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到禽满四合院世界 “嘶!” 王平安捂着头深吸一口气,看着桌子上的搪瓷缸子。 上面写着:文明班组....... 落款:红星轧钢厂? 自己竟然穿越到了《禽满四合院》的世界? 成了后院的一个住户, 王平安久久无声,消化着脑子里面突然多出来二十来年的记忆碎片。 原主父亲没能从抗美援朝回来,母亲则是早早就已经离世,倒是有姥爷和舅舅,但母亲去世之后两边已经不怎么来往。 因为其父亲的原因,他们家分了两间房子,隔壁就是聋老太太的房间。 就在昨天,原主竟然因为相亲的事情想不开,喝了一顿酒,然后又喝了感冒药,直接嘎嘣了过去。 【叮,系统生成中,检测到主角有坑死禽兽的天赋,自动生成坑死禽兽系统。】 【每完成一次任务,将获得不同的奖励。】 【叮,触发初始任务:作为四合院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请选择开局截胡秦淮茹还是胡娄晓娥?初始任务完成后将奖励2000平米的空间仓库以及其他各种奖励......】 截胡秦淮茹还是娄晓娥? 王平安此时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禽满四合院开始时候的65年,而是53年底。 按照时间上推断,《禽满四合院》剧情还是的时候大概是64年,那时候秦淮茹是33岁,她应该是今年底嫁入四合院的,才虚岁22岁,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一手*。 而娄晓娥更是比秦淮茹的小三岁半,才十八、九岁,更是还没有和许大茂相亲。 王平安几乎没有犹豫,选什么秦淮茹,选娄晓娥啊....... “嘭嘭嘭......”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一个带着眼镜儿的老头领着喷壶看似是刚浇完花,看到王平安出来不禁笑着说道:“平安,今天还没有去上班啊?” 这是院里面的三大爷,有着‘葛朗台’之称的小学老师阎埠贵。 平时的时候就喜欢侍弄那几盆花,为的是给校长送礼。 “平安,我可听说了啊,昨天和你相亲的那女子后来进了贾家的门,被贾张氏给带屋子里面说了老大一会儿话。”阎埠贵一脸深意的看着王平安。 那意思,你小子被人坑了。 但他话只说了一半,却不说了,想让王平安给他说几句好话,或者拿点好处。 王平安白了他一眼,在四合院里面,阎埠贵这老小子虽然是小学老师,但算计的很。 不过,想来也是,一个月31块5,不抠抠搜搜怎么能顾得上家里的六口人。 但王平安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抬脚就准备走。 一副你爱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哎,我话还没有说完呢......”阎埠贵看着王平安一毛不拔的样子,脸上的肉抽了抽,只能说道:“也就是你,要是其他人,我指定不告诉他。” “这事儿一大爷,二大爷也都知道了,让我告诉你,人家那女子没有看上你,看上贾东旭了。” “感情这事儿,没有什么先来后到,没有看上眼就是没有看上眼,你也别放在心里去,事情就算过去了。” 嗯? 啥意思? 一大爷,二大爷都已经知道了,敢情你们已经商量好盖棺定论了?这时候才来通知自己? 王平安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原主断片之前,相亲的对象竟然是......四合院里面人称盛世白莲的秦淮茹。 刚刚自己还在想着截胡秦淮茹还是娄晓娥呢, 剧情竟然已经开始反转了? 而且不仅是秦淮茹,一大爷易中海以及二大爷刘海中明显是在袒护贾东旭啊? 狗日的, 自己当天和秦淮茹相亲,饭没吃完,半道上被不干人事的贾张氏给叫到了屋子里面说了什么,然后第二天阎埠贵就过来给自己下达三位‘大爷’的通知。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他们早已经商量好的。 贾东旭是一大爷易中海的徒弟,这关系自然不必说,二大爷更不会因为王平安得罪易中海,至于阎埠贵那更是只算计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才不会出头。 可见原主的人缘是真不行啊! 王平安突然气笑了,自己压根就没有准备选择秦淮茹,哪怕现在的她还是一手货。 因为, 秦淮茹的自私本性,以及她的坏是在骨子里面的。 当初自己在看《禽满四合院》里面第一集的时候秦淮茹就已经暴露出来了: 棒梗偷许大茂家的鸡的时候,秦淮茹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她都看到了小女儿身上的油点子,但即便她知道了,却没有最起码的廉耻心,不仅没有带着儿子去道歉,反而在全院大会上,跟没有事儿的人一样,反而心安理得和傻柱一起嘲笑许大茂夫妇生不出孩子! 傻柱那句:“你媳妇会下蛋吗?都结婚多少年了,肚子还没动静。” 一个大男人,当众揭人伤疤,还如此羞辱女性,这是何等的猥琐? 但凡秦淮茹有一点点善良的影子,都应该觉得傻柱的话过分了。 更别说,秦淮茹还是在明知道自己对不起许大茂夫妇的前提下听到这句话。 可秦淮茹的反应是什么呢? 她笑了! 听到傻柱对娄小娥的羞辱后,秦淮茹开心地笑了! 笑的前仰后合。 她的无耻不仅在于自始至终都没觉的自己的孩子偷东西有错.......更在于做人没有底线。 ...... 阎埠贵一个月31块5养活全家六口人,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是27块五怎么就养活不了五口人?更别说还有傻柱天天给她家带饭,易中海半夜里面给她送粮食。 看景贾张氏吃的那身膘满肥肠的样子,在四合院里面她秦淮茹吃的不能说是最好的,但绝对不是最差的。 可即便如此, 秦淮茹明知道许大茂要什么,却还要和许大茂一起进库房,这要是心里没有点猫腻,谁信? 何况许大茂不是傻柱,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德行,能和秦淮茹一起进库房,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 关键是当许大茂说他们两个人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秦淮茹还表现的自己委屈的不行。 还有她和厂子里面李副厂长的狗屁倒灶的事情...... 从另一点说, 贾张氏为什么天天看着她,像防贼那么严?这其中的事儿绝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 所以, 即便没有这一回,王平安也不会选择秦淮茹,虽然说有环境的影响,生活艰难,但人的本性是根上的东西。 就像是在南方的厂子里面,有的女工感觉上班太累,生活艰难,于是去了发廊......,但你不能说大环境如此,她去我也去。反正往那儿一躺就能赚钱,多轻松...... 这种从根上就烂了的人,你愿意娶回去吗? 王平安:反正我不会。 娶这种货色,等着头上呼伦贝儿大草原吗? 归根结底, 秦淮茹她德行不配! ...... ...... “平安?平安?”阎埠贵看着楞在原地的王平安不由连叫了两声才让他愣过神来。 “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愣神了?” 老子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赚的。 刚走到中院,就听到贾张氏操着那一口破锣 “没怎么!”王平安冷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和贾东旭说一声,让他把昨天请客吃饭的钱给老子预备出来,要不然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嗓子冲着王平安喊道:“平安,当婶子的必须说一说,这秦淮茹和我们家贾东旭对上眼了,亲事已经定下了,以后就是我们贾家的媳妇了,生......” 王平安冷笑一声,“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是吧?” “呃......”贾张氏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她的话被王平安给说了。 她已经做好了胡搅蛮缠的准备,但王平安这一下给她整懵逼了。 王平安瞅着她,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把昨天相亲请吃饭的钱给我报销了就行。”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变了,眼珠子瞪的溜圆:“不就是吃你一顿饭吗?做人有你这么做的吗?小心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咒我?缺德的玩意,就不怕断子绝孙?” “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贾张氏一听脸都青了,她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慌着给贾东旭张罗婚事。 实在是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想着给老贾家传宗接代呢。 王平安瞥了她一眼,“你要这样说的话,那就不是补回来一顿饭钱的问题了。” “昨天是我相亲,还和厂子里面领导请假了,车间主任和李副厂长都是知道的,结果你们家定亲了?” “我今天就到厂子和领导闹去,就说你们贾家不讲道德,趁着女方出来上厕所,将人带到了屋子里面,用缝纫机和彩礼给截胡了?......他贾东旭能做出这种事情,我这一闹,让他停职反省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这年头可不比后世,道德、名声是至关重要的。 别人相亲的当天,你搞小动作抢先一步用缝纫机和高价彩礼给截胡了,往小了说,这是不道德,是人品问题。 这时代,名声太重要了,名声不好,哪个厂子都不敢要你,想讨个对象更是痴人说梦。 一打听, 这货以前搞过破鞋,或者被人说一句“这人人品不行”,当即就掰了。 贾张氏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是......你不能这样,不能让东旭停职反省,他马上就是正式员工了,这一停职反省前途可就毁了。” 贾东旭现在在红星轧钢厂当钳工学徒快三年了,马上转正就是一级钳工,一个月能有三十一块五。 王平安虽然比贾东旭小一岁,但却比他早几个月进厂子,现在已经是正是一级焊工,一个月工资三十三块五。 慌了! 彻底慌了,贾张氏之前只想着怎么哄骗秦淮茹进贾家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过王平安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平安啊......平安,婶儿和你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谁和你开玩笑呢?你要是真有诚意,就拿十块钱出来,这事儿算过去了,要不然,我就到厂子里面闹去。” “十块钱?你一顿饭吃的了十块钱?” 要知道这年代,一斤猪肉才六毛五,鸡蛋五分钱一个,面粉七分钱一斤...... 吃什么山珍海味,一顿饭也花不了十块钱啊。 而秦淮茹之所以答应嫁过来,也无非是她答应了秦淮茹缝纫机还有就是十块钱的彩礼。 娶一个儿媳妇的彩礼也无非十块钱,你张口就十块钱? “一顿饭自然花不了十块钱,其中饭钱不过一块钱,剩下的九块钱是精神损失费。” “什么?.......精神损失费?” “这事儿对我的精神造成了极大伤害,所以叫精神损失费!” 贾张氏脸黑如锅底,气的脸上的肥肉直抽抽,但看着王平安不肯罢休的样子,即便她此时火冲上了脑门子,也不敢发出来。 王平安却是像没有见到一样,“不想给是吧?也成,我这就去厂子里面吆喝去,反正我已经是正式工了,他贾东旭还是临时工。” “......”贾张氏的脸难看到了极点。 “妈,你在这儿干......王平安你想干嘛?” 就在这时候,贾东旭回来了。 正好看到贾张氏耷拉着脸,眼中冒火的模样,不由分说跑过来为他妈站台。 贾张氏是什么人? 他儿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满脸的阴鹫之色,时刻都揪着眉头。 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王平安可不怕他,心道:你特么要是上来,老子把你先把你给废咯。 可惜还没等贾东旭犯浑,贾张氏连忙拉住了他,低声说道:“东旭啊,要不然,咱们别要那秦淮茹了,无非就是一个乡下的丫头。” “嗯?”贾东旭顿时不愿意了,梗着脖子道:“这怎么行,我就看上秦淮茹了,除了她谁也不娶。” “不是......娘和你说......” 贾张氏刚想和贾东旭讲讲其中的厉害关系,却被贾东旭一声怒吼给打断了。 “我不听,反正我就看上秦淮茹了”贾东旭梗着脖子瞪着贾张氏一眼,“你要是不让我娶秦淮茹,谁也别想好过。” “......”贾张氏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的肥肉苦的拧成了一团,“哎,怎么就迷上一个乡下的丫头了呢?” 她就贾东旭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惯着,惯成了二百五性子。 平时还好, 遇到不合意的时候,贾东旭连贾张氏都敢打。 贾张氏脸上的肉抽了抽,无奈说道:“东旭啊,你放心,只要是你中意,妈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娶回来。” 贾东旭听到这话,脸上的阴鹫才缓和一下,“饭呢?做好了没?” “做好了,在桌子上扣着。” 贾东旭狠狠的瞪了王平安一眼,“嘭”的推开门进屋了。 贾张氏咬着腮帮子,恨恨的对王平安说道:“十块钱太多了,能不能少点?” “少不了,你自己选,要不然我就到厂子里面闹去!” “你得保证,以后这事儿不再提了。” 即便她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形势比人强。 万一......王平安真的到厂子里面闹,贾东旭好不容易才进的轧钢厂,工作就彻底黄了。 比起十块钱,这代价她更承受不起。 至于这十块钱,原本想打算给秦淮茹的彩礼,但......现在既然给了王平安,秦淮茹这边的彩礼自然就不打算给了。 谁让你相亲半路跑出来进了贾家的屋子的? 拿捏一个乡下丫头,简直不要太简单! 说白了,这事儿秦淮茹办的也不地道。现在既然出了事,就不能只让贾家一力承担。 ...... ...... 可就在她掏钱的时候,一个人从外面进来了。 “天杀的,老易你给评评理,就因为秦淮茹没有看上他,看上了我们家东旭,他张口就要十块钱?” “这还有天理吗?”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也下班回了,嘴脸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马就干嚎起来了。 第二章,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不给你留脸了! “天杀的,老易你给评评理,就因为秦淮茹没有看上他,看上了我们家东旭,他张口就要十块钱?” “这还有天理吗?”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也下班回了,嘴脸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马就嚎起来了。 依照她的想法,易中海是院里面的一大爷,谁都得听他的啊,而且依自己和易中海的关系。 易中海只要帮自己说几句话,他王平安自然不敢吱声。 “嗯?怎么回事儿?什么十块钱?”易中海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啊,不禁问道。 “就是昨天秦淮茹过来相亲,没有看上他王平安,看上我们家东旭了,他非说东旭这样做不道德,要去厂子里面闹去......东旭现在还没有转正,这被他这么一闹还怎么在厂子里面待?” 贾张氏拉着易中海,哭天抹泪道。 此时正是下班的点, ‘二大爷’刘海中也下班回来了,不仅他......‘三大爷’阎埠贵也从门里面探出了头,朝着这边看过来。 此外,这么一闹。 原本在屋子里面的许大茂家老两口,以及后院的聋老太太全都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何大清带着傻柱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时候的何大清还在轧钢厂当厨子,还没有跟寡妇跑, 不过时间点上也差不多了, 要不然现在的傻柱不可能进了轧钢厂的后厨,何大清跑之前干的唯一一件人事儿就是把傻柱给安排到了轧钢厂后厨。 “嘿......热闹了,咱院这是怎么了?”许大茂进来不禁没有劝架,反而兴奋了,幸灾乐祸道。 这狗东西,蔫儿坏! “我日子苦啊,老贾死的早,就该活活被欺负死吗?”贾张氏往地上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演起来了,“相亲相亲,本就有成与不成......人家秦淮茹没有看上你,看上我们家东旭了,这能怪我们吗?非要讹我十块钱?” 一哭二闹三上吊、装可怜、博同情对于贾张氏来说,驾轻就熟。 不仅仅是十块钱的事情,更是贾张氏的脸面问题,从来都是他贾张氏讹别人的钱份儿,没有人能从她手里抠出来过一毛钱。 这个例子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能有,她在四合院的地位不能动摇。 易中海此时已经听明白了,笑着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我听清楚了,这事儿啊我给你做主。” “相亲嘛,本来就是见上一面,都没有定下来。” “既然看上了你们家东旭,定然是你们家东旭优秀。”易中海扭头对着王平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 “我说平安,这相亲哪儿有非的成的道理?” “女方没有看上你,你也不能怨贾家吧?这事儿就是你不地道了?” 其他人此时也听明白了, 不禁纷纷道: 何大清:“对啊,这就是一次相亲,都没有定下来,你怎么能埋怨贾家呢?” “嗨,不就是人家姑娘没有看上你嘛,要是我啊,都没脸在这里待。”傻柱笑话道。 许大茂的父母也是直摇头。 易中海见大家伙全都站在他这一边,笑着冲大家说道:“行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都散了,别让人看笑话。” 贾张氏此时也从地上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土,嘴角都快咧刀耳朵上了。 得,十块钱不用拿了,还把这小兔崽子拿捏了。 然而, 王平安却是脸色丝毫未变,“易中海,之前称呼一声你一大爷是给你留脸面。” “既然你不要脸,那我就不客气了。” 静! 落针可闻的安静。 王平安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在这四合院里面, 易中海不仅是院子里面推举出来的一大爷,更是八级钳工。 在轧钢厂里面也是大拿,连厂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还从没有人这么称呼易中海,即便是同辈的也称呼一声老易。 而王平安此刻竟然如此称呼。 整整十几秒钟, 没有一个人说话。 “......”易中海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平安,眼中泛起血丝。 腮帮子上的肉直跳动。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还是二大爷刘海中最先反应过来,问了这么一句。 却见王平安同样死死的盯着易中海继续说道:“昨天我去请假的时候,除了李主任就只有你在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请假回来相亲的事情。” “离奇的是,为什么我请假回来相亲,贾东旭也请假回来了?” “......”易中海咬着牙,“这我哪儿知道?” “你想说这是巧合对吧?”王平安淡淡的继续说道:“我和秦淮茹正相亲,中间你怎么就回来了?还被你叫出去一次,等我再回来的时候,秦淮茹就离开了。” “这你怎么解释?还是巧合是吧?” “......”易中海额头上的青筋冒起,还想解释,却被王平安再次打断。 “那她怎么偏偏就进了贾家的屋子,你不会说这还是巧合吧?” “关键贾家这么短时间就定下来给秦淮茹缝纫机和彩礼的事情?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想说这不是蓄谋好的,而是巧合对吧?” 王平安的语调猛然放大,“这三番五次的,一大爷......你和贾家这一波合谋玩的挺溜啊?让我花钱请人吃饭,背地里面却把婚事给定下来了,你们是真不干人事儿啊。” “我明白,你之所以这么干,因为贾东旭是你徒弟啊......” “哗~” 这下,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易中海。 “我......不是......我中午回来真的是找你有事儿......不是你想想的那样。”易中海脸都青了,极力辩驳。 “昨天有个零件有点问题,想让你帮忙焊接一下......” 王平安:“焊个零件?啥时候不行,非得在我相亲的时候来搅合?” “我......” 易中海越想解释,却发现怎么也解释不清。 而王平安就是利用易中海中途曾经回来过这一点,他也清楚易中海昨天找自己确实是有正事儿。 在四合院里面, 易中海不是什么好东西,外表道貌岸然,标榜着一副大义凛然之气,殊不知内心敢比岳不群。 为了赖着傻柱为其养老不惜拆散娄晓娥与傻柱亲儿子!用心何其歹毒!如果说二大爷三大爷是坏人老了,真小人!那易中海就是标准的伪君子! 本来自己没想这么早就刚易中海的, 但事儿就是这么寸,我不招惹你,你也别为难我,既然你易中海帮贾家站台,那就别怪我了...... ‘二大爷’刘海中听着王平安的话,不禁看向易中海:“还有这回事儿?老易,我说你好好的班不上,突然说要回家一趟,原来是干这事儿......” 阎埠贵看了看气得语无伦次的易中海,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王平安,也说道:“老易,你这......不地道啊!” “老易,我说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不见你过来打饭。”何大清一脸恍然。 这时候,傻柱突然想起来,“一大爷,我听贾东旭说你昨天中午好像是在贾家吃饭的饭吧?” “贾家这么抠抠搜搜的,我可从没见她请过谁吃饭,怎么就请你吃饭了?” 助攻! 神助攻! “我......就是你一大妈昨天回娘家了,就在贾东旭就吃了一顿饭,这难道就有错了?” 易中海气的手指都在发颤,极力辩驳,但看得出来,众人的眼光全都带着怀疑的目光。 没有一个人信他的话。 就像王平安说的, 他请假相亲,贾东旭同时请假是巧合? 你把王平安叫出来,相亲的秦淮茹却进了贾家这也是巧合?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连缝纫机和彩礼都敲定了,就这么寸? 完事儿之后,你还在贾家吃饭了? 一个是巧合,这么多合起来,怎么可能都是巧合? 如果这不是巧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易中海联合自己徒弟一起设套做下的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人家王平安这么硬怼你呢。 你该啊! 所有人看着易中海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老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二大爷刘海中一直想做大院的一大爷,想当官都想疯了,此时听说王平安这么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眼下多好的机会! 所以他最先站了出来,开始出声道:“你不能因为贾东旭是你的徒弟,就这么做吧?” 第三章,截胡娄晓娥第一步 “老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不能因为贾东旭是你的徒弟,就这么做吧?” 作为四合院里面的“二大爷”,刘海中整个官迷。 “父不慈,子不孝”,为了当官,以告密的方式巴结李主任方式得了工厂纠察队组长的职位,而后在四合院里大摆官威。 刘海中夫妇偏心大儿子,对于二儿子和三儿子非打即骂,以至于三个儿子长大后对于二大爷不管不顾,整个冷血家庭。 虽然表面上看他和易中海关系不错,但内心里对于易中海压他一头耿耿于怀。 他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就差一级,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被易中海压一头? 此时听说王平安这么说,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直接往上纲上线的大方向上引。 “刘海中,你......你别满口喷人......”易中海脸也兜不住了,涨得通红,“老嫂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当时......” 这时候的贾张氏也愣住了。 她原本想着易中海一出马,强按头,让王平安哑巴吃黄连,事儿就过去了。 可眼下情况, 王平安不仅硬刚易中海,还把易中海给整的下不来台了。 “看看?贾张氏你倒是说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海中不依不饶的问道。 “是啊,老易......你怎么能这么做?”傻柱他爹何大清也是撇着嘴,摇头感慨。 王平安看着一切如自己掌控那样,决定再加一把火。 “咱们院子里面可有好几家年轻人到了相亲的年级了......这要是开了这样的头,以后你们谁家蝌可都悠着点......别被人惦记上了。” “反正这事儿要是不给个说法,你们谁家相亲的时候,我就在门口蹲着,诶......坐等截胡。” “嘶!” “可不能这样......咱们四合院的道德风气可不能这么败坏了......易中海,刘海中你们作为怎么院的一大爷、二大爷可不能助涨这种风气。” 许大茂的父母第一个不愿意了,站出来嚷嚷道。 他们家许大茂也到了相亲而年纪了,一听王平安要坐等截胡,脸都绿了,“这事儿必须给一个说法。” “必须有一个说法!”何大清也连忙说道。 虽然后来他跟白寡妇跑了,但这时候的何大清还没生那心思,自然知道替傻柱考虑的,毕竟傻柱也已经二十岁了,到了相亲的年级。 现在是五三年, 第一部婚姻法颁布出来的时候是在五零年,也就是说现在的法定婚龄:男20岁,女18岁。 像贾东旭这种情况,已经属于年龄偏大点的了,为啥贾张氏要整这么一出,就是因为贾东旭在城里面不好相对象,但凡熟悉的人,一打听贾张氏的为人,立马就打退堂鼓了。 这么一个恶婆婆,谁嫁过来,谁倒霉啊! 更别说,贾东旭本人还被贾张氏从小惯的像缺根弦,短时间看不出来,但时间一长原形毕露。 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他们家什么德行? “必须得有一个说法......” “这个风气不能涨!” “......” 院里面到了相亲年级的小伙好几家呢,一听王平安说,这事儿不解决,他也盯着各家,但凡有相亲就准备截胡,这还了得? 只有前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口子要是开了,这院子里面可就真的道德沦丧了。 别说是评优评先,简直是不得安生了啊! “这口子不能开!”刘海中也红着脸说道,因为他家的三个儿子马上也到了相亲的岁数了。 聋老太太用力的拄着拐杖,“易中海,你糊涂啊!” “我......我真不是......” 但眼下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就是有口也难辨啊! 闹到了这个地步, 刘海中提议道:“要不然,咱们召开一次全院大会?” 易中海满脸的怒色,终了只能咬着牙说道:“这事儿和我没有关系,你们看着办吧!” 王平安则瞥了瞥易中海,“要开全院大会也行,但他易中海不能主持。” “毕竟他是当事人啊,避亲避嫌这个道理还是该有的吧?” 易中海:“......” ...... ...... 全院大会在刘海中的主持下开始了。 中间一张桌子,刘海中居中而坐,边上是‘三大爷’阎埠贵。 至于易中海,气的连面都不露了。 四合院里面所有的住户人都围在周围。 刘海中第一次坐在中间的位置上,脸上的笑意挡也挡不住。 第一次,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院子里面当家主事儿,以往他都是坐在左手边,听易中海说,今天终于轮到他坐在中间位置上了。 所以他格外的兴奋。 “大家都静一静,召开全院大会的目的,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就一个内容,就是这事儿处理,本来呢,这事儿应该是院里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但人家王平安说了,他是当事人,要避嫌,所以呢,就由我来主持。” “贾张氏,这王平安相亲,你们贾家蓄谋截胡的事儿,你们认不认?” 贾张氏又干嚎起来了,“我们怎么就蓄谋截胡?这碰巧遇到的......” “什么叫碰巧遇到的?咱们院多少年了,一个针头线脑都没有丢过,偏偏人家王平安请假相亲,你们家贾东旭怎么也请假了?” 院里面的所有人都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我和师傅说了,今天我休息一天啊!” 刘海中,“这就不对了,你在轧钢厂当学徒,师傅都没休息,哪有徒弟休息的道理?” “怎么偏偏今天就休息了?”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有些无措的挠了挠头。 其实, 真实的原因是他翘班了,干到一半嫌弃太累,跑回来休息了。 但这事儿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知道,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不然他轧钢厂的工作就悬了。 易中海回来一方面是找王平安有点事儿,还有一方面就是叮嘱贾东旭让他赶紧给补个病假,别被人抓住尾巴了。 “还有老易在这中间到底起什么作用啊?“刘海中自然不愿意放过易中海,把话题往他身上扯道。 “我师父可什么都不知道。”贾东旭也早从屋子里面出来了,虽然脑子缺根弦,但也知道维护他师父易中海。 “老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在你家吃饭?” “当师父的在徒弟家吃一顿饭,难道有什么错吗?” “......” 刘海中连续问了多个关于易中海的问题,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看着贾东旭,然后又看向易中海屋子的方向,“那行,再回到之前那个话题,你们贾家是不是蓄谋已久的截胡人家王平安的相亲的?” 贾东旭跳起来,怒骂道:“我们怎么就蓄谋已久了?我就是干累了......” 贾东旭这夯货刚想说什么,贾张氏却连忙拉住了他,“这事儿算我们家对不起平安,这事儿就按照之前说的那样。” “该怎么赔,就怎么陪。” 贾东旭分不清,她贾张氏还是拎得清的,干一半翘班回家,这叫什么? 玩忽职守。 那就不是在这里开会,而是到全厂开批斗大会了。 至于工作,前途......那就真的黄了。 刘海中看着贾张氏,“好,认罪的态度还是不错的,就按照人家王平安说的,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贾张氏此刻顾不上其他,掏出钱拽着贾东旭就走。 “不是,妈,你竟然给他十块钱?他王平安简直丧心病狂,我一个月才几个钱?”贾东旭脸色发青,心都在滴血。 贾张氏却是一步也不敢停留,生怕他再说出点什么出来。 刘海中看着贾家狼狈离开,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在咱们院里面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以这种方式去截胡别人的相亲对象。” “就这样吧!散会吧......” 刘海中志得意满,唯一的缺憾就是贾东旭没有攀咬出来易中海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 他还是院里面的一大爷。 不过,这件事情,易中海的名声多少受点影响。 ...... ...... 王平安将十块钱揣到了兜里面。 对于贾家以及秦淮茹,王平安可没有那么客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而且,是她秦淮茹先看不上自己的,她的算计,她的现实,没有看上王平安,正和自己意。 目的达到了, 即获得了好处,又打击了贾东旭和易中海。 至于说到厂子里面闹是不可能闹的,他只是吓唬贾张氏,毕竟前身相亲还被人截胡了,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说即便去闹一番,让贾东旭丢了工作,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而就在这时候, 【叮,检测到宿主坑了贾张氏和易中海,奖励宿主十斤粮票和猪肉购买证。】 粮票? 猪肉购买证? 这年代是凭票吃粮喝汤,买任何东西都是限额的,不是你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的,买粮食要粮票,买肉要肉票,买酒要酒票。 此外还有糖票、布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烟票、酱油票、豆腐乳票、粉丝票,甚至还有粪票、尿票等,这一张张票证,包含了生活中各个方面,吃喝拉撒,衣食住行。 啧, 系统还是挺靠谱的嘛! 现在要做的是完成系统初始任务,开启那2000平米的空间仓库。 相比起粮票和肉票,那个才是真牛逼! 系统给自己的任务是截胡秦淮茹或者娄晓娥,相比“蚂蟥”一般的秦淮茹,自己更喜欢真性情的娄晓娥。 ...... ps:可能有人要说,53年还没有发行粮票。确实,全国第一套粮票正式发行时间是55年。但通过查阅资料,从时间点上说,53年已经实行计划经济,统购统销,粮食需要票,猪肉肉也需要凭证才能购得。 第四章,给自己做媒? 中院西厢房, 贾东旭两眼瞪的跟驴犊子一样大,“妈,你怎么就给了他王平安十块钱?这钱不是说给秦淮茹做彩礼的吗?” “没了这钱,到时候怎么和秦淮茹家交代?” 贾东旭的脸乌青中泛紫,“反正我不管,过了年我都23了,与我同龄的都结婚了,我再不截结婚,厂子里面都抬不起头了......” “你啊......要我怎么说你好,这王平安要是到厂子里面闹,你翘班的事情怎么收场?” “更别说这撬墙角的事儿,在厂子里面传开了之后,对你的名声有影响,妈这是为你好......” “......”贾东旭一听顿时低着头不作声了。 贾张氏看着他,不由叹了一口气,“东旭你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她跑不了。” “这事儿秦淮茹她也没脸,相亲半途跑其他男人家屋子......赔偿了十块钱,她怎么也得担一半的责任吧?” “到时候给彩礼的时候,最多给她五块钱,她要是不嫁,我就去她家闹去,看谁能舍得下这张脸?” 其实贾张氏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不过一个乡下的丫头,还要十块钱的彩礼? 我要被她拿捏了? 以后日子怎么过? 一提这十块钱,她想想就觉的肝疼,脸上的肥肉直颤,“王平安,你个小兔崽子,等着,等着哪天你落我手里面,这账从头算。” ...... ...... 王平安去菜市场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 许大茂, 穿的人五人六的,在王平安面前拽,“平安,看看,这身怎么样?” “嗯,像个人。” “什么叫像一个人?”许大茂气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新衣服,新裤子,就连这鞋也是噶新的......” 王平安瞥了他一眼,“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小子怎么换新衣服了?” 许大茂嘚瑟的一仰脖,“老常退休,我成咱轧钢厂正式放映员了......再者嘛,我妈给我找了一个媒人,过几天要给我说一门亲事。” 嗯?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这时间点,还就对上了。 许大茂嘚瑟完,想听几句奉承话,见王平安一脸淡然的样子,不由有些无趣,转身想走。 “走了啊?” “这不成正式放映员了嘛,家里要请领导吃顿饭去!得,和你说不着......”许大茂晃着头,哼着曲儿,难掩得意之色。 王平安看着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在四合院这个世界里, 众禽活跃, 特别是许大茂这货,“坏”透了的黑心萝卜。 形成这德行,和他父母关系不小,许父就喜欢耍小手段,就比如这次,许大茂刚当上放映员,许大茂的父母就张罗着请领导吃饭。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后来的许大茂为了上位,曲意逢迎,暗使手段害得二大爷和三大爷家破产,做出卖老岳父娄家的行径...... ...... 进了菜市场, 王平安捏了捏手里的钱,又拿出来购肉证和粮票。 买了十斤面和五斤猪肉。 打听了一下娄晓娥家住在哪里,然后拎着东西就上门了。 按理说,他该找个媒人的,但他真的不认识媒人,即便找到媒人了,老媒行说的都是不靠谱的,只想图你点啥。 关键是一来二去,时间上他耽误不起,许大茂父母已经给他找媒婆了,他这时候再去找媒人,等两人见面相亲肯定在许大茂之后了。 所以,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走到跟前,却愣住了。 左右看了看,没走错吧? 就一间小平房,外面窗户都不是玻璃的,而是纸糊的。 王平安刚想敲门, 就听着里面有女人的声音:“晓娥,今天有媒人来过,说想给你说一门亲事。” “哦,对方是什么人啊?”随即传出来一个低沉而苍老的男子声音,应该是娄晓娥的父亲。 “说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叫许大茂。” “嗯,轧钢厂的?”娄晓娥的父亲沉默了一下,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我觉的挺好......” “我不嫁......”娄晓娥一脸的不愿意,毕竟见都没有见过一次。 但娄晓娥的父亲却是摇了摇头,“别闹小孩子脾气,再怎么说,人家也是轧钢厂的,还是一个放映员......” 娄母点了点头,轧钢厂的工资、福利、待遇都是不错的。 更别说还是放映员,在轧钢厂里面这是俏活儿。 只要人靠谱,女儿嫁过去,他们两老人也安心。 “我不想嫁......”娄晓娥的低沉而压抑的哭声传来, 她这一哭,娄母也不仅潸然泪下。 “哭啥,这是好事......”娄晓娥的父亲叹声道。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 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啊?”娄晓娥的母亲连忙擦了一下眼角,示意娄晓娥,有人来了,别再哭了。 “你好,请问是娄晓娥家吗?” 娄母打开门,见来人没有见过,不由一愣,“你是?” 王平安提着东西进了门,笑着说道:“您好,我叫王建设,有个弟弟叫王平安。父母不在了,俗话说长兄如父,就只能我这当哥的给他张罗这婚事......” 