间中包里,一个女孩拿着麦,歇斯底里的吼着:“夜太美,尽管再危险,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果然真香定理有时候还是很实用的! 医学院篇 30.入院 就在我和卫怀琪唱的嗓子都快哑了的时候,包房的门却砰的一声被人打开了,一队警察突然冲进了包房里来,我和卫怀琪的歌声一下子被打断了,愣了一下,卫怀琪看向这群警察不悦的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例行检查,请您配合。”为首的女警察冷冷的说道,同时她掏出来一张证件,我看了看这张证件,不由得一愣,又看了一眼她的脸,我滴个乖乖,这不是程玉吗,她怎么来这里检查了? “程警官,我们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我试探的问道,又小心翼翼对她眨了眨眼睛,“眼睛有问题了吗?”程玉冷冷的说道,“没有没有。”我笑了笑说道,这个程玉怎么油盐不进啊! “这是你女朋友?长的还挺不错。”程玉指了一下我身边的卫怀琪,然后一下子皱起了眉头,“哎呀,这个是我的导员,程警官误会了。”“误会?还导员,我记得今天好像没放假吧。”程玉酸溜溜的说道。 “程警官,放不放假好像和检查没有关系吧,没有问题的话是不是可以让我们继续唱歌呢?”卫怀琪不卑不亢的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程玉冷冰冰的问道。 “怎么?程警官想查户口吗?”卫怀琪不甘示弱,并没有告诉程玉自己的名字,“怎么感觉屋里有一股火药味呢?”一个小警察幽幽的说道,“闭嘴!”程玉瞪了他一眼,小警察就没有再敢说话。 我吸了吸鼻子,嗯?好像屋子里真的有股火药味,我连忙喊道:“所有人现在立刻出去!我闻到了火药味,屋子里可能真的有炸弹!”可是除了卫怀琪之外,没有一个人听我的,都像看白痴一样的在看着我。 就连那个小警察也是一样,他只是说两个女生之间的火药味,怎么可能真被他说中了,更何况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闻到警察都闻不到的味道。 只有卫怀琪二话不说就往出走,对我极其的信赖,“我劝你们也都走吧,华三清是什么人你没我了解。”卫怀琪走到程玉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哼,我怎么做事轮不到你管!”。 “程玉,赶紧带着你的人出去,虽然火药味很微小,但是仔细闻我还是能闻出来!应该是一种土炸弹!”我冲着程玉说道,同时推了她一把,“你不出去吗?”“我要拆弹!”我没功夫理她,转身向一旁放衣服的竹篓走去。 因为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脱外衣,所以也就没有用那个竹篓,如果是别人,肯定不能靠鼻子闻出来炸弹的所在,但是我不一样,有了渡仙人的传承,身体各方面机能都是普通人的几倍,甚至是十几倍,嗅觉自然也变得十分敏锐。 程玉没有再问什么,带着手下的警察走了出去,自己却又冲了进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给我出去!听见没有!”我像豹子一样冲她吼道,因为我也没有学过拆弹,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爆炸,一旦出了意外,我没能里护住她周全。 程玉听见我吼她,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又上前一步:“我不走,在拆弹这方面,我可是专家!”“那你来看看,能不能拆,不能拆你就给我出去!”我小心翼翼的把一个土制炸药捧了出来。 炸药上面连了一个计时器,别的就什么也没有了,程玉仔细的看了看炸弹,“这个炸药虽然个头大,但是威力不打,也比较好拆,只要把计时器和炸药分开就可以了。”程玉冷静的说道。 “好,你现在马上出去,我要把计时器和炸药分开。”我谨慎的说道,因为这个炸弹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程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我给推了出去,程玉出去了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炸弹放在身前,同时我背对着门口。 “天地玄黄,力士附身!”“天地玄黄,金刚护体!”同时掐了两个法决,以防万一,我这才猛地一拽计时器,计时器很顺利的被我扯了下来。在计时器拆开的瞬间,炸弹轰的一声炸开了,我把身子向前一弓,想把炸弹威力减到最小。 炸弹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就恢复了宁静,除了满屋子的烟雾,还有旁边被气浪掀翻的桌子,墙上的显示器也被炸的粉碎,玻璃碴子满地都是,这炸弹的威力也太大了,纵然有两个法决护体,我的胸口还是差点被炸出来一个血洞。 “真是疼死我了!”我想忍住眼泪,可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疼怎一个钻心可以形容,感觉整个人如同过电一般,肚子一阵痉挛,皮肤如同被一万把刀子割过了一样。 巨大的爆炸声瞬间传遍了整条街,停在路边的车也都被震的叫声大作,程玉和卫怀琪同时冲了进来,他们一进来就看见我半跪在地上哭泣,周围一片狼藉,沙发里面的弹簧都露了出来,而我对面的墙上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 “三清!”卫怀琪着急的跑了过来,居然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我虽然想要挣扎,但是此刻已经疼得无法动弹了,程玉见卫怀琪抱起了我,连忙在前面开路,带着卫怀琪一路狂奔,把我送到了警车上。 很快我就被送到了急诊科,急诊科的医生看见我被炸弹炸的血肉模糊,也都是一脸的心疼,再此之后我又被推进了抢救室,抢救室亮起了灯。 也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太疼了,我躺在手术台上就不想起来了,总之我在医生的手忙脚乱中昏了过去,意识也渐渐的消失了。 “改革春风吹满面!中国人民真争气!”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听见耳边有那首魔性的手机铃声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马脸,吓了我一跳,大马脸拿起手机去旁边接电话去了。 大马脸?有点眼熟,我想想,对了,是那个龙奥,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向四周看了一圈,旁边还坐着两个女人,不用说,我就闻到了卫怀琪的体香,还有程玉的味道,当然,味道最重的还是消毒水的味道。 “你们怎么在这?”“小华,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程玉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脑袋说道,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卫怀琪的黑眼圈也大大的,像两个熊猫眼睛一样,很明显,她也很久没有睡觉了。 “龙奥怎么在这?”我问向卫怀琪,“他啊,是叶良派来看着你的。”卫怀琪有气无力的解释了一句,“好吧,我没事的,放心好了。”我笑着安慰了她一句,“还没事呢,你肚子上全是弹片划出来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医生说以后会留下疤痕。”卫怀琪咬着牙说道。 “放心吧,就算有疤痕也不耽误我生活啊,谁还能没事就看我肚子啊,我又不是孕妇。”我自嘲了一句,“你少贫了!”卫怀琪打了个哈欠,“你先回去睡觉吧。”我怜惜的摸了摸卫怀琪的头,“那我去睡一会,你有事找龙奥!”“好,放心去睡吧。” “查出来炸弹是谁放的了吗?”等卫怀琪出了门,我脸色阴沉的问向程玉,“还没有,那个炸弹应该是用计算器做伪装,把炸药的启动装置放引线连接的炸药里面,只要计时器一断,炸药就会爆炸。”程玉一脸愧疚的解释道,毕竟是因为她的判断失误才导致了炸弹爆炸。 “程警官,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就行。”我对着程玉说道,“对不起。”“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说对不起,回去吧。”我笑着安慰她道,程玉也确实有些扛不住了,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我试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腰上被绷带缠的死死的,龙奥还在一旁打电话,听他说的话,好像是一直在被家里催婚,毕竟他也二十六七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龙奥还没有找到女朋友。 龙奥在那边打完了电话,就赶紧跑过来看我,“家里催婚了?”我看着顶着一张苦瓜脸的龙奥问道,“师傅,没错,我老妈想让我一会去相亲,但是我不想去。”龙奥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为什么啊?相亲是好事啊,你这个年纪也该谈一场恋爱了。”我有些疑惑的问,“因为我要照顾师傅啊!”龙奥对我表了个忠心,听了他这句话,我倒是有点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理由是。 “你听我说,龙奥,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傅,那师傅就不能耽误你的好事,该相亲那就去相亲,我自己可以的,你放心去吧,别给我丢脸就行。”我笑着嘱咐他道,“可是师傅,我长这么大了,什么都有经验,就是对女孩子没什么经验。”龙奥一脸通红的说道。 我想了想,看来龙奥这是打怵了啊,做师傅的我得帮帮他啊,虽然我也是单身,不过架不住我言情剧看的多啊,正所谓剧看百部,经验丰富。 “要不我陪你去相亲?到时候给你做个僚机,出出主意什么的。”我不知道怎么了脑子一抽,提出了这个馊主意,“僚机什么意思?再说了师傅你这身体能去相亲吗?”龙奥的大马脸上写满了问号。 “你不用管僚机是什么,总之我去了能帮你就行,还有,你给我记住一句话。”我有些无语的说道,“师傅,你说。”“你记住了,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我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来,帮我叫个护士过来。”“好的,师傅!”龙奥答应的特别痛快,过了一会,龙奥叫过来一个快50岁的护士,我一愣,这年纪应该是护士长了吧,护士一进来就问我:“怎么了,小伙子,哪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现在感觉一切正常,就是能不能帮我把绷带剪开啊!”“什么?你要剪绷带?不行不行,你的伤口那么严重,现在根本不能解开绷带,而且上面有交代,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听着这个护士喋喋不休的关心,我还真是有点无奈。 “好了好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心给我剪开吧,既然你的上头说要照顾好我,那你就听我的就好了。”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她道。 “不行,这个责任我担不起,你现在不能剪开绷带,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吧,等你伤好了,我自然就给你剪开了。”这个护士的心眼特别死,认准了我受伤了,就是不肯给我剪开绷带。 “好好好,不剪了,不剪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才听话,你现在就好好养伤,我一会让人给你熬点鸽子汤送过来。”护士阿姨眉开眼笑的说道,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 医学院篇 31.恶魔在人间 “龙奥,你可真行,找了这么大岁数的护士过来,怪不得你妈要逼你相亲!”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呃呃,师傅,我不寻思护士长年纪大比较有经验吗。”龙奥一脸尴尬的说。 “有经验?我就想剪个绷带啊,这样吧,你先去给我买一套衣服,不会买就问叶良,听见了吗?”“好的师傅!”龙奥说完就跑了出去,饶是脾气好的我,也被龙奥这个钢铁直男气的不行了。 很快龙奥就回来了,这货居然拿了一套西服给我,此刻的我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我穿西服去陪他相亲,后他自己穿的像农民工一样,那到底是谁相亲啊!“你再给自己买一套好看的西服,听见没有?”龙奥听完哦了一声,然后又转身跑了出去。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差点被龙奥这个直男给气背过去,我叹了口气,将病号服艰难的脱下来,然后略一运气,只听砰的一声,绷带四散炸开,肚子是的伤口早就自己愈合了,此刻肚子上的皮肤光滑无比,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就在我准备换上西服的时候,开门声和女孩的惊叫声同时响了起来,我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早知道让龙奥走的时候锁个门啊! 我顺着惊叫声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护士装的女孩,手里拿着一碗鸽子汤正站在门口,女孩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那么傻傻的看着我,“怎么进来不敲门?”我试图转移话题来为这个女孩缓解一下尴尬。 女孩有着如同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的脸庞,皮肤细腻白皙像羊奶凝乳一样,仿佛像透明的水晶色的马奶提子一样,晶莹剔透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女孩的嘴唇薄薄的,脸上带着些许惊慌,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你怎么不穿衣服?”小护士嗔怪的说道,我有些愕然,看着如此超凡脱俗的女孩,我的大脑突然停止了运转,当然,再美我也不至于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被她美到窒息而死。 “那个,我就单纯的打算换个衣服,你就闯进来了。”我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对不起,那你先换衣服,我先出去。”小护士害羞的想跑出去,却不想跑的太急,啪唧一声,盛有鸽子汤的碗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鸽子汤也洒了一地。 此时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没事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不行,护士长说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去拿拖把。”小护士歉意的说,转身出去了。 换好了衣服,我活动了一下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不适,龙奥还没有回来,我又闲着无聊,就打算出去走走,刚走出病房没多远,就听见护士站那边传来了争吵声。 “我妈今天怎么又吐了,是不是你们给我妈用了假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恶狠狠的咆哮道,男子的对面是两个20多岁的小护士,小护士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毕竟她们只负责按医生处方用药。 男子骂骂咧咧了一会,带着一身酒气扬长而去,我走过去问了一下那两个小护士,到底是什么情况,小护士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过了好一会,其中的一个小护士才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 男子的母亲来医院时呕吐、纳差、意识不清,而老人的家属签字拒绝一切检查,仅要求输点液,但是输液后病情无改善好转,老人的孩子们就说是输液给老人输坏了。 不仅不配合医生治疗,老人的大儿子还动不动就威胁医护人员,说治不好老人就要把医生给杀掉。负责治疗老人的是医院的主治医师杨君信医生,他把老人家属恐吓威胁医护人员的事上报给了领导。 可惜领导对于这种医患纠纷也表示无可奈何,毕竟人家只是说说,又没有说一定要杀了谁,领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并没有做出任何保护措施。 我摇了摇头,叹息着安慰了两个小护士几句,让她们上下班都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我正安慰两个小护士的时候,龙奥带了一身西装回来了“师傅,我回来了。”龙奥一脸憨笑的说道,大马脸也拉的老长,“去吧,把衣服换了,换完陪你去相亲,我在这等你。”我对这他说道,龙奥听话的回病房换了衣服。 和龙奥说完话之后,我又转过头和小护士聊了一会,小护士对这一家子也是很无奈,毕竟病人的家属不接受疾病也不接受死亡,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毕竟医生不是神,救不了该死的人,古人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医生只不过是尽自己微薄之力,去尽量救治病人,一位医生在自己的墓志铭上这样总结自己的职业生涯: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必然,是疾病夺走了生命。医务人员是用自己的知识、技术、关怀,为患者从疾病的魔爪中,争取多活一点时间的机会。 可是我眼前看到的听到的却是,医生被无理取闹的病人威胁,偏偏医生还只能忍气吞声的,本该安心看病的医生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去对待每一个病人,这不得不说是时代的悲哀啊。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 突然听见护士站附近的住院医生办公室里传来了一声惨叫,随之又是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声,门口的病人听到惨叫之后,向里面看了一眼,竟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几乎在第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就跑了过去,只是眼前的一幕,让一个常年见到鬼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寒! 办公桌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浑身是血,他的脖子被人一刀划开,看样子颈动脉颈静脉都被人割断了,血如同喷泉一样,噗呲噗呲的向外喷涌,老人的眼睛已经永远的不能闭下了,她到死都不明白,这个病人家属为什么要杀他! 我看见那个杀人凶手不知道是怕老人没死,还是说觉得不解恨,又对着老人的脖子捅了十几刀,就像是要把老人的头割下来一样,那十几刀捅在了老人的身上,更扎在了我的心上! 我想上去阻拦,可是又觉得已经晚了,头都快被割下来了,根本就没有一点救活的希望了,我愤怒的看向了行凶者, 这个人的心理得扭曲到什么样,才能对着一个老医生下如此毒手。 更何况医者父母心,每一个医生都想着为患者着想,他们不该受到如此残暴的袭击,不该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该被人用这种近乎暴虐的手段杀害! 老医生的白大褂染成了一片血红,白大褂不是铠甲,不能抵御恶魔的攻击,那个行凶者第一刀选择了老医生的脖子上,而且一刀割断了老医生的动脉,说明这是预谋已久,无辜的老医生把后背给了一个恶魔! “他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你为什么要杀她!”我已然被愤怒遮蔽了双眼,两只眼睛变得通红,我一字一句的走向了杀人者,可笑的是,杀人者居然平静的点了一支烟。 他吐了一个烟圈,一脸的无所谓,好像他刚才杀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就和割韭菜一样,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人怎么会冷漠到这种程度! “我大哥说这个老东西不给我娘好好看病,给我娘输液输坏了,所以我就要杀了他!”我听见杀人犯这个毫无逻辑的答案后,心里一片凄凉。 “我就问你,凭什么你的母亲活着,别人的母亲就该死!”我愤怒的咆哮道,“多大的仇恨,要这么去发泄,治不好你家人的病,难道医生就不配活着下班么?!你的母亲是人,别人的母亲就不是了吗?”我继续质问道。 “别人的母亲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我母亲的死活!她要是现在死了,我一分钱都拿不到!”行凶者冷冷的说道,“钱,你就知道钱,钱和人命比起来,就那么重要吗?”我愤怒的吼道。 可惜恶魔就是恶魔,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显得一脸无所谓,自顾自的抽着烟:“没有钱我拿什么买烟,没有钱我拿什么娶媳妇,没有钱我拿什么去打赏主播!没有钱我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我气的想上去揍他,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我以暴制暴,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你现在杀了人,就有命花钱了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生命没有高低贵贱,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我攥紧了拳头,没让它砸在眼前这个禽兽的脸上。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有精神病史,杀人不用偿命。”行凶者淡淡的说道,“可以,你很好,我不信你能够法律的制裁!就算你真的是精神病,我也会替死去的医生跟你讨个说法!”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行凶者冷冷的笑道,“求之不得,这样我就可以正当防卫把你击毙了!”我毫不畏惧的说道,“嘿嘿,不着急,等我从监狱里出来,再来找你!”行凶者对着我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医生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整个头都要被割了下来,我想去把她救活,开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法律,给这个恶魔处以极刑! 医学院篇 32.男人就应该刚男人 很快就有医生护士冲了进来,把老医生抬走进行了抢救,行凶者也被警察带走了,我望着桌子上被鲜血染红的病历,竟然没有忍住流下了泪水。 我缓缓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来到了抢救室的门口,我看见老医生被冰冷的抢救着,她的热血还洒满了一地,空气中都是血的腥味。 一屋子的抢救病人和家属明明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又都假装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没有人安慰同情一下两个多小时前还救治他们的医生,没有人谴责行凶的那一床家属,他们只关心他们的治疗和住院,并且不停地催促医生快一点。 看着抢救的医生慌乱、无措、难过,凶手的其他家属就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还在一旁玩起了手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怎么能够这么冷血! 抢救室的电话没完没了的响,外面好事的媒体、个人,不停地打进来询问,他们不知道这部电话,医生还要打出去呼叫全院的救援。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我之前听到过好多医生被患者行刺的案件,可是都没有这一次来的震撼,当一个生命活生生的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那种绝望和失望,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看着龙奥换好了西服出来,我已经没有了陪他去相亲的欲望了,我看向他,突然问了一句:“你说恶魔是天生的吗?”龙奥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么一句话,一下子愣住了。 “算了,我们走吧,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的。”我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我想学别人一样冷漠,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的心也是热的,我做不到冷血。 我和龙奥离开了医院,回了学校,因为龙奥的离开,本该龙奥管理的班级都划到了川建国那里,看着校园里这些正在军训的医学生,我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是怎么样。 无论怎样,生活都要继续,回到队伍里,我和所有人一样,又开始了紧张的训练。总该对未来充满希望,不能因为一件事的黑暗,就去否定整个世界的光明,因为无论怎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紧张的军训生活很快就结束了,我们有过汗水可也有过快乐,学校决定举办一个篝火晚会来作为迎新晚会,同时也是我们对教官的一个欢送会,所有人都显得特别兴奋,毕竟迎新晚会肯定会热闹非凡。 晚上7点,大医广场上挤满了各个专业的同学,学生会里面的学长们正在搭建一个巨大的舞台,今晚将由他们进行表演,当然了,这也是对学生会的一种宣传。 8点整,两男两女四名主持人身穿礼服缓缓走上舞台,预示着迎新晚会就要开始了,主持人站好位置之后,就晚会就正式开始了,随着主持人一番激动的讲话结束,院长方兰走上了舞台进行致词。 “同学们晚上好,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隆重的迎新晚会,很高兴能由我来做这个致辞。