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会打牌的人也会成为背后灵吗?
他怎么就穿越了呢？
柳白飘在空中，满脸无奈的盯着眼前的女仆小姐光洁的后背。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刚才应该是在帮群友们品鉴一部优秀的崩三MMD作品，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哦，好像是电脑炸了。
柳白感觉到自己脑壳上传来一阵幻痛——虽然幽灵没有脑壳。
所以自己就被送到了崩坏世界吗？
嗯，河里，太河里了，河里到都快要淹死了。
但是一般来说既然穿越了，不都应该是有肉体的吗？
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成了真·魂穿了？
没错，现在的自己是幽灵，而且还是背后灵——顺带一提，他不会打牌。
而自己现在的宿主正是眼前这位柳白非常熟悉的女仆小姐、S级女武神、不灭之刃小队副队长——丽塔·洛丝薇瑟。
“奇怪……”
正准备为自己倒一杯红茶的丽塔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了一种背后发毛的感觉。
丽塔缓了缓神，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神色自若的继续倒茶。
自己被监视了？
是奥托？
不，那位主教大人不会这么闲。
（……有意思，是有小虫子混进来了吗？）
丽塔在心里缓缓思索着，而万恶之源的柳白此时已经陷入了震惊。
【叮！背后灵模拟器已加载！】
【本模拟器将会将宿主培养成一位合格的背后灵】
【注意，宿主无法离开被寄宿者周围五十米，超出范围则会自动传送回宿主背后】
【请注意！由本系统并不制止宿主和宿主的宿主进行神交，但是由此导致的诸如白学、修罗场、柴刀等情况，本系统概不负责，请宿主自行应对】
【请注意！为有效帮助宿主成为一代优秀的背后灵，本模拟器的最终模拟结果皆会反映至现实，请宿主慎重游玩！】
【虽然这是模拟器，但可不是闹着玩的——by系统】
……他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柳白总感觉自己好像摊上了一个不靠谱的系统。
你这个神交正经吗？这你一个系统应该考虑的东西吗？而且你这台词抄袭了吧！
【新手技能——作祟lv1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然而系统根本没有搭理柳白，机械的声音自顾自的播放着。
与此同时，柳白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面板。
【背后灵：柳白】
【技能：作祟lv.1】
【宿主：丽塔·洛丝薇瑟（契合度：0%）】
作祟？
柳白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这个技能，这个技能的效果很简单，就是能够让自己凭空操控一些物体或者对别人施加一些deBUFF——你确定这不是怨灵才有的技能吗？
lv1的作祟顶多只能抬起一个苹果或者让人打一个小喷嚏。
柳白看着拿着一杯红茶坐回椅子上的丽塔，慢悠悠的飘到了丽塔身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丽塔。
丽塔作为S级女武神，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在感受到肩膀上的触觉之后，下意识便出手反抓，然而却一下抓了个空，这让想要衔接一套擒拿的丽塔尴尬的顿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人呢？绝对不会错的，刚才确实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丽塔维持着尴尬的擒拿姿势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柳白看着一瞬间穿过自己身体的玉手也是额头冒汗——虽然他没有这个功能。
他甚至没有看清丽塔刚刚的动作，要是他还有肉体的话，恐怕会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丽塔拿下。
“……”
丽塔收回擒拿姿势，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嗯，自己没发烧……大概。
“总不会是幽灵吧。”丽塔叹了一口气，一向从容的女仆小姐忽然明白了“邪门”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系统的声音在柳白脑海中响起。
【请注意，首次模拟即将开始】
【模拟地点：黄昏街】
【本次模拟被寄宿者：阿波尼亚】
【模拟开始——】
柳白的视角开始转移。
【你成为了阿波尼亚的背后灵，当前契合度0%】
【你尝试着用作祟能力告诉她你的存在，但是失败了，毕竟，幽灵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虚幻】
【你的到来并没有改变阿波尼亚的生活，她依旧是那个在黄昏街中长大，重复着一成不变生活的修女】
【黄昏街治安混乱无序，哪怕是阿波尼亚这种与世无争的修女偶尔也会被人盯上，你开始运用你低微的作祟能力驱赶企图靠近阿波尼亚的恶徒】
【虽然你的力量低微，但是连续的小霉运总会让人打退堂鼓，久而久之，阿波尼亚在黄昏街中有了“邪门的修女”、“好运的修女”等称呼。当前契合度：5%】
【阿波尼亚逐渐意识到了什么，她开始进行祈祷，你意识到她的祈祷对象是你，你用作祟能力与她进行了正式的沟通，当前契合度15%】
【她开始称呼你为神明大人，你尝试和她进行解释，无果，当前契合度：30%】
【阿波尼亚开始随身携带纸笔，以便能够和你进行沟通】
【你们两人越来越熟悉，当前契合度：35%】
【你们两人越来越熟悉，当前契合度：40%】
【阿波尼亚开始对你倾诉心声，你和她逐渐有了共同语言，当前契合度：50%】
【崩坏爆发，阿波尼亚在疗养院里收留并保护崩坏病的感染源，你对此忧心忡忡，阿波尼亚对于你的担忧表示理解，但是并没有停下行动，你只能提醒她行动小心】
【在阿波尼亚的行动中你认识了帕朵菲莉丝——虽然对方不认识你】
【阿波尼亚救下了一名叫做千劫的男子，不久后，疗养院多了一位很能打的搬运工。】
【黄昏街爆发崩坏，只拥有作祟能力的你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提醒阿波尼亚最近小心。】
【樱如期的发现了这所疗养院，虽然你提醒过阿波尼亚，但是面对一位擅长暗杀的融合战士，阿波尼亚根本没有对抗的能力，对方轻而易举的发现并绕过了守门的千劫，潜入了疗养院。】
【黑暗之中，闪烁寒光的刀刃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正在守夜的阿波尼亚的胸膛】
【——模拟结束】
第二章 第二次模拟
【模拟评价：C（不能说你什么都没做，但是你还不如不做）】
【获得技能：说服lv2（你的一言一行都将更具有说服力）】
【开启剧情段落：黄昏街·阿波尼亚】
【是否确认最终结果？】
“否否否否否！”
柳白脸都青了，这TM能确认？确认了阿波尼亚就无了！
“再来！”
柳白脑海里已经有了新的思路。
【请选择指定剧情段落，或进行随机模拟】
（指定！黄昏街·阿波尼亚！）
【段落已确认——模拟开始！】
柳白的视角再次一转。
【你成为了阿波尼亚的背后灵，当前契合度0%】
啪！
柳白看着这熟悉的一幕，狠狠的拍了一下阿波尼亚的肩膀——虽说他的“狠狠”只是拿起苹果的力量。
“诶？”
阿波尼亚感觉到肩膀上的触感忍不住回头看去，然而自己的身后并没有任何人。
“恶作剧？”
阿波尼亚困惑的看了眼外面，然而还没等她看出什么，阿波尼亚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握住了自己的手。
鬼？
阿波尼亚有些困惑的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虽然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握力。
很微小，阿波尼亚感觉自己轻轻一甩就能将对方甩开。
但是莫名的，阿波尼亚从自己的手上感觉到了一种信任感，这种感觉让她没有立即甩开手。
或许自己会成为被鬼迷惑并杀死的修女？
阿波尼亚平静的想到，与此同时，阿波尼亚感觉到那只无形的手开始了进一步行动。
【契合度+10%】
并不是阿波尼亚想象中最坏的情况，那双手翻开了她的手掌，用手指轻轻的在阿波尼亚的手心画着什么。
“……您需要笔纸吗？”
对方手指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阿波尼亚一时间也无法跟上节奏，所以在思索片刻后，阿波尼亚轻声问道。
阿波尼亚感觉到对方捏了捏自己的手。
“请您稍等。”
【契合度+5%】
【你通过略有激进的行为向阿波尼亚证明了你的存在并且没有激发阿波尼亚的恶感，当前契合度：15%】
“也就是说，您是我的守护神？”阿波尼亚看着眼前的空气轻声问道。
“……”
柳白对此无言以对，对于阿波尼亚产生这种理解柳白并不意外，毕竟在第一次的模拟中，对方依旧把自己当成了神明。
——可没有我这么弱的守护神
柳白在手中最后一张白纸上留下这么一句话。
【契合度+15%】
【你和阿波尼亚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沟通，在这之后，阿波尼亚养成了随身携带纸笔的习惯，当前契合度：30%】
这次开局就完成了上一次中盘的成果。
随后，时光在柳白眼前飞逝，这段时间，阿波尼亚依旧是一位普通的修女，柳白一直是一个……好吧，并不普通的背后灵。
【随着时间流逝，你们两人越来越熟悉，当前契合度：40%】
「阿波尼亚，你手里的是……？」
“供案，流入黄昏街的艺术品，好像是东方的祭祀用具？”
「额……」
“我还买了一些水果和肉，神明大人，今晚上就吃烤猪腿、牛排、还有羊肉汤吧。”
你这分明是在凑三牲吧！？
……不过，还真有点馋了。
【阿波尼亚突发奇想想要给你上供，你同意了，然而哪怕做足了准备，这次的上供依然没有成功——你又不是神，在阿波尼亚吃完后，剩下的食物则被用来接济穷人】
【契合度+15%】
契合度55%，已经超越上一次了。
【崩坏爆发，阿波尼亚开始在疗养院里收留并保护崩坏病的感染源】
要来了，这就说明阿波尼亚在黄昏街的时间不多了。
柳白不由得陷入沉思，如果放任这段剧情这么走下去的话，樱会潜入并杀掉所有感染崩坏的孩子，随后与千劫战平，阿波尼亚和千劫都会被樱带回逐火之蛾成为融合战士。
但是如果干涉的话……上一次他的干涉就导致守夜的阿波尼亚被樱顺手做掉了。
不，是上一次的方法错了。
柳白看着眼前正在照顾病人的圣洁修女，心中默默有了对策。
在阿波尼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柳白娴熟的从阿波尼亚的腰间取走纸笔。
“神明大人？”
阿波尼亚感觉到自己腰间的触感后微微一愣。
漂浮在空中的钢笔飞舞，在纸上留下一行文字：
「阿波尼亚，我有一个想法……」
【你开始为阿波尼亚的行动出谋划策，你的支持让阿波尼亚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契合度+15%】
【在阿波尼亚的行动中你认识了帕朵菲莉丝——虽然对方不认识你】
【没过多久，阿波尼亚救下了一名叫做千劫的男子，不久后，疗养院多了一位很能打的搬运工。】
【随后，黄昏街爆发崩坏，逐火之蛾派出融合战士樱对黄昏街展开调查，在这期间，樱意外发现了一所藏有崩坏病患者的疗养院——然而这一切都被你所洞悉】
“终于到了这一幕吗？”
柳白飘在疗养院的床边，望着外面越发混乱的街道——这份混乱倒是和逐火之蛾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崩坏病让原本就混乱的黄昏街更加混乱了而已。
这种混乱让一直生活在文明社会的柳白很不适应。
阿波尼亚此时正坐在柳白身后，朝着放着水果的供案轻声祈祷着。
吱啦……
房门被推开了，樱发狐耳的剑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门口。
这就是融合战士，如果她想要大开杀戒的话，整条黄昏街除了千劫无人可挡。
“……感染源呢？”
樱一眼便看到了正在祈祷的阿波尼亚……说实话，一个修女对着供案祈祷，这个场面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她们不是感染源，只是病人。”
阿波尼亚站起身，直视着眼前的樱发剑士。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或者说你背后的‘逐火之蛾’做一次交易——为了那些孩子。”
阿波尼亚缓缓说着柳白为她准备的台词。
看着眼前修女那悲悯又坚定的神色，短暂的沉默后，樱收起武器，点了点头：
“……可以。”
第三章 黄昏街·阿波尼亚,通关!
“不过在交易之前，我想问一句。”
樱古怪的打量了一遍房间。
自己只看见了阿波尼亚一个人，感觉到的气息也只有阿波尼亚一个，但是为什么自己总感觉得背后有些阴嗖嗖的？
“请问。”
“额……”真到了问的时候，樱又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她总不能问“你家里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这种话吧？
虽然对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修女，这种问题总感觉是在骂人。
考虑到两人之后的交易，樱犹豫再三之后，看向了摆着水果的供案。
“这个供案，是祭拜谁的？”
除去那个失礼的问题，最让樱好奇的就是那个摆在修女卧室里的供案了。
“……不是祭拜，而是供奉，供奉我的守护神大人。”
阿波尼亚低头露出虔诚的神色。
“……奇怪的神职者。”樱思索了片刻，发现自己果然不能理解神职者的脑回路，“还是说说你的交易内容……啊。”
樱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
“怎么了？”阿波尼亚歪了歪头，“您身体不舒服吗？”
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身体无关……大概。”
她总觉得自己头上的狐耳刚刚好像被谁捏了一下。
对樱来说，自己头上的狐耳和自己人类的耳朵一样敏感，从来没人捏过她的这双狐耳，刚刚那个感觉……有点像是微弱的电流流入身体。
樱自己也说不清是快感还是疼痛。
“应该只是屋子里的灰尘比较多。”
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后，拿出了逐火之蛾的通讯器。
“咳，修女小姐，谈谈交易的内容吧，高层们会考虑你的条件。”
阿波尼亚看到樱拿出通讯器后，神色不由得认真起来。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希望逐火之蛾能够收留并保证这间疗养院里孩子们的生命安全。”
说到最后，阿波尼亚低下眉头。
“不可能。”
对于这个条件，樱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这些感染源每存在一个，就是世界安危的一个定时炸弹，高层绝对不会同意这个条件。”
“那会有人带着她们逃亡的……樱小姐，你也不想看到病人们离开黄昏街吧？”
“……”樱无言以对，话是这个话，但是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这要看高层怎么想了”
“不，我同意了。”
通讯器里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女声。
“mei博士？”樱有些讶然的看向自己手中的通讯器。
通讯器里的女声没有理会樱的惊讶，继续说道：“就在刚刚，我和梅比乌斯递交并通过了对崩坏的新一轮研究计划，急需一些崩坏病患者……樱，将通讯器交给那位女士，我有一些话要和她谈谈。”
“是……呜！”
正当樱准备递出通讯器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耳朵又被扯了一下。
“虽说手感一般，但是女孩子惊讶又可爱的呼声才是精髓。”
柳白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就在这一刻系统上传来了新的提示——
【模拟结束，剧情段落黄昏街·阿波尼亚已通关，阿波尼亚契合度+50%】
樱发剑士与金发修女的身影在柳白眼前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正坐在椅子上含着体温计的女仆小姐。
【模拟评价：S（最高评级，完美的行动——虽然这只是新手模拟）】
【最终契合度：120%】
好家伙，契合度还可以过百的？
【你获得3点技能点】
【你可以从以下技能中选择一项：】
【1、神学lv7（你的神学知识足以让你从教会另立家门）】
【2、说服lv8（你的一言一行都带有令人信服的魔力）】
【3、护理lv4（你是一个优秀的护士）】
【4、修女lv10（你确定你个大老爷们背后灵要改行当修女？）】
【5、守护神lv1（你每天可以为你的宿主抵消一次必死的伤害，你可以和宿主进行微妙的精神交流）】
柳白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你这些技能怕不是作为修女的阿波尼亚所拥有的技能。
要是作为十三英桀的阿波尼亚，可能摆在他面前的就是戒律之类的东西了。
不过柳白倒也不怎么可惜，以后肯定还会有机会模拟的，黄昏街才哪到哪啊？
柳白只是看了一遍就相中了“守护神”这个技能——或者说，后面的“可以进行微妙的精神交流”这个解释。
他最发愁的就是该怎么让宿主知道他的存在，不是每个人都是阿波尼亚，哪怕用稍微激烈一点的手段也不会生气。
要是换个其他人——比如现在柳白面前正含着体温计的丽塔。
他要是上去捏捏脸拍拍头再握握手，自己和丽塔的契合度肯定狂掉，然后第一反应肯定是先稳住自己，然后把奥托摇过来准备研究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是能被研究的吗？
想到这个问题，柳白不由得陷入沉思，自己好像既不和崩坏能搭边又和电磁波没什么关系。
要是和崩坏能搭边，樱肯定能发现自己；要是和电磁波有关系……自己又没办法干扰电器。
自己好像还真是灵异的那种背后灵……
柳白摇了摇头，回过神来，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五个选项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守护神这个技能。
【检测到S级评价，最终结果已确认】
【背后灵：柳白】
【技能：作祟lv.1、说服lv2、守护神lv1】
【当前宿主：丽塔·洛丝薇瑟（契合度：0%，当前宿主）、阿波尼亚（契合度：120%，状态异常，不可选择）】
【注：现实中与模拟角色再次相会时，自动获得角色契合度奖励】
【注：模拟次数每天恢复一次，不可积攒，可通过契合度获得额外模拟次数】
现实中和阿波尼亚再会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唯一让人有些在意的就是那个状态异常……也就是说阿波尼亚最后还是和往世乐土融合了吗？
第四章 既不科学也不崩坏
关于阿波尼亚的事情柳白只是思索了一下便放在了一边，以后模拟机会多的是，又不急于一时。
随后，柳白将注意力从系统面板上移开，看向了眼前含着体温计的丽塔。
“？”
这是什么个鬼造型？
柳白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钟，又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上剩余模拟次数那一栏大大的0。
没错，离自己模拟开始只过去了一分钟，不是一天，丽塔这怎么就含上体温计了。
（又出现了。）丽塔抬头看向洁白的天花板。
背后发毛的感觉仅仅消失了一分钟便再度出现。
要是其他人，说不定就会简单地将之忽略，但是对于作为S级女武神，又是暗杀者的丽塔来说……只能说如芒在背。
丽塔默默的把自己口中的体温计拿出来，重新擦干净放回抽屉里，至于上面的体温……算了吧。
带点脑子，自己堂堂S级女武神，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感冒发烧。
柳白看着丽塔这一系列的动作，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丽塔这一系列举动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要是没有背后灵和宿主的微妙关系，那就算是樱这个级别的融合战士都发现不了自己，但是一旦有了那层微妙关系……
正好，试试自己能不能用“守护神”这个技能和丽塔沟通。
“咳咳，丽塔小姐，你好？”
丽塔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完全没有察觉到柳白的呼声。
“……”
这个技能好像也不是那么好用？
柳白飘到丽塔身边，伸头看向丽塔手里的书。
园艺？这种书他完全看不懂啊。
与此同时，丽塔翻页的手一顿，不由得陷入沉思。
为什么自己刚才会有一种自己看不懂这本书的感觉？
“呼……”丽塔吐出一口气，神色自若的继续翻页，“幽灵先生不喜欢看园艺书籍吗？”
“？”
这次轮到柳白发问号了。
心灵相通？这就是所谓的“微妙的精神交流”？
不过看感觉好像不是很准确的样子。
正好柳白的手里还有三个技能点，先将一个分配给自己行动必须的作祟，剩下的两个技能点全部分配给守护神。
【守护神lv3：你每天可以为你的宿主抵消一次必死的伤害，你可以与宿主进行沟通，非宿主不会听到你的声音】
“不是不喜欢，只是看不懂。”
柳白很淡定的在丽塔身边说道，在他开口的那一刻，丽塔的身躯肉眼可见的绷紧了起来。
柳白看着丽塔的状态，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随时可以暴起发难”。
“……”
短暂的沉默之后，丽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刚才自己是幻听了吗？
她刚才那个问题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啊——！
她真从来没指望有人会回答她啊——！
虽说，虽说天命老大的称号还是“主教”，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年头是唯物的，科技至上。神什么的，信信就得了。
但……刚刚发生了什么？
丽塔觉得自己开始头疼了。
“丽塔小姐，要喝杯红茶吗？”
茶壶里的红茶还是热乎的，柳白看丽塔好像非常紧张的样子，于是便顺手给丽塔倒了一杯。
“谢谢……嗯？”
丽塔顺手接过红茶，刚道完谢，就猛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丽塔看着茶杯里由她亲手泡出来的顶级红茶一时间眼神复杂。
你说这茶……她该不该喝？
“要加糖吗？”柳白在旁边非常贴心的问道。
“……”
听到柳白的第二个问题，丽塔彻底无言以对。
如果一两次，自己还能骗自己是幻听，但是这个问题——难道她会给自己泡不合口味的红茶吗？
这根本就是对她的侮辱！
就算哪一天她人格分裂了，也绝对不会问这种问题！
丽塔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甚至有所猜想，但真到了这一刻——果然还是没法接受啊！
毕竟再怎么说，小学生看着天花板晃晃悠悠的风扇脑补掉下来的场景和电风扇真掉下来来个癫狂屠戮是两个性质。
丽塔之前虽然感觉有点邪门，但是顶多只是疑神疑鬼的脑补，现在柳白出声了，这相当于电风扇真掉下来了。
作为一名不那么唯物的唯物主义者，丽塔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
好在丽塔终归心理素质强大，仅仅几个深呼吸，丽塔就缓了过来。
甚至仔细想想，丽塔反倒觉得不算是个坏事。
要是之前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一直持续下去，哪怕丽塔自认为自己心灵坚韧，这个状态过个一年恐怕也得进疗养院——熬鹰都没这么熬的。
现在这么一沟通，虽说……嗯，虽说丽塔觉得自己的三观需要重塑一下，但是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没有了。
当然，更主要的一点是丽塔在这短短两句话里并没有感觉到敌意。
不，不光是没有敌意，甚至反而可以说是……很绅士？
【丽塔契合度+2%】
阿波尼亚的契合度直接是5%、5%的上涨，甚至有时候直接一次性15%，到了丽塔这，初次2%……好吧，对于丽塔这种外表随和内心精明的人来说没变负数就不错了。
“幽灵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吗？”
“比如说您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之类的。”
没恶意归没恶意，但是身边有个幽灵，绝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吧？
真要说，白额高脚蛛还是益虫呢，这也不影响大多数人看着这玩意发慌。
“当然可以。”
柳白显得非常好说话，毕竟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很久没用嘴巴和别人沟通过了。
“嗯……首先是关于我的事情，丽塔小姐，你听说过背后灵吗？”
…………
“……也就是说，你是我的背后灵，或者说守护灵？”
丽塔已经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穿越了，这种东西既不科学又不崩坏吧！
“没错。”
说了个爽的柳白下意识想要拿起手边的红茶，不过随后便想起来自己喝不了东西，只能悻悻放下。
不过相比于说了个爽的柳白，丽塔看着眼前悬浮起来又放下的茶杯，心里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奥托主教他会驱魔吗？
第五章 模拟地点是母胎?
“……最后确认一下，目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吧？”
丽塔抿了一口红茶，脸上少见的带上了无奈的神色。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丽塔已经无比确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了。
“逃避现实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丽塔小姐。”
“我可不觉得幽灵是现实中该存在的东西。”
丽塔扶额吐槽道。
“既然这样，幽灵先生，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约法三章？唔，说说看？”
“第一，在我洗澡、睡觉、换衣服等私密场合幽灵先生你不允许进来，如果你有什么比较变态的嗜好的话……嗯，我可以给你找些旧衣服或者那种男性们喜欢的光碟。”
丽塔半是调笑的说道——虽然这种话对于淑女来说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我才不会干这种事！我可是正人君子！虽然我是幽灵，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侮辱我！”
柳白顿时勃然大怒。
“一言为定！”
“……”刚准备开口道歉顺带拿出真正条件的丽塔顿时哽住。
……正常不应该是你拒绝，我道歉，然后我再给出真正的待遇，最后一拍即合吗？
“……你们男性都是这样的吗？”丽塔抿了一口红茶，幽幽的对空气问道。
“丽塔小姐，地图炮不可取，我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
……为了自己的个人隐私，还是问问奥托大人会不会驱魔吧。
就算约法三章，丽塔也感觉没有安全感。
自己好像玩脱了？
从容优雅的女仆小姐此时忽然有点心慌，真要做的话……衣服……虽说有些羞人，但也不是不行，旧衣服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然而光碟……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自己偷偷去买那种光碟，那她作为天命S级女武神、“不灭之刃”副队长的人生就要结束了吧？
谁让这是自己提出的条件呢？这就是所谓的搬石砸脚吗？
不过好在对方开玩笑的语气倒是一下就能听出来——虽然这个玩笑让丽塔感觉到了一丢丢压力。
经过短暂的调（头）整（痛）之后，丽塔继续说道：“第二，请不要对周围的无关人士作祟，在我工作的时候不要对我上下其手，当然，如果是施以援手我求之不得，相应的，我会隐瞒幽灵先生你的事情。”
“也就是说非工作时间可以上下其手了？”柳白好奇的问道。
幽灵的关注点都这么奇怪吗？重点不是隐瞒吗？
“……任何时候都不行，作为男士，对淑女这么做可是非常失礼的。”
“可我是幽灵啊。”
“幽灵也不行哦~”丽塔轻笑。
虽说她感觉对方有时候有点脱线，但是交流起来并不困难……或者说有趣？
——至少相对于她印象里的幽灵来说很有趣。
——虽说如果对方不是幽灵就更好了。
——如果自己不用去买那种光碟就最好了。
“第三。”丽塔面带笑容继续说到，“我希望我们两个以后相处愉快，幽灵先生。”
说完，丽塔朝着空气伸出手，下一刻，丽塔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一张更大的手握住了。
“嗯，愿我们相处愉快，丽塔小姐。”
【丽塔契合度+5%，当前契合度7%】
两三秒之后，丽塔就便将手轻轻的抽了回来，朝着门口做出了个“请”的动作。
“好了，现在我要睡觉了，麻烦幽灵先生避嫌一下。”
“……”
自己是不是答应的有点草率了？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丽塔清晰的从空气中感觉到了“幽怨”的情绪，不过很快，丽塔就感觉到柳白已经离开房间了。
“到还真是一位绅士的幽灵先生。”
丽塔低声轻笑道，起身准备换上睡衣。
【丽塔契合度+1%】
正如约法三章中的条款，柳白的事情丽塔并不准备告诉奥托，原因嘛……毕竟奥托主教不会驱魔嘛。
丽塔一边换上睡衣，一边从脱下的衣服里拿出录音笔——作为女仆，随身携带录音笔也是很合理的吧？
丽塔一下子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今晚这场“幽灵风波”实在是让丽塔有些身心俱疲，随后，丽塔将录音笔声音调到最低，开启了播放。
录音笔中最先出现的是自己的声音，然后……还是自己的声音。
“幽灵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愿意和我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吗？”
……
“……也就是说，你是我的背后灵，或者说守护灵？”
里面只有自己的声音，仿佛自己是在和空气自问自答一样。
不过丽塔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翻身注视着洁白的天花板。
“看起来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幽灵先生呢……守护我的守护灵吗？”
…………
“谁把走廊空调打开了吗？”
拿着文件经过丽塔房间的女武神打了个寒颤，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步。
而在上帝视角，一名英俊的幽灵正飘在女武神的上空，目送着对方离开。
“如果这是恐怖电影的话，你就已经被我扑倒然后GG了啊，少女。”
柳白百无聊赖的吐槽着。
“大半夜还在工作，什么卷批。”
现在的柳白很无聊，五十米的范围限制把他锁在了走廊里，要不是有五十米的范围限制，柳白早就把天命逛了个遍了……咳，事先声明，柳白绝对没有想逛女武神宿舍的想法。
他只是lsp，不是变态。
所以只能在走廊晃悠的柳白不由得陷入了无聊状态，在走廊里吓吓偶尔路过的女武神或者文员。
2级的作祟能力除了强化一下他的力量以外，还能够让人对于温度产生轻微幻觉，经过实验在晚上寂静的走廊里，稍微降低一下感觉里的温度，就能够有效起到加速作用。
顺带一提，由于本质是幻觉，所以对本身体质过人的女武神们也同样管用。
这还用问？当然是直接进行模拟了。
在感受到柳白的想法后，柳白眼前的场景再度模糊。
【请注意，模拟即将开始！】
【本次模拟地点：母胎】
“？？？”
第六章 梅比乌斯·童年
【本次模拟地点：母胎】
【本次模拟宿主：梅比乌斯】
【新剧情段落发现：梅比乌斯·童年】
眼前的场景再度清晰，黑暗的环境中，一名婴儿出现在了柳白眼前。
……这就是母胎？
柳白想要骂娘，系统能不能靠谱一点，竟然把自己传送到这种地方？
你丫管母胎叫地点？
不过随后，柳白发现系统好像也没有完全的搞事情，他自己还是那个一米八的美男子。
但……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柳白尝试着用自己的幽灵的性质离开，这个念头刚一出来，柳白身边的景象便随之一变，来到了医院的产房之中。
【梅比乌斯即将出生，但是在这一刻，作为梅比乌斯的母亲似乎出现了难产的情况】
“……我大概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看着开始慌忙起来的医生，柳白叹了一口气，开始偷偷给医生们打下手，能够直接穿过身体的幽灵有时候比精密的仪器还管用。
很快，梅比乌斯的母亲便脱离了危险。
【在你的帮助下，母子平安，梅比乌斯出生，刚刚出生的梅比乌斯似乎就能隐约感觉到你的存在】
“生了！母女平安！是个女孩！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医生激动将刚出生的女婴抱给她的父母。
然而女婴的眼神灵动的扫过周围，随即停留在了柳白的身上。
“？”
柳白微微一怔，你管这个叫“隐约”？你说这丫头能看见我我都信！
柳白想了想，食指竖在嘴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下一秒，柳白想了想，考虑到梅比乌斯说不定真的看不见自己，便直接直说道：
“别说话，会挨揍的。”
小梅比乌斯：0_0
“这个孩子怎么不哭不闹？”在场的护士有些奇怪，“不哭不闹的话，呼吸系统和循环系统……”
“没事，打两下屁股就行了。”资格老的护士不怎么在意，随手拍了梅比乌斯的小屁股蛋两下。
小梅比乌斯；0o0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不说话才会挨揍？
小梅比乌斯狐疑的看向侧过头的柳白。
刚出生的婴儿就能做出“狐疑”这种表情，柳白只能说不愧是梅比乌斯。
“还不哭？”
旁边的医护人员皱起了眉头。
“实在不行用专业手段吧。”
专业手段？
虽然是刚出生的婴儿，但是梅比乌斯超人的天赋已经足够她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了。
普通手段——打屁股
专业手段——……
梅比乌斯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哭一下，那个看起来很虚幻又让人亲近的男人一点也不靠谱！
“哇——！”
女婴嘹亮的哭声想起，原本正准备刺激一下梅比乌斯背部的医护人员也停下了手。
——专业手段反而比较温柔。
“这小姑娘有点笨啊，这么迟钝。”
刚刚拍了梅比乌斯屁股护士低声嘟囔道。
小梅比乌斯：……
其他人：……
哭了一会的小梅比乌斯幽怨的盯着柳白。
【梅比乌斯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得到了‘笨’的评价，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梅比乌斯契合度-3%，当前契合度：-3%。】
我只是想让你别妖孽到把人吓跑的地步而已……
柳白扯了扯嘴角。
这个段落的名字叫做【梅比乌斯·童年】，很大概率就代表着这次模拟只会持续到梅比乌斯成年。
……有些奇怪，梅比乌斯真正的剧情应该是在逐火之蛾才对。
柳白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系统，你说过模拟的结果会反应在现实中，如果我在相应的时间带着梅比乌斯去黄昏街，会不会看到另一个我？）
【不会，除特殊类模拟之外，模拟和模拟之间不会互相干扰】
系统当即就回答了柳白的问题，柳白很想问问什么是特殊类模拟，但是转换的场景打断了柳白的疑惑。
【很快，梅比乌斯就展露出了自己的才华，出生没多久，梅比乌斯就在你的引导下说出了‘爸爸’‘妈妈’两个词，神童之名不胫而走，成功让梅比乌斯成了婴儿们中最靓的崽】
“来，梅比乌斯，叫爸爸。”
柳白飘在小梅比乌斯身前，一脸戏谑的说道。
“……”小梅比乌斯看了一眼自己半梦半醒的妈妈，默默的朝着柳白伸出了一根肉嘟嘟的中指并且免费赠送了一个看傻逼的眼神。
“……我可是为了让你有一个美满的童年费尽心思。”
柳白撇了撇嘴，“你个小丫头蛋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梅比乌斯继续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柳白。
虽然她不知道吕洞宾是谁，但是这个模模糊糊的家伙要么不是好人，要么就是笨蛋。
经过短暂的思索之后，小梅比乌斯默默的将眼前这个看不清楚的家伙归类进了“笨蛋”的范畴。
这是她出生以来见过的最蠢的家伙。
【梅比乌斯在每天鄙视笨蛋幽灵的同时茁壮成长】
【梅比乌斯在每天鄙视笨蛋幽灵的同时茁壮成长】
【梅比乌斯在每天鄙视笨蛋幽灵的同时茁壮成长】
一个消息你刷三遍！？
狗系统，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
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在从小到大的陪伴中，梅比乌斯逐渐认同了你的存在。梅比乌斯契合度+50%】
一次给了50%？
这怎么感觉和童养……咳咳。
“笨蛋幽灵，给我拿杯水。”
“你丫就不能有礼貌一点吗？”
“好的，笨蛋幽灵先生，请给我拿杯水。”正在看已经开始看高中知识的梅比乌斯毫不客气的说道。
