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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只想活到一百岁。
魔都。
某电视台摄影棚内。
王程站在卫生间洗手池的镜子前，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镜子里清晰无比的自己。
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容英俊又带着一丝柔和，和王程记忆中的尊龙很像，同时又有彦祖那种棱角分明的凌厉。
论颜值，还在王程前世年轻时的巅峰时期之上，让王程心中立刻就有了代入感。
身高一米八出头，刚刚达到新时代偶像明星的门槛标准。
身材匀称，只不过一双腿比同身高的人更长一点，所以整体身材看起来更为修长匀称。
这样一位颜值几乎快满分的少年，本应该意气风发，锐气十足……
可是！
此刻，镜子里那几乎完美面容上的一双眼睛，却满是看透世事的沧桑，有着惊喜、遗憾等等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八九岁少年身上的复杂情绪。
王程低声喃喃道：“竟然重生到另一个世界了？不枉我拿出几个亿真做慈善，好人有好报……”
嘴角逐渐翘起。
眼中的情绪逐渐被惊喜所填满！
抬起双手看了看，又伸了伸腿，深呼吸了一下，感受着这轻松无比的年轻身体，王程双手缓缓抬起，从自己两鬓的黑发间轻轻捋过，整个人站的笔直，微微仰头看向天花板，呵呵笑道：“呵呵，年轻，健康，真好……”
失去过健康，又被病痛折磨的失去了生命之后，重新拥有健康才知道这平时被很多人忽视的东西是多么珍贵。
上辈子，他年轻时候因为想出头，各种拼命的努力奋斗，虽然四十多岁就站在了娱乐圈的巅峰，可是四十五岁就被查出了癌症，然后只能转型幕后，进入养生模式，用了最好的医疗手段来续命，可最后也只多活了十年，刚刚五十五岁就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生病治疗期间，在病床上忍受着病痛以及药物的折磨，一点点地看着自己走向生命尽头，王程不止一次的后悔年轻时候不爱惜身体，眼看着自己的生命无法挽救，也不止一次的想着早点结束生命，好早点摆脱这痛苦的折磨。
年仅五十五岁，对一个影视歌都站在巅峰的娱乐圈传奇来说，走的太早了，如果身体健康，必然还能留下更多精彩的作品。
王程以为，经历十年病痛折磨，他早就将生死看淡了。
可此时，他看着镜子里年轻的面孔，感受着健康有活力的年轻身体，才知道自己不是看淡了生死，只是看淡了死亡，这样让他面对死亡的时候可以更加从容。
可同时，他却对生命和健康有了更加深入灵魂的渴望！
如果能再次拥有，他会不惜一切来守护自己的健康和生命。
现在他真的再次拥有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辈子，他一定要活到一百岁！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经历十年病痛折磨，五十五岁就离开人世间的人生了！
……
诸多情绪在王程的心中逐渐流淌，让他的眼神不断变幻，最终都一一化作了过去！
“人生一世……就这样过了……呵呵……”
摇摇头！
王程的眼中满是看透一切的平淡。
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管你拥有过多少，但是都没有自己的生命可贵……
死了，拥有过再多都没有任何意义。
活着，才能继续拥有！
“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王程直起身子，再次感受着健康有力的年轻身体，非常满意。
既然明白了。
那就去做，去珍惜吧。
“现在退休，找个小山村隐居，偶尔钓钓鱼，种种菜，喝喝茶，缺钱了就写两本上辈子看过的书，或者剧本，大火的歌曲，应该都能轻松满足退休生活了吧？”
王程情绪平静下来之后，立刻就开始计划退休养老生活了。
他现在只想让自己能健康的活的更久一些。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名？
死了什么都没有，再大名气的明星，时间久了，也没人会记得你。
利？
挣再多钱，死了都带不走，属于自己的只有那一块墓地。
现在十九岁……
好好养生！
活到九十九岁，不过分吧？
还有八十年可以享受生活。
八十年？
貌似时间也不多了呀。
王程心中莫名有一丝紧迫，心中开始思索自己上辈子养生时期所积累的各种养生知识，自己现在开始养生，应该可以活过一百岁吧？
“王程，干嘛呢？大家都在等你呢。”
外面传来一声叫喊声，让王程从自己的记忆和思绪之中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现在还在参加魔都电视台举办的一档选秀综艺节目东方之星。
有如此颜值和气质，自然会被星探发现。
他去年刚刚和魔都的东兴娱乐签下了一份练习生合约，经过一年的基础练习，王程和同公司旗下的几个练习生一起组成了一个组合，来参加魔都电视台选秀综艺节目东方之星，进行初次出道尝试。
王程微微皱眉。
他刚打算马上退休隐居的呀！
现在发现，身上还有练习生合约？
仔细回忆，神色稍微轻松了一些，还好签订的不是那些娱乐公司动辄十年八年的童工练习生卖身长约……
王程的气质形象很是抢手，所以当时被几家娱乐公司争抢，在竞争之下，合约自然也就更加宽松一些。
最终，王程选择了和东兴娱乐签订了一份为期三年的练习生合约，这是几家公司最短的一份合约了。
虽然，待遇不高，但是时间最短。
当时的王程也对自己极其自信，选择了最低的一九分成，自己只拿一成，但是要求年限要更短，其他几家公司都不愿意给三年短约，最低五年起步，最长十年，这已经超过了一个流量明星的最长生命周期，不用合约到期就足够将其价值榨干！
流量时代，流量明星就如工业品一样从一个个公司的生产线上出来，具有很强的可复制性和同质化，所以娱乐公司也对每个流量明星不那么在意，都是给予极其苛刻的练习生合约，你爱签不签，你不签有的是人愿意签。
只有东兴娱乐给了王程三年短约，但是分成进一步降低，从二八分成降低到了一九分成，王程只能拿到一成自己的劳动所得，这一成所得还要分给经纪人，到手的连一成都没有，然后还要交税，但是最终王程还是选择了时间最短的东兴娱乐。
这合约说是打白工都不为过……
可这就是流量时代的生态圈，再火的流量明星，都是给背后的经纪公司打工。
不过。
此时的王程也对此不在意。
分成多少。
无所谓。
钱而已，他早就看淡了。
时间短最重要。
合约到期他就自由了。
他就可以早点退休去养老了。
还剩下两年时间，只希望这两年合约期内别耽误自己的健康和长寿。
笃笃笃……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王程急忙收回自己的思绪，站起身轻声道：“进来！”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
一个看起来很是普通的微胖中年女子走了进来，这是他们这个组合的临时经纪人张秀华，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保姆，全程跟着他们制作节目的，帮他们安排生活起居等杂事。
王程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将前世拿下两座国际影帝级别的演技发挥了出来，看着张秀华闪过一丝慌乱，低声说道：“华姐……”
这里虽然是电视台录影棚的卫生间，来的人不会太多，但也不是能待很久的地方。
张秀华看着王程那几乎完美的脸庞上闪过难过伤心和自责，心中也忍不住满是心疼和慈爱，轻声说道：“小程，翰文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去，他也是着急，也是为了大家能晋级，希望大家能做的更好，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王程脑海中闪过刚才的记忆画面，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天是他们组合参加节目淘汰赛的日子，一旦输了，就要打包回府了。
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亮相出镜，就算被淘汰了，公司以后也会继续给他们安排资源，争取出道的。
但是……
哪个少年人不希望能快速成名？
所以！
这几天，他们天天在练习，从早晨六点，练到晚上一点多……
每天晚上一结束，都是一挨到床就能睡着的那种疲惫。
而王程自己，虽然是队伍的颜值担当，可是其他各方面的天赋实力却很是平平，虽然不至于拖后腿，却也不是拔尖亮眼的一个，再加上这几天太累太疲惫了，所以刚才的几次练习都出错了，队长张翰文就严厉的说了王程几句！
都是心高气傲的少年人，怎么受得了数次同龄人的训斥？
王程和张翰文争吵了几句之后，就一个人跑到卫生间来了，刚才还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回忆的画面一闪即使。
王程心中感慨。
这不就是他上辈子一开始所经历过的吗？
只不过……
他上辈子经历过的更加艰苦，付出的艰辛更是多出数倍。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肯定会说：再努力一些，再刻苦一些，才能成功……
而现在的他，只想马上回房间睡觉休息……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熬夜晚睡，是皮肤杀手，也是健康杀手，更是长寿最大的敌人！
“我知道，华姐，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了。”
王程轻声说着，眼神看了张秀华一眼，然后迅速躲开，仿佛很是不好意思。
张秀华楞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王程，我知道你们最近很辛苦。可是，大家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甚至他们可能比你更累。你是团队的一员，演出即将开始，你这个时候可不能退缩……你也不希望你成为拖后腿的那一个吧？”
拖后腿？
王程回忆了一下，自己今天还真的是拖后腿的那一个，所以才会有冲突！
但是，到演出的时候，他肯定不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记忆中的舞蹈动作，对他来说，还是很简单的，跟上那群小孩子们的节奏，当然没问题。
混娱乐圈一辈子，王程的一直坚持的原则就是，要做，就做到最好，所以他才会在影视歌三大领域站在巅峰，转幕后也能将每个职业做到成功！
这是刻印在他骨子里的坚持。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而现在，他已经确定自己能做到最好了。
所以！
赶紧让我去休息吧，不然我会短命的。
王程摇摇头：“华姐，你觉得这样透支休息时间，让大家都拖着疲惫的姿态去强行练习，会有效果吗？每个人都很累了，包括队长张翰文，都在强行坚持，可是每个人精神注意力都不集中。这样是事倍功半的效果。”
“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之后，再好好的专注练习，效果肯定会更好！”
“所以，华姐，我的建议是，现在解散，各自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再来练习！”
如果不是还有合约在身，害怕后面被公司刁难……
王程根本懒得解释这些，直接回去睡觉了。
现在，谁阻碍他保持健康，谁就是他的敌人。
张秀华惊讶地仔细看了看王程，稍微思考了几秒就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你们现在的确很需要休息。连续的高强度训练，让你们都太疲惫了，精神绷的太紧了，这样训练的效果大打折扣……”
“好，你去休息吧，我去通知翰文他们，大家都回去休息。”
王程点点头：“华姐也早点休息。”
说完，王程就转身离开卫生间，走向自己的房间。
张秀华看着王程的背影，心中敏锐的发现，现在的王程好像不太一样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也迅速来到练习室，对几个年轻小伙子拍拍手，喊道：“各位boy，今天就到这里了，都回去休息吧，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2.加练？我要保证睡眠！
张秀华的话让练习室内的几个人都是一愣。
大家都看了中间那位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男子，这正是这个临时组合的队长，张翰文。
张翰文已经进入公司四年了，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是妥妥的大龄练习生，两年前和其他人参加另一档节目出道失败，然后又回到公司默默无闻地训练了两年，这才又有了机会，所以他现在迫切地想要成功出道。
如果这次再失败，张翰文的娱乐圈之路可能就要就此中断了。
这么大年纪，没有多少潜力了，如果再出道失败，公司可能会放弃他。
这样出道失败的练习生，每年都有很多，最终结果都是黯然退出娱乐圈，去其他行业谋求生路，白白在这里浪费几年青春。
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那些连出道机会都没有得到，只是在公司的训练室内默默地跟着其他练习生一起当了几年练习生，然后就被公司放弃的人，他们连一次出镜露面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就默默的离开了。
华夏娱乐圈这几年练习生产业发展迅速，每年各种大小公司签约的练习生数以万计，能得到出道机会的才是极少数，那些默默无闻的进来再默默无闻离开的人，才是大多数。
张翰文两年前出道失败，现在还能得到一次机会，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很多人都猜测他背后关系不浅。
不过。
张翰文自己也非常非常的努力，非常非常的珍惜这次机会。
他每天不是在练习，就是在想着怎么练习，怎么提高自己，怎么让队员们配合的更好，让演出效果更好，这样才能在舞台上更加亮眼，得到更多的人关注，吸收更多的粉丝，从而成功出道，成为流量明星。
这几天，几乎每个队员们都快坚持不住了。
但都是张翰文强行让每个人坚持，不断的鼓励他们，给他们灌鸡汤。
现在，一听张秀华说可以回去休息了，每个队员都看了张翰文一眼，接着一个和王程同期的少年微微忐忑地问道：“华姐，我们真的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其他几个人也都希冀地看着张秀华。
他们这代人，长这么大都是没怎么吃过苦的，当了练习生才开始吃苦，这个过程也能淘汰很多人，剩下能坚持到现在的人也是筛选下来的。
但是，最近的练习，比他们在公司基地训练的时候更苦。
所以，他们都快坚持不住了。
如果可以早点回去休息，他们当然乐意……
可是，他们最近被张翰文约束习惯了，现在没得到张翰文的允许，一时间还有些不敢走。
张秀华看了看张翰文，说道：“翰文，队员们一直这么疲惫的训练，效果肯定会下降很多，更容易出错，这是事倍功半的效果，不值得。让大家回去休息好了，明天再练吧……”
张翰文看了看其他几名队员，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疲惫和对训练的排斥，知道再训练下去也的确没什么用了，长出一口气，将自己放松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大家说道：“华姐说的对，大家太累了，训练效果也不好，现在大家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叫大家起床。”
大家一听可以回去休息了，都露出笑容，可是一听张翰文明天又要叫他们起床，笑容就瞬间凝固，不情不愿地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自己的房间！
张翰文每天都是不到六点就去各个房间叫大家起床了……那时候，他们都还在做梦呀。
可是。
他们还没法反对。
因为，张翰文不是针对他们某个人，而是真的想晋级。
他们来当练习生，自然也是希望能晋级和出名吸引粉丝的，所以也只能坚持！
张秀华目送队员们苦着脸离开，看向张翰文。
张翰文等队员们离开了，也浑身放松下来，整个人也立刻瘫倒在地上，不断的喘着气，将自己虚弱的一面暴露了出来，对张秀华说道：“华姐，我现在累的一个手指都不想动。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带着大家通宵练习，后天就要上台演出了……”
张秀华叹口气，心疼地说道：“翰文，我们都知道你非常努力想晋级。但是，努力也要有个度……”
张翰文摇摇头：“华姐，现在不努力留下来，以后就没机会努力了。对了，王程怎么样？状态怎么样？我们的团队不能没有他。”
虽然没有明说。
但是，两人都知道，王程是团队里的颜值担当。
练习生团队，一定不能少的，就是突出的颜值担当。
不然……
以王程这两天经常出错拖后腿的行为，张翰文和张秀华肯定都已经向公司申请换人了。
可流量时代，颜值即正义。
这两年出了好几个顶流，都是干啥都不行，就是颜值能打，炒作一下人设，在媒体前演演戏，综艺上装装样子，就能吸引大量脑残粉，然后就是躺着割韭菜赚钱的时候了。
所以，虽然王程跳舞唱歌的天赋在他们当中非常普通，甚至偏下，但是却依旧是公司最重视的人。
因为！
他的颜值最能打，在一众以颜值为最重要标准的练习生当中，也是最亮眼的一个，在其他诸多公司的练习生当中，颜值方面也没有人能和王程相比，最顶尖的也略微差一点。
这次来参加节目，公司准备力推的人选就是张翰文和王程。
张翰文是经过四年训练的大龄练习生，唱跳方面已经趋于成熟，是唱跳担当。
王程就是颜值担当，耍帅摆pose一定要到位。
但是，张翰文也不希望王程在舞台上出错拖后腿，所以每次训练的时候对王程格外严格一些。
张秀华想起刚才王程的状态，担心地说道：“王程这几天可能太累了，要不明天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或者，让团队明天休息半天，调整一下状态？”
张翰文一听，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说道：“华姐，这怎么可以？越是到演出前，越是不能放松，我们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把这些动作都变成本能，在舞台上才不会出错……王程在这个时候怎么能偷懒？他还想不想出道了？”
张秀华想了想，也觉得现在演出在即，的确不应该太放松，神经绷紧一点也好，当下同意地点点头：“好吧，那你明天叫他们起床的时候，注意语气态度，别太急躁了。”
张翰文点点头：“放心吧，华姐，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我会注意态度的。”
张秀华拍拍张翰文的肩膀，也打了一个哈欠：“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我去睡觉了，我最近天天也陪着你们熬夜，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很多……”
张翰文笑道：“辛苦你了，华姐！”
目送张秀华离开，张翰文脸色逐渐严肃，再次深呼吸一口气，给自己提提神，然后拿出手机点开播放器，播放了自己演出的曲目，继续跟着拍子练习起来！
……
王程回到自己的房间，认真的洗漱之后，才上床睡觉。
保护好牙齿口腔，也是健康的重要一环。
闭上眼睛！
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尤其是死亡的那一刻，以及被病魔折磨的几年记忆，尤其的清晰。
王程不断的给自己心理暗示调整呼吸状态，才逐渐入睡……
梦里，他梦到了自己活到了一百二十岁，身体健康，没有遭受病痛折磨，无疾而终，儿孙满堂……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王程。
王程本能的一下子惊醒过来，刚想喊护士换药了……
可看到周围的环境他才想起来。
他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拥有一个健康年轻的身体，不用忍受病痛药物的折磨了。
不过，浑身的疲惫还没有得到缓解，眼皮还在打架。
没有理会敲门声，翻了个身，再次闭上眼睛。
笃笃笃……
可是，敲门声却没有停下，还传来张翰文的声音：“王程，马上六点了，其他人都起床开始洗漱了，你是最后一个，快点……”
王程瞬间又睁开了眼睛。
六点就练习？
天色虽然已经亮了。
但是，这也太早了吧？
一点多才睡觉，六点就起床，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王程再次闭上眼睛，不想理会外面张翰文的喊声，继续睡觉。
外面的张翰文已经是面色漆黑，周围站着其他五名队员，每个人都是神色萎靡，眼皮耷拉着，一幅没休息好随时都还能睡着的样子。
但此时见王程的房间里没动静，完全不理会张翰文的敲门，几个队员都瞬间来了精神，一幅看好戏的神色。
张翰文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如果不是门锁反锁着，他早就进去直接把王程从被窝里拉起来了，当下直接用脚使劲踢在房门上，大声喊道：“王程，起床！”
砰砰砰……
房门都被踢的来回震荡。
王程这下没法继续睡了，只能穿上衣服打开门，看到门口怒视着自己的张翰文，以及其他几个看好戏的队员，揉了揉眼睛，毫不示弱地和张翰文对视，严肃地说道：“队长，根据科学调查，人每天晚上的睡眠时间最好保持在6到8小时，这样才能保证健康和身体发育。我才十九岁三个月，身体还在发育期，我需要有充足的睡眠。”
“昨天晚上我一点十分才回来睡觉，到现在还没到五个小时，我需要保证最低七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本想发火的张翰文听到王程的话，顿时愣住了，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发火想说的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什么鬼东西？
什么六小时八小时？
什么身体发育？
其他五名队员也都瞪大眼睛看着王程，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
他们以为王程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和张翰文争吵而生气了，所以不开门，想着两人一见面可能还会吵架。
没想到，王程一开门就义正言辞地说这个？
明天就要上台演出了！
谁管你发育不发育？
几人仔细看了看王程的面色，神色眼神都极其的严肃认真，仿佛在说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一时间，几人都不知道王程是不是在故意演戏，来逃避练习？
3.娱乐圈也要遵守劳动法吧？
张翰文迅速回过神来，盯着王程，强行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劝说道：“王程，不要耍性子了。明天就要演出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加练……”
王程揉了揉眼睛，摇头拒绝，认真地说道：“张队，我没有和你耍性子。我要再睡会儿，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我还没休息好。而且，我觉得我没有加练的必要。”
张翰文提高声音：“王程，你昨天练习的时候一直出错，就你最有必要加练。”
王程依旧摇头：“那是昨天。而且，我现在没睡好，去加练也会出错，那样的加练还有什么意义？”
张翰文楞了一下，然后一想也对！
王程这样子，一看就完全不在状态，练习的时候肯定会各种出错，还会影响自己和其他人，那的确没什么加练的意义了。
张翰文紧皱眉头。
可是，不加练，他对明天的演出信心不大。
其他几组对手，都是其他几家大公司推出的优秀练习生，实力都很强，最近每天也都在加练。
就他们不加练，怎么赢过对手？
王程看张翰文的样子，又看向其他五名队员，说道：“你看大家的状态都很不好，没休息好，身体疲惫，精神不集中，这样的练习有什么效果？”
张翰文看向其他五个队员，看到大家的确都是睡眼惺忪，身体松松垮垮的样子，心中也动摇了。
另一个年轻队员马上说道：“是呀，队长，我们再睡一会儿，练习效果会更好。”
张翰文见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也不好强迫了，只能无奈说道：“好吧，那大家再睡一个小时……”
“队长万岁！”
“好耶，我被窝还没凉，马上回去……”
“谢谢队长……”
几个队员生怕张翰文反悔，欢呼一声就急忙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去继续睡觉了。
砰……
咔嚓！
王程也直接关上房门，再反锁，接着迅速上床睡觉了。
刚才活到一百二十岁的美梦还没结束呢，希望还能续上……
张翰文独自站在走廊里，看了看王程的房门，回忆刚才的画面，觉得王程变了，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和努力了。
如果是昨天，他会第一个敲门叫王程，因为他知道王程的努力程度不下于他。
可是现在的王程，却是想着法的睡懒觉，不想练习……
“难道是我昨天晚上说话太重了，让他心灰意冷，放弃了出道了？”
张翰文心中开始反思自己。
昨天王程几次出错，王程还顶撞他，让他一时上火就说王程没有天赋，不适合出道，然后王程生气直接跑了。
现在再见到王程，张翰文就发现王程似乎变了，一夜之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要证明自己的冲劲了。
张翰文放下心思，决定以后对王程注意一下态度，别再打击王程了，然后也转身回房间再睡会儿。
“张队，等我睡够七个小时再来叫我！”
房间里传来王程的声音。
张翰文顿时心头再次恼火：“我说了，只能再睡一个小时……”
王程再次肯定地说道：“睡够七小时之前，我不会起床的，队长再见！”
如果不是时间不够，他会要求睡够八小时。
说完，没了声音。
张翰文会举起拳头想一拳打在王程的房门上，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可是，举起拳头就停了下来。
张翰文大声说道：“王程，如果这次我们失败了，那都是你的责任！我会全部告诉公司刘总。”
王程没有再说话。
他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了，根本不在乎张翰文的威胁。
失败？
那就最好了。
短时间内不用上节目了，可以回训练基地了，在训练基地虽然也比较累，每天学习的东西很多，但是却没有上节目这么累，每天都会有比较规律的休息时间。
练习生合约还剩两年时间。
混两年结束合约，就退休隐居，好好养生，活到一百岁……
如果公司老总生气雪藏自己？
那就太好了，可以彻底躺平了。
一小时后。
张翰文首先来到王程的门口，几次举起手来想敲门，可是一想到一小时前王程的态度和强势，就退缩了。
如果王程还是不配合，和自己争吵，那他怎么办？一再退让，其他队员会怎么看？
迟疑了几分钟之后，张翰文略过了王程，将其他五个队员叫起来，一起去了练习室。
“队长，王程呢？”
一个队员疑惑地问道。
其他几人都看向张翰文，期待张翰文的回答。
张翰文淡淡地说道：“王程身体不舒服，今天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几人对视一眼，都保持沉默，不再多问。
身体不舒服？
他们当然知道这是借口。
刚才王程和张翰文据理力争的样子，可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几人心中都对王程有些佩服和羡慕，佩服王程敢真的拒绝张翰文，拒绝训练，他们是不敢的，同时也羡慕王程能睡懒觉。
又过了两小时，早晨八点。
王程被提前订好的闹钟叫醒了，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浑身舒爽。
重病之后，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轻松的觉了。
不疼不痒，不用吃药，不用挂吊瓶，不用闻病房的酒精消毒水味道……
好舒服。
王程来到镜子前，再次看着年轻俊朗的自己，确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心中依旧惊喜无比。
“从今天开始，健康第一。”
王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掷地有声地说道。
然后。
他简单洗漱，穿上运动服就出门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
早晨适当的运动，对身体非常有好处。
王程上辈子后面几年调养身体的时候，只要身体还能动，早晨起床就会坚持出去跑一会儿，哪怕只是跑几百米也好……
没有惊动其他人，王程一个人安静地慢慢地跑出了拍摄基地，也没有跑远，就围着拍摄基地周围慢慢的绕圈缓慢跑步。
跑了半小时左右，微微出了一点汗，王程结束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晨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
同时也看到了上面的十几个未接电话。
显示是张翰文和张秀华打来的。
王程没有马上回电话，而是找到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要了一杯养胃的小米粥和一个补充营养的茶叶蛋，又要了一个白面馒头，没有选择油炸的油条和油腻的烙饼，一边吃一边走回了拍摄基地。
走到拍摄基地门口的时候，刚好吃完早餐，顺手将杯子袋子吸管之类的都丢进门口的垃圾桶，对门口诧异看着自己的保安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刚走进大门，张秀华就快步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过来拉着王程的手就上下打量着：“王程，你没事吧？”
王程惊讶，也上下看了看自己，自己好好的呀，你看不到吗？
“我没事呀！”
张秀华松了口气。
刚才她得知王程没去参加训练，在房间睡觉，以为王程还在生气，就再亲自去找王程聊聊，结果自然是没找到人，又问了周围的人，都没看到王程！
这可把她吓坏了。
这两年，练习生自杀的事件可不少见。
练习生竞争压力很大，同公司旗下就至少有数十人竞争，大公司旗下数百练习生竞争，更别说其他公司数以万计的练习生了。
但这都是一群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强大，甚至有些可以说是玻璃心，所以有些练习生会承受不住压力而轻生自杀。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并不会被外界所知。
毕竟，练习生只是练习生而已，并不是成名的明星艺人，没人关注。
东兴娱乐旗下去年就有两个练习生自杀未遂，最后公司主动解约将其送回家里了。
刚才找不到王程了，张秀华心惊之下，一下子就想到了去年公司两个自杀未遂的十八岁练习生，所以吓了一跳，疯狂的到处找王程，还去监控室调了监控，发现王程在八点左右从大门出去了。
张秀华刚想出去找王程，就在门口碰到了王程。
上下检查了一下，看王程身上没有摔伤，也没有湿漉漉落水的样子，张秀华放下心来，随后就板着脸严肃地问道：“王程，你刚才去哪儿了？你一个人出去，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来这里的时候，我是不是给你们每个人都说过，不能私自离开拍摄基地，如果有事要离开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王程浑身放松，双手插在裤兜里，淡淡道：“华姐，我就是在门口跑跑步，放松一下，又吃了个早餐就回来了。我十九岁三个月了，都是大人了，你别担心……”
张秀华脸上再次出现一丝惊讶和无语！
张翰文带着五个队员已经练习两个多小时了，每个人都很用心，很紧迫，她刚才送去早餐。
结果，王程八点才起床，不去和团队一起练习磨合，反而一个人出去跑步了？
你是放弃了吗？
张秀华心中情绪复杂，心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却也不想在演出前训斥王程，害怕影响王程的心态和演出状态，只是说道：“那你今天休息好了吧？张翰文他们已经练习好一会儿了，等你过去合练呢，你快过去吧。”
王程拿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八点四十五，然后走向自己的宿舍，摇头道：“不着急，现在才八点四十五，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额……
走在王程身后的张秀华，再次顿住了脚步，瞪大眼睛盯着王程：“上班时间？什么上班时间？”
王程步伐轻松，一步一步都仿佛老爷爷在公园散步一样，语气也轻缓地说道：“就是正常的上班时间呀？不是九点吗？”
张秀华觉得王程是在故意找茬和自己闹脾气，就是为了不想去练习，眉头紧皱着盯着王程，拿出自己经纪人该有的气势，严肃地说道：“王程，我很严肃地跟你说。这次机会，是公司花费不小代价给你们争取的，如果你搞砸了，后续还想要这样的机会就很难了。”
“你和公司还有两年合约，你也不想失败之后再浪费两年时间吧？到时候你也错过了上学的时间，你去社会上还能干什么？”
“而且，合约里，你有义务配合公司的安排……我想，你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配合，轻则被公司雪藏，重则会被追究违约责任。”
“合约违约的赔偿金额，是两亿！以你父母的收入，十辈子也赔不起两亿。”
张秀华在两亿这个数字上，加重了一下语气，对王程强调这件事的严重性。
别看练习生们一个个都拿着二八分成的童工长约，而且还都是十几二十岁的不出名的青少年，但是一个个的违约赔偿金额比娱乐圈的超巨还夸张，都是一亿起步，为的是杜绝被其他公司挖人的可能。
王程当初因为要求短约，所以不只是分成比例降低了，违约的赔偿金也翻倍了，高达两亿。
一般人，光是看到这个数字就直接被吓的头晕脑胀的了。
可是，王程却是依旧神色淡定，双手背后，一步步走进电梯，对着身后跟进来的张秀华说道：“华姐，我哪里没有遵守公司的安排？节目没上？还是训练没去？”
“再说了，华姐，我记得，合约的大前提是，遵守国家的各项法律和规章制度吧？”
张秀华楞了一下，看着和自己讲道理的王程，真的感觉很是陌生。
而王程此刻也懒得演一个唯唯诺诺的少年了。
不装了……
摊牌了。
我想退休，我想躺平。
王程继续说道：“公司合约也要遵守国家劳动法吧？我按照国家上班时间，朝九晚五，一天八小时，哪里错了？还是说，公司比国家法律还厉害？可以不遵纪守法？”
劳动法？
朝九晚五？
张秀华头顶上满是问号。
什么鬼东西？
娱乐圈谁讲这些？
别说娱乐圈了。
整个华夏所有资本家，谁在乎过劳动法呀？
谁不是疯狂压榨你？疯狂加班？你不接受？
那就马上卷铺盖滚蛋！
你以为你是公务猿呀？
可是……
你心里可以不在意。
张秀华却不敢公开说公司不遵守劳动法，脑袋宕机了一会儿，等电梯到了，开门的时候，思绪才理顺了一点，说道：“王程，这，劳动法是一回事，你也要看公司的实际情况和需要！现在，公司需要你加班……”
想了一会儿，张秀华想起了加班这个说法。
王程呵呵一笑，回头看了张秀华一眼，说道：“华姐，那我拒绝加班，我不要加班费。”
张秀华又是沉默了一下，咬着牙说道：“王程，这是公司的规定，每个人都必须加班，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可以给你放假休息……”
王程摇头：“华姐，抱歉，我还是拒绝加班。多余的放假就不需要了，我只求正常双休就可以了。”
朝九晚五，还要双休？
你咋不上天？
张秀华气的头皮发麻，双眼怒视王程，严肃地说道：“王程，你再这样胡闹，我就让公司雪藏你了。同时起诉你在合约期内不执行公司的规章制度，从而违约，追求你的违约赔偿……”
王程眼中闪过惊喜：“好呀，华姐，现在就通知公司雪藏我吧？我现在可以收拾东西走了吗？被雪藏是不是不需要回训练基地了，那我回家可以吗？”
“你……”
张秀华微微仰着头盯着王程的眼睛，看出王程好像说的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被公司雪藏。
王程又说道：“至于违约，我非常欢迎公司起诉我因为拒绝加班而违约，我想法律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判决的。”
呼呼呼……
张秀华被气的呼吸急促，面色通红，微胖的身体不断起伏。
她心里清楚，所谓雪藏和起诉，只是她吓唬王程的说法而已，公司的确不可能因为王程不去加练而起诉他违约。
除非，王程不接受公司安排的节目和演出，从而造成了损失，那就是确实违约了，公司就可以决定是否起诉王程违约。
而且，王程的颜值真的很能打，公司对王程有不小的期望，还指望王程给他们赚大钱呢，所以更加不可能雪藏和起诉！
这也是张秀华现在还在劝说王程的原因，如果是其他普通的练习生敢这样胡闹，张秀华直接二话不说就带回公司先雪藏几年再说。
王程走进了自己的宿舍，准备再洗把脸。
张秀华站在门口，盯着王程冷冷地说道：“那好，我希望你九点能准时到练习室……”
王程将手机闹钟打开给张秀华看：“华姐，放心好了，我都设置好了闹钟，绝对不会迟到的！”
闹钟页面上有几个时间。
六点。
八点五十五。
十二点五十五。
十五点五十五。
十九点五十五。
二十二点！
张秀华皱眉，沉声问道：“这些时间是什么意思？”
王程用热水洗了一把脸，一边回答道：“上下班的时间呀，早上九点上班，中午一点下班。午休我需要睡个午觉，所以休息三小时，下午四点上班，晚上八点下班。刚好八个小时上班时间。华姐放心好了，你看我每个闹钟设置都提前了五分钟，不会早退和迟到的，对了，我建议公司放一个打卡机……”
呼……
张秀华再次深呼吸，将自己心中的恼火压制下去，双手都忍不住紧握成拳了，强忍着给王程一巴掌的冲动，看着那个二十二点，咬牙问道：“二十二点是什么意思？”
王程认真的回答：“那是晚上的睡觉时间。根据中医理论，晚上十点上床睡觉是最好的休息时间，能让身体五脏六腑得到更好的休息，有利于健康和我这种少年的身体发育，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刚好睡足八小时！”
张秀华依旧咬着牙，盯着王程，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怎么不去考公？”
王程神色遗憾地摇头，回答：“我有想过呀，但是我年纪不够，学历不够！不可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是真的有想过考公的，进入一个清闲单位，每天按时上下班，看看报纸喝喝茶，坐等退休，不美吗？
最重要的是，考公成功就可以直接终止和公司的合约！
可惜……
他高中毕业就当了练习生，连本科毕业证都没有，这辈子都不可能考公了。
这辈子是不可能抵达宇宙尽头了。
砰……
张秀华一把关上房门，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她怕自己继续和王程说话，会忍不住一巴掌呼在王程脸上，低声怒吼着说道：“马上滚去练习室……”
房间里传来王程不急不缓的声音：“华姐，还有几分钟。”
砰……
张秀华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愤怒的一把将办公室的门甩了出去，整个楼层几乎都能听到。
4.别耽误我睡午觉！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天赋。
张秀华站在练习室门口，双手抱胸，面色阴沉，一双眼睛之中明显压抑着怒火。
练习室里的张翰文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知道张秀华是真的生气发火了，练习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不敢犯错，可也导致他们的身体僵硬，看起来极不协调，一点都不美观……
几双眼睛也时不时地看向门口，想看看王程什么时候来！
他们都知道，张秀华肯定是被王程气的，心中都好奇，王程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大胆，不止顶撞张翰文，还顶撞经纪人？让张秀华如此生气？
经纪人可是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即便是公司里几个已经成名的流量明星，平时对经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没人敢和经纪人闹翻，因为经纪人代表的是公司的意志。
张秀华和他们相处，一直以来都是树立的知心大姐姐的人设，和他们交流都是以谈心的方式，不会和他们吵架，更不会和他们发火。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张秀华如此愤怒，就好像他们上学考了年级倒数时看到发火的班主任一样，忐忑不已。
张翰文见此都暂时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压抑下来，但是心中对王程的怒火也快溢出了，只想着等会儿休息的时候，就和公司打电话，提出换掉王程的建议，让公司对王程施压！
在这里，他和张秀华都压不住王程了，只能让公司更大的领导出面来压住王程了。
而这时，王程慢悠悠地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张秀华双眼冰冷的盯着自己，其他人也都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有幸灾乐祸的，有兴奋的，有担心的，有羡慕的……
王程神色依旧淡定，对张秀华和其他人的态度都没有在意，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还差一分钟到九点，没迟到。华姐，早……大家早……”
张秀华看着王程，冷冷地说道：“王程，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向公司汇报。我认为，你可能不适合现在就参演节目，还需要更多的练习。”
练习生制度是从棒国引进的，而棒国的练习生制度之严苛，堪比监狱。
所以，国内娱乐公司对旗下的练习生管制也极其严格，绝对不允许旗下的练习生不听话，哪怕你再火，再有才华，都得听从公司的安排指挥才行。
不然，都有可能被公司放弃雪藏。
因为，练习生制度就是为了可以流水线似的不断复制流量明星，降低娱乐公司的运营风险，所以公司不会向某一个练习生妥协，不允许不受控制的存在，否则其他人都有样学样怎么办？
而且，既然是可复制的流量明星，那就并不是离开你就不行，没了你，再炒作下一个就是了。
所以，只要是你不听话，那公司马上就会处理你，不会惯着你，轻则警告，重则直接雪藏，杀鸡儆猴。
这和面对那些靠着实力和作品一步步爬上高位的巨星们，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练习生出道的流量明星们，都极其害怕签约公司，公司安排的通告会拼命的完成，某个流量明星打着点滴去录制节目，也就不奇怪了。
张翰文听了张秀华的话，心中松了口气，不用他去找公司了。
其他几个练习生听了，都是震惊不已，同时神色也惴惴不安起来。
对他们练习生们来说，最严重的的惩罚就是剥夺出道机会和雪藏了。
他们抛弃学业，签约公司，天天接受枯燥辛苦的训练，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出道成名么！
他们都看向王程，眼神之中都带着一丝可怜，庆幸自己没有和王程一样。
可是，他们却是看到王程没有任何害怕和担心的样子。
王程反而笑起来，看着张秀华，带着一丝希冀地说道：“华姐，要不，你现在就和公司说说，马上把我召回去？我现在就可以回公司基地！”
张翰文和几个队友都盯着王程，神色异样。
他不怕？
不怕失去这次机会？
还是故意这么说的，认为队伍离不开他？
张翰文想到这个可能，脸色就不是很好看。
他是队伍的唱跳担当，最是努力，他认为自己才是队伍里最离不开的牌面。
王程，只是一个颜值担当而已，除了帅和好看。
还有什么？
唱歌苍白，跳舞僵硬！
啥也不是！
张翰文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张秀华看着王程说道：“王程，我先看你今天的表现再说，保留对你追加处罚的权利。如果你今天表现不能让我满意，那你今天晚上就拿上东西离开，不用参加明天的舞台演出了。”
这是张秀华想到的，暂时处置王程的唯一办法了。
她不可能真的现在马上就让王程离开。
这个团队一起合练了十几天了，宣传片都拍过了，王程光凭颜值就已经吸引了一些粉丝了。
如果这时候将王程踢出队伍，那到时候观众们肯定会失望的，这个团也就可以直接宣告失败了……
所以！
她只能尝试着给王程压力，让他好好听话。
虽然，她知道，现在这个威胁可能已经不能给王程什么压力了。
她也不知道王程为什么突然好像对出道不渴望了。
但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面对一个练习生，如果封杀雪藏这种手段都不能让对方害怕的话，那就真的没什么可以吓到对方了。
张翰文叹了口气，也明白了张秀华和队伍的处境，自己身为队长，只能站出来说道：“王程，昨天是我的错，说话没注意语气，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们是一个团队，还需要你，过来吧，我会尽可能的帮你跟上队伍……”
作为已经出道未遂过一次的张翰文，表面演戏已经是他的基本技能了，为了表现出一个队长的担当，让其他队员们听自己的，他一直都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大哥哥的人设，效果也还不错。
王程知道，自己今天走人是不可能了，心中失望，对张翰文点点头：“谢谢队长关心，我没事的。这是我的工作，我已经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了，我会尽可能的做好。”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征服所有观众！
这是王程上辈子坚持一辈子的原则，所以他能在娱乐圈各个领域大获成功。
这辈子，他也不会放弃这个原则。
所以！
一旦进入工作状态。
他立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浑身都散发出强势而自信的气势，仿佛久居上位的领导者一样，看着每一个队员都是以居高临下的审视态度，看着张翰文也是一样，这让张翰文的队长气势立刻弱了很多，一时间眼神都不敢和王程对视，比面对公司老总时的压力更大。
张秀华刚想离开去和公司领导沟通一下王程的问题，商量一下怎么处置王程，王程这样不服从经纪人命令，事后必然会有惩罚的，不然经纪人和公司还怎么管教其他练习生？
但是一看王程此时的状态，张秀华停下了脚步，双眼盯着王程，想看王程又要做什么。
只见王程走到练习室中间，开口问道：“明天什么时候演出？”
张翰文面对仿佛公司领导一样的压迫感，本能的立刻回答：“我们的录制时间是下午，大概六点左右，是第五个出场，具体出场时间要看其他队伍的演出是否顺利。”
王程点点头，面色沉稳：“还好，没耽误我睡午觉……”
额！
周围几个队员听了，都是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他们以为王程打听演出时间，听到时间这么少，会更加紧迫。
结果……
是担心会耽误你睡午觉？
什么午觉？
那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不知道多久没睡过午觉了。
明天节目即将录制，演出开始了，到时候会更忙，还有心思睡午觉？
说梦话呢！
张翰文几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王程，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今天的王程，太怪异了。
王程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只是对张翰文说道：“队长，快点开始吧！”
张翰文这才回过神来，从王程刚才的气势当中摆脱出来，顿时惊异无比地看了看又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王程，问道：“昨天出错的几个动作，你现在有把握吗？”
王程点点头：“没问题……”
记忆中的画面极其清晰，练习过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印在王程的脑海里。
无非都是各种耍帅的男团跳舞动作，基本没什么难度，就是要求节奏感一定要好，一定要卡在曲子的节奏点上，整体协调，那样看起来才会更好看，更有舞台冲击感！
之前王程出错的点，就是节奏感不够强，跟不上其他人，所以拖累了整体。
可对现在的王程来说，这些要求真的太简单不过。
上辈子他一开始是以歌手出道的，舞蹈自然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第一次开全国巡回演唱会，一年整整四十场演出，每一场演出的舞蹈动作，他都练习的纯熟无比，全程跟着舞蹈演员演出没有出错。后来因为演出需要，他还经常跟着不少顶尖舞者学习过各种技巧和舞蹈，单纯以舞蹈来说，他当时也是国内最顶尖的dancer之一！
所以，公司给他们编排的男团舞蹈，对王程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张翰文不相信王程今天早上没有跟着他们加练，就能有什么进步，当下说道：“那好，我们现在一起先合练一次找找感觉！”
王程神色认真的点点头。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准备就绪。
音乐响起。
是很正常的韩流舞曲，电音节奏极其强烈。
一共七个人，张翰文在队伍的中间c位，王程就在他旁边，是仅次于c位的好位置。
这也是张翰文对王程要求严格的原因，因为王程所站的位置，不允许出错，一旦出错肯定会被人发现，那就拖累了整个队伍。
可是，王程身为队伍的颜值担当，又不能不站在这里，不然就失去了吸引粉丝的意义。
张秀华也还没有离开，就站在门口看着王程闹脾气之后的第一次练习效果。
而下一刻。
张秀华的眼神就是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因为！
仅仅是开始的第一个动作。
王程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当然，不是王程出错了。
哪怕张秀华不会跳舞，可眼光也是绝对专业的，能一眼看出，王程似乎和其他人不是一个段位的。
仅仅第一个动作，王程就表现的极其流畅而自然，每一个细节，都和音乐节奏合一，节奏感极其强烈。
仿佛，不是人跟着节奏在走，而是节奏在配合他的动作。
相比而言……
在张秀华的眼里，其他几个队员的动作就多少显得有些僵硬和不流畅，也不够自然，仿佛在做早操一样。
即便是多了两年舞蹈练习基础的张翰文，也和王程有明显的差距。
而随着音乐继续。
王程的表现更是让张秀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完美。
该有力量的时候，动作爆发力十足。
该柔和的时候，身体如水一般。
几个难度比较高的动作，都衔接完成的轻松而自然协调……
几分钟的舞蹈。
除了一开始，张秀华还看一看张翰文等人其他人对比一下，后面张秀华的眼中就完全没有了张翰文等人的存在，只剩下了王程。
那几乎完美的颜值，再加上跳舞时的那种专注和酷帅！
让已经四十多岁结婚生子的张秀华，都感觉心跳加速，眼神直盯盯地看着王程，脸色逐渐微微发红，就差从双眼之中跳出桃心了。
而队伍的其他几个人，也发现了异样。
每个人都发现了，他们似乎跟不上王程的节奏。
也不是跟不上王程的节奏，而是和王程的动作不合拍，仿佛差了几个段位一样，硬凑在一起，显得不协调，就好像初学者和大师站在一起一样，虽然动作看起来都一样，可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所以，快结束的时候，张翰文都忍不住停了下来，其他人也停了下来，站在一边，仔细地看着跟着音乐而舞动身躯的王程。
张翰文满脸迷茫地看着展现出他梦寐以求状态的王程，心中满是疑问，这是什么？为什么？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如果他能拥有这种舞蹈天赋，他早就出道爆火了好嘛？
可是，王程为什么可以？
他之前明明表现很一般，在训练基地训练的时候也没有表现的很突出，不论是舞蹈还是唱歌训练，都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颜值突出，其他什么都很一般。
那么，王程现在是怎么做到的？
而其他几个队员也是满脸羡慕和惊艳，看着王程的舞蹈，心中自问——这是我们的舞蹈吗？能这么好看？
所有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王程一个人独舞了一分钟。
即便没有了多人一起做动作的冲击感，但是光王程一个人独舞，依旧让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个人带来的视觉冲击，一个人独舞的美感。
仿佛，那是一种舞蹈艺术的美感。
嘶！
竟然有了艺术美感？
这真的是男团选秀的舞蹈？
不是他们自贬，而是他们自己都清楚，男团选秀的唱跳水准是整体偏低的，专业入门的水准就已经是拔尖了，大部分的练习生连专业入门水准都达不到就上台了，只能说是会跳舞而已。
所以，他们此时看着王程表演的舞蹈，只感觉……
惊艳！
这可能不是他们免费能看到的。
给他们编舞的老师都没这么厉害。
当王程随着音乐停止而停下动作的时候。
练习室内变得安静无比。
在场的几人心中还有些震撼。
几双眼睛都还一眨不眨地盯着站在那里的王程。
似乎，仅仅站在那里，王程就是全场唯一的焦点，其他人都莫名的消失在了视线内一样。
这种魅力！
也完全不是之前王程所拥有的。
不过，王程本人却是轻轻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惊喜。
没想到。
重活一次，不只是拥有了健康年轻的身体，还拥有了比上辈子更好的天赋。
这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
5.你想拥有千万粉丝，赚大钱吗？我不想！
上辈子，王程在舞蹈领域虽然是天赋顶尖，却算不上是天赋异禀，属于老天爷赏饭吃，还算不上老天爷喂饭吃。
距离更高一级老天爷追着喂饭级别的天赋至少还差两个档次。
而来到这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舞蹈方面的天赋，直接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级别了，对音乐节奏有着本能的领悟，仿佛是身体的本能，根本不需要过多的练习和领悟，只要音乐响起就能跟着节奏走……
只不过，这个很简单的男团舞蹈并不能体现他现在的天赋级别。
上辈子练习过的诸多高难度舞蹈动作在脑海之中一一闪过，这些对现在的他来说，好像都变得简单轻松起来。
甚至，一些上辈子他限于天赋而无法涉足的舞蹈领域，现在稍加练习应该也都能轻松掌握！
一时间……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王程，情绪都有一丝激动，心中变得蠢蠢欲动，想要好好尝试一下以前做不到的各种高难度的舞蹈动作。
不过。
在旁边的张秀华和张翰文等人看来，王程此时紧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似乎很不满意？是对自己不满意，还是对其他人不满意？
张翰文和其他几个队员互相看了看，都有些面面相觑，一时间也心虚的不敢说话。
因为……
相比于王程刚才的惊艳表现，他们跳到中途就不得不停了下来，的确是难以入眼。
可是……
这是为什么呀？
张翰文看着王程，心中满是疑问，上前激动地问道：“王程，你跳的太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加练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的……”
偷偷加练了？
其他几个队员和张秀华听了，都是眼睛一亮。
这是唯一稍微能让他们接受的合理解释了。
张秀华的脸色还微微泛红，忍不住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了王程的胳膊：“王程，你根本没有睡懒觉，早上很早就出去偷偷加练了，是不是？你不用瞒着我们呀，是我太心急了，刚才误会你了，还骂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王程也恢复了清醒，稍微用力摆脱了张秀华的手，迎着几双激动而歉意地看着自己的目光，微微一笑，摇头解释道：“没有，队长，华姐，我没有加练！早上我睡到八点才起床，出去也是跑步放松去了，哪有时间加练？”
额！
没有加练？
几人看着不承认的王程，仔细看着王程那认真的神色和坦然清澈的眼神，不像是说谎和演戏的样子。
真的没有加练？
那为什么？
张翰文有些怀疑：“那你为什么突然跳的这么好了？”
王程耸耸肩，语气轻松地说道：“可能是我突然领悟了跳舞的真谛吧，跳舞嘛，就是那么回事儿！”
说着。
王程身体就轻轻舞动起来。
没有音乐节奏的加持。
可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具有美感，简单的几个动作，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周围几人看的再次眼前一亮。
这就是天赋呀！
王程心中一动，身体关节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手脚微微颤动着，极有韵律地如同机器人一样的一步一步地朝着前面走去，手臂也协调的摇晃，看起来就如同真正的机器人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有真实的机械感。
这是他上辈子想尝试却没能成功的高难度机械舞，此时忍不住尝试了一下，发现很轻松地就施展了出来。
或许，以后可以当个专业舞蹈演员？
算了！
太累了，容易伤着身体，说不定以后会引起什么大病，不值得！
王程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和他活到一百岁的目标相悖。
而周围张翰文和其他五个队员，都是目瞪口呆，看着一步一步如同机器人走向前面的王程，仿佛在看外星人一样。
张秀华也是瞪大了眼睛，盯着王程的一举一动。
因为！
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过别人跳过这种舞蹈。
每个人的眼中都再次闪过惊艳之色。
王程尝试地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转过身发现几双眼睛再次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微微皱眉，放松了身体，对张翰文说道：“队长，咱们继续开始练习吧？明天就要演出了……”
愣神的张翰文再次清醒过来，两步跑到王程面前抓住王程手臂，语气激动地问道：“这是什么舞？是街舞吗？为什么我没见过？太酷了……王程，快教我，教我们，太帅了，如果我们明天表演这种舞，一定能晋级……”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清醒过来，上前来将王程围在中间，纷纷惊叹不已。
“王程，太牛了，这是什么舞？你偷偷去学的吗？我都没见过。”
“王程，原来你一直在藏拙，是要到演出的时候一鸣惊人吗？牛逼。”
“王程，教教我们吧。”
“王程，这么帅的舞蹈，哪里学的？”
……
几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少年围着王程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他们都还没见过王程刚才表演的机械舞。
而王程听了他们的话，心中仔细思索了一下，也明白了，这个世界还没有成体系的机械舞，外面最流行的街舞当中，还没有机械舞这种类别，大多都是在挑战身体的极限高难度炫技和耍帅。
没见过机械舞的人，第一次看到机械舞，都会有一种很牛逼的冲击感。
王程挥挥手：“这是我自己瞎捉摸的舞蹈，刚才随便表演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教你们……算了，咱们还是继续之前的练习吧，队长，别耽误时间了。”
机械舞要从零开始教，难度可不小……
王程可没这么多时间来教这些小孩子。
几人安静下来，听了王程的话，回忆刚才王程的动作，似乎的确是不成体系，只是瞎走了几步，只是他们没见过，所以看起来很帅，很酷！
可张翰文还是继续兴奋地说道：“那王程，你能把你刚才的几个动作教给我们吗？如果，我们明天上台演出的时候，都这样出场，那一定很帅。”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呀，王程，快教我们吧。”
“王程，别藏着了呀。”
“王程，你也不希望我们被淘汰吧？”
……
张秀华轻轻皱眉，一直在看着王程，轻声说道：“王程，你刚才的舞蹈动作非常棒，我建议你根据你刚才的舞蹈动作编排一段舞蹈，加入到你们的舞蹈表演里面。如果你能做到，那你今天胡闹的事情，我不会上报公司。”
几人听了，都是神色微微一惊。
这可不是小事。
每一个练习生都是公司精挑细选出来的，所以对每一个练习生都有期待，同样对每一个练习生也要绝对的掌控。
练习生团队出来工作，经纪人要将练习生出来工作的状态和犯错违规都一一如实上报给公司，公司会制定相应的措施。
如果旗下练习生犯错了，经纪人隐瞒不报，一旦被公司发现，那都要受到严重惩罚。
这是业内规矩！
张秀华竟然答应王程，可以隐瞒他今天的事情，这绝对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一旦被公司知道了，她的经纪人生涯可能要就此终止了。
大家都看向王程。
王程心中迅速思索了一下，然后看向张秀华，轻声说道：“华姐，这里发生的事情可不只有你我知道，所以你是瞒不住的。”
张秀华一愣，随即面色微微一变，眼神看了看张翰文等其他练习生，立刻明白了王程的话。
就算她不说，其他六个人，也不会说吗？
这是不可能的！
张秀华一时沉默。
张翰文立刻开口道：“王程，我保证，我不会说！”
其他人也都跟着开口保证。
“王程，我也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王程……我们是一个队伍，我不会出卖你的……”
“王程……”
……
看到几个人急着发誓保证。
王程对他们笑了笑，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无所谓地说道：“好了，各位，不用你们的保证。我也不在乎公司是不是知道，你们随时都可以如实上报给公司。华姐，我可以编排一段舞蹈加进来。但是，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张秀华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个没成名的练习生，向经纪人提条件？
这……
如果是昨天。
张秀华绝对转身就走，同时还会警告王程。
可现在。
她皱着眉道：“你说说看。”
王程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很简单，我不希望我的作息时间被打乱。”
张秀华沉声问道：“什么作息时间？”
其他人也都满脸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作息时间！
王程将手机拿起来，打开给张秀华看：“就是我早上给你看的这些时间……”
张秀华看到了早上见过一次的，王程的闹钟页面……
上面的几个时间，依旧清晰无比，甚至有些刺眼。
张秀华脑海里再次回荡起王程早上说过的话！
朝九晚五！
一天八小时上班时间。
午休还要睡午觉……
晚上十点钟上床睡觉。
晚上睡够八小时。
还要周末双休？
呼……
张秀华感觉自己的血压又要上升了。
这条件！
别说她了。
就连公司老板来了，都不敢说百分百的答应下来。
你这样的作息时间，公司还怎么安排你上节目？还怎么靠你赚钱？
张秀华咬着牙说道：“这不可能！”
王程将手机收起来，再次轻轻耸肩，还是保持着轻松地语气，说道：“那我爱莫能助了。而且，华姐，就算你不答应，其实我也会坚持的。”
张秀华不答应，王程也会坚持这些作息时间。
这是他这辈子的目标。
谁来都不能阻止！
不过，如果张秀华能答应下来，他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张秀华还是他的经纪人，在外代表了公司。
张翰文看着王程急促地发出灵魂拷问道：“王程，难道你不想明天晋级吗？不想成功出道吗？不想吸引千万粉丝吗？不想赚大钱吗？”
王程拿着纸杯来到角落的热水器上接了一杯开水放下等凉了再喝，回过头看着张翰文，轻微摇头，说道：“我不想！”
他想对张翰文说，你太天真了！
一九分成的合约，赚大钱和你有关系？
就算张翰文的合约不是一九分成，那也跑不了二八分成……
你挣大钱依旧和你无关。
呼……
张翰文怒视着王程：“为什么？”
王程不在乎张翰文的怒火，他能理解渴望出道成名的张翰文的心情，那是他上辈子也经历过的，只不过他理解归理解，却不会为了对方改变自己这辈子的初衷和目标，淡淡地说道：“没有为什么，队长，我只是来工作而已，还练不练了？别耽误我的上班时间，到时间我就要下班了。”
只是来工作……？
练习室内，所有目光一直都聚集在王程身上。
听到王程的回答，每双眼睛之中都再次出现惊讶和不可思议。
来当练习生，不是为了出道当大明星享受万众瞩目，而是为了工作？
你咋不去搬砖呢？怎么不去送外卖呢？
张翰文被气的脸色通红，怒视着王程。
张秀华也恼火不已，再次双手紧握，盯着王程说道：“王程，只要你能带大家晋级……我答应你的要求……”
看出王程这样似乎要摆烂的态度，张秀华不得不先答应下王程的要求，先试试看，王程能不能给她带来惊喜。
而且，她也看了出来，就算她不答应，王程也会我行我素。
她拿已经摆烂的王程没办法了！
王程眼睛一亮：“晋级吗？”
张秀华点头，严肃地说道：“对，晋级！如果能晋级，我答应你的要求。如果被淘汰了，那我们回到公司，你立马就会被公司处理！后面两年，你不会再得到任何机会，你要想清楚了……”
虽然，她知道，王程似乎不怕雪藏。
但是，她没有其他更严厉的处罚了。
张翰文沉默地盯着王程，眼中情绪复杂，有愤怒，有渴望，有怀疑……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看着王程，被公司和经纪人训斥惯了，现在都不敢说话。
王程沉默了一秒之后，对张秀华说道：“我想，这个问题不大……队长，兄弟们，那就开始吧……”
说完之后，王程拍拍手，喊道：“都跟我过来，把音乐打开，看着我的动作……”
下一秒。
王程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所有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张翰文和五名队员本能地来到王程身边，然后都神色怪异地看了看瞬间投入到练舞状态的王程，一下子怀疑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产生了幻觉？
不过，随后他们就迅速被王程拉走了注意力。
张秀华神色不怎么好看，见王程开始练舞了，其他人也比较配合，心中觉得王程像是神经病，当下转身走了出去，然后迅速走向自己的休息室。
而不远处，一个身影迅速地跑向了对面不远处的另一间练习室内。
这间练习室是另一个公司旗下练习生队伍的地盘。
人影钻进来之后，关上门就兴奋地喊道：“兄弟们，号外，号外，好消息。哈哈哈，东兴的张翰文他们内讧了，刚才我听到他们在吵架，差点打起来，然后经纪人黑着脸走了，这下他们要完蛋了……我们少了一个对手……”
6.他除了帅，还有什么？公司处罚？
流量时代，关于各种练习生选秀，和流量明星们的综艺节目数不胜数。
选秀节目东方之星是魔都卫视和五家中型娱乐公司，以及娱乐巨头企鹅娱乐打造的一档流量练习生选秀节目，今年才是播出的第三年。
东兴娱乐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公司而已。
而刚才偷看了东兴娱乐旗下练习生一场好戏的少年，则是属于另一家娱乐公司黄江娱乐旗下的练习生。
黄江娱乐旗下有八位练习生组成了团队来参加这次的选秀，队长李云凡是比王程早一年的资深练习生，也是这次黄建娱乐主推的核心选手。
李云凡有着比王程弱一点的颜值气质，但是唱跳方面，比之张翰文还要优秀一点，是整个魔都同届练习生当中最优秀的几个人之一，在业内已经小有名气，在半个月前的宣传片当中就是队伍的c位，同样也吸引了不少的人气，在微博上已经有三十多万人关注。
正在专注练舞的李云凡听到团里少年周志鹏的喊声，惊讶的停下了练舞，问道：“什么情况？张翰文可是我们的强劲对手。”
张翰文是东兴娱乐这次主推的选手，其本身就是两年前出道过一次的大龄选秀练习生，经验丰富，功底在练习生当中是比较扎实的，这次参赛的几个队伍，都将张翰文带领的队伍当做主要对手。
结果……
这还没上台演出呢。
东兴的队伍，就内讧了？
什么情况？
黄江娱乐的八位练习生都纷纷兴奋的打听起来。
“什么情况？”
“张翰文资历摆在那里，他的队伍里谁敢和他吵架？”
“经纪人都出面了？那可不是小事。”
……
享受着队友们的围观，周志鹏笑道：“那你们就高看张翰文了。和他吵架的是王程，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王程？
几人都立刻点头。
的确，他们都知道。
虽然，王程只是第一次公开出镜的新人练习生。
但是，见过之后，就没人能忘记他。
不管是节目组工作人员，还是同期参加节目的所有练习生们，都记住了东兴娱乐旗下队伍的王程。
没有其他原因！
就一个字！
那就是——帅！
就连一向自信的李云凡，也不得不承认，王程是真的帅，颜值连节目组内的每个练习生都羡慕。
当时拍摄节目宣传片是，王程就是宣传海报上的C位之一，代表东兴娱乐的c位，将张翰文都挤下去了。