首先,我以鹤城医学院院长的名义,代表我们共同学习、相互关爱的大家庭,对从五湖四海来的同学们表示热烈的欢迎!”方兰的话音刚落,底下就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今天站在这个台上,我也不想像其他学校的院长一样,讲什么高谈阔论,因为说了你们也不爱听,那还说了干什么。”台下一片大笑,“那我干脆少说几句吧,我就说一个故事吧,希望能不耽误你们的时间。”方兰笑眯眯的说道,然后给所有人讲了一个励志的故事。 故事的内容也很简单,大概意思就是我们这届有一个同学,骑自行车从自己的家乡来到鹤城,历时14天,方兰借此鼓励我们要像这位同学一样勇于挑战自己。 “当然了,危险行为我还是不提倡的,最后祝大家今晚玩的开心,我讲完了,剩下的舞台就留给你们年轻人了。”方兰鞠了一躬,缓缓的下了舞台。 不得不说方兰还是很有水平的,讲的话不仅不让人反感,还会让人产生好感。 晚会表演的第一个节目,是由舞蹈社团舞度表演的开场舞,只不过这个开场舞,只是一个普通的街舞表演,并没有什么亮点,但是因为舞跳的很不错,却让一群小姑娘犯了花痴,都嚷嚷着要加入舞度社团。 我摇了摇头,毕竟我对舞蹈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而第二个节目是曲艺社团曲精社表演的相声,名字叫做老舅与外甥,两个小胖子在上面说的也还算可以。 第三个节目是校学生总会表演的一个大合唱,虽然这些人都不是专业唱歌的,但是总得效果还是十分不错的。接下来又是几个小社团表演的节目,也都差强人意。 最后上场的是鹤城医学院最大的学生会,自律委员会,简称自律会,自律会表演了一个大型的小品――艺考奇遇,几乎所有自律会的部长都参加了表演。 严兴突然一脸猥琐的过来问我:“我说三清,你觉得这几个演评委的学姐,哪个最好看?”我仔细看了一下,一共四个评委都是女生,论相貌的话应该是靠左边的那个排第一位。 “我觉得是最左边那个梳马尾的学姐。”我指了一下那个学姐说道,那个学姐眉清目秀言谈举止也都是十分高雅,“我觉得是她旁边那个短头发的学姐好看,酷酷的。”严兴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有些无语:“这个有点太中性了吧。” “你懂什么,这是酷,不是中性,我感觉我已经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了!要是能和她一起出去看个电影多好。”严兴一脸向往的做着白日梦,“你可以试试报自律会,兴许能到她的门下。”我建议了一句。 “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咱们俩一起去报名参加自律会。”严兴兴奋的说,“你报名为什么要拉上我啊?”我有些不解的问道,严兴故作高深的说:“你懂什么,我要是直接去报名她那里,她该觉得我别有用心了。” “我说你想多了吧,报自律会的人肯定特别多,你算老几啊,还能被人家惦记上!”我打击了严兴一句,他这明显就是自恋,还怕人家觉得他别有用心,人家都未比会关注他。 “好像你说得对啊,那么多人她应该不会关注我的,那我就自己报名好了。”严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靠,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人家吧?”我一脸震惊的问道。 “嗯,你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吗?算了,你肯定不知道,就是那种――”“好了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一见钟情,你开心就好,不过事先说好,你不能见色忘义!”我打趣了严兴一句。 “滚蛋,你看我像是见色忘义的人吗?我可是最讲义气的!”“我看你不像,你根本就是!”乔四幽幽的插了一句嘴,“哈哈,说得对!”我笑了一下。 “好了,四哥,你喜欢哪个学姐?”严兴又转过头八卦的问向乔四,“我喜欢谁?”乔四摸了摸大光头,半天憋出来一句话:“我觉得,男人就应该刚男人,打架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情情爱爱我不了解 。” 我的脑海里现在都是乔四的那句话,男人就应该刚男人,这小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龙奥那个钢铁直男的孪生弟弟,在直男的路上越走越远,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晚会表演很快进入了尾声,篝火被点了起来,每个人都被发到手上一袋小零食,学生会的人开始四处发传单,上面写着各个学生会的宣言,还有他们纳新的时间。 巧的是那个扎马尾的学姐刚好给我们这边发传单,“学姐,方便加个微信吗?我对你们社团特别感兴趣。”我尽量摆出一个最迷人的笑容,对着刚把传单发到我手中的学姐说道。 “微信号13845836755,我叫张荔涵,你加我吧。”学姐微笑着说道,“好的,谢谢学姐,有空一起喝咖啡。”“再说。”张荔涵笑着走开了,又去给别人发传单了。 “可以啊,这就加上微信了!”严兴冲我直竖大拇指,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就是没忍住找她要了微信你别想多啊!”严兴一副鄙视我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 川建国明天就要回部队了,他对这些同学也有点不舍:“同学们,这段时间可能对你们比较严厉,希望你们不要记恨我,毕竟职责所在。”“教官,我们舍不得你。”几个女孩子忍不住哭出声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归是要和你们分开的,临走之前,再你们唱一首军歌吧,希望你们以后能够越来越好。”川建国整理了一下仪容,缓缓的开口唱起了军歌。 你问我什么是战士的生活 我送你一枚小弹壳 它曾经历过风雨的洗礼 也吹响过一支短歌 战士的生活就是这样 有苦有乐有声有色 一首《小弹壳》唱出了军中的生活,也把川建国带进了深深地回忆当中,不知道是因为离别还是因为歌词,一些女孩子的眼眶都被泪水打湿了。 晚会结束了,大家都各回各自的寝室,教官们也都一起坐着卡车,回了部队。送走了叶良他们,我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失落,“想什么呢?”卫怀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宿舍吧。”我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那走吧,顺便和你说一下上次的摩天轮案子,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实是负责摩天轮维护的人员写的,不过他说这是一个和尚让他提前一天写好,让他固定的时间放到摩天轮上面的。”卫怀琪皱了皱眉说道。 医学院篇 33.苗大壮的警告 “和尚?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警察抓到这个和尚没有?”我若有所思的说道,“没有,除了那个工作人员,再没有别人见过那个和尚。”卫怀琪摇了摇头,“算了,先不想了,先送你回去吧。”“好。” 夜色如水月如钩,校园里到处都是往宿舍走的学生,鹤城医学院一共有三座宿舍楼,梅园是男生宿舍楼,取梅花香自苦寒来为意,一共有五层,我就住在梅园的二楼。 卫怀琪住的宿舍楼叫做丁香园,里面住的都是女生,除此之外,还有一座新建的宿舍楼,叫作杏林园,里面有两栋楼,一栋住的是男生,另一栋住的是女生,只不过共用一个宿舍楼大门罢了。 把卫怀琪送进了丁香园,我就准备也回宿舍了,可是就在我经过杏林园的时候,却被几个叼着烟的男生给拦住了,“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为首的一个四方脸的男生冷笑着走了上来。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以后离卫老师远一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四方脸吐了个烟圈恶狠狠的说道,我听了这话不由得好笑,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我没再理他,打算直接过去。 这群男生突然向我靠拢,把我围了起来,四方脸一脸嚣张,一巴掌向我甩了过来,不过很明显,动作还是太慢了,在这一巴掌还没有打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轻轻一用力,四方脸就痛的冷汗直流,“你们都给我退后一步,谁敢过来我就把他的手撅折了!”我冷冷的扫视了一圈,这几个男生互相看了看,都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后退。 “我数三个数,三,二――”我还没有数到一,四方脸就慌张的说道:“都,都给我退后!听他的!”我看着他的表现,感觉还算满意。 几个男生听到四方脸的话后都不情愿的后退了一步,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四方脸黑着脸哀求道,“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四方脸的脸上,力道之大让他几乎觉得头和身体已经分开了。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堵我,还有,最好不要撒谎,别人我不介意对你再做点什么。”我缓缓的说道,声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一样。 “别别别,大哥,我什么都说,只求你饶了我!”四方脸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求饶,我拍了拍他的脸:“那就赶紧说吧,没功夫和你耗着,我还着急回去睡觉呢。” “好的,大哥,千万别动手!我其实是你们班的体育老师,我叫苗大壮,一直喜欢卫老师,看你和她走的很近,所以我就过来警告你一下。”四方脸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解释了一遍。 “这就完了?”我有些愕然,苗大壮也有点懵:“大哥,你还想听啥,我跟你说!”我松开了他的手腕,“原来是苗老师啊,刚刚多有得罪,希望苗老师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笑眯眯的说道。 “不敢不敢,您才是大哥。”苗大壮慌忙不迭的说道,我点了点头:“不错,如果你非要记仇的话,记住我的名字,华三清,不过相信我,你要是再找我麻烦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都滚吧!”苗大壮连忙带着那几个男生逃走了。 “大壮哥,就这么放过他了?”一个虎头虎脑的男生不甘心的问道,“老三啊,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今天这个梁子结下了,不过我们不能贸然出手,得想一个万全之策。”苗大壮谨慎的说道。 “要不我们把四虎哥叫来?让他帮你出这口气?”老二又提议道,“找我大哥?我怕他不会管这件小事啊!”苗大壮有些担忧的说道,“大壮哥,你大哥不是最怕嫂子吗,要不你和你嫂子说说试试,你嫂子不是特别疼你吗。”另一个男生说道。 “好,我现在就给我嫂子打个电话。”苗大壮主意已定,就掏出手机给嫂子许聪打了个电话,“喂嫂子啊,我是大壮。”“是大壮啊,嫂子这边打牌呢,怎么了?”“我今天被一个学生给打了。”苗大壮突然哭了起来。 “谁敢打我们家大壮,你告诉我名字,嫂子给你报仇!”许聪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她之所以对苗大壮这么关心,完全是因为一次两个人喝酒喝多了,在一起开了房。 事后苗大壮十分的害怕,生怕许聪把这件事告诉他哥苗四虎,好在许聪是个过来人,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苗四虎,毕竟如果苗四虎知道了这件事,对她也不好,苗四虎是不会要一个别人玩过的烂货的。 这件事之后, 两个人又经常在一起试了几次,所以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明,许聪自然也就对苗大壮这个弟弟十分的宠爱。 苗大壮把今晚的事添油加醋的和许聪说了一遍,不过却没有提自己喜欢卫怀琪这件事,果然许聪听了苗大壮的话,当场震怒:“他敢打你的脸?你没报你大哥的名号吗?” “我报了啊,我说我大哥可是四虎哥,结果人家就说了一句话,他说就是四虎哥亲自在这,他也照打不误。”苗大壮扯了个慌道,许聪气的直接掀翻了桌子。 “华三清是吧,这个名字我记下了,你给我看好他,明天我亲自带人去学校门口堵他,给你报仇!”“谢谢嫂子!”苗大壮得意的笑出了声。 挂了电话,苗大壮得意和自己的几个小弟显摆道:“搞定了,嫂子说明天带人来办这个华三清,看他明天还怎么嚣张。”说完他又揉了揉被打的肿起来的脸,别说,还真疼!我回了寝室就睡觉了,根本不知道苗大壮这边打的小算盘。 又是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按照通知我们8点就要去教室开会,吃了个早饭,我们来到了教室,大家都随意的找座位坐了下来,和身边的人聊聊天。 大学和高中不一样,高中都是一个班主任管一个班级,现在是一个导员要管三个班级,不过这个时间开班会的却只有我们一个班,其他的班级都在其他的时间开班会。 “今天是正式开学的第一天,大家先不要说话了,都安静一下,我接下来要和大家说几件事。”卫怀琪站在前面说道。 “首先就是我打算在班级里面选几个班干部,职位有班长两名,团支书一名,学习委员一名,体育委员一名,心育委员一名,还有文艺委员一名。大家可以踊跃报名,把自己的名字还有想竞选的职位写在纸上交给我。”卫怀琪的话音刚落,同学们就都议论了起来。 同学们都拿出纸来,在上面写上自己想报的职位,“你不报名吗?”严兴看着我奇怪的说道,我摇了摇头:“班干部有什么好当的,我也没时间管那么多事。”虽然声音我的不大,但是还是被一个带着金丝眼睛的女生听到了。 “哼,我看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恐怕是因为害怕选不上,所以才不敢报名的吧。”女生用鄙视的语气对一旁的女孩说道,“就是就是,还有人瞧不起班干部,真是乡巴佬!”女孩附和了一句。 我不知道这两个女生脑子里想的什么,也不知道她们哪来的优越感,倒不是对她们生气,只是觉得好笑,感觉她们太孩子气了。 我看了一眼那两个出言嘲笑我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两个学霸,不过学霸又怎么了,还不是和我一个班级,同在一片蓝天下,谁还能比谁高贵到哪去,我是祖国的花朵我骄傲了吗? 过了一会,卫怀琪的面前就堆满了纸条,她把每个纸条上的名字都写在了黑板上,名字后面跟着要竞选的职位,我看见莫道的名字后面是班长两个字。 卫怀琪示意我们安静一下,然后对着我们说:“这些是要申请班干部的同学名单,现在开始记名投票,每个职位只能投一个人,你们拿纸写好,一会等我回来交给我,做为一个参考。” “我现在出去一趟,你们自由发言吧,回来给我结果。” 卫怀琪说完就走了出去,教室的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同学们都被她这一手给搞懵了,不知道导员这是什么路数。 同学们都开始议论纷纷,吵闹了好一会,突然有人站了起来,我抬头看了一下,是一个女孩:“我,莫道,希望以后能成为你们的班长。”说完女孩就坐下了,我被这突然起来的一句话给弄懵了,这么傲娇的吗,都不用拉个票吗? “三清啊,这小姑娘是咱们班的吗?”乔四摸着大光头向我问道,脸上居然还有些害羞,我现在一脸黑人问号,看样子连乔四这种号称要刚男人的人居然都沉沦了。 “那还用问?人家都说要竞选班长了。”我无奈的耸了耸肩,“那我这一票肯定就投她了,太漂亮了啊,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啧啧。”乔四一脸猪哥的样子,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我正要和严兴吐槽几句的时候,却发现严兴也露出来和乔四一样的表情,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严兴,看你这样子也要投她一票?”我没忍住问了严兴一句。 “那是当然,美女当班长的话多赏心悦目啊,更何况这个不仅仅是美女,还是个仙女啊!”严兴的脸上都笑开了花,“成吧,希望这个莫道没我想的那么复杂吧。”我不由得又看向了莫道。 没想到莫道也看向了我这边,她见我看着她,对我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个莫道我虽然和她没什么接触,但是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就在同学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脸圆圆的男生站了起来,“大家好,我是朱谷立,想竞选咱们班的体育委员,还希望大家多多关照,以后有困难尽管来找我。”朱谷立憨笑了一声,又坐下来了。 看这朱谷立一身疙瘩肉,我就知道这个体育委员非他莫属了。“虽然长的不帅,但是这一身肌肉真的是好man啊!”班级里很快就有小姑娘说道,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乔四却在一旁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一拍脑门对我说道:“这个朱谷立我好像在哪见过。”“你见过他?不应该吧。”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想起来了,他鹤城朱家的人,几年前跟朱家家主来过我们家,他们家是做珠宝生意的,所以我们当时见过一面。”乔四突然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朱家?那个纵横鹤城商界的朱家,聚利来珠宝行就是他们家的,这朱家那可是一个大家族啊。”严兴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提前聚利来珠宝行,我就知道了,那是和好运来珠宝行一起并进的两大珠宝行。 医学院篇 34.竞选 “各位同学,刚刚朱谷立同学要竞选体育委员,我司徒俊杰也要竞选体育委员,所以我们两个不如比试一下吧,给你们投票做个参考。”一个清秀的公子哥缓缓的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朱谷立。 同学们一阵哗然,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而且司徒俊杰看起来弱不禁风,一副书生的模样,怎么可能是朱谷立的对手,我也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司徒俊杰,脸色白净面容清秀,是个潇洒的少年,只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 “你们不要小瞧这个司徒俊杰,他的家里就是好运来珠宝行,这好运来珠宝行和朱谷立家的聚利来,一直是鹤城的两大巨头。”有人小声的解释了一句,“我也知道,还听说在两家一直不对付。”另一个人补充道。 听了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我大致明白了这个司徒俊杰为什么会要竞选这个体育委员,竞选是假,打压朱谷立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司徒俊杰,到底有什么底气和朱谷立比试呢? “我认输。”朱谷立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不按剧本来呢?”严兴一脸懵逼,我也没看懂朱谷立这一波操作,“要不还是比试一下吧,省的大家都不服。”司徒俊杰一脸笑意看着朱谷立。 出乎意料的是,朱谷立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坐下了,恐怕这个司徒俊杰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好招惹,这是要杀人诛心啊!“还有谁想竞选体育委员吗?尽管来战!”司徒俊杰幽幽的说道。 “我乔四今天来会会你。”乔四又是猛地站了起来,他最看不惯别人装逼,冲着司徒俊杰不屑的说道,“乔四,看起来这么眼熟呢,这是汤驿乔家的人吗?”朱谷立自言自语了一句,几年前他还去过乔家一次,乔家的大少爷好像就叫乔四,只不过当时还有头发。 “好,光头强,我司徒俊杰就答应你的挑战吧。”司徒俊杰嘲讽道,乔四一听别人管他叫光头强,心里面也是一股怒气,不过却不露在外表,他突然笑了出来:“司徒,怎么比你说吧。” “简单,既然是竞选体育委员,就直接比武吧,点到为止怎么样?”“正有此意,那就去后面吧,前面地方太小了。”乔四说完就往。后面走去 教室的后面有一块空地,乔四和司徒俊杰各自站好,“光头强,请把。”司徒俊杰一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等一下。”我突然出声喊道,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司徒同学,你鞋带开了!”我笑着说道,同时指了指他的鞋带。 “司徒俊杰,我看你还是先系鞋带吧,省的一会自己左脚绊右脚。”乔四笑眯眯的说道,司徒俊杰看了一眼乔四,不屑的把脚向前面一踢,那鞋带居然就系好了。 这一脚操作可以说是秀啊,连严兴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波操作666啊,改天我也要学一下。”“司徒,你是真牛啊!真是装逼界的大佬啊,连系鞋带都能让你装逼,在这方面我服了!”乔四拱了拱手嘲讽道 “哼,少说废话,看招!”司徒俊杰脸色阴沉的说道。  只见司徒俊杰身子一跃,瞬间就来到了乔四的面前,众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乔四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了,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刚才别人没看清,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司徒俊杰刚才闪身过来,一掌打在了乔四身上的浣海穴上,这一掌速度太快了,所以别人都没有看清。 这浣海穴如果被打中,整个人就会瘫倒在地,所以乔四才会被一击击倒,看样子司徒俊杰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怪不得朱谷立会直接怂了。 “承让了。”司徒俊杰带着笑意的说道,这一击把所有人都看呆了,乔四这边缓了半晌,才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灰溜溜的走了回来,“还有谁要来吗?”司徒俊杰提高了声音说道,然后又突然阴恻恻的向我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司徒俊杰为什么会看了我一眼,难道是因为我之前让他系鞋带吗?司徒俊杰见没人挑战他,就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接下来又是几个竞选学委的同学拉了拉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没想到的是,王广文居然要竞选那个团支书,结果被一个女生几句话给说倒了,女生一下子圈了不少粉丝 在卫怀琪回来之前,大家该发言的发言,该拉票的拉票,整个教室好不热闹。卫怀琪回来的时候,大家也都写好了选票,“每一排第一名同学下去把选票收上来。”卫怀琪吩咐道。 选票被收了上来,卫怀琪开始唱票,把票数用正字记在每个人名字的后面,因为有人投了黑板上没有的名字,所以她又把这些人的名字也加在了上面。 “现在唱票结束,竞选体育委员票数最高的是朱谷立同学,所以体育委员就由朱谷立来担任,希望同学们以后多多支持他。”卫怀琪指着黑板上朱谷立的票数说道。 朱谷立只是站起来,说了一句谢谢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开心的样子,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会投他一个不战而败的懦夫。 司徒俊杰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一样,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笑意,这种人就是笑面虎,笑里藏刀的那种,绝对不值得深交。 莫道获得了百分之九十的票数,成功当上了班长,而剩下的几张选票,有王氏兄弟投给我的选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会把选票投给我。也有投给司徒俊杰的五张张选票。 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莫道还有她们寝室的五个女生,居然都投给了我,这我就没有搞懂这个莫道是什么意思,我也因为票数第二,莫名其妙的成了班长。 我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莫道,却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一会班会结束的时候,班长和团支书留下。”卫怀琪说道,她又把学委的职位定了下来,是那个之前嘲讽我的那个女生,叫做常萍。 团支书的职位落在了莫道的室友王瀚冰身上,这名字起的也很有诗意,取得是瀚海阑干百丈冰之意,文艺委员居然也是莫道的室友,叫做郑婳,看不出来这个小小的寝室居然卧虎藏龙,出了三个班干部。 心育委员没有人竞选,都是同学们胡乱投的,由于票型过于杂乱无章,卫怀琪决定先不选心育委员了,暂时先空着,等以后有合适的人选再说。 班干部都定下来后,卫怀琪又让我们两个班长建一个班群,我懒得管这种事,就由莫道建了一个qq群,把班级里的同学都拉了进去,群名字叫作“口腔三班不挂科”。 “我一会把这学期的课程表发在群里面,还有,你们可以下一个超级课程表,里面也有课程表。”卫怀琪顿了顿,继续说:“还有,明天开始早上6点50到体育场集合,集合完了进行跑操,体委到时候组织一下。” 卫怀琪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又让大家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大部分人的介绍都平平无奇,只有莫道的介绍依旧那么有个性:“我,莫道,希望和大家成为朋友。”又一句话就完事了,绝不拖泥带水。 开完了班会,我和莫道还有团支书王瀚冰被留了下来,“把你们三个留下来,是因为你们的职位很重要,所以我有些话想要嘱咐你们。”卫怀琪微笑着说道。 “首先希望你们以后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其次也希望你们能干好自己本职的工作。”卫怀琪又嘱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后就让我们离开了。 下午就有学生会开始陆陆续续的进行纳新了,严兴他们都爱凑热闹,我就跟着他们去看看那些学生会纳新,礼堂里面好不热闹,第一个开始纳新的是校总会,礼堂前面放了六把椅子,上面坐着校总会的六个部长。