“……天天看书小心带眼镜。”柳白一边给梅比乌斯倒了一杯水一边吐槽道
现在才六岁的梅比乌斯各个方面都是毫无疑问的天才儿童。
“不看书你难道想让我和那些小屁孩玩泥巴？你是笨蛋……哦，抱歉，你本来就是笨蛋。”
“……”
柳白看了看梅比乌斯稚嫩的脸蛋，又看了看梅比乌斯手里的高中课本……嗯，六岁的自己好像还真是在玩泥巴。
柳白默默的闭嘴了。
虽然想反驳，但是一旦输了的话，自己可能就要从笨蛋幽灵变成蠢货幽灵了。
赢了的话……赢了一个六岁小孩你很骄傲吗？
“对了，笨蛋幽灵，有件事，嗯……”
梅比乌斯缓缓把头抬起来，看向递过来的水杯，脸上少见的出现了一丝低落。
“据说小孩子能看见很多不同寻常的东西，但是随着年岁增长就会看不见……”
“？那我是什么？”柳白耸了耸肩。
“……我看不见你了，笨蛋幽灵——从今天早晨开始。”
第七章 与过去的诀别
不同于别人家的孩子记事晚，堪称天才——或者说妖孽的梅比乌斯现在还能记得自己刚出生的情景。
梅比乌斯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自己还能够看得见一道像是火柴人被涂匀的的模糊身影。
但是现在……
梅比乌斯看向水杯的位置——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今天，那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不见了之后，梅比乌斯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惶恐不安。
哪怕她可以称之为生而知之者，也知晓生老病死，但……
她从来不知道“失去”是这么让人惶恐不安的事情。
今天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之后，梅比乌斯从出生到现在，在那一刻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脑袋一片空白”。
“长大？就你个六岁没过半的小屁孩？”
刺耳嘲笑声从空气中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已经触动她作为女性敏感部位的失礼视线。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甚至连腰都没有，啧啧，长大……啧啧啧啧。”
梅比乌斯的脸当即黑了下来，原本有些伤感和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愤怒取代。
“哼，某个幽灵没了也是件好事，眼不见心不烦，省得我被传染了蠢货病毒，啊~不知道某个笨蛋幽灵究竟会不会做题呢。”
梅比乌斯把压在自己头顶的水杯拿了下来，毫不留情的针锋相对。
“……”柳白无言。
如果他穿越前是个高三学生，那他肯定会怼回去，但是很可惜，他穿越前是个快毕业的大学生……
“啊~该不会有幽灵这都不会吧？”梅比乌斯捂住嘴，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是哪来的雌小鬼啊！
【经过你的开导，梅比乌斯对于你的消失已经不是那么惶恐不安了，但是作为代价，你被当做工具人使唤的次数越来越多。】
【梅比乌斯契合度+15%】
【时光荏苒，梅比乌斯在幸福的家庭中成长到了9岁。】
【然而这份幸福并没有持续多久，梅比乌斯的母亲在这一年因病去世，父亲也不幸感染了崩坏病，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维持生命，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一朝之间分崩离析】
【梅比乌斯的父亲开始变得暴躁易怒，甚至开始对梅比乌斯使用暴力，好在在你的保护下，这一切从没成功，不过相应的，也让那个逐渐失去理智的男人越发觉得梅比乌斯便是一切的祸害之源】
“笨蛋幽灵，你还在吗。”
“我在。”
柳白的手搭上梅比乌斯的肩膀，那可靠的感觉让梅比乌斯无比安心。
这三年的时间——或者说仅仅这一年磨砺，梅比乌斯身上的气质便迅速的成熟了起来。
如果说六岁的梅比乌斯只有智商是远超常人的水平，那九岁的梅比乌斯在心智与情商上都已经可以说是成年人了。
苦命的孩子早当家莫过如此了。
哪怕柳白努力为梅比乌斯营造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命运就像一辆拐角冲出的大卡车，用绝对暴力的方式让原本的命运降临到梅比乌斯的身上。
“笨蛋幽灵，你是在感到伤感吗？”
梅比乌斯倚着墙，看着有些脏乱的家，稚嫩的脸上露出半是无奈半是讥讽的表情。
“不用为我感到伤感啦，毕竟，笨蛋幽灵你不是已经很努力吗，啊……虽说你这个笨蛋让我出生时候就被打屁股，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如果那个时候我真在出生之后开口说什么‘梅比乌斯...这...是我的名字吗？’这种话，恐怕会被当成怪物吧。”
柳白将自己的手从梅比乌斯的肩膀移到了梅比乌斯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虽然也没多大力道。
他忽然有种自己女儿长大了的感慨。
“你这家伙，别把再把我当小孩了。”
梅比乌斯一脸无奈的抱怨道。
“而且妈妈那时候能够顺利产下我也是你在帮忙吧……”
梅比乌斯深吸了一口气，仰头望向天花板，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九年的幸福……对我而言说不定已经是超额的恩赐了，嗯，谢谢，幽灵先生，一直以来麻烦你了。”
“你这话说的像是诀别一样。”
柳白不满的揪了揪梅比乌斯的头发，以掩盖住自己鼻子有点发酸的事实。
“就是诀别啊。”梅比乌斯站直身体，脸上露出一丝戏谑而动人的笑容。
“——我要向过去诀别，幽灵先生，未来，你会和我继续同行吧？”
“我——”
柳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知道这段剧情【梅比乌斯·童年】的跨度究竟有多长。
亦或许是真正意义上的童年？
“不，不用立刻回答我，如果现在回答的话……我可能会胆怯也说不定。”
九年的幸福生活，让家庭两个字深深的刻入了梅比乌斯的心灵。
“对了，如果这一次那个男人……我父亲如果还想要打我的话，就不要阻拦他了。”
“……到时候再说。”
听到柳白的回答，梅比乌斯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梅比乌斯轻车熟路的准备好水和药片，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向了那个男人——她的父亲的房间。
吱啦——
推开门，梅比乌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
……真是丑陋。
——从身体到灵魂。
梅比乌斯默默的递出水杯和药片，同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需要任何推断，她的直觉已经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会干什么了。
无非便是高高的扬起巴掌，然后朝着自己脸上落下而已。
哪怕一直在失败，这个男人依旧在会在本能的驱使下扬起巴掌。
……真是丑陋。
只不过这一次，自己大概是要用身体尝尝那巴掌的滋味了。
说起来，自己似乎还没被人扇过巴掌……那个笨蛋幽灵未免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
梅比乌斯在心中微微叹气。
啪——！
下一刻，清脆的耳光声在梅比乌斯耳边响起，但是她却意外的没有感觉到疼痛。
“狗东西，我忍你好几个月了！”
第八章 九岁、十八岁
梅比乌斯抬头一看，那个男人此时正捂着脸向后仰倒。
在结合刚刚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梅比乌斯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柳白干的。
不过，梅比乌斯看着眼前这一幕并没有阻止，她知道，柳白的力量并不大，大概只能提起一两斤的东西。
一巴掌根本不会让人……
啪——！
“喜欢扇巴掌是吧？”
梅比乌斯看见那个男人捂着另一半脸直接跌坐在地上。
“别捂脸啊！我再赏你……”
“咳咳。”
梅比乌斯轻咳两声，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柳白才停下手。
此时，作为梅比乌斯父亲的男人坐在地上抬头盯着手里拿着水杯和药片的梅比乌斯，眼中闪过畏惧与憎恨。
“……怪物。”
男人从牙齿里挤出这两个字，他听不到柳白的声音，但是不妨碍他坚信这个事实。
随后，男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
原本那个看不见的力量只是在保护梅比乌斯，现在竟然攻击自己……
“……你要杀我？”
“……真是丑陋。”
梅比乌斯原本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话要和自己的这位父亲说，但是此时此刻，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
梅比乌斯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我…会让「人类」得到「进化」。”梅比乌斯俯视着自己狼狈的父亲。
“无论是什么样的灾难，什么样的药物……我都不会让它们再像这样羞辱「人类」……”
“我绝不会……让他们变成像你这样令人恶心的……”
“——怪物。”
梅比乌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用怜悯的目光俯视着这个可怜的男人。
“我说完了，要接着打我吗？”
“……”
“……看来是用不着了。”梅比乌斯露出戏谑讥讽的笑容。
随后——
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家。
……
“你也太冲动了，笨蛋幽灵。”
梅比乌斯走出家门，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由得半开玩笑道。
“我总不能看着你被人打。”柳白摸了摸梅比乌斯的头，“而且，我确实忍他好几个月了。”
“……”梅比乌斯听见这话不由得脸色微红，抬手拨开柳白的手，随后转身看向柳白的位置。
“所以，那个问题——幽灵先生，未来，你会继续与我同行吧？”
“……我在你身后，你看错地方了，你对面只有一个蚂蚁窝。”
柳白的声音从梅比乌斯耳边幽幽传来。
“咳咳！”梅比乌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随即转向身后。
“骗你的，你刚刚的朝向是对的。”
耳边那平和的男声一瞬间变得无比欠揍。
“不过……再陪你一段时间倒也不是不行。”
【梅比乌斯契合度+100%】
【梅比乌斯开始自力更生，对于普通小女孩堪称地狱级难度的事情对于梅比乌斯来说不过手到擒来，很快梅比乌斯便攒够了供她学习生活的钱。】
【终于，在梅比乌斯十八岁的那一年，梅比乌斯就已经成为了一名在生物领域颇有建树的科学家，但你知道，这远远不是梅比乌斯的极限。】
“……成年。”
柳白不由得喃喃道。
他有一种直觉，今天就是这次剧情的最后一天。
柳白侧过头看向正在观察数据的梅比乌斯，十八年了，那个刚出生的女婴、十二年前的小丫头、九年前的小姑娘，已经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美女了……甚至还有一种过分发育的嫌疑。
已经没法拿身材嘲笑她了，甚至柳白还会被梅比乌斯反过来调戏。
“记录一下这组数据，记录完大家就下班吧，剩下的明天再做。”
梅比乌斯语气随和的吩咐道。
“明白了。”实验室里的其他人纷纷点头，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提前下班，但是梅比乌斯已经用自己的能力确定了自己的权威。
更何况……提前下班又不是坏事。
一组数据而已，在提前下班的诱惑下，所有研究员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便完成了记录，随后便一走而空。
“幽灵先生，你今晚想吃什么？”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梅比乌斯一边换衣服一边用随口问道。
“？我又吃不了东西，而且那种老夫老妻的语气是什么鬼。”
“没关系，你可以看着我吃。”
梅比乌斯朝着空气露出有些妩媚的坏笑。
十八岁的梅比乌斯性格依旧恶劣。
“话说，我换衣服的样子好看吗？比起我小时候怎么样？”
梅比乌斯露出魅惑的笑容，柳白以前说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场面她现在还记得呢。
“要摸摸吗？那都可以哦~”
相比于六岁九岁时候的小平板，现在十八岁发育成熟的梅比乌斯这种笑容和话语的威力简直翻了十倍。
柳白已经顶不住了。
换好衣服的梅比乌斯隐晦的撇了撇嘴。
——处男幽灵。
“随你，别喝多就行，我可不想扶着你回家。”
梅比乌斯的酒品实在是令人忧心。
“怎么，心情不好吗？”梅比乌斯似乎察觉到了柳白的低落，脸上的笑容更甚，“放心吧，以后我会做出可以让幽灵使用的人造身体——当然，到了那时候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梅比乌斯的梦想有两个。
一个是她当年对自己父亲说的，人类的进化。
第二个就是能让柳白有一具可以行动的身体。
有必要可以设置成进去就出不来，而且会听制造者任何命令的那种。
——不，说不定凭借自己的魅力直接攻陷这家伙也可以。
“……我总觉得你在想不好的东西。”
“哦~？”梅比乌斯微微挑眉，“看来我想把幽灵切片研究的想法还是被发现了。”
——想把柳白变成自己的东西这件事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第九章 只是暂别
“……话说，我们离开那个家也有九年了啊。”
坐在酒店的包厢中，梅比乌斯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看着倒入杯中的酒液，脸上少见的露出追忆之色
“感觉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嘛。”
梅比乌斯举起酒杯，透过酒红色的液体观察着柳白的方向。
“空无一物啊……我每年都要怀疑一次你究竟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存在”
“你躺在床上伸手要东西吃的时候，难不成是狗给你拿的？”柳白颇为没好气的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是。”梅比乌斯将杯中红酒一口饮尽，满是戏谑的脸上露出些许迷离之色。
“不过……我想我只是害怕你突然消失吧？”
突如而来的直球让柳白微微一怔。
“幽灵先生……我啊，到目前为止经历过三次‘失去’哦。”
梅比乌斯重新倒满酒液。
“第一次，是我六岁那年眼中失去你这个模糊的火柴人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可真的是脑袋一片空白。”梅比乌斯单手托腮，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那个时候？哦，某个毒舌小鬼明明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是依旧嘴上不饶人的样子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真是有够恶劣的描述呢。”梅比乌斯不满的撇撇嘴，“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怯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直球*2
“至于第二次……算了，就和第三次一起说吧，我的父母，你别看我那个时候走的那么果断，但是在哪之前我花了好长时间才下定决心的。”
“我知道。”
“……也是，你这家伙可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说不定也是最不了解我的人。”
梅比乌斯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随即为自己倒上第三杯。
“毕竟，怀春的少女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暴露缺点也无可厚非吧？”
第三次直球。
柳白终于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
第三杯酒被梅比乌斯报复般的一饮而尽。
梅比乌斯的脸上逐渐染上酡红。
“幽灵先生，你今天的情绪很不对劲哦——我从认识你到现在，在下班那个时候，第一次从你身上感觉到‘低落’。”
第四杯酒。
“能让你感觉到失落……我能推测一下，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吗？”
仅仅从柳白的情绪上，梅比乌斯就推测出了真正的结果。
“……是。”
“太好了。”梅比乌斯勉强露出笑容，“幽灵先生能为这件事感到低落真是太好了。”
第五杯
“……是永别，还是暂别？”
“暂别。”
柳白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和梅比乌斯再见。
“……太好了。”这一次，梅比乌斯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梅比乌斯可以接受没有柳白的明天，但是却不能接受柳白消失的明天。
未来的“蛇”眼中闪出一丝泪光。
“我会以更加坚强的姿态走下去。”梅比乌斯随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傲人的曲线展露无遗。
随后，梅比乌斯露出了柳白熟悉的戏谑的笑容：“不过，既然是最后一天，就麻烦幽灵先生你再照顾我一次了，顺带一提，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
柳白看着这份令人安心的笑容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服务员！把你们这度数最高的酒都拿上来！”
……
柳白看着满身酒气呈大字瘫倒在床还时不时发出梦呓的梅比乌斯，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无奈。
而墙上的时钟，也逐渐指向十二点。
【模拟结束，梅比乌斯·童年已通关，梅比乌斯契合度+100%】
绿发御姐的睡姿在柳白眼前逐渐模糊。、
【模拟评价：S（最高评级——少女的心中永远为一个人留下了位置）】
【最终契合度：262%】
足足比上一次高出一倍的契合度，当然，相对应的也是十八年的陪伴。
至于262%这个数字……因为柳白的操作导致出生时扣了3%的契合度，不然应该是比较好看的265%
【你获得3点技能点】
【你可以从以下技能中选择一项】
【1、研究者lv10（你已经踏上真理之路）】
【2、生物学lv8（你堪称生物界泰斗）】
【3、医药学lv7（你拥有顶级的医药学知识）】
【4、崩坏学lv4（你已经窥探到了崩坏的一角）】
还没有成为加入逐火之蛾成为英桀的梅比乌斯虽然给出的选项比阿波尼亚少一个，但是却是纯粹的科学家模板。
不过，对于柳白来说，这几个技能却有一些鸡肋。
更主要的是作为幽灵，他基本没有做实验的机会，所以虽然一眼看过去全是实用的能力，但是对于柳白的价值却不高。。
短暂的思索之后，柳白果断选择了梅比乌斯身上等级最高的技能——研究者lv10。
下一刻，无数来自梅比乌斯的知识灌入柳白的脑海，整个世界在柳白眼中似乎换了一个样貌。
再次出现在天命的走廊上，仅仅是盯着走廊上的监控，柳白便似乎理解了一点监控的运行方式和内部构造。
——但好像又没理解。
柳白实在是欠缺相应的机械知识，不过心中却出现了一股莫名的自信——假如他能把监控拆开一遍，自己说不定就能再造一个。
原来如此，这就是来自梅比乌斯的研究能力吗……
想起最后醉醺醺躺在床上的梅比乌斯，柳白又有一些担忧。
——自己不在的话，梅比乌斯能按时起床吗？
随后，柳白略一思索，将全部的技能点交给了作祟这个技能——自己干涉现实的能力越强，就越能帮上宿主。
【检测到S级评价，最终结果已确认】
【背后灵：柳白】
【技能：作祟lv.5、说服lv2、守护神lv3】
【当前宿主：丽塔·洛丝薇瑟（契合度：8%，当前宿主）、阿波尼亚（契合度：120%，状态异常，不可选择）、梅比乌斯（契合度：262%，状态异常，不可选择）】
第十章 丽塔小姐的狗
“起床了？”
“……嗯。”
问，刚起床就听到旁边传来陌生的男声该怎么办？
压下给空气一拳的冲动，丽塔觉得这一瞬间自己少说减寿了三年。
“昨晚睡的怎么样？”
“托您的福，感觉做了噩梦，不过记不清了。”
丽塔不卑不亢的说道，当然，做噩梦是假的，她睡的还是蛮香的。
这位说不定真的是守护神什么的。
“您呢？昨晚如何？”
“我在吓唬走廊里的小姑娘。”
“……做的干净吗？”
丽塔问完之后微微沉默，这个问法怎么像是要毁尸灭迹一样？
但是她也不想自己房间门口传出闹鬼的传言。
“干净，毁尸灭迹……咳咳，我的意思只是吓唬了一下。”
柳白用作祟给丽塔营造了一下低温幻觉。
“这种程度……”
丽塔微微挑眉，虽然这种幻觉对她这种身经百战的女武神没什么意义，但是如果用在合适的时机……
丽塔忽然对自己身边的这位“守护神”的能力有了一点兴趣。
既然决定接受了对方的存在，丽塔觉得还是应该加深一点理解才好。
“幽灵先生，要不要去训练室磨合一下。”
丽塔朝着身边的空气露出轻笑
幽灵先生……这个称呼又让柳白想起了梅比乌斯。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不会被你们那位天命大主教或者其他人发现吗？”
在柳白印象中，和奥托有关系的事情往往伴随着麻烦。
对于女武神来说，每天都会进行一段时间的训练，甚至还有人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在训练，奥托怎么会有时间去专门看这些东西？
天命那么多女武神，就是十倍速恐怕也得看上一天。
柳白听到丽塔的解释之后点了点头。
“……”丽塔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又看了看身旁的空气，不由得有点头疼，“幽灵先生，我要换衣服了，能够麻烦您先出去一下吗？”
说真的，这个感觉就像是在和一位陌生男性同居一样。
丽塔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适应一会。
不过优点在于自己的这位守护神先生真的很好说话。
感受到另一个气息离开之后，丽塔这才舒了一口气……对于她而言，这还是第一次被异性看到睡衣姿态。
还好自己的睡相不错。
丽塔脸色微红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睡衣……还好，自己老老实实扣上扣子了，衣领也没有塌下去，应该没被看到什么东西吧？
呼……
……
“身材略逊梅比乌斯一筹啊。”
飘到外面的柳白撇了撇嘴，当然，更重要的是梅比乌斯换衣服的时候从来不避讳柳白的存在。
多的是想看就看的那种态度……虽说柳白也只是瞥一眼而已。
“我换完了。”
没过多久，换好衣服的丽塔就推门而出
“不吃早饭吗？”
“在换衣服的同时顺便吃过了。”丽塔微笑。
“……真是迅捷。”
柳白完全无法理解丽塔是怎么在换衣服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处理并吃完早饭的。
“滴滴——！”
正当两人准备前往训练室的时候，丽塔手腕上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
“奥托大人的？”
丽塔看着通讯器微微一愣，随后看向身边的空气。
“……看来我们的磨合计划需要延后了。”
“出事了？”
“第二律者疑似出现在天穹市……看来需要出一次差了。”
丽塔淡淡的说道，“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天穹市吗？
柳白微微一愣，那也就是说现在的时间点实在女王降临之后四个月左右，这么说来的话……倒也不错？
只要自己这个模拟器给力，自己说不定有机会改变那一战的结局。
“哦，反正我是你的背后灵，你去哪我也只能跟着去。”
“……”
自己这个背后灵的淡定实在是出乎丽塔意料——如果可以话的，丽塔倒是宁愿这位别跟着自己。
————
夜晚，天穹市
“主教大人，我已抵达天穹市，请下达下一步指示。”
身穿女武神装甲“猎袭装·影铁”的丽塔正在通过通讯器和奥托沟通。
柳白只是看了一眼奥托便移开了视线——上辈子他看奥托看的够多了。
笑死，根本没有好奇心。
柳白的视线停留在了夜晚的天穹市。
早上出发，晚上到达，柳白也不清楚这个速度究竟算不算快。
或者说……故意在这个时间到达？
柳白瞥了一眼丽塔脚边的那条机械狗子……好吧，学名“碳基狩猎者”，自律型追踪兵器。
说真的，现在比起丽塔，柳白对这只狗子的兴趣更大。
【作祟lv5：你可以轻度干涉现实，你可以附身在无智慧非生命体上加强你对现实的干涉程度。】
五级的作祟，小诅咒和幻觉全部被整合在了一起，而且有了些许加强，能用出的力量也达到了普通人的标准——当然，这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后面——可以附身在无智慧非生命体上。
那这条机械狗子……自律兵器，非生命体肯定算，但是能够算是有智慧吗？
按照智慧的定义……应该不算吧？
——我早就想夺了狗子，自己当丽塔小姐的狗了！
玩笑归玩笑，但是柳白是真的心动了。
……试一试也不会掉块肉——反正他一块肉也没有。
试一下，就试一下。
抱着好奇心，柳白对丽塔脚下的狗子果断使用了作祟能力。
“……明白。”
也就在这个时候，丽塔正巧结束了与奥托的通讯，随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女武神装甲某个重要部位失去了反应。
——是和碳基狩猎者有关的部位。
“？”
丽塔心下一惊，随即看向自己脚边的碳基狩猎者。
这套女武神装甲起码三成战斗力在碳基狩猎者上，如果碳基狩猎者忽然失灵的话，那她可以考虑暂且撤退了。
不过随后丽塔看见了令她永生难忘的场景。
——自己脚边的碳基狩猎者像人一样站了起来。
……对，站了起来，像人一样。
第十一章 附身与灰蛇
这具身体……
柳白好奇的低下狗头，看了看碳基狩猎者的身体。
虽然是机械躯体，但是灵活性远超他的想象，哪怕就是常年练习瑜珈的人也未必能有这么出彩的灵活性。
柳白扭了扭这具身体，来自梅比乌斯的研究能力让他飞速适应着这具身体。
不过很快柳白就感觉到了一道充满着疑惑的目光。
“……”
丽塔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有事？”
“……骇入？”在确定操控自己狗子的是柳白后，丽塔反而饶有兴致的观察起了现在人模狗样的碳基狩猎者。
“额……不算吧？应该只是附身，仅限于死物。”
丽塔这么一说，柳白自己反而有点不自信了，别的不说，自己现在的操作好像还真有点像是骇入。
“哦？附身……既然能附身碳基狩猎者，那是不是也可以附身各种机甲？”
丽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家天命和逆熵的机甲部队。
“可以，不过一次只能控制一个。”柳白也察觉到了丽塔在想些什么了。
“那，如果让你附身指挥中枢呢？”
丽塔在发现柳白的这些能力后，不由得冒出很多足以称之为“危险”想法。
“这个……我觉得很有尝试的价值。”
柳白忽然觉得现在的狗子身体不香了。
他要开高达！他要开泰坦爸爸！他要开天……算了，那个建设进度一直90%的天父还是算了。
“有尝试的价值吗……”丽塔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要不要试着附身我？”
“你？”柳白微微一愣，随后便理解了丽塔的意思，“你是说女武神装甲？”
女武神装甲，说穿了就是单兵外骨骼机甲——虽说有些长的确实不像外骨骼机甲。
显然，这玩意肯定算是死物。
“我试试？”
“请。”丽塔轻笑，“不过可不准随意窥探淑女的身体。”
得到丽塔的允许之后，柳白当即从狗子身上出来，随即尝试没入【猎袭装·影铁】中。
但是随后，柳白便穿了过去。
“怎么了？”
丽塔感觉自己背后一凉，但是自己身上的女武神装甲什么反应都没有。
【附身失败！猎袭装·影铁（丽塔·洛丝薇瑟）附身要求：丽塔契合度20%以上】
系统给出了失败的提示。
还有附身要求的？
柳白使劲盯着丽塔看，系统似乎理解了柳白的想法，提示随之出现。
【丽塔·洛丝薇瑟：高智慧生命体，不可附身】
柳白又看了一眼重新趴在地上的狗子。
【自律兵器·碳基狩猎者，附身要求：无】
“失败了。”柳白通知了丽塔结果，“大概是我和你的亲密度不够。”
丽塔：“……”
“还真是够丢人的幽灵先生呢。”丽塔轻笑，显然没把柳白的玩笑放在心上。
而柳白看着系统【猎袭装·影铁（丽塔·洛丝薇瑟）】这个名称略有所思。
系统难不成是将女武神装甲和女武神视作一体？
那要是丽塔把衣服脱了的话……
来自梅比乌斯的研究能力让柳白确信，如果丽塔把这件装甲脱了，那自己绝对能够成功附身。
但这件事柳白又不能直接说。
自己真要是说什么“丽塔小姐，请你把衣服脱了让我附身试试”这种话。
那自己和丽塔的契合度肯定直接归零。
或者说……自己应该更委婉一点的让丽塔脱下衣服让自己试试？
“……总感觉幽灵先生你在想一些对于淑女来说非常失礼事情。”
丽塔的女性直觉意外的准确。
“没有的事。”
柳白非常淡定的说道，“走吧，我给你探路。”
柳白重新进入碳基狩猎者的身体中。
“那就拜托幽灵先生了。”丽塔微微颔首，“碳基狩猎者身上有情报收集功能，只要看到就可以记录。”
“明白。”
碳基狩猎者迈起两条腿，朝着昏黑的街道里走去。
“……”哪怕就是丽塔这种从容性子，看着碳基狩猎者两足直立奔跑的样子也不由得眼角抽搐。
好辣眼睛……
以后自己再也不穿这件女武神装甲了，两足行走的碳基狩猎者什么的……还是算了。
“唉。”
丽塔觉得自己对于幽灵已经完全没有敬畏之心了。
“有什么烦心事吗？”
柳白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丽塔耳边。
“……突然在淑女耳边说话可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情。”丽塔又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幽灵先生，你的侦察任务呢？”
“我交给那个狗子了。”说起这个，柳白语气里满是郁闷，“跑过了五十米，我又被拉回来了。”
柳白差点都忘了自己不能离开宿主五十米这件事了。
“真是没用的幽灵先生啊。”
丽塔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神色一怔。
碳基狩猎者陷入战斗了。
“……天穹市似乎也并不像是外表看来的那么平静，是该稍微清扫一下了。”
循着碳基狩猎者的信号，丽塔仅仅半分钟就找到了战斗发生的地点。
“傀儡？”
角落中，丽塔低头观察着被碳基狩猎者撕碎的残骸。
“出来吧，小姑娘。”
撑着黑伞的黑衣面具人从站在巷子里，看向丽塔所在的角落。
而另一边，碳基狩猎者也撕碎了随后一只傀儡。
“灰蛇先生，晚上好，您在等人吗？”
丽塔从容不迫的朝着眼前的面具人微微颔首，仿佛周围这些傀儡残骸全部与她无关一样，甚至还故作不解的扫视了一圈周围。
“我的保镖都被你一个人解决了？”
灰蛇看了看满地的残骸，显然，不需要丽塔回答，结果已经摆在了眼前。
“只是一个小习惯，能让谈判场所更加干净整洁一些。”
丽塔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真的是刚刚做完扫除一样。
“啊，看来我做了些多余的事啊……”
无奈的声音中听不到一点悔过的意思。
“为了补偿您的损失，我可以提供一笔生意，回报丰厚。”
“看来我只能接受了，是不是？”
面对图穷匕见的丽塔，灰蛇沙哑的声音中听不到太多的感情。
说起来……如果柳白没记错的话，灰蛇还是梅比乌斯一手造就的。
第十二章 网络幽灵·柳白
“两周前，您上传了一份监控照片，其中拍到了一个女孩，您很清楚她是谁，也明白她的价值，否则您根本不会曝光她的存在。”
丽塔看着眼前的灰蛇，脸上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笑容。
“把她的下落告诉我吧。”
“……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白从灰蛇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丝笑意。
“您会得到一个强大的盟友，并且……安全离开这里。”
丽塔若无其事的将手中的镰刀旋转一圈，脸上却依旧面带笑容。
“盟友？虽然我已经有了一位强大的盟友了，但是谁会嫌朋友多呢？”灰蛇耸了耸肩，“只是，一开始就拿性命来逼迫对方就范，让我很怀疑结盟的诚意。而且……在「天命」眼中，有可以平等互利的盟友吗？”
“我说，天命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的风格了。”柳白对于灰蛇的言论相当支持。
“……您知道我的身份？那您就更没理由拒绝了。”丽塔没有搭理柳白，脸上依旧挂着谦和的微笑。
但是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不，应该是从来没有放松过。
短暂的唇枪舌剑之后，丽塔发现对方的胆子……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大。
“我当然知道，也有理由拒绝。”灰蛇完全不在意凝重下来的氛围与丽塔那微笑面孔下散发出的杀意，“用自己的情报来换自己的命？这有违商业精神吧？”
“看来，您不懂生命的可贵。”丽塔看起来非常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交出情报就能活命？我又不是第一天做生意。”
这一次，灰蛇的声音里明确的带上了嘲讽的语气。
“这家伙可不是那种可以随意揉搓捏扁的情报贩子。”
柳白从旁出声道，“这家伙是「世界蛇」的人，背后的水可是要比天命还深上三分。”
比天命还深？
丽塔眼神微微一动。
这个幽灵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生命本身就是一场交易，但是对我这种人来说……死亡只是下一场交易的开始，蛇是不会屈服于死亡的生物，明白吗？”
灰蛇的语调淡漠，漠然的盯着眼前的女武神。
丽塔听到这句话后微微皱眉。
“……比起情报贩子，您倒更像是个诗人，我甚至有些不忍心动手了。”
要怎么做？
丽塔的手指已经发力，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一刀将眼前这位情报贩子送走。
自己那位“守护灵”的话……自己该信还是不信？
而且，眼前这位灰蛇的嘴巴实在是硬的不像是一个情报贩子……虽说也有天命行事风格的原因在内。
丽塔认为灰蛇的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没错，就算他交出情报也不可能活命。
她刚刚清扫完一群阴沟里的蛆虫，难道会介意顺便清扫掉一只老鼠吗？
锃——！
“……你犯了个错误。”狰狞的伤势让灰蛇的发声变得有些艰难，“现在……你也在蛇之眼中了……”
嘭！
名为灰蛇的情报商人扑倒在地。
“蛇？”
优雅的女仆小姐掏出丝绢，抹去刀锋上的血迹，随后转过身，审视着血泊中的灰蛇。
“……你们天命都是这种谈判风格吗？”柳白眼皮跳了跳，“其实，如果让我试试的话，说不定不用动刀子的。”
“……”
丽塔无语的看向柳白的方向。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都提醒过你这家伙不简单了，但是谁能想到你刀子下的依旧这么果断？”
丽塔那一镰刀，柳白连残影都没看清，直接一下灰蛇就扑街了。
“他的不简单我也看出来了，只不过在我的判断中，用强硬武力逼迫依旧是最高效的手段。”丽塔扶额，如果她知道柳白真的能和对方成功交易的话，她绝对不会这么果断的砍了对方。
“……我可以理解为气氛到了，不得不砍吗？”
“这倒是个有趣的说法，我不否认。”丽塔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至于柳白说的对方“水深”，丽塔倒是没有怎么相信。
毕竟作为天命的暗杀者，丽塔也算是对于世界局势了如指掌，她也曾在一些渠道听闻过「世界蛇」的名字，但是若是说水深的话……
“不管怎么说，如果有下次的话，拜托幽灵先生您下次直接把话说全，当然，相对应的，下次我会收敛一些。”
丽塔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灰蛇身上。
“……死亡是下一场交易的开始？呵……您说的没错，灰蛇先生，这笔交易，您非接受不可。”
丽塔脸上露出轻笑，“幽灵先生，现在该进行善后处理了，这些设备能麻烦您处理一下吗？”
柳白很快理解了丽塔所说的处理是什么。
“我试试。”
灰蛇最显眼的设备就是随身携带在箱子里的电脑了。
丽塔俯下身子开始从灰蛇身上拆解诸如义眼之类重要元件，柳白则是直接附身进入灰蛇的电脑中。
下一刻，灰蛇的手提电脑便自己亮了起来。
“让我看看，灰蛇手里的情报……”
面对柳白这种拥有着极致学习能力的网络幽灵，电脑上的防火墙根本没有坚持几分钟，许多密码和保险在柳白眼中宛若虚设。
柳白也顺便试试能不能往外延伸影响整个城市的网络，不过随后便意外的产生了一种“小孩开大车”的感觉。
……有点力不从心。
（干涉力有限吗？）
【获得技能：网络技术lv4（你是一个入门级的黑客——但是显然，你的性质能让你远远发挥出超过这个等级的能力）】
来自梅比乌斯的研究能力直接让柳白获得了系统都要认同的网络技术。
不过，就连系统都认为柳白这种存在在网络里属于作弊。
“……这台电脑里的文件似乎被销毁了一次。”
柳白只在电脑中找到了那张有着琪亚娜身影的照片和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
“看来对方已经预料到你的行事风格了……我把这些资料上传给你。”
“不，不用上传给我，既然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信息，幽灵先生你就自己留着吧。”
丽塔摇了摇头，似乎对于柳白的说法完全相信，连验证的想法都没有。
“我手里这些储存情报的元件就拜托幽灵先生了。”
第十三章 丽塔小姐,你是萝莉控吗?