而王程靠着一个宣传片，就已经成功吸引了五十多万粉丝关注，是这次节目组内所有练习生当中的第一。
前几天，节目组再次去东兴娱乐的练习室拍摄了一组练舞的宣传片段，而这已经是第三次，同样是本期所有练习生队伍最高的待遇之一，能与之相比的只有巨头企鹅娱乐旗下的队伍。
这怎么能让所有练习生羡慕嫉妒？
但是，羡慕嫉妒恨也没办法。
谁叫人家就是帅呢。
这是天生的。
就算让他们现在去整容，都不敢说能比得上王程。
还好的是。
他们都打听到，王程在唱跳方面的实力天赋都非常普通，甚至是偏下的水准，这让每个队伍都松了口气。
如果有那样的颜值气质，再加上顶尖的唱跳天赋实力的话。
那他们就都要提前做好陪太子读书的心理准备了。
除非动用幕后手段，否则基本上不可能正面去竞争了。
可东兴娱乐同样是节目组的资方之一，所以他们也不可能用幕后手段来针对别人。
除非唯一的娱乐巨头企鹅娱乐出手强势镇压。
所以，知道王程天赋实力平平之后，他们都放下了心，有信心在舞台演出的时候压过王程和张翰文一头。
而现在，得知王程和张翰文内讧了。
李云凡等人听了，都是心中莫名的轻松了许多，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长得帅，气质出众又如何？
没有队友配合演出，上台也是一轮游的命。
马上有人问到：“他们现在人气很高呀，很有希望晋级，为什么内讧吵架了？”
周志鹏马上解释道：“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听到他们吵架了的声音了。起因好像是王程练舞的时候老出错，队长张翰文就训了王程几句，然后王程就和张翰文吵起来了。后来，王程就闹脾气不练舞了，跑回去睡觉了……”
说着，周志鹏压低声音笑道：“还有，早上张翰文去叫王程起床的时候，王程又拒绝了起床去练舞，继续睡觉，一直睡到八点多才起床，还一个人跑出去玩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经纪人华姐急的到处找。王程也是牛逼，回来竟然又和经纪人华姐吵了一架，当时就在一楼电梯那里吵架，不少人都看到了……”
“刚才，王程九点才去练舞，华姐就等在那里，和张翰文一起训斥了王程。王程就是牛逼，当时面对经纪人和队长都不怂，又大吵一架。我好像听到华姐说，要雪藏什么的，以后两年都不给王程机会！”
“嘿嘿，王程这下好玩了，喜提雪藏两年，告别娱乐圈！”
另一个少年撇嘴说道：“他就是长得帅一些，其他还会什么？跳舞出错，唱歌不行。节目组为了流量，还专门去拍他，现在塌了吧？我看他们明天怎么上台演出！”
有少年附和道：“我们队长比他强多了。”
李云凡嘴角也是不断的溢出笑意，心情显然很好，但是等会儿节目组还来拍摄最后一次宣传视频，当下严肃地说道：“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自己练好自己的就好了，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完美发挥，那我们谁都不怕，一定能晋级。王程实力天赋不行，早点退出娱乐圈也是好事。”
“我听说，他当初高考成绩很好，现在去上学可能也还来得及！就看公司放不放人了……”
周志鹏笑道：“他顶撞经纪人，搞砸了这次演出，经纪公司会放过他？别想了……我现在就想时间过快点，我很想看看他们明天的演出是什么样的。还是说，他们为了不丢人，直接退赛？”
退赛？
那就更好了。
李云凡再次笑起来，但是随后就逐渐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他们退不退赛和我们关系不大。反正，他们不是我们的头号敌人。别忘了，少了他们，还有吴晗的队伍呢！”
几人听到吴晗的名字，都变得严肃起来。
吴晗是娱乐巨头企鹅娱乐旗下的练习生，论实力，绝对是本次参加节目的所有练习生当中的第一，再加上背后有企鹅娱乐的流量支持，人气非常高。
在企鹅视频播放的宣传片当中，他才是整档节目的c位，在微博上同样已经吸引了将近五十万粉丝关注，粉丝数量是仅次于王程的。
想到吴晗，李云凡等人马上收起八卦心思，再次投入到舞蹈练习当中去。
……
而在最里面，最大的练习室当中。
穿着背心短裤，大汗淋漓，正在休息的吴晗也听到了这个八卦消息。
但是，吴晗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意，只是喝着能量饮料，对几个队友们轻声说道：“不必去关注这些，他们内不内讧，和我们没关系！”
他从没有把张翰文和王程当做对手。
甚至，这次来节目参赛的几个队伍，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对手，在企鹅最重磅节目明日偶像的总决赛舞台上。
企鹅娱乐的核心业务就是流量明星，这几年在流量明星圈子大力投资，和好几个电视台都合作制作了练习生选秀节目，东方之星只是其中之一，每一档节目最后决出的总冠军，将会参加企鹅花费巨资自制的选秀节目明日偶像，这也被圈内称作是年度最强练习生选秀舞台，只有每个选秀节目的总冠军才有资格参加，最后决胜出年度最佳人气偶像，将会直接成为娱乐圈内的顶流明星，立刻身价暴涨百倍，走上人生巅峰。
吴晗这次的目标，就是最终舞台明日偶像的年度总冠军。
他的对手，不是本节目的其他队伍，而是其他几档节目的冠军。
王程？
除了帅气一点。
其他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
而颜值方面，他自认为也不差，也只比王程差了一点点而已，可是在其他唱跳技能方面，他都可以碾压王程。
一名队友说道：“队长，王程现在是我们节目人气最高的，现在他们内讧，明天肯定会被淘汰，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咱们了。”
吴晗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不管他们内不内讧，如果遇到我们，都必将被淘汰！他们根本不是威胁。”
几名队员听了，都笑着点头。
……
张秀华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
很显然，节目组也知道了消息。
导演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华姐，你们明天还能正常演出吗？”
张秀华面色一沉，知道队伍吵架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出去了，娱乐圈内果然没有秘密。
她稍微思索了一下，保证道：“何导，你放心，我们的小伙子们都没问题，明天肯定正常演出，还会给你们带来惊喜。”
何导演祈求地说道：“别惊喜了，别出事故就可以了。”
何导演在业内混了十几年，最近几年一直都在从事练习生选秀节目的制作，见过非常多的演出事故。
舞台演出犯错都不算什么。
因为内部矛盾，在演出舞台上突然打起来的都有。
都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愤怒之下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所以，一听说有队伍内讧吵架了，他马上给其负责的经纪人打电话，提前沟通好，同时做好明天收拾烂摊子的心理准备。
还好的是，节目是录播，不是直播，所以大不了把东兴队伍的演出全部剪掉就行了。
只是可惜了……
那个叫王程的小伙子那么帅气，已经人气不低了，为节目带来了不小的流量和关注。
节目组原本计划给王程一些特写镜头来吸引粉丝。
现在看来，只能放弃了。
张秀华：“何导，你放心，绝对不会出事。”
何导演：“那好，你们今天的练习宣传片我们就不去拍摄了，你好好去安抚下他们的情绪。”
啊……？
少一个宣传拍摄？
张秀华马上争取：“何导，别呀，宣传片可以拍，我们保证配合。”
何导演：“华姐，这是节目组刚刚决定的，我没办法。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好好调整一下他们的状态，明天演出的时候别出事就行！”
张秀华无奈：“好吧，何导……”
啪！
何导演已经挂了电话。
张秀华气的使劲把手机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在办公室来回走动，走了好几个来回才逐渐消气，再次拿出手机，打给了公司自己的上司，艺人总监刘金峰。
张秀华调整语气，汇报道：“刘总，这边出事了。”
刘金峰正在另一个节目现场，负责公司主打练习生队伍的演出，听到张秀华的话，严肃地问道：“什么事？”
张秀华以很无奈地语气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金峰一直沉默地听着，虽然没说话，但是张秀华明显听到了话筒里传来几次沉重的深呼吸，知道刘金峰可能也被气的不轻！
“就是这样，现在王程的状态，就像是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张秀华最后总结道。
刘金峰问道：“他真的不怕雪藏？还要求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
张秀华肯定地说道：“嗯，他要求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我几次说过他不听话就雪藏，他都不怕，还要求马上就雪藏他……”
刘金峰再次沉默了一下，严肃地问道：“他以为离了他不行？那如果现在就把他带回公司，会有什么后果？”
张秀华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如果没了他，那我们在东方之星的队伍，百分百被淘汰。他靠着颜值，就是这次所有练习生当中人气最高的，比企鹅的吴晗粉丝更多，是我们团队的牌面。而且，他今天还突然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舞蹈实力，他可能在舞台上给我们带来惊喜……”
刘金峰淡淡地说道：“不管他有多高的颜值，还是多好的天赋实力，只要不听话，那就不可能带来惊喜，只可能带来惊吓。不受控制的练习生，没有任何意义。”
张秀华苦笑：“我知道，所以我马上向你汇报情况。”
刘金峰再次深呼吸几下，然后说道：“不管他表现好不好，犯错了就要惩罚。你通知他，这次他上节目的通告费，全部扣除，基本生活费也减半。如果再犯错，就直接回基地，合约期内不会有任何登台的机会。”
张秀华再次苦笑了一下。
她能想到，当自己将这个处罚通知给王程的时候。
可能，王程会笑着欣然接受？
然后……
马上再犯？
7.时间到了，下班了！他像我爷爷一样……
张秀华没有立刻去找张翰文和王程等人，以免打扰他们练习。
等到中午快吃饭的时候。
张秀华才悄悄地来到了练习室门口，本来她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是看到他们吵架打起来，也要冷静处理，别把事情闹大……
可是。
当她来到练习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的画面让她微微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只见，好一幅和谐的队友和睦画面。
王程，正在教张翰文等队友们练习舞步，每一个动作都有浅显易懂的讲解。
张翰文等队友们每个人都认真无比的听着，同时跟着王程做动作。
做错了，王程会再次示范和讲解，然后就能迅速理解改正……
“这是我自己闲得无聊的时候想的，叫机械舞。顾名思义，就是要把自己想象成机器人，想像一下，机器人是怎么走路的，就是那种感觉。”
“肌肉要迅速收缩震动一下……你这做的不对，看我的动作，看我的肌肉关节……”
“再来一次，对，这次有感觉了，力度不够，再来……”
“张翰文，你做的不错，来，跟我来下一个动作。”
……
每个队员，包括队长张翰文在内，都对王程的话极其服从。
比之前大家听张翰文的话更加服从，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心悦诚服。
最重要的是，每个队员都乐在其中，所以学习和练习的效率都很高，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疲惫之色，只有兴奋和专注。
“这舞蹈真好玩儿，看我像机器人吗？”
“王程太厉害了，你之前在基地为什么不展示一下你的牛逼呢？”
“这舞蹈，比街舞更好看。”
“哇喔，明天我们上台表演这段舞蹈，绝对吓他们一跳……”
“王程，看我这个步伐怎么样？”
……
张秀华安静地站在门口，没有去打扰这幅和谐友好的画面。
其实，这就是她一开始带队出来想象中的画面。
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不曾出现过。
队长张翰文每天都在给大家灌输压力很大的观念，所以每个人都神经紧绷，压力巨大，随时遇到都是满脸严肃的样子，不像现在这开心轻松的样子。
她没想到，一再让她生气的王程，竟然带着大家做到了她想要的样子。
“要不要把公司的处罚压下来？找刘总说说情？他现在这样子，以后必然会成功。”
“有才华，有颜值，还有不错的亲和力领导力，这样的练习生很难找了！”
张秀华看着认真的王程，眼神之中闪过犹豫。
而这时。
练习室内突然传出一阵手机铃声，以及嗡嗡嗡的震动声。
张翰文等练习生队员们和门口的张秀华都微微一惊，然后看了过去。
只见王程走过去将自己的手机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闹铃，将其关掉，然后若无其事地对着张翰文几人说道：“还有五分钟下班了，来，咱们再一起练习一下这几个动作……”
一瞬间……
沉浸在舞动乐趣之中的张翰文几人，以及思考着为王程求情的张秀华，都瞬间从自己的状态当中清醒过来，都瞪大眼睛盯着王程。
“下班？”
几个人的脑海之中都闪过这个词。
突然一下子有些懵，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们从没有正经上过班，所以对上班下班这些词语没有具体概念！
可随后就想到王程早上说起的作息时间……
朝九晚五的每天八小时上班时间……
中午睡午觉，午休三小时！
所以，上午九点上班，可不是中午一点下班吗？
一下子，几人心中都有一口槽不吐不快！
他们平时中午只有一小时的吃饭和休息时间，吃了饭就是在练习室坐着休息会儿聊聊天就过去了。
一个少年队员盯着王程问道：“王程，不是吧？你真当来上班？上午练四个小时就下班？那我们怎么办？”
王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热水，看着张翰文几人都无奈而殷切地看着自己，以一贯轻松的语气说道：“你们也下班休息呀，好的作息时间，有益于身心健康，工作的时候事半功倍。我建议你们中午也好好休息一下，下午练习的时候，状态会更好。”
“当然，如果你们想加练，我也不拦着。”
张翰文也忍不住说道：“王程，你如果坚持这样的作息时间，以后怎么上节目？如果节目中午录制，或者晚上录制呢？”
王程耸耸肩：“很简单，那要么他们改录制时间，要么换人。”
没有人或者事情可以阻碍王程的长寿目标。
张翰文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任性的王程，很想说让王程转行吧，公司和节目组都不会惯着你这毛病的。
可是，他一想到王程上午给他们教舞蹈的时候，所展示出的惊人天赋实力，以及那种从容和掌控一切的气势，那是他在圈内大佬身上才见过的。
他知道，王程或许比他更适合吃这碗饭。
简直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不吃都不行。
王程看了看手机，刚好一点了，当即拿起手机，说道：“好了，各位，我下班了，先去吃饭了，你们呢？”
张翰文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再次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也累了，也想多一些休息时间，能睡个午觉就更美了。
但是，他们谁都不敢像王程这样任性，他们都害怕公司和节目组怪罪下来，一个不好可能就断送前程了。
张秀华这时推开门走了进来，拍拍手说道：“好了，boy们，该吃饭了，然后回去休息，今天中午，你们都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快点吃完饭，还能休息一小时，足够你们睡会儿了……”
这时张秀华刚刚临时决定的。
自古以来，人类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如果就单单默认了王程去睡觉休息，其他人可能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会不满的，以后不满的情绪继续到一定程度爆发出来，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为了队伍的长期和谐，张秀华只能给大家延长休息时间。
但是，也没有都向王程看齐，依旧要比王程提前来一个半小时加练。
而这，对其他队员来说，已经是天籁福音了。
“华姐，你真棒。”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吃饭。”
“华姐，你是我亲姐……”
“华姐，要不要我给你带饭？”
……
几个人都兴奋不已。
只有张翰文神色无奈，知道因为王程的转变，队伍不好带了。
而王程则是满脸平静和无所谓。
他不在乎其他人是否有足够的休息，只要他自己有就好了。
王程正想跟着大家去吃饭。
张秀华开口道：“王程和张翰文留下，其他人先去吃饭吧。”
其他几人迅速离开了，害怕自己也被留下，可能会挨骂受处罚。
王程和张翰文留了下来，张翰文的神色有些忐忑，王程依旧神色轻松无比，似乎丝毫不在意张秀华会说什么。
张秀华仔细观察了王程的神色，心中再次无奈苦笑，知道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王程似乎什么都不怕，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让她无从下手。
但是，她依旧严肃地开口说道：“王程，因为你早上的胡闹，节目组取消了我们今天的最后一支宣传片拍摄机会。”
张翰文听了神色一惊，知道少一个宣传片，可是很大的损失，尤其还是在演出即将开始之前，少一次出镜的机会，队伍成功的机会就降低了很多。
他不悦地看了王程一眼。
王程眉毛扬起：“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
语气依旧平静，神色依旧轻松，两人都知道王程并不是真心道歉，可也拿王程没办法，只能接受。
张秀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头疼，看着王程继续严肃地说道：“公司知道了你的事，决定对你进行处罚。我现在通知你公司的处罚决定，这次你上节目的通告费，全部扣除，同时基本生活费也减半发放。”
“如果，你后续再犯，那就直接回公司基地，后续两年合约期内，你都不会再得到任何机会。”
张翰文吃惊地看着张秀华，没想到公司竟然真的处罚了王程？
这惩罚力度，已经不小了。
他们练习生和公司签订了合约，公司会给他们发生活费，上节目会有通告费，通告费是他们的主要收入。
如果扣除通告费，生活费基本只够他们平时零花。
现在，王程不只是被扣除通告费，生活费也减半？
那王程以后买瓶饮料都要思考一下了……
而且！
如果再犯，不二话，直接就喜提两年雪藏！
这对张翰文来说，才是最致命的威胁。
意味着以后没有再犯错的机会了。
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王程，现在可能已经压力山大，以后在公司里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生怕一不小心出错就被雪藏了。
可是，他看了看王程，发现王程依旧满脸轻松的样子，眼神还带着一丝期待和笑意？
王程眼睛的确是闪过一丝喜意，期待着公司下次直接雪藏自己。
那他就可以回公司基地，领着基本生活费安静度过两年，不用东奔西跑的上节目了，合约一结束，就隐居养老，岂不美哉？
王程看着张秀华微笑道：“华姐，我知道了，我会保持的。”
会保持的？
张秀华和张翰文同时瞪大眼睛盯着王程。
你都不掩饰了吗？
王程急忙笑着说道：“哈哈，我是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张秀华无奈地问道：“上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王程，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想出道了？一点都不怕公司雪藏你？你还小，选择人生的机会并不多呀！更何况，你有实力和天赋在圈内获得成功……”
王程认真地说道：“华姐，我知道该怎么做。”
张秀华叹了口气，挥手道：“好吧，我管不住你。但是，如果明天的舞台演出没有达到预期效果，那我只能带你回公司了，我也保不住你。”
王程：“我知道，谢谢华姐。”
他知道，张秀华在娱乐圈经纪人当中算是很不错的了，真心为王程着想了一些。
不过。
也如他说的一样。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
说完，王程对张秀华和张翰文点点头，然后就离开去吃饭了，吃了饭还要睡午觉……
目送王程一步一步如老大爷散步一样的离开。
张秀华看向张翰文，低声问道：“翰文，你觉得，王程现在怎么样？”
张翰文疑惑：“华姐，什么怎么样？哪方面？”
张秀华：“各方面，实力，性格，态度……”
张翰文认真思考了一下上午和王程短暂的相处练习，然后说道：“他在舞蹈方面的实力，非常强，深不见底的强。他跳的这种机械舞，我上午去卫生间的时候，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真的是他独创，没见过其他人跳过，有些人跳过类似的动作也不成体系，没有他跳的好。”
“性格嘛，华姐你比我更清楚，他现在性格大变，好像对出道不感兴趣了，只想着怎么保证休息时间，都和我爷爷有点像了。我爷爷每天都会准时吃饭，准时睡觉，保证足够的睡眠，做什么都慢吞吞的，好像快一点就会受伤生病一样……”
和你爷爷一样？
这次换张秀华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知道张翰文的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而王程才十九岁出头而已，两者相差整整五十多岁。
然后，张翰文轻轻皱眉，满是疑惑和奇怪地语气：“态度嘛，他变得更专注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在工作，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专注，连我们都被感染了，每个人都更加投入了，今天上午的练习效果，是这十几天以来最好的……”
实际上，张翰文想说，如果他早有这样的状态，他早就成功出道了，自己的实力也会比现在强出一大截。
他没想到，一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一年练习生，竟然会给他带来这样的进步机会。
张秀华眼睛微微一亮，将这些记在心里，问道：“那你觉得，王程会给队伍整体带来提升吗？”
张翰文立刻点头，肯定地说道：“当然，提升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他上午编的那一段舞蹈，加入我们的节奏里面，简直太帅了，他简直天生就是为跳舞而生的。我相信，明天的演出一定会让大家眼前一亮。所以，华姐，其实我们队伍，现在真的离不开他。”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翰文语气很是复杂而认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队伍的实力担当，是最离不开的人，王程是颜值担当，最没实力！
可现在……
王程突然在实力方面也远远超越了他，一跃成为颜值实力兼备的存在。
这让他有些被打击到，心中有些怀疑自己。
“还好，我唱歌比他好，他唱歌非常难听。”
张翰文心中想着，自我安慰。
张秀华听了张翰文的话，心中有数了，点点头，拍拍张翰文的肩膀：“好了，去吃饭吧……”
张翰文嗯了一声，也转身离开去吃饭去了，他也想中午睡一会儿！
……
中午吃完饭，王程就回自己的临时宿舍睡午觉了，计划中午睡两小时的午觉，加上晚上睡足八小时，一天就是十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足以让身体和精神都得到很好的休息了。
不过，毕竟是青少年，中午没那么多瞌睡，睡了不到一小时就起床了。
一觉起来……
没有人来打扰他的午休，又看了一会儿书。
王程慢悠悠地走向练习室，踩着点，将近四点刚好走到练习室。
时间一到！
王程就立刻进入到工作状态。
已经练了一个多小时的张翰文等人看到王程来了，都纷纷马上向王程请教起来。
他们每个人，对王程的机械舞，都非常有兴趣，恨不得不停的跟着王程学习……
一下午的练习时间，又在王程认真而专注当中度过！
八点一到。
准点下班。
张秀华见此，也只能目送王程离开，没有阻止王程下班。
而节目组和其他队伍，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都在背后议论不已。
又是睡午觉，又是八点休息！
东兴娱乐的人，这放弃了？
他们可都还在加练呀。
8.他真的说到做到！闹钟没响，上班时间还没到。
在整个节目组，已经传开了。
“东兴的练习生队伍，已经快失控了，那个王程仗着自己有点人气，我行我素，经纪人和队长都压不住了。”
“都公开和经纪人吵架了，听说公司已经下达处罚了。”
“没有直接雪藏就不错了，一个练习生竟然敢和经纪人吵架，真是找死。”
“哈哈哈，我听说，王程要求朝九晚五！一天只上八个小时的班，刚才八点准时走了，根本不和张翰文他们一起练舞，经纪人都管不住……”
“朝九晚五？咋不去考公务员呢，我练到晚上十一点才休息。”
“你十一点算早了，我们练到一点才睡觉……”
……
王程下午八点准时下班。
张秀华和张翰文对此都无奈，没办法阻拦王程。
一个是王程根本不理他们的阻拦，坚持自己的作息时间。
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就是他们都看到了，王程下午那惊艳而稳定的状态，将整个队伍都带动的高效而稳定！
仅仅是一天的练习。
就比他们之前一周的练习效果还好，舞蹈已经能配合的极其娴熟，每个队员仿佛都找到了感觉。
并且，王程临时加入的一段初次尝试的机械舞动作，也教会了每一个队员，剩下的就是熟悉和配合！
所以，他们也没有理由强行阻止王程下班。
但是，张翰文和其他队员们，都自觉的继续加练，没有和王程一起休息！
张秀华也留下来照看着张翰文等人加练，给他们准备好晚餐……
而王程，将心态放的很是平和，心态也是养生的重要一环。
下班了，就完全放下了工作的事情。
吃了饭，在外面散步走了半小时左右，就回到了宿舍，拿起宿舍里的一本科幻小说看了起来！
看了一小时的小说，王程就放下书，烧了两壶开水，混着凉水，调好水温，开始泡脚。
上辈子，王程有十五年的泡脚经验，这是最容易，也是最便宜的养生方式！
惬意的跑着热水，再次拿起小说看了起来。
这本名叫太空堡垒的小说很一般，但是在王程记忆中，这是今年国内销量最高的一本科幻小说，其中几个在王程看起来极其普通的设定，在这里却是惊艳了许多读者，获得了今年的国内最佳科幻小说奖项，据说在国际上都有不错的销量，作者可谓是名利双收。
笃笃……
敲门声响起。
王程没有放下书，眼神继续盯着书本上的文字，只是轻声说道：“进来。”
房间门被轻轻推开。
果然是张秀华走了进来，稍微惊奇地打量了一下王程的房间，变得比以前整洁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东西摆放的很有规律，极其整齐……
从小到大依次摆放。
颜色相近的东西也依次摆放。
像极了强迫症晚期的症状。
然后，张秀华看到正在泡脚的王程，瞳孔再次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好奇地问道：“王程，你在干什么？”
王程看了看水桶，奇怪地问道：“华姐，你看不到我在泡脚吗？”
张秀华苦笑：“我当然能看到，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泡脚？今天跳舞受伤了吗？”
王程摇头：“没有受伤，就是有些疲惫，泡泡脚解乏。华姐，有事？”
张秀华神色放缓，以温柔的声音说道：“王程，今天公司给你处罚，扣了你的通告费，生活费也减半。你的钱还够用吗？”
王程想了想，记忆中，自己手机里还有几千块钱。
在这里上节目，管吃管住，根本没啥花钱的地方。
至于，公司扣的通告费和生活费减半。
他完全没往心里去……
那点通告费，他都懒得去问。
这节目本身就是他们几家公司和电视台合办的，给自己旗下练习生发通告费也就是意思意思，而这点意思意思，还要依照合约来分成。
以王程一九分成的合约，以及分给经纪人的分成，那点通告费到手上可能也就几千块钱……
当然，主要是现在的王程，对金钱完全不在意，够用就行，有吃有喝就够了。
对养生而言，吃太多的山珍海味反而对身体是负担。
俗话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如果能管住嘴，那至少能多活十年。
王程上辈子养病期间，一直都吃的极其清淡寡味，早就已经习惯了。
“没事，够用！”
王程轻松地说道。
张秀华点点头，随后问道：“那明天的节目，你有信心晋级吗？”
王程摇头：“华姐，晋级与否，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只能保证，我自己能做到最好，其他人，我可管不着。”
张秀华再次深呼吸，将自己心头生气的一丝火苗压住。
你不是队伍的一员吗？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和王程说话，一定要心平气和，听到什么都不能生气，他还是个孩子。
在心中和自己重复了两次之后。
张秀华再次微笑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张翰文他们还在加练呢，我让他们加练到十二点就睡觉，不要太晚了，明天就上台演出了，太累会影响状态……”
王程点点头：“嗯，你说的对！”
张秀华看出王程的敷衍，轻声说道：“那你泡脚休息吧，我先走了。”
王程：“好的，华姐再见。”
张秀华：“再见！”
转身走出王程的房间，张秀华关上门，脸上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如果是其他人，她肯定强行将其拉着去和张翰文等人一起训练了！
不执行？那就滚回去吧……
一个团队，当然要一起训练，效果才会更好，才能配合的更完美……
可是。
她现在真的不敢强迫王程做什么事，生怕激起王程的反抗，直接摆烂罢演，那就不好收场了。
因为，现在的团队，真的离不开王程。
不过。
张秀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安静地站在王程的房间门口，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二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数字！
她就站在门口，这么安静地看着上面的数字一点点跳动。
很快，五分钟过去了。
二十二点了！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她抬头，耳朵一动，听到了关灯的声音，转头看去，果然发现王程房间的灯光没有了。
“这小子，真的十点就上床睡觉了？”
张秀华眼睛瞪的很大，有些不可思议，王程竟然真的说到做到。
现在这时代。
除了一些年纪很大精力不足的老人，谁会这么早睡觉？
十点钟，在年轻人的观念里，才是夜生活的开始好嘛……
满大街的各种饭馆和夜场，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各种社交软件和直播平台，也是流量巅峰时间段。
大家不是在看视频，看直播，就是在看小说约会吃饭……
谁会去睡觉？那不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赶紧出去嗨……
可王程，真的关灯睡觉了。
张秀华垫着脚看了看门上窗户漆黑的玻璃，确定王程没有躺在床上玩手机，是真的睡觉了。
上午，王程给张秀华看那闹钟作息表的时候，张秀华一直都认为，这是王程故意做给自己看的，目的就是找茬和逃避训练！
可是……
一天下来。
王程真的做到了作息时间表上的每一个安排。
九点上班，一点下班，午睡一会儿。
下午四点上班，八点下班，晚上十点准时睡觉……
上班就认真工作，下班就好好休息。
张秀华想起张翰文对王程的评价——和我爷爷一样的感觉。
怀着惊奇的心思，张秀华摇摇头，继续去练习室看看张翰文他们，想着王程已经上床睡觉了，感觉更为怪异。
……
第二天。
六点钟的闹钟响了起来。
王程没有马上起床，而是关了闹钟继续小眯了半小时。
因为，昨天晚上第一次十点就睡觉，一时间没有睡着，闭上眼睛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睡着。
所以，早上再次补了半小时，睡够八小时……
六点半！
准时起床。
洗漱之后，穿上轻松的运动服出门。
天色已经亮了。
王程一个人走出拍摄基地，依旧在周围慢慢地跑着。
足足跑了一小时左右，王程才结束了晨跑，再次去同一家早餐店买了一样的早餐。
小米粥，鸡蛋，白面馒头！
一边吃着，一边慢悠悠地朝着拍摄基地走去。
而张秀华，就在不远处的拐角处看着王程。
事实上，她半小时前就出来了，亲眼看着王程跑了半小时又去买了早餐……
“真的去跑步了。”
张秀华稍微放下心来。
她怕王程一大早出去干其他的事情去了。
比如，约会？
练习生在合约期内，可是严禁谈恋爱的。
一旦谈恋爱，就是严重违约。
最重要的是谈恋爱之后，练习生这条路也就彻底走不通了，对女粉的吸引力大大下降。
不能吸引女粉丝，对流量练习生来说是致命的，表示彻底没了潜力，必然会被公司放弃，甚至会被追究违约责任。
以王程的颜值气质，被女生倒追很正常，少年血气方刚，万一把持不住，答应了某个女生的倒追呢？
看到王程真的在跑步，张秀华松了口气，没有去和王程说话，目送王程回拍摄基地，然后自己也跟着回去了。
今天！
就是演出的日子了。
她要做的工作可不少。
而王程在几个保安的注视下，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拿起那本科幻小说看了起来，就当做是消磨时间了……
但是，没过一会儿。
张秀华就带着张翰文几人来到了王程的门口。
“王程，节目组召集大家去演播厅了，走吧。”
张翰文对王程喊道。
王程坐在椅子上看着书，纹丝不动，目光认真的盯着书页。
因为……
手机闹钟没响呢。
上班时间还没到。
9.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提着保温杯！
张翰文和几名队员都已经穿好了演出服，一件黄白相间的衬衣和一条灰色休闲裤，彰显出他们的青春活力，好像在校学生一样的运动阳光少年。
虽然，演出时间大概是在下午了。
但是，谁能保证就能按计划进行呢？
录制节目随时都有意外发生，或许其他队伍出了意外，下一刻就轮到自己上场了呢？
所以每个队伍随时都要做好上台演出的准备……
可是，看着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的王程。
张翰文和一众队员，以及经纪人张秀华都是面面相觑！
“华姐，王程没看到我们吗？”
一个队员低声悄悄地问道。
看起来，王程在看书，就好像真的没看到他们一样。
张翰文再次出声喊道：“王程，该出发了，其他队伍都过去集合了，我们也要快点过去了。”
张秀华面色严肃地看着王程，眼神再次带着怒意。
今天是演出的日子。
如果，王程敢在今天出幺蛾子，搞砸了演出。
她一定立刻，马上，一秒都不会等待的把王程赶回去公司雪藏起来，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开玩笑的。
以后，她再也不会给王程争取任何机会和求情了，就让他如愿的自生自灭去……
王程这才缓缓合上书本，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这茶就是早上在路边商店买的廉价茶叶，喝起来口感非常一般，和他上辈子喝过的那些上千一克的名贵茶叶没办法比。
但是，现在有得喝就可以了，王程已经不挑剔了，等以后有条件了，再买些好茶叶。
“王程……”
张翰文看着王程还是不理会自己，还在慢条斯理的喝茶，感觉自己队长的威严被王程严重的践踏了，上前一步，严肃地呵斥道：“王程，今天不要胡闹了！”
张秀华没说话，只是看着，任由张翰文来处理，给张翰文树立威信的机会。
王程看了张翰文一眼，那仿佛久居高位所带来的压迫感，一秒就将张翰文的气势击溃了，语气平静地说道：“张翰文，华姐，急什么？还没到上班时间呢！你们着急，那你们先去吧，我等会儿，时间到了就过去。”
张翰文对上王程眼神的刹那，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那种巨大的压迫感，比公司艺人总监刘金峰，以及老板给他的压力更大，就好像面对圈内成名多年的巨佬一样。
其他几个队员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都吓得不敢说话，几个胆小的少年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想拉开和王程的距离，以此来减少自己的压力。
张秀华也是心中微微一惊，仔细看着王程，想发火的话被压了下去，只是略带严肃地说道：“王程，那我们先过去。不过，如果因为你的迟到而耽误了演出，那你自己一个人负全责，你耽误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队伍里的所有人，让他们最近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让张翰文两年的等待没有任何价值。”
“等待你的将会是公司最严厉的处罚，甚至会被追究违约责任。”
张秀华将违约责任着重强调了一下，以此来警告王程。
你摆烂了，不怕雪藏。
那你不怕赔偿两亿违约金？
可王程心中依旧古井无波，对张秀华道德绑架和违约金威胁的话术，没什么情绪，只是轻声说道：“华姐，每个人，能不能出道成功，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个人实力，和我关系不大！如果他们实力足够，有我没我，有什么影响？至于公司的严厉处罚，那是公司的权利……”
“但是，华姐，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能影响我的计划！”
“不管你接不接受，这就是我的坚持。”
“谁都不能打破的坚持。”
王程虽然语气平静，可是声音之中的坚定却是如钢铁一般。
那是用失去过一次生命的代价铸就的坚持，也是王程这辈子最大的原则。
别说两亿违约金了，就算是十亿，百亿违约金，他都不会退步。
让张秀华和张翰文等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然后，张秀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那我们先过去了，你继续你的坚持吧。”
说完，张秀华不再看王程一眼，对张翰文几人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心中已经决定，今天演出结束，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让王程马上滚回公司去。
她不想再伺候这位来上班朝九晚五的大少爷了，继续下去，她担心自己会被气死。
张翰文也使劲地瞪了王程一眼，然后对其他人说道：“走，跟着华姐。”
几人迅速跟上张秀华，都不想在这面对王程，压力太大。
走过了拐角。
张翰文心中依旧意难平，沉声说道：“华姐，他以为我们没了他不行，以为节目没了他不行？他以为他是谁？”
在张翰文和其他几个队员，以及张秀华等人看来，王程就是在耍大牌，以为没了他不行，所以故意如此刁难他们，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地位和牛逼。
这在练习生当中很常见。
都是年轻人，突然爆火，被千万粉丝追捧，一下子变得目中无人也就不奇怪。
但是，这样耍大牌的流量明星们，不管当初有多少粉丝，后来都逐渐无人问津了，被圈内集体抵制制裁了，后来敢耍大牌的流量明星越来越少了，现在几乎不存在了。
他们不知道，王程不是耍大牌，对节目什么的，根本不在意，只是当做了一份工作而已。
张秀华面色阴沉，停下脚步，看着张翰文等人，严肃地说道：“现在不要说这些了，好好调整心态，准备今天的演出。刚才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张翰文不服：“那就这这么算了？”
张秀华淡淡地说道：“那不是你关心的事情，过后公司会有处理的。而且，今天下午，刘总监会过来。”
艺人总监刘金峰会过来？
张翰文和几名练习生听了都是一惊，随后面色面色变得更加严肃，迅速调整心态，争取好好演出，在刘金峰面前留下好印象。
刘金峰在公司里是仅次于老板的二把手，掌握着每个练习生的生杀大权。
每个练习生能不能上节目，能不能接通告，都需要刘金峰点头签字！
如果能在刘金峰面前留下深刻的好印象，那么下次公司接到通告，可能就会给予更多的机会。
王程？
等刘金峰来了，看到他这样自以为是耍大牌的样子，可能立刻就会被带会公司处罚吧？
张翰文想到这里，心中莫名的开心了一些。
一行人怀着期待而复杂的心思，来到了节目录制现场。
这里，已经站满了人。
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以及各个练习生队伍的队员们，和节目组安排的观众们也在陆续入场。
这些观众，大部分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小部分是演观众的职业群员，只有极少部分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真正观众。
导演何磊正拿着话筒在指挥安排工作人员布置现场，眼神一扫，看到东兴的人还没来，马上喊道：“东兴的练习生队伍来了没有？张翰文，在不在？”
各个练习生队伍和带队的经纪人互相看了看，发现东兴的队伍果然还没来，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情绪。
“他们不会害怕在舞台上出丑，所以放弃演出了，直接打包回去了吧？”
“哈哈哈，有好戏看了。”
“可惜，张翰文好不容易得到第二次机会，结果遇到一个不听话的王程，真倒霉……”
“张秀华也是老经纪人了，结果竟然管不住手下的练习生。”
“咦？好像来了……”
……
大家看向通道入口。
果然，张秀华带着张翰文等人快步走了过来。
不少人都带着八卦的心思看着东兴娱乐的队伍，都在找这那位颜值逆天却不听话的王程……
结果……
没看到王程？
直接把王程赶走了吗？
不少队伍的人看到没有王程，嘴角都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喜意。
毕竟，不管王程是不是和队长张翰文内讧了，都是一亮相就吸引五十多万粉丝关注的高人气选手，少了这位高人气选手，对其他所有队伍来说，都少了一些压力。
何导演走了过来，面色不好看地盯着张秀华问道：“华姐，你们怎么回事？来这么晚，还有，你们的人怎么不齐？王程呢？”
张翰文几人面对何导演都不敢说话。
张秀华陪着笑说道：“何导，抱歉，来晚了点。王程刚才肚子不舒服，上厕所去了，应该马上就能过来，你放心好了，不会耽误节目进度的……”
何磊目光审视地看了看张秀华几人，没有故意为难，反正节目是录播，到时候如果东兴的练习生队伍又出幺蛾子在舞台上表现太差的话，他就直接给他们来个一剪没！
“好，四位老师马上入场了，你们都随时做好演出的准备……”
何磊对张秀华几人严肃地说道。
张秀华微笑：“好的，我们会的。”
何磊转身过去继续忙碌了，已经在做最后的调试和准备了，就等四位导师到了，就能开始录制拍摄了，首个出场演出的吴晗队伍已经准备就绪了。
张秀华带着张翰文几人在他们的位置上坐下。
旁边就是黄江娱乐旗下的练习生队伍，经纪人周建军带队，队长李云凡就坐在旁边。
周建军看着张秀华笑道：“张姐，王程呢？被你赶走了？对不听话的小孩子，就是要好好收拾，别惯出毛病来，以后可就不好带了。”
周围两边的练习生们听了都是微微皱眉。
他们被称作是小孩子，都很不舒服，但是此时都不敢表现出来，都不敢对抗经纪人和公司的权威。
在经纪人眼里，他们都是可以随意摆弄的赚钱工具而已。
即便知道，他们身上有合约，也不敢反抗。
张秀华淡淡地说道：“没有！王程是我们队伍的一员，刚才拉肚子上厕所去了，等下就来。不劳烦你操心了……”
周建军一愣，惊讶道：“这么胡闹的练习生，你还带着他？张姐，这是你们公司的决定？他是公司老总亲戚？”
张秀华摇头：“不是！外面都是不实谣言。我不想和你谈论我的队员，这些都是私人问题。”
周建军笑了笑：“好，那我不说了。不过，你们的演出时间又延后了，最后一个上场，你知道吗？”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都是一惊，纷纷看向周建军。
“什么时候的事？刚才何导都没告诉我。”
张秀华惊讶。
周建军微笑道：“就是刚才决定的，可能何导刚才太忙忘了跟你说。你去看演出顺序表，你们东兴的队伍，最后一个第八个出场，都到下午七八点去了……”
七八点？
张秀华和张翰文等所有队员听了这个时间，都是神色大变。
不是因为时间太晚影响状态……
而是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时间，岂不是会和王程的下班时间冲突？
到时候八点才上台演出的话，王程会不会直接下班走人，不演出了？
以这两天王程表现的胡闹程度来说，他是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张秀华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周建军等人的话，她可能立刻就要戴上痛苦面具了……
张翰文几人对视一眼，也都是忐忑不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秀华没有理会周建军，当即起身去找导演何磊，可没两分钟就回来了，面色很不好看。
何磊直接拒绝了：“你们队伍的队员都内讧了，如果在舞台上闹起来，打乱了其他人的录制计划怎么办？我只能把你们放在最后，这样不会给其他人造成影响！”
张秀华被拒绝的无话可说，只能回来坐在那里生闷气，面色黑的吓人。
本想看笑话的周建军看张秀华这样的脸色，和张翰文几个练习生的神色，一下子也不说话了，不想去触霉头，但是心中却是好奇不已！
到底什么事情。
能让张秀华和张翰文他们如此紧张和害怕？
这时。
舞台上，导演何磊拍拍手：“时间到，导师马上入场了，各单位准备，主持人就位，随时开始拍摄……”
大家看了看时间，九点到了，节目录制正式开始了。
四位评委导师即将登场。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都满是期待和好奇地看了过去。
因为……
这次节目组保密工作极其到位，到现在都没有公布导师阵容，吊足了参赛选手以及观众们的胃口。
所以，现场的几大公司的练习生和经纪人们，都不知道四位评委导师是谁。
下一刻。
入口处，走出来一个人影。
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提着一个保温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所有人看到走进来的人影，都是瞪大了眼睛。
而张秀华和张翰文等几个练习生看到来人，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再次大变。
10.比大咖更像大咖，终于要上台了……
一手插裤兜，一手保温杯……
步伐慢慢悠悠！
现场数百人，看到走进来的人影，都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
有些人的神色疑惑不已。
“这是评委吗？怎么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就是，那走路的样子像是公园里散步的老大爷……”
观众席上有人低声疑惑地说着。
但是。
节目组的所有人，以及所有参演的练习生们，都立刻认了出来。
这当然不是评委。
而是东兴娱乐的练习生——王程！
那超过在场所有练习生一个档次的颜值，让人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都一眼认了出来。
只是……
很多人也都眼露疑惑——这王程，气质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那随意而悠闲的样子，和之前截然不同，仿佛不是来演出的，而是来散步看戏的，面对全场这么多目光的注视，竟然没有任何紧张的样子，目光还在扫视，和那一双双眼睛一一对视，反而让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下一刻！
何磊等节目组的人都看向东兴娱乐那边的张秀华等人，面色不是很好看。
而张秀华已经面色漆黑，略带紧张地对着大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尤其是对导演何磊笑了一下，接着迅速小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了王程的手就快步走了进来，将通道让开。
“你来了也不说一声。”
张秀华低声训斥了一声。
王程没说话，也没有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现在是上班时间，只要不违反他的第一原则，那么他就不会去和经纪人起争执。
安静地跟着张秀华来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王程将保温杯放好，目光好奇地打量起了舞台和周围的练习生们。
而周围很多人还在好奇地偷偷打量王程。
似乎，即将登场的四个评委也没有王程吸引人。
周建军和李云凡等黄建娱乐的人，也都打量着王程，不过眼神之中都有着幸灾乐祸和看好戏。
这时。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四位评委，陆续登场。
让不少人都感觉到了意外。
四个人，两男两女。
两个男评委，一位是两年前出道成功的流量明星黄林，现在拥有千万级粉丝，是在场所有练习生们的目标。
第二位则是一位年轻演员，不是练习生出道，而是正经东海戏剧学院科班毕业的年轻演员，郭涛华，出道五年，已经主演了两部电视剧都获得了成功，现在正式晋级为二线明星，可谓现在的当红小生，粉丝数量也达到千万级。
另外两位自然就是女评委了。
两位女评委也和男评委差不多的身份，一位流量女明星杨晴，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极其年轻，同样拥有千万粉丝，出道三年，除了上综艺就是上综艺！
而最后出场的女评委，让不少人都有些吃惊！
因为，这位一位一线咖位的女明星，安可茹，二十岁出道，现在三十岁，出演主角的电视剧已经超过五部，每一部都获得了成功，绝对的一线咖位女演员，微博关注粉丝数量超过三千万，是当今娱乐圈女演员当中最红的几人之一。
“节目组这次下了血本，竟然把安可茹都请来了，再加上实力派演员郭涛华，评委阵容比前两年都豪华！”
周建军赞叹地说道：“那今年的收视率应该不会差。”
东方之星节目前两年的收视率都非常一般，请来的嘉宾评委也都是二三线流量明星，如果不是娱乐巨头企鹅不断投钱，可能今年已经被电视台停播了。
大家都做好了今年节目组会更加省钱的准备了。
没想到……
评委阵容就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两位流量明星，可以忽略，一个是企鹅娱乐旗下的，一个同样是节目投资公司之一旗下的，请来很容易。
而一位科班毕业的实力派二线演员郭涛华，以及一位一线咖位的安可茹，这实在是给了他们一个惊喜，这两位请来可不容易，尤其是安可茹的出场费绝对高的吓人。
不过，有安可茹在，节目的收视率就有了一个保障。
所有参加节目的练习生们，也能得到更多的曝光和关注度。
这对每一个练习生组合来说，都是好消息。
当然……
前提是，能留在舞台上。
如果早早被淘汰了，那就什么都与你无关了。
所以！
一个个练习生们一边使劲地鼓掌目送四位评委一一登上舞台坐下，一边神色兴奋铆足了劲想着好好演出，一定争取要留在舞台上。
张翰文和李云凡等人也都神色兴奋地拍着手。
只有王程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轻轻地拍了拍手，然后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里面提前泡好的茶水，口感很一般，心中打算着等今天演出结束了，就买在网上找一个好一点的保温杯，再买一点稍微好一点的茶叶。
至于泡枸杞？
他现在还没到那个年纪。
十九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现在就喝枸杞茶的话，可能每天早上都得流鼻血了。
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中，四位评委对着大家挥挥手，微笑着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安可茹首先坐下，然后郭涛华和黄林，杨晴三人一一坐下，这就是圈内的咖位顺序规则。
更大咖的人，理所当然地享有更好的待遇和更多人的尊重。
周围很多练习生们都满是羡慕地看着这一幕，幻想着自己以后也能像安可茹一样，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
依旧只有王程神色平静如常。
这些光环和待遇，他上辈子享受过三十多年了，早就习以为常了，心中对此没有任何渴望。
导演何磊和安可茹几人沟通了一下，再和主持人沟通完毕，准备开始录制拍摄……
现场也逐渐安静下来。
张秀华转头看了看王程，眼角就是一阵抽搐直跳。
只见王程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眼神有些居高临下的俯视，那神态比之舞台上的安可茹更从容和俯视，仿佛他才是现场最大牌的那一个……
和张翰文几人以及旁边的李云凡等人正襟危坐，生怕出错的样子相比，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
张秀华想说让王程注意一下姿态样子，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害怕被王程公开顶撞，那她就不好收场，只能低声说道：“王程，我们是最后一个出场演出，可能到下午去了。早的话，五六点；晚的话，可能七八点了，你做好心理准备。”
“今天是第一天录制拍摄，出错的几率更高，所以耗费时间会更长。为了照顾每个练习生队伍初次登台的状态，节目组给每个练习生组合两次演出的机会，取其中最好的一次来播出。”
“只有第一次登台有两次机会，后面都只有一次演出机会！”
王程嗯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不需要两次机会，一次就够了。”
开玩笑。
上台跳一段舞而已，练了整整一天了，如果上台演出还需要两次机会来容错，那他哪还有脸面对上辈子付出的三十年努力以及这辈子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天赋？
张秀华摇头道：“你可能不需要两次机会，但是，其他人呢？除了翰文，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出镜演出。万一出错了呢？所以，有机会就要用。”
张翰文和其他几个队员听了，都是神色紧张。
张翰文是害怕失败，所以紧张，他第二次出道如果再失败，那就真的只能回家另谋生路了。
而其他几个练习生，则是真的第一次上台出镜，面对这么多人，以及大咖评委，难免紧张。
王程伸手拍了拍张翰文的肩膀，又对其他人点点头，说道：“到时候，都跟着我的节奏来就好了，不要看其他人，就看着我，绝对没问题的……”
莫名的，张翰文和其他人都放松了下来。
尤其是，他们想到了王程昨天展现出的舞蹈实力，以及他们练习的机械舞动作，信心更多了。
周建军和李云凡几人都诧异地看着这一幕！
似乎，王程是东兴队伍的主心骨？
说话比张秀华和张翰文还管用？
黄建娱乐的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都微微凝重地看了看王程。
王程坐在那里比安可茹更像是大咖的样子，的确给他们增加了一些压力！
而舞台上。
演出正式开始。
八支队伍！
除了五个投资公司旗下的队伍之外，只有三个队伍是其他公司的，这三支队伍混进来只为露个脸，不求能走多远。
第一个出场的，正是娱乐巨头，企鹅娱乐旗下的练习生队伍，吴晗和他的六个挂件队友！
表演的也是一首很典型的舞曲，歌词极少。
每个人虽然都带着耳麦，但那只是装饰用的，他们不会边跳边唱的……
那些男团女团们上台演出，基本上就只是跳舞，没有人现场唱歌，最多对对口型装装样子，有些连口型都懒得对。
观众席当中响起了一些支持吴晗的声音。
企鹅对吴晗的宣传还是很到位的，第一次亮相，人气就很高，观众席里竟然还有粉丝。
表演的舞蹈，同样是那些男团们常用的一些动作，突出的就是一个青春和力量感，在舞台上不停的蹦蹦跳跳，来回跑跑……
王程看的都想睡觉了。
但是，周围其他人都看的面色凝重。
因为，在他们看来，吴晗的演出很优秀，动作很到位，个人能力很出色。
舞蹈编排也比张翰文之前跳的舞要更有感觉一些，明显是砸入了更多的资源。
可是。
跳到中间的时候。
吴晗身边的一个练习生出错了，虽然迅速纠正了过来，但还是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演出结束时，吴晗的经纪人使用了第二次演出的机会！
还好，第二次演出很顺利，队员们都没有出错，吴晗满脸得意和骄傲地看着台下其他的所有练习生，得到了四位评委的一致好评。
但是，评价都很寥寥，只有两位流量明星强行尬吹了一波。
因为，都是男团的舞蹈，实在是没啥好点评的，就是针对吴晗夸奖了几句，最终四位评委都给到了九十分，取平均分，得分九十！
按照节目前两年的惯例，九十分已经是难得的高分了。
在热烈的掌声当中，吴晗满脸笑容的离开了舞台……
然后！
其他队伍一一上台。
中间还有拍摄故障，导致停了半小时，然后接着拍，拍完两队之后，又休息了十五分钟……
如此断断续续。
的确很耗费时间。
几个队伍的表现也有好有坏，每个队伍都用了两次机会，有的第二次演出顺利，有的两次演出都出错，分数都没有吴晗队伍高，都在七八十分之间……
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
刚好只演出了四个队伍。
王程安静地当了一上午的观众。
中午一点，评委和节目组下班休息了，观众们也要去吃午饭，练习生们当然也只能回去休息，或者去加练……
“呼……”
长出一口气，王程也准时起身走向通道去吃饭，然后回宿舍睡午觉。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以及黄江娱乐的周建军和李云凡等人都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着四位评委离开之后，又和何磊导演打了一声招呼才离开！
这时……
王程都已经吃完饭回去睡午觉了，虽然昨天证明了他现在这个年纪精力十足，不睡午觉也不会影响健康，但是王程还是坚持每天多少睡一会儿午觉，保证白天更好的休息，养生嘛，就是一天一天一点一滴的积累。
张翰文几人吃过饭又去加练了一会儿，都没有去打扰王程。
因为心中以为王程认为自己了不起，队伍离不开，所以耍大牌，张翰文练习的越发努力，想在舞台上证明自己才是离不开的那一个……
下午。
王程四点准时到场和张秀华等人会和，这次他没有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因为评委们又过了半小时才到场。
演出再次开始……
下午第一个上台演出的，是黄江娱乐的李云凡队伍。
李云凡上台时，还对王程和张翰文挑衅地看了一眼，接着带着队员们上台演出，的确展示了不错的功底和天赋，比之张翰文还优秀一点点，不过也用了两次演出机会，最终得分八十八分，是仅次于吴晗队伍的高分，得到了不低的评价。
李云凡下台的时候，再次对王程和张翰文得意地笑了笑，虽然没说话，可是挑衅的味道很足。
张翰文见此则是用力的瞪了回去。
而王程，则是打了一个哈欠，又喝了一口水，看都没看李云凡一眼，只想着快点轮到自己演出！
这些几乎千篇一律的舞蹈，他真的看腻了……
随后，王程就拿出了提前带来的科幻小说看了起来。
张秀华急忙给王程使眼色，但是王程没理会，自顾自地看起了小说……
周围其他人都惊讶地看了看王程，不少人再次笑起来。
演出现场看小说？
真是已经打算演出结束就卷铺盖回家？
“准备，快到你们演出了……”
张秀华伸手轻轻拍了拍王程，语气严肃认真地提醒道。
王程这才收起了小说，随手和保温杯放在一起，看向舞台，的确已经到了第七支队伍了。
马上就到他们第八支队伍上台了！
而现场，观众和评委们都已经很是疲惫，提不起精神了……
可是。
其他的练习生队伍们，这时候都突然来了精神，都很是期待地看着王程一行人，大部分人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们都想知道。
内讧的张翰文和王程等人，等下在舞台上会不会错误频出，甚至当众吵架，打起来？
如果真的在舞台上吵架打起来，那可比其他七个队伍的演出都要精彩……
而只有旁边的周建军和李云凡两人看着王程，神色有些凝重。
王程给他们的压力，很大。
终于！
第七支队伍也照例使用了两次机会，两次都出错了，最终得到了六十七分的勉强及格分，四个评委都懒得评价，几个队员台下之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边的主持人都有些无聊了，强打起精神说道：“好的，谢谢这几个小伙子的演出，希望他们再接再厉。下面，有请最后一支队伍上台演出……”
张翰文激动地低声说道：“该我们了……”
王程点点头，整个人陡然气势一变，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张翰文几人都纷纷看向王程，都不由自主地将王程当做了主心骨。
镜头拍摄了过来。
王程当先站了起来。
现场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台上本来已经有些无聊，只想快点下班的四个评委们，看到站起来的王程，都瞬间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
11.真帅……真帅……
节目组这边。
导演何磊和制作人李广和都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舞台，一边看着屏幕上的拍摄效果，低声商量着如何剪辑舞台效果。
当第七队演出结束，几个队员下场还哭鼻子的时候。
节目组的人都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其经纪人迅速上去安抚一下情绪。
何磊和李广和都松了口气，他们比其他人都更累，要操心整个节目组方方面面的事情，确保拍摄能顺利进行。
第七组演出结束，就剩下最后一组了！
何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五十了，希望能赶在九点前结束！最后一组是东兴娱乐的，应该会耗费一些时间。”
李广和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扫过那一排练习生队伍，看向最后一组东兴娱乐的地方，遗憾地说道：“很有潜力的一组，那个王程，人气很高。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演出前闹内讧了，果然都是一群小孩子，关键时刻容易出错，只希望等下他们的演出能顺利一点。”
很显然，整个节目组的人都知道了王程和队长张翰文以及经纪人张秀华吵架的事情，所以都不看好他们，只想着等下看一出好戏就结束今天的工作。
这时。
王程在那边站了起来。
一米八二的身高，显得挺拔而修长，不过这身高在这群各大公司精挑细选出来的练习生当中并不是很突出，只能算是普通。
不过，王程的颜值，却毫无疑问是最突出的。
那儒雅之中带着凌厉的五官颜值，看着简直找不到任何一点点的瑕疵，几乎符合所有人的审美，就是王程记忆中的，将尊龙和彦祖稍微融合了一下的那种感觉。
镜头也对准了站起来的王程，还给面部一个特写，投射在了舞台上面的大屏幕上，让现场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即将登场的王程。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刚才演出失败的几个练习生小声抽泣的声音显得很清晰，然后也消失了。
其他人都安静地看着那里站起来的王程，远一点看不清的就盯着舞台上的大屏幕特写。
舞台上的四个评委，看到即将出场的王程，都忍不住楞了一下，四个人都多看了王程几眼。
杨晴盯着王程，下意识地低声说道：“真帅……”
她没注意到，她面前的话筒还开着呢，这句真帅通过话筒传遍了全场，将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纷纷看向舞台上的杨晴。
杨晴顿时清醒过来，急忙捂住话筒，脸色微红。
不过，坐在中间的安可茹帮杨晴解了围，轻声微笑道：“的确很帅。”
黄林和郭涛华两个男性评委都眼神微微凝视着王程，原本无聊轻松的神色变得很是郑重了。
他们都知道，王程光凭这颜值，只要背后的公司运作炒作到位了，就能稳稳吃娱乐圈的饭了，诸多女观众们绝对会被圈粉。
其他诸多在场的所有练习生们，看到大家的反应，都神色有些不好看。
签约当练习生的，哪个不想自己光环加身？
现在看到王程光凭颜值就如此耀眼，自然不舒服。
吴晗，李云凡等各个队伍的队长，最是不服，都期待着等下王程的舞台演出拉跨一下才好……
张翰文和其他几位队友都站起来，站在了王程的身边。
但是，全场所有人，都不知为何，自动地忽略了张翰文等人，只看到了王程。
王程感觉到了周围数百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这点压力他自然不在乎，上辈子十万人的现场演唱会都开过几次，数万人的演唱会开了两百多场，现场这几百人根本不能给他带来一点点的压力。
只不过，他不怎么喜欢大家光看自己的颜值。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他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
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自己只需要认真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好了。
王程迈开脚步，当先走向舞台，步伐轻松而稳重，仿佛大咖上台领奖的感觉。
张翰文几人很自觉的跟在王程身后。
全场数百人的目光忍不住随着王程的身影而移动。
很多普通观众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只是不自觉地注视着王程，被王程支配了视线。
可是，节目组的资深工作人员，以及其他公司的经纪人，和台上的四位评委，都在眼神之中闪烁着精光，目光复杂，有震撼，有羡慕，有惊喜……
这种仿佛自带主角光环的气势姿态，可不常见。
整个世界各国所有娱乐圈内，都找不出几个来，而每一个都是绝对数一数二的超巨级别。
走到哪里，都会自动成为人群之中的中心焦点，能吸引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其身上聚焦。
没想到……
现在，他们在一位还没出道的十九岁练习生身上看到了？
安可茹目光最是凝重和疑惑，以及羡慕。
这是她做梦都想拥有的气势姿态。
可惜，她出道十年，都没有养成。
这种气势和姿态想要后天养成，极其困难，需要大量的成就和成功来培养自信气度，她现在还差的很远。
一个练习生凭什么拥有？
天生的吗？
那可真的是老天爷强迫吃这碗饭，不吃都不行。
何磊和李广和神色凝重，同样满是疑惑，都已经站起身来，盯着王程的身影。
李广和低声问道：“这个练习生，好像变了个样？上次给他拍宣传片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突然就这样了？我差点以为，我看到的是刘乾华。”
刘乾华，是国内娱乐圈成名三十多年，数一数二的超级巨星，堪称德艺双馨的代表人物。
李广和竟然将王程和刘乾华相比，可见心中的震撼。
而何磊凝重道：“的确很不一般，看他的表现了！如果勉强能过，我们就留下他，等这期播出之后看看效果再说……”
李广和问道：“那如果，他和团队一直不和呢？”
何磊看着站在舞台上的王程和张翰文等人，淡淡地说道：“那就下场淘汰掉，不然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今年企鹅投资这么多，我可不敢把这种不稳定因素留到最后，搞砸了节目，我们担不起责任。”
李广和点点头，不再说话，仔细地看向舞台，目光再次变得凝重而惊艳！
周围也响起了一声声惊讶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舞台，一眨不眨的。
音乐已经响起。
王程和张翰文等人上台之后，主持人稍微客套介绍了一下，就立刻进入了演出环节。
音乐响起的刹那。
王程和张翰文几人没有立刻上台，而是站在舞台边缘，随着前奏的节奏，一步一步的缓慢走向舞台中央而去，步伐整齐划一，仿佛一支机器人军队一样。
这种开场入场方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眼睛一亮，和前面的几个队伍都不一样。
那缓慢，而极有节奏和韵律的步伐，更是让每个人都惊喜不已，和前面七个队伍几乎快套路化的男团舞蹈比起来，视觉冲击感极其强烈。
每个人，都仿佛一个机器人一样。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王程，身体最是协调，仿佛真的是一个机器人一样。
这是他们不曾见过的舞蹈步伐。
台下的其他所有练习生队伍，每个人都神色惊讶而不可思议。
李云凡身边的周建军急忙对着张秀华问道：“华姐，你们的编舞是谁？能介绍一下吗？”
很显然，周建军立刻发现了这种舞蹈的冲击感，所以想请其编舞来给自己的队伍也编排一段。
李云凡竖起了耳朵，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跳舞的王程，那种挥洒自如的感觉，让他自惭形秽，根本不敢拿自己和王程相比，段位相差太大了。