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里面居然有苗大壮那天带来堵我的男生,我扫了一眼他面前的牌子,宣传部部长何源,然后和严兴他们在后面找了个位子坐下。 所谓纳新就是吸纳新人,由想加入的新生上台自我介绍,说自己为什么想加入,然后部长决定是否通过,不过大部分的新生都能进校总会,因为他们每一年收的新生都是最多的。 我们对校总会并不感兴趣,只是看个热闹罢了,都在等自律会的招新,嘿嘿,当然是为了严兴心中的那个短发学姐了,这家伙自从上次见到那个学姐,回了寝室就一直念叨,连做梦都是人家的身影。 还好没有让我们等太久,第二个纳新的就是自律会,依旧也是六位部长坐在上面,不过却没有那天的那个短发学姐,严兴就有些失落了,“这样吧,要不我先加入,然后帮你打探那个学姐怎么样?”我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那咱们两个一起加入吧,自律会分六个部,我们各加一个,遇到她的概率大一点。”严兴这时候突然智商在线了,“行,为了你的幸福,我华三清就豁出来了!”我对着他挥了一下拳头。 既然要加入自律会,就要选一个部门加入,我肯定要选那天加微信的那个学姐所在的寝室部,严兴则是随便选择了一个课堂部,课堂部的部长叫韩三万,听着像个打麻将的高手。 医学院篇 35.男人何苦偷拍男人 “大家好,我叫严兴,来自口腔三班,对自律会的课堂部比较感兴趣,希望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谢谢大家。”严兴做完了介绍就下来了,韩三万让严兴在纸上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回去等通知。 下一个是我,我有些尴尬的走到前面,平时我也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过言,所以此刻有些紧张,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酝酿了半天我才憋出来一句话:“我,华三清,想加入自律会寝室部。” 所有人都在等我的下一句话,可是我已经说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学那个莫道一句话介绍,“华三清,你先下去吧。”张荔涵有些不悦的说道,毕竟任谁听见一句话介绍都会觉得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我不用留个电话?”我硬着头皮问了她一句,“不用了,你下去吧。”张荔涵冷冰冰的说道,“好吧,那是不是就代表你不收我了?”我又问了一句,“对,至少寝室部不会收你的,寝室部查寝要查的是全校的寝室,你这么腼腆肯定不行。”张荔涵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不来我们文艺部吧,我们文艺部不需要你喊啊什么的。”旁边一个温柔的学姐柔声说道,“谢谢学姐,我还是想加入寝室部,所以对不起了。”我对着她道了声谢,就大步走了下来,带着严兴他们就走了。 张荔涵听见我拒绝文艺部的话后,陷入了思考,虽然这个学弟很腼腆,可是却为了加入她的寝室部,放弃了加入全是女孩子的文艺部,她是不是应该酌情考虑一下破例让他加入呢? 出了教室,严兴拍了怕我的肩膀,安慰我道:“算了,不加就不加吧,咱们去金太阳吃烧烤,我请客!”“好,那咱们走吧。”我挤出了一丝微笑。 毕竟当众被人拒绝加入,面子上还是过不去的,先和他们去吃个烧烤放松一下心情吧,毕竟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校门口,一个手臂上纹着朱雀的女人斜靠在一棵树上,旁边是六个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大汉手里面都藏着甩棍,这时候,女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三百六十五秒,让你――”“嫂子,华三清和五个室友往门口走了。” 这个电话是苗大壮打过来的,他一直都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而这个纹身女人自然就是他的大嫂许聪了,“好的,大壮,我知道了,一会保证让他好看,谁让他连你都欺负。” 许聪挂断了电话,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我,这正是一张我在食堂吃饭的照片,也不知道苗大壮什么时候偷拍的,我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大老爷们偷拍了。 “你们都把照片里的这个人给我记好了!”许聪把我的照片给旁边的几个大汉传阅了一下,冷冷的说道,这几个大汉都牢牢记住了我的样子,“放心吧大嫂,我们几个都记下了!”几个彪形大汉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一会应该会出来六个人,照片上的人就在里面,你们看见了照片上的这个人就给我打,其余的人谁敢阻拦就一起打,你们都听见了吗?”几个大汉都点头答应。 “好,现在我们就等这小子出来,只要我一下命令,就给我往死里打!但是都记住了,不能真打死了!”许聪恶狠狠的吩咐道,“放心大嫂,兄弟们手上有分寸!”领头的彪形大汉说道。 许聪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仿佛看到了我一出来就被她的人围住,然后我不停的求饶,想到这里,许聪不由得得意的笑了:“华三清,我今天非要打的你跪地求饶不可!” 我和严兴他们并不知道门外的埋伏,和我一样不知道外边这些埋伏的,还有那天吃瓜的几个大二的学生。 夏保保今天刚买了一顶限量版的帽子,神气十足的和室友出来准备吃饭,“哥几个,哥们我这顶帽子可是花了三万块钱买的,怎么样,我就问你们靓不靓!”夏保保一副得意的表情和室友说道。 “大姐,有六个人出来了,看样子应该是那几个人。”一个彪形大汉看见夏保保几个人,殷勤的向许聪汇报了一句,许聪嘴角微微上扬,“走,兄弟们跟我过去,给我把华三清狠狠的教训一顿!”许聪话音刚落,六个彪形大汉就冲了上去。 夏保保他们一共六个人,只有夏保保一个人带了个遮阳帽,看不太清脸,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不停的和室友吹嘘他限量版的帽子多么多么难得。 领头的彪形大汉扫视了一下这六个人,并没有找到照片里的人,就自作主张,利用排除法认定了戴帽子的夏保保就是华三清,于是他带头上去,对着夏保保的肩膀就是一甩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夏保保给吓懵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上来就是一下子,一声闷响过后,夏保保的肩膀上就出现了一道淤青,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拔腿就跑。 只可惜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那个为首的1彪形大汉一棍把夏保保的腿给打折了一条,恶狠狠的说道:“华三清,接着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 听了大汉的话,夏保保更懵了,谁是华三清啊,老子根本就不认识好不好,“不是,大哥,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啊!”夏保保哭丧着脸说道。 回答他的是又一下甩棍,“放他娘的屁,你把我弟苗大壮打了,也是误会吗?”许聪对这他冷冷的说道,“苗大壮?这又是谁啊,大姐,你们是不是打错人了啊!”夏保保现在浑身疼的要死。 “怎么会打错人,华三清,想不到你这么怂!”许聪一脸鄙夷的说道,“今天就让聪姐我划花你这张脸吧。”一个如同恶魔般的声音传到了夏保保的耳朵里。 “不要,不要啊!”夏保保拼命的喊道,此刻他在心里已经把华三清这个人给骂了一百遍了,同时又后悔跟室友出来吃饭,他的室友早就被吓跑了。 阿嚏,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我做为渡仙人的后人,应该是百病不侵啊,怎么可能感冒呢,正当我我不理解的时候,我看见校门口有人拿着刀,还有一个人半蹲在地上,旁边是六个彪形大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学校门口行凶!”这时候门口的保安走了出来,“老家伙,不想死的话就少管闲事。”一个彪形大汉说道。 “哟呵,我庞麻子还没怕过谁!”保安大爷霸气的说道。 六个彪形大汉把手中的甩棍拧开,露出里面的刀锋,向着保安大爷走了过来。 就在我以为大爷要一打六的时候,大爷却突然双臂前伸,气运丹田,大喝一声:“我的眼睛!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边说双手边在半空中乱摸,夏保保看见大爷的操作之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姐,我真的不是华三清,千万别动我的脸!”夏保保边说边把帽子摘了下来,许聪看见夏保保的脸,皱了皱眉,又拿出照片看了一下,好像不是一个人,难不成打错了? 不行,这时候不能承认打错人了,要不然太丢脸了,“我怎么可能打错人!”许聪说完冷哼一声,“今天就先把你的脸划花,给你个教训!”刀尖马上就要碰到夏保保的脸上。 “放开那个男孩!”我对着许聪喊道,许聪皱了皱眉,居然有人敢在她面前见义勇为,她转过头向我看来,“你是华三清?”许聪愣了一下,“是又如何?放开那个男孩。”我很奇怪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给我干他!”许聪对着那几个彪形大汉吩咐道,同时指了一下我,那几个大汉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我见这几个大汉拿着甩棍向我打来,忙暗念一声“天地玄黄,力士附身”,然后迎上了这几个大汉的攻击。 这几个大汉虽然攻势凶猛,不过只靠蛮力,破绽百出,我一闪身躲过两人的甩棍,借势抓住他们俩的胳膊,把他们俩往另外几个人打来的甩棍上一推,砰砰两声,这两个人挨了甩棍,头上都留了不少的血。 我趁着那几个大汉因为伤了自己人愣神的时候,又夺过一个大汉手中的甩棍,甩棍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弧线所至,彪形大汉都应声倒地。 我向着许聪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你不是很厉害吗,我现在就给你个机会,你倒是来干我啊!”许聪看着我向她逼近,居然一下子怂了,毕竟我刚才把她的六个手下都解决了,她眼珠一转突然对我求饶了。 “小弟弟,今天是姐姐不对,这样吧,你今天饶了我,姐姐让你怎样都行。”许聪娇滴滴的说道,说完还抛了一个媚眼,“这样吧,你告诉我今天来的目的,再帮我一个忙,我就饶你这一次。” “小弟弟说话要算数哟。”“放心,我说话肯定算数。”我一阵恶寒的说道,从许聪的口中,我知道了今天的事都是苗大壮找来报复我的,“苗大壮他还偷拍我?男人何苦偷拍男人!”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了,我要你帮我做的事情很简单,去火车站帮我买一张去翋城的火车票。”我想了想说道,“买,买火车票?”许聪不敢相信的问道,此刻她终于理解大禹为什么能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医学院篇 36.买命钱 “对了,小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用食指轻轻的挑起了许聪的下巴,微笑着问道,“我叫许聪,怎么,小弟弟改主意了?想换个条件了吗?我这边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你哦。”许聪咯咯一笑, “许聪是吧,趁我没改主意之前,带着你的人赶紧滚,票买好了给我送过来,如果你耍什么花招,我不介意让苗大壮少点什么。”我脸色突然一变,对着许聪威胁了一句。 许聪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以为我之前是在调戏她,我说完这句话,又对着许聪的脸甩了一巴掌,许聪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明明谈好了条件,怎么我就突然给了她一巴掌?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我眯着眼睛看着许聪,“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许聪生气而且不解的问道,看我的眼神颇为忌惮。 “其实也没什么,刚才就是手痒了,所以就打了你一巴掌,我这个人很善良的,希望你回去之后能老实一点。”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说道,“否则不管你背后是谁,都救不了你!”说完我就和严兴他们离开了。 许聪望着我离开的背影,露出了惊恐又愤怒的表情,她可不像苗大壮一眼没有脑子,所以他不打算再找人来堵我了,至少她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是无论用什么手段害我,一旦失败了都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我这边不知道许聪是怎么想的,和严兴他们在金太阳硬是喝到了9点多,喝的我直想吐,回寝室的时候差点被锁在了外边,回到宿舍,我们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了。 严兴刚躺在床上,就发现枕头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的他不舒服,他伸手往床下一摸,缺摸出来一沓百元大钞,这让他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虽然不知道这钱是从哪来的,不过他还是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刚好一百张,一万块钱,“你们有人丢钱了吗?”他躺在床上喊道,但是并没有理他。大家都喝的不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哪有功夫理他。 严兴摇了摇头,把我那天从程玉那拿回来的袋子从床边的桌子上拿了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把钱放了进去,然后放到了床底下。 严兴打算等第二天早上,再问问我们,毕竟走的时候枕头下面还没有钱,现在这钱出现在他枕头下面,肯定是别人放的。 第二天一早,严兴就打算起来问问昨天是谁在他床上放的钱,可是,当他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十捆百元大钞。 严兴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用手摸了摸发现都是真钱,数了一下,刚好是10万块钱,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你们谁的钱?怎么放我床上了?” 我们都互相看了一下,但是没有人答话,乔四看见严兴床上的钱后,笑着说:“我说老严,你这是发财了啊,这么多钱看样子得有个10万吧。” 王广文和王广武看见这么多钱也是眼睛一亮,附和了一句:“老严你发大财了别忘了请我们哥几个吃饭啊!”严兴却是摇了摇头,对我们说:“这钱不是我的。” “你就别开玩笑了,钱都在你床上摆着了,不是我们的,那就肯定是你的!”乔四摸着大光头说道,“就是,晚上请我们吃饭啊!”王广武叼着个牙刷出去刷牙了。 虽然不知道严兴哪来的这么多钱,但是我也没去问,出去洗漱了一下,就和室友去跑操了。严兴心中虽有疑虑,还是先把钱放好,打算看看明天还会不会收到钱,就也和我们去跑操了。 一上午严兴都是无精打采的,整个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看上去萎靡不振,我见他这个样子,就问他怎么了,严兴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感觉没有精神,浑身酸疼难受。” “可能是昨晚喝的太多了吧,中午回去睡一觉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过直觉告诉我严兴有点不正常,不过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不对。 到了中午,严兴回去就睡了一觉,连饭都没有吃,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直到下午上课他都没有醒,乔四叫他去上课,严兴也没有去,说是难受,我们就让他在宿舍好好休息。 大学老师讲课大多都和念经一样,听着听着就让人犯困,好多同学都偷偷掏出了手机,有的看视频,有的玩游戏,还有聊天的,乔四直接掏出一副扑克,和王氏兄弟打起了扑克。 我也感觉听不进去课,就给卫怀琪发了一个微信,问她现在在干嘛,又把严兴收到了十万块钱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卫怀琪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突然听见微信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不由得笑了一下,回了一句:“你不好好上课找我干嘛?”发完她又拿起身边的咖啡轻轻的嘬了一口。 微信很快又响了一声,她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十万块钱?有点意思啊,看样子天降横财啊这是。”她拿起手机打字道:严兴是第一次收到钱吗? 很快微信那头又发来一条信息:不知道,反正大早上就问我们谁往他床上放钱了,然后今天白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和病了一样,现在还在宿舍躺着呢!“难道这是买命钱,有人要买他的命?”卫怀琪眉头皱了一下,给我回了一个信息。 这人一生赚的钱都是有数的,钱都花完了人也就差不多活到头了,有人把严兴一辈子能赚的钱提前给他送过来,然后等他花完了,就离死不远了。 卫怀琪让我有时间去找她,见了面再好好说一下严兴的事,我又把卫怀琪给我发的信息从头看了一遍,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谁会想要严兴一个学生的命呢? 一下午的课我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严兴的事,如果真的像卫怀琪说的那样,那严兴可就危险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我就赶紧去办公室找卫怀琪。 这边严兴一个人在宿舍待了一下午,他感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体一阵阴一阵阳的,强忍着不适画了几道符贴在了身上,才压住了一些身上的异状。 毕竟严兴只是个相师,对于这些灵异之事,并没有什么应对的好办法,会画的符也都是些简单的驱鬼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到了卫怀琪的办公室,看见卫怀琪正和几个老师在聊天,卫怀琪看见我来了,和那几个老师说了句什么,就出来跟我走了。 “现在怎么确定严兴收到的是不是买命钱?”我焦急的问道,“我一会告诉你一个法子,你回去一试便知。”卫怀琪说完又递给我一枚铜钱,“回去把铜钱放在一碗水里,再让严兴滴一滴血到里面。” 卫怀琪又嘱咐了几句其他要做的事,毕竟男生宿舍她进不来,所以只能我去做这些事,我从湖边的柳树上摘了几片柳叶,又在路边随便捡了一块石头,就进了宿舍楼。 推开寝室的门,我看见屋子里面似乎有一个鬼影,鬼影一闪即逝,严兴正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布袋子,床边贴着几张他自己画的驱鬼符。 我走到严兴的床前,发现他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牙齿不停的打颤,我一把拉开了他身边的布袋子,发现里面有一堆成捆的百元大钞,“严兴,你怎么样了?”我冲着严兴喊道。 与此同时,我在严兴的额头上,用手画了一道正气符,符咒落下的一刹那,一股黑烟从严兴的额头上飘了起来,严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绝望的看着我,张了张口,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严兴这个样子,也不敢耽搁,我找楼下的看门大爷借了一个碗,又到水房接了一碗清水,放在严兴床边的桌子上,我拿起一根银针在严兴的食指上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在了碗里。 说来也奇怪,严兴的血一入碗里,里面的铜钱就滴溜溜的转了起来,碗里的水也逐渐像要开了一样,不断的冒着泡泡,我又把之前摘得柳树叶子放在了碗里,柳树叶子一进碗里,蹭的一下子就被点着了。 一团蓝绿色的火焰在碗里诡异的燃烧着,碗里的水此刻好像是一碗油一样,不断的让火焰燃烧着,“果然有问题啊。”我看着眼前的一幕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按照卫怀琪说的,拿出几张黄纸,用手挑了一些碗里的水,在上面按卫怀琪所教画了几道鬼符,画完这鬼符,我又把这几张鬼符放在火焰上烧了。 鬼符一遇上火焰,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一股黑烟腾了起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狼头的形状,卫怀琪和我说过,如果严兴收到的是买命钱,柳树叶子到碗里就会自己燃烧起来。 再把鬼符放在火焰上,鬼符燃烧后显现出来的就是和送钱人有关的线索,只是这狼头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这是暗示我送钱人是一匹狼? 我甩了甩脑袋里的这些想法,肯定不会是狼送的钱,第一狼没这个智商,第二狼不可能懂买命之法,第三狼上哪里弄这么多钱啊,总不能让一匹狼去抢银行吧。 既然确定了是有人买严兴的命,我就给卫怀琪打了个电话,“怀琪,确定是有人买命,接下来怎么办?怎么救严兴啊。”我问道,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怎么不说了?”“先想办法压制住这买命之法吧,我回去翻翻书,看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卫怀琪思索之后说道,“你不能解吗?这些钱放着不花是不是就没事了?”我焦急的问。 “买命之法并不是说要等到这个人把钱全花了才会死,而是在一周之内,把这个人一生能赚的钱都给他,然后收了买命钱的人就会暴毙,剩下的阳寿就被施术之人取走,给别人续命了。”卫怀琪缓缓的说道。 白狼寺篇 37.线索 卫怀琪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按照严兴这个情况来看,明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了,所以他今天才会神志不清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那你赶紧查书想办法,我看看用我的手段能不能压制住。”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严兴,我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毕竟一起去何家村闯过,一起喝酒吃烧烤。 刚要一起生活五年,就被人搞成了这副样子,“老严啊,现在我只能尽力去尝试了,希望你能撑过这一劫吧!”我叹了口气,缓缓的从识海里取出了云上钟。 “天地玄黄,元阳借法,万法不侵!”我对者严兴念了个法决,同时做出元阳决的十二个手印,通过刺激严兴身体上十二个穴脉,来镇压他身体里的阴邪之物,只不过我功夫有限,只能维持元阳决一周的时间。 严兴身上的邪气逐渐消退了,一阵阵哭声从严兴的身上传了出来,甚是凄惨诡异,云上钟化作流光又回到我的识海里面。 随着元阳决逐渐运转,严兴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也渐渐恢复了意识,“你醒了吗?”我欣喜的问道,“三清,我这是怎么了?”严兴头疼欲裂,艰难的说道。 “有人用了妖法想买你的命,我用我的办法暂时压住了你身上的妖法,只不过我实力有限,最多只能镇压这妖法一周,我有些惭愧的说道。 ” “没事,三清,尽力就好,我本来就体弱多病,幸好遇到那个和尚,能让我像正常人一样活到现在已经是赚了。”严兴很勉强的笑了一下,不过笑容下又掩藏着无奈。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谁又愿意死呢,“你躺一会休息,我给我家老头子打个电话,看看有什么破解的办法。”我对着严兴说道,严兴点了点头,示意我去打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三清。”“换号了?”“是你没存我电话吧,我这才走了几天啊!”我一脸黑线的说道,“有事说事。”老头子说道。 “我室友收到了别人送的买命钱,现在命悬一线,我听了别人的办法,得出线索送钱人与狼有关,现在问问你有什么办法能破解。”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去城北白狼寺试试吧,带你朋友一起去吧。”说完,老头子就挂了电话,白狼寺?这是个什么地方,我用百度查了一下,鹤城城北区是个郊区,里面有个白狼寺,不过平时也没什么人去。 “爱是种寄生在你的世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卫怀琪打过来的,赶紧接起来:“怎么样,有办法了吗?”我连忙问道,“办法倒是有,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要把所有的钱,都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说的容易,这送钱的人神神秘秘,上哪去找啊,“三清,这两天你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卫怀琪想了想问道,我把这两天见过的人在脑海里面过了一遍。 苗大壮,只和我有过冲突,不会连累到严兴,所以不可能是他,许聪,因为苗大壮才想要报复我,而且应该还被我打怕了,所以也不可能是她。 还有司徒俊杰,和乔四有过冲突,也与严兴无关,再剩下的也没有别人了啊,和严兴有冲突的更是没有了,就连和叶良他们打架的那次都和严兴没什么关系。 想了一圈,我也没发现这两天有什么奇怪的人,“没有,这两天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遇到奇怪的事,不过我家老头子跟我说,城北有个白狼寺,让我去碰碰运气。”我对卫怀琪说道。 “白狼寺?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过去看看了。”“对了,我今天进屋好像看见了一个鬼影,不过一闪即逝。”“鬼影?我明白了,那送钱人怕是让小鬼过来送的钱,所以才会神不知鬼不觉。” 卫怀琪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既然送钱人派小鬼过来,那我们就可以从小鬼留下的鬼气里找到些蛛丝马迹,现在情况紧急,我要去你们宿舍一趟。”