“这么多机甲……满地都是铁壳垃圾，唉，忍无可忍，好想拿起拖把狠狠打扫一翻……”
“某个作为罪魁祸首的女仆小姐根本没有说这话的资格吧？”
柳白看着一脸不悦的丽塔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没想到女仆小姐你竟然能那么恍若无事的和奥托耍心眼。”
就在刚刚，丽塔和奥托进行了一次通讯，然而通讯的全程，丽塔对于从灰蛇身上的获取的情报只字未提。
柳白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信了你的邪。
奥托现在肯定不愿意遗漏任何和琪亚娜有关的情报，但是丽塔……
“你不让我把情报上传给你，就是担心被奥托发现？”
“随意揣测淑女的内心可不是绅士所为哦~”
警惕丽塔打淑女牌.jpg
“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守株待兔，现在极东支部的叛徒们应该已经前往灰蛇的据点了吧？”丽塔看了看天空，开始转移话题，“德丽莎大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说起德丽莎……
“啊，对了，说起来，丽塔，你是萝莉控对吧。”柳白随口问道。
“嗯……嗯？”
柳白的语气实在是太过自然，丽塔一时不察之下差点肯定了下来。
“萝莉控？抱歉，我不太懂这个词的意思呢，是最近流行的新词吗？”
装，你接着装。
“是啊，专指对于萝莉有非分之想的变态。”柳白把手搭在丽塔肩上，意有所指的说道。
“……您了解的东西还真是多呢。”
丽塔轻描淡写的移开话题。
继续和柳白在萝莉控这个话题说下去，自己只会越描越黑。
她对于萝莉只是“发乎情，止乎礼”而已。
丽塔不着痕迹的撤开一步，用好奇又不失优雅的目光看着身旁的空气。
“而且看样子，您对于世界蛇也很熟悉，对我也算是……略有了解。”
丽塔想了想，终究没把“熟悉”两个字说出来，毕竟说出来的话……难免有一种坐实自己萝莉控的嫌疑。
“我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您直接就说出了我的名字吧……幽灵先生您身上的秘密还真是让人好奇。”
丽塔笑吟吟的重新把握住了主动权。
“啊哈哈~毕竟我是背后灵呢，很多事情略懂一些不是很正常嘛。”丽塔的问题实在是不好解释，外加丽塔又不好忽悠，柳白只能选择打个哈哈，“现在的重点不是守株待兔吗？”
“您这么着急……”丽塔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您该不会是萝莉控吧？”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自己刚刚调戏丽塔的话这么快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还真是一位记仇的女仆呢。
“只能说，我对于萝莉发乎情止乎礼，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想法。”柳白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巧了，我也是。
虽然丽塔看不见柳白，但是这一刻，两人相当默契的同时移开视线。
【丽塔契合度+2%】
“走吧，我想等我们到达灰蛇的据点，德丽莎大人她们已经取得情报了。”
……
灰蛇据点外
“动作真快……”
丽塔看着路边一架架报废的机甲，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我在一台还没有彻底损坏的天穹巡卫身上发现了一些录像，我传递到灰蛇的电脑上了，注意查收。”柳白的声音在丽塔耳边传来。
叮咚~
丽塔点开刚刚上传过来的视频文件。
（真是方便……）
【丽塔契合度+1%】
视频画面中出现了四个人——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布洛妮娅·扎伊切克、雷电芽衣，以及一名小女孩改造人。
由于视频来自于损坏的天穹巡卫，所以声音有些缺失，但是可以看到，在视频的最后，布洛妮娅身后的重装小兔举起炮口，强行带着那明小女孩改造人离开了。
莫名的即视感。
丽塔那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么威胁灰蛇的？
“你们天命的交涉手段都是这样吗？”
柳白在旁边吐槽道，丽塔一言不合给了灰蛇一刀就算了，布洛妮娅这么好的孩子都拿炮口指人了。
“布洛妮娅出身逆熵，再退一步也应该是德丽莎大人的教育出了问题。”丽塔微笑着表示这锅天命不背，背也最多背一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吗？”
“没了，附近的摄像头都被布洛妮娅骇入过，根本没有记录她们的行踪。”
“那根据骇入记录能够反向追踪她们吗？”
听到丽塔这个问题柳白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能做到，但是比较费时间。”
探查天穹市的监控，对于柳白来说是个小孩开大车的活，工作量蛮大的。
“那就不必了。”丽塔看着地上留下的踪迹，脸上微微一笑。
真是显眼的痕迹。
丽塔毫不犹豫的跟上了眼前的踪迹。
“看起来是个陷阱。”柳白提醒道
“无妨，她们的时间也很紧张，这份痕迹应该不是伪造的。”碳基狩猎者打头，丽塔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至少有一个人是诱饵——我想应该是那位芽衣小姐？”
痕迹一直延伸到灰蛇据点的楼顶。
飘在空中的柳白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掩体后面准备偷袭的芽衣。
锃——！
没等柳白提醒，丽塔便轻而易举的拨开了身后的袭来的太刀。
“呵……偷袭？芽衣小姐，这一点也不光明正大。”
丽塔从容不迫的看向眼前的红衣少女。
“光明正大？从你口中听到这个词还真是讽刺。”芽衣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愤怒之色，“比起你们对琪亚娜做的事情，我这一刀根本不算什么！”
“有一说一，确实。”
某幽灵飘在空中看热闹不嫌事大。
“真是的……”
丽塔看起来有些无奈的扶额，也不知道是对眼前满腔怒火的芽衣还是对正在看热闹的背后灵说的。
“那么，芽衣小姐你就是来拖延时间的咯？”
“拖延时间？哼，丽塔小姐，你未免太自信了。”
芽衣柳眉一竖，当即拔刀而上。
“有人给我整一桶爆米花吗……”
第十四章 告一段落的天穹市
“奇怪，芽衣的轨迹在不断迂回移动，哼，看来追踪器的把戏已经被她识破了。”
“我觉得那玩意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够发觉吧……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把追踪器放到芽衣的大腿内侧的。”柳白的声音从缓步移动的天穹巡卫上传来，“说实在的，我想学这招。”
丽塔与芽衣的交手自然毫不意外的由丽塔获得了胜利。
不过，丽塔并没有擒获芽衣……或者说丽塔从来没想过把芽衣留下来，只是在战斗中顺手将追踪器塞到了芽衣的大腿内侧。
“抱歉，独门秘技，恕不外传。”
丽塔半开玩笑的说道，随后，面带思索的打量起柳白操控的天穹巡卫，“不过，这里的机甲暴动……真的是巧合吗？”
“这个时候的暴动，就算是巧合也不是了。”
“这倒也是，那么……稍微动点真格的吧。”
————
“布洛妮娅！还没好吗，我快支撑不住了！”
德丽莎看着聚集在眼前的机甲部队，额头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天穹市的机甲部队是不是太离谱了！？
除了各种型号的天穹巡卫以外，她竟然还看到了形似RPC-6626对崩坏兽重型直升机的玩意！
哪怕她现在使用的装甲是第四代弑神装甲之一的血骑士·月煌，面对这些如潮水一般的机甲军团也有一些力不从心。
要是有人跟她说这是天命的机甲部队她都信！
而此时布洛妮娅正在尝试破解眼前改造人小女孩身上的访问权限。
“还差一点就……！”布洛妮娅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焦急，“等等，接管最高权限，还需要一样生物认证。”
然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可能就是“还差一点”了。
“抱歉，打扰各位绑匪了。”
优雅从容的女声自房顶传来，“孩子还是要交给我这样的女仆来照顾才行。”
身穿银白色装甲的丽塔面带微笑的坐在房檐上俯视这众人，手上轻抛着某个“物体”。
“我现在很怀疑天命的教学能力你知道吧。”
柳白一边吐槽，一边盯着宛如月下女神一般的银白女仆。
【苍骑士·月魂（丽塔·洛丝薇瑟），附身条件：守护神lv5、丽塔契合度50%以上。附身期间，技能「守护神」变为「守护神·白银之月」】
夜色下的银白女武神——说真的，柳白承认自己这一刻被惊艳到了。
丽塔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拖着镰刀走到了一脸警惕的极东支部众人面前。
随后，丽塔缓缓伸手，让众人看清了丽塔手中的“物体”。
“你们要找的不会是这个吧？”
“那是……灰蛇的眼睛！”
“最高权限，认证完毕——丽塔·洛丝薇瑟，接管最高权限。”
“学园长，快阻止她！”布洛妮娅看着改造人女孩身上响起的电子音，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
她已经猜到丽塔下一步的命令是什么了。
相应的，丽塔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微笑，朱唇轻启：“我命令你，datauploadthenselfdestruct。”
datauploadthenselfdestruct——数据上传，然后自毁。
随着丽塔的声音落下，改造人女孩的身体瞬间软倒。
“丽塔——！”
沉重的十字架朝着丽塔当头砸下。
轰——！
“这要是被砸中就成肉泥了吧。”
柳白依旧飘在上空看戏，只恨自己手里没有一袋五香瓜子。
女人打架，不看白不看。
“抱歉各位，我已经玩够了。”
丽塔从容不迫的闪过了德丽莎的含怒一击。
随后，丽塔欺身而上，凭借着自己挥舞的密不透风的镰刀以及刀刃散发的低温短暂压制住了德丽莎。
但是，丽塔并不准备真正“清扫战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再怎么说德丽莎也是同样穿着弑神装甲的S级女武神，身后还有逆熵的支援，如果真的久战下去……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
丽塔抬头看向天空——天命的支援到了。
“请容我告退，处理其他事务。”丽塔轻轻一跃便脱离了战场。
轰——！
自天空落下的银白色神机将德丽莎与丽塔彻底分割开。
神机·海姆达尔！
“这个铁块被修好了吗？”德丽莎一脸怒容的盯着拦在她身前的海姆达尔——这个曾经被姬子击毁的神机，“那我就再砸了它！”
————
“我就说天穹市的机甲暴动的黑幕是你们天命吧。”
“抱歉，您可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脱离了战场的丽塔收敛了自己的锋芒。
“没说过吗？”
“在我的印象里，从来没有，或许，海姆达尔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
“借用灰蛇的一句话‘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柳白看着丽塔脸上的笑容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话说，你刚刚的指令……虽然说是自毁，但是真正下达的是格式化吧？”
“没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柳白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直说出来。
认真，但是却有人情味的丽塔才是好丽塔，才是柳白印象中的丽塔。
“做的干净吗？”
柳白刚问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好像哪个时候也被这么问过。
“幽灵先生您是在关心我？”丽塔故作惊讶的捂着嘴，“我还以为您一直惦记着爆米花呢——放心吧，格式化没有那么快的，在那孩子苏醒之前，她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意识自毁’——所以，您需要爆米花吗？”
丽塔意外的记住了柳白当时看戏的吐槽……女仆小姐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些小心眼。
“……我又吃不了。”
“所以在下才会这么问。”
丽塔脸上带着最温柔的笑容，说着最腹黑的话。
“我在你睡觉的时候作祟哦，真的作祟哦。”
柳白半开玩笑的恐吓道。
“比如附身在床上，在你睡觉的时候把你掀下去，或者把枕头抽走让你落枕。”
“啊呀呀……那还真是有够可怕的，但是按照我们的约定，我睡觉的时候您不能进房间哦。”
“那我们去买点奇奇怪怪的光碟吧。”
“……”
【丽塔契合度+3%】
第十五章 模拟!逆熵·诞生
【请注意，模拟即将开始！】
【本次模拟地点：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
【本次模拟宿主：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
【新剧情段落发现：逆熵·诞生】
柳白看着系统上面的提示微微一愣，前两次模拟的目标都是前文明，这次突然出现一个本文明的倒是让柳白眼前一亮。
当然……更亮眼的是模拟的目标。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
从来没见过的双宿主模拟，而且还是两位名留历史的大科学家。
眼前场景变换，柳白出现在了一所充满着古朴与科技两种矛盾风格混合的房间中，而在他眼前，一位头发乱糟糟的青发少女正“瘫”在沙发上。
“咖啡，要吗？”
另一位双马尾红发少女从疑似厨房的地方探出头，朝着青发少女问道。
“谢谢，不用，我要睡了。”
毫无疑问，这两位就是柳白这次模拟的宿主。
邋遢的青发少女——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双马尾的红发少女——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
日后逆熵的两位大科学家，现在正在天命麾下的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工作。
不过，眼前的环境实在是看不出哪里像是实验室，如果不是摆满了一大片书架的书籍和一些科技仪器还有两位美少女科学家身上的白大褂，恐怕柳白会把这里当成是什么合租公寓。
……自己真的没有来错地方吗？
柳白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两名美少女科学家。
对于新宿主的开场白柳白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咳咳，爱因斯坦小姐，你没有工作吗？”
为了以免吓到爱因斯坦，柳白特意轻咳了两声。
“实验室可不代表着每天都要进行工作。”出乎意料，听到柳白的声音之后，爱因斯坦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之色，反而非常淡定的给柳白解释着，“每天都要工作什么的，那是刻板印象。”
太过淡定了吧？
虽说，虽说他是背后灵，不是那些吓人索命的幽灵鬼魂，对于没有吓到宿主这件事毫无疑问应该感到开心，但是……
看着眼前淡定自若的爱因斯坦，柳白莫名的有了一种耻辱的感觉。
自己给幽灵前辈们丢人了……
“……那个，我是背后灵，是幽灵哦。”
“嗯，我明白了，能帮我拿包零食吗？”
“……你不是要睡觉吗？”
“我骗特斯拉博士的。”
既不理直气壮，也不心虚，这句话在青发的少女的口中平淡的仿佛是人间真理。
“……请不要用那种陈述物理定律的语气说这种事。”
爱因斯坦……这位美少女科学家比柳白印象中的还要难缠。
“原来幽灵也会讲物理定律吗？”爱因斯坦的语气中露出一丝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柳白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叫做“恶魔微笑”的玩意……
“？丽瑟尔，你在和谁说话吗？”
拿着咖啡从厨房出来的特斯拉满脸都是困惑。
“我刚刚好像听到了男性的声音？你在打电话？”
“没有，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特斯拉博士你出现幻听了。”
“……好像确实有这种可能。”特斯拉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眉头一皱，“我怎么感觉爱茵你在敷衍我，话说我们这几天都在休息吧？”
“是吗。”
“你这家伙……”特斯拉看着眼前的爱因斯坦有气没处使。
“不过说到幻听……特斯拉博士你听过鬼故事吗？”爱因斯坦看着眼前的特斯拉意有所指的说道。
“啥、啥啊！？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明明是大科学家，特斯拉却意外的露出了孩童般的害怕——虽说现在的特斯拉也是少女。
不过仔细想想，特斯拉似乎有点中二病……
“丽瑟尔你该不会是要吓唬我吧？”
“只是适当的延伸话题，为枯燥的生活增添趣味而已。”爱因斯坦说的跟真的一样。
柳白总觉得爱因斯坦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
“那……那好吧。”
由于爱因斯坦无懈可击的理由再加上那副一本正经的面孔，在短暂的犹豫之下，特斯拉还是被说服了。
“但是别、别讲太吓人的。”
特斯拉深知，爱因斯坦那一本正经的面孔说起任何话都有一种莫名的说服力。
但是爱因斯坦却摇了摇头：“不，还是算了，总感觉特斯拉博士你会把鬼故事当真。”
“怎么可能——！”特斯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露出了“炸毛”的姿态，“本小姐怎么可能害怕鬼故事！尽管讲！这年头难道还有人会相信鬼故事吗！？”
真的不害怕吗？
特斯拉连自称都已经换了。
柳白默默飘到特斯拉的身后，但是却没有立刻动手。
他已经确信了，坐在瘫在沙发上的青发少女确实是在暗示他，现在只需要一个暗号……
刚硬气说完狠话的特斯拉忽然感觉后颈一凉……这个感觉……好像不太对劲？
“那我就开始讲了。”
“讲、讲吧。”特斯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座实验室。”
“实验室？从前？”特斯拉狐疑的看着爱因斯坦。
真的不对劲。
“故事背景而已，特斯拉博士请安静。”爱因斯坦面无表情的说道，“在实验室里，有着两位美少女科学家，一位是傲慢、蛮横、无礼的特斯拉博士。”
“喂喂喂！”特斯拉挥手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好吧，是平平无奇的特斯拉博士，而另一位是温柔，可爱、大方的爱因斯坦博士。”
“我可不知道实验室里有这么一号人！”
“请安静。”爱因斯坦无视了特斯拉的抗议，“有一天，泡完咖啡的特斯拉博士从厨房里出来，忽然听到了背后有一名男人在叫她，于是特斯拉博士好奇的回过头，第二天，大家在客厅发现了特斯拉博士的遗体。”
“……？”特斯拉感觉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你别用那种仿佛讲了一个长篇故事的口吻说这种话啊！丽瑟尔！你根本就是在拿我开涮吧！”
特斯拉刚想拍案而起，忽然身体一寒。
——在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男声。
“特斯拉……特斯拉……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
第十六章 我们来研究幽灵吧!
“咕噜……”
特斯拉咽了一口唾沫，正下意识准备回头的她忽然想到了刚才爱因斯坦那个过家家般的“鬼故事”。
——“有一天，泡完咖啡的特斯拉博士从厨房里出来，忽然听到了背后有一名男人在叫她，于是特斯拉博士好奇的回过头，第二天，大家在客厅发现了特斯拉博士的遗体。”
再看看手里刚泡完的咖啡，特斯拉瞬间觉得不香了。
“哪个……爱茵，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特斯拉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特斯拉小姐~~”
好有礼貌的鬼啊……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声音？你是在说叫你名字的那个吗？”爱因斯坦轻描淡写的问道。
“你能听见？”
特斯拉瞬间露出了看到了亲人的眼神。
“当然，毕竟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爱因斯坦伸手拿起一袋零食，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呼……我就说嘛，鬼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特斯拉泪汪汪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话说，你把播音器放在哪了？还有给你录声音的那个男人是谁？”
“没有播音器。”
“我看看……哈？没有？”特斯拉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难道你偷偷往实验室里带男人了！？”
“嗯……大概算是吧？”
爱因斯坦嘴角微挑。
“什什什什什么！？”特斯拉只感觉天塌了，刚瘫软下来的身体直接蹦了起来，“他在哪？让我看看？难道你让他躲在沙发底下了？”
“不，我在你身后哦，特斯拉小姐。”
柳白瞥了爱因斯坦一眼，这位大科学家还真是够腹黑的。
“什、什么东西！”
特斯拉的双马尾成功克服了牛顿竖了起来。
……话说牛顿好像是金发美少女来着。
“嗯……大概是两位的背后灵？”
“哈——？”逐渐缓过气的特斯拉扭头看向爱因斯坦，眼中充斥着“这是个什么玩意”的困惑，等着自己搭档给自己一个回答。
“虽然我也不相信幽灵的存在，但是按照目前可知的范围，似乎也只有幽灵能够解释这位的存在了。”
“这可是幽灵啊！爱茵你怎么这么淡定？”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爱因斯坦吃着零食随口说道。
“……你这个量子力学创始人之一这么说真的好吗？”特斯拉看着淡定自若甚至吃的特别开心的爱因斯坦不由得无奈扶额，“话说你在吃什么？”
“你买的蘑菇。”
“蘑菇？我买过……”
特斯拉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了疑惑逐渐变为愤怒：“那是松露！不是蘑菇——！”
“松露也是蘑菇的一种哦。”
“这没你这个幽灵说话的份——！”
【经过一场恶作剧，你成功认识了性格温和冷静，有时却又很脱线，爱开玩笑的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傲娇中带着天真率直的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特斯拉契合度-5%，爱因斯坦契合度+5%】
【你的存在刷新了她们作为科学家的世界观，不过，特斯拉对你的存在耿耿于怀，爱因斯坦却不甚在意，用她的话来说：“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虽然实际上，这个世界确实存在着名为“量子幽灵”的存在】
“所以说，我们以后不得不和幽灵同居？”特斯拉气呼呼的指着身边的空气，“我不同意——！”
“好，那就让幽灵先生和你住在一起吧。”爱因斯坦吃掉最后一份蘑菇……好吧，松露。特斯拉坚决认为蘑菇和松露应该分开讨论——之后拍板道。
“我拒绝！和陌生男幽灵同处一室未免也太怪了吧？”
不出意外，特斯拉当即反对道，“不是还有空房吗？105房间，相隔也没超过五十米！”
“幽灵先生你呢？”
“我？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是正人君子啦。”
“真是厚颜无耻的自称。”特斯拉背后补刀。
“那就105房间，给，幽灵先生，这是钥匙。”
“谢谢。”柳白非常有礼貌的接过爱因斯坦手中的钥匙。
随后，场面忽然冷了下来。
柳白发现爱因斯坦和特斯拉都在盯着自己看——或者说悬浮在空中的钥匙看。
“呐，丽瑟尔，我现在去学生物还来得及吗？”
“我觉得比起生物，物理能够更加容易解析‘幽灵’的本质——或者神学也可以？”
一瞬间，柳白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狼盯上了。
这一刻，柳白从身边这两位美少女科学家的身上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会被切片”的错觉。
“额……有话好好说？”
柳白还是第一次遇见想要研究自己的科学家。
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被切片，但是面对这个情况柳白还是很慌。
他的前几任宿主，丽塔通过测试初步确定了柳白不属于崩坏也无法用科学解释。
阿波尼亚直接将柳白当做自己的守护神。
梅比乌斯倒是是一位科学家，但是主攻学科是生物学带着崩坏学，而且由于两人亲密的关系，梅比乌斯充其量只是好奇，从来没有想要研究过柳白。
特斯拉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钥匙，纠结了一会之后闪电般的伸出手掌碰了一下。
“没碰到吗？”
不出意外，特斯拉的手毫无阻力的穿过了柳白。
特斯拉扭头看向爱因斯坦。
“爱茵，我们下一个项目就决定是研究幽灵吧。”
“不行。”爱因斯坦直接将特斯拉的提议打回，“这种项目交上去都送不到总部。”
“……也是。”特斯拉失望的摇了摇头。
下一刻，爱因斯坦话锋一转。
“所以说——特斯拉博士你有没有什么简单，看起来又有价值的点子？当然——最好还便宜。”
论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爱因斯坦也要对自己搭档心服口服。
“你是说……”特斯拉眼前一亮，大家都是搞科研的，特斯拉瞬间便领悟了爱因斯坦的意思。
“有！当然有，以前被爱迪生那个混蛋否决的想法要多少有多少！”
第十七章 这名字可不兴取啊
“所以说，你们这是骗经费？”
“合理提出有价值的项目，申请资金，然后再爱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两位天才科学家的努力下，项目很快被攻克，剩余资金则被运用于其他研究——一切步骤都是合理的。”
爱因斯坦仿佛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柳白诡异的看向特斯拉，特斯拉虽然看不到柳白，但是却能感觉到那诡异的视线。
“偶尔而已……嘛，毕竟我们的一些研究那些家伙确实理解不了就是了。”
特斯拉终究是脸皮薄，露出了有些心虚的表情。
柳白已经感觉到既视感了——这不就是他上辈子屡见不鲜的专业人士骗小白的把戏吗？
比如某某人士宣称要研发芯片，从芯片大厂挖人，让这些专业人士吹得天花乱坠，大张旗鼓的吸引投资获取政策支持，然后过了两三年再一查——查无此人。
“我感觉比起这种方法，你们还不如直接提交一份和量子力学有关的项目，我觉得没几个人能看得懂，而且说不定量子力学还能和幽灵有点关系。”
柳白觉得如果爱因斯坦真的不说人话，搞不好连奥托都能绕晕。
“唔……虽说不是不行，不过出了成果才好申请后续资金。”
爱因斯坦听到柳白的话后竟然真的露出了深思熟虑的表情，不过随后便摇了摇头。
好家伙……还指望后续资金吗……
“那么从现在开始，幽灵先生你就要协助我们进行实验了。”
“也就是说我成小白鼠了？”
“不，只是协助实验。”爱因斯坦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以我们现在的水平，完全无法解析幽灵，也就是你的存在。”
“没错，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你的存在已经完全超出了现代科学的能力范围。”
特斯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一副红框眼镜，抱着胳膊一本正经的打量着柳白。
“因此，虽然从我个人感情上来讲很想将你切成生鱼片……咳，我是说切片，但是现在还做不到。”
“……你这家伙根本就是想公报私仇吧？”
柳白扯了扯嘴角。
“嘛，你要相信我作为科学家的道德。”
“但是我信不过傲娇的心眼。”
“——你说谁是傲娇！？”
“已经有人很有自知之明的对号入座了。”
“唔……第一阶段的研究就暂定为‘幽灵对于现代设备的影响’。”
爱因斯坦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在本子上确定了对柳白的研究项目。
“额……需要我做什么吗？”
“嗯……在我们进行实验的时候逗我们开心？”
爱因斯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一阶段的实验只是确定你本身能不能对现代设备造成干扰之类的影响，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着爱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做实验就好。”
爱因斯坦有“第三人称自称”的习惯，偶尔会用第三人称称呼自己。
柳白乍一听到还感觉挺有趣的。
“仅凭我们两个够吗？”
“第一阶段够了。”爱因斯坦点了点头，“不过第二阶段的话……”
“我能问一下第二阶段是什么吗？”
柳白小心翼翼的打断道。
“根据你的自我介绍，你可以附身在各种无智慧非生命体上吧？第二阶段就是研究这个——‘幽灵对于现代设备附身所带来的改变及附身原理’。”
“……还真是够井然有序的实验。”
不太对劲吧？自己为什么从背后灵变成了研究对象？
“不过，明明我要被你们研究，为什么我还要逗你们开心？”
“嗯……那让特斯拉博士逗你开心？”
“喂！”特斯拉对此表示强烈抗议。
“我觉得特斯拉博士的某些反应该是相当有趣的。”爱因斯坦继续用叙述物理定律的语气说道。
“无法反驳。”
“你这个幽灵别在这种地方无法反驳啊！”
相当有趣的特斯拉博士——就比如现在。
让傲娇炸毛也是人的愉悦之一。
顺带一提，柳白认为能够从傲娇身上获得的其他愉悦是看傲娇追悔莫及并且哭的稀里哗啦和到了床上“娇”的时候。
“莫名的再次脊背发凉。”
特斯拉总感觉自己未来好像会不太妙。
“唔，如果特斯拉博士不够有趣的话，我也可以和你开一些玩笑，说一些笑话。”
“丽瑟尔开玩笑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说笑话的时候也是。”
作为回报，特斯拉毫不犹豫的选择拆爱因斯坦的台。
“你也看见了吧，丽瑟尔开玩笑时候那一本正经的表情，那种表情说是在发表论文我都信！”
刚刚被吓到的特斯拉怨念满满的说道。
“是吗？”听语气，爱因斯坦似乎对于特斯拉的评价并不算太意外。
“那么，幽灵先生的待遇就这么定下来了，特斯拉博士每天逗一次幽灵先生开心，爱因斯坦博士每天给幽灵先生讲一个笑话。”
“丽瑟尔！”
看起来特斯拉依旧挺不爽的。
不过……
特斯拉考虑了一下未来的研究……好吧，不就是逗一次开心，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家伙没有名字吗？”特斯拉盯着身边的空气，“总是幽灵幽灵的叫未免太怪异了吧？”
特斯拉意外的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柳白的名字。
“我没说吗？”
“没说，你只说了你是背后灵，让我们叫你幽灵先生就行。”
“我还以为你们不在意这个……”柳白挠了挠头，他的三任宿主，除了因为称呼他为神的阿波尼亚以外，丽塔和梅比乌斯都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这两个人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幽灵先生
以至于柳白自己也不太在乎这点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起个名字，比如瓦尔特之类的？”
爱因斯坦嘴角微微上扬，似乎非常期待给柳白取名字。
“不，我有名字，我叫柳白……虽说你们继续叫我幽灵先生也无所谓就是了。”
对于柳白来说，“幽灵先生”这个名字反倒比本名更加亲切。
当然，更主要的是——瓦尔特这个名字可不兴取啊。
第十八章 蹭出来的收获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要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凭我们两个似乎有些力有未逮。”
“找外援？”
特斯拉对于爱因斯坦的判断表示理解，但是说起外援……
“能找的也就老太婆她们了吧……”
特斯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不过特斯拉也知道她口中的老太婆——也就是她的老师，是个多么有才华的人。
“好吧，我先去写申请书了，那边的幽灵，别仗着自己是幽灵就闯进少女的房间。”
“我本人暂时没有去垃圾堆里旅游的想法。”
柳白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哈——？你说谁的房间是垃圾堆！？”特斯拉听到柳白的这句话顿时炸毛，“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有点乱？说！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在偷窥？”
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发明家、物理学家、机械工程师、电气工程师，喜欢的东西是布偶，优点是美少女，缺点是……生活能力极为差劲。
比如在自己房间甚至于房间外面堆满吃完的披萨盒子……
特斯拉此时已经涨红了脸，如果这个混蛋幽灵真的很早之前就在监视她们的话……
“我跟你拼了——！”
【你的存在成功勾起了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研究欲，以你为中心，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开始以特斯拉天马行空的设想做掩护，开始了对幽灵的研究工作，作为被研究的福利，现在有两位美少女要每天逗你开心了。爱因斯坦契合度+5%】
【在实验的要求下，你旁观了一次小型电器设计，由于你惊人的学习能力，你很快就对于电力机械有了初步的了解，由于一起实验（被实验），爱因斯坦契合度+1%、特斯拉契合度+1%】
【你获得了技能：电学lv2、机械学lv1】
柳白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模拟里学会技能……果然，有了研究能力就是好办事。
靠着梅比乌斯那堪称妖孽的研究能力，很多学科的入门对于柳白来说都不成问题。
这年头，还是看天赋啊……
柳白在心中摸摸的感慨了一句，模拟仍在继续。
【晚上，爱因斯坦给你讲了一个不算太冷的冷笑话，你非常有情商的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捧哏，爱因斯坦契合度+2%】
【特斯拉也给你讲了一个冷笑话，虽然它真的真的很冷，但你依旧非常用心的当着捧哏，这让特斯拉看你顺眼了不少——虽然她看不见你，特斯拉契合度+5%】
【第二天，你们继续做着实验，你依旧用心旁观着眼前两位在历史上改变了世界的大科学家的实验，学到了不少东西，晚上，依旧是一个不算太冷的冷笑话和一个非常非常冷的冷笑话在等着你，爱因斯坦契合度+2%、特斯拉契合度+1%】
【实验、然后冷笑话】
【实验、然后冷笑话】
【实验、然后冷笑话】
……
很快，柳白便在这所实验室里呆了一个月。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冷笑话……我开始佩服我自己的情商了。”
事实证明，我们的特斯拉博士或许有着成为笑话的潜力，但是完全没有讲笑话的能耐。
反倒是爱因斯坦，只要讲笑话的时候别一副正经神色，说不定能讲的非常好。
至于这一个月的收获……
柳白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面板，只能说收获非常大。
先是契合度，只要和她们一起实验，然后听听冷笑话，就像是普通舍友一样，不过由于柳白和这两个人每天的交流次数堪称所有宿主之最，所以柳白和两人的契合度也在飞快增长，到目前为止：
【爱因斯坦契合度：60%、特斯拉契合度：72%】
没错，在这一个月里，明明看柳白很不顺眼的特斯拉在好感度……咳咳，契合度上竟然反超了爱因斯坦。
原本特斯拉的契合度大概每天上涨1%的样子，甚至有时候都不涨，然而某一天起，忽然开始2%、2%的加了，有时候甚至可以达到3%或者5%。
爱因斯坦的契合度增长都开始逐渐放缓，特斯拉的契合度增长反倒是开始加快了。
一个月下来，特斯拉的契合度已经达到了72%——虽然特斯拉依旧一副不怎么待见柳白的样子。
这就是傲娇吗？
可惜特斯拉不是金发。
柳昭略微感叹之后，看向了自己面板上多出来的三个技能：
物理学lv8、机械学lv7、工程学lv6
由于柳白蹭的实验太多，电学成功的和一大堆其他物理分类合成了物理学。
同理，高达7级的机械学和6级的工程学也是这么蹭出来的，不过随着技能等级的提高，来自梅比乌斯的研究能力也到达了极限，想要继续靠着看实验蹭经验已经不可能了。
“爱茵，今天我也想参加实验。”
“你不是一直都在吗？”特斯拉吃着披萨，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和我们一起做实验吗？”
相比于顾着吃没怎么过脑子的特斯拉，爱因斯坦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没错，就是这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成为你们两个的助手。”
“爱因斯坦博士对此没有异议。”爱因斯坦看向特斯拉，“特斯拉博士呢？”
“我？我的话，唔……反正和现在没什么区别，我没意见。”
特斯拉一愣，仔细思索了一会之后也没想到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点头同意了。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话，特斯拉说不定会说什么“你确定这家伙能当好助手吗？”之类的话吧？
“额……是，难道有什么纪念活动吗？”
“你在想什么，实验室哪里有给你开庆祝会的时间。”特斯拉略带鄙视的看了柳白一眼。
“但是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爱因斯坦托腮思索了一会，“那就吃点蘑菇吧。”
特斯拉：？？？
第十九章 泰坦爹原型机?