不过，听到经纪人向张秀华打听编舞，李云凡心中意动。
张秀华的目光盯着王程，眼神之中也满是惊喜，听到周建军的话，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抱歉，建军，这个无可奉告。”
周建军惊讶：“一个编舞而已，还保密？华姐，没必要吧。”
在周建军看来，一个编舞而已，根本没必要保密，其自己肯定会大肆宣扬自己，过后他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找到了。
张秀华笑了笑，依旧摇头：“呵呵，抱歉，我没法说。”
周建军沉默，目光继续看向舞台上的王程等人。
不远处，企鹅娱乐的队伍里，吴晗也紧紧盯着王程，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松和随意，眉头轻轻皱起。
旁边吴晗的经纪人莫金花疑惑地说道：“不应该呀。这绝对不是东兴该有的水准。我几天前和节目组一起去看过张翰文他们的练习，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和舞蹈水准……现在简直像是换了一个队伍，为什么？这不可能……”
莫金花前几天随着节目组拍摄宣传片的时候，去各个队伍转了一圈，探查了各个队伍的实力，对吴晗的实力更加有信心了，其他队伍在硬实力方面，都比吴晗的队伍弱一个档次……
今天前面七支队伍的演出，也证明了这一点，其他六支队伍，的确都比吴晗弱一档，即便是最强的李云凡，也要弱半筹，没有多大的威胁。
可是……
这最后，他最没有看在眼里的东兴娱乐队伍，竟然突然大变样？
莫金花皱眉，想不明白。
吴晗轻声说道：“那几个舞蹈动作有不小的加成，视觉冲击感很强，我没见过这种舞蹈。可以看出，除了王程，其他人都还不是很娴熟，应该是这两天才练习不久的……但是，王程的实力，提升非常大，简直是翻天覆地的提升……以前，他比我弱两个档次。”
莫金花问道：“那现在呢？”
吴晗深呼吸一下，凝重地说道：“现在，我至少比他弱两个档次！这个人，真可怕，他之前一直藏拙，来麻痹我们，登上舞台演出的时候，才爆发全部的实力，打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好心机……”
莫金花一愣，随后恍然道：“所以，他们的内讧，其实也是自导自演，做给我们看的？为的也是麻痹我们？等着现在给我们迎头一击？”
吴晗也楞了一下，看着舞台上配合默契的王程和张翰文几人，大家都极其默契地跟着王程的节奏在走，王程显然是他们的主心骨，哪里像是内讧有矛盾的样子？
“心机狗！”
吴晗盯着王程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莫金花看了看吴晗，对吴晗更加看好了，这个年纪能有这种看破对手布局的指挥，可不容易！
不过……
舞台上将所有人都拉入局中的王程，可是比吴晗还小一岁，才十九岁而已……
莫金花没想过是张秀华布局，因为她了解张秀华，张秀华不是这样的人，没有这种智慧。
现场，变得安静无比。
之前的诸多疲惫气氛，已经消散一空。
大家都紧紧看着舞台上的演出。
包括四位已经工作一天的评委们也是一样。
不过绝大部分的目光，依旧在王程身上。
王程那随意而轻松自然的动作舞步，看着仿佛是一种享受，和周围张翰文等人比起来，好像不是一个次元。
除了那几个惊艳的机械舞动作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的男团跳舞动作，蹦蹦跳跳而已。
可是，在王程跳起来，那种他们之前看了一整天的雷同动作，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看着一点都不腻歪……
五分钟的舞蹈。
在诸多观众们看来，过的太快，他们都没看够。
最后落幕的时候。
王程再次踩着节奏点，以机械舞的步伐，一步一步的缓慢来到舞台中央站定，接着身体彻底放松，下巴也下垂到胸口，仿佛没电的机器人一样。
张翰文踩着同样的步伐，不过稍微僵硬一些，一步一步来到王程身边，以同样的姿势站定……
其他五个队员，也都一一缓缓来都两人身边站定……
王程成为了最中间的c位，其他人仿佛他的保镖一样。
这原本是张翰文的位置。
可是不知不觉，王程就站在了那里。
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感觉和不满，仿佛本身就是如此，连张翰文本人也是这样。
最后，音乐结束！
灯光变得灰暗，七个人也变得暗淡下来，仿佛停在角落里的七个机器人。
全场沉寂了十几秒钟，接着才从观众席当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啪……
几个女观众直接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使劲地鼓掌，其中一个小女生大声喊道：“王程，太帅了……”
全场所有人都清醒过来，纷纷鼓掌。
观众席上的数百人都一一站起来使劲的鼓掌，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带着一丝看了一场精彩演出的兴奋，等了一天，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精彩演出，怎么能不兴奋？
练习生队伍那边，很多人都是不情不愿的鼓掌，没有人站起来。
只有张秀华一个人站了起来，兴奋的鼓掌，看着王程几人，满是兴奋和无奈，真的是快乐又难受，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王程。
她前面才下定决心，等演出结束，不光结果如何，都会把王程赶回公司的。
可现在王程这样惊艳的表现，她怎么舍得？
可是，留下王程的话，王程每天朝九晚五的来上班，她心脏病发了猝死怎么办？
节目组那边，导演何磊和制作人李广和等人也都使劲地鼓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丝笑容。
四位评委在镜头前，也随着现场观众一起，站起来拍手鼓掌……
杨晴俏脸微红，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句：“真帅……”
杨晴的声音，再次通过话筒传遍了全场。
但是，这时候没人在意她的声音了。
12.练习生圈子，已经这么卷了吗？
掌声，持续了半分钟左右才逐渐平息下来。
这种现场气氛让节目组惊喜不已，摄像头不断的以各个角度将观众席以及评委席和选手席鼓掌的画面记录下来……
只不过，选手席的各位练习生们，面对镜头的笑容都略微僵硬。
因为。
王程和张翰文这一组，得到的掌声时间太长了，比他们都长。
之前吴晗得到的掌声时间也就十几秒而已，也没有人站起来鼓掌……
现在，几乎全场都站起来鼓掌了，时间还长达三十几秒。
就连四位评委都随着观众们站起来鼓掌了。
这差距，就显得不是一般的大。
舞台上，张翰文和其他五个队员都显得激动无比，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
只有王程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中间，神色随意而平静，仿佛置身事外一样，对周围的掌声和赞美毫无反应，和张翰文等人再次显得好像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这一幕，也被摄像头忠实的记录了下来。
掌声逐渐停止。
四位评委也都一一坐下，目光依旧盯着面前的这支给他们带来惊喜的练习生队伍，尤其是中间站在那里的王程，给了他们异样的错觉。
仿佛，王程是评委，他们才是选手……
就连安可茹这位正当红的一线女演员，面对王程的眼神，都莫名地有一种弱势，不太敢与其对视。
而黄林和杨晴这两位练习生出道的流量明星，更是不敢看王程的目光，只是粗略地打量着王程的身形面容。
舞台上一时间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
主持人打破了尴尬，上前笑道：“真是精彩绝伦的表演。真没想到，最后一组上台的队伍，竟然是王炸！队长，张翰文，你们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请问是不是要使用？”
主持人的问题，顿时让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对呀！
他们这才是首次登台公开演出呀，还有一次机会呀！
可为什么，其他所有人都自动忽略了呢？
其他练习生选手们，都神色不怎么好看。
他们七支队伍，都用光了两次机会，即便是吴晗的队伍都不例外。
而好几个队伍，两次机会用完了，都表现的磕磕绊绊的……
可是，刚才王程他们第一次上台演出，就自然而流畅，没有出现一次失误，将其他队伍都拉开了至少一个档次。
张翰文面对这个问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中间安静站在那里的王程，眼神带着询问。
王程轻轻地摇摇头，还有几分钟就下班，没必要了。
而且，他知道再来一次，最多也就是那样了。
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一鼓作气，已经拿出了最好的状态了，再来一次，可能就泄气了，不如第一次。
张翰文也摇头，满脸自信地说道：“不用了，我们有绝对的自信，一次演出就足够了。”
主持人点点头：“好，有自信。那么，我们看看评委们怎么评价你们的，又能给多少分数呢？首先，有请可茹说说……”
安可茹最大牌，理所当然每次都是第一个开口。
她之前面对其他队伍，都是背靠椅子，轻松无比地点评，对那些练习生们，都不怎么在意，即便是顶流流量明星，在娱乐圈里也是处于鄙视链的最末尾。
可此时，她却是坐直了身体，目光严肃地看着面前队伍当中的王程，似乎不这么认真，就是对王程的不尊重一样，这是她面对王程的本能反应。
安可茹开口问道：“首先，我先问一下，王程，你签约多久了？练舞多久了？”
王程拿过主持人的话筒，淡定地回答：“刚好一年。”
安可茹追问：“签约一年？那你之前学习过舞蹈吗？我看你的舞蹈基础非常的扎实，好像从小就练舞了一样。”
安可茹就是从舞蹈学院转行到演员获得成功的，所以能看出王程的舞蹈基础非常的扎实，可能不比她这个从五岁开始练舞的科班舞蹈演员差。
那在舞台上每个舞蹈动作都挥洒自如的感觉，就连她现在都做不到了。
王程再次回答：“没有，签约加入公司才开始练舞。”
安可茹和其他人都被王程的这个回答惊讶的楞了一下。
因为，王程那跳舞的感觉，真的不像是一个一年级的练习生。
在场的练习生有几十个，最低都是练习一年的，最长已经练习四年，可是都和王程差了几个段位……
他们都以为王程练舞很久了，可能从小就开始了。
不然，不可能有那样的感觉。
现在，王程回答，竟然只练了一年？
很多人都摇头不相信。
台下，吴晗立刻摇头，肯定地说道：“他说谎了，这绝对不是一年练习能做到的。再天才的人都不可能。”
莫金花见怪不怪地说道：“他肯定是想给自己立一个天才的人设。”
这是流量明星圈子里的常规操作。
各种人设都是炒作出来的，学霸人设，聪明智慧人设，蠢萌人设，勤奋人设，傻白甜人设等等……
谁信谁天真！
而周建军马上对张秀华问道：“华姐，王程说的是真的吗？”
张秀华心中知道王程当然说的是真的，所以点头如实道：“是真的……”
可周建军却是笑着摇摇头，他将这样的话，都是反着听的，张秀华说是真的，那他就认为是假的。
李云凡神色认真，心中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的加练。
舞台上！
四位评委看着王程的眼神都带有一丝质疑。
他们都是圈内的专业人士，都不认为一年的练习就能有如此的实力和功底。
不过，即便是谎言，他们也不会在舞台上公开拆穿，这是圈内规则，不要砸别人的饭碗。
安可茹轻松地笑了笑，心中认为王程是在说谎，王程带给她的那种压迫感一下子好像消散了许多，她向后靠在椅子上放松下来，说道：“你们的表现非常棒，我个人认为，是今天所有队伍当中表现最好的一个，我给你们九十五分！希望下一场，能看到你们更多的表现……”
王程点点头，只是回应了两个字：“谢谢！”
其他人看到王程那古井无波的态度，都微微皱眉，最大牌的评委给你这么高的分数，难道不应该激动地感激一下吗？
安可茹的九十五分，是今天晚上的最高分。
台下的吴晗面色严肃，他知道，自己的最高分应该是不保了。
评委席上，郭涛华好奇地问道：“你们的舞蹈比较新奇，其中几个动作我都没见过，就好像机器人一样，这是找谁编的舞？”
现场所有选手练习生，以及其经纪人们，都竖起了耳朵，他们都好奇这位编舞是谁，想高价邀请其给自己的队伍编舞。
这种新奇而具有视觉冲击的舞蹈，绝对非常吸引眼球，也容易炒作。
主持人怕王程让郭涛华不高兴，所以将话筒递给了张翰文。
张翰文拿过话筒兴奋地说道：“这种舞蹈叫做机械舞，顾名思义，就是模仿机器人动作来跳舞。是王程教给我们的，这是他自创的舞蹈。因为时间太仓促，所以只简单教给我们了几个动作，我们练的还不怎么熟，王程跳的更帅，更好看。”
哦？
所有人再次惊奇地看向站在张翰文身边，仿佛局外人的王程。
是他自己编排的舞蹈？
独创的机械舞？
才练舞一年，就能靠自己独创一种新奇的舞蹈动作？
这下！
很多人心中更加笃定了，王程绝对不可能只练舞一年，刚才他撒谎了。
他们没有怀疑张翰文是否说谎。
因为，编舞这种事情说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瞒不住的。
过后，大家肯定会追查这位编舞。
如果不是王程，马上就会露馅儿，那位背后真正的编舞还会被人挖走……
那到时候，王程在舞台上也会露出马脚，妥妥的人设塌房，立刻前程尽毁。
所以，他们相信张翰文应该说的是真的。
这段舞，可能真的是王程编的。
那，这不是侧面证明了，王程刚才说谎了吗？
毕竟，谁相信有人才练舞一年，就能独创一种舞蹈的？
郭涛华再次看着张翰文问道：“哦？竟然是王程独创的，叫机械舞？模仿机器人……倒是形象。王程真的只练习了一年的舞蹈，就独创了这种新奇的机械舞？”
郭涛华毕竟年轻，有些较真，开始从张翰文这里追问起来，想知道王程身上的真相。
导演组没有阻拦，因为这是录播，如果效果不好，节目组后期剪掉就好了。
张翰文看了看王程。
王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对别人的这些质疑，根本不在意，只是想着快点结束，他要下班了。
张翰文这才拿着话筒，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王程什么时候自己创造了机械舞。但是，他真的是一年前加入公司才开始练舞的。我们和他一个公司的，都知道。他高中是学霸，高考分数六百八十多分，是能上顶级名校的。”
“我没听说过他以前有练习舞蹈的基础，公司里还有他刚加入的时候练舞的视频，的确是一个初学者……”
好吧！
张翰文还真的是老实人，将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这下，现场更是炸锅了。
所有目光再次集中在王程身上，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不相信，有质疑，有嘲讽，有震惊，还有佩服……
你高考六百八十多分，不去上清北，选择当练习生加入娱乐圈？
练习生圈子，已经这么卷了吗？
13.我能跟你学舞吗？下班时间到了……
张翰文的话，让现场再次安静了几秒。
一双双眼睛盯着王程，情绪复杂。
诸多练习生们听了，都感觉压力很大……
毕竟，他们大多数的练习生基本上都是学渣，甚至十五六岁就辍学的也比比皆是，面对高考能上清北的学霸，天生就不自觉地矮了一头！
就连吴晗，都低声问莫金花：“莫姐，是真的吗？”
莫金花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是真的，这个一查就能知道真假。我听说，当初企鹅娱乐也想签下王程，，为此给出了三七分的高价合约，但是王程要求短约，最终企鹅娱乐放弃了。被东兴娱乐一份三年短约签走了……”
吴晗听了，盯着王程的眼神，斗志更为浓郁，心中发誓一定要超过王程，在这个节目当中把王程淘汰掉。
他的合约，也是普通二八分的八年童工合约。
没想到，王程一开始在合约上就已经压过了他一头，只是他还不知道。
周建军羡慕地看了看张秀华。
王程这种颜值独一档，还有高考学霸人设加持的练习生，再加上刚才展示的舞蹈才华，那基本上可以预定一个顶流的席位了。
如果失败，那不是王程的问题，而是公司团队不给力，浪费了如此人才，东兴娱乐在运营方面应该不会这么拉跨。
作为王程的经纪人，将来王程成为顶流之后，自然也会享受巨大的好处。
周建军想到当初黄江娱乐也想签下王程，可惜最后没成，早知道是这样的王程，即便是合约上让步，他当初也会建议公司签下的。
可惜，被东兴娱乐捡了便宜，被张秀华捡了便宜。
而坐在椅子上的张秀华，面对周围诸多圈内人士的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脸上勉强维持着尴尬而矜持的笑容，盯着王程的眼神却是有着诸多的苦涩和无奈，心中想着，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当王程的经纪人。
让你们来当一天王程的经纪人，你们肯定会被气的哭出来。
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张秀华却有苦说不出，还得维持微笑。
摄像机再次将镜头对准了王程，来了一个侧面特写，将王程此刻的淡定，以及那种随意，拍摄了出来，仿佛张翰文说的不是自己一样，更加增添了神秘性。
那种轻松的样子，似乎在说，能上清北的高考成绩，放弃了就放弃了，无所谓？
任性！
主持人都沉默了几秒，才再次对王程问道：“王程，翰文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放弃了上名校的机会，选择成为一名练习生呢？”
事实上，王程此时回忆了一下，心里也有些后悔呢，如果当初不当练习生，而是去上学，现在不是每天都可以心安理得的咸鱼了吗？
从名校毕业之后，回到家乡县城里考个公务员坐等退休，不难吧？
哪里还用在这里跳舞演出？
可惜！
一年前的时间点，王程还在另一个世界的病床上和病魔战斗呢，整天忍受着痛苦煎熬。
现在，不管面对什么，有着健康的身体，他就满足了。
王程拿过话筒，点头说道：“嗯，是真的吧。为什么当练习生，可能是因为当时很想当明星吧。”
张翰文看了看王程，听出了王程话里的一些意思。
当初想当明星，现在不想当了？
想到王程这两天的作为，好像是真的不想当了？
后悔了？
张翰文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眼中莫名的闪过一丝轻松。
主持人看王程不想继续谈的样子，转身对郭涛华说道：“涛华，你现在给他们打多少分？”
郭涛华看着站在那里比自己更像大牌的王程，神色没有了刚才的轻视和怀疑，知道王程应该没有说谎，那王程就真的是天才了。
他认真地说道：“我想给满分，你们真的表现的很好了。尤其是王程，是这个节目最大的惊喜。我期待你们能继续给我带来更大的惊喜，所以，满分先不给了，留着下次吧，和可茹姐一样，给你们九十五分吧……”
张翰文马上激动地说道：“谢谢，谢谢评委老师，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激动无比，互相握拳，满脸激动的通红，只有王程站在中间不为所动，眼神还看了看不远处墙壁上的时间。
主持人将看向杨晴：“杨晴，你刚才说了两次真帅。你说的是谁？”
杨晴虽然已经是圈内成名的流量明星，但是终究出道才两三年，年纪也很小，所以一下子脸色红了一下，对着话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当然是说这个团队，他们的舞蹈真的很帅。我也给九十五分吧，期待他们下一次有更精彩的演出。”
杨晴眼神几次偷偷看了看站在几人中间，神色最是淡定的王程，几次话到嘴边想和王程说句话，但是都忍住了，没好意思开口，结束了自己的戏份。
主持人大声道：“哇喔，三位评委都给了九十五分，就剩下最后的黄林了，怎么说？”
黄林正襟危坐，对着镜头拍了拍手，仿佛在鼓掌，说道：“我也是男团出道，但是我们当初出道演出的时候，都没有王程和张翰文他们的演出精彩。我想说，练习生的内卷的确越来越严重了，这是我们想看到的进步……”
“我希望你们能一直进步下去，下一场给我们带来更好的演出，这场演出我也给九十五分。”
停顿了一下。
黄林看着王程，郑重地说道：“对了，王程，这种机械舞是你独创，我能跟你学习吗？我非常喜欢这种很酷的舞蹈，我从小就喜欢机器人！”
哇……
现场所有练习生选手们都瞪大了眼睛，节目组的不少人都满是惊讶地看着黄林。
大家显然都没想到，黄林一个评委，竟然会主动向一个初次登台演出的年轻练习生学习舞蹈！
这在圈内是绝对罕见的。
尤其是在流量明星圈子，更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每个流量明星都会极其注重自己的面子和咖位，绝对不会屈尊降贵去向比自己咖位更低的人请教，那样传出去会有损其形象地位。
更别说，公开向一个还没出道的练习生请教学习舞蹈了。
没有哪个流量明星会做这样自降身份的事情。
流量明星基本都没啥拿得出手的技能，炒作的就是人设和格调，如果这个没了，那几乎就等于人设快崩了。
可此时，黄林就做了，可见他是真心喜欢这种舞蹈，目光诚恳地看向王程。
摄像头对准了王程。
主持人也迅速将话筒递给了王程。
台下的张秀华来到舞台下方，疯狂给王程打眼色，示意王程答应下来，这样就能拉拢和黄林的关系了，对后续的评委打分肯定有好处。
王程拿过话筒，看到了张秀华的暗示，但是面对镜头微笑着说道：“谢谢评委对我的肯定和机械舞的喜欢。我很乐意这种舞蹈能被更多的人学习。不过，最近我忙着演出，应该没时间教学了。”
听到王程的话，黄林淡淡一笑，说道：“那好，等以后再说，加油！”
王程不卑不亢地回应了两个字：“谢谢……”
张翰文在旁边也使劲地给王程使眼色，可惜王程看都没有看一眼。
此时，张翰文只能满脸遗憾，似乎错过了什么。
台下的张秀华摇摇头，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面色恢复了平静。
周围的其他练习生和经纪人们，也都松了口气！
如果，王程趁此机会邀请黄林去学舞，天天见面，那到时候黄林能不给王程的队伍高分？
还好……
王程拒绝了！
不过……
这家伙，为什么拒绝如此好的机会？
学霸的智商，都加点在学习上了，情商为负数？
好几个经纪人和节目组的人都疑惑地看着王程，这个年轻的练习生身上，有太多东西让他们看不懂了。
主持人这时候也迅速说道：“好了，四位评委给出了分数，每个评委都是九十五分，那么张翰文他们，最终得分就是九十五分，为今天晚上舞台上的最高分……”
“接下来，他们有一周的时间来号召自己的粉丝来给自己打分，等下期节目播出前，分数就会确定，两项分数综合最低的，将会离开这个舞台！”
简单的介绍了节目规则。
评委的分数并不是最终结果，还有粉丝投票分数。
即便评委分数倒数第一，但是如果如果粉丝投票数量第一，那么综合也是中位数，可以留在舞台上继续演出。
王程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时不时看一看那边的时间。
距离下班时间，就剩下不到一分钟了。
还好！
这时候，主持人说道：“谢谢最后张翰文他们的表演，今天的节目就到此为止了……”
王程随着张翰文几人对着评委以及舞台下的观众轻轻鞠躬致意，接着就转身走下了舞台。
刚走下舞台！
张秀华就迅速走了上来，伸手拍着每一个练习生队员，鼓励道：“表现非常好，加油！”
来都王程面前，张秀华神色纠结了一下，说道：“王程，我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王程走到自己的椅子上，拿起保温杯喝了一热茶，微笑道：“华姐，放心好了，这是我的工作，我会做好的。”
听到这话，张秀华就再次苦笑了一下——只是一份工作吗？
然后，王程又拿起自己没看完的小说，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提着保温杯，对张秀华和张翰文说道：“华姐，张翰文，下班时间到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在张翰文和张秀华，以及其他几个队员的异样目光的注视下，王程转身一步步走向离开的通道，慢慢悠悠，仿佛散步。
几人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王程早上进来的样子。
画面，重合！
节目结束。
现场一片混乱。
数百观众们开始陆续退场，很多人还好奇地看向王程这边，可已经找不到人了。
节目组的人也开始做今天的善后工作。
四位评委都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张秀华几人这边，似乎也想找一找王程，同样没看到人。
导演何磊和四位评委一一聊了几句之后，就迅速来到选手席这边，直奔东兴娱乐的队伍，面色带着一丝喜意，目光从张翰文几人身上扫过，没看到王程，对张秀华问道：“华姐，王程呢？”
张翰文还没回过神，本能的回答道：“下班了！”
额！
何磊楞了一下，瞪大眼睛，满脸蒙逼，以为自己听错了，奇怪地问道：“什么，什么下班了？”
张秀华急忙一把按住张翰文，笑道：“何导，王程有点不舒服，去上厕所了。何导，怎么样，我说过会给你惊喜吧？”
何磊奇怪地看了看张翰文几人，没有去深究，笑道：“华姐，之前是我不对，小看了你的队伍。没想到，你们竟然很的给我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演出。王程非常有才华，我们商量了一下，希望你们队伍的演出，下次能不能多一些新舞蹈的演出？”
“就是王程独创的那种机器人舞蹈，我们刚才问了在场的观众，很多年轻人都非常喜欢，表示还想看……”
张秀华想了想，说道：“何导，这个我们需要回去和王程，以及我们的编舞商量一下。”
她当然也能看出这种极具视觉冲击的机械舞，肯定会被年轻人喜欢，最重要的是能和其他练习生队伍几乎都差不多的男团舞蹈拉开印象，更容易被观众记住。
可是……
她怕自己不一定能指挥的动王程，所以需要回去商量一下，心中思考着怎么说动王程。
张翰文和其他几个练习生听了都是眼睛一亮。
说实话，张翰文几人也对机械舞很是喜欢，尤其是尝试过舞台效果不错之后，很希望下次演出直接来一大段机械舞表演，效果可能会更好。
但是，他们同样脸色露出一丝愁容，也担心无法说动王程。
何磊看了看张秀华和张翰文等人的脸色，有些疑惑，但是现在正忙，也没多想，就再次叮嘱道：“华姐，你有王程这样一张王牌，好好利用！”
说完，何磊就转身离开了，走向吴晗和莫金花那边。
企鹅娱乐可是节目最大的金主，同时还能带来流量关注，节目组对企鹅娱乐派来的练习生组合自然也会更加关注。
张秀华收起自己的情绪，对张翰文几人说道：“今天你们也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不过不要乱跑，一起行动，就在附近转转。”
几个和王程同年级的练习生直接开心的唤一声跳了起来。
八点就休息，这太难得了。
张翰文也松了口气，面露微笑，随后看着张秀华好奇地问道：“华姐，刘总监没来吗？”
前面他听说刘金峰要来，还比较期待，争取好好表现，也期待刘金峰看到王程这样朝九晚五是什么态度，结果到现在也没看到刘金峰露面！
见王程表现如此惊艳众人，已经成为队伍的牌面担当，张翰文心中也不是很舒服，但是为了能晋级出道的大局，他还是尽可能的压下心中的负面情绪，甘心当王程身边的一个绿叶，以绿叶的身份一直走下去，也好过淘汰无数倍！
张秀华摇摇头，道：“刘总监刚才打了个电话，蓉城那边比较忙，这次来不了了，看下次吧。他和何导打了个电话……”
蓉城电视台和企鹅娱乐等几个公司合作的欢乐男生也已经开始录制，而东兴娱乐同样有参股，在那边节目自然也有练习生队伍参加，而且是东兴娱乐的主打队伍，目标是冲击企鹅旗下最重磅节目明日偶像总决赛舞台，所以刘金峰可能会一直留在那边关注。
张翰文微微失望，答应一声，然后带着队员们离开了，都是青少年，好不容易有时间，已经商量着出去转转……
张秀华深呼吸了一下，和几名前来套近乎的圈内人士寒暄了两句，就走向王程的宿舍，思量着该怎么和王程说话……
当然。
她现在是不可能送走王程了。
就算她要把王程送回公司雪藏，节目组可能都不会同意。
除非，等节目播出，王程和张翰文几人的演出没有引起太大反响，节目组才会同意送走王程。
但是！
张秀华有预感。
等节目播出，她要火。
不。
是她手下的练习生，可能要火了。
如果是其他经纪人，感觉到自己手下的艺人练习生要火之后，肯定会兴奋。
可是，张秀华却是喜忧参半，或者准确地说，是忧心头疼居多！
14.你想太多了吧？双休不行，那年假吧？
下班时间。
王程就彻底回归自己的生活，放下工作的事情，没有去想刚才舞台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吃了工作餐之后，没有回宿舍，而是慢悠悠地走出了拍摄基地，想出去散散步。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刚走到大门口，就恰好看到了节目组在这里取景。
四位评委，以及导演何磊一个都不少，在拍摄基地大门口正在拍摄一段开场宣传片，拍完明天就会先播出去预热一下，过几天就会播出今天录制的第一期节目了！
王程没有走过去在众人面前露面，虽然那样可能会引起节目组和四位评委们的注意，说不定会发生点什么，得到他们的欣赏和支持，有助于在娱乐圈发展！
但是……
那并不是他现在想要的。
现在是下班时间，他不想去参合工作上的事情，当即默默地从没人注意的角落绕了过去，然后走在小路上安静地散步。
双手背在身后，步伐缓慢，仿佛公园里散步的老大爷，但是配合着那英俊无比的十九岁面容，有些违和，吸引的周围的一些路人忍不住多看了王程几眼。
还有几个小姑娘上来搭讪，想要王程的联系方式，也被王程随意敷衍拒绝了。
晚上路人明显比早上多了一些，王程稍微走了一圈，老是被围观和搭讪，没了继续散步的兴致，当即就回头朝着拍摄基地而去。
来到大门口，节目组已经拍摄结束撤走了，王程走进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电梯门口急匆匆走出来的张秀华。
“王程……”
王程看到张秀华，就知道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但是，旁边传来一声呼唤。
王程稍微惊讶地看了过去，发现在那边角落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女子，他看一眼就知道那正是舞台上的评委杨晴，一位正在颜值巅峰期的流量小花，旁边还跟着一个助理，正对着王程有些兴奋的挥手。
王程对着杨晴也轻轻挥了挥手，稍微微笑了一下，就算是见过了，然后就回头继续走向电梯，没有走过去。
角落里杨晴挥手的动作瞬间停顿了下来，看着头也不回的王程，疑惑地对着身边的助理问道：“他没认出我吗？”
助理也是个年轻女子，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说，肯定地说道：“肯定没有认出你来，不然他肯定过来了。可能以为你是观众粉丝……”
杨晴当即站起身想追过去，但是刚起身又停住了动作，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咖位。
她是王程的评委，还是已经出到三年的二线流量明星，王程只是一个第一次上节目的十九岁练习生而已，怎么能主动去追王程？
如果被周围的人曝光出去了，她在外树立起的清纯蠢萌人设可能就要崩了……
所以，杨晴只能无奈再次坐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王程走到那边去和经纪人张秀华会和。
而她旁边的助理则是苦笑了一下，她能看出来，王程肯定是认出了杨晴，但是只是打个招呼就离开了，没有任何过来套近乎的意思。
这样的青少年，她是第一次见到。
那边，王程碰到迎面而来的张秀华，随意打着招呼：“华姐，晚上好。”
张秀华楞了一下，也本能地回应了一句：“晚上好！”
下一秒，张秀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王程带歪了，摇摇头，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王程点头：“嗯，我看出来了，华姐你说。”
张秀华没有立刻说自己的事，而是看了看远处大厅角落沙发上坐着的杨晴，好奇地问道：“你没认出来那是杨晴吗？”
王程走进电梯，点点头：“我知道，那是杨晴，评委嘛。”
张秀华跟着王程走进电梯，盯着王程好奇地问道：“那她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过去和她聊聊？她今天在舞台上两次说你真帅，明显很看好你，你和她打好关系，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起码这次她就是评委。”
王程摇头：“太麻烦了。”
张秀华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王程：“我和她又不熟，过去说什么？而且，她那个样子，明显就是外貌协会。万一她喜欢我怎么办？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你的，只能拒绝她。然后她又纠缠不清怎么办？太麻烦了……”
张秀华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程，满脸的问号，很想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王程继续说道：“而且，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下里就别有太多交集了。如果要靠私下的关系才能发展，那真没意思。”
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好家伙！
张秀华现在真的想建议王程去挂个精神科检查一下。
如果其他练习生被杨晴主动打招呼，肯定都屁颠屁颠上去套近乎聊天了。
结果，你只当人家是工作上的同事，还怕人家喜欢你？
张秀华深呼吸一下，让自己情绪平静，一再提醒自己王程不是正常人，不要较真。
回归自己的正题，她说道：“好吧。王程，这次你和张翰文他们晋级是绝对没问题的。不过，节目组导演给我建议，很看好你独创的机械舞，观众们也很喜欢，还想看。所以建议你给队伍编一个真正的机械舞演出，下次在舞台上表演。”
王程摇头：“华姐，我只是练习生，我的工作是演出。演出包括跳舞，唱歌，或者唱歌+跳舞！但是，不包括编舞，那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昨天我只是加了几个动作，和编舞是两回事，要编排一个完整的舞蹈，很累的……”
张秀华只感觉自己额头上有什么东西在跳动，血压又升高了，咬着牙说道：“那你不想多表现一下自己？大家都很喜欢你的机械舞……”
王程再次摇头：“不想！”
张秀华有些快抓狂了。
圈内哪个明星，不是费尽心思抓着任何一点点的机会来表现自己，只求能让更多的人见识自己的才华，得到更多的认可？拥有更高的人气，赚更多的钱？
演员想唱歌，歌手想演戏，为的是什么？
那些综艺节目里分组的明星们，都想着法的表现自己，编舞，改编歌曲，都尽可能自己来，即便不能自己来也会不断的提出各种建议参与进去，而且还要展示在镜头下，不就是想多表现自己？
到王程这里……
就不是自己的工作范围了？
所以……
练习生的工作范围是什么？
明星的工作范围是什么？
张秀华一时间无力吐槽。
只感觉心累……
但是，张秀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调整心态，看着王程说道：“王程，只要你答应编舞。我可以保证你的作息时间不被打扰，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这是张秀华知道的，王程最在意的事情之一了。
对出道不感兴趣，对出名赚钱不感兴趣，似乎只想保持规律的生活作息时间！
王程惊讶地看着张秀华：“华姐，你不是答应了我，只要能晋级，就可以保证我的作息时间吗？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张秀华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好像自己已经做过这个承诺了，当下无奈道：“好吧！那你说，你要什么才答应编舞，张翰文他们也都很喜欢你的机械舞，希望下次继续跳你的舞……”
王程走进自己的房间，思考了一下，说道：“华姐，要我编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呢，我要双休！”
得到了朝九晚五的保证。
王程还想进一步得到周末双休的保证，这样才能更好的养生。
张秀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之后就摇头道：“这不可能。王程，节目组可不是我说了算。四位评委的档期也不是我说了算，就连节目组都只能配合他们的档期，大多数时候都是周末录制节目，怎么可能答应你双休？你换一个条件。”
王程想了想，的确如此。
现在他还在节目录制期间，想要双休的确不可能。
故意搞砸演出被淘汰？
他立刻否定，这不是他的职业态度。
如果被更强的对手淘汰了，他欣然接受。
但是，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失误而被淘汰了。
那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张秀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王程，我做主，这档节目结束之后，给你一周的休假，不用训练，不用上节目，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停顿了一下，张秀华觉得王程既然喜欢朝九晚五和双休，就说道：“就当给你放年假了，怎么样？”
王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觉得这样挺好，到时候可以到处走走，放松一下：“两周吧，一周太短了！”
张秀华又思考了一下，然后一口答应下来：“好，就这么说定了。”
她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了，先搞定眼前再说。
眼前，她迫切地需要王程来编舞，带着张翰文一队人晋级，乃至是最终夺冠。
在今天之前，她只求队伍能多晋级几轮，多得到一些亮相的机会，根本不敢想夺冠的事情！毕竟吴晗的队伍实力很强，背后还是节目组最大的金主爸爸，几乎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毫无悬念。
但是，现在，她看到了夺冠的机会。
前提是，她能搞定王程来配合。
所以，能答应的，她都先答应下来，至于到时候能不能做到，等到那时候再说。
至于之前说过的，要处罚王程，要把王程赶回公司的话，张秀华和王程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
确定了编舞的事情之后，张秀华就告别了王程，去找张翰文几人去了。
王程又喝了一杯茶，就开始烧水泡脚，一边又拿着那本即将看完的科幻小说看了起来，心中也开始思索编舞的事情。
抬头，他看到桌子上镜子里的自己。
那的确是颜值无可挑剔的一张面孔。
想到今天在舞台上，很多人都那么在乎他的颜值，他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或许！
下次！
不露脸了？
不给你们看。
15.金牌编舞出手？竞争这么激烈了吗？
在心里大致思考了一些关于编舞的事情之后，王程就暂时放下。
现在是下班时间，工作上的事情能放下就放下……
继续拿起小说看了起来。
泡脚结束。
十点钟一到，王程就准时上床睡觉了。
而在外面。
张翰文刚好带着几个队员从外面回来，走到走廊这里，刚好看到王程关灯睡觉，几人刚刚兴奋的表情都逐渐平静下来。
“王程没出去玩儿？”
“我以为他自己出去玩儿了呢，没想到竟然睡觉了？”
“没听他上次和华姐说的作息时间？他好像要晚上十点钟上床睡觉，我以为他在吹牛，故意逃避加练，现在看竟然是真的十点就睡觉了，这么早睡觉，不无聊吗？”
“我反正睡不着，走吧，我们在一起打两把游戏……”
几人惊讶的讨论了几句之后，就再次商量起了接下来怎么玩儿了。
好不容易有一天晚上不用训练，都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哪里能耐得住寂寞，都恨不得玩个通宵！
而张翰文原本是约好了几个队友去自己宿舍一起打两把游戏，再打打牌，吹吹牛逼庆祝一下今天的演出成功。
这样能撮合队友们的关系，也能进一步的树立他队长的威信，训练的时候大家更信服他，即便是王程教过他们舞蹈，在舞台上表现也最好，也不能影响他在队伍里的地位。
可现在看到王程十点钟就睡觉了……
张翰文一瞬间感觉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索然无味了。
他努力去争取的，却是别人毫不在意的。
他把别人当竞争对手，别人却根本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这种感觉，让张翰文苦笑不已，心里挫败感十足。
“翰文，走吧，咱们一起排位一把。”
一个队员拍了拍发呆的张翰文说道。
张翰文深呼吸一下，让被打击的信心重新树立起来，眼中满是斗志，摇头说道：“算了，不打了。我打算去加练，你们呢？”
额……
加练？
几个队员楞了一下，互相看了看，都安静下来，明显都不怎么情愿。
之前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天天封闭训练，没时间出去玩。
来参加节目了，天天加练更累，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加练，更没时间玩……
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轻松的玩玩，他们一听到加练，就感觉浑身酸痛，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根本不想训练。
张翰文看出大家都不情愿，现在没有紧迫的演出，他也不好强迫大家加练，所以笑着挥手道：“好吧，你们去玩，我去研究一下王程交给我们的几个舞步。今天在舞台上，感觉演出有些生涩，我想多练习一下，以后肯定用得着。”
张翰文相信张秀华能说服王程明天给他们以机械舞来编舞。
那么，他现在提前加练王程昨天教给他们的机械舞动作，到时候继续跟王程学习的时候，就会更从容了，应该不会让王程轻视自己吧？下次在舞台上也能表现更好吧？
或许，有机会把舞台上的c位抢回来？
王程这样自暴自弃，天天朝九晚五，早早睡觉，自己加练这么多，迟早有一天能超越他！
张翰文心中想到了很多，说完就转身走向练习室而去，脸上满是斗志，仿佛看到了自己超越王程的那一天。
几个队员面面相觑，不知道张翰文怎么突然态度大变，几双眼睛互相看了一会儿，心中想去打游戏的想法也淡了许多，年轻人不服输的心态逐渐占据上风。
张翰文能加练，他们为什么不行？
第一次上节目虽然确保能晋级了，但是下次呢？
几个队员想了想，有人立刻跟上了张翰文：“队长，算我一个，我也跟你一起加练！王程的那几个机械舞动作，真的很酷，今天在舞台上，大家都看呆住了……”
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
“一起吧。”
“哈哈哈，来，我们看谁更像机器人……”
……
而同一时间。
其他的几个练习室内，都有不少练习生在加练。
除了那三个来陪跑的队伍，其他几个队伍，都想竞争最后的冠军从而登上明日偶像的舞台，获得更好的出道资源，没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会甘愿认输，都想争第一。
李云凡和周志鹏等几个队员，下午吃完饭就来到了练习室内，却不是在练习他们的常规舞蹈动作，而是几个人聚集在一起，回忆和拆解王程和张翰文他们在舞台上的机械舞动作。
周志鹏学着王程几人当时上台的机器人步伐，一步一步僵硬的走着，一边说道：“我觉得就是这个感觉，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机器人一样。这舞蹈真酷，也不知道王程是怎么想出来的。”
另一个队员还在拿着手机搜索，低头说道：“我搜索了国内外的街舞，的确没有发现机械舞这种舞蹈。不过，有些类似的动作。王程应该是学习了这些动作，然后再归类总结，创造出了这种舞蹈，真牛逼！”
李云凡在那边打完电话之后，过来说道：“我刚才和公司那边的编舞沟通了一下。他们听说了王程和机械舞的事情，给我们派来了一位金牌编舞，丹尼老师，明年一早就过来。”
周志鹏停下动作，兴奋地道：“丹尼老师要来给我们编舞？那太好了，有丹尼老师在，他精通各种街舞动作，一定能快速掌握机械舞的精髓，给我们也编一段机械舞，到时候在舞台上让安可茹老师他们大跌眼镜……”
丹尼是他们黄江娱乐旗下签约的几位金牌编舞之一，在业内都有不小的名气，一般负责的都是公司旗下已经出道的流量明星们的舞蹈编排，基本不参与他们这种刚上节目的新人练习生们的业务。
也就是说，李云凡他们这支练习生队伍，还不够资格让公司的金牌编舞来服务。
刚才李云凡打电话一再强调了王程的强大和其独创的机械舞的新颖，才打动了那位金牌编舞丹尼过来和他们合作，但是暂时也只合作下一期演出，然后可能就走了。
但是，这对李云凡来说已经足够了。
有这位金牌编舞的参与，他们下期演出的舞蹈将会提升至少一个档次。
李云凡微笑道：“想跳机械舞就别想了。那是王程独创的，我们其他人不懂精髓，勉强去跳，也只是不伦不类。而且，机械舞概念也只是王程刚刚提出来而已。他今天的演出，也只是加入了几个步伐和动作，都不算是完整的舞蹈。”
“我叫你们来学习，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对手的情况，这样我们下次才能更好的击败他们……”
几人想了想。
貌似也对。
王程下午带着张翰文他们的演出，的确只是加入了几个机械舞动作而已，根本不成体系。
只不过，因为新奇，所以他们都被冲击的不轻，一下子都关注机械舞去了。
仔细想想……
除了那几个仿佛机器人走路的步伐，以及转身的动作，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了？其他的动作都是和他们差不多的男团舞蹈。
周志鹏眼睛一亮：“对，我们绝对有把握击败他们。我听说，王程唱歌的天赋很差，声音苍白。他也就是跳舞厉害点，后面继续演出，需要全面展示的时候，他也就只能给张翰文当一个伴舞了……”
伴舞？
几个人听了周志鹏对王程的评价，都笑起来，心中压力大减。
一个伴舞而已。
他们可都是唱跳rap篮球全面发展的精英练习生！
李云凡的眼中也闪过自信的光芒。
而在另一个练习室内。
吴晗的待遇就不一样了。
因为，吴晗和几个队员不用凭空去回忆王程的跳舞动作，而是直接问节目组要了王程演出的视频画面。
节目组也给了。
这就是资本爸爸的力量。
吴晗和几个队友看了一下午王程和张翰文几人的舞蹈动作，已经分析的极其透彻了。
“整个舞蹈，王程加入的机械舞动作，就只有八个而已，根本算不上一个新的舞种……”
一个队员自信地说道：“可能，他们是想炒作机械舞和独创舞蹈的概念，来给他们增加光环！”
几人听了都点头。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们企鹅娱乐也在背后炒作吴晗为五年来最强练习生，唱跳rap已经达到专业歌手和舞者水准，甚至连演技方面都有不错的天赋，可以担任大银幕主演。
但是，大家看了也就一笑而过，没人会当真。
吴晗没说话，只是在一边认真地看着视频画面，一边学着王程和张翰文等人的机械舞动作，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练习，他已经能很熟练的模仿出来了，丝毫不比张翰文演出的时候差了，可见天赋实力的确很强，绝对在张翰文之上。
“的确不成体系，但是仅仅几个动作，对身体的控制要求很高，节奏感也要很强，一般人可能还真的学不了。不过，来上节目的，都不是一般人。”
吴晗低声喃喃道：“或许，我们明天编舞的时候，可以尝试把这种节奏感加入进来！明天和罗强老师好好聊聊！”
说完，吴晗拿出电话给经纪人莫金花打了过去：“莫姐，罗强老师明天能到吗？”
莫金花回答道：“当然能，罗强老师答应了，就能过来。他对这个新出现的机械舞和王程也很感兴趣。”
吴晗：“嗯，谢谢莫姐。”
莫金花：“我们之间就别说谢谢了，只要能帮到你，能做的我都会做，吴晗，加油！别被王程打击到了，他只是一个十九岁的练习生而已，比你还小。你会的比他多，比他更全面，更强……”
吴晗嘴角溢出一丝自信地微笑：“放心好了，莫姐，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我会击败他们的。”
莫金花：“那就好，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吴晗，你天生就属于舞台。”
挂了电话，吴晗看着王程的舞蹈，心中开始思索着自己的舞蹈编排……
虽然，他自信自己在其他方面，比如唱歌就一定比王程强很多，一定能淘汰王程，但是他还是想在王程最擅长的舞蹈方面击败王程。
在敌人最擅长的领域将其击败，才最有成就感。
……
第二天。
王程六点钟准时起床，感觉浑身清爽，带着不错的心情出门跑步去了。
慢慢跑一段，再散步走一段，出出汗，呼吸一下早上外面的新鲜空气。
而在王程出去跑步吃早餐的时候。
张秀华刚起床就接到了公司艺术总监赵威的电话。
“张翰文他们表现很不错，力压其他所有的练习生，公司很重视。企鹅，黄江他们都行动了起来，据我所知，他们都派出了旗下的金牌编舞来指导参赛队伍的舞蹈。所以，我也让胡青过去帮你们，给张翰文他们编舞，下期节目争取继续保持……”
额……
张秀华接到这个电话，一脸懵逼。
企鹅娱乐，黄江娱乐他们都派出了金牌编舞来给选秀练习生队伍编舞？
这投入超过之前任何一年了吧？
金牌编舞，只有中等规模及以上的公司才能养得起两三个，小公司都养不起，只能有需要的时候临时聘请，一般负责的都是旗下的大牌明星，基本不参与新人业务。
因为，金牌编舞一次出手就要有不菲的报酬。
新人出道不值得如此付出，请个普通舞蹈教练来教一些普通舞蹈动作就足够了。
结果，现在两大公司都派来了金牌编舞，投入绝对不小了。
是因为王程带来的压力？
公司派一个相应的金牌编舞过来，也就能理解了！
但是……
张秀华立刻想到了，她已经和王程约好了，让王程用机械舞来编舞的！
王程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那位胡青在圈内也比较大牌，双方会不会发生不愉快？
张秀华想到这些，只感觉头疼，当即起床想去找王程聊聊，想着先疏导一下王程这边……
今年的新人练习生竞争这么激烈了吗？
这才刚录制了第一期而已呀。
16.打工人想法！他真的有病！
这才录制了第一期，还没播出呢。
就直接派出了金牌编舞！
张秀华直接感觉到了巨大的竞争压力，当即离开房间去找王程。
但是，这时候王程当然不在房间！
张秀华拍了拍脑门儿，忘记了王程要去晨跑了，当即就下楼去了。
刚走到楼下大门口，就遇到了即将吃完早餐的王程，张秀华松了口气，看着沐浴在阳光当中的王程，莫名的心安了许多，调整情绪，微笑说道：“王程，早……”
王程也轻松地回应：“华姐，早上好。”
说完，王程就直接走了进去。
张秀华急忙跟上，再次提醒自己，王程不和自己说话，不是针对自己，而是他脑子有病，当下说道：“王程，刚刚公司给我打电话。企鹅娱乐和黄江娱乐都给参加演出的队伍派来了金牌编舞助阵，公司压力不小，也派来了一位金牌编舞胡青老师过来给我们编舞……”
王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了然，没有如张秀华想象中的那样愤怒或者躁动，只是轻松地笑道：“那好呀，是不是就不用我编舞了？”
工作上的事情，当然能轻松一点，那就轻松一点好了。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时间到了就下班，不用加班，不用做额外的工作，不就是所有打工人最想要的吗？
就是可惜，可能年假没了……
张秀华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看着王程，问道：“你不失望吗？”
王程奇怪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失望？编舞本来就不是我的本职工作，现在不用多一份工作了，不是挺好？不过，年假是不是也没了？”
张秀华面色稍显无语，知道自己还是没习惯王程的奇怪思维。
在王程看来，年假没了，似乎更加可惜？
不用编舞了，少干一份工作，反而更开心？
根本不会因为失去一次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而失望愤怒……
好吧……
他有病。
张秀华心中再次给王程下了诊断书，随后摇头说道：“好吧，你没情绪就好。等会儿，胡青老师就要来了，针对下期节目进行编舞。吴晗和李云凡他们的队伍也都有金牌编舞老师加入，下期节目竞争会更激烈……”
张秀华的心中还有些纠结。
她心中还是希望王程来编舞。
因为，她看出现场的观众们很喜欢王程加入的那几个机械舞动作，和其他队伍的舞蹈不同，这就有了亮点。
而且，节目组也比较看好，导演何磊亲自提出建议，希望队伍下一期的演出加入一些机械舞元素！
可现在，公司派来了金牌编舞，她也不能拒绝。
理性的思考之下，她和公司的领导一样，绝对都更加信任在业内混迹多年，和诸多大牌合作过的金牌编舞，而不是相信一个刚刚加入公司一年的十九岁练习生！
王程对此，神色依旧淡然。
不影响他的作息时间，不影响他养生就好。
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王程就自顾自地回房间去了，打算回房间将那本科幻小说看完，看完之后就找找其他可以看的书，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以后有时间了可以到处走走。
张秀华迅速去吃了早餐，就召集了张翰文几人通知了公司的决定。
听到企鹅和黄江两大公司都派了金牌编舞过来，张翰文几人都压力有些大，一下子对王程的编舞也不那么信任起来。
毕竟，王程只是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而已，没有任何成功的资历。
可那些金牌编舞，一个个都是圈内成功数年以上的大牌，和诸多圈内大咖都有或多或少的合作，编排过很多印象深刻的精彩舞蹈。
但是……
当张秀华说公司派了胡青过来之后，几人都松了口气。
张翰文惊喜道：“胡青老师要来，那真是太好了。”
他和胡青私下里认识，想着胡青过来编舞的话，可能会对他有些照顾，多加一些动作，让他重回c位！
张秀华严肃地说道：“胡青老师来了之后，你们都要听话，配合胡青老师的编排！第二期的演出，非常重要……”
张翰文带头大声说道：“好的，华姐！”
其他人也都大声答应。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背着背包，穿着T恤和牛仔裤，带着墨镜，留着一点胡须，轻轻地敲了敲门，笑道：“华姐，翰文，你们早……”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看向来人，都神色惊讶。
来人，正是公司派来的金牌编舞胡青，因为公司就在魔都，所以来的很快。
“胡老师来了！”
张秀华过去和胡青握手，很是客气：“这次麻烦你了。”
胡青微笑着摇头：“不麻烦，听说这次我们公司出了几个好苗子，我就过来看看了！我首先声明，我要求很严苛的，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张翰文当即说道：“胡老师放心，我们一定努力达到你的要求。”
胡青点点头，目光扫视一眼，奇怪地问道：“对了，王程呢？我听说，王程独创了一种机械舞，还给你们加入了几个动作，在昨天的演出舞台上大放异彩，得到最高分，我专门过来想见见这个好苗子，聊聊他的机械舞。”
额！
张秀华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手机，现在才八点半，距离王程自己定下的九点上班时间还差半小时呢，微笑道：“王程吃饭去了，可能会来的比较晚……”
一个练习生笑声说道：“王程还没上班呢……”
胡青听到了，楞了一下：“什么上班？”
张秀华急忙瞪了那名练习生一眼，然后解释道：“没什么，他马上就来了。胡老师，要不，你先和翰文他们商量编舞的事情？”
胡青放下自己的包，拍拍手说道：“好，首先，我想先了解一下，机械舞是什么？你们谁来给我展示一下？”
张翰文立刻举手：“胡老师，我来吧。其实就是王程教给我们的几个动作！”
胡青点点头：“好，你来展示一下！”
张翰文当下投入到了跳舞的状态，将王程教给他的几个机械舞动作表演了一下，就是两个步伐，两个转身，以及两个手臂抖动的动作，看起来比较炫酷！
胡青看的眼睛微微一亮：“的确比较新颖，动作像是街舞里的一些动作，可是又不一样……就这么几个动作吗？机械舞如果是一个舞种的话，可不只是几个动作能完成的……对了，王程怎么还没到？”
胡青看向练习室的门口，并没有看到王程的影子。
张秀华讪讪一笑：“我去看看！”
张秀华急匆匆地来到王程的宿舍，看到王程还在那里稳如泰山地看书，急忙说道：“王程，胡青老师来了，你别看书了，快点过去吧。他想看看你的机械舞……”
王程没有起身，轻声说道：“华姐，你这么快就忘记你的承诺了？你答应过，不能打乱我的作息时间，现在还没到九点。”
张秀华只想扇自己一个嘴巴，当时怎么会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祈求地说道：“王程，你就破例一次吧，快点过去吧，胡青老师要求很严格的，你不想和他闹矛盾吧？”
王程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书，轻声说道：“华姐，我说过，这是我的坚持，你让我这次破例，那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呢？下下次呢？那我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你的承诺又有什么意义？”
“还有二十分钟，到时候我会过去的！”
张秀华脸色通红，血压飙升：“王程……”
王程直接打断了张秀华的话，道：“华姐，不用说了。我不会破例的，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我破例。而且，我不会耽误练舞和演出，这就足够了。”
“这点小事？”
张秀华无语，以看病人的目光看着王程：“好，你坚持你的坚持吧，你等会儿自己去和胡青老师解释……”
王程嗯了一声，任由张秀华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过了十五分钟，闹钟响起。
王程放下还剩下几页就能看完的书，虽然坚持看一会儿就能看完了。
但是，上班不能迟到，所以即便就剩下几页，他也放下了，等下班回来了再继续看。
拿上自己的保温杯。
王程走向练习室。
来到练习室，还差一分钟到九点。
王程看到张翰文几人正在跟着一个男子聊着，当下走了进去，打招呼道：“早上好！”
放下保温杯，王程正想加入进去，开始今天上午的工作。
但是，胡青转身面色严肃的盯着王程，双手背后，沉声说道：“你就是王程？”
王程目光平静地和胡青严肃的目光对视，点点头：“嗯，我就是王程，你好。”
你好？
张翰文几人看着王程都使劲打眼色，示意这是编舞老师。
胡青面色更加不好看，看着王程沉声说道：“我是这次的编舞胡青，你可以叫我胡老师。我的要求很严格，我希望你能遵守我的要求……你为什么来这么晚？张翰文他们早就来了，我都比你早来半小时！”
王程如实回答道：“我的上班时间是九点。”
上班时间？
胡青紧皱眉头，疑惑问道：“什么上班时间？”
王程：“我的上班时间！”
胡青转头看向张翰文几人：“什么上班时间？”
张翰文低声回答道：“胡青老师，这是王程自己要求的上班时间，早上九点上班，中午一点下班，下午四点上班，八点下班，一天工作八小时……”
胡青听了张翰文的回答，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练习生，来娱乐圈朝九晚五的八小时上班？
圈内那个明星会讲究时间？录制节目或者排练演出的时候，谁不是从早忙到晚，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你一个还没出名的小小练习生，就想着耍大牌了？
胡青盯着王程：“谁准许你的上班时间？公司知道吗？”
王程没有受胡青的气势影响丝毫，依旧轻松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公司知不知道，这个时间是我自己制定的！”
胡青也感觉自己的血压飙升，面色发红，想发火，可是一想到自己只是编舞，这个事情不归他管，所以冷静了一下之后，沉声说道：“这件事华姐知道吗？”
王程点头：“知道，华姐同意了的。”
胡青眉头再次紧皱，随后就不去追究，只是说道：“这件事，我会如实汇报公司。”
王程眼睛一亮：“好的，谢谢！”
谢谢……？
胡青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自己把他胡闹的事情汇报公司，他说谢谢？
他不怕公司处罚他，甚至直接雪藏？
胡青以看傻子的眼神盯着王程：“接下来，你们的舞蹈编排由我负责，你们都要认真服从我的命令，知道吗？”
胡青习惯性地对着新人练习生发号施令。
张翰文马上回答：“是，胡老师！”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纷纷一起回答！
王程也跟着一起说了一声：“是！”
胡青对王程有些不满，所以也就没有问王程机械舞的事情。
他刚才通过张翰文几人的了解，也认为这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能给他一些启发，却算不上多么系统的舞种，加上此时心里有所成见，也就不去问王程了。
当下，胡青就开始对下期演出进行舞蹈编排。
而要编舞，首先要先确定演出的舞曲，然后再根据这个来编舞。
毫无疑问。
既然是选秀男团演出，自然也就逃不过这个范围。
胡青选择的是一个最近大热的男团舞曲，选定之后和节目组沟通了一下，确定没有和其他队伍撞车，接着就开始了编排。
不愧是金牌编舞，迅速就进入了状态，开始针对性的舞蹈编排，动作也比上次演出的那些套路式的舞蹈动作好看流畅了许多……
张翰文几人都纷纷认真地学习，张翰文时而还主动和胡青讨论，加入自己的动作理解，争取多多表现自己。
王程则是全程保持沉默，胡青教什么，他就学什么，并不说话。
但是……
他只是学习，就已经让胡青侧目不已了。
因为。
不管胡青教的什么动作，王程都是一遍就学会。
就连张翰文都要教几遍，其他人更是需要更多次才能逐渐掌握动作要领……
但是，王程只需要学习一遍，就能掌握精髓，跳的丝毫不比胡青差，甚至更显得游刃有余和随意，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这让胡青对王程的态度好了许多，开始主动和王程交流起来。
“王程，这动作你觉得怎么样？”
胡青主动想让王程对编舞提出意见。
可王程只是随意地回答：“还可以！”
然后，一遍学会……
胡青眉头紧皱，心中暗暗开始和王程较劲，设计的舞蹈动作越来越难。
张翰文几人看了，一下子根本看不懂要领，只能站在一边傻看着！
但是，胡青根本没在意张翰文几人，只是目光盯着王程：“这个动作怎么样？”
王程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说道：“还可以！”
然后，立刻一模一样的跳了一遍，并且依旧是那么的随意而自然，比胡青这个设计者更加流畅好看。
胡青开始额头冒汗。
张翰文几人都安静地看着，知道胡青可能在和王程较劲。
而且，看起来，似乎王程还占据了上风？
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却也不敢参合进去。
一个是金牌编舞，一个是敢和经纪人以及金牌编舞针锋相对的王程，他们谁都不敢招惹。
胡青沉着脸，开始绞尽脑汁想下一个动作。
这时。
王程的手机闹钟响了……
王程走过去将闹钟关闭，还有五分钟下班，转身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
胡青皱眉，直接命令道：“练舞的时候，手机都静音。”
王程：“这是我设置下班的闹铃，还有五分钟下班……”
胡青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盯着王程。
什么意思？
他一下子想到了张翰文解释的话。
真的要一点下班了？
胡青感觉自己的血压又要上升了，当即决定不惯着王程，拿起自己的电话就走了出去，直接给艺人总监刘金峰打了过去。
17.要被公司雪藏了？太好了！
胡青和圈内不少大牌合作过，一二线顶流也合作过好几个，面对那种大牌，他自然会尽可能的配合对方。
但是……
面对新人练习生，他向来是颐气指使发号施令的。
今天的王程，早上迟到，中午一点就要下班，号称朝九晚五……
胡青混迹娱乐圈也有小十年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人？
哪怕王程的舞蹈天赋连他都有些羡慕，可那也只是一个还没上过电视的新人而已！
所以！
他根本不伺候这样在自己面前耍大牌的新人，直接来到练习室外面，一个电话打给了公司的艺人总监刘金峰。
刘金峰还在蓉城，接到胡青的电话奇怪地问道：“胡老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被指派到东方之星节目组担任张翰文团队的舞指，很快就能出成绩了，恭喜！”
刘金峰也从张秀华那里知道了张翰文和王程在舞台上的演出大获成功的消息，他还专门就此和公司高层沟通了，决定向张翰文的团队倾斜一些资源，扶持一下这个意外之喜。
原本，张翰文带的几个新人练习生参加节目，公司并不抱期待，只是再给张翰文一次机会而已，再给其他几个练习生积累一些演出经验，所以给的资源也比较少。
公司今年的重点在蓉城这边的欢乐男生节目，派遣的练习生团队也是公司重点打造的两三年的资深优秀练习生！
没想到，魔都这边的节目出了一个惊喜！
公司当即就决定倾斜更多资源给张翰文的队伍，派遣旗下唯一还闲着的金牌编舞。
东兴娱乐旗下签约的金牌编舞只有两位，一位跟着公司唯一的一线顶流流量明星去上节目了，另一位就是胡青！
可见，这次东兴娱乐给了张翰文多大的支持。
而胡青如果能带着一个新人队伍出成绩，对其自身的名气也有不小的加持作用，增加其亮眼的履历，下次可以要价更高。
胡青听了刘金峰的话，直接气呼呼地说道：“刘总监，这份工作我可能做不了了。那个新人练习生，王程，你知道吧？竟然在我面前耍大牌，早上迟到，大家都到了，他过了半小时才到。中午才一点，他就要下班了，还说要一天只上八小时的班，这样的新人，我真心没法带……”
“我觉得，你们另请高明吧。”
胡青是真的想打退堂鼓了。
这样耍大牌的新人，将来也走不远，他被这样的新人耍大牌，在圈内也会有影响，大家都会觉得他好欺负，同行都会笑话他。
刘金峰听了，严肃地说道：“王程？我听张秀华说过，他不听话，我已经处罚过他了。现在他还这样？”
处罚过了？
那就是再犯咯？
胡青的火气小了一些，说道：“刘总，那我不说了，我先回公司了。你让公司再派个人过来吧！”
一听王程已经被处罚过一次了，胡青就不想再继续咄咄逼人了。
因为，再继续处罚的话，王程可能真的就要被公司雪藏了。
对于不听话的新人练习生，公司的手段可是极其严厉的，每年都会有一两个类似的练习生连出镜都没有过，就直接被雪藏。
胡青不想因为自己的追究而让王程被雪藏，那他也会落下一个恶名。
所以！
他干脆二话不说，走人！
胡青当即挂了电话，转身走进练习室，看着忐忑的张翰文几人，以及正在收拾东西的王程，其实就是提着保温杯，语气冷漠地说道：“张翰文，公司那边有点事，我先回去了，后续公司可能会继续派人过来。”
说完，胡青拿起自己的背包，直接离开了。
练习室内的张翰文和其他几个练习生，以及拿着保温杯正在喝水的王程，都愣愣地看着胡青离开的门口。
他们都没想到，胡青竟然会直接离开。
不是应该向公司施压，然后让王程守规矩，再继续编舞吗？
怎么突然走人了？
张翰文几人看向王程，眼神都带着一些不善。
王程自己的眼神也有一些奇怪。
他个人对胡青没有什么意见。
胡青的业务能力的确是不错的，快赶上他上辈子合作过的几位顶级舞指了，不愧是金牌编舞。
上午刚开始编舞，指导的一些动作，都比较精彩而连贯，配合音乐节奏，效果比上次演出好多了。
王程也很配合胡青，胡青教什么，他就学什么，基本都是一遍就会，这还不满意？
摇摇头！
王程不去多想这些，自顾自地提着保温杯，也离开了练习室准备去吃午饭。
张翰文几人这时候面面相觑，一时间感觉很是孤独，仿佛被遗弃的孤儿一样，没人疼，没人爱……
这是怎么了？
“都怪王程……”
张翰文低声气恼道：“胡青老师可不是随便能请来的，这次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被王程气走了。后面我们该怎么办？李云凡和吴晗他们可都有金牌编舞帮忙，我们现在连一个编舞都没有！”
在练习生选秀节目的竞争当中，舞蹈绝对是重中之重。
所以，那些主打流量练习生的中大娱乐公司才会签约编舞，而没有签约音乐方面的幕后人才。
因为，没有几个练习生会在舞台上真唱，就算是唱也就是偶尔唱一两句，其他时间都是在跳舞！
那些看节目的青少年们，也喜欢看炫酷的舞蹈动作，而不是看你站在那里唱歌。
现在，金牌编舞走了，可是两个强力对手却都有金牌编舞的助阵。
张翰文一下子就没了信心。
昨天的演出刚刚给了他更多的期待，现在突然就遭受这样的打击，他有些无助和心冷，想到王程就咬牙切齿。
后面一个练习生低声说道：“还可以让王程编舞，就跳他的机械舞试试！”
张翰文瞬间转头看向那个少年，沉声说道：“王程能比得上胡青老师？”
几个少年队员都低下头，不敢和张翰文对视。
他们也不认为，王程在编舞方面能比得上圈内颇有名气的金牌舞指胡青。
张秀华这时候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急促地问道：“胡青老师走了？”
张翰文点点头，坐在地上有些无力地说道：“嗯，已经走了！”
张秀华深呼吸一下，将自己涌上来的情绪平复下来，她接到刘金峰的电话就马上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沉声问道：“王程呢？”
张翰文依旧有气无力地说道：“下班了！”
下班了！
现在，张秀华一听到这三个字，就一阵牙疼，当下说道：“你们也先休息，去吃饭吧！”
然后，张秀华急匆匆地来到食堂，发现王程正安然地坐在那里吃饭，两素一汤，一碗米饭，很清淡，但是王程却吃的津津有味。
周围没有几个人吃饭，因为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还没下班，其他的练习生队伍们更是还没休息。
张秀华气势汹汹地直接坐在王程面前，盯着王程严肃地说道：“你和胡青老师吵架了？”
王程慢慢地吃着饭，摇头：“没有呀，我照常上下班而已。”
照常上下班？
你那照常上下班，没几个人受得了！
张秀华头疼，仔细盯着王程的神色，沉声说道：“刚才刘总监给我打电话了，说胡青老师对你很不满，你迟到早退，完全无组织无纪律，还耍大牌。刘总监让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公司，好好反省！”
王程顿时面色一喜，微笑着说道：“好呀，我正想回去休息呢，什么时候回去？”