“这个好办,你是导员,和宿舍大爷说一声就行。” 很快卫怀琪就来到了我们寝室,卫怀琪今天穿的白衬衫,皮短裙,还有灰丝袜,手上还是提着那个银箱子,“你今天真性感啊。”我看见卫怀琪,觉得眼前一亮,“你少贫了,救人要紧!”卫怀琪嗔怪的说了一声。 “好了,言归正传,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见卫怀琪从银箱里面掏出了一面镜子,把镜子挂在了门框上面,“这是玄光镜,一会就看它得了!”卫怀琪指着门框上的镜子解释了一句。 “这镜子还有什么古怪不成?”我不解的问道,“看着就好了,怎么像个婆娘一样,话那么多!”卫怀琪没好气的说,“貌似你才是婆娘吧,这么凶,以后怎么嫁人啊。”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卫怀琪居然听见了我的嘀咕,不过只是瞪了我一眼,又开始准备其他的东西,她从银箱里面拿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铜碗,然后又拿出一个盛着水的瓶子,她把瓶子里的水倒了一些在碗里。 “这是古井水,聚阴之物。”卫怀琪解释了一句,又从银箱里面拿出一块破瓦片, 用古井水打湿,拿出银针刺破了左手中指,用中指的血在瓦片中间画出一个三叉图案,然后把有图案一面朝上放在地上。 “这是坟场的湿泥土,你轻轻的抹一点在眼皮上,记住是抹眼皮,千万别抹眼睛里!”卫怀琪递给了我一盒泥土,“你这个见鬼的方法太不卫生了,试试我这个吧。” 我拿出一把白蛇信子,“一会点燃了就可以了。”“也行。”卫怀琪点了点头,又找一小截槐树枝条,拿在手里,她点燃了白蛇信子,站在宿舍中间,蘸上些古井水在瓦片上左右扫动槐树枝。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瓦片上卫怀琪画的图案逐渐消失了,门框上的玄光镜里抖动了一下,然后一副诡异的画面就显现了出来。 从玄光镜里我可以看见,一个鬼影从窗外一点点逼近, 那个鬼影慢慢的飘着,动作似乎非常的慢,并且这个过程中影像越来越清晰,等到飘到床边面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真实”了。 我看见这个鬼影其实是一个枯瘦如柴的汉子模样,脸上一脸愁苦,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而在严兴的床上,严兴正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枯瘦小鬼把手中的布袋子轻轻是放在严兴的身边,就又向窗外飘走了。 之后玄光镜上就什么影像都没有了,“你有什么发现?”我看向卫怀琪说道,卫怀琪摇了摇头,毕竟刚刚我也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要不回放一般?”我小声说道。 “你以为看电视剧吗?鬼气很微弱,被我聚集了一次就散了。”卫怀琪没好气的说道,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时候,床上的严兴突然开口了:“其实我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你有主意?快说。”我连忙催促道,严兴咳嗽来一声,缓缓的说道:“可以把这个鬼的样子画下来,然后去殡仪馆一个一个去对,先确定鬼的身份,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要不我画出来你去对?”我对着严兴问道,“这个主意不行,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再说了如果对方不是从殡仪馆里面找的人炼的小鬼怎么办?”卫怀琪给严兴的意见泼了一盆冷水。 “这样吧,我们先从两方面入手,一是这个布袋子是从哪买的,二是这些钱如果是从银行取出来的,可以从批号查出来是从哪个银行取出来的。”卫怀琪确定了一下接下来的思路。 “那就这么办吧,我得先去一趟白狼寺,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我对着卫怀琪说道,“好,那你先去吧,我去找人从这两个方面去查。”卫怀琪说道。 出了宿舍楼,我就往学校大门口走去,可是还没等我走到大门口,就被一个卷毛男生拦住了,男生微微甩了甩头,故作帅气,“你拦我干什么?”我有些生气的问道,“没什么,就是上次你救了我,我想请你吃个饭。” “吃饭就不必了,我现在有急事麻烦让一下。”“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家父夏宇河,在鹤城还是有一些能量的。”夏保保有些自傲的说道,“我想去白狼寺,能帮我叫辆车吗?”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去白狼寺干嘛?”“有急事必须跑一趟那里。”“那行吧,你在门口等着我,我开车送你。”夏保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那就谢谢了!”我对着夏保保道了声谢。 “三清,你这就客气了,我是看你侠肝义胆,所以打算交你这个朋友!”夏保保说完就去取车了,我走到了大门口,准备等夏保保出来,就在我等夏保保的时候,我看见张荔涵走了出来。 “华三清?”张荔涵看见了我突然走了过来,我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叫我,“张部长有事吗?”我笑着问了一句,张荔涵点了点头,对我说:“我回去想了一下,打算给你个机会,让你来寝室部试一试。” “好,谢谢张部长,我这边有事,先走一步,改天请你吃饭。”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向夏保保的车走了过去,张荔涵看见我并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不禁有些失望,她本以为我知道能进寝室部会有多高兴呢。 “哼,一点也不重视我,居然就这么走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张荔涵对着我离开的背影默默的竖了一个中指,当然 这些我都是不知道的。 白狼寺篇 38.白狼寺 看见夏保保的车,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是个摩托?之前听他吹自己家有多厉害,结果现在就骑个摩托,还是个原谅绿颜色的摩托车,车身上有一串英文字母Ninga,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我也不认识。 “三清,你可坐稳了,我这宝马起步可快啊。”坐上了摩托车后,夏保保突然兴奋的说道,就一个破摩托车能跑多快,我不以为意的想到,“放心,我抓稳了,反正我现在也着急,你骑的越快越好吧。”“我是怕你吃不消啊,三清。”夏保保有些担心的说。 “没事,你放心开就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这车有点快,怕开足马力把你吓晕过去。”夏保保还是有些犹豫,“放心吧,我可是坐过山车都不晕的人,区区摩托车不在话下。”我笑了笑说道。 夏保保见我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撩了一下自己的卷毛,一轰油门,摩托车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弹射了出去,吓得我赶紧把摩托车抓得更稳了,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飞了出来,这摩托车起步也太牛了吧! 摩托车在夏保保的手里不断的加速,50,60,80,90,到最后车子居然加速到了120!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妈卖批,这是要把我甩出去啊,幸好我抓的牢,要不我早就被甩出去了。 关键这还是在市里,道路上车也不少,我坐在后面心惊胆颤的,不过还好夏保保车技特别好,看样子在骑摩托车这方面很有天赋,虽然路上车很多,但是都被他避开了,到了郊区,夏保保的车速更是一下子飙到了300! 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感觉自己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同时我又害怕夏保保一个不慎,摩托车再撞到什么,反正一路上我都是提心吊胆的,好在一路有惊无险,我们顺利的到达了白狼寺。 下了摩托车,我就感觉腿肚子直转筋,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差点吐了出来,反观夏保保,却是一脸淡定,我缓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进去办点事。”“行,快去快回。”夏保保答应道。 周围是一片森林,只有眼前这一座四周都是白墙的寺庙屹立在森林之中,白墙上刻着各种狼形浮雕,说不出来的诡异,寺门口还摆放着两只大大的石鼠,更让人感觉奇怪。 寺庙门口摆石狮子什么的可以理解,可是摆两个石鼠是什么意思?虽然很费解,可是并没有人能够给我解释这些,白狼寺的大门现在紧紧的关着,我走上去轻轻的叩了叩门,过了好一会,大门才缓缓的被打开。 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和尚出现在我的眼前,看见我的出现他有些惊讶,小和尚对我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问我来这里干什么,又告诉我寺庙现在概不接客,让我哪里来回哪里去。 为了严兴我也不能就这么回去,想了想,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百元钱,然后要递给了小和尚:“小师傅通融一下吧,我进去上柱香就走。” 小和尚没有接我的钱,反而摇了摇头:“施主,你这个钱我不能收,而且寺里现在有贵客,所以外人一概不接待,还请施主回去吧。” 我听他的话里,寺里现在有客人,不由得来了兴趣,这神秘的客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送钱人,想到这里,我就打定主意要进去看看。 “小师傅客气了,这一百算是我对贵寺的香油钱,既然我不能进去,还望小师傅替我烧一柱香。”我又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把钱又向小和尚手中推去。。 小和尚也对我还了个礼,收下了一百块钱,“小师傅方便告知我里面的客人是什么来头吗?”我小声的问了一句,“施主莫要多问,小僧不能告知。”小和尚摇了摇头,就要把大门关上。 我见好好说话不能进去,就一把抓住了小和尚的手,不让他关门,“得罪了小师傅!”说完我一计掌刀将他打晕,嘱咐夏保保看着他,然后就大踏步向寺里走去。 夏保保看见我把小和尚打晕了,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假装镇定,跑过来试了试小和尚的鼻息,发现小和尚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生怕我一下子把人打死了。 一进白狼寺,我就看见前面是一条石板路,旁边有一座小房子,应该是小和尚用来看门住的,路的两旁都种的竹子,这白狼寺倒是看着清幽。 我沿着石板路一点一点的往前走,走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才看见白狼寺佛堂的正身,三座佛堂并排而立,气势恢宏,正中间的佛堂写着横财宝殿,也是三座佛堂里面最大的一个。 我微微有些纳闷,寺庙里一般都是大雄宝殿什么的,怎么会有个横财宝殿呢?我走上前去,透过窗户缝向里面看了一下,可惜里面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又往左边的佛堂看去,门上匾额上写了三个大字,海会堂,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右边佛堂上写着狼王殿,想必供奉的是白狼王,我现在也进不去这三个佛堂,毕竟这个点天也快黑了,佛堂里也不会有人。 狼王殿一边有一条小路,我从这一条小路绕过狼王殿向后面走去,没走多远就看见一座七层高的宝塔,宝塔由紫檀木用特殊的方法搭建,每一层宝塔都有八个角,每一个塔檐上也都挂着塔铃,我看了看这塔上匾额的名字:古塔。 古塔这名字可太奇怪了,我见塔里也有灯光,想必里面有人,就走上前去,推开门往里面迈去,一进屋,一股血腥的气味就飘到了我的鼻子里面。 我看见塔里有一张高桌子,桌子上点着油灯,  油灯旁边还有一个木鱼,只是却不见有人,整个古塔的第一层就这么点东西,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我顺着楼梯又往上面走去,第二层古塔里依旧是一张桌子,一盏油灯,还有一个木鱼。 我一直上到古塔的最高层,都见到的是同样的场景,一样的桌子,一样的油灯,还有一样的木鱼,点燃的油灯还有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就在我奇怪的时候,桌子上的木鱼突然自己响了起来。 随着木鱼敲击声而来的,还有僧人念经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感觉后背发凉,我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整座古塔空无一人,传出来的声音却好像有几十人一样,也不敢多待,我就逃出了这座诡异的古塔。 没有敢再往里面走,我就顺着石板路,一路逃回了白狼寺的门口,到了门口,我看见之前的小和尚已经被夏保保给绑了起来,夏保保看见我出来了,嘿嘿一笑:“这小子醒了,我就把他绑起来了,你那边怎么样了?” “回去再说,先把他解开吧。”我对着夏保保说道,夏保保把小和尚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我问你,小和尚,这寺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古塔里没有人却有诵经声?”我抓住小和尚的领子问道。 小和尚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但是一句话也不说,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我的手,然后飞也似的往寺庙深处走去。 我见小和尚跑了,微微一愣,就要向里面追去,可是一股危机感突然向我袭来,我连忙停止了脚步,只见白狼寺的大门突然要自己关闭,我连忙和夏保保退了出去。 寺门刚一闭上,两旁的石鼠眼睛突然亮起了金光,如同两个大灯笼一样,白狼寺的匾额上也镀上了一层金光,从寺庙里面传出来阵阵诵经之音。 “这是佛法无边?”夏保保震惊的说道,“哼,什么佛法,这白狼寺恐怕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今天先走吧。”说完我就让夏保保拉着我回了学校,这个地方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身为渡仙人的传人,天生对危险特别的敏感,无论是那座自己诵经的古塔,还是整个白狼寺其他的东西,都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而且寺庙大门自己就关上了,也十分的瘆人。 回到了学校,我连忙去卫怀琪的宿舍楼下找卫怀琪,卫怀琪看见我回来了,给我看了一张票子,上面清楚的写着那些钱是从城北支行取出来的,“你在白狼寺有什么收获吗?”卫怀琪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那个白狼寺门口摆了两只石鼠,特别诡异,里面还有一座古塔,古塔的每一层都点着油灯,却又都空无一人。”我有些严肃的说道,卫怀琪想了想说:“可能是寺里的和尚有给塔点灯的习惯吧。” “可是之后塔里传来了敲木鱼和年纪的声音,我却一个人都没有找到,后来回到门口的时候,白狼寺的大门居然自己关上了!”我继续说道,“而且我在那座塔里还问道了浓重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并且是每一层都有!” 卫怀琪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先不管这寺庙有没有问题,通过我的调查,我已经查出来取钱人的名字了。”卫怀琪想了想说道,“我们就先从这个取钱人身上开始入手吧。” “这种隐私你都能查的到?”我有些惊讶的问道,“我自然有我的手段,那个取钱人叫冯波,是一家装修公司点老板,我没有查出来他有什么异样,背景也很简单。”卫怀琪说道。 “装修公司的小老板?这和严兴还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难不成是他得了什么绝症,所以要找人用买命之法续命?”我不解的问卫怀琪。 “你能想到的我也都想了,冯波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我把他其他的家属也都查了一下,都没有谁是有重病的,所以我怀疑这个冯波只是个小角色,并不是送钱买命之人。”卫怀琪一点一点的分析道。 “那这个线索也断了?”我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我可以先从这个冯波最近接触的人开始查,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卫怀琪说道,“行吧,不过明天先陪我去趟白狼寺吧。” 白狼寺篇 39.再探白狼寺 “那明天来我宿舍楼找我吧,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没有?”“给我准备点请假条吧。”我想了想说道,“额,这个就不需要了,有我在你就不用考虑请假的事了。”卫怀琪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那就带点松针,猫甲骨,飞龙角,还有地浆水。”“好,没问题,还有别的要我准备的吗?”“没有了。”我想了想好像没有别的需要的了。 “那行,明天早上8点,来我宿舍楼找我。”卫怀琪说完就上楼了,正当我转身要回宿舍的时候,我居然看见司徒俊杰和莫道走在一起,而且好像司徒俊杰在追莫道,对她极为尊敬。 我也没在意,就准备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司徒俊杰居然叫住了我:“华三清,你等一下。”“怎么了,司徒大少找我有事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管不该管的事!”司徒俊杰的声音突然一变,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说什么?”我紧张的问道,难道这小子知道严兴的事? “我怎么在这里?奇怪,我不是和莫小姐在一起吗?”司徒俊杰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刚才叫住我的。”我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是谁啊?我叫你干嘛?你丫的是不是神经病啊!”司徒俊杰骂骂咧咧的说,很明显,他不记得我是谁了都,难道说是有人通过司徒俊杰来警告我? 我没有理会司徒俊杰,继续朝着宿舍走去, 一进宿舍,乔四他们都在寝室,“怎么样啊?严兴,你现在好点没有?”我关心的问了严兴一句。 严兴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感觉明显比之前好了一些,严兴强挤出一丝笑意,对我说:“我没事儿,一起就随缘吧,不要太勉强了。” 我心中暗道一定要让严兴好起来,对这他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我们已经找到了送钱人有关的线索,等明天,我们再去跑一趟白狼寺看看。” “四哥,严兴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我对着严兴三人说道,“放心吧,三清,一定要把严兴就过来!”乔四一脸严肃的说道,“严兴,你再想想有没有得罪人,我们都一起想办法吧。”我对严兴又嘱咐了一句。 第二天早上,我按照约定在卫怀琪宿舍楼下等卫怀琪,卫怀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看样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吗?”我问道,卫怀琪说,“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怎么去?”我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三清,这么巧啊!”眼前一个卷毛男孩笑眯眯的走了过来,我看见夏保保来了,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是啊,夏哥,这么巧啊!”夏保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你会骑摩托车吗?”我看向卫怀琪,卫怀琪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门口的一辆原谅色摩托上,一个短裙女孩驮着一个男孩,“夏哥,谢谢你的摩托车,我们走了啊!”男孩笑眯眯的对一旁发懵的卷毛男生说道,摩托车就蹭的一下蹿了出去。 “要不要这样啊,都不带我一个!”夏保保望着绝尘而去的摩托,一脸的沮丧。卫怀琪的车技也很不错,把夏保保的摩托车都骑的快起飞了,又是心惊胆颤的到了白狼寺门口。 “奇怪,门口怎么多了一座石鼠?”我望着门前多出来的一座石鼠有些不解,“你看,这石鼠上面有血迹,似乎干了没多久!”卫怀琪指着那个新出现的石鼠说道。 “血迹?”我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连忙跑到了那个新出现的石鼠面前,这只石鼠明显比那两只小了一圈,动作也十分的奇怪,好像是一个婴儿在睡觉一样。 “不管了,我先去敲敲门吧。”说完我就上去敲门了,敲了好几声,也没听见有人开门,我用力推了一下门,大门居然被我推开了,看样子门没有锁。 “走吧。”我对着卫怀琪说道,“等一下,这个石鼠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卫怀琪还在那个石鼠面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听了她的话也过去又看了一下石鼠。 可是我并没有看出来这石鼠有什么不对,“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石鼠里该不会有个死人吧!”卫怀琪突然说道,“要不我把这石鼠拆了?”我皱眉道。 “算了,还是先进去吧。”卫怀琪说完就往里面走去,我也赶紧跟了上去,可是没走多远,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门口那间小房子居然不见了。 要知道我昨天来的时候,那间小房子还在,今天那里却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房子一样,而且昨天那个小和尚也不见了,“怀琪,昨天那里有一个房子,今天居然不见了!”我指着本该有小房子的地方说道。 “先去你说的那个古塔吧,别的先不管了。”卫怀琪想了想说道,“也只能先这样了,希望今天不要再遇到什么怪事。”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顺着石板路又走了好一阵,我又看见昨天那三个佛堂了,只不过本该写着横财宝殿的匾额却写着文雄宝殿,而一旁的狼王殿则是变成了藏经阁,不过海会堂三个字却没有任何变化。 “怀琪,你知道海会堂是什么意思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毕竟三个佛堂只有这一个没有变化,“你想知道?”“当然了,这三个佛堂只有这个没有变化。”“进去看看不就找到了。”卫怀琪说完就走了过去。 卫怀琪想要把门推开,却发现门上了锁,她从银箱里面拿出了一根软针,放到锁孔里面搅了一下,咔哒一声,门锁居然就开了,“走吧,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玄机吧。”卫怀琪说完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来之后,我看见里面有好几个大柜子,每个柜子都有九层,上面摆了好多的坛子,每个坛子上面都贴着封条,卫怀琪从银箱里拿出一副橡胶手套,就要过去打开一个坛子看看。 “别动!”我叫住了她,“这里面好像是骨灰吧。”“好好的寺庙怎么会有骨灰?”卫怀琪嫌弃的把手缩了回来,有些不解的问。 “这很正常啊,佛教圣地,受佛法加持,无论是寺庙僧人,还是普通人,都觉得把骨灰放到这里会受到佛祖保佑。”我解释了一句。 我走上去看了看封条上面的字,信徒何攸之灵舍,信徒罗候灵舍,我点了点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里面放的是骨灰,“走吧,这里面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我拉着卫怀琪走了出来。 “既然你有开锁的本事,干脆把那两个都开开吧。”我指了指旁边的两个佛堂,“你就不怕寺里面出来人让你赔钱?”卫怀琪白了我一眼说道,“那正好把那些钱物归原主。”我笑了笑说道。 卫怀琪有些无语,走到文雄宝殿面前,熟练的打开了门锁,一股发霉的味道传了出来,很显然,这里面好久没人进来过了,里面有一座两人高的石鼠像, 石鼠拿着一个钵,身上穿着袈裟,腰间缠着一串铜钱,半眯着眼,一脸慈悲,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三清,你说这个白狼寺供一个石鼠是什么用意?”卫怀琪被这个石鼠像给整懵了。 “这你别问我,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古怪的寺庙。”我微微皱眉,石鼠像旁边还有两匹跪着的狼像,石狼人跪而立,对着石鼠,如同当年秦桧跪岳飞一样。 我在石狼的身上随手摸了一下,发现上面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我掏出手机把这些符号都拍了下来,想等回去之后研究一下,卫怀琪则是在一旁乱看,看见什么都想摸一下。 就在我拍照的时候,也不知道卫怀琪碰了什么,地面一阵抖动,咔啦咔啦的声音响了起来,地下突然向下凹下去一块。 随着咔啦咔啦的声音,那块凹下去的地面逐渐显露出来一个地下楼梯,看样子这下面是个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卫怀琪掏出来一个手指长度的透明棒,轻轻掰了一下,透明棒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如同荧光棒一样。 “你这个是什么东西?好神奇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卫怀琪看了我一眼,而且用的是好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这是冷烟火,生活必需品之一。” “我有些不理解,手电筒不就可以替代它了吗?还能充电。”我不禁疑惑的问道,“难道手电筒你也这么用?”只见卫怀琪边说边把冷烟火从楼梯丢了下去,短暂的光芒让我暂时看清了下面的路。 看见卫怀琪的这波操作我就没有再说什么,果然存在即合理,什么东西都有存在的价值。