第五章,众禽眼红 “我先说一下我弟弟的条件,我兄弟呢有两间房子,现在是红星轧钢厂一级焊工,一个月的工资是33块5......” 王平安将自己的条件讲了讲。 “王建设?王平安......?” 娄晓娥的父母有些楞,他们还是第一次碰见这门子事儿。 敢情你也是来说媒的? 从来都是老媒行过来, 你这当哥的来说媒? 王平安却像是自来熟一样,笑着说道:“没有见过我这样的是吧?” “我也想过找媒人过来,但现在是新时代了,寻思这自家哥哥给弟弟说媒也有好处。” 说话间,他瞥了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娄晓娥。 因为全家挤在一间房子的原因,娄晓娥避无可避,只能假装在忙活其他事情。 从侧面看上去, 身段柔软,臀儿丰腴,凹凸有致,只是宽松的衣服埋没了她的天赋。 也就偶尔在下腰的时候,才会惊鸿一现她成熟的魔力。 “哦?什么好处?”娄晓娥的父亲娄广成之前一直在看报纸,头都没有抬一下,但此刻却将手中的报纸放了下来。 “知跟知底,不遮不掩,有啥说啥,有的老媒行,说的都是不靠谱的,尽挑好的说,只想撮合两边赶紧成了,她好得点好处。” 娄母却是摇了摇头,“小伙子你这话可真有意思......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她老媒行尽挑好的说?那我这闺女还怎么嫁人?” 王平安笑着继续说道:“您看,您还不信,人家都是有话术的,这人长的丑吧,媒人怎么说?说人长的憨厚。” “要有这么一个人,呆不拉几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人家老媒行怎么说?说这人实诚......” “吃里扒外、曲意逢迎的一人,媒人怎么说?看人家多精明、会办事儿......” “额......”娄广成和娄母不禁一怔,这话他们刚刚听过啊。 娄家前脚刚进来过一个老媒行,给轧钢厂的一个放映员来说媒来着。 用的就是这句,这许大茂啊精明,会办事! 不会被说着了吧? 王平安:“相比起来,这些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相亲见几次面很多东西自己就可以辨别出来了。” 娄晓娥的母亲不禁问道:“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王平安:“其一呢,是德行,有些人平时伪装挺好的,但结婚之后就原形毕露,别看他在外面软的很,在家里横啊,他打老婆......” “其二呢,就是身体方面的毛病,比如受过什么伤,有什么残疾外面看不出来,更可怕的是碰到那种自己先天有毛病,反而天天埋怨老婆有问题生不出孩子的......那就真完犊子了。” “这些媒人别说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们能说出来吗?” 娄父、娄母:“......” 王平安这些话直接让他们家犯嘀咕了。 话糙理不糙! 又说了一会儿话,王平安见差不多了,就起身准备走。 “建设,把你的东西拿上!”娄广成将东西硬塞到王平安的手里,“老实说,我挺喜欢你的实诚的,但在你之前已经有一家来过了。” “但......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所以啊,东西你无论如何带走。” 娄广成坚持之下,王平安只能接住。 从这一点上,就足可见娄家是有家风。 不贪图小利,有自己处事的原则。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初衷。 当然, 王平安也没想着这一番话就能成事。 种下一颗种子就足够了。 ...... ...... 当王平安提着肉和面回家的时候, 正巧碰到了三大爷阎埠贵一家, “呦,平安,你这是......怎么买了这么多肉?还有面?日子不过了?”说话的是阎埠贵媳妇,三大妈。 “他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饥,咱可和人家比不了。”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和王平安年龄差不多,说话阴阳怪气,酸溜溜的。 阎埠贵见状连忙说道:“平安你这改善生活,要不让我家几个小的去你家里对付一顿呗?”。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个小的干咽了一口唾沫,满眼的羡慕、嫉妒。 眼红, 太眼红了。 阎埠贵典型的财迷,他和儿子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儿女不能自食其力,那是最大的不孝,即便是一家人也要财上分明。 一年到头,过年的时候顶多给儿女吃个鸡蛋。 对于院子里面的人,阎埠贵是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 但王平安可不顺着他,“那不成啊,我这买的肉和面可是为了去相亲的。” 咋滴?明着占便宜? 要说真的是小孩儿到跟前了,自己家刚好做好了饭,我让他吃点,但你这么算计我,想都别想。 说完,直接就冲着后院自家走去。 “哦,相亲啊......” 理由正当, 阎埠贵碰了个没脸,等王平安走远了,气得将手里的水壶扔在了地上。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个小的眼中的光芒也随即熄灭。 路过中院的时候, 贾张氏看着他手里的面和肉,脸黑成了锅底,三角眼从窗户缝里面瞅着王平安,怨毒的咒骂道: “死了爹娘的小崽子,刚刚讹了我们贾家十块钱,这就买了肉和面?” “活该你打光棍......以后也一准是个绝户的命。” ...... 回到家, 王平安就把肉给炖上了,瞧瞧自己这身瘦巴巴的样子,肚子里面指定没有什么油水,得赶紧补补。 焯水,炒糖色......放入大料,桂皮,少许的小茴香和香叶...... 几十分钟之后, 香味四溢。 即便是关上了门,但整个四合院全都能闻到炖肉的香味。 刘海中一家今天也改善生活,炒鸡蛋。 这时期,工人实行的是八级工资制度,易中海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八十多。 刘海中是七级锻工,一个月比易中海低十三块钱,也就是说,刘海中的工资也在七十块以上。 所以,除了过年,他们家平时也偶尔改善一下生活。 不过,每次改善生活的时候,刘海中都让二大妈把门关紧咯。 突然, 一股香味飘了过来。 “嗯?谁家炖肉啊?” 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远猛地嗅了一口,“王平安家......他一个人竟然还炖肉了?” “这味道也太香了......” 刘海中一家突然觉的碗里的鸡蛋不香了。 第六章,何大清要和小寡妇跑? 四合院内, “王平安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尽顾着自己吃吃喝,也不说让给院子里面的邻居尝尝。”阎埠贵一大早起来,对着院里面的众人说道。 “就是......扣扣索索的,一点也没有眼力劲儿。”三大妈撇着嘴帮腔。 其他人听了也是一个个点头,“要不说他在咱们院里面不得人心呢!” “这人年轻就容易没有眼力劲......” 可他们也不想想,平时都是怎么对王平安的? 将心比心, 四合院里面的一个个见人家没有父母,没有人帮衬,全都看不上,平时的时候,恨不得算计死。 这时候想起人家了? 贾张氏咬着后槽牙,“天杀的王平安,他这是拿着我们家昨天赔他的钱买的。” “也不知道给我们家送一点......” 贾东旭听着他妈的话,一大早脸色铁青,恨恨的瞅着后院的方向,咬了咬牙上班去了。 ...... ...... 大家正议论着, 许大茂一家从屋子里面出来了,许大茂又换上了他新买的衣服。 不仅如此, 许大茂的父亲还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辆自行车,让许大茂骑上。 众人见许大茂出来,不禁眼前一亮, “呦,许大茂......你这是干嘛去啊?” “穿的这么拽?” “可不嘛?想不到许大茂穿上这身衣服还真有了副人样?” “哈哈......” 众人哄笑。 许大茂的母亲摆手,“去去去......,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有副人样?” 三大妈问道:“大茂他妈,今儿有啥好事儿啊?” 许大茂先开口了,嘚瑟道:“三大妈,今儿个我相亲去!” “嘿嘿......相亲的对象是城里人。” “可不是什么乡下的丫头。” 城里人,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的脸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三角眼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话摆明是在寒碜她家贾东旭娶了一个乡下的丫头。 “城里人她怎么了?就高人一头还是怎么滴?” 许大茂的母亲连忙拍了许大茂一下, 许大茂知道自己理亏,不再言语,但脸上的得意却是掩饰不住。 他现在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正是放映员了,在厂子里面属于宣传科。 自然属于厂子里面有文化的那一类人, 所以这许大茂的父母一直想给许大茂找个城里的,找个知冷知热的,还得找个有知识、有涵养的...... 打听来,打听去,这娄晓娥一家正好有个女儿满足所有的条件,年龄上也合适。 关键, 他们可听说了,娄晓娥一家有钱,而且娄家这么一个女儿,等两老人百年之后,娄家所有的家当就全是许大茂的了。 这一波,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 这道理贾张氏不懂,但许大茂的父母能不懂? ...... 与此同时, 王平安也洗漱完毕,看着许大茂嘚瑟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 这就去相亲了吗? 这年代,相亲其实很简单,不像后世谈个对象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 也就见几次面,彼此印象不错,就谈婚论嫁了。 原著里面,许大茂和娄晓娥只见了两面,然后就结婚了,从此娄晓娥就掉进了火坑。 没少挨许大茂的打,后来更是举报娄家,逼的娄家举家迁徙。 这么一个好女人,让他给毁了。 不过, 这一世,王平安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再发生。 ...... ...... 王平安将昨天的肉夹在馒头里面,做成肉夹馍,吃着就上班去了。 “老天爷他怎么这么不公平?就不惩罚一下王平安?,我就天天吃糠咽菜好不容易存点钱?结果全给他吃肉喝汤了......” 贾张氏看着他的身影,气的直跳脚。 十块钱,整整十块钱啊...... 老贾去世的早,贾张氏一家现在就贾东旭一个人在厂子里面,还只是一个学徒,院子里面谁不接济她点? 可唯独王平安不尿这一壶,这就算了,竟然还讹走了十块钱,她贾张氏牙尖嘴利多少年,在这院里就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的耻辱。 “小崽子......真不是东西。” ...... ...... 却说王平安从家里出来之后,先是到厂子里面点了卯,然后直奔厂子的医务室。 进来医务室,就捂着自己的肚子。 “哎呀,肚子疼。” 这时候一个医生过来,“咋回事儿?哪儿疼?” “陈医生,你快帮我看看,肚子疼的很......” “早上吃饭没?” “吃饭了,不吃饭更疼......” 陈医生轻轻的按压,“这儿疼不疼?” “疼?” “这儿呢?“ “疼......” 医生给他检查一通,最后只能摇了摇头,“从你的症状看,疼的位置是十二指肠的位置。” “空腹时上腹痛,有固定压痛点......这情况不太好啊,可能是十二指肠溃疡。” “啊?这么严重啊......那你给我开个病例证明,我去请个假。” 前世,王平安父亲就是十二指肠溃疡,太知道这种病的症状了,而且厂子里面的医务室的医生,水平有限。 一装一个准儿。 陈医生叹了一口气,一边开证明一边叮嘱道:“以后多吃点软乎的食物,别吃生冷硬的东西。” “我知道,这肠胃不好,不适合吃硬饭。”王平安接过病例证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陈医生抬头:“......” ...... 从医务室出来,王平安直接将病例交了上去请了假。 这年代,正当理由请假,工资照发。 工厂乃是一个大集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领导一听说你生病了,二话不说,让你回去养病去。 得空从厂子出来的王平安先是回家换了一套衣服,刚想直奔娄晓娥的家。 却见何大清着急麻慌的回来了, 进了院子,一句话不说,进屋就翻箱倒柜开始收拾东西。 嗯? 啥情况? 王平安眯了一下眼睛,突然想起来什么,难道? 何大清要和白寡妇跑? ...... ...... 感谢大家,帮忙收藏一下,有推荐票的帮忙投下! 第七章,何大清被捆走了? 何大清要和白寡妇跑? 想想这时间点好像不对啊,原著里面何大清在傻柱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跑出来拉帮套了。 现在, 傻柱已经十九了,时间上差了两三年呢。 难道是时间节点出现了偏差?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何大清要和白寡妇跑,这事儿对于自己来说,不能让他跑了啊! 其一, 何大清要是没有跑咯,易中海养老的事情就靠不到傻柱的头上,道德绑架这一招就不灵了。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以后更靠不上傻柱,许大茂父母更靠不上傻柱。 何大清再不着调,只要有这么一个老人在,他们所有的算计都得打折扣。 其二, 以后,秦淮茹就算是当了寡妇,想吸傻柱的血的时候,也得掂量一下何大清的存在。 再者说了, 何大清没跑的话,当爹的怎么也得给傻柱张罗一个媳妇吧? 还有性格冷漠、弄不清自己到底该和谁亲的何雨水,因为父亲逃跑,缺失父爱的女孩,也将不需要用终生治愈缺爱的童年。 “啧啧......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主意,王平安连忙跑到了院子里面,看谁在家。 巧了, “呀,平安,你今天怎么有没有上班啊?”阎埠贵作为小学老师,讲完课,今天早早的回来了。 “嗨,别提了,今天病了......三大爷,先不扯别的,出大事儿了!” “啊?大事儿?”阎埠贵一听,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咋......咋回事儿?“ “咱们院进贼了。” 阎埠贵的脸刷的一些白了,“你可别吓唬我啊......咱们院这么多年都没有进贼了。” “我哪儿能和你开这玩笑,刚刚我看见傻柱的家里有人在偷偷摸摸翻箱倒柜,你说这时候何大清和傻柱上班去了,何雨水也上学去了,不是进贼了还能是啥?” “那......那怎么办?你这病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恐怕打不过贼人啊!” “可不是嘛。”王平安瞅了傻柱的屋子一眼,“要不然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厂子里面叫保卫科来?” 四合院是轧钢厂的家属院, 出了这样的事,叫轧钢厂保卫科天经地义。 说着就准备往外走,却被阎埠贵拉住,“要不,还是我去厂子里面找人,你在这里看着。” “我怕他突然出来了,我弄不过他......” 王平安脸变了一下,“行,你快点......我这肚子疼的厉害,恐怕也降不住贼人。” “诶......”阎埠贵一溜烟跑了。 这老小子,胆子不大,腿脚挺利索。 王平安看着阎埠贵跑的姿势,不由笑了。 他刚才是欲擒故纵,明知道阎埠贵不可能答应留下来,才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让阎埠贵去厂子里面找保卫科。 到时候,何大清跑不成,怪不到自己头上。 ...... 很快, 保卫科的人就来了,不仅保卫科的人来了,院子里面的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也回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们两个作为院里面的管事的,也被叫回来了。 只是没有找见何大清,毕竟他是屋子的主人。 保卫科科长带着两个人,低声问:“在哪个屋子?” 阎埠贵指着傻柱的屋子:“就中院这间屋子......” 此时, 屋子里面的依稀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保卫科科长示意大家不要声张,轻轻的推了推门。 门从里面锁着。 没错了,这年头,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 你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 保卫科科长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你们是院里面管事儿的,我们可就破门了,到时候和房主交代的时候,你们给做个证。” 易中海点头,轻声道:“情况紧急,破门吧!” 保卫科的两个大汉,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猛然冲了过去。 “轰!” 木质的门窗一下子全碎了。 人呼啦一下子全都涌了进去。 里面的何大清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抓住了......狗日的,大白天的,竟然还敢进来偷东西。”保卫科的人一脚踢在了何大清的肚子上。 “呜呜呜......”何大清被好悬岔过去气去。 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保卫科的科长揪住何大清的头发,扳过头这么一看,不由愣住了。 这时候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和王平安也刚好进来。 也傻眼了。 “这......” “何大清?” “怎么是你?” 在场的众人,怔怔的看着何大清,有些不知所措。 这......以为是贼,想不到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保卫科的科长连忙把手放开了,“呦,这......实在对不住,还以为你们家进贼了,大白天的锁着门,里面有人影晃动,有人通知保卫科,我们才过来的。” “误会,实在是误会。” 眼见着保卫科的人赔笑道歉,准备把何大清给放了,王平安一想,这不行啊,不禁说道:“咦,何叔,你这好端端的收拾行李干嘛?” “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儿啊?” 嗯?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在场的众人眼睛不由全都落在了那两大包行李上,目光闪烁。 现在是53年,敌特行动依然猖獗。 “对啊,何师傅,你这匆匆忙忙的准备去哪儿啊?” 作为保卫科的科长,更是有着格外敏锐的嗅觉,在这两大包行李中闻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味道。 大白天的锁好门收拾行李,而且还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明显是不准备过了啊。 阎埠贵作为知识分子,眼睛光芒炽热,脱口而出:“何大清,你不会是想跑吧?” 众人的眼神一下子全变了。 保卫科的两个人本来已经松开何大清的双肩了,在这一瞬间再次按紧了他,“想跑?何大清你老实点,配合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说着,直接就捆上了。 “我......我没有啊,我就是......和那谁说好了......”何大清被按在地上,嘴里有些说不清,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带回厂保卫处!”保卫科科长肃然对两个手下说道。 ...... ...... 从屋子出来的时候, 四合院里的男女老少,在家的全出来了,一个个面带惊诧。 “怎么了这是?” “老何犯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大白天的锁上门,收拾行李,听保卫科的人说,要跑?” “要跑?跑哪儿去?” “还能哪儿去?这你都不懂?” “嘶......呦,你是说?”三大妈眼睛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多年,老何竟然藏的这么深?” “......” 何大清被带出四合院的时候,眼睛一直瞥向一个方向,保卫科和易中海他们目光都集中在何大清身上,但王平安注意到了。 那个方向有一个女人朝着这边张望。 不到四十岁, 样貌第一感觉很一般,颧骨突出,下巴尖翘,但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凹凸有致,别有一番风味。 女人看到何大清刚想走过来,却猛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何大清是被人捆着带出来,不由一下子呆住了,捂住自己的嘴巴。 第八章,不用谢,我姓许! “你好,你是白女士吗?” 直到王平安来到白寡妇的面前,她才猛然反应过来,“你是?” “我姓许,也是这个院子里面的,看你一直在院门口这儿站着,是在等谁吗?” “哦,没有,没等谁......”匆忙间,白寡妇转身就走。 但王平安能让她走了吗? 这会儿走了,说不得一会儿又回来了,到时候何大清那边问题说清了,两人还得跑。 “大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嘛?”王平安往边上靠了一下,正好挡住白寡妇的去路。 这让白寡妇怔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小伙子极其的面善,不由问了一句:“刚刚,我看好像是带走了一个人。” “他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果然, 还是来了,王平安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哦,刚刚被带走的是我们院子里面的何大清。”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刚刚被厂子里面的保卫科带走了。“ “他这人啊,品性有问题,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了......”王平安说着,眼睛看向白寡妇。 “啊?品性有问题?” 王平安撇了撇嘴,“可不是嘛,品性有问题,在厂子里面的时候,就经常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特别是寡妇,他是见一个迷一个......” 白寡妇的脸一下子变了,之前她觉的何大清这个人挺不错的,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王平安看着白寡妇的眼神变化,知道这话起作用了,趁热打铁说道: “这次啊,也不知道又迷上哪一个了,一声不吭的回来卷铺盖就准备跑。他家里可还有两个孩子呢,这种行为叫啥?” “叫抛家弃子,你说这德性能好吗?” 自己可不是编排何大清,他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抛家弃子嘛。 “他家里还有孩子?” “可不咋滴。” “这......”白寡妇一脸的惊讶,手臂有些发颤。 王平安看着她的目光,应该不是在装傻,也就是说何大清为了去给人拉帮套,竟然连自己家还有两个孩子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人家。 真是够不要脸的。 王平安叹了一口气,“这次啊,也不知道他何大清又哄骗了哪个女人,他这张嘴啊,说的比唱的好听......那女人也不想想,他连自己的儿女都不照顾,能照顾你们家的?” “俗话说的好,这狗改不了吃屎,今天他能跟你跑,改明儿他就能跟别人跑咯。” 白寡妇脸这时候已经彻底变了,眼中的失望再难掩饰。 之前一直想着何大清人挺好的,会疼人,还有手艺,要是和自己一起到保定生活的话,以后她和两个孩子的生活就有着落了。 没想到他何大清是这样的人? 妥了!王平安看着白寡妇已经乱了的眼神,知道火候已经到了,放上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何大清心可黑着呢,这次跑的时候,他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卷跑了,给儿女一毛钱都没有留,简直丧心病狂。” “难以想象,如果他下一次和再和别人跑的时候,会不会也把所有的钱财席卷一空。” “到时候,恐怕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咯......” 白寡妇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是啊......他何大清能抛家弃子,卷走所有的钱财, 那如果他再遇到一个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做? 她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真要被何大清把所有的钱财都卷跑了,到时候可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想想这个,就觉的如数九寒天,冰冷刺骨。 “那啥......谢谢你啊,小伙子,我不等人,家里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不用谢,我姓许,大姐,不再聊会儿啊?” 白寡妇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包裹朝着远处,逃也般的走了。 王平安看着白寡妇一扭一扭消失的背影,心理道:你也别怪我,你不能为了你两个孩子,就牺牲了何家的两个孩子,但凡你和何大清能安顿好何家这两个,这事儿我还真举双手赞成。 ...... ...... 轧钢厂的保卫科房间里面, 何大清被绑在椅子上,不仅保卫科的人,就连上面也来人了。 一听说可能是敌特,上面也很重视。 “何大清,你还不老实交代?” “我交代什么啊我......我就是......现在几点了啊?“何大清此时人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关键,他也着急啊,还和白寡妇约着时间呢,等着赶火车。 “问几点干什么?你现在的问题是老实交代,你到底什么身份,为什么要突然逃跑?” “又要逃到哪里去?” 保卫科的科长眯了眯眼睛,“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何大清看着保卫科科长,以及身后站着的人,此时整个人都吓醒了,“不是,我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我......”何大清脸色发红,张了几次嘴,终于说出来: “哎,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找了一个寡妇,她是保定的,” “寡妇?你把她娶过来不就行了,跑什么?” 何大清脸涨的发紫,憋了半天说了一句:“她在那边还有两个儿子,没法进过来,只能我过去。” “而且我没和她说自己有儿女......之所以大白天回去收拾行李,就是怕儿女知道。” 这时候的何大清已经顾不上社死不社死了,在他看来,白寡妇漂亮,凹凸有致,特别是走路的时候,一扭一扭的,别提多稀罕了。 而且会疼人,虽然两人就在一起两天的功夫,但他在白寡妇身上找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失去理智,做出抛家弃子这样的事儿来。 在场的众人不由一怔。 连自己的儿女都不知会一声,就和一个女人跑保定去拉帮套?这种破事儿你也做的出来?你特么怎么想的? 保卫科科长的背后一个极为严肃的人突然问了一句:“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对,还有谁能证明这事儿?”保卫科科长恍然,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首先要做的是确认何大清是不是敌特。 “没有其他人了。” “几点的火车?” “晚上八点。” 保卫科科长身后那人看了看表,“还有五十分钟,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派人过去寻一下那人,确认他说的是否属实。” “是!”有几人麻利的从保卫科出去了。 ...... ...... 再说四合院这边, 傻柱一边吹着口哨,进了院子,就看到院子里面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不是,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一大妈走出来,“傻柱啊,你们家出事儿了,你爸今天准备逃跑,被抓走了。” “啥玩意......那不可能!”傻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都十九了,这还信你们小孩子的玩笑?” “再说了,我爹今天还上班了呢。” “上班?只上了半天班吧?” “二大妈,你怎么知道的?”傻柱愣住了,因为何大清却是只上了半天班。 “傻柱,挺住!”王平安朝着傻柱说了这么一句。 “停什么?阴阳怪气......”傻柱白了王平安一眼。 不会吧? 傻柱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拨开众人,疯也似的朝自己家跑去。 还没到门口,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大门和窗户已经全没了, 进了屋子,里面被翻腾的够够的,他跑到柜子前面,打开第二个柜子的最下面一格,手探了进去。 脑子“嗡”的一声。 我的娘勒! “钱呢?我爹给我存的老婆本呢啊” 第九章,许大茂,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没了,全没了啊......爹啊,你咋能这么干啊......”“这让你儿子可怎么活啊......” 傻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了起来。 哭的那个痛呦。 三年前,何大清当初和他怎么说的? “柱子啊,从今天开始你也上班了,以后每个月啊,你上交十块钱,我呢,也给你这里面贴十块钱,等过个几年,到了给你说亲的时候,这里面怎么也有两、三百块钱了。” “一个缝纫机要一百三十块钱,彩礼要几十块钱,再加上办上几桌席面的钱,怎么也够了!” 如今这话依然在耳边回响, 但现在钱没了......一分不剩的被卷跑了。 一大妈这时候还不忘在傻柱的伤口上撒盐,“看看,这回你信了吧,钱都让你爹卷走了。” “一大妈,你刚刚说我爹被抓走了?抓哪儿去了?”傻柱突然想起了什么咬着腮帮子,猛然站了起来。 眼中尽是血丝,想吃人的那种。 “厂保卫科......哎,傻柱你干嘛去?” “我找何大清去!”傻柱没等一大妈把话说完,就发了疯似的飞奔出去。 他也不叫爹了,直接叫大名,何大清。 这时候, 何大清的女儿何雨水也回来了,“哥,你干嘛去?” 但傻柱跟没有看见似的,继续往外跑。 这时候一大妈过来,在小姑娘的心灵上暴击道:“雨水啊,你爸今天逃跑来着,结果被抓了,来,先和一大妈进屋子坐会儿吧。” 一大妈多鸡贼啊,眼瞅着何大清出事儿,心思一下子活络开了。 易中海和她没有儿女,养老一直是困扰他们最大难题。 如今......何大清犯事儿进去了,那岂不是说以后傻柱和何雨水就能倚靠上了? 这养老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啊。 这也是今天她为什么这么关心傻柱和何雨水的原因,当然了,她这“关心”说出的话确实句句扎心。 招招暴击! 何雨水如今还不到十岁,猛然间听到这话,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一下子愣住了。 先是茫然,然后开始呜咽,那双小手擦着眼角,试图用手掩饰她的痛苦,但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 她强抑制着,却怎么也抑制不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 擦! 王平安眯了一下眼睛,他就看不得一大妈这算计,特别是算计到孩子身上。 “雨水啊,一大妈和你开玩笑呢,你爹没跑,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来,平安哥哥做了肉,我给你盛一碗。” “怎么就开玩笑了,你......”一大妈刚想说什么,见院里面其他人过来了,闭上了嘴巴。 这事儿不能做的太明显、太过。 得慢慢来,只是王平安这小崽子太令人厌恶了。 ...... ...... 却说火车站内, 保卫科的人押着何大清和上面的人经过排查,终于在上车之前找到了白寡妇。 见到白寡妇的那一刻,何大清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是她吗?” “是,就是她......” 在何大清看来,白寡妇没走,自己的事情就自然就全清楚了。 很快, 白寡妇被带到火车站的保卫科问话。 “白燕凤是吧?我是**局的,找你了解点情况,这人你认识吧?” 白寡妇:“认识......” 她如实回答道,将两人如何认识,又如何约好去保定的事情讲了一遍。 “那你现在怎么没有等何大清,就一个人进站了?” “我不让他和我一起回保定了。”白寡妇低着头,抿着嘴唇。 “为啥啊?” 白寡妇:“我听他们院里面一个姓许的小伙说,他还有一对儿女,这事儿之前何大清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过。” “他这是欺骗!” “就像那小伙子说的,何大清这人德行有问题,抛家弃子的人,我怎么敢让他和我一起回保定。” “说不得哪天,他又卷钱跑了......到那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 上面的人在和保定那边核实了一下之后,对白寡妇道:“行了,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你可以上车走了。“ 白寡妇却是咬了咬牙,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大清原本在隔壁,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此时眼见白寡妇要上车了,脸都绿了,冲着外面大喊道: “不是,凤儿啊,你不能丢下我啊,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他心急如焚的还想追出去,却被保卫科的人给按住了,“行了,还嫌这脸丢的不够是吧?” “人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再上去纠缠,就是骚扰......腿给你打折咯。” 何大清怔怔的看着京城往保定的火车慢慢的驶离车站,整个人的魂儿如被抽去了一样。 瘫坐在地上。 双手死死的揪着本来已经开始地中海的头发。 颓然, 绝望,如潮水一般袭来。 嘴里呢喃着:“不可能啊,她怎么就变卦了?她说好的......” 半晌,他咬着牙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嗯? 他突然想起刚刚隐约中听白寡妇说到的一句话:院里面姓许的小伙子? 院里面还能有谁姓许? 许大茂, 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 问题清楚了。 上面的人从火车站就直接走了,何大清和保卫科的人一起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绳子也被去掉了。 到了轧钢厂保卫科, 保卫科科长将行头扔给何大清,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何大清,事情虽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但你这事儿在厂子里面已经造成不小的影响。” “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再说家里有孩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其性质极其恶劣。” “具体的定性,等厂子里面的通知,你心里最好有个准备。” 说完,他摆了摆手,像赶垃圾一样,让何大清赶紧走。 何大清满嘴尽是苦涩的从保卫科出来,像霜打的茄子。 脸颊消尽了血色,如苦菜一般。 越是如此,他心里对姓许的恨就越大。 “哎呦” 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正是他儿子傻柱,眼珠子尽是红色的血丝,死死的盯着他。 ...... 第十章,不孕不育,检查费减半! 傻柱的木目光择人而噬,死死的盯着何大清,吓了何大清一跳。 “咕嘟!”何大清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虚的说道:“傻柱,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傻柱盯着自己老爹,“他们都说你丢下我和雨水,要和一个寡妇跑......” “谁说的?我回去只是找个东西,被误会了,这不......把我放出来了嘛!”何大清梗着脖子,不承认,但从脖子到脸清一色的通红一片。 傻柱眼珠子却还是死死的盯着何大清,目光中尽是不信,“爹,那你怎么把我结婚的钱都给卷跑了?” “我......”何大清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什么卷跑了?我这是准备给你说个媳妇......” “钱呢?”傻柱伸手要道。 还说个媳妇?你是为了维护那寡妇吧? “钱在我的行礼里面,等回去就给你。” “不,就在这儿!” 傻柱他不傻,有时候还挺有脑子,比如在原著里面,寡妇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待业在家,一家人想尽了办法却没有找到一个差事。 但傻柱厨艺好,认识领导啊,找到人,三言两语就给棒梗安排了一份工作。 这你能说他傻? 再者,他从小就与许大茂交手,但几乎没有输过,这也是佐证。 但这家伙脑子是真的轴,当初他傻柱的称号怎么来的? 小时候,他和何大清在南顺城街卖包子,结果来了几个伤兵抢包子,傻柱脑子他轴啊,背着包子就跑,愣是从南顺城街跑到了朝阳门。 可以说是拿命换的这包子,结果回来的半道上碰到一个经商的,又把这包子给卖了,回到家何大清一点,全是假钱。 何大清满院子的骂:“你叫啥何雨柱?傻了吧唧的,傻柱......” 绰号就这么兴起来了。 就比如现在, 傻柱那股子轴劲儿又上来了,“不行,我就要在这里看。” “不是,傻柱你有完没完?”何大清脾气也上来了,本来他的心情被白寡妇搞这么一遭,已经低沉到了极点。 此时傻柱这么一激,火腾的一下就着了。 两人在保卫科门外就杠上了,傻柱死死的拽着何大清,何大清嫌在这里太丢人,就好往回走。 结果, “刺啦!” 何大清的衣服直接给给扯开了。 “我......打你个狗东西!”何大清楼头就照着傻柱的头上扇,傻柱为了少挨揍,直接就抱住了何大清的胳膊。 要在平时,给傻柱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和何大清拌嘴,但今天听说 好嘛! 