“在故事的最后，特斯拉博士还是将她的蘑菇分享给了大家。”
“那是松露！松露！才不是蘑菇！”
“松露和蘑菇都是菌类哦。”柳白在旁边贴心的提醒道。
“你这个根本就没吃到的幽灵别老向着丽瑟尔——这个鸡窝头说话啊！”特斯拉愤怒的指着爱因斯坦身边的空气。
“……”
一句话把柳白干沉默了。
对哦，自己好像光看着这两个人吃了。
柳白看着只剩下食物残渣的披萨盒子陷入沉默……这个，真的是给我庆祝吗？
“明明特斯拉博士你吃的最多也最开心。”
将最后一块披萨夹着最后一片松露吃下，爱因斯坦优雅的拿出餐帕擦了擦嘴，完全不因为特斯拉的称呼而生气。
“我、我……”
特斯拉的气势一下子虚了下去。
“我、我的东西多吃一点怎么了。”
“爱因斯坦博士友情提醒——即使特斯拉博士再喜欢去的里雅思特度假，也不代表那包蘑菇是特斯拉博士的私有财产。”
天然卷的青发少女早有预期的摇着手指。
的里雅思特，意大利的国际性大都市。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这明明是我千辛万苦才买到的东西，有没有搞错？而且再说一遍！松露不是蘑菇！你叫它蘑菇是对它的侮辱！”
“呼……”青发少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是用实验室经费买的，当然是公物，有什么问题吗？”
“额……咳，都是小问题。”特斯拉彻底虚了下去。
“如果特斯拉博士继续坚持错误的主张，爱因斯坦博士将不得不向总部举报这一挪用公款的行为。”
柳白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他总感觉今天的爱因斯坦似乎相当高兴——和两人相处了一个月，柳白也大概知道该怎么分辨这两位美少女科学家的心情了。
“咳咳，既然午饭都吃完了，那么赶快去实验吧。”自知理亏的特斯拉主动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今天就是第一阶段的收尾实验了吧？”柳白似乎想起了什么。
“真亏你还记得实验进度，看来你也不是在实验室里发呆嘛。”
特斯拉有些惊讶的看了柳白一眼。
“难不成你偷偷学到了什么？”
我都快把你学的扒光了……
柳白暗自撇了撇嘴角。
特斯拉身上的主要技能就三个：物理学、机械学、工程学，除去一些小技能，现在的柳白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小特斯拉了
说到科学家，柳白又想起了梅比乌斯，梅比乌斯就是可惜没有一个好老师，只能自己摸索，不过即使这样，在模拟结束的时候，梅比乌斯也有8级的生物学和7级的药剂学。
自己看了这两个人从大到小一个月的实验，外加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和笔记，硬是灌出了三个高等级技能。
“放心，到了实验室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和丽瑟尔。”
特斯拉看柳白沉默不语，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说到了柳白的痛处，不由得安慰道……就是这个安慰语气嘛……
呵呵……
柳白默默飘走。
“柳白也不是笨蛋，看了我们那么久的实验，爱因斯坦博士觉得他应该不会让我们担心。”
爱因斯坦看起来对于柳白意外的有信心。
“唔……你这莫名其妙是信心是怎么回事？”特斯拉困惑的挑了挑眉。
“特斯拉博士你没发现吗？书架上的书被动过——而且不是消遣类书籍。”
实验室的书架上不会有太多消遣——或者说，对于这两位少女科学家来说那些知识就是消遣。
即使是她们两个也不敢说自己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无所不知。
“是、是吗？”
特斯拉没事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在自己房间里，不会像爱因斯坦能在沙发上一杯茶一本书坐一天，所以对于书架上的书不敏感也情有可原。
“那看起来柳白还真是努力过了啊。”
特斯拉搔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傲娇少见的露出了一点点娇。
“咳，不说这些事了，赶快把第一阶段的实验收尾吧。”
【经过和两位美少女科学家的亲切交流，你成功成为了帝国研究所42研究院的助手，你感觉到，你开始真正的被这两位科学家所接纳。】
【爱因斯坦契合度+10%、特斯拉契合度+10%】
一般而言，在现在这个情况下，特斯拉作为傲娇增加的契合度在同事件里是要高于爱因斯坦的。
但是这一次两人契合度增加持平……只能说爱因斯坦心里真的非常高兴。
【在这一次的收尾实验中，你展露出了让两位天才都惊讶不已的科学能力，同时，你也发现自己和这两位天才科学家有着什么样的差距。】
“实验结束。”
随着爱因斯坦话音落下，实验室中轰隆作响的大型机器停了下来。
“对照组数据正常，看起来幽灵的存在对于机器并没有什么干扰。”
整理了一下实验数据的特斯拉擦了一把汗，总结道。
在一旁，柳白则是看着眼前没有涂漆的大型机器陷入了自闭与沉思。
这玩意大概……可能……似乎……有点像是泰坦爹？
原来自己这一个月一直再看的玩意是做零件？
自己这个收尾实验室拼机甲？
没错，在柳白面前的正是一架机甲，或者说机甲骨架。
不过，这比柳白见过的天穹巡卫还要小，硬要说的话，大概只是原型机？
不，搞不好连原型机都算不上，发现了这玩意的本质之后，柳白再回想这一个月做的东西，瞬间发现了这玩意有哪些缺点。
首先是操控，作为初成品，这玩意只能接受几个简单的命令，前进、后退、转身之类的，你叫它走正步都走不了。
其次是装备，这两位科学家根本没有为这台机甲骨架设计武器槽、防御部件之类的玩意。
再还有动作性能、材料之类缺点就不一一细说了。
总结下来，眼前这个疑似泰坦爹雏形的玩意现在大概只有样子和能动这两点和未来的泰坦大爹一样。
第二十章 约会!?
不过，即使柳白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粗糙机器人依旧有些自闭。
这实验做了三十天，所有程序都没隐藏，结果自己到了最后一天才看出来。
果然，研究能力和悟性根本不是一个东西吧？
“真没想到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啊。”
正在关闭机器的特斯拉少见的对柳白出口称赞。
“像你这种水平的助手恐怕整个帝国研究院都没有。”
“爱因斯坦博士认为柳白的能力足以担任博士。”爱因斯坦也给出了一个非常高的评价，“仅仅一个月的学习能达到今天这一步，这是柳白你的天赋还是幽灵的特性呢？”
爱因斯坦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小本写写画画。
“大概两方面都有吧……”
刚刚建立的自信，啪——！没了。
“话说，这台机甲……或者说机器人不能再优化了吗。”
好在不如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柳白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朝着两人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可以，但是没那个必要。”
爱因斯坦淡定的回答道，亲手制成的机甲对于她来说仿佛就像是随手搭的积木一样微不足道。
“如果要让这台机甲有着真正的实用价值，所需要的设备、材料、资金、场地乃至于人力都不是我们一个实验室能够承担得起的，还需要其他方面的专家支援，同时，这也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爱因斯坦没有因为这次的成功而兴奋——她的成功实在是太多了，这次的成功对她来说微不足道。
“而且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材料水平和武器水平，整个机甲的实用水平和性价比都相当堪忧。”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下大手笔投资的话说不定未来真的能够用于实战。”特斯拉倒是信心满满。
“但是没有人，是吧。”
柳白冷静的补了特斯拉一刀
不过未来逆熵建立，卷了天命北美支部跑路就有钱了，大笔大笔的钱都会化作逆熵未来的机甲部队。
话又说回来，逆熵的机甲技术突飞猛进，正是在美洲挖到了前文明留下来遗迹并且吸收了其中的技术……美洲还真是逆熵的龙兴之地。
所以这也就是说……现在大家伙的机甲技术都是菜鸟？
好吧，菜鸟也有个高低之分，现在自己大概是最菜的那种。
柳白非常有自知之明。
不过柳白实在是没想到现在的特斯拉就有了这种想法……不愧是有着天马行空思维的女人。
“所以说，这个机甲就是我们要交的‘作业’？”
“没错，但是不用着急交上去。”
爱因斯坦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轻轻塞进自己的嘴里。
“大可以延后一两年再报告。”
“一两年？”柳白怀疑自己听错了，“爱茵，这个单位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你以为我们是为了谁才做这东西的啊！”特斯拉风风火火的回答道，“现在，可以开始第二阶段的实验了——‘幽灵对于现代设备附身所带来的改变及附身原理’。”
“……”
柳白看向眼前的人形机甲……这就是套路吗？
和这你们做的这个机甲就是为了在这等着我？
“……心情复杂。”
“咳咳，高兴一点嘛，这可是为你准备的惊喜。”特斯拉咳嗽了一声，“看，自由活动的身体，不是应该高兴一点吗？”
真的该……高兴吗？
“为什么不设计的在合乎人体一点呢？”柳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柳白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眼前这玩意就算动也是乌龟爬。
“你不觉得重型机甲对男性有一种意外的浪漫吗？”
特斯拉努力的忽悠道，作为这个项目的设计师，特斯拉绝对不能说是自己喜欢。
这倒是……
柳白有点被特斯拉说服了。
“但我为什么感觉这就是你喜欢。”
“额……大家都喜欢岂不是更好？”
nice！特斯拉！机智的回答！
特斯拉忍不住想要给自己点一个赞。
“第二阶段的实验不用那么着急。”爱因斯坦这时出声，“对于这方面的研究，都说过吧，仅凭我们两个力有未逮，需要外援，我已经以这次项目的名义向她们发出邀请了。”
“外援……好像是说过这件事，丽瑟尔你的动作还真够快的。”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的交际圈差不多完全重合，爱因斯坦说的外援人选特斯拉心知肚明。
所以，特斯拉露出了有点郁闷的表情。
“那就没办法了，所以我们之后的几天就可以休息了吗？”特斯拉的郁闷没持续太久，很快露出了解放的神色。
除了生活能力以外，这个时间点的特斯拉作息也很混乱，属于是“任何时间都会在房间里睡觉”的那种人。
“如果特斯拉博士无事可做的话，我没意见。”青发少女轻轻伸了一个懒腰。
“？”特斯拉从爱因斯坦的话里听到了一些话外之音，“丽瑟尔你还有工作？上面派下来的？”
“当然没有。”爱因斯坦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斜视着身边的空气，“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带着柳白参观一下伦敦……柳白你还没有逛过伦敦吧？”
“当然没有，如果有人愿意带我参观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对于爱因斯坦的提议，柳白欣然接受。
“喂！等等！你们这样不就是约会吗？”特斯拉发现了盲点。
“约会？”爱因斯坦沉吟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按照特斯拉博士的形容也有些道理，虽然柳白先生是幽灵，但是事情的本质确实是约会，话说回来，我还没有和异性约会的经验，当然，更没有和幽灵约会的经验。”
“这这这这这——”
听到爱因斯坦回答的那一刻，纯情少女特斯拉现在有点大脑过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特斯拉，说点什么啊——！
“丽瑟尔！我也要去！”
大脑混沌之下，特斯拉选择了自己脑海中最简单粗暴的想法。
“如果特斯拉博士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
爱因斯坦朝着特斯拉露出微笑。
“咳……真、真的好吗？”平静下来的特斯拉有点眼神飘忽，“这、这也是我……咳，没什么。”
特斯拉微微挺胸，看向身边的空气。
“你这家伙，别想趁这个机会对丽瑟尔做什么低俗的事情！”
柳白：？？？
第二十一章 约会的前奏
“我是幽灵诶，你在想什么呢，我的特斯拉大小姐哟。”
“谁、谁是你的啊！”
特斯拉的脸蛋迅速**，“无耻！”
关注点清奇。
“好好好，不是不是。”柳白充满敷衍的安抚道。
“你把我当小孩子吗。”
“特斯拉博士某些行径确实像是小孩子。”爱因斯坦微笑着伸了一个懒腰。
“丽瑟尔！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
【第一阶段的实验完美落幕，你或许见证了泰坦的诞生，不过，相比于来自爱因斯坦的约会邀请，泰坦的诞生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爱因斯坦契合度+5%、特斯拉契合度+8%】
爱因斯坦依旧是在平时的时间起床，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做了块三明治，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吃着。
至于特斯拉……没看到人影。
“柳白先生，能拜托你去敲一下特斯拉博士的房门吗？”爱因斯坦舔了舔自己沾上沙拉的手指，“特斯拉博士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如果没人打扰的话，说不定会睡到中午。”
“她是哪来的小猪吗……”
柳白吐槽道，昨晚到中午，那都快二十个小时了吧？
柳白直接切换宿主，转移到了特斯拉的身边——也就是特斯拉的房间里。
看着从床底下开始，几乎塞满整个房间的各种垃圾，柳白不由得直冒黑线。
光是披萨盒柳白就看见了十多个。
至于特斯拉本人，则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都被蹬到了一边，嘴里还念叨着“松露不是蘑菇”之类的话——虽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松露它也是蘑菇。
总而言之，现在躺在床上的特斯拉完全看不出一点淑女的样子。
如果不是有穿睡衣的话，说不定都被柳白看光了。
天可怜见，他可不知道特斯拉的睡相这么糟糕。
不过特斯拉的床头摆放着几个布娃娃……嗯，大概这个房间里最有少女心的东西了。
“睡的真香。”柳白嘴角微微抽搐，飘出门外，并没有直接叫醒特斯拉的想法。
想都不用想，他如果真的这么直接叫醒特斯拉，特斯拉醒了之后肯定会炸毛。
咚咚咚
敲完三次门后，柳白把头伸进去，果然，特斯拉只是翻了个身，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柳白干脆维持着伸头的姿势，一只胳膊在外面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柳白甚至敲出了鼓点的节奏。
“丽瑟尔，别敲啦！”
特斯拉在柳白的鼓点轰炸之下终于醒了。
不过，她似乎把敲门的人当成了爱因斯坦，所以意外的没有太炸毛的样子。
“这个节奏简直比你的小提琴还要糟糕！糟糕一万倍！”
“……”
柳白沉默，原来自己被误认为是爱因斯坦是这个原因吗？
（柳白契合度-5%）
柳白在心底默默给自己加戏。
不过他好像还没看过爱因斯坦拉小提琴
“爱因斯坦博士的小提琴才不糟糕。”爱因斯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来了。
“任何在我睡觉时候响起的乐器都很糟糕。”
穿着白色连衣裙睡衣的特斯拉打开房门，有些不满的看着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沉默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特斯拉，然后默默扶额。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动作上已经体现出“这孩子怕不是没救了”的意思。
顺带一提，现在柳白的表情大概是和爱因斯坦的动作一个意思。
“唔……咱们两个谁来说？”
“说？说什么？”
特斯拉似乎以为爱因斯坦在和她说话，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我来吧。”
柳白缓缓出声，不过即使这样，依旧吓了特斯拉一大跳。
“柳、柳白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要么在爱茵身边，要么在你身边，难道会有第三个位置吗？”
柳白幽幽的说道。
“顺带一提，睡衣很可爱。”
嘭——！
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的特斯拉脸蛋迅速**，恶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大概两三分钟，换好衣服挎着包的特斯拉就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
“走、走吧！不是说要带着柳白逛一下伦敦吗？”
特斯拉绝不承认这是在和柳白约会！
“不补个妆吗，特斯拉博士？”
爱因斯坦相当了解自己这位同事。
“现在的话，并不着急出发。”
“与其说我需要补妆，倒不如说爱茵你……”特斯拉看了一眼爱因斯坦依旧乱糟糟的天然卷。
干净整洁的衣服和完全没有梳理过的天然卷形成了完美的反差。
特斯拉实在是怀疑爱因斯坦是不是每次洗完头都是由它自己晾干。
这家伙，完全没有打理自己形象的想法啊。
好吧，从她认识爱因斯坦那天就知道这件事了。
“来，丽瑟尔，趁着这个机会你也打扮一下吧。”
“诶？我？算了，爱因斯坦博士不太喜欢那些化妆品。”爱因斯坦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特斯拉会说这件事，随后委婉的拒绝道。
“好吧。”特斯拉对于爱因斯坦的回答不怎么意外，随即一边下楼一边从肩挎包里拿出化妆品和小镜子。
暴躁老姐特斯拉竟然会化妆……
意外的反差萌
不过现在的特斯拉和爱因斯坦都很年轻就是了。
现在是1954年。
特斯拉刚20岁。
爱因斯坦才16岁，甚至还没有成年。
所以现在的两人身上依旧充满着朝气……虽说未来的特斯拉也挺朝气的。
……不，仔细想想，这两个人未来好像也都是现在这个性格。
随后，在柳白的旁观下，对着镜子化妆的特斯拉很快就成为了一位青春靓丽的女青年。
特斯拉涂的是淡妆，虽然很淡，但是确实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当然，特斯拉今天的衣服也很新潮。
不愧是常常出去度假的人。
“感觉……还蛮不错的？”
“哼，那是当然。”特斯拉侧过头。
看来对于柳白赞美，特斯拉算是欣然接受了。
……还真是够傲娇的。
（真……挺不错的吗？）
特斯拉偷偷的再照了一下镜子。
第二十二章 与两位博士的约会
帝国研究院
虽说名字是“研究院”，但是究其本质，其实是一座高等学府——专门为天命总部提供人才的大学。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贵族’啊。”
柳白看着眼前散发着历史气息的古典建筑，思索了一会，给出了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形容词。
“‘贵族’？还真是少见的评价，不过毕竟是有着七十年历史的大学，又是以帝国为名……这么看来的话，柳白你的评价也挺合适的。”
特斯拉看着那些穿着华贵衣装的学生们，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是，看着那女王塔上由于布满了灰尘与雨痕所显露的丑陋色泽，“贵族”这个词又有一种莫名的讽刺。
就算是贵族……也只是过气贵族而已。
“不过，这里的环境倒是让人心平气和。”爱因斯坦比较公正的说道，“研究院北边有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林地，那里就是大名鼎鼎的海德公园和肯辛顿公园，走吧，说起来，我也没去过那里。”
海德公园和肯辛顿公园都是对外开放的皇家园林。
“诶？爱因斯坦没去过吗？那特斯拉呢？”
“我也没去过。”特斯拉想了想回答道，她大多是时间都是窝在自己的房间里。
当然，更主要的一点是对于园林公园这类事物，特斯拉发自内心的感到无聊——大概爱因斯坦也是这么想的。
对于绝大多数研究者来说，他们能做的只是坐在花园里的长椅闭目养神——或许这对于第三者来说是非常能够引起遐想的一幕。
但是对于她们两人来说这种事只是在浪费时间。
对于特斯拉来说，去这两个地方还不如在家躺着睡大觉，而对于爱因斯坦来说，她宁愿去图书馆借书，或者去外面的餐馆吃一顿美食——当然，不是英国本土美食。
但……今天自己似乎对于去这个地方有些期待？
特斯拉发现自己的心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敷衍应付。
甚至可以说……期待？
不不不，自己在期待什么啊！
特斯拉仿佛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脚步不疾不徐，但是嘴角噙着微笑的爱因斯坦。
……说不定她们两个都是这么想的？
…………
海德公园最让柳白有兴趣的大概就是水晶宫的痕迹了。
“曾经的水晶宫就是在这里吧？”
柳白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林地颇有兴趣的问道。
水晶宫——虽然这个名字引人遐想，但是其本身却是正经建筑。
它是万国工业博览会——也就是世界第一次世博会的地点，水晶宫这个名字是来自于一所杂志对于那座通体透明的建筑的讽刺。
“没错，水晶宫一百年前就建立在这里，不过随后被迁移到了伦敦南部，二十年前被大火付之一炬。”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做出的回答让特斯拉和柳白侧目。
这家伙……真的没来过这里吗？
“丽瑟尔你还真是了解这里。”
“只是在书上看到的知识而已。”爱因斯坦微笑。
爱因斯坦虽然第一眼会给人一种“三无”的感觉，但是深入了解之后就会知道爱因斯坦和三无一点关系都没有。
爱因斯坦只是因为温和冷静的性格看起来像是三无系少女，但是只要接触的久了，就能知道爱因斯坦除了温和冷静之外还很脱线，爱开玩笑，真要说的话，爱因斯坦其实是有点小恶魔系的少女。
当然，更主要的是爱因斯坦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根本让人分不清是不是玩笑，以至于爱因斯坦开玩笑的成功率近乎百分之百。
“爱因斯坦博士为了今天能够顺利约会特意查阅了各种杂志。”爱因斯坦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毕竟如果靠特斯拉博士的话，我们大概会在伦敦迷路吧。”
“再怎么说也不会在伦敦迷路吧！”
特斯拉有些羞恼的反驳道，虽然她有事没事家里蹲，但她出去旅游的次数也不少，真要说的话，爱因斯坦才是真正的家里蹲。
“而且丽瑟尔你未免也太期待这次约会了吧？”
“毕竟这可是爱因斯坦博士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爱因斯坦对于特斯拉的反应不以为意，“认真一点有什么不对吗？”
“额……”
特斯拉忽然陷入沉默。
这好像也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来着。
但是自己昨晚上在干什么来着？
哦，在床上滚了一会之后就睡着了。
“这种好像人生失败一般的挫败感是怎么回事……”
特斯拉有些郁闷的嘟囔道。
“没关系，对于特斯拉你看着精明其实比较呆这点大家都很了解了。”
柳白非常贴心的安抚道。
“你才是呆呢！”
“特斯拉博士，不要失态的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爱因斯坦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然的话，特斯拉博士可能会被送进医院的。”
“额……”
特斯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瞬间便红了脸。
“走、走了！”
“下一个目的地……要去哪？大罗素街还是特拉法加广场？或者是莱斯特广场？”
爱因斯坦看起来像是在问特斯拉，实际却是在问柳白。
“大罗素街的话是大英博物馆，特拉法加广场是国家美术馆，莱斯特广场附近有是戏院区、赌场还有唐人街。”
“爱茵想去哪？”柳白反问道。
“我想吃意大利面。”
“……”
好，很有爱因斯坦风格回答。
“特斯拉呢？”
“我？我的话……莱斯特广场吧，至少听起来比前两个有趣。”
特斯拉短暂的思索之后做出了回答。
“不用太考虑我。”
柳白看着特斯拉思索的神色意识到特斯拉其实在为自己考虑。
“谁……咳咳。”特斯拉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之后语气瞬间强烈了起来，“谁在为你考虑？我是说真的，唐人街和戏院什么的总要比那些艺术品有意思的多吧？”
“真拿你没办法，那下一站就是莱斯特广场了。”柳白故作无奈的说道。
“你那是什么语气？你以为我是在为……咳咳，算、算了，本小姐不和你计较。”
【爱因斯坦契合度+10%、特斯拉契合度+10%】
第二十三章 特斯拉博士不想让柳白看到房间
晚上，42实验室
“哈……累瘫了。”
特斯拉把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像是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
爱因斯坦虽然看起来比特斯拉优雅多了，但是依旧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脸上难掩疲态。
看来今天的高强度逛街让这两位美少女科学家的体力都过载了。
“感觉和书本上的约会完全不同。”
“毕竟我是幽灵。”
柳白苦笑着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两人，仔细想想今天的约会自己什么都没做，“还真是麻烦两位了。”
“其实我玩的也很开心啦……”特斯拉侧过头。
“爱因斯坦博士也认为这次的约会很成功。”爱因斯坦，“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就由特斯拉博士带着我们出去玩吧。”
“为什么是我带啊。”特斯拉嘟囔了一句，“不过我去过的地方，的里雅思特和北美那边，免税店都比伦敦便宜，而且东西也很多，下次休假的时候一定带你们去，下次就由柳白拎包吧。”
“喂喂喂，我可是幽灵啊，要是不怕闹鬼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放心，在那之前我绝对会制造出你能用的身体。”
咸鱼状态的特斯拉在沙发上很有自信的摆了摆手。
“到时候你只要跟在本小姐后面负责拎包就行了——这也是实验室助手应该做的。”
“真的是应该做的吗？”柳白吐槽道，“爱因斯坦博士，我们一起向总部举报特斯拉公器私用吧。”
“抱歉，爱因斯坦博士不能这么做。”爱因斯坦从脚边的袋子中拿出一瓶可乐，“柳白先生的名字并不在实验室的助手名单上，而且更重要是——爱因斯坦博士也需要一个拎包人。”
说完，爱因斯坦用无辜的表情朝着柳白吐了吐舌头。
“……”
爱因斯坦诚实到柳白无言以对。
“对了。”爱因斯坦似乎想起什么，“老师她们明天就会到伦敦，柳白先生要一起去接机吗？”
“当然，反正特斯拉也会去吧？”柳白看向咸鱼·特斯拉。
“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家睡大觉。”
“那就是愿意去喽。”
特斯拉不可否置的点了点头，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她的老师，虽然她常常用“老太婆”称呼对方，但是在心里她还是很感激对方的。
“话说回来，柳白你不介意在其他人面前暴露吗？”
特斯拉虽然身体很累，但是脑子依旧清晰。
听到这个问题柳白也是一愣。
是啊，如果要进行第二阶段的实验，那就势必需要向对方展露自己的存在。
“放心，爱因斯坦博士是用研究机甲的名义邀请老师她们来的。”
爱因斯坦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早有准备。
“爱因斯坦博士觉得，应该让柳白和老师她们见过一面在确定想法，如果不想暴露自己的话，那就终止实验，改为优化机甲。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会让老师她们发誓为柳白保守秘密。”
“啧，丽瑟尔你想的还真是周到。”
爱因斯坦完善的准备让特斯拉无言以对。
甚至柳白也说不出挑剔的话语。
“既然是爱茵你的老师，我自然信得过。”
【爱因斯坦契合度+5%】
“嗯，既然这样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和老师她们说的。”
爱因斯坦伸了一个懒腰，“顺便，特斯拉博士不准备收拾一下房间吗？”
“房……呃。”
特斯拉想起自己那一团糟的房间不由得眼角抽搐。
自己好像……是该收拾一下房间了？
“……明天吧。”
特斯拉躺在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
她今天可是把伦敦都逛了一圈！哪还有力气收拾房间？
休息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爱因斯坦博士认为明天的特斯拉博士也会这么说。”爱因斯坦毫不犹豫的拆特斯拉的台。
“喂！丽瑟尔！”
“那我去吧。”柳白叹了一口气，虽然一方面是想答谢一下特斯拉，但另一方面也是对于特斯拉的房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真不是柳白有洁癖。
“不用！”咸鱼·特斯拉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自己收拾！”
不知道为什么，特斯拉一下子就充满了干劲。
“你不是很累吗？”柳白幽幽问道。
“区区逛街而已，你这家伙别太小看女人了！”
简直就是干劲MAX。
说完，特斯拉噔噔噔的几步就上了二楼，很快，楼上就传来了东西乱滚和翻箱倒柜的声音。
“……那家伙，怎么突然有干劲了？”
“因为特斯拉博士不想在柳白面前丢脸吧。”爱因斯坦无所事事的解释道，“毕竟再怎么说，那副样子的房间要是被柳白你看到了，特斯拉博士会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咚！
楼上忽然又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痛痛痛……为什么会有人把披萨盒子放在这种地方啊！”
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柳白在心里默默吐槽道，随即看向了正在若无其事喝可乐的爱因斯坦。
“说真的，我不怀疑特斯拉的干劲，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光有干劲是不够的。”
柳白尽量委婉的低声说道。
“要不，爱茵你上去帮一下？”
“爱因斯坦博士的建议是柳白先生安静的跟在爱因斯坦博士身后，一起上去帮忙。”
“没问题，爱茵记得帮忙打掩护。”
爱因斯坦上去，特斯拉肯定会怀疑柳白是不是也跟着，毕竟五十米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我会说柳白先生很绅士的呆在楼梯口。”
爱因斯坦放下手中的可乐缓缓起身上楼。
“爱茵？你来干嘛？”
在爱因斯坦上楼的那一刻，特斯拉瞬间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放心，柳白先生很绅士的在楼梯口。”
爱因斯坦一边蹲下收拾地上的披萨盒子，一边解释道。
“是、是吗？”特斯拉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随即面露大怒，“那边的披萨盒自己在动啊！你当我是傻子吗？”
“为什么有人在说话的时候四处乱瞟啊！”
“因为本小姐就料到你会跟过来了啊！”
“也就是说特斯拉博士其实很期望柳白先生过来帮忙？”
“才没有！根本就是这家伙动作太大了！”
第二十四章 美少女科学家们
“所以说……特斯拉你究竟积攒了多少披萨盒子？”
“要你管！”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房间，特斯拉依旧嘴硬，“什么叫积攒？我只是懒得扔而已。”
“……触目惊心。”
爱因斯坦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你们两个家伙！”
特斯拉对于柳白和爱因斯坦统一战线嘲笑自己这件事羞恼不已。
“这种事情只是偶然！偶然！”特斯拉脸色通红的挥舞着手，“还有丽瑟尔，别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的松露！它不是蘑菇！”
“……不过话说回来，收拾干净之后，特斯拉的房间倒是意外的可爱。”
“别再那里评价了！”
她现在已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特斯拉关上门，推着爱因斯坦离开，看到特斯拉这副样子，柳白也乖乖的下去了。
再调侃下去说不定特斯拉就得炸。
————
今天的爱因斯坦少见的将衣服换成了一套可爱系的洋装，搭配爱因斯坦本来就娇小的体型，看起来真的很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人偶。
——不得不承认，特斯拉的品味相当不错。
没错，这一套衣服是特斯拉为爱因斯坦选的，甚至还是特斯拉出的钱。
爱因斯坦本人根本就不会买这种衣服。
旁边的特斯拉依旧是昨天那套相当时髦的打扮。
“那个……”在接机的时候，特斯拉似乎想说什么，“昨天……额，昨天的事情谢谢了。”
“不用谢。”
柳白拍了拍特斯拉的肩膀，“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次增长阅历的机会。”
“……”虽然感谢归感谢，但是特斯拉好想给身边这个幽灵一拳。
什么叫“增长阅历的机会”？实在说我的房间乱的百年一遇吗？
根本就没有那么夸张好不好！？
看着这里是机场的份上，特斯拉表示自己忍了。
“来了。”
爱因斯坦看着开始往外涌动的人流，轻轻说道。
不过爱因斯坦似乎不着急寻找她的老师。
没过一会，周围接机的人便走了一半。
“爱因斯坦！特斯拉！”
一位身材高挑、长发及腰的绿发大姐姐面带笑容的朝着爱因斯坦和特斯拉打招呼道。
而这位大姐姐旁边正站着两人，一位是梳着单边罗马卷，戴着猫猫头套的褐发少女，一脸敷衍的朝这边挥着手。
另一位……
“真倒霉，那家伙怎么来了？”
见到绿发大姐姐身边那人后，特斯拉脸上少见的露出了明显的厌恶，但是整个人一瞬间像是鹌鹑一样缩起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服还是怂。
让特斯拉不爽的是一位穿着男士休闲装，束着马尾的蓝发干练少女。
男装丽人……还真是少见的属性。
“高个子的是普朗克教授，我的博士导师，也是天命北美支部名义上的负责人。”
爱因斯坦低声介绍道。
“她旁边戴猫头套的是薛定谔，普朗克老师的助手。至于身边的那个男装丽人……”
爱因斯坦的语气少见的顿了顿。
“南希·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通用集团的董事长，‘创造出现代世界’的人……北美支部的实际掌权者，可以说她从天命手里买下了北美支部也不为过……不过，我并没有给她发邀请。”
爱因斯坦最后一句话虽然带着困惑，但也是在给特斯拉解释。
毕竟她也知道这两个人关系实在是……
好家伙，全是历史留名的大科学家。
不过不用爱因斯坦介绍，柳白也能认识眼前这几位。
“丽瑟尔宝贝这一身好可爱，个子好像也长高了一点？”
普朗克教授伸手一下子就把丽瑟尔楼进怀里，一开口就是老妈子的语气。
——实际上从爱因斯坦八岁起，普朗克就是爱因斯坦的监护人了。
说是老妈子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不过普朗克身上充满着少女的青春气息，完全看不出的三十岁的样子。
“特斯拉最近过的怎么样？”普朗克对爱因斯坦进行怀中抱妹杀的同时也没忘了关心特斯拉。
“……在老太婆你把这家伙带来之前一直好的很。”
特斯拉只是满脸警惕的盯着朝着自己逐步靠近的男装丽人爱迪生。
浑身露出怂，但是不服的气息。
“唔……咳咳。”
爱因斯坦这边终于从普朗克的怀里挣扎了出来——或者说被放了出来。
来自各方面的强烈冲击让爱因斯坦有些头晕目眩。
“话说，老太婆！为什么这家伙也在这？”
特斯拉一边后退一边指着逐步逼近自己的爱迪生。
“因为信送到的时候我正在和南希讨论事情，所以那封信我也给南希看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能够难住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两位大科学家的机甲项目而已。”男发丽人面带轻笑。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这个项目不就是被你否决的吗？！”
“不记得了。”爱迪生耸了耸肩膀，“不过我确实很讨厌这种专门为世俗霸权服务的武器。”
爱迪生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这两个人的矛盾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但是偏偏在这个场合柳白还不好出面调解。
“我警告你！你再过来我可要生气了！”
男装丽人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用着怪异的腔调开口道：“那~还~真~是~可~怕~啊~”
“我~记~得~”
“当~年~”
“你~只~是~生~了~一~点~小~气~”
“就~差~点~把~我~的~办~公~室~”
“都~一~把~火~烧~没~了——没~错~吧？”
爱迪生微笑着，用怪异的腔调，一字一顿的陈述着听起来就很可怕的事情。
柳白诡异的看了特斯拉一眼。
好家伙，还真是暴躁老姐……
这两个人在科研上的矛盾究竟大到了什么地步啊……
“我说你们……”