既然看清了下面的楼梯没有什么危险,我就准备直接走下去。 “下面不知道氧气够不够,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还是不要贸然下去了。”卫怀琪劝了我一句,“没事,你先在上面等我,我自己下去看看就行。”我说我掐了一个辟气决,就准备从楼梯走下去。 “这个给你。”卫怀琪把伏魔棒递给了我,又给了我一个冷烟火,我冲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就顺着楼梯往地下走去。 我把冷烟火掰亮举在手上,一步一步往下走去,楼梯很窄也很陡,冷烟火照的范围有限,我只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一直走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楼梯就到了尽头。 我看见地下又是一条通道,只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我把辟气决泄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嗯,氧气确实不足,我又顺着楼梯爬了上来。 “怎么样?”“下面氧气不足,我们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先把这地道放一放。”我把伏魔棒还给了卫怀琪,并提议道,“也只能这么办了。”卫怀琪点了点头。 我们出了文雄宝殿,打算先去古塔看一看,沿着海会堂一旁的小路,我们走了没多远,就看见昨天的那座古塔。 白狼寺篇 40.空中悬棺 只是一夜没见,这古塔就好像被火烧过了一样,四处都是烟熏的痕迹,塔门上也都是灰,我轻轻一推,塔门居然直接就倒了下去,里面也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火烧过的桌子。 我进去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桌子是除了一个倒下的灯台,就还有一个被火烧掉大半的木鱼了,“去上边看看吧。”我对卫怀琪说道,“你确定昨天来的时候整座塔是好好的吗?”卫怀琪不相信的问道。 “这个是当然了,我不会记错的,不过短短一夜,这个地方怎么就跟遭了火灾似的?”我也十分不解的说,“算了,先上去看看吧。”我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说道。 上了二楼,我以为还会和第一层一样,结果我却看到了一具尸体趴在一个桌子上,为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具尸体呢?因为趴在桌子上的这位尸体已经干枯了,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似乎是个和尚。 我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具干尸,看面相轮廓,居然和昨晚给我开门的小和尚有点像,说来也奇怪,平时就算是死了多年的骸骨,我都能看见他们的因果台,可是这具干尸我却看不到。 看样子是这座寺庙在捣鬼,卫怀琪在干尸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口,“真不知道这干尸是怎么死的,身上一个伤口都找不到,也没有任何被打的痕迹。”卫怀琪失望的说。 “还是先不管了,接着往上走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这个古塔太古怪了,我们俩又顺着楼梯,接着往上走。 走到了第三层,我看见三具狼的骸骨并排摆在了一起,而在骸骨边上还有几张诡异的符纸,上面画的符咒和摩天轮里发现的多少有些相似。 “你看出来了吗?”卫怀琪突然向我问道,“摩天轮符纸?”我冲着她说了一句,我相信她也看出来了,“没错,看来这个送钱人还和摩天轮案有关啊。”卫怀琪点了点头。 “只是这符纸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用的是我们都没见过的符字,到底是什么人呢?”我对此十分的好奇与不解,卫怀琪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袋子,小心翼翼的把符纸放了进去。 “恐怕这狼骨是为了某种仪式,只是这符纸的作用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感觉这种仪式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仪式。”卫怀琪分析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正经的仪式?这可是佛寺啊。”我疑惑的问道。 “因为这些狼骨,和尚是不会杀生的,如果是和尚一下子杀了三头狼,不太符合常理。”卫怀琪冷静的分析道,“所以你觉得不是和尚干的?”“没错,所以这个仪式可能是某种邪教的仪式。” “那如果真的是和尚杀的呢?”“如果真的是和尚杀的,并且举行了这个仪式,你觉得这些和尚是正经和尚吗?”卫怀琪的一番话不无道理,“在往上看看吧。”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推理。 就在我和卫怀琪准备再往上走的时候,整座古塔突然震动了起来,“不会地震了吧?”我下意识的说道,“还往上走吗?”卫怀琪问道,“走!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我对卫怀琪坚定的说道。 就在我的脚踏在楼梯的一刹那,整座古塔抖得更厉害了,古塔就仿佛有生命一般,我每走一步古塔抖动的幅度就会大一些,似乎是不想让我再往上面走。 我这个人脾气比较拧,越是不想让我往上走,我就越要往上面走,我和卫怀琪手拉着手一步一步走上了第四层,当我踏上第四层的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东西不想让我上来了。 因为我看见第四层里面,有一具悬在半空中的棺材!悬崖上的悬棺我见过,可是这漂浮在半空中的棺材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悬棺的四周围了一圈系着铃铛的黑线。 每一个铃铛上都刻着一个狼头,露出一丝凶残的气息,八盏八角琉璃灯位于八卦的八个位置,只不过灯里面早已经没有了火焰,除了这八盏八角琉璃灯外,地上还有十六支白蜡烛。 白蜡烛也是用特殊的方法排列,与八角琉璃灯遥相呼应,组成了一套我和卫怀琪都不了解的特殊阵法,反正不管是什么阵法,这具棺材已经悬在了口中。 在我上来之后,说也奇怪,古塔也不抖动了,不知道我们之前是不是错觉,卫怀琪打量了悬棺一番,忍不住啧啧称奇,毕竟这种手段实在是匪夷所思。 “要不打开看看?”卫怀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你怎么看见什么都想打开?”我觉得有些好笑,棺材这种东西是盛死人的,是说开就开的吗? 寻常下墓开棺,都要提前准备好一些特殊的东西,来进行开棺前的仪式,不过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比如有的人在东南角点蜡烛,说什么鸡鸣灯灭不摸金,这类人自称摸金校尉,其实不过就是图个心理安慰。 还有的人开棺前要用水银把棺材一圈封住,说是可以防止尸变,也不过是以讹传讹,并没有什么根据。 更有甚者提前准备好机器人来应付开棺后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就有些夸张了,毕竟有造机器人的钱下墓干什么。 “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我问卫怀琪说道,“都准备好了,你现在要什么?”卫怀琪一拍银箱说道,“准备好了就行,先把松针和地浆水给我吧。”我对着卫怀琪说道。 我把松针按照地煞十六手的手法,在八盏八角琉璃灯的附近撒下,这地煞十六手是一种专门克制邪门阵法的法门,一旦有什么阵法要启动,都会被这法门所隔绝,如同遮蔽气机一样。 “好了,现在你退后,我过去看看那悬棺里面有什么。”我把那瓶地浆水握在手上,对着卫怀琪做了个退后的手势,“我不和你一起开吗?”卫怀琪疑惑的问。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自己去开棺,你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等着,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过来。”我神色凝重的说道,卫怀琪想了想递给我一个幸运星。 “给我这个干什么?”我有些惊讶的问道,“别问,问就不灵了,放在口袋里吧。”卫怀琪笑了一下,突然又小声的和我说了一句:“千万要小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算为了救严兴,我也会小心的!”我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拉开围在悬棺一旁的黑线,狼头铃铛叮铃铃的响着,我感觉一阵阴风平地而起。 “哪来的风啊?”卫怀琪自言自语道,八盏八角琉璃灯也隐隐约约有在动的趋势,看样子这棺材果然了不得啊。 “天地玄黄,圣人入体,保晚辈诛邪不侵!”我念了个咒语,用请神上身的手法请了祖上的圣人入体,以待一会有什么变故,可以顶一下。 此刻圣人入体,我的身上都流淌出一道道金光,精神力也比以前大涨,卫怀琪看见我身上冒出佛光一般的金光,如同天神降临,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我离悬棺越来越近了,可是却没有一点危机感,这让我的心里有些不安,我在想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预警功能失灵了呢? 就在我的手碰到悬棺的那一刻,妖风比之前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卫怀琪感觉自己要被吹得飞了起来,她连忙取出伏魔棒扎在地上,强行稳住了身形。 八盏八角琉璃灯也开始抖动了起来,最开始还能被我布下的地煞十六手压制住,可后来松针都被妖风吹跑了,八盏八角琉璃灯就突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妖风古怪,因为我看见那八盏八角琉璃灯上面的火焰都是蓝色的,一触悬棺,一股灼热的感觉传到了我的手上,烫的我都想把手抽了出来。 不过此刻我有圣人入体,还可以抗住悬棺的温度,即便如此,我的手还是被烫的通红,我忍不住叫出声来,把手放在烙铁上都没有这个悬棺烫。 我用另一只手往悬棺上到了一些地浆水,又打了一道极冰决在悬棺上,地浆水一碰到悬棺,就腾的一下蒸发了出来,热气扑鼻,呛得我直咳嗽。 我手上一用力,想把棺材盖打开,却发现这悬棺似乎被钉住了,我无论怎么使劲都打不开这口悬棺,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先退了回来,毕竟圣人入体时间有限。 我的手一离开悬棺,妖风就逐渐消退了,就连八盏八角琉璃灯也都突然间闪了一下,然后火焰也消失了。 卫怀琪此刻还拄着伏魔棒,见我退了回来不禁有些诧异:“你怎么退回来了,看见什么了吗?”“棺材板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钉了起来,我怎么用了都打不开!”我没好气的说道。 “要不用炸药炸开?”卫怀琪突然提议道,我想了想,觉得可以试一下,于是卫怀琪就从银箱的最底层拿出来一个土制炸弹,和上次ktv见到的那个差不多,卫怀琪把时间设计到五分钟之后。 “你先去楼下等我。”我对着卫怀琪嘱咐道,然后又把炸弹扔到了悬棺的下面,然后我就以最快的速度也跑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我们的头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整座古塔都为之一震,我赶紧跑了上去,炸药的破坏了自然毋容置疑,地上被炸出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大坑。 只可惜虽然地板被炸了个大坑,可是悬棺依旧稳稳的悬在空中,八盏八角琉璃灯也没有丝毫位置的移动,只有黑线被炸的不知道哪去了。 白狼寺篇 41.古塔之谜 “还是不要动这个棺材了,先去楼上看看吧。”卫怀琪想了想说道,“也只能这样了,走吧。”我拉着卫怀琪又要往上面走,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上楼梯古塔并没有抖动,也没有发生任何异象。 古塔的第五层,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一张方桌,上面有一个木雕佛龛,佛龛的顶部为一个漆金龙头,龙身缠于花藤之中,头上饰以一顶双层沿盔式帽,即像佛帽又似官帽。 佛龛两侧也都各自雕刻了一龙一凤造型,上龙下凤,神态逼真,而在最下面,则是雕刻了一只仰首啸天的麒麟,与顶上的龙首交相呼应。 佛龛下面雕刻着莲花宝座,上面供着一尊漆金佛像,只是这佛像脸上没有眼睛,也不知道 是工匠雕刻疏忽,还是刻意为之,反正说不出的怪异 。 “信佛之人对佛像都是特别尊崇的,这种没有眼睛的佛像,根本就是大不敬,怎么会有人雕刻出了这种佛像呢?”卫怀琪有些不解的说道。 “怀琪,先不管这个了,你对佛龛有没有什么了解?”我转过头问卫怀琪,“佛龛是供奉佛像、神位等的小阁子,一般为木制。龛原指掘凿岩崖为空,以安置佛像之所。”卫怀琪缓缓的说道。 “按理来说,这佛龛雕刻如此精致,不应该在雕刻佛像的时候偷工减料,所以这佛像没有眼睛多半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分析道,卫怀琪点了点头,也表示赞同。 “这层只有这一个佛龛,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卫怀琪说着就在佛龛一圈翻找着,可惜我们俩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算了,去顶层看看吧。”我无奈的说道,“等一下!”就在这时,卫怀琪惊喜的说道,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无眼佛像背后的神龛似乎有一个暗格。 暗格做的十分巧妙,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很难发现这个暗格,卫怀琪把手放在上面敲了一下,发现里面是空的,我把无眼佛像抱了起来,朝着暗格那里砸了下去。 暗格处的木板被砸了一个大洞,透过被砸的洞我看见里面似乎是一封信,我小心翼翼的把信从洞里面掏了出来。 信纸十分粗糙,封面上写着两个朱砂色的繁体字字:鬼书!我从里面又取出一张信纸,信纸上写的也都是繁体字,我把这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写信的人是造这座古塔的工匠,名叫官乙,他用这封信,把建造这座古塔有关的秘辛都写了下来,其中秘辛无不骇人听闻。 这座古塔原来不叫古塔,是叫做胡塔,建造胡塔是为了帮一个将军在他死后实现他成仙的夙愿,将军找了当时最有名的渡仙人莫长生,来为他进行渡仙之法。 莫长生提出想要成仙必须要建一座七级浮屠塔,然后用特殊的办法在里面使人飞升成仙,我看到这不禁一愣,这是渡仙人的传说! 我连忙往下接着读去,于是官乙等人就听了将军命令,建造了这座七层古塔,取名胡塔,按照莫长生的说法,将军雇人又做了一个精致的佛龛,还有一尊无眼佛像。 将军需要杀狼三匹,取狼骨摆成特殊的形状,再由莫长生用秘法拿狼骨布下阵法,也就是我们之前肯定的那个三层的仪式。 再之后官乙等人又按照要求造了一口雷击木做的棺材,等将军死后盛在这里面,然后右莫长生用秘法后就可以将棺材飞升,最后让将军一起飞升天上成仙。 只可惜官乙他们没有想到,莫长生最后要杀一批人,以此完成他的仪式,官乙偶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顿时感觉心中一凉,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就把这件事写在一封信上,悄悄藏在了五层的佛龛里面。 看完这封信,我大概明白了,这古塔原来是渡仙人为了帮人成仙所建造的,至于那个莫长生,应该是另一脉的渡仙人。 渡仙人最早是华姓一脉,可是传承到第三代的时候,第三代华家家主华为与夫人莫薇因为某些事情吵翻了,于是莫薇就带着女儿离开了,后来成了渡仙人的莫氏一脉。 “看来这古塔应该就是为了成仙而建造的,可是为什么昨天我看见的情况与今天的完全不一样呢?”我有些疑惑的说。 “别想这个了,先上六层看一看吧,等我们把这七层都看完,就能有个逻辑去捋一下这古塔了。”卫怀琪说完就往楼上走去,我点了点头,心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古塔的第六层如同一个修罗场一样,一个朱砂画成的的圈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干尸,我看见这一幕,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的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干尸啊! 我突然想到官乙在心中写的,莫长生要杀他们完成仪式,看这个样子,这些人应该就是建古塔的工人了。 卫怀琪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干尸,这些干尸有的还能看清楚生前的样子 ,卫怀琪不由自主的干呕了一声,我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哇”的一声,卫怀琪一口就吐了出来,一股发酵了的酸臭味扑面而来,我感觉有点上头,果然就算是美女,吐出来的东西也一样酸臭难闻。 我走到那朱砂画的圈子旁,发现这一圈并不是一条线画成了一个圆,而是用毛笔沾上朱砂,写下一个一个符咒,最后成百上千的符咒汇聚成了一个圈。 朱砂所画符咒依然和之前的那种符咒是一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另一脉渡仙人所创造出来的符字,只是我这一脉与另一脉并没有再接触过,所以这些符字我才会一个都不认识。 卫怀琪缓了好一会,才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幕,“这莫长生的手段也太残忍了,而且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真的能够助人成仙?”卫怀琪抱怨了一句。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办法下地狱是妥妥的!”我也跟着吐槽了一下,“你好一点没有?”我关心的问了卫怀琪一下,卫怀琪摇了摇头:“我没事了,放心吧,呕!”卫怀琪刚说完没事,就又干呕了一声。 “爱是种寄生在你的世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喂,哪位?”“今天天晚上有空吗?来我家吃饭。”电话那端传来了程玉的声音,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还没到中午。 “晚上再看吧,我这边有点事,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办完。”我想了一下说道,“那行吧,你要是能来就提前和我说。”程玉说完就挂了电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小情人给你打的电话?”卫怀琪酸溜溜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哎呀,人家就是请我吃个饭,感谢我救命之恩而已。”我打了个哈哈说道,“得了吧,谁感谢你能让你去家里吃饭。”卫怀琪说完又干呕了一声。 “看你这样要不就先回学校吧。”我拍了拍卫怀琪的后背,“我没事,咱们还是赶紧上去吧,别到时候耽误了你和小情人约会。”卫怀琪有些生气的朝楼上走去了。 第七层是古塔的最高层,里面有七张高桌,桌子上面都放了一个小凳子,凳子腿上都系着一个红布条,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我看了这七张高桌陷入了沉思。 我实在想不通这些桌子还有凳子有什么意义,卫怀琪想了一会,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过头来对我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种请神的风俗。” 请神?这个我知道,不过请神的手段过于繁多,我也不能一一知晓,卫怀琪继续说道:“民间有一种请神的习俗,通过举行特殊的仪式,把神请过来,据说请过来的仙就在凳子上坐着。” “你是说这些东西是为了请神?”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哪有那么多神啊仙啊会坐这种破凳子,“我只是一种怀疑,具体这些是干什么的,就只有莫长生自己知道了。”卫怀琪叹了口气。 “这里确实神秘,我看不到任何阴邪之气,而且昨天在这里闻到的血腥味,今天一点都闻不到了。”我皱了皱眉说道,“总感觉今天这个古塔和昨天那个不是一个呢?” “我们先下去吧,再想想那个悬棺能不能打开吧,我感觉要想解开这古塔之谜,就要先把悬棺打开,看看这棺材悬空之谜。”卫怀琪冷静的分析了一下。 “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我看这七张高桌排列的方式,好像是按北斗七星排列的。”我恍然大悟的说道,“我印象中这种七星阵法多是用来伏妖镇魔的。” “难不成是请神过来镇压这里的什么脏东西?”卫怀琪想了想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小凳子上面也贴着符纸。”我说完把一个小凳子上面的符纸拿了下来。 符纸什么画着一张呲牙咧嘴的怪脸,有点像狐狸的脸,怪脸下面用朱砂写了几个小字,还是之前的那种符字,我照例一个都不认识。 “这画的应该是狐仙吧。”卫怀琪看了一会说道,“狐仙?怎么画的这么狰狞?”我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狐仙是因为道教衰微,所以在中国北方有狐仙信仰,以乞求狐仙保佑食物年年不断。民间也多有狐仙下马的说法,即指七窍全开之人被狐仙附身后,可预测凶吉。 “这里请狐仙来也可以理解,画的这么狰狞多半是因为请的不是正经的狐仙。常人请狐仙多半是为了姻缘,而莫长生请的这个狐仙并非如此。”卫怀琪缓缓说道, “这符纸上面画的多半是冥狐。”卫怀琪说完,又给我讲了有关冥狐的传说。 传说在古时候,有个书生叫柳下晖,喜欢上了一个别人家的小姐,只是这个书生并不知道,这家的小姐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 小姐一家都姓胡,住在一栋临街的二层小楼里,这姓胡的小姐平时很少与外人打交道,书生之所以能见到这个小姐,还是因为偶然间经过二楼,不小心被楼上支窗户的叉竿砸到了,那小姐探出头看去,正好看见了书生。 白狼寺篇 42.冥狐传说 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不由得看的痴了,只听楼上的女子掩面轻笑了一声,道了一声歉,就又回到屋里,把窗户放了下来。 书生见女子关上了窗户,只好拿着叉竿失神落魄的走了,回了住处之后,书生就对这女子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连睡觉做梦都能梦到这个女子,可以说是一见面就被女子勾了魂。 第二天天还不亮,书生就已经起床了,他洗了把脸,饭都顾不上吃,就直奔昨天捡到叉竿的那个街上,说来也巧,正好那女子的丈夫胡三思正挑着炊饼出来,准备出去卖。 这胡三思看模样三十有余,身材短小,皮肤又黑,一对冲天的鼻孔,两片瓦片一样的嘴唇,总之长的奇丑无比。 书生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卖炊饼的就是这家的主人,反而跟他打听起来这女子的情况,胡三思也不是傻子,所以他没有和书生说实话。 他告诉书生那个女子是这家的小姐,说这女子平时深入简出,不与外人有什么交流,而且还说女子有个相貌英俊的丈夫,让他不要再打这女子的主意,别的他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这家人姓胡。 书生向胡三思道了声谢,胡三思就依旧挑着炊饼沿街叫卖去了,等胡三思走了,书生在楼下又徘徊了一会,书生想到那女子已然婚许,就不敢贸然上去敲门,怕惊扰了人家被赶出来。 书生在这胡家门口又待了半晌,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急的不知道怎么是好。在这楼下旁边有个茶水铺子,里面有个卖茶水的老妇叫做刘婆,人们平时都喊她刘妈,刘婆在这街上开茶水铺子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也是街上的老人了。 平日里刘妈卖卖茶水,也会帮人牵线做媒什么的,挣一些钱,这一日刘妈照常在铺子里卖着茶水,却看见那书生在街上来来回回的乱转。 刘妈热心的把书生叫了过来,给书生倒了一杯茶,书生道了声谢,却没有喝那刘妈泡的茶,刘妈就问他在这个街上转可是要找人? 书生见刘妈如此热心,就把昨日被叉竿砸到,还有看见胡家女子的事都和刘妈说了一遍,这刘妈是个过来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书生的意思。 书生又问了一下女子家中的情况,刘妈只知道这女子姓胡,搬来这里有一个多月,家里面只有一个丈夫,长的奇丑无比,是个卖炊饼的。 书生听到此处,不由得一愣,他之前碰到的那个奇丑无比汉子,明明告诉他女子已经嫁人了,而且丈夫还是个英俊少年,他把早上碰到胡三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妈。 刘妈坏笑了一声告诉书生,早上那卖炊饼的,就是女子的丈夫胡三思,胡三思应该是怕她老婆被人抢走,才编出那番话来骗书生。 书生听见那矮黑丑子就是女子的丈夫,不由得道了一声可惜,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当真是一朵艳丽的鲜花,插在那腌臜的牛粪上。 这时刘妈却是对着书生诡异的一笑,她告诉只要书生,只要给她二两银子,她就想办法把那胡家女子约出来与他见面。 书生也是被情蒙蔽了心窍,当即对刘妈是又拜又谢的,当下书生给了刘妈一辆银子做了订金,刘妈嘱咐他次日正午十分来她的茶水铺子找她,她约胡家女子在这里见面,又要了他的生辰八字。 书生也没有多想,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了刘妈,刘妈又要来这书生的一缕头发,书生不知何意,但也没有拒绝,刘妈就让书生回去了。 刘妈让书生回去后,就把书生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又把那胡姓女子的生辰八字写在了黄纸背面,她又把胡姓女子送过来让她帮忙修剪的一套衣服上取下来一个扣子,和书生的头发一起卷在了黄纸里面。 刘妈的铺子里头供着一尊狐仙,这么多年她一直用自己的精血供养狐仙,让她帮自己给别人牵媒赚钱,她把卷着书生头发还有女子衣服扣子的黄纸放到狐仙仙位的下面。 刘妈又取出一只长香,点燃了之后在空中绕了三绕,口中念念有词,狐仙仙位上就飘出一股黄烟,刘妈见狐仙应许了自己的请求,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刀子把自己的手指划破,挤出一些精血喂养狐仙。 