上演了一波“父慈子孝!” 直到保卫科的人从里面出来,将气喘吁吁的两人分开,才算罢休。 两人相互瞪着对方, 何大清咬了咬牙槽,“走吧,还嫌在这里不够丢脸?” 傻柱亦步亦趋的跟上,瓮声瓮气的来了一句:“爹,其实你可以跑的,把钱留下来就行。” 之前说了,傻柱他不傻,家里就两间房子。 他和何大清住一间,何雨水住在另一间小房子里面,这眼瞅着自己就到结婚的年纪了,可家里这两间房子住不开啊。 结婚跟睡觉根本不是一码事。 睡觉哪儿不行?钻到箱子里都能睡。 结婚行吗? 躺在马路边也能睡,结婚试试?不行。 所以,对于何大清和白寡妇跑路这件事儿上,傻柱就是这么想的,当然......前提是你得把我的老婆本留下。 “你说啥玩意......?”何大清脸都气绿了,傻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是他不想跑吗?是白寡妇不要他了啊! “你......”他看着傻柱,人直接裂开。 一脚就踹了过去,却被傻柱躲开了。 何大清追了几步又没有追上,气得叉着腰,气喘吁吁。 跑指定是没地方跑了,现在......就连自己的儿子也嫌弃自己了,要赶自己走了? 真是赔了媳妇又折兵。 心里不由对许大茂的恨意愈加的凶猛起来。 ...... ...... 而许大茂这边,在老媒行的操持之下让两家见面,许大茂的父母更是挑了一家说的过去的国营饭店。 以彰显许家对于这事儿的重视。 当许大茂看到娄晓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足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漂亮! “伯父、伯母!” 许大茂豁然反应过来,连忙和娄父、娄母打招呼,并主动拉椅子让他们坐下。 在这一点上,许大茂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 娄晓娥的母亲打量了一下许大茂,低声对娄父说道:“小伙子看上去还行!” 娄父没有说话,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太满意的,看和谁比。 此时他脑海里面回想的是之前的“王建设”。 “王建设”眉如远山,目似刚星,俊而刚毅,器宇轩昂。而他说过自己和弟弟是孪生双胞胎,长的一样,那必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而眼前的许大茂,虽然说丑不到哪儿去,但单单这张长驴脸就让他心里有些别扭。 可惜啊, “王建设”和许家相比,最大的问题就是家里没有一个大人帮衬。 老媒行扭着身躯,脸上笑开了话,“看吧,这小伙说话办事儿,那绝对没说的。” 许大茂的父母为了儿子的婚事也是拼了,选了一桌子的菜。 两家一边吃饭,双方的大人在一旁聊天。 “晓娥,真漂亮,看上去也是那么的懂事!”许大茂的父母也很会来事儿,当着娄晓娥父母的面,狂跨娄晓娥的好。 “等你嫁到我们家啊,我们一定把你当亲生女儿待......” 许家这表面的功夫做的是极好的,笑意连连,看上去对娄晓娥满意到了极点。 这一点上,许大茂继承的不错,在后来他为了上位,维护李主任的时候,同样如此。 娄晓娥的父母看着许家的态度,心里也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特别是娄母,在她看来,如果能有这样的公公和婆婆,以后晓娥嫁过去,至少不会受委屈。 这年代, 可不比后世,摊上一个恶婆婆,简直能要了儿媳半条命。 许大茂的母亲见状趁热打铁的说道:“一会儿看看两个小辈儿聊的怎么样,如果还不错,赶明儿就把日子定了吧!” “......”娄母也笑着点头回应道。 娄晓娥的父亲却是有些迟疑,他看着许家父母,总觉的哪里有些不对吗,但具体是哪儿有问题现在又有说不上来。 老媒行则制造了一个让两人单独说话的机会,可仅仅过了几分钟之后,娄晓娥就出来了。 “怎么了?你咋出来了?”娄母连忙拉着娄晓娥到一旁问道。 娄晓娥低着头,“聊不到一块......” 娄母:“先开始哪儿有那么多话,就能聊到一块儿的?你感觉这人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娄母:“不讨厌就好,我和你爸认识的时候,见面也差不多,至于感情的事儿,等结婚之后,再慢慢培养也不迟。” “可是......” 娄母压了压娄晓娥的手,“没有那么多的可是......这许家的父母也不错,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然而, 就在娄母准备回去和许大茂的父母商量一下,订婚的日子的时候。 外面突然来了几个人, “哎,你们干嘛的?”饭店里面人赶忙拦住。 “您好,我是医院的,这两天医院里面不孕不育检查费减半......” 声音很大,整个饭店都可以听见。 嗯? 娄广成本来没有回头,但听到‘不孕不育’这四个字的时候,不禁扭过头看向门口。 “我特么都两个孩子了,哪儿还不孕不育呢?!”饭店里面管事儿的脸色青了。 “您没问题,不代表别人他不孕不育啊......” ...... 第十一章,我只有一个要求,去检查一下! “您没问题,不代表别人他不孕不育啊......这事儿,他不稀奇啊,我老舅他就不孕不育。” “不稀奇,我三大爷也是一样,现在房子归我了......”另一个人附和道。 “我隔壁老刘他也不孕不育,十几年了,今年才从外面领养了一个。” “......”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细数周围的不孕不育的例子。 “出去,给我滚出去!” 管事儿直接往外推搡这帮人,但这事儿动静不小,早已经传遍了整个饭店。 发传单的人在管事儿的推搡之下,走出了饭店,但出来之前还是将一沓传单故意散落在了一地,饭店的门里门外到处都是。 ...... 散发传单的人被轰出来之后,往前走了两个路口,左转进了一个胡同,脸色突然变的恭敬起来。 “大哥,事情办妥了,按照您的原话一字不落,临走的时候,把所有的传单都散在了地上。” 墙角有个人,脸上盖着一顶帽子,等一群人来到跟前,他才将帽子拿开。 赫然正是王平安, 这群人正是他雇的,传单也是他之前就印好的,今天请假就是为了办这事儿。 何大清的事情虽说耽误了一会儿,好在还赶趟。 如果说之前只是在娄晓娥的父亲心里种下一颗种子,那么这次就是往上浇浇水,让种子生根发芽。 “办的不错,来,每人半斤粮票!” “谢谢您嘞!”一群人看着粮票,乐的不行。 ...... 再说回饭店里面。 轰走了散发传单的管事儿的转头一脸歉意的对着食客们赔礼道歉: “对不住啊!给大伙儿添堵了,一会儿每桌给大家添一个素菜。” 在座的客人们顿时喜笑颜开。 就连许大茂的父亲,嘴角也上扬了几分,素菜怎么了,这年代,一个素菜也是钱啊! 与许父兴奋形成截然不同对比的是娄晓娥的父亲娄广成。 他愣愣的盯着饭店门口散落在地上的传单。 久久出神。 “广成?广成,你怎么了......” 娄母叫了他两遍,他才愣过神来,“哦,没有什么,突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来。” 是啊, 刚刚发生的这一幕,让他想起“王建设”说的那句:“最怕的就是一个男人不孕不育,他自己有问题生不出来,反而埋怨自己老婆有问题,心理扭曲之下,回去打老婆出毒气......” 还有刚刚那群人说的一些个不孕不育的例子。 娄广成也想起自己一个远亲,也是不孕不育,到老了没有孩子给养老,还是他给摔的盆。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到这顿饭吃的一点滋味也没有了。 此时才发现许大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回到了饭桌上,娄广成看着那张驴脸,问道:“那个......许......” “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接话道。 “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九了,过了年就二十了。”许大茂如实的回答道。 许大茂比傻柱小不到一岁,今年也十九了。 这年头的相亲,那可和后世不一样,后世是剩下成大龄了才去相亲。 这时期的婚姻全靠相亲,一般都是婚龄之前就开始找媒人,相亲完之后合八字,然后定下日子......到了婚龄直接就举办婚礼。 不耽误! 娄广成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年龄倒是不急,这定日子也不用这么着急。” “额......”许父、许母一听这话,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这话里有话啊!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就变了呢? 不仅是许家这边,就连娄母也是一愣,不禁使劲拽娄广成的衣服,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好好的......你抽什么风呢?” “回去再和你说......”娄广成示意娄母稍安勿躁。 毕竟有些话不能当着许家的面说。 但许家这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许大茂的父亲一下子站了起来。“娄广成,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刚刚都商量定日子了,你这突然来这么一下......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啊?” 饭你们也吃了,钱也花了,好话也说尽了。 要说两边都没有看上,也就算了,可刚刚明明气氛挺融洽的,你这突然变卦了,总得说出个所以然来吧? 娄广成看着许大茂的父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我就明说了吧,要定日子也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许大茂父亲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不怕有什么要求,彩礼这块他是有预备的,在他却看来,娄广成这一招是以退为进。 不就是想要多点彩礼嘛? “彩礼这边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许父硬气的说道。 你能要什么? 要个缝纫机?顶天了,你要个自行车,咬咬牙,为了儿子的幸福,我借钱也买咯。 娄广成看着许家,摇了摇头,“这些倒是次要的,我的要求是让他们去医院里面检查一下,看身体有什么毛病没有?” “啥玩意?” 许大茂听着这要求的时候,整个人的血一下子顶到了脑门子上。 “嘭!”许大茂的父亲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脸色也是阴沉一片。 “娄广成,你这是什么意思?” 检查身体有没有毛病,其实说白了,就是检查是不是不孕不育。这时期还没有流行婚检,让许大茂去做这个,在许家看来这就是羞辱。 赤果果(非错别字,保命)的羞辱! 娄广成挫着手指又松开,“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这是我的坚持,彩礼方面我倒是没有什么要求。” 这时候娄母也终于反应过来娄广成在顾忌什么,忙帮着缓和气氛道:“老娄呢,以前有个亲戚自己有问题生不出孩子,一直打他老婆,所以他一直怕晓娥......” 许大茂此时看着娄广成,脸上的肌肉直跳。 他心里是有气的,大男人怎么能受这种屈辱? 但......娄晓娥是真的让人稀罕。 他咬了咬牙,“行,我答应你!” “大茂,你怎么能答应他?”许父此时的气还没有消,见儿子坚持,只能坐了下来。 娄广成见许家答应了下来,舒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我娄广成说话算话,到时候结果出来,订婚宴由我来出。” 说完,就带着娄晓娥母女走了。 满桌子的菜只剩下许家三人。 许大茂红着眼睛盯着娄晓娥和娄广成的背影,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等着, 等我把你娶回家,到时候看我怎么拾掇你...... 第十二章,天生畸形,活性为0 “老娄,你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你见过哪家相亲提这种要求的?” “这不是打许家的脸吗?”娄晓娥的母亲从饭店里面回家的路上,一个劲儿的埋怨娄广成。 在娄母看来,许家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这年头能遇到一个这么开明的父母也是不容易的。 更别说许大茂在轧钢厂又是放映员,也提到了属于轧钢厂宣传部,属于体面的工作。 娄晓娥喜欢看书,正好他也是文化人,以后在一起共同的话题就会多点。 “你倒是说话啊?”娄母在后面和娄广成拉开好几步远,脸色阴沉:“许家这种条件过去了,想要再找可不容易。” 娄广成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觉的‘王建设’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先丑后不丑,检查一下还是保险。” “又是王建设?......打你在饭店里面说出来这话,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着了他的道儿。”娄母的气不打一处来。 娄晓娥原本一直低着头,此时却突然来了一句,“我觉的王建设说的话也没有错。” “你啊......”娄母白了她一眼,跺了一下脚,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 ...... 翌日, 协和医院门口。 这时期的老协和医院是在王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所以老住院病房没有单独的病房,病房就好像是澡堂子里面的布局是的。 虽然前身是传教士建立的,但在在医疗领域成绩斐然,带来了优秀的西方医术和先进的医疗设备。 专长的科室也是综合类。 娄家和许家两家在医院门口碰了面,相互打了招呼,只是许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许大茂的父亲手里还拿了之前掉在地上的宣传单,毕竟检查费能减免一般呢。 等排队排到他们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抬头问道:“你要看哪科?” “那个......要结婚了,我想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问题。” 正在排队原本哄哄嚷嚷,此刻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全都看向许大茂。 “嗯?”就连刚刚问话的医生也愣了一下,再次确认道:“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不孕不育方面的问题?” “嗯......”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脸更是像猴屁股一样红。 脸烫的要死。 恨不得一头栽进墙缝里面,简直羞愤难当。 “行,先去缴费吧!”医生在愣了几秒之后,给他开了单子,让他先去缴费,再做检查。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 所有人还在看着他,纷纷议论道: “呦,这小伙儿怎么回事儿啊?看上去人长的健健康康的,怎么那方面有问题?” “谁说不是呢?还没有结婚就来检查,十之八九有难言之隐。” “哎呦,可惜了了......” 反倒是那医生看着许大茂的背影说道:“你们不要胡乱猜测,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人才是真的有智慧,结婚之前检查一下挺好的,双方都放心。” ...... ...... 许大茂的父亲见许大茂从里面出来,连忙问道:“怎么样?” “让先去缴费!” “那让我去吧。”许父看着自己儿子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拿过来胆子走向缴费窗口。 许大茂眼神飘忽,直到看向远处娄家三人的时候,目光再次聚焦,但眼底闪过一道阴冷。 透骨奇寒! 既然是检查自然是双方都要检查,所以娄母也在带着娄晓娥前往科室。 可仅仅不到两分钟的事情,就见许大茂的父亲和缴费的人气冲突了。 因为当他他拿着半价减免的单子到缴费的窗口的时候,人家根本就不认,说根本就没有这个活动。 “咋会呢?你看着上面明明写着呢?” “我们院真没有这个活动......” 当然没有, 毕竟王平安印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把他们引到医院,等你到了医院,到了缴费的时候,难道因为这点钱就回去? 王平安觉的不会,气氛已经到这儿了,你不做也得做。 果然, 最终,许大茂的父亲还是交了钱,然后狠狠的将传单扔在地上,犹然觉的不解气,又在踩了几脚。 许大茂皱眉,“爹,咋回事儿?” “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发个传单竟然还发假的?” “啊?假的?”许大茂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传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行了,事儿是你答应的,现在钱也交了,临门一脚了,快进去吧!”许大茂的父亲催促他道,毕竟这事儿越早过去越好。 万一在这里碰到一个四合院里面的人,一问:许大茂你在这里干嘛呢? 咋回答?难道和人家说检查是不是不孕不育? 好说不好听啊! 依照四合院里面那群人的尿性,估计不用等到明天,全院就都知道了,不定被传成什么样子呢。 再传到轧钢厂里,到时候许大茂还抬得起头吗? 别说许大茂,就连他这个当父亲的脸都发烫。 “咯咯咯......”许大茂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进去了。 ...... ...... 建国之后就已经可以检查不孕不育了,当然检查的项目没有现在这么多。 但一些基本的检查还是有的,比如小蝌*的活性。 在显微镜之下就可以看出来,而显微镜在1590年就已经发明出来了,1931年,恩斯特·鲁斯卡通过研制电子显微镜,使生物学发生了一场革命,更是可以能观察到像百万分之一毫米那样小的物体。 过了老长时间,娄家那边已经检查完。 许大茂终于羞愤难当的出来了。 “都检查完了?” “检查完了......” “没事儿,咱没有问题。”许母安慰道。 “我肯定没有问题啊!”许大茂咬了咬后槽牙,信誓旦旦的冲着娄家的方向,声音低沉的大声说道。 大约过了不到一个小时, 娄家这边的结果先出来了,显示一切正常,娄家将报告让许大茂的母亲看了看。 许大茂的母亲心眼子多,拿到报告之后,还跑去问了一下医生,回来才冲许大茂父子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候,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谁叫许大茂?” “谁叫许大茂?” 连续叫了两遍。 见许大茂没应声,他父亲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回道:“这边......” “你的检查报告!” 医生将检查结果的单子交到了他的手上。 许大茂的父亲接过来,只见上面写了个“‘精巢’天生畸形......活动度:D类占比100%。” “这啥意思啊?”许父不明所以。 那医生估计是新来的,看了看报告直接说道:“这上面写的很明白,就是他**天生畸形,至于后面的活动度:D类占比100%,意思就是所有的小蝌*都是死的,没用......” 第十三章,傻柱,老子弄死你! “噗通!” 许大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发黑。 整个人就像是被按在了水里,难受的无法呼吸。 ‘高玩’畸形?所有的小蝌*都是死的?没用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孕不育......”许大茂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报告上的那几个字眼。 这几个字就像是一把剔骨刀,捥他的心脏,而且是那种捥出来再捣碎。 娄家就在不远处,看到许大茂突然跌坐在地上,连忙过来,“咋了这是?“ “难道是......” 娄广成瞅了一眼许大茂的报告,眼睛猛然睁大。 低声在娄晓娥的母亲耳边说了几句话,娄晓娥的母亲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捂着嘴巴,“竟然真的?” 娄广成点了点头,眼神同情的看向许大茂。 “不可能,不可能......”许大茂的母亲此时终于愣过神来,难以接受。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许大茂以后不可能有孩子,以后许家就绝户了。 “医生,是不是检查错了?对,肯定是弄错了......我儿子不可能有问题的。”许大茂的母亲像发了疯似的抓住了准备离开的医生。 那医生看着许母,“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这结果不可能弄错的,因为今天上午检查不孕不育的就这么一例。” “就这么一例......”许母抓着医生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是啊, 如果就这么一例,怎么可能弄错? 许大茂的父亲看着整个人都蔫儿了的许大茂,以及依然恍惚的许母,又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医院,突然说了一句: “有没有可能,这家医院检查的不准,要不然我们再换一家检查一下?” “对,换一家医院再检查一次。”许母猛然才地上起来,将许大茂搀扶起来,就往外走。 “许......” 娄母这边本来还想上前说几句话,却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 “算了”娄广成看着这情况,拦住了娄母,“没看出来吗?人家压根就不想让我们去。” “啊?为啥不想让我们去?” 娄广成缓缓的说道:“检查肯定错不了,他们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罢了。” “他们说去另外一家医院再检查一下,一方面是确认,另一方面是他们知道我们娄家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他了,给自己台阶下呢。” 娄母此时也点了点头,“也是,刚刚我回想了一下,他们这么着急走,估计也是怕许大茂不孕不孕的事情被更多人看到,咱啊,也给人家保密,别多那句嘴。” “老娄啊,幸亏你听了那‘王建设’的话,多悬啊......要是没有这次检查,咱家晓娥就掉火坑里了。” “万幸,万幸!”娄晓娥的母亲拍着胸脯,一阵后怕。 难道这不孕不育真的就如饭店里面那群人所说的,很常见? 娄广成喃喃道:“是啊,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到时候咱家晓娥得被他们许家冤枉死......” ...... ...... 却说许大茂一家, 他们再次换了一家医院,再次检查了一下。 不到一个小时,结果再次出来了。 没有意外, 和协和医院几乎没有差异。 许大茂眼瞅着结果,手指不住的颤抖,死死的攥紧衣角,指节发白。 脑中一片混沌。 “医生,这能治吗?”许母近乎哀求的问医生道。 “他这种情况,是先天性的畸形,没有办法的......”医生表示无能为力。 ...... 许大茂回去的时候,已经是饭点,院子里面的众人看着眼中无神的许大茂,都看的出来不对劲儿。 “大茂,你怎么了这事儿?” 许母强忍心头,挤出一丝笑容,“哦,大茂这两天不舒服......” 说着,就赶紧把许大茂给带回了屋子。 许大茂进了屋子,直接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大茂,你放心,妈知道很多偏方,咱试试,说不定能治好。”可惜,许母说着这话的时候,底气也是不足。 沉默, 压抑! 屋子里面阴郁的能滴出水来。 “儿子,放心,妈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把媳妇娶回来。” “我就想要娄晓娥。”许大茂眼睛都不睁开一下,恨声说道。 “娄家这边指定是不可能,妈给你再找一个,找一个更好的......” 回来的路上,许大茂父母商量过了,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儿得瞒着,要是传开了,就没有人愿意嫁给许大茂了。 虽然许大茂不孕不育,但医生说了,他不影响结婚。 这就是许大茂父母的秉性,从来都是只想着自己,哪会在乎会坑了谁家的姑娘? “你还得去娄广成家里一趟,去的时候提点东西,让他嘴严实一点,别到处乱说。”许母突然这件事儿。 许大茂父亲眼中冒火,咬牙切齿,“就是他娄广成弄出的这幺蛾子,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回事儿?” 但他就是再气,还得上门求人家去,且不能空着手。 突然, 许大茂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先是呆滞,随即眼睛睁大。 这诡异的情景吓了老两口一跳“大茂,你......” 许大茂脸色阴晴不定,眼珠子通红,“不对,这事儿里面有蹊跷。” “啥蹊跷?” “那传单......,怎么就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饭店了?”许大茂脸色愈加的阴沉,胸膛起伏,“最可疑的就是那传单它是假的,根本不存在检查费减半。”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是有人下的套,故意要整我!”许大茂咬牙切齿,“可我都不知道不孕不育,他怎么可能知道?除非......” 许大茂眯着眼睛左思右想,突然额头上的青筋冒起,“傻柱,老子弄死你!” “咋?和傻柱有关?”许父有些懵逼。 “爸,我想起来一件事儿,小时候我和傻柱一起爬树,被他给推了下来,就是那次磕住了蛋*,傻柱嘲笑我说肯定磕坏了,以后一准儿绝户!” “除了他,没别人!” 第十四章,李副厂长这禽兽此时还是车间主任! “除了傻柱还能有谁?” 许大茂想想气得肋骨都疼,“爹,你忘了,以前何大清、傻柱在街上的包子生意不行的时候,就印过这种传单贴到街口......” “......”许大茂的父亲瞳孔收缩,腮帮子的肌肉因为牙关紧咬而隆起。 ...... 再说王平安, 从饭店回来之后,就直接回了四合院,反正自己还再请假中。 轧钢厂那么多人,多自己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突然, 【叮,宿主坑四合院一禽成功,奖励十斤粮票和五斤购肉证】 王平安不由一喜, 不由说,这定然是自己坑了何大清,让他没有和白寡妇跑成的奖励。 可没过多大一会儿,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叮,再次检测到宿主再次坑四合院一禽成功,奖励十斤粮票,并奖励二、三级焊工技能。】 随即, 一股记忆充斥着王平安全身,如一股暖流如一股春风,正是二级、三级焊工技术,这些东西好像原本就在自己脑海里一样。 这时期实行的是八级技术等级制度。 1950年4月,东北率先实行工资制度方案实行了八级工资制,其后很快便开始京城开始实行。 到了1956年,已经在全国的企业开始推广,全体实行了八级工资制。 当年,人们最向往但也是最难拿的两个证书,一个是大学毕业证,另一个就是八级工证书。 大学生就不说了,这时期凤毛麟角,但八级工证书难度之大,评定之严格,完全超乎今天我们许多人的想象。 曾有人提起过一次八级锻工考试,把一块机械表放到下面的铁板上,考试者要操纵8吨的气锤去砸表,规定中合格标准是表壳碎,但是表针不能有丝毫的损害,必须能正常继续走动。 嗯? 这第二个奖励......来自谁? 想想最近自己的布局,只有一种解释。 许大茂! 岂不是说何大茂的相亲被自己搅和了? 怪不得, 许大茂一家回来的时候,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对,看来之前自己的动作全都起效了。 这样的话, 接下来就是自己表演的时刻了。 王平安猛地坐了起来,本来还想继续装病,但现在有了这三级焊工技能,他得赶紧把自己的职称评上去才行。 轧钢厂属于重工领域,工资相对高一些,一级焊工是33块5,二级是39块五,三级是46块五...... 一个月就多十几块钱,而有了三级焊工的职称,自己见娄晓娥的时候,胜算又大上几分。 而且八级工证书,到了58年就不再发放了。 也就是说,王平安想要拿到这八级证书,只有不到五年的时间。 而拿到八级工证书之后,不仅是工资的提升,更是待遇的提升和一种荣耀。 易中海为什么能在院子里面当上一大爷,即便在轧钢厂,车间主任也得让他三分? 就是因为他是八级钳工。 时不我待, 想到这里,王平安穿好衣服直接就冲了出去。 “哎呦......谁啊,这是?” 许大茂正好出门看看傻柱回来没,被王平安直接给撞了一个趔趄,差点崴了脚,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王平安?你长没长眼睛?” “你一个大男人站都站不稳,软脚虾啊?” “我......”许大茂的脸都绿了,你啥意思? 今天,他刚刚检查出来那方面有问题,格外的敏感,这一句软脚虾,就是一记暴击。 许大茂脸如猪肝,攥了攥拳头却不敢上前,为啥,他打不过王平安。 “你等着,我现在没空理你,随后和你算账。” 许大茂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傻柱。 “德行!”王平安没有再理他,直接朝着轧钢厂走去。 ...... 进了轧钢厂,王平安直接来到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门外。 敲门, “进来!” “李主任,我想请你给开个证明,我想参加工级的考核。” 正在写东西的李主任猛地抬起头,“工级考核?你今年好像才成为正式工的吧?” 今年刚成为正式工,也就是说刚刚才成为一级焊工。 这才几天,就想晋升? 当然,不是说不能晋升,现在的轧钢厂可谓是最缺高技术的技术人才,无论是哪个厂子,现在都缺。 但技术的磨炼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上去的,更别说焊工这个工种,相较于其他工种,焊工的起步最晚,建国之后才开始发展。 全厂子也就两个人会焊工,而且还都是一级焊工。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易中海回去找王平安的原因。 “主任,考核这件事儿,对您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考过了,您面上也有光不是?” 他动听过了,李主任就是后来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李厂长,只是这时候的他还是车间主任。 见李主任还是不为所动, 王平安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往他桌子上放了一张五斤的购肉证。 原著里面, 这位李主任,很会利用权术为自己铺路,当他成为李副厂长之后,利用公款吃喝,招待别人笼络自己的资源,任人唯亲。 也可是一禽兽, 那岂不是说,自己要是坑了他,也会有奖励? 你等着...... “小王啊,你这话没毛病,年轻人嘛,就要有一股冲劲儿,就算没有成功也无所谓嘛!”李主任将肉票拿起来,眼睛瞥了一眼上面的字,嘴巴咧开。 五斤肉, 相比粮票,他自然更喜欢购肉证,毕竟就算是他一个月也吃不上几顿肉。 这王平安不错嘛,会来事儿。 “行,小王啊,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给你开证明。”李主任一边从抽屉里面拿出来印章,一边说道。 而王平安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位李主任,这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这家伙喜欢收礼的德行果然是改不了的。 王平安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异样,心里却是开始盘算怎么坑这李主任。 缺一个契机! 第十五章,许大茂家和傻柱家打起来了。 四合院内, 傻柱和何大清在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回来了,不过,两人的身上到处是灰尘和泥泞。 脸色也是差到了极致。 “走啊!回去就给你看,你个傻不拉几的玩意儿......”何大清气鼓鼓瞪着傻柱。 彼此相看两相厌。 傻柱也不说话,就死死的坠着何大清,反正我是不见到钱不罢休。 可刚进了四合院的门没几步, “嘭!” 正在后面走着的傻柱只觉的自己的脑子就如同被雷给击中一般,眼前一片白,伴随着的还有一串串的金星。 许大茂一直在门前等着傻柱,老远的见傻柱来了,便拿着一根棍子,藏在门口朝着傻柱的脑袋上轮了一下。 力度还不小。 要是在平时,以傻柱的战力,他可能还能反应的过来。 但是今天家里发生了这种事儿,他所有注意力都在何大清的身上。 或者说都在他的老婆本上, 特别是刚刚何大清说了钱都在,到家就给他看。 所以他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一棍子下去,傻柱整个人就蒙了,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白眼珠子一瞪,直接就陷入了半晕厥状态。 “许大茂......”何大清此时反应了过来,本来心里就一直记恨着许大茂,如今再看到自己儿子又被这狗东西打了闷棍,心里的火“轰”腾的一下直冲天灵盖。 从边上抓起来一根棍子,朝着许大茂就抡过去了。 这时候的何大清也就四十多岁,再加上他平时在厨房里面切菜,炒菜,颠勺,气力还是有的,打许大茂一个放电影的那是手到擒来的。 “噼里啪啦......”三、两棍子下去,就把许大茂打的头破血流。 这边动静不小, “何大清,你个狗娘养的......” 许大茂的父亲一下就瞅见自己的儿子挨打,拎着一根擀面杖就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眼睛里面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加入了战团。 许大茂的父亲来的极快,而何大清正专注修理许大茂,以至于擀面杖一下砸在了何大清的头上,顿时砸的头破血流。 血花四溅。 “嘎”的一下,栽倒在地。 而此时, 傻柱甩了甩头,已经慢慢从第一棍子那懵逼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正巧看见这一幕。 顿时“嗷”的一嗓子,就朝着许大茂父亲扑了过去。 傻柱作为四合院战神,又年轻力壮。 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乒,乓!” “嘭!” “亢!” 打的那叫一个激烈,地上的血点子溅的到处都是。 “咋了这是?” “哎呦......” 四合院里面的人出来,一个个全被这场面惊呆了。 足足几秒之后,才猛然反应过来。 “别打了!” “再打要出人命的......” 可两家早已打出了火气,院子里面的青壮年都在轧钢厂里面上班,尽是一些妇孺,就算她们想拦,却哪里能拦的住。 还是一大妈反应快,“快快快......阎家老三,你腿脚麻利,跑着去轧钢厂叫保卫科的人来!” ...... ...... 而此时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内。 易中海正在指导贾东旭, “东旭啊,你好好练练,你这马上转正,转正的时候需要进行一级钳工考核,可千万别搞砸了。” “有师父您在,一级钳工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级钳工,轧钢厂里面就能进行工级考核,而易中海是厂子里面的八级钳工,自然也是评委之一,而其他人即便是车间主任,也得给易中海面子。 而就在这时候, 大喇叭里突然响了,“现在播报一则喜讯:我们厂里面的王平安同志,这次通过了工级考核,晋升为三级焊工......” “在此,我呼吁全体员工向王平安同志学习,努力奋斗、刻苦钻研的精神,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贡献力量。” “另:王平安作为我们厂的第一个三级焊工,厂子里面决定奖励他三十块钱,以兹鼓励!” “谁?王平安竟然是三级焊工了?”贾东旭此时听到这消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正拿着的零件一下没拿稳,猛地掉了下去,砸在了脚面上。 血瞬间浸染了整个鞋面, “快快快......抬医务室。”工友一阵手忙脚乱,将贾东旭抬到了医务室。 “哎呦......哎呦......” 一路上,贾东旭哼哧个不停,引人侧目。 车间主任李主任听说这个事儿之后,脸黑如锅底,“砸伤脚面也就算了,关键是锉刀也被损坏了。” “老易,你这当师傅的是怎么教的徒弟?” 出了这样的事儿,即便易中海是八级钳工,也是面上无光,等李主任一走,他只能拿起锉刀替贾东旭“擦屁股”。 锻工车间和钳工车间挨着, 刘海中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也是一愣,嘴巴张的老大,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王平安?他怎么就三级焊工了?” ...... 不仅钳工车间和锻工车间 全轧钢厂都轰动了。 “啥玩意?王平安?竟然晋升三级焊工了?” “不能吧,他三年学徒期刚满没有多长时间啊,怎么就晋升了?” “不是说焊工晋升很难吗?” “对啊,之前听我师父说,焊工晋升是最难的,毕竟刚刚起步,体现都还不完善......” “他今年刚刚二十岁吧?三级焊工,那工资岂不是一下子涨到四十多块?” 厂子里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议论不已。 难以相信。 就连厂子里面的一些个女工也是一个个交头接耳,面容发红。 “这王平安是谁啊?” “咱厂子里面唯二的两个焊工之一,年轻的那个,今年二十岁......” “20岁?就三级焊工了?一个月工资四十多块,他有对象没?” “你这妮子想什么呢?还想倒贴啊?” “要你管......” 随即是又是一阵嬉笑。 可大家正开着玩笑呢,突然看见一个人急冲冲的朝着车间这边跑了过来。 “易中海,刘海中......两位师傅在吗?”来人气喘吁吁的大声问道。 “在!”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快,快,你们院子出事儿了!保卫科的人已经赶过去了,你们两个作为院里面的一大爷,二大爷快点回去。” “啊?”刘海中有些懵,不禁问道:“咋回事儿?” 怎么还有保卫科? 难道何大清又跑了? 不对,何大清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即便跑路也不用麻烦保卫科啊。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们院里的许大茂家和何大清家两家打起来了,都打出狗脑子了......” “啊?” ...... ps:大家有推荐票的,求大家投一下! 谢谢! 第十六章,差点出事儿! 等易中海和刘海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保卫处的人已经把两家人分开了。 