终于，一直像是个小透明的薛定谔终于开口说话了，打破了爱迪生和特斯拉之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先决定午饭吃什么吧。”
薛定谔直接抛出了人类史上亘古不变的终极难题。
第二十五章 大家一起忽悠奥托吧
‘“我们早就定好了餐厅，只不过……”
爱因斯坦看向爱迪生。
“没有预定我的位置吗？没关系，午饭我可以自己解决。”
不针对特斯拉之后，爱迪生看起来相当好说话。
“不，一个位置还是不缺的，只不过您身为北美支部的掌权者，孤身一人来到欧洲，真的没问题吗。”
爱因斯坦虽然看起来不问世事，只专心做实验，但是作为堪称天命门面的科学家，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眼前这位北美支部的掌权者与天命的“那位”——也就是奥托，关系相当不好。
欧洲支部一直明里暗里在和北美支部较劲。
至于位于维也纳的总部似乎也在坐视，甚至鼓励欧洲支部的这种较劲……甚至于针对。
“奥托没有对我出手的理由。”提起奥托，爱迪生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北美支部还不至于少了我就没法运作下去，而且，既然你都用研究机甲这种蹩脚的理由邀请普朗克了，我也对你们真正要做的实验很感兴趣。”
普朗克和薛定谔也点了点头，她们可不相信一个机甲能难住眼前这两个人。
“并不是蹩脚的理由。”
爱因斯坦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动被看穿。
“现在的机甲只是完成了初步的构架……相信我，如果想要机甲真正上战场的话，哪怕我们几个合力，恐怕也要五六十年甚至近百年的时间。”
“哦？”爱因斯坦的回答让爱迪生微微一怔。
这个回答她不太信，虽说她和特斯拉理念不和，但是还是承认特斯拉才能的。
“哼，我的项目是准备未来在崩坏战场上取代女武神的，你以为是像坦克那样单纯用来打仗的吗？”
特斯拉愤愤不平的说道。
要只是能动就行的机甲哪用那么麻烦？
“……我想起来了，你以前给我提过这个设想，但是被我判断为根本不可能实现。”
没错，如果逆熵未来没有挖掘在北美的前文明遗迹，恐怕真正能和女武神叫板的泰坦爹真像爱因斯坦说的那样没有一百年的专心研究出不来。
某方面来说，爱迪生的判断并没有错。
“奥托能答应？”
“画大饼呗……那位对于这个实验大概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毕竟天命真正的主力是女武神。”
天命未来在神机以外的机甲领域弱于逆熵不是没有原因的。
“同样都是不差钱，为什么某个人……啧啧啧。”特斯拉朝着爱迪生阴阳怪气道。
“我和你这种没有商业头脑的人说不清。”爱迪生扯了扯嘴角。
行，你们就给奥托画大饼吧。
看奥托反应过来怎么处理你们。
不过爱迪生又继续想了想，看了一眼身边的众人，又忽然陷入沉默。
得，要是在场这群科学家加上自己一起忽悠奥托，奥托好像真反应不过来。
毕竟，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实际上来说这个项目绝对是可行的，奥托哪怕再智慧高绝也只能得出这个项目比较烧钱烧时间。
也就是柳白不知道爱迪生在想什么，不然他甚至可以加上一句——就算奥托在虚空万藏翻到了相关知识，看到的也是可行性。
毕竟这玩意在前文明也是可行的……
“走吧，先去吃饭。”
爱迪生很好奇爱因斯坦玩这么大究竟是要掩饰什么，但是现在也不好多问。
“我会亲自向奥托说明情况，并且痛斥你们的方案不可行。”
爱迪生决定为爱因斯坦打掩护。
一份在奥托看来可行，但是比较难的技术被爱迪生判定为不可行的话，奥托会相信谁？
不相信自己的奥托就不是奥托了。
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和自己不对付的爱迪生。
同时，这也能打消奥托可能存在的疑心。
毕竟现在北美的名义负责人和实际掌权者都来了，确实不能没有表态……
“多谢。”
爱因斯坦有些冷淡的点了点头，“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餐厅。”
“不是仰望星空之类的黑暗料理吧？”决定站队在爱因斯坦这一边的爱迪生打趣道，“炸鱼薯条也容我拒绝。”
“如果我知道你来的话，我肯定会给你订一份。”
特斯拉没个好气的怼道，不过语气倒也不是那么冲了。
……虽然还是看起来挺怂的。
“我们订了一家位于唐人街的中餐馆，爱迪生小姐没有意见吧？”
“当然没有，我很早就像尝尝中餐的味道了。”
————
天天看着别人吃大餐，就是幽灵也得郁闷自杀了好不好？
回到研究所之后，爱迪生和普朗克先去走了一下手续——其实也就是给奥托写信，然后才回到42研究室。
“说吧，丽瑟尔小宝贝，有什么需要老师帮忙的。”
普朗克坐在沙发上充满好奇的问道。
“在说出研究项目之前……我希望各位能够发誓不对外人透露任何相关情报。”
“看来还真是一件大事。”
看着爱因斯坦肃然的神色，爱迪生和其他人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我以我作为科学家的尊严发誓，绝不对外透露任何与本项目相关的情报——这样就可以了吧。”
出乎特斯拉和爱因斯坦的预料，第一个发誓的竟然是爱迪生。
“……我以我作为科学家的尊严发誓，绝不对外透露任何与本项目相关的情报。”
“我以我作为科学家的尊严发誓，绝不对外透露任何与本项目相关的情报。”
继爱迪生之后，普朗克和薛定谔也神色严肃的学着爱迪生发了誓。
没有什么保密协议之类的东西——原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实验，保密协议的存在只是搞笑。
所以，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人品。
好在在坐的几位科学家虽然不算三观完全相合，但是人品却都是上佳。
“现在，可以说是什么实验了吧？”
男装丽人挺直腰板，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爱因斯坦拿出一个小黑板，一边写一边说道：“我们的实验项目是——幽灵。”
第二十六章 失望之后便是惊喜
“幽……灵？”
原本做好准备听爱因斯坦长篇大论的爱迪生歪了歪头，干练的男装丽人此时露出了有些呆萌的表情。
“你说的幽灵是名为幽灵的计划吗？比如光学隐身之类的？”
不是爱迪生迟钝，而是爱因斯坦的说法实在是让人有些……接受不来。
“不，就是神秘学上的幽灵。”爱因斯坦非常冷静的纠正道。
“……我没记错的话，牛顿晚年开始追求神学了吧？”爱迪生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普朗克，“总之，如果是这种带着无谓神秘色彩的事情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当然，我依旧会替你们保守秘密。”
爱迪生露出失望的表情，起身准备离开。
科学家晚年追求神学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只不过相对于爱因斯坦的年纪来说相当少见而已。
不过考虑到对方今年提出了广义相对论这种堪称改变科学视角的理论，研究神学倒也不是不可理喻。
但是爱迪生没有时间陪爱因斯坦研究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丽瑟尔……需要看医生吗？”
大姐姐普朗克的脸上满是担忧。
爱因斯坦对于两人的反应并不意外，只是轻声说道：“柳白先生，请拉住南希小姐。”
柳白？
谁？
爱因斯坦莫名其妙的言语让爱迪生脚步顿了一下，下一刻，爱迪生就感觉到最近的胳膊被一只手抓住了。
普朗克和薛定谔看着爱迪生停下的一幕瞳孔微缩。
不，她们看的并不是爱迪生，而是爱迪生衣袖上的握痕。
“这是……”
爱迪生停下了准备离开的脚步，认真的打量起自己衣袖上的握痕。
而看到爱迪生停下，柳白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
原因无他，爱迪生的眼神在他看来实在是太过炙热。
“别动！”看着衣袖上的握痕逐渐复原，爱迪生充满好奇的喝了一声，“幽灵……柳白先生是吧，请继续握着。”
“……好吧。”
柳白握紧了爱迪生的胳膊。
“幽灵……是真的？”
普朗克从容的脸上此刻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眼前这种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再加上自己学生爱因斯坦的说法和称呼。
……虽然她作为科学家是不愿意承认幽灵之类的超自然存在，但是面对眼前的这一幕，似乎由不得她不相信。
铁证如山。
而此时被柳白握住胳膊的爱迪生开始缓缓抽回手臂，柳白并未阻止这一动作。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专业的科学家。
知道爱迪生将胳膊抽回，两人变成了手握手的姿势。
“……没错，确实是手掌的感觉。”
男装丽人那葱葱玉指轻轻挑拨着柳白的手掌。
……柳白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感觉不到皮肤的感觉，甚至于任何感觉都不存在，明明有着实感，但是却没有触感……指纹……好像也没有。”
爱迪生短暂的研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来……的确是幽灵呢。”
“……你这家伙适应的也太快了吧？”
爱迪生的态度转换让原本正准备看爱迪生出丑的特斯拉愣住了。
“我只是务实而已。”
爱迪生重新伸出了手：“南希·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科学家。”
爱迪生似乎完全懒得提起自己作为通用集团董事长和北美支部掌控者的身份。
“柳白，幽灵。”
爱迪生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不过很有礼貌，三四秒之后便收了回去。
——这是柳白跟丽塔学的。
“他在说：‘柳白，幽灵’。”爱因斯坦淡淡的说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嘁，这家伙为什么就只吓唬我。”
特斯拉忽然想起一个月前自己被吓的时候了，不由得有些闹别扭。
“往好的地方想想，他只吓过你。”
爱因斯坦敷衍的安慰道。
不过爱迪生却露出了惊讶之色：“你和特斯拉能够听见幽灵……柳白先生的声音？”
“是的，但是目前只有我们两个能够听见。”爱因斯坦点了点头。
“有试过用设备传声吗？”爱迪生继续问道
“经过实验，现代设备根本无法记录柳白先生的声音。”
这一个月，基础的实验爱因斯坦都已经做过了。
“哦……那还真是有趣。”爱迪生托着下巴思索了起来，“声音无法被记录，但是力却能传达……真不愧是‘幽灵’。”
现在的爱迪生哪还有扭头就走的样子？
“你们还做过哪些实验？”
听到爱迪生提出这个问题，普朗克和薛定谔都竖起了耳朵。
“算不上实验，大多都是柳白亲口告诉我们的。”
爱因斯坦重新拿起小黑板，边说边在小黑板上涂涂画画。
“第一，柳白自称是我和特斯拉的背后灵、守护灵，无法离开我们两个五十米，超出这个范围会瞬间传送到我们身边，后者已经通过实验得到了确认。”
“你们两个独立计算？”
“没错，独立计算，只要在我们两个其中一人的范围内就可以。”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如果同时离开我们两个，则会随机传送到更近的一方身边，这个传送方式不存在任何误差。”
“这个传送机制……”在场的几个科学家都低头思索了起来。
这是新的可能。
“量子未来说不定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薛定谔深思了起来，“但是那是不知道多久之后的未来了，现在柳白先生的情况……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非常成熟完备的机制，姑且称它为‘守护灵机制’吧。”
在场的几位科学家都点了点头，对于薛定谔的说法没有异议。
爱因斯坦也在黑板上的第一句话旁边标注了“守护灵机制”几个大字
“第二，这点同样来自与柳白的自述。”爱因斯坦边写边说，“据柳白先生说，他每天一次可以为我和特斯拉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唔……这个好像就有些超出解释范围了。”作为量子力学开创者的普朗克看着爱因斯坦在黑板上潦草的字迹陷入沉思。
“有经过实验吗？”
“没有，考虑到安全性，我们没有进行相关实验。”
第二十七章 大佬们的讨论时刻
“很谨慎。”爱迪生点了点头。“所谓的致命伤害，其判断标准还不清楚，究竟是会导致身体死亡的伤害算是‘致命’，还是导致意识死亡算是‘致命’？或者说是以伤害程度来算的？
同样，所谓保护是什么样的保护措施？如果说中毒，保护的机制是怎么样的？解毒？还是一瞬间的免疫毒素？
甚至很多死亡都不是来源于瞬时伤害，而是缓慢的重伤。”
爱迪生一系列的问题让柳白有些头晕脑胀，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有关于自己技能的解析。
“另外，这份能力对你们两个来说是独立计算还是共享也不得而知。”
“应该是全部宿主共享吧？”
柳白看了一眼技能简介，被爱迪生这么一说他自己都不自信了。
爱因斯坦向爱迪生转达了柳白的话。
“总之，这也是需要实验的地方。”
“但是这方面想要实验也很困难吧？”普朗克举手出声道，“任何一个人受伤对我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
在场的几个人里，只有柳白和爱迪生不是她的学生，哪个伤到碰到普朗克都觉得心疼。
“唔……确实，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营造出一个安全的模拟环境。”
有句话爱迪生没有说。
崩坏侵蚀……算是致命吗？
相比于满脑子卡莲的奥托，爱迪生是少见的位高权重又全心全意想要对抗崩坏的人。
爱迪生和天命貌合神离的起因是爱迪生的父母死于崩坏，更直接原因却是爱迪生发现奥托这个人心思不在对付崩坏上。
——天命根本就不是一个以人为本，甚至不是真心想要对付崩坏的组织。
随着年岁的增长，爱迪生越发的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奥托只是借着对抗崩坏的名义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我没有异议。”
爱因斯坦轻声说道。
“我也没有。”特斯拉虽然作为少女毛病有点多，但是作为科学家还是很称职的，“只要有足够的资金，理论上安全的实验场地不难制造。”
特斯拉瞥了爱迪生一眼。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家伙各个方面不比自己差，如果她愿意帮把手的话……
爱迪生察觉到特斯拉的目光，朝她和善的点了点头——这把特斯拉吓了个够呛。
爱迪生是信奉以人为本的科学家，即使爱因斯坦本人答应，在没有九成九的把握下爱迪生也不会进行这项实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项实验会成为这个项目的最终实验。
“第三。”
这次的会议成功进行到了第三项。
“附身，柳白可以附身到无智慧非生命体上。以达成相应的操控——关于这点，我们只进行了粗略实验，不过真正要用的实验器材已经准备好了。”
“哦？”
爱迪生眼前一亮，对于柳白的这个能力，爱迪生是真的来兴趣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发明了最多机械的就是她了。
“你们要测试的是机甲？”爱迪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没错。”
“没意义，他和你们距离不能超过五十米这个机制即使是附身也也依旧存在吧？”
爱迪生想到薛定谔之前对于柳白五十米规则的机制定义，再结合现状分析道。
“没错。”柳白点了点头，然后由爱因斯坦代为转答。
“所以附身机甲的意义不大……唔，我想你们也让他附身了那些能发声的设备了，看来是失败了。”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发音设备发出的声音都变成了‘幽灵’声。”
也就是依旧只有她和特斯拉能够听见。
“很有可能是因为附身本身的原因，附身物可以发出碰撞声，但是本身的声音全都有了幽灵特性。”
“研究思路错了。”
爱迪生下了判断，“既然这样，只需要制造一个能让他使用的发声仪器就行了——最好是像打字机一样用手就能操作。”
“那样传递信息的速度太慢了。”说到发明，特斯拉也不怕爱迪生了，“那样依旧没有实用性，还不如由爱因斯坦和我进行转述，甚至不如给他纸笔让他直接写。”
“任何发明都是需要一步一步优化的，而且，打字的速度可比手写快得多。”
“别吵别吵，就先制作一台便携的打字机怎么样？”普朗克看着两人似乎有了争吵的趋势，不由得站出来劝说道。
“……好主意。”爱迪生看着面带苦笑的普朗克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是我钻牛角尖了，这样附身就也能使用了……唔，按照这个方式似乎也可以运用到电脑上——就像超级ai一样。”
说到这个，特斯拉下意识的看向爱因斯坦。
超级ai……爱因斯坦手中正好有一个。
“啧，我也没异议。”想到这，特斯拉也没心思和爱迪生犟了。
劝服了两人的普朗克松了一口气，她都没想到自己的提议会被接纳，随后她便看向爱因斯坦。
“目前就这几个可研究的点。”爱因斯坦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等着其他人总结。
“不少了，作为实验来说几乎样样都是高难度的实验——这根本就是在开辟一个全新的领域。”薛定谔整了整自己的罗马卷评价道。
“那么按照实验难易度顺序来排的话，应该就是先进行附身的研究、然后是传送……最后才是抵御伤害。”普朗克皱着眉头盯着黑板，为了保密性，她连笔记都没记。
“我总感觉我们会卡在第二项。”
普朗克发自内心的评价道。
虽然薛定谔说未来的量子技术未来能做到传送，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天才的远望未来而已。
远望多久……谁也不清楚。
“总之，既然已经定下了目标，那就开始行动吧。”
主持人由爱因斯坦变成了爱迪生。
“我负责研发暂时使用的打字机，其他人负责进行正式项目的研究。”
“也就是‘幽灵对于现代设备附身所带来的改变及附身原理’。”
爱因斯坦贴心的补充道——这是他们早就定好的名字。
第二十八章 42实验室轮流同居政策
【爱因斯坦、特斯拉、普朗克、薛定谔、爱迪生，五位历史留名的大科学家围绕着你聚集在了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经过一场会议，彻底确定了实验的研究目标】
【这也意味着，从今天起，原本和两位美少女科学家同居变成了和五位美女科学家同居】
“所以，房间怎么分配？”
所有人中最年长的普朗克脸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二楼还有一个房间，一楼的话……多是杂物间，已经没有空房了。”
一楼的空房只有105，但那是柳白的房间，所以爱因斯坦便没将之算进去——虽说105和空房也没什么区别。
“原本只要特斯拉博士睡沙发房间就够用的。”
“为什么偏偏是我要睡沙发啊！让这家伙睡沙发去吧！”
特斯拉满脸不爽的指着爱迪生。
“更何况，这家伙不是很有钱吗？”
“和你这家伙真是没法交流。”爱迪生叹了一口气，“我勉强住一下杂物间吧……就比较靠近客厅的105吧。”
“哈——？”
105可是柳白的房间，她都没进去过！
“？住杂物间也不行？”
“105是柳白的房间……柳白先生说他不介意。”
“你这家伙给我介意一点啊！”
特斯拉指着身边的空气怒道。
“你这家伙根本就是看爱迪生长得好看，想要趁其不备对人家动手动脚吧！？”
“既然柳白先生都不介意，那我也不好推辞了。”
爱迪生饶有兴趣的看着特斯拉指的方向。
“以后请多指教，柳白先生。”
爱迪生再次伸出手。
“请多指教。”
两人再次握手，虽然爱迪生听不到柳白的声音，但是对方这个动作已经是接纳她了。
“你这个厚脸皮的女人！”
“和幽灵同居啊。”普朗克露出思索的神色，“感觉像是很有趣呢……”
普朗克一边说，一边朝着柳白的位置伸出手：“我叫埃玛·普朗克，是丽瑟尔和特斯拉的导师，我家的孩子承蒙您的照顾了。”
很快，普朗克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握住了。
“柳白说；‘受照顾的其实是他才对’。”
“柳白先生还真是一个合格的绅士呢。”
“埃尔温·薛定谔。”戴着猫猫头套的薛定谔也朝着柳白的位置伸出手，很快就得到了柳白的回应。
“啊呀，柳白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呢。”
爱因斯坦惬意的躺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吃着巧克力。
“啧，只不过是初次见到幽灵好奇而已，这份热情不会持续超过三天的。”特斯拉撇了撇嘴。
但是爱因斯坦却能感觉到特斯拉身上有股酸味。
“……这块巧克力变质了，发酸。”
虽然爱因斯坦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将巧克力咽了下去。
特斯拉不明所以的看了爱因斯坦一眼。
“既然柳白先生很受欢迎，那干脆轮流进行同居吧。”爱因斯坦提议道，“剩下的……想要睡在一起也行、打地铺或者睡沙发也无所谓，当然，柳白先生……”
“我懂，非礼勿视，再怎么我也是个正人君子。”
“不，爱因斯坦博士想说的是，柳白先生你可以用纸笔和大家多沟通，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爱因斯坦博士都不希望你的沟通对象只有我们两个，那样对身心很不好。”
爱因斯坦说出了让柳白大吃一惊的话，就连特斯拉也陷入了沉默。
说实在的，爱因斯坦是第一个为柳白考虑的这么全面的人。
柳白不由得有些感动。
“至于柳白你的人品，爱因斯坦博士信得过。”
“别、别对人动手动脚啊。”特斯拉有些别扭的说道，“当然，别人对你动手动脚的话也不用客气。”
“可以摸回去？”
“……你这家伙该不是根本就不准备反抗吧？”
【就这样，为了你的身心健康，42实验室的轮流同居制便这么定下来了。】
【没过多久，对于爱迪生的报告奥托就给予了反馈——她们被允许留在欧洲支部辅助爱因斯坦进行机甲研究。】
【很快，实验室就开始正式启动了机甲实验——当然，这只是你们用来掩人耳目的行动】
【在爱迪生和特斯拉两位世界顶级的发明家的配合下，仅用了研发资金的二十分之一就完成了初步优化，当然这件事并没有上报，用爱因斯坦的说法就是——再压一两年或者等资金用光。】
好家伙，初版机甲都没提交上去了，优化版还要再压。
【围绕你进行的实验开始了】
【第一次的实验很正常，你进行附身的物件不过是收音机、电灯泡之类的东西，今晚和你同居的是爱迪生，你和她交流了一些有关发明的话题。】
【第二次的实验也很正常，你开始附身一些更大的电器，今晚和你同居的是普朗克，你听她抱怨了一晚上教导学生的难处】
【第三次，一如既往的实验，今天的同居人是薛定谔，她面无表情的和你说了那个赫赫有名的实验——“薛定谔的猫”】
【第四次实验，正常，同居人爱迪生】
【第五次实验，正常，同居人普朗克】
【第六次实验，正常，同居人薛定谔】
……
【你的便携打字机被爱迪生做好了，只要你的手速够快，就可以做到和其他人无缝交流，现在，爱迪生准备试着做一块能够显示文字的屏幕】
……
【实验……怪起来了，今天你的附身物品：薛定谔提供的一顶猫猫头套、爱迪生提供的一件白色衬衣、普朗克提供的一双白色丝袜、特斯拉提供的一个扳手，爱因斯坦提供的一块巧克力，大家让你选一个，但是没等你选，这次的实验就变成了一次玩闹】
……
“已经快一年了吧？”
“我也没想到花了这么长时间。”爱迪生大大方方的坐到普朗克的身边，“是时候该回去了，那边下达通知了……当然，我觉得我也该回去了，咱们两个走了快一年，北美支部那边好像有最新发现。”
“我还挺舍不得这里的。”普朗克看了看那边正在吃饭的几个少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果然，这次的实验卡在了第二阶段。”
“是舍不得丽瑟尔，还是舍不得柳白先生？”
“嘛……南希你猜？猜对了有奖励哦。”
“容我拒绝。”爱迪生盯着那边出自她手的打字机，“不过，我还真想把这两个人拐一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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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桀桀桀
【1955年秋，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向奥托提交了关于机甲的报告，随后，奥托下令暂时终止机甲研发，转而向42实验室指派了新的任务】
“也就是说，要有新的客人来了吧？”
柳白看着安静的有些寂寞的客厅，向爱因斯坦询问道。
不，也不需要问，这位新来的客人……就是未来的瓦尔特·乔伊斯。
当然，他现在的名字还是Ω1
“嗯，还是位相当不得了的人呢。”爱因斯坦少见的露出苦恼的神色。
她也没想到奥托会忽然把那个大名鼎鼎的Ω1指派给她们实验室。
而且……完全没给她们研究资金之类的东西，导致她们对柳白的研究根本无法进行。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看来对于你的实验项目需要暂时暂停了。”
“我觉得可以去吃爱迪生的软饭。”柳白非常诚实的说道。
虽然爱迪生在实验室这一年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普通科学家，但是谁能无视她手里掌控的通用集团和北美支部？这可是未来逆熵和天命打擂台的底子啊。
顺带一提，在崩坏世界的历史中，欧洲复兴计划，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马歇尔计划正是爱迪生和天命的一笔长期合同。
用特斯拉的话来说就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有钱
五个非常在突出了爱迪生有钱的同时又充分的表达了特斯拉对爱迪生的咬牙切齿。
“那位不会允许爱迪生向我们实验室注资的。”
爱因斯坦起身看向窗外森林里亮起的车灯，“看来他们来了。”
“走，我也去看看。”
柳白跟在爱因斯坦的身边，至于特斯拉？
正在睡觉。
实验室冷清下来之后特斯拉又恢复了任何时候都可能在睡觉的习惯。
柳白和爱因斯坦穿过夜晚有些阴森的林道，依稀还能听到猫头鹰的凄厉的叫声，很快两人便看见一位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正抓着一名带着头罩青年前进。
爱因斯坦走到中年男子面前，中年男人递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爱因斯坦只是扫了一眼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柳白则是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带着头罩，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青年。
“你可以回去了。”
爱因斯坦公事公办的签完字后朝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说道。
“是，小姐。”
中年男人确认无误之后朝着爱因斯坦微微颔首，随后松开了青年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这个场景就像是签收快递一样……
等中年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柳白才缓缓出声。
“确认过了，他身上没有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嗯，那就好。”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帮他解开吧。”
代号名为Ω1的青年感到一阵茫然。
这是在……对谁说话？
还没等Ω1想清楚，一阵力量传来，蒙住自己眼睛的布就被扯了下来。
爱因斯坦面无表情的打招呼道，看着眼前的青年似乎想说什么，爱因斯坦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安静，跟我来。”
看得出来，爱因斯坦的心情不算好。
哪怕就是爱因斯坦这种温和性子在被人突然打断实验又塞了个人进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Ω1似乎也感觉到了爱因斯坦那糟糕的心情，缩了缩脖子，一言不发。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被什么东西拍了拍。
阴森的林道，转头就走的少女。
逃跑？
Ω1下意识的出现了这个想法，不过下一刻，他便好像看到了自己在满是荆棘藤蔓的森林中退无可退，被麻醉枪击倒的场景。
一想到逃跑的下场，Ω1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回头都不敢，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一栋二层的田园别墅出现在Ω1的眼前。
“别害怕。”爱因斯坦头也不回的安抚道，“这里和其他的实验室不一样，而且，我们也没收到要对你进行哪方面切片的指令。”
奥托的命令确实有些没头没尾，哪怕就是爱因斯坦都摸不到头脑。
她们两个对于崩坏能的研究……不能说不会，但是也确实只是一般水准。
现在作为天命科学家的爱因斯坦还没机会随意接触崩坏，她是去年年初才提出广义相对论拿到博士学位，之后又在研究机甲和幽灵，对崩坏也没什么好奇心。
奥托让她们研究和崩坏密切相关的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挑事。
不提这些弯弯绕。
爱因斯坦的话让Ω1脚步一顿。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收到指令就会对我进行切片？
Ω1再次打了个寒颤，眼前这个娇小的女性在他眼中一瞬间仿佛故事中的科学狂人。
“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爱因斯坦自顾自的解说着，“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只要不逃跑或者打扰我们的实验，就没人会干涉你。”
实验？
这是Ω1第一次看到有人对自己这么不上心。
这倒是让Ω1有些好奇是什么实验了。
爱因斯坦推开大门示意Ω1进来。
“坐。”爱因斯坦指着沙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Ein-Stein——博士，爱因斯坦。。”
她朝着有些呆呆愣愣的Ω1介绍道。
“……？”
【这是她名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架……大概是打字机的东西出现在了Ω1的眼前。
——用飘的。
“——哈！？”
Ω1被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鬼……鬼？？”
慌张的Ω1脚后跟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坐倒在地。
【真没礼貌】
打字机上的机械臂又在纸上写出这么一行字。
“不、不是鬼吗……”Ω1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衣服准备站起来，“原来是什么高科技吗？真是够吓人的。”
然后，Ω1就看到打字机的机械臂又开始飞速的动了起来。
【我是幽灵才对】
“……？”
Ω1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有点宕机。
随后，写了三句话的纸张飘落下来，露出了后面的白纸。
机械臂再次动了起来。
【桀桀桀】
第三十章 瓦尔特
刚刚站起来的Ω1又一下坐了下去。
【放心，虽然我是幽灵，但我是好幽灵】
纸上再次写下这么一句话。
面对眼前飘浮的打字机，Ω1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在爱因斯坦这位在他看来是科学狂人的科学家身上。
然而对方正在一边吃三明治一边翻书，完全没有搭理他这边的样子。
喂喂喂！这可是幽灵啊！
能不能不要那么淡定！
好幽灵……也只能相信对方是个好幽灵了。
【对了，晚上十一点之后不要在客厅里呆着，据说实验室的客厅闹鬼，一不小心就会被干掉的。】
明明你这家伙就是鬼吧！
等等……
现在几点来着？
Ω1忽然想起自己在外面被转交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五十七分了……
Ω1嘴角微微抽搐……自己，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真不凑巧，现在是十一点零五分了】
“咳……您说的这个鬼，该不会是您自己吧？”
Ω1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尊称。
【桀桀桀……你猜？】
我不想猜！
早知道这个实验室闹鬼，他宁愿挨麻醉枪都要逃跑。
“好了，迎新仪式就到这里吧。”爱因斯坦舔了舔自己不小心沾上沙拉酱的手指，“嗯……以后你的房间就是105了，柳白你搬到楼上吧。”
楼上是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住处，虽然还有空房，但也不可能让Ω1住进去。
【真可惜，马上就要到鬼捉人环节了】
一点也不可惜！倒不如说没到鬼捉人环节真是太好了！
看着跃于纸上的失望感，Ω1只觉得庆幸。
随后，打字机的机械臂又动了起来。
【我叫柳白，这件实验室的助手，也算是你的前辈，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诶？这一次纸上出现的话倒是意外的正常。
Ω1一时也搞不清这个吓唬自己的“幽灵”是个什么人
“我去收拾房间了。”
柳白对爱因斯坦说道。
说起来，他的房间里杂物还不少，比如爱迪生的白色衬衣、普朗克的白色丝袜、薛定谔的猫猫头套之类的。
那些人用“行李太多，装不下”这种理由在他房间里留了挺多零零碎碎，衣服倒只是一部分而已。
“他去收拾房间了。”
爱因斯坦看着无风自开的房门朝着还坐在地上的Ω1说道。
“是、是吗。”
Ω1略显狼狈的站了起来，“这个迎新仪式还真是……额，惊喜。”
虽然对于Ω1自己来说就是完完全全的惊吓了。
“看起来你已经打起精神来了。”
“面对幽灵怎么可能不打起精神。”Ω1扯了扯嘴角，虽然这三年里他一直被人研究，但是求生欲依旧旺盛。
“不过话说那位柳白前辈……真的是实验室的助手吗？”
“没错，他是42实验室的助手。”
“呼……也就是说他不是幽灵？而是穿着什么高科技的隐身服？”
“要相信科学。”
爱因斯坦的话让Ω1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
“他确实是幽灵。”
“……”
这是在相信哪门子的科学啊——！
来到这个实验室不到十分钟的情绪起伏比Ω1一年的情绪起伏还要大。
强行忍住吐槽的欲望，Ω1问道：
“那……博士您为什么说要相信科学。”
“爱因斯坦博士的意思是，你要相信科学，以现在的科学技术隐身衣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爱因斯坦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你把我刚刚的安心还给我——！
“不过，托了他的福，你可以安心的住在这了。”爱因斯坦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了，“既然他向你展示了他的身份，那就意味着你现在是42实验室的一员了。”
“是、是吗？”
这么说自己好像还要感谢那家伙喽？
“也就是说我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切片了？”
“切片这种事我们说了也不算。”爱因斯坦摇了摇头，“我说的安心是你不必担心会被针对，可以把这里当作家——当然，你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话那就是两码事了。”
“……说出去会怎么样？”
“大概爱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会进修一下生物学？”
这不就是切片的委婉说法吗！？
眼前这位科学家绝对是认真的——Ω1认识到这一点。
“对了，你的名字是？”
“Ω1，我的资料上有。”
“这可不能算是人类的名字。”爱因斯坦搔了搔头。
“那我没有名字。”
“干脆叫瓦尔特怎么样？”正在搬东西的柳白听到这个话题主动开口道。
“瓦尔特？”爱因斯坦搔了搔头，“真是随便的起名。”
爱因斯坦一下子就理解了柳白的意思。
Ω，小写是ω，形近w，然后随便给找了一个以w开头的单词。
嗯，比如世界，德语中世界这个单词的拼写就是welt——瓦尔特
——这就是原本剧情中爱因斯坦给瓦尔特取名的思路。
……这家伙完全不记得她一年前想给柳白起的名字就是这个。
“我觉得瓦克这个名字也挺不错的。”
瓦克，weg，德语意思为“道路”或者“离开”。
真亏原本剧情里爱因斯坦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单词是welt……
“你觉得呢？”爱因斯坦看向Ω1。
“……额，我觉得还是瓦尔特好一点。”
Ω1出身就是在德国柏林，自然听得懂德语。
世界和路两个单词放在一起……虽然他没什么歧视，但是相比之下果然还是世界这个词的寓意更好吧？
……后一个该不会是想要赶自己走吧？
瓦尔特感激的看了抱着一大堆东西的空气。
虽然他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但是瓦尔特这个名字应该是就是对方取了。
能取出这么靠谱的名字……不愧是自己的前辈，真的很可靠。
但是……那堆东西里为什么会有丝袜？
瓦尔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般的移开视线。
“嗯，那你以后的名字就叫瓦尔特了。”
爱因斯坦依旧面无表情，weg虽然是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单词，但是她也没真想把对方赶走……大概。
“欢迎加入42实验室。”
第三十一章 幽灵前辈是好人啊!