书生这边回去之后自是欣喜若狂,一晚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好觉,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书生连脸都没怎么好好洗,就出门朝刘妈茶水铺子走了过去。 谁曾想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程,书生就遇到了一个邋遢和尚,邋遢和尚身上穿着破布袈裟,手里拿着一柄烂蒲扇,手上脸上也都黑漆漆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了。 邋遢和尚虽然看着邋遢,却没有一点疯癫的行为,书生看见邋遢和尚后双手合十,礼貌的行了个礼,就又要往前面走,却不想这邋遢和尚居然一把拦住了他。 书生见邋遢和尚拦住了自己,有些不解,他以为和尚想朝自己要香油钱,索性就掏出了几文钱要给和尚,却不料和尚不但没有接钱,反而是摇了摇头。 书生着急去见胡姓女子,而且以为和尚是觉得钱太少了,就又摸出几文钱来,一并递给了邋遢和尚,钱到了手边,却是被邋遢和尚给推了回来,没想到邋遢和尚又是摇了摇头。 邋遢和尚看见书生要生气了,就告诉书生,他之所以拦住书生,是因为看见书生印堂发黑,恐怕书生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家人慈悲为怀,所以才有所阻拦。 书生这边则是着急走,也没听进去邋遢和尚的话,而且他也不信这和尚说的话,以为和尚是个骗子,拦住他只是为了骗钱,就推开邋遢和尚要走。 邋遢和尚却是心善,没有放书生这么离去,他想了想,递给了书生一串佛珠,嘱咐书生收好佛珠,如果以后遇到什么怪事,就来廖儿寺找他。 说完邋遢和尚也不管书生,就飘然离去,临走时还不住的摇头,似乎是为了书生看不透妖邪而感到惋惜。 书生见和尚没有收自己的钱,反而还给了自己一串佛珠,就对和尚的话就已经半信半疑了,他把佛珠放在怀里收好,继续往刘妈的茶水铺子走去。 那边刘妈坐在茶水铺子里喝茶,她之前悄悄的找到胡姓女子,说裁剪衣服要再过来量一下尺寸,把胡姓女子骗了过来。 书生到了茶水铺子,正好看见了前日里看到的那个女子,那胡姓女子平日里被胡三思禁足,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出去,对着那张丑陋的脸早已经看够了。 她本是一个歌女,因为姿色出众,被大户人家的老爷看中了,打算娶过来做小,可惜被正房大太太知道了,大户老爷把罪责都推在了她的身上,大太太一怒之下把她嫁给了整个县最丑的胡三思家里。 胡三思虽然长的丑,但是家里还是有点钱的,他怕这女子嫌弃自己,自己看不住,就给女子改了个姓,和自己一个姓,女子原来名叫邓洁芳,就改成了胡洁芳。 这胡洁芳嫁过来之后,就被胡三思给禁了足,平时也不让胡洁芳出来,只可惜还是被刘妈钻了空子,找了个由头骗了出来。 胡洁芳平日里哪看过书生这么清秀英俊的男子,当时就动了芳心,脸上不由得一红,半遮不掩的拿眼瞄着书生,要是按照平日,胡洁芳也不会这样。 只是昨晚刘妈请狐仙蛊惑胡洁芳,才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刘妈把书生介绍给了胡洁芳,二人一开始都尴尬的不敢开口,可是在刘妈的花言巧语下,两个人也逐渐敞开了心扉。 当下两人就一起缠绵,难分难舍,胡洁芳也是过来人,自然对书生更是恋恋不舍,刘妈趁机提议,可以有机会就约两人在一起,她帮着两人把风,只不过每次要给她一两银子做为好处。 书生虽然想答应,可是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这时他发现了刘妈供奉的狐仙,刘妈就把狐仙的事悄悄和他说了,并且说如果书生拿不出银子,只要每日过来替她喂养狐仙就可以。 刘妈的提议让书生十分动心,书生也没怎么想,就答应了刘妈的建议,毕竟只是每次来喂狐仙一点血,也没什么别的损失。 自此之后,书生就经常来刘妈的茶水铺子与胡洁芳私会,不料胡三思还是发现了两人的奸情,一日趁着书生两人在刘妈茶铺里云雨,他提着菜刀冲进了茶铺。 刘妈来不及呼喊,就被胡三思一刀给剐了,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刘妈这也是罪有应得,胡三思又朝里面走去,一脚踹开了里屋的门。 那书生还有胡洁芳都赤条条的缠在一处,看见这一幕,胡三思差点直接气背过去,他把刀一横,质问胡洁芳为何这么对他。 书生这时候却厉声呵斥胡三思,说他这么丑配不上胡洁芳,胡三思有了气,二话不说就提刀要把书生砍了,哪知道刘妈供奉的狐仙这段日子一直都受书生的供奉,就显灵附身在书生的身上。 胡三思一刀砍了过去,狐仙控制书生一闪就躲开了,随后一脚踹中胡三思的胸口,力道之大让胡三思直接飞了出去,胡三思跌落在地,连气带痛,直接背过了气。 狐仙又控制书生过去,把胡三思的阳气吸了个干净,其中的凶狠已经不是言语所能形容,胡洁芳虽然和书生行过多次苟且之事,可是看见书生把胡三思用这么诡异的方式杀掉了,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胡洁芳趁书生不备,拿起刀来对着书生捅了几刀,直接就把书生捅死了,不料狐仙因为书生的怨念与书生的鬼魂结为了一体,后来胡洁芳就被这狐魂结合的冥狐给取了性命。 从此以后,就多了一个特殊的狐仙,叫做冥狐,和司管婚姻的狐仙不同,这种冥狐专门进行报复杀人之事,因而寻常之人都不知道有冥狐的存在,毕竟,极少有人会愿意在家里供奉这么一尊邪仙。 白狼寺篇 43.古塔巨变 听了卫怀琪讲的冥狐传说,我就知道这凳子上多半要请的就是这狐仙中的冥狐了,冥狐主司报复杀人之事,于情于理这里请冥狐没有问题。 我又往下一个凳子上看去,这个凳子上和之前的一样,系着红布条,凳子上也依旧贴着一张黄纸,黄纸和之前的一样,上面画着一个类似猫头鹰的脸,这张脸好像还在笑,猫头鹰脸的底下也是一行小字,还是用的那种特殊的符字。 “这是苍枭,和狐仙、黄仙、柳仙、灰仙、白仙还有鬼魂都是萨满教信奉的野仙。”卫怀琪适时的解释了一句,苍枭与猫头鹰类似,只不过因为可以预兆死亡,所以也被民间迷信供了起来。 其中狐仙、柳仙、灰仙、白仙还有黄仙又合称五大仙,在出马仙和保家仙之中多有供奉。所谓保家仙和出马仙,是一种民间淫祀和信仰的两大分支;其实二者信仰的神明是几乎完全一样的,都是动物仙和鬼魂。 保家仙,顾名思义,保护家里和家族平平安安,所以保家仙一般是不出去的,只“保家”,不“出马”。保家仙的供奉以家庭也是每家供奉一个,图个心安。 供奉保家仙,一般需要一个和世俗隔绝的“神圣空间”,早年是在仓房西墙,安置一个供桌供奉;后来住楼房了,就在家里面的阳台或者仓库起供桌。 保家仙可以立牌位,也有的就是在红纸上写上保家仙之位,比如胡三太爷之位什么的,然后贴在墙上。 平时在供桌上摆放两个酒杯,一杯盛水,一杯盛酒,再放上供品——水果、肉类、馒头等都可以。条件好一点的人家,在每月初一、十五可以上大供,就是肉食,水果和点心。 供奉保家仙的人对待保家仙,大都类似于自己的家人,像家中长辈一样尊重,可以说地位是很高的了。 一旦有了需求,供奉保家仙的人,就会和保家仙进行“交易”,许诺贡品,期待获得保佑。 出马仙与保家仙不同,出马仙有出马二字,自然是要“出马”的,就是这大仙不能再跟保家仙似的在家里猫着了,为了进一步修行,他得出来了,来驱鬼、治病、禳除灾祸,为人出头。 所谓的出马,其实是不过是一个附体的形式,仙家据说是不能直接出面的,得附体到一个人的身上,借此与外界相互作用。 一般信众会把能够请大仙附体的人尊称为出马仙,或者“大仙”,因为那个动物仙的仙家,常常扮演的就是和天庭地府沟通的职能,是个人和神明的沟通的媒介。 “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说道,不过动物要是真有这么厉害,还要玉帝观音太上老君干嘛。”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也不过就是一种迷信罢了,听听而已,不能当真,供奉动物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图个心安。”卫怀琪笑了一下说道,“看看下一个吧,我感觉这几张凳子上,想请的仙估计就是我说的那几个。” 我听了卫怀琪的话,又和她继续往下一个凳子上看去,走到凳子边上,我看见这次凳子上的符纸画着一条蛇,按照卫怀琪的说法,这可能就是柳仙蛇仙,再往下面看去,其余的符纸上画的正是白仙镰鼬,灰仙老鼠。 最后一张符纸则是画了一张狰狞的人脸,恐怕就是剩下的鬼仙了,“难道说这莫长生和萨满教有关?”我不禁问道,“看这样子多少应该是有点关系了,现在怎么办?”卫怀琪问道。 “先下去吧,这座古塔里我们能找到的线索已经几乎都找了个遍了,出去看看这白狼寺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线索吧。”我想了想说道,卫怀琪点了点头:“恐怕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我们出了古塔之后,我们发现古塔身上被火烧的痕迹突然没有了,我们俩不禁都打了个激灵,这也太诡异了吧,进去才多久,古塔外边的痕迹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我和卫怀琪又赶紧冲进了古塔,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又如同昨天一样飘进了我的鼻子里,同时,我看见屋子里的布置和昨天一样。 一张高高的桌子,桌子上点着油灯,  油灯旁边还是有一个木鱼,依旧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和卫怀琪一直上到了顶层,每一层的布置都和第一层一模一样。 诵经的声音还有敲击木鱼的声音又一点点在我的耳畔响起,“这是怎么回事?诵经声是哪来的?”卫怀琪有些恐惧的说道,“还有这里为什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恐怕这古塔变化的秘密只能问建这个古塔的人了。”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莫长生?”卫怀琪又是一脸的难看,显然这个身上隐藏了巨大秘密的莫长生,让她很是疑惑。 “先走吧,不知道为什么,诵经声一出现,我就有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说完我拉着卫怀琪就往外边跑去,临走之前,卫怀琪把一层的木鱼也带走了。 “你拿木鱼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等下次再来的时候,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可以知道我们遇到的是不是同一座古塔了。”卫怀琪狡黠的说道。 出了古塔,我们就沿着石板路往回走,一路走来,我们又看见那三座器宇轩昂的佛堂,说来也是奇怪,那匾额上面的字又回到了昨天那个样子。 当中佛堂上面挂的匾额依旧是横财宝殿,旁边的佛堂也依旧是一个海会堂,一个狼王殿,三座佛堂都是大门禁闭,我记得那个横财宝殿在我们来得时候门被我们打开就没有关。 顾不得进去看什么,我和卫怀琪就往大门口跑去,不料在路上又碰见了昨天的小和尚,小和尚一脸惊恐的往里面跑去,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一样。 我们来到了白狼寺的门口,却发现昨天小和尚住的小房子今天又出现了,我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失而复得的小木屋。 出了白狼寺,早上那个有血迹的石鼠也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被谁搬走了,只留下之前那两座石鼠,石鼠的眼睛和昨天一样,亮着金光,如同两个大灯笼一般。 “上车先走吧,明天在过来吧。”我对着卫怀琪说道,卫怀琪也不是个犹豫的人,发动了车子就带我走了,一路上我都牢牢抓紧卫怀琪的小蛮腰,以防被甩出去。 回到了学校,我回宿舍又看了看严兴,却发现严兴的身上多了一丝黑气,严兴的床边又多了一堆百元大钞,“这钱是哪来的?”我皱了皱眉。 “不知道,早上起来就多了这么多钱。”严兴说到这,语气也变得十分严肃,“看样子是送钱人又加了一把劲啊,可是我就不理解这钱为什么会送给你呢。”我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我把严兴收到的所有钱都放在了一起,看了半天,却也没有发现这些钱有这些异常,这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把程玉给我的那个袋子拿了起来。 我拿着袋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却发现袋子地下有一个用朱砂写的符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已经可以断定送钱人为什么会送钱给严兴了。 这个袋子本来是程玉的,所以这幕后黑手应该是想买程玉的命,阴差阳错之下,这个袋子被我放到了严兴床头的桌子上,所以严兴才会成了买命的目标。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有了疑问,到底是谁想要程玉的命呢?既然想不通,我就给程玉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喂,程警官。”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电话里传来程玉成熟的声音:“晚上能来我家吃饭了吗?”“对,我晚上能过去了。”我这才想起来程玉约了我晚上吃饭。 “你家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我恨不得现在就能见到程玉,这样就能当面问清楚事情的起因了,“你等一下,我把定位用微信给你发过去。”说完程玉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程玉就把位置发了过来,程玉家居然是帝豪城府,鹤城里排前几的住宅区,住在这里面的大多是一些官员,或者是一些有钱的商界巨头 。 我打了个车,就来到了帝豪城府的门口,程玉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问你,那天给我的那个那袋吃的,是谁给你的?”我冷冷的问道。 程玉看见我的表情吓了一跳,“华三清,你怎么了?”她有些担心的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也没有发烧啊。”我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以吓到了她,就调整了一下心态。 “是这样的,你当时给我的那袋点心,被人家下了咒,我拿走了之后,袋子放在了我室友的床边。”我顿了顿继续把之后的事情都和程玉说了一遍。 程玉听完我的话后陷入了沉思,那袋吃的是胖子警官给他的,如果是那个胖子干的,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且自己当卧底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破绽,却还是被人发现了,她当时就感觉不对劲,可是没有查出来什么结果,会不会这胖子和毒贩有勾结? 无数个念头,在程玉的脑海里闪过,胖子和她有过交集的瞬间也都在她的脑海里重现,她试图抓住这些蛛丝马迹,却又感觉胖子平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怎么,有怀疑的对象了?”我看着程玉轻轻的问道,程玉甩了甩发胀的脑袋,叹了口气对我说:“我怀疑警队里有人和毒贩勾结,所以在我回来之后,就立刻有人给我下咒了。” 白狼寺篇 44.上门吃饭 我对着程玉说道:“今天先不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去你家吧,这两天你小心一点,有什么异常随时给我打电话。”程玉点了点头,又嘱咐了我一句:“表现好点,别让我爸看穿了。” 程玉的家住在三楼,我跟程玉上了楼,程玉到了门口熟练的打开了门,一开门,一对不到50岁的中年夫妇笑着脸迎了上来,我连忙把手中的礼品递了过去,笑着问了一声好。 程玉的父亲程锦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虽然程锦云已经尽量堆着笑脸,可是身上的气势没有办法隐藏,好在我不是一般人,对于程锦云身上的气势并没有什么变化。 程母是一个职业的家庭主妇,什么工作都没有出去干,不过据程玉所说,她妈妈嫁给她爸之前,继承了一笔大额遗产。 一进屋,我就看见屋子里面装修的金碧辉煌,恨不得连墙上都贴成金的,一进门光鞋架就摆了两个,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拖鞋,看样子都是些名牌。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是我想象不到的,连拖鞋都准备这么多样子,我随便换上了一双拖鞋,却连脚都不敢往里面迈,因为地上贴的不是瓷砖,而是类似水晶的一种东西,反正很贵就是了。 “进来啊,傻站着干什么?”程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赶紧跟着她走了进去,程玉的家大概有个200多平米,屋子里面四个卧室,厨房餐厅都是分开的,就连厕所都有10平方左右。 “程玉啊,我一会都说什么啊?”我有些紧张,小声问道,“没事,别紧张,问你什么说什么,往好听的说就行。”程玉笑眯眯的安慰我道,“行吧,反正一会你兜着我点,我怕我说漏嘴了。”我嘱咐了程玉一句。 就在我和程玉小声说话的时候,一个卧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一个前凸后翘性感妩媚的女孩走了出来,在大厅金灿灿的光华里,如同神女降世,而在一颦一蹙间却恍若魔魅,美到极致,亦魅到极致。 女孩一头长而飘逸的卷发披在肩上,那双眼皮的眼睛闪着令人疯狂的秋波;瓜子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妆容,化得刚好的眼影,那水水的红唇性感而妖媚;低胸的衣服将她那一对酥胸暴露在外,让我忍不住都多看了几眼。 那米白色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嫩,将她那小蛮腰修饰的很是完美,女孩看见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男人,正在盯着自己的胸脯看,不由得有些恼火。 而在女孩的身后,又走出来一个容貌丝毫不逊色于程玉的姑娘,姑娘弯弯的眉毛柔媚诱人,抚媚的双目秋水荡漾,盈盈脉脉,柔嫩的肌肤毫无瑕癖。 脸上嫩的的快要滴出水来,特别是一张樱桃小嘴更是红艳欲滴,无比的诱惑,让人心迷意乱,想要狠狠的亲吻在她诱人的红唇上,一寸寸的亲添她洁白、柔嫩的肌肤上。 就在我打量这两个女孩的时候,身边的程母干咳了一声,我这次收起了盯在女孩酥胸上的目光,尴尬的笑了一下,毕竟我这次来的身份是程玉的男朋友,在她家里盯着别的女孩看,总感觉不好。 “姐,这人是谁啊,一直盯着我胸看!”女孩一脸不悦的说道,听了这话我感觉一口老血都要喷了出来,程玉连忙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脑袋:“程雪,你说话能不能先经过大脑,这是你姐夫,说话给我注意点!” 程雪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姐,不过他真的一直盯着人家的胸看啊!”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这小姑娘也太彪悍了,毕竟她父母还在旁边的。 听了程雪的话,程父的脸色变了一变,不过碍于情面还是没有说什么,“好了,小雪,咱们要不先吃饭吧。”程雪旁边的小姑娘甜甜的说道。 “二姐,姐夫偷看我胸你不管嘛?”程雪对着旁边的小姑娘委屈的说道,“程雪,这件事不许提了,洗手吃饭!”程父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对着程雪命令道。 程雪扁了扁嘴,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洗手了,程玉对着那个皮肤超级好的美女向我介绍道:“这是程玥,我二妹,刚才那个是我小妹程雪,她就是这样,说话不经大脑,你别见怪啊。” “没事没事,小妹随性率真,挺好的,挺好的。”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嘴上说着挺好的,实际上在心里已经腹诽了程雪无数次。 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在程父面前树立我的光辉形象呢,就已经被程雪这个小丫头给毁的体无完肤了,等程雪洗完手回来,我们就上桌吃饭了。 这一桌子的饭菜倒是十分的丰盛,程玉还有程玥吃饭都是斯斯文文的,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反观程雪,吃饭没有个样子,吃什么都是大快朵颐,十分随性。 席间程父程母不停的问我家里的情况,我就如实和他们说了,同时也把家里对我经济制裁的事也告诉了他们。 一场晚饭就在尴尬与不安中吃完了,没想到我要回家的时候,程玉非要让我留宿,搞得我一脸懵逼,毕竟之前叫我来的时候没说还有这个剧本啊。 最后在程玉强烈的要求下,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决定在程玉家里住上一晚,这让程雪好生不开心,一晚上她对我的称呼都是色狼姐夫,又好气又好笑。 安排好我住的屋子后,程玉递给我一套蓝色的睡衣,让我拿去换了,我没多想,就拿去换了,结果睡衣小了一圈,不过还好能穿进去,只是稍微有一点窄。 半夜我出来上厕所,正好看见程雪也迷迷糊糊的出来,本来程雪还是困的睁不开眼睛,可是看见我身上穿的睡衣后,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 “色狼姐夫,你好骚啊,你怎么穿雪儿的睡衣?”程雪指着我的睡衣气鼓鼓的说道,“嗯?什么意思,雪儿是谁?”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雪儿当然是我啊,没想到色狼姐夫居然偷穿我的衣服,真是变态啊!”程雪一脸鄙夷的看着我,“不是你想的这样啊,雪儿你听我解释――”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程雪这个小丫头似乎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啊,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在这时,程玉也出来上厕所,看见卫生间的灯亮着,我又站在卫生间门前,不由得把嘴张的老大。 “华三清,你居然偷看雪儿上厕所!”程玉一脸震惊的说道,“不是,我没有!”然而我的解释是苍白无力的,“你不用解释了,赶紧回卧室吧,我不会和我爸说的。”程玉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说道。 我现在真是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你怎么还不灰卧室,一会程雪出来看见你偷看她上厕所你就完了!”程玉有些焦急的说道,然后过来想把我往卧室里推。 “我就是想上厕所而已,你误会了。”我有些无语的说道,“啊?你不是来偷窥程雪上厕所的?”程玉有些尴尬的说道,“当然不是了啊,我可是正人君子。”我说道。 “就你还正人君子?”程玉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正人君子来的时候净盯着雪儿的胸看,正人君子不上课和老师出来唱歌。”看着程玉气鼓鼓的样子,我连忙解释了两句。 可惜我的解释苍白无力,程玉一副才不信你的样子,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我捶胸顿足解释的和程玉解释,可惜没有什么用。 这时程雪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她看见我和程玉站在门口,像是打情骂俏一样的,不禁有些发懵:“姐,你怎么和色狼姐夫在这里啊?” 色狼姐夫?程玉满脸黑线,这个妹妹说的都是什么啊,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成了姐夫了,她对着程雪说道:“别瞎说,赶紧回去睡觉。”程雪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就又回去睡觉了。 “你先去吧。”我尴尬的对着程玉说道,程玉脸色一红,走进了卫生间,我怕一会再有别人出来尴尬,就先回了卧室,打算等程玉出来了我再去卫生间。 躺在床上,我的脑海里把这几天遇到的事都过了一下,从汤驿回来之后,所有的事都把线索指向了白狼寺,可是我们再白狼寺又没有找到任何人。 思来想去,我也没有想到什么结果,就在这时候,卧室的门被人打开了,程玉缓缓的走了进来,“你怎么过来了?”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睡不着,想过来和你聊聊。”程玉有些憔悴的说道,“好,坐吧,我刚刚也在想,白狼寺和毒贩有什么关系,还有幕后的人又送来一笔钱,是不是因为看你没事,觉得钱不够所以才又加了一笔。”我把心里想的都和程玉说了一下。 “我现在基本上确定了,接你的那个胖子和毒贩有所勾结,那么毒贩知道我没事,又给我下咒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至于你说的白狼寺,肯定和毒贩有密切的关系。”程玉分析道。 “会不会是毒贩找的高人在白狼寺躲避?”程玉突然灵机一动,“不清楚,不过如果是毒贩找的人害你,应该不会那么快,所以我怀疑毒贩之中有人会这买命之法。”我想了想说道。 毕竟程玉刚回来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下了咒的袋子,那就说明这个人是短时间就为毒贩效力了,如果是外部的人,毒贩请人出来也需要时间,绝对不可能这么快。 “这样吧,我们明天去找那个胖子,想办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我想了想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想从他口中问出东西,就得好好计划一下了。”程玉冷静的说道。 “行,我想一下,等明天我告诉你怎么办,到时候你按照我说的做的,就绝对没问题。”我信誓旦旦的说道,“那行吧,今天先睡觉吧,已经不早了。”程玉说完就回去睡觉了。 我也出去上了个卫生间,然后就回卧室想了想明天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我实在太困了,就也睡着了。 白狼寺篇 45.计骗窦骁 第二天早上,程玉的妈妈做的早饭,看起来就很丰盛,程玥给我盛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粥,里面有枸杞什么的,只不过这枸杞是黑色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拿筷子扒了扒,看见里面好像还有人参,也不知道程玉的妈妈为什么会煮这么补的粥。 程家的早餐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这一碗枸杞人参粥就甜美无比,“姐夫,你少喝点,容易上火。”程雪甜甜的说道,她不说还好,一说话我没忍住看了一眼她的酥胸,鼻血就直接蹿了出来。 “讨厌,色狼姐夫又看人家的胸!”程雪一脸嗔怪的说道,我心中暗道:这是个魔鬼吧!程玥已经习惯了这丫头的样子,不由得嫣然一笑,看见她这一笑,已经止住的鼻血又哗的一声流了出来。 