可即便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有心里准备,真正看到现场的时候,还是脑子“嗡”的一声。 楞在了当场。 这......真的打出狗脑子了?! 只见许大茂鼻青脸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臂上因为挡棍子裂开了一道口子。 许大茂的父亲则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张着嘴,赫然发现门牙变黑了,仔细一瞅,哎呀......是门牙被打掉了两颗,鼻子依然在往外窜血。 而何大清的头顶上有个口子,血将头发侵染湿透了,衣服也成了一缕一缕。 傻柱的后脑勺有个馒头大的包,身上倒没有什么明显的伤...... 从明面上看, 许家似乎吃亏大一些。 “何大清,老许......你们两家这是怎么了?”刘海中难以置信的问道。 “为啥啊?” 何大清牙齿咬着“咯咯”响,眼中闪动着怒火瞪向许大茂,恨不得生撕了这小崽子。就是这狗东西破坏了自己和白寡妇的好事儿。 但他没有吱声。 总不能说出是因为自己记恨许大茂将真相透漏给了白寡妇吧? 保卫科科长,脸色发青的看着双方,“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起因是什么?“ 傻柱捂着脑袋,嘴唇发黑,有些发晕,但还是先张口道:“起因就是......我这刚进门,不知道咋回事儿,这许大茂突然就从后面冲出来打了我一闷棍。” 许大茂怒目圆睁,气不打一出来,“为啥打你,你狗日的不知道嘛?” “我哪儿知道?” “你......”许大茂看着傻柱那一脸装傻的样子,恨的牙根发麻,“我的亲事儿就是被你搅黄的。” 保卫科的科长不禁皱眉,“何雨柱,有这回事儿?” “没有”傻柱摇头不承认,反问许大茂,“我就奇了怪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搅黄你亲事的?” “我......”许大茂张嘴结舌,憋的满脸通红,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为啥? 傻柱咋搅和的,当然是用不孕不育这事儿搅和的,但这事儿不能说。 许家紧捂慢捂,唯恐他不孕不育的事情传出去,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许大茂脸都憋紫了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看看,哑巴了吧!”傻柱指着许大茂叫嚣道。 保卫科的科长见两家都支支吾吾,脸色有些难看,“易师傅,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是你们院子处理还是让他们和我一起回厂子保卫科,到那里好好交代,搁厂子那边处理。” 他也是一肚子的火,这才几天啊,就跑你们院两次了。 “要不然,还是在我们院内部解决吧。”易中海拦住保卫科的人说道,说着冲着何家和许家使了一个眼色。 “是啊,院里面闹矛盾,没有必要占用厂子的资源。”易中海也连忙附和。 易中海、刘海中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二大爷,在轧钢厂的地位崇高,要是四合院里面两大家打架闹到厂子里面,那传出去名声可不好,他们两个的名声自然也会受影响。 当然,这也是时代因素。 这年头,两家吵个嘴、打个架,只要不重伤、死人,一般是不经过公家的,能在院子里面就在院子里面解决。 保卫科科长也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问了双方一句:“你们两家有没有意见?” “没!” “没有!” 两家都表示没有。 何家这边没有意见是因为许家父子受的伤更重。 如果到了轧钢厂那边万一判自己一个自己因为白寡妇的事儿打击报复许大茂,到时候赔付医药费不说,估计还得上台挨一顿批斗。 而许家父子也是摇头如拨浪鼓,虽然先发制人,却受的伤更重,心里也是充满怨气,但哪怕心里多么不想善罢甘休,但此刻也不想去轧钢厂。 真进了保卫科,到时候问来问去,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情恐怕就盖不住了,保卫科那么多人,一旦他们知道了,那意味着全厂子就知道了。 到那时, 许家的脸可就真的一点都没了,更别提以后许大茂娶媳妇的事儿,哪家姑娘还敢嫁给他?那损失才是灭顶之灾。 ...... ...... 而与此同时,王平安正在国营肉菜市场排队买肉。 因为娄广成托人给“王建设”传话了,说有时间让“他”弟弟王平安过去坐坐。 上次他去娄家,娄广成因为原则一点东西都没有收,这次既然对方能传信过来,那更不能空着手去。 这年头,吃肉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你得有购肉的票证,每人定额发售。 可即便有票你也不好买到肉,绝大多数情况下也难以买到......得排队。 往往前一天晚上就有人排队,彻夜排队,天还黑着,排队的人就已经排老长了,要不然买不到啊。 王平安自然不愿意这么辛苦来排队,不过他有办法,请人给他排队。 这年头吃不饱饭的人多的很,给他一斤棒子面,有的是人给帮你排一晚上的队。 可即便如此, 开市快一个小时了,王平安的前面还有十几个人, 突然, 他的身形猛然一顿,脑海里面突然响起一连串的声音。 【叮,宿主坑了四合院一禽,奖励高精粉十斤,青菜十斤,煤油票一斤。】 【叮,宿主又坑了四合院一禽,奖励十斤细粮票,十斤大米票,火柴票十盒。】 【叮,宿主又又坑了四合院一禽,奖励菜籽油票五斤,布票伍事尺,抹布票十张。】 【叮,宿主又又又坑了四合院一禽,奖励羊肉票五斤,鸡蛋票十斤,鱼肉票五斤......】 嘶? 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奖励? 不由有些懵逼。 王平安一大早就出来了,还不知道因为他之前的一番骚操作,造成了院里面两家打成了狗脑子事情。 这一波下来,何大清,傻柱,许大茂,以及许大茂父亲四禽全中彩了。 王平安怔怔的站在原地。 直到后面的一个大妈提醒他,“小伙子愣啥呢,到你了!”才豁然回过神。 当王平安拿出那张五斤的羊肉票的时候,国营肉菜市场的负责卖肉的职工眼睛先是一愣,随即直直的看着他。 “咦,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是不是前几天来这里买过肉?” “我?怎么可能,你绝对认错了......”王平安猛然意识到什么,警觉的连忙摇头。 这职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一下子买五斤羊肉,这可不常见啊。” “这不是要定亲了嘛,女方那边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家里人借了好几家的肉票,才凑了这么五斤。” “哦,这样啊......”市场这位职工脸色终于释然了。 第十七章,相亲进行时! 幸亏王平安机智,没有说是去相亲,而是故意说成了定亲。 这样,大家都能理解。 这年头,每个人都是定额的,就比如这肉票。 像他们单位发的肉票,按定量分配,每个月会有一斤。 城镇居民会定期分配到一点点肉票,然后到食品站去买,但也很难买到。在编的老师,比如阎埠贵,也能定期分到一点肉,但量更少,这也是为什么阎埠贵一家一年到头吃不到肉的原因之一。 至于农民,除非是家里有重病人,可以凭借证明,买一斤肉补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自己给李主任五斤肉票的时候,这狗东西脸都笑歪了,二话不说就把事情给办了的原因。 这事儿给王平安敲响了警钟。 不行, 自己必须赶紧把和娄晓娥婚事定下来,开通空间仓库才行。 这样自己就可以把所有的物件放在里面。 一方面比较比较方便,最重要的是安全, 要不然,即便是你有粮票和肉票,你买了之后总得背着回来吧。 被人看见一次、两次可能没有谁理会, 但次数一多,一准儿出事。 一旦引人注意,事儿就麻烦了。 至于前世那种在网上说的,一些物资可以放在鸽子市贩卖,或者兑换,那特么就是扯淡。 那就真成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贩卖个十斤八斤的或许没有问题,但一旦几十斤上百斤,肯定被人注意到。 真以为混迹在鸽子市的都是群众? ...... 从国营肉菜市场出来,王平安熟门熟路的再次找到了娄家。 一回生两回熟, 一如既往的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下开了,娄母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王建设?” “不,我是王平安,王建设是我哥,他有事儿去外地了,临上车之前,交代我过来。” 他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气息四平八稳。 “哦,长的这么像,怪不得你哥说你们是孪生兄弟,那快进来吧!呦,怎么还提了东西,还是......” 娄母以前年轻时候倒是经常吃羊肉,虽然时隔多年,但一眼就认了出来。 “之前听我哥说,看您面色不太好,可能是肠胃不太好,所以专门叮嘱我买点羊肉过来,给你暖一下胃,调理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你讨好丈母娘,想打光棍儿都不让。 王平安进来先走这一步棋,果然,娄母不禁眼前一亮,“你哥还懂这个?” “他走南闯北,略懂一些。” 其实,他哪里懂这些,但这年头吃不饱饭,身体虚弱的大有人在,一般情况下,你都可以说对方肠胃不太好,应该调理一下。 万精油! 王平安瞥了一眼娄广成,相比上次,这次他面中带笑。 看来这第一印象还不错,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算是第二印象。 至于娄晓娥一如上次那样, 背对着他,但穿着却和上次的宽松不同,衣服有些紧绷。 哪怕不是弯腰的时候,就已然将她的美艳丰腴全都勾勒了出来,特别是那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 到底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此刻的娄晓娥虽然是在那里坐着,反而多了几分知性美。 却不知此时的娄晓娥脸红发烫,心跳不已。 “来,喝点茶!”娄广成递给王平安一个杯子,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说你也在红星轧钢厂?是做什么工作的啊?”之前‘王建设’已经和他说过了,但他依然装作不知道。 “哦,我现在是红星轧钢厂的三级焊工。” “哦,三级?”娄广成瞳孔猛然一缩,“我记得你们厂子之前只有一个一级焊工的吧?” “是......”王平安如实回答道:“我也是这个月我刚通过了工级考核,这是证书。” 王平安将自己的三级焊工证书递了过去,既然来,准备工作自然是做足了的。 娄广成接过来仔细看了两遍,不由点了点头,感慨道:“建国以后,技术发展很快啊!” “是啊,虽然我们起步比较晚,前几年苏联专家过来之后,发展速度很快,已经在慢慢形成体系......” “......” 两人竟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相谈甚欢。 娄母慈眉善目的看着王平安,小伙子长的真排场,想说话,却发现插不进来嘴。 不由使劲踢了娄广成一脚,这笑盈盈的问道:“平安啊,你在轧钢厂的待遇怎么样?” “三级焊工,一个月的工资是46块五,额定的粮票三十五斤、肉票不到两斤。” 娄母点了点头,这工资不低了。 “那你家几间屋子?” “两间屋子。” “那如果晓娥嫁过去,你和你哥一人一间?” 王平安摇头,“我哥不在这边住,他在外面有房子。” 这下,娄母的眼神更加的亮了。 虽然说没有父母帮衬,但这些条件足以弥补这个不足了,而且自己这边只有这一个女儿,等以后有了孩子,也可以帮衬一下。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以至于王平安杯子里的水刚下去不到一半,她就给续上了。 左右聊了几句,娄母见火候差不多了,使了个眼色,拽了一下娄广成,“那啥......你们两个聊会儿,我和老娄去外面买点菜。” 这是在给俩人机会,让两人单独聊几句。 “妈,你们......”看着父母出去,娄晓娥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脸颊烫的要死,想要一起去。 娄母却是冲着娄晓娥摆手让她和王平安待在屋里。 被赶回来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跳加快,有些不知所措。 “你叫娄晓娥是吧?” “嗯......” “你扭过来啊,既然是相亲,你都看不到我长什么样,怎么知道能不能入了你的眼?” 娄晓娥这才扭了过来, 嘶! 王平安不禁呆了一下,之前只是惊鸿一瞥,如今正面看到,再次惊艳到了自己。 白里透红的娇俏瓜子脸, 颜值清丽脱俗,一双精致的柳眉,眼中荡漾着水灵灵的波光。 关键是她丰满的身材,上身鼓鼓囊囊的。 腰细, 屁股大, 标准的沙漏型, 比“S”型更nice。 比前世电视剧里面形象好看太多了。 真的是又勾勾又丢丢...... “平时你喜欢什么啊?” “......” ...... 聊了一会儿之后,王平安觉的对方有些过于矜持了,便往娄晓娥身边靠了靠,“我觉的你挺好的,我看上你了,你觉的我怎么样?” “......”娄晓娥低着头,脸鲜红欲滴,不知所措。 王平安听着外面响起的脚步声,心里暗道:得加把火啊! “你要是觉的看不上眼,就吱一声,我现在就走。” 他说话间就意欲起身,来了一招欲情故纵,来一探究竟。 果然, “别......”娄晓娥的有些紧张急促的说道:“没有看不上眼。” “那咱就处一下对象!” 第十八章,截胡娄晓娥成功,奖励到账 “嗯......” 娄晓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的脸像烧开的热水一样红到了耳根,两只手使劲搓着自己的衣角,秀挺的琼鼻气息都变的有些不稳。 “哒哒哒......”随着外面的脚步临近,王平安这才起身坐远了一些。 这不能怪王平安心急,架不住娄晓娥长的好啊,再没有定下来之前,说不得还有其他家过来说媒,更别说她还关乎着自己的系统任务。 有些事儿就像挣钱一样,没有落进口袋里面之前,那都不是你的。 可别说好事儿要多磨,还有一句话叫煮熟的鸭子飞了......好事儿最忌夜长梦多。 娄晓娥紧张的肩膀也终于舒缓了一些。 娄母看着自己的女儿脸,脸上浮现笑容,“平安啊,这也到了饭点了,吃一顿便饭。” 从两个年轻人的脸上的容光,她怎么能看不出来,两人看上眼了呢! 回来的时候,娄父娄母就已经很默契的达成了一致:只要女儿看上眼了,就把人留下来吃饭。 也好再进一步的了解一下。 “不了吧,一会儿厂子里面还有事儿。”王平安连忙起身,该客气还是要客气的。 第一次上门,人家万一只是和你客气一句,你直接一屁股坐那儿吃喝起来了,反而显得不知轻重。 娄母给娄父使了一个眼色,自己就去做菜去了,而娄广成则按住了王平安起身的肩膀,“欸......人是铁饭是钢,就算再着急,一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嘛。” “等你再回轧钢厂食堂,早就收摊子了。” “听娄叔的,就在这儿吃!” 王平安闻言,哪儿能不明白两人是真心实意想让他留下来吃饭,便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相亲不仅仅是相的你的条件,更相的是人情世故。 ...... ...... 二十分钟不到, 娄母将饭菜端了上来,“吃饭了,晓娥你去帮忙把汤端过来。” “嗯!”娄晓娥的脸此时依然滚烫如火。 厨房是用一块布隔起来的,母女俩在里面低声说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娄晓娥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似乎脸更红了。 王平安与她的目光相撞,娄晓娥连忙低头,眼中含羞带怯。 接下来, 四人一起坐下吃饭。 吃到一半, 娄母踌躇了一下,开口说道:“平安,你哥这也不在家,订婚的事情也就只能和你说了......” 她的表情有些别扭的,毕竟这事儿都是和媒人说的,还从来听说没有和姑爷当面谈的。 “姨,您和我说一样,我能做主。”王平安正用筷子夹起来两根菜,稳得一批的塞进自己嘴里说道:“彩礼什么的,你说个数,我正好带着呢。” 娄广成嘴巴抽了抽,你这小子也太直接了。 娄母怔了一下,“你这是......把彩礼都准备好了?” 是考虑的周全? 还是就这么肯定这门亲事能成? 娄母:“多少倒是无所谓,彩礼讲究的就是这个礼,喜庆的彩头......” 王平安听这话,娄母这话开明,自己反而不能含糊了。 从口袋里面掏出来红纸包着的钱放到了桌子上,“姨,既然您这么说,多的不敢说,至少不比别人家的差,这二十块钱彩礼,您收下。” 二十? 娄父的眼睛猛地一眯,心道:这小子有一手啊! 之前许家相亲的时候,他们已然了解现在结婚彩礼也就十块,八块。 王平安反而一下子拿出来二十...... 别看只多了十块钱,对于王平安来说,连一个月的四分之一都不到,但这是态度,是对于娄家的尊重。 娄晓娥原本在一旁吃饭,闻听此言,猛然抬起头,看向王平安,目光如三月的暖阳,令人融化。 “......”娄母愣愣的将红包接了过去,这门亲事基本上就是定了。 娄父则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啥,我这儿还有一个要求。” “这事儿还是你哥先提出来的,就是你得去协和检查一下......” 王平安:“......”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相比许大茂,王平安对于这事儿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娄母的脸色也是猛然一紧,实在是上次的事情让她产生心理阴影了。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两口子满意,女儿心喜的,这要是因为这事儿给聊崩了,可就...... 但不检查又不行,上次许家那个真的检查出来不孕不育已经让老两口产生心里阴影。 而娄晓娥的身形也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僵住了,那张小脸紧张的看向王平安。 “行!明天我就去,您这边要是不放心的话,让娄叔也过去。” 见王平安利索答应,娄家三人的脸色这才松了下来。 接下来, 饭桌上的气氛彻底放松了下来,两家人浑然像一家人那样说说笑笑。 一直到吃完饭,娄广成和娄母脸上的笑就没有断过。 临走, 娄广成将王平安送了出来,“等你的结果出来,选个好日子,办个酒席。” ...... ...... 王平安离开娄家没多久,他连忙拐了一个弯,突然停住。 因为就在刚刚,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 【叮,截胡娄晓娥的初始任务已经完成,奖励评估中......2000平米的空间仓库已经开通。】 刹那间, 王平安就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连接到了一处空间,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货架,鳞次栉比,而且还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有常温区,干燥区,保湿区,保鲜区,冷雪区...... 他不由玩心大起,用意念从外面放进去,再拿出来...... “成了!”他使劲握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有了这个仓库,接下来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而紧随着而来,同样让王平安欣喜。 【初始任务的附加奖励:自行车票一张。】 五六十年代,“三转一响”说的就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而其中自行车更是居在首位。 实在是这时候的自行车一票难求。 这种稀缺度,一点也不逊于九十年代的“捷达”‘桑塔纳’,以及后世的豪华轿车。 55年一年的总产量才33万辆,而全国人口6.15亿,也就是1818人才能分到一辆车。 整个轧钢厂一年也分不到几张自行车票。 而仅有的那几张,基本上到不了他的手上,李主任是去年才有自行车的,据说易中海作为八级钳工今年会分到一张自行车票。 回去的时候,顺路去了一趟国营肉菜市场,将手里所有的粮票、肉票等直接采买了十天半个月的分量。 为了以防万一, 他买的东西都不是在同一家国营店,而从店里出来之后就全都放进了空间仓库里面。 ...... 等他哼着小曲回到院子的时候,豁然发现院子里面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咦? 这是......又开全院大会了? 王平安的眼睛猛然瞪大。 我去! 何大茂这是怎么了? 还有,傻柱这脑袋,后面怎么长了一个碗? 还有何大清......许大茂他爹...... 第十九章,站在道德的肩膀上 何家父子和许家父子,此时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大桌,这明显是今天的主角啊! 按照常例, 坐小板凳的就是被批判的主角。 “呀,这是咋了这是?” 王平安瞪着眼睛,看着院子里面坐着整整齐齐的人,以及大桌子中间坐着的一大爷易中海。 两边则分别是刘海中、阎埠贵。 “平安回来了?刚刚去叫门发现没人,正好你回来了,开全院大会呢......”阎埠贵眼睛亮的很,一看就瞅见王平安的手里提着东西回来的。 “恭喜啊,平安,听说你晋升三级焊工了,好事儿啊,一会儿开完全院大会,三大爷去你家坐坐?” 王平安成三级焊工的事情,全院早就都传开了, 一个月工资46块5,比他多二十块钱呢,阎埠贵他能不眼红吗? 上次没沾到光,趁这次机会无论如何他也得打个秋风。 “免了,你看我这兜子里面,空的很,自己都不知道晚上吃啥呢!”王平安可不会给他开这口子,一旦开了这口子,依照阎埠贵算计的性子,他隔三差五都得来。 王平安直接将空兜子给阎埠贵看。 这兜子就是一个样子货,他早就把所有的东西放在了空间仓库里面。 任凭你怎么说,反正我的便宜你是一点都别想沾。 “三大爷,你看我就一个人,去你们家对付一顿得了?” “额......”阎埠贵气的好悬跳起来。 一连两次被王平安给拒绝,腮帮子上的肌肉都“滕腾”直跳。 他心里暗骂道:“不知好歹,就你这样的,上没有老人帮衬,又不知道孝敬院里面的老人,看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 王平安则是不再理会这茬,反而问道:“这两家咋回事儿?” 阎埠贵这才想起正事儿,“对,说正经的,下面听一大爷易中海来主持全院大会。“ 易中海却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说道:“我先讲一下事情的经过,咱们院里面出了一件大事儿,何大清和傻柱,还有许大茂他们打起了......” “......” 等全部听完,王平安不禁咋舌。 我说为啥今天自己收到了这么多奖励,原来都是自己之前种的因,结的果。 “噗~~”王平安连忙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左右瞥了一眼,幸亏没有几个人注意自己。 “现在由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讲话。”刘海中瞥了易中海一眼说道。 易中海阴着脸,“虽然你们两家之前当着轧钢厂保卫科的面都拍着胸脯说不打算追究。” “刚刚我也问了,一问道关键点上的时候,就全都不吱声了。” 何大清嫌丢人,许大茂怕自己不孕不育的事儿被人知道。他们当然不可能说。 易中海瞧着两家低着头还是不言语,也是一阵火大,“这件事性质是极其恶劣的,这是在给我们整个院子的脸上抹黑。” “罚你们每家扫一个季度的院子,有意见没?”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脸色难看,但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毕竟,扫院子的这种事儿其实罚的就是他们俩,不可能落到两家的老人头上。 王平安眼睛一亮,因为接下来一个月该自己扫大院了,现在已经到秋天,落叶一层一层的,正不想干呢,这下倒是省了自己的劲儿了。 “另外,每家拿出来五块钱出来。” 这话一出来,傻柱和许大茂同时不干了。 “多少?凭什么啊?” “就是,五块呢,我一个月才几块钱?” 何大清的脸色也是极为的难看。 易中海看了两家一眼,“罚你们这钱,也不是给我,也不是就让大伙儿给吃了。” “这就要说到第二件事儿了。”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不明白易中海到底指什么。 “怎么还有第二件事儿?” “到底啥事儿啊?” “不知道,来之前啥也没听说......” 众人摇头,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易中海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大家估计也听说了,贾东旭脚面被砸了,虽然没有落下残疾,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三个月是没有办法上班了。” “车间主任对于这事儿很气愤,这三个月的工资就暂时不发了。” “贾家这孤儿寡母的,贾东旭这边马上又要订婚了,我们都在一个院里住着,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所以,我希望大家每家都凑点钱,让贾家渡过这难关。” 刘海中此时也开口说道:“老何,老许,罚你们钱不是目的,而是希望你们两家多个教训。 “而且,这次也不是只让你们两家拿钱,我和老易商量了一下,在这里表个态,我也出十块钱。” “嗯?”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眼中颇有意味。 为啥? 之前两人明明说好的,都出五块的,结果你刘海中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刘海中却是装傻,没有回应。 易中海脸色有些阴沉,却不能落了下风,直接从兜里拿出钱拍在了桌子上,“我出十五块。” “我......我......” 阎埠贵脸却是黑如锅底,这事儿之前易中海和刘海中没和他商量啊,要知道往外捐钱,他说什么也不来开这会。 但全院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呢,气氛也已经顶到这儿了,扭头就走是不可能了。 “我出五毛......一块钱!”阎埠贵咬着牙,心里滴血道。 “我出一块!” “我这个月没钱了,五毛吧!” “两毛!“ “......” 很快, 四合院里面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表态了,傻柱和许大茂一家此时见众人全都表态了,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全场只剩下王平安一个人还没有说话。 这下,所有人都看向他, 易中海也在看着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其他人都表态了,就你不给面子? 当然,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也发现王平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他站在道德的肩膀上。 易中海义正言辞的问道:“王平安,你不捐点?” ...... 第二十章,捐出去的钱还有拿回去的道理?有,还真有...... 易中海义正辞严的问:“王平安,你捐多少?” 三大爷阎埠贵此时也是看向王平安,显然还记恨刚才的事儿呢,眼中光芒闪烁,“对啊,王平安你现在是三级焊工了,一个月工资46块5呢,你捐多少啊?” 王平安看了易中海一眼,摇了摇头,“我没钱!” 哗! 王平安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怔了一下。 贾张氏一听这话,直接就在院子里面哭嚎起来了,“我听东旭说了,这事儿都怪你王平安,要不是听说他晋升三级焊工,也不会走神,不走神就不会砸中脚面。” “天杀的......你晋升三级焊工,为什么让我家东旭受伤啊?” “他受伤关我屁事?” 易中海勃然大怒,指着王平安的鼻子道:“你这什么觉悟?领导和我们天天讲要互帮互助,对于陌生人且如此,何况我们一个院里面的街坊邻居。” “你一个月46块五却一毛钱不拔,仁义何在?道德何在?”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既然这样,你也别捐了。” 他转头对刘海中说道:“老刘,明天你和我一起把这事儿向厂子反应一下。” 如果此时有人看的话,会发现此刻的易中海脸色虽然肃然,但嘴角却有些上扬。 现在就算是你想捐,我也不收了。 成了! 到时候,往厂子里面一报,你王平安的冷血、自私名声可就落实了。反过来,之前自己被王平安给弄的下不来台的脸面自然也就找回来了。 易中海眯着眼看着王平安。 小子,不怕你闹腾,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 ...... 王平安同样看着易中海,从易中海开口,他就听出来易中海要干什么......道德绑架! 易中海太会这一招了, 先大义在前面铺垫,但凡有谁不往外拿钱,就会处于众矢之的。 无往而不利! 但这一招儿对其他人行,我王平安不尿你这一壶。 “我说易中海,饭可以多吃,但话不能乱说的。” 哗!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瞪大了双眼。 “德高望重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你年龄大,辈分大,别人尊敬你没错,但如果青红不分,指鹿为马,那可就不是德高望重,而是为老不尊!” 王平安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嘭......” 易中海气得将眼前的桌子拍的轰然作响,力气之大,手指的指肚子都出血了。 手臂颤抖的指着王平安,“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哎呦,我滴天~~”刘海中和阎埠贵更是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 但两人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 刘海中的目光亮如明灯,眼珠子直转。 这正是他想看到的场景,一直以来,刘海中做梦都想做院里面的一大爷,但易中海在这院里面积威甚重,这么多年,没有人挑战他的威严。 但现在有了......这说明什么,他有机会了。 而阎埠贵胆子小,只想着当和事佬,“王平安你......你怎么能直呼一大爷全名?” “你还有没有一点长幼尊卑?” 王平安反而看都不看阎埠贵一眼,淡淡的说道:“啧,这么着急干嘛?要知道怒伤肝......其中缘由,我和大家说一下,就都明白了。” “这互帮互助的精神,我肯定是不反对的,但这首先建立在对方困难的基础之上,大家说对吧?” “......”众人不禁点头。 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彼此看了一眼,不明白王平安到底想说什么。 王平安指着贾张氏说道:“大家可能都在想,你怎么这么说?难道贾家不困难吗?” “我告诉你们,她家还真不贫困。” 贾张氏脸色狂变,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哎呦喂,这日子没法过也就罢了,再让人往头上扣屎盆子,这是要逼死我爱......” “老易,老刘,还有院里面的各位,你们看在死去的老贾面子上,可得主持公道。” “就算是我平时在这院子里面千般不好,但他也不能不能让他这样诋毁......” 此刻,贾张氏坐在地上的衣服都磨破了,潸然泪下。 “哎呀,王平安你这话就不应该了!” “就是,你不捐钱也就罢了,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人心不古啊......” 易中海眼睛光芒闪烁,刚想说话,却见王平安继续说道:“贾张氏,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 “老贾死的时候,有一笔钱抚恤金,换算成现在的新版币应该有两百块钱吧,你一直存着?” 贾张氏此时正泣不成声,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手臂突然僵住。 哭相还没有落下,惊讶却已经上脸。 两种表情同时出现在脸上,显得极为滑稽。 “哗!” 王平安的话,让现场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这年头,如果说十块二十块就已经算是一笔大钱的话,那两百块钱,真的是一笔巨款了。 “啥?两百块?” “我的天,这么多?” 仅仅是听说,就已经足以抨击人心。 所有人,目光如炬全都看向了贾张氏。 “没......没有的事儿......”贾张氏此时呼吸陡然变的粗重,说话有些喘不上上来的感觉。 但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 这让所有人不禁起疑。 而王平那下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心再一次烘了起来,只见他看向易中海。 “这事儿一大爷应该知道啊,当初是你和贾张氏一起去领的。” 易中海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边咳嗽还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膛。 当初老贾死的时候,确实是他和贾张氏一起去的,为了怕有人惦记,还是他让贾张氏不要声张。 “哗!” 在场的所有人再次沸腾了起来,如果说前面一句他们有所怀疑,现在王平安又这么笃定的说易中海也参与其中,而且易中海又是这种表情。 他们是真的有几分信了。 “这事儿其实也简单,去厂子里问一下当时处理的人,一切就明白了。”王平安继续输出道。 这下,贾张氏眼神彻底不对劲儿了。 易中海见状知道也掩饰不住了,连忙转移话题道:“这都过去快三年了,就算是当时有这笔抚恤金,他们家不得花费吗?” “贾东旭现在受伤了,难道就不能帮帮他们?” 王平安打断他道:“这话可就不对了,老贾出事儿没几天,贾东旭就接班了,这年头,五块钱就够两个人的口粮了,而贾东旭作为学徒,我记得一个月怎么也有十七块钱把,怎么就不够贾张氏和他的口粮了?” “你说贾家把钱都花了,她贾张氏天天吃什么?龙肝凤髓吗?” “对了,贾张氏,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你嫁过来的时候,贾家送了你一个金戒指,你总不能也丢了吧?” “嘶......”众人不由深吸一口气。 黄货, 这更值钱啊! 到此, 所有人的表情已经彻底变了。 王平安说的没错,依照贾张氏的德行,这钱进了她的腰包就绝对没有花出去的可能。 两百块, 谁家有两百块?更别说那金戒指...... 整个院子,除了易中海可能存两百块,其他人哪家不是把一毛钱掰成两半花? 一年到头,都剩不下几块钱。 这算什么? 大家竟然还给人家巨富捐钱。 真是莫大的讽刺! “易中海,这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想捐钱,你自己捐好了,毕竟贾东旭是你徒弟,没有必要绑上我们。”王平安摇头冲着大伙儿说了一句,头也没回的往后院走了。 留下在场的众人。 沉默! 气氛阴郁如水。 仅仅几秒钟之后, “那啥......既然这样的话,我这一块钱就拿回去了。”阎埠贵率先伸手将自己的钱给拿了回去,失而复得,让他脸上褶子挤在一起。 有他领头,其他人也全都伸手了。 “我这五毛也拿回去了。” “这是我刚刚的一块。” “我的五毛......” “我的两毛。” “我的......十块钱。”刘海中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啥,从桌子上拿起那十块钱,塞进自己的兜里。 众人像是疯抢一样,将之前拿出来的钱,全都拿了回去。 “我家的五块!” 就连许大茂和傻柱也将他们那五块钱拿了回来。 第二十一章,娄家要来四合院! “什么叫捐出去的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我家里还揭不开锅呢!” “就是......你家里有那么多钱,还让大家捐什么钱?” 以往要易中海说一句“散会!”,大家才会各回各家。 但今天,没有人等他讲出这句话,就全都走了。 人一走, 全院大会自然散了。 全院就留下两个人,贾张氏和易中海。 贾张氏脸如猪肝,气得差点要吐血,眼神恶毒的看向王平安的背影,“什么玩意儿,活该秦淮茹看不上他!” 易中海更是咬着后槽牙,眼神能杀人,几十年了,他还没有落过这么大的面子。 全院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搅屎棍子? “老易,你看这......现在怎么办?”贾张氏如霜打的茄子,苦涩的问易中海。 “还能怎么办?我不是之前和你说过,抚恤金的事情不能和外人说吗?”易中海看着贾张氏,气得牙根疼。 你属猪的吗? 贾张氏一脸委屈,“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敢和别人说......难道是东旭?不能啊!” “哼!” 易中海起身也走了,再待下去,脸都不是脸了。 ...... ...... 却说王平安还没回到自己屋子,就被刘海中、阎埠贵给撵上了。 “平安啊,想不到这种小道消息你也知道,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得搭进去一块钱呢!”阎埠贵笑着说道。 一块钱,他算了下,能买不少东西呢。 刘海中更是笑意堆满整张脸,冲着王平安竖起拇指,“平安,好样的,咱院子里面就得有你这样火眼金睛的人,要不然大伙儿还真的被一些人给蒙住了双眼。” 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 指向的正是院里面的一大爷易中海。 刘海中凑近了一些,低声在王平安耳边说道:“平安啊,你刚刚在大院说的,他青红不分,怎么再当这院里的一大爷?” “你觉得我当这一大爷怎么样?” “这我哪儿知道啊?” 王平安就是不搭他的话腔,因为他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好货。 刘海中就是个官迷, 原著里面,这家伙想尽办法当官,当官后又耀武扬威,把院里面的人全收拾了一个遍。 在厂子里面被李主任骂的跟孙子一样,回家打骂孩子和老婆,最后儿子长大后离家决裂,将家里洗劫一空,连冬天的火炉子都偷走了。 也是他该。 眼看到家了,阎埠贵和刘海中还跟着自己,这可不行。 家里还有肉没吃完呢! 王平安计突然话锋一转,“二大爷,我借你点钱呗?” “嗯?”阎埠贵脚步猛然顿住,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刘海中也是怔了一下,“你借钱干什么?” “我明天要去相亲,这手里有点紧,上面又没有老人帮衬,只能借院里面的街坊邻居了。” 王平安‘如实’的摆困难,讲原因。 “这样啊......”刘海中嘴角的肌肉抽了抽,瞅了瞅手里捏着的十块钱,“我这里只有这十块钱。” “十块钱不嫌少。”王平安直接从刘海中手里接过来,然后转头看向阎埠贵,却见阎埠贵一捂肚子。 “哎呀,我好像吃坏东西了,得赶紧回去。” 说完,扭头就跑。 “跑的倒是挺快!”王平安撇了一下嘴,随即看向刘海中,“二大爷,我还得再去借一下其他家,你和我一起?” 刘海中脸上顿时不自然了,“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儿,就不去了。” 