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狗都不当 “小姐,李家到了。” “嗯!” 随着一声如黄莺清丽的声音出现,一只素白的玉手掀开了娇子的一角。 羊脂玉面瓜子脸,柳眉芊芊尽妖娆,琼鼻一点浸润光,红唇小巧似樱桃。 但这只是世人所能言,不尽她的美。如果真要找一句最合适的形容,那就是绝代有佳人,倾城而独立。 是的,就是倾城而独立,而非空居在幽谷。 她是那种让人进看一眼就觉得很有才气,且傲娇强势的人。 与此同时,屋里此时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此时正紧紧的皱着眉头。 穿越了,还是古代。这就不说了,自己还家道中落,有个便宜未婚妻。 这也不说了,关键是还tm是个赘婿? 赘婿啊?基本上有点能力的人,狗都不愿意当。 为啥呢?打個比方,要是你老婆看你不爽,可以去找别的小哥哥。你tm还不能去告状离婚,要么当没事发生,要么去帮着守门。 你敢信?但这就是赘婿的生活。 平日里也就比家奴过的好点,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但也真就是好那么一点点。 他看了看手中的一本空白书,沉默了一下。 这就是他穿越的金手指了,没有系统,就这么一本破书。 唔,也不是破书吧,反正是他看到过的东西都会具现在里面,甚至能分析出制作过程等等。 比如说,他想造把枪,没问题,除了没原料。这原料是另外的价格,也得自己做。 除此之外,他觉得思想清明了,就好像占满的内存突然清空了一样舒适。 好吧,就这些了,至少暂时他没发现有其他金手指。 没有霸王之力,没有诸葛之谋。 嗐,穿越的梦想顿时就破碎了一半,再想想赘婿生活,好吧,全破碎了。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好吧,也不是铁的,是木头的。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门开的声音。 李修竹抬头望去,顿时愣住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好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可比杨蜜那些大明星美多了,好吧。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好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可比杨蜜那些大明星美多了,好吧。」 傅月华脚步一顿,疑惑的扫了一眼周围,但此时并无别人,除了眼前这个‘陌生’男人。 也不算陌生吧,4岁时,他们似乎见过一面。 是他在开口?可是我明明没看到他开口啊? 诗句倒是绝美诗句,不过真的是他做的么?他不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好好的一个李府都被他败光了。 还有,杨蜜是谁? 李修竹当先回过神,想了一下礼节后一拱手:“不知几位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我的府邸?” “你这人,谁说我们闯你府邸了,是大门开着的,我们叫了两声也没人,所以才进来的。” 说话的不是那个明显是小姐的人,而是小姐旁边的侍女。 李修竹看了一眼就没再看,虽然这小丫头也挺漂亮,但是珠玉在前,真就不那么明显了。 “所以伱们是?” “我是傅月华,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吧?” 傅月华?李修竹一怔,这个名字只要一想他还真知道。 woc,我那个便宜老婆? 「woc,我那个便宜老婆?」 刚刚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这一次傅月华确认了,就是眼前之人的声音。 只是奇怪的是,她一直盯着,确实没看见李修竹张口。 「他们这是来干什么?难道是要成婚?」 「等等,不对,不对劲,要是来谈婚事,也决计不会是小姐。」 李修竹再一联想到家里的破败,顿时有底了。 「woc,这是要退婚啊,这也太好了吧?」 「开局退婚流,会不会就有另一个金手指了?这还不得达到人生巅峰?」 「而且是傅家退婚在先,肯定得给补偿啊,也不知道是给绝世丹药,还是给金银。」 「但不管哪个都赚大发了,只要有100两金,我完全可以搞出来点稀罕玩意,转手就赚个三五千两啊。」 想到这,李修竹看向傅月华的眼睛已经闪烁着金币的光芒了。 「什么赘婿,狗都不当,老子要崛起了啊!」 “不知小姐所来何事?” 此时的傅月华都被刚才那一连串的声音震麻了,不是因为声音太大,而是因为里面的内容。 这混蛋,居然这么想退婚? 便宜老婆?还把她当成了冤大头?还赘婿狗都不当? 这一刻傅月华那很久没生过气的神经终于绷不住了。 虽然听不懂退婚流,但是这大概意思也能懂个七七八八的了。 不过傅月华虽然很生气,但也知道这狗贼扮猪吃老虎了。 能在一瞬间想到她是来退婚的不说,还能猜到要给补偿。 混蛋! 你想退婚是吧,看我如不如你意。 等等,今日之事太过蹊跷,该不是他以不知名的伎俩算计我吧?且让我再试探一下他的底。 若是这狗贼却有真材实料,我就是嫁了他又如何。 “咳咳。我家小姐是来……” 一旁的管家眼见傅月华没开口,还以为是不想和李修竹说话,是以才搭腔。 但他话没说完,就听傅月华开口了。 “管家,我来说吧。” “是,小姐。” 傅月华顿了顿,才淡淡的说道:“想来你也知道我们此时的地位差距,但是父亲怜你家祖上曾誓死救过他一命,所以给你两条路选择。” “一呢,是我出三道题,你若答上来,依然是我傅家的女婿。” “二呢,若是答不上来,那就婚约作罢,补你五百两金做补偿。” 「五百两金,我去,这我不得赚麻了?赶紧退婚吧,别说三道题,就是一道1+1我都肯定答不上来。」 “……”狗贼,你就这么讨厌我?1+1都答不上来? 虽然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傅月华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第一题,稚兔同笼共有30只头,88只脚,问稚几只,兔几只。” 「就这?就这!?」 这小娘们就是馋我身子 「就这?就这!?」 「就拿小学生的题考验干部?」 “我给你一炷香……不,半柱香的时间思考。” 傅月华气坏了,啥叫就这?虽然不知道啥是小学生,啥是干部,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所以明明是一炷香的思考,她立刻给降到了半柱香。 但此时李修竹却内心不屑,得亏他克制力强,才没在脸上显露出来。 虽然要装着不会,但是这不妨碍他算题啊。 这是人内心的共态,就和有犯罪份子藏线索,心理学家去猜答案一样。 哪怕明知道自己不会说出去,但不妨碍去想,也会因此被心理学家们看出蛛丝马迹。 想要让人完全看不出,要么就是自己催眠自己,要么就是连自己也不知道。 「假设都是鸡,那么就是60只脚。」 「多出来28只,两只脚一只兔,那么就是14只兔,16只鸡。」 「就这么简单的题,居然要考虑半柱香,她脑子秀逗了?」 「好吧,可能是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点太高了。」 感慨了一下无敌是多么寂寞,自己是有多么的高处不胜寒,李修竹此时爽了。 而此时傅月华人麻了,真算出来了,也就喝口水的功夫? 虽然傅月华有点佩服李修竹的才学,但是那句脑子秀逗了,差点让她炸了。 死混蛋、臭混蛋、狗贼、淫贼、采花贼、臭乞丐,你才脑子秀逗了。 傅月华将自己知道的不好词汇都骂了一遍,奈何本人没文化,知道的就那么点。 好在骂完后,她终于顺气了。 虽然傅月华知道李修竹已经有了答案,但她不能说啊。 看着李修竹装便秘,冥思苦想的样子,傅月华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混蛋,是真不想娶她啊。 果然,半柱香的时间到了,李修竹这才一脸失落之色的开口道:“小姐出的题太难了,修竹才疏学浅,配不上小姐。” 演,你接着演?要不是我能听到你心声,我还真被你骗了,狗贼! “无妨,三道题呢,你答对了一道即可。” “请听第二题。” “当今圣上欲修大运河,以便南北互通,伱对此事怎么看?” “这道题你有……半盏茶的时间。” 这,一时间就连丫鬟和管家都觉得小姐在难为人。这么难的题,这么短的时间,显然小姐是对李修竹厌恶到了极点。 但是傅月华根本没这个意思,她只是想看看李修竹的极限。 李修竹更无所谓,他就没想过答,不过这道题他听了还是心中摇头。 「终于整了个像模像样的题了,可惜了,这题我也不答。」 「这傅月华也是脑子秀逗了,居然妄议朝政。」 「而且这大运河是人修的?谁修谁死。」 「修大运河是好事,可惜前人栽花、后人乘凉,弊在当代、利在千秋。」 「以现在的人力物力,想修大运河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除了人力,还要有钱、有粮食、除非……」 想到这李修竹他就不想了,已经知道结果了,没意义。 但是这一下却急坏了傅月华,因为她父亲正为这事为难,要是谁修谁死,那她不敢想。 虽然李修竹没想其他的,但是那人力、钱、粮却直指核心。 她没办法问,也没办法说,更不可能让李修竹知道她知道。 半盏茶转眼即过,知道李修竹不会答的傅月华已经想好了第三道题。 别管答案是什么,这人她要了,她就不信,到了府里,她套不出话来。 她是谁?她也是学富五车,腹中自有才华气的傅月华。 “抱歉小姐,小姐这题太难,修竹惭愧,竟是不知道从何去想。” 呵呵,我信了你个鬼。 虽然这么想,但是傅月华脸上还是不露声色的冷着脸。 “无妨,还有最后一题,若是这道题再答不出,只能说明我们有缘无分,你也别怪我傅家。” 听傅月华这么一说,李修竹心中松了一口气。 「钱要到手了,可不能掉链子,不管什么题,一律不知道。」 就在李修竹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傅月华忽然嘴角一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到这個笑容的那一瞬间,李修竹心脏都是一停,不详之感,席卷全身。 只见那诱人的红唇上下嗑动,吐出的却是恶魔的话语。 “第三道题就是1+1等于几,你有一弹指的思考时间,计时开始。” md,李修竹怎么都没想到,还真能让他等到1+1的题。 这要是真说不知道,那可就全京城出名了。 要是答?这怎么答?赘婿啊? 看着面前那美色绝顶的女人,李修竹忽然想到了一首诗。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 「这小娘皮,居然如此算计自己,莫不是看上了我的美貌?哼,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这一刻听到李修竹甚至弄了首骂自己诗,傅月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极了,有一种三伏天喝到冰水的畅快感。 终于扳回了一局。 不如我的意?呵呵,不怕你答,就怕你不答,等死吧。 还看上你的美貌…… 刚想说什么难听话的傅月华,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修竹的样貌后,顿时说不出来了。 好吧,还真的挺好看的。 不过此时不光是李修竹麻了,傅月华随行的几人都麻了,1+1就是给一个稚童都知道啊。 说好的厌恶呢?说好的退婚呢?就这? “时间到,李公子请作答。” 傅月华顿了顿,怕李修竹真的说出不知道来,继续道:“李公子莫不是要说1+1都不知道吧?这话若是传到我父亲耳中,怕是以为你故意的,嫌弃我傅家的女儿。” “我父亲这人,有点小气,你若是让他丢了面子,呵呵。” 「果然,这小娘们就是馋我身子,你下贱!」 傅月华眉头一挑,身前迅速的起伏了两下,随后才归于平静,可见李修竹这句话杀伤力对她不可谓不大。 “1+1等于……3!”李修竹还是答了,只是这个答案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我就是贪图他美色 “1+1等于……3!” 这一瞬间,除了李修竹外所有人都是一滞,紧接着就是义愤填膺。 他们都看明白了,这混蛋是不想娶自家的神妃小姐啊。 “李修竹,你大胆,你竟然,来人……” “住嘴,我傅家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没有说话不算的事情。怎么,你们想要让我傅家失信丢脸?” 管家闻言顿时身上一冷,赶忙跪倒在地。 “小姐,老奴不敢,请小姐恕罪。” “算了,下去吧。” 说完,傅月华才看向李修竹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路既然是你选的,我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答是三?” 李修竹闻言心中一喜,顿时开始了狡辩。 “小姐问的真的是简单的1+1么?嗐,我还以为小姐肯定不会出这么简单题,肯定有深意呢。” “后来我就想,正常来说1+1只会等于2,但是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的话,那么就会等于3了,甚至等于4、5、6、7、8任何数都是对的。” “唯独等于2是错的,所以我就刨除了2,可惜……” “是我错了么,果然修竹与小姐有缘无分,是修竹想当然了。” 听了李修竹的回答,傅月华暗道一声果然,这个狗贼果然会给自己想到一個合理的说辞,来不被治罪。 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个想法她没听到,不然根本不会如此被动。 此时她哪知道,李修竹这纯粹是以前玩过的套路,压根不用想。 不过好在此时也不晚。 傅月华露出了笑容,在李修竹一脸惋惜的表情中说道:“李公子不必可惜。” “你说的对,我怎么会出1+1等于2的题呢?” “我想的题和伱差不多,是一只公猫加一只母猫,答案也是除没有1、2外的所有数。” “看来这就是缘分,缘妙不可言,你一番胡思乱想,刚好猜到了我答案。” 李修竹的惋惜僵硬在脸上,心中只有几个字在不断回响。 「woc,你个老六。」 然而,没给李修竹后悔和吐槽太多的机会,傅月华转头对管家说道:“管家,婚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就开始操办吧,婚礼定在三天后,务必隆重。” “这……老奴知道了!” 傅月华在家里很特殊,特殊到是老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她生母也没权利管她。 是否成婚的事,也是傅相国亲口说了,由傅月华自己决定的,是以管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但这件事,肯定他会告诉老爷的。 就在这时,傅月华又听到了李修竹的心声。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得跑啊。这要是真成了赘婿,那日子也太黑暗了。」 「一会我就把房便宜卖了,然后买匹马连夜逃跑。」 傅月华一滞,这狗贼就这么瞧不上自己么?她可是京城第一美好么,何时让人如此这般厌恶了? 傅月华忍着心中的怒意,转头似提醒的对李修竹说道:“从京城到边境骑马要15天,坐马车要23天,而八百里加急,只需要3天。” “若是逃婚,则入通缉,被抓到要被送往采石场搬三到十年的大石。” “以我爹身份,十年是没跑了。” 这一刻,李修竹逃跑的心思息了,搬十年大石他得死啊。 别说十年,他一天都不想搬。 “修竹不懂小姐在说什么,能娶到小姐这种如花美眷,怕是天下男子都向往的事情,我能娶小姐,是八辈子的‘福气’,怎么会跑呢?” 看着李修竹那一脸诚恳,傅月华心道:呵呵,我差点就信了。 “回府!” “是,小姐!” 马车上,丫鬟不解的开口问道:“小姐,你怎么突然变卦了呀,不是说来退婚的么?” 此时傅月华正在沉思,闻言眉头一皱。 “怎么,我做什么决定还得先告诉你?” “奴婢不敢,是奴婢多嘴了。” 傅月华没空和丫鬟置气,这对她而言无足轻重。 马车一到家,傅月华直奔父亲的书房。 一进门,傅月华看到父亲,顿时就开口道:“父亲,运河修建的事情能不能否了,或者推了?” 傅相国闻言一愣,紧接着手上的毛笔继续动了起来,他面不改色的盯着纸问道:“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不喜和爹讨论朝政么?” “我记得你今天是去退婚去了吧?小李他答应了么?” “哎,可惜李公就这么一个孙子,是我对不起他啊。” 傅月华再次听到李修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闻言没好气的开口道:“您不用可惜了,我答应嫁给他了。” “答应了就好,嗯!???你答应了?” 傅相国也就是傅文翰终于放下了手中笔。 “怎么回事?” 心声一说,匪夷所思,若是她说了,定然会被认为是癔症。 可要是不说,李修竹那话怎么也不像是能让她改变心意的吧? 这,难不成我只能说成贪图他美貌? 傅月华人麻了,但是仓促之间她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那个,我……我看上他外貌了,然后给他出了三道题,言说答对一道我就嫁给他了。” “哦?他答对了几道?什么题?” 说着话,傅文翰又开始写起了字。 这字还差最后一个字,虽然没能连下来,但应该也是幅好字,他对自己有信心。 “答对了一道……”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下面可就不在了。 “一加一等于几!” 突兀的,傅文翰的笔一个使力,把字写坏了。 但是此时傅文翰没去管字,而是看向傅月华,神色难言、且不信的问道:“一加一?” 傅月华红着脸点了点头,就这答案还是她硬套的,不然一加一都能答错了。 完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可真就出名了。 为了李修竹美色,连一加一都能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出名。 想到这,傅月华情不自禁的把手捂在了脸上,太丢人了。 傅相国看着,顿时没好气的开口道:“现在知道丢人了?你问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他就那么好看?值得你不惜名声的帮他答题?那你何必多此一举的整个答题?” 我那不是试探他么?可是现在我有口难言啊! 做个作天作地的小妖精 我那不是试探他么?可是现在我有口难言啊! 傅月华人麻了,但是她能说什么?不能?打落牙齿合血吞吧,委屈ing 狗男人,早晚有一天,本姑娘要让你把老娘受的委屈都还回来。 虽然傅月华心中前面忍住了老娘两个字,用的是本姑娘,但后面越想越生气的她没忍住。 反正是心里想的,谁还能知道不成? 咦,不会真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吧?以前她是决计不会信这种鬼事的,但是现在……例子就摆在眼前。 “那个,他真的很好看嘛,反正爹你不用管了。” 现在打死也只能说这个理由了,什么事等李修竹进了门再说。 “你,算了,这件事你自己做主吧。” “老马是跟你一起回来的么?” “嗯!我先一步进门,他应该现在也在门外了。” 傅文翰微微颌首,冲着门外喊道:“叫马管家来。” 傅文翰话刚落,房门就打开了。 “相国,您叫我?” “嗯,今天你和小姐去了李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除了在场的人,我不希望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马管家闻言立刻露出了笑容。 “小人知道,已经都办好、嘱咐过了。” “嗯,做的不错,下去吧。” “诺!” 闺女可以不要脸,但是他这个当爹的不能不要。 这一刻,就是傅月华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担心在小姐妹面前丢人了。 “父亲,伱还没说呢,能不能停掉挖大运河的事情?” “这,为什么啊?大运河的挖造势在必行,乃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啊。” 傅月华闻言有点急了,那个混蛋可是说了,谁挖谁死。 “可爹你有想过么?大运河的挖造会造成什么影响?也许未来利国利民,但现在呢?” “其中牵扯到的人力、物力、财力任何一样都是巨大,任何一样出了问题都可能造成巨大后果。” “谁担这个责任?” 等等我为什么这么相信那家伙的判断?就因为他有才华? 傅文翰闻言则看向傅月华,眼神带着认真的探究。 “谁跟你说的这些!” 傅月华一滞。 “我自己想的。” “不,你想不出来!” “……” 你是我亲爹么?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女儿的才华? 但她再知道老头子宠她,也不敢这么说。 “爹,你信我,这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你还不知道你闺女么,学富五车。” 然而就在傅月华自吹的空挡,傅文翰淡淡的一句就拆穿了她。 “就是知道,我才知道你学的内容都用在了哪里,这种事你连兴趣都不会有。” “……” 好吧,是亲爹,还是了解我的! 可,这我怎么说?要是说出了那小子,那小子有了提防怎么办?要是他以后故意胡思乱想怎么办? 而且就算知道了,怎么劝老爹收手? 这件事不说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她知道自家老头是个执拗的人。这件事既然利国利民,那么即便是困难重重,他恐怕也会迎难而上。 完全找不到说辞的傅月华顿时生气了。 “哼~我不理你了,你爱干嘛干嘛吧。” 傅月华说完就提着裙裾小跑着跑了,一边跑一边生气。 从未想过有一天学富五车的自己居然会被憋得说不出话来,简直要气死宝宝了。 与此同时,李修竹则一脸生无可恋。 怎么千防万防,没防住小丫头给自己下套? 难道自己有龙傲天的气质?是女人见了都腿软?没说两句就拜倒在哥的大粗腿下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行走的荷尔蒙? 郁闷的李修竹走到水缸边刚想喝口水,顿时间愣住了。 马丹,失算了啊! 哥长得这么帅的么?早知道往脸上弄二两灰了。就这个颜值放后世马路上,那得一堆小姐姐来要微信号啊。 不奇怪了,不奇怪了,果然不是我演技和算计能力变弱了,这是堪比宋玉的长相出卖了我啊。 这一波虽然输了,但李修竹通透了,放下了介怀。 不就是赘婿么?早晚作到有一天和离,这不是错字,就是作。 上一世有个形容怎么说来着?作天作地小妖精! 我就不信,我作成那逼样了,她还能不休我。 赘婿是不可能赘婿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都这幅样貌了,那目标不得放到星辰大海? 唔,先去趟青楼吧,这要是在婚前传出自己去青楼,那还不是妥妥被休? 不对,是被退婚,这还没结婚呢。 可惜要是这个理由被退婚,那五百两金…… 五百两金啊,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想想就肉痛。但是金钱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嗯,尊严价也高,坚决不能当房老二(房遗爱)。 李修竹就这么兜中空空如也,跑去了京城最大的青楼--尚林苑。 天知道他哪来的迷之自信,一分钱没有敢逛青楼。 这要是被后世的人知道,高低得来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青楼不难找,尚林苑就在商贾最富庶的朱雀街正中。 还未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味道。 胭脂、水粉,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怕是才能换来一套胭脂水粉,普通人家的姑娘又怎么可能会用得起这些。 这些东西也只有秦楼楚馆的姑娘们和大户人家的小姐们在用。 只是区别在于,秦楼楚馆里的姑娘们用的香粉味道浓郁了一些,带着诱惑的香薰氛围。而大户人家的小姐们用的淡一些,衬托着淡雅。 “公子,来了!您这面生啊,第一次来?” “没错,第一次来,您是妈妈?” 李修竹记得古时候青楼的管家都是叫老鸨和妈妈的。 “嘿嘿,公子虽然是第一次来,不过看来也是做过功课的么。” 老鸨子拉着李修竹的手就往里走,都到了这尚林苑了,怎么也不能让人跑了。 “春香、秋香,接客!” “来了,妈妈!” 不愧是做老鸨的,这嗓门绝了啊! 不过听老鸨开始摇人,李修竹开口了,现在不开口,那一会再开口可是吃霸王餐了。 他是来混饭的,不是来吃霸王餐的。 “等等,等等!” 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嗯?公子有何事?是不满意么?没关系,我这还有梅兰竹菊、夏香、冬香。” 顿了顿,看了看李修竹的衣衫,微微皱眉的说道:“如果您还不满意,咱们这还有四大当红、八大清怜,甚至还有花魁弄月。” “只是除了四大当红,其他的基本不陪客过夜,能否得到姑娘们的垂青得靠你自己本事。而且这个价格么,不是一般贵,您喜欢什么样的?” 李修竹闻言灿笑一下。 “咳咳,妈妈误会了,我只是想说在下身无分文,有没有那种不花钱的?” “……”大无语了,没钱逛青楼,想白嫖啊? 不过虽然没钱,但是妈妈并未说难听的话,而是看着李修竹暗想,能不能花点钱把人留在自己这一晚。 不过不等她开口,已经被李修竹言论惊到人就已经有了反应。 “噗嗤~” “噗嗤~” “……” “……”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居然还有人逛青楼不带钱的,小子你这是想白嫖啊?”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咦?李修竹抬头望去,看着小哥倒是想问问,这兄弟是否后世曹贼一伙穿越来的,不然为何如此熟悉吾辈座右铭? 但他这一抬头,那满堂的笑意顿时少了一半。 一个个女人仿佛生怕看不真切的往前凑了凑。 “这……妈妈!春香愿意自己出资,陪公子一宿。” “妈妈,秋香也愿意自己出资。” “妈妈,我……冬香也愿意自己出资。” “妈妈,幽莲愿意为公子抚琴一曲,陪公子吃吃饭,谈谈人生。” “妈妈,香琴愿意为公子一舞……” 刚才出言嘲讽和没出言的客人都麻了,这些他们花钱才能碰或者不能碰的女人只是看了这個小白脸一眼,竟然都愿意倒贴,这有天理么?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难得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本想自费畅聊一会,不过看来轮不到人家了。” “毕竟有这么多妹妹自荐枕席,而我却只能陪公子说说话,聊聊天。” 声乍现,人未见,但那柔媚的声音就仿佛一只小手,抓住了在场男人的心。 忽然一个女子出现在众人眼中,这一瞬间,满屋子的美人仿佛都成了陪衬。她仿佛成了百花丛中那朵一眼就能让人看在眼里的牡丹。 绝美的容貌,柔嫩光滑的皮肤,分明的五官,无一不衬托着美感。 如星的双眸,眉宇间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嘴角轻弯,带着一丝看破红尘,玩弄众生的轻佻。 弄月,这就是全京城最负盛名的花魁。 此时李修竹打量着弄月的时候,弄月也打量着李修竹。 不愧是能让尚林苑大半女子自费的男人,也许不是大半,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吧。 只见李修竹剑眉星目,有一双细长深邃的眼睛,和宋玉一般英俊的脸庞。 他的面容显得端庄稳重,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在他的脸上,有着恬淡的笑意,带着一种神秘的气质,让人看不透彻。 只是他的肤色略显苍白,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但正是这种微微的病态美,更能激起女性的母性保护欲。 再配上他那有力而又细长的手指,足以让大部分女人疯狂,这样的一个男子可以说是极具魅力的。 当然,她只是被李修竹的有趣吸引,对于外貌,她不否认美好的事物总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到了她这个地步,见过太多好看的人了。李修竹虽然格外好看,但也只是觉得好看,让人心情愉悦而已,并不会为此就想献身、就想从良。 这时李修竹眨了眨眼睛。 “姐姐还未开口邀请,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同意么?” “哦?有意思,那我现在邀请你了,你来么?” “来!”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好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来,上来吧!” 虽然弄月不怎么在乎礼仪,但是依然端庄,笑的如此开心,还是第一次。 但即便如此,她的笑容也带着柔媚,没有让人们对她的印象分下降,反而觉得有几分洒脱。 此时在场的男性还没从打击中缓和过来,这混蛋一分钱没花就进了花魁的房间? 这混蛋让花魁倒贴了?难道长得帅就能如此为所欲为? 天理呢?何在啊! 不过李修竹可没管别人,已经跟着弄月进了房间。 因为是花魁,她的房间不但是顶层最好房间,连房间也格外大。 李修竹初步估计,少说得一百来个方。 一进门,弄月就毫无诚意的歉然说道:“倒是让公子错失了美人侍寝,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李修竹随意看了看,闻言开口道:“姐姐要不先准备一桌酒席?我饿了!” 弄月闻言顿时笑了。 “你该不会是专门来吃饭的吧?不过你是怎么想到来青楼混饭吃的?” 李修竹也没藏着掖着,闻言十分坦然的开口道:“没钱了,后来我心想,我这么帅,难道没人喜欢?” “可是喜欢归喜欢,愿意为我花钱的,必然得有点钱,而且还不能太矜持的。” “大户人家的小姐怕是不成,这么一筛选,好像也只有青楼了。” 弄月闻言轻笑。 “伱还真不是一般有趣,我不是没见过吃霸王餐、白嫖的,但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实诚,还没消费就说自己没钱的。” 弄月说着打开房门,对门口的侍女吩咐道:“翠云,去准备一桌上好的席面,两壶好酒。” 翠云闻言看了一眼李修竹,应了一声。 “是,姐姐,我这就去安排。” 李修竹此时则坐在了弄月常坐的软榻上,开口道:“姐姐应该就是弄月吧,正式认识一下,在下李修竹。” 弄月闻言柔媚的笑着,开口问道:“我对你着实有点好奇,你能满足一下弄月的好奇心么?” “有好处么?” 弄月闻言眉头一挑。 “吃饭不算好处么?” 李修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那不算,吃饭只是聊天的好处,也算是朋友间的请客。” “但你让我满足你的好奇心,是在问问题,打听我的隐私。” “我若是不愁吃喝,聊聊也可以。但以我现在的情况,知道了弄月的需求,也算奇货可居,若是没点好处说不过去。” 弄月笑着说道:“是要钱么?我还以为你会借此让我陪你睡觉呢?” “感情,我不比那些黄白之物更吸引你!” 土味情话你没听过吧? “相比黄白之物,我自然更喜欢弄月,姐姐这天仙般的人儿,哪个会不喜欢?” “但人贵在自知之明,弄月看我的眼神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若你眼里有喜欢和情欲,我自然不会错过,可我在你的眼神里只看到了有趣和真诚。” “是的,就是真诚!” “很奇怪,都说青楼女子,表无情,戏无义,我却在你的眼里看到了真诚。” 李修竹说完自嘲的轻笑,紧接着又来了句:“你说我是不是眼瞎?” ……你这话这么问我好么?我若是说你眼瞎,岂不是我就是那个无情无义的? “眼瞎不眼瞎我不知道,不过伱不开口要求,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肯陪你……睡觉呢?” “万一我愿意呢?” 李修竹一怔,看着这似笑非笑的面容顿时有点无语。 用我的话堵我可还行! 而且你明知道她在逗你玩,但就是让你生出了一种,你距离睡她只差开口的错觉。 不过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老熟人,她愿意和你睡,借着玩笑打破僵局。 一种是人家和你不熟,单纯的戏耍你玩,哪怕你开口了,人家也不会同意。 不过问问又少不了二两肉,万一呢? 这么美的女子,他上一世一辈子都没见过好吧。 “那我若是满足了弄月的好奇心,弄月愿意陪我睡觉么?” 弄月闻言笑了,笑的格外灿烂,只是眼神中却带着无趣,仿佛这个答案一点都不让她意外。 “我还以为你不会开口呢,你说你能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东西,应该不会看不到我眼中的戏弄吧。” 李修竹耸了耸肩。 “看到了,太明显了。但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呢。总不能为了点面子让机会溜走吧,毕竟弄月可是长在我审美上的人。” “不过我很好奇,弄月姑娘那看透一切的无趣是怎么回事。” 如此说法倒是也算有趣,顿时间弄月的兴趣又回来了不少。 “你倒是难得的真诚!若是一般人被拆穿,怕是也会在我面前百般狡辩。” “至于无趣……见了那么多人,看多了虚假,听多了甜言蜜语,我倒是对那些不感冒了。” “就好像一個姓李的公子说,他爱慕我,倾慕我,想让我等他两年,等他中了状元就来娶我。” “结果隔日,孙公子也说,王公子也说了。” “再比如说,有人说他家道中落,现在没钱,希望我能等他两年。他现在在做生意,一定会挣到足够的钱来为我赎身。” “但是同样的,没过几天,孙公子、李公子、赵公子都说了。” “初听也许挺感动,但挺多了,也就只剩下了麻木。” “慢慢的,我理解了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让我跟着他们奋斗,先让我陪他们睡觉,然后资助他们发展,最后再回报我。” “挺好玩的,不是么?可惜我不是傻子,也许我傻一点真就那样了。” “结果看的越清楚,心也就越冷静,渐渐的……也许我就成为你心中那些无情无义的人。” 说完,弄月仿佛突然从感慨中恢复了一样,顿时脸上带上了笑容,玩味的说道:“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新颖的情话了。这样吧,若是你能说出几句别人没说过的情话,我就陪你睡觉如何?” “不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把握不住,那可不能怪我咯。” 就在这时,翠云敲响了房门。 “姐姐,吃食准备好了。” 弄月起身去开门的时候,转头对着李修竹笑道:“先吃东西吧,吃完告诉我就行。” 尚林苑作为最大的青楼销金窟,那吃食的美味虽然不比皇宫御厨,也差不了多少。 是以李修竹倒是也吃的香甜,至于那情话,李修竹仿佛也早就忘到了耳边。 此时弄月则杵着下巴看着毫无吃相,但也显得飒爽的李修竹,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不再那么魅惑,而是带着温度的笑容。 “呼,吃好了,你怎么不吃?这几个青菜我可没怎么动!” 闻言弄月嘴角的笑容一僵。 我谢谢你哈,我不吃青菜,我爱吃肉的好吧。 “没事,我不怎么饿。怎么样?情话想到了么?若是想不到,今晚你可没办法在我这住。” 李修竹闻言笑了,他可是来自信息大爆炸的世界,还能被这个难倒? 别的他还真不敢保证有没有重的,但是情话方面他知道有一种绝对不可能重。 读书人可丢不起那个脸,富家子弟也想不出那样的情话。 李修竹走向窗口,看向空中那大大的月亮。 “你知道你和月亮有什么区别么?” 弄月一怔,走到了窗前,看着月亮不解。 这个时候的李修竹不是应该夸我赞美我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过我的花名里有一个月,难道是这样?就这? “什么区别?都带个月?” “不,区别在于,月亮在天上,你在我心里。” 懵!弄月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情话,一时间竟然愣了下。 这时李修竹继续道:“现在选择权交到了你的手里,你可以说自己听过,也可以说自己没听过,无论哪种回答,我都相信你。” 弄月闻言一滞,这么一来,她反而不好撒谎了。 弄月要是来自后世,高低得整句:你个老六! “呼~确实,李公子这句情话弄月没听过!” “不过可惜,刚才我是逗你的,我天葵来了。” “若是公子不介意,弄月也愿意说话算话。” 女子天葵乃女子最肮脏之血,甚至代表着霉运和至邪。一些鬼神小说里,甚至能用这血污秽仙家法器和肉身。 弄月不相信李修竹会弄自己,这可是除了好色如命的淫贼外都不会有人去碰的。 不过李修竹接下来的话却让弄月一滞。 “那看来弄月是认了。” “这就好,麻烦帮我准备桶热水,我也洗个澡,不能唐突了弄月。” 这是要浴血奋战?弄月眼神一变,顿时间再看李修竹就没那么感兴趣了。 但要说厌恶,倒也没有!毕竟李修竹的颜值和刚才的好感在那里。 想不到居然是个色中恶鬼,弄月心中轻叹,有些可惜。 不过弄月并没有反悔,给谁不是给,难得碰上一个有好感的人,当然这个好感现在还剩多少就不知道了。 你这叫李郎就离谱了吧? 洗漱完,李修竹拉着弄月上了床。 此时弄月身体都是微微发僵的,虽然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是第一次……哪怕她听的再多,又怎么可能不紧张? 李修竹也没在意弄月的僵硬和沉默,躺下去后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搂住了弄月。 “好了,睡觉吧。” 鼻端的香气有些撩人,李修竹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多少有点受不了。 但若是闭着眼,当身边的只是空气,香味只是香薰,那他还可以勉强不在意。 忽然李修竹自嘲一下,这还真是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有李修竹搂美能眠啊! 