看来以后程家还是少来为妙,太费血了也,为了避免尴尬,我干脆跑到了卫生间去擦鼻血,我拿着一旁的抹布擦了擦鼻血,嗯?味道怎么怪怪的,我仔细把那块抹布打量了一下,不由得鼻血又飙了出来。 “三清,你怎么样了?”程玉推开门看了我一眼,“我没事啊,嘿嘿。”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那你那我衣服擦鼻子干嘛?”程玉有些害羞的小声说道,“那个,我说我看成抹布了你信吗?”我有点心虚的解释道。 啪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就被关上了,依稀可以听见流氓两个字,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拿水洗了一下鼻子,我看见眼前的这件白色小衣服陷入了纠结,洗还是不洗,这是个问题。 在我纠结洗不洗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小华怎么样了?还出血吗?”程母推开了门,看见我拿着程玉的小衣服,上面还沾着血,不禁大惊失色。 不过程母没有大叫,只是说了一句打扰了,就退了出来,留下我在卫生间凌乱,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程母又探头进来:“以后对程玉好一点,尽早完婚吧。”说完她又出去了。 “嗯?”我怎么就这么难呢?得了,还是洗吧,省的再被人误会,想到这我就开始洗衣服了,不过在我刚开始洗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又一次被打开了:“三清,那件是程雪的――”看见我正在卖力的洗衣服,程玉的脸有些发烫。 “什么程雪的?这个?”说完我把手上的小衣服举了起来,程玉微微点了点头,那我这到底是洗还是不洗?洗的话程雪再进来怎么办呢,不洗这又都洗了一半了,不过味道确实是真的大。 “算了,你出去我洗吧。”程玉提出了一个靠谱的主意,我连连点头,这个主意太好了,真是救我于水深火热啊,我推开门让程玉进来洗。 就在程玉刚接过衣服的时候,程母又走了过来,看见程玉在洗衣服,不由得皱了皱眉,对我说道:“小华啊,你怎么能让小玉洗呢?她现在还需着呢,你怎么能让她沾水。” 还有完没完啊,我在心里无力的喊着,赔着笑我又把衣服抢回去洗了,好在之后程雪没有过来,要不然我又免不了被骂色狼。 好不容易出了程家,我们就直接去了警局,毕竟想要破局,就得先从胖子身上下手,那胖子警官叫做窦骁,为人极为圆滑,在警局里面也很吃得开。 窦骁极其谨慎,所以想要从窦骁嘴里直接问出什么,怕是不可能了,毕竟他是一个老油条了。 所以我们得设一个局,来撬开窦骁的嘴,我想了想,给了程玉一道闭气符,可以让她短时间内进入假死状态,以此来迷惑窦骁,让他相信程玉被害死了,等他再联络别人的时候,我就可以趁机顺藤摸瓜,找到他线上的人。 打定主意之后,我就陪着程玉走进了警局,程玉到了办公室,直接让人把窦骁叫了过来,窦骁进来看见我在办公室里,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队长的办公室里。 “队长,您找我有事?”窦骁小心翼翼的问道,程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泡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又盯着窦骁看了半天,突然拍了拍窦骁的肩膀,窦骁被这一拍给吓了个够呛。 “我说队长,您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别吓唬我了!我这个人胆子小,怕吓。”窦骁陪着笑说道,不过他的脸上还是有一丝隐藏着的镇静,毕竟一个袋子不会有人放太久的。 只是窦骁没有想到这袋子会到大学生的宿舍,对于我们来说,垃圾放一周不扔都是基本操作。 “也没有什么,就是我最近发现了那伙毒贩的线索,说是毒贩和城北的白狼寺有关系。”程玉边说话,边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眼睛却一直盯着窦骁,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窦骁听到白狼寺三个字后当时就站不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他大风大浪经历惯了,只是过了片刻,就稳住了心神,尽力表现的自然一点。 “队长,白狼寺地处郊区,怎么和毒贩扯上了关系?”窦骁不露声色的试探了一句,然后拿眼睛瞟着程玉,看程玉有什么反应,我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看这窦骁的表情,多半是和我猜测的一样了。 程玉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悦的说道:“这是你该问的吗?”窦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不过程玉又突然微笑的看着窦骁。 窦骁被程玉看的发毛,他不知道程玉到底想的是什么,不过此时他也不敢问再什么,如果他主动开口,那不就是表示他窦骁心虚了吗。 于是程玉不开口,窦骁就不敢问,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发干看着,过了好一会,程玉才拍了拍窦骁的肩膀,对他说:“我现在有个毒贩上层人员的一个名单,放在小华宿舍里,一会我让小华带你去把名单取出来给你,你带人去抓人。” 窦骁听了程玉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却又是半信半疑,他不相信程玉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弄到这伙毒贩的人员名单,毕竟这伙毒贩势力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大。 “队长,什么时间抓人?”窦骁试探的问道,他要从程玉的口中得到准确的消息,程玉又端起茶杯,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缓缓的说道:“尽快吧,时间你定,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不要走漏风声。” “队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窦骁信誓旦旦的说道,不过他的心中却在想,程玉怎么还没有死呢? 那边的人已经答应他害死程玉,只要程玉一死,他就可以坐上小队长的位子了,而且那边还会给他一大笔钱,这样他私生子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 “好,那你就――”程玉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倒了下去,我连忙扶住了她,“程警官,你怎么了?”“队长,你没事吧!”我和窦骁都连忙呼喊。 程玉的意识并没有消失,只是身体的机能暂时减退,脉搏呼吸也都变得极其微弱,不仔细感觉是感觉不到的,她的眼皮也变得很重,整个人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却是迷迷糊糊的。 我见程玉已经用了闭气符,就去试了试她的鼻息,“窦警官,程警官好像没有呼吸了!”我装作一脸焦急的样子说道。 窦骁也被程玉突然其来的变故给弄的手忙脚乱,他试了试程玉的鼻息,又把手搭在程玉的颈动脉上,过了片刻,他摇了摇头:“程队长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送医院抢救吧。” 其实遇到这种情况,首先应该做的是心肺复苏,同时再给医院打电话求救,可是窦骁根本不想程玉活过来,所以才没有提心肺复苏的事。 我见窦骁直接提出打120,就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一辆120赶到了,我们七手八脚的把程玉抬上了120,窦骁也要上来,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窦警官就留在警队吧,有我去医院照顾程警官就行。” 窦骁假意还要上车,被我劝了几句才作罢,我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狡猾,车子开了没多远,就在道路的一旁停了下来,此时的程玉早已经醒了过来。 车里面的小护士都是程玉从另一个警队借的人,这辆车也是从医院借来迷惑窦骁的,一个小护士从急救箱里拿出了一套监听设备,开了声音。 过了不大一会,从监听器里就传出了窦骁的声音:“莫先生,程玉刚刚突然晕倒,呼吸脉搏都没有了,可能是猝死了。”那边声音停顿了一会,又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放心,你帮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儿子的医药费我一会就打到你的卡上,花出去的钱先,也是时候收回来了。”那个微弱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莫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件事。”窦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程玉刚刚说她发现白狼寺和你们有关系,还说她掌握了你们高级人员的名单,让我带人去抓人。”窦骁严肃的说道。 “这不可能,估计是程玉诈你的,先这样吧,有事我再联系你。”这次监听器里面再没有了声音,估计是窦骁那边挂了电话。 莫先生?我嘴里不断重复这三个字,难不成是莫长生的后人?我不禁有些怀疑,毕竟青龙寺就和莫家一脉有关。 如果这个莫先生就是莫长生的后人,那毒贩为什么这么快就能给程玉下咒的事就可以解释了。 “现在怎么办?”程玉开口问道,“继续监听窦骁,看看他还和什么人有接触,我亲自跑一趟,看看他接下来会去哪。”说完我就从救护车上下来了。 我先给卫怀琪打了个电话:“你去一趟严兴那里,送钱人应该要把那些钱收回去。”卫怀琪听完我的话不由得说道:“送钱人怎么会这么好?” “送钱人以为他要害的人已经死了,自然要把钱收回去,毕竟一两百万也不是小数目。”我把窦骁的事和她解释了一遍,“对呀,让收钱人假死来迷惑送钱人,这招妙啊!”卫怀琪恍然大悟的说道。 “如果那个小鬼过来取钱,不要阻拦,还有等钱被取回去后,让严兴别睡那张床了,把那个黑袋子也烧了,就先这样吧。”我想了想说道,卫怀琪答应了,我又嘱咐她在宿舍里面布个驱邪的阵法,然后就挂了电话。 来到了警局,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选择在门口等他出来,过了没多久,窦骁就从警局里面出来了,行色匆匆的打了一辆车,然后就离开了,我也赶紧打车跟上了他。 白狼寺篇 46.窦骁之死 窦骁的车子停在了一家银行门口,窦骁进去待了一会先,就又出来了,我继续一路跟着窦骁,发现他打了一辆车,我也打了一辆车跟在他的后面,车子大概开了能有半个小时,就停在城北的一家医院里面,我看了一眼这家医院的牌匾,是个脑科医院,在鹤城也是比较有名的。 我想起来在窦骁电话里面,那个莫先生说的医药费,是给窦骁儿子看病的,难道窦骁的儿子住在里面?那他的儿子应该患的是脑部的疾病啊。 我跟着窦骁走了进去,窦骁很显然是经常来这里,一进医院就有来往的医生和他熟悉的打着招呼,我没有出声,远远的跟着窦骁,只见窦骁直接进了电梯。 我没有贸然跟进去,窦骁认识我,如果我就这么直接跟进去,一定会被发现的,我想了想就在旁边看着,看着电梯都在几层停过。 电梯分别在3层5层13层停过,于是我又在旁边看了一下楼层索引,3层5层都是医院的门诊,那么窦骁去的应该就是13楼的病房了。 我也乘坐电梯来到了13楼,一出电梯,熟悉的消毒水味就飘进了我的鼻子里,不知道窦骁去了哪个病房。 想了一下,我就走到了护士站,“您好,我想问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一位姓窦的病人。”说完我摆出来一个迷人的笑容,“没有。”小护士冷冰冰的说道,然后又继续忙她的了。 “那有没有一个小男孩呢?”我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小护士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们这都是小男孩。”说完又不管我了,这就有点小尴尬了。 “那好吧,谢谢了。”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看来只能一间一间病房去找了,想到这里,我就向离我最近的病房走去。 轻轻的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里面有几个病人在一起聊天,我扫了一眼,没有窦骁,就关上门去推下一个病房的门。 连着推了7扇病房的门,我才看见了在里面陪一个小男孩说话的窦骁,这个病房里只有这个小男孩一个病人,看样子应该是VIP病房。 “华三清?”窦骁看见我进来不由得微微一愣,很明显,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找到他。 “窦警官,见到我很意外吗?”我微微一笑说道,“大大,坏人,坏人!”窦骁身边的小男孩看见我就指着我说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陪着程玉在医院吗?”窦骁脸色阴沉的说道,同时又拉紧了小男孩的手。 “我在哪里好像就不劳窦警官费心了,这个小男孩是你的私生子吧。”我说着走了过去,想摸一下小男孩的脑袋,“大大,怕!怕!”小男孩突然哭了起来,惊恐的喊叫着。 “华三清,说吧你来找我想要什么。”窦骁自然是聪明人里面的聪明人,他知道既然我能来这找他,那就说明程玉没事,不仅程玉没事,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圈套。 我拍了拍手,笑了笑:“窦警官不愧是窦警官啊,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知道我来的目的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窦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想怎么样,就问你一个问题,给我答案之后,你以前做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说完又离他近了一点,“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窦骁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不知情吗?窦警官看来记性不太好啊,要不跟你儿子一起看看脑子?”我的语气逐渐冰冷了起来,“你说什么?”窦骁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想想自己今天给谁打电话了。”这句话轻飘飘的传到了窦骁的耳朵里,窦骁却听完后直接吓得坐下了。 窦骁沉思了一会,没有马上说话,心里面却是有无数个念头闪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窦骁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聪明人到了这个时候依然不会直接承认什么的。 “窦警官想要自己听听电话里怎么说的吗?我记得好像是答应了别人给程警官下咒吧。”我掏了掏耳朵,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窦骁却还是一言不发,就算这件事事发了,也不能证明就是他窦骁在害程玉,“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让你认罪的,毕竟你也不过是受人指使,虽然你也有私心,想取代程玉去当队长。”我缓缓的说道。 “连这些你都知道了?看来你真的偷听了我的电话啊。”窦骁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就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就想知道,莫先生是谁。”我死死的看着他说道。 兜兜转转和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瓦解他的心里防线,好逼他说出莫先生的身份,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窦骁并不打算说出莫先生的身份。 “你不要再问了,我不能说。”窦骁提起莫先生一脸恐惧的说,虽然他没有见过莫先生,但他知道那些人不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招惹的。 “或许你可以为了孩子,把莫先生的身份告诉我。”我笑了一下说道,“你想干什么?一个已经脑瘫的孩子你都不想放过吗?”窦骁如同狮子一样大吼道。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孩子为什么是脑瘫吗?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天生的吗?”我的话如同重锤一样,一下一下砸在窦骁的心上。 “你什么意思?”“很简单,有人在她母亲怀孕的时候动了手脚,所以孩子一出生就是脑瘫。”我耸了耸肩说道。 “你可以想想,如果我推断的没错,在你儿子出生后没多久,那个莫先生的人就通过借钱给你的方式,把你收买了。”我看着窦骁继续诱导着说道。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确实是因为借钱,才和他们搭上的线,然后一点一点为他们做事,不得不说,你很聪明。”窦骁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以为自己也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还是被人算计了,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是谁!”窦骁看着我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什么来。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记住你是什么人,你是一个人民警察,就应该为人民服务。”说到这里,我的声音不由得也提高了几分。 窦骁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告诉你莫先生的身份。”他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和莫先生作对,他就是个恶魔!” 恶魔?就算这个莫先生是恶魔,我也绝对要把他揪出来,不然我的心里也不会安稳,我一向对毒贩深恶痛绝,毕竟毒品这种东西害人害己。 “窦骁,我知道你怕那个莫先生,但是我的手段绝对不比他弱,而且他害你儿子,你就心甘情愿为他卖命吗?”我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窦骁再次沉默了,儿子是他唯一的弱点,可是他不敢和那个莫先生做对,他知道那个莫先生的手段,千里之外就能取人性命,这份手段就镇住了窦骁。 “我不知道你怕什么,也不管你怕什么,但是我保证,你如果弃暗投明,告诉我莫先生的身份,我可以帮你联系国际上最好的医生,来给你儿子治病。”我又拿他儿子来劝说他。 这一刻,窦骁的心里防线彻底被我瓦解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别说的那么吓人,我华三清说到做到,答应你给孩子治病就一定会去治。”我拍着胸脯保证道。 窦骁爱怜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就要把莫先生的身份告诉我,“我是几年前和莫先生搭上线的,不过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和那些毒贩都是一伙的。”“那你知不知道莫先生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莫先生叫――”窦骁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一阵颤抖,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窦骁的腹部忽然蠕动起来,他的脸也一下子变得扭曲起来,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我不由得脸色一变,伸手掀开窦骁的衣服,赫然发现他的肚皮鼓胀了起来,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五官,如同一张恐怖的人脸。 看见这张诡异的人脸出现在窦骁的肚皮上, 我的心中没来由地冒出一股没来由的寒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人面蛊,窦骁之所以会昏迷,完全是拜蛊毒所赐。 此时的窦骁浑身剧烈颤抖,接着就是肌肉抽搐,最后疯狂地扭动起来,仿佛一条正在蜕皮的蛇,我连忙右手掐了一道正气决,打在窦骁腹部人脸的上面。 人面蛊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可以说是极其恐怖了,就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窦骁腹部的人脸突然又化成了无数张小的人脸,散布在窦骁的身上,如同满天星一般。 人面蛊动作极快,我还来不及想到对策,人面蛊就已经钻进窦骁的胃里,肠道里,肝里还有肺里面。 窦骁的肚子一下子爆炸开了,肠肚血肉飘了个满天,一旁的孩子被吓了一跳,因为一截肠子正挂在他的头上! 不多时,窦骁就已经被这人面蛊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堆带血的白骨,我见地上散在的人面蛊已经又聚成了一个巨大的人面蛊,不由得微微皱眉。 之前不知道该怎么动手是怕伤到窦骁,现在既然窦骁已经死了,我也就能放开了动手了,我冷冷的看着那个透明却又有着一张人脸的人面蛊,念起了咒语。 白狼寺篇 47.人面蛊 天地玄黄,云出东方,浩然正气,助我灭祟!”话音刚落,从窗外飘来一柄云做的宝剑,我用手一抓,这柄宝剑就被我抓在了手里,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在我的身体里。 我看向眼前的这张脸,猛地挥出了手里这把浩然正气剑,速度之快领人面蛊来不及躲避,唰的一声,人面蛊被我一剑劈成了两半。 被切成两半的人面蛊上燃起了一丝青烟,不过被劈成两半的人面蛊很快就又合二为一,只不过比之前要小上一些,看样子这一剑还是有作用的。 人面蛊见我这一剑厉害,居然想要逃跑,我怎么可能放它离开,既然这送钱人杀了窦骁,我就要让他也损失这珍贵的人面蛊。 打定主意之后,我凌空画了几道困妖咒,挡住了人面蛊的去路,人面蛊见去路被我阻断,只能折返回来。 我手中浩然正气剑微微一动,凌厉的剑势就又劈向了人面蛊,人面蛊毕竟有了一些灵智,见我的剑它躲不开就干脆直接向我扑来。 长剑又将人面蛊一分为二,不过人面蛊剑锋过后又合二为一,进入了我的体内,我顿时觉得身子一颤,差点倒在了地上。 “天地玄黄,圣人入体,保晚辈诛邪不侵!”我念了个咒语,用请神上身的手法请了祖上的圣人入体,来护住我的身体,要不然我恐怕也和那窦骁一样,死在蛊虫啃咬之下。 “区区一条蛊虫,怎敢在我华三清的身上造次!”我厉喝一声,同时身上燃起了金光,顿时一股威严的气场四散开来,人面蛊在我的体内也十分的不好受,仿佛随时都会被炼化一样。 我趁机又运转体内法力,来攻击这人面蛊,人面蛊在我体内逐渐消融,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再我的炼化之下,变成了一枚金色的蛊丹。 这蛊丹可不是一般的药品,一旦服用,百蛊不侵,什么蛊虫在我面前都会不敢前进的,不过我并没有吃下这枚蛊丹,毕竟蛊丹除了驱蛊,还有很多其他的用途。 我把蛊丹收好,就在想怎么打扫这个现场,毕竟窦骁已经被吃的只剩下骨头了,一旁的小男孩也被吓得昏了过去。 看着那堆骨头, 我不禁有些气恼,窦骁居然就这么死了,我又重重的锤了一下旁边的桌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叹。 看样子这个莫先生真的是好手段啊,居然能小心翼翼到这种地步,为了防止自己别人出卖,特意在窦骁的体内种了一条人面蛊,一旦窦骁要暴露莫先生,人面蛊就会吃了他。 想了一下, 我就给卫怀琪打了个电话,“三清,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卫怀琪的声音,听见卫怀琪的问话,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本来已经找到了关键任务,只可惜出了点意外,所以这边线索也断了,我这边有一个孩子,想送到你孤儿院里。”我沉声说道。 “没问题,我一会把地址给你发过去。”卫怀琪答应的很痛快,“不过虽然线索断了,但我这边也得到了一些信息,送钱人和莫家有关,而莫家和毒贩也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对了,严兴那边怎么样了,钱被取走了吗?”我有些关心的问道,毕竟我这几天的努力,就是为了救严兴一命。 “已经被取走了,还是那个小鬼,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让严兴住在你的床上,然后又布下了阵法,防止邪祟入侵。”卫怀琪的声音传了过来。 “黑袋子烧了没有?”我又问道,卫怀琪说她已经烧了,“那好,既然严兴没有事了,就先不去招惹那个白狼寺了。”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如果这个莫先生和渡仙人的另一脉有关,那么做为华家一脉渡仙人的传人,我就有义务去铲除这个给毒贩效力的逆徒,只是窦骁的死让这条离莫先生最近的线索断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把窦骁的灵魂叫出来,而是窦骁的灵魂已经被人面蛊给一并吞噬了,已经消失在六界之外,这人面蛊炼制方法独特,所以才会如此邪门。 人面蛊跟炼制小鬼差不多,都是要找命格软的,八字弱的,先用用特殊的方法将人迷晕,然后这个人的头部封在一个大桶里面,桶上贴一个特殊的符纸。 大桶里面放的都是蛊虫毒兽,蜈蚣蝎子都是不在话下,这些毒物被饿了许久,所以见到昏迷的人的人脸在外面露着,就会爬过去拼命的撕咬。 这个人被虫子啃咬,肯定会感觉疼痛,疼痛到一定的地步,就会醒转过来,虽然醒了过来,但是身子被捆住,也不能乱动,只能无力的挣扎。 这个人只能忍受那无边无际的蛊虫毒兽,一点一点蚕食掉自己的脸蛋,而且由于那个桶的原因,封锁住了那人的怨气。 那人被万虫噬咬掉脸蛋之后,蛊虫还会爬到他的身子里面下卵,直到那人身体机能完全消失,这才算完成了第一步。 这人的怨气会因为符纸的原因,残留在木桶里面,那些没有实物的蛊虫还有毒物会相互噬咬,加上那人怨念的催动,在这木桶里面,留下来的最后一只蛊虫毒物,就是人面蛊。 人面蛊算是灵蛊的一种,怨气很大,很是麻烦可以有很多特殊的能力,这在窦骁要说出莫先生身份的时候就把窦骁杀掉只是它能力的一种。 先不想这人面蛊的问题,我给程玉又打了个电话,程玉这边一下子就把电话接了起来,程玉成熟的声音传了过来:“三清,你没事吧?我刚才听见了惨叫声,你们打起来了?” “我没事,就是出了点意外。”我笑了笑说道,“出什么意外了?”