看着两人消失,王平安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做个样子。 这年头,装穷是好“品德”。 于是,各家转了一圈。 果然, 没有借到几毛钱。 对此,王平安脸色毫无变化,本来就没指望能借到什么钱,真要是借的多了,他反而觉的以后之他们的时候不好意思了。 【叮,奖励宿主长粒米十公斤,小米五公斤......】 王平安不由一喜。 ...... ...... 接下来的几天, 何大茂和傻柱两家彼此的斗争从没有消失过。 只是彼此都不放在明面上了,你把树叶扫我门口,我往你门口丢一泡狗屎......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 而贾张氏在上次捐钱事情之后,大家对于她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变化。 以往, 她哭穷的时候,大家偶尔匀给她一点棒子面什么的,现在想都别想。 至于王平安, 检查的结果自然是没有问题, 娄广成这边对于小两口的事儿也是格外上心,找人看了一下日子,“就这个月28号吧,日子不错。” “对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把事情通知你哥回来。,让他回来一趟。” 王平安:“......” 这就有点头大了,毕竟‘王建设’只是自己杜撰出来的,压根不存在。 这可怎么整? 但现在也只能点头,想了想,先答应下来,等把娄晓娥娶回去了,再想办法慢慢告诉他们真相。 到时候,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饭。 又把一些事情定下来之后, 娄广成想了想说道:“我们家这边情况你也了解,娄家的亲戚也都不在京城,倒是省了。” “你们那边,虽然父母不在了,但你住在四合院里面,街坊邻居也算半个亲戚,还是让晓娥去见见。” 两重意义, 一个是让大家知道我有对象了,另一个是宣誓主权。 类似于后世谈对象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会拍个结婚照发朋友圈或者发个请柬告诉大家我要结婚了,新娘(新郎)是谁谁谁...... 这年代没有婚纱照也没有请柬, 处对象就是让双方的父母、亲戚和朋友都知道一下。 “......”王平安更挠头了,娄家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和许大茂住一个大院。 这要是带着娄晓娥回去,许大茂估计得爆炸。 “那个......我们院人多眼杂,要不然等过几天再......” 娄广成却截断他的话,“这眼瞅着没几天了,就这两天吧!” “嗯!” 娄晓娥答应的倒是快,满脸的娇羞。 第二十二章,要赶到一起了?! 娄家不知道其实也很正常,这时期四合院遍地都是。 建国之后, 大量的人涌进京都,很多人都没有房子,即便有一些收缴上来的,但还是远远不够住,公家就想出了一个办法。 就是公家出钱,到有空余房子的家庭去收房子,然后再分给进城的人。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四合院会变成大杂院的原因。 就拿王平安现在住的四合院来说, 其中住了二十几户,各类职业都有,其中仅有七户在轧钢厂上班,有在小学当老师的,全院一百多号人。 而轧钢厂有一万多人,王平安和娄家说自己住在锣鼓巷四合院,娄家当时也没有多想。 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和许大茂住一个大院。 王平安:“行吧!”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想过去见见就过去,反正到时候炸的又不是自己。 ...... ...... 刘海中家, 二大妈一脸埋怨,“刘海中,我怎么听说全院就你借钱给王平安了?” “哦,他不是相亲嘛,我就借给了他十块钱。” “他一个爹娘都没有的人,还相亲......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他?你怎么这么糊涂?”二大妈拍着大腿,“没看全院没有人借给他?” “平时的时候,你给我十块钱抠抠搜搜的,怎么给他钱的时候这么利索?” 刘海中瞥了她一眼,骂道:“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 二大妈的脸色阴郁如水,“他王平安就是一个混不吝,以前也不见和你和他掺和,怎么现在......”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也不想想,连易中海在他手上都吃了两次亏了。” “我在这院子里面为啥没有威信?还不是因为他易中海在院里一手遮天?” 二大妈皱眉不解,“你不是老说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吗?” “以前那是没有办法,但现在这事儿不能慢了,王平安就是一个突破口,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机会,我相信再有这么两次机会,就能把易中海给扳倒。” “得了,说了你也不懂。”刘海中将茶杯放下,“饭做好了没?” “早做好了!” 二大妈去端饭,而刘海中则掀开帘子冲着里屋叫道:“狗东西们,楞着干啥呢?等着老子给你们端饭呢?” 刘海中家的老大刘光远已经工作了,在厂子里面吃饭。 里屋住着的是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福,此时两人还小,正在里面玩,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一下子从桌子上弹射了起来。 一边跑,一边穿鞋。 可即便如此, “给我站好!”刘海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俩儿子。 “啪~” 刘海中一人一耳光扇在了老二,老三的脸上,“兔崽子,越来越没有眼力劲儿了。” 这时候二大妈也进屋了,将饭放下,拿着筷子就敲在了俩人的头上。、 “你们两个啊,就是找抽型,比你大哥啊差远了。” “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就知道从家里要钱。” 好不容易上了桌子,见刘海中动了筷子,两小孩儿才敢拿起筷子,可刚想夹菜,却被刘海中用筷子给打掉了。 二大妈劈头盖脸的骂道:“这也是给你们吃的?那是给你爸下酒的。” “想吃啊?拿钱来!”二大妈伸手冲着俩儿子伸手道:“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 刘光天、刘光福两人小脸顿时乌青,憋红莲,“不是......妈,这话不是你和我大哥说的吗?我们俩都还没有工作呢。” 老三嘟囔了一句:“就知道偏心老大......” 结果, “啪!”话没说完,头上又挨了刘海中几巴掌。 “你们俩吃这个。”二大妈将框子里面的窝窝头扔在了两人面前。 等吃完饭, 刘海中夫妇在里面休息,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小孩儿在外面刷碗。 老三刘光福:“爸妈也太偏心了老大了,你看咱院子里面哪家像咱家这样?” 老二刘光天则是咬了咬牙,“老三,咱哥俩从小到大隔三差五就被爹给打一顿,我都快上班了,你说他还一个大嘴巴一个大嘴巴的打我,你能咽的下这口气不?” 老三愣了一下,“咋?你还想反抗?” “现在还不行,我还打不过他,等我能打过他的时候,他再动我一下试试?”老二刘光天阴恻恻的看向屋子里面还在就着下酒菜喝小酒的刘海中。 王平安正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俩孩子这话,不由摇了一下头。 好嘛! 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想着报复了? 不过想想,是刘海中也是该! 两口子偏心眼,对于老大从小惯到大,对于老二、老三则是隔三差五的打一顿,极其的刻薄,结果,老大结婚以后一年到头,连过年的不露一次面。 老二老三就更绝了,坑他爹那是一套一套的。 ...... ...... 昌平县,一处小村庄。 秦淮茹的娘家。 这时候还属于河北管辖,56年1月,才划归京都管辖,改称CP区。 秦淮茹今天专门穿上了新作的衣服和鞋子,秦家也是好面子的人,今天要去城里商量亲事的日子。 她一大早就开始拾掇起来了。 秦淮茹一身崭新的衣装从家里一出来,便吸引住了下地干活的村民们。 评头论足。 “呦,这不是秦家的淮茹姑娘吗?这咋穿的这么漂亮?” “春花姨,这不我找了城里的对象,今天要到城里商量一下婚事。”秦淮茹笑容如嫣,脸上的自豪难以抑制。 眉毛的不时的往上挑,炫耀的意思不言而喻。 路上又遇到一熟人,“婶儿,京茹,唠几句再走啊?” “不了,我着急去给你三叔送饭,等你回来,我来你家好好坐坐。”一个女子后面跟着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女孩绑着两个大辫子,正朝着田间送饭。 眼下正是春种的季节,家里的男劳力为了多干点活,就在地里面吃饭。 女子一边走,一边冲着女孩说道:“京茹,以后你也嫁到城里去。” 秦京茹她的眼睛炙热,说道:“放心吧!妈,她秦淮茹能嫁城里,我也嫁到城里。” 第二十三章,带娄晓娥回大院 百货大楼, 王平安从兜里面摸出来一张自行车票递了过去。 售货员对于自行车票检查了两遍,确认无误,才将自行车卖给王平安。 与后世不同, 买了新自行车之后,你可以先骑一骑、遛一遛,但这时候想直接回家那是不行的,你还得带上购车发票去上车牌,上车牌的同时还要办个自行车执照,在自行车的车把上和三角架上还要用铁锤砸上“钢印”。 自行车车牌号、自行车执照号和钢印号都是同一组数字,这个编号在京都是唯一的。 只有办了拍照和钢印,才属于合法上路,只是不需要去考驾照罢了。 一直折腾了多半天,才终于完结,等他赶到娄家的时候,娄晓娥早就从门口出来张望好几趟了。 “这边......”瞅见王平安的瞬间,娄晓娥小脸通红,眼中雀跃之色尽显,“你怎么才来?” “我也没想到买个自行车竟然有这么多手续......” “没想到你今天就把自行车给买了。”娄广成和娄母看着自行车的时候,眼中光芒闪烁,瞅着自行车上刚凿的钢印,笑意写在两人的脸上。 虽然说之前王平安曾说到时候买一辆自行车,但当一辆崭新的自行车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晕的。 当然更多的是高兴,毕竟女儿嫁的好,他们打心底高兴。 娄广成伸手摸了摸自行车,“平安啊,天色不早了,晓娥你和平安早去早回。” “嗯!”娄晓娥脸通红,坐上了后座。 毕竟还没有嫁过去,不能太晚回来,要不然外人该说闲话了。 三月的风,吹着人的衣袂翻飞。 可惜, 这年头衣服还十分的单一,即便有春风十里,却带不起任何的涟漪。 娄晓娥坐在后面,手却不知如何安放,抿着泛红的嘴唇,几次想放在王平安的腰上,却又放弃。 这就是五十年代,真诚而单纯的年代。 王平安在前面感受着后面的气息,这种在后世不可能出现的、独有的、漂亮、质朴、矜持、娇羞、不知所措的清澈...... 他不得不承认,令他着迷。 于是,他不时的将车轮骑到坑里面,或者偶尔的猛的刹车。 嗯, 从感受上讲,这柔软度......应该是D,至少也有C。 ...... 四合院里面,贾张氏在院子里面吆喝: “大家伙儿听我说啊,今天儿媳妇来我们院子来认门来了,日子也定下来了,是这个月的28,到时候大家都过来捧场啊!” 秦淮茹脸色有些不对劲,搓着手指跟在贾张氏的身后,一家一家的和大家打招呼。 为啥? 明明说好的彩礼十块钱,结果到了日子变卦了,只能给五块,就这还是自己坚持才争取到的,而之前说的缝纫机,也要等结婚之后才能买。 秦淮茹都不知道回去怎么和父母交代。 但她又没有选择,老家那边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自己要嫁到城里了,而且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过了这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碰到下一个店。 哪怕她心里委屈,但想着自己能嫁到城里来,她咬咬牙还是应了。 至于那五块钱的彩礼差价,父母那边既然答应了,她再想办法补上。 而贾张氏的脸上洋溢着兴奋。 高兴啊! 她之前就和自己的儿子说过,秦淮茹这样的乡下姑娘,她是一拿捏一个准儿。 至于说去秦家闹,她倒是不会,她有的是法子。 原著里面,贾张氏能拿捏秦淮茹这么多年,心眼可不是白长的,秦淮茹她年龄在那里放着呢, 而且贾张氏知道秦淮茹看中的是贾东旭家的什么? 是城市户口。 她想进城都想疯了,从当初秦淮茹能进贾家的屋子,贾张氏就明白秦淮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贾张氏心里才有这么大的底气。 这时候, 贾东旭此刻也站在院子里面,虽然他现在还伤着,但还是拄着拐杖和秦淮茹站在一起,眉眼那股嘚瑟劲儿就别提了。 他有老婆了,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傻柱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秦淮茹。 “咕嘟!”傻柱眼珠子死死的盯着秦淮茹的腚, 就这一眼, 他就迷上了, 怪不得说,屁股大的能生养呢! 傻柱为啥那么心甘情愿的被秦淮茹给吸血? 这狗东西图人家的身子...... 傻柱心里骂道:“这么漂亮?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怎么就看上贾东旭这货了?” “傻柱,怎么样,想娶媳妇儿吧?”院子里面有人看到傻柱的德行,不禁调侃他。 “傻柱,你可得快点啊,你长的实在是着急了一点,要是不看你户口,还以为你三十了呢!晚了说不得这辈子打光棍呢!” “你才三十......” 傻柱脸色发青,差点和那人打起来,“你怎么不说王平安,他连爹娘都没有,他能娶上媳妇?” 许大茂的看到秦淮茹的时候,也是怔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他嘴里嘟囔道:“娶一个村姑算是什么能能耐?我要娶就娶一个城里的,到时候双职工!” 许大茂的脑海里面不自觉的冒出娄晓娥。 秦淮茹虽然说长的不错,但分和谁比,和娄晓娥比这就是一个村姑。 无论是样貌上还是气质上,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 与此同时, 四合院的门口,响起叮叮当当的的铃声, 街上的人无不侧目, 嗯? 崭新的自行车? “这谁啊?新买的自行车?” 众人无不羡慕。 阎埠贵刚从外面回来,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但随即眼珠子瞪的老大,惊呼一声道:“王平安?你......你竟然有自行车了?”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能有自行车?怎么样,同昌车行的飞鹰自行车!” 这时候自行车中的驰名商标还不是凤凰自行车,要到58年,才以同昌车行为核心组建成立上海自行车三厂,到一九五九年一月一日,“凤凰”商标正式被批准,“凤凰”品牌才算诞生。 “昨天你还借钱呢......”阎埠贵难以置信,要知道他做梦都想买一辆自行车,他天天算计着每一分钱,可即便存到现在,他的钱也不到一半。 王平安点头说道:“对啊,我买自行车的钱是借的啊!” “我不是和您说了吗?我相亲了,要去媳妇了,这不,亲事儿也定了,答应人家的自然要做到,就买了辆自行车。” “晓娥,你先进去,我把自行车停一下!” 王平安让身后的娄晓娥先进院子,自己则停放自行车。 殊不知, 娄晓娥点了点头,她正想看看王平安平时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于是怀着好奇的心情往里面走。 许大茂还没有走进屋子,转头豁然瞅见了娄晓娥,整个人一下子定住了。 “大茂,你怎么不回来吃饭啊?” 许母见儿子站在外面,不由喊儿子回来吃饭,然后整个人也呆住了。 “娄晓娥?你怎么来了?这是......?” ...... ps:同昌车行是中国第一家自行车商行,于1922年注册登记飞马、飞鹰、飞人、飞轮等自行车商标。1956年1月20日,公私合营,将同昌车行正式变更为上海凤凰牌自行车厂。 第二十四章,脸也丢了,打也挨了 “晓娥,你咋来了......” 许母眼睛多尖锐啊,一眼瞅见娄晓娥此时手里还提着东西,眼睛猛然亮了。 这一瞬间,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如何被猪油给蒙上的,竟然第一感应是:娄晓娥是来许家做客的? 脸上的兴奋之意尽显。 院子的众人,此时也看到了这一幕。 目光全都顾不上看贾张氏和秦淮茹了,全移到了娄晓娥的身上,一个个目光惊异。 “咦,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这气质......” “这身段,哪家的大小姐吧?” “可不嘛,一般人家哪有这样的姿色和涵养?” 就连贾张氏和秦淮茹也不禁转过头看向娄晓娥,前者目光羡慕、眼红,后者则更多的是嫉妒。 傻柱尤为失神。 他和许大茂不对付,此刻看到娄晓娥......也一下子愣住了。 纯情、文雅、知性、羞涩......看到她的刹那,似乎看到了世间所有的初衷和美好,但傻柱脑海里面随之闪现过的竟然是自卑。 他配不上。 这女子就像是旭日的阳光一样,令人感觉到温暖。 但她更难受的是,这女子竟然是来找许大茂的? 傻柱指甲抠进手掌,心里一阵阵抽的发痛。 五内俱崩! 老天怎么这么不公? “来来来,快屋里坐......”许母瞥了一眼许大茂,上前伸手就拉娄晓娥的衣袖。 说话之间,目光还挑了一眼贾张氏的方向,那意思,看看你家儿媳妇啥样,再看看我家儿媳妇,你能比吗? 许大茂更是定定的看着娄晓娥,眼睛一眨不眨。 眼前的人,比以前更漂亮了,更水灵了...... 他整个人都不会走路了,怔怔的说道:“娄晓娥,你......你这是......” “你们......”娄晓娥却是后退了一步,看向许大茂和许母俩人,也是一惊。 人一瞬间楞在了原地。 她怎么也想不到王平安竟然和许家住在一起。 以至于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候, 王平安已经将自行车停好走了进来,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靠近王平安,抓住他的胳膊,“阿姨,你们误会了,我已经有对象了。” “今天就是来认门的!” “???” 许母和许大茂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谁啊?他?”许大茂脸上的肉抽了抽,难以置信的指着王平安问道。 “嗯!就是他!”娄晓娥应声,手紧紧的抓着王平安的衣服。 意味明显。 众人眼神看了看许家这边,然后又看向王平安! 有些懵逼。 “大伙儿都在呢?正好,今儿个我带媳妇回来认认门,和街坊邻居们见一见。”王平安笑着和大家伙儿说道。 “嗯!”娄晓娥满脸娇羞,越加的白里透红。 这下,大院里面的众人全明白过来了。 “咋回事儿?许家和这位以前认识?” “认识啊,之前许大茂就是和娄家相亲的,后来没听说怎么样了。” “听这意思,许大茂以前和人家相过亲,结果人家没有看上许大茂,看上王平安了,只是之前不知道许家和王平安住在一个院子里面。” “而许大茂还以为人家回心转意了呢......闹了一个这么大的笑话。” “哎呦......许家这回脸丢大咯。” 四合院里面的人议论纷纷,眼睛异样的看向许家母子。 可不嘛, 许家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许家平时最要面子,这回却摔得稀碎。 “不是,他连爹娘都没有,没有老人帮衬,你怎么可能看上他......”许母一张老脸烫的要死,脸一阵青一阵白,气急败坏的骂道,可骂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哑了。 不敢再骂了。 她看向娄晓娥的眼神中似乎还带上了歉意和乞求。 为啥, 怕把娄晓娥骂着急了,把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儿给抖出来。 许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大茂,还愣着干什么,走,回去了!” 实在是无地自容! 恨不得一头栽进地缝里面。 可许大茂脑子被嫉妒给糊住了,“王平安,你也特么......故意羞辱我是吧?” “咱院里面都知道我和娄家相亲了,你又去相亲算是怎么回事儿?”许大茂恼羞成怒,邪火上涌。 王平安不禁乐了,“咋地?人家没有看上你,就不能再相亲了?就该一辈子单着?” “你这什么狗屁逻辑?”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没看上你,你应该找你自己的原因!” 这话一出, 许大茂脑子“嗡”的一声,找自己的原因? 还能是什么原因? 他本能的就想到不孕不育,脸瞬间紫如茄子,“我抽你丫的!” 气急之下想动手,可他手刚抬起来,却被一巴掌呼在了脸上。 “啪~” 王平安可不饶他,鲜红的五指印瞬间出现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许母一看许大茂受委屈了,冲上前就挠王平安。 却见王平安往后一躲,许母正巧挠在了他身后的那人脸上。 正是傻柱! 此时傻柱心里正难受的一匹,肺管子堵得慌。 虽说眼前女子的对象不是许大茂,但怎么也不该是王平安啊! 这么漂亮有气质的人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没爹娘的王平安? 刚刚他还在说怎么自己也比王平安强,结果人家转头就带媳妇回来了,而他自己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脸是火辣辣的疼, 他正在心里大喊,“老天爷不公啊?!” 结果,脸真的疼了。 一摸,满手猩红。 这一愣神儿的功夫,许母这一下子直接挠了傻柱满脸花。 “呦,傻柱,脸都出血了......你就这么伸着脸让他许家欺负?” 王平安瞅了一眼傻柱,挑事儿道。 他刚刚站位的时候就很巧,在这院子里面,打女人显的自己太小气,但也不愿饶过她。于是,他挪步到了正在发愣的傻柱前面。 傻柱和许大茂两家本来就有恩怨,平白无故的被挠了满脸花,顿时急眼了,憋的脸通红,撇开许母,咬着后槽牙,“许大茂,老子不打女人,老子打你......” 许大茂哪儿打得过傻柱,被按在地上一顿锤。 许母上前想拉,却被傻柱一胳膊给挡开了,跌倒在地。 “哎呦......”许母嚎啕大哭。 大伙上前拦,许大茂见众人上前拉傻柱,还想反击,傻柱不是那饶人的主儿,许大茂越反抗,他越起劲儿。 等易中海、刘海中闻声从屋子里面出来,场面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 “行了,傻柱,你松手,不嫌丢人是吧?”聋老太太此时也从屋子里面出来了,见状骂傻柱道。 要说傻柱不听其他人的,但对于聋老太太的话是真的听,这才站起身。 只见许大茂脸上都是土,鼻子也出血了。 身上的衣服也破了。 第二十五章,秦淮茹心理失衡! “散了,都散了!” 等问明了真相,易中海脸色阴晦,骂许大茂和傻柱两人道:“你让我说你们两家什么好?” 等骂完了傻柱和许大茂,易中海眼神阴郁的看了王平安一眼。 院子里闹剧频发,掉的是谁的面子,当然是他易中海的面子。 上次厂子里面开会的时候,领导就点名提到了他们锣鼓巷95号。 “治安、道德下降......” 把之前所有的评优评先全给抹掉了。 要知道这文明四合院,一个月五块钱奖金呢! 而刘海中则嘴角翘起,反正那五块钱也从来没有到过他手上,每次都是到了易中海的手里,然后易中海再接济院里面的聋老太太和贾张氏,好名声都让他落下了。 但人并没有散, 而是全都围着王平安的自行车看, 全院第一辆自行车, 他们能不眼红吗? 就连易中海都还没有,厂子里面只是说要发易中海一张自行车票。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最近这消息又偃旗息鼓了。 大家议论纷纷: “想不到啊!这王平安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这一下子就买了自行车,还娶了一个这么漂亮媳妇。”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咱院第一个买自行车的竟然是王平安!” “之前不是说一大爷有一个自行车的名额吗?你们听说什么消息没?” 有人低声低声道:“你们说,会不会这自行车票是给王平安了?” “不能吧,王平安现在什么级别?易中海现在什么级别?” ...... 而王平安这边, 他则是带着娄晓娥从后院开始,一一见过院子里面住户,算是正式认门了。 “聋老太太家在家呢......我带对象来认认门!”王平安笑着和聋老太太打招呼道,可惜聋老太太这时候耳朵已经背了,听不清。 讲了几句,转向东厢房的刘海中家, “二大爷,二大妈,都在家呢?” “呦,平安,快进来......” “......”一阵客套。 等王平安走了,刘海中关上门,摇头感慨:“王平安这命是真好,没爹没娘,咋就能娶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 “今天这事儿说起来,又是王平安引起来的......你说咋就那么寸呢?” “许大茂之前相亲的对象,竟然就看上了王平安?” 刘海中摇着头,怎么也想不通。 二大妈:“可不嘛,太巧了!” “啧,我和你说什么来着,还得是靠王平安。我觉的机会来了,咱院里面隔三差五的出幺蛾子,等我到厂子里面再和领导吹吹风,争取把易中海给换了。”刘海中眼中光芒如炬,攥着拳头说道。 “那......我岂不就成了一大妈了?” 二大妈笑的活像只大香蕉。 ...... “这是何大清,傻柱.....”王平安对着娄晓娥介绍,随即又对傻柱说道:“傻柱,这是你嫂子娄晓娥。” “我不叫傻柱,我叫何雨柱!” “对,我才想起来,你叫何雨柱。” “......” 等王平安一走,傻柱的脸一下子变了,对着何大清说道:“爹,你赶紧找人给我说个媳妇儿啊!” “他贾东旭和王平安都有对象了,就我还单着。” 何大清一脸的乌青,“你慌什么?这不才到岁数吗?” “我能不着急吗?没听院子里面怎么说我的吗?说我长的着急,不知道的人光看面相还以为我三十多......” “爸,你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少钱了?” 何大清脸色和锅底一样,“你干什么,还想打你爹咋地?” 不是他不想让傻柱看,实在是没几个钱了。 钱给白寡妇了,你想想,他虽说有手艺,但一个地中海,长的又不怎么样,又不像许大茂那样会发毒誓、花言巧语的骗人,他怎么让和白寡妇好了的? 和白寡妇好的这几回,没钱人家让能他弄吗? 白寡妇也正因如此,才愿意和何大清一起回保定,可惜这事儿败露了,而且何大清因为白寡妇的事情,还被轧钢厂给处分了,一个月的工资从37块五,变成了18块。 现在这工资更填不上这窟窿了! 所以才不敢让傻柱看。 可傻柱他等不及了,两人又是一阵撕吧,直到和何雨水的哭声传出来,两人才作罢。 “我不管,我就要找对象......” ...... 很快, 院子里面各家就转完了。当然,有一家没有去,许大茂家。 刚闹腾完,就不再去刺激他们了。 “吃了饭再走吧!” “不好吧,这天色也不早了!”娄晓娥看了看天,脸上浮现酡红。 “不一顿饭的功夫,你就这么想早点回去?” “没......没有!” 娄晓娥娇羞的主动接过菜去外面冲洗,她又何尝不想想多待几分钟。 正冲洗着,就看到一个女子也拿着东西来洗衣服了。 秦淮茹端着一个盆子,里面都是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衣服。 她将盆子猛地扔在了水池里面,心里是有气的,毕竟哪有还没过门就被婆婆要求洗衣服的? 但秦淮茹一想自己左右已经是贾家的媳妇了,也只能应了。 “是你啊!” 秦淮茹看到一旁的娄晓娥,无形中就有一种自卑,但还是鼓起勇气打了一句招呼,“你也来洗菜?” “嗯,平安让我吃了饭再走。” “我叫秦淮茹......你叫什么?” “我叫娄晓娥!” 作为同时进四合院的两个新人,年龄相差也不大,话一下子说开了。 聊着聊着,秦淮茹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有些鸡贼的问道:“你的彩礼是多少钱啊?” 她有些想不明白,一个让她都感到自卑的人,怎么会看上王平安? “二十!”娄晓娥没有那么多心眼子,实话实说。 “二十?” 秦淮茹的语调陡然变高,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失态了,才低声又问道:“你家直接和他要二十啊?” “那倒没有......我妈都和他说了,让他给点意思就行,然后他就给了二十......” 意思一下就行......然后就给了二十。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红一阵。 不知道咋回事儿,她突然感觉心里堵得慌!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又问道:“彩礼的其他部分呢?你家还要没?” 娄晓娥摇头,“没有,但平安说要买个自行车,今天刚买的......刚刚大家围着看的就是!” 这一句话, 像是一记闷棍,直接砸在了身上,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彻底变了,正在洗衣服的手也停了下来。 整个人像是被按在水里,难以呼吸。 良久,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王平安上面没有父母,家里没有一点帮衬,以后有了孩子,这以后......” 当初,秦淮茹之所以没有看上王平安,最大的一个原因其实就是因为这个。 所以,几乎没有多说几句话,她就出来了。 “我看中的是他的人,而且,我父母就我一个女儿,平安这边没有父母帮衬,要是以后有了孩子我父母可以过来帮下忙的......” “你父母再过来?他能养的过来吗?” “哦,平安现在已经是三级焊工了,一个月工资46块5,而且听平安说,他现在带徒弟了,主要教厂子里面的工人焊接,他自己不怎么焊,后续工资待遇还要再往上升。” “这样啊......”秦淮茹脸上的苦涩再难掩饰。 一句句,就像一记记的重锤,打在她的心上,让她痛苦不堪! 想想王平安这边,再想想贾家这边。 云泥之别! 怎么就......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王平安这么优秀? 自己这眼光这么差劲吗? 此时,娄晓娥已经洗完菜了,“秦姐,我先走了!” 她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嘴里也是一阵阵的泛苦。 第二十六章,怎么能不花钱把这婚礼给办了? 而就在这时候, 【叮,检测到宿主坑了四合院两一禽,奖励老鼠药一盒,注:对于人体有极大的副作用,毒性不致命,但会让人急性拉肚子......】 【叮,检测到宿主坑了四合院又一禽,奖励开塞露两盒......】 王平安嘴巴咧了咧, 尼玛,这奖励的是啥鬼东西? 抬头正巧看到在外面洗菜的娄晓娥在和秦淮茹聊天,想了想觉得还是和她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毕竟以娄晓娥的心眼子,哪儿比得上‘白莲花’的秦淮茹? 等娄晓娥进来,王平安接来菜,冲着她说道:“晓娥,咱这院子情况复杂,你现在虽然还没住进来,但我还是得和你说一下。” “嗯?” 见娄晓娥不解,王平安继续说道:“咱这四合院之前住过大官,分为前院,中院、正院、后院,二十几户,上百口人......” “这里面管事儿的有三位,刚刚在正院住在东厢房的那个就是一大爷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是院子里面的最大的管事儿的,无儿无女。” 娄晓娥一听这个,眼睛顿时睁的老大,“他就是易中海?我以前的时候听我爹说过,八级钳工,在厂子里面很有威信的......” 八级钳工在这个年代,那都是身怀绝技的人。 最高等级就是八级,是工人技术的巅峰,拥有着极高的待遇,同时地位也非常高,堪比厂长的工资。 按照购买力来算,一个月的工资就可以买800多斤大米,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用度,可见八级工的地位和工资有多高? 能够拥有八级工的工厂,无一例外全是全国知名的大厂,在全国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娄晓娥听说过易中海的原因。 王平安看着娄晓娥这模样,心道果然。 “你看看,你这样我更不放心了,你别看易中海平时大义凛然,但私心也是很重的,特别是牵涉到养老的事儿,所以,他也是正义凛然,你越要小心,别被他给装进去了,到时候苦都没有地方。” “啊?”娄晓娥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小脸发白。 王平安继续说道:“这二大爷名字叫刘海中,是厂子里面的七级锻工,这人官迷一个,他现在有易中海压着,也就敢打老婆孩子,但真要是让他上了位,那可就不是这副嘴脸了。” “三大爷名字叫阎埠贵,就是刚刚我们在门外遇到的那个,是小学的教员,一分一厘都算计,你以后少搭他的腔。” “许家,你刚刚也看到了,这一家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大茂更是坏的流脓......” “至于傻柱,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娄晓娥眼睛眨了眨,“那个傻柱,我看他挺憨的,刚刚打许大茂的时候,挺下得去手的......” “他可不憨。”王平安笑了笑。 不光不憨, 而且不善良。 单说原著里面被秦淮茹没完没了吸血这件事,傻柱就一点儿都不冤。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愿的,他心甘情愿付出,有什么可冤的? 不光不冤,而且可憎。 这院里面,比秦淮茹困难的人还有好几户,怎么没见他给人送饭盒? 就连傻柱自己的亲妹妹,都没沾过他的光,天天饿的豆芽菜一样,营养不良,他却天天给秦淮茹带饭盒。 图啥?图的是秦淮茹的身子,只是这‘狗熊玩意’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你说他可憎可憎? 看看他是怎么对许大茂的?每次他看不惯许大茂,都会毫不手软的报复回来。 棒梗偷鸡的时候,傻柱是怎么做的? 他明明知道是棒梗偷的鸡,却骂许大茂活该,甚至当众羞辱许大茂媳妇下不了蛋...... 傻柱污蔑许大茂,把喝醉酒的许大茂,绑在食堂里,还脱掉了他的裤衩。 说许大茂酒后猥亵了女同志,对方要来找他算账。 然后还骗他说,他的裤衩不见了是因为他做了不道德的事情。 因为裤衩丢失,导致许大茂和媳妇娄小娥引发家庭矛盾,最后娄晓娥被打...... 你说他善良? “啊?你们这院子这么复杂呢?”娄晓娥咽了一口唾沫,小嘴嘟起来,眼睛不可思议。 王平安笑了一下,心里说道:可不嘛,要不然怎么叫禽满四合院? 但还是安慰道:“当然,你也不用怕,一切有我呢,我就是提前和你说一下,免得以后我不在家,你吃了他们的亏。” “嗯,那我平时该怎么办?” “也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王平安想了想,“别掏心掏肺,什么都和他们说。” “咱们在这院里,有两间房子,其他人本来就嫉妒,以后吃的喝的,你注意一下,别端着碗到外面吃,让他们眼红、心里难受,又惹出什么幺蛾子。” 娄晓娥脸色通红的说道:“我都听你的......” “行了,赶紧吃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等吃完了饭,娄晓娥又将王平安的衣服叠了一下,床铺都铺平整, ...... “咱们院这么复杂,到时候婚礼......”娄晓娥眼神有些担心的看着王平安。 五十年代的婚礼十分的简单, 结婚时,大多是东筹西凑勉强摆上几桌饭菜,宴请一下血缘比较近的本家亲戚,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喝喜酒,然后新郎、新娘如愿穿上当时认为最好的婚礼服, 这时候还没有的确良的料子,其实就是土布料子,但这已经足够新人兴奋好几天。 虽然简单,但这就是这时代的仪式感。 “婚礼的事儿,你和伯父伯母说一下,肯定要办。”王平那看着娄晓娥,其实,依着王平安的心思,他是真的不想请院里面的这群禽兽。 毕竟这年头,随礼的钱太少了,而且往往随一份礼,全家子十口八口人来海吃。 别说挣钱,回本都做不到。 但转头一想,人一辈子可以回忆的时刻是有限的,就结这一次婚,自己可以无所谓,但娄晓娥心里肯定遗憾啊! 再说了,娄家父母又会怎么想? 王平安心里在想的是:怎么能自己不花钱?让院里众禽心甘情愿拿钱出来,不仅把这婚礼给办了......还能办的排场。 咦? 有了! 第二十七章,刘海中梦碎之始 等送走了娄晓娥,王平安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娄晓娥的母亲非得让自己带回来一些羊肉, 说是回礼。 一时半会自己也吃不完,天气已没有那么冷了,便切了一半准备晒成肉干。 这年头, 院子里面的老鼠还很猖獗,王平安想起之前的耗子药,于是...... ...... 作为同在后院住的许大茂正趴在床上,许母给他上药。 许大茂从窗户角正好看到王平安回来,眼中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仇恨, 就像是一个怪兽一样,不断的吞噬着他的心。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得整整他王平安,他凭什么?” 许母,“还有那傻柱,看他把你打的......” “傻柱以后再收拾,现在最要紧的是王平安,他才是罪魁祸首......” 相对而言,他对于王平那的恨意更加的浓烈,每每想起来娄晓娥没有看上他,反而看上了王平安,就有种蚀骨蚀骨剜心的痛。 想来想去, 他怎么也睡不着,突然,他的眼睛猛然一眯。 随即,眼中光芒大盛。 他猛的坐了起来,“不对啊,他怎么可能有自行车?这里面有猫腻啊......” 许大茂此时再也顾不上其他,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诶,大茂你干嘛呢?还没有涂完药呢......”许母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道。 “不抹了!” 许大茂着急麻慌的跑了出去。 从家里出来之后,他一溜烟儿跑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 ...... ...... “造假?” 保卫科的科长一听,眼睛一下子放光了。 自行车,这玩意可值钱啊! 而且这种事情,不仅是功绩,抓住一例,他们也有奖金拿的。 许大茂见状,添油加醋道:“对,造假,要不就是投机倒把,否则他怎么可能买的起自行车?” “他没爹没娘,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关键他的自行车票从哪里来的?我们厂子一年才分几辆?” 许大茂继续说道:“就拿车间里面来说,我们院里面的一大爷易中海,人家八级钳工还没有分到一张自行车票,他怎么就弄到手了?” “是啊......”保卫科科长的不住的点头,想到这里,他叮嘱许大茂,“这样,这事儿你先不要声张,明天我先去厂子财务那边查一下自行车票是不是有他,再打听一下是不是有其他渠道。” “要是没他,到时候咱再去抓他也不迟。” “嗯......”许大茂一听也连连点头,他也明白这一环。 别万一去抓人,结果自行车票是厂子里面发的,这不打脸了吗? 等许大茂从轧钢厂回来,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不一样了,眼神阴狠的看向王平安房间,“再让你蹦跶两天,到时候看你怎么哭!” “呀?” “狗东西王平安竟然还在外面晾晒肉干?” “......”许大茂气的直撮牙花子,本来他都想走了,却突然有扭身回来。 “回去也咽不下这口气,先收你一点利息。” 