该不会柳下惠当时也面临一个来了天葵的女子吧? 听着身后传来的沉稳呼吸,弄月一怔。 “公子不是要睡弄月?” 李修竹沉稳的呼吸顿时一滞!一下子乱了! 小妖精你不要勾引老衲好么,不知道老衲十分艰难的忍住了道心么? “现在不也是睡么?睡素觉!” “素觉?”弄月对这個新词不太理解! “就是只睡觉,不运动!相比于回家睡冰冷的被窝,我更喜欢抱着暖和的美人睡!” “噗嗤~公子倒是看的透彻,只是我还以为你要……” 浴血奋战弄月没说,但二人都懂! “别瞎想!虽然我不在意,但是这种事对你们女子不好,记得!天葵期间,千万不要接客,有空和你那些姐妹们说说!” “呵呵,不在意?还不是怕倒霉?!” 弄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知道事情不会发生,此时哪怕是同床共枕,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一点不带怕的。 这一刻,弄月转身,反而看着李修竹,眼神说不出的玩味和调皮。 忽然,李修竹的眼睛睁开了,盯着眼前的绝世美人,没忍住A了上去! “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松开了弄月,李修竹这才认真的开口道:“小妖精不要再玩火了,我可没什么抵抗力。” 这一刻,弄月的脸很红,甚至不敢去看李修竹,脸上的玩味也消失不见。 无语了,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把自己的初吻丢掉啊! 这时李修竹继续说道:“至于我敢不敢,我给你讲讲女性生理知识你就知道了。” 生理知识?那是什么? “所谓女子天葵,其实并没有伱想的那么脏。” “那是女子在排除老旧的废弃物,说一些专业的你可能听不懂,但其实那只是没用的胎盘融化后的产物。” “简单来说,就好像一杯果汁,若是你放在那里,它的新鲜期只有几个时辰。若是不喝,过一段时间就会长毛,这些毛就是有害的。” “所以过了新鲜期,就要倒掉,然后再倒上新鲜的果汁,这样杯子里的果汁才会一直都是新鲜的。” “你的天葵,就好像是即将过了新鲜期的果汁,暂时还没有害,所以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坏处。” “除了看起来渗人一些,但其实差别不大。而且我还是享受到了,事后洗洗也就好了。” “但因为我的原因,那些本该排出去的天葵却再次回到了你的身体里,它们会在你身体里形成有害体,让你生病,懂了么?” “所以我是为你好,所以拜托你,不要再玩火了,不然我真不一定忍得住。” 这一刻,弄月沉默了,李修竹讲的太详细,太细致了,以至于她真的信了,但信了后就剩下感动了。 此时李修竹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个小娘们在前,想心如止水,还真不能看,不能想。 “若是修竹,弄月觉得一次、两次,也是可以的!” 这一瞬间,李修竹再次睁开了眼睛。 这小娘们,合着我跟你说了半天白说了是吧? 可惜我终究不是那个玩弄女人的无情人啊! 李修竹认真的看着弄月,认真的说道:“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多爱自己一点。” “人活着最该全心全意爱的其实是自己,不要为了任何人去改变。” “因为别人爱你心疼你,都是有一定限值的,超过这个值,他就会产生别的情绪。” “比如同样一件事,你第一次和他说他会心疼你,想保护你。但同样的一件事你说几十次他就会产生厌烦。” “所以,不要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亏待自己。多爱自己一点,活成别人羡慕的模样,别人才会更爱那样的你。” 沉默……良久的沉默是难言的感动和思考。 忽然,弄月主动伸手抱住了李修竹。 “李郎,以后没钱了或者想我了就来这吧,只要我在一天,尚林苑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若是你对我腻了、厌了,你也可以去找楼下的姐妹们解闷。” ???李郎就已经够离谱的了,你这想包养我的情绪是打哪来的? 而且我刚说的好好爱自己,不要委屈自己呢?你就是这么爱的? 累了,毁灭吧! 李修竹翻了个白眼,多少感觉有点失败,第一次做人生导师,就遇到了滑铁卢…… 就这?就这? 李修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合着我刚才说的都白说了是吧,而且你还想包养我呢?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尚林苑,全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你那些钱够我在这里消费多久?没钱了呢?那时候你无休止的接客赔笑?” “而且你现在虽然是尚林苑的花魁,但以后呢?红颜易老,你还能当一辈子花魁啊?” “等你开始年老色衰,还没钱了怎么办?” “不出三年,你只能和那些正当红的一样陪客,不出五年你只能和春香、秋香一样接客,十年后也许她们不需要你了,就允许你从良了。但那时,你也只能找个泥腿子,忍受着悲惨的人生。” 弄月闻言忽然吃吃的笑了,笑的极美,笑的眼泪都流出来,可是就是想笑,就是开心。 李修缘的话忽然停住了,看着弄月雨带梨花的样子,他忽然心疼了,想保护了,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奇葩的有点忍不住了。 淦!这是要破功啊! 忍无再忍,无需……不,还得再忍! 今天这忍者神龟我当定了! “有病!” 李修竹说完就转过了身,面向房中的空气,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弄月。 但……弄月却突然眼泪也不流了,反而脸红了! 勇敢弄月,无所畏惧 原来二人之前弄月抱着李修竹的,是以自然察觉到了某些变化。 忽然弄月微微起身凑到了李修竹耳旁。 “李郎若是忍不住,可以不用忍的。” “我承认我现在很冲动,但是我不后悔的,哪怕是生病了也不后悔。” 李修竹无奈了……姐姐你这是上头了啊,你刚刚不是这样的,刚刚你还恨不得撵我走的。 就在李修竹准备转身说点什么的时候,弄月看着李修竹洁白而晶莹的耳垂忽然抿住了。 李修竹一个机灵,瞬间爆了,这我能忍? 李修竹转身恶狠狠的看向弄月,然而弄月的脸上连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忽然李修竹丧气了,平躺在床上无力的说道:“你这样我真的很挫败啊。” “嘻嘻,那我要不要配合你一下?喊声我好怕怕?要不娇滴滴一点,人家好怕怕么!” “曰~你给我好好说话!” 弄月忽然趴在了李修竹胸前,没再说话,而是抱着李修竹倾听着他的心跳。 良久,忽然开口道:“能听听李郎伱的故事么?除了知道你叫李修竹,我还对李郎你一无所知呢。” 李修竹闻言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你对我一无所知啊,万一我是坏人呢。” “真的,离我远点吧,我给不了你未来的。不是不想给,而是给不了,懂么?” 弄月一怔,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不想给,是给不了? “正好我也要请你帮我个忙,等下你听完了就知道了。” “其实我是相国府未过门的赘婿,你应该知道赘婿是什么意思吧?” “所以我是给不了你未来的。” “事情的起因呢,大概就是我的便宜祖上救了傅相国一命,然后就和傅相国定了亲。” “但你知道的,傅相国什么身份,我家里什么身份,所以这门亲事我就成了赘婿。” “我父亲有相国撑腰做生意,挣了不少钱,后来父亲做生意路上被劫了,人就没了。” “到了我这,虽然家产不少,但之前年少不更事,被人骗去赌场输没了。” “所以我既没有钱给你赎身,也没办法娶你,甚至养你当外妾都不可能。” 弄月闻言,不解的仰着头问:“那李郎为何会来尚林苑?” 李修竹也没隐瞒弄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聊聊天。这妹子这么真诚的对自己,说也就说了。 就算是被曝出去,他也没什么后悔的。 相反,若是真曝出去让傅家休夫岂不是更好? “我不想嫁去相府,相府赘婿说来尊贵,不还是赘婿?” “若是有可能,我更想做個自由人,纳上两房你这样的绝色美人。然后没事喝喝茶,和你们生生孩子岂不是更美活?” “本来之前傅家小姐来退婚,我还以为可以退掉呢,结果被那小妞算计了一道。” “所以我打算做一个小作精,就是作妖的作,特别作,就是小作精。” “所以明早我想请你叫傅月华来捉奸!” 说到这里,李修竹一顿,摸索着下巴嘀咕道:“好像也不是捉奸,咱俩不算奸。捉嫖?可我也没嫖啊,那捉……怎么形容呢?” 此时李修竹有些无语,感受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尴尬。他一个大学本科生毕业的,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了。 “噗嗤,李郎你还真是有趣!居然想当个……你说的那个什么小作精,还要通知未婚妻来青楼抓自己的。”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相国家的小姐到底是怎么摆了李郎一道的。” 这……要说么?多少有点尴尬啊! 但就在李修竹迟疑的时候,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停停停,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当下李修竹就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没办法,被这小妞拿住了弱点,这谁受得了。 “所以说,你故意答错了一道一加一?居然还被人算计了?” 李修竹顿时觉得丢脸极了,他堂堂一个穿越者居然被一土著拿捏了,这也太给穿越者丢脸了。 “哈哈,我倒是觉得这小姐挺有趣的,要是有机会真想见见。” 李修竹闻言提醒道:“明天你应该就该能见到了。” “好了,早点睡吧!” 弄月此时却忽然脸色微红,并不想睡觉。 “李郎,其实我还不是很想睡。” ???李修竹露出了黑人问号脸,你不想睡觉干嘛折腾我,我困啊! “你是不是也不困?” 眼见弄月动手,李修竹人麻了。 “停停停,你怎么又来,即便你这样,我也是困的。” “不,你不困!” “我……没错,我不困!” 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锣声,锣响四声,已是四更天了啊。 晕,这都晚上1点了啊。 “你说吧,你怎么才能放过我,让我好好睡觉。” 弄月闻言深情的看着李修竹。 “今日过后,我怕李郎你跑了,所以不想让自己后悔。” “也许可能会生病,也许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但是哪怕一次我也满足了。” 李修竹闻言诧异的看着弄月。 “你就这么喜欢我?那之前……?” “你是唯一一个不是冲着我身子来,且会真的关心我的人。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但是我希望我的人生能没有遗憾。” ??? “是谁给你我不是冲着你身子来的错觉?这楼里这么多人,我之所以上来还不是因为你最漂亮?” “那我给你你为什么不要?还是说你说的都是假的?其实你也怕倒霉?” 合着我今天不浴血奋战,就是说假话,就是嫌弃你呗? 李修竹无奈的说道:“等几天不行么?等你天葵走完了?” “不行,你都说你是赘婿了,万一他们不和你退婚,婚后把你圈禁了怎么办?” 不是……要不要说的这么惨,我很害怕的好不好。 你还吓我……过分了啊! 沉默…… “换一种方式吧,不过可能有点委屈你,折辱你了。” “如果你能接受我让你干嘛就干嘛,也应该是彼此都能接受的结果。” 弄月闻言眼前一亮,什么折辱,什么委屈,她现在无所畏惧的好么。 “妾身全凭李郎吩咐。” 终究还是负了责! 月光舞,菊花香,梦回故里踏菊来。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天亮后,弄月才颤颤巍巍的起身,顶着朦胧的睡眼叫醒了翠云。 “翠云,你去相国府找到傅月华,就说李修竹来青楼嫖……吃喝没钱给,让她来接人。” 弄月本想说那个字,后来一想说了自己的性质就变了。 这时李修竹也起来了,弄月回身时一怔。 “李郎,怎么起这么早?” 李修竹闻言开口道:“再晚一会傅月华就来了。” “在这之前,我想先送你两幅字。” “字?” 李修竹没再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书案前。 作为花魁,房里文房四宝自然是不会少的。 弄月也没再多问,而是走到了桌案前,乖巧的研磨着砚墨。 李修竹闭着眼,默默的回想着那首诗词,顺便接收着前身的文笔功底。 良久他才睁开眼,接过了弄月递来的笔。 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随着李修竹落笔,弄月的眼睛越来越亮,当整篇诗词写完,弄月的眼神已经震惊无比。 作为尚林苑花魁,弄月的诗词功底自然也有独到之处,但正是因为懂,才懂这篇诗词代表了什么。 此诗词一出,中秋再无明月词。 不等弄月开口,李修竹已经再拿一张纸,再次动起了笔。 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 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 愿你善其身,愿伱遇良人。 暖色浮余生,有良人相伴。 放下笔,李修竹这才开口。 “这首诗词给你,希望你用它摆脱命运的摆布。” 这最后的是我对你的祝福,希望你今生安好! 若是我被圈禁,也希望你得遇良人,不负余生。 弄月看着这么多的愿你,忽然摇了摇头。 拿起笔忽然在愿你遇良人和下面的良人上分别画了一道杠。 “这里错了!” 写错了?!你还能知道我要写的? 弄月说完,在一旁用小楷重新写了一些字。 愿你善其身,再续李郎缘。 暖色浮余生,春宵抚瑶琴。 说实话,没那么通顺,但却真的将李修竹感动了。 算了,不就是负责么,这时候再不负责,还是男人么? 虽然不一定能给个妻的身份,但是这妾我要定了! 这么想着,李修竹再次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世间若无双全法,只负如来不负卿! 这一瞬间,弄月笑了,笑的格外开心!这算是承诺了! “如果有一天我被相府扫地出门了,希望能在门外看见你。若我没被扫地出门,那就定然接你进府。” “不过这边,这首词能让你早日从良么?” 弄月依偎在李修竹怀中轻声道:“李郎你太小看这首词了,此词一出,中秋再无词。即便是这新人辈出的上京城,也足以让我再多当三年花魁。” “三年花魁所带来的收入,就是李郎你想多赎一个花魁也够了。” “不过此词一出,我的身价肯定也得涨。” “对了,李郎你给这首诗提個落款吧!” 李修竹闻言摇了摇头。 “我对这个兴趣不大,要不你自己来?” “不要,就要你提嘛!” 水汪汪的桃花眼带着软糯的撒娇声,顿时李修竹被拿捏了。 “好好好,我提,我提还不行嘛!” 李修竹想了想,并未用本名,只是提了个不戒居士! “不戒居士?有什么含义么?” 李修竹解释道:“这有点佛号的意思,佛门五大戒律,情爱属淫邪。” “若与你在一起是犯戒,那不戒也罢。” “只负如来不负卿。” 弄月眼前一亮,只觉得这个号很好!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动静。 「是傅月华?来的好快!」 嗯? 刚走进尚林苑的傅月华顿时间眼睛一眯,那狗男人果然在。 没钱居然还敢来白嫖!而且还让她这个未婚妻来上门送钱,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哼~若不是你关系到我家的身家性命,让人打死你给你涨涨教训才好。 傅月华带着一众家丁来砸场子,老鸨顿时间就赶来了。 “这位小姐,您带着家丁来闹,不合适吧?我们这尚林苑的背景可不是你能随便闹的。” 傅月华闻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老鸨。 “怎么,比我爹这个当朝相国还大么?” 老鸨顿时间脸色一变,立马从问罪变成了讨好。 “姑奶奶,这话是怎么说的。您是相国千金?” “您看这样行不行?您找谁知会一声,我把人给您带出来您看行么?” “相国大人国事繁忙,您也不想麻烦他不是么?” 此时老鸨子心里都快骂娘了,不知道哪个扫把星把这个小祖宗惹来了。 虽然背后自家的主子不虚相国,但是你因为一点小事劳烦到主子,那她也不一定有的好去。 “李修竹呢?带他出来见我?” 老鸨闻言一愣,李修竹是谁?没听过啊? “姑奶奶你是不是打哪听来的消息听错了?昨夜留宿的客人,没有李修竹这个名啊,是不是不在我们这里。” “不,他肯定在!” 傅月华说着看向翠云,顿时将翠云吓了一跳。 顺着傅月华的目光,老鸨自然也看到的了翠云。 翠云是谁的侍女老鸨再清楚不过,顿时间就想到了那个白吃白喝,说不定还白嫖了的英俊少年郎。 是他? 老鸨人更麻了,背靠丞相府,居然说身无分文,这不是骗吃骗喝么? 白吃白喝白嫖就算了,还给她找麻烦! 夭寿啊,不当人子了啊! “姑奶奶你是找那个少年郎啊,这老身之前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昨天第一次见他。” 傅月华不想废话,这个地方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多待。 “行了,先把人带下来!” 这时,弄月和李修竹也出来了。 这一刻,两女四目相对,顿时间仿佛有火花闪过。 「嘶~这就是目光如电么?这都看见火花了呀!该不会一会打起来吧?」 「两个女人,应该不至于!」 「嘿嘿,看我那便宜老婆的样子,这回被休稳了吧。这相国女婿新婚在即去招嫖,这能忍?」 「这给我,我都忍不了啊!」 傅月华:??? 小妾和正妻的初次交锋 混蛋,这家伙故意来嫖的?那不带钱也是故意的? 不,这应该不是故意的,这混蛋的家产除了宅子早输光了。 等等,那之前的败家形象也是为了被退婚? 为什么? 这个疑问刚冒出来,傅月华就想到了答案。 他不想当赘婿? 赘婿的准则她也是知道的,所以第一时间想到了答案。 这混蛋,挺能演的啊,为了不当赘婿还挺舍得的啊。 可惜了,姑奶奶已经看透了你的目的,这个赘婿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你等着吧,让我傅月华如此出丑,等你成了赘婿,看姑奶奶怎么炮制你! “说吧,李修竹欠了多少两银子。” 弄月一愣,这个问题她之前忘记想了。 但就在这时,傅月华看不到的地方,李修竹忽然伸手比了個五。 「也不知道弄月能不能看懂我的手势!」 想到之前那退婚的五百两金子,李修竹就有点心疼。 这有机会了不得弄回来?! 弄月自然也看到李修竹的手势,只是那个五什么她却没明白。 五十?五百?五千? 五十两未免太过便宜,昨夜李修竹的消费,就算抛出自己应得的那份,也得几十两呢。 那应该就是五百两了,五千两那种天价,恐怕她的初夜权也就这个价格了。 等等,李郎昨天就是在我这睡的啊! “五千两!” “五千两?” 傅月华懵逼了,李修竹干什么了?不对,刚才那个心声不对劲。 这混蛋是伙同旁人骗我钱? 五千两不正是五百两金么,这混蛋还惦记我退婚的五百两金呢? 傅月华看向老鸨,冷冷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这里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人知道,若是让我知道伱骗我,谁都保不住你。” 老鸨闻言顿时一个机灵,这管我什么事啊?不过她还真不敢赌,老鸨死了换一个就是了,但是相国千金可就一个。 也不对,听说有四个,但是那她也不敢自比相国千金啊。 “姑奶奶你别激动,事情是这么回事,昨夜李公子来我们这里,说没有钱,然后想让姑娘们自费陪他。” “我们家的花魁弄月刚好在场,就说愿意自费请他上去坐坐。” 傅月华闻言一滞,没想到李修竹能扯出这么奇葩的事情来,今天过后怕是要上京城出名了。 不过她有了一个更好奇的关注点。 “愿意自费请他人多么?” “唔,十有八九!”老鸨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这姑奶奶她得罪不起。 傅月华闻言顿时间看向了李修竹。 好吧,这个小白脸确实是能骗小姑娘的。 不过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傅月华突然笑了。 混蛋,就想骗我的五百两金是吧,我就不给了。 虽然不知道李修竹为何会和弄月很熟络的样子,还能联合起来做套,但是坑不到她! 知道了那个混蛋的心声,我傅月华先天立于不败之地啊。 「这老鸨子什么鬼,这有她什么事,我骗点钱容易么我?」 此时弄月也有点麻了,在妈妈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要遭。 此时看到傅月华的笑容,顿时察觉到了傅月华的心思,不想给钱。 但弄月也不是易于之辈,否则早就被那些甜言蜜语的人吃干抹净了。 “奴家是说请公子吃喝不假,但是可没包含和公子睡觉啊。” “昨夜公子喝了两杯酒,就……就……” “这可是一大笔银子,小姐总不至于让奴家自己贴钱吧?” 傅月华淡然的看着弄月演,完全不为所动,这要是不知道,说不定还真被骗过去了。现在么,别管真的假的,这钱她肯定不会给。 “人无信而不立,既然姑娘说了请我家外子,那就这样吧。” “好了修竹,跟我走吧!” 傅月华说完转头看向老鸨,淡淡的开口道:“我这么说没错吧?人我能带走吧?” 老鸨早麻了,但是这个她还真不能拦,毕竟弄月当时真的开了口了。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老鸨也没想到弄月真把自己送了出去。 这好几千两啊,不行,这个钱必须得让弄月出。 对了,弄月这已经接客了,岂不是能挣更多钱了?顿时间老鸨的眼睛更亮了。 此时李修竹也麻了。 「这娘们不是好人啊?!这么抠的么?而且这脸皮深谙厚黑学啊。」 傅月华听到李修竹这么‘夸奖她’顿时嘴角微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混蛋,终于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 不过想想自家老爹那,傅月华又头疼了,也不知道怎么和自家老爹交代呢。 臭混蛋,真是个惹祸精! 李修竹走了,全程没再看弄月一眼,不是失望,而是不想给弄月惹来麻烦。 他可是赘婿,没人权啊! 倒是弄月,虽然有点无奈没帮到李修竹,但却大方的看着李修竹消失在尚林苑。 李修竹一走,弄月也转身回了屋。 等她刚坐到梳妆台前,不出意料的,老鸨果然来了。 “弄月,你……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你这可是倒贴啊!而且账目上……那么大一笔银子。” 弄月知道,这是老鸨在变向要银子,毕竟是同一个屋檐下,不好太直白。 五千两虽多,弄月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她为何要出这笔钱? 只见弄月拿起了眉笔开始描眉,丝绸的袖子瞬间滑落在手肘处,离那里不远一点朱砂印正艳丽的附着着。 老鸨的话戛然而止。 “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鸨疯了一般上去抓住了弄月的胳膊就开始搓了起来,但这可是正经的守宫砂,怎么可能搓的掉。 “妈妈,你弄疼我了!” 不悦的声音让老鸨一顿,灿然的笑笑。 “妈妈只是好奇你为何没破身,却敢要相国千金五千两,你不是说李修竹他喝多了就……” “就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后面只是你们脑补的。” 顿了顿,弄月解释道:“至于帮李公子要5000两不过是因为我和李公子投缘。眼见李公子身无分文,终是可怜,想帮他弄点零花钱罢了。” “只是没想到傅相国的千金如此聪颖,居然一眼就看破了我们的诡计。” “不然你以为,为何她没给钱?” “是相国家缺那五千两?” 老鸨人又麻了。 “你是说,那姑奶奶看出来了?她不会找咱们的麻烦吧?” “放心,不会,她到底是相国千金,还是要脸的!” 忽然弄月话锋一转。 “妈妈,不知道弄月为自己赎身,要多少银子?” 小丫头,你赚大发了! “妈妈,不知道弄月为自己赎身,要多少银子?” “赎身?”顿时间老鸨子有点惊疑不定了。 “对,我想先问问,也攒点钱,过两年年老色衰了,也该给自己赎身了。” “怎么不是都有自赎的规矩么?我不能给自己赎身?” 原来只是问问,老鸨子松了口气。 “当然能,赎身的话,一般当红花魁要五万两。” “五万两么?” 当红花魁有自主的权利,无论迎客与否,是否迎客都可以做主。 以她现在的迎客量什么的,一个月大概能挣3000两,抛去她自己的那份,一个月青楼挣两千两。 五万两,相当于花魁营业期间两年半收入。 但是这缩短了挣钱期,青楼不亏。 弄月点了点头,柔声说道:“这两天我不舒服,就不营业了。过两天我身体好了,妈妈就过来拿钱吧。” 懵了! “不是,你不是只是问问么?怎么?这么突然?” 弄月闻言笑了笑。 “虽然还差点,但是我还有不少名贵的珠宝。” “既然有,不妨就给自己赎身了,仅此而已。” 这一下老鸨不答应了。 “不是,弄月你不能走啊,咱们尚林苑现在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现在尚林苑青黄不接,除了你连个大家都没培养出来呢,可全靠你撑着呢。你这突然走了,我这尚林苑得损失多少。” “妈妈,这好像不归我管吧?” “不是,伱这多少有点没良心了吧。当初你被卖到了这尚林苑,是谁培养你的?我这做妈妈的,在你完成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后可为难过你?” 弄月闻言平静的问道:“我帮尚林苑赚了多少了?尚林苑培养我花了多少?” “加上我自赎的钱,尚林苑在我身上得到的利益十万两是有了,难道少了么?” “不过妈妈说的对,妈妈确实没怎么为难过我。哪怕是知道我可能失身,来要钱也只是分内之事,我心中也不曾有半点难过。” “所以呢,我可以在这里挂单一年,算是报答妈妈,只是这個赎身的钱,您可得给我个实在数。” “毕竟我挂了单,也是得交挂单费的。” 这一刻,老鸨终于懂了。 这是要单飞了! “你是要挂单?” 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被猜到意图,弄月也不意外,大方的承认了。 “对,但是若是妈妈觉得我还要依靠您,而故意抬价,那我也可以全额赎身。” “我毕竟是花魁,就算挂单到别的青楼,也有的是人抢着要,别的不敢说,我在花魁期间的挂单费是肯定能免了的。” 顿时间,老鸨心中的小九九就收了起来。 但是五万两怎么都不能少的,不过她却想到了一个折中点。 “赎身费可以给你减到三万两,但是我们得签订的契约,你最少得挂单两年才行。” 一个月的挂单费是900两,一天30两,一年就是一万零八百两,两年的挂单费就是两万一千六百两。 这方案,老鸨不亏,还多赚了一千六百两。 弄月闻言,沉默了片刻就知道这个价钱其实她还是亏了点,但是能不得罪东家,亏个一千六百两倒也值得。 最重要的是提前两年得了自由,要知道她的身价后面肯定会暴涨的。 不过也不能都听老鸨的。 “妈妈倒是不肯吃亏,不过一千六百两也不算什么,我也提三点,妈妈看能不能同意的。” “这一呢,翠云毕竟跟了我四年了,用顺手了,她的卖身契得给我。” “这二呢,这挂单的钱一年一结。” “这三呢,虽说我会挂单两年,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强制挂单改成一年吧,若是我第二年不想挂单了,可以随时补齐后面的挂单费离开如何。” 老鸨闻言迟疑了一下,同意了。 现在已经有一个在培养的后备花魁了,只是还差一些水准。有个一半年迎客是没问题了,后续争不争的上,最少也能有一个大家当牌面。 有人要问为什么不多培养几个,但你以为花魁好培养么? 美貌丫头本就少,能进青楼的更少。而且女大十八变,一次培养十个,等长到了能迎客的年纪了,最多也就剩下三四个没长歪的。 加上每个人的悟性有限,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就更少之又少了。 正常来说,这些大家只是通,但专精一门。 弄月比较特别,她的悟性极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正是因此,才稳坐了两年的花魁。 “妈妈也是爽快人,那行,下午带着我和翠云的卖身契,以及新的挂单契约来吧。” “现在我有点困了,妈妈慢走。” 等到老鸨离开,翠云上前,轻声道:“姐姐是准备嫁人了么?” “姐姐不是一直说,不想嫁人,男人不配么?而且我听傅府的家丁们说,他只是个赘婿啊,是没办法娶姐姐给你名分的。” “所以为什么啊?” 弄月闻言笑了笑。 “是我错了,当你遇到了那个对的人,就会想嫁了。” “不过你说的对,我暂时恐怕没法嫁给他,他也没办法娶我。” “无所谓,我会等他的,哪怕没有结果。” 顿时翠云更急了。 “姐姐为什么啊,我不理解!” “为什么?”弄月想到李修竹,嘴角微微弯起。 “可能是不小心喝下了他藏好的毒吧。” “毒?姐姐你中毒了?我这去找郎中。我就知道姐姐才不会轻易选择嫁人呢,肯定是他威胁姐姐的。” 弄月闻言无奈的笑笑,一把抓住了翠云。 “不是你理解的毒。” “情爱乃世间之疾苦,人性之凉薄,乃人之毒。我一不小心喝了他藏好的毒,逃不掉,怕是也忘不掉了,同样心甘情愿为之送上自己的命。” “懂了么?和他无关!” 说着弄月想了想,开口道:“翠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若是跟着我,以后可能会成为通房丫鬟。若是不愿意,我送你去其他姐妹那里,你有了自己的卖身契,以后进退皆可,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被安排接客了。” 翠云闻言,顿时赶忙开口道:“姐姐不要赶我走,我愿意永远陪着姐姐、服侍姐姐的。” 弄月闻言笑了。 “小丫头倒是会选,你赚大了,想想愿意陪他睡觉的姑娘们,睡他一次你就相当于赚了上百两呢。” 翠云闻言顿时脸红,不过想想昨夜大家争抢的画面,好像确实是这样。 “哎呀,姐姐你欺负人!” 欺负了么?我怎么不知道! 被拿捏的老丈人和女婿 与此同时,李修竹正坐在马车里胡思乱想着。 「这小妞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上车就不说话?休不休我倒是给个准信啊!」 「还是说她这也能忍?要是这也能忍,这也太……难搞哦!」 傅月华的嘴角抽了抽,忽然开口问道:“你和她并没有睡吧?” 虽然是问话,但语气中却带着肯定,仿佛已经笃定了答案。 「什么鬼?她怎么这么肯定?难不成有人监视我?」 虽然心中懵的一批,但是他面上却很淡定。 “睡了,昨晚上多喝了两杯,没有经得住考验。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诱人,而且太润了。” 虽然跟未婚妻说这些多少有点奇怪,但是为了被休,他豁出去了。 说完,李修竹还挑起车帘不经意对着外面看了看,然而并没有任何发现。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出傅月华的目光,多少有点想笑。 不过李修竹的话还是让她有点生气。 还润,还诱人?润你妹啊润,你睡了么就润开了? “今天开始,你就先住在我家。没事的话不要乱走,管家会看着你的,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另外,如果我父亲就此事问伱,你就说喝多了,睡桌子上了,并没有发生什么。” “记住,你是赘婿。” 「赘婿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唔,好吧,马上就得吃了。」 不过他有点诧异的是这女人怎么感觉一副为他考虑的样子? 但紧接着他就想明白了。 「哼,女人,就是馋我身子!」 傅月华:???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一棍子敲开他的天灵盖,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才会这么奇葩的胡思乱想。 傅月华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开口问道:“如果让你挖大运河,你怎么挖?” ??? 「怎么又是问大运河?等等,他爹是相国啊……卧槽不是这便宜老丈人想不开吧?」 顿时间李修竹脸都绿了。 “你为什么老问大运河的事,不是相国大人要挖大运河吧?” 这一刻听到李修竹的心声和看到李修竹的表情,傅月华也认真了起来。 “叫岳父!” “是要挖,你有什么看法么?” 「看法?我看你妹啊!不行这必须得被休啊,绝不能入相府的门,诛连三族啊。」 不过李修竹还是问了句。 “是相国的提议?还是只是挖?” “有区别么?” “当然有,你先告我是谁提的。” 「这区别可大了,若是你爹提议,还负责挖了,那出了事三族没跑。」 「若是别人提议……」 「一般这么大的工程都是谁提议谁负责,小官都是有站队的,根本不可能提这个。」 「而且这种事,费力不讨好,容易掉脑袋。除了为国为民的忠臣,也只有皇帝老儿了。」 「若是皇帝老儿提议的倒也还好,死老丈人一个背锅的就行,而且皇帝老儿心存愧疚,肯定事后也会照抚一下傅家。」 「不过这种事肯定不能先告诉她,万一她不说实话,非诓我进傅家怎么办?」 「要是便宜老丈人提的,我就算挨顿打、打断腿,这婚也必须退。」 傅月华脸也随着李修竹的心声难看了下来。 这混蛋小心眼一套接着一套啊! “这事是陛下吩咐我爹去办的,不过现在还没定下来,我爹也只是在考察。” 「皇帝提的?没定下来?还好,这样的话无论定不定的下来,也伤不到我这。」 “劝劝你爹,就跟陛下说,这事劳民伤财,挖不了。” “信不信只能随你了!” 这混蛋,虽然有点怕事,但心地倒是不坏。 可惜了,这次为了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只能拉上你了。 以后再补偿你吧,对不起! 李修竹到了傅家就被圈禁了起来,这还真让弄月说对了。 也不是柴房,是一個院子,不让到处跑。 院子不小,有三四百平,但是谁想被圈禁呢。 奇怪的是都过了一天了,傅家的老头一直没见他。难道那老头也能忍受自己去嫖?那么大的事不应该不知道啊。 李修竹猜的没错,傅文翰知道了,此时傅月华正在跟老爹傅文翰争辩。 “爹,他真没去嫖。” “而且就算去了,男人去青楼再正常没有吧?” “那些富家子弟,官家二代,哪个没去过去青楼?你为什么非揪着他不放!” 傅文翰闻言没好气说道:“别人是别人,他是他,他是我傅文翰的女婿、是赘婿,就得遵从我傅家的规矩。” “这样的女婿还没进门就敢去白嫖,白嫖啊!太长本事了。” “你知道今天那些大臣是怎么看你爹的么?他们虽然没敢说什么,但是我看的出来,他们的眼神是在嘲笑你爹。” “来人,把那混小子给我带上来,我今天非要教教他成为我傅家的女婿要懂什么。” 然而领命的人还没开口,傅月华的怒了。 “不许去,爹你今天要收拾他,你就把我也收拾了吧!” 说着傅月华眼泪都下来了,她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可是没人理解她就不说了,还处处给她添堵。 眼见傅月华眼泪留下来了,傅文翰顿时慌了。 “嗳,闺女你别哭啊,都是爹不好。” “爹不收拾他了行不行,乖、你别哭了,你这一哭,爹心都乱了!” 傅文翰一生就得了这么四件小棉袄,那是心疼的不得了。 尤其是傅月华,那是自小懂事,就没见流过泪。还没及笄的时候,家里的生意大大小小的,就都是她在打理了。 可以说,傅月华是一个堪比明朝开国名将徐达家女诸葛徐妙云的奇女子。 当然,这个世界并没有唐宋元明。 哭了一阵,心头的压力释放完了,傅月华这才收住了哭声。 “李修竹的事情你别参与了,他我要定了。明天就是婚期,你要么让我死,要么所有的事情都先为这件事让路吧。” 傅月华说完也没等老爹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看着自家闺女的背影,傅文翰暗叹女大不中留的同时,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造孽啊!” 李修竹麻了! 又等了一天了,这都没动静么?这再有两个时辰可就开始成婚了啊! 看着那热情洋溢的下人们,李修竹没想明白啊。 「难道我的算计水平真的下降了?不应该啊?我智力退步了?」 “噗嗤!” 拜堂、成婚、拒官职 “好久没看到小姐笑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傅月华听到侍女的夸赞也是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傅月华此时距离李修竹只隔了一道院墙,经过反复的实验,她得出了能听到李修竹心声的准确距离。 十丈! 每个朝代的一丈都不相同,这里的一丈是三米,也就是说以她为圆心,30米内才能听到李修竹的心声。 为了不错过李修竹的心声,她才搬到了离李修竹最近的院子里来的。 别说,偷听别人心中所想,还真的挺好玩的。 李修竹等到婚礼快开始,也没等到老丈人退婚,顿时间就有点生无可恋了。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办法,结就结吧,后面作离了不就得了?问题不大! 不过在这里两天,他有点想弄月那个小妖精了,也不知道她大姨妈走了没。 也不知道,一段时间不见,两人之间的感情还能剩下多少。 还能睡么?这个比较关键,毕竟人心思变。 不过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也只能看时间的考验了。 “姑爷,换喜服了!” “嗯!” 兴致不高的李修竹站在那任凭下人操作,很快就被带到了前厅,塞到了傅月华身旁。 此时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虽然大都没穿官服,但是看其言行举止和身段,李修竹就能猜個大概。 在座的,脑满肠肥的占据了百分之六十,这不是富商就是官家。 但这可是相国府千金成亲,富商怕是都进不来内院。 婚礼刚要开始,忽然一声唱喏声忽然响起。 “陛下到!” ???皇帝来了?这不科学?这一个臣子的女儿结婚皇帝来凑什么热闹。 但就在李修竹发呆的时候,顿时被一旁的傅月华拉了一下。看到满朝文武已经躬身行礼,李修竹这才赶忙躬身行礼。 「还好不是跪拜礼,这要是跪拜礼,那也太惨了!」 ??? 