程玉焦急的问道,我叹了口气:“那个莫先生为了防止自己别人出卖,特意在窦骁的体内种了一条人面蛊,一旦窦骁要暴露莫先生,人面蛊就会吃了他。” 我顿了顿继续说:“窦骁本来都已经答应我告诉我莫先生的信息了,可是就在他马上要把莫先生的名字说出来时,意外发生了。” “发什么什么?”程玉继续追问,“在莫先生的名字马上就要说出来的时候,我发现窦骁突然浑身颤抖,口吐白沫,没过多大一会,就倒在了地上。”程玉听了皱了皱眉。 “接着窦骁的肚子一下子就鼓胀了起来,整个人像大虾一样弯曲着躺在地上,我把他的肚皮撩开,发现上面出现了一张模糊的人脸,十分吓人,我就打了一道正气决上去。”程玉听了感觉头皮发麻。 “没想到那人面蛊中了正气决非但没有变化,反而还变本加厉,四散开了,先是从腹部器官开始啃食,很快,窦骁的肚子就爆裂开来 ,肠子肚子飘了一屋。”程玉听完当时就干呕了一声。 “接下来我就不说了,你叫警察过来善后吧,对了,虽然不知道这个莫先生的身份,不过我已经确定,他和毒贩有百分之百的联系了。”我把从窦骁口中得知的信息都告诉了程玉。 “好,你直接走就可以了,我会找人善后的。”程玉说道,“好,我知道了,先挂了,你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关心的说道。 挂了电话,我给小男孩清洗了一下,就带着他出了病房,一路又走出了医院,我打了个车,把小男孩送到了卫怀琪的孤儿院,嘱咐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好好照顾小男孩,就离开了。 天已经快黑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了,想了想,我还是打车回到了学校,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就想喝酒了,正好碰见了夏保保,“老夏,有时间吗?”我拍了拍夏保保的肩膀。 “怎么了,有时间啊肯定。”夏保保爽快的说道,“有时间就陪我喝一杯。”我笑着说道,“没问题啊,走,去哪喝我陪你!”夏保保搂着我的肩膀往外边走,“金太阳吧,我请你!”我说道。 “别,家父夏宇河,我不缺钱,今天必须我请你,走吧!”夏保保豪气的说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好兄弟!那咱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我们俩到了金太阳,点了一大堆烧烤,夏保保又叫了一箱啤酒,看样子今天就是要喝到吐血的架势,不过人生难得一知己,正好这两天也烦闷,我就打算好好的醉一场。 我们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反正是喝的天昏地暗,突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仔细一个,是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张荔涵,另一个是严兴喜欢的那个短发学姐。 我喝的已经比较多了,看见张荔涵就腿打着哆嗦的走了上去,“学姐,你也来这里吃饭?”张荔涵看见我一身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过张荔涵还是礼貌的和我打了招呼:“我和室友过来吃饭,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摆摆手:“这两天遇到太多的烦心事,三言两句说不完,咱们坐下聊。”张荔涵坐下之后,我又和她聊了几句。 聊了不一会,我就硬拉着张荔涵她们和我们喝酒,张荔涵拗不过我,就和我们喝了几杯,我只记得我们后来喝的特别起劲,再之后我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躺在宿舍里,我的手上好像也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我轻轻的捏了一下,旁边的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惊叫声,我不由得向手上看去。 只见我的手正捏在女孩弹指可破的脸上,此时我的头嗡的一下子炸开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在干嘛?一系列的疑惑围绕着我,女孩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怒意,一巴掌向我甩了过来:“流氓!” 白狼寺篇 48.断片复盘 我一下子没躲过去,脸上挨了一巴掌,我揉了揉又疼又肿的脸,看了一眼女孩的脸,“怎么是你?”我有些惊讶的说,眼前的女孩居然是昨天和张荔涵一起来的那个短发学姐。 我连忙掀开了被子,被子一掀开,我就感觉身上瞬间凉飕飕的,就往被子里看了这么一眼,我的心里就暗叫了一声不好。 昨晚喝的太多了,都喝断片了,今天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我就什么都明白了,床单上面一摊血迹,床边地上都是我们俩的衣服,那肯定是昨晚坏事了! 女孩生气的说道:“流氓,你把身子转过去!”我有些不解:“为什么啊?”“我要穿衣服!”女孩又羞又气的说道,我哦了一声转过了身子,啪的一声后背又挨了一巴掌。 “你怎么又打我?”我转过头问道,却看见女孩正在穿衣服,“流氓!不许看!”女孩连忙把衣服挡在身前,我连忙又把头转了回去。 我也趁女孩穿衣服的时候,也把衣服给穿上了,穿好衣服之后,也就该谈谈善后的事了,毕竟这床单上的一抹鲜红,女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女孩穿完衣服就生气的看着我,“说吧,这件事怎么办!”“要不就当没发生过?我肯定不和别人说。”我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心里却有点发虚,毕竟这种事情都是女孩子吃亏的。 “你告诉我这床单上的落红能当做没发生过吗?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女孩气势汹汹的说道,“要不以后等你想结婚了我帮你找个?”我不知道怎么了,脑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滚!”女孩又朝我打了一拳,“我就想问问你怎么想的?说的是人话吗!”女孩气鼓鼓的说道,“再说了,我还是第一次能就这么算了嘛,还有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女孩瞪了我一眼说道。 “我也是第一次啊。”我强行解释了一句,“你的意思我还得补偿你呗?”女孩说着揪住了我的耳朵,“那倒不用,哎呀,疼疼疼!”我捂着耳朵喊道,这丫头下手也太狠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松手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怀孕了我负责好吧。”我哀求着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她安抚住再说。 “听你的话,我要是不怀孕你就不管了呗?”女孩杏目圆睁,“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先松开我的耳朵!”“那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不怀孕也对我负责了?”女孩狡黠的一笑,却不动声色的说。 “你先松开,这件事可以商量嘛。”“哼,就先放过你,看你怎么表现。”女孩佯装生气的说,“哎哟,疼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大劲啊。”我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 “现在知道疼了,昨晚我疼得要死要活怎么没见你心疼呢?”女孩幽怨的说道,就好像刚结婚新郎就远行的怨妇一样,“昨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我哭丧着脸说道。 “吃完了就想抹嘴溜?”女孩促狭的说道,然后掏出了手机:“看看你昨晚的样子吧。”我接过女孩的手机,看见里面有一个视频,正是昨晚喝多了的我。 看见女孩手机里面上的铁证之后,我就陷入了沉默,我难道被她仙人跳了?大约思考了几分钟,我就叹了口气,缓缓的说:“我认栽了好吧,你开个价,我给你。” “你说什么?”女孩不敢相信的说,“我说我认栽了,被你仙人跳我认了,要多少钱我给你。”我无奈的说道,“你就是个王八蛋!”女孩又一巴掌打了过来。 可是刚打了一半,就被我抓住了手,我冷冷的说道:“差不多就得了,你不是就是想要钱,我给你就是了。”“你觉得我会缺钱吗?”女孩像看傻子一样,“那你想要干什么?”我皱了皱眉。 不要钱她想干什么,把我送进公安局?可是把我送进公安局她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啊,我看着女孩百思不得其解,“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了我的名字。 就在我纠结说不说真实名字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昨晚女孩是和张荔涵一起的,叹了口气,我还是说了真实的名字:“华三清。” “你就是华三清?”女孩微微一愣,“你知道我?”我皱了皱眉,“能不知道吗,程玉姐的男朋友吗。”女孩冷笑着说道,“你还认识程玉?”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们两家是世交,认识不是应该的吗?倒是你,做了这种事,看你怎么和程玉交待。”女孩不悦的说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有我的交待方法。”我笑了一下说道。 “喂,程玉姐吗?我是姜晗。”女孩突然给程玉打了个电话,“别说,我错了!”我小声的说道,同时比划了一个手势,女孩又和程玉聊了几句家常,才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现在想好怎么和本姑娘说话了吗?”姜晗摇了摇手机,得意的说道,我连忙说道:“姑奶奶,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没办法,受人要挟,逼不得已啊! “很简单,我这个人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我很保守,既然被你骗了第一次,你就得娶我。”姜晗理所当然的说道,“不是,你都知道我是程玉的男朋友,怎么还让我娶你?”这我就不理解了。 “我说过,我们是世交,她和我亲姐没什么两样,你既然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就自然不能和程玉姐在一起了。”姜晗有理有据的说道。 仔细一想,姜晗的逻辑还真没有错,我晃了晃脑袋,自己怎么就赞同她的逻辑了呢,姜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所以,你要了我的第一次,娶我也就是理所当然,当然,你要是不娶我的话,这段视频足够你把牢底坐穿。” 我想起视频里姜晗喊的不要啊,心里就一阵发麻,“行吧,你赢了,什么时候娶你?我现在还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呢。”我想起了国家法律不到22岁不能结婚的规定,心里有了底气。 “可以先举行婚礼,后领证。”姜晗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先上车后补票?你可真是个机灵鬼。”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姑娘思想也太强大了。 “怎么?你有意见吗?”姜晗眉毛一挑,我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连忙苦笑着摇了摇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姜晗。”女孩突然严肃的说道。 “姜晗?”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我记得好像有个什么音乐节目里有个叫姜晗的。”我想了想说道,“音乐百乐门,我在里面做客串嘉宾。”姜晗淡淡的说道。 “你,你就是那个带着狐狸面具做神秘嘉宾的姜晗?”我一脸震惊的说道,音乐百乐门我虽然没有看过几期,但是里面的那个神秘嘉宾姜晗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 “我爸姜楠是晗钰集团的董事长,所以,你就不要担心我图你的钱了,因为不论你多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姜晗笑眯眯的说道。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要我娶你啊?”我有点不理解的说道,“我说过了,我这个人比较保守,如果你不能娶我,那对不起,我就只能让你把牢底坐穿了。”姜晗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我感觉眼前的姜晗就像一个小恶魔一样,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总不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就杀人灭口了吧,如果要杀人灭口的话,我宁可选择把牢底坐穿。 只是如果答应了姜晗要求的话,就要对严兴说一声对不起了,我真不是故意要挖他墙角的,希望他可以理解我吧。 “这样吧,你给我个考虑的时间总行吧?”我试探的问道,“可以,不过时间有限哦,也别说我姜晗对你不够宽容,元旦之前给我个答复吧。”姜晗想了想说道。 “好的好的,对了,你昨天没喝多吧。”我想了想问道,“我?这么说吧,白酒踩箱喝,你醉了我都不会醉。”姜晗得意的说道,我有些无语:“那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喝多不假,但是架不住你喝多了啊!说好了送我回家,结果你在路上又哭又闹的,我还得照顾你,我就听你发了一晚上牢骚。”姜晗平静的说道。 听了姜晗的话,我的脸上有些发烧,我居然又哭又闹?不会吧,太糗了吧,只听姜晗又接着说道:“我看你醉的不省人事,就把你送到了我们家的宾馆。” “你们家的宾馆?这宾馆是你们家的?”我有些惊讶的问道,“晗钰宾馆,全国连锁。”姜晗微笑着说道,“话说为什么叫晗钰呢?”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妹妹叫姜钰啊,所以我爸給公司就取了这个名字,所有的子公司也都是晗钰这个名字。”姜晗理所当然的说道,“行吧,你说什么都对。”我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本来把你送进房间,我就打算走了的,可是你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把把我扑倒了,我一个小姑娘哪能是你的对手,只能再关键时刻做了一点安全措施,再后面发生的事还要我一点一点描述给你吗?”姜晗看着我说道。 “不用了,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录的视频。”“当然是我刚进来的时候,怕你对我动手动脚,就提前摆好手机,录的视频。”姜晗愤愤的说道。 很明显,我确实对她动手动脚了,而且后果还很严重,“姜晗,对不起。”我突然对着她低声说道。 姜晗听到我道歉,不由得微微一愣,她过了一会才说道:“对不起有用吗?你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娶了我!”说完,姜晗留下电话和微信,就离开了房间。 这叫什么事啊,我一个人呆呆的望着房门,喝酒误事啊!以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喝这么多酒了,要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因为喝酒把牢底坐穿了! 打了个冷战,我不敢再想那么多了,我也走出了宾馆,打了出租车回学校了。 白狼寺篇 49.求助程玉 国庆节眼看就要到了,学校就准备在国庆节的时候,举行一次郊游,地点定在了城北林场,也就是白狼寺所在的那片林场,本来去郊游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这个郊游的地点,让卫怀琪高兴不起来。 卫怀琪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就赶紧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去学校对面的咖啡厅见面,我挂了电话就赶紧往学校外边走去,到了咖啡厅,卫怀琪已经在二楼的包间等我了。 “喝什么?”“随便。”我对咖啡没什么感觉,反正都一样苦,“那服务员来两杯卡布奇诺。”“好的,女士。”服务员走了之后,卫怀琪就把郊游的事情告诉了我。 “什么?要去白狼寺那边,谁的决定?”我不敢相信的问道,“校长的决定,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去那边郊游。”卫怀琪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你能劝住他吗?”“劝不住。”卫怀琪摇了摇头。 “那就顺其自然吧,去之前多做点准备吧,你还认不认识其他的驱魔人?”我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到时候再带上一些人,暗中保护?”卫怀琪眼前一亮。 “没错,光靠咱俩没办法护住这么多人,得找些帮手。”我点了点头道,“关键是这几千人我得找多少人保护啊?”卫怀琪有些为难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这样吧,咱们到时候不往白狼寺那边走就好了。”卫怀琪想了想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还是尽量找一些人跟着一起去吧以防万一。”我想了想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找人。”卫怀琪说完就要走,这时候服务生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喝完再走吧。”我递给了卫怀琪一杯,“你自己慢慢喝吧,我得抓紧时间去找人,毕竟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卫怀琪说完就直接走了。 我手里拿着一杯卡布奇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我也不能干等着卫怀琪找人,我就给程玉打了个电话,想看看程玉能不能带一些人过来帮忙。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传来了关机的声音,我皱了皱眉,程玉的电话居然关机了,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我就坐不住了,付了钱我就离开了咖啡厅,在街上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程玉的家里,到了帝豪城府的门口,我就傻眼了,这里都是刷卡进去,没有门卡,门卫不让我进去。 “大哥,我就进去找个人,你就放我进去吧。”我陪着笑说道,“你有门卡吗?”“没有。”“那不能进。”保安大哥冷冰冰的说道,“我找程家,你帮我给里面打个电话也行啊?”“你要找人就自己打电话。” 看着眼前这个傲娇的保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看来只能硬闯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冲进去,身后就传来了车鸣声,我回过头一看,是一辆粉红色跑车,什么牌子我就不认识了。 车窗摇了下来,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露出头来,我看着有些眼熟,“上车。”女人冲我招了招手,我愣了一下,没有过去,“色狼姐夫,快上车啊!”女人又催促了我一下。 我晕,原来是程雪那小妮子啊,我想了想还是上了车,“你怎么画成了这副鬼样子?”我有些不喜欢的问道,“怎么,色狼姐夫不喜欢吗?”程雪笑吟吟的说道。 “就是觉得你一个学生画成这样太社会吧。”我解释了一句,“没办法,追我的人太多了,我如果不画的社会一点,没办法拒绝啊。”程雪说着撩了一下秀发。 “好了好了,我今天过来不是说这个的,你姐电话打不通,我过来看看她怎么样了。”我把今天来的目的和程雪说了一下。 “我姐?应该没事吧,没听她说今天出任务啊,这个点应该在家吧。”程雪说完把车停在了车库,“色狼姐夫,我倒是有点好奇,我姐到底是怎么看上你这个色狼的?”程雪眨了眨眼睛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太帅了吧。”我装作一副自恋的样子说道,果然程雪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就不在多问这个问题了,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只是和程玉假装情侣吧。 到了程家,门一打开,程玉居然和程母一起在厨房里做菜,看见程玉没事,我转身就要走,但是被程雪一把拉住了。 “色狼姐夫,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今晚就住这吧。”程雪娇滴滴的说道,“别,我可不敢再住了,你还是放过我吧。”说我我就要挣脱她的胳膊出去。 看见我这副模样,程雪不由得咯咯一笑,边拉我边说:“赶紧进来吧,我妈说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程家的人了,让我们对你好一点。” 这时候程母也看见了我,忙走了过来:“小华来了,快请进啊。”我见程母邀请,也不好推辞,就换了一双拖鞋走了进去,“快请坐,桌子上有零食,想吃什么自己拿,千万别客气啊。”程母笑盈盈的说道。 “谢谢阿姨,您去忙就可以,我自己坐会就行。”我笑着说道,“程雪,好好招呼你姐夫啊!”程母笑眯眯的嘱咐了程雪一局。 程雪满脸堆笑:“老妈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程母这才满意的回到了厨房,程玉在厨房里对着我笑了笑,又继续做饭了。 陪着程雪又胡聊了好一会,晚饭终于做好了,程父今天晚上有饭局,就不回来吃饭了,程玥也被她老爸叫去一起吃饭了,也不回来吃饭了。 又是一大桌子的饭菜,不得不说程母做菜还是有一手的,大家都落座之后,程母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红酒,看着眼前的红酒,我就想起了宾馆里姜晗的那抹落红。 我不敢再想了,毕竟那太可怕了,“怎么不喝啊?”程玉疑惑的看着我道,“先吃饭一会再喝。”我找了个理由,笑着说道。 吃了一会菜,程母提议大家一起喝一杯,庆祝程玉找到了男朋友,我见别人都举起了杯子,只好也举起了杯子,和她们碰了碰杯,喝了一口红酒。 不得不说这红酒味道还是不错,回口香甜,的确是好酒,边吃饭我边把学校要郊游的事情和程玉说了一遍,“这么多人去郊游,安全一定要保证啊。”程玉听完我的话后说道。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的,看你能不能借几个警察过来帮忙维护秩序。”我想了想说道,同时看向了程玉的眼睛。 “如果是你们校长找我们,我们警局能多调几个人过去,可是现在是你找我,我就只能把我手下的几个人调过去。”程玉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事,能去几个算几个,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我笑着说道,说完我又给程母敬了一杯酒,程母开心的笑了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样吧,小华,你也别着急,我明天和城北派出所商量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借点人给你们。”程母笑眯眯的说道,“真的吗!那太谢谢伯母了!“我感激的说道。 “都是一家人,说谢谢多见外啊,再说了都是为了学生们的安全,多吃点菜吧,小华。”程母又给我夹了几口菜,程雪羡慕的看了我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妈都好久没给别人夹过菜了,我已经失宠了。” 说完程雪就叹了口气,“你这死丫头还生我的气呐?”程母开玩笑的说道,然后又给程雪夹了一块鱼,“嘿嘿,还是老妈对雪儿最好了。”程雪挥舞着拳头说道,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 吃完了晚饭,我就和程玉过去刷碗,我想了想,还是把姜晗的事情和她说了,程玉听见我和姜晗上了床,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当时真的是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小声的解释道,“网上说,喝多了是不能那个的,酒后乱性都是借口。”程玉气鼓鼓的说道。 果然百度害死人啊,我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可惜我怎么解释,程玉都不相信,我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偏偏这时候程雪凑了过来:“姐夫,你们说什么酒后乱性呢?” 我顿时一脸黑线:“小孩子一边玩去,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我已经成年了,再说了,你就比我大了一岁好不好。”程雪不屑的说道。 面对程雪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我还真的是一点辙都没有,“我算是被你的天真打败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在程家留宿,直接打车回了宿舍,我对着严兴说道:“过两天要去郊游,地点在城北林场,那边离白狼寺比较近,我怕附近会有异常,到时候你多留意一下周围的事物,一有不对,就带着他们逃走。” 说完我又嘱咐了一下其他几个室友,让他们郊游那天也多留心身边的事物,一旦去了白狼寺,就随时做好逃命的准备,毕竟那里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呢。 然后我又给每个人准备了一张护身符,嘱咐他们到时候一定要带上护身符,千万不能弄丢了。 很快,郊游的日子就到了,我们按照班级的顺序在大一广场排好队,校长还有校领导挨个对我们训话,反复嘱咐我们,出去玩要注意安全,不要掉队,一定要跟紧大部队。 校长还有校领导讲完话之后,就有几辆校车开了过来,“同学们一会上车都别挤,慢慢上车,每个人都有座位的。”校长又拿着大喇叭嘱咐了一句。 所有人都排好队,按照顺序一个接一个的上了大巴车,很快所有人都上了大巴车,司机就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就直接开了出去,直奔城北的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