张秀华盯着王程的情绪变化，发现王程说的是真心话，是真的想回公司，不上节目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练习生？
张秀华心累。
他不留恋昨天在舞台上的高光时刻吗？
张秀华收敛情绪，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劝刘总监暂停了对你的处罚。等你和张翰文这次节目演出结束之后再说，这次可能是你最后一次上节目的机会。但是，因为你，公司不会再给我们派舞指了，也不会有其他任何资源支持，包括宣传流量上面。”
“现在，公司可能会全力支持蓉城那边。胡青刚从我们这里离开，就直接被刘总监叫去了蓉城。”
“我们这队，暂时被公司放弃了。”
因为王程，被公司放弃了。
张秀华能理解刘金峰的决定。
因为，有一个不听话的，耍大牌还无法替代的主力队员，是很难走远的，马上踢掉王程，队伍更难前进，这个队伍就变成了鸡肋。
对手又是企鹅娱乐和黄江娱乐力捧的两队，几乎可以预见结果……
所以，公司及时止损，将胡青叫去蓉城，全力支持蓉城的队伍，任由这边自生自灭，是最优选择！
可是，张秀华心中却是不甘心。
原本拥有大好局面呀……
张秀华紧紧盯着王程，恨不得给王程脑袋上来一巴掌，试试能不能把王程打醒。
“而且，因为我对你的纵容，公司事后可能会对我有处罚。”
张秀华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已经预想到了，过段时间回到公司之后，可能就会被调去闲职混日子，说不定还会去当生活助理什么的。
站在公司的角度，这件事张秀华要负主要责任，因为张秀华是经纪人，是她没有管好自己手下的练习生，纵容出了王程这样的练习生，所以她也必然会受到处罚。
如果张秀华早点管好王程，或者一开始就把王程赶回公司，哪怕张翰文自己带队演出没有什么亮眼发挥，早早被淘汰，她也不会有多大的责任，因为那是张翰文几人的实力不行，和她关系不大，公司本身就对张翰文几人不抱多大期待。
而现在这样的鸡肋局面，让公司很难受，张秀华知道自己必须为此负责。
王程吃饭的动作慢了一下，看了看张秀华，没说话，继续吃饭。
吃饭的时候，尽量不说话。
张秀华看着王程，叹了口气，说道：“下午开始，你来编舞吧，后面看你们自己了。”
王程吃了一口青菜，轻声说道：“那答应的年假可不能少。”
张秀华摆摆手：“随你，到时候我也管不着你了，公司可能真的会雪藏你，杀鸡儆猴。你能休息两年。对了，雪藏期间，生活费都不会给你，你现在可以想想到时候怎么赚钱生活了，或者你现在回去上学可能还来得及！”
王程听了，耳朵微微一动，没说话，心中却是已经开始思考着，被公司雪藏之后，就回乡下找个地方住下来，开始自己的退休生活！
太好了……
说完，张秀华也想开了，索性也打了一份饭菜吃了起来，看着王程吃的那么清淡，好奇地问道：“你吃这些，能吃饱吗？一点肉都没有？”
王程：“健康！”
张秀华吐槽了两个字，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有病！”
王程不以为意，吃完饭就先一步离开了。
而此时，整个节目组内，其他所有队伍都知道东兴娱乐的队伍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听到了，都是震惊不已。
东兴娱乐派来一个金牌编舞，不到半天时间，就被王程气走了？
这是什么操作？
18.是我高看他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足够了……
的确！
每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是目瞪狗呆。
在流量明星崛起的时代，舞指可就变成了抢手资源了，因为流量明星们最重要的吸粉技能就是跳舞。
金牌编舞，也就变成了圈内的稀缺资源，地位和身价都比以前涨了数倍，一般的皮包小公司都养不起。
就算是大牌流量明星，见到金牌编舞都会客客气气，不会耍大牌，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要靠舞指来编排好看的舞蹈，才能吸引粉丝流量！
一个新人练习生选秀节目，竟然一次来了三位金牌编舞，给三支队伍编舞，这在整个节目组上下都是大事情。
节目组对此很高兴，这证明下期的演出会更精彩，收视数据也会更好，节目组甚至已经思考着下期的宣传画面上，将三个金牌编舞加入进去，这样也会增加一些噱头。
可是，东兴娱乐的队伍，竟然将自己的金牌编舞气走了……
这样的操作，真的让所有人都看不懂。
李云凡几人正在和中午才抵达的丹尼老师，一起看着从节目组要来的视频录像，看着王程和吴晗等其他队伍的演出，以此来了解对手们的水准，从而做出针对的编排……
然后，就听到了胡青离开的消息。
李云凡楞了一下：“真的假的？张翰文和王程他们是傻子吗？竟然和胡青老师闹矛盾？还把人气走了？”
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的周志鹏兴奋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外面都传遍了。很多人都看着胡青老师气冲冲地走了，还说王程耍大牌！那王程，可能是真的有些毛病，比如耍大牌，我行我素，不听经纪人的话，和队友之间不和谐……”
丹妮是一位中年男子，混迹圈内二十年的舞蹈演员，资格很老，精通各种流行舞蹈，轻声说道：“从演出视频上看，王程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他的舞蹈实力和天赋，在你们所有练习生当中都是独一档的存在。不过，他终究是年轻，就算是有再高的天赋，也不应该和胡青闹矛盾，把胡青气走了。”
“胡青的实力并不弱。我原本还担心，王程和胡青合作之后，下次演出还是会压你们一头！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没必要了。”
“没了胡青编舞，王程的天赋实力虽然比你和吴晗都强，可是没有精彩的编舞，也发挥不出实力天赋。”
“至于他的机械舞，虽然概念比较新颖，可还不成气候，只是初步有几个模仿机器人的动作而已……”
丹尼看了几遍演出视频，心中就已经有谱了，对王程表现出的那种游刃有余和随意自然比较惊艳，的确是拉开其他所有练习生一个档次的实力，比之他自己上台跳舞都差不多了。
但是，那种机械舞，他看了之后，不以为然。
只是几个动作而已，他下次也可以加入类似的动作，只是之前没想到这方面而已。
不过，他对胡青和王程的合作是很忌惮的，一个不输给他的金牌编舞再加上独一档实力的练习生，其合作成果必定是惊人的，大概率会超过他和李云凡的合作。
可现在，胡青竟然被王程气走了。
丹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轻松之色，看着李云凡微笑道：“年轻人，刚有了点成绩就飘了，以后注定走不远。这样的人，就算有天赋，以后也不会成为你的对手，你比他更有前途。”
李云凡的脸上也满是笑容：“谢谢丹尼老师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决定和丹尼好好维持关系，别走了王程的路子！
周志鹏握拳笑道：“那下次演出，就剩下我们和吴晗争夺第一了。”
听到吴晗，李云凡和丹尼两人都神色凝重了一点。
丹尼轻声问道：“罗强也到了吧？”
周志鹏楞了一下，随后说道：“到了，我听有人看到罗强老师刚下飞机就赶过来和吴晗他们见面了，现在应该在练习室。”
丹尼拍拍李云凡的肩膀：“别有压力，好好表现自己的实力就足够了。罗强虽然号称南方三大金牌舞指之一，但是他当年也是我的学生，我们不必怕他们。既然上次王程他们演出的那几个所谓的机械舞动作那么亮眼，很多观众都很喜欢，那我们这次编舞，也加入几个类似的模仿机器人的动作。”
“那，我们的选曲，就要选节奏感强一些的！”
李云凡重重点头：“好，我听丹尼老师的……”
丹尼神色满意。
……
另一间练习室内。
罗强和吴晗也正盯着视频画面看。
一边看，罗强一边学着画面上王程的动作，身体僵硬，模仿着机器人的步伐。
不过，就只有七八个动作，他很快就都学会了，不比张翰文几人的演出效果差，嘴上赞叹地说道：“这种模仿机器人的步伐动作，的确很新颖。但是，需要对身体有极高的控制，还要有很强烈的节奏感。对天赋要求很高……不过，对吴晗你来说，不是问题。”
吴晗点点头，满脸的自信：“嗯，我已经学会了这几个动作。罗老师，下次我想加入类似的一些动作，在舞台上压过王程他们！”
罗强没有反对：“可以！我也想试试这种舞蹈，看到这几个动作，我也有了一些灵感……”
这时，莫金花轻轻敲门走了进来，对看向自己的吴晗和罗强几人说道：“刚才得到消息，胡青和王程闹矛盾走人了，据说王程耍大牌，迟到早退。东兴娱乐直接把胡强派到蓉城去加入了欢乐男生的队伍，王程可能要被东兴处罚了，说不定就会雪藏……”
吴晗几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罗强惊讶地问道：“胡青走了？我还想晚上休息了去找他聊聊。”
全国能算得上金牌舞指的，最多只有二三十个，圈子不大，互相之间都认识，罗强和胡青私下里关系不错。
吴晗也满脸惊讶：“王程耍大牌？和胡青老师吵架了？胡青老师直接走人去了蓉城？”
这消息，让吴晗有些不相信，心中满是疑问。
因为，上次传出王程和张翰文，经纪人张秀华内讧的消息，他们听到都放松了警惕，结果王程和张翰文在舞台上表现那么亮眼，完全没有内讧的迹象，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吴晗当时就得出了，那是王程放出的烟雾弹的结论，就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舞台上突然出其不意。
那么，这次是不是又是王程放出的迷惑他们的假消息？再次让他们放松警惕？
莫金花笑道：“吴晗，是我们想多了。事实上，根据我刚刚知道的消息，王程和张翰文，张秀华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上次也不是烟雾弹，他们是真的吵架内讧了，这是我在东兴内部打听到的消息。只不过，在舞台上他们必须勉强合作而已。”
“这次，只是胡青没有选择忍耐而已，所以选择了走人，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我想，东兴娱乐很快就会处罚王程和张秀华了，这档节目之后，可能看不到他们了。”
吴晗楞了一下，随即也是苦笑道：“看来，是我高看了王程他们……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是我们的威胁了。下次演出，我们唯一的对手，就是李云凡他们！”
罗强听了，点点头：“不错，丹尼老师经验极其丰富，什么舞种都会一点。我当年刚入行的时候，就跟着丹尼老师学习了三年才出师，也才会后来的实力成就。晚上，我去请丹尼老师吃顿饭。”
莫金花适时地说道：“那我去帮你约一下丹尼老师，你们先忙。”
罗强笑道：“麻烦莫姐了！”
莫金花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吴晗拍拍手，召集队友们，跟着罗强再次一起研究了起来，他们需要尽快确定下期演出的舞曲，再进行针对性的编舞。
……
王程吃过午饭照常回宿舍休息，睡了半个多小时就起床了，看完了那本太空堡垒科幻小说，找了找带来的书本，又找到了一本古典神话小说东游记，记忆中是这个世界华夏的四大古典名著之一，当下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到快四点的时候，王程才放下东游记小说，提着保温杯出发前往练习室。
练习室内。
张翰文几人已经到了。
只不过，他们都有些漫无目的地坐在地上，各自玩着手机。
就连一直斗志勃勃的张翰文，此时都靠在墙壁上刷着手机，神色消沉。
王程放下保温杯，看着几人说道：“华姐让我继续编舞，继续演出下去，直到淘汰为止，所以，我们的工作还要继续。”
几人各自玩着手机，没人理他。
王程也不管他们。
反正，他只负责自己的工作——编舞，演出！
至于其他队员们能不能学会。
那不是他的工作范围。
说完，王程就拿起手机开始选择曲子。
他还没听过几首这个世界的曲子，想要挑选一首适合机械舞的曲子，可能还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这个世界还没出现过成体系的机械舞舞种，自然也就没有合适的配套音乐舞曲，所以想跳纯粹的机械舞，也不太可能。
张翰文抬眼看了王程一眼，撇撇嘴，转过头去不理会王程，他已经从公司内部知道了自己这队被放弃的消息，对王程心有怨恨，也就懒得理会王程。
至于王程编舞的消息，他两小时前就已经从张秀华那里知道了。
但是，他对此没什么想法。
如果说是之前，他可能对王程的编舞还有些期待，因为上次演出的效果的确不错。
可是，那是因为上次大家的舞指都很普通的原因，自然编出的舞蹈也就比较普通套路，演出效果也就差强人意，他们打了一个出其不意。
如果对手依旧是普通的舞指，张翰文相信下次演出靠王程编舞，胜出的概率依旧很大……
可现在，对手是两位金牌舞指！
王程凭什么和两位业内名气不菲的金牌舞指抗衡？
最可恨的是。
他们原本也拥有一位金牌舞指的。
却被王程气走了？
张翰文现在都有打王程一顿的冲动……
其他几名队员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刚才还一起埋怨数落了王程一顿，此时都很有默契的，集体不理会王程。
一起摆烂！
王程上辈子作为娱乐圈混迹多年的大佬，用手指头思考了一下，就能大致了解张翰文几人的想法和情绪。
但是！
他还是不在乎。
他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和情绪。
他只在乎上班时间将自己的工作做好，下班时间好好休息！
如此而已。
所以，他也没理会张翰文几人，更没有去和他们说好话，通过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来激励他们的斗志。
那不是他的工作，那是经纪人张秀华的工作。
他拿着手机，在企鹅音乐上一首一首的听着音乐！
张翰文几人偷偷看了看，以为王程也开始玩手机偷懒了，对视一眼，都呵呵一笑，接着再次自顾自地玩手机。
于是！
所有人都抱着自己的手机，有的看视频，有的看小说。
只有王程，在一首一首的听着音乐。
张秀华在外面偷偷看了看，想进去说些什么，让他们把下一次演出准备好再说，总不能直接放弃下次演出吧？
那多少是一次上舞台出镜露面的机会呀？
不过，随后张秀华按捺住了心思，继续从门缝里看着里面。
因为，这时王程突然站了起来，将手机连上了练习室的音响，播放出了一首节奏感很强的电子说唱歌曲，说道：“就这首曲子了！”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王程都想自己来编一首曲子了。
可惜，时间上并不充足。
而且……
王程也并不想给自己增加额外的工作量。
编曲，不是他的工作。
张翰文几人听到王程的声音，都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王程不是在玩手机听歌，而是在选歌？
他还真的想编舞？
他还没放弃？
可，他不是最想摆烂放弃的吗？
甚至连公司的雪藏都不怕！
张翰文几人诧异地看向王程，都不怎么理解王程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王程将音乐单曲循环之后，就尝试跟着节奏来加入一些动作，将上辈子两百多场演唱会的舞蹈经验发挥了出来。
仅仅只是几个舞蹈动作……
张翰文几人就是眼睛一亮。
这动作……
貌似！
看着比上午胡青老师教的更顺眼？节奏感更强烈？
有机械舞的感觉，却又不是那么纯粹。
张翰文瞬间坐直了身体，手中的手机也慢慢放了下来，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王程。
其他几人也都不自觉地放下了手机，眼睛随着王程的动作而动……
19.分歌词？我不用！你们明年再来吧……
王程只是在尝试各种动作进行编舞而已，还没有正式开始！
但是！
他的这些融合了前世多种舞蹈风格的动作，让张翰文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新天地一样……
几人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看，眼神之中都有些震惊和不可思议。
张翰文已经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程，已经不由自主地进入了状态，开始努力地去记住王程的每一个跳舞动作。
不过。
这时，音乐停止。
王程的动作也随即停止，眉头微微皱起，轻声自言自语地说道：“还不够！”
还不够？
张翰文几人听到王程的话，眼睛瞪的更大了。
这还不够好嘛？
可他们都认为，刚才王程随着音乐全程跳的舞蹈，已经足够精彩了，比上午胡青教的至少好出一个档次。
其中许多动作都更为大开大合，看起来更有冲击感，更加赏心悦目，而且也明显有机械舞的节奏感在其中，有些动作衔接都仿佛机器人一样，这明显就是机械舞的动作。
这种具有强烈冲击感和猛烈节奏感的舞蹈，他们都是第一次见。
在之前，他们都没有见过！
即便是那些大牌流量明星精心编排的舞蹈，其实也就是在蹦蹦跳跳的范畴，距离王程刚才跳的感觉，还差一些感觉。
实际上。
这就是时代感的差距。
王程在记忆中搜寻着记忆信息，知道这个世界的舞台风格，其实还停留在上辈子九十年代的记忆画面，中间有着三十年的风格差距……
站在门口扮演瞄人缝的张秀华眼睛也瞪的很大，嘴巴都轻轻张开，显然很是惊讶，低声喃喃道：“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吗？胡青走了，彻底揭开了你的封印？”
张秀华的神色轻松了许多。
而张翰文已经站了起来，看着王程认真地问道：“王程，你是不是早就在为下场演出精心准备了，已经编好了更精彩的舞蹈，所以才故意气走胡青老师的？就是想亲自给我们编舞？”
正在思索编舞的王程，顿时满脸问号地看着张翰文——我故意的？我为什么非要亲自给你们编舞？
我可没那么闲。
张翰文脸上出现我已经看透一切的神色：“王程，其实你不用这样。如果我们知道你有这样的实力，我们肯定都会支持你。大家都是一起成团出道的兄弟，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们说。我们可以一起说服公司，让你来担任编舞，没必要得罪胡青老师，还和公司闹僵，这对你以后发展很不利。”
王程摇头：“不是……”
张翰文看着王程，郑重地继续说道：“你怕我们不支持你？王程，我会一直支持你！我们相信你。”
周围几个队员也都纷纷站起来，对王程说道：“对呀，王程，你有这份实力，不用藏着掖着，你直接告诉我们和华姐，难道我们还会不支持你吗？”
“王程，你刚才跳的比胡青老师还厉害，快点教我们吧……”
“王程……我们一起加油，让那些看轻我们的人后悔去吧。”
“就算没有编舞又如何？我们有你，王程……”
几个队员都被张翰文激发起了共情，情绪激动起来。
王程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惊讶，随后就恢复平静，也懒得去解释了。
他深深地看了张翰文一眼，他不知道张翰文刚才的表现是真心还是演戏。
但是，他懒得去探究了。
娱乐圈内的真真假假，他见过的太多太多了。
随便张翰文怎么算计，都和他无关。
他只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既然他们都打起精神愿意学了，那王程当然是尽职尽责的教了。
毕竟，编舞是他的工作。
王程认真地说道：“我还没完成，刚才只是第一次尝试。不过，有些已经确定的动作，你们可以跟我学了，其他的动作再慢慢来，我们还有几天的时间，应该是足够了！”
张翰文的眼中再次燃烧起火焰：“好，我相信我们可以的！对了，这次我们可以唱歌了。这是一首说唱歌曲，我的说唱最好，我来开头，剩下的歌词咱们平均分配，怎么样？”
重新看到了希望，张翰文当然不会放弃。
不然，他也不会在上次失败之后，再熬两年等待机会了。
当即，他就开始进入了队长角色，开始分配歌词。
这首说唱歌曲，是张翰文很喜欢的，他自然想把握主动，但是眼神询问地看向王程，希望王程能答应。
现在，王程很显然是队伍里的主心骨，他怕王程不答应，想抢走主要歌词，那他还真不敢和王程抢歌词，只能让步……
王程耸耸肩，似笑非笑地看了张翰文一眼，无所谓地说道：“我就不唱了，你们几个分歌词吧。”
对抢歌词，出风头这件事，他根本没什么想法。
能少干一份工作，何乐而不为？
而且，他心底深处也不想和张翰文几人一起合唱。
张翰文几人是典型的流量练习生水准，唱歌水准也就勉强能入耳，而其他几个和王程一样的一年级新人，更是和之前的王程一样，几乎没有唱功，唱歌干扁无比……
上辈子以歌手出道，三十年来被称作内地歌手第一人的王程，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骄傲，不屑于和几个没什么唱功的新人一起唱歌。
还抢歌词？
那太掉份了。
不如只干一份跳舞的工作就好了。
乐得轻松。
而张翰文听了王程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马上说道：“好，王程。我知道你怕自己的唱功拖后腿，不过不用怕，我对自己还是挺自信的，能把握住。这样吧，给你分一句歌词，怎么样？”
王程笑了笑，还是摇头：“算了，队长，我再听听音乐，你们分歌词吧！分好了，就跟我学舞……”
说完，王程也不理会张翰文和其他几人，自顾自地继续听着音乐，专心编舞。
进入工作状态，王程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以丝毫不亚于上辈子巅峰时期的认真态度来投入到其中，力求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
所以，他在尽可能的针对这首歌进行最合适的编舞！
张翰文几人听了王程的话，都露出一丝微笑，少了王程分歌词，他们每个人都能多分一两句，都能得到更多的表现机会。
当下，张翰文就拿出自己手机将歌词搜索出来，将几人叫过来一起商量怎么分歌词……
王程则是在一边认真地听着音乐，一边身体随着音乐做着各种动作，不断的进行尝试融合！
在瞄人缝的张秀华嘴角溢出一丝微笑，低声说道：“看样子，王程的确是现在才开始编舞。不是故意气走胡青的，张翰文的想法倒是挺多……王程也不和他争，这两个人，暂时来看，倒是适合一起组队……”
放下心来，张秀华转身离开，走向节目组办公室。
各个队伍的带队经纪人都过去集合，和导演何磊一起开个会。
因为。
明天晚上，第一期节目即将播出。
首先在东方卫视上播出，然后第二天在企鹅视频上线观看。
同时，东方之星节目的官网就会上线观众投票通道，观众粉丝对各个选手以及队伍进行投票。
竞争，其实还没真正开始。
走进办公室，张秀华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全程也没有人和她交流，导演组自顾自地安排好了一切，也就是和莫金花，周建军几人通了个气，商量了几个细节，对张秀华则是不闻不问……
整个节目组上下，都知道了东兴娱乐内部放弃了东方之星节目的消息，将派来的金牌舞指胡青都叫走了。
王程在队伍里不听管教，迟到早退，和胡青吵架的消息，也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所以，节目组上下，也都将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当做来旅游一圈的队伍，没有当回事。
其他选手队伍，也没有人再将张秀华当做对手。
离开的时候。
导演何磊对张秀华低声说道：“你们最近别再出事就好了，我会给打好招呼，给你们至少两场演出机会，明年再换一队新人来吧……”
张秀华笑了笑：“谢谢何导，我会和队员们叮嘱的。”
何磊点点头，很满意张秀华好聚好散的态度：“那就好，我先去忙了。对了，我听说你们队伍现在没有舞指，要不要我把节目组的舞指先临时借给你们？”
节目组的舞指，也就是一个舞蹈工作室的舞蹈教练而已，就是节目组请来的摆设，平时也用不上，何磊也乐得送个人情给东兴娱乐。
张秀华摇摇头：“算了，谢谢何导的好心，让他们自己捣鼓吧。”
何磊惊讶地看了看张秀华，这是彻底摆烂了？让几个队员自己捣鼓？
何磊这下对张翰文和王程的下场演出都有些担心了，经纪人都这样摆烂了，任由他们自己倒腾，到时候别弄的太难看。
毕竟，前面可是有两位金牌编舞在呢，其他队伍的舞指也都是实力派，下期的演出水准必定上升至少两个档次。
如果东兴娱乐的队伍演出水准太差，到时候可就别怪他的剪刀了……
那个叫王程的练习生的机械舞？
经过这些消息的传闻，何磊对王程的印象也比较差了，所以根本不指望王程，对所谓机械舞的兴趣也就大减了。
何磊心中有了计较，不再多说：“行，你们有数就行。那我先走了……”
说完，何磊就离开了。
其他几位经纪人，也都以看好戏地目光和张秀华道别。
张秀华回到练习室，看到只有张翰文几人在那里加练，跳着几个风格独特的舞蹈，和上次跳的舞蹈大不一样，动作更加大开大合，更有力量感，更有节奏感，也更加协调流畅……
连看惯了各种舞蹈的她，都很是期待。
不过，张翰文几人还不熟练，正在跟着音乐努力的练习。
王程呢？
张秀华仔细看了看，没有找到王程。
然后，她神色恍然，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王程应该下班了……
张秀华没有再去找王程聊点什么。
她逐渐把握住了王程的脉搏。
王程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上班了，就认真工作，丝毫不懈怠，做好自己的工作。
下班了，就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
她把握了一些和王程相处的方式。
既然下班了，那她就不去打搅王程了，等上班了再聊工作上的事情。
王程也很难得的，得到了他自己想要的状态——稳定的作息和工作时间！
吃饭，散步，看书，泡脚，睡觉……
起床，跑步，吃饭，看书，上班……
这状态。
让王程心情很好。
第二天的工作状态也很投入。
仅仅用了一天半，他大致就将这首曲子的舞蹈编排的完整了。
不过，限于曲子本身的局限，王程大致只发挥出了三分之一的实力。
可这，已经让张翰文几人一整天都处于兴奋状态，不停地向王程请教各种舞蹈动作的细节，王程也没有藏私，能讲的都讲了。
只不过，限于实力和天赋的原因，张翰文几人并不能马上理解王程的讲解，只能按部就班地跟着王程的动作不停的练习，每个人都全身心的投入。
而同时。
其他队伍也都在紧锣密鼓地为下一场演出做准备。
有两位金牌编舞的加入，让其他队伍都压力很大，纷纷更加努力和投入，其他几个队伍的舞指虽然不是金牌编舞，可也是公司新派来的资深实力派舞指，整体水准比上期提升很大。
节目组为了提前预热，给吴晗和李云凡两只队伍拍摄了日常练习的宣传片，同时给了丹尼和罗强两位金牌舞指大量镜头，等播出的时候还会详细介绍两人的身份，以此来提升观众们的期待！
不过。
宣传片的播出要两天后了。
今天晚上，第一期节目正式播出。
各个练习生队伍都休息的比较早，各自齐齐的坐在电视前收看他们第一次上电视的画面。
王程吃过饭，也被张秀华叫去，和张翰文几人一起看看电视。
本来。
王程是想拒绝的，因为饭后散步不能少。
但是，张秀华说：“看看你第一次上镜，这是很有意义的大事，可不能错过了……”
王程一想，这的确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上电视。
所以，他就放下散步的想法，一起去看看！
这颜值。
很上镜的吧？
20.依旧是c位！还好他放弃了！
节目准时播出。
一开始的宣传片上，王程依旧还是主打角色之一，站在中间最核心的位置，和之前没有变化。
王程和张秀华，张翰文几人看了都微微惊讶。
原本……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节目组可能会大幅度缩减他们的镜头，和王程的镜头。
没想到，节目组竟然没有这么做？
王程虽然疑惑，却神色平静，淡然面对，对这些也并不在意，只是来看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上电视的镜头而已，镜头多少，就是那么回事儿。
张秀华则是若有所思起来，开始思考节目组的用意。
毕竟，一个节目的资源和镜头都是有限的，既然节目组得知东兴娱乐放弃了东方之星节目，那么应该不会浪费资源在他们身上才对。
为什么不主推企鹅娱乐的吴晗和黄江娱乐的李非凡他们？
张秀华暂时想不明白。
节目演出开始。
一开始自然就是吴晗队伍的演出。
虽然，现场看的时候，王程感觉很一般。
但是，经过节目组的剪辑和后期制作加持，各种镜头运用，在电视画面上的效果竟然还不错，虽然舞蹈一般，却给人很有活力的阳光青年感觉……
其后的演出，就是按部就班了。
节目组显然没有过多的剪辑和打乱，就是按顺序播出，将每个组最精彩的部分着重剪辑了一下，来增添节目的精彩性。
四位评委自然也有大量的镜头和戏份，尤其是安可茹，其镜头最多，说是节目的主角都不为过。
很快。
就到了最后王程他们登台演出了。
有些无聊的王程坐直了身体，神色认真了一些。
张翰文几人就兴奋的满脸通红，仿佛看到了自己光芒万丈，出道成功的画面……
“到我们了，终于到我们了。”
“哈哈哈，这期我们是表现最好的，肯定能力压他们所有人。”
“希望节目组给我们剪辑的精彩一些。”
“安静，看，我们出场了……”
……
电视画面中。
王程几人踩着节奏，如同机器人一般出场，在后期剪辑镜头制作的加持下，比现场更有视觉冲击力。
王程依旧还是在镜头的c位！
毕竟，王程的颜值最能打，也最上相，跳舞的时候自然也最吸引人。
张秀华看着电视画面中一出现就有些惊艳的王程，突然说道：“王程，你这两天怎么没发微博和粉丝互动？”
发微博？
王程楞了一下，他上辈子就很少发微博，一向是以实力和作品来说话，和粉丝互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重病期间，更是没有发过微博。
不过，他听助理说过，生病期间，数千万粉丝为他祈福，每天都有数万人在微博上留言祝愿他身体早日康复……
那些，已经过去了。
来到这个世界才两三天，他自然没有发微博的习惯。
张秀华看着王程奇怪的表情：“怎么？忘记了？你可是他们当中粉丝最多的，可别忘了每天都要和粉丝互动一下，培养和粉丝们的感情。”
停顿了一下，张秀华想起了什么，着重强调道：“这也是你每天的工作内容之一！”
是工作内容？
王程想了想，神色了然。
作为一个练习生，公司的确要求每个练习生都要维护好自己的微博账号，每天定时定量发消息和粉丝互动。
如果没时间或者不会，就可以交给公司专业的运营团队，帮你批量运营养号，等你出道成功变成大咖了，就会有一个专业的团队帮你一个人运营账号和粉丝。
之前的王程和张翰文等人，都是选择自己来操作微博账号，只不过要遵守公司的要求，不能违法违规，也不能发破坏自己人设前途的信息，不然就会被公司处罚……
张翰文一边盯着电视画面上跳舞的自己，一边对王程说道：“是呀，王程，你可是咱们队伍的c位，粉丝都五十多万了，我看很多粉丝每天都给你问好，你也回复一下她们呀……”
张翰文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作为已经出道未遂一次的老练习生，张翰文两年多也才拥有四十多万粉丝，还比不上王程半个月的吸粉数量。
这就是颜值的差距吗？
张翰文心中不愿意承认。
王程也看了看电视画面上的自己，对自己的第一次出镜还算满意，一边拿出手机打开自己的微博账号。
微博账号就是他自己的名字，后面有两个特殊符号，显示现在已经有六十五万人关注。
这几天又增加了十万左右？
王程轻轻摇头，想到发微博是自己每天的工作，当下就顺手编辑了一条信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上电视。”
点击发送。
然后顺手收起手机，没有去关注有多少人回复，多少人转发点赞……
发微博消息，也只是工作而已。
但是，旁边的张秀华却是在关注王程的微博消息，看到王程发了一条微博就不管了，嘴角再次直抽抽，知道自己刚才将发微博定性为工作，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王程现在看起来也就是在完成今天的工作任务而已……
张秀华在心中再次记下了，然后仔细看了看王程的微博，粉丝数量已经六十五万，刚刚发的消息一发出去，立刻就有几百个点赞转发，留言人数也上百了。
“哇，小哥哥的节目终于要播出了，我已经守在电视机前了。”
“小哥哥跳舞真帅，那出场和最后的结尾，太帅了，王程哥哥最棒了……”
“看着程程的跳舞演出，姐姐母爱都泛滥了……”
“真帅，评委们也不眼瞎，分数第一，程程加油。”
“程程，看我，看我，回我一下嘛……”
“有一说一，程程是整个节目的颜值以及舞蹈担当，人帅，跳舞也帅，其他人都差远了。”
……
张秀华粗略看了看，对王程的人气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这里面忠实粉丝数量看起来不少。
当然，基本上都是女粉丝。
而这也是节目组和公司想要的。
女粉丝才好忽悠，消费能力才强嘛。
张秀华再次看了看王程，建议道：“王程，你多和粉丝互动，运营一下账号，对你很有好处。你看翰文，每天早中晚至少三条信息，偶尔五六条信息，粉丝粘度会更高，活跃度……”
她停顿下来。
因为，她发现，即便王程这几天没发消息，评论区也比每天发五六条信息的张翰文更活跃。
张翰文也讪讪一笑，显然也知道这个情况，当即指着电视画面说道：“看，王程在镜头里也太帅了吧……”
话题转移成功。
此时，已经进入最后的评委评价打分阶段。
王程安静地站在队伍里，显得遗世而独立，气质和张翰文几人拉开了极大的差距，摄像师也不断的给了王程这边几个特写，画面极其的帅气。
其他几个队员看了，都纷纷羡慕不已。
可是，他们都知道，王程的颜值他们就不具备，那种闹中取静，遗失而孤立的气质，更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具备的……
王程笑而不语。
张秀华看着画面说道：“节目组把王程和郭涛华的对话剪掉了很多。”
几人都点头。
王程和郭涛华，以及张翰文的对话剪掉了不少。
张翰文透露的王程的高考分数，以及学舞才一年的信息，都被节目组剪掉了，这显然会减少很多王程的话题度。
不知道这是节目组自己的决定，还是评委们的决定……
王程没有去多计较这些，节目结束了，当即起身准备离开了：“那我先去休息了！”
张秀华点点头：“好，去吧。”
张翰文几人也都纷纷对王程道别：“再见，王程……”
目送王程离开。
张翰文几人的脸上还有羡慕之色。
毫无疑问。
今天晚上播出的节目里，王程是最出风头的。
哪怕是第一个出场，表现优秀的吴晗，以及后面出场也比较出彩的李非凡，在最后出场的王程面前都显得暗淡失色。
为身为王程队长的张翰文，显得好像一个小角色。
“你们好好练舞，争取下期继续压着吴晗和李非凡他们。”
张秀华对张翰文几人鼓励道。
几人都满脸斗志和自信！
这份自信，是源自于他们这两天跟着王程编舞学舞。
……
在另一个练习室内。
吴晗和几个队友看完演出的节目，出来拿起电话打给了经纪人莫金花：“莫姐，我刚看完节目，王程怎么那么多镜头？”
他已经得知了，节目组准备力推他的消息。
他知道，这是背后的企鹅娱乐运作的结果。
而同时，他也相信，这是自己实力换来的……
可现在第一期播出，后面注定被淘汰的王程，为什么还是c位？是最出彩的一个？节目组的大剪刀呢？
莫金花安慰道：“吴晗，别急。这是节目组运用的手段！这期王程本身就是最出彩的，让他先吸引收视率和观众。然后，后面安排你亲手淘汰他们，捧你上位和李非凡两强相争，这就更能承托出你的实力，把现在王程吸引的关注度，都转移到你身上。这一点，你难道还看不出？”
吴晗的眉头缓缓舒展，微笑道：“抱歉，莫姐，是我着急了。”
莫金花：“我非常看好你，公司也看好你和另外一组！今年准备让你和另外一组一起进入明日偶像的决赛，到时候运作你们两强相争，最终一起出道！这是大致的路线，至于具体怎么发挥，就看你们自己了。”
想到同时企鹅娱乐旗下的另一组队员在湘南卫视参加更火的一档女生选秀节目，吴晗心中就炙热无比：“莫姐放心，我会拿走最后的冠军！文依晓不可能击败我……”
企鹅娱乐派去湘南卫视参加欢乐女生选秀节目的主打练习生，就是文依晓，一位精心打造的女练习生！
莫金花笑道：“我也看好你，加油！多多向罗强老师请教。”
吴晗重重点头：“好的，莫姐！”
挂了电话。
吴晗走向练习室，看到罗强正在模仿节目上王程的舞步，好奇地问道：“罗老师，怎么样？”
罗强神色凝重，赞叹道：“我之前看了节目组给的没经过剪辑的现场视频，现在和剪辑后的演出节目相比，我发现我低估了王程。他真的是天生的舞者，在舞台上的那种随意和自然，是我都做不到的，经过后期剪辑加持，舞台效果更好，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加成效果，所以他成了今天晚上节目里最出彩的一个……”
吴晗也神色凝重：“还好，他被放弃了。”
虽然他自信，但是他知道王程的舞台实力是真的强。
如果不是王程自毁前程，他还真没信心在这个舞台上最终夺冠。
罗强的眼中闪过一丝可惜，点点头：“是的，还好，他放弃了！不然，我真没信心让你在舞台上赢过他。你现在和他差了至少两个段位。来，刚才看了他们的演出，我又有些灵感，看看我这几个动作……王程如果不能把机械舞发扬光大，那我来帮他。”
“我会在编舞里，加入更多的这种机械舞风格的动作……”
罗强不愧是南方三大金牌舞指之一，只是研究了王程加入舞蹈的几个机械舞动作，就把握住了其中的独特风格，打算融入自己的舞蹈风格。
吴晗点头：“好，罗老师，麻烦你了。”
当即，两人召集队员们，继续加练！
另一边，李非凡和丹尼也召集队员们，继续加练！
其他几个队伍看完节目，没有休息睡觉，都纷纷开始加练。
张翰文几人也不例外，看完节目就在练习室继续练王程教给他们的动作……
只有王程，在自己的宿舍里，正泡着脚，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个世界的四大名著之一，神话小说东游记。
到十点。
准时上床睡觉。
21.一夜粉丝破百万？凭什么？
远在蓉城。
刘金峰已经接到了胡青，吃了一顿饭之后，就一起看了看播出的东方之星节目。
原本。
刘金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全面放弃王程，不管王程表现的多好都不能阻挡他的决心。
因为，不听话的流量明星，对公司来说价值大减，不知道哪天就自毁前程，将公司投入的一切资源化为灰烬，投入越多亏损越多。
可能前天刚出道成为顶流，公司老板正摩拳擦掌准备割韭菜呢，结果第二天突然就说错话被封杀了……
这样的现实案例最近几年可不止发生过一次。
所以，各大娱乐公司对旗下的练习生管制越发的严苛，恨不得套用棒国那堪比看守所的制度。
不过，此刻看完了王程的演出，刘金峰的眼睛却是熠熠生辉，脑海之中满是刚才最后王程带着张翰文几人跳舞演出的画面。
王程的身形，那种随意，那种潇洒，那种挥洒自如，那种遗失而孤立的气质配合那堪称华人巅峰的完美颜值……
都让刘金峰看到了大火的潜质。
胡青也看着节目结尾的画面，轻声说道：“刘总，王程在跳舞方面的天赋和实力，真的是我在练习生当中见过的最强一个。可惜，他不好好配合演出。不然，我一定把他打造成舞台上最耀眼的一个。”
胡青的语气稍显遗憾，如果他能亲手推出一个顶流，那他在圈内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刘金峰点点头，道：“过几天，第二次演出的时候，我亲自去现场看看。和他聊聊，看看还有没有救……”
胡青不想在王程的话题上继续，毕竟他也不怎么光彩，被一个新人练习生逼走了，说出也不好听，当即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马云龙现在状态怎么样？”
说起马云龙，刘金峰的脸上就再次溢出微笑，自信地说道：“这次来蓉城是来对了。这里的欢乐男生实力偏弱，马云龙的实力强出其他人一个档次。现在再有你这位的金牌舞指来加入，真是如虎添翼，定然会大放异彩……”
胡青点头道：“好，我一定会好好和马云龙合作的。”
刘金峰笑道：“没必要这么紧张，马云龙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从没出过差错，一直都是公司鼎力打造的人才，不然我也不会亲自过来坐镇了……”
“至于王程，他在训练基地的时候我有印象，是挺乖的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样大变样。过两天我去现场和他当面聊聊，如果他愿意合作听话，那就暂定雪藏一年，明年再给他安排机会。如果他还是不配合，那剩下两年合约，他就直接回老家去吧……”
刘金峰也是杀伐果断之人。
一个练习生而已，又不是已经成名的实力派巨星，远远不值得他低声下气地去祈求，不合作那就滚。
一想到王程只剩下两年的合约，貌似这个两年雪藏也不算多么严重的惩罚，过两年王程也才二十一岁而已，颜值和身体依旧还在巅峰期。
不过，刘金峰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已经开始针对王程的合约了。
……
第二天。
企鹅娱乐以及其他几家对今年的流量选秀市场有野心的公司，都开始纷纷发力，针对各自旗下的主打队伍进行铺天盖地的宣传。
吴晗的队伍，直接获得了企鹅视频的开屏推荐，这推荐堪称企鹅娱乐旗下流量最大的推荐之一，让吴晗和其他几个队友都获得了巨大的流量关注。
同时，实力雄厚的黄江娱乐也开始发力，在几个社交平台上买下了大量的热门消息位置，将自己旗下的练习生李非凡他们顶了上去，也获得了巨大的流量……
除了注定被淘汰的那队开始摆烂没什么动静之外，其他四个队伍也纷纷投入了不少资源，炒作旗下的练习生，同时炒作节目的热度。
节目组自然乐见其成，同样配合各大公司的宣传，砸入了不小的公关费……
王程和张翰文？
没有任何的平台上有他们的热门消息。
因为，不管是他们自己背后的东兴娱乐，还是节目组都没有给他们投入任何的资源，任由其自生自灭，被淹没在其他队伍的流量当中。
一大早，张翰文就起床开始关注自己的微博消息，以及东方之星官网的投票消息。
一晚上的时间，张翰文都没怎么睡着，时不时地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微博关注人数涨了多好，看看官网上自己队伍的票数有多少，以及个人的票数有多少……
一个晚上，张翰文的微博关注人数涨了五万多，让他很是惊喜，这比他过去半年时间都增加的多了，而在官网上的个人票数也达到了三万多票，位列几十位练习生当中的中部位置，不上不下。
更让张翰文有些惊喜地是，队伍的整体票数竟然不低，高达十三万多票，位列第三，仅次于企鹅娱乐旗下的吴晗队伍，以及黄江娱乐旗下的李非凡队伍！
这两个队伍背后的公司也不愧是砸了很多资源，效果显著。
吴晗的个人票数高达二十多万，位列第一，队伍整体票数同样十九万多，也暂时位列第一，成为这档节目最亮的崽。
而排名第二的李非凡个人票数也达到十七万多，想追上吴晗估计够呛，但是他们的目标肯定不是超越吴晗，而是保住现在的位置。队伍的整体票数也有十五万多，比张翰文和王程的队伍只多出了两万票！
对这种大型选秀节目来说，这开始的数据都是开胃菜而已，几万几万的差距，过几天可能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后期前几的票数至少都是百万打底，和湘南卫视的欢乐女生不能比，却也是最有关注度的几档练习生选秀节目之一了。
最让张翰文满脸惊奇地是：“王程的票数竟然高达十六万，随时都有超越李非凡，威胁吴晗的机会！难道是公司背后偷偷给王程砸了资源？”
不然，这根本没办法解释。
因为……
李非凡背后的黄江娱乐砸入了大量的资源，仅仅昨天一晚上就烧了数百万的公关费，让各路明星艺人以及大v账号帮忙发声推荐……
吴晗更不用说，企鹅视频的开屏推，这是张翰文做梦都不敢想的推广资源。
而王程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就只有节目播出本身引流而已。
结果票数只差李非凡不到一万，差吴晗也就三万多的票数……
凭什么？
张翰文打开手机几大社交软件，在上面迅速浏览娱乐圈的消息，一直看了十几分钟各种热门消息。
能看到安可茹，能看到吴晗，能看到李非凡，还有其他几档选秀节目的实力练习生……
可就是看不到王程。
这说明，王程的背后，真的没有任何流量资源在支持。
那为什么呢？
张翰文怀着刨根问底的好奇，点开了王程的微博，顿时震惊的再次瞪大了眼睛……
只见，王程微博账号的关注人数，赫然已经突破了七位数，达到了百万级，这对想进入娱乐圈的练习生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一旦突破百万粉丝数量级，那公司就会开始投入更多资源来推你，力求打造成千万级粉丝的顶流，进而收割韭菜！
而像王程这种一夜之间吸粉三十多万的练习生，在最近几年也不常见。
最主要的是，王程没有任何资源推广！
否则的话，这一夜增加的关注粉丝数量，可能还不止三十多万吧？
这样的实力和潜力，已经可以说预定了未来一个顶流的位置，只要公司不拉跨。
他怀着巨大的好奇心，红着眼睛仔细看着王程的微博消息。
只见评论区极其活跃，每一秒都有信息刷新，甚至都不像是百万级粉丝的账号，有些像那些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粉丝明星的互动区。
王程昨天发布的那条工作微博消息，到现在已经获得了百万点赞转发，留言人数更是突破十万，这同样是很多数百万，乃至是千万级粉丝的明星都很难做到的。
再次看那些留言信息，张翰文不只是羡慕的眼睛红了，拿着手机的手都用力过猛，差点将手机膜捏掉……
“发现宝藏大男孩，那跳舞的帅气，简直爱了。”
“小程程，发个照片呗？能不能开直播？姐姐的钱包已经饥渴难耐了……”
“哇，节目组开始投票了，大家快点去给小程程投票呀，他表现那么好，却没有得到资源，很明显被打压了，我们这些粉丝要发动起来，支持小程程……”
“有官方粉丝群吗？求拉入，要经常发小程程美照的那种群哦……”
“给小程程以及队伍投票指南，求置顶……”
“守护最好的小程程。”
“这颜值，这潇洒的舞姿，还有什么可说的？粉了，爱了……”
“那个吴晗和李非凡全靠炒作，才有这么高的票数，集美们行动起来，把最帅最有实力的小程程顶上去……”
……
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都是类似的脑残粉发言评论。
张翰文已经浑身大汗，感觉他就要分裂成两个了。
因为……
他真的羡慕嫉妒恨的质壁分离~！
王程的吸粉能力，以及粉丝的质量，都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这样的脑残粉，不就是公司最喜欢的一颗颗茁壮绿油油的韭菜？
放下手机。
张翰文神色变幻，最终还是决定去王程的宿舍找王程聊聊。
现在王程的人气俨然已经有要崛起的趋势，只要王程好好运营和粉丝互动，未必没有反超吴晗和李非凡的可能。
而王程的人气更高，张翰文和其他几个队员也都能跟着受益，得到不小的曝光度。
毕竟，她们看王程跳舞的时候，不得看张翰文几人一眼？
快步来到王程大方宿舍门口，张翰文神色踟蹰。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来督促王程的微博互动……
这本不是他的工作，或者说，他根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他自己的微博互动都忙不过来呢。
不过，他轻轻敲门之后，房间并没有回应。
因为，王程一早出去晨跑了，此刻正一手拿着早餐，慢步走回来。
而刚刚吃完，就又在电梯门口碰到了张秀华……
张秀华明显也是红着眼睛，头发都有些黏糊糊的，可能一夜没睡，上来就一把抓着王程的手：“王程，你快看看你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百万了，比其同节目的其他练习生都多……吴晗有企鹅的开屏推，一夜增加的粉丝也只有二十多万，现在总粉丝数量才不到七十万，比你低了四十万……”
“现在，你的微博就是我们的机会！”
王程轻轻挣脱了张秀华用力的手掌，轻声说道：“知道了，华姐，等下上班了，我会发消息的。”
额……
张秀华楞在了原地。
上班了发消息？
什么意思？
楞了两秒，张秀华急忙跟着走进电梯，拍拍脑袋恍然领悟。
因为，昨天晚上她给王程说了，运营微博也是每天的工作内容，每天至少发布一条不违反规定和人设的消息……
所以，王程，就真的这样做的？
既然是工作，那自然是上班时间才做。
百万粉丝？
超越吴晗和李非凡？
王程根本没在意，对这两人的名字都没怎么记住，什么晗晗，凡凡，一听名字就吃枣药丸。
张秀华马上跟上王程的步伐和节奏，说道：“那王程，你的这份工作，我帮你代工怎么样？我帮你发消息，运营粉丝群！你达到了百万粉丝的成就，公司会专门给你派一个运营粉丝群的助理，组建官方粉丝团，这方面的事情，你完全不用亲力亲为。”
王程听了，稍微思索了一下，随即摇头：“不用了，就是一条消息而已，不麻烦。”
他上辈子经历过流量时代粉丝圈的乌烟瘴气，不希望公司的专业运营过来利用自己对那些粉丝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样他良心难安。
每天一条消息而已，这工作不难，也就几个字而已。
来到宿舍门口，看到了疲惫狼狈的张翰文，王程挥手止住了想说话的张翰文，已经猜到了张翰文的来意，不涉及其自身的利益，张翰文是不会这么着急来找他的，淡淡地说道：“华姐和我说了，我等下上班了会发微博消息的。”
上班了发？
好吧，张翰文也逐渐理解和习惯了王程的脑回路，想到自己比王程还激动的表现，当下逐渐冷静下来，语气微微兴奋地说道：“王程，你太牛逼了，粉丝数超过吴晗那么多！吴晗得到那么多资源还输给你，肯定气炸了……”
王程笑而不语，看看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刚想给张秀华和张翰文都倒一杯茶，这是待客之道。
张翰文和张秀华都急忙告辞，准备去练习室和其他人会和。
王程不知道，也不在乎的是，张翰文还真的说对了……
吴晗此刻在练习室内黑着脸，紧握着手机，双眼满是不相信和怒意，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经纪人莫金花摇头说道：“谁也没想到，王程竟然靠着自己的颜值和舞蹈演出，吸引了这么多的粉丝。罗强老师，编舞的事情麻烦你了，就按照上次王程的舞蹈风格来编排……”
罗强点点头，在思考着编舞的事情，对人气竞争，他不是很在意，即便队伍被淘汰了，他也不会有事。
吴晗依旧一言不发。
莫金花说道：“吴晗，你别这样，王程的人气只是一时的，他没有任何推广资源，全靠节目刚播出带来的流量，过两天热度就淡下来了。下期他的资源更少，到时候你超过他很简单。而且，你的成绩并不算差，今天一整天下来，肯定能破百万粉丝，仅仅一天就增加五十万粉丝，也足以在圈子里扬名了，不比文依晓差多少了。”
吴晗点点头，收拾情绪：“好，我知道了，莫姐，我不会被影响的，下次，我一定要完美发挥！对了，文依晓什么情况？”
他一直将文依晓当做自己今年的主要对手。
莫金花轻声说道：“文依晓也得到了开屏推，一晚上吸粉四十万，比王程多一点……”
虽然是比王程多一点，但是莫金花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自豪和幸灾乐祸，因为文依晓是在人气最高的欢乐女生节目组，还得到了企鹅的开屏推，一夜吸粉四十万，一天吸粉百万，根本不奇怪。
想到王程没有任何资源推广，就一夜之间新增三十五万粉丝，吴晗的眼睛依旧微微发红。
莫金花拍拍吴晗的肩膀，对吴晗很放心：“那好，你们继续加练，我去和公司联系，看看能不能再争取一些资源……”
开屏推都压不住王程？
那更多的资源呢？
企鹅娱乐作为业内巨头，可不是说说而已！
22.流量战争！你管不住？那我来！
上班时间。
王程到了练习室，才拿出手机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条信息：“大家好……”
简单的三个字，点击发送。
关注着王程的张秀华和张翰文马上接到提醒，立刻点进去看了看，顿时两人面面相觑，看向不远处站在那里的王程，神色很是复杂！
没有拉票，没有照片，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的三个字——大家好！
张翰文马上就要走向王程，和王程商量一下微博上引流的事情。
毕竟，他们队伍现在没有任何资源，就靠王程现在突然爆火的微博流量了。
如果王程不从自己的微博上给队伍引流，那他们根本无法和吴晗和李非凡他们抗衡。
张翰文还没放弃自己的出道梦想。
不过，张秀华一把拉住了张翰文：“翰文，别去了。王程有自己的做事风格，我们别管了。你们这几天好好练舞就可以了。下次节目录制的时候，总监刘金峰会过来看，你们好好表现，到时候我试试看，能不能从刘总监那里要一些资源过来。”
张翰文还是不甘心地看了看王程的身影，嘴上说道：“好的，华姐，我们会好好练舞的。”
人家一夜涨粉三十五万，但是却毫不在意，就说了三个字大家好……
他一晚上只增加了五万粉丝，却让他一夜没睡觉，一上午发了五六条互动信息了，如果不是怕太频繁不好的话，他恨不得一直在微博上和粉丝互动，让大家投票……
一想到两人的差距，张翰文的脸色就更苦涩了。
而王程，也拍拍手，示意大家过来开始练舞了！
张翰文几人都纷纷跑过去，开始进入练舞的状态。
这时，外界的流量之争才刚刚开始。
企鹅娱乐作为互联网的流量之王，就没有他们捧不红的人，如果有，那就继续砸入更多的流量。
吴晗和文依晓两位企鹅娱乐今年主打的两位练习生，开始更为频繁的出现在其旗下各大软件上，企鹅视频，企鹅音乐，企鹅通讯等等，都是流量巨头软件，纷纷开始给两位练习生引流。
仅仅到了下午八点，王程下班的时候，吴晗的微博粉丝就达到了一百五十万，二十四小时内新增百万粉丝的成就达到了。
文依晓的人气更高，直接突破了两百万，二十四小时内新增粉丝人数达到一百五十万，让很多娱乐圈内的人都惊呼狼来了，可能又一个圈内顶流即将在他们的见证下诞生了。
王程后面的增速就放缓了，一天内微博新增粉丝数量只有七十万左右，达到了一百二十多万的粉丝基数，这让张翰文和张秀华看的蠢蠢欲动，也恨不得抢过王程的手机来自己操作王程的账号，好好和那些粉丝互动一下，多发几张照片，号召大家投票……
但是，王程自从早上上班的时候发了一个你们好三个字之后，就没有再发过消息。张翰文今天下来可是发了十多条消息，一小时左右就发一条信息，还发了大量练舞的照片。
吴晗的微博今天更新的消息都多达八条，显然也是抓住机会和大家互动，也发了很多照片来拉票。
李非凡也发了十多条消息，照片都能贴满一墙了，疯狂拉票。
只有王程，没有在微博上提过任何拉票的字眼，照片更是一张没有。
可到了晚上的时候，王程的个人票数赫然高达三十万，还是位列第三，前面的李非凡也刚刚三十二万，吴晗的票数更多，达到了四十万，看起来和王程的差距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大！
他们都知道，王程没有任何的流量加持，就能威胁他们，如果王程有了资源投入，会如何？
这让吴晗和李非凡两人更加刻苦的练习，同时也抽出时间就和粉丝互动……
团队票，王程和张翰文的团队也位列第三，票数达到二十三万，李非凡的队伍三十万，吴晗的队伍票数也达到了四十万。
可见，团队票数差距更大。
而王程个人如此高的票数，节目组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第二天上午就带着摄像机来给王程和张翰文拍了一段宣传片，打算晚上就播放出去，吸引粉丝。
何磊亲自过来了，看着王程，对张秀华说道：“这个王程现在怎么样？听不听话？还有没有救？你们公司真的放弃了？他现在的人气全靠自己，就不输吴晗和李非凡多少，如果好好运作，未必没有超过的机会。”
张秀华苦笑一下：“等周末节目录制结束再说吧，到时候刘总监会亲自过来看看。”
何磊点点头：“好，到时候我也和刘总监聊两句，这样有天赋有实力的好苗子，浪费就可惜了。”
说完，何磊就转身离开了。
很快，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外面各大选秀节目选手们的流量之争还在继续，而那些高人气的练习生们却很少单独露面，最多在宣传片里说几句话，平时都在埋头苦练，为下期节目的录制做准备。
而东方之星节目的第二期录制的日子又到了。
这天一早。
刘金峰就从蓉城赶回了魔都，接着就直接从机场来到了东方之星节目组，见到了张秀华，脸上带着焦急和期待。
一想到这里出了个王程。
他就不得不焦急，也不得不期待。
张秀华正在练习室们低声向刘金峰汇报：“王程这几天下来，微博新增粉丝数量达到了一百二十万，现在有一百七十多万粉丝，只比最高的吴晗少二十万。吴晗节目播出后第一天在企鹅娱乐大力推荐下超过了王程，后面几天的增速，王程都更高更稳定！”
“队伍里，张翰文是仅次于王程的，这几天新增粉丝数量二十万左右，总粉丝数量达到了六十多万，预计有机会突破一百万。”
一旦粉丝技术突破了百万，那张翰文即便是在节目里被淘汰了，也有机会出道了，只不过永远都没有机会成为顶流了，只能到处混混脸，勉强吃这碗饭，而且如果后续不能继续吸引新的粉丝，随时都有被淘汰和遗忘的可能。
这就是流量明星圈子里的残酷，流量明星顾名思义，一切都看你自身的粉丝流量，其他的都无所谓，没了粉丝流量那就没了生存的土壤。
“其他几个队员，增加的粉丝数量都在三万到五万之间。我看了他们的微博消息，很多人都是因为王程才去关注他们的，因为他们是王程的队友。”
刘金峰看着正在专注练舞的张翰文几人，点点头，眼中金光熠熠：“秀华，我们没给王程任何资源，他都能有这样的成绩，几乎不输给被企鹅娱乐主推的吴晗。如果我们在他身上砸下资源，你说他会火到什么程度？”
其实，刘金峰前几天就按捺不住想过来看看王程了，一直忍到了今天王程要上台演出的时候才来，才能看到更多信息。。
这几天王程的吸粉速速实在是太稳定了，每天都有不少的新增粉丝，几乎全部都是通过看节目视频找过来的。
其他社交平台上，都找不到王程的影子。
刘金峰隐隐有些后悔，如果一开始就给王程砸入更多资源，现在王程可能已经超过企鹅娱乐主推的吴晗了吧？到时候，王程淘汰掉吴晗去明日偶像舞台上，甚至有机会终结企鹅娱乐旗下练习生们的统治流量时代。
这几年，自开播以来，明日偶像每年的总冠军，都毫无例外的是企鹅娱乐旗下的主推练习生。
其他公司的练习生队伍，最多只能去竞争第二，有时候可能第二都是企鹅娱乐的人，他们只能去竞争第三！
所以，这几年流量明星圈子里，出的几个顶流都是企鹅娱乐旗下的，其他公司最多只能推出二流或者三流，没办法再推出顶流了。
原因很简单，流量明星的生存土壤就是流量，而企鹅娱乐的流量太恐怖，其他公司根本无法和企鹅娱乐竞争。
可现在，王程似乎有机会在这个舞台上淘汰企鹅娱乐主推的吴晗？
那到时候，王程去明日偶像的舞台，是不是有机会淘汰人气更高的练习生文依晓？
再以顶流的咖位出道？
那画面太美好了。
张秀华没办法回答刘金峰的这个问题，这也是她这几天都在思考和幻想的。
可是，这个决定是刘金峰下的，她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刘金峰而耽误了王程，耽误了公司的赚钱……
“应该不会差。”
张秀华敷衍了一句。
刘金峰摇摇头，然后扫视了一眼，皱眉道：“王程呢？”
张秀华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八点半，王程还有半小时才过来。
她没有隐瞒刘金峰，毕竟刘金峰早就知道了王程的许多详细信息，也知道王程的上班时间，当即说道：“他九点上班，还有半小时才来。”
刘金峰惊讶地看着张秀华，疑惑地问道：“秀华，你还没搞定王程？我以为，一个十九岁的小小练习生，你能很快搞定他，让他听话。”
张秀华摇摇头：“刘总，我大致找到了和王程的相处方式。”
刘金峰皱眉不悦道：“就是纵容他的各种毛病？你带过不少练习生了吧，你难道不清楚，那些有怪毛病的人，最后都走不远吗？一个不好，甚至会连累你和公司。你必须让他改正过来。”
张秀华没回答，只是皱着眉头。
王程连雪藏都不怕，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让王程听话。
而且，最近几天她尊重王程的上班时间，每天八小时的上班时间，王程的效率非常高，丝毫不耽误队伍的练习，练习进度非常好。
所以，她也逐渐不去管王程这些奇怪的作息时间了，只要不耽误演出就好。
刘金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如果管不住，那我来！今天他不改掉这些怪毛病，那就跟我回公司去。”
有才华，有实力，有颜值又如何？
听话的才是优质资源！
不听话，那就治治他。
不远处的张翰文几人都竖起耳朵听到了刘金峰的话，练舞的动作都小了许多，生怕自己被连累到。
但是，他们一想到王程听到这个消息的画面，就忍不住怪异！
或许！
他会笑吧？
23.恐怖的吸粉能力！他竟然笑了？
刘金峰就站在门口，一边看着张翰文几人的练舞，一边看着门外的走廊，等着王程的出现。
不过，刚看了一会儿，他就被张翰文几人的舞蹈所吸引了，眼神顿时一凝！
这……
强烈的节奏感。
有力而大开大合的动作！
还在其中加入了那个所谓的机械舞的风格！
以刘金峰中老年人的眼光，都忍不住被吸引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样新颖而吸引人的舞蹈动作，胡青是编排不出来的。
甚至，他之前都没见过类似风格和好看的舞蹈，其他的金牌舞指都编不出来。
他看向张秀华，好奇地问道：“这些舞蹈，都是王程一个人编排的？”
张秀华看出刘金峰的目光之中是惊喜和疑惑，肯定地回答道：“不错，就是王程编的，只用了一天就编排好了。后面几天他教张翰文他们也尽职尽责，当然，我说的是他在上班时间很尽职尽责。”
“张翰文他们也对王程很信服了。他们都觉得，王程编排的舞蹈，比胡青老师更好看。”
刘金峰眼神闪烁着精光……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胡青加入公司三年多了，给公司旗下的流量明星编排过许多舞蹈，展现出了金牌舞指的实力，可是他之前看过的胡青编排过的所有舞蹈，都没有此时张翰文几人跳的好看和吸引人，两者似乎差了一个时代一般。
这要是个听话的练习生，该有多好？
不说其他，就是这台风舞蹈，就妥妥的能收割数千万女粉呀。
想到这，刘金峰的眼神更加坚定了。
他一定要把王程的怪毛病治下去，然后将其打造成为公司内新一尊摇钱树。
抬手看了看时间……
刘金峰皱眉：“我们是不是该去录制现场了？”
可是，王程还没到！
张秀华苦笑道：“他可能直接去录制现场了，我们先过去吧。”
刘金峰嘴角抽了抽，自己白等了二十多分钟？
但是，他也知道，节目录制时间不能耽误，当即就先去录制舞台，张秀华召集张翰文几人跟上。
王程没出现，但是张翰文几人都没有多问，他们也担心王程真的会被刘金峰直接带走雪藏，那他们的希望就都破灭了。
来到现场，当然没看到王程。
其他所有队伍都已经到齐了。
就连四位评委都已经坐在了舞台上，正在进行补妆。
刘金峰直接找到了导演何磊闲聊了几句：“何导，这次你们的导师阵容堪称豪华！”
这不是恭维的话，东方之星的导师阵容，可是有一位实打实的一线实力派大咖演员安可茹，比之最火的选秀节目欢乐女生的阵容更好，欢乐女生的评委阵容最大牌的也就是两个二线歌手，同样也搭配了两位流量明星。
只不过，东方之星找的两位实力派评委，都是演员，难免让人觉得专业不对口。
可这也是这几年流量时代的现状，见怪不怪了。
各种莫名其妙的的明星网红都能上综艺当评委去点评别人，安可茹和郭涛华两位演员还算靠谱的了。
何磊点点头：“刘总监，这次过来看王程的？他这几天的人气可很吓人，没有任何资源推广，单单凭借企鹅视频每天的播放量每天就能吸引十几万粉丝，我从业几年，都没见过这种事情。”
如果只看数据，似乎吴晗和李非凡都还比王程领先。
可是，吴晗和李非凡后面几天也是资源不断，只是没有第一天那么恐怖而已。
而王程什么资源都没有，就依靠每天的视频播放，从观众当中，就能吸引十几万粉丝！
何磊是节目组导演，能从企鹅视频那里知道具体的播放数据。
除了第一天，后面几天每天的视频观看人数，也就是二三十万而已，多的时候也只有三五十万。
王程能从观看的观众当中吸引一半或者三分之一来成为自己的粉丝。
这份吸引力，也堪称恐怖。
刘金峰耳朵一动，微笑道：“也就还好吧，麻烦何导多多支持。”
何磊摇头：“我可支持不动他们，我只是拍好节目而已。”
看着油盐不进的何磊，刘金峰结束了闲聊，告辞离开，来到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这边，顿时眼角就再次跳动。
“王程还没到？导师评委都到了，所有的练习生都到了，就他还没到？”
刘金峰盯着张秀华，略带怒意地说道。
那眼神仿佛在质问——这就是你给我带的练习生？
张秀华无奈尴尬一笑，看了看时间，八点五十五了，迅速说道：“刘总，他马上就来了，我们是第七个上场的，估计还是在下午，来晚点也不会耽误演出的。”
上期节目淘汰掉了一支队伍，也是大家预料之中的第七个上场的队伍，两次演出机会都错误频出，得到的票数也是倒数第一，那毫无疑问就被淘汰了。
所以，这期只有七支队伍，王程他们依旧是最后一个上台演出，最终也会有一支队伍被淘汰。
第一个上台演出的，也依旧是企鹅娱乐旗下的吴晗队伍。
而这时，王程从入口处走了进来，步伐慢悠悠地走着，一只手提着保温杯，一只手拿着一本书，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很有质感的银色面具，那本书正是他这几天看的古典名著神话小说东游记，已经即将看完了。
瞬间！
不远处能看到王程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入口处。
刘金峰，张秀华，李非凡，吴晗等等，都目光复杂地看着走进来的王程。
刘金峰看着那如老人散步一样的王程，提着保温杯和一本书，挂着一个面具，心中只想问——这真的是我旗下的练习生？这真的是王程？
张秀华苦笑——果然如此！
李非凡神色苦涩——就是这样一个看着就不靠谱的练习生，却是仅仅靠着其自己一己之力，在票数上差点就要超过砸入很多资源的他了，涨粉数量更是超过了一点，这让他这几天备受打击。
而吴晗，心情更为复杂——他这样哪里像个练习生？一点都不注意形象。每天只发一条微博，不是什么你们好，就是你们吃了吗，或者我吃过了，我跑步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钓鱼贴！吴晗自己每天都会精心发帖互动，还会精心拍摄几张照片发出去吸粉！
可即便是这样，他后面几天竟然还没有王程涨粉快？
吴晗心中很是不服，认为那些粉王程的人，都是眼瞎了。
其他许多练习生和经纪人们的目光依旧盯着王程，想仔细抗王程看清楚，看出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吸粉？
坐在吴晗身边的罗强看着王程，好奇地问道：“这就是王程？”
吴晗点头：“嗯，看着就不靠谱的一个家伙。”
罗强皱着眉头，听出吴晗对王程的强烈不满，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他觉得，王程那老成的样子，看着比其他小年轻练习生都靠谱。
就是，那老成的气质出现在一个十九岁，颜值几乎满分的练习生身上，稍微有些诡异，却也有异样的吸引力。
罗强拍了拍吴晗的肩膀：“马上就上台演出了，好好表现，争取这次压下他！”
吴晗满脸自信：“我会的，他搞什么每天上班八个小时。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练舞，每天练舞十五个小时，他怎么和我比？怎么赢我？”
罗强点点头，脸上也满是对吴晗的信任，这样天赋不弱，又肯努力的练习生，着实少见，以后说不定可以转型为实力派。
当然，他知道，以后真的等吴晗火了，可能就懈怠了，没有现在这么努力了，开始享受聚光灯了……
这也是诸多练习生火了之后，负面新闻频出的原因——飘了！
王程没在意那些看着自己的目光，走到给自己留好的位置，对张秀华笑了笑，就一屁股坐了下来，放下保温杯，拿起书本就打算看起来。
其他队伍的演出，他兴趣不大，不如看书来的有趣。
包括金牌舞指和吴晗、李非凡的合作，他也没什么兴趣。
可是，张秀华和张翰文都使劲给王程朝着刘金峰使眼色。
刘金峰就在旁边，黑着脸盯着王程，好像学校守在门口的教务主任一样，把每一个迟到的学生都当成死敌。
王程抬头好奇地看了刘金峰一眼，然后就认了出来。
记忆中，他在公司见过刘金峰几次，毕竟他只依靠颜值就是潜力股，艺人总监刘金峰视察练习生的时候，见王程的唱跳等方面的天赋一般，训斥过王程，让王程更努力一些！
这是一个对练习生很严苛的艺人总监。
王程对刘金峰点点头，打招呼道：“刘总监好。”
说完，王程就继续低头准备看书。
刘金峰双眼都快冒出火来了，如果不是周围的人很多，大部分还都是其他公司的练习生经纪人等圈内人，他怕丢人的话，早就跳起来大声呵斥了。
不过，虽然没有大声呵斥，刘金峰还是盯着王程严肃无比地说道：“站起来。”
旁边最近的李非凡和经纪人周建军都乐得看好戏，如果王程被场外因素搞定了，他们都会很高兴。
张秀华低声劝道：“刘总，等演出结束之后再说好吗？这里人这么多。”
王程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刘金峰，知道刘金峰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刘金峰没有理会张秀华，依旧盯着王程，冷冷地说道：“站起来和我说话，不然现在就回公司，今天的演出没你的份。”
王程眼睛一亮，虽然依旧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脸上却是来了精神，嘴角溢出一丝微笑：“真的？”
刘金峰使劲眨了眨眼睛，他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笑了？
自己剥夺他上台的机会，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而旁边的张秀华和张翰文对此却不怎么奇怪，他们早有预料，王程听到这个消息，可能真的会笑。
现在……
他真的笑了。
24.演出结束就走！格格不入的王程！（求票！）
而旁边一直紧盯着这里的李非凡和周建军两人看到王程脸上的那一丝笑容，也忍不住多眨了几下眼睛，来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那是笑容吧？
他们可是清楚地听到刘金峰说的什么，要剥夺王程的演出机会，后面可能还会面临更多更严厉的处罚。
王程竟然还能笑出来？
他面对公司有生杀予夺大权艺人总监的威胁，凭什么还能笑出来？
是什么给了他嚣张的自信？
周建军的眼中满是疑惑和不相信，以及处于经纪人身份对这样的练习生本能的厌恶，然后他看了看李非凡，心道还好李非凡不是那么不听话的练习生，不然他也要头疼了。
刘金峰此时已经头冒青筋了，看着依旧坐在那里，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还是沉默不说话的王程，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王程难以管教的程度。
那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怕他的样子！
这和他印象中的王程，简直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
刘金峰此时暴怒的同时，心中也是满满的疑问，看王程依旧纹丝不动，同时还不说话，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发火，不然那就是真的丢人了，只能尽量的平息自己的暴怒，一字一顿地说道：“王程，今天晚上，和我回公司。”