傅月华的脑中忽然升起了疑惑,该不会李修竹连面圣的基本礼节都不懂吧? “都平身吧,今日不是正规场合,诸位爱卿都不必拘礼了。” 这时便宜老丈人傅文翰赶忙跑到了皇帝的身旁。 “不知陛下前来,臣有失远迎。陛下亲自参加小女的婚礼,臣惶恐!” “傅爱卿不必多说,你为了咱们大乾鞠躬尽瘁,只有这么几个女儿。朕只是多跑几步路,有什么不可。” 说着皇帝老儿看了过来,顿时开口道:“傅相国果然招了一个好麒麟儿啊,如此相貌,就是朕也有点羡慕哈。” 不用傅月华拉着,李修竹也知道该怎么做。 李修竹快步走了过来,直接行礼说道:“陛下如此说,让小民惶恐了。但小民觉得,陛下说的不对。” “大胆,怎么和陛下说话呢,赶紧道歉。” 便宜老丈人看似训斥,实则维护,龙威不可触。 不过皇帝倒是很感兴趣。 “哦,你倒是说说,朕怎么说错了?说对有赏,说错了,可是也要罚的。” 李修竹也不害怕,混了两辈子了,不着痕迹的拍个马屁能难得到他? “草民认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审美,大家虽然能辨别出来美丑。” “但选出三位五官端正的人,谁能说得清谁更美。” “也许男人们喜欢左边的,女人们更喜欢右边的呢?” 皇帝闻言忽然好奇的问了句:“那中间的呢?难道没人喜欢?” 「不男不女站中间!可能您身旁的这位会喜欢。」 不过这话李修竹自然不敢说,这是往死里得罪人啊! 傅月华麻了,生怕李修竹把心声说出来,这是要死!那可是天子近侍。 “说不定小孩子喜欢!” “呼~”傅月华松了口气,这能听见心声也不见得全是好事啊,容易吓出病来。 “好,说的好,果然有才华。” 皇帝夸奖了一下李修竹,也没忘记了赏赐。 “来人,赏金如意一副,金狮子一对,赏金千两!” 李修竹十分识趣的再次行了一礼。 “谢陛下赏赐!” 这时李修竹才能真切的看一眼皇帝,皇帝看起来人刚到中年,三十来岁,留着一点胡子,打理的很好。 除此之外,长得还算有点小帅,毕竟皇室基因,母体都是美人。 但也就那样,比他差不少,也不怪让皇帝都羡慕。 这还是没一起尿过尿,泡过澡,不然不得羡慕哭他! 「不行,得避开点,不然老小子万一看到了自卑怎么办?羡慕变嫉妒,我就凉了啊?」 傅月华:??? 这混蛋又在念叨什么? “爱卿这女婿可有意做官?” 997?卑躬屈膝?朝不保夕? 不等便宜老丈人开口,李修竹直接就开口拒绝了。 而且看了那么多网文,理由他都想好了! “禀陛下,草民才疏学浅,大字都不会写几个,当官只能误国误民。” “而且小民患有胃疾,不能久站,只能每日软饭慢慢调理,所以只能辜负圣恩了。” 「呵呵,当官?伴君如伴虎,狗都不当的好吧。」 傅月华人麻了,这便宜相公简直刷新了她对读书人的认知。 明明身怀绝艺,但却不愿卖于帝王家。 读书人不都是以出相入仕为毕生目标么? 而且居然一点都不尊皇权,到底读的哪门子书? “哎,那倒是可惜了,不过有病不能拖。” “傅老,朕明日派个御医来给你这贤婿看看。” “臣谢过陛下!” “草民谢过陛下!” 皇帝自然不会待太久,婚礼也开始举行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拜完堂,皇帝和便宜老丈人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而李修竹则在送便宜老婆回洞房后,又出去敬酒去了。 这个环节,全程马管家陪着,指点哪个是什么官。 看来这相国府当差也不简单,光记人就是个技术活。 等李修竹回到洞房的时候,整个人顿时趴了,迷迷糊糊的看着前面一袭红装的身影,李修竹露出了个傻笑。 “喝,我没醉!” 傅月华一滞,也不意外,只是起身走了下来,抓住李修竹的手掀开了红盖头。 下一秒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暴露在了李修竹眼中。 我这浮夸的演技,深谙厚黑学 可惜此时李修竹已经醉眼朦胧,带重影了,哪里还分得清美丑。 这时傅月华拿起桌上的合卺酒,抓着李修竹的手又喝了一杯交杯酒。 该走的仪式走完了,除了洞房倒也圆满了。 “金瓶、银瓶!” 守门的两个贴身侍女一怔,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姐。” “你们去把他扶到隔壁去睡。银瓶你给他擦干净,服侍好了。金瓶,帮银瓶扶姑爷过去了,就来给我准备洗漱。” “是,小姐!” 等三人离开,傅月华看着满屋子的装扮叹息了一下。 她倒不是不愿意和李修竹洞房,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酒味。 而且,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一点拧巴的,就好像是……感觉没到位。 算了,明天就给他吧! 第二天一早,李修竹人麻了。 「等一下,我老婆呢?」 「不对,我衣服呢?」 「难不成我失身了?我把傅月华睡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亏了啊!」 「唔,这好像……不是我的新房吧?」 看了看周围,理清了头绪,李修竹庆幸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怎么说呢,没有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失身是庆幸的,但是居然新婚夜都没失身,这多少有点……让他文青病了……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我都喝的不省人事了都不睡我,就这还馋我身子?」 「还能做的了啥?啥也不是。」 全程听着李修竹心声的傅月华从一脸笑意到一脸问号? 这要是动漫番,脑门上的黑线怕是都出来了。 “混蛋!” 咬牙切齿的声音配上攥紧的拳头,再加上那一脑门阴沉,这碰着即死,挨着就残好吧。 “不生气,不生气,还没套着话呢。等问出来话了再收拾他,反正他一个赘婿,还能逃出你的五指山不成?!” 这么安慰着自己,傅月华的心情终于好多了。 不过冷静下来的傅月华感觉自己变了,变得易燃易爆炸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从贤妻良母变成了河东狮,李修竹要负全部责任的。 李修竹全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洗漱完的李修竹出门刚好看到了银瓶。 “你是?” “姑爷,我是银瓶!” “哦,银瓶啊,伱看姑爷还没吃早饭呢,有啥我能吃的么?” 银瓶闻言微怔,没想到李修竹起床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吃饭。 好吧,也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姑爷稍等,我这就去端吃食。” 银瓶走了,李修竹闲的无聊,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坐了下来。 但这刚一坐下,他就无语了。 “你们看,我就说小姐就是拿他当挡箭牌的,成婚第一夜,婚房都进不去,肯定是被撵出来了。” “一开始我还羡慕来着,就这……就这……?狗都不当!” “不过小姐那么天仙般的人儿若是能让我亲近一下,那就是狗不愿意当,我也愿意啊。” “行了、行了,别让他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他一个赘婿你怕什么,他还敢管我们不成?” 「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议论主家的么?赘婿不是婿?什么家风啊!」 「而且就这些家丁的逼样,也敢妄想亲近傅月华?」 「傅月华也是失败啊,怕是不知道家丁不怕她,还都馋她身子吧。」 这一刻正在写字的傅月华脸色陡然变了,变得阴冷无比。 “啪!” 写字的毛笔直接摔在了宣纸上,一半的字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旁边斑痕点点。 “小姐,你怎么了?” 傅月华没说话,径直往外走去。 但就在这时,李修竹忽然想到了一個问题。 「等等,赘婿没权利罚这些家丁?那我要是罚了他们或者打了他们呢?」 「这样岂不是我就离被休更近一步?小作一次,积少成多,不断的触犯底线,就不信她不休我。」 李修竹眼前一亮,顿时起身向着几人走去。 几人看到李修竹过来,顿时间还挺了挺胸膛,仿佛一点也不怕他一样。 “你们刚才是在说我?” 顿时间那个说想亲近傅月华的就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姑爷耳朵倒是好使,奴才们这么小声的议论都能听见,这听力怕是和旺财有的一拼了。” 李修竹闻言“啪”的一个打耳光扇在了这个家丁的脸上。 家丁不敢置信的开口道:“你敢打我?兄弟们揍他!放心,他被打了也没脸说出去的。” ???谁给你这个错觉的?打小报告我拿手啊。 李修竹深谙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瞬间就踹了出去。 但是这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 家丁么,要求可都是孔武有力能干活,那是各个都有点身手的。 不说以一当百,一个打一个是没问题的。加上赘婿地位低下,家丁这才没预料到李修竹会忽然扇他。 李修竹一脚踹空,心中暗自叫遭,立刻向后闪去。 但李修竹这四肢不勤的身手哪能跟得上家丁,眼见拳头就要打在脸上了,李修竹也只能选择性的闭眼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怒喝。 “住手!” 迎面的拳风戛然而止,想象中的疼痛并没到来。 傅月华来了!刚刚那个声音他听得出来。 睁开眼,看了一眼还停在面前的拳头,李修竹在众人的围观下,慢悠悠的凑了上去。 贴到脸上的那一刻,李修竹大喊一声“哎呀”! 音未落,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捂住了半边脸痛呼了起来。 “救命呀……杀人啦……” 浮夸的演技和语气是人都能看出来是演的,但是李修竹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能旁若无人的演。 在场所有人毫不例外的嘴角抽动了起来,傅月华到嗓子眼的火气,愣是被她给演丢了八成。 “别躺在地上丢人了,你觉得谁看不出你是演的么?” 看到李修竹被骂,顿时间几个心中忐忑的家丁对视了一眼,安心了下来。 大小姐果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这么明显的么?我还以为我演的很好呢。” 虽然被拆穿,但是李修竹丝毫不慌,尽显厚黑学深厚功底。 李修竹看了一眼傅月华阴沉的脸色,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打了你一个家丁么,至于脸色那么黑么?是不是要说打狗得看主人,我没资格管你们相国府的家丁啊。” “我懂,是我不配了。” “说吧,怎么罚,只要不体罚,休书什么的随便你开。” 便宜老婆为我站台! 休书?想的你美,老娘受了那么多委屈把你弄进来,你还想要休书,做梦去吧。 “来人!” 「来人?找了个废物老公不怕丢人的么?」 「这……真要收拾我?这我认个错?我这身子骨不扛打的啊!」 傅月华嘴角抽了抽,艰难地忍住了笑意,这便宜相公脑瓜子到底怎么长得,真是太能脑补了吧。 “小姐!” 听着整齐划一的声音,看着下面的家丁,傅月华一直之前的四个家丁。 “拿下!” 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瞬间让周围的气场都冷了三分。 后来的家丁可不管这几個家丁怎么回事,顿时间一拥而上将人按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我们错了,求您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傅月华闻言不为所动,只是对着一旁的金瓶淡淡吩咐道:“去将所有下人都叫来,包括老爷和夫人那里的。” “是,小姐!” 金瓶一路小跑着出去了,生怕跑得慢了被罚,她可是好多年都没看到过小姐这么生气了。 “小姐、小姐,我们真的知错了,我们不该和姑爷动手,您饶我们这一次吧。” “闭嘴,再多嘴直接张嘴,打落所有牙为止。” 这一瞬间,四个家丁再也不敢求饶了,这不求饶可能只是挨顿打,这要是再求饶丢一口牙那他们可就真废了。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早有人给李修竹和傅月华搬来了椅子。 只是李修竹有点看不明白了。 「这小妞到底什么意思?这样子好像不是罚我啊,这是为我出头?我咋那么不信呢?」 傅月华:老娘就在你心中的印象那么差么?回头再和你算账。 李修竹又等了两分钟,眼见还不开始,顿时他忍不了了。 “我这早上还没吃饭呢,要不让我先吃个饭?” 从银瓶端上来早餐,放到凉亭已经有一阵了,这再不吃凉了不就浪费了么。 傅月华闻言顿时睁开眼瞪了李修竹一眼,但随后还是摆摆手让李修竹滚蛋了。 又是三分钟,金瓶忽然开口道:“小姐,人齐了。” 闭目养神的傅月华再次睁开了眼,看了一圈满院子的下人,顿时开口了。 “这两年我主管外面的生意,倒是有些忽略家里了。你们都忘了谁是主人,谁是仆人了是么?” “奴婢不敢!” “……” “奴才不敢!” “……” “不敢?!” 傅月华余光看向四个家丁。 “说吧,刚伱们议论什么了,一句一句的说,不要想着隐瞒,你们姑爷可是也听的清清楚楚。” 四个家丁对视了一眼,顿时有点头皮发麻。 但不等四人对眼神,傅月华顿时冷冷的说道:“这是还想窜供呢?把他们腿打断。” 这一瞬间,三人赶忙求饶了起来。 “小姐,小姐不要,我说,我说。” “小姐,我也说。” “小姐饶命,我也说,我也说。” 只有一个没求饶,而是满头冷汗,别人都好说,只是说了姑爷的坏话,他可是馋小姐了啊。 第一个求饶的直接开口。 “小姐,是这样的,当时我们正在聊天,看到姑爷从隔壁出来,小人就说小姐是拿姑爷当挡箭牌的。成婚第一夜,婚房都进不去,肯定是被撵出来了。” “然后王五说:一开始我还羡慕来着,就这……就这……?狗都不当!” “接着郝四就说……就说……” 傅月华知道,下面应该就是关于自己的了,顿时冷哼一声。 “接着说……” 王五赶忙开口表现道:“郝四说:小姐那么天仙般的人儿若是能让他亲近一下,那就是狗不愿意当,他也愿意。” “李铁牛就说:行了、行了,别让姑爷听见了。” 傅月华的眼神变冷,这些狗东西,居然敢惦记她。 她看向李修竹,肃声问道:“他们说的可有遗漏?” 李修竹一边吃,一边开口道:“差不多吧。” 傅月华这才看向四人,冷冷的开口。 “很好,不但敢编排姑爷,还敢惦记起主子来了。” “郝四打断四肢扔到府衙,告诉知府依法处理。” “其余的一人打断一只手、一条腿,赶出府去。” 这一刻四人都吓坏了,都挣扎着喊了起来。 “小姐,小姐不要啊。” “小姐……” “……” 似被吵的烦了,傅月华忽然冷声道:“掌嘴!” “啪啪”的声音和沉闷的惨叫不断响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傅月华这才看向满院子大气都不敢出的下人,冷声开口道:“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做好你们的本分。” “再让我知道你们谁敢议论主子,他们就是你们的榜样。” “还有,我和姑爷如何,轮不到你们说话。姑爷怎样都是你们的主子,哪怕是姑爷平白打杀了你们,我也只会站在姑爷这边。” ??? 「傅月华这是在为我站台?她就这么喜欢我?」 又来了,这个自恋鬼,傅月华眉头一跳,都不想训人了。 “行了,都散了吧。” 就在这是,几个人忽然走了出来。 “月华,这是怎么了?”来人正是傅月华的娘,昨天见过的。 “夫人!” “夫人!” “嗯,下去吧!”随着傅月华的母亲发话,下人们这才离开。 傅月华则是开口道:“这些年家里管的少,疏忽了,这些奴才居然敢惦记起主子来了,而且还敢对修竹出手,这是瞎了他们的心。” “什么?竟有这事?修竹快过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 「咳咳,这岳母对自己太关心了吧,而且您这么年轻跟我走这么近不合适吧。」 傅月华眉头一跳,这混蛋想的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那可是我母上。 而且?年轻么? 傅月华的母亲陈氏十四岁嫁入傅家,十五岁生得傅月华,今年刚好三十岁。 这个年纪在傅月华看来是正常母亲年龄,但是放在后世,30岁没结婚的大姐姐都太多了。 李修竹一边想,一边笑着开口道:“没事的岳母,没受伤,我身体好着呢。” 李修竹说着转了一圈还蹦了蹦,反正没打算让岳母碰,避嫌! 二姨妹居然如此……造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月华,你做得对,家里这些奴才是应该管教管教了。” “来,修竹,去我屋里跟母亲说说话!” 趁着李修竹不注意,陈氏已经抓住了李修竹的手。 ??? 「松开啊,丈母娘,我是你女婿啊,求你别这样,你别过来啊!别拽我,我要哭了!」 「完了,老丈人要是知道他老婆摸我手,会不会砍死我啊?」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真嫩!」 ????傅月华脸色越来越黑,不知道这混蛋怎么这么能想的。 当真嫩二字一出,傅月华顿时绷不住了,黑着脸上前瞬间分开了二人的手。 同时,白嫩的小手就向着李修竹的腰间放去。 似乎感受到了杀气,李修竹不着痕迹的移开了一步,然后看了一眼那白嫩的小手。 「还好见机快,不然不用老丈人,我今天的腰子就保不住了。」 “月华,你这是?” 在母亲不解的脸色中,傅月华转头的瞬间已经笑容满面。 “母亲,我都好久没陪你聊天了,想您了。” “咦,伱这孩子都多久没这样了,母亲都快不认识了……” 陈氏说着,迟疑的看向女婿。 “那……” “母亲且去,我想随处转转。”他是赘婿,女方的父母得叫父亲、母亲,明面上是不能叫岳父、岳母的。 “也好,玉竹,你带姑爷在园子里逛逛……” “是,夫人!姑爷这边请!” “嗯!” 「呼,终于可以走了。」 看着李修竹和玉竹离开,傅月华这才收回了目光。 看着女儿的目光,陈氏笑了笑。 “看来你和姑爷关系还不错么,这样娘就放心了。” “让母亲担心了……” 二人走了没两步,陈氏忽然站住了脚,脸色也阴晴不定了起来。 “你们先下去。” “是,夫人!” 傅月华一怔,没搞明白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就让下人离开了,这是有事跟她说? 只是是什么事,下人还不能听的? 不等傅月华想到,陈氏就沉声开口问道:“你昨晚上没和修竹一起睡觉?” 嗯?母亲怎么知道?难道母亲之前早到了?不对啊,若是母亲早知道,刚才就不会那么说了。 不过傅月华没有狡辩而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不喜欢修竹?那为何又非他不娶?” 没错,就是娶!赘婿就是嫁人的一方。 “唔,这事不是娘你想的那样。” “您知道的,我十分讨厌酒味,昨夜他喝多了,醉醺醺的闻着难受。而且我怕他吐我屋里,就让银瓶照顾着他休息的。” 陈氏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开口道:“原来是这样,那就今天把洞房完成了吧,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傅月华心中早有了决定,对此到是没有抗拒。 李修竹这边逛着逛着,忽然逛到了一处花园,此时花园里有嬉闹的声音传来,李修竹好奇的看了一眼,是几个孩子,最大的大约已经十二三岁了。 “这是我姨妹?” “是的姑爷,二小姐叫傅云霜,三小姐叫傅烟雨,四小姐傅宝珠。” ??? “为何四小姐的名字如此不同?” “四小姐的名字是夫人取得,夫人说生小姐前做梦梦到仙人托梦,将一宝珠送给了夫人,然后夫人就生了。” ???你别搁这跟我整仙侠啊?你这一说我可是虚了啊! “你可曾听闻有一套从天……而降的仙人?” 一套……仙人? 玉竹眨了眨眼。 “玉竹是没见过仙人的,不过夫人梦到过,应该也算见过吧。” 没见过就对了么,就说这不是仙鬼的世界。 李修竹和玉竹说话的时候,也引起了花园里小孩们的注意。 顿时间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就撒着欢跑了过来。 “哥哥,我们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是哪里来的?怎么生的这么好看?” 还没等李修竹回答,大点的傅云霜走了过来,蹲身行了一礼,大方的笑着开口道:“云霜见过姐夫,三妹、四妹,这是大姐的夫婿,咱们的姐夫。” “哦?你见过我?” 婚礼是不允许女眷进前厅的,是以李修竹也只在拜高堂的时候见过陈氏一个人。 他都没见过三女,按理说三女也不应该见过他才对。 傅云霜闻言再次笑了一下,大方而不做作,精致的小脸上带着活泼和开朗。 傅家的四個女儿倒是都继承了她们母亲的美貌,虽然还没张开,但也看得出国色天香的潜力。 “我前日里听说姐夫来了,在门外偷偷看过一次姐夫。” ???偷看男人?这小丫头……有意思。 “那怎么样?姐夫长得还行吧?” 听到这么不要脸的问题,小丫头却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何止还行,姐夫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了。” “若非还没到嫁人的年纪,说不定我会和姐姐争一争。” ???这丫头这么虎的么?这是我太落伍了,还是小孩子太成熟了? 不对,定是我太帅了,男女老少通杀,不对男人可以划出去。 不过看看二姨妹这十二三岁的样子,李修竹心中不禁呐喊一声:造孽啊! 果然长得太帅也是罪! “咳咳,咱们不说这个,你们这是在干嘛?” “姐夫,姐夫,我们在玩你追我赶。” “姐夫我可厉害了,三姐都跑不过我!” 眼看二姐和姐夫聊上了,两个小家伙不甘示弱的宣示着存在感。 不过她们的话却让傅云霜眼神一暗。 “姐姐和爹爹不允许我们出去,我们也只能在家自己找点乐子了。” 就这?乐子?你怕是对乐子有什么误解,这要搁后世,是个小孩说不定都得闷出病来。 “要不姐夫帮你们想一些玩的?你们这个,多少有点无聊了。” 三人闻言眼前一亮。 小三和小四也是顿时开心的拍起了手。 “太好了姐夫,我老追不上小四,她太能跑了,我早就不想和她玩了。” 宝珠也是有脾气的小丫头,闻言顿时转身,哼了一声。 “哼,你不想跟我玩,我还不想跟你玩呢。跑的慢死了,略略略!” “你……二姐,你看宝珠她又欺负我!” 宝珠忽然站到了李修竹身旁,一把抓住了李修竹的手,对着二人开口道:“我才不怕你们呢,我有姐夫,略略略!” 是要成为孩子王的男人 “我才不怕你们呢,我有姐夫,略略略!” 李修竹也被调皮的宝珠逗笑了,闻言一把抱起宝珠对她认真的教育道:“宝珠,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姐姐开玩笑。” “姐姐们可是你最亲近的人,可不能因此生了间隙,知道么。” “宝珠道个歉,姐夫教你们玩新游戏。” 宝珠闻言扭头。 “不要,是三姐说不想和宝珠玩的。” “宝珠乖,你三姐是说不想和宝珠玩那个游戏,而不是不想和宝珠玩,不然怎么还会每天追着宝珠跑呢?” “是吗?”这话不是问李修竹,而是问她三姐的。 烟雨狠狠的点了点头。 宝珠这才对着烟雨道歉道:“对不起三姐,我不该那么说的。” “好了,都过去了!那咱们去找个地方玩游戏吧。” 李修竹想了想自己小时候,那时候没有ipad,没有游戏机,没有ps2,只有一堆疯玩的小孩。 弹珠是不行的,没玻璃珠子。砖头也是不行的,太危险。 忽然,李修竹眼前一亮。 李修竹想了想,对玉竹开口道:“玉竹可以帮我拿支筷子么?顺便拿一把小刀过来。” 玉竹闻言赶忙点了点头。 “姑爷我这就去拿!” 李修竹也没闲着,看了看周围,似乎也只有这些草坪才是能玩切方块最好的地方。 李修竹选了一個靠近凉亭,始终能被凉亭阴凉处遮盖的地方,将那一小块草坪上的草都拔了出来,然后又拍平整。 只有这里时刻阳光都找不到,泥土最为松软有黏性。 三个女孩就这么看李修竹忙碌,虽然不知道李修竹在做什么,但是一样兴奋、期待,充满了好奇心。 当李修竹翻整好土地,刚好玉竹也拿着东西回来了。 这时最小的宝珠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 “姐夫,这是什么游戏啊,为什么要把草拔掉,弄的光秃秃的?” 李修竹此时也将筷子削好,开口道:“这个游戏叫切方块,简单的很。” “你们看,我在这里画一个方块,然后猜先投掷。” “扎中这个方格,我就可以根据这个点,画一条线,取其中的一面作废,只用另一面。” “这样,轮到你姐姐的时候,她就只能扎这一面。扎中的话,可以以这个点再次分割,作废一面。若是扎不中,则是输了。” “不过玩这个游戏要有点彩头才有意思。” “要是钱财的话,难免有点庸俗,而且赌钱不是好习惯,所以姐夫觉得伱们可以贴对方纸条。” “只用白纸,纸条细一点,用水贴在对方脸上。这样好收拾,也有了彩头,也算不上浪费。” “还有呢,筷子虽然是木头的,但毕竟削尖了,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不能甩,不能大幅度扔,不准对着姐妹比划知道么?” “若是你们能一直乖乖听话,以后姐夫还会给你们想其他好玩的,但若是不听话,以后姐夫都不和你们玩了,知道么?” 这话主要是对着两个小孩子说的,云霜毕竟大了,虽然还是爱玩的年纪,但没有那么不分轻重了。 “知道了姐夫,我们肯定听话的。” 小三和小四纷纷保证,云霜虽然觉得姐夫有点当她小孩子,不知轻重,但也是沉着性子点了点头。 李修竹还是不放心,对着一旁三人的侍女吩咐道:“你们务必看好小姐们,记得我刚才说的话,若是过了记得阻止她们。” “是,姑爷!” 她们之前也看到过了傅月华为李修竹站台,而且事关小姐,她们自然不敢马虎大意。 接下来是三个女孩在那玩,李修竹也玩了两把,奈何他水平太高,很快就被赶出了小群体。 第二个被赶出来的是傅云霜,不过傅云霜也就是好奇的尝试了一下,对这个游戏的兴趣没两个小孩子那么大。 二人坐在凉亭里喝茶,傅云霜笑着看着两个小妹,心情很好的说道:“已经很久没看到小三和小四这么开心了。” ???你这一副老母亲看女儿的样子是什么鬼? 拜托,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啊。 咋滴?难不成你也想生一对? 李修竹刚想说话,忽然看傅云霜怔怔的看向一旁。 李修竹一怔,顺着傅云霜的目光看去,忽然隐约的看到了风筝。 风筝很高,离傅家大约数百米,虽然能看到,但是并不真切。 看着傅云霜眼中的怔仲和向往,李修竹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云霜没放过风筝么?” 傅云霜闻言才回神,神色有点黯然。 “没有,以前爹爹说有空会陪我们放风筝,但爹爹总有忙不完的公务。” “后来大姐管家了,也不让我们出门。而且大姐很忙,也不会带我们放风筝。” 李修竹看了看这诺大的院子,忽然感觉竟似身在牢笼。 只是…… “那为何不买一个风筝回来在园子里放?我看这花园里就能放啊。” 傅云霜闻言一愣。 “风筝可以在园子里放么?不是要去郊外?” 有几次她陪母亲去上香,是在路上看到过人放风筝的。 可那都是在城外,并没在城内看到过啊。 李修竹闻言笑了。 “谁说放风筝非要在城外放了,一般家庭没办法是因为家太小了,可你家……咱家园子足够了。” “你看那风筝,你猜她距离咱们多远?” 傅云霜闻言看了看风筝,迟疑的开口道:“这都看不清了,少说也在千米以上吧。” “差不多,但也没那么远,我估计也就五百到八百米顶死了。” “傅家几乎是皇城的中心位置了,四个方向两千米内都不可能出城。” 忽然李修竹看向风筝的位置顿了顿,知道那是哪了,原来是皇宫。 皇宫可是比相国府大了不知多少倍,放个风筝而已。 就在李修竹胡思乱想的时候,傅云霜忽然开口道:“姐夫,你能给我买个风筝么?” 李修竹一怔,无奈的笑笑。 “姐夫被你姐圈禁了,没事不许我出府,怕是短时间内都买不了了。” 闻言傅云霜眼神一暗,但就在这时,李修竹继续道:“不过虽然买不了,但是问题不大,姐夫会做!” 傅云霜闻言眼前一亮,顿时带着满眼的小星星看了过来。 “真的么姐夫?” 想不出标题,大家帮想想 “姐夫还能骗你是怎么的,而且姐夫不但会做,还能做出你从未见过的风筝。” “姐夫你好棒,姐夫太厉害了!” 咳咳,姐夫也知道自己很厉害,但你这么说…… 看看小姨妹…… 黄毛,你不能胡思乱想啊! 此时的傅云霜压根就忽视了一个问题。她姐姐只是不让她们出门,要是让下人们去买个风筝,谁还能说不行?吩咐一声管家就好了。 而李修竹还真的会做风筝,这东西,不是有手就会的么? “玉竹,咱们家里有竹子么?一根就行。” “竹子?”玉竹懵了下,您不能因为我叫玉竹就让我找竹子吧? 玉竹想了想,摇了摇头,开口道:“家里虽然有竹筒,但是没有新鲜竹子。” “竹筒就行,有半米以上就行。” “彩蝶,咱们家有裱装纸么?一米多长的就行。” “有的,我这就去取。” 看着二人离开,李修竹看着两个还在玩的小姨妹忽然笑了。 没想到穿越了居然体会到了带娃的乐趣,这算不算是颐养天年了? 嗯,好像还挺好玩的,要不回头让弄月给自己也生……两個? 不能再多了,毕竟孩子只是意外! 竹筒很快就拿来了,李修竹把竹筒别开,然后刮了两根细小的竹条后扔到了一边。 玉竹:??? 我那么辛苦,你就用两根那么细的竹条?? 这我给伱从大扫帚上剪上两根多好,还长还方便。 可惜李修竹听不到玉竹的心声,就算能听到也不会那么做。竹枝上粗下细,受力不均,风筝能飞起来就有鬼了。 弄好竹条,李修竹再次拿过了云霜拿来的裱装纸,这是现有的纸中唯一足够厚的。 除了这种纸,唯一能承受住风力和重量带风筝上天的,恐怕也只有做风筝专用的扎纸。 那种纸类似于扎纸匠用来办丧事的纸,不过韧性更好,更不透风,需要特殊工艺。 李修竹暂时也没办法去找那种纸,也只能裱装纸代替了。 裁剪之前李修竹用竹条量了一下,还好不用拼接,其中一根竹条稍微剪短一点,适合纸张首尾线就好。 将裱装纸裁剪出一块方形,随后再裁出一个细长条纸条,准备工作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玉竹,再去拿一卷缝纫线来,要结实一点的。” “好的姑爷。” 李修竹趁此机会,到厨房弄来了一些浆糊。 没胶水,没胶布,只能这个暂时顶一顶了。 再多缝几根线固定弯曲的竹条,这样的话应该是问题不大了。 等玉竹拿来了缝纫线,李修竹已经将方纸对角粘好了一条龙骨。 不过另一条龙骨麻烦一点,因为是弯曲的要受力,十分不好粘,哪怕李修竹已经将这一条竹子削的足够薄,还好弹力不大,也还能想想办法。 李修竹拿了两块方砖压住,等其晾干,又用针线来回穿插,将其用一定间隔固定在了纸上。 最后在龙骨的交叉点和下方开两个对称的小洞绑住交叉的龙骨和竖骨,再粘上细长条的尾巴,如此一个简易风筝就完成了。 能飞,但要说几百米是飞不上去的,大概最多也就能飞个七八十米的高度就会散架。 “姐夫,这就是风筝么,我们做的风筝真的能飞么?” “能是能,不过只能简易飞飞,二三十丈的高度差不多,毕竟这里的材料都不是专门用来做风筝的,只能先将就了。” 即便这样傅云霜也已经很满足了,她只是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风筝,想体会一下别人体会过的快乐。 “谢谢姐夫,我们现在可以放风筝了么?” “可以是可以,不过只是白纸会不会太单调了?而且不是很吉利。 要不我们拿笔墨画点东西,弄一个云霜专属的风筝出来?” 云霜专属,这一刻二姨妹的眼睛一亮,被这个词吸引了。 与此同时,早已经被二人做风筝吸引过来的小三和小四有点急了,不乐意的开口喊道:“姐夫、姐夫,我要宝珠专属的风筝。” “姐夫、姐夫,烟雨也要专属风筝。” 李修竹乐了,这就是养娃的乐趣么?被小朋友围着求求? 李修竹蹲下,摸摸二人的脑瓜,然后笑着开口道:“那你们亲姐夫一下,姐夫就给你们做烟雨专属,宝珠专属的风筝。” 这一瞬间,玉竹和几个侍女麻了,这……这……不是骗无知小朋友么? 但就在她们纠结该不该管的时候,两个小丫头才不管那么多,已经亲在李修竹的脸颊上。 李修竹本身也没想那么多,对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还能起什么坏心思?纯粹是对小孩子的喜欢,前世大家不都这样? 得到了两个小宝贝的鼓励,李修竹再次做了两个风筝,这次有了模版可就熟练多了。 不等李修竹做好,那边云霜已经拿来了砚台和笔。 “云霜你先研磨,等我把这个风筝大致做好就来。” “好的姐夫,我不着急,你可以先帮小三、小四做着。” 云霜一边研磨,一边看着一大两小在忙碌的三人,忽然就感觉很欣慰,很开心。 忽然,云霜的脸色一红,刚才忽然就想到,如果她再大一些,先姐姐嫁给姐夫,生了孩子后会不会也是眼前的景象。 都说少女最怀诗,在这个最早十二三就能及笄,及笄就能嫁人的年代,云霜懂的可不比后世差多少。 此时的李修竹还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二姨妹的幻象对象,不然高低得来句:你不要过来啊! 李修竹帮两个小姑娘粘龙骨的空挡,回到了云霜身边,开口道:“你现在可以给这个风筝填一些画,或者写一句诗。” “旁边加上你的名,或者字,那就属于云霜专属了。” 云霜闻言轻声的“嗯”了一声,红着脸看向纸张。 李修竹也没在意,他和云霜又不熟,也不知道云霜平常是怎样的。而且他在云霜身旁,也没看见云霜脸红的样子。 李修竹指点完再次去弄风筝了,但没弄一会,云霜的声音传来。 “姐夫,你过来一下!” 二姨妹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姐夫,你过来一下!” 李修竹一愣,不是在自己创作?这也遇到了问题?但他还是放下手上的活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云霜开口道:“姐夫,我现在还没及笄,没有字。我也不想留名,所以能不能姐夫你能不能帮我留一个,留姐夫的就好。” 李修竹闻言一愣,但看着二姨妹那希翼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后留了号。 “不戒居士?!” “嗯,这是姐夫的号,不要告诉别人哦,要保密。” 保密?我和姐夫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了么? 云霜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一旁云霜的丫鬟看了看自家小姐,再看看姑爷,没敢多嘴。 二小姐,多少有点不对劲啊。 不多时,大家的风筝都做好了,李修竹和云霜拿着风筝先打了个样。 李修竹是放过风筝的,自然懂的如何放,加上今日微风,没两分钟风筝就飞上了天。 一开始还很低,但马上就到了二三十米的地方。 李修竹将手中的风筝线递到了云霜手中,云霜赶忙紧张的接过,学李修竹拉起了风筝线。 但她这不拉还好,一拉……风筝仿佛被击中的鸟儿,歪歪斜斜的往下落来。 “啊,姐夫、姐夫,它掉下来了!”李修竹赶紧从身后抓住了云霜的手往右边一个上拉,风筝这才再次飞了起来。 此时的云霜脸颊蓦然间就红了起来,直觉的烧的难受,紧张的站在李修竹怀中一动不敢动。 这时李修竹略带磁性的声音从云霜的耳旁响起。 “不要紧张,风筝滑落是正常的,等它往下掉的时候,往哪边滑,你就顺着方向往起挑,记得一定要顺着方向。” “还有掉下来也没事,我们重新放就是,不用慌,有姐夫在。” 云霜红着脸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与此同时,两個小家伙看到了李修竹的示范后也嗷嗷叫着拉着风筝跑了起来。 二人的风筝涂鸦格外有意思,一个比一个难辨是什么东西。 不过小孩子么开心最重要,至于风筝上的是什么反而不重要了。 就在李修竹教了云霜一会准备松手的时候,宝珠喊了起来。 “姐夫,姐夫,快来帮我,它都不飞的。” 李修竹闻声松手。 “来啦!” 这一瞬间,云霜怅然若失,不禁对四妹有了那么一丝丝小怨念了,晚一会不好么。 与此同时,几个丫鬟下人面面相觑,但有了早上的案例,谁也不敢嚼舌根说什么了。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搞?二小姐不会是喜欢上了姑爷了吧? 还有那抓着手放风筝,这真的行么?姑爷,男女之防呢? 李修竹自己是没意识到,他毕竟刚穿越没几天,下意识的还是现代人思维。若是有准备的时候还好,无准备的时候,多少有点……放浪形骸。 李修竹是个好老师,不一会就将二人的风筝飞起来了,同时开始教导两个小家伙拉风筝。 别说,两个小家伙人不大,但是还是很聪颖的,没一会功夫就学会了。 这么一看,二姨妹有点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看着李修竹终于忙完了,傅云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再次红了。 下一刻,不经意的,傅云霜手中风筝再次向下落了下来,但是这一次傅云霜并未着急拉,而是赶忙开口喊道:“姐夫快来,我的风筝要掉下来了。” 风筝并未完全掉落,傅云霜早就掌握了放风筝的技巧,此时风筝半落未落。 李修竹看了一眼,看着努力的云霜,顿时感觉这二姨妹可能真的没有两个小姨妹聪明。 察觉出风筝还有抢救的空间,李修竹快速的跑到云霜身后,一把抓住了云霜的手,拉着风筝线不再拉扯,而是一个展臂收线。 顿时风筝线再次绷直,风筝也如愿升了起来。 就是这个感觉,云霜的心快速跳动,身子轻轻后靠,紧张激动的脸都红了。 “略略略,二姐好笨,还没我和三姐聪明。” “是呀,是呀,烟雨都学会放风筝了呢,姐姐好笨。” 这一下,本是担心脸红被姐夫发现的云霜连借口都有了。 姐姐谢谢你们! 不过云霜还是假模假样的斥道:“居然敢说姐姐了,是皮子痒了吧。” “略略略,我有姐夫和娘,才不怕二姐。” 烟雨赶忙跟着说道:“我也有姐夫和娘。” 云霜翻了个白眼:合着我没有呗? 与此同时,陈氏和傅月华也走了出来,二人聊了一会,傅月华又准备去忙了。 家里的事情太多,很多她都撒不开手。 而且大运河的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她晚上打算和李修竹摊牌了。 这时,陈氏一愣,目光看向自家院子上的风筝没反应过来。 顺着陈氏的目光,傅月华也看到了风筝。 不过她更聪明一些,看到三只风筝顿时间就想到了自家小妹。下人们是绝对不敢在自家放风筝的,那也只有自家小妹了,而且数量也对得上。 只是,她们哪来的风筝? 李修竹??? 虽然没看到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觉得这风筝和李修竹脱不了干系。 他出去了?还是自己做的? 