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将衣服脱下来,把正在晾晒的一大半肉干给划拉到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兜回了自己家。 ...... ...... 第二天, 王平安起床、洗漱完,朝着自己晾晒肉干的地方一看。 卧槽! 耗子这么猖狂吗?竟然吃了这么多? 关键,抹了耗子药的那些全给干完了......可......王平安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老鼠的尸体,这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难道?都死洞里面了? 刘海中此时也出门了,“平安,你找啥呢?” “昨天晾晒了一点肉干,想着等婚礼的时候,也能做个菜,可今天早上起来,发现有一大半被耗子吃了......” “呦,咱们院里面这么多耗子呢?”刘海中怔了一下,看了一下表,“不和你说了,时间快到了,我得上班去了。” “行,你先走,我骑车,快!” “......”刘海中不由脸上抽了抽。 等到了轧钢厂, 刘海中先是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李主任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你是......?” 刘海中推门,低眉下腰的说道:“主任,我是车间的七级锻工刘海中,我来给您放映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 “我和你反应一下,我们院里面昨天又发生了打架斗殴现象......” 刘海中将昨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李主任听着这事儿眉头也是紧皱,脸上露出不愉。 刘海中此时一直在察言观色,见状连忙趁机说道:“您看这才几天啊,这院子里面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腌臜事,所以我觉的再让易中海当院里面的一大爷已经不合适了。” 李主任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嗯......我觉的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看来你思想觉悟很高,很有领导能力嘛!” “改天,我和街道说一下,这个一大爷,让你来当。” 刘海中的嘴角颤抖,激动的说道:“那......主任,我不瞒您说,在我们院里面,二十几户,对我那是极其的尊重,都愿意让我领导。” 刘海中一下子嘚瑟起来了,拼命的往自己脸上贴金道: “那许大茂你知道吧?就是咱厂的刚上来的放映员,他平常对我那是服服帖帖......还有那何大清......还有咱厂子的那个刚晋升的焊工王平安,他也......” “王平安,他和你也是一个院的?” “那可不嘛!” 李主任看着他,突然说道:“刘海中同志,我准备让你担任车间的副主任,兼任质量监督组的组长,你觉的怎么样?” 小道消息,他马上就要提副厂长了,所以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 车间这边更是需要一个自己人。 “真......真的?”刘海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一阵手足无措之后,“主任,我和您说,您要是让我当这副主任,我只忠于你一个人。” 李主任眼中也是光芒闪烁,“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对了,听你刚刚说和许大茂一个大院的,下班之后,大家一起吃顿饭。” 许大茂能当上放映员,但也是走的李主任的路子。 听说李主任要高升了,也连忙过来献殷勤。 “好......”刘海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毕竟这可是巴结领导的机会,不能错过。 到了中午饭点, 刘海中专程回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等他赶到的时候,李主任和许大茂已经早到了。 “李主任!”刘海中低眉信手先和李主任打招呼道。“二大爷,快坐!”许大茂招呼道。 刘海中胸脯子一挺,脸色有些不高兴,“什么二大爷?很快,你得叫一大爷了!” “你看我这嘴......”许大茂连忙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以示自罚,然后提出一个兜子来,“来,这是我托人买的羊肉,涮一下,味道绝对不错。” 刘海中看到这羊肉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有种眼熟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惜被李主任一句话给打断了思路, “刘海中同志,别愣着了,入座啊......” 第二十八章,李主任被‘爆头’! 摊谈笑间,三人推杯换盏。 李主任平时不喜欢羊肉,受不了那股膻味,所以大部分都进了许大茂和刘海中的肚子。 酒足饭饱之后, 许大茂察言观色道:“李主任,一大爷,咱接下来,咱再去澡堂子去泡个澡如何?” “成啊!” “......” 这时期,泡澡文化那可是极其兴盛的。 澡堂子早年间并不叫这个名儿,而是叫‘香水堂’。 老京都人都知道,早些时候京都人家里都没这个条件,尤其是到了冬天,太冷了,都得上澡堂子泡澡,而这水相当金贵,这才是‘香水堂’这仨字儿的真正由来。 五六十年代,澡堂尤其兴盛。 老京都出名儿的澡堂子一共有十四家,分别是清华园,桐园儿,宝泉儿,颐和园,松竹园,裕华园,华宾园,华宾园分号,德丰园,兴华园,一品香,东升平,清华池,鑫园,整整十四家。 轧钢厂这段时间流行在澡堂子里谈事,可能是觉得这更能表达双方的诚意,都赤果相见了,更显得赤城...... ...... ...... 到了地儿, 门口竖立着白底黑字木招牌。 进门是服务台,因为来的是“官池”,所以有肥皂、毛巾和仅够冲一壸的各种小包装茶叶。 许大茂上前交了票,服务于问了一句:“有什么贵重物品寄存没?” 李主任将手表递了过去,三人中也只有李主任有手表。 “李主任,您先!”许大茂和刘海中落后半步,等李主任进去了,这才朝着里面走去。 进了里面,人声鼎沸。 有披着毛巾相互调侃的,还有溜嗓子的,开口就是神仙名场面,有下象棋的,有斗蛐蛐的、有躺床上看报纸的、还有在躺椅上打盹儿的。 澡堂子里面可不仅仅是泡澡,还有另外一大乐趣,那就是交朋友聊天,一进来不少自个儿认识的人,满池子京腔京韵,用老京都人话说提笼架鸟,三教九流,谁不泡澡? “还是这里舒坦啊......这泡澡啊,重点就在这‘泡’上,热水一炮,舒筋活络,感觉从骨头里面往外冒汗!”李主任笑着说道。 “咱”刘海中、许大茂附和。 “主任,咱们厂子里面听说来了一批自行车票,名额已经定了吧?”许大茂不漏声色的问道。 “已经定了,怎么这事儿,你也听说了?”李主任瞥了一眼许大茂,意味深长,“只要你们听我的话,这自行车啊......今年是不行了,等明年啊,我给你们一人整一张自行车票。” “哎呦!”刘海中听着这话,脸像盛开的金菊,“还得感谢主任器重。”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是车间副主任了和院里的一大爷了,他顿时也抖起来了,扭头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来一壶茉莉花茶。” 茉莉花茶在这年头可是好茶。 有历史原因,清朝的时候是上贡给皇室喝的,再加上京都的水质硬,不管泡什么茶都感觉没茶味,而当茉莉花茶进来后,泡出来的茶汤反而很香。 所以,这个年代茉莉花极受追捧。 许大茂却是眼珠子滴溜溜转,不死心的又试着问了一句:“这次自行车票名额里面有王平安吗?” “王平安?”李主任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听说有他啊,怎么你听说什么风了?” “哦......没有。”许大茂脸色陡然松懈了下来,心也安定了下来。 妥了,这回王平安算是彻底完了。 刘海中在一旁听着许大茂的话,眼神有些异样,他当然明白许大茂问这些话是想干什么,但他却没有吱声。 对于王平安,之前倒是一直想着利用一下把易中海扳倒,但现在既然已经攀上了李主任这条线,车间副主任和一大爷那是手到擒来。 而许大茂如今也是李主任这一路的,自己当然不能拆他的台。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享受着泡澡的乐趣。 突然, 许大茂眉头皱了一下,脸色骤变。 身形僵硬, 他试着挪动一下,但随即呼吸变的粗重,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大茂,你咋了?”刘海中察觉到许大茂不对劲儿,连忙问了一句,可随即他的嘴巴猛然张大,神情也变的不对劲儿起来。 “我......我......出去下......”许大茂脸上的表情扭曲,想往池子外面走。 可这不动还好,一动...... 只见池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道黄色......像染料一样在水下渲染开来。 “卧槽......这啥情况?” “咋了这是?” 池子里面还有很多人的,全都一脸懵逼的看向池子中间那抹黄。 许大茂眼睛猛然瞪大,脸色煞白,“我......这......” 李主任今天喝了点,此时正处于微醺阶段,枕着毛巾躺在池子边上,浑然没有注意到许大茂的异常,“大茂啊,怎么刚下来,你就上去?” 那意思:领导都还没有上去,你先上去了,多少有点不懂事儿。 “嗯?什么味儿?” 李主任怂了怂鼻子,闻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缓缓的抬起头。 睁开眼睛看到池子里面东西,整个人也惊呆了! 而此时, 刘海中正脸色通红,额头上大汗淋漓,牙齿正咬的“嘎吱嘎吱......”呼哧带喘的,嘴巴哆嗦,“不行了,坚持不住了......” 说着,他就起身想往池子外面走。 可没成想,人还没有迈出池子,一股黄色的东西窜了出来。 李主任就在正下方, 哗~ 直接被‘爆头了’!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这还不算, 池子里面的许大茂再次顶不住了......水下面又是几股黄色窜出。 静! 死一样的静。 几秒钟之后,李主任最先反应过来,从头上抹了一把,伸手......眼睛瞬间瞪大,终于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对着刘海中咆哮道:“刘海中,我擦你姥姥......” 回应他的是刘海中再次的憋不住...... 这下子, 澡堂里面彻底炸锅了。 “我尼玛......这玩意儿竟然是......” “擦了......狗日的......谁窜稀了?” 所有人全都捂着鼻子往外跑。 脚步杂乱不堪。 叫骂的,摔倒的...... 外面看澡堂子的人也懵逼了,“咋了,这事儿?发生啥事儿了?” 见众人捂着嘴,还以为里面出事儿了。 连忙往里面跑,撩开帘子一看。 人直接石化了! 第二十九章:谁?二大爷? “刘海中,你擦你姥姥......”李主任气急之下,脸都绿了,指着他的鼻子。 他使劲甩手,然后找干净的池子去洗头。 面容扭曲,咬着牙气的直哆嗦。 实在是气炸了。 刘海中人此时人的精神其实比刚才好点了,见状想上前帮忙洗头,却被李主任嫌弃的再次骂了回来。 “滚一边去!” 李主任要疯了...... 换成谁被淋一头,他不疯? 要是有把刀,李主任都想剁了刘海中。 “李主任......”刘海中的手僵在了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红。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被骂的跟孙子一样。 四合院里面,刘海中这人最好面子,就喜欢享受别人尊敬他的那种感觉。 要不然他也不会被称为四合院的第一“官儿迷”。 他能舔、能巴结,为的就是领导能欣赏他,赞扬他,为的也是这张脸上有光。 但今天,别说面子,里子都窜没了。 斯文扫地,体无完肤......侮辱祖宗八辈儿的言语也不在少数。 他的脸涨成了紫色,火辣辣的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擦,怎么还有味儿?”李主任一连洗了六遍头,快把头皮给抓破了,但这股味儿却怎么也洗不掉。 气的抓狂。 “刘海中,我和你说,你车间副主任没了,没了......”李主任咬牙切齿的指着刘海中的鼻子:“还有你那什么一大爷,想都别想了!” 李主任的脸色阴郁的能拧出水来,瞅见一旁不吭声的许大茂,愈加的愤怒,“瞅瞅你们衣冠禽兽......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儿?缺德带冒烟的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会出现这事儿啊!” 许大茂也是一脸的委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刘海中现在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隙,他一头栽进去,话是一句都没有办法张口。 他只觉的这脸烫的要融化了,心头就像是无数蚂蚁啃食。 羞愧, 愤怒, 自责, 悲愤, 崩溃...... 无数复杂的心情汇聚在一起敲击着他,让他摇摇欲坠。 索性......他眼睛一闭,腿一蹬。 “嘎!”一下晕了过去。 ...... ...... 澡堂子外面, “里面发生啥事儿了?”众人看着澡堂子这边跑出来的人,不由惊异的问道。 “着火了?” 从里面跑出来人捏着鼻子臭骂道: “着什么火啊?里面有人简直缺了大德了,在里面窜稀......” “啥玩意?窜稀?” “可不嘛......什么东西,钻过头不要屁股的,大家伙儿都在里面泡澡呢,结果两个狗东西往池子里面......” “特么的......澡堂子里面,地上和池子里面到处都是。” “这都不算啥,你们都没看见,最惨的是里面一个人被窜了一头。” “啊?......” 外面的一听,一个个全都惊呆了。 “窜稀......这大新闻啊!” “可不嘛,还是头一回听说窜稀能窜到头上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人中了这彩头?” “哈哈哈......”引来一阵阵哄笑。 这消息一出,围过来的人也更多了,都想看看能这‘奇观’! 澡堂离着四合院不远,所以在场的也有不少四合院的人。 二大妈此时刚刚从外面买菜回来,听说还有这事儿,当即将菜放下,笑着合不拢嘴,尖酸刻薄的说道:“呦,能上这澡堂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今儿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有人起哄道:“一会儿等这人出来,丢脸可丢大发了,今儿围着的的人可不少,估计不用明天这片就全都知道了。” “何止是这片啊,恐怕四九城都能传开。” “......” 刘海中的两个孩子,刘光天,刘光福也从学校回来了。 见她妈在看热闹,也就留了下来,两人小脸听说之后笑的格外灿烂。 “二哥,这事儿可稀罕!开天辟地头一回听说。”刘光福咧着嘴笑。 “可不嘛,咱们也在这里等着,这么早回去,省的咱爹打我们!” ...... 而此时,澡堂子里面。 “咋回事儿?人怎么全跑了?”澡堂子里面的负责人此时听说这场自,也着急麻慌的跑过来了,结果地上太滑,要不是手扶住了墙,差点摔倒。 “我滴娘勒......”他看着澡堂子里面的情况嘴角直抽搐。 实在是被里面的场景给惊住了,他搞了几十年的澡堂子,还从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也是懵逼了。 抬头,眼睛睁的牛犊子一样大。 尼玛......池子里面是黄色的,墙上是黄色的......,怎么天花板上也溅上去了? 这可是三四米高啊! 怎么整上去的? 但很快愣过神来,人命要紧,毕竟刘海中已经晕过去了。 “快,送医院!” 只是说话的时候,他舌头有些打结,很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场面中恢复过来。 但此时, 澡堂里面人已经跑光了,哪里还有人帮忙? “有人认识他吗?帮忙叫一下家属!或者到外面叫两个年轻人帮忙。” “哦,我认识......”许大茂人年轻、身体好,支撑的住,关键是药效这会儿也差不多过去了,自己穿上了衣服,然后就准备到外面找人帮忙。 结果,刚冲出澡堂子门。 就听见有人喊道:“这家伙,就他最先在池子里面窜稀的......” “打狗日的......老子洗个澡,整的满身都是味儿。” 众人拿着东西朝着许大茂就砸了过去。 “别......别......”许大茂捂着头,正巧看到了院子里面的二大妈和她的两个儿子,“二大妈,二大爷还在里面,窜稀虚脱了,人已经晕过去了。“ 二大妈正眉飞色舞和人在议论里面到底是谁......转头正巧听到许大茂说这话,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整个人傻了,活像一只呆头鹅。 “不能啊......”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不知道是癔症还是无法相信。 刚刚就数她幸灾乐祸的话最刻薄,现在......所有的讽刺全都扣到了自己头上。 足足愣了有十来秒,二大妈才反应了过来,咽了一口唾沫,心急如焚的问道:“许大茂,你二大爷他怎么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也是一下子呆住了,脸涨的发紫。 彼此懵逼的对望了一眼, 谁? 咱爹在里面? ...... 第三十章,要问窜稀谁最强,还得刘海中来逞强。 “呦,这是咋了?” 此时易中海也从此经过。他今天的心情格格外的不顺,于是下班之后去买了点酒。 原因嘛,他听说刘海中去找了厂里面的李主任,似乎相谈甚欢。 至于能谈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四合院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再加上小道消息,李主任要高升了,需要在车间里面找个听话自己人,而自己又不愿意掺和李主任的...... 刘海中蠢蠢欲动,一直想代替自己做四合院的一大爷, 所以他心情不免烦躁,看到一群人在澡堂门前聚集,于是听了这么一嘴...... 谁? 刘海中在里面? 许大茂、刘海中可是和李主任出去的,那岂不是说...... 易中海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快速的猜测出了事情的大概,眼中瞬间炙热。 真是瞌睡的时候枕头来了! 这机会难得,自己得抓住啊,于是易中海从人群中占了出来,一脸的义正言辞,对着刘海中的两个儿子说道“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呢?” “没听说吗,快点进去啊!” “哦哦......” “许大茂,面前带路我,也跟你们进去!”易中海带着两人,跟着许大茂再次走进了澡堂子。 看到现场的一幕也一下子失神了。 这尼玛也太‘壮观’了...... 易中海愣了有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大声的喊道:“老刘?刘海中?” 刘光天、刘光福也跟着喊道:“爹?你在哪儿呢......” 然而却没有人回应, 其实刘海中是装的,他此刻的脸已经涨的发紫,之所以装,一方面是身体确实难受,但最大的原因是脸面。 丢人啊! 这种已经‘社死’情况下,似乎没有比晕过去更好的办法。 现在听见易中海喊他的名字,他整个人更是羞愤的发紫,气的牙根痒痒。 易中海, 你个老杂毛,喊什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可他不能吭声,要不然更尴尬。 易中海此时其实已经看到刘海中了,却故意大声说道:“光天,光福,你爸在这边呢,快过来搭把手。” “你们两个找找衣服给他穿上!“ “小心脚下!“ 刘光天、刘光福两人哪儿经历过这个啊,一边穿和胃里往上翻涌,“呕......” 易中海不上手,却在一旁骂道:“那是你爹,你们嫌弃什么?” 刘海中吃的胖,在加上地上被他和许大茂造的到处是污秽,滑来滑去的。 几人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把刘海中从里面抬出来了,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外面围观的人更多了。 都在朝着这边瞅。 易中海对着门口喊道:“大家让一让,让让......“ 结果,不等易中海说完。 “呼啦~”人一下子全闪开了。 但目光却全都汇聚到了此人的身上。 “我尼玛......这味儿真冲!” “就他?就他给那李主任爆头了,那场面简直了!” “哎呦......这不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吗?” “可不是他嘛......” 易中海却是肃然的冲着众人说道:“都别围着了,救人要紧,耽误了刘海中同志的病情,你们担待不起!” 他一脸的刚正无私,看好像是在刘海中考虑,却故意把名字念了出来。 折腾了半天,刘海中被台上了一辆板车,往医院送...... 看着渐行渐远的刘海中,易中海眼中的笑意渐渐攀上眉梢。 他不可能跟去医院,毕竟二大妈和俩儿子都在呢,何况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虽然刚才味道不好闻,但他心里那是真舒坦。 刘海中,你也有今天? 有了这档子事儿, 别说当车间的副主任,就是在这院里,以后见了我,你都抬不起头。 ...... ...... 果然, 回去的路上,街上的人街头巷尾到处在议论着。 “听说了没,今儿个澡堂里面有人在澡堂子里面窜稀......” “听说了,我当时还没进去的,就见人跑出来了,当时我人都蒙了,幸亏我没进去啊。” “他好像还是那院里面的二大爷!” “现在可不能叫二大爷了,窜了稀了......” “哈哈......”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哄笑。 其实在这个事情之中,许大茂也不差的,整个池子都是他的‘杰作’,但谁让刘海中的战绩更令人匪夷所思呢,所以“名声”更显。 议论也多集中在他身上。 四合院里面,同样也是如此。 不过, 因为同一个院子的缘故,所以大家也只是在自己家议论,不好明目张胆的嘲笑。 “老刘这回丢人可丢大发了,当时围着的人乌央乌央的......” “你说他当时醒着还是晕过去了?整张脸怎么紫青紫青的?” “难说,不过拉成那样,虚脱的可能性也是挺大的,” “......” 而王平安听着院里面的议论,眉头皱起。 刘海中?许大茂? 两人窜稀了? 可怎么会如此的猛烈......突然之间,有一种异样的直觉在心底生成。 可就在这时候, 【叮,检测到宿主坑了一禽,奖励白面二十斤。】 【叮,检测到宿主又坑了一禽,奖励菜籽油十斤。】 【叮,检测到宿主又又坑了一禽,奖励蔬菜三十斤。】 得, 这还猜啥,直觉直接应验了。 ...... 不仅锣鼓巷这片,刘海中窜稀的名头也是传遍了轧钢厂。 要问窜稀谁最强,还得找刘海中来逞强。 车间之内, “刘海中平时仗着自己是七级锻工,对我们这些人不是打就是骂,这以后啊,看他还怎么神气?” “就是......,他天天就想着巴结领导,这下估计彻底把路给堵死了。” “嘿嘿,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当时在场,当时李主任被刘海中给......满头都是黄汤......” “我估计,李主任这辈子对澡堂子都有阴影了,听是他当时没脸从前门走,从后门走的......” 这群工人听说刘海中和李主任的事儿之后,更多的拍手称快,可想而知两人在这群人中其实多么的不得人心。 刘海中就不多说了,对于自己的儿子都是非打即骂,更何况对于车间里面的这些学徒和工人。 而李主任,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以权谋私,吃拿卡要......所以当李主任被‘爆头’的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面的时候。 没有一个人同情,反而更多的是畅快。 ...... 第三十一章,投机倒把? “声名尽毁,声名尽毁啊......你们这俩蠢货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此时的轧钢厂的医务室里面,刘海中将自己的脸死死的盖着,咒骂不已。 想死的心都有。 刘海中在被子下面继续骂道:“丢的我一个人的脸吗?是咱家的脸,是你们的脸......你们在学校里面,同学会怎么看你们?怎么就一点脑子都不长呢?“ “猪脑子!”一旁的二大妈也帮着骂儿子,脸色难看。 平时在这四合院里,除了聋老太太,二大妈她可是谁也不服,但凡有事儿的时候,就瞪着眼珠子议论这个,议论那个。 趾高气扬,似乎高别人一头。 就算是一大妈,在她眼里那也差一头,因为一大妈无后。 但今天这脸被啪啪打肿了。 而在床边站着的则是二儿子刘光天,三儿子刘光福,两人被刘海中夫妇骂的脸涨成了茄子色儿。 原因是从澡堂子里面出来的时候,两人没有把脸给他盖住。 而当时刘海中正在装晕,就算他自己想盖,捞了捞,发现周围没有东西能遮住脸的东西。 “最可气的是易中海这老混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直的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刘海中回想起这事儿,他的眼中的怒火就腾的着了,气的骨头节痒。 这一波不仅丢了人,更得罪了李主任。 到手的车间副主任飞了,大院一大爷的名头也飞了。 “哎呀......不行,我心脏疼!” 一想到这些,他就痛的难以呼吸,犹如一把尖刀插在了自己心头之上。 就差那么一丢丢就到手了,怎么就那么寸呢? 怎么就突然间拉肚子了?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吃的都是同样的东西,许大茂和自己都拉肚子了,可李主任为何却没有拉...... 嗯? 刘海中心头突然闪过一道光亮,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李主任几乎没有吃那羊肉。 羊肉? 他心里咯噔一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面如土色。 “快,快,你们两个蠢货,去把许大茂叫过来......你就告诉他,我知道找到窜稀的原因了。” ...... ...... 此时许大茂也在家里修养呢,听刘光天说刘海中找他,本来是不想去的,但一听说找到让他们丢人的罪魁祸首了。 “你等我一下,让我穿个衣服。”许大茂一下子就爬了起来,跟着刘光天就来到了医务室。 许大茂进了病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二大爷,到底咋回事啊?” 刘海中将自己的猜想和许大茂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那羊肉有问题?” 刘海中盯着许大茂,“我就问你,那羊肉到底哪儿来的?不是自己买的吧?” 许大茂的脸抽了抽,这才如实的说道:“二大爷,你都知道了?” “你......你特么可真是......”刘海中双拳攥紧,恨不得一拳锤死许大茂,“那王平安怕耗子偷吃,在那些肉上面抹耗子药了啊” 那天早上的时候,王平安和自己说的真真的。 当时,许大茂拿出来那羊肉的时候,他就觉的有些眼熟,但被李主任给打断了。 如今想起来......悔不当初啊! “啊?耗子药”许大茂眼睛猛然瞪大,怒火中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好家伙,我找他去......” “你以什么理由找他?” “他往肉里面下药啊......” “王平安往肉里面下药,管你什么事儿?肉怎么到你我肚子里面的,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是偷啊......”刘海中一脸无语的看着许大茂,“你倒是说说,这事儿你有什么理由怪到王平安的头上?” “到时候,不仅你赖不到王平安的头上,到头来还得被人家反打一耙,往你头上扣一个偷东西的罪名。” “到时候,他王平安要是追究,可就不仅仅是丢第二次人的事儿了。” 许大茂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冒,“那......就这么算了?” “我们哑巴吃黄连?” “那你还想怎么样?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承认肉是我们偷拿的......”刘海中心里是那个恨啊,不过他更恨的是许大茂, 猪队友! “二大爷,我有方法对付王平安......”许大茂眯着眼正想告诉刘海中自行车的事情,但豁然发现刘海中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所有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 “啥方法?” “哦,没,没有......” 刘海中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却是突然一变,“医生,医生......快,我吃老鼠药了。” 许大茂也是脸色狂变。 此时,他们终于惊觉......相比那些,命才是最重要的。 顿时, 一阵手忙脚乱。 轧钢厂的医务室没有这条件,他们又跑到了协和那边。 检查了一通,又观察了他们的状况,直到医生告诉他们:没有什么大问题,即便是耗子药,也是低毒性的。 这才放心下来。 ...... 许大茂一脸阴沉的从医院出来,扭头就跑到了轧钢厂保卫科, “科长,王平安自行车的事情我已经查明了......” 保卫科的科长看到许大茂的瞬间,下意识的往边上坐了坐,远离了他几米远。 现在在轧钢厂, 许大茂和刘海中彻底出名了,谁见到他们的第一眼第一反应就是就是这件事。 但保卫科的科长还是象征意义的问了许大茂一句,“你查明了什么?” 许大茂将自己之前从李主任口中探查到的消息全讲了出来。 保卫科科长点了点头,“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也差不多,财务室那边也说厂子里面根本就没有他的名额,至于他的家庭条件,我们也是摸清楚了,没有谁有这个条件......” “那你们啥时候可以过去抓人?” “随时可以去。” “那就是说......他王平安就是投机倒把了呗?”许大茂眼中的寒芒闪动,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那别等了啊,我和你们一起去,这回一定要把他拿下!” 这个年代物质短缺,实行的是机会经济,按需分配,不允许将多余的东西拿去倒买倒卖,否则就是投机倒把。 投机倒把可是重罪,一旦抓住,就要召开公审,进行示众。 在公审大会上,还要胸前带上大牌子,在上面写上投机倒把,顽固分子什么的...... “王平安,你完了!”想到这里,许大茂已然兴奋的难以自持。 一旦罪名确立, 他王平安不仅轧钢厂的工作没了,和娄晓娥的婚事肯定也得黄啊。 在这院里面,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能得到。 “我在前面给你们领路!”许大茂在前面一马当先的朝着四合院这边杀了过来。 保卫科的科长也眼睛眯了一下,“你们几个带上东西,跟上!” 第三十二章,秦淮茹开始后悔了...... 王平安今天再次请假了。 原因是自己婚期将近为由,请假回来准备婚礼的事宜。 因为请假的时间长,只能来找李主任。 “小王啊,你竟然都有自行车了......”李主任意味深长的凝望着王平安说道。 王平安却是眼神一凝, 不对啊! 自行车自己刚买,骑到厂子的次数不超过两次,而且在路上的时候,也从没有碰到过李主任。 他怎么会知道? “哦,是家里长辈给的,这不是要结婚了嘛?”王平安脸色淡笑着说道: “女方那边希望能买个自行车,父母过世的早,长辈们就想发设法的给借了一张......”王平安面色如常的说道。 “哦......” 李主任显然是知道什么的,但他却没有说什么。 顺利的把假条给批了。 等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王平安却是眼睛眯了一下。 明白这里面有事儿,要不然李主任不会以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等他骑着自行车提着东西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秦淮茹又在洗衣服,一张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热的,酡红酡红的...... “她今天又过来了?”王平安看了对方一眼便回自己屋子了。 对于秦淮茹,他内心里面没想有什么交集。 不仅是秦淮茹,在这四合院里面也一样。 边缘化也挺好,至少别人注意不到自己,正好利于自己的发展, 而秦淮茹也是婚期将近,所以再次来城里一趟,送东西的。 四目相对, 秦淮茹的眼神也是极其的复杂。 她为什么那么的向往城市户口,不就是因为城市有供应粮,而农村没有嘛...... 原本想着,家里有个长辈总比无父无母的孤儿好,但现在她突然有种感觉,贾东旭和贾张氏似乎不是那么好相与。 因为这几天的接触,秦淮茹发现贾东旭表面上很正派,背地里脾气很差,就因为自己说了几句王平安,贾东旭的脸色就陡然证明了,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骂自己吃里扒外。 贾张氏更是不好相与,眼神看自己的时候,不带什么善意。 更别说, 王平安更加的帅气,而且已经是三级焊工,工资足足有46块5,而贾东旭现在还没有转正。 而且王平安有两间房子,贾家却只有一间。 从定额的粮食说,王平安也比贾家这边多,肉票和米票子自然就不必说了。 其实, 自从上次见过娄晓娥之后,秦淮茹就一直在想这个事情,她算计来算计去,发现自己好像亏了。 如果自己当初选择的是王平安,日子也许比现在更好。 正想着, 就见贾张氏冷着脸出现在了面前,嘴里没好话的说道:“看什么呢?魂儿都丢了吧?” “没......没有......”秦淮茹连忙掩饰道。 “哼!”贾张氏瞪了她这儿媳一眼,眼中寒光一闪,“他王平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要不是他坑了咱家十块钱,给你的彩礼也不会只有五块钱。” “以后少与他接触。” 贾张氏在屋子里面的时候,眼睛就一直盯紧了秦淮茹。 生怕秦淮茹和别人说话,哪怕多看一眼,也不行。 等秦淮茹洗完衣服进了屋子, 瞥见贾东旭阴鹫着脸,在那里咒骂: “王平安真不是个东西,明明知道咱们家先通知了院子里面的人,是28号,他竟然也通知是二十八号。” 贾东旭对于王平安真是恨的牙痒痒, 凭什么自己只能娶一个村姑,而你王平安就能娶一个城里的,而且还是漂亮、贤淑的大小姐? 在这个时代,孩子的户口必须随母亲户口。 不像后世,孩子的户口随父随母都是可以的。更是取消农业城镇户口,统一为居民户口,孩子想跟哪方,你们自己决定了。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娶了秦淮茹,以后孩子的户口就只能是乡下的户口,上学和参加工作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许大茂为什么一直想找个城里的姑娘,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至于原著里, 秦淮茹能成为城里户口,那是因为贾东旭死了,厂子里面照顾他们孤儿寡母,让秦淮茹顶了贾东旭的班,她才有了城里面的户口。 棒梗和槐花才有学上。 眼看到了饭点, 秦淮茹的两手冻得通红,贾张氏却让她去做饭,而做的饭就是窝头,至于仅有的一点菜,还是给贾东旭吃的。 秦淮茹拿着窝头,不知为何, 刚刚奋力压下去的想法,再次跳了出来。 ...... ...... “是这吗?” “就是这儿......” 王平安将家里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往娄晓娥家走,突然听到外门外一阵糟乱,不由眉头一皱。 “就是这个自行车,你们看看,全新的,绝对是投机倒把来的。” 许大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平安此时才看清了,竟然是保卫科的人。 不仅如此, 院子里面此时已经惊动了其他人,比如三大爷阎埠贵,此时看到保卫科的人来了,再听许大茂一说,此时脸色也变了变。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买的起自行车?” 易中海也已经出来了, 面色肃然的站的远远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刘海中此时在屋子里面,虽然看见了外面的,但却一点从屋子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刚刚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实在没好意思站出来。 正在吃饭的贾东旭,听见外面有动静,而且听着是王平安那边,一下子兴奋起来了。 “妈,快点,别吃了,扶着我去看看,好像是王平安那边出事儿了!” “而且是出大事儿了,保卫科的人都来了!”贾东旭也顾不上自己的脚痛了,眉飞色舞的,就差欢呼鼓掌了。 贾张氏将手里的窝头撂下,朝着王平安那边张望,喜形于色,“呦,可不嘛,他王平安也有今天。” 说实话,她也不想吃这窝头,哪怕是二和面也比这窝头好吃,今天之所以吃窝头,那是因为秦淮茹过来了,必须拿捏她,让她知道以后日子该怎么过。 只见, 保卫科的科长,让人把王平安的自行车推了出来,已然一副扣押的姿态。 “王平安,你老实交代,这自行车怎么来的?” “对,老实交代!”许大茂在一旁叫嚣道。 第三十三章,先把你们打改咯! 保卫科, 在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唯有一些重要的大型企业,才拥有自己的保卫科或者保卫处。 这些企业有自己的生活家属区,一个生活区甚至有几万人。 人多了,就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案件。 这些大型企业就有了保卫处或者保卫科,与后世不同,他们是有一定范围的执法权。 例如盗窃、斗殴、投机倒把这类的案件,保卫处就能直接处理。 只有发生比较重大的案件,才需要公*机关介入。 可以这么说,保卫处的工作人员,并不是保安,而是特殊情况的警员,隶属于公*机关和企业的双层领导。 不过,他们的制服上与公*机关有一定的差别,例如在领章和臂章上不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保卫科的人员这么硬气的原因,别说是面对王平安三级焊工,就算是面对刘海中七级锻工,哪怕是易中海八级钳工,他们毫不势弱。 这也是为何,当初保卫科的人,敢直接跟着许大茂去傻柱的屋子里面抓奸。 王平安看着这态势,不由笑了。 果然, 就说和李主任请假的时候,他的表情不对劲儿,原来根结在这儿呢!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保卫科科长皱着他一脸疙瘩的脸。 “大茂,你在后面推着车,人也一并带走。” 许大茂一脸的兴奋,“得嘞!” “别啊,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在这儿说的啊?”王平安却淡笑着说道。 在这儿人多,有什么事儿或许还说的清楚, 真要到了保卫科,尽是他们的人,还不如在这院里呢。 保卫科科长环视了一圈,说道:“你们院太复杂,这也不是问话的地方,还是带到厂子保卫科审吧!” “是不是啊,易师傅?” 他还征求了一下易中海的意见, “既然你们觉的他有问题,那就赶紧带走!”易中海肃然说道。 王平安大有深意的看了易中海一眼,“等等,慌什么啊!” “正巧大家都在这里,大伙儿能证明我这自行车票从哪里来的啊,你们就这么把我带走了?” “嗯?” 众人不由一愣,全都有些懵逼。 “我们?证明你这自行车票从哪里来的?” 此时贾张氏连连摇头,“我先说,这事儿我可一点都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贾东旭也大声说道。 其他几户人家也纷纷摇头。 王平安看着他们,眯了一下眼睛,突然冷笑道:“别慌着否认,过年的时候,你们记得不记得有个当兵的人曾经来过?” 老人? 众人全都一怔,努力回想,似乎想起有这么一个人。 “我记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过年的时候有个当兵的来过,他......”一大妈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了易中海的脸色不对,不敢再说下去了。 但这已经足够了。 王平安点头继续说道:“没错,他呢,是我爸的战友。” “同属335团......” 335团? “咕嘟!” 在场的众人所有人全都咽了一口唾沫。 “你父亲是......”保卫科科长的脸色也是猛然一变。 对于335团,他们很多人都有印象,就是那篇战地通讯《谁是最可爱的人》,讲的是正335团3连官兵拼死守卫松骨峰的英雄事迹。 事情过去四年了,但他们依然记忆尤深。 保卫科科长咽了一口唾沫,“你的意思是,你的自行车票是他给你的?” 王平安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想说这段的, 秦叔叔之所以来,据他说是父亲救过他一命。 前身的记忆中,那位秦叔叔也在BJ,而且还是在机关里面任职, 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来,问王平安有什么困难没有。 什么时候结婚? 也曾提到过,王平安离着厂子四公里呢,要不要买个自行车。 但自己每次都摇头。 王平安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事情的始末,秦叔家的地址我还真不知道,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等他来的时候,亲自问问。” “或者,你们可以利用权力去查查,看秦叔住哪里,过去问去。” 今天在厂子里面见李主任的面色有变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如果真出了事儿就推到这位秦叔身上。 依照王平安的想法,保卫科的这帮人多半不会去查。 哪怕去查,秦叔那边也会帮自己掩饰过去。 只是,他不想用秦叔的人情。 王平安说到这里,伸了伸手,“话已经说完了,你们请便!” “来啊,把我绑上!” 这回轮到保卫科科长挠头了,“不是,许大茂这......,你不是信誓旦旦的是他们家没有什么亲戚吗?” 他左右看了院里面的众人一眼, 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王平安说的这事儿多半是真的,更别说那位还是报道中英雄事迹的人物。 “是啊,这......这也不是什么亲戚啊!”许大茂也一脸的懵逼, 是啊, 确实不是什么亲戚,人家是战友,但战友多数时候比亲戚还亲。 保卫科科长满头黑线,“这......那啥,既然事情已经梳理清楚了,那我们随后再调查一下......” 嗯? 这话说的,还是有些不服气啊! 既然这样......王平安顿时脸不善了,打断他说道:“怎么,你们这就走了?” “这事儿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之前只调查了你的家庭以及你的工作,没有调查你父母的战友这一块。” “陈科长,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没有调查清楚就听信小人的谣言来抓人,你说你办的这事儿对吗?......对吗?”王平安说着一拳锤在了保卫科科长的脸上。 随即, 又是两脚狠踹在这家伙的肚子上。 现场顿时一阵骚乱。 “简直无法无天了......”许大茂见状想跑,却被王平安伸出一脚,给绊倒在地。 随即王平安骑了上去,几拳头砸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跟脚的重要性! 当时事情发生的突然,就连易中海和阎埠贵也没有反应过来。 所有人都懵逼了,谁也没有想到,王平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却展现出了这么超乎寻常的战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几个人给撂倒了。 好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将双方给拦开了。 “无法无天,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保卫科的科长捂着头,语调不清的说道,脸已经被打肿了。 事情闹到现在这地步, 甚至都惊动了派出所,自然不可能善了。 王平安则是淡淡的凝视着对方,不做理会。 四平八稳! 不急不躁。 此时,王平安脑中的思绪纷飞。 这件时事情,要不然就不闹,闹就闹大。 这次许大茂既然敢带着保卫科的人来抓自己,其中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自己没有跟脚。 跟脚, 无论是在厂子里面还是在机关里面,都十分的重要。 保卫科的人为啥敢动自己? 原因就在于这位陈科长,对于厂子里面的各个人,哪家什么背景,什么关系,靠着谁的关系,全都门清。 以为吃准了自己没有跟脚,处在厂子食物链的最底层。 当他们这样的人想整你的时候, 不管你是什么优秀个人,亦或者优秀员工,只要没有跟脚,他们就敢冲着你呲牙。 就像黄宏演的那个小品: 18岁毕业我就到了自行车厂,我这先入团后入D,我上过三次光荣岗,厂长特别器重我,眼瞅要提副组长, 领导跟我谈话,说单位减员要并厂,因为没有跟脚,让我下岗就只能下岗...... 对于这种状况,王平安之前的时候,就有所考虑。 所以, 趁着这次机会,他一方面展示出来自己的肌肉和牙齿,另一方面也有稍微展示一下自己跟脚的意思。 如果自己这次没有太大反应的话,固然没有太大问题,但日后可能埋藏更大的危机。 今天许大茂记恨自己找保卫科,来诬告自己投机倒把......明天,其他人看自己不顺眼了,也去找保卫科诬告自己...... 随着自己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眼红的人也会越来越多,那日子就不可能安生? 索性...... 现场乱糟糟的,王平安脑子却是清晰的很,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没底。 对于那位秦叔,他只是从表面分析,对方在实权部门工作,而且从穿着和气质上看,对方的应该是握有实权。 他也明白,人情这东西,哪怕是救命之恩,也是用一次薄一次。 但人情不用,它也会变质,别的不说,等他从位子上退下来,自己就算是想找他帮忙,恐怕也难了。 正巧, 趁着这次闹大了的机会,自己也重新认识一下这位秦叔。 保卫科这边本来就是治安局和厂子共管,他们有执法权的,查一个人来说简直太容易。 很快, 王平安口中的这位秦叔叔就被他们查到了,而且就是本系统之内的人,市治安局的人。 “我可打电话了啊?” “打呗!”王平安怡然不惧的说道。 ...... ...... 而此时, 市治安局,秦新建此时正准备下班回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声称是下面派出所的。 “对,我是秦新建......”听着里面的话,秦新建的眉头不由皱起,“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过去。” 放下了电话,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还是骑上自行车,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行进。 等到了轧钢厂的保卫科门外,几个人正等在外面,看到来人穿着中山装,脚上蹬着皮鞋,连忙问道:“您是秦队长?” 秦新建点了点头,“人在里面吗?” “在......在......”说话那人吞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有些发白。 其实,当他们打通秦新建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完犊子了,这位秦支队长可是处级干部。 普通地级市的治安局的支队,直辖市城区的公安分局的支队等的一般是正科级,但省治安厅的则是副处,像京都这地方级别更是高配,一般都是正处。 “秦队长......你看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是?”保卫科的陈科长见到秦新建的时候,脸一下子变了,也不顾着捂腮帮子,低眉信手,笑的尤为谦逊。 秦新建看了王平安一眼,嘴巴抽了抽,面色有些尴尬,“实在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毕竟过年的时候,自己过来,王平安还说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如今却因为自行车票的事情,把保卫科的人都给打了。 虽说保卫科是治安局下管的单位,但出了这样的事,他这脸上也着实挂不住。 陈科长一脸赔笑的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既然您过来了,那这事儿自然就查清楚了,人您尽管带走就是......” 王平看见到来人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位秦叔能搞定这个事情,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治安局的。 而且看样子,级别还不低。 ...... ...... 等王平安从保卫科出来,却见秦新建的脸有些不好看,凝视着他。 “你小子,怎么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刚刚他没有说,但是不代表他背了这黑锅,没有过问的权利,毕竟一辆自行车票,价值不菲。 “秦叔,我也是没法子啊,眼瞅着结婚了,女方那边想要个自行车......” 在秦新建的面前,王平安没有遮掩,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至于自行车票的来历,他做了修改。 秦新建看着他,沉默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来找我?” 王平安讪讪的挠头说道:“这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嘛......想着自己就能解决。” “还自己就能解决?你这倒好,闯出更大的麻烦?”秦新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我之前怎么和你说来着?” 王平安却是一脸傻笑,心里却在快速的分析着。 从目前的情况看,能这么苦口婆心的骂自己,说明这位秦叔,虽然不比亲叔叔,但是真心对自己好。 以后说不得可以多走动一下。 第三十五章,回四合院! “这事儿,你明明白白的和老陈讲出来就足够了,为何要大打出手啊?”秦新建眯着眼睛问王平安道。 对于其中缘由,王平安则没有隐瞒,直接讲了出来。 “哦?” 这下,轮到秦新建眼神惊异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王平安。 在自己的印象里,这位‘侄子’不善言辞,怯懦怕事,每次说话的时候总是脸红不已...... 没到到这次,竟然有着如此决绝的表现和深层的心思。 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就这一次!”秦新建饶有深意的看着王平安说道:“下一次你再打着我的旗号,可别想再让我来捞你了。“ 说完之后,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后者。 想看看他怎么表现。 却见王平安浅笑着说道:“这种方法也就只能用一次,不可能有第二次的。” “再者说了,对秦叔的影响也不好。” 展示出来跟脚就够了。 而且,人情这东西,越用越薄,虽然有秦叔这层关系,但自己不能不知进退。 秦新建点了点头, 他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他的身份特殊,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捞人。 如此,对王平安在心里的评价再次拔高了几分。 “也罢,我今天见了你小子,倒是觉的你吃不了什么亏!”秦新建摇着头笑道,“行吧,我还有事儿,就不去你那儿坐了。” “好,麻烦秦叔了!” 王平安看着秦新建消失的背影,目光闪烁。 他心里明白,秦叔不愿在轧钢厂门前多待,人多嘴杂,对他的影响不好。 关系归关系,但照顾也是在一定的限度之内的,决然不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 ...... 而轧钢厂的保卫科之内, 直到秦新建走了之后,里面的气氛依然充斥着冷冽、肃然。 全都愣愣的站在那里, “你说,咋就这么寸?” “是啊,谁也想不到,王平安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叔?” “这就难办了啊......” 一个个面色难看,眼中光芒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特别是保卫科科长,心里更是犯难了。 他心里门清,王平安既然是秦队长亲自过来领走的,那说明王平安的跟脚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老陈想往前进一步,无非是两个方向。 其一,进厂子里面领导层,但他一不懂生产,二不懂技术,这条路几乎没有可能。 其二,就是进治安系统......这也是他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这也就意味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秦队长这样的人。 可偏偏...... 这让他对于许大茂恨的牙根痒痒。 狗日的,要不是你,老子能摊上这回事儿? 突然陈科长想起什么,急忙冲出了保卫科,正巧看到王平安还没有走远,一脚将自己的自行车车梯子踹开,一边推着,一边喊道道:“平安......你没有骑自行车吧?” “离家那么远,骑我的车回吧。” 保卫科之内的几个人,则是愣愣的瞅向外面。 卧槽! 科长这......果然是科长! ...... ...... 王平安是骑着陈科长的自行车回去的,对方还往自己兜里塞了一把票证,具体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看。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这么上赶着示好,自己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他明白,这位陈科长怕自己记恨他,利用秦叔这层关系给他下绊子。 但王平安也心中清楚,秦叔那边自己还真的左右不了什么。 但自己若不接受对方的示好,恐怕对方连睡觉都难以安心。 而在四合院里面。 大伙儿都还没睡, 听到外面的自行车响动,众禽全都朝着外面看了过来。 三大爷阎埠贵怔怔的看着他,“王平安?你怎么......” 他想说的是,你怎么就回来了? 你可是把保卫科的人给打了啊...... 可话到一半,突然觉得这话有问题,好像自己咒人家回不来似的。 王平安笑了笑,“事情解决了,我自然就回来了呗。” ...... 易中海家, “谁?谁回来了?”一大妈此时已经准备睡了,却见易中海将帘子的一个角撩起来,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外面,身体有些僵硬。 不由有些诧异的问道。 “还能是谁,王平安回来了......”易中海长吸一口气,“唉~既然他能这么快回来,说明王平安也是有跟脚很硬啊。” 一大妈的脸色也是一变,“真有跟脚?再加上这小崽子这么野,下手又这么黑,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你虽然是这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但以后还是留着点心,别把他得罪狠了。” “......”想起之前两次,他被王平安弄的下不来台,易中海的脸色阴沉的要死,他这股气实在是顺不下去。 他只能咬了咬牙,“慢慢来吧,以后慢慢找机会。” “早点睡吧!”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宽慰道:“老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养老的问题。” 易中海点了点头,“养老的问题倒是问题不大,贾东旭这边也马上就转成正式工了。” “车间主任不是说让东旭暂时在家休息吗?” 易中海却是低声的说道:“马上又有一批新的零件要进来了,其他人搞不定的......到时候肯定还得求到我头上。” 一大妈立马会意的点了点头。 作为轧钢厂唯二的八级工,易中海的权威只有在这时候才尽显无疑。 到时候, 老易只要趁势提出想让徒弟打个下手,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要求,他车间主任不可能不答应。 ...... ...... 与此同时, 许大茂也刚从卫生室回来没多久,脸上再次挂彩了,缠着绷带,一听说王平安回来了,连忙朝着外面看去。 一眼就认出了王平安骑的自行车, 正是保卫科陈科长的,他那表情别提有多扭曲。 “怎么就这么巧?” 住一个院子这么多年了,彼此谁不知道谁啊? 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个秦叔? 保卫科科长这顿打都白挨了,那自己岂不是更没处喊冤去? 这特么......嘶,牙疼! 被王平安给打松动了! ...... 第三十六章,婚宴的最后一环到位了! 此时在四合院里面,还有好几户也在注意着王平安的动静。 比如住在正院的贾家,他们比易中海和许大茂一家更早听到消息,但却悄咪咪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同样的还有后院的刘海中一家, 听到外面的声响,他忽然“咦”的一声,坐了起来,一只眼珠子贴在窗户上。 二大妈:“老刘,你怎么起来了,不难受了?” 这几天,刘海中以身体有毛病为由,一直请着病假。 至于是不是怕李主任给他穿小鞋,只有他自己知道。 反正是他一天在家,三顿都要吃好的,喝好的,让二大妈在家里伺候着。 “嘘~~”刘海中连忙示意二大妈噤声,直到王平安进了屋子,他才沉声对着楞么愣眼的二大妈骂道: “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没听见王平安回来了吗?” 二大妈瓮声说道:“他回来就回来呗,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却是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转了转,眼中光芒闪烁,“王平安就这么回来了?” 而且,他刚刚看的分明,骑得还是陈科长的自行车。 可别小看这一个小细节,里面隐藏的事情可就多了。 这个年代,工厂都是有响应的级别的,就拿他们红星轧钢厂来说,厂长是厅级,主任就是处级,保卫科科长则是正科级别。 而王平安打了保卫科科长,就这么回来了,这说明王平安背后的根底肯定在处级以上。 而且是骑着对方的自行车回来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陈科长拿捏到这个份儿上。 李主任他做的到吗? 想到这里,刘海中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因为之前那事儿,自己已然得罪了李主任,急迫的需要找一个门路,不说往上走一步,至少别让李主任针对自己。 如今,他似乎找到了,眼中光芒大盛。 “老婆子,上次我藏的那酒呢?” “啊?啥酒?” “就是我上次托人买的那瓶茅台......” “前年买的那瓶?”二大妈豁然想起来,翻箱倒柜的从柜子底下找到了一瓶酒,少年们的标签上还写着53年3月15日。 这一年,茅台的出厂价1.28元,市场价大概为2.8元。 “就是它......”刘海中拿到手,咬了咬牙,“老婆子,你再将几个罐头拿出来,再炒几个菜。” 然后来到王平安的门口,敲了敲门,“平安,睡了吗?” “二大爷啊,还没......有啥事儿吗?” 刘海中低声说道,“没睡的就好,二大爷有点事儿想和你唠唠嗑、” “你稍等下!” 王平安将屋子里面的物资全都扔进了空间仓库里面,这次走了出来。 “二大爷,你这是?” 却见刘海中那张虚胖的脸,此时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上了,“平安,走,去二大爷屋坐会儿,喝点小酒。” 王平安眼睛凝视了刘海中有那么一秒,便说道:“行,二大爷叫咱过去,必须给面啊!” 与阎埠贵住的相比,刘海中同样只分了一间东厢房,但被割开成了里间和外面的屋子。 另外,他还的外面搭建了一间,所以看上去并不拥挤。 此时,二大妈正系着围裙在炒菜, 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罐头和茅台的酒瓶,不由眼神一眯。 嚯~真舍得下本啊! 罐头就不必说了,平常人家谁吃的起啊,也就是刘海中七级锻工,工厂里面过年的时候,发了那么几罐。 而茅台更是少之又少,别看市场价只有不到三块钱,但你想想这年头一个工人才几块钱的工资,吃都吃不饱,让他拿2块8,去买酒喝? 可看到这些东西,王平安却是心中大定。 没过多久, 二大妈端出来三盘菜,再加上罐头,凑成了四个。 “平安,来,陪二大爷喝点。”刘海中拧开瓶盖,笑着将杯子倒满。 先开始,两人谁也不说重点,先唠了唠家常。 几杯酒下肚之后,两人的脸都有些泛红。 刘海中终于绷不住了,“平安啊,咱们院里面,我打小就看你最有出息,你看这才刚进厂子多长时间,就已经是三级焊工了。” “现在,这对象也处上了,自行车也买了......”刘海中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换成了苦闷,“可二大爷我......这日子可难过咯。” 他满脸的苦闷,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王平安却是没有喝,很是配合的问道:“二大爷,到底怎么回事儿,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心道:“终于等到正戏了!” 只见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了,筷子也放下了,腰也挺直了,眼神灼灼的看着刘海中。 一副诚恳,认真的态度。 刘海中见状,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平安,二大爷心里难受啊,我参加工作快三十年了,从学徒工开始,一直干到了现在的七级锻工。” “我是矜矜业业,埋头苦干,不求往上升,但总不能也往下降吧?” “不是?二大爷,这事儿你听谁说的?”王平安插嘴问道。 刘海中憋红了脸,叹了一口气,“还能是听谁说的,虽然我这几天没有上班,但对于厂子里面的事儿还是知道的。” “厂子里面已经把我的车间班组长的职位给撤了,换成了一个六级锻工。” “你说,我熬了这么多年,就因为......,我心里难受啊!” 班组长,其实就是带班组长的意思,除了原本工级的工资之外,有五块钱的补贴。 当然,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荣誉,是对于他七级锻工的肯定。 刘海中说完之后,目光灼灼的盯着王平安,眼中充满希冀。 然而, 王平安听完之后,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句,“哦,这事儿确实有点难办。” “不是......平安,你......”刘海中不由有些急了,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平安,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二大爷知道你有跟脚,你能不能找你那位秦叔帮忙说句话,哪怕送点东西.....” 王平安却是摇了摇头,“上次因为我的事儿,秦叔还在气头上,现在别说是这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秦叔都不会管。现在和他说这个,恐怕不仅不会气作用,还会适得其反。” “......”刘海中的脸上的肌肉明显扭曲了一下。 失望不可掩饰的攀上了眉眼之上。 王平安盯着刘海中的脸。 觉的差不多了,才说了一句话,“不过,二大爷,你这事儿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嗯? 刘海中猛然抬起头来。 第三十七章,免费劳动力! “啊?”刘海中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平安啊,你倒是和二大爷说说,到底是什么法子?” 王平安沉思了一下,“其实眼下有一个机会,您可以考虑一下。” 他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道:“我这不马上结婚了嘛,我那位秦叔肯定是要来的,到时候李主任估计也是要来的。” 刘海中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他们来......” 王平安笑着说道:“看看,你这就不明白了吧......我这边没有什么长辈帮衬,而我那位秦叔事情多,也不可能过来。” “他之前说,要给我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操持婚礼,我给推脱了,说咱院里面就有现成的人。秦叔还很诧异这个是谁......” “哦?”刘海中的眼神一下子亮了,“你的意思是,趁着这个机会......” “咕嘟!” 刘海中咽了一口唾沫,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王平安看着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没有必须再说下去了。 剩下的事情,就留给刘海中自己去猜就够了。 此时, 王平安还不忘再添一把柴,“二大爷,你考虑一下,这事情,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就让一大爷来。” “这种露脸的机会,我觉的一大爷应该也不会拒绝、“ “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刘海中连忙说道,随即给王平安添酒道。 在他看来,这确实是一个机会,在他看来,王平安这是想趁着婚礼的机会,让自己在领导面前露一下脸。 到时候自己操持这婚礼,也能给这位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 再引荐的话,岂不是就水到渠成? 有了这层关系,李主任还敢再拿捏自己吗? “哎呦,平安啊,还是你脑子活泛,让我怎么感谢你好呢!”刘海中想通了这层关系,神情一下子放开了许多。 “来,平安,这酒还不错吧!” 王平安点头,53年的茅台,放了两年,味道感觉正好。 至于那放了几十年的,说实话,大部分喝到嘴里面已经不是味儿了。 兴奋之余, “平安啊,这婚事儿你想怎么办?”刘海中俨然已经代入自己的角色之中。 “我是这样想的,到时候,来的人肯定不少,秦叔要来,厂子里面的人也要来,女方那边也要来人,但咱们院子又摆不了太多桌。”王平安一脸为难, “要不然......到时候,你先收一下礼金,一家来一个人做代表?你看如何?” 刘海中想了想,建议道:“实在不行,根据礼金,选几个人做代表上席面,其他人实在坐不下,都一个院的,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行,那我听二大爷的......”王平安脸抽了抽,点了点头。 得,比自己想的还狠。 一直到两人吃喝的差不多了,王平安才起身回到了自己屋子。 将门关上, 王平安躺在自己床上,心情舒畅。 从刘海中请自己过去喝酒,他就知道刘海中什么心思。 但他还是上门了,因为自己的婚礼还缺一个操持的人,舍他其谁? 有了刘海中这免费劳动力, 一方面婚礼的事宜不用操心了。 而且,到时候婚礼的时候,让院里面的谁上桌,谁不上桌,也不用自己当这恶人。 至于刘海中这点事儿,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引荐给秦叔。 只要到时候在婚礼上他尽心尽力的忙活,到时候李主任看到这一幕,自己就会浮想联翩。 所谓的小鞋,应该也不再是问题了。 ...... ...... “平安?” 第二天,王平安刚进厂子,就听见有人叫他。 却是李主任走在前头,冲着他摆手。 “李主任!”王平安连忙蹬了几下,赶上对方。 “平安啊,我听说昨天的事情了,你看看......都怪我,出现这种事情,我该早点和保卫科那边打声招呼的!”李主任一脸自责的说道:“主要是我之前也不知情不是?” 王平安点头,“我知道!” 心里却骂道:狗日的,昨天你的表情明明就知道这件事儿,却憋着不放。 等事情了了,才想起来在这里找补。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 两人一边往厂子里面走,一边聊着。 “平安啊,听说你马上要结婚了?” “对,这个月28号!” “呦,那到时候,我的过去。” “李主任能过去,我实在是太欢迎了......” 李主任还问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并且和他讲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期间, 不断的有人和王平安打招呼, 有车间的副主任,有一些班组长,从没有见过他们这么热情过。 现实就是如此,当你没有跟脚和成绩的时候,没有人看你一眼,但当你展现实力的时候,所有人的态度就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改变。 ...... ...... 而刘海中这边,已经开始在院子里面忙活王平安婚事的事宜了。 “啥玩意?提前收礼金?” “咱院只够摆一桌的?一桌能有多少人?十个?” 阎埠贵听到刘海中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傻眼,他已经够算计了,可也从来没有想过,结婚还能提前收礼金的? “谁让人家来的人多呢,咱们院子里面也就只能有是个人上席。”刘海中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乐意去,就算了。” “我......”阎埠贵脸色更青了,原本他还想着上个一毛钱,然后一家六口人过去吃喝去。 这下,之前的所有的算计一下子落空了。 阎埠贵瞅了瞅刘海中记在本子上的礼金, 别说一毛钱,至少也要五毛钱才能进入前十,因为听说厂子里面的李主任要来,轧钢厂的这七户几乎都上礼金了。 他算了算去,上的礼金少的话,连他自己上席都成问题,自己不够本,上的礼金多的话,单单只有自己一个人上席,能吃多少? 更不够本。 关键他也不愿意得罪王平安,这让阎埠贵不由有些麻爪, 咦? 贾东旭也是28号结婚,到时候,自己去他们家不就行了? 现成的借口啊! 不是自己不过去,而是已经答应了贾家这边了。 而且, 到贾家这边,可没有这么多客人过来,上一毛钱礼金,全家过去。 第三十八章,贾张氏麻了 再说刘海中, 为了给王平安办这婚礼也真是操到心了,一下班他就拦住了傻柱。 “傻柱,傻柱......你过来,我找你商量点事儿。” 说话的时候,刘海中还瞥了一眼贾家这边。 “啥事儿,咋还非得到院外面说?”傻柱这几天有些心里不顺,但看到是刘海中,还是跟着他来到了门外。 大概出了四合院有几十米远,找了一个平时也没有人从这里过的地方,刘海中才停了下来,“傻柱啊,28号的时候,王平安结婚,你过来给掌勺啊。” “嗯?”傻柱怔了一下,随即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我已经答应了一大爷,到时候去贾东旭的事儿上帮忙。” “你傻呀?”刘海中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王平安这边来的是什么人,贾东旭那边去的又是什么人,这点都拎不清?” “......”傻柱眉头皱了皱,似有所思。 其实,他知道王平安的婚礼上来的人,肯定多,厂子里面的人也来不少。 但他就看不惯王平安那样。 不知道为啥,只要看见王平安,他打心眼里面就难受。 凭什么? 凭什么他王平安无父无母,不仅现在工资高了,有了自行车,还娶了城里的媳妇? 反观自己,到现在啥也不啥。 看着傻柱脸色不断变化,刘海中继续下猛药道: “你可想清楚咯,你爹何大清因为和寡妇跑的事情,被厂子里面通报批评,这工资也降了,你现在又不是正式工,到时候厂子里面的主任,领导过来的时候,发现你没有在这边。” “对你什么观感?” 刘海中:“而反过来,如果这饭菜是你掌勺的,厂子里面的领导吃了之后,对你赞不绝口,你转正这事儿,是不是就水到渠成了?” “你自己想想看,里面的利害关系......”刘海中摇了摇头,“再说了,你也到相亲的岁数了,连一个正式工都不是,哪家闺女敢上门?” 傻柱:“......” 刘海中这些话,全都捅到了他的‘肺管子’上。 这些日子,最让他难受的就是两件事儿,一个是他转正,另一个就是相亲的事儿。 眼看着贾东旭有对象了,王平安也有对象了,许大茂虽然相亲没有成功,但人家也迈出这一步了,唯有自己还是八字没有一撇。 关键,他爹何大清也不提这茬,傻柱一直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存款了,前几天逼的紧了,结果人直接不见了。 气的他火大的,牙都肿了。 从心底来说,他是想去贾家那边的,一方面有一大爷的面子,再者说,他惦记秦淮茹......可,秦淮茹终究是别人家的媳妇,与自己的终生大事相比,孰轻孰重。 他自然拎得清。 良久, 傻柱咬了咬牙,咽了一口唾沫,“行吧,二大爷,到时候我和贾家说一声,让他们再找人顶替一下。” 刘海中一听,顿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不就得了嘛,我可是听说了,炒菜的技术比得过你爹何大清了。” 其实这院子里面还有一个人炒菜也不错,何大清。 但这几天何大清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续好几天没找到他人,只能找傻柱了。 ...... ...... 等王平安回来,刘海中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将自己的安排讲了一遍。 从后厨,上菜的,客人怎么坐......等等。 王平安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要不说,还得是二大爷您来,好些东西,我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就仰仗二大爷了!”王平安笑着对刘海中说道。 忽悠只是一个前提, 但单靠之前的忽悠,就想让人给你死心塌地的干活,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还需要,鼓励和肯定。 就像是在工作中,当老板的想让员工给你好好的干活,会画饼是一方面。 平时的时候,还是要露面一下的,鼓励大家一下,至少表面的功夫得做一做的。 俩人正说着话, 突然就听到了贾张氏的干嚎声。 她抓着傻柱的衣服,“天杀的傻柱,大伙儿都出来评评理,明明说好的,28号来我们贾家的事儿上掌勺,你现在突然和我说,来不了了?” “这是什么道理?” 刘海中看了一眼中院那边,缩了缩头。 事情说起来,还是他们这边引起来的,但此时刘海中却没有过去前院那边的意思。 刘海中不动,王平安更是没有那意思。 傻柱:“我就是怕耽误了你的事儿,才专门过来提前和你说,况且,我无非就是昨天才答应你,前后也就一天的功夫。” “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贾张氏哪里肯放手,“不行,何大清好几天不见人了,咱院里面就你一个掌勺的,让我去哪里找人去?” 这功夫, 院子的住户,全都出来了,纷纷看向这边。 易中海就住在贾家的对面,自然也出来了,忙问道:“老嫂子,你抓着傻柱的衣领子这算咋回事儿啊?” “快,快放开!” “老易,你给评评理,这傻柱他昨天答应的好好的,过来掌勺,结果今天突然变变卦了......” “这不是打贾家的脸吗?”贾张氏胡搅蛮缠道:“老易,傻柱还是你找的呢,你说他做的这叫人事儿?!” 那意思:看,傻柱打的不仅仅是贾家的脸,还有你的脸。 贾张氏嗓门大,再加上一句话一嚎的,别提多神了。 她是故意的,她必须得闹。 整个四合院就这一个掌勺的,而且是免费的,如果傻柱不过来,她就得去找其他人,到时候也是给人家烟,又是给人家酒的。 那不都是钱? 易中海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傻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能说一句没有时间,就把事情给掉在地上了啊。” “你得说清楚了。” 阎埠贵:“对,傻柱,咱院里面结婚,这可是大事儿,你有什么事儿,就不能先放一放?”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傻柱的身上。 却见傻柱支支吾吾了半天,憋的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说道:“其实......哎,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答应到王平安那边婚礼掌勺了。” “啥?” 这一句暴击,直直的就落在了贾张氏的头上,后者的脸瞬间就变了。 ...... 第三十九章,不无故打骂顾客,就是最好的服务! “啥玩意?傻柱,你再说一遍?” 贾张氏脸一下子变的乌青麻黑的,要说傻柱有其他事儿还好,她心里还能接受,但如果被王平安给截胡的话。 她的心态一下子崩了。 “沃嚯,这是......傻柱现在也开窍了啊!” “你真以为傻柱真傻呢?” “想想也是......” 住户们纷纷低声议论道。 易中海脸色发青,拉着傻柱来到一边,“你到底和我说说,是什么原因?” 傻柱‘叭叭’的将自己的考虑和易中海说了一遍, “一大爷,这事儿你真不能怪我,我也有难处不是?您要说能给我解决转正的问题,我二话不说,立马过来给贾东旭这边掌勺。” “这......”易中海一脸的尴尬,他那里有这种权力。 虽然是八级钳工,但也只是班组长,连车间副主任都不是。 两人正说着, 这时候,贾东旭也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斥责道:“傻柱,你到底啥意思啊?出尔反尔,你这种行为不道德......” “别扯那么远,不给你们家做饭就不道德了?”傻柱四合院战神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当即不愿意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本来,我还想着给你们介绍一个人的,现在......免了!” 傻柱梗着脖子脸,恼怒道。 本来嘛,帮你是情分,不是本分。 看看人家王平安那边,知道给自己预备着烟、酒,贾张氏一毛不拔也就算了,竟然还说这种话。 贾东旭气血上涌,“傻柱,你特么......老子特么揍你!” 傻柱比贾东旭小三岁,小时候没少挨贾东旭的欺负。 