王程这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他知道，坐下来好好谈是不可能让王程服软的了，不管演出结果如何，他都要把王程带回去再说。
如果不是为了给节目组面子，他真的现在就想把王程带走了。
可那会打乱节目组的拍摄计划，会得罪节目组，以后还是要长期合作的，他不可能为了王程去毁掉一个和公司长期合作的流量节目。
所以，他只能先忍着，让王程结束了今天的演出再带回去好好收拾。
“好呀！”
王程终于开口了，还是坐在那里没动，语气轻松，仿佛不是很在意，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更为明显了。
让他站起来说话，别说这个世界了，就是上辈子生活的世界，除了父母，其他人都没有资格。他都懒得理在这里耍威风的刘金峰，只是听到对方说要带走他，有可能会真的雪藏他，他才轻松的答应了一声。
不然，他连答应一声的想法都欠奉。
刘金峰双拳紧握，被气的浑身颤抖了几下，然后还是自我调整，深呼吸几下，尽可能让自己平息下来，不断的在心中自我安慰——等带回公司再好好整治，如果听话，那就雪藏半年警告一下再寻找机会上节目，如果不听话，那就雪藏两年吧。
刘金峰心中已经决定了王程接下来两年的命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很享受这种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
而王程对此毫不在意，不用上节目更好，目光扫了一眼已经上台演出的吴晗，然后就低下头继续看书。
他的合约在公司手里，他尊重合约精神，所以公司让他演出，他就演出，公司让他回去，他就回去。
前提是公司也尊重他的选择，不耽误他这辈子的目标。
张秀华和张翰文都用胳膊轻轻地碰了一下王程，示意王程别得罪艺人总监刘金峰，可是王程没有理会两人的暗示，继续看书。
刘金峰见王程继续低下头看书，怒意又涌上来了一点，他又不能在这里发火，当即转身就要走，想眼不见为净。
张秀华急忙追上去：“刘总，等等。这么着急，是不是草率了？要不，等节目正常流程，他们被淘汰了，再回去？”
她知道，越到后面，竞争压力越大，而且不是选手之间的竞争，而是背后公司流量资源的角力，没有公司流量资源支持的王程和张翰文基本不可能走到最后，不可能在数据上超过有企鹅流量加持的吴晗。
那反正早晚都是要被淘汰，不如就等被淘汰了再走？
多争取一些出镜的机会，那就争取一些。
张秀华还是为自己旗下的练习生着想的。
刘金峰厌恶地看了看坐在那里悠闲看书的王程，和旁边正襟危坐的张翰文差远了，淡淡地说道：“他要继续演出，就亲自来给我认错，道歉，做出保证不再犯！我才会考虑是不是会同意让他继续演出。而且，必须是在今天。不然，等今天的演出结束，就跟我回公司。”
“翰文他们可以留下继续演出。”
张秀华苦笑道：“没了王程，翰文他们也差不多就要被淘汰了。”
刘金峰一想也是，没有公司的流量支持，也没有王程那恐怖的吸粉能力加持，张翰文几人可能也会马上被淘汰。
他带走了王程，也就相当于淘汰了整个队伍。
想到张翰文有潜力粉丝过百万，就有些心疼！
但是，专门为张翰文砸入资源去和黄江娱乐，企鹅娱乐竞争，又不值得，毕竟只是百万粉丝的潜力而已，回报率太低了，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收回投资。
稍微纠结了一下，刘金峰还是下决心地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你自己去协调吧，我只给他一天的时间。”
说完，刘金峰就走向何磊那边，不想再看到王程。
张秀华面带苦涩地走了回来，重重地坐在了王程旁边，摇头叹了口气。
她懒得开口给王程讲刘金峰的要求了，更不会去劝王程主动去找刘金峰道歉之类的……
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就不必白费口舌了。
她看了看王程，看到王程依旧认真地看着书，就知道王程对这些真的不怎么在意。
反而张翰文急切地问道：“华姐，怎么样？刘总监怎么说？”
张秀华还是不太想说话，只感觉自己太难了，只是对张翰文摇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张翰文和其他几个队员看到，心中当然明白了结果，都是神色难看无比。
张翰文咬牙说道：“我去找刘总监说说情，我代替王程给他道歉，只要不要带走王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张翰文起身就要过去找刘金峰。
王程这时淡淡地开口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你给他下跪，他都不会同意的。你越是那样，他可能越生气，他可能觉得你和我是一伙的。一个人，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握别人的命运，就容不得任何一点点的不同声音。”
“调整心态，好好准备下午的演出吧，就算要离开舞台，也要把最好的演出状态留给观众。”
刚刚起身的张翰文停了下来，仔细一想王程的话，也觉得有道理，自己现在去找刘金峰，可能真的会让刘金峰更生气，又颓然坐了下来。
张秀华仔细看了看王程，她知道王程说的一点没错，艺人总监刘金峰在公司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面对老板之外的其他人，都是容不得一点不同意见，更不允许公司的练习生和流量明星有任何不同的想法，只需要执行公司的决定就可以了，否则就要被处罚。
但凡谁提出不同的意见，刘金峰就会暴怒。
只是，张秀华没想到，王程一个年纪轻轻的十九岁少年，就能将刘金峰的脾气性格看的这么透彻。
王程从书本上收回目光看了张翰文一眼，他知道张翰文愿意那么做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其自己的出道，但是这份情，他愿意承下来，轻声说道：“如果你这次出道失败了，将来有机会，我帮你一个忙，让你成功出道。”
面色有些难看的张翰文听了王程的话，露出一个同样难看的笑容，心中虽然有些怪王程，但是却也没有这时候表现出来。
对王程的话，他也同样没放在心上。
王程颜值完美，才华也有，但是也只是跳舞方面的才华和天赋而已，对他出道的帮助不算大。
因为，他缺少的不是精彩的编舞，而是上台的机会。
如果以后真有机会再上台演出，他躲王程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去找王程？如果再被王程连累的淘汰呢？
不过，张翰文嘴上随意答应道：“好……”
张秀华见几人情绪都不高，出声安慰道：“没事的，好好准备演出就好了。这次机会没了，还有下次机会。你们都还年轻……”
几个初次登台的练习生神色稍微好看一点，只有张翰文面色依旧紧张，他都二十二岁了，在练习生里已经是超大龄了，以后不会有机会了。
旁边的周建军和李非凡等黄江娱乐的人全程沉默看戏，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和喜意都快掩饰不住了。
对他们最有威胁的对手，真的就这么毫不费力的不攻自破了？
周建军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那难看的表情，就闭上了嘴巴，只是脸上的喜意是藏不住的。
随后，他们就被舞台上的演出所吸引了。
吴晗和金牌舞指罗强的合作，一开场就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舞蹈风格明显是有上次王程所带来的机械舞风格，节奏感更强一些，其他就是许多罗强自己的风格在其中，比上次吴晗的演出强出了至少两个档次。
李非凡和丹尼几人都严肃地看着。
丹尼轻声说道：“罗强的舞台风格很明显，这次他还融入了机械舞的概念风格，变得更有节奏感，更吸引人了。不愧是罗强。不过，吴晗的实力天赋也很强，两人算是强强联手……”
李非凡点点头，眼中很是不服气，低声道：“我们也不差。”
比王程，他没那么自信，颜值和舞台实力可能都不如王程，但是比吴晗，他一点都不虚。
即便是吴晗唱了几句歌词，展现了唱歌方面的实力，李非凡也依旧自信，比唱歌，他一样不差！
一曲结束。
吴晗几人自信地站在舞台上。
四位评委依旧给了极高的评价。
金牌舞指的加持，再加上吴晗几人的演出没有任何差错，舞台效果非常好，他们都给了高分，其中黄林给了九十五分的高分，其他三位评委都是九十三分，最终平均分九十三点五分。
主持人兴奋地喊道：“恭喜吴晗再次带来了一个开门红，豪取九十三点五分的高分！这次他们的舞蹈非常精彩，不愧是有金牌舞指罗强老师的加入，简直是强强联合！我这下更加期待后面的另一组有金牌舞指老师的组合了。”
“好，接下来，邀请下一组选手……”
吴晗几人兴奋地走下台去，从王程和张翰文几人面前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得意地看了王程一眼，发现王程根本没看他，而是正在认真地低头看书，顿时有些恼怒，低声对王程喊道：“王程，你准备好回家了？”
王程抬头看了吴晗一眼，看到这小孩子对自己的挑衅，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轻轻摇头，没有理会，继续低头看书。
吴晗顿时有猛烈一拳打在空气上的感觉，难受无比，还在看书？你想考研呀？那笑容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等你被我淘汰回家的时候，看你怎么哭……
吴晗冷哼一声，快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不远处，刘金峰看着走下台的吴晗，想着刚才吴晗的演出，也不由觉得很是出色，对何磊说道：“何导，有金牌舞指加持，这次你们的节目肯定要火了。”
何磊笑道：“谁知道呢，等播出的时候才知道。对了，你和王程谈的怎么样？”
刘金峰的面色严肃下来：“何导，王程突然退赛，对节目组没有影响吧？”
退赛？
何磊脸上的笑容消失，面色严肃，眉头也皱了起来，担忧地说道：“为什么退赛？这么严重？有什么事，你们不能等他们后续几场演出结束了再处理？”
刘金峰想着刚才王程的态度，如果不是前两天已经拍了宣传片，王程今天不得不上台演出的话，他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王程带会公司处理，一刻都不想等，更别说再等几场演出了……
“何导，抱歉。”
刘金峰没有解释更多，只是满脸歉意地道歉：“不过，张翰文他们会留下来演出，我只带走王程。”
何磊眼中闪烁，想着第一期节目播出之后，王程那恐怖的吸粉能力，心中原本也对王程第二期演出抱有期待，是不是能更进一步带动节目的收视率？
但是……既然刘金峰说了要带走，还提前和他打招呼了。
作为合作了几年的老相识，何磊只能答应道：“好吧！等下午演出结束再说吧。”
刘金峰点头：“嗯，我也是这么决定的，下午演出结束，我就带他回公司。”
这么着急？
何磊惊讶地看了看刘金峰，当下也没多问，那是人家公司自己内部的事情，作为圈内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他知道在圈内最大的生存法则就是管住嘴，不然得罪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别人就会给你使绊子，让你万劫不复。
“好吧……”
何磊略微遗憾。
刘金峰知道何磊可能心中不怎么情愿，当下就坐在这里和何磊聊聊天，消除其心中的芥蒂，别为以后的合作埋下隐患。
一边近距离地看着舞台上的演出。
不一会儿，几支队伍一一上台。
舞台演出明显比吴晗低了一两个档次，不是一个层级，这已经是他们努力的结果了，不然可能差距更大，已经比他们上场演出好看多了，几乎没有失误，可这就是没有金牌舞指的差距，评分也在七八十分徘徊。
到李非凡带队上场的时候，才重新拉回了档次，让观众们来了兴趣，欢呼起来，最终也得到了平均分九十分的高分。
今天是第二次录制，比第一次顺利多了，拍摄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每个队伍也只有一次演出机会。
所以……
原本计划一天的录制时间，根本没用到，半天就能搞定。
到十二点半的时候，就轮到最后一组，王程和张翰文的队伍上场了。
现场的气氛也立刻安静下来。
大家纷纷看向王程和张翰文等人的位置，都期待着，上场得分最高，演出最出色的王程，今天能带来什么样的演出？
就连四位评委，都满脸的期待，丝毫没有工作一上午的疲惫和无聊。
镜头给到了王程几人这边。
这时，王程刚好放下书，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接着站了起来。
这一幕，被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少人看到都是面色怪异。
在一群练习生当中，王程真的显得格格不入。
25.天生的超巨？他真的是机器人吗？
不少人看着王程，再次下意识地忽略了王程身边的张翰文几人，甚至忽略了周围的其他所有人。
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了王程站在那里，那里变成了世界中心！
这一刻。
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要看向那个中心点。
“王程……”
“程程哥哥……”
“程程，姐姐喜欢你……”
观众席这时已经爆发出了一片尖叫声。
数百观众，几乎大半都站起来发出了尖叫，比之前任何人出场的时候都要热烈，包括吴晗和李非凡。
不过，王程却没有看那些站起来尖叫的粉丝一眼，只是迈开步伐，走向舞台。
那些粉丝们尖叫的声音反而更大了，似乎想用更大的声音来吸引王程的注意力，让王程看她们一眼。
这让吴晗和李非凡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他们刚才上台的时候开始疯狂和那些发声支持自己的粉丝们互动的，又是挥手，又是飞吻的……
结果，尖叫粉丝数量几乎翻倍的王程却是连看一眼都懒得看？
吴晗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淡淡地说道：“不知道这家伙装什么。”
李非凡的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羡慕嫉妒，谁不想要这样受追捧的感觉？
而罗强和丹尼两人的眼中却是满满的惊艳和不敢相信。
因为，王程此时浑身散发出去的气势，他门只在国内几位顶级超巨身上看到过，可即便是那几位超巨，都没有王程如此的收放自如。
这是为什么？
刚才王程坐在场下看书，那样子就好像悠闲的退休老干部……
而此刻王程一登台，就瞬间变身成为了独一无二的超巨，全场焦点……
收放自如！
毫不违和。
他们和国内诸多大牌以及超巨都有过合作，或者是见过面，但是从没见过有谁像是王程这样的。
而王程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已。
他凭什么可以做到？
罗强和丹尼两人心中满是疑惑。
而舞台上的四位评委，依旧露出了一样的表情——羡慕！
他们都想拥有王程此刻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可惜，他们都没有。
那需要大量的成功以及荣耀，和粉丝支持来不断的叠加养成，才能慢慢出现的一种气质加成。
非超巨，不可能有。
就连安可茹，都还差很远。
可，他们现在就在一个还没出道的十九岁练习生身上看到了。
难道，真的有天生的超巨？
不远处的节目组内，刘金峰也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此刻走上台的王程，这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王程。
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公司的练习生？
他们公司，也有资格拥有这样的练习生？
此子有超巨之姿！
旁边的何磊低声说道：“有时候，现场比电视画面上有更直观的感受。王程绝对有爆火的资质，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还没有正式退赛……”
刘金峰立刻清醒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已经走上舞台的王程，眼神变幻之后，更为坚定地说道：“不，何导，退赛的决定我不会撤回的。不过，我给了他机会，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王程表现出的潜力越强，刘金峰就越是不能纵容王程，不然到时候真的爆火了，怎么控制王程赚钱？怎么让王程老老实实的续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王程已经带着张翰文几人来到了舞台上。
坐在评委席上的杨晓已经是双眼快冒出桃心了，看到王程胸口还挂着一个面具，提醒道：“王程，你的面具忘放下了！”
大家这时候才注意到，王程的胸口竟然还挂着那个很有质感仿佛金属一样的银色面具！
只见王程对杨晓打了一个ok的手势，接着就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将自己那完美的颜值遮了起来，露出了一个仿佛机器人一样的金属质感面具面对着镜头，和所有观众。
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后观众席就爆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呼和尖叫。
“啊……”
“好帅……”
“啊……小哥哥，好帅……”
“这面具，爱了，爱了……”
……
舞台上的四位评委和主持人都愣住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疑惑和不解。
台下许多练习生和经纪人也是满脸疑惑和不解……
这面具，看起来是很酷。
但是，面具挡住了脸呀！
上节目，不露脸还怎么吸粉？怎么让大家认识你？
只是看面具，谁知道你是谁？别人怎么记住你？
张秀华轻轻皱眉，她根本不知道王程带面具来是做什么的，此刻才知道，想劝都来不及了。
舞蹈的编排，都是王程一手主导，其他人即便是张翰文都插不上话，只能乖乖听话练舞，自然都不知道王程会在最后戴上面具跳舞……
如果知道的话，张秀华和张翰文肯定都会早早劝说王程的。
毕竟，他们还都指望王程靠颜值来吸粉，给队伍增加人气呢。
所以，即便是王程身边的张翰文几人，此刻都是面露疑惑，随后就迅速调整情绪，压下疑惑，准备全神贯注的演出。
吴晗和李非凡等练习生和周建军和莫金花等经纪人都再次露出笑容。
“戴面具，谁认识你？”
吴晗摇头，对此表示不屑。
这是选秀节目，为的是脱颖而出，为的是更多露面的机会。
不是那些博眼球的综艺，追求的是舞台效果。
而罗强和丹尼两人却是眼神露出期待！
因为……
他们此刻，仿佛从王程身上看到了一种机器人的特质。
那面具一戴上，王程就仿佛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机器！
不过，没有过多的时间给大家去疑惑和思考了。
音乐响起。
强烈的电子节奏音乐响起。
首先，是张翰文的表现机会。
这是一首说唱歌曲，张翰文熟练的唱了两句歌词，仿佛开场白一样。
下一刻。
安静站在中间的几人瞬间动了起来，一动就犹如雷霆一般，动作迅速而大开大合，刹那间就给所有人带来了猛烈的冲击感。
尤其是，几人立刻随着节奏，身体一扭，接着一个转身，脚步移动，再次回来，几人的脑袋仿停滞了片刻，没有过来一样，下一秒脑袋自己移动了一点距离回到了脖子上面……
这一个动作，张翰文几人就整整练了半天才勉强施展出来，可是脖子的移动幅度也极小，更高阶的机械舞动作，他们是不可能短时间内学会的，那需要很强的身体控制天赋！
只有王程自己能自如的施展，只见带着面具的他转身移动的瞬间，就仿佛脑袋掉了一样，和身体错开了几乎半个脑袋的距离，接着又移动了回来……
现场很多观众都瞬间变得目瞪狗呆……
这是什么？
就连吴晗和李非凡等练习生，以及罗强和丹尼两位金牌舞指，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却受到了极其强烈的冲击。
全场都变得寂静无比。
可舞台上的音乐没停，王程几人的舞蹈也没有停下！
强烈的节奏，新颖而有力的动作，让每个现场的观众都感觉自己仿佛在看一场舞台盛宴。
安可茹，郭涛华，黄林，杨晓四位评委都坐直了身体，眼神之中都闪过惊喜。
他们之前都知道王程耍大牌气走了金牌舞指胡青，对王程的印象都比较一般了，又听说王程自己编舞，期待感也不怎么强烈，毕竟另外两位金牌舞指更让他们期待……
可此时，王程再次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什么金牌舞指？
之前吴晗和李非凡的演出，在此刻王程和张翰文的演出面前，都显得有些老派的感觉，似乎两者不是一个时代的风格。
很显然，王程的舞蹈风格，代表了新时代，因为更好看，节奏更明快，动作更新颖有力！
尤其是其中几个明显属于机械舞风格动作，带来了更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他们都想去掀开王程的面具，看看那后面到底是不是真人？还是真的有一个机器人？
刘金峰和何磊几人也都瞪大眼睛看着舞台上的演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很显然两人的心中都不怎么平静。
几分钟的高强度快节奏舞蹈，在所有观众的眼中，仿佛一晃眼就结束了。
他们根本没看够！
当最后几个砰，砰，砰的节奏响起……
王程和张翰文几人开始缓步行走，同时胸口和节奏一起震动，仿佛心跳一般，而音乐越来越小，他们的胸口震动幅度也越来越小，最终脚步停止，胸口的跳动也停止下来，仿佛失去了电源的机器人一样停在了原地。
王程戴着面具，在他们几个人中间，保持着迈步走路的动作，静止不动，一只脚抬起，另一只脚支撑身体平稳，却稳如泰山一般。
张翰文等其他人每个人的动作也各不相同，都是在音乐停下的瞬间就静止不动。
没有整齐划一，却给人一种最整齐划一的冲击感。
舞台恢复安静。
王程和张翰文几人也变得安静，依旧保持着最后的动作没有动。
现场也是一样的寂静，没有人鼓掌，没有人说话，只是一双双眼睛看着舞台上的王程几人，或者绝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的王程身上。
哪怕，王程戴着面具，看不到面容。
所有人也都忍不住看着他。
全场足足寂静了十几秒钟，才逐渐有了声音。
节目组许多人清醒了过来。
何磊的目光依旧盯着王程，轻声对刘金峰低声问道：“真的要退赛吗？”
他真的不舍这样的选手离开自己的舞台。
他是节目组导演，不是经纪公司的人，所以他不在乎选手是否耍大牌，只要能上节目给他带来流量和收视率的，那都是他想要的，如果难以伺候，大不了以后不合作就是了，可现在他却还想继续合作。
刘金峰面色纠结无比，眼神也盯着王程，没有说话，显然心中还在剧烈的挣扎思考。
啪啪啪啪……
下一刻。
一声急促而清脆的掌声从评委席上传出。
杨晓激动的俏脸通红，忍不住站起来使劲地鼓掌，小嘴紧紧的闭着，吸取了上一场演出的教训，紧闭着嘴避免自己忍不住发出尖叫来。
然后！
其他所有观众都被惊醒过来，纷纷忍不住站起来使劲地鼓掌。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传遍全场。
所有的练习生队伍也不得不随着观众们一起站起来。
即便是吴晗和李非凡等人满脸的不情愿，可是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有些颓然和不可思议。
他们都还不愿意相信……
这么精彩的舞蹈，竟然是王程自己编排的？
王程在编舞方面，比金牌舞指罗强，丹尼更强？
凭什么？
事实上，罗强和丹尼这两位金牌舞指，此刻有些怀疑人生，自我怀疑！
他们对舞蹈最是敏感，自然能看出，王程和张翰文几人跳的舞，真的非常精彩，比他们之前编过的所有代表性舞蹈，都要精彩一些，就好像两者不是一个层次，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一样……
两人的心中都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他们可能要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落伍了，可能要被淘汰了……
而问题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旧时代了？
两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带着面具的少年。
而王程和张翰文几人已经在掌声中脱离了演出状态，在舞台中央站成了一排。
戴着面具的王程很自然地站在了中间，双手背后，身体很是放松，看着现场所有人……
那姿态，就仿佛老干部在视察民情一样……
26.能吓哭小朋友的高难度动作。现在就走！
张秀华用尽了全身力气来鼓掌，眼角忍不住滴落下了几滴眼泪。
没人知道她最近今天是怎么煎熬过来的，承担了多少的压力……
她都默默的承受着，每天支持王程和张翰文等人的练习，等待着他们的上台演出。
此刻，看着站在舞台上的那群年轻面孔，以及那张面具，张秀华只感觉这几天承受的一切都值了。
后面如何，她就管不着了。
掌声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停了下来，观众席当中王程的粉丝尖叫声不断。
主持人走出来大声喊道：“真是无与伦比的演出，老实说，这是我见过最让我震撼的舞台演出了。王程，这么多观众为你欢呼，你的面具不摘下来吗？”
主持人来到王程身边。
大家都盯着王程。
王程轻轻摇头。
主持人好奇地问道：“哦？为什么不摘面具呢？”
节目组的内部会议有过一些注意的点，其中有一点就是王程的颜值是观众们很喜欢的，所以主持人就想让王程摘下面具，好让观众们看到，到时候能提升一些收视率。
王程轻声回答道：“带着舒服一些。”
主持人对这个回答比较无语，但是也不能强迫王程摘面具，只能暂时任由王程戴着，将话语权交给四位评委，他看到安可茹已经蠢蠢欲动了，而杨晓更是满脸雀跃，就差直接拿过话筒说话了……
当即，主持人说道：“好，下面有请可茹来评价一下他们刚才的演出。”
安可茹看着王程，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王程，我听说，这次你们的舞蹈，全部都是你自己编排的？”
她没有提及王程耍大牌气走金牌舞指胡青的事，这种事不可能在节目上公开说出去，选手的形象受损，对节目也会有负面影响。
王程点点头，承认道：“嗯，是的！”
安可茹以极其欣赏的目光看着身材挺拔，带着面具的王程。
她现在看王程顺眼了许多，耍大牌的恶劣形象，在才华面前，显得渺小了许多，继续问道：“你这些舞蹈动作，都非常新颖，节奏很快，还加入了一些你上次提及的机械舞风格的动作。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为什么不多加入一些你自己独创的机械舞风格？”
现场所有的练习生，以及各支队伍的舞指，都竖起耳朵，瞪着眼睛盯着王程，等待着王程的回答。
罗强和丹尼两人更是全神贯注，生怕错过王程说过的任何一个字。
因为，他们知道，这可能是关乎他们以后职业生涯的回答。
王程如实回答道：“我觉得，舞蹈动作就是要好看，和体现个人风格。我们都是年轻练习生，那么自然就是要快而有力！至于机械舞，我其实很想带大家跳一场真正的纯粹的机械舞，但是很遗憾，张翰文他们的实力不允许。”
“真正的机械舞，对身体天赋要求很高，很高，他们都达不到我的要求。”
王程的如实回答，让现场再次沉默，所有舞指都在思考王程的话，所有练习生都神色复杂地看着王程和张翰文几人，而所有普通观众则是在感慨——好帅，好霸气！
安可茹也惊讶地看着王程，又看了看张翰文，问道：“你是说，机械舞难度很高，张翰文他们的天赋实力不够？所以，你们两场演出跳的都不是真正的机械舞？”
王程点头：“是的……”
旁边的张翰文几人都面色微红，但是依旧面带微笑，因为他们亲身体验过，知道王程说的是实话，他们有自知之明，天赋实力是真的不够。
安可茹看着张翰文问道：“张翰文，王程说的是真的吗？”
张翰文笑道：“安老师，王程说的是真的。上次的演出他加入了几个机械舞动作，我们就练了不短的时间。这次的编舞里，他加入的几个难度更高的动作，我们都差点没学会。王程说，这只是入门动作……”
说完，张翰文再次演示了一下刚才跳舞时移动脖子的动作，身体未动，脑袋轻微动了一下，仿佛头部和身体分离了一样，虽然幅度很小，可是视觉冲击很强烈。
现场响起一些惊呼。
张翰文微微得意地说道：“就这个动作，我练了三天才掌握了一点点窍门，现在还不是很熟练……”
安可茹看到这个动作，也知道难度很高，可张翰文说这只是入门动作？好奇地问道：“王程，那你能展示一下，真正的高难度动作吗？让我们看看，你独创的真正的机械舞，有多难？”
所有人都好奇而期待地盯着王程！
王程稍微想了想，轻轻点头：“好的！”
下一秒。
王程就瞬间进入了状态，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双脚轻轻晃动，整个身体仿佛一个僵硬的整体一样晃动，如同一块石头。
可是，全场所有人都发出惊呼，瞪大了眼睛。
安可茹和杨晓两位女评委还忍不住轻轻捂住了嘴巴，眼睛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只见王程身体如一个整体晃动的时候，头部却是在空中的位置没有动，身体左右前后大幅度晃动，头部在中间仿佛凭空吊在那里的一样，极其的诡异，好像两者根本不是一体的一样，比刚才张翰文的演示要夸张无数倍。
这要是在晚上路灯下，都能演鬼片了，肯定能吓哭很多小朋友……
旁边的张翰文几人都看的瞪大了眼睛，连他们都没见过王程演示太多真正的高难度机械舞动作，此刻都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台下的所有练习生们都微微张开了嘴巴。
包括吴晗和李非凡两人都不例外，都以看怪物的眼神盯着王程。
而王程也仅仅展示了几秒钟就恢复了正常，然后说道：“就是这样。”
安可茹也恢复了镇定，苦笑道：“你这样的机械舞动作，那是真的太难了。如果不经过专业的练习，很可能会受伤的，简直在挑战身体极限。”
安可茹是练舞出身的演员，自然知道这样的动作难度有多大，这样一个动作没有几年的苦练是不可能熟练表演的，那还是有天赋的人，没天赋的是练不出来的。
王程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
安可茹见自己说了太多了，最后总结道：“你再次给我们带来了惊喜，你们的队伍也表现堪称完美。我决定给你比上次更高的分数，96分！我期待，你下次还能有更精彩的表现，那我还会给你更高一点的分数。”
九十六分，又是今天舞台上的最高分了！
王程轻声说道：“谢谢！”
张翰文几人激动不已的鞠躬感谢，只有王程安静地站在那里。
安可茹说完，郭涛华开口说道：“可茹姐已经问的差不多了，我就不多废话了。我只想说，这样精彩的演出，能继续下去。说实话，今天整个舞台上的所有演出，都比上次进步非常大。有两位金牌舞指的加入，还有王程你这样的天才发挥，让我们节目的精彩程度大大的提升了几个档次……”
“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我也给你96分。”
张翰文几人满脸激动地再次鞠躬道谢，王程依旧只是站在那里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不过，此时没人在乎他的态度了。
对于有才华的天才，大家的容忍度提升了许多许多。
终于轮到杨晓了，她迅速问道：“王程，你以后演出都会戴着面具吗？”
很多人听到这个问题，都是一愣，以后都带着面具？
张秀华，张翰文，周建军，李非凡，吴晗等人都是惊讶地看着王程和杨晓——他以后还能上舞台吗？
没看到刘金峰在那边一直黑着脸吗？
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王程表现如此惊艳，刘金峰还黑着脸……
不过，舞台上的王程还是回答道：“只要不违反节目组规定，我想是的。”
主持人出现回答了一句：“节目组没有硬性规定不能戴面具演出！不过，我们建议选手还是露脸演出，因为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人认识你……”
王程点点头，没想去回复主持人的话。
他只坚持自己的。
那么多粉丝老是只惦记他几乎完美的颜值，他对此不是很喜欢。
上辈子他一直坚持的就是实力派路线，虽然也有粉丝喜欢他的颜值……
能戴面具，那他就会戴上。
想看我的脸？
看面具吧！
杨晓略有失望，本想有很多话要说，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道：“好吧。你们的演出真的精彩，真希望下次有机会看你演出一场真正的机械舞，给我们开开眼界。你们今天的演出，我给97分！如果下次你演出一场真正的机械舞，我会给满分一百分！”
杨晓因为太想支持王程了，所以给出了比安可茹更高的分。
一般来说，最大牌的安可茹给了多少分，其他三个评委都不会给出比安可茹更高的分了，这是对安可茹专业的肯定。
最后，黄林双眼放光地盯着王程说道：“王程，真希望有机会跟你学习真正的机械舞。我不知道我的天赋够不够，但是我绝对会很努力……”
王程没有回答黄林的话，他可没时间去教学生，只能沉默以对。
黄林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说道：“这种真正的机械舞，真的太酷了，我也希望下次能看到一场真正的机械舞。今天，我也给你们96分，加油……”
三个九十六，一个九十七，最终得分九十六点二五分。
张翰文几人再次激动的跳了起来，对着四位评委又是激动的鞠躬道谢。
王程依旧只是轻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安静地站在那里，戴着面具，大家也不知道那面具后面是什么表情。
主持人兴奋地宣布道：“好了，今天王程和张翰文团队的演出，再次拿下了最高分，96.25分，恭喜他们……希望他们下场演出继续再接再厉……”
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加油声，几乎都是支持王程的声音。
四位评委也都站起来将最后的掌声送给了王程几人。
王程对着大家挥挥手，就转身带着张翰文几人下台了。
台下所有练习生以及舞指们都极其复杂地看着王程几人。
在演出之前，他们谁都没想到王程会带来如此一场惊艳的演出，将他们所有人再次压在了脚下，还让他们每个人都输的心服口服，即便是两位金牌舞指都心服口服。
就算是吴晗和李非凡，虽然是嘴上不服，可是心里都很清楚，他们输的一点都不冤。
观众席上不少观众想过来和王程近距离接触，被安保人员拦住了，王程没有过去和那些疯狂的粉丝们打招呼，张翰文倒是满脸的情愿，可是没人喊他的名字……
张秀华急忙迎接上去，将王程的保温杯递给了王程，王程摘下面具说了一声谢谢，就接过来大喝了一口。
“华姐，演出结束了，我能提前下班吗？”
王程看了看时间，距离一点下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但是，演出已经结束，后面是节目组的事情，没有他们这些选手们什么事了。
出于原则，他要提前下班，还是请示一下经纪人。
张秀华看了看不远处走过来的刘金峰，点头道：“当然可以，你们现在就可以休息了。”
张翰文几人还是满脸的兴奋激动情绪。
可是。
刘金峰快步走了过来，直接板着脸对几人说道：“王程，你现在去收拾东西，然后跟我回公司。张翰文，你们几个留下继续演出，秀华，你继续带着他们演出。”
张翰文几人的兴奋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满脸的失望和不满以及幽怨……
他们的演出都这么精彩了，为什么还要拆散他们？
张秀华显然提前预料了这个画面，有心理准备，急忙说道：“刘总，要不再等等？今天他们的演出效果这么好，这么放弃太可惜了。”
而刘金峰还没回答，目光盯着王程，他在等王程的认错，道歉和保证。
如果王程的态度让他满意，他可以让王程继续演出下去。
毕竟，这样爆火的机会，不是次次都能遇到的，万一以后王程都没有现在这么吸引粉丝了呢？
可王程已经说道：“好。”
说完，王程没有废话，就拿起自己的书和面具，保温杯，当先离开了演播厅。
瞬间，刘金峰脸上的肌肉都颤抖了几下。
张秀华苦笑摇头。
张翰文几人凝固在脸上的兴奋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失落和绝望。
而周围密切注意王程的李非凡，吴晗几人都看到发生了什么，脸上都是大喜之色……
不远处，导演何磊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27.他本人同意离开！我不去找你，你也别找我！
何磊急匆匆地走过来，看到王程已经走了，只留下了神色沮丧的张翰文几人，以及脸色漆黑的刘金峰，和无奈的张秀华，周围还有许多看热闹的眼神，当下将刘金峰拉到一边，郑重地说道：“刘总，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何磊的初衷，是做节目，是将节目做好，尽可能的提升收视率。
谁走，谁留，他都不怎么关心，只要不影响收视率就好。
而这两年，东方之星节目的收视率很是普通，今年投入更多，邀请了更大牌的安可茹，他当然想出成绩。
可是，要出成绩，靠评委是不可能的，终究是要靠选手们有精彩的演出，有话题度可以炒作，才能吸引人。
今天晚上的演出，就是他想要的。
吴晗和李非凡两人与金牌舞指的配合，演出极其精彩。
而王程带来的演出更加精彩，话题度更是爆表……
在业内混迹多年，何磊哪里看不出，这期节目非常具有看点？
其中最有看点的当然是王程……
操作得当的话。
收视率可能会爆发一波。
所以，事关收视率，何磊忍不住再次来劝一下刘金峰，留下王程。
刘金峰面部僵硬，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何导，抱歉了。王程本人也同意了，他回去收拾东西了，我们等下就走了。等下次再合作吧……”
何磊神色僵硬了一下，满脸不相信地问道：“王程本人同意了？”
他觉得刘金峰在说谎，是为了搪塞自己，可是左右看了看，从张翰文和张秀华的脸色上看出，刘金峰可能说的是真的。
所以……
是王程自己不想演了？
何磊有些傻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这也是人家公司内部的事情。
刘金峰的神色缓过来一些：“何导，那我先带王程回公司了。张翰文他们还在这里，麻烦您了……”
何磊也回过神来，急忙说道：“麻烦不敢当，他们都很努力……可惜了……”
何磊依旧满脸惋惜，眼中还在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王程会自己同意离开！
哪个练习生不是为了出名而来？怎么会放弃就在眼前的大好机会？
有些练习生为了不离开舞台，私下里各种跪求，当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都见过。
没有谁会轻易的离开舞台！
刘金峰点点头，不再说话，对张秀华和张翰文叮嘱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张秀华也带着张翰文告辞何磊，然后跟了上去，想亲眼看着王程离开。
一行人离开，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人都神色复杂。
罗强低声说道：“可惜了，真的可惜了。王程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舞者！对流行舞蹈的理解，超过我至少一个档次……这次，我真的来对了，他们刚才的表演，对我启发很大。下一场演出，我可以尝试一些新的改变。可惜，下次看不到他的演出了。”
吴晗听了，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也有一些阴霾，就算王程离开了，他也是王程的手下败将。哪怕他以后以冠军身份登上明日偶像舞台，哪怕他最终击败文依晓拿下年度冠军，也依旧没有在舞台上赢过王程。
丹尼听了罗强的话，点头认真地说道：“不错，刚才王程他们跳的舞蹈，也给我很大的启发。罗强，等会儿一起吃饭，聊聊？”
罗强微笑：“好呀，老师，一起聊聊！”
两人相视一笑，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在王程的启发，以及仿佛新时代舞蹈的压力推动之下，两人有了深入探讨和合作的想法。
不然，他们真的担心，再过不久就被业内淘汰了。
新的时代有时候来的就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当你发现的时候，就要迅速的融入其中，让自己走在新时代的前面。
否则，当你犹豫或者还在排斥的时候，可能你就已经被淘汰了。
……
王程回到自己的宿舍，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收进包里。
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公司派他们是来上节目的，又不是野炊，再加上公司就在魔都，所以带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
王程很快就收拾好了。
当刘金峰和张秀华，张翰文一行人过来的时候。
王程已经将两个包放在了门口，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书，喝着水，那悠闲的样子，仿佛是在度假一样。
本来神色稍缓的刘金峰，脸色瞬间再次僵硬起来，沉声说道：“你收拾东西倒是很快。”
王程看到刘金峰来了，当即起身将书和水杯放进背包里，平静地说道：“我这不是想赶回公司吃午饭吗？我的身体还在发育期，午饭可不能不吃。刘总，我们可以走了吗？”
赶回去吃午饭？身体还在发育？
刘金峰再次感觉头疼欲裂，脸部肌肉直抽抽，咬着牙说道：“王程，我希望你回去还能这么悠闲。”
王程微微一笑：“如果不用上节目的话，应该会比这更悠闲。”
他对此很是期待。
刘金峰冷哼一声：“走！”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王程提着两个包轻松地跟了上去。
门口的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都眼巴巴地看着王程。
“王程……虽然我心里怪你不好好配合公司，拖累了整个团队。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们本身也走不了多远！”
张翰文神色复杂地对王程说道：“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对出道和演出没兴趣了。”
其他几个练习生都也都是神色复杂，有些责怪王程，带他们站在了第一的位置，可是却又突然撒手离去！
可是，他们也知道，如果没有王程，他们根本竞争不过吴晗和李非凡……
所以，只能说，成也王程，败也王程。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该责怪王程，还是该感谢王程。
张秀华轻声说道：“王程，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她是真的非常看好王程的潜力，只要王程有机会上节目，那就一定爆火。
而她已经逐渐习惯了王程的作息时间，也逐渐把握到了和王程合作的方式，所以心里很期待自己能担任王程的专职经纪人，将王程带上业内巅峰。
不过，她知道，这要看公司怎么决定！
或者就是说，要看刘金峰怎么决定。
王程微笑道：“华姐，你是我的第一个经纪人，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合作，因为那样我会少很多麻烦。”
他也希望能有一个了解和支持自己的经纪人，免得新来的经纪人又要和他闹腾一阵子！
目前来看，张秀华在最近几天就做的非常不错。
“快点走吧，你以后可能用不着经纪人了。”
刘金峰在不远处沉声呵斥道。
王程耸耸肩，心道如果不用经纪人就最好了，不用上节目了。
对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挥挥手，王程提上行礼就快步跟着刘金峰走进电梯。
刘金峰一直保持着冷脸，一言不发。
王程也目不斜视，没有看刘金峰一眼，只是跟着对方出了电梯，来到外面，上了一辆商务车。
刘金峰上车坐在中间座舒适的位置，直接对司机说道：“去训练基地……”
王程坐在最后排，依旧没说话，自顾自地拿出小说东游记继续看了起来。
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王程的刘金峰看到这一幕，顿时眼角再次直抽抽……
他是看出来了，王程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对失去演出机会没有任何情绪！
他真的头疼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王程。
真的雪藏两年？然后白白放其离开？
他有点舍不得，他知道老板肯定也舍不得将这样有潜力成为顶流摇钱树的练习生直接雪藏两年，那损失的都是钱。
但是……
怎么让他听话呢？
又怎么提前续约呢？
他很是后悔当初给了王程三年合约，如果是八年甚至是十年合约，他就有的是办法收拾王程了！
他觉得，雪藏两年的威慑力不足，两年后王程才二十一岁，还在巅峰期，以后有机会成功出道，所以王程才有恃无恐。
可是如果能雪藏八年或者九年，那威慑力绝对拉满，过八九年王程就快三十岁了，潜力就几乎快耗尽了！
可惜，后悔没用……
现在，只剩下两年合约了。
一路上，刘金峰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车子直接驶向郊区。
东兴娱乐的办公地点在市区，而练习生的训练基地则是在靠近郊区的一座大厦内，宿舍就在大厦旁边的公寓楼内。
目前，东兴娱乐旗下有正式合约的练习生足足有七十多个，没有合约的非正式练习生还有一百多个……
光是养这将近两百个练习生的日常开销，就是一大笔开支。
但是，只要其中能有一两个爆火，那就赚了。
车子直接将王程丢在了公寓楼下。
刘金峰黑着脸沉声说道：“回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想上节目了，再来找我！”
说完，刘金峰就关上车门离开了。
王程笑了笑，将两个包放下，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
真舒服……
“我不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
王程提着包走进了自己记忆中的住处。
（前面发了个单章说明情况，今天一更！但是被和谐了！简单说就是——我没躲过，不过没有严重的症状，所以暂时居家吃感冒药，后续不知道怎么发展，不知道会不会被拉走集中隔离！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前面既然说了前因，那么我就把最终的结果也告诉大家！还好，暂时媳妇儿还没发现，宝宝也没什么不适……）
28.你这么靓仔都被淘汰了？流行舞蹈界的震荡？
来到这个世界一周左右的时间。
王程第一次感觉浑身轻松……
可惜，还有合约在身，不然他会更轻松，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都可能。
提着行礼走进公寓楼，对宿管阿姨微笑点头，宿管阿姨惊讶地看了王程一眼：“王程，不是上节目吗？怎么回来了？”
王程微笑道：“被淘汰了！”
宿管阿姨依旧惊讶：“你这么靓仔都被淘汰了？”
宿管阿姨显然是干一行爱一行，也算是流量圈的人，知道这个圈子里有颜值就有一切，在她看来，王程这颜值一旦上节目，不是妥妥的成为大明星？怎么可能会被淘汰？
王程耸耸肩，不多解释，走进电梯，来到自己的宿舍。
宿舍是两人一间，王程的舍友也去上节目了，不过不是和王程一起在东方之星演出，而是去了江浙卫视一档比较火的选秀综艺参加节目，为的也只是蹭经验露个脸，并不是为了突围。
王程一个人乐得清静，满脸微笑地将自己带回来的衣服生活用品一一摆放到自己的位置，肚子已经开始饿的咕咕叫了。
他才十九岁，还在长身体，午饭需要吃饱一点，这可不是说说，而是真的。
所以，稍微收拾了一下，王程轻松地迈着步伐，慢悠悠地去公司食堂叫了一份饭吃了起来。
而此时，食堂里已经坐了几十个少年，都是住在这里的练习生，现在正是他们结束上午训练吃午饭的时候，看到王程出现，大家都是满脸的惊讶。
“那是王程吗？他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我中午看到他被刘总监的车送回来的，难道被节目组淘汰了？”
“你看没看东方之星？王程和张翰文上期演出效果就爆炸了好嘛？专业分第一，粉丝投票第三，怎么可能被淘汰？王程的微博粉丝都超过一百五十万了，他已经要火了，公司应该会力捧他，不可能会让他淘汰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了他上次的演出，真的很精彩。那个机械舞，据说是王程独创的，张翰文都公开说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呵，这种吹牛逼的话就听听罢了，王程什么样子，咱们还能不知道？跳舞一般，唱歌一般，除了长的帅，其他都一般，独创机械舞？我们的舞蹈老师听了可能要笑死咯……”
“立人设嘛，我懂。”
……
王程听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但是没有在意，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就起身离开了。
他下午还打算出去转转。
前几天不是练舞就是在准备演出，下班时间也就在拍摄基地周围转转，王程还没见过这个世界的魔都呢，也还没多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信息。
回到房间，王程又洗了个澡，穿上轻松的运动服，戴上口罩和棒球帽，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了公寓楼，朝着市区走去！
宿管阿姨看到王程离开，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刘总监，王程刚出去了！”
刘金峰虽然将王程丢下就回公司了，但是却也暗中给宿管阿姨打了招呼，盯紧王程的一举一动，听到宿管阿姨的汇报，问道：“他中午回去都做了什么？有没有生气和沮丧失望这些情绪？”
阿姨想了想，回答道：“他中午回来就吃了午饭，然后应该是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出门了，看样子应该不是去训练基地，可能出去逛街去了……表情嘛，不像是很失望沮丧的样子，好像很高兴，进出都笑着和我打招呼了。”
很高兴？
刘金峰冷哼一声，然后严肃地说道：“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记住汇报给我。”
宿管阿姨：“好，刘总监。”
挂了电话，宿管阿姨满脸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别多问，只需要按照公司管理要求去做就好了。
刘金峰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挂了宿管阿姨的电话，满脸阴沉，目光冷厉：“王程，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只要是在合约期内，你就得乖乖的听我的，别想翻起什么浪花……”
说完，刘金峰又打电话给蓉城那边，询问了那边节目组的情况，在蓉城参加节目的马云龙是他亲自主推的公司主打练习生，不容有失，足足问了半小时各种情况才挂了，接着又给江浙卫视，湘南卫视，江苏卫视各打了一个电话，略微询问了一下在这几个电视台上节目的练习生们的情况。
询问了一圈下来。
刘金峰发现！
还是在东方电视台的王程和张翰文队伍最有前途，演出最是精彩，能力压砸入重磅资源的企鹅旗下练习生！
即便是马云龙，都略有不如。
可惜……
刘金峰摇摇头，不再去想。
……
东方之星拍摄基地。
除了张翰文的队伍，以及另一只极大概率被淘汰的队伍之外，其他的所有队伍刚刚结束拍摄就再次忙碌起来！
每个队伍都向节目组要了同一个视频录像——王程和张翰文队伍演出的视频录像。
拿到视频录像之后，每个队伍的舞指和队员们都聚集在自己的练习室内开始研究观摩了起来……
每一个看过王程现场演出的舞指都能音乐感觉到，这是他们的机会，是他们走到业界前沿的机会！
所以，他们都没有放过。
罗强和吴晗等队员们，以及丹尼和李非凡等队员们，也都聚集在一起看着王程的演出视频！
并且，罗强放慢了速度，以此来看清楚每一个动作和前后的衔接，同时还在一边跟着学习模仿，亲自体会其中的精髓。
吴晗和几个队员们也在旁边专注地学习。
虽然，这是王程和张翰文跳过的，他们以后不可能在舞台上去重复一边，但是这些动作却能带给他们启发，提高他们的眼界和身体熟练度。
一遍下来，吴晗就有了很深的体会，赞叹道：“这舞蹈跳起来真过瘾，很帅！难怪看起来那么精彩，罗老师，你觉得呢？”
罗强的身体还在做其中的几个动作，一边惊叹地说道：“嗯，他又给我打开了很多的新思路！原来，编舞可以这么编，可以放的更开，让思想放开，让身体更放开……下次的演出，我有信心突破自己，让我的舞蹈更上一个层次。”
吴晗笑道：“好，罗老师，那就让我们来帮你在舞台上展示成果吧。”
罗强满脸微笑，眼中看着视频画面当中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却是将他们诸多金牌舞指都没做到的事情，给做到了，将限制了流行舞蹈十几年没进步的圈子给打破了。
他有预感，等王程这次的演出播出之后，可能会在国内的流行舞蹈界掀起一片震荡。
笃笃……
敲门声响起。
经纪人莫金花走了进来，对吴晗笑着说道：“我刚从节目组过来。明天晚上的播出时间照旧，因为王程的退出，这次你是封面主打人物，其次是李非凡！节目组会尽可能的降低王程的存在感，到时候削弱他退赛带来的负面影响……”
吴晗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太好了！”
都是好消息呀！
王程退赛了，他下次将会是舞台上毫无争议的第一。
王程的c位也变成了他的。
一切，都好起来了呀。
说完，吴晗再次自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微博上，引发不少粉丝的追捧，又笑起来，接着又好奇地点开了王程的微博页面看了看，顿时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王程微博的最新消息还是早上九点多发的钓鱼贴——上班了！
简单的三个字，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十万点赞转发，留言人数八万多……
而吴晗自己这几天发的所有微博里，数据最好的也就是几天前发布的一张露腹肌的照片，足足二十万点赞转发，留言人数五万多，而这样的数据王程每天都能拿到，根本不起眼！
王程的这些粉丝都是傻子吗？
吴晗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后关闭了王程的微博页面，眼不见心不烦。
29.我比他少走四十年弯路！节目播出……
魔都是王程比较熟悉的一个城市。
他上辈子居住时间最多的两个城市就是魔都和京城，京城是他从小长大的家乡，魔都是他来南方演出居住时间最多的地方，算是第二个家。
光是在魔都开演唱会的次数，就多达二十五次，几乎每年都会有一场演出，每次都是五万人以上的大型演唱会！
所以！
他对这里很熟悉，也很有感情，按照记忆的信息，再次来到那一个个熟悉的地方。
一切都没有变……
王程怀着愉悦的心情逛了几个熟悉的标志性景点，接着就去了图书馆，买了几本历史书和古典小说，然后就准备回家了，这些书就是他接下来打发时间的资粮了，通过这些书来了解这个世界。
回到公寓楼的时候，刚好是晚饭时间，王程再次在一群练习生的议论当中吃过了晚饭，接着就自顾自地回自己的宿舍休息去了。
几个和王程认识的年轻练习生想过来和王程说话，可最后都忍住了，他们都已经得到了风声，传闻王程似乎是得罪了公司高层，所以被雪藏了。
那这个时候，大家自然不敢来和王程说话了，万一被王程连累了，一起被雪藏了呢？
楼下的宿管阿姨，再次及时地将消息传给了刘金峰，刘金峰听完就挂了电话。
“出去逛街，买了一包书回来？心情还很好的样子？”
刘金峰满脸疑惑和纠结。
看王程这个样子，似乎这样的冷处理，完全没有效果……
刘金峰头疼。
而王程则是回到宿舍，烧了热水泡脚，一边泡着热水，一边拿起一本上下五千年看了起来，满脸的享受：“看看，这个新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怀着好奇和期待，王程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就满脸恍然——历史从唐初就拐了一个弯，变得物是人非了，虽然后来的朝代走向都一样，依旧是唐宋元明清，但是各种历史名人都全部不一样了……
“可惜，近代的苦难史还是没逃过吗？”
王程看到近代的历史，满脸的可惜。
没想到，在新的时代，华夏民族依旧没能逃过这百年沉沦苦难。
还好，新中国如期而至，带领整个民族不断前进，挣脱一个个枷锁，到现在也彻底坐稳了世界第二大国的位置……
嗡嗡嗡……
电话响起。
王程拿起看了看，是张秀华打来的，当下接通了：“华姐……”
张秀华正在拍摄基地的练习室内，看着张翰文几人无精打采，毫无头绪的不知道在练什么，满脸的无奈和苦涩，对电话说道：“王程，你在哪儿？”
王程：“在公寓宿舍呀。”
张秀华：“好吧，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王程：“泡脚，看书！”
张秀华无语——你的生活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和张翰文他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秀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说道：“好吧，那你在宿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什么。”
王程：“华姐，我想要什么，我早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不用想了……”
张秀华问道：“那你甘心窝在宿舍里？甘心离开舞台？”
王程反问：“为什么不甘心？”
张秀华劝道：“你还年轻，你很有才华，你应该站在舞台上展示给所有人！”
王程笑道：“华姐，我问你，你知道的最有名的，最大牌的明星，是谁！”
张秀华楞了一下，不知道王程问这个问题干什么，这个还用问吗？当下回答道：“刘乾华，出道几十年，业内外都有口皆碑，两岸三地十几亿人，不管男女老少没人不认识他。”
王程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在做什么？”
张秀华思索了一下回答：“他现在已经半退休养老了，据说长期居住在琼岛的私人别墅里，每天过的很悠闲……”
王程继续问道：“他每天做什么？”
张秀华想着前段时间看到的一个媒体采访刘乾华的报道，上面就披露了刘乾华的退休生活：“跑步，散步，看书，喝茶，种花，泡脚……”
张秀华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越来越惊讶——这，不就是王程这几天的样子？
只是，少了种花！
跑步，散步，看书，喝茶，泡脚，一个不少。
王程微笑道：“所以，我想华姐你应该也看到了。我现在和刘乾华一样的生活状态，我比他少走了至少三四十年的弯路！”
事实上，这也是王程上辈子养病时候的状态，同时也是他最享受生活的几年，后来躺在病床上没法起床就很凄惨了。
张秀华再次沉默苦笑，一下子找不到反驳王程的话。
“好了，华姐，你也学学刘乾华，养好身体最重要，好好休息。给张翰文他们也说说，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王程语气轻松地说着自己用生命感悟出的生活真谛：“我继续看书了，华姐再见。”
张秀华愣愣地回答：“好，再见……”
挂了电话。
张秀华看着电话有些发呆。
她想劝说王程去向刘金峰低头认错的，那样还有可能在张翰文几人被淘汰之前，及时返回东方之星的舞台。
可她现在却在仔细想着王程的话……
貌似，王程说的也有道理？
她要不要也退休去养身体？
张翰文几人漫无目的地练了一会儿舞蹈动作，练的还是王程前几天教给他们的舞蹈动作，以及一些机械舞基础练习动作，他们根本不知道下一场应该怎么表演，公司说要派个舞指过来，但是暂时还没来，而且就算来了也肯定是个普通的舞指，他们根本没抱期待。
经历过和王程的合作以及演出，张翰文几人的眼光和期待值也极其的高了，一般的金牌舞指，他们都不太放在眼里。
看到张秀华挂了电话，张翰文急忙过来问道：“华姐，王程怎么说？”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张秀华，他们都渴望王程能再回来带他们一起演出！
张秀华回过神来，放下心中被王程带偏的想法，对张翰文几人摇头道：“王程不可能向刘总监低头道歉的。他让我给你们带句话！”
张翰文几人眼睛一亮，以为是什么金玉良言，激动地问道：“华姐，王程说什么？”
张秀华语气复杂地说道：“他说，身体是一切的本钱，让你们保护好身体！”
额？
张翰文几人都是满脸问号地看着张秀华。
什么意思？
保护什么？
保护身体？
张翰文几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应该是鼓励他们好好努力演出，不要放弃吗？
保护身体是什么鬼？
确定不是他父母说的话？
张秀华也知道这话以王程的口吻来说，听着很诡异，当即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留下张翰文几人面面相觑。
第二天！
王程六点多准时起床，简单洗漱一下就出去跑步去了。
宿管阿姨瞪大眼睛奇怪地看着跑出去的王程，这时间其他练习生都还在睡懒觉呢，王程以前也是其中的一份子，怎么现在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是看书，又是跑步的，你是要考研呀？
宿管阿姨满脸疑惑，但是也将这一幕记了下来，准备过会儿再次如实汇报给刘金峰。
同时。
东方之星节目组正式开始了新一期节目的预告，一大早就将今天即将上演的预告片播放了出去，而封面人物赫然正是吴晗，其次是李非凡，然后是张翰文等其他各个队伍的队长，完全没有了王程的面孔。
何磊对此也比较无奈，他当然知道，如果将王程的面容放在主c的位置，肯定更吸引人。
甚至，他觉得，将带着金属质感面具的王程放在上面，可能更有吸引力。
可惜，王程走了。
他不得不将王程拿掉。
只等今天的节目播出，他就会以官方渠道公布王程因为个人原因退赛的消息。
何磊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剪辑好的成片，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没问题，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道：“哎，王程的镜头，一个都不能少！因为，我真的舍不得剪，他站在舞台上的每一个镜头，都那么完美，简直天生就应该站在镜头前的。”
何磊从没见过这样上镜，而且镜头感如此完美的人。
王程不管是站在那里，恰好就站在了镜头画面的黄金位置，看着是那么的和谐而美感。
这让何磊想剪掉一些王程的镜头都下不了手。
仿佛，剪掉任何一个王程的画面，就是对前后所有画面的破坏，是对整个节目组工作的亵渎。
摄影师点头惊叹地说道：“是呀，我抗了二十多年摄影机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何磊摇摇头：“算了，下午就这样播出吧！”
敲定之后。
何磊让大家各就各位，继续做宣传。
企鹅娱乐也砸入一些资源，为节目引流，在视频网站和音乐网站上都给了横幅推广。
吴晗和李非凡等人气选手也都纷纷在自己的微博上位节目宣传，呼吁大家晚上准时收看他们的演出云云的……
连张翰文也不例外。
只有王程的微博，干净的好像一张白纸，还是上午发的那个上班了三个字。
粉丝纷纷自发地在下面发言：“程程哥哥又要上电视啦，大家晚上九点准时收看！”
“哇，姐姐等小程程露脸等了很久了，一天天的照片都不发一个，小程程太坏了。”
“期待小程程的精彩演出，不知道那几个猪队友会不会拖累小程程……”
“什么情况？要播出了吗？小程程真是低调呀，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吗？不行给姐姐们发张照片也行呀。”
“小程程……”
……
王程虽然一个字都没发，但是热情的粉丝们却是争相告知，热闹非凡，比吴晗，李非凡他们不停互动的微博更为热闹。
时间！
很快来到了下午节目即将播出的时间。
笃笃……
王程正坐在自己宿舍里看书呢，被敲门声响起，低声道：“请进。”
一个少年探进脑袋，笑道：“王程，东方之星要播出了，有你和翰文的演出，大家坐在食堂一起看呢，希望你过来一起看看！”
王程微笑摇头：“算了，你们看吧。”
几十个少年，肯定很吵，他不想去。
可是，后面两个少年笑嘻嘻地冲了进来，一人拉着王程的一个胳膊就朝外面走去：“走吧，王程，被淘汰了也没事，下次还有机会，你这么帅，公司还会给你争取机会的……”
很显然，王程亲口告诉的宿管阿姨被淘汰的消息，也传开了，由于是他亲口说的，所以信的人也不少，另外一些人就相信王程是得罪公司高层被雪藏了。
王程无奈被拉着一起来到了食堂大厅。
这里已经坐着几十个练习生，一起看着电视大屏幕。
演出已经开始了。
30.震撼：还能这么编舞？还能这么跳舞？
拉着王程出来的少年叫李正光，比王程晚半年进来，是公司正式签约的练习生，长相偏阴柔，声音也比较细，化个妆，穿上女装，在路上估计能吸引一大票人回头，开个直播喊几声哥哥，骗几个土豪很轻松！
另一个叫徐智，和李正光相反，徐智是一个长相比较粗犷的国字脸阳光少年，个头也有一米八多，身上肌肉轮廓明显，声音也比较粗。
这两位明显是公司在两个风格和方向上的尝试。
电视画面上播放的正是吴晗上台演出的画面。
金牌舞指和吴晗的合作，再经过剪辑后期，在电视上呈现出的效果就更好看了。
一众少年们都看的很是专注，每个人的眼中都满是羡慕。
“听说企鹅娱乐专门为吴晗请来了金牌舞指罗强老师，节目组前几天拍宣传片的时候就说了，罗强老师是国内最强舞指之一，这舞蹈编排的就是好看。”
“吴晗跳舞的时候真帅，如果我下次上节目的时候，公司也能派个金牌舞指和我合作就好了。”
“你做梦呢，你是吴晗？还是马云飞？”
“上次王程和张翰文拿到专业第一，这次吴晗有李非凡都有金牌舞指加盟，王程肯定就被淘汰了。”
“你们还不知道？因为上次他们拿了第一，公司专门给王程和张翰文派了胡青老师过去，但是王程耍大牌把胡青老师气走了。所以，刘总监才把王程带回来处罚的，不让他上节目……”
“真的假的？公司那么支持他们，给派了胡青老师？结果，王程不知道好歹，把胡青老师气走了？那是该处罚……”
“胡青老师不是在蓉城吗？”
“那是被王程气走之后才去的蓉城和马云飞合作了，马云飞捡了便宜。”
……
一群少年叽叽喳喳地看着电视屏幕吴晗的演出，一边兴奋地议论着八卦。
王程和李正光，徐智两人坐在后面，听着前面关于自己的议论，面无表情地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电视画面。
不得不说，经过剪辑和后期制作的电视画面，是比现场要更好看一些。
徐智好奇地低声问道：“王程，你真的耍大牌把胡青老师气走了？然后被刘总监处罚了？”
王程淡淡地说道：“我没耍大牌，胡青想走是他自己的选择！至于刘总监对我的处罚，也是真的。”
李正光瞪大眼睛：“所以，一切都是真的？你现在真的被刘总监处罚雪藏了？那你怎么说你是被淘汰回来的？”
王程笑了笑：“被淘汰不是更好？”
李正光和徐智对视一眼。
徐智又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你要不要去找刘总监道个歉，求个情？你的经纪人华姐呢？让她去帮忙呀……”
王程再次摇头：“算了！不用了，现在这样就挺好。”
额！
两个少年惊讶地看了看王程，都发现王程和以前不一样了，言谈举止更为沉稳大气，行为举止更是仿佛大佬一般，谈及刘总监和雪藏这样让他们畏之如虎的词语都那么的平淡，两人都有些拘谨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后面的演出还在继续，三人都沉默下来，心思各异。
而远在蓉城。
胡青此刻也坐在电视机前，一起的还有马云飞和其几个队员。
马云飞几人这几天和胡青相处的很愉快，胡青尽职尽责地给他们编舞，让他们演出的精彩水准大大提升了一截，明天就即将登台演出了！
胡青对东方之星这个节目本身兴趣不大，上周的节目就没怎么看。
但是，这次东方之星上有罗强和丹尼两位业内著名的金牌舞指的加盟，让胡青很是好奇他们的发挥。
同时，胡青也想看看，自己离开之后，王程和张翰文几人的演出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不堪入目？
不过！
刚在电视机前坐下来，胡青就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罗强打来的。
胡青惊讶地接通了：“罗老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罗强开门见山地说道：“胡老师，在看东方之星节目吗？”
胡青：“是的，刚打开电视！想看看罗强老师和丹尼老师两位前辈的精彩对决。”
罗强苦笑道：“你就别取笑我们了，我们这次都不是主角。”
胡青惊讶：“哦？我看了吴晗他们的演出，非常不错呀！”
罗强认真地说道：“那也仅仅是不错罢了。后面丹尼老师指导的李非凡的演出也只是差不多。你注意看最后一场演出，不要错过了，这可能会影响你的职业生涯！”
影响我的职业生涯？
胡青立刻从沙发上坐直了起来，严肃地问道：“罗强老师，什么意思？”
罗强没有细说，他专门给胡青说一声，只是因为他之前和胡青关系不错，所以不想胡青因为个人情绪而错过了第一时间看到王程舞蹈的机会，那可能会让胡青在流行舞蹈领域内起步慢别人一步。
“胡老师，你看完就知道了，千万别提前离开，看完就知道了，只希望你今天晚上别激动的睡不着！”
罗强说完，就挂了电话。
胡青疑惑地看了看电话，不知道罗强发生了什么事，跟自己说的也不清不楚的……
不过！
重点貌似就是东方之星这期的演出？
一定要看完吗？
甚至会影响自己的职业生涯？
胡青神色郑重起来，眼神之中却是多少有些不相信。
他是业内成名多年的金牌物质，职业生涯稳定而强势，正值巅峰，谁会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他相信，整个国内的流行舞蹈领域，都没人能做到。
旁边，马云飞好奇地问道：“胡老师，是罗强老师打来的电话？是想炫耀他和吴晗的合作吗？”