不过她更倾向风筝是李修竹自己做的,没有自己同意没人敢放李修竹出府。 想到二妹多次说过想去放风筝,但是她也一直没时间带几个妹妹去,顿时间心里面也有点愧疚。 算他还办了点人事,此时陈氏也反应了过来。 “这是云霜她们吧?这风筝倒是放的极好,我都好久没看到过风筝了。” “还记得云霜小时候陪我去灵隐寺烧香,回来的时候看到人家放风筝还念叨过一阵。不过那时候你爹说不太平,让我们少出门,我倒是给忘了。” “走,我们去看看吧,反正离得不远,我也想看看云霜完成了心愿后高兴的样子。” “这……”傅月华有点为难,房里还堆积着不少要处理的事情呢。 比如东市的丝绸庄丝绸没货了要进货,今年的价格高了两成,所以要请示她还进不进,进多少。 若是不进货,又找哪家新货源进货,进多少。 这姨妹,有点爱但是不多啊 虽然一般没人敢占相国府的便宜,但这未必就真没有胆大的。连皇帝都经常受到蒙蔽,被各种剥削呢。 而这只是其中一件事,随着家大业大,她要管的东西太多了,不然也不会连妹妹想出去玩玩,她都没办法满足。 “要不母亲自己去吧,我房中还有很多要事呢。” 陈氏叹息了一下。 “你这孩子,抓的太紧了,你应该多放松放松,给自己一点休息的空间。” “也是我这个当娘的不争气,若不是我这几年患上了气疾,也不至于让你这么早操持家业。” 傅月华脸色微变。 “母亲你别说了,您的身体要紧,月华不累的。” “好了,你去忙吧,娘不耽误你了,忙完早点休息。” “嗯,那母亲我就先走了。” 看傅月华离开,陈氏沉默了的看了半天女儿消失的地方。 “夫人,我们还去看风筝么?” 陈氏此时虽然有些意兴阑珊,但还是开口道:“去吧,总要向前看的。” “是,夫人!” 李修竹正和二姨妹放风筝,突兀的一阵风吹来,云霜的风筝线断了。 “哎呀,我的风筝!” 云霜急了,这可是她的第一只风筝,还是姐夫给她做的,还有姐夫亲手提的号呢! 云霜下意识的从李修竹身边跑了出去,突兀的李修竹都没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的李修竹,脸色一变快速的追了上去,终于在云霜冲入花丛前拦住了她。 这二姨妹果然不太聪明的样子,这前面是花丛,外围是树丛,再往前是围墙,伱还能翻墙跑出去不成? 这么冲进去,怕是衣服都和人都要被刮坏。 “乖,飞走了就不要了,你不觉得它很自由么?可以飞往自己喜欢的地方。” “可是,可是那风筝……” 这哭腔是怎么回事,李修竹一看懵了,这二姨妹怎么哭了,就这点事至于么? “乖,不哭不哭,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姐夫我能出去了,肯定给你买个更大更好,能飞的更高的。” “咱们的风筝线也不太行,风筝肯定撑不了多久的。” 人在哭的时候你本来就不能哄,越哄越委屈,更何况她是因为风筝么?那风筝上承载了她和姐夫的欢乐和秘密好吧。 “哇~” 云霜哭的更大声了,顺势抱住了李修竹的腰,埋在李修竹的心口哭的更厉害了。 那泪水,仿佛不要钱一般,几个呼吸就‘灼伤’了李修竹的心。 只是李修竹没哄孩子的经验啊,要是小三、小四那种还好哄,这种他看不懂啊。 无奈的李修竹只能就这么抱着傅云霜,安慰的拍着她的背,任她哭了。 就在这时,刚到进花园外的陈氏听到了哭声。陈氏心中一紧,快走了两步,还没进门就将里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嗯?怎么回事?云霜为何哭的那么难过?还有云霜和修竹二人怎么抱在一起了? 就在陈氏惊疑未定的时候,宝珠拉着烟雨跑了过去,宝珠和烟雨的手中还有风筝。 刚才二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风筝落了下来,因为二人放的并不太高,又有风筝线束缚,稳稳的落在了园子里。 二人看二姐被拦住,这才缓过神,捡了风筝跑了过来。 此时不远处的几個丫鬟人都麻了,这怎么办?要不要劝两人分开啊,但是她们不敢啊,而且这个时候也不太对啊。 “二姐你别哭了,宝珠把宝珠的宝珠专属给你吧。” “二姐,我把我的烟雨专属也给你,你不哭了好不好。” 云霜闻言虽然欣慰,但是我是为了风筝么? 就在这时,走来的陈氏忽然开口了。 “怎么了这是?” 顿时间几个侍女都慌了,完了,被夫人看到姑爷抱二小姐了,我们不会挨打吧? “见过夫人!” “见过夫人!” “……” “娘!” “娘……” 这是小三和小四。 李修竹有点尴尬,有点不习惯,但还是厚着脸皮叫了一声。 “母亲,我给二姨妹做的风筝线断了,风筝飞走了。” “云霜一时接受不了,就哭了起来,怎么劝也劝不住。” 这时小宝珠也打起了小报告。 “娘,二姐她好笨,风筝都不会放,丢了风筝还哭鼻子,羞羞脸!” 烟雨眨巴眨巴大眼睛,这个她要跟一手么?跟了回头二姐会揍她吧。 嗯,不跟了,让宝珠挨打去吧。 哼,人家精着呢!看谁还敢说我傻。 “就这点小事啊?!值得这么哭么?出去捡回来不就好了么?” 说起这个,云霜就更难受了,哽咽着说道:“呜~呜~大姐不让我们出去,也不让姐夫出去。” 想着姐夫刚刚说的自由,想着这几年的圈禁,云霜决定帮帮姐夫。 不能,绝对不能让姐夫困死在这相国府的牢笼中。 “母亲,姐姐不让我们出去,我可以理解。但是姐夫及冠了,还是男人能保护自己啊,为什么姐姐也不让姐夫出家门呢?” “母亲,你帮帮姐夫好不好,姐夫是好人。” ???为什么会扯上我,但李修竹却莫名有点开心,这就是姨妹的爱护么? “是呀,娘,姐夫可好了,教我们玩切方块,还给宝珠做风筝。要是姐夫能出去,肯定会给宝珠带很多很多好玩的,还有好吃的!” 这一刻,烟雨眼睛一亮,这个可以跟一手。 “娘,烟雨也觉得姐夫可好了,可不是因为好吃的,好玩的。” 李修竹嘴角一抽,这三姨妹好像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不过还挺可爱。 陈氏闻言沉默了一会,没回答三个女孩,而是对玉竹说道:“玉竹,你叫上几个家丁顺着方向去找,没有了线,风筝应该飞不了太远的。” 至于李修竹,她虽然觉得其他事她都挺满意,但是青楼的事她也听说了。 这么荒唐的事都做的出来,她也不好私自放人出去,万一惹祸了,她也有责任。不过倒是可以给自家老爷和女儿吹吹风,这也是她能做的了。 云霜被陈氏话吸引了注意力,顿时紧张的问道:“母亲,真的能找到么?” “放心吧,那么多人帮你找还能找不到么?” 这就把我忘了?这姨妹,有点爱但是不多呀! 叫她小宝贝,叫我小娘们? “所以你们这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呀!”云霜脸上一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瞬间松开了李修竹跳到了一边。 倒是李修竹,面色上毫无变化,反而内心在吐槽。 我没有,我没抱,你别冤枉我。 丈母娘你来之后,我可是连她背都不拍了,手也放的很规矩的好吧,抱也是云霜抱我的好吧? 别以为你是她妈,是我丈母娘,就可以随意冤枉人。 陈氏看了一眼二人顿时间心中有底了,不是认定了二人的私情,而是认定了二人清白。 二丫头虽然脸红,但是也有反应过来的惊吓和紧张,唯独没有看情郎的娇羞和矜持。 再看李修竹,一脸坦然,没有任何被撞破后的紧张和害怕。 自认为多吃了点盐巴的陈氏,很完美的错过了正确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是单方面的。 出去找风筝的玉竹虽然带的人不少,动静挺大,但是到底没找见。午饭前回来了,但也只给云霜带来不好的消息。 此时的云霜已经冷静了下来,也能面对了,虽然觉得可惜,但是又能如何? 陈氏也有点尴尬了,刚夸大了海口了。 “娘让人去帮你再买一只风筝,买个最好的。” 云霜勉强的笑了笑。 “算了,母亲,就算买了,也不再是我的那一只了,意义不一样了。” “母亲,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陈氏认真的看了一眼自家闺女,确定应该问题不大后微微颌首。 “这,好吧,云霜你不要想太多。” 李修竹是和傅月华一起吃的午饭,二人毕竟成婚了,一起用饭很正常。 傅月华吃饭时没有说话,而是思考着该怎么和李修竹开口。 「这小娘们时不时的看我一眼干嘛?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不对啊,我今天好像也没做什么啊?难道是因为我和她妹子们玩?」 就在李修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傅月华咽下了嘴里的饭,随口问道:“上午是伱带云霜她们在放风筝?你自己做的?” 「原来是这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小娘们又准备算计我了呢。」 傅月华眉头微微一挑,这混蛋一口一个小娘们说谁呢?还我又算计你,我傅月华是那样的人么? 就算……就算……,我算计那也是你先算计我的好吧? 最让傅月华憋屈的是她竟然还不能说出口,憋屈的咽下这口气,傅月华才等来了李修竹嘴上的答话。 “你说这事啊,以前刚好学过怎么做,刚好云霜看到有人在放风筝,就给她们三個做了个。” “对了,咱们都成婚了,你是不是能放我出去了?” “每天在家都快憋死我了!” 既然陈氏那边打不开口子,李修竹也不想坐以待毙,打算在傅月华这里找找出路。 傅月华斜着看了李修竹一眼。 “你能保证不再去青楼么?如果能,我可以考虑过几天风声过去了让你出去走走。” 「不去青楼?那怎么可能,我家弄月小宝贝可还在等我呢。」 李修竹这么想,但嘴上却说:“嗐,你觉得就算我想去,我还能进去么?你那么一闹,说不定我都入了青楼黑名单了。” “而且,我也没钱,你还指望人家再给我免费不成?” 弄月小宝贝?我就是小娘们?傅月华感觉自己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这混蛋是每一个呼吸都在挑战自己的心里底线啊。 “既然想去,那就是没改,在家待着吧!等你改了再说!” ??? 「这小娘们演我?刚还说不去青楼就能出去呢?我那么说不是在表达我去不了?」 「故意的?」 「不行,我得另想办法。」 傅月华嘴角忽然微弯,泛起了冷笑,你就想吧,任你如何想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这时李修竹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围墙,看了看后笑了。 「这傅家院墙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嘛,只要能上去,出去简简单单。」 「哼,就这?还想看住我?正好她今天帮我站台,也让我有了一定话语权,调开那些碍事的家丁不成问题。」 傅月华笑了。 “今天早上的事倒是我没照顾好你,你毕竟是我的夫君,我得对你负责。” 傅月华说着转头对着银瓶吩咐道:“银瓶,以后由你贴身照顾姑爷,记住时时刻刻的跟好姑爷,不能让姑爷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若是跟丢了,让姑爷受了委屈了,那你也就收拾收拾走吧。” 银瓶麻了,亚历山大! “那小姐,若是姑爷如厕或者有事吩咐呢?” “有事可以叫其他人做,给你两个侍女。如厕你就在外面等着。你要是要去,就让人跟好了。我不管你怎么安排了,但姑爷身旁除了睡觉外必须时时刻刻有人。” “是,小姐!” ???李修竹被这一波操作弄麻了。 「你这是照顾我?确定不是监视我?」 看着傅月华眼中闪过的一丝得意,李修竹越想越不对劲。 「她好像每次都能精准的针对我?」 李修竹没敢再多想,看过那么多小说的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虽然思想和心声是有区别的,一个是脑海里的思考,一个是心里默念产生的想法,但是这个界点并不好控制。 也许你脑海里思考的,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心声。 嗯?怎么忽然没声音了?而且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察觉到了? 不可能,正常人绝不会察觉,被人偷听心声这种事,甚至不会有人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的。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这个夫君似乎不那么正常。 「傅月华你是个小王八!」 李修竹眼睛死死的盯着傅月华,企图查出一点点蛛丝马迹,这是试探。 只是若是证实了,怎么收场?摊牌?李修竹没想好。 这混蛋果然怀疑了。 不过傅月华也不虚,常年的管家早已让她练出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力。 同样的,上位者的位置也让她不虚任何人探究的眼光。 傅月华看向李修竹,微微皱眉。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对我的安排不满意?不满意也给我忍着。” 「傅月华你好马叉虫啊!」 这是把狗骗进来杀啊! 「傅月华你好马叉虫啊!」 李修竹就不信,傅月华听到自己说她马叉虫还能忍。 果然傅月华眼露不满了。 就在李修竹几乎确定的时候,傅月华问道:“还没看够?是想今天睡柴房?” 唔~好吧,可能是我想多了。 “没有,我是忽然发现月华你真美,也是真爱我,这么关心我。” 呵呵,我要是没听见你心声,还真就信了你的邪。 混蛋,居然敢说我马叉虫,还说我是小王八。 傅月华的眼睛眯了起来。 “来,尝尝这道菜,刚看我吃着不错,你也尝尝,多吃点。” ??? 看着傅月华给他夹得菜,李修竹愣了。 「这是真爱?不然她为何给我夹菜呢?」 「不对,会不会菜里有毒?应该也不是,难道很难吃?她刚才吃了么?我怎么没看见?」 看李修竹脸上神色不定,傅月华不着痕迹的再次夹起了一块,但是这一次却是自己吃了。 看到这里,李修竹松了口气。 「这小娘们都吃了,应该没问题。」 「至于说提前吃解药,应该不会那么离谱吧。」 「咦,挺好吃啊,看来这是特色菜了。我就说么,怎么会有小娘子对我这盛世美颜不动心呢?」 「这样看的话,今晚上说不定能洞房,可是弄月怎么办?」 「而且万一她以后给我带绿帽子怎么办?」 这么一想,李修竹还是决定先不和傅月华牵扯太大。 傅月华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还以为自己没魅力,原来是怕给他带绿帽子啊。 “昨晚上你喝太多了,我不怎么喜欢酒味,倒是让下人们误会了。” “晚上伱可以睡我屋里!” 李修竹一怔,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要和傅月华睡么? 傅月华说完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 “关于大运河的事情,父亲推脱不了,我想帮帮父亲,但是我没接触过这些,你有什么意见想法么?” 「又是大运河?反正我也死不了,最多也就是死个老丈人,问题不大。」 傅月华:??? “咳咳,我也没什么太好的意见,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家,也没接触过运河,更不知道怎么去挖。” 傅月华死死的看着李修竹,心中全是国粹。 这混蛋,掏出心来绝对是黑的,既然这样,你就别怪我了。 “有一件事我欺骗了你,其实大运河的事情是我爹提出来的。” 李修竹:??? “……” 一句话瞬间就把李修竹吓到了,刚才摇摆不定的念头顿时就坚定了。 「淦,这下芭比q了,老丈人这不是作死么?这大运河是现在能挖的么?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和离。」 「还有傅月华,简直不当人啊,这不是把狗骗进来杀么?!这下入了相府,再想出去哪还有那么容易?」 「本来还说可以和这娘们处处,看看发展呢,不行也就认了。但现在这么大的坑,还想让我回去睡?做梦呢?」 「你等着,晚上我去就去找你爹喝酒去,不喝醉我绝不回去。」 呵呵,玩是吧,不屈服命运是吧。 傅月华忽然笑了!就喜欢你拼命反抗被拿捏的样子。 “来,多吃点,这是府里厨子的拿手菜,我特意吩咐让给你准备的。” “还有这个,你看你瘦的,多吃点肉。” 金瓶和银瓶看着这两道菜,顿时间嘴角有点抽搐,但是却憋着不敢笑。 小姐看来这是春心萌动了啊,这么两盘子肉下去,那晚上得是什么情景啊。 不敢想,不敢想! 此时李修竹也看不到身后,但他被傅月华的关心惊到了。 「这么爱我的么?可惜了,哥是你得不到的崽,就算你对我这么好,我还是得跑啊。」李修竹不要脸的想着。 “你怎么不吃了?” 李修竹一边吃一边看向傅月华,很奇怪。 「难道她不爱吃肉?和弄月一样?女人真奇怪,菜那么好吃么?」 弄月:我谢谢你! 傅月华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 “这菜我经常能吃到,倒是没有第一次吃时那么惊艳了。” “而且我不是很爱吃肉,饭量也有限,所以最多还能陪你吃一块,但剩下的你可要吃光啊。” “咱们虽然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不能浪费食物。” “我爹时常教导我们,外面有很多人连吃都吃不饱呢,所以尽量不要剩饭。” ???小姐,咱们府上是什么时候有这规矩的? 就在金瓶银瓶一脸问号的时候,李修竹却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爹这话说的对!” “放心,两盘子肉而已,我吃的完,不过剩下的……” “剩下的金瓶银瓶会吃,不过这两盘毕竟是我的心意。” 这时金瓶和银瓶赶忙开口。 “姑爷放心,剩下的我和银瓶可以吃,而且吃不完可以喂狗。” “是的,姑爷你放心吃,我和金瓶也不怎么爱吃肉,剩下的还有点多呢,姑爷你多吃点。” 李修竹闻言也终于放下了心,直接夹起来就吃,别说这红烧肉烧的格外好吃,虽然一丝肥肉没有,但是肉质细腻,瘦而不柴,汁水充盈饱满,每一口都吸满了汤汁。 还有这個他认识,葱烧甲鱼。 甲鱼裙边软糯,肉质细嫩,葱油酱汁闻着就很香。 李修竹也没怎么吃米,硬是直接将两盘子肉都吃了。 看李修竹吃完,傅月华起身。 “关于大运河的事你多想想,若是提议好,我可以取消你的禁足?” 「???好家伙,那么劳心劳力的事情居然就取消禁足?」 「傅月华,你可真是会做生意,隔壁老王都听到你算盘打的啪啪响了。」 傅月华心中一囧,脸上也有点不自觉的红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好处,若是有其他想要的也可以提。” 「提?我想纳妾弄月,你愿意么?」 “……” 这混蛋,过分了啊,得寸进尺了啊!一个青楼女子还想进我相府的门?莫说是不能进门,就是当成外室养也不行。 而且老娘这么美一个大美人,你眼瞎么? 就担心睡我走不掉了,是吧? 哼,我看你今晚上能不能跑掉。 傅月华:混蛋,居然想拐我妹妹 哼,李修竹,我看你今晚上能不能跑掉。 傅月华想着,心中冷哼,刚要走的时候却没想到李修竹的心里又有话了。 「哎~要是全家抄斩,那二姨妹她们怎么办,三个丫头那么可爱,不应该就这么香消玉殒啊。」 「要不我把她们也带走?」 ??? 傅月华差点就没绷住,不过她的心态还是崩了。 这混蛋不但想自己跑,还想拐她的三个妹妹,更过分的是居然没想着带她。 哼,惦记我妹,不要我是吧?行,晚上你想过来也没门了。 不是去找我爹喝酒么,行,我让你往死喝。 「要不还是帮她们一把,毕竟这便宜老婆对我也不差。」 现在想到我了?晚了,希望你晚上熬得过去。 傅月华转身走了,还有好多事等她做,没空陪李修竹生气。 而且还有好多事要安排。 李修竹回去睡午觉了,期间自然也有人看着他。 丫鬟也是有等级制度的,像是这种主子的贴身丫鬟都叫一等丫鬟,地位略高一点。 此时金瓶正和银瓶边吃边聊。 “银瓶,你说姑爷吃了那么多补的东西不会出事吧?” 银瓶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应该不会吧,鹿肉和甲鱼虽然补,也强肾,但到底是温补。” “小姐应该是有分寸的!” 金瓶闻言笑着说道:“那也厉害了,姑爷吃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小姐的身子骨能不能抗住。” “这要是扛不住,肯定要你去扛的,伱可得多忍耐一会。” 银瓶脸色一红,没好气的白了金瓶一眼。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我是贴身丫鬟,你就不是啊?这通房的责任可也有你一份的。” 金瓶闻言得意的说道:“可我不用贴身照顾姑爷啊,你我都应该明白,这个贴身可不仅仅是跟紧。” 银瓶没再说话,但脸更红了,金瓶说的并没错。 下午的时候,李修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这天太热了,都热冒烟了。 “银瓶,银瓶!” “来了姑爷,姑爷什么事!” 一进屋,银瓶就被李修竹的脸色吓了一跳,红彤彤的脸蛋仿佛喝醉了一样,那本是白净的脸也早已布满了汗珠。 而且不止是脸上,此时李修竹的内衬衣衫也都湿透了,甚至能隐约看见点什么。 这,坏了,姑爷不是真吃出事了吧? 银瓶有点急了,但刚去找傅月华,李修竹就开口道:“银瓶,去给我弄桶洗澡水来,要凉水,不要热水啊。” 嗯?好像问题不大?那还要不要告诉小姐? 要是没事的话,我告诉小姐,这不是耽误小姐事情么?要不先看看? “姑爷稍等,是要刚出井的冷水么?会不会太冷了?” “缸里和井里的一半的一半吧。” 井里的水不是一般凉,大夏天也只有十来度,他可不想找刺激。 很快,水来了,李修竹二话不说的就跳了进去。 顿时间那燥热感就被驱散了,仿佛三伏天喝了一大杯雪碧,透心凉,心飞扬。 “呼,舒服!” 这时李修竹才注意到了还在一边站着的银瓶,顿时就懵了。 “银瓶你怎么还在这?不下去的么?” 银瓶此时的脸色也很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果着的男人。 “小姐让银瓶贴身服侍姑爷,银瓶要帮姑爷擦背的。” 李修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和去游泳池不穿衣服有啥区别?太尴尬了。 “咳咳,不用,我习惯了一個人了,你别在一边看着了赶紧出去吧。” “姑爷别为难银瓶,小姐吩咐了,要贴身跟着姑爷的,一瞬也不能离开。” 李修竹麻了,还能这样的么?这也太尴尬了吧。 混蛋,被白占了便宜啊,迟早有一天我要看回来。 得亏现在傅月华出门了,不然听到这句心里话,说不定第一时间就杀了过来。 此时,去往城郊蚕丝坊的傅月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金瓶吩咐道:“金瓶,回去后晚上把老爷那瓶龙虎酒端上酒桌,私下跟老爷说,姑爷不太行,让老爷陪姑爷喝几杯。” “记得告诉我爹不要和姑爷明说,就当不知道,照顾点姑爷的尊严。” 此时金瓶人麻了,有点迟疑的说道:“小姐,中午姑爷刚吃了那么多大补,再喝龙虎酒不会出事吧?”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 金瓶不敢再多说,赶忙点头。 “是,小姐,我回去就办。” “嗯,蚕丝工坊到了么?” 金瓶闻言顺着门帘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大概还有三百米,已经可以看到工坊了。” 傅月华深吸了口气,默默的想着李修竹。 那家伙是真的怀疑自己能听到他的心声了,这次虽然打消了他的怀疑,以后未必不会被再被怀疑。 看来以后自己必须有选择的针对了,再这样一杆子打死,他可能就确认了。 一些小事情,小毛病,可以当没听见。 “小姐,我们到了。” 傅月华一震,顿时先放弃了思考,李修竹的事情可以晚点再想。 听到马夫的声音,金瓶赶忙当先下了马车来扶傅月华。 这时早已等候的蚕坊主人顿时迎了上来。 “相国大小姐……” 不等坊主说完,傅月华就皱着眉开口道:“赵坊主,在外不要提我爹,你可以叫我傅小姐。” 赵坊主赶忙拱手赔礼,再次开口:“是小的失礼了,傅小姐,是这样的。” “今年的桑蚕因为连日雨水,都长得不太好,连带着今年的蚕丝收成也不太行。” “所以小的才斗胆提价两成,另外在供货上,也只有原来的五成了。” 傅月华闻言眉头一皱。 “供货也只有五成了么?带我先去看看。” “傅小姐里面请。” 傅月华很快就看完了蚕丝的储备,但是看完就皱起了眉头。 她想过今年大雨会对蚕丝造成影响,但却没想到今年的影响这么大,怎么才五成。按她的算计,至少应该有八成产量才对。 “赵坊主,这些蚕丝我都要了,就按你说的,提价两成。” “先告辞了,这缺的量我还要从别家找齐,先走一步。” 赵坊主赶忙拱手行了一礼。 “傅小姐走好!” 等马车走远,赵坊主才忽然笑了。 “小毛头丫头一个……呵呵!” 搞笑担当三姨妹 还未入夜,晚饭时间,难得的李修竹见到了便宜老丈人。 入府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二次见到老丈人,第一次还是昨夜嫁娶。 家宴,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怕是以后基本也会一起吃。 此时全家已经坐好了,两个小姨妹早已经看向傅文翰,就等着开饭了。 “父亲,今日起晚了,没给您二位递茶,小婿在这里敬您二位一杯。” 哎,都是媳妇给公婆敬茶的,到他这居然要他敬茶,这还是银瓶后来告诉他的。 不过银瓶并未把下午的事情告诉傅月华,一是傅月华不在,二是李修竹已经好了。 “嗯,多喝点,这个酒对你身子骨有好处,乃是我找御医炮制的药酒。” 李修竹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强身健体的。 “那我可是沾父亲的光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上的啊,我干了您随意。” 李修竹说着仰头将一酒杯的酒喝了下去。 看着李修竹豪迈的样子,傅文翰看了看眼前只能装一分酒的酒杯,陷入了沉思。 算了,我这当岳父的也陪一個吧,不然这么小的酒杯,还真不好意思舔一舔。 好吧,关键是舔一舔也喝不到什么! 你想想,倒一小矿泉水瓶盖的酒,还要舔着喝,那是什么场面。 “岳父好酒量,来~小婿再给你倒一杯!” 这豪放感觉是怎么来的?老夫的错觉么? 这时宝珠和烟雨看着李修竹的样子,眼中直冒小星星。 宝珠更是忽然喊了起来。 “姐夫好帅,宝珠长大,也要这样喝酒!” “还有我,还有我!” 顿时间云霜脸色一黑,敲了二人一人一下。 “小小年纪,就想着喝酒,女孩子要少饮酒懂不懂。” “哎呀,姐夫你看二姐,欺负宝珠!” “姐夫,姐夫,还有我!” ……李修竹嘴角一抽,三姨妹你是负责搞笑的么?怎么这么憨批? 陈氏闻言更是忽然笑了起来。 “老爷,你看小三、小四,有了姐夫连我这当娘的都不找了。” 傅文翰则是惊奇的问道:“今天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怎么一天不见,这小子和两个女儿关系这么好了? 陈氏闻言笑了笑,开口道:“今天修竹在花园里带云霜她们三个玩了一上午风筝。” “就是修竹出门不便,没办法买风筝,只能做了三个。” “结果云霜的风筝因为材质不好被吹跑了,还哭了好久!” “老爷,伱看要不把修竹的禁足去了吧?” 一看母亲为这混蛋去掉禁足,顿时间傅月华就有点急了。 她可是为了看住他,差点被这混蛋发现啊。 “父亲,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再等等!” 顿时间,李修竹看了一眼傅月华。 「这娘们,不是好人呐!」 这时三个小姨子开始发力了。 “父亲,我同意母亲说的。” “父亲,我同意二姐说的,您快点放姐夫出去嘛,我还等着姐夫给我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呢。” “父亲,我同意宝珠说的,我也要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确定了,三妹子就是搞笑担当。 就在这时,傅月华再次开口了,一出口就是绝杀。 “他没钱,一分钱没有,别说给你们买东西了,就是……某些事,他也只能赊账。” 逛青楼三个字,因为妹妹们都在,她到底是没说。 但她不说,李修竹就有了帮手。 只见云霜反向开口道:“那姐姐你不会给姐夫一些么?咱们都是一家人,难不成你连一点银子都舍不得给姐夫用?” 说着云霜拿出了自己的荷包。 “姐夫,这是云霜的零用钱,二十两银子,姐夫你拿去用吧。” 「好姨妹们,姐夫没白疼你们。」 「看到了没,爸爸也不是孤军作战!」 傅月华闻声眉头一挑! 居然敢自称爸爸,这混蛋,好大的狗胆。 就在二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宝珠赶忙下了凳子跑了过来。 “姐夫,这是宝珠的零用钱,不过宝珠没二姐那么多,只有十二两银子,你拿去给宝珠买好吃、好玩的吧!” 小三烟雨不甘示弱的挤了进来,拿出一个荷包说道:“姐夫,烟雨也要好吃的、好玩的。” 「好吧,话说早了,你能指望两个小屁孩么?」 「李修竹啊李修竹,你脑子进水了么?」 虽然李修竹心中无语,但嘴上却哄道:“好,如果姐夫能出门了,定然给你们买好多好吃的,还有好玩的。” 听到这话,傅文翰眉头微皱,开口了。 “想必修竹你也知道错了,那禁足就取消了吧。” “还有,银子的事怎么能让你花小孩子家的钱。” “月华,回头给修竹拿百两银子,花完再支取。” “另外,修竹你给云霜她们买玩具我不反对,但是吃的就算了。我毕竟是相国,仇人不少,小心有人故意接近,给你们下毒。” “所以你以后出去吃饭也记得找大酒楼,不可在路边随意吃,知道了么。” 傅月华则是郁闷了。 “父亲……” 傅文翰直接打断了傅月华。 “好了,就按我说的做吧。” 家虽然是傅月华在管,但是傅文翰这个一家之主才是更有权势的那个。 李修竹应声道:“是,父亲,小婿记得了!” “父亲,我们再干一杯!” 傅文翰闻言看了看杯中酒,再看李修竹的眼神带上了点怜悯。 傅文翰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夫上了年纪了,喝完这杯酒不陪你了,剩下这一壶酒你就自己喝吧。” 此时他是真的信李修竹和那叫弄月的戏子没什么了,都入不了洞房了,还能有啥? 不过他再看了看自家大闺女,眼神中有点可惜。 怎么这李修竹就不行了了?这不是让闺女以后受苦了么? 暗自叹息了一下,傅文翰补了一句。 “记得都喝光啊,这酒打开了就不能放,可别浪费了好酒。” 但愿这酒能对女婿有点用吧,不然他就真只能再让女儿娶一个了。 “父亲放心,小婿定然一滴不漏的全喝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傅文翰的眼神有点奇怪,但这并不能打消李修竹的决心。今天这酒他必须喝,谁来也不能阻止。 「哼,洞房?你做梦去吧!」 「我有的是办法拖!」 傅月华听着李修竹嚣张的心声,再看看李修竹一旁的酒壶,顿时间难得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挺好,但愿你晚上别求我。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挺好,但愿你晚上别求我。 不过你求我也白搭,到时我可不会给你开门。 此时的李修竹还不知道自己在深渊中越走越远,还在那美滋滋着,为自己的算计而自满。 晚饭没吃多久,吃完老丈人就拉着丈母娘急匆匆的走了,看的李修竹一阵无语。 富贵人家吃个饭都这么急匆匆的么? 他倒是没想太多,此时天可刚黑,任他那后世思维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二人去炮火纷争了。 三个小姨妹吃的也快。 吃的不算多,加上年纪小爱玩,吃完饭也跑了。 傅月华看着李修竹已经开始微微有了醉意,微微一笑,起身也走了。 她要等,等李修竹来求她,等李修竹出丑。 至于不怕李修竹丧失理智,现场抓一个? 那不会,这酒虽然强肾,但不是那种烈药,不会丧失理智。 这也是傅月华放心在这看他喝酒的原因,不是不愿意给,而是不怕会被抓当众表演。 李修竹又醉了,没有演的成分。 因为喝酒喝到开始醉的那一刻,你就自己收不住了。要么喝完,要么喝吐。 扶李修竹回房的银瓶,一开始还是犹豫了一下的。 毕竟她也是听到了小姐回答的,知道小姐对同房没有排斥。但是姑爷喝成这個样,那一身酒气,她想了一下,还是让人将李修竹扶到了隔壁。 “你们放好热水和毛巾就下去吧,我来照顾姑爷。” “是!” 此时的银瓶丝毫不知道,自己离危险越来越近。 今天下午的事情她没参与,压根就不知道小姐摆了姑爷一道,更不知道李修竹此时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中午的食补,加上晚上的药补,再加上醉酒的迷糊状态…… “唔……” 银瓶麻了,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不该推开李修竹。 而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此时的银瓶仿佛已经是手术室里的重患了,能抢救一下,但是必要性不大。 银瓶忽然想到了金瓶的话,似乎这也是自己工作范围内的职责。 想着姑爷那貌若宋玉,堪比潘安的外貌,银瓶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 终于,快处理完事物的傅月华忽然觉得一阵心悸。 她赶忙深吸一口气,准备让金瓶去叫医生的时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傅月华一怔,紧接着就想起了李修竹。 嗯?没来? “金瓶,多久了?” 金瓶自然知道傅月华问什么,是在指她们离开饭厅后多久了。 “回小姐,半个多时辰了!” 难道还没喝完?傅月华眉头微皱,思考着。 不对,就算是没喝完,近一个时辰了,药效怎么也该发作了吧? 傅月华根本就没想到这药效刚刚被触发了,就在她心悸的时候。 之前李修竹没什么感觉是喝蒙了,喝睡着了。 哪怕药效发作了,但是他本人除了难受、拉扯,并没有自己意识,最多哼唧两句,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当然,要是被动的话,也能做点什么,甚至还能带动李修竹的浅意识。 但当银瓶给李修竹擦拭后,顿时激起了李修竹的思维。 虽然他没有清醒,但却有了自我意识。 蓦然,傅月华脸色一变,忽然想起了银瓶。 她疏忽了啊! 傅月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向着不远处的屋子走去。 金瓶一愣,赶忙追了出来。 二人还没到门前,就听到了银瓶轻微的哭声,脚步顿时一停。 “呜呜呜,姑爷你轻点,银瓶好疼!” “呜呜呜~” 跟在傅月华身后的金瓶顿时人麻了,没想到白天才和银瓶调侃了,晚上二人就弄到一起去了,而且始作俑者还是自家小姐。 此时傅月华脸色一阵变幻,人也要炸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丫鬟身子。 “小姐!我们现在……” 傅月华沉默了良久,终于转身。 “走……” 混蛋,便宜他们了! 自己的夫君,被自己把第一次送给了别人。 本来算计夫君,想让他求饶,拿捏他一下,没想到便宜了他! 傅月华这波当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不过站在门前的这一会,她也想明白了。 这波看似吃亏,但不是完全吃亏,她已经想到了拿捏李修竹的方法。 当然,如果李修竹要是这样都不愿意帮忙,那就一起毁灭吧。 傅月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傅月华只有丧偶,没有离异,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弃!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李修竹就醒了,醒来的那一刻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就仿佛刚泡了个温泉后一样舒坦。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软软的,温温的,有人? 李修竹一个机灵顿时麻了,昨夜失去知觉了,该不是傅月华把他轻薄了吧? 「混蛋,她不是说不喜欢闻酒味么?这是骗我还是算计我?」 「嗯?银瓶?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银瓶?」 李修竹看向身旁人的那一刻,人麻了! 怎么他都没想到会是银瓶。 「难道是拿银瓶算计我?是了,我一个赘婿根本没资格不经允许睡丫鬟,哪怕是通房丫鬟。」 此时另一个屋子的傅月华嘴角一扯,露出了冷笑。 混蛋,现在才知道没资格?昨晚上干嘛去了? 这边,忽然李修竹整理了脑子里的记忆后,脸色微微一变。 因为他喝的酒压根不是烈药酒,所以所有的记忆还是有点印象的。 昨晚上好像是他把银瓶拉上来的,李修竹脸色一连变了好几次。 「难道只是意外?淦,酒果然不能多喝啊,这下芭比q了!」 李修竹再次认真的看了看银瓶,忽然又有点满足。 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肤洁如雪,唇赤如丹,眉似柳叶,鼻梁纤巧。 纵是后世美颜加磨皮的校花,大概也就如此了。 就是眼角的泪痕有点突兀,但这突兀却有一种让人我见犹怜的破坏欲。 “……姑爷…轻…点……” 听着银瓶的梦呓,李修竹一滞,随后将小丫头温柔的抱住了。 「看来自己昨晚有点不当人了。」 「不过……这算不算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了?」 既然苟不住了,那就不苟了 “金瓶,去将姑爷和银瓶带过来。” “现在?这个点姑爷还没起吧?” 傅月华怵然一惊,大意了,这个时候过去不是加重他的怀疑么? 算了,再忍忍。 “那就再等半个时辰左右。” 半個时辰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对于软玉温香的李修竹来说,那自然是很快的,但是对一直掰着指头数的傅月华来说,那自然是度日如年。 “去叫人,还有不要让人知道我这是的第二次让你去叫人。” 同样的错误,她傅月华绝对不会犯第二次。 “姑爷、银瓶……” “姑爷、银瓶……” 金瓶叫了两声,李修竹才应了一声。 “嗯,说吧!” “大小姐叫你们去她屋里。” “好!” 「看来是被发现了!」 对此李修竹是没什么意外的,毕竟没那么隔音,若是没人守门,路过个人,很容易就能发现。 此时银瓶已经被叫醒了,是刚刚金瓶叫第二声的时候醒的。 刚看到李修竹的第一眼,银瓶顿时吓了一跳,跟着往后一缩。 疼痛感伴随着记忆席卷而来,但这却并不是最让她害怕的,最让她害怕的是小姐的召唤。 