【早安，瓦尔特】
飘浮在眼前的特质打字机让瓦尔特意识到昨天的事情并不是做梦。
幽灵啊……
“早上好，柳白前辈。”
虽然对方好像有着喜欢吓唬人的恶劣性格，但是他现在唯一能说的上话的也就是眼前着这位根本看不到的前辈了吧？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手中忽然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今天的早餐，蘑菇三明治，记住，是蘑菇】
为什么要强调自己记住是蘑菇？
瓦尔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面对这份善意，瓦尔特还是很老实的向着柳白道了声谢。
不过随后，瓦尔特眼神古怪的看着眼前飘浮的打字机。
“……前辈您负责每天做饭？”
【想什么呢，外面买的，只不过在里面放了一片蘑菇而已】
啊这……瓦尔特一瞬间又觉得自己这位幽灵前辈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不过这还真是够现实的回答。
【我去叫人起床了，你的话……】
【出去随便走走吧】
走走？
似乎感觉到了瓦尔特的疑惑，打字机的机械臂再次动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避避风头】
【不是谁的脾气都像爱茵那么好】
啊……
瓦尔特想起来了，昨天那位爱因斯坦博士确实提起了一个叫做“特斯拉”的名字。
……是个脾气很不好的博士吗？
“我知道了。”
瓦尔特也能察觉到实验室似乎不太待见自己，毕竟自己好像是被强塞进来的，不被待见也情有可原。
不过唯一还好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位“幽灵”前辈对自己感官好像相当不错，甚至愿意在这方面提点自己。
如果能够主动避免矛盾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外面是大学校园，长点眼神，不过大部分地方随意走动也没关系，不会有人太在意你的身份，遇到困难就报42实验室的名字】
这个前辈真是太靠谱了……
瓦尔特感动不已的点了点头，随后目送打字机上楼。
至于手中的蘑菇三明治……
瓦尔特轻轻咬了一口，熏肉与蘑菇的口感在口中瞬间爆发出来。
“嚼嚼嚼……”
——能够活着吃到这种食物真是太幸福了
果然，柳白前辈是位大好人。
————
“特斯拉博士，醒醒。”
特斯拉感觉自己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推了两下。
“呜~~”
柳白满头黑线的看着嘤咛一声后翻了个身，整个人缩起来的特斯拉。
——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特斯拉的嗜睡程度完全不像是一个科学家该有的样子。
柳白把手里为特斯拉准备的腊肠蛋饼放到一边，清了清嗓子。
“特斯拉博士，你桌子上的这袋蘑菇我拿走了。”
“那是松露……呜……不是蘑菇……”
还在睡……
“啧，这招已经不顶用了吗。”
柳白嘴角抽搐。
“特斯拉博士，总部下令，你被调到北美支部了。”
“哈——！”
特斯拉瞬间坐了起来，把柳白都吓了一跳。
“告诉她！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特斯拉怒气冲冲的盯着眼前的空气。
“……我只是开个玩笑。”
“咳，什么啊，原来是玩笑。”特斯拉看着空气中响起的声音反倒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被调过去了，那我这次只能真的把通用集团点了。”
……有个家伙一脸轻松的说出了恐怖分子才会说的话啊。
“你和爱迪生未免也太冤家了吧？”
“这不是冤不冤家的问题。”特斯拉撇了撇嘴，“而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记住爱迪生那家伙对你图谋不轨就是了。”
经过一年的合作，特斯拉承认自己看爱迪生是顺眼了不少，但是那家伙有意无意的和柳白那么亲近，根本就是想挖背后灵！
她们两个果然相性不和！
“你这是什么糊弄小孩的语气。”柳白无语，好歹他现在知识储备也是顶级科学家了好吧？
这一年下来，柳白的机械学和工程学都到了八级，顺便还从薛定谔身上学到了个1级哲学。
和研究能力没关系，单纯就是薛定谔有时候说的话柳白大脑绕不过来，然后绕着绕着就出了个哲学技能……
“总之！别被爱迪生那个女人迷惑了！”
“那普朗克老师和薛定谔小姐呢？”
“……”特斯拉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你这家伙果然是色欲熏心吧——！”
“开个玩笑而已。”柳白把腊肠蛋饼递到特斯拉眼前，“给，早饭。”
“谢谢。”
特斯拉对于柳白送饭的这一幕已经很熟悉了，刚准备下口，忽然又想起什么。
“不过真要说的话，老太婆她们……包括爱迪生那家伙，都是好人。”
“是啊，毕竟同居了一年。”柳白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是不是好人他最清楚了。
“……”手里的饼忽然不香了。
“啊啊啊啊——有本事现形！本小姐今天一定要掐死你这个色幽灵！！”
————
“早啊，特斯拉博士。”
每天早晨起床都能看到爱因斯坦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吃着早饭。
——这才是科学家该有的作息嘛。
“早，爱茵，那个送过来的实验体呢？”
特斯拉冷着脸看了看周围，却没有找到陌生人。
“他现在叫瓦尔特了——柳白起的名字。”
“瓦尔特？”特斯拉愣了一下，随后说出了与爱因斯坦昨天一样的感想，“好随便的名字。”
“爱因斯坦博士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现在瓦尔特也是42实验室的一员了。”
“啧，我知道了。”
特斯拉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下来。
“他人呢？出去了？”
“出去熟悉环境了。”柳白回答道。
“是吗，不会走丢吧？”特斯拉终归不是恶人。
“目前来看，爱因斯坦博士认为瓦尔特的智力水平应该等同于正常成年男性。”
也就是说走不丢。
“那就没事了，要继续进行实验吗？”特斯拉将瓦尔特抛之脑后问起了正事。
虽说没钱，但是有些实验没钱也能搞一搞。
“暂停。”爱因斯坦认真的说道，“现在进入休假时间。”
第三十二章 “灵异物品”
实验的终止涉及到很多方面的事情。
资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方面而已，资金并不是这个项目中的决定性因素。
真正的因素只有两个——人不够用、小心奥托
人不够用自然因为是普朗克她们离开，她和特斯拉不可能再以原来的速度进行实验。
小心奥托……自然是因为昨天刚来的瓦尔特了。
虽然柳白确认过瓦尔特身上没有什么监视器材，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再加上奥托令人摸不到头脑的指令，无论怎么看现在都不适合继续展开研究。
“说是休假……但是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吧？”特斯拉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安安心心休息一段时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我回去补个觉。”
特斯拉打了一个哈欠。
这家伙，未免也太嗜睡了。
“嗯，特斯拉博士安心睡觉就好。”爱因斯坦很早之前就习惯了特斯拉的作风，随即转头看向柳白，轻声问道，“柳白，陪我出去走一走怎么样？”
“咳咳！我忽然不想睡觉了，仔细想想，睡觉根本就是浪费了休假时间。”
正准备上楼的特斯拉脚步一顿，故作自然的退了回来。
“我补个妆，大家一起出门吧。”
特斯拉眼神飘忽的说道。
“嗯。”
爱因斯坦看起来完全不在意特斯拉改变主意。
随后，特斯拉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在极短的时间里便从一个颓废女博士变成了一位靓丽女青年。
……爱因斯坦为什么没有这种反差呢？
爱因斯坦的容貌绝对没有问题，但是那乱糟糟的天然卷在外人看来实在是有些减分。
“走吧！爱茵想要去哪？”
“爱因斯坦博士想吃意大利面。”
这个回答怎么感觉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听过了。
而且……你不是刚吃完早饭吗！？
“这么说的话，我也想吃蛋糕了。”特斯拉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吃的这么频繁，会长胖的，尤其是某个早上吃了腊肠蛋饼这种高热量食物的双马尾。”
“甜食例外。”特斯拉理直气壮反驳道。
“是是是，另一个胃是吧。”都不用特斯拉继续说，柳白就帮特斯拉补充完了理由，“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东西学校的食堂没有吗？”
柳白话一说完，特斯拉和爱因斯坦两个人便不约而同的朝他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
“……难吃。”特斯拉咬牙切齿的说道。
“难吃还不至于，爱因斯坦博士认为这应该算是英国特色美食。”
虽然嘴上说着不是难吃，但是爱因斯坦这句话里处处透露出难吃的意思。
不过仔细想想柳白大概也明白了。
爱因斯坦出身德国
特斯拉出身塞尔维亚
德国美食比较有名的大概就是各种香肠菜品、炖肉烤肉以及酸菜了——没错，德国是欧洲唯一一个酸菜盛行的国家。
虽然算是矮子里面挑将军，但是怎么说比英国最有名的鱼和薯条好多了，而且英国的烤肉也不算太精致。
特斯拉出身的塞尔维亚更是属于肉蛋奶这种菜肴都有的国家，塞尔维亚人未来能够成为欧洲最胖的人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两个人吃不下这种贵族学校的食堂反倒比较正常。
因为和贵族沾边的玩意一般而言都会比较“传统”，但是有时候传统真不意味着好……
“柳白要去参观一下食堂吗？虽然有些爱因斯坦博士不喜欢的食物，但还是有些合口味的。”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还是算了吧。”柳白觉得学校食堂的东西自己还是不要深究为好，“给我找个能够附身的东西吧，这样我就不用飘着走了。”
“钢笔。”爱因斯坦拿出身上的钢笔。
经过她们这一年的实验，大概也明白了柳白的附身能力。
越小、越简单的物品柳白附身就可能带来越强的特殊能力，能够让柳白以一种无法解释的姿态干涉现实。
越是庞大、越是复杂的物品。柳白附身效果越弱，有的时候仅仅能够操控物品——比如柳白曾经附身的碳基狩猎者就属于只能操控的。
根据这些研究，她们甚至已经推测，如果庞大或复杂度超过一定程度，柳白可能就无法附身。
——柳白觉得丽塔的女武神装甲应该就属于这一类。
经过试验，柳白附身钢笔的效果为：无限油墨、不可损坏（待进一步测试）、快捷书写、笔迹模仿、文字复原/更改、精神暗示（轻微）
——真的像是灵异物品一样。
如果不是她们的实验，柳白可能这辈子就盯着泰坦爸爸之类的玩意附身了，根本就不会附身钢笔之类的小物件，也不会想到技能说明中的“加强你对现实的干涉程度”是有隐藏条件的。
不，或者这份条件早就隐藏在了前一句的“你可以轻度干涉现实”中，只不过自己没能理解。
——这群科学家真的试图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她的存在。
如果，作祟这个技能等级继续提高下去，自己会不会真的能通过附身给附身物带来类似克系网文中“封印物”的效果？
“喂，爱茵，你可别在我吃饭的时候写什么‘你已经吃饱了’之类的话。”
特斯拉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爱因斯坦手里晃了晃的钢笔。
柳白附身带来的轻微精神暗示强度不高，只能让人相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特斯拉提到过的“你已经吃饱了”，油墨彻底干掉之后暗示效果就会丧失。
她就被爱迪生这么整过，导致她十分钟没有食欲。
“我又不是南希小姐。”
对于特斯拉和爱迪生这两个冤家，爱因斯坦也一点不想管。。
“也不准在我吃饱了之后写‘饿了’之类的话。”
“干脆在吃饭前写‘你没有味觉’之类的吧。”
钢笔中发出柳白的声音。
“你敢写这种东西本小姐就和你拼了！”
“好了好了，走吧，特斯拉博士。”
爱因斯坦把钢笔插到胸前的口袋里，微笑的说道。
……完全没有东西啊。
钢笔先生在内心为爱因斯坦哀叹。
第三十三章 薛定谔的来信
“我要这个草莓蛋糕。”
爱因斯坦指着手中的菜单对服务员说道。
“我要一份海鲜烩面，一份草莓蛋糕。”
特斯拉也很快的点完了单。
“爱茵，你不是要吃意大利面吗？”
“那只是一种抽象的说法而已。”
爱因斯坦面带轻笑的解释道。
……确实有够抽象的。
“话说那边那个红色双马尾，吃那么多的话真的会胖的。”
“要你管！”
“胖”这个字显然让特斯拉脸色一黑。
“脑力劳动是很费体力的！”
“某个在假期只想躺在床上虚度光阴的家伙可没资格这么说。”爱因斯坦胸前的钢笔动了动。
“你以为我耗费脑力是为了谁啊？”
特斯拉非常不悦的撇了撇嘴。
“真是的，给我好好端正一下态度啊，混蛋！”
“是是是，特斯拉大小姐。”钢笔满是敷衍的晃了晃。
“我觉得柳白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按照特斯拉博士现在的热量摄入来看……”
爱因斯坦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还没等说完就被特斯拉当场打断。
“停！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特斯拉一脸狼狈的看着爱因斯坦，“就算要说的话，爱茵你吃的不也没比我少多少吗？”
“第一。”爱因斯坦竖起三根手指，“爱因斯坦博士早上只吃了一块蘑菇三明治。”
“蘑菇……”特斯拉扯了扯嘴角，已经懒得反驳了。
“第二，爱因斯坦博士今年才17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再怎么长身体，胸前也不会有肉的。”柳白下意识吐槽道。
“……”
爱因斯坦面无表情的把胸前的钢笔插到了窗边的花盆里。
“17岁才长身体，爱茵你还真是发育迟缓。”特斯拉同样吐槽道，但是对于钢笔被插进花盆里的这一幕特斯拉恨不得拍手叫好。
胸前没东西怎么了？
没东西吃你家大米了吗？
不是谁都像普朗克那个老太婆一样大的！
薛定谔不也没有吗！
“第三，爱因斯坦博士还没成年，有着任性的权利。”
“这种理由也能算进来吗……”
特斯拉扯了扯嘴角，不过，爱因斯坦的博士学位确实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年龄。
“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被插在花盆里的柳白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们走了之后，实验室的门被反锁了吧？”
“当然，总不可能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敞开大门吧？”特斯拉莫名其妙的看着钢笔。
“那……瓦尔特那小子好像没有钥匙？”
“呃……好像是。”
也就是说，瓦尔特如果这个期间回实验室就会被锁在门外。
“那还真是蛮倒霉的……先吃饭吧。”
两人点的蛋糕和烩面此时已经被端了上来。
————
柳白和爱因斯坦、特斯拉回到42实验室的时候，已经两个人站在门口了。
“啊呀，那不是芬兰人吗？”
柳白有些惊讶的看向两人中的金发轻浮男。
穿着条纹短袖衬衫，带着金丝眼镜，配上身上那股轻浮气质，看起来妥妥一个斯文败类。
……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是他内在其实是个非常沉稳的已婚中年男性……大概。
至于芬兰人的本名则是埃里阿斯·诺基安维塔宁，是一位古文字专家，同时也是帝国研究院的图书管理员。
有一个儿子，名叫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也就是未来的瓦尔特·杨。
“啊，爱因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你们回来啦！”
“……什么事，芬兰人？”爱因斯坦看了一眼埃里阿斯旁边的瓦尔特，不动声色的问道。
她和特斯拉与对方还算熟络。
“42实验室的加急件。”芬兰人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掏出一封航空邮件。
“明白了。”
爱因斯坦有些意兴阑珊的用左手接过信，右手从衣服里摸钥匙。
看着爱因斯坦的动作，芬兰人提醒道：“对方早先打来电报，希望你在收到信的第一时间就能看看——说是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我来拆吧。”
特斯拉从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爱因斯坦手中拿过信件，三下五除二将便将其拆开，
「爱因斯坦前辈：
至于工作方面，ⵥⵙⵎⵋⴱⴳⵐⵓⴽⴸⵐⵥⵛⵌⴱⴴⵙⴸⵋⵓⵖⴱⵥⴶ应该能帮你们代理吧？
期待您光临的后辈，
薛定谔
10.16。于蒙大拿州比灵斯市」
“薛定谔的信。”
特斯拉在看到那一串堪称鬼画符的玩意之后脸色少见的凝重了起来。
“比较僵硬的写信手法也是她的。”
“为什么会……”
随着爱因斯坦的脸色沉下，在场的氛围瞬间凝重了起来，随后，爱因斯坦将信纸又递给了芬兰人。
“这个，是艾妲的本名吧？”
爱因斯坦纤细的手指指向那一串鬼画符。
“……嗯。”芬兰人点了点头。
艾妲——42实验室的女王，前文明留下的智能AI，性能强大，其1%的算力相当于神威·太湖之光，核心却是可以装入WSNo.88无线收发器的大小。但实际在前文明灭亡为止都未曾启动过。
在42研究室中也是绝密一级，柳白见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她明明知道艾妲的名字……”芬兰人的眉头拧做一团。
有关艾妲的知情者不多，但薛定谔她们肯定是，芬兰人也是。
因为艾妲的名字、形象、行为方式均来源于作为其“家庭教师”的芬兰人。
——出大事了！
除了懵懵懂懂的瓦尔特以外，其他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冒出这四个字。
“芬兰人！现在就去安排！我们要搭最近的班机去比灵斯！”
爱因斯坦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特斯拉博士！我们两个立刻收拾行李！”
“那……那我呢？”
瓦尔特一脸懵逼的指着自己。
“你……芬兰人，瓦尔特就麻烦你照顾了。”爱因斯坦露出了麻烦的神色，决定将人扔给芬兰人。
“呵呵，放心好了。”
……这个轻浮男看起来一点都不让人放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让那位柳白前辈过来。
第三十四章 死海文书
大约半小时之后，众人坐上了芬兰人的私家车。
“喂，小子，拿着。”坐在后排的特斯拉没好气的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坐在副驾驶的瓦尔特。
瓦尔特接过文件夹，发现里面是几个硬邦邦的小本子。
“打开看看，这是一会你要用到的——给我背熟了。”
瓦尔特拿出文件夹里的本子——一本是护照、还有包括帝国研究院工作证明、出入境担保在内的一些文件，保证瓦尔特不会在出境的时候被扣下来。
“瓦尔特·乔伊斯？”
瓦尔特有些诧异的看着护照上的名字。
熟悉，但是没有完全熟悉。
“啊，乔伊斯这个姓来源于一位作家。”芬兰人一边单手操控方向盘，一边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知道《尤利西斯》吗？”
“尤利西斯？是拉丁语中的奥德修斯？”
瓦尔特的知识面还真是有够微妙的。
“不是哦，是号称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的《尤利西斯》，这个不知道可不行。”
芬兰人像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教师一样朝瓦尔特摇了摇头。
“麻烦某人老老实实开车，我可不想在路上出车祸。”特斯拉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是是是。”
“总之，那家伙给你起的这个名字记住就好，要是在海关面前露马脚的话后果自负。”
应该就是柳白前辈了。
瓦尔特觉得后面这两位也不像有闲工夫给自己起名字的样子。
等等……那位特斯拉博士刚刚说了什么？
“露马脚？”
听见特斯拉的话后瓦尔特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手里这堆证件的眼神也怪了起来。
“该不会这些证件……是伪造的吧？”
“看你怎么说了。”特斯拉打了个哈欠，“硬要说的话，这算是‘民间人士擅自签发的官方证件’吧？”
“这是什么说法啊……”
特斯拉的这句话槽点实在太多，瓦尔特也不知道该从哪吐槽了。
“放轻松，证件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把名字记熟就可以了。”
芬兰人拍了拍瓦尔特的肩膀……真希望这家伙可以好好开车。
“对了。”特斯拉忽然想起什么，“芬兰人，你儿子怎么办啊？”
“已经给学校打过电话了，约阿希姆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没有问题的……话说，瓦尔特你为什么一脸惊讶的样子？”
芬兰人有些不解的看向好像陷入了呆滞的瓦尔特。
“……不，没什么。”
他总不能说，芬兰人这一脸轻浮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家室的人吧？
芬兰人的妻子，海因丽忒·杨，中德混血的大美人，年轻有为的考古学家。
考古学家配古文字学家，也算是相得益彰。
“不说我了。”芬兰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们实验室的‘那位’是不是也出来了？”
“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想和那位‘隐藏的第三者’见上一面呢。”
“是柳……”
瓦尔特刚想说话，后脑勺就遭到了一记手刀。
芬兰人见状只是笑，这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但也是个很有分寸的男人。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一些事，但是他从没想过开口问。
被特斯拉警告过的瓦尔特不由得闭上了嘴。
“话说，你们两个考虑好旅店的问题了吗？”芬兰人看似随意的说道，“我们这一趟要转两次机，说不定途中要休息一晚上。”
“呃……”
“双人间。”
爱因斯坦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特斯拉博士。”
“啊呀，没上当呢。”芬兰人露出了过来人的微笑，“看起来那位先生是真的没有来，我还真羡慕那位先生能够一次俘获两位大才女的芳心呢。”
作为情场老手，芬兰人自然能看出来后座两位少女的心思——好吧，21岁的特斯拉其实该称作女青年了。
少年人啊……芬兰人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随后，他又想到自己隐约察觉到的一点东西。
……还是烂在肚子吧。
“我会把芬兰人你刚才的话转告给杨博士的。”
“啊哈哈……这、这就免了吧？”
不过，爱因斯坦似乎对于自己心思被看出来完全无所谓，倒是特斯拉红了脸，但是又支支吾吾不好分辨。
毕竟双人间的话……也挺公平的。
“——如果特斯拉博士喝完酒、洗完澡，肯好好穿衣服的话。”
爱因斯坦神色不变的补充了一句。
“……”
“……”
在场全员陷入沉默。
喝完酒的特斯拉，可以说是真正的攻防拉满，百无禁忌……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闹腾。
“讨、讨厌啦……”
有人想靠着装可爱萌混过关。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啦……啊哈哈哈……”
————
纽约国际机场。
横跨五个时区，近八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这里。
接下来，他们还要转机去芝加哥，再从芝加哥转一次机才能到比灵斯。
不过好在最长的一段路已经过去了。
“爱因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
两个人拦住了她们。
“果然，奥托已经将目光注视了过来。”柳白已经脱离附身的钢笔，飘在空中轻笑着看着两人。
……不，应该说只是看着那个侍立在旁仿佛秘书般的金发西装女性。
看起来主事的中年男性直接被柳白略了过去。
——“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
金发碧瞳，头发盘起，身穿西装……如果不是要胸有胸，要臀有臀，柳白甚至怀疑这是呆毛王走错片场了。
——蕾安娜·布里甘缇亚
浑身被改造成魂钢的女武神，天命首席女武神、“天命最后的底牌”、黑渊白花持有者。
可以说，这个神似呆毛王的女人，正是这个时代天命女武神中的最强者，她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就相当于六十年后的幽兰戴尔。
“有何贵干？”
爱因斯坦冷淡的看着眼前拦路的中年人。
“老人家希望我把这个交给你。”中年人将一个卷轴匣递给芬兰人，“您是研究古文字的专家吧？那么您应该认得这个。”
芬兰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这个形制……难、难不成是死海文书！？”
第三十五章 上帝负责吃巧克力
“呵呵……您果然知道。”
中年人脸上露出了满意中带着些许倨傲的神色。
“不错，这是尚未公开发表的部分，希望其中的的秘密能对你们的研究有用。”
“所以，主教他希望我们做什么？”特斯拉恍若无意的问道。
那副样子真的像是一位为天命尽心尽力的科学家。
“没什么，老人家只是希望在近期的研究中能助42实验室一臂之力而已。”
“哦……看起来主教大人相当期待我们的研究成果。”
“那当然。”
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实在是让人不悦。
“请务必，不要让北美支部独吞研究成果——我相信两位博士应该明白这一点。”
中年人没再理会特斯拉，转而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爱因斯坦。
“这是一点小礼物，还请笑纳……那么，再会了。”
“……切。”
等到两人离开，之前看起来一直非常文静的特斯拉终于发出了属于暴躁老姐的声音。
“这是在警告我们？说的还真是不痛不痒，说白了不就是害怕新支部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吗？一群小人！”
爱因斯坦对于特斯拉的发言不置可否，只是摸摸的剥开一块巧克力。
“喂！鸡窝头！一盒巧克力就把你收买啦！？”
看得出来，原本心情九十分以上的特斯拉经过刚才一事，心情瞬间掉到了20分的水平。
年轻时期的特斯拉并不经常对爱因斯坦用“鸡窝头”这个外号。
因此，鸡窝头这个称呼只有特斯拉火气真的非常大的时候才会出现……虽然这股火气并不是冲着爱因斯坦发的。
“不好好吃的话，农民伯伯会伤心的。”
“……你这家伙真的有在听我说话吗！？”
————
“我一直觉得那套黑色蕾丝蛮不错的。”
飞机上，柳白在特斯拉的耳边絮絮叨叨。
在登机前，特斯拉打着泄愤的名义去商场大肆采购了一番，买了……应该说给爱因斯坦买了一大堆衣服。
宠物鼠一般毛茸茸的披肩外套、奶油蛋糕一样层层叠叠的裙子，脖子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头上戴着一顶小帽子——这是一套维多利亚时代的少女礼服。
看得出来，这一套衣服成功的让特斯拉这个月继续月光。
——没错，特斯拉本人是个月光族。
“我觉得那套黑色蕾丝给普朗克老师或者爱迪生小姐穿都挺不错的。”
硬了，拳头硬了。
这家伙分明就是再说自己身材不好吧？
自己还没计较这家伙跟进内衣店的事，竟然还敢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
——柳白跟进内衣店只是因为没法离两人太远而已，绝对没有任何不纯洁的心思。
“来玩牌吧！”
既然不好当众怒斥身边这个不要脸的幽灵，特斯拉只能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三个人，够吗？”
芬兰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爱因斯坦。
换上了新衣服的爱因斯坦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脸上还盖着一本《黎曼猜想》。
因此，不算柳白，现在醒着的只有三个人。
“事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作弊。”
飘在空中的柳白冷笑着看着下面的红发双马尾。
特斯拉扯了扯嘴角，看向了和芬兰人坐在一起的瓦尔特。
……这家伙，应该是个菜鸟吧？
“既然到了这里，就玩德州扑克吧？”
“德州扑克啊，零钱好像不太够。”芬兰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
一看就是登徒子的家伙不会玩这种游戏就怪了。
“说什么呢，芬兰人，我们不是有这个吗！”
特斯拉举起一个盒子——爱因斯坦从天命那人手中收下的那盒巧克力。
……真是小孩子气。
“在有些时代，巧克力可是比金子还要贵重的，早在阿兹特克帝国……”
特斯拉开始滔滔不绝的证明用巧克力充当赌资是一件多么合理的事情。
“那个……我不懂你们说的德州扑克怎么玩。”瓦尔特同学举手打断了特斯拉的论证。
“这有什么，玩着玩着就会了。”
不会才好，一个牌局中总要有个菜鸟——就让瓦尔特来当吧。
“呃……”
正当瓦尔特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人戳了戳自己，随后，一张小纸条隐蔽的递了过来。
【答应下来，我帮你，巧克力我七你三】
……这是作弊吧？
这未免也太……太靠谱了啊！柳白前辈！
瓦尔特简直想给柳白一个熊抱。
至于柳白则是看着一脸兴奋的红发双马尾冷笑。
就你特斯拉的牌技还想虐菜？
有我柳白在，想都别想！
…………
“弃牌”
“弃牌”
芬兰人和瓦尔特接连说道。
“等等等等！”
特斯拉一脸不满的抓起牌堆上方的两张牌，强硬的塞回瓦尔特的手里。
“不许弃牌！”
“喂喂喂，特斯拉亲，有点难看了哦。”
柳白笑眯眯的看着特斯拉身前空空如也的本金区。
如果真是真正的赌场，特斯拉早就被人丢出去了
菜逼，完全的菜逼。
柳白觉得就算自己不帮瓦尔特作弊，这家伙也打不过瓦尔特这个初学者。
或者说瓦尔特和芬兰人学的有模有样，总之，现在的特斯拉已经把巧克力全都输光了。
是的，一个不剩。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肥羊吧。
“游戏真正重要的是娱乐性！像你这么畏畏缩缩、裹足不前怎么能行？你看看你……”
“上帝不掷骰子。”
爱因斯坦平淡的声音响起，看来特斯拉的声音还是把爱因斯坦吵醒了。
爱因斯坦将扣在脸上的《黎曼猜想》随手丢到一边。
“我也来吧。”
爱因斯坦伸手从瓦尔特和芬兰人的桌子上拿了几块巧克力。
“那个……你刚刚不是说上帝不掷骰子吗？”
特斯拉狐疑的看着爱因斯坦。
“说的没错，特斯拉博士。”
爱因斯坦剥开巧克力的包装，将巧克力球塞入口中，脸上露出了转瞬即逝的幸福表情。
这家伙，完全就是想吃巧克力了吧？
“——上帝负责吃巧克力。”
第三十六章 奥托的东西不好拿
在飞机上经过再一次的转机、特斯拉再次将巧克力输的一穷二白之后，飞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比灵斯市。
就如同一年前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在机场接机的情景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双方互换了身份。
在经过了一番问候与交流后，普朗克带着一群人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家餐厅中共进晚餐。
“……这个是什么？”
红色双马尾盯着餐桌上的一盘油炸丸子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落基山牡蛎。”十七年前17岁的大姐姐调皮的眨着眼睛微笑道。
薛定谔：……
梳着罗马卷的少女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教授她比较喜欢吃这个，你们能不能习惯就不知道了。”
说完，薛定谔便将头转了过去。
“不就是牡蛎吗，又不是没吃过……虽然牡蛎丸子挺奇怪的。”
红色双马尾不以为然的插起一颗丸子，像吃甜点一样送入口中。
“唔……”
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特斯拉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叉进去的感觉就有点奇怪，入口之后又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
橡胶一般富有弹性的质感，完全不像海鲜的味道……
虽然并不难吃，但是特斯拉脸上的疑惑显而易见。
“热知识，落基山不产牡蛎。”某个幽灵很贴心的做起了科普。
“？”
特斯拉歪了歪头，完全没理解柳白的意思。
看起来特斯拉的知识面里完全没有和“落基山牡蛎”相关的知识。
“落基山牡蛎是一种装模作样的叫法。”
看着特斯拉将“丸子”完全咽下后，坏心眼的绿发大姐姐这才开口解释道。
“如你所知，这一带是山区，在曾经保鲜技术落后的年代，牛仔们不可能吃到真正的牡蛎，于是他们一半出于安慰、一半出于好玩，就将这种沿海不怎么吃的东西叫做牡蛎。”
“……哈？”
“唔……通俗一点的叫法，嗯，我们在生物学上称其为‘睾丸’。”
“落基山牡蛎一般是油炸牛睾丸。”
柳白在旁边补充道，“虽然听起来有点恶心，但是营养价值还是不错的。”
“……那个，我没听清？”
“睾丸”
宛若教导上课不认真的学生一样，普朗克面带微笑的重复了一遍。
“而且还是小牛的。”
爱因斯坦和薛定谔耸了耸肩，这两个人显然早就知道所谓的落基山牡蛎是个什么东西了。
而亲口吃了一颗的特斯拉，整个人的脸色已经变绿了。
……真可怜。
————
“也就是说，你们来的时候遇上了总部的人了吗？”
酒足饭饱后，雪夜下，普朗克向爱因斯坦确认道。
芬兰人和瓦尔特被打发去安排旅店，因此现在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很多话也可以直接说。
“没错，那位奥托主教托人送来了一卷未公布的死海文书。”
“这……”
【奥托的东西可不好拿。】
柳白一手扶着醉醺醺的特斯拉，一边用打字机打出了他想说的话。
她们又没人叫卡莲，凭什么觉得能够白嫖奥托？
【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而奥托赠送的礼物，可能要比命运贵上十几倍。】
“……和我想的一样。”
提起和奥托有关的事情，普朗克也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
“柳白先生您有试过附身那卷死海文书吗？”
【试过，上面有东西被改了，我分辨不出来。】
死海文书上记录的是前文明的崩坏能转化公式——也就是月光王座核心功能的公式。
可以说是前文明对崩坏研究的最高技术，不过由于实在是太过高端，柳白虽然附身了一次，但是并未弄懂。
“通过附身钢笔就能够复原原本的记录吧？”
柳白对于钢笔的附身能力中恰好有着文字复原的能力。
【我想可以，只要有机会】
“机会总是会有的。”普朗克露出微笑，“只要那位主教大人希望我们研究上面的公式。”
她们对于奥托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好在柳白的存在让她们不至于一直被奥托牵着鼻子走。
“算了，聊点开心一点话题吧。”
双倍十七岁的绿发“美少女”先是摆了摆手，随后脸上露出了戏谑的表情，“比如今天让柳白先生和我睡一间房？”
“想都别想。”爱因斯坦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作为长辈，请有一点作为长辈的矜持。”
“呜呜呜……丽瑟尔宝贝好过分~姐姐伤心了！本来还想告诉你们一件好事情的。”
普朗克装模作样的假哭了起来。
真够夸张的。
无论是假哭还是“姐姐”这种自称。
……好吧，看在那副顶多二十五六岁的容貌上，柳白决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明明按照同居制度，今天轮到我了。”
“教授，恶意装可爱是很无聊的事情。”
爱因斯坦面对自己老师的装可爱完全不为所动，“而且，42实验室的同居制度早就过期了。”
爱因斯坦真不愧是被普朗克一手带大的，普朗克的伎俩完全动摇不了爱因斯坦。
“没办法了，姐姐只能‘夜袭’你们了。”
普朗克忽然摆出像是美少女战士那种“射中你心”的姿势。
“看星星吗？”
爱因斯坦微微斜着伞，看向天空，繁星闪烁。
确实很漂亮。
“丽瑟尔动心了吧？这可是伦敦闹市区没有的夜景。”
普朗克挑衅的冲着自己学生摇着手指，但是随后普朗克话锋一转。
“不过大家今晚都要好好睡哦——明天去现场，大家都得早起。”
“啰嗦，明明提起这件事的是教授你吧？”
爱因斯坦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局促。
“长辈就该啰嗦一点嘛。”双倍十七岁的美少女轻笑道，“对了，既然我是长辈的话，今天柳白先生……”
“我觉得，教授你应该和薛定谔讨论这个问题。”
爱因斯坦指了指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薛定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薛定谔已经凑了到了打字机的身边，一人一幽灵正悄咪咪的传着纸条。
普朗克：……
这学生，不能要了。
第三十七章 黄石湖遗迹
次日
爱因斯坦在露营车上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昨晚上她可算是被特斯拉好一顿折腾，喝大了的特斯拉实在是破坏力惊人。
爱因斯坦看了看前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车的人已经从普朗克换成了薛定谔。
原本的应该作为司机的普朗克正面带笑容的写着纸条。
柳白还真是受欢迎……爱因斯坦的眼神从自己老师身上移开。
“刚出了利文斯顿，现在正在沿着89号公路向南开。”
薛定谔借着后视镜看到了醒过来的爱因斯坦。
顺带一提，虽然薛定谔身形看着比较娇小，但是也已经成年了，开车完全没问题。
爱因斯坦虽然是特斯拉和薛定谔的师姐，但是反而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那么我们先对一下黄石的情况吧。”
“不让其他几位再休息一会了？”
普朗克完全没有坏事被发现的自觉。
“这个醉鬼睡的够多了。”爱因斯坦无奈的看着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特斯拉，二话不说，举起自己的拳头，朝着红发双马尾的脑袋锤了一拳。
“啊——痛痛痛！”
这一拳真是叫醒醉鬼的最好办法。
特斯拉努力睁开眼镜。
“……唔，头还是有点晕，你这家伙，就不能稍微轻点吗？”
“宿醉的人没有发言权。”
爱因斯坦很是不满的瞪了眼前这只毫无自觉的红发双马尾一眼。
“其他两位也行了吗？”
“被特斯拉博士的声音吵醒了……”芬兰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带上了自己的金丝眼镜，“是要说正事了吗？”
芬兰人一边问，一边把身边的瓦尔特捅醒。
“既然都醒了，那我们就从地理位置谈起吧。”普朗克有些失望的收起怀里的纸条，从副驾驶转过头，看着后排的众人。
随着普朗克的讲解，薛定谔也将车速降了下来。
“如你们所知，黄石公园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自然保护区……”
普朗克缓缓开始了对黄石公园的讲解，很快，话题就到了火山喷发与崩坏上。
柳白第一次从普朗克的口中了解到了比较详细的崩坏知识，这个世界，从黑死病到冰河期，甚至于世界大战中都有着崩坏能的影子。
随后，话题又转移到了瓦尔特这个崩坏能适性异常高的男性身上。
不过，瓦尔特似乎因为自己和崩坏有关，所以心情显得有些低落。
“咳，还是直接进入正事吧。”普朗克轻咳两声，“你们知道吗，在黄石遗迹的样本中，没有检测出碳-14.”