他刚刚看完吴晗的演出，也觉得非常精彩，基本不输给那些顶流明星们在大型晚会上的精彩演出了，心中赞叹不愧是金牌舞指的编舞，同时也对自己明天的演出很是期待，希望到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后期效果。
胡青摇摇头：“不是！他还没那么低级趣味。他说让我看完演出，后面会有惊喜！”
马云飞：“惊喜？李非凡吗？”
胡青依旧摇头，罗强没说，他当然不知道：“不知道！”
马云飞转移话题：“对了，王程和张翰文什么时候出场？他们这次的演出没有舞指指导，可能要被吴晗和李非凡淘汰了吧？不知道他们现在后悔成什么样了，有胡老师这样的大佛，他们不好好合作，非要耍大牌，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前辈。”
胡青笑着摇摇头：“算了，不说了！”
马云飞当即也不去提及王程了，他对王程和张翰文两人都不怎么关注，只是想贬低王程来讨好一下胡青，好让两人的合作能融洽一些。
蓉城欢乐男生的冠军，马云飞势在必得，甚至明日偶像舞台上的年度冠军，他也想染指，这其中必然不能少了一位金牌舞指的合作。
随着演出继续！
马云飞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因为，这期东方之星舞台上的演出，质量非常高，至少高出了他们欢乐男生舞台一个档次。
吴晗和李非凡的演出最是精彩，其他人的陆续演出也都在水准之上。
节目的整体实力非常强劲，甚至可以说是现在国内几档热播的选秀综艺当中最强最精彩的舞台都不为过。
马云飞想染指明日偶像年度冠军，但是一想到吴晗和李非凡的演出，就亚历山大，他根本没信心胜过这两人的演出。
不过，胡青的神色比较疑惑。
因为，除了吴晗和李非凡两位有金牌舞指加盟的队伍演出让胡青略感压力之外，其他的都只能说是精彩，远远达不到罗强所说影响他职业生涯的程度。
转眼间……
演出就即将结束了。
就只剩下最后一组了！
“只剩下最后一组了，就剩下王程和张翰文了？”
马云飞好奇地问道。
胡青顿时猛然一惊！
难道，罗强所说的，就是王程和张翰文的演出？
这怎么可能？
自己离开之后，他们连舞指都没有！
据说是王程自己编舞？
胡青虽然看好王程的跳舞天赋，可是编舞可不是有跳舞天赋就可以了，那需要大量的经验，才能编排出精彩的舞蹈，才能想出一些好看的舞蹈动作。
至于王程所谓独创的机械舞，他也觉得还不成体系！
所以，他心里也不相信王程能独立编排出什么好看的舞蹈来……
究竟是什么？
胡青心中满是疑惑和焦虑。
可是。
舞台没有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了。
王程和张翰文几人上台了。
银色的服装……
银色的金属质感面具……
仿佛机器人一样站在舞台上。
那是王程？
胡青和马云飞几人都仿佛如遭重击一样地，呆呆地看着电视画面上出现的一群少年人影。
张翰文几人围绕着那位戴着面具的高挑少年。
不用想，戴着面具的就是王程了。
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戴着面具怎么用颜值吸引人？怎么让大家看到他，记住他？
没人给他们解答疑惑。
也没有时间给他们思考！
快节奏的音乐响起……
王程立刻就带着张翰文几人开始了舞蹈动作……
节奏明快，动作简洁大气而迅猛！
其中还有明显属于机械舞的几个动作。
胡青，马云飞等人都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动作，呆呆地看着电视画面，眼神之中都满是不可思议！
这……
这……
这是什么？
胡青心中满是疑问和震撼。
这是什么风格的舞蹈？
编舞还能这样编？
这真是王程编的？
马云飞的眼中也满是震撼和羡慕。
跳舞能这么帅？
如果能这么帅，戴上面具也可以呀……
这一刻！
有同样震撼和疑惑的观众，遍布全国各地！
31.戴面具也挡不住！惊人的收视率！
同一时间！
在湘南卫视的一间休息室内。
几名少女和一位中年女子正聚集在一起看着电视画面。
几名少女中间有一位仿佛如华夏古典山水画当中走出来的一样，正是今年参加湘南卫视欢乐女生选秀节目人气最高的选手文依晓，其他几名少女都是同为企鹅娱乐旗下的，文依晓的队友。
中年女子，则是她们的编舞，罗强的同事，同为企鹅娱乐旗下的女性金牌舞指姗姗！
姗姗也是接到了罗强的电话，所以专门过来收看东方之星的演出的。
不然，后天就是文依晓几人下一期的录制了，她们还想多一些练习时间呢。
不过，姗姗还是听了罗强的建议，因为她知道罗强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于是就带着文依晓几人过来一起看东方之星的演出！
一路看下来！
几人都纷纷惊叹今年东方之星舞台的强度。
“吴晗的演出真的很精彩，其他几个队伍的演出也都不弱，今年他们都这么强了吗？”
“李非凡的演出也很棒，不比吴晗差多少，据说也有金牌舞指丹尼老师加盟。”
“姗姗老师，他们的整体实力好像比我们欢乐女生更强。”
……
几人的议论，让姗姗回答道：“因为第一期演出之后，罗强和丹尼两位金牌舞指的加盟，逼迫的其他队伍也不得不邀请了有实力的强劲舞指加盟，所以这一期演出都很强，整体实力真的是最近几年流量选秀节目当中首屈一指的了。”
姗姗的语气有些赞叹和疑惑。
难道，这就是罗强说的，影响我职业生涯的事情？
可是，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呀！
一直安静如水的文依晓轻声说道：“还剩最后一组了，看完就去继续练习了！”
几人听了文依晓的话，都急忙打起精神来，每个人都对文依晓的话没有任何的质疑和反对，都想一起努力做到最好。
不过……
最后一组，王程和张翰文出场之后。
休息室内几个小女生瞬间变得目瞪口呆，随后就是不听的叽叽喳喳。
“哇，好帅，这几个动作好帅！那个戴面具的就是王程吗？我记得他的颜值很帅的，为什么要戴上面具？”
“哇，你们看到他们扭脖子的动作了吗？是怎么做到的？太酷了吧。”
“我前两天听到内部消息，好像王程耍大牌挤走了编舞老师，然后他自己亲自上阵编舞，这不会就是他自己编的舞蹈吗？太好看了！”
“真酷，动作竟然可以衔接的这么流畅帅气。”
……
姗姗和文依晓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瞪的大大的眼睛都显示出了心中的不平静。
“这……是什么舞蹈？”
姗姗满心的疑惑。
她不知道答案。
但是，她知道，这非常好看。
这就足够了！
流行舞蹈，一切以观赏性为核心，好看是第一要素。
“这可能真的会影响我的职业生涯。”
姗姗心中肯定地想着。
她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将文依晓几人即将演出的舞蹈进行一些小幅度的修改，以此来让舞蹈动作如同王程和张翰文几人那样的流畅而具有视觉冲击性！
一曲结束。
几个小女生还是忍不住赞叹。
姗姗和文依晓两人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眼神之中满是思考。
而随后，王程在评委面前展示了一个难度比较高的机械舞动作……
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叹。
即便是一直沉默的文依晓都忍不住一声惊呼，伸手捂住了小嘴，如水的双眼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这是人能做到的动作？
姗姗则是更为震惊！
因为，她站在专业领域，能从这一个动作当中看出，王程这次的编舞还没有尽全力。
此子当真深不可测。
深呼吸一下。
姗姗转头看向文依晓，问道：“晓晓，你觉得最后的演出怎么样？”
文依晓认真地回答道：“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舞台演出，真的！比湘南卫视每年的跨年演出精心编排的舞蹈更好看。他们的动作更快，衔接更顺畅，大开大合的动作很多，观赏性更足！编舞的人，是个天才。”
她的目光看了看那戴着面具的人，满是好奇和探究的神色。
她当然知道圈内关于王程的八卦。
这个戴面具的男生，耍大牌气走了金牌编舞胡青，然后自己编舞，和经纪人队友吵架闹脾气，貌似要被公司雪藏处罚了？
可是！
他能编排出这样的舞蹈，真的是天才。
姗姗点点头：“你们仔细看看！等下去企鹅视频上看演出视频，就看他们的演出那一段，仔细研究一下。我打算在你们的舞蹈里加入一些类似风格的动作！”
文依晓楞了一下：“加入我们的舞蹈，时间上来得及吗？”
姗姗：“应该来得及，晓晓，你也是个天才，你不输给他，我相信你能做到。”
文依晓回想着刚才戴着面具的身影那一个个酷帅流畅的动作，当即说道：“好，我们也可以做到！”
……
而此时。
东方之星播出结束之后，关于这场演出的诸多讨论瞬间就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出现了。
这是这档节目几年来都不曾有过的话题热度，因为这不是节目组花钱买的热度，而是播出之后观众们自发讨论的热议。
“这期东方之星是不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制作太精良了吧？每一队的演出都很精彩，尤其是最后一组简直是让我看的欲罢不能，那个戴面具的人是谁，跳的太好看了，那个机械舞的动作简直吓到我了，晚上看到肯定能吓哭我。”
“我尝试了一下那个移动脖子的机械舞动作，现在脖子还在疼。”
“哇，戴面具的那个人好帅，为什么不露脸？”
“戴面具的人叫做王程，不认识的去看上一期的演出，他们也是表现最好的，论颜值，王程也是最帅的那一个。”
“重播快点上线，我要看最后王程和张翰文他们的演出，这种级别的舞蹈演出也是流量选秀舞台能出现的？”
“重磅推荐——东方之星，走在流行舞蹈最前沿！”
“戴面具的那个人跳那个什么机械舞，真的太酷了，真希望下次能看他跳一次真正的完整机械舞，给我们开开眼界……”
“查到了，戴面具的练习生叫做王程，今年十九岁，东兴娱乐旗下签约练习生，微博名字带带大师兄——”
“哇，我特意去看了上一期的节目，王程也太帅了吧，那颜值连我这个男人都爱了。”
“真的帅，跳舞也帅，爱了，爱了……”
“才十九岁？哇，阿姨爱了……”
……
然后，没几分钟，王程的微博上就再次变得热闹无比。
当然，演出开始之后，王程的微博本身就很热闹，很多关注王程的粉丝都很惊喜王程的演出，正在这里讨论着呢。
这时突然涌入了很多路人观众搜寻过来了，变得更加的热闹了。
“这里是面具机器人王程的微博吗？”
“什么鬼面具机器人，是小程程哥哥好嘛。”
“先关注了，小程程，下次演出什么时候？我等不及了，太好看了。”
“啊，王程的微博上都发的什么鬼钓鱼贴？没有一条有用的消息，没有一张照片？”
“那么帅，多发几张照片呀，我买也行呀……”
“新来的粉丝不要乱，注意看我发的消息，请大家遵守秩序……”
王程的微博关注人数再次开始出现了飙升！
这是节目组都没想到的结果。
他们都已经尽可能的降低王程的存在感了，也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镜头。
而且，王程本人也戴着面具呢，根本没露脸，超高的颜值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吸引力！
这些人还是去疯狂的去找王程？
这就不能说人家靠脸了……
何磊坐在办公室内，看着王程的微博粉丝数量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就增加了将近十万，还在迅速增加，眉头皱的快隆起了，这一晚上不得新增百万粉丝？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工作人员进来将一份数据报告递给何磊：“何导，这是刚才节目播出的收视数据曲线图。”
何磊点点头，拿过来看了看，然后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这么高？”
工作人员也是满脸的喜悦：“对呀，台里知道了，明天肯定会表扬我们节目组的！咱们这次的巅峰收视率突破了2.5点，绝对是最近几年收视率最高的流量选秀节目了。”
何磊还是不敢相信。
他自己制作的节目，自己心里有数，这几年的最高收视率也就是一点几，上一期最高也就是一点五左右而已，算是高开了。
这一期，直接就快翻倍了？
为什么？
何磊拿出曲线图仔细看了起来，发现从一开始吴晗出场，收视率就在一点五左右，接着就开始缓慢上升，李非凡出场的时候达到了一点七……
到最后，王程出场的时候，涨到了一点八！
接着……
王程以一己之力，将收视率从一点八再次拉到了最高的二点五？
这……
何磊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看神话传说。
这几年的综艺节目能破2点就是大火很成功了，破3点那就是爆火的现象级综艺了，而爆火的现象级综艺已经有几年没出现过了，上一次出现还要追溯到几年前好声音巅峰时期的总决赛。
就算是这几年企鹅娱乐倾力打造的，一年一度流量选秀节目最强舞台明日偶像，其最巅峰收视率也就是2.5左右，还没破过3点……
现在，他看到自己的节目有了破3的可能！
可是！
下一刻。
他想到昨天刘金峰已经带走了王程，已经确定要退出东方之星舞台了。
浑身就仿佛三伏天被冰水浇灌而下一样，上下透心凉……
32.欺人太甚！明天再来……
刘金峰此刻也比较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发呆。
对面墙壁上的电视画面依旧在播放……
不过，电视画面中王程的演出当然已经结束了。
刘金峰揉着眉心，他没想到，王程的演出经过剪辑和后期制作之后，呈现出的效果会如此之好，好的超出了他的想象，超过了他之前看过的任何一场大牌明星的舞蹈演出。
即便他再对王程有偏见，此刻也看出来，王程可能要压不住了。
拿起电话！
刘金峰直接打给了宿管阿姨：“王程今天在做什么？”
宿管阿姨正在食堂拿东西，看了看不远处和一群练习生少年一起看电视，被众星捧月一般的王程，如实回答道：“他今天一天都没出门，就是在宿舍和食堂来回转悠，我故意去敲门看了看，他几乎一整天都在房间里看书，看的都是一些什么历史书。”
“刚才，他被李正光和徐智拉着过来在食堂看电视呢，就是他演出的那个东方之星节目，最后他的演出很好看，大家都很高兴呢……”
一整天都在宿舍看书？看历史书？
这小子，不会是想放弃出道，准备要再去参加高考上大学吧？
以王程当初的高考成绩，重新来过，就算不能再考当年那分数，但是想考个好大学应该也不难。
刘金峰又问道：“王程的情绪怎么样？”
宿管阿姨仔细看了看，说道：“情绪嘛，一直比较稳定吧，看了他自己的演出也没有很开心的样子！”
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这就对了……
刘金峰露出笑容：“好，你去忙吧，继续盯着，有什么异常可以主动向我汇报。”
挂了电话！
刘金峰又给张秀华去了一个电话：“秀华，看过节目了吗？有什么想法？”
张秀华语气略微激动地说道：“刘总，我的想法是，王程要爆火了！节目结束不到半小时，他的微博粉丝人数已经暴涨二十二万，比上周还要不可思议。要知道，他在节目上可没露脸呀……”
如果王程在舞台上露脸，效果必然会更好。
毕竟，王程的颜值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再加上亮眼的舞蹈才华，那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刘金峰一听，也是眼睛一凝：“真的，半小时不到就新增二十二万粉丝？”
张秀华肯定地说道：“是张翰文统计的，节目一结束，张翰文就在关注微博粉丝的情况，他自己增加了三万多，王程增加了二十二万，其他人也都增加了一两万不等。刘总监，我的建议是，趁着节目组还没公布王程退赛的消息，现在马上让王程回来，继续参加下一期演出。”
“这样超人气的新人如果就这样被雪藏了，是我们公司巨大的损失。”
张秀华开始从刘金峰这里下手，想说服刘金峰放王程去上节目。
刘金峰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
说完，刘金峰就迅速挂了电话，在犹豫要不要向老板汇报这件事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东方之星导演何磊打来的！
刘金峰微笑着接通了电话：“何导，恭喜，恭喜，你们节目这期要火了。”
何磊笑道：“是托了刘总监的福，多亏了你们旗下的练习生王程的惊艳发挥，才能征服这么多观众。对了，刘总监，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当面和你谈。”
刘金峰：“当然可以，何导演找我随时都行，我就在公司办公室，何导过来就可以了。”
何磊：“好，我半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
刘金峰站起身来，头疼地来回走动。
他此刻头疼的不是应该如何让王程认错和道歉。
而是如何让王程重签一份合约。
还剩下两年合约了……
王程就算现在大火了，也只能给公司挣两年钱。
虽然，一位顶流两年也能挣钱不少了。
但是，哪有八年，十年挣得多？
不一会儿……
何磊敲门走了进来：“刘总监，这么晚了还来见你，耽误你的时间了。”
刘金峰客气地笑道：“何导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直说，我们是合作几年的老朋友了。”
何磊点点头，将一张纸递给刘金峰：“刘总监，你看看这个。”
刘金峰疑惑：“这是？”
何磊：“这是我们东方之星节目今天播出的收视曲线！”
刘金峰惊讶，这东西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他拿起来好奇地仔细看了看，顿时瞳孔就是一凝！
从一点五，一直上升到二点五？
王程出场时以一己之力，将收视率提高0.7个点？
刘金峰虽然不是电视制作人，但是也知道这份数据的含金量，瞬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目光凝聚在王程的名字上。
何磊严肃地说道：“刘总监，相信你看了应该能猜到我来的目的了吧？我希望，你能让王程重新回到舞台上去！我们的节目，不能没有他！东方之星也有你们东兴娱乐的注资，同时你们每年也会有练习生过来合作上节目，我想你们也希望我们整个节目能越来越好，这样对你们的长期发展也有好处。”
刘金峰目光如炬地盯着收视数据，心中当然知道何磊说的是实话。
和王程一个练习生相比，显然一个可以长期贡献稳定流量的热门节目渠道来的更加珍贵，这样以后可以源源不断的给公司新人更好的曝光机会。
不过，刘金峰显然不可能现在就答应：“何导，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何磊惊讶地看了刘金峰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刘金峰不立刻答应。
这可是一个收视率有可能破3的现象级综艺呀！
娱乐圈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何磊急忙说道：“刘总监，这件事我已经汇报给台里了。还有就是，企鹅娱乐，黄江娱乐等其他几个注资的股东，也会一一通知到。我想，他们都希望东方之星能真正的成为一个现象级综艺，这是每一方都需要的稀缺资源。”
刘金峰认真地看了何磊一眼，知道对方是用东方卫视和企鹅娱乐等几方来给自己施加压力。
但是，他现在却是主动的一方。
因为，他手中握着王程的合约。
没有他的点头，王程就不能上节目。
当然，他也没想过去得罪这几方巨头，毕竟他以后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公司也还和其他几方都有合作，肯定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只不过，东兴娱乐好不容易把握住了一个稀缺资源，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东方之星只是一个二线综艺选秀节目，在之前根本就名声不显，现在一跃即将成为现象级综艺，只怕他们都要着急坏了吧？
现象级综艺，代表着全民的热议，代表着巨大的流量！
即便是号称最大流量巨头的企鹅娱乐都要认真对待，不能忽视。
刘金峰神色依旧淡定，认真地说道：“好的，何导，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等会儿，我就去找王程谈谈好吧？”
何磊露出一丝微笑：“好，那就麻烦刘总监了，我等你好消息。”
刘金峰起身送走何磊：“好，慢走！”
送走何磊，刘金峰面色之中带着兴奋和一些纠结，当即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制式合约，一份八年的，一份十年的，然后立刻叫车出发前往练习生公寓楼。
嗤……
车子停在了楼下。
宿管阿姨急忙迎接上来：“刘总监，您亲自过来了？”
刘金峰提着文件袋就走了进去：“王程在宿舍吧？”
宿管阿姨：“在呢，他没出去，看完电视就回宿舍了，没有再出来。”
刘金峰摆摆手，自己走进了电梯。
快步来到王程的宿舍门口，刘金峰伸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颊，捏出不那么僵硬的笑容，然后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笃笃……
宿舍里的王程正在泡脚，一边认真地看着历史书，听到敲门声，淡淡地说道：“进来！”
刘金峰面带略微僵硬的微笑，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正在泡脚和看书的王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样的少年，他第一次见，嘴上尽可能客气地说道：“王程，晚上好。”
王程看到刘金峰也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想到刘金峰这么快就亲自上门来找自己，而且看那虚假的笑容，应该很难受吧？应该是有求于自己吧？
王程心中淡定，兴趣不大。
公司总监来找自己，无非就是又要上节目了，播出的节目火了？需要自己？
可是，他对这两天的生活很满意。
看书，跑步，看看风景，泡脚，睡觉……
虽然，没啥钱花，但是这里管吃管住，也没花钱的地方。
他现在对物质方面也没什么追求，过的舒服惬意最重要。
而且，需要钱的话，他很容易就能赚到很多钱。
只是，现在没需要，没必要而已。
“晚上好。”
王程淡淡回应了一句，接着就继续看着书本上的文字。
刘金峰顿时有些尴尬，但是能混娱乐圈的，那脸皮厚度必然是毋庸置疑的，当下自己笑了笑缓解尴尬，然后坐下来说道：“王程，我今天这么晚来找你，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看你的合约是一九分成，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我打算给你换一份合约。”
“这份合约，是三七分成的合约！而且，非常适合长期发展，公司会给你砸入更多的资源，来让你尽快成长起来，在合约期间，公司每年都会给你投入一定量的资源，让你保持曝光度……”
说着，刘金峰将那份十年期限的合约递给了王程：“你可以先看看，如果没问题，现在就可以签字了。只要在合约上签字，明天你就能回去和张翰文他们一起上节目了……”
王程嘴角的笑意一闪即使，他用脚指甲思考都能想到刘金峰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绑自己更多年罢了，这些手段他前世就见得多了，只不过那些都不是用在他身上而已。
当即，王程淡淡地说道：“放那里吧，等我看完再说。”
刘金峰急忙说道：“王程，你现在就可以看看，有不懂的再问我，我可以给你解释。尽快签了合约，你才能去和张翰文他们一起上节目，你也不想让他们干等你吧？你也想快点去上节目吧？”
王程摇摇头：“不想！”
额？
刘金峰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
王程再次摇头，语气肯定地说道：“我不想去上节目，现在这样就挺好。”
说完，他旁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快到十点了。
他要上床睡觉了。
王程将双脚从桶里拿出来，踩在桶沿上晾干。
刘金峰脸上的肌肉再次不停的颤抖，皱眉问道：“你说什么？你不想上节目？王程，你签约练习生是为了什么？你不想当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吗？你现在就要成功了，你怎么能放弃？”
王程不想和刘金峰废话，还有两年合约就已经是不小的束缚了，他不可能换更长的绳子来捆绑自己，摇头道：“刘总监，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谈吧。”
额？
刘金峰看了看时间，还差一分钟才到十点……
就要睡觉了？
外面满大街都还是人呢！
在刘金峰诧异地注视下。
王程擦了擦脚，真的躺下准备睡觉了，那目光看着刘金峰人，满是送客的意思。
刘金峰一下子有满心的说辞和怒火，都只能憋着，只能黑着脸，身体僵硬的站起身准备先离开，他现在不想和王程闹的太僵，先忽悠王程签了合约再说，到时候长约在手，怎么拿捏都行。
“等等……”
王程的声音让刘金峰一惊，还有一丝惊喜，有转机？
接着，王程的声音继续传来：“刘总监，帮我关一下灯，谢谢！”
啪！
刘金峰手中的文件袋一下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然后他迅速弯腰捡起来，一把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按在了开关上。
砰……
再用力的将门关上。
呼呼呼……
刘金峰胸口好像拉风箱一样的剧烈起伏，一双眼睛瞪的滚圆，仿佛要择人而噬。
“欺人太甚！”
刘金峰咬着牙，一步步走向外面！
他决定。
明天再来……
33.王程要回来了？这两年，我不希望他有一天是闲的……
节目播出之后，吴晗就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他在看自己在网络上的热度，看自己的微博粉丝增加速度。
这能直观的反应他在节目上所表现出的吸引力。
可是，这次，吴晗却发现，节目在各大社交平台上的热度都很高，很多人都在讨论东方之星节目。
这是上期节目播出时没有的效果，上期是他和李非凡在公司的支持下热度比节目本身热度高，而这次却是节目本身热度远远高过他们。
而且……
大家讨论最多的，不是他和李非凡。
而是王程。
这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毕竟，企鹅娱乐对他的宣传资源还没开始发力，现在节目刚播出结束，大家都被王程的演出惊艳到了，被王程吸引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
吴晗翻看了几个短视频平台，脸色更不好看了。
因为！
抖约，火山，企鹅微视等几个最火的短视频平台上，出现了大量模仿王程跳舞的视频，其中不乏比较火的热门网红，有些专门跳舞的网红都在模仿王程的跳舞动作，以此来蹭热度，而且跳起来也是真的比较好看。
“给大家安利一个人，王程！不知道你们看了没有，东方卫视的节目，叫东方之星，制作非常精良，里面的舞蹈编排太精彩了，据说有两位金牌舞指加盟。尤其是最后演出的王程队伍，简直惊艳，我明天就叫两个兄弟一起跳王程团队的舞蹈……”
……
“这个机械舞动作看到没有？是一个叫王程的练习生独创的，牛逼吗？我练了半个多小时了，能初步模仿一点点，看我的头不动，身体动一下，哎哟，我的头……”
……
“强烈推荐一个综艺节目，东方之星，里面有三场演出非常精彩，吴晗，李非凡，王程，尤其是最后出场的王程最精彩，大家现在去企鹅视频看视频重播，绝对精彩！”
……
吴晗看到了很多类似的视频，大多数都在推荐和模仿王程，小部分连着他和李非凡一起推荐了。
哼！
吴晗冷哼一声，又点开自己微博看了看，看到自己微博在节目播出之后增加了十万左右的粉丝数量，可是眼中却没有多少高兴的神色。
因为，他又点开王程的微博页面看了看，发现王程的粉丝已经新增将近三十万……
啪！
丢掉手机。
吴晗起身走向练习室。
他还要加练。
路过李非凡的练习室的时候，吴晗稍微好奇地看了看，看到李非凡也正在和几个队员一起练习，金牌舞指丹尼就在旁边指导！
吴晗顿时感觉压力巨大。
虽然，王程走了，但是李非凡也如此努力，对他也有一定的威胁。
嗡嗡嗡……
吴晗的电话响起。
是经纪人莫金花打来的。
吴晗好奇地拿起来接通了：“莫姐！”
莫金花语气复杂地说道：“吴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王程可能要回来了。”
啊？
吴晗愣住了。
莫金花继续说道：“这期节目的收视率爆炸了，王程以一己之力让节目组收视率提升了几个档次。节目组不可能让王程离开的，已经在联系东兴娱乐，让王程回来继续演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啪！
吴晗手中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电话里传来莫金花的呼唤声音：“吴晗，吴晗，你没事吧？”
吴晗拿起手机，咬着牙说道：“莫姐，我没事……你放心，我没事！”
可是，他的面孔都微微扭曲！
“没事就好，好好准备下一场演出吧。”
莫金花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晗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紧握着手机，加快步伐走向练习室。
今天晚上，他不睡觉了。
……
而在练习室正在和丹尼商量下期节目演出舞蹈的李非凡，此时也接到了经纪人周建军的电话。
周建军也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非凡，注意听，王程可能要回来了。”
“什么？”
李非凡立刻高声惊呼。
将周围几个队友和丹尼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纷纷惊讶地看向李非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李非凡如此失态。
周建军苦笑道：“是的，除了你们这些选手，可能其他人都希望他能回来。其中包括我！以及节目组，还有企鹅娱乐的人，都希望他能回来……”
李非凡瞪大了眼睛，感觉被经纪人和公司背刺了：“为什么？”
周建军：“因为，这期节目播出的收视率爆炸了，巅峰达到了二点五，你懂是什么意思吗？如果能稳住这个收视数据，东方之星舞台将会变成新一代现象级综艺，你们所有参加演出的练习生都会得到极大的曝光度，这对你们每个人来说都有好处。”
“我们公司是节目的投资方之一，企鹅娱乐也是投资方之一，当然都希望节目能越办越好！”
李非凡逐渐明白过来，可还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收视率真的过了二点五？”
他身为娱乐圈的人，自然知道二点五的收视率，在最近这些年代表着什么，说是最近三年综艺节目的最高收视率都不为过。
周建军：“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我只是从公司打听到这个数据。是从何导那里透露出来的，应该不会错。现在，就看东兴娱乐什么时候能把王程带过来！你好好准备演出，别想着夺冠突围了。对上吴晗，你可能还有一点机会，可是有王程在，你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现在就借着舞台，好好表现自己吧，公司给你的宣传资源一样不会少。”
李非凡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
身为练习生，谁不想突围夺冠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明日偶像舞台争夺今年的最强练习生偶像头衔？
可是。
有王程在，他真的看不到希望！
面对吴晗，他可以给自己加油鼓劲，还有一丝希望。
可是面对王程，一想到王程在今天播出节目当中的表现，他就有些无力。
“非凡，别气馁，这一行，走的快不是成功，走的稳，走的足够久，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周建军安慰道：“王程虽然在跳舞的天赋才华方面超过你，颜值也超过你，但是他唱歌不如你，这次演出他一句歌词都没有，只不过大家被他的舞蹈惊艳了，所以没人注意。在为人方面更比你差远了，他那么容易得罪人，注定走不远的，而你绝对比他走的更远，到时候成就也会在他之上。”
李非凡的眼神逐渐恢复亮光！
对呀，一个耍大牌气走舞指，和队友吵架，和经纪人吵架，和公司总监吵架的练习生，能走多远？将来到处都是敌人，一个不好可能就会被万人捶。
而且，王程唱歌很一般，这也是明显的短板，将来上限也不会太高。
“好，我会努力的。”
李非凡再次恢复了斗志，双眼燃烧起了火焰。
……
第二天。
王程按时起床，跑步，吃早餐，然后漫步走回宿舍。
前两天对他敬而远之的诸多练习生少年们，此时都对王程热情起来。
一切，都源自他们看过了王程和张翰文的精彩演出，此时看到王程都纷纷打招呼问好。
“王程，早上好。”
“王程，这么早。”
“王程，等下去练舞吗？”
“王程……”
……
面对一个个少年的示好，王程随意微笑点头应对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对李正光和徐智两人说了两句话，随后就自顾自地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坐下，刚拿起书看了没两页。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王程眉毛动了一下：“进来。”
走进来的正是刘金峰，以及他连夜从电视台找回来的张秀华。
这都在王程的预料之内，刘金峰能找的唯一外援就是张秀华了，毕竟张秀华是公司里和王程接触最多的人。
刘金峰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很显然是一夜没睡好。
他一晚上接到了东方之星节目组制作人的电话，又接到了电视台领导的电话，然后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接到了其他几个公司的熟人电话……
几乎，每个电话都是一个意思！
希望他能尽快将王程带回节目，不要耽误了节目的下期录制。
刘金峰从业二十多年，在东兴娱乐艺人总监的位置上坐了八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练习生，竟然能吸引的如此多业内大佬出动说话……
以刘金峰的能量，当然知道，这不是王程能请的动的。
王程的家世很普通，父母只是小县城的普通职工，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那些大佬们不是为了王程而来，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刘金峰想到昨天晚上王程的态度，面部再次僵硬了一下，然后对张秀华使了个眼色，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先让张秀华出马。
张秀华上前两步，微笑道：“王程，真羡慕你的心态。外面都为你快急疯了，你在这里还能悠闲的看书。”
王程看了张秀华一眼，又看了看刘金峰手中的文件袋，淡淡地说道：“华姐，如果是来让我签长约的，那就不用说了。我是不可能签长约的……”
张秀华看了刘金峰一眼，她也觉得王程不可能签下长约的，但是签长约是刘金峰的首要任务，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王程，签长约对你有一定的好处，分成更高了，之前你是一九分成，长约给你三七分成……”
王程挥挥手：“华姐，我说了，关于合约的事，我不想谈，你也不用废话了。如果你们来只是说这个的，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你们去忙吧，我还要继续看书呢，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额……
房间内气氛诡异下来。
张秀华和刘金峰一时间都沉默地看着坐在那里，仿佛大佬的王程。
明明只是一个十九岁的练习生，可是在气势上完全将两个业内老油条压制了，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有些压抑。
刘金峰尝试地说道：“王程，那么，五年怎么样？我保证每年都给你争取一线资源。”
哗啦……
只有一道翻书的声音。
王程的眼睛只盯着书本，没有抬头看一眼，仿佛没听到一样。
张秀华对王程提醒道：“王程，你如果要继续和公司合作，就应该和公司维持好融洽的关系，这样公司才会给你合理安排资源，你也不希望，公司后面会故意刁难你吧？”
王程依旧懒得废话，只是再次翻过一页书本，发出清脆的哗啦声音！
刘金峰感觉自己的脾气快压不住了，鼻息都变得粗重起来，盯着王程的双眼，瞳孔越来越大。
他何时受过如此对待？
即便是那些圈内大佬，也会对他客客气气。
毕竟都在圈里混饭吃，谁也不愿意树敌，他身为一家中心娱乐公司的艺人总监，也是一方人物好嘛？
现在竟然被自己旗下的一位十九岁练习生，如此对待？
刘金峰的面色越来越红。
张秀华继续说道：“公司支持你的作息时间！”
王程看了张秀华一眼，淡淡地说道：“这已经是你答应过的。”
张秀华语塞。
刘金峰忍不住了，眼中闪过暴戾的光芒，不过双手紧握成拳强行暂时压住了，沉声说道：“王程，你换一份五年合约，我给你三七分成。这五年，我们给你优质资源，也尊重你的作息时间，只要你乖乖演出上节目就好，我保证不为难你，怎么样？”
王程没说话，只是轻轻摇头。
五年？
不可能！
还剩下两年就足够久了。
多一天都不可能。
呼呼……
刘金峰咬着牙，继续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换合约，那这剩下的两年时间，公司会疯狂压榨你身上的价值！只要给钱，一些烂节目，我们也会给你接下，按照合约你也必须去上，你不会想这样吧？”
王程依旧没说话，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蹭……
刘金峰瞬间站了起来，盯着王程，居高临下地说道：“好，王程，这是你选的。到时候你别后悔，你的合约在公司手里，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张秀华看到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急忙对王程低声劝道：“王程，闹僵了对你更不好！公司可能会损失一些钱，但是对你来说可能会毁了你未来的人生……”
她之前也见过一些火了的练习生和公司对抗的，结果就是要么被公司雪藏，要么就是被公司胡乱接一些烂片或者是烂的综艺，快速消耗人气，最终销声匿迹。
公司捏着合约，想要整治一个练习生，真的太简单了，无非就是看愿不愿意损失一些利益罢了。
而王程对这些……
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雪藏？
这是他最不怕的，每天看看书，跑步运动养生，不正好？公司还管吃管住……
胡乱接通告，快速消耗人气？
那也无所谓！
反正合约到期结束后，他就去隐居了，管他什么人气不人气的。
见王程依旧油盐不进的样子。
刘金峰彻底没了耐心，对王程大声说道：“好，这是你选的！张秀华，马上带他去东方之星。东方之星结束之后，立刻联系别的节目。这两年，我不希望他有一天是闲的……”
说完，刘金峰满脸愤怒地转身就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将房间门关上，同时怒吼道：“现在就走！”
张秀华满脸无奈地看着王程：“不应该闹的这么僵的！”
王程却是依旧神色淡定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暴怒的刘金峰没有在意，只是摇头道：“才过了两天的清闲日子！”
说完，他将几本书装进包里，又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张秀华想帮忙，被王程拦住了，然后就在一边看着王程自己收拾东西，心中微微有些心疼。
她知道，以后在东兴娱乐旗下，王程的日子肯定不会太好过。
34.他凭什么这么吸引人？刘总监在行动……
前面刘金峰暴怒而去！
不一会儿……
张秀华带着王程，提着包也一起离开了。
整个训练基地的公寓楼里，都亲眼目睹了这场打戏，顿时议论不已。
“王程又和刘总监闹起来了？这么牛？那可是刘总监，一言就能随便决定我们每一个练习生的人生呀，王程怎么敢和总监硬刚？他就不怕被雪藏几年？”
“不就是仗着东方之星上火了嘛，连总监都敢得罪，呵呵，我看他走不了多远了。”
“这次王程回来，我就看他脑子不怎么正常，以后我得躲着他一点儿……”
“你不用躲，你阴气重，克他。”
“滚……讨厌……”
……
在诸多练习生少年神色各异的注视下，王程再次离开了公寓楼，来到楼下，张秀华叫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出发前往东方之星的拍摄基地。
“王程，你真的太冲动了！”
张秀华还在忍不住对王程说道：“你才十九岁，就算和公司签五年合约又能怎么样？到时候合约到期了，你才二十四岁，还在巅峰年纪，还能争取下一份优厚的合约。你没必要和公司闹的这么僵硬，就算你不同意五年，你也可以讲讲价，再谈个四年，四年不行三年也可以谈，多少给公司一点好处和台阶下。”
“现在你闹的这么僵硬，以后公司给你穿小鞋，你怎么过？”
关于合约，王程是真的不想谈，也不想听，所以任由张秀华说什么，他在出租车后排坐好，自顾自地拿出一本历史书看了起来。
至于刘金峰威胁的，剩下合约期内的两年，不让他清闲一天？
王程对此也有心理准备。
反正，合约期内，让上什么节目，那就去上好咯。
张秀华从后视镜上看了看王程，看到王程再次看起书来，当下也是气的无言以对，很能体会到刚才刘金峰发火的心情。
要是她在刘金峰的位置上，估计也会被气的甩门而去。
出租车很快来到了拍摄基地。
王程刚打开车门，外面等着的张翰文几人就过来帮忙了。
他们提前接到了张秀华的消息，所以已经提前下楼来迎接王程了。
看到王程真的回来了，张翰文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王程，来，我帮你拿东西。”
“王程，你这两天回去怎么样？我们每天都想着和你一起练舞呢。”
“王程，哇，你这次带了这么多书来？要重新考大学呀？”
“王程，你这次要火了呀，你知道你这一晚上增加了多少粉丝吗？你快去微博上说句话吧，那些粉丝都等着你说话呢。”
……
张翰文和几个队友都争着叽叽喳喳地和王程说话。
不知不觉间，王程已经成了他们的主心骨了。
王程走了的这两天，张翰文几人连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天早晚就是带着几名队友无意义地练习，似乎这样能增加他们的信心，可是他们心中都知道这样只是等着被淘汰回家而已……
现在，王程来了，他们每个人都仿佛看到了前进的方向和希望，心中不再彷徨，每个人一下子都有了冲劲，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许多。
王程被众星捧月一般地迎接回了自己的宿舍。
整个节目组上下几乎所有人也都知道了王程回来的消息。
何磊知道了，神色略微放松了一点，对助手说道：“马上安排摄制组，等会儿就去给王程他们拍摄一段宣传片，素材多一点，这样后期更好操作。”
助手立刻答应：“好！”
何磊随即神色一动，问道：“对了，企鹅视频的数据更新过来了吗？”
助手摇头：“暂时还没有，企鹅视频才上线一晚上，应该没那么快，数据样本也不够多。”
何磊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助手想去忙。
他随后拿起电话打给了企鹅视频那边的熟人：“喂，东方之星的播放情况怎么样？”
对方对数据也没有隐瞒：“一晚上播放量就过千万了，而且数据还在提升，比较稳定，后劲很足！根据评论情况，王程一个人应该支撑起了一半以上的流量。”
一晚上过千万的播放量，已经远远超过上期节目了。
而王程又一个人支撑起了过半的流量。
这王程……
身上是有磁铁吗？
凭什么这么吸引人？
何磊不解，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练习生，但是也没有多追问了：“好的，谢谢了。”
对方挂了电话。
何磊起身来回走动了一下，然后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刘金峰打来的，当即接通笑道：“刘总监，王程刚到。你的电话就来了，是不放心吗？那完全没必要，我们绝对会好好照顾他的。”
何磊以为刘金峰是担心王程去而复返会被节目组压制一下，所以打电话来和自己通个气。
毕竟，如王程这样即将爆火的练习生，每个公司都会当成宝贝的。
但是，他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刘金峰面色冰冷的让车内不开空调都能很凉爽。
刘金峰语气冷淡地说道：“何导，派王程去参加你们的节目，这打乱了我们公司的一些计划安排。所以，有件事我需要你帮个忙……”
何磊楞了一下，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王程只是一个一年级练习生而已，才十九岁，本身就是东方之星节目的练习生，去而复返，不过是恢复正轨而已，哪里打乱你们公司的计划了？
何磊认为，刘金峰这是要坐地起价了。
可是，王程对节目组的确是太过重要，一个人承担起了节目一半多的流量。
他只能陪着笑说道：“呵呵，刘总监，你说，如果我能帮上的，我绝对不推辞。”
刘金峰缓缓靠在椅子上，说道：“何导，王程接下来演出的所有曲目，我们公司不会去帮忙争取授权！我希望，节目组也和我们一样，不帮他拿到授权，让他自己想办法……”
啊……？
何磊满脸懵逼。
他以为要帮什么忙，自己可能要付出一些什么资源给刘金峰。
结果……
是帮忙在自己的节目里，来针对其自己公司旗下的当红练习生王程？
这是什么操作？
何磊想到上次节目录制现场，刘金峰和王程几乎公开的矛盾。
难道……
是因为这个？
刘金峰还想继续针对王程？
甚至，为此不惜在节目演出上明着来？来打压自己公司旗下即将爆火的练习生？
何磊满脸纠结：“刘总监，如果不给他作品的授权的话，他怎么演出？”
刘金峰嘴角溢出一丝微笑：“他可以演出之前已经表演过的两首作品嘛。”
已经演出过的作品，就已经拿到了授权，不用再去要二次授权了。
刘金峰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光芒——
小子，你以为你会跳舞，有些才华，长得帅，就可以无视自己这个公司艺人总监了？
不签长约，还想享受资源，享受舞台？
不存在的……
他给节目组和其他投资方面子，同意王程去上节目，但是却不会让王程那么顺利！
而何磊再次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刘总监，你这样做，王程知道了会怎么样？”
刘金峰淡淡地说道：“他的合约只剩下两年！”
何磊一下子恍然明白。
一切的根源，还是利益。
就只剩下两年的合约，即便是大火了，公司也挣不了多少钱！
所以……
想要拿捏一下王程，更换长约？
这种操作，在业内非常常见，何磊都遇到过不少次了。
可是。
他也很纠结。
因为，他下次还想依靠王程来提升收视率呢。
还想把这档节目做成收视率破3的现象级综艺呢！
这直接针对人气最高的王程，会不会搞砸了？
“何导，你放心，我只是要求这一次，让他知道公司的能量就行了，下次就可以正常演出了。”
刘金峰知道何磊所想，又出言补充了一句。
东兴娱乐也是东方之星的投资人，他当然不会杀鸡取卵，也希望节目能火起来，只是想立马给王程一个下马威而已，让王程知难而退！
到时候，他再去谈谈合约，应该会比较顺利了吧？
何磊稍微松了口气，然后严肃地说道：“刘总监，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仅此一次，我不希望别人插手我的节目，知道吗？”
刘金峰保证道：“何导放心，绝对就此一次！”
何磊不想再和刘金峰说话：“好了，那我还有事要忙，不说了。”
刘金峰笑道：“好的，谢谢何导，再见！”
挂了电话，刘金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只有思索和狠厉。
而何磊想到王程和公司内部高层的斗争，就头疼不已……
这个王程，真的不省心。
和王程一起的张翰文，就省心多了。
企鹅的吴晗，黄江娱乐的李非凡，也都是听话的乖孩子……
35.一夜涨粉百万！无曲可选？先下班吧……
吴晗的确是经纪人眼中的乖孩子。
他此刻正在挥汗如雨，跟着金牌舞指罗强学习接下来要演出的舞蹈动作。
这次的编舞，罗强进行了大量的全新尝试，同时吴晗也在其中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其他的队员们也是有想法就提想法，没想法就专注的练习。
这次的演出，他们是众志成城，力求一定要呈现出最好的演出效果。
莫金花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吴晗刚好休息，过来喝了一口水，对莫金花说道：“莫姐，王程来了？”
莫金花点头：“嗯，刚到一会儿，张秀华去接回来的。我知道一个重要的消息……”
吴晗一愣，好奇地问道：“什么消息？”
莫金花微笑道：“虽然，刘金峰放王程出来上节目了。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点都没有缓和。我打听到，王程和刘金峰在他们公司的公寓楼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这次王程能来上节目，完全是迫于形势，节目组和几大公司都开口了，刘金峰不得不让步。不然，可能刘金峰真的会雪藏王程……”
吴晗疑惑地说道：“王程都要火了，他们公司和艺人总监，不应该好好让他演出赚钱吗？”
莫金花笑道：“道理上是没错，可是，王程就剩两年合约了，你明白吗？”
吴晗瞬间点头，明白了王程和刘金峰之间的核心矛盾，同时心中也有些悲哀，同样身为练习生的悲哀。
他本身是签了八年的卖身长约，今年才是第三年，就算今年出道火了，也要给公司卖身五年，到那时候，他的流量明星生涯周期也到末尾了，价值已然大减，下一份合约就算他分成高一些，但是赚钱能力也已经下降了很多……
这就是一个流量明星的职业生涯。
吴晗已然能看到自己的一生，可是他依旧只能奋力向前，向上，去争取那丝丝的机会。
莫金花看着沉默的吴晗，微笑道：“吴晗，这就是你的机会！刘金峰和王程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所以东兴娱乐绝对会给王程拖后腿。至少，后续的流量资源上，东兴娱乐不会投入太多给王程。”
“王程依旧只能靠自己，而你的背后，有企鹅娱乐在支持！”
莫金花鼓励着吴晗。
吴晗眼中燃烧起了熊熊热火郑重地点头道：“莫姐，我会努力的。”
说完，吴晗拿起手机看了看。
莫金花问道：“在看微博粉丝和官网票数？”
吴晗点头：“嗯！”
早上五点多，吴晗就没睡意了，一直都在关注自己的微博数据，以及官网的投票数量，同时和王程那边做对比。
莫金花稍微沉默了一下。
因为，她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王程的数据太过惊人。
一夜之间，直接再次涨粉百万，总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两百七十万，眼看着今天就能过三百万，这已经是三线流量明星的水准了，立刻出道都足够了，可王程仅仅上过两期节目而已，就积累了如此恐怖的粉丝数量。
而吴晗有企鹅娱乐的流量支持，到现在粉丝数量也只不过新增了五十万左右，比王程足足少了一半，总粉丝数量上也差了五十多万，虽然也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可人就怕比。
同时，王程在官网上的个人票数也直接突破了一百五十万，一夜之间暴涨数十万，迅速超越了李非凡和吴晗，现在暂时位居第一……
吴晗的个人票数也刚刚破百万，达到一百一十万左右，一下子被王程拉开了巨大的差距，后续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这样练习生，简直是超出了莫金花这几年的常识。
在这样的数据面前，任何安慰都会变得很苍白……
沉默了一下之后，莫金花说道：“好好演出，等待机会。王程的爆发，就是这两天，过后公司的发力会让你追上他的。”
这话……
上周貌似也听过？
结果就是，后续王程的数据增加稳定的可怕，完全没有追上的希望？
吴晗苦笑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知道了，莫姐，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莫金花再次拍拍吴晗的肩膀，又和罗强几人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
王程回到自己的宿舍，将东西放好之后，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
不上节目的时候，王程就自顾自地安排时间，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书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反正没工作。
现在来上节目了，王程就还是遵循工作时间的作息安排，上午四小时，下午四小时，一天八小时工作时间。
放下东西之后，王程就来到了练习室内。
张翰文几人满脸兴奋不已地期待着看着王程，他们一直都等着王程过来带他们一起演出了！
“王程，上次咱们的演出那么成功，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延续风格？”
“王程，要不你先上微博看看吧，你新增了很多粉丝，多和粉丝互动一下，对你有好处呀。”
“王程……”
几个人和张翰文都过来和王程提出建议。
王程想起自己今天的确没有更新微博，当下当着几人的面，拿起手机登录微博，直接操作打了几个字——又上班了！
点击发送，结束。
张翰文几人都是看的面面相觑。
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们可是盼着王程过来更新微博和粉丝互动，来给他们团队拉人气呀。
王程一夜之间暴涨百万粉丝，比上期节目播出的时候更可怕。
张翰文几人都跟着享受到了好处，张翰文一夜之间新增二十万粉丝，也算是小火了一波，眼看着破百万粉丝在望了。其他人也都新增了十万左右不等的粉丝，每个人都享受到了粉丝们的追捧，兴奋不已……
他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微博上更新消息，和粉丝互动，享受粉丝们的各种追捧和夸赞。
可是……
王程就只是发了几个字，就结束了？都懒得看粉丝们的反应？一张照片都不发？
几人顿时冷静下来，这貌似才是王程的风格呀……
想靠王程来拉人气？
是他们自己想多了……
张翰文已经习惯了王程这样的风格，当下不去纠结微博粉丝的事情了，开始商量接下来的演出：“王程，咱们下期演出怎么排？我听说，他们其他队伍的舞指都在研究咱们的舞蹈，想要跟风学习你的舞蹈风格。”
王程无所谓地说道：“他们要学，那就去学吧，一起进步，也挺好。”
舞蹈风格的变化，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需要大量的尝试和进步，才能一步步改变风格。
王程相信他们看了自己的舞蹈，肯定能进步一些，但是要想一夜之间追上自己……
那真的是想太多。
不过，他也乐于看着华语乐坛有所进步。
“舞蹈风格，我们也可以继续坚持，咱们先来选曲！”
王程再次打开手机播放器，点开播放起来，想找一首自己想要的舞曲。
张翰文几人也立刻开始帮忙，各自也用自己的手机开始播放，尝试找找自己喜欢的，然后再问问王程……
过了一会儿。
王程找到了一首夹杂说唱歌曲风格的电子乐，节奏比较快，说道：“就这首吧，去问问节目组，没问题咱们就开始……”
张翰文立刻自告奋勇地跑了出去。
王程已经开始依着这首音乐开始思考舞蹈动作。
可是，张翰文立刻就跑了回来，神色不怎么好看地说道：“王程，抱歉，节目组的人说咱们这首曲子他们没版权，节目组那边联系了版权方，对方不授权……”
不授权？
王程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这种电子说唱舞曲，根本不是什么难得的作品，只要给钱，怎么可能不授权？
王程没多想，继续又选了一首风格差不多类似的作品：“这首，去问问！”
张翰文又跑了过去。
没一会儿，张翰文回来的时候，神色更为难看了一些：“王程，节目组说这首也没版权！让我们换一首……”
又换一首？
王程伸手摸了摸下巴，当即也不选了，直接一次划拉了三首歌交给张翰文：“你去问问这三首！”
张翰文神色认真地点点头，又迅速跑了过去。
十分钟后，张翰文神色铁青地回来了，看着王程和几名队友，摇头艰难地说道：“这几首全部都不行！王程，我们可能被针对了……”
此时，再没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有问题了。
几人一下子都慌乱起来。
被针对了。
没有作品可用……
那还怎么演出？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呀？”
“难道是吴晗和李非凡他们的公司？要故意打压我们？”
“会不会是节目组想让我们淘汰？”
几人慌乱的议论起来。
王程并不急，神色依旧淡定，马上说道：“张翰文，你给华姐打电话，让华姐去和节目组谈。”
几人听到王程的声音，都镇定下来。
张翰文立刻拿出电话打给经纪人张秀华，这时候找经纪人是唯一的办法了。
张秀华过了半个多小时才过来，神色也不怎么好看，张翰文几人马上就上去询问。
“华姐，怎么了？他们为什么针对我们呀？”
“华姐……这是什么情况？”
她看着围上来的张翰文几人，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好像置身事外的王程，轻声说道：“他们说，这次准备的作品版权库不够。只能给我们使用上次用过的两首作品……其他的作品，都不能用。”
张秀华去问过之后，虽然何磊没明说，但是她迅速猜测到了内幕真相。
但是，她不能说。
张翰文立刻就跳了起来：“为什么就我们不行？其他队伍呢？”
张秀华苦笑道：“其他队伍已经选好了，就剩下我们了，所以是我们动作慢了。他们说，只是这一次，他们准备不足，下次就不会再有了，他们会马上扩充版权库，去争取更多的授权！”
其他队员也都争相发泄怒火。
“这怎么行？我们是第一名呀，应该给我们先选……”
“这是骗人的借口吧？”
“就是想打压我们！”
“王程刚来，我们之前怎么选曲？”
“他们故意在王程回来之前选曲，针对我们？”
……
几个队员都义愤填膺。
只有王程看了看时间，然后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拿起手机和保温杯准备出去。
张翰文看着王程问道：“王程，你去干什么？”
他以为王程会去想办法……
可是，王程轻轻地说道：“下班了，我去吃饭了！你们呢？”
下班了？
额！
张翰文几人愤怒的情绪瞬间一滞。
36.现编曲子！企鹅想渔翁得利？
下班时间到了……
该吃饭了！
貌似正常，可为什么他们听着怪怪的？
说完，王程就真的离开了练习室，留下了张翰文几人和张秀华沉默地目送王程的背影消失……
张秀华当下拍了拍张翰文几人的肩膀安慰道：“翰文，你也带着大家先去吃饭。我再想想办法！”
张翰文神色愤怒地握拳对着空气使劲挥了一下，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快步跑出去追上王程：“王程，等等，我们一起去吃饭！”
几个少年练习生也都一起跟上。
张秀华马上拿出手机打给了刘金峰。
电话很快接通，张秀华语气严肃地说道：“刘总监，节目组不给王程和张翰文下期的演出曲子购买版权，是你做的吧？”
刘金峰此刻坐在办公室里，正打算马上飞往蓉城去看看马云飞即将开始的演出，听到张秀华的话，淡淡地说道：“张秀华，你在质问我？”
张秀华的语气弱了一点：“刘总监，你这样做，太明显了。王程肯定能猜出来是你做的……”
刘金峰：“他知道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以为他能上节目，就能顺利的吸引粉丝，然后等合约到期了，拍拍屁股踹开我们就想走人？真当我们公司是做慈善的呢？张秀华，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这件事你别管。”
刘金峰此时有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我得不到的，那我就毁掉，谁也别想得到。
如果不是碍于电视台和节目组，以及其他几家公司的面子，他根本不会让王程去上节目，不听话不续约，那就乖乖地雪藏两年吧！
张秀华听出刘金峰的语气，知道公司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事情不只是东兴娱乐能做，其他任何一家以流量明星为主的公司都能做的出来。
开公司吸纳练习生走流量明星的路子，都是为赚快钱而来的，没人愿意自己花费代价资源培养起来的流量明星，还没赚够钱正在人气巅峰就合约到期走人了！
一般，公司都会提前一两年就谈续约，如果真的谈不拢，那公司就会不择手段的将其毁掉，即便是顶流也在所不惜。
反正，得不到，那就毁掉，流水线产品而已，再从数十上百的练习生当中培养一个就好了。
沉默了一下！
张秀华说道：“刘总监，王程还是个孩子……”
刘金峰冷哼一声：“哼，他还是个孩子？那好呀，让他父母来和我谈，他父母和公司签续约合同也行！”
张秀华苦笑，知道这同样是不可能的。
王程已经十九岁，父母不可能越过他去签合约，需要王程本人确认才行，而王程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根本没法谈！
所以！
一时间，张秀华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金峰直接说道：“好了，我还有事，就这样吧。你也别担心我赶尽杀绝，你们节目组只帮我了这一次，下次就不会再让我插手节目组的事情了。我也只是想让他知道公司的能量……等这次演出结束了，让他知道艰难了，我再亲自去找他继续谈谈续约的事。”
张秀华叹气：“好吧，你心里有数就好。他年纪还小，正是叛逆的时候，我担心，公司越是这样逼迫，他越是有逆反心理，我们不该这么着急，到时候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
刘金峰楞了一下，随即一想也对，王程才十九岁，可不就是正在叛逆的年龄段吗？当下语气缓和地说道：“好吧，最近我什么都不做，暂时交给你来处理。”
张秀华：“好，先让我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暂时我和他相处的还算愉快。”
刘金峰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你惯着他的臭毛病！”
张秀华解释道：“不耽误演出和工作就可以了，一些小毛病，就任由他去吧。”
这是张秀华总结出的和王程相处的方式。
刘金峰依旧本能的对这些怪毛病极其厌恶，所以直接挂了电话，不想去谈了。
张秀华挂了电话，又去节目组找了导演何磊，想说通何磊这边解除对作品方面的限制。
可是，何磊也是圈内出了名的仗义，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帮刘金峰这一次，他就真的坚持做到了，只是依旧说作品版权库不足。
张秀华转了一圈，只能来到王程的宿舍，看着王程刚刚吃饭回来，正在休息，无奈地说道：“王程，这次可能真的不行了。只有上次演出过的两首作品可供选择，你怎么选？”
张翰文也走了过来，说道：“要不，还继续跳上次的舞曲吧，以王程你的本事，重新编一套舞蹈动作，效果应该不差。”
演出还要继续，两人只能就地取材。
王程拿起带来的一本明史看了起来，一边轻声问道：“节目组允许自己编曲子吗？”
自己编曲子？
张秀华和张翰文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这是他们任何时候都不曾想到过的办法！
因为，这是最不可能的办法。
自己编曲！
哪有选现成的来的快。
而且，现在哪里去找会编曲的老师来给他们编曲？
这样的舞台演出，不可能随便编个曲子就上去演出的，必须要质量上乘，可那样的编曲老师，也同样是业内的金牌编曲呀，其咖位比金牌舞指更大，合作的无一不是一二线以上的大牌，不是他们现在能请的动的。
自己编？
张翰文只学习过最基础的乐理知识，也就是刚会唱歌而已，让他编曲？他连谱子都不一定认识，设备和编曲软件他都不知道。
推己及人，张翰文也并不认为王程在这方面比自己强多少……
毕竟，王程的唱歌天赋一直都很一般的，比张翰文自己还不如！
所以，上次演出，王程一句歌词没要，张翰文也没有说什么，害怕触及王程的自尊心。
张翰文迅速说道：“自己编曲不存在版权问题，当然没问题！可是，我们现在哪里去找编曲老师？”
张秀华摇头：“要找编曲老师，就要公司出面。公司现在根本抽不开身……”
她没有明说——刘金峰不可能让公司出面帮忙的。
王程摇摇头，轻松地说道：“谁说要找编曲老师了？我来编！”
额……
张翰文和张秀华都瞪大眼睛看着王程，同时微微侧过了身体，让自己的耳朵对着王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什么？”
张翰文皱眉问道：“王程，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王程依旧一边慢慢地看着明史，一边轻声说道：“我没开玩笑，我来编！华姐，下午去问节目组要一间录音室，和几样设备。他们不让我们选曲子，要些东西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吧？我只用一下午就行。”
张秀华瞪大眼睛看着王程：“王程，你来真的？你会编曲？”
两人都仿佛第一次认识王程一样。
他们都对王程是知根知底的呀，王程连唱歌都一般，什么时候学会的编曲创作了？
王程轻松地说道：“闲暇偶尔学习的，也不是很会，会一点而已。”
两人同时苦笑了一下。
会一点而已？
那怎么拿上台演出？
嗡嗡嗡嗡……
王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提醒他午睡时间到了。
“好了，我要睡午觉了，你们去安排吧，下午我上班了就开始，争取一下午搞定。”
王程开始下逐客令了。
张秀华和张翰文两人不自觉地退出了房间，看着王程上床睡午觉，两人还有些恍惚。
“王程……这事儿，不是开玩笑的！”
张翰文又说了一句。
可是，王程没理他，自顾自地闭上眼睛睡午觉了。
张秀华眼神变幻，随后摇头说道：“无所谓了，反正选择范围那么小，就让王程自己发挥一下吧，就让他任性一次。”
说完，张秀华关上门，拉着张翰文转身离开。
张翰文还有些不甘心，他已经看到了大好前途，现在人气正在快速上升期，虽然远远不如王程，可已经超过他最好的预期了，只要下期演出继续保持上期的水准，他必然会成功出道……
可这种关键时刻，节目组掉链子了！
而此时。
关于王程和张翰文的队伍无法选曲的消息，也在节目组上下传开了。
这个圈子里，不管是什么秘密，只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了，那么就不再是秘密，很快就会在整个圈内传开，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会很自觉的对外保密，只在圈内传，不会传出去。
所以！
还没到王程下午上班的时间，这个消息就已经在各个队伍内传开了。
八卦小能手周志鹏最先将消息传回李非凡几人的耳朵里。
周志鹏兴奋地说道：“非凡，咱们的机会来了！”
正在和丹尼讨论舞蹈的李非凡没注意周志鹏，只专注于自己的舞蹈和演出。
周志鹏凑上前去继续说道：“非凡，丹尼老师。刚才我从节目组听到一个劲爆消息！”
李非凡随意问道：“什么消息？”
周志鹏：“关于王程的，对咱们来说是好消息。”
李非凡和丹尼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向周志鹏。
王程的消息，他们自然最是关注！
因为，王程此时已经成为了挡在他们面前的大魔王一样的存在。
可是，他们却又对王程没有那么深刻的敌意。
因为，他们现在还在学习和剖析王程的舞蹈风格，这让他们都受益良多。
“王程的什么消息？”
李非凡迅速问道。
周志鹏没有卖关子，马上说道：“我听说，节目组的版权库不够用了。王程因为离开了两天，所以回来晚了，没有作品可选了。节目组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等下期节目才有足够的作品可选。现在，王程和张翰文他们只能用自己上次演出过的两首曲子来演出……”
额？
李非凡和丹尼几人听了，都是一愣，眼神瞪的很大。
因为，这位消息听着有些不那么真实！
节目组的版权库会不足？
现买都来得及，或者先用，事后再去联系版权方给钱也行……
这些操作，在业内都不算什么。
哪有说不给用的？
而且，还是不给节目组的王牌选手用？
丹尼确定地问道：“真的假的？”
周志鹏肯定地说道：“肯定是真的，现在都传遍了。哈哈，王程和张翰文这下没曲子可选了，我看他们怎么办。如果选已经演出过的两首曲子，那他们必输无疑！观众们都审美疲劳了……”
李非凡和丹尼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惊喜，仿佛绝处逢生一般的惊喜。
本来，他们都不抱希望了。
结果……
这时候，对手自己掉链子了？
李非凡笑起来：“哈哈哈，那我看他们到时候怎么演出。丹尼老师，我们一定要好好发挥，争取压过吴晗和罗强老师。”
丹尼也微笑着说道：“没问题，这样看来，我们的对手就是吴晗和罗强了。没想到，最强的对手，自己先掉队了……”
队伍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
另一个练习室内。
莫金花也将这个节目组内部消息告诉了吴晗和罗强。
吴晗和罗强听了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
还有这事儿？
这只要是业内人士，谁看不出来是故意针对王程的？
哪有什么版权库不足？
借口而已。
吴晗笑起来：“王程和张翰文他们现在可能要哭了吧？莫姐，这事儿是谁动的手？”
莫金花撇撇嘴：“我猜是刘金峰！你别管了，这不是你操心的，知道了也别到处乱说，好好准备演出。”
吴晗当即神色严肃：“没问题，莫姐放心。他们内讧，给了我们机会，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罗强遗憾地说道：“可惜了，我以为下次还能看到王程精彩的演出呢，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真可惜了……”