虽然觉得自己只是履行职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心虚。 看着银瓶发抖的身子,恐惧的眼神,李修竹拍了拍银瓶。 “一切有我,别怕。” “先起来吧,不然一会等她过来了,那我们就更没理了。” 银瓶哭丧着脸,有点不知说什么是好。姑爷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能管得着我么? 我这是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了,帮擦个身子就这样了,呜呜呜~ 李修竹没管那么多,起身的同时在思考。 「也不知道那婆娘打算怎么搞我,是直接休了我,还是打我一顿再休了我。」 「要是打我一顿休了的话,那不亏,挨顿打换个媳妇,还有自由,也算值得。只要不打残废,一半个月最多也就好了。」 「还有银瓶,不能让她挨打,最无辜的就是她了,一会帮银瓶抗下来,多打我一顿就是了。」 「只是怕就怕傅月华不休我,光打我,那样的话多少有点亏了。」 此时傅月华嘴角微弯,欣慰的同时,又有点无语。 这混蛋是多想被休啊,自己可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美,难道就一点不吸引这混蛋? 不过她也欣慰没看错人,之前的战略是对的,这混蛋睡了银瓶果然就准备担起责任了,那么他对自己也必然会负责吧。 就是吧,这混蛋貌似有点不待见自己啊? 算了,大运河的事情完了,家里也算高枕无忧了,若是过两年他还是不乐意,离就离了,我傅月华难不成还会缺男人? 只要我招招手,求亲的人能从我家排到玄武门。 就在两人都胡思乱想的时候,李修竹和银瓶二人到了傅月华的房间。 “金瓶,去守着门,没我同意谁也不许靠近。” “是,小姐!” 傅月华这才看向二人。 “你们两个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闻言李修竹还没开口,一旁的银瓶“噗通”一声跪下了。 “呜呜呜,小姐,银瓶错了,不应该和姑爷发生关系的,都是银瓶的错。” “呜呜呜,求小姐不要撵我走,也不要罚姑爷,要罚就罚银瓶吧。” ??? 「大姐,人家还没问呢,你咋什么都招了?」 「算了,反正问的话事实也挺明朗的,摆烂吧。」 “行了,你别听银瓶胡说,昨天我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生了。银瓶力气小,没能力反抗,这事和银瓶关系不大。” “伱要打罚,罚我吧,要是想休了我也可以。要是还不解气,打我一顿,再休了我总行了吧。” “我就一个请求,别打银瓶,其余你随意吧,我配合就是。” 这么上道?那直接点好了。 “关于大运河?” 「怎么又问大运河?」 「是了,现在大运河就是悬在傅家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落下。」 「只是就算自己给了建议就能付诸行动么?那可是牵扯到举国六成以上军队调度的。」 「军政本就不合,没有足够利益,我不认为一个文官能拉动军队,推动大运河工程。」 傅月华心中一动,终于从李修竹心中听到了为何李修竹一直不看好大运河的运作了。 事关军队,确实很难办,天家本就忌惮武将掌握太多兵权,更何况是全国六成兵力的人员协作。 就是不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是什么。 李修竹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是不是我给你出了方案,你就放过我银瓶?能不能休了我?让我带银瓶走?” 傅月华闻言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行,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我是在跟你谈条件不假,但是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那我有什么好处?” 傅月华闻言冷笑。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打银瓶二十棍子,再把她卖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淦,这小妞也太狠毒了吧,银瓶不是跟她一起长大的么?」 哼,就是让你心疼,就是要脱出你的掌控。 “以银瓶的姿色,你猜会不会有人买?” 银瓶麻了,顿时间向前趴了两步,抱住了傅月华的腿,哭着求道:“小姐不要!” “小姐,银瓶知道错了!” “你千万别卖银瓶好不好,呜呜呜~” 李修竹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问道:“你这么做就不怕我不尽心?” 傅月华闻言一笑:“所以啊,我也给你准备了奖励。” “若是你写的方案能让我方方面面都满意,我可以抬银瓶给你做姨娘。” “行,大运河的方案我会用心写给你的,只是如果你用不了的话可不怪我。” “你放心写,只要方案没问题,做不做的到是我爹的事情,我傅月华定然不会食言。” 李修竹闻言一笑,走到二人身前蹲下就把银瓶抱了起来。 银瓶顿时间就吓麻了,虽然感动姑爷愿意为她做这么多,但她并不认为姑爷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能办到小姐的条件。 “姑爷,你快放我下来,让我再求求小姐。” 李修竹并没放下银瓶,反而当着傅月华亲了一下银瓶,顿时间就给傅月华心态看炸了。 狗贼,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但就在这时,一道心声忽然响起。 「既然苟不住了,那老子就不苟了,傅月华准备看爸爸震惊你一整年吧。」 一天写了八卷字 「既然苟不住了,那老子就不苟了,傅月华准备看爸爸震惊你一整年吧。」 短短一句话把傅月华惊到了,这混蛋不扮猪吃老虎了? 不过紧接着她就笑了起来,震惊我一整年,好啊,我很期待。 不过看着李修竹抱着的银瓶,她顿时眉头一皱。 “赶紧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写方案,不然别怪我不念情面。” 李修竹闻言自信的笑了。 “不用,明天一早给你。” 李修竹说完转身抱着银瓶走了,只留下了傅月华。 傅月华看着李修竹的背影离去后,忽然就笑了。 她忽然发现,这么神采飞扬的李修竹竟然很戳她。 李修竹,我改主意了,我要把你变成我喜欢的样子,然后把你留在我身边。 李修竹回屋把银瓶放在床上后就准备离开,但紧接着就被拉住了。 只见银瓶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修竹,怯懦的开口道:“姑爷,你尽力就好,银瓶不怪伱。” “若是银瓶被卖了,银瓶就找个机会自尽。以后姑爷若是得空了,姑爷你给我上点香,烧点纸好不好。” “听说没有人烧钱的鬼在下面过的很凄凉的,银瓶可以忍一忍,但姑爷你一定要想起我,抽空给我烧点纸钱啊。” 说着自己变成鬼后的还凄惨的样子,银瓶似乎已经代入了进去,顿时间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李修竹被逗笑了,没好气的勾了一下银瓶的鼻梁,开口道:“放心好了,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 “你姑爷我来到了这个世上,还是第一次打算为一件事认真,等着我震惊你家小姐一整年吧。” “现在好好休息,你家姑爷要为银瓶努力了。” 小丫头哪听过这种情话,顿时心里甜甜的。对未来的路虽然依然担心,但却不再不安。 “嗯,那姑爷你能不走么,就在屋里写好不好,我保证不出声打扰姑爷。” 李修竹闻言笑了笑。 “好,我就在这!你乖乖睡吧!” 顿时间小丫头更满足了,忽然红着脸怯怯的说道:“姑爷你真好,等姑爷你写完,若是还想要,银瓶还可以给姑爷的。” 李修竹闻言顿时一个脑瓜崩弹在了银瓶脑袋上,立时弹的银瓶“哎呦”叫了一声。 “别胡思乱想,昨夜我喝醉了,没有顾忌到你,肯定伤到了。好好修养两天,等你好了,你想不给也不成。” “嗯!” 想想昨夜那痛苦的场面,她本来是害怕的,此时却觉得那场面竟然变的甜蜜了起来。 李修竹没再和银瓶多说,一天上万字的工作量,还是毛笔字,那可不是一般的困难。 房间内,李修竹在一张画卷上写着小楷字,而银瓶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出着神。不知道想着什么甜蜜的事情,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此时的傅月华则有些奇怪的看着李修竹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半天没传出一句心声来,这让适应了李修竹心声的傅月华多少有点不适应。 很快,本就困顿的银瓶就熬不住了这单一的画面,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金瓶送来了饭菜,李修竹没吃菜,拿了一张饼就开始边吃边写。 “你是说姑爷就拿了一张饼,就开始又写了起来?并让你将饭菜扣上放下了?” “是,小姐,我扫了一眼,姑爷面前一张画卷已经写满了半张之多,而且全是账本上那么大小的字。” 一上午写了这么多?惊讶之余,傅月华羡慕了,甚至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嫉妒。 这混蛋对自己是恨不得拒之门外,但为了一個丫鬟,居然可以这么拼。 不,他不是为了丫鬟,而是为了妾室,为了自己的女人。 似乎也只有这么想能让她好受一点了。 晚饭时,傅文翰奇怪的看着李修竹的空位,开口问道:“修竹今日怎么没来吃饭?” 不等傅月华说话,宝珠立马开始撅着小嘴告状了。 “父亲、母亲,大姐把姐夫关起来了。我和三姐去找姐夫玩,大姐都不让我们进去。” 烟雨看了看四妹,再看看大姐,顿时底下了头。 我不在,我不在,你们看不见我! 傅月华没好气的白了小四一眼,这才对傅文翰说道:“父亲,修竹对运河的事有点看法和建议,所以想写出来给你看看。是在忙正事,所以我没让宝珠去打扰。” 这是她已经想好的回答,因为这事瞒不住。 只要她一交给父亲,父亲定然知道不是出自她手。 傅文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他有这个心是好的,回头我帮他看看也好。” “只是他既然有心为国出力,为何当日天家给他赐官他要拒绝呢?” “唔……”这个她没想好怎么解释。 “算了,在家先磨练磨练也是好的,省的出去出丑。” 出丑?也许吧?也许真是理想主义,纸上谈兵的华而不实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的傅月华却总觉得李修竹真的会如他所言,震惊自己一整年。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傅月华还没起床,李修竹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敲响了傅月华的房门。 耳房里睡眼朦胧的金瓶赶忙起身问道:“是谁啊,这么早?” “是我,你家姑爷!” 金瓶听着声音没错,这才打开门,这一开门顿时就惊呆了。 这是自家那貌比宋玉、潘安的姑爷? 这黑眼圈,这颓废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丽春院的小姐姐拉着三天三夜没出门呢。 这,干了啊! 李修竹没管金瓶,抱着八个画卷径直走到了傅月华床前,一股脑的扔到了床上。 睡梦中,刚被吵醒还没清醒傅月华,顿时就被飞来的黑影吓清醒了。 “啊!” 一声惊叫差点把李修竹吓没了。 李修竹翻了个白眼。 “鬼叫什么,这是大运河的解决办法,每一卷我给你标了号。没什么事我去睡觉了,困死我了。” 傅月华看了一眼床上的八个画卷,顿时一惊,这么多? 紧接着一看李修竹又皱了皱眉头。 “你熬夜写的?” 李修竹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说道:“不然呢?一卷千多字,一共八卷小万字,我不熬夜怎么写的出来。” 这毛笔字可比硬笔字难写多了,不时沾毛笔就是一项大工程。 “好了,你慢慢看,我去睡了,记得抬我家银瓶的事。” 傅月华没再拦着李修竹,只是莫名的,更羡慕银瓶了。 “金瓶,掌灯,让我来看看他如何震惊我一整年。” 金瓶、黑瓶和水瓶 一盏油灯亮起,但是太暗了,很快金瓶就点亮了八盏油灯,傅月华这才能看清画卷上的字。 大运河挖掘可行性方案一:首先,将大运河最近路线规划出来,分节施工,分节不能低于十段,同时开工的地方不允许超过三段。 超过三段会造成的影响如下: 1,怠滞农务,农田减产。 2,怠滞消费,税收减半。 3,消耗大量粮食,可能引发粮食危机。 危机如下:引起劳力抵抗,变革。 若是灾年,民不聊生,死人无数。 二,就近雇佣,以壮年男性为雇佣目标,以挖掘地段为雇佣中心,辐射周边县城。 聚集两万以上的劳力,分成轮换制开始挖掘。 轮换制挖掘好处如下:可以得到充分休息时间,让劳力体力得以恢复,事半功倍。 可以花同样的钱,提升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的挖掘进度。 确保后勤、医疗、卫生。 确保后勤,后勤是所有行事的基础,无论是吃食和工具都必须有一定储备,以防止意外发生,来不及补充,耽误工程进度。 确保医疗,医师可以让劳力最大程度上得到生命保证,对陛下统治有稳定性作用。否则死伤太多,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怒人怨,对陛下统治有着不利性因素。 确保卫生,瘟疫是人最大的敌人,一场瘟疫带来的人力损失比天灾更加可怕,而确保卫生可以杜绝瘟疫的产生。 具体方法如下:建立茅厕,满后要及时掩埋,重新划分地段建立,或将排泄物拉去农田混合掩埋,滋养土地。 个人卫生,用生石灰泡水,每日吃饭前后以水洗手。三天内要洗澡一次,房屋要打算干净,每日一查。 内在防护,每日煮葱姜蒜水若干,每人每日必须喝一碗,以起到体内杀菌作用。 工钱必须得有,劳力是家里的支柱,劳力荒废了一年的农务,若无工钱,后续难以度日,容易引发反叛。 每日工钱若干铜板,按照地段规划挖掘,前期投入可以以十万两试水。以工程进度,运河长短,适度增加或减少…… 同时要预防贪腐,做到预算精细化,考察常态化,问询详细化。 预算精细化应该如下:…… 考察常态化如下…… 问询详细化如下…… …… 一卷画洋洋洒洒上千字,但带给傅月华的震撼却不是一丁半点。 他怎么想到的,为何如此全面,而且其中很多可是困扰了很多王朝几百年的事啊。 若是这预防瘟疫之法是真,那可以解救万万条人命。 这一卷虽然并没有涉及军方的内容,但即便如此也足以震撼傅月华一整年了。 傅月华深吸了一口气。 “金瓶,老爷上朝了么?” “唔,这个点应该已经出发了。” 傅月华闻言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泛白的天色,顿时了然。 可惜了,应该让爹先看一眼的,不过下朝也一样说。 “一会你去姑爷那边拦着门,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姑爷,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人。” 金瓶一怔,诧异的问道:“姑爷还没写完么?不是已经将卷轴都拿来了?姑爷不是说睡觉去了?” 傅月华再次打开一个画卷,头也没抬的开口道:“姑爷是熬夜写的,现在一定很困,人睡不好很容易生病的,所以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姑爷睡觉。” 金瓶张了张嘴,感慨道:“小姐,你对姑爷是真的好。” 好么?但比不上这画卷带给家里的恩情啊,所以我也只能拿自己报恩了。 而且金瓶你知道么?你家姑爷是潜龙在渊啊! 就像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有美人能不爱英雄? 只是傅月华才不会说她是因为爱才准备给李修竹睡呢。 嗯,她只是报恩,仅此而已。 “你去吧,姑爷睡醒前你就先不用回来了。” 啊?金瓶人麻了。 这可不是初春和晚秋,中午那么大的太阳,万一晒黑了怎么办。 但是小姐的吩咐,她一個丫鬟能怎么办? 姑爷,我恨伱,呜呜! 李修竹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不是睡好了,而是被身旁此起彼伏叫声吵醒了。 李修竹睁开眼,顿时就看到了银瓶满脸羞红,怯怯的表情。 “对不起姑爷,奴婢打扰你休息了。奴婢已经努力的控制了,但是它还叫,真不是奴婢想吵醒姑爷的。” 李修竹温柔的笑了笑,开口道:“好了,不用自责了吧,饿了咱们就吃饭去,不过你得等我洗漱一下。” “对了,下午你和我出去一趟,我有点事做。” 禁令解除了,他也能去看看自己那未过门的小老婆了。 「也不知道弄月这两天没我消息怎么样了,一会吃完饭去看看。」 嗯?傅月华放下了手中画卷,脸色有点不好看。 李修竹这混蛋,刚睡醒就想那个弄月,都没说想过她一下。 不过对李修竹想去见弄月,傅月华并没打算阻止。她想通过这次放松警惕,让李修竹打消对她的怀疑。 就在傅月华再次拿起画卷的时候,李修竹一开门忽然看到金瓶,顿时奇怪的开口问道:“金瓶你怎么在这里。” 金瓶看到李修竹那一刻都快感动哭了,太热了好不好,她的汗都把衣服打湿了。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有背对着太阳,以免被晒黑。 “姑爷你终于出来了,你再不出来,金瓶就变成黑瓶了,这太阳也太大了。” 李修竹闻言看了一眼金瓶。 「黑瓶不黑瓶不知道,不过你这现在是水瓶了啊!」 傅月华:???水瓶? “我家小姐怕有人打扰到姑爷休息,专门命我在门前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 李修竹闻言,下意识的看一眼银瓶。 「金瓶你最大敌人来自内部啊。」 傅月华无语的放下画卷,这没头没脑的话太打扰人看书了吧? 金瓶有什么敌人么?算了,我也去看看吧! 银瓶听了金瓶的话,也是正好下意识的看像李修竹,顿时迎上了李修竹的目光。 一瞬间,银瓶的目光顿时如同受惊的小鹿,闪电般的躲闪开,脸也红的吓人。 就在银瓶不知所措的时候“咕噜噜”的声音再次响起,让银瓶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噗嗤~” 上青楼什么时候要花钱了? “噗嗤~” 金瓶看懂了啊,这姑爷是被银瓶的小肚子叫醒的啊。这她得感谢的是银瓶的小肚子啊,这不然今天真变黑瓶了。 “笑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金瓶和银瓶一跳。 “小姐!” “小姐!” “嗯,金瓶,你刚才笑什么呢?可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金瓶闻言想到了之前的事再次笑了起来,不过她却不敢瞒着,笑着开口道:“奴婢在笑奴婢虽然防住了外面的人,没吵醒姑爷,但却没想到姑爷被银瓶饿肚子的声音吵醒了。” 傅月华闻言也是失笑的笑了一下,确实有意思。 “没什么事我们去吃饭了啊,记得给银瓶抬姨娘啊。”李修竹说完拉着银瓶就走,都给金瓶、银瓶看呆了。 傅月华脸上的笑容顿时间就消失了,眯着眼看着李修竹,嘴角边浮现出冷笑。 狗混蛋,躲我还是躲母老虎呢?老娘这么吓人的么? 她是发现了,她真不能见李修竹,不然这血压压制不住。 明明不止一次想把自己交给这混蛋,但是这混蛋总能让自己有改变想法的能力。 很好,你成功打破了我的所有计划。 见弄月?小宝贝? 我倒要看看,你的弄月小宝贝在我相府的压力下,到底有没有那么爱你。 “金瓶,去看着姑爷和银瓶,他们出门后,立刻来通知我。” “是,小姐!” 此时金瓶哪还有刚才嬉笑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出,犹如一只小鹌鹑一般。 小姐身旁那冰冷的气压已经在告诉金瓶,小姐现在很生气,夹着尾巴做人才能好。 傅月华转身向着房间走去,一会要见情敌,必须得有最好的状态打击敌人才可以。 胭脂、水粉、眉笔、腮红,很少化妆的傅月华胜负心起来了。 「嘿嘿,也不知道那小娘们生气了没有,不过我可没时间跟她纠缠太久。」 「今天见了弄月,务必把她变成小少妇。」 「银瓶的话,让她给二姨妹、三姨妹、四姨妹买点好玩的。」 「小娘们,你三个妹妹都在我手里,你拿什么和我……」 傅月华眼神一眯,顿时间气笑了。 这混蛋,居然拐了自己三个妹妹跟她作对。 李修竹,伱以为这是比多少的游戏么?你对权利一无所知,你所寄予厚望的三个小姨妹,不过是三只连自保都做不到的小鹌鹑罢了。 至于后面的话虽然傅月华没听到,但是丝毫不以为意。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是笑话。 李修竹此时则嘴角微微弯起。 试探,第二步,开始! 是的,李修竹既然起疑了,就没那么简单会随便罢手。 当然他也不是想戳穿傅月华能听到他心声,作为一個有野望的赘婿,他更喜欢将计就计,以此换取更多的利益。 他要做的就是先确定傅月华能听到自己心声,然后测试这个距离有多远。 至于说无限距离是不可能的,不然对方早阻止他去青楼了。 吃完饭,离开相府一段距离后,李修竹看向身后。 这个距离距离相府已经三百米了,李修竹暗暗在心中想了起来。 那小娘们之前知道我来青楼了,说不定找不到我,会来青楼找我,这要是把我堵被窝里多尴尬。 不能让那小娘们抓到我和弄月的把柄,正好尚林苑前面有一间客栈,要不就去那里吧。 李修竹想完,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那是胜券在握的笑容,不过他心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琢磨。 “姑爷,我们要去哪啊?” “青楼!” “啊?青楼?” 银瓶麻了,没想到自家便宜夫君还敢去青楼,这要是被发现岂不是又要被禁足。 “不是,姑爷我们能不能不去啊,我怕和小姐没法子交代。” “交代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银瓶闻言看向马车外,然后对着李修竹眨巴眨巴了大眼睛。 李修竹:“……” 这一刻李修竹真恨自己太聪明,居然看懂了银瓶看傻子的眼神。 “咳咳,要不一会咱们把车夫沉尸吧,这样的话就我们两个人知道了。” 车夫:???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你们两个老六,管我什么事? “姑……姑爷,我能听见!” “额,你果然能听见,不枉我试探你一次。既然你不是聋子,那么我也只能灭口了。” 车夫:???我这一脑门子黑人问号是怎么来的? “姑爷,要不你先别沉我。小人可以拿我老母的性命发誓,我肯定不会将姑爷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而且我把姑爷你们送到,我就找隔壁正规地方去坐一会。等姑爷您出现了,我再去接您回府,您看这样行么?” 嘶~这么聪明的么?难道这就是小人物的大智慧? “咳咳,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银瓶看完二人的奇葩对话,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苦着脸问道:“姑爷,非去不可么?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银瓶也可以满足姑爷的啊。” “乖,到了你就知道了。” 闻言银瓶脸色更苦了,这下完了。 先想想怎么骗小姐吧,不然这没准备,肯定骗不过小姐的。 快到尚林苑的那一刻,忽然银瓶脸色一变,立刻露出了笑脸。 “姑爷,我们好像没带钱。老爷让小姐给的一百两,小姐还没给姑爷,要不不去了吧。” “车夫……” 不等银瓶说完,李修竹一把拉住了要让车夫回去的银瓶,开口道:“你家姑爷上青楼,什么时候花过钱啊!车夫,继续走,还没到么?” 银瓶闻言看向李修竹眨了眨眼睛。 少爷你不是一共就去了一次?这去了无数次的气势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隐藏的极好,骗了所有人? “姑爷,快到了,还有两百米左右。” 李修竹听完掀开车窗帘看了一眼,记住了周围大概样子的同时开口道:“车夫,我倒是忘了问你叫什么?老叫车夫,车夫的,我怕记不住你。” 记不住好啊,记我干嘛?莫不是想沉了我给我立块牌子? 虽然车夫不愿意说,但是还真不能不回答。 “我姓马,单名一个昀,姑爷以后可以叫我老马。” 马昀?现在驾车的都用这么牛掰的名字了? 早知道我应该用啊,什么李修竹,我应该直接用名马爸爸,占尽所有人的便宜。 李修竹的骚操作那是男默女泪 “姑爷,我们到了。” “嗯!” 李修竹带银瓶下车后,语重心长的对着老马开口道:“老马,寻着来路找找,找个酒楼进去喝点,算姑爷请的。” 老马闻言顿时间有些感激的情绪了。 “多谢姑爷,姑爷放心,我肯定不会乱说的。” “……” “……” 一阵北风吹来,三人谁也没动,这时李修竹忍不住开口了。 “银瓶,给钱啊!” 银瓶顿时间反应了过来。 “哦,哦!给钱,给钱。” 平时在小姐身边都是金瓶给的,而跟在姑爷身边,小姐还没给姑爷的例银。没收到钱,她根本就忘记这一回事了。 只是,这都是自己的小钱钱啊,银瓶掏出小荷包,不舍得数出了两个铜板递向老马。 老马看了看两个铜板,面色有点一言难尽。 ???两個铜板,寒颤谁呢?最便宜的一斛酒都买不起啊。 李修竹无语的抓过银瓶的钱包,从里面又掏出了三个铜板,递给了老马,语重心长的开口道:“老马,你就喝点就行了,喝多了容易高血压,会猝死。” ???我谢谢你啊姑爷! “这真不是姑爷抠,这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呵呵,我信了你邪!抠成这样了,还想嫖妹。真不知道那些女子是怎么都瞎了眼的。 老马虽然心中m卖批,但脸上依旧笑嘻嘻。 “姑爷有心了,钱不少,买一斛酒还能多一个铜子呢,” “这样么?” 李修竹沉默了下,忽然从老马手里再次捡出来三个铜板。 ??? 这是干什么?干什么这是? “老马,半斛酒可以了,多了你该醉了。姑爷还等着你驾车呢,伱也不想把车驾到河里吧。” “这三个铜板我先帮你收着,等下次再给你。” 老马被李修竹的骚操作惊呆了,就是银瓶也目瞪狗呆的看着。 这……这…… 得,看来今天就这两个铜子了,以后谁爱送这狗币谁来。 我要是再送,我马字……倒着写! 虽然老马心中吐槽,脸上却依然笑嘻嘻的开口道:“我懂,我懂,姑爷是为我好,我太感动了。” “行,那你慢慢感动吧,银瓶走着!” 此时的青楼虽然不营业,但是门也开着,里面的莺莺燕燕也早就起来了。至于昨晚的恩客,也基本都离开了。 当然,也不是全部,因为是有人把这里当家的。 此时,傅月华也终于从傅家出发嘞,虽然李修竹走金瓶早来告了,但是妆都没画好,怎么能上战场。 此时化完妆,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傅月华才满意的出来。 “小姐,去哪?” “青楼,尚林苑!” “这,小姐我们去青楼?” “嗯!” “好吧!” 车夫虽然无语,但是主家去哪是主家的事,哪是他一个小小的车夫能管得了的。 就在傅月华出发的时候,老鸨看到了李修竹二人。 刚好凑巧她看到有人带姑娘来了,顿时间就以为是卖姑娘的,这事常有。 但是走近一看,顿时间就麻了。 居然是李修竹这个扫把精。 来了一次不但相国家小姐找来了,最红的花魁也给自己赎身了。 老实说要不是弄月现在赎身,她最少能从弄月身上多赚两万两。 “不是,祖宗,你怎么又来了,我们惹不起您家夫人,您赶紧走吧。” “你怕她干嘛,还能吃了你?而且我是来找弄月的,也不是来睡小姐姐们的,你们也没做我生意,怕什么?” “不是,您上次见完我家弄月,我家弄月就身体不舒服,已经三天没见客了,所以您来的真不是时候。” 老鸨子对李修竹是有怨言的,但是她还真不敢强行撵人。 “没事,你说我来了,她肯定见。” 弄月此时正在房中看李修竹的留下的诗词,读者那唯美的诗词,弄月也想李修竹了。 “李郎,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要不说人不经念道呢,这不刚说完翠云就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赶忙开口喊道:“姐姐,李公子来了。” “李公子?” 弄月刚反应过来李公子可能是谁,翠云就已经说出了答案。 “相国家姑爷李公子啊,就是姐姐每天想的人。” 弄月只是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因为她都是叫李郎或者修竹的,哪记得什么李公子、王公子的。 但话刚出口就猜到了,根本就不用再提醒。 弄月瞬间站了起来,脸上的欢喜溢于言表,来不及说什么立时就往外跑去,但刚跑没两步就惊呼了一声。 “呀~……快,翠云拦住修竹,我还没来得及妆扮。” “千万别让修竹进来啊,给我半个时辰,不,一刻钟。” 翠云一笑,快速的跑出了房间。 让你起床不化妆,这下傻眼了吧。 老鸨子到底是没有拦住李修竹这个不要脸的。 不过李修竹是怎么也没想到,到门口了居然被翠云这小丫头又给拦了。 李修竹心中咯噔一下,还以为弄月反悔了。 李修竹心中一沉,淡淡的问道:“是弄月叫你拦着我的?” “是呀,姐姐让我来拦一拦李公子!” 李修竹顿时间沉默了,但是紧接着就笑了。 算了,变心了就变心了,人心思变,只是弄月这小娘们变的快了点。 至于诗词…… 算了,就当嫖资了,反正上次虽然没破身,但也差不多。 “银瓶,我们走!” 银瓶看了一眼翠云,顿时就和李修竹一样,认为李修竹是被玩弄感情了。 这让银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疼了起来。 银瓶跟上李修竹的同时,将手塞到了李修竹手中,眼神充满爱意的看着他。 李修竹被银瓶的动作弄的心中一动,顺着银瓶看去,立刻就看到了那充满爱意的眼神。 李修竹心中一暖,他承认被这个小女仆感动到了。 此时的翠云则麻了、傻眼了,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做了什么?李公子为什么走了? 但是翠云知道,她要是不拦下李修竹,那要走的马上就要变成她了。 反应过来的翠云赶忙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李修竹的腰。 “李公子,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家小姐就不要我了。” ??? 这是解锁了新技能? ??? “不是你家姐姐不见我了?” “你别胡说,我家姐姐每天想公子,怎么可能不见你。” 李修竹一怔,不解的同时心情好了起来。 “那你拦我???” 翠云还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误会了。 “姐姐没化妆呢,怕你看到,让我拦着公子化个妆。” 原来是这样,白让我虚惊一场。 哼,看来是屁屁痒了。 “就这点小事?那你让开,我没太多时间,恐怕没工夫等伱家小姐化妆了。” “这……小姐知道了……” 不等翠云说完,李修竹就吓唬起了小孩子。 “你再不让开我可走了啊!” “别别别,我让我让,姐姐要是知道翠云把公子气走了,肯定会把翠云卖掉的。” 姐姐啊,你也别怪我,公子他我真拦不住啊。 “砰~” “哎呀~修竹你怎么进来了,别看我,别看我,快转过身去……” 李修竹闻言笑了,别说,弄月这个样子还真是有点搞笑。整的跟个小丑似的,左一半、右一半,难怪不让他进来呢。 “你还笑,你还笑,还不转过去。” 李修竹也不笑她了,当然也没转过去,而是开口道:“宝贝别闹,我今天可没多少时间,最多一半個时辰就得走了。” 弄月也顾不上没画完妆的脸了,顿时站了起来。 “这么早?” “是呀,还得给小姨妹们买玩具。对了,这是我的妾室,昨天晚上发生了点意外,也算带你认认人。” 弄月早就看到了银瓶,只是一时间没分清银瓶的身份。因为银瓶穿的不是那么贵气,款式也像下人穿的,就是言语间多了点新妇的气息。 “妹妹好,我叫弄月。” 银瓶闻言赶忙行了一礼,怯怯的开口道:“姐姐好,我叫银瓶。” “妹妹不必多礼,也不必拘谨,到我这就和自己家一样,有空常来。” “唔,还是不要自己来的好,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请原谅姐姐招待不周,姐姐时间有限,有很多话要和李郎说。” “唔,姐姐你们先忙。” “嗯,翠云你带我妹妹去书房坐坐。” 翠云赶忙应了一声。 “好的姐姐,夫人这边来。” 此时银瓶负担很大,小姐让我看好姑爷,这……这……回去会被小姐收拾的吧。 李修竹一把将弄月抱了起来,走回到了梳妆台前,看着弄月的侧脸亲了一口,开口说道:“可惜我不会化妆,不然帮弄月画眉,想必也是极有意思的。” 弄月闻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显然也很期待那样画面。 “那我以后教夫君?很简单的,一学就会。” “好啊,不过现在要你自己画了,你的情敌应该很快会到。” “情敌?傅月华?她怎么会知道……”弄月眉头微皱,顿时间起身推开了窗子一角,四处打量了一下。 “是有人跟踪夫君么?他们这么小心么?我居然发现不了。” 李修竹闻言笑了,这姑娘,聪慧是聪慧,可惜那是你想不到的答案。 “好了,别多想,不过你现在还是最好先画上妆。” “另外,我想问问你最近这几天怎么样了。” 弄月闻言一边化妆,一边柔声开口道:“我还好,夫君走了我就给自己赎身了,已经三天没见客了。今天晚上我打算登台献艺。” “八月十五是评选花魁的日子,花魁每年一评,我拿了两年了,今年未必能拿的上。” “要么见客,要么表演,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保持知名度。” “不然一首水调歌头再惊艳,也不一定稳拿花魁。” “而在不想见客的前提下,表演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炒作佳作。但这个太难了,我想即便是夫君的才华,也很难短时间再有佳作吧。” ???小姑娘跟我玩心眼。 李修竹没惯着,按下弄月的身子,对着两瓣“啪啪”就是两巴掌。 “还跟相公耍心眼么?” “咳咳,起来好好说话,不就是佳作么,再给你写一首,拿纸笔来。” “赶紧起来,再不起来傅月华就来了。” “来就来嘛,让她看看也好!” “你化完妆了?” “嗯!” 李修竹抬起弄月的小脸,顿时间被惊艳到了。 果然是出自青楼的,这化妆乃是基本功,这一画本就绝美的脸蛋更多了三分惊艳。 而且本就妩媚的小脸,更加迷人。 李修竹没忍住,a了上去,小妖精太迷人了怎么破。 弄月也没在意胭脂会被吃掉,画这么美的妆,一开始不就是为了给李修竹看的么,现在才该是本来的样子。 至于傅月华来了?再咬一下胭脂就好,也就一两个呼吸的事。 与此同时,两百米外的酒店,车夫马正无语的喝着酒。 看着面前的一碟凉拌小白菜,这他亏了两个铜板啊! 谁能想到这离青楼近的酒楼,一斛酒居然贵了两个铜板,半斛就是三个铜板。 而且你不能干喝吧?得有点佐酒菜吧,最便宜的凉拌白菜心,一个铜板一小碟。 合着这趟拉车,还亏了两个铜板,这车夫的日子也这么难熬了么? 忽然,亲的逐渐上头的李修竹推开了弄月,看向了窗口。 “怎么了夫君?” “傅月华来了!” 弄月顺着窗口看去,果然有一辆马车顺着街道而来。 非但如此,只见旁边还有一辆一样的马车,甚至连灯笼都一样。只是这辆马车是不动的,弄月瞬间猜出来了,这是李修竹坐的马车。 掩人耳目?! 傅月华给孩子欺负的快哭了 掩人耳目?! 马车经过那辆车的时候并未停下,立时间李修竹就肯定了,傅月华确实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不然她不会直接往青楼来,至少是发现了马车,会先去酒楼看看。 不光李修竹确定了,就是弄月也确定了,只不过确定东西不一样。 看来夫君果然被人跟踪了。 此时李修竹并未敢在心中多想,强行遏制住自己的所有心理活动。 直到确定此时傅月华的马车距离已进入他200米内后,才在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傅月华那小娘们定然想不到我现在在干嘛,也定然想不到我和弄月会在她丫鬟的房间里偷情吧。 150米以后。 完了,被傅月华发现了,她怎么知道我在青楼?谁告的密?老马? 也不对,她没发现老马的车。 赶紧走后门绕过去,进了酒馆她就算心里怀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马车依然没停,李修竹顿时知道,心声的范围要比这个更小了。 100米…… 90米…… 80米…… 40米…… 李修竹无语,比自己想的还短么?还是傅月华沉住了气,发现了? 这都已经想了6段心话内容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30米…… 「傅月华这个母老虎怎么来了,她来这里做什么?还直奔青楼来?」 「我去,这怎么就到楼下了,肯定是老马那死老头打的报告。」 「不行,我得赶紧带上我的银瓶小乖乖藏起来先。」 傅月华的脸色开始变幻,随着李修竹的心声,也察觉到了自己来的太精准了。 哎,这还是气急攻心,大意了。 不过她除了警惕,也更生气了。 这混蛋,叫我不是小娘们就是母老虎。 叫那花魁小宝贝,叫银瓶小乖乖,我一個相府大小姐还不如她们俩么? 不过李修竹的话却给了她一定启发。 “王伯,去看看车夫老马在哪,人叫来。” 王伯也就是傅月华的车夫,闻言赶忙开口道:“老马应该在之前两百米外的酒楼,我看到咱们家的马车在那。” 两百米外,你怎么不早说。 “你去将老马带过来,那辆马车先放在那边不要动,我在尚林苑里等你们。” “是,小姐。” 看傅月华的马车突然停下,李修竹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之前不是发现了,而是就是现在这个距离。 大致估算了一下直线距离,这个距离应该最多十丈。 接下来不能乱想了,得尽量筛选心声,但是也不能一点不让她听到。 李修竹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顿时轻松了不少。 “来,趁着她还没上来,我先给你一首诗,时间紧急,可能也只有一首了。” 弄月这才想起这件事,一拍脑门赶忙开口道:“一首就够了,李郎你先写,我去拖住她。” 真是被亲懵了,居然忘了正事了。 以前常听那些接客的女子说男女之事多美妙,没想到只是接吻竟然就如此美妙。 都怪李郎,带坏了我啊。 实在是李修竹听不到弄月的心声,不然非得一脑门子的问号,这不是这小娘们带坏的自己么? 恶人先告状的? 诗词很多,能用的也太多。但是现在时间有限,当然是想到哪首是哪首。