直到后来,傻柱长大了,贾东旭才有所收敛,但贾东旭却一直以来对于傻柱都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感觉。 说话间,他抬手就朝着傻柱打了过去。 但傻柱不惯着他啊,反手一脚踹在了贾东旭的肚子上。 “天杀的......傻柱,东旭还受着伤呢,你竟然敢打他,看我撕烂你的嘴......”贾张氏“嗷”的一嗓子就冲了上前去,照着傻柱的脸上就上手了。 “乒乓......” 喊叫声,贾张氏的哭丧声。 乱成一团。 易中海和院里面的一众人好不容易才将两边分开,易中海黑着脸骂贾东旭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刚刚,如果没有这一幕,他或许还有办法说动傻柱过来帮忙。 结果,贾东旭这一搅和,彻底没可能了。 贾东旭阴狠的看着傻柱,咬着腮帮子,一句话也不说,他揉了揉自己肿胀的脸,将手中傻柱的几缕头发撇下。 “散了,都散了!” 易中海狠狠的用眼睛剐了贾东旭一眼,冲着众人说道,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是,这就完了?”贾张氏还想哀嚎, 却被易中海撂了一句狠话,“行了,你也歇会儿吧,赶明儿我再找个掌勺的人过来!“ 贾张氏脸上这才悻悻闭嘴, 将已经到嗓子眼的话给吞了回去。 看着已经各回各家的众人,贾张氏怨毒的看向王平安屋子的方向,“这个挨千刀的王平安,缺德坏了,要不是他截胡,傻柱他能这德性?” “傻柱也忒不是东西,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 ...... 后院,王平安拿出点干果,一边盘算自己的事情,直到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的小了,他才懒得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后厨的人选,其实自己已经有人选的。 当然,刘海中能说动傻柱也算是意外之喜。 老实说,傻柱的川菜做的是极其不错的,原著里面,傻柱曾和领导做过菜之中,就有麻婆豆腐、椒香回锅肉,压轴的硬菜:东坡肘子...... 一直睡到第二天, 因为已经请过假,王平安直奔百货大楼。 他想买点水果和肉,给娄家送过去。 结果,东西还没有买到呢,却见售货员正在骂顾客。 售货员:“神马东西?在这儿充人五人六来了?” “嫌酸,你特么别买啊?买了一概不退!” “你......”顾客是一老头,好不容易有一张葡萄的票,想让孙子吃点葡萄,结果售货员拎了一串不熟的葡萄给他。 老头想换一串,这下算是惹火售货员了。 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去拦,甚至没有一丝的惊异,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而就在百货大楼的墙上此时正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绝不无故殴打顾客!” 那意思:你不能无故殴打。 你得明白,重点在‘无故’上,不是说不能殴打...... 这要是放在后世的年轻人,看到这店规,估计心态直接崩了,但这年头就是这样,计划经济时代,能卖给你就不错了。 营业员一个个都牛的很,这可是体面的职业,论地位相当于今天的公务员,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 不仅百货大楼里面,国营饭店也是如此,进去之后,显眼的位置,多半也贴着一块警示牌:不许打骂顾客。 曾有人调侃, “不打骂顾客”这种服务,一度是京都最好的服务。 ...... ...... 等王平安买完东西,然后到一个四下无人的死胡同里面,又从自己空间里面拎出来一些东西,这才来到了娄家。 “呦,来就来呗,怎么又提东西过来?”娄母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的皱纹却是宛如一躲盛开的白兰花。 “准备的差不多了?”娄广成将手里的报纸放下,笑着看向王平安。 “你有个长辈在治安局里面?” “您听说厂子里面的事儿了?” 娄广成点头,“厂子那么大,有点事情还能盖住不成?” “以后,这种事情,你绝不能再做,对你,对你那位秦叔影响都不好。” 王平安点头, 娄母却冲着娄广成使脸色道:“老娄,你怎么回事儿,平安一过来,你就劈头盖脸的来这么一出,想干什么?” 娄广成顿时一脸的尴尬。 “伯父说的对,我们小辈儿就得多听,才能少走弯路。”王平安憨笑的说道。 等娄母走了之后,他才将自己的想法和娄广成说了一遍。 娄广成听完,眼中精光闪烁,这才正视起这个女婿。 良久, “难得......,难得啊,在你这个岁数,我远不如你啊!”娄广成拿起紫砂壶,喝了一口,突然说了一句: “你是不是一直有个疑问?娄家明明有大房子可以住,为什么偏偏要搬到这地方?” ...... 第四十章,不简单的准岳父! “你是不是也有一个疑问,为何娄家明明有大房子住,却偏偏要这里呢?”娄广成手里拿着报纸,看着王平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 王平安的瞳孔不由猛的一缩。 对于这个问题,王平安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现在是55年,离着起风还有十年的光景。 娄家怎么就住在了这小平房里面? 前世,那些满清遗老在这个时间段一个个吃的喝的的那可都不差,甚至有些在天冷的时候,还能吃到一些南方时令水果。 眼前这位,号称娄半城,怎么说,也不可能比那些人差啊。 王平安看了娄广成几秒,却见对方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才惊觉这位准岳父的城府之深。 从自己第一次来娄家的时候,就发现娄广成手里总是拿着报纸。 其后, 每一次来,他都拿着报纸。 而且他拿着报纸可不是简单的翻一翻,而是仔细斟酌。 可见,娄广成时刻关注着什么东西。 在联想到原著里面,娄广成能在起风之前,毅然决然的举家南迁...... 这一切足以说明,娄广成比表面上的要冷静、睿智的多,且负有极强的嗅觉。 就比如现在, 娄家主动从大房子里面搬出来,将房子暂时腾出来给几个孤寡老人住,而自己则找了一个平房。 这有好处,其一,孤寡老人不像 这就需要极强的智慧和勇气。 有句老话:鱼见香饵不见钩,搂定金袋沉水底。 “平安?你愣着干什么?” 娄广成不知道王平安心里在想什么,将手中已经快翻烂了的报纸再次放下,语重心长的说道: “轧钢厂的公私合营已经定下来,这也就意味着,我在轧钢厂里面没有什么话语权了。” “以后做事,自己要掂量着来。” “......” 王平安点头,公私合营是在54年开始,56年结束,但轧钢厂这样的大型企业,则在55年春天的时候,就已经完成。 统一实行“定息制度”,也就是说每年国家给定息, 但话语权没有了。 其后, 两人又聊了几句,自从上次之后,娄广成发现自己这个准女婿对于很多问题角度有些独到。 每每说到一些问题,都能引起他的沉思。 期间,娄广成的目光炯炯,时而盯着王平安,显然,他看出来了什么东西,但似乎又没有什么。 而相对的, 王平安知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所以对于一些局势从不多言,防止被娄广成察觉出不妥的地方。 至于十年之后起风了会怎么样,到时候再说。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原著里面的结果更差。 一直等到吃完饭, 娄广成将王平安送出来,看着他的背影,眉头不禁皱起。 “站那儿楞什么呢?”娄母狐疑的朝着娄广成喊道:“赶紧回来吧,外面天气冷,你这腿别受寒了。” 娄广成却默不作声的关上了门,等到进了屋子,在厨房里面,才将刚刚和王平安的对话以及自己的猜想对娄母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娄母惊异的看向娄广成。 “这小子!”娄广成不禁叹了一口气,“我天天看报纸,听广播,也只是能判断出一星半点,他一个在厂子里面的工人,却不亚于我。” “嗅觉之敏锐,有些可怕啊!” 娄广成攥了一下手指,似乎下了一个决定,“以后,我如果发生什么事,可以找平安给拿个主意。” “呸呸呸......你能出什么事?”娄母责怪他道,“赶紧出去外面跺跺脚,把这倒霉话给收回去......” 王平安刚刚展现出来的一点点的的东西,在娄广成看来,却是极为珍贵的。 令娄广成对于他再次刮目相看。 同时,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随之上升。 即便娄晓娥要嫁给王平安了,但是在娄广成的眼里,他却是没有将他当成自己人,就像原著里面的许大茂,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娄广成当成自己人。 娄家的钱财、秘密,许大茂几乎什么都不知道,生活上是好了一点。 但是也好的有限,依然为了一只鸡、几块钱的事情,和傻柱,秦淮茹攀扯半天。 ...... ...... 而王平安则是骑着自己的车,慢悠悠的往四合院走。 在娄家, 他没有刻意做什么,但似乎结果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想到这里,王平安不由苦笑着摇摇头。 而就在这时候, 突然有个人从外面冲了出来,拦住了王平安,“嘿,这不平安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说着话,还打了一个酒嗝。 走路晃晃悠悠的,正是隔壁院子的老马,也是满清遗老,人称‘马爷’。 之所以能称呼一声‘爷’,那是沾了祖上的光,即便是到现在,有祖产,有院子。 以前的时候,家底颇丰,只是到了他手上的时候,却是穿的破衣烂衫,被人看不起。 口袋里面连喝酒的钱都没有。 “哎呦,马爷,你这又喝多了啊......”王平安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送到院子门口。 突然, 马爷拽住了他的衣袖,“平安,你买我们家的院子不?” 嗯? 王平安的目光猛然收缩,左右看了看,“马爷,你说醉话了吧!” “现在不让买卖房产,就算是我想买,也买不了啊!” “没有,绝对没有!”马爷摆了摆手,“我知道你有根底,有门路,能买的起。” 王平安却沉声问道: “你为啥要卖这房产?这可是祖产......” 这年头, 买卖房产要是被抓住了,那可是重罪,不仅自己被按进去,恐怕还会牵涉到秦叔。 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马爷想花钱,另一种就是对方想整自己。 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 第四十一章,婚礼的日子到了! “你为什么要卖祖产啊?” 这位马爷,大名马大庄。 京都,能被称为‘爷’的角儿,那都是要脸面的人,要脸面的人,能干的出来这种变卖祖产的事儿? 这要说出去,那可是被人不齿,跌大份儿的。 对于四合院, 王平安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想过整一处院子,但时代所限,而且大部分院子里面都住着好几户人家,几乎成了大杂院。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寻摸,但却没有给任何人透过风。 所以,这马大庄不可能知道自己想买房子,却直直的找上了自己。 他家这祖产也是四合院,但是两进的院子,前面的院子住着几户,但后院却是马大庄一家人在住。 如果隔开,就是一个独院。 再加上,王平安的房子正好与他家连着,到时候如果再拾掇一下...... 看到王平安问他这事儿,‘马爷’反而脸色尴尬起来,眼神也有些躲闪,“得嘞,你要是不愿意,我再问问其他家去。” “但这事儿,你别往外说。” 说着往家里走,却反而摔了一跤。 “你看看,你还说自己没有醉。”王平安笑着要再去扶他,却见对方连忙站了起来,然后进院子了。 这个过程,他一直在观察着‘马爷’的神态。 从眼神、神态,王平安嘴角微微翘起。 这里面,果然藏着东西呦! 赶明儿,得多留心一下。 ...... ...... 时间过的飞快,眼瞅着就到了月底28号。 贾家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掌勺的人也被易中海给找了一个,虽然不如傻柱,但做个菜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因为是贾东旭师父的原因, 易中海一大早也过来帮忙。 他还想着贾东旭给自己养老,这种大事儿上,自然也是尽心尽责。 贾东旭的脚伤也终于好的差不多,可以自由活动了。看着后院的方向,面色有些不善,对易中海说道: “师父,他王平安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有动静,是没钱办吧?” 他的神情竟还有些小激动,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和王平安相关,他就诸事不顺。 今天,终于能压王平安一头了。 易中海的脸抽了抽,心道:“他怎么可能没钱办?份子钱早就被收走了......” 就连他都不得不随了两块钱。 这事儿贾东旭不知道,他更不能当着贾东旭的面说,今天是徒弟大喜的日子,不能捅他的肺管子。 贾张氏的脸也是笑的那张肥脸通红,她算过了,一桌子三块钱的预算,院里面的人谁过来不上个五毛钱? 一桌子坐十个人,不,做十五个人,至少也能收个七块钱。 这里里外外,贾家能趁机捞一笔。 ...... ...... 随着日头升起, 中院忙活的同时,后院的锅也开始支起来了,“亢亢亢......”傻柱切墩儿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忙活的热火朝天...... 一快中午的时候,门外开始上人。 “刘师傅,王平安是住这儿吧?” 贾家这边是易中海和贾东旭在四合院外迎客, 王平安这边则是刘海中在门口带着自己的儿子在门口迎着,“后院,光福,带车间主任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人进来。 “老刘,快,里边请......”刘海中冲着王平安的车间副主任打招呼道。 “陈科长,您来了!” “李主任......”刘海中看到李主任的时候,他的脸不禁抽了一下。 李主任脸色也是变了再变,但想到这是王平安的婚礼,没有多说什么,进了后院。 “......” 而贾东旭这边,却是一直没有上人。 贾张氏连忙问儿子,“东旭,你没有和你那些工友说吗?” “说了啊,可......怎么就不来呢?”贾东旭也是挠头不解。 突然, 他看到了一个熟人,眼睛一亮,“来了,赵师傅来了。” 连忙迎上前,可话还没有张开嘴,就听着那位赵师傅问了一句:“平安是住这儿吧?” 贾东旭:“......” 一张脸顿时胀的红到了脖子根上。 其后, “易师傅,您也在呢,那啥,平安是不是也住这儿?”又有几个熟人陆续到了,却全都被刘海中接道王平安那边去了。 这一幕幕, 犹如暴击,砍在了贾家的脸上。 这丢人丢大发了,俨然成了笑话。 “嘎吱吱......”贾东旭咬着牙根,脸胀成了猪肝色。 别说他, 就连易中海也是一脸的尴尬,老脸发烧。 迎客,迎了半天,迎了一个寂寞。 眼看着贾东旭眼中的怒火已经快抑制不住了,易中海连忙将他支开,“东旭,你别在这儿了,去院子里面请大家过来。” 贾东旭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 除了工友,还有院子里面的人,多少也能充充面子。 等他回到中院的时候,目光终于缓和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三大爷,阎埠贵。 还有许大茂一家, 嗯,还有院里面的几乎人...... 只是,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因为,他发现他妈,贾张氏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妈,咋回事儿?” “你看看......”贾张氏将礼账本塞到了贾东旭的手上,后者拿过来一看。 脸一下子黑了。 “一毛钱?” 一毛钱,六口人? 剩下的几家也差不多,有两毛的,有一毛的,最多的也就五毛钱,比如许大茂一家,也只是上了两毛钱。 亏了! 别说挣钱,这妥妥的亏了啊......一桌饭菜,预算三块,一个人至少也两毛钱,单单阎埠贵一家就亏了1块多。 许大茂家,亏六毛...... 贾东旭拿着礼账本,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他正在极限压制中的火,腾的一下着了起来,“妈,这你能忍?” “东旭,你可别犯糊涂......”贾张氏虽然自私,闹腾,但大事儿上还是有点脑子的。 今天可是儿子结婚的日子,就算她再肉疼,也不能这时候闹。 在儿子婚礼上闹,这不是闹别人,而是闹自己啊! “你去请聋老太太过来,你一大爷和她说好的。”贾张氏看了一圈,发现聋老太太没来,连忙冲着儿子说道。 聋老太太在院子里面辈分最高,试想一下,辈分最高的人过来我这边,不去你那儿,这也算扳回来一局。 结果,贾东旭刚踏进后院的门口, 就看到聋老太太出来了,连忙紧走几步。 她本来答应易中到贾家的婚事上的,结果看到傻柱在王平安这边,突然不走了,“柱子,你怎么在这儿?” 傻柱怔了一下,“我......” 聋老太太:“我就稀罕柱子做的饭。” “不走了!” 说着,将一块钱礼金上随进了礼账上。 “我......”贾东旭紧赶慢赶,正好赶到跟前,却见钱已经被账房先生给收下了。 脸就像是便秘一样,扭曲而狰狞! 第四十二章,贾家当街社死! “王平安......”贾东旭的手指抠进手掌,眼中闪过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火气上涌, 抑制不住的他当即准备过去掀桌子。 这时候,还好一大妈看到了贾东旭,她多鸡贼,自从易中海和贾东旭在外面迎客没有迎进来人,她就看出来贾东旭不对劲。 所以,眼神一直注意这他。 见状连忙过来,拉着贾东旭就往外走。 贾东旭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狗日的王平安,肯定是他捣的鬼,太缺德了。” 厂子里面的工友,你抢过去也就罢了,院子里面的人但凡有点钱的,也被你抢过去了? 就剩下阎埠贵这种,除了算计还是算计的歪瓜裂枣,给撵到了自己这边。 去坑贾家? 一大妈白了他一眼,一大妈责备的说道:“东旭,今天可不比平常,可千万别意气用事。” “这一闹腾,王平安那边报警的话,你这婚事儿可就黄了!” “嘶......”贾东旭这才吓出一身冷汗出来,火气也被一下子扑灭。 是啊! 幸亏一大妈提醒的及时,要不然中了王平安的套儿,自己要是被按进保卫科,这婚还结个啥? 一大妈其实心里想说的是: 你也不看看王平安那边来的都是什么人? 不过她也明白贾东旭为什么着急? 但这事儿你能去怪人家王平安? 别说还来了几个人,就是这院子里面一个人都不过来,你也不能怪到人家王平安的头上。 说一千道一万,那是你贾家人缘不行。 等一大妈将贾东旭拽到中院的时候,贾张氏一问之下,脸黑的比锅底还甚,不禁叫骂道:“王平安这个缺德冒烟的。” “咱院子里面怎么就出了这么一号人?” 一大妈劝贾张氏:“老嫂子,你也别骂了......” 熟料,贾张氏还洋洋得意,“过去闹不行,我还不能骂他几句了?” 一大妈顿时无语。 得,真不愧是一家人。 易中海也是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不想说,屁股坐歪的易中海,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 “王平安也真是的。” 同样是办婚礼,你王平安这么挤兑贾家,实在是太过分了。 打的不仅是贾家的脸,还有他易中海的脸也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 ...... 贾家发生的这些事情,王平安全然不知道。 有刘海中给操心,他只要当自己的新郎官就好。 此时的王平安已经在迎娶娄晓娥的路上。 “时辰到了,先去迎娶新娘子吧!”易中海咬着牙说道。 “行!” 贾东旭强压了一下心情,收拾了一番,随着几个人也出发了。 与娄家相比,秦淮茹因为娘家离得远,贾家又只有一间房子,自然是没有住的地方的。 又怕误了时辰。 所以她和秦家来的家属被安排在了隔壁不远处的招待所。 所以, 贾东旭虽然是后出发的,却反而先到了。 鞭炮齐鸣。 “到了,终于到了......” 秦淮茹这边的亲戚也不少,看着四合院,不由有些稀奇。 这就是城里人住的地方? 也不怎么样嘛,一家人才一间房子。 咦,怎么没啥人过来迎啊? “来,小心脚下!” 等秦家的人进来四合院,看着稀稀拉拉的坐着的几桌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不由愣住了。 秦淮茹一个本家不由说道: “淮茹他爹,不是说贾家家里的条件挺好的吗?怎么就让我们吃这个?” “这一桌子的席面能有三块钱不?” 秦淮茹的父亲脸抽了抽:“......” 他也看到了,这席面确实有些寒蝉了。 便是他们村里面有点钱的人家结婚,也不至于这样啊。 秦京茹她妈也瞅了半天,有些疑惑的问道:“淮茹她妈,你不是说贾家给买了一个新缝纫机吗?” “咋没有看见呢?” 这年头结婚,三大件那肯定是要摆到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在上面系上大红花。 以彰显门面。 要不然亲戚朋友都过来了,人家看的是什么?看的就是这个。 这才能证明女方嫁得好,男方家有实力。 “是啊,淮茹,他家的缝纫机呢?”秦淮茹的母亲刚刚也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秦淮茹父亲的老脸被说的像猴屁股一样红,滚烫滚烫的,搪塞道:“这个......可能是在屋子里面吧,一会儿就看到了。” 但他内心里也不禁起疑,这与秦淮茹说的有出入啊。 秦京茹却仰着小脸说道:“屋子里面没有,我刚刚进去看过了。” “淮茹姐,他们家是不是没有买啊?”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感觉脸烧呼呼的。 她不禁拽了拽贾东旭的衣服,“东旭,缝纫机呢?” “缝纫......”贾东旭神情突然变的不自然,“那个,缝纫机之前去买了,但百货大楼没有现货。” 这话说出来,别说秦淮茹,就是他自己都不信。 关键他心虚啊,眼神躲闪。 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日子都是提前就已经定好的,中间怎么也有个把月的时间。 你说一天两天没货,但不可能十天半个月一直没货。 这明显就是在骗鬼呢! 而事实的情况也确实如此,不是百货大楼没货,而是贾家是压根就没有买。 贾张氏不想出这个钱。 秦淮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正在往四合院里面走的脚步,豁然停下。 “没有缝纫机,我就不进门了!” “额?” 贾东旭眼睛猛然瞪大,看了一下四周“不是,我妈说了,等我们结婚之后,缝纫机肯定是给补上的。” 直到现在, 他还想着怎么先把秦淮茹哄骗进门再说。 他妈说了,只要进了门,这一百多块钱就算是省下来了。 但秦淮茹多现实的一个人? 心思也是够狠,要不然也不会费心、费力、伤身的带了那么多年的环儿! 她当初选择贾家,就是因为这缝纫机和十块钱彩礼。 何况已经有先例,商量好的十块钱彩礼,贾家出尔反尔只给了五块。 这就已经足够窝心了,现在竟然连大头缝纫机也没有看到。 秦淮茹立即意识到不对,同时也明白,如果现在自己不争取的话,一旦进了门,更不可能了。 “没见到缝纫机,这婚我就不结了。” 秦淮茹定定的看着贾东旭,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目光坚定, 一副我说的到、做的到的态度。 “不是......都这时候了,你让我上哪儿去给你买一架缝纫机去?”贾东旭脸都绿了,近乎哀求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咱别闹,先把婚礼给办了。” 然而,秦淮茹却还是那句话,任凭贾东旭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秦淮茹,你到底想咋地?”贾东旭从起床到现在,气就没有顺过,此时早已经是怒气填胸。 “这婚还结不结了?” 却见秦淮茹直接动手,就去摘头饰和胸前的红花,“行啊,你要是不想结,我把彩礼退给你。” “不就是五块钱?” “你......”贾东旭人直接被将住军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还是一大妈连忙跑过来拦住秦淮茹。 “大喜的日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说着,她冲着里面喊道:“老易?老易,你快出来一下。” ...... 四合院门外此时乱吵吵的。 众人原本以为是王平安带着新娘子回来了,全都出来看,结果见是贾东旭,一些人已经准备回去。 却见这边突然闹起来了,不由一个个全都顿住了脚步。 全都留下来看热闹。 “快看,贾家这是咋了?” “呦,有热闹看了,新郎官和新娘子吵起来了,大红花都撕了......” “三大妈,咋了这是?” 阎埠贵家的这位,将手里的瓜子撇下,嚼舌根子道:“嗨,还能是怎么回事儿,贾家之前答应人家的缝纫机,结果又不作数了,连买都没有买,人家新娘子一气之下不进门了。”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了。 “嘿,贾家这特么干的叫什么事儿?” “可不嘛,换成我,我也不进门......” “什么玩意儿!” 而此时, 事情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秦淮茹这边的亲朋见状也全都上阵了,上手的上手,叫骂的叫骂: “说好的缝纫机,你们贾家就这样办事的?欺负我们是农村的是吧?” “我告诉你,没有缝纫机,这门婚事儿成不了,走,我们回家!”秦淮茹的父亲虽然是庄稼汉子,但气性也上来了。 他也是刚从女儿的嘴里听出来......啥玩意?之前说好的十块钱彩礼,竟然只给了五块? 场面一下子失控了! 这时候,易中海跑出来了,拦住双方,“咋回事儿?” 边上的一大妈连忙将事情给说了一遍,易中海听着面红耳赤,紧走几步拉住秦淮茹父亲,“秦大哥,你也别着急走,这大喜的日子,你这要是就这么回去了,这面子可就掉地上了。” “秦大哥,你听我的,我一定把您的面子给足咯” 秦淮茹父亲脚步不由一顿,被易中海这一句话说的脸如猪肝。 可不是嘛, 全村都知道秦淮茹嫁到城里了,就这么回去,秦家这脸往哪儿搁? 安慰完秦淮茹这边,易中海又拉过来贾东旭,恨其不争的骂道:“你也真是的,这是结婚,有些钱能省,有些钱不能省,抠能抠这钱吗?” “我妈说......”贾东旭此时也就麻了。 “别你妈说......”易中海直接打断他,“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娶秦淮茹?” 第四十三章,秦淮茹后悔了! “嘭~~” “哐!” 两边差点打出了狗脑子, 街坊邻居们全都出来了,纷纷看着这边,指指点点。 “嘿,小刀拉剌屁股,开了眼了!” “可不嘛,这门还没过呢,就打起来了......这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 “哪家啊,这是?” “说是贾家......就是在厂子里面死了的那个老贾。” “......” 易中海和贾张氏听到动静,也着急麻慌的跑出来了。 易中海刚想拦,却被秦淮茹一本家的老娘们给薅了一把头发。 “我特么......”易中海脸都绿了,但还是强压下火气,拦住双方,“别打了,咋回事儿?” 边上的一大妈连忙将事情给说了一遍,易中海听着面红耳赤。 紧走几步拉住秦淮茹父亲,“秦大哥,你也别着急,这大喜的日子,你这要是就这么回去了,这面子可就真掉地上了。” “秦大哥,你听我一句劝,缝纫机我一定给您脉络,面子也给足咯!” 秦淮茹父亲脚步不由一顿,被易中海这一句话说的脸如猪肝。 直击心窝子, 全村都知道秦淮茹嫁到城里了,就这么回去,秦家这脸可就彻底丢干净了。 “我怎么相信你?” 易中海见秦父似有动摇,连忙说道:“我是这院里面的一大爷,也是轧钢厂里面的八级钳工。更是贾东旭的师父,我说的话,他不能不听。” 秦淮茹的父亲咬了咬牙,喊道:“行了,大家都别打了!”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安慰完秦淮茹这边,易中海又把贾东旭拉到一边,恨其不争的骂道: “你也真是的,这是结婚,有些钱能省,有些钱不能省,再抠能抠这钱吗?” 简直了! 贾张氏这脑子,一般人真跟不上。 “我妈说......”贾东旭此时也就麻了。 “别提你妈了。”易中海直接打断他,“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娶秦淮茹?” 贾东旭扭捏了半天,但还是承认,“我自然是想的......” “这就得了,缝纫机票呢?”易中海伸手要道。 “在我妈那儿!” 此时, 贾东旭也冷静下来看,明白这一关要是过不去,这婚礼指定就黄了。 当初一眼就相中了秦淮茹,特别是从后面看的时候,格外的馋人,那腚沟子......一看就好生养。 打心底里说,他没有任何问题的,坏就坏在他太听贾张氏的。 用现在的话,就是妈宝男一个。 易中海脸乌青的看向贾张氏,“老嫂子,还愣着干什么?拿过来啊......” 贾张氏此时人正麻着,整张脸和茄子一个颜色,她也没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种地步。 “咋......咋就打起来了?” 这下, 不光在媳妇这边成了恶人,更被街坊当成了笑话。 每次,她和院子里的吵架,嘴上都会挂着:贾家没人了?你们就这么欺负我?老贾啊,贾家的脸都让人给踩地上了...... 这人啊,往往是越缺什么,就会越把什么事情摆在嘴上。 比如朋友圈里面,那些天天秀这秀那的......为啥? 那是因为他缺。 你会发现,那种一年见不了几次的家庭,一旦出去转一圈,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反而人家一年365天在一起的,恨不能对方不在家几天。 贾张氏就是这种情况,老贾去世之后,她每次和院里面的人吵架,张口闭口都是贾家脸面长,脸面短。 似乎别人说她几句,就是在打贾家的脸。 唯恐其他人看不起她。 如今, 贾家彻底沦为了笑话。 易中海当着秦淮茹父亲的面,打发了几个人,让他们去百货大楼买缝纫机去了。 “秦大哥,你看......能不能先过门?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 那意思:这么多人看笑话,不仅丢的是贾家的人,你秦家这边也不沾光。 秦父其实已经软了, 但秦淮茹却一动不动。 没有见到缝纫机她是不可能进门的。 “这......”易中海一脸的尴尬。 不得已, 就这么僵持在了这里。 听着四周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贾东旭的脸更是黑到了极致,恨不能有个窟窿一头钻进去。 ...... ...... “噼里啪啦......” 鞭炮齐鸣。 趁着这功夫,王平安这边的人却是已经到了。 贾家和秦家的人自然不可能再堵着门了,只能先暂时往边上让了让。 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将目光投向了大门。 不由眼前一亮, 男的身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显得端庄优雅,女的面色红润,身着一身“布拉吉”连衣裙,更显的亭亭玉立。 “哇,好漂亮啊!” 有人惊呼, 作为这时期最流行的女装,其款式非常简单:泡泡短袖,泡泡褶皱与圆领连身衣相连,后系腰带。 王平安昂首挺胸,娄晓娥则是略显羞涩。 俩人相距不足一米,走向四合院的门口,各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与后世不同,这时期,哪怕结婚也不能牵着手,更不能依偎。 要不然会被人骂有伤风化。 人群里面突然有人起哄,“哪儿能就这么简单的把新娘给领进去了?背过去!” “背上!”立时有人跟着起哄道。 王平安笑着低下了身子,娄晓娥却是羞红了脸,扭扭捏捏的不往前走。 可还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王平安一把给抱起了大腿,背了起来。 “哈哈......” 看热闹的人们笑的前仰后合,一个个鼓掌喝彩。 好一番喜庆热闹的场景。 和和美美, 周围的亲戚朋友也是一个个笑容满面。 ...... ...... 贾家和秦家看着王平安和娄晓娥被迎进后院了 表情截然不同, 贾东旭一脸的阴鹫, 憋屈, 恼怒......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这么风光,而自己却要沦为笑柄? 怒火让他的眼中血丝密布。 而秦淮茹却是愣愣的看着王平安一行,哪怕人家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她还怔在原地。 她每次来城里,都会羡慕城里年轻的女孩子,能穿着五颜六色的“布拉吉”。 做梦都想有一件“布拉吉”。 可她买不起, 如果说之前,秦淮茹还觉的贾家这边有个婆婆能帮衬一下自己,是极大的优势,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认知有偏差。 看看王平安那边, 亲戚朋友那么多,你还能说人家没有人帮衬? 而且, 她刚刚也听边上的人说了几嘴,王平安家里可是有根底的人,要不然人家会有这么多人来捧场? 而反观贾家这边......却是只有一个只想拿捏自己的恶婆婆。 “这......这一切原本都该是自己的啊” 一时间, 秦淮茹的嫉妒, 后悔, 怨恨自己没有眼光, 苦涩...... 充斥着秦淮茹的心中 “淮茹?” “淮茹?” 一旁的母亲一脸羡慕的看着王平安的婚礼,艳慕不已。 捅了捅秦淮茹,感叹的说了一句,“这人啊,真的是同人不同命啊!” “你看看,人家这才叫婚礼,咱们家怎么就没有这种好命呢?” 她妈这一句话,更是在秦淮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妈!” 秦淮茹一把抱住母亲,压抑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了出来。 她后悔了, 后悔自己怎么当初就看走眼了。 第四十四章,婚礼落幕 秦淮茹被母亲抱在怀里,哭成了泪人。 从小别人就说自己聪明,说自己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可偏偏自己就看走眼了啊! 当初自己就想找个条件好的,彩礼足的,这样在庄子上,也能给秦家张张脸面,可现在...... 人都嫁过来了。 自己还能怎么办? 如果秦家转头回去了,贾家不可能答应不说,自己的名声肯定也是臭了,万一贾家再闹将起来,秦家更接不住。 这年头,别说是人已经嫁过来了,就算只是订婚,如果自己突然不嫁的话,贾家只要到相关部门告骗婚,一搞一个准儿,秦家就算是摊上事儿了。 这也是为何,双方都打起来了,有的认脸上甚至挂彩了,但秦淮茹的父亲却没有立即回去的最关键的原因。 脸只是一方面,更怕摊上事儿。 秦淮茹终于明白老辈儿人曾说的一句话: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苦涩, 满嘴的苦涩,可却只能咽下去。 ...... 后院, “感谢大家能来,我在这里敬大家一杯!” “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王平安在热热闹闹中,拜完天地,然后带着娄晓娥来到各桌前给大家敬酒,期间有刘海中给挡酒,倒是没有喝多少。 反而是刘海中先喝醉了,被他儿子给扶回去了。 不得不说, 傻柱的手艺确实不错,一桌五块钱的预算不算太多,但却做的色香味俱全,来客一个个点头称赞,吃的满嘴油光。 菜一端上来,就遭到众人哄抢一般。 王平安扭头看了一圈,也不见傻柱人去哪儿了。 只是, 【叮,检测到主角坑了一禽,奖励开塞露两盒!】 【叮,检测到主角又坑了一禽,奖励青霉素两盒!】 这不禁让他有些愣神,啥情况? 席面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秦叔和王平安说有紧急任务,就急匆匆的走了,然后是厂子里面的几个小领导,见秦新建离开,也先后离开。 最后是工友以及院子里面的街坊邻居。 二大妈则带着院里面的几个大妈收拾桌上的碗筷。 账房先生是院里面的冯振华,老冯五十岁不到,解放前是给资本家管账。 解放后则到了国营点里面打算盘,所以院子里面有哪家办事儿,一般都是他做账房先生。 他将所有的账目和钱都交到了王平安的手上,“一共是87块钱的礼钱,席面一共是四桌,加上其他各项的花费一共是23块3毛钱,剩下63块钱7毛钱,全部在这儿呢!”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王平安。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哪家办婚礼,自己没出钱不说,能剩这么多钱。 所以,想看看王平安到底会怎么处理。 王平安瞥了一眼,秦叔上的礼金最重,十块钱,其余的就是五块钱,两块钱,一块钱这样。 他想了想,“这样,今天你们也辛苦了一天,我看还留下一些肉和菜,还有几个半瓶的酒,就再做一桌,今天帮忙的大伙儿也吃上一顿。” “可能不够,我再留下来3块钱。” 说着,他将3块钱7毛钱给留了下来, 天气已经变热了,这些蔬菜和肉已经切好了,左右留着自己一两顿也吃不完,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能落个名声。 “嘿,这敢情好!” 众人一听不由乐了,老冯的目光却是一缩。 大有深意的再次看了一眼王平安。 二大妈扭头找了半天,豁然发现从外面走进来的傻柱:“傻柱,你去哪儿了?赶紧的再做几个菜,咱们也坐下吃个席面。” ...... 王平安这边圆满结束了,而贾家这边还在僵持着。 等了不知道多久, 日头都已经偏西了,巷子里面终于来了一辆板车。 “来了!缝纫机来了!” 一大妈连忙冲着贾张氏使眼色, 贾张氏这才满脸不自然的上前说道:“淮茹啊,你看缝纫机来了,咱是不是可以进门了?” 秦淮茹看着那缝纫机,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笑容。 甚至有些不情愿,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朝着贾家的门走去。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但掩饰的极好,秦家这边没有一个人发现。 等秦淮茹进门的那一刻,贾张氏咬着后槽牙,心里骂道:“乡下的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进了门,看我怎么拾掇你!” 其后便是席面, 酒席之上,两家人的坐的泾渭分明。 贾家的本家和街坊邻居做一边,而秦家的人坐另外一边。 秦家的人吃着饭菜直撇嘴,秦京茹童言无忌,“这肉怎么就这么几片?我还没吃呢,就没了?” “有的吃就吃,没得吃就闭嘴!”秦京茹老妈骂道:“贱皮子,谁让你非哭着喊着,来这城里来遭这份罪。” “你以为人家城里的肉,不要掏钱还是咋地?” “呜呜呜~~”秦京茹顿时眼中含泪,低下头哽咽着不敢说话。 秦京茹她妈话里夹枪带棒, 贾家这边自然听得出来,但他们却是一个个脸色难看,没有说话。 实在是他们也感觉难堪,一方面是掌勺的厨艺问题,饭菜味道一般,还有就是贾张氏每桌的预算太少了,一桌坐十五个人就不说了,三块钱的预算,饭菜的质量严重下降,肉更是没有多少。 往往,几个人还没有下筷子就没了。 不管怎么说, 婚礼终究是完成了,秦家的人吃完饭,脸色阴沉的一个个起身离开。 易中海见事情也办完了,也连忙闪身。 今天一天,只觉的气血上脑, 再待下去,自己非得脑血栓不可。 “姐,这是所有的礼账,你看一下。” 贾家这边的账房先生是贾张氏的弟弟,原因无他,她不信其他人。 “啥?” 礼账竟然只有三块钱? 同样是四桌,再加上调料以及租赁碗筷等其他花费,里外一算,净亏了十一块钱? 贾张氏看着礼账,脸如猪肝,嘴唇发乌。 不得不佩服她的思维奇葩,只见她扭头对她弟弟质问道: “我说......你是不是往兜里搂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