很显然，罗强并不认为，王程能用有限的两首已经演出过的曲子表演出什么精彩的舞蹈。
莫金花看到大家都满脸信心，露出满意地神色，转身离开了练习室，眼中闪烁着精光，朝着王程的休息室走去！
谁都能看出来，王程有大火的潜质！
既然……
王程和其背后的公司内讧了。
那，她这时候是不是能渔翁得利？
别的公司不想轻易得罪东兴娱乐。
可她身后的企鹅娱乐并不怕。
37.想买断合约？不用找我商量！你真的会？
莫金花很低调地来到了王程和张翰文几人的练习室门口，然后偷偷看了看，只看到张翰文几人在里面，没看到王程，这才又来到王程的宿舍门口，接着轻轻地敲了敲门。
笃笃笃……
王程已经起床了，午觉只睡了半小时左右就足够了，接着就起床继续看起了历史书。
最近，他的兴趣都在了解这些新世界历史书上面了。
听到敲门声。
王程以为是张秀华来通知他录音室的事情了，随意道：“进来！”
莫金花眼中闪过好奇！
张翰文他们都在练习，王程一个人在宿舍？
所以，王程和张翰文也内讧吵架了？到现在还没和好？
这小子，真不省心。
推开门……
莫金花走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关上，还是不太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来找王程，接着就看到王程正坐在椅子上看书，满脸认真而祥和的样子，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以为，王程在宿舍里玩手机打游戏呢。
这才是当下青少年的主流娱乐。
宅在宿舍看书？
倒是少见。
莫金花微笑道：“你好，王程！”
王程听到声音，才注意到来人不是张秀华，当即好奇地抬头看了看，然后眼神之中闪过恍然，他在节目录制现场见过几次莫金花，很轻易地就记住了对方的身份，轻声说道：“你好，莫小姐……”
莫小姐？
很正式的称呼，莫金花看着王程认真地说道：“王程，我来找你，是代表了企鹅娱乐的。”
王程神色依旧淡定，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眼神继续看着书本上的文字。
莫金花见王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还真是耍大牌，不过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和东兴娱乐公司总监刘金峰的矛盾很大。他想让你签下长约，让你给东兴娱乐赚更多的钱。为此，他这次不惜说动了节目组限制了你的选曲。”
王程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莫小姐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我时间不多了，马上要上班了！”
莫金花听了王程的话又楞了一下，不知道王程想表达什么意思！
什么上班？
她再次皱眉，继续说道：“王程，你有大好前途。我可以代表企鹅娱乐，买断你在东兴娱乐的合约，让你来企鹅娱乐发展。不过，你需要和企鹅娱乐签订一份八年长约。但是，我们给你最大的自由度，同时给你业内最高的分成，四六分，怎么样？你的所有经济收入，你得到四成，这绝对是业内最顶级的合约！”
“就连黄子凡拿到的也是同样的合约，而他是第二份合约才拿到的，我们可以直接给你同样的合约……”
黄子凡是企鹅娱乐旗下的一位顶流流量明星，乃是现在流量明星领域内最大牌的几位之一，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去年刚刚更换第二份合约，才拿到四六分，以他的年纪和实力可能最多也就能再火两三年了。
莫金花给王程承诺和黄子凡一样的分成合约，可见的确诚意十足。
她见识了这两天王程恐怖的吸粉能力，非常看好王程会成为下一位顶流！
而王程才十九岁就能成为顶流，潜力更是非凡，将来持久的赚钱能力，应该还在黄子凡之上。
嗡嗡嗡……
王程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他定的上班闹钟时间到了，当下站起身来，对莫金花说道：“莫小姐，我要上班了。”
说完，王程将书本收起来，拿起手机就准备去练习室上班，不知道张秀华联系好了录音室没有。
莫金花楞了一下。
上班？
自己说了这么多，你给点反应呀？
莫金花大概能明白了，为什么张秀华之前和王程吵架，接着东兴娱乐总监刘金峰也和王程矛盾不断……
王程这个样子，她都已经有点生气了。
不过。
想着王程的人气和吸粉能力，莫金花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去，僵硬地微笑道：“王程，你对我的提议感觉怎么样？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只要我们谈成了，东兴娱乐那边完全交给我们去交涉，违约金我们来支付，你不用去面对他们。”
两亿违约金，企鹅娱乐根本不在乎。
一位十九岁的顶流，在八年时间内挣两亿，以企鹅娱乐的运营能力，简直不要太轻松，赚个十亿八亿都不难，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王程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去上班，看着莫金花说道：“莫小姐，我对在哪个公司上班都无所谓。”
莫金花也了解过王程的传闻，知道王程所说的上班是什么意思，惊喜地问道：“所以，你愿意去企鹅娱乐？”
王程认真地回答道：“合约在谁手上，我就去哪里上班。”
他尊重合约，所以才会来上节目。
不然，他前几天就已经拍屁股走人了，就让东兴娱乐来打违约官司吧。
合约在谁手上，他都不在意，照常上班就是了。
反正，合约到期了，他就走人。
莫金花兴奋地说道：“那好，那我现在就联系公司去和东兴娱乐交涉。买断你的合约之后，你再和企鹅娱乐签订八年合约，四六分成！”
她想到自己能为公司挖一个顶流过去，绝对会让她在公司的地位更进一步的。
可是。
王程这时候轻轻摇头，说道：“你们和东兴娱乐怎么交涉，是你们的事情。但是，新的合约，我不会签。”
额……？
莫金花脸上出现问号……
什么意思？
企鹅娱乐为你支付高达两亿的违约金买断合约，你不签长约，凭什么？企鹅娱乐又不是做慈善的……
莫金花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王程，你是什么意思？”
王程平静地说道：“就是字面意思。我对在哪个公司上班，都无所谓。但是，长约，不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买不买断东兴的合约，是你们的事情，不用来找我商量。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上班了。”
说完，王程对莫金花挥挥手，接着毫不犹豫地出门走向练习室。
留下莫金花站在王程的房间内，思绪还有些凌乱，正在整理王程说的话……
想了几秒钟，她才逐渐明白过来，神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臭小子，敢耍我！”
莫金花明白过来之后，冷哼一声，迅速离开了王程的宿舍。
在她看来，王程的话就是耍她。
不重新签订长约，谁会吃饱没事，去花两亿买断你的合约？
还上班？
上鬼的班……
莫金花心中又莫名的有些轻松。
王程不答应也好。
不然，到时候把王程买过去，可能就在她的手下了，一想到面对这样的王程，她也忍不住头疼。
那老神在在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看得她就烦躁。
还是吴晗听话懂事。
莫金花放下患得患失的心情，准备回去向公司汇报和王程接触的结果。
……
而王程踩着点来到练习室内，看到正在做无意义练习的张翰文几人，问道：“华姐呢？和节目组联系好了吗？”
张翰文立刻停下来，回头看向王程，点头道：“嗯，华姐和导演联系好了，导演说可以借给我们一天，设备都有，就等你了……”
王程点点头：“那好吧，现在就去吧，你带路！”
说完，王程转身走了出去。
上班时间，他也是雷厉风行认真负责的行事风格，不浪费一点时间。
张翰文带着几个队员追了上去带路，有些焦虑地问道：“王程，你真的要自己编曲创作？那可是很难的，我们都没学过。”
王程：“我学过一点。”
上辈子，他以职业歌手出道，一共发行过三十多张专辑，最多的时候一年发行三张专辑，其中参与了大量的创作工作，虽然没有独立创作过作品，但是基本上都参与了一半以上的创作工作。
所以，这对他来说，真没难度。
但是。
重生以来，吸取了上辈子拼命工作，什么都大包大揽结果重病而死的教训。他现在在工作中秉承的原则就是，能少干就少干，能不干就不干，这样自己就能轻松一些，也会减少身体的消耗和受伤的风险，才能长命百岁。
他自然不会真的去原创一首作品，虽然那对他来首也不难，可是轻松的照搬记忆中的作品不是更轻松？
张秀华已经在录音室等着了，一位录音室的师傅也很不耐烦了。
“我每天事情很多的，你们要用的话，就提前快点过来嘛，现在浪费这么多时间……”
李师傅有些抱怨地说道。
张秀华赔笑道：“李师傅，不好意思，他们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张秀华没有去叫王程，因为她知道王程不到上班时间是叫不来的，到了上班时间自然就来了，所以就在这里安抚好李师傅了。
这时，张翰文几人带着王程快步走了过来。
张秀华马上说道：“来了，他们来了，麻烦你了，李师傅！”
李师傅撇了王程几人一眼，就摇头笑道：“几个小孩子，又是来玩的？既然导演发话了，我就陪你们玩一天好了……”
张秀华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想着是任由王程玩玩，下一期演出还不是淘汰赛就当是战略性放弃了，到时候随便上台演出一下，以王程几人的人气，也不至于被淘汰，等下下期进入淘汰赛阶段了，也能选曲了，到时候再好好准备……
而王程快步走了过来之后，就对着一幅前辈模样的李师傅说道：“这位师傅，你去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额？
李师傅楞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伙子，你在和我说话？”
王程点点头：“嗯！”
李师傅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冷哼一声：“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张秀华急忙上前对王程低声说道：“王程，别那么没礼貌，这位李师傅是来帮你操作设备录制的，整个节目组只有他会操作这些设备，还会后期调音……”
李师傅点点头，摆着姿态说道：“小伙子，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快点开始吧，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浪费……”
他懒得和几个小孩子计较这些，只想着快点搞完去忙正事儿。
可是，王程依旧认真地说道：“李师傅，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吧。”
李师傅盯着王程：“小伙子，你确定？”
张秀华和张翰文两人都拉了拉王程的胳膊！
他们可都不会操作录音室的设备呀……
王程微微一笑：“我确定，师傅，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李师傅皱眉严肃地说道：“设备不能弄坏了，不然要照价赔偿。”
王程扫了一眼，不是多么先进高档的设备，也就是差不多两千年左右上市的设备，对他来说很熟悉，也足够用了，点头道：“我知道！”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师傅面色漆黑的离开了。
“王程，你会自己操作吗？可别弄坏了节目组的设备。”
张秀华沉声问道。
张翰文几人则是在一边看热闹，都不抱希望，任由王程玩。
王程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认真地说道：“华姐，我又多干了一份工作，这次演出结束之后，我希望能休息一天！”
张秀华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你，你，行，演出结束，让你休息一天！”
反正都这样了，让你休息一天也不会再烂了。
而王程听了，微微一笑，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带上耳麦，按下一个个按钮，操作一个个设备……
他要独自一个人，录制一首电子舞曲，即便心中已经有完全的谱子和编曲方案，也是比较难的。
还好……
年轻的身体，给了他更多的操作空间，和更加充足的精力，让他可以游刃有余。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好奇地看着王程似乎真的会操作？
“王程，你真的会？”
张翰文惊讶地问道。
王程没理会他们，继续自顾自地制作这首他记忆中比较喜欢的舞曲。
也是那位时间管理大师最具有代表性的几首作品之一。
而门外，李师傅也没有真的离开，而是悄悄地看着王程在做什么，害怕王程玩坏了他的机子。
看到王程娴熟无比，游刃有余，比他这个老师傅还熟练的操作……
李师傅微微长大了嘴巴，心中满是疑问。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牛逼了？
38.什么神仙队友？创作作品？哈哈哈，我知道了！
何磊听到李师傅过来汇报的情况，满脸懵逼，头顶上不停的飘过问号……
“你是说，张秀华要借用录音室和设备，是为了给王程用的？王程，现在用录音室和设备在自己制作一首曲子？”
何磊满脸懵逼，你在开玩笑的表情。
李师傅则是满脸认真地说道：“何导，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王程，真的会用！”
何磊挥挥手，随意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会用也没什么。老李，这次我对不起那个小伙子，就把录音室借给他们玩一天，只要不弄坏设备就行了。你就跟着我打打杂，明天再回去……”
李师傅知道何磊不相信，不过他也不多解释了。
这事儿，他知道自己说出去，没人会相信……
一个十九岁的练习生，才刚刚学习了一年时间，唱歌都不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自己操作设备录制曲子？
别开玩笑了……
李师傅苦笑了一下，不再解释，埋头跟着何磊帮忙。
何磊继续说道：“对了，王程那边的宣传片，不要忘记了！”
助手马上说道：“中午去拍了，但是王程不在，张翰文说王程午休，还没上班……”
何磊皱眉，对王程的一些怪毛病有所耳闻，淡淡地说道：“那就再去！”
王程一夜之间暴涨百万粉丝，已经展现出了顶流的潜质，吸粉能力堪称恐怖，宣传片上是必然要出境的，好为下期节目宣传预热。
助手点头：“好，等会儿我们再去！”
……
而王程此刻在录音室内认真而忙碌着！
他几乎全部用电子音乐来制作。
所以，没有用乐器师傅，就是纯粹的电子音模拟，这里的设备也一应俱全，足够满足王程所需！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质疑，只有满脸的震撼和不可思议！
只见王程在里面不停的摆弄各种设备，同时在纸上不停的写写画画，写上一些音符和字迹，接着又摇头晃脑地操作一会儿，又操作他们根本看不懂的电脑软件，看起来好像在炒股一样……
“王程真的会编曲，还会亲自操作制作？”
有队员还是不相信地问道：“他和我同一个月签约的，同时一起进入公司开始学习舞蹈和声乐的。他怎么做到那么牛逼的？”
张翰文也是一边看着，虽然也有些不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不得不相信，虽然还不知道曲子到底怎么样，可看王程那认真流畅的样子，心中就有些自卑！
颜值完美！
跳舞天赋实力超越金牌舞指！
现在还能自己编曲制作……
人家才十九岁，才进入公司一年而已。
自己都二十二岁了，进入公司学习三四年了，还要靠着蹭人家热度才能出道……
张翰文目光盯着王程，满是炙热，心中下定决心——我要加倍努力，成为和王程一样的人，学习更多的技能。
想着，张翰文上前低声问道：“王程，有我能帮忙的吗？”
王程此时正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了一页歌词和谱子，递给张翰文说道：“这是歌词，你们尽快分好熟悉一下，等我编好曲子，你们就开始录歌。”
张翰文愣愣地接过曲子：“歌词？这是一首歌？”
他以为这是一首舞曲，没有歌词，那样会比较简单一些，毕竟王程是第一次制作，肯定似乎选择简单的。
没想到，还有歌词！
王程没有看张翰文几人，目光盯着面前的设备，依旧专注在制作当中，轻声说道：“嗯，是一首节奏很快，很动感的歌曲，你们必须在一天内在录音室内录好……后面才有足够的时间练舞。”
几个练习生迅速凑上来，都满脸的好奇，和更多的不可思议。
“真的是歌词。”
“什么歌？王程写的吗？好厉害，竟然还会写歌。”
“会写歌，会编曲，王程这是完全创作了一首新歌？太牛逼了。”
“咱们队伍里，竟然有这样牛逼的存在……”
几个少年都满脸的惊叹。
他们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他们也损算是圈内人，虽然只是练习生，却也知道要自己创作和制作出来一首歌，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尤其是，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
这简直是传说级的存在，只有那些大佬们在巅峰时期才做到过，现在整个娱乐圈内已经没人能做到了。
而这，现在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王程依旧神色淡定，仿佛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张秀华没说话，只是双眼之中也满是震撼和惊叹，还有不可思议，脑海之中在不断的思索和回忆，回忆王程最近的诸多变化……
张翰文目光迅速扫过歌词，然后问道：“王程，你呢？你的歌词呢？”
几人一愣，这才想起来，王程没说自己要唱？
和上次一样，歌词都分给他们几个了？
王程又不唱？
几人的眼神更为异样了，看着王程的眼神满是感动和崇拜。
这个圈子里，谁不想自己去出风头？
他们见过很多练习生队伍都因为想出风头而内讧，尤其是队长更是利用职务之便，分给自己最出彩的歌词，自己也站在镜头最好的位置，其他队员完全成为了陪衬。
可是王程，却不争不抢，将歌词全部分给他们，自己一句都不要！
最重要的是，这还是王程自己写的歌。
如果王程说要唱大部分歌词，他们一人只有一句，他们也毫无怨言，没法反驳。
毕竟，王程本身就人气最高，还是自己创作的歌曲，怎么做都不过分……
可是，现在王程几乎完全成全了他们。
几个感性的少年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这样的神仙队友，哪里去找？
他们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能遇到？
张秀华身为经纪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低声对王程说道：“王程，要不你也分两句歌词吧，这样在舞台上更和谐一些。我相信你的唱功可以唱的……”
张翰文几人眼睛一亮，都想起来，王程的唱功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拿不出手，所以王程才不愿意唱歌？害怕暴露短板？
张翰文马上说道：“王程，你可以唱几句和声，跟着大家一起唱就行了，这样别人就听不出你的唱功短板了！”
其他人也都立刻说道：“是呀，王程，我们是一个团体，我们不能丢下你！”
“王程，和我们一起吧……”
几个人都感动不已。
可是，王程摘下耳机，奇怪地看了满脸自我感动的几人一眼，轻声说道：“你们去唱就是了，我不唱只是因为不想唱而已，你们不用管我！”
说完，王程不理会他们，继续认真的投入到曲子制作工作当中。
他说的是实话，他只是不想唱而已。
能少做一份工作，他当然乐得轻松。
录歌是很费时间和精力的，舞台上又唱又跳更是累人。
工作能轻松点，当然更好。
额……？
几人感动的表情都凝固了刹那，随后就互相对视一眼，互相鼓气，依旧感动不已！
不管是什么原因，王程将更多的机会给他们，在这个舞台上绝对是极其难能可贵的。
张秀华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不去探究王程的想法，立刻说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开始熟悉歌词吧！”
张翰文点点头，马上召集几个队友开始分歌词。
“精舞门，这首歌的名字好霸气。”
“歌词节奏好爽。”
“谁来第一句？”
“队长来吧，队长起头第一句……”
“录音室录制，大家都认真点，争取尽快搞定！”
……
毕竟都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当练习生学习声乐知识也只是囫囵吞枣，唱功方面都不堪入目，不可能让他们在舞台上现场演唱，只能录音室录好，然后在舞台上装装样子罢了。
一直忙碌到下午八点。
王程准时下班。
曲子的制作，实际上已经完成，后面王程又耗费不少时间进行调音，让其更完美一些，这是扎根在他灵魂深处的执着，力求做到最好！
嗡嗡嗡……
手机震动。
八点时间一到。
下班。
王程将制作好的曲子导出来一份，又给张翰文几人复制了一份：“好了，你们自己听听曲子，快点找找感觉，明天上午必须录好。”
张翰文满脸自信地点头：“放心好了，我们等会儿就加班，继续熟悉歌词，绝对不拖后腿！”
王程将曲子备份丢给张翰文，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张秀华想跟过去和王程聊聊这首歌，但是一想到王程留下的曲子，还是停下了脚步，和张翰文一起立刻将曲子播放了出来。
他们每个人都满心的好奇——王程忙碌一下午编制的曲子，是什么样的？
他们的期待不高，只要是一首正常能听的曲子就足够了。
一播放……
几人立刻就被那扑面而来的电子节奏代入了一个舞蹈的世界！
几人瞬间瞪大眼睛，互相看了看。
张翰文甚至有一股想要马上随着曲子跳舞的冲动……
“这是王程一下午就制作出来的曲子？”
一个少年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他们虽然看出了王程会作曲，那熟悉而流畅的样子不是装的，可是却依旧没有抱有太大的期待，只要是一首正经曲子就足够了。
现在看来……
这不只是一首正经曲子那么简单了。
张翰文满脸兴奋的通红，大声吼道：“现在，马上开始练歌，马上！”
几个少年也都同样兴奋的答应道：“好，开始……”
几个人浑身都是冲劲！
节目组不给音乐曲子？
他们可以自己制作！
他们有王程……
他们有一个愿意成全队友的神仙队友！
张秀华的眼中更是闪过诸多震撼。
她是圈内的老人，看到了王程身上更多的可能。
王程才十九岁而已，就已经有如此才华和实力！
将来的发展上限是什么？
可以肯定，绝对不仅仅是流量明星的顶流而已……
张秀华想到公司和王程的矛盾，当即立刻离开，拿出电话打给了刘金峰。
刘金峰刚到蓉城，一天跑来跑去的，已经是满脸疲惫，接了张秀华的电话就直接问道：“有什么事，说！王程又怎么了？”
张秀华打来的电话，刘金峰知道必然和王程有关。
张秀华马上说道：“刘总监，王程今天下午自己编排制作了一首曲子，还写了歌词，用来准备下次演出。”
刘金峰楞了一下，随后就哈哈笑道：“哈哈哈，节目组不给作品，他自己创作制作一首演出的曲子？”
张秀华严肃地说道：“是的，刘总监，这首曲子非常不错，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加重视王程，他的潜力超出我们的预料。”
刘金峰满脸不屑。
王程进来公司一年，什么样子的，他还能不知道？
创作曲子？
他五线谱能看懂吗？
刘金峰摇头，觉得这可能是张秀华故意夸大其词，就是想让自己提高王程的待遇，想缓和王程和公司的矛盾。
出发点是好的，他表示认可，但是他不认可张秀华说谎的方式，那样会让公司蒙受损失，当即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说完，刘金峰就直接挂了电话，坐车前往蓉城电视台。
张秀华愣愣地看了看手机，又看着录音室内激动投入的张翰文几人，随后知道刘金峰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摇摇头，她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去，可能真的没人相信。
算了，就这样吧……
等演出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39.我正好休息一下！无知者无畏？
王程自己的生活依旧规律而单调……
下班了就吃饭，散步，看书！
可是，节目组内关于他的消息却没有一刻消停过。
借用录音室和电子设备，要自己制作一首曲子的消息，也如风儿一般的在节目组内上下传遍了。
几乎所有人听到了，都是一脸问号——什么？你开玩笑吧？
没曲子可选，就自己创作一首？
还有这么牛逼的练习生？
他们都没见过呀！
吴晗听说的时候，直接笑起来：“只希望到时候他创作的曲子能入耳！”
莫金花笑而不语，心中暗暗庆幸王程没答应自己的挖墙脚，不然这样不自量力的练习生个到了她的旗下，她真的会头疼的睡不着觉。
而李非凡听周志鹏八卦了这件事，也是一脸懵逼：“牛逼！不说其他，王程的勇气，我很佩服，我很期待到时候他能创作出什么样的曲子……”
周志鹏哈哈笑道：“估计听不下去，到时候说不定会被节目组强行终止演出！”
如果太难听，节目组为了保持舞台效果，要么会强行终止，要么后期换上其他曲子上去，不然把观众都赶跑了怎么办？这样的事情在圈内并不罕见。
经纪人周建军打听了一些消息，知道王程和公司的内部矛盾之后，将消息传回了自己公司高层，也有些蠢蠢欲动！
不管王程是不是不自量力，可是其对粉丝的吸引能力是实打实的。
对娱乐公司来说，只要有流量，那就有价值！
王程今天一天下来，粉丝再次暴涨五十多万，加上昨天晚上增加的一百万，一天下来涨粉一百五十多万，这是最近几年最恐怖的粉丝增加速度了，微博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了三百三十万，朝着五百万大关进发。
一旦粉丝数量达到五百万，那就是妥妥的二流咖位的流量明星了。
而以王程现在的年纪，几乎可以肯定将来能过千万粉丝，那就是实打实的一线顶流了，其一人的价值就足以养活一个小公司，对黄江娱乐和东兴娱乐这样的中型娱乐公司也是台柱子一样的存在。
所以，周建军也开始在心中思考着，什么时候去接触一下王程，尝试挥舞一下自己的锄头。
到了第二天。
一到上班时间。
王程就踩着点到了录音室，开始让张翰文几人到录音棚录歌！
经过昨天晚上大半夜的熟悉，张翰文几人对歌词已经是倒背如流了，就是一些节奏拍子方面还配合不完美。
不过……
在王程强大的能力加持下，很快就让几人找到了状态。
而且，王程对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发挥出他们自己的实力就足够了，再加上他自己后期的一些修音，就能将这首作品完全呈现出来了，或许比之那位时间管理大师的mv还差一点，但是也差的不是太多了，足够演出使用了。
一上午时间，录制完成。
张翰文几人都兴奋的满脸通红！
这是他们第一次录制一首单曲。
几人彻底以王程为中心，时刻都围绕着王程……
“王程，这首歌我太喜欢了，太棒了。比上个月李天峰发布的新歌还好听，我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你写的，竟然是我们录制的，太牛逼了！”
一位队员兴奋地说着。
李天峰是东兴娱乐旗下唯二的两位顶流之一，主打的人设就是唱跳，上个月发布的一首新歌，经过炒作拿下了月销量第三的成绩，单月下载销量过千万，是这两个月最火的单曲之一。
东兴娱乐旗下的许多练习生，都是以李天峰为目标。
王程笑而不语，对此并不在意。
时间管理大师的这首歌，只能算是不错的舞曲，单论音乐，还真的一般。
张翰文搂着王程的肩膀，亲热地说道：“王程，我知道你想练好唱功再唱歌，把机会都让给了我们，我们兄弟几个这辈子都会记得。下次，我们绝对不允许你这样了，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唱……”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附和，满脸感动。
“对呀，王程，下次不准这样了，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唱歌，我们是兄弟。”
“王程，我们不能老靠你帮我们！”
“王程，你的唱功和我差不多，我能唱，你也能唱……”
……
张秀华见大家如此团结，王程创作的作品也真的不错，她满脸笑容地看着王程，仿佛王程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光环一样。
可是，王程依旧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用了，你们能唱就行了，我正好休息一下。”
额……？
几个感动的人都楞了一下。
你休息一下？
什么意思？
不过。
王程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继续说道：“今天就这样了，明天一早开始，大家开始跟着我练舞，准备下次演出。我先下班去吃饭了……”
说完，王程挥挥手，先走了。
张翰文几人互相看了看，随后就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依旧沉浸在自己录歌的兴奋当中，仿佛自己已经发单曲，出专辑了，然后就相约继续去好好听听这首歌……
而这时。
几大流量节目的竞争也正面开始了。
在东方之星上期收视率突破二点五的刺激之下，其他几档流量节目都纷纷砸入大量资源，开始为自己的节目引流炒作。
背后的几大互联网巨头也纷纷加入其中。
在这种气氛之下，湘南卫视最强势的欢乐女生播出了。
欢乐女生可谓是这几年最强的流量选秀节目，甚至没有之一，每年的巅峰收视率都能破2，几乎不比企鹅微视倾力打造的明日偶像舞台差多少了，而明日偶像是集合了好几档节目的冠军选手人气，才有那么高的收视率，欢乐女生是完全凭借自己的舞台人气。
每年从欢乐女生走出去的冠军选手，最终都能成为圈内顶流，即便出道第一年不是顶流，第二年也必定会是顶流，人气绝对超高。
所以，欢乐女生舞台是每年各大娱乐公司竞争的主战场之一。
明日偶像的舞台门槛太高，一般公司根本没资格参与进去，只能将目光盯紧在欢乐女生这样的舞台上了。
欢乐女生播出之后，巅峰收视率也成功突破到了二点三，只差一点就能追上东方之星的二点五！
而欢乐女生人气最高的选手，文依晓更是同样一夜之间涨粉八十多万，加上企鹅娱乐的流量加持，在节目播出之后，几乎霸占了各大社交平台的热门头条，瞬间就将王程和东方之星的话题全部压制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
文依晓就起了一个大早，兴奋地看着自己的微博粉丝突破了三百万，大量粉丝在下面兴奋地和自己互动，开心不已，再次发了一个微博消息：“谢谢大家支持我，我会更努力的演出，为大家奉献更精彩的演出，大家也别忘了支持我的姐妹们，她们也很辛苦……”
文依晓确认自己说的没问题，点击发送了出去，脸上满是笑容，很享受这样被追捧的感觉。
她想了想，好奇地点开了王程的微博页面……
发现，王程的微博粉丝数量更是在自己之上，已经超过了三百五十万，涨粉速度简直不可思议。
文依晓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变得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次演出效果如此好，就是因为舞蹈老师姗姗将王程的一些舞蹈风格和动作融入了进来，舞台效果非常好，所以吸引了大量的粉丝。
在某方面来说，王程帮助了她。
只是……
王程同样算是她的竞争对手。
文依晓看了看王程的微博页面，秀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樱桃小嘴抽搐了一下……
昨天只有一条消息——又来上班了！
前天也只有一条消息——休息了！
大前天，还是只有一条消息——大家吃饭了吗？
这……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没有文案，没有炒作，没有照片，更别说精修的美图了……
就这种满是钓鱼消息的微博，也能吸引三百多万粉丝？
这些粉丝都有病吧？
文依晓发出了和吴晗一样的吐槽。
笃笃……
脚步声传来。
文依晓抬头看去，看到是经纪人彭东华和舞蹈老师姗姗走了进来。
彭东华笑道：“晓晓，我就说你已经来练习室了，刚演出完，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文依晓摇摇头，说道：“我在看微博！”
彭东华看了看，看到文依晓竟然在看王程的微博，好奇地问道：“你在关注王程？”
文依晓点头，毫不避讳地说道：“对呀，如果他能顺利演出，应该是我在明日偶像的最强对手。”
彭东华笑了笑：“很好，你有这份心思，肯定能夺冠。王程，应该不会成为你的阻碍了……”
文依晓和姗姗都好奇地看向彭东华，王程那么强的舞蹈实力和天赋，难道会失败？
“王程不是已经回到舞台了，在准备下期的演出吗？”
文依晓显然也是在关注王程的消息的，知道王程被带走了，然后又回到了舞台。
彭东华眼中闪过精光：“不只是那么简单，王程和他背后的公司矛盾不可调和。他的合约只有三年，现在只剩下两年，看他要火了，公司想提前和他续约，他不同意，所以公司打算打压他一下。可是，东方之星节目一下子爆火，节目组离不开他，所以才不得不放他去继续演出。”
文依晓和姗姗听了这背后的消息，都是惊讶不已！
以一己之力带火一个节目，然后逼迫的节目组去请人，让公司不得不放人，想雪藏都藏不住……
这种操作！
当真是最近几年练习生当中第一人。
这几年，被雪藏的成名流量明星可不少，没有一百，也有十几个，练习生就更多了，但是能再复出的就屈指可数了，而能再复出的都是因为自己妥协了，而不是公司妥协了！
王程是第一个自己不妥协，还能继续出来演出的……
文依晓和姗姗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佩服。
彭东华继续说道：“不过，他的确能上台演出了。可是，公司在背后使绊子，让节目组不给他们选曲。他们下期演出，只能选择已经演出过的两首曲子！”
“啊……？”
文依晓微微张开小嘴：“公司给自己的选手使绊子？结果呢？”
她很是惊讶，终究是年轻，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姗姗则是见怪不怪了，一脸淡定。
彭东华笑了笑：“结果，你们肯定猜不到。我听吴晗的经纪人莫姐说，王程还是不低头妥协，选择自己来创作一首曲子来演出！”
？
文依晓和姗姗这会都同时是满脸问号。
不让选曲子，就自己来创作？
这是练习生该做的事儿吗？
创作的门槛已经这么低了吗？
彭东华笑道：“你们也看不懂吧？莫姐说，整个节目组上下都看不懂，但是都任由王程去折腾。下期王程的演出，能不能演完都不一定，如果曲子太难听，可能节目组会强行剪掉，或者后期更换曲子！”
“不管哪一种结果，王程的演出效果肯定都远远不如这一期，到时候对你的威胁会降到最低！”
“你不用担心他了，好好准备你下期演出就好了。这期演出效果这么好，下期麻烦珊珊老师继续挖掘这种舞蹈风格……”
姗姗点点头：“嗯，我这几天还在研究王程上次的演出舞蹈，又给了我很多启发，下次编舞应该能加入更多的新元素。”
她知道，最近几天，几乎华语娱乐圈内的所有舞指，都在研究王程的演出舞蹈视频，从其中学习王程的舞蹈风格。
文依晓也俏脸认真：“我也会帮忙的！”
彭东华点点头，想伸手拍拍文依晓以示鼓励，不过想到文依晓有洁癖，根本不让异性碰一下，连公司老总都不敢碰一下，当下收回了手，说道：“对了，今天晚上蓉城的欢乐男生要播出了，你们可以多看看，东兴娱乐主打的马云飞实力不错，可能会有些威胁。”
马云飞？
文依晓随意点点头：“我会看看的……”
聊了几句，经纪人彭东华就离开了，对文依晓很放心。
目送经纪人离开之后，文依晓好奇地对姗姗问道：“珊珊老师，你说，创作一首曲子难不难？”
学习过声乐知识，天赋不错，但是目前只会唱歌的文依晓，对这些没什么概念。
姗姗摇头说道：“如果随便写也算的话，那不难。但是，要拿上舞台演出，要写好的话，就很难了……你看这几年的华语乐坛有几首拿得出手的作品就知道了。”
最近十年，华语乐坛可谓凋零了。
文依晓点点头：“那王程凭什么敢自己创作曲子？”
姗姗苦笑道：“我猜，可能是无知者无畏吧！”
文依晓想了想，摇头道：“算了，老师，我们开始准备下期演出吧……”
说完，文依晓开始召集其他队友！
……
而东方之星节目组旗下的所有队伍，都开始为下期节目进入准备冲刺阶段了，各支队伍都埋头开始练习，加练到很晚。
王程也带着张翰文几人开始练舞，对外界的事情毫不关心，依旧过着自己到点上班，到点下班的生活……
只有张秀华满脸担忧。
因为，关于王程和以及东方之星的热度已经迅速下降，几乎看不到王程的名字了。
其他的节目组以及背后的公司都开始砸入大量资源了。
可是，王程背后，没有任何流量支持，不论是节目组，还是公司，都没有为王程投入一点点的流量资源。
40.最热闹的粉丝页面！具有超级顶流潜力！
各个流量选秀节目集体上线，在东方之星收视率爆炸的刺激下，其他节目组也纷纷加大了投入，不论是选手的演出质量水准，亦或者是舞台后期投入都大大提升，宣传投入也都同样提升不小！
这让很多观众都慢慢的发现了，今年的各大流量选秀节目，似乎变得好看了一些？
再加上各大公司在背后为自己主推的选手发力。
所以，吸引了很多人观众来关注这几档节目，以及旗下的主推选手。
欢乐女生的文依晓，朱子琪两位超人气女选手频繁出现在各大社交媒体的热点新闻上，文依晓以三百多万粉丝位居这届欢乐女生榜首，是最近几年湘南卫视旗下节目出现的最火的女生练习生！
而朱子琪是出自另一位娱乐巨头魔方娱乐旗下的练习生，同样砸入了大量的资源，加上自身形象极好，唱跳方面也极其拿得出手，演出效果很好，一样吸引了三百万左右粉丝关注，势头极强，已经被称作是顶流预备役之一。
另外几档节目旗下的主推选手也都人气极高，欢乐男生节目旗下的马云飞在东兴娱乐主推之下，微博上也累计了两百多万粉丝，同样经常出现在各大社交平台的热门新闻上……
东方之星节目旗下经常出现的选手，正是吴晗和李非凡两位背后公司砸入大量资源的练习生，吴晗的粉丝关注数量也正式突破了三百万，同样是本年度超人气练习生之一，李非凡的粉丝数量也超过了两百五十万，突破三百万也就是下次演出的事儿，人气同样不低……
而在一个没什么媒体炒作和注意的微博页面上，粉丝数量赫然高达四百一十万，比人气最高的新人练习生文依晓还高几十万，可这个微博名字却很少出现在外面的媒体和热门新闻上。
在这个微博下面，诸多粉丝异常活跃！
“今天小程程还没和我们问好呢。”
“小程程可能在忙着呢吧，真希望小程程能发一张照片奖励我们。”
“哇，我每天都会看一遍小程程前两次的节目演出，越看越帅，越看越爱。”
“小程程为什么第二次演出的时候要戴面具呀，虽然也很酷，但是我想看他的颜值呀……”
“肤浅，我就很喜欢小程程戴面具演出的样子，太酷了。”
“时间过快点呀，真希望小程程马上又要演出了……”
“九点多了，小程程应该马上要发消息了，我要抢沙发……”
“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沙发是我的……”
“我不要沙发，我要地板……”
……
九点过两分。
王程的微博上准时出现了一条刚刚发布的消息：“上班！”
只有两个字。
可是，瞬间就有上万人涌入其中留下了自己的发言。
“哇，抢到小程程的沙发了，激动。”
“小程程，又上班了呀，别那么辛苦。”
“小程程，什么时候发一张照片呀。”
“小程程，姐姐爱你。”
“小程程，阿姨爱你……”
“小程程……”
“小程程，看到你的宣传片了，跳舞的样子好专注，好帅……”
……
密密麻麻的发言立刻又多了几万人，转发点赞数量也达到了数万。
论粉丝活跃度和互动亲密度，绝对能排在整个微博前列。
即便是那些粉丝高达数千万的超巨明星，发个消息，也不可能立马就有数万人回应！
但是，王程四百多万的微博粉丝，就能做到这一点。
经常关注着王程的张翰文看到这一幕，心中羡慕的要死，如果可以，他宁愿减寿十年，也要拥有这样的一群粉丝，对走进来上班的王程说道：“王程，你粉丝那么多，粘度那么高，多为我们宣传一下，拉拉票！我们都快被吴晗队伍超过了……”
两三天下来，吴晗的团队在背后公司的支持下，团队票数已经追上王程和张翰文的队伍了，只是吴晗的个人票数距离王程还有几十万的差距！
王程将手机开静音，进入工作状态，淡淡地说道：“别想那么些有的没的，好好研究你的表演，演出精彩，一切都会有的！”
张翰文几人此刻对王程这样的神仙队友极其信服。
“对，王程说的对，开始吧！”
“王程，我这几个动作好像衔接不够顺，你再教教我……”
“王程……”
……
张翰文放下心思，几人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明天，新一期节目就要录制了。
除了王程之外，每个选手都进入了最后的紧张冲刺。
张翰文几人昨天晚上甚至练习到三点多才睡觉，早上八点就起床继续练，如此拼命，就连王程心中也对他们刮目相看。
流量明星有时候的确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一张颜值，可是其在成名之前，也是真是极其努力的代表，只是没有几个人能一直坚持罢了，成名之后就躺着收割韭菜了。
张秀华拿着电话来到练习室门口看了看，见大家都很投入，就转身离开了，神色微微无奈苦涩。
别的选手都有背后公司资源帮助。
可是，王程和张翰文几人没有任何资源。
所以，王程坐拥同届新人练习生当中最高的粉丝，高达四百多万微博粉丝，可是却没法登上任何一个社交平台的热门。
因为，东兴娱乐将大部分资源都砸到了马云飞身上，其他少部分资源又给旗下两位一线顶流了，根本没有资源分给其他人！
张秀华刚刚又和刘金峰通电话聊了两句，刚说到要流量资源，刘金峰丢下一句话就挂了。
“让王程带着诚意来找我！只要他有诚意，公司可以不惜代价把能动用的所有流量资源都砸到他身上，连李天峰的资源，我都可以挪给他，让他短时间内同时登上所有社交平台的热门榜首都可以。”
这句话，在张秀华耳边回荡，表明刘金峰不是看不到王程的人气，只是因为利益问题而不愿意给资源。
如果王程愿意换长约，刘金峰马上就能将王程当爷爷一样供起来，即便得罪公司另外两位顶流都在所不惜。
但是，她没把这句话转告给王程。
因为，她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王程不可能答应……
她在公司内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没有任何话语权。
不过，她还在努力，又来到了何磊的办公室！
何磊正忙着为明天的录制做准备，以便到时候能顺利录制，见到张秀华，微笑道：“怎么？华姐不忙？”
张秀华摇头：“我就是闲人一个！何导，王程和张翰文他们没有任何资源推广，我想节目组应该分给他们一些资源吧？毕竟，王程上期节目表现那么出彩，以一己之力让节目火了起来！”
何磊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着张秀华，略带歉意地说道：“华姐，这次是我们工作的失误。等下期吧！”
他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张秀华能明白！
这次，王程被刘金峰打压，没办法拿出精彩的演出，所以节目组不可能拿出资源去推广王程！
节目组不相信王程自己折腾的曲子，到时候能有多精彩的演出，不塌房就不错了！
如果，下次王程和张翰文能选曲的时候，有足够的准备，节目组可以酌情分给王程和张翰文几人一些流量资源……
张秀华保证地说道：“何导，王程和张翰文他们这次的演出，绝对足够精彩。”
何磊淡淡一笑，对这话不置可否，说道：“华姐，等明天录制的时候，看过再说。或者，你可以去找你们的刘总监，我们节目组没有多余的资源分给王程，但是你们公司也一点力都不出，这样也不地道。”
张秀华摇摇头，不去提及公司内部的矛盾，当即告辞：“好吧，等明天演出结束了再说。”
何磊耸耸肩：“好，明天再说……”
目送张秀华离开，何磊摇摇头，用电脑点开王程的微博页面，低声喃喃道：“这么高的人气和粉丝活跃度，潜力无限呀！刘金峰真能忍得住，这样的年轻人，炒作的好，将来必定是超级顶流之一！”
“可别因为你们的公司内部矛盾，毁在你们自己手里！”
超级顶流，那是流量明星圈子里的超巨咖位存在，比之一线顶流更高一个层次，目前整个圈子里，只有两三个超级顶流而已，都在几大娱乐巨头旗下，都是堪称摇钱树一样的存在，被几大巨头当宝贝一样供着。
像东兴娱乐和黄江娱乐这样的中型公司，都没有超级顶流存在。
如果他们能运营出一个超巨咖位的超级顶流出来，公司实力将会整体提升一大截，以后有机会冲击娱乐圈巨头……
何磊看了看电话，想和刘金峰聊聊，但是想到刘金峰那坚决的态度，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接着给吴晗和李非凡的经纪人分别打了个电话，叮嘱明天节目录制即将开始，让他们调整好状态！
莫金花和周建军两人自然是信心十足的保证……
吴晗和李非凡这几天的进步也非常巨大，在罗强和丹尼两位同样进步的金牌舞指的调教下，演出更为精彩。
所以，两位经纪人，对明天的演出同样期待无比。
莫金花放下电话，对满头大汗的吴晗说道：“何导的电话，他说下午再给你们拍一段宣传片，你们好好加油！”
吴晗满脸斗志：“这次，没有王程，只有李非凡，我必拿第一！”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信心十足。
恰好！
另一个练习室内。
李非凡也被经纪人周建军通知了下午同样会拍一段宣传片。
李非凡满脸微笑地说道：“我们一定会好好表现！”
只有王程，依旧淡定的该上班上班，该下班的时候下班，下班了该散步散步，该看书看书……
时间，迅速来到了第二天。
41.节目组谁说了算？我知道了……
第二天！
节目组上下准备的更加充分，现场舞台布置比之前耗费了更多的投入。
很显然，因为上期节目的超高收视率，节目组向投资方要到了更多的资金……
张翰文依旧一大早七点多就带着队员们去练习室练舞去了，晚上两点才睡觉，只睡了五个小时。
而他们并不是唯一这么努力加练的队伍，其他队伍几乎都是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就开始加练了，还有几个排名靠后的更是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就去加练了！
只有王程，依旧淡定地睡足了八小时才起床。
跑步，吃饭，回宿舍看会儿书……
规律而悠闲。
张秀华等在楼下大厅里，看着拿着早餐一边吃一边悠闲漫步的王程，急忙迎接上去：“王程，刚才何导发消息说，八点半就去集合。今天的舞台耗费巨资重新布置了，需要大家提前去适应一下，录制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状况……”
王程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将食品袋丢进垃圾桶里，平静地说道：“那华姐你带张翰文他们先去就行了，九点我会准时到的。”
张秀华苦涩着脸说道：“王程，今天破个例行不行？”
王程惊讶地看了张秀华一眼：“华姐，你知道我不会破例的。”
张秀华再次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又说了一句废话，当下说道：“好吧，那你等下准时到，我先去找张翰文他们过去！”
王程随意点点头，出了电梯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明史就要看完了，他正打算趁着早上的时间看完这本呢，接着就要看近代史了。
张秀华迅速赶到练习室，召集了张翰文几人就朝着录制现场走去！
来到录制现场。
各个队伍已经到齐了。
吴晗，李非凡等各个队伍都已经正襟危坐，等着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舞台装修更加豪华了，一些设备都能看出是新换的。
可见，节目组的确是又花了不少钱。
而且，舞台上，四位评委们都已经到了。
评委们的服装都更加好看了……
何磊忙碌地在舞台上和四位评委沟通了一下之后，就来到台下和几个队伍的选手们说一些注意事项，比第一次录制的时候更加严肃。
吴晗，李非凡，张翰文等人都认真无比地听着。
而何磊说着，突然眼角一跳，看着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皱眉问道：“王程怎么还没到？”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都是一愣，随即面色微微一变。
吴晗，李非凡几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
这时候得罪导演，可不是好事。
张秀华急忙找借口解释道：“王程刚才接到电话，有点事儿，马上就过来。”
何磊严肃地说道：“在我的节目里，我不希望出现计划外的人和事情。让王程马上过来……”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同时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还差十分钟！
张翰文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去叫王程。”
说完，张翰文就跑了出去，跑到没人的地方之后，就放慢步伐，同样满脸无奈地走向王程的房间。
他知道，上班时间没到，他去叫了也没用，只是做个样子给何磊以及其他人看看而已。
来到王程的房间，看到王程果然还在看书。
张翰文自顾自地坐下来，倒了一杯茶：“何导让我来叫你过去！”
王程嗯了一声，没有理会张翰文，继续自顾自地看着手中的书。
不一会儿，王程就翻过了最后一页。
手机也刚好震动起来。
上班时间快到了。
王程将书收起来，重新拿起一本书，又拿起手机和保温杯，以及上次演出的时候戴的面具，然后就走了出去。
张翰文仿佛跟班一样的跟着王程，不停地说着：“王程，刚才我看吴晗和李非凡他们，都信心十足的样子……哼……”
张翰文对吴晗和李非凡都很是不屑，觉得他们都靠公司力推才有现在的人气，而他和王程没有享受任何资源，同样人气也不低。
王程的微博粉丝数量已经过了四百二十玩，增速很稳定，堪称无敌。
而张翰文的微博粉丝数量同样过了百万大关，已经高达一百二十万，虽然距离王程差距很远，可在同舞台的新人练习生当中来说，已经是很出色了，仅仅排在王程和吴晗，李非凡三人之后，出道成功已经是稳稳的了，接下来就看能走多远了。
所以，虽然王程我行我素，没有任何团队意识，可张翰文心中对王程还是存着一份感激的，对王程很是佩服和信服。
相比王程，他觉得吴晗和李非凡就啥也不是。
王程对张翰文的话没有在意，他对吴晗和李非凡等练习生根本没在意，心中想的更多的反而是最近看的历史书，心中感慨历史的曲折和发展。
这些练习生之间的演出和竞争，在王程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两人心思各异地来到了现场。
刚走进现场，张翰文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
只见，现场数十上百人的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
何磊双手抱在胸前，黑着脸，盯着王程和张翰文。
在后面，吴晗，李非凡等练习生都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一脸看好戏的神色。
张秀华急忙上前将王程和张翰文拉了过来，对何磊满是歉意地说道道：“何导，抱歉，抱歉……”
何磊黑着脸盯着王程说道：“王程，我不管你那些什么毛病是什么东西。我只想告诉你，节目组内，我说了算！每个人，都要按时来上节目，在节目现场，服从我的指挥，你听懂了吗？”
王程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目光和何磊咄咄逼人的视线毫不示弱的对视，轻声说道：“我的上班时间是九点，还差两分钟才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程还顶嘴，何磊瞬间几乎跳了起来，指着王程呵斥道：“王程，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谁给你规定的上班时间？”
王程没有看暴跳的何磊，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将保温杯和书本放下，背靠在椅子上，依旧淡定地说道：“何导，这就是我的上班时间！”
“你……”
何磊手中卷成棍子的纸张指着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王程，满脸通红地又要发火。
张秀华急忙一把按住王程，然后上前挡在何磊和王程中间，满脸陪笑地说道：“何导，别发火，别发火。王程没耽误节目录制呀，您消消气儿，节目录制马上开始了，别影响了您的状态……看，那边几位评委们都看着您呢……”
何磊此时也大致体会到了上次刘金峰为什么暴怒了，看着淡定地坐在那里，仿佛大牌，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似乎自己是小丑一样的王程，他的眉心就忍不住狂跳……
这小子，真的要好好管教！
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他真想上去给王程一拳。
何磊想发火，可是一想张秀华说的对，节目录制马上开始了，自己要主持大局，不能在这里和王程耗时间，更不能因为王程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如果影响了节目录制，就损失巨大了。
今天的投入，可是远超以往。
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才会提前召集所有选手来叮嘱一些注意事项，才会因为王程没到而暴怒！
因为，他害怕失败。
这次巨大投入一旦失败，他必定是背锅的。
一个不好，明年他就要丢掉导筒了。
周围的张翰文，吴晗，李非凡等人都是满脸的紧张情绪，不敢说话。
莫金花，周建军等几位经纪人都保持沉默，这时候不敢去搭话，害怕引火烧身，影响自己的选手就不好了。
何磊狠狠瞪了王程一眼，沉声说道：“王程，你人气高不假，你跳舞天赋强也不假。但是，我给你一个忠告，要在这一行混，做人做事低调一些，管住自己的嘴巴和脾气，才能走的更远。”
“我不管你多高的人气，只要你给我掉链子，以后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舞台上。”
何磊的警告，让周围的诸多练习生们连呼吸都屏住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过，大多数人看着王程都是憋着笑意，王程和导演闹矛盾了，不就是他们的机会？
只有张翰文等少数几个人满脸的担心，都使劲给王程打眼色，示意王程对何磊道歉服软……
但是。
王程依旧坐在那里，只是看着何磊，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王程拿起自己的保温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就拿起带来的近代史翻看了起来，不再看何磊。
那样子……
仿佛在说，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让周围所有人都是眼角直抽搐！
何磊更是又要上头。
莫金花极其庆幸上次去挖墙脚被王程拒绝了，不然，她现在如果是王程的经纪人，可能要疯了！
周建军则是迅速将心中去挖墙脚的想法压制了下去。
这样的练习生，他和他背后的公司，都要不起……
何磊感觉自己的火气又要压不住了，在这么多人面前，王程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他双手握拳，微微颤抖。
张秀华急忙说道：“何导，王程他说他记住了，您放心，您先去忙吧！我们演出的时候，绝对不掉链子……保证让您满意！”
这时，节目组那边叫何磊，何磊强行压住自己的怒火，然后再次狠狠地瞪了王程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上次不惜拉下面子去把王程从刘金峰手里找回来了。
但是……
没有王程，上次节目的收视率怎么爆发？
上次那么高的收视率，大部分观众都是被王程吸引的，这次如果突然没了王程，怎么向观众交代？
所以，这次录制，王程必须得出场。
可这次，何磊觉得光靠王程不行，王程自己随便倒腾了一首曲子跳舞，一看就靠不住，要看其他人的整体发挥，将节目整体的质量拉上去，才能留住观众！
怀着这样的思考，何磊马上指挥节目组开始录制！
第一个，依旧是吴晗的队伍上场演出。
王程和张翰文，依旧是最后一个出场。
42.先去吃饭了？演完这期就滚吧！
这次，吴晗登场的时候比上次低调了一些，没有再向王程挑衅了，只是从王程身前路过的时候，好奇地多看了几眼，那眼神之中满是忌惮……
毕竟！
一个敢和队友吵架，和经纪人吵架，和公司艺人总监吵架，和节目组导演顶嘴的练习生……
在吴晗和其他诸多练习生看来！
这就是一个疯子，再大牌的流量明星，都不敢同时得罪这么多人，因为得罪了这些人，以后根本没法在圈内混下去了。
可王程就做了，就像疯子一样。
所以，他们根本不敢得罪王程。
不然，谁知道下次会不会当众和自己吵架，让自己下不来台？
这样的人，只能敬而远之，别去招惹。
吴晗现在只希望，王程别以为自己之前的挑衅而怀恨在心！
可是，王程都没有看他一眼，甚至没有将刚才与何磊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自顾自地继续看书。
旁边的张秀华满脸苦涩地对王程说道：“王程，节目组导演是节目组权力最大的人，你最好不要得罪他。”
王程嗯了一声：“嗯，我没有想得罪他。”
他说的是实话，他没想去得罪何磊。
他甚至没想过得罪任何人，没想过与任何人发生矛盾，清晰也是影响长寿的一个因素，保持良好的心态和心情，至少可以多活十年。
他只是想有一个规律的作息，只是想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只是想活到一百岁而已……
张秀华和张翰文两人见王程这样的态度，对视一眼，都无奈地保持沉默，知道和王程说什么都是白搭。
舞台上，吴晗的演出还没开始，就出现了意外。
新搭建的舞台出现了故障。
导演组立刻安排人维修，一下子就耽误了半个多小时。
然后，吴晗的演出才在一阵动感的音乐当中开始了。
现场不少观众都是吴晗的粉丝，纷纷尖叫着举着牌子支持吴晗……
其他诸多练习生也都仔细看着吴晗的演出，了解敌情。
毕竟，吴晗可是与一位金牌舞指合作的，几乎代表了这个舞台的最高水准之一。
而吴晗的演出，也的确让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罗强这一次更激进的融合了更多王程的舞蹈风格，动作和节奏都更加激进流畅，现场视觉效果更好。
王程看了几眼，嘴角就露出一丝微笑，目光看了看不远处的罗强一眼，罗强也恰好看向王程，两人互相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学习的挺快！”
王程心中对罗强比较赞赏。
虽然，这个世界的舞蹈风格似乎比较落后，但是这些舞指们的学习以及进步速度都很快，这么快就吸收融合了他前两次展示出的舞蹈风格，以及大部分的动作。
让吴晗现在的演出，在观赏性方面，比以前进步了一大截！
再加上投入更多的舞台，整体舞台演出效果比之前强太多了。
现场许多吴晗以及其队伍的粉丝都发出了呐喊和尖叫……
不远处的罗强与王程对视一眼之后，看出了王程对自己的认可，心中莫名的很是自豪，仿佛得到了某位大佬的认可一样，随即就迅速清醒过来，摇头苦笑了一下，将这种感觉驱散了，他并不认为王程有资格来认可他。
虽然，他的确在学习模仿王程的舞蹈风格，但是，王程终究只是一个还没出道成名的十九岁练习生而已。
而且，罗强认为，他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在舞蹈领域青出于蓝，超过王程，成为新时代流行舞蹈的引领者！
王程，只会是一个昙花一现的练习生而已。
因为，他不认为王程这样的行事风格能走多远。
一曲结束！
吴晗和队友没有一丝失误的演出结束，迎接满场的掌声，观众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让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自信和骄傲的笑容。
四位评委也都一起鼓掌。
安可茹直言道：“你们的进步很大，我给95分！”
黄林和杨晓也都给了95分，表示了高度的认可！
而郭涛华再次直接地问道：“你们的演出比前两场都有明显进步，不过舞蹈风格好像融合了王程的舞蹈风格，是这样的吧？”
吴晗的神色微微一变，随后就保持着微笑：“是的，王程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他的舞蹈天赋和实力让我都很羡慕，他的演出非常精彩，所以我们吸取了一些他的舞蹈风格……”
郭涛华点头：“不错，加油！我也给你们95分！”
分数已经很高了，但是却还是没有上期王程的分数高。
吴晗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他没法当众公开去否认学习模仿了王程的舞蹈风格。
因为，稍微有点眼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一旦承认，他知道他对外就会低王程一头。
吴晗带着队员们离开舞台，路过王程面前的时候，仔细看了王程一眼，发现王程依旧在看书，心中一股怒火再次莫名升腾。
这家伙……
就不能看一眼自己的演出吗？
自己都那么努力了……
愤怒之后，吴晗又有一丝莫名的委屈。
自己进步这么大，评委们都夸奖了……
你就不能看一眼吗？
回到座位上坐下，吴晗的心中还有些失落，丝毫没有因为得到高分的开心！
罗强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们表现的很好，你们是最棒的，开心一点……”
吴晗勉强笑了笑……
后面！
其他队伍陆续登场。
但是，新的舞蹈设备又故障不断，每次都会耽误一会儿，所以录制的时候断断续续的……
不过，每支队伍的演出水准和实力，都比之前明显提升了一大截。
失误已经极少了，基本上没什么失误，舞指实力也提升了许多，每个队伍的演出都很精彩，都多少有一些亮眼的地方，再加上后期制作的话，那么精彩度会再次提升一个档次！
何磊坐在椅子上看着舞台效果，微笑着说道：“不错，不错，看来他们都没有浪费时间……这次整体演出水准提升很大……”
助手笑着说道：“对呀，就看最后王程的演出能不能继续带来惊喜了。”
一听到王程的名字。
何磊就忍不住眉心眼角狂跳，面色瞬间黑了下来，淡淡地说道：“他自己搞的乱七八糟的曲子，能跟上大家的水准就不错了，对他没有太高的期望！”
助手顿时想起早上王程和何磊顶嘴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何磊差点下不来台，立刻闭嘴不提及王程。
这时，李非凡上台演出，再次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引起观众席上的一众粉丝尖叫不已，丝毫不比吴晗的演出来的差。
可见，丹尼的实力也不比罗强差，两人都在尽可能的融合和学习王程的舞蹈风格……
四位评委对李非凡的评价也极高，平均分给到了九十四点五的分数，只比吴晗低了零点五！
又两个队伍之后！
终于轮到了最后一支队伍，王程和张翰文了。
可是！
这时候，时间已经是一点二十了。
何磊和四位评委，以及大家看着空荡荡的舞台，张翰文和王程几人没有上台，都是满脸疑惑。
怎么回事？
安可茹，杨晓，黄林，郭涛华四人都伸长脖子看向选手席那边……
他们对王程的演出也是比较期待的，毕竟王程上期的演出太精彩了。
可是，为什么还没上台？
观众席上有些王程的粉丝也翘首以盼。
吴晗和李非凡等练习生选手们都是神色异样地看着那边那空荡荡的椅子……
王程，已经不在了！
张翰文几人都是满头大汗，神色忐忑不已地等着。
张秀华已经不在，刚刚跑出去找王程了……
何磊黑着脸一步步走过来，看了看上午王程老神在在坐着的椅子，此时空空荡荡的，又找了找张秀华，没看到张秀华，盯着张翰文沉声问道：“王程呢？你们怎么不上去演出？”
张翰文忐忑地回答道：“何导，抱歉！王程刚才肚子饿，去吃饭了，华姐去找他了……能，能不能麻烦你们等等？”
砰……
何磊一把将手中的一叠纸砸在了地上，盯着张翰文暴怒道：“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等着他一个人，就他肚子饿了？看看台上，安可茹，郭涛华，杨晓，黄林，他们都等着，节目组几十上百号人，观众席几百人，都在这里等着你们上台演出！”
“王程他凭什么就敢一个人先去吃饭？他以为他是谁？”
张翰文几人如鹌鹑一样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何磊，更不敢说话！
他们害怕说出实话……
他们不敢想象，如果何磊知道王程已经下班了，去吃了饭还会睡会午觉，下午四点才会来上班，会是什么表情……
周围的其他练习生们听到王程去吃饭了，也都是神色怪异！
说实话，他们大部分也早就饿了，毕竟早上一大早就起床加练，然后匆忙吃了一点东西就过来准备演出了，都是年轻小伙子，早就饿了……
但是，节目组没说下班解散，他们都不敢提前走。
即便是已经演出结束了的吴晗和李非凡等人，也不敢自己先走，害怕得罪节目组，得罪评委们。
可是，王程就真的先去吃饭了。
何磊脸上的肌肉都在扭曲颤抖，双眼看着张翰文等人，似乎要择人而噬。
舞台上，安可茹几位评委，以及主持人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可茹轻轻皱着眉头，随即将眼中的不悦隐藏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既然选手不在，那就下午再继续吧，时间也不早了……”
说完，安可茹就起身离开了。
她可是一线大咖，还是节目组的第一评委，哪有她在这里等一位练习生的道理？
其他三位评委也都纷纷跟上。
他们同样有自己的身份和骄傲。
黄林：“好吧，我也饿了，我先去吃饭了，下午再录吧。”
郭涛华摇摇头，直言不讳地说道：“这个王程，面子真大，呵呵……”
杨晓想着前两次王程那酷帅无比的样子，忍不住替王程解释了一句：“可能，王程饿坏了，怕影响演出状态，所以先去吃饭了？”
主持人笑了笑，没有理会杨晓的解释，一起离开了！
杨晓叹了口气，眼中也闪过一丝失望！
何磊迅速放下对王程的恼火，上前去先将四位评委送走，这四位他是真的不能得罪……
送走了四位评委，何磊又解散了现场，这才对张翰文沉声说道：“你们还想不想演出了？”
张翰文几人还是不敢说话，害怕得罪何磊……
何磊也是头疼无比。
真想直接让王程和张翰文这支队伍立马走人，省的碍眼。
可是……
都已经宣传几天了。
王程的人气也很高，坐拥四百多万粉丝……
演出完这期，就滚吧！
何磊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就算王程能吸引一波观众。
他也不想再伺候这样耍大牌的练习生了……
43.预备期，行头全部要带齐……跌烂你眼镜！
张秀华感觉自己最近都快得焦虑症了。
而焦虑症的源头，就是面前这个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看书的少年……
“王程，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别那么我行我素，你们是最后一组，演出结束就可以走了，不会耽误太久吃饭的时间的呀！”
“王程……”
……
张秀华苦口婆心地说着。
可是，王程仿佛没听到一样，一边看书，一边还拿起旁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说了一会儿，发现王程无动于衷，张秀华看了看时间，满脸的焦虑，不知道现在舞台现场怎么样了。
这时，张翰文几人满脸落寞地走了过来。
“翰文，怎么样了？”
张秀华急忙问道。
张翰文狠狠地瞪了王程一眼，说道：“何导大发雷霆，几位评委也生气了，然后大家就都走了，等下午再录。”
其他几个队员也都满脸后怕和沮丧，刚才真怕被导演直接赶走，剥夺了演出的机会。
他们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大发雷霆的节目组导演，同时还有几位评委似乎对他们也生气了。
他们都担心，后面在节目组肯定会被针对的……
张秀华皱眉：“何导怎么说？”
张翰文将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苦着脸说道：“何导说，让我们随时做好离开舞台的准备。可能，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演出的机会了！”
最后一次演出的机会？
张秀华感觉有些头晕。
她终究是没能阻止情况的恶化。
之前，她见过王程在舞台上的惊艳表现后，还一度幻想过王程带着张翰文等队员们会走到最后夺冠，甚至是可以登上明日偶像的舞台，拿下明日偶像最强年度练习生冠军的称号……
现在想想，她苦笑不已，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不过。
想到这次是最后一次演出，她也莫名的放松了许多。
结束了也好……
她不用再面对王程了。
神色复杂地看了王程一眼……
张秀华安慰张翰文说道：“你们别想那么多，你们已经收获很多了，先去吃饭吧，就算下午的演出是你们最后一次，你们也要调整好最好的状态！先去吃个饭，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张翰文点点头：“嗯，华姐，我知道，我们先走了。”
几人都神色复杂地看了看王程，眼神之中有恨意，也有其他的神色。
恨，当然恨，恨王程连累他们，断送了他们这次的舞台之旅……
可是，他们同样知道，王程也带给了他们很多曝光度，增加了不少粉丝！
同时，王程也教会了他们不少的舞蹈技巧，这是实打实的实力提升，有可能让他们以后走的更远……
还有，王程甚至专门创作了一首歌，让他们唱，自己却一句不唱！
这样的队友，真是神仙和魔鬼的集合！
王程看着张翰文的背影，轻声说道：“张翰文，我上次对你的承诺，一直有效。下次你正式出道，可以找我帮你一次！”
张翰文的身形停顿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我记住了。”
说完，张翰文带着几名队员先去吃饭了，他是真的怕了王程，可是想到这次王程创作的这首歌，又有些心动。
王程点点头，看向张秀华：“华姐，你不去吃饭？”