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怨情-不戒居士 「ok,完美?!」 嗯?ok?什么意思?他们在做什么? 傅月华忽然觉得自己读书少了,这便宜相公心里的好多词汇她都不太能明白。 李修竹毕竟是刚知道被偷听心声,好多地方注意不到,唯一让他警惕的只有不暴露这一点。 “走吧,金瓶,我们先进去。” “是,小姐!” 金瓶先下了车,扶着傅月华下车后边走边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是怎么猜到姑爷来青楼的啊?” 傅月华可没打算和任何人分享能偷听李修竹心声的秘密,闻言轻哼一声。 “他刚睡醒吃了饭就那么着急往外跑,肯定是想见相好。” “他之前没有,只有成婚前来过一次青楼,那么这人必然是我上次见到的花魁弄月了。” 金瓶懵了,之前只知道姑爷去了青楼,但没想到姑爷找的小娘子居然是花魁弄月。 “啊?姑爷的相好竟然是花魁弄月娘子?” “我听咱们府上的说,想看花魁弄月娘子表演,一次光是门票就要两贯钱,还是得提前半个月才能排上号。” “对了,我还听门房小五说弄月花魁今天晚上表演,姑爷肯定是来看表演的吧。” 听着金瓶越来越兴奋的夸赞和向往,傅月华的脸色越来越黑。 伱那么兴奋是什么意思?她可是跟你家小姐抢男人了,你到底是哪边的? 刚有个银瓶背刺完你家小姐我,你就想投敌到那小花魁旗下了么? “金瓶……” “嗯……”刚应了一声转头,金瓶瞬间一僵。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脑子进水了么?为什么要夸赞花魁? “小姐我错了,我……我……” “好了,我没怪你!凑热闹是人之常情,你也是年纪小,心性不定……” 看自家小姐这么说,语气也还算稳定淡然,和平常无异,金瓶松了口气。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我日后定然反思,绝不乱说话了。” 金瓶此时懊恼着,小姐这么好,怎么能为敌人说话呢? 但就在金瓶陷入自我懊恼的时候,傅月华忽然嘴角一弯。 “反思何必日后,一会回去,抄写三遍奴训,也正好稳稳心性。” ???金瓶一脸问号的看着自家小姐。 说好的没生气呢?说好的我年纪小不怪我呢? 当我是傻子么?都罚抄三遍了,这你说没怪我? “还不谢谢你家小姐?我这可是为你好。看你这孩子,都开心的傻了吧。” 我可真谢谢你啊,小姐。 “多谢小姐提点,奴婢会努力抄写,谨记小姐的教导。” 傅月华满意了,通透了。 哼,一个两个的,看你们还敢不敢吃里扒外。 傅月华一进门,老鸨就看见了,顿时间就头皮发炸。 但是再不想面对,还是得面对啊。 “傅小姐,您来了啊,您这日渐美丽,当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虽然这奉承的话挺好听,但是傅月华那是连丝毫笑意都没有。 “应该知道我来干什么吧?人呢?现在在哪个房间?” 傅月华一张嘴,老鸨就心中一紧。来者不善啊,希望那扫把星以后再也别来了。 要不是因为弄月这个花魁,她是真想在门口摆个牌子:李修竹与狗不得入内。 再交锋,傅月华vs弄月 “知道,知道,不过这次我们可没做您相公的生意。” “就是吧,他硬往里闯,我们也拦不住。” 傅月华闻言面无表情,淡淡的开口道:“人呢,带下来吧。” “呵呵,我当是是谁呢,原来是傅小姐来了。” 似乎和那天差不多的位置,也似乎和那天差不多的场景,但是这一次的弄月和傅月华都比那日状态要好上三分。 弄月是因为李修竹的原因更成熟,更有韵味了,而傅月华是因为妆容更靓丽了三分。 真要说分个谁输谁赢,那只能说梅兰竹菊,各有千秋。 二女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两人都是心中异样。 傅月华:骚蹄子,越来越骚了!也不知道李修竹那混蛋到底喜欢她什么。 弄月:上次不是挺清高的,这次怎么还化上妆了?怎么,怕我威胁到你了?你那清高劲呢? 弄月当先开口道:“不过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傅月华不等弄月说完,脸上就多了三分嘲讽。 “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他刚好前脚走吧?如果是的话,那我可要小看你了。” 你演,你接着演,今天就看看伱这小骚狐狸怎么演。 弄月被噎了一下,顿时就知道这个说法说不开了。 是了,这母老虎都安排人监视了,那想必这尚林苑周围也有监视的人。 弄月眼珠一转,又有了说辞。 “那到不是,就是吧,他今天在家吃坏了肚子,在拉肚子。要不姐姐你上去看看?” 这么污秽的事情应该能拦住了傅月华了吧。 然而,让弄月没想到是,傅月华却忽然淡然的一笑,答应了。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他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居然会拉肚子。” 弄月听的眉头一跳,这么明显的隐喻,想听不懂都难啊。 “可惜有些人弄的再干净也没人吃,啧啧啧~” 这一下换成傅月华压不住了。 顿时虚着眼看向弄月。 “你在说谁?” 这一刻一旁的老鸨顿时急了,这别掐起来了,为了那么个小白脸,不值得啊。 而且你俩掐架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你一個相国千金要是受点伤害,那我也可以原地去世了。 要是我的摇钱树弄月受到伤害,那我这得赔多少钱啊。 妹妹们,听我一句劝,远离狗男人,咱们独自美丽啊。 “咳咳,傅小姐,弄月她肯定不是说人,更不会是您,弄月你说对不对。” “弄月,你说句话啊!” 老鸨子说着话还扯了扯弄月的衣袖,似乎在暗示弄月,这个人你得罪不起。 弄月自然也知道得罪不起,不然她还抛头露面干嘛,直接带李修竹回家相夫教子了。 弄月头转向一边,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的是有些人做饭做的再干净也没人吃,可没指你,你要是多想我也没办法。” 与此同时,李修竹找到了银瓶,直接开口道:“一会你家小姐见到你问你什么你就照实说什么,什么都不要隐瞒,知道么?” 银瓶闻言一怔,紧接着心中就是一紧。 “小姐来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不过夫君你放心,我会帮你瞒着的,只是你赶紧先帮我想想理由。” “银瓶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 银瓶越说越害怕,说着说着似乎眼见无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李修竹麻了,让你干啥就干啥啊,你这忽然一哭算怎么回事。 “停停停,别哭、别哭!” “听我的,你家小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千万别把自己卷进来,听我的没错。” 银瓶顿时分不清李修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了,这要是全说,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么? 等等,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 “呜呜呜呜~” 「我去,这咋还越哭越厉害了呢?」 傅月华:??? 不等李修竹开口,那边银瓶就哭着自语道:“完了完了,姑爷吓傻了,我可怎么办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李修竹:??? 你才傻了,你全家都傻了!不对,全家好像也算我呢。 淦,被气傻了啊! 另一边,老马在老王的带领下迈进了尚林苑。 此时老马已经在心里构建了无数的心理预案了,给姑爷兜底那是不可能的。 就冲着姑爷那抠门劲,和让他损失了两个铜板的份上,他就不可能在这时候雪中送炭。 剩下的就是落井下石了,不过这落井下石也是有学问的,最好是不让被落井下石的姑爷记恨。 但是他想了一圈,居然没想到好的说辞。 既然这样……姑爷,对不起了! 傅月华看着服软的弄月也是忽然笑了,但这是不满意的笑。 “不知道弄月姑娘唱一支曲的费用多少。” 老鸨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开口道:“单独表演的话,一次半个时辰300贯。公演的话两百个名额,所得青楼和弄月三七分账,大概也差不多300贯。” “好,今天我想听弄月姑娘唱一曲了。听下人们说,你们的姑娘最喜欢唱什么十八摸,就唱一首十八摸好了。” 十八摸她偶然听到那些下人们唱过两句,也正是如此,才想拿来羞辱一下这个情敌。 顿时间,老鸨和弄月都是脸色一变,那种东西只有最纯靠卖皮肉的青楼才有。 她们这种上档次的青楼接洽的都是王孙公子、文人雅士,连富家子弟都见不着几个,哪里会那种东西。 而且她弄月给傅月华唱这种曲,这不是妥妥的侮辱人么?? 老鸨子虽然脸色也有点难堪,但还是尽量和气的开口道:“这个,您可能还真听不了。” 傅月华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开门而拒客?不怕我把你的楼砸了?” 弄月闻言却笑了,摇了摇手中的罗扇开口道:“姐姐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有权利拒客。” “姐姐可能不知道,弄月已经自赎,开不开门,见不见客,都是我说的算。” “你也不用动不动就拿砸店威胁妈妈,这尚林苑乃是八贤王的。你要说打骂妈妈几句还可,但你要是没个说得过的理由,砸了这尚林苑,你猜会是什么结果?” 说着弄月凑上前,贴近傅月华的耳朵轻声道:“十八摸是吧,我可以学,但是我不唱给你听,只唱给你夫君听好不好?” 挑衅?很好! 当我是冤大头?不可能! 挑衅?很好! 傅月华眼睛一眯,忽然不屑笑了一下,同样凑近到了弄月耳旁。 “相信我,迟早有一天,你会给我唱的。” “是么?我拭目以待……” 顿时间,两人再次对视,目光之中仿佛有电光在碰撞…… 「卧槽,怎么又是这样,这是发生了什么,堵着路是什么鬼?」 「完了,那母老虎没欺负我的弄月小宝贝吧?」 傅月华眼神一眯,顿时看向楼上,眼神中的怒火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混蛋,叫我母老虎,叫她小宝贝是吧?今天要是不收拾你,你不知道什么是赘婿了是吧。 傅月华抬头,只见楼上的李修竹正拉着银瓶往外走。 看到傅月华的第一眼,李修竹呆在了原地。 「我去,这是那母老虎?这,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这一化妆,就是比弄月也好看了一丝啊,而且这小娘们气质很顶啊。」 「这,要不我就从了她吧?」 傅月华眼中的怒火肉眼可见的熄灭,甚至还有点得意的扫了一眼。 哼,听见没,我比你好看。 李修竹看傅月华的眼神看向弄月,嘴角忽然拉出一个弧度。 但就在这时,忽然老马的喊声陡然响起。 “小姐、小姐……就是他,姑爷逼我啊,和老奴无关。” ??? ??? 不等傅月华和李修竹反应过来,车夫马瞬间跪在了地上。 “小姐,是姑爷执意要来青楼的,还说要是老奴不带他来,他就把老奴沉江了。” “老奴,真的是没办法啊!” 嘶~好演技啊,将那苦大仇深,迫于无奈的压迫演绎的淋漓尽致了啊。 李修竹没想到老马还能有这演技。 “对了,银瓶姑娘还劝过姑爷,但是姑爷他不听啊。” “还有,姑爷他还想收买我,但是我心里只有咱们傅家。” “不信的话小姐可问银瓶姑娘,自有姑娘替老奴证明,看看老奴可有半句假话!” 好一幅忠心为主的好家奴,这你和之前老马是双胞胎吧?马昀呢?你出来啊! 李修竹看着老马那精湛的演技,目瞪狗呆质问道:“不是,伱不是拿你老母的性命发过誓么?难道你不怕?” 老马看向李修竹嘴角带起一丝诡笑,只见老马幽幽的开口道:“姑爷费心了,我那可怜的老母三年前已经走了。” 「卧槽,操作这么骚的么?」 「我居然被原住民算计了?」 心情激荡下,李修竹没控制好措辞。 他这也太给穿越者丢人了吧。 虽然他一开始也没指望老马保密,但是他也没想到老马会玩出这出骚操作。 拿已死的老母发誓,你可真是大孝子啊。 傅月华看了看二人,直接对没开口的银瓶问道:“银瓶,到底怎么回事。” 银瓶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李修竹,顿时引起了傅月华的不满。 “嗯?” 李修竹一拍脑门,丧气的开口道:“小姐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放心,我不会罚你的。” 哼,这混蛋之前肯定威胁银瓶了。 银瓶也没办法了,只能照实说了,但她想了想,忽然抓了抓头。 “小姐,我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从你和姑爷出了家门开始说。” “小姐,能捡着说么?” “不能,一字不漏的,你们一路上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说一遍。” 在傅月华看来,没什么不可说的,但很快她就麻了。 当银瓶开始说,说到就给了车夫两文钱去吃酒,旁边传来了“噗嗤”一声轻笑。 只见此时弄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就是老鸨子妈妈也憋得很难受。 傅月华顿时瞪了李修竹一眼,这混蛋,怎么这么爱给她丢人。 给五个铜板还抠搜的拿回来三个,整得好像我傅家没给你钱一样。 想到这,傅月华忽然一滞,好像还真没给钱。 这时弄月忽然侧身看向李修竹,调皮的笑了一下。 “翠云,去我钱箱里拿三千两银票来。” ???这蠢女人要干嘛?难道要给李修竹? 混蛋,这是在打老娘脸啊。 傅月华不但被李修竹整破防了,连弄月也给她破防了。 被外室包养赘婿,这要是传出去,她傅月华也是笑柄。 “修竹,回家。” 「回家?这我的大宝贝还没给我钱呢,你不给不能也不让别人给吧?」 ???好家伙,这混蛋还真想要啊,那可是软饭钱啊。 等等,这混蛋一开始就打算坑我五百两金来着,他是能好意思要的。 傅月华无语了,看来今天这钱是省不下了,索性就大方点了。 “今日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你,除了因为老马打报告,还有一件事是因为父亲想看看你的才能。” 老马:我打报告了?我不是刚报告的? 不过看到大小姐警告眼神,老马顿时认了,这是锅,但是他不得不背。 哎,老马心里苦啊! “父亲想看我才能?” “对,打算给你五千两银子做生意。” 顿了顿,傅月华继续道:“这個生意独立于傅家之外,无论你挣了还是赔了,都属于你自己。” “当然,若是你觉得自己没这个才能,拿去花也可以。” 「嘿嘿,我就知道让弄月激一下这小娘们她肯定忍不住。」 「嘿嘿,我的五百两金,这不就转个手又回来了。」 「那弄月宝贝的钱还要么?」 「算了,弄月宝贝挣点钱不容易,不能要她的。」 「要是弄月一会强给,我得义正言辞的拒绝她。」 「嗯,这样傅月华面子上满意了,我还能给我家的小宝贝省下钱。」 ???傅月华听着李修竹的心声,脑门子上的筋都跳了跳。 这混蛋,是当我冤大头? 不收她的,只花我的对吧? 我偏不能让你如意,不就是脸么?我傅月华不要了。 趁着翠云还没下楼,李修竹赶忙开口道:“娘子,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走吧,我们回去吧,我想吃咱家厨子做的红烧甲鱼了。” “咳咳,弄月姑娘,有缘再来听曲。” “本来听人说你今天有表演的,看来今日无缘,欣赏不到了。” 弄月微微颔首,知道李修竹在和她打机锋。不然若是李修竹想看,她可以专门为他表演,怎么表演都可以那种。 “公子且等等,你我也算是知音,弄月有一份小礼想送你。” 老马:这一家子,欺负我一个老实人啊 “公子且等等,你我也算是知音,弄月有一份小礼想送你。” 恰在此时翠云跑了下来,没等李修竹开口,三千两银票就递到了弄月手中。 弄月没有任何迟疑,顺手就递给了李修竹。 “李公子,出门在外多有用钱的地方,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俗物,但是一样必不可少,公子请收下。” 李修竹知道轮到自己了,刚想义正言辞的开口,忽然旁边伸来一只素白色的小手,将钱抓了过去。 “弄月姑娘的一番好意,月华替外子领了。” 说着傅月华将银票递给银瓶,开口道:“银瓶,这个钱你拿着,姑爷的日常花销和打赏你来负责。” 说完傅月华看向弄月,笑眸如花的开口道:“我家外子也是人缘好,没想到逛个青楼也有收入,若是以后弄月姑娘有花不完的钱,可以都放在外子这里。” ???? 「假的吧?这么不要脸的人是傅月华?」 傅月华:不要脸?和老娘就不要了。 说实话,李修竹对其他的他大致都能预料到了,但是这个他是真没预料到。 他就是想气气这小娘们,没想到这小娘们居然直接玩起了厚黑学。 不过面对傅月华的阴阳,弄月却并未生气,笑着开口道:“好啊,反正我也用不了多少钱,就给公子花吧。” 傅月华一滞,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修竹、走了。” ??? 「什么鬼?这么虎头蛇尾的么?」 傅月华没再开口,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并未坐和李修竹一辆马车回去,还是依然带的金瓶坐的老王的马车。 原来就在刚才,她忽然有点意兴阑珊了。 自己对李修竹说到底是利用,就算是打算跟他睡觉生孩子,也只是因为亏欠。 正常情况下这不无不可,但是她忽然发现弄月这個青楼女子对李修竹才是真的爱。 不但为自己赎了身,还给李修竹银子,那种不计较得失的给。 这让她很挫败,自己在做什么?棒打鸳鸯? 凭什么?凭自己是他有名无实的娘子? 与此同时,回到房间的弄月看到桌子上的诗麻了。 诗好么? 好,简直太好了,一看就是能流传千古的佳句,但这诗里的意思她不喜欢。 诗句间的幽怨仿佛透过诗词扑面而来,让她有些心慌。 若是平日里看了还好,但是打跟了李修竹,她看不得这些了。 想想那被抛弃,或者再也见不到的画面,她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李郎,你可千万别让弄月变成这首诗中的女子一样啊。” 摸索着这诗词上的不知心恨谁几个字,她竟然有一种感同身受。 若真有那时候,是恨李郎,还是恨自己看错了人? “呼……”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她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点。 “吱~” 轻微的推门声传来,翠云走了进来。 “姐姐,需要吃点东西么?再过一个时辰要表演了。” “算了,不吃了,今天胃口不是很好。” 翠云一怔,自家姑娘不吃饭还是第一次。 “可是姐姐,伱不吃饭万一饿瘦了,李公子会心疼的。” 弄月一滞,眼神明亮的回头看着翠云问道:“你是说李郎会心疼。” “对啊,姐姐你看李公子多在乎你。” “刚解了禁足,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他这么在乎你,你要是饿瘦了,他肯定会心疼的。” 弄月闻言嘴角情不自禁的弯了起来。 “你说的对,我不能瘦,我要让自己以最好的面貌再次见李郎。” “去准备吃的吧,清淡点的糕点就行。” “一会有表演,表演完后我再吃点。” 翠云偷偷一笑,姑娘这是被李公子拿捏死了啊。 “好,姐姐,我这就安排。” 与此同时,李修竹和银瓶也在说着话。 “姑爷,这些钱要不还是你拿着吧。” “你家小姐让你拿你就拿,不然她让你拿出来,你拿不出来她能给你好么。” 李修竹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你是想我好,但是咱们家目前来说还是她说了算。” 「等我pu……」 李修竹瞬间打住了心中的想法,一不小心差点就漏了,虽然傅月华不知道pua啥意思,但是万一猜到意思呢。 另一辆的马车上傅月华愣了一下,庇佑? 没明白什么意思的傅月华也没在意,这便宜夫君时常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那姑爷,你有需要钱的地方跟我说,小姐说了,你可以随便花的。” “好!” 李修竹说完看向车帘外。 “老马,你家还活着几个人?跟我说说呗。” 马昀麻了,姑爷这是不想放过他啊。 “咳咳,姑爷说笑了,我老马一个车夫,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了。” “您啊,就不要在我身上多操心了。” 马昀本以为这姑爷是想拿他家里人威胁他呢,但李修竹下一句话给他整不会了。 “嗯,懂了,那你下一次拿自己发誓吧。” “比如说,如果再出卖我就脚底生疮,菊花被爆,肠穿肚烂,嘴歪眼斜之类的。” ???什么鬼?这是还要用我的节奏?只是这誓言未免太狠毒了吧?这是人能干的事? “姑爷,你这还要用我?你不恨我、厌我?” 李修竹闻言,奇怪的开口道:“我为什么不用你?为什么要恨你、厌你?” “你本来就是傅家的车夫,你告诉你家小姐什么都是本分啊。” 马昀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不是我告的密。” “嗯,我知道。” 肯定语气直接给老马听麻了,合着你们夫妻俩心知肚明,就让我背锅,玩我呗? “那个,要不姑爷你换个车夫?咱们家里五六个车夫呢。” “不换,以后我出门就你了。”说着李修竹想到什么,转头对银瓶说道:“记得,以后还是一次给老马两个铜板,多了一个子都不给啊。” “噗嗤~” 银瓶忍了,但是真没忍住,这个真的是……太绝了,哈哈哈! 车外的老马一脸腻歪,为啥这受到倚重的感觉这么让人想杀人呢? “姑爷,要不您给四个?不然您要是老去青楼,我这得赔钱啊。青楼边的酒楼的半斛酒三个子呢,一个拌白菜也一个子呢。” “虽然前面不是你告的密,但是后面你确实卖我了吧?这得罚。” 顿了顿,李修竹还是给老马出了个招。 “要不你可以攒攒,两天喝一次酒,平时去了看别人喝,闻闻味得了。” ??? 人言否?不当人了啊! 恋爱番即将展开 “停车,老马停车。” “吁~姑爷怎么了?” 李修竹没回话,而是直接对银瓶说道:“荷包给我。” 银瓶一怔,掏出了自己的荷包问道:“姑爷不要银票么?” “用不了那么多。”李修竹跳下马车,顿时向着一旁的路边摊位走了过去。 “老人家怎么卖的?” 李修竹面前的是一个面人摊位,上面有各种各样的面人,大多都是武将和小动物,但是也有两个仙女。 “动物一文铜板,人物两个铜板,客官你要几個?” “要两个大仙女,一个中等的仙女,两个小仙女,大仙女一个白裙子的,一个绿裙子的,中等仙女要正红裙,两个小仙女要粉色裙子的。” 老人一听就笑了,虽然这摊位上的都不合适,但是他能做啊,用不了一会功夫。 他这一单一开张,家里今天就能吃饱了,还能见二两荤腥。 “客官稍等,小老儿这就做……很快的。” 李修竹一怔,看着小老儿那担心他跑了的样子多少有点不舒服。 数出十个铜板,放在了老汉摊位上,李修竹开口道:“这是钱。放心,我不跑,您放心做就是。” 小老儿闻言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一些,安心的开始做了起来。 这时银瓶也跟了出来,看到面人面上一喜,有点好奇。 虽然她见过,但是却未如此认真的看过。以前跟着小姐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虽然涨了一些见识,但是却和这些小玩意关系不大。 李修竹看向周围,这一看还真有不少小玩意。 钱留了,他也不用再这等了,转身就去买了两个拨浪鼓,还有四支笛子。 这时走在前面的老王一转弯发现老马没跟上,顿时开口道:“小姐,姑爷的车停了。” 嗯?傅月华伸手拨开帘子的一角看了出去,很快就锁定了李修竹和银瓶,顿时间就是一怔。 紧接着傅月华就露出了笑容,李修竹这混蛋对自己的几个妹子是真的喜欢啊。 不过这么想着她又有点愧疚,多久没给妹妹们买礼物了?上一次买似乎还是三年前。 “小姐,我们等么?” “等!” 李修竹也没买多少,看到面人做好,收了东西就上了车。 一上车,就看到了银瓶羡慕的目光,李修竹微微一笑。 完美的容颜,配上和煦的笑容,仿佛一抹暖阳,照进了银瓶心里。 就在银瓶还在犯花痴的时候,李修竹递上了一根面人。 “诺,给你的!” “给我?”银瓶惊讶的看着李修竹和面人,似乎不敢相信。 “当然,你没看见这个是绿衣服的么,专门给你做的。” “这个白衣服的是你们家小姐。” 「那小娘们要是知道我给她做了个面人,一定会很开心吧。」 傅月华嘴角微弯,笑了。 但是她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幼稚!” “小姐你说什么?” “没,伱听错了。” “听错了?”金瓶奇怪的看了看小姐,也只能自认为自己听错了。 完了,我这是小小年纪就幻听了么? 之前老爷私下看病,我听大夫说好像是肾虚才会这样,要泡枸杞、桂圆温补,等一下让厨房也帮我买点吧。 呜呜呜呜,为什么我会得这种病,也不知道我的月钱够不够吃这些。 谁也不知道,仅仅因为一句话,金瓶就脑补了一出大戏,妥妥的想太多。 李修竹则继续撩拨着傅月华,在停顿了一下后,继续产生心声。 「不过她万一不收我岂不是很尴尬,要不干脆不给她了?」 「嗯,这样挺好,只要我不主动,她就别想拒绝我!」 ……???混蛋,你都没送怎么就知道我会拒绝? 傅月华感觉只要离这男人近了,就没有不生气的时候。 这男人是真的狗啊。 没一会,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傅月华等李修竹下车后淡淡的开口道:“拿来!” “唔,什么?” “你买的东西,都拿来。” “你干嘛?” 李修竹眼神警惕的盯着傅月华继续道:“那可是我给姨妹们买的。” “我知道,但是我要先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只有没问题了,才能放心你给她们。” 李修竹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四个面人,四个笛子,两个拨浪鼓拿了出来。 傅月华眼睛一扫,立刻就知道哪个面人是自己,顿时伸手抽出来看了看,又看了看四个笛子,也抽出来一根看了看。 “一时间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拿回去看看,剩下的你可以先给她们。” 顿时间李修竹麻了。 “不是,那个笛子真不是给你的。” 傅月华眉头一挑,这个不是给我的?不过紧接着她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笛子不是给我的,意思就是说面人是给我的了?” “唔……不……不是……那是……那是……” 看着李修竹‘心虚’不敢看过来的目光,傅月华觉得自己猜到了答案。 不过傅月华并未拆穿李修竹的小心思,只是开口道:“东西选的不错,不过外面的东西到底不安全。以后无论买什么,送过来一份,我先验验,确定没问题了再给云霜她们。” “唔,好吧!” 听到李修竹答应,傅月华转身进了府,嘴角上的一抹浅笑似乎暗示着,她此时的心情很好。 李修竹也跟在后面进去了,嘴角上同样的一抹浅笑,也暗示着他此时的心情。 “姐夫、姐夫,听说你给我们买礼物了,在哪里、在哪里。” 李修竹进门还没一刻钟,三个小姨妹就过来了。 不过二姨妹云霜还没走到,倒是小三和小四两个小鬼撒着欢跑了过来。 李修竹微微一笑,将一旁的面人和拨浪鼓递了过去,顿时吸引了两个小孩子的目光。 “哇,这个小人好漂亮,是宝珠么?” “是啊,这个是宝珠,这个是烟雨。” 李修竹介绍完面人,又介绍起了拨浪鼓。 “这个是拨浪鼓,姐夫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所以也给你们买了个。” 听到李修竹的话,两个小孩子开心的开口道:“这个我们有,但是我们更喜欢姐夫买的……” 这时宝珠眼珠子一转,对李修竹说道:“姐夫你蹲下来点,宝珠有悄悄话和你说。” 教小姨子吹笛子 “姐夫你蹲下来点,宝珠有悄悄话和你说。” 小妮子,这么小就有小秘密了? 李修竹也没多想,听话的蹲了下来,他倒是也很好奇。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有什么秘密,难道是她姐姐的黑历史?」 「不会是她姐姐尿床、尿裤子的糗事吧?」 傅月华:……??? 傅月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李修竹这次第一个想法真的不是故意的,心声这个玩意超级难控制,就和你无辣不欢一样,虽然你打算戒掉了,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放了。 然而让李修竹没想到的是,宝珠在他蹲下后的瞬间,给了他一个亲亲。 「这孩子,比他姐姐可爱多了。」 傅月华:??? 完犊子了,又漏了,傅月华不会来问明了情况后弄死我吧。 不敢想、不敢想。 “金瓶,你去姑爷那边看看几個小姐在干什么。” “是,大小姐。” 这边李修竹还没站起来,烟雨也凑了过来,对着李修竹就亲了过来。 但就在这时,宝珠忽然推了烟雨一把顿时就让烟雨亲歪了。 烟雨的眼睛眨啊眨,都忘了离开了。 李修竹一滞,立刻拉开了懵懵的烟雨。 银瓶麻了,赶忙对着身后同样已经看麻的几个丫鬟冷声道:“今天的事传出去,之前那些家丁就是你们的榜样,知道么。” 几个丫鬟顿时一颤,赶忙开口。 “姑爷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这个坏宝珠,李修竹真是无语了。 李修竹义正言辞的看着宝珠说道:“宝珠,以后不许了知道么。” 正在偷笑的宝珠眨巴眨巴了大眼睛,不解的问道:“姐夫不喜欢么?那天伱还让我们亲你呢。” “但那是亲脸,你看看你刚才弄的。这要是让别人知道,烟雨长大以后没法嫁人了。” 对于这个,李修竹也无法认可,这和小孩子喜欢的亲脸是两码事。 这时云霜走进了屋里,只听到最后一句的她,奇怪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么?” 对于云霜,李修竹倒是没隐瞒。 “刚才烟雨过来亲我脸,宝珠推了她一下,结果亲错地方了。” 亲错地方?嫁不出去? 顿时间云霜的眼神落在了李修竹的嘴上,然后忽然转身,神色变冷。 “刚才的事谁若是说出去,小心你们的小命,就是我大姐也不准说,知道么。” 几个丫鬟麻了,要不要时时刻刻提醒我们啊。 “二小姐,银瓶姐姐已经吩咐了,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是的二小姐,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看几个丫鬟纷纷表态,云霜这才颔首。 “好了,都下去吧,在外面等着。” “是,二小姐!” 银瓶迟疑了一下,也转身出去了。 云霜这才眼神严肃的看向宝珠,顿时给宝珠吓的躲到了李修竹身后。 李修竹赶忙开口道:“好了云霜,别生气,好好跟宝珠说,她还小。” “小不是借口,这次幸亏是在家里,若是在外面,她们两个以后还怎么嫁人。” “那你跟她好好说,对了,这个给你,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李修竹说着,将中号的红色面人递给了云霜。 云霜一怔,看了一眼那身披红衣的面人默默无语,她这才注意到两个小妹一人拿着一个穿粉衣的小号面人。 “谢谢你,姐夫!” “不客气,还有三根笛子,本来说教你们吹笛子的,不过你们大姐把我那根拿走了,等我再买一根再教你们。” 吹笛子? 傅云霜转头看去,果然看到三根笛子。 傅云霜倒是对乐器很好奇,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 “姐夫可以现在教教我么?” “当然。” 虽然少一根,但是不是事,这不是还有三根呢么。 “学习音乐首先要认识五音,也就是宫商角徵羽,不过现在你们先不用学那个,这个对你们来说可能有点枯燥。” “笛子的吹奏,需要保持气调的平稳。云霜你先来试试,一直以一个平稳的吹气吹它,直到能吹响它。” “呜~~~” 看傅云霜吹响了笛子,李修竹颔首,继续道:“很好,接下来是按孔。这个比较难,比认五音更难,一般完全没兴趣的人开始要是学不好,很可能就再也不想学了。” “所以姐夫先教你们一首曲子,你们只要照抄就好。等你们吹熟练了,我再教你们认音,低音、高音,怎么按、怎么放。” 李修竹拿起了笛子吹了起来,这是一个舒缓的曲子,而且十分短,是后世送别的声音。 这首曲子一开始也不知道是口琴还是树叶演奏的了,但是无疑它好听而简单。 笛子清脆的声音带着那遗憾的音调,在房间回荡,仿若绕梁的余音,一圈圈的扩散。 声音响起的下一刻,优美的声音就捕获了一堆小迷妹。 她们大部分还听不懂曲子中的遗憾,但是好听就对了。 “姐夫、姐夫,宝珠要学这个,宝珠要学这个。” “烟雨也要,烟雨也要学。” 李修竹笑了笑,也不怪两个小丫头打断,将手中笛子递给了宝珠,顺便将桌上的笛子递给了烟雨。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先试试看。” 宝珠最是积极,深吸一口气对着笛子口就吹了起来,丝毫没在意上面还有李修竹的口水呢。 “呜呜呜呜呜~” 嘈杂而单调的声音顿时让声音一乱,李修竹赶紧开口道:“咳咳,不用用那么大力气,还有按着孔洞。” 宝珠闻言一停,想了想顿住了。 想了好几秒,皱着眉头忽然问道:“姐夫,你按的孔洞顺序是什么来着?” 烟雨也抓了抓脑瓜,跟着说道:“姐夫,我也没记住。” 李修竹看向云霜,傅云霜顿时脸色一红,看向一旁。 显然,这个也是没记住的。 好吧,看来老傅家都不太擅长记忆? 来,我教你们吹,李修竹说完,下意识的往桌子上一拿,顿时一怔。 忘了没有了。 好吧,看来这老李家记忆也不太行? 「完了,这要是和那虎婆娘有了崽,岂不是生出一个笨蛋来?」 傅月华:……???这混蛋是说和我生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这么想着,傅月华有点坐不住了…… 云霜的微妙变化 “姐夫,用我的吧。” 看着傅云霜递过来的笛子,李修竹没有任何负担的就接了过来,但一上嘴他就愣了一下。 没擦……? 「过分了,不要以为你长得美就可以奖励我。」 傅月华:…… 好吧,有些心声是控制不住的,看来只能控制自己不说一些会暴露的话了。 嗯,属实是弃疗了吧! 优美的笛子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两个小家伙都认真的看了起来,宝珠更绝,直接跟着学了。 不过宝珠的气吹的不匀,笛声到她这里有点散,顿时将优美的笛音冲落了不少。 上过声乐班的人都知道,那各吹各的有多噪音。 好在家里就这两个小家伙吹的乱,加上李修竹的笛音高过二人,也还能忍受。 李修竹忽然停了下来,笛子递给了云霜的同时,走到了宝珠面前开口道:“宝珠,你声音不匀,来跟着我学。” “呼~~~~~~” “呼~~呼~~~呼~~~~” ……好家伙,一口气吹出三个呼气调,我李修竹谁都不服,就服你! 与此同时,傅云霜接过笛子后摆着吹笛子的姿势,怔怔的看着。 良久云霜的眼神忽然一动,仿佛有了决定。扫了一眼没有注意到她的姐夫,将笛子放在了嘴上。 云霜脸色一红,仿佛有热气在熏着她,熏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银瓶的声音。 “金瓶你怎么过来了?” 金瓶?大姐来了?傅云霜慌乱的转身,刚还红润的脸快速变的苍白了起来。 “小姐让我过来看看小姐们在干什么。” “我刚好像听到了乐器的声音,是姑爷在教小姐们吹笛子?” 金瓶是分不清什么乐器的,但是她今天可是看到姑爷买笛子了,这要是猜不出来,那她就可以被赶出家门了。 “是的!不过二小姐不让我们打扰……所以……” 金瓶开口道:“大小姐让我来看的,那你们在这站着吧,我进去看一眼。” 金瓶说着,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四人。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二小姐为何背对着她? 李修竹自然听到了门口的对话,奇怪的看向金瓶问道:“怎么了?吵到你家小姐了么?还是你家小姐有什么吩咐的?” “唔,都没有。小姐就是让我过来看看,我也不知道看什么。” 说着金瓶看向傅云霜小心的问道:“二小姐,你没事吧?” 傅云霜经过了十多次深呼吸,此时已经好多了。闻言转过头,淡淡的问道:“我有什么事?” “看完了么?看完了我们要练笛子了。” 金瓶顿时察觉的二小姐不高兴了,小心脏跟着一缩,灿灿的开口道:“看完了,看完了,那二小姐我走了。” “怎么,我让金瓶来看的,你这么急着撵她?是对我这当姐姐的安排不满意?”说着话,傅月华走了进来,冷若冰霜的脸上,眼神中满是严肃。 “既然如此,我来亲自看看,总可以吧。” 云霜也没想到姐姐亲自来了,闻言开口道:“姐姐随意看就是,就是我觉得我们也需要一点点隐私,丫鬟看完了没事的话还是要离开的。” 傅月华没再说什么,而是找了个座位坐下了,看向几人。 但傅月华这么一搞,顿时间两个小家伙不敢吹了,老二傅云霜不想吹了。 李修竹看了一眼,再看向傅月华,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看这母老虎给两个小家伙吓得,这还怎么教。」 傅月华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经开始m卖批了。 但让傅月华更没想到的是李修竹接下来的话。 “月华,我知道你温柔贤惠,为了妹妹们不走歪也很用心。” “但你看你都劳累了一天了,如今好不容易多了点空闲,还是早点休息吧。” “你看你这黑眼圈,我看了都心疼。” 呵呵,温柔?贤惠?若是我没听见你的心声,我险些就信了啊。 真的是,我傅月华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傅月华虽然心中吐槽,但面上却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似乎在说,少拍马屁,赶紧开始你们的表演。 看傅月华不为所动,李修竹笑了笑。 “来,小三小四,咱们不怕,咱们给姐姐表演一个。” “放心,姐姐是爱你们的,不会无缘无故打你们的。” 宝珠闻言,看向大姐眨巴眨巴了大眼睛,似是确定的问道:“真的么大姐?” 傅月华这才露出了笑容,轻柔的说道:“嗯,你姐夫说的对,犯错了大姐会罚你们,但是没犯错姐姐什么时候罚过你们,是不是?” 宝珠想了想,又看了看姐夫后点了点头。 宝珠拿起笛子刚想吹,李修竹就开口道:“宝珠,你还小,吹的声音不大,得到姐姐身边吹她才能听清。” “对了,烟雨也来,让你们姐姐给你们指点一下。” 看着李修竹脸上似有似无的坏笑,傅月华心中咯噔一下,这混蛋想干嘛? 等等,是了,小孩子刚学乐器怎么会好听。 