“五到六万年？”
芬兰人有些诧异的问道，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露出了震撼的神色。
“综合判断，遗迹中最后的人类活动时间应该是公元前50000年，误差不超过1000年。”
“1000……”
作为古文字学家的芬兰人摸了摸鼻子，这个数字放在50000年的历史中，确实也只能当做误差了。
“也就是说，一个51900多年历史的遗迹吗？难以置信……前文明的北美已经有人类活动了吗？”
在座的科学家其实都知道前文明的存在——毕竟艾妲就是前文明的产物。
“大概类似我们的南极科考站吧。”
他们并不是怀疑前文明的能力，只是50000年前的北美并不宜居。
“和我们目前理解的前文明并不矛盾。”
“如果真像你之前介绍的……这种规模的遗迹，可不是一个科考站就能带过的。”
芬兰人像是个司令一样双手拄着下巴。
“那个……”迷迷糊糊的瓦尔特同学举起手，“你们说的‘前文明’是什么？”
“啊呀……这个嘛……”
“我来吧。”作为古文字学家的芬兰人对于这方面的介绍当仁不让，“前文明，顾名思义，是在我们如今的历史之前兴盛的一个科技文明，该文明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53000年左右的阿斯塔拉罕三号遗址……”
瓦尔特在听，柳白也在听。
一个新世界的历史，听起来还是蛮有趣的。
————
“山地时间，11时38分——黄石湖到达。”
薛定谔像是一个莫的感情的报时机器。
“午餐就是早上准备好的那些，边走边吃吧。”
薛定谔对着众人招呼道。
停车场的北侧，标着“野鸭湖”的区域，突兀着立着一圈带有禁区标识的临时围墙，周围还有着许多巡逻警卫，不过在普朗克的带领下，一行人只是打了一个招呼便进来了。
进来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被抽干的湖床。
“……还真是个大手笔。”
柳白看着眼前被整个抽干，甚至各种设备都已经就位的湖床，有些震撼的感慨道。
如果不是外面有着标识，他说不定会把这里当做采石场。
“嗨！爱因斯坦博士，好久不见。”
依旧是一身黑色男式休闲装的爱迪生从升上来的敞篷电梯中走出。
“只是两个月没见而已，南希小姐。”
“还是那么冷淡啊。”爱迪生叹了一口气，扫视了一圈周围，脸上似乎露出了不太开心的表情。
下一刻，在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戳了戳之后，爱迪生这才重新朝着众人露出公式化的礼貌微笑。
醉翁之意不在酒。
爱因斯坦或许早就看出这一点了，所以回答才会那么冷淡。
“嘁……”
对于爱迪生的表情变化，某个红色双马尾发出了不爽的声音。
爱迪生微笑着将目光移到了红色双马尾的身上。
“抱歉，请某人不要在这里发出无所谓的噪音。”
“哈？你是在说谁啊？”
“我想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在说谁了。”爱迪生彬彬有礼的回应道。
又开始了……
除了芬兰人和瓦尔特，大家伙已经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
特斯拉就喜欢和爱迪生唱反调，爱迪生也很喜欢“欺压”特斯拉，而且在爱迪生和柳白同居一段时间后莫名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应该和自己没有关系吧？
就让这俩冤家慢慢互怼吧。
反正……特斯拉在这方面是不可能赢过爱迪生的。
……真可怜啊，特斯拉博士。
第三十八章 遗迹中的蚊音
“嘁嘁嘁——怎么了，你还不允许别人发声吗？”
特斯拉梗着脖子。
“允许，当然允许。”爱迪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对于不愿意好好说话的败犬——吃点苦头应该算是好事吧？”
“你说谁是败犬呢？”
这一次，爱迪生没有回答，只是撇了撇嘴，做出了一个招呼人的手势。
——作为北美支部的实际掌控者，爱迪生在这里时刻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护卫着。
“你、你想做什么？”看着爱迪生背后逐渐动起来的保镖队伍，特斯拉的语气开始打颤。
“唔……你觉得我想做什么？”蓝发的男装丽人无辜的歪了歪头。
身后的那群保镖依旧压迫感十足。
红发双马尾看着眼前故作无辜的爱迪生，瞬间怂了下来，开始缓缓往后退，一副准备随时逃跑的样子。
“噗——！”
爱迪生忽然笑了起来，“早就很想这么说一次了……你的反应果然很有趣，败犬博士。”
“你才是败犬！”
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玩弄了之后，特斯拉愤恨的盯着舍弃风度大笑起来的爱迪生。
但是看着爱迪生身后那群西装革履的大汉……
咳，暂且让她赢一局。
“对了，爱因斯坦博士，这是见面礼，请笑纳。”
爱迪生挥了挥手，她身后的一名保镖便将一个手提箱毕恭毕敬的递到了爱因斯坦的面前。
“之前答应给你的礼物，不过在伦敦的时候受困于材料之类的各种因素，所以现在才做好。”
礼物？
爱因斯坦有些困惑的打开手提箱——里面是一块屏幕。
这是送给柳白的礼物。
爱因斯坦很快的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动声色的合上手提箱，点了点头。
“南希小姐的心意我收到了。”
“……”
爱迪生歪了歪头，盯着爱因斯坦，脸上写满了“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这几个字。
“……晚上，还请南希小姐赏光共进晚餐。”
爱因斯坦无奈的改口道。
共进晚餐之后是什么？恐怕就是准备晚上和柳白同居吧？
“没办法，我遭点罪，毕竟是吃软饭，出卖一下身体也没关系。”
柳白在旁边叹息。
爱因斯坦则是朝着声音来源微不可查的翻了个白眼。
遭罪？
我都懒得揭穿你。
“那么，下面的遗迹就交给几位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的爱迪生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那位是……”瓦尔特对于这一连串的事还有些摸不到头脑。
“一个土豪而已。”
特斯拉臭着张脸，“走，让我们看看这下面究竟埋了什么东西？”
众人搭上敞篷电梯一路向下，很快，他们便在最底层看见了一扇庄严厚重的金属大门，上面古朴怪异的文字清晰可见。
“——我们为了未来而战斗。”
“我们……下一代……为了……这上面的意思应该是‘我们为了未来而战斗’。”
在柳白直接说出上面的文字之后，芬兰人也随后将其翻译了出来。
爱因斯坦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空气，似乎对柳白认识前文明的文字感到惊讶。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懂前文明的文字。”
柳白发现了爱因斯坦的视线，轻声解释道。
他确实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过，但是却在前文明和阿波尼亚、梅比乌斯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虽然不敢说语文水平怎么高，但是对于前文明文字的读写都没有问题。
“……”
忽然觉得芬兰人没用了。
相比于只是想一想的爱因斯坦，特斯拉是真的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芬兰人。
严格来说，这家伙真的很碍眼啊，他在身边，她们42实验室都不好直接进行沟通。
……早知道柳白认识前文明的文字，她们就不带芬兰人来了。
爱因斯坦扯了扯自己老师的衣角。
“柳白认识。”
认识？
“怎么了？”芬兰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后面窃窃私语的师徒俩。
“没什么，进去吧。”
普朗克推开大门，一座古城般的遗迹出现在众人眼前。
“……简直就像是托尔金笔下的矮人都市。”
看着地下这令人震惊的古代遗迹，特斯拉由衷的发出感慨。
星罗棋布的房间残迹和极为工业化的金属栈道，似乎再向她们述说着前文明的辉煌。
“看啊看啊！这不是你们之前研究的‘M理论’吗？”
芬兰人在遗迹中发现了一块已经残缺的黑板。
女孩们默默和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芬兰人拉开距离，不过柳白倒是饶有兴趣的记下了那部分公式。
……太少了，研究不出来东西。
这个M应该是指mei博士。
另一边，爱因斯坦将薛定谔拉了过来。
“这里其实很结实的吧？”爱因斯坦的探照灯扫过洞顶，可以隐约看到，那些不易察觉的支架已经和钟乳岩融为一体，但是看起来却没有丝毫损伤。
显然，这不是现代人的杰作
“没错，支撑结构完好无损，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里没有任何落石风险。”
“那这里……”
爱因斯坦看向周围的的残垣断壁。
“外敌入侵？传染病？内讧？”
刚刚说出自己的疑问，爱因斯坦忽然有些难受的闭上了眼睛，食指竖在嘴唇前。
“你听……是不是有种声音？”
“……”
“没有。”
“除了芬兰人的叫声以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薛定谔、特斯拉以及普朗克都摇了摇头。
爱因斯坦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头。
“你们没有听见吗？很尖细，有点像是耳鸣的声音。”
爱因斯坦将手指捅入耳洞转了转，然后猛地拔出。
“——不是幻觉！”
“蚊音吗？”普朗克低声喃喃道，“丽瑟尔，你能判断出声音来源吗？”
蚊音……简而言之就是一种只有未成年能听到的超声波，大多数来源于某种还在运转的设施。
而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17岁的爱因斯坦还未成年。
爱因斯坦彻底闭上眼睛感受着耳边的蚊音，让特斯拉搀扶着自己前进。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预感，声音的来源……说不定会是这个遗迹中最大的秘密。
第三十九章 一切的指向
“前面是墙，左拐，第二个路口可以绕过去。”
“死路，退出去。”
“小心门槛，左手边的墙有坍塌风险，注意安全。”
柳白飘在空中俯视着整座遗迹，为特斯拉和闭上眼睛的爱因斯坦指路。
……
“嗯，我想就是这里了。”
一扇堪比入口处大门的厚重金属门拦在众人眼前。
“这扇门……”芬兰人看着眼前这座金属门不由得露出了棘手的表情，“这得用液压设备才能打开吧？”
“直接开门。”
柳白的声音从门上传来，对于这种还在用机械装置的金属门，柳白完全可以通过附身将其解锁。
特斯拉听到柳白的声音后当即伸手推门。
吱啦……
“运气不错，看来没上锁。”
认真起来的特斯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别愣着，过来搭把手。”
普朗克和薛定谔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看来我们的运气确实相当不错。”
“呃……无法反驳。”
芬兰人揉了揉鼻子，走过来和特斯拉一起推门。
众人协力之下，厚重的大门很快被推开。
门内侧是一间干净的极不正常的房间。
四周的塑胶墙纸在漫长的时光中已经严重粘液化了，但是象牙色的实验桌却依旧一尘不染。
一个带有许许多多管状突起的怪异机械装置被放在了桌子上最显眼的位置，红红绿绿的荧光仿佛在招呼着她们。
“这应该是超声波发射器。”
薛定谔看了看，随后从机器下抽出一条能量电池。
“现在没有声音了吧？”
“没有了……”爱因斯坦睁开眼睛，扫视周围一圈，“但……这种装置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头顶。”
柳白淡定的提示道。
特斯拉闻言将手中的手电筒照向了天花板。
“英文！？”
特斯拉看着天花板上的文字惊呼出声。
“来到这里的少年们啊……我把我最后的魂钢托付给你们了——处女城的骑士，H·伦蒂尼恩·多伊蕾·A”
【——超声波魂钢记录仪，科学家们很快反应过来超声波发射器的正体】
【但……数据没有了】
【超声波魂钢记录仪现在只剩下了超声波发射器的功能，里面储存数据的魂钢早已不翼而飞。】
【伦敦德里——爱因斯坦在短暂的思索后说出了一个属于北爱尔兰的地名】
【伦蒂尼恩——罗马时代伦敦的旧称，同时，多伊蕾就是盖尔语中的“德里”，伦敦德里——历史上从来没有被外敌攻破的城市，因此也被称之为“处女城”。】
【数重证据之下，黄石湖遗迹的线索重新指向最初的地方】
【于此，你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留下开发遗迹，另一路则回到伦敦调查与H·A有关的情报】
“要来和姐姐玩点什么吗？”
普朗克靠近爱因斯坦，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像是冲爱因斯坦说的——因为爱因斯坦已经睡着了。
兵分两路——作为古文字学家的芬兰人被留在了遗迹中，协助进行遗迹的开发。
普朗克则是代替爱迪生回总部述职一次。
所以，现在的周围都是42实验室的自己人，最碍事的芬兰人已经不见了。
【容我拒绝】
爱迪生送的屏幕悠悠飘起，上面显示出了拒绝的文字。
【我总觉得普朗克老师你要玩的游戏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脱衣纸牌也不玩？”
【……】
有一说一，有点动心了。
【大庭广众的，不好。】
“诶……柳白你该不会是嫌弃姐姐我年纪大了吧，对我的称呼都是老师什么的……”
普朗克露出毫无说服力的假哭。
【真希望普朗克老师你能正经一点。】
“和吃喝嫖赌抽比起来，我这不还是好习惯吗？”普朗克一瞬间切换到了振振有词的模式，“科学家就是什么人都有的哦。”
【一点也不好】
柳白撇撇嘴，【不过话说回来，爱迪生和天命总部的关系已经恶劣到那种程度了吗？】
柳白指的是普朗克去总部述职这件事，原本应该是爱迪生这个实际掌权人来做才对。
“很糟糕，自从双方的关系变成交易之后，总部的评议会提起北美支部没有一个好词——大概是他们没法从北美支部拿到好处了吧。”
普朗克露出苦笑。
说是拿好处，其实就是压榨。
“总之，我现在大概就相当于北美支部和总部间的润滑剂——而且，柳白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普朗克拿出笔记本，开始在上面写字。
〖已知，拿走魂钢的人应该是本纪元的古人——也就是那位H·A——从遗迹中拿走了魂钢并留下了线索。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性的认为，H·A认为魂钢继续放在那里不安全？
甚至于即使妥善的将其藏起来，还要留下提示，让年轻人去继承他的事业〗
如果不是有爱因斯坦指路，那么大的遗迹，让别人来恐怕几年时间甚至于大半辈子都未必能找到那间房间。
也就是说，那间房间并不是单纯的等待后人，而是在等待“干净”的年轻人。
面对这种大型遗迹，体系成熟的组织势必会派出资历足够高的人，但是一般来说，这种人恐怕都已经五六十岁了，手下的人再年轻也不可能是未成年人。
〖你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冲突能让对方做到这种地步？〗
不消多说，对方的这一系列设置明显是在针对一个体系成熟的组织。
那么——
现在世界上体系成熟，又对魂钢感兴趣的组织有哪个？
【天命】
〖天命〗
在结合奥托之前对于她们的关注……仔细想来颇有一些细思恐极的意味。
或许普朗克是唯一注意到这一点的人。
在这些科学家中，普朗克应该是政治敏感性最高的人了。
真亏她能想到这一点还面不改色。
普朗克食指竖在嘴唇前。
“好啦，这个话题就暂且揭过。”
普朗克朝着眼前的屏幕露出微笑。
“来和姐姐玩一点开心的纸牌游戏——正经的哦。”
【不玩】
“诶——？”
正经人谁玩正经的纸牌游戏啊？
第四十章 魂钢中的影像
伦敦德里
普朗克早在维也纳就下飞机了，因此，在伦敦德里的城墙上只剩下柳白、爱因斯坦、特斯拉、瓦尔特四个人在“漫无目的的徘徊”。
“……你们理论学家的研究欲真可怕。”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聊到了文化爱好上之后不由得对爱因斯坦感慨道。
“我倒是觉得你们实验学家的票破坏力更强。”
爱因斯坦对于特斯拉的评价不以为意，但是随后脚步一顿。
“……跳了。”
爱因斯坦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军绿色仪表。
“这是……盖革计数器？”特斯拉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看着忽然认真起来的，“这附近有辐射源？”
“不……这是前段时间我让艾妲改造的崩坏能检定器。”
爱因斯坦趴在城墙上的老式加农炮旁边。
“挺时髦的不是吗？”
“时髦？我倒宁愿它是盖革计数器！”
崩坏能可比辐射吓人多了。
“柳白先生，拜托了。”
“炮身下面，有一处被反复涂抹的沥青，沥青下面的字是‘无辜的女王被蒙起双眼’。”
柳白轻声说道，很快，爱因斯坦便找到了柳白说的那个位置，刮开后的字果然与柳白说的一样。
“无辜的女王被蒙起双眼……”特斯拉看着下面的一行字有些困惑。
“啊，我想起来了，好像听说那幅画在国家美术馆里？”
“没错，看来我们今天只能在船上过夜了。”
————
“啊呀，这不是特斯拉博士和爱因斯坦博士吗？又来参观吗？”
穿着黄色工作服的胖大叔微笑着迎接几人。
“呃……你们很熟吗？”瓦尔特有些惊讶的看向爱因斯坦。
“只是来的次数比较多而已。”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她们两个和柳白约会的时候来过这里挺多次的。
“不过，这次不是来参观的，我们是来取走一件艺术品的。”
“取走……这可不行啊。”胖大叔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是文件。”
爱因斯坦将手中墨迹未干的文件递了过去。
“唔……这、这还真是。”
胖大叔看着手中的文件短暂的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随即又变为确定。
“确认无误请还给我。”
“好的好的，给。”胖大叔将文件还了回去，“请问两位博士要找哪幅画？”
“《简·格雷小姐的处刑》”
爱因斯坦默默将带有精神暗示的文件收好。
——她们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让上级批复文件？
所谓的文件只不过是由柳白附身钢笔写出的带有精神暗示的文字而已。
如果再让他看上几秒，恐怕就会发现不对劲了。
“啊呀……那幅画啊，早就已经损坏了，现在还没修复，应该在仓库……我带你们去。”
胖大叔转身带着几人来到后面的工作区。
“这里就是仓库了，需要我在外面等着吗？”
由于精神暗示的原因，胖大叔对于爱因斯坦一行人的信任度高了许多。
“不，我们进去就行。”
胖大叔开完门后，爱因斯坦推门而入。
“最里面的箱子，那幅画被压在四幅画的下面。”
柳白早就探明了仓库里的虚实。
暗示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左右，虽然这种隐蔽的暗示不代表十分钟后一定会暴露，但是对方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如果真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好臭……”发酵的油水混合物的味道扑面而来——就是泔水味。
【最里面的箱子，第五幅画，和我一起抬。】
“知道了。”
柳白和瓦尔特一起走到最里面的箱子前，搬开了上面的四幅画。
第五幅——
“不对！这根本就没损坏啊！”
瓦尔特惊愕的看着画中那栩栩如生的处刑场景，从正面的画面，到背后的签名处，整幅画像不见一丝损坏。
“柳白，附身一下。”
“是魂钢——我们要找的东西。”
画作晃晃悠悠的飘起，柳白的声音从中传出。
“宛如保护漆一样涂在画面上——还真是浪费，提取出来？”
“当然。”
随着爱因斯坦给予肯定的回答后，这幅没有丝毫损坏的画作上忽然凝聚起了一滴如同水银一样的金属物质。
“走。”
在柳白的帮助下，整个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许多。
“也就是说该逃跑了吧？”
特斯拉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挺刺激的。”
“只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而已。”柳白无语的解除了附身，“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干，你看，一切完好无损。”
“嘁。”
暗示的时间还没有结束。
爱因斯坦和特斯拉只是朝着外面的胖大叔解释了一句“实验临时终止”就匆匆离开。
很快，众人便坐着出租车回到了42实验室，并且来到了42实验室最机密的地方。
“早上好，艾妲。”
“早上好，特斯拉博士、爱因斯坦博士，看来柳白先生也在，哦，还有新来的助理小哥。”
在一排大型计算机前，粉发少女的光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随后停留在那块悬浮在空中的屏幕上。
“这、这是……”瓦尔特再次惊讶。
“淡定，艾妲，分析一下这块魂钢内的数据。”
爱因斯坦将魂钢交给艾妲。
“……唔，这块魂钢里的数据不需要翻译。”艾妲说出了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其一是本世代的影像资料，另一份是用数学方式加密的某份数据。”
“哦……先展示影像资料吧。”爱因斯坦微微挑眉。
随着爱因斯坦的命令，一道女性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位黑色长发的女性，穿着古代的女武神制服，浑身满是血污，背后的场景正是黄石遗迹。
看得出来，她的生命之光逐渐正在消逝。
“……应该已经开始录制了吧？”
满是血污的女武神深吸了一口气。
“我是H·A，能看见我说明你们已经破解了我的谜题……我真不知道该恭喜你，亦或是诅咒你……我猜测你一定知道天命这个组织，说不定正是其中的一员，哦，甚至你可能就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本人，如果真的是最后一种情况的话，那我可真要感谢一下神明了……”
今天零点4更
第四十一章 醉鬼啊醉鬼……
“奥托……？”
瓦尔特听到这个名字显得有些惊讶。
“是博士你们平常提起的奥托吗？”
“很显然，是的。”爱因斯坦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向瓦尔特进行过多的解释，而是继续看着艾妲呈现出来的画面。
“你一定知道崩坏是什么，你也一定知道，天命组织的信仰就是将崩坏从地球上连根铲除，不过很不幸，这是不可能办到的。”
满身血污的女武神露出了略带凄惨的笑容。
“我并不是被消极情绪冲昏了头脑，而是……”
女武神顿了顿，终究没有直接说出理由、
“在‘最后的魂钢’中，你将找到无可辩驳的证据，请做好心理准备……如你所想，这并不是我所说的‘最后的魂钢’，而是我转存的，一段影像……还有一份加密信息，试着解开它吧，向我证明你们的技术力……”
“这种罗杰式的发言真让人不痛快。”
飘浮在空中的柳白撇了撇嘴。
“下一步就开启大魂钢时代怎么样？”
“爱因斯坦博士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爱因斯坦转头看向艾妲，“那段密码暴力破解需要多长时间？”
“初步估计需要约三个月。”
“满负荷呢？”
“即使满负荷也需要四周。”
看得出来，艾妲给出的回答并不让爱因斯坦满意。
“……那就交给你了，真是的，难得被好奇心绑架一次。”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上一次用好奇心绑架你的是我吧？”柳白看着一脸不悦的爱因斯坦有些好奇的问道。
“嘛，被绑架的可不是单单只有好奇心哦。”
“哈……？”
柳白愣神间，爱因斯坦已经转身离开，特斯拉在朝他做了一个鬼脸之后同样跟了上去。
“唔……不单是好奇心？难道还有芳心？等等，我刚才难道说是被告白了？”
————
晚上
“咕……喝啊！”红发的醉鬼拎着酒瓶子朝着空气大吵大闹，“柳白！喝！不喝就是看不起老子！”
“……”
正在特斯拉背后的柳白满头黑线的看着大吵大闹的特斯拉。
【瓦尔特，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和爱因。】
“好……好的。”
瓦尔特总算了解到了爱因斯坦为什么对于喝醉的特斯拉的评价是破坏力惊人了。
总感觉自己要是被缠上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着，瓦尔特嘴角微微抽搐，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正巧，他以前实验室的一位笔友给他写信过来了，信里还夹着他的照片。
——一位金发碧瞳的美男子
看看这位笔友给自己写了什么也不错。
……
瓦尔特匆匆回房，客厅只留下柳白和爱因斯坦看着特斯拉在转圈圈的想给柳白灌酒。
“今天怎么比以往还闹腾啊。”
柳白颇为苦恼的挠了挠头。
以前倒不是没见过特斯拉喝醉，然而还从没见到特斯拉醉成这样。
“大概是憋的太久了吧？”爱因斯坦这个时候反倒是笑了起来。
“前几天在旅馆才发过酒疯，拿来的憋？”柳白撇了撇嘴，“别笑，一会特斯拉吐你身上之后再笑也不迟。”
“……”
仿佛想到自己被吐了一身的场景，爱因斯坦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败犬……谁是败犬啊！爱迪生那个连你声音都听不到混蛋还真敢说啊——！”
转了好几圈的特斯拉终于把自己转晕了，一下趴到在沙发上。
“那家伙哪里比老子好了啊！不就是……咕……比老子有点臭钱、身材比老子好一点吗？”
还有性格和酒品……
柳白和爱因斯坦都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也不想想，那个混蛋能听到你的声音吗？嗝……那家伙凭什么认为老子是败犬？脑子被福尔马林泡过了吗？”
“这家伙，意外的记仇啊。”
特斯拉不提，柳白都快忘了败犬这茬事了。
“还有爱因……”
特斯拉的话题忽然转移到了爱因斯坦身上。
“那家伙，虽说蛮可爱的，但是只是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矮子鸡窝头而已哦。”
特斯拉的醉颜上忽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且一点也不老实，总想着自己一个人偷跑！”
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指着在沙发上手舞足蹈的特斯拉，看向柳白所在的位置：“去，柳白，给特斯拉博士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还有我自己。”特斯拉又打了一个酒嗝，“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这名字听起来简直像是德**猪一样。”
柳白诡异的看向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摇了摇头：“爱因斯坦博士认为这是对德**猪的污蔑。”
“我其实也觉得这名字不是挺可爱的吗？”
“啧，就知道你们男人要这么说。”特斯拉对于柳白的声音做出了反应，“反正实际上，嗝，对于‘尼古拉’这个男女通用的名字你们男人根本就提不起兴趣吧？”
确实，芙蕾德莉卡感觉上要比尼古拉好上不少。
“爱因斯坦博士的建议是给特斯拉博士两巴掌，让她清醒一下。”
“……你可算了吧。”
柳白一脸无语的扶起特斯拉。
这人醉了连自己都骂，惹不起惹不起。
说起来，他和梅比乌斯生活的那十八年学会了挺多东西——比如照顾这种酒品差的醉鬼。
“说起来……嗝，虽然我被叫做博士，但是我还没毕业哦。”
“知道知道，这件事一年前我就知道啦。”
柳白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特斯拉。
“嗝，什么嘛，原来我都说过啦……”特斯拉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嗝……话说那玩意你们解析出来了吗？”
特斯拉意外的提起了正经的事情。
这大概算是一个好消息，看起来逻辑能力正在回归。
“你当时不就在一旁吗……还要四周呢。”
“四周？”刚被柳白扶起来的特斯拉一下又坐了回去，傻呵呵的乐了起来，“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可以玩个通宵了？”
“……”
不，我想没人想陪你玩的。
“四周耶！一个月！放大假喽！”
特斯拉忽然手舞足蹈起来。
“酒池肉林！约会！把丽瑟尔丢在实验室！”
“爱因斯坦博士再次重申一遍，现在事情的最好解决办法就是给特斯拉博士两巴掌，让特斯拉博士认清现实。”
第四十二章 公墓与蕾安娜
“啊……痛痛痛。”
第二天早晨，带着黑眼圈的特斯拉博士捂着脑袋走下楼梯。
“可恶，脑袋怎么这么痛。”
“宿醉是这样子的啦。”
柳白若无其事的说道。
“不对，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唔，感觉完全不像是宿醉的头痛。”
特斯拉露出狐疑的眼神。
“在宿醉这方面我还是挺有经验的。”
“……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柳白撇了撇嘴，“应该是喝醉的时候脑袋撞到哪了吧？”
“爱因斯坦博士认为特斯拉博士的脑袋可能是被自己房间的门夹了。”
作为罪魁祸首的某个天然卷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
“哈？丽瑟尔你在说什么呢。”
“只是对喝醉的特斯拉博士进行合理推理而已。”
你还真敢说啊……
柳白看着若无其事的爱因斯坦，眼角抽了抽。
昨天晚上的闹剧，以爱因斯坦一记字典落下了帷幕。
嗯，一本字典，啪一下，世界就安静了。
要不是爱因斯坦力气小，说不定就能测试出柳白的致命保护能力了……
“是、是这样吗？”特斯拉宿醉的大脑转了转，“昨天晚上……呃……”
特斯拉的脸瞬间充血。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概回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的特斯拉瞬间捂住了脸，
“别拦我！让我在沙发底下活一辈子吧！”
“哈，依旧这么纯情啊。”
“啊啊啊啊啊——！丽瑟尔，求求你，别说了啊！”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爱因斯坦博士并不是记仇的人。”爱因斯坦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只不过昨天晚上的特斯拉博士真的很可爱呢，比如努力证明自己不是败犬之类的，南希小姐一定会很感兴趣……”
“我错了！别再说了！”
“还有酒池肉林，玩到通宵之类的。”
“我真的错了！丽瑟尔！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真的？”
爱因斯坦面带微笑的看着脸庞红的快要出血的特斯拉。
“比真金还真！”
“那这次就饶过特斯拉博士了。”
爱因斯坦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那今天特斯拉博士就留下来看家吧，我和柳白今天出去采购一些东西。”
“我也要去！”提起这个，特斯拉瞬间就精神了起来，“我、我可以给你们开车！”
认错归认错，但是别想偷跑！
“爱因斯坦博士还不想酒驾被抓。”
“谁会酒驾啊——！我现在清醒的很！”
“嘛，但愿如此。”爱因斯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瓦尔特，“你呢，瓦尔特，你是想看家还是和我们一起出去？”
“我还是看家吧……”
瓦尔特总感觉现在的氛围自己跟过去就是当电灯泡。
所以说，还是算了吧。
“那实验室就交给你了。”
————
“话说，我们去买什么？”
“不知道。”
——面对柳白的问题，面无表情的爱因斯坦博士这么回答道。
“丽瑟尔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而已。”
坐在驾驶座的特斯拉撇了撇嘴。
“我想去喂猫。”
“说到喂猫，也就只有哪个地方了吧？”
“没错，安静的同时又有很多猫。”
“啊……海格特公墓是吗？”
听着两人打哑谜一般的对话，柳白立刻就猜到了地点。
“真亏你们敢去那种地方。”
“我都敢让幽灵在我身边，去个公墓能怎么了？”特斯拉撇了撇嘴，“飘出来的我们都不怕，躺着的能怎么样？”
“……倒也是。”
无力反驳啊……
在特斯拉的全速前进之下，她们很快就到了海格特公墓。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一人拿了一袋猫粮，开始分头行动。
爱因斯坦还顺便分给了柳白一点猫粮，毕竟，柳白也是能够撸猫的。
卡尔·马克思、赫伯特·斯宾塞、迈克尔·法拉第……
墓碑上的一个个名字其实并不让人感到阴森，反而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偶尔来一趟，其实还是挺好的。”
柳白发自内心的感慨道，随后，柳白在石板路的前面看见了一位熟悉的金发美人。
对方也看了过来——不过，看的不是他，而是爱因斯坦。
“真巧啊，爱因斯坦博士。”
金发丽人，同时也是天命最强女武神的蕾安娜面带微笑的朝着爱因斯坦打招呼道。
此时的蕾安娜穿的并不是之前的那套像是保镖的西服，而是非常有故事中女伯爵气息的黑衣白裙，头上还戴着一顶礼帽。
“你是……”
爱因斯坦显然没有记住人家。
不过蕾安娜并没有露出恼火之类的神色，只是笑吟吟的自我介绍道：“我叫蕾安娜·布里甘缇亚，天命总部直属的女武神，之前和爱因斯坦博士在机场见过面。”
因为天命S级女武神的资料相当保密，所以蕾安娜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是吗？”
爱因斯坦挠了挠头，做出了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现在和你们一样，都只是一个来扫墓的普通人而已。”
蕾安娜看着爱因斯坦思索的样子不由得轻笑起来。
不得不说，天命这一代和下一代的最强女武神都是心胸开阔、性格正直的人。
“不，我们是来喂猫的。”爱因斯坦一点都不会看气氛。
“噗……来公墓喂猫？”这句话好像戳到了蕾安娜的笑点，不过随后，蕾安娜就看到了躺在墓碑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猫咪。
一点也不突兀违和，反而透露出一种独属于墓园的安宁气氛。
“能分我一些猫粮吗？反正今天我休息。”
“……那让我们也凭吊一下吧。”爱因斯坦确定了眼前的女武神小姐对她们并没有恶意，“是您的战友吗？”
“是啊。”
蕾安娜接过猫粮。
“玛莎是个好孩子，她不会讨厌你们的。”
“玛莎……？”
这个名字似乎让爱因斯坦想起了什么。
“玛莎·雅各布斯，唯一一位因柏林崩坏而死却没有被葬在荣军公墓中的女武神。”蕾安娜轻声解释道。
“柏林啊……”爱因斯坦微微咋舌。
柏林崩坏——就是瓦尔特诞生的那次。
第四十三章 幽灵与更改
“在消灭帝王级崩坏兽的过程中，她率领的‘夜蛾’小队几乎全灭，那孩子作为唯一的幸存者，精神上承受了我们难以想象的压力。”
蕾安娜的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
“尽管我们及时将其调离前线，并为她进行心理辅导，但是在今年的新年，她在自己家里……上吊自杀了。”
“因为军纪……所以不能合葬在一处吗？”
爱因斯坦轻声问道。
“没办法，军纪就是这样。”蕾安娜脸上看不出悲伤，“所谓军队……就是不能容忍任何一颗螺丝钉出现故障的机器，它的英灵殿只会接收那些将责任履行到了最后的人。”
“她的人生或许是一场悲剧，但是，悲剧的责任并不在她……无可奈何而已。”
“……”
在爱因斯坦的沉默之下，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
繁星渐起、食袋渐空
小猫咪们虽然很开心，但是对于在场的几人来说……
“这就是最后一个投喂点了吧？”蕾安娜站起身，“抱歉，把气氛搞的这么低沉。”
“不，没关系，这对我来说……也算是阅历的一种吧。”
“……”
蕾安娜没有回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夜色下的树林。
“小心！”
蕾安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爱因斯坦拖进了身旁的灌木中。
在爱因斯坦没有注意到的方向上，一团神秘的飘浮物出现在了夜幕中。
“……床单？”
一个好像披着床单的飘浮物，身边还有像是鬼火之类的玩意。
“不对，看起来像是幽灵？”
爱因斯坦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那个飘来飘去的玩意。
“能看见的幽灵……蕾安娜小姐，能抓来研究一下吗？”
“……”这话蕾安娜不知道该怎么接，柳白则是默默的摸了一把汗。
“Ph’ngluimglw’nafhCthulhuR’lyehwgah-naglfhtagn!”
“CthulhuFhtagn！”
“这玩意还在念念有词。”蕾安娜露出莫名的神色，“而且这个我好像在哪听到过？”
“……《克苏鲁的呼唤》中出现的咒语。”
爱因斯坦好像什么都清楚一样。
“好家伙，克总发糖……这是哪门子的幽灵啊。”柳白也在旁边吐槽。
蕾安娜嘴角微微抽搐，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砸了过去。
乒——！
清脆的金属声。
嗤——！
“幽灵”的屁股后面忽然喷出一股气流，显然，是想要逃跑。
“V-23请求紧急支援！发现不明飞行物！请立即按八号预案向我投送武器！机动部队随时待命！”
蕾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微型对讲机。
“重复一遍！向我投送武器！机动部队随时待命！”
……
公墓外面，一个红毛正在和一个小孩子小声交流着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黑暗的树林中飞跃而出。
“闪开！红毛！”
“哈？谁是红——”
嘭——！
还没等特斯拉把话说完，机械爆炸声就在特斯拉耳边响起。
“……八号预案完美成功，不明飞行物已解体。”
手持黑渊白花的金发女武神向着手中的对讲机回复道。
“我将按照预案自行带回黑渊白花，通讯结束。”
随后，蕾安娜抬头关切的看向特斯拉：“怎么样，两位没事吧？”
“没事个鬼啦！我的最新款浮空机器人——！你赔我啊——！”
能被黑渊白花打爆，作为机器人应该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
42实验室
“金毛，把我的烈火之剑拿来。”
“啊、烈、烈火之剑？”蕾安娜有些懵。
“特斯拉姐姐说的应该是焊接枪。”
褐发的小孩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家这个傻子一烦躁起来就不会说人话了。”
“喂！鸡窝头！你说谁是傻子？”
“除了不是败犬的特斯拉博士还有谁啊。”爱因斯坦面带轻笑。
“唔……”
“真、真是抱歉，我没想到会是机器人。”
蕾安娜一脸抱歉，“我会赔偿的。”
“……算了，话说你那个玩意是怎么搞的？竟然把每一根电线都搞断了。”特斯拉摆了摆手。
随后，两人的话题便转到了黑渊白花的创生能力和生命的定义上
“只能修复生命体的损伤？无机和有机又没有绝对的界限。”
“换个角度来看，人不就是具备自我意识的机械吗？想想看我们的脏器、细胞、线粒体、神经递质……哪一个不是根据外部条件而执行命令？”
特斯拉一大堆组合拳打的蕾安娜有点懵。
她只是一个女武神，不是生物学家。
不过其他人倒是没有太关注特斯拉这边，而是看向实验室里的褐发小鬼。
——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
未来的瓦尔特·杨，现在还是个喜欢到实验室来蹭玩具的小鬼。
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已经有了他爹芬兰人的三分轻浮了。
此时的约阿希姆倒是意外的和瓦尔特聊到了一起。
“这俩人还蛮合得来的嘛。”
柳白飘在空中。
“我觉得这俩人还挺有父子像的。”
“你在说什么呢。”爱因斯坦对于柳白的评价不以为意，“不过，办个手续说不定还挺有意思的……嘛，虽说约阿希姆肯定不愿意当瓦尔特的继承人。”
“……”
什么反向毒奶啊。
在未来，约阿希姆真的继承了瓦尔特的衣钵。
“对了，说到芬兰人……”
柳白忽然想起了什么。
“爱因，出去看看信箱，算算时间的话，应该就是今天。”
“信箱？”
爱因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便走出门，查看了一下门前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的信箱。
——里面放着一份卷轴匣和一封信。
“这是……”
“我之前不是和爱迪生睡在一间房吗？我就把死海古卷被篡改过的事告诉了她。”
这样一来的话，死海文书被篡改的这件事，42实验室圈子里的科学家就都知道了。
“她把古卷送回来，就代表她们已经开始研发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
“找出被篡改的位置，对吧？”
第四十四章 匆匆的符华与谈崩的两人
【你和爱因斯坦开始了对死海古卷的修复】
【天命女武神蕾安娜·布里甘缇亚并没有想要监视你们的想法，因此，第二天对方便离开了】
【剩下的这一月颇显无聊】
【在你附身钢笔的能力下，死海文书上被篡改的地方很快便被修复，剩余的绝大多数时间中，你都在陪身边的两位科学家约会，顺便安抚一下偶尔做噩梦的瓦尔特】
【假期的末尾，42实验室收到了海滩度假的传单——应该没人想在冬天去海边度假吧？】
【好吧，虽然但是，淡季度假三折优惠】
【众所周知，女性对于打折的抵抗力就相当于男性对高达的抵抗力一样】
【于是，哪怕客观来看很蠢，但是42实验室依旧全票通过了这次的度假提议】
【在度假村，你们认识了度假村的老板娘——玛格丽塔·阿耶特，一位有着酒红色头发的御姐】
【但同时，她也是普朗克手下的王牌女特工——她隐晦的向两位科学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在一楼大厅，你见到了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人】
……？
柳白困惑的扫视了一眼周围，谁？
很快，柳白就察觉到了一道视线，以及视线的来源。
一位穿着灰白色风衣，衣着打扮干净利落的黑发丽人。
嗯，就是胸前有点残念。
哪怕没有带眼镜，柳白依旧认出了对方
——符华
哦，这个时间点好像确实有符华的身影。
找爱因斯坦还是特斯拉的？或者是瓦尔特？
柳白歪了歪头，但是又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总感觉……符华看的到自己？
柳白正准备打个招呼确认一下，但是对面的符华却将目光移到了爱因斯坦身上。
……错觉？
“符华，天命总部直属女武神，蕾安娜的同僚，我听蕾安娜提过你们。”
符华很平和的朝着爱因斯坦点了点头打招呼道。
“给，这是见面礼。”
符华从衣服里拿出一瓶喷雾。
“？”爱因斯坦和特斯拉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防狼喷雾，也就是辣椒水——我身上也没带什么其他能当做礼物的东西了，还请收下。”
“……你们女武神也会用防狼喷雾吗？”
特斯拉一脸吐槽欲，她设计的兵器被打回的最多的理由就是“没有女武神实用”。
“就这样，再见，你们今天可能会遇到一个有点麻烦的人物，愿你们未来一路平安。”
符华看起来根本没有回应特斯拉吐槽的想法，匆匆出现，又匆匆离开。
“莫名其妙……”
特斯拉一脸古怪的看着符华离开的身影，转过头，发现爱因斯坦正拿着喷雾对着她。
当场吓了特斯拉一大跳。
“喂喂喂！这可是辣椒水啊！”
“放心吧，不会喷的。”
【符华匆匆出现，匆匆离开，仿佛人生中一个无名的过客一样】
【但是你知道，事情并不只是这样，作为天命主教的奥托，此时也正在这座度假村中】
【吃过晚饭，瓦尔特、爱因斯坦、特斯拉分别进入男浴和女浴，经过一系列的心里斗争，你选择了男浴】
【在男浴中，有个光着身子，一脸gay样的金发男正在等着瓦尔特】
好吧，奥托虽然不是gay，但是看现在仅有两个人的温泉浴场……得，泡澡论英雄是吧？
【奥托向瓦尔特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别误会，奥托只是希望瓦尔特可以继承自己的主教之位】
“直白的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教。”
“我之所以会成为主教，完全是基于私人欲望的驱使——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今天的重点是，我需要一位拥有‘伟大天赋’的继承人。”
“我已经活了五百多年……而我的本体，自始至终，也不过是一个……名为‘圣女’的，虚无缥缈的影子而已。”
奥托对于眼前这个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年轻人、这位一直通过信件交流的笔友坦诚到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地步。
“我觉得，你的才能远胜与我……这与智力无关。”
如果瓦尔特真的在这里点头的话，六十多年后的天命大主教说不定真的会是瓦尔特。
但……
“容我拒绝。”
在奥托漫长的自述后，瓦尔特起身离开温泉
“……嗯？”
“如果你真的打算说服我做些什么的话……下次请不要过于自说自话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哪里……说错了什么吗？”
奥托充满着睿智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不，你其实什么都没说错。”
瓦尔特没有一丝要回头的样子。
“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无法在这里相信你。”
“这样吗？”
奥托略带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那么……希望时间能给你答案吧，再会了，我的朋友。”
…………
【不错的回答，瓦尔特。】
“我只是觉得……我和那家伙合不来，或者说，不是一个世界的……”
瓦尔特苦笑着挠了挠头。
【奥托啊……那家伙似乎和他真正看重的每一个人都三观不合】
曾经的卡莲是这样，现在的瓦尔特也是这样、甚至未来的德丽莎也是这样。
虽然程度上有所不同，但是对于现在的瓦尔特和未来的德丽莎，奥托或多或少的都表现出了超过平时的包容。
其余人等……哪怕是未来的幽兰戴尔、丽塔这些人，在他眼中可能只是都只是“工具”。
至于天命本身更不用说，对于奥托来说，现在天命的意义就是为自己复活卡莲提供便利。
【这么一想，这家伙本身还是挺悲剧的】
自己未来会不会模拟到卡莲呢？
“也许吧。”
瓦尔特微微叹息。
“柳白前辈，能和我详细讲讲天命这个组织吗？”
【你确定在我说了之后，你不会后悔吗？天命的庞大和奥托的底蕴，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楚的。】
“不会，我已经确定了，我和那位主教大人三观不同。”
【那就从天命的三大家族开始说起吧……】
第四十五章 伊甸之星
【在度假村的游玩很快就结束了】
【虽然在度假村中你们遇见了天命的主教、神州的仙人、北美的特工，但是你们的生活似乎依旧平平淡淡】
【——似乎】
【很快，魂钢内的加密信息就被艾妲彻底破解，你们也得以看到存留在魂钢中真正的秘密】
【“沿着自由之路前进，然后在午夜造访列克星敦”】
“真是的，这玩意还真要把我们在大半个地球之前来回折腾啊。”
特斯拉发着牢骚，与此同时，魂钢中的画面中，那个曾经满身血污的女武神再度出现。
不过，比起上一个影像中那满身血污的，看起来命不久矣的形象不同，眼前的黑发女武神显得年长一些，而且西装革履，看起来就好像是故事中的地下掌权者一样。
【“首先，恭喜你们破译成功，来自未来的探险者们”——那个女人这么说道】
【“虽然，我承认天命不可能战胜崩坏的这个说法是我的一家之言——但我现在依然这么认为”】
影像中的女武神比起前一段影像中的那个人似乎显得更加圆滑温顺了。
没有了那种嫉恶如仇、只争朝夕的气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默妮·阿耶特，本姓莫提耶，吉尔贝尔·杜·莫提耶的后人……或者你们可以用商业上的称号叫我——‘教父’”】
吉尔贝尔·杜·莫提耶，十八岁参加美国革命、三十六岁参加法国革命、七十二岁再度参加并领导法国革命
各个方面的传奇人物
但是祖上的归于祖上，自己的归于自己
【阿默妮向你们阐述了自己的所认为的哲理】
【在彻底阐述完自己心中所想之后，魂钢内的影片到此为止，真正的指引已经给出】
【自由之路、列克星敦】
【在全票同意之后，你们重新踏上了北美的土地】
【在雇佣的司机的带领下，你们一行人在夜晚来到了自由之路的起点。】
【在这条道路上，艾妲成功接收到了崩坏能信号】
【这一次，出现的不再是阿默妮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知性中带有淡淡悲伤的声音】
“如果未来有其他文明的人发现了这些资料的话，我希望能给他们留下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是一个文明最后的自述。
“在这个星球上，崩坏伴随文明而生。”
“人类的文明越是发展，崩坏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波士顿公园、州议会大厦、公园街教堂……直到最后的宪法号，自由之路的十六个景点被你们一一走过。】
【“在列克星敦，我为你们留下了足以对抗那位主教的武器”】
【在最后的宪法号附近，阿默妮的声音重新出现】
【“切记，‘最好的威胁就是不采取行动’。”】
“一旦采取行动，却没有得到相应的结果，那么别人就不会再害怕威胁了吗？”
特斯拉看起来非常不悦但是又很理解的撇了撇嘴。
“说到底，不就是还没有信心对抗那位主教吗？”
特斯拉本人坚信，制止战争的方法就是将战争的成本和后果增加到所有人都承受不起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特斯拉本人并不排斥制造武器。
所以，特斯拉现在对于阿默妮这种“软弱”的说法感到相当不满。
但……
“只能找到武器再决定下一步了吧？”
特斯拉又很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说，毕竟她的假想敌是那个奥托啊……
【你们乘车来到了列克星敦——这个打响了独立战争第一枪的地方】
【在艾妲的帮助下，你们成功的找到了目标物品】
“超次元迷彩解除——目标就在你们的正前方。”
即使不用艾妲提醒，众人也看见了目标——一颗宛若月亮的黄白色球体。
“这是……”
“1625型储藏室，具备超次元迷彩，可以悬浮在固定区域上空，长久不被发现，要打开它吗，爱因斯坦博士？”
“让柳白先试一试吧？”
“我不觉得我能对这么高技术力的东西起作用。”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柳白还是试了试。
这个储藏室里面的东西，正是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
柳白靠着自己的幽灵躯体轻而易举的便穿过了伊甸之星的储藏室，看到了一颗直径十厘米左右的球体。
附身——
出乎意料，柳白的附身意外的顺利。
但……
核心不行。
神之键通俗一点来说，就是由律者核心和魂钢打造成的武器。
柳白现在轻易的附身魂钢，但是神之键最本质的律者核心柳白根本触及不了。
也就是说，他能操控这玩意飘来飘去，但是却没办法运用神之键的能力。
甚至于，如果这个神之键完全启动，他搞不好还会被律者核心的力量排斥出去。
“可以附身，但是无法使用——这里面的是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
柳白简略的朝爱因斯坦说道。
“第九神之键！”
原本只是虚拟影像的艾妲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神之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呢……”
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作为天命的顶级科学家，她们对于神之键其实也只是一知半解，她们从正规渠道了解的甚至还不如从蕾安娜和艾妲那了解的多。
毕竟顶级科学家什么的，虽然说起来好听，但是真论天命里的地位，她们两个挺尴尬的。
虽然能力和名望都有，但是却不被总部重视，真正核心的神之键、女武神装甲什么的她们平时也看不到。
但是说不被重视吧……出了解决不了的科研问题还得找42实验室。
纯纯的工具人命，跪着要饭的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妨碍她们意识到神之键的重要性。
“后面——！”
正当爱因斯坦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柳白控制着伊甸之星的魂钢外壳闪烁了一下，飘到了众人身后。
“那里是……”
爱因斯坦、特斯拉、瓦尔特随着柳白的轨迹回过头。
火焰、浓烟……
“纽约市区爆炸了？”
第四十六章 实验室的爆炸与瓦尔特的觉悟
“咳咳咳……真有你的啊，埃里阿斯·诺基安维塔宁教授。”
穿着防护服的爱迪生滚滚浓烟中走出来，原本精致的面孔已经被烟熏的漆黑，但是瞳孔中的杀意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崩坏能炸弹……谁给你的？不，不用猜了，能够拿出这种危险武器的恐怕就只有那位主教大人一个人了。”
“你……”
原本吊儿郎当的芬兰人，此刻脸上满是痛苦，看着从浓烟中走出的爱迪生，虽然脸上难掩惊愕，但是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真正的月光王座早就被移走了，你炸掉的只不过是安装了崩坏放射仪的仿制品而已……让学者来当间谍，真有奥托的。”
“你们早有准备啊……也是。”
芬兰人脸上露出苦笑：“看来奥托主教的行动从始至终都被你们看穿了……从被篡改的死海文书，到现在的爆炸。”
“我从来就没看穿过，只不过是有别人提醒我了而已。”
爱迪生摇了摇头，“倒是你……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你。”
正如爱迪生之前的感慨，让学者来当间谍……爱迪生还真没有发现。
不，应该说芬兰人——埃里阿斯·诺基安维塔宁，在此之前一直在安分守己的帮助她们。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柳白的帮助，爱迪生怎么也不会想到芬兰人会背叛。
“我无话可说。”
芬兰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摊了摊手，颇有些无赖的味道。
“你——！”
爱迪生这一刻是真的想直接给眼前这个芬兰人一枪子。
但是显然，现在并不是时候。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芬兰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我有家室，年迈的父母、美貌的妻子还有正在上学的儿子，人并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动物。”
“你想说你身不由己？”爱迪生怒极反笑，“如果你炸的是一个真的月光王座，恐怕当年柏林的一幕就要在纽约上演了！”
“……我认罪，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崩坏能炸弹。”说到这，芬兰人低下头，“既然南希公主你已经看穿了奥托主教的计划，那市区……”
“没有完全疏散。”
防护服下的爱迪生黑着脸。
也就是说，崩坏能开始泄露了。
“你，一定知道奥托想干什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可能……就是除掉南希公主你？”芬兰人露出苦笑，“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位主教大人究竟想做什么了，我最初的任务其实只是帮你们翻译那张古卷让你们能够顺利的进行月光王座计划，至于修改……他只是说这只会让你浪费一点时间——当然，我知道这是骗人的。”
“然后，你发现了数据被修正的事情，然后告诉了奥托？”
“不，我没有告诉……因为这和我没关系。”
很实在的回答。
芬兰人作为教授兼图书管理员，又和42实验室走的很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错误数据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只不过奥托给出的现实强迫芬兰人低头了而已。
所以在见到古卷上的数据被修复之后，芬兰人没有一丝想要告诉奥托的想法，全然当做不知道，就算奥托事后怀疑，他也能辩解说是爱迪生自己发现了错误。
——毕竟他的本职是古文字学家，奥托给他的任务也只是为爱迪生翻译古卷而已。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每天在负罪感中煎熬了。
“但是，奥托主教前天派人给了我新的任务。”
这个任务不用说，爱迪生也明白了。
“……安装炸弹，呵，真有他的。”
芬兰人作为翻译者，是有权利在实验室旁观实验并且进行一定的纠正的。
爱迪生露出了憎恶的神情，但是随即，这份憎恶又化作不解。
“或许除掉我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但是……唔，也许是那样？算了，终归不清楚。”
爱迪生深切的觉得自己找不出奥托那个混蛋的逻辑。
那干脆就不找了。
“给他一件防护服！然后，跟我来，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处理！”
爱迪生冷眼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金发男人。
“……我明白了。”
————
【醒了？】
瓦尔特刚从汽车的后座醒来，就看到一个发光的球体将光变成文字的模样。
【又做那个噩梦了？或者说是回忆。】
“……嗯，柏林当天，我诞生的那一幕。”
瓦尔特有些困倦的坐了起来。
“比以往还要清晰……三十万人，是吧。”
【没错，在柏林崩坏中，也就是第一次崩坏，遇难人数三十万，幸存者一人。】
光幕再次变化。
【至于这一次变得更加清晰，可能是因为崩坏脉冲吧，艾妲检测到了微量的崩坏脉冲】
“是吗？那还真是……”瓦尔特想要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现状，但是脑袋实在是太过混沌，只能放弃。
【看起来你是有心事吧？】
“啊……”瓦尔特点了点头，“我最近不单会梦到柏林的那次崩坏，还会梦到那些……那些曾经身处柏林的遇难者。”
【所以？你认为你被三十万人怨念与憎恨缠身的不祥之子，还是背负了三十万人美好景愿的英雄？】
飘在空中的伊甸之星这么问道。
“英雄什么的……”
瓦尔特苦恼的揉了揉鼻子。
“但……或许我真的背负了他们的灵魂也说不定……真的、真的、真的很沉重。”
柏林崩坏中那些遇难者固然有痛苦、无助乃至绝望，但是同时，又有着人性的光辉……那些为了阻止崩坏而牺牲的军人、女武神、科学家，还有那些挺身而出的普通人。
瓦尔特觉得……自己得背负起来这些人的景愿才行。
他不能让柏林的事情再度发生。
【很不错的觉悟啊，我还以为把你放养的太久，导致你长歪了。】
“前辈您这是什么话……”为什么一股子老父亲看儿子的感觉啊！
【毕竟爱因斯坦和特斯拉，那两个人很难搞不是吗，简直就是两个问题儿童啊！】
“两位博士还是不错的，什么事都愿意带上我……嘛，虽然我感觉我有点电灯泡了。”
当！
伊甸之星狠狠的在瓦尔特的脑门砸了一下。
【别说废话，握住这个球，现在我来帮你适应伊甸之星。】
“啊？”
【今天……可能真的需要你挺身而出了，律者小哥。】
第四十七章 守望者
【0、1、2、3四个功率都熟悉了吗？】
“差不太……多？”
在选择接受自己背负着三十万人的信念之后，瓦尔特身体中属于第一律者的能力正在逐渐觉醒。
从身体素质，到分析能力，瓦尔特的能力在短短一个小时的车程中飞速成长。
因此，对于伊甸之星的掌握速度非常快
“感觉可以用出来。”
【能用出来就行。】伊甸之星晃了晃，【但是给我记住，伊甸之星的第零额定功率给我捏好了，我不让你就绝对不能放出来。】
“诶？为什么？”
第零额定功率是伊甸之星破坏力最强的一招，如果不用这一招的话……
【这大招不吉利，出场就没杀过人……总之就是吟唱时间太长了，咱们没人能帮你拖吟唱时间，就你一个正经战斗力，虽说估计还有一个……但是不能算正经战斗力】
“……也就是说，这招不是当面用的，而是作为战略武器在安全的地方进行使用是吧？”
【对对对，瓦尔特你的悟性还是不错的】
“呃……”
【别太紧张，大部分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要是运气够好的话，应该只需要你走个过场就完事】
“……呃，什么叫运气够好？”
在这种一看气氛就很紧张的时刻，柳白突然提起运气……这反倒是让人更紧张了。
【嘛，毕竟我也不是多智近妖到运筹帷幄之中，决策千里之外的人，我其实也挺没底气的，要慌大家一起慌】
“……”
气氛都渲染到决战了，您老忽然对我说这个……
什么大家一起慌啊——！你个混蛋前辈，就不能再给我一点信心吗！？
【没办法，这里就咱俩大老爷们，咱俩不抗的话，你难不成还要给前面那两位博士添堵？】
“倒、倒也是。”
“好了，到市区了，看起来情况抑制住了。”
特斯拉将汽车熄火，看向外面的街道。
火焰和浓烟在升腾，依稀可以看到一队队黑衣保镖在救火抢险。
完全没有见到消防队的身影，奇怪。
“爱因斯坦博士、特斯拉博士，你们也来了？”
金发的女武神枪挑着一只白紫相间，看起来像是藤壶的玩意走了过来。
“蕾安娜小姐？你也在？”
“我原本是来度假的，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蕾安娜面带苦笑，“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那位爱迪生没控制好自己的实验？”
说到最后，蕾安娜脸上已经带上了怒容。
“虽然看起来像是……”爱因斯坦推了推眼镜，“但是这东西……这种崩坏浓度下能够产生这种崩坏兽吗？”
城市里确实有崩坏能泄露，但是她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崩坏能浓度并不高，而且对于普通人都近乎无害，
“这个……”
“虽然我很讨厌爱迪生那个混蛋。”特斯拉推了推眼镜，“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在以人为本的这件事上，她做的要比你们天命好。”
对于特斯拉的评价令蕾安娜无言以对。
在天命任职了一百多年的蕾安娜自然知道天命的行事风格。
特斯拉这话难听归难听，还真不算是错。
“……我对此也存有疑惑。”
这个时候，蕾安娜身上的通讯器响了。
“总部的通讯……”蕾安娜朝着众人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接通了手中的通讯器。
蕾安娜把通讯器放在自己的耳边，但是即使如此，众人依旧能够隐约听到通讯器中知性的声音。
果不其然，直接对蕾安娜这位天命最强进行指挥正是奥托这位主教。
“我的建议？我的建议就是不要像三年前那样派军队过来！那些普通人在进入崩坏核心区后只会徒增伤亡。”
对方的提议似乎让蕾安娜非常生气。
她完全不明白那位睿智的主教大人为什么会提出这种建议。
“我认为，北美这边的行动相当有力，已经开始有组织的在外围区域进行救灾了，没有必要坚持这种无意义的方式。”
蕾安娜瞥了一眼那些正在救灾的黑衣人，他们的行动非常谨慎，比起天命那些只会让军队开着坦克冲进崩坏核心区的家伙好得多。
并不是说普通军队没有作用，而是天命那些军队的指挥者……根本就缺少对抗崩坏的经验，除了浪费那些棒小伙的性命以外做不成任何事情
“……”
随后，奥托似乎转移了话题，蕾安娜也冷静下来。
但是新的话题显然让蕾安娜的表情越来越冷酷
“……您是说这次崩坏是北美支部掌权人爱迪生的失误？好，我会调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亲手把那个小丫头的脑袋拧下来——字面意思，主教大人。”
蕾安娜寒着脸关闭了通讯，随后，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看起来，确实有些异常。”
蕾安娜脑海中浮现出奥托的人影。
——从这个年龄是自己好几倍的人身上，蕾安娜不时会感觉到这位主教对生命的淡漠。
或许对于当权者而言，一切人力上的损失都只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而已。
蕾安娜要承认，或许这样才是一个成熟可靠的指挥者，能够用最小的伤亡换取最大的利益。
一个称职的领导者要做的不是想着带着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是带着整个团队走下去。
——这就是牺牲
崩坏不可能和她们讨价还价，崩坏也不会怜悯任何生命，它们冷酷而无情。
因此才不得不有所谓的“必要的牺牲”。
这是一场不含有任何温情的背水一战。
但是，越是这样，蕾安娜就越渴望另一种温情。
……牺牲和悲剧她已经看够了。
爱因斯坦、特斯拉、瓦尔特……
她很久没看到这么有活力的小家伙了，上一次看到这么有活力的家伙，还是一百年前那个喜欢用“H·A”做签名，满口怀疑论调调的家伙。
啊……已经一百年了啊。
蕾安娜忽然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
一百年，天命依旧死气沉沉，所有人都像是被那位主教吸收了所有的创意细胞。
所有人都像是那位“神州仙人”，古板而沉闷。
自己作为一名女武神，一个战争机器，或许不应该想这么多。
但……机器也是有感情的。
我这台机器，今天就偏偏要去包庇她们。
蕾安娜想到。
她想起那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句子：
“我想要当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守望着千千万万的孩子，他们在麦田里快乐地奔跑，旁边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之外。我呢，就在那守望，在那混账的悬崖边。当有小孩不小心跑过来时，我就把他们捉住。
我是说孩子们都是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做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第四十八章 现状与决裂
“爱因斯坦前辈，你来了。”
在蕾安娜沉思的时候，穿着防护服的娇小少女走了过来。
“薛定谔？你来的正好，现在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特斯拉火急火燎的问道。
“目前一切稳定，核心区被局限在爆炸的实验室中。”薛定谔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整个城市内绝大多数通讯陷入瘫痪，不过南希她已经派出了至少近万辆载具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充当隔离带。”
“如果柏林那时候有这种反应速度就好了。”
蕾安娜回过神来，刚好听到了薛定谔的话，不由得微微叹息。
“普通民众呢……等等，你身上？”
“保险起见。大部分普通民众已经被安排撤离了，至于我……好奇心发作而已。”
薛定谔把自己的脑袋从防护服中露出来，露出了头上猫耳状的崩坏组织。
“目前来看，影响似乎不大。”
薛定谔又伸出覆盖了一层紫白色相间甲壳的右手。
现在的薛定谔并没有像原剧情那样几乎半身崩坏化并且失控，身上唯二的崩坏组织就是头顶的猫耳和自己的手。
……其实还蛮可爱的。
不过，为什么薛定谔说自己感染崩坏的原因是好奇心？
这倒霉孩子不会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接触了某些崩坏源吧？
真·好奇心害死猫。
柳白实在是没想到准备工作都做到这样了，这家伙还能感染崩坏。
“目前我还没出现失控的反应，唔，总体来说的话……”
“忍着点。”
蕾安娜一点也不想听薛定谔发表自己的研究成果，直接一枪捅了上去。
“我是前往地狱的黑；我是来自天堂的白；神之键·黑渊白花，第二额定功率——圣枪逆流！”
随着蕾安娜的吟唱，黑渊白花被一分为二，白花的力量直接让薛定谔身上的崩坏组织缓缓消失。
“右手，崩坏能被封印在你的右手了，只要不主动释放就不会威胁生命……崩坏能可是个危险东西！你老师难道没有教你不要乱碰和崩坏有关的东西吗！？”
刚开始温和解释，一下子就变成了严厉训斥。
拉住往悬崖边跑的孩子正是她作为“守望者”应该做的。
“我只是没想到在外围区还会有那种高崩坏能物体，将其回收的过程中出了些小意外。”
薛定谔重新穿好防护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
“崩坏虽然是灾难的源头，但是同样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东西，那种高崩坏能物体显然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嗯？你是说……有人在投放崩坏？”
蕾安娜的脑袋不慢，很快就猜到薛定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清楚，不过万事偶尔也会出现逆反规律的巧合……我的事情，非常感谢，蕾安娜小姐。”
说完了正事，薛定谔这才诚恳的低头道谢。
其他人的脸色逐渐凝重，薛定谔这句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大的离谱。
尤其是蕾安娜，脸上可以说是阴晴难定。
“爱迪生呢？”
“南希公主正在带人对可能出现的高崩坏能物质进行搜索，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等她回来应该就能够对现在发生的事情进行总结。”
薛定谔轻声回答道。
“问题不大。”
相对于其他人的凝重，柳白倒是显得相当淡定。
现在的情况可比原剧情好多了，完全不需要爱迪生付出性命来拯救这座城市。
“奥托的牌废了一半，这座城市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陷入瘫痪状态。”
现在的情况是，通讯瘫痪了，但是人没有瘫痪。
原剧情中，因为爱迪生完全没有准备的被瘫痪了通讯，致使整个北美支部和城市随之半瘫，特斯拉和爱因斯坦接管指挥之后能动用的竟然只有一辆特制坦克和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人——而且这群人还不会开坦克。
现在，虽然绝大部分的通讯被切断，但是爱迪生显然早有准备，依旧能靠着剩下的少部分通讯进行调度。
而且，灾难等级也很低，被局限在实验室中，完全不用慌。
作为能够和总部打打擂台的北美支部，一旦动起来……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但愿如此……”爱因斯坦点了点头，对于柳白的说法表示赞同，“现在也只能相信爱迪生了。”
“如果出现无法处理的崩坏兽的话，可以叫我，我的速度可以达到一分钟一公里，而且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将杀伤半径控制在十米内，减少对于城市的破坏。”
蕾安娜轻声说道。
瓦尔特看着这一幕深有感触，想起了柳白向他介绍天命时说的一句话。
【所谓的组织，并不一定是一条心，很多人其实都是怀着自己的想法，甚至这些想法中还存在着冲突——对于天命这种悠久的组织尤为明显——比如女武神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元老们、或者她们的主教】
天命崇高的目标聚集了一群同样抱有崇高理想的女武神。
但是很可惜的是，天命的主教奥托……正如他的自述，他只是一个追逐着“圣女”的影子而已。
瓦尔特终于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拒绝奥托了。
“我知道了，我会通过特制的通讯装置将您愿意参战的这件事转达给南希公主。”
薛定谔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蕾安娜会说出这种话。
但很快，薛定谔还是点了点头，作为北美支部的高层，她很清楚这位天命最强的战斗力。
看起来，对方似乎已经有了和奥托决裂的想法。
但，薛定谔反倒可以理解。
双方最后的遮羞布在这一刻算是被揭了下来，在天命服役整整一百年的蕾安娜终于意识到她和奥托不是一路人。
——奥托并不是什么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冷酷将军，只是一个为了达成自己欲望的阴谋家而已。
蕾安娜在天命历经一百年风风雨雨，荣军公墓躺着的军人里起码十分之一都是蕾安娜曾经的战友。
但是现在，蕾安娜忽然发现自己和战友的理想只不过是别人达成私欲的工具……
她们是军人，所以她们可以为了人类的未来在崩坏战场上毫不犹豫的执行必死的命令。
只要是为了胜利，她们可以接受自己的牺牲，因为她们知道自己的牺牲会为人类与崩坏的战争中铺出一条路。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达成上位者的私欲……那她们的牺牲算什么？
如果不是蕾安娜这一百年来作为军人早就有些大彻大悟的意思，换个人恐怕直接就提着枪打上总部去找奥托要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