张秀华感觉自己没胃口，可是想到下午还有演出，知道自己要吃饭保持体力，点头道：“我马上去！王程，下午演出别再出乱子了！”
王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会准时去的，放心好了。”
说完，王程就准备睡会儿午觉了。
准时去？
张秀华听了又是一阵头疼。
你准时去……
可是，节目组什么时候去？
节目组早到了怎么办？
现在就剩下你们这一组了，人家就等着录制完了就结束，好进入后期制作……
张秀华张了张嘴，神色再次变得凄苦起来，想说什么，可是想到自己刚才说了半个多小时，王程也是油盐不进，只能无力地挥挥手，转身离开，先去吃饭了！
而王程也关上门，上床睡午觉了。
什么事，都没有睡觉休息来的重要。
…………
在另一件豪华休息室内。
安可茹刚吃了节目组专门送来的饭菜，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助手轻轻地过来说道：“可茹，何导刚才说，就剩下最后一支队伍了，吃过饭可以早点过去，早点录制了，今天的录制工作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他们的后期……”
安可茹瞥了助手一眼，然后继续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我累了，要睡会儿。让他们等等！”
助手苦笑了一下，知道这位大小姐生气耍脾气了。
毕竟，也是圈内少有的一线大咖，而且是实力派一线大咖，该有的地位和骄傲不会少。
上午被一位十九岁的少年练习生耍大牌了……
安可茹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
不然，以后不是是个人都觉得她好欺负？
助手理解安可茹的做法，所以也是支持的，转身离开休息间，将房间门关好，过去对正在和节目组工作人员一起吃盒饭的何磊说道：“何导，可茹上午累了，中午要睡会儿，再去录节目。”
睡会儿？
何磊和几位节目组领导层听了，都立刻明白这是安可茹对王程的反击。
可他们明知道安可茹是故意的，也不好说什么。
何磊当即说道：“好，可茹累了，好好休息，录节目的时候才有状态嘛，我理解。那就通知节目组多休息两小时！去给其他三位评委都通知到位，让他们也睡个午觉……”
几位节目组工作人员听了，都马上去通知下去，并且单独给每个评委通知到位。
副导演对何磊神色恨恨地说道：“都怪王程，拖累了我们的进度。如果中午那会儿一口气录制完，现在已经可以做后期了，明天晚上就能准时播出。至少耽误我们大半天的时间……”
另一位制作人也摇头说道：“这样的年轻人，我们节目组伺候不起，这次演出之后，就找个机会淘汰掉吧。”
何磊也下定了决心：“好，等下午他们的演出结束，就让他卷铺盖走人。不过，张翰文他们几个人还能继续演出……”
几人一听，都点头赞同。
“剩下的张翰文他们还是很听话的。”
“东兴娱乐不知道怎么搞的，把这样的年轻人给我们推过来，这不是给我们难堪？”
“别说东兴娱乐了，刘金峰和张秀华都被折磨的够呛……”
……
几人说着，就迅速吃完盒饭休息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何磊带着几个人先去舞台现场，看看王程他们是不是来了，先好好训斥几句！
可是……
当何磊带着几个工作人员来到现场的时候，发现王程根本没来。
同样的，张翰文几个也没来……
何磊是神色瞬间黑了下来，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三点多了。
但是，连王程的影子都没看到！
其他几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都神色很不好看。
这样大牌和不识时务的练习生，他们是真的第一次遇到。
就连其他已经演出结束，只是过来凑热闹的练习生选手们都到了大部分，其他人也陆续到了，可是王程还是连影子都没有！
接着，张秀华带着张翰文几人到了……
何磊没有理会想来说话的张秀华，只是脸色漆黑，目光带着一丝丝杀气地盯着通道入口。
他要看看……
这个王程，究竟几点能到，能耍大牌到什么程度。
越等……
何磊的脸色越是难看。
周围的其他诸多练习生队伍，都一幅看好戏的样子。
一直到三点五十八分的时候。
杨晓，黄林，郭涛华三人都已经坐在了舞台上，只剩下安可茹还没到。
王程才从通道口出现。
并且……
一起出现的，还有安可茹。
两人从两边一起走了出来，同时出现在入口处。
何磊和诸多节目组工作人员，以及诸多练习生们都是满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惊讶于两人一起出现，更惊讶的是王程竟然这个点才到？
王程对安可茹轻轻点头，但是安可茹没有理会王程，仿佛没看到一样，迈着步伐走上了舞台。
王程对此也没在意，反正也不认识，理不理自己都无所谓，当下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张秀华和张翰文都给王程使眼色，让他看看那边盯着他的导演何磊……
何磊对安可茹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才回过头来，黑着脸盯着王程，沉声说道：“王程，张翰文，你们现在，马上上台演出！”
他不想和王程多说什么了，只求王程快点演出结束，他下午会立刻给刘金峰打电话，让刘金峰派人来把这位大爷请回去，前几天是他费心思请来的，现在他还得去求刘金峰再请回去，想想就脸色更难看。
周围的其他人都看出何磊憋着一股火，所以都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
吴晗，李非凡，莫金花等人都安静地看着王程和张翰文几人，眼神有些好笑和可怜……
张翰文几人小心翼翼地起身，没有立刻走向舞台，而是都在等着王程。
而王程，也自顾自地将东西放下，然后依旧将面具戴上，当先走了出去，接着张翰文几人陆续跟上。
目送王程一行人上了舞台，没有再出幺蛾子，张秀华和何磊都同时松了口气！
舞台上，主持人还想说点什么。
坐在那里的安可茹面无表情地直接说道：“好了，直接开始吧……”
她也想快点结束，不想在这里和王程耗时间。
张翰文几人都神色严肃，不断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给自己打气。
只有王程从眼神之中能看出依旧很淡定，这样的场面，他没有丝毫压力。
音乐立刻响起！
一阵仿佛口哨一样的电子乐前奏响起，接着就进入了一阵急促的节奏……
张翰文的歌声响起。
“预备期……”
“行头全部要带齐……点名……”
“准备，跟我上街去游行……”
在极有节奏的歌声当中。
几人踩着步伐走上舞台，仿佛来街上炸街游行一般。
每个人都跳着不一样风格的舞蹈。
但是，却一点都不显得纷乱，反而很有活力，视觉效果惊人。
王程带着面具，依旧在最中间的c位……
并且，王程的出场和其他人不一样，直接翻着跟头来到了中间，然后双手在地上一个旋转，展示出了一个难度极高的街舞动作，让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
同时让他们都眼睛发亮的是，这首歌！
“body 今天要证明。”
“什么舞统统都搞得定……”
“跌烂你眼镜……”
然后。
几人瞬间动作统一。
整齐划一的步伐，整齐划一的手臂挥舞，整齐划一的转头动作……
看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和前面那每个人不一样舞蹈动作衔接出一种矛盾的冲击感，更具有冲击力。
现场变得安静无比！
原本不耐烦地安可茹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双眼紧紧盯着舞台上的王程几人，看着每一个动作，她学习过舞蹈专业，能迅速地从王程几人的舞蹈当中，看出其中有好几个高难度动作，并且展示了几种不同的舞蹈动作……
还和音乐极其契合！
郭涛华，黄林也都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这简直是他们看过的最好看的现场演出。
杨晓双眼更是几乎开冒出桃心来了，一双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中间的王程。
台下。
所有的练习生选手们都是一脸懵。
吴晗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这是王程自己制作的曲子？这是他们自己编的舞蹈？
说这是国内几位顶级制作人制作的mv，他都相信呀！
旁边的罗强，丹尼，李非凡几人都是差不多的表情，一双双眼睛瞪大了盯着王程和张翰文几人。
两位金牌舞指眼神之中都有些挫败……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接近王程了。
现在发现……
王程依旧深不可测。
导演何磊和几位节目组工作人员也都是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看，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一些不相信……
这……
这是他们自编自导自演的作品？
开什么玩笑？
44.被时间冻结的现场！哇喔，帅呆了……
全场数百双眼睛都紧紧盯着舞台上那一个个充满节奏的身形。
同时，竖起耳朵听着那同样充满节奏的歌声……
“小老弟。”
“年轻耍酷那一丁点……本领……”
“洗耳恭听，快卯起来学习……”
“大发善心收徒弟……”
“想要学习，皮要绷紧……”
“I wanna know……”
“你行不行……”
……
张翰文几人都戴着耳麦，装作唱歌的样子，实际上当然只是动动嘴唇装装样子，每个动作都要全神贯注，哪里能分心去唱歌？
几人动作整齐划一。
只有王程依旧在中间没有戴耳麦，只是戴着面具，跳着比他们更高难度的舞蹈动作，并且几个动作之后就切换一种新的舞蹈风格。
街舞！
机械舞！
甚至是拉丁……
桑巴……
都有所展示，虽然每一种舞蹈展示的动作不多，却是实打实的展示出了其专业的动作，非常标准，同时非常好看，仿佛练习了多年的专业舞者一样。
这让安可茹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可是舞蹈专业出身的，扪心自问一下，她也不会跳这么多舞种，并且对身体的掌控也远不如现在的王程，这简直是老天爷端着山珍海味追着，并且抠开你的嘴强行喂饭……
黄林和郭涛华两人也神色有些激动，面色微微发红，两人更关注这首曲子。
虽然，这首歌在王程眼里比较一般。
但是，在这个世界当下这个流量时代的华语乐坛里，已经是绝对难得的佳作了！
这首歌已经足以当一张专辑的主打歌了，并且很大概率会大火。
两人的眼中的不可思议神色更为浓郁了。
他们都不太能相信，这首歌，是王程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创作并且录制王程的？
他们在没有录制这档节目的时候，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所以只是偶尔听说了节目组内的消息就没关注了，当时听说王程要自己录制曲子的时候，都是一笑而过，没当回事，甚至没记在心上……
结果……
现在，王程却是给他们带来了一个不小的惊喜！
年纪最小的杨晓，此刻已经恍若王程的迷妹一样，举着双手摆动，随着节奏轻轻的摇晃腰身和脑袋，如果不是还保持着一些清醒，知道摄像头还在对着自己这边的话，她可能都要站起来跟着王程一起跳舞了……
而台下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更是看直了眼睛，不少王程的粉丝都忍不住激动地想要尖叫，但是却害怕打扰到舞台上王程几人的演出，所以用手捂住了嘴巴，却也是激动的满脸通红，身体微微颤动。
诸多练习生选手们，神色就更加的复杂了。
吴晗和李非凡等选手，都保持着呆呆的样子看着舞台上的演出，都依旧不相信这是真的……
凭什么，王程自己编曲，能创作出这样好听的作品？还能编排出如此精彩的舞蹈？
都是练习生出身，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样？
东兴娱乐公司训练练习生的时候，都教这些吗？
吴晗和李非凡，以及莫金花，周建军几人都好奇地看向王程和张翰文等人的经纪人张秀华，想知道他们公司是怎么训练王程的，平时上课都教什么……
而罗强和丹尼两位金牌舞指，以及其他公司高价请来的实力派舞指，也都瞪大眼睛盯着王程的舞蹈动作，自动将张翰文几人都忽略了。
因为，他们都没想到，王程能将这么多舞蹈动作都融合进来，和这音乐的节奏还是如此的契合。
这是他们之前都不曾想过的舞蹈方式。
“you gonna know……你行不行……”
“别怀疑自己的本领！”
“you gonna know 我是冠军！”
“you gonna know we get show……”
随着歌词节奏，王程一个转身来到了舞台最前面的中间，双手抱胸，戴着面具也让人能感受到其浑身散发的唯吾独尊的骄傲气质。
张翰文几人则是踩着步伐来到王程身边两侧，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王程，每个人的神色都崇拜地看着王程……
如歌词一般，王程恍若世界冠军睥睨天下！
接着……
众人再次散开，随着王程再次一起展示自己的舞蹈，又是一段纯粹而酷炫的街舞动作。
“我有一条特别了不起的神经……”
“越跳越带劲！”
“无师自通任督二脉畅通无比。”
“十八般舞艺……”
“I wanna know，不行不行……”
“you gonna know。”
“别怀疑自己的本领……”
“you gonna know 我是冠军……”
……
灯光瞬间暗淡了一下。
然后。
王程几人迅速从旁边搬上来了提前准备好的椅子，每人一把……
在所有人好奇的注视下。
灯光刹那间再次亮起，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道光束，仿佛在述说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
王程几人每人一把椅子，将椅子当做道具，在椅子上来回展示出一个个吸引人的舞蹈动作，那一把把椅子都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每次都配合的恰到好处，展示出了另一种活力。
让全场每个人都再次眼前一亮。
每个练习生和诸多舞指们都再次将这一点记在了心里——跳舞还可以加入道具！
“I wanna know 你行不行……”
“you gonna know……”
“别怀疑自己的本领……”
“we gonna know 谁是冠军！”
“we gonna know we goto show……”
“we are the world……”
音乐逐渐消失！
王程站在舞台最前面，一只手扶着椅子靠背，一只手从胸口缓缓落下，最终静止不动，仿佛雕塑……
张翰文几人都整齐的分列站在王程身后，保持整齐划一的动作，每个人都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色，只能看到一片暗淡，每个人都仿佛变成了雕像……
音乐彻底消失。
现场变得极其安静。
而所有的观众也都安静地继续盯着舞台上保持着最后一个舞蹈动作，依旧一动不动的王程几人。
或者准确地说，绝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前面那戴着面具的人影身上。
虽然……
看不到他的脸。
但是，每个人却就是忍不住要看着他，那里好像有一道超级磁铁一样，吸引着每一道视线。
虽然。
张翰文几人也都表现极其优秀精彩，没有一个人出过失误。
但是，他们还是不自觉地忽略了张翰文几人，只是盯着那个面具……
如此诡异地安静，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导演何磊早就清醒了过来，但是他左右看了看，眼神之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在这一行混了多年了，见过各种大牌的精彩演出！
但是……
他从没见过谁的演出能有如此震撼人心的冲击力，也没见过谁的演出能有如此的现场吸引力。
咚咚咚……
何磊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连他自己刚才都被王程的舞蹈气氛感染了，情绪变得激动，心跳加速了。
呼……
深呼吸一下，何磊让自己冷静下来，双眼再次看向舞台，眼神之中的情绪就复杂多了。
这个少年，仿佛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
旁边的助手也清醒了过来，伸手碰了一下何磊，低声说道：“何导，要不要我们的人动起来？”
节目组在观众席也安排了自己人，关键时刻可以引导现场气氛。
此时现场如此诡异的安静，他们可以让自己人在观众席上先动起来。
何磊稍微思索了一瞬间，就摇摇头：“不要！”
他不想破坏这种诡异的安静画面。
舞台上的四位评委们保持着安静，没人说话，盯着前面的王程几人。
王程和张翰文几人也都依旧站在那里，保持着最后的舞蹈动作，一动不动，没人动，更没人说话，仿佛一群雕塑。
观众席上的诸多观众们，都还瞪大眼睛盯着舞台上的王程几人。
其他的练习生选手们，也都神色复杂地看着舞台上的王程几人……
所有人的视线都比较统一，都集中在王程身上。
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画面。
何磊想要摄像机多记录一些，这样可以全部加入后期，带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同样的震撼！
又足足过了半分多钟。
观众席上终于有观众清醒过来，响起热烈的掌声！
十几个观众齐齐站了起来，然后使劲地鼓掌……
仿佛被时间冻结的现场，瞬间活了过来。
其他数百观众都立刻跟着站起来鼓掌。
啪啪啪啪……
热烈无比的掌声，立刻传遍全场。
所有的练习生选手们也都跟着鼓掌，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此刻都必须要跟着一起鼓掌。
四位评委也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观众们一起鼓掌。
最激动的杨晓直接发出一声尖叫：“哇喔……帅呆了……”
45.真能装！你学废了吗？
没人在意杨晓的尖叫了。
因为，场下的观众席上传来了更大声更密集的尖叫声。
“王程，王程……”
“太帅了。”
“王程，太帅了，太酷了！姐姐爱你……”
“程程……”
……
几乎一片全是对王程发出的呐喊尖叫。
而王程依旧站在舞台上，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依旧一动不动。
张翰文几人都有些站不住了，都想动一下，但是看王程没动，他们都强行忍住了，和王程保持一样的动作，只是时不时地晃动一下，做不到如王程那样如雕塑一样的纹丝不动。
啪……
下一刻！
王程摸着下巴的右手一挥，打了一个响指，再次引发一片尖叫，然后收起了动作，对着所有观众微微微微鞠躬致谢。
张翰文几人都同时松了口气，急忙活动了一下手脚，接着迅速来到王程身后，跟着王程一起对着所有观众一起鞠躬致谢，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灿烂的笑容。
在演出之前，他们即便是再自信，也有一些自我怀疑，毕竟是一首王程原创的曲子，再加上中午王程和导演何磊几乎吵起来，何磊明说这是最后一次演出，更是让他们每个人都压力剧增……
而此时，他们看着沸腾的现场。
他们知道，不管这是不是他们最后一次演出，他们都已经获得了观众的认可。
他们得到的掌声和尖叫声，比之前任何一个队伍都要更为响亮。
这说明，他们的演出是最精彩的。
这就足够了！
张翰文几人激动地对着观众们挥着手臂。
只有王程鞠躬致谢之后，就淡定地站在那里，双手背后，以稍息的姿势站在那里，很是悠闲地看着一切，仿佛都和自己无关，置身事外一样，和周围的张翰文几人显得格格不入，也和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可就是王程这种仿佛遗世而孤立，超然物外的姿态，更是引得所有观众都是眼前一亮，感觉这太帅太酷了，诸多观众席的粉丝尖叫声更为响亮了。
就连选手席的诸多练习生们，都觉得王程变得高大起来。
不过，还有很多练习生们都觉得王程太能装了……
吴晗一边鼓掌，一边低声喃喃说道：“真能装！”
旁边的莫金花听到了，低声说道：“吴晗，学到了吗？要想当大咖，那就要能装。这小子不管场下多么耍大牌，但是在舞台上真的是天生的大咖，天生的主角光环，天生就能吸引粉丝……你注意多学着点，如果能学会他现在这种气势姿态，你以后必定会成功！”
吴晗愣愣地看了经纪人一眼，然后再次看向王程，若有所思，接着也做出了稍息的姿态，尝试浑身放松的样子，微微抬起下巴，仿佛要将周围所有人都忘记，当其不存在……
可是，吴晗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强行模仿，只感觉浑身僵硬，身体紧张，心中也很慌乱！
莫金花显然也注意到了吴晗的气势姿态，苦笑道：“别急着学，等你以后参加更多的大场面演出，积累更多粉丝了，再慢慢学！这需要慢慢积累底蕴和气势，才能慢慢养成……”
慢慢养成？
吴晗奇怪地盯着王程：“那为什么王程现在就可以这样？”
莫金花看着王程轻声说：“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好吧！
吴晗听到这句话，又有些自闭了。
他需要努力去达成的终极目标，却是人家天生就自带的。
他想起一古话——条条大路通长安，可有些人出生就在长安。
吴晗想起刚才王程的精彩演出，低声问道：“这首歌，真的是他自己创作的吗？而且，只用了一天就制作完成了？”
虽然，吴晗还没有参与过歌曲作品制作，但是他也见过公司内其他艺人制作单曲，绝对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
选作品就要一段时间，然后制作又要好几天时间，这都是快的，如果慢点，个把月制作一首歌都不奇怪！
但是……
他之前就听节目组内传出消息，王程只用了录音棚一天，就将这首歌录制完成了。
所以，他和其他所有人当时听到这个消息，都一笑了之，只等着看笑话……
因为。
他们都认为，这是王程自己的胡闹。
在他们的常识里，一天能制作什么音乐作品？
搞笑呢！
可现在。
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笑出来。
稍微有点音乐常识的人都知道，这首歌绝对一首质量上乘的作品，足以拿去发行单曲，或者专辑主打歌，大概率还能火起来。
所以，吴晗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这也是其他大部分知情人心中的质疑。
莫金花心中当然也有同样的质疑，可是却是摇头低声说道：“不知道！当时没人去看过，也不可能去看人家录歌。只能确定，这是一首新歌无疑。不过，以王程和东兴娱乐的矛盾，我想东兴娱乐不可能再耗费资源给王程买来一首这样质量的好歌。”
“所以，大概率真的是王程自己创作，自己录制的！”
莫金花知道，现在华语乐坛凋零，任何一首优秀的上佳音乐作品，都是圈内的稀缺资源，不是简单就能得到的。
东兴娱乐和王程的矛盾，几乎圈内都快传遍了。
连打榜都不给王程一点点流量资源……
怎么可能会耗费资源给王程买一首如此质量上乘的好歌？
所以！
莫金花推测，这应该就是王程自己创作制作的。
得出这个结论，莫金花再次看向舞台上松松垮垮站在那里的王程，目光就再次变得凝重了……
王程的形象变得更加的高大了许多。
“或许，可以再接触一下王程？再尝试一下买断他的合约？”
莫金花心中开始思考起来。
的确！
王程耍大牌，不听话，不合作，我行我素！
可是！
他能吸引粉丝，有才华呀……
对娱乐公司来说，这就是钱呀。
吴晗又低声说道：“可是，王程怎么不自己唱？刚才的歌声里，我注意到，没有他的声音。”
莫金花又楞了一下，稍微回忆了一下，点头道：“不错，王程没有自己唱！”
吴晗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可能，他知道自己唱的不好，所以就不唱了，把歌词都让给其他人了！”
莫金花想了想，没说话。
因为，用圈内的惯性常识去思考，这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了。
一首好歌，谁不是抢着想唱更多的歌词，来展示自己的？
王程身为原创者，还是制作者，如果可以的话，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最多的歌词，最出彩的歌词？
可是，事实就是，刚才演出的歌曲里，王程一句歌词都没有。
全是张翰文几人唱的，其中张翰文身为队长，唱功最好，分到的歌词最多，而且都是最出彩的几句。
可以说，王程的这首歌几乎成全了张翰文。
这在圈内常识里，根本说不通！
除非……
王程自己唱不了，只能交给别人。
如果是没接触过王程的人，可能会确信这个结论，就如吴晗。
可是，莫金花接触过王程，虽然只短短见了一面，聊了几句。
但是，莫金花知道，王程不是正常人……
起码，是一个她不能沟通的非常人。
所以，莫金花也不知道圈内的常识在王程身上是不是通用。
现场的掌声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才逐渐平息下来。
吴晗和李非凡等练习生们都迅速停止了鼓掌，然后坐了下来，神色都凝重严肃，不怎么好看，王程获得如此热烈的现场反馈，他们怎么和王程比？
张秀华站在台下，神色带着骄傲地看着王程几人，对站在旁边不远处地导演何磊说道：“何导，我的小伙子们，表现怎么样？”
何磊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收敛，双手抱胸，看着台上的王程，低声说道：“还可以吧！”
他心中还在纠结思考——要不要坚持之前的决定，赶走王程？
刚才的演出的确是精彩，甚至是惊艳了他。
但是……
王程中午不服从管理，我行我素耍大牌的做法，依旧让何磊耿耿于怀，他已经说过要赶走王程的话了，如果到时候做不到，他在节目组的威严何在？还怎么管理其他人？
而且，王程貌似已经得罪了几位评委！
如果，继续留着王程，几位评委有情绪怎么办？
尤其是，唯一的一线大咖安可茹，中午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了对王程的不满！
何磊考虑的很多。
而这时。
现场逐渐安静下来之后。
主持人也激动地喊道：“真是精彩的演出，不枉我们等了一中午，哈哈！”
小小的吐槽开了个玩笑，主持人继续说道：“好的，那么有请我们的可茹，来评价一下他们的演出！”
王程和张翰文几人都面向四位评委。
大家也都看向安可茹。
尤其是节目组以及诸多知道内情的练习生们，他们都知道安可茹中午因为王程生气了，都在猜测安可茹会怎么做……
可是。
在大家的注视下，安可茹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了评委席，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站在中间，戴着面具的王程！
何磊和许多节目组的人都神色紧张起来。
安可茹要干什么？
46.坐怀不乱！专业大师级国标舞！
张秀华和何磊等其他节目组的人都是神色紧张起来，目光看着舞台上走向王程的安可茹！
想着中午安可茹明显是生气了，所以才故意来迟，给节目组和王程一个强势的回应，结果王程也和她同一时间到的……
会不会是安可茹还在生气，现在想对王程发泄什么？
可是……
张秀华和何磊等人仔细回忆安可茹在圈内的作风和口碑，确认安可茹是做不出那样的事情的。
安可茹虽然不是老好人，可是也不是睚眦必报的类型，在圈内属于很会做人的类型，不会树敌，可也不怕事。
不过，何磊还是来到摄像身边，随时准备让摄像停止拍摄，然后上去阻止不好的事情发生……
观众席上的数百观众，以及数十个练习生们，也都好奇而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台上，张翰文几人看着迈着步伐走过来的安可茹，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敢和带着一线大咖气势的安可茹对视，更不敢靠近，似乎害怕得罪安可茹。
只有王程，依旧站在那里，眼神淡定地看着走过来的安可茹。
安可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加上舞蹈出身练就的身材和气质，走过来的时候仿佛有一股仙气在飘荡，扎在脑后的马尾轻轻摇晃，又展现出了青春的气息，看起来和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杨晓差不多，却又多了一些优雅和成熟。
张翰文几人忍不住再次后退了一步，彻底拉开了和王程的距离，将王程一个人留在了舞台中央。
而安可茹已经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了王程身边，然后停在了王程的身前，身体微微一侧，然后向王程伸出一只手！
王程面具下的嘴角溢出一丝微笑，然后眼神也带着笑意，也顺势伸出一只手抓住安可茹的手腕，身体跟着缓缓一侧，步伐迈出，两人交错而过！
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就是眼睛发亮。
这两人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瞬间就让所有人感觉到了一种美感。
张秀华，何磊，吴晗，李非凡，莫金花，周建军等人都是瞬间明白过来。
安可茹不是上去给王程找麻烦的，而是要上去和王程一起跳支舞？
这是什么操作？
中午两人不是还有仇的样子，安可茹都懒得看王程一眼？
结果现在主动上去和王程跳舞？
吴晗，李非凡等不少的练习生眼中都露出了一丝嫉妒之色。
虽然，舞台上的两位女评委当中，杨晓更为年轻有活力，可是安可茹明显气质更甚，颜值还在杨晓之上。
加上安可茹此时毫不掩饰自己舞蹈专业出身的气质，魅力几乎快从舞台上溢出了。
而这样的安可茹，却是任由王程抓着手腕，交错而过之后，王程再次伸手顺势揽住了安可茹柔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住了安可茹的肩膀后背……
安可茹则是步伐转动，在王程怀里一个旋转，然后后背靠在王程的手掌上向后倒下去，一只修长雪白的大长腿轻轻抬起，掀起雪白的纱裙，仿佛仙女！
两人一个错身，却是跳了一个经典的国际标准交谊舞的动作！
动作极其标准，默契度几乎满值，仿佛是一起练习多年的组合一般。
何磊已经激动的脸色通红，急忙拿起对讲机喊道：“快放音乐，国标舞……”
后台反应迅速，立刻播放出了一段常用的国际交谊舞音乐。
在音乐当中，王程和安可茹两人如同舞蹈的精灵一般，在舞池当中旋转而动，两人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充满了美感，配合更是依旧保持着满分默契！
张翰文几人已经退到了舞台边缘，几乎快到镜头外面去了，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之中有些震撼。
他们都知道王程的舞蹈实力天赋远超他们每一个人，在编排精舞门这首曲子的时候，就给他们展现出了多种舞蹈风格动作，让他们学习，可惜他们的学习能力有限，只能学习几个简单连贯的动作，其中王程就展示过国标舞的动作，他们都没有学。
他们没想到，王程却不只是会几个国标舞的动作，而是真正的实打实的实力派国标舞舞者，和舞蹈专业出身的安可茹一起跳，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隐隐之间还在安可茹之上。
因为……
此时，随着音乐而起。
安可茹的动作已经是随着王程的节奏在走。
每一步，每一个身体动作，她都不由自主地随着王程的手以及肢体动作而动，然后不自主地表现的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完美。
在其他人看来，两人几乎不比那些专业国标舞舞者差了，去参加国标舞大赛都绰绰有余……
评委席上的其他三人也都看呆住了，三人的脸上都满是羡慕之色。
只不过，黄林和郭涛华是羡慕王程，他们想替代王程和安可茹来这样跳一支舞。
而杨晓则是羡慕安可茹，她想代替安可茹和王程来跳一支舞……
国际标准交谊舞里，有许多拉丁和桑巴的舞蹈风格动作，所以两人完美表现之下，就不免的会有诸多身体接触，在周围的人看来极其的大胆而热情，一般的情侣都不一定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而王程逐渐发现，安可茹越来越投入，动作也越来越大胆，甚至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有些不对劲，当即在音乐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突然进入收尾，最后一个一只手抓着安可茹的手腕，一只手搂着安可茹的腰肢，当安可茹倒下的时候，停下了动作，同时在安可茹耳边轻声说道：“结束了……”
然后，王程顺势将安可茹拉起来，松开了安可茹，退后了一步，保持距离，表示已经结束。
安可茹也清醒了过来，眼神异样地看了王程一眼。
她没想到，自己多年没有如此投入的跳舞了，这次却是被王程带到了这种境界，这说明王程在国标舞领域的造诣极其深刻，还在她之上。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自己如此投入，任由王程占便宜的情况下，王程竟然主动停止退出，将她推开。
这小子……
坐怀不乱吗？
还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安可茹面色微红，然后迅速调整心态情绪，终究是混迹娱乐圈多年的一线演员大咖，调整情绪和表情是基本技能，马上就恢复了平静，起码外在是如此。
导演何磊也迅速让后台停止了音乐。
这时，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诸多观众们再次站起来使劲鼓掌，很多人都忍不住议论。
“这是国标舞吧？太精彩了。”
“他们是不是提前练了很久？不然怎么配合的那么默契？那么精彩？”
“不知道，但是安可茹刚才跳舞的时候真美，就像仙女下凡一样。王程戴着面具也很酷很帅，如果能摘了面具可能会更帅！”
“我倒是觉得王程戴着面具更酷，更有神秘感。”
“哇，王程跳国标舞这么厉害？安可茹可是舞蹈专业出身，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还参加过国标舞的比赛，现在王程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太厉害了。”
“太酷了，太帅了，太好看了……”
“王程，可茹，太帅了……”
一些观众发出尖叫。
而吴晗，李非凡，罗强，丹尼等人都是一边鼓掌，一边神色凝重而不可思议！
国标舞，可是和舞台上演出的流行舞蹈属于两个不同的领域！
王程有那么深厚的流行舞蹈造诣，竟然同时还有如此高超的国标舞水准？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吴晗和李非凡等练习生，都有些遭受打击的样子，神色不振。
即便是罗强和丹尼两位金牌舞指，眼神之中都有些颓然，也被王程打击到了。
何磊对张秀华低声问道：“你们公司都教练习生这些吗？”
他以为，这都是王程在东兴娱乐学习的。
毕竟，王程是节目组的选手，其出身背景，何磊都很了解，知道王程家境普通学习成绩非常好，在之前绝对不可能有时间精力和财力去学习这么多舞蹈以及作曲的……
只可能是进入娱乐公司之后学习的！
可是，王程也才进入娱乐公司一年而已！
一年时间，能学什么？
东兴娱乐的教育能力这么强大？
何磊眼神疑惑地看着王程和安可茹。
而张秀华则是苦笑不语。
她当然知道，这些都不是公司教的……
公司平时也就是教一些各类流行舞蹈的基础动作，以及基础乐理知识，和一些圈内的规矩，是真正的填鸭式的训练，不会深耕的，也没时间让那么多的练习生在某一个领域内耗费大量时间去学习钻研，都是掌握一些基础之后就迅速推向娱乐圈市场准备割韭菜。
所以，张秀华也好奇，王程是怎么会这些的？
舞台上！
三位评委和主持人都对着王程和安可茹使劲地鼓掌。
杨晓再次尖叫：“哇喔，太帅了，可茹姐，王程，你们配合的太棒了！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私下里偷偷一起练习了，为的就是今天给我们一个惊喜？”
黄林和郭涛华微笑着，不敢随便说这样的话。
安可茹深深地看了王程一眼，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对着话筒说道：“我们当然没有一起练过。只是刚才我一时兴起，看了王程他们刚才的演出，我发现他在当中有几个国标舞的动作很不错，可惜没有对手和他配合，显得很单调有缺陷。”
“所以，我刚才就一时兴起，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会跳国标舞！”
“没想到，王程给了我一个惊喜，他不只是会跳国标舞，而且是绝对的专业大师级，水准还在我之上。刚才我都是跟着他的节奏在走，就好像当年我学习舞蹈的时候跟着老师的节奏一样。”
“真是太厉害了！”
安可茹毫不掩饰自己对王程的夸赞和欣赏。
现场刚刚停下的掌声，再次热烈的响了起来。
而王程，依旧双手背后，身体轻松地站在舞台中央，即便张翰文几人依旧还在舞台边缘，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可是也坦然接受所有的掌声，眼神平静地看着四位评委以及所有人！
仿佛，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一样。
47.为什么不自己唱歌？因为累！知道哪里做错了吗？不知道！
掌声很快再次平息下来。
这是王程和张翰文几人演出结束之后，响起的第三次掌声了。
张翰文几人迅速跟上来和王程站在一起，面对四位评委，和台下的诸多观众。
主持人也有些兴奋地大声喊道：“最精彩的演出，果然又在最后。没想到，最后可茹和王程一起给我们奉献了一场如此精彩的舞蹈演出。我想，如果他们也参与评分的话，绝对是满分的演出！”
主持人给安可茹送上了一个马屁。
不过，安可茹却对此不在乎，眼神依旧盯着站在中间的王程，她很想上去揭开那面具，看看那面具后面的面孔是不是也是如此平静？也想看看，那让她离开这个节目组之后，也时常想起的完美颜值……
这是第一个光靠颜值，就让她留下深刻印象，过后还时常想起的人。
娱乐圈内，颜值高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安可茹还是舞蹈专业出身，后来转而去学习表演在进入娱乐前，她接触的人就几乎都是俊男靓女。
可是……
单轮颜值，王程就足以在她记忆中位列第一。
再加上王程这份仿佛天生大咖，遗世而孤立的气质，以及刚才展现出的还在她之上的舞蹈实力天赋。
她觉得，以后想忘记王程都难了。
不过。
想到自己已经三十岁了。
可王程，仅仅十九岁！
两人相差足足十几岁……
安可茹的心就迅速冷却下来，声音也平静了许多，目光从王程身上移开，在张翰文几人身上扫了一眼，才开口说道：“首先，我想确定一下。我听说，这首歌曲，是王程你自己创作，甚至是你自己用录音室制作的，全程仅用了一天，是这样的吗？”
安可茹收起心思，将心中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
旁边的其他三位评委，以及台下许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其他诸多的练习生们，都满脸好奇地看着王程。
之前，他们都知道这个消息，但是都没在意过，就当是一个十九岁的练习生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闹。
现在……
听了这首歌，看完王程和张翰文几人的演出。
他们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真的是一天搞定的作品？
主持人在王程和张翰文两人之间犹豫了一下，想给王程话筒，可是却又怕王程不配合，说错话，想给张翰文话筒，但是王程才是当事人……
所以，稍微犹豫了刹那，主持人还是将话筒递给了王程，笑道：“我也很好奇，王程，你能回答一下可茹的疑惑吗？”
王程拿过话筒，点点头：“嗯，最近练舞编舞有了一些灵感，所以一时兴起，创作了这首歌，就借用节目组的录音室仓促制作了出来，抱歉，还不够完善！”
仓促制作？
抱歉，还不够完善？
王程几句话，让在场许多的圈内人士都有些脸红。
这首歌，在当下的华语乐坛内，已经是上佳的优秀作品了。
而这还是王程仓促制作的不完善作品！
这让现在那些华语乐坛的人如何自处？
安可茹一直盯着王程的眼睛，觉得王程不像是说谎的人，心中对王程的兴趣更大了，继续问道：“王程，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音乐创作和制作？这需要大量的积累和专业知识……”
诸多练习生和公司的经纪人负责人都竖起耳朵听。
他们也都好奇，王程为什么会这些？
是公司教的？
哪个公司会教这些？
就连张翰文几人和张秀华都好奇地看着王程。
只见王程马上回答道：“在公司学习的时候，向老师们请教学习的，再加上自己私下里也比较感兴趣，就自学了一些专业知识！都不怎么难……”
简单而敷衍的回答。
嗯……
都不怎么难！
吴晗和李非凡等人都是苦笑。
不怎么难？
他们已经都很刻苦了，可也只是掌握了入门的乐理知识，唱功也只是刚刚入门……创作和制作方面，他们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接触学习！
王程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学习了这么多东西？还都达到了如此高的水准？
他们只能在心中感慨！
人和人的差距！
真大……
而莫金花，周建军等其他几个公司的经纪人，看着王程的目光已经熠熠生辉了，恨不得现在就挥着锄头把王程挖到自己旗下。
导演组的何磊几人，都神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
就连安可茹听了王程的话，嘴角也溢出一丝苦笑，她是科班出身，自然学习过诸多基础乐理知识，偶尔还演唱过电视剧的主题曲，参加大型晚会的时候也会担任演唱嘉宾，所以对音乐一点都不陌生，甚至比现在诸多发过单曲和专辑的流量歌手们还要专业，和那些实力派职业歌手相比也不差多少了。
所以，她知道，王程说的简单轻松，但是真的去学习去做的话，那是真的一点都不简单轻松！
收拾情绪，安可茹点点头，又好奇地问道：“对了。我听这首歌，都是张翰文他们几个人唱的，你自己却没有唱一句歌词，这是为什么？”
她想问，王程是不是唱功不行？
可是，没问出口。
因为，有那份创作和制作功底的天才，唱功应该也不会差！
最重要的是，张翰文几人的唱功也非常普通，比她这个专业演员都差一大截，王程就算唱功再差，也不会比张翰文几人差多少了吧。
张翰文几人都能唱，王程自然也能唱。
那么，王程为什么不自己唱歌呢？
其他三位评委，以及所有现场的观众再次好奇地盯着王程，期待着王程的回答！
这个少年的身上，似乎充满了各种让人探寻的秘密！
张翰文几人都感激地看向王程。
他们都知道，随着这首歌的发布，他们可能都要小火一把，而这都是王程成全了他们。
王程直接实话实说了：“当时制作曲子比较累了，所以不想唱，就让张翰文他们唱了！”
累了……
不想唱了。
所以把机会都让给别人了！
所有人听了都无语。
现场再次出现了刹那的安静。
安可茹，黄林，郭涛华，杨晓都瞪大眼睛看着王程！
台下的诸多练习生和经纪人们更是不相信地看着王程……
大家都不相信王程的解释。
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想上位？想上位，就要争取任何资源！
别说累，就算是快死了，他们都不会轻易把自己手中的资源让给别人。
现场的诸多练习生们，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练习，会怕累？他们怕的是连累的机会都没有……
吴晗和李非凡两人盯着王程，脸上都是明显的不相信。
李非凡低声喃喃说道：“他是不是唱歌很难听，所以才会把机会让给其他人？不然，没法解释。”
吴晗听到了，点头赞同：“可能是的……这可能是他的短板。”
李非凡和吴晗两人对视一眼，都稍微松了口气！
起码，王程身上还有短板，而且还是巨大的短板。
不会唱歌的练习生，在圈内不会走太远，上限不会太高，再会跳舞也只是一个舞者，发不了单曲和专辑，就没办法更好的吸引和收割粉丝。
莫金花和周建军几人都露出可惜的表情，不能唱歌的王程，在他们眼里价值也是下降了一大截。
只有张秀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因为她可能是现场唯一相信王程说的是实话的人。
她真的相信，王程是做得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因为累而放弃大好的机会给别人。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之后。
安可茹显然也不怎么相信王程的解释，看着王程微笑道：“你不说就算了。希望以后能听到你的歌声！你们今天的表演，堪称完美。我很想给你们满分。不过，王程，我对你有更多的期待。所以，我给你98分，希望下次我能给你满分！”
张翰文几人听到九十八分，神色激动，但是心中也忍不住吐槽——这话你上次说过了！
“谢谢！”
王程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张翰文几人则是又是鞠躬又是道谢。
郭涛华没有问太多的问题，因为安可茹已经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当下只是说道：“今天的演出，真的是我最近几年看过的最精彩的演出。尤其是王程刚才和可茹姐的双人国标舞，简直是惊喜！你是个天才……我也给你们98分！”
张翰文几人再次激动的鞠躬道谢……
王程则只是点点头，算是过了。
郭涛华却没有任何不悦，似乎王程这已经给他面子了，这让他心中感觉到一丝怪异。
而黄林则是目光灼灼地看着王程，问道：“王程，这首精舞门，我下次能使用吗？这首歌真的非常棒，是我见过的最近几年最好的舞曲，我想下次演出的时候用这首曲子！”
王程无所谓地说道：“当然可以！”
王程稍微回想了一下，然后眼神之中都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微笑。
因为……
似乎！
他和东兴娱乐的合约当中，关于创作作品的版权归属方面，是属于王程个人的。
这是当初王程争取的，也是让出九成合约利益的条件之一！
当然，主要是当时王程只是一个高中生，公司也不相信王程有什么创作能力。
事实上，整个流量明星圈子里，都没有一个有创作能力，最多只能算是参与到创作过程，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意见，然后就对外宣传吹嘘成为创作歌手，事实上可能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比如说了一句：这一段我不太喜欢……
所以，东兴娱乐对王程所谓的个人创作作品版权，毫不在意，你要，那你就拿去吧……
反正，你也创作不出什么好东西，只要能签下颜值出众的王程就行。
所以，王程现在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作品给谁使用。
只是，版权收益也要给公司分九成，王程自己只能得到一成！
但是，只要版权在手里，钱不钱的都无所谓了。
钱只是一时的，版权却是一世的。
当然，他也能预想到，过几天刘金峰可能又要来找自己了！
黄林得到王程的许可，笑道：“好，到时候我去联系你们公司！不过，我的演出可能没有你们精彩。你们刚才的演出真的值得满分。但是，我也和可如姐一样，给你们98分，希望你们下次还能进步！”
张翰文几人再次感激的道谢。
王程也只是双手背后轻松地站在那里，只是对黄林轻轻点头致意。
最后的杨晓则是微微激动地盯着王程，说道：“王程，你下次跳舞能摘下面具吗？我想，很多粉丝都想看你的真面目。”
一想到刚才那么帅酷的演出，王程戴着面具，没有露脸，杨晓就很是遗憾。
台下很多人都盯着王程！
导演组自然是希望王程能露脸。
因为，王程的颜值，就是收割粉丝的大杀器，对收视率的提升也有明显的作用！
而其他练习生们，心中都不希望王程露脸！
那样，他们和王程在先天颜值方面就会被拉开不小的差距。
而王程对杨晓说道：“抱歉，戴着面具我比较舒服！”
台下所有练习生都松了口气，而观众席的许多粉丝以及节目组的人都是神色失望。
杨晓也遗憾地说道：“好吧，那很多粉丝可能要失望了。我也给你们98分，如果你能摘下面具的话，我就会给一百分。”
王程淡淡一笑，不为所动。
杨晓看着王程，还想说什么，可是这里人很多，她不好多说，只能说道：“希望你们的下次演出更精彩。”
张翰文几人再次激动的鞠躬感谢。
四个评委都给了九十八分，最终得分就是九十八分，比吴晗和李非凡都高出一截，再次拿下评委分第一的成绩，再加上王程的个人票数也稳坐第一，团队票数和吴晗的队伍不相上下，所以王程和张翰文几人的团队，稳稳的坐在节目组第一的位置。
如果能持续保持这个势头，未来可期！
今天的节目录制也到此正式结束。
主持人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宣布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王程首先转身离开舞台。
结束了工作。
他又可以休息了！
而且……
他记得，导演组说过，这是他的最后一场演出，结束了就可以走了。
早点回去收拾东西，回到公司的公寓宿舍可能还有时间出去散步逛逛……
而张翰文几人都没敢先走，等主持人和四位评委们离开之后，他们才敢走。
观众席上的许多观众都留下来，涌向前面，想要问王程等选手要签名，但是被安保人员拦住了。
王程走下舞台，没有去和那些激动的粉丝们互动，正想回去收拾东西，就看到了何磊和张秀华走了过来。
何磊满脸严肃的盯着王程，问道：“王程，你刚才的演出的确精彩。但是，你今天也还是做错了，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以后还会不会再犯？”
张秀华使劲地给王程挤了挤眼睛使眼色，示意王程先对导演何磊服软，这事儿就过去了！
何磊只是想过来找个台阶下而已，像让王程当众对他服个软，向他认个错，保全他导演的威严，今天的事情就算揭过了……
毕竟，刚才王程的演出，让何磊根本下不了决心将王程赶走！
可是……
王程没有看张秀华，目光平静地看着何磊，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现场，瞬间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48.保证不再犯？我的时间永不变……
一双双眼睛！
再次看向王程和何磊。
王程此时刚刚摘下面具，大家都能看到王程脸上那平静的神色，似乎面对的不是节目组的导演，而是随便一个路人一样。
何磊的神色则是漆黑无比，眼中有一丝尴尬闪过。
他想让王程当众给自己认个错，做出保证不再犯，让他有个台阶下，今天的事情就过去了，王程就能继续留下。
可是……
他没想到，王程完全不按套路来，根本不给他面子。
张秀华迅速来到王程身边，给王程使眼色，低声说道：“王程，认个错，这事儿就过了。”
张翰文几人也过来给王程使眼色，希望王程能给导演认个错，这事儿结束了，王程也不会被节目组赶走了，他们也不会被节目组针对……
何磊上前一步，放低了声音，对王程说道：“王程，中午你自己一个人离开，让所有人都多工作了几个小时！为什么？”
王程淡淡地解释道：“下班时间到了，我要吃饭休息了。”
何磊的额头上有明显鼓起的血管筋脉，双眼瞪着王程：“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沟通？你眼里还有没有节目组，有没有我这个导演？你的下班时间重要，还是大家的时间重要？而且，谁给你规定的下班时间？”
见两人又要针锋相对了。
节目组的几个工作人员急忙开始对周围看热闹的诸多练习生们进行疏散。
“好了，结束了，大家今天可以休息一下了，都回去吧。”
“没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
在几个工作人员的疏散之下，几十个练习生和公司的经纪人以及助理和舞指等等人员都开始离开。
吴晗神色兴奋，低声说道：“莫姐，王程这是失了智吧？竟然又和导演干起来了。”
莫金花再次回忆自己和王程接触的画面，摇头道：“这小子，可能真的不是正常人！你可别学他这脾气和作风，不然就算再火，以后都会混不下去。”
吴晗肯定地说道：“我当然不会这样！”
罗强也低声说道：“他在舞蹈方面的天赋，是我见过的最强的，没有之一。可惜，脑子不怎么好用……”
周围几个人听了，都暗暗点头，都认可罗强对王程的评价。
这几场演出，王程表现出的舞蹈实力天赋，当真是独一档，是他们见过的圈内所有练习生以及明星当中最强的，没有之一！
就连他们几位金牌舞指，以及其他实力派舞指此时都算是王程的半个学生，在学习王程的舞蹈风格以及动作。
但是，他们也都认为，王程的脑子可能不怎么正常……
不然……
干嘛要和节目组作对呀？
什么下班时间？
你自己一个人搞个上下班时间？
把整个节目组其他几十上百号工作人员，以及练习生和评委嘉宾们的时间怎么安排？
大家都是摇头！
都觉得，王程这样子，真的是有病！
……
舞台上，还没离开的安可茹，杨晓，黄林，郭涛华四位评委也看到了发生的事情，四人神色都微微皱眉。
主持人低声说道：“我从没见过何导发这么大火，这次王程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
安可茹看着王程，目光凝视，眼神之中有一丝可惜。
杨晓看着王程的目光之中却是有一丝担忧！
黄林和郭涛华两人都对此不怎么在意，反正他们和王程没什么关系，只想着结束了这里的工作，就可以马上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其他的通告呢！
现场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王程看了看，也刚想离开，他不想和何磊多说什么。
何磊见王程不说话，还想走，心中火气更大，上前说道：“王程，我需要你现在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以后遵从节目组的时间安排，你不能我行我素，不能因为你耽误节目组的录制工作！”
不认错道歉！
何磊也强行忍下了。
为了节目组的收视率，个人面子，他也暂时能放下，反正也就是合作这段时间而已，以后再也不和王程这种人合作就可以了。
但是……
他不希望王程以后还继续这样我行我素，那样他还怎么管理节目组，怎么安排时间？怎么录制节目？
所以，他想要让王程当众做出一个保证。
张秀华抓着王程的手臂摇晃了一下，低声说道：“王程，你就让步一下吧，配合一下节目组的工作！”
张翰文也劝道：“王程，节目组一周也就是录制一天而已，这一天你配合一下就可以了！”
周围其他的工作人员，以及台上的安可茹，杨晓几人也都好奇地看着王程，期待这件事的结局。
其实，这样的事情，他们在圈内也见过不少。
基本上，最终都是明星艺人向节目组让步的，因为节目组的要求是正常的，是符合其他大多数人利益的。
除非你不上这档节目了，否则肯定是要配合节目组的时间安排。
前几年流量明星最火的时候，不少顶流各种耍大牌，一开始有些导演组为了流量而强行忍着，可最后圈内却是自发的团结起来抵制那些耍大牌的流量明星，其中不少顶流都因此而迅速消失，这让其他所有的流量明星以及其背后的公司都吸取了教训，这两年耍大牌的流量明星几乎不存在了。
在练习生平时的各种训练之余，就有人专门教他们圈内的一些潜规则，免得他们以后得罪人！
所以，在安可茹，杨晓，黄林，郭涛华几人看来，这事儿就是王程做错了，认个错，向导演保证以后不再犯，就过去了！
毕竟是个新人练习生而已，向节目组导演认个错做个保证也不算什么，面子上也不会丢人尴尬。
但是……
他们看着王程站在那里挺拔的身影，却都在心中隐约觉得，王程可能不会这样做。
王程也的确没有理会张秀华和张翰文的劝说。
他这辈子的原则，是不会变的。
所以，他对何磊轻轻摇头，说道：“何导，我知道，我耽误了节目组的进度，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但是，这就是我的原则！我的作息时间，永远都不会变！所以，我没法给你保证！”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想谈工作上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王程对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轻轻点头，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真的转身走了出去，那步伐依旧缓慢而悠闲，仿佛在散步一样，周围数十上百双眼睛也没有给他增加丝毫的压力！
何磊面色漆黑，双手紧握，嘴唇都微微颤抖，他没想到王程竟然会当众如此回应自己，而且理由还是如此的可笑……
你的作息时间永远不变？
何磊盯着王程的背影，沉声说道：“王程，你走出这扇门，就别想再回到这个舞台！我的舞台，永远不允许个人主义存在。”
张翰文几人急忙上前去追王程。
张秀华则是对何磊低声解释道：“何导，别冲动，我再去劝劝王程。”
何磊见王程步伐丝毫未减地从离开的通道走了出去，心中的怒意更甚，深呼吸一下，让自己的怒火平息了一下，然后怒视着张秀华冷冷地说道：“你觉得，他还会听你的？让他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我的节目组，你和张翰文他们可以留下。”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何磊只能这么做，才能维护自己在圈内的威严。
而且，他也知道，张秀华真的拿王程没有任何办法，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说完，何磊也不再理会张秀华，转身对其他人开始布置接下来的工作，也就是即将进入后期制作。
同时，何磊缓步走向舞台，对即将离开的安可茹几人说道：“可茹，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
安可茹摇摇头：“何导，这是节目组的事情，我没资格说什么。不过，他今天的确不怎么守规矩，年轻人应该好好压一下，不然以后吃亏的是他自己。”
何磊勉强笑了笑：“还是可茹说的有道理！”
安可茹笑了笑：“我随便说说的，何导，我先走了。”
说完，安可茹对何磊挥挥手，又对杨晓等其他三位评委挥挥手，然后就转身随着自己的助理离开了。
黄林和郭涛华两人也告辞离开。
杨晓单独留下，对何磊低声问道：“何导，真的要赶走王程？”
何磊看了杨晓一眼，轻声回答道：“不然呢？他根本不服从节目组的时间安排，那还怎么合作？只能分道扬镳了。总不能，让整个节目组的所有人都去配合他的时间吧？真不知道，一个十九岁的练习生而已，哪里来的这些怪毛病。”
“平时对经纪人和他的队友这样也就罢了，在舞台上还这样，我可不惯着他的毛病。”
何磊显然是想不明白王程这样做的原因，觉得王程就是单纯的想要耍大牌……
杨晓眼中闪过一丝可惜，脑海之中满是刚才王程在舞台上的精彩表现，尤其是最后一段和安可茹的双人国标舞，直到现在还让她觉得惊艳，她之前还想着下次也学习安可茹找机会上去和王程来一段双人舞，她都计划好了接下来几天找个国标舞教练好好学习一下。
这样又帅跳舞又酷的练习生就要看不到了，杨晓真觉得可惜！
“你如果能劝他给我个保证，我可以既往不咎！”
何磊对杨晓说道。
杨晓眼睛一亮，随后摇头笑道：“何导都搞不定，我可不敢去，我先走了，何导，再见！”
何磊对杨晓印象不错，挥手道：“再见！”
几个评委离开了，两个副导演上前来找到何磊。
“何导，真的让王程走？”
“何导，刚才王程演出的舞台效果绝对爆炸呀，走了真可惜……”
何磊听了，就黑着脸说道：“那你们去找他，让他给我保证不再犯，只要他做出保证以后服从节目组的时间安排，不给我出幺蛾子，我就让他留下！”
两位副导演想了想，都轻轻摇头！
何磊这正牌导演人家都不怕，他们两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副导演去，人家更不会在意，就别去自讨没趣了。
而王程步伐轻松地回到宿舍，又开始收拾东西。
刚来没几天，又要走了……
49.那样太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张翰文几人和张秀华都跟在王程的身后，随着王程一路来到宿舍。
两人轮番苦口婆心地对王程说话。
张秀华：“王程，何导已经很好说话了，只要你遵守节目组的时间安排就行了，其他的都不追究了呀，你就表个态就可以了留下了呀，为什么不做呢？”
张翰文：“王程，我们兄弟几个都希望你能留下来呀，你真的就舍得离开我们？那我们很快就会被节目组淘汰的！你觉得，你走了，他们会不会针对我们？”
两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但是……
王程还是不为所动。
因为，这是他用十年病痛折磨以及死亡一次的代价换来的教训。
所以，没人能动摇他为了避免病痛早死而定下的规矩。
只要定下了目标，他就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这是他上辈子就坚持了一辈子的原则，想做什么，那就一定要做到。
“你们好好努力就行了，我相信你们！”
王程只是淡淡地安慰了一句。
然后，就走进宿舍，开始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刚来没几天，又要走了。
王程感慨自己生活的颠沛流离，都没个稳定的住所。
等合约结束！
他一定要过上稳定而规律休闲的生活。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看到这一幕，都很是无奈苦涩，一时间都沉默地看着王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王程的东西也没多少，就是几件衣服和几本书，以及其他的一些洗漱用品，很快就装在包里了。
提着两个包，王程没有多待下去的打算，直接对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告辞道：“华姐，翰文，我先走了，祝你们顺利！”
张秀华和张翰文几人神色很是复杂。
为王程的离开而感到伤感和迷茫，同时又为王程自私不负责的行为有些愤怒。
张翰文语气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王程，你根本就没考虑我们几个的感受！”
说完，张翰文就转身离开了。
其他几个队员们也都有些不高兴，没有和王程说话就转身离开了。
张秀华摇摇头，对王程说道：“王程，该说的我都和你说过了。但是，你有你自己的坚持，我虽然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但是我没办法改变你，你自己开心就好。我会再努力和何导沟通，试试看能不能让你回来。”
王程笑了笑：“华姐，谢谢，不过没必要。不用上节目也挺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己想做的事情？
看书？
散步？
泡脚睡觉？
张秀华想到这些，有些无语，想吐个槽，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迈着和王程一样的步伐，送王程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向电梯，其他几个队伍的练习生都看到了，纷纷好奇地看向王程。
“王程真的走了！”
“何导都说了，他不走怎么办？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何导都让步那么大了，他还不答应！”
“就是，感觉他脑子有病！”
“走了也好，这样我们就有更多机会了。”
“走吧，赶紧走吧！”
大部分练习生，都对王程的离开感觉到开心。
王程的表现太出众，其他人除了吴晗和李非凡有所表现之外，几乎都没什么存在感。
吴晗和李非凡听到声音，也都走出来目送王程走进电梯。
“看他的样子，没有一点难过伤心。”
吴晗低声说道。
李非凡摇头道：“是他自己的选择，何导给了他机会，结果他最后还是选了这个结果，有什么好难过伤心的。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不过，终究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吴晗，接下来，舞台就是我们两个的了。”
吴晗眼中也闪过熠熠光辉。
刚才见过王程和张翰文几人的演出，有些受到打击的信心，此刻再次膨胀起来！
“你不是我的对手。”
吴晗对李非凡说了一句，就转身走向自己的练习室。
李非凡深深地看了王程离开的电梯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继续去研究下一场演出。
……
张秀华将王程送到门口，挥手道：“好了，王程，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打车回公司公寓吧，再好好想想。”
王程挥挥手：“我知道，华姐，不用管我！”
说完，王程就提着行礼走向路口去打车，心中已经开始计划接下来的时间安排了。
不用上节目，浑身轻松！
公司想雪藏自己，应该短时间内也不会给自己安排其他的工作……
那么……
自己接下来没什么事，坐等雪藏结束解约？
想到这里，王程就露出笑容。
反正没什么事，是不是可以回家看看这个世界的父母，然后再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似是而非的世界？
但是，想到自己手机里那点钱，王程就暂时熄灭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这点钱，只够他吃饭。
他也不可能向父母要钱。
所以，去到处看看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等两年后再说吧。
心情轻松，步伐轻快而缓慢。
王程提着行礼走在人行道上，目光看向路边，想找一辆出租车。
而这时，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缓缓停在王程的身边，后排的玻璃缓缓降落下来，露出一张带着古典气质的美丽面孔，戴着大大的墨镜，对王程说道：“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是安可茹！
王程看了安可茹一眼。
对安可茹的印象不错，不只是因为她刚才在舞台上和自己一起跳了一段热烈的国标舞。
主要是因为，安可茹长的像王程前世的前女友之一，何晴。
前世两人在一起几年，最终因为王程太忙而没能在一起，但是私下里有一个孩子，临终前还见过母子两一面。
想到这里，王程的心中闪过一丝伤感，然后看了看安可茹，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我打个出租车就可以了。”
安可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王程竟然拒绝了她的邀请。
这是她不曾遇到过的，以她的颜值气质以及现在的咖位，还有少数人知道的背景，基本上没人会拒绝她的邀请，整个圈内有资格接受她邀请的人都没有几个。
眼前这个十九岁练习生，竟然拒绝自己？
真想一走了之，但是安可茹看着王程的面孔，有些不忍地说道：“上来吧，我想和你聊几句，可能关于你的未来。”
关于我的未来？
王程用头发末梢思考了一下，就知道安可茹可能是要劝自己回去继续留在舞台上。
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的选择。
但是，重活一世！
王程不想当正常人。
不想像上辈子一样活的圆滑世故，应付各路人情世故，平白耗费自己的时间和精神。
活的简单直接一些，不好吗？
所以，王程摇摇头，不去看那让他会产生愧疚的熟悉面孔，轻声说道：“不用了，我明白自己的未来是什么！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上辈子就对她有所愧疚。
这辈子又见到了，那就不要多接触了。
安可茹墨镜后面的眼睛瞪的很大。
她没想到，王程再次拒绝了他。
车里安可茹的助理都伸出了脑袋好奇地看向王程，这个少年，真的不是正常人呀……
安可茹抿了抿嘴唇，然后冷冷地说道：“我想你可能不明白。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得罪了何磊。何磊在魔都娱乐圈人脉很广，如果他愿意，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你以后都别想在长三角混了。”
“然后，整个娱乐圈都会慢慢排挤你，你根本没办法继续在娱乐圈生存。”
“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去向何磊道歉和好，继续好好演出，以后不要再耍性子，和圈内其他人都要保持好的关系，至少表面上要维持……”
“这样，你才能在圈内生存的更久，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机会。”
安可茹还是不忍王程走上歧途，所以即便被王程拒绝两次，还是将自己的一些生存之道讲给了王程，希望能让王程做出正确的选择。
助理则是震惊地看着王程，又看了看安可茹。
她是第一次见到安可茹对一个年轻人如此的关心，甚至不惜降低自己的身份，被拒绝之后还说了这么多。
以安可茹的脾气，早就应该走了。
王程继续慢步朝着前面走着，又看了安可茹一眼，摇头说道：“那样太累了，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说完，王程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走向前面的路口。
安可茹则是楞了一下，当即不再说话，直接关上了车窗，冷冷地对司机说道：“走！”
再次拒绝她的好意，安可茹的火气也上来了，不再理会王程。
太累？
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安可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小孩子，你才多大？
你知道生活是什么？
等你以后混不下去了，就明白了。
不过。
安可茹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刚才在舞台上，她忍不住和王程跳的那段国标舞，王程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气质，的确让她印象深刻。
说是她遇到过的最有魅力的异性都不为过。
所以，她碰到王程，才忍不住说这些。
可惜了！
安可茹摇摇头，再次从后视镜上看了看后面走在路边的王程，随后缓缓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