傅月华看穿了李修竹的计谋,顿时间开口道:“修竹,你陪我一起听吧。” 李修竹闻言脸色微变,灿灿的笑了笑。 “我一直在听啊,我人不是也在这呢么?” 「完犊子了,被她看穿了?」 傅月华眨眨眼睛,眼神中似乎有了光,带着一点希翼的说道:“那你陪我听听,我们成婚成的仓促,还没好好培养感情。我平日里忙,难得有空。” 眼看李修竹脸露纠结,傅月华轻笑着问道:“怎么?修竹不想陪我听?”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不过答应你的那五千两就先不给你了。明日起你就先陪我一起管理家务吧,等我觉得你可以独挡一面了,再让你去做自己的事。” 「卧槽,老六行为啊!」 不等李修竹开口,两个小家伙不乐意了,她们才不愿意李修竹陪大姐不陪她们呢。 “姐夫,听嘛、听嘛,宝珠吹的可好听了。” 「呵呵,你猜我信不信?」 “姐夫,烟雨吹的更好听。” 「你可算了吧,你还没宝珠吹的好呢。」 姐夫教我们吹箫吧 两个小家伙都开口了,李修竹还能怎样? “好,姐夫陪你姐姐一起听。” 哼,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害人害己,活该。 不过傅月华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不就不好听么,问题不大,一会再夸一下两个小家伙。 吸气…… 宝珠别的没记住,就记住李修竹说她声音小了。 这不,刚一来就上了个深呼吸,顿时给李修竹吓了一跳。 “呜……” “嗡……” “嗯……” 刺耳的噪音仿佛魔法攻击,一波波的冲向李修竹和傅月华,宝珠的小手倒是还记得按孔,就是按的速度太慢了,都成单音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傅月华脑瓜子嗡的一片空白。 她反应过来,眉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就在她刚想制止的时候,李修竹的心声响了起来。 「要不要打断,别人听曲悦耳,我这听曲要命啊!」 「可小家伙这么努力,虽然都是噪音,但要是贸然打断训斥一顿,这音乐的路就断了啊。」 「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傅月华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李修竹一个便宜姐夫都能忍,她这当亲姐姐的为自己妹妹忍忍怎么了? 而且平常又不用她来教,自有李修竹难受。 短短的一个初调不过六个音几个呼吸的时间,但傅月华却仿佛度日如年。 初调的一小段落下,傅月华半天没反应过来。不过看到三妹、四妹希翼的眼神,傅月华才想起来现下的情况。 “小三、小四,你们吹的很好、很用心,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音乐大家的,大姐支持你们。” “那你们和姐夫用心练习吧,大姐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傅月华说完站起来就往出走,只是脚步看上去歪歪扭扭的,比新婚的少妇走的还别扭。 云霜离得远倒是没受到那么大的打击,看到大姐狼狈的逃窜,顿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在傅月华此时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回声,没太听清,不然怕是要羞窘万分了。 “大小姐你怎么了?” “嘘,金瓶、银瓶,扶我回房。” 这时宝珠和烟雨两个小家伙凑到了李修竹身旁,开心的说道:“姐夫、姐夫,快教我们下一段吧,姐姐都夸我们吹的好,有天赋呢。” “是呀,是呀!” 李修竹刚刚好点的耳朵,听到两个小家伙这么说,顿时翻了个白眼。 “教个屁,谁教你们那么使劲吹的,吹的姐夫脑瓜子嗡嗡的。” “姐夫你骗人,大姐刚还夸我们呢。” 看着宝珠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李修竹闻声没好气的说道:“她夸你们还跑的那么快?她是被你们两个小家伙的噪音攻击整怕了啊。” “好了,现在重新学吹气。尤其是你宝珠,你再那么大声,我以后可不给你买礼物了。” “哦~”傅宝珠一脸失落的应了一声,看的李修竹心里一疼。 李修竹顿时将宝珠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一条腿上,想了想把烟雨放在了另一条腿上,这才说道:“失败是成功之母,任何人的成功都是建立在千千万万次失败之上的,你们才失败了一次,丧气什么?” “有些表演的艺人,可是为了台上那十分钟的表演,练了十多年的。” 一听表演的艺人,傅宝珠顿时间就歪楼了。 “姐夫,你能带我们去看表演么?我可想去看表演了。” 李修竹闻言一怔,这个他还真没办法答应,毕竟他自己出门都是刚得的批准。 似是看出了李修竹的为难,云霜走上前摸了摸两个妹妹的头,柔声说道:“这件事姐夫做不了主的,你们就别为难姐夫了好不好?来,咱们继续学笛子吧。” 李修竹看着两个小家伙失落的样子,再看看云霜,忽然开口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没有声音的表演可以么?” 没有声音?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两个半小家伙兴奋了。 “真的么,姐夫?” “当然!姐夫骗过你们么?不过你们要好好吹笛子才行,只要这一首曲子学会了,姐夫就让你们看表演。” 有问题,但是问题不大,傅家到底不是一般家庭,有很多有利的地方。 “嘿嘿,姐夫,那我们学曲子吧,我觉得我肯定很快就能学会。” “好啊,你们先练吹气,我先教你们二姐。” “云霜,你先把我刚才教你的初调吹一遍。” 傅云霜闻言就把笛子放在了嘴边,但是到吹的时候,她忽然愣了。刚才光顾着看姐夫了,忘记看了怎么办? 虽然大致记得一点点印象,但是……但是刚才两个小家伙那么一通骚扰,忘了啊! “嗯?开始啊?” 傅云霜的脸色越来越红,最后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宝珠和烟雨那么一弄,给我听忘了。” 说着云霜狠狠的瞪了两个小家伙一眼,但两个小家伙根本不那么怕云霜。加上姐夫在屁下,胆子大的很。 宝珠对着云霜吐了下舌头,还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二姐好笨,还没我和烟雨聪明。” 烟雨看了看二姐,再看了看宝珠,十分识时务的没有嘲讽。 傻宝珠,你就等着二姐回去打你屁屁吧,烟雨才不嘲讽二姐呢。 嘿嘿,人家聪明着呢。 李修竹有点麻,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傻了,没事教三女学笛子干什么?教打牌不好么? 拍了拍两个小丫头,将两个小丫头放在地上后,李修竹这才伸出手对云霜开口道:“来,姐夫再教你们一遍。” 云霜反应过来的第一秒,立刻递上了手中的笛子,紧接着又有点脸红。 李修竹倒是没注意,而是沉下心,吹奏了起来。 优美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连刚才的噪音都被洗涤一空,让人精神一震。 等李修竹放下笛子,傅云霜忽然开口道:“姐夫,听说箫声更悠长、柔和,你为什么不教我们吹箫?” 李修竹闻言一滞。 吹……吹箫? 诚如傅云霜所言,箫声更悠长柔和。但是这个箫被玩坏了啊,反正他是不会吹的,这辈子也不会吹。 至于教三个小姨妹? 李修竹看看姨妹们鲜红的红唇,忽然不知道怎么答了…… “咳咳,……” 北方来人,求尚公主 “云霜啊,姐夫虽然觉得吹箫不错,但是姐夫自己并不喜欢吹。” “不过音乐这种东西本就是互通的,要是你以后想吹,可以自己感悟,不过这得需要一定的音乐造诣。” “总之,自悟吧。” 云霜闻言点了点头,心下留了个种子,等以后自己音乐造诣高了,定要自学一下。 时间在学习音乐中一点点过去,眼见快要吃晚饭了,傅云霜忽然开口道:“姐夫,能听你吹一曲么?” “唔,不听这个了,我想听欢乐一点的,这个有点忧伤。” 李修竹一愣,倒是忽略了影响心境这个问题,不过问题不大,不就是欢快的么?简单。 欢快的曲调响起,短促清扬,渐转,渐转,笛音扬起,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宛若精灵在轻鸣呜咽。 这一刻两个半小家伙都听的如痴如醉,沉寂快乐的海洋中。 当然也不仅仅是她们,门外还有几个侍女也是如此。 没人开口,大家都是定定的看向李修竹的房间,倾听着这美好而欢快的音乐。 一曲罢了,李修竹这才放下笛子。 “姐夫,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好欢快的样子。” 李修竹闻言笑了笑。 “叫出山!” 别管花粥抄袭没抄袭,但是歌是真的好听。 这首歌的笛子版本也格外欢快好听! “出山?为什么叫出山啊?” “唔,宝珠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好了,快去洗手吃饭了。” 与此同时,傅月华带着几卷画进了傅文翰的书房。 之所以这个时候来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傅文翰还没从宫中回来,显然是和官家谈事来着。 看到傅月华,傅文翰也有点意外。 “怎么了月华,这都吃饭点了,你还过来。” 傅月华闻言,问了一句。 “父亲,大运河非修不可么?” 傅文翰虽然不知道为何傅月华一直关注这个,但闻言还是点了点头,开口道:“大运河的修建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和皇上都致力修建。” 傅月华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既然无法阻止,那就尽量做到最好吧。 “父亲你来看看这些,也许对您挖掘大运河有帮助。” 傅文翰一怔,但知道女儿不是玩闹的性子,也分得清公私。 是以傅文翰看向那些画卷,一张画卷打开,竟然不是画,而是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 大运河挖掘可行性方案? 随着往下看,越看傅文翰越是吃惊,紧接着陷了进去。 这写的,太齐全了,涵盖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处理的办法,挖掘的进度,前期的准备,甚至还有监管和用兵。 等傅文翰回过神的时候傅月华还在,只是是吃了饭回来的。 看过这些卷轴的她深知这些卷轴有多吸引人,又能看多久。 至于父亲没吃饭?全家人脑袋都被老爹别裤子上了,饿一顿两顿没什么。 这要是李修竹知道,高低得整两句。 是有亲情的,但是不多。 傅文翰看到傅月华的那一刻,就激动的喊道:“月华,这是哪来的?简直是大才、大才啊!快给爹引荐一下。” 傅月华放下茶盏,淡淡的开口道:“爹你别激动,他是不可能跟你入朝为官的,所以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傅文翰不死心,如此大才岂能轻言放弃? “真就一点不可能?” “绝无可能!” 说完傅月华就不再说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道:“您就说,这些内容能保证在不出现灾难的情况下,安稳不引起民怨的将大运河挖完么?” 傅文翰听到对方不愿出仕顿时有点可惜,只要对方愿意出仕,以他的能量,这样的才华,就是三公也是早晚的事。 “能,肯定能的,只是现在挖大运河的事情可能得缓缓了。” 傅月华闻言一怔,之前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么? “父亲,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傅文翰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道:“确实有点事,算大事,也不算大事。” “北边来人了,新罗那边想求我朝尚公主,为此在边境屯了十万军兵。” “若是朝廷不允,那这十万军兵过了八月十五就会挥军南下。” 傅月华人麻了,这都要打仗了,这叫不是大事么?十万人呢。 “那朝廷准备如何?要打么?” 傅文翰闻言摇了摇头。 “应该打不起来,现在朝堂上主张尚公主。” “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这就是定局了。” “不过尚了公主,恐怕修建大运河只能等明年国库税收上来了。” 傅月华的脸色不是很好,尚公主说是和亲,但不如说是赔钱赔女人。 这对她一个女人而言,她觉得这是耻辱,不仅仅是对女性,也是对国家。 可惜,这种事情她一个无官无职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 “那父亲知道尚的公主可能是谁么?” 傅文翰看了一眼女儿,一下就猜到了傅月华的心思,叹息了一下开口道:“如今适婚的也只有文洁公主和文华公主两人,你不要想太多了。” 傅月华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文洁、文华她都认识,这两人和她年龄相仿,以前参加过诗会。 其中文洁公主跟她关系最好,是难得的闺蜜,没想到她会遇到这种事。 “父亲,我先下去了。” “嗯,别想太多,你也无力改变的。” 而就在傅月华和傅文翰见面的时候,李修竹也是难得清闲了下来,翻看着穿越时附赠的空白书。 看着看着他忽然有点心累。 因为什么呢,里面好东西多么? 多,太多了,只要知道名字的都能制造,但是造不出来有鸟用。 能造出来的也就一些过度东西,比如说什么人工犁,有个把子力气自己就能拉的犁,牛都省下了。 但是这除了济世救民还有别的用? 关键是他不想出头,想躺平啊。 好吧,想躺平食物也必不可少,要不回头给老丈人? 这也算是他为这天下万民做的贡献了。 不过他现在最想要的是自保,所以他想造枪啊。 可是枪支那复杂的工艺,不说别的,一根无缝钢管都能难倒他了。 “唉,要是有本神功秘籍就好了,什么易筋经,金刚不坏神功,北冥……” 感谢大家的支持,三更起来,尽量稳定,求以后也多支持。 傅月华这是亲戚来了? “唉,要是有本神功秘籍就好了,什么易筋经,金刚不坏神功,北冥……” “北冥就算了,也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内功高手呢。” “万一没有,那吸个蛋蛋啊。” 李修竹胡思乱想着,偶然扫了一眼无字书,顿时一怔。 易筋经? 卧槽,真的是易筋经。 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 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 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 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好吧,懵逼,看不懂,但是不慌,我有无字书,可翻译。」 傅月华没想到刚回自己院子,就听到了了不得的信息。 无字书那是什么???? 没有字的书为什么会是可翻译? 忽然傅月华想起了李修竹腰间时常插着的一本白皮书了,是那个? 这一刻的傅月华非常想去看看那本书,是以明明都快走到了自己房门口,但还是转了个弯来到了李修竹的房门前。 轻轻敲了敲门,然后不等李修竹应声,傅月华就推开了房门。 李修竹一怔,看了一眼不知道算不算是不告而入的傅月华有些无语。 你说她没告你吧,她还敲门了。但你说她告你了吧,她没经过你允许就进来了。 虽然看到了李修竹的脸色,不过傅月华并没有太多表情。 李修竹的反应全在她预料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因为这家伙,自己的脸皮也变得厚实了起来。 傅月华走到李修竹身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修竹手中书。 好吧,确实无字,她立刻就确定了这就是无字书。 只是还是那个问题,书无字,做何解? 李修竹也反应过来傅月华的目的了,看来是刚才听到了,他也没藏着掖着,顿时就将书递了过去。 “好奇?” 傅月华也不做作的接了过来,一边翻看,一边开口道:“有个问题想问你,就过来看看,不过你这书上怎么没字?” “哦,你问吧?” ???岔开话题?不回答我? “所以你刚才那么入神,在看什么?” 「嘶,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李修竹笑了笑。 “我在想事情。”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眼见问不出来无字书的秘密,傅月华将无字书还给了李修竹,开口道:“新罗来人了,要求咱们尚公主,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我躺着看。」 ……,傅月华顿时被李修竹的心里话整无语了。 真的是……奇葩种! 不过李修竹表面上还是正经的说道:“唔,这个事和咱们没关系吧,又不是二姨妹被尚,你操心这个干嘛。” “对了,我也有件事问你,你见过武林高手么?就是江湖人,飞天……好吧,遁地不太现实。” “就是高来高去的那些人。” 傅月华闻言一怔。 “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你想学武?” 到底是认识几天了,对李修竹有点了解了。 李修竹这人很少会问事不关己的事情,既然问了,那么肯定就是有所求。 “不可以么?到底有没有啊?” 傅月华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有,高来高去我见过,陛下近卫有能一跃两三丈的,我看到过他们追拿凶犯。” “但是我听说,学武需要从小打熬身体。你现在想学武,太迟了吧?” 李修竹没管这个,而是继续开口问道:“那你听说过内功么?” “这我不太清楚……”忽然傅月华想到了什么,忽然神色一顿,意味深长的看着李修竹说道:“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个人。” 烛光没那么明亮,以至于李修竹并未发现便宜老婆眼神中的异样。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李修竹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忽然就开口道:“唔,你还有事么?若是没有我要休息了。” 嘶……这个混蛋,还真是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啊。 只是什么叫没有事你就休息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混蛋,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同房么? 还想让我开口不成?我傅月华就没有骄傲,就不要脸的么? 傅月华有点生气,但是让她主动开口和李修竹睡觉那是不可能的。 “哼……” 傅月华没再说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李修竹看到傅月华突然生气还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鬼?生了个什么气。」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等等,该不会是她大姨妈来了吧?」 「算了,不管她,去找我的银瓶小宝贝了。也不知道我的银瓶小宝贝暖好被窝了没。」 傅月华眼神一眯,我生气和我大姨妈有什么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她越想越不平衡了,脚步一顿,转身又走了回来,直接进了李修竹的卧房。 突然出现的傅月华顿时给李修竹整的不明白了。 「不是走了?干嘛又过来了?而且你能不能尊重尊重我?我也要隐私的好吧。」 “唔,你怎么了?还有事?” 银瓶也反应了过来,赶忙恭敬的叫了一声。 “小姐!” 傅月华没搭理李修竹,直接对银瓶开口道:“今夜银瓶你不用伺候姑爷了,来我屋里汇报一下这两日的事情。” “啊?!” 银瓶也傻眼了,这是睡觉时间了啊小姐,这个时候汇报工作? 傅月华眉头微皱。 “啊什么?你有意见?” 李修竹也麻了。 「这娘们故意的吧?哪有这个点汇报工作的?」 “不是,傅月华你过分了啊。之前说好抬银瓶,你还没抬呢。现在连银瓶伺候我睡觉,你都要来插一脚?” 「这娘们妥妥的老六行为啊!」 傅月华嘴角一弯,得意了三分。 哼,看你还得意么,看你还气我么,看你还知不知错。 傅月华淡淡的开口道:“说了抬银瓶,我肯定会做到。” “但即便银瓶是你妾室了,也一样要听我的安排。你别忘了,我还是她的小姐,而且也是你的正妻。” 李修竹无语,丧气的往床上一躺。 “去吧,去吧,别忘了银瓶的事。” 姑爷,有没有可能,你想多了? “去吧,去吧,别忘了银瓶的事。” 银瓶闻言感动的不行,姑爷是念着她的,把她放心上了,没一会就提了两次了。 傅月华闻言则是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忘不了。” 说着傅月华又不忿的小声嘀咕道:“也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 “你说什么?” 李修竹突如其来的反问吓了傅月华一跳,顿时冷着脸说道:“没事,银瓶我们走。” 李修竹看了一眼二人离去,躺下也睡不着了,索性继续看自己的无字书了。 傅月华说的对,他这个年纪了没有奇遇根本练不成什么武功,但是奇遇他有啊。 不但易筋经能重锻筋骨,提升资质,就是九阴真经也能提升资质,帮他入门。 当然还有个牛逼的就是北冥神功。 若是这个世界真有内功,那段誉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后起书生都能凭借北冥神功崛起,没道理自己不能。 不过既然武功秘籍都有了,那么有没有可能还有修仙秘籍? 李修竹知道的修仙功法不多,但是也有不少。 大品天仙决,八九玄功,九转玄功,太清仙法,玉清仙法,上清仙法等等。 除了这些,还有异世功法神象镇狱劲,草字剑诀,行字密等等。 李修竹想了想,果然无字书上浮现了仙法秘籍的,这一瞬间李修竹顿时喜上眉梢。 这一夜李修竹甚至没怎么睡,一直在研究仙法。 是的,武功他都看不上了。 但整理出一篇篇仙法后,他很快就失望了。 因为所有的仙法起步都是要求入定吸取灵气。 但入定,定是入了,但他压根就没感受到天地灵气。 这天地灵气都感受不到了,能修个屁的仙? 这是我的问题?还是说这是个细致活?得水磨? 是要灵根?还是长时间修行才能感应到? 感应不到灵气让李修竹很失望,看来一口吃不成胖子了。修仙的事不能急,还是得先从武功入手。 李修竹一大早吃饭的时候顶着个黑眼圈出现,顿时间给傅月华看愣了。 “你这是一晚上没睡?” 李修竹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为啥一晚上没睡,你心里没点b数么?」 「把我的宝贝银瓶薅走了,你知道我一晚上怎么过来的么?」 「你不了解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体需求么?好吧,你还真不了解。」 「哼,等一会这娘们走了,我就抱着我的亲亲银瓶睡个回笼觉去。」 虽然心中吐槽了一大堆,不过李修竹还是傲娇的开口道:“不太困,看话本看入迷了。” 傅月华嘴角微翘,心情很愉悦。显然在李修竹那吃瘪久了,偶尔找回一次场子很爽。 “少看点小说,对身体好。” “对了,银瓶,还有一些事等你交接,一会你带着玉竹去交接一下你以前管的事情。” 傅月华一边说着关心的话,一边对李修竹杀人诛心。 李修竹:??? 「这老六是针对我吧?是吧?是吧?」 “不是,这交接非得赶在上午么?不能下午再说?” “下午你还有别的事。你不是想了解武功么,我让金瓶去约人了,如果没有意外下午能见。” “怎么?你不想见?那算了。” “别,我见!”李修竹咬牙切齿,但是被拿捏了啊。 「你等着傅月华,有你求我的时候。」 呵呵! 傅月华又开心了,看着屋外阴沉的天气,都觉得景色艳丽了几分。 一夜未睡的李修竹还是孤枕而眠了,没办法身体目前就这个素质,所以他才那么着急想弄个武功来练练。 只是临睡前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下午有事和银瓶有什么关系? 该死,被那娘们忽悠了。 直到下午两点,银瓶将李修竹叫醒了。 “姑爷,大小姐让我带你去桃园。” “桃园?那是哪?” 银瓶开口道:“那是皇上妹妹溧阳公主的园子,今天园子里有个诗会,大小姐让你去参加。” “诗会?傅月华不是说让金瓶帮我去约那个武学高手了?” 银瓶闻言笑了笑。 “她也会去。” “哦,那行我去!” 李修竹随手洗了脸就出发了,车依然是老马拉的的,这个是之前吩咐过的,银瓶记得。 李修竹看着前面拉车的老马忽然神色一动。 “老马,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 马昀心中一紧。 坏了,姑爷该不会知道我上次骗他说我孤身一人了吧。 “姑爷……” “所以你是会武的吧?你们车夫是不是每个都是武功精湛的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我?我怎么不知道? “姑爷你……” “不然不合理啊,不然家里人出行为何连个护卫都没有?这不合理。” 马昀闻言沉默了一下,忽然幽幽的开口道:“姑爷,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李修竹已经认定了老马就是绝世高手了,就像悍刀行里徐凤年的车夫老黄一样。 这才对么,他一个相府的姑爷出行,怎么可能就一个马车车夫跟随的。 不管什么朝代,真实的情况可是很多人要对他们这些大官家眷出手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姑爷你可能没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噗嗤~” 男默女泪啊~ 银瓶这小娘皮居然都笑出眼泪了! 敢笑你家夫君了,看我晚上不好好收拾你! 这时老马继续扔着刀子,扎着李修竹的心,说道:“其实小姐出门我是知道的,暗处有几个护卫。而且王哥的手上功夫也不错,七八个壮汉近不得身。” “至于老爷,除了自家暗卫,就是陛下也是派人暗中保护了的。” 李修竹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老马啊,你话说的很好,但是以后不要说了。” “好的姑爷,那我这就不开口了?” “嗯,就是这个意思。” 李修竹话刚落,马车忽然停了。 ??? “老马,怎么不走了?” “……” “老马?” “……” 李修竹忽然心里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完了,有人对我动手了,我就说吧,肯定会有人对朝廷大员家眷动手的。 傅家这些人也真是的……我可是相府的姑爷啊,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们安排几个护卫么?难道就没人怕我被绑架了,威胁傅月华么? 坑货老马,在线坑主 “银瓶,你别出来、别出声,小心安全。” 被李修竹影响的银瓶闻言赶忙点了点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李修竹看着眼前的马车门帘,猛然掀起…… 动作之大,当是雷厉风行。 但掀开的那一刻,他愣了下。 老马正在马车前看着他,不知道在看什么。 李修竹一怔,看向老马不愉问道:“老马你干什么,我刚叫你怎么不吭声?” “……” “老马,你说话啊?” “额,不是姑爷不让我开口的么?” 李修竹脸色一黑,我TM……! “现在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停车了?” 这次马昀没再故意搞事,示意了一下前方,开口道:“姑爷,桃园到了。” 卧槽,这狗贼,居然在快到的时候故意摆我一道? 刚才那个眼神?艹,这是看我出糗?看猴呢? 李修竹黑着脸,紧盯着老马,认真的说道:“老马你跟着我学。” “我马昀……” 虽然马昀不知道李修竹什么意思,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惹李修竹的时候,还是听从的跟着念了起来。 “我马昀……” “今后若是再戏耍姑爷,就生孩子没屁眼,当一辈子老光棍。” 马昀顿时间没再说话,看着李修竹这个老六张了张嘴,怎么都说不出口。 看到马昀这样,李修竹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虚着眼看向马昀。 “有孩子?男孩?女孩?” 李修竹虽然是在问,但语气却已经肯定。 这混蛋,嘴里面没一句实话啊。 马昀也没再否认,而是陪着笑,开口道:“有一个男孩,当初逃难,跟他娘和我走散了。” 李修竹闻言点了点头,别管信不信,知道是男孩就行了。 “嗯,挺好,下次发誓用你儿子发。” 老马想了想,在李修竹没想到的情况下真的应了下来,直接把李修竹震麻了。 “也行,反正儿子也不是我亲生的。” ???what发? 你tm不是亲生的你刚在犹豫什么?而且为什么你有个崽子,还不是亲生的? 好家伙,短短一句话,为什么感觉信息量直接超载了。 这时,察觉到没危险的银瓶小心的探出了头看了看。 “呼~姑爷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遇到事了。” “额……” 这能说他过于敏感了么? 小说看多了,有点被害妄想症了啊。 都怪这狗币老马,要不是他,自己能出这种丑么。 不等李修竹开口,银瓶看了眼桃园,赶忙开口道:“姑爷,我们先进去吧。时间不早了,再晚的话诗会就结束了。” 诗会共分为几个环节,一般是早上的踏青、赏花、作诗,中午的餐食,以及下午的交流、饮茶等等。 入夜前进城,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之所以傅月华这么晚才让人带李修竹来,主要还是想先来看看文洁公主在不在。 对她要介绍的人就是和亲名单里的文洁公主。 她来的晚,是午饭时来的,这一来一回,银瓶才这个点带他来了。 李修竹闻言也不和老马墨迹了,但是这笔账,他李修竹记下了。 回头必须得坑回来才行!就是这么小气。 二人一接近桃园,顿时守门的家丁就是一怔,没想到这个点了还会有人来。 不等二人开口,家丁已经行了一礼。 “两位请出示一下请帖。” 银瓶闻言从袖子中取出一张大红色的烫金请帖递了过去,对方看了一下后这才放行。 “两位请进。” 初入桃园,香气飘飘,不是桃花的香味,而是蜜桃的香味。 “十里香风过绿疏,红衣粉蝶自成图。好一副桃园美景!此地不负桃园之名。” 银瓶听了李修竹所念诗句虽然听不太懂,但是眼神中却满是崇拜,自家姑爷最棒了! 二人行走在桃树林里,闻着满院子的桃子香,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片刻钟,二人才走出桃林,进了内园。这里虽然没有桃树,但也是郁郁葱葱,偶带五颜六色数十枝。 二人的进来有点突兀,第一时间就引起了内园其他人的注意。 一时间所有人都想看看是哪个人,竟然连这么重要的诗会都错过了。 更好奇的是为何这个时候来,再过一个时辰,可就要结束了。 此时上首处的一个女子看到二人后笑了笑。 “来者是客,请随意找个地方坐。” 就在二人找了个座坐下的时候,上首主位旁的一桌,一个身穿白色男子衣服的女人,转头看向身旁一桌的傅月华问道:“这就是你的如意郎君?看起来确实不错。” 女子虽然是女扮男装,但却难掩女子面容。 如羊脂美玉细腻的脸庞,未施脂、却依然粉润的唇,洁白的牙齿配上星目剑眉。 当是一身英气,却又不失女子的柔和。 用后世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攻味十足禁欲系女子。 傅月华闻言笑了笑,虽然和李修竹不对付,但还是有点自得的开口道:“你知道的,我傅月华看人并非首看样貌。” 傅月华的声音刚落,一旁就传来了一声嗤笑,顿时让傅月华眉头一皱。 “苏程程,你什么意思?” 苏程程此时坐在傅月华对面,比之傅月华的清冷,更媚、更娇柔一些。 二人的容貌差距不大,若是比较,怕是一时间难分伯仲。 但傅月华的气质清冷,所以看上去更高贵一些。 两人若是站在一起,就仿佛魔门的妖女和圣门的圣女一般。 也正是因此,苏程程才一直对傅月华不爽。 她觉得傅月华太装了,有点又装又立的虚伪。 苏程程和傅月华虽然不至于见面就掐,但是也不会有好。 此时苏程程听到傅月华又开始装了,所以顿时间有点忍不住了。 “什么意思?某些人心里明白。” “你傅月华要嫁人,那京城里还不热闹起来?” “在你嫁人前,这李修竹的样貌品性就已经被人扒的精光了。” “吃喝嫖赌哪样不熟?听说你们成婚前夕还跑去青楼玩女人了。你现在跟我说这样的人,你跟他不是首选相貌,难不成还是因为他的人品才情?” 傅月华闻言一滞,还真就不好反驳,那混蛋确实是给她扔下了这样一个烂摊子。 她虽然知道李修竹那样做是因为想跟她退婚,但别人不知道啊,更不可能信。 忽然,傅月华笑了…… 傅月华护夫豪赌 不等傅月华开口,此时下面已经议论纷纷。 知道了李修竹赘婿的身份,大家纷纷皱眉。 “小小赘婿竟然来参加我们的诗会,简直是羞于与他为伍。” “可不是,也不知道溧阳公主怎么想的,居然会让他进来。” “这人好色烂赌,凭什么与尔等同坐。” “早知道他会来,我都不来了。” 此时不光男子议论,女子也在议论。 “原来这就是傅家的草包姑爷,不过长得倒真是俊俏,给我我也愿意招他当赘婿。” “你个小妮子又发春了,不过确实长得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一副空皮囊。” “……” 李修竹听到议论了么,听到了,但压根不在意。平日里网上见多了网暴,也经历过几次,这点言辞还不如挠个痒痒来的动静大。 不过李修竹不在意,银瓶却如坐针毡,看着这些人眉头紧皱,显得很生气。 李修竹倒是注意到了银瓶的变化,顿时将桌子上的桃子塞到了银瓶手中。 “来,吃个桃桃,心静自然凉!” 银瓶:???吃桃会凉么? 此时傅月华忽然起身,走到了苏程程身前。 苏程程虽然不怕,但还是微微皱眉。 “你想干嘛?总不至于要在这诗会上和我厮打一番吧。” 傅月华淡淡的开口道:“当然不会,既然是我夫君的才情引起的争议,那就才情上见高低吧。” “今日大家不是因为一首不戒居士的怨情而议论纷纷么,那我们就以诗词为考,题词你定,做一首诗。” 说着傅月华看向满堂俊杰才女,加重道:“除了我和两位公主,所有人都做一首诗。” “如果李修竹输了,我傅月华给你们俯首道歉,今日后再也不出现在诗会。” “如果你们输了,就挨个给我家相公道歉。” 哼,我傅月华的男人,只有我傅月华能欺负。 「这小妞,过分了啊,我答应了么?」 “怎么样?敢接赌约么?” “如果不接,可站公主那边,若是接了,就站到苏程程那边。” 这一瞬间,大家还真被傅月华的气势吓到了,但苏程程却忽然笑了。 “傅月华,我苏程程也不是被吓大的。” “好,赌约我接了。非但如此,若我输了,以后见到你相公就叫哥,见到你就叫姐。” “以后你傅月华出现的地方,我苏程程退避三舍。” 傅月华闻言再次笑了。 “不用你退避三舍,若是我们赢了,你家今年的蚕丝份额我以比往年高一成的价格全要了。” “若是我输了,傅家今年的蚕丝份额也尽归你苏家如何。” 苏程程闻言一滞,傅月华这女人还真是要的够多啊。 不过家里生意她虽然不参与,但老爹是疼她的,只是蚕丝份额的话,她也能做得了主。 再想想李修竹那些传言,苏程程眼神一定。 “好,我赌了!”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请!” 这一刻众多才子才女反而成了陪衬。 只是李修竹看不懂了。 「这小娘们是怎么对我信心这么大的?她知道什么?」 「可是银瓶的事我还没和你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咦,要不借此威胁?让她同意弄月进门?」 「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好歹为我出头……虽然也是为了她自己的算计。」 「要不整个正常的诗就拉倒了?哎~主要是价钱不够啊!」 傅月华眉头挑了挑,她还以为李修竹会完全不同意呢。 不过她开口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如何拿捏李修竹的软肋了。 就在傅月华和苏程程立字据的时候,众多才子也在窃窃私语。 “这两个小娘子赌的真是够大,京城的蚕丝生意分三家,傅家、苏家和杨家,这少说是价值5000贯的生意啊。” “咱们关心这个没意思,我倒是好奇你们二位打算站哪边?” “我站苏程程,李修竹的名声我听过,除了吃喝嫖赌,我从未听过他会吟诗作对。” “我也站苏程程,早看那小白脸不爽了,傅月华小姐嫁给他真的是瞎眼了。” “呵呵,子房兄怕是恨不能取而代之吧?我记得你是傅月华小姐的头号追求者来着。” 段子房的顿时不乐意了。 “是又怎么样,我说傅月华是京城第一美你们可能会觉得有点争议,但我若是说她是京城良人前三美这没争议吧?” “除了秦楼楚馆,傅月华、苏程程和鱼玄机位列京城三美是大家公认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想追求一下怎么了?就问你,怎么了?” 立完字据傅月华看向苏程程淡淡的开口道:“你想题目吧,我要和外子说两句话。” 傅月华说完就走,似乎丝毫没将赌约当回事的样子。 她的做派顿时间给一些聪明人看的惊疑不定了。 甚至一些人因此而打起了退堂鼓。 输不输不可怕,怕的是他们参与其中,万一要是输了给李修竹赔礼道歉,那可就太丢人了。 这时苏程程看向那些退缩的人,忽然嗤笑一下。 怎么?这就吓到了?莫让我苏程程看不起你们。 ……??? 这能忍?是个男人都不能忍,不就是道歉么?而且他们这么多人怎么输?拿头输么? 一时间大家纷纷站到了苏程程背后。 只有一些和傅月华关系不错的女子看了看,没选择参与,站到了文洁公主身后。 李修竹看向傅月华,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月华就已经开口了。 “说吧,什么条件。” “只要不太过分,我都能满足你。” 李修竹一愣,并未先说条件,而是问出了之前的疑惑。 “你到底是怎么对我有这么大信心的?” 傅月华闻言笑了下,看向这一院子的文人开口道:“你猜他们今天谈论的内容主要是什么?” 李修竹更晕了,他刚来好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傅月华也不再打哑谜,直接说出了答案。 “昨夜尚林苑流出了一首诗,叫怨情。” “此诗一出,立刻引起了广泛议论,恰逢今日是诗会,大家更是议论纷纷,都说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诗。” “同样的,大家也对那落款的不戒居士很好奇,此人大家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仿佛一夜间突然冒出来的。” “但,恰好我知道!” 摊牌,不戒居士就是你 “前几日二妹的风筝飞走了,今早有人拿着一只纸鸢来家里领赏,这风筝辗转先到了我手里。” 李修竹顿时间明白了,原来是给二姨妹风筝上的留字出了问题,难怪傅月华对自己信心十足。 “你就不怕那是我一时偶得?” “要知道好的诗词可遇而不可求。” 傅月华看了看李修竹不再多说,直接开口道:“开条件吧。” 李修竹闻言笑了一下,也不客气了,看向傅月华直接开口道:“让弄月进家门?” “不可能,最多让你当成外室养。” 「大进步啊,可惜价太少了,不需要你同意我也能当外室养的好吧,只是偷偷养和明着养的区别。」 傅月华听到这个心声后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李修竹想的没错。 既然如此,那就加价吧。 不再等李修竹开口,傅月华直接开出了自己之前想好的价码,甚至还加了一点。 “以后我不占银瓶,只要你想,她就会一直给你暖被窝。” 一旁的银瓶闻言顿时脸色一红,她也不敢插嘴,偷偷的看了看姑爷,顿时嘴角有了憋不住的笑意。 “另外,除此之外,只要你以后不犯大错,你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 “你想养外室的话,也可以养,我也不会管你,只要每天晚上回家就行。” 顿了顿,傅月华继续道:“还有,出了现在的事,也有你一份责任,我可是为了帮你才被逼到这一步的。” 李修竹并未在意傅月华最后一句的提醒,而是满意的笑了。 「如此已经婚姻自由了一半,慢慢来,不着急。」 “好,一言为定!” 就在二人谈好条件的时候,苏程程也走了过来。 “谈好了么?可惜就算你现在给他恶补也是无用。” “题目我已经想好了,你们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 傅月华和李修竹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李修竹直接颔首,伸手示意道:“请出题!” 苏程程闻言一笑,心中暗叹:这李修竹当真是好皮囊,随便一个姿态,看起来都那么吸引人。 “既然我们身处桃园,那就以桃园为题吧。” “注意,不是桃花,不是桃子,而是桃园。” “时间是一炷香,开始吧。” 李修竹一怔,这题出的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他并不慌,他可是有数千年诗词库的男人。 李修竹拿起了桌上的杯中酒尝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居然是桃子味道酒,这应该不是今年的。 今年的桃子虽然熟了,但是酿酒最少要二十一天以上,时间上来不及。而且这桃子酒里还有桃花的味道,两种结合,最少要一年才能完成。 酒、桃园,有了! 不过李修竹并未急着动笔,而是拿起酒壶慢慢喝了起来。 这时,放眼望去,那些才思敏捷的已经开始作诗了,顿时给银瓶看的焦急不已。 “姑爷,你先别喝了……” “银瓶住嘴,别打扰修竹!” “是,大小姐。” 李修竹抬头看了一眼傅月华,却只看到了傅月华古井无波的眼神。 顿时,李修竹笑了,这娘们在很多时候确实迷人。 就说这无条件的信任吧,哪怕是她有一定信心,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多时,第一个写好的才子刘士奇就站出来了。 “我好了,请大家欣赏。” 说着,刘士奇已经将纸张展开。 春风吹水绿粼粼,万树桃花照眼新。 莫怪山翁频到此,年来应是避秦人。 “好,好诗!” “士奇兄此诗一出,我也就放弃了。” “确实不错,我等不如。” 这时,傅月华的舔狗段子房也站了出来。 “士奇兄写的固然好,不过我段子房的也不差,大家不妨看看我的如何。” 段子房话落,手中的纸张也已经展开。 我有桃园,于彼南门。 其下维水,流出东奔。 鱼游以乐,鸟鸣而喧。 人生所贵,与世无恩。 君子之道,不可为论。 这首诗比上一首好上许多,若是没有那个不戒居士的怨情,说是今年的佳作也不过分了。 “好,这首诗比士奇兄的那首还要好啊!” “那赘婿这次输定了,如此佳作,拿什么输?” 就是苏程程也露出笑容,这首诗词,达到了她的心理预期,看来段子房也是在压力下超常发挥了。 就在这时,又一人做好了一首。 “小可不才,虽然可能差子房兄一些,但是也拿得出手了。” 话落,纸张展开,大家齐齐看了过去。 十里香风吹客衣,桃花落尽柳丝垂。 秋光已过三分二,燕子归去两三枝。 绿树阴浓莺语滑,青山影瘦蝶飞迟。 东君若解留连意,莫遣韶华误别离。 这叫差?这叫拿的出手?这比段子房的还要高出那么一丝好吧。 段子房的讲自由,你讲情爱啊,这不更得女子心? 要知道今日的裁判可不仅仅是男人啊。 段子房脸色一黑,这混蛋先夸再踩?妥妥老六行为啊。 李修竹看后也不禁佩服,他真实水平也就差不多水中,真要论实力伯仲之间。 但可惜,我有外挂啊! 看了看还剩下半炷香,李修竹微微一笑,带着一丝醉眼的拿起了笔。 你们装完了,接下来该我装杯了! 李修竹可是这次比试的主人公,大家都关注着他呢,他一动笔,不少有自知的人走了过来。 桃花岛里桃花园,桃花园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桃花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虽然还没写完,但是诗句中的洒脱、豪放和唯美已经迎面而来。 “嘶~”一片吸气声此起彼伏,顿时给苏程程那边的人看不会了。 “老李,什么情况?” “嘘,自己来看。”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写到这,李修竹身旁已经都是人了,除了那些还在写诗的人,其他人已经都过来了。 甚至有一些写诗的也被这边的情况弄得心烦意乱,索性也就不写了,也跟着过来了。 不知何时,那个身穿男衣的女子已经站在李修竹身旁 装杯装过头,杯具了 不知何时,那个身穿男衣的女子已经站在李修竹身旁,轻轻的念起了诗上的内容。 声音不大,脆而清澈,刚好让大家听到,却又不让人觉得吵人。 和女子嗓音的柔婉不一样,这个声音只能让人听出好听,却一时难辨雌雄。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写到这里,李修竹大笔一划拉,直接划出了两条长长的横线,把大家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没有了? 这……难道让我们猜? 就是这女扮男装的女子都被李修竹弄不会了,就好像做事做了一半,突然对方卡壳了,不做了,就……难受。 但不等大家发问,李修竹就已经转身离开。 随着人群让开,李修竹离开的同时拉起酒壶长长的灌了一口酒。 这时女扮男装的女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先生,这最后两横作何解?” 李修竹闻言,随手扔下酒壶,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离开的同时吟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是那两行? 这一瞬间,女扮男装的文洁公主看着李修竹的背影痴了。 不,痴的不只是她,而是满园才子佳人。 苏程程也定定的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在他心中,我们一定很可笑吧! 那一句诗,仿佛一支利箭,将除了傅月华外的所有女性心脏,射了个通透。 傅月华则笑了,笑的春风如沐,极美。 以前,我也是那些看不穿你的其中一人。 与此同时,穿梭于桃园的李修竹苦笑。 “m的,白跑一趟了。” “可是b装到那了,气氛到位了,这b停不下来了啊。” 还能怎么办?自己约的杯,就是含着泪也得打完。 李修竹丧气的出了桃园,也不管老马诧异的眼神,直接上了马车,生无可恋的一躺。 “老马,回家!” “额,不等银瓶姑娘了?” “嗯,让她跟你家小姐回去吧。”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追过来,八成是看傻了,没反应过来。 就在马车刚动时,忽然外面传来了银瓶的声音。 “老马,等等我!” “吁~” 上了马车的银瓶,气喘吁吁的埋怨道:“姑爷你怎么也不等我啊。” “嗐,我以为你和你家小姐一起呢。” “老马走吧。” 与此同时,桃园里。 傅月华淡淡的看着一众才子,说道:“虽然我夫君走了,但是我这个做妻子的代他受一礼也无不可。” “当然,现在时间还有四分有一,我可以等尔等。” 此诗一出,大家面面相觑,不管大家认不认,这诗绝对是流传千古的佳句。 只是一堆才子互相看着,都期待有奇迹出现,都不想就这么认输。 这时反倒是苏程程笑着站了出来。 “月华姐倒是藏得深,如此麒麟才子,月华姐捡到了。” “今日是我苏程程说错了话,我错了。” “我苏程程说话算话,明日月华姐你就来苏家接手今年的蚕丝供货吧。” 说着苏程程转头看向这些才子才女,继续道:“今日起傅月华就是我姐,李修竹就是我哥,别让我再听到你们说我哥坏话。” 说完苏程程转头看向溧阳公主和文洁公主,告辞道:“两位公主,我还要回去安排蚕丝的事情,先行一步。” “无妨,去吧!” “嗯!” 看二人同意,苏程程再次看向傅月华。 “月华姐告辞!” 说完苏程程转身就走,她叫傅月华姐是因为赌约,又不是佩服傅月华,或者喜欢。能做到这样别说别人,傅月华都得赞她一声好。 傅月华看向其他人。 段子房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也上前一步,行了一个歉礼,道:“段某人有眼不识泰山,告辞。” 有了苏程程和段子房开头,大家一个个上来道歉。 “傅小姐,我颜路无眼,告辞。” “傅小姐,是我徐怀真无德,告辞。” “傅小姐,我赵庆井底之蛙了,告辞。” “傅小姐,……” “……” 出了这样的事,诗会匆匆散场,也不算匆匆吧,也就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 男人基本都走了,不过女人说了认错的话后,却都留了下来。 非但如此,大家还都聚拢在了傅月华身边,显然对李修竹她们都很好奇。 此时文洁公主拿着李修竹写的诗,看向傅月华开口道:“月华,这张稿能给我么?” 傅月华点头笑了笑,开口道:“公主,他可是有求于你,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让他给你重新写一份、写全。” 文洁公主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就是最好的,再写的话,味道就不对了。” 只有这幅字才能让她看到的一瞬间,想起刚才的场景。其余的则只是一首诗,一首千古流芳的诗。 傅月华闻言笑笑,也没有强求。 这时一旁的溧阳公主忽然开口道:“月华,你一开始就知道他这么与众不同么?” 傅月华再次笑笑。 “不然公主你以为我是为何在知道他婚前去青楼,还顶着父亲的压力把婚结了的?” 溧阳公主一怔,刚才只知道李修竹去青楼,却没想到傅月华还是顶着父亲压力结的婚。 “原来还有这回事,只是本宫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他为何会故意败坏名声,想不通他为何婚前去青楼。就算想去,成了婚过段时间再去不是也可么?” 傅月华闻言心中苦笑,我能说那个家伙是为了不当赘婿,为了退婚么?那我傅月华还上杆子结婚是什么? 傅月华虽然心中苦笑,但脸上却笑意盈盈。 “他的诗词不是说的很明白么?” 大家闻言一怔,接近着文洁秒懂。 “不愿鞠躬车马前?” “没错,当日官家赐官,修竹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闻言顿时大家面面相觑,在座的很多都是官家女儿,自然也个别听说李修竹拒官的事。 当初她们知道的时候还觉得李修竹傻,但现在分明是透彻,是格局啊! 当爹看穿了女儿的小心思 “小姐,您吃这么大亏,就这么算了?” 苏程程闻言一笑。 “亏?我赚大了好么。” 李修竹、傅月华。 呵呵,有意思。 小丫鬟傻傻的看着自家小姐,不明白的问道:“小姐,你哪赚了啊?” 苏程程闻言轻笑,也不说话。 如此一个宝藏男孩,难道不赚? 李修竹要是在这,铁定一脸问号,我宝藏不宝藏关你什么事? “小姐,老爷要是知道您亏损了家里的生意,您可能会被禁足。” 说起这个,苏程程终于叹了口气。 “我知道啊,所以这不就去跟我爹请罪了么。” “对了,路过醉仙楼的时候打包一份肉松饼,我爹爱吃。” 小丫鬟赶忙点头。 “是,小姐。” “对了,交给你个任务,回头买通一个相府的二等丫鬟,我要知道李修竹在傅家的所有事情。” 小丫鬟虽然不懂小姐这是要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的,小姐。” 苏程程虽然走的早,但是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主要是那肉松饼得现做。 看到她爹,她还是有点虚的,五千贯说败就败了,平常一年她差不多也就花个千贯多点。 “爹,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肉松饼。” 苏巍闻言一怔,紧接着就笑了。 “说吧,有什么事?” 苏程程闻言顿时一滞。 “不是,爹,我就不能单纯的孝敬孝敬你么?你这一说,搞得我好像有什么企图一样。” 苏巍白了苏程程一眼,开口道:“你爹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就说说,你哪次给我买东西,没和我要好处?” “说吧,要多少钱?还是想买什么东西?” 苏程程脸色一红,顿时看向一旁。 “母亲,你看我父亲啊。” 苏程程的母亲闻言笑着开口道:“你可别找我,我可不掺和你们父女俩的事。” 苏程程看向另一边,顿时她哥看起了房顶,似乎看到了什么美丽的风景。 苏程程有些丧气的开口道:“爹,我要五千贯行不行?” “多少?苏程程你疯了?” 这声惊叫不是她爹苏巍发出的,而是看屋顶的苏灿。 不光苏灿,两老也被惊到了。 李氏开口道:“程程,你怎么要那么钱?你想买什么啊?莫不是被人骗了?” 不过苏巍并未责怪女儿,而是微微皱眉问道:“跟爹讲讲是怎么回事。” 都说知女莫若父,女儿一开口他这当爹的就知道有问题了。 女儿平常虽然花钱也大手大脚,但却从未有一个月花的超过两百贯过。 苏程程无奈,只得将和傅月华的赌约说了出来。 苏巍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蚕丝我们给了。” “不过这钱不能都你爹我来出,你也长大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从今天起,你一年内没有零花钱了。” 对此苏程程倒是没反对,还松了口气。 这个数字比她想的少了两倍。 自己闯的祸,自己承担她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这时,苏巍忽然开口道:“不过我倒是对那个李修竹挺感兴趣的。” “之前爹在傅月华婚礼上也见过他,如今看来确实是个妙人。” 苏程程闻言顿时看向父亲。 对啊,傅月华大婚,她爹可是去了的。 “爹,你觉得李修竹是个怎么样的人?” 苏巍顿时看向两眼放光的女儿,心中一紧。 坏了,自家的小白菜不是要被拱了吧? 虽然这么想,但是苏巍也没表现出来,而是神色如常的开口道:“说他是个妙人是因为他几次刷新了爹对他的看法。” “一开始我只以为他是个阿谀奉承之辈,一手马屁拍的毫无痕迹,让人如沐春风,就是爹都不及他。” “后来陛下赐官他拒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傻子,哪有人不喜欢做官的。” “但听了你念的那首诗,我才发现人家那是豁达,是通透。” “他这人虽然以后成就不会高,但是应该会活的很开心吧。” “怎么,程程这么好奇,是对他有兴趣?” 苏程程闻言心中一紧,赶忙灿笑着开口道:“爹爹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有点好奇。” 拙劣的表演别说苏程程的父母了,就是苏灿都看出破绽了。 妹儿,你太紧张了! “不是就好,另外不要对一个男人太好奇,有时候好奇心是致命的。” “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是配不上程程你的。” 苏程程眨巴眨巴眼,心中的叛逆劲立刻就窜了上来。 我都长大了好吧,我也没说嫁给他啊。但是连好奇都不让,就是你们是我父母,也不能管的这么宽啊? 苏程程面上不动声色,嘴上却同意了。 “我听爹的。” 这一次苏程程演到位了,至少除了她爹,没一个人看出来她在演。 不过老苏却是叹了口气,这宝贝闺女他看的比小子还亲,自然也更了解。 不过女儿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啥。 吃过饭,苏灿刚要离开,苏巍忽然开口道:“苏灿,你跟我去书房,我有些事要吩咐你去办。” “啊?!” 正要和狐朋狗友出去耍的苏灿顿时就麻了。 他看了看天色,内心是拒绝的。 爹,时间不早了啊。青楼可都开门了,我家莺儿还在等我呢。 当然这话他哪敢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苏巍去了书房。 而苏程程看着二人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动。潜意识告诉她,她爹要和她哥说的话可能会和她有关。 苏程程眼睛一转,也跟了上去。 不过她并未走到父亲的书房,而是脚步一转,到了书房外的窗子下。 “爹,你有什么事吩咐我啊。” 声音不大,但是也足以让窗户一旁的苏程程听到。 这时她爹苏巍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是你妹妹程程的事情。” “你妹可能对那个李修竹有好感了,以她的性格必然会让人去查,你注意一下。” “如果你妹让人去查,你就故意让人查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坏事越多越好,但是也不要编造,那样会很假,容易被看出来。” 苏灿麻了,无语的说道:“小妹不是刚都答应了听爹的么?就算查也顶多是好奇,我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兄弟姐妹们,我想要点票票,求施舍 997?这娘们要压榨我? “小妹不是刚都答应了听爹的么?就算查也顶多是好奇,我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苏巍顿时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笨的儿子?他若是一般平常,好奇也就好奇了。” “但对一个优秀的人好奇,时间一长有几个能不爱上对方的?” “他若是没成婚还好,但是他只是一个赘婿,难不成你还想让你妹给他做外室?” “而且他没有一点上进心,未来让你妹子跟着他受苦去?” 苏灿人麻了,女人这么麻烦的么?还是青楼里的女人好啊,简单直接,哪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而另一边,傅月华也回来了,她回来了大家才开饭,可见傅月华在这个家的地位。 正吃着,宝珠忽然叹了口气。 “唉!” 大家看向宝珠,一时间谁都没说话,都想看看这小家伙想干嘛。 “唉~” “呵呵~” “哈哈哈!姐夫,姐夫,宝珠好逗啊。” 傅宝珠脸色一红,怒视着烟雨。 “你才好逗,你个逗比。” “嗯?”傅文翰的一声质疑,顿时给宝珠吓不会了。 她赶忙卧到母亲怀中,撅着小嘴说道:“母亲,咱们怎么每天都吃羊肉啊,吃的我都感觉自己有味了。” 云霜闻言轻笑:“那宝珠你可以多吃素菜啊,素菜清爽,也很好吃的。” 但此时此刻,李修竹忍不了了。 他和宝珠一样,羊肉都有一种快吃腻的感觉了。 这给谁天天吃炖羊肉、烧羊肉的,谁都受不了啊。 “我觉得宝珠言之有理,这光吃羊肉确实有点匮乏,要不改明弄点鸡鸭鱼肉?不行猪肉也行啊。” 李修竹话顿时引起几人的笑声,陈氏更是开口道:“姑爷不当家,可能有所不知,猪虽是肉但属于贱肉,腥臊难食。” “但凡有点能力人都不会吃,也只有那些苦力、农民,营养跟不上才会食用。” 宝珠也跟着开口道:“姐夫好笨,这样的事情,宝珠都知道呢。” 李修竹闻言一怔,倒是忘了这个年代的猪都不煽了,这要是能好吃有鬼了。 不过这问题不大啊,晚两个月吃总比吃不上的好吧。 “这个,母亲可能收几只小猪仔?” “这猪肉腥臊主要是因为发情的问题,只要能解决了发情的问题,猪肉质美价廉,不比牛羊来的差。” 一时间除了两个小家伙,大家都愣住了,真的假的? 但是知道李修竹不一般的傅月华顿时间怔怔的看向李修竹。 “你说的是真的?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猪肉就能好吃?” 李修竹肯定点了点头。 “不但好吃,而且有营养好吧。” 这一刻傅月华顿时想到了自己家名下的酒楼,这酒楼虽然酒水卖的还可以,但是也挣不了几个钱。 若是能有大肉满桌供应,那……不敢想。 “现在京城里咱们家有一间酒楼,每年营收大约在一千两百贯。” “如果,我将家里的酒楼给你,你做猪肉和卖酒生意,能一年给家里带来一千贯的收益么?” 「卧槽?997?这娘们要压榨我?」 「我才躲过了997,还想让我入坑?做梦!」 “咳咳,我不擅长做生意,生意的事还是要娘子多操心。” ??? 虽然997什么意思傅月华不懂,但是其他的她都懂。 这混蛋,明明满肚子才华就不能帮帮我么?不知道我在外面多辛苦么? 傅月华盯着李修竹,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有好处!” 「好处?呵呵,反正弄月你不可能让进家门,最大的好处无非就是给钱了。」 「不过我八千两在手,我还缺钱么?」 「今天爸爸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无欲而刚!」 “唉~娘子,我真不是有意推诿,实在是我真不是这块料啊。” “你……” 不等傅月华说完,傅文翰就开口打断道:“月华算了,既然修竹不是这块料,你就别为难他了。” “有的时候,人要接受现实,不行就是不行,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的。” 李修竹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看向傅月华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得意。 “父亲说的对,人贵在自知之明,这点我就做的很好。” “你看我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就推了,现在我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自然也不能答应。” “你总不至于为了锻炼我,赔钱让我锻炼吧?亏钱虽然也不是大事,但是万一我亏了什么也没学到呢?” 「你要是真非逼我,那我也只能三个月内帮你把它干黄了。」 这混蛋…… 傅月华看着李修竹,竟然感觉是在看一只缩起来的刺猬,毫无死角、无处下口。 傅文翰也麻了,他这不是激将法么? 我用的不着痕迹啊,不可能被看穿的啊,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正常人这时候不都应该血气上涌,急着证明自己么? 傅月华没回答李修竹,甚至没说话,自顾自的将筷子放下了,紧接着手放在饭桌上,闭上了眼睛。 「这是在干嘛?装杯?」 「请神?难道这娘们是神棍?」 傅月华心气一震,险些破防。 睁开眼狠狠的瞪了李修竹一眼,傅月华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饭桌,在木质的饭桌上敲出“当……当……”的声音。 声音很有韵律,仿佛带着一定的魔性,让大家都跟着平静了下来,不再发出声音。 李修竹看了一眼左右,也没多想,不过这种气氛下也不好说话。 傅文翰倒是知道姑娘这情况,每次面临重大事情需要思考的时候,姑娘总会这样闭着眼敲桌子。 只是现在有重大情况么?就因为想让李修竹管理酒楼? 大家似乎都知道傅月华这个习惯,同样没敢打扰。 忽然,傅月华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傅云霜。 “云霜,家里的酒楼交给你了,有问题你可以请教你姐夫。” 傅云霜闻言一滞,顿时摇了摇头。 “对不起大姐,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开玩笑,什么好处能比每天陪着姐夫还香的? 听说给票的人都成双入对了,你们懂吧 举例,姨妹爱上我 傅月华不紧不慢的再次拿起了筷子。 “我知道,不过没有谁一开始就是这块料,包括我也是一步一步锻炼出来的。” “可我不想做!” 傅月华这才看了一眼傅云霜,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在傅云霜碗里的同时,淡淡的说道:“有好处。” “我不缺钱。” 傅月华闻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继续道:“我知道……” “云霜你还有三年就及笄了吧。” “及笄之后,最迟再晚三年你就得嫁人了。” “咱们家虽然不需要和人联姻,但是有些人也不是想拒绝就能拒绝的。” “若是你做好这件事,让酒楼的年收入能超过现在的三倍,我允许伱在一定范围内自己择婿。” “同样,有了这个约定,也算是堵住了别人的口。” 傅云霜顿时眼前一亮,认真了起来。 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如果不同意,那就是价格没到位。 对于傅云霜来说,这个价位戳到了她心里。 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看向了父亲。 虽然家里事大部分都是姐姐做主,但这件事肯定是要父亲点头的。 傅文翰沉默了,不知道大女儿这是搞什么。但看向大女儿,看到大女儿坚定的眼神后还是点头点头。 “可以,但是范围必须是文人。不能是残疾,也不能比你大过十岁以上。” 要是大二十岁,以这个人均寿命四五十的时代,岂不是他女儿还娇嫩,就已经守寡了? 作为一个爹,还是只有女儿的爹,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更好。 傅云霜松了口气,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兴奋。 不过有一点她还需要问清楚。 “那如果到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呢?你们能同意我去给人当小妾么?” “有妇之夫?” 为什么二丫头会这么问?难道她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二丫头基本没出过门啊。 这一瞬间,两大一姐都是下意识的看向李修竹。 李修竹麻了,这都看我干嘛?难不成你们会以为我监守自盗?诱骗小萝莉? 「不是,都看我干嘛?我和二妹清白日月可鉴啊。」 「真是无语子啊,我疼姨妹还疼出错了?」 「我是清白的啊。」 「我这不是要背锅吧?」 「云霜也是的,举例为何要举例这么敏感的?这下完犊子了,我不干净了!」 听到李修竹这么多心声,傅月华好笑的同时松了半口气,看来这混蛋没对自家小妹下手。 不过云霜那里呢……? 这一瞬间,傅云霜也发现自己可能暴露了,顿时脸色就红了。 不过聪慧如她,不但脑子好使,还是个演技派,当先就恼羞成怒的先发制人。 “你们什么意思,看姐夫做什么?我是举例,是万一。” “此事事关我幸福,我总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吧。” 傅云霜的演技是一流的,顿时间将所有人都骗到了,就是李修竹也松了口气。 不然他真的亚历山大啊。 傅月华虽然也信了云霜,但总觉得心里不安,别人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妹妹不行。 完全不给傅云霜一点念头,她可能直接撂挑子,那就只能给妹妹画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大饼了。 为了让云霜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傅月华看了看李修竹,又看向云霜。 “如果你以后看上的人未娶妻的话,那么你需要让酒楼的营业超过现在的三倍,也就是4800贯以上。” “如果你以后看上的人娶妻了,你想给人做小,那你必须让酒楼的年收入达到一万贯才行。” 李修竹闻言嘴角抽了抽。 「完犊子,这二妹被人下套了啊。」 「酒楼生意既然盈利,那么再不好,饭时上座率也定然在三分之一以上。」 「也就是说,哪怕坐满了,这酒楼的营业额也只能翻个两倍。」 「再往上就是菜价翻倍也最多能达到五倍营业额。」 「万贯,那可是七倍还多啊,傻孩子。」 「而且如果你忽然涨价一倍,人家谁会买账啊?」 「二妹,你可千万别答应,你姐是故意坑你997啊。」 「入了坑,你可就沦为免费打工人了啊!」 傅月华听到李修竹的心声嘴角微微弯起,她就是这么算计的。 虽然997不懂,但大致就是这样。 这混蛋果然聪明,只言片语,就能猜到我心里的想法和算计。 虽然李修竹不想让傅云霜答应,甚至还给傅云霜使了颜色,但傅云霜却像没看见一样答应了。 “好,我答应了!” 李修竹顿时一拍脑门,有些无语。 烟雨眨巴眨巴了大眼睛看着李修竹不解的问道:“姐夫,你打自己脑袋干什么?二姐说打脑袋会傻掉的。” 「……会不会说话,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这么一想还真是。 「这老子被皇帝老儿耍,老大被自己耍,老二被老大耍,老三被老四耍,老四自己耍自己。」 顿时李修竹有负担了,再看傅月华,也觉得没那么馋了。 「这要是和这娘们生个崽,该不会也是小傻子吧?」 傅月华看着李修竹,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杀气在酝酿,但是却也只能憋着,因为没理由发挥。 混蛋,居然敢说我傻,还敢说耍我,我看你是被我耍吧。 你以为我为什么安排二妹管酒店?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么? 哼,你一直在老娘的手掌心呢好吧。 傅月华被气炸了,没想到这混蛋居然这么想自己全家。 看到傅月华眼中的杀意,李修竹心中咯噔一下。 完犊子,口嗨要翻车了。 虽然还没吃饱,但李修竹还是将碗中的饭快速的划拉了,快速的开口道:“父亲、母亲,我吃饱了,还有点事,先走了。” “啊?今天怎么不多吃点?” “不吃了,中午没消化,少吃点好睡觉。” “嗯,去吧!” 看着李修竹落荒而逃的背影,傅月华顿时笑了。 吃了饭,傅云霜带着傅月华进了父亲的书房。 傅月华头疼的开口道:“不是,云霜,难道大姐说话不管用了?还要写字据?” “口说无凭,而且父亲也得签字按手印。” 傅文翰也是有点麻,说实话,这个事他还是想和老大再了解了解的。 最终二人在傅云霜的坚持下签了名字,按了手印。 就在傅云霜要离开的时候,傅月华忽然开口道:“记得我之前说的,有事就去找你姐夫。” 还有哪个小朋友没给我票票? 来自二姨妹的膝枕 “他是疼你的,如果你和妹妹们去求他,他应该不会拒绝你们。” 傅云霜不傻,闻言自然知道谁才是主次。 “为什么?” 傅月华明白云霜是在问为什么这么做,就为了把姐夫拉进来? “为什么?” “为了看看你姐夫的底线在哪里。” 说着傅月华看向已经升起的皎洁月光,补充道:“我也想看看你姐夫光芒耀眼的样子。” 傅云霜闻言摇了摇头。 我的傻姐姐,等你看到了他耀眼的样子,你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抢么?那时他还是属于你的么?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云霜都懂,你居然看不明白。 姐姐啊,希望你别后悔。 我不是不知道你算计我,可是我相信姐夫无所不能啊! 呵呵! 虽然姨妹被坑让李修竹有点叹息,但是他也并没有打算插手其中。 再次看了看武功秘籍,他在思考先练北冥神功还是易筋经。 既然不能直接修仙,那就先学武。 易筋经有锻骨易筋提升资质之能,但是若是先练易筋经,则后面必须先散功,若是先练北冥,没有内力吸也入不了门。 终究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练易筋经,不然总不能干看着对吧。 不过这个想法刚起,李修竹就决定再等等,倒不是在练功方面想改变,而是银瓶给他暖好了被窝。 老婆孩子热炕头,美好的一天不外如是。 不,不对,孩子就算了,那是意外来着。 第二天一早,李修竹还没起床傅云霜就来了。 此时的傅云霜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奕奕。对比还在犯困,一脸懵逼的李修竹真是泾渭分明。 似乎也知道自己打扰了姐夫的休息,傅云霜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对不起姐夫,是我打扰你休息了,要不我先回去,你再睡会,我一会再来?” 李修竹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睡眼朦胧的开口道:“算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傅云霜看了看姐夫,坐到了床边,开口道:“姐夫,我给你说说我对酒楼的看法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嗯~~~” 李修竹同样是坐着的,只是是勉强坐着,还没清醒的他有点摇摆。 “是这样的,这家店以前主卖酒水,肉食只是为辅。” “对于普通人来说羊肉终究太贵了,这次有姐夫说的煽猪之法,大概六个月后我们应该就不缺肉了。” “肉是精食,若是有足够的肉,加上猪肉便宜,我想酒楼的经营一年之内翻倍不难。若是名声打出去,想再翻一倍应该也不难,只是后面的事情我比较迷茫,想请姐夫给点指点。” 回答傅云霜的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盈的回答。 “嗯……” ……好吧,看来刚才白说了。 就在傅云霜准备起身让姐夫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李修竹忽然倒了下来。 得亏倒的地方不是地上,不然傅云霜还真不一定能及时接住。 但是傅云霜的腿却恰好被李修竹的脑袋压住了。 这……傅云霜顿时看向屋内的两个丫鬟,眼神凌厉的轻声道:“若是我听到了不该听见的,仔细了你们两个的皮。” 两个丫头也是心中发紧,刚要开口就被傅云霜制止了。 “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二女也不再开口,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将门关上了。 傅云霜脸上微红,再看一眼李修竹,轻轻的将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了李修竹的身上。 她没动,就这么任由姐夫枕着自己的腿,呆呆的看着李修竹的侧颜。 棱角分明,五官立体,柔和的肌肤平整光洁,略微苍白的脸色比起初见之日好了几分。 如此美的一幕只在傅云霜的想象中出现过,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实现。 傅云霜伸手想摸摸李修竹的脸,可又不敢动,生怕打扰了李修竹的休息。 但即便只是看看,她也感觉很满足。 不知不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的傅云霜开始感觉腿有了一点麻麻的感觉,不过她看着腿上的姐夫还是忍住了,没动。 转眼就过了一个半时辰,日上三竿,午时已到。 李修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但他也在这时发现了不对劲。 “额,云霜你还在呢,对不起,姐夫刚睡着了。” 说着李修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顿时开口道:“云霜,我们先去吃饭吧,有什么吃饭的时候聊。” “好!哎呀……” 一起身,云霜的腿就跟着一软,顿时向着地面倒去。 还好李修竹反应快,在云霜倒下前将人接住了。 “唔,怎么了?” 傅云霜红着小脸不敢看李修竹,羞窘的低声道:“腿,腿麻了。” 这一刻李修竹才脑子里电光一闪,想起了起床时的场景。 这……该不是他一直枕着这丫头的腿吧? 好吧,前世没达成的膝枕成就这就达成了? “你这丫头,不舒服怎么不说呢。” 李修竹一边说,一边将小丫头扶到了床边坐下,皱着眉开口道:“我给你揉揉活活血,你知不知道要是压的太狠不过血,腿是会坏死的。” 一听腿会坏死这么严重,顿时间小丫头一急。 “那姐夫我的腿没事吧?” 李修竹没好气的开口道:“现在知道怕了?放心,一个头的重量应该没事,不过以后不许逞强了知道么?” 李修竹一边说,一边开始揉搓二姨妹的大腿。 酸爽的刺麻感顿时让小丫头变得龇牙咧嘴,五官扭曲。 “姐夫,你轻点,好难受。” “看你还敢不敢。”李修竹嘴上这么说,但手上还是放缓了,推拿过血也不是力量越大越好,而是柔和为主。 不多时,傅云霜就感觉腿上暖洋洋的舒服多了,偷偷动了动脚趾也没任何问题了。 但是已经恢复过来的她却没有告诉李修竹,而是红着脸,贪婪的享受着李修竹的推拿服务。 “咚咚咚~” “嗯?”李修竹回头看去顿时有点麻了。 刚都没注意,房门什么时候关上的? 这谁tm关的,要是被人看到二姨妹和自己关着房门在一个屋,怕是自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翔也是翔了啊。 希望不是傅月华和二老。 李修竹硬着头皮问道:“怎么了?” 兄弟们,不给票票就算了,但是你们不能唠嗑都不唠了吧?来聊聊天啊,说说你们喜欢哪个